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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穿越之表里不一 作者:丁晴

    第10节

    “羽洛呢?从密地出来就没看见过他。”季夏好奇那只臭猫去哪里了,可千万别惹什么祸事啊,老子被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快弄成神经衰弱了。

    “为了恢复实力,他自己找地方修炼。”安慰着季夏,沧魇带他四处走。

    那就好,没惹事就好,季夏总算放下心。路过莫语风的院子前,听到争吵声,季夏疑惑,谁在吵架?有热闹看!“沧沧,我们进去看看。”

    “好。”沧魇答应,两人走进院子。

    最先发现他们进来的是宫墨染,他撞一下莫语风,示意看外面。莫语风抬头看到季夏和沧魇,简直像看到了救星,族长在外人面前总要注意形象吧?

    莫语风起身迎向两人,高兴地乐开了花,“季夏,你醒了?快进来坐。”

    季夏莫名其妙地看莫语风一眼,这人怎么属性变了?说好的傲娇呢?两人进到屋里,看到两个传信法器,显示出的是两个一本正经端正威严的人,季夏瞬间就懂了,原来是见家长啊,害得老子还以为莫语风变属性了。

    坐下,季夏笑着说,“你们商量什么呢?”

    “还能什么,我弟的婚事。”莫语风坐下,说道。

    “商量得怎么样?日子定了吗?”季夏随口问道。

    宫墨染看看站在季夏身后的沧魇,又看看季夏,说,“还没,还在商量。”

    “这样啊。”季夏看着莫凌云乖巧的样子,好想捏一把,“你们继续商量,不用管我。”

    莫凌云注意到季夏看着自己,从宫墨染身上跳下,来到季夏面前,张开双臂,眨着双眼,说,“季夏哥哥,抱~”

    太萌了,季夏心里差点流鼻血,这样的萌物,简直就是一大杀器,谁舍得伤害他啊。

    “好,我抱。”季夏说着就要抱起莫凌云。

    五十七、狂傲

    季夏的手还没碰到莫凌云,就被沧魇一把抓住,“你伤刚好。”

    瞧见沧魇难看的脸色,宫墨染赶紧抱回莫凌云,“凌云乖,季夏哥哥伤刚好,抱不动你。”

    被沧魇抓住手的季夏很想说,老子抱得动,但看到沧魇认真的眼神又怂了,不抱就不抱,以后有的是机会。“萌萌,我下次再抱你。”

    “萌萌?季夏哥哥,为什么叫我萌萌啊?”莫凌云好奇地问。

    “萌呢,是可爱的意思,萌萌,就是非常可爱,所以叫你萌萌。”季夏一本正经地说。

    “哦,好,叫萌萌。”莫凌云顺从地点头,“墨染哥哥,以后要叫我萌萌哦。”

    宫墨染摸摸莫凌云的头,答应,“好,萌萌。”

    “嗯嗯。”莫凌云眼睛发亮地点头,墨染哥哥叫的好听。

    季夏羡慕嫉妒恨,这么个听话乖巧的萌物就被宫墨染拐了,好可惜。“你们婚期还没定?”

    “没,日子要族长们定。”宫墨染摇头说。

    看看通信法器显示的两个人,季夏微微蛋疼,两位族长太年轻有木有,这毁三观的事实。“你们继续商议,我和沧沧先走了。”

    “别。”莫语风阻拦,“你们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商议啊,多个人多份意见。”

    “对,萌萌也很希望你们留下来。对吧?萌萌。”宫墨染问莫凌云。

    莫凌云点头,“季夏哥哥~”

    季夏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撒娇什么的,太无耻了。“好吧,你们商量到哪儿?”

    “嫁妆,聘礼。”然后就是吵,莫语风一脸无奈。

    “讨论的怎么样?”季夏顺口一问。

    宫墨染和莫语风沉默,这些事他们压根插不上嘴。尴尬地对视一眼,宫墨染开口,“我觉得其实族里决定就好,我们都没意见。”

    “那你们还商量?”简直不可置信,怎么回事啊,没意见又商量的,什么情况?季夏吃惊地看着宫墨染等人。

    其实他们也不想的,族长们吵得太厉害,他们只希望清净点,婚事族长们就看着办吧。反正为了攀比也不会差,能举行就可以。

    “行了,知道你们嫌我们烦,细节我们自己定。”宫族长看了半天也看出他们的意思,“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你们快回来准备。”

    “下个月?太仓促了吧?”那么快,莫语风皱眉。

    “趁热打铁懂不懂?就这么定了!”莫族长一脸就这样的表情,不耐烦地说。

    两位族长好不容易达成共识,宫墨染等人不想再刺激他们,只好点头。见事情搞定,族长们断开通信法器,各忙自己的事去。

    下个月?卧槽,这算闪婚吧?这么牛!季夏不可思议地看着宫墨染和莫凌云。等等,下个月,不是离开萧氏皇宫就要赶去?老子对出门有恐惧症怎么破?妈蛋,一个寿宴就出这么多事,再去参加婚礼,老子还有命回去吗?但是萌萌的婚礼好想去,一边是命,一边是蠢蠢欲动凑热闹的心,怎么选?

