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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哎呀,不小心的! 作者:初一爱吃糖

    家都累呢?”

    这是他俩认识以来,赵景抒对于自己感情最坦白的一次,虽然他说的没有一句是严s想听到的,但他很冷静的听完了,沉默了许久,似在思索,最后他笑了一下,眼睛直视着赵景抒开口:“赵哥,我肯定说不过你,但你的道理不是真理。有句话叫‘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昨天你跟我说你心里难受,像陆宁川那么浪的人,现在过得很踏实,像你这样认真谈恋爱的人,却分手了。我不认识也不了解陆宁川,但我想问你,陆宁川的对象你也见到了,你觉得他跟陆宁川以前处过的一样吗?”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赵景抒问住了,他跟姚远只是匆匆一面,但严s的话直击要害,哪怕只是惊鸿一睹,他也得打从心里承认,姚远确实跟陆宁川以前的对象不一样,不仅是外貌、气质,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气场,跟别人不一样。

    严s见他沉默,也不等他回答:“也许陆宁川并不想浪,他只是一直没有遇到真正合适的人。你也是如此,你没找对钥匙,不管几分几合、过多少年也开不了你这把锁。就先不说咱俩之间有没有感情,你平心而论,咱俩相处的怎么样,在一起过的怎么样?你说我现在年轻,过几年就不这么想了。那我就想问问你,我这么年轻,都能这么让着你、惯着你,你怎么就觉得我岁数越大还越不如现在了呢?”

    严s一句接着一句,把赵景抒问的哑口无言,一句也答不上来。

    “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勉强你。”严s冷静的看着他,“你缺的是一点儿勇气,我给你,我可以等。我缺的是一个机会,你给我吧,咱俩试试。赵景抒我早晚让你承认,我才是你那把钥匙!”

    严s说完起身走了,赵景抒躺倒把被一蒙,真可怕,老子他妈的好像动心了!

    赵景抒的这个应酬,是同行间组的一个局,参加的都是认识了很多年、当初一起扛着长枪短炮跑现场的哥们儿。大家都知道他不能喝,也就没人劝他的酒,倒是有个消息灵通的朋友,向他透露了一些《新生活》即将改版的消息。

    赵景抒跟朋友们小酌到微醺,打车回家的路上,心里还略微琢磨了一下今晚听到的这些消息,但一进家门他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他房间门开着,床头台灯亮着,严s像昨晚一样,躺在他左边的位置,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根本没睡。

    但把难题留给了他。

    昨天的那回,跟他俩第一回,还是有区别的,这赵景抒承认。今天白天严s的话,也让他心里很受触动,这他也承认。那么从今以后,是谈恋爱了?还是就只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他相信只要他走过去,叫醒严s,小朋友会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真的要让他回去睡吗?

    赵景抒逃避的脱衣服、洗澡,拖延着回房的时间,直到洗完澡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这个貌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下、由他选择的情景,他却觉得自己被动的根本没法选择。

    洗完澡,他走回自己房门口站住,久久凝视着床头那盏为他留的灯……

    严s听到赵景抒走过来的声音,屏息等待,或去或留,都在这个人一念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从门口进来,人在他身边躺下,床垫微微一陷,赵景抒伸手按熄了台灯。

    他俩在黑暗中都悄悄舒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了身体和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16

    怀着各自不同的想法,赵景抒和严s开始了全新意义上的同居生活,睡一起了。

    他们的关系仍然没有明确的说法,但严s不想再给赵景抒压力,他深信时间会给他们答案,而且那个答案,一定是他心里的那个答案。

    赵景抒也知道时间必将给出答案,只是他对于是哪种答案不像严s那么乐观。根据以往他的经验,在与人相处的方面,他就是个负分滚粗的选手。然而他贪恋回家时等待他的那一盏灯火,也不舍寒冬夜里彼此拥抱的温暖。于是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去等待有答案的那天。

    繁忙的工作也不容他们太过细致的思考感情生活,临近年关,《新生活》要出特刊,要办年会,要宴请客户,要定合作伙伴和广告方案。赵景抒连工作带应酬,忙得不可开交。工作上他也算业内一条硬汉,但他天性就厌恶应酬,酒量又差,年关对他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也过关。

    工作上,严s和张九城都不用赵景抒操心,但应酬,他俩都替不了他,毕竟他才是美食版的主笔。而且赵景抒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新生活》即将面临改版,时尚、美食、娱乐、家装等板块,将脱离新闻时事板块,以全新面貌成为集团旗下新刊。此时他就算再任性,也不能完全不理俗务,否则改版后就要被动了。

    这天赵景抒又应酬到很晚,赞助商的酒推脱不得,几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后,他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跟客户在酒店门口道别,又说了一会儿客套话,真想一步就迈回家里躺到床上。知道一定会喝酒,所以他没有开车,自己竖起领子跺跺脚,刚要招手打车,一辆出租就滑到他面前,车窗降下来,严s探出头来喊他:“赵哥!”

    赵景抒心头一暖,上了出租。

    他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为什么来接我,你等了多久……”也没说“谢谢”之类的,就只对严s笑了笑。

    “喝了很多?”严s问。

    “没喝多少。”

    “累吗?”

