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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 作者:山村漠漠

    想姜瑾瑜因为这个原因而伤心或自卑、自暴自弃。

    韩逸云想了想,道:“有一个人或许可行。”

    “是谁?”韩睿急切的问。

    “这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韩逸云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九岁的时候在师父那见过一次,武功极高,智谋过人,精通医术及天文地理,擅使毒物,江湖人称‘逍遥客’。听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且为人怪异,狂傲孤僻,放荡不羁,做事随性。能不能遇上就看缘分了,再者……”说到这,韩逸云叹了口气,“就算遇上了他也未必肯救治。”

    韩睿想了想问:“哥,他跟你师父有交情吗?”

    “倒是有些。”韩逸云点点头,接着毫不留情的打断弟弟的希望,“不过,你别想着通过我师父找到他。据我所知从那之后他就再没跟我师父联系过,师父说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你就是找破天也别想找到他。”

    韩睿叹口气:“那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韩逸云道:“你也别急,我们好好调养,未必就不行的。”

    韩睿淡淡的“嗯”了一声,没精打采的。

    他跟韩逸云这依法谈话本来是瞒着姜瑾瑜在偏殿进行的,可是韩逸云出去的时候,一开门,姜瑾瑜就在门口定定的站着。韩逸云给了自家弟弟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自顾自走了。姜瑾瑜一脚跨进门来,倔强的昂着头,道:“我不治了。”

    韩睿看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姜瑾瑜生了极大的气,他跳起脚大吼:“你就会这么威胁我!不管就不管,我自己管自己好了!”

    韩睿看了他一眼:“那好,我明天就回王府去!”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费这么大事是为了谁?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说着便命四儿收拾东西。四儿哪敢乱动,两个主子说风就是雨的,一会儿吵起来了一会儿又好了,他掺和进去只有两面受气的份儿。韩睿见他不动便恼了,喊着他的名字道:“四儿,你腰杆子硬了,爷还使唤不了你了是吧!”四儿闻言只得磨磨蹭蹭进了屋子,摸摸这个叠叠那个,就是不往包袱里装。刚装进去了几件,瞅韩睿不注意又掏了出来。

    闹了半天也没走成,最终总还是姜瑾瑜低了头。

    事后想想韩睿也觉得自己挺孩子气的。姜瑾瑜是实实在在的小屁孩一枚,他可是成年的灵魂,他不该跟他一般见识的。于是,便只字不提先前的事。二人和和气气的吃了午饭,睡了一觉,下午照例和姜瑾瑜一起去练习射箭。

    第23章 再次交锋

    姜国皇子皇孙们的课业是每日上午读书,下午习武,韩睿、姜瑾瑜自然也不例外。

    重活了一世,韩睿依然对那些古籍经典没有太大的兴趣。

    习武嘛,倒还凑活!

    动乱之时朝廷宣扬武功,鼓励家家习武,人人从军。但太和帝本人却更喜欢文人,对皇子们的文学功底很看重。皇子们为了迎合皇帝的喜好,即使不喜读书多少也都做做样子,表面功夫很是到位。

    韩睿却不如此,在课堂上公然打瞌睡都算不得什么了,公然逃课都屡见不鲜。师傅们开始还劝几句,后来也不知是因其屡教不改还是听了什么人的关照,干脆也不管了。韩睿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能让翰林学士出身的皇子老师们言听计从的,整个姜国也没有几个。他暗哼一声:不管更好,小爷还乐得清闲呢?

    上午的课又在瞌睡中度过。下了学,韩睿打着哈欠坐上竹椅小轿,摇摇晃晃的回了雨华殿,进门就喊:“四儿,打盆冷水来!”

    这时姜瑾瑜也从小轿上下了来,看韩睿迷迷糊糊的眯着眼,走到门槛前也不知道抬脚,忙提醒了句:“小心门槛!”

    韩睿睁开眼,不在意的说了句:“我看着呢?”

    姜瑾瑜走到他跟前儿,问:“要冷水做什么?”

