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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无根攻略 作者:殿前欢

    荡地出发了。

    不是两人单独,是确确实实地一干人。

    城外山间,潭边风好,暖风里还透点凉气。

    四环绿柳,一空飞燕徘徊。

    李延见到苏银多少心虚,尽量回避。

    萧彻想让李延放心,故意打发苏银一旁去打理吃喝后,又漫不经心地叹气:“银子是位猛将,可惜他一激动,便认不清人面孔,典型只认衣服不认人。”

    “那……那他上战场怎么办?”李延惊异地张大嘴,问道。

    “哎呀,这个忒简单了,只要做个标记就成了。关键是……他如果一激动,回了家门,想和他家娘子亲热——”阮宝玉一番抢答后,又极认真地冥思出新的问题,“上错对象了,怎么办?”

    李延听闻,拍拍宝公子的肩头,赞同地连连点头:“是啊,那怎么办?”

    帛锦平静地看向碧潭,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萧彻哑然失笑:“这……我没想过。不过,银子至今尚未娶妻。”

    大理寺两活宝少卿默契地对视,阴毒一乐:肯定是这缺陷造成的。

    这时,李延还想问什么,却发现苏银不知何时,已经面带不善地站在自己身后了,他识相地摸摸颈字的浅疤,淡定地临风去也。

    苏银铁着脸道,酒菜备好。

    大家以地为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闲来无事,苏银开始讲起军营里的鬼故事。李延知道宝公子胆小,故意在旁呼呼出气,造就冷飕飕阴冷声势。

    宝公子脸色青白地双手蒙脸,指间留缝地看苏银讲故事。

    帛锦好笑,“大白天的,你怎么还会怕这个?”

    “侯爷,真鬼我是不怕,我就怕假的。”宝公子继续耸肩缩着。

    帛锦睨他,“即使怕,也是堵耳朵。不该遮眼睛吧。”

    “我……我想听。”阮宝玉颤颤地回答。

    帛锦闷头忍笑,稍稍挪移,靠近宝公子一点。

    暖风划过,燕子依旧闹飞,柳絮无声纷落,滞在阮宝玉的发上,许久后才慢慢地滑下,落沉在肩头。

    宝公子头一缩,往帛锦身上一靠,长长呼出一口气。

    故事终于结束。

    大伙都拍手,称好。

    李延多了句嘴,说苏将军可以改行说书,顿时引来苏银怒目。

    李延知错,又想到他的毛病,忙拽起阮宝玉,一起去解手,想趁机混淆视听。

    他们离开,苏银深深盯了帛锦衣袍一眼,霍地起身,走到帛锦面前一拱手:“侯爷,在下有个不请知请。”

    “哦?”

    “久闻侯爷大名,我想和你打一场。”苏银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帛锦转看萧彻,萧彻垂眼,识相地离席。

    “如何?”苏银踏前一步,又问。

    “好!”帛锦应下。

    千古深潭,平静如镜,风也带倦。

    碧水映出蓝天。

    萧彻去了鞋袜,赤足,坐在潭边青石之上,取出随身带来的竹萧,低低起音。

    那边拳脚相抵,燕子惊起,拍翅疾飞;这厢萧声荡起,悠悠扬扬,如微风穿指间徐徐拂过,又似雨后水珠凝在叶尖,欲滴不能。

    这音曲就像根细细的线,牵住春燕,诱着它们回返。

    “好听,真好听!”宝公子赞许,顺风里让人闻到醇酒的香甜,微微含热,这距离虽不近,但可勉强属于——唾手可得。

    箫声停下,萧彻指腹抚萧,“这支曲子名为:燕返。”

    宝公子扒扒头发:“好名字。”

    “少卿有心事?”

    “还好,只是刚才贪杯了点,头有点疼而已。”

    “那……早点回去吧。”萧彻随口一句。

    “萧兄,保重。”宝公子站定深深作揖,长袖衣边轻轻掠地。

    萧彻拢眉,眸里流露出丝丝许许的落寞,最后他还是柔和地一笑:“好说。”

    第二十五章

    日月更迭,转眼到了商定那日。

    风挺好,不大不小;日头却没半点朝气。

    皇帝飒飒爽爽地去拜祭,之前有交代:其他人随意,可朝里识相的大臣还是积极迈入三陪的行列——陪进、陪出、陪哭,君臣一同期期艾艾。

    帛锦眉头紧皱,人在管府门口趑趄不前,一抬头却又见萧彻独自一人远远而立,似乎仍在等人,十分地耐心。

    帛锦将眉头锁得更紧,上前问道:“萧少保已经归还失物,还找阮宝玉?他今日不来。”

    萧彻摇头,善气迎人:“这次寻的是侯爷。”

    “哦?”帛锦意外,举目直直望去。

    “侯爷,想趁机上疏,劝皇上不要下旨沉铁修河堤?”萧彻不看帛锦,只睇他手中紧捏的疏折。

    “你这都能知道?看来萧少保果然不简单。”帛锦眯起眼睛,冷冷一哼,“不过,少保这打探的本事,有些夸张了!”

    “谬赞!这是萧某存活如今的拙技而已。”萧彻敛袖含笑,学风里的墨兰,略带谦卑地低下头,“其实我很羡慕侯爷。羡慕侯爷单鹄寡凫,一个人惯了,就算是引火自焚,也不必担心旁人伤心难过。我没那么自在过,要顾及很多。”

    “今天此举,少保不顾及了?”

    萧彻依旧和颜悦色:“侯爷,听这哭声。你说,来这里奔丧的,又有几人真心?据我所知,管大人一直在大臣中,是个不讨喜的人物。”

    管铭不讨喜,是因为他积极推崇科举制度。

    自古以来,宦官,权臣,外戚一直是皇权最大威胁,而科举制度恰恰是,抑制此三势力得势的最佳良方。

    管铭是国家的擎天柱,却也成了朝中夺势大臣心里一根脆刺。

    可视他为眼中钉的大臣们又很无奈,因为管铭就是只——光溜溜的鸡蛋,而且是只他娘的没有缝的硬壳鸡蛋!

    大臣干跺脚急放屁,就是耍出不了把戏,扳倒管铭。

    如今这个娘娘腔的生病狂终于死了,他们欢呼都不及,如果不是帛泠要悼念,他们怎会哗啦啦地仰泪问天?

    “侯爷认为皇上对你的折子,会如何处置?”

    帛锦别头不说话,心里很明白,运气好是置之不顾,运气不好是引火上身。可这事,偏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

    “管铭生前最后一折,皇上是不可能不批的。”萧彻并不吝啬地点明。

    “这不是管铭所书。”帛锦牙缝挤字,“有人杀了他,伪造这治水的折子。”

    萧彻微微皱眉,敛笑正色道:“侯爷,你们大理寺已经破了这案,凶犯是兵部牧马监的人。恕在下愚笨,我实在想不出,一群养马的要伪造这份折子的理由。”

    “……”

    “侯爷,你这一折一告,会推翻的是谁的定案?”萧彻迈近一步,“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如此会殃及阮、李两位少卿么?”

    帛锦——又是个无措的停滞。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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