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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楼韵事 作者:烛影

    晚上你就没吃什麽东西,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早上多半也没吃,如今已经快到中午,行了,什麽都别说了,先跟我去吃点东西。”

    “可──”溪月还是有些不愿意。

    冷秦枫知道他心里还是对寒霄有所顾忌,叹了口气才又开口,“寒霄这今天不在飘香苑,他临走的时候把你交给了我,所以,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不跟我走,就算是违背我的命令,我也同样会处罚你的。”他说完,故意沈下了脸色。

    “楼主不在了?他去哪了?”溪月忍不住问。

    “你管他去哪了?”冷秦枫带著怨气的低骂,“他爱去哪去哪,和你没有关系,和我更没有关系,好了,我们不提他了,你以後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了,等你双手好了後,你就帮我打理打理娈阁的事,现在当务之急呢,是要先填饱你的肚子,对了,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叫厨子给你做。”

    溪月听了这番话,心里顿时暖暖的。

    跟著冷秦枫回到娈阁的居室,他点了几道自己平常爱吃的小菜,冷秦枫吩咐下去後没过多久就送了上来。

    他的双手还裹著纱布,不方便拿筷子,冷秦枫就很有耐心的用勺子舀了些白米,又用筷子夹了些菜放在白米上面一并喂到他嘴里,刚开始溪月还有些不习惯,可到了後面也就慢慢放松了。

    吃完饭後,空空的肚子马上舒服了许多,但困意也涌了上来,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什麽时候记睡著了。

    冷秦枫看著他睡著後,这才叫人收拾了碗筷,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假寐起来。

    也不知道寒霄现在怎麽样了?那个狗皇帝不知又用什麽手段折磨他了,他活了这麽大,还从没有见过像寒霄那样的笨蛋,居然没事干自己去讨打,真是吃饱了撑的。心里虽然气,可是气过之後还是心疼,躺了一会就倏的翻身坐了起来。

    不行,他得去皇宫看看,可是如果他一走,这飘香苑就连一个能管事做主的人都没了,万一出了什麽事该怎麽办。

    想来想去,他觉得离开还是不妥,於是又耐著性子继续呆著。

    这种倍受煎熬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有一天,冷秦枫正在假山旁坐著乘凉,溪月则站在他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片镜湖微微发著呆,就是这个时候,寒霄不经意间闯入了冷秦枫的目光,後者马上惊措的转头,当对上那双依旧冰冷漠然的双眼时,那颗火热的心瞬间被冰水浇灭。

    溪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麽,扭头一看,居然是寒霄。

    (10鲜币)第52章 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

    “溪月,你到鸾夕阁帮我去看看楼主的情况。”冷秦枫尽量压抑著自己想要立即奔到他房间的冲动,用近乎冷淡的口气吩咐著身後的溪月,前些日子在暗阁对他说了那番话,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见自己了,如果自己这麽冒然一去,多半会被臭骂一顿然後哄出来,他叹息的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溪月,“还有,把这个东西带著,应该会用的著。”

    溪月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那瓶子是用来干什麽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措,“这是伤药,要我拿给楼主,难道是楼主受伤了?”

    “怎麽了,听到他受伤了,你好像很急的样子。”冷秦枫突然扭头看著他,冷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不、不是。”溪月连忙摆手解释,但一想到寒霄的身份是飘香苑高高在上的楼主,自己要是说不急好像很不近人情,但是说很急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於是站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冷秦枫一直目光犀利的盯著他,这一盯,更是叫他脸红心跳,堪堪变成了个哑巴。

    “好了好了,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快点拿著这药去吧,时间拖久了不好,对了,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两句悄悄话。”

    “啊?”溪月瞪大了眼睛,悄悄话,什麽悄悄话。

    “快点过来啊!”冷秦枫摆手让溪月快点过来,溪月虽然疑问重重,但也凑了过去,将耳朵贴向冷秦枫的唇,就听他带著热气的声音从嘴里蹦了出来,“一会儿你进去给他药的时候,他肯定会问你这药是谁给的,你千万别把我的名字给供出来,就说这药是你自己亲自准备的,之後,他肯定又会继续问,好好的为什麽要给他准备伤药,你就说没受伤也可以备著点,以防不时之需。”

