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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三太子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9节

    拂苏抽出一把,扒开剑鞘,只是一点便觉寒气逼人,让他都觉脸痛。轻手合上,问道“这对剑叫什么?”

    “魍魉剑。”

    拂苏轻笑,好名字好剑,拿出一把刻着“魉”字的递给菩清,道“万物与你皆可兵,但,我看上这对剑了,故而,另一把剑必须由你使用。”

    菩清有魔杖,又有一身无法测量的法力,区区一把魍魉剑算什么。不过,拂苏想这剑本是一对,拆散不好,分与菩清也算是不分你我了。

    “嗯。”菩清接过。

    那拂苏一见,立刻拔剑此去,两人便在这房间之中比武了起来,却只是剑术,不动法力。

    打了许久,拂苏有些乏累,就收了剑与菩清回了屋子。

    夜色时,拂苏披着头穿着亵衣上了寒冰床,坐在上面从枕下取出一根发绳将长发系好,这才躺下。

    连续好几日,拂苏都是跟着菩清在魔界走动,但都没离开魔都,不过,拂苏是极其喜欢的。

    他没遇到过魔君与战神,也没看见多余的人,只有安静和神秘布满他的感官,还有温和的菩清在身侧。

    也不知过了多久,拂苏有些想念外面的世界了,那里繁华热闹,还有许多人,可他不开口告诉菩清,因为菩清有可能喜欢魔界的安静讨厌外面的热闹。

    按照拂苏的算法,过了一年的时间吧!他跟着菩清练剑,修炼法术,慢慢变强,但还是抢不过菩清。

    那夜,菩清难得过来一次,拂苏见准时间拉着他不放。

    “就一次,好是不好?嗯?”拂苏像个小孩似的抱着菩清的腰诉求,上次床事他都不记得是在何时了,每天都能看到,还能碰到却不能吃,他忍得好难受。“妖君难道没有欲~望吗?”

    菩清本是过来给他换寒冰床里的药,哪知,刚刚换了就被抱住了离去不得。这般的撒娇虽无稚嫩之色,却也是撩人心窝,但他菩清怎是那般人物,轻易被撩起。何况,他不准备碰拂苏。

    “没有。”

    “…”拂苏已经料定了菩清的回答,故而不急,只抱着他往床上带“你这般冷落我,憋久了,我可是会去找他人泻火的。”

    “嗯。”

    他都这般主动了,菩清还在犹豫什么,是他输了,菩清有足够的理由压他,为什么没有行动?

    拂苏将他推倒,附身上去,盯着那双冷清的眼睛,手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间“是我输了,我遵守承诺,妖君不肯,只得拂苏主动了。”

    “…”

    “妖君应是第一次,要好好顾及我一下。”

    拂苏从没有被谁压过,一直处于上位,昨晚豁出去的那一次,他觉得痛,痛的窒息。可,他还是觉得愉悦的,虽然不那么美好,至少,这一次,菩清再也没法拒绝他。

    第二日,拂苏醒来,菩清坐在床头候着,眼睛看着他,拂苏脸红了。

    “可好些了?”

    拂苏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强着语气说道“无碍。第一次都是这样。”

    “药已上好,你再休息半日,不必着急修炼。”

    待人好的菩清真的是让人无法抵抗,何况是哭追这么久的拂苏呢?转念一想,这样子被爱的人宠着是何般幸福,也许,前世的菩清被他宠着的时候也是他这样的心情吧!还有什么比得上呢?

    虽有这样的观念和认可,但不代表拂苏就彻底沦为下面那个,他还是上面的,总有一日,会反回去的。

    故而,拂苏想的十分开。

    两人一如既往的在空阔的地方练剑,当拂苏修炼时,菩清在旁侧相助,这般下来,拂苏的法力上升了不少,至少比之前的好了许多。

    那日,拂苏负剑绕到菩清身后,轻佻的伸手勾着他的发丝,笑道“妖君好美啊!”

    陪他练剑的菩清回身,拂苏轻巧躲过,提剑行去。“你伤着我可不好,下次,记得提醒一下。”

    “何人许你练剑时走心?”

    “拂苏不想走心,可这妖君太过诱惑,拂苏这才不得不走心。”

    “那你是怪我了?”

    “怪我拂苏心思不正,哪敢怪妖君啊!”

    看着下面的两人,魔君渐渐露出担忧,战神只是一瞥便知魔君在想什么,问道“你觉得这三太子如何?”

