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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侠义情天 作者:叶孟

    苦。

    毕方却是喘息道:“你别哭。”

    顾芩k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压抑着自己那蚀骨的痛楚,这比伤在他身上还要让他痛苦百倍,毕方何曾受过这种伤。

    毕方却是抱住顾芩k,强装坚强,笑道:“你再哭,我就真要不行了……。”话还没说完,口中再吐出一大口鲜血。

    顾芩k僵硬着抱住毕方,整个人已经不敢再动弹,眼泪却已经顺着脸颊落下。

    “哎呀,这这这,赶快把他放下来,这怕是伤到奇经八脉了,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秦素秋赶紧的把毕方放到在地,封住他几处大穴后,秦素秋拿出一套银针,道:“赶紧那烛灯过来。”

    顾芩k不顾脚伤,立刻扑到桌上去把烛灯拿过来。

    秦素秋手法熟练的为毕方调息,慢悠悠的自言自语道:“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年轻人,都不爱惜自己的一条命,傻子。连毕方这样高出凡人一筹的剑客也躲不过情劫,看来这情呐,不要也罢。”

    顾芩k根本无心再听秦素秋的话,他半趴到地上,整颗心全都牵挂到毕方身上。

    扎完最后一针,秦素秋道:“你们今天都是来砸我的招牌,要是我妙手丹青救不回毕庄主,这无忧山庄也不必再开下去了。”

    “多谢秦谷主援手,芩k感激不尽。”顾芩k连忙道谢。

    秦素秋摆摆手,道:“等他醒了,把针拔了就没事,功夫好就是命大,就刚才那一掌,换到别人身上去,早就经脉俱断,七孔流血而死。”

    没想到这一掌如此危险,顾芩k不由得把头低的更厉害,秦素秋拍拍顾芩k的肩膀,道:“毕庄主这样的奇才,百年内找不出第二个。他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只差羽化登仙,凡人要得到这般人物的眷顾,光靠一时的情话是撑不过三年五载的,年轻人,且当珍惜啊。”

    顾芩k点点头,便是一言不发。

    收拾完东西,秦素秋就离开了琼海仙蓬,余下顾芩k守着毕方,顾芩k呆呆的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花灯,他慢慢扣住毕方的手。

    原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如此艰难,原来他和毕方从前所经历的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真的太弱小,弱小到在毕方、尧清、慕容棠面前,命如蝼蚁。

    毕方能保护他一时,但是决不能一世。

    顾芩k从没有这么希望自己变得强大,无坚不摧,这样他就可以独当一面,再不需要毕方为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而顾芩k的这种愧疚、深情、迷茫和迷惑,不知不觉把他从最初懵懂的雾踪弟子拉出了江湖,他终于真切的感受到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弱肉强食,武功代表着一切,善恶瞬息转变,明明是尧清颠覆了雾踪,如今一切矛头却指向雾踪,和十五年前的极乐宫。

    假如尧清当真是极乐宫的后人,那么,雾踪到底对极乐宫做了什么,让尧清恨之入骨,让大师兄宁可用命偿还这份债,而他的师父和岛主当年又做过什么?

    这一切没有答案,所以他不能杀尧清,他要弄明白一切的因果,要不然大师兄就是枉死,顾芩k沉下心,等毕方身体好转后,他必须立刻回到雾踪,查明当年极乐宫事情的前因后果。

    顾芩k不能再天真的以为回到雾踪就还能回到当初潇洒自在,天高海阔的日子,身不入江湖,便不出江湖,可一入江湖,再想脱身,却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

    ===============

    毕方醒来时,全身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他想活动一下筋骨,却被一双手按住。

    “别动,秦谷主吩咐了让你多休息。”顾芩k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毕方嘴边扬起一抹笑,点点头便不再动了。

    顾芩k坐到床边,为他捏捏肩膀,道:“好些了吗?”

