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病娇受[位面]》 分卷阅读1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战病娇受[位面]》 文案: 温易取和另外一个温易知的番外更新后有些姑娘没看过,于是伪更提醒一下。 我有过很多病娇受。听起来很圆满的样子,但是其实…… 每天一边相爱一边相杀什么的真是够了!老是死来死去什么的作者你真的爽到了吗! 老是穿越位面的温易知有一点小毛病,皮肤饥渴症太不大丈夫,因而在每个位面都会寻找一个适合生活在一起的情人,只是最近在位面里遇到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让他逐渐招架不住。 这些遇到的人,我们可以统称为病娇受。 请给可怜的温易知点一根蜡,射射! 主攻(非攻控)综穿,真病娇受(特指心理有问题),无cp,第一个位面略变态,请坚强的看到第二个再和我说再见。谢绝扒榜。 第一章 “叫我的名字。” 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急躁,像是欲求怜悯而不得的可怜人,在焦灼的等待着。 可是,要叫谁的名字呢?要叫出的名字又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去叫呢? “叫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淡,直到渐不可闻。温易知忽的清醒,却不愿意睁开眼睛。 这个梦做的很有一段时间了。或许不止是梦,因为这个声音在他清醒的时候也会出现,只是频率很低,大概是因为借助梦的沟通会简单一些。偶尔这个声音也会说着其他的话,但是往往声低而难辨认。对于这个神秘的声音,温易知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他很好奇这个声音,尤其是那个声音口里的“名字”,总觉得如果知道了,会打开一扇未知福祸的大门。 虽然听起来很离奇,平白的出现一个声音且多次出现在梦里,简直像是三流小说常见的开白,也许接下来这个声音就会带领着主角寻找到秘籍或者由高人传承,不用多久他就会文武双全,当上大人物,出任正面boss,赢娶许多白富美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不过温易知却并没有感到激动。 因为是这个声音,每次新换了一个位面时都会出现,之后才会渐渐消失,到如今,温易知已经习惯听到这个声音了。 现实中有声音传来,憨声憨气,稚气满满。 “叔叔,叔叔!快起来,爸爸让我叫你吃饭啦!” 温易知不甘愿的睁开眼睛,起床穿衣。每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温易知都不愿意起来,只想多回忆这个声音给他的感觉,也常常想,难道自己陷入了狗血的失忆桥段,而他梦里听到的这个声音,却是他的爱人? 爱人。温易知摇摇头,嘲笑自己也有这样的可笑念头。他在各个位面颠沛流离,有的时候能够终老一生,有的时候却活不了多久,到现在,他已经失去对“爱人”这个词的美好期许了。得过且过,大概算是他的真实写照。而温易知,也在这样不同世界的流浪里,甚怕孤单,若是遇到了合适的人,便会选择在一起,不管那是真爱还是假爱,体温的热度,才是最真实的。 温易知穿好衣服,便牵着还趴在他床边拿亮晶晶眼神望着他的小孩的手走出了卧室。餐厅里已经传来了食物的香气,温易知还可以辨认出来里面有炸馒头干和水饺的味道。水饺是昨天和祝奈一起包的,而他现在手里领着的小孩,也因为好奇的去玩面,而把自己弄成了小花猫。 祝奈从厨房里端着最后一个盘子出来,而温易知已经和小孩坐在餐桌上等着了。他们的眼睛无一例外都望着桌子上的食物,眼巴巴的只等着祝奈也坐好才能开吃。祝奈温柔的笑了笑,先拿出一个小碗把小孩能吃的都夹在他的碗里,然后把筷子放到小孩的手里,很温柔的说: “空空,慢慢吃,别再和昨天似的又呛到了,好不好?”这是哄孩子时专用的声音,压低嗓音,稍捏着嗓子,做出大人的童音。祝空空也稚声稚气的说“好”,然后笨拙的拿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夹着炸的金黄酥脆的馒头干,小口小口的吞咽着。 温易知也开始动筷了。祝奈时不时的往温易知和祝空空的碗里夹着食物,倒像是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都当作不懂事的小孩子来照顾了,只是温易知并不觉得生气,因为这样被照顾的经历对他而言很难得,因而他也十分享受。也正是因为祝奈的这份温柔,温易知才会在祝奈有了个小孩的情况下,还和他在一起。 温易知在这个世界呆了二十多年了,总的来说这里还是普通又寻常的低科技位面。这种位面虽然没有大多趣味和刺激,但是也不会有太多的危机需要人提心去生活着。温易知生活的还很愉快,因为在上个位面的经历可是糟糕透了,连成年都没有呢,就被迫因为战争死去了,而现在这个世界,也正好作为中转站来休息着,让他养精蓄锐,等着未知的下个位面。 而祝奈,正是温易知在三个月前认识的,当时他为了救一个正在哭闹中而挣脱了母亲怀抱跑到马路中间的小孩,而不幸被车子撞伤,虽然只是伤了皮肉,却也需要来医院进行消炎和包扎的。本来温易知是不想来的,他在各个位面穿越的经验,早赋予了他应付这种小事的医疗技能,只是那险失了孩子的母亲太过殷切,温易知实在不好拒绝。 那个时候祝奈正在医院,照顾着因着凉而生病的祝空空。温易知包扎好了,下楼经过儿科,正好祝空空刚打完针正在哭着,而祝奈很有耐心的,温声细气的安抚着祝空空,那一脸的父爱情怀和与常人不同的绝不敷衍的安慰话语,成功的让瞥过一眼的温易知一愣,禁不住的主动去搭讪。 大抵是温易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该是天生的粗心和缺乏耐心的性格,却对这样一个哭闹不停的孩子报以十分的耐心,全心全意关切着孩子的疼痛。温易知不由得对这样的祝奈产生了好奇,于是拿出自己兜里,刚刚那个被救小孩感激的给他的糖果,递到了祝空空的面前,花花绿绿的玻璃糖纸,成功的让祝空空停止了哭泣。 祝空空含着糖果,而叶陵折叠着彩色的玻璃糖纸,将之叠成千纸鹤的模样,不禁逗笑了祝空空,也成功的让祝奈望着的他的时候,产生了一丝好感。 两个人从此认识,而温易知也开始了对祝奈的追求。对他而言,祝奈是他经历过许多位面之后,见到的最特殊的男人,并不是说比之从前在一起过的男人有多好,而是他刚好骚到了温易知的痒处。 温易知,也不是一开始便喜欢男人的。那个时候还活在自己出生位面的温易知,最喜欢有着大波腰细腿长的姑娘,也迷恋于她们洁白的皮肤,喜欢那涂了艳丽红色的红唇。只是后来他开始一个一个的穿越位面,心态逐渐产生了变化,而总是喜欢刨根问底和洞察力惊人,并且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也终于让他应付不来。 不是一次两次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人,因为朝夕相处而发现他与常人的不同,那些微妙的神态和偶尔露出的疲惫,有些女人以为这里面有大秘密,甚至怀着不必要的三流小说的情节,旁敲侧击的询问温易知是否身怀故事或者有着奇妙的背景,也有的女人忐忑不安,以为他如同浪子终要离去,而不相信他说的要共度一生的承诺。 当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之后,温易知便终于失去了费尽心思去哄女人的劲头。可是他对人类体温和温情的眷念,甚至让他怀疑过自己是否为皮肤饥渴症的对拥抱和亲密接触的渴望,终于在他尝试不去接触亲密关系而不能后,压垮了他,他不得不继续,去拿爱情或者说温情来当自己的精神食粮。 于是,温易知便拿眼光放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比之女人,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他们往往不会再注意一些细小的变化,也往往会对恋人细心想要遮掩的事情视而不见,而温易知亲自尝试之后,也证明了他的猜想。果然,和男人的相处愉快极了,再也没有太会幻想的女人叽叽喳喳询问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老是用饱含深思的眼神注视着他,终于得到轻松的温易知,在之后的几个位面里,便只和男人做伴了。 但是好处说完了,和男人在一起的坏处也不少。不说别的,只说他回来之后,甚少会得到一个包含关切的招呼,也很少有美妙食物的香气传来,连能让人身心酥软的撒娇腻歪声,都没有了。温易知也往往因为这个,而感到微微的怅惘。 而祝奈,便很好的补缺了这个。耐心温柔,看着便是居家好男人的祝奈,让温易知初次和他见面,便觉得若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会是十分舒适的。在某方面,温易知已朝他付诸了女人性子的期望。男人的心不细和女人的殷勤小意结合在一起,温易知以为,再也没有比这样更登对的了。 所以温易知很好的把握住了时机开始了他的追求。从祝空空哭泣的时候只喊爸爸,温易知判断或许他对他的母亲毫无眷恋之情,因而下手的时候并无心虚。渐渐的,他知道了祝奈已经和前妻离婚,独自带着祝空空生活。真是一个好对象!温易知十分满意,虽然他对孩子并不太喜欢,因为在过去见过太多年龄弱小却心怀鬼气的孩子了,但是和祝空空熟悉之后,发现这孩子本性纯良,也被教养的可爱而不闹腾,在确定祝奈是长情的人之后(他常用的袖扣竟然被保养了三年而无变样),温易知也愿意把祝空空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悉心照顾了。 第二章 到现在,可以和祝奈在同一间卧室睡觉,可以每天和祝空空如同待哺的婴儿般接受祝奈的食物,温易知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追求看中的人,在温易知这里已经是很熟稔的事了。他见过那么多的人,甚少有人能让他看不透的,而看不透的,他只会避而远之,而不会迎难而上。而祝奈这种富有爱人的男人,并没有让他觉得琢磨不透,也没有让温易知觉得追求太难。 即使这个世界里男男相恋只是少数,但是显然祝奈并不是那种反对厌恶的强硬派。温易知只是用了一些曾经用过多次的追求技巧,又故意的制造了一些时机,甚至编造了莫须有、关于自己如何悲惨的故事装作无意般的透漏给祝奈听,在多番示弱之下,便让容易心软的祝奈,终于松口答应了他的追求。 纵使温易知搬到祝奈家里才不过一个星期,纵使在他们的卧室大床旁边,还安着一架小床,而小床上也睡着祝空空,也纵使温易知和祝奈也只是停留在同床共枕而毫无实际亲密的阶段,温易知也表示,他十分满足。 因为温易知虽然并不承认他是真得了皮肤饥渴症这样听起来娘们兮兮的病,却不得不承认,比起来性、爱中的那种缠绵和高、潮之时的喷涌而出,温易知更在乎的是能和人拥抱、亲吻,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同睡一个被窝,胸膛与胸膛挨着,腰腿和腰腿贴着,肌肤相处时的美妙触感可以胜于一切性、爱的形式。因此他并不着急是否要快速和祝奈达到三垒,也并不想太过急切的逼迫着这个太过温柔的男人。 这个男人之好,在于当他的孩子,是没有母亲也不会畏惧遗憾的。 只是在这一次的关系中,温易知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被他愿意当作亲生孩子般照顾的祝空空,身体实在不太好。 在温易知试探性的询问中,祝奈黯然的说,空空这孩子出生没多久,母亲连月子都没出,便去工作了,而照顾小孩的人便变成了他,后来祝空空的母亲也一直疏于照顾祝空空,祝奈忍无可忍,终于在祝空空两岁的时候和她离了婚。只是空空没有母亲在身边,连母乳都不得,只能喝奶粉,身体就从小都不好,喝凉水会肚疼,吹凉风会头疼,任何疏忽都能导致他生一场病。到现在空空已经五岁了,祝奈却还不敢让他一个人睡,怕半夜出了什么意外的,甚至因为空空一进幼儿园,便会感冒发烧一直好不了,也只能一直呆在家里。祝奈打算等着空空再大一点直接送他去上小学,只是在家里照顾着。 小孩子嘛,头痛发烧是常事,长大了自然而然会好个大半,因而温易知一开始也没多在意。但是在短短一个星期里的在一个房子里的接触,温易知才知道,这孩子身体到底有多差。 之前温易知追求祝奈的时候,祝奈也往往因为放心不下小孩而约会都一直带着。那个时候的祝空空总是收拾的很整齐又精神,除了脸色太过苍白和衣服穿的太厚显得像个刚出炉的发面团子外,也并没有显现出其他的异样。可是住的近了,温易知便真正的对祝空空产生了怜惜之情,无他,只是这孩子,太过可怜了。 在家里穿的好歹少一件厚外套的祝空空,身体单薄的不敢细看,骨架很纤细,看上去竟然和三岁小孩一样大小,也没有力气,脸色仍然苍白而没有血色,伸出的手上青筋突出,上面还有着没消散的针眼痕迹,往往走几步便得由大人抱着,瘦弱的可怜,矮小的可怜。 比如现在,尽管祝空空已经吃一口饭再喝一口水了,但是仍然呛到了,筷子蓦地掉在地上,也没人顾得去捡。祝奈焦急的站起来,脸色也失去了先前的温和,快步走到祝空空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引导着他慢慢呼吸,又喂水下去。 良久,祝空空才停在了剧烈的咳嗽。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了,眼角都泛着泪花,抽动着鼻翼。而饭已经凉了,祝空空却才吃了一半,祝奈又去了厨房重新温饭。 温易知却已经吃完了他的饭了。先前祝空空咳嗽的时候,他也担忧的望了过去,却没有停下继续吃饭的动作。倒不是温易知并不关心祝空空或者太不会做人的缘故,只是因为祝空空刚才发生的事太普通了,极小有一顿饭能够安稳吃完的,不是因为咳嗽,就是因为肚疼腹泻或者没胃口的,而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温易知还陪着祝奈等着祝空空好转,再之后祝奈便直接对温易知说,他自己吃好便是对他最好的支持了,并不需要他也陪着。 温易知想也是,而且祝奈十分善于照顾小孩子,并且几乎能够解决并缓解发生在祝空空身上的病症,于是不再执着,先自己吃了。 饭温好了,祝奈端过来,这次是亲自慢慢喂到祝空空口里的。这次便平安无事了,温易知并没有离开餐桌,眼神再一次被祝奈所吸引,因为他脸上那仿佛永不消退的温柔和耐心,那总是挂着的好爸爸的笑意,即使孩子每日都频出状况,而多次耽误他的时间也不会出现的烦躁和厌倦,更因为,祝奈在注视着祝空空小口咽进去他喂进去食物的时候,那嘴角勾出的一抹轻微的笑意,好像正陶醉于照顾小孩子的愉悦中。 陶醉?不对,这个词用的好像不太对。陶醉的代价可是要建立在小孩的痛苦中的,而祝奈怎么会这样?这样一个温柔的好爸爸,好情人。 温易知再定睛一看,刚才那让他产生错觉的笑意并不在那里,只有难掩关切之情的,强装笑意。是他眼花了吧,温易知好笑的想,果然是安逸和平的世界,竟然让自己的观察力这么差,甚至还产生了错觉。 祝空空的咳嗽余韵还在那里,甚至吃药的时候也还呛了一小下,还好很快就好了。祝空空吃药已经成为了这五岁孩子生活的常态了,是药三分毒,温易知也对祝奈说过,小孩子这样把吃药当吃饭的行为可能不会太好,只是祝奈却以一副儿童专家的模样说若是停止吃药,情况只会恶化到不能接受的地步上,在这方面是外行的温易知,也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只是,温易知的眼睛瞥过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盘子,上面还带着自然掉落的金黄色碎屑,不禁疑惑的想,像祝空空这样喉咙口道小而容易呛到咳嗽的小孩,是不是不能吃油炸食品,特别是炸馒头干这样干燥有碎屑容易掉渣的食物?只是温易知还没来得及说,祝奈就拉着祝空空的手去给他洗手了。 下次祝奈做饭的时候再说吧,温易知对自己说。只是他不知道,到了下次,他早已经忘记了,毕竟他就是那种粗心大意的男人的代表,和祝奈这种细心细致的男人,是完全相反的两端。 晚上,温易知和祝奈一起出去,当然,要带着根本不能离开大人照顾的祝空空。他们先去了药店,因为祝奈说要看看有没有新出来的更有效果的好药。温易知抱着祝奈,而祝奈推着购物车在自助式药店儿童区里仔细的转悠着,每一个摆在架子上的药品,不管是片式的罐式的液体式的等等,都会一一拿起了对着盒子上简单的药理说明细看,仿佛他不是要买能治疗祝空空现在生的病的药,而是要买下所有祝空空未来生病能用得着的药物似的。 在药店买可能会用得着的药物,其实是人类普通的行为,这是对未来不幸的一种预测,也可以说是准备周全,细心防护,只是温易知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祝奈果然是像女人一般细心,也如同女人一般婆妈犹豫,在个药店竟然跟逛超市似的,居然买下了好多未必能不能用得着,单看药物包装便不明白这都是治疗什么的药品,好像祝空空真能生出这些病似的。最后祝奈真跟购物似的,提溜着一个好大装满了的购物袋了才回家去。 回到家之后,温易知把祝空空放下让他自己玩,而他因为祝奈买的药实在太多,而想着和祝奈一起整理。祝奈有专门放药的一个小橱子,里面也只有儿童药品,这曾经被温易知取笑说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傻爸爸,竟然还能紧张成这样,买了好多药来以防万一。温易知刚蹲下,就被祝奈以没经验而赶走。温易知站起来,只看到祝奈拉开抽屉,里面盛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又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和严谨的态度,把新买来的药品不知道按照什么顺序,都填满了进去,原本满满当当的抽屉,现在也仍然满满当当,祝奈可真会利用空间哪。 睡觉的时候,祝奈仔细的给祝空空盖上两层被子,又细心嘱咐他很久,告诉祝空空说,让他晚上不舒服便叫爸爸。尽管这样的话祝奈每晚都会重复一遍,祝空空也依然会乖乖的答“好”,这真是一个乖巧的让人怜悯的孩子。 安排好祝空空后,祝奈才关上灯,爬到被窝里,而温易知顺势把祝奈搂抱到自己怀里,因为那让人满足的,属于人类的体温和存在,而舒适满意的呼了一口气。 第三章 祝空空又一次生病了。这次是发烧,祝奈拿了体温计给祝空空测体温,却发现是37度。他一边摸着小孩的手、额头,一边担忧的问祝空空都有哪里不舒服。他想现在就送祝空空去医院,却被温易知给拦下了。 温易知以为,现在祝奈去医院,也还是得打针,但是在这个低科技位面,频繁打针对身体可不好,而且祝空空现在发烧的度数也不高,还不到危险的时候,不如先吃点药,捂个厚被子睡一觉,闷出汗来再试试。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温易知觉得祝奈太过溺爱祝空空了,他可是见过在那些铁器时代里,小孩子即使从出生时候饭都吃不上,也照样滚爬摸打长大的。祝奈不同意,但是这次温易知不想再由着他了,于是强硬的按下了祝奈的意见。 在这之前,温易知总是表现出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这也是他在和平位面常用的一种表情模式。现在他一强硬,便露出些他曾经战斗时的肃杀了,让祝奈愣住了,半响没说话,之后叹了口气,说先吃药看看吧。祝奈给小孩找了药,药品是温易知还没见过的一种,红色的糖皮,药品很小,一次要吃六片,祝奈说这是上次去药店买的新出的药,在退烧上很管用的。 祝空空吃了药,祝奈就带着他去房间看着他睡了,又歉意的对温易知说,先不要进卧室里,免得吵醒因为生病而易醒的小孩,温易知便调低了音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祝空空睡了之后,祝奈关上门出来,表情恹恹的抱腿坐在温易知旁边,头倚着温易知的肩。温易知叹了一口气,知道祝空空在祝奈心里很重要,也心生怜惜,反手抱住祝奈。祝奈只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却主动的抬头来索吻,像是以此来汲取勇气,于是温易知也回应了过去,手用力的搂抱着祝奈的腰,像借以表示支持。 祝奈喘着细气,突然抬起头来说,“你想不想要我?” 这会?温易知有些迟疑,毕竟祝空空还在隔壁的房间里。可是祝奈却支撑不起似的,手拉起温易知上身的衣衫,头埋了进去,找准了位置吮吸着温易知的胸部,一边眼泪也砸到了温易知的皮肤上。温易知最抵抗不了人体这样亲密的接触,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把祝奈拉起来,但是身体已经自发的把祝奈缚到自己的身上,手急迫的褪掉两人的衣服,缠缠绵绵的亲吻着。还残存着的理智在想,在这个时候,祝奈怎么还有心情做这个?即使拿转移注意力的借口来说,也未免说不通。 但是真正埋进去的时候,温易知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弱点太过明显,虽然自己有刻意遮掩,但是对主动的求欢还是克制不住。祝奈体内的热度烧的温易知大脑都在缺氧,而那小声的呜呜咽咽,更是最为动听的音乐,索性做个痛快吧。 而等着祝奈再也无力缠着温易知索要时,温易知也终于满足的清醒了过来。他最先想到的便是祝空空,不知道小孩吃了药有没有好转?本来想着过半个小时便去摸摸小孩额头的温度的,可是现在竟然天黑了!温易知一个激灵,也不顾着穿好衣服了,赤着脚站在地上想去看看小孩,手却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的祝奈拉住了,温易知回头看,却和祝奈满足又虚弱的眼睛对上了。 “易知,我没力气了,你能先抱我去洗一下吗?” 祝奈赤、裸的身体在温易知的注视下不安的蜷缩了一下,羞涩得手脚都去遮挡明明刚才都看的清楚的敏、感部位,却并没有遮住他身上暧昧的痕迹,反倒显得欲拒还迎,差点让温易知想再来一场了。大概是祝奈太过难受了吧,毕竟他只是第一次,所以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温易知又想,也不差这一会,于是把祝奈抱到浴缸里,叫他自己调好水,也不管他再说什么扶他一下的,先去卧室里去看祝空空了。 温易知一推开门,便是一愣,因为祝空空煞是可怜的蜷缩在他自己的小床上,在睡眠中很冷一般的把自己卷成了一团,而被子半搭不搭的挂在床尾上,只有一角才盖在祝空空的身上,也丝毫不起作用。坏了,小孩肯定要冻着了!奇怪,祝空空睡觉的时候可是很老实的,怎么会把被子踢掉?明明他现在的睡姿也还是很正常的。温易知赶紧把被子拉上来掖好,又去摸了祝空空的体温,入手滚烫,心里马上一惊,这下非得去医院不可了! 温易知忙找到祝空空的衣服先给小孩穿着,一边朝浴室大声喊话,说小孩发烧了,他先带着祝空空去医院。但是浴室那里却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在温易知把祝空空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祝奈身上还不停的往下滚落着水珠呢,就那么站在客厅里,语气坚决的说,“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我先带着空空去吧,你还没洗好呢。”温易知的眼神滑过祝奈的大腿,发觉那里还沾上了点白灼液体,似乎祝奈在这之前,还在清理身体。只是祝奈并不答应,又迅速的跑到浴室,说“我马上就出来,给我五分钟时间!” 好吧,虽然温易知也十分着急,虽然他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小孩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有他也够了,但是想到祝奈可能是不能接受离开小孩身边,特别是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也耐着性子抱着小孩先去找着水杯等必需品和玩具好哄下祝空空等会打针会哭的东西。祝空空被这样折腾也没醒,温易知摸过他的呼吸,还很平稳,应该只是因为高烧的缘故而昏睡了过去。而过了五分钟,便等到勉强收拾好自己,头发还湿漉漉没干的祝奈出来,才一起去医院。 祝奈一出来,温易知便被祝奈抢去,让他自己抱着了。本来温易知是不想松手的,体谅到祝奈刚做过激烈的性、事,身体也不适合抱小孩,但是他刚表示了不愿,就看到祝奈的脸上闪过严厉的表情,甚至用命令的语气说“给我!”,看着他那副再不给就下手抢的样子,温易知只好无奈的妥协了。祝奈抱着小孩的瞬间,又迅速变得温和起来,好像他刚才的厉色,只是温易知的错觉而已。 温易知并没有学习过这个低科技位面的车辆驾驶方式,虽然说触类旁通,但是在有个孩子急需去医院的情况,实在不能让他现在再摸索,何况他还没有驾照呢。以前他们出行,都是祝奈开车,温易知抱着小孩的,但是现在祝奈抱着小孩不撒手,也只好打车去了。在出租车上,温易知紧张不安紧紧的抱着祝空空,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小孩的脸,端的一副担心孩子好爸爸模样,然而温易知却没有看向祝空空,而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祝奈,心想,祝奈给他的违和感,越来越严重了。 即使说关心则乱,但是再乱,也不至于这么拎不清。明明自己开车是最快的方法,可是祝奈却并不愿意,只顾着抱着祝空空,好像他并不关心如何去医院,只要祝空空被他抱着就行。温易知又想起了之前,好像在祝空空没生病的时候,谁抱着都无所谓,但是一旦祝空空生病,祝奈就会爆出强烈的感情,一切都围绕着祝空空进行。 温易知之前并不了解一个父亲具体是应该怎么对待孩子的,但是想也不会有父亲会如同祝奈这样,好像关心点在于他怎么照顾祝空空,而不在于祝空空到底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在温易知心里,之前为祝奈建立的一个好父亲、好情人的形象,悄然消散,而他重新用狐疑的眼神端详着嘴唇紧紧抿着的祝奈,看上去为孩子疼痛不已的祝奈,心想,最好祝奈能让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错觉,否则…… 这种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个好父亲?连他都不如! 医院很快就到了,温易知先去挂号,接着一起去了儿科。幸好排队的并不多,医院看了祝空空,又再一次给他量了体温,这次已经到了385度,于是开了需要打针的诊断。温易知发现,这个医生似乎认识祝空空,因为填写诊断书的时候,名字和年龄都是自己写的,并不需要询问。 很快,祝空空便躺在病床上,针管已经插了进去。祝空空被这股疼痛弄醒了,此时正哇哇哭的不行,而祝奈照旧温柔耐心的安慰着,但是在温易知眼里,却已经失去了先前吸引他的魅力,那种具有女性情怀的温柔。 但是,如果客观的看,此时的拉着哭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祝空空小手,丝毫不嫌弃的祝奈,大概就像是传说中的圣父,十分有爱心的照顾者,让人心生尊敬。 第四章 “啊,祝奈先生对他的儿子真是好呢,总是那么耐心,谁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准得享福的不行呢。” “可不是呢,那孩子三天两头生病,谁家的大人能受得了啊,你看祝奈先生,竟然能一直对他儿子那么好,从来都不觉得厌烦。” “听说祝奈先生是自己把小孩养大的呢!现在这样好的父亲要上哪里去找啊,都是甩甩手自己潇洒去,把孩子扔给女人照看着。可惜祝奈先生说不打算再婚,要不即使带着一个小孩,也有很多女人想嫁给他吧……” “哟,难道你也在‘很多女人’里面,春心萌动了?” …… 温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知并没有在病房里。祝奈和祝空空父子和谐我疼痛你关爱的场面,像幅画似的不容别人插、入。他刚刚也想过去对祝空空关心一下,也是尽一下“后爸”的义务,但是却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整个病房,仿佛都变成了祝奈作秀的场地,正如一个尽职又有天赋的演员,用着深情的话语和肢体动作在那里演绎该如何爱自己的儿子这个命题。 温易知只能站在病房门口,听着来来往往的护士路过时发表的对祝奈的言论。她们都认识这个男人,并且都对他抱以好感。而且,温易知分明看见,当这些只言碎语传入到祝奈的耳里时,他嘴角勾起的一朵愉悦的微笑。被人认为为爱心温柔的男人,真的能让他这么开心吗? 温易知恍然大悟,这个男人,初识他以为是个很有爱心和耐心的男人,其实只是个患了心理疾病的男人,通过照顾别人来得到心理满足罢了。 祝奈突然朝温易知挥挥手叫他过去,说“易知,你先照顾下空空,我去找医生聊聊。”温易知答应了,看着祝奈现在仔细看可以看出一丝亢奋的神情,想他说的聊一聊,不由得冷笑。这是从护士和自我满足里暂时觉得够了,所以又要到医生那里去寻求吗?温易知面上不动声色,轻声哄着祝空空,看着他消瘦的手腕和手上扎着的针管,很为这个孩子感到可悲。 如果一开始温易知还相信祝空空是真的如同祝奈所说的而身体不好,现在也不相信了。有那么一个渴望通过照顾孩子而得到满足的父亲,孩子怎么可能会健康?温易知想起来早餐吃的干燥不易吞咽的食物,想起来下午去看祝空空时没有盖上的被子,心里也明白了。祝空空总是生病,且总是不能彻底去根,都是因为祝奈的作用。让小孩子身体不好太容易了,只要疏于照顾,又在表面上细心关爱,被溺爱的孩子怎么能抵抗得了? 祝奈为什么要这样做?温易知想,也许祝奈一开始的确有真的照顾因为没有母亲而体弱多病的祝空空,并且因为这个得到了人们的赞赏;但是当祝空空身体好了起来,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不需要祝奈了,他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而想让自己的孩子再次生病。当然,这些只是温易知的猜想,毕竟人的变态不可能是朝夕之间生长,也许也关乎祝奈的童年成长和教育。但是这些温易知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拯救这个被父亲当作道具而肆意摆弄的可怜孩子。 祝奈才离开一会儿,祝空空就坐不住了,不停的问“爸爸呢?”,温易知便答,“去找医生了。”这样的问答反反反复复二十多次,祝空空也不觉得枯燥,一遍又一遍的问,他并不是如同三岁小孩一样问完了也忘记了,而是心里太过惦念,只能通过问答的方式,才缓解他内心的不安而已。 和祝奈表现出来的很疼祝空空相对的,是祝空空同样对祝奈有很大的依赖性,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祝奈。甚少有六岁的孩童还这样离不开自己的父亲的,当然这都是祝奈刻意纵容的结果。哪个小孩会不喜欢这样的父亲?生病的时候总是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关切备致,那哄孩子时的假音和温柔的笑脸,扮演了有力的父亲角色和慈爱的母亲角色。 也许祝空空会想,幸亏他有这样一个父亲,让他生病的时候还能因亲人的照顾而撑的过去,但是他却不会知道,造成他身体这样的原因,也是来自于他那位“好父亲”。温易知突然心里一动,对祝空空说,“我出去看看你爸爸回没回来,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好不好?”祝空空眼睛一亮,乖乖答应了。温易知犹不放心,又拜托常驻护士照看一二,才起身出去。 温易知想去听听祝奈和医生的对话,也想亲自询问医生一二。他以为会在祝奈会和医生在检查室里,只需要偷听就可以了。 温易知每次更换位面的时候,都不是使用得自己的身体。他换了这么些位面,到如今,早忘记自己最一开始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是黑发黑眼,但是黑发黑眼的位面也多得很呢。而温易知每次更换身体,上个位面的东西和特殊技能也不会带过来,但是往往新的身体的平均素质会超出所在位面的一大截,这也极大的提高了温易知的生存率。 而在这个低科技位面,温易知有着发达的五官和感知,最起码,隔着门也能清楚的听到里面人的对话声,不过温易知找到祝奈的时候,才发现巧的很,他和医生是在楼道里谈话的,而他可以借助拐角,清楚的观察祝奈的神情变化。 “江医生,空空这次又麻烦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我是医生嘛。不过这次空空发烧是因为着凉了还是什么?他上个星期不是也发过烧么,别的病还好说,如果空空一直这样发烧下去,很有可能会对他的大脑发育产生影响。”医生温和的笑着,从他们的相处看,已经不是打过一次两次的交道了。 “什么!”祝奈不可置信似的低呼一声,声音里充满着担忧心疼,自责的说: “这次都怪我,空空睡觉的时候我没有注意,让他把被子都踢掉了,结果着凉生病了。” “不要这样说嘛,祝先生你已经照顾空空照顾的很细心了,你可是很受我们医院的小护士赞美呢,都说再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父亲了,下次注意一点就行。空空这次的问题并不大,打三天吊瓶就好,回去再吃点感冒药。”医生耐心的劝慰道,显然并不知道祝奈的真面目。 “嗯,谢谢江医生。” 祝奈和医生的谈话告一段落,而温易知装做刚出来的模样,对走过来的祝奈说,“空空想你想的不行呢,你再不过去他可要哭了呢。哦,对了,我先去趟卫生间。” “这孩子,真是。你先去吧,我去照顾空空就好。”话虽是这么说,祝奈却显得更为喜悦了,只是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刚才那个医生夸他的时候,祝奈也是这样,只是隐藏的更好,却不知道都被温易知看见了。祝奈脚步匆匆的往病房里赶,而温易知则往前,追上了那个姓江的医生。 “江医生,您好,我是空空的亲人,关于他的事情因为觉得祝奈不太了解,所以想找您问问可以吗?” 幸运的是,这个医生看起来并没有急事要做,也是真心关心空空,所以又停了下来,还说到他办公室去谈。 温易知一坐下去,就迫不及待的问,“江医生,您每次在空空来看病的时候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而生病的吗?” “这个说不好,空空的身体是太虚弱了,很容易生病的,而且祝先生已经照顾的够好了,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江医生的眼神里带了些打量,似乎是怀疑温易知是以为祝奈照顾不好的。温易知又换了问题。 “那您有给空空做个全身检查,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身体虚弱的吗?您知道,空空老是生病,我们这些亲人也很担心的。” “小孩子体弱确实容易生病,虽然空空生病的频率确实太高了些,但是每次都是有原因的。全身检查我也给他做过,只是发现他身体确实不太好,但是具体什么说不好,毕竟有些仪器是不能使用在小孩身上的,而且都是常见病。” 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医生也对空空的身体情况有些疑问,但是并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这倒是一个突破口,毕竟如果想证明祝奈是恶意伤害空空,那么医生的作证是很重要的。虽然现在并没有太确切的证据,但是温易知在又问了些问题后告辞之后,还是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祝奈老是给空空买好多药呢,许多都用不上,也不知道他买来都干什么。哦,对了,这次空空发烧,正好可以用他新买来的药呢。” 江医生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温易知相信,下次祝空空再来医院,江医生一定会更细心的检查的。 温易知去了病房,和他说有事情要做,然后回到祝奈家里。因为和医生说的那句话,也提醒了他,于是温易知一进门便先翻开了那个专门放儿童药物的橱子,却越看脸色越郑重起来。 第五章 一般人家的药,若是分门别类的放,那都是按照药效分的,治疗感冒的一类,退烧的一类,腹痛的一类,等等,让人一目了然。但是祝奈的药却不是这样放的。他的药橱,是一格一格的,温易知顺着其中格子耐心的往后翻,却发现这却是按照药量分的,而且里面很有意味。 比如,这个格子里装的是专治喉咙痛的,是三天的药量,半板药片六瓶药剂,而它后面的格子装的是可以一起使用的治疗消化不良和止呕的药,再之后便是治疗头痛的消炎药和板蓝根,像是按照某种顺序,这会喉咙痛那会消化不良之后就头痛似的,掐准了的放药。 温易知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道,他再看看后面的格子,也是这样放的,不由得想起来前一段时间,祝空空便是按照这药物的摆放顺序生的病,而那时祝奈也是使用的这些药物给祝空空服用的。 果然,祝空空的身体都是被祝奈刻意弄垮的,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照顾欲。温易知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头扶着额头,也腾不出来力气去找祝奈可能使用的工具了――其实这些东西找了也没用,刻意让小孩子的方法太多,而他现在,只是想先理清楚头绪,以及,他的想法。 嗯,现在该伤心吗?该难过,该懊悔吗?温易知并不知道。他从前在别的位面找的人,也不都是好人,有的也恶贯满盈,整日做坏事的。没办法,有的位面里好人像大熊猫一样稀少,温易知没办法去找好人。实际上,温易知并不在乎他找到的人是具体怎么样的,是虚伪的奸诈的还是恶毒的,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能够和人肢体接触。他的病,决定了他没有时间能仔细挑挑拣拣找最合适的,只能刚适应一个位面不久,就去找一个能够相处的来的人,然后在一起,也管不了人的内心如何的。 祝奈算坏人吗?好像还搭不上这界限,因为他伤害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儿子祝空空。但是,这也是温易知最不能接受的一点。温易知不太喜欢小孩子,因为小孩子总是难以招架,爱哭爱闹的。但是如果小孩子太乖,他则会喜欢胜于喜欢自己的情人。因为小孩子的肌肤最嫩,拥抱的时候最温柔最舒适,那种热度,也更是完美。当然,这不是情、欲。 温易知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小孩子,这只是大人懦弱无能的体现。而现在祝奈就踩在他的界限上,以私心而施以伤害之名,最不可饶恕。 即使祝奈会每日做好吃的食物,会对温易知温柔的笑,会关照到他生活的每一处,也不能原谅。温易知是喜欢过祝奈的,最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祝奈这种,大约对他是最合适的了。可惜,现在只剩下极大的落差,击打得他心脏都疼了。 祝奈和祝空空是晚上回来的。小孩子精神许多,回到家的时候就去玩玩具了。祝奈的心情很好,从前温易知以为这是祝奈因为祝空空生病好了的原因,现在才发现,他每次心情最好的时候都是从医院里出来,只是因为既照顾的欲、望满足了也被人夸奖了而已。 温易知心中冷笑,却从祝奈后面搂抱上了他的腰,关切的问他累不累。祝奈摇摇头,略带羞涩的笑了笑。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怪异,哦,温易知突然想起,就在白天,在客厅那张三人沙发上,他们还亲密的交缠着,做着最符合人类本性的事情。但是现在,温易知却升不起来对祝奈的一点怜惜,只是表面上,却把祝奈抱到沙发上,给他揉了揉腰,又因为对人体温度的渴求,而和祝奈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长吻。 如果可能的话,温易知在一个位面都会按照一个位面的规则来运行。这个低科技的位面是要按照法律的,即使温易知知道祝奈都做了什么,也无权用他自己的方式处决,只是他若想走法律的途径的话,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不管是视频录音还是医生证明,而不是只有他的一面之词。 不过,这个事,还有人更会想要解决的,他么,只充当一个告密者的身份就好。 入睡的时候,温易知的身体又自发的缠上了祝奈的。他并没有控制,这种身体的本能,能够胜于他所有的理智,只是现在却没有了以前的由内而外的满足。祝空空也安睡在他的小床了,而按照以前的规律,祝空空每生一次病,都会有几天的健康期,这应该是祝奈对自己道具的保养,免得祝空空真活不下来了。那么,就先趁着这个时期,去做点事吧。 温易知找到了祝奈前妻的联系方式。他的黑客技术不太好,因为更习惯高科技位面里用精神力来渗透的方式,对这个位面里二进制不太了解,但是查出一个普通人的信息,也足够了。祝奈的前妻叫李茜茜,职业是历史考古学家,当初生下祝空空之后,因为抵御不了新出墓古物的诱惑,身子还没养好就奔赴异地,之后也常常呆在外地,在祝空空两岁的时候和祝奈离婚。 他们离婚的理由是李茜茜是不合格的母亲,法庭在知道一年李茜茜有多长时间是呆在祝空空身边之后,便把祝空空判给了祝奈,而离婚申请是祝奈提交的。但是温易知知道,祝奈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离的婚。李茜茜考古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们后来还在一起,祝奈早该有心理准备的。温易知以为,祝奈是觉得李茜茜会妨碍到他对祝空空的掌控而提出的离婚,因为女性心理细腻,连温易知和祝奈同居了没多久都发现了,李茜茜不可能不会察觉到,到时候刨根问底可就不好了。 此时一个念头迅速的在温易知心里划过。对啊,这才同居多久,他就发现了祝奈的不妥,难道是祝奈掩饰不当吗?不对啊,他明明是很细心的人,但是好像对祝空空做的事,很轻易的让温易知这等粗枝大叶的人发现了,难道是故意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只是温易知心里闪过一瞬,便消失了。 温易知已经联系到了李茜茜,并且约好了见面时间。现在李茜茜正在异地参加一个文化交流会,但是温易知只是给李茜茜发了一条短信,李茜茜就回复了同意。 “你真的以为祝奈有好好照顾祝空空吗?by,一个看不下去的好心人。” 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但凡心里还有丝母性情怀,见到这样隐喻不详的信息,都会担忧自己孩子的。因此,温易知气定神闲的出去,到约好的咖啡厅去。 李茜茜已经到了,虽然脸色很镇定,但是也遮不住她不安焦灼的心理。她大概是和古物死人打交道多了,并不知道客套,温易知刚一坐下,李茜茜便直接问道,“空空怎么了?你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你又是谁?” 从这问话的顺序里,温易知便知道李茜茜对祝空空有多在意了。这样最好,毕竟他的计划里,可是缺少不了李茜茜的帮助的。 温易知毫无隐瞒的把他的所见所猜都告诉了李茜茜,也不管都有多少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李茜茜做的是考古,最擅长的便是抽丝剥茧,从一堆线索里找出她需要的。很快,她的脸上便充斥着愤怒和痛恨的神色,虽然并没有直接说起祝奈,但是毫无疑问的,她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仇恨的情绪。 温易知的意思是让李茜茜利用她身为人母的天然优势,以去母亲那里住几天为借口,以此彻底把祝空空带走,这之后再怎么应付祝奈便是李茜茜的事情了。祝空空毕竟还是别人家的孩子,温易知也不好插手太多,何况看李茜茜的模样,显然已经心有成算了。 祝空空如果能成功的被李茜茜带走,温易知会直接和祝奈分手,再去找一个适合过日子的男人。只是李茜茜在知道现在温易知和祝奈的关系后,对他提出了请求,让温易知再稳住祝奈一段时间,好让李茜茜办好她需要的手续和过程。 都到这份了,答应也无所谓,温易知对乖巧不淘气的祝空空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干脆的应了。李茜茜的速度很快,她直接上门去,言辞恳切的求祝奈让祝空空在她那里住三天,大有一种祝奈不同意就赖下去的意思。温易知也帮着说了几句,祝奈脸色几瞬变化,在再次让李茜茜承诺,三天之后就把祝空空送回来之后,终于同意了。 祝空空不情不愿的跟着李茜茜出去之后,温易知暗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孩子再也不会回到他父亲身边了。也许李茜茜并不会告诉祝空空他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许祝空空一直会怀念着他的父亲,但是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至少他可以平安无事的长大。 而温易知,也不会再有一个孩子,来满足他的照顾欲。 第六章 之前温易知还以为祝奈能多忍耐一天的,这样也有利于李茜茜去采集证据。但是他没想到,祝空空离开的第一天里,祝奈就表现出来极度的不适应。温易知为了不让祝奈生疑,而现在去把祝空空要回来,只好想着大早上的就腻歪在祝奈身上,好用亲吻和性、爱先耗上一个上午。 对于祝奈本人,如果抛去他的那个不好的“小爱好”,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是一个如同传统里君子的形象男人,温和如玉,但是戴上围裙出入厨房的时候,也不会损耗他的气质,反而添了一丝亲切。祝奈个子并不高,堪堪到温易知下巴的位置,这让温易知搂抱的时候很是舒服。 温易知跪在躺在床上的祝奈身上,由上到下舔舐着,表情上十足的耐心。温易知在能和人亲密接触的时候总是很耐心的,从来不会觉得枯燥,因为他的“病”,甚至让他的举动带着神圣庄严的味道。祝奈起初很享受,会无力又似主动的闪躲,却老把他的敏感位置送到温易知手上。当温易知舔在祝奈心脏的位置,用舌头感受这下面砰砰的震动时,祝奈却全身一颤,手指用力的掐在温易知的肩里,温易知手快的去堵上,时间还长呢,不能让祝奈这么快的射了。 祝奈也凭自忍耐着,过了一会才舒缓过来。温易知慢慢进行着前戏,直到他觉得祝奈已经完全对他开放了,才缓缓的进去。 登时两人都是一震,温易知慢慢动了起来,带着不急不躁的悠然。祝奈还有些不适应,“呜”地一声喘息起来。在他终于得到温易知许可射出来后,在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视线白茫茫的时候,祝奈却恍若呢喃的叫了一声,“空空”,温易知低下头,不满于他在这种时刻提起那个小孩的名字。 但是这一声呼唤却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祝奈变得十分不安,甚至到了茫然无措似的地步,眼睛下意识的往祝空空的小床望去,但是那里是空的。 祝奈已经忘记了他还赤、裸的躺在温易知身下,也忘记了温易知的器官还被他收纳着,也还在浅浅的抽动着,只一门心思去想祝空空了,自言自语道,“空空在他妈妈那里过的好吗?会不会再生病?可是空空生病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在他身边……” 像是惩罚,温易知抓住祝空空的肩膀把他提到自己怀里坐起来,因为姿势的改变,祝奈措不及防下“啊”的惊叫了一声,又被下面内腔撑的满满的感觉而说不出话来。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祝空空。温易知迅速的抽动抽出,拍打着祝空空露出来的后臀,在他身上制造各种掐咬的痕迹。但是祝奈的身体是在迎合,大脑却已经想到别的场面了。 他在幻想,李茜茜是如何的照顾祝空空,当她领着空空的手的时候,好多人都在夸奖这是一个好母亲;他看见祝空空生病了,而李茜茜在床头端着药碗,对着小勺轻轻呵气,又喂到空空嘴里,而空空在说,妈妈你真好。 但,那是他的空空!悉心照顾空空的,也只能是他!被人夸赞着对孩子好的,也只能是他祝奈! 温易知皱着眉,看着被自己抱着正在接受自己的祝奈,突然神色疯狂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突然想从自己身下爬出去,嘴里还叫着,“空空不能离开我,要不谁来照顾他?不行,我得去找空空!”然后视他为敌人的,对温易知撕咬起来。 温易知很是不耐。在肌肤相处中被打断,这简直让他自己的皮肤都在难受的嘶喊了,可惜的是对象不正确,只能暗自忍耐着。温易知已经跳下了床,到处找着东西,空空的玩具,那橱子里的药,裤子都没穿的就要穿鞋,一直在喃喃自语,“空空,爸爸马上就来了,别哭!”直到被忍无可忍的温易知拽住,扇了一巴掌,怒斥道,“你清醒点!” 祝奈就保持着那个头被扇动的姿势,神色倒是从刚才入魔了似的癫狂里,恢复到往日里的温和,眼睛褪去了一层迷雾。但是,他却仍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温易知都知道了一切,脸上挂起担忧脆弱的说,“易知,对不起,我刚才是失去理智了。只是我一想到空空现在说不定在哭着找爸爸,也说不定又感冒了头疼了,我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空空!” 真是悲哀,温易知冷冷看着祝奈,知道这个男人对他儿子已经形成了病态顽固的依赖了,再也打不醒了,只是嘴里还说,“祝奈,你想多了,李茜茜也是个好母亲,足以照顾好空空了,你没必要担心。” 祝奈已经很焦躁了,咬着嘴唇抓了自己的头发一把。他的头发已经在之前的里被汗水打湿了,现在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被他这么一抓,更是凌乱不堪。他似乎在察觉到温易知在这件事上的反对态度,因此耐着性子继续进行他的解释: “易知,李茜茜从来没有照看过空空,她一点照顾小孩子的经验都没有。对,她根本不能照顾小孩子,我一开始就不能把空空交给李茜茜的,一天也不行。现在空空肯定很难过!李茜茜怎么知道空空生病的时候该怎么照顾!” “你怎么知道祝空空就会生病的?怎么李茜茜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生病的空空的?” 对于这个已经偏执的伤害到自己孩子的男人,温易知再也不能装出全然不知的模样了。早点撕破也好,凭着他的武力,把祝奈困在这个家里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祝奈听到这句话,仍然是理直气壮,甚至带着骄傲的神色说,“空空身体那么差,怎么会健康的起来?