    拂苏的状况魔君一直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这平日掩他耳目看不见他人,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包括他那点小心思。“终归还是仙界人物,算不上我妖魔两界。”

    “我也看出了些什么。你埋在他体内的魔气已被他尽数出去,一心也只在魔界之外,菩清再是如何也留不住一个一心向善的人。”

    “仙骨重塑,魔气已除,魍魉剑已得,练得灵犀剑法,修得两千年法术,他得到很多,还是不肯入我魔界。”当初魔君借疗伤之由在拂苏体内注入魔气,若是心不正者或是心有魔界者便会魔化,若是一心向正而行,斥魔而行定能仅凭自己意力除尽魔气。这一年多,多么难得的菩清也留不住拂苏。

    “也罢!”战神未考虑诸多,只想试探拂苏一番,今时也看清楚了,不入魔界却坚持自己的心和正、善也是好人。

    想想也是如此,魔君也作罢,一切听凭宿命。

    拂苏与菩清剑法一样,可这更多的靠心修炼,方能如出一辙不差半分。

    剑法由快而慢,拂苏看着对面与他剑法一致的菩清,眼睛一亮,朝他飞去。那菩清此刻未猜想拂苏的想法,只当以为是他比剑,哪知,拂苏忽然收了剑整个人朝他含笑扑来。

    当时他的剑指着他的身体,魔君和战神都被这一幕止步观看,也幸及菩清修行高深,能自如运剑,这才使得扑进怀里的拂苏没有受到半点伤害。那无心的地方刚才确实担忧和恐慌了。

    见无事,魔君和战神这才作罢,消失离开。

    那拂苏调皮的抬起头看着菩清,没有半点知错“幸好妖君剑法好。”

    恐慌过后,更多的是一种不悦,他怎可如此玩笑。菩清沉着脸,那拂苏自是看到了,心有些虚,连忙站直身体笑道“我只是试探一下妖君的临敌反应而已。”

    “再胡闹严惩不贷。”他疼爱的人拿身体做试探,菩清心中自是将此事看成了一条重罪,他玩的倒是开心,可曾顾及他的心。

    自从遇见菩清以后,他就没有被菩清这般呵斥过,心中渐渐生出愧疚不安,现在他生气了。“谨遵妖君命令。”

    那事菩清闹了些时间,拂苏是费尽心事认错,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做了,可还是被菩清拒之门外。

    直到那日。

    因无菩清,拂苏只好独自修炼法术,平日都有菩清相助,今日没有,练着练着忽觉不对劲,局势很快让他难以控制。意识被从四处聚来的魔气吞噬覆盖,一心催使他逆行,只消半刻,他那嘴唇布满黑色,眼眸被一团深紫色魔气覆盖。

    挣扎许久,拂苏还是被强大的魔气完全控制,但意识里的思维让他选择与这些魔气对抗,不管行不行都要试试,兴许能凭自己的能力胜出。

    仙魔本殊途,亘古敌对,故而,拂苏越是想要抵抗这种魔气,就越吸引了更多的魔气从魔都四处飘散而来,不久,他整个人都埋在黑暗之中,可至少,他那颗心还是清醒的。

    菩清在屋内打坐,忽听照看拂苏的仆人来报,说拂苏在殿宇受到魔气攻击快支撑不住了,他这才睁开眼化作一缕白光消失。

    黑暗之中,只有菩清能看清一切,拂苏引来的是来自魔都的怨恨魔气,皆是为仙界所害捆缚于魔都四处弥散,如今,遇到仙气才冲破这座宫宇的禁忌袭击拂苏。素日他在旁侧看守,实乃隐藏拂苏修炼时散发的仙气,今日只为他那事不来相助,此刻一看,倒觉是糊涂。

    伸手一挥,魔灵嘶叫着从宫宇之中离去,终然不甘心也不得不顾及菩清的身份,识趣离开。

    可待再看拂苏,他已双眼紧闭,嘴唇乌黑的坐在那,两手搭在膝盖上。

    ☆、妖君受伤

    等拂苏睁开眼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菩清,而是容玉。心想自己是回了妖君殿了。

    容玉一见他睁开眼,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又浮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哟!逍遥快活的晕倒了啊!”

    就知道从容玉嘴里听不到好东西,拂苏也不计较,起身看了看果真是自己的房间,心情有些放晴了。“是。”

    容玉大惊,揪着拂苏的衣裳说道“回来时,爹抱着你,你不会真的…”他以前也只是玩笑的取笑而已,真心没有奢望拂苏真成下面那个,这会儿,他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成了下面那个吧!”

    哦!拂苏微微一愣,看了他一眼,作势要下去。容玉只好扶着他下去,心里别扭极了。

    等拂苏在桌旁坐下,边倒水便道“我这是以退为进。”

    容玉鄙夷,道“你就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从上而下,三太子真是磨人的小妖后!”

    喝了水解渴的拂苏一听容玉这话,连忙再喝了一口堵住自己那颗乱跳的心。磨人的小妖后?!这是什么话?

    看他那样,容玉知道他这辈子要彻底沦为下面那个了,不过,这也好啊!他们妖君殿的人就该是上面的那个。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爹接受拂苏了呢?

    “你爹呢?”

