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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8节

    玉清风挨着他也渐渐的习惯了,倒不会再觉得别扭。同样,能如此坐也意味着他真把自己当成了玉清风。

    慕容策伸手自己端过碗,慢慢搅着,道“你今晚真打算与我熬下去?”

    玉清风见他端过碗知晓他是要喝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喝自己亲手熬制的毒粥,心里有些悬,不安。回话时目光有些木讷“我陪你。”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你是好君王,而我是一个杀手。慕容策。

    慕容策没怎么注意玉清风现在表情不对,是心里不会认为他会在粥里害自己,反而很开心还能喝到他亲手熬制的粥。虽然这些好都不是他的本意,可也开心。或许,他记起来了也会这样。

    “等等。”看着慕容策将粥送到嘴边时,玉清风心惊的喊停。

    慕容策疑惑的看去,笑着将勺里的粥送到他嘴边,宠溺的眼神似乎要将这人融化成水,道“第一口你先。”

    一时间玉清风心里猛地一震,双唇微微启开,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千倾画,这可是一条命啊!他的命关系着天下人,你真的要如此。

    看着玉清风眼里有些水雾,带着一些纠结,慕容策心里疑惑。

    “怎么了?”

    “这第一口我吃。”玉清风含泪含入青粥,熬制的时候未觉其中的苦涩,现在才觉究竟是如此的苦涩。

    看着他眼里的泪,慕容策心疼,收回勺子才去摸着他的脸,道“清风。”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再次遇到被勉强的事情。

    玉清风吸吸被堵住的鼻子,开口说道“每晚的粥,我要喝一半。”

    “你愿意喝我很开心。第一次主动。”慕容策欣慰,见他的眼泪完全以为是自己刚才感动了他。不过,也的确,好东西都是彼此想吃。他的东西,自己吃第一口,自己的东西,他先吃第一口。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将一碗粥喝完,待最后一勺时入了玉清风的腹里。玉清风这次是真的开始担心了。

    慕容策伴灯政事,玉清风在身边拿着《論語》阅读。屋内有点风,玉清风放下书去关掉小窗,然而寻来披风与他披上。

    玉清风捧着《論語》仔细看着,不懂就问身边的人。而慕容策也细心的讲解,到了三更时,慕容策才批完,可玉清风是越看越来劲。

    他肯学,慕容策自是愿意教他、

    也是如此,两人忘了现在的时辰,直到忽闻外面四更灯时才去床上躺着。玉清风第一次主动的拉过他的手枕在上面,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静静的享受着这难遇的却又奇妙的感觉。

    而慕容策自是愿意,人在身边这心便安然,躺下没多久便噙着笑睡了过去、这几日的劳累的确促使着他快点休息。

    待觉慕容策睡着后,玉清风小心起身去灭灯,只留下帘外的灯火。回去躺好后,用手慢慢的描摹着睡着的人的脸庞,在经过那紫砂时更是故意用指尖去轻描。这东西他开始以为是他画上去的,却哪知这是真的,还真是惊奇。他承认那一眼他的确有些心动,一身紫色黄袍,头饰紫玉冠,耳鬓青丝伴着紫色流苏垂在胸前,巧在他那时撩起帘子进入自己的眼里,犹觉是璧人出宫。一身风华绝了天下。

    太子面貌英俊,面冷时犹如魔鬼;离榕面貌邪媚,面冷时犹如凶残的白狐;而他面貌俊美,面冷时犹如寒冰却又暗藏玄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情冷、心冷还是伪装。

    玉清风画着画着终是把手落在了慕容策的心口处睡去了,嘴角的笑意却无法抹去。

    慕容策立在幽洞之中,四处开满了血色的桃花,溪水潺潺流着,时而透出幽光。正疑惑怎么来这时,忽觉身后有人,敏锐的他转身过去,迎接他的却是一剑入身。

    “慕容策,我来索命了。”眼前人不正是躺在他身边的人吗?现在面如死灰,肆意的笑容布满整张脸,那双眸子恐惧。而他一身染血的红裳。

    作者有话要说:

    ☆、感动

    慕容策看向自己的心口,鲜血流淌而他却不觉得痛。痛的却是这一剑刺在自己致命的地方,而凶手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你就如此恨我。”

    “我恨不得把你打入深狱之中,刨开你的身体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那人无尽的撕喊着,像是带着一身仇恨沉默千年的冤魂,凄凉。

    慕容策垂眸,道“那你现在做到了。”

