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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你的感情 作者:昨昨

    还带着一丝释然与调侃。

    还未等皇帝说话,一须发皆白的老臣从百官中愤然走出,掀开衣摆重重跪下。

    “陛下,虽说当下战事稍歇,边疆安定了不少,但我朝疆土广袤,四域之族虽摄于我朝兵强马壮、精兵能将,而不敢贸然进犯,但也实乃虎视眈眈,”那老臣名叫张n,是两朝元老了,只见他慷慨陈词,义愤填膺,“而众所周知,九王爷乃我朝战神,四境之内无不闻风散胆,陛下如今若想收回兵符,也应当为保卫边疆考虑啊!若是那些夷狄之人知道此事,难保不升起反叛之心!臣观崔大人虽年少有为,但终究少了些远见!陛下,切莫意气用事啊!”

    “大人此话说得可就让人笑话了,”崔殷辩道,“王爷是战神不错,不过难道我朝人才济济,就得全靠着王爷一个武将撑着了吗?如今边疆太平,只要派遣得力能干的将领前往镇守,哪怕不是王爷,料想那些蛮人也不敢掀起风浪。更何况,王爷在外征战多年、吃尽苦头,现在歌舞升平,正应该是好好休养的时候。况且如今王爷本人也已表明了留在京城的念头,那军权自然可以收回到陛下手中。若是有什么异动,陛下大可以再赋王爷。”崔殷看向那老臣,轻蔑道,“至于大人称在下缺了眼见之事,在下倒要说,自古以来朝堂之上,就是有了太多大人这样左右顾虑、犹豫不定的臣子、又有太多独善其身、缄默不言的人,在下不过直说敢言,又何错之有?”

    他自然不会错,因为他字字句句都是站在皇帝的一边,拥护皇帝的权力的。

    崔殷能言善辩,直把那为章晔说话的张n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整个朝堂便等候皇帝的话了。

    只见皇帝慢慢开口了:“此事容后再议吧,九王爷是朕的手足,料想兵符在他的手上,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章晔便笑道:“自然如此,多谢皇上厚爱。”

    这事便算搁浅了。

    下了朝,章晔回了王府,不多久便又换了身便装出来。到了一茶楼,上了雅间,里面正有一人等着。

    此人端的清丽脱俗、不沾风尘,正是容越。

    “崔殷那边,你有何进展?”章晔问道。

    容越道:“他是从来不到花街来的,他的一个幕僚倒是喜欢来,我从他口中得知,崔殷此人极为洁身自好,府中只有一妻一妾,平日里脾气似乎有些古怪,但不贪财也不好色,对待他人也没有失礼之地。”

    章晔笑道:“那么此人倒真是没什么弱点了?本王这皇兄,难得眼光好了一次。”

    容越料想此人果真是皇帝的心腹了,便追问道:“此话怎讲?”

    章晔道:“今日朝堂之上,他对本王发难了,是要夺了本王的兵权。”

    容越心中一惊,“那皇上怎么说?”

    章晔道:“手上没本王几个把柄,他又怎会如此直接?虽是容后再议,不过再议之时,怕就是他将本王治罪之时了。”

    容越点点头,道:“那还请王爷万事小心。”

    章晔笑着答应了,问道:“你做事时也不可疏忽,皇兄那边想直接治我是难,捏死你却很容易。”

    容越便说:“我还等着为我容家报仇雪恨,又如何能死?我知道的。况且,”容越想起那些客人们沉迷温柔乡而神魂颠倒的模样,冷笑道,“花街取乐,再精明之人也会忘了自己。”

