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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倾宫闱[出书版] 作者:米洛

    极是,故恳请陛下下一道密旨,赐死萍妃娘娘,以绝后患!」

    「这……!」淳于伤渌挡话这个妃子,但始终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些不忍心。

    「这是得以两全的办法,皇上,切不可妇人之仁,误了国家大事!」赵国维激昂地道,他要力保煌夜上位,至于那个亡国公主,死不足惜!

    「那……就这样罢。」俗话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淳于刹唤握紧拳头,下起狠心,「等

    夜儿册立之日,就赐她三尺白绫……」

    「不,皇上,未免夜长梦多,走漏风声,还是尽快的好。」赵国维担心皇帝会反悔,又不立煌夜为太子了,主动请缨道,「老臣今晚就可派出特使,快马加鞭,明日就能赶回皇城,将这事情安排妥当。」

    「唉,依了你罢。」萍妃早晚都难逃一死,淳于沙ぬ镜馈

    「老臣领旨!」赵国维并非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知道如何布置,既可以处死萍妃,又不让煌夜起疑。

    淳于梢话谑郑赵国维起身辞别而去。

    「皇上,您看她们跳得多好。」云妃见他们商谈完了,便又缠绕上来,柔情万种,努力排解

    着皇帝的忧心。

    「爱妃,朕今晚是没这心情了……。」淳于梢廊怀蠲疾徽梗坐不了多久,便起身叫停了歌舞,带着云妃,摆驾回寝帐歇息去了。

    ※ ※ ※

    第二日晨曦微露,静鞭响过,便是百官朝议之时,尽管是在朱雀河谷上举行朝会,但是官员们神情肃然,一身簇新官服,丝毫不敢松懈。

    「皇上驾到!」执事太监高声通传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跪倒一地,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皇子们未被召见,全都留在各自的营帐内,听候消息。

    淳于勺定之后,巡视百官一眼,开口道,「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等到那些年迈的老臣们都爬起身,淳于刹乓涣逞纤嗟氐溃「宣吧。」

    众臣还有些不解,就看见老太监双手捧起一轴圣旨,缓慢展开,清了清嗓子后,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九子煌夜,才智过人,人品贵重,通晓大义,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故今日起,册立其为大燕国太子,钦此!」

    那间,帐篷内只剩下太监嘹亮的馀音,每个大臣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意外!原以为今日早朝,皇上会商议册立太子一事,他们心里也早有打算,想向皇上举荐大皇子。

    这里的官员,大约一半以上收受过大皇子的贿赂,也认为皇帝非立长子不可,因此拉帮结派,纷纷力挺大皇子,还想着大皇子立为储君以后,他们也能长享福贵,子孙无忧,可如今竟然是九皇子煌夜成了太子,他们全都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宣诏的太监,也没料到大臣会全员失声,清咳了两声后,继续宣读另一份圣旨。

    这是册封其他皇子的,淳于晒灿有子女三十一人,其中皇子十四人,公主十七人。

    现在册封的是年长的皇子,即大皇子耀祖,封为北郡王,赐北边的鲁城为其封地。二皇子耀忠,封为北齐王,赐鲁城边上的齐城为其封地。

    还有三皇子耀泰,封为西孤王,赐西边的孤城为其封地。八皇子耀康为东照王,赐东边的照城为其封地。

    九皇子煌夜就是太子了,十皇子煌h年仅十岁,暂不获封,待其成年后再做打算。

    其馀的皇子均有获得奖赏,随行百官,按照官阶等级,也都获得金银赏赐,柯王爷是最风光的一个,他得到的赏赐都可以拉满十辆牛车。

    赏赐都已经结束了,百官们也该跪地谢恩了,可是仍有人面面相觑,尚未回神过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终于,有人率先跪地,如今局势已变,还弄不清时务,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那些支持大皇子的官员们,也哗啦啦跪倒一片,除了高呼万岁,头也不敢抬一个。

    于是,这场进行了数十年,其间不知多少阴谋诡计,多少宫廷事变的夺嗣争斗,终以煌夜的胜出,而落下帷幕。

    而这仅仅是开始罢了,更多腥风血雨,更多爱恨情仇……还远在后头。

    ※ ※ ※

    消息传到九殿下的营帐内,每个人都高兴坏了,手舞足蹈,就差敲锣奏乐了!

