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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演技一流+番外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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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甲（上）
“横扫乾坤！”
“横扫乾坤！”
“横扫乾坤！”
“……”
他边念，边蹲着马步不停地伸掌、缩掌，缩掌又伸掌。
擂台下面的人像海浪样，扑过来被他扫出去，扫出去又扑过来，前赴后继，却对他无可奈何。
他哈哈大笑，心情无比舒畅。
……
“狼来了！”
个尖锐的声音从九天十地震入耳膜，让他惊而醒，手下意识地摸向床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闪闪的，还在不停地发出“狼来了狼来了”的欢快叫声。
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按下接听键。
小周惊慌的声音隔着无数建筑和街道扑过来，“大乔！”
“……”对于这个绰号，乔以航从来都是保持沉默。
“你昨天真的被人在城外砍死了？”
手机是伟大的发明，连哭调都传达得这样清晰。但是作为个还在呼吸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小周听不到回音，加着急道：“你不是在游戏里被人砍死了么？不会现实中也受伤吧？”
如果游戏被砍死，现实也会受伤的话，谁还玩游戏啊？
……等等，她怎么会知道他在游戏里被人砍死？
昨天游戏里被人围攻折磨的情景又浮现脑海，让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缩紧，“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他还能说话，小周松了口气道：“全世界都知道了。”
乔以航：“……”他什么时候成了国际知名人士？
“你昨天被砍死之后不是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么？”
“……”废话，不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难道还要反过来称赞他们气度不凡，动作流畅吗？！他们应该感谢他们的学识浅薄，不然他定用十六国语言开骂！居然敢骗他出城爆装备，还骂他是暴发户！靠他全家的，他从出道以来就年年被评为娱乐圈最具男人味的十大帅哥之，哪里像暴发户？还有，为了收集那套装备，他足足花了半个月的工夫。就算不心疼那几千块钱，他也心疼花的时间。那时间用来拍广告都能赚十几万了。
“对方可能认识黑客。”小周慢吞吞道，“所以你的真实资料泄露出去了。”
乔以航这下傻了，“什么？”
“他们在论坛截图爆料。”
“……”
“现在各大媒体也知道了。”
乔以航低咒句，“还有坏的消息吗？”
“高董刚才把你的行程表拿走了。”
高董？高勤？
“……”
客厅电话适时响起。
乔以航边骂“shit”，边丢开手机，穿着条裤衩朝客厅冲去。
电话是新装的，功能齐全，来电显示处高剥皮三个字显示得很清晰。
他接起电话，镇定道：“高董。”
高勤名义上是伊玛特的董事，但实际上可以说是伊玛特的太上皇。当初他随口句说要跳巢，第二天伊玛特总经理马瑞和其他董事立刻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挽留他。由此可见他在伊玛特的影响力和重要性。
乔以航敢当着马瑞的面摔门，却不敢在高勤面前耍横。
“喝过血袋了？”高勤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果然是知道了。乔以航想用头撞墙。
“去海阔天空论坛看看，看完告诉我你的感想。”高勤说完，利落地挂下电话。
对于海阔天空论坛，乔以航久仰大名。
娱乐圈的动向、明星的隐私、粉丝的寡、电影的票房……基本上都能从那里推演出二来。
不过乔以航自入行以来直埋首游戏和音乐，很少上论坛。别说海阔天空，就算自己的官网和博客也是全权交给他的助理小周打理。
他进浴室冲了个凉，出来打开电脑，点击进入海阔天空论坛……
然后，他被震撼了。
海阔天空论坛的管理员和主向来走在时代前沿，在事情发生的第时间就特别开辟出个专题块——‘大乔解衣’，以供大家集中发挥。
触目惊心的是块里的标题——
‘暴躁小天王乔以航城外被轮！’
‘金光闪闪暴发户下的真面目。’
‘套紫装引发的惨案。’
‘被误伤的狗爸狗妈。’
……
某些油菜人士还特地穿新手装，重演了个山寨的。
视频里，‘山寨航天’耍着把大刀，嘴里不停地骂着火星文。四周聚集了群强盗甲乙丙丁，然后不断地吆喝：“脱马甲，脱马甲，脱马甲……”
乔以航看得个脑袋两个大。
其实昨天被爆之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到时火气冲上头顶，两眼抹黑，基本上是怎么难听怎么骂，怎么恶心怎么写，现在看事件重演，觉得那些词句的确有点——创意过头。
