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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作者:反叛的大麻虾

    道不明的,谁让他当时可是“盛”名在外。

    话说当年为了跑路,魂祭殿的小路他可没少摸,哪个地方隐蔽无人,哪个拐角四通八达,甚至是那些机关都给他摸了个七七八八,全都是血和泪的教训,熟记于胸。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人,抄小路往藏宝阁方向潜进。

    在九曲回廊的地方,花解元几乎避无可避地遇上两名记名弟子,远远的一瞥就吓得他连忙转身。

    下一刻那两人似乎发现了他,就听得那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谦卑地喊了一声:“国师大人。”

    花解元后背一冷,僵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穿了夜残的衣服被误认作国师了。他僵直了脖子,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学着夜残素日里不耐烦地动作,对着二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或许是距离太远看得不太清,又或者花解元对夜残的一举一动太过了解,那两人对着“国师大人”微微弯身,便该干嘛干嘛去了,回廊里只剩下出了一身冷汗的花解元。

    有了这等变故,花解元更加小心,花了比之前两倍的时间才到了藏宝阁。

    那巨大的塔状建筑,光看外表就已是雕梁画栋,无论是翘起檐角上的神兽,还是窗上的浮雕,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和之前花解元料想的一样,夜残就是再自信于他的机关阵法,藏宝阁这等重地,把守依旧很森严。

    除了正门、侧门各十人,塔里每层最外围的走道也各有两人巡逻,除了最顶层。

    花解元竖直望上去,不经脖子发酸,这夜残当个国师是多么腐败,居然囤积了这么多宝贝,这才不经想起他曾和自己说过,从了他比跟着京城首富还幸福,当时自己还嗤笑,京城首富可没这么变态的,没想到还真这么变态。

    面对这样的藏宝阁,花解元很有自知之明,硬闯是想都别想,智取……似乎太高难度了点吧。

    所以,当花解元不知是哪里搞到的绳子企图从另一边的高处爬过去的时候,几乎欲哭无泪,他多少年没干过这样的蠢事了,仅仅是因为顶层把守松懈。

    两栋楼之间足有百米,且花解元算过守卫绕塔一层巡逻一圈的时间,只有在足够短的时间里顺利到达藏宝阁顶层才能不被发现,而且必须是晚上,不然,这么大日头,这么大一个人,这么亮色的衣服,不被看见才有鬼。

    这么想着,花解元直接席地而坐,靠着窗户下的矮墙休息。他实在疲惫,心里想着是不是夜残昨天给他下了什么助眠的药,刚一倒下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给他睡到了天黑。

    然而早早离开书房的国师大人满心欢喜地回去,却发现地上除了几条碎布,一个人也没有,整间屋子也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虽然被花解元小心掩饰过,但夜残向来敏感。

    “啊――”伴着一声怒吼,夜残将桌上的紫砂壶和茶杯一把扫到地上,他赤红的眼睛里压抑着隐隐的怒气。

    屋里传来这么大响动,屋外管家却面如常色,守在门外不敢妄进一步。直到夜残叫他:

    “去,派人把他给我找来。”

    他目色如墨,y然一场暴风雨过后的明静。刚才在屋中他仔细想过了,这一次,该他的,跑不掉。

    一觉醒来的花解元,顿时清醒不少,不良睡姿造成的酸痛在他活动了几下后消退不少,要说唯一不好的,便是肚子像被人踹了一脚,瘪瘪的,饿的发疼。

    深呼吸几口,把空气装进胃里,花解元企图减少这种饥饿感,虽然成效不大。

    打点好一切,他探头,对面的藏宝阁下面星星火把,把夜照得并不清楚。

    所谓夜黑风高夜,作案良机时,花解元拿起一早从机关上拆下来的强力弓弩,把带着铁爪的绳子朝对面塔顶发射。

    宁静的夜里闪过一阵微弱的声音,绳子飞速划破空气,固定到了那一头。花解元扯了扯,很结实,国师大人府上果然有钱,随便找来的绳子都不是凡物,虽然他也摸不出什么材质,但硬度绝对没话说。

    他把绳子的这头系牢,看准时机,终于迈出了爬绳第一步。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这种高度,单是往下看上一眼,就可以想象到粉身碎骨的滋味了。可是花解元也知道,危机两个字,一是危险,二是机会,如果不冒险,他永远得不到一点机会,那才是真正的也是最大的危机。

