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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情(H) 作者:如星

    声地开口:「回王爷的话…是…是被老爷…打断的…」

    那种疼,他怎么样也忘不了,回想起当时的记忆,他只知道老爷很生气、很生气,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当他还在拚命讨饶时,腿上的一阵剧痛让他连哭泣、求饶都没了力气,他甚至不敢回头看那血肉模糊的腿,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才看到外出的嬷嬷急忙赶回来救他,否则,他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为什么?」严煜枫疑惑地问,再怎么不祥,也总是自己的孩子,即使不认他,也不至于要残忍地打断他的腿吧?

    抿了抿唇,曦尘吶吶地回话:「回王爷的话…奴才小时候…嬷嬷偷拿了些馒头给奴才吃…可是…奴才…咳…把馒头都给一位大哥哥吃了…后来…被老爷发现…老爷很生气…才…打断奴才的腿的……」

    他不是故意要惹老爷生气的…他只是觉得那位孤苦无依的大哥哥好可怜…至少他还有嬷嬷疼他,但那大哥哥却只紧紧抱着那一动也不动的大姐姐,什么都没有…他一定比他还需要那些馒头…但他不知道…会惹来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严煜枫一怔,锐利的眸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他不着痕迹地瞇视着曦尘的右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上头除了藤条鞭打的瘀痕外,底下竟是那记忆已然久远的淡淡咬痕,他怔忡了下,眼前的曦尘好似跟当年那个模糊又怯生生的脏小鬼重迭在一块了。

    难怪,他总是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这双眼眸,原来…这小东西就是当年即使食物被他糟塌,仍是不改初衷一心一意想拿给他吃的小鬼,就为了这几个硬馒头,居然被不认他的亲生父亲活生生的打断了腿,当时,他也不过才五岁而已吧?那时候他是怎样挨过那种痛苦、怎么生存下来的?

    「不后悔?」严煜枫冷笑着问。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一定都会悔不当初的,他错就错在当初不该给他那些馒头,让他有气力支撑自己、坚持自己的意念,而落到十一年后阴错阳差的再到他身边受尽荼毒。

    曦尘摇了摇头,他坚定地道:「回王爷…奴才不后悔…奴才…只希望那位大哥哥后来有找到他的家人,这样…他便不会这么难过了…」

    事情若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同样的决定,不过是断了一条腿罢了,至少还能走,但那位大哥哥失去了家人,什么都没有了,算起来,大哥哥比他更可怜……

    严煜枫垂眸不语,五岁被打断腿,十六岁被楚天尧硬逼着代嫁来王府,一辈子都受尽不人道的讥嘲与凌虐,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竟都是自己?

    直到曦尘越发明显的咳嗽声唤醒他的神智,严煜枫低下头去才看到这小人儿双手紧紧环搂着膝不停发抖,因一直光裸着身子坐在池边,山壁上贯下来的冷风不断地吹袭他湿冷颤抖的身子,苍白的唇早已冻得发紫,疲累不已的身子几乎快让他失去意识、却仍是强睁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抚上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体温烫得吓人。

    严煜枫暗怒,这小东西…身子难受也不会开口吗?!

    迅速地将曦尘抱进池里,清洗完他身上的泡沫后,便将他置身在隐于池里的台阶上,让温热的池水回暖他冰冷的身子,随即转过身去快速地清洗自身。

    沐浴完,严煜枫将池边的瘦得没半分重量的曦尘抱了起来,后者惊呼一声,虚弱地要挣扎下地,却被男人寒冷的眼神瞪得不敢妄动。

    严煜枫拿起自己挂在架子上的外袍披在曦尘单薄的身子上,曦尘畏怯道:「王、王爷…奴才自己…有衣服穿的…」

    要是被人知道他穿着王爷的衣裳,不知又是多难听的讥讽了,伸手欲取躺在地上的破烂衣裳,却被严煜枫紧扣住手腕,而他也只是简单的穿上单衣,便将轻似鸟羽的曦尘抱起疾步行向自己的寝房。

    第十六章

    严煜枫一脚粗鲁地将门踹开,巨大的声响让里头趴在桌上睡着的人顿时吓得弹跳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揉了揉眼,瘖哑地开口:「哦!终于回来啦?还以为你们两淹死了呢!」

    开口的正是凌语寒,当他看到严煜枫将曦尘带去云霄阁净身时,他便无聊地晃进厨房忙活儿了一会儿,才又晃回严煜枫房里痴痴等候两人的归来,好替曦尘疗伤治病,顺便打探一下严煜枫的想法。

    严煜枫斜睨了他一眼,将怀里人儿放在床上。

    「王、王爷…奴才不能…碰脏王爷的床…」这间房跟他上次受伤睡的似乎不一样,他怯懦的环顾四周,依稀觉得这间房好像是王爷的寝房,那晚的回忆依然在他心底烙下了恐惧,他畏怯地要下地,生怕自己弄脏了人家的东西、也不敢在这尊贵且大得不象话的寝室多待。

    一只大手更快速地把曦尘压制在床上,严煜枫一个眼神示意,凌语寒便迫不及待的冲到床前,像个急色鬼似的掀开罩着曦尘的外袍,露出那瘦得只剩骨头的身子。

    「啧啧啧…真是春光无限、春光无限啊!你说是吧?」凌语寒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似的,瞥了一眼严煜枫,好笑的看到他眼神瞬间变成万年寒冰射向他。

    虽不是第一次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两人的面前,曦尘还是像受惊的小兔一般,害怕地缩起身子想躲到床的角落,不想让自己难看丑陋的身子碍了两位主子的眼。

    「小尘儿,我是来替你疗伤的哦!可不像某人没心没肝没肺,放任像你这么可爱的小东西遭人欺凌,你别怕啊!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凌语寒喜孜孜地慰哄着床上畏惧的小家伙,恶毒的唇不忘刺激一下严煜枫。

    「凌…凌大爷…谢谢您…但…奴才不用…疗伤了…凌大爷千万不要浪费药了…」曦尘怯缩地拒绝了凌语寒沾了药膏凑过来的手。

    「王爷…您请安歇…奴才…该回去了…」曦尘东躲西闪地想逃离这个房间。

    「哪儿也不准去!」

    严煜枫一手压制着曦尘,另一手夺过凌语寒手上的雪莲膏,迅速地在涂抹在曦尘所有的伤口上,就连身后秘所也不例外。

    在严煜枫专心手里的动作时,凌语寒又百般无聊的在旁边品头论足:「嗯…发丝枯燥不够光滑柔顺、脸蛋儿只剩那张惨白的面皮覆在骨头上、不具美感及肉感,身上疤痕太多、骨骼不顺、身子太瘦小、全身没半点肉、像饥民一样四肢细得跟竹竿没两样、皮肤也不够滑嫩、抱起来不够舒服、最糟糕的就是那只右脚了,留这么大的疤也就算了,还是瘸的,走起路来更没看头,就连小倌楼里条件最差的孩子大概都比尘儿好。」

    曦尘不知道凌语寒说的小倌楼是什么,只知道像他这样肮脏丑陋的身子定是污了主子的眼,他动也不敢动,尽量缩着自己的身子,眼眶酸涩地聆听凌语寒故意的傒落,抿着唇、落寞地垂下头,不敢辩解,只能喃喃地致歉:「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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