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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小明是怎么死的 作者:卷角

    第33节

    我后知后觉,原来是朕带我通过黑色裂缝来到了流星尽头。星体早已燃烧殆尽,剩余的尘埃放佛一条流动的沙河,可以被我把玩于手心。

    星尘随引力最终流向黑洞,我站在星河之间,感受着流沙穿指而过。这些星尘都是由不同物质构成的,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晕。

    我捧起一把星尘抛于空中,各色的颗粒在空中洋洒而下。

    是朕在星河里捞出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石块,“你看!”他叫我。

    石块在他掌心中被烧得镂空,像是一个几乎快要胀破的火球。只见他抬手一扬,那颗石块就在空中炸开了。

    多彩的颗粒四溅,看起来像是一朵烟花。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调侃,“我也想玩!”

    是朕单眉一挑,又在星河的边缘捡了一颗大石块。他把石块放于我的掌心,“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我暖心一笑,“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知道啊。”

    是朕从背后环住我,握住我的手腕,“你就想,所有粒子的内核里有一条超弦,你只要用灵魂的能量去拨动那条线就可以了。就像弹吉他!”

    我苦笑,“我不会弹吉他啊……”

    是朕略烦躁,“这不是重点,改变外界物质超弦的振荡频率,哆来咪发嗖你知道吗?想把石块炸掉就有点像弹咪嗖哆的感觉。”

    我哭个叽的,“可是我唱歌跑调啊……”

    是朕突然就不说话了,一脸‘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的嫌弃。

    “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这么抽象我怎么能听的懂……”我不满地抱怨,按照是朕的说法试了一下,结果球真的炸了。

    炸在我手上。

    是朕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层薄膜护在我身前,所以没有受伤。

    “太难啦!”我炸毛,“怎么可能就靠一句咪嗖哆就掌控得好啊。”

    “是这样的。”是朕顺毛,“世间万物都有着不同振荡规律,稍有偏差就不能如你所想的那般使用出能力。帝神的能力之所以没有局限性,根源就在于我们知道所有规律的振动曲谱。当然,知道也不代表运用到最好。比如今天给游客扩大流星暴景象,是煊特意找了萧尧。虽然是煊也会控制光线,但是术业有专攻,老萧对于控光的振荡频率更加了解。理论上萧尧也可以做到像冷小台一样控水,但是他不了解水的超弦旋律。萧尧冥冥之中选择了控光,所以更悟这一套。就算你教他冷小台的控水,他应该只能做到皮毛。这就是别人窥觊神格的原因,因为只有拥有了神格才具备洞悉万千规律的悟性。”

    “我懂了。就像武林秘籍对吗?老萧拿了本主攻光学的,冷小台是水利的。是煊你们仨是百科全书。”

    “就我和是煊就行了,二戎早八百辈子就忘光了,他现在就记着怎么搞破坏。”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解。

    是朕轻笑,“圣礼那天你会遇上兰切。”

    我淡然点头,转身随流沙滑到星河的下游。咪嗖哆?将手心放在流沙上,心里默念是朕教我的诀窍。右肩突然涌上一股清凉,沿着右臂的经络滑于掌心。

    轰的一声,周身的星河乍亮,放大的光晕将我吞没。捻起一小撮沙子,在手里揉搓,噼里啪啦,小颗粒在指尖跳跃燃尽。

    我好像渐渐找到了窍门。

    欣喜之余,我打算去跟是朕炫耀一下,可就在这时,身边的光线开始被黑暗吞噬。四周不断有黑雾向我滚滚袭来,于此同时,更深的阴霾在我心尖滋生。

    我知道,这片黑雾是我的幻觉,因为眼前的是朕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块星石上歇息。

    “是……是……朕……”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我声音低哑,最后竟然发不出声音。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迫使我动弹不得。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是朕的身后走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甚至能感受到僵硬的骨骼拉动肌肉那吱嘎吱嘎的声音。

    是朕注意到身后的我,没有转身,而是笑着说了些什么,可惜我听不到。

    我缓缓抬起右手,想去触摸是朕的后颈。我非常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因为那时我心里突兀地只剩一个念头,我想他死。

    最后的光明被黑色掩去,我站在一团无声无息的黑色之中,既不茫然也不无助,有的只有空虚。

    是朕死了吗?我杀了他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苔苔:媳妇儿,跟你讲个冷笑话

    朕朕:……

    苔苔:从前有一个人叫小明

    朕朕:他死了?