    「九殿下,真是可喜可贺呀!」新任的骑兵首领青允,跪地恭贺道。

    「怎么还叫九殿下,该称呼太子了!」一个使女笑着更正道。

    「对、对!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青允带着他的兄弟们,齐声高呼!

    「起来罢,圣旨都还没到。」煌夜微微笑着说。

    「圣旨到!」就在这时,老太监带着一队皇家侍卫,前来颁布皇帝的旨意。

    煌夜跪地接旨,老太监还叮嘱说,回宫之后,要举行册立大典,太子迁宫等仪式,要办的事情多得很,身为太子要好好休息,别太操劳。

    煌夜谢过之后,用一锭金子打赏了公公,公公很满意地回去向皇帝覆命了。

    老太监前脚才走,官员们后脚就到了,纷纷提着贺礼,有金玉翡翠、古董字画,也有送裘皮

    衣裳、绫罗绸缎的,还有带着孩子,希望能跟在太子身边,为太子效力的。

    不过一日的功夫,煌夜就接待了近五十位的达官显贵。

    卫卿想要提醒煌夜服药,苦于没有机会,只能站在一边守候着。

    一直到了深夜,这一波接一波的客人总算消停了下来,卫卿端着重新熬制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入帐内,看到煌夜正在和青允议事。

    「真了不起啊,那么多珠宝,竟然一下子就把帐篷装满了。」青允大笑着说,和前一任首领骆德相比,青允要年轻多了,他刚满二十,不过性子也更为急躁,说话直率。

    「哼,都是些民脂民膏……」煌夜却唾弃道,他把官员们敬献的东西,全都堆在了原本之前

    存放猎物的帐篷内,没有多瞧一眼。

    「那该怎么处置好呢?全部退回去,他们的颜面可下不来。」青允这点还是知道的,「对殿下您的将来也不大好。」

    「折算成银子,赈济百姓吧,南边不是在闹旱灾,应当用得上。」

    「是!属下领命,一定办得妥妥当当!」青允很是开心。

    「嗯,这是什么药?」煌夜突然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卫卿。

    「回殿下,这是宽筋藤、九节茶、水田七等十二味草药熬成的,可以活血化淤,止疼,您的伤还没痊愈,所以……」

    「谁开的方子?」煌夜打断道。

    「太医开的……」卫卿低下头,小声地道。

    「我听说你一直缠着太医,让他教你看病抓药?」煌夜道破玄机。

    「请殿下恕罪!」卫卿不由跪倒,解释道,「因为殿下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您受了伤,所以我不敢向太医言明,可是殿下您的伤口,始终未有愈合,我实在是太担心您,才去叨扰太医的,恳请他教导一二……」

    「你这奴才也太胆了!随便学来的东西,也敢往殿下身上试?」青允厉声责怪道。

    「我自己有先喝过,也给受伤的马儿看过病。」

    「更大逆不道了,你说太子是马不成?」青允生气了。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卫卿急得额头直冒汗,心慌地说。

    「罢了,他虽说鲁莽,但药名倒是背得挺顺的。」煌夜饶过了卫卿,让他起来,并且把药碗呈上来。

    「您要喝吗?」卫卿惊讶地问。

    「嗯。你不是我说,我的伤还未好么?喝了药,也能早点痊愈。」

    「是!」卫卿笑颜逐开,「我去给您备点蜜饯,这药很苦呢。」

    不等煌夜开口,卫卿就蹬蹬跑掉了。

    「殿下,您也太纵容这小奴才了,他一点规矩也没有。」青允看不过去了,摇头说道。

    煌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药喝了个乾净。

    卫卿再进去时,青允已经走了,煌夜正在烛灯下下棋,卫卿不想打扰,就把蜜饯果盘放在书案上。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煌夜抬起头,凝视着卫卿。这一整天他都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

    「我、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想出来――用风填满帐篷的?」卫卿实在是太好奇了,他不明白煌夜怎么会从猎物联想到风呢?

