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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至尸不渝 作者:夏半夜

    第8节

    ☆、二十七、少女啊,聊心不?

    赵公子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还看到了刚刚那个北方的乡下人,他似乎也在嘲笑他,气愤之下,他拍桌而起:“走,表妹,我们不在这里吃了,什么玩意,就是在放洋屁!”

    易玫荏捂着嘴笑了:“这位先生,这不过是礼仪,不必在意这么多,这顿饭,不如就算我请了。乐队,请继续弹奏。”

    “呵,我还偏不吃了,你们等着吧,我叫我父亲好好的收拾你们这里,不过是家饭店。”

    一直被叫做乡下佬的人笑了:“不过是家饭店?易老板,你的名声不应该啊,还有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你的凤至楼快要垮了,我来接手好了。”

    赵公子愣了一下,怪不得觉得眼熟,居然这位是凤至楼的老板,踢到铁板了嗨。

    “有什么了不起。”

    杜小月叹了口气:“还是不吃了的好,表哥,我本来也不太想吃西餐,今天先回去吧。”

    在杜小月面前丢了脸,赵公子终于有了台阶下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走,我开车送你回去。”

    杜小月一直在关注着易玫荏,见到有人给她说了两句,她眼珠子一转,看了要出坏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看穿易玫荏的内心了。

    “这样吧,赵先生,今天实在是我们的不对,我做东,带你去凤至楼玩玩,顺子,还不快点带人家去。”

    赵公子还没搞清楚什么,一听到凤至楼,什么都忘了,就连小表妹都抛弃了,那些丰乳肥臀的姑娘,不比小表妹好一万倍,反正以后也要纳妾,早点享受,对小表妹也是好事一件。

    “这,这就走。”

    “先生,早点去吧,还有的挑。”

    “好好好。”

    杜小月有些哭笑不得,生气的感觉嘛,还真的一点都没有的,她看向易玫荏,见她笑的贱兮兮的,翻了个白眼:“德行。”

    北方人带了帽子自行离去了,易玫荏鞠躬:“婷卿小姐,请你去湖边走走,顺路去吃些你爱吃的,恰好,我还有一家店,做淮扬菜,肯定和你的口味。”

    这真的没办法拒绝,本来就很饿,她还真的喜食清淡,这么早回去,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舅舅也会不开心,大家各玩各的,也挺好的,这都已经民国了,女孩子也有玩乐的权利。

    “恭敬不如从命。”

    今天的易玫荏又换了件旗袍,今儿个是明黄色,这样亮眼的颜色,也就只有高挑的她能穿的出来了。两个人走在湖边,风吹着已经入夜了,凉凉的很舒服,彼此都没有说话,杜小月便去看她,先问了她。

    “我真没想到,这家店也是你的,我还曾经来过一次。”

    “哎呀,早晓得是你,那我一定不收你的钱的。”

    杜小月望着湖面笑了:“你我才认识,见面不过两次,说陌生人也不为过,何须独独不收我的钱?”

    “婷卿不识我,我识婷卿。”

    杜小月十分诧异:“你们生意人都这么说,说的人听得心里甜蜜蜜的,其实都是虚假的,你怎么会早就认识我?”

    “久仰大名。”

    “就知道你在诓我。”

    昨夜有雨,路面有点湿滑,杜小月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明明易玫荏穿得是高跟鞋,走在路上梆梆响,自己的布鞋却湿滑难走,真不公平。

    易玫荏笑嘻嘻的拉住她的胳膊:“我穿了好些年了,跳舞,交际都穿着它,我牵着你。”

    杜小月的手被她包着,手心微微出汗,她知道自己是紧张了,于是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你会跳舞?”

    “是啊,交际舞,一二三,一二三。”

    在易玫荏的带动下,杜小月跟着她的节拍扭动了起来,她喘着气:“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

    “那我会了!”

    易玫荏笑了:“你还不会,知道吗?我还会说英文。”

    “真的吗?”

    “i love you。”

    杜小月愣住了,片刻后她放声大笑:“你就会这句?哈哈哈。”易玫荏也笑了,两个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杜小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和她的姐妹们不一样,这个世故的女人带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吃饭的时候,杜小月忍不住问了:“这还有多少家商铺是你的?你莫非是杭县最有钱的老板?”

