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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请住手 作者:偏打诳语

    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听到顾景逸的说法,依旧不怕死地指了指还残留着血迹的脖颈道:“这也能吃醋?”

    顾景逸没有理会谈旭尧,他微一施力拉过容飞珏。容飞珏纹丝不动,顾景逸见状轻轻一笑,没有过分纠缠便放开了瘦。

    谈旭尧无聊地走到一旁,对着那三个目瞪口呆地看戏的江湖人士低声笑得一脸灿烂:“喂,没活够吗?”

    那三人吓了一跳,脚底一抹就想逃走,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容飞珏马上反应过来那银针里有毒,虽然他心底里不太想理会那三人,但是在客栈里闹出人命着实过分招摇,于是便伸出手对着谈旭尧道:“解药。”

    “没有。”谈旭尧头也不抬地闷声回道。虽然他没有办法对顾景逸和容飞珏怎么样,但是难道还不能对着那三个看起来就不太重要的江湖人士下手?

    “解药。”容飞珏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这三人说到底并不是他下的手,谈旭尧这么想着,自顾自地擦拭着伤口,然后把药放回了兜里,喜笑颜开地地对着容飞珏说道:“跟我走,就给你。”

    容飞珏不再与他废话,直接出手向谈旭尧的胸口抓去,既然银针有毒,刀锋也一样有毒。

    容飞珏方才看到谈旭尧的嘴唇慢慢变紫,涂了药之后又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

    谈旭尧原就不是容飞珏的对手,现在刚解了毒害没恢复过来,再加上折扇已被顾景逸夺了去,虽然试图抵挡容飞珏的招式,却毫无招架之力。

    容飞珏轻易地探到了药瓶所在,刚想抽回手,谈旭尧突然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手。

    容飞珏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景逸出手突然推开了谈旭尧,轻轻一拉,把容飞珏带到自己的怀中。

    容飞珏终于反应过来,他奇怪地回头看了顾景逸一眼,然后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容飞珏走到那三人跟前,帮他们拔出了银针,洒了些药在他们肩头,待到那几人终于有些意识的时候,冷冷地道:“趁我还没反悔之前离开。”

    那三人虽然因为中毒还未恢复,没有多少力气,但闻言还是急忙跑远了去。

    容飞珏见那三人终于已经离开,便走到还跌倒在地的谈旭尧跟前,也不拉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谈公子对辛寨主的佳肴是否还满意?”

    谈旭尧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地坐回椅子上。

    如果不是方才用尽全力躲开了顾景逸的攻击,现在想必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人就是他了。虽然如此,他还是受了一点伤。

    他咳嗽了一声,血迹顺着嘴角流出,没有回答容飞珏,而是直直地注视着顾景逸,半晌开口道:“你不是兰达宇。”

    顾景逸挑了挑眉,伸出手轻轻地擦拭谈旭尧嘴边的血迹,戏谑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兰达宇?”

    容飞珏不动声色地推开顾景逸的手,让谈旭尧的视线对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道:“谈公子,忽略别人的问题似乎不太礼貌。”

    谈旭尧看了看顾景逸,又看了看容飞珏,拍掌大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顾教主吧。”

    容飞珏奇怪地看着谈旭尧,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容公子,你知不知道过分执着于一个人,那不是恨。”谈旭尧好笑地看着容飞珏慢慢变了的脸色,继续说道:“而是深切的”

    “闭嘴!”容飞珏急忙制住了谈旭尧的话。

    谈旭尧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他最害怕承认的心思,他慌乱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情。他不断告诉自己,他想杀了顾景逸,他要杀了顾景逸。

    然而谈旭尧的话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而是

    没有所谓的而是,只有单纯的目的。他不能接受当初那个少年毅然决然地离开,更不能容忍脑海中曾经那个温柔的少年变得如现在般面目全非。

    顾景逸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容飞珏,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容飞珏脸色的变化,笑着道:“而是?”

    谈旭尧对这两人的关系突然感兴趣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瞥了容飞珏一眼,愉悦地摊开双手,表情夸张地道:“当然是深切的爱啊~”

    “啧。”顾景逸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没有为难谈旭尧,而是慢慢地开口道:“我觉得也是。”

    不是。不是。不是。容飞珏心中不断重复着。

    不会是,也不想是。

    容飞珏攥紧了双手,咬牙忍住心头的情绪,勉强忽略了方才的话题。他转过头地对着谈旭尧冷冷地说道:“谈公子,从现在起,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谈真~可~爱~o( ̄ ̄)d

    ☆、第二十二章

    谈旭尧习惯性地想要打开折扇,却抓了个空,他侧目看着顾景逸手中的扇子,寻思着怎么样才能夺回自己的武器。而这边却依旧嘴上不饶人地回道:“如果我说不呢?”

