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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天师执位Ⅲ:魇梦+尾戒+借寿+天罚+酆都+迷踪[6部完] 作者:樊落

    第15节

    《待续》

    第一章

    靠近公寓大厦后,张玄给聂行风打了个手势,他拐去大楼后面,楼后光线昏暗,他刚靠近,就看到一道影子飞速闪过,忙追了上去。

    影子速度很快,张玄追着他跑进后面的小巷,巷子里没灯光,影子也消失了,张玄打开手机,准备跟聂行风联络,谁知冷风突然从背后传来,他急忙闪开,跟着一脚踢了过去。

    男人扑了个空,被他踢得向后退了两步,张玄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又连着挥上几拳,对方功夫不错,都轻易闪开了,两人在黑暗小巷中斗了几个回合,张玄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他立刻甩出索魂丝,银索狠狠击在那人背上,男人痛得闷哼一声,撞上后面的围墙,张玄趁机用索魂丝卡住他的喉咙,制住了他的反抗。

    清冷月光从云后闪出,照亮了男人的面容,张玄冷冷看他,说:「果然是你。」

    「用法器可是胜之不武啊。」男人败了,索性放弃反抗,桃花眼挑起,微笑回道。

    「总比你用枪好,萧警官。」张玄冷笑。

    「我刚才在追杀手,看到你跟过来,还以为你是同伙。」萧兰草笑得一脸无辜,「你知道对付恶人,绝不能心慈手软的。」

    「说得一点都没错。」

    张玄加大手劲,把萧兰草的头顶得仰了起来,月光照在他眼瞳上,清楚映出了里面的瞳仁,一目两眸,双瞳重迭在一起,诡异而又漂亮。

    难怪今天看到萧兰草时,就觉得他不对头了,只是午后阳气正旺,削减了萧兰草身上的精怪气息,他才不敢肯定,现在则没有半点怀疑了,冷笑道:「好久没遇见重瞳了,如果这不是天生的,那就是你附在这具躯体上导致的,妖孽,还不滚出来!?」

    「你确定吗?」身分被点破,萧兰草一点都没慌张,好整以暇地说:「我出来的话,他可能会死啊。」

    「他本来就死了!」

    「那要不要赌一把呢?不过我想不管是魏家还是萧家,都不会感激你替天行道的,天师大人。」

    张玄冷冷盯着萧兰草,那对重瞳很明亮,证明躯体本身的主人还有生命迹象,他看不到萧兰草的元神,刚才一记索魂丝又没把他打出躯体,可见他是跟宿主达成了什么共识,至少他不是强行附身,才可以两人同用一体。

    这种的最麻烦,他不能跟萧兰草拿别人的生命来做赌注,只好稍微松开力道,说:「不管你是什么精怪,有什么目的,都最好小心点!」

    萧兰草完全没被张玄的气势震到,微笑回望他,忽然问:「如果我说我来的目的是因为你,你信吗?」

    月光在重瞳上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张玄一怔,便见那张俊俏脸庞突然靠近,他急忙向后退,脸颊温热传来,随即萧兰草笑声响起,脱离了他的桎梏,揉着被压痛的喉咙,随意往墙上一靠,说:「天师大人,您还真纯情呢。」

    可恶,居然被一只不知是什么妖怪的妖怪给调戏了!

    张玄眼眸瞇起,戾气激扬下索魂丝就如活物般窜上了掌间,随时等待他的击发。

    感觉到他的杀气,萧兰草收起了笑颜,双手举起,以示告饶,正经说:「我不会伤害他的,对于这具躯体,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更紧张呢,天师大人放心,我只是闲着无聊来玩玩,等玩够了,自然会走的。」

    张玄咬着下唇不作声,他最讨厌这种没什么恶行,就只会瞎胡闹的精怪,收又不能收,杀又不能杀,否则一道索魂丝灭了它,那就天下太平了,冷冷问:「你准备玩多久?」

    萧兰草歪着头想了想,「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一辈子,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是啊,如果精怪是在宿主重伤昏迷时附身的话,那他的离开也等于说宿主将有生命危险,从某种意义上说,萧兰草的亲人是不希望这个状况发生的。

    张玄没再拦他,萧兰草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说:「对了,刚才那些人是来对付我的,害得我表弟和他女朋友受惊,请替我说声抱歉,还有,顺便跟他朋友也道声谢。」

    「你惹的祸你自己担,别伤及无辜!」

    「还不都是因为我升得太快,有人看我不顺眼,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等我离开后,这个正主的位子能坐得高高的嘛,你也知道他们家对名望权势多么的热衷。」