    章晔想了想,居然附和了:“本王也这样想,同小宴儿在一起时,真是乐不思蜀。”什么杀身之祸、大权在握,都抵不过他的小宴儿同他一撒娇、一生气时的娇憨模样。

    容越:“……”心中复杂。

    两人又商议了会,章晔便先走了,以他的话,是怕又阴差阳错撞见了庄宴,免得惹他生气。

    或者说章晔同庄宴当真心有灵犀,这日庄宴是当真又溜了出来。只不过他没在大街上撞见章晔或是容越,而是另一个人,还是二人的敌人――崔殷。

    “啊!”青茗惊叫一声,幸而庄宴眼疾手快,拉着他迅速地躲闪到了一边。不过饶是如此,那迅疾马车的一角仍刮破了他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皮肤来。

    马车停住了,庄宴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去,恶狠狠敲了敲车窗:“你这下人长没长眼睛啊!看不见前边有人吗!还有你这马车,赶着去投胎吗!京城之内还敢驾得如此之快!”他也是被吓得狠了,一时怒上心头,连美人架子也不端了,直接破口骂道。

    帘子撩起一角,露出一张男子的面容,他冷淡的神色在看见庄宴的一瞬间,微不可查地一破,随即又端回去,道:“此事是在下不对,只是急事在身,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此人正是下了朝又同皇帝密谈了会子,现今得了重要消息,急忙赶去的崔殷。

    庄宴冷哼一声,扬了扬划破的衣袖,“这事是道歉能解决的吗?你吓到了本公子,又划破了本公子的衣服,这可是本公子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其实并不是,只是他看着这人,无由来地就升起了一股子不喜,便故意这样说道。

    崔殷从怀中掏出一块美玉,递给他:“这玉就赔给公子了,再次望公子恕罪。”

    庄宴接过那玉,在手里捻了捻,便眉开眼笑:“看你这样上道,本公子就原谅你了,只是你下次万不可这样莽撞!”他朝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小摊人群抬了抬脸,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喏,你看这么多人呢!幸好你遇见的是本公子,身形灵活,要是撞上了别人,还不得进官府?!”

    崔殷面上神色微动,似乎想笑又忍住了,他见庄宴衣袖撕烂了,便从马车中取出自己备在车上的披风,命小厮给了庄宴,道:“公子便暂时用这披风挡挡,快些换件衣衫吧。”

    青茗接了披风,给庄宴披上。那披风雅致简单,庄宴也就勉勉强强地披了。

    崔殷道:“在下实有急事,若是公子无碍,便先走了。”

    庄宴见他态度实在很好,自己方才又得了人家一块上乘的美玉,便也不再不依不挠了,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见面前美人披着自己的衣服,崔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公子名号?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庄宴看着他那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就笑:“我想你也不会想知道,就此别过!”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崔殷面色微沉,只看着那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消失在人流中,他喃喃自语道:“迟早会再找到你……”

    等他助皇上铲除了九王这一心头大患,他就能成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食言了,应该还要下一章开虐xd

    第33章 花魁的愿望

    时候已经是八月,章晔近些日子来得勤快了不少,很主动地带着庄宴或秋湖漫舟、或赏菊吃蟹,两人优哉游哉、情意绵绵,宛如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八月十五中秋那天,章晔要入宫吃宫宴,但他答应了早些告退出来,同庄宴一起去游玩。庄宴便喜滋滋地等着了。

    只是中秋这一天,他注定是等不到章晔了。

    宫宴上,皇帝同皇后坐于正上首,内宫嫔妃坐在左边,外朝王爷臣子坐在右边。御制美酒佳肴、宫廷歌舞自然是极好的,皇帝这天穿得并不隆重,面上很有些笑意,显然也是心情不错。

    “晔儿,这可是你回来以后,在京城过的第一个中秋,今晚你可得好好享受享受,这京城繁华。”皇帝笑吟吟地朝他举杯,“来,朕敬你一杯,就当谢你,也谢你身后的众将士,为我朝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章晔也笑道:“皇兄,此话不敢!本就是分内之事,又如何担得如此赞誉?来,我也敬皇兄一杯!”