我当然知道他会生什么病……” “因为他的生病都是你导致的!”温易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笑道。祝奈一下子露出了震惊的模样,喏喏的说“易知你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去害空空,空空的身体那么不好……” 其实到现在,温易知亲眼所见的祝奈如何害祝空空的证据,掌握的并不多,但是他不需要掌握,他相信自己后来观察到的祝奈神情的变化和那些细节的指向。但是现在,温易知却一副全知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祝奈,你不是表现的够明显了吗?被子不好好给空空盖上,买的药按照那样的顺序排放,还有……” 温易知只把一些比较明显的细节说了出来,好像他都已经知道了般的自信。他摸了摸自己兜里,刚刚他已经开了录音笔,知道他现在只需要引导祝奈自己坦白就好,但是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李茜茜的。温易知不想让祝奈听到他们的对话,又怕祝奈趁机跑走,于是把祝奈拽到卧室里关上门,又把客厅的茶几搬过来堵到门口,才去了另外一间房间去接电话。他心里有些不妙,因为按照计划,李茜茜为了不引起祝奈注意力,现在是不能和他交流的,肯定是空空出了什么事,再想到刚才祝奈那一副忍不了他的照顾欲又笃定空空会生病的模样…… 温易知接起了电话,李茜茜惊慌失措的开始说话,“祝奈对空空做了什么!空空刚才就开始上吐下泻,吐的胃液都快出来了,我已经送到了医院,但是医院说要先检查病因才能治疗!你快去问祝奈他都做了什么!” “好,我这就去问,你不用担心,空空肯定不会有事的,祝奈舍不得让空空彻底出事呢。” 虽然最后开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笑话,但是温易知还是皱紧了眉头,拉开茶几进了卧室,祝奈还在那里焦急不安的踱步,嘴里仍然叫着祝空空的名字。虽然气氛很紧张,但是温易知还是突然想到,祝奈这么焦躁,好像是已经知道今后都见不得祝空空,因而彻底绝望的样子,温易知又想起祝奈并没有多加掩饰,难道祝奈真的是刻意让他察觉么?因为陷入到虚幻的满足而不能停止自己对儿子的伤害,因此想借助他人的手来帮助他制止,因为他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子继续生病,只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没错!在温易知认识祝奈的三个月里,祝空空虽然一直生病的好像都大同小异,但是现在想来,好像严重程度也在不断升级,难道是祝奈的照顾欲又升级了,因为照顾大病远比照顾小病来的复杂和让人称赞?再这样继续下去,祝空空说不得会真的被害死。 也许祝奈已经知道了李茜茜的来意,挣扎之后也同意了,但是离开祝空空一会又后悔了,所以才像毒瘾犯了似的进行无妄的苦求,想再照顾祝空空一次,或者想继续照顾下去。 祝奈进行了怎样的心理挣扎温易知现在还不想知道,他只是心思转了一下的,平静的问,“祝奈,祝空空现在上吐下泻,你是做了什么?” 第七章 真的如同毒瘾犯了的吸毒者突然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包白粉一样,祝奈的眼睛都突的亮了起来,甚至连那兴奋的神情都遮掩不住了,他扑到温易知面前求道,“空空生病了!对,我得到他面前去照顾他!只有我才能照顾好他!” “你对空空做了什么?”温易知再一次问道,神情不由得焦灼起来。祝空空的身体已经被祝奈弄的够糟糕了,现在病源不知,医院即使先做了急救处理,也还得花费时间来检查具体病发部位,毕竟说是上吐下泻,但是人的身体里能引起这种情况的部位,实在太多了,但是从李茜茜的描述中,空空这属于急症,却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温易知看到祝奈再一次喃喃自语好像他已经成功的把祝空空照顾好了的样子,不由得下了一剂猛药。他装作又一次接听电话的模样,并惊讶的说,“什么,你说空空抢救无效,已经去了?” 祝奈睁大了眼睛,手都在颤抖,不用温易知再去问,就听到祝奈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空空死了?我明明只是把生肉末放到他的水杯里泡过,吃点药就可以了啊!” 祝奈推开温易知,跑到客厅里他之前收拾出来的药物里,拿出一盒药片,说“就是这个!只要空空吃了这个就可以缓解症状的!都怪你!明明让我去找空空,空空就不会有事!” 他又突然刚意识到似的,颓然跪倒在地,“空空怎么可能会死?难道是我害死了他?不可能,我只是,我只是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我被需要的感觉……” 温易知没再听这个男人继续自语下去,径直给李茜茜打电话:“祝奈说他用生肉末泡过空空的水杯。”李茜茜在那边感激的说知道了,温易知便挂断了电话。 像是看到了希望,祝奈又跳起来拽住温易知的袖子,“你骗我的对不对?空空根本没死?空空还活着!我要去照顾他!空空肯定很痛!” 死性不改!温易知勾起嘴角,不耐烦的把祝奈推到在地。 “空空当然没死,但是你的下场可就说不好了。你再也见不到空空,只能在这里等着警察的到来。” 下午,李茜茜给温易知打电话,说祝空空已经平安无事了。她说医生在祝空空的肠胃里发现了最近流行在猪肉身上的一种病毒,所以祝空空才会反应那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严重,不过幸好因为体内的病毒不多,所以现在已经停止不良症状了。 又过了三天,办事效率很快的李茜茜带着警察来了。有医生的体检报告和之前医院里江医生的口供,再加上温易知录好的录音,祝奈完全可以判罪,也幸好这个位面的法律还比较人性化,至少不会拖拖拉拉。 处决很快就出来了,祝奈因为虐待儿童而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罚款若干,并且被下了特殊通知,出狱之后不得收养儿童,也禁止饲养任何宠物。 祝奈进狱的时候温易知并没有去。他已经找到了新的情人,虽然还是粗枝大叶的性格,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得叫外卖的,但是至少这个男人是心理正常的。 温易知倒是去看过祝空空,小孩子因为少了亲人的蓄意伤害,身体很快被调养的好了七七八八,一开始还总会惦记着要父亲,只是李茜茜会哄他说父亲出差了,而身体健康起来的祝空空可以做各种运动并且可以上学交朋友了之后,生活逐渐精彩的他,也慢慢忘记了他的父亲,那个总是会殷切的陪在他身边,给他喂水吃药的父亲。 李茜茜后来和他说,她和祝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祝奈的父母在他幼时便离异,并且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他,祝奈只能一个人住在留给他的房子里,任何病痛都要自己忍着。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阴影,他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关爱,却哪知变成了以爱之名做成的伤害。温易知却以为李茜茜说这话时怜悯的表情很没必要,这世界上,真的幸幸福福长大的人又哪有几个呢?也没见都变成了祝奈这样。 温易知也终于可以享受到这个位面的和平。在这种位面,他只愿意自己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即使在高风险位面里,他也会尽力保全自己,规避风险,却不知道,其实他的穿越已经出现了某种偏差,而之后去的位面里,总是会有一些让他烦躁不已又无法摆脱的xxx。 就在温易知以为他可以在这个位面终老的时候,祝奈却又一次找上了他。此时的祝奈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两年,温易知再看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表面上一直温和如玉的男人。祝奈消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眼窝身陷,瘦骨嶙峋,样式简单粗糙的衣服滑稽的挂着他身上,空荡荡的风一吹就能进去,神情也是麻木呆滞,看着就让人心生可怜。 只是温易知并不同情他。因为祝奈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不安又诡异的光芒,让知情人一看就知道,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艰难的三年监狱生涯,也不是被他的道德观念和良心所折磨之后的负罪感,只是单纯的,他没有道具能够让他施展他的照顾欲和被人赞美而已。 因此对于这样的祝奈,温易知并不愿意招待他,只是被堵在家门,不得已才让他进来。 温易知心情本来便不好。同居的人参加了一个活动,要在外地两个星期,而他只能忍受着夜晚孤零零的自己和皮肤没有和人体温度接触嚎叫般的饥渴,正在想到底要不要继续忍下去,还是去夜店找个人先缓解一下,祝奈却来了。 毕竟是曾肌肤相亲过,并且也相当满意过的前情人,祝奈的身体本身就对温易知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即使温易知知道祝奈这层皮子下是什么样的人,即使祝奈现在已经失去了他曾经的八分颜色,看着手感都不舒服,但是即便如此,温易知坐在远远的沙发上,眼神都情不自禁的被祝奈露在外面的手臂所吸引,鼻翼耸动之间,也好像闻到了诱人的肌肤香气,甚至控制不住的身体往前倾。 但幸好,温易知因为他的病不是犯过一次两次了,也自有一套忍耐手段,勉强忍着,才没把自己变成饥渴狂魔,镇定的对坐立不安的祝奈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我是不是真做错了?易知,空空离开我之后,我过的真的很不好。我好想看看他,想摸摸他的头,想看着他吃饭。空空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但是我根本不能去看他。周围的人都知道我的罪,他们躲避着我,连街头的小孩子,看了我都会害怕的躲开。我只能一个人生活,可是一个人太寂寞太寂寞,易知,你知道吗?” “你对我说这些作甚?”温易知不可置否。谁让祝奈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知错的样子,让他不能好声好气的对他说话呢。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易知,你以为呢?”祝奈古怪的笑了笑,在他现在没有一点肉的脸颊上,显的有些可怖。温易知突然心生警惕,但是被皮肤饥渴所折磨的身体却让他失去了往日里的灵敏,被祝奈迅速掏出朝他喷射的雾气击中,惊愕不甘的倒下,晕了过去。 祝奈站到温易知身边,把他扶起来,脸上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神情,甚至显得很是梦幻。他费力的把温易知搬到床上,给他脱了外衣和鞋子,拿出带来的粗麻绳,把温易知牢牢的绑在床上,再盖上被子,使他像是卧床不起的病人。 温易知醒来之后,便闻到了房间里的饭菜香味。他迅速的盘算着自己的处境,不知道祝奈想怎么处理他。祝奈若是恨他,也是说得过去的,即使最一开始祝奈想借助他来救祝空空,但是祝奈饱受精神上空虚的折磨后,也一定会很恨他吧。 祝奈却突然端着食物走了过去。他脸上温和的笑着,和温易知与祝奈同居的第一天,他同样端食物过来的笑容一模一样。然后他拿出小碗和勺子,盛了一口想喂到温易知口里。温易知想说话,刚张口却发现他说不出话来,像是被下了哑药,也没有抗拒的力气,能够拒绝祝奈盛过来的食物。 祝奈只当作看不见温易知的瞪视和愤怒,口里如同哄着孩童似的说,“易知,你生病了,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好了。来,我们家易知先把饭吃完,然后再吃药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不要怕哦。” 温易知一下子明白了祝奈的打算,祝奈这是想把他当作祝空空的替身,来满足他的照顾欲!当温易知被迫吞下药物的时候,不甘的想,这药物肯定是让他失去力量的药物吧。 这之后,祝奈真的把他当做病人一般来照顾了。帮助他翻身,喂他喝水吃饭,还有每天要吃三次的“药”,还有帮助他解决生理需求,用着他清澈的假音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举动,以及他脸上关切担忧的神情。 随着时间的过去,温易知也越来越担心自己。他的同居者很快要回来了,而那时祝奈会放了他吗?肯定不会,或许对祝奈来说,没有了能照顾的人,生不如死吧。很快,结果就要到了。 那一天祝奈照旧用哄孩子的语气给温易知喂了药,然后让温易知警铃大作的是,祝奈也同样把一样的药品喂给了他自己,然后躺到床上,温易知的旁边,语气平静的说: “易知,你知道我最开始是怎么想的吗?才不是你以为的,想主动的被人发现呢。那个时候空空已经不能满足我的可耻欲、望了,我需要一个生病的大人让我照顾,也转移我的注意力,让空空活下去。才能让我得到更高的满足。我只是不知道,你看上去这么粗心,却还能发现我做的事情,毕竟,我也没有直接坦露在你面前。要不然,该是你虚弱的,像是可怜虫一样被我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呢。 不过现在,就要到终点了。我不能接受不被需要,即使这需要是我人为制造的。但是我要你陪着我死,因为你破坏了我的生活,本来,我可以继续照顾空空,就算他死了,我也可以找到替代品,是你,毁了我的生活。” 温易知真想揍这个执迷不悟的家伙一拳,但是他仍然不能动弹,也感觉到了像波浪一样袭来的眩晕。祝奈也停止了说话。 很快,他们都失去了在这个位面作为生命人的标志,而温易知的不甘,也只能是不甘了。 第八章 温易知十分无奈的背着自己其实什么东西都没装的包进了综翰大学战斗机甲系的宿舍。人生莫大之悲哀,大约就是此刻了,明明报的是机甲表演系,结果被调剂到了战斗机甲系。卧了大槽!这让温易知如何不爆粗口,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调剂法,还是从下往上的调剂!可是偏偏还不能不答应,因为被分配到了战斗机甲系,在这个军部和大学一起合办的机甲战斗系来说就是志愿加入剑德自由联盟的军人系统,中途逃学或者退学行为,都会被判逃兵行为而被严厉追究。 ……这真的是一种让人十分十分无奈的行为,这就导致了温易知在找到自己的宿舍,刷了自己的智脑识别身份进去后,看着两人一宿舍的不错条件,也不能稍微开心点的原因。 温易知的舍友已经到了,现在正正襟危坐的坐在他的凳子上,带着光脑连通仪,不知道在查阅着什么。在这个高科技的位面里,房间都采用自动化管理,因此收拾宿舍什么的都无需温易知操心,直接入住就好。他犹自生气,气呼呼的躺到自己的床上,眼角瞥过那个舍友,因为看到他这样懒惰的行为而似乎皱紧了眉,心里更觉得无趣。 要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让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为,还得从上一个位面说起。温易知在上个和平位面,本来是打算平静过上一生,好积攒精力来应对下一个位面的。现在这个位面倒是有战争,可问题在于温易知上个位面根本不是寿终正寝啊!被一个原本瞧不起,也不应该有能力的普通平民杀死,绝壁要列入黑历史啊!每到这个时候,温易知便痛恨起自己的病来了。 他不是没试图去治疗过。因为每换一个位面也都会换一个身体,所以这种病和身体无关,而温易知在一些心理学发展较好的位面也去找过心理医生,也有乖乖的按照心理疗法药物疗法等方法试图治疗自己,但都是无功而返,他仍然改不了自己对人体肌肤的渴求。不过好在他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真的结束了,还有下一世在,而温易知对这种位面的更换也还没感觉到乏味,得过且过就好。 不管到了什么位面,只要还有身体有温度的物种就好,不管是人是兽亦或是怪物,都好,能够让他拥抱。虽然有些位面很残酷,毫无一丝属于人性的规理,也有些位面高危到朝不保夕,但是这总比那个每当让温易知想起来就不寒而栗,打心里确定如果再遇到了这样的位面就直接自杀的那个全机械位面来的要好―― 那个位面全部是机械生命,金属制成了由内到外的生命存在,摸上去都是冷的,是硬的。温易知在那个世界忍耐到了疯狂的地步,最后不得以自毁来换了下一个位面,并且因为过度饥渴摸到一个人死命不撒手而当成性变态看待,最后也被列入了人生黑历史。 而现在,温易知正是因为没有在上一个位面达到自己的目标,因此想着下个位面要继续执行下去,结果一看自己来到了一个机甲位面,还是战争几欲爆发,边境线风雨欲来的位面。温易知可不想去打仗,但是他在这个位面是生活在贫民区的,生存资源极度匮乏,他又不愿意在那种破烂的环境下委屈自己,于是想起了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报了一旦考上便会全免生活费的机甲相关专业中的机甲表演系。 剑德自由联盟和边境线上异兽的战斗已经开火了好几场了,而整个自由联盟的气氛也都很紧张,面向全社会招生的综翰大学扩招了所有的战斗系及辅助战斗系,并且只有战斗系相关专业的才能免除所有学杂费,并且补助生活费。温易知虽然不想报这些专业,但是无奈为了那些生活费,不得以擦边球报了个机甲表演系,这个系专门用来鼓舞士气,并且对那些每年纳税给科研院来研究新式机甲的公民们展示基本能力,总之是个花里胡哨,只需要能够灵敏操作机甲并且对艺术有一定的感悟的学生即可,而且这个专业出来的学生都很受群众追捧,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职业,在这个机甲位面,可谓是明星一样的表演人员。 因为这个专业也很难考,而在这个风雨欲来民众提心吊胆的时候,那些民众更需要这个系的人来安定民心,所以温易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费劲心力好不容易考上的专业,居然被调到了需要上前线的机甲战斗系!早知道他宁愿在贫民区慢慢熬呢! 温易知倒不是畏惧战斗或者战斗技能不行,只是这还是要牵扯到他的特殊病了。在战斗时期,他去找哪个还有闲情逸致的人来用j□j在外的肌肤满足他?如果是冷兵器时代也就罢了,凭他的技巧,也可以找到一个愿意和他睡在一个被窝的士兵,但是在这个穿着包裹全身战斗服并且独自一人架势着庞大机甲的机甲位面,这是要他干渴致死啊! 温易知并不知道,他考机甲表演系的时候为了向考官表现他的灵敏度,特意在模拟驾驶舱里表演了好几个高难度的姿势,毕竟机甲位面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虽然机甲能源和外形相差甚远,但好歹有些经验不是。而那些考官里,有一个是机甲战斗系的教师客串的,一见到这种战斗系才能用出的动作,当即拍板,这样的人才,除了进战斗系为自由联盟效力外,用他的话说是,总不能浪费在那个除了表演吸引人眼球外一点用处的表演系里吧! 唯一幸运的是,虽然零星的战斗已经打起来了,但是他这一批新生真正要上战场,怎么着也得六年之后毕业的。六年在星际里实在不算是个长时间,因为连普通公民的寿命都至少二百多岁呢,不过温易知的时间观念还一直停留在一年好漫长的低等位面里,所以觉得还有六年能够享受到人体的温暖,还真是太幸福了。 “下午三点半要开会。”那个室友突然说,让温易知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下智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三点了。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虽然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早该出去转悠好瞄个目标下手了,但是专业被调换的事情是他今天早上去报道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已经晚了,他可没有钱再回那个隔着两个星球的贫民区了,所以现在还沉浸在打击里。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室友已经站了起来,的甩出一句,“你都不看学校光网的通知吗?”就打开门走了。啊,这种冷硬的性格,真是最令人讨厌了。温易知虽然这么想,但也赶紧站起来,一边用精神丝连上光网,一边往外走。 很快,温易知便查到了综翰大学机甲战斗系发布的通知,这个是发布到每一个报道的学生智脑里的,只是温易知之前并没有在意,只以为那是光网自动发布的垃圾信息,消息说会在机甲系演练场进行一个初步动员,每个学生都必须到场,缺席者按军纪处分。 按军纪处分,温易知一个激灵,加快了脚步迅速走了出去。只单这一句话,他便看到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是多么的枯燥无趣了。看来现在学校战斗系里,是完全按照军备情况处理的啊。想到这里,温易知突然对自己的舍友心生感激,虽然他的作风看上去很严肃呆板那种,但却有好心的提醒他呢。 演练场在离宿舍不远的地方,但是这个距离只是相对于拥有一台不管好坏只要能用的悬浮磁车的学生来说的。若是步行,那可真是一个能让人走到绝望的距离。温易知用了明里暗里各种手段攒好的钱,也只堪堪支撑的起他来综翰大学的路费,现在他的钱也只够坐专给穷学生坐的悬浮校车了,毕竟在这个位面里,因为高空轨道建立的很完善,完全不需顾忌交通拥堵,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家车的。 用手里刚嵌套到了综翰大学学生校务系统222版没多久的智脑,发出了等待悬浮校车的信号,又等了五分钟才等到车,等着温易知终于下车,并且成功挤入到演练场新生群里后,时间刚刚好到三点半,之前站在主席台上的穿着军装的男人,立时开始发言。 得感谢这里军部简洁的作风,不仅开会准时,连发言都毫不拖泥带水,上来就直奔主题。温易知略微听了几句,只知道这是未来战争总动员,虽然只说了简单的几句套话,但是显然发言的人用了精神力特殊力场来影响了全场的氛围,让温易知周围的新生气势轩昂,群情沸腾起来,好像马上就有能力去把那些异兽都打趴下去似的。 因为穿越诸多位面而有天然精神力防御的温易知无动于衷,没去听这些不关他事的话。剑德自由联盟的存亡关他屁事?异兽也不是容不下人类。他倒是转动着眼睛,开始在这堆因为开会而都到齐的新生里,想找一个符合他需求的男人来。 第九章 温易知之所以先前想选择机甲表演系,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系的人无论男女相貌身材都很不错,而且因为也要学习艺术相关的课程,所以性格也会很好。但是现在温易知进的是机甲战斗系,这个系因为女人的耐力和爆发力不强,精神丝强度也不够的原因,所以基本上都是男生,而且都是那些对上战场很感兴趣,一腔热血、精力都无处挥洒的男人,并不适合谈情说爱。 因为机甲战斗系的人都是要上前线的,而且他们最起码,都爱着剑德自由联盟,又接受的是军方的为联盟牺牲一切的洗脑教育,若是朝夕相处之下,难免会发现他对联盟的毫无感情,而冠上卧底或叛国的帽子。 剑德自由联盟是有数十个小国家组成的同进同退的国家联盟,这也是建立的初衷。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国家几乎融合在了一起,再也没人会具体区分曾经属于哪个国家。这也是温易知难得见的,明明是联盟,但是凝聚力和团结力很强的联盟,而现在为了应付共同的危机,连那些子政客都消停了内斗,所以温易知可不想撞到枪口上。 温易知已经连上光网查看到这学期的课程了,相当紧凑,除了上课就是训练,几乎没有自由时间,就算是去勾搭别系的学生都够呛,而且在这个战风浓烈的系,如果在这个紧要的时候还有闲情出去勾勾搭搭,必将会被人嫌弃的,因此尽管不太乐意,温易知也只能把自己的目标集中在同是机甲战斗系的新生里了。 他周围的站着的新生,大都站的笔直,神情亢奋,有好多个浓眉剑目的学生还有一些一看就是出身世家,因而还多了些优雅气质的不错的对象,但是这种温易知都没有感觉。倒是他突然在人群里瞥见一个人,却愣了愣。 那个人的神情冷峻,虽然站在前排,刚好处于精神力场最强烈的地方,却仍然没有受影响,冷静的像是个缜密的机器,表情不能说是无动于衷,眼睛里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辉,但是却明显的在周围激动的人群中凸显出来,让温易知一下子心生好感。 再想想这人先前还好心的告诉他要开会的事情,而且又是同住一个宿舍,简直是天然的人体热源,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肯定能省下不少心。 反正温易知的要求只是做情人而已,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冷静自持,但是努努力,也说不得能行?要不然,也实在没有好选择了。 散会之后温易知便仗着他的经验,紧紧盯着舍友的位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速度从密集的人群三绕五绕绕到他身后,并且在走出演练场后在宽敞的空间里,打算来一个“巧遇”。至少“咦,好巧”这种客套话,还是可以说的,再顺便蹭个车,但是新舍友好像并没有看见他似的,打开自己的悬浮磁车坐了进去,让刚刚想说话而张开口的温易知怔愣了一下,只能在原地看着这辆车迅速开走。 好吧,还是搭校车回去吧,温易知耸耸肩,心想明明这舍友都发现他了,还视若不见,到底是冷漠不爱和人打交道呢,还是根本不想和他这种人说话? 温易知可是看出来,他开的悬浮磁车,绝对是有钱人家才能开的起的型号,只单看那外表的设计,就知道性能到底有多强了。 温易知本想现在召唤校车,但是又改变了主意,想慢慢步行。他还没好好看过这所大学呢,也想从这里看看,这个机甲位面和以前呆过的位面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只是,温易知刚走一步,周围突然刮过一阵风,吹的温易知的头发都猛烈的晃了晃,温易知定睛一看,是黑色镶着紫色暗纹的悬浮磁车倒驶又猛地停下带起的,这不是正是那个新舍友的吗?却看到那个人放下车窗,语气平平的说,“要不要一起走?” 一阵笑意从胸腔涌出,又被憋在嘴里,温易知扬了扬眉毛,欢快的说“好啊!”的上了车,车很快又被启动,一会儿便到了他们的宿舍。 温易知跟着新舍友进了宿舍,看到他又一本正经的坐到凳子上连接上了光网,心里却想,这家伙倒是蛮可爱的,根本不是什么冷漠啊之类的原因,根本是反应慢吧,或者是人际交流障碍症?管他呢,看他这反应,如果忽悠起来,肯定比较容易吧。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温易知,你呢?” 新舍友连头都没回,仍然是那种没有语气波动的口气:“柳奇致。” “那么柳奇致,作为要共处六年的舍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互相了解一下,好让我们相处的更加愉快一些?”温易知笑意盈盈,一脸友好的说着。他并没指望新舍友能够脱离光网才回应他,但是先找个话题慢慢说着也行,却没想到新舍友好像迟疑了一下,问“这有必要吗?” 问出这样的话,好像没有主见的样子,但是能考入机甲战斗系,一定是能有足够自主的判断能力并迅速反应的,那么这家伙大约是情商不太够?温易知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当然有必要!” 于是新舍友摘下光脑连通仪,无声的看着他。温易知瞬间明白。这是等着他先说呢,于是想了想说道: “我来自纳美星,平时生活习惯都不错,讲卫生爱劳动,睡觉也不打呼,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有一个小毛病可能会请你多加担待,不过等着犯了的时候再对你说,可好?” 柳奇致点了点,又呆了一会,温易知能看出来他好像在费力的思索着,好半天才开口,而且带着慢慢的迟疑和犹豫:“我来自康达星,平时习惯也不错,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嗯,还有……” 他说的很困难,显然不知道还有一点要不要说,温易知一直用微笑和善的态度想和他对视,但是柳奇致刚一对上他的目光,却迅速躲开了,声音低低的说,“我不会说话,也请你多加担待。” “好!我们可是舍友呢,奇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也可以叫我易知。”柳奇致点了点头。“要共同居住六年,这可是一个不断磨合的过程呢,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是不是?”温易知意有所指的说道。 柳奇致好像理解的很困难,但是终于点了点头,并且不知道要收场的,重新戴上了光脑连通仪。要慢慢的来嘛,温易知站起来,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上了光脑。 和相当于个人终端,主要用于服务查询并提供连接光网服务的智脑不同,光脑相当于一个大型的终端,除了智脑能做的事情外,还可以进入各种虚拟游戏或者模拟场合,应用性更大的多。而学校配置的这台光脑,配置很赞,让温易知的精神丝刚刚连接上,就产生了如鱼得水的畅快感觉。 这毕竟是一个用精神丝连接各种机器的时代,精神丝发达的人如果连上配置不好的机器,只会觉得很憋闷很不痛快,因为配置不好的机器会限制精神丝的动作和速度。而温易知的个人智脑只是政府配给贫民区的最差的智脑,让温易知拿着基本上不愿意用,免得用一次想砸烂这东西一次,先前错过了开会的信息也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智脑是有身份认证的,绑定身份后的智脑不能给其他人使用,而没绑定的智脑也不能连接光网,这在这个时代很好的阻止了被通缉的犯罪分子上光网的行为,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容忍始终隔绝于光网之外。 当然,温易知知道,肯定有犯罪集团有手段有方法能隔开身份验证,想怎么上光网就怎么上的。 一个人可以买不断出来的新智脑产品,也可以直接拿去升级,通常有钱人都会配置好几个智脑备用,防止临时毁坏,无法发出信息。现在温易知就想攒钱换个智脑,至少在毕业之前能买个具有防御功能的智脑,好让他在战场上多点防护,不过这之前,还得找个兼职才行。 对于兼职的事,温易知心里已经有个谱了。不管是去光网的虚拟角斗场去战斗也好,还是去虚拟游戏里赚钱,都是个好方法,不管现在得主要看课程的余力,毕竟好好上课让自己多些保命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紧张的课程很快开始了,一开始的高强度训练几乎把温易知折腾的没有思考的余力。他以前呆过的机甲位面离战争太远了,说是机甲位面,但是机甲只是军事常备力量,并不受重视,那时他在那里只顾着享乐去了,娱乐产品更新换代太快,他在那里呆了两百年之后自然死亡时都觉得太是可惜,因而现在开始训练,也并不熟悉。 但是几天过后,温易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却突然想起一个因为训练而遗忘的事情,那就是他好几天没和人拥抱过了,而现在想起来,一股疯狂蚀骨的冲动却突然从心里涌起,使他用力的蜷住自己,勒的骨头生疼。 第十章 夜晚是唯一能属于机甲战斗系学生的业余时间,也幸亏这里不搞夜晚突袭训练,所以学生们才能睡个好觉。 但是温易知却不行。他已经极力克制了,但还是忍不住。每天在模拟战场上驾驶机甲学习各种姿势和作战方法,还有要学习的很费脑力的战术指挥课,都在压榨着温易知的精力,即使他精神力很强,也觉得很吃力。 特别是,温易知的精神力,是不能全部用于训练的。在这个位面,自出生之后他还没有和人有过亲密接触,贫民区的条件太过恶劣,他无法接受那些脏兮兮的人,而来到综翰大学所在的流御星,也在忙着各种手续、报名和考试,也没有时间去找人。这么长时间没有缓解过他皮肤的渴度,全靠在这个世界用精神力强压着,但到现在,也终于撑不住了。 温易知蜷紧了自己,将自己变成一团肉团似的东西,想让自己和自己的皮肤磨蹭着来汲取温度,但是仍然不够。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温易知的本能在从身体内部往外探视后,略过一堆堆冰冰凉的东西,终于觉察到了一处热源,而同时,睡着了的柳奇致的呼吸声,也轻轻缓缓的传到他的耳边,成为更为刺激的吸引源,激的温易知眼睛一红,身体突然不受大脑控制,像是回归本能一般,踉踉跄跄的赤、裸着上身,鞋也不顾穿的扑到柳奇致所在的床铺上。 柳奇致已经被惊醒了,表情呆板的看着温易知朝他扑来。因为没有感受到杀意和恶意,因此显得相当不知所措,连直起身子都不会,仍旧躺在床上看着温易知扑倒在他的身上,将他搂紧,舌头在他的j□j的皮肤上舔舔摸摸。 这,是在做什么?要打醒他,还是听之任之?柳奇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家族给他整理的如何应对同类交往中的3789大条并4563条小则行为手册根本没有这种情况!那个时候温易知说的有点小毛病的话,却突然被他记起。 那个时候温易知是怎么说来着?哦,对,让他多加担待。那么,还是不要动了吧? 因为终于能够接触到真实的人体,而且柳奇致的身体和他表面上冷漠的性格并不符合,甚至要比一般人的体温都要高上许多,所以温易知贪婪的抱住又紧紧呼吸,只觉扑鼻而来的是热腾腾的味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久违了啊,能够满足我的东西! 温易知花费了好长时间,一半是终于摸到了抱到了满足了,一半是慢慢回来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使他的神智终于可以恢复正常,可以朝“被害人”柳奇致解释了,“奇致,对不起,这就是我说的小毛病,没有吓到你吧?”温易知的手还没有放开柳奇致的身体,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只放在他的胸前,而即使是现在道歉的时候,温易知也没有改变先前如同情人般太过亲密的姿势。 不过柳奇致并没有觉得脸上挂着真挚歉意的温易知说话太虚,只是诚实的摇摇头,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大约是这丝喜意叫温易知看见了,于是得寸进尺的用头在柳奇致的脖颈上蹭了蹭,又说,“奇致啊,我的病呢就是发作起来一定要有个人在我身边陪着,让我可以抱抱他亲亲他。今天这发作的比较猛烈,我今晚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这还是这么些位面里,温易知第一次像别人坦白自己的病症,不过这感觉还不坏。柳奇致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大号嘴不对心的好孩子了,所以说的很放心。 这次柳奇致犹豫的时间就略长了些,温易知也不着急,反而饿死鬼似的抓紧时间磨蹭着,柳奇致身上不知多少部位都被温易知摸了舔了,柳奇致才缓慢的点点头,应了。 温易知大喜,换了一个更方便入睡的姿势,抱着柳奇致很大方的发了一张好人卡,“奇致,你真是个好人!”接着不用几秒,就迅速入睡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身边有人的情况入睡了。之前睡时一个人,醒时还一个人,半夜都睡不安稳,老是时睡时醒了,而现在身边抱着一个人肉抱枕,温易知就好像很久没睡着了似的,终于陷入了死沉的梦里。 但是柳奇致却没有睡意,脑子只有一片繁杂思想,却怎么也整理不到一块去。 他自小便和人不一样,起初自己也没有察觉,只知道明明他很想和周围的小朋友玩,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了他们,见了自己就要跑开的。他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万年只有一个,呆板僵硬,而说话也更类似于智能不高的机器人,刻板而程序化,有的时候像是鹦鹉学舌。 这种情况很快被家里人所注意到。柳家所在的康达星和综翰大学所在的流御星一样,都是自由联盟的政治集中地,流御星是首都星,而康达星是政治后备基地,许多大家都在这里有根据点。在剑德自由联盟拥有很大一部分话语权的柳家注意到他们的嫡系继承人柳奇致的特殊情况,迅速判断出这不是因为他们的教育所致,要知道他们的教育体系都是传承百年千年,并且不断改进的成果,从来不出废品。 于是柳家带着柳奇致去了科研院做检查,检查结果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自母胎便得的病症,是因为基因链在某种影响下断裂并进行自由组合,结果改变了大脑某个部位的构成。科研院仔细归纳了柳奇致的特殊行为,最终发现柳奇致和那种自闭儿不同,是主观上很愿意和人交往,但是客观上缺乏交往技巧,对人际关系不敏感,不能理解他人的意思,最终导致了被孤立的情况,而且智力测试做出来之后,发现柳奇致的智商很高,但是语言交流却很困难,常常不能准确的理解他人意思。甚至在自身,也显得刻板无趣,也只能依赖于模版化的行动模式才加深对自己存在的认识。 本来这样的人,是没有挽救的必要的。柳家的教育不出废品,其实也只是废品全部抹杀掉的另一种解读,即使柳奇致是难得的嫡系也不例外,毕竟在这个世界,人类的基因得到不断的优化,而基因退化或者如同柳奇致这样出现损伤的人是不值得使用资源继续培养的,但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交往的柳奇致,却因为有失有得,而获得了强度很大的精神力和武力值。 柳家一向培养的都是政客或者军事指挥官和参谋,但是柳奇致的资质能够让他成为一名超高级的机甲驾驶员,柳家希望柳奇致能够当上某个军团的将军,扩展柳家的影响范围,因此柳家在他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特别为他编了一本厚厚的专门针对他这种情况的人际交往手册,要求他背下来并且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先在心里想想这本手册找到相应方法再进行行动。手册里面的内容准备的事无巨细,包括各种情况的打招呼该如何回应,以及如何迅速的分辨人们的恶意善意,这个手册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毕竟是著名的政客世家,专门操纵人心的,但是也只能把柳奇致变成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和常人一样,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很奇怪的人。 柳奇致知道他自己的情况,他的智商还在,柳家更没瞒过他,他自己也看过科研院针对他的报告。但是知道归知道,这种归结于基因上的事情并不是知道就能改变的事情,因而他的日常生活一直过的很艰辛,总是想很多才敢做一步,也仍然反应过不来。 遇到温易知,也让柳奇致产生了很大的困惑。他现在感觉到温易知悠然的呼吸声,更是困惑不已,也还想,原来这个人也有病啊,这倒是和他一样了,心里不禁有些开心。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温和的对他说话,也这样亲近。那些知道他病的,都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无谓的感情,因为他别人想表达的意思都看不出来。没人知道,他的想法不只是报告上简单的一句话,“主观上很愿意和人交往”,而是从心底里,每时每刻,都希望有个人能如常对待他,和他做亲密的接触,而现在,被温易知紧紧的抱着,身体密无缝隙的拥抱着,柳奇致突然觉得有什么很圆满了似的。 温易知睡了一个十足的好觉,醒来时懒洋洋的不想起来。他是被柳奇致叫醒的,因为八点的课马上要开始了,而这里可不能逃课。柳奇致这次居然会邀请温易知坐他的悬浮磁车,在温易知的想法里,大概这好人以为他真生病了,现在也不舒服。但是之后柳奇致总是会主动找他说话,虽然每次说的话都让他很费解且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欣欣然接受了,毕竟这和他的初衷也不违背。 第十一章 柳奇致是温易知少见的,生活这么有规律的人。他每天早上比上课的时间提前两个小时起,起床了就自己去做饭,吃完了就连接光网不知道在查看着什么,然后是上课,下课了晚上再连光网,之后便睡觉,生活规律严谨的过分。如果不是温易知觉得他这个样子不是像是有光网瘾的,肯定要怀疑他整日里在光网中玩虚拟游戏下副本,不过温易知一想起来他的姓氏和之前居住的星球,便叹口气,这家伙是在继续接受家族教育的吧。 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温易知也渐渐发现,柳奇致不是说生活过的规律,而是根本就是太过刻板和机械,像是事先设定好程序的机械,该什么时候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而且太过刻板到不能接受突然的事件,比如课程表外的会占用晚上时间的会议、讲座,每当这个时候,温易知都能感觉到,他的神情会变得很焦虑和烦躁,像是强迫症不能容忍计划外的事项,也像是机器不能应付写在他程序里的额外事件,因此不知所措到要死机似的。 此外,柳奇致也对有关于他自身的事务有非常强烈的控制欲。他的东西分门别类放的十分整齐,并且每种都得放回同样的位置不得改变,又因为两人合用浴室和厨房的缘故,他的这种掌控也扩展了出去,每次温易知用完这些东西,柳奇致都会迅速的进去重新整理一遍,直到房间回复到先前规划好的程度。 温易知倒是不反感。他虽然没有这种癖好,却十分能理解柳奇致的这种毛病。假如在他十分想要和人拥抱亲吻时,却被人死命拦住,那一定也会产生当柳奇致发现他的东西被弄乱时一样的感受。也因此,对于温易知的理解,柳奇致是十分感激的,以前还没有人能不在意他这一点呢,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最初他怕温易知不虞,忍耐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忍不住,把房间按照他的习惯摆布的。 除此之外,温易知也和柳奇致相处的十分愉快。因为他的皮肤饥渴症再不必委屈自己时,往往会突发的不定时和不受控制,就跟被好环境惯的娇气似的。当然每每都发生在夜晚,而这时温易知颤抖着扑向柳奇致时,柳奇致从来没觉得温易知有打破他的作息。温易知还能看出来,柳奇致是真的不反感,甚至也乐在其中的。 正是因为如此,温易知暂时还没对他直接告白。现在告不告白都是一回事了,而且温易知总觉得这孩子并不能理解告白的含义的。他不知道柳奇致是得了什么病,只知道柳奇致自己说的不会说话,但是经过他观察,柳奇致哪里是仅仅不会说话,他简直是精神丝不和人在一个平面上,没法互相理解的。 不过吧,后来他们两还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也没经过什么刻意安排的,这只是因为某一天温易知又扑到柳奇致身上磨蹭,柳奇致突然说,“要不你和我睡在一起吧,免得你老是不舒服,嗯,你知道的,我也不会觉得是突发事件了。” 当时温易知就说,“那你知道睡在一起是什么含义?这可不是仅仅是现在我们病人和‘药物’的关系哦。” 柳奇致懵懵懂懂的刚想说不知道。在温易知身边,他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说话做事的时候都不会参照行为手册而是凭着自己的第一行为反应,反正温易知从来不会觉得他不好,也不会嫌弃他。但是柳奇致从来没有的直觉突然发挥了作用,让他先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于是在那3789大条里的婚姻类里找到“伴侣和伴侣同居一床”,又找到伴侣和伴侣是什么关系后,才开口回答: “我知道啊,是妻子和丈夫的关系。”他眨着眼睛,虽然回答出来了,但是语气里仍然带着在温易知面前没有刻意遮掩的犹豫和不确定来,倒是显得十分无辜。 “那我们谁是妻子,谁是丈夫?”温易知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般人怎么着也会回答是情人吧,更何况这个世界同性相恋是合法的,柳奇致却能在明知道他们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男性的同时,说出这样的回答,到底是刻意引诱呢,还是脑袋真缺根筋? 糟了!柳奇致已经搜索出来妻子和丈夫的含义了,不由得十分沮丧,想自己又在温易知面前做错事了,好在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做错事了,于是只好知错又好奇的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情人关系啦。”温易知多少有些愉快的说道,心想,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知道什么是情人。 嗯……柳奇致迅速的在自己的行为手册里搜索着。情人就是恋人,恋人就是一种爱情伦理关系,爱情又是……柳奇致最后彻底被弄糊涂了。大概是编写手册的人员想他也用不着这个,因为感情上的事对于柳奇致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因此只做了名词解释,却使得现在的柳奇致,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温易知,等着他给自己解释了。 这,还不太好解释哇!温易知也卡壳了,最后只好胡乱的解释的(当时是侧重于他的),“这就是说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最亲密,互相相爱,而我可以对你做一切事情,你是属于我的东西。” 柳奇致似懂非懂点点头,还是没太明白,不过他已经决定把自己交给温易知好了,反正他什么都不懂,而在他心里,温易知则是属于什么都懂的,最起码在人际交往这一方面。 而温易知,顺理成章的想得寸进尺。反正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又好久没有放纵一下了,不如,关系确定之后,其他的也办了? 温易知低头仔细端详着柳奇致。这之前,他还没有怎么看他呢,毕竟上课的时候都在模拟机甲驾驶舱里,谁都看不着谁的脸,平时也不会怎么对视的,只记得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是冰山型的。现在这么看了,温易知才发现柳奇致长的相当好看,不过在这个基因都优化过的机甲位面,找个不好看的人都难。就连出生在贫民区,没有钱注射基因改造液的温易知,脸在上个低科技位面,都能列入明星面貌呢。 柳奇致的脸,大概算是娇艳型的,只是他脸上做不出表情来,极大的淡化了脸的容貌,倒成了一张木呆脸了。温易知去吻了柳奇致的眼睛,柳奇致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呆呆的睁着,直到温易知的舌头直接触摸到他的眼珠,让他惊吓的一颤,使劲的闭上眼睛,而温易知便恶作剧般的用舌头上上下下的舔着这只眼睛,从眼皮到眼睑到眼角,直到柳奇致的整个眼睛都沾满了湿漉漉的属于他的口水。 “你在做什么?”柳奇致不解的问,而温易知没在给他发问的机会,接着亲上了他的脸,而温易知的手指,又蠢蠢欲动的在柳奇致身上摩挲。这和以前的为缓解身体需要的摩挲不一样,而是充满了情、色的味道,而柳奇致虽然不懂,却仍然觉得浑身上下慢慢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的干瞪着温易知,差点以为这是某种新出的攻击手段。 “好啦好啦,傻孩子。这是情人之间做的事情,是十分正常的感官形象,不要这么惊讶好吗?接下来把你交给我,让我操纵你好不好?”温易知怂恿着,看着柳奇致乖乖的点点头,心情又好上许多。无论如何,一个乖巧听话(呆萌)的情人总是能愉悦到他的,而柳奇致藏着冰山脸下的那颗愿意和人交流却始终不得法的心,也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这样有趣的家伙,他才不要告诉柳奇致该怎样才不会让人生气好让别人喜欢上他呢。温易知不知道柳奇致这是身体上的病,只当是幼年时期教育不到位或者天生性格有问题,因此这样有独占欲的想着。 柳奇致果真驯服的把身体交给了温易知,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上肆意摆弄,自顾自享乐,而他自己则沉浸在发现新世界的惊奇和喜悦里。啊,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极致到不可能再超出的快乐!而这种快乐,是温易知给他的。柳奇致波光粼粼的注视着温易知,温易知叫他怎么喘息,让他怎么说话,他纵使不解,也都乖乖的做出来。 柳奇致的身体相当好,而温易知的身体虽然比不上注射过最高级基因改造液的柳奇致,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经拟补了一切。两个人胡作了一整夜,各种姿势都尝试过了,使温易知十分纾解,两个人也都神采奕奕。到最后,还是温易知以为这样在床上胡闹一晚上实在不像个样子,才想起身,结果还被柳奇致拽住,不许他走。 “奇致,乖,这种事偶尔做一次还有趣味,做多了就会腻了。所以放我起来,我们等会出去逛逛好不好?” 会腻吗?柳奇致不解,他觉得这种快乐可以一直享受的。不过温易知这么说了,就听话吧。 两个人这才起床,时间都过了九点了。柳奇致乖乖主动去做饭,做了两个人的分量。这次他也不嫌弃自己的规划被打乱了,而那张木呆的脸上,也挂出了点略不知所以的羞赧笑意,让他整个都显得灵活了许多。温易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看着柳奇致忙来忙去,几乎要产生了这是他的小媳妇的错觉。 两个人吃完了饭,柳奇致便站到温易知身边,显然是记起他说的要两人出去逛逛的事。