    告别宫墨染等人,季夏回到自己的院子心里不断的挣扎,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沧沧,你说婚礼我们去参加吗?”

    “你想去吗?”沧魇笑着问。

    “想去。”老老实实回答,季夏是真想去,来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次婚礼,怎么不想去啊。

    “那就去。”

    “可是……”季夏犹豫不决。

    “没有可是,这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伤。”沧魇坚定地看着季夏,这是他的承诺。

    太感动了,沧沧居然这么为老子着想,冲沧沧的这份尽职,去了。“好。”

    两人相视而笑,岁月美好,心情舒畅。要是季夏能开窍就更好了。

    医仙身上的伤好了些许,她对命运线的操控也更加熟练,伤些微好,她就开始细看冥王的命运线。多少岁月的经历,岂能一下就看完,医仙当初只看到了对冥王最重要的部分,现在才细细寻找和天神有关的地方。

    不想漏掉一点信息,医仙从如今的时间往后看,和冥王有关的人依次出现在医仙脑海中,花无影,君北黯,赤鬼,柔护法,青护法,还有聂迷笑。三千年前,聂迷笑离开了冥王,青娆为救青护法重伤沉睡,人界冥界通道关闭,没想到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沧宗和他。

    继续往后看,四千年,五千年……一万年……十万年……千万年……一亿年……百亿年……等等,刚刚看见了一小段关于天神的事,在哪儿?找到了!

    【如今大陆被毁灭如此严重,不光是强者陨落,更有种族灭绝。封印每十万年会出现弱点,他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所以我建议,从今以后,实力到达灵神者全前往封印处加固封印,为后人庇荫。】

    【冥王,城主,兽神,从此你们三人担任把灵神强者带往封印处的任务。事关重大,望三位各尽职责。】

    【他分出无数分身,企图附体,找到分身,杀无赦!】

    【他即为天神,为何要灭世?传言说他杀天帝的女儿,为什么?】

    看到这里,医仙皱眉,原来那么多年前,就有人问过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身为天神,他曾经相当出色,无奈被魔宝诱惑,迷失本性。】

    【魔宝?他得到的不是异宝吗?】

    【若是异宝,天下之大,怎会有人不知。那是天地初开之时孕育出的混沌,吸收世间污浊,化成魔宝。】

    【一般灵器就有灵,这个魔宝是不是……】

    【魔灵,还是同这个世界一起出生的魔灵。说不定魔灵早就取代了他,我们敬爱的天神早就不在了。】

    医仙睁开眼,垂眸深思,她若真是天神的分身,那么她应该感觉得到天神的命运,天神没有被魔灵取代,也没有被魔灵诱惑,他之所以要灭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让他崩溃的事。冥王说过,天神没有情爱之欲,他不可能因为爱而疯狂,还有什么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呢?

    闭上眼睛接着看,千亿年前,整个世界对天神发起攻击,天神实力强大,只一个眼神就可以灭一个种族,他完完全全掌握了所有生灵的命运。天界,冥界,人界,魔兽,妖界,还有无数小世界的生灵,源源不断攻击天神。

    此刻的天神,处于一种癫狂状态,眼中黑色的丝线飞速翻转,他嘴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把所有生灵看作玩物。天空,陆地,海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朝天神涌来,他毫不在意。天神望着头顶的天,大笑,“天意?我就是天意!”

    一拂袖,天神眼中的线断裂,天空中的生灵全数陨落,辽阔的天空上只剩天神一人,“天阻我,我便灭天,人阻我,我便让天下只余我一人,世界阻我,我便将整个世界纳于掌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狂,不将天地放在眼中,他傲,不要在任何人之下,他要的,是唯我独尊!在他眼中,所有生灵皆蝼蚁。

    天神长发直达脚踝,赤脚立于半空中,他面目精致霸气,是画,是毒,一身近乎于黑的墨蓝色长袍,乖张邪气,他站在所有生灵之上,俯视着,轻蔑着。

    医仙看着一批批的生灵冲上去,倒下来,再冲上去,再倒下来,这是一场碾压。天神没有感情,不会对生灵产生同情,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爱情,不是改变他的起因。

    番外、青娆

    青殇是冥界冥王的护法,他刚接任这个职位的时候,冥王赐了他一件灵器,幽冥伞。青殇很喜欢这把伞,几乎天天带着,直到有一天,这把伞修出了灵。

    芸芸烟雾缭绕,幽冥伞褪去伞身变成一个可爱的少年,他梨涡浅浅,蹦蹦跳跳来到青殇面前,仰着小脸叫,“主人。”

    看着眼前的少年,青殇微微一笑,“即化作人形,就要有名字,叫青娆吧,漫漫青娆。”

    “谢主人赐名。”青娆开心地笑,他终于可以一直陪在主人身边了。

    青娆开朗爱笑,每天主人,主人叫着,活蹦乱跳。青殇要做什么都被青娆抢去做,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打扫殿宇,他一个人干完了所有人的活,可他还是很开心,笑着叫主人。

    “主人,主人,茶沏好了。”

    “主人,屋子打扫干净了,我一个人做的哦。”

    “主人,被子叠好了,可以睡觉觉啦。”

    “主人,主人,你要出门吗?需要我准备什么?”