    “洗把脸,提提神儿,等着吃饭呢。”韩睿摆着手跨进房门,径直进了内室的熏笼旁。屋子里暖烘烘的,他边走边解身上披着的一件裘皮大氅,解掉了就随手往地上一扔。小太监忙捡起来挂好,又捧上热茶。

    姜瑾瑜听完便扭头就走,韩睿叫住他:“回来,你干什么去?”

    姜瑾瑜定住了脚,却没有依言回去,只是固执的说:“我让四儿换温水!”

    “温水不提神儿!”韩睿眉头紧皱,“我困着呢,你别闹。耽误小爷吃饭,我今儿就把你踢下床去!”他说着便上到炕上,脚在脚踏上轻轻点了点,一小太监忙识趣儿的双膝跪地恭敬的给他褪了靴子。韩睿端了茶杯轻轻在小炕桌上敲了敲,叫姜瑾瑜:“过来坐!”

    姜瑾瑜却没有依言,他在原地怔了半晌,突然抬脚――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韩睿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宫人们各个垂首侍立,不敢发一言。

    不一会儿姜瑾瑜进来了,他身后紧跟的是垂首捧着脸盆的四儿,后面还有几个小厮捧着巾帕等物。四儿上前,韩睿伸手进去探了探,暗骂一声:混蛋小子,果然是温水!他倒是没发脾气,只是将盆子推开。

    四儿眼珠子闪了闪,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和不确定:“爷,您……不用了?”

    韩睿哼了一声道:“下去吧,我气都给他气出精神来了。不洗了,摆饭!”

    四儿应了一声,快步退下。

    下午是射术课,韩睿仍是不肯给姜瑾瑜好脸色。他对姜瑾瑜总是有些不同,按他的行事风格,换了旁人,敢让他不痛快,他早用武力手段报复回去了。但是此刻,他有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这是在他嫡亲嫡亲的大哥面前都未曾有过的感觉,想想倒有些新奇。

    教授他们射术的是一个叫吴天孝的年轻人。

    早在第一节课韩睿就仔细打量过他了,长得跟他哥韩逸云比虽然差了点,但也算的上是英俊潇洒了,总体来说还算满意。吴天孝是他们两人的专属武术教习,韩睿之所以对他兴趣那么浓是因为这人跟韩家也算颇有渊源。

    他的父亲便是韩擒虎麾下两大主将之一的左将军吴宏兴。另一员主将自然是右将军周文征了。韩家军原本就有自己的系统,后来在韩擒虎夫妇的掌控下又进一步完善。如今,共分为十二军,每军两万人,由左右将军统领。而身为元帅的韩擒虎这直接统领左右将军,且对十二军有任意调配之权。因此,左右将军的位置自然是重中之重,担任者无一不是有能力且韩家忠心耿耿之人。

    吴天孝是家里的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刚进宫为侍卫不久。是韩逸云发现他武艺不凡,且精通射术,有百步穿杨之实力,才从众多侍卫里挑出来作为弟弟的武术老师。

    吴天孝在家里也是受尽宠爱的幼子,年纪不大,还颇有些孩子气,跟韩睿倒很合得来。姜瑾瑜老是插不上话,尤其是此刻。韩睿有意给姜瑾瑜点厉害瞧瞧,故意不怎么理他,反倒更吴天孝聊得热火朝天。

    姜瑾瑜小手紧握着弓箭,眼睛死死的盯着韩睿。

    他的眸子越缩越紧,里面复杂的闪过好几种神色,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不久,韩逸云放了外任,到北方一个大洲任刺史,并监管北方九郡的兵马。出发前,他最不放心的便是那个外人看来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在他看来还是个天真孩子的傻弟弟。辞别了祖母,他特意进了趟宫,好好嘱咐了韩睿一番,还让姜瑾瑜多多关照弟弟。

    韩睿很不屑,在他看来,自己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姜瑾瑜却是拍着胸脯郑重其事的答应了。

