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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大唐双龙传同人]穿越之围观大唐 作者:青书无忌

    第29节

    石青璇拉着宁楚进了屋,一刻都不愿松开他的手,就那么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虽然被母亲告知弟弟已经死了,但她却总觉得弟弟还活着。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若弟弟还活着,他是怎么长大的,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幸福?有没有人像娘亲爱她一样爱他? 在王通府上,第一次见到宁楚时,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觉,就连当时吹的曲子都再也吹不下去了,只想静静地看着他。她总觉得他笑起来像谁,但是却总是记不起来了。 等到多日以后,她回到成都的小谷中,去娘亲的墓前拜祭娘亲,才醒悟过来宁楚的笑容竟是和娘亲那么的像。 在她的记忆中,娘亲笑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才没有一下子想起来。 年龄也相近,身边伴着黑豹,那样的容貌……她本不想抱太大的希望,但江湖中却又一下子没有了他的消息,直到鲁妙子的一封信寄到她手上。 他有先天心疾。 她知道她捧着信的手都在抖,心中已经几乎确定他就是她的弟弟了。 “娘……我终于找到我弟弟了……”石青璇伸手摸了摸宁楚的头,颤声道。 宁楚看着石青璇成串的泪水流下,不禁担心,但他却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转移话题道:“姐,姐夫有没有衣服,让我换一下。”石青璇和岳天虽然还未成亲,但这三年来,都是她一手照料岳天的饮食起居,所以宁楚管岳天叫一声姐夫,倒也理所当然。 石青璇听到宁楚称岳天为姐夫,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抹干了泪水,起身给他找衣服。宁楚刚松了口气,石青璇便拿了件外袍过来,却不放过他,不依不饶地指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道:“你先说说,你和那个徐子陵到底是什么回事?” 宁楚无语,看来石青璇这就要履行长姐如母的责任了。看着石青璇一改刚刚梨花带雨的模样,凤目含煞地看着他,宁楚就觉得头疼,知道他不交代个清楚,石青璇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下只好先胡乱把衣服穿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早就记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石之轩抛弃的事情。他这十八年的经历,除了最近这几个月ji,ng彩纷呈外,基本上非常简单无聊。在讲到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时讲解了很久,石青璇也对这种功法略有耳闻,便互相交换了一下认知。 “就算是需要双修来续命,你也不一定要在下面啊?”石青璇沉吟了片刻,突然蹦出来一句。 宁楚的嘴角抽了抽,不想去问他老姐为什么会知道上下的这种问题,只好当没听见,继续交代出谷以后的事情。 当石青璇听到宁楚居然曾经被跋锋寒强上了之后,浑身散发着怒气,后来又听到跋锋寒被石之轩打伤远走大漠之后,不由皱眉道:“难道说那个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宁楚想起在洛阳那晚,天津桥上的对话,那句掷地有声的“不后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摇头道:“不,他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石青璇皱眉沉思着,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为何石之轩会那样做。 宁楚是懒得想,他坐得有些累了,直接靠在了石青璇的肩上,淡淡道:“不管他是要做什么,我不想认他。”反正他是残次品。宁楚此时发现,在和石青璇相认之后,石之轩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了。 石青璇摸着宁楚的头,温言道:“对,别认他。我自从三岁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一面,他偶尔会来小谷里偷看我,我都知道,就当他不存在。对付一个敌人打不过他的话,那么最强大的方法,就是漠视他。” 宁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心中的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姐,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 徐子陵每隔片刻就往不远处的那间茅屋看去,他心中火烧火燎,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起身冲进屋去看个究竟,但岳天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棋盘和棋子,偏要拉着他下棋。 