    萧兰草说得体贴,但微笑透着淡淡冷意,让人无法看透话里的真假,看着他的背影,张玄嘟囔道:「希望如此。」

    萧兰草离开了,也带走了流淌在空气里的暧昧,张玄不会自恋到以为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精怪的家伙真喜欢自己,但萧兰草的表现还是让他沾沾自喜,很难得的他跟聂行风站在一起,有人会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别是另有图谋就好。

    手机响了起来,是聂行风的来电,说他们没有堵到杀手,问他这边的情况,听到魏正义在对面,张玄没提萧兰草的事,只说他也追丢了,现在就过去跟他们会合。

    『你好像很开心?』张玄不是个会掩饰心情的人,聂行风马上感受到了他轻快语调下所表达的心境。

    「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回去跟你说。」

    张玄关掉电话,返身往回走,谁知没走两步,就感觉到空气的冰冷,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踩到积雪后的声音,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发现冰冷感在无形中加重,空气像被冻住了,化成一面面透明墙壁,将他困在当中。

    张玄放缓了脚步,看向脚下地面,不知何时道路竟覆上了一层白霜,霜中零星透着白骨的残骸,远处灰白身影飘闪,依稀是俞晴等骨妖的模样,他垂下索魂丝,眼眸扫过伺伏四周的妖魅,喝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

    见行迹被发现,俞晴索性现出身形,率手下踩着白骨落在张玄面前,高声喝道:「把心还我!」

    众鬼听随俞晴的号令,做出圆圈状将张玄重重围住,有些是人形,有些则是白骨一具,月下泛起森寒颜色,和设下的白骨结界汇为一体,不给张玄逃离的余地。

    张玄没把这些骨妖的小法术放在眼里,背包被钟魁带走了,为了不让他们去找钟魁的麻烦,他故意说:「到我手的东西就是我的,要找个阴时出生的人的心不容易,这么好的事我怎么能让给别人?」

    「你修道,要人心干什么?」

    「那你们都化成人形了,更不需要一颗心。」

    「你懂什么?那是主人……」

    俞晴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张玄是在故意套她的话,急忙剎住,张玄的目的达到了,笑嘻嘻说:「妳的主人也是一堆骨头吗?有几百年历史了?」

    「没心,就拿命来!」

    被张玄激怒了,俞晴的身形突然暴涨,跃过来向他发起攻击,她用手骨当兵器来用,居然颇为霸道,其他骨妖也随之跟上,小小的骨阵结界被它们的戾气引发,四壁结成厚厚冰块,铺天盖地地向张玄击来。

    张玄展开索魂丝,拦住逼来的杀气,冰块在靠近后被银索荡开,变回曾经的骨棒状态,打在那些骨妖身上,道行浅的骨妖马上就被打得全身散了架,散乱一地,想重新聚起人形,张玄的道符已经弹出,半空中划过一道火光,点着了散乱满地的白骨,用罡火将它们燃尽。

    俞晴看到同伴的惨状,怪叫一声再度向张玄冲来,她的法术相对来说比较高深,张玄身上又有伤,不敢轻易动用索魂丝的神力,堪堪跟她打个平手。

    她很聪明,为了避开张玄的道符,一直不逼近,只施法用白骨化成的利剑攻击他,就算张玄反击,伤的也是冲在前面的骨妖,伤不到她半分。

    数招过后,骨妖结界终于在索魂丝的戾气下崩塌了,白骨化成碎片四溅,外面的空气吹来,空间暖和了很多,张玄趁机将道符抛出,半空中道符一片洋洋洒洒,腾出火焰光华,将余下众鬼困在当中,俞晴也不小心被罡火烧到了脸,痛得捂脸大叫,漂亮的一张脸顿时化回骷髅模样。

    张玄正要趁胜追击,手臂突然一阵剧痛,旧伤发作了,让他的动作稍微滞怠,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魏正义的大嗓门遥遥传来。

    「师父!」

    俞晴受了伤,又见张玄的同伴赶到,不敢再停留,急忙念咒离去,张玄想追她,却有心无力,见聂行风也赶了过来,他放弃追赶,收回索魂丝,恢复了平时的散漫。

    「那些骨妖追来了?」聂行风一赶到就发现张玄脸色不好,不由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几个自不量力的小鬼而已。」张玄满不在乎地说。

    他收了法器,旧伤疼痛也慢慢消了下去,问:「你们怎么会过来?」

    「你这么久都不回来,董事长说你可能遇到了麻烦,我们就赶过来了。」

    魏正义送相亲的女孩搭计程车离开后,就马上过来跟聂行风会合,看到张玄被众鬼围攻,还有飘落满地的道符灰烬,他说:「看起来很麻烦。」

    「还好,」张玄将俞晴的事略过,对魏正义说:「我刚跟你表哥分开,杀手是你表哥的对头派来的,他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还说要谢谢乔提醒。」