论坛里聚集了他的不少粉丝，上蹿下跳为他辩护，但大数人的意见还是只巴掌拍不响，鸟人遇贱人，相得益彰。不过骂归骂，他们对黑客倒是挺尊重，显然很怕步乔以航的后尘。
乔以航越看越心烦，直接将电脑丢，走到阳台吹风。
其实他很清楚，他昨天之所以骂得那么狠，并不只是因为被爆装备。在游戏里，被爆装备是很正常的事。他会郁闷、会愤怒却还不至于让他失态成这样。
事实上，真正的导火线是前几天高勤对他说的番话。话东拉西扯了很，但意思很明确——这届电影金花奖最佳男配角奖与他无缘。
他出道三年，直顺风顺水，在唱片单曲上获奖无数，是圈内公认的新代人气王。公司今年特地为他选了部大制作当男二号，电影票房不俗，但是他的演技却备受质疑。什么木人木脸，呆头呆脑，同手同脚……言辞激烈得好像他是颗坏了锅粥的鸡屎。
虽然金花奖评委给了伊玛特的面子，给了他个提名，但也只是如此了。
他至今仍清楚记得，杀青会上，导演喝了，搂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似真似假地说：“你的演技要是有当年封亚伦半好就好了。”
封亚伦当年的半……
乔以航仿佛看到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挡在他面前。
伊玛特近几年可以说是全力捧他，给他最好的出唱片档期，找最好的制作人，还花了大力气帮他拿奖。但是他知道，不管高层怎么重视他，对公司来说，真正的皇牌只有个——年最只接部戏或是出张唱片的封亚伦。即使曾经爆出各种负面新闻，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自从颜夙昂去美国发展之后，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就是王天下。唱什么火什么，演什么红什么，入围什么就拿什么……
他曾经有过不服，认为对方只是占了早出道这个便宜。但是去年起入围天声奖最佳男歌手却给了他第个耳光。观众投票，他输给封亚伦个位数，评委投票，他只拿了票。
而这次的金花奖是第二个。
当初封亚伦是次拿下那届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角的。
横比纵比表现出真正的差距——
天堑。
电话铃声从客厅传来。
乔以航抹了把脸，转身回客厅接起电话。
“我在等你电话。”高勤道。
乔以航道：“我正逛论坛逛得入神。”
“哦？我还以为有人冲到你家又把你砍死了。”
“……”高勤能在伊玛特高高在上，无人可当，那条毒舌功不可没。
“看完有什么想法？”高勤问道。
乔以航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会骂得含蓄点。”高勤和封亚伦的关系非同般，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听出自己心里头那点儿拿不出手的嫉妒。
高勤道：“禁网。”
乔以航吓了跳，“不行。”
高勤波澜不惊，“理由？”
“我每天都要上官网和博客看眼粉丝的留言才能睡得着觉。”乔以航这时候觉得，官网和博客真是好物。
高勤道：“说个靠谱点的。”
“作为二十世纪的新人类，没网络比没饭吃还惨。”
“禁游戏。”高勤不等他回答，又道，“这都不行的话，你等着被雪藏。”
乔以航不服，“是因为我沉迷游戏，还是因为我骂人说脏话？”当初封亚伦酒后驾驶也没见得被禁止开车。
“都不是。”高勤慢悠悠道，“因为你连着反抗我两次。”
乔以航：“……”
高勤道：“你的这件事情公司决定采取不理会态度。所以你不必对外澄清什么，就等着这些是非过去。再过星期是金花奖颁奖典礼，闹出这样的事情，你落选也算落选得好看了点。”
“啊？”乔以航愣。
“至少部分有眼无珠的会以为你是品德太坏才落选的。”
“这算落选得好看了点？”
高勤道：“和个演员入选金花奖却演技很烂比比看。”
“……”乔以航的自信心被打击到了爪哇国。
掉马甲（中）
网游这东西，两天不玩，看看电视看看书，可以当放松。
三四天不玩，乔以航的屁股就有点坐不住了。每天有事没事地去海阔天空论坛逛逛，看看事件新进展。事实证明，娱乐圈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现实世界，才这么几天，‘大乔解衣’单独块消失了。自己的帖子被丢在新星闪烁里，而且刷到了第二层。就算偶尔被人提起，也很快刷沉下去。这让他不得不想到个词——过气。看来制造新闻，哪怕是负面新闻都是必要的，至少比默默无闻强。
到第五天的时候，他的克制力已经到了底线。放假在家躲媒体居然还不能做想做的事情，这是何等的痛苦？
他手指发痒，忍不住拨通小周的电话。
作为女助理，小周真是没话说。
面对记者枪林弹雨，她总能挺身而出，用娇小的身体，扁平的胸脯，掩护乔以航米八的昂藏身躯。
面对各种脏活累活，她是身先士卒，用瘦弱的胳膊，纤细的腰肢，抬起比她体积大的庞然大物。
面对高层施压，面对乔以航躲懒，她总是牺牲小我，夹在中间当缓冲，哪怕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焦头烂额。
这样的个人，怎么能让乔以航在关键时候不想起？
电话接通，乔以航就用半撒娇的口吻道：“小周。”
难得躺在家里做做面膜，看看电视的小周当即个激灵坐起来，惊慌道：“你又怎么了？”
……
“我很好。”乔以航开始检讨自己到底‘怎么’过少次。