    这种悬空的感觉是花解元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没有任何的保护,所有的安全都寄托在一根看似不可靠的绳子上,放松一点便是万丈深渊的代价,真真正正的命悬一线。

    花解元并不是攀爬好手,甚至可以说是迟钝生硬,精神上的高度紧绷,让他刚爬完一小段距离便已经四肢僵硬、手心出汗了,腾出一只手在衣服上擦干,继续爬。

    在小心地蜷缩成一团,成功避开守卫的第一圈巡逻后,花解元不得不加快速度,因为离得越近火光之下的身影就也不容易被夜色掩盖。

    花解元小心谨慎地前行,每一个动作都被牢牢依附在绳索之上,当他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下面的火光突然明亮起来,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他也知道,只能进不能退,不能回头,更不能向下看,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藏宝阁门前,夜残带着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大肆搜查,整个魂祭殿如此之大,要找一个人太难了,虽然夜残势在必得,但是还是需要时间。

    比起管家漫无目的地寻找,夜残终于耐不住性子等待了,刚才他突然想到,既然花解元需要寻找什么,那么藏宝阁也可能成为他的目标,于是立刻带人寻了过来。

    火光中,夜残脸上不免印上了阴影,一双凤眸细细长长地眯着,抿着的唇给人很冰冷的感觉,直让这夜晚寒意更甚,看到这一幕,所有人不自觉打了个颤。

    “给我搜!”红唇凉薄,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字清晰,冷得咯牙。

    这声音也同样传入了花解元耳朵里,在这样的安静夜里如同针尖落地,一时间激起平静心湖的波涛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

    ☆、何为嫉妒

    来的人是夜残,那么就意味着花解元之前所有的努力即将化为泡影,即使进入藏宝阁,他也会很快被发现。可他能怎么办,在一根绳子上吊着?磨得通红的手掌和打着颤的腿都在叫嚣着,能挂在上面全靠他一根神经紧绷着,而且这根神经随时有一下子断掉的可能性。

    花解元集中精神看着前方,他不能再被任何东西干扰了,大脑清醒地告诉他:只能向前爬。

    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么讽刺,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永远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被无限拉长、放大,变得遥不可及,每一寸靠近都显得举步维艰。

    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

    包围着藏宝阁的队伍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国师大人,那上边好像有东西!”

    花解元被突然惊到,原本勾住绳子的左腿猛地一打滑,失了重心,手根本来不及抓紧绳子,就被惯性带的整个人向下坠去:“啊――”

    巨大的垂坠感下,脸颊两边的风如同刀刃,震得鼓膜生疼,心脏仿佛被攥在一只无形的大手里,瞬间失停,除了花解元紧闭上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所有人眼中的画面都如同被定格,美得让人屏息凝气。

    国师大人俊美的身影快速闪过,呈奔月之势,飞向半空,只见他袖带飘飘,几乎拉出一道幻影,浅色的长衫被染成了月牙色,如同梦境里飞出的仙人,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啊。

    月下,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他们的衣衫缠绵在一起,缓缓地打着旋,直至落地。

    等花解元听到议论声再睁开眼时,失重的感觉已经过去,换而是一具拥着他的火热躯体,那个人的怒气几乎可以透过身体的温度传递过来。花解元被他狠狠揽住,脸也被扣在怀里,快要不得呼吸,尽管如此,花解元也不敢伸出头来,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夜残现在一定是发怒了。

    虽然没背过脸去,魂祭殿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声音还是乱入了耳朵里,居然还有人说这会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可把花解元逗乐了。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动,夜残一个冷眼扫了下去,所到之处弟子们纷纷噤声,不敢妄言。

    就在此时,管家听见这边的动静,加派的人手也到了,夜残往里面瞧上一眼,这其中果然有秦向安。

    秦向安这几年历练下来,办事也让人稳重放心,加上夜残这几年无心打点魂祭殿,刻意放权之下,秦向安倒成了他的得力助手,相应的,夜残也给了他权力和宠爱,但这都有一个度,他只会给秦向安他该得到和能得到的。

    但是夜残也发现了,他似乎用错误的方式,把一条狗养成了狼,而狗和狼的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忠心耿耿,后者贪心不足。

    对于这种两眼放光、满嘴垂涎的生物夜残并不讨厌,甚至在他看来,一个人只有有了贪欲,才配去获得自己想要的,包括权利,包括爱情。

    可是,当这匹狼改为垂涎自己的时候,夜残只觉得秦向安自不量力,彼时在他身上尝过的青涩也变了滋味,反而厌恶难忍。既然他最爱的花花回来了,别的什么替代品也不需要了。

    “国师大人……”

    该有的礼数过后,好奇的心态让所有人把焦点全部聚集在了夜残怀中,那个背对着大家的少年身上。这火把一集中,有些人才看清,这位所谓的天上掉下来的人,居然……穿着国师大人的衣服!