    苔苔:可是小明没听见

    朕朕:……让他去死。

    第80章

    “你怎么来了?”

    是我同桌的声音。

    “想看看我弟弟领着小伙伴偷偷跑到哪里玩儿了。”

    “既然知道是偷偷的,你还跟过来。”

    “这样你肯定能心情差一点嘛~”

    “烦……”

    耳边是是煊和是朕稀松平常的对话,眼前仍是那挥不去的黑雾。

    手腕上突然有了温度,温暖从经络涌向我的后脑,那片困住我的黑雾渐渐被推开了。

    视线清晰了,拉住我的人是是煊。

    是朕仍坐在星石上,似乎对我的异常没有任何察觉。他与是煊随意扯了几句,觉得不开心,起身就走了。

    是煊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我刚才企图行凶的右手,流向体内的暖流一刻也没有停歇。

    “是你制止了我?”

    “不然呢?”是煊笑得没有一丝暖意,“看你伤了我弟弟?”

    我从他手里挣脱开,“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家家酒是不是太入戏了?”

    “别太狂妄了人类。感情的波长都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亲情从来不是靠人类的伦理来定论的。”

    “感情的波长?”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soul曾经利用五瓣花徽章搜集人类的罪恶波长。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顺着衣服下摆摸上了我的小腹,在我完全来不及回应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是煊按倒在一块巨大的星石上。

    “喂!你干什唔……”四肢和脖颈被红光丝带禁锢住,就连嘴也被是煊的手捂住。他撑在我身上,指腹细致而缓慢地从我的胸口顺着腰际游移到胯骨。

    我酥软在那块巨石上,这并不是我身体本能给予的反应,而是源自是煊的指尖。那里不断有电流般的酥麻传遍全身,让我瘫软无力。

    是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放开了我,束缚我的红光丝带也瞬间消散。

    “你……”是煊迟疑片刻,“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我没好气地揉着手腕,“遭遇同学哥哥的咸猪手。”

    “以前你的……算了。”

    “算什么算了?摸完了不给钱,还不上点税?”

    是煊沉吟片刻,“以前你的腹部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封印。但是现在没有了。”

    “啊?”啥几把玩意儿,“我倒是被人在肚子上扎了一刀,然后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里,身体重组了一次。之后就是莫名高烧。”

    “你是不是从那以后,经常会失控?”

    “经常倒是没有,就是昨天打篮球伤了是戎一次,今天玩沙子杀了是朕一次。”

    是煊笑着看我。

    我立马老实了,点头认错,“恩,经常。”

    既然这是煊医生号脉也号过了,腹部彩超也做过了,我这就得赶紧咨询病情了。

    “大夫,您看我这以后可咋办呀?”

    是煊医生开始下医嘱,“以后少吃点辣吧,记得按时睡觉。”

    “好好好。”

    “这几根试管是我的灵质,按疗程服用,遇事儿别用自己的灵质。”

    “谢谢谢。”

    “以后离是朕远一点吧。”

    流星暴结束后,营地处的游客们办起了篝火晚会,我无心玩耍,早早地钻进了帐篷。

    是朕已经睡了。

    李司操办的事情从来靠谱,帐篷很大,地铺打得合理,舒服。

    我抱着枕头在角落的地方睡了,其实也睡不着,外面太吵,心里太烦。

    是朕翻了个身,看到角落里的我。

    他冲我招招我,叫我过去睡。

    我嗤笑,“干嘛非得挨着你睡?”

    他想想也对,索性闭上眼不再理我了。

    我依旧睡不着,看着是朕的睡颜发呆,一直挨到萧尧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

    大家看我们睡了,便蹑手蹑脚地打理自己的床铺,很快帐篷里那均匀的呼吸声便此起彼伏了起来。

    只有我睡不着。

    外面篝火通明,照得篷里一片暖黄色。我看到帐篷外一个人影窜动,紧接着一声怒吼就在帐篷里回荡起来。

    “睡你麻痹,起来嗨啊!”