    “哈哈!你根本没心,没有心。哈哈!”笑声在幽洞里不断的响着,穿破了每个地方,而他人却不见了。

    慕容策睁开眼时,眼里疲惫带着半点的恐慌,而手心从不生汗,而现在有点湿润。那一剑直直的刺在心口,半点没有留情半点没有给他机会解释这一切,解释当年下令的原因。沉默了一会儿,暗自叹气看了看身边睡着安稳的人,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无奈的将手移进被子里。现在五更未到,侧身抱着人再次睡去。

    【骗来的好心注定是要偿还的。】

    一品红手里拿着拿到平安符坐在铜镜旁含笑看着,似乎是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准备的。珠贞一边替她梳妆,一边说道“皇上饷午后便带着千月王殿下过来探望太后您与太上皇。”

    “珠贞,你说如果云儿还活着,我现在都做奶奶了。”一品红噙着安详的笑看着手里的东西,这心里也是有些酸楚。三十几年过去了。

    珠贞看了看镜中容颜未老的人,道“太后,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不是还有九公主嘛!等你何时念着便让皇上招她回来一次。”

    “指霜啊!现在也是做娘的人了。嫁去南燕这么久,都未曾回过看我一次。现在啊!我只有看着这个义子了了思儿思女之情。”

    “九公主不回来,太后可以去看她啊!”

    “你说的对,等过些日子,我们去看看她,顺便见见萧玉暮寒这个乖女婿。”

    “那这次是要独自去吗?”

    “当然。”

    饷午后的重旸宫。

    一品红与慕容熬端坐在小榻上,一边闲聊一边喝茶。

    “皇上,你我之间已经了清了。这个义子现如今是我唯一的记挂和弥补,你也别在给我使绊子了。”

    “是你的义子,总非我皇室之人。我给你是什么绊子?”慕容熬虽知这话里的意思却不明说,也不提及半点。反正,他是不会认这个男媳的。

    一品红笑了笑不作答,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这两人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玉清风看到两人时,莫名的惊讶。这慕容熬一脸严肃,而旁边那位妖艳如鬼,不过脸上倒是含着笑。这就是先皇与太后?

    两人同时行礼,回礼后才在那立着。

    一品红看着玉清风,这模样倒是没变,只不过,怎么没了最初那冷清劲?

    “清风,你不认识我了?”一品红试探的问道。

    “您不是太后吗?”

    “还有呢?”一品红追问,先前慕容策告诉过她现在的情况,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慕容熬的视线太过炙热还带着一点杀气,玉清风不看他但能清楚的感觉到,现在还真是了解了这太上皇。不过,至少太后还是和蔼。如今的皇上已不是他他故作视而不见也无妨。

    “清风拜见义母。”玉清风跪身。

    闻声的一品红欣然一笑,道“皇上快将他扶起来。这可是第一次这样唤我。”当初他有些不情愿,只是被慕容策哄着敬了她一杯酒,后来,颁下圣旨也未能让他进宫,后来,没来得及。再见时,竟是在肃杀的御翔殿外。现如今,可算是满足了。

    慕容策将他扶起,看向慕容熬,道“父皇。”

    慕容熬收敛了一点,笑着看向玉清风,道“这个,你既然还活着,那,日后好好待在宫里,不要再乱跑。另外,皇上日理万机,多是的政事,你别总是缠着他围在他身边转。还有,你劝劝皇上让他立皇后,多去看看睿妃,她毕竟怀着龙子,宫里需要皇上照顾和疼爱的是她。”

    听着慕容熬这一连串的话,一品红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去,愤愤看向他。不是要你来对他指手画脚的,废话。

    这话说的玉清风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这脸上却噙着笑,道“太上皇言之有理,可皇上去哪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一个小小的男妃怎比太上皇与皇上之间的情,我劝不如太上皇亲自劝。”

    一品红看向玉清风,很是满意的笑着。在慕容熬开口前先一步抢了话去,道“清风说的有理。靠孩子来拴住丈夫的心的女人似乎很悲哀,何况,为丈夫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听闻睿妃一直住在长萧殿由汉明太妃照顾,还担心什么?倒是,清风三番几次经历生死,理当需要皇上保护和照顾。是吧?皇上。”

    玉清风的话算是激起了慕容熬心里的怒火,可慕容策在这,一品红在这,他愣是生生的咽在肚子里。再闻一品红的话,这是一肚子火不知该吐向那。现在,他眼有所意的看向慕容策,这个儿子。

    慕容策立在那,对玉清风的话也没办法,当初不就是这性子吗?现在倒好,一品红逼着自己,自己父皇也逼着自己,而玉清风的话也挑明了是要问他的意见,相当于逼着他。三面临敌,帮谁都不好?

