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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这个哥儿有点冷 作者:有苏氏

    顺了顺毛,然后进屋把洛洛搁在桌上,小声道:“让它跟你亲近亲近。”

    易洛扫了他一眼,没搭理桌上那只灰兔子。

    魏初阳寻了几块木板,拿出了工具开始敲敲打打。他现在有空就会做一些木工活,做个简单的兔子窝倒是不难,而且他刚给洛洛做了一个。

    没一会儿,易洛揪着洛洛的两只耳朵出来了,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怎么了?你又揪它耳朵!”魏初阳放下锤子,伸手去抱洛洛,结果发现它两只前腿黑乎乎的,他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

    “你怎么这么调皮呢!”他重重地呼噜了一下兔子的脑袋。

    “我去杨心儿那儿拿药,你照看一下我阿么。”

    “我去帮你拿!”魏初阳积极道,迅速把洛洛塞回笼子里。

    “随便你,你到那儿说替我阿么拿药就行。”易洛说完转身又进屋了。

    “哇……”刚走近杨家,魏初阳就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一抽一抽的。

    “小弟弟,你怎么了?哭这么伤心。你家大人呢,不在家吗?”魏初阳看见院里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听他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管,就猜测大人可能不在家。

    “你有事吗?”屋檐下突然冒出个声音,把魏初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杨心儿。

    “你在家啊,这小孩儿是你家的吧,一直在哭。”

    “哦,我弟弟。别管他。”杨心儿看都没看那小孩儿一眼。

    魏初阳看着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的小孩儿,又看看站在屋檐下的杨心儿,如果小孩儿真的是他弟弟,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呢?他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别哭了,你跟哥哥说说,是摔跤了,还是谁欺负你了?”魏初阳抱起小孩儿,轻轻拍着他的背。

    “疼……”小孩儿终于抽抽搭搭地说了一个字。

    “哪儿疼?”魏初阳赶紧问。

    “这儿……”小孩儿说话都带着颤音。

    魏初阳小心地撩起他的裤腿,小孩儿又喊疼,只见他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的血,撩开另一只裤腿,也是同样的情况。魏初阳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杨心儿这会儿倒是开口了:“进来。”

    魏初阳跟在杨心儿后面进了一间药房,一屋子的中药,味道不算好闻。他抱着小孩儿坐下,杨心儿从外面打了盆水,为小孩儿清洗伤口,又捣碎了几棵药草,敷在伤口处,那纱布包了。可能是药草的药性比较烈,烧得伤口疼,小孩儿又开始哭起来。然而,杨心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生生把哭声咽回去了,越发贴紧了魏初阳,看得出小孩儿很怕他。

    “哦,差点忘了,我是来帮应阿么拿药的。”他把小孩儿放在椅子上,嘱咐他乖乖坐着,自己跟着杨心儿来到药柜前,杨心儿正动作娴熟地抓药,魏初阳就问道:“你爹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啊?”

    “谁病了?”杨心儿眼神专注在手里那杆小称上,没有抬头。

    “额,镇上李家的小哥儿李漱,得了……天花,是不是没救了?”

    “病了多久了?”

    “四五天吧……”

    “若是照顾得好,可能能好。”

    “真的?”魏初阳听他这么说,有点惊喜,可这喜色刚爬上眉梢,杨心儿又泼了瓢冷水。

    “你以为很简单吗?天花是会传染的,要照顾好,势必得没日没夜地陪着,谁不要命了。”

    魏初阳白高兴一场,确实,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他想起姚可人似乎跟李漱挺亲近,不知道有没有事。

    “那小哥儿多大?”杨心儿突然问道。

    “八九岁的样子。”魏初阳不明所以。

    杨心儿将最后一贴药捆好,交给魏初阳,道:“我可以去李府照顾他一个月,若是他一个月内没有好转,那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魏初阳震惊地看着他,好像在问:你不要命了?

    “我自有我的法子。”

    魏初阳想想也是,杨心儿不是一般人,他能安抚石头,那也有可能不会被传染。这真是意外之喜,魏初阳不由分说地就想拉着杨心儿走,杨心儿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你急什么,你先回去跟李家说一声,若是他们答应了,再来接我。”

    魏初阳一想也对,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就提着药告辞了。

    “易洛,应阿么,我就先回去了,刚刚杨心儿说他愿意去李家照顾李漱,我得赶紧去跟姚可人说一声。”回到易洛家,魏初阳抱起湿了两只前腿的洛洛向他们告辞。

    “李漱怎么了?”易洛随口问了一句。

    “得了天花。”

    韩应和易洛听了之后都表现得很震惊,韩应就催道:“那你快回去吧,我看心儿也是有本事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该试一试。”

    “嗯,那我走了,改天再来。”说完,他急急忙忙走了,马车驶得飞快。

    “初阳这孩子倒是心善得很,不相熟的人也如此关心。”韩应忍不住称赞了魏初阳一句。

    “没准他是为了姚可人呢。”易洛只是正常的推测,可在韩应看来,却是他在吃姚可人的醋呢,暗叹他总算对魏初阳上了心,想到这儿便笑了起来,易洛被他笑得莫名奇妙。

    魏初阳回到镇上就直奔李家去了,粗暴地敲开了李家的门,跟开门的人说找姚可人有急事。

    “我家少夫人正忙着呢,谁有空见你!”开门的人连连摆手,就要关门。

    “我是真的有急事,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关于你家小少爷的病的。”魏初阳急得汗都出来了。

