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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天师执位Ⅲ:魇梦+尾戒+借寿+天罚+酆都+迷踪[6部完] 作者:樊落

    第23节

    「别想了,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张玄说完,又兴致勃勃地问:「既然提到了天罗地网阵,那董事长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打电话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董事长,你在哪里?』」

    「那第二句呢?」

    「『我来医院找你,现在刚进病栋……』,第三句——『我身边有好多钞票在飘。』」

    「啊哈哈,记得这么清楚,原来董事长你那个时候就暗恋我了。」

    「张玄你还可以再无聊点吗?」

    看着得意洋洋的情人,聂行风没说出打击他的话,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遇到张玄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贪财到敢明目张胆地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下属,仅此而已。

    两天后,聂行风接到了萧兰草的联络,警方在傅燕文的公寓里找到了他的尸首,根据尸首的腐烂程度,推测他大概已经死了半年多,身旁还有一颗同样烂掉的心脏,经法医鉴定,心脏属于陈青。

    萧兰草把傅燕文写进报告里,将一系列杀人分尸案都推到了他身上,还顺便成功破获了地下医院和非法器官贩卖的案子,由于相关罪犯都已死亡,结案相当迅速。

    歌剧院被火烧毁,警方怀疑是刘正威所为,不过刘正威已死,没有户主,它被拆掉只是早晚的事,老警卫他们也找到了,他死在自己家中,尸检是心肌梗塞,据说走得很安详,或许他真的把歌剧院当成了自己的伴侣,希望跟它同生共死吧。

    至此,案子的前因后果都有了完整的解释,至于真正的傅燕文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萧兰草曾做过调查,却毫无线索。

    『谢谢你们给我提供了晋职的机会,』正事说完,萧兰草请聂行风把话筒转给张玄,半开玩笑说:『下次来之前打个招呼,我带你们到处玩玩,这里可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谢谢,不过我想这里我比你更熟悉。」张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对自小生长在这片上地上的他来说,那份熟悉感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不需要时时刻刻记着,但也不会忘记。

    一切尘埃落定,临走前,张玄买了祭奠物品去看师父,聂行风开车载他,快到家时,他把车停在道边,让银墨等人在那里等他们,他一个人陪张玄过去拜祭。

    跟上次一样,一座空墓孤零零的坐落在夕阳之下,张玄把带来的元宝香烛放下,将墓地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番,聂行风在旁边帮他,两人默默做着事,四周难得的寂静。

    张玄这次来,本想弄清楚张三的死亡真相,可惜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反而被莫名其妙卷进了其他案子里,不过不管怎么说,案子解决了就是好事,至于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两人把香烛点上,又点着冥币元宝和各种纸扎的生活用品,张玄边烧边说:「师父啊,这些都是你生前常用到的,是我亲手扎的,喜不喜欢?这次来得仓促,没来得及给你扎童男童女,下次清明一定记得送上,请保佑弟子赚大钱啊。」

    聂行风在旁边听着他唠唠叨叨,明明很悲伤的气氛,却忍不住想笑,说:「说重点。」

    「重点啊……」火光中张玄的神情沉静了下来,慢慢说:「其实这只是个衣冠冢,里面只有师父生前常用的几件物品,还有就是我的铁罐子。」

    那是他曾经视为珍宝的铁罐,可是却丢弃得彻底,他把铁罐跟师父的东西一起埋葬的同时,也埋葬了那段最快乐的童年,那时起他就选择了忘记,包括对他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

    「其实盒子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可那时我却把它当成宝贝,里面每件物品后面都有一个故事,我不知道看到那些东西后,我是否还记得那些故事,不过我想师父一定都记得。」

    「师父是这世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曾想如果有人要害师父,就算逆天,我也要保他平安,可是没想到最后杀他的人是我。」

    火光中张玄的表情变得模糊不定,聂行风问:「你确定你当时是这样想的?」

    「你在怀疑我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一切可以再重来的话,会是怎样?」

    「我们一定还是会过得很开心,但我还是会杀了他。」张玄把头转过来,郑重地说:「不管中间有多少变数,这个结局都是注定的。」

    有关这一点,早在张三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既然是注定的命运,聂行风想,那不如就坦然面对吧。