    说不清的暧昧关系立刻将他们俩围了个结实,当然也有人大着胆子去看秦向安的反应。

    国师大人喜爱男色,早年便是人尽皆知。尤其是五年前,那个男宠在当时可谓盛极一时,而国师对他也简直就是溺爱,那叫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可惜后来不知怎么的人就没了,弟子们还私下传言是他是不是偷腥了以后被国师大人来了个先奸后杀,反正各样的段子五花八门。

    当然,国师大人为情所伤,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所幸后来有了秦大人在国师身边,忠心耿耿,忠贞不二,以身侍奉,才让国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过,现在这么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吧。看来今夜过后,之前的定论要翻盘重来,而茶余饭后的八卦段子也要再次火热起来了。

    秦向安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大悲大怒,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自己在夜残心中的地位。夜残这个人眼里、心里从来没容下过旁人,包括他秦向安,正因如此,他也从来不去担心,换了谁也都无所谓,最后结局都不过夜残怀中痴情人,向安手里冤死鬼,他就是这样一点点,被嫉妒啃食,从莽撞无知走到邪佞疯狂。

    对于秦向安骨子里藏着的狼性这一点,夜残倒是从来没算错过。

    秦向安每走一步,弟子们便自行散开,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道来。他踱步到夜残身边,却也知道可以保持些距离,然后表情平淡的看了夜残怀中之人一眼,只是背对着他看不见脸。

    秦向安也不心急,笑道:“残,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秦向安从未当众这般唤过他,就算私下有过,也不过行乐之时助助兴,夜残虽不喜,可也没反对过。这话本不该说出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夜残从刚开始就一直圈在那人腰间不曾放下来的手,就是让他觉得很碍眼。

    听见熟悉的声音,花解元脸色一白,按在夜残胸口的头埋得更低了。

    比起夜残一时的怒火,花解元更怕秦向安知道自己冒险进来了,他想,他可能更怕永远地失去秦向安这个朋友。就算,当年的谈书论道、意气风发的样子早已不见,大展鸿途壮志约定也没有一起实现,但是岁月溜走了,一种叫记忆的东西却沉淀下来,弥足珍贵。

    至于直呼名讳的事,花解元从听见这声音开始就已经神游四方跑去胆战心惊了,哪还注意到这些。

    花解元这一埋头紧抱不要紧,可在夜残心里却成了示弱的表现,难道是花花也学会了嫉妒?

    啧啧,五年过去才学会嫉妒,他的花花得多迟钝,不过也是他的错,只要花解元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从没和第二个人有过亲密关系。

    这样自恋的想法,让他很有满足感,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也被消了小半,但这并不代表不生气。还有,秦向安当着他的面挑衅他夜残的人,这账可有的算了,不过得先积着,醋就得多吃才有感觉不是吗,现在他要先处理怀里这个。

    夜残回他一眼,顷刻间秦向安竟觉得自己矮进了土里,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宠溺地搂紧花解元,他要埋头不见便随他,故人都不急着打招呼,他夜残也没必要掺和:“嗯,找到了。”这回答不冷不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随即吩咐道:“派去的人都不用找了,让他们早点下去休息吧。”

    摸不清夜残的态度,秦向安也不再自讨没趣,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残一把拦腰抱起花解元,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有一刹那,秦向安觉得,夜残怀里的人似乎有些眼熟,虽然他至始自终都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但是总有几分错觉,不会是……

    下一秒,秦向安摇头否决,他不可能进得来的,在这京城之中连自己都拒绝他了,还有谁帮得了他,除了自己那个人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不是吗?