    二戎撩开帘子,手握一把呲花,洋溢着二逼青年欢乐多的兴奋。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帐篷里的人们刷刷刷睁开了眼睛,除了将哥依旧睡得天雷不动。还有我同桌。

    我同桌是缓缓睁眼,黑色的瞳仁暗哑无光,恐怖异常。

    “不好!”我心里一惊,紧接着就看到是朕‘起尸’了。

    我同桌的起床气可是有宇宙大爆炸的气势,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刹那间他的枕头已经轰到了二戎的脑袋上。

    二戎拿下枕头,爆炸,“卧槽你干什么?”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二戎被寒气穿体,硬着头皮炸,“怕你啊?有能耐你再我把塞进监狱里去啊?诶呦我想起来就来气!”

    是戎说着,已经忿忿地冲上来拎住了我同桌,“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好气啊,不揍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朕死么咔嗤眼盯。

    然后他就被揍了。

    与此同时,那边睡得天雷不动的王将大哥一个激灵。只见他眉心一拧,翻身坐起。

    王将茫然地用手指碰触了下嘴角,见了血。

    “我!艹!”他说。

    狂风大起,王将大哥挥起枕头就加入了战局。之后的战事可谓是扑朔迷离。王将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是戎,是戎因为仇恨我同桌所以揍我同桌,可惜王将虽然仇恨我同桌但是不能让是戎揍我同桌。于是我同桌就在王将的保护下,左窜右窜,趁人不备踹了他们俩好几脚。

    世间怎会有如此阴险的男子,我好喜欢他啊卧槽!

    是朕踹了是戎一脚,回头冲我比了个剪刀手,我一下就笑喷了。

    他脱离战局,捡起自己的枕头走到我身前。

    我抱着膝盖坐着,抬眼看他。他把枕头不轻不重地砸在我头上,“开心了?”

    “难道你刚才是在哄我吗?”

    “不是。”

    他在我身边坐下,“你有心事?”

    我没答,抢过枕头狠狠地甩在他身上,他被我砸得有点蒙,“你干嘛?”

    “谁说我不开心了?”我笑了,乘胜追击地又砸了几下。

    他慌乱中甩出去一个枕头砸到了冷小台,冷小台又去找钱多多撒气,于是一场不明分说的枕头大战就上演了。

    柔韧的枕头握在手里,似乎可以将一切烦恼甩出去。我发疯一样见人就砸,心情确实欢畅了许多。

    某些人心情就不欢畅了,比如是朕。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到一边,我不顾他阴沉的脸色一下糊在他脸上。

    “哈哈!”我大笑,哪料到一旁的萧尧早对我虎视眈眈,上来就是一个重击,我重心不稳,把是朕也扑到了。

    萧尧击倒了我,转身被卷进下一个战局。一时间,帐篷里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趴在是朕的胸膛上,在如此熟悉的味道下失了神。

    是朕的胸口一起一伏,“你……”

    “嘘……”我用指腹轻轻揉捻着他的唇,“我想出去走走,你别跟上来。”

    第81章

    营地很安静,篝火还没灭。

    我觉得山里入了夜还是很冷的,我搓着臂膀,向篝火旁走去。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安以乐捅我那一刀不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的疑点还是挺多的。

    首先,他是个坐拥发达情报网络的s级杀手,他既然调查过我,那么‘士冥还有一个身份叫soul’这件事是非常有可能被他摸索出一二的。

    其次,他在我拜托他调查五瓣花的短短一日之后就电话我说查到了,大概他其实早就对五瓣花有所了解,只是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

    其三,仍记得被他从饺子小哥陈枫手中救下以后,他肯定地告诉我cia的目标是士冥不是士凉,这说明他早就和陈枫接应上了,所以非常清楚陈枫暗中接近我的目的。

    也就是说,安以乐作为暗杀toki的杀手和cia派来监视soul的陈枫都在我的身上找到了突破点,所以他们相互交换了情报然后联手了。

    安以乐特意将我带到希格斯场前,用陈枫留下的那把刀捅了我,这里面莫非真的暗藏什么玄机?

    封印?是为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从种种经历来看,我确实应该将士冥和soul画上等号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大脑里充斥着这十八年来作为士冥的记忆,虽然有苦闷有酸涩,但更多的是平淡的幸福,是和老妈的拌嘴,是和老爸的调侃,是班主任的课下小段子,是我同桌课上的‘我睡一觉帮我看着点老师’。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篝火旁的小山丘上坐着一个人,是是煊。

    他看到我,拍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会意,坐在了他旁边。

    “你特意来找我?”