    「过去的事,别再去在意了,」他拍拍张玄的肩膀,「至少师父从来没有怪过你。」

    张玄笑了,点点头,「下次贿赂一下鬼差,打听打听师父在阴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去投胎?」

    聂行风知道张玄在说笑,如果他真想这么做,早就去做了——已经离开的人,会有他新的人生,何必为了自己的心理安慰,去扰乱对方的生活?而且以张三的豁达,这些陈年旧事他可能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夕阳光晕投在面前这片土地上,香烛燃尽,晚风卷起墓前灰烬,扬洒向空中,张玄将香灰归拢,打扫干净后站起来,说:「回去吧。」

    两人沿着小路慢慢往回走,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张玄玩性上来,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聂行风看到,无奈摇头。

    真是个无聊的人啊。

    他问:「踩到影子,你会痛吗?」

    「不会啊。」

    「既然不会,那阴影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张玄停下脚步,抬起头认真地看他,「说得没错。」

    手机响了起来,是小白的电话,许久没联络,张玄好奇地接听了。

    「小白,什么事啊?」

    『这句话该我来问!』御白风在对面冷冷说:『你一声不响让魏正义带来那么多阴魂让我超渡是什么意思?我在学校,不是在道观,你知不知道为了摆平这件事,我停了三天课!这还不算,魏正义赖在我这里不肯走,说是你的主意,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玄心虚了,陪笑:「我最近太忙,一着急就忘记提前打招呼了,下次一定注意,你也知道啦,我对超渡这种事不在行的。」

    『你对没钱做的生意一向都不在行,』小白冷笑:『连封印法诀都写错了,真多亏那些阴魂没跑出来。』

    「啊!?」

    这次张玄呆滞了,想想那晚的状况,他的法术一向马马虎虎,仓促之下搞错也不是不可能,还好那些阴魂给面子,没出来害人,否则又将是一大堆麻烦事,忙问:「有没有出事?」

    『一切顺利,我御白风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玄松了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自赞:「还好我除了钱运外,其他运气都不错,阿门。」

    这时候还有心情搞怪,小白在对面翻了个白眼,问:『那个t恤上写的马灵枢是怎么回事?』

    「偶像签名,鬼画符似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行笔有点奇怪。』

    明明是普通的签名,可是他一看到,就有种心绪沉静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可以将文字完整地化用进不存在的符中,当时他就想,也许镇住阴魂的不是张玄的道符,而是这个签名吧?

    『这个人你注意点。』他提醒道:『我怀疑他跟马家有渊源。』

    「马家?什么东东啊?」

    听到这种不学无术的问话,小白真想通过电波直接挥过来一记猫拳头,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可以继续保持冷静,说:『川南驱魔马家,想知道具体详情,去我的房间里找下我记录的手札。』

    「听起来很神奇,那谢谢了,我会远离洋芋先生的。」

    听张玄的回答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小白也没再多说,反正张玄运气不错,就算有事,他也会有办法解决。

    『回头我把帐单传给你。』小白转入正题,说:『包括超渡费,小狐狸这三天帮我上课记笔记的辛苦费和魏正义的食住玩乐招待费。』

    「啊啊啊,魏正义的份也算我头上,小白你还可以再黑点吗?」

    『请不要指望一只黑猫变白,亲兄弟明算帐,情亏理不亏,您说是吧?』

    阴恻恻的笑声中小白把电话挂掉了,聂行风见张玄哭丧着脸,就知道他被宰了,忍住笑,说:「小白平时帮你打理网站,就当是犒劳了,一点小钱而已。」

    一点小钱!