    毕方道:“比昨天好受的多。”

    “下次再不准这样。”顾芩k道:“我宁可你那一掌打到我身上,也不想看你伤成这样。”

    毕方轻笑一声,无奈道:“说来我也许是受到天地剑的左右,一时杀气涌上来,便想取尧清性命,要是我再下手重点,怕是想收都收不住手了,所以还好那时没伤到你。”

    顾芩k解释道:“师兄的死和雾踪的仇,我没有理清之前不能杀尧清,要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所以再给我一些时间,毕方,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毕方轻笑道,“我都知道。”

    顾芩k轻轻一笑,伸手温柔的抚摸毕方的脸颊,道:“你再休养几天,我们就回雾踪,我带你去看我长大的地方,那里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毕方应道,这时秦素秋端着药进屋,见他们二人情意绵绵,轻咳一声,道:“该吃药了。”

    顾芩k连忙接过那汤药,试了试温度,很烫,而且特别苦,顾芩k顿时皱起了眉头。

    秦素秋道:“这是调理气息的,良药苦口,赶紧趁热喝,为了熬着一碗药,废了我不少宝贝。”

    顾芩k“哦”了一声,坐到床边喂给毕方喝,喝下第一口毕方差点吐出来,秦素秋道:“你可不能吐出来,这要贵着呢。”

    顾芩k拍拍毕方的背,毕方才艰难的吞下去,他面露苦色道:“怎么会这么难喝。”

    “你以为这是给你填肚子的,药嘛,不难喝还怎么治病。”秦素秋说完就替毕方把脉,点头道:“恢复的很快,果然天地剑法非同寻常。”

    顾芩k继续给毕方喂药,毕方却把头扭到一边去,摆出一副我不喝的样子。

    “这是秦谷主废了心血为你找的药材,你再喝点,要不然就糟蹋了。”顾芩k哄道。

    毕方摇头,坚决不张开嘴。

    “再喝点。”

    继续摇头。

    “毕方,你别闹了,听话。”

    毕方心想这哪里是救人,根本就是想毒死他嘛,于是他干脆往被子里钻。

    顾芩k哪里见过毕方这样耍赖,喊道:“毕方,你真是……”

    “喝了会死人的。”毕方在被子里闷声道。

    秦素秋一听顿时变色,挥袖道:“不喝是吧,等会吃苦头就别找我。”说罢秦素秋气哼哼的走了。

    顾芩k听了秦素秋的话,连忙哄着毕方,“你怎么还像小孩子,喝药还要人哄?”

    毕方道:“芩k,我不喝嘛。”尾音向上翘起,顾芩k头皮发麻起来,毕方竟然和他撒娇起来了。

    虽然真的被他喊的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他能早些好起来,顾芩k豁出去了。

    “好,不喝了,听你的。”顾芩k笑道。

    毕方慢慢的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双手温柔的放到毕方身后,毕方回头,只见顾芩k的脸凑上来,温热的唇准确的落到了毕方的唇上,接着……

    毕方睁大眼睛吞下一口药,顾芩k的嘴角流下一些药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陪你喝,这样不怕了吧,要死我陪你。”

    毕方的眼里有些怪异的变化,他盯着顾芩k的嘴角,却是慢慢的绽开了一抹笑。

    紧接着他伸出舌尖舔过顾芩k的嘴角,带着笑意调戏道:“竟然这样,就别浪费了。”

    顾芩k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毕方凑过去再亲亲顾芩k的手指,道:“只要是你的,都很甜。”

    顾芩k把那碗药凑到毕方面前,道:“好了,把剩下的喝完。”

    毕方皱起眉头接过顾芩k手里的碗,叹道:“这么苦,还是不要你受罪的好、”说罢毕方一饮而尽。

    顾芩k在毕方放下碗的时候,凑到他面前轻轻含住他的嘴唇,毕方吞下口中的药,那苦涩的药汁他们唇齿间流转。

    “芩k……”

    “说好的陪你,怎么能不算数呢。”那带着浓郁药草味的气息和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毕方浅笑着,一把抱紧顾芩k。