    “我随便走走。”我沉吟片刻,“看你没回帐篷,想你应该在附近。”

    “果然是特意来找我。”

    “不是特意。”

    “好吧好吧。”是煊妥协,“那我给你颗定心丸,是朕不知道你是谁,放心吧。”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因为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说着我将求证的目光投向是煊,“难道不是吗?你可以预测未来,未来会怎样,你应该知道的吧?”

    是煊果真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任何东西。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开始看天上的星星打发时间。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有一个朋友……”

    “恩……”我等着下文。

    他又沉默起来。

    我无奈,转头盯着他,他在我目光的迫使下,哑然失笑,“……已经不在了。”

    我表示歉意,他摆手说没关系。

    “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普通的人类,却可以撼动我帝神的地位。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人类很厉害。”

    “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啊……后来发生了什么……”是煊眼里晃动了一下,随后提起一口气,笑得很暖,“放心吧,你和是朕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隐隐觉得,我和是朕所忘却的是命运,而是煊的话里隐藏着一份笃定。他想替我们接下这盘局吗?他说的对,我是自私的,我想止步于现在,不想再拾起那潘朵拉一般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帮我?”

    是煊和是朕一样,有着一双会笑的眼睛。他眼转流光,看着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回去的时候,是朕坐在帐篷前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戳着身前近乎燃尽的火堆。

    他注意到我,将手中的木棍丢掉,起身向后山的公路方向走去。

    我懂他的意思,小跑两步走在他的身后。

    我们来到方才停车的公路上,他打了个响指,那台跑车就在我眼前出现了。

    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便木木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车程,街道很空旷,我就放任思绪乱飞,机械地做着打轮的动作。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车厢里只有我跟他那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发动机那不恼人的轰鸣声。

    油表飙到一半的时候,是朕突然坐起,抓住方向盘向右猛打了半圈轮。车头发出入水时的声音,再之后整个车身都出现在一片银白色的大地上。

    又是量子隧道?

    我询问,“这是哪儿?”

    “月球。”

    宇宙的深黑包裹住地平线,周围空无一物,泛着银白光亮的大陆上延展着一条弯曲的跑道。

    “在月亮上飙车?”我扬起半边嘴角,吹了个口哨,“ool。”

    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开吧。”

    是朕说,这里的车速被提升到了堪比火箭的速度,如果我沿着自转方向开,可以追赶上地球。

    我很兴奋,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轰然驶过,地面上的坑洼串成精美的纹落。白色的车身反射着光芒,在地表上方拉出了一条银线。

    无尽的天边冒出一道水蓝色的弧,我踩实了油门,顿时生了种将蓝色水球‘捞’出来的欲望与成就感。

    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远比在地球上看的太阳大,光晕与我的视野相切。半个地球横在我眼前,地平线掩去了另一半。

    我曾想过和是朕驱车去看日出,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来看地球‘升起’。

    放缓车速,踩下刹车。

    我和是朕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天边蓝色的那一抹。

    我想象到那颗星球上忙碌的生命,想象到那颗星球上我留过的足迹,云层在水球上镶了翡,山峦在海域上做了翠,这颗巨石想必是世间珠宝里最美的那一颗。

    “每一天每一天,春夏秋冬日起日落,像是这样的景象,将会无数次的重复。”是朕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这就是宇宙,一个重复与循环的宇宙。138亿年遵循着不变的规则,不曾背叛过我。”

    我笑了,我说,可惜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到人们迫切地离开原点,去看更多,至死都没有走完一个圆。

    月光在他的脸颊上镶了边,他眯着眼睛,斑驳的星球映在他的眸子里,“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第82章

    “啊……是朕……”

    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沿着脊背滑到腰际。一个臂弯将我揽于怀中,小腹贴上他的温度。他的手捧起我的腰肢,我闭着眼,等待着最深处的来客。

    我的体内放佛有一个水囊,想将它捅破,想让水囊中最温热的液体灌溉全身。

    他的胯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每次发声都感受到喉结的酥麻。

    “啊……是朕……”

    “干啥?”

