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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重生之命里有时终须有 作者:青青叶

    第10节

    不过现在怎么办呢?到底要不要联系呢?景断夏再次在沙发上翻腾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过几天再联系聂南朔。

    做完决定的景断夏终于舒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准备打电话约言表或者林辛出来玩玩打发时间。

    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紧接着响亮的铃声就响起来。

    景断夏吓了一跳,一瞬间脑海中掠过思绪千千万——是不是聂南朔?他记得那晚的事来道歉了?他要接受我了?他看到我圣洁的付出了?他想念我的小菊了?他……

    思绪未待掠完,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棒把景断夏打回现实——大金牌。

    景断夏激动的情绪瞬间被扑灭,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定,大金牌想干嘛?

    “喂,唯哥,好久不见哈哈哈。”景断夏尴尬而谄媚地笑着。

    叶一唯轻哼一声,凉凉地道:“接个电话要这么久?”

    “我……我这不是刚才在上厕所吗,以后绝对不会,上厕所我也带着,唯哥您老别生气。”

    叶一唯不理会他的油腔滑调,干脆利落地道:“三十分钟内赶到公司。”

    “喂?喂?什么事啊喂!”景断夏看着已经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心头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专制!独裁!不行,我得去哪里弄个针孔摄像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专制傲娇的大金牌在聂北凌身下是怎么不要不要的,哦嚯嚯嚯~”

    景断夏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却一刻也不敢浪费地连忙收拾着出门往天寂娱乐赶去。

    到了叶一唯办公室,叶一唯还是一如既往冷淡地坐在沙发上,看见他进来,甩了一份文件到茶几上。

    景断夏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文件,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这是不是之前大金牌被他惹火了,要把他转签到别的经纪人手下的合约吗?

    景断夏觉得自己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的大金牌……要抛弃他了……他辜负了金牌的期望,辜负了自家老爸的期望,他是失败的……

    “愣着干嘛,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大金牌皱眉看着一脸呆滞的景断夏。

    景断夏心头一紧,悲怆地慢慢挪到沙发边坐下,颤抖地把文件拿过来看。

    《剩者为王》剧本。

    剧本!

    是剧本!

    景断夏惊讶而喜悦地看着“剧本”两个字,心情激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

    叶一唯莫名其妙地看着眼里泛着泪花的景断夏,一时间弄不清楚他是为了什么才这样。

    “这个电影是天寂和朝星合作的,角色基本都定下来了,给你争取男一的角色并不容易,所以,即使你不愿意和旧爱搭档,也要给我忍下去。”

    景断夏刚从激动的情绪中缓回来就听见什么旧爱,“什么旧爱?”

    叶一唯嘴角一抽,不是因为看到韩穆的名字才想哭的吗?什么鬼?

    “初步的演员表我已经打出来了,你自己看。”

    景断夏依言翻开第一页,中间夹着张初步卡斯特表,男一就是他的名字,还有三个重要男配,都是熟悉的名字——杜申凡、韩穆、言表。

    命运真是捉弄人啊,杜申凡和韩穆,这两个绝对不是叶一唯和他愿意接触的吧?

    “额……我没关系啊,不过唯哥你拍摄期间要不要回避?”

    叶一唯淡淡一笑,高傲地道:“回避什么?杜申凡?他配吗?”

    那一刻,景断夏仿佛看到了自家大金牌身上闪着的金光,连忙谄媚地笑道:“他不配!他不配!不过韩穆不是歌手吗?他为什么加入这个剧?”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唱,不过都是为了往上爬而已。”

    景断夏受教地点点头,继续浏览着剧本。这个剧围绕着四个好哥们展开,景断夏演的这个角色是个普通少年,没身份没地位,其他三个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一个星二代。四个是大学里一个寝室的好哥们儿,但是踏入社会后,差距隔阂都慢慢地展现出来,男一似乎什么都比不过他们,一直默默无闻。

    而后四兄弟又爱上了同一个女孩,说好公平竞争,但还是矛盾不散,兄弟四个差点分道扬镳。最后努力奋斗,靠自己打拼的男一抱得美人归,也在男一细心耐心地调解下,四兄弟和好如初,完美结局。

    初步浏览了一下后,景断夏愣愣地问:“异性恋的啊?”

