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快穿之狗腿逆袭记 作者:今夜来采菊
第8节
张灿的房间里漏出淡黄色的光晕，让顾清远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推开那扇轻掩的门，只觉得被层层保护的心被戳了一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吹，让他遍体生凉。
他的房间干净却冰冷，而张灿的房间却与他恰恰相反，暖黄色的基调，凌乱又温馨，他总喜欢用那彩色条纹的被子围住自己，他说很舒服。
张灿躺在床上，穿着卡通睡衣，睡得很香，眉头舒展，看起来心情不错，林川只穿着短裤和他躺在一起，温柔的把张灿揽在怀里，带着挑衅的笑容看着站在门外的顾清远，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顾清远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和不安，是不是，从今往后，他就再也进不去那个温暖又充满阳光的世界，他好像被……驱逐了……
顾清远面无表情，缓缓走了进去，“你怎么在这。”
林川动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可睡梦中的张灿梦呓般的嘟囔了一声，反手抱住他，“别乱动……”
林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正如你看到的……”
他的微笑如同邻家男孩一般亲切，“我取代你了。”
顾清远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凭你？”
林川死死的盯着顾清远，企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可以一击致命的弱点，可顾清远多年磨砺出的精湛演技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非比寻常的作用。
顾清远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告诉林川一件事。
我顾清远丝毫没把你林川放在眼里。
林川笑了笑，“好吧，凭我的确不能取代你，毕竟你是阿灿最好的朋友，可……我是他的男朋友。”
顾清远心中翻涌的波涛骇浪打破了他完美无缺的伪装，“你……你说什么……”
顾清远诧异，却不至于歇斯底里，不过他的这一点诧异足够取悦林川了，他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为了让顾清远听的清楚一些，“嗯……我说……我，是，张，灿，的，男，朋，友。”
顾清远恨不得把林川拎起来左右开弓，电炮飞脚流星拳，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不是他喜欢张灿或者嫉妒林川。
只是单纯的因为，张灿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拿张灿当做自己的弟弟，不论是朋友还是弟弟，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灿走上歧途。
在顾清远心里，那条满是风雨的路，就是歧途。
娱乐圈十个男人八个弯，对于他们顾清远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要么一辈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要么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性向，承受的被口水淹没的痛苦。
不管是那种，顾清远都不想让张灿走上那条不归路。
顾清远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在客厅等你。”说完转身离开。
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张灿平缓匀称的呼吸声。
林川侧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张灿，他面色红润，嘴唇微嘟，稠密而纤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林川坏笑着摸了摸他嫩滑脸蛋，“让他等好了。”
于是从没等过别人的顾清远坐在客厅的啥发上等了林川两个小时，饥寒交迫……
终于林川穿着大裤衩慢悠悠的从张灿房间里走了出来，顺手从柜子上拿了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香烟的味道瞬间飘到顾清远的身旁。
顾清远蹙着眉头，“别再我家抽烟，我和张灿都讨厌烟味。”
林川毫不在意，他坐在沙发上双脚脚搭在茶几上，“是吗？张灿说很喜欢我抽烟的样子。”
他说像极了一个故人。
那眼底的怀念真讨人厌。
顾清远不吭声了，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他哪里都好，难道张灿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几天，他《国难》杀青的时候张灿还很讨厌林川。
谈话还没开始便陷入了僵局。
林川一根烟抽完顾清远也没说话，他打了个哈欠，“有事就说，我拍了一天的戏，困死了。”
顾清远想了两个小时，只憋出来了一句话，男主他妈常说的台词，“你要怎么才能离开他。”
说完顾清远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特么傻。
果然林川一脸不屑，嘲讽道，“说的好像你能给我什么一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顾清远只能继续借鉴男主他妈的名言，“只要你能离开张灿，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林川挑了挑眉毛，他特别想说，我想要你的张灿可以吗，可他不能这么说，太露怯，“退出娱乐圈怎么样。”
顾清远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带一丝犹豫，“可以。”
“呵呵，你退出娱乐圈对我有什么好处。”林川冷笑。
顾清远心里噌噌直冒火，他又冷又饿又累又困还要被林川阴阳怪气的嘲讽，能忍到现在全都是看在张灿的面子上，他被张灿捧在手里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你到底要什么！”
林川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依旧冷笑，嘲讽技能满点，“你身边除了张灿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钱吗？房子吗？”
顾清远愣住了，怒火被林川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有很多东西啊，数不尽的钱，房产，几千万粉丝，还有……
还有……
顾清远发誓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叮，顾清远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0。]
张灿缓缓睁开眼睛，下床，打开门，客厅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脸色都不太正常，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灿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你们干嘛呢，像吃了屎一样，拍了一天戏不困吗？明天还要早起呢。”
林川嘿嘿一笑，“你一说吃屎我都饿了。”
张灿挠了挠头，“我记得冰箱里还有鸡蛋，煎鸡蛋吃吗？”
林川捧心飞吻，“你整屎我都吃～”
张灿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胡言乱语，转头问顾清远，“阿远你吃吗？”
顾清远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灿，往自己房间走去，“我不吃。”
你给林川做的，我才不吃，饿也不吃。
他的背影看起来疲惫又沧桑，活像老了十岁。
张灿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一眼林川，林川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吧，也没指望林川能回答他，张灿打开厨房的门，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他回头问林川，“顾清远进厨房了？”
林川还是摇头。
张灿砰地一声关上厨房的门，无奈的看着林川，“叫外卖吧，厨房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
林川窝在沙发里撅着嘴撒起娇来，“不嘛～我想吃你做的～”
张灿瞪了他一眼，林川瞬间闭嘴。
哼，就知道跟我耍横。
顾清远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嬉笑声。
……