    “主人,主人……”

    “主人……”

    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主人,青娆很高兴,可是,主人再也不带着他出门。晚上,青殇睡着,青娆自从化成人形就再没恢复过本体,一直靠在墙角睡。他睁开眼睛走到床边,看着主人的睡颜,青娆想笑笑不出。

    “青娆,怎么了?冷吗?”感觉到床边有人,青殇睁开眼睛,看到青娆,微笑。

    青娆忙摆手,“不,主人,我不冷。”

    往里挪出一个空处,青殇拍拍床铺,“上来一起睡吧。”

    不知怎么办好,青娆磨磨蹭蹭爬上床躺好,身子尽量不碍着青殇。青殇为青娆盖好被子,一把抱住,“这样就不冷了。”

    青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确定青殇睡着了,青娆才敢微微靠近他,主人,真的很暖和。次日醒来的时候,青殇已经不在,青娆默默收拾床铺,打扫屋子,因为自己的勤快,主人挥退了所有的仆人。如今的殿宇,主人一离开,就只剩下青娆一个人。

    空荡荡,沉寂寂,青娆站在偌大的殿中,望着大门口,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呢?

    青殇一回来,青娆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主人,主人,今天我也有乖乖打扫屋子。”

    摸摸青娆的头,青殇莞尔,“青娆真乖。”

    嗯,我很乖,所以,主人不可以不要我,青娆揪着青殇的衣角,脸上梨涡浅浅。

    从那以后,青娆每天都和青殇睡在一起,晚上很暖和,主人走之后却很冷。不能沮丧,要笑,要让主人一回来就能够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容。

    青娆等啊等,等了五天,主人也没回来。青娆担心,犹豫下,还是出门寻找,遇到柔护法,柔护法看他可怜就告他了他。

    “你家主人奉王的命去了人界,事情办完才会回来。你可别跑去人界找,乖乖在家等你家主人回来。”

    青娆笑着点头,“谢谢柔护法,我知道了。”

    回到屋,本来就大的殿宇更显空旷,青娆一直笑着,笑着,他要乖乖等主人回来,一定要等。泪,滑落脸庞,青娆粗鲁地擦掉眼泪,但泪水就是停不下来。

    “不可以哭,主人喜欢我笑,要笑,要笑……”青娆双手扯着嘴角,眼泪不断往下掉,“不许哭,不许哭,要笑……”

    只是不管怎么对自己说要笑,也笑不出。青娆边抹眼泪边想,主人不带着他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他是主人的武器,主人不会不要他的。对,做得不够好,要打扫屋子,要每天为主人沏茶,要让主人知道自己很有用。

    迅速擦干眼泪,青娆开始不停地干活,把每一个角落打扫的干干净净,晚上睡觉也窝在墙角。他想,主人的床不应该睡,会惹主人讨厌。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青殇回来时,青娆欢乐地迎接,他每天都打扫完就站在门口看主人回来了没有,他想第一时间迎接主人。

    “主人,主人,青娆有乖乖的。”

    “嗯。”

    淡淡的回应,青殇进屋。青娆看着主人的背影,眼神哀伤,不可以,要振作,主人很累了,要好好伺候他。

    青殇一进屋里就闻到清淡的茶香,他身子一顿,回头看向青娆,眼神复杂。

    “主人,我沏好茶了,主人可以品尝。”青娆高兴地跑上前,笑着说。

    “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主人做什么都不辛苦。”傻笑着,青娆回答。

    端起茶杯,青殇细细品尝。青娆站在一旁开心地看着。晚上,青娆说什么也不再睡床上,青殇拿他没办法,微微叹息,由他去了。

    两人平平静静过了一段日子,当有一天青娆醒来,不见主人,他慌了。他四处打听,原来人界发生了大事,冥王和两位护法等有实力的都去了人界。青娆问自己的主人有没有带别的武器,对方回答似乎没有,青护法一直除了幽冥伞什么武器都不用。

    青娆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站在屋前,他怎么也迈不开步。主人没有带任何武器,身为武器的自己却不能为主人解忧,主人如果有什么万一……

    转身,青娆离开冥界去往人界。人界,沧宗地盘,无数人战斗,血流成河。冥王和沧宗宗主在远处对付一人,两位护法各牵制一人,沧宗势力也出动,混战激烈。

    青娆害怕主人责罚,远远看着主人和另一人打斗,两人不相上下,打得难分难解。哪知青殇身后出现一人对他偷袭,青殇正被牵制无法躲闪,思索下决定硬挨这一下。

    看见主人有难,青娆催动自身灵气,闪身飞快挡在青殇背后。身为灵器,就算修出了灵,只要和人签订契约,没有主人的命令擅自行动本身能力就大减,对付这些高手,根本是蚂蚁憾树,可是青娆不想让自己的主人受伤。

    “青娆!”

    青殇抱着重伤的青娆闪躲开两人的攻击,立刻有另两个人接替青殇与他们对上。青娆身为灵器,受伤不会吐血,不过连肉眼都可看见他体内的灵气在不断流失,没有灵气的支撑,他就不再是灵器。

    “主人,我是你的武器。就算能力不够,我也能挡在你面前不让你受伤。”青娆艰难地扯开一个笑容,“主人,这次,你可以不要我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真的吗?”青娆泪眼婆娑,“我对主人已经没有用处了,主人还要我吗?”