    “才好点,你就有不老实了。”顾芩k嘴上虽然是责怪,手却已经抱到了毕方的腰上。

    “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只要你陪着我,保证药到病除。”毕方把下巴搁在顾芩k的肩上,道:“你昨天是不是一夜都没休息。”

    “没。”顾芩k道:“睡了一会。”

    “手脚都僵了,还骗我呢。”说罢毕方连忙挪出一点位置让顾芩k躺下,他们躺在床上看着对方,毕方道:“你睡吧,我看着你。”

    顾芩k点点头,便安心的闭上眼睛,没一会竟然就睡着了。

    其实他没有撒谎,昨夜他是睡了一会,只是噩梦缠身,醒来便是满头大汗。

    不过现在他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一会,靠在他怀里,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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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媚术

    顾芩k这一睡,直到傍晚才醒,身边的毕方却已经不在床上。

    顾芩k担心毕方出事,惊恐的下床跑出去,推开门,只见夕阳在云海雾涛里呈现出橘色的光芒,毕方和谢君诺就在横栏的椅子上对坐着说话,两人不知说到了哪里,谢君诺轻笑着点点头,好像答应了毕方什么。

    毕方不经意侧过脸,见顾芩k出来了,立刻站起来小跑到顾芩k面前笑道:“君子兰,睡好了吗?”

    已经很久没听毕方这么喊自己,一时间顾芩k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转念一思,此情此景,还真有些像当初他们在试剑山庄山后绝谷中相处的样子。

    “差不多了,你怎么没早点喊我起来?”

    “唔……看你太累了,想你再多睡会,你看,我恢复的快吧。”说罢,毕方得意洋洋的向顾芩k炫耀自己的身体。

    顾芩k看他这孩子气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顾芩k揉揉额头,笑着点点头,道:“恢复了就好,不过你还是要好好调养身体,别胡作非为。”

    “知道了知道了。”毕方笑得不以为然,两个知道就是不知道,顾芩k不由得捏捏毕方的肩膀予以警告,毕方连忙把顾芩k的肩一搂,笑的像狐狸。

    谢君诺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走向顾芩k道:“昨夜还要多谢顾公子,要不是你为尧清挡住那一掌,他恐怕是凶多吉少,文在此感谢顾公子。”

    “你千万别说这种话,当时情急,我也是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说起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谢公子不必言谢,反倒是你,尧清已经离开这里,你与他的情蛊也被消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顾芩k轻声道,顾芩k心想毕方应该是把昨夜的事告诉谢君诺了,不过尧清的事,不知谢君诺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他心结不解,便永远不会放下江湖中的事和我回平江王府。”谢君诺道:“昨夜我曾挽留他,但是他还是选择继续查下去,也罢,既然他执意为极乐宫报仇,而你们也会继续查下去,那能不能带上我一起上路?我听毕方说这件事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线索,这对你们来说也许很重要。”

    “是关于极乐宫?”

    “恩,很少的一部分。”谢君诺道:“极乐宫的毁灭和雾踪、天极峰、巫教都有关系。”

    毕方闻言和顾芩k面面相觑,谢君诺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尧清最初并不知道巫教也参与此事,他一直以为雾踪才是他的仇人,所以他才会入雾踪门下。直到雾踪被灭后,尧清才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件事还有人在操控……”

    “他瞒着慕容棠调查此事,查看雾踪多年的典卷,终于发现了关于极乐宫的记载,当年极乐宫的美人虽然闻名江湖,但很少有人知道斩天诀,百敛,也就是雾踪岛主无意间得知这门武功,为了使雾踪能与试剑山庄抗衡,他选择与好友君亭山、轲雁鸿一同前往漠北寻找极乐宫,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们发现了极乐宫的入口,但是那时他们对极乐宫并不了解,不敢贸然行动,于是折返回中原。那一卷书中只写到这里后面就没了,尧清就觉得事情很蹊跷,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没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不想他看到,而那个人就是慕容棠。”