    「因为你的缘故。」

    「我?」卫卿更不明白了。

    「就在前一晚,你跪在榻前和我说,要是不用宰杀这么多动物该多好。」煌夜说道。

    「啊!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动物们死得太多,太可怜了。」卫卿想起来了,因为每个皇子都争先恐后地捕杀猎物,造成血流成河的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就是你的这句话,点醒了我。」煌夜若有所思地道,「我原本就怀疑父皇的用心,但是没能看穿,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可以用其它东西装满帐篷。」

    「是这样。」卫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晚,已经睡下的煌夜会突然起身,让他去请来皇帝的圣旨。

    原来是要复查圣旨里的内容,卫卿不识字,但听煌夜轻声诵读的时候,里面只是说皇子们的帐篷需要装满,并没有提到猎物二字。

    要是不细心的人,根本不会发现里面的玄机。

    「殿下您真是太聪明了!」卫卿钦佩地道,而且临危不乱,只要跟着煌夜,卫卿就觉得自己也浑身是胆,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煌夜突然说道。

    「是什么?」

    「换作是你,会用什么装满帐篷?」煌夜微侧着头,凝视着卫卿。

    「……唔。」卫卿认真地思考着,然后道,「用火把可不不可以?」

    「火把?」

    「把点燃的火把拿进帐篷,火光可以把每个角落都照亮,不过……这个主意只有晚上才有效,不像殿下您的,不管白天夜晚,山上都有风……」卫卿说到兴头上,突然发现煌夜正定定地看着他,脸蛋倏地红透了。

    「赏赐给你的。」煌夜把正在把玩的一枚白色云子,放在卫卿的手心里。

    「g?」卫卿受宠若惊,谁都知道煌夜酷爱下围棋,对棋具也珍爱有加。

    「我以后会教你下棋,识字,你要用心学。」

    「殿下,我怎么可以……?!」他是贱民啊。

    「智慧不分贵贱,学习也一样。」煌夜理所当然地道,卫卿紧紧地握着这枚棋子,那上头仍留有太子的手温。

    「伺候我歇息。」

    「是!」卫卿点头道,大大的眼睛里竟盈满了泪花,原来被太子殿下需要,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事。

    卫卿觉得,今晚自己又要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可是卫卿没有想到,今晚睡不着的岂止他一个,还有刚刚被封为北郡王的大皇子,此刻正在营帐里大发雷霆呢!

    第十章

    大皇子在自己的寝帐内,把桌上的杯碟酒碗统统摔个粉碎,还不够解气,又把随行的太监、使女,乱鞭抽了一顿!

    下人们都被打得东倒西歪,皮开肉绽,但都不敢大声哭叫,以免被拖出去砍头。

    大皇子打得饿了,汗水淋漓,一屁股坐在锦墩上,大声叫人上酒。

    张公公这才敢走进来,给大皇子请安,在桌上摆下几道喷香的酒菜,斟满碧玉酒杯。

    「殿下,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还怎么当太子呀?」张公公一脸献媚地道。

    「你这老阉奴,怕是活腻了!连你也敢嘲笑本王?!」大皇子没忘记自己被封做了北郡王,从今以后只能当地主了,永远不可能君临天下!

