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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重生之医生我病了 作者:枯藤

    第17节

    已经死了

    一天训练结束,唐卫平说的捉蟑螂自然只是吓唬吓唬队员们,给他们点动力,要是来真的保不定被安个虐待学生的名头。无需过渡,时间一到唐卫平大手一挥就大家各回各屋,蟑螂的事提都没提。害得谢波下午的时候还堵着人家下班正要回家的经理一再确认蟑螂消灭干净了没有,敢情都是白费工夫。

    不过等唐卫平回到房间里看到枕头下的蟑螂时,同屋而且又是犯罪人的小李理所应当地承担了唐卫平如小宇宙爆发般的怒火,当晚上揣着小强睡了一晚,这是后话,不提。

    “混蛋啊混蛋!不带这么忽悠人的!老子被暴打了一顿还缠着经理折腾了这么久,搞到最后教练居然连提都没提!这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谢波趴在床上打滚,捶着床铺痛心疾首。张诚面无表情地坐在另一张床上,瞟了一眼谢波因为打滚而露出来的腰身,健康的小麦肤色,裤腰拉的极低,两条腹沟性感而又勾人。

    然而谢波浑不自知,继续打滚,“队长你说教练是不是很混蛋?我脆弱的玻璃心啊!他怎么能忍心这么伤害我这朵娇花呢?”

    衣服继续往上耸,露出隐隐已经开始成形的腹肌,却不明显,整体还是平坦光滑。

    平时在一起打球汗出的多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谢波光着膀子,但毕竟环境不一样气氛也不一样,你说十几个汉子满身大汗地凑一打球训练,怎么着也弄不出旖旎暧昧的气氛是吧。

    这会儿两个人独处,谢波又毫无所觉地扭来扭去做着勾人的勾当,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再加上昏暗的灯光辅助,张诚莫名就觉得谢波像个磨人的小妖ji,ng似地在朝他勾着手指,“你来呀,你来扑倒我呀~”

    张诚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从脑袋里赶走,站起身准备去洗个凉水澡冷静一下,没想到谢波闹了一会见张诚不理他也打算去洗澡。两人同时站起身,嘭一下撞在一块,谢波块头不及张诚大,自然撞不过张诚,啊一声又摔了回去。

    张诚条件反s,he地搂住谢波,但谢波也不是体重不过百的娇小女生,张诚自然被拉着一块倒下。

    “……”

    谢波不自在地扭了扭,昨天按摩被按的勃|起的尴尬还没有消去,现在又被张诚压在身下,气氛实在是太尴尬。

    “别动……”

    张诚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说话的热气喷在谢波耳边,让谢波忍不住一颤,双手投降姿势放在脑袋两边,结结巴巴道:“我……我不动,队……队长你先起来……”

    张诚稍微直起身子,几乎跟谢波鼻尖相碰,却不起身,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谢波,眼中暗潮汹涌。

    谢波干笑了几声,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跟张诚对视,僵着嘴角试图恶心张诚,“矮油,妾身这几天身子不太方便,大人您放过妾身吧……唔!”

    谢波睁大了眼看着眼前半瞌着眼连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的张诚,嘴上传来温软shi润的触感,不敢相信张诚居然真的吻了他!?

    张诚并没有深入这个吻,而是浅尝即止,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地面瘫脸,站起身一边往浴室走一边云淡风轻道:“既然身子不方便,那亲个嘴不碍事吧?”

    谢波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被人强j,i,an的震惊表情,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好教练没提蟑螂的事,不然一想到要贴着蟑螂睡一晚上,就有种换皮的冲动。”

    杨杰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找话跟林方知闲扯。

    林方知靠在床头上玩着手机,闻言头也不抬道:“这事根本就不可能行得通。就算教练是认真的,但我们跟他又不是一个房间,枕头下放没放蟑螂他怎么会知道。”

    杨杰擦头发的手一顿,恍然大悟,“对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难怪教练提都不提。”

    林方知耸了耸肩,“没事,有个比你更傻的人就在隔壁。”

    杨杰知道林方知说的是谢波,笑着往床上一倒,看着天花板傻乐。

    林方知扭头瞥了他一眼,“笑什么?”