    溪月听完,狐疑的看著他,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按著冷秦风的吩咐,来到了鸾夕阁寒霄的房门口。

    他并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将耳朵贴上门板,仔细的听了一阵,里面安静的很,半点声音都没有,溪月开始怀疑寒霄究竟在不在房中。

    正心生疑虑的想著,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隔著门板传了出来,吓的他差点扔掉药瓶掉头就跑。

    “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听什麽,还不快点滚进来。”

    是寒霄的声音,溪月握著药瓶的手突然捏的更紧了,又停顿了片刻後,他才缓缓的推开门,低著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寒霄侧躺著,用右肩抵在床柱上,黑玉般的眼睛里漾著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光,越发透著一股令人膜拜的高贵,溪月低著头,只看到整齐的摆放在床下一双精致的黑靴,但却能感觉到头顶上那股灼热的视线。

    “不好好的呆在娈阁,跑来我这里做什麽,还是觉得娈阁里的日子太舒服了,觉得不适应,还想继续做下人?”

    溪月听著他刻薄的口气,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他真的很想掉头就跑,可是一想到冷秦枫对自己实在是不错,好不容易帮他办一件事,总不能因为一两句刁钻的话语就半途而废吧!

    “我、我是、是、就是……”

    他说的吞吞吐吐,听的寒霄有些不耐烦,拔高了声音冷斥道:“是是是,是什麽,有话就快说,没话就赶紧给我消失,看你这付软歪歪的样子就觉得心情不好!”

    “我──”或许是被寒霄尖刻的话语刺激到了,溪月突然大胆的扬起了头,目光直直的盯著他那双仿佛永远都不会流露出笑意的冰瞳,他大步的走到床前,真的很想将药瓶扔在他脸上,而且还是狠狠的,可是,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相处久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在自己最狼狈绝望的时候收留了自己,他不想伤害他。

    慢慢的将药瓶放在床边,寒霄的目光没有随著他的手而移动,只是淡然的盯著他,方才愠怒的神色从他脸上缓缓褪去。

    “这是伤药。”说完这四个字,溪月突然觉得语塞,他决定,如果寒霄不再追问的话,他就什麽都不说,在原地站著等了一会,寒霄一直都保持著沈默,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什麽都没说,正要开口说要离开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完完全全落入了寒霄怀中。

    刚才还被冰冻著的血液,顷刻间冷不防的被一团火焰点燃,全身上下顿时觉得舒坦起来,可那种暖烘烘的感觉却还是令他惧怕无比,因为,这个抱他的男人不像秋水那般柔情似水,总是动不动就对他发怒,实在是太阴晴不定了。

    “这药──是谁让你给我送来的?”半晌後,寒霄才开口询问,他的嗓音低沈性感,充满了磁性,可在溪月看来,那根本就是魔鬼的声音。

    “你、你要做什麽?”溪月慌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寒霄的一双手已经撩起了他的衣裳,慢慢的伸进了他的亵裤,那手就好像蛇一般,既冰冷又灵活的在他凝脂般的肌肤上蜿蜒滑动,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侵犯了,可这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觉得害怕,或许,他真的已经习惯了寒霄粗暴的蹂躏糟蹋自己。

    “你别管我要做什麽,先回答我的问题,这药,是谁让你送来的?”寒霄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张嘴便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糊著逼迫道:“说,如果再不说,我就把你的耳朵给咬下来。”

    “我。”溪月用蚊吟般的声音吐出一个字,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羞涩,或许是两者都有,总之,他的脸现在已经红得是一塌糊涂。

    “你?”寒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惊讶,但是随後他就轻轻的笑了,“小月月,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在我面前都敢撒谎了。”

    (10鲜币)第53章 记著,你只属於我一个人!