岳天拈着手中的棋子,看着棋盘上被白子杀得七零八落的黑子,再看看对面坐立不安的徐子陵,脸上现出一抹笑容。 徐子陵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抹笑容刺眼无比,弃子认输道:“小弟输了。” 岳天见他就要起身,连忙出声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来一盘?” 还早?徐子陵抬头看看已经发白的天空,这一夜都已经过去了,可不是还早吗?他觉得岳天如此轻松自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岳天和石青璇之间的感情他也看在眼里。但纵使这样,毕竟也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过了一夜,难道岳天就一点都不在意? 徐子陵犹在想着如何旁敲侧击时,听着对面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启,徐子陵便再也忍不住,轻身穿窗而出。 石青璇和宁楚两人都是一夜未睡,一直在聊天,直到石青璇发现宁楚ji,ng神不济后,才想起他身体不好,连忙把他扶在床上,看着他睡了,才推门而出。刚把门推开,就看到黑墨正蹲在门口,乖乖地看门,不由得涌上喜爱,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可以进去了,然后才抬起头看向飞身而至的徐子陵。 对于徐子陵,石青璇已没有了昨夜的气恼,毕竟相比那个霸王硬上弓的跋锋寒,徐子陵好歹是向宁楚表白过的。所以石青璇便向他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便去找自家老公去了。 徐子陵待石青璇走了,赶紧侧身闪进了屋内,却见宁楚早就睡下了,而黑墨正舔着他的左耳,霸占着床榻的一侧,黄金色的眼瞳示威地向他看来。徐子陵苦笑,不放心地走到宁楚身边,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前夜为了除掉向雨田的四个恶徒,就已是一夜未睡,再加之昨天发病,昨夜又未眠,对他的身体实在是负担极重。 看着宁楚睡得不安稳的睡颜,徐子陵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住宁楚毫无血色的薄唇,渡过去ji,ng湛的长生气。 宁楚虽是在睡梦中,但仍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这个单纯的渡气之吻立刻就变了质,徐子陵的双手紧握成拳,才克制自己不能再任意妄为。 唇分,徐子陵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宁楚那被他染上红润光泽的唇瓣,呆愣了半晌,之后才在黑墨的瞪视中,坐在床榻前,盘膝冥想。 —— 宁楚的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到中午的时候就醒了,是饿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徐子陵盘膝坐在床前,他的左侧床铺上有凹陷,上面还有几根黑毛,想来是黑墨陪他睡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先喝杯水吧。”徐子陵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化,便知道他醒了,起身倒了杯水。 “嗯。”宁楚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看来是昨天说的话太多,一晚上都要比他十八年说的话都多。 还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下口中的干渴,宁楚一抬头就发现徐子陵的眼中透着疑问,知道他怕他不说才没有问出口。想了片刻,宁楚还是决定告诉他:“石青璇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 徐子陵一震,脑中闪过许多细节,这才了解寇仲转述的和石之轩相遇的那些对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岳天那么放心他们同处一室……徐子陵动了动唇,有好多疑问,但却聪明地没有问出口,他抬头看着宁楚审视的表情,苦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小楚你原本打算不告诉我的吧?”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在宁楚心底是不一样的。 宁楚坦然地点了点头,“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我不想你误会我姐姐,即使是心里怀疑都不可以。” “好,是我的错。”徐子陵的俊颜上扬起笑容,虽然知道宁楚对他还是一视同仁,但却觉得他们之间拥有了小秘密,心中甜得像吃了蜜糖。 宁楚瞥了他一眼,再没有说什么,屋外石青璇听到屋里有动静,便拍门送吃的过来了。 等吃完饭,宁楚便着手来治疗岳天的腿。