    “策儿,你怎么不说话了?那日不是说的振振有词吗?”慕容熬不悦。

    “是啊!皇上,你倒是说句评评对错。”一品红擒笑故意捉弄。

    玉清风侧身看向慕容策,道“五郎,你还是多去看看睿妃吧!毕竟,她才是你妻子。”这话不是玉清风刻意寻可怜,而是实话,他可不会相信慕容策对她会有半点夫妻之情。对于,一品红及慕容熬的逼迫,他也愿意找个阶给他下。

    一品红、慕容熬皆惊。

    而在慕容策看来这话不是给他台阶下,而是在以平静的话语变相的问你,或许是出于习惯理解他的行为,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逆着他的话去说,可慕容熬还看着呢?

    “父皇,母后。睿妃受太妃照顾,家人又在京城,而清风出朕之外在京城便无家人,儿臣只能照顾他。想睿妃心胸大度也会如此想。”

    一品红得意,慕容熬不悦,可这话说的有理。

    一品红起身走下台阶,取出平安符,笑道“清风,几经生死,却又安然活着。想来你一生多舛,这次出去时在寺庙里遇到一位算命老先生,我便去为你算了一卦。他说你几生几死,祸福相伴,待一切平定便会安然无恙,拨开云雾见青天。我想他说的属实便求了一道平安符。你拿着戴在身上,不论是真是假都要戴着。”

    玉清风接过嗅着彼岸花的平安符看了看,心里感动,笑道“多谢义母关心,清风会一直戴在身上。”

    一品红拉起他的手,再拉起慕容策的手,将他们好好的放在一起,不知怎么滴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含在眼里,道“我这辈子还没经历过生与死的诀别,只是经历了他人的生死。云儿没了,清风,我不想你再没了。策儿,我非你生母可却将你视为自己的孩子,多年来的恩情我不求你回报我的,但求你好好保护,我的孩子清风。好吗?”说到了最后,一品红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落在了紧握的手上。

    慕容策握着玉清风的手,点点头。一品红如何对他他心里明白,利用他却真的将自己视为他孩子,这一路走来,她也帮他无数次。仇也没了,恨也没了。

    听完这话的玉清风忍不住的松了手一把抱住一品红,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道“娘亲。”他没有娘亲,没有爹爹,没有哥哥,什么都没有,一家人只剩下他一个,都是慕容策害的。可偏偏这唯一的亲情却是慕容策给的,天意弄人。他无情,心里只有仇恨可他却抛开了许多慢慢的喜欢慕容策,对自己主子一直惟命是从,可他对他有情却不知是哪一种。现在,一品红完全给予他失去的。

    这一身叫碎了一品红冰冷的心,想念孩子的心。

    慕容策看着他们,眼里多了一点哀伤。我一生有两个母亲,一个死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一个死在我背后,而我无动于衷。我注定不能拥有这些,更不可能掉一滴眼泪。

    慕容熬坐在那,渐渐的变得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案

    玉清风躺在床上用手摇着平安符,双眼还未干。千倾画,这一切都属于玉清风的,你不过是一个替身。你何必当真?慕容策害你失去了完整的家,你应该杀了他,对不对?可他是好人,你应该杀他,对吗?

    槿浓进来时瞧他那模样有些疑惑,过去看了看,道“公子,躺着的时候记得用被子遮着肚子。”说着,温和的过去取了一张白毛裘掩在他的肚子上。

    而玉清风看着平安符也没注意,待觉肚子暖和一点时才反应了过来。槿浓正给他立着肚子上的毛裘。

    “槿浓,你做什么?”

    “用东西遮着腹部,不会受凉。公子,下次别忘了。”槿浓细心的解释。

    槿浓片刻的温和让玉清风有些错觉。

    “槿浓,如果你失去了家人,而你的仇人却给予你家的温暖。你是杀他还是不杀?”

    槿浓理好后便在旁边立着,以为他要休息,卸下一边的流苏帐。听闻这话,也只是笑了笑,道“如果奴婢是你家人,会希望你放下仇恨,好好活着,无论,身边那人是谁,只要他好好对你。但如果奴婢是你的话,会不顾一切的报仇。这个问题,奴婢觉得始终都要听从心。”

    “听从心。”玉清风呢喃道。爹、娘,你们希望我怎么做?而我的心究竟想怎么做?是就此罢手,还是不顾一切?