    溪月现在已经不敢呼吸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双手已经来到了那处浓密的草丛中,他发誓,除了秋水外,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触碰他的私处,可是那股异样的灼热感还是令他心神烦乱。

    双臀和大腿不由自主的绷的很紧,他开始有些後悔答应了冷秦枫的要求。

    “我…我没有……没有撒谎,真的是我…我的意思,没有被任何人指示。”溪月捏紧了拳头,呼吸变得越发的短促,光洁的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寒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笑,手指猛然紧紧的抓住了溪月的男根。

    “唔──”匆忙的看了一眼,他便低下了头,紧张的连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渐渐的,那阵清浅的脚步声慢慢消失,溪月才鼓起勇气抬头,和他想的一样,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如期听到一声明显带著压抑的呻吟声音後,寒霄极具挑逗性的用舌尖舔舐著他的耳廓,轻言轻语的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我的月宝贝,那让我想想,我该奖励些什麽东西给你呢,这麽办吧,月宝贝,你想要什麽呢?”

    溪月紧蹙著眉头,极力的隐忍著,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了寒霄正握著自己男根的手腕,“楼主,请、请您自重,溪月已经不是、不是这里的小倌了,只不过、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下人,不敢,唔,不敢向楼主居功,还请楼主放过溪月,让,啊──”

    寒霄手下使力,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溪月柔滑的脖颈间,“自重?你居然在我面前提自重两个字?溪月,你在飘香苑呆了这麽长时间,怎麽还没搞清楚这里的规矩呀!我是这里的楼主,只要你是飘香苑的人,不管你是小倌,还是个下人,都是我寒霄的人,只要我寒霄喜欢,我可以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溪月闻言,默默的闭上眼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叫他无权又无势,寄人篱下,处处被人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不说话,是不想要赏赐,还是不知道该要什麽赏赐呢?”寒霄的左手拨开了溪月胸前的衣襟,轻轻的上下抚摸,惹得怀中人又是一阵轻颤,“还是不说话?那好,我给了你机会要你说,是你自己什麽都不说,我想想看,不如,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番做为赏赐,你觉得如何呢?”

    溪月认命般的抿了抿唇,寒霄看著他那一付任人宰割的表情,如玉般精亮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怒意,可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肆虐,嗓音也更加的邪魅,“月宝贝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嗯?来,腿别绷的这麽紧,松一松,还有膝盖,再向外开一些。”

    溪月又是一阵面红耳赤,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这麽不要脸,两条腿竟按著他的指令一点点的动作,尽管慢的像只蜗牛。

    “真是乖。”寒霄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握著男根的手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套弄起来,

    “溪月,若是当初你也是这般顺从我,不违逆我,我怎麽会一气之下除去你头牌的名分呢,现在想想,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溪月勾了勾唇角,苦涩的笑了笑。

    不错,这全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也从来都没有怪过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怪他错生在皇族。

    “溪月,还记得我说过吗,你,只属於我一个──人。”寒霄说完这句话,就一个翻身将溪月压在身下,只是不知怎麽双手突然没了力气,本应跌在溪月身上,但却在最後关头努力的让自己甩了出去,背部朝下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嗯唔……”寒霄很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躺在地上良久都没有起来,溪月躺在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他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起身下了床就来到寒霄身前,仓皇失措的看著他紧闭著双眼,额前鼻尖,甚至原本还干爽的衣物现在也变得有些潮湿。

    “楼主!楼主!您、您怎麽了?”溪月伸手,轻轻的晃了晃他的肩膀,心里怎麽也捉摸不透这究竟是怎麽了,寒霄是又跟他耍把戏开玩笑?可是看他现在满脸的煞白,又实在是不像。

    半晌,寒霄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痛苦的神色还是没有从脸上褪去。

    “扶我起来。”

    溪月听他说话好像很吃力,看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他怎麽突然会变成这付样子。

    他扶著寒霄的手臂,直到把他从地上扶著坐了起来,才猛然发现地上的一滩血迹,顿时惊愕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用不著这麽惊讶吧!”寒霄看著溪月,懒散的笑道:“想让我在地上坐多久,还不快点扶我到床上。