    张玄斜横了聂行风一眼,操起汉堡的口吻,说:「可恶的有钱人。」

    看着张玄继续踩着影子大踏步向前走,聂行风跟在后面,没有说之前小白打电话联络他,说打听到鬼界有种药草,也许可以减轻张玄身上的剑毒戾气,小白本来想亲自去查,却被张玄突然扔过去一大堆麻烦事,他为了超渡怨灵阴魂,短期内没法顺利成行,再加上出了北帝阴君的事,聂行风打算自己去,把歌剧院法阵的前因后果一并问个清楚。

    可是如果瞒着张玄去,事后被他知道的话,那结果将会很惨烈吧?

    远处传来哨子声,是汉堡发出的,两人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忙快步赶回去,就看到汉堡正站在车顶上跳来跳去打着拍子,另一边钟魁正在教银墨走猫步,还不时纠正他走路时的身形作态。

    经过几天的休息,银墨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在钟魁的指点下走得很认真,他的身高再加上专业步法,乍一看还真有几分职业模特儿的气质。

    夕阳给这一幕点缀出温馨的颜色,可惜张玄不会欣赏,跑过去对正练得兴致勃勃的两个人说:「挺会玩的哈,是你准备去地府发展模特儿事业?还是你们兄弟好好的蛇不做,想学猫走路?」

    银墨面无表情地退到一边,眼神却闪烁着好奇和兴奋,银白在他肩头绕来绕去,对张玄说:「别生气嘛主人,我弟弟只是没事做,跟钟魁学习一下。」

    「其实我觉得银墨很有做模特儿的天分,他如果进军模特儿界,一定可以大红大紫。」钟魁在旁边很热情地推荐。

    张玄托着下巴上下打量银墨,老实说银墨的条件的确不错,而且出镜率高的话,很可能把要胁他们的幕后人引出来……

    计上心头,他说:「那就试试吧,不过一日三餐要准备好。」

    「谢谢主人。」

    银白语调温柔,如果它现在是人形的话,表情一定很温和,相对来说银墨就冷漠多了,既没对张玄的应许表示欢喜,也没有反感,只低声道了声谢,让张玄忍不住想,银白才更适合踏进人际复杂的模特儿圈,可惜这家伙太懒了,除非必要,他绝不会以人形出现。

    银蛇兄弟的问题讨论完毕,张玄把目光转向钟魁,说:「事件都已经解决了,你也该上路了。」

    「啊,这么快!」虽然知道分别是早晚的事,但突然被提出来,钟魁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转头看看大家,很伤感地说:「我都没有心理准备呢。」

    「你是去地府,又不是去结婚,要什么心理准备?」

    张玄无法理解钟魁偶尔萌发出来的细腻感情,让聂行风先上车,然后冲钟魁一摆头,说:「千里搭帐篷,没有不散的席,走吧。」

    两人顺着乡村小路走下去,张玄拿出准备好的纸钱,点着了,边走边迎空撒出去,分别以天地四相八方的方位烧钱引鬼,为他打通去阴间的路,出手这么阔绰,相信阴差不会不给个面子。

    果然,一条路走不到三分之一,前面就慢慢出现了另一条大道,轻雾缭绕,看不清尽头,张玄在道口停下,将纸钱继续祭出去,问钟魁,「这次你能看到了吧?」

    「看到了。」面对眼前出现的大路,钟魁也很兴奋。

    真是太好了,张玄松了口气,如果再看不到,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急忙加劲继续撒钱,没多久,就见一个一身阴差打扮的小鬼匆匆跑出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先发了话。

    「大人别撒钱了,我们上司说,这个人阳寿已尽,却还有好几百年的阴寿,我们地府不能收。」

    「什么?」张玄瞪大眼,马上停止撒钱,说:「就算他有阴寿,那也是鬼,为什么不收?把白小常叫上来!」

    「这个……我们上司说因为大人您惹了乱子的关系,我们地府最近忙得要死,他来不了,要不我把收的钱都还您?」

    这是冥币,他收回来有屁用啊!