    「欸,刚才的狙击不是乔做的?」听完张玄的复述,魏正义张口结舌,呆呆地说:「怎么办?我刚才还把他痛骂了一顿,糟了糟了糟了,这次死定了……」

    他原地转了两圈,见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怜悯的表情,忍不住叫道:「你们干嘛这种反应?他当时把状况说得那么清楚,还威胁我,换了任何人,都会认为是他做的吧?他个性那么极端,根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是你笨,我就不会这样想,董事长也不会。」张玄说:「看来你对乔还要再多点了解才行,以他的势力,在跟踪你的同时发现杀手的存在是件很简单的事,所以他才故意打电话把你调开吧,他要真杀人,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的,最多是心情不爽,威胁你一下。」

    魏正义无话可说,转头看聂行风,苦兮兮地叫:「董事长……」

    聂行风点头,「我想对乔来说,你的存在是不同的,他知道你的底线,所以不会真的做让你痛恨的事。」

    这等于说,刚才要不是乔的警示电话,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魏正义表情更苦,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乔,一接通就堆起笑脸,甜甜地叫:「师弟……」

    乔声线平淡,『麻烦解决了?』

    「解决了,刚才是我犯浑,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了,谢谢你,要不是……」

    『很好,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提头来见!』

    「欸?」

    电话挂断了,一连串的忙音后,魏正义转头问聂行风和张玄,「提头来见,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据我所知,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有呀——提头去见。」

    张玄兴致勃勃地嘲笑着魏正义,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了一会儿,笑容顿时消下了,吼道:「没钱你点什么大餐?什么?哥哥想吃?是不是哥哥想要吃月亮,你也会去天上摘给他?对,我知道你哥他不是天狗,对月亮没兴趣,你让我吐槽一下可以吗?好啦好啦好啦,我马上过去,就这样。」

    他气呼呼地放下电话,聂行风笑问:「银墨出事了?」

    「是他哥哥又吃牛排又喝南瓜汤,还被人家发现他带攻击性宠物进餐厅,他没钱付帐,现在被扣住了,让我们去赎人。」张玄越说越气,揪住聂行风的衣服用力摇,「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两个,除了惹事他们还会做什么!?」

    为了杜绝银墨兄弟的乌龙事件再度发生,次日一早张玄就把他们俩揪起来,让汉堡给他们进行人类社会生存法则的填鸭式教育,早饭吃完,汉堡也大致讲完了,口干舌燥的想去找水喝,张玄揪着牠的翅膀把牠拉回来,说:「把董事长给你的金卡给他们两张,免得下次他们再被扣住,还要让我去赎人。」

    汉堡昂起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张玄气道:「你那么多卡,少两张又不会死。」

    「我也很想死啊!是你不让我死啊!」

    汉堡气鼓鼓地说完,把两张信用卡和现金卡给了银墨,然后翅膀一拍,出去继续找钟魁了。

    魏正义吃完饭,也出门找人,他这次回来是以度假的名义,现在还在假期中,时间安排上倒是很充裕,只是精神状态不好——任谁的脖子上悬把刀的话,精神都不会好的。

    张玄让魏正义带银墨一起去,找人同时顺便熟悉一下人类的生活环境,银白还是一副蛇形,懒洋洋的盘在沙发上睡觉,不想动,银墨哄了牠好久,牠才懒懒地爬到银墨的手腕上,银镯一样的绕住,陪他一起去了。

    「这是当哥哥的吗?这根本是在养儿子吧。」张玄嘟囔完,又笑嘻嘻地向聂行风提议:「大家都走了,我们也去办事吧?」

    「去哪里?」

    「床上。」

    不赞同的目光投来,张玄只好举手投降,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的招财猫,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

    「开电脑,帅哥,我给你看点好玩的东西。」

    魏正义有带笔记型电脑过来,聂行风打开后,张玄把随身碟插进去,里面装了从傅燕文那里拷贝来的档,随身碟很小,几经波折却完好无损,张玄点开档案给聂行风看。

    「这些都是曾去傅燕文那里算过命的人,如果傅燕文跟骨妖是同一人,他们就可以通过算命来寻找目标,董事长查下最近的事件新闻,看有没有死亡的人跟名单重合。」

    名单里有几个人他们认识,比如丁许虹和刘正威,刘正威就是星晖公司分部的刘经理,丁许虹自杀当晚他表现得很反常,还有一个是星晖的签约模特儿陈青,张玄曾看过他的讣告,现在他已经被无常拘去地府了。