    杨杰继续笑,“我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朋友,也没参加过这样的集体活动。虽然是集训,但也觉得很开心。”

    林方知笑了下,“大少爷?”

    杨杰摆摆手,“别挖苦我,大少爷不敢当。只是自己性格太扭曲了,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只能装酷,错过很多东西。”

    “这倒是,对你的第一印象跟现在相处下来的感觉反差的确有点大。”

    杨杰来了兴趣,转了个身趴床上,问林方知,“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林方知笑的有些坏,“实话?”

    杨杰无所觉,认真点头,“当然了!”

    林方知掰着指头开始数,“嚣张,无知,自大,二愣子,有勇无谋……”

    杨杰急眼,“喂喂喂,就不能说点好的?”

    林方知眨眼,想了想,“唔……鞋挺不错。”

    杨杰挫败地把头埋在被子里,想着要怎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光辉形象。却听到林方知带着些不明意味的声音传来,“我回答完你的,该你解解我的疑惑了,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杨杰疑惑地抬头,林方知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机,一脸浅笑,高深莫测。杨杰如被雷劈,这时候才发现林方知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手机!!而屏幕上,正是林方知那张美男出浴照!

    好吧,这回啥都挽回不了了……

    月色怡人,淡淡的银色月光从窗户泄进来铺在地上,付远航坐在窗台上,伸出手,看着月光覆在手上泛起的白色绒光,忽然觉得沈亦轩就像这月光,有种清冷的温柔。

    沈亦轩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舒服地呼了口气。虽然没有像付远航他们一样训练,但平时不怎么运动的他一整天跟下来,也觉得有些疲乏。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付远航仍然坐在窗台上没有动,抬头看着天上的月牙,半眯着眼问道:“沈医生,你快乐么?”

    沈亦轩一愣,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问?”

    “没怎么,找点话聊聊而已。”

    沈亦轩坐到床上,被淋shi的床在早晨起床的时候就让服务员给换成干净的了,所以现在沈亦轩是在自己床上。

    “快不快乐跟你没什么关系,很晚了,洗洗睡吧。”

    付远航回过头看向沈亦轩,因为背着光,沈亦轩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莫名一跳。

    付远航又把头扭向窗外,如自言自语一般诉说着一些沈亦轩听不懂的话。

    “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运气,让我还能坐在这里,离你这么近,比梦还要不真实。我高兴却又惶恐,害怕这只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也许哪天我眼一闭,就会有个人出现在我梦中说,啊对不起,我们在运作的过程中出了点问题,现在你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然后这一切就像黄粱一梦终究成空……我,去我该去的地方,你……”仍然如傀儡般活着,而提着线c,ao纵的人,究竟是死去的我还是同样死去的你自己?

    沈亦轩心想付远航说的可能是那次他侥幸在车祸中活了下来,毕竟还是个孩子可能还有些后怕,于是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过生死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能活着就是好事,别想太多。”

    付远航勾起嘴角笑了下,又涩又苦,“能活着就是好事,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沈亦轩皱眉,“我活得很好。”

    付远航莫名觉得烦燥,跳下窗台走到沈亦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咄咄逼人,“好?好在哪里?你还知道笑是什么表情么?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快乐吗?你还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在沈亦轩震愣的空档,付远航一把扯下沈亦轩颈间的戒指,沈亦轩措手不及,伸手要抢回戒指。脸上的表情惊慌而又愤怒,“付远航!你别太过份!”

    付远航看到沈亦轩的表情更加痛心,将手中的戒指狠狠扔到地上,“你清醒点行吗?!他已经死了!不管你做什么他都已经死了!”