温易知倒是卡壳了,原本他只是随意说着,还真不知道综翰大学里都有什么好玩的。自从在机甲战斗系上课之后,温易知无数次羡慕那些偶尔在校园里遇见的仍旧悠哉悠哉,真正享受大学生活的其他系的学生,恨不得取而代之,却也只能想想而已。 温易知只能现连上光网,看看学校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略过体育场、略过表演礼堂,略过可以花前月下的环境的好的地方――后者若是他带着柳奇致去,这呆瓜准得把别人的气氛破坏光。 最终他选择了学生交易场。这个地方既可以逛逛淘点有用的东西,和柳奇致在一起也不会太过无聊。温易知坐上柳奇致的车,自动定位往学生交易场行驶场去。自从温易知和柳奇致熟悉之后,不知道是柳奇致的好心发作,还是柳奇致的掌控欲作怪,反正柳奇致在温易知的生活里已经负起了一个日程表的作用,提醒他上课,叫他起床睡觉,平时开车都带着他,甚至给他收拾等等,而温易知也很享受这样被人照顾着。 学生交易场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温易知只看这名字就知道了。这种交易场,其实也可以叫到淘宝场。到了地方的时候,温易知并不避讳的握着柳奇致的手边走边看,一开始还想和柳奇致分享他看到的好玩东西,却发现柳奇致好像太过无动于衷,天生不感兴趣的模样。这并不是见的多了所以对这些尚不成熟的学生作品不感兴趣,而是缺乏对新奇玩意的感知吗?温易知无意中真相了。 这里确实有很多好玩的,柳奇致虽然不感兴趣,但是他的手仍然紧紧反握着温易知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耐烦。既然这样,温易知便耐下性子,准备自己淘宝了。 第十二章 学生交易场,顾名思义,是学生把自己制作的东西放在这个场地进行售卖,可以以物换物或者钱货交易。交易场的场地很大,不过在这个以星球为占地单位的时代,地面根本不值钱的,专为剑德自由联盟培养精英学生的综翰大学就占了流御星三分之一的面积。 交易场上满是一排一排的桌子,交过租位费的学生是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摆着他们要贩卖的东西,而人群便在桌子中间走着,整个场合热闹又有序的进行着。在这里贩卖的东西都是学生的奇思妙想,基本上都是做出好玩的东西因而在这里卖的,真的需要钱的并不会在这种玩票的场合,而会去学校外的正规交易场进行。 温易知一边走过一边赞叹,这些学生的思想很大胆,做出的东西只是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温易知突然明白为什么剑德自由联盟可以长盛不衰了,还不是因为这些富有创造力的学生,联盟的下一代么。温易知倒是真的很羡慕他们,他因为穿越过太大位面的缘故,好奇心失去了大半,也失去了从前灵活的思维,变得有些麻木了。他就算是做东西,也会有着明确的服务目的,不会漫无边际的去想像或者去制作不会用的着的东西。 交易场里几乎有着各个系的学生在这里贩卖,都带着明亮而激情的神色。温易知已经遇到过太多很有意思想买的,但是却囊中羞涩的东西了,而且就算真有钱,买回去那些东西,也没地方放。 像是植物系的学生做的会跟着音乐跳出能明确看懂的芭蕾舞舞蹈的类人型植物,智能机器系学生做的可以根据所提供的关键词现场制作冷笑话的小丑机器人,医学辅助系做的可以用精神力把自己想要的图案刻在上面的绑带,等等等。 温易知嘴角带笑,每个摊位都要过去看一眼。他好久没这样有心情去逛了,这种感觉还不赖,特别是总有一些特别好玩的捉弄人的道具,甚至还有…… 咦?温易知停下脚步,柳奇致出于惯性一下子撞到温易知背上,捂着被撞疼了的嘴唇望着温易知,温易知凑过去呼了吹了一下,柳奇致便满足了。 让温易知停下的摊位,是卖情趣用品的。这个世界对这些东西并不避讳,所以学生卖的也光明正大。这里面摆着的东西比普通位面的有趣多了,毕竟科技进步可是体现在各种领域的。也有情侣路过这里,不过大多都脸红了。温易知和柳奇致都面色如常,不过温易知那是身经百战,脸皮早厚的不知糊多少层了,而柳奇致,却是完全不明白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即使它们做的已经很过露骨明显了。 不过温易知可不是想买这些道具的,即使有能从米粒大小放到大手臂粗的假阳、具,细分为二十八个档位的振动器,还有一喷就能勃、起的喷雾剂等等。温易知对这种道具向来没有太大兴趣,开玩笑,用手去触摸这种冷冰冰机械的东西,完全和他本性背道而驰啊!只是这一堆小东西里有一样是吸引温易知注意力的,那是一枚戒指的样子,不过成人的手指也戴不上去的,很小,应该是戴在乳、头上的,黑色的材质,若是戴着的那个人皮肤很好,竟能辉映相称的像让人不断流连在那处皮肤上。 温易知拿起来,问摆摊的男生,“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这个啊,”男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以前捡到的东西,我看着好玩就做成了乳环,不过你放心,我做过很彻底的清洁工作,这个东西绝对很干净的。” 温易知还在谨慎的拿着这个乳环,好和自己记忆里的那种东西相对照。那男生看着有望卖出去,于是加紧开始推销:“这个真的很好看的!而且它有一种特性,根本不会受体温影响,一直是你现在手里摸着的温度!而且你看看你恋人,这颜色和他皮肤多衬啊!到时候绝对很让你有兴致的!” 这个可不是送给柳奇致的啊,温易知有些无语凝咽,但是一大串话没听懂,唯一听懂这个东西是要送给自己的柳奇致,眼睛却一下子亮起来的看向温易知,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勾起了。送给他也行,温易知拿起乳环朝着柳奇致脸上比划一下看看颜色对比,发现确实很好看,想自己用的必要性并不大,反正他的性命是不值钱的,如果能护着让他很看中的柳奇致也好。于是问到多少钱,付完钱了,又问摊主这材料还有没有剩下,得到都做坏了丢掉的答案后,有些遗憾的拉着柳奇致走了。 柳奇致兴致变得很高昂,眼神老是控制不住的往温易知的兜里望――温易知买了之后,便放到他的兜里了。他总是在想,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又什么时候给他?行为手册里并没有“乳环”的解释,不,甚至柳奇致根本就没听懂,这是“乳”的意思。 突然,温易知却被人拦下了,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把柳奇致把身后一拉,才语气淡淡的对这个故意挡道的人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他一边打量着这个人,长的不错,从相貌看是高年级的学生,只是神情里的故意挑衅和桀骜让人印象不佳。不过,这么仔细看,来人好像和柳奇致有三分像。 还没等温易知去观察柳奇致的神情,来人先说话了。 “柳奇致,怎么你还会被人护在身后?哟,别告诉我你突然无师自通,会把自己掩饰成可怜小白兔的模样了?” 柳奇致从温易知身后走出来,神情不解的说,“我不是小白兔啊。” 来人的神色有瞬间的变形,随即恶狠狠的说,“柳奇致,不要以为仗着你柳家嫡系的身份就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就你这脑子,就算是当上机甲驾驶员了,也只会把机甲给气疯吧!” “机甲不是人呀,怎么会被我气疯?”柳奇致还是那个表情。原本还想干涉的温易知,听到他的回答毫不客气的喷笑出声,心知若不是他知道柳奇致的这性子,准得以为他是故意的不可。而来人呢,虽然知道柳奇致的情况,但是还是不能遏制他的无力挫败感,心里对柳奇致更加痛恨,连话都无法正常对话,柳家到底留这样的人做什么! 他不再继续做无谓的交流,只是甩下一句,“柳奇致,你就继续傻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参加战争的时候,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真是莫名其妙!再看看柳奇致,他脸上全然一片不解,也不知道主动和温易知说下。温易知只好主动问,“这人是谁?怎么还说这种话。” “他是我堂兄柳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柳奇致看上去比局外人温易知还要无知。 温易知又等了一会,才发现柳奇致真的不再说了。这傻孩子,还真的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却不知道至少应该扩展多说说吗?至少说说他和这位堂兄的关系如何呀。不过猜也能猜的出来,不过是嫡系和旁系的斗争罢了,身为嫡系的柳奇致占据了太多的培养资源,却是这么一副模样,到那个心性小的,都得气死不可。话说,哪个搞政治的,还真的宽宏大量的?只是温易知有一点不解,为何这柳严会说起战争的事情?现在就担忧未来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要知道现在边境线上的状况要好的多,听说的科研院的人发明一种新武器,能够产生让异兽厌恶的气体,有效的把异兽控制在离边境线以外五百光里的距离外,相对于之前持续胶着的战况,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异兽就是整个人类最大的敌人。从人类走向天空后,除了要不断的扩张自己在宇宙的自由权,便是一直和异兽做争斗。 最一开始,人类是没有发现异兽的。那时候人们还感到遗憾,因为他们并没有在太空里发现其他的有高等智慧的生物,除了一些长相凶残天生战斗力强大的野兽。那时人类尚不以为然,又惦记着这些野兽占据着资源丰富的星球,于是想消灭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和地球上的野兽截然不同,后来便被称之为“异兽”。而这些异兽在和人类争抢生活区域之后,也慢慢的变得有了人类的智慧和思考方式,到了现在,这种不断演变的除了身体仍然成兽状其他都快和人类同化的异兽,也有了他们完整的族群,对人类报以十分大的仇恨,最惦记的便是去消灭人类,破坏人类的居住地。 因为刚才遇到的拦路者,温易知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再看看天色,他们也在这个交易场里耗费了五个多小时了,于是领着柳奇致回了宿舍,掏出那枚乳、环端详了起来。 第十三章 温易知之所以会买这个,是因为他在别的位面见过这种东西。嗯……想一想,好像是一个魔法位面?时间过的太久,温易知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威力实在很强,他才能记住的。这种东西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只有见过它的人,才能一眼把它从那些庸俗的类似东西里区分开来,知道它真正的威力。 是这个没错了,温易知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最终确认了结果。永远不变的温度,不如说是一种恒定的状态,易于切割,变形,但是在注入力量的时候却可以像超强放大器一样放射出强烈的威力。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到这里的,毕竟一个位面应该有一个位面的规则,像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应该只存在于信奉神明的位面里才对。 ――不过,连他这种没什么特质的人都可以在不同的位面穿越了,就算是这个东西出现在异位面了,又有什么可惊奇的?温易知随手拨弄着,又看向柳奇致。 知道这是他的礼物,柳奇致因此非常关心的注视着这个黑色的环状物。这可是温易知要送给他的东西呀!情商再低下,柳奇致也知道这个东西对他是很珍贵的了。 温易知现在想的却是如何给柳奇致。当作乳、环给柳奇致是不行的,温易知可不想自己亲吻舔咬柳奇致乳、头的时候,还得隔着这种冷冰冰的东西,那会很扫性致的,这个东西又连小手指都戴不上。想了想,温易知只好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皮绳摘下,把乳环卡上去做成项链,又给柳奇致戴上。 皮绳是用异兽皮鞣质而成的,结实非常,如果不是拿激光武器刻意击毁,连武者刻意挣断都不能。这可是好东西,因为异兽的皮质太过坚硬,寻常武器都不能破皮,所以切割下并且鞣质,那可是属于上层家族独有的能力和技术,温易知的这一条,还是在一次黑吃黑里抢到,想实在没钱时好去黑市卖了的,不过现在也挂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奇致脖子上了,于是这就成了戒环了。 皮绳和上面的戒环都是黑色的,往下则隐藏在柳奇致的衣领里。温易知把柳奇致抱到自己的腿上,把他的衣领往下拽,含着戒环垂放位置的皮肤撕咬了起来。衣领被使劲往下拽的柳奇致觉得脖子被勒到要喘不动气,迫不得已低下头,把自己脑袋靠在温易知肩上,又用双手搂抱着温易知的头颅才好受许多。 而温易知咬出了兴致,就着这个姿势又和柳奇致来了一次。完事之后,他略带兴奋的想,果然雪白的皮肤配上黑色的挂饰,装扮人的效果很不错。 在这之后,两个确定关系的人就更腻歪了。他们在自由组合对战课的时候组成了一个小组,以对战的胜负来决定晚上两人的姿势。当然,只是姿势,不是上下,柳奇致比温易知还要热衷做、爱这种事,让温易知想,这大概就是开了荤的和尚不还俗很难?而柳奇致则认为,这种事可以代替他不能发出的感情,好让自己得到宣、泄。他们同进同出,走哪都腻歪在一起,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经常有认识柳奇致的人不阴不阳的过来说上几句,不过都被仍旧茫然的柳奇致挡下了。 就在温易知以为前线稳定,他们这批机甲战斗系的不会被征召,而是像往年和平之时可在毕业之后自由决定职业一样,只是战争爆发时再集合,因而毕业之后会和柳奇致分开,而愿意对柳奇致更好一些的时候,战争却突如其然的爆发了。 这个时候温易知和柳奇致正上到四年级半学期,技术课和指挥课已经上完,还缺之后的实战演练和由退伍老兵来讲的战场经验求生课,因为课少了,所以生活过的很闲暇,温易知一年级时的埋怨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机甲战斗系却突然发出紧急征召,要求按年级为单位,四年级及以上的年级和辅助战斗系中的机甲维修系、医疗系六年级及以上年级要在当天乘坐航空战舰到边境线军事星球列置星球准备战斗时,全学校都哗然了。 战争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些不需要被征兆的学生,纷纷议论着战况为何恶化到如此地步,甚至开始抨击剑德自由联盟上层管理的智商而,被征召的温易知,却心思沉重。 上午下的紧急征召,下午就要在校门口集合统一离开,所有在名册上而没到的,按叛国罪抓住即斩。这样明显的战斗讯号和生死未卜,实在是让每一个人都轻松不起来。 当然,除了柳奇致这个大脑和常人不一样的人外。他甚至很疑惑温易知为什么这么个表情,不过没说话,只是拿头蹭了蹭温易知。不过,柳奇致也在名单上让温易知也很意外,这种如同召集炮灰兵的行为,柳奇致即使去了也捞不到军功,除非柳家能够把他安排到指挥或有军衔的位置上。不,这或许就是可能吧,温易知若有所思的想。他在和柳奇致的相处中,因为柳奇致对他的信任和不加遮掩中,温易知也获取了很多信息,他可是知道,柳家对柳奇致是寄予厚望的,不可能当成弃子轻易抛弃。 而温易知在往日上课的时候,一直在藏拙,和一直锋芒毕露不懂遮掩的柳奇致,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管按照哪种方式对学员分队,他们两个都不可能被分在一起。到时候,唉,真是麻烦,还是得找新人呢。 不过,温易知很快就知道,他这个不可能,说的太早了。 派来接他们的航空战舰是大型的军用战舰,整个剑德自由联盟也只有五艘,但是温易知有注意到,虽然这艘战舰的明显标志被取下来了,但是在里面一些轻微的标识还是朝众人说明,这艘战舰是剑德自由联盟周边国家文时特帝国的。这只能说明,异兽的入侵攻势太过猛烈,导致各个人类国家不再采取各自对战的方法,而是被逼的联合起来了。看来,战争的形势对于己方,实在太过严峻了。 第二天下午,综翰大学被征召来的学生便已经到了列置星。学生们刚摆好队列,一个肩膀上挂着中将级别的军人,便以严厉的语气告诫众人,这里没有娇生惯养的学生,只有要为胜利而不顾一切的士兵。在这个星球上,他们只能被训练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不管能力够不够自保,都会被赶上战场。 于是,这些刚刚成为士兵的人,神情也从那会刚出门带上的热血和踌躇满志,变得有些紧张了。中将训话之后,便有军备官来具体安排所有的人员,将新士兵按照能力、专业打乱编入各个组中并安排宿舍,只是出乎温易知意料的是,他和柳奇致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念下,直到最后被剩下,军备官才让他们跟着去了和那些士兵不同的方向。 去的地方还是宿舍,但是两人一个宿舍,这种良好的待遇可不是战时的配置。等着宿舍里只剩下温易知和柳奇致的时候,温易知才想,这是走后门了,所以才这么有好处?却看柳奇致直接光着身子站在宿舍,把他床上的那套军服换了上来。 这样子好像和他见过的士兵军装不太一样?温易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柳奇致手里的军服居然挂着上校的军衔!甚至看这套军装的新旧,也说明这也不只穿过一次两次了,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一点小疙瘩。 明明知道柳奇致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什么都告诉自己,然而在这共处的四年里,柳奇致一贯对他坦诚,甚至那副木呆呆的样子,也让温易知以为他在自己面前没有秘密。但是,这么想本就不对吧,更何况他也没对柳奇致坦诚过啊,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特别是柳奇致对即将发生的事一点疑惑都没有,还不是那种因为无知才表现出来的淡定。 柳奇致并不知道温易知心里的纠结,自己理了理身上笔挺的军装,又特意整理了下自己左肩上的军衔,才抬起头来催促温易知,让他也换上。 温易知于是也找出自己床上的那套,刚抖开衣服要穿上,却对着那中尉的肩章愣了愣。柳奇致好像非常高兴自得的又催了催,温易知这次却不肯穿了。 “你先说说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吧。你为什么会是上校?”知道划的范围太大柳奇致只会一点都答不出,因此温易知决定一点一点的问。 “我本来就是上校啊?”柳奇致答非所问,对上温易知冷笑一声的表情,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肩膀,又继续补充。 “我以前给军部干过活,后来他们就给我发了这个军装让我干活的时候穿上,说以后我要再给他们干活,就还得穿这个衣服。” 这,怎么像是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呢?温易知因为这种简单的答案而哭笑不得,于是继续问,“那我这套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第十四章 “嗯……”柳奇致看上去并不理解温易知为什么会这样问,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是我的辅助官啊。” 辅助官?这又是什么职位?温易知只好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直到柳奇致说,他的这个职位,是相当于柳奇致和其他人沟通的桥梁,而这个职位往年是由柳家的人担当的,只是这次,柳奇致非他不可罢了。 温易知不想再问下去了。如果是在的时候,温易知还会觉得柳奇致这点很呆萌很可爱,但是说到正事了,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与其这么鸡鸭不同讲的耗尽他耐心,不如温易知自己来拼凑出整个事实。 现在温易知能够确定的是,自己的这个中尉军衔是靠柳奇致得来的,之后也担负起沟通的职责。也不知这样是福还是祸,因为就柳奇致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中将,还特别配置了一个辅助官,只能说明柳奇致的单兵能力十分出众,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左右整个战局。 在这个机甲位面,个人的单兵能力往往要重要于指挥能力,而在战场上,一个熟练的机甲驾驶员,地位也往往会胜于那些参谋,特别是在与异兽的战斗中。若是于其他人类国家开战,计谋和指挥官的地位是无需质疑的,但是异兽靠的就是强大的作战能力和坚硬难破防的表皮,这不是靠指挥和以少胜多就能胜利的事情。 那么柳奇致一定是要上前线的,并且还是最最前线,首先来对战异兽,而温易知作为辅助官,不说要并肩作战,但是一直要保持在柳奇致附近的位置是没得跑的。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更为麻烦了,不过,心里还升腾起来一股豪气,有多久没有进行过肆无忌惮的搏斗了呢?连着几次都是普通位面,还是那种得用脑子的。温易知永远是身体行动快于脑子,一需要动用脑子思考了,都恨不得自己把脑糊好好熬熬出个中用的。 那么,就战吧! 温易知并没有和综翰大学征召的士兵一起训练,因为资源的限制,他们驾驶的只能是普通机甲,而那些需要知道的事情,柳奇致自己从军方揽下了向温易知科普的任务。 对于概念明确,不是要理解而是只需要提取记忆复述一遍的事情,柳奇致是能做好的,而且因为他对温易知的信任,所以连军部的一些隐瞒大众的秘密都告知了。 温易知这才知道,之所以边境上的战况恶化的这么严重,原来是有人类叛变了,只是目前还没找到具体嫌疑人,只知道有人是科研院里能够接触到科研院之前研究的对付异兽的气体武器的科学家,并且重新改良了气体,混在军部投放气体的仪器中,对战况造成了剧烈的影响。 科研院之前研究的气体武器,是针对于异兽归根到底还是兽类的一种,所以根据他们的特点,制成了本能不愿意靠近的气味。但是叛徒改进了气体,把气体置换成能够消除这种影响,并且能够潜移默化修正它们缺点,催化了他们进行过程的气体。里应外合之下,之前佯装对气体无能无力的异兽,一朝突然发难,边境线被迫节节后退,死伤无数,因此才迫切需要新兵的加入。 除此之外,柳奇致也向温易知科普了这个军备星和三个月之后要去前线的情况,甚至一脸可靠的说,“易知,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这让温易知啼笑莫非。 温易知的实力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即使是在和柳奇致模拟对战的时候,如果不是柳奇致总下不了手让着他,就温易知表现出来的那实力,恐怕一场也赢不了。不过,等到了战场上的时候,倒可以适当的表现出点他的实力,免得柳奇致真当他男人是病猫呢。 普通士兵是训练两个月后,在接受老兵的提议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才会去选择在战场上会属于自己的机甲,当然,那些只是普通的事先分好特点的制式机甲,只有表现出来自己不只会纸上谈兵,而是有相当的杀伤力的军人,才能选择更高级别的,可以自己要求在限制之内改装的机甲。而柳奇致这种级别的呢,则可以自由选择由科研院根据他具体能力分支出来的几台机甲中的一个,并且会有机甲制造师进行进一步的调整。 而托了柳奇致的福,温易知现在也有这种幸运可以得到专属于自己的机甲,当然不会有柳奇致的那么好,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谁让他专门负责对柳奇致传达命令防止他理解错了呢,如果因为机甲不够好而命丧当场,军部会哭瞎的。实际上,这么重要的职位军部真的敢让他做,也让温易知不能理解,特别是在这些天的了解中,发现原来柳奇致在学校里还隐藏了很大一部分能力,并且将会被军部当作杀手锏使用之后。难道是柳奇致苦苦哀求了?温易知不靠谱的瞎想着。 在列置星的第一个月还没过去的时候,柳奇致便带着温易知去查看他的机甲。摆在温易知面前的,是一架火红色的机甲,类人型的机甲线条流畅,表面光滑,光看便知道这走的是灵敏速度型的路子,也是适应他辅助官的需要。 在机甲维修师的许可下,温易知进去试着走了几步路,只觉得比学校里用来体验的机甲不可同日而语,运行起来如动手脚。机甲的运行原理是使用精神丝直接连接机甲,像是操纵身体一样操纵机甲,这样也最适合人类的行动方式,一些战技也可以继续使用。温易知唯一不满的是,这架机甲安装的重武器太过少了,只有一把近程密集阵高能速射炮,除此之外,为了减轻机身重量,只有些使用起来只能为逃跑而延缓对手的不痛不痒轻武器如磁力震荡枪、狙击高射光这样的,只有甚至这样的机甲,也不能直接和异兽对上,只能使用远距离攻击武器,不能近身。 这和他想象的太远了些。本来温易知是抱着自己会见到一座移动型的兵器库,散发着一股男人的彪悍威猛气质的黑色磨砂质机甲,那种跟肌肉鼓鼓似的的重型机甲,哪知道是这种的,试着用精神丝模拟使用配置武器得到一切都好的结论后,便下来了,对着机甲维修师也说不用修改。 温易知神情恹恹的,柳奇致却没发现,带着温易知要走到出口了,才想起来的说,“易知,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重狼?” 重狼?温易知知道有些人会给自己的机甲取名字,那么这重狼就是柳奇致的机甲名字?听起来就威武酷霸拽啊!他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连忙答应,“当然要看!” 柳奇致的机甲又放在另外的仓库里,经过他不断的验证自己身份之后,温易知才见到这架机甲。妈蛋这才是男人的梦想好吗!比起来他的那个只配称之为玩具,然后起个娘们兮兮的类似“火凤”的名字来的机甲,不能再帅了!反正温易知是觉得自己的口水是止不住了。 光泽黯淡却闪烁着死人气息的黑色外壳,凶悍结实的外表,绝对的重型机甲,驾驶时战斗起来一定会很爽!而且光温易知能够辨认出来的武器就有粒子散射炮、光波刃等等摆在明面上的武器,他毕竟不是武器师,看不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武器。 而且,温易知也明白为什么这机甲叫做重狼了,还真是名副其实。重就不必说了,这重量绝壁是他那轻型机甲的好几部,而狼呢,则是这个机甲是温易知以前从未见过的形式,在某些部位融合了狼型的特征。 一般机甲都是类人型的,这种最好驾驶。不是没有机甲制造师想另辟蹊径在机甲上安装模仿异兽身上强力的部位,比如咬合力极强的钳爪,或者是头顶的牛角,但是都失败了。这并不是出于技术上的原因,改造后的机甲在模拟掩饰里都杀伤力巨大,但是一旦真人进去驾驶,就往往会出现平衡力不稳,或者导致不能发挥正常。曾经军部也专门为这个计划召集了一部分经验丰富的机甲驾驶员来专门进行训练,但是结果却不尽如意,成果和架势类人型机甲并没有明显区别,相反前期投入还很大,后来军部便放弃了这些计划。 而柳奇致的这个重狼,是人型和狼型的结合,还有身后那一条杀伤力巨大的钢铁组成的尾巴,都像人昭示了,这具机甲是可以发挥它本来实力的。 那么,是军部重拾了往日的计划,还是只单单为柳奇致打造?温易知更侧重后一点,因为柳奇致对自身的认知非常浅薄,往往得靠外部的行动来确定,那么让他习惯重狼,即学会狼的捕食方法,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而战争,也很快开始了。 三个月后,全部人员和属于他们的机甲,都在航空战舰的运输下,来到了边境线。 残酷的战争,一触即发,而柳奇致抚摸着他的重狼,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兴奋的舔了舔他的嘴唇,满是期待和兴奋。 第十五章 这是温易知第一次看到柳奇致战斗。这场面极美,美的让他心神目眩,很想去抱抱柳奇致,告诉他,他能吸引人到什么地步。柳奇致驾驶着他的的机甲,黑色的机甲灵活的动着,和表面上笨重强悍的身体并不相符。 异兽有许多种类,有些温易知能够辨认出来,有些却长的像他经历过的黑暗位面里的怪物,钢筋铁牙,望之生畏。只是在柳奇致面前,它们却成了纷纷赴死的可怜虫,故作勇猛的扑到柳奇致身边,却被巨大机甲的一拽一拉,轻易的夺去性命,被踢飞到宇宙的深处。 再凶猛的、被温易知看见过在综翰大学里异兽分类书里记载的强大异兽,也不是柳奇致的一合之敌。柳奇致甚至不需要动用他机甲上安装的武器,仅凭机甲本身和他的战技,就可以击倒那些异兽。 怪不得柳家还没有放弃这样一个完全不适合做政客的家伙,而军部,也会给他这么高的待遇,果然是杀手锏啊。 温易知一边观看着战局心里跟看戏似的感慨着,一边手里也没停下。异兽铺天盖地的像蝗虫一样从边境线越过,时不时的从天空上就掉落下一具无力再动起来的机甲,也时不时的会看到某处蹦出一流鲜血,再是一个沉重的身体带着不甘的哀嚎落下,那是异兽的。 每个人都无暇自顾,只能先顾着自己手里的敌人。这样看起来人类和异兽的战局倒是持平之相,但是温易知却知道这对人类不利。即便是他,要想从这些异兽堆里活着出来,也得付出很多的努力,红色的机甲壳上,也渐渐染上了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让温易知厌恶的往后从刚形成的包围圈里退了出来,从背后击敌,拽住一个蛇类异兽的尾巴当成鞭子,朝那一圈抽了过去,再返身向后,用手里的高能速射炮正中了偷袭的异兽脖颈,威力巨大的武器发出之后,直接一枪爆头。 这样的战斗,没完没了。温易知往战场上偷眼一看,发现除了那各种颜色的机甲外,都是密密麻麻涌上来的异兽潮,看不到人类取胜的希望。 每一个机甲驾驶员都是从全自由联盟筛选出来的。与温易知一开始想报的机甲表演系还需要自己去学校报名不同,剑德自由联盟都在每个星球上设立了机甲资质管理协会,任何一个年龄适中的人都可以免费测试,一旦确定有良好资质,便会有学会免费送到各个有机甲战斗系的学校里,进行免费教学。 可以说,每一个战斗系的学生,都是举全自由联盟之力进行培养的,而每一个机甲,哪怕是最低等的制式机甲,也都造价不菲,因为异兽给人类带来的威胁从来没有消除。反观异兽这边,他们繁衍力不高,但是只要活下来的幼崽,都会在日后成为染满人类鲜血的刽子手。培养它们生存的是占据资源匮乏星球上的恶劣环境,它们战意凶猛,悍不畏死。 和这样的异兽做斗争,不管人类死时拉上多少个垫背的,都是亏了。战斗系的机甲驾驶员的培养不易,折损一个就少一个,反观异兽这边,它们在大本营里还有很多个在朝着人类的领土虎视眈眈。 温易知突然心生疑惑,明明这两方在这之前都是实力平衡的,为什么会突然差距这么大?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叛徒,却想不明白,为何那个人会这样的帮助明明该是敌对方的异兽,即使它们也接受人类的投诚,但是只有被人类国家通缉到无处可逃的犯罪者才会接近它们,毕竟异兽虽然具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但是它们还是过着原始简陋的生活。 只不过,人类胜不胜利,好像和他没有太过密切的关系?酣畅淋漓的战斗了一番,发、泄了一通自己旺盛的精力,温易知坐在驾驶舱里眯起了眼睛,却很快打消了这个漠不关心的念头,并且驾驶着机甲朝柳奇致的方向驶进。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很满意柳奇致呢,而柳奇致虽然不说,温易知也能看出来他现在是很认真、很努力的战斗着。他爱着这个自由联盟吧,即使为了柳奇致,温易知也不能袖手旁观。 柳奇致身边已经围拢了一群异兽,大概异兽也知道要想彻底进攻人类国度就要先把他拿下的道理。温易知现在只是谨慎的围在柳奇致身边,看着柳奇致尚游刃有余的战斗着,又偶尔解决些没有眼色的小虾米,也好帮柳奇致看顾着有没有想用阴狠手段偷袭的异兽。 但是,温易知注视着眼前的战况,却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先是那座巨大而强悍的黑色重装机甲摇晃了一下,之后柳奇致竟像是失去战斗力似的,猛地从太空中跌下,而周围围绕着异兽,竟然无惊讶之色,而是行动果决的往下追着柳奇致。 不妙!这些异兽是早有预谋的!温易知迅速的往下行驶,此时他机甲的灵敏性就体现出来了,只是一个推进,便飞到柳奇致身边扶住他,并且迅速发出通讯: “奇致,怎么了!” “不知道,机甲不听使唤了。”从通讯里传出的柳奇致声音,带着他一贯遇到不明白事情时的茫然,大概仍然在费劲思索,从来没出过故障的机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温易知却瞬间了然,柳奇致的重狼也被人做了手脚!而他的红色机甲仍然正常,大概是因为那人觉得他的实力不高,所以无所谓吧!柳奇致的机甲仍然往下掉落,温易知恨他还弄不明白情况,急忙发出通讯,“你先用精神力连接机甲,先固定住不要下坠!”,并且朝指挥处发出“柳奇致机甲故障,速来救援”的讯息,也无暇他顾到底指挥处有没有回信。 片刻之后,柳奇致便稳住了。机甲在出厂的时候有紧急备用系统,可以在机甲故障时连接精神力代替动力驾驶机甲,但是这种应急系统对精神力要求非常高,并且根本撑不了多久,到现在,温易知只能自己凭着他的轻巧型机甲先撑一段时间,让柳奇致先支撑自己在太空中站立,然后把希望寄托在军部会来救援的人员了。 然而片刻之后温易知的心却渐渐冷了下来。柳奇致的重狼已经在微微颤抖,好像随时可能会支撑不住的从空中掉落。而他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异兽的攻击重心点,他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异兽,而他的机甲并不是纯粹战斗型,战斗起来十分吃力。 但是,军部的救援迟迟不来,温易知趁打出一个空档往外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边上上下下都被异兽巧妙的挡住,军部无法查看到这边的战况,而从指挥部纹丝不动的模样上,他们是根本就没收到自己的救援! 柳奇致作为杀手锏,只要军部收到救援就一定会赶来的,这样的人才整个联盟也只有这么一个。但是他们现在全无动静,仿佛不知道这里因为叛徒的干扰而要战死沙场的。温易知调高了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在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虎型异兽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差点要和皮毛融合在一起的信号屏蔽器,只要把那个东西毁掉,他们两个才能活下来! 只是难度实在有点大,温易知咬咬牙,拼着身体会受到不可治愈后遗症的影响,借用精神力才提高了自己机甲的速度,想瞬间斩断那挂着屏蔽器虎型异兽的脖颈。成功了!温易知如释重负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讯号也再一次朝外发出,却仍然没有收到回答,脸上不由得一僵。 莫非……温易知焦急的转过头,却发现柳奇致的机甲已经受到了攻击。中计了!那是个诱饵!温易知不管不顾的回到柳奇致身边,却阻止不了柳奇致的下坠。刚才柳奇致中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大招,精神力都受到了重创,再无力掌控自己的机甲,而机甲也粉碎了大半,也无力再支持他在太空中生存的条件。异兽一击得中,没有再追上来,似乎断定他已无回天之力。 温易知一直跟着,却无法阻止温易知的下坠。在无重力的太空中,若是一直不动还可以,若是一被推动,反而因为没有空气阻力而速度十分快。温易知无法阻止,但是这样下去,只能两个人一起下坠,直到撞到星球或者陨石丛为止! 两个人的通讯还没有断掉,但是温易知惊慌失措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浑身颤抖的下意识跟着柳奇致。柳奇致说,“易知,你跟着我干什么?”他控制着手臂朝上面一指,“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什么傻话。”温易知笑容勉强,即使知道柳奇致看不到他的样子。“你不是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易知就应该在这里吗?” “嗯。” “但是,我要到终点了,易知不应该跟着来。” 温易知定睛一看,却发现下面是一片不断移动的陨石丛,里面气流十分不稳定,如果一撞进去只有死的份!他心急如焚,却仍然想不出来法子。柳奇致往外推他,让他走,温易知也只是僵着不动。 几乎是瞬间,温易知便下定了决心。虽然在临死的时候,还不能摸摸柳奇致的身体,亲亲他总是会吐出让哭笑不得话语的嘴唇,连看他的样子都不行,而是只能隔着坚硬而冷冰冰的机甲,但是,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被认定的那个人,正在他身边。 “奇致,你还带着我给你的项链吗?把你的全部精神力和你曾经有过的情绪,都注入到里面,然后看着我怎么做。”柳奇致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乖乖的做了,只是他在他曾经有过的情绪时,唯一有印象且鲜明的,也只有他对温易知的。他都注了进去,同时也感觉到一股给他熟悉感觉的精神力缠了过去,他欢欣的反缠上去,做出了亲吻的动作。 “嘘――奇致,现在来和我念,3-2-1……” “砰!” 太空出传来剧烈的声响,即将撞上的陨石丛瞬间划为虚无,而影响仍然没有消散,在温易知刻意的控制下,刮到了战场,把异兽和人类胶着的战场都毁灭,风吹过,刚才还激烈的战场上,没有残存半点痕迹,还有一缕微风,应着那向异世神明祈祷的意愿,使那些背叛了人类,尤其是敢对柳奇致做手脚的暴病而亡。 在一年后的教科书上,及时更新的历史课本里有这样一句话,“人类在与最大的敌人异兽战斗的终结之战中,不知名力量结束了一切。战场上的参战人员全部死亡,但是剩下的异兽不足为惧,很快被人类灭亡。 至此,天空和土地,全部为人类所有。” 用这么多人来陪葬,奇致,你也会欢喜的吧。 第十六章 “你忘记了吗?” 什么? “我的名字……你是要忘了我吗?叫我的名字啊!” 又是一个没头没脑的梦。温易知明明知道,对于这种在没有合适契机之前都不能知道的虚无,一切自我的揣测都是无用的,但是心里却仍然下意识的惦记着这个声音。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的样子,只是温易知回顾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明显的印象。 他站起来,穿上衣服起床,并没有和之前还躺在身边的男人告别。温易知并不知道身边男人的姓名,反正只是各取所需的度过一个能让生活过得稍微激情一点的夜晚罢了,到了白天,就各走各的路。 温易知背起他的行囊,继续朝位于仁澜大陆中心仁澜联邦的都城永临城走去。 这真是一个艰苦的旅程。他已经在路上走了三个月了,但是也只才走了一半的路而已。这不得不说他的坏运气了,竟然接连来的两个位面,自己都出生在很偏远落后的地方。但是在上个位面,好歹他还能攒钱做飞船离开,但在这个新的位面,除非是有很大权利的贵族,都只能老老实实靠双脚步行了,谁让这次来的位面,资源极其的匮乏呢。 所以说这还是温易知运气太差。就算这次出生不是在那么偏远的,几乎是仁澜大陆最边边角角的地方,而是出生的某个普普通通的平民村里,他也会因为有自己的共生兽,而可以满足于自己的逍遥小日子。这个位面对温易知来说还不错,已有好几百年没有发生战斗,往后看也没有一丝会发生战斗的可能性,因为各国的政体早紧紧围绕成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这对又死了一次,还是以同归于尽的惨烈方式死去的温易知,可算是一个最适合修养的位面,即使这里的科技水平特别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后,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可供排遣无聊的生活。但是,前提是,温易知有一个平稳的生存环境,或者至少能遗留给他一个共生兽的父母。 而温易知并没有。他初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就被遗弃在一处每日涨潮都会被淹没,但是实质里面水位并不深的海边坑洞里,不知父母为谁。要不是这位面里人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而涨潮时除了会淹进来海水外,也会有小鱼小虾水草等没进来,那他早饿死了。温易知靠吃这些东西吃到三四岁,才有那个身量能跨过坑洞越过海水到了大陆,之后便四处流浪,也慢慢的在和人类接触的时候,知道了这个位面的基本背景。 这个位面和温易知以前曾经去过的位面最大的不同是,这里有一种独特的生系,或者说是力量体系,即共生兽。在这个位面里,只要是居住在仁澜大陆里的居民,括弧是有合法身份的公民,都有一个共生兽,不管拥有的是高级的还是低级的,当然有钱有能力的,也可以拥有多个。 这个位面,据温易知自己猜测和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大概在很久之前和普通的低科技位面是一类的,因为他们现在流传下来的文化和相关书籍,都显示着这一点。而之所以说是“流传”,是因为这个位面在五百多年前经历过一次末日危机,主因是温室效应和其他因为科技失积累成的恶果,顷刻爆发之下使当时的仁澜大陆瞬间崩溃,海平面极速上升,整个世界都基本上被海洋覆盖,到现在几乎没有一片面积稍大的大陆,只剩下一个个的岛屿,有些为自然形成的地貌,原来曾属于高原、山脉的一部分,而另外一些,则是人类刻意制造出来的填海岛。 在残垣断壁里苟喘残延存活下来的少数人类,重建了一个新的文明。新文明因为仁澜大陆已经不堪一击的缘故,决心暂停私人对科技的研究,整个人类都需要过上返古的生活,只能在官方政府的领导和监视下,研究被确切证实对环境无害且能帮助仁澜大陆恢复生态的技术。正是因为如此,在仁澜大陆,只是几个政权的都城才能看见一丝半点科技的影子,而在其他的地方,更像是古代的生活水平。 新的大陆由于面积被分割成小岛屿的原因,不同岛屿和岛屿的联系很是淡漠,虽说还有明面上的国家概念,但是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也只是摆着好看的罢了,各个岛屿自己组建成村子,由村长进行管理,而人民唯一认同的,也只有仁澜联邦,这个由各个国家组成的联合政府,用于发布命令和从旧文明里找出在类似古代的生存环境里能使用的技术。 而共生兽的历史,是在新文明成立的几百年之后才出现的。对于原因和历史,温易知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共生兽在这个时代是人人必备的物体,是来自融合级别的共生。温易知以前听说过共生,像是寄居蟹和海葵,人类和肠道杆菌等相互为利的,只是这里的共生意义更大,更在人类的研究下,成了和生命同样重要的东西。 共生兽最一开始只是从普通的生物进化而来,被人类发现用处之后,往往会精心培育,好从卵子胚胎开始逐步优化,并且从小开始分发。而温易知这次要去仁澜联邦的都城永临城,正是为了去获得一个高级共生兽。低级的共生兽并不珍贵,在各个村子里经过身份检验和考察,都可以获取一个低级共生兽,低级共生兽可以变成各种工具,极大的便利了人们的生活,也使得科技在平民之中成为不太必要的事物。低级的共生兽可以有多个,不过因为要由人体提供养分,所以大多人们只有一至两个,但是即使这东西很有用很神奇,温易知也不想要这个。 他想要的是高级共生兽。并不是本着要要就要最好的理念,而是因为高级共生兽对他来说本身便具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魅力。高级共生兽,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即便是高级共生兽一人只能拥有一个,也够值了!虽然说温易知这些年来在仁澜大陆的流浪中,并没有见过拥有高等共生兽的人类,但是单从共生兽的传说里,说高级共生兽是接驳以宿主为模版构建的神经系统,会成长成宿主想要的样子,且忠诚不二,我们可以轻易的得知,这样的一种事物,对罹患皮肤饥渴症,不能离开同类的体温拥抱的温易知,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想想看,他将会有一个符合他所有需求,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具有人类外表的共生兽,两人连成一体,心意想通,在这个位面永远不会分开,可以想拥抱就拥抱,想亲吻就亲吻,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高级共生兽太过稀有,培养不易,又因为与宿主同生死而不能往下继承,所以除了一些贵族能够拥有之外,平民是看没有那福气看的。 而温易知之所以要赶往仁澜大陆的都城永临城,正是为了即将在四个月之后召开的黑市拍卖会上,将要出售的一枚高级共生兽卵。当然,温易知是没有钱能够购买的,他想要的是偷袭。 在仁澜大陆赶路很不容易。在这个到处是水,陆地很稀少的大陆上,首先要有良好的水性和耐力,其次要知道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大陆里的路线行进图。在温易知偷了一家商队的地图之后,他就万事俱备了。在赶了七个月路程达到永临城之后,温易知闻着自己的衣服都觉得有股浸泡在盐水里的咸腥味,赶忙先找了家旅馆,进去就先往浴室里走去。 果然不愧是仁澜联邦的都城,这个极少被允许应用一部分无害科技的城市,里面有电灯,有用电烧好的水。温易知舒适的躺在热水里,仔细的洗漱着自己,也仍然还觉得自己太过咸了。不过,在这个位面,咸味几乎是人人都避免不了的味道,温易知身上的,倒是不显突兀。 休息好了之后,温易知便去打探地形和消息。他只是隐隐听了那么一嘴,对拍卖会的事情还是不了解的。等他忙忙的打探好了,也做好准备了,黑市的拍卖会,也终于开始了。 温易知做了易容进了拍卖会的会场,用的偷来的请帖。那颗高等共生兽的兽卵在最后压轴上,因此他只是先闭目养神着。直到高级共生兽的兽卵,被礼仪小姐呈放在裹着红色丝绸的盘子端上来后,温易知才蓦地睁开眼睛。 这颗兽卵拥有者十分洁白的颜色,在灯光的映射下,时不时的流转出一道道的光晕,甚至会偶尔瑟缩一下。温易知望着它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势在必得的意味。他的武力结合了以前位面的经验和技巧,并且一直在持续不断的锻炼着自己,在他找了几个有名气的武者作为参照得知自己算是一流高手之后,就更自信满满了。他的这幅神情,在台下那些贪婪的目光里并不突出。高级共生兽实在太过于珍贵,而据说现在正拍卖的这个,是用了某种不合法手段私下培养出的。 对温易知来说,高级共生兽的珍贵之处,在于可化为人形和忠诚,但是对于其他那些眼热的人,却具有不同的意义。 第十第七章 这个位面,并不是安稳到足让人能高枕无忧的世界。五百年前那场世界末日给人带来的震撼并未消失,繁衍未出十代,而末日来临时的恐怖威力,仍然在人群中口耳相传着,使人如身临其境。没有人能够确定,现在的世界会不会再来一场末日,把努力经营的生活再轻巧毁掉。 温易知的以为这个位面安稳,在于没有会强行征召的战争纷乱,也没有极度恶劣的生存环境。因为比起现在这个在外流浪往往吃不起熟食,只能吃生肉啃野草的位面,过去去的连吃骨头都嫌钙太少没营养的位面,才是真正残酷的位面。温易知已经练成了迅速融入环境的本领,这也是过去吃的无数苦换来的宝贵经验,不管上个位面和下个位面是否会形成极度好恶对比的生存环境,温易知都不会在意。 这个位面不过是居无定所,不过是时常要在海里赶路而已。有暖乎乎人类的存在,就足够了。但是对于别人来说,高级的共生兽具有强大的威力,可以保证他们在将来的某次突如其来的岛屿坍塌或者其他险境里,求得生命。 没错,到现在,仁澜大陆的板块位移仍然没有结束,还在暗中伺机着,好在人们放松的时刻突然颠覆。板块的稳定点在大陆的中央,除此之外,都有会翻转的可能,而稳定的地方,既仁澜联邦的所在,只能容纳不到三万的人口,其他非原住民人想进来,只能获得三天的暂住证,并且每个月,只能办理一次,这是联邦为控制人口密集不得已采取的政策。而就温易知这些时间的流浪以来,就遇到好几次明明刚才还在安宁生活的平民,又在岛屿突然的下陷中哀嚎嚎哭的场景。幸好,他都活下来了。 温易知把注意力挪回拍卖场上,拍卖师正在对这颗洁白色的高级共生兽卵做了简单的介绍,“先生们女士们,关于这颗兽卵的价值想必不需我多说了。我只想说的是,这颗兽卵已经育成多日,当您拿到手中的时候,您会发现,不需一个星期,它就会孵化,从此成为您生命的保护伞。” 人群再一次沸腾。高级兽卵孵化不易,他们买这个,也没指望自己能马上用上,甚至还想着给下一代做保障,而这颗马上就能孵化的兽卵,却让他们好像知道自己再不受威胁一样。在拍卖师报出了一个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价后,叫价的价码和频率以一种让人惊讶的速度迅速向上提升着,直到被一个神情高高在上,以一个前未所有的高价的青年人拍买成功。 温易知用他良好的听力,探听出这个人是某国家的小王子,是在国力的支持下前来购买这颗高级共生卵的。温易知状似随着那些失望叹息的人流一起涌出拍卖会场,一边放出精神力,跟着那个王子离开。 温易知的精神力在这个世界还能用,因为共生兽的原理就是人和共生兽的精神系统接驳而形成同体的,不过他们的精神力也只研究到这程度,还不能外放和当攻击手段,这也让温易知捡了个便宜。温易知在每个位面的能力都不能无中生有,只能根据已有的力量体系而来,若是在一个普通的没有精神力的位面,那他只能表现出来精神旺盛,记忆力超常的特点,却连精神力的存在都不能感受到。 温易知的精神力扫过小王子的护卫,发现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然而,即使小王子谨慎异常,甚至使用了极其昂贵的代步工具电力车马上朝着他的国家行驶,但是温易知再扫过跟着他们身后的明里暗里的势力后,也知道这共生兽卵,今天晚上就会在神情紧张恐惧的小王子手里消失。 温易知远远的吊在那些紧跟着的势力后面,不疾不徐,任那些紧盯周围情况的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赶路漫无目的人的流浪者也是跟着共生兽卵去的。