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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总统 作者:蒙莎

    是想把这个规矩废掉也来不及了。

    今天的客人当然就是安达亲王。他兴致盎然地吃掉荣启元推荐的每一样东西,然后又反过来劝荣启元多吃点。

    “你吃得太少了,难怪那么瘦。”安达说,“我哥哥同是国家元首,他每天要吃掉四斤牛肉和无数水果蔬菜海鲜。”

    荣启元配合地惊叹:“难怪国王陛下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安达眨眨眼睛:“他常常说,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享受美食和做|爱。更大的乐趣,是和相爱的人一起分享这两件事。”他说着叉起一小块烤鱼肉,缓缓嚼动。“我们现在在一起分享美食呢。”

    安达说话的时候眼睛别有深意盯着荣启元不放,荣启元简直要以为自己才是他嘴里在咬的那块肉!

    荣启元开始后悔了。在安达亲王提议把侍从们都叫出去的时候,他应该想办法拒绝的。如果有第三者在场,安达应该至少不会这么放肆……

    但是安达终究是客人,挑|逗也好调戏也好,他都不能有失礼的举动。他只好假装没听明白安达的话,泛泛评价:“国王陛下的人生感悟果然予人启迪。”

    虽然已经尽可能地谨慎了,安达还是抓住了他话里的破绽:“既然有所启发,那么之后应该就是有所行动了。我知道你身边现在没有人,所以很想和你分享这些人生的乐趣呢!”

    荣启元瞠目结舌。他和安达认识多年,明知道安达是个口无遮拦的人,听了这话还是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算什么?告白?求爱?

    要命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好吧,在被荣景笙强要了之后他发觉其实男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对他表白的是邻国的亲王!

    荣启元怔在那里,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务必把每件事都解决得稳妥得当。一旦出了什么变故,他首先考虑的就是国家大局。现在也是这样,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万万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沙罗和吉朗的关系。

    吉朗国王安礼是个虔诚的圣教徒,因为荣启元在上任后大搞去宗教化的关系,非常讨厌荣启元。这两年来两国的关系不冷不热,很大程度上都是靠安达从中斡旋。荣启元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立刻拒绝,会不会令安达亲沙罗的态度有所动摇,甚至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答应是更不行的。圣教严禁同性恋,如果安礼国王知道了这件事,后果恐怕会更加不堪设想!

    对,圣教。荣启元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起来,安达也是圣教徒。

    他喝一口汤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安达便安慰地笑笑:“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我只是想把我的愿望告诉你,你最后怎么决定,都是你的自由。重要的是我告诉你了。就算下一秒我就从地球上消失,我也不用遗憾了。至少我已经把这个愿望告诉你了。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你会记得曾经有人想要和你一起去寻找幸福。”

    安达说得这样坦白,荣启元已经无话可说了。两个人四只眼,你看我我看你,荣启元觉得尴尬之极,安达却笑得理所当然。最后安达叹了口气说:“抱歉,我想我让你困扰了。只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令我忽然觉得人生很无常。即使像我这样,在你们眼中也许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皇亲贵胄,但是只有我才知道自己在命运面前是多么的卑微,无力。我有这种想法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对你说,是因为不想令你为难。又想,你总有一天会卸任退休,到时候再说,说不定真的能有个好结果。但是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趁早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因为如果现在不说,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那样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安达的声音很有磁性,低低的语调千回百转。荣启元只觉那话里隐藏了许多沉甸甸的无奈和忧伤。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他当然能明白当中的艰难。不一样的是安达选择勇敢地说出来,他则选择想尽办法去逃避。

    想起荣景笙,他不由自主地就叹了口气。

    安达以为他还在为这事困扰,忙又说:“这件事你听过就算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并不奢望你能答应我什么。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强求都求不来。”安达哀叹着感慨人生,忽然话风一转,“当然,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就更好了……”

    荣启元哀求地看着安达,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安达耸耸肩,终于恢复了轻松的语调:“这样吧,不论你什么时候决定不接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以马上将我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这样我就知道你的态度了。我会老老实实地回吉朗去,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荣启元终于开口说话:“您在威胁我?”