    “给你疗完伤就回房了。怎么?想他了?”容玉取笑。

    拂苏不矫情的点头,那容玉直接翻白眼。

    “对了容玉,你和菁殇走到那一步了?”和他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容玉和菁殇两个到底有没有走完呢?作为父亲的他表示失责。

    容玉哪知拂苏将话题转到他身上,先是一惊,再是淡淡一笑,“亲亲嘴,拉拉小手而已。”

    “嗯?”这么大的进展?!“为何没有做到底?”

    “…”容玉真想刨开拂苏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前世的他究竟是如何坐上皇帝的,今生如此愚笨,他爹都能想到的事情他竟然还问为何?“菁殇修行短,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妖气,我们一人一妖,爹担心菁殇吸尽我的精气,便下了命令,除非菁殇为神,否则,百年后,菁殇自甘遁入轮回再不许我们相见。”

    原来菩清是顾及他们人妖殊途,会害了容玉,才会阻止他们。拂苏明白了,但百年的时间,菁殇要如何才能成为神呢?“别灰心,菁殇一定能行的。”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安慰吗?”

    “需要。”

    拂苏没去寻菩清,只和容玉一起用饭,刚刚迟到一半,许久不见的苏宝宝出现了。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

    就只是那一声,惊得拂苏掉了筷子,直直看向立在旁边登上的苏宝宝。

    对突然出现的苏宝宝的容玉他没有惊讶,毕竟,见多了也不奇怪。但,那个称呼是在叫拂苏吗?

    苏宝宝施法拉近彼此的距离,就往拂苏怀里跑,“娘亲,你去哪了啊?宝宝回来都找不到你。”

    看来今天容玉又得取笑他了,拂苏伸手把苏宝宝从身上拎回去,板着脸说道“不许过来,好好立着。”

    “好嘛!”苏宝宝极为不愿的嘟嘴。

    容玉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苏宝宝,再是含笑看向拂苏“你女儿?”

    “一只野兔子。”

    “娘亲,我不叫野兔子,我叫苏宝宝。”苏宝宝反驳。

    容玉觉得可笑,真是可笑!一只兔子叫拂苏娘亲?!“我看你啊!想嫁到我妖君殿,还想带个娃一起进门那是不可能的。”容玉不悦的丢下筷子起身走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拂苏根本就不知道容玉为何不悦,也没法追问,那苏宝宝揪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娘亲,你不要书籍了吗?”

    经得提醒,拂苏忽然想起让那个苏宝宝找关于蜉蝣莲的书籍,现在,先放下容玉的事情,反正人在那也泡不到哪去。

    “拿出来。”

    苏宝宝施法撤去饭菜,跳到桌上,变出一本大书在桌上,直接翻阅了起来。

    唰唰唰的几声之后,书籍成了一轮镜子。

    “这就是关于蜉蝣莲的历史。”苏宝宝指着镜子说道。

    镜子里浮出一朵蜉蝣莲,正是拂苏那夜见到的那朵,镜中人道“开天辟地,蜉蝣山由海底生出,经亿万年演化,堆积千丈。聚日月恩露,星辰之力,吸大地血脉,吞天仙气。随时间飞逝,蜉蝣山大有破天之势,第一代天帝为镇蜉蝣山,保六界生灵,幻化成一朵莲花落座蜉蝣山心,镇蜉蝣山祸乱,重回人间。万年演化,第一代天帝无法恢复原身,便以莲花为身存活。仙界后生,称之为蜉蝣莲。”

    听完后,拂苏大致明白了,问道“蜉蝣莲有何作用?”

    京镜中人道“若善者得之,必善六界,维护六界和平;若恶者得之,必将祸患六界,用之于邪门之物,定危害苍生。此物虽不具毁天灭地之能,亦能与其他圣物结合,一道灭天灭地灭六界。”

    苏宝宝看向拂苏,问道“娘亲,这蜉蝣莲这么厉害!你为何要打听它呀?”

    镜中人一言让拂苏捏紧拳头,决心要守住蜉蝣莲,在没有清楚菩清到底要做何时事之前不能给他。他相信菩清不会做恶事,如来纯洁之泪所化出的人心本纯洁,不为恶。也许,菩清也是在守护蜉蝣莲。

    “只是好奇而已。”拂苏伸手翻到另一页,随意的看着。

    “哦!”

    等看到快最后时,拂苏忽然看到关于菩清的记载,心中好奇的打开那页。

    镜中的菩清依旧那么冷清,透着无情的冰冷,还有绝情的威严,一身深紫色衣裳,带着发冠,那么不可一世。他的手中握着魔杖,四处的背景应当是魔界而不是妖界。

    “这个人,不是妖君殿下吗?”看着里面的人,苏宝宝惊呼。

    拂苏当然知道,那镜中人道“蓬莱山妖君殿殿主菩清,乃西方如来一滴纯洁之泪所化,流上古战神敖炎与第三代天帝之二殿下魑清只血液,吸魔界一代魔王之气,受最后凰族最高族长恩露,掌魔界魔杖,管妖界百王,长第五代天帝一辈。”

    拂苏听闻过太白金星对菩清的讲述,此刻也还是有些震惊他的身世,别提是那苏宝宝了,两个大眼瞪小眼,苏宝宝好奇的凑近问道“妖君殿下真有那么厉害吗?”