    叶一唯眼角一抽,淡淡地道:“你要同性题材的也有,好几个新手导演投来同性恋剧本,不过我没收。你刚出道,不能让观众把你定位在一个题材上,这样不利于你拓宽戏路。一个题材上吊死就意味着等死。”

    景断夏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唯哥您安排,都听您的。”

    “ok!七月初开机,最近会有各种宣传,好好准备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唯哥!”

    那天抱着剧本回家后,景断夏再次一心扑进剧本里,躲在房间里背了三天台词,暂时把心上人抛之脑后,直到滚瓜烂熟差不多摸清人物性格和各种心理后才出关。

    出关时,家里照旧没人,爹娘太红日理万机,哥哥也为了事业和爱人投身在公司里。不过,这破坏不了景断夏终于出关的美好心情。想到这次又能和言表搭档,景断夏很激动,打了电话约了言表后就出门了。

    好兄弟见面才不会约在咖啡店那种正式的地方,于是两人乔装打扮去了肯德基。

    点了一大堆垃圾又美味的食品后,景断夏心满意足地开始大吃特吃。

    “木头,你那个剧本拿到了吗?”

    言表看着景断夏没形象地抓着鸡腿吃得满嘴油腻,默默地喝着可乐偶尔插一根薯条吃。

    “嗯,唯哥给我了。”

    景断夏咬鸡腿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的肉,疑惑地问:“唯哥?哪个唯哥?是我那个唯哥吗?”

    言表像照顾小孩一样把纸巾递到景断夏手里,才道:“嗯,叶一唯。”

    景断夏依旧不解,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爪子,喝了口可乐,“为什么是唯哥给你,你不是还没签娱乐公司吗?”

    “《时光》杀青后就签了,嗯,就是叶一唯签的我。”

    景断夏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的危机感此起披伏,“花里个擦擦,你怎么没和我说啊!唯哥能看上你绝对就是肯定了你的能力,虽然很为你高兴,不过……不行,我得努力了,他本来就嫌弃我,现在有个比较指不定把我嫌弃到哪个角落里去,我一定得努力!”

    “嗯。”言表无奈地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景断夏看着他一副木木的没什么表情的脸就忍不住吐槽,拿了个鸡腿硬塞到他手里,看见他皱着眉无奈地开始吃才满足地点了点头。

    “男人么,扭扭捏捏不像样,就要豪迈地吃!”

    言表拿他没办法,只好默默地吃着。

    “哎,木头,我收了个小弟,长得清秀似朵白莲花,好欺负极了,关键是,和你一样木!哈哈哈,不,不对,你是木,他是呆,哈哈哈。”景断夏越想越好笑,一个人笑得差点被鸡肉呛到。

    言表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是精力这么旺盛,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回应。

    其实,任事情再好笑,对面坐着个木头也就笑不下去了。

    景断夏无趣地收了收笑容,又啃了几口鸡肉,“话说,木头你直的还是弯的?”

    言表放下啃完的骨头,拿了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不知道?”景断夏嫌弃地看他。

    “嗯,还没有过喜欢的人。”

    二十四五的人了还没有喜欢的人,嫌弃!景断夏正想要吐槽他几句,忽然视线被对面咖啡馆的一男一女吸了过去。

    男的挺拔英俊,女的绰约多姿,女的挽着男的一起进了咖啡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上去简直般配极了。

    呸!般配你妹!多姿你大爷!

    那个男的俨然就是聂南朔,景断夏手里的鸡腿往桌上一扔,手都没擦就蹭地站了起来,盯着对面咖啡馆的那对狗男女,目露凶光。

    那个女的,年龄绝对只有二十出头,景断夏扪心自问,这个女的绝对不是聂南朔的妈!那是谁?!顾客?!合作伙伴?!呸!去个咖啡馆而已!又不是晚宴!还挽着手臂!挽你妹!