    槿浓卸下床头的帐子,道“好好休息。”

    水莱坊内。

    玉清风一身青绿衣衫带着白色遮面斗笠从大门进了水莱坊里,里面歌舞正华,群客满桌,也不知现在跳的是什么。

    仆人见到这般装饰的人进来,倒是有些提防着。

    此时一位男子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一身水绿锦袍,摇着纸扇,倒是眉清目秀,双眼精明。瞧到玉清风时,缓步走了过去。

    玉清风疑惑的看着他,正准备走时,忽闻“千公子,你主子让我交代你一些事情。”

    玉清风止步看向他,细声道“后院见。”说着便去了。

    男子抿着笑,眼里淡然,而这时,另一位锦衣公子走来了,笑道“月二少爷,难得一见尊容啊!”

    月末离看向讨好的人,道“好玩。”说完便走了。

    看着这人的背影,男子低骂了一声便去了。

    玉清风立在院里看着绿树,疑惑怎么是这人来通知自己,主子去哪里了?

    月末离看了看玉清风的身影,抬步过去,一身书香。

    “千公子。”

    玉清风转身看向他,问道“你是谁?我主子呢?”

    “我叫月末离,是然大人身边的一个杀手。你的主子有事需亲自处理,先离开了。”

    “离开?难道他回国了?”玉清风惊慌。

    月末离含笑看向别处,道“你还在此处他怎会独自回国?”

    玉清风不再询问下去,他也答应过自己不会把他丢在这里,如果,他真的回了国他就罢手。

    “据我所知,朝中并无姓然的大人。看来,你们都在说谎。”玉清风仔细看着这人。

    月末离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属下怎会知晓我家大人的名讳?你问问你家主子就清楚了。”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快说主子要我做的事情。”

    “好,看来,真不知你的脾气在皇宫里究竟如何活下来的。”月末离嘲讽道,而玉清风却笑了笑,遮面谁也看不到。月末离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动作斯文雅气,“这上面的人你今晚全部杀了。”

    玉清风接过看了看,一共三个人,都是自己没听说的。不过,杀人以他一人之力是不行的。

    “我一人根本不行。”

    “我与你一起去。”

    御翔殿内。

    “昨晚我朝三位大人被杀,皆死于一种手法。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方重道。

    慕容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三位大臣是跟随朕的。除去了三位官位不显赫的,他们的意思是什么?”

    “微臣不知。”

    “丞相,你先回去。等朕想清楚了再招你进宫。”

    “好。”

    方重离开后,慕容策唤来血心,与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连着数日,帝都一些小官员接连被杀,更有官员之家被火烧成废墟,家中无一人生还。而渐渐的矛头开始指向了朝中的重臣身上,鹿府更是在一夜间被遭刺杀,幸及有人护住方的保全性命。

    而这事在帝都也是成了大家聊天的话题,皇帝也没有给出什么话,让他们也有些不安,慎怕出现在自家。

    一夜的丞相府里,两道身影从屋顶闪过,一人身子矫捷一人轻功不高,步步出声。他们在主院停下,互视眼色便落下门前。

    玉清风看着四周的动静,月末离朝里面吹了迷烟,待做好后,用剑开了门栓。两人进去,借着外面的灯看见了睡在床榻上的两人,小心的靠近。

    就在他们要靠近时,那睡在边上的人翻了身子。两人大惊。

    “我们走。”玉清风拦住月末离,小心的说道。这入了迷烟这人都还在动,而且,他们昨晚杀了三人,今晚,各自采取保护措施也是可能的。

    月末离看了他一眼,点头。

    “来了,何不坐坐?”就在两人刚刚转身时身后传来了调戏的声音。

    “不好。”月末离道。

    可玉清风却在此刻回了身去,果真是慕容策还有血心。可月末离却趁着现在时辰不晚时开了门出去,不闻玉清风跟来,回头喊道“走啊!”

    玉清风却拔剑向慕容策刺去,他知道打不过他,可不想罢手。

    血心见到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为什么了,这是自掘坟墓啊!