小周舒出口气，“那是有工作了？可是我没有接到通告通知啊。”
“不是。是我想借下你的身份证。”
小周的心又提起来，“干什么？”
“不要紧张，不是去杀人放火。”乔以航慢悠悠道，“我只是想用你的身份证注册个游戏账号。”他早该想到的，玩游戏嘛，干嘛用自己的身份证注册？用别人的就好了。
小周沉默很久。
久到乔以航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其实，你真要杀人放火，我是可以考虑的。”
乔以航的牙根有点发痒，“你的意思是说，给我注册游戏账号还不如跟着我去杀人放火？”什么时候网游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了？
“杀人放火被抓，我还有牢饭吃。你玩游戏被抓，我就没饭吃。你说我选哪种？”
乔以航被噎了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你‘航天’的号告诉给谁？”
掉马甲的某人恼羞成怒，“句话，你给不给？”
“不给。”
“我要辞退你！”
“……”
乔以航用笔记下她的身份证号码，心满意足地坐回电脑前，双击《嬉闹江湖》。
几天没上，游戏又要新的新。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进度条点点向前延伸，恨不得用手指将它拨过去。
好不容易新完，他迫不及待注册登记新账号。
在选择服务器的时候，他迟疑了。
他在游戏里玩的是老服，现在新服冒出不少，如果想当高手，当然是玩新服比较划算，至少和老手的差距不会太大。但是……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败金村三个字，脑海不断地闪过被砍死的景象和对方嚣张的态度。
手指终于没忍住按了下去。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这次定要……
高勤阴恻恻的笑容浮现在脑海。
要……
笑容越来越清晰。
……要低调做人。
他的雄心壮志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虽然用的是小周的身份证，但他们是条线上的蚂蚱，小周被人肉，他也跑不掉。
他的目光在性别上顿了顿，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女。
看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在屏幕上圈圈地打转，他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既然要低调，就干脆低调到底。
他得意洋洋地创造完角色，进入新手村。
就这样，个曾经死得轰动全城的暴发户摇身变，成了人妖小舟。
小舟扭着小蛮腰在新手村，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周围来来去去全是人。
乔以航傻眼。
他记得新手村已经荒废很久了，没想到竟然又鼎盛起来。
而最傻眼的是在小舟旁边的各id——
乔以航粉丝2012。
航空母贱。
寻找乔以航万年。
憔缢沆死死死死。
……
他的粉和黑都挤破头凑热闹。
乔以航手指在鼠标上敲了敲，很心虚地指挥小舟去做任务了。
——低调是对的。
他平时很少有时间玩游戏，所以之前‘航天’的大部分经验都是找人代练。除了开始建立角色之外，完全没有当过新人，所以现在啥都靠自己还觉得挺新鲜。哪怕是帮那些npc送那些永远送不完的东西，传天几百遍的话竟然也很高兴。
花了个小时，他练到十级。
看着小舟穿着做任务得来的新鞋新衣服，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十级就可以加入门派了，他屁颠屁颠地去找npc要推荐信，然后去见十大门派介绍人。
《嬉闹江湖》里的门派共分三类，正派、邪派、中立派。选哪类是很讲究的。因为同类别的合作打怪，可以增加暴击的几率。正派、邪派分别和中立派合作，则暴击几率不变。如果是正派和邪派合作打怪……暴击几率低得令人发指。
正因如此，所以《嬉闹江湖》里正邪两派虽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平时打怪很少看到他们在起参合，堪称正邪观念最强的游戏。
乔以航之前选的是魔教，邪教第大派，比起血屠堂的刺客、蓝焰盟的召唤、栖霞山庄的奶妈，魔教内外兼修，各项指数都不弱。虽然前期练得累又耗钱，但是后期是公认的强悍。
那时候他的‘航天’就是高手榜上排名第六的大人物。但是，后来爆他装备的那群也是邪派的。
鉴于这些不好的回忆，他绝对弃恶从善，改邪归正。
至于中立三派——
青城身法快，攻击高，但是血薄。
泰山血厚，攻击也高，但是没有群攻技能。
九华血厚，有群攻技能，但是低防，而且辅助技能太差。他们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讨正、邪两派的嫌，是生活玩家的最佳选择。
正派既然能和邪派叫板，门派自然也很强。
少林是《嬉闹》第血牛，皮粗肉厚，刷副本很吃香。
武当相当于法师，前期他的群攻技能基本天下无敌，除了防血屠堂神出鬼没的秒杀，神医谷和栖霞山庄样，是奶妈。