    「老奴不敢!」张公公早已摸清了大皇子的脾气,依然笑着说,「这不,给您想了条好法子。」

    张公公原是伺候皇太后衣食起居的,为了能让大皇子登上皇位,太后把张公公安排到大皇子身边,说是贴身伺候的奴才,其实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还有什么办法?你能去把圣旨改了?让父皇重新立我为太子么?」

    「能。」

    「这……?!」大皇子惊了,「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当然不是。老奴早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张公公看了下,那些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太监和使女。

    「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大皇子大声咆哮,满身是伤的下人们赶紧爬起来,步履蹒跚地逃走了。

    「殿下,你看。这叫神仙露,喝一滴,快活似神仙,喝两滴,变神仙,要是喝三滴嘛……」

    张公公走近大皇子身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青绿色瓷瓶,外观很普通,没什么显眼之处,但拧开上面的棉塞子,就有一股奇异的清香顷刻溢出。

    「会怎么样?」光闻着这迷离的味道,大皇子就有些飘飘欲仙了。

    「――就直接去见神仙了。」

    「这是毒药?!」

    「不仅是毒药,还是能让人神志不清,犯下大错的药!」张公公又贴近大皇子的耳根,轻声说了几句。

    大皇子嘿嘿地露出淫秽的笑容,频频点头,「好!就这样办!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父皇将他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殿下,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最迟后日,老奴敢说,您就是大燕太子了!」张公公抛下「豪言」道。

    「哈哈!到时候,我一定重重赏赐你!加官进爵!」大皇子笑得开怀,连饮三杯酒,心里却盘算着等到煌夜一死,太子位到手,就把这老奴才给宰了,以绝后患。

    ※ ※ ※

    「小卿,把这碗人参茶给太子送去。」太子营地里,一名使女叫住卫卿,手里端着一只剔透的白玉茶碗。

    「是。」卫卿小心地接过茶碗,便朝太子的营帐去了。

    使女转身,却没有回到膳房,而是七兜八转,走进一个偏僻的角落,张公公正等在那里。

    「都办妥了?」

    「回公公,奴婢都办好了。」原来这名使女曾受过张公公的恩惠,得以出宫探望病重的母亲,如今张公公吩咐办点「小事」,她不敢不从。

    她在煌夜日常喝的茶碗里,点了三滴不知名的药水,张公公说,这是给太子增补元气的药,不妨事,她就照着做了。

    「很好,领赏罢。」张公公笑道。

    「谢谢公公!」使女也笑了,欠身道谢,可是她才抬头,就看见两个凶神恶煞的杀手从天而降,连喊救命的机会也没有,咽喉就被人牢牢锁住,猛力一折,便丧了命。

    张公公示意他们快些搬走尸体,左右一看,确信无人瞧见后,才疾步走了。

    ※ ※ ※

    「没想到这小奴才的药还真管用!」

    青允说的是,早上骑马操练时候,看到煌夜身手矫捷,连射数箭全中红心,完全不似有伤在身,煌夜便答曰,刀伤已愈合,已经没事了。

    两人回到营帐内,青允又想起这事儿,便笑着提起。

    「太医和我说,他很聪明,又肯吃苦,拿捏药材的分量也很准确,是个学医的好苗子。」煌夜不紧不慢地道,「还特地来和我要人。」

    「什么?!」青允十分惊讶地道,「太医院的那些个大夫,眼睛可都是长在脑门上的,居然看得起一个童仆,还想收为学徒?」

    「是根好苗子,谁都会想要。」

    「那么,殿下您打算借出吗?」青允问道,心里觉得这事还是依了太医好,虽说太医也是奴才,可在皇上面前,就都是红人。

    煌夜没有说话,因为卫卿正站在门口,一副想要进,又不得进的样子。

    「殿下……」卫卿小声地说,「您的人参茶,熬了一上午的,请趁热喝吧。」

    「你站这么远,我怎么喝?」煌夜看着他,叹气道。

    「啊?是,我这就端过来。」卫卿赶紧走近一些,把人参茶放在太子面前的长案上。

    「你是哪里人?」趁着太子喝茶的功夫,青允便问卫卿道。

    「本地人,曾经是柯王府家的马童。」卫卿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你还做过马童呀。」青允更仔细地端详着他,「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在学堂里念书呢。」