《独大》上映三天票房破八亿，这是一部看似讲述顾清远饰演的男主角牺牲了亲情友情爱情，终于从一个在一楼平凡工作的小屌丝逆袭成顶层大boos的狗血剧，然而只是看似。
一场漂亮的咸鱼翻身戏码令曾在他头上的作威作福的主任也伏低做小，曾看不起他的人也都开始巴结讨好他。
可男主角开始感觉到孤独，他总是独自一人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渺小的人们，他开始想念平凡的曾经，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多可笑，顾清远的电影上映了，可他才觉得自己刚刚入戏。
独大的结局让人琢磨不透，男主角开着豪车手捧九十九朵玫瑰，来到他与女主角相爱的校园，他与女主角约定好来这里见面。
男主角一身笔挺精致的手工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拿着玫瑰带着精英般自信的微笑缓缓走向空无一人的校园，如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般。
这时画面一转，一脸青涩的男主角穿着牛仔裤白t恤兴奋的拿着一朵玫瑰花往学校里跑，一面跑一面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女主角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温柔的站在前方等他，他们越来越近。
正当大家以为又要被秀一脸恩爱的时候，砰地一声，红光一现，大屏幕黑了下来。
许久后又亮了，蓝天白云，一个男人的背影，还有女孩的笑声，戛然而止。
大家被吊的七上八下，纷纷猜测着诡异的剧情。
“我感觉自己看了一场鬼片，嘤嘤嘤，妈妈抱抱我。”
“说好的职场呢，说好的爱情呢，剧情简直反人类啊。”
“没看懂的，智商都就饭吃了？按照正常的时间排序，学生时期男主女主的一次约会，男主发生了车祸，导致那次约会无疾而终，（然后剧情）男主再一次和女主约会的时候一定挽回了女主，所以才会传来女主的笑声，（别吵！就是这样！）”
“谁说中国人没有想象力，你粗来，看看这是啥，脑洞！”
“背影不是我顾的！他一根头发丝掉地下我都知道是他的！”
“男主打电话约女主的时候那个没露脸的男秘书不是笑的很诡异吗，他暗恋男主，所以雇人开车撞死了男主，女孩的笑声是女主疯了，那个背影不是顾清远，一定是那个秘书。”
“秘书暗恋女主也不一定。”
“说男主死了女主疯了的，你应该去看病。”
究竟结局怎样官方并没有给出结论，总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结局，不断的争论将这部电影的票房越推越高。
顾清远是知道结局的，砰地一声和红光不是车祸，而是被扔在地上的玫瑰花，女孩的笑声和陌生男人的背影是女主和她的爱人开心快乐的生活。
而男主错过了女主，旧地重游他依旧手捧玫瑰，女主却带着陪伴一生的爱人。
剧情就是如此简单。
因为不珍惜所以错过。
顾清远坐稳了影帝宝座，从此他与好电影高票房这些词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他坐在公司为他配置的顶级化妆间里，身边围绕着助理，造型师，化妆师还有私人保镖，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因为晚上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庆功宴。
往常这个时候张灿会为他推了庆功宴，然后他们两个回家吃一顿张灿亲手做的饭，喝两杯酒，为他们的梦想又前进一步干杯庆祝。
张灿……张灿……
顾清远一把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推到地上，吵闹的化妆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顾清远叹了口气，平复一下焦躁的心情，“你们先出去吧，我安静一会。”
一分钟不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顾清远默默的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一样一样的擦干净，摆放整齐。
一切都整理好后张灿的电话打了过来，顾清远理解了为什么李宇博是金牌助理而关小希只有被炒鱿鱼的份，这要是关小希估计会给他端过来一堆吃的，“阿远，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顾清远难得没有强硬，“嗯。”
这一个字里包含很多，张灿听出来了。
我心情不好，你快来安慰我。
听出来了又能怎样呢，不去不去就不去，“小川这录快乐你我他呢，等我们录完去庆功宴找你，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那边瞬间挂了电话，张灿了然，潜台词是。
鬼才要和你们一起庆祝。
嗯哼，这个状态非常好，这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得治。
张灿看了看时间，正好能赶上庆功宴的高潮，支线任务因为他最近和林川走的太近人数下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得在庆功宴上的那些记者面前走个过场才行，顺便……
在安慰安慰顾清远吧，看着怪可怜的。
……
张灿把林川打发回公寓后直接开车去了盛世的庆功宴，张驰越正在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言，顾清远微笑着坐在第一排，看似专注的盯着张驰越，可双眼根本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灿猫着腰凑到顾清远身旁，旁边的人一看是他，董事长还在上面看着，连忙给他让座，张灿冲那人感激的笑笑，然后坐下，一气呵成。
顾清远都没发现旁边换了人，还傻傻的盯着董事长聆听他精彩的发言。
张灿贼嘻嘻的笑了，戳了戳顾清远的腰，“嘿，我爸读稿子好听吗？”
顾清远茫然的点点头，许久之后才看向张灿，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林川后眼睛里嗖嗖的闪着光，“就你自己？”
“昂！就俺一个，林窜俺让他回家了。”张灿怪声怪气的回答他。
顾清远又问，“回他自己家？”
“昂！那必须滴，俺们家那么多好吃的，哪能把他放进去啊。”
顾清远被搓摩了半个月的毛可算被捋顺了，他终于笑了出来，“等董事长发完言就可以回家了。”
张灿撇了撇嘴，“还发言，读稿子都读不好，磕磕绊绊的，你也能听进去。”
这样吐槽张驰越让顾清远觉得又回到了林川没出现的日子里，他笑的开心极了，比票房破八亿笑的都开心。
这是台上的张驰越抖了抖稿子，清了清嗓子，“第一排的顾清远，张灿，你们笑的太大声了！”
……
回到公寓时已经深夜了，张灿哈欠连天，顾清远也心疼他累了一天，“洗洗睡吧。”
张灿一扭头，“不行！”
于是两人一袋花生米，两个鸡爪子，两根火腿肠，一箱啤酒，席地而坐，“为顾清远干一杯！”
顾清远心中积蓄半个月的郁气因为这短短的两小时一扫而空，或者说因为张灿的一个笑容。
顾清远努力让释怀，有什么的，他们迟早要各自远扬，不能总在一起，习惯了就好。
至于张灿喜欢林川的事，有什么的，作为张灿做好的朋友他应该支持才对！
可是……
几瓶啤酒下肚，顾清远也没可是出来，醉醺醺的揽住张灿的肩膀把他拉到怀里，“灿灿，你听我说，不管……你喜欢谁我们都是……朋友！不准……见色忘义！听没听见！”
张灿露出一个奸诈的微笑，“阿远！来，为了我们的友谊！这瓶我干了！”
顾清远盯着那瓶递过来的酒瓶，愣了愣，“好！为……为……友谊！干！”
顾清远视死如归的接过酒瓶，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张灿却偷偷摸摸的把酒倒进鱼缸里。
很快顾清远便醉死在沙发上，任凭张灿怎么叫也一动不动。
顾清远酒量不好，张灿怕他第二天起来头疼从不让他多喝，这下子把一年的酒都喝进去了，彻底倒了。
张灿得意，就你还跟哥喝酒，想当初他给大boos挡了多少酒，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
得意完张灿拽着顾清远的两条长腿，把他拖到他自己的房间里，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扒的精光，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脱的就剩一条小裤衩，躺在了顾清远的旁边，闭上了眼睛。
等明天早上起来，他就捏着被子抽抽搭搭的，你负责你负责～或者梨花带雨，没事，不怪你……
狗屁友谊，你灿哥我没听过。
狗屁节操，你灿哥我喂狗了。
就是要攻略你掰弯你，还得让你觉得对不起我，这才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
第29章 大明星的呆助理36
一阵清凉的风吹走了蔽日的云朵，晌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了进来，调皮的落到了顾清远的眼睛上。
顾清远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这道光，努力的把粘在一起的眼皮分开，未果，干脆放弃了睁眼睛这件费力的事，翻了个身避开刺眼的阳光，抱住身旁一身软肉的张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等等，张灿！
顾清远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因为他感觉到张灿已经醒了，而他什么都没穿。
