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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义情天 作者:叶孟

    的毕方却突然呓语起来,顾芩k连忙放下书籍奔向毕方。

    毕方的额头已经蓄满了汗水,看样子是在做噩梦,就在顾芩k要为他擦汗时,毕方睁开了眼睛,血红的眼睛带有杀气紧紧的盯着顾芩k。

    顾芩k惊讶的看他,他们大眼瞪小眼,却都没有动弹,忽然毕方眨了眨眼睛,坐起来就抱着顾芩k啃了几口,顾芩k还没反应过来,毕方的豆腐已经吃完了,于是他心满意足的朝顾芩k笑着。

    “你刚才……眼睛怎么红了。”顾芩k问道。

    毕方不甚在意,“可能是天地剑又在作祟。”

    “那把剑杀气如此重,我看还是不带在身上为好。”顾芩k觉得那剑始终是毕方的累赘,毕方却摇头,“不行,这剑我不拿着,就要落到别人手中,到时候更是麻烦。”

    顾芩k心想毕方说的有道理,天地剑毁不掉,还藏不住,那么重的杀气藏在哪里都会被人发现,要是被奸恶之人得到为祸武林就更是不该,于是顾芩k点头答应毕方带着天地剑。

    坐了三天三夜,又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毕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想要洗澡,顾芩k便带着他前往执殿。

    那被云雾缭绕的水池边开放着莲花,像是假的,但是那妖娆之姿又着实漂亮。

    毕方问道:“这里是洗澡的地方?”

    “恩,你下去就是了。”说罢,顾芩k就坐到了池边,毕方跳下水,才发觉水是热的,竟是一处温泉。

    “这汤水可固元调息,你多待一会。”顾芩k浅笑着看毕方,毕方游到他身边,仰头看他,顾芩k看着毕方这样子,竟有些面色发烫。

    毕方不管顾芩k侧过去的脸,双手一抱,就把顾芩k给拖下了水。

    是谁陷入情锁,被锁住了一生,是谁倾尽了天下,只为你笑魇如花。

    顾芩k狠狠地咬住毕方的嘴唇,他舍不得放开他,舍不得离开他,只想就这样和毕方合二为一,心神融合。

    顾芩k才惊觉,他爱毕方已到了没有理智,没有顾忌。

    他只想要毕方,和他就这样,永堕魔道也行,顾芩k心中一动,身体更加妖冶的迎向毕方。

    何曾见过他如此媚态,毕方咬住顾芩k的耳垂,那温热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顾芩k只觉得五窍都被打开。

    何曾如此放肆,毕方抓住顾芩k的手。

    是谁迷乱了眼,又丢失了心。

    顾芩k起身靠近毕方,窝在他怀里,他喃喃的说道:“好像还觉得不满足,毕方,我好奇怪。”

    毕方低头看向顾芩k,只见顾芩k额头上凭空多了什么东西,那刻花的印记,让顾芩k整张脸都艳如花开,那双眼睛更是让人不能自拔,顾芩k抬头,似是有些羞怯于毕方如此炽热的视线,他亲了亲毕方的嘴唇,眼眸里都是温柔和深情。

    毕方伸手抚摸顾芩k额头的花纹,顾芩k把脸颊靠在毕方的手心,闭上眼睛抚摸着,毕方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轻轻的吻着,毕方知道他爱的只是顾芩k这个人而已,无论他来自何处他都只是他的芩k,那个善良天真的小剑客。

    顾芩k就这样在毕方怀里熟睡过去,毕方抱起他,和他一起在偏殿里休息,毕方认真的看着顾芩k额头上的花纹,眼中都是探究。

    约莫一切时辰后,夜色更浓,顾芩k悠悠转醒,醒来竟是直接扑到毕方怀里,宛如那刚刚懵懂心动的小情人,一刻也不离不开情郎。

    毕方搂着顾芩k的肩,被池水照映出的波光散落在顾芩k脸颊,毕方温柔如水,问道:“芩k,你的故乡在哪里?想回去吗?”