    聂南朔究竟想要干什么?!景断夏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越往深处想,景断夏心头的火就越大,也不管有没有形象可言,不擦一下油腻腻的爪子和嘴就往对面咖啡馆去。

    言表被他突然沉下来的表情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起身去追。

    ☆、第31章 有未婚妻就失踪

    景断夏蹬蹬蹬地穿过马路,跑到那个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外面,与聂南朔和那个女人所坐的座位仅有一窗之隔。

    景断夏伸出油腻腻的爪子贴在玻璃窗上,目露凶光地瞪着窗内聊得笑意满满的两人,心里既委屈又难过。

    这么大个人挡住了从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聂南朔和那个女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双双转头看来。女人一惊,聂南朔眉头一皱。

    景断夏看都不看那个女人一眼,就眼神控诉地盯着聂南朔,可惜聂南朔没有理他,淡淡地转过头喝起了咖啡。

    景断夏气极,怒气冲冲地就往咖啡馆里走。

    言表被来往车辆耽误了一会儿,等他过来的时候,景断夏已经进了咖啡馆。考虑到他们的私事他不好多管,还是决定在咖啡馆外等他,顺便提防狗仔队。

    火气那么大,一走进安静闲适的咖啡馆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景断夏也不傻,虽然生气,但也不想再弄出什么风波来。

    忍了忍肚子里的火,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遮了遮,几步走到聂南朔那里,也没看那个女人一眼,压低声音问聂南朔:“你是想跟我出去说,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下谈?”

    聂南朔放下咖啡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未婚妻?!

    景断夏顿时就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僵硬地站着说不出话来。

    他听到了什么?未婚妻?一个爱男人爱了三年还忘不了的人,居然和他说有未婚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可是,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那个女人看了眼周围往这里看的人,礼貌地站起身主动向景断夏伸手:“你好,我是南朔的未婚妻,这位先生要不要坐下来说?”

    景断夏身体是僵硬没知觉的,脑子里是嗡嗡作响的,根本没听清那个女的在说什么,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伸过来的手。他眼前一片模糊,唯一还算有点清晰的就是聂南朔冷漠的脸。

    三个人僵持了半天后,景断夏才有些恢复神智,颤着声低低地问:“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景断夏觉得很失望很难受,他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祁夏不值,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不需要等聂南朔的答案,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自找羞辱。

    僵硬地转身离开,速度不快,却每步都踏着伤痕。

    聂南朔看着景断夏转身前掉落在沙发座上的一滴已经晕染开的眼泪,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然地紧了紧。

    言表见景断夏失魂落魄地出来,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眼,确定没有狗仔才把他拉到边上去。

    两个人刚离开咖啡馆门口在边上站定,景断夏就抽了抽鼻子扑倒言表怀里开始嚎啕大哭。

    言表被他弄得措手不及,看他像个小孩一样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心疼,默默地将他抱紧让他发泄。

    他们站得那个地方,聂南朔正好可以透过窗看到,看到景断夏哭成这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不怎么好受。

    “你似乎还有割舍不下的事。”那个女人也看着窗外,手里拿着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

    聂南朔看着窗外一直在哭的人,收不回视线,淡淡地道:“这不妨碍我们的婚事。”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我们各取所需,就算你要在婚内搞出一段婚外恋我也是不介意的,不过,这对他可能就不公平了吧?我不做让别人后悔的决定,聂总不要再考虑一下么?”

    聂南朔收回视线,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淡淡地道:“下个月婚事照办。”

    景断夏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言表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直到把他送回家,并且确定景入秋在家照顾他才放心离开。

    景入秋开门接到兔子眼睛的弟弟也是一愣,感谢了言表后连忙把弟弟搂回客厅沙发上坐好。

    “这是怎么了?”

    景断夏情绪刚刚恢复一点,听到自家哥哥温柔又担心的语气,一股委屈劲儿就又直往头顶冲,也不回答景入秋的话,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景入秋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拿来抽纸替他擦眼泪。

    “怎么了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

    天生有点人来疯的景断夏有人安慰就哭得越发的起劲儿了。

    景入秋耐心地替他擦着眼泪,把弟弟搂入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哥帮你想办法。”

    景断夏在自家哥哥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等哥哥把自己的眼泪擦掉了才沉淀了一下心情,哑着嗓子道:“聂南朔……他要结婚了……哇……他明明是弯的……你说他为什么……哇……”

    景入秋一边擦着弟弟的眼泪,一边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在这条路上走不过是因为有爱的人在,一旦没有了爱人,结婚生子是大部分人最终的决定。”

    景断夏不满地退出自家哥哥的怀抱,拿来纸巾自己擦,不满地反驳:“那我呢?不是还有我吗?他这样做对得起祁夏吗?说什么爱,都是放屁,他要是真的那么爱祁夏,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景入秋摸摸弟弟的头,柔声问:“那你怎么定义他爱不爱祁夏呢?他和女人结婚就是不爱祁夏的话,那他如果接受你,是不是也是不爱祁夏的表现?”