躲避尴尬的唯一方式便是装睡。
还好这是顾清远的职业之一，他伪装的毫无破绽，眼珠上翻，呼吸频率放慢，可还是被张灿发现了，毕竟熟睡的人怎么可能脸红呢。
张灿出神的看着他浓密的眉，挺直的鼻，微微上翘的嘴角，轻叹一声，慢慢俯下了身……此时他离顾清远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甚至可以听见顾清远砰砰砰的心跳声。
张灿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顾清远的心跳开始平静下来。
他才轻轻的吻上顾清远的嘴角。
一个短暂的吻，蜻蜓点水一般。
张灿的低语声如同疲惫的叹息，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击中顾清远的心，“顾清远，我不能在等你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彻底把你从我的心里挖出去……为了这一天，我努力了将近十年……我也想过要把你当成朋友，一辈子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
“可是……第一眼就心动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叮，顾清远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顾清远与张灿的关系彻底变成了一团乱麻，紧紧纠缠在一起，想要分开，唯有快刀斩乱麻，却也只能两败俱伤。
许久过后。
顾清远睁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张灿，他皱着眉头，蜷缩着身体，一双修长的腿大大咧咧的漏在外面，可爱的卡通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单薄消瘦的身体看起来让人心疼，原来他这么瘦……
可灿灿为什么要吻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是十年。
以上这些问题顾清远心里隐隐的有了答案，他更在乎的是他怪异的反应。
他想加深那个吻，他想把灿灿搂在怀里安慰他，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顾清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一个下流又无耻的念头。
张灿，这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
顾清远一直觉得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即便他家境贫穷，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傲气，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勾一勾手指便能得到。
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过如此，所有人的付出对他来说也仿佛理所当然，顾清远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所以他尽量表现的与常人一样，可骨子里的高傲与生俱来。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拥有。
顾清远长臂一伸，把张灿揽在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默默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都像睡着了一样，却都无比清醒，心如明镜。
……
网上那些关于顾清远与经纪人闹翻的传言不攻自破，他们在盛世娱乐的庆功宴上亲密无间的样子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国难》剧组也趁机把顾清远和张灿的花絮发布出来，借势而上，未播先火。
张灿的粉丝也因为吸粉光环越来越多，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二三线的艺人，让林川吃味不已。
张灿的支线任务更是势如破竹，短短一星期高达三万，也多亏了顾清远，总是在公共场合自动自觉的和他卖卖腐，吸引了大批粉丝。
由于顾清远的综艺首秀直接让急速行走夺下收视率第一，顾清远也成了各大综艺趋之若鹜的人物。
顾清远正好有档期，他与张灿千挑万选，选中了一个收视率算不太好的小综艺节目。
背后的人。
这是一个在美国大火的节目，可在中国偏偏没火起来，因为主角并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是明星背后的人。
张灿选择这个的原因也很简单，求上镜，搏出位。
原剧情里女主关小希在和顾清远“确定关系”后曾因为宣扬两人的“爱情”上过这个节目。
关小希作为生活助理从早晨开始就小麻烦不断，不停的向顾清远认错，而顾清远用冷着脸教育她，又无奈的帮她收拾残局，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男友力ax。
水滴们成功被虐到了，也相信了顾清远和关小希的确是真正的爱人，接受了关小希作为她们的顾夫人，一面处处挑剔关小希，一面在路人黑子面前维护关小希。
对关小希来说这是一个被顾清远粉丝接受的一个契机，对张灿来说这是他支线任务的一个助力！
背后的拍摄属于那种比较简单的，在家里安装几个摄像头，在来几个跟拍的摄影师，妥活。
张灿和顾清远只需要该干嘛干嘛，像平常一样就行。
就这么简单。
即便如此早上张灿起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摄影师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不是说中午开始拍摄吗？”
“导演临时起意，改了。”
嗯，忘了说，背后的导演也是综艺史上的一朵奇葩，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得罪了不少大牌，拍出来的成品虽然可看性很高，有几期因为明星不配合宣传导致收视率极低。
不过张灿无所谓，顾清远还算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干净，没什么忌讳的。
张灿光着脚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鸡蛋，熟练的摊了很多四个荷包蛋，又热了两杯牛奶，大明星顾清远的生活便从这一顿平凡的早餐开始了。
“阿远！起床了！”张灿敲了敲顾清远的房门，喊了一声，然后倚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早间新闻。
没一会顾清远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他端起张灿的牛奶放在餐桌上，“在这吃。”
张灿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乖乖的跟在顾清远的身后坐在了餐桌上，“九点半有一个杂志封面的拍摄。”
顾清远点了点头，“把鞋穿上。”
张灿不为所动，“年轻人，火气大，你懂什么～”
“一，二，……”
张灿一溜烟的钻回房间里穿拖鞋，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看你能用这三数吓唬我多久！”
顾清远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口鸡蛋放进嘴里，笑了笑，轻声说道，“吓唬你一辈子都够了。”
张灿顺便把衣服也换了，宝蓝色的t恤黑色的紧身裤，头发也被他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眼，精气神立马就上来了，走路都带风，看起来骚包极了。
顾清远蹙眉，“你要去相亲？”
张灿吊儿郎当的坐在顾清远旁边，摆了一个狂拽酷炫屌炸天的造型，小声说道，“这不是头一次上镜吗，我不得好好捯饬捯饬。”
顾清远抿嘴，一言不发，然后趁张灿不注意大手出动，把张灿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张灿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远，那表情配上他的鸡窝头，那叫一个呆萌。
……
顾清远拍摄时尚封面的时候正巧剧组采访背后的人，这些采访都会故意问一些很刻意的问题，得回答的真实，又不能黑了自己人，也不好回答。
q：“作为顾清远的化妆师，平时工作幸苦吗？”
化妆师是个韩范的小姑娘，说话特直白，“顾哥长得那么好其实根本不用化妆，我都觉得我这钱白挣的。”
q：“那平时工作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吗？”
这是看化妆师说话不经大脑才故意问的，果然小姑娘很给力，“顾哥平时特别好，对我们也可好了，但有的时候脾气可爆了，我都害怕。”
万万没想到出师大捷，温和男神顾清远不为人知的一面！
q：“什么时候会脾气不好呢？”
小姑娘歪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灿哥不在的时候。”
q：“作为工作助理，顾清远会经常指使你做一些工作之外的事吗？”