    “呃,哦!”溪月赶忙点头,寒霄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难为溪月,自己连半点力都不使,将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溪月也只当他是真的浑身乏力,咬著牙硬是将他扶著做到床上才长长的喘了口气。

    “帮我把衣服脱了。”还没等溪月喘完气,寒霄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

    “啊?”溪月怔怔的看著寒霄被转过身背对著他,似乎是被那一身的血迹吓坏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还愣在那里做什麽,我让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没听到吗?”寒霄加重了语气催促道。

    “哦!”溪月匆忙的点了点头,跨了两步到他身後,拈起他肩头的衣裳一点点的用力,寒霄穿著的衣裳是用上等的绸缎所制,所以只要微微一使力,那衣裳就会顺著肩头滑落,只是这一次,衣裳划过一半就受到了阻力。

    溪月凑上前一看,衣裳竟是被血液与伤口粘住了,而那方原本光滑的背脊,现在已经是血淋淋的连片完整的肌肤找不到,心口顿时觉得又沈又闷,垂下眼睑不忍去看。

    寒霄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我的伤口真丑到难以让你入目吗?”

    (10鲜币)第54章 溪月怕这双烂手辱了您的眼睛

    溪月咬了咬唇,又极艰涩的抬起头,目光又落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认得,这些伤是用廷杖打得,可是,他好端端的,怎麽会落下这种伤呢?

    突然,他手猛的一抖,难道说──

    “真是不中用,让你帮我脱个衣服就这麽困难吗?”寒霄也不指望他了,抬起双手就将那染血的衣裳从背脊上扯了下去。

    溪月大惊,这人不要命了,怎麽这麽就脱下来了。

    他看著鲜血淋漓的伤口,赶忙出去端了一盆温水回来,沾湿了毛巾替他轻轻的擦拭著伤口,虽然寒霄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那粗重的喘息声和肩背间不断抽搐的肌肉能够看出,那些伤应该是极痛的。

    寒霄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幽幽的问,“是不是有话想说。”

    溪月有些诧异,这个男人是怎麽知道他有话想说的,又憋了半天,他才有些紧张的低声问,“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寒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扭头目光灼灼的盯著溪月,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也只是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刚才犹豫了半天,就是想跟我说这麽一句话吗?”

    当然不是,可是那句话,他真的实在是问不出口。

    寒霄看他半天不说话,气的几乎要吐血,被人撤去内力一刻不停的杖责一百,你说疼不疼,他能活著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你等等,我帮你上药。”溪月觉得很尴尬,赶忙转身去找药瓶。

    “站住!”寒霄一声厉喝,“去哪儿找药啊,你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带药来了吗,用那个就行了。”

    溪月停下了脚步,暗暗骂了一句自己还真是笨,他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转身,见寒霄已经转过身子背对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走回床边,拿起放在床尾的药瓶,心里疑惑著想,难道说,是因为冷阁主早就知道楼主会受伤,所以才让他来送药的吗?

    他想著,拔出瓶塞,将白色的粉末一点点的撒在了血糊糊的伤口上。

    “唔──”寒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吓得溪月立即收手,咬著唇站在一边不敢动了。

    寒霄倒抽了一口凉气,紧紧的抓著被角,缓了一阵,才长长出了口气,见他似乎过了那股疼劲儿,溪月才又继续上药,只是这一次,比刚才还要小心。

    上完药,溪月将房间那些染了血的脏衣服和脸盆都收拾好,正准备开口请求离开,却被寒霄叫住,“别走,留下来。”

    留下来?他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要自己留下来,他想干什麽?

    “楼主,我还有一堆的柴火。”溪月呆在这里实在是觉得不自在,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寒霄瞪了他一眼,“冷秦枫没有对你说吗?”他眉宇间随即涌上一丝不悦,“你以後不用再去做下人了,跟在冷秦枫身边做事吧!”