    慕容策用手中的纸扇直接挡了过去,将人引到一边,给血心路去追月末离。血心明白,趁着空隙连忙去追。

    “你杀人都杀到国之众臣的头上了。”他就知道他们打的就是这主意,先杀小的官员,让他们误以为除去小官而放心大官。没想到,自己猜对了。

    玉清风闭口不言,这一出声准被看出来,现在,只能想办法脱身了。真是愚笨!

    慕容策守而不攻却揪着他不放让他想跑也跑不了,他想看看他怎么做?是揭下面具把一切都挑开说,还是与自己斗到底?

    “不回答。”慕容策禁锢住他的剑,慢慢的把他往柱子那边逼去。

    玉清风挣脱不了,是又气又恨,见到慕容策这调戏的模样更是恨不得一剑杀了他。难道对每个人你都这样吗?

    “揭下你的面纱,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慕容策一副玩世不恭的说着,这手还真准备去揭面纱。

    玉清风没注意,身子撞到了柱子上,这样一来,他没地跑了。可慕容策的手却越来越近。

    慕容策将手附上他的下颚,故作一副我要欺负你的表情,道“知道当今皇上最喜欢什么吗?”说着,这不安分的靠近了他。

    玉清风不悦的瞥过头去。该死的。

    “皇上。”就在这时,血心匆匆跑回来了,见到这情况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慕容策寻声看去,故意松开了手,这若是真把人逼急了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玉清风趁他放松之际连忙推开人,从小窗离开。

    慕容策风雅的打开纸扇看着摇晃的小窗,噙着玩味的笑。

    血心过去问道“皇上,你就这么放走他们。不担心他们还会再来吗?”

    “放心,暂时是不会了。我们回宫。”谁会这么笨还来。

    玉清风急匆匆的跑到无人之处,看着满河的皓水,愤怒的扯下面纱扔进了河里。太可恶了。

    月末离不悦的从暗处走出来,问道“是不是你告诉慕容策的?”怎么可能这么巧?

    正在气头上的玉清风愤怒的回身,拔剑架到月末离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你是凤渊朝的人,如若我告诉慕容策还不如说是你。”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告诉你,没有你们太子照样可以完成他的事情。”

    脖颈上的剑冰冷刺骨,时时危机着他的神经。“千倾画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

    “杀你脏我的剑。”说完收剑走了,他必须回去,在慕容策去凤承殿之前回去。

    玉清风走后,月末离扯下面巾,一脸沉郁。而这时萧玉暮寒带着彩寻从一边走了出来。

    “看来倾画现在脾气越来越怪了。”

    月末离看向萧玉暮寒,笑道“太子好好看着你的属下,这种事再出现一次,属下可不保证不会动手。”

    萧玉暮寒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评论了,是我写的无言以表还是史无前例了。倒啊!

    ☆、闭门羹

    慕容策衣服都没换就心情极好的去了凤承殿,可刚刚进去就听闻摔东西的声音,这步子放缓了一些,脸色也沉下去了。季莲也是疑惑着屋里是怎么了?

    屋里的玉清风是见什么摔什么,摆设的东西全摔了一地,宫女太监是跪在那不敢出声,包括青衣、白鸟、紫捷、槿浓在内。

    慕容策进屋时一个瓷瓶就飞向了自己,幸及他闪的快才没被打着,却摔在自己脚边,碎了一地的渣。

    “玉清风你做什么?”

    闻声的玉清风看去,愤愤的将手里的宝蓝色琉璃鱼盏眼都不眨的扔到他脚边,再是甩袖而去。慕容策微惊。

    闻声的众人行礼。

    “紫捷,这是怎么了?”

    “属下不知,公子一回来就开始摔东西。”

    “你们起来吧!”

    慕容策去寝房时才发觉门是关着的,而且推时里面竟被拴着,暗自叹气,道“清风,开门。”这和自己斗气准是刚才过火了。

    坐在床上的人抱着枕头看着地上的火光。我究竟怎么了?唉!我不能这样。

    “清风,你怎么了?”慕容策将手放在门栓的地方,准备着他不开就把门栓给毁了。这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什么?

    屋里的玉清风闭上疲惫的双眼,没力气的说道“皇上,我不舒服,你今晚去别处吧!”

    “我让御医来给你看看,你先开门好吗?”

    躲在暗处的血心看着慕容策立在房门外敲着门,几乎都是在求了,这心里有些过不去啊!