    “要,怎么可能不要。”青殇紧紧抱住青娆,不想松开。

    青娆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真好,主人还要他。灵气流失加速,渐渐地青娆变成了一把伞,跌落青殇怀里。青殇爱怜地抚摸伞,眼神伤痛。

    面对青娆,青殇不知道怎么做,他无法再把青娆当一把伞,一个武器。青娆会笑,会在每次自己回去的时候主人,主人叫个不停。青娆很开朗,什么都会做,青娆很坚强,从来不流泪。

    青殇想保护青娆,所以不再带他去危险的地方,只把他留在宫殿里,每天开开心心地做着不关紧要的事。可是,青殇错了,青娆是武器,他不是能够呆在偌大宫殿里快乐的人。能让他留在宫殿里不出来的人是青殇,是因为青娆感受到青殇的想法,才留在宫殿里,每天带着笑容开心地叫着主人。

    五十八、本色

    不光是爱情,天神也不拥有友情和亲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在意的东西,或许这就是答案吧。

    冥王和天神所见次数不多,只有两次,每一次都是偶然见到,他们之间连话都极少说。医仙明显地感觉到天神的不同,冥王第一次见他,他正直无私,冥王第二次见他,他沉默寡言,到底因为什么,天神的性情如此天壤之别?

    猜不透,想不明,一个人怎么可能毫无原因的性情大变?医仙不相信找不到原因,她一遍一遍看着和天神有关的所有记忆,依旧一无所获。

    决定了前往莫家,季夏整个人都兴奋不已,婚礼啊,还是小萌物的婚礼,好期待,日子怎么不走快点啊,急死人了。

    “啊——救命啊——猫杀人啦——”伴着犹如杀猪般的惨烈叫声,安小剑踉跄跑进院子,“救命啊——啊——”

    卧槽,怎么回事,叫的这么惨是被爆菊了吗?果断去围观。季夏带着一颗八卦的心,兴冲冲走出屋子,刚到门口,安小剑就迎面撞上来。

    眼看两人将要撞在一起,一只手搂住季夏的腰把他拉开,而没人理的安小剑则摔了个大马趴。季夏一脸正经地看着安小剑摔地上,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活该啊。

    “哎呦喂,痛死我了。”安小剑一边揉揉手臂一边爬起来,喊道。

    “你说你给谁敬这么大的礼啊?”五体投地耶,季夏幸灾乐祸,摔得够惨。

    听到季夏说的话,安小剑想起自己为什么到这儿来,动作迅速地躲到季夏身后。“猫,有杀人猫追我。”

    猫?哎呦我去,不会是老子想到的那个吧?季夏微微转头,问,“你做什么惹到他了?”

    “也没有什么。”安小剑头扭向一边,不看季夏,“我好奇猫的胡子是不是可以探到老鼠洞,那只猫又在睡觉,我只好拔了他的胡子……”

    季夏已经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震惊,少年,作死是需要付出代价滴,为安小剑点蜡。“节哀。”

    说完,季夏很果断地挨着救自己的沧魇站到一边,安小剑一把扑到季夏脚边,抱住季夏的大腿,声泪俱下,“主人,救命啊,那只猫会吃了我的。”

    踢踢腿,季夏试图甩开安小剑,但他抓得死紧,一点都甩不开。季夏气急,这人知不知道什么是脸皮啊,还主人,怎么不说老子是你爹呢?“你还要不要脸啊。”

    “不要!脸又不能救我的命。”安小剑抱着季夏的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说。

    对不起,老子错了,老子怎么可以指望一个贱人要脸皮,老子真是大错特错。季夏拿安小剑没办法,只能任他抱住自己的腿。

    院门口缓缓走进来一只黑色的猫,他身形优雅,眼睛紫色,身后八条尾巴摇摇摆摆。季夏心中扶额,果然是羽洛,安小剑也是真本事,羽洛修炼的地方都能摸到。

    羽洛迈着标准的猫步走来,高贵迷人,就是嘴边胡子没有了。季夏心里咬牙,卧槽,安小剑个贱人,他居然把羽洛的胡子拔光了,好歹留一根啊。算了,还是别留,不对称,更难看。

    看着羽洛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看安小剑,季夏整个人不好了,羽洛要是动手误伤了老子怎么破?好想一脚踢开安小剑啊。

    “羽洛,你的伤恢复了?”季夏干干笑着说。

    “要不是这个人在我修炼最关键的时候打扰,本猫怎么可能只恢复三成。”仰起头,羽洛藐视地看安小剑。

    “羽洛在这么短的时间三成已经很厉害。”季夏笑着说。

    羽洛斜一眼季夏,不满道,“本来可以恢复六成。”

    老子尽力了,安小剑一路走好,阿门。季夏闭嘴不再说话,羽洛都快怀疑老子的智商了,傻子才继续替安小剑说话。

    “你想怎么死?”羽洛高傲地看着安小剑,很仁慈地给出选择。

    安小剑还打算死活赖着季夏,硬是不撒手,季夏为了形象也不会真和他撕逼,这微微的蛋疼。沧魇瞄一眼安小剑,语气低沉地开口,“放开。”