    “全杭县都是我的。”

    杜小月笑的快要颠倒了:“怎么不说全中华都是你的?”

    “快了快了,等着吧。”

    好吃的烫干丝,让杜小月心情特别好,易玫荏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才回过神:“你不喜欢吃么,怎么的一直都在看我吃?”

    “我还有家店,吃面的,下次带你去。”

    “哼哼,财大气粗啊。”

    “喝点红酒好不好?”

    杜小月愣了一下:“酒?”

    “不会?那算了。”

    杜小月迟疑了片刻:“好喝吗?”

    “比白酒好喝,但也不是特别多好喝,知道可乐吗?倒在一起就好喝了。”

    杜小月连忙摇头:“那可乐和中药一样难喝,我不喝了。”

    易玫荏招了招手:“可乐红酒。”

    “喂,我不喝了。”

    “你不喝我喝啊。”

    易玫荏拿了个红酒杯,倒了三分之一,一种又甜又有点冲的感觉让她很满意,她不信小姑娘不喜欢,故意装作好喝极了喝模样,果不其然的看见她吞了口水。

    “就一点,尝尝,葡萄酒酿的,非常好喝。”

    杜小月终于没能抵住诱惑,浅浅的抿了一口,舌头有种辣辣的感觉,她张大嘴吸了口气,又觉得有点甜,胸口有种微微的烫,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难喝。

    “不喝了不喝了。”

    易玫荏看见才一口杜小月脸就红了,知道这孩子不胜酒力,就更高兴了。

    “就这么点,喝完吧,红酒很贵的,总不能让我喝你剩下的吧。”

    “知道啦知道啦。”

    杜小月闭着眼睛,和喝中药差不到哪里去,咕噜咕噜,其实也就两小口。

    “下次带你去跳舞好不好?”

    “哎?就刚刚你教我的?”

    易玫荏擦着嘴:“这哪里够啊,过几天我再教教你,你有时间吗?可以出来吗?”

    “我?我还要上课的。”

    “我当然晓得,这样吧,我叫你拿昏了头的表哥约你,然后我们出去耍耍,我带你认识洋人好不好,我认识一个英国的女人,她有好多香水,叫她送你一瓶。”

    “香水!”

    “是啊。”

    杜小月听到香水就把方才通过表哥约她,心中生起那怪异的感觉压下了,她的母亲也有香水,父亲托人买的,从未闻过的味道,让人沉醉。

    “那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破费呢?”

    “我便大大方方的告诉你,认识你不是偶然,遇见你倒是缘分,本还想着怎么结交你,倒是老天让我们提前认识了。至于是什么事,按下不表,往后再告诉你。”

    杜小月嘀咕,还不是想要通过她的父亲,结交文坛中的哪位吧,不说拉倒。

    “那多谢你的款待了,我这就回去了。”

    “我送你。”

    出了饭馆,易玫荏皱眉:“怎的马车还没来?”

    门口小厮低头哈腰:“前面叫了,不知道怎么耽误了的,再等等就来了的。”

    易玫荏叹了口气:“是不是我也得学学开车了,以后好载着你。”

    杜小月哼哼着:“还是别了,路这么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也不会再坐你表哥的车了是不是?这么危险,还是马车比较好。”

    “是啊是啊,我以后非你的车不坐。”

    说着话车很快就来了,其实已经等了好久了。这才过了多久啊,明明不是很喜欢她,居然现在能相谈甚欢,杜小月琢磨着,都是因为那个梦吧!

    “你真是个混蛋的人!”

    “哎?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我?”

    杜小月望向窗外,她总不能说因为你在梦里轻薄我吧,于是没有说话,易玫荏不高兴了,她为什么要被无凭无据的说啊?于是她伸手去把杜小月的脸扮了过来。

    “说,我怎么了你啦?明明我也只脱了你的衣服,帮你洗澡而已,又怎么你了?”

    “我长这么大,也就你这样对我!”

    易玫荏看着杜小月生气了,她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好过瘾啊。

    “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定会更生气,但是我还是想说,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杜小月没有生气,因为她没有办法生气,这个人明明长得比她好看,还这样说她,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她想不起该怎么回她,不过没关系,易玫荏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我好喜欢你。”

    “你怎么,怎么和表哥一样,更何况,你是个女子。”

    “哦?你表哥也这么说的?你要嫁给你表哥?”