    沈亦轩又惊又怒,终于忍不住握着拳头狠狠挥向付远航,付远航不躲不闭,任由拳头打到自己脸上,摔翻在地。

    沈亦轩像只失控的野兽,愤怒得两眼发红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发颤。拳头几次抬起来想狠狠揍付远航一顿,但终究只是不再理会付远航,趴在地上开始一点点地寻找着戒指。

    付远航坐在地上,看着一脸焦急地找着戒指的沈亦轩,缓缓单膝屈起,捂着脸挡住决堤的泪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哽咽着反反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亦轩……对不起……”

    我没有玩

    林方知仍然一脸浅笑,看不出情绪。杨杰已经傻眼,小纯情的脑瓜子转得还没有付远航一半的快,张着嘴瞪着眼趴在那里跟石化了一样,连眼都不带眨的。

    林方知晃了晃手机,“傻了?不给解释一下?我没看错的话上面这人应该是我吧?”

    杨杰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却仍然觉得干涩,努力回想着付远航教他被发现时的对策。

    “呃……那个,呃……这个,也不是只有你的照片啊,那个,队长,谢道长,小包子的照片都有的。”

    林方知笑意更深,“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了,为什么别人的都是正正经经衣冠整齐的,而我的却是裸、照?”

    林方知在裸|照两个音节上发音缓而重,掷地有声,杨杰听得虎躯一震,颤着音弱弱地说道:“嗯……你可以认为他们都是……衣冠禽兽。”

    林方知一般都是抿着嘴笑,听到杨杰的话后居然露齿一笑,桃花眼都给笑成了一道弯月牙,杨杰又吞了一口口水,只是这次跟上次吞口水的原因明显不同。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说我,是连衣冠都不穿的禽兽么?”

    杨杰急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杨杰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就差以死明鉴了。

    林方知又看了眼照片,斜着眼问杨杰,“谁拍的?”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拍照的位置除了付远航那货就再没有别的怀疑对象,而且从前面两张大头像来看,就是付远航喊到他床边的那一天。

    杨杰却没想到这一层,听林方知这么问以为他还没猜出来拍照的是谁,于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出卖兄弟。

    林方知倒是没去想杨杰对他有什么心思,只以为是付远航皮,拿杨杰手机拍他没穿衣服的照片。学校里这种事很常见,恶作剧把同寝的同学只穿着内裤的样子拍下来,开玩笑地威胁你不让大爷爆菊花我就把你这小妖ji,ng的照片公开出去,让你身败名裂云云,都只是闹着好玩。

    其实吧,男人光着膀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篮球队就更加平常了,但怎么说呢,这跟自己的半裸照在别人手机里那其实完全是两个概念。林方知只是觉得别扭外加有点不高兴,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的半裸照拍给别人看,心里有点不舒服。除此之外倒也不是真的想兴师问罪。

    “好吧,我也不逼你,把这张照片删了总行吧?这可是没经过我本人同意擅自偷拍的。”林方知忽然想到杨杰在队里小纯情的外号,起了戏弄的心思,朝杨杰眨眨眼开玩笑道:“万一你看着我的半裸照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时候被人发现了那不就糗了,你说是吧。”

    杨杰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林方知的话,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差点再一次狂喷鼻血,这是赤|祼裸的引诱!赤|裸裸的勾引啊!

    林方知一看杨杰果然不负小纯情的头衔,只一句玩笑话就让他脸红的跟喝了酒一样。摇着头笑了笑,低头捣弄手机,打算把照片删掉。

    看到林方知的举动,杨杰一下子急了,大吼一声,壮士手下留情,然后猛地弹起来如恶狼扑食猛虎下山一般飞向林方知的床,等反应过来时,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一脸呆愣的林方知,杨杰惊恐地想高唱一句,噢北鼻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在你的床?