    仅仅两个字,安小剑如火烧屁股般立马放手。季夏转头看沧魇,沧沧太棒了,忠犬神马的略萌。

    安小剑松手后反倒不害怕,他慢慢站起来,弹弹衣服上的灰尘,一脸淡定地朝羽洛走去。季夏吃惊地看着安小剑,卧槽,这谁,安小剑不可能有这样的节气,一定是芯子被换了,一定是的!季夏看着安小剑的背影,突感悲壮与凄凉,其实老子可以再帮帮他的。谁知季夏刚被感动,下一秒就僵住了。

    “猫大爷,猫爷爷,小人的命不值钱啊,放我一条生路你就多一条福报,求求猫大爷就放过我吧。”安小剑噗咚一声跪地上,抱着羽洛的前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

    此情此景,季夏默默地决定自己这套衣服不要了,妈蛋,安小剑绝对拿来擦鼻涕过。

    羽洛居高临下看着安小剑匍匐在自己面前求饶,愚蠢的人类,弱小又无知。不管羽洛拿怎样的眼神看自己,安小剑始终在哭诉,“猫大爷,放过小人这次,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只要你说的我一定去做。”

    “去死。”羽洛平淡地开口。

    安小剑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继续抱大腿,“猫爷爷,小人什么都会做,我一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你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立马办妥。”

    这个说法,羽洛有点动心,自从离开密地都没人伺候他,找个手下也不错。“你要是敢骗我……”

    “不敢,我哪敢呐,猫大爷,你是我祖宗。”安小剑一脸献媚地笑。

    “嗯。”羽洛高深莫测地点头,这个人类挺识趣,“先给我准备食物。”

    安小剑麻溜地爬起来,“好的,猫祖宗,你稍等,我马上准备。不知你要吃什么菜啊?”

    “你们人类做菜不是喜欢放红红的什么东西?那个不错。”

    “嗯嗯,我记下了。还有吗?”

    “还有绿绿的。”

    “好的。”

    “还有……”

    “……”

    ……

    季夏眼睁睁看着原本要流血的场景变成饭馆里点菜的情况,嘴角抽搐。敢情安小剑骨子里还有奴性,看那谄媚的样子,比抗战时期的汉奸还到位。什么悲壮,什么凄凉,那一定是老子的眼睛被糊了。

    和季夏同样纠结的还有沧魇,想当初他去找安小剑,安小剑也是抱大腿求饶,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沧魇突然想到,那时觉得安小剑这人可用,脑子是不是抽了。

    “对了,猫大爷,你好像和季夏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安小剑笑容满面地问。

    听到安小剑问,季夏才想起羽洛的身份谁都不知道。“安小剑,你别打什么歪主意,羽洛是我的契约兽。在密地里我们已经契约了。”

    “哦~原来如此。”安小剑一副了然的说,眼睛却瞄向羽洛,笑得更加殷勤。“猫大爷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吩咐,我去给你准备食物,免得饿坏了你。”

    “嗯,去吧。”羽洛点头,很满意安小剑的初次服务。

    “我一定会好好给你准备,让你吃一顿大餐。”故意咬重大餐二字,安小剑笑得灿烂。

    五十九、矛盾

    没热闹看,季夏懒得理那两个奇葩,拉着沧魇进屋谈谈萌萌婚礼的事。虽然季夏不管琐事,听听总没关系,至少要知道自己送什么礼啊。

    羽洛趴在一张桌上等吃的,哎呀,能使唤人的感觉真不错,这个人没白留。

    “来了,来了,红红的,好吃的。”安小剑端着这一个大碗。上面盖着盖子,边嚷嚷边走进来。把碗放桌上,安小剑献媚地笑,“猫大爷,吃的正在准备,你先喝碗汤?”

    “什么汤?”羽洛抬抬眉峰,高傲地问。

    安小剑搓搓手,打开碗的盖子,碗里火红一片,整整一大碗的辣椒和水。“当然是猫大爷说的红红的,很好吃的那个。”

    羽洛凑到碗边看到碗里果真是红色的,心情愉悦,办事效率不错。“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有猫大爷在,我怎么敢不努力呢。”安小剑一脸讨好的笑,“猫大爷,让小的伺候你喝汤?你只要把嘴张开就行了。”

    点头,羽洛更加觉得收安小剑这个手下很正确,自己只要张嘴就可以吃到东西,最好的享受也不过如此。

    看到羽洛张嘴,安小剑一手端起碗,一手扣住羽洛的头,凑到他嘴边,把汤狂灌进去。羽洛一开始没在意,尝到汤的味道开始挣扎,可安小剑很用力按着他的头,根本挣不脱。从嗓子到肚子一片火辣辣,羽洛冷静下来,运用灵力,一把震开安小剑。

    碗落地,碎成片,安小剑反应敏捷,躲得快,没受伤。羽洛站在桌子上,眼神愤恨地看着安小剑,声音略沙哑,“你敢……”

    “我怎么不敢。”安小剑一反常态,凛然道,“一开始是我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身为兽宠,比我晚认主,要叫我前辈,规矩还要我教。”

