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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总是被撩 作者:朽木刁也

    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年,但那夜所发生的,还有那双充满了仇恨和厌恶的眼睛,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或许一生都不会忘记。

    他不想见封白,是因为直到今日,他还是喜欢着他,且丝毫没有减少。

    施南钺听了话,静静地看了柏苏一会儿,到底时没再继续劝说他,只是问道:“那师父要住在何处?”

    收回了思绪,柏苏也没隐瞒他,告诉他道:“我会去找赫章和正青。”

    迟疑了片刻,他又叮嘱道:“别告诉封白。”

    第30章 山雨

    沈奕瑾和施南钺回到桃源村时,已经是酉时了。

    这个时辰,夕阳将要落山,天色正在逐渐暗下来。

    见他们回来,本来百无聊赖蹲在屋檐上的封白眼睛一亮,一跃而下,落到了他们面前,正要问他们一整日都去了何处,但他抬起头,却看见了施南钺衣服上的血迹,顿时脸色一变,问道:“师兄,发生了何事?你受伤了?”

    施南钺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无事,只是遇见了一些杀手,受了点皮外伤。”

    沈奕瑾一听,不同意了,他瞪了一眼施南钺,皱眉道:“什么皮外伤,明明刀口已经深可见骨,伤的甚重了!”说着,他又垮下了脸,眼底浮起了些许愧疚之色,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半晌,语带歉意道:“抱歉,都怪我。”

    倘若不是他不会武,又手无缚鸡之力,害的施南钺对敌时还要分心来保护他,以施南钺的身手,怎么会受伤?

    施南钺转过头,静静地注视着沈奕瑾,眼神很是温柔,他将手放在沈奕瑾的肩上,柔声安慰他道:“我的伤与小瑾你无关,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了,若真要追溯,也该是你受了我的连累才是。”

    闻言,沈奕瑾抬头看他,但仍是皱着脸,眼神含着深深地愧疚和歉意。

    见沈奕瑾终于重新抬头看自己,施南钺放下了心,扬起唇,对他笑了笑,但在看清了他的神情后,心里又是一阵疼惜。

    施南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沈奕瑾的头,又觉得不够,便顺着他的头发,滑到了他的脸颊,应着自己的心,轻轻捏了下。

    “……”

    沈奕瑾被施南钺的动作吓了一跳,也忘了反应,只是神情呆呆地看着他。

    低下头,施南钺瞧见眼前的小秀才望着自己时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收回了手,不由莞尔道:“你若真是觉得愧疚,便不要愁眉苦脸的,再对我笑一笑,我喜欢看见你笑的模样。”

    听了话,沈奕瑾终于是回过了神,但却什么都没说又迅速低下了头。

    这回他是脸红和害羞的,连耳根都红地十分彻底。

    而一旁被晾了好一会的封白看了这一幕,猛地被呛了下,张大嘴巴盯着施南钺,满脸的不可思议,表情像是见了鬼。

    ――天,这哪里还是他的木头师兄啊。

    直到施南钺将视线移到封白身上,又轻咳了一声,封白这才回过神来,又快速敛起了自己外露的惊讶之色,将话题带回了之前,问道:“那些杀手,是来杀师兄你的?”

    施南钺点了点头,告诉他:“是罗刹阁的杀手。”

    闻言,封白皱紧眉头,一张i丽的脸上满是肃然。

    施南钺抬眸,看了眼封白,神情严肃,正色道:“一个时辰后,赫章和洛正青便会过来,待他们来了,再详细说。”

    这边,沈奕瑾奋力压下了自己因为施南钺的话而悸动不已的心,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下去了些,转念,他又记挂着施南钺的伤,便转过头去看封白,对他说道:“你能去请林老头过来一趟吗?”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他还需要准备晚饭。

    封白闻言,就也扭头去看沈奕瑾,瞧见他眼里的担忧不假,脸上还留着几许方才还未下去的红晕,和夕阳的余晖交相印衬,显得格外迷人,不由挑了下眉,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师兄果然是幸运的,这沈秀才,也是喜欢他的啊。

    思及此,封白便又多看了沈奕瑾一眼,看他已经和师兄又说起了话来,两人之间若有似无地围起了一道屏障,让旁人丝毫插不进去,眯了眯眼,眼里的笑意不禁变得更深了。

    虽然还未开窍,不过看来,离开窍,应该也不远了。

    这么想着,封白便干脆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又看了一会他们,然后才转身,打算去找林老头过来给施南钺看伤了。

    林老头来得很快。

    事实上,林老头刚刚连续替十几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看完诊,本是药没了正要抽空回趟家,一会还要再赶过去,不过在路过沈奕瑾家门外时,便遇上了要去找他的封白,他听完封白的话,就低头翻了下自己的药箱,见里头还剩下几瓶金疮药,就点了点头,和封白一起往沈奕瑾家走来了。

    沈奕瑾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封白已经把林老头带来了,便唤了林老头一声,又告诉他道:“施南钺在堂屋里。”

    林老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烧些热水,再准备一条干的巾帕过来。”

    “好。”沈奕瑾飞快地点了头,应了一声。

    很快,沈奕瑾就烧好了水,拿着干净的巾帕进了堂屋。

    堂屋里,林老头正在替施南钺剜去伤口边缘的烂肉,看他端着热水进来,便吩咐道:“热水先放下,过来替我擦一下汗。”