    哥哥走后,韩睿似乎越来越不掩饰自己对于正正经经坐在课堂上读书的不满,常常搞些小破坏。而且破坏是越搞越有技巧,抓住几个师傅的小辫子常常弄得他们有苦难言。很多时候,看哪个皇子不顺眼,他也会高点恶作剧嫁祸给那人,深受其害的就是如今的十皇子姜沫。

    有时候玩的无法无天了,连太师都敢戏弄一下。

    太师的品级极高,位在三公之上。从姜国建国至今,百余年间获得过此等头衔的一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且多为皇族之中功勋卓著活辈分极高之人。如今的太师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学究,出身皇室宗族。一来他身份高贵,二则毕竟年纪也大了,行动不便。因此虽有教导皇子皇孙之责,却是有空则到,没空就让人传达一下,隔个三五日能讲一次课就算不错了。

    皇子们都有自己的从业师傅,多是从翰林学士中选□□的。平日里都是由自己的师傅单独带着读书,逢太师讲课的时候才到正殿的大课堂去。

    这日姜沫终于忍不住了,下学后便怒气冲冲的冲着韩睿一行人而来。

    彼时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覆着白茫茫一片。

    韩睿今天没有坐轿子,他蹬着小朝靴迈着小方步“咯吱咯吱”的踩在兔绒似的积雪上,步子很欢快。姜瑾瑜和他并肩走着,后面跟着二人的伴读和随从。姜沫冲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韩睿一推,大吼道:“我何时得罪了你,竟使你处处针对于我?”

    韩睿被他推的趔趄了一下,向后倒去。还未倒下,便感到身子被一人扶住,他知道是姜瑾瑜。遂顺着身后的力道站直,略整整衣衫,扯扯嘴角,笑的畅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完了,他抬抬下巴冷声道:“十皇子,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针对你了?”

    姜沫气的手指乱颤,指着韩睿道:“还说没有,以前,今天,还有今天那事,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韩睿冷声道:“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可别乱诬陷人。否则……”

    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便拉着姜瑾瑜转身便了。

    “你,你,你……”姜沫指着他的背影“你”了几句,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一甩袖子,狠狠的踢了身边的小太监一脚,怒喊:“你不用嚣张,跟本皇子斗,你走着瞧!”他这一脚踢得极重,似乎要将在韩睿那受的气尽数发泄出来。那小太监一下便趴跪在地上,痛苦的皱着脸,却咬着牙不敢呼痛。

    姜沫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由越看越不顺眼,暗道:你一个奴才也来恶心本皇子,我治不了韩家那小贱种,还治不了你这狗奴才?遂令侍卫将人拿下,回到自己的宫殿随便找个理由诬陷他偷了自己的东西,令人乱棍打死。

    姜沫发狠说那些这话的时候,韩睿早走远了,自然是没听见。

    原来今日是太师讲课,中间休息的时候太师不小心侧殿睡着了。趁周围无人,韩睿便找了朱笔将他带来的几本经籍全画的乱七八糟,还顺便给太师画了个花脸。然后自己引开姜沫的随从,让姜瑾瑜偷偷将朱笔藏在姜沫的文具箱里。事后一查,姜沫是有口难言。

    出了学堂,韩睿的心情一直不错,他左顾右盼,觉得这漫天遍野的白似乎也有了某种炫目的色彩。

    他推推姜瑾瑜,竖起大拇指,说:“干的不错!”

    姜瑾瑜嘴角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他伸手,握住在自己面前调皮的转动着的拇指。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胀的满满的……

    他说不出这种感觉,但他却清楚其对自己的重要性,比能吃饱饭穿暖衣还要重要!