    “血心,你偷看主子做什么?”偷偷跟来的孤琯疑惑的问道,这一回来就跟着主子四处走,都跟到这里来了。莫问他,他心里有些吃味了。

    闻声的血心阴着脸看去,一眸子全是利箭,死死的说道“我乐意。”

    “血心,你这是干嘛啊!”血心很少生气,这些年来几乎没于他生过气,这次似乎来真的了。可,这些日子冷落自己已经消气了吧!现在竟然这样子。

    “你烦不烦啊!没事撑的是吧!我记得主子让你和天行抄佛经来着的。”

    孤琯不悦的抓住血心的肩膀,今晚他来硬的了。

    “哥,今晚,你太让我生气了。”

    “啊!”一声闷声从房顶上消失,接着看到的是凤承殿某处两道人影滚在了草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然后再地上抱着打起来了。

    “沈卓林,你今晚敢做什么,我绝对不原谅你。”出于现在窘态来说血心的声音不敢大。

    孤琯死死的禁锢着血心,手已经不安分的去解他的腰带了。“沈记林,我告诉你,你看我敢不敢。竟敢背着我和主子躺在一个床上。”

    “你胡说什么?我们,嗯!”

    一边路过的公公疑惑的停下看了看那边的花丛,怎么有声音?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喵”突然一只猫从花丛里跑了出来,似乎有些生气被人打扰了。

    众人见这猫就知道真相了,忙着离开。

    而反观这边的情况。

    慕容策还被拒绝在门外,而屋里的人已经躺上床休息了。

    “清风,不开门我进来了。”慕容策暗自用力。可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但见门栓那一周围瞬间化为灰烬,门开了。

    慕容策若无其事的进去,门跟着就关了。待走到帘内时才知这人已经睡下了,觉得这事有必要说一下,莫天天吃闭门羹,还要天天换门。

    慕容策坐在床边,玉清风背对着他躺着。

    “清风啊!我知道今晚来晚了。可我有事去办了,真的。”慕容策偷偷看了看里面的人,叹气“有人要杀方丞相,我与血心扮作方丞相与丞相夫人,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们跑了。在我手里,这是第一个逃跑的人。”

    玉清风拉开被子转身看向慕容策,道“为什么不找我而找血心?”

    “你武功不及他。”这若是找你你与那人今晚还会去丞相府杀人?

    “你的意思是我千倾画不如他血心了?”阴郁。

    “不是。这是出于安全考虑。”

    “我今晚不舒服,皇上你移驾别处吧!别害你也不舒服。”玉清风再次拉上被子背过身去。原来,玩我们是吧!早知道我们要去丞相府。你就设下圈套让我们往里钻。

    “我累了。”慕容策无奈的说道。

    玉清风伸手将身后的被子拉开,闷闷不悦的说道“进来。”

    慕容策一笑。小子,长脾气了。

    慕容策褪去一切后,挨着他躺下,细声问道“你今晚怎么了?”

    玉清风闷闷不悦,却不转身,道“你为什么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

    慕容策就知道这事过不去,现在也只能好好解释了。

    “出于引诱敌人。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这是真的,血心有孤琯他去碰他做什么?

    玉清风这才转身看着他,道“下次,这样的任务找我,要不,就别做。”

    “好、”

    听到回答,玉清风心里也朗了一些,前去揽住他的身子。如果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该多好。

    慕容策护着他,可这么一来想起了一件事,现在还是提前说,“清风,过段时间,离榕就回来了。”

    听这话的玉清风顿时就收回手再次侧过身子去,道“别和我说话。再多一个字就出去。”

    被再次抛弃的慕容策无奈的倾身上前附上他的肩头想探看他的样子,可他却闭着眸子淡然的出奇,这一下慕容策心里没底。离榕必须得回来了。

    “清风,离榕为了我受了伤,他必须回宫休养一段时间。”

    玉清风枕着自己的手躺着也不说话。离榕回来了,我怎么办?玉清风心里是有些吃味,还有些担心日后做事。

    不闻回答,慕容策不安,可他必须这么做。“清风,离榕救过我一命,我不能置他不顾。”真正留下离榕的目的他不能告诉他,怕他知道了会转身告诉萧玉暮寒,那离榕就势必会知道。切莫到最后水里捞月空忙活。

    “离榕回来后,你日后就不要来凤承殿了,顺便把紫捷撤走吧!有青衣白鸟二人我就够了。”玉清风慢悠悠的说道。离榕回来也好,不仅可以拖住慕容策,而且,也可以试试他的心究竟在何处?日后也好办事。

    “清风。”

    “你与我说过,这是凤渊不是南燕,我一直记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事事都得听凤渊的人的话。何况,你是皇上,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凤承殿是皇上你给我的安身之所,我希望我能有一些权力,皇上,你不必再来了。我也不想继续以玉清风的身份活下去,我累了。休息。”扮演玉清风,把心都给演进去了,情也进去了。希望,留些日子自己想清楚,这仇报还是不报?