李宇博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我并不兼职生活助理，如果有需要我会考虑让公司加薪。”
……
q：“你是顾清远的司机吧？看起来也很年轻啊，拿到驾照几年了？”
司机腼腆一笑，“一年多了。”
q：“啊，那顾清远不会担心人身安全吗？”
司机依旧害羞的笑着，有些害怕直对着他的摄影机，闪闪躲躲的。
q：“不用害羞的。”
司机点了点头，“能把我打上马赛克吗？”
q：“当然可以。”
司机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我车龄都十多年了，老手了。”
……
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继续采访！
q：“作为经纪人平时工作很忙吧？”
张灿看着手机里播放的动画片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忙，这动画片八百多集呢，我都看完了。”
q：“是啊，那倒是真的很清闲，我都没时间看，你看了多长时间啊？”
张灿关了手机冲他微笑道，“十年。”
q：……
嘤嘤嘤，导演，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第30章 大明星的呆助理37
按常理来说一天的拍摄到顾清远熄灯睡觉为结束，可背后却是张灿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停止拍摄。
顾清远站在门口，冲摄像头笑了笑，道了一声晚安，关上了门。
张灿撇撇嘴，也凑到摄像头前模仿他，展颜一笑，纯真又灿烂，感染着蹲在客厅角落的导演组，明明满身疲惫，此时却精神了很多。
张灿眨了眨眼睛，利用自己可爱呆萌的长相，各种卖萌各种讨喜，上窜下跳，就是不去睡觉。
很久很久以后他坏笑一声，接过摄影师手中的录像机，“来，我们来看一看顾清远小宝宝有没有乖乖睡觉～”
摄影师的声音也被录了进去，“锁门了。”
张灿得意，“我有钥匙～区区一道门，能拦住你灿哥吗！”
他拿着小巧便携的录像机，身后跟着摄影师，钻进顾清远的房间，房间里的结构复杂而且乌漆抹黑的看不太清，摄影师磕磕绊绊的前行，张灿却如鱼得水，闭着眼睛都行。
拐进去卧室一看，床上没有人，张灿坏笑着把录像机转过来对着自己，“让我们来看一看男神顾清远的深夜神秘活动！”
他把录像机递给摄影师小宋，自己蹑手蹑脚的在房间里搜查顾清远。
虽然跟拍过不少明星，但是这种大半夜突袭的事，小宋还是大姑娘进洞房，头一回干，难免心里有些忐忑，“灿哥，这不太好吧。”
张灿弯着腰回头瞪他一眼，压低嗓音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来，“就你这样还跟拍呢，能拍到什么啊，想一想，顾清远也许在洗内裤～这你要拍到了，收视率还不杠杠的。”
小宋举着录像机躲在洗手间旁边，苦笑着，“洗内裤有什么好拍的，谁还不洗似的。”
张灿彻底转过身来，蹲在小宋对面，跟他唠起了家长里短，“你不知道，顾清远洗内裤都攒十多条一起洗，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可懒了！我作为他的经纪人不压迫他已经很善良了！他居然还让我帮他洗内裤！这回你就录下来，曝光出来！嘿嘿嘿～哎，你怎么这幅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张灿。”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张灿背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顾清远悄无声息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色的睡衣，阴沉着脸站在张灿身后。
张灿一激灵，猛地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指着摄影师，“小宋！我说没说过顾清远已经睡了！你居然还敢进来拍摄！明天早上我得跟导演好好谈谈！”
说完又转过头来谄媚的对顾清远笑了笑，“顾哥，原来你在洗手间啊。”
顾清远冷笑，“小宋，把你手里的机器给我。”
张灿抢先一步，抢过录像机，三步化两步跑到窗口，极其夸张的“摔了一跤”。
录像机脱手而出，从十八楼的窗口掉了下去，然后传来“啪”的一声，张灿松了口气，知道顾清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干脆趴在地上放赖，就是不起来。
顾清远大步上前，把张灿从地上捞了起来，“你傻啊。”
张灿一脸得意，爱咋咋滴，“我才不傻。”
你灿哥我聪明着呢。
顾清远扶额叹气，指了指门口的高速摄影机。
……
“诶嘿！顾哥哥原谅我吧。”张灿捧脸眨眨眼，你看我这么可耐，你怎么忍心怪我。
“去把内裤洗了。”
“好嘞～小的这就去！”
……
小宋看着屁颠屁颠冲进洗手间的他灿哥，略懵逼，呆呆地看着顾清远一动都不敢动。
导演我又得罪人了肿么破……
顾清远看他一眼，眼神温柔语气平淡，周身却散发着蓝色的冰冷的光芒，“出去记得关上门。”
小宋发誓，他真的看见那道光了！
小宋像逃命般跑出去后，顾清远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太不沉稳。”然后转身关了身后的门灯，打开洗手间的门，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盯着蹲在地上一边洗内裤一边碎碎念的张灿。
“凭什么我要给你洗内裤！”
“哪有人一天换两条内裤！”
“这是压迫！剥削！”
顾清远突然笑了，小小的洗手间里，没有摄像机没有闪光灯，褪去一切光环，抛去后顾之忧，他与张灿的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
是大学的同窗？是默契的同事？是要好的朋友？是亲密的爱人？还是血缘至亲？
都不是。
说到底不过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不可割舍的人，他们俩相识十年，彼此融入对方的生命，如同血液交融，如何能分开？
谁又能将他们分开。
[叮，顾清远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
张灿暗自窃喜，却不动声色，闷头搓那一小盆干净的白色内裤。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短款的黑色t恤，这一撅屁股端盆的功夫，白皙纤细的腰肢便在顾清远的眼前一晃而过。
顾清远一身正气，从不贪恋美色，即便各色美人费尽心思勾引他，求绯闻求上位，他也坐怀不乱，坦坦荡荡。
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老是想看看张灿。
张灿笑了，他也乐，张灿撅嘴了，他不开心，张灿被人欺负，他得上去护着在报复回来，张灿桃花泛滥，他憋气郁闷却使不上劲。
最近他还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乐趣。
那就是欺负张灿，看他委屈又不敢反抗，小脸一瘪，要哭不哭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所以顾清远更加不能让张灿被别人欺负着，尤其是林川，这人太讨厌。
顾清远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他也不是什么感情迟钝的人，情商低在这个圈子里根本活不下去，别人在怎么捧你，也可能因为你随口一句话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种种迹象表明，他大概是爱上张灿了。
顾清远年少时也曾对着小电影里的女人偷偷释放过，也曾和花季少女谈过一场单纯的恋爱，如今直变弯这种能让人纠结的几天几夜睡不好觉的事，顾清远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为什么？
就跟养猪是一样的道理，好吃好喝的供了他一年，不让他苦着不让他累着，舒舒服服的养了一身肥肉彪子，到年根底下了，杀了吃了，理所当然。
这只猪要是反抗都不配当个猪。
没良心。
顾清远觉得自己的比喻哪里怪怪的，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猪都养的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了，主人突然说要在养一年。
这怎么行，肉都老了。
“张灿。”顾清远开了口，他觉得有必要和张灿好好谈谈，他们之间隔的可不是窗户纸，而是防弹玻璃。
张灿刚洗完内裤，他伸了个懒腰，把内裤一一挂在架子上，然后像献宝一样对着顾清远说道，“我洗的干净吧。”
顾清远点点头，毫不吝啬的表扬他，“洗的很干净。”
顾清远看他那嘚瑟样也不忍心告诉他有几条干净的他也一块给洗了。
“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张灿打了个哈欠，今天收获颇丰，可以打道回府可。
顾清远挑挑眉，撩完就走？要不是看在外面还有值夜班的摄影师……
“还有两天一夜背后就录制完了。”