    羽洛身子里如火烧,舌头更是没知觉,敢这么对本猫,本猫要吃了他!羽洛运转灵力,聚拢体内的火辣感,转化成火喷向安小剑。

    转身,脚底抹油,安小剑速度飞快地逃出屋子,火沾上房屋,迅速燃烧起来。安小剑心里直呼,气成这样,不妙,赶紧逃。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季夏和沧魇,不明真相的他们一出来看见着火的屋子,季夏整个人懵了。卧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安小剑狼狈地扑到季夏脚边,哭得那叫一个惨,“主人啊,那只猫太不识好歹了,我跟他说先吃一个汤,其他的菜还在做,他居然要烧了房子。简直没把主人放在眼里啊。”

    被安小剑的哭诉弄回神,季夏想起来,这里好像不是季家,他们还在萧氏皇宫,弄出这一出,不把人引来才怪。“沧沧,先抓住羽洛,事情闹大就麻烦了。”

    沧魇二话不说,迅速出手,和羽洛打起来。羽洛正火冒三丈,谁来面子也不给,尤其沧魇的架势还是护着安小剑,羽洛更不会住手。

    两个一来一往,打得起劲,季夏都愁死了。一个羽洛,一个安小剑,两个都是惹事精,刚见面没多久,就要烧了房子,下次简直不敢想象。

    “呀,季夏哥哥,你的房子怎么烧起来了。”最先来到的是萌萌、莫语风和宫墨染,他们住得离这里最近。

    季夏安松一口气,幸好刚才沧沧出手就叫安小剑起来了,不然这事更难解释,特别是安小剑莫名其妙地叫自己主人,太劲爆了。“不小心失火。”

    “不小心?火烧那么大,你不叫人来灭火?”宫墨染疑惑。

    灭什么灭,沧沧和那死猫还在打呢,叫那么多人来看老子手里有只神兽么,真是够。季夏微笑着转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们帮我叫人来吧。”

    “我去找人,你们也小心点。”宫墨染点头,临走不忘嘱咐安全。

    季夏尴尬地笑,希望宫墨染动作慢点,起码等沧沧搞定了那只臭猫。

    “季夏哥哥,萌萌给你糖,不要难过。”萌萌抓给季夏一把糖,安慰道。

    被萌到的季夏揉揉萌萌的头,莫语风虽然嘴边不饶人,但是他教育出了一个好萌物,看到就心暖暖的。“萌萌好乖,还会安慰人呢。”

    “季夏哥哥要开开心心的,难过会变老。”嘟起嘴,萌萌微偏头说。

    “萌萌喂季夏哥哥吃糖,季夏哥哥就不难过了,好不好?”季夏早想这么做了,上次抱被拦住,这次趁没人阻止,一定要调戏一番。

    “好,萌萌喂。”萌萌手捏一块糖,伸向季夏,“啊~”

    “啊~”季夏张开嘴,等着甜滋滋的糖。

    无奈,下一刻,季夏就被一只手拉开,紧紧搂着。季夏欲哭无泪,沧沧怎么刚好这个时候出现,等老子吃掉再出现会怎样?感觉不会再爱了。

    沧魇一手搂着季夏,一手拎着一只小猫,眼神冰冷地扫过其他人。萌萌害怕地缩到自家哥哥身边,护卫哥哥好可怕。莫语风抱住自家弟弟,摸头安抚。安小剑心头一跳,好想逃,不知道逃走会不会直接被杀。

    宫墨染带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都不灭火,在这儿站着干嘛?再一看,火灭了?

    咳嗽两声,引起注意,季夏笑言,“火已经灭了,没什么事了,你们……”

    “火灭了我们就走了,萌萌,语风,走吧。”察觉到气氛不对,宫墨染想还是不掺和的好,他还要去向太子解释起火的事,马上挥退带来的人,招呼莫家兄弟,走人。

    多余的人都走了,沧魇一把丢开手中的猫,羽洛一个纵身安稳落地。

    “说吧,怎么回事。”沧魇眉头微皱,语气冰冷地开口。

    羽洛恶狠狠瞪着安小剑,气冲冲地说,“他给我吃的什么鬼东西,火辣辣的。”

    “哎呦,小猫咪,你说要红红的,我给你的是不是红的?”安小剑理直气壮地说。

    “是……”羽洛咬牙切齿地回答。

    “是就好了,我这不做的挺好?你到底挑剔什么?”安小剑质问道。

    不说话,羽洛只拿眼睛瞪着安小剑,很好,敢耍本猫,本猫非吃了你不可。

    看看羽洛的神情,再看看安小剑的,季夏心中捂脸。安小剑,可以再不要脸点吗?老子不知道真相都能猜出羽洛吃的是什么,这么得罪神兽,是作死还是作死啊。

    “你俩的矛盾我不想管,你们自己处理。”沧魇眼神一沉,“但是,如果再发生烧房子这种事,就被怪我无情。”

    啪啪啪,季夏真想为沧魇鼓掌,他理解的意思是这样,你俩熊孩子一边玩去,胆敢上房揭瓦,老子就揭你一层皮。哈哈哈哈,帅!