    “那、那我是不是现在──”

    “不行,你今天哪儿都不能去,留下来伺候我。”

    伺候?溪月一听到这两个字腿就软了一下,脸也跟著泛起了潮红,寒霄看著他奇怪的表情变化,冷笑道:“一说伺候,脸就红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在寒霄的威逼利诱下,溪月留了下来。

    他坐在椅上,一言不发,默默的盯著桌上的茶盏发呆,也许是碍於背後的伤口,寒霄侧躺著,目光正好对著溪月那越发单薄的背影。

    时间一长,腿坐的就有些麻了,溪水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却没有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人,隔了一会又坐下。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估摸著时间应该快到中午了,他急於想离开这里到外面透透气,於是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刚准备开口问那人是不是饿了想不想吃东西,却发现那人似乎已经睡著了。

    溪月怔怔的看著,突然觉得心口一阵不舒服,他不懂,为何那张脸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皱著眉头,难道是伤口疼的紧吗?

    他想著,目光移到了他的背脊上,看著那方被纱布裹满了的身体,他抿了抿唇,觉得喉咙里又涌上了一股苦水儿,微微的摇了摇头,就上前将薄被向上拉了拉。

    正要转身之际,却听到一道低沈的声音在僵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去哪儿?”

    还以为他睡著了,现在看来居然是假装的?溪月刚才还有点心疼他满身的伤,现在立即烟消云散了,转过身,用一种极疏远的口气禀道:“溪月不过是想出去弄些吃的来,以免楼主醒了觉得饿。”

    寒霄目露冷光的瞧了他两眼,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过来,嘴里不紧不慢的说,“这种小事交给下人们就行了,不用你亲自来,你坐过来,让我瞧瞧你的手。”

    溪月下意识的收紧了拳头,有些忿忿的将头别到了一侧,并向後退了一大步,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楼主还是不要看了,溪月怕自己这双又烂又丑的手辱了楼主的眼睛,楼主还是安心的休息吧,若是楼主不喜欢溪月离开,那溪月就一直坐在这里。”

    寒霄听他这话,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又烂又丑的手?他这麽说,分明就是在怨自己除了他的名分将他贬为下人,事後,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也不可能再恢复他的身份,如果那样,叫他这张脸往哪里搁?想来想去,也只能先放到冷秦枫那里,至少有他罩著,不会受太多的欺负。

    “你怨我?”寒霄慢慢的撑起了身子,冒著伤口会再度裂开的危险,掀开被子,连靴子也不穿,光著脚板踩在冰冷的地上。

    溪月扬头,惊惧的望著正朝自己渐渐接近的男人,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慌张的抬手扶上了旁边的椅背,一点,一点的向後挪著步子。

    这个男人,究竟是人,还是魔鬼,受了那麽重的伤,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居然还有力气走来走去?

    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人难以想象到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10鲜币)第55章 不错,我是贱!

    直到把他逼著扑通一声坐到凳子上,寒霄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邪肆,又似含著隐隐的悲伤。

    “溪月,你回答我,我命令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很怨我,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很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十分想──杀──了──我?”

    这一连串的‘是不是’说的溪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定定的看著寒霄那双如玉般晶莹透亮的眸子,良久,才微微垂下眼睑,大著胆子,一字一顿很清晰的回答他,“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回答你,你听好了。”

    寒霄的瞳仁皱缩,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因为等待一句话,而变得这麽紧张,这麽害怕,也这麽的胆怯。

    溪月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下来,淡淡的笑著回答,“我不怨你,也你恨你,也不想杀你。”

    “为什麽──独独不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

    “……”溪月嘴角依旧保持著淡笑,却迟迟没有开口。

    寒霄深深了吸了一口,他没有再逼他,只是缓缓的挺直腰杆,仿佛极失望的挤出一丝笑容,

    “我明白了,明白了。”顿了顿,他又接著说,“你走吧,我放你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在外面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再回来找我,我寒霄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打开。”

    溪月犹若遭到晴天霹雳般错愕的瞪著眼睛,他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说,要放他自由,他居然要放他自由?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放他自由,那会不会又被皇兄发现抓回去?