    杜小月想起了今天喝了洗手汤的赵公子,尽然笑了出来:“恐怕,父母同意,会的吧。”

    易玫荏听得她笑了,就知道她在诓她呢。

    “不能嫁给那种傻子。我同你讲,喜欢漂亮的人是天性,所以我就是喜欢你。”

    “是,我也喜欢你这样漂亮的人儿。不过我不嫁给我表哥,嫁给谁呢?”

    “当然是在下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亲爱的总攻我有肥来啦~打了好几天的麻将,我自个儿都快变成麻将了~

    给大家发了些红包,红包钱数不多,希望每个人都能拿到,所以就不要说我抠门啦~

    最后再次感恩感恩,谢谢你们~~打今儿个起,再次恢复日更啦!

    ☆、二十八、我教你,打球呀

    杜小月的母亲看着她照着镜子,考虑了一下开口了:“是不是该给你新做几件秋衣了,找几件像样子的布料。”

    “以前的衣服不是还有很多,怎么突然就想要做新衣了?”

    “也是花一样的年纪,该嫁人了,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生出来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杜小月耸耸肩:“我也会打酱油了。”

    “再贫就出去,你最近和你表哥走得近,也是好事一件,不过要早些回来,你表哥是个好人,最近他爹也晋升了,不知道这乱世之中以后会怎样,起码现在是安稳的。”

    杜小月笑了笑没说什么,母亲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了呢,偷偷的笑了:“好了,不多说你了,今天晚上去做什么?又去跳舞?现在你们年轻人真是会玩耍的很,跳舞啦,喝酒啦,真有意思。”

    “今天去听听音乐。”

    “哎呦,真是搞不懂你们,听音乐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去看看戏,我觉得唱到了我心里。”

    杜小月终于收拾好了,她今天挑选的是最好看一件衣服,但是穿得并不是裙子,而是方便行动的裤子。

    表哥打着哈欠在杜氏门口等着,看到杜小月出来眼睛都亮了,一同出来的母亲还以为两个人真的两情相悦,满意的不得了,挥着手送走二人。

    “表妹,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睡着了。”

    杜小月和易玫荏一直都有通信,她告诉她说,这几日表哥连连留恋凤至楼,每天走出来腿都是软的,还劝解她可千万不要嫁给这种人,那方面不行。

    “表哥,悠着点。”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

    杜小月心想要不是害怕你开车会撞到人,她才不管呢。还好趁早看清了他这个人,总之她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车子才开过一个路口,易玫荏的马车就在那里等着了,赵表哥和杜小月同时松了口气,该去玩的就去,大家各干各的。

    “昨天怎么没给我写信?”

    易玫荏握住她的手:“今天就见你了,偷了回懒,你也知道我讨厌写东西的,我的字那么难看,为了你都已经一笔一划了。今天要不是你喜欢听这些音乐,我想我是一定不会去的。”

    杜小月撅着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啦,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个学校,都是有权有势的女孩子,天天嚷着这个音乐会,从上海来的乐团,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中国人组成的乐团,西洋乐。”

    “那些钢琴什么的,我觉得还不如咱们的民乐,你看我就会古筝。”

    这倒不是她吹嘘,她真的会,上次还教过她弹,古筝其实是民乐中最好弹的,两个人名义上弹琴,玩着玩着就滚到一起,换着穿易玫荏的衣服去了。

    从第一辆车出现,杭县一时间多了好多轿车,仿佛不要钱似的,有权有财有人脉的,都弄来了一辆。以至于现在杭县唯一的一家剧院门口停满了车也不奇怪了。

    音乐会很快就开始了,杜小月说是不喜欢还是被吸引了,有一架竖琴,它清亮悠扬的琴声十分吸引她,她拽了拽易玫荏的袖子:“想学那个。”

    “嗨,好办,等着,我把咱们的古筝给你竖起来,不就差不多嘛。”

    “俗不可耐。”

    没听一会儿易玫荏就受不住了,她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四处看看大家都听得认真,她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向杜小月。杜小月的睫毛真长啊,忽闪忽闪的,好看的很。杜小月的鼻子也好挺啊,小小的真好玩。杜小月的耳朵也好小啊,好想轻轻的舔一下。

    这么想着就这么去做,易玫荏缓缓靠近她,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正是她送给她的香水,再熟悉不过了。

    易玫荏深吸一口气和她耳语:“你用了?”

