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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小明是怎么死的 作者:卷角

    第28节

    “安你麻痹神,我还补脑液呢!”安以乐嫌弃地甩开陈枫的手腕,“你没事吧士冥?”

    我痛得张不开嘴,靠在墙上摇了摇头。

    “陈枫你这是干什么?”安以乐警惕地盯着陈枫。

    陈枫甩甩刀上的血水,“杀人啊。”

    安以乐面露不悦,“要杀也是我杀,轮不到你。”

    “哦?”陈枫调笑,拿刀尖指着我,“你和他还有这层暧昧关系啊?”

    暧昧你麻痹啊,你没听安以乐说的是要杀我啊!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成天盘算着取我性命的杀手大大给救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啪啦。

    陈枫将手中带血的刀丢在了我的书桌上,“我只是来见见你,soul,jt say hello,你别害怕。”

    我虚弱地倚着墙,咧嘴苦笑。安以乐要是晚来一秒,我怕是要去和阎王爷say hello了。

    安以乐看着桌面上的刀,挑眉,“不打了?”

    “不打了。”陈枫随手在纸抽里扯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每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杀手业绩评估倒数第一,但是却被誉为只接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稀罕的很,连各国安全局都舍不得动你,我怎么敢?”

    安以乐嗤笑,“我只不过是去你店里吃了两顿饺子而已,你就把我老底调查出来,这是你们cia的职业病吗?”

    “不是。”陈枫认真地答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安以乐听后一怔,居然不好意思地捂脸偏过了头。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你是个杀手啊给点气势好吗!!

    “那个……”我看不下去,打断道,“你们俩如果不打了,可以滚了吗?我手被扎穿了,疼疯了。”

    然后陈枫便嘟囔着他明天的饺子还没和馅儿,滚了。

    美人儿留了下来,我好开心。

    我坐在床上,安以乐拿过药箱帮我包扎伤口。

    “士冥你怎么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酒精。

    “疼……”我疼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麻了。

    安以乐告诉我,我是被他装在房间里的窃听器救的。刚才他已经睡了,突然听到我房间出现异样,心里不放心就连忙赶过来了。

    我嘲讽起来,“诶呦~监视自己的杀手大大居然变成了贴身保镖,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让我大口吃屎,“你的命我提前预定了,你要是死别人手里,我得少赚一大笔钱呢。你最好把命给我好好看住了,随时等我来提货。”

    我连声应着,“诶好好好,给您留着,给您留着。”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我的手缠成了多啦a梦。

    “陈枫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为什么杀我吗?”我问。

    “cia,不瞒你说,我觉得他正在执行任务的是……”

    “他调查我。”

    “我想应该是的。”

    我沉吟片刻,“难道他和你的任务一样,都是来找toki的?”

    安以乐摇头,“不,他盯上的是士冥。”

    “他刚才管我叫soul。”

    “那就是你了。”

    我不禁苦笑。承认自己是toki会被安以乐杀掉,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士冥又被陈枫盯上了。我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

    安以乐把用过的棉签丢掉,“soul?这是你的代号吗?你以前做了什么会引得陈枫对你下杀手?”

    我哭笑不得,“我也想知道啊。”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不过我也是调查过你的,士冥的身上不存在任何疑点。”

    “对啊!”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个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啊。”

    可是为什么刚才陈枫会说出‘你到底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这种话呢?转念一想,幻境中和李明的相遇也不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开始心寒。

    soul,是谁?竟然会引起cia的关注。

    而且为什么他妈又是我!

    那天晚上,我跟安以乐摊牌了。

    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是toki,我也在找他。

    安以乐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五五开。”

    他的意思是,失落与欣慰五五开。

    “你是toki,或者不是。我也只赌了百分之五十在你身上。”他说,“不过现在应该是百分之一百了。”

    我笑了,“百分之一百的失望?”