    刚才还在说什么“听过就算了”,现在又提出这样荒谬的条件,这不是在逼他么?

    在两国关系正常的时候毫无理由地宣布对方大使‘不受欢迎’,是绝对不符合惯例的。安达这样做……和荣景笙直接把他按到床上有什么区别?

    安达咧嘴呵呵地笑,不置可否,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

    “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宣布我不受欢迎,那么我就认为你是允许我进一步行动了。启元……”安达很理所当然地换了个称呼,“我们都不小了,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应该好好地享受剩下的时光。你说不是吗?”

    荣启元意识到,安达不是荣景笙。他用在荣景笙身上的“拖”字决对安达来说完全不起作用。安达无疑要强势得多。他不能不以更强硬的姿态表达观点。

    “我想我会以恰当的方式让您明白我的想法和处境。您是沙罗的好朋友,我想您也不会希望沙罗和吉朗的关系因为我们个人的原因受到损害――这对您的声誉并没有好处。”

    安达不屑地说:“我不像你,做什么都要考虑国家。我们毕竟不一样,你出了错可能就要下台,但是我只要没有卖国没有杀人,我就一辈子都是亲王。所以你只要考虑你自己就行了,不用考虑我。”

    荣启元抚额。为自己考虑,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安达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挂不住了。虽然荣启元没有立刻拒绝,但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至少荣启元心里是没有他的位置的。

    他试探地问:“你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你现在其实有一个伴侣么?”

    荣启元立刻摇头:“不――不是的。”

    安达长舒一口气:“我猜也不是。我之前就在猜,你之所以会承认那些东西是你要的,其实是在替景笙收拾残局。对不对?”

    荣启元大奇:“您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达哼笑:“这还用多想?你如果真的需要那些东西,还用得着让儿子满大街去买?照片上景笙抱着那个箱子笑得那么邪恶,我坚持认为他是给自己买的。”他舔舔嘴唇:“启元,你看,连你的孩子都知道要自己寻找快乐,你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呢?”

    荣启元知道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达退却了。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投降。他低头叹了口气:“总之,我不会贸然宣布什么人不受欢迎,但是我希望您也能体谅我的处境。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希望我的私人生活给公众带来麻烦。”

    安达摊手:“我们偷偷约会,谁会知道?”

    荣启元几乎崩溃。安达的想法和荣景笙还真一致啊。

    就在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先生,打搅一下,景笙的电话,他坚持要您亲自接听。”

    荣启元霍地站起来:“抱歉,我走开一会儿。”

    安达黯然:“你刚才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孩突然看到妈妈回来了。”

    荣启元:“……”

    安达跟着站起来,无力地看他:“你去接电话,我这就回去了。我不喜欢大使馆的卧室,要重新装修。”说着就转身走向门口。

    荣启元追上:“我送您出去。”

    安达叹息:“也好,你至少肯陪我走一段路。”

    走到门口的时候,安达忽然问:“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一起吃晚饭,你也这样送我出来。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不走有多好啊。”

    荣启元:“咳咳――咳咳――”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口无遮拦就算了,现在周围都是人,安达难道是想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这也不稀奇。安达已经在递交国书的仪式上嚷嚷过了……

    安达完全无视他的“善意提醒”,笑着问:“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荣启元当然记得。那时候荣景笙就在楼上的书房听唐沁讲课,从窗户看到了他送安达走的情景,非常生气,后来他们起了冲突……

    “我当然记得。”说完又连忙撇清,“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安达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就到这里吧,你快去接电话。”

    结果荣启元还是等到安达的车开出了视野之后才走回办公室去。荣景笙在电话那头等了很久,倒没有不耐烦,只问他吃过午饭了没。荣启元心里乱成一团,随便答应了一声。又问:“外交部怎么样?”

