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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总是被撩 作者:朽木刁也

    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道:“不过师父,或许不愿见你。”

    原本他收到消息时,师父是让他不要告诉封白的,但封白让他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就当作是回报吧。

    何况,师父和封白之间的心结,总是要解开的。

    闻言,封白惨淡一笑,摇了下头,轻声道:“我知晓的,但只要他肯来,就已经足够了。”

    他本以为,要寻遍大江南北,才能寻到那人,如今那人愿意来到这里,即便是不愿见他,他也满足了。

    至少,他知道了那人就在这里,距离自己不远,而他或许还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低下头,封白一语不发,沉默了许久,施南钺站在一旁,也安安静静的,并不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封白再抬起头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和先前一样的笑容,他伸了个懒腰,道:“我有些累了,去寻个地方补眠,今日沈秀才的安全,便交还给师兄你了。”

    话音刚落下,他便已经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远处。

    望着那抹绯色的身影消失,施南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他并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只是知道,有一日封白匆匆忙忙地来找他,面色憔悴的很,神情也满是焦急,问了他师父是否有来,当得知师父不在他那里时,便又急急忙忙地离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封白如此惊慌失措。

    后来他才知道,师父为了不再见封白,向陛下递了一份折子辞官,之后便消失的了无踪迹,任谁都寻不见他。

    沈奕瑾烧好了水,准备去唤施南钺来提,不过他走到院子,却发现没了人,见大门开着,他便走了过去,走至门口,他就看见施南钺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而封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到施南钺的身边,沈奕瑾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见封白确实不知去了哪里,便问道:“封白呢?”

    施南钺道:“他累了,去休息了。”

    沈奕瑾点点头,又道:“对了,水已经烧好了,你快些去沐浴洗漱吧。”

    施南钺偏过头,见沈奕瑾扬着唇角,正对自己微笑着,眼里还有关切,心中一暖,想要摸摸他,这么想着,施南钺也应着自己的心做了,只是他到底没敢去摸沈奕瑾的脸,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下他的头,柔声应道:“好。”

    尽管很想和沈奕瑾亲近,但施南钺刚刚才知晓自己的心意,还未想好如何追求对方,到底不敢表现的太过孟浪,怕唐突了小秀才,否则要是把人吓跑了,他便要后悔的。

    沈奕瑾眨了眨眼,觉得今日的施南钺似乎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又仔细看了看,却没有发现究竟哪里不同,而且由于施南钺昨日的那句话,他的脑子里都是对方的身影,因此,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也没放在心上。

    用过了早饭,沈奕瑾收拾好厨房,便对施南钺道:“你今日可还有事?”

    施南钺摇了摇头,又问他:“怎么了?”

    走到长凳坐下,沈奕瑾道:“要去一趟童府。”

    闻言,施南钺停下手头的事,转过头去看沈奕瑾,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奕瑾,出言试探道:“要去授课吗?”

    沈奕瑾摇头。

    见状,施南钺顿时紧张了起来,目光更是紧紧地锁着他。

    迎着施南钺的目光,沈奕瑾对他笑了笑,告诉他道:“我是要去向童老爷请辞的。”

    沈奕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辞了童府的西席比较好,虽然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对他没有多少影响,但那位表小姐如今还在府里,他若是还大大方方、毫不避讳的过去,恐怕会更加坏了她的声誉。

    况且在他拒绝这门亲事后,童老爷明显已经不欢迎他了,恐怕此后也会寻个借口让他离开,故而,倒不如他识趣些,自己主动离开为好。

    只是可惜了每月三两银子的月钱。

    他要更加紧衣缩食一些了!

    这么想着,沈奕瑾忽然又偏头去看施南钺,蹙起了眉,他倒是忘了,家里如今多了两张嘴吃饭的,要多支出一笔银子的!

    而且,他们吃的还多!

    但他们留下,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怎么好意思再找他们要伙食费?

    沈奕瑾思索着,便越发烦愁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贴身放在胸前的荷包,想着很快要更瘪了,看向施南钺的眼神便更加哀怨了。

    听沈奕瑾是要去请辞的,施南钺本是高高悬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又心生愉悦,嘴角忍不住上扬了。

    注意到沈奕瑾又看向了自己,施南钺心里一悸,就也转脸去看他,当看清沈奕瑾的神情后,他便抑制不住地笑了,眼神越发温柔。

    施南钺觉得他的小秀才实在是有趣可爱的紧,根本藏不住心事,已经把心思完全写在脸上了。

    但偏偏这幅小财迷的模样,却又让他觉得很是勾人,越看越是喜欢。

    没有忍住,施南钺顺着自己的心,抬手捏了下沈奕瑾的脸,迎着对方诧异的眼神,施南钺温柔一笑,语带笑意道:“走吧,我陪你去童府。”

    第26章 陪你

    沈奕瑾已经有好几日没来童府了。

    他婉拒了亲事的第二日,上完了课,童府的总管便来告诉他,说几名少爷要随童夫人去一趟扬州的娘家,少则几日多则半月才会归来,这段时日,他不必来了。

    沈奕瑾明白这大概是童老爷还在气头上,不愿他来,便没说什么,应了下来。

    而从那日开始,至今已经过了四日。

    沈奕瑾和施南钺到童府门前时,巳时刚过了两刻,但街市上早已商贩林立,两旁的商铺也都开了门,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了。

    童府最早是茶商起家,到了童老爷这里,越发财大气粗,已经不止于贩茶,涉及了多种行业,可谓家财万贯,十几年前,他花了重金,从知府手中买下了西湖一岸的河堤,将府邸建在了西湖边上,是围着西湖而建的,而它的正大门落在最热闹的东街,门口立了两座石狮,朱红色的大门很是显眼。

    在门口停下,沈奕瑾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大门,沉吟了一会,转过头对施南钺说道:“……不然,你去寻个地方坐下等我吧,我还是自己进去就好。”

    施南钺听了,便问他道:“为何?”