温易知还不急,在这一路,看着那些势力彼此撕咬,彼此掩盖痕迹,一环套一环的让共生兽卵不断的轮换着主人,交接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直到离共生兽破壳还有两天的时间,温易知才不慌不忙的,从那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正要开始做共生仪式的势力手里,取走了这就该是他自己的共生兽卵。 温易知带着兽卵去了他早已经找好的地方。这是一处位于海底下的海洞,看似被海水覆盖,但其实离海水平面还有一段距离,里面环境干燥,空气流通,是最好的逃难场所,而温易知也早在里面备下能躲一个月的物资。 他坐在铺了一堆海草的地面上,照着探听来高级共生兽卵的共生仪式,用锋利的小刀在自己心脏旁割了一个小口,让原本是鸡蛋大小的共生兽卵接触到流出来的鲜血,随之共生兽卵发出一道白光,迅速变小,像是融化一样似的消失在那道血口里。温易知知道,再过一天,他的共生兽就会出生了。 一般而言,共生兽的忠诚度是和人体养育的时间是没有关系的,当然,时间越长肯定是越好的,但是时间只要别卡着异兽出生前再进行仪式,都是没问题的,因为共生兽卵一旦在仪式之前出生,就会失去了它的价值,只能成为普通的生物,而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接近于废了。 温易知用自己的精神力浇灌着闭上眼睛就能在自己胸膛上感觉到的共生兽卵,感受着从那里开始慢慢朝他脑海中延伸出来的精神系统连接。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是一种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别的存在,并且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紧贴…… “咔”一声响过,温易知睁开眼。属于他的高级共生兽,出生了。 像是来自于某种奇妙的预感,已经坐了一天的温易知低头往下看,正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小孩坐在他腿间的地上,此刻也正仰头朝他张望着。温易知的精神力甚至没有捕捉到他是何时出现的,但是看到他的那一瞬,心里却突然生出亲切异常的感觉,好像在这位面上,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个人一样。 这种感觉真的不错,甚至让他产生了这种精神上的接驳要比的直接接触都要幸福的错觉。他恍惚了一阵,舒适的叹了一口气,把小孩一下子抱起到自己的膝上,仔细打量着。 这孩子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黑发黑眼,相貌很是精致,仔细看还能在他身上找到温易知自己的影子,也总能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也是,这可是温易知用精神力浇灌而成,又出于共生兽特殊的特性,他们本身就会如同一人,自然会给人以照镜子的感觉。只是这孩子虽然手脚肉嘟嘟的,但是神情却很成熟,此时微笑着说,“主人。” 温易知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很绵软,还带着朦胧里小孩子的奶香味,明明是卵生的啊。温易知不再纠结这种微末问题,对共生兽说,“我应该给你取个名字。嗯,温易道怎么样?知道,知道,温易知,温易道。” “好!”温易道扯开好大一个笑容,开心的应道。 接下来一个月里,温易知便和温易道呆在这个海洞里。倒不是说为了躲避追杀,而是因为共生之后,需要一个月时间来彼此适应、熟悉,而双方已经构建成的精神系统也会自主的调节,等待固定,这也是一个必需的过程。温易道没有人类的生理需要的,只依靠着温易知提供的精神力来养活,在他和温易知实现共生之后,他就没有了实体,只剩下虚体了,而他的衣服什么的也可以自主虚拟,这让温易知不由自主的感慨,这真是最好养活的宠物。 温易知给温易道的定位就是宠物。他不需要温易道替他提供生活的便利,也不需要他提供战斗力,只需要温易道在每天晚上,乖乖躺在他怀里,任他拥抱亲吻揉捏就好。一开始温易道的四五岁小孩子形象实在让温易知下不了手,但是温易道却像见风长的一样,每天身体都会长大一大截,第三天还是有着婴儿肥的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呢,到了一周后,就成了身高不属于温易知的成年人了。 而这个时候,温易知才能对温易道下手。 温易知不知道别人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珍贵高级共生兽会不会如此轻佻,让他们兼职打手和暖床一职,反正温易知是觉得这样安排蛮合理的。对他而言,拥抱亲吻是日常任务,需要常刷的,而做、爱这种事,则是饭后甜点,偶尔来一次,生活甜滋滋。所谓饱暖思j□j,温易知搂着温易道终于觉得在这个位面上他皮肤的饥渴暂时止住了――要知道他知道流浪的时候往往好久才见到人烟,而遇到合心的人,也往往不是容易的事。 那么下面,该来一次性、爱来缓解他之前的压力了。 第十八章 温易知和温易道年岁相当,个头相当,单从相貌上来说,两人又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这么看着,倒像是同卵双胞胎似的。而相似的不仅仅是这样,更多的,还在等着温易知一点点去领会。 当温易知念头一动压下温易道时,这个高级的共生兽瞬间领会了主人的意思,温顺的躺下,且顺着主人希望一点一点剥开他外壳的想法,并没有直接把虚拟出来的衣服取消掉,而是由着温易知慢慢脱着。 温易知很有闲情逸致。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不是还有人在四处找着那个偷走共生兽卵的人,但是此刻在这个海洞里,却是完全无紧张的气氛。在温易知压下去的地方下面,铺着一层他找来的柔软海草,虽然还带着一股湿气,皮肤触摸的时候,也只剩下粘滑的触感了,倒是让温易道有些痒,身体总是不自觉的瑟缩着。这样应该不会硌着温易道了吧?温易知漫不经心的想,伸出手指,解开了他外袍上的扣子,慢慢的露出了他光滑的胸膛。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很像,温易知低头舔舐着温易道的胸口想,这简直像是对着镜子干着镜子里那家伙一样,别有一番新鲜滋味。但可惜的是,因为每到一个位面都会换一个新身体的缘故,温易知对每个位面里的自己身体已失去了认知感。别说温易道和他如此相似也能下得了手,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他面前,温易知也可以面不改色的砍下去。 ――因为温易知往往会忘记自己具体的模样,也不能代入进去。他或许唯一会有心理障碍的,是他真正的样子,可是真正的样子,也早忘透了。 温易道不解的看向温易知,让他心里一哂,不再去想没用的,而是彻底的覆盖到温易道身上。进入的时候,温易道给温易知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和从前的都不一样,但是又有点别扭,不知道差了点什么。 两个人的身体完美契合着。高级共生兽的育成,都是根据主人的思维和心意来的。温易道的每一声叫喊,每一个收缩舒展,还有他一抬腿一压腿,都能刚刚好骚到温易知的痒处,恰恰好满足他的需求。有这样一个共生兽太好了,温易知都舍不得出来,想如果这共生兽可以带到别的世界就好了,那他再也不用为什么那麻里麻烦的“小毛病”感到烦恼了。真是可惜。 两人做完之后,温易道犹躺在地上慢慢喘气,好像被温易知的“勇猛”征服了似的。温易知斜睨他一眼,温易道就不再装了,一骨碌爬起来重新虚拟出衣服,身上所以被温易知留下的痕迹也瞬间消除。共生兽的状态是如同精神体的,只有主人才能在它们身上留下痕迹。 一个月时间已到,温易知储存的食物也尽数吃光了,也必须得带着温易道到外面的世界了。他心念一动,原本搂抱着他腰的温易道便化成一道流光附在温易知的心脏处,变成一道薄薄却结实万分的心口护甲。温易知拢好他的长袍仔细系紧扣子,就没有人能在他的身上看出有高级共生兽的痕迹了。 温易知深吸一口气,从海洞中钻出去。迎面而来的是旺旺绿的一片海水,因为没有污染而显得幽深澄清。温易知已经把空气暂时储存在肺里了,正想按着以前的速度迅速游出海面,却觉得心口铠甲处一动,透明的铠甲迅速延伸包裹住他的五官,同时往下扩散包裹住他的全身,一股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易知暂时停止了动作,试探性的松了松口,果然从包裹住五官的透明铠甲那里呼吸到了正源源不断出现的新鲜空气。温易知这才发现他低估了共生兽的用处。 在村子里温易知见的最多的低等共生兽的用处,便是村民在下地的时候,共生兽会变成锄头铁锨等民用工具,因为于他无用,便从来没上心过。这样看来,共生兽确实很神奇,而现在,竟然可以直接建立一个循环的呼吸系统,不仅如此,还在他的体表形成了一层隔层,保护着他的身体不受海底压强的挤压。 虽然温易知不需要温易道这样做,也可以迅速的游到海面上,但是温易道这样,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在通过精神系统连接得知这样对温易道并没有负担之后,温易知才放下心来,闲庭信步般从海中慢慢往上游动,一边观看着海底世界的风景。 温易知以前并没有来过海边,因此无从对比这个位面的海有何特殊之处,但是这里的海底世界着实很是丰富。温易知并不认识刚从他身边一群一群游过去的正摇头摆尾的小鱼是什么品种,只是它们五彩斑斓的让人心喜,当然,温易知知道这种鱼的体内毒素很强,他曾经想抓来吃的,却看见一只大鱼吃掉这种小鱼之后的惨状,便打消了他的这种念头。 这个位面是海洋的位面,海底生物才是这个位面的主人。每年都有岛屿重归海洋,人类的建筑在海水的作用下渐渐腐蚀,而人类下坠的尸体则成为食人鱼的食物。每年仁澜联邦都会联合各个国家往下分发资金,免费提供技术,争分夺秒的想从海洋那里抢回人类的地方,但是填海工程在大型机械不敢制造的前提下进展极慢,不容乐观。 突然,温易知猛地往前一窜,手里抓到了一只足有三米长的大鱼,又在后面的鱼群疯了似的涌上来之前,迅速往上游一直到冒出海平面。此处离地面还有八百多米,温易知刚想再提高速度,又从身上包裹着的铠甲那里觉出一股推动力,不过几瞬,温易知就已经快速提起身体,跃到了海滩上。 着陆了!他摸摸自己的心口处,表示了对温易道的夸奖,而从那里传来的欢欣鼓舞的情绪,让他淡淡的勾出了一个极浅淡的笑容。因为有温易道的防护,温易知身上还是干的,并没有沾染一点湿气,不用再自行干燥,这也让温易知对这共生兽更满意了。手里的大鱼还被温易知捏在手里,他掏出刀子,开始去鳞剖鱼。 这种鱼叫集群鱼,是海底不太好对付,味道却很鲜美的一种大鱼。这种鱼出现的时候都成群成对,而且在这种脊椎动物里,还具有着和哺乳动物一样的集体观,一条被抓。其它的都会跟着抓走的那个人伺机报复。他们的嘴尖很锋利,尾巴上面还带着刺,关键是速度还特别快,也会集体攻击的方法,所以一般渔夫都会避其锋芒,而它们在无人招惹的时候,也不会主动攻击。 所以说,在这个位面海底生物才是真正的霸主啊。温易知虽然不能明确的比较这里的大海和其他世界大海的区别,但是他却知道,再没有其他位面的海底生物,会像这里一样智慧高、杀伤力强大了。而在这个位面,哺乳动物很少,植物也因为周边都是海水而生长不易,这里的人类基本上都是靠海吃海的,所以渔夫也是一个危险性较大的职业。 不过温易知倒是不怵这些。他继续处理手里的鱼。集群鱼颜色很透澈,肉质也很鲜美,最主要的是,生吃起来鱼腥气很淡。温易知常常要流浪在外,火种和调料等物因为要时常从海里游过去的原因太过麻烦,温易知干脆什么都不准备,见什么吃什么,管它是生的还是熟的。 集群鱼已经处理好了,温易知剖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用匕首片着吃。温易道已经变成人的模样,站在温易知的身后,双手搂着温易知的脖颈,好奇的望着他吃鱼,温易知见状,把鱼递过去问他,“吃不吃?” 温易道虽然跃跃欲试,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他是共生兽,和物质世界所隔离开的存在,唯一能和外界接触都要借助着主人的身体,因此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温易知吃。 吃饱了,温易知拿出过滤器滤了一杯水喝下,便觉得万事足了。那么,现在又要开始流浪了。其实这样走来走去虽然太过单调,但是温易知早学会了这样的单调里寻找乐趣。这个位面里还是有很多变异了的动植物,观赏起来也不错。 更何况,这新的一路,也会有温易道跟在旁边呢?温易知微微笑了起来,看向还挂在他脖子温易道,想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 温易知现在爬上来的小岛,面积小到没有人烟,只是个过路岛。这样的过路岛有很多很多,如果人们要从此地去另外一个地方,中间要爬过好多岛屿,不停的渡海。而温易知现在想找个附近的村子,进去补充一下自己的物资。 温易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发现好多东西都该买了。衣服之前准备了三套,有一套已经补的不成样子了;火石也快用完了,必须得买新的,还有得买一些脱水蔬菜和水果果干,要不总是牙龈痛。 即使快成了海里的居民了,却因为不能吃新鲜的水果蔬菜而患了牙龈痛,还是一个武力值再大也不能阻止的病痛,这真的一个悲伤的笑话。 第十九章 温易知现在的位置是在仁澜大陆的西大陆,当然,虽然现在哪里还有大陆,但是五百年前的习惯还是沿袭了下来,大陆的称呼是对于即使中间隔着很多海洋,但是在轮廓上也还能完整串联起来的地方。从温易知现在呆着的岛屿再往西走,可以到达西大陆莱德帝国的属城卡特城,但是温易知的接下来的目的并不是那里,因为他的共生兽曾经历过的最后一个势力,就是属于卡特城的城主的势力。 温易知要做的,是往东走,回他以前走过也熟悉了的直补国。不过,这之前还得小心避开卡特城的势力才行。 温易知对此有一点小担忧。虽然温易道作为高级共生兽,可以化成铠甲贴在温易知的皮肤上而不被人发现,而现在的大陆也因为土地被分割的太过破碎而不易掌控,更何况卡特城城主的行为,是背着他们皇帝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进了莱德帝国的领土,被人发现了他没有低等共生兽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莱德帝国可是要求为了让人人都能发挥生存力,要求必须配置低等共生兽的,也不欢迎无共生兽的流浪人士,他们认为这是浪费劳动力的一种行为,因此一旦发现,会以他们的法律直接被关到监狱。 温易知怕的正是这个。共生兽要通过合法手段才能得到,而得到之前必须要接受共生兽分发处的身体检查,一旦检查了,那他拥有一个共生兽的秘密就会泄漏出来。但是,一旦接受高级共生兽,出于高级对低级的排斥,宿主无法再接受低级共生兽,而卡特城的势力知道这一点,一定会在各个通人的关卡守着,查看是谁没有低级共生兽的。 虽然高级共生兽已经成了温易知的所属物,他们即使找了温易知也无济于事,但是卡特城的城主肯定会想报复回来,毕竟他们为了得到共生兽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现在,温易知就站在莱德大陆的土地上。之前他一路潜行跟着莱德城的势力到这里,也借用了他们的掩饰才免去了各个村子的检查,但是现在,再往回走就不易了。因为现在每个国家的领土都太过破碎,管理不易,因此每个国家也自有一套严密的管理出入境的手段,温易知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才不会导致被追杀的局面。 好在温易知有足够的耐心。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附近有一个村长疏忽管理的小村子,虽然物资不全,但还是能满足他的需求的,又兼着人少,以温易知现如今的精神力,也能可以同时迷惑那些人,让他们以为他只是个有共生兽的过路人而已。 顺带一提,有无共生兽的标志是要看左手心的,有共生兽的会在左手心里显出一颗殷红的红点,特征很是明显,只有有合法身份的才会有。而在仁澜大陆,只有那些主动放弃加入某个村子或势力,自愿流浪的才会没有共生兽。 温易知去捕了几条大鱼用作交换,成功的从那个小村子里换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当天在野外,温易知用着剥掉了海蛎肉的蛎壳做锅,点了干燥的树枝,烧了一锅蔬菜汤。在这个位面脱水蔬菜的制作技艺已经达到一个巅峰了,当加水开煮的时候,蔬菜会舒展开来,且完全不会影响它本身的口感和营养。饭后,温易知又节省的吃了一颗果脯,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满足的抱着温易道准备入睡。 他却没有注意到,被他当作物品使用了一段日子的温易道,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注视了片刻,随后才转移了视线,静静的也睡下了。 “躲猫猫”游戏,也终于开始了。只有路过的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温易道才会变成原型,视温易知心情,或只拥抱着睡觉,或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而在遇到必须得跨过去的有村子的小岛时,温易知就昼伏夜出,只在夜晚悄悄的穿过检查线,白天则找个安全地方补眠。这样谨慎的躲行持续了两个月,温易知才走到东大陆的直补国,这才安心的舒口气。 因为这些日子的劳累,温易知打算先租个小房子住上一段时间休息休息,再接着往下走。虽然流浪起来是很没趣,但是总比总是呆在一个地方没事干要来的好。而为了能租一个小房子,温易知不得不先去海底捕了好些珍贵值钱的鱼换了钱,才租了一个位于小村子的偏僻处的小房子。 房子不大,连床都是单人的,温易知又不得不重新垒了个双人床,抱着好不容易才能睡到床上的想法,补了一个一天一夜的觉。 一觉醒来,浑身都舒展开来了,倒是很有心情的打量着被自己紧紧搂抱在怀里的温易道。温易道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也没有眨动,呼吸声悠长而缓慢,倒像是睡熟了一样――但是温易知知道,对于共生兽而言,并没有睡不睡觉的概念,他们总是醒着的。 只是温易道是知主人心意的高级共生兽,既然知道主人此刻只是想打量他,自然会装作睡熟的模样。 总的来说,温易道的存在感并不强烈。共生兽的存在是按照温易知心意的,而温易知当初想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平素沉默寡言,但是在主人有心情时,也可以撒娇卖乖,博主人欢喜。 但是温易知却觉得,最近温易道,有些不太符合他一开始给的设定了。 温易知之所以这样设定,还是因为并没有把温易道当成真正的人类。这样的设定,是最不会惹人讨厌,也不会惹麻烦的性格设定。他只知道高级共生兽是按照主人心意而来的,自然把温易道归类成了类似智能程序的存在。对一个智脑程序,需要用上真心吗?当然不需要,温易知只是需要一个具有人类外表,可以当初有温度的人形抱枕使用的东西罢了。 ――而温易知到离开这个位面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探听而来的关于高级共生兽的消息,只是其中很浅显的一部分。他不知道的是,高级共生兽的一部分神经系统会和宿主的神经系统进行连接,并以宿主的神经系统为参照物进行所有结构的构建,在这个过程中,高级共生兽会从宿主的神经系统中得到启发和引导,从而产生独立的智慧。 也正因为宿主和共生兽的神经系统是如此的紧密交缠,进行了极深入了的联系,高级共生兽的宿主,才只能拥有一个共生兽。 温易知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会产生了为何温易道离他的设定有些偏颇的疑问,特别是明明温易道知道他在疑惑,却仍然我行我素之后,温易知甚至产生了,既然智能程序可能自行崩溃,那么一个高级共生兽的设定远离,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事情。不过,温易道目前的转变,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还不需要去亲自纠正。 当然,如果偏离到会让身为主人的他困恼的地步,温易知只会亲自去毁掉。 之后温易知便悄悄的观察着温易道,当然,鉴于他作为主人的缘故,这种悄悄往往是明目张胆的。温易知对于他手里的共生兽为何会同传说里的高级共生兽有那么多的区别,也难得冒出来了好奇心,反正他现在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温易道像是有了自己小心思的,不听话的智能程序,一开始还会试探性的偏离温易知给他的设定,之后却大胆起来了。不过,温易知也发现,温易道有一直掌握着一条线没有越界。温易知想让他听话乖顺,温易道便偶尔会闹个小别扭,或阴奉阳违的。 不过温易知有时候觉得温易道这小性子也蛮好玩的,毕竟这些会显得温易道鲜活许多。 直补国是东大陆的一个小国家,温易知之所以以前来过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有很富盛名的海温泉可以泡。 之所以是海温泉,是因为这个位面,淡水早已被海水逆袭了。淡水净化器是人手必备的东西,不管是吃喝用还是农业上用,都会先把海水净化成淡水再用。在每个岛屿中穿行的河流,在末日之前人们还会叫小河小溪,而现在,人们只会称之为海流,从海里来,回海里去,一直是属于海里的。 所以末日之前还可以在山间谷间寻找到的温泉,也再也没有了,取代这种事物的,是海温泉。海温泉多半出现在东大陆,一般都是困在岛屿的背阴面。有海温泉的地方,一般住的人都不会太多,因为有人猜测海温泉的形成,都是因为在岛屿下面有曾经的火山口,一旦爆发,在这没有平原的世界里,逃都没法逃。 直补国的海温泉就有不少,在这个国家里住的,都是不怕火山爆发的,而往这里的行人,也很少。温易知不管这个,他以前来过一次,以为海温泉比在别的世界泡的温泉都更有滋味,所以这次到这里住,也是为了享受的。 第二十章 温易知舒适的把锁骨以下的身体都埋在了海温泉里,从口里逸出舒适的叹息。他常常不得不从海里跨来跨去,早已失去了对海景沙滩游泳的乐趣了,但是当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温易知不得不说,他又对海产生了点新的好感。 就这样静静的泡在温暖的海水里,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极致的放松,真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啊。温易知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漫无边际的注视着前方。只是,温易道却突然从他的胸膛上附着的小片铠甲,化成了人形,且一出现,就跪立在温易知身边,并没有幻化出衣服,用手撩起热水轻轻的泼到温易知身上,在水面上掀起阵阵涟漪。 温易知一怔,他并没有叫温易道出来,可温易道却怎么会自由行动?温暖的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代替人类的体温,而温泉中除了做、爱,并不适合人和人紧密的靠在一起,要不会造成太粘腻的温度,而原本,温易知只想自己在温泉里泡着舒服放松一会的。 温易道这样擅作主张,不由得让温易知很是不悦。 共生兽和主人的精神系统都连接在一起,虽然不能明确获取对方心里的想法,但是情绪还是能感知到的。可温易道却在明知道温易知不悦的情况下,继续他的动作,撩起的水花洒在温易知的脖颈上,而他的手臂上沾染的水,顺着他抬起的胳膊往下流,经过他裸着的胸膛,直到没入到他和水面连接着的地方。 温易知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那水珠往下看,直到看着清澈的水里不能掩饰的温易道的草丛,和那高高翘起的性器官。 “高级共生兽都像你这样,不听主人的吩咐吗?” 在这样的舒适里,温易知不愿意大声说话,因此只是喃喃道。而温易道把身体滑坐到他的身上,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恍若不知的说,“主人对我有什么吩咐?说出来我一定照做。” “我有叫你现在这样做吗?” 温易知说这话的时候,温易道已经把手摸向了温易知的身体并挑逗起来。温易知的身材很好,特别是在这个世界里天天游泳,身体上全是流线型的肌肉,线条流畅又坚硬,而温易道脸上带着刻意的艳丽,轻舔着嘴唇,俯下身来吻着温易知的锁骨,手又往下,摸到了温易知的下体。 温易道很清楚的知道温易知的敏感点都在那里,也知道温易知喜欢什么方式的前戏,因此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原本就是个感官动物的温易知想,来完这一场,再教训教训温易道的自作主张吧――他并不以为温易道的突然蓄意勾引,是来自于他想玩的情调。 在水里做爱向来是别致的,何况这还是温暖到略滚烫的热水,流动的水在那紧致的甬道里被抽动出哧哧的声音,格外的,温易知保持着坐在海温泉边的姿势不动,双腿分开,而温易道就坐在他身上,挺动着腰身上下晃动吞吐着,双手紧握着温易知的肩头,激动处还会用指甲在温易知身上留下个掐痕。这样一个美好的躯体完全的呈现在温易知面前,胸前两点殷红也不停着随着性事晃动着,温易知突然低下头,先试探性的舔舐着其中有一个浅褐色乳晕的乳头,接着狠狠施力,咬了下去,只是一瞬,温易知便尝到了血的味道。 温易知并没有松开口,一道血丝顺着温易知的嘴唇和温易道的身体往下流,在他的胸前滚出一道鲜红色的痕迹,勾人心魄,而温易道同时低呼一声,克制不住的收缩了下面,也引起了温易知的波动,双手掐着温易道的腰肢,毫不客气的往下摁到自己身上,好让他进入的更深一些。 体内的东西深入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深度,温易道蹙紧了眉毛,眼角都沁出了泪花,然而嘴角却微微勾起,像是沉浸在欢爱中,不知是喜是痛。 水里慢慢散出一缕一缕的白灼,交织到了一起,不知是来自哪个人身上的,最后渐渐被活水冲的不见。 温易知已经从水里站起来,并不顾忌把他的胸肌腹肌都露出来,就着温泉水,仔细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水哗哗的从他指尖流过,而身体上因为刚刚那场性事而染上的红色逐渐消褪,就连温易道在他身上留下的划痕挠痕,也在温易知良好的自愈能力下迅速愈合,再也从他身上看不出来曾经做过一次的痕迹。 而温易道还坐在水里,状似无力的扒着海温泉的岩壁,免得自己滑落下来,倒像是累坏了的人类似的。他身上还泛着鲜亮的红色,胸前乳头上的咬痕还在那里,伤口已经愈合不再流血,但是仍然颜色深深,照旧立了起来,好像还有人在作弄的不断掐咬把玩一般。 温易知已经在穿衣服了。这个位面的衣服十分好穿,样子像是古代的长袍,却不是一套一套的样式繁琐的,而是很厚重却简单的袍子,先穿上裤子,再一件式套上即可。这里的太阳一直很晴朗,但是紫外线也很严重,所以袍子上也带着一个帽檐长长的帽子,戴上时可以遮挡着面部,免得被晒伤。 温易道还是不动。他已经低下了头,露出了光洁的下巴,显出了他紧抿着的唇角,带着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执拗,也像是在等着什么。 还能等着什么呢?他在等着一双手,把他拉上去,或者等着一句温言软语,说我们一起走吧,又或者等着一个人的靠近,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但是他想的这些都没等来,只是等来一个莫名其妙却带着不能理解的烦躁眼神,和冷冷的一句,“你这么装起来有意思吗?还真把自己当人类了是不是?” 若这里真是坐着一个饱受摧残虚弱无力的人类男性,温易知并不介意去伸出一只手,把他拉到陆地上,或者把他抱起来,充当稳重的后盾,也说不定会放柔了神情,好言说上一句。但是这不是人类,这只是一个高级的共生兽,当和主人进行过共生仪式之后,就脱离了物质世界,整个都变成了精神体,物质世界的一切,都不能对他造成伤害――除非那伤害是他乐意留存,并经过许可的。 温易知因此相当不解,为何温易道摆出这种需要人关慰的姿态。明明他已经通过两人的精神连接系统,得知温易道现在的情况是精神力充足,血气旺盛的,除了精神上不明的低沉失落外,都是一只实力处于巅峰的共生兽,所以对温易道的示弱不解。这样作态,能骗得了谁?是共生兽,就要有共生兽的样子。 可是,温易道却在听到温易知那句话后,整个身体一颤,蓦然抬起头,神情有些激动的说,“我为何不能把自己当成人类?你以为,我就只是一个虚无的精神体,是被你使用的工具吗?” 咦,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高级共生兽十分忠诚,一切都以主人为主吗?但是温易道这样“叛逆”的言行,却没有达到温易知的警戒值。他是没有恶意的,即使情绪依旧激烈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这句话温易知问的平平,并没有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温易道先前类似不平的质问和反应,在温易知脸前一过,他突然自以为的恍然大悟,温易道,这是想独立吗? 想一想,智能程序会进行反叛的事情,温易知虽然只经历过一次,却也有足够的认知了。先前的以为温易道程序错乱或者被感染上了病毒,也许是错误的判断,真正的答案,也许是温易道在被他使用的过程中,突然诞生了独立的人格,以为自己也有权利获得自由,因此发出了自己的心声吧。 温易知是真这么想的,也因此感受到了棘手。高级共生兽的得来不易,温易知可没有信心还能获得一个。且不说别的,举行过共生仪式的宿主和共生兽,同生共死,不可分离,温易道也应该清楚这一点,那么他是毋宁死要自由呢,还是说只想自己给他足够的尊重,把他当人看? 如果是前者,温易知可不允许,那意味着他又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和人相处,再次受自己的小毛病的折磨。若是后者,温易道心里又有些不悦了。任谁手里的工具,突然获得了自己的自主想要主人以平等的姿势对他,都无法坦然面对的,那岂不是让人每天都要多付出相处的精力,那还能像使用无智慧的工具一样顺手吗? 再者,温易知也对温易道,是否真的具有了独立的人格感到怀疑。温易道的一切都在建立在他的精神上的,就他所知,高级共生兽可是没有智慧的,只是具有虚拟的,依托主人而存在的一套思考逻辑程序。也许温易道这样,只是诞生出了错觉,实质还是用着主人的想法呢? 想到这里,温易知想先试探一下,于是在温易道冷冷的“我没怎么了,我好着很呢”的回答里,继续问,“你想让我把你当人类而不是工具看待,是想我放你自由吗?” 第二十一章 “你想让我把你当人类而不是当作工具看待,是想我放你自由吗?” 温易道神情蓦地染上了紧张,紧紧的盯着温易知的神色变化。果然,这是在等一个答案吗?温易知想,若是他想从自己口里得到一个“放你自由”的答案,那么只能说明,他还不够了解自己。 “那么,如果我放你自由……” 温易道的牙齿咬到了嘴唇上,无意识的咬出了血点,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待发的弦,却突然显得要崩塌了似的脆弱。然而温易知却高挑眉毛,用一种可称高傲不羁或者说欠扁的语气突得转折,“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作为我的共生兽,就算我不想要你了,你也只能死在我面前。” 温易知原本以为会看到温易道失望到愤恨的表情,这样他才可以有理由进行回应,不管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温易道的反应离他的想的太远了,完全是背道而驰,松了一口气似的,温易道从水里站起来说,“那是当然,我是你的共生兽;没有哪个共生兽会背叛他的主人的。” “是么。”温易知可有可无的说了一句。虽然从精神连接系统那里得到温易道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没有反叛的心思,但是温易知也没有放心。工具原本就是给人使用的,可是就算是没有生命的工具,都可能会折损,那么有生命的工具背叛,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损耗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温易道的变化太大了,明明他给的设定不是这样的…… “设定,设定!” 温易道却突然爆发了,他大步从水里走出来,站到温易知面前,鼻尖几乎要盯着温易知的,神情焦躁的又后退,不停的在他面前踱步。 “主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一看到我,就会想起你的设定。设定,设定,设定!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就该是这样的?甚至在设定好之后,我一旦偏离一点,你都会觉得不对,想责怪我!可是,主人,你又是怎么进行的设定?而你,又是对着怎么样的人参考的,因此总觉得我就该那样?” 温易道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和平时里沉默乖巧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站在温易知面前,熊熊燃烧着,突然让温易知移不开眼睛,险些被震摄住了。 然后温易知才开始回想刚才温易道说的话,突然就顿住了,呆立了片刻,却面无表情。 温易知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却带着一丝嘲讽的,接着化成了铠甲,依附到了温易知身上。 温易知提步离开海温泉,好像刚刚的争吵和亲吻都只是一场错觉。他回到暂住的小房子时,天色已经沉了下去。温易知又熬了一锅蔬菜汤,就着路上买回来的馒头,食不知味的吃了下去,而往常,他都会发出“啊这么好吃呀”的感概。 睡觉的时候,温易知侧躺到床上,温易道却自觉的幻化出了人形,要等着被温易知自发的抱到怀里,但是他刚动作,却被温易知推开了。 “回去。” 温易道不动,身体已经灵活的贴到温易知身上。他身上的体温正是温易知最习惯的那种,平日里坚硬的肌肉慢慢收起,变成了最能松懈人意志力的柔软肌肤。他是由温易知引导出来的,按照温易知最喜欢的那种做法做的――他当然知道温易知的小毛病,完全抵御不了人体的温度和依靠,一旦碰上了,再难摆脱。 但是他吃惊的望着温易知,因为温易知再次推开他,坚定而果决,皱着眉头,不辨喜怒的再一次说道,“回去。” 温易道就明白,这是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了。他不甘的抿了抿唇角,消失到温易知的心脏处。 温易知蜷紧了自己。在这个时刻,他出奇的没有对温易道的刻意以肌肤引诱而产生留恋感,而是对温易道先前说的话,沉思起来。 温易道在质问他,问他为何这么设定,问他是拿谁来参照?温易知本想问心无愧的说,没有人,他的设定,只是根据自己想要的人,更无从谈起有哪个参照物。 但是他迟疑了,也因此没有往下说。现在,甚至连温易道在他旁边,他的小毛病都被心里的压抑给暂时压过去了那股子病态的需求。 因为当温易道质问的那瞬间,柳奇致的影子,突然从温易知的脑海里闪过。先是不可置信,再接着才是迷茫。 接连两个位面都不正常死亡,给温易知的冲击无疑是很大的,这时他还不知道,这些都只是小意思,是该等待他去习惯的常态。他不是没死过,事实上,在这种不同位面的穿梭里,能够寿终正寝还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但是那时他基本都独自一人,坦然赴死,死了,就接着在另外一个位面开启新生活了,也不会再惦记先前的事情。因为那里没有遗憾,也没有留下能够记忆深刻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情。 但是温易知却不知道现在是打开了怎样的开关,上上次被弱鸡仔似的的男人杀死他就已经以为是极限了,却没想到在上个位面,他还和人同归于尽,玩殉情的戏码了。明明他是可以逃开的,不必管那个要下坠到死亡世界里的男人。但是,他还是跟着过去了。 那个时候温易知用了很理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他想异兽这么多,没完没了,他不陪着柳奇致死去,又能如何?还不是会再陷入异兽群中厮杀,更何况那时人类国度已经是苟喘残延之象,即使厮杀出了一条生路,又能到哪里去? 但是温易知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怎么能,在柳奇致说他已经到终点了让他回去时,真的回去了而让柳奇致孤单的死去呢?柳奇致,那个在他心里更像是孩子一般天真的家伙,没有对情感的理解力,不能和人正常沟通,却对他足够依赖,甚至会用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对温易知的爱。 大概是因为身上的这点小毛病,温易知的心也总是硬不起来。他常常容易被感动,但是感动之后,也不会做什么。感情归感情,做法归做法,这是温易知一贯的想法和做法。 这样放纵着自己的生命跟着旁人一起去死,这还是温易知第一次做这样的傻事。傻吗?是足够傻的,但是他不后悔,更何况,死亡对他而已不是结束,只是另外一次开始。 这次新位面的旅程开始之后,温易知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柳奇致。不会把上个位面里拥有的情绪带到下个位面里,这是温易知一直以来的原则。他把穿越位面当作一种工作,即使他还没找到这份工作的内容,但是总是先有因,才有果的吧。而他的工作原则,是他在不停的穿越中,因此一次差点混淆了思维造成自己认知错乱之后自我规定的,实行之后,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但是,他确实是按照柳奇致的样子,来进行对温易道的设定的。都是沉默寡言,面上看起来很乖巧,即使柳奇致不通人情,而温易道能够体悟到他的每一个情绪波动。在温易知的心里,温易道就应该是沉默的听话的,存在感并不强烈,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存在。但是很显然,温易道并不认同这样的设定。 他本人,好像更要活泼一些,鲜亮一些。温易知想起温易道今日明显的情绪变化,大胆的对他进行质问,甚至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不由得疲倦的闭上眼睛。 柳奇致的事情,不必再提了。而温易道呢,温易知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你以后,你做你自己吧。 从心口处传来震颤的波动,似悲似喜,转瞬即逝。而温易知,也真正的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在微甜的梦境里,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又传来了人体独特的体温,蜷在他的怀里。 是谁呢?温易知模糊的想,却又接着睡了。 这之后,温易道便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在行事作风上。大约他也是想和温易知之前给他的设定显示区别,因此转变的格外明显。温易知这也才发现,原来温易道是这么张扬爱笑的人,爱开玩笑,也爱闹腾,只是很会掌握分寸,又因为知道温易知的情绪,所以一直没有真让温易知感到厌烦。 这样好像也蛮好的?温易知早锻炼出了平静似水的性格,做不得温易道这样的鲜活,不过,这样和温易道相处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生活上的小惊喜和来自床上的,比比皆是,甚至还像是个女主人,把他们暂住的小屋子,打扮的温馨起来 既然这样也能相安无事,温易知便不再去纠结温易道到底是不是有了自己的人格和智慧这件事,也不再去想为什么他不能忍耐,而是爆发出来,以示自己和设定的区别。 两个月之后,温易知带着温易道离开直补国,朝着下一个目标出发。 第二十二章 后来么,温易知和温易道的生活便没多大波折了。大抵是因为温易道对温易知太过了解,能够体会到他究竟是什么人,因此并没有多大的期盼,只要温易知把他当成独立的人格看待就好。 温易知没有直接去问,温易道是否真的具有独立的智慧,总觉得问了,温易道是要炸毛的。他得承认,他有的时候确实比较迟钝,因此只是当温易道是智能很高的程序。 在经过人群聚集地的时候温易道会附身在温易知身上,而在荒无人烟的岛屿上时,温易道则是紧紧的腻在温易知旁边,相依相行。他们慢慢的把整个仁澜大陆都走遍了,也发现了好多有趣的玩意,总的来说,温易知对这个位面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淡如水,也足够温馨。到最后,温易知是老死的,而温易道,轻轻的趴在他身上,容颜还是年少的那时,和温易知一同失去了呼吸。 再醒来时,温易知便换了一个位面,醒来的时候,他还天真的想,如果在这个位面,还能像上个位面一样就好了。但是他那时并不知道,他站立的那个正在不断空行的文档,给他糊了多大的恶意。 这一世,是古代位面。古代么,温易知也没什么不适应的,虽然物质上不如科技位面丰富,但是也能游山玩水也好不自在,而且温易知新的家庭也不错,咿呀学语时就听说,他的父亲是宰相,在这个国家拥有着很大的权利。 这个国家是赤毅国,科技水平么,在古代中只能说是过的去,人文环境倒是不错,虽然温易知长到现在都没怎么和所谓的父亲、母亲见过面,也仍然觉得很满足。 不论是顺带继承着来自父亲的一等伯爵位,还是做个浪荡公子哥过温香软玉的生活,温易知都觉得很不错。于是他整日都微微笑的,好像幸福生活已经朝他招手似的。 到了五岁,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日睡到大中午日子的温易知,却突然被父亲叫来谈话。这些话对于一般的五岁小孩子,特别是不知为何,下人侍女只宠着他,甚至连启蒙教育都没做的五岁小孩子,是决计听不懂这些话的。可惜温易知听懂了,也能看清楚,这个身体血缘上的父亲,都说了怎么样的假话。 宰相兼一等伯爵位的男人,摆出一副慈父心肠,说什么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小皇子要去上书房念书,对下要招一个伴读,因此他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温易知,也是为了把通天的机会递给他,叫他学会感恩。而温易知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问,“父亲,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呢?” “上书房的师傅都很好的,对小孩子特别耐心呢,小知到了那里,一定要好好学习哦。” 哦你哦啊,温易知看着男人走掉了的背影,碍着周围下人的存在,而没摆出露骨的讽刺笑意。伴皇子读书,怎么能什么都不懂?伴读哪有什么都不懂的?再说,伴读都是替王子受过用的,这个男人这样做,心思可是值得揣摩的。 第二天,天还没蒙蒙亮,温易知就被人拖出来送到了马车上,马车上还坐着温相。温易知还困倦的很呢,实在是这小身体太不给力,因此在马上也是昏昏欲睡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要到皇宫了,该精神一点,而温相也只是告诉他,皇宫都有多好玩多热闹,几位皇子又有多善良多好相处。 “善良”那词发出来的时候,温易知险些要吐了出来。他是要给皇子做伴读的,却这样被人为的“无知”,真的可以吗?而且温相还说这是皇帝最喜欢的小皇子,这么敷衍真的没问题?温易知突然很对这句话表示非常的怀疑。 看来他也得用自己的方式来打探一二了。虽然对阴谋诡计都不惧,但是温易知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上书房前,温易知看到了穿着一身火红袍装的小王子,表情桀骜不驯,甚至带着点吊儿郎当,看到了温相,眉头一挑,“这就是我未来的伴读?怎么看着这么傻?”显然一副看不中的样子。而温易知保持着他的困倦表情,并未说话。 “殿下,您不说要个没学习过的伴读,来和您一起学习上书房的功课吗?从前臣心疼犬子,还未给他启蒙,现在陪您正好。” “是么。”小皇子上下打量着温易知,没在说什么,只是转过身进去了,温易知跟在身后,使劲忍着嘴角的笑容,可别真笑出来。 要知道,伴读和被伴读的,一般年纪都相差不大,温易知五岁,而小皇子呢,看上去也绝不会超过六岁,还是一个小小的团子,比温易知还矮一头,结果还用着那种语气和温相说话,怎能不让温易知忍俊不禁。 温易知就这样在上书房安顿下来。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困倦的样子,也没人搭理他,而小皇子呢,虽然不理会他,倒也不会去欺负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他,平常也是一副骄骄傲傲的跋扈神态,事事争先,又会仗着自己的年龄欺负那些排行要前的皇子,温易知就权当看孩子了。他虽然在上书房当隐形人,但是也不是真什么都没干,最起码,他已经知道了温相派他来给小皇子当伴读的目的了。 小皇子是炙贵妃的儿子,也被皇帝宠的如手中宝,宫里都谣传说小皇子肯定是下一任的皇帝了。但是温相,却支持着他嫡亲姐姐温妃所出的三皇子,而他这个儿子,只是派来用途不明的一个棋子罢了。 只是温易知想,温相的图谋多半是不成了的。随着温易知在上书房一年一年长大,从五岁稚龄一直念到十二岁,他可以看出,小皇子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张扬,但是胸中自有丘壑,并不是好摆弄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温易知是不会站在温相那边的,相反,他还会帮助小皇子荣登大宝,即便就小皇子这种睚眦必报的小性子,他多半落不着好处,可是三皇子上位了,他只能更糟糕。 温易知已经知道了,自己虽然是温相的嫡亲儿子,却是故意养废的。既然是弃子,那也没必要再付出感情了,因为他们现在重视的是母亲又生的弟弟。温易知虽然每天都要从皇宫到温府再去,却仍然和他们没有什么照面,只是温相还偶尔会找自己,来“交流感情”,从善如流下,温易知便表现出一副听从的模样了。 后来温易知便查到,为什么温相不觉得自己能够体会这里面的微妙,那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给他服用了降低智力的药物,而温易知的体质并不怵这个。也幸好温易知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困的模样,温相才没起疑。 而到了小皇子,嗯,现在不能再说他小了,应该叫七皇子了。到他该离开上书房去领政事的时候,温相突然给了温易知一个香囊,叫他佩戴在自己身上。温易知说好啊好,出了门就扔回了自己的房间。 香囊里装的是什么,温易知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体而肆意去查看,反正是对七皇子不利的东西,说不定是复合毒或者毒引子,因为从上书房结业之后还有一个仪式,到时候皇子会和伴读一起合作写完赤毅国的国赋,而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会非常的近。 仪式举行完了,温易知回温府的时候,温相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过来冷冷的问他,“给你的香囊带了吗?”“带了啊,”温易知状若无辜的说着,作势要掀开自己的外衣给他看腰间,却被温相不耐烦的挥开了,脸色更是难看,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 第二天之后,温易知再看着自己床头的衣服,便感觉出来和之前有味道上的微妙不同了。香囊已经被他彻底毁尸灭迹了,他就只在府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幸亏温相怕人起疑,并没有过多苛待他的日常待遇。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几年,随着各位皇子的羽翼渐丰和老皇帝的身体衰老,温相的各项“活动”也越来越多,而温易知只是居住在自己的独门小院子里,津津有味的旁观着他们的博斗。七皇子的胜算确实很大,虽然一般老皇帝宠爱的皇子,都甚少能登上皇位的,不过七皇子却是个异类,他的智慧和筹谋,还隐隐的在诸位皇子里拔了个尖。 然后直到有一天,温易知还坐在自己的小桌前悠闲的喝着茶,突然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过来了,温易知定睛一看,原来是御林军装束的将士和一个御前下诏令的太监。那为首的太监不等他反应,就铺开圣黄色的卷轴念开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曾温相,现谋害先帝之罪人温涯,其心可诛,罪诏皆明,温涯一家满门抄斩,唯朕怜悯幼时之伴读,特允其机会继续侍奉皇家,仅施行宫刑。钦此!” 那公公把圣旨一卷,以看待自己人的眼神,慈祥的说,“温伴读,哦不,是温内侍,还不谢旨?” 第二十三章 咦咦咦咦!温易知心里数万个感叹号插在草泥马上呼啸奔腾而过,差点说不出来话。他动作已经很迅速了,早在看着他们那往这走的抄家灭门架势,就已经注视着周围的形势想伺机逃走,这地方他熟悉的很,也为了可能的祸事而事先做了准备,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的被围追堵截,因此一不留神,就抵不过那御林军的动作有序,早被死死堵住了他所有能逃跑的位置,虎视眈眈的被盯着。 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怨念?这情况,看来是七皇子成功上位,又把老皇帝的非自然死亡推到温家,而温家之前支持的三皇子,估计也被扣上了别的罪名,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是谁杀的,温相可没那气魄。