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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轻别离 作者:木爻木大

    势,唯有全盘告知才能显示出她现在低劣和臣服的地位:“久闻这里飞鼠肉极为鲜美,我本是与扎云族长相约购买千斤鼠肉,风干后带回符国,今日本想接回族长便开始做这营生,可是“逍遥指了指扎云的尸体:“族长已死,我自需要与他儿子扎吉小兄弟再立契约。”

    看着逍遥面不改色的撒谎,乌恩也是惊叹于商人的血液源远流长。

    “那我放不放瑶人与你何干?”谢霁安又诡异的笑了笑:“我要是不放你,你又能怎么样?”

    逍遥不禁咽了口唾沫,但还是马上回复了脸上的镇定:“大人一定会放了我的。”直视着谢霁安,

    逍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因为我能将瑶人们一个不落的送到武备司。”

    谢霁安看着逍遥,一个乖巧年少的女孩子竟然准备以自己一人之安危送人瑶人的姓命,就在方才还与瑶人们一脸亲密之色,真可谓是商人重义轻别离,于是对逍遥更起了一阵轻视这意,不过逍遥的条件倒也开到了他的心头,现在正是急于用兵之时,增长人手加强锻造才是上策。

    “不管你与这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谢霁安倒底也不完全相信逍遥只与瑶人是利益关系,不过接着说道:“我只要一个结果。否则,我就一把大火燃了北岸。”

    逍遥回头看着还被制服着的阿凉他们,她们依然悲伤着,狂怒着,无能为力着。逍遥向谢霁安又恭敬的行礼道:“三天内,一定给大人一个结果。”

    谢霁安朝士兵挥挥手,他们将压倒在地的扎云拉了起来,而腿已瘫软的阿凉也架起,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逍遥与谢霁安的交谈,即便此时他们的眼中也只有那具躺在地方的尸体。

    “收好你们父亲的尸体,他是个令人尊重的人。”对于扎云最后的反抗这确实出乎谢霁安的意料。

    “放他们走。”

    士兵们应声放手,逍遥接过阿凉,阿布也叫上几个同胞去拉着扎吉,乌恩带着剩下的人收拾了扎云的尸体,一行人蹒跚着向武备司大门走去。

    “等等!”谢霁安看着逍遥手臂上的鞭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指着绍凌问道:“你与此人是何关系?”

    逍遥回过头,看着谢霁安,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萍水相逢。”接着逍遥果断的将头摆正,朝着武备司漆黑的大门走去。

    本是欢歌笑语的布瑶寨此时却萦绕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就跟静湖南岸的上空飘起的黑烟一样,纵使再大的山风也无法将它吹散。

    还是那个议事的天井,寨子里的人坐在一起,一圈围着一圈向外蔓延出去,没有能数清一共围绕了多少圈的人,因为根本看不到尽头,所有的人统的右臂都绑着黑色的缟带一脸肃穆,有的孩子与妇人也不禁的哭泣。

    扎云不像他的祖辈,有着带着族人披荆斩棘的功勋,他只是一个受到祖先荫泽的人,但扎云的对小事的亲力亲为和一丝不苟确实让族人敬佩,这毕竟已不是一个需要开疆扩土的年代了,何况这不足两千人的部族是无法跟一个国家抗衡的。

    逍遥站在树屋之上,透着窗子看着天井里那人群形成的浪圈,他们庞大却又静默,就这样的为扎云守着夜,并且等待着新的族长在日出之时为他们点亮未来之路。而此时,这位马上就要继任新族长的扎吉,正坐自己的房间之中,他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中,愤怒却又害怕,弑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武备司的实力他已然见识,年轻的扎吉没有把握自己可以改变现状,他用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眉头,想在他十九年的经验中寻找一丝解决的办法,可是最终还是徒劳。

    “阿哥,”在角落里的阿凉带着哭腔,她的脸上是浓浓的悲伤:“湖神说以戈止戈。”

    她还不是巫医,她也没有办法去找谢霁安报仇,她只能幼稚的用神的意志去警示自己的兄长,希望可以用杀戮减少自己的悲伤。

    扎吉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再次找那谢霁安便是因为听到神旨后,扎云想和平的处理他们与武备司的关系,可是不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湖神的旨意对瑶人来说不能拒绝,如今父亲的死倒像是一种天意。少年起身,他纠结于全寨人的性命与族群的荣耀、杀父的仇恨,这种矛盾与痛苦让他不住的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阿哥。”阿凉带着责怪的意思再次唤起少年。

    “你让我静静!好吗!”

    那一声阿哥像是压倒扎吉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时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在洛人面前的退让与懦弱,他不想这样,但又无法改变些什么。

    “那难道你就让阿爹这样白白死去吗?!”年少的阿凉什么都不明白,她现在闭上眼所看到的全是父亲倒下的身影。

    扎吉没有回话,他没办法让阿凉明白此时自己肩上的担子,扎吉指着门命令着:“出去!”见阿凉没动,他又再次大声说道:“出去!”