    很可惜,在查对了一番后,他们发现跟近年来各种杀人事件相比,请傅燕文算过命的人死于非命的少之又少,张玄有点郁闷,说:「会不会他还有其他秘密档案?」

    「为什么你对傅燕文紧追不放?」

    「因为长青馆跟老屋的气场很奇怪,傅燕文又跟俞晴比邻,就算他们不是同一人,也一定狼狈为奸啊。」

    说来说去张玄还是因为张三,才会对傅燕文这么在意,聂行风倒觉得这不是重点,他在丁许虹的名字上打了个圈,说:「我觉得丁许虹才是关键,她接触过傅燕文,接触过俞晴,给了钟魁一个可以拘住死人魂魄的尾戒,最后又以诡异的方式自杀,却找不到魂魄,我们可以去问一下刘正威,他应该知道一些内情,至于俞晴,既然她已经找上门了,相信她不死心,还会再来的。」

    「啊,我知道陈青是怎么死的了!」听着聂行风的解释,张玄大叫。

    陈青被无常带走时,胸口不是一片血肉模糊吗?那晚他在美甲店拿到的木盒,里面没有正常人需要的贵重东西,只有一颗心,正怦通怦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放在窗前吸收盈月阴气。

    如果那颗心是陈青的,就对应上了萧兰草说的有很多虐杀案和白无常的最近忙翻了的话,无常还想让自己帮忙,靠,还真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现在麻烦事临门,想不帮忙都不行——心被钟魁拿走了,现在不知去向,看骨妖的反应,那东西对它们很重要,如果找不回来,一定会再杀人,他惹的麻烦一定要他自己解决掉才行啊!

    「既然死者都跟星晖有关,那我们就去星晖探探底。」

    聂行风关了电脑,开车去星晖,坐上他的车,张玄想起了自己的i oper,有点郁闷。

    「我最爱的小车被爆掉了,我还没找它们算帐,它们还敢来跟我要心脏,我不会放过那些骨头鬼的,这笔帐不算,誓不为人!」

    怎么算帐?难不成让那些鬼赔他一辆车吗?聂行风倒觉得骨妖炸车的行为很离奇,不过为了不惹张玄伤心,他没多说,打开了车里的电视。

    没有好看的节目,张玄兴致缺缺地转着频道,忽然看到早间新闻在报导刑事案,案发现场围了警戒线,记者和人群被疏散得很远,里面是什么状况完全看不见,只听报导员在解说是凌晨发生在郊区的虐杀分尸案,镜头中还隐约晃过萧兰草的影子。

    「会不会是骨妖做的?」张玄首先想到了陈青被掏心的惨状。

    聂行风无法回答,说:「先跟刘立威见了面再说。」

    事不遂心,他们去了星晖后,并没见到刘立威,前台小姐说刘经理这两天都没来公司,张玄用刑警证套出了刘立威的住址,结果家里也没人,他们按了好久的门铃也不见回应,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老规矩?」张玄用眼神询问聂行风。

    聂行风没说话,私入民宅是典型的犯罪行为,可是在张玄的影响下,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了,在觉察到刘正威有问题后,他居然也是不妨进去一查的心态。

    沉默就代表同意,张玄怕他反悔,急忙用特制的钥匙开了门,两人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张玄被呛得连声咳嗽,说:「他也钱不够花吗?除了做经理外,还兼职开中药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爱钱的张玄。

    聂行风在心里吐着槽,走去厨房,厨房橱柜里放了很多中药包,灶上也有煎药的砂锅,张玄则去了其他房间,刘家很空也很乱,不像有女主人的感觉,尽头的大房间里到处都挂满鸟笼,有些还是特制的,打造得精巧华丽,有两只鹦鹉关在里面,因为很久没进食,饿得喳喳叫个不停。

    看来刘正威的状态很糟糕,连宠物都忘了喂,聂行风拿出手机,打开之前汉堡传给他的照片,汉堡的意思是也想要这样的「豪宅」,不过他当时正在跟踪张玄,没去理会,现在发现两家的装潢很像,各式各样的鸟笼连接着挂在一起,就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丁许虹不会是刘正威的情妇吧?」

    想起丁许虹死时刘正威的反应,张玄觉得可能性很大,马上打电话让汉堡过来。

    聂行风走进隔壁的卧室,床头桌上也放了好多药,张玄拿起一瓶看了看,上面是一连串的英文,他水准有限,看了半天,嘟囔:「好像是补肾的?哇靠,肾虚还找情人,胃口可真大。」