    说到这里,谢君诺思虑了片刻,再道,当年尧清被他娘扔进了逃生的密道里,可惜他太小,根本爬不过水道,慕容棠那时还不是巫教教主,无意中发现尧清后,偷偷救了濒死的他,他带他回巫教,却不料被君亭山发现,他们兄弟为此反目,慕容棠带尧清离开了巫教来到无忧谷,治好尧清的伤后,慕容棠再次返回巫教,杀死了君亭山登山巫教教主的宝座。

    “当年他还是巫教的堂主,短短半年间,就能杀了浸淫巫毒之术的君亭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偷偷练了斩天诀。”谢君诺轻叹道:“而后来他偷偷的将斩天诀传授给了尧清,以至于尧清不肯采阴补阳,却深受斩天诀煎熬。”

    “原来你练的是斩天诀?”顾芩k道。

    “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要不是秦谷主告诉我,我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练的竟是如此厉害的武功。”谢君诺苦笑道:“而尧清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关键的的时候,秦谷主说他要是熬的过这一关,便能与毕方一决高下,要是他走火入魔,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昨日他是斩天诀的魔性发作才会那般嗜杀?”顾芩k自语道:“他去哪里?难道我们都不能帮他。”

    “斩天诀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武功心法,其实真正练过的人很少,慕容棠也不过是练到第八层,不过他心够狠,把这一切全都给了尧清,一夜间得到慕容棠十几年的功力,尧清就被逼到了羽化的境界,要是熬过这一关,他便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秦素秋边说话边向他们走来。

    “这件事你们想帮他也不能插手,就看他自己的悟性能不能破天命渡轮回。”秦素秋朝他们笑道:“慕容老妖若是不死,尧清自然也会有救,我昨天竟然也没想到尧清这倔强的性子,反倒是因祸得福。”

    “斩天诀?斩雪……”毕方喃喃道:“漠北,昆仑。”

    顾芩k听毕方好像有些眉目,问道:“莫非你也知道斩天诀?”

    “不。”毕方思索道:“当年我游历漠北,在漠北剑客手中习得斩雪,后来我得知他葬于昆仑山下,他曾说出自昆仑,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不对,斩雪根本就不是昆仑的武功,昆仑也不可能有漠北剑客这样肆意妄为淫性邪门的弟子,他的行为倒还真和尧清有几分相似,美色天成,也许他真是出自极乐宫。”

    “莫非斩雪……就是斩天诀的一卷?”顾芩k茅塞顿开,尧清还是云裳霓时,在天极峰擂台上曾以血化莲,武功非常邪门和霸道,当时毕方觉得那不是斩雪的理由是斩雪只有他一个传人,那如果斩雪只是斩天诀的一部分,那么尧清也会斩雪的说法就是成立的。

    “这么说来,极乐宫也许就在昆仑山下。”谢君诺道:“昆仑山长年冰雪覆盖,尧清曾说过,极乐宫的穹顶是一望无垠白茫茫的雾色,会有悦耳的风铃声,还有牧歌。”

    “这一切现在都只是猜测,想要更加明了,还需要回雾踪一趟。”顾芩k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愿意相信岛主会做出这种事,我一定要亲口问他。”

    “恩,我们可以尽快出发去南海。”毕方道。

    秦素秋立刻打断他们的话,对毕方道:“你这才恢复一点就不安分了,再受伤怕你要吃大苦头了。”

    毕方抖抖衣服,毫不在意道:“放心,我有分寸,这点伤不碍事。”

    “毕方,秦谷主所说的甚是,你才好些就赶路,与你不利,不如我们在这里再静养几天,南海那么远,也不差这几天的路程。”顾芩k还是觉得此时上路不妥,耐心安抚毕方,“你也不想我内疚,是不是?”