    要说眼熟,秦向安突然想到昨日自己抓到的那个人,一样有几分熟悉。在这守备森严的魂祭殿里,绝不可能无故出现这么多陌生人的,这两人是不是一个人?花解元他是不是已经进来了?而最让他不敢想象的是刚才那个会不会就是……

    说实话,秦向安是在怕,他怕真的是自己把那个人送回啊!那样他绝对、绝对无法忍受,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秦向安只觉得头脑发昏,一下子想了太多,每一样都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不经腿软地往后跌了一步。

    众人只道秦向安看见国师只见新人,不闻旧人,因而受到了刺激,纷纷想上去劝慰,秦向安谢绝了他们的好意,一个人往回去的路上迈着步子。

    月已不再透亮,乌云给它蒙上了一层雾气,遮住了原本的皎洁,和一些人心底的明清。秦向安在月光照不到的夜里,沿着砖石砌成的墙壁独自彷徨,惆怅若失,或许求而不得,亦或一直在失去,可人生里总有些事,开了头就无法停止。

    这一边旧人凄凄,那一旁新人“打”得火热。

    花解元被夜残抱回寝宫,一路上倒也老实本分,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尤其是面对一只怒虎。

    可当夜残把他往床上一摔,欺身而上的时候,花解元知道大难临头的时刻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说文文前几章看不了 麻虾也很心急 挥舞着虾爪到处问 得知自己的文还没有被审到 然后猛撞豆腐 我的运气果然差了点。。。。 这么多没被审到。。。。居然。。。。。

    不过 乐观的想想(st) 突然多了好几条评论 蛮开心的!在此 谢谢ss以及好多爪机党 可能为了看文还要开电脑 作为爪机党的麻虾狂级大么么q(s3t)r

    你们是大麻虾最大的动力 撒花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审完的 好期待~~~~~~

    今天话好多qaq。。。。乃们不要嫌弃我。。。。虾虾也是狠心塞滴~~~~~

    ☆、惊魂一夜

    夜残这一摔,力道可不轻,花解元吃痛,更是往床里面缩了缩。他每退一步,夜残就欺近一点,纵使再宽的床,也有退无可退的时候。

    “你够了!”花解元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喊了出来,但很快就弱了士气,“不要……再靠过来了。”

    即使是在床上,支起身子的夜残也优雅得像一只豹子,对猎物的渴望丝毫不影响他狩猎方式的美观,换句话说,真tm无耻的斯文!

    抓住花解元一只手腕,往怀里一扯,轻而易举地达到了一上一下的压制效果,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夜残似笑非笑,吐出的气喷在花解元脸上,寒意阵阵:“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让你乖乖呆着,你有听话吗?”

    夜残半眯着眼看他,花解元在他的瞪视下打了个哆嗦,终是颤颤巍巍地摇头否认:“没,没有……”

    所以呢,他要如何惩罚他?

    回答他的是迎面袭来的吻,如梨花暴雨,凶残激烈,大大小小地落在他唇边、额头、颈畔,力道大得让人发疼。

    花解元尖叫着,一面闪躲一面推拒,胡乱挥舞的双手阻碍了夜残的攻势,下一瞬就被夜残用一只手强硬地按在了头顶,挪动不了分毫。

    腰带被夜残抽开,随意地扔在地上,衣裳也很快散落了,光白的肌肤很快呈现在眼前,就像水帘洞失了瀑布的遮掩,让这奇幻神秘之地初露本来样貌,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人的好奇心,想进去一探究竟。

    还有花解元身上那好闻的清香,独一无二,这世上再难寻觅的味道,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了,久到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却在重新获得他的那一刻唤起记忆,也好像从未失去过。

    夜残凑得近些,鼻尖触到了凝脂般的肌肤,闭上眼睛轻轻嗅着,想要更加铭记这种亲近的感觉,所到之处,胸腔里喑哑的震颤却让他陡然清醒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花解元停止了他疯狂地嘶叫,转成了闷声抽泣,可怜得像只小动物,不敢发出声音。

    花解元紧紧闭着眼睛,即使如此,豆大的泪珠还是不住地从眼角滚落,沾湿了耳侧的发和枕畔的被褥。

    用指尖勾起一抹晶莹,含在嘴里,苦涩的咸味淡淡的在夜残嘴里化开,那种不情愿的味道。

    心被揪了一下,蓦地生疼,下一秒夜残反而变本加厉地扣住花解元的脖子,力道发狠地掐住,厉声道:“给我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

    花解元扭了扭身子,无力地在他手下挣扎,被卡住的脖子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就连呼吸也变得难过起来。花解元听话地增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夜残,但卡在脖子上的手这才放松力度,却并没有依言松开。

    短暂的缺氧让花解元的眼睛有些充血,声音也哑了:“你到底,想怎样?”