    顾芩k趴在毕方怀里,枕在他的胸口,他嘴角扬起笑意,“不必了,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我的故乡。”

    毕方撩起顾芩k的一缕黑发,问道:“极乐宫的那些美人是天生媚术还是有什么武功心法呢,你说尧清要是一直那样,该有多倒霉,他无心勾引别人,却偏偏让人一见倾心,那媚术有什么好?”

    顾芩k不懂毕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媚术,他的手攀上毕方,却不觉自己的媚态,毕方抓住他的手紧紧的看着顾芩k,“那你觉得他好吗?”

    “自然是好。”毕方诚实回答。

    “哪里好?”顾芩k问道。

    “人美,心更美。”毕方道,“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你知道。”

    顾芩k点头,黯然道:“是啊,他是很好,可是好人都没有好报。”说到这里,顾芩k的眼中却是有泪滑落。

    “你哭什么?”毕方为他擦去眼泪。

    顾芩k摇头,“我不知道,我一想到他,心里就会很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着心口。”

    毕方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傻瓜,别哭了。”

    顾芩k点点头,“我会听你的话。”

    毕方浅笑,他抱起顾芩k,在屋子里雀跃着,顾芩k被他转的头晕,“芩k……我们就在这里,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哪里也不用去。”

    顾芩k何曾想过毕方会有这般心意,他心中狂喜,搂着毕方的脖子便是和他吻的难舍难分。

    “毕方,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已经满足了。你怎么能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呢,你的试剑山庄呢,还有毕二庄主、毕三庄主,他们是你的至亲,我不要你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过去。”顾芩k诚恳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呢?”毕方道。

    “守护雾踪,这是我答应岛主的事。”顾芩k道。

    毕方摇头,“芩k,我心中只有一个你,而你心中并非只有一个我,你心在江湖,我的爱是自私的,你却是无私的。”

    顾芩k摇头,“不是的,毕方,我也是自私的,我其实……”

    说到这里顾芩k闭上眼睛,谁人没有心魔,谁人没有执念。

    他口口声声说着捍卫雾踪,愿意永远守护这里,其实,他更想和毕方在一起,和他无拘无束浪迹江湖,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赏遍四海风光,游历山川名城,醉时不知今夕何夕,醒来雾里看花,他想要毕方永远陪在他身边,他其实没有那么豁达。

    但是人世繁华,有多少人能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顾芩k的话说不出口,他百感交集,是啊,他只要一句话,毕方必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可是,毕方是试剑山庄庄主,他身上有莫大的责任,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把千万条人命放置一旁,顾芩k的考虑毕方当然知道,顾芩k痛苦的挣扎毕方于心不忍。

    “你别怕,我不是你的负担,芩k,我今生愿意等你,等到你把岛主之位交给下一任,那时你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顾芩k抬头,眼眸中已是多情的感激,柔和的水光荡开涟漪,他额头的花纹却闪动起异样的光芒。

    顾芩k察觉自己的额头多了一样东西,赶紧推开毕方,毕方追着顾芩k,“芩k!”他知道他心中的恐惧和惊慌,更不能让顾芩k独自面对。

    顾芩k在铜镜里看到了一张他陌生熟悉的脸,那还是他吗?

    是他,脸还是那张脸。

    可是眼睛里多了柔情刻骨,额间的红色花纹,还有越发妖冶的神态,顾芩k捂住自己的脸,竟是不敢再看下去,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毕方靠近他,喊道:“芩k,这没事。”

    顾芩k避开毕方,闪躲着,不让他触碰。

    “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怪,变成了怪物!”顾芩k身为男子决不能接受这种变化,他想要抓掉额头上的花印,却发觉根本摸不到。

    毕方靠近他,“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你,我不在乎。”

    顾芩k往后一扯,纱帘洒落一地,他险些绊倒在地。

    “这是极乐宫的标记?”顾芩k摇头,“不对,不是!我不是!”

    毕方最怕顾芩k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想要让他冷静下来,顾芩k却是歇斯底里的拉扯那些纱帘,他喃喃道:“我不是!!尧清他在哪里!我去找他,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不是极乐宫的人!”