    景断夏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烦躁地甩了甩头,愤怒地站起身,“不知道不知道!总之他不能结婚!他结婚了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绝对不能让他结婚!我要去闹婚礼!我要去抢新郎!”

    景入秋看着快要进入癫狂状态的弟弟,连忙把他拉着坐下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点头道:“好好好,结婚之前一切都来得及,别急。”

    景断夏终于听到了一句自己想听的话,狂躁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若有所思地道:“没错,结婚之前一切都来得及,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说完,景断夏像是想到了什么伟大的计划一样,站起身昂首挺胸地往自己房间走。

    景入秋见他又恢复了活力,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心来。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景断夏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聂北凌,电话一接通,根本不给聂北凌说话的机会,就开始单方面的狂轰乱炸。

    “聂北凌!你个背信弃义没用的东东!你哥要结婚了!你哥有未婚妻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位置!你还记得咱们的盟约吗!你知不知我下个电影和杜申凡合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唯哥要和杜申凡接触了!你这算什么?!你是违背了咱们的盟约吗!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电话那头的聂北凌把手机远离耳朵,凉凉地道:“抽风吧你,收起你的分贝!谁说我哥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也改变不了他要结婚的事实!他亲口告诉我的!”愤怒地轰炸完后,景断夏忽然改变了一种语气,整个人忽然颓了起来,声音缥缈透着绝望:“他都要结婚了……呵……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吧唧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聂北凌被他这种状态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回拨过去,可是这时,景断夏已经关机了。

    关机完了,景断夏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满意地拍了拍手,走到自己房间外面的小阳台往下看了眼。

    正值夜色朦胧,适合玩个失踪游戏。不过是个二楼,爬下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于是,景断夏抽了床上的床单,一头系在阳台上,然后小心地往下爬。最后成功地在自家哥哥进房间来找他时,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之后,聂北凌就接到了景入秋打过来的电话,果然不出他所料,景断夏这是起了寻死的念头了!

    打完电话后,聂北凌就火气冲冲地回家直闯聂南朔的书房。

    聂南朔正在办公,看到弟弟第一次没有敲门就进来,皱着眉有些不快。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聂北凌就走到书桌前,双手猛地在书桌上一拍,“你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聂南朔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淡淡地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宁愿和一个没感情的女人结婚也不接受景断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不需要感情,如果一段婚姻能了断无意义的纠缠,我觉得值得。”

    “值得?”聂北凌看着眼前冷漠的哥哥,嘲讽地一笑,“如果你觉得景断夏用死来了断你所谓的无意义的纠缠也是值得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听到死这个字,聂南朔心头猛然一紧,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弟弟不会说这种话。

    “他怎么了?”

    聂北凌看着哥哥嘴里说着了断,心里还是放不下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这有什么好逃避的?祁夏和景断夏,没人规定他们不能同时存在。

    “说什么活着没意思了,后来就失踪了,景入秋和顾大哥已经在找了,你要不要去找,自己看着办吧。”

    聂北凌说完就转身走人了。

    聂南朔看着被关上的门,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其实觉得景断夏那种心性的人不可能干出自杀这种蠢事来,说不定又是像上次那样在那个朋友家买醉。

    可是想归这么想,心里的着急和担心却是一点也平复不了,今天景断夏的状态他也的确看到了,虽然是个开朗闹腾的家伙,可若是到了伤心处,也未必就比平常人会排解。

    思来想去,聂南朔还是放心不下,拿了手机和车钥匙急急忙忙地出门去。

    聂北凌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景入秋那里的消息,见自家大哥那么急地出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第32章 包养吧金主

    景断夏之所以打电话给聂北凌,就是估摸着如果聂北凌知道他失踪的消息应该会告诉聂南朔,而他也自然不会真的玩失踪,又不是无知少女,哪里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聂南朔如果从聂家别墅出来找人,必定会经过一条桥,景断夏十分有目的地出了家后直接taxi去了那条桥,然后,守株待兔。

    他就是想看看,聂南朔如果知道他失踪出事,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出来找他。如果会,那么不管是闹婚礼也好,抢新郎也罢,他绝不放手。如果不会,那么他想,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才是对双方最好的。

    聂南朔是开车出来的,一路上车速很慢,一边开车一边在夜色中搜索景断夏的身影。找了一段之后,他还是觉得以景断夏的心性,不可能做出寻死的傻事,去什么地方发泄一下心情反倒可能性较大。