    阿凉咬着牙起身,她现在连同这个哥哥也一并恨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扎吉当上了族上也懦弱了起来,阿凉瞪着兄长往门边走去,就在她准备开门的那一刻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阿凉抬头一看,逍遥正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而乌恩叼着烟杆紧站在她的后面。

    “我帮你们报仇,你们帮我救人。”

    太阳再次从东山升起,阳光洒在静湖无垠的水平面上,一条鱼从湖中跃起,溅起一阵水花,可当它再次沉入水面之前,一只鹭鸟略过将它带走,它张开翅膀往南岸用力飞去。

    瑶人们静坐着,看着他们年轻的族长一脸稚气缓慢而又郑重的走向天井中央,扎吉双眼带着深深的眼圈,肃穆的表情让他更多了一份威严,不同于他的父亲总挂着烟杆,扎吉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年轻的生命总是比岁月更加锋利。

    扎吉举起匕首,阳光映着它射出凛冽的光芒,而那光芒反射黑暗的角落里,逍遥静静的站在黑暗处,她的身后是乌恩和塔琳娜,他们静静的望着南方那直冲向天的黑烟,总会有一场大雨将它洗刷殆尽。

    第43章 备战

    男人们追求的东西很简单,无非就是面子上的东西,无论这是财富、权利或者名誉,无论男人们生在何处或者地位如何,他所需要的就是他人的尊重与敬畏,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徭役,仅仅只是先到这徭役营这一点,都将成为他膨胀的资本。

    大欧看着卫兵扔给他的两个新人,一个是不蓄发的胡人,另一个竟然是个哑巴,虽然这两个人并不让大欧满意,不过现在这种强度的工作下,多一点人手对于完成进度总是要好的。

    “名字。”大欧目光直直的扫过眼前的两人。

    “马刺儿。”平头的胡人又指了指身边的人:“哑巴。”

    “哪来的?”大欧粗声问道。

    “在汾县抢了官大人的马。”马刺儿认真答道,但是他天生长了一张不老实的脸,怎么都不容易让人相信他的话。

    大欧皱眉看着一脸嬉皮笑脸的马刺儿:“最好别隐瞒。”

    徭役房里的其它人也起哄道:“可别是什么采花大盗呀?”

    “是啊是啊,这人一看就不老实。”

    “要是做了什么强抢民女的事儿最好老实交待,晚上把屁股洗干净吧。”

    大欧回过头狠狠瞪了眼说话的众人,这徭役房的管事也不是白当的,大欧手上挂着的可是实打实的人命案子,不是靠点关系进了这武备司,估计人头早就不在身上了,众人见大欧回头,马上又安分了起来,徭役房里又回到了一片鸦雀无声。

    “你!”大欧拉起马刺儿的衣领,恶狠狠的警告道:“最好老实点。”说完不忘向马刺儿的肚子上重重的补了一拳,在这个地方拳头是唯一说话的工具。

    马刺儿捂着肚子还是咧嘴笑道:“你是头儿,你说了算。”

    一旁不会说话的柏松,猛的点点头,毕竟柏松哑巴又长得颇为老实,大欧也不再对他多言,向二人大概叙述了一下未来要做的工作,无非也就是伐木拉货等体力活路。

    在这徭役房主要充斥了两种人,一种是缴纳不了税金的穷人,一种就是犯了事的罪人,虽然两群人各有阵营,冲突不少,但总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因为最后他们在这武备司都成为了同样的被压迫的人。

    和玄刀门的训练相比,这徭役的工作还真不算辛苦,马刺儿松柏手脚麻利,效率又快,仅一上午的时间便从抬木头的工作晋升到拉生铁的岗位上了,这个要多两个馒头的工作还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马刺儿对因为这样的升迁而引来的妒忌目光整的哭笑不得,不过能从树林里转进武备司内行事,对他们的完成计划却是更有利。地形他们已是非常熟识,所以在拉运生铁往熔炉行走的过程中,他们总会选择在刑台附近穿梭,以便确认绍凌的情况。

    谢天谢地,马刺从刑台身边过时心中总会多少用自己的方式感谢着上苍,至少绍凌还活着,虽然看起来看起来离死也不远了。

    此时吃饭的金钟呜起,马刺儿与柏松放下手中的活,跟着人群往徭役房的食堂走去,他明显感觉到随着离目的地的接近,人群默契的分为了两波,马刺儿想这必定便是今日大欧所提到的情况,于是默默的为两波人取名为丐帮和土贼,

    柏松眼尖,老远就盯到了大欧,于是拉着马刺儿往大欧那队人处走去。

    马刺儿咬了一口馒头,又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四个半,挑眉呵了一声,他们做任务时什么都能吃,但并不代表就喜欢吃,这馒头还真不比他们做任务时吃得好。他又环顾了四周,沉默的两波人正蹲在食堂两侧狼吞虎咽着。

    马刺儿向松柏使了一个眼色,自己站起来将手中的馒头超另一波人扔去:“这什么玩意!是人吃的东西吗?谁高兴吃谁吃!”

    两边的人刷刷抬头,将马刺儿盯着,这馒头在徭役房都能当做交易品,如今这新来的尽然大气的将馒头扔在了地上,见自己已吸引到别人的目光,他又侧头朝着食堂的士兵叫道:“又想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我呸!“接着又往对面的人扔了一块馒头,见对方一人将那馒头捡起刚放在嘴里,他又讥笑道:“这狗粮谁爱吃谁吃。”

    “你他妈说什么!”对面丐帮的一人站了起来,指着马刺儿鼻子骂道,没钱并不代表没血性。

    “我他妈说。”马刺儿走到那个跟前,将馒头递给了对方:“这狗粮,小爷请你吃。”

    对方也不含糊,伸手就往马刺脸上打去,马刺也不避让,等着这拳头砸在自己脑带上,早准备好的柏松跟着将对方推倒在地,连着往对方身上踹了几脚,若在平日里这手头各做各的事,这样的冲突一两下就会被士兵禁止,自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现在却是最为集中的饭点,一瞬之间两三人的拳脚激起了平日里两波人的压抑的情绪,本来对于武备司的压迫就毫无反抗之力,此时这样的情绪可以宣泄在同样是徭役的对方身上。一时之间变成了两波人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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