    毕方的手还没碰到顾芩k,就被他逃走,顾芩k现在衣裳不整,毕方怕他跑出去出了岔子,轻功一跃拦到顾芩k面前,顾芩k痛苦的看着毕方,请求道:“你让我去找他,我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毕方道,“我不告诉你花纹的事,就是不想让你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无权知道,我的出身我的爹娘,还有我的亲人,所有人都在隐瞒着,连你也要骗我?”顾芩k边说边哽咽着,“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哪里来的!我是谁!”

    “尧清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毕方闭上眼睛,一掌击昏顾芩k,顾芩k眼睛一闭便倒在了毕方怀里。

    毕方知道他不能放任顾芩k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事实打垮,极乐宫、巫教、雾踪三者的联系已经太过紧密,纠缠太过深远,尧清已经被仇恨毁了,顾芩k又如何能再度作茧自缚。

    毕方亲了亲顾芩k的脸颊,道:“你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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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天地剑

    悠悠的乐曲传来,顾芩k侧过脸,毕方正坐在床边,拿着树叶在吹奏曲子,顾芩k呆呆的看着他,想起来当初在无忧山庄,毕方戏耍他的时候,那时雾海滔滔,蝶香满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而那时的毕方无忧无虑,心比天高,却快乐多情,如今看毕方独自坐着吹奏曲子,顾芩k冷却了心中澎湃的情绪,才惊醒,他的态度伤了毕方的心。

    他不能忍受自己变成尧清那样,那不是他的样子,他不要什么极乐宫美人的神话,那只是媚术的幻影。

    顾芩k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毕方见他醒来,收起叶子,道:“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出去了。”

    一刻也不肯打搅,顾芩k眼睁睁看着毕方离开,心想,他的确不能拦住他了,他没了那个资格。

    顾芩k坐到油灯下,手边的那本书寂寞的躺在那里,顾芩k叹息一声,便捡起来继续看下去,他内心有那么一点期许,希望这能给他指引。

    笔者进入大荒漠后,历经磨难才发现极乐宫这个神秘的地方,他有预感那里就是冰魄武功的起源,于是他回到雾踪把这个消息带给了百敛,紧接着百敛要他不必再查冰魄,说此事告一段落,笔者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力有限,他也无心再去漠北,于是就没再坚持下去。

    五年后,百敛带领百余弟子出行,回来后带了一名男童,那男童体质虚弱,百敛便将其送到了中原,然后后面顾芩k翻了很久才见到关于那个男孩的第二次记录。

    笔者称百敛岛主从中原带回男童,观他模样就是数年前那位,可岛主却说是无意间见到这孤儿觉得可怜将其收养,取名,芩k,随师父姓。而到了末页,顾芩k才看见笔者的名字,顾南,的确就是他师父的名字。

    顾芩k放下那书籍,原来这是他师父,雾踪的左护法所写,难怪他觉得蹊跷,何人在雾踪有如此地位,除了岛主,也就是他师父了。

    他一生未娶,恪守己身,原来是有那段情缘。

    顾芩k虽说仍旧难以接受,但是他不得不正视那些问题,百敛消失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去了漠北,灭了极乐宫,带回了他寄养在中原,等风头过了才将他带回雾踪收养,一切合情合理,他的确是来自极乐宫,这额间的花纹,是他身份的标志,他和尧清有着深刻的渊源。

    这世间待他最情重的那个人,会是他的谁?

    顾芩k看着那烛火一跳一跃,眼眸中那那些痛苦迷茫渐渐消散,爱也罢,恨也罢,他若是自困于繁笼,谁又能救他逃出生天,如果他自己走不出心魔,那也只能和尧清那般,为仇恨蒙蔽了双眼。

    顾芩k放下书,出门去寻找毕方。

    毕方在迎风亭内席地而眠,单薄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可怜。

    顾芩k走近他,毕方凭借敏锐的反应醒来,看见顾芩k后立刻坐起。

    顾芩k道:“我们谈谈吧。”

    毕方轻笑一声,摇头道:“我怕你不冷静只会越说越伤心。”