只是这样的人生赢家缘何说什么怜悯他,怜悯他就是把他弄成太监,好继续伫在新皇帝跟前吗?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情吧,顶多因为他的故作傻笨,而让皇帝被他兄弟嘲笑过几次而已啊! 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温易知多想,大太监连让他跪旨谢恩的程序都没做,御林军就一拥上前,用极结实的麻绳把他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温易知脸上难看起来,脑袋迅速的转动着如何躲开这一劫的法子,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古代位面的麻烦之处,在于皇帝虽然只是个象形符号高坐皇位,但是一旦惹到了,便很难躲过,只是温易知在这个位面的能力也只有简单的武技,还受限于他毕竟曾被下过毒的身体,不能发挥的太好。 但是即使武功再强,在这种被训练有素、能力最强专用来保护皇帝的御林军的包围下,温易知也只能遵守这个位面的规则,逃脱不得啊!温易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林军控制着他往皇宫边角的小房间走去,而那个小房间上挂着小小不起眼的两个字牌匾:净房。 温易知已面如死灰,被绑着推了进去,门登时关上。净房里阴的很,又很热,里面有两个体壮的大太监,都是沉默寡言又凶煞的模样,其中一个已经拿着刀朝温易知走了过来。温易知当时只想,等着他有了自主能力,不如自杀好了,也免得被这般折辱,横竖他又并非得活着不可。 但是当温易知的裤子被褪掉,刀子挨了上来时,温易知又不甘心了。那皇帝怎么这样对他,他还没弄清楚呢,更何况,这样能不去报复吗?他好歹也曾经在某个位面做过皇帝,这样不明不白的可不行。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温易知突的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的一种技能。 他沉下声对那太监说,“看着我。” …… 好多年前的催眠术幸好他还记得,要不可吃大亏了,也幸好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好施展,可真耗尽了温易知八百年前学的催眠知识了。温易知把两个太监催眠过去,让他们只当他已经做过阉割手术了,于是把他推到暖房,将养起来。也幸亏这时不是寻常太监入宫的时候,暖房只温易知一人,要不然还不好遮掩。温易知只装成了苍白脸色“养”了半个月,那个那时对他下旨的太监来了,说他该去侍奉皇帝了。 在路上,这太监已向温易知普及了他要做的职务。温易知要当的是内室大太监,负责管理皇帝寝殿和处理一些贴身事务。那皇帝一定是脑袋进水了,让他一个被皇帝“去了势”的男人,去掌握他贴身的事务,也不怕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倒也真是大胆。 温易知还真想知道现在的皇帝,曾经的小皇子是什么模样,毕竟这么算来也有四五年未见,印在脑海里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倒是只记得他幼时穿着大红色袍子,肆意飞扬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那时的小少年如今变得如何了,又是否……准备好面对他的报复了吗? 如今他既脱了绳子的束缚,又保全了自身,也就不着急溜走了。以温易知的武力值,还是可以横行皇宫的。这样的话,温易知也有耐心,多在这里“玩”上一阵,要不然一刀下去了结了固然干脆利落,却太不解恨了些。 温易知进了皇帝的寝殿龙安殿时,那原本跟着他的大太监刘福就悄然退下。大殿里灯火通明,照着皇帝绣着金边的龙袍都在闪闪烁烁。他还伏在桌案上,桌上摆着厚厚一沓奏折,聚精会神的看着。新皇登基,总是事很多,温易知幸灾乐祸的瞧着皇帝疲倦的眉眼,嘴角都不由得勾出了微笑。 温易知进殿的时候就没发出声音,而皇帝似乎是累了,抬头伸了伸腰,正看到温易知站在他面前,也无惊讶之色,只是用着一副感概叹息的语气说道,“易知,朕与你许久未见,可甚是想念哪。” 温易知没说话,只想这皇帝还真能装。一边阉割了别人,一边说想念人,还在脸上摆出了温柔怀念的表情,真当他是瞎子吗?温易知趁机打量着皇帝,看到他眉眼似乎未变,一味的锋利,一味的张扬,明明穿着孝期的素白镶金龙袍,却硬是在他身上穿出了大红色燃烧着的感觉。 温易知并没有卑躬屈膝佯作奴态,毕竟他现在扮演着可是家破人亡,又身体残破的角色,单是沉默,就够了。而皇帝见温易知这样也不恼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朕恨温家好久了,还有朕那三皇兄,一个个都当朕是傻子。你那好爹爹绕了那么多弯,死活赖活的把你送到我身边说是当伴读,也不看看上书房里哪家伴读像你这般,一点用都不中的?不说指望你做什么,至少别把你的作业也让朕完成吧?真不知道上书房那些老家伙都怎么想的,哪门子皇子和伴读的作业都得完成,若是你不写,朕还得跟着丢脸的?” 他越说越气,干脆站起来到温易知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脸。 “我讨厌你很久了,温易知,你知不知道?瞧你那名字,好像该知道的多容易似的,上课就只知道睡觉,整天一副睡不醒,困到要死的样子,多丢我的脸!我和你说句话你还嫌弃我烦人!我烦人?我那是给你面子你知道吗!你爹天天在背地里给我找麻烦,你就天天在上书房膈应我。不过现在可好,你家一百三十六人口全部被我杀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又落到我手里,我看你还能不能去掉你那副衰样子,变得机灵点!”瞧他气得,连“朕”都不会说,只记得说“我”了,脸上却勾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一副恨极了的模样。 咦?温易知很是困惑,他有给皇帝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吗?明明他只是尽力扮演一个智力受损害又无人教导的角色呀?虽说吧,他对皇权毫无敬畏,又不觉得需要他对卑躬屈膝,所以对幼时的皇帝态度不太好,但那也只是稍微不爱搭理一点嘛。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被朕吓着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也是,朕看啊,你被去掉了男人的根,倒是连男人该有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突然笑的促狭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往温易知穿着的太监服下面望去,像是在心里揣摩那里都被割去多少似肉的。 温易知始终不说话。他心里却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只是还在心里推测着可行性以及自己会感觉到的愉悦感,还无暇去顾忌正在耀武扬威孩子气到又可恶又恶毒的皇帝。 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皇帝的名字呢。幼时温易知叫他为七皇子,现在该叫皇上,他只知道皇室姓宫呢。不过,他也不需要叫皇帝的名字啊。 这新任皇帝看来确实很忙,大概是想着来日方长,于是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回到御桌前批改奏折了,温易知找了处墙根站着,站了一会就整个身子都倚到墙上了,随性到极点,也不敬到极点。从殿门口悄悄的进来几个宫女太监,静悄悄的站在他们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并去看没有个“奴才本分”的温易知。 就寝的时候,温易知原本要随着退下去的太监一起走,虽然还不知道他能退到哪里。皇帝却喝止了他,让他留下来。不一会,这内殿就空了彻底了,只在内殿门口和外殿有人守着。这皇帝还挺多疑么,只是就不怕他么?还是说,温易知在皇帝眼里形象太过不堪,连提防都不愿意提防了? 皇帝指了指他龙床下的脚榻,示意温易知睡在那里。温易知可无可不可的真躺过去了,听着只躺在比他高一块龙床上皇帝的呼吸声,想他还真放心呢。不过温易知倒是不太放心自己,总觉得自己一控制个不好,半夜就爬到龙床上了。 要知道,温易知以前仗着年纪小还可以和侍女亲近一二,而近几年来却少有了,唯一发展的一个小下人,现在也死在温家的牵连中了。他又是好久没有碰过人了,真怕他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把皇帝上了。 第二十四章 温易知到了半夜就迷迷糊糊的睡不着觉了。他神智并未完全清醒,只是觉的睡的这个矮塌太不舒服了些,更何况,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就在往上面一点点的地方,有着能让他明显感觉到的,眷念不已的体温。 还能克制的住,温易知轻抚着自己□出来的皮肤,翻转了个身,试图在心理上形成个较远的距离来克制自己。 上方却咳嗽了一声,好像也未睡着。在温易知的错觉里,那人的呼吸声,已然是打在自己脸上的。他猛的睁开眼睛,掀开自己盖着的薄被,轻巧的跃到了上面的龙床,隔着被子躺在了皇帝的旁边。干嘛非得委屈自己?何况还是这样讨厌的人。温易知又大胆的把手伸过去,把皇帝连同被子都放到自己的怀里。这么搂着,皇帝好像偏瘦,在被子里裹着也不厚实。 皇帝没动,隔着被子沉声说,“大胆,你想干什么?” 温易知的手已经摸到了皇帝露到被子外的头发。皇帝的头发很长,也难得很润,还带着淡淡的热度,让人爱不释手。温易知对于皇帝的问话,只是很平常的说道,“皇上,我冷呢。” “你冷你就上了朕的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呀,这是能让人躺着舒服的地方呀。”说着,温易知把手轻轻遮住了皇帝的嘴,想制止他的出声。躺在这样的舒适的床上,又能搂着个活人,温易知心里顿时生出了睡意,却登时被咬了一口,温易知都能感觉的自己的血液在缓缓的流淌出来。他没把手收回来,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嘘,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哦。” 皇帝果真没在说话,只是又狠狠的咬了温易知手心一口。温易知心想,这皇帝可真傻,他这样做,那自己一晚上都不要把手收回去呢,这样皇帝就会闻着一晚上的血腥味,说不得晚上还会做什么噩梦呢。想着,他也沉沉的睡过去了。要不说皇帝都是用的最好的呢,这床啊,沾上就醒不了呢。 次日,温易知在皇帝想要把他推倒在地之前,就警醒的跳了下去,看着皇帝厌恶的捂住嘴一副想要呕吐的模样,呵斥道,“你这臭血!脏死了!”温易知只嘻嘻哈哈,并不说话。然后,他就注视着皇帝在太监的侍候下,整整漱了一早晨的口。真是活该! 皇帝去上朝了,并没有给温易知布置什么任务,只是叫他在内殿老实呆着,不要出去。温易知端视着自己的伤口,并不感到如何疼痛。皇帝咬的可是真狠啊,整整两口,刚好成了两个吻痕似的,只是伤口已经结疤,凝固的血迹还沾在上面。温易知好奇的把鼻子凑近一闻,只有一股子血味,却不臭啊。 当上太监的生活和以前比有什么变化,温易知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的意思是,其实差不多,都是好吃等死的架势。皇帝每日都在内殿用餐,而温易知总会毫不客气的坐下同食。他对同样在这个殿里服侍的太监宫女很满意,因为他们从来不说什么,也并不表现出诧异,反正私下感想如何,温易知也管不了。 皇帝也真纵容着他,平素虽然老是嫌弃的斥责他说什么大胆、无知之类,却没有真的惩罚过他,这就和很久以前,他们两个一起在上书房里上课一般。那个时候温易知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只以为昏昏欲睡总不精神是因为体质不好,和这个世界的武力不强大也有关系,所以并不强迫自己精神起来。而那时皇帝也是这样,光斥责不惩罚,平素里大字论经等作业也一手包下,还练成了两手笔迹韵意截然不同的书法。 只是温易知并不知道那是另眼相看,还是忍辱负重,因为那个时候老皇帝虽然甚爱现在的皇帝,也一直透漏出要把位置传给他的信息,却在朝堂上屡屡受制于权利很大的温相和三皇子一党,并不能行事自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便是皇帝现在对他的举动堪称温和,温易知也并无感激。不管怎么说,虽然在事实上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在皇帝的认知里,他是已经把温易知阉割了的。而现在这种举动,说不定也只是怜悯,或者故意折辱往日仇人,又把自己特意放在他面前看着? 反正,温易知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小皇帝前三个月,都还在孝期里头,只能宿在自己的寝殿里。就算他出了孝期,要大开选秀填满后宫,也得折腾一段时间呢,而温易知这些日子日日与他同眠。肢体接触是很神奇的事情,温易知一直以为他的小毛病只是他的这种触感被无限制扩大了,因为拥抱和亲吻该是人人贪恋的天性,只是人人有度,而他不能克制。 肢体接触,日日对话,这两个条件都满足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温易知狡猾的利用了皇帝本身对他的感情,充其量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皇帝最近感觉很不好,尤其的不好。 当他看到温易知站在那里时,会突然产生怜惜之情,怜惜他身形瘦弱,似乎站都站不稳,似乎宫刑对他的身体影响十分之大;他怜惜温易知晚上和他睡在一起时,瑟瑟发抖的身体,冰冷冷的体温,似乎再无阳气;怜惜,怜惜这个幼时的伴读,这个曾经伴着他走过被那些哥哥盯着最严实的时间,即使他自己全无自觉,只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人,却被他糟成这种样子。 啊,皇帝突然想起,温易知的身体似乎原本就不好,那么他被去了势,是不是会…… 皇帝突然升起了对自己的自责之情。他何苦要这样做?之所以这样对温易知,只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确实屡次被温易知气的要死而不能发作,因此想了这个法子,也是为了好把温易知从温家捞出来,也好对背地里支持自己的世家交代。但是扪心自问,就只有这一种法子,能让温易知日日跟在自己身边,而不需要繁琐的程序吗? ……好吧,还真是只有这一种手段。让温易知成为自己的贴身内侍,才能白天夜里都呆在一起。但是,皇帝以为自己是早深思熟虑想出来这种手段的,也明明以为自己不会后悔,但是现在好像,真的有点后悔。 想着,皇帝看向温易知,他正靠着墙根上站着,摇摇欲坠似的。他没看到温易知眯起的眼睛,那是半睡不醒的眼睛,只能看到温易知低下的头颅,突如其来的让他感觉很是心酸。他怔怔的注视着温易知片刻,直到手里拿着的毛笔上的墨汁,终于承受不住的滚落下来,滴到他正在写的诏书上,在质地良好的明黄色诏书上,晕染出一片墨色。 身后的太监识趣的迅速铺开一张新的诏书替换了那被张污了不能用的。但是皇帝对着新诏书,手里的毛笔持着片刻,却仍然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心情。最终,他还是依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站起来走到温易知身边。 温易知这会已经醒了,瞧着皇帝望着他的眼神,心想第一阶段已经有效果了,可以进行第二阶段了,于是对着皇帝隐含忏悔与担忧的眼睛,勾出了一个虚弱无力的微笑。 皇帝最近感觉很不好,比先前感觉到的不好,还要不好。 最近他只要一望着温易知,就要被自己内心的那股内疚和伤悲压抑的喘不动气来。温易知是男人,却被自己剥夺了身为男人的身份……温易知,肯定很恨他吧。 可是让他最难受的不是这点。孝期过去了,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皇帝出去宠幸妃子时,却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被因为内心的折磨而失去性趣。他一看到女人光、裸着身体,感觉到自己下、身很有存在感的器官,便会想到温易知。想着想着,他甚至产生错觉了,以为挂在自己身上二十多年,用过不少次的那个器官,其实该是温易知的。在负罪感和赔偿心理吗? 最初这样想的时候,皇帝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能这样想!他可是皇帝,怎么会产生幼稚的诸如被自己害的人缺少了什么,因此自己得弥补过去的想法?若是别的东西,皇帝也不会舍不得,可,可这是他身上的一块肉啊! 于是晚上皇帝便不肯靠近温易知了,只允许他躺在自己床下的矮塌上。他甚至以为温易知对他使了什么妖法。可是看到温易知躺在矮塌上蜷缩的模样,又想温易知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可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他自我宽慰,这多半是因为自己太过内疚而导致的吧。 只是,当自以为的错觉一步步加深,甚至连自己都给它冠上理由,皇帝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渐渐的被这种想法侵蚀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想,或许这也是应当的?拿走温易知什么,自然也要还给他什么。 第二十五章 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龙床上,赤裸着全身,因常常在内殿办公而久不见日光的皮肤,呈现出苍白不健康的肤色。他的寝殿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连温易知都被他叫出去了,不得允许不准进来了。龙床上的明黄色绣着九龙逐珠的帷帐被拉上了,严丝合缝,外面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龙床四个柱子上镶嵌着四个斗大的夜明珠,平日里都戴着布盖子免得影响睡眠,现在因为需要而肆无忌惮的放射着光芒。龙床的床头上,早有得到吩咐的宫人点着了一排红烛,把这床内的一切,都照着纤毫毕现。 这还是大白天,但是皇帝却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姿势坐在这里。他虽然是皇帝,是这人间之主,对一些本人的秘密,却仍然有些忌讳。此刻,他正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腿间似乎因为自己不详的注视而瑟缩的小东西,感情复杂的伸出手手拨弄了一番,但是那冷漠的神情和随意的态度,却正如逗弄着别人家的东西。 没有动静。当然没有动静。皇帝坦然的想,这东西都不是他的,为何要对他的手产生反应?不过,若这已经安到了温易知的身上,说不定还会因为他养尊处优的手,而激动一二呢。 这是温易知的器官,是被他下令割下去的,但是却神奇的跑到他身上的器官。皇帝的器官去哪里了?皇帝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一种迫切的想法,这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是该还回去了。 还回去,自己就没有了。皇帝犹豫的正是这个。他已经不再怀疑这是不是妖法什么的才让他这么想的,也不觉得这种想法是多么神奇。这是温易知的,他已经确定了。 对他自己而言,有没有并未太过的计较。但是他是皇帝,有夜御后宫和延续皇嗣的责任。这个东西,也不是想还就能还的。 那么,就准备开吧。皇帝坐在龙床上坚定一笑,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坦然,用着独属于帝王的优雅,缓缓的那把一袭皇袍加诸于己身,拉开帷帐,叫等在外面的温易知过来,问他,还冷不冷。 据史料记载,赤毅国仁明皇帝登位十年中,大肆改革国内政治,励精图治,并且不好女色,只纳皇后一人,不开后宫,皇后育有一子,聪明伶俐,堪称大器。仁明皇帝登基二十年后,退位给广武皇帝尊太上皇,又表愿微服游玩不愿拘于宫廷,后不知所踪。 曾经的小皇帝,现在的太上皇,坐在床上,手里很认真的拿着一把刀,对着自己赤着的下身仔细比划着。温易知在旁边看着,带着温柔如视情人的笑容。 太上皇带着温易知出来游玩了一段时间了。他决心早已下好,虽然为了列祖列宗而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延长了许久。他想,温易知该知道他的苦衷而不会怪他的吧,毕竟他要对这个江山负责,对他的人民负责。决心下了,但是太上皇却始终忐忑不安,似乎有一种错觉在警告他,说他即使做了,也得不到想要的,只会后悔。但是到如今,他终于要开始了。 他已经与温易知同榻而眠二十余年,除了拥抱也只有偶尔像是恍惚呢喃的亲吻。但是太上皇如今在温易知面前褪去衣衫,却已经很坦然了。他原本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更何况在他存在某种想法的现在。 太上皇觉得自己已经想的很好了。自打他产生了对温易知的负罪感之后,他已经想了二十余年,很慎重又谨慎的思考他和温易知之间的一切。他想,他和温易知之间,大概错误的太多了。错误的认识,错误的执拗,又错误的持续,但是他希望不要再有一个错误的结尾。他已经在竭力补偿温易知了,也为了给温易知一份帝王的惊喜,而什么都没说,瞒到现在。 太上皇终于落刀了,毫不迟疑,十分干脆。他用的小刀,刀锋锋锐,可吹毛断发,当他挥下手的时候,那软绵的毫无抵抗能力的器官,被轻而易举的斩下,悲哀的落在床上。他不顾着止血,苍白着忍耐痛苦的神色,带着一种如愿以偿又讨好的笑容,把还在往外渗血的软体器官往温易知的方向递去,嘴里说着,“易知,这个还给你。” 温易知没去接。当然了,他接这个做什么。他只是又上前一步,似是疑惑的问,“这个还给我了,我又怎么安上?” 太上皇神情一愣,又带着十分的惊惶。显然,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种问题。不,在这之前,赤毅国的医术就没有达到能够移植接种器官的水平啊!好像漏掉了什么,他怎么会不做万全的周备?太上皇不安的想,可是漏掉了什么呢? 温易知却已经不想和他虚与委蛇了,抓住太上皇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处,语气轻柔的说,“您摸摸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太上皇的手颤颤巍巍。他已经摸到那里有一团不容忽视的重量了,带着人体的温度。可是……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太上皇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他怒瞪着温易知,嘴唇气的发抖,想要说出什么,却只能颤抖着。然而,温易知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一把柳叶小刀,轻如蝉翼,因为之前被贴身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现在还带着温易知的体温,已经插进了太上皇的心口。他现在身上已经两处都在流血了,坐都坐不稳,只能斜斜的倚着床柱,不可思议又极致悲哀的抖动着嘴唇说,“易知,你……你……” 他好像什么都想问,却又因为问题太多而难以选择。温易知那刀击中的很准,并没有留给他多说话的时间,他的脸色,已经迅速的灰败下来,只说了一句: “叫我的名字。” 温易知耸耸肩,看着已经失去人类生命体征的,嗯,现在应该叫死皇帝了,心想,还真是十分抱歉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人生在世,当报得报。要不然,怎么对不起自己侥幸逃过的酷刑,对着起温府那一百多条人命?还有那时刚刚睡在一起没多久,自己找的笑意怯怯的小情人,不知道被扔到何处的尸体? 不过,看着你因为我而有这么耻辱的死法,看在你好歹对我有几分真心的份上,看在我那能力只是在你身上顺水推舟的份上,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死吧,免得你太寂寞不是? 温易知也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等等……这次苏醒好像有些不对劲?太过迅速了些,真跟一睁眼一闭眼似的。已死的方式,在不同位面里穿越的味道,实在不好受,像是在潜意识在一条很是粘稠的河中艰难的游泳,四肢百骸均被黏住,却也知不进则退,必须前行一般。决没有哪次,如这次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般轻易的。 温易知狐疑的立时睁开眼,生怕这次穿越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一睁开眼,首先发现自己这次穿越的竟然不是孩童,而是一个已经长成了的成人。这还是头一次,虽说他不是每次穿行位面都是从婴儿开始的,但是一般也是未成年人,温易知曾经猜测这是为了好让他的精神和新换的身体更为契合的缘故,因为往往穿越的年纪越小,便觉得越融合的。 但是现在进入到了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里……温易知打量着自己的双手,骨节粗大,手指细长,活动了一下倒是颇为灵活,细嗅一下,还有股淡淡的药草味。 这时温易知才去打量周围,却被看到的东西唬了一跳。这竟然还是赤毅国,他刚死去的位面!他现在是坐在一个太师椅上的,眼前的桌子上端放着一张圣旨,而下面盖着的印,正是他在皇帝那里见过无数次的,赤毅国的玉玺。 圣旨上写的,是他医术有功,被升为太医院院使。除此之外,却看不出来是哪代皇帝。温易知知道,这种微不足道的升官旨意,并不都是皇帝写的,多半是皇帝身边的执笔太监所书,因此他即使熟悉那个皇帝的笔迹,也无法辨认出来。 但是这里总归是赤毅国,和上次是一个位面。这还是温易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不管时代是不是一个,位面却是一个。现在他该是自己的书房,温易知站起来走到一般的书架上,抽出那些书籍来粗粗的翻阅。 片刻之后,温易知再次震惊了。现在竟然是皇帝登基五年之后的时间中!这,这,太过不可思议了些! 位面相同,时代相同,这又怎么可能。“温易知”这个名字,是他唯一转换不同位面,还能保留的东西,也许是那不知名的存在,对他仅存的怜悯吧。一个位面,只能有一个温易知,不管换了什么样的身体,他都还是温易知。即使他现在是太医,那么曾经的“太监”温易知,便是不存在了呢,这样,竟然像是他以前玩的角色扮演游戏,现在只是换个角色罢了! 第二十六章 类似于读档重来又另换角色的情况并没有让温易知疑惑多久。说起来,温易知在不同的位面穿越过许多次,各种情况该如何应对都基本了解了,但是他也不敢打包票说,如今这个情况,就真的是不正常的。 他闭上眼睛,搜索着这颗大脑的记忆,不一会,就把现在的情况摸透了。 在这个时候,果然并没有温相一家,取而代之的另外一家权倾朝野的宰相来帮助三皇子,当然在皇帝经过一番苦斗之后,这家子也死在菜市口了。现在,只有刚刚升了个小官的太医温易知。 随着记忆被接受的,还有属于太医的医术,不过不同的位面情况不同,这医术未必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好在技多不压身。 这日是每十天一次的休沐日,原本的温易知正在感激又感动的再次捧出圣旨细细端看,而明天,他就要去太医院工作了。温易知伸了个懒腰,心想倒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皇帝又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和皇帝已经没有仇恨了,自然也不必再去找事了,而没有被他暗示过的皇帝,自然也可以正常的生活吧。 温易知在太医院里属于年轻一代。新帝登基之后,大肆对朝堂和后宫里的人员进行换血,而温易知也是沾了这点便宜,才能迅速升到院使,要不医术再如何好,他也只还是个毛头小子。而升到这个官职,就可以得见天颜,为皇帝服务,不过温易知却不喜欢这个职务,要知道身为太医,只要因为上面人的一句话,掉脑袋的几率就会迅速升高。 而温易知也没想到,他刚“亲自”去太医院上班才一天,就被皇帝传召了。 还是那间熟悉的寝殿,温易知曾经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百无聊赖之下把每个地方都摸透了。还是那张龙床,明黄色的帷帐没有拉起,像是流水一般的立起在床柱两边。皇帝正坐在龙床上,高高在上的注视着温易知,冷厉的脸让人望之生畏。 温易知跪在下面,神色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几分畏惧和恭敬来。他现在可只是个小小的太医,而不是和皇帝有着深深纠缠的伴读,自然不能用以前无赖似的态度来应对。温易知心里暗忖,不知道皇帝叫他来干什么?特别是这寝殿里竟无一个下人,气势庞大的宫殿里,弥漫着让人喘不动气的压力。 温易知已经跪了好一会了,皇帝既不叫起,也不说话,倒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或者想对温易知来个下马威。他偷偷望去,却看见皇帝那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而毫不掩饰露出的皇威和深肃,气势非常,此刻却还带着一些纠结和犹疑,眉眼之间,又带上了不欲隐藏的杀意。 温易知肆意的猜测着,这挥退了宫人,叫他一个太医在这里候着,而显然是得病对象的皇帝,却迟迟不语。这明显不是想潜规则,而是皇帝有了不能说的暗疾啊! 温易知在心里嘿嘿想笑着。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暗疾?再瞧瞧皇帝那副杀人灭口的架势,温易知便知道他为何叫自己来了。自己在太医院根基甚浅,死了也没人在乎也不可惜。倒是暗疾是什么?狐臭,脚臭,还是不举? 温易知自顾自猜测的正乐呵呢,皇帝却终于说话了,“你过来。” 皇帝指了指龙床前边,他的脚跟。温易知诚惶诚恐了一会,才缓缓膝行向前。 皇帝又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他心情不好,很不好,但是也不能忍着,必须得叫太医。温易知是太医院里难得的资历最浅,医术却和那些七老八十老头子的太医医术差不多的人,最适合利用了。皇帝浅浅的呼出一口郁气,以一个帝王的心理素质,面不改色目视前方的坦然问,“朕问你,朕近日觉得自己的龙根在往里缩,是怎么回事?” 温易知怔愣了下,才把“龙根”和性、器官对上号,顿时心里掀起一阵狂笑。对于皇帝而已,温易知只是奴才,不值得一提,不值得注视。但是对于温易知来说,皇帝还是这个皇帝,一举一动都熟悉的很,而他突然对自己说患上了这种病,又还是个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主,怎么能不欢快大笑? 可惜不能真的笑的出来。皇帝看温易知愣住了,顿时恼羞成怒,因为暗疾被人知晓了,而厉色质问,“朕问你,能不能治?” 温易知面色一整,已经摆出了一个合格太医的架势,毕恭毕敬的对皇帝说,“皇上,臣得先查看下您的龙根,仔细观察之下才能得出结论。” 皇帝脸上一黑,但是显然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并不迟疑,解开了他的裤子,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腿根,和那中间卧躺着的龙根了。 温易知十分严肃端庄的,以一种敬奉神明的态度捧起了这尊贵的龙根,也好歹让要害被人拿箸的皇帝,心里舒坦了一些。 温易知查看着皇帝的□官。这玩意温易知其实也只看见过几次,偶尔皇帝更衣沐浴的时候,而看的最清晰的时候,则是皇帝把断掉了的那根,想递到他手里的时候。而这次近距离,拿到手里来端详,温易知想,不愧是“龙根”,果然阴囊饱满,□硕大,而且观其色泽,还很鲜活,味道也不很浓,大约是因为皇帝每日必沐浴,又少的缘故。 总之,温易知用了很多刚刚得来的医术上的知识来判断,也发现这□很正常,并没有往里面缩小什么的,倒是因为被他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查看拨弄,手心里东西都在热度上升,甚至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温易知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只是又问皇帝,“皇上,您在觉得往里缩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皇帝努力屏退那种发、情了的感觉,认真想了想,“是一阵一阵的,有的时候会觉得在慢慢往里缩,甚至要进到小腹里似的。” 温易知得出结论,这是皇帝的心理问题,而不是真的□会往里缩小。这又不是鬼片,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说这种连基本科技都没有的位面,连那些科技发达的,都没听说过这种情况,肯定是皇帝的心理出了问题。 不过,上一次怎么没看出皇帝的这种症状?不过也仅仅思考了片刻,温易知便明白了,上一次他给皇帝下了那种暗示,就让皇帝只顾着苦恼那种问题了,所以也没犯这个,而现在呢,没有其他原因,于是皇帝就这么干脆的犯病了。 不过温易知可不会这么直接的对皇帝说。要知道心理患病的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有病,特别是皇帝这种唯我独大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的感觉,既□真的往里缩的情况,而且皇帝就算相信了,也会说他图谋不轨,伪造谣言,因为在这种落后的位面,说人精神有病,就是毁了一个人的前途。而若是说皇帝精神有病,那他的皇位也坐到头了,要知道,虽然三皇子已经被处决,但是皇帝还有几个兄弟在虎视眈眈呢。 所以温易知就只能说是皇帝的身体有病。不过他觉得还蛮有意思的,特别是还可以借着这个事,逗弄一下皇帝。 温易知咳嗽两声,说“臣已经查明了。”皇帝的眼睛蓦地亮起来,死死的盯着温易知,足以让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吓到说不出话来,可惜对温易知没用。 “臣曾在古医书里见到这种症状,名曰缩阳症,是因为阳气外泄的缘故,□不堪受外界侵袭,因此会自行缩入体内,病人需得慢慢滋补,且谨防阳气再次外泄,而皇上您龙根往里缩时,要以缓慢的速度,慢慢的往外拔。这个,这个……”温易知迟疑了片刻,才不好意思似的继续说道,“需要以外人辅助拔出,而您要屏气凝神,以意志收拢阳气,才会使龙根如常。” 温易知继续胡编乱造补充道,“这阳气外泄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也许是皇上您幼时,这个……”他含糊过去,意指皇帝被下过毒。“这时间长了才发作,所以治疗的过程也周期长,效果慢,要十多年二十多年,在药物和您自己的配合下,才能彻底根治。” “要这么长时间?”皇帝阴恻恻的问道,显然是怀疑温易知。温易知诚恳的说,“皇上,臣万万不敢欺瞒于您,实在是这古医书臣是于多年前看到的,医书又早年毁坏,又无相同症状的病人可实验,所以治疗时要慎之又慎啊!” “那若是不治疗呢?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温易知小心翼翼的说,“阳气渐失,阴气补上,患者……会于女子无异。” 皇帝先是脸色大变,再沉吟片刻,似乎是信了温易知的说辞。也是,现在他无法可施,也只能相信他了。温易知在心里得意的笑,听到皇帝说,他若是犯了病,便会传召温易知来,又让温易知为了能够迅速的赶过来,先搬到太医院居住。 第二十七章 温易知像模像样的给皇帝开了许多药方子,有沐浴用的,有食疗的,有饮用的,都是他用了记忆里的医术知识开出来的,保准皇帝拿给其他中医看,人家也得揣测半天,才能猜出这大概是补气养身固阳的,有秘方玄妙的。 皇帝肯定会拿给其他太医看的,只是不会说是治什么病的。这点温易知还是知道的。要不然,皇帝怎么敢把身家性命都放在温易知身上,由着他开各种方子?要知道在方子里下毒,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皇帝也肯定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摸了透底,确定他和任何一方势力都没牵扯过关系。反正那些方子,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的,温易知也不怕那些太医细细检测。 而剩下的,便是温易知等着皇帝“发作”,把他叫过去了。 这日皇帝正在上朝。他聚精会神的听取着官员的汇报,又仔细判别着这是真情实况还是胡乱编造,却突然觉得下腹有些异样,该死的,又是那种感觉!脸色不由得微变,好在他知道这是在朝堂上,并不能被下面大臣所发现,因此表面上还是严肃果决的皇帝样。 皇帝狠狠一闭眼,又睁开眼,心知到现在可不能无缘无故退朝。若是往日也就罢了,让太监说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就行,但是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官员评比,还有科举也将来到,等等还有些繁琐又不能忽视的小事,此刻下面官员又在汇报着重要的事情,皇帝也只能忍着。 往日不使用都往往不注意其存在的器官,现正如同活过来一样往身体里面钻着,他能感觉到那个部位在缩小,要深入到里面似的。身体的异样和心理的恐慌让他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住龙椅把手,手都凹凸出来了青筋,只是都被遮盖在宽大的龙袍袖子里。他定了定神,想到温易知所说,在人工治疗外,要用精神聚拢阳气不要溃散的事来。 现在温太医不在身边,那么只能精神上使力了。他勉强余出三分精力来听取堂下官员的汇报,剩下的精神都集中在把感觉控制到小腹,竭力和病做斗争了。只是这样做更是徒劳,因为把精力集中在那处的时候,更能感觉到那里是如何缩小进入的,结果精神一溃,甚至让皇帝觉得,再不管,自己就真的要像温易知所说的那样,变成女人了。 皇帝终于不能再进行政事了。他黑着脸,招来太监说话,于是太监向众臣宣布,皇帝想起来有要事未处理,今日朝堂之事改日再述。 强行退朝的皇帝,一边叫人找了温易知速速到他寝殿候着,一边坐着轿子让太监抬的快些,总算一路忍耐到寝殿,又挥退众人,坐到龙床上,迅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裤子,示意温易知赶紧来治疗。 温易知摆出一副认真又胸有成竹的气派,双手捧着皇帝的龙根,拇指前后交叉握住,正好把整个器官都合握到手里,像是拔河似的开始往后拔。他用的力道很精妙,循序渐进似的,让皇帝只感觉到轻轻的疼痛,而温易知做出的效果,又确实能让皇帝觉出自己的龙根真的在往后移动,于是心里那种龙根在往里缩的感觉也淡化不少。 做戏要做全套,明明只是拽着皇帝的阳具半天才拖拽了那么一咪咪距离,毕竟是海绵体,这点延伸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他又弄出一副做大体力活,做到体力不支精神不行到额角都开始往外渗出汗水的疲惫模样,确实能让皇帝觉得他是真的在治疗。 而温易知知道,这种心理疾病,往往都是一阵一阵发作的,因此一边以实际“行动”来安抚皇帝,一边等着他自己的心理紧张过去。而皇帝也因为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自顾自的按照温易知吩咐以精神和这病对抗,因而他觉得没过多久,这种波动竟然就停了下来,不由得龙心大悦,以为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待皇帝平缓下来,便看到温易知舒了一口气又外加汗流浃背的景象,心想这太医倒是个好的,很是忠君,于是刚想穿上裤子再去沐浴――他也出了一身汗呢,然后再赏赐温易知一番,又看到温易知一脸羞窘欲说还休的模样,以为自己的病情出现了变故,于是冷声问道,“温太医,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这个……”温易知一咬牙,低下头低低的说,“皇上,您现在虽然暂时固守住了阳气,但是在刚才的过程中,也吸收到了一些不好的郁气,必须借助您……龙根的勃起,通过这种方式来把郁气集中,但又不能真的泄出,需等龙根慢慢平静时再慢慢放松……”越说到最后,温易知便越低下了声音,到最后都成了蚊蚋自语了,皇帝好歹才听清楚。 但是皇帝听清楚了,又觉得有些不自在,怪不得这太医不敢说了。温易知说的这话,说白了,就是要他撸硬了,却不能泄出来,还得等他慢慢软下去。这种憋屈事哪种男人乐意做?可是又偏偏得做才行。只是皇帝一向是有欲就泄,后宫那些妃子又不是摆设,只是现在为了治病,尊贵的皇帝也只能忍着了。 只是吧,这得怎么硬了才行?要皇帝自己做,他又不会,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双手,弄成那副可怜样。但是去后宫找自己的女人,皇帝又拉不下这脸。怎么着,让妃子给人挑逗硬了,又不做了说要等着软下去?那是有病吧! 皇帝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的温易知,皮白肉净,看上去又是个忠君且能保守秘密的,不如让他来好了,反正不亏着他自己就行。 若是别的臣子,皇帝自然不会提出这般荒诞的要求,他朝堂和后宫还是分的很清的。只是温易知已经在他心里被划成了待他病一好就要被处死的那一类,现在这种事还是他提出的,他不负责谁不负责?好吧,皇帝陛下其实就是在迁怒,迁怒他身为一个皇帝和男人,竟然患上了这种羞耻之症。 皇帝于是把身体一挺,勾着温易知的下巴把他的脸勾到自己的龙根处,调笑到,“那么如何让朕的龙根硬起来的事情,就交给温太医吧。怎么,温太医应该没有别的意见吧?” 表面上,温易知很是愣了半响,过了一会,白净的面皮上就晕出来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也四处闪躲着不知道往哪里看,但是让皇帝满意的是,温易知并未抗拒,而是很听话的,顺着皇帝的手指,便把皇帝的龙根含到了嘴里。 真是正合我意!温易知在心里嘿嘿一笑,他做这么大的铺垫,可不就是为了这刻么。好好挑逗一个男人,却让他不能泄出来,和用绳子绑着不准泄有什么区别?这样想着,皇帝犹如他的玩物一样,连发泄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不过是口交么,并不算什么,反正还会讨回来。温易知像是不知所措似的,身体往皇帝那里倾斜着,手找不到支点一般,放在了皇帝的双腿两边,虚虚合拢,犹如抱住了似的。他舌头先是舔了这阳具一圈,鼻子里也闻到了一股独属于男人下体的膻腥气味,不由得也激动起来。 温易知一开始还装成毛头小子一样,牙齿和嘴唇磕磕绊绊的,一会在这个敏感点舔舐吮吸一番,让皇帝呼吸都急促起来,一会又故意在某个薄弱处,轻轻咬上一口,感受到嘴里含着的东西受痛缩小了一圈的存在,也知道皇帝正强忍着这种既无法出声让他怎么着怎么着,又刻意忍耐着自己不能有反应的焦灼状态。 过了一会,温易知便使出自己的十八般技艺了,咬的皇帝心神不稳,心跳剧烈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的,扣到了他的肩上作为支撑,免得自己无力倒在床上。温易知又卖力弄了片刻,知道皇帝已经到了极限了,于是勉力吐出,对着皇帝已经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和迷茫的神态说,“皇上,可以了,您先忍忍,等着那个……之后,便好了。” 皇帝听了立刻被逼的回神了,脸上却不好看了。在这种时刻却要强行抑制,无异于一场酷刑,而且温易知确实弄的他十分舒适,很想立刻泄上一场再拽过这小子狠狠的弄一番,看看他后门是否也和这张嘴一样紧致有趣,可是偏偏这事实是,他还得等龙根慢慢失去力气呢。 温易知见状,知道已经可以了,又知道再待下起皇帝非得迁怒于他不可,于是即刻告退,而皇帝在尚为完全清醒之时,也恍惚答应了。 温易知潇洒的走了,也因为这勉强算是肢体接触的缓解了自己小毛病的接触和欺负了皇帝而身心舒畅,而皇帝,却在坐在自己的寝殿里,看着自己裤子褪了一半露出来的高高耸起的龙根苦笑着,静坐了半个时辰默念清心咒,才好歹把那不知足的东西弄的软下去,方才去沐浴。 只是心里,还是对温易知产生了些异样的心思,只是还不了然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谢谢支持~不过不要因为有三章所以就不给我留言嘛qaq 饱受重创的作者急需留言来抚慰! 第二十八章 温易知早已告诉过皇帝,说他这病是要慢慢治疗,一二十年方才见效的,因此皇帝便耐下了性子,并不着急,每到自我以为犯病了的时候,就去叫温易知来给他“治疗”。 为了捉弄皇帝,温易知告诉他,平素里最好不要有,做一次,就要亏损一次阳气,而治疗好的时间,自然也要往后退的。皇帝已经受够了那种感觉性、器都在往里缩的感觉,所以下定决心不近女色。只是想的简单,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说皇帝是如何解决后宫女子的闺怨和朝廷大臣对皇帝不去后宫的疑问的,温易知关注的是,皇帝的自我感受。皇帝年纪正盛,血气方刚,却因为他的忽悠而不能和女人做、爱,甚至连释放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味的苦忍着,因此脸色总是很难看,脾气更是一日一日的暴躁。他倒没有把脾气发在无辜人身上,只是把这股火发到了大臣和政事身上,一时之间,菜市口竟然死了许多贪污的、草菅人命等妄做百姓父母的官员,倒是弄的百姓欢欣鼓舞拍手称庆,以为这任皇帝是大大的明君了。 温易知本来给皇帝开的药方子,就是有补气补血作用的,更增添了皇帝的苦恼。现在皇帝一直不能发、泄,在精力最足的时候强自如和尚般苦忍着,也即将要到极限了。若不是皇帝觉得温易知确实有用,每次给他治疗的时候都能确切感觉到效果,也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痛苦,甚至连发作的周期都延长了,那么皇帝非得把提出这种治疗条件的太医斩了泄愤不成。 这日,温易知在皇帝急匆匆的召唤下,赶到了皇帝的寝殿,进去就看到皇帝已经脱光了自己的下裤,正紧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又急迫的抓住自己的龙根往外施力着,温易知赶紧上前,手握到皇帝手的外面,一起握住,说,“皇上,让下臣来,您先集中精神。”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时间太过紧迫来不及,总之皇帝并没有收回手,而是任平温易知握住,而自己在意识里想象着把龙根往外放了。过了好一会,皇帝才觉得那股劲已经过去,而且在自己的感觉里,龙根又重新回到了该呆着的位置,才再次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皇帝的注意力就被温易知的手给吸引了。虽然先是他的手接触的自己龙根,但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泄出过一次的皇帝,却在精神松懈之后,迅速的感觉到一直困扰的冲动,手里握着的那根,也站立起来了。 温易知恍若不觉,收回了手。他不是每一次“治疗”之后,都会给皇帝□的,那可太便宜皇帝了,温易知只是说,怕皇帝因为口腔的温暖紧致而不小心泄出来,于是多半是用手,而皇帝也在心知自己确实把持不住之后才答应。但是在现在,用手,皇帝也要忍不住了,若不是每一次他暗中用手掐着自己的后腰,早就一溃千里,丢盔弃甲了。 但是这一次,皇帝却突然不想忍了。他低着头,看着温易知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脖颈,心里蠢蠢欲动,又因为温易知离他过近,而险些红了眼睛。他用竭力平静的语调对温易知说,“温太医,你是不是说偶尔来一次,对身体也无害的?” 温易知点头称是,心里却在想,就皇帝现在这种状态,还能主动的来一场吗?他养了这么久的皇帝,今日若是一尝,肯定会和他想象里的敏、感多汁,身娇体软哪。 果然,皇帝顺势把他拽到床上,自己懒洋洋躺倒床上,等着接受着温易知的服侍,嘴里又说着,“那么一事不烦二主,不如温太医来替朕解决这个烦恼吧。” 真是理直气壮!温易知心里暗笑,却作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等着皇帝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次,才脱掉了鞋子,爬到龙床上皇帝的上方,十足的忠君爱国,为皇帝牺牲自我的精神。呵,温易知想,他给皇帝开的药里长久添的几味药,也该让他亲自体会下效果了。 温易知俯□子,有凌乱的头发丝落到皇帝的大腿肉上,让他身子痒的不禁动了一下。温易知深呼一口气,做出大义凛然的表情,但是嘴唇也只是在皇帝龙根的头部,轻轻一舔,接着狠狠一个吮吸,直把皇帝吮的神志溃散,不出几秒便身体一个颤抖,射出许多白灼精华来,甚至源源不断,好一会才停在,而皇帝此时的脸色,只有巨大空白的余韵。 温易知早已料到,所以及时避开,身上没沾上那白色液体。皇帝憋了那么久,当然没有持久力可提了,而流出这么多,很让人怀疑,他的阴囊里都盛了多少,简直跟榨牛奶似的了。 而等着皇帝缓过阵,发现自己竟然流了那么多,又如此之快地在马上要进入的男人面前失态,不禁羞愤异常,看着温易知的目光也不由得凶狠了半分,好在温易知面色如常,好像他这样很是正常一样。 皇帝也躺不住了,翻转了姿势,把温易知压在身下,手摸索着解开温易知的衣服,直到温易知如同刚出锅的包子一样,赤、裸着躺在他面前,露出七分羞涩,侧着头不好意思叫皇帝看到他的脸。皇帝终于满意了,就应该这种反应才是。