    “不,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你能帮我找到toki。”他语气很随意,但看我的眼神却很认真。

    是的,我能找到toki,而且需要安以乐的帮忙。

    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安以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尽数回答了。

    他告诉我说,toki的存在就和我口中的李明一样。toki参与过的事件都是确凿发生过的,人们都知道toki这个人来过,但是对于他的样貌声音习惯言行举止没有丝毫印象。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和人们对这个神秘人的恐惧。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他的长相?还有dj,dj也记得他。”

    “这个……”他踌躇了一下,“toki仿佛有一种能力,就是淡化自己的存在。羁绊朋友家人活过的迹象都是没有的。记得他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人才会记得他。”

    “所以……dj是因为……”

    安以乐把那颗削好的苹果给我展示了一下,然后自己吃了,“三年前,中东局势紧张,toki当时也在那里,结果不小心被炸得重伤。恰好被dj发现了。”

    “dj是他的救命恩人?”

    “呸,dj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是把toki当战俘抓回来,虐待着玩儿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胞胎的关系,我听后心脏一顿,胃疼。

    安以乐继续说道,“dj这个人臭名昭著的,嗜血成命手段残忍。他对如何让人痛不欲生这点上很有心得,连他的佣兵队友都看不下去。据说他经手的战俘最后都被虐得连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易让你死,自杀都不行。”

    “那士凉他……”胃疼。

    “只有他的命最硬了。dj手里的战俘不出三天就会虚脱致死,也有被吓死的。dj觉得不好玩,但是toki坚持了很长时间。”安以乐咂咂嘴,嫌弃这个苹果不甜,“dj觉得toki有趣,就把他救活了。然后接着虐,变着花样地虐,反反复复,大概有两个月。dj当时可宝贝toki了,就像他的大玩具,连上战场都带着。”

    我端了杯热水放在肚子上,两个月,不敢想象。

    “然后虐出感情了?”我语调平平,受伤的手酸胀着,我整个人都虚了。

    安以乐把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我桌子上,“没有。toki那个人也是有意思,隐忍了两个月都没反抗。直到有一天dj说了一句‘你们中国的粽子还是咸的比较好吃’,toki就虎了。单枪匹马带着重伤把dj老窝给端了,最后拿枪逼着dj吃了一个甜粽子。”

    “……”我弟弟有病吧。

    安以乐讲得兴奋起来,“总之,由于toki在中东有任务在身,他就干脆和dj的佣兵团合作,毕竟dj从属的兵团实力超群。一来二去,俩人就变成熟识了。”

    了解到我弟弟和dj这段不伦不类的相遇史诗,我高呼了一声哈利路亚,然后又对安以乐好奇起来,“那你为什么会记得toki啊?他为什么觉得有必要让你记得?”

    “这个……”安以乐突然负伤状重重倒在床上,“可能是toki觉得我长得好看吧,他当时是跑来搭讪找我要电话号码来着。”

    “……”我弟弟有病。

    安以乐告诉我,他一年前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加入了dj的佣兵团——deep six 送葬人。当时送葬人遇到了危险,恰好被路过的toki救场。安以乐就是在狼烟四起的战场上见到toki的。

    “你都不知道,小爷我当时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他拎着个枪,呼呼呼向我跑来,问我叫什么能不能留个手机号码!”

    我仰天笑三声,更加坚定toki就是我失散多年的24k纯亲弟!

    换做是我,如果不是和杀手美人有了这么一段奇妙的缘分,我也会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冲上去搭讪的。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我不想睡,安以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用那只被包成多啦a梦的手碰了一下他,“杀手大大,你知道以人类现在的技术,能做出瞬移的量子隧道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搞到一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去五瓣花老窝看看。”

    “哦……”他思量着,“不能。”

    我咧嘴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不过在这之前,我带你先去见一个人。”

    第67章

    我有一个能力,最近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我可以量化世界。比如我可以目测是朕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为42°,安以乐左起第102根眼睫毛的长度为807,冷小台右侧门牙占0628平方厘米。不过,这都是宏观的数据。

    最近,我发现我开始对微观世界的数据有了感觉。比如,上次在钓鱼台水库目击了冷小台和白杨一战的时候,我注意到四周涌现了大批量子幅弱化的行进粒子。而这些行进粒子的源头就是那个黑衣人出现时撕开的黑色裂缝。

    我记得当时是朕说要和白杨去五瓣花时,也是走向了那个裂缝。所以,这个黑色裂缝很可能就是通往五瓣花本部的量子隧道。

    量子隧道,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下,呃……就是隧道。

    我重新缠着手上的绷带,对安以乐解释道,“quantu tunnellg,量子隧道也被解释为一种衰减波耦合效应。其中,量子遵循薛定谔方程。就比如光波遵循麦克斯韦方程组,声波遵循非色散波动方程。”