    “毕方,我是在这里长大的。”顾芩k坐在亭子里,仰起头看着周围,那些奇山异水,亭台楼阁,都是他最熟悉和亲切的,这里是他的家。

    “我对雾踪有感情。”顾芩k继续道,“是最真挚的那种。”

    “我懂,没有人要你放弃这里。”毕方安慰道,“尧清也不曾让你为难。”

    “我想他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真相吧,所以他才会几次三番,奋不顾身的救我。”顾芩k想到这里,感恩道:“如果他很早以前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

    “是啊,所以他什么也不说。”毕方坐到顾芩k身边,和他交心。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顾芩k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天际,毕方知道他很难过,轻声道:“你说过你想他了,不如,我们去找他。”

    “他在巫教。”顾芩k低下头,“和这里隔了十万八千里。”

    “芩k,如果心中所想,就应该去做,要不然也许会成为永远的遗憾。”毕方道,“知道吗,我没见到我娘最后一面,就是因为我赌气去了漠北,收到书信,赶回来也已经晚了。”

    “我走时我娘的身体已经不好,我答应她出去半年就回来,然后却是一去不归。”毕方道:“很多时候,这世间最不能割舍的是亲情。”

    “你怎么会知道尧清是我的亲人。”顾芩k问道。

    “其实你们很相似,性格也好,品性也好,其实都很善良,不过尧清是身不由己,被形势所迫。”毕方道:“我听说江柳他们已经回去了,尧清一个人恐怕很难应对巫教的众多长老和堂主,再者慕容棠不是省油的灯。”

    “毕方,谢谢你。”说罢顾芩k伸手抱紧毕方。

    其实顾芩k心中对尧清担忧不已,他知道尧清如今处境艰难,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可是他又害怕见到他,害怕去面对那些过去。

    毕方笑道:“君子兰,不要害怕,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再难过去的磨难,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顾芩k点点头,这时天地剑发出震动,毕方按住它,教训道:“又调皮了,乖!”

    果然那剑一听话就安分了,顾芩k看这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问道:“它通灵?”

    “恩。”毕方笑道,“这把剑和抉衣合二为一,自然就通了人气。”

    “看来这些日子它这般杀气腾腾,是想念大师兄了。”顾芩k道。

    “一把剑都如此通人性,很有趣。”毕方轻笑道。

    顾芩k也摸摸那把剑,那剑却震动起来。

    顾芩k笑道:“它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猜是开心吧,你抱着它的时候它就很少发脾气。”毕方道。

    顾芩k抱起那把剑,抚摸着它的纹路,道:“天地剑在雾踪被封印了好几年,大师兄陪着它的时间最多。”说到这里顾芩k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他牵起毕方的手,道:“走,我们去一个地方,它一定会喜欢的。”

    毕方由着顾芩k雀跃的拉着他,嘴角扬起笑意,他想,他的小剑客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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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寒冰池外有弟子看守,见到顾芩k弟子们纷纷下跪,顾芩k笑道,“不必多礼,你们起来吧。”

    说罢,顾芩k带着毕方走进了寒冰池。

    偌大的洞穴里,有一片蔚蓝的池水,里面寒气逼人,不时还有寒气冒起,而池子的正中间,有一座剑冢,剑冢看起来十分威严,上面有许多剑痕,看样子曾经用过。

    那天地剑在顾芩k怀里抖动了一番便是直扑剑冢而去,然后吸附着周围的铁索将它缚住。

    毕方和顾芩k相互看着,顾芩k道:“当初师父就是这样把天地剑封在池水里,以免它被人夺走。”

    “那它还喜欢这里?”毕方好奇道。

    “那试剑山庄的地牢你怎么赖着不走。”顾芩k笑话道,毕方点点头,“原来它是生无可恋。”

    顾芩k笑的前翻后仰,手搭在毕方的肩上,毕方也跟着笑了出来。

    天地剑发出奇异的光芒,它从剑冢里挣脱出来,围绕着寒冰池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毕方面前。

    顾芩k道:“师兄曾在这里陪伴着它,或许这是了结了它的一桩心愿。”