    第24章 柳暗花明

    又逢集会之期,京城大街上熙熙攘攘。

    韩睿携姜瑾瑜、牛宏业在四儿和几个小厮和侍卫的簇拥下走进了人流之中。

    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牛宏业一个伴读,这小子是韩睿承认的自己人。至于他和姜瑾瑜另外的几个伴读,哼,不是皇帝亲信大臣家的公子便是后妃亲戚府中的子弟,还能指望跟他们掏心掏肺的?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满街的玲琅满目的商品,姜瑾瑜仍是免不了兴奋。与第一次同韩睿出来逛集市不同,如今的他更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因看到比肩接踵的人群而胆怯,更不会傻傻的以为看上什么东西不用付钱就可以拿走。上一次是韩睿拉着他,一样样的跟他说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哪是吃的哪是玩的。

    这次是他拉着韩睿,兴奋的在人群间窜来窜去。

    逛累了,便随意找个茶楼歇脚。

    牛宏业突然站起来,摸摸头,支支吾吾的说:“老……老大,我能回家看看吗?”也难怪这这小子想家,他再次进宫至如今有一月有余了罢,还没回过家呢?

    牛宏业为人淳厚,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虽是侯府出身,父亲却只是个不受重用的三等候。皇子伴读中随便拉出来一人都有着不小的背景,许多都是风头正盛的勋贵之家的子弟。偏这憨子最得韩睿亲近,不免令其余伴读颇为嫉妒,时不时的就要找他些麻烦。偏这牛宏业脑子不灵光,有时甚至都听不懂那冷嘲热讽的话。别人说他,他非但不还嘴,还嘿嘿笑笑,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是后来四儿看不下去,借着韩睿的名义将人敲打了一番才好些。他们明里倒是不敢再放肆了,暗中却使些不怎么入流的手段排挤牛宏业。

    小孩子往往是离不了父母的,上辈子韩睿有段时间也是天天天希望父母能陪在身边。他看着牛宏业希冀的脸,不由笑了,说:“去吧,多住几日。”

    牛宏业一时喜得手足无措,不住的说:“谢谢老大。”

    韩睿叫住兴奋的往外走的某胖墩儿,嗓音中带着些许的不高兴:“站住!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牛宏业忙回了身,低着头站住,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韩睿倒觉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觉的翘起,道:“带两个侍卫,街上人多,你才多大点,就敢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去,被人拐了也是活该!”

    牛宏业抬起脸,眼中泛着泪光,猛扑倒韩睿身上,大叫道:“老大,还是你对我好……”

    韩睿无力的翻个白眼,还不等他伸手推人,只觉身上一空,定睛一看,那小胖墩儿早被姜瑾瑜推倒在地上了。

    “不准你抱他!”

    姜瑾瑜狠狠的瞪着牛宏业,眼神暴躁而凶恶,像一头困斗的野兽,死死的守卫着什么。

    牛宏业的身子抖了抖,那一刻他觉得如置身冰窖之中一般,寒冷彻骨。他幼小儿不谙世事的心不明白这其中的深刻含义,但一股敏锐的直觉却让他下意识回答说:“我……我不会了,九皇子!”

    说着爬起身便跑。韩睿冲着他的背影喊:“五日后我派人接你!”

    没有回音……

    韩睿回头冷冷的看着姜瑾瑜,后者不肯示弱的和他对视。韩睿质问:“干嘛那么对小胖,他不过是一时兴奋,你也太霸道了!”

    姜瑾瑜低下了头,固执的说:“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这半句是他不敢说出口的。他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一次,韩睿发了很大的脾气,后来他便不说了。为了让韩睿高兴他可以自己受些委屈,但这并不影响他捍卫自己所属物的行为。

    正在这时茶楼里突然闪进一个人,一下子吸引了韩睿的注意力。

    只见来人青衫磊落,文士打扮,手执玉箫,腰间挂着一副宝剑。远远望去此人身形优雅挺拔,一袭长衫玉树临风。他面容精致俊美,眉宇间流露出一种狂傲的不羁。看到这人的一瞬间韩睿脑中便闪出一个在他脑中盘旋了很多天的名号:逍遥客。虽然这人看着很年轻,完全不像是比他哥哥还要长一辈的人。但……韩睿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一切都跟他哥描述的特征一样,只差一样便可以确认了。

    如果他真是逍遥客,那就代表姜瑾瑜有救了?真是令人兴奋的消息。

    韩睿此刻也顾不得跟姜瑾瑜怄气了,眼瞧着那人往窗口走去,便“噔噔噔”的跑过去。那人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酒壶,跟小二要了杯子,自饮自酌,好像没看见韩睿兴奋的闪闪发光的眼睛。

    韩睿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笑的满面纯真,拱手道:“公子,我能看看你的箫吗?”