张灿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回去早点睡吧，别玩手机了。”顾清远像老妈子似的叮嘱道。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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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张灿的房间里漏出淡黄色的光晕，让顾清远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推开那扇轻掩的门，只觉得被层层保护的心被戳了一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吹，让他遍体生凉。
他的房间干净却冰冷，而张灿的房间却与他恰恰相反，暖黄色的基调，凌乱又温馨，他总喜欢用那彩色条纹的被子围住自己，他说很舒服。
张灿躺在床上，穿着卡通睡衣，睡得很香，眉头舒展，看起来心情不错，林川只穿着短裤和他躺在一起，温柔的把张灿揽在怀里，带着挑衅的笑容看着站在门外的顾清远，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顾清远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和不安，是不是，从今往后，他就再也进不去那个温暖又充满阳光的世界，他好像被……驱逐了……
顾清远面无表情，缓缓走了进去，“你怎么在这。”
林川动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可睡梦中的张灿梦呓般的嘟囔了一声，反手抱住他，“别乱动……”
林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正如你看到的……”
他的微笑如同邻家男孩一般亲切，“我取代你了。”
顾清远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凭你？”
林川死死的盯着顾清远，企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可以一击致命的弱点，可顾清远多年磨砺出的精湛演技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非比寻常的作用。
顾清远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告诉林川一件事。
我顾清远丝毫没把你林川放在眼里。
林川笑了笑，“好吧，凭我的确不能取代你，毕竟你是阿灿最好的朋友，可……我是他的男朋友。”
顾清远心中翻涌的波涛骇浪打破了他完美无缺的伪装，“你……你说什么……”
顾清远诧异，却不至于歇斯底里，不过他的这一点诧异足够取悦林川了，他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为了让顾清远听的清楚一些，“嗯……我说……我，是，张，灿，的，男，朋，友。”
顾清远恨不得把林川拎起来左右开弓，电炮飞脚流星拳，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不是他喜欢张灿或者嫉妒林川。
只是单纯的因为，张灿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拿张灿当做自己的弟弟，不论是朋友还是弟弟，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灿走上歧途。
在顾清远心里，那条满是风雨的路，就是歧途。
娱乐圈十个男人八个弯，对于他们顾清远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要么一辈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要么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性向，承受的被口水淹没的痛苦。
不管是那种，顾清远都不想让张灿走上那条不归路。
顾清远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在客厅等你。”说完转身离开。
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张灿平缓匀称的呼吸声。
林川侧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张灿，他面色红润，嘴唇微嘟，稠密而纤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林川坏笑着摸了摸他嫩滑脸蛋，“让他等好了。”
于是从没等过别人的顾清远坐在客厅的啥发上等了林川两个小时，饥寒交迫……
终于林川穿着大裤衩慢悠悠的从张灿房间里走了出来，顺手从柜子上拿了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香烟的味道瞬间飘到顾清远的身旁。
顾清远蹙着眉头，“别再我家抽烟，我和张灿都讨厌烟味。”
林川毫不在意，他坐在沙发上双脚脚搭在茶几上，“是吗？张灿说很喜欢我抽烟的样子。”
他说像极了一个故人。
那眼底的怀念真讨人厌。
顾清远不吭声了，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他哪里都好，难道张灿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几天，他《国难》杀青的时候张灿还很讨厌林川。
谈话还没开始便陷入了僵局。
林川一根烟抽完顾清远也没说话，他打了个哈欠，“有事就说，我拍了一天的戏，困死了。”
顾清远想了两个小时，只憋出来了一句话，男主他妈常说的台词，“你要怎么才能离开他。”
说完顾清远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特么傻。
果然林川一脸不屑，嘲讽道，“说的好像你能给我什么一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顾清远只能继续借鉴男主他妈的名言，“只要你能离开张灿，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林川挑了挑眉毛，他特别想说，我想要你的张灿可以吗，可他不能这么说，太露怯，“退出娱乐圈怎么样。”
顾清远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带一丝犹豫，“可以。”
“呵呵，你退出娱乐圈对我有什么好处。”林川冷笑。
顾清远心里噌噌直冒火，他又冷又饿又累又困还要被林川阴阳怪气的嘲讽，能忍到现在全都是看在张灿的面子上，他被张灿捧在手里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你到底要什么！”
林川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依旧冷笑，嘲讽技能满点，“你身边除了张灿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钱吗？房子吗？”
顾清远愣住了，怒火被林川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有很多东西啊，数不尽的钱，房产，几千万粉丝，还有……
还有……
顾清远发誓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叮，顾清远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0。]
张灿缓缓睁开眼睛，下床，打开门，客厅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脸色都不太正常，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灿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你们干嘛呢，像吃了屎一样，拍了一天戏不困吗？明天还要早起呢。”
林川嘿嘿一笑，“你一说吃屎我都饿了。”
张灿挠了挠头，“我记得冰箱里还有鸡蛋，煎鸡蛋吃吗？”
林川捧心飞吻，“你整屎我都吃～”
张灿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胡言乱语，转头问顾清远，“阿远你吃吗？”
顾清远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灿，往自己房间走去，“我不吃。”
你给林川做的，我才不吃，饿也不吃。
他的背影看起来疲惫又沧桑，活像老了十岁。
张灿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一眼林川，林川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吧，也没指望林川能回答他，张灿打开厨房的门，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他回头问林川，“顾清远进厨房了？”
林川还是摇头。
张灿砰地一声关上厨房的门，无奈的看着林川，“叫外卖吧，厨房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
林川窝在沙发里撅着嘴撒起娇来，“不嘛～我想吃你做的～”
张灿瞪了他一眼，林川瞬间闭嘴。
哼，就知道跟我耍横。
顾清远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嬉笑声。
……
《独大》上映三天票房破八亿，这是一部看似讲述顾清远饰演的男主角牺牲了亲情友情爱情，终于从一个在一楼平凡工作的小屌丝逆袭成顶层大boos的狗血剧，然而只是看似。