    杜小月今儿个是第一次用这个香水,背着母亲如厕的时候用的,偷偷摸摸,还害怕母亲闻到,现在终于被想让闻到的人体会到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还可以吧,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是另一种,一个牌子的,下次给你用。”

    几句话,两个人的心思就完全不在音乐上面了,易玫荏见她也不听了,索性拉了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去打台球吧,那里还有咖啡喝,我这次多给你放点牛奶和白糖。”

    对于咖啡杜小月是真的不感兴趣了,她感兴趣的是打台球。四哥常常挂在嘴边,就是不带她去,说什么这都是上层社会男人才玩的,和女人无关。所以当易玫荏提出要带她打台球,她几乎要跳起来了。

    理所应当的,这个打台球休闲的高档场所又是属于易某人的,喝咖啡纯属她个人爱好。西洋式的小房子中只有四张台球桌,杜小月不得不感慨,从这里听到的秘密,随便拿出去都能死好多人吧。

    长长的杆子比杜小月矮不了多少,拿在手里的时候她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易玫荏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她教导着杜小月趴下,她则趴在她的身上,那柔柔软软压在杜小月的身上,气都喘不过来了。

    说易玫荏有所图吧,她又在认认真真的教,还不断地在讲解斯诺克的规则,但是这姿势吧,实在是暧昧的很,若是一男一女,那一定会被人说些难听的话的。

    “好啦,我会啦。”

    这是杜小月第三次说她会了,易玫荏站了起来:“好,和我打一局,输了接着教。”

    就在杜小月都要崩溃了的时候,有人和易玫荏打招呼了。

    “易老板,我们来捧你的场了。”

    易玫荏叹了口气,就不能够晚点来么,她转身即刻变了表情:“呦,局长先生终于来了,等候多时,我亲自磨的咖啡,请您品尝。”

    杜小月看到了来人,上次那个北方人就在,还多了个人,这个人杜小月也认识,杭县警察局的局长,兼任杭县财政顾问。

    “哎呀,那今天我们两个有口福啦。”

    易玫荏起身去煮咖啡,一股浓郁的香气很快就飘散开来,两个男人很快就开局了,杜小月站在一旁看着,北方人也借机和她搭话。

    “我知道你,杜婷卿。”

    杜小月却不这么认为:“我一直觉得我那些哥哥比我有名的多,怎么先生偏偏认识我呢?”

    “我只知道杭县杜先生的丫头,十三岁的时候就说出了那句名言:可怜中华人,岂肯困樊笼?”

    “先生此言差矣,在这样一个新文化,新思想冲击的年代,孙文先生的潮流不断地刷洗着我们,恐怕向我们这样的爱国青年数以万计,怎么能独独记得我一个呢?”

    “我佩服的是你一个女孩子,出口即文章,文章皆精品。”

    “您这么说,我不得不认为您对我有所企图了。”

    易玫荏回来了,她放下托盘:“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人,不准打她的主意。”

    “原来是易老板的小美人儿,哈哈哈。”

    杜小月知道今天其实是个局了,她有些索然无味了,放下了杆子,坐下喝已经有点凉了的咖啡,还是那么苦,那么不好喝。

    易玫荏显然是看到了怏怏的杜小月,在一枚红球入了袋后,她坐在了台球桌子上:“两位打得如此投入,我还以为是真的来玩的呢。”

    “着什么急,我看出来了,易老板这是在赶我们走,喂喂,一局还都没完呐。”

    北方人笑了:“易老板不就是这样的人,用完就丢。我过几天就要回北平了,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去见见杜大师呢?”

    杜小月心中翻了个白眼,来了来了,目的来了。

    “上次我已经和杜先生谈过了,他欣然接受了,不过最近学院考试,忙了一些,看你们急的。此事到此为止啊,那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负责搭桥牵线,剩下的事情,和我无关。”

    两个人都很好奇易玫荏是怎么样通过杜先生的女儿搭线的,不过易玫荏明显是在拒绝,既然目的达到了,台球去哪里不能打,他们一口喝完咖啡,告辞了。

    “呸,浪费我煮咖啡的感情。”

    杜小月冷着脸,易玫荏急忙挂了笑:“怎么了呀宝贝,怎么就不开心了呢?”