    “每个人都很客气。但是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怪怪的。”

    “习惯了就好了。”

    “你不舒服吗?怎么说话这么没精神。”

    “早上有点累。”

    “行啦,中午抓紧时间休息会儿。不多说了,快去睡觉。”

    “好。”

    他确实是非常地疲劳。和安达一场对话,比奔波了一整天还要累。他决定听荣景笙的话,去闭上眼睛休息会儿。下午还有个开幕式,不能拿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去见人。

    走去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却见两个男工作人员抬着一大束玫瑰进来。

    “吉朗大使馆送来的。说是999朵玫瑰,感谢先生的热情款待。”

    荣启元顿时睡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啊我越来越爱亲王殿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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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63、兵来将挡

    下午荣景笙从外交部回来,径直冲去了荣启元的办公室。进门惊得大叫:“你买这么一大堆花干什么?送人?”

    荣启元从那小山包似的玫瑰花束后面抬起头,一手按住额角:“别人送我的。”

    堂堂亲王殿下送的东西,收下了就像那玫瑰枝上的刺一样扎手,不收更是不行。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齐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熏得他异常气闷难受。

    荣景笙的表情瞬间从兴高采烈变成了又惊又怒:“……谁?!”

    荣启元留意到他手里捧着一只圆柱形的花瓶,瓶中伸出一枝鲜嫩碧绿的常春藤来。那枝常春藤每一片叶子都青翠欲滴,非常可爱。

    “安达亲王。怎么了?”荣启元波澜不惊地问。

    虽然心里是极之不快的,但是在荣景笙面非得维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可。如果荣景笙知道了自己并不乐意接受安达的礼物,他难免又会理所当然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的心是向着他的。

    荣启元宁可憋得难受,也不愿意让荣景笙产生这种“错觉”。

    荣景笙显然对荣启元的回答很不满意。

    “什么怎么了?这些玫瑰少说也有几百朵吧?是不是传说中的九百九十九朵啊?他好好地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给你干什么?你别说是来当大使的见面礼啊!”

    荣启元皱眉:“不好意思,这真的是没什么意义的小礼物。”他说着把附在花束中的小卡片抽出来给荣景笙看。“你看,上面说的是谢谢我设宴款待。”

    荣景笙半信半疑地看了半天,小声说:“有毛病。”

    荣启元:“……不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这是当外交官的第一课,你要时刻记着,隔墙有耳,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最后都有可能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如果他不是疯了,他就是看上你了。你觉得哪种可能比较好接受?”

    荣启元黯然。

    说实话,他也在想安达是否是真的在神智方面出现了偏差……

    “都……不好接受。”

    荣景笙“砰”地一下把那只花瓶放到荣启元桌上。“我今天回来路过一家花店,想到你桌上空荡荡的,就下去想随便买点啥。店员说有些植物用清水养就可以了,也不用天天换水,就选了这个。”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硬梆梆的,但是刚才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

    荣启元郑重地把那株常春藤摆在左面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谢谢。”

    “一起吃晚饭?”

    “有个慈善晚宴,待会儿就出发。”

    荣景笙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但还是耐心地关照:“吃点东西再走。我去叫厨房给你准备点粥?”

    荣启元抬手打住他:“行了,这个我自己会处理。你今晚要做的,就是写一份在外交部的工作日志。以后每天都要写,写好就放在我门口的小桌上,我回来检查。”

    荣景笙凑去咬在他耳边:“不如我们一起睡,我读给你听。”

    荣启元白他一眼,大声叫:“白辉!进来――”

    荣景笙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出去。

    晚上荣启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荣景笙交作业了没。却见房门口的小桌上空荡荡的,连一片纸屑都没有。想都没想就往荣景笙的房间走去,路过景筠的房间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隐约的争吵声。

    争吵的当然是景筠和景筌。荣启元不解――这兄弟俩感情一向不错,平时无论做什么都一致对外,极少有闹矛盾的时候。这么一想顿时觉得事情很严重,忍不住站在门口细听。他们虽然在争执,声音却控制得很低。荣启元听了半天,才听清景筌说的一句:“你还骗我!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女人拉手了!”