    “…”镜中人没有回答。

    拂苏明白,记载之人怕泄露什么才没详细的记载上去,以免被一些居心不良之人得到,进而轻视仙界天帝。

    他合上书,看着书封上的描金书名《六界传》。

    “苏宝宝,在妖君殿内不许乱跑知道吗?”拂苏拎着苏宝宝出门找菩清,自从醒来还没见到呢。

    那苏宝宝缩小爬在他肩膀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找了许久,拂苏没瞧见菩清,倒是在梨花园中遇到端着药的拜烨,他对这人有些敌意的,至于为什么他没想过。

    “见过三太子。”拜烨这次不似第一次那般,待他有礼。

    “你是菩清身边那人。”

    “在下拜烨。”

    拂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碗,问道“这是为何人准备的药?”

    “这药是为妖君准备的。”拜烨毫不隐瞒。

    拂苏大惊,他怎不知菩清在服用药,而且,丝毫没擦觉。“他为何服药?”

    “在下不知该不该讲?”见拂苏着急,拜烨犹豫了一下。

    “当讲。”笑话,菩清服药,他难道不该知道为何吗?

    “妖君为除三太子体内魔气,被魔气反噬,今时,正闭关修炼。”

    被魔气反噬?拂苏记得自己陷入黑暗之前遭到魔气攻击,可他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现在才知原是菩清救了他,还遭反噬受伤。心下着急,询问道“他在何处?快些带我去,严重吗?”

    拜烨摇头,道“三太子不能去见妖君。”

    “为何?”拂苏不明白“菩清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妖君下来不许将此事告知三太子,在下已经违背他的命令,但请三太子留拜烨一条命在。”妖君殿的人都知菩清,他不许别人违背他的命令,说一不二,只有对拂苏才有所不同的。这拂苏若是前去,他定会遭到惩罚。

    拂苏本想直接过去,但也不能不顾拜烨的性命,而且,以菩清的法力应当不会太严重。便问道“那我不去,但,你可知有何法子帮他?”

    拜烨看了看四处,将拂苏带到别处,才道“妖君虽为魔界所出,但此次被魔气反噬他也无法尽快除尽,若在十日内不解决便会废掉一半修为护住性命。那些魔灵聚了千万年怨恨,着实不可小觑!”

    “你且说是何法子?就算是那如来掌中物我拂苏也一定去夺来。”拂苏心急,哪里受得了拜烨这会儿花多。

    心知拂苏心急,拜烨也不再多话,道“如来掌中物不必取,只需凤族那能除怨恨的伏魔八弦琴。”

    “凤族伏魔八弦琴?!”

    拜烨点头。“伏魔八弦琴本有七弦,除爱、除恨、除怒、除喜、除悲、除苦七弦,后凤族凤后因权位丧子聚了一身怨气,与凤王大打出手,闹了个千百年,后是妖君想出在伏魔琴上加一弦,这一弦便是怨。故而,三太子要除妖君体内的魔灵就必须取得这伏魔八弦琴。”

    听这东西,拂苏便可知这非凡物,不可多得,由那凤族保管定是什么圣物,可如此之物凤王会拿出给他给菩清除魔灵吗?

    见拂苏有所担忧,拜烨试探了的问道“三太子可是要取?”

    “带我去见菩清。”必须去取,不管凤王应是不应,都要去。

    “妖君不会见你的,三太子知难而退吧!”

    “我只在门外和他说几句话,不会告诉他你泄密,可以吗?”琴得去取,但在此之前,他要给菩清说几句话,知道他现在还安然无恙就好。

    这拂苏这般要求,拜烨也无法只得带他去杏花林中的水月洞外,拂苏立在门外伸手摸着石门上的八卦图。

    “殿下,三太子求见。”拜烨恭敬的说道。

    里面没有声音,拂苏着急,喊道“菩清,是我。”拂苏尽量让自己平静,就像不知他受伤,以免让他担心。“刚才容玉又与闯事了,闹到妖君殿来了,非要让你给个说法。我知道你很忙,没时间理会,我擅自做主让容玉面壁思过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好好照顾容玉,有何错该罚则罚,不必宽恕。”里面终于传来了菩清的声音,没有波澜,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只有拜烨知晓,菩清是暂时稳住了魔灵的扩散,才能如此平静。

    这拂苏听闻,释然一笑,轻轻拍着石门,像是拍着菩清的身体让他不要害怕,还有他拂苏在,就不会有事的。可他宁可藏在心里,只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还得先去赔罪。”