    当然,这是不可能唱出来的,所以杨杰的表现是,再一次的傻了眼。与刚才不同的是林方知这一次也同样傻了眼。于是两傻子眼瞪眼。

    还是林方知最先反应过来,嘴角重新挂上浅笑,“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太对么?是不是可以麻烦你先起来下?”

    “哦哦,好,等下……哇!”杨杰终于回过神,头如捣蒜,慌慌张张地直起身想让开,却不知道怎么跟林方知的腿绊到了一起,啪一下又摔了回去。

    “……”

    林方知眨眨眼。

    杨杰也眨眨眼。

    嗯,距离很近,这是林方知的想法,也是杨杰的想法。

    嗯,睫毛很密,这是林方知的想法,也是杨杰的想法。

    嗯,嘴唇有点痛,这是林方知的想法,但不是杨杰的想法。

    软软的,温热的,有种咬一口的冲动,这才是小纯情杨杰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没有多纯情就是了。

    咬吧?会痛么?但不咬心好痒啊。电火石光间进行了无数次天人交战的杨杰终于下定决心!闭着眼赴死一样噘着嘴在林方知唇上嘬了一下,“啾!”

    林方知:“……”

    好不容易才在床底下找到戒指的沈亦轩一身的狼狈,从来都是干净的如淤泥不染的白莲一样的他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上沾满了灰尘,连头发上都沾着几根蜘蛛丝。如果换成是谢波,没准明天经理又该遭殃,被投诉卫生工作没做好,只做表面功夫云云。

    “这件事我连周贤都没有说过,你为什么会知道?”

    沈亦轩却没有在意这些,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擦干净,链子虽然也找到了,但已经被付远航扯断。沈亦轩将戒指捏在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道歉,差点把它给丢了。

    付远航在沈亦轩找戒指的空档也冷静了下来,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刚才怎么那么冲动,正想着怎么挽回,冷不丁被沈亦轩这么一问,有些措不及防。嗯啊了两下,心念电转间答道:“猜的……”

    “猜的?”沈亦轩似乎是冷笑了一下,虽然嘴角没勾也没出声,但付远航就是这么觉得。

    付远航舔了舔嘴唇,手心shi了一片,分不清是刚才的泪水还是现在出的冷汗,嗯了一声,指着沈亦轩手上的戒指说道:“我在周老师那里……听到过戒指的事……”

    沈亦轩皱眉,似乎是嫌周贤又在多嘴。付远航赶紧摆手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别怪周老师,是我缠着他说的。”

    “继续。”

    沈亦轩低着头摆弄戒指,楚哲的手指要比沈亦轩大上一号,项链不能戴了,沈亦轩便将楚哲的那一枚戴到中指上,与无名指的钻戒相依相偎。

    “周老师说过,你的那枚戒指上刻的是z。而你曾经问过我,跟楚哲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想那个z代表的应该就是楚哲……”

    付远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有些忐忑地看了沈亦轩一眼。沈亦轩仍然低着头来回摩挲着两枚戒指,看都不看付远航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远航收回目光,无声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道:“至于是我说他……过世了,是因为小哲的名字,思哲……”

    付远航说的有条有理有根有据,虽然说光靠几个信息就推断出这些有些武断,但也不是不靠谱。沈亦轩将信将疑,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以前怀疑付远航认识楚哲,但其实也说不通,楚哲认识的人他基本都认识,如果说是亲戚,自己做楚家干儿子这四年,该认识的亲戚也都认识了,不认识的亲戚楚哲自然也不熟,何况昨天在楚家已经证实了付远航的确是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再搭理付远航,原本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付远航说的,只是这个疑问不得不问。现在付远航既然给出了解释,他也懒得再跟付远航多说半句话,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往浴室走。

    只是在关上门的时候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隐隐传出来,“玩什么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戒指不是你有资格玩的,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跟宋雨佳没什么不同。”