    「我没读过书。」卫卿轻轻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青允。

    「你的眼睛……」青允像发现什么稀罕玩意一样地捏住卫卿的下巴,「好像梅花鹿崽一样漂亮啊。」

    「青允。」煌夜出声了,他放下喝完的茶盏,眉头微微拧起。

    「是,属下不该欺负他的,哈哈。」青允依然不当一回事,只是大笑着放开了手。

    「圣旨到!」这时,一名太监手捧圣旨,来到营帐前,侍卫给他掀开帘子。

    「儿臣接旨。」煌夜便带着青允、卫卿,接下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

    「急召太子煌夜,于南山坡遇翠亭一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煌夜接下圣旨,又问公公,父皇召见,所为何事?

    公公却闪烁其词,只是说去到那里见了面,即会知道。

    朱雀河谷往南的山坡上有一座皇家驿站,亭台楼阁,湖泊山川一样不缺,也许父皇在那里歇息,并且欣赏风景也不一定。

    煌夜思索着,便叫卫卿备马,同他一起去。

    「那我呢?」青允见煌夜只叫了卫卿,心里有些吃味。

    「你留下看守这里。」煌夜说完,就带着卫卿出发了。

    「殿下?」抵达皇家驿站后,卫卿注意到煌夜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热。」煌夜抬头,看着正午的阳光,所谓秋老虎就是指这样的天气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座风光迷人的八角凉亭,左等右等,也不见皇帝的仪仗队,煌夜又很烦躁的走出亭子,往山林深处的小屋走去。

    卫卿赶紧跟上,两人来到一栋砖瓦小屋前,只见木板窗户紧闭,惟有房门虚掩着,煌夜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左边是一个铺着棉絮的炕头,右边则堆叠着柴禾、秸秆等,应该是山里樵夫住的地方。

    「好像没有人呀……」卫卿小声说道,不知该不该往里走,小屋后面似乎还有别的建筑。

    「唔……」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呻吟,吓了卫卿一跳!

    「有鬼?」卫卿紧张地环顾四周,虽然屋子里光线很暗,但也不至于大白天就闹鬼吧?

    「是人!」煌夜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向那高高堆起的草垛,扒开来一看,大吃一惊!

    「天啊!是娘娘!」卫卿凑过去一看,失声叫道!

    正是千娇百媚,皇上最钟爱的云妃娘娘。她歪着白皙的脖子,仰面躺在草垛里,不省人事。身上的穿着也极为暴露,一件狭小的樱红丝绸抹胸,遮掩不住丰满的玉乳,下半身仅穿一条同色短裤,露出滑腻的两条大腿。

    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扒了外衣,丢在这儿似的。

    「糟了,中计!」煌夜脸色一沉,当即说道,卫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房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关死了!

    很快,又传来木柱顶住门扉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快开门!」卫卿跑过去,拼命敲打门板。

    「太子殿下,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您就好好快活一回,也不枉费人间走一遭。」张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死太监!你懂什么是风流?」煌夜恨恨地啐道。

    「是、是。老奴没这个艳福,您是贵人,就好好享受着吧!」张公公语气里带着怒意,带着一帮心腹拂袖离开了。

    「别走!张公公!求您快点开门!」卫卿急坏了,要是皇帝来了,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降罪太子的!

    卫卿年纪虽然小,但也不是不谙世事,在马厩里,经常能见到马匹交媾、产子的画面,还有马夫,时常带着情妇,在马房里偷欢。

    咚!