    收手转身时,看向拜烨,道“有劳你好生照看菩清,他日我拂苏感激不尽。”

    拜烨行一礼,拂苏这才离去。

    ☆、夺琴

    拂苏已走,拜烨端着药准备进去,却忽然被从里面袭来的一团淡青色光团击倒在地,药碗摔倒一边,更是吐了一口血。他知没骗过菩清,这会受到了处罚,连忙跪地。“望殿下赎罪,属下也是担忧殿下受魔灵之苦,他日需以大半修为作代价,这才告知三太子真相。”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菩清的声音如雷一般传出来,其中的怒气极深。

    “属下铭记。”拜烨低头,但思量再三还是说道“既有伏魔八弦琴能除魔灵,殿下为何舍之不用?”

    “这不是你该问的。”菩清的声音回到平静,但还是不可一世。

    “是。”

    “进来。”

    石门关上,拜烨走到里面,看着池水为屏障的莲花座,恭敬的行礼。

    “百妖大会在即,事情可安排下去?”

    “回殿下,各位族老已在处理,殿下大可放心。”

    “泥生花、南蛮之力,只需两个圣物便可成事。”菩清道。

    拜烨微微抬眸看着漂浮在清澈莲池上的魔气,再低头回道“是。泥生花、南蛮之力势在必得,不知殿下准备让何人作为母体孕育魂灵?”

    里面的菩清抬眸,一眼紫色,阴深寒冷。“蜉蝣莲、泥生花、南蛮之力皆需拂苏夺得,魂灵的母体也让他来。”

    拜烨明白,道“但若三太子作为母体,该如何再取出蜉蝣莲之后保住他的性命?属下愚钝,一直未想到合适的法子。”

    “你不是万千事料尽吗?那便找出当年是何人夺了拂苏的泪珠。事情没有回头路,拜烨。”

    拜烨凝眉,深感到菩清的杀意,若是保不住拂苏他定遭魂飞魄散之刑。“其实,殿下,可以再寻一合适的人作为母体,未必必须是三太子。”里面的菩清沉默,拜烨相信,菩清也不愿意让拂苏冒那么大的风险育孕魂灵,趁机道“三太子与司徒胤有着莫大的仇恨,他若是知晓自己给司徒胤第二次生命,定然大怒。何况,他是仙界三太子,此事传出去便无法在仙界立足。望殿下三思。”

    菩清不得不承认拜烨所说,拂苏终究是仙界三太子,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若是可以,他也不想用他作为母体。沉默了片刻,菩清问道“拂苏与司徒胤是何关系?为何有着莫大仇恨?”

    拜烨也知瞒不住,也隐瞒了些,道“三太子历劫时,他所爱的人被司徒胤错手杀害。”

    菩清也不想知道太多恩怨,让司徒胤重生是他醒来的执念,也不知为何,只是凭着感觉走。而且,容玉那么喜欢司徒胤,他如何舍得让容玉不见司徒胤一面呢?

    “尽快找到合适的母体。”

    “是。”

    拂苏即刻出发前往凤族,途中,偶遇不久不见的蓝墨渊,本是不想打招呼怕耽误时间,可那蓝墨渊朝他来了。

    “三太子如此着急怕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蓝墨渊的脸上挂着招牌的笑,不冷不淡,不假不真的。

    “我当真着急!”菩清有为难他便是热锅上的蚂蚁,担忧焦虑,何况,此次菩清受伤是因他而起,若是出了意外,他如何对得起容玉,如何再敢说一字半句喜欢呢?

    蓝墨渊浅笑,随他前行,“那妖君便是因此废了一半修为,六界还是无人能赢他,你如此心急作何?就是不取伏魔琴也无碍。”

    拂苏微惊,侧头看了一眼蓝墨渊,此刻想来,犹觉蓝墨渊知道他心中的一切想法,如出一辙的。

    看着拂苏那打量质疑的眼神,蓝墨渊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不同的是,我心里没有妖君,而你有。”

    “你这话是何意?”拂苏不解。

    “你也无需懂得,眼下,还是让我陪你取琴吧!别耽误了正事。”

    因为菩清的事情,拂苏没纠结蓝墨渊的话,但也放在了心底,准备他日再问。

    如今的凤王殿不似从前那般热闹,多了许多冷清,进门的拂苏便感觉到了、却不知这是为何?