    浴室门缓缓关上,泄出来的昏黄光线一点点缩小,啪一声响后,留给付远航一片黑暗。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被自己一时冲动又回到了原点,付远航靠在床上看着窗外清冷的月牙,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我没有玩……”

    一家和睦

    集训第二天,在经历了长跑打坐蛙跳爬树等一系列正常或不正常训练的队员们,终于迎来了美丽的夕阳。唐卫平一声哨响,结束了这两天两夜的集训。

    从昨晚上开始,沈亦轩就再也没跟付远航说过一句话。虽然平时话也不多,但付远航知道沈亦轩这会儿是真的不想理他了。一开始付远航还故意受点小伤,比如爬树的时候故意掉下来啊,跑步的时候故意摔一跤擦破点皮啊,为的就是让沈亦轩给他上药,自己好跟他说上几句话道个歉。

    但沈亦轩一直都只是冷着脸,该上药就上药,跟别人好歹嘱咐两句什么不要碰水之类的,对自己则是机器人一样,看伤上药收工具走人,半个字不说。付远航一时半会没了计较,心里着急但也知道这时候硬腆着脸凑上去只会让沈亦轩更排斥。

    谢张还有林杨这两对的气氛也是十分诡异,这种诡异相比起付远航林方知来说更加明显。平时总是跟在张诚后头的谢波今天像是跟张诚唱反调,张诚在左他一定在右,张诚在前他一定在后,张诚在上他一定在下。平时大家都是找谢波就只要看张诚在哪,因为个头大好找,谢波肯定在张诚边上。现在当然也是看张诚找谢波,不过变成了往反方向找。

    杨杰跟林方知之间的气氛倒还不是十分诡异,毕竟平时两人话也不多。就是杨杰眼角的一块淤青让人觉得奇怪。虽然这两天的训练大家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一点小伤,但那都是身上的。而且林方知虽然跟平常一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但众人在对上林方知的眼时,莫名的就是觉得带着些冷森森的寒意。

    “给你们半小时时间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在山脚停车坪集合,现在,解散!”

    唐卫平自然也看出来了自己几个得意学生的不对劲,但他觉得队员们之间闹矛盾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如果自己出面调和,他们八成是碍于自己的师威才勉强和和气气,治表不治理,没用。小打小闹的,这个年纪实在是太正常。只要不影响比赛,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半个小时后,冲过凉的队员们神清气爽地在山脚处站成一队。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绝对是真理,虽然训练累归累,但众人都有一种洗髓一样的舒畅感。在山里这两天,也不知道是被山里的宁静所感染,还是连着两天的桩上打坐所致,队员们都觉得因城市喧嚣而浮躁的心沉静了许多。

    之前很多人还觉得训练在学校就可以了,这两天用来战术演习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这山里来,甚至连篮球都不让碰。直至此时众人才完全明白唐卫平的良苦用心。

    “立正,稍息!”

    唐卫平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沈亦轩,沈亦轩地会意地点了下头,朝队员们道:“虽然我只是代理校医,而且今天就要在这里分别,但这两天跟同学们的相处非常愉快,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我有个朋友曾经说过,没有打不败的对手,只有不努力的自己。你们的努力毋庸置疑,也希望你们今后能够一如既往。我相信全国大赛上,一定会有你们的名字。”

    付远航神情复杂地看向沈亦轩——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

    虽然一开始沈亦轩给人一种冷冷清清不易接近的感觉,但两天的接触下来,众人都知道沈亦轩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这两天跟着队员们跑这跑那没有半句怨言跟不满。

    沈亦轩这番话虽然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难舍没有激昂没有坚定,冷冷清清说的毫无起伏,但众人却知道沈亦轩这番话是出自真心,沈亦轩不是做表面功夫的人,他要不想说那就一个字都不会说。他要是说了,那就完全不用怀疑话中真假,绝对是他肺腑之言。

    张诚首先弯下腰,“谢谢沈老师!”