一场漂亮的咸鱼翻身戏码令曾在他头上的作威作福的主任也伏低做小，曾看不起他的人也都开始巴结讨好他。
可男主角开始感觉到孤独，他总是独自一人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渺小的人们，他开始想念平凡的曾经，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多可笑，顾清远的电影上映了，可他才觉得自己刚刚入戏。
独大的结局让人琢磨不透，男主角开着豪车手捧九十九朵玫瑰，来到他与女主角相爱的校园，他与女主角约定好来这里见面。
男主角一身笔挺精致的手工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拿着玫瑰带着精英般自信的微笑缓缓走向空无一人的校园，如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般。
这时画面一转，一脸青涩的男主角穿着牛仔裤白t恤兴奋的拿着一朵玫瑰花往学校里跑，一面跑一面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女主角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温柔的站在前方等他，他们越来越近。
正当大家以为又要被秀一脸恩爱的时候，砰地一声，红光一现，大屏幕黑了下来。
许久后又亮了，蓝天白云，一个男人的背影，还有女孩的笑声，戛然而止。
大家被吊的七上八下，纷纷猜测着诡异的剧情。
“我感觉自己看了一场鬼片，嘤嘤嘤，妈妈抱抱我。”
“说好的职场呢，说好的爱情呢，剧情简直反人类啊。”
“没看懂的，智商都就饭吃了？按照正常的时间排序，学生时期男主女主的一次约会，男主发生了车祸，导致那次约会无疾而终，（然后剧情）男主再一次和女主约会的时候一定挽回了女主，所以才会传来女主的笑声，（别吵！就是这样！）”
“谁说中国人没有想象力，你粗来，看看这是啥，脑洞！”
“背影不是我顾的！他一根头发丝掉地下我都知道是他的！”
“男主打电话约女主的时候那个没露脸的男秘书不是笑的很诡异吗，他暗恋男主，所以雇人开车撞死了男主，女孩的笑声是女主疯了，那个背影不是顾清远，一定是那个秘书。”
“秘书暗恋女主也不一定。”
“说男主死了女主疯了的，你应该去看病。”
究竟结局怎样官方并没有给出结论，总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结局，不断的争论将这部电影的票房越推越高。
顾清远是知道结局的，砰地一声和红光不是车祸，而是被扔在地上的玫瑰花，女孩的笑声和陌生男人的背影是女主和她的爱人开心快乐的生活。
而男主错过了女主，旧地重游他依旧手捧玫瑰，女主却带着陪伴一生的爱人。
剧情就是如此简单。
因为不珍惜所以错过。
顾清远坐稳了影帝宝座，从此他与好电影高票房这些词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他坐在公司为他配置的顶级化妆间里，身边围绕着助理，造型师，化妆师还有私人保镖，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因为晚上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庆功宴。
往常这个时候张灿会为他推了庆功宴，然后他们两个回家吃一顿张灿亲手做的饭，喝两杯酒，为他们的梦想又前进一步干杯庆祝。
张灿……张灿……
顾清远一把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推到地上，吵闹的化妆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顾清远叹了口气，平复一下焦躁的心情，“你们先出去吧，我安静一会。”
一分钟不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顾清远默默的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一样一样的擦干净，摆放整齐。
一切都整理好后张灿的电话打了过来，顾清远理解了为什么李宇博是金牌助理而关小希只有被炒鱿鱼的份，这要是关小希估计会给他端过来一堆吃的，“阿远，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顾清远难得没有强硬，“嗯。”
这一个字里包含很多，张灿听出来了。
我心情不好，你快来安慰我。
听出来了又能怎样呢，不去不去就不去，“小川这录快乐你我他呢，等我们录完去庆功宴找你，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那边瞬间挂了电话，张灿了然，潜台词是。
鬼才要和你们一起庆祝。
嗯哼，这个状态非常好，这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得治。
张灿看了看时间，正好能赶上庆功宴的高潮，支线任务因为他最近和林川走的太近人数下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得在庆功宴上的那些记者面前走个过场才行，顺便……
在安慰安慰顾清远吧，看着怪可怜的。
……
张灿把林川打发回公寓后直接开车去了盛世的庆功宴，张驰越正在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言，顾清远微笑着坐在第一排，看似专注的盯着张驰越，可双眼根本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灿猫着腰凑到顾清远身旁，旁边的人一看是他，董事长还在上面看着，连忙给他让座，张灿冲那人感激的笑笑，然后坐下，一气呵成。
顾清远都没发现旁边换了人，还傻傻的盯着董事长聆听他精彩的发言。
张灿贼嘻嘻的笑了，戳了戳顾清远的腰，“嘿，我爸读稿子好听吗？”
顾清远茫然的点点头，许久之后才看向张灿，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林川后眼睛里嗖嗖的闪着光，“就你自己？”
“昂！就俺一个，林窜俺让他回家了。”张灿怪声怪气的回答他。
顾清远又问，“回他自己家？”
“昂！那必须滴，俺们家那么多好吃的，哪能把他放进去啊。”
顾清远被搓摩了半个月的毛可算被捋顺了，他终于笑了出来，“等董事长发完言就可以回家了。”
张灿撇了撇嘴，“还发言，读稿子都读不好，磕磕绊绊的，你也能听进去。”
这样吐槽张驰越让顾清远觉得又回到了林川没出现的日子里，他笑的开心极了，比票房破八亿笑的都开心。
这是台上的张驰越抖了抖稿子，清了清嗓子，“第一排的顾清远，张灿，你们笑的太大声了！”
……
回到公寓时已经深夜了，张灿哈欠连天，顾清远也心疼他累了一天，“洗洗睡吧。”
张灿一扭头，“不行！”
于是两人一袋花生米，两个鸡爪子，两根火腿肠，一箱啤酒，席地而坐，“为顾清远干一杯！”
顾清远心中积蓄半个月的郁气因为这短短的两小时一扫而空，或者说因为张灿的一个笑容。
顾清远努力让释怀，有什么的，他们迟早要各自远扬，不能总在一起，习惯了就好。
至于张灿喜欢林川的事，有什么的，作为张灿做好的朋友他应该支持才对！
可是……
几瓶啤酒下肚，顾清远也没可是出来，醉醺醺的揽住张灿的肩膀把他拉到怀里，“灿灿，你听我说，不管……你喜欢谁我们都是……朋友！不准……见色忘义！听没听见！”
张灿露出一个奸诈的微笑，“阿远！来，为了我们的友谊！这瓶我干了！”
顾清远盯着那瓶递过来的酒瓶，愣了愣，“好！为……为……友谊！干！”
顾清远视死如归的接过酒瓶，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张灿却偷偷摸摸的把酒倒进鱼缸里。
很快顾清远便醉死在沙发上，任凭张灿怎么叫也一动不动。
顾清远酒量不好，张灿怕他第二天起来头疼从不让他多喝，这下子把一年的酒都喝进去了，彻底倒了。
张灿得意，就你还跟哥喝酒，想当初他给大boos挡了多少酒，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
得意完张灿拽着顾清远的两条长腿，把他拖到他自己的房间里，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扒的精光，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脱的就剩一条小裤衩，躺在了顾清远的旁边，闭上了眼睛。
等明天早上起来，他就捏着被子抽抽搭搭的，你负责你负责～或者梨花带雨，没事，不怪你……
狗屁友谊，你灿哥我没听过。
狗屁节操，你灿哥我喂狗了。
就是要攻略你掰弯你，还得让你觉得对不起我，这才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
第29章 大明星的呆助理36
一阵清凉的风吹走了蔽日的云朵，晌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了进来，调皮的落到了顾清远的眼睛上。
顾清远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这道光，努力的把粘在一起的眼皮分开，未果，干脆放弃了睁眼睛这件费力的事，翻了个身避开刺眼的阳光，抱住身旁一身软肉的张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等等，张灿！
顾清远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因为他感觉到张灿已经醒了，而他什么都没穿。