    然后我他妈就醒了。

    醒了以后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看到床边的是朕那张纯良又无辜的脸。

    然而我却一脸沧桑。

    他问我,你咋的啦。

    我说,没咋。

    昨晚从月球飚完车,我们直接回了他尼布罗萨的家。两人困倦不堪,衣服都顾不得脱,扯起被子倒头就睡。

    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第二天,上午也不知道几点钟,我睡醒了。

    他姿势不变,侧卧着看我,“你不会做春梦了吧……”

    被识破的我,选择死亡,“是的。”

    他死么咔嗤眼,“难道你梦见我了?”

    我正气凛然,“你想打架吗?”

    “……”

    “……”

    之后是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

    是朕面无表情起身下床,“时间不早了,要吃午饭了。”

    “哦……”

    “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他就打着哈欠推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做着翻身运动,随意一瞥,看见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尼布罗萨虽说没有连接地球的wifi,但是有尼布罗萨局域网。当初和是朕启程的时候,我们啥行李没有,唯独叫他带上笔记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我坐在书桌前,晃动鼠标,无所事事地翻着他的电脑。

    他的桌面壁纸是那种设定成每隔一分钟换一张图片的,我仰在椅子上盯着看,发现大部分都是动漫壁纸,不过偶尔会突兀地出现一两张我们七班聚会的照片。

    我查看了下设置,发现果然如我所料。

    我班班群前段时间上传了很多聚会或是春游的照片,是朕估计比较懒,一股脑都下载到一个图片包里,也没有整理。

    而他的桌面就被设定成这个图片包,难怪会突然弹出一两张我的大脸在屏幕上。

    我滑动鼠标,浏览着他的图片文件夹。我们班那些照片尽数被他下载下来,不由得心里一暖。

    自从我得知他不是普通人类后,他哪怕一点具有人情味的举动都能让我暖心。虽然我同桌看上去对同学们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其实心底里是珍藏着这三年的同窗情谊的。就像他说的,他也只有十八岁。

    翻着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对哦,十八岁的少年哦!朕哥的小黄片到底藏在了哪个盘里?!

    我深感自己的不可救药,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一发了。

    自从遇上了那坑爹的李明事件,我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可以被拎出来说说,没有一天消停过!

    怪事缠身,我根本无心排解青春期性压抑,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地做起了春梦。

    而且还是他妈跟是朕!

    “上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来着?”这么说着,我拉下裤链。

    卧槽,我手一抖。

    士冥你在什么?这他妈是在你同桌的卧室!

    不过这么一想……突然就更刺激了呢。

    感觉来了,我就抱起了侥幸心理。首先,是朕是泡澡时间预计很长,其次在下今儿个感觉到位因此短时间内就可搞定。我左手边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就是纸巾,右侧桌台第二层还有室内清香剂,提上裤子后第一时间打开窗子,对,全套时间预测十分零三十四秒,他绝对发现不了。

    在心底里盘算好,我放宽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打飞机。是朕的小黄片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索性把鼠标一丢,不找了。

    我确实压抑了太久,敏感得不得了。不出一分钟我就觉得双腿酸软,腰也挺不起来了。热气从我的小腹一直涌到胸口,徘徊不去。一丝痒意缠绕上我的喉咙,我不禁呻吟了一声,仿佛能散出那一切理智伦理的束缚,让自己全心地溺水在潮涌般的恣意中。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

    喀拉。

    门开了。

    我就像被拔了电源一般,整个人都断路了。

    是朕趿拉着拖鞋,“shit,李司你怎么把我沐浴露放卧室里了……”

    客厅传来李司的声音,“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沐浴露和护肤乳搞混了,放在你的床头柜上,靠窗那侧。”

    我背对着是朕,听着他一点点靠近我,越过我,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沐浴露,然后转身,他抬头,和我对视。

    由于我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切换进了暂停模式,所以此刻,是朕眼前的就是一尊古希腊雕像。这具雕像力求以静态的姿势表达其呼之欲出的动态美,呆滞茫然的眉目完美地印刻出对美好世界的向往戛然而止的错愕。他褪去的裤子松垮地挂在胯上,修长的双腿呈现了两个九十度的直角,上半身慵懒地斜倚着靠椅,手间半掩着那半勃半不勃的巴比伦。

    是朕看看我,又看看书桌。

    我跟随他的视线,也用余光扫了一眼桌面。

    很想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桌面图片切换出一张是朕趴在桌上睡觉被同学偷拍的照片啊!!