他端详着温易知的身体,这是和以前他上过的那些温香软玉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的身体,流畅的身体线条和隐含着的肌肉,平坦却又内藏魅力的身躯,此刻正带着男性的阳刚和女性的温顺,这让许久没真枪实弹做过的皇帝,心里突然升起了征服的欲、望。 皇帝把温易知的双腿分开,就等着提枪上阵了呢,但是本来一直温顺等着他动作的温易知,手却又灵巧摸到了皇帝的阳具,只是轻巧的揉捏,指尖刮骚着那褶皱,皇帝身体一软,摔到在温易知身上,却是又泄了好大一滩。 挫败都无法形容皇帝的心情了,羞愤如此,皇帝几乎不敢再看温易知的脸,只能沉默的等着自己缓过来,自暴自弃的想,还是不要再在这幅身体上浪费太多时间吧。但是紧接着,他觉得身体一动,却是温易知像他之前做的那样,把他压在身下,还用一种担忧爱君的表情说道,“皇上,您不能再泄身了,要不您会支撑不住的。” 曾经总是冷着的脸,现在已经晕红了,皇帝不动声色的说,“那你就下去吧”,但是在刚才的肢体交缠中,又挺起的阳具,却让皇帝的这番话实在没什么诚实可言。温易知叹了一口气,以一副资深太医的态度说,“皇上,面对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请恕臣不敬。” 温易知的手已迅速的勾过床头的那半边帷帐。这明黄色的绣了九龙戏珠的帷帐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他都熟到不能再熟了,手伸到下面,把下面垂着的穗子拾起,手指灵巧的捆缚到皇帝龙根上,直到把那可怜的小东西捆到看不见它皮肤为止才停下。 皇帝又惊又怒,因为这大不敬的举动而怒瞪着温易知,却又不敢自己解开,因为他一动,帷帐自会牵扯到他下面,那种不愿意想象的疼痛皇帝可不想体会。而温易知呢,摆出了“我对您好”的表情,甚至邀功似的说,“皇上您瞧,这样您就不会再泄出来呢。” 咦好像有点道理?这样确实能防止再措不及防的的泄出来。脑子都不能正常转动的皇帝刚想夸赞温易知很是聪明体贴,转念一想,脸却黑了。 都这样捆了,还怎么上人?这穗子可是好几层的丝线,还点缀着小颗珍珠,他最爱夏天开窗时,这穗子因为灌进来的风而摇晃出层叠的波浪来,所以现在捆上了,密密麻麻已经粗到绝不能容纳的份上了。 皇帝呵斥道,“放开朕!你是要做违逆之事吗?”他因为生怕守在外面的宫人听见,闯进来看到他这样丢人的样子,所以只敢低声呵斥,却在这么副场景,削弱了他的威严,而变得欲拒还迎起来。温易知高挑起眉头,很感兴趣的盯着皇帝紧绷着的身体不放,一边貌似无辜的说,“什么违逆之事?臣听不懂呢。皇上,臣觉得臣的这个方法很好呢,您不赞同么?当然您要我放开也可以,只是您的身体已经激动到这种样子了,臣怕一松开,皇上您又泄出来,到时候我们这些时日的治疗,可就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功亏一篑了!” 皇帝沉默了。确实,他因为阳具和丝线和其中夹杂着的珠子的磨蹭,并着那一份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那阳具又高高挺起了,却又被丝线捆的略疼。他只好软下口气,怕这坏小子又做什么的说,“那温太医,你又想怎么做?” “您一用您的龙根就会产生不好的效果,那么您只能不用了。那么臣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为您效力一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已经被我刷坏了……我默默的想起了电影尼伯龙根的指环和拔萝卜这首歌。 第二十九章 什么叫做“您一用您的龙根就会产生不好的效果,那么您只能不用了。那么臣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为您效力一二了”?皇帝已有了隐隐不详的猜测,却不敢置信的望着温易知。温易知还是那副大忠臣样子,手里的动作却不含糊,温和的告诉迅速把他剥光的皇帝,“臣说的就是您听到的那个意思呀!为了皇上好,又能身体满足,又不会伤到身体,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原来在皇帝自己心里如同小绵羊一般好摆弄的温易知,却让一直自己以为熟知帝王心术识人很明的皇帝一愣,这原来是个黑心大灰狼?要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但是甭管皇帝现在怎么想,也都晚了,甚至连补救的措施都施展不了了。 皇帝已经被架高双腿放到温易知肩头上,下身那脆弱的被捆缚的器官和因为姿势大开而一张一合的小嘴,都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温易知面前。他又羞又怒,却惊讶的发现该是文弱太医的温易知有着不输于他的大力气,牢牢的把他钳制住了,根本不得反抗。他想喊人,诛杀掉这个奸人,把他从这般尴尬的境地里解救出去,但是因为他常常宣召太医又关上寝殿的门不许宫人在的原因,所以现在寝殿外守着不少钉子,其中不怀好意唯恐天下大乱的更是不少,若是传的让天下人知道了,那他颜面何在? 因此皇帝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威胁温易知,说,“温易知,你就不怕朕之后要了你的命?快停止你的举动!” “臣明明是为了您好,您为什么还要杀了臣?是臣做的还有哪里不好吗?”温易知这还顺着杆子上爬,委屈上了。 哪里都不好!然而温易知的手已经摸到了皇帝的穴口附近,正在引诱般的刮挠着,动作轻轻重重又带着一阵奇异的痒意,而皇帝又惊恐的发现,他那里竟然已经产生了反应!该死的,果真是禁欲过渡,所以前面满足不了,后面都自发的开发出新功能了吗?皇帝想斥责温易知的大不敬行为,想摆事实讲道理说服他,甚至……求求他! 但是温易知的前戏准备活动,早因为皇帝的特殊体质而极大的缩减了时间。因为这皇帝的性格原因,温易知并没有把他当初需要怜惜的脆弱之人,手上的抚摸动作敷衍不少,精力都集中到开发皇帝后面的小嘴里。皇帝的身躯被冷落了,光着的身体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起了不少鸡皮疙瘩,温易知也无暇兼顾。 他的三指手指都依次伸了进去,试探性的扩张了一番,发现并不困难,甚至抵触也是有气无力,而皇帝已经因为心里和身体的双重痒意,生怕自己一张口就断断续续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带着求欢的意味而不敢开口,可是就是他这么一拖延一犹豫,温易知就已经撞到了他的体内,正正好填满,而非慢慢叫皇帝适应。皇帝被温易知的巨大给噎了一下,因为猝不及防,眼前都白了,瞳孔也扩散了一瞬,之后在温易知的大力撞击下,更是苦不堪言,整个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到被温易知吮吸抚摸和下面容纳的地方了,哪还说的出话来,更别提充满皇帝威严的斥骂了。 温易知则是很享受。养皇帝的过程,他花了不少心力,因此这段时间和皇帝一样,也没碰过人,总觉得养好皇帝吃他就够了,而为了一个极品,做些忍耐也是值得的。不过比起来苦逼的皇帝,温易知至少还有左右手与他相伴。而现在躺在他身上,闷哼哼不敢大声呻吟出来的皇帝,也让他觉得够本了。 皇帝的身体,因为日日进补阳气,所以身体的温度比常人要炽热,不管是体外还是体内,让贪恋人体温度的温易知觉得很是享受,而皇帝的敏感度和他久经锻炼的健硕身体,那摸起来坚硬的肌肉块,因为现在过度的劳累而瘫软,也增添了这场性爱的乐趣,甚至因为皇帝不能释放,而焦躁的不自觉摆动的身体,不停的收缩着,更让温易知舍不得出来,连抽出来再进去引逗一下都不乐意,干脆一下一下的狠命撞击,几乎要去皇帝半条命来,而随着两人的激烈动作,帷帐也被牵引的不停摇晃着,本身的重量和丝线的拉扯,更让皇帝那里产生一丝不可忽视的痛意。 皇帝却不如温易知这样,虽然内心十分荡漾享受,表面上还表现出一副虚伪的爱君模样。他是个大男人架子,虽然面貌冷厉,也不是女人相貌,哪里禁得起温易知把他当女人一样翻来覆去换姿势折腾。实在是苦不堪言!而过了最一开始的疼痛之后,一股酥麻痒意从皇帝体内冉冉升起,怎么也挡不住,最后使他都不自觉不甘心的迎合起来。 皇帝虽然心胸狭小,但是也有一份决断在。他本来想着,算了,反正做着这么舒服,又久久没有来一次了,那么主动点,全当温易知是在媚主殷勤服侍他得了,但是不断升高的下、体,随着胀大而越受丝线和珍珠限制的昂、扬,却让他很是难受。想泄泄不出来,只能憋着,但是那股冲动哪里是能憋的住的?现在只是被丝线强行堵住小口而已,皇帝忍不住毛骨悚然的想,堵不如疏,若这和治理大提一样,等到自己受不了,会不会彻底崩溃,那器官都整个膨胀到碎掉,从此不能人事什么的? 于是皇帝忍不住哀求起来,“温易知,给朕松绑!” “不行呀皇上,您现在痛快了,之后病情严重,就只能追悔莫及了!” 皇帝闭紧了嘴。帝王的尊严让他说了一次,不成,第二遍便说不出口了,只能强自苦忍着,即使心里还在胡思乱想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后果,心里也悄无声息的升腾了恐惧,但是身体的煎熬和快、感交织着,渐渐身上弥漫起一阵痛意,发苦,却也甜。温易知有时刻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免得真把他玩坏了,此刻看到他要失去神智陷入晕迷之时,暂时停止了冲撞,把两根手指又硬是伸到皇帝体内,已经被塞满的内壁被迫再一次撑开容纳,而温易知在里面轻轻刮搔着已经脆弱不堪的内壁,又使劲咬住皇帝已经红肿不堪的乳、头,皇帝低低的“啊”了一声,忽然失去了动作,而温易知却能感觉自己插、入的地方,突然引来大量灼热的液体包裹住了他的器官,激打着他也是一抖,止不住的轻吸一口气,射、到了皇帝体内。 ――却是皇帝用后面□了,而涌出的液体,竟然丝毫不输于女子体内天生就能分泌出的蜜液。温易知探手摸了一把,抹到仍然不清醒的皇帝嘴唇上,让他布满血丝干燥的嘴唇一下子莹润起来,亮晶晶的煞是好看。温易知俯□轻轻吻了一口,啊,是甜的,不愧是他千辛万苦配出的药方,果然有用。 皇帝一时半会醒不了了,温易知拿不准自己要不要提前开溜,免得皇帝醒来恼羞成怒,他可是对付不了一个国家的力量的。但是若任凭皇帝以这么副模样面对那些以为皇帝出事而闯进来的宫人,似乎也不太地道?温易知只好把皇帝公主抱到浴池那里。 浴池里面盛着的水,是从皇宫外引来的温泉水,温度刚好适宜。温易知把皇帝放进去,他身上的伤口沾到了热水,人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但是仍然没醒。温易知仔细的给他清理了一遍,又推拿按摩了一下皇帝的身体,免得他醒来时太过腰酸背痛,之后又给他穿好衣服,平整的放到龙床上,摆出熟睡的样子,才溜出宫外。 温易知不知道之后皇帝的反应,是雷霆大怒呢,还是隐忍怒气,伺机报复。温易知已经在太医院请了假,这几日的躲在家里防着可能会来的暗杀和明杀。他的地位不是不可替代的,皇帝若是觉得帝王的尊严不可容忍,那么拼着他的“病情”不管,也会杀了给他奇耻大辱的温易知。 不过,温易知等了好几天,皇帝那里也没什么动静,于是他又回了太医院上班,而过了几天,就又被皇帝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叫过去了。 后来么……反正就这么着了。温易知也没想到他在皇帝心里还真有点地位,至少皇帝还能面色平静的叫他给自己继续治疗身体。虽然治疗着治疗着又滚作一团到床上,而皇帝也仍然关键部位被捆绑着不能释放,不过至少他还有后面可用不是?温易知猜测,皇帝大概也是认清楚自己的情况了,总不能十年如一日的憋着,有个渠道能发泄出来就是好的。 再再后来么,皇帝一直不说他的病到底好没好,还缩不缩阳,反正温易知全当他是终身制疾病了,于是常常出入皇闺,成为了皇帝的专属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结束~刷皇帝结束,下一章明天上午11点一串1的时候更新(没错我改变了主意),是异能位面,下下个是在你们的强烈要求下从丧尸爱爱掉肉变成丧尸爱爱不掉肉的丧尸位面。 然后是皇帝的番外: 皇帝:妈蛋,叫朕的名字啊!朕到死你都不知道朕的名字啊!朕叫宫渡啊! 请允悲,点蜡。 第三十章 温易知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在他前面有个穿着燕尾服故意露出好大一个裹在白衬衫里肚子,脸上画着浓妆小丑高跟鞋装扮的男子,正拿着一副纸牌给他变魔术看。他变得魔术神乎其技,一副纸牌竟然能翻出千百种花样,达到了匪夷所思的艺术地步。那些纸牌可以凭空在空中垒出各种城堡模样,甚至从纸牌上升出纸牌做的小人翩翩起舞,而温易知知道,这不是魔术,而是真正的技艺。 只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些。 虽然很好看,但是对经历过真正的史诗大片或者灾难大片一般的场景的温易知来说,看了一会,也还是这种意思罢了。只是表演的人一番心思想帮他打发一些无聊时间,温易知也不好意思拒绝,因此看着看着,眼神却飘忽不知去哪里,竟是呆呆的出神了,而表演的那位,看到了也不恼,照旧挖空心思的做出新鲜表演,敬业的够可以,想说不定温易知,就会因为哪个招数而笑一笑,逗的开心些呢? “咳咳!咳咳……”温易知却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登时升腾了不健康的红晕。因为是半躺着的姿势,不方便此时的状况,因此用一只手半撑着躺椅想坐起来尽情的咳嗽,而先前正做纸牌表演的,已经顺手把纸牌不知变到了那里,瞬间移动到了温易知身后,把他的身体架起来,轻轻的在他背后锤着,动作熟练的很,显然不知做过一次两次了。 温易知咳嗽了一阵,总算缓过气了,而那人还在他背后轻拍着。温易知挥挥手,示意他停止动作,而那人脸上虽然不乐意,还在返过来站到温易知前面,脸上还在笑着,隐去了眼睛里的心疼。 温易知最喜欢乖乖听话,令行即遵的人,那人虽然还担心着,却也不敢违抗。温易知瞧着他这模样,笑着说,“韩演涩,你不必这样,我又不是纸做的,哪用的着你这样担心?再说,你一个a级异能者,不出去享受旁人的供奉,反来我这里做侍候人的活,又何必呢。” 韩演涩故意弄成了大浓妆的脸下,却是一张很正经方正的脸,回道,“组长,您就会逞能,我们异能组的人,谁不知道您的情况?我们异能组全靠您才有今天,您也是因为为了护着我们异能组才变成这样的,不止是我想在您面前侍候着,花花、平哥他们也都想来呢,只是我们谁都抢不过谁,才抽签轮换着来的。再者,我是a级异能者才好呢,什么都能做,要是那些b级、c级的小子来,毛毛躁躁的肯定会惹您生气呢。” 温易知无可奈何的笑笑,不愿意听韩演涩这样客气尊敬的说话,却知道即使他说了也拗不过这些人。倒是想起来什么,故意严肃的说,“演涩,我们兔组都改名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见外的叫着什么异能组?那不是外面的人这么叫我们的吗?” 韩演涩登时苦了脸,心想兔组这么弱气的名字,他才不想叫呢,太堕人威风了,叫起来一点都不霸气邪魅,而且哪里是外面的人才叫异能组?分明是没有人愿意叫兔组这么奇怪的名字才是!组长起名的水准也太差劲了些,没看整个异能组里,也只有组长和那个一身冷冰冰却跟个痴汉似凡事跟着温易知走的冷承才叫异能组为兔组吗? 韩演涩只好打着哈哈,说“组长,我这又不是忘记了吗?我这人脑子最笨了,记不着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温易知瞥了他的苦脸一眼,心想不就是不愿意直接叫兔组的名字么,还装傻开了。谁信a级异能者脑子笨,怎么他和那些敌对国家的异能组比拼阴谋阳谋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笨了?可是温易知终究没有说出来。 “行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你这个脑子笨的就别碍我眼了。” 韩演涩也不因为温易知的嫌弃生气,而是笑嘻嘻的说,“那行,组长,我就在您房间外面守着,您有事一定要直接叫我啊。” 最后一句他嗦的重复了好几次,再三向温易知确认得知他有事会吩咐自己,才敢退出房间。温易知躺回躺椅,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无力和脆弱,无奈却又习惯了的叹口气。 一开始,他因为进入了这个位面多开心啊,却想不到把身体弄成了这样。但是想到兔组依赖他、信任他的人,又觉得也罢,要不然他也无法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么朝夕相处的人死去。人心是肉长的,温易知再穿越过多少位面,见识过多少人情冷暖,也无法坐视这些喜欢过、相处过的人绝望的直面死亡。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父母的关心爱切,整个兔组的信任爱重,国家的信任和扶持,还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也该知足了,不就是不能继续战斗了么!不就是有这么个大病小病三天两头断不了的脆弱身体吗?他可不会被打倒! 只是这么想着,温易知还是颇觉郁闷。 这个位面,是低科技位面,只是和以前经历过的低科技位面不同的是,这个位面还掺杂了异能的力量,不过还是普通人的力量占大多数,异能者对他们而言只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事物,甚至更多的人以为这是三流意淫小说里的情节。 在这个位面,温易知一出生,就是个父母家族均位居高位的太子爷,整个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惹的人物,未来的前途也是光辉坦荡,只要他不做太过的错事,就能站在一个极高的起点上开始往上爬,就算是日后能站在最高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官途。 可惜的是,若是原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异能这种力量,温易知或许会当去遵从家族的安排去当官,纵使他被为政一途毫无兴趣,且提起脑力就觉头疼,但是总不能直接放弃,让疼爱自己的父母一腔期望和家族身后牵扯的利益成空啊! 温易知早就知道,理想是要和现实挂钩的,即使他不停的换着位面,本身并无羁绊。 温易知在逐渐长大,并且顺着父母的意愿开始展现他的政客头脑之后,他也了解了异能的事情,这个只在上层人士中流传的秘密。而当时异能者的存在,一直处于紊乱的状态,他们犹如温易知以前去的古代江湖位面里的武侠人士一般,江湖人士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肆意行凶,自存规则,却给平民百姓带来很大的欺压和麻烦。 这里的异能人士正是这样,因为异能并不是踏踏实实从无到有修炼出来的,而是因为某个契机突然从体内爆发,大部分觉醒了异能能力的普通人都不能很好的适应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变化,只以为自己变成了小说里的主角,就会自以为高人一等,而做出各种挑战社会法则的事情,随意夺取他人性命、钱财,妄自恩仇,给国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国家自然不会对此熟视无睹,而是拉拢一部分仍心性好的并没有以为普通人什么都不是的异能者,还有一部分专门训练过的军人和从民间找来的武力值高强的人士,组成了龙组,来尽量的遏制那些异能人士的无忌行动。 在温易知知道此事的时候,龙组组长已经到了要退休的时候。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而是因为积年累月的创伤,没有精力和武力来继续维持龙组日常。而温易知灵机一动,决心去当这个龙组组长。当然,因为“龙组”这个名字太过恶俗,温易知早决定,当他第一天接任龙组组长的时候,就一定要给他改个名字,比如说兔组,这个名字就不错,多低调内敛有内涵呀。 当然,这做起来还是麻烦的很。温易知首先展示他的能力,即精神力操纵的能力,这是他在但凡能施展出来精神力的位面都能使用出来的天赋能力,现在当作精神力异能施展出来,并且去做了异能鉴定,在为了以最大把握拿到组长位置而没有藏拙之下,鉴定出他是目前已知异能最高级的s级异能者。 国家知道了此事,自然不会浪费这个资源,让他再去安安分分的走正途。而说服父母,也是简单的很。若是当上龙组组长,可是比出去做别的要强的多,虽然在外界只能挂个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名头,但是在知情者里,这个组长的名声可是很有威慑力的,这可是国家最□力机关,谁敢去得罪?连父母和身后家族都会得到无形的保障,不会在被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阴了,因此父母也就同意了,与此同时,他们又生了个小孩,好让这个孩子继承他们的资源和家业。 温易知虽然诸事都善好了,但是真正当上龙组组长,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他当初知道异能者的时候是十四岁,布好局让国家决定支持他时是十七岁,之后便进行了漫长的国家教育和考察――实际上为洗脑般爱国教育的培训,防止少年人太过冲动,或者在政治上有不良的倾向而对国家不利或者受人利用。 等着国家认为他无论从思想上还是从能力上,都差不多了,又把他扔到龙组开始实习,同时跟着老组长学习如何处理异能组的各项事务,并考察他的全局观和大局观。当时异能组的人大多艺高心高,虽然知道他是s级异能者,但是多少还是轻视他的,也没少给他下绊子,而温易知也是游刃有余的应对任何麻烦,直到收复了异能组大部分人的人心。 然后,他就开始准备接任龙组工作,也遇到了那场使他身体变成如今这样的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11:11:11更新。谢谢机油小受的地雷么么哒,谢谢小样的长评再么么哒,我爱你们煽情脸!qaq读者你们真是拔x无情攻呀!苦逼的作者看着后台哭瞎在笔记本前面。 第三十一章 温易知接任龙组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龙组改名为兔组,理由是接地气,大隐隐于市,不让那些心生向之的人心生畏惧。他对这点执念很深,用了很多方法之后,那些曾经酷霸拽的异能组组员,也不得以接受了自己身为兔组组员的事实,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骄傲的说,我是龙组组员,而是说,那个,那个……我是异能组的。 温易知当上兔组组长之后,就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致力于改变目前国家里对闲散异能者的不知无能、无法管理等现状。他做的很成功,先是研发出来一台机器,可以把监控范围限制在国家境内,查探到国家每一个异能等级达到c级及以上的,并且和国家安全局的外围普通人组合作,把那些不在登记上的异能者一一找来谈话,或拉拢或警告或消灭,不到一年,之前异能者肆无忌惮的在国内闹事的现象几乎消失,而他们的资料和编号也都纳入到了档案组上,都或多或少的安分起来。 而兔组成员,也终于不用当消防员一般,疲于奔命的在全国各地游走去制止那些胡作非为的异能者了,而温易知,也因为这个功绩,在国家暗地的档案里,重重的记了一笔。 这时温易知已经快三十岁了。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到了这种成绩,很让温易知的父母欣慰。到此为止,温易知的战斗癖也在和那些不听劝的犯罪分子中的战斗疏解了些,正在父母的劝说下,打算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安居下来再生个孩子等着养老呢,却又出了事,使他很有计划被破坏了的勃然大怒。 穿越了这么些位面,温易知是很少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被丢弃的弃儿,或者父母双亡的无依无靠的孤儿,因此现在很珍惜在这个位面上和父母的相处,也愿意尝试着在自己能接受的程度里让他们满意。但是之前一部分穷凶极恶的异能者,却不甘暴利行当被堵又被异能组所控制所监视,于是铤而走险,联合了一些同样想法,攻击力强大的异能者,对温易知和手下的组员发起突然袭击,甚至绑架了温易知的父亲。 温易知在那个时候,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使得在那场事件里,并无组员死亡,但是因为伤势太重而失去了异能力量的却有几个,而温易知的父亲,也在他拼着自己的潜能爆发后救出来了,后来才发现异能组里竟然有一个被威胁而服从的叛徒。温易知的力量在这里体现出了很大的作用,从那时,兔组的成员几乎要把他当作一个异能组高高挂起的旗帜看待,要不然,他们会损失惨重,也因此韩演涩会说出先前那番话来。只可惜,温易知因为太过耗费潜能而损失了大部分的力量,不仅身体恶化到极糟糕的份上,连精神力,也只是微弱到只能自保的地步。 兔组的组长还是温易知担当着,因为他的地位不可替代,再说,到他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靠组长来进行武力威慑了,他要动的只是大脑来统筹全局而已。 结束了回忆的温易知,摇摇头,把过去都抛之脑后,不再去想。他只头疼的是,韩演涩先前告诉他说,他们抽签之后的结果,是韩演涩之后是冷承,一个星期换一次人,而韩演涩,已经在温易知这里呆够了一个星期了。 所以说,冷承今晚就会过来。 温易知一想到他,就头疼的很,连同韩演涩他们来照顾自己的份,都一起头疼上了。温易知确实不太了解韩演涩他们对自己怀着的情感,温易知知道那是怜惜、尊敬,但是也不至于贴身照顾啊!他现在的生活,已经过的接近于皇帝般逍遥了,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在别的地方也弥补过了,而他们,却坚持要来贴身照顾。 可是他们,却都是一群a级异能者啊!在这个位面,在异能者的划分上共有s、a、b、c四级,温易知曾经是s级,也是目前国家里唯一的s级。温易知知道他们国家说也有s级别,但是却知道那只是伪s级而已,因为要达到这里规定的s级,可不是需要的是悟性和努力,而是时间罢了,但是这里异能者的寿命,也最多只能活二百年,在一定范围内还是遵守着普通人的寿命界限一百五十年,虽然普通人也基本上没有能活到这个岁数上的。 在通常范围内,对s级异能者的描述是异能影响范围可达空间与时间,即可对三维世界的架构造成影响,可以对低级别的异能者进行气势上的碾压。 而韩演涩、冷承以及之前韩演涩提过的花花、平哥,都是a级异能者。而每一级别里又被细分为上、中、下三阶,冷承是刚升入的中阶,其他人都还在下阶里徘徊,但是在整个世界里,也都是最顶尖的力量了。a级的异能者是指异能者本身可以开发除自己最初掌握的力量外其他系别的能力,并且能够结合起来进行复合攻击,而且有别人不可复制的,独属于自己的独门攻击招数。 在这上面,掌握的最好的是冷承,他本身是冰属性,天生一个大型制冷冰箱,他从b级升到a级,就是因为他用冰系力量修行掌握的木系力量复合,产生了他的独门招数冰舞荆棘,可以让制造出来的植物天生为冰属性,能力不强的挨上一下,会直接被冻成冰雕。 说到这里,就不得先说下异能系别的划分。异能的种类太多了,无所不包,甚至还有许多鸡肋的技能,有专门的学者试图进行专门的归类来总结一下,却也失败了。但是如果简单的说,倒是可以草率的分为这几类,金木水火土,时间、空间、生命,还有许多个看似什么都挨着其实什么都不是系别,全看异能的主人愿意把它放入哪类了。 而b级能力呢,是指异能者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自己系别的异能,有意识的针对自己的能力做延展性训练,并且能够开发出相关使用的技能。c级技能,是刚刚苏醒了异能,但是使用不熟练,并且没有对自己的能力达到认同的级别,因此效果单人,实力并不强大,是异能者的最底层,数量也最多,而异能组的监控,主要针对的是这一阶层的,因为b级已经能够了解到国家的强大,并不会轻易的惹事,至于a级,都在异能组里呆着呢。 除了这四个级别,其实还有一个不能算入级别的阶层,一般而言叫他们初醒者。这种人是机缘巧合之后,在某一方面要比别人强大的多,多半是五官或者身体、智商的强化,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不同,顶多当自己是天才,因而会利用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的人生,却不会生出好高骛远的心态,仍然当自己是普通人。这种级别的国家并不会在意,因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倒是温易知专门制造出了一台机器,用以寻找这些人来给国家机构挖掘顶尖人才。 韩演涩突然在温易知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并没有进来,只是隔空传话说,“组长,冷承来替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接着,门就被打开,一个冷冰冰的男人走了进去。从打开又合上的门缝里,温易知依稀看见,韩演涩似乎是想进来,却被冷承直接拦下,只能不甘的站在原地的。 冷承已经站到了温易知的面前,恭敬又眼神饱含浓郁情意的说,“组长,我来了。” 温易知还躺在自己的躺椅上。这躺椅是按着他的身架和身体特殊定制的,上面安装了很多科技机关,能让他在躺椅上不动,也可以解决一切,甚至还可以像轮椅一样移动,温易知并没有坐起来,而是照旧躺着,看都不看他的,只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这倒不是温易知对冷承有如何意见,只是对这人,确实一言难表的。而冷承呢,得了这一声“嗯”,就满足了,接着搬过来一个椅子,就坐在温易知前面不动,眼神灼灼的盯着温易知,眨都不带眨的。 温易知被盯着难受,也很不自在。冷承每次来都这样,非得他直说才能坐的离他远点,虽然他那时委屈的模样确实能让人勾起怜惜之情,但是现在的温易知,实在是受不了。 “冷承,你坐的离我远一点,去坐到我对面的墙壁那边去。” 温易知的房间很大,他本身就居住在一个被异能组成员严密保护起来的独门别墅里,更是自己占了一层来他当的房间,所以温易知说的让他坐到自己对面的墙壁,实质上是让他走十几米的距离。 而这十几米,却硬是让冷承走出了曲折十八弯的感觉,走走停停,偏又回头望望温易知,让温易知恨不得闭上眼睛,不要再和这人对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你哪去了?没想到我评论还能少成这样好吧我知道原因反正文也写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了揍这样吧。 被逗比的我蠢哭了qaq上次想锁5个小时结果锁成8个小时也就罢了,这次我想锁500字啊!结果没看清楚就在打时间那个框里,又锁成了500分钟!你们造作者我心里有多苦吗!苦成傻逼一样! 然后机智的作者又忙活了半天从小黑屋里逃出来了(喂) 第三十二章 冷承是冰系的a级异能者,他的人和他的异能系别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冰冰要把人冻僵的。他身材纤细,这是由他的系别要使用的力量决定的,但是当看到他的人时,却不会觉得这个人孱弱,而是充斥着一种爆发力极强威势。他整个人的气势,像是冰山上日久不化的冰块,坚硬无比。 冷承在b级的时候气势更要锋锐,更像一把剑,毫不掩饰的把他体内的寒意倾泻出来,那时他还不能完全的收敛自己的气势。后来他升入a级了,气势收放自如,却无论如何都和其他人不一样,那股淡淡的寒意,仍然弥久不散。 在普通人眼里,冷承只是个沉默内敛不爱说话的人罢了,但是在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人眼里,他那刻意收敛起来的力量,却一览无遗,也因此温易知才不敢和他太过接近。 温易知的力量虽然失去了多半,剩下的也因为要压制自己损伤过重的身体而不能施展出来,但是他的眼界和敏锐还在,冷承一过来到他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冷。若是从前他倒不介意,但是在现在状况的身体上,遇到这样的寒意,虽然不会有实质伤害,却确实让他的身体不舒服。 不过温易知从来没有和冷承说过,让他离自己远点是因为他不喜欢那寒气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温易知自尊心很强,不好意思示弱,再说只是感觉上的不舒服罢了,说出来怪丢人的。再者就是,依着冷承这种性子,若是他知道了温易知不愿意他在身边的原因,肯定会自废异能,消去那股寒气。但是温易知知道,他的寒意是性格使然,由内到外,异能没有了,也仍然是那种样子,又何苦废了一个珍稀的a级异能者。 而且,温易知最近总觉得眼角在跳,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在这个时候,兔组的生力军冷承的战斗力,是必须保护好的。 冷承已经坐到最那边了,但是给温易知的感觉好像他还站在自己面前似的,实在是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里面含着脉脉深情,这也是颇让温易知烦恼他的原因。 全兔组都知道,冰山面瘫冷承对温易知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冷承对温易知的意思从来没有掩饰过,相反还表现的不符合他系别的灼热,一有机会就会粘到温易知身边,但是他却从来不亲口说出自己的意思,甚至在温易知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 温易知拒绝相信,这是因为冷承太过羞涩的原因。 因为这个,温易知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毕竟这是他的下属,以及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因此局面也只好这样硬僵着。不是没有好八卦者,过来问温易知对冷承有什么想法,那时温易知也只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笑而不答。而他的真实想法呢,却绝对和冷承的想法背道而驰。 冷承只要开口告白,温易知就会直接拒绝。偶尔温易知也不小心碰触到冷承的肌肤,只觉得上面凉凉的,毫无一丝人气。他喜欢的是肌肤温暖抱起来暖和的人体,可不是这种和活着的生物相差太远的皮肤。这样冷冰冰的性格,这样冷冰冰的皮肤,抱着能有多好受?对他的小毛病,可是绝对不会中用的。 不想太过尴尬,温易知打开了电视换起了台,不一会看到一个搞笑节目,于是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等着时长一个小时的节目演完了,温易知活动下僵直的脖子,却骤然一愣,原来冷承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坐到他身边,正静悄悄的看着他。温易知皱眉,他现在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了,虽然有冷承刻意掩饰的原因,但是没有发现冷承的靠近,加之现在因为意识到冷承在身边而乍然感觉到的寒气,让温易知一下子升起了不悦。 “冷承,你出去吧。” 冷承摇摇头,嘴唇张合了一下,却蠕动不出来声音,眼里也带着乞求,而温易知对这幅可怜样视之不见,又重复了一遍。 “出去。” 冷承终于站起来,慢慢的走出了房间。温易知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按了自己躺椅上的呼叫铃,又闭上眼睛等待着。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小少年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他长的很可爱,神情怯怯,像是个兔子一般惹人疼爱,但是观其眼神深处,却知道这人是个心性坚强之人,只信奉自己的力量。他爬到温易知的躺椅上,温易知自动往旁边挪了挪,把小少年报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搂住。少年的皮肤是温暖的,温易知深深的吸了口气,也觉得浑身都温暖了起来。 温易知睁开眼睛,对上少年担忧的眼睛,听他说,“哥哥,冷承又冻着您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守在门外呢!” “随他去吧。”温易知不愿再说。小少年便安分的躺在温易知怀里,反手搂抱着他。 少年名字是温然,温易知收养的弟弟。这是他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温然还不叫这个名字,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因为异能爆发的太早而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被人当灾星看待着,于是温易知顺理成章的收养了他,带他进异能组,给他改名姓温。 当时温易知正处于考察期,并不适合谈情说爱,当时看到这个小孩子,心想这也是一种折中之法。起初温易知只是借口怕温然自己睡害怕,于是抱着他睡,之后一直抱到了温然七岁,再抱就成了恋童癖的时候才放开。温易知对这孩子还真没意思,温然也只当温易知是亲哥哥,后来也渐渐的察觉到了温易知的异样,因此在温易知克制不住的时候,会主动抱抱他,安抚他一下,也因此在这个别墅备有他的房间,学校放假了就会回来住。 特别是温易知受伤之后,更受不了一丝寒气,对人体温暖更为需要的时候,于是温然就会在温易知按铃的时候,主动进来找他抱。 而冷承,一直站在温易知的门口倾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脸色压抑到极点,却没有发出任何会惊动房间内人的声响。 这日阳光甚好,原本温易知是打算把躺椅搬出去躺着晒晒太阳的,一封最新报告却打破了他的好心情。报告上说,监控中的国内异能者,似乎出现了骚动,互相之间也有些许联系,但是还查探不出来具体有什么秘密。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氛围啊,温易知感概道。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以为自己已经把国内的异能者势力整理成了铁桶一个,但凡是在普通人中拥有力量者,多半不会安分,挑战权威已经成了他们证明自我的一种手段,为了不会激起太过的反弹,国家安全局也会对他们犯得一些小过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还会为他们善后。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平静啊。虽然温易知单凭想还想不出来他们还能干什么,却仍然吩咐了兔组成员加强安全戒备并提高监控级别。 温易知等了几个月,国内情势还是一片平静,并无大事发生,但是他仍然不敢放下戒备,也不停的根据那些得来的细微蛛丝马迹的报告进行分析,连病都生了好几场,脸颊也凹下去瘦了。兔组人员都宽慰他说,万事有他们呢,哪需要大组长温易知来操劳。他们并没有觉得温易知是太过敏、感,因为国内那些异能者确实出现了一些异状。但是温易知哪能放心的下啊!他是第一个把国内异能者势力整合起来的,有义务对此负责,更也是兔组的组长,这些组员在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温易知眼里,就跟放心不下的小孩子似的,而且…… 而且温易知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对此很平静的接受了。这具身体,原本就透支了太多潜力,而潜力的构成,其实就是生命力。就温易知自己估算,他大约在四十多岁就会因为器官衰竭而离开这个位面,对他而言,只是换个位面,换个新开始罢了,但是在兔组成员和父母那里,却是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温易知以他精神力的敏锐,总觉得那些混乱的异能者里要出大事的。而这事,他必须要在走之前办好,不然他无法安心。因此,他现在使劲的思考和推算,也正是为了这个。 但是,无论如何,温易知都没想到,国内异能者的动荡,却是先以这种开端展开的。 兔组报告说,在早上八点时候,一个兔组考察期人员在自己的家里遭受了袭击,此人重伤昏迷,但是最令兔组担忧的是,他失去了异能。 异能者的异能竟然失去了!得知这个消息,连兔组里这些久经考验的成员都惊慌不已。无他,这消息太过震撼了些。要知道,这些人都是靠着异能过活的,而现在异能竟然能够消失,焉知他们不会也遭受这样的命运?兔组的考察人员,都是最少在b级中阶的,他们之所以处于考察期,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因为还处于思想政治考察。正是这样的人物,不但被重伤了,还失去了异能,温易知当即决定,他要亲自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嚼的自己写文一点进步都没有,感觉特别冷淡,啥感情波动都没有qaq好想试试用第一人称写长篇…… 一起更新的还有一章番外,先放的是冷承的小番外,字数很少,到时候再更新番外会放到作者有话说里,这样就可以不用再花钱了,希望姑娘们理解。 第三十三章 温易知匆匆赶往c城,那个受伤的兔组考察期人员所在的城市。他一下飞机,就先去了那人居住的地方,闭上眼睛,侦查起来。温易知的实力虽然已经渐趋于无,但是敏锐的感知力还是让他能够感知到这房间里落下的蛛丝马迹。受伤的人叫马南,他似乎是刚遭受袭击的时候,就按下了兔组内部成员所拥有的警示铃,但是战斗结束的太快,以至于兔组正式成员赶过来时,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房间里有一股让人很不愉悦的气息,似乎那主人是个很嚣张跋扈的人,他志得意满的携带着某种器具对准了马南,知道他无力挣扎,而另外一个人则负责战斗,是一个冷酷的家伙,以异能牵制了马南的行动,而前者使用了这种器具,马南不支倒地,而他和他的同伙离开了。 温易知也跟着离开到房间外面,但是这里的气息太过杂乱,根本找不到个根。温易知皱了皱眉,睁开眼睛,那些在精神里侦查推断出的东西,也随之消失。 接着,是去医院看马南。在车上,温易知一边翻着马南的资料,一边把自己刚才推断出来的说出来,冷承在一边记录,温易知总不自觉的把身体挪动的离冷承再远些。温易知是不愿意冷承跟着过来的,可是当时只有冷承在他身边,又是在兔组里实力最强的,所以温易知拒绝不得。 马南在c城正是为了调查异能者的异动的,所以才遭了毒手吗?那些人,又是在警告着什么,却第一次就使用这样的力量,毫不掩饰如同挑衅,真的觉得他们可以对付的了国家力量吗?不管怎样,现在敌暗我明,也只能小心为上了。 到了医院。马南还在昏迷中,更因为异能乍乍消失,身体不能适应而好的很慢。治疗系的异能在温易知来之前并不敢进行治疗,生怕毁坏掉了什么留存在马南身上的线索。温易知仔细的查看马南的身体,半响,神色变得很慎重。马南是真的消失了异能,而不是他之前侥幸以为的异能被压制。异能在这个人身上好像从来没有过似的,而马南的身体素质,也退回了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简直是时间回溯似的,但是年龄又没有倒退是怎么回事?温易知想,这一切,都和自己感知到的,那个器具有关系。 温易知下了一连串命令,要求所有兔组人员都加强戒备,以保护好自己为前提,一发现不对,要提前示警,同时命令对c城及其他城市的异能者进行盘问,精神力异能者在旁监督。兔组成员现在却是干劲满满,之前他们戒备了好长时间都没动静,现在终于有了后续,即使是不好的,但是这意味着,战斗要开始了吧。 调查有了点眉目,温易知的眉头也疏松了些。经过多方归结,温易知最终确实,这是一个有预谋的组织,以一群不被政府登记在案的科学家和异能者联合,想绕过兔组,重新回到温易知成为兔组组长之前的,异能者自由不被管辖的状况。而那个能够剥夺异能者异能的器具,也是由那个组织的科学家发明的,只是填充能量并不容易。 这么大的动静,甚至发明出这样的器具,温易知不相信他们的目的仅仅是这样,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在,要知道,那个异能者为主体的组织,怎么会容忍这种破坏力强大,说不定也会伤到他们的器具存在?而那些接受审讯的外围异能者成员,也不一定知道这个组织的真正目的。温易知也行使了相对应的对策,把一些有嫌疑的异能者都关到了异能者监狱去,继续反复的审查,希望从他们口里得到不一样的讯息,能够拼凑出一个真相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幸亏,温易知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衰弱了些,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温易知还是知道的,心想先把手里的事务交给兔组的其他人,出去散散心好了。只是作为兔组组长,还是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却在兔组里有很大影响的人,温易知的每次出入都牵扯颇多,也会带上一串保护的人,只是在这个人员不够的时候,温易知也不好再使唤他们,因此只是想在自己别墅后面的那座山爬爬得了,跟的人也不必多,三两个就好。 跟着的人有异能是变化系的韩演涩、异能是水系的严华,韩演涩口中的花花,还有温易知认的弟弟温然,他的异能是金系。这几个人,逛个自己山头已是足够,因为温易知只觉得他们脸上如临大敌的戒备表情很是好笑,只是自顾自的欣赏着山上的风景。 大变是却是从这时开始的,一阵冷肃的气势悄悄弥漫过来,一直紧跟着温易知行动的三人迅速把温易知保护在中央,温易知悄悄的按了警铃通知兔组其他成员,然后屏气凝神观察周围,好不给其他人惹麻烦。 从山旁迅速蹿上来十多个蒙着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开始攻击起温易知一行,行动果决,是受过整列训练的人。这些人据温易知观察,也只是b级的人,而韩演涩和花花是踏入a级已久的成熟异能者,年龄最小的温然虽然只是b级,但是他的金系攻击手段强悍,在实战方面虽然略显稚嫩,但是效果也很显著,不应该将战势拖到现在啊。温易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些攻击的人是用的队列阵法,集力量于一体,可以发挥出比单体力量大多了的攻击力道。 温易知心知自己的存在是个拖累,一方面心想外援人员还没来,想比也是被人拖住了,又想这些蒙面的来这里是奔着谁,若是奔着自己的话,目的又是为何。 温易知没忘四处观察,偶尔提点着其他人如何应对这些训练有素结成队列攻击的人。但是,他却突然发现,在蒙面人的后面,突然升空出一台机器,吹出一缕缕黑色烟雾,登时其他人后劲不足,像是被滞住了异能,顿时动弹不得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一停滞,温易知突然被人从组员之间抓了出去,在被人敲晕之前,只看到了组员愤怒惊怕的表情。 果然没有实力就是不行啊!温易知不甘的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里。周围没有人,温易知便踩了鞋子下床到窗户上一望,当即脸上就是一沉,原来远远望去,竟然是海边!而且这恐怕不只是简单的海边! 温易知想,既然他醒了到现在还没人过来说些什么,那他就先自由活动好了。他走出别墅,走出前面铺好的石子路,一直踩到了沙滩上了,围着别墅走了一圈,也证实了心中那不好的猜测。也怪不得没人出来制止他,就他现在这样子,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里,竟然是一个孤岛!岛屿面积不大,视线以内就能一眼装进,但是岛上设施应有尽有,不是建设了一天两天才有的样子。温易知抱着微薄的希望,想找个能够逃出来的小船,但是显然把他关在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傻。温易知走了一会,也累了,坐到沙滩上,开始检查身上能够报信的东西是否还存在。 很可惜的是,那些需要异能来启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只剩下使用电子讯号的设备,但是显然,这里是隔绝信号的。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温易知并不很失落。接着,温易知开始用他在考察期学习到的地理知识推算了片刻,从太阳高度和时间估算以及岛屿地质等,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处于一个离自己的国家隔着两个大洋的地方。温易知现在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还有好几样杀手锏呢,那些在岁月里积累的实力,可不是这个异能位面的人所能了解的。他担心的是在自己兔组的成员,特别是那天和他在一起面对袭击的韩演涩、花花和温然。方才温易知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别墅内部查看了一番,里面并没有人的气息,那么他们是不在这里的。 那天之后,他们是逃出去了,还是也被抓起来了?还有自己的父母、亲弟弟温和,是否也安然无恙?那个目的不明的组织,煞费苦心把自己捉来,又是为了什么? 温易知也累了,坐在沙滩上也不想起来。从远处突然驶来一辆游艇,一会就停靠在这岛屿旁边的码头上,从上面下来一个人,起初隔得还远,在温易知现在位置的另外一边,还望不见具体相貌,只知道是个男人,可是随着他走进了,温易知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 这赫然是冷承的模样!那脸,那身材,无一不像!、 而“冷承”,也一步一步的朝温易知所在走近,直到站在坐在沙滩上的温易知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个游戏 第三十四章 不对!温易知冷静下来,发现这个“冷承”和他认识了快十年的冷承并不相同。