    天地剑围着顾芩k开始转圈,顾芩k笑道:“它听懂了我的话。”

    “呵呵。”毕方笑着纵身抓住那调皮的剑,天地剑在毕方手上盛放出更夺目的光芒。

    “它认同你了。”顾芩k开心的说道,“毕方,你现在是天地剑的新主人。”

    毕方看着这把绝世宝剑,道:“恩。”剑自己归于鞘内,光芒尽收,而那冲天的杀气也荡然无存,它就像是回到了抉衣手中,安分守己的守护着执剑者。

    顾芩k道:“果然是把宝剑,如此通灵,毕方,有它在,你一定可以把天地剑法运用的更得心应手。”

    毕方点头,笑道:“你也是用剑的,何时也能为你寻得一把宝剑。”

    “你错了。”顾芩k笑道:“其实,冰魄可以自行铸剑,只要练到足够的修为,无需再佩戴任何宝剑。”

    “那你现在还需要剑吗?”毕方关心道。

    顾芩k摇头,“不必了,我的冰魄已经修有大成。”说罢顾芩k的手指向寒冰池内一动,便见一把紫青色的冰剑铸成,顾芩k旋身将其握在是手中,很快就将其化为水送回寒冰池内,那蔚蓝的池水,像是有种魔力,让人无限向往。

    毕方道:“真美。”

    顾芩k看着远处的那个竹木小床,应道:“是啊,很美。”

    曾经这里是百步尘经常面壁思过的地方,顾芩k没少跑来这里给他送酒,百步尘见到他就会笑着扑他个满怀,他就是他的开心果,无论什么烦恼,只要对着他唠叨几句,就会全都忘了。

    年少时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现在认真去想,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的,都是最美,最美的回忆,和再不可能回去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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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无名湖

    马蹄铮铮,路尽隐香处。

    石门缓缓打开,江柳勒马下驾。

    “我要见尧堂主,他在哪里?”江柳下马后直接对着守门的弟子命令道,“谁都不准去通风报信!”

    说罢,江柳身边的弟子将那些门卫包围,刀剑相向,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门卫下跪,恳切道:“禀告左护法,尧堂主陪同教主在闭关,实在不便打搅。”

    “闭关?”江柳冷笑,“教主的武功早已大成何须再闭关?即使闭关,尧堂主身为四大堂主之首,不是更应该恪守己职!”

    门卫为难道:“左护法,这是教主亲自下的令,并非我们几人能擅自做主。”

    江柳正要发作,钟英却是嘻嘻笑笑的下马,“哎呀,芝麻大点的事,江大哥你何必为难他们。”钟英走到门卫面前道,“我出远门这么久,见了面也不说一句想我。”

    门卫连忙恭维的笑着说道:“几个月不见钟堂主,属下实在想念的紧。”

    钟英哈哈哈大笑起来,俏皮的往前走,道:“走,我要去找教主讨点好处,这出门一趟要把我累死了。”

    江柳看钟英疯疯癫癫的,给手下一个眼色,便随着钟英一起进入无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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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雾寥寥,丝竹于耳。

    尧清拿着棋子迟迟不肯下手,慕容棠道:“这局棋又是你赢了。”

    尧清将棋子执回棋笥中,道:“还不到最后一步,怎么能够定下输赢。”

    慕容棠摇头,“我赢不过你。”

    尧清皱眉,这时屋外传来清亮喜悦的声音。

    “教主,教主我回来了!!”钟英欢呼雀舞的跑进来,看见尧清对面坐着的男子,他竟有些回不过神。

    慕容棠嘴角带着笑意看向钟英,道:“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

    钟英有些不敢相信,走近慕容棠,笑道:“你是教主?你怎么变了模样。”

    “这样你喜欢吗?”慕容棠调戏着钟英道,钟英往他怀里一扑笑道:“教主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慕容棠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就你的嘴巴甜,江堂主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回来了,他在外面,怕打搅你和尧堂主练武呢。”钟英边说边看尧清一眼,还哼哼的,仿佛要和他过意不去。

    慕容棠拍拍钟英的肩膀,“行了,赶路回来也累了,要不要休息休息。”

    钟英拉着慕容棠的手,撒娇道:“教主你陪我。”

    慕容棠还没回答,尧清就站起身,向慕容棠告辞,慕容棠看了看这局棋,道:“你也乏了,早些休息吧。”

    尧清恭敬的退下,钟英坐到慕容棠腿上,娇滴滴的喊着,“教主,人都走了,你还没看够!”