    安以乐下巴呈脱臼状,“听不懂。”

    “没关系。”我拍肩,“我也是胡诌的。”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量子隧道,作为一种微观粒子突破‘不可能穿过’的势垒的解释,它同样适用于为何黑衣人会凭空出现,为何大量行进波幅微弱的粒子从裂缝中涌出。

    因为,遂穿粒子从一个区域突破势垒进入另一个区域,行进波的波幅会弱化。

    虽然目前公布于众的技术尚还不能完成人体的凭空转移,但是五瓣花应该已经做到了。

    我跟安以乐讲,我这次作死找五瓣花,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我觉得,李明就是toki。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说,因为他是我弟弟。

    安以乐看着我,说,“我信。”

    他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李明已经死了吗?”

    我倚在床头上,将水杯悬于口前,“恩。”

    “那你弟弟……?”

    “我这次就是想确定李明是不是真的死了。顺便弄清toki和五瓣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随手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抬手接过。

    “恩?”他看到那个号码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惊叹,“你找他?”

    那个电话号码是白杨的。安以乐曾经帮我调查过张靖泽,白杨的号码就是在安以乐给我的邮件中知道的。

    我说,“虽然我当时记住了波幅等数据,通过逆向推算出透射系数,大抵知道怎么进五瓣花的本部。但是你也说了,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我搞不到那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但是白杨一定知道。李司跟我说过,除了我同桌他们哥仨,其他神族的能力有局限性。白杨的能力既然是控制大气压,所以他应该是做不到像我同桌瞬移冷小台那样瞬移黑衣人。也就是说,他撕开黑色裂缝,一定是借助了某种手段打通了量子隧道。我们只要在和他对话时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掌握打通隧道的要领。或者干脆!”我打了个响指,“就跟着他进去!”

    安以乐早就在我口中得知了李司是朕尼布罗萨等等的事情,惊叹之余也在担忧,“可是……你去招惹白杨,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人类,不敢保证能护得你毫发无伤。”

    我扬着半边的唇角,“恩,所以我想麻烦杀手大大帮我抓个人质。”

    依旧是那个水库,傍晚。

    我坐在水岸边的栏杆上,看着花坛的柳树后缓缓走来的人,白杨。

    “hello~”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表情很凝重,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手边的张靖泽。

    此时的张靖泽因药物关系正处于昏迷状态,瘫软在安以乐的怀里。

    “威胁我啊,太卑鄙了吧这位普通的高中生同志。”白杨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普通的卑鄙。没有你那么残忍。”我老三老四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解释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答了,我就不会伤害他。”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钓鱼台水库有着几个散步的行人,白杨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得旁人的注意。

    “你想问什么?”

    “李明。”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这么问吧,你为什么只杀了周医生那三个人,而留下了佘记者。那三个死者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安以乐突然戳戳我,“这个我知道,有关系,我查到过五瓣花的一点信息。”

    “卧槽。”我面色不变,咬牙切齿低声道,“那怎么不早说!”

    安以乐以手掩面,低头嘀咕,“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嘛,今天咱俩忙活了半天,我忘了和你提起这茬子事儿了!”

    白杨见我和安以乐临场掉链子,也是扶额状假装没看见。

    好卵体贴。

    “那三个人……”白杨说,“都是劣性不改的人渣,该死,我就杀了。”

    “要法治,不用人治。”

    “我是神。”

    “哦对。”

    我继续问,“你杀了他们,还拿走了随身物件,是不是里面装着五瓣花的那枚徽章?”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你们五瓣花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为什么这三个人也是五瓣花的,他们也是超能力者?”

    “不是。”白杨抬步向我们一点点走来,“任何人都可以是五瓣花,只要他身上有着罪孽。”

    我见他肆无忌惮地向我们走来,索性拽出安以乐腰间的枪对准张靖泽。

    “诶!”安以乐一惊,“你会使吗?”