躲避尴尬的唯一方式便是装睡。
还好这是顾清远的职业之一，他伪装的毫无破绽，眼珠上翻，呼吸频率放慢，可还是被张灿发现了，毕竟熟睡的人怎么可能脸红呢。
张灿出神的看着他浓密的眉，挺直的鼻，微微上翘的嘴角，轻叹一声，慢慢俯下了身……此时他离顾清远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甚至可以听见顾清远砰砰砰的心跳声。
张灿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顾清远的心跳开始平静下来。
他才轻轻的吻上顾清远的嘴角。
一个短暂的吻，蜻蜓点水一般。
张灿的低语声如同疲惫的叹息，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击中顾清远的心，“顾清远，我不能在等你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彻底把你从我的心里挖出去……为了这一天，我努力了将近十年……我也想过要把你当成朋友，一辈子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
“可是……第一眼就心动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叮，顾清远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顾清远与张灿的关系彻底变成了一团乱麻，紧紧纠缠在一起，想要分开，唯有快刀斩乱麻，却也只能两败俱伤。
许久过后。
顾清远睁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张灿，他皱着眉头，蜷缩着身体，一双修长的腿大大咧咧的漏在外面，可爱的卡通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单薄消瘦的身体看起来让人心疼，原来他这么瘦……
可灿灿为什么要吻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是十年。
以上这些问题顾清远心里隐隐的有了答案，他更在乎的是他怪异的反应。
他想加深那个吻，他想把灿灿搂在怀里安慰他，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顾清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一个下流又无耻的念头。
张灿，这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
顾清远一直觉得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即便他家境贫穷，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傲气，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勾一勾手指便能得到。
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过如此，所有人的付出对他来说也仿佛理所当然，顾清远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所以他尽量表现的与常人一样，可骨子里的高傲与生俱来。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拥有。
顾清远长臂一伸，把张灿揽在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默默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都像睡着了一样，却都无比清醒，心如明镜。
……
网上那些关于顾清远与经纪人闹翻的传言不攻自破，他们在盛世娱乐的庆功宴上亲密无间的样子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国难》剧组也趁机把顾清远和张灿的花絮发布出来，借势而上，未播先火。
张灿的粉丝也因为吸粉光环越来越多，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二三线的艺人，让林川吃味不已。
张灿的支线任务更是势如破竹，短短一星期高达三万，也多亏了顾清远，总是在公共场合自动自觉的和他卖卖腐，吸引了大批粉丝。
由于顾清远的综艺首秀直接让急速行走夺下收视率第一，顾清远也成了各大综艺趋之若鹜的人物。
顾清远正好有档期，他与张灿千挑万选，选中了一个收视率算不太好的小综艺节目。
背后的人。
这是一个在美国大火的节目，可在中国偏偏没火起来，因为主角并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是明星背后的人。
张灿选择这个的原因也很简单，求上镜，搏出位。
原剧情里女主关小希在和顾清远“确定关系”后曾因为宣扬两人的“爱情”上过这个节目。
关小希作为生活助理从早晨开始就小麻烦不断，不停的向顾清远认错，而顾清远用冷着脸教育她，又无奈的帮她收拾残局，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男友力ax。
水滴们成功被虐到了，也相信了顾清远和关小希的确是真正的爱人，接受了关小希作为她们的顾夫人，一面处处挑剔关小希，一面在路人黑子面前维护关小希。
对关小希来说这是一个被顾清远粉丝接受的一个契机，对张灿来说这是他支线任务的一个助力！
背后的拍摄属于那种比较简单的，在家里安装几个摄像头，在来几个跟拍的摄影师，妥活。
张灿和顾清远只需要该干嘛干嘛，像平常一样就行。
就这么简单。
即便如此早上张灿起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摄影师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不是说中午开始拍摄吗？”
“导演临时起意，改了。”
嗯，忘了说，背后的导演也是综艺史上的一朵奇葩，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得罪了不少大牌，拍出来的成品虽然可看性很高，有几期因为明星不配合宣传导致收视率极低。
不过张灿无所谓，顾清远还算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干净，没什么忌讳的。
张灿光着脚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鸡蛋，熟练的摊了很多四个荷包蛋，又热了两杯牛奶，大明星顾清远的生活便从这一顿平凡的早餐开始了。
“阿远！起床了！”张灿敲了敲顾清远的房门，喊了一声，然后倚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早间新闻。
没一会顾清远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他端起张灿的牛奶放在餐桌上，“在这吃。”
张灿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乖乖的跟在顾清远的身后坐在了餐桌上，“九点半有一个杂志封面的拍摄。”
顾清远点了点头，“把鞋穿上。”
张灿不为所动，“年轻人，火气大，你懂什么～”
“一，二，……”
张灿一溜烟的钻回房间里穿拖鞋，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看你能用这三数吓唬我多久！”
顾清远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口鸡蛋放进嘴里，笑了笑，轻声说道，“吓唬你一辈子都够了。”
张灿顺便把衣服也换了，宝蓝色的t恤黑色的紧身裤，头发也被他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眼，精气神立马就上来了，走路都带风，看起来骚包极了。
顾清远蹙眉，“你要去相亲？”
张灿吊儿郎当的坐在顾清远旁边，摆了一个狂拽酷炫屌炸天的造型，小声说道，“这不是头一次上镜吗，我不得好好捯饬捯饬。”
顾清远抿嘴，一言不发，然后趁张灿不注意大手出动，把张灿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张灿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远，那表情配上他的鸡窝头，那叫一个呆萌。
……
顾清远拍摄时尚封面的时候正巧剧组采访背后的人，这些采访都会故意问一些很刻意的问题，得回答的真实，又不能黑了自己人，也不好回答。
q：“作为顾清远的化妆师，平时工作幸苦吗？”
化妆师是个韩范的小姑娘，说话特直白，“顾哥长得那么好其实根本不用化妆，我都觉得我这钱白挣的。”
q：“那平时工作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吗？”
这是看化妆师说话不经大脑才故意问的，果然小姑娘很给力，“顾哥平时特别好，对我们也可好了，但有的时候脾气可爆了，我都害怕。”
万万没想到出师大捷，温和男神顾清远不为人知的一面！
q：“什么时候会脾气不好呢？”
小姑娘歪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灿哥不在的时候。”
q：“作为工作助理，顾清远会经常指使你做一些工作之外的事吗？”