    慕容棠失笑,点点钟英的额头,“小鬼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吧,回来又是闹什么事了。”

    钟英笑道,“我是真的想死教主你了,你也不心疼人家,心里都是尧清,我要吃醋了。”

    “我已经闻到了,朝天的醋味。”慕容棠捏捏钟英的腰,笑道:“瘦了,看来的确吃苦了。”

    “何止是吃苦,差点就要见不到教主了。”钟英吐苦水道,“尧清扮个皇子的相好也不和人打招呼,我差点就栽到他手上。”

    “竟然有这回事,好,我一定替你教训他。”慕容棠笑道,钟英倾身要吻慕容棠,却被慕容棠避开,钟英唤道:“教主……”

    慕容棠笑着摸摸他的脸颊,“清儿不喜欢,我也不想看他伤心。”

    钟英闷声一声,“你现在倒是把他当宝,早前你和我什么没弄过,鼎炉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他就是小肚鸡肠。”

    “清儿与你不同,你啊,还不懂情爱为何物,小家伙,等你知道的时候,就知道这样不行。”慕容棠笑道,钟英抱着他亲热道,“那你抱着我的时候,也没勉强过啊,他哪有我会伺候你,他就得全天下的人把他当宝,我命贱不怕折腾。”

    “哈哈哈,小鬼头,还闹,去把江堂主喊进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我还不如一个传话的呢,你睡完就不认帐了,哼。”说罢钟英扭扭屁股就走人了。

    门外,尧清和江柳在中堂说这话,钟英别扭的喊着,“江老怪,教主喊你呢。”

    江柳一听这别扭的称呼,和尧清道别便进了房间。

    月下白衣,钟英心里不服气尧清这冰清玉洁的样子,哼道:“陪教主练了这么久的功,尧堂主你这身子骨,倒是越发的勾人了。”

    尧清轻轻一笑,“怎比的上你,可爱又懂事,嘴巴越来越甜了。”

    钟英扑到尧清身上,笑道:“真的吗?你喜欢吗?”

    “喜欢,钟堂主的性子当然讨人喜欢。”尧清道。

    钟英靠近他耳边,笑道:“你陪我练功啊。”

    尧清摇头,钟英却是调戏他道:“我比教主活好,你就从了我吧,美人。”

    尧清轻笑,“美人不敢当,我答应过教主,绝不会和别人练功,钟堂主莫为难我。”

    钟英大笑起来,他勾起尧清的下巴,“你要是个女子,我就娶了你。”

    尧清失笑,推开钟英的手,“可惜我是个男子,注定和你有缘无份。”

    钟英朝着尧清的脸颊亲上一口,“不怕,我嫁给你,是一样的。”说罢不等尧清反应,钟英拉着尧清往外飞去。

    尧清由着钟英乱来,他疯疯癫癫,与常人有别,但也不会出格到底。

    他们落到无名湖的祭台前,钟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丝巾遮住了尧清半张脸,露出那双眼睛,还有额间的莲花印记,道:“你是云姑娘吧。”

    尧清与他四目相对,他不知钟英所谓何事,低垂下眼,此情此景,让钟英有些怔住,他笑道,“你真美,你要是个姑娘该多好。”

    尧清转身,侧过脸看向无名湖,“来世吧,来世也许就可以了。”

    钟英伸手攀上尧清的肩,这时慕容棠与江柳正往无名湖边走来,钟英抱住尧清,往无名湖中跃去。

    慕容棠喝道,“英儿,回来!”