    “嘘……”

    白杨果真停下了脚步,不过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是的,他不相信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他那般的残忍。

    我开不了那一枪,他觉得。

    “我知道你,你是是朕的同学是吧?我抓了你,能不能引出是朕呢?”他问。

    “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李明是谁?”我严肃道。

    他妥协,轻松的语调和我形成对比,“李明啊,两三年前加入的吧,我记不清了。”

    两三年前?

    “那他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

    安以乐在一旁把玩着我的手机,我告诉过他,我手机里有一个人叫是朕,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千万别提toki这个名字。

    “我最后问一遍,李明是不是接到过‘去庆跃高中接近我’这个任务?之前坠楼事件的主人公也是他,对吗?”

    “对。”

    “他死了吗?”

    “死了。”

    嘭。

    消音的枪响仍是惊起树上的群鸟。几个行人也是纷纷向我们的方向投来视线。但由于我恰好选在没有路灯的位置,他们张望了一下就释然了。

    汩汩的鲜血从张靖泽的裤管里流下,昏迷不醒的他被痛得拧起了眉。

    “你他妈!”白杨显然是愤怒了,尖锐的风棱笔直地刺向我的眉心。

    我面色不惊,在那股杀意刺穿我的前一刻将枪管对准了张靖泽的太阳穴。

    “你每次能力的触发时间是三点三四秒,攻击力随射程而定,加速度固定为九十八米每秒。在你击中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把张靖泽的头打爆。所以……”我语气平缓,眼神里尽是压抑的怒气,“别太小看人类了,白杨。”

    那一枪打在张靖泽的腿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杨虽然轻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好吧,士冥。”他说,“你到底想我如何做?”

    “李明真的死了?”

    “是的。”

    “带我去五瓣花。”

    “你是说……”

    “裂缝的那一边。”

    白杨皱了下眉头,随后舒缓,“你这个人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去五瓣花本部,不就是送死吗?”

    “是朕会在我被你们抓住之前救我的。”

    “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我进去,随你抓我。”

    “好。”白杨应着。

    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样快点把张靖泽救回来查看伤势,对于我这个荒唐的提议也是果断应下了。

    “这个提议我不亏。”只见白杨左手的中指轻搓了一下二指的指甲,我身旁立刻出现了那个裂缝,“你自投罗网,等我抓住你,还能引出是朕。可以可以。”

    他还承诺我说,进去以后的前一个小时,他保证五瓣花不会有任何动作,让我撒欢儿地转吧。

    其实我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我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像我想象那般是一个秘密大基地。

    我的本意是在里面摸索观光一下,大片式地躲过重重追击然后再给我老同一个英雄救英雄的机会,漂亮收场!

    心里盘算着,我一把扯过安以乐,重重地往裂缝里倒去。

    第68章

    白杨是个骗子。

    我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垂着两行清泪。

    “噗。”安以乐在房间那头耻笑我,“人家怎么可能乖乖按兵不动啊,你想得也太甜了吧少年。”

    自己装的比,跪着也要装完,我嘴硬道,“反正我的目的达成了,这不是成功潜入人家本部了么!”

    安以乐又是嗤笑,随后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其实我也不是装逼。首先,我确定这个隧道一定是安全通往某个区域。其次,虽然这个区域是白杨早就设置好的封闭牢房,但我的目的确实达成了。刚才穿过隧道的时候,我明确记录下了周身变化的全部数据,只要以后和是朕商兑下,我们俩就能随时随地地五瓣花观光游了。

    我和安以乐穿过隧道后,出现在了一个十平米大的房间里。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全部由金属拼接而成。

    重要的是,没有门。

    我抱着膝盖坐着,看向四米处的安以乐,这才发现他在玩着的是我的手机。

    “你干嘛呢?”我问他,“和白杨对峙的时候,你就不在状态,一直玩手机。”

    我还追评道,“太不敬业了。”

    不敬业的杀手大大飞快地游移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目不转睛地回应我,“聊天。”

    “靠,从刚才就?和谁?!”

    “陈枫。”

    “……”

    我扶额,“那什么,咱们被困住了,我得给我同桌打个电话。”

    “哦,是朕对吧?”安以乐漫不经心道,“刚才我给他发了条扣扣。”

    “你咋说的?”

    “我说你老婆被五瓣花抓去当压寨夫人了,速速来娶。”

    我比了个中指,“他咋说的?”