有徐子陵百病可医的长生气,加上宁楚的医疗知识,只施了一次针,岳天便觉得血脉通畅了许多,但却非常的痛。宁楚知道这是血脉凝滞了三年,c,ao之过急反而会对以后的行走有害。当下便说下次施针至少要在一个月之后,开了一张药方交给石青璇,让她配齐了每天给岳天泡澡。 宁楚知道他和徐子陵这次出来,是要去巴陵接徐子陵和寇仲的义姐素素,虽然徐子陵觉得时间不打紧,但宁楚却知道素素患病在身,他们在这小峡谷里耽误了好多天,再不去恐怕就晚了。 石青璇虽然舍不得这就和宁楚分别,但终是和她牵挂十多年的弟弟相认了,岳天也有希望恢复健康,当下也就不再耽误他们时间,告诉了宁楚他们隐居成都小谷的方位,嘱咐宁楚一个月后的中秋节一定要来成都一起过,说碧秀心还有东西留给他。 宁楚心知那哪是碧秀心留给他的东西啊,他这个姐姐肯定把那烫手的《不死印法》扔给他解决了,到时候肯定会惹得侯希白和杨虚彦来疯抢。不过就算是宁楚知道,也不能推辞,毕竟他也不想看他姐姐涉险,便答应了下来。 徐子陵知道一个月后去成都施针,定会用到他的长生气,但当宁楚问他到时候是否同行时,他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着连连点头。 四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之后,徐子陵和宁楚带着黑墨日夜赶路两天后,终于抵达久违了的大江。直到进了巴陵城后,徐子陵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要把素素母子弄出巴陵并不困难,问题只在如何去说服素素,那需要向她揭露她嫁的丈夫是禽兽不如之人。这个残忍的真相,徐子陵自认很难说出口。 虽然徐子陵没说出口,但宁楚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样是做弟弟的,换位相处,若石青璇嫁的不好,他肯定也会倍受煎熬。 香玉山的宅院非常好找,虽然他得到消息徐子陵要来,设下了天罗地网,但却在徐子陵和宁楚的眼中形同虚设,如若无人之境般地带走了素素和她的孩子小陵仲。 素素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徐子陵本想再去香玉山府上再杀他个回马枪,但宁楚却拉着他不让他去,素素的身体已经不能耽搁,尽快要进行治疗。他们在巴陵城外弄了一条船,往梁都而去。最近寇仲在梁都建立了少帅府,终于在他争霸天下的路上踏出了第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了梁都,宁楚却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毕竟素素已经是沉疴已深,患的又是肺病。古代的医疗手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日消瘦。素素也是撑着要见寇仲最后一眼,才一直昏昏沉沉地挺着。 寇仲早就收到了消息,把梁都的大夫全都请来了,但却在看过素素的病情之后连连摇头,均称病人能挺到现在已是逆天而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宁楚端了一碗药推门而入,这碗药是他熬了许久的,但最终素素能喝进去多少都是未知数,况且中药的疗效一向缓慢,对身体器官的衰败,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这点他自己最有切身体会,更何况素素染上的是最棘手的肺病。 素素坐床上咳得昏天黑地,每咳一次,手上的巾子便多上几点触目惊心的鲜血。憔悴的病容没有半点血色,本是乌黑ji,ng亮的秀眸更失去昔日的光彩。徐子陵抱着小陵仲坐在床边,而寇仲则正按着素素的背心输入着长生气,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痕。 宁楚一见这个架势,就知道素素的大限已到。他曾告诉他们不能随便给素素输长生气,只因素素体内的经脉生机尽绝,经受不住长生气的冲击。看来是刚刚素素形势危急,寇仲没有办法了才如此。 听到宁楚进来的脚步声,徐子陵求助地朝他看去。 宁楚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当寇仲的手离开素素背心的一刻,就是她玉殒香消之时。 素素虚弱地睁开双眼,无限温柔地抬起手为寇仲和徐子陵拭泪,柔声道:“好弟弟,别难过,姐姐最后能见到你们,就知足了。早知道……早知道……姐姐就留下来做你们两个的妻子了……只是……姐姐知道我这两个弟弟这么出色……肯定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们……”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一震,想起三人当年的戏言,更是泪如泉涌。 素素说完那句话,有意无意地朝宁楚的方向看去。宁楚则并没有在意,把手中的药碗放下,心知这碗药是彻底没有用处了。他听着双龙悲切的哭声,忽然觉得素素这辈子没有白活,至少还有人为她哭泣。 他若是死了的话,是否也会有人这样悲伤呢? 宁楚恍惚地想起不久前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的石青璇,心想自己要是快死了的话,肯定独自上路,安排好隐居的假相,绝对不会让他姐姐知道。 此时,素素呼吸转速,喘道:“告诉李大哥……素素从没怪过他。” 说罢娇躯一软,含笑而逝。  