    “有点儿。”

    “那你睡会儿吧。”

    “嗯。”赵景抒嘴里答应着,但没有睡,他眼睛看着车窗外流淌的街景,虽然已经深夜,但仍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在这寒冷的冬夜,街上依然有那么多孤单的身影,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一个关心他的人会主动来接他,带他回家。

    赵景抒假装自己睡着了,闭上眼睛后,才有意无意的去碰严s的手。严s迅速回握了他,嘴角抿着笑,有意无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景抒愿意主动伸出他的手。

    下车严s要扶赵景抒,被赵景抒无情拒绝:“扶什么!我是老头儿啊?”

    严s笑,跟在他身后小声儿说:“倔老头儿,老了你也不会让人扶……”

    话音未落赵景抒就脚下一滑,严s赶紧拉他一把,赵景抒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自己几步进了楼门按了电梯。

    严s笑着跟进来,电梯门合上后,他靠近赵景抒:“赵哥,我今天接你,你高兴了吧?”

    赵景抒嘴硬:“我就为这点小事高兴?”

    严s装可怜:“我在外面等你半天呢,好冷啊!”

    “哦。”赵景抒看看他,“谢谢你,下回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严s就打断:“怎么谢啊,你亲我一下吧。”

    “亲你大爷!”赵景抒怒骂,电梯也到了,他迅速出来,走到家门,懒得连钥匙都不愿意掏,指挥严s:“开门。”

    严s看着他笑:“亲一下再开。”

    “小兔崽子!”赵景抒骂了一句,自己掏钥匙开门,又醉又困,一时根本对不准,严s在他身后轻轻搂着他,手扶着他手,把钥匙插了进去,偷偷亲他耳垂,笑嘻嘻的说:“你看,没我你连门都开不了,我是不是你的钥匙?”

    “是你大爷!”

    赵景抒被他亲得浑身酥麻,门开之后他刚挣脱,就又被严s拉住,挤到门上抱住他,脸贴在他脸上蹭着:“亲一下怎么了,咱俩都一起睡了……”

    赵景抒一想,也是,睡都睡了,也不是没亲过,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特么装什么,他匆匆在严s脸上亲一下,但没忘了强调一句:“亲一下也不代表什么。”

    严s笑问:“那亲两下呢?”

    “滚蛋!”赵景抒推开他直奔卧室,“没精神陪你玩儿,我累了,睡觉。”

    严s紧跟着拉住他:“你就这么睡啊。”

    “嗯。”

    “你不洗澡了?”

    “困。”赵景抒多一个字儿也不愿意说了,这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要是过去,别说不洗澡,他很可能进门都懒得进卧室,直接就沙发上躺倒了。

    “你可……”严s后半句挑剔的话忍住没说,拉着他进浴室,哄道:“洗吧,一身寒气和酒气,洗澡暖和一下。”

    “我累。”

    “我知道,我给你洗,你闭着眼睛好了,什么都不用管。”

    严s把赵景抒放到马桶上坐下,开始给浴缸放水,他调好温度,等水的同时,先给赵景抒脱衣服。回头一看,赵景抒真的眼睛都闭上了,垂着头,两颊泛着酒后的红晕,眉眼间那些凌厉锋芒却仍依稀可见。这个人,又醉又累也不妥协,还记着跟他强调“不代表什么”呢!

    严s心里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不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心疼的看着赵景抒,只觉得自己能为他做的太少了。

    给赵景抒脱衣服,他也知道配合,但基本任人摆布,让干嘛干嘛。只有刷牙的时候闹了一下,严s把牙膏挤好,牙刷放到他嘴里,还没开始刷,他张口就叼住了。

    严s笑:“松开,我给你刷牙。”

    赵景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松开啊。”严s轻轻捏他下巴,不敢用力,赵景抒还是不动。

    “一会儿你把牙膏吃进去了,很苦的,快松开。”赵景抒仍然不动。

    严s没辙了,看着他坐在浴缸里泡得浑身泛红、满头是汗的样子,满眼满心都是喜欢。他其实没指望赵景抒能听话,只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爱,于是像逗小孩儿一样,轻声说了一句:“松开,你把我咬疼了。”

    没想到赵景抒眼睛都没睁,却立刻松口吐出了牙刷。

    严s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轻轻搂着赵景抒,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就是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不承认也不行!”

    严s给身高体重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赵景抒洗了个澡,又带他回卧室躺下,很君子的基本没占什么便宜,把自己累得一身大汗,洗过澡后也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赵景抒醒的时候,习惯性的看身边,没人。听了听声音,严s已经又在厨房做早饭了。

    赵景抒心想,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么快我就已经被这小兔崽子惯出新毛病来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他回想一下昨晚,虽然醉了但没失忆,都还记得,他想自己这30年活的虽然糙,但并不算放`荡,无论什么时候也总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但昨晚甚至是更早之前的那次出差,他在严s面前,都几乎是毫无防备的。

    这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安全的人,是我可以去信任的人。做了如上总结后,赵景抒吓了一跳。这对于与世界总有隔膜、无法与人过于亲密相处的他来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他俩如常吃了早饭,赵景抒上午约了一个特约食评家去采访一家酒楼,严s自己上班,他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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