    “他说不救。”

    我要哭给他看了,“这可是最后一根稻草啊!”

    说着我过去抢回自己的手机,拨是朕电话没通,我又连忙戳他扣扣解释。

    我将通往五瓣花的隧道数据发给他,并高呼了两声是朕欧巴,收到速来。

    只可惜输入法太智能,我手一抖,消息就发成了,“傻屌速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是此sd不是彼sd,输入法你不懂爱。

    然而,就在我试图再发一条消息补救一下的时候,手机没电了。

    “安以乐。”我雷厉风行,“快,你手机呢?”

    “没电了啊……”安以乐打了个哈欠,“不然我玩你的干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泄气地挨着安以乐坐下,安以乐没了手机,也百无聊赖地靠过来。

    “连累你了啊……”我说。

    “这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为了找toki,不是为了帮你。”

    我嘿嘿两声,调侃美人还挺傲娇,“那什么,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比起我们的命,白杨还是觉得靠我们引出是朕比较有价值。所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哦……”安以乐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忧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士冥,趁现在无聊,我干脆把五瓣花的事情告诉你吧。”

    “恩,你说。”

    之后,安以乐就这样靠着我,把他所知道的五瓣花告知了我,当然,不包括那部分他不想我知道的。

    他说,六年前出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这封邮件没有发送人,也没有主题,文本内容只有一张凌乱条纹的图片。

    起初,人们只当这是垃圾邮件,恶作剧或者是病毒,但是也有好奇的人对邮件进行了报案和调查,可惜一无所获。或者说,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封邮件查不出ip地址。

    “发件人就是五瓣花的创始人吗?”我打断道。

    安以乐轻轻点头,“这个组织的初始就源于那封邮件。”

    “那个图片有什么意义?”

    “那张图片我见过,非常巧妙,可以通过视觉达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如果图片是由五瓣花创始人设计的话,足以看出他掌控人类心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普通人对那张图片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是正如白杨所说‘心存罪恶的人就可以成为五瓣花’。如果一个人曾经做过有悖伦理的事情,那张图片就会带给他压迫感。所以,当时还是有很多人都回复了那封邮件,再之后这些人就收到一个快递。”

    “是那枚徽章吗?”

    “是的。这些收到徽章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罪恶感开始逐渐减轻,就放佛得到了救赎。所以,关于这封邮件的传言在民间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复那封邮件,甚至在国外也开始盛行起来。也就是说,在你身边可能很多人都是五瓣花的信徒。”

    “可是……”我迟疑,“国家方面没有介入调查吗?”

    “当然查了,包括陈枫所在的cia都着力调查着五瓣花。但是无论是包裹还是邮件,根本无法定位到这个神秘的创始人。西方有称这是来自上帝的邮件,人们带着忏悔和希望得到救赎的心回复邮件,得到了徽章,当然也有单纯出于好奇的人。这个组织没有任何的结构,像一个由世界各处的人类织成的大网,裹住了全球。”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在网上检索五瓣花这个词,现在已经是完全屏蔽掉了的,只是民间一直有流传,你以前不关注可能就没有听说。不瞒你说,我隐隐觉得五瓣花是受到官方袒护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大刀阔斧地解剖过这个组织,最多也只是像陈枫这样悄无声息地查。而且……”

    “你说……”

    “甚至有的国家为了减轻士兵作战时杀人的心理负担,特意鼓励他们都去加入五瓣花,求得那枚徽章。”

    “这徽章这么灵?!”我惊叹,“人类还真把五瓣花老大当上帝了啊!”

    安以乐抻了个懒腰,“回头我把邮箱地址给你找出来。”

    我索性站了起来,舒活筋骨,“要我猜,五瓣花老大八成是想收集人类灵魂的罪恶波长。按你所说,携带那枚徽章后会让人从罪恶感中解脱,所以五瓣花老大应该可以通过徽章调节他人的灵魂。你把灵魂想象成一根琴弦,灵魂的运作完全是灵魂超弦的震荡,就像一首曲子,罪恶也有它的灵魂旋律。五瓣花老大八成就是想收集这个!收集这些人类的罪恶感。”

    说着,我转念一想。五瓣花收集这个有什么作用呢?这和他们追杀是朕有什么联系?