第47章 念起  素素入土为安的那天下午,徐子陵和寇仲神色木然地坐在书房内,两人相顾无言。 素素的儿子小陵仲由翟让的女儿翟娇,带返北方,视若己出。徐子陵和寇仲也知这是最好的办法,皆因他们一个行走江湖,不能带着孩子到处走,另一个则要建功立业,说不定哪天便兵临城下死无全尸。 少帅府上的人都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心情不好,又无紧急军情,所以无人敢来打扰。寇仲直接让手下搬来酒窖里的陈年好酒,一碗接一碗地喝着。 徐子陵本不好杯中之物,自从在洛阳董家酒楼那次,听宁楚说了喝酒的害处之后,便几乎滴酒不沾。但此时此刻,倒是真希望能一醉方休,便陪着寇仲喝了许多,却越喝越清醒。 两人谁都没开口,生怕一说话,就会想起刚刚过世的素素,想到他们已经天人永隔的惨事。 不知道多了多久,天色慢慢地已经暗下来,两人谁都没点灯,直到都看不清对方面目时,寇仲忽然开口道:“小陵,人对生死的感觉真是奇怪,本来好像该是永不会发生的,但忽然间却成为不能逆转的事实,难有分毫更改。虽说不能指望天下所有的好事都给我们占尽,但为何老天让我们是孤儿,收回了干娘,现在又是素姐,虽然我们武功越来越高,但……难道和我们挂上钩的人,我们都保护不了吗?” 徐子陵的心骤然一酸,俊颜一黯,他想到的是宁楚。 他永远忘不了宁楚告诉他自己只有两年生命的时候,脸上那抹坦然淡定的表情。 就像是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寇仲见徐子陵神情悲切,便再也没说下去,闷头喝酒。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轻巧的足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莹莹的烛火透进屋内,正是宁楚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你们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宁楚淡淡道。他也悲伤素素的身死,但他身为医生,已经见惯了生死。尤其他曾经是心胸外科的医生。在他实习的时候,见过无数的病人就那么骤然死在了手术台上。不同于内科的宣告死亡,外科病人的生死,往往就只在一瞬间结束。如果他没有强悍的神经,早就经受不住如此之大的压力。 他能理解寇仲和徐子陵的悲伤,但却不能容忍他们糟蹋自己的身体。就算他们武功盖世,但不吃东西还是不行的。 徐子陵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食盘,放在桌上,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宁楚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打算监督这两人吃饭,但看着他们只是呆坐着没有下一步的举措,宁楚不禁有些生气,语气生硬地说道:“两位少爷难不成还需要小的喂到嘴边不成?” 寇仲和徐子陵一愣,寇仲首先反应过来,若换了平日里,少不了多调笑几句,但寇仲却只是苦笑了两声,抬手拿筷子吃饭。知道宁楚真的动气了,徐子陵也老老实实地塞了几口饭。 宁楚见徐子陵抬头看向他,知道他疑问什么,点头道:“我已经吃过了,这些是给你们准备的。” 徐子陵听了这话才放下心。 虽然食不知味,但寇徐两人还是好多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这时才觉得肚饿,不知不觉便把宁楚拿来的饭菜全部一扫而光。 寇仲拍了拍肚子,向后仰着靠在椅子里打了个饱嗝,仰头叹气道:“唉,居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徐子陵也有此感觉,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肚子,活着的人还必须要活下去。徐子陵还正想说什么时,却骇然发现宁楚竟抬手倒了一杯酒,连忙伸手遮住了他的杯子,“小楚,你不能喝酒。”虽然徐子陵不知道宁楚的病有什么忌讳,但是和宁楚在一起这么久,他自然也知道宁楚的饮食规律。他平日里连茶水都不喝,更别说酒了。 寇仲却觉得徐子陵太大题小做,从地上抱起一坛酒,拍碎了坛口的封泥,一股酒香飘逸而出。“来来!今天我们三人不醉不归!” 宁楚想要喝点酒,纯粹是觉得这屋子里酒香实在太熏人,想要尝一点看看。其实普通的酒对心脏病患者是有害的,但葡萄酒却是例外,所以在鲁妙子那里时,他也会喝点他酿的六果酒,就是因为那种六果酒和葡萄酒很相似。他刚刚闻到他手边的这种酒,味道也很似果酒,所以打算尝尝看。 所以宁楚并没有理会徐子陵的阻止,捻着他的手指离开他的酒杯,淡淡道:“没事,我只是少喝一点。” 隔着桌子,再加上寇仲在一旁起哄,徐子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楚喝了一杯酒。 然后,呆呆地看着他白皙的面上渐渐染上一层浅粉色,犹如在软玉上擦了一抹上好的胭脂。 寇仲赶忙给宁楚的空酒杯满上,宁楚不疑有他,举杯再饮,却一下子呛得直咳嗽。 因为桌上摆着的那坛酒他们拍开过,嫌弃度数太低才没有喝,而寇仲新拍开的那坛酒度数却很高,是纯度很高的烈酒。宁楚又是一口直接喝了下去,烧得他的喉咙和胃一阵火燎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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