而作为无论前期后期，唯能和魔教匹敌的辉煌门是无耻地囊括各种特长。
乔以航指挥着小人这边走走这边看看，委实决定不下。
辉煌门虽然不错，但他这次准备低调地自己练级，像辉煌门这种吞经验像黑洞的门派，他估计练年才能练到三十级。
剩下的三大派，他先排除神医谷。奶妈这种职业实在不适合像他这样英姿勃发、雄心万丈的有志青年。
少林武当他倾向于武当。那绚烂的群攻技能，没事打怪看看也很赏心悦目。
他正要点，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着闪烁的‘高勤’两个字，他心头猛然跳，关掉电脑声音后，才接起电话。
“高董。”他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高勤信口问道。
乔以航叹气道：“生不如死。”在打开游戏之前的确是生不如死，他没有说谎。
高勤道：“你那么喜欢被人砍死？”
乔以航被自己的口气噎死。他可以想象，在未来很长段时间，砍死这个话题还会直陪伴着他的。
“你在阳台边么？”
乔以航看着闪烁的电脑屏，底气不足地回答道：“不在。”
“身边有危险物品么？”
“……没有。”他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在怕他自杀？
“你获得烂铜奖提名了。”
“……”
他的确有自杀的冲动！
烂铜奖和金花奖是电影最极端的两个奖项。
如果是金花奖是电影评论者共同选出的本年度最佳，那么烂铜奖就是观众选出的本年度最烂。
能够在同年同部片子同个角色同时入围这两个奖项的人，至今只有两个。
个是钟尧，今天的综艺天王。
不过有传言当年他就是受刺激太大，所以才全身心投入到综艺节目里去的。
另个是梁亮，已经转行做保险去了。
高勤安慰他道：“以你的水准，估计两个奖都拿不到。”
“……”他不想自杀了，他想谋杀。
高勤冷不丁地冒出句，“在玩游戏吗？”
个“嗯”字差点出口，幸好他舌头灵活，在关键时刻顶住上颚，“没。在逛论坛。”
“注册发言了吗？”
“没有。怎么了？”
高勤满意道：“我怕你又解衣。”
“……”
掉马甲（下）
高勤东拉西扯地损了他好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挂下电话。
乔以航不解，封亚伦不是刚接下部电影么？作为他的经纪人，高勤应该比平时忙才对，怎么最近老是有闲工夫来监视他？
他摇了摇头，打开电脑声音，正要指挥小舟去拜师，就看到屏幕里的场景变了。
可怜的小舟正木然地坐在群不认识的id中间。
四周是阴森森的灰墙，墙上烛光昏暗，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个地方乔以航点都不陌生，事实上，在他还用航天这个id时，也经常光顾的——
天牢。
为了防止游戏外挂，游戏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个辨认字迹框给在线玩家，选错或是到时间没选都会被丢进牢房。
坐牢的人可以由外面的人用金子保释或者劫狱，也可以用游戏道具——遁地符逃出来。不过作为十级新人，他包袱里只有二两银子，用来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他唯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乖乖等时间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手痒地跑到游戏论坛上逛。
每个服务器都有自己的分，败金村作为老服务器，位置还挺靠前。
不过乔以航点进去就后悔了。
满屏都是寻找他的帖子，感叹号滴滴答答地挂了大半屏幕，看上去比通缉令还惊悚。
他鼠标移，刚想退出，就看到论坛张鲜红的置顶帖——
论十大门派利弊。
他点进去，直奔正派。
发帖人叫影子，看来是玩游戏的好手，三言两语将利弊说得清清楚楚。总而言之正道四派可以总结为——
辉煌门：持之以恒，神功大成。
武当：只要肯花钱，切很悠闲。
少林：合群者的必然选择。只要有技术，不怕没队伍。
神医谷：想单就单，想合就合。只要有蓝，想死很难。
……
乔以航对着屏幕沉思良久、良久。
神医谷主凌丹妙是十大门派掌门中唯的女性掌门，而奶妈这个职业又是女性居，所以神医谷是公认的女儿谷。
乔以航完成拜师任务之后，就正式成为神医谷的员。
他想得很清楚。这次玩游戏纯属是为了手痒，打发时间。什么级别，什么神兽，什么紫装都是浮云。他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安安稳稳走白手起家的贫民路线。
领过门派套装，他点开任务栏，里面有个主线任务，个宠物任务，两个支线任务。
有了从零级升到十级的经验，乔以航做任务做的风生水起。
眼看着经验条次次加满，又次次变成上升的等级，他的内心无比满足。
打开包裹栏，顺手丢了些没用的东西，他买了堆的蓝放进去，然后去武当后山打毒蜂王。
他在论坛研究过别人的升级秘诀。毒蜂王是二十二级的小boss，最适合他这种不怕死的神医谷或栖霞山庄弟子来打。越级打怪的经验不是很，但是boss掉的装备不错。收集起六颗灵珠就能换件蓝装。
《嬉闹》装备等级是：白装最差，依次往上，绿装，蓝装，橙装，紫装。
他决定在这里耗晚上，练到二十五级。