    夜残邪肆地笑开,声音优雅低沉:“我想怎样?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

    他松开花解元被囚着的双手,转而拍打他的脸颊,听到屈辱的“啪啪”声后,显得格外兴奋,道:“干嘛一副受辱的小媳妇表情,你哪一次最后不也是乐在其中吗?”

    花解元目光瞬间沉了下去,掩住不明的伤痛,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到底还不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一逞□□罢了。”

    夜残瞬间被激怒,一个巴掌甩过去,距离这么近,力道这么狠,花解元被打了个结实,脸上立刻被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嘴里弥散出一股腥咸的味道。

    夜残放开他的脖颈处也露出紫色的指痕,换成扣住花解元的下巴,他们脸对着脸,细的连对方每一根睫毛都可以看清,夜残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不允许你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亚夜残是吼出来的!像是炸药在花解元耳边炸开,只余下嗡嗡的杂音,回荡不止。

    彼时花解元的脑袋是空荡的,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来不及想,话却比思维更快一步:“所以你还想像五年前一样对待我吗?你想把我弄死吗?那你干嘛还要放走我再逼回来?”

    一连串问话出口,花解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怕了,怕以前的黑屋子,屋里只有浓的散不开的酒意、荒淫和无止境的恐惧。此刻,他多想有个一温暖安心的怀抱,哪怕是那个坏嘴巴的镜华。

    这话一出,却让彼此都冷静了下来。

    于夜残来说,他也不想再把花解元折磨成从前那个样子了,让他动他就动,让他笑他就笑,那是玩偶,不是他的花花。

    自己等了这么久才再相遇的人,却一再的拒绝,夜残一发起狂来向来不计后果,怎样的宠爱在花解元那里都石沉大海后,他所幸折断花解元的翅膀,将他永远锁在自己怀里,欲与欲求,无尽的享受过后,空虚如影随行,等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花解元变成了一个怪物,一切才都迟了。

    这一次,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即使暗下决心,夜残还是犯错了,他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思考着。

    发泄完了,冷静了,看到花解元身上的伤痕,青的青,紫的紫,露在外面的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正常颜色。看到这一幕,夜残有懊悔,有不甘,更多的却是不想面对。

    拿过衣物丢还给花解元,遮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短暂的风平浪静后,夜残淡淡地说:“我暂时不会碰你。”

    这是一个保证,让花解元稍稍安心的保证,这样他起码不会看到夜残立刻就抱头鼠窜。

    花解元抱紧怀里的衣服,脖子上的痛楚和肿着的脸让他说话不是很利索:“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残淡淡地扫他一眼:“你不信,我也可以立刻让你如愿。”

    花解元马上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却因此牵动了伤处,嘶地一声后赶忙回答:“我信、我信。”

    夜残起身,在盒子里翻了一下,找了瓶伤药放在桌上,背对着花解元道:“把这个涂上,明天痕迹就都会消了。”

    然后推门向外走,花解元忙问:“你去哪?”刚问完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嘴巴子,夜残走了岂不更好?

    “留在这里,我怕我忍不住。”门被轻轻阖上,屋里再次安静起来,只有昏暗的烛火,摇曳生辉。

    望着门边,花解元微微发呆。

    忍不住上他?果然是禽兽啊!

    ――――分割线也萌萌哒――――

    没有夜残,花解元睡了个好觉,早上一起来,身上的伤痕果然消了大半,剩下的即使有,也看不大出来,看来这药的确是好东西。

    花解元顺便把它塞到枕头底下,想着逃走的时候一并带着,就当是夜残揍他的代价,随即叹息,这代价可真小啊,殊不知这药乃世上珍奇,人间罕见,再重的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夜残却拿来给他擦伤痕,简直大材小用。

    不过这也不是花解元考虑的,他一心一意地想的还是逃跑、逃跑、再逃跑,哦,不过,现在逃跑计划里还有一面镜子。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世俗生活过惯了,花解元也学会计量得利了。

    虽然夜残说了不对他做什么,但花解元还想着镜华来到京城可怎么办,一点消息全无的,他一个大少爷家家的可如何过活?他得赶紧加快脚步,达成任务和他们会合,不过这天罗地网的出去真的好难。

    话说,也不知这云唇不进得来这魂祭殿。

    花解元束发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花解元反射性就喊:“你怎么……”也不敲门……剩下几个字混着口水咽回肚里,瞬间消灭。

    夜残将几件新做的衣物递给他,看着花解元眼巴巴看他,不明所以。

    花解元:“我怕你……忍不住。”