    那岂不是就像是我对着他照片撸啊!这是个误会啊误会啊朕哥!

    是朕不愧是有138亿年记忆锤炼过的心理素质,他平静自若,呼吸均匀,连眨眼的频率都一如平常,未有半点异色。

    他向我走来,将手中的沐浴露放在桌上。

    我已放弃了任何思考和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站在我身前,非常近。

    他刚洗了一半的澡,身上只松垮地披一件浴衣,腰带在腰间随意地系着。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看着他紧致有型的小腹随着呼吸一挺一收。

    他摸上我的下巴,指腹勾勒着我的颈线,又在锁骨处转弯,停在了左肩上。

    我这会儿本就敏感,他这样居高临下地靠近我,让我的小腹一收,手心间的那物也跟着一股。

    突然,他单膝跪在我的椅子上,带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滑去,撞在了墙上。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俯下身压过来,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又羞于发出声音,只能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我那口气喷在了他的脸侧,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我的眸子很沉。

    呼吸间,他的脸渐渐贴近,我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想做出反应。事实上,那一刻我是享受的,享受着他浑身的气压像一床厚重的棉被蒙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视野里那个黑发的脸庞越来越大,最后视线已经承载不下。他靠近了我,却也偏移了方向。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最后,他越过我的耳侧,伸出左手去拉我身后右下方的那个抽屉。

    是的!他之所以走过来,单膝跪在椅子上,右手搭上我的左肩,俯下身,越过我的脸侧,是因为他要去开书桌右下方的那个抽屉啊!!!

    他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衣领滑到我的胸口,浇灭了我一切的幻想。

    他娴熟地转动钥匙拉开了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体。

    自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平静而淡定。

    他拉起我的手,把那个长方体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然后他就悠悠荡荡地拿起沐浴露,哼着歌,接着洗澡去了,还帮我关上了门。

    我捧着那个黑色的长方体。1t的硬盘,沉甸甸的。

    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士冥同志。

    不就是在最好的兄弟的房间,用着最好兄弟的纸巾解决下正常的生理问题嘛!你看!你最好的兄弟还把他镇宅的学习资料借给你了,1t的硬盘啊,沉甸甸的兄弟情。

    大约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对士冥同志刚才的‘想入非非,不切实基’进行了强烈谴责,又对是朕同志的‘刚直不阿,慷慨解囊’予以了正面肯定。

    多大点事儿啊!人家是朕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么想着,好吧,我竟然有点失落。

    有些愤懑地扯过硬盘,粗鲁地插进b。

    我已经卸了那份欲望,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朕哥存货的质量,顺便看看他平时都什么口味。

    硬盘扫完毒,屏幕切进文件夹界面。

    “噗。”我眉梢一挑,笑喷了。

    我同桌简单粗暴,硬盘里赫然两个大字“黄片”,丝毫不加掩饰。

    盯着那两个字,我连点开的想法都没有了。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硬盘里的其他文件夹。

    双击,关闭,双击,关闭。

    无聊。

    正当我想要拔出硬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显眼的名字——toki

    第83章

    toki?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这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txt文档。

    文档里没别的,满屏的0101010100101101。这是什么?二进制数字?

    我蹬了一脚桌子,椅子猛地后滑。我试图从远处看出些门道,有点像利用无数照片拼成一张大照片的原理,但似乎不奏效。

    怎么办,莫非真的涉及到代码?可是我并不懂啊……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屏幕发呆,直至视野中那些洞洞棍棍开始涣散。

    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定格到一个画面上。对了,我记得有一年东京大学情报理工学系研究科的招生海报就是破译密码的!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对什么ascii编码,big还是little都只是耳朵过一遍的程度,但是这不妨碍我破译,因为我想起了老萧。

    电话接起,萧尧惊讶地来了一句,“卧槽,手机居然还能响?”

    “废话,尼布罗萨也有信号的。”

    “真6!”

    “闭嘴,有个事儿问你。”

    我简单解释我这边有个破译题目和当年你给我看的东大招生题有点像,让他帮帮我。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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