    景筠慌慌张张地解释:“是她自己抓住我的手的――她是很想当我女朋友来着,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啊!”

    景筌加大音量质问:“那你为什么不甩开她?你这样是在默许她对你动手动脚好吧?”

    景筠急道:“人家是女孩子!周围那么多人,我好歹要给她留点面子吧?”

    景筌暴怒:“你给她面子就是纵容她!这种贱女人,不给点苦头就会一直不要脸地缠着你不放!”

    景筠也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再说――再说――”他磕磕巴巴地重复了几遍,终于爆发:“我有没有女朋友管你什么事?!这,这这这怎么说都都是我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爸爸,爸爸也没有说,不准我们,不准我们和女同学交往好吧?”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景筌压低声音问:“你承认她是你女朋友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懒得理你!莫名其妙!”

    “真的是你女朋友?”景筌依旧咬着不放,语气有些绝望。

    “是啊,怎么样?你打算告诉老师还是告诉爸爸?”

    “……”

    又是一阵沉默。

    荣启元站在门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进去劝架。谁知门突然“刷”地一下开了,一团人影子弹似的从里面冲出来,重重撞在荣启元身上。荣启元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直被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那个人影猛然抬头,神色万分惊恐――不是景筌是谁?

    荣启元咳嗽一声:“景筌。”

    景筌老老实实地站直身体,俯首低眉:“爸爸。”

    虽然光线很暗,荣启元还是看清了他脸上那个又是难过又是愤怒的表情。刚才听到他用极难听的话评价女同学的时候还想当场教训他一顿,现在一对上那绝望的小眼神,顿时就心软了。

    景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招呼:“爸爸。”

    两个孩子对望一眼,都有些害怕。

    荣启元对自己说,小孩子睡不好觉会影响身体的发育,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于是说:“都去睡觉吧。当心明天上课没精神。”

    景筠和景筌各自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荣启元给他们这么一闹,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走到这边来。正茫然间,荣景笙开门出来,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工作日志写了,因为觉得里面的内容还是不要给别人看到的好,所以就塞到你门缝下面了。”

    荣启元有些茫然地应道:“哦,知道了,你也早睡。”

    荣景笙挑眉说:“过来。”

    荣启元哼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一看,地上果然躺着个小本子。

    “你先看,有意见就说,我在旁边听着。”

    荣景笙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荣启元并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荣景笙一脚踹上门,从背后抱住荣启元,噘起嘴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爸爸今天辛苦了。”荣景笙凑在他耳边,语气温柔可爱得像个迎接父亲下班回家的女儿。荣启元默默出汗。

    “每天都这样。你现在才知道我辛苦?”

    随手翻了翻,只见荣景笙的字迹还是像狗爪扒似的歪斜别扭。强打精神看了几行就还回去:“第一天也看不出好坏。明天接着写吧。”荣景笙不满:“我早说了我读给你听了。来来来――”说着一手托住荣启元抱了起来,大步走去床边放下,自己理所当然地躺在旁边。荣启元把本子拍到他脑门上:“快!我累了。”

    荣景笙嘿嘿笑:“那还不好办?我给你按按。”伸手一推就把荣启元翻了个身,自己侧跪在旁边轻轻在他背上又是捶又是按。荣启元一身疲惫,当真给他伺候得无比舒坦。眯眼趴着,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约地知道荣景笙在旁边躺下,还扯了毯子过来盖到自己肩膀上。

    荣景笙似乎还说了很多什么话,然而他一句都没有想起来。

    第二天中午没有约人一起吃饭,他原本打算在办公室随便吃点什么就算了。谁知到了离下班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时候,白辉提了一只圆形的木盒进来,满脸困惑:“先生,吉朗大使馆送了这个过来给您,检查过了,是安全的……”

    荣启元指指自己桌上。白辉掀开木盒,从里面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三只碟子一只陶罐一只酒瓶。罐里叮咚作响,开了盖子一看――原来是一罐汤。那三只碟子里盛着的,不用说,当然也全都是吃的。香味一股脑儿飘出来,荣启元立刻舌底生津。

    盒里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是非常漂亮的花体沙罗文。荣启元认得那是安达的亲笔。

    “尊敬的总统先生:昨天承蒙关照,在下得以畅享沙罗美食。”

    荣启元想了想,昨天他们吃的似乎是几样大家都吃腻了的“例菜”?