开始打的时候，他还不顺手，打次起码耗费三瓶蓝。但是打到后面级别高了，血条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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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甲（上）
“横扫乾坤！”
“横扫乾坤！”
“横扫乾坤！”
“……”
他边念，边蹲着马步不停地伸掌、缩掌，缩掌又伸掌。
擂台下面的人像海浪样，扑过来被他扫出去，扫出去又扑过来，前赴后继，却对他无可奈何。
他哈哈大笑，心情无比舒畅。
……
“狼来了！”
个尖锐的声音从九天十地震入耳膜，让他惊而醒，手下意识地摸向床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闪闪的，还在不停地发出“狼来了狼来了”的欢快叫声。
他定了定神，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按下接听键。
小周惊慌的声音隔着无数建筑和街道扑过来，“大乔！”
“……”对于这个绰号，乔以航从来都是保持沉默。
“你昨天真的被人在城外砍死了？”
手机是伟大的发明，连哭调都传达得这样清晰。但是作为个还在呼吸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小周听不到回音，加着急道：“你不是在游戏里被人砍死了么？不会现实中也受伤吧？”
如果游戏被砍死，现实也会受伤的话，谁还玩游戏啊？
……等等，她怎么会知道他在游戏里被人砍死？
昨天游戏里被人围攻折磨的情景又浮现脑海，让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缩紧，“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他还能说话，小周松了口气道：“全世界都知道了。”
乔以航：“……”他什么时候成了国际知名人士？
“你昨天被砍死之后不是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么？”
“……”废话，不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难道还要反过来称赞他们气度不凡，动作流畅吗？！他们应该感谢他们的学识浅薄，不然他定用十六国语言开骂！居然敢骗他出城爆装备，还骂他是暴发户！靠他全家的，他从出道以来就年年被评为娱乐圈最具男人味的十大帅哥之，哪里像暴发户？还有，为了收集那套装备，他足足花了半个月的工夫。就算不心疼那几千块钱，他也心疼花的时间。那时间用来拍广告都能赚十几万了。
“对方可能认识黑客。”小周慢吞吞道，“所以你的真实资料泄露出去了。”
乔以航这下傻了，“什么？”
“他们在论坛截图爆料。”
“……”
“现在各大媒体也知道了。”
乔以航低咒句，“还有坏的消息吗？”
“高董刚才把你的行程表拿走了。”
高董？高勤？
“……”
客厅电话适时响起。
乔以航边骂“shit”，边丢开手机，穿着条裤衩朝客厅冲去。
电话是新装的，功能齐全，来电显示处高剥皮三个字显示得很清晰。
他接起电话，镇定道：“高董。”
高勤名义上是伊玛特的董事，但实际上可以说是伊玛特的太上皇。当初他随口句说要跳巢，第二天伊玛特总经理马瑞和其他董事立刻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挽留他。由此可见他在伊玛特的影响力和重要性。
乔以航敢当着马瑞的面摔门，却不敢在高勤面前耍横。
“喝过血袋了？”高勤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果然是知道了。乔以航想用头撞墙。
“去海阔天空论坛看看，看完告诉我你的感想。”高勤说完，利落地挂下电话。
对于海阔天空论坛，乔以航久仰大名。
娱乐圈的动向、明星的隐私、粉丝的寡、电影的票房……基本上都能从那里推演出二来。
不过乔以航自入行以来直埋首游戏和音乐，很少上论坛。别说海阔天空，就算自己的官网和博客也是全权交给他的助理小周打理。
他进浴室冲了个凉，出来打开电脑，点击进入海阔天空论坛……
然后，他被震撼了。
海阔天空论坛的管理员和主向来走在时代前沿，在事情发生的第时间就特别开辟出个专题块——‘大乔解衣’，以供大家集中发挥。
触目惊心的是块里的标题——
‘暴躁小天王乔以航城外被轮！’
‘金光闪闪暴发户下的真面目。’
‘套紫装引发的惨案。’
‘被误伤的狗爸狗妈。’
……
某些油菜人士还特地穿新手装，重演了个山寨的。
视频里，‘山寨航天’耍着把大刀，嘴里不停地骂着火星文。四周聚集了群强盗甲乙丙丁，然后不断地吆喝：“脱马甲，脱马甲，脱马甲……”
乔以航看得个脑袋两个大。
其实昨天被爆之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到时火气冲上头顶，两眼抹黑，基本上是怎么难听怎么骂，怎么恶心怎么写，现在看事件重演，觉得那些词句的确有点——创意过头。
论坛里聚集了他的不少粉丝，上蹿下跳为他辩护，但大数人的意见还是只巴掌拍不响，鸟人遇贱人，相得益彰。不过骂归骂，他们对黑客倒是挺尊重，显然很怕步乔以航的后尘。
乔以航越看越心烦，直接将电脑丢，走到阳台吹风。