即使身材相同,相貌相同,但是在其他的地方,却存在着十分大的差别。 温易知不肯抬头看已经站在他面前,想要俯视他的“冷承”,只是视线往前平视,而这人也当真纵容着,不顾身上剪裁精致的手工西装,轻理下西装下摆,随即坐到温易知对面。温易知端详着他,发现他其实和冷承并不相似,最明显的,还是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闪烁的含义。 如果说冷承是冷的,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那么这个人就是热的,像是一把不会熄灭的火。他眉目眼间都带出了极其明显的笑意,不是那种温和,而是一种更有侵略意味的火热,似乎这身体里,蕴含着正在燃烧着的热意。而再看看他的眼睛,温易知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在望向他的时候,似乎也是冷承那样的灼热,但是要更明目张胆,更不容忽视。 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十分锋锐的攻击性,但是温易知,却忍不住不自觉的往他的位置悄悄侧了一下,紧接着,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折了回来,只是因为存在于这个相貌极像冷承的人身上,温易知却感觉到一种吸引力。 好饿啊……温易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像是干渴的模样。他现在的体质,原本就会对热源有一种靠近的倾向性,而这个人身上的热力,让他成为一个明晃晃的大太阳,实在让温易知忽视不得。温易知望着他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真的特别想伸手去摸一摸,摸摸是不是真的很热,很温暖,也想去抱一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和冷承中规中矩的穿着不一样,眼前这人虽然穿着在正式场合里穿的西装西裤,却生生穿出了浪荡不羁的感觉,不仅西装扣子许多没扣上,现在对着温易知隐晦的渴望目光,又伸手拽了拽自己的低领的白衬衫,露出一片蜜色结实的胸膛来。 温易知闭上眼睛,不想自己真的被引诱住了。他转而注视着沙滩上细密的沙子,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划圈。这里是热带,阳光大好,连沙子摸上去都是阳光的温度,也很好的帮助他能够不去注视“冷承”,只是冷声问,“你是谁?” 而这人果真回答了。“我是炽,冷承的哥哥。” 冷承的哥哥?温易知只当“炽”字是个代号,为了和“冷”区别开。温易知向来不喜欢和人虚与委蛇,而喜欢用拳头说话,况且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外界又是什么情况,且炽实在不是个能让他套话的性子,因此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呀。” 真是无稽的答案。温易知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冷承还有一个哥哥?还是个会莫名其妙的对素未相识的男人说喜欢的人?” 炽主动靠近,眼神灼灼。 “冷承当然不会告诉你,我的存在。我是他最忌讳的人。冷承那家伙很让人讨厌吧,老是缠着你不放,明明知道他身上的气息让你不舒服,甚至损害了你的身体,却还巴巴的跟在你身后粘着你。易知,他是不是个很自私的家伙?”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温易知想起每个兔组成员加入时都有的一叠厚厚的资料,确信冷承确实没有个双胞胎哥哥,却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又为什么用冷承的脸?若是真的,他为何对冷承了解的如此清楚,好像一直在他身边一样?温易知心想,他从来没有察觉过炽这个人的存在。而他对于冷承的评价,温易知并不多想,冷承才是他信任的组员,而这个人,只是个目的不明的敌人罢了。 “所以,不用管他好不好?易知,来喜欢我吧,你可以摸摸我,我和冷承可不一样,我直白的很,从来不会掩饰我对你的心意,和冷承那死憋性子不同。而且,我身上肯定会让你舒服,我可是火系异能者呢。”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并且迅速的拿起温易知的手,摸到了他的脸颊上,脸在温易知的手下轻轻的磨蹭着,摆出一副享受痴迷的神情,恍若低语,“易知,是不是很热?是不是很舒服?有没有,让你生出某种冲动?” 温易知一抖,手登时从炽身上脱离,但是指尖和手心上,还残留着那股极鲜活的温暖,勾着他的心麻麻的。他没法否认,在炽说话之前,他就像是迷住似的,舍不得放手。这样的热度,有多久没有试过了?比常人更要滚烫的温度,让他差点生出了和他在一起多好的想法。 温易知对自己嗤之以鼻,又一次嫌弃自己这该死的本能。他冷下脸,恢复了他作为兔组组长该有的威严架势。 “那么,你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了?现在把我关起来,是想把我当作一种砝码吗?那你可就猜错了。我在兔组也只有一种精神上的作用了,兔组没有我,也会正常的运转。” 炽脸上还带着刚才的得意洋洋,现在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的说,“怎么,承认你对我动心很难吗?非得扯上这些烦人的公事吗?不过,你也未必太过低估你在兔组的地位了吧。假如我拿你和局势相比,你说,你的兔组成员,会舍弃谁,又会去救谁?” 温易知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不说话,心里却明白了炽的打算。看来现在外面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兔组成员,没有他也会很好。善于计谋的韩演涩,战斗力很强的花花,还有那些在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兔组成员,都可以独当一面,能让这个神秘的组织感到受威胁是很正常的事。温易知心里生出一种欣慰,他一直以来想做的就是这样,集体才是重要的,个人的作用,永远不能太过突出,否则会限制团体个人的战斗力。 而对于炽刚才的问题,温易知自己也能知道答案。兔组成员,在加入兔组之前,首先是经受过爱国教育熏陶的国家人,一直接受着为国家可以牺牲一切的理念,而温易知,也从来没有想扩大过他自己的作用,在他的能力受损之后,就多次隐晦的告诉组员们,在必要时刻可以牺牲他。而现在,正是为了大局而牺牲他的时候。 炽在说完这席话之后就乘上游艇离开了,温易知一直在沙滩坐到太阳西落,沙子逐渐凉却的时候,才转身去了别墅。别墅里有许多新鲜蔬菜瓜果,温易知自在的自己烹调了一顿,因为食材的新鲜而使味道也过的去。 之后,温易知的主要生活区,就在这别墅的客厅里,因为这里摆着的电视,会自己亮起,然后播出外界的情势。画面有的很模糊,甚至常常摇晃而不稳,更没有文字解答,但是温易知也能够猜的出来。他看到了自己的组员,脸上带着悲愤的神情,以超出本身实力的发挥,使那个组织节节败退。虽然很想说自己还没死呢,不必摆出这种类似哀悼的神情,但是温易知还是心情很愉悦的继续观看着。 他也看到了冷承,这个冰块身上的寒气都加重了许多,隔着电视屏幕都能让他冻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人肯定很难受吧,因为自己的失踪?对于冷承的一腔深情,温易知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但是他的体质和注定早死的身体,都决定了和冷承的无缘无份,索性从来不给他念想好了。 至于炽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温易知也有诸多猜测。看样子这个组织还没用自己当砝码进行谈判,难道是还没到时候?温易知并不畏惧,他若是想死免得被人威胁,有很多种方法,即使被人制住了行动力也一样。 这一个月,温易知都没再见过炽。每晚睡觉的时候,温易知都会睡的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易知就会发现新的物资已经放了进去而从未惊动过他。他也试着抗拒过这种睡眠,却发现无济于事。唉,这个组织的科学家,当真厉害,比国家养的那些科学家要更会冒险,更有想法,却不知道有了这么多成果,又是用多少人当实验体得来的呢。 这天的电视屏幕上,突然播出了这样的画面。一个蒙面的男子,对着兔组的主要成员说,若是你们再不放弃,让他们能够自由独立,不再对他们进行干涉,那么他们就会把温易知的尸体送到兔组,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用于权衡。 播放完之后,温易知后躺到沙发上,开始重新思忖这个神秘组织的真正目的。他已经确定了,他们不只是要求的独立,而他们的深层目的,似乎也逐渐的展示在温易知的面前。 突然窗外传来游艇轰隆声,温易知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这个时候来了吗?想想看,绝对是来挑拨离间的吧,只可惜,他的目的不会实现的。 片刻后,炽从门外进来,笑的很热情,一下子坐到温易知旁边,问,“易知,你看到刚才的视频了吗?你猜猜看,他们会选择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抽了,结果把我作者有话说弄没了,于是补一下: 推荐一个小游戏 爪机也能玩,打开之后不用流量,很简单很耐玩,我这几天疯狂迷恋着,结果用来敲方向键的中指都抽筋了,现在疼的不能写字了……(所以我来祸害下你们!) 第三十五章 这种无聊问题,温易知不屑于回答。有何意义呢,对于一个双方都知道的答案。 炽没有走,像是主人一样的住在这个别墅里,温易知旁边的房间里。温易知有试图偷走游艇逃走,却在站在沙滩上的时候,发现游艇设置了自动回返的,已然开走不见了。温易知只能当炽不在,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三天之后,两个人都坐在电视前面,看着播出的兔组抉择的视频。 韩演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为代表,表情沉痛却坚定的说,“兔组会消灭你们这种危害一方的组织的。” 这言下之意,无疑是要牺牲温易知的了。炽蓦地大笑起来,笑的肚子抽痛,身体下仰,抱住自己的肚子,甚至眼角都沁出了泪水。他一边笑着,一边看向温易知,指望能在他脸上看到伤心难过的神色。但是温易知脸上并没有任何他预料的表情,却甚至是带着欣慰和欣喜的样子,于是十分恼怒起来,质问道,“你为什么会笑?他们牺牲了你,抛弃了你啊,你为什么还笑啊!” 说着,不等温易知回答,又自问自答起来,说,“我知道了,你是在强颜欢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难过的,明明兔组说是不抛弃不放弃,却还是不要了你!” 温易知悠然一笑,突然凑近炽的脸前,探究似的说,“怎么,我看你比我还激动啊?而且,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兔组?我当然开心,因为我的组员没有忘记过我的教导,更因为我的组员,第一次公开的承认他是‘兔组’的。” 炽的脸一沉,又惊又怒,又像是遭受了绝大的委屈,“易知,我当然是感同身受!他们那样对你……,我……” “感同身受?”温易知冷笑,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炽的话语。“什么是感同身受?难道你也是兔组一员?你到底和冷承,有什么关系!” 炽迅速的冷静下来,笑着说,“易知,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转移到这样牵强的话题上?” “你也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温易知闭口不语,不再理会炽抿紧嘴唇的作态。 若是一开始没有意识到,炽和冷承确实没有哪里像是一个人,说是双胞胎也说得过去。可是意识到了,又怎么不能发现这里面的破绽?那双眼睛里的炽热,太相像了啊! 只是温易知还有些不明白,因为从炽的表现看,他似乎是完全认为他和冷承是不同的人,温易知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的。但是炽和那个组织的关系,还有他的火系异能……要知道a级异能者虽然能够开发出其他系别的异能,但是冰系和火系之间的鸿沟太大了,这可不像魔法位面里的魔法使用一样,只要能够感觉到元素和知道咒语,就能使用得出来,异能是因为个人的性格和体质决定的,截然相反的异能体系,只会在异能者身上造成强烈的冲突,不说完全没有开发价值,本身的异能都可能因为冲突而损耗掉。 温易知已经在心里打好谱如何试探炽了。虽然炽播放给他看的视频里,兔组成员决定了牺牲他,而之前的协议是说会把他的尸体送到兔组里,但是凭着炽眼睛里的热度,温易知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死的――即使温易知并不想因此而感到荣幸。到时候也不知道送过的他的“尸体”,是什么材质的呢。 但是对温易知来说,兔组以后如何,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毕竟在温易知漫长的生命里,这轻飘飘的重量并不沉重,即使他活着,也不能再和兔组毫无芥了,不管是对谁都一样。只是有些对不起父母母亲,还有那个还在上学的弟弟。但是,温易知想,在他成为兔组组长,成为一个战斗机构的管理者,自己的亲人就该有这份心理准备吧。 也许是时候,等待着自己这破旧的身体走入终途了,希望他在下一个位面能有一个好身体。 难得有点名为悲观的情绪在温易知这里出现,他却已经忘记了把他关到这里,显然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冷承了,所以在炽晚上的偷袭时,温易知显得很是迷茫。 不得不说,温易知在这个小岛上生活的还是不错的。之前他因为必须在龙组统领全局的缘故,而被迫生活在首都。只是虽然他的别墅里暖气空调一应俱全,冬日也会很温暖,但是那种从气候里透出的干燥寒气,正如风湿病人一下雨就会关节痛一样,仍然会让他在冬天里蔫蔫的,只觉得不舒服。而这里是热带,又是气候舒适的海边,对常人来说可能略热,但是对温易知来说正好,晚上睡的都不会因为凉气而突然醒来。 而这次,温易知是因为身上突然贴来一个滚烫的躯体而醒来的。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手已经顺着心意摩挲了上去,温热而有韧性的皮肉,光滑而没有衣服的遮挡,等到温易知真正的苏醒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人身上能摸的部位都摸了个干净了。 此时温易知的手正在炽的大腿上滑动,手掌全部贴合在上面,因为炽有弹性的皮肤,而使温易知的手心和他的大腿之间都没有留有一丝空隙。温易知斜睨着头挨着他肩膀处的炽的脑袋,手指却没有松开,却是变成了更富有情、欲的挑逗方法,上下滑动起来 白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他也已经忍耐够久了的,何况是这样合乎他心意的躯体。因为是在热带,温易知晚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现在毯子已经被炽丢弃在地上,把他裸、着的身体都直白的袒、露在温易知面前。床头的灯不知是被谁打开,为着夜色而设计的暧昧光线打在两人交叠的躯体上,格外的色、情。 情正酣浓时。炽大胆而不避讳的大声呻、吟着,把他的感受,那些随着波浪颠簸的疯狂都宣泄出来,而温易知脸上带着些散漫又享受的身体,像是使用器具一样而享受眼前这结实又怡人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温易知眼珠一转,突然说道,“果然你比冷承好的多呢。” 炽身上一僵,却是喜悦似的的更紧挨着温易知,轻笑着问,“易知终于意识到这一点让我很开心呢。那你说,我比那傻子都好在哪里?” “哪里都比他好。”温易知的手从炽的头部开始抚摸,一直往下,嘴角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你作为冷承的哥哥,却哪里都比他好呢。我要更喜欢你的多,喜欢你的大胆直白,喜欢你的放、荡,喜欢你温度比高许多的身体……当然,我更喜欢你的性子。你的性子很好,能笑能和人说话,而冷承那个家伙,冷冰冰的,只会盯着人毛骨悚然,谁会喜欢他?” 炽本来以为他该欢喜的。温易知还在他体内,在这会说话的时候都没停止大力的冲撞,但是对于异能者来说,他的力气还有许多,不仅不会影响呼吸和说话,连大脑都应该有余力正常思考才是。但是,他却仍然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甚至险些不知道自己是谁。 感同身受?炽想起来了那次和温易知的对话,却否决了自己。他和冷承是两个人,怎么会感同身受?顶多,顶多……大概,他是也在为自己难过,说不定某一天,温易知也对别的什么人,说我才不喜欢炽那个家伙,而更喜欢你吧。 不!他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为了今天,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因为温易知别有所爱而松手,怎么能符合他的性子,这被温易知赞过的性子? 炽难耐的扭动了身躯,悄悄冷了自己的眼眸,却换上了更放、荡的神情,嬉笑着把自己牢牢的挂在温易知身上,也有掌握好自己的力道,以免压坏了他。 温易知还没停呢。他望着炽脸上的迷茫和不知为何迷茫的迷茫,还有明明得意着却像是哭泣的眼眸,甚至他停顿了几秒,之后就僵硬机械似偏偏自以为如常的动作,嘴角那股笑意,变得更耐人寻味了。 这家伙,身体滚烫性子火热,自称冷承“哥哥”的人,其实和冷承是一个人吧。温易知的手掌握住了他的,仔细感受着手指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假如去掉这滚烫的热度,和以前冷承总是“无意”碰触自己时一模一样。 只是,还不知道冷承这样是怎么了。是一直以来都这样,还是刚刚萌发?是异能出了岔子,还是因为精神上的问题?炽和冷承,用着一个身躯,只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有这温度截然相反的躯体,温易知更趋向于相信前一种猜测。 而冷承所做的这一切,似乎目的和那个神秘组织无关,从他的表现里。看不出来一丝对那个组织的认同和利益追求,那么,只是为了得到温易知自己喽? 倒真是费尽心思的追求啊。可惜,无论这是不是“冷承”的本意,这都是最大的背叛,特别是当他听到韩演涩说出的放弃温易知的话时表现出的愤慨和悲伤,都让温易知觉得很是讽刺。 而背叛者,都应该被消灭,这是他以曾经兔组组长的身份,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灾难性测试,抽搐的姑娘忍耐些吧……附管3微博:已经查明,中国移动对手机站的ip进行了封锁,我们已经紧急启用新ip,估计会在24小时内陆续生效,使用中国移动流量上网的用户会陆续能够访问。对中国移动的封锁行为表示鄙视。 第三十六章 炽去拿新物资了。温易知从窗外望着那辆已经很眼熟的游艇驶到这个孤岛的码头,然后炽跳到游艇上开走,转身半躺到沙发上思忖。他没必要去纠结炽和冷承的具体关系,也没必要关心如何让冷承恢复到他原本的模样,即使温易知知道,当冷承作为“冷承”的时候,是真的爱兔组,爱国家,也爱却尊敬着他的。 但是人犯了错误,是无法弥补的,而不管冷承是走火入魔还是精神问题,都不是能够逃避惩罚的理由。温易知相信自己组员的实力,在没有自己的羁绊之后,只会在仇恨的催动力下彻底摧毁那个组织,而罪人,就让他来惩治好了。 因此,现在温易知只想着,该如何杀死炽,或者说是冷承。 冷承在这次事件里,毫无疑问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温易知不由得想起那个时候的冷承来。 温易知认识冷承已有快十年了,冷承还是被温易知带进的兔组。那个时候兔组还叫龙组,温易知决心培养自己的嫡系力量,所以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注意寻找能培养的异能者。那个时候冷承年纪正轻,锋芒毕露,却又不盛气凌人,私下里已经把自己的异能锻炼到b级中阶的地步。这是个很好的人,从来没有把力量用在谋求利益的地方,只是自己隐藏着这个秘密。 然后,冷承为了在一场为了家产而来的蓄意谋杀里,不得已动用了力量活下来,正好被温易知发现。他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才去游说的,却没想到冷承答应的很是干脆。之后他果然是作为温易知的左臂右膀,在温易知重组兔组与实行各种计划时,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温易知也很可惜。 冷承――现在温易知已经不叫他炽了,在他确认冷承只是冷承之后。冷承回来了,温易知隔着窗户看见他往这里走,嘴角勾出一抹渗人的冷笑。 冷承在变成炽的时候,即使靠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一直很警惕他。他以为温易知觉察不到他僵硬的肌肉吗?冷承是怕温易知杀了他,因为他作为冷承,和温易知相处十年,对他的性情已经了解的大半了。可惜冷承的戒备虽然是必要的,却还是不够了解温易知。 温易知无论如何,都会给自己留下保护自己的力量。而保护自己,往往是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的。 冷承是欢欢喜喜的进来的。外面的一切事情都搞定了,他当然欢喜。兔组的人以为温易知已经死了,而他也已经制造了契机让组里的以为他战死了。至于那个组织的事?仇视异能的科学家想和仇视兔组的异能者联合在一起,光内斗就够他们自己受了,还能对兔组产生什么威胁?何况他早已经把那个组织的资料秘密递给兔组了。 而现在,是他和温易知的二人世界了。冷承欢欢喜喜的提着手里的蛋糕――今天是温易知在这个位面诞生时的生日呢,进了别墅的大门。 然后,他惊愕的站住了,手里提着的蛋糕颓然掉落在地上,丝带松开,盒子解开,里面的蛋糕上的奶油和巧克力糊了一地,镶在蛋糕装饰玫瑰花上的钻石从玫瑰上脱落,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发出轻微的敲打声。 冷承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无力的跪倒在地,膝盖和小腿浸入到了奶油堆里,整个人发出了香浓的蛋糕味,但是他全然不顾,只是抱着自己的头。 好……好痛! 温易知眉目间都是冷漠,手间闪烁着幽幽的蓝光,正指向着冷承的头部,不管冷承如何疼痛的在地上撕滚,那蓝光的指向仍然牢牢的跟着冷承,没有改变位置。 这是温易知的精神力具现化出的模样,也是温易知成为s级异能者之后开发的招数,回溯本源。这是相当好用的一招,在温易知全盛时期时让任何人都不敢招惹他,生怕中了这一招。即使是温易知受伤之后,那些敌人也对他颇多忌讳,不敢真的报复。 回溯本源,使用者可以让中招者回到使用者需要的阶段,也可以特别针对某种物体或者器官,能让异能者回到没有异能的时候,让某种器官回到婴儿时期的样子。当然,这样强力的招数,也是有使用限度的,需要大量的精神力不说,还需要付出使用者的生命力。 冷承制造出的声响已经逐渐变轻了,跪倒在地接近于静止,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会儿滚烫如火又一会儿冷冰冰,交替变化,像是产生了剧烈变化的化学药剂。直到片刻之后,他身上的气息固定在冷冰冰上,才抬起头,悲哀的望向温易知。 这一望,却使他脸色大变。他已经在刚才的变化里耗尽了力气,甚至刚刚以为自己都站不起来了,但是他在看清楚温易知的情况之后,赶紧连滚带爬的踉跄走到温易知身旁,跪在他身边,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易知,易知!” 温易知虚弱的呼出一口气,疲惫的倚在沙发上,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滚落着汗珠,他却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他刚才用了回溯本源,耗尽了他所有积攒起来舍不得使用的精神力,但是总算让冷承恢复过来了。即使,让他恢复过来也只是为了杀死他而已。 温易知只是针对了冷承的意识做了回溯,并没有让他消失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温易知艰难的喘了口气,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却只能硬撑着。他慢悠悠的对绝望又愧疚的冷承说,“说吧,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一直忠诚的跟随着他的冷承,会做出无视他意愿、无视兔组利益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要让冷承恢复他本身的意识,更是想让冷承死的明白,死的愧疚。 让冷承身为没有愧疚心和责任感的“炽”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些?当然要让他作为冷承,在坦白自己的罪过之后,心甘情愿的为赎罪而死。要不然,也太枉费他使出这样的大招了。 即使在这之后,温易知也不能再活,又能怎样?他已经受够了这样虚弱的身体,受够了这样不能自如活动的生活,也受够了不能自由的厮杀、战斗!但是他不愿意自杀,自杀是懦夫的行为。因为耗尽了精神力和生命力而死,因为惩处罪人而死,因为得到了一个结果而死,这样怎么着都死的好吧。 所以他注视着冷承,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已经疲惫成了这样,任谁都知道他命不久矣,全靠一口气撑着,却仍然眼神炯炯的盯视着冷承,无声的告诉他,让他快点说,坦白了的说,别再掺杂废话。 废话,当然是想对他告白的心意,想对他说对不起的懊悔。而温易知不需要那些,他只需要真相。 冷承艰难的把口里的呜咽咽下,死死的咬紧了嘴唇。这个时候,那些什么真相,什么他的情况,有温易知的最后一刻重要吗?可是温易知需要!他只能先说了句对不起,才加快语速的说着他是如何变成“炽”的,却因为这特殊的情况,而免不了坦白他的心意。 “我喜欢您,想靠近您,却知道您不喜我的接近。我的性子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我的异能。我知道您会因为我身上的冷气而不舒服,但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而不说。我怕我说了,就真的不能再死皮赖脸的靠近你了。炽说的对,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冷承苦笑着,却深情的凝视着温易知。又是那一双灼热的眼。 “但是这样远远不够。我开始想,为什么我会有一身冰系异能呢?如果我是火系异能,让身体的温度变得火热火热的,您一定会喜欢我,就像是您喜欢可以和您拥抱的温然一样。我开始私自尝试修炼火系异能,因为生怕您知道而阻止了我。我知道冰火两系不能兼容,可是我忍受不了!我宁愿因为修炼失败而死去,也不愿意不能靠近您!” 温易知已经明白了。但是他没有阻止冷承的述说,没有阻止他夹杂着的告白。这个人是因为自己才犯下大错,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在他身为一个掌权者的时候,总是格外厌恶这种为私利而不顾大局的人。时间不多了,但是还够,姑且让他说完吧,也好好送他最后一路。 “我的火系异能成功了,却也失败了。从我的身体里,又分裂出一个人格,他可以熟练的操作火系异能,而我却被他狠狠的压制着。他拥有我一切的记忆,也继承了我对您的感情。我没法干预他,他却可以操纵我。” 冷承把温易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在他的脸上,那张在这种时刻,仍然显得冷冰冰的脸上,除了浮现在外的感情外,仍然只像是一座冰山。但是一串水珠却从冷承的眼睛里流下来,滴落在温易知的身上。 “后来,您就知道了。我分裂出来的人格,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给自己取名为炽,然后开始拉拢人手,布好了局等着您。而我,我是罪人。我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却任凭他操纵着我的身体,甚至不敢和任何人暗示。因为他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温易知闭上眼睛,问出这句话。 “……五年前。”冷承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说了。他脸上满是苦涩,看着温易知厌恶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也不后悔。最起码,他曾经和温易知,在这样的距离下相处了这几天,即使那是以他别的人格。 温易知慢慢的抬起一只手指。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坚定。冷承忍住了泪水,把头靠了上去――他当然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也知道温易知会怎么样,但是,他们最终在一起啊! 当温易知的手指点在冷承的额头上时,温易知就只看到冷承那一直不变的灼热眼神最后望了他一眼,而后身体无力的垂倒在他身上,失去了呼吸。而温易知,瞥了一眼客厅地板上的乱糟糟蛋糕碎屑,又注视了几秒那从玫瑰上掉落的钻石,心口一痛,随之也倒在冷承身上。 远远的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倒像是在亲昵的拥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下昨天的作者有话说。这次抽是因为换服务器,不管是电脑还是手机都是抽搐,我前几天还被禁止登陆一个小时呢,抽的和几年前有的一拼,我好几次捉虫完毕之后想改存稿却改不了呢,大家忍一忍吧,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第三十七章 温易知手里提着一袋子又一袋子的蔬菜瓜果,悠闲的回到自己家。在这个位面,温易知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健康身体。虽说这个位面和他原本期盼的不一样,并不是力量位面,而是一个普通的都市位面,这让温易知有种精力无处挥发的感觉,但是,身体健康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终于不必每日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也不必动不动都气喘吁吁,行动不得。现在年纪刚过二十,正处于精力最旺盛时期的温易知,对这个位面的身体满意极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温易知还是独自一人,自生下来就被丢到了孤儿院。这就是曾经去过的某个位面说的“天煞孤星”吧,但是温易知并不在乎,相反,他却觉得,独自一人,至少没有了牵绊,做起事情来也不会觉得顾忌太多。像上个位面,他每想执行什么计划,都会想考虑下对父母家族的影响,以及会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温易知打开家门,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尽数塞入冰箱,才站到阳台上舒服的伸伸腰,俯视着远处的城景。他住在一个高层公寓里,房间在第二十一层,里面环境还不错。这房子在他选择的繁华大城市里可不便宜,还是处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界,温易知之所以选择这里还是因为这附近的餐饮圈,味道都好极了,而为了买这套房子,除了温易知年少的时候拼出的钱都投了进去外,身上还背负着债务呢。 温易知是有办法搞到很多钱,不管是用黑客技术还是用抢的,多到他能无忧无虑生活,但是温易知不愿意那样做。因为能够得到一切就放纵自我,最终会享受不到生活的乐趣――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温易知还是愿意自己坚守一些原则的。和平的时候温易知愿意通过正当的途径去获取钱财生活,而战乱时期不择手段也是保护自己所必须的。无论如何,这都是温易知过日子的一种方式,并不矛盾。 所以即使上一世还是一个国家组织的领导人,从小也锦衣玉食的奉养着,但是在这个位面住在自己赚来的钱买的只一百平米的房子,温易知仍然生出一种成就感。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职业是游戏建模师,并且和普通的建模师不同,他的同行是根据客户要求而制作3d模型,而他却是先建模,再卖给有意向的客人,而这些客人会根据温易知建出的模型再进行游戏剧情规划和副本设定。 虽然温易知已经打出了名气,因为他去过那么多位面,见过各种神奇的景象和物种,建出的模型总是让人心生触动,仿若身临其境,自然生意很好,但是建模也是一种麻烦事,要常常熬夜,当然随之而来的是不菲的收入,温易知也因为这做起来很有趣,也做的有滋有味。 他自己成立了一个个人工作室,就在他的房子里,腾出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三台电脑和工具图纸。凌晨的时候温易知终于做完了一个约定好了的大case,为了庆祝今天就去买了好些材料,打算犒劳一下自己,毕竟外面做的再好吃,也不如自己做的有感觉。 到了中午的时候,好久没睡够的温易知还十分有精神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做饭。他现在做饭的手艺大有长进,已经达到普通水平了。因为温易知打算接下来这个周都不出去而是埋头睡觉,所以买了好多熟食生食的,现在都有些犹豫该先做哪些。 突然地面一个轻轻的摇晃,转瞬即逝。温易知停下手里正迅速切土豆丝的刀,微微的蹙起了眉毛。刚才那震动很轻,若是常人都感受不到,但是温易知的感知很灵敏,心里顿时升腾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即使是地震,但是这附近也没有地震带啊,更何况温易知住的这栋公寓,使用的是最新的防震材料,四级以下的地震房子都不会摇晃。他想了想,也想不出来能发生什么事的,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警惕心让他还是走出了厨房,到客厅的窗户处朝外张望了一下,看到外面仍然是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但是心里还不太舒服,总觉得有什么要从外面袭来…… 温易知去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又拉上了窗帘,还去把自己设置的几个小机关打开,又把该穿戴的都穿戴上。万事俱全准备好之后,温易知才回到厨房。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好好做饭了,只是捡了几样容易做的,迅速吃了之后,合衣躺到床上闭眼假寐着,精神并不敢放松。 温易知不知道要来的会是什么。他之所以能够确认这是一个普通位面,是因为在上个位面因为疏忽,导致十多岁了才知道还有异能的存在。他在刚来这个位面的时候,就挨着试了试自己所能拥有的能力,都没有试出,才确定这是个普通位面的。如果是天灾的话,他也只能尽力保全自己。要是,那也只能靠运气了,如今温易知只希望别是什么炸弹毒气之类的恐怖袭击。 一天平安无事,但是温易知紧紧绷直的弦并没有松懈下来。如果一开始只是神经过敏,那么现在温易知就知道确实要出事了,连空气里都飘荡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他打开了电视,把电视调到无声,单看字幕和口型来换着电视台。并没有什么异象被播报。世界平安无事。 因为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而且这么不睡也不是个事,温易知最后是在沙发上入睡的,手伸入自己的兜里,而那里放着一把他通过不正当方式得来的手枪。这个位面对枪支管辖极严,温易知的这支还是淘汰许久的型号,总共只能安装六发子弹,而温易知也只有两次填充的备用子弹。在他的脚步放置着家里的拖把,拖布松松的好像一拽就掉――如果忽略这金属制成的杆,也只是个该换掉的旧拖把而已。 朝阳升起,温易知仍在浅眠中。天边渐渐的亮了,温易知却猛然惊醒,一个踉跄从沙发上摔到在地。这是怎么回事!温易知十分不解的感觉着属于自己的精神力猛地灌到自己的脑袋里,因为有二十年没有接触过这种力量,因此显得脑部刺痛,但是温易知注意的不是疼痛,而是为什么自己有力量了? 按照温易知每次穿越位面,力量都会比本土人士力量稍强一线的原则,那么是这个世界也突然出现超出普通人类所能得到的力量了吗?可这明明是普通位面,怎么会……温易知心里瞬间闪过了什么外星人入侵、核辐射变异甚至位面撕裂等等或靠谱不靠谱的猜测,同时逼着自己迅速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精神力到外面查看,而只是短短一瞬,他被惊的外放精神力瞬间回归,而整个人却处于目瞪口呆的状况。 这,这情形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看过的幻想电影? 现在是清晨五六点钟,虽然大部分工作者还在抓紧时间睡觉中,但是已经有很多人起床了。开店的,从远远的外城区做公交来市中心上班的、清洁工、上晚班回来的工人,等等,早点铺子也都开门了,外面一样热热闹闹。 但是这份热热闹闹却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虽然也是热热闹闹,却是没人愿意的热热闹闹了。先是有一部分走动的人突然停立,抑制不住的抱着自己的头颅撕滚,再接着是嘶吼,同时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肤色渐渐的变得青白,神情呆滞,眼睛里失去了最后的光亮,动作失去了身为人时的灵性,却不失力气和敏捷。这种变化只是短短一瞬,短的没人能够反应过来,就被这些已经变化了的人扑到,撕咬在身上,而被撕咬的人,有的被吞吃入腹,有的被同化成了同样的东西。 这下街道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哭喊声,求教声,奔跑声,整个变成了逃难场。而温易知喘了口气,终于恢复过来了。 他并不是害怕这样的场景。这远远算不得什么吓人的东西。会吃人的,有力气的,温易知还少见吗?不照样得和他们搏斗,杀死他们,锻炼自己。温易知纠结的是,明明以为自己是在一个和平位面,这么认真的对待着自己的工作,因为在这么落后的科技水平里用手完成了场景的再造而欣喜,哪怕在高科技位面只需要心神一动。他苦笑着想,自己刚完成的case刚发到客户邮箱里,这下钱可拿不到了。 他苦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心情很烦躁。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确实没法让他高兴。即使一开始想来个战乱位面,但是这种大逆转也不是他想要的啊!也怪不得他会突然拿回了精神力,是因为这个世界在这样的转变下,人类也具有了进化的能力吧! 温易知并没有急着想自己该如何是好。他收敛住了自己的生命波动,走到了窗户边。厚厚的窗帘还拉着,他并没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打开窗帘,只是平躺在地板上,重新外放出精神力,略过外面那些撕咬着的和被撕咬着的纷乱,朝着昨天记忆里那一震的大致范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将的手榴弹!好爱你么么哒! 于是丧尸位面出现~ 在70章作者有话说已更新冷承的小番外,姑娘们可以去看了~貌似已经不抽了你们可以试试啦。因为这几天大抽我作收好久没动了,于是挂一发连接求收藏 爪机地址 第三十八章 温易知昨天还是普通人,只能感觉到轻微的一震,现在他的精神力正在不断的适应并改造着身体,一边扩大了范围寻找着,直到在一处地表裂缝那停住。不说在常人眼里,根本是什么都看不到的这处,即使是在温易知的精神力感知下,这处裂隙也微乎其微。现在,温易知能够感觉到它正从里面往外挥发着不详的肉眼难以看见的烟雾,而那些能够让人变得不像人的东西,正潜藏在里面。 温易知踟躇了一下,还是不敢太过靠近。他原本想进去看看,但是又怕自己的精神力也会被感染上,那可就麻烦了。温易知的精神力又升的高了一些,朝远处眺望,隐隐的看到其他地方的骚动,看来这种小裂缝,并不是只有这一处才有。 全世界都有的麻烦吗……温易知沉吟着,好在他已经买够了可以用一个周的新鲜食物,并且冰箱里还有许多罐装的食物。对了!温易知想起什么的,瞬间跑向自己的客厅。 食物足够他能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但是水、电却不行。电没有了忍忍罢了,水可是不行的,温易知还不知道这些丧尸会不会把自来水里管道里的水感染,毕竟自来水的源头也是从水库那里来的,而一般城市的水库,外层也都是开放的。温易知先是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水盆等器皿都拿去接水,然后迅速拿出工具在短短半个小时把他的客房垒成一座蓄水池,幸好他总是有储存工具的习惯,用密封板来做一个简易的蓄水池还是比较简单的事情,然后把阳台上的水接过来,水慢慢的把房间填到温易知拿来阻住门口的一人高板子那里。 电,温易知也暂时不担心。因为从事的是需要用电的电脑工作,温易知因为担心突然停电而造成电脑停机,工作白费,所以家里有一台太阳能发电机,虽然小了点,但是维持他一人的生活是足够了。 剩下的,就是先看看情况,看看那些丧尸的传染力和战斗力有多高了。 温易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两天。那种不详的烟雾已经停止喷发了,裂缝也悄然合拢,再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但是丧尸的感染已经传播开了,呆滞走动着的丧尸就是最好的载体。温易知没有把窗帘拉开,只是外放精神力来进行感知。现在已经有很多丧尸在大路上晃动着了,俱是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并且已经没有活人在街道上走动,那些曾经在外面的人,要么被吃了个干净,要不就被转化了。温易知可以感知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活着,因为事发时还是凌晨,大部分人都还在自己家里,等着他们起床了,看到事态不妙自然不敢动弹。而温易知猜测,那烟雾的作用只针对在露天活动的人们,如果有遮体阻挡,则是不起作用的。 暂时丧尸还没有主动爬上楼房去找人吃,但是温易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它们以人为食,饥饿的本能会让他们自主寻找食物的。 温易知悄悄的把太阳能发电机放到阳台上。他买这发电机的时候为了图省事,买了个这种家用发电机里最大型号的,甚至还带着一块备用电板,可以冲两次。房间里的电还没停,温易知乘机把该充电的都充电,又把一些食物烹调成易保存的,还顺便把自制储水池里的水放进了热得快煮了个半沸。水也没停,温易知每日都把器皿里装着的水换成新的。 但是这样有水有电的日子,也不会太久,毕竟现在可能只是按照城市自动化的步骤维持着,但是一旦时间过久,机器失去人的操纵,只怕会立时断掉。 电视信号也还有,但是质量很差,温易知搜了许久的台也只有一个台还播放着,是温易知曾经在电视里见过的国家领导人,在对大家说不要慌,国家还在想办法,大家都会活下来的。 温易知对此嗤之以鼻。倒不是他不相信国家的实力,而是这诡异烟雾只对当时处于露天的人有反应,而一般军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早训了,温易知实在不敢去想象还有多少活着的军人能保护大家。 只能各谋生路罢了。 温易知坐在沙发上,端着水杯慢慢的呷了一口水,略烫的水在喉间滚动一周,随之咽下,肚子里暖暖的,温易知却开始想念人体的体温了。 之前他作为一个整天开着各种软件建模的真宅男,并没有去找一个固定的情人。他现在年纪还轻,不会有人这个时候就和他定下来,那短期的和去酒吧找一夜情也没有什么区别,在大都市生活的好处就是,温易知从来不用担心想找人的时候找不到。 但是现在,温易知却烦恼起来了,在这个时候,谁还有闲情逸致,来满足他的小小需求呢?难不成,得自己豢养一个? 算了,反正现在还不到迫切的份上。温易知摇摇头,继续观察起外面的情况了。 第四天的时候,丧尸开始晃荡着自己找食物了。首先遭殃的是住在沿街商房里的人家,这些沿街店都有二楼可以自住,他们身上的气息对丧尸来说太鲜明了,而里面人家抑制不住的尖叫也刺激了它们的食欲,坚固的大门它们打不开,丧尸徘徊半天,却学会了攀爬到窗户处打碎窗户,很快住在里面的人也变成了它们的食物。有看到这一切的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纷纷用了坚固的东西把门口堵了起来,却也仍然兢兢战战的。 住的低矮的人家都已丧命,丧尸又不满足起来。这是大都市啊,国内最繁华的三个城市之一,即使那个时候只是清晨,但是在外面的人也不是少数,它们汇成了一道饥饿的洪流,游荡在城市里面。丧尸,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了更高的楼房上。它们似乎还存在着一些人类的本能,知道在这高高的东西里,存放着无数新鲜的食物,甚至知道哪些房子容易进去。 温易知住的地方还没进入它们的目标。它们先进入的,是老城区,一片还没来得及拆迁,大门口不设防,里面门也不是防盗门的地方。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些人类敢于携带武器出来对抗丧尸同时获取物资了,只是成功的很少,死的却更多。温易知还是没有行动。 直到……一波丧尸已经停在了温易知所住的小区门外。 温易知住的地方,安保能力很强。当然,安保人员已经消失了,因为保安室完全禁不起丧尸的袭击,但是这个公寓下面的大门,却已经被丧尸们试图拆开了。好在丧尸似乎没有群聚意识,最多也只是三三两两守着同样的目标而已,所以进展并不快,但是这也够楼里的住户们惊慌不已了。 有些住在低层的,脑子灵活的已经迅速带着家当――当然这时已经不是指值钱的,而是指生活物资了,跑到高层上拼命的敲别人家的门,求他们开开门让他们进去。他们似乎觉得,住的高一些,就能活下来一样。只是温易知知道,他们这样做是无用的。 因为他们太高估丧尸的力量了。这里住户安装的防盗门都是最好的,丧尸除非进行进化,否则根本撞不开这些门。也就是说,只要那些人牢牢的关好自己的门,就不会被丧尸伤到,不过丧尸到时也不会离去,这里的人的味道对它们来说是天然的香气,没有神智的它们只会经常在楼道里上上下下打转而已。 可是这样又能如何?没有吃的,即使水电不断,又能活多久? 温易知仍然在等待着。现在还不是出现的好时机,很多有能力的人,也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丧尸的规律被他们初步摸透,等待着丧尸的数量初步稳定下来,而人类已经习惯,并且有勇气去反抗丧尸。那个时候,温易知才会出去获取物资。 所以温易知才对大白天的有人拼命敲他的门感到惊奇。起初他还以为是丧尸这就来了呢,所以撞击的这样激烈,但是等着他精神力外放的时候,才发现是个人类。 温易知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个很好看的人类男性。他长的眉目清俊,从他柔和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一个性格坚韧的人,大概还有些内向,而现在,脸上挂着强忍的坚强和隐藏起来的恐惧,以一种频率高却不敢太大声的动静敲着门。 温易知来了兴趣,走到猫眼那里问,“你是谁?” 那人咽咽口水说,“你好,我是你的隔壁邻居,那个,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住在一起,这样才好增加一些生存几率,更好的抵御丧尸……”然后他就词穷了,只能眼巴巴的祈求着看向猫眼,好像这样能打动隔着一道门的温易知似的。温易知不由得觉得好笑,他的理由太干巴巴了,而且让人看不到什么实际利益,也不够打动人心,只是,温易知又瞅了瞅他的相貌,眯起了眼睛,说,“好啊。” 门打开了,这个男人却以一种惊讶的样子站立着,似乎根本没想到温易知会这么干脆似的,结果一动不动只是发愣。温易知一挑眉,说“你又后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受出现~当初我一直犹豫在到底是攻变丧尸还是受变丧尸还是攻受都丧尸,后来终于决定受是丧尸好了,免得攻的小jj在爱爱的时候掉了(没错那个时候我还没放弃爱爱掉肉梗) 第三十九章 “没有没有!”男人憋红了脸,先打开了他自己家的门,艰难的拖出一大包东西拽到温易知面前说,“我也不是白住的,我还有许多吃的东西,我们可以平分!” 温易知让他进来又关上了门,还有些疑惑。这个男人带的东西太多了,完全可以支撑他一个人多生活一段时间,但是两个大男人合住合分物资的话,就肯定不够了。温易知看着他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朝自己一一展示,只看到里面许多速冻食品和罐头方便面火腿,数量也很多。 这家伙是干什么的?