    这么想着,聂南朔加快了车速,决定先去几家酒吧找找。

    然而,当车开过大桥的时候,聂南朔看到一个坐在桥栏杆上的少年的身影在他车旁一晃而过。想到某种可能,聂南朔的心里猛然一紧,连忙把车倒回去,果然就看到景断夏孤单的坐在桥栏杆上,不知道在往下面看着什么。

    夜色已深,大桥上来往车辆并不多,唯一在夜色中还算清晰的就是风声。

    聂南朔一边轻轻地下车,一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景断夏,生怕一个不在意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关上车门后,聂南朔悄悄地靠近他,也不敢喊他,怕忽然的声音吓着他,下面桥下就是不知深广的河水,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景断夏正坐着思考聂南朔来了怎么和他好好谈才能让他放弃结婚的念头,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就圈住了自己的腰际,景断夏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人拖下了桥栏杆。

    “你在干什么!疯了吗!”把景断夏抱下来后,聂南朔才松了口气,心头的火没憋住,对着他就是一顿怒斥。

    景断夏脚落地了才注意是聂南朔把他弄下来的,一时间还没有高兴他来找自己,就被他怒斥得浑身一抖。

    矫情地把聂南朔推开,景断夏背靠在桥栏杆上,淡淡地道:“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出来吹吹风,清醒清醒,你不会以为我想自杀吧?”

    聂南朔皱眉不语。

    景断夏轻笑,带着自嘲和悲伤的语调,“你一定是琼瑶剧看多了,我又不是陆依萍,不需要站在桥上找我的刺,光滑柔软都不能让你接受我,要是按上了刺,你岂不是离我更远?”

    聂南朔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景断夏在说什么,那种悲伤的语气听得他很不舒服,还有那不知所云的话,他担心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对景断夏是不是太过打击,以至于景断夏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

    景断夏见聂南朔就这么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有些沉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样,像个小丑在他面前来回晃悠,却总是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伸出一只手懦懦地抓住聂南朔的一片一角,景断夏抬头看他,恳求般地道:“聂南朔,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聂南朔看着那只轻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再看景断夏恳求的眼神,觉得就像是一直小狗可怜巴巴地咬着主人的裤脚求主人不要抛弃一样,十分可怜,十分惹人心疼。

    “夜里露重,去车里谈。”

    “不!就在这里说!”景断夏无赖地攥紧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聂南朔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站着看他听他说。

    “你说,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我要听实话。”景断夏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紧紧地盯着聂南朔的眼睛。

    聂南朔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我是公众人物,我需要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敷衍媒体,也为了掩护祁夏的过去。”

    “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可以吗?”

    聂南朔沉默。

    景断夏轻笑,低声问:“所以,远离我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是不是?”

    “景断夏,你有感情,而我不需要感情来羁绊我,我们……”

    “我可以不要感情!”景断夏有些失控地打断聂南朔的话,眼里的水汽渐渐堆积得难以被眼眶容纳,吸了吸鼻子,颤声继续道:“我可以不要感情,我不怕媒体的压力,我愿意帮你掩护祁夏,我什么都可以做,你不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好不好?”

    聂南朔看着景断夏的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心就怎么也硬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后,伸手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

    景断夏被他温柔的动作触动,顿时眼泪堪比自来水,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怀里哭。

    聂南朔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推开他,叹了口气,抬起手臂搂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心里有些沉重。

    景断夏在聂南朔怀里抽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还是很贪恋他怀抱的感觉,不肯退出来,靠在他怀里闷闷地道:“聂南朔,我们玩潜规则吧,你包养我,我可以不要你付出感情,就金钱与肉体的关系,不牵涉感情,这样的关系不妨碍你爱祁夏吧。”

    “我不结婚就是,别胡闹。”聂南朔头疼地皱眉。

    景断夏沉默,然后退出聂南朔的怀抱,顶着一双兔子眼睛看他,“那你说,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我不妨碍你爱祁夏,真的。”

    聂南朔无奈地看着可怜得让人心疼,却又无赖得让人头疼的景断夏,叹息道:“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我不知道感情能不能强求,我只知道感情可以培养,你既然来找我就说明你对我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聂南朔,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聂南朔淡淡地道:“我心里有人,你知道的。”