    顾景逸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断重复着打开闭合的动作,似乎不太舍得放手。

    谈旭尧暗道糟糕,容飞珏有情绪的弱点,他能够找到击败容飞珏的机会。但如果对方是顾景逸,他自知完全没有半点胜算。

    容飞珏见谈旭尧心不在焉,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折扇?既然有想要的东西,那更好办了。容飞珏面无表情地夺过顾景逸手中的折扇,拿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抵住桌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冷笑道:“你没有说不的机会。”

    谈旭尧愣了愣,瞅了顾景逸一眼,发现顾景逸并不恼火,而是淡定地换了一个茶杯玩着。

    谈旭尧这才明白顾景逸并不是对他的折扇感兴趣,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罢了,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方才为何不直接讨要,现在东西落入了容飞珏手中,容飞珏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了。

    谈旭尧伸出手迅速握住折扇,笑道:“容公子只管问罢,不过这东西,自然应当物归原主的。”

    “东西能否物归原主,这便要看谈公子的诚意如何了。”容飞珏眼疾手快地抽出折扇,没有让谈旭尧得手的机会。

    谈旭尧毫不尴尬地收回手,一脸真诚地道:“诚意自然是有的,多少都有。容公子只管问罢,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容飞珏见谈旭尧一下子变得如此配合,晃了晃神,过了会儿才想起应该从何问起。

    “谁让你带走辛向覃?”容飞珏没有问谈旭尧是不是带走辛向覃的那个人,没有问他为什么带走辛向覃,而是直接问谁让他带走辛向覃。

    谈旭尧闻言愣了愣,片刻之后装傻道:“辛向覃是谁?”

    “谈公子,如果你没有诚意,那我们也不必继续说下去了。”容飞珏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谈旭尧摸了摸下巴,盯着容飞珏,寻思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半晌,谈旭尧似乎是得出了结论,他开口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基本的规矩,想必容公子是十分清楚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与他何干?他想知道的是,谈旭尧拿的是谁的钱财,消的是什么样的灾。然而一顺着谈旭尧的话题,便不自觉地会被带着跑偏,所以容飞珏没有回答谈旭尧,他慢慢地夹了一筷早就已经凉了的菜,细细地品尝起来。

    谈旭尧双手支着下巴,笑道:“容公子。方才可是你拒绝与我一同前往钟家的啊。”

    容飞珏瞬间止住了筷子,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谈旭尧,似乎想看穿他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容飞珏转过头,对着顾景逸说道:“带上他。”

    顾景逸挑了挑眉,似乎早就知道容飞珏的决定。他没有阻止容飞珏,而是笑着道:“当然可以,不过他付钱。”

    谈旭尧仿佛觉得之前做的那笔买卖赚的银子,就这么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谈旭尧僵着脸,勉强笑了笑,道:“容公子。”

    “成交。”容飞珏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顾景逸,是他之前冲昏了脑子,没有意识到谈旭尧一开始的目的便十分明确。

    现在想来,谈旭尧一出现便对他发起了邀约,只是他因为顾景逸而下意识地否决了。容飞珏知道,顾景逸现在所提的这个条件,谈旭尧没有拒绝的余地。

    谈旭尧目瞪口呆地看着容飞珏,然后心疼地摸了摸兜里的银两,仿佛觉得下一刻它们便会不知所踪。随即想到目的地,便释然了。

    大不了到了钟家,再向钟庄主多要几个银子回来,钟庄主出手一向阔绰,他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

    谈旭尧恢复了神色,拿走容飞珏放在桌上的折扇,遮住半张脸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走吧两位。”

    容飞珏奇怪地看着谈旭尧,说起来该着急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谈旭尧,谈旭尧却似乎急着把他带到阳平县。

    阳平县。他一开始的目的地,只是经过一番旅途,他前往阳平县的目的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纯粹。

    容飞珏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会有什么等待着他,记忆中的钟承安还会是那个钟承安吗?而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他前往阳平县的顾景逸又想做什么?

    容飞珏觉得思绪乱成一团,索性果断地放下筷子,说道:“走吧。”

    容飞珏在钟家大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钟家的府邸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清雅大方。还未踏入庭院,他便能看到兀自冒出的那几颗郁郁葱葱的大树。

    容飞珏认得它们,很小的时候,钟容两家交好是江湖上人人为止乐道的事情。那时候他每年都会到钟家待上一段时间。

    容飞珏记得当时,他每年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前往钟家。那时候钟家父母还在,容飞珏记得他们的样子,虽然已经没有那么清晰。

    钟父对待钟承安十分严厉,甚至于连带偶尔到钟家住上一段时间的他都没有区别对待,认真教导着他们。

    那时候的容飞珏不知为何很喜欢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钟父,甚至于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而故意做出一些荒唐的举动。

    只可惜钟父早逝,他还没来得及多来往几趟,便得知了钟父久病不起的消息。

    容飞珏记得尚在年幼的自己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火急火燎地想要赶往钟家,但父母不允许年龄尚小的他孤身前往。

    容飞珏不怪父母,父母向来十分宠他,虽然回绝了他立即前往钟家的要求,但他们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做乐筹备,带着他前往钟家探望钟父,但是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赶上。

    在他们到达钟家的前一刻,钟父已经过世。当容飞珏看到一脸死寂的钟父时,心中有股万念俱灰的感觉。

    然后他就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但他挣扎着脱离了怀抱。那时候的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钟父的机会,纵然已经天人两隔,但他想把这个一直对他很好的人的面容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容飞珏闭上眼睛,当年的场景一幕幕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眼前。他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当年那一刻的痛苦感觉竟然还如此真实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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