其实他很清楚，他昨天之所以骂得那么狠，并不只是因为被爆装备。在游戏里，被爆装备是很正常的事。他会郁闷、会愤怒却还不至于让他失态成这样。
事实上，真正的导火线是前几天高勤对他说的番话。话东拉西扯了很，但意思很明确——这届电影金花奖最佳男配角奖与他无缘。
他出道三年，直顺风顺水，在唱片单曲上获奖无数，是圈内公认的新代人气王。公司今年特地为他选了部大制作当男二号，电影票房不俗，但是他的演技却备受质疑。什么木人木脸，呆头呆脑，同手同脚……言辞激烈得好像他是颗坏了锅粥的鸡屎。
虽然金花奖评委给了伊玛特的面子，给了他个提名，但也只是如此了。
他至今仍清楚记得，杀青会上，导演喝了，搂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似真似假地说：“你的演技要是有当年封亚伦半好就好了。”
封亚伦当年的半……
乔以航仿佛看到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挡在他面前。
伊玛特近几年可以说是全力捧他，给他最好的出唱片档期，找最好的制作人，还花了大力气帮他拿奖。但是他知道，不管高层怎么重视他，对公司来说，真正的皇牌只有个——年最只接部戏或是出张唱片的封亚伦。即使曾经爆出各种负面新闻，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自从颜夙昂去美国发展之后，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就是王天下。唱什么火什么，演什么红什么，入围什么就拿什么……
他曾经有过不服，认为对方只是占了早出道这个便宜。但是去年起入围天声奖最佳男歌手却给了他第个耳光。观众投票，他输给封亚伦个位数，评委投票，他只拿了票。
而这次的金花奖是第二个。
当初封亚伦是次拿下那届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角的。
横比纵比表现出真正的差距——
天堑。
电话铃声从客厅传来。
乔以航抹了把脸，转身回客厅接起电话。
“我在等你电话。”高勤道。
乔以航道：“我正逛论坛逛得入神。”
“哦？我还以为有人冲到你家又把你砍死了。”
“……”高勤能在伊玛特高高在上，无人可当，那条毒舌功不可没。
“看完有什么想法？”高勤问道。
乔以航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会骂得含蓄点。”高勤和封亚伦的关系非同般，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听出自己心里头那点儿拿不出手的嫉妒。
高勤道：“禁网。”
乔以航吓了跳，“不行。”
高勤波澜不惊，“理由？”
“我每天都要上官网和博客看眼粉丝的留言才能睡得着觉。”乔以航这时候觉得，官网和博客真是好物。
高勤道：“说个靠谱点的。”
“作为二十世纪的新人类，没网络比没饭吃还惨。”
“禁游戏。”高勤不等他回答，又道，“这都不行的话，你等着被雪藏。”
乔以航不服，“是因为我沉迷游戏，还是因为我骂人说脏话？”当初封亚伦酒后驾驶也没见得被禁止开车。
“都不是。”高勤慢悠悠道，“因为你连着反抗我两次。”
乔以航：“……”
高勤道：“你的这件事情公司决定采取不理会态度。所以你不必对外澄清什么，就等着这些是非过去。再过星期是金花奖颁奖典礼，闹出这样的事情，你落选也算落选得好看了点。”
“啊？”乔以航愣。
“至少部分有眼无珠的会以为你是品德太坏才落选的。”
“这算落选得好看了点？”
高勤道：“和个演员入选金花奖却演技很烂比比看。”
“……”乔以航的自信心被打击到了爪哇国。
掉马甲（中）
网游这东西，两天不玩，看看电视看看书，可以当放松。
三四天不玩，乔以航的屁股就有点坐不住了。每天有事没事地去海阔天空论坛逛逛，看看事件新进展。事实证明，娱乐圈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现实世界，才这么几天，‘大乔解衣’单独块消失了。自己的帖子被丢在新星闪烁里，而且刷到了第二层。就算偶尔被人提起，也很快刷沉下去。这让他不得不想到个词——过气。看来制造新闻，哪怕是负面新闻都是必要的，至少比默默无闻强。
到第五天的时候，他的克制力已经到了底线。放假在家躲媒体居然还不能做想做的事情，这是何等的痛苦？
他手指发痒，忍不住拨通小周的电话。
作为女助理，小周真是没话说。
面对记者枪林弹雨，她总能挺身而出，用娇小的身体，扁平的胸脯，掩护乔以航米八的昂藏身躯。
面对各种脏活累活，她是身先士卒，用瘦弱的胳膊，纤细的腰肢，抬起比她体积大的庞然大物。
面对高层施压，面对乔以航躲懒，她总是牺牲小我，夹在中间当缓冲，哪怕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焦头烂额。
这样的个人，怎么能让乔以航在关键时候不想起？
电话接通，乔以航就用半撒娇的口吻道：“小周。”
难得躺在家里做做面膜，看看电视的小周当即个激灵坐起来，惊慌道：“你又怎么了？”
……
“我很好。”乔以航开始检讨自己到底‘怎么’过少次。
小周舒出口气，“那是有工作了？可是我没有接到通告通知啊。”
“不是。是我想借下你的身份证。”
小周的心又提起来，“干什么？”
“不要紧张，不是去杀人放火。”乔以航慢悠悠道，“我只是想用你的身份证注册个游戏账号。”他早该想到的，玩游戏嘛，干嘛用自己的身份证注册？用别人的就好了。