    张玄气道:「什么叫我惹的乱子?我帮他的忙把阳间的问题解决了,他还敢倒打我一耙,叫白小常马上来见我,否则我马上去见他!」

    张玄随口说说的,没想到小鬼真相信了,立刻转过身大步往回跑,迷雾长路随着他的奔跑逐渐消失了,只留下长长一段话。

    「我们上司说,时机未到,不敢透露天机,总之这个人留在阳间,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请大人善待之。」

    张玄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小鬼早已跑远了,他只好冲着最后那一抹黑雾大叫:「善待你妹啊,我是天师,不是驭鬼师,你让我在家里养鬼运财吗!?」

    于是聂行风在车上没等多久,就看到张玄气鼓鼓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兴高采烈的钟魁。

    一上车张玄就叫:「别问我为什么董事长,我也好想找个人来问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这样也是不错的。」见钟魁冲上了车,在后面跟银墨和汉堡兴奋地聊自己刚才的经历,聂行风笑了笑,说:「反正家里有妖有怪,也不差一只鬼了。」

    「马上回家,我要找林纯磬算帐,这些烂摊子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这次我如果放过他,我就跟招财猫姓!」

    轿车就在张玄的大吼声中一颠一颠地跑了出去。

    凌晨,薄雾弥漫着尚未苏醒的城市,远处霓虹招牌的灯光在雾中闪烁,酒吧门口挂着营业的牌子,音乐声从里面隐约传出来,打破四周的宁静。

    年轻男人穿过晨雾,走近酒吧,他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招牌,不是很起眼的看板,上面的字却被灯盏点缀得异常闪亮,就连他这个有严重眼盲症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几个字——epire。

    「欢迎光临!」

    随着门上铜铃声响起,站在吧台后的老板发出热情的招呼声,声音清亮有力,完全没有清晨时的倦怠感,当看到来客是谁后,他脸上的招牌式笑容收了起来,用熟络语气说:「今天真早。」

    「主人想喝梅子酒,便利商店的他说不纯,我就过来了。」

    酒吧走廊设计得很宽,没有多余的摆设,男人来过多次,已经很熟了,径自走到吧台前坐下。这个时间段,酒吧里已经没客人了,但老板依旧守在店里,跟以往一样,不到点他不会打烊。

    「既然没客人,为什么不早点收工呢?」他忍不住问。

    「我收了工,你不就买不到酒了?为了随时等你上门,我不介意一天二十四小时开店的。」

    男子脸色微僵,说:「初九,不要开玩笑。」

    初九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把刚调好的水果酒推到他面前,说:「尝尝这个,我刚试调的。」

    「你总是把我当小白鼠来搞实验。」

    男子嘴上埋怨,却很爽利地拿起酒杯,初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微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呢。」

    男子轻轻抿了一口酒,顿时清香满口,带着夏季的清爽感,他眯起眼睛,隐约看到宽口杯里的酒是大红色的,里面浮着细小珠粒,说:「好像是西瓜味的?」

    「酒加西瓜汁,再把冷冻过的巧克力颗粒放进去就行了,度数很低,适合酒量不大却想喝酒的人饮用,就比如你。」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配料吧?」男人品着酒,发出疑惑的询问。

    酒香醇厚清洌,透着药草的甘甜,他想调制这种酒一定不像初九说得那么简单,初九却不回答,只笑道:「有是有,不过那属于商业机密,不能外传。」

    男子跟他认识很久了,知道他在说笑,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靠在吧台上默默品酒,这边初九从储藏室拿出了两瓶自酿的梅子酒,包装好后放进纸袋里,又拿过计算器,手指飞快弹动,说:「两瓶酒,打八折后一共两万七千八百块,谢谢惠顾。」

    典型的商人重利的口吻,打八折还这么贵,那不如直接去抢好了,男子无奈地笑:「好贵。」

    「马铃薯如果嫌贵,让他自己去买,出门右拐,一百公尺之内就有一家小七。」初九说完,看看他的脸色,把计算器推开了,说:「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零头扣除。」