    “今日投桃报礼,奉上几样小菜供您品尝。”

    荣启元默默瞟一眼那三只碟子。其中一只碟子里躺着一条半尺长的蓝龙虾。

    “期待着与您再次共进午餐。吉朗大使,明善亲王安达。”

    白辉拎起酒瓶,惊叫:“一九零七年产的皮尔葡萄酒!”

    荣启元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一九零七年,皮尔。这个年份的酒很稀少,就是全球首富也不一定能想喝就喝。

    他哭笑不得,开玩笑问:“白辉,你说我把这瓶酒藏起来再过几年拿去拍卖,是不是能赚上一笔?”

    白辉感叹:“见者有份,我要入股。”

    蓝龙虾的味道当然极之鲜美。荣启元吃在嘴里,百般不是滋味。

    安达送了这么重的礼,他也不好意思再沉默下去了。但是只写个卡片致谢当然是不行的。打电话亲口说?安达不知道又会说什么吓人的话出来。

    昨天收到玫瑰之后还是一般般地头疼,今天简直就是头痛欲裂。

    下午出去参加一个活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暮色中却见荣景笙和几个园丁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车再开近些,才发现外面那一片平整的草坪都被铲掉了。地面也被深翻了一遍,荣景笙正抓着一株什么小苗在往地里种。

    他叫停,自己开门下去。荣景笙回过头来,脸上居然还沾了些泥。

    荣启元最讨厌自己家的孩子脏兮兮的,立刻皱眉:“你干什么呢?”

    荣景笙挥挥自己手里的一株小苗。

    “种玫瑰啊。我买了五百棵,种在这里正好。等明年我回来的时候,它们就开花了。就算每棵只开两朵花,也应该有一千朵了。”

    荣启元:“……”

    作者有话要说:小笙笙不会那么快败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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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64、上阵父子兵

    “这里是沙罗国家广播电视台的记者在为您现场直播。我们现在站在花都市第一中学的操场上,花都市明唐区的投票站就设在这里。再过二十分钟,沙罗第四十七次国会大选的投票就将宣告开始。本次投票将在全国范围内同时进行,时间从上午六点整持续到下午八点整。所有已成年的沙罗公民都可以到距离自己居住地最近的投票站为心仪的候选人投上一票……”

    这是清晨五点四十分。总统座车缓缓地驶出月亮宫的大门。荣启元和荣景笙面对面坐着。荣启元沉着淡定,荣景笙呵欠连天。

    “用不用这么早起床啊……困死了……”

    “我们要最早到,第一个投票,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荣景笙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他:“我不是说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早去,我是说投票的时间就不能改改吗?早上九点到晚上就不行吗?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看今天有多少人睡不好觉啊?”

    荣景笙用手指把车上的特工、司机还有随行的几辆车都指了一遍。又说:“这还只是月亮宫的。还不算那些候选人还有他们的支持者呢……”

    特工们和司机都赞同地轻笑。

    荣启元数落他:“我们昨晚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提醒你今天要早起,谁让你那么晚睡的?开始的时间设定得早,是为了能够早点结束,然后大家都能早点知道结果。”

    荣景笙继续打呵欠:“反正知道的时候都是半夜了……早知道一个小时和晚知道一个小时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设定得晚一点,大家投完票就回去睡觉,睡一觉起来就知道自己选没选上了。这样不是更好?”

    荣启元知道他是没话找话,懒得和他抬杠。随口说:“你要是觉得这样好你就去选议员,然后提交改变投票时间的议案不就行了?”