    安小剑心里琢磨了一下,得瑟地笑,“我哪敢烧房子啊,都是那只小猫,就他一个干的。”

    无耻,季夏看到安小剑的表情,不得不吐槽。安小剑的下限是不是没有?不然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谁干的都无所谓,我说的是以后。”沧魇对安小剑的指控不为所动,淡定地说。

    安小剑无语了,他就知道沧魇是他的克星,像他这样的人要给他反应他才觉得有趣。比如羽洛,一逗就炸,才好玩,沧魇,不管安小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在意。这样油盐不进,安小剑特没有成就感。

    “沧沧,房子被烧了,我们今天住哪儿?”想到最主要的问题,季夏问。

    “放心吧,太子殿下会为我们安排的。”沧魇一脸自信笑着对季夏说。

    沧魇脸色转变如此之快,安小剑都惊了,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羽洛感觉到安小剑郁闷的心情,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嗯。”季夏微笑点头,沧沧真是可靠。

    六十、悲痛

    萧冽很忙,忙着搜宫找萧迪迪,听到季夏那里失火,他也只是派人去。宫墨染回来跟他说明情况,他立刻让人再收拾出一个院子给季夏他们住。萧冽已经搜过大部分地方,一点萧迪迪的踪迹都没找到,看来要和各大势力商量下,搜查他们的住所。

    太子做下这个决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萧迪迪,因为他就在秋子浩的住所。

    秋子浩为萧迪迪擦好脸,端水出去倒掉。该庆幸,当初不喜人服侍,让太子殿下撤了宫女太监,不然萧迪迪就被发现了。秋子浩细想了很久,既然有人明目张胆地伤害萧迪迪,萧氏皇族肯定知道,也许,伤害他的人就是萧氏皇族所授意。

    很心疼,萧迪迪,家人如此对他,身边也没有朋友,受了伤没人在意,他到底还经历过多少这种痛苦?秋子浩自已一出生,父母疼爱,家族赞赏,朋友很多,稍微受伤一大堆人关心,身为世家弟子,他却性格洒脱,很少为世家做什么。再想想萧迪迪,秋子浩觉得自己太过幸福。

    黑暗中,江雨儿取出一条虫,笑的灿烂,“迪迪,好迪迪,你的身体太适合养蛊了,我很爱你,你就吃下去吧。”

    挣扎,恐惧,憎恨,萧迪迪眼看着江雨儿喂他吃下蛊,没有人会救他,没有人……要靠自己,黑暗中,他拿起刀砍下江雨儿的手,鲜血映红了整个视线。没有人救自己没关系,就算还有一口气在,自己也可以亲手杀了她,杀了她!

    猛地睁开眼,萧迪迪呆滞地一动不动,寿宴上的事涌入脑海,江雨儿,刺杀,自杀,然后是他变成怪物,开始屠杀。萧迪迪双拳紧握,江雨儿,为何她死都不放过自己,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萧迪迪突然低低地笑,多自以为是,以为逃过了江雨儿的魔掌,以为报了仇,到最后不过是江雨儿放在萧氏皇族的一个玩偶。曾经认为有希望,如梦中泡影,原来连这泡影都没有,全是江雨儿的阴谋,给了微薄的希望,再打入地狱。

    听见屋子里有声响,秋子浩连忙进屋,看到萧迪迪苏醒,他惊喜地道,“你醒了。”

    没有反应,萧迪迪面无表情地眼睛一眨不眨。秋子浩想起萧迪迪睡了那么多天一定饿了,问,“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找点吃的去。”

    萧迪迪依旧毫无反应。秋子浩怕他真饿着,立马出去找吃的。门关上,萧迪迪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门口,直盯盯地看着。

    很快,秋子浩端了吃食进来,他把吃的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我扶你起来吃吧。”

    萧迪迪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秋子浩。秋子浩就当他默认了,动手扶起萧迪迪,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端来一碗粥,感觉有点烫,边吹边搅。

    “等会,这个粥有点烫。”秋子浩专心地边吹着粥,边说。

    看着秋子浩,萧迪迪一点反应也无,他没有猜测对方是不是假装,也没有时刻小心提防,他其实心中所有的感情毫无波动,大脑空白,什么都没想。

    “好了,你快尝尝。”秋子浩微笑着把一勺粥喂到萧迪迪嘴边,“已经不烫了。”

    萧迪迪张开嘴喝下这一勺粥,什么也没说。秋子浩持续着喂,萧迪迪吃,两人之间意外地和谐安宁。喂完粥,秋子浩轻声细语地说,“你的伤还没好,再躺躺吧。”

    扶着萧迪迪的肩,秋子浩准备把他放好。萧迪迪突然用力抓住秋子浩的手,眼神灼灼地望着秋子浩。秋子浩看着他,很有耐心地问,“怎么了,哪里痛吗?”