    就在卫卿狂拍门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他惊讶地回过头,就看见煌夜摔倒在地上。

    「殿下!」卫卿赶紧冲了过去,搀扶着煌夜的手臂。「您怎么了?!」

    「该死的……」

    从窗板缝隙里透射进来的光线,正好照在煌夜凄艳绝美的脸上,他眼角湿润,薄红的嘴唇已经咬破,血珠不断滚落,呼吸亦很急促。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卫卿不停用衣袖擦拭煌夜的额头,都是冷汗。

    「他们下了春药。」

    「啊?春药?什么时候?!」

    「不清楚……」煌夜想到了那碗人参茶,可是照实说,卫卿一定会非常自责,而且他随意就喝下了那碗参茶,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我扶您去炕上坐着。」卫卿说道,想要扶起煌夜。

    「别碰我!!」煌夜却大声呵斥,拒绝了,然后强撑起身体,一步步缓慢地挪向炕头。

    「殿下……」

    「没事的,一点春药而已,我会运功把毒逼出来,你就坐在那里,别乱动。」

    「是。」卫卿可怜兮兮地道,忧心忡忡地望着煌夜。待煌夜在炕头盘腿坐定,他也就默不出声地抱膝蹲坐在原地。

    「唔……」

    煌夜的吐息很沉重,卫卿听得到,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紧手指,随后,他又抬头看到依然昏睡在草垛里的云妃,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捧了些干净的稻草,把云妃重新遮盖起来。

    「这样就没事了吧?」卫卿心想着,却不知道太子中的毒,不是靠内力就能完全消除的。

    「啧……混帐!」

    煌夜大口喘着气,全身发烫,好似中暑了一般,他耗尽全身力气,也只将春药的毒性驱除了六分,仍留有四分在体内迂回流转,攻其重要穴位及心脏,有随时置他死地的风险。

    看来这绝不是一般的春药,大皇兄想得还真是周到!

    「殿下,您怎么样?」见煌夜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卫卿急得跳了起来。

    「你别过来!」煌夜粗暴地喝斥道,端正坐姿后,想要调整呼吸重新运气,却不料「呜!」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太子殿下!」卫卿吓坏了,再也顾不得的奔了过去。

    煌夜气喘吁吁,卧倒在炕上,一股炙热的气流正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激荡,每到之处就像岩浆流淌过一样,尖锐刺骨的疼痛,难以直起身体。

    要说剧痛,煌夜还能靠意志力强忍着,可是那种「一点就着」的饥渴感,才是最难熬的!

    「水……」煌夜呢喃道,意识逐渐迷离。

    「殿下!您坚持住!呜呜……」卫卿从没见过煌夜这么难受的样子,用衣袖擦去煌夜嘴唇上的血,眼泪就哗哗地掉下来,这偏僻的柴房里哪里有水,连个破瓦罐都没有。

    「殿下……。」

    「……」煌夜正行走在酷热难当的沙漠之中,觉得无尽的热像火一样,烤得他身上冒了烟,就要死去,但是忽然,一滴晶莹的水珠,从苍穹落下溅入他干裂的唇内。

    舌尖立即勾舔着水珠,贪婪地品味之后,煌夜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求更多,但是他看到的不是苍穹,而是柴房昏暗的屋顶。

    卫卿低垂着头,守在他身边,哭得很是伤心,那浓密纤细的睫毛一扇动,一串泪珠就滑落下来,嗒嗒地掉在煌夜的脸旁。

    煌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满是泪痕的脸蛋,指头很快湿濡一片。

    「殿、殿下,您醒了?」卫卿惊喜地道,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睁着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看着煌夜。

    煌夜却定定地注视着卫卿的脸,他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而他的眼睛,就像青允说的那样,像梅花鹿崽,清秀水灵,又毫无心计。

    煌夜不禁仰起身,嘴唇压上那湿润泛红的眼角,在浓密细柔的睫毛上,久久地停留。

    卫卿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头脑里却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煌夜温暖的唇瓣,离开了他的睫毛,继而吻向他挂着泪痕的脸颊。

    细碎又轻柔的吻,非常小心翼翼,从秀气的面颊来到小巧的鼻翼,卫卿愕然地抽吸一口气,不住往后退,瘦弱的肩膀却被一把扳住,天旋地转的一瞬间,卫卿就被巨大的力量压在了炕头上。