    慕容策漠然回身背着他躺下去。清风,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我也不能忘恩负义。

    这一夜,两人未眠,各怀心事,僵持至天亮,一人离开一人继续躺着。

    敏儿掺着秦墨烟趁着天气好出宫在御花园走走,现如今,百花齐放倒是一副好风景。

    “娘娘,这御花园就是不一样。年年如此漂亮。”

    秦墨烟笑道“是啊!年年都如此。也看不腻。”

    “对了,娘娘,你为小皇子想好名字了吗?”

    “这名字那是我取的,得皇上取。”说着,秦墨烟不由摸了摸腹部。

    敏儿含笑看向腹部,道“敏儿觉得小皇子长大了一定和皇上很像。”

    “为何?”

    “因为皇上了不起啊!娘娘你想啊!这小皇子若是和娘娘一个模样岂不是像一个女儿家。”

    “你这丫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月末离从一边走了出来。

    “那不是月公子吗?”眼尖的敏儿一眼便瞧见了假山那边行来的人。

    闻声的秦墨烟微惊,止步看去,果真是月末离。

    “敏儿,回宫。”

    敏儿疑惑,可还是转身去了。

    “烟儿。”可两人转身后,却闻月末离的声音。

    幸及现在四处无人,她们出来没带人。可秦墨烟还是一慌,回身不悦的说道“月御医,本宫的小名岂是你唤的。”

    月末离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娘娘见微臣若不转身就走,微臣怎敢如此唤你?”

    “月公子,娘娘身子不舒服,奴婢带她回去。”敏儿识趣的说道。

    “娘娘,微臣有几句话与你私下说说。”月末离却不理会敏儿,直接说道。

    秦墨烟冷冷的笑了笑,道“本宫与你有什么话说,敏儿,走。”

    “是。”

    说完两人便决然回身。

    “娘娘不想知道九年前是谁与你拜堂的吗?”见人要走,月末离急忙说道。

    转身的秦墨烟止步。敏儿见状,有些着急,道“娘娘,与你拜堂的自然是皇上。你别听月公子胡说,我们回去。”

    秦墨烟看向敏儿,道“敏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撕开真相

    “没有。奴婢怎么会瞒你呢?”见到秦墨烟的怀疑,敏儿连忙撤过头去。

    秦墨烟哪里会信,抽开敏儿的手转身看向月末离,道“月末离,你告诉我一切。”

    “娘娘,你不要听他”

    “敏儿,你从我十岁便跟着我,可你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秦墨烟不敢置信的看着敏儿,心里难受的跟针扎似的。她那么爱他,可为什么?

    “小姐,敏儿没有欺骗你。如果那人不是皇上,老爷怎么都不告诉你?现在让一个外人来胡说。”见秦墨烟不信,敏儿有些着急。

    月末离看着秦墨烟,心也有些不好受。他爱她,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他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可她,却在那年嫁给了慕容策。这么多年了。

    秦墨烟移开身子,冷冰冰的说道“你走开。”

    “小姐。”敏儿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

    “烟儿,我带你走。”月末离上前揽住她的身子消失在这里。

    “小姐。小姐。”敏儿大叫。“敏儿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才会让所有人瞒着你的。

    月末离带着秦墨烟在另一处无人之地停下,心疼的看着满脸泪水的人。

    秦墨烟推开月末离,嘶哑的问道“当年究竟是谁?”

    月末离知道真相会让她痛苦,可她不知道真相会一辈子被瞒着,还会对那人死心塌地。现在,即便痛苦也要说出一切。

    “当年花轿到王府前,出来的人不是慕容策,他站在一边将慕容央昊推了出去。是慕容央昊将你拉下轿子,将你带了进去。更于你拜了堂,而慕容策却立在那什么话也不说。”

    “慕容央昊。”真相与晴天霹雳一般打在秦墨烟身上,眼泪瞬间崩溃决堤,横流不止。心痛身痛。

    “烟儿,慕容策根本就没想过娶你。”见秦墨烟颓废的模样,月末离上前抓住她的双臂像是要撑住她即将倒下的身子。“他一直在骗你。”