    “哎,我说你这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姚可人正要出门,去一趟回春堂买点止痒的药,看能不能帮李漱缓解一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声,仔细一看,居然是魏初阳,就问道:“初阳哥,你怎么来了?”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心儿说,李漱的病他可以试一试,如果你们愿意相信他的话,明天早上就去接他。”

    姚可人先是一喜,随即又担忧道:“可是,天花是会传染的,又怎么好去祸害他人。”

    “他说他有办法,我想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不妨一试。”魏初阳劝道。

    “那好,这位杨大夫家住哪里?明早我亲自去接。”

    “他住在青山村,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明早你经过我家的时候叫我一声,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谢谢你,初阳哥。”昨晚忙到后半夜,都没怎么休息,姚可人的笑容看上去很苍白。

    看着这样的姚可人,魏初阳还是心有不忍,可他能做的只是几句口头上的关心:“最近都没休息好吧,你要多注意身体,也别光想着别人,自己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我要去一趟回春堂,一道走吧。”

    “好。”魏初阳应了一声。

    两人并排走着,自觉地隔了一段距离,聊聊各自的生活琐事,就像许久不曾谈过心的好友一样。

    第31章 鸳鸯锁

    姚可人原是打算自己同魏初阳前往青山村的,但陈氏似乎对两人曾定过亲一事仍然介怀,非哄着李济一块儿去了,惹得李济抱怨了一路,他倒是心宽,估计都忘了自己的夫郎跟魏初阳有过一腿。

    魏初阳并没有跟他们说过杨心儿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哥儿,是以初次见面着实让姚可人和李济惊了一把,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他们还是把人接回了李家,魏初阳就功成身退了。

    杨心儿摇身一变,就成杨大夫了。一到李家,他就吩咐下去,让府中众人尽量不要靠近李漱住的地方,此后一个月里,李漱的衣食住行都由他负责,其他人只须配合,就这样,杨心儿搬进了李漱的屋子。

    “哥哥……”入夜了,房间里静得很,李漱怯怯的声音就响在杨心儿耳边。由于李漱随时可能发热,又要防着他把水泡抓破,杨心儿就陪他一起睡了。

    “叫大夫。”杨心儿翻个身面对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大夫……”李漱本就胆小,杨心儿又不够和善,所以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被子里边。

    “嗯,有事就说。”

    “我口渴……”

    杨心儿没说什么,掀开被子,穿了鞋借着月色摸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走回床边,把人扶起来喂了水,问:“还要吗?”

    李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杨心儿看没看见,反正他是直接躺回床上去了,睡之前还记得摸了摸李漱的额头,确定没发热才放心地闭眼睡了。

    才睡着没一会儿,杨心儿发现身边一阵动静,立马清醒了,抓了李漱两只手不让他继续挠。

    “嗯……”李漱还睡得迷迷糊糊,痒得难受了开始啼哭。

    杨心儿不得已,只好把人抱怀里,不太熟练地轻拍着他的肩膀,拍得他自己都快睡着了,李漱的哭声才渐渐弱下去。

    傍晚时分,骤雨方歇,魏初阳就跟着江泯出门了。那是街尾一条很不显眼的小巷,窄窄的,很是幽深,不平的石板路湿漉漉的,呈现出暗青色,天色阴阴沉沉,一眼望进巷子里,只有零星的几盏泛黄的灯笼。

    “这儿怎么这么阴森啊,怪冷的。”魏初阳没拿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现在没什么人住了。原来这巷子叫芙蓉巷,因为巷口有一棵长了很多年的木芙蓉。”江泯不紧不慢地走着。

    “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魏初阳确定他在巷口没有见到什么树。

    “听我说,别打岔。”江泯又继续道,“那时候芙蓉巷的屋子都是住了人的,还都是些手艺人,做伞的,做扇子的,做绣鞋的,还有做首饰的,反正各种各样的老手艺都有,挺热闹,后来那做伞的老俞家出了个哥儿,唤作七郎。”

    “七郎?他们家有七个孩子吗?”魏初阳忍不住打断江泯的话,据他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哥儿生育能力并不是很强,一般人家三四个就算很多了,独子也是常有的。

    “不是,俞家只有一个孩子,至于为什么要叫七郎,隔了这么久我也记不清了。七郎自小伶俐可爱,长大后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俞家二老很是疼爱他。七郎很喜欢巷口的木芙蓉,每至芙蓉花开,那些爱慕他的小子便于清晨摘了那还沾着露水的芙蓉花,悄悄地放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让他一开门就能见到。”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爱情故事么?”魏初阳心说,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又阴暗又简陋的巷子跟唯美的爱情故事联系起来。

    “七郎十七岁那年,木芙蓉的花期又到了,可是一日一日过去,俞家门口的芙蓉花却始终无人捡拾,全都枯萎在石阶上。花期刚过,一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七郎被发现吊死在巷口的芙蓉树上,而原本花期已过的木芙蓉却一夜之间再次盛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娇艳。”江泯讲故事讲得投入,步调不觉间放得很慢。

    刚经过一家屋檐下,檐角一滴水正落在魏初阳的脖子上,惊得他打了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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