    狐疑的进去,被带到正殿后,凤王才缓缓从里面出来。

    “三太子心里厌恶了我,今日,怎又来了?”上次的事情凤王可记得清清楚楚,许久也未再见他们来过,那怕是那整日游手好闲的花神也不来了,他知道,他们之间因为酒仙的事情出现了裂口。早已不再想着他们来一起喝酒了,如今到来,他还真是受宠若惊。

    即便凤王对不起酒仙,但拂苏也未讨厌他,只是事情太多不曾有闲暇之余过来看望。若非菩清受伤,也许,多年都不会来。

    “凤王,酒仙的事情我们姑且不论对错,事实已经如此,再是责备谁厌恶谁都没用。”

    凤王觉得可笑,躺在榻上玩着手中的匕首,勾着得笑跟毒/药似的。“可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不是吗?三太子殿下。”

    蓝墨渊道“我看凤王心中已有对错,负了酒仙害的他丢了仙根,你认为是自己错了;三太子、花神不再来这凤王殿,以为他们错了。我看,分道扬镳倒不至于,否则,三太子今日怎会再来?他是何为人凤王也清楚不需旁人多说。你何苦拆散这仙妖之间难得的友情呢?”

    凤王挑眉,含笑看向蓝墨渊,“原来是蛇君啊!你也向着拂苏了?”

    “我蓝墨渊一向天地为友,不会倾斜任何人。”

    凤王笑了,显然是不信的,如果,人没有偏心,那有些嫉妒是从何而来呢?若是没有偏心何来私心呢?

    酒仙的事情让他明白原来友情也是可以背叛的,明明可以是很好举樽共饮的朋友,一道取笑,一道云游四海,一道互相出主意…但还是抵不过私心的作祟。拂苏不来,他理解的,他有菩清,有容玉,还有一个花神;花神不来,他不怪他,他有狐王。而他只能在酒仙轮回的余韵之中一个人静静的备受煎熬,没有人可以倾诉,他其实很想找拂苏或是花神吐诉一下那种心情。

    酒仙轮回,他不难过吗?他难过,可没人看出来。他自责自己伤了酒仙,可他没资格说对不起。他怀念过去的洒脱和逍遥,但…陌路难回。

    “不必虚情假意了。说吧!来我这作何?”

    这种境地拂苏不好让凤王帮忙,但菩清必须得到伏魔八弦琴,只得开口“容玉受了伤,需凤族宝物伏魔八弦琴一用。”

    凤王微惊。

    “只需一用,用完便还。”

    “回去吧!我这没什么伏魔八弦琴。”

    “凤王,我当真是用完必还,倘若有半点不还之心,定遭五雷轰顶。”

    凤王不悦的起身,拂袖喝道“送客。”

    见着凤王要走,拂苏前去拉,还没拉到就被四个黑衣人挡住了,只能看着凤王离去。

    蓝墨渊过去说道“先礼后兵。”

    拂苏回头看着他,蓝墨渊点点头。

    出了凤王殿,二人立在外面的树下看着那殿宇。

    良久之后,拂苏说道“我已借过,他既不肯,便只能硬取了。”

    “可你不知道这琴放在何处。”

    蓝墨渊这句话让拂苏甚觉他就是自己的蛔虫,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而且,半点无误。稍惊之后说道“也许我知道,但我忘了。那花神一定没忘。”

    “去狐王殿。”

    而此刻的花神正四肢被铁链捆住在狐王的寝殿之中,整个人因为这事情憔悴了许多,失去了些花神的色彩,唯独身上那红裳还能看出颜色来。

    正当他昏昏欲睡时,突然被一缕刺眼的光惊醒,乍眼一看,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见花神是这般模样,拂苏竟打量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被如此对待。

    “你…”

    收了惊讶,花神恢复一如既往的笑脸,问道“你怎来这里了?”

    蓝墨渊和拂苏互视一眼,拂苏问道“是何人将你捆缚?”

    提到这花神就有气,除了狐王还会有谁?名分舍不得,又不让他去轮回台,只将自己捆缚。但他也不想说出来,道“快帮我解开。”

    “好。”说着,拂苏施法想斩断铁链,可几次下去都没用。

    “这…”看着手腕上没有丝毫损伤的铁链,花神惊讶了,这狐王用的什么东西“你们两个一起试试,快点,狐王也快回来了。”

    两人默契的施法,还是不见效果,花神也着急了。

    “这狐王从哪里找的铁链?”花神道。

    蓝墨渊道“这是捆仙绳,除非狐王亲自解开。”

    “拂苏快想想办法,别等狐王回来。”让他去求狐王解开铁链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次,他不会那么轻易罢手不计较。

    拂苏看了看蓝墨渊,那蓝墨渊微微一笑。

    “也许可以试试魍魉剑。”这魍魉剑是上古圣物,威力一定巨大,对付这捆仙绳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来不及多余的思考,拂苏唤出魍魉剑,那剑一处,便散出寒气。

    花神和蓝墨渊还没清楚过来,拂苏以御剑斩断捆仙绳,收了剑看向获得自由的花神。

    “糟了,他回来了。快走。”

    “你说凤王的伏魔八弦琴?”花神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拂苏。

    拂苏点头,“容玉受了伤,需借此琴一用。”

    花神苦笑,摇着扇子看向远方云雾,道“你骗我作甚?我花神还会害你吗?”