    “不。你们骗我,不会的。”秦墨烟的不信的挥着手,一步一步后退。这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相信我,我从未骗过你。是慕容策在骗你。”

    “我不信,我不信。啊!”大叫的秦墨烟忽觉肚子一阵痛,可这痛很快的被心痛湮灭。

    “离哥哥从来都不骗你的。你相信我。”秦墨烟后退,月末离紧逼,九年了,他忍受了九年。看她再王府备受冷落,夜夜空房一人。她那般尽心尽力打理王府,可慕容策却从未看过她一眼。

    “你走开,我要去问清楚。”秦墨烟不会相信任何人,只信一人。用力推开月末离抛开。

    月末离想去追,可一群巡视的侍卫走了过来。

    慕容策伴着花礼朗在御花园一边走一边说事,正说到尾处忽见秦墨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众人疑惑看去。

    心痛的秦墨烟艰难的跑到慕容策面前,脸上全是清泪,这双眸子全是绝望的痛苦,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抓住慕容策的手,问道“皇上,为什么?”

    慕容策疑惑,秦墨烟这般抓着自己,慕容策有些不悦。但见这人一脸悲痛还是忍住了。

    倒是季莲眼尖瞧见了秦墨烟脚下一路而来的血,惊讶的说不出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慕容央昊与我拜堂?为什么你要,娶我?为什么?”秦墨烟妆已散,头上的步摇已斜,完像一朵雪中的芙蓉花被霜打的花容尽失。

    她这一话倒是惊到了这跟随的人,包括花礼朗。

    慕容策沉色,她这么一提倒是记起了从前的事情,心生不悦,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父皇让朕娶你,暗杀朕,害死了小蝶。她是朕这一生第一个朋友。都是你害的、”

    “我没有,我没有。”秦墨烟摇着头,九年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了。更别提他口中的小蝶是谁?

    见秦墨烟要倒,慕容策狠狠将人拉起,让她直视自己,用着冷霜的语气说道“没有。小蝶是因为你而死,九年前死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她。”

    “皇上,娘娘流血了。”见到这情况的季莲连忙上前说道。这现在什么事情啊?

    花礼朗这才朝秦墨烟看去,待视线落在地上时才发觉这一地全是血,没见过这事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大人。”季莲惊呼。

    看着慕容策嗜血的眸子,秦墨烟忽觉心凉,从头至尾的凉。当年有一个人要杀她,她不明白就问她为什么?可那人什么也不说。那人拔把剑放到她的脖子上,问她还有什么遗愿,她当时流着泪说道:我想再看看他。那人当时愣了一下,丢下一句话:好好做他的妻子。说完就收剑走了。可这与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所流的血哪有她那晚为朕流的多。”南宫蝶,他今生唯一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朋友。保护他,帮他,替他解忧,替他分忧。帮他缝补破了的衣裳,为他熬药的人。这个朋友却为他而死在他怀里,徒留一片淤血在地在他那件紫裳上。这一切的祸首就是这个不知廉耻逼他娶她的秦墨烟。她本来可以活着,继续与他并肩作战,可以嫁给一直喜欢她的紫捷,可以为紫捷生孩子,可以,做很多她没能做到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成了空话。今日,秦墨烟所流的血和泪都抵不上她一滴。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白头到老,才会恳求爹爹想办法嫁给你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秦墨烟的声音已经喑哑伴着一些灼刹,却是在嘶喊着有意无意。

    “不是有意的。你知道吗?你害了一条命,害了一个家,打碎了紫捷的希望。这么多年,朕已经忍着你了。你还想怎么做?”

    “皇上,别说了。快叫御医吧!”季莲慌忙的前去阻止。

    慕容策愤愤的扔开秦墨烟,似乎厌烦了她的模样。九年来,见到她就忍不住去想那死在自己怀里的人,连尸骨都不留下的人。

    被扔开的秦墨烟躺在血里,水红色的衣裳沾染了鲜血。这才伸手捂着肚子,“我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做?害死了,小蝶。我,只想嫁给你。”那一林桃花雨下,谁让宿命要如此安排将他们相遇,让她在那一刹那只系他一人呢?最后成了他的期望嫁给他。

    “娘娘,宣御医啊!”季莲跑前去扶着人,朝着那些人喊道。

    慕容策冷眼看着血里的秦墨烟,而秦墨烟却犹然不死心的看着慕容策,向他爬去,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那么自私。”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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