    沈奕瑾听了话,这才注意到林老头已经冒了许多汗,都要滴进眼睛里去了,于是连忙放下热水走了过去,替林老头轻轻地擦去了满头的汗水,又看了看施南钺手臂上的伤,蹙起眉,心里难受的厉害。

    注意到了沈奕瑾的表情,施南钺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心疼,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了抓沈奕瑾的手心,而后仰起头,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笑容很是温柔。

    望着施南钺的笑容,沈奕瑾不知怎么的,觉得鼻头越发酸酸的,心里也酸胀地厉害。

    他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这般奇怪。

    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林老头只是埋着头,对着伤口处理了许久,这才将那些烂肉全部剜了干净,又拿过热水和干净的巾帕,替他把边上的血迹擦了,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将药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最后拿出绷带,一圈一圈替他包了起来。

    处理好了施南钺的伤口,林老头又给他留了几瓶金疮药,吩咐不要碰水,多久换一次药,之后不再停留,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要走了。

    他还要回家拿了药再回去给那些小娃娃诊治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居然丧心病狂到朝着这些半大的小娃娃下毒手。

    沈奕瑾还第一次见林老头急着这样,觉得有些奇怪,见林老头脚程很快地,已经出了院子,便连忙跟一旁的封白叮嘱了一声,让他一会去厨房看一下火,然后就自己追着林老头出去了。

    见状,施南钺也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对封白吩咐道:“你也追上去看看。”

    犹豫了下,封白道:“但师兄你的伤,还有那厨房的火……”

    施南钺打断他,道:“我来看就行了。”他只是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还是好好的,不是废了。

    第31章 欲来

    沈奕瑾和封白一过去,便是一个时辰。

    他们再回来时,已经是戌时过半,夜深之时了。

    往日里,这个时候村里早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的村民都入睡了,但今日却不同,还有许多村民未眠,还能听见他们着急的声响和小孩的啼哭。

    家里,赫章和洛正青也才刚来了一会,此时正和施南钺一起呆在堂屋。

    听见声响,施南钺抬头,看见沈奕瑾和封白两人回来,他便问道:“是发生了何事?”

    沈奕瑾走过去坐下,蹙了蹙眉,面色难看道:“不知是谁心肠歹毒,专挑着村里七八岁的孩子下毒,村里半数的孩子都中了毒,这会儿,林老头和林大哥正在替他们解毒,只是人数太多,于是大伙儿都集中在里正家里,他家有个大院,中了毒的孩子都被抱去了那里,小孩疼的厉害,吵着闹着安静不下来,林老头和林大哥顾了这个又顾不了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他和封白本来是要帮忙的,只是他们不会医,只能帮着熬个药,熬好了药,待在那里还会碍事,就被林老头赶回来了。

    施南钺闻言,也知道了情况的紧急,他对一旁洛正青和赫章吩咐道:“你们去帮忙。”

    赫章自幼学医,而洛正青和他在一起后,耳濡目染,搭把手帮个忙也能够上手,他们去最合适。

    赫章和洛正青领命,正要离开,但经过封白身边时,赫章又看了一眼他,对他道:“封白你也来帮忙。”

    封白看了看坐在桌前的两人,想了想,便微微颔首,而后跟着一起出去了。

    堂屋里只剩下了沈奕瑾和施南钺两个人。

    借着微弱的烛光,施南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奕瑾,他看着沈奕瑾皱着眉,还有脸上挥之不去的愁绪,有些心疼了,他伸出手,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给沈奕瑾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道:“别担心,有林大夫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沈奕瑾摇了摇头,抬起头去看他,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我知道不会有事,林老头也不会让他们出事,我只是在想,他们中毒的时间,实在有些太巧合了。”

    施南钺的眼神闪了一下,轻声问道:“你可是认为,是因为我的缘故?”

    “……”

    沈奕瑾手捧着茶杯,抿着唇,视线直直地望进施南钺的眼里,却只是这么看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但即便是没有回答,他此时的表情,也已经说明了所有。

    可其实,沈奕瑾也不愿这么想的,只是他们白日才遇到杀手,晚上回来,却又出现了村里小孩中毒的事件,这两件事偏偏发生在同一日,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注视着沈奕瑾许久,半晌,施南钺才收回脸色视线,又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他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小瑾,我会走的。”

    沈奕瑾垂下眼眸,掩住了自己有些落寂的神色:“对不起,但乡亲们向来与世无争,过得很知足也过得安逸,不能因为留下你,却害了他们……”

    “你不必道歉,我知道的。”出言打断了沈奕瑾的话,施南钺伸长手,轻轻碰了下沈奕瑾的脸颊,见沈奕瑾并不反对,便又大胆了些,用手捧起了他的脸,让他能够看向自己。

    当看清沈奕瑾的神情时,施南钺心里又喜又酸,喜的是沈奕瑾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难过,而酸的是,沈奕瑾或许只是将他当作了友人,不舍离别罢了。

    勾起唇,施南钺对沈奕瑾笑了笑,只是笑容里还含着些许的苦涩,可他逆着光而坐,大半张脸都笼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沈奕瑾是看不见的,所以到底没有发现。

    沈奕瑾眨了眨眼,稍稍动了下脑袋让自己离开施南钺的手,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迟疑了一会,问道:“离开我家后,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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