    那人仿佛此刻才看到韩睿,他转过头,眸子里先是闪过一抹惊诧,接着又是恍然。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有什么好看的”便又自顾自的喝酒了。

    韩睿捧了一鼻子灰,到不在意。

    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尽管姜瑾瑜一个劲儿的让他走他也不理。

    这次韩睿没打算绕圈子,直接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那人冷冷的没说话,韩睿问他:“阁下家乡何处?”

    那人冷冷的回了句:“小孩子别乱打听!”

    韩睿又说有事请他帮忙,那人说不帮姓韩的人。韩睿听了好奇,问:“你知道我姓韩?”那人冷冷的看了韩睿一眼,没回答。韩睿又问为什么不帮姓韩的人,不是不因为有姓韩的人得罪过他 。那人冷笑一声说:“没错,二十几年前有一个姓韩的畜生抢了我的爱人!”

    韩睿一瞬间怔愣了,大为诧异。男人的回答超乎他的预料,原以为他是跟姓韩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牵连整个韩姓之人。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这人还真够怪的。想着他点点头,夺妻之仇,也算是大仇了吧!

    韩睿正要再说什么,只见那人已起身迈步出去,遂忙追上去问:“怎么这就走了?”

    那人道:“吃饱喝足了自然该走了。”说着便大步流星而去。

    韩睿还没弄清这人的底细呢,自然不会罢休,大摇大摆的在后面跟着。姜瑾瑜黑着脸在走在韩睿身后。开始倒还跟得上,至一僻静的小巷,转眼间突然不见了那人踪影。韩睿快跑几步,四顾无人,又是疑惑又是懊恼。

    姜瑾瑜道:“丢了就丢了罢,有什么事我帮你!”

    韩睿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帮的上我还费这心思!哼,不识好人心,我就是为你,你还在后面拉后腿。”

    姜瑾瑜低着头不说话了,半晌他才低声喃喃道:“对不起……”

    韩睿见他如此,无可奈何的摆手,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他也未必就是我要找的人。走了,回去吧!”

    刚转身,后面冷不丁的传来一句话……

    第25章 大功告成

    韩睿刚转身,突然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一声冷冷带着嘲讽的嗓音:“这么快就放弃了?也不过如此而已。”韩睿猛地转身,正是他要找的那长衫公子,心中有些欣喜,嘴上却不饶人。他傲然道:“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甩开我一个小孩子,也不是什么本事!”

    那人听了不怒反笑。开始还是轻轻的呵笑,后来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儿的说:“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像她,像她!”

    韩睿问:“像谁?”他不清楚这人说的是“他”还是“她”。

    长衫公子没有回答,而是问韩睿:“你让我帮什么忙?”

    韩睿想了想问:“你是逍遥客吗?”

    那人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含笑勾勾唇,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完抚了抚腰间的宝剑,身形一转,回身走了。

    韩睿在后面追:“诶,等等,你还没回答我呢?”

    那人并未停步,只是笑意更浓了,声音也是淡淡的。他道:“你追得上,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后面的那些尾巴――”说到这他顿了顿,轻轻吐出四个字:“不准跟着。”

    “那……他们俩可以跟着吗?”指的是姜瑾瑜和四儿。

    “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韩睿顿时来了劲儿。

    他将身上的氅衣一脱,命令众人不许跟从,便抬脚追了出去。无奈那人身形极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巷子尽头。韩睿忙追过去,隐约看到一抹身影往左边的巷子转去,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了,一会儿又看得到。就这样,忽隐忽现的,不一会儿韩睿也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逗自己。可是不追又不行,万一他真是自己要找的人,白白错过了岂不可惜?