    “…”拂苏犹豫了一下,道“是菩清因我被魔气反噬,现危在旦夕,听闻伏魔八弦琴能治,便去向凤王借,可他拒绝了。”

    又是菩清?为了菩清拂苏要取伏魔八弦琴,花神不惊讶,反倒是羡慕菩清有这么个死心塌地的拂苏,不像他。转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在凤王殿的海底下。”

    “凤王殿海底?”拂苏微惊。

    蓝墨渊道“海底太深,不似东海,还是我去取吧!你们二人坚持不了多久。”

    看着蓝墨渊知道的挺多的啊!花神含笑看着他,问道“你怎知我们二人去不得?”

    拂苏也疑惑。

    “凤王殿下的海是死海,也是囚禁顽七情人的地方。太过凶险。”

    拂苏道“凤王殿海底是囚禁七情人的地方?那…伏魔八弦琴放在海底…”希望真的不是拂苏所想的那般,若真是如此,事情就麻烦了。

    花神也只知伏魔八弦琴的地方,其他的知道很少,就是平日他们交情再深,有些事情还是隐秘的。

    “倘若妖君受了一点伤,三太子也会放大数倍。这次他并非是小伤,拂苏应该会坚持取琴得吧!”拂苏的心思蓝墨渊尽数知道,也知道他犹豫,不知该如何?但他还是坚持救菩清。

    拂苏沉眸。必须救菩清,放出那些七情人…也不抵菩清。

    ☆、兄弟为敌

    三人趁着夜色偷入凤王殿靠后山的位置,哪里山间有一直泻山泉,黝黑的没有一丝光,四处也荒凉的很,唯一不同的是,这山水落下之后没有流走也没有溢出。

    花神指着山泉说道“凤王曾经说过,这里便是海底的入口处。那时是拂苏无意闯入了这里,被凤王抓了正着,百般追问下,凤王才说了这秘密。”

    这次是他拂苏对不起凤王了,没办法,菩清比谁都重要,而且,菩清不能自废一大半修为,否则…拂苏是明白的,他自己明白。

    “墨渊,还是我同你一起下去吧!万一出了事情,也好有个帮衬。”他很感激蓝墨渊,在凡间时陪自己打发时间,回来之后,也愿如此相助。虽说没有太深的接触,但他选择相信蓝墨渊。人生难遇一个知心的人,他也不想他出事。

    蓝墨渊还是那一副笑,道“别忘了,我可是蛇君。在水里呆的时间和水里应对足够胜出你们,你们看着这里,我下去取琴。”

    花神也不是石头心,见蓝墨渊这般待拂苏,也叮嘱道“一切小心,莫要强求。宁可取不到琴也莫丢了性命在下面。”

    拂苏道“我拂苏不能待兄弟不仁不义,倘若取不到琴,还请墨渊尽快上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拂苏是真心,蓝墨渊知道,微微一笑,对他们两点头,迈步走到泉边,忽然回身说道“三太子,你可一定不要出事,你死了我也就没了。”说完跳入泉里。

    拂苏和花神忽视,片刻后,花神问道“你跟蛇君何时这般好了?我并不记得你与他来往过。”

    拂苏也不知蓝墨渊这是为何,但这种默契并非是感情,而是本身的默契。

    看着泉水,花神深思了许久,突然看向拂苏。“拂苏,你有没有觉得蛇君眉间的那颗宝蓝珠泪很像你小时候的眉间红纱泪?!”

    “嗯?”什么眉间红纱泪?

    花神才反应过来拂苏是忘记了许多从前的事情,估计连他那颗眉间红纱泪也给忘掉了。“我长你五百岁,你出生后,仙界都在传三太子眉间一滴红色珠泪。我当时好奇,也没去看,直到你成了”花神比划了一下“这么高,我才见你。仙界传言并不虚假,你眉间确实带红纱泪。很妖冶。后来,也不知怎的,你说被人抢走了。”

    拂苏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还记得,当时有仙家传言三太子定是第七代天帝,正因那一颗眉间砂。你的名字是如来取得,意味万物生灵复苏。”

    “…”拂苏算明白了,点点头“所以,你认为当年有可能是蛇君抢了我的眉间红砂泪?”

    “是…但是,蛇君眉间那颗是宝蓝色,形状也有一定变化。我也不敢肯定。”

    拂苏摇头,笑了笑。“若真是蛇君抢了,那我拂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三太子真是海量!”