小周沉默很久。
久到乔以航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其实，你真要杀人放火，我是可以考虑的。”
乔以航的牙根有点发痒，“你的意思是说，给我注册游戏账号还不如跟着我去杀人放火？”什么时候网游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了？
“杀人放火被抓，我还有牢饭吃。你玩游戏被抓，我就没饭吃。你说我选哪种？”
乔以航被噎了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你‘航天’的号告诉给谁？”
掉马甲的某人恼羞成怒，“句话，你给不给？”
“不给。”
“我要辞退你！”
“……”
乔以航用笔记下她的身份证号码，心满意足地坐回电脑前，双击《嬉闹江湖》。
几天没上，游戏又要新的新。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进度条点点向前延伸，恨不得用手指将它拨过去。
好不容易新完，他迫不及待注册登记新账号。
在选择服务器的时候，他迟疑了。
他在游戏里玩的是老服，现在新服冒出不少，如果想当高手，当然是玩新服比较划算，至少和老手的差距不会太大。但是……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败金村三个字，脑海不断地闪过被砍死的景象和对方嚣张的态度。
手指终于没忍住按了下去。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这次定要……
高勤阴恻恻的笑容浮现在脑海。
要……
笑容越来越清晰。
……要低调做人。
他的雄心壮志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虽然用的是小周的身份证，但他们是条线上的蚂蚱，小周被人肉，他也跑不掉。
他的目光在性别上顿了顿，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女。
看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在屏幕上圈圈地打转，他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既然要低调，就干脆低调到底。
他得意洋洋地创造完角色，进入新手村。
就这样，个曾经死得轰动全城的暴发户摇身变，成了人妖小舟。
小舟扭着小蛮腰在新手村，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周围来来去去全是人。
乔以航傻眼。
他记得新手村已经荒废很久了，没想到竟然又鼎盛起来。
而最傻眼的是在小舟旁边的各id——
乔以航粉丝2012。
航空母贱。
寻找乔以航万年。
憔缢沆死死死死。
……
他的粉和黑都挤破头凑热闹。
乔以航手指在鼠标上敲了敲，很心虚地指挥小舟去做任务了。
——低调是对的。
他平时很少有时间玩游戏，所以之前‘航天’的大部分经验都是找人代练。除了开始建立角色之外，完全没有当过新人，所以现在啥都靠自己还觉得挺新鲜。哪怕是帮那些npc送那些永远送不完的东西，传天几百遍的话竟然也很高兴。
花了个小时，他练到十级。
看着小舟穿着做任务得来的新鞋新衣服，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十级就可以加入门派了，他屁颠屁颠地去找npc要推荐信，然后去见十大门派介绍人。
《嬉闹江湖》里的门派共分三类，正派、邪派、中立派。选哪类是很讲究的。因为同类别的合作打怪，可以增加暴击的几率。正派、邪派分别和中立派合作，则暴击几率不变。如果是正派和邪派合作打怪……暴击几率低得令人发指。
正因如此，所以《嬉闹江湖》里正邪两派虽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平时打怪很少看到他们在起参合，堪称正邪观念最强的游戏。
乔以航之前选的是魔教，邪教第大派，比起血屠堂的刺客、蓝焰盟的召唤、栖霞山庄的奶妈，魔教内外兼修，各项指数都不弱。虽然前期练得累又耗钱，但是后期是公认的强悍。
那时候他的‘航天’就是高手榜上排名第六的大人物。但是，后来爆他装备的那群也是邪派的。
鉴于这些不好的回忆，他绝对弃恶从善，改邪归正。
至于中立三派——
青城身法快，攻击高，但是血薄。
泰山血厚，攻击也高，但是没有群攻技能。
九华血厚，有群攻技能，但是低防，而且辅助技能太差。他们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讨正、邪两派的嫌，是生活玩家的最佳选择。
正派既然能和邪派叫板，门派自然也很强。
少林是《嬉闹》第血牛，皮粗肉厚，刷副本很吃香。
武当相当于法师，前期他的群攻技能基本天下无敌，除了防血屠堂神出鬼没的秒杀，神医谷和栖霞山庄样，是奶妈。
而作为无论前期后期，唯能和魔教匹敌的辉煌门是无耻地囊括各种特长。
乔以航指挥着小人这边走走这边看看，委实决定不下。
辉煌门虽然不错，但他这次准备低调地自己练级，像辉煌门这种吞经验像黑洞的门派，他估计练年才能练到三十级。