    因此韩睿就一路追,直出了北门,到了城外。

    彼时还跟在他身边的就只剩姜瑾瑜和四儿两人了。韩睿累得气喘吁吁,姜瑾瑜的脸色都煞白了,四儿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长衫公子倒是气定神闲,诗中保持在他们可望而不可即之处。韩睿火了,什么呀,这根本就是耍人嘛!

    他往荒草地里一坐,伸着脖子大骂道:“小人,小人,我说你是小人,耍我好玩吗?”前方传来几声轻笑,长衫宫子缓缓走近,忍俊不禁的道:“怎么,这就火了?你跟你哥可差远了!”

    韩睿听了这话,心中更确定了一份,他问:“你认识我哥?不对,你知道我是谁?”

    只听那人笑道:“荣王府的小公子,京中谁人不知?”

    韩睿问他可是住在京城,他说不是,来京城只是办一件急事。他告诉韩睿他有十几年没进过京城了,问其原因,他没有说,只叹了句:伤心地不来也罢。韩睿越听越惊奇,想要再问下去,他便不肯再说了。他悠悠然的在韩睿对面坐下,摸出自己的萧仔细的摩挲着。突然,他看着韩睿说:“你比你哥有意思多了,那小子,满脑子道道儿,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说着不等韩睿插话,又道:“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说着便执起萧管吹了起来,箫声宛转悠扬,在空旷的城外飘荡良久,余音袅袅。

    姜瑾瑜黑着脸评价:“不好听!”

    长衫公子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沉浸在畅意的挥洒之中。一曲毕,他看了姜瑾瑜一眼,没有说什么。眼神扫过韩睿,眸子不觉悠远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韩睿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不是逍遥客?”

    “这重要吗?”长衫公子反问,他笑道:“我叫林之逍,‘逍遥客’那是外人叫的,我可没承认过。”韩睿只觉得一颗心飞到天上,又落到实地,总算是安定下来了。镇定之后,不免想再确认一下,他说:“那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林之逍倒也干脆,他摊开手掌,韩睿惊喜的抓住他的左手,直叫“真是,真是,就是你,你就是逍遥客呃!”原来韩睿早听他哥说逍遥客左手心出有一颗朱红色的胎记,形状也稀罕,恰似一弯新月。如今林之逍手上就有着胎记,错不了了。

    林之逍收回了手,笑说:“你倒是细心,你哥告诉你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韩睿指指这满脸不高兴的姜瑾瑜,说:“想让你给他治治病,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我哥说你行!”

    林之逍看了韩睿一眼,笑说:“你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样子。我十几年前就不给人治病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审视了韩睿一会儿,道:“也罢,今日就为你破一回例。”说着便一把抓了姜瑾瑜的手腕,凝眉诊一会儿,低叹道:“有些麻烦了……”他问姜瑾瑜:“能吃得苦头吗?”

    姜瑾瑜郑重的点头:“能!”眸子里是不符合其年龄的坚定和隐忍。

    林之逍赞叹的看了他一眼,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先别把话说的太满,能不能,到时候再看。我并非善人,机会只给你一次,你若把握不住也怪不得旁人。”

    他告诉韩睿他暂时有些事要办,而且治疗的药还缺一味,他们先回去,自己一个月后会主动去找他们。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粒药丸似的的东西,把姜瑾瑜的下巴一捏,扔了进去。韩睿警惕的问:“你给他吃的什么?”

    “毒药!”

    “什么?呃……”韩睿刚一张嘴,也被扔了一颗。林之逍又往自己的嘴里也塞了一颗,大笑而去。四儿急的在一边喊:“主子,快吐出来,吐出来啊!”韩睿怔怔的半天才回过神儿,颤抖着嘴道:“糖……糖豆儿……”

    “主子,您说什么?”四儿焦急的问。

    这时从远方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别吐,这可是好东西呢,我自制的,酸甜可口,有益气补血之效。”说着他扔了一个小瓷瓶给韩睿,说:“给你当零嘴儿吃吧!”韩睿低头看了看,在一抬眼,早没了林之逍的踪影。只有洪亮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听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韩睿暗道:果然是位高人,这下姜瑾瑜习武有望了!