    荣景笙果然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了。要不是你叫的,我今天才不会一大早爬起来投什么劳什子票呢!再说了,我昨晚那么晚睡,还不是为了给你――”

    荣启元的脚很自然地踩在了荣景笙的鞋子上。

    荣景笙昨天晚睡,其实是因为给他按摩了足足一个小时。他可不乐意荣景笙当众把这事嚷嚷出来。

    荣景笙瞟左右一眼,接着说下去:“还不是为了给你准备今早的早餐?”

    他变魔术一样从随身带的大包里掏出来一个鼓囊囊的纸袋,塞进荣启元手里。

    “我就知道大厨们不会这么早起床,就自己动手做了点饼干,你尝尝。”说着就自己动手从里面掏了一把出来,分给特工们:“来来来,见者有份。”

    荣启元朝纸袋里看进去,只见里面全是一个个小小的印花饼干,烤饼的香味传出来,倒是好闻得很。可惜那些饼干歪歪扭扭的,有的还烤得有些糊了。

    他怔住。荣景笙一直都在他房里没有离开,当然也不会有时间去烤饼干。那么这些饼干应该是……

    在他睡着了以后才去烤的?

    怪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荣景笙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还以为荣景笙跑去晨练了呢。

    荣景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很大声地打呵欠,又伸懒腰。他琢磨着做这些饼干需要多少时间,忽然舍不得下手吃了。

    车上自然有常备的水。特工们倒吃得欢,阿利利看司机腾不出手来,就自己捏了一枚心形的饼塞进他嘴里:“景笙亲手做的爱心饼干哟!你儿子未必肯半夜给你做!”

    后头有人说:“养儿子原来还有这种好处!先生,我要提前退休,回老家结婚!生他十个二十个儿子!”

    阿利利说:“你生十个二十个,也得有先生教育孩子的本事才行啊,当心养出来一窝小狼吃了你!”

    荣启元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

    又有人问:“咦?先生为什么不吃?味道挺好的啊。”

    荣启元抬起头,就见荣景笙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只得也学着大家的样子吃了一个。荣景笙急切地问:“味道怎么样?”

    他不置可否地随便点点头。

    荣景笙气呼呼地看车窗外。“肯定是比不上蓝龙虾的。不过有一点不一样,蓝龙虾不是天天都能吃得到的,但是我天天都能烤饼干。”

    荣启元怔了怔,才明白过来荣景笙这是在和安达亲王斗气呢。顿时有些气闷,“随你的便。”

    之后就不再怎么吃了,借口说太早吃东西胃会难受。结果一袋饼干都被特工们扫了个干净,大家精神抖擞地下车。

    花都第一中学的操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因为这是离国家政治中心最近的一个投票站,许多国家政要都会到这里来投票,所以安全措施做得非常严密,绳索拉成的隔离带把普通民众和竞选志愿者都挡在了一个大圈外。但是荣启元不愿意特工们跟得太紧,从进入大门开始,就带着荣景笙两个人信步往里面走。

    不远处,沙罗国家广播电视抬的记者正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现在距离投票开始还有两分钟,总统先生以及人民党的几位核心党员都已经抵达现场。总统先生将投下今天的第一张选票――”记者边说边退,快步追上荣启元。

    荣启元身边已经聚拢了不少记者。这位沙罗国家广播电视台的特派记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了荣启元身边,举着话筒大声问:“总统先生,请问能透露一下您将会给谁投票吗?”

    荣启元坦坦荡荡地说:“当然是人民党的候选人普尔先生。”

    记者:“我留意到今天小荣先生也到场了,请问小荣先生会投和您一样的选票吗?”

    荣启元呵呵一笑:“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荣景笙一把推开那个记者挤到镜头面前,一边夸张地大叫,一边冲镜头挥舞拳头:“我也会投给普尔先生。人民党万岁!人民党必胜,耶!耶!耶!”

    众人:“……”

    荣启元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时间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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