剩下的三大派，他先排除神医谷。奶妈这种职业实在不适合像他这样英姿勃发、雄心万丈的有志青年。
少林武当他倾向于武当。那绚烂的群攻技能，没事打怪看看也很赏心悦目。
他正要点，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着闪烁的‘高勤’两个字，他心头猛然跳，关掉电脑声音后，才接起电话。
“高董。”他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高勤信口问道。
乔以航叹气道：“生不如死。”在打开游戏之前的确是生不如死，他没有说谎。
高勤道：“你那么喜欢被人砍死？”
乔以航被自己的口气噎死。他可以想象，在未来很长段时间，砍死这个话题还会直陪伴着他的。
“你在阳台边么？”
乔以航看着闪烁的电脑屏，底气不足地回答道：“不在。”
“身边有危险物品么？”
“……没有。”他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在怕他自杀？
“你获得烂铜奖提名了。”
“……”
他的确有自杀的冲动！
烂铜奖和金花奖是电影最极端的两个奖项。
如果是金花奖是电影评论者共同选出的本年度最佳，那么烂铜奖就是观众选出的本年度最烂。
能够在同年同部片子同个角色同时入围这两个奖项的人，至今只有两个。
个是钟尧，今天的综艺天王。
不过有传言当年他就是受刺激太大，所以才全身心投入到综艺节目里去的。
另个是梁亮，已经转行做保险去了。
高勤安慰他道：“以你的水准，估计两个奖都拿不到。”
“……”他不想自杀了，他想谋杀。
高勤冷不丁地冒出句，“在玩游戏吗？”
个“嗯”字差点出口，幸好他舌头灵活，在关键时刻顶住上颚，“没。在逛论坛。”
“注册发言了吗？”
“没有。怎么了？”
高勤满意道：“我怕你又解衣。”
“……”
掉马甲（下）
高勤东拉西扯地损了他好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挂下电话。
乔以航不解，封亚伦不是刚接下部电影么？作为他的经纪人，高勤应该比平时忙才对，怎么最近老是有闲工夫来监视他？
他摇了摇头，打开电脑声音，正要指挥小舟去拜师，就看到屏幕里的场景变了。
可怜的小舟正木然地坐在群不认识的id中间。
四周是阴森森的灰墙，墙上烛光昏暗，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个地方乔以航点都不陌生，事实上，在他还用航天这个id时，也经常光顾的——
天牢。
为了防止游戏外挂，游戏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个辨认字迹框给在线玩家，选错或是到时间没选都会被丢进牢房。
坐牢的人可以由外面的人用金子保释或者劫狱，也可以用游戏道具——遁地符逃出来。不过作为十级新人，他包袱里只有二两银子，用来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他唯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乖乖等时间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手痒地跑到游戏论坛上逛。
每个服务器都有自己的分，败金村作为老服务器，位置还挺靠前。
不过乔以航点进去就后悔了。
满屏都是寻找他的帖子，感叹号滴滴答答地挂了大半屏幕，看上去比通缉令还惊悚。
他鼠标移，刚想退出，就看到论坛张鲜红的置顶帖——
论十大门派利弊。
他点进去，直奔正派。
发帖人叫影子，看来是玩游戏的好手，三言两语将利弊说得清清楚楚。总而言之正道四派可以总结为——
辉煌门：持之以恒，神功大成。
武当：只要肯花钱，切很悠闲。
少林：合群者的必然选择。只要有技术，不怕没队伍。
神医谷：想单就单，想合就合。只要有蓝，想死很难。
……
乔以航对着屏幕沉思良久、良久。
神医谷主凌丹妙是十大门派掌门中唯的女性掌门，而奶妈这个职业又是女性居，所以神医谷是公认的女儿谷。
乔以航完成拜师任务之后，就正式成为神医谷的员。
他想得很清楚。这次玩游戏纯属是为了手痒，打发时间。什么级别，什么神兽，什么紫装都是浮云。他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安安稳稳走白手起家的贫民路线。
领过门派套装，他点开任务栏，里面有个主线任务，个宠物任务，两个支线任务。
有了从零级升到十级的经验，乔以航做任务做的风生水起。
眼看着经验条次次加满，又次次变成上升的等级，他的内心无比满足。
打开包裹栏，顺手丢了些没用的东西，他买了堆的蓝放进去，然后去武当后山打毒蜂王。
他在论坛研究过别人的升级秘诀。毒蜂王是二十二级的小boss，最适合他这种不怕死的神医谷或栖霞山庄弟子来打。越级打怪的经验不是很，但是boss掉的装备不错。收集起六颗灵珠就能换件蓝装。
《嬉闹》装备等级是：白装最差，依次往上，绿装，蓝装，橙装，紫装。
他决定在这里耗晚上，练到二十五级。
开始打的时候，他还不顺手，打次起码耗费三瓶蓝。但是打到后面级别高了，血条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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