    男子掏出信用卡递过去,隐约看到初九又将另一瓶水果酒装进纸袋,封好袋口,放到了吧台上,说:「这瓶是你的,免费,早晚喝一杯,对你眼睛好的。」

    他接了,很重的袋子,似乎那瓶水果酒比梅酒瓶要大得多,他说:「还是算钱吧,否则主人要生气了。」

    初九趴在吧台上,身子向前倾了倾,这个动作可以让他更清楚的看到男子的眼眸,眼瞳碧青,却雾蒙蒙的定不起焦距,就像美玉上的裂纹,因为一点瑕疵而无法回到曾经的完美状态,初九眼里掠过伤感,嘴上却笑道:「跟他说,要是他每次帮我试酒,我会考虑免费赠酒的。」

    「你们真奇怪,明明你是主人的朋友,却好像是仇敌似的,每次见面都吵。」反倒是他这个藉主人的关系认识初九的人,被他关怀备至,男子接过初九还回的信用卡,说:「周末来我家吧,我又学了两种新式糕点,请你吃。」

    「好。」

    初九依旧趴在吧台上,笑吟吟看着男子离开,忽然又叫道:「素问。」

    男子转过身,初九说:「最近这里来了不少讨厌的道士,为免麻烦,你这段时间还是少出门比较好。」

    素问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没打算回去,」初九随手拿过一个调酒器,擦拭着,说:「你们都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多凄凉啊。」

    哪有凄凉?从他认识初九,就一直跟他做邻居,初九酒吧的客人永远都那么多那么快乐,相比之下,他新开的这家酒吧萧条了很多,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突然把美国那边赚翻了的酒吧结业,跑回国内重新开始,就因为自己的主人马灵枢说要回来定居。

    门口铜铃声清脆响起,打断了素问的沉思,他回过神走出去,外面的人急匆匆跑进来,两人在门口错身之际,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修道气息,素问微微一怔,双瞳传来疼痛,动物的本能让他立时绷紧心神,做出御敌的状态。

    张玄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进来后就直接跑到吧台前坐好,说:「一杯橘子水。」

    初九放下调酒器,看看门口,素问接收到没事的暗示,这才转身离开,等他走后,初九问张玄,「大清早跑到酒吧来点橙汁,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骑机车过来的,不能喝酒,」张玄看看表,「刚才正好经过你这里,就说进来跟你道个歉,为上次那件事。」

    「没什么,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初九脸上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倒了杯橙汁递过去,说:「欢迎来到epire。」

    张玄接过,呷了一口,问:「你怎么把招牌上的梦想二字去掉了?」

    「因为我觉得你上次说得非常对,人应该有梦想,但不能痴人说梦,现在许多人总是在虚幻中追求真实,又在真实中寻找幻想,所以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度,那就见仁见智了。」

    「那为这个不知名的国度干杯。」张么举起杯。

    初九拿起素问喝剩下的酒杯,跟他碰了下杯,说:「既然是朋友了,那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初九,天地初始的初,九五之尊的九。」

    「噗!」

    张玄成功的被刚喝进嘴里的饮料给呛到了,他好笑地看着将水果酒一口干下的男人,「一个名字而已,需要用这么大的排场来介绍吗?」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好吧好吧,那我叫张玄,」张玄也从善如流,自我介绍,不过他没初九那么多修饰,随口说:「张玄的张,张玄的玄。」

    男人眼帘抬起看他,笑了笑,「你的场面撑得比我大多了。」

    原本一个简单的名字,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便赋予了它传奇般的生命,「张玄」二字信口道来,却充满自负,像是在傲然告知所有人,大家都该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是张玄。

    「你这是要去上班吗?」看看张玄身上简单的休闲连帽衫,初九问。

    「不是,我刚在电视台录完节目,现在是下班,」张玄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自我宣传的机会,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侦探社的名片递过去,说:「最近我在电视台的财经频道录节目,内容主要是探讨人生立身处世和钱财营运及发展,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播出,有时间的话就请捧个场啦。」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初九收下名片,问:「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家?」

    「有事吗?」

    「既然你是来道歉的,那不如帮我个忙吧,」初九说:「刚才离开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就住在这附近,他眼睛不太方便,你能帮我送他一程吗?」

    「ok、ok。」

    顺路而已,小事一桩,张玄爽利答应了,喝完饮料,要掏钱付帐,初九拦住了。

    「这杯我请。」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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