    也许是读出了他的心思,寒霄又补充道:“你不用再怕你的皇兄抓你回去了,至於其中的原因,你无须知道。”

    溪月听完他的话,很久很久,才慢慢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著那个有些落魄的身影,他的心狠狠的拧了一下,突然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五年前,他逼走了秋水,五年後,他又逼走了溪月,再过五年,他又会逼走谁……

    一月後,飘香苑。

    “就猜到你在这里。”冷秦枫拿著一壶好酒走进了溪月原先住的房间,便见寒霄很怀念的盯著那些枕头被褥发呆。

    “哼!”寒霄瞬间收回眼中的思绪,斜瞟著他,“你不好好的呆在你那娈阁,跑来我这里干什麽,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要不我安排些事情给你?”

    “看看,又来了不是?”冷秦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说寒大楼主,我冷秦枫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对我的态度,怎麽活像要跟我拼命一样,亏我心里还惦记著你,想著你是不是又一个人偷偷的窝在被窝掉眼泪了,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他自怨自艾的哀叹了一声,还小心的眼角去看寒霄的神色。

    果然,寒霄的脸色又蒙上了阴霾,冷秦枫脸上虽无太多的表情,可心里却偷著乐。

    他走快了几步,到了床边紧挨著寒霄就坐了下来,将提著的酒壶拎到他眼前,“上好的女儿红,要不要喝点解解闷?”

    “不喝?”寒霄看也不看就果断的拒绝,後又继续说,“冷秦枫,我今天没空跟你聊天,楼里还有一大堆事物等著我去处理,你要是有事就马上说事,没事的话,就马上滚。”

    冷秦枫拎著酒壶的手愣是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锺,才缓缓的落下来,他脸上没什麽怒容,但也看不出方才的调侃之意,只是那方胸膛却一点一点的向寒霄靠去,直到与寒霄的背脊只差半个拳头距离的时候,才像是受到撞击般停了下来。

    “寒霄,你究竟是没有空跟我聊天,还是没有心思,跟我聊啊!”

    寒霄有些不耐烦的闭了闭眼,起身正准备走,冷秦枫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却非常意外的听到一声短促低微的呻吟,他心下生疑,觉得哪里不对,当下将酒壶扔到地上,撸起寒霄的袖子就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一条条一道道黑紫的伤痕,任谁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

    他随即愤然的抬头,可寒霄却跟个没事人似地,一脸不咸不淡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又进宫了?”冷秦枫的心里就好像埋著一座随时可能会喷发的火山,一股股看不见的热气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慢慢溢了了出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憋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不都已经看到了,还问这个做什麽?”寒霄不以为然的态度换来了冷秦枫狠狠的一记耳光。

    “你怎麽就那麽的贱?”冷秦枫怒气冲天的起身,刚才他几乎是使了全力,扇他耳光的手直到现在还震得发麻,而寒霄脸上,也多了一个深红的掌印,嘴角,也慢慢的沁出了令他心痛又无奈的殷红。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半晌,才听到寒霄极轻浮放荡的低笑声。

    “不错,我是贱,而且我这贱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说著,微微侧身,将被冷秦枫握著的手抽了出来转而搭在他的肩头上,魅然的勾唇,“你以为我之前是做什麽的,告诉你吧,自我五岁的那年,我就开始做这行了,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伺候男人,我八岁,就已经让那些男人为我神魂颠倒了,冷秦枫,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我,懂我,可是,其实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懂我,这世上,懂我的人,就只有──他。”

    这席话,令冷秦枫完全震惊了,愣在原地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寒霄说的不错,他却是对他的过去不了解,从前遇到他的时候,只是看到他和他的旧情人爱的死去活来,没想到,他的过去,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暗无天日。

    等他回过神,寒霄已经离开了,他愣愣的盯著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无力的跌坐在身後的椅中。

    冷秦枫啊冷秦枫,你不懂,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啊……

    (11鲜币)第56章 酒楼谋生

    “小二,怎麽还不上酒。”一个满脸麻子的客人一脚踩在长凳上,扯著嗓子嚎叫。

    “来了来了,就来了。”一个穿著粗衣,肩头搭了条毛巾的小二端著托盘从帘子里跑了出来,托盘里盛著一个酒壶和三个酒盏,许是跑的太急了,左脚不小心踩到了右脚的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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