    祁夏祁夏又是祁夏,景断夏心里很恼火,冷笑道:“对,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是你肉体没人吧?那我们就保持肉体关系好了。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祁夏,我们肉体关系也不是一次了,说那些话不过是你自欺欺人。”

    聂南朔没有对景断夏这句话生气,他说的不过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这种肉体关系。

    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死脑筋解释,聂南朔最终无奈地道:“这对你不公平。”

    景断夏眼睛一瞪,伸手拉住聂南朔的领带,怒道:“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

    说着,景断夏豁出去般的拽着聂南朔的领带拉近两人的距离,仰头吻上了聂南朔的唇。

    聂南朔眉头一皱,立刻推开了景断夏。

    景断夏一时间有些错愣,讨厌么?有什么资格讨厌?上床的时候吻得那么激情怎么不见你讨厌?

    有些受伤地盯了聂南朔一会儿,景断夏忽然自嘲地一笑,放开他的领带,往后退了一步,随后默默地靠着桥栏杆蹲了下来,默默地蹲着默默地哭,像一朵被抛弃的小蘑菇。

    聂南朔觉得自己就不能看见景断夏可怜难过的样子,对他这样的抵抗力太弱。聂南朔自认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对别人都能冷漠无情,铁面无私,怎么偏就见不得他可怜?

    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朵默默哭泣的小蘑菇,聂南朔走过去,蹲下来皱了皱眉,狠下心沉声问:“我可以和你保持肉体关系,但是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这样你也肯?”

    景断夏愣了愣,抬起头,红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愿意的。”

    这下聂南朔是真的无可奈何了,他原本只是想让景断夏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倔强的家伙迎难而上,怎么说都不听。

    “傻不傻。”聂南朔虽然觉得无奈,但是心里却是异样的柔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景断夏的头。

    景断夏像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一样,享受着聂南朔手掌的温度,眨着眼睛问:“你答应包养我了吗?”

    聂南朔摸他头的手一顿,无奈地收了回来,这家伙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热衷于被包养呢?

    “露重,先回车里吧。”

    聂南朔伸手去拉景断夏,景断夏这次没有再矫情地不肯走,伸手过去牵住心上人的手,默默地跟着他回了车里。

    在车内坐好,聂南朔弯腰替景断夏系好安全带,“晚饭吃过了吗?要不要去吃点?”

    “之前和木头在外面吃过了,我不饿,你现在想吃我了?”

    聂南朔又是一阵头疼,“我答应你不结婚,但是包养,没必要,你们景家不缺钱,我也不需要床伴。”

    “怎么就没必要!”景断夏不满地反驳,低声道:“我想和你保持一种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那种,这样你不会觉得对不起祁夏,我也不用害怕你又想甩开我。”

    景断夏说的可伶,聂南朔听的无奈,景断夏这种生物,真的不好对付。

    无奈地摇了摇头,聂南朔轻笑道:“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就是包养?”

    景断夏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至少我们之间就是这样,你不肯和我成为恋人,我不甘和你只是朋友,那么只剩下包养了,或者你把我当小宠物圈养也好。”

    听他越说越离谱,聂南朔默默叹息了一声,拿了一包湿巾递给他。

    “擦擦脸,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会哭。”

    景断夏撇着嘴接过湿巾,抽了一张默默地擦着,嘴里抱怨道:“谁说男的不能哭了,祁夏哭了你也这么说他吗?”

    聂南朔沉默。

    景断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转移话题,就听聂南朔说:“我不会让他哭。”

    景断夏心头一颤,有些刺痛,擦完脸,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袋里,才轻声道:“你不会让他哭,但是我愿意为你哭。”

    聂南朔看着他认真而安静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犯疼,有些柔软。

    之后两人没有再有多少交谈,聂南朔开车直接回聂家别墅。

    把车停好,聂南朔带着景断夏进门,聂北凌看见景断夏跟着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寻死的人没死成?”