    “士冥。”安以乐打断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哦。”我摸了摸裤兜,又翻翻口袋,“诶?这是什么?”

    我将左侧口袋的拉锁拉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圆柱体。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同桌的那个护身符试管!

    我不禁回忆了一番。昨天在浴缸里睡着了,被是朕抱了出来,在我说我要回家以后,他没有追问我缘由,一言不发地将衣服递给我。

    所以说,他早就料到我可能要去作个大死,然后把这个试管默默藏在我的衣服里啦?

    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又能爱你了。

    感动之余,我撒欢地跟安以乐炫耀了手里的试管,并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打开了。

    之后,我便看到里面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开始气化,蓝色气体一点点升空,在碰触到房顶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融化,我和安以乐就这样暴露在外界了。

    外面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我手中的试管散发着诡异的淡蓝色,不过足以我们看清脚下。

    我和安以乐走在幽深的走廊里,这时,他突然往我裤兜里塞了一把枪。

    “借你用。”他说。

    “呃……谢谢。”

    四周只能听到我们俩人的脚步声。

    “士冥,你对陈枫口中的soul没有半点记忆吗?”

    “没。”

    “虽然,我的数据告诉我,你十八年来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好公民。但是刚才你对张靖泽开得那一枪,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该有的心理素质。”

    “那开枪手法呢?”

    “很标准。”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安以乐,“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连我也很迷惑。”

    安以乐信任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走廊可能有机关,最好别中了埋伏。”

    结果,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破风的嘶鸣声。由于走廊深处什么也看不见,我瞬间陷入了茫然。

    安以乐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迅速做出判断,拉起我的手腕开始逛奔。

    他把我护在身前,不时地左转右转下蹲,我这才知道,身后不断袭来的是无形的空气刀。

    “卧槽乐乐,你就靠听?”

    “嘘,别吵。”

    我和他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伸手便可触摸的前方的墙壁。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右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凹槽。

    “走右边……”

    我话音未落,身后又是一道劲风,势不可挡,比刚才的速度更快!

    安以乐将我往右边猛推,将我藏在了那个凹槽里。

    之后我便听到他的一声闷哼,腥涩的血气在这狭窄的走廊尽头四溢开来。他为了救我,自己受了伤?

    “喂!你没事吧!”我焦急地上前查看安以乐的伤势。借助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清背部那条血口,他避开了要害,但是出血量超大。

    迎面又是难敌的气刃,我当即抱起安以乐往那个凹槽里倒去。咚地一声,我撞到了槽壁,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闸门突然从天而落,将我和安以乐关进了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几乎没有一秒停歇,心脏忽悠一下,这个空间居然在加速上升。

    电梯?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词。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道关住我们的闸门再次开启。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哪?

    顾不得思考,我赶紧将安以乐扶了出去。

    温热的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我将他放在墙边坐好,那湿透的衣服在离开怀里人的温度暴露于空气中时,又开始变得冰凉,让我更加不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出去!”我安抚他。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点点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呈椭圆状,像是被扣在一个碗里。

    四周是猩红的光,而这光的源头是眼前的一片气海。

    我之所以称之为气海,是因为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区域里充斥着大量高浓度希格斯波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希格斯粒子,呃……我猜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是安以乐,“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没有回应。

    “你千万别触碰这个悬空的红色气海,这有可能是希格斯场,它可以让你的肉体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很可怕的。”

    “恩。”

    安以乐应着我的话,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士冥,最后了,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有趣。”

    “什么意思?”

    我不解,转过身看他。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我左肩上的力道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得。安以乐一手按住我,一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腹部。

    是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说出一句为什么。我扶着安以乐握刀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刀身没入我的身体,大滩的血水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他松开了近乎瘫软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五瓣花因那枚徽章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个无人知晓的创始人被他的信徒称为……soul。”

    说着,他将我向后推去,我觉得身后一空,没入了那片猩红的气海之中。

    第69章

    你能想象到吗?

    你躺在岩浆之中,一点点看着你浑身的分子分解成原子,看原子渐渐萎缩,看中子衰减,看细胞核分裂,最终你的身体化为了一大片氢元素。

    我的灵魂飘忽在这片如岩浆般炽热黏稠的气海之中,茫然、绝望、无助。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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