    指甲狠狠地刺入秋子浩的手腕,萧迪迪就这样不言不语地望着秋子浩。秋子浩仿若感觉不到痛,动作温柔地摸摸萧迪迪的额头,确认不烫才放下心。

    “你是不是不想睡觉?如果你想坐就再坐一会。”秋子浩安心地坐在床沿,任萧迪迪抓着自己的手。

    萧迪迪亲眼看着秋子浩被自己抓得流出了血,看着血,萧迪迪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萧迪迪马上放开秋子浩的手,蜷缩进被窝,瑟瑟发抖。

    “怎么了?还很痛吗?我给你去请大夫吧。”秋子浩担忧地说。

    “滚,马上滚!”萧迪迪厉声喝道。

    秋子浩完全不在意萧迪迪恶劣的态度,说,“痛的话不能忍着,越忍越痛你知道吗?不行,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许找!”萧迪迪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翻涌的东西,他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变长,变红,这是血樱毒在发作。江雨儿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这个毒发作的条件又是什么?紧紧抓着被子,萧迪迪不想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可是你……这样痛下去也不是办法。”秋子浩心忧地说。

    “我不需要大夫,只要你出去。”萧迪迪竭力忍着,气若游丝地说。

    听到萧迪迪越来越微弱的声音,秋子浩更急,“不行,我要去请大夫。”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萧迪迪忍耐不住身体的骚动,一把拽过秋子浩流血的那只手腕,迫不及待地吸允鲜血。

    这时,秋子浩看清了萧迪迪的样子,红而长的指甲,皮肤渐渐变红,如同怪物。萧迪迪贪婪地吸着秋子浩的血,似乎他的血能控制住血樱毒。

    秋子浩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血液的流失,他脸色逐渐苍白,但他没有阻止萧迪迪,不是不能,是不想,一点也不想。萧迪迪的神志慢慢清晰,他停下吸食血液的动作,抬头看着秋子浩,“为什么?”

    “你很痛苦,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痛苦。”秋子浩虚弱一笑,说。

    萧迪迪甩开他的手,心中怒气上涨,“我是怪物,因为我死了很多人,我渴望鲜血,渴望杀人,我就是一个不该活着的怪物。你没有必要对一个怪物仁慈,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微笑着,轻轻摇头,秋子浩眼神明亮,“没有人想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看看这双手,这是正常人的手吗?看看我的皮肤,正常人会这样吗?看看你,被我吸了多少血。这样一个怪物,活着还不如死了。”萧迪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绝望地说。他的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希望,活着即是痛苦,死亡才是解脱。

    秋子浩握住萧迪迪的手,“萧迪迪不是这样的人,再苦再难,他也不会想死。”

    “那只是他的自以为是,现在清醒了。”看着秋子浩握住自己的手,萧迪迪言。

    “不对,在密地的时候,萧迪迪为了活着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我仅仅只是拉着他的手,他就戒备着刺了我一剑,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努力活着,从不放弃。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做的,但我知道,萧迪迪不会想死。”

    一把甩开秋子浩的手,萧迪迪喊道,“够了,我现在想死,你杀了我,杀了我!”

    “迪迪,我不希望你死。”秋子浩摇头拒绝萧迪迪的请求。

    “希望,哈哈哈哈,希望,对啊,我怎么会指望你动手,我应该自己动手!”说罢,右手长长的指甲直插心脏,萧迪迪第一次真的想死。

    秋子浩抓住萧迪迪的手,失血过多的他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牢牢抓着萧迪迪。“迪迪,这个世界对你而言真的毫无眷恋吗?”

    “家人,朋友,爱人,我一样都没有,你说我要眷恋什么?”萧迪迪垂下眼帘,看着秋子浩的手,这个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连想死都拦着。

    是啊,萧迪迪什么都没有,家人之间只有算计,朋友之间只有利用,所爱之人不可得,他有什么可眷恋的,死和活,又有什么不同。

    秋子浩拉过萧迪迪的手,与他十指相握,“如果我能找到让你眷恋的东西呢?”

    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抓得死紧,萧迪迪抬头看着秋子浩,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为什么?你和我非亲非故,相处最久也不过是在密地里,我还刺了你一剑。”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活下来。”秋子浩莞尔一笑。

    六十一、注定

    萧迪迪沉默,当一个人对你百般纵容,拿剑刺他都不记仇的时候,会是为什么?阴谋?自认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萧迪迪否决了这一项。善良?世家出来的会善良吗?连莫凌云都见过血。邀功?自己死和活不是都可以吗?

    “我说服不了自己那么痛苦还活着。”萧迪迪直视秋子浩,说。

    秋子浩微笑,“我给你找个理由。”

    疑惑,萧迪迪想不通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影响自己,就算找到理由,自己不在意他又能怎样?

    “知道我为什么不记恨你吗?”秋子浩靠近萧迪迪,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因为喜欢已经占满了心,没有多余的地方来恨。”

    唇上轻轻的触感令萧迪迪一愣,喜欢谁?自己吗?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你说谎。我有什么好喜欢的?阴险狡诈值得喜欢吗?不择手段值得喜欢吗?一无所有值得喜欢吗?你是堂堂秋世家的嫡系弟子,众星捧月,你怎么可能喜欢在阴沟里求生存的我。”

    “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一定要有原因吗?”没错,秋子浩承认了喜欢,他想了几天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喜欢萧迪迪什么,如果说不是喜欢,那么他看到萧迪迪受伤,那般心疼又是为什么?

    萧迪迪语塞,倘若喜欢能找出原由,他又何必对不破陇那么卑微的爱着。就算如此,萧迪迪也不相信秋子浩,虚无缥缈的东西,易得也易变。“我不相信。”

    “我知道,萧迪迪不会相信。”秋子浩言。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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