    钟英回首朝慕容棠笑道,“教主,美人先借我几日。”

    慕容棠追着钟英跑去,江柳跟着他们一同翻身往祭台方向去。

    尧清问着钟英,“你若是为了让他难过,这只会适得其反。”

    “哈哈哈哈,什么难过不难过,尧清,我和你不同,我是个薄情人。”说罢,钟英的身体往湖里掉去,他松开手,笑道:“你会抱住我吗?”

    尧清伸手把他揽住,钟英扑进他怀里,笑道:“我抓到你了。”

    江柳随着慕容棠落到祭台上,正在慕容棠一掌击向钟英时,江柳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喝道:“钟英,让开!”

    这一掌从钟英脸颊擦过,却生生的落到了江柳身上,他的身体被抛到很远的地方,钟英松开尧清的手,扶上江柳带血的脸颊,他眼角泛红,却是破涕为笑,“还说你不在乎,骗子。”

    江柳的身体向后倒去,钟英倾身与他一同坠下无名湖,慕容棠摘下祭台的一块木排掷下无名湖,钟英抱着江柳落在上面,江柳已经受伤昏迷过去,钟英抱着他,像个孩子般抽泣起来。

    慕容棠抓起尧清的手,道:“他要你和他练功?”

    “我没答应。”尧清道,慕容棠轻笑,却有些威胁的意思,“你当然不能答应,要是他再亲你,就不是受这一掌这么简单。”

    “你能做的事,我却不能?”尧清冷笑。

    慕容棠沉默,尧清回首无名湖,道:“我不能阻止别人靠近你,所以你也不能阻止别人靠近我。”说罢,尧清跃下祭台,消失在如镜得湖面。

    钟英被关在屋内禁足,尧清站在他的屋外,只隔一座窗,两人相对无言。

    箫声凭风而来,尧清扬起头,道:“他醒了。”

    “我知道。”钟英道。

    “你这是何必,让教主生气与你来说不值得。”尧清负手而立,“他其实很疼爱你。”

    “他更疼爱你,不是吗?”钟英轻笑道,“他和我练功时,从来不是为了合欢,我是他的鼎炉,你才是他的宝贝。”

    “何必追问那么多,说到底都不是纯粹的。”尧清道:“你和江柳……”

    “没有的事。”钟英笑得颇有些嘲弄,“我还是更想嫁给你。”

    尧清早已知道他喜欢胡闹,“那你便准备好嫁衣。”

    “哈哈哈哈哈。”钟英开怀的大笑起来,“尧清,你真的很有意思,为什么我从前不懂。”

    尧清轻笑,“谁知道呢,大概这不是缘分的问题。”

    “谢君诺是朝廷的暗哨,你知道吗?”钟英话锋一转,道:“你为何那么傻,和那种人种下情蛊,还不如好好和教主在一起。”

    尧清闻言叹息一声,“你相信缘吗?”

    “这不是解释。”钟英道,“你要承认,这次你看走了眼,尧清,他骗了你。”

    “也许吧。”尧清坦然道,“不过我不在乎。”

    “为什么?”钟英不能理解,他最不能忍受欺骗,所以对他来说谢君诺是他绝对不会接受的那类人。

    尧清笑道,“因为,我心甘情愿。”

    不知为何,钟英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情定终身,两厢情愿,所以他无悔。

    这是钟英不能理解的感情,什么样的感情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想起江柳为了救他,而挨下那一掌,钟英竟又觉得懵懵懂懂。

    “今夜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尧清道。

    说罢,一抹清影,消失在转角,钟英叹道,“天下痴情人,竟觉相思苦,他却不苦,费解。”

    尧清坐在无名湖边,箫声不止,似是期期艾艾的说着情话,让人心中不禁起了相思。

    尧清看着湖面,面如止水,心却随着寄予千里之外的谢君诺身上,他在哪里呢?回到平江王府继续做他的世子了吗?尧清不知道,可是回忆着谢君诺看着他傻傻微笑的样子,尧清嘴角扬起笑意,水中倒影成像,尧清伸手,一触即碎。

    身后箫声越近,尧清心中越发动情,他一扶湖水,荡开涟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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