    「不是补肾,是治疗肾衰竭。」

    「那不就是尿毒症?可是看刘正威的状态,还算不错啊。」

    「肾衰竭和尿毒症并不一样,肾衰竭也分急性和慢性,如果是急性还好,如果转化成慢性……」

    「他需要换肾!」

    突然之间,所有问题因为这个点完整地连接到了一起,张玄想到了钟魁,那个到死还被蒙在鼓里的家伙。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叫我来这里?」

    汉堡的聒噪声打断了张玄的思绪,牠从窗外飞进来,当看到房间里整排的鸟笼时,兴奋了,大叫:「董事长大人,我想要的就是这种的,做给我吧?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做事!」

    「你先把目前的任务做好再说。」张玄说:「你一直没说去了丁许虹家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在歌剧院里?」

    「啊,我忙得忘了说,」汉堡转头打量房间,说:「这是不是那个叫刘……刘什么的家?我听丁许虹说要杀了他的,她还打电话给一个姓傅的男人……」

    丁许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汉堡不知道,不过当晚牠就被丁许虹送去了歌剧院,那晚星晖在歌剧院举办时装秀,但丁许虹带牠去的地方却不是舞台,而是从后门进去的,半路他们被刘正威的手下拦住,丁许虹也没勉强,拜托那些人把鸟笼转交给刘正威后就离开了。

    不过当时刘正威正在忙,他的手下就随手把鸟笼挂在了一边,汉堡打了会瞌睡,等一觉醒来时,发现大家都走了,牠自己孤零零地被关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周围徘徊了很多凶恶的阴魂,牠化回原形一番打斗后冲了出来,到了前台才知道丁许虹已经死了。

    听完汉堡的叙述,张玄恨不得一张道符抽死牠,大叫:「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我怎么知道重要啊?」

    汉堡摆出一副不是我的错的架势,张玄无话可说,知道再骂牠也无济于事,问:「你被送去了歌剧院的哪里?」

    「不知道,鸟笼蒙了布,我看不到。」

    「你的法术呢?」

    「用法术不花钱的啊?没事我用法术玩什么窥视?」汉堡说完,自己也觉得理亏,嘟囔:「让我想想,我应该可以找到路的。」

    算了,这点小事他还是不麻烦鹰大爷了,张玄把问题放到重点上——「所以,傅燕文告诉丁许虹可以用命来交换孩子的命?」

    「我只听到这么一句,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原来丁许虹自杀不是想变厉鬼索命,而是想留住孩子,尾指是阳气最终滞留的地方,以红线束结,可留住人在阳间的最后一口气,再在双足缠线,困住魂魄,这也是他们找不到丁许虹魂魄的原因,至于傅燕文教了丁许虹用什么办法换命,他还不清楚,总之不会是好办法,一个做不好,可能还会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进去。

    张玄摆摆手示意汉堡可以走了,汉堡临走时又连连叮嘱聂行风关照一下牠的豪宅,直到张玄听烦了,把道符拿出来警告,牠才不敢言语,飞快飞远了。

    「原来钟魁就是这样死的。」

    两人出了刘正威的家,在回去的路上,张玄叹道。

    ——刘正威肾功能出了问题,也许糟糕到需要靠做透析维持生命,他想换肾,可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肾脏,所以把主意打到了钟魁身上,利用钟魁对丁许虹的不设防对他下了手,可是手术中途出了问题,肾没拿出来,人也死了,所以当丁许虹看到钟魁时,才会那么吃惊,从她的行为上看得出她对钟魁还是有点感情的,可是最终敌不过她对刘正威的爱情。

    「肾功能衰竭者的精子有问题,那个孩子本来就很难保住,钟魁死了,失去利用价值的丁许虹被踢掉,她心里不平衡,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杀了刘正威……」嘟囔到这里,张玄突然大叫:「那些鸟食哪去了?」

    「如果在刘正威那里的话,他可能有危险。」

    「他不会蠢得吃鸟食吧?」

    「爱鸟之人都会随身携带鸟食,如果是剧毒,刘正威不需要服用,光是触摸就可能会慢性中毒,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抵抗力也很低,他也在傅燕文的名单里,也许他就是下一个目标。」

    听着聂行风的叙说,张玄紧张起来,「那要尽快找到他才行,这个就不是我们擅长的了,找徒弟。」

    「魏正义现在在休大假,他的职务范围也不在这边,我们还是直接找萧兰草比较快,你知道他的手机号吗?」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的电话?」

    张玄还对昨晚没看出萧兰草的元神耿耿于怀,聂行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车头一转,直接开去警局。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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