    沈奕瑾苦笑了一声,又叹了气,然后缓声解释道:“童老爷和童夫人如今应该还未消气,因着他们的态度,下人们对我也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尊敬,你若是同我一起,大抵也要受到冷遇的,可能还会听见难听的话语……”

    “无妨。”施南钺打断了沈奕瑾的话,又对他笑了笑,眼神很是温柔,不甚在意地说道:“我不介意,他们想说,就由着他们去说。”

    沈奕瑾拧了拧眉:“但……”

    按住他的肩膀,施南钺又打断了他,认真道:“我说了,无妨的。”

    沈奕瑾张了张嘴,本是还想再说什么,但当他对上施南钺那双充满了温柔和关切的眼眸时,却忽然明白了――施南钺之所以坚持要陪他一起进去,是因为施南钺在担心他,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施南钺是想让他知道,他身边还有人陪着,不是独自一人。

    心里一暖,沈奕瑾没再要求施南钺离开,他抬起头,对施南钺笑了笑,而后便走上前,敲响了童府的大门。

    很快就有下人来开了门,见是沈奕瑾,就直接道:“少爷们还未从扬州归来,童先生是来作甚的?”

    沈奕瑾道:“劳烦禀报一声,我想见一见童老爷。”

    那下人一听,以为沈奕瑾是后悔拒婚了,想来找童老爷重新答应亲事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鄙夷,他生硬道:“你等着,我去禀报老爷。”

    说罢,他就将门砰地关上,并未让沈奕瑾进去。

    施南钺的眉头皱了起来。

    偏头看向沈奕瑾,施南钺问他:“他们一直是如此待你的?”

    摇了下头,沈奕瑾道:“从前并非是这样的,大抵是他们觉得我不识抬举,又因为童老爷的态度改变,才会有此转变吧。”

    两人正说着话,方才那名下人又将门打了开,对沈奕瑾道:“老爷让你进去。”

    拱了拱手,沈奕瑾道谢道:“多谢。”

    施南钺正要同沈奕瑾一起进去,却被那下人拦了住,质问道:“你是何人?”

    施南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下人一眼,那下人便已经有些发憷,双脚发软了,下人吞了吞口水,哪里还敢继续拦着,乖乖就放了行。

    直到施南钺和沈奕瑾走远,那下人的双脚还在发软着。

    施南钺是将军,自是威严不已,敌人见了他都会心生畏惧,何况这下人只是个普通百姓,自是被吓得够呛。

    回头看了眼那下人的反应,沈奕瑾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解气,他凑近了施南钺,低着声笃定道:“你是故意的。”

    见眼前的小秀才笑的开怀,施南钺忍住想要抱一抱他的冲动,柔声问道:“可觉得解气?”

    沈奕瑾点了点头,道:“解气的。”

    施南钺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两人低声交谈着,很快便到了正厅。

    抬脚迈入,沈奕瑾一抬头,便看见童老爷坐在上头,当看到自己时,脸拉得老长,眼神也带着冷意和不屑,完全没有先前那般和蔼、和善的模样。

    沈奕瑾想,这或许才是童老爷真面目,他从前见到的,都只是一副虚伪的面具罢了。

    并未让沈奕瑾坐下,童老爷仅仅是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找我可是后悔了,想要反悔?”

    沈奕瑾摇头:“表小姐出生高贵,我不敢高攀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是来反悔的。

    沈奕瑾微微躬身,向童老爷作了一个揖,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今日来,是来请向您辞的,我恐怕无法再继续胜任府里的西席,为几名少爷授课了,这些年承蒙您和夫人的照顾,不胜感激。”

    童老爷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表情倒是缓和了一些。

    被委婉拒了亲事,他便觉得沈奕瑾很不识抬举,对沈奕瑾十分不满,已经打算要换了他的,人都已经找好了,还是个举人,只是碍于林老头替自己母亲看病的条件便是沈奕瑾,因此他还没有正式提出,一直在想一个妥当的法子。

    不过如今沈奕瑾主动向他提出了,他能省去不少麻烦,又能不得罪林老头,自是高兴的,一高兴,看沈奕瑾便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脸色好了不少。

    童老爷道:“坐下谈吧。”他这才终于想起要让沈奕瑾坐下的。

    沈奕瑾正要开口,施南钺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替他说道:“不必坐了,我们就要走了。”

    童老爷这才发现施南钺的存在。

    听着施南钺的语气,童老爷脸色又放了下来,他板起脸,正要发作,但一看施南钺相貌出众,气质又与他人不同,许是非富即贵,起了结交的心思,于是收敛了怒气,问道:“你又是何人?”

    施南钺懒得理会他。

    沈奕瑾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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