    “好吧。”毕方道:“再待三天,我们就离开。”

    顾芩k一听毕方的话,便是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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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谷每夜都会点满花灯,照映的整座山谷都美不胜收,毕方说这是浪费,秦谷主却是笑着说人间难得一美景,纵然焚书也无妨。

    对于他的爱好,毕方不敢苟同,吃完晚饭,他就拉着顾芩k回到琼海仙蓬,谢君诺早就回来坐在棋局面前思考,毕方站在棋盘前看了片刻,便是面露惊喜之色。

    “这局棋,是高手啊。”毕方下结论道。

    顾芩k和谢君诺看他一眼,都不说话。

    毕方轻咳一声,比起这些玩意,当然是他们二人更在行。

    “这局棋根本是死局。”顾芩k道:“白子必死无疑。”

    “不可能。”谢君诺看着棋局,沉稳的说道:“尧清从不输棋,这局棋肯定能解开。”

    “可是步步为困,无法下手。”

    “他不在,这局棋就只能是死棋。”谢君诺怅惘的说道,“这天下就没有他解不开的棋局。”

    顾芩k看谢君诺满面的思念之情,问道:“君诺,你想尧清了吗?”

    谢君诺抬头看顾芩k,郑重的点头。

    “那我们就一起找到他,让他亲自解开这一局。”顾芩k边笑着边说,谢君诺唇边展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顾芩k玩着棋子,漫不经心道:“以前在雾踪的时候,尧清倒是从来没下过棋,原来还是个高手。”

    “恩,我和他对弈,从来没赢过,当年在京城,我可是从来没输过。”谢君诺轻笑道:“尧清聪明到你不能想象,可就是太聪明了,反而走不出自己的局。”

    “君诺,你猜尧清他现在会去哪里?”顾芩k道。

    “巫教。”谢君诺道:“巫教是慕容棠常年练功的地方,还有当年君亭山留下的线索,都留在巫教内,雾踪已灭,天极峰他已经去了,想知道的秘密只留下巫教还没解开,如果我是他,一定会回到巫教,去查明当年的事,这也是他舍不得慕容棠的原因。”

    顾芩k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他现在肩负着两重身份,尧清的仇人和债主,凭心而论,尧清从无杀他之心,甚至几次三番救他,但是作为雾踪的弟子,他不能坐视不理。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等雾踪的事情查明,我们就去巫教找尧清,你也不用这么想他了。”顾芩k笑道。

    毕方坐到他们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谢君诺道:“谢世子,问你个问题?”

    “毕庄主请说。”谢君诺笑道。

    “你会媚术吗?”毕方道。

    谢君诺唇边的笑意僵住,顾芩k觉得这问题挺尴尬的,推推毕方,毕方却是毫不避讳,再度问道:“采阴补阳,应该不会只有尧清受益,他给了你这么深厚的内力,简直是把自己当成靶子,他的媚术那么厉害,你不会?”

    “也许会吧,但我从没用过。”谢君诺道。

    “是吗?”毕方不相信,似是很好奇,再度问道:“那房术呢?”

    顾芩k听的面红耳赤,觉得毕方太咄咄逼人了。

    “练功时难免会有,这并不奇怪。”

    “谢世子,我相信尧清是真心爱着你,而且把你看的比他自己更重要。”毕方眼睛直直的看着谢君诺道:“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他用情蛊为我续命。”谢君诺道:“我知道,他爱我胜过一切。”

    毕方点点头,笑道:“你知道,当然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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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情深

    “毕方,人家脸皮薄,你还真敢问出口。”顾芩k打断他们的话。

    毕方轻笑着,好像有深意,“这采阴补阳,都是鼎炉习媚术,尧清倒是大方,什么都为你做了。”

    谢君诺轻笑一声,不再接毕方的话。

    毕方拿起一颗棋子,朝顾芩k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惜,要做到真不容易。”

    顾芩k眉头一挑,抢下毕方手里的棋子,道:“你自己找地方玩去,别打扰我和谢公子说话。”

    毕方失望的瘪瘪嘴,“芩k,别这么对我。”

    顾芩k死死的看着毕方,毕方了然,转身竟真的走开了。

    谢君诺看毕方走的干脆,笑道:“毕庄主不会生气了吧。”

    “别管他,他会找乐子的。”顾芩k朝谢君诺笑道:“刚才毕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总是疑神疑鬼的。”