    之前队员们叫沈亦轩都是叫沈医生的,这个称呼多多少少显得有些隔阂。张诚现在叫沈亦轩为沈老师,表达的不仅是尊敬,古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现在的老师跟古时的师父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说起来,一声老师比医生的份量还是要重的多,所含情意也重的多。

    在张诚的带领下,队员们全都齐齐鞠躬,“谢谢沈老师!”

    沈亦轩倒是有些被吓着了,没想到这些少年们这么率真耿直,只是两天的照料就让他们行了这么大一个礼,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很是欣慰。脸上表情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因为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唐卫平不再耽搁,指挥着队员们上车。沈亦轩因为自己开车来的,跟队员们道完别就自己开车回去了。付远航踌躇了许久,一句沈医生再见终究是没能说出口,站在坪地上落寞地看着沈亦轩的车越开越远。

    沈亦轩看着后视镜里越变越小的黑点,单手揉着太阳x,ue叹了口气。

    距离华天中学的练习赛只剩下十天不到,唐卫平也终于加大了队员们的训练量,自从集训回来之后,队员们就没过上一天轻松的日子,连周日下午半天休假都被剥夺。不过队里没有半句怨言,全都埋头苦练。

    刚接到练习赛通知那会,众人想的是如何才能不输的太惨,但沈亦轩一句没有打不败的对手只有不努力的自己让他们警醒。立志当须远,输的再漂亮也是输!他们要打败华天,战胜华天!虽然不管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死,但只要努力,就有可能,不努力,那就什么都不能成为可能!

    队员们很热血很努力,但家长不干了。首当其冲当为付妈妈了。儿子一星期见不着人,周末还不让回来,这让思子心切的付妈妈可如何是好。哭哭啼啼地揪着老公的衣领咆哮:“转学转学!a市一中剥夺人权!是黑校!他们把我儿子关起来了!我要见我儿子!航航啊,我苦命的儿子啊!”

    付爸爸微笑着看向镜头,“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内人最近由肥皂剧转看悬疑剧了,请无视她吧。”

    就这样昏天黑地地训练了一个多星期,明天就是跟华天中学的练习赛了,唐卫平为了让队员们好好休息积蓄体力,比赛前一天不做任何训练让队员们好好休息一天。

    然而付远航仍然在篮球馆里练习着投篮,一边漫不经心地投着一边想事情。这一个多星期因为训练时间太紧,付远航完全跟沈亦轩断了联系。每天早晚的请安短信也没有了,倒不是赌气不想发,只是觉得该给沈亦轩一点消消气的时间。

    篮球打在篮筐上啪一声弹了回来,付远航接住球随手玩了几个花式,最后把球一扔仰躺在地上,看着高高的顶棚叹了口气。

    是不是该去找亦轩呢?以这种状态去打明天的比赛可不乐观。但是去了又该说什么呢?我不该扔你的戒指?我一时冲动?我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思?唉,说什么都感觉不对。付远航揉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纠结的死去活来。

    “小航哥哥,你在扮孙悟空吗?咯咯,好像喏!”

    清脆的童音在空旷的篮球馆内蓦地响起,付远航停下打滚运动,抱着脑袋发愣,小孩的声音?好耳熟,小哲?怎么可能,小哲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想清楚,付远航就感觉眼前一片y影罩了下来,身上猛地一沉,一大坨r_ou_丸子扑了上来。付远航条件反s,he地伸手抱住,头晕眼花地眨了眨眼,看清了怀里抱着的东西。

    “小哲?”

    付远航嘴巴张成o型。小哲笑眯眯地点点头,搂着付远航的脖子亲昵地往他脸上吧唧一口,“小航哥哥,我好想你。你都不来看小哲。”

    “哥哥这几天没时间呐,”付远航笑着揉了揉小哲毛茸茸的脑袋,问道:“怎么跑这来了?谁带你来的?”

    小哲指了指付远航身后,“喏,轩哥哥带我来的。”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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