    彼时夕阳西下,天渐渐暗沉下来,四儿突然叫道:“糟了!”

    韩睿斥道:“又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

    四儿苦着脸说:“主子,天要黑了,此处距城还有十几里呢,天黑之前赶不回去了。”韩睿指着前方的一条大道不在意的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到那等着,不出半个时辰,定有人寻来!”

    四儿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叹息了一声,道:“主子,您是说秦大爷。是奴才糊涂了,奴才马上去等着……”

    第26章

    韩睿等人并未回皇宫,而是去了荣王府。

    一个多月后,林之逍果然应约而至。诊断后他说姜瑾瑜的顽疾须三管齐下,针灸,汤药,还要加上药浴,一样都不可少。针灸和药浴是最受苦的,姜瑾瑜是寒气入体,针灸时力度要大,入肉要深,再配合药浴将寒气逼出来。无论受多大苦,姜瑾瑜都咬牙忍了下来。林之逍一向神出鬼没,守卫森严的皇宫也是来去自如,一个月两到三次,从未间断。

    一年多的时间,只一次例外。

    便是韩睿过了七岁生日不久,韩擒虎夫妇大胜而归,举国欢庆。林之逍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两个月,这让韩睿很不解。直到韩家军再次挥师北征的十几天后才出现。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郁,话也比以往少了很多。问其原因也不说,好几次让韩睿很无语。

    治疗期间林之逍倒是越来越喜欢姜瑾瑜的性子,还教了他不少东西,武功、谋略、医术,天文,甚至包括毒术。韩睿不止一次的撺掇着让林之逍收姜瑾瑜为徒,以林之逍说发过誓今生不收徒作罢。虽如此说,他在姜瑾瑜、韩睿面前却从未藏私,只要他们二人想学的,都多少教了些。

    姜瑾瑜的身体彻底痊愈之后,林之逍就又失踪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那么一个人,你不能指望他会安分的呆在一个地方。韩睿甚至不止一次的担心这会不会家伙哪天没了兴致就把姜瑾瑜扔一边不管了,好在他还算信守承诺。

    林之逍那种自由不羁的生活曾一度令韩睿向往。

    如果不是诸多摆脱不了的束缚,他也希望能那样潇洒的生活。

    一年多的时间很多人都成长了,大着步子倒退的怕是只有韩睿一个。众人宠着,加上姜瑾瑜时刻惯着,韩睿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小孩,尤其是在姜瑾瑜面前,懒散而任性。反观姜瑾瑜却已经适应了宫中的生活,而且不知用什么办法将雨华殿的宫人收服了大半,连几个伴读和侍卫如今都对他服服帖帖的。韩睿问了几次都没有问出来,赌气几天没理姜瑾瑜。

    他不知道的是姜瑾瑜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怕吓到他。毕竟――收服这些人的过程并不怎么和谐。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小小的他已经逼着自己成长了。他不在乎自己的手上染上鲜血,甚至他发现自己骨子里便是嗜血的,看着那些人对自己俯首听命,他觉得隐隐的兴奋。小小的姜瑾瑜已经有了不一般的掌控欲,虽然他懵懂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天性使然,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发挥了出来。

    最近,姜涵跟新任侍卫总领杨戎走得很近。韩睿一次偶然出宫,看到他们俩个在宫外的一隐蔽的小桥上商议着什么。

    杨戎是丞相杨天庆的长子,他二十岁为侍卫,如今年近而立,差不多快有十年了,在侍卫中算是资历较老的。他父亲是太和帝的亲信,如果不是三年前韩逸云的突然回京,怕是早做到侍卫总领了。自韩逸云走后,杨氏父子在京中的势力渐渐抬头,虽然跟韩家仍不能相提并论,但在别的世家中显然已脱颖而出。

    如今看来,杨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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