    “其实毕庄主说的,也没错。”谢君诺似是疑惑的说道:“尧清从前从来没用过媚术,他最不喜欢强迫别人,如今他竟然可以用媚术迷惑别人,看来斩天诀和媚术是有关系的,而我确实不曾习过,也许斩天诀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无论谢公子会不会这个武功,我都相信你不会用它去害人,是吗?”顾芩k说的真切,谢君诺看着顾芩k,半响后,他道:“今夜露重,不知道秦谷主能不能观到月相。”

    “这就要看天意了。”顾芩k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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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方鬼鬼祟祟的翻过横栏跑到药房里,打开门就是一股药草味,毕方把油灯一点,便笑的像个贼,“不拿的你心痛,就算我白来一场,哼!”

    说完毕方就跃上房梁,起初打量着哪个格子里有珍奇药材,见到没听过药名,毕方连忙倒挂金钩越过去,打开柜子嗅嗅药材,嫌弃道:“这么臭,放了多少年,这个秦素秋,好贪心。”

    接着他连翻几个身打开盒子,惊讶道:“宝贝。”然后他瞄瞄四周没人,便拿了几个塞到衣服里。

    如此往返来回,他把这药房里的药材都给翻了个边,最后横卧在房梁上哼小曲,哼着哼着,暗处一把菜刀飞扑而来,毕方躲过去看着屋下气的牙痒的秦素秋,大笑道:“哎呀,居然是秦谷主,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秦素秋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都拿了我的哪些宝贝,都给我吐出来!”

    毕方摸摸头发,毫无愧疚的说道:“再吐出来你不嫌脏?那你拿个盆子过来,我吐给你呀。”

    “岂有此理。”秦素秋低喝一声便跃上房梁和毕方打了起来,毕方耍着秦素秋,笑道:“秦谷主你大人有大量,何必为了这点东西生气,气坏了身体那可是毕方的罪过。”

    “知道你玩心大,但这些药材绝非你玩的东西,赶紧的还回去。”

    “不嘛。”毕方坚决不干,秦素秋又追不上毕方,气哼哼道:“别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有你好看。”

    “秦谷主~今天月相这么好,不看可就糟蹋了。”

    “臭小子,早被你糟蹋了,幸亏你老子死的早,要不然非被你气死不可。”

    “秦谷主,你错了。”

    “恩?”

    “他本来就是被我气死的!好了,不和你老捉迷藏了,我走了~”毕方轻笑着窜出窗户,等秦素秋追出去的时候,毕方已经跑的影子都没了。

    “这个臭小子,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秦素秋甩袖走人。

    毕方回到房里的时候,顾芩k已经送走了谢君诺,独自一人琢磨着棋局,毕方坐到他身边,道:“一局棋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

    说完他就把顾芩k的脸掰过来看自己,顾芩k闻着毕方身上的药草味,道:“秦谷主又让你喝药了?”

    “不是。”毕方轻咳道:“我拿了他几味药材。”

    “你要那些药材做什么?你不是最怕喝药吗。”

    “药材可以愈合伤口,我看你脚上有伤。”毕方道。

    顾芩k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三江被蛟龙弄伤了脚,“无碍,今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那也不能不管它。”毕方蹲下身,替顾芩k脱下靴子,顾芩k按住毕方的肩膀,朝他摇头。

    毕方仍旧不停的将他的裤脚掀起来,伤口结疤了,但是看起来像是被撕掉了一块皮,并不大,细长的边缘隐约有牙印。

    毕方取出药材咬碎后敷到了顾芩k的伤口上,顾芩k痛的倒吸一口气,毕方瞬间抓牢顾芩k的手,道:“很快就没事了。”

    顾芩k点点头,额头上却已经开始冒汗。

    毕方站起来一把抱起顾芩k,顾芩k勾住毕方的后颈,道:“我可以走。”

    “才几步路,累不死人。”毕方轻笑道。

    回到床上毕方就手脚并缠贴到了顾芩k身上。

    顾芩k摸摸毕方的脸颊,笑道:“天色不早,还是早些休息。”