    「殿、殿下?!」

    煌夜全身散发出不容拒绝的可怕气势,按着卫卿的肩膀,但是突然间又松开手,从卫卿的肩头一点点的往下抚摸,再次温柔又有力地抓住了卫卿的手。

    卫卿动弹不得,他从没有和煌夜这般亲密过,就算每晚都伺候他就寝,但也只是帮助他脱去外衣,铺好被褥而已。

    煌夜现在这么反常,都是因为春药,等煌夜清醒过来,一定会狠狠唾弃他,并且责问他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

    虽然卫卿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不可能真的和太子发生什么,但是他不要煌夜讨厌他,那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殿下,求您放开我……。」煌夜俯下身,再度亲吻卫卿的眼睛,卫卿却一个劲地发抖,牙齿都发出轻微的叩响。

    「青允就可以?」煌夜想起青允捏住卫卿下颌,他却毫不反抗的样子,不由妒火中烧!

    「什么?殿下!不要!」卫卿不明白煌夜的意思,纤细的脖子被一口啃住,煌夜好像野兽一样咬着他不放!

    「殿下……!」

    在感觉到怀里的人战战兢兢,完全不敢动弹后,煌夜才满意地松开牙齿,舌尖轻舔那几乎快渗出血来的伤痕,抬起上半身。

    在卫卿白嫩幼小的颈项里,留着两道鲜红刺目的齿痕,就像烙印似的,宣示着他的拥有权,煌夜愉悦地笑了。

    「……呜呜!」卫卿的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脖子火辣辣地刺痛,但是心更痛!

    见到那滚滚落下的眼泪,煌夜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轻盈地解下卫卿的绸布腰带,拉开他的上衣。

    「不……。」滚烫又略带粗糙的指腹,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柔软又细小的乳头时,卫卿的身体剧烈弹动着,挣扎起来,「殿下!住手!娘娘――还有娘娘在啊!」

    煌夜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单手就扣住卫卿的两个手腕,冷酷无情地压制住他的反抗,但是卫卿的双腿又踢踹了起来,脚丫还不时踢到煌夜的腹部。

    煌夜很恼火似的,把卫卿整个地拉了起来,翻身过去。他已经失去了一件件脱去衣物的耐心,十分粗暴地撕开了卫卿的外衣、短裤,直到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可以遮蔽。

    从线条纤细的肩胛到柔嫩的腰臀,再往下到大腿内侧,卫卿的身上到处都有淡淡的伤痕,像是马鞭抽的,也有像火钳烫的,不过大多数伤痕都已经消退得看不出了,煌夜细细地审视着,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卫卿那细腻的,好似羊脂玉一般迷人的肌肤。

    「好小……。」煌夜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好像叹息般地说道。

    相比常年练武,身材匀称有力的煌夜,卫卿的身子确实像新抽芽的柳条一样稚嫩、弱小。从颈部到脚底,无一不孱弱得让人心生怜爱。

    不能说他是男人,不过是才开始发育的少年,虽然煌夜只抱过女人,对娈童毫无兴趣,可是却无法自持地深受卫卿吸引,他低下头,小心地亲吻着那一道道浅褐色的鞭痕,舌尖在肩背上流连忘返,并在脊椎凹陷地带留下很深的吻痕。

    「……。」

    卫卿除了发抖,还是发抖,衣裳被脱光了,让他更加不敢回头去看煌夜,用力咬住嘴唇。

    虽然看不到,可是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煌夜的嘴唇有多烫,舌叶亲昵地舔舐着他的背。被煌夜吻过的地方,又热又麻,激起一阵又一阵让他腰部发软的涟漪,从未有过这种感触,卫卿的心脏狂跳不已,非常不安。

    煌夜的手指穿过卫卿的腋下,来到他的胸前,再次直接地捻住那小巧的突起,想要它立起来,大力地揉转、摩擦。

    「好痛……!」从没想过胸前的乳尖,会被这样玩弄,疼痛让卫卿忍不住叫了出来,想要逃离那只魔爪,可是一抬起身,后背就贴紧了煌夜坚实的胸膛,吓得又弯下身体,却又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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