李宇博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我并不兼职生活助理，如果有需要我会考虑让公司加薪。”
……
q：“你是顾清远的司机吧？看起来也很年轻啊，拿到驾照几年了？”
司机腼腆一笑，“一年多了。”
q：“啊，那顾清远不会担心人身安全吗？”
司机依旧害羞的笑着，有些害怕直对着他的摄影机，闪闪躲躲的。
q：“不用害羞的。”
司机点了点头，“能把我打上马赛克吗？”
q：“当然可以。”
司机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我车龄都十多年了，老手了。”
……
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继续采访！
q：“作为经纪人平时工作很忙吧？”
张灿看着手机里播放的动画片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忙，这动画片八百多集呢，我都看完了。”
q：“是啊，那倒是真的很清闲，我都没时间看，你看了多长时间啊？”
张灿关了手机冲他微笑道，“十年。”
q：……
嘤嘤嘤，导演，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第30章 大明星的呆助理37
按常理来说一天的拍摄到顾清远熄灯睡觉为结束，可背后却是张灿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停止拍摄。
顾清远站在门口，冲摄像头笑了笑，道了一声晚安，关上了门。
张灿撇撇嘴，也凑到摄像头前模仿他，展颜一笑，纯真又灿烂，感染着蹲在客厅角落的导演组，明明满身疲惫，此时却精神了很多。
张灿眨了眨眼睛，利用自己可爱呆萌的长相，各种卖萌各种讨喜，上窜下跳，就是不去睡觉。
很久很久以后他坏笑一声，接过摄影师手中的录像机，“来，我们来看一看顾清远小宝宝有没有乖乖睡觉～”
摄影师的声音也被录了进去，“锁门了。”
张灿得意，“我有钥匙～区区一道门，能拦住你灿哥吗！”
他拿着小巧便携的录像机，身后跟着摄影师，钻进顾清远的房间，房间里的结构复杂而且乌漆抹黑的看不太清，摄影师磕磕绊绊的前行，张灿却如鱼得水，闭着眼睛都行。
拐进去卧室一看，床上没有人，张灿坏笑着把录像机转过来对着自己，“让我们来看一看男神顾清远的深夜神秘活动！”
他把录像机递给摄影师小宋，自己蹑手蹑脚的在房间里搜查顾清远。
虽然跟拍过不少明星，但是这种大半夜突袭的事，小宋还是大姑娘进洞房，头一回干，难免心里有些忐忑，“灿哥，这不太好吧。”
张灿弯着腰回头瞪他一眼，压低嗓音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来，“就你这样还跟拍呢，能拍到什么啊，想一想，顾清远也许在洗内裤～这你要拍到了，收视率还不杠杠的。”
小宋举着录像机躲在洗手间旁边，苦笑着，“洗内裤有什么好拍的，谁还不洗似的。”
张灿彻底转过身来，蹲在小宋对面，跟他唠起了家长里短，“你不知道，顾清远洗内裤都攒十多条一起洗，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可懒了！我作为他的经纪人不压迫他已经很善良了！他居然还让我帮他洗内裤！这回你就录下来，曝光出来！嘿嘿嘿～哎，你怎么这幅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张灿。”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张灿背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顾清远悄无声息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色的睡衣，阴沉着脸站在张灿身后。
张灿一激灵，猛地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指着摄影师，“小宋！我说没说过顾清远已经睡了！你居然还敢进来拍摄！明天早上我得跟导演好好谈谈！”
说完又转过头来谄媚的对顾清远笑了笑，“顾哥，原来你在洗手间啊。”
顾清远冷笑，“小宋，把你手里的机器给我。”
张灿抢先一步，抢过录像机，三步化两步跑到窗口，极其夸张的“摔了一跤”。
录像机脱手而出，从十八楼的窗口掉了下去，然后传来“啪”的一声，张灿松了口气，知道顾清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干脆趴在地上放赖，就是不起来。
顾清远大步上前，把张灿从地上捞了起来，“你傻啊。”
张灿一脸得意，爱咋咋滴，“我才不傻。”
你灿哥我聪明着呢。
顾清远扶额叹气，指了指门口的高速摄影机。
……
“诶嘿！顾哥哥原谅我吧。”张灿捧脸眨眨眼，你看我这么可耐，你怎么忍心怪我。
“去把内裤洗了。”
“好嘞～小的这就去！”
……
小宋看着屁颠屁颠冲进洗手间的他灿哥，略懵逼，呆呆地看着顾清远一动都不敢动。
导演我又得罪人了肿么破……
顾清远看他一眼，眼神温柔语气平淡，周身却散发着蓝色的冰冷的光芒，“出去记得关上门。”
小宋发誓，他真的看见那道光了！
小宋像逃命般跑出去后，顾清远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太不沉稳。”然后转身关了身后的门灯，打开洗手间的门，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盯着蹲在地上一边洗内裤一边碎碎念的张灿。
“凭什么我要给你洗内裤！”
“哪有人一天换两条内裤！”
“这是压迫！剥削！”
顾清远突然笑了，小小的洗手间里，没有摄像机没有闪光灯，褪去一切光环，抛去后顾之忧，他与张灿的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
是大学的同窗？是默契的同事？是要好的朋友？是亲密的爱人？还是血缘至亲？
都不是。
说到底不过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不可割舍的人，他们俩相识十年，彼此融入对方的生命，如同血液交融，如何能分开？
谁又能将他们分开。
[叮，顾清远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
张灿暗自窃喜，却不动声色，闷头搓那一小盆干净的白色内裤。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短款的黑色t恤，这一撅屁股端盆的功夫，白皙纤细的腰肢便在顾清远的眼前一晃而过。
顾清远一身正气，从不贪恋美色，即便各色美人费尽心思勾引他，求绯闻求上位，他也坐怀不乱，坦坦荡荡。
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老是想看看张灿。
张灿笑了，他也乐，张灿撅嘴了，他不开心，张灿被人欺负，他得上去护着在报复回来，张灿桃花泛滥，他憋气郁闷却使不上劲。
最近他还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乐趣。
那就是欺负张灿，看他委屈又不敢反抗，小脸一瘪，要哭不哭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所以顾清远更加不能让张灿被别人欺负着，尤其是林川，这人太讨厌。
顾清远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他也不是什么感情迟钝的人，情商低在这个圈子里根本活不下去，别人在怎么捧你，也可能因为你随口一句话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种种迹象表明，他大概是爱上张灿了。
顾清远年少时也曾对着小电影里的女人偷偷释放过，也曾和花季少女谈过一场单纯的恋爱，如今直变弯这种能让人纠结的几天几夜睡不好觉的事，顾清远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为什么？
就跟养猪是一样的道理，好吃好喝的供了他一年，不让他苦着不让他累着，舒舒服服的养了一身肥肉彪子，到年根底下了，杀了吃了，理所当然。
这只猪要是反抗都不配当个猪。
没良心。
顾清远觉得自己的比喻哪里怪怪的，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猪都养的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了，主人突然说要在养一年。
这怎么行，肉都老了。
“张灿。”顾清远开了口，他觉得有必要和张灿好好谈谈，他们之间隔的可不是窗户纸，而是防弹玻璃。
张灿刚洗完内裤，他伸了个懒腰，把内裤一一挂在架子上，然后像献宝一样对着顾清远说道，“我洗的干净吧。”
顾清远点点头，毫不吝啬的表扬他，“洗的很干净。”
顾清远看他那嘚瑟样也不忍心告诉他有几条干净的他也一块给洗了。
“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张灿打了个哈欠，今天收获颇丰，可以打道回府可。
顾清远挑挑眉，撩完就走？要不是看在外面还有值夜班的摄影师……
“还有两天一夜背后就录制完了。”
张灿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回去早点睡吧，别玩手机了。”顾清远像老妈子似的叮嘱道。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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