    “你少瞎叫,谁是你的宝贝,我问你,他们什么意思?”

    易玫荏咳嗽了两声:“是这样的,他们想要邀请你爸去北平,有拉拢的意思,口诛笔伐,你懂得。”

    “我父亲,你让他站队,他肯定不会去的。”

    “不算,听说好像是去做一个报社的社长,不过是有人支撑着的报社,就算哪一系败了,也无伤大雅。”

    杜小月哼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易玫荏笑了:“那是他们的事情,我还别有所求。今天扫了你的兴致了,小女子在这里赔不是了,要我怎么做你就不生气了?”

    杜小月眼珠一转:“你趴着。”

    易玫荏听话的趴在台球桌子上,杜小月高兴的扑了上去,结果她悲催的发现,她太矮了,这么一扑,只到人家的腰,和小孩子撒娇差不多,有些好笑了。

    “咳咳,接着打球?”

    “打,打你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再次不要脸的求收藏咱的专栏,咱的文~要是有评论就更好啦~

    ☆、二十九、小冤家,我爱你

    这日阳光明媚,易玫荏居然找了辆自行车载着她。杜小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为了今天出来郊游,扯了个逆天大谎。她竟然同母亲将,今天是和表哥还有那一帮好姐妹一同出去玩耍,夜里留宿其中一人家中。

    表哥和姐妹那边自然是打好招呼了,表哥以为她和姐们们一众女孩子们去野了,姐们们又以为她和表哥去玩耍了,殊不知她其实是和青楼老板娘野餐去了。

    “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会。”

    “是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明明是吃喝嫖赌,你别告诉我你大烟也抽?”

    易玫荏以为杜小月对大烟膏子感兴趣,居然停下了车子,两个人都下了自行车。

    “小月,我那里虽然卖这玩意,但是你不准。我觉得我那个店有那种东西就已经是害人了,但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说,中国人怎么能害中国人呢?它会让人家破人亡的!那些拿了家里钱来x妓的,我都明令禁止,不能卖的。”

    杜小月愣了片刻:“干嘛突然说这些?你也是革命分子?再说了,我哪里感兴趣了?”

    “哈哈哈,那我估计永远不会成功了。不感兴趣就好,作为一个上层社会的生意人,所有那些富家子弟会的我也要会,再过几天带你骑马好不好?”

    “天哪,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易玫荏假装考虑了很久:“好像真的没有哎。”

    “哈哈,贫。”

    两个人在湖边选择了一片草地,易玫荏带了个九层食盒,一层一层打开就如同一只莲花,收回去就又变成了一个原形的食盒。

    打开食盒有前菜甜汤,开胃的梅子也有,重头戏凉菜和热菜也不差,最上面的花蕊搭着晶莹的白米饭,一看就让人有食欲。易玫荏夹了一筷子梅子点心:“尝尝。”

    酸酸的梅子肉好像被碾成了粉,和糯米揉在一起,做了可爱的小动物造型,入口酸甜可口,细细吃还有点冰凉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你们的厨子好厉害啊。”

    “谢谢。”

    “又没夸你。”

    “我做的啊。”

    杜小月差点噎住:“什么?你做的?你还会做饭?”

    易玫荏拿了她的手帕去擦杜小月嘴边的糯米粉:“我说过我什么都会,你以后跟着我逃难,起码不会饿死。”

    “好好的说什么逃难啊。”

    杜小月靠在了易玫荏的怀里,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完美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在吸引着她,没办法不喜欢她。

    “你会唱歌吗?”

    易玫荏变了脸色:“会,吧?”

    “什么叫会吧?”