    黑暗的海底,蓝墨渊恢复成蛇形在里面迅速游窜,一双宝蓝眼睛放出明亮的光,将前方照的明亮。

    越来越靠近海底,耳里也传来许多怨喊声,还有哭泣声,双眼也看到了一些浮游在海中的白色掠影。这就是那些顽固的七情人,而这海底还封压着凤族的凤后,曾经伏魔八弦琴也未救得她,终是为了她将此琴丢入海底以此护凤族安危。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团鲜绿光晕吸引了他,连忙调转方向朝那驶去。

    一把与凡间箜篌类似的琴沉浮在海中,它散发出的光照亮四处,没有一点黑暗。

    蓝墨渊幻化成人形立在海砂之上,环顾安静的四周,没觉擦到什么异处,这才飞身前去取琴。

    哪知,就那一瞬,伏魔琴下出现了一位明黄衣裳的妇人,华贵的妆容,端庄的气质,只是,她的皮肤是透明色,能看清她的肌骨。

    蓝墨渊退回原地。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原来凤后被囚在伏魔琴下面,难怪凤王不肯借琴。虽说他对六界事情几乎全部知晓,但有些各族隐私他还是谜底,今时,也算是幸运了。

    “恐怕要让凤后失望了,”蓝墨渊系列透明的眼睛盯着里面的凤后,看着她的脸色不对,只是如今她能猖狂什么?“我是来取琴的。”

    凤后脸色再是一变,头上的琴被取走她依旧能重获自由,诡异的笑意浮起带着瘆人的寒气。

    蓝墨渊怎能料不到凤后的心事,他怎会如她意牵连凤王以及拂苏等人。伏魔八弦琴一取,海底便成了平凡的海,被囚禁多年的七情人都会跑出去祸害无辜之人。这罪可不小!那菩清一向过错功德分明,再是拂苏也掺和也绝对不会轻饶,怕凤王会失去王位打入妖界天牢。

    轻轻用指尖划落一缕青丝,便有数百条宝蓝蛇游向四处,途中又由一条分裂成两条,如此的分裂,不久,便听闻许多哀叫声。

    凤后被这哀叫声弄得心忧,有些狂躁的伸手趴在屏障上瞪着蓝墨渊“你做了什么?快放我出去。我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了,放我出去,我要找我儿子,我要报仇,报仇。”

    蓝墨渊不被她的疯狂所动,施法围住凤后,迅速取下琴,转身成蛇游走。这凤后出海怕是拦不住,只得现在凤后出来之前将伏魔琴给拂苏,赶紧救人赶紧还回再次囚住凤后。

    而在妖君殿中,拜烨立在一展魔镜前看着里面的花神和拂苏,心中疑惑。“他怎未下去取琴?明明不止他们二人,可那第三人到底是何人?为何没有他的身影。”

    终是不得解,连忙出门去了水月洞内,将事情禀告。

    菩清更担忧拂苏,挥袖让池水成镜,倒映立在泉边的两人。没瞧见第三人,又倒回至前面。

    拂苏、花神,立在拂苏身侧的蓝墨渊。菩清拂开回到泉边。

    “殿下可看出不同来了。”

    “是你多心了。没有第三人。”拜烨从镜中看不见蓝墨渊,而蓝墨渊却能让人在境外被看到,想他也是超六界,出五行之人。

    菩清如此说,拜烨也不好再言。

    却在此刻,菩清忽然瞧见凤王出现在镜中,外带侍卫将拂苏他们裹住,眼眸一沉。

    反观拂苏这边。

    “蛇君去了何处?”凤王不悦的问道,这两人毕竟是他朋友,他还不想动干戈引起什么不满,可那伏魔八弦琴岂是容人乱取的。

    花神不喜与他说话,自己摇着扇子若无其事的看着别的地方。

    拂苏自知愧疚,道“凤王,我当真急需伏魔八弦琴,这次,对不住了。”说完,唤出魍魉剑阻拦了去路。

    看拂苏出剑,凤王苦笑“三太子准备与我打斗一番吗?可是,我现在没时间。”

    那花神不悦,道“凤王是你有错在先,拂苏为情冒着危险夺琴,你就不觉羞愧吗?别在这胡言了。”

    为情?又是为情?真不知这情是什么?“现在,随便你们如何想。但请你们别拿妖界开玩笑,拂苏,你为情夺取伏魔八弦琴,我凤王佩服你。可你不顾妖界安危、不顾凤族不顾我凤王,如此不仁不义,还有什么让我给你一条路。”

    说着,也是一把银色长戟浮出,握在手里泛着杀意。

    很少见凤王拿兵器,这花神知晓他这是愤怒了,但这伏魔八弦琴他们取定了,管他什么妖界,不是还有菩清在吗?只要菩清好了,几个七情人算得了什么。

    拂苏握紧剑柄,心里有些犹豫。

    “你们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凤王不计往日旧情。”

    花神讥笑,将手中扇子化为一把红色骨伞,时不时散着红色花朵。“我们之间早在酒仙出事那天就决裂了。凤王,我从未看不起谁,你却是第一个。今晚,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阻止我们夺取伏魔八弦琴。”

    花神素日是最会做事的人,可,在这等事情上他却牵连了私事进来,让凤王左右为难,但狠心一绝,选择与他们为敌。

    “休想。各位长老,阻止伏魔八弦琴出海,拦住逃出的囚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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