    “北凌!”聂南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弟弟阴阳怪气的语气。

    景断夏知道聂北凌没有恶意,可能也是担心自己才会火大,连忙装作一副小伏低的样子,可怜巴巴地伸出双手抓住聂南朔的一只手,懦懦地挨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沙发上的聂北凌,懦懦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聂北凌看到景断夏这副不要脸的作死模样就知道他没事了,冷哼一声,扭过头开始一个个打电话向其他人报平安。

    聂南朔则领着景断夏上楼。

    到了聂南朔的房间,景断夏乖乖地听他的话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开始各种幻想。

    聂南朔是看他在外面吹了那么就的夜风,晚上露又重,怕他感冒才把房间浴室让给他洗澡,自己去客房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景断夏一丝不挂地躺在被面上,活脱脱一只等待被吃的——白斩鸡。

    聂南朔在门口僵了几秒才头疼地走进去,走到床边掀起边上得被子盖到景断夏身上。

    “怎么了?我不是被包养了吗?”

    景断夏不满地把聂南朔盖来的被子又掀开,然后光着身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聂南朔看。

    聂南朔真是没怎么搞清楚,景断夏是天生这么奔放还是因为他们有过两次上床经历,才对他这么……这么……不知羞……

    再次掀起被子把他的重点部位遮好,聂南朔无奈地问:“你当初追韩穆也这样?”

    聂南朔问的淡然,其实问题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有些在意,或者说有些不快。

    “没没没!”景断夏赶紧否定,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的聂南朔,手抓住他的浴袍,解释道:“虽然我是不记得,但是我已经认证过了,韩穆不喜欢男的,我的小菊是干净的,你是第一个播种者。”

    越说越不知羞,聂南朔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浴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狼爪拉得褪了一半,又看了看床上诱人的白斩鸡,还是尊重自己老二的想法,翻身上床把景断夏压在身下。

    ☆、第33章 新的开始

    聂南朔双手撑在景断夏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想好了,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景断夏连忙摇了摇头,看着上方的聂南朔道:“我已经被包养了。”

    究竟为什么要抓着“包养”这个词不放啊!

    聂南朔心中无奈,不再理会他这句话,从床头柜拿了润滑剂和套套,然后把景断夏翻了个身。

    景断夏皱了皱眉,手撑起身子,回头看了眼聂南朔手里拿着的套套,一把夺过来往地上一扔。

    “就这么来吧,我相信你是干净的,不会出去和别人乱搞。”

    聂南朔算是看出来了,景断夏这是变相地在威胁他不要出去乱搞。虽然说固定伴侣间比较安全,但是男男关系还是安全第一比较好。

    “安全第一。”说着,聂南朔也不管地上的那个小套,准备伸手去床头柜再拿一个。

    景断夏不满地抱住他的手阻止他拿,“你是不是嫌清洗麻烦,我自己洗总行吧!我不喜欢小套!”

    不明白景断夏的怪癖为什么这么多,聂南朔无奈地收回手,皱眉道:“我觉得你该去补一些安全常识。”

    景断夏哀怨地瞥着他,抱着他的手臂不放,退让一步,懦懦地道:“那至少这次不要,这是你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喂我的小菊,我要永远地记住今天。”

    聂南朔后脑冒出三根黑线,“那要不要拿个dv拍下来?”

    “可以吗?”景断夏双眼一亮,激动地看着聂南朔。

    聂南朔嘴角一抽,不再理会景断夏的怪癖,把人压着躺好就拿着润滑剂开始替他扩张。

    感受到小菊一紧,景断夏才乖乖地在床上趴好,不再折腾。

    景断夏安静下来,聂南朔皱着的眉才渐渐地松开,看着那只毛茸茸的脑袋安安静静地靠在枕头上,嘴角淡淡地勾出一抹笑意。

    考虑到前两次都是喝醉了把他当成祁夏强上的,对他的身心都造成了避免不了的伤害,聂南朔这次格外小心耐心地让他的小菊慢慢适应。

    景断夏抱着枕头有些难耐地忍受着聂南朔的动作,心里默默地想着自己是多么不容易才把心上人拐上床啊!难得的一次清醒的啊!

    就在这时,感觉到聂南朔准备进入了,景断夏忽然撑起身子嚷嚷起来。

    “停停停!”

    安静的人忽然大声嚷嚷,聂南朔被他吓得差点软了下去,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了?”

    景断夏委屈地看着聂南朔,“我不要这样的姿势,好不容易你是清醒的,我要看着你。”

    听他总是强调那句“你是清醒的”聂南朔心里就有些隐隐发疼,觉得前两次对他真的太残忍了些,无奈地叹息道:“那你看吧。”

    景断夏撇嘴,抱怨道:“那你把我翻过去,我的头又不能360度旋转。”

    聂南朔耐着性子和燃烧的欲火,依言把他翻过来。

    景断夏这才满足,笑嘻嘻地伸出双臂环住上方聂南朔的脖子。

    看到他这么笑,聂南朔也淡淡地弯了弯唇,一手轻轻地拂了拂他额前的头发,无奈地轻声问:“这么高兴?”