    “那些洋曲儿会一点点。”

    “那你唱给我听吧。”

    易玫荏十分为难,她咳嗽了好一阵,终于张开了金口:“啊~啊~啊~啊~”

    看见杜小月都快要从她的怀里跳出来了,易玫荏尴尬的望向湖面:“唯有唱歌玫荏不能。”

    杜小月好像松了口气:“人无完人,你若是唱歌也很好,那我还怎么活下去,哈哈哈,终于发现了你也不会的了,哈哈哈。”

    “不要笑了。”

    杜小月不听,一个劲的在那里笑着,易玫荏生气了,低下头咬了一口金黄色的炸糕,嘴对嘴喂给了杜小月,堵住了她的嘴。

    这样亲密的举动,杜小月居然只是怔了一下,推了一把易玫荏:“怎么的,还堵住人家的嘴不让说啊?事实就是事实,你居然五音不全,哈哈哈。”

    易玫荏气急,这下什么都没咬,直接用自己的嘴去堵杜小月的嘴,这次也被推开了。

    “你,你干什么?”

    易玫荏也愣了片刻,多年沉浸在风花雪月场景的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抬起杜小月的下巴:“我就想知道,你吃了我做的糕点,甜不甜,刚刚没有尝出来,现在再尝尝。”

    不由分说的亲了下去,不是堵。杜小月想要推开的,但是当易玫荏的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她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任由易玫荏胡作非为。

    直到杜小月都快喘不过气昏过去了,易玫荏才放过她,她还恬不知耻的说着:“好甜哦。”

    杜小月气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要把你推进湖里去!”

    “你怎么舍得。”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

    杜小月真的去推她,易玫荏顺势将杜小月再次揽在怀里:“你就是我的小冤家,每次都挠的我心痒痒,现在终于尝到味道了,恐怕以后都要欲罢不能了。”

    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杜小月也知道,易玫荏对她,这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了,不是闺中密友的情感了。

    易玫荏嗅着杜小月头发的味道:“好香啊,小月儿,你以后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你我终归要嫁人的。”

    易玫荏拿起杜小月的一缕发丝:“为了你,我谁都不嫁,日日夜夜同你一起玩耍。”

    “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幼稚吗?”

    “幼稚。”

    “那你答应我吗?”

    杜小月低头和她四目相对:“我现在答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这个世道……”

    “现在答应就好。”

    看着易玫荏噘着嘴,看来今天不答应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再来亲她,会吓死的。

    易玫荏又快乐了起来,她夹了一筷子藕:“尝尝这个,也是我亲手做的。”

    盯了会儿大献殷勤的某人,杜小月心里又嘀咕了,你说这人怎么的就不知道尴尬呢?

    下午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来,两人连自行车都不要了,坐上马车回了。就这样还是等了好久才拦到的,回到了易玫荏的小洋房之中时,两人也成了落汤鸡。

    “怎么的又是这般?”说完易玫荏自己就笑了,她拉着杜小月的手:“你第一次来,洗完澡可要好好的看看,张妈,煮点姜汤,水放好叫我们洗澡。”

    杜小月懵懵懂懂的就被她拉着上楼了,走廊上有很多的人物画,并不是想象中都是杜小月的,有老人也有青年,当然也不是没有她,画的却不如其他的,是她们初次见面,她在木桶里瞪着她的模样。

    “你画什么不好,非要画这个?!”

    “这是你让我最动心的时刻。”

    “你果然非人哉,这样还让你动心?浑身泥泞。”

    “不是狼狈不堪,而是秀色可餐,比如现在,就让我沉醉。”

    杜小月也有点醉了,这个人每分每秒说出的话,又让人生气,又让人心里高兴。

    就在气氛变得怪怪的时候,张老妈子上来了:“小姐们,水放好了,趁热来洗洗,再喝上一碗姜汤,保准不会感冒,驱驱寒。”

    “好。”

    易玫荏比划了一下:“我家的木桶更大,有这么大。”

    “所以呢?”

    “所以我们可以一起洗。”

    杜小月转身要跑,被易玫荏一把抓住,打横给抱了起来。

    “想跑?来不及了!”

    关上门,水蒸气扑面而来,易玫荏将杜小月放在墙角,一只手按住不让她再跑,一只手去解开她的扣子,动作麻利而娴熟,一定是演练过上千遍了。

    “我想骂你。”

    易玫荏闻言亲了下杜小月的嘴唇:“好了,我给你骂我的权利了,可以骂了。”

    杜小月还没反应过来说话,这下倒好,衣服都已经被剥去了,她自知说不过她,心里想着索性反将一局算了,于是乎她主动去脱易玫荏的衣服去了。

    比起某人的熟练,她显然很不专业,还是易玫荏自己帮忙,才变得精光。又是抱起来,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摔进木桶之中,易玫荏有些迫不及待,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先从脸庞开始。

    “无所不能的我,还会按摩,像上次一样。”

    杜小月抓住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不要,你五音不全。”

    易玫荏的眉毛皱了起来:“还说这档子事,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得惩罚。”

    某人理所应当的被堵住了嘴,本来就热,她更喘不过气来了。一场较量开始了。更加不堪入耳的话语从易玫荏的嘴里蹦出来。

    “这两座小山包,得加油努力了。”

    “用不着你操心!”