    两人一时,倒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时,还是崔殷,站起了身,率先祝皇帝永享天命、安康长乐,他很会说话,把皇帝一时捧得哈哈大笑,只是皇帝还未笑完,崔殷就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惊人发现:

    “皇上,臣有事奏!”

    皇帝脸上多了一丝不耐:“有事朝堂上说,现在正是佳宴的时候。”

    崔殷仍张口欲言,却被皇帝的眼神制止了。他只好重新坐下,闷声不吭地看着场上歌舞。

    章晔心里有点称奇,想着这两人不都是款曲暗通,这崔殷又是极会看人脸色的,又如何会像今日这样自己找不快呢?

    章晔忽然有种直觉的危机感。

    此时他为皇帝准备的西域舞姬们已经上来了。那舞姬个个身段柔软、蒙着面纱仍可见容颜娇媚、眼波如丝,又穿着异域服饰,即便是中秋已有些冷意的天气里,上半身仍只穿着珍珠裹胸,露出纤白美丽的腰腹和胳膊。

    皇帝叹道:“这胡人女子,果真很有一番风味。”说罢对章晔道,“晔儿有心了。”

    章晔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出奇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舞姬,终于,一个隐隐有些异常的舞姬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女虽是在和着众人舞蹈,但动作间却没有那么流畅,腿脚隐隐有些不协调的僵硬。

    一瞬间,章晔猛地起身,“皇上小心!”

    也是在同一刹那,舞姬从裙底抽出匕首暴起,朝座上皇帝刺去。章晔的座位距皇帝很近,他从桌后越出,一脚踢去挡住那舞姬刀势,那舞姬竟有些身手,一时被章晔逼退而不至□□速落败,正当章晔乘胜追击之时,异变陡起,那舞姬之中竟还有一女朝皇帝冲去!

    章晔暗道不好,连忙搁下那退后的舞姬,转身而去护皇帝。此时却已不及,那女速度极快,已是到了皇帝跟前。幸好皇帝反应迅速猛然侧身,那女一击不中,匕首转势便朝皇帝掷去!

    此时二人距离极近,眼看皇帝就要被刺中,却见他身后皇后猛地上前,义无反顾地挡在了皇帝身前!皮肉破绽的闷声,那匕首直直扎进了皇后肩背,刹那间鲜血横流。

    “皇后!”皇帝抱着陡然颓下来的皇后,目眦尽裂,“太医!快给朕传太医!”

    门外冲进来的御前侍卫已将第一个刺客抓住,章晔同时业已将那女制服,踩在地上,目光狠厉如鹰隼:“说!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目光灰败,凄然道:“王爷保重!”章晔意识到不对,立刻弯腰下去掰她的嘴,却已经来不及,只见那女头一歪,口鼻便有黑血流出,瞳孔涣散,已经是咬破牙中□□自尽。

    再看那被侍卫制服的刺客,也如出一辙。

    章晔便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转身朝皇帝望去。皇帝面色沉沉,眼睛更是愤怒心痛:“九王!此事你如何作解!”

    章晔直接跪下拜伏在地:“请陛下明鉴!此事绝非皇弟所为!定是有歹人想要陷害皇弟!”

    “陛下!”崔殷走出来,愤愤不平地说,“方才臣想启奏之事正是关于九王爷一事!前几日臣在边疆的弟弟飞鸽传书告予臣!九王在边疆招兵买马已久,正是有谋反之心!他还暗自通敌,与异族合约共同推翻陛下!”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纸信证,“此处有臣弟传书和臣搜集的情报!”

    太监立刻接过,疾步传到皇帝手中。皇帝拿着信证,潦草地看了几行后,脸色越来越差,再抬头时,几近暴怒:“好啊你!九王!没曾想你竟如此狼子野心!”

    地上两具尸体死无对证,身侧崔殷巧舌如簧,皇后仍躺在皇帝臂弯里,已是不省人事,而皇帝满手鲜血,目光如雷地瞪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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