    真是难得听到聂南朔这么轻声细语,特别是在这床第之间,这种温柔的感觉简直让景断夏心里柔的想要滴水。

    “嗯,我很高兴。”景断夏轻轻地回,环着聂南朔脖子得手臂微微用力,把聂南朔拉近自己,然后抬头想要去吻他。

    双唇快要碰上的时候,景断夏忽然想到刚在在桥上吻他被他推开的事,心想他是反感的吧,最终还是微微偏了偏方向,只把淡淡的一吻落在聂南朔的唇角。

    聂南朔没有错过景断夏眼里的一抹受伤和难过,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似乎变得有些苦涩,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心疼。

    在景断夏要退开的时候,聂南朔脑袋一热,伸手扣住他的后脑,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慢慢地把他得头放回枕头上,压在身下继续这个缠绵的吻。

    景断夏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半响,直到脑袋回到枕头上才反应过来,心里咚咚咚地扑腾着,双手更紧得环住聂南朔的脖子,回应这个缠绵的吻,这是聂南朔清醒时他们第一个缠绵的吻。

    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喘,聂南朔看着身下的景断夏,景断夏怕他后悔,环着他的脖子拉他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窝,心里激动不已。

    聂南朔没有后悔,只是有些迷惘自己刚才的举动,为什么会有种淡淡的熟悉感?虽然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摸了摸景断夏的脑袋,聂南朔沉声问:“可以了吗?”

    折腾了那么久了,聂南朔觉得自己的意志力也快到极限了。

    见他没有后悔,没有生气,景断夏心里暖暖的,软软的,高兴地点点头。

    聂南朔把他压好就要进入。

    就在这时,景断夏忽然又挣扎着撑起身子,嚷嚷道:“等一下!”

    聂南朔觉得自己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皱眉看着折腾的家伙。

    “又怎么了?”

    景断夏懦懦地看着聂南朔,坐起身来,把枕头抱在怀里,懦懦地问:“我可不可以自己来,你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害怕。”

    就算你自己来,该做几次还不是得做几次?

    聂南朔不想再浪费时间,不再和他理论,直接躺了下来,让他自己来。

    景断夏双眼一亮,连忙把枕头抛开,跨坐在聂南朔的肚子上,得意地笑着。

    “别干傻事。”聂南朔警告地看着景断夏,眼里得欲火已然熊熊燃烧。

    景断夏浑身一抖,连忙不再折腾,微微撑起身子就对着聂南朔的老二坐了下去。

    聂南朔刚享受了那么一下,然而……景断夏忽然不动了……

    “景断夏,别再试探我的底线。”聂南朔咬牙切齿地警告景断夏。

    然而……景断夏还是不为所动……

    “我……”景断夏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聂南朔吓了一跳,以为是弄疼了他,连忙抬头看他。

    景断夏保持着刚坐下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通红,瘪着嘴哽咽道:“背……背抽筋了,好疼,快帮帮我,我支持不住了,呜……”

    聂南朔顿时眼角一抽,但还是连忙坐起身,把快要倒下去的人搂进怀里,伸手抚着他的后背。

    “好点没?”

    “还没……呜……”

    景断夏背上抽筋抽的可疼了,僵硬地靠在聂南朔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聂南朔觉得真的很无奈,景断夏说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和他上床,说什么要永远记下来,他觉得根本不用刻意去记了,这么憋屈的上床他还真是第一次,也是永生难忘的一次,还能再折腾一点吗?!

    耐着性子抚着景断夏的背让他慢慢缓解抽筋的疼痛。

    景断夏觉得痛感渐渐地减弱了,然后就觉得自己得小菊那里有些不舒服,搂着聂南朔的脖子难耐地动了动,“你动动,我难受。”

    其实聂南朔比他更难受,被他这么一蹭,聂南朔差点没忍住,重重地喘了口气,见他好像也好点了,知道难受了,也就不再由着他,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然后理智已被摧毁,也顾不得景断夏的哭泣求饶,一丝一毫都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混蛋……混蛋……背还……还没好……啊……”

    “……”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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