    易玫荏低头去偷袭,舌尖将将碰到了细滑的肌肤,就被杜小月踹开了。易玫荏揉了揉大腿,她用腿夹住杜小月的双腿:“不听话,不能再踢我了,踢坏了,谁带你去骑马。”

    杜小月这么一番折腾,浑身都没了力气,易玫荏嘴角勾起:“早就应该这样乖乖听话了。”

    易玫荏的两只手再也不受影响,对这枚青涩的果实开始品尝了。若不是水温降得太快,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就是如此,杜小月也招架不住了。

    她双腿无力,身体的反应是从未出现过的,是陌生的,也是让人有些害怕的。易玫荏和她双双倒在床上,两个人依偎着,易玫荏让杜小月躺在她的胳膊上。

    “你还这般的小。”

    “不小了,该嫁人了。”

    “你在我面前,纯洁如莲花。”

    “原来你说的是这方面。”

    易玫荏痴痴的笑了:“再等等,我们就真的在一起。”

    杜小月知道她的意思,要了她的意思。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没有那什么,你们打我吗?来呀来呀~这么小的孩子,我们还是盖上被被睡觉觉吧~

    今天这么甜,算是情人节发糖啦,但是我还是一个人过〒▽〒

    ☆、三十、文物展,甜蜜蜜

    一大家子都坐在饭桌上,直到杜先生忙完了坐下,说了句开饭大家才开始动筷子。这个家庭也不是完全礼教化的,反而除了吃饭必须尊长,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很活跃的。

    “最近有人邀请我去北平,搞一个报纸,你们怎么看?”

    所有人虽然都在吃饭,但是眼神都往大哥那里撇,他咽下嘴里的饭,放下筷子:“我觉得不要去,我们肯定又是政治第一个牺牲的目标。”

    “对,不然一定是拿我们当枪使,有什么目的,发展成地下党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不然就把我们当做宣扬或者褒贬的打字机,其辞藻还需我们自己杜撰。”

    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杜小月嚼着米粒,心里想着易玫荏,看来这次的托付黄了。

    “小月怎么看?”

    杜小月本来把头埋得很低,不过饭桌就这么大,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了,她想了想,自己还是做父亲的小棉袄比较好。

    “父亲若是拒绝行吗?我们一家子算得上比较自由民主了,任由他人对报纸指指点点,父亲一定不会愿意的。但是就父亲而言,是北平那边邀请,现在又在传言两派要打起来了,此时此刻,危机重重啊。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名利呀。”

    杜小月四哥笑了:“最后这个马屁拍的好,拍到爸爸的屁股上了。”

    “不说话不会死,吃菜!”

    杜先生也笑了:“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办报纸,也是自己办,我的理想是完完全全报道事实,一点都不参个人的政治意向。但就是这样,记者也不好找啊,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处理我的学校吧。”

    大家还是担心老爸怎么交差,杜先生不紧不慢的夹了一筷子菜:“我不在乎,有人在乎,那北京来的人可是告诉我了,如果愿意,可以挂虚职的。”

    杜小月笑了:“北平那个地界儿,丢一块石头,砸死十个,五六个都是好几个星星的军官,军团长都一抓一大把,还是算了吧。”

    “哈哈,对,虽然我不喜,但和我一样名望的人多了去了,有喜好权利的,我推荐一个去不就好了。”

    这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办法。眼看饭快吃完了,杜小月才想起来了自己的事情,易玫荏托付她的事情她差点忘了的。

    “对了,爸爸。”

    “嗯?又干什么去?这些天日日在外面野。”

    杜小月的母亲偷偷笑了:“年轻人,出去玩玩是好事情,一直呆在家里才不好呢,现在这个环境多好,他们多幸福啊。”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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