    毕方倾身将顾芩k吻住,烛火摇曳,毕方一寸寸亲吻顾芩k,暗香里,巧渡几分情愫,圆化几多情深。

    ==============

    窗外细雨沥沥,寒风飘飘。

    暗淡的灯光将慕容棠忖的苍白如鬼魅,尧清取出情蛊种下后,倾身将慕容棠放置于玉床之上,解开他的衣领,尧清弯下腰解开慕容棠的几处穴道。

    慕容棠猛地睁开眼睛,似是没回过神来,目光呆滞。

    尧清用手指拂过慕容棠的脸颊,温柔的问道:“教主,极乐宫在哪里?告诉我。”

    慕容棠转过视线看向尧清,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却仍旧忍不住抓住了尧清的手,尧清趴到慕容棠怀里,笑得恬静温柔,慕容棠撩开尧清耳边的一缕长发,手抚摸到尧清的脸颊。

    “清儿。”慕容棠这一声喊道并不那么真切,有些飘散。

    尧清与他颈吻相交,“教主。”

    褪去衣物,尧清宛如一抹清影投入慕容棠眼中,尧清朝慕容棠淡淡一笑,张开嘴侵入他的嘴唇,喘息渐浓。

    世间有万般好,却不如尧清这一笑,慕容棠顷刻间便是意乱情迷,不能自拔。

    尧清乌发如墨,浸染了眉间的花印,妖冶了此间的红尘。

    慕容棠自觉心中痴妄,嘴角余下自嘲。

    “好冷。”尧清的身体因为寒风的刺激,开始发抖,他那温柔的声音却是有些醉人。

    慕容棠将他抱紧,尧清的身体却仍然瑟瑟发抖,明明已经用尽全力去拥抱,他却仍然无法满足,慕容棠不由得更为怜惜怀中的人。

    尧清在慕容棠耳边吹出一口热气,慕容棠便把尧清困于手臂间,春色已迷乱了双眼,人却已醉死在他的眼眸中。

    顷刻间的爱恨缠绵,仿佛是要一同化为灰烬,雨势越发汹涌,情潮却是千丝万缕,犹如他们紧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

    尧清靠近慕容棠,再次问道:“极乐宫在哪里?”

    慕容棠低垂下眼,望着尧清道:“极乐宫已经被毁了,为什么你非要回去不可?”

    “那里才是我的家。”尧清坚定的说道,“我爹娘葬在那里。”

    “与其着急回极乐宫,还不如先把斩天诀练成,你再不练就是要毁了自己。”慕容棠道。

    “在你教我斩天诀的那刻起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尧清说罢从慕容棠怀中起身,道:“为什么明知我不会那么做,你却偏偏要逼我练这种武功。”

    “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不过是还给你。”

    “呵,属于我?那你也是属于我的吗?”尧清反问道:“可你不是。”

    “我也希望是,可是清儿,尘世相聚离别,都是天命。”慕容棠道:“你不愿我死,可我活不到和一起白头。”

    尧清起身下床,慕容棠道:“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与你练功,不为此事,你亦不会离开巫教。”

    “你错了,就算不是鼎炉,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尧清冷冷的说道:“我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

    “也罢,等我死后,你就可以天地浩大,四海为家,再不必被我所困。”

    “是吗。”尧清叹息一声:“情之一字,不过是倾此一生,都在画地为牢。”

    “谢君诺真的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或许这只有你自己明白。”

    尧清眉间花印再现,他喃喃道:“就算他做错了,我还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谁让……。”

    谁让天山一见,便是情缘之始。

    谁曾与他一道踏遍山河,除此一人,再不曾有人对他说过,爱一个人无论他的容貌和身份,都会愿意和在一起,哪怕是付出一切在所不惜,就算这些都是骗他的,就算这不过是一个骗局,尧清所希望的也不过是有这么一个人,能倾心于他相爱,不离不弃。

    “有生之年能看你找到宿命之缘,我该为你感到高兴。”说罢慕容棠让尧清坐到他身边,慕容棠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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