    夜残:“……”

    夜残去门外等着,算是难得的绅士一回。

    门一推开,却不是刚才的那张脸。花解元趁着刚才的功夫,顺便易容了,他看的出来,夜残这是要带他出门的势头,所以手忙脚乱地赶紧修饰一番,他可不想以花解元的身份再出现在魂祭殿了,毕竟他还没有想把“臭名”再昭彰一次的打算。

    夜残挑眉,没反对,算是默认了,但是很不喜欢这样一张脸,在他看来,“原汁原味”的花解元要好很多。

    花解元拍拍脸,让妆容显得更自然点,随即问夜残:“你要带我去哪?”

    夜残和喜欢花解元一点就通的性格,点头道:“走吧,去藏宝阁。”

    花解元被惊到,自己昨天困难重重,爬高上低的都没有成功的目标,原来居然这么容易达成。

    瞅了夜残一眼,这人是不是有鬼?

    夜残却什么表情也没有,道:“你昨天不是想去?”

    花解元点头,心里却想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在哪

    白日里的藏宝阁,彩色砖瓦堆砌起来的建筑物,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折射出耀眼的光。

    昨夜风波尚未平息,今日又见国师大人领着个相貌陌生的青年男子过来,其中的暧昧蹊跷早已不言而喻,何况这夜残对那人举止亲昵,众人对此也不敢有丝毫颇词。

    进入藏宝阁,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新奇神秘,里面的藏品看得人眼花缭乱,从器物到书卷样样俱全。

    花解元随意拿起一本,翻开几页,上面的字居然是古体,就算他自认是个文化人,也不能认全上面写了些什么,只依稀辨得“古迹”、“天荒”这样的字眼。

    夜残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道:“那是这片大陆最初幻化成形的相关记载,放眼这世上就两本,一本在宫里,不过那本是我后来派人誊抄的,另一本就是你手里拿的这个了。”

    花解元一听这话,连忙放回了原处,夜残果然霸道,这样的稀世孤本都敢私藏着,看他不在意的样子,藏宝阁里面任意挑出来一样恐怕都比刚才那本的价值高上许多。

    这每一层的空间这么大,东西这么多,不翻上个大半天根本看不全,再加上楼层之高,直让人头晕目眩。

    夜残指着上面的楼层道:“前五层是可以随意参观的,五层以上我下了禁制,普通弟子一概无法入内,而且越往高禁制越深,甚至没有法力的人是硬闯不了的。”

    花解元沉默不语,这就是他带他来看的原因吗?明摆着,看得到吃不到。

    夜残似乎猜透了花解元的心思,弯身在他耳边道:“不过,不是对你。”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花解元很不适应,闪到一边,尽可能离夜残远点,夜残微微一笑,一把拦腰拉回花解元:“禁制是对旁人,你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你把镜子给我吧……花解元很想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但还是咽了口口水,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夜残要是知道他的目标是镜子,才不会这么大度,肯定藏得紧紧的,再找就更难了也说不一定。

    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腰间的手,花解元笑得恭维,边笑边点头,故作奇怪道:“你不去忙吗?”

    夜残盯着他,黑眸里笑意不减:“我正在忙啊,好久没打理藏宝阁了,顺便看看。”

    花解元满脸黑线,然后夜残真的依他所言,一直认真仔细地看,只不过花解元看的是宝,夜残看的是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用在这肿么觉着有种满地鸡皮疙瘩的感觉呢?汗……

    一天下来,没把花解元别扭死,夜残这样紧盯着,让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寻所谓的镜子,而且要时时提防身边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大感疲惫。

    更没想到的是,晚上夜残居然也跟了过来。

    花解元抱胸,一脸警惕的防备状:“你不是说,暂时……不那个?”

    夜残挑眉,深色的瞳孔泛起一丝波澜:“怎么,你想?”

    花解元一阵狂摇头,卷起被子,滚到了边上,保持足够的距离感后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夜残环顾四周:“我来自己的房间,很奇怪吗?”

    花解元觉得和这个人已经无法沟通了,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划开一条分界线,各睡各的好了。

    当第二天夜残再次要求去藏宝阁的时候,花解元的大力反对,终于告吹,但是对于夜宿在花解元那,夜残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总体上来说,夜残能妥协其中一项已经很不错了,反正他现在也不会做什么。

    另一件让花解元很失望的事就是接下来几天,虽然没了夜残的干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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