温易知再一次打量着他,一边说,“我是温易知,你呢?” “卫书。”他还是有些紧张,耳朵都尴尬的红了。温易知起初以为他是个资深宅男,所以才会在自己家里储存那些食物,但是温易知打量了下他没有黑眼圈和粗糙皮肤的脸,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他刚想问呢,卫书却先自己说了。 “那个……我之前遇到一点麻烦,所以在家里躲了一段时间,因为不便出门,所以才在家里攒了许多食物,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我这里?你这些食物,可是够你吃很长时间的。” 卫书揉了揉鼻子说,“那天之前我家的水管就坏了,本来当天就想找人修来着,结果……之后一直靠着家里的纯净水过的,但是现在也都喝光了。再说,反正吃完了食物一样会死,还不如死的时候找个人陪着呢。” 他坦然的和温易知对视着,又像是适应了一些,没有一开始的拘谨,问温易知,“那么,我应该住哪里?” 温易知蓦地笑了,微微的不怀好意,“你和我一个房间,一张床住。” “啊?”卫书目瞪口呆。温易知耸耸肩,直接把他扯过去让他看家里的房间。温易知住的公寓是小户型的三室一厅,一间卧室改造成工作室,里面没有能放床的地方,另外一间现在成了蓄水池,就只剩下温易知的卧室能够睡了。卫书一开始还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那个蓄水池,不知不觉的被温易知拉到他的卧室之后,才讷讷的说睡沙发也可以。 温易知示意他去看沙发。他的沙发早在发现末日来临之后拆掉做其他用途了,要知道不管是沙发上的布垫还是里面的木板和弹簧,都是有作用的。于是,温易知就这么愉快的和卫书“同居”了。 每次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易知都会把他拉到自己自己怀里紧紧的搂住,卫书提过很多次抗议,俱被温易知残酷镇压了。卫书没办法,他自己的家不能回,又是个弱性子,在温易知的地盘也只能任他施为,只是脸色很不好看罢了。 温易知并不在意。现在可是末日,良心该丧失的年代,他可没有耐心徐徐攻略。时代不同了,他自然也要换一套行为模版的。 末日来临第二个周的尾巴上,温易知进入了卫书的身体。温易知必须得承认,他原本不想这样的。他的精神力时时刻刻的在注意着外面的丧尸,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不敢放松。大概是因为这种隐藏着的疲惫,和总是注意那种变异了啃噬人体血肉的家伙,温易知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那种狂性似的,只是看到卫书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答答的披着浴袍,就觉得难以自控,升腾出一阵火焰似的的,把他强行推倒了。 虽然卫书一开始还在抗拒,之后就在温易知的技巧里迎合了,但是温易知发泄之后,也略带愧疚,即使这种愧疚很快就离他而去了,他从来不是好人。温易知又想,在这样的末世里,就卫书这小身板,可是难以生活下来的,那么他来当庇护者,保护着卫书,以他的身体为代价,不也是很划算的么? 他掰清楚了的和卫书讲,卫书沉默片刻,也同意了。这之后,温易知就把他当作自己的私有物一般,不但在床上悉心教导使他们互相愉悦,并且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着卫书,悄无声息的渗透给他一些生存的小技巧。 温易知已经观察到了丧尸身上的缓慢进化。既然人都开始了进化,温易知也觉察到了这个城市偶尔传来的人体突破的波动,那么作为食物链的两端,丧尸也会出现用以平衡的变化的,卫书也不能只靠他护着,而且,恐怕他自己也不愿意被当成只观赏用的鸟儿被护着吧。 第一个月结束的时候,电已经停了,水还陆陆续续的流着,但是温易知从那里闻到一股恶臭,于是堵上了家里所有的水管,怕染上丧尸病毒。他抚摸着卫书的身体,并没有进入,只因为水不能浪费在清洗上,他也还不想暴露自己身上的精神上的能力。人心难测,卫书还达不到让他信任的程度。 街道上已经有人行动的痕迹了,那些大都是发现自己有和丧尸一搏之力的人,而丧尸也有了损伤。温易知对这场战争并不报以乐观的态度,只要有人,就有丧尸产生的余地,除非有什么国家或者组织出面,建立一个隔绝地,一个丧尸进不去的地方。只是现在人员伤亡惨重,光把一个地方的丧尸清场都不能,要说别的,还早着呢。 卫书不甘心的又翻了翻厨房各处,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了。他抿着嘴唇望向温易知,无声的问,怎么办? 温易知走过去,吻到了卫书的额头上,一般换上了外出的外套,又穿上鞋子,就要打开门口,卫书却猛然拉住他的衣角,低声说,不要去。 卫书最初对温易知的抗拒已经消失了,现在只剩下了不易察觉的依赖。在这样艰难的困境里,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人会不自觉的靠近自己的同类,并且爆发出比平常时候更要深刻的感情。温易知安抚了卫书片刻,说“好了,不用担心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在这里饿死吧。我出去找点食物,很快就回来的,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 卫书已经见识过温易知强壮的身体,也被他带着训练过,知道他有力量,有技巧,但是仍然很担心,小声的说,“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温易知失笑,他没想到卫书好像对他的感情这么深,明明知道他的技能不行,也在窗户上看到外面丧尸把粗壮的男人撕咬啃尽的场景,却还这么说话。他摸了摸卫书的头,说“我先出去观察下环境,你自己乖乖的守在家里,除非是我来了,要不谁敲门都不能开,知道吗?”卫书点点头。 “等我摸透了外面的环境,我会带你出去的。”说完温易知就走出了门,关上的门后,他没看到卫书绞紧的手指和青白的脸色,愉悦的下楼了。 温易知实在对外面的情况没什么担心,他的精神力可以屏蔽自己的生命波动,而丧尸是靠生命波动来寻找食物的,况且温易知可以探测到周围的丧尸分布,能够轻而易举的避开他们,唯一顾忌的是每一个走到外面的人,都会被躲在暗处的眼睛注视着,他不能太过暴露出自己的能力。 温易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体力不错又足够机敏的人,看似运气不错的避开丧尸成功的进了超市,然后拿着自己的背包就开始往里面塞东西。超市里的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即使是食物也有不少,那些也侥幸到过这里的人都顾忌太多,往往装一点就跑了。温易知看到周围没有人,索性进了超市的库房,还翻到了不少还是冷藏中没坏的水果蔬菜,只可惜他不能都带出去。 路过零食库存的时候,温易知想到卫书拿到他家的包里还有许多口香糖,而且都是一个牌子的,那个牌子的口香糖吃一个小时味道都不变,而且口感仍然很好,只要腮帮不酸,大可以一直嚼下去,平时他老是看着卫书跟个小松鼠似的老是蠕动着嘴巴,煞是可爱,于是也拿了好几盒装到包里。 温易知估摸着装好的东西差不多够两人一个星期生活了,才走出超市准备回家,可是精神力一动,却发现外面突然有一波丧尸渡了过来,原来是一个女人正在往这边跑着,正巧看到了温易知,于是一边求救一边跑到温易知身后扒着他不动了。 “滚开!”温易知不耐的喊道,他可不打算为这个明显想拖他下水的女人来和丧尸打斗,更何况都过了好长时间了,卫书也该在家里等着急了。保持小宠物心情愉快也是他这个饲养者该做的,温易知不想为无关人士浪费时间。 只是这个女人虽然体力不错,跑起来也很快,却仍然没有扭转过来观念,理所当然的以为温易知该保护她。这么一拖延,丧尸已经过来了,而此时他们都暴露在户外,盯着他们的人有许多,温易知不能直接使用自己的能力。 现在一些进化的人类彼此之间都打过交道,更是守住了一些超市等要生存下来必须去的地方,想从中再找出一些进化者好组成联盟。现在他们看到温易知被拖住,因为他之前太过顺利的表现和一没忍不住背着的那个大包,似乎是有恃无恐的样子,所以温易知可以感觉到许多视线正盯着他,心里更是不耐。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快乐~ 咳咳我还有差不多8章就存稿完结了,好开心。中间因为出了点事,没心情继续写了,所以砍掉了大概10万内容,不过反正是位面嘛,砍掉也没啥关系,以后有机会会直接写成长篇吧,总之谢谢订阅的大家,这篇文是几乎是我写的成绩最最差的一篇,不过因为早存稿的缘故,所以心情没太受影响,以后写文的机会就少了,我会认真码字的,再次谢谢大家。 第四十章 温易知好不容易把这女人赶走,又用正常人的方法杀死了这群丧尸后,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这一耽误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卫书该在家里吓坏了吧……温易知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明明背着一个很沉的大包,却跑起来跟身无一物一般。只是他跑到自己家大门附近的时候,却是一愣,一下子停了下来。 卫书站在那里,仓皇的看着他,手朝他伸着,有些惊讶,却不妨碍他的张口。他嘴里张张合合,温易知依稀从那因为恐惧而变形的口型里读出来,那是求救的意思。他情况实在很不好,一只丧尸正站在他前面,手直直的抓向他,眼看着就要挠到了他的胳膊上。卫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挠出很多裂痕,露出他层层叠叠穿着的衣服上。 温易知还是没有动,因为他看见卫书站着的位置,并不是朝他站着的方向的。温易知走之前,和他说过自己会去哪个超市,那是离此地最近的一个大型超市,卫书不可能认错方向,就算是说因为遇见了丧尸而站在那边,温易知也不相信,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一段时间的人,是想要去找自己的。 因为他身上也背着的包。那个包不是温易知的,而里面装满了东西,温易知想也知道,这里面其实是装着物资的,那么,他是想要逃跑吧。温易知眉眼冷淡了下来,站立不动,好像并不知道那只泛着青灰死气的手,就要彻底把卫书的手臂抓破一样。 卫书不可置信的惊叫一声,看着自己的手臂上迅速渗出了血迹,而伤口处从深里泛出青灰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变得僵硬。他望着温易知,只看到温易知好整以暇的对视着他的眼睛,并没有任何心疼之意。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却又生出一阵心虚。站在他前面的丧尸兴奋的嚎叫了一声,舔了舔沾上卫书血迹的手掌,接着朝卫书的脖颈抓去。卫书无力反抗,也一下子泯灭了反抗的力气。已经……被丧尸抓住了,而且,他连作为丧尸生存的资格都没有,因为眼前这丧尸,是会杀了他吃掉的。 他不再试图去张望,看温易知眼里到底对他有什么情感,只是颓然的低下头,等待着自己身体的滑落和被撕裂。但是他半天没有感觉到进攻,只能感觉到丧尸病毒从身体里开始蔓延,神志也开始涣散,然后一只有温度的手,抵到了他的额头上。 温易知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看着他,脸上并无神色,不管是怜悯还是厌恶,而那只丧尸,已经被一切两半,躺在地上,全无刚才的嚣张样子。 卫书只能说,“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却这么巧,看到你要走。” 卫书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也不想说话。然而,丧尸病毒开始蔓延,他逐步觉得视线血红,身体僵硬,他看到自己露出肉的胳膊已经变成了接近丧尸皮肤的色泽。他本来想对温易知说,让他快上去,要不他会变成丧尸的。可是这话在他心里转了一圈,又被咽下,也不知是不是被丧尸食人的天性所控制,而不想温易知这活生生的人类离开,好让他转变的第一刻就食欲饱满。 他还残存的理智在想,温易知那么厉害,咬伤他的丧尸,轻易的就被他消灭了,那么他不管变成什么样的丧尸,都是对温易知无害的,可是他又想,温易知抵抗不了也不正好,他可以变成丧尸,用温易知来填饱肚子,把这个曾经数次进入他身体,扭转了他性向的男人,也彻底吃掉! 但是渐渐的,这些想法也都消失不见了。曾经叫做卫书的男人,猛地抬起头,从喉咙里低低的呜咽一声,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吼声,同时一种贯彻全身的想法彻底袭击了他。卫书从地上站起来,扑向了温易知。 若他还清醒的,他一定会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叫做饥饿。他不知道眼前这人类是谁,只知道是该摆在他面前的食谱,是主食,且这人类对他还有别样的重要意义,若是他能吃掉了这人,那么这将是他能够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 但是他凶猛的,以丧尸的狩猎方法往前的一扑,轻而易举的温易知拦了下来。只是一根手指罢了,一根抵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就使他动弹不得,只是从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嚎叫,却是徒劳无功。 温易知叹息了一声,“你堕落的可真快。”他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这丧尸,曾经是他枕边人的男人,奇怪于他竟然毫不抵抗这种转变。一般人类没有这样心甘情愿的愿意使自己成为吃人的丧尸的,即使不管他们多徒然抵抗,都终究避免不了这个过程,但是不免的,他对这只丧尸产生了兴趣。 特别是在那个时候,在卫书刚被丧尸咬到,而他把手指抵在卫书额头上的时候,明明有注入一些精神力的,可以让卫书多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温易知也忘记了那时他下意识的举动是为何,大概是为了想听取他对自己的忏悔和求助?即使温易知不会让他变回正常人――人总是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温易知很讨厌自己豢养的专为这个人类稀罕的末世里,为自己的小毛病治病用的小宠物,竟然敢逃跑的举动。 他为什么要逃跑?难道是因为自尊心受损吗?温易知想想,也是,现在水电都不能用了,他一开始要留在自己家里的借口也不在,那么还不如出去博一条生路呢。而这么巧遇上,是因为卫书觉得自己死了,所以毫不顾忌的敢逃跑了吗?温易知松开了手,卫书仍然在嚎叫着,却不知为什么,动弹不得,失去了行动能力。温易知往前面一看,看到了熟悉的自家东西:那是他家拖把的柄,现在已经成了用金属制成的结实棍子。 还准备的蛮齐全的啊,好带上了武器。温易知把丧尸卫书身后背着的包摘下打开,脸色又是一黑,这里面竟然还有食物!原来是卫书私自藏起来的么!他倒是早有预谋啊,温易知甚至因为里面的一盒熟悉的,他包里也特意为卫书装着的口香糖,而彻底黑下了脸,阴沉的看着卫书。 他原本想任凭卫书变成丧尸之后自生自灭的,但是现在么,他又改变了主意。反正他身边是需要有人在的,与其现在再去找个需要提防,必定居心不良的人,倒不如把这丧尸废物利用呢。温易知挥挥手,强行制止了卫书身上仍然在转化的丧尸细胞,让卫书难受的嚎叫都变了一个频率。 温易知把两个包都背着身上,手牢牢的抓住卫书的手,把他拽上了楼梯。他能感觉到这栋楼住户听到卫书嚎叫声不断往上而产生的恐惧和绝望,却不在乎,直到把卫书推到了自己的家门,又用精神力布上了一个隔音结界,才抱着手臂,懒洋洋的注视着仍然被他精神力控制着的卫书。 温易知伸出手,抬起了卫书的下巴仔细端详。卫书的眼珠已经消失了,变成了阴沉沉的全白,只是在眼睛深处,有一个细小的瞳孔,却不易察觉。温易知掰开他的牙齿,看到他的前牙已经变形成易撕咬的犬齿,再摸摸他的全身,骨头变硬,肉质沉重,这一切都是让他变得更强大的变化。 这是温易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着丧尸,那股兴趣还在。他曾经在死者的世界里见过有着意识的骷髅架子,在修真位面见过鬼宗驱使着的僵尸,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而最使他满意的是,卫书的躯体还保持着他生前的热度,即使全身皮肤已经失去了活人的色彩,变成了死人一般的青灰,但他的细胞也仍然充满着活性,恰好停留在要变成死物前的分割线,使他不至于躯体腐烂而掉肉。 这正是温易知注入的那一缕精神力的用处,使卫书虽然没有抵抗变成丧尸,却仍然使他身上带上了活人的性质。最初温易知只是想让他多保留一刻神智,后来却为废物利用,把卫书变成介于死者和活人之间的东西,现在检验了下他的成果,温易知不由得勾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样也倒好,一个带有活人温度的躯体,且没有自己的心意而容易被他控制,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个信任只是空谈的末日,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更不用说,还可以省下他一个人的物资,简直是无本买卖。温易知并不在乎,除了身体以外都已具备了丧尸特性的卫书,正饥渴的朝他张开了獠牙,反正他伤不到他,而他不能停歇的嚎叫,也只被温易知认为这是排遣他在此时的寂静。 要知道,温易知可是爱热闹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每次都生活在普通人身边,这次还住在最热闹的市中心。只是末日之后,不管是哪里都变成了寂静一片,再无半点声音,让温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知觉得很是无聊呢。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卫书身上绑缚着看不见的精神力锁链,牢牢的制住了他的挣动,除了摇动头部和发出声音外,更像是个完全静止的玩意儿。温易知望着他,突然想检验一下这东西的内部使用力。呀,费力改造的东西,总得发挥作用才是,况且,这个不听话的小丧尸,也得好好调教一下,才能使他这个作为主人的感到愉悦呢。 于温易知而言,豢养一个活人,和豢养一个死人,并无任何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姑娘的地雷!么么哒! qaq小黑屋又升级了,修正了之前锁上还可以上网的bug,我手贱点了升级,现在都不敢进去了怎么破…… 第四十一章 想起来检验这个变样子宠物的念头之后,温易知就靠近了卫书。他对卫书的束缚是牢牢固定住的,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否则要是在床第之间被这丧尸一爪子一口给感染上了丧尸病毒,岂不是太可笑了。 温易知精神力一动,卫书身上穿的衣服就扑簌簌掉落下来,在未达地上之前,就已经消失了。丧尸没有人类的羞耻感,是不需要衣服的,而显然作为性奴的这个丧尸,也同样不需要衣服的存在。 卫书的全部皮肤此时都袒露在温易知面前。和曾经消瘦又皮肤苍白的活着的卫书相比,现在的丧尸卫书的青灰色皮肤显然就不那么讨喜,连胸前那本该可爱的两点都失去了让人把玩的欲望,变成了死气沉沉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硬的起来好供人把玩的青灰色。他的身体变得粗壮了,该有的肌肉也都有了,甚至连他下身那小玩意,都变得大了些。他被温易知摆出了温顺的承受姿势,只是显然神情并不温顺,充斥着凶狠和饥饿,眼睛里发出了幽幽的光。 温易知一下子没有了心思。他突然想起,若是进入把卫书下面还不懂得蠕动的内壁弄出了血,或者是无意中因为习惯而把他咬破了,那自己不得也遭殃?得先试试自己对丧尸病毒的抵抗力,还得去弄些道具的好。调教丧尸可不是个容易的活,卫书只有本能而没有听话的意识,别的不说,只说他不会自己放松,丧尸的肌肉又很结实,万一把自己夹断了可怎么办?温易知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就不由得毛骨悚然,打了一个哆嗦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温易知只是禁锢了卫书的嘴和手,然后就把他当作有温度的大型抱枕来搂抱着睡觉了。这样也不错嘛,只是温易知有些不满意卫书太过紧绷的身体,毕竟丧尸不需要睡觉,而卫书显然,一晚上都在窥探着温易知。 早上的时候温易知把卫书用家里的粗麻绳栓在客厅里的柱子上,让他趴卧在地上,像一只母狗似的。其实不栓,只用温易知的精神力也可以,只是那样看起来很没气氛。绳缚总是能勾起男人的兴奋,特别是绳子绑着的,是个不知道害怕和听从的家伙。温易知知道若是把卫书放出去,他说不定会进化成丧尸王这样的东西,因为自己给他注入的那股精神力,可是一直在改造着他的身体,当然这种改造,是在温易知的吩咐下刻意进行改造的。 如何把一个丧尸改造成会自主取悦人类的性?温易知心里已经有了很好的打算。更凶悍的东西温易知也不是没有驯服过,当初他可是把一个巨龙,硬生生的变成可怜兮兮的小媳妇呢。只是对于丧尸,唯一的难度大约在于他没有神智,而肌肉也是死气沉沉,并不像一般活着的生命具有应激性和反射性的性能。 温易知眯起眼睛,懒洋洋的拍着卫书的头。他的头发也变得僵硬了,并无从前柔软的触感,而随着这一拍,卫书的喉咙里又发出了吼声。 “你老是这么喊,嗓子都不干么?哦,对,我忘记了你是丧尸了,丧尸既然不需要喝水,也自然不会觉得嗓子疼对不对?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去拿点小玩意儿,然后把你变成我心意里的样子如何?” 温易知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话语里无形透露出的威慑,却让感知危险的丧尸吼声都停了片刻,温易知似乎还在那平板僵硬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不过随即他哑然失笑,丧尸怎么还会有感情?他只是让卫书还保存着身体的温度而已。 只隔了一天,温易知再次出去,只不过这次他去的不是超市,而是一家性用品店。他刻意隐藏了身形,免得又遇上昨天的事情。温易知拿了一个大包,往里面装了些不少的东西。安全套是重中之重,免得因为进入卫书体内而被感染,又找了许多能够训练卫书的道具,才满意的回到家。 温易知不紧不慢的就着矿泉水先吃了一顿午饭,才拿出了包里的道具,一一附加了精神力,使卫书不能摧毁他们。 一个口塞,温易知把它塞到卫书口里。平时叫叫也就罢了,做爱的时候还嚎叫,就太倒胃口了些。温易知又找来一件衣服,包裹上卫书的双手免得他抓挠了自己,然后才拿出剩下的道具,把卫书摆出一个双腿大张的弯曲型,拿出手里的跳蛋开始对他进行训练。 温易知先出手激活了卫书的一些脑部思维,让他能够稍微听懂自己的一些话。这不是恢复了他的神智,只能说是让他恢复一些本能。训练是极其枯燥的,大概就和训练宠物狗一样,塞进去,命令卫书放松,不放松?那就放出精神力威慑他,然后拔出来,叫他夹紧。温易知又着重的照顾了卫书小口里的内壁,使它有了如同人类一般的活性,内壁收缩到能让温易知满意的地步了,温易知又拿出其他复杂的道具开始进一步的训练,直到卫书不甘心的练到他想要的程度。 丧尸虽然没有神智,却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他面前,温易知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强大,丧尸会乖乖听话也是可以预料的情况。不过温易知并没有对他放松警惕,因为丧尸进食的本能,永远会比他趋利避害的本能要强大的多,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生活,卫书即使再温顺的听从他每一个简单的指令,并且全无人类才有的羞耻把各种东西吞进体内又吐出时,也是照样拿饥饿的猎食般的眼光看着他的。 不过想起这个,温易知才注意到,自己养的这个丧尸好像转化之后就没再吃过东西?怪不得呢,总觉得他的精神萎靡了许多,之前温易知还觉得是因为被自己训练和震摄的,现在想来其实是饿的很吧。只是丧尸的食物是人类,要自己去捕猎人类喂给他,也略微超出自己的道德底线了。 说实话,温易知觉得自己现在还有着所谓的道德底线,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现在无法越过的。若是有得罪自己太狠的,喂给卫书也无所谓,但是温易知平时也没有和谁结过仇,要是为了卫书而刻意出去拉仇恨,也太傻了吧。 温易知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卫书,也不知道丧尸吃不吃丧尸?虽然还没见过丧尸之间自相残杀的,但是温易知却觉得大可以试验一下,反正丧尸又不要钱。 温易知下楼拖了一个看上去身肥体壮很有肉的丧尸。现在幸存下来的人类已经不多了,就单说温易知住的这个楼层吧,不少人家因为饿极了而冒险出去找食物,却有再也没回来的,而剩下的,也让温易知嗅到了因为无水无食物而腐烂的尸臭,还有一些人结伴出去,朝之前电还在时,电视里说的北方建立的人类基地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好的运气能够到达那里。 温易知的打算是等着这边的食物都没有了,他再带着卫书迁移到别的地方。人类基地他是不打算去的,那种因为灾难而建立的基地,都会进行严格的管控,温易知也不乐意,再说卫书也不能出现在人前。至于等着其他地方的食物也都过了保质期而无法再食用的问题,温易知也有想过,大不了改食谱呗!丧尸能吃人类,人类为什么不能吃丧尸?反正他利用卫书做的如何抵御丧尸病毒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了。 温易知悠哉的拎着一个丧尸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卫书还被绳子拴在柱子上,从他体内还传出了按摩器专有的嗡嗡声,而卫书虽然还是那副丧尸本质的样子,却因为长久的训练下,下面的小口如同真正的人类般随着按摩器的震动而蠕动着内壁。丧尸可耐操劳了,温易知不介意一直在他体内放个道具来进行长期反射性训练,而现在的卫书,看到温易知又拎进来一只丧尸,好久没嚎叫过的喉咙,又发出了威胁性的声音。 却……像是争宠和委屈的意味?温易知仔细辨别之后,却从卫书微薄的情绪里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禁笑了。不过,这大概是只是以为温易知带来了新的,而他就没用的意思吧?温易知随意的把手里拎着的丧尸扔到卫书面前,命令到:“吃掉。” 卫书因为听到“吃”这个字眼而眼神都亮了许多,只是他全白的眼睛,又变得更吓人了。他大概因为眼前有活人,只是看了看,除了温易知这个不能吃的,自称为主人的人类外,和那个讨厌的,气味和自己相同又不同的同类,不禁喉咙咕噜一些,倒像是抱怨似的。 温易知皱着眉,看着卫书对新捉来的丧尸全无食欲,而只有敌视的样子,心里不禁想,难道丧尸之间也有“友爱之情”,并不互食的?只是大自然中吞吃同伴尸体的物种都有不少,丧尸这种,也不能例外吧,还是说,因为没有吃过,所以不知道有多好吃? “卫书,吃掉它。”这是卫书变成丧尸之后,温易道第一次叫他原本的名字,而卫书的反应,却先是迷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上个月看完大坑六感之后我就好想写灵异文啊!真的好想写!但是……说好了9月开综童话的怎么破!早知道就不说了这样现在就可以写灵异的大纲了qaq 第四十二章 卫书……这是个什么东西?丧尸卫书只觉得自己对这个词好像很熟,但是,不是食物,也不是……卫书不知道还有什么该是食物之外,自己还需要重视的东西,只觉得这个东西好熟好熟,好像曾经千百次听过似的,浑浑噩噩的大脑却什么都记不起,就不再想。 他于是把重点放在另外和自己很像的东西上。那家伙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好像,平白让他觉得自己被惹怒了。怎么还能有自己像的东西?他不该有什么,嗯……好像是叫做独一性的东西? 温易知看着卫书脸上出现的像是接近人类的迷茫表情,感到有趣似的笑了。人体从来是很有趣,很值得探索的东西,而丧尸自己也并没能完全了解,那么卫书身上是出现了什么变化么?不过,现在的重点还是要看看卫书的食谱上,究竟能不能增加上个丧尸的种类。 正如人类不吃人类,却不代表人肉真的不能吃。温易知加大了他对卫书的威慑力,再次下了命令: “好孩子,吃掉它。你不是很饿么?饿到了失去了力气。吃掉这家伙,你不就能喂饱了肚子么。”温易知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蛊惑,轻柔的让卫书怔愣了片刻,才迟缓的望向倒在地上的丧尸。那丧尸仿佛也感觉到了危机,高声的对着卫书嚎叫起来。卫书下意识的对嚎起来,却又模模糊糊想起来温易知的吩咐,因为绳子还勒在他身上,于是只是跪趴在地,朝着丧尸爬过去,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接着眼睛就亮了,不消温易知再催促,就迫不及待的狠狠下口撕咬,连肉带骨头,把丧尸吃的干干净净。 卫书吃完了,抬起头望着温易知,那种望着食物的眼神不知不觉减淡了几分,低缓的咕嘟几声,像是表达满意,也像是以此来邀取奖赏。 “真是好孩子。”因为被证实自己的小宠物只需要满大街都是的丧尸来养活就够了,因此心情也很愉悦的温易知,并不小气的夸奖了他,用手指点了点他修长的额头,而卫书也顺着这个方向蹭了蹭,如果不看他光裸的青灰色肤色和下身还在不停的嗡嗡震动,被调到最大挡的按摩棒,这丧尸倒像是个真的只需要爱抚就够了的小宠物。被喂饱了之后,因为不用老被犹如看食物的眼神一般看着的温易知,也升起了乐趣,来亲自体验一下这些时日自己调教出来的成果了。 出于温易知长期以来形成的谨慎,他并没有松开自己对卫书身上的束缚。他的手还是被衣服包了起来,嘴里又塞进去一个口、器,让他天性里的嚎叫闷成呜咽似的嘟囔。温易知没有回到床上,拉过客厅的椅子自己褪去下半身的衣服坐下,强而有力的手臂捞住卫书的腰把他放置到自己腿上,一只手轻巧的打开安全、套的包装给自己带上,然后摸索着把卫书身、下的按摩、棒一下子抽、出来。 因为卫书已经被训练出了应激性反应,按摩棒被抽出来的瞬间,他按照温易知的吩咐,便牢牢的收紧了小口,只是没想到温易知用的力气很大,因此空空的紧压一声,发出“啵”的一声,里面事先被温易知倒入的润滑液也泄露了出来,滴答的滴到了温易知的腿上。温易知饶有兴趣的望着卫书的脸,只可惜那上面一丝红色都没有,甚至完全不知什么事的,只记得温易知的吩咐,而徒劳的进行收缩,小口一张一合,温易知虽然因为姿势原因不能亲眼得见,却已用精神力窥见,于是先用精神力在全身附上一层防护的薄膜,才试探性的伸入到卫书身下,却发现出乎意料的顺利。 那里如同贪婪的嘴巴,在温易知的一根手指伸入的时候,就开始张张合合,只是卫书的脸上却显得迷茫了,因为温易知还没用过这些纤细的东西进入过,使卫书那微薄的神智不能清晰的判断该如何处理,结果呆滞的一动不动,只盯着温易知等待命令。 温易知缓慢的摸索着这自从身体变异之后就没进入过的小口,只觉得肌理分明,内壁在自己改造之下如同层层叠叠的□,已经自发的把自己的手指缠缚起来,要比身为人类之时更是敏感。卫书自从身为丧尸之后,已经不能再自行分泌液,因此温易知都是先事先涂好润滑液的。只是这些虽然繁琐一些,不过因为卫书体内干净不需再进行灌肠清理,倒是也说不出明显的利弊了。 凉凉的润滑液要是突然进入到正常人的体内,肯定会引起一阵反应的。只是现在卫书犹如死人,只在温易知的刻意训练下对物体的进入进出产生了反应,却对温度的变化毫无所查,因此现在只是控制着内壁挤压着温易知的手指,却对温易知涂抹沾染到内壁上冰凉的液体没有感觉。温易知涂的差不多了,才钳着卫书的腰,带动着他上上下下。 这个姿势之下,也只能让温易知多动动了,也亏得温易知手上有劲,要知道现在的卫书的手都被衣服包着捆在了一起,大腿更是离地而没有着力点,温易知不但要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还得把卫书当成飞机杯似的动着,心里不禁懊悔这姿势选的太过错误了。 以前他是喜欢这种姿势的,那是因为他喜欢他的情人主动又淫荡的控制着自己吞吞吐吐,不过就卫书这情况,估计也就后背式最为方便。温易知心里虽然这么想,却又懒得换姿势,反正他手上又不累,而且卫书内壁被训练的十分有力。和常人的情动之时而失去力量或者无法自控不同,卫书并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十分尽职的按照温易知的要求,在进入的时候放松,在出来的时候收紧,做了好一会都没有犯过一次错误,只要温易知忽视掉这如同与机器做爱般的机械感,这场性爱给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何况,这与奸尸又并不相同。卫书的身为人的神智虽然近乎泯灭,却还是有一些尚未完全消失,又在温易知那一股精神力的注入之下,慢慢恢复的一些本能,罕见的,在如此亲密的肌肤相近下,卫书的喉咙却低低的呻吟了几声,虽然他已经不能发出人类的声音,但是这因为塞了口塞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像是动情之时的暧昧喘息,而他全白的眼珠,不安的滚动着,有些迷茫,像是拼命在回忆什么,突然上半身朝温易知身上倒下,这动作倒是想亲他一下似的,温易知一觉察,立时把他推回去。 温易知只以为这是因为挨着自己太近了,所以卫书又升起了丧尸本能的对人类的食欲,心里有些抑郁,又因为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草草插几下,放任自己射了出来。虽然射到安全套里很没感觉,但是情况如此,也不好要求太高,而后才退了出来。 温易知把沾满了自己精液的安全套处理掉,又潦草的拿着食用水擦拭一番,又换了身衣服,才发现卫书已经被他放置到了地上,仍然像是不满足似的,后面的小口还是收缩,似在疑惑原来装在里面东西去哪里了,见到温易知回转了,又是叫唤了一声。 温易知笑了。他现在已经能慢慢起会到丧尸卫书在他不同频率不同声调下嚎叫的意思,走过去爱怜似的看着自己的小宠物,隔着一层精神力防护,顺着卫书的臀线下滑,一直停留在那小口上,刚放到那里,就被小口迫不及待的想要吞进去。 “原来还是不满足呢,啧,我这就给你塞进去。” 温易知使劲的在卫书臀部上拍打两下,当然,死性的皮肤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空自颠簸了两下,就颤颤巍巍的轻微的抖动着了。温易知从地上捡起那会扔下去的,已经和卫书十分熟悉了的按摩棒,看了下电量,寻思还能再撑一段时间,于是调到低档上,又塞进了卫书的小口里。卫书这才满足,不再嚎叫出声,习惯似的跪趴在地,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只有按摩棒的嗡嗡声在闷闷的响着。 晚上温易知就开始做实验。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抵抗住丧尸的病毒。他从身上割下一块肉来,迅速的给自己止了血,又把肉给卫书咬上一口。卫书被这新鲜的血肉激打的十分亢奋,却只得咬了一口,就被温易知拿走放到一旁,于是很不安分的嚎叫出声。口塞已经被温易知拿走了,他这下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声,只是温易知置若罔闻,只是等待着那块从自己身上分离出的血肉的变化。 温易知是见过普通人被咬后身体的变化的,特别还是有卫书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他估摸着该变化了的时间,这血肉却仍然没有变化,只是温易知无动于衷,只是继续观察着。果然,又过了一刻,这血肉上突然弥漫了不安的气息,青灰色悄然渗透,之前还能感觉到的鲜活气息随之消散。这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在里面,所以抵抗的时间多了一些? 温易知想着,随手拿起这肉,抛给卫书,让他一口咬噬吃尽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默默家的地雷!谢谢银月冰月的地雷!么么哒我爱你们(抛媚眼) 最近抽的评论只能在手机上显示了,从章节那里回复了就被吞了,有些可能没有回复到所以不要介意哈。 然后就是节日快乐!作者也要出去玩啦!作为节日的十个红包已经发放完毕了,选择标准是美作从后台订阅里挑的读者号上带“2”多的,所以没有收到的姑娘不要伤心,这都是你和2的缘分不够2333 第四十三章 温易知对自己的精神力的能力基本上有把握了。一般而言,只有在有人有精神力的地方,他的精神力才能使用,但是在不同的位面,根据不同的法则,温易知的精神力表现出的能力也是不同的,只不过无论如何,温易知都不会觉得陌生,好像这就是他的天赋才能,使用起来如鱼得水。 而在这个末日位面,温易知的精神力是随着末日的来临而突然降临的,其他普通人类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或多或少拥有了不同的能力。他们的这种和温易知在上个异能位面里具有的并不相同,之前的是异能,但是在这里,俱温易知观察,却更像是进化。一般进化,都是随着周围环境而来的,而现在周围环境的改变是丧尸的出现,那么人类的进化,自然也是为了抵御丧尸而来。 温易知对自己精神力对丧尸病毒的抵御效果并不意外。如果是自己本身,应对效果应该会更好吧?不过,自从家里已经养了一只丧尸,温易知已经习惯了保持着全身套上一层精神力壳子的习惯,并不需要再实验自己的精神力对丧尸病毒还有什么效果。反正,他也没什么需要救治的人不是。 卫书还跪趴在地,喉咙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说什么。温易知想了片刻,再次出了门。 在这个城市,温易知不敢说自己还能再呆上一年。纵使食物与饮用水都不缺,但是温易知可不喜欢缩在家里的生活。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也没有别的人群,只除了一只能用于在性、事上放纵,却连交流都无法的丧尸,让温易知过这种无聊日子,还不如叫他直接去死呢。在各种位面里不断穿梭之后,温易知可以忍受自己选择的平凡人生,却不愿意接受被动的限制。 那么,不如出去走一走。就算外面一样很无聊,在大环境下,哪里都和这座城市一样,除了丧尸就是人,但是至少活动活动,还没那么被拘束着。所以,现在他们先需要一辆车,并且是一辆越野车,能够装很多物资和汽油,且在外表上看就能抵挡丧尸攻击的车。 温易知去了当地的车行。车行里已经被开走了不少车了,应该也是有和温易知有同样想法的人开走的,只是温易知有精神力,扫到了车行的地下车库。这里面装的都是刚进来的新货,还没有打标签定价位的车。温易知只扫了一眼,就看中了自己想要的。那是一辆黑色的越野,底盘很高,车型也大,线条又流畅的让任何一个男人看着都心痒。温易知并无愧疚的把地下车库里储备的用于给新车试用的汽油都放到了车厢里,然后把越野开走,顺便还试验了一下新车对丧尸的威力。 果然很棒,温易知愉悦的吹了声口哨。口哨声不大,只是在这样寂静里的环境,却显得天地间都只有这一声口哨了。那些敢挡在前面的丧尸都被厚重的轮胎一碾而过,而高大的底盘决定了丧尸身上流出的血都没有沾到温易知的前车窗上。路过超市的时候,温易知又停了下来进去扫荡了一番,这次不和之前一样只搜刮了食物,而是更有针对性的拿了一些野外生存所需要的刀子太阳灶太阳能烧水壶之类的,又顺便拿了一些适合他和卫书身材的防寒服,看着差不多了,才回到家。 卫书看到温易知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不由得好奇的望过去,也对温易知的回来表示了欢迎,只是温易知一看到他想张嘴伸出舌头来舔自己,只好又叫他闭上嘴。温易知把东西分门别类摆好,又接着找开自己家里的东西。自从温易知想到可以出去转转,简直一时等不及了,毕竟外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危险,因此也没有患得患失的感情。 温易知打算再在这里呆三天,明天开始也继续出去寻找物资,不必太多,主要是齐全,毕竟沿途城市都会是他的补给点。 晚上温易知搂抱着卫书,手指挨着在他身上摩挲着。卫书在这些时间的训练下,能够听从的指令也多了不少。温易知虽然抱着他,心里却想卫书怎么办。卫书的体温虽然是热的,但是其他地方可是和丧尸差不多的,旁人也不会过来特意摸摸卫书的体温再决定他是否有杀伤力。卫书的肤色首先就是不能掩饰的,太青灰色了,只是因为皮肤还热着,所以比外面的丧尸颜色要淡一些。 还有卫书的叫声,那可真和丧尸一模一样,即使温易知已经教会了他压低声音叫喊,也不能掩饰这种人类发不出来的嚎叫。最重要的是卫书的天性,那是仍然渴望血肉,因此望着活着的物体时,仍然会投射出饥渴至极的捕食讯息。 像是突发奇想或者百无聊赖,温易知突然伸出一只手指自己咬破了血伸到卫书嘴前,卫书当时就被诱惑的头往前伸,却猝不及防一脚被温易知踢到床上。他没有痛觉系统,自然不觉得痛,只是到嘴了的食物突然丢了的恼怒,还是让他忍不住对温易知嘶吼着。 温易知自己把血舔干净了,小到微不足道的伤口很快愈合,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也消散了。卫书又疑惑似的嘟嘟几声,想起来似的要往温易知床上爬。他这动作已经习惯了,却又被温易知一脚踢下去,就只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温易知想,这个麻烦也该处理掉了。带着他怎么方便走?即使是只走野外,也防不住人口基数大,哪里都能活的下人啊。 他又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人什么的,哪能对他有威慑力?说不定,温易知只是不想在卫书身上徒耗精力罢了。他这个人最是自私,只有先不要别人的,哪容得别人先甩下他?一身能力还是惯得他的小心眼了。温易知到现在还没忘记,眼下这个一动不动闻不到生命气息的家伙,是个敢先逃跑的家伙呢。 第二天温易知再一次出了门。因为决定走之时把卫书甩下到时候找个新的用,这次就没给卫书带东西。之前给活着的卫书买的口香糖,也已经被他拿出去丢了。晚上温易知回到家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在他的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此时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面相是温和的,此时望着他却冷冷的,而等着温易知停在自家门口的时候,这人望向他的眼神却更冷了。 “我弟弟卫书,在你这里?” 怪不得!温易知刚刚还觉得这人好像有些熟悉,现在一看,确实和卫书的轮廓很是相像,只是要比卫书坚毅成熟的多。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卫书在这里? 看他能找来,就知道他是知道卫书地址的。只是卫书的家是在温易知对面,如果他敲了门,应该会知道卫书不在,而温易知给自己的房间设置了隔音结界……温易知凝神一瞧,这人身上果然有异状,和那些进化了的人是一样的。那么,他是听力变得发达,从而听到了卫书的叫声吗? 那种温易知以为,叫的和外面万千丧尸没有任何区别的声音?果然是哥哥啊。不过,恐怕这拿看敌人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虽然辨认出了自己弟弟的声线,却也只是以为卫书被自己私自囚、禁,又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待遇,才发出这样类似痛苦的惨嚎吧。温易知脸上笑意加深,突然很想知道这位寻弟心切的好哥哥发现自己弟弟变成了丧尸之后的模样。好像有点意思了。 温易知并没有回答这人的问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然后直接打开了门。他先是谨慎的站立了片刻,似乎在怀疑里面是否有什么陷阱,但是当他的视线扫到客厅,看到被绳子栓在客厅柱子上,浑身并无一物的卫书,眼睛就红了,迅速朝卫书奔去,看样子是想解开他的绳子,只是一声嚎叫和一个张大的口朝他袭来,男人本能性的放后他退,这才注意到浑身丧尸青灰色色泽,正朝他露出饥饿目光的卫书,已经和活人没什么相同之处了。 他不再靠前,只是脸色很难看的问温易知,“这是怎么回事?” 温易知把门关上,依靠着门,仍然是那副面如春风的神色说,“很明显啊,他被丧尸咬了,所以变成丧尸了呗。” 男人的嘴唇蠕动片刻,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面色复杂的看着卫书。卫书并没有对他有任何记忆,仍然是垂涎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和男人这些日子杀死的丧尸并无区别,但是这终究是他的弟弟啊! 男人回过头来问,“我是卫书的哥哥,卫砚。你是卫书的什么人?他……他平时又吃什么?” “我们是情人呢。”温易知走到卫书面前。卫书见了他,收敛了自己饥饿的神情,只是把他的脑袋朝着温易知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子处蹭了蹭,表情虽然不生动,却也隐约透露出一丝讨好。 男人很明显震惊了,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撒娇似的的卫书,一时都忘了言语。 “我是卫书的情人,而卫书吃什么嘛……你说一只丧尸还能吃什么?” 卫砚先注意到的,却是温易知用来形容卫书的“只”的量词。 第四十四章 对卫书为什么会赤身裸体的像狗一样被绳子拴在温易知的家里,温易知的回答是,卫书是丧尸,不这样还能哪样。卫砚很是勉强的接受了这个答案。他倒是想给卫书穿上衣服,给他换个地方呆着呢,却无奈何一靠近,卫书就对着他充满敌意的嚎叫,很不客气。 卫书自有微薄的意识之后,就习惯了这个地方只有他和温易知的存在,至于偶尔会过来一次的丧尸,只是他的食物而已。因此卫砚的存在让他相当不满,只觉得这家伙太过讨厌,简直……想让他直接吃掉,特别是他也隐隐约约的觉得,自从卫砚来了之后,温易知对他的态度就不行了,这都好几天晚上没有搂着他睡觉了。 温易知不急不慢的继续收拾着行李,打算把卫砚和卫书一起留在这里,他一个人走就好。既然卫砚在这里,温易知嫌麻烦,就没再搂抱着卫书,只是会记得按时给他捕食投食。温易知还记得卫砚看着卫书伸出獠牙啃噬丧尸的模样呢,整张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然后卫砚拦住了温易知,皱着眉毛问,“温易知,你这几天都收拾行李,是为了换地方吗?” 这几天卫砚都是吃的温易知准备的食物,他自己的早已经吃完了。相对于活着时文弱的弟弟卫书,卫砚虽然体型相似,温易知却可以看出他的身体里蕴含着充沛的劲道,要不然也无法来这里看弟弟。只是温易知住的地方附近,丧尸大概是全城最多的,他不愿意让这个和卫书在一起就显得有趣的人死的太早,于是强硬的让他留下来看家。 听到卫砚的问话,温易知说,“对啊。给你留下来的食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至于卫书的食物,你小心一点也没问题。” 卫砚的神色变得慎重起来,“这么说,你就没打算带卫书走?”他没提自己的名字,显然并不觉得温易知也会负担他的生活。他都快接受了温易知其实对自己的弟弟十分之好的“事实”,却没想到温易知说,不会带卫书走。 一种弟弟被坏男人始乱终弃的感觉涌了上来,卫砚看着他的神情,和看一个负心汉的神情没什么区别。他又追问,“你不是说你是卫书的情人吗?为什么会不带他走?” 温易知神态自若,卫书用跪趴的姿势爬到他身边,把头垫在坐在客厅里的温易知膝盖上。他已经知道了“卫书”就是他,即使他还不理解名字的含义,却已经能把二者划上等式。即使他脸上的青灰色很是明显,卫砚看向他的目光,却仍然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实在是卫书的神情太过温顺了。温易知只是摸摸他的头发,笑着回答: “我固然当他是我的情人,可是他却不这么想的呢。当初我说出去找点食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的弟弟想要逃跑,却不巧被丧尸咬了。” “你胡说什么?卫书才不是这样的人!卫书从小就重感情,再说,他为什么要逃跑,跑到外面不是更容易丧生吗?”即使气的不行,卫砚却仍然保持了理智,只是冷冷的看着温易知。 温易知并不想仔细的描述那天的情景。一直想要快点赶回家的自己,回到大门口却看到情人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还有那装着食物的包,无疑都在昭示着一个背叛的事实。因此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为什么不能逃跑?家里一点东西都没得吃,看着我像是死在外面了,所以背着一包私藏好的食物朝相反的方向走,连我都可以理解呢。” 不,其实他也并不很理解。明明卫书弱的像一只鸡,自己也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狡诈的心思,却偏偏藏好了一包食物……只是表面上,温易知只是眯起眼睛,勾出一个漠不关心的笑容,手里仍然一下一下摸着卫书的头发,完全不知道话题是围绕着他谈论的卫书,只是舒服的松懈了身体,嘴里模糊的嘟囔着。 卫砚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这个楼的东北方向。”温易知挑挑眉,因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语气。 而卫砚却像是如遭重击,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语气艰涩的说,“我就住在这个楼的东北方向,就是后面那栋。” 温易知抚摸卫书的手顿了一顿,却又恢复如常,没有任何表情裂缝从他戴好的表情模式里泄漏出来。 那又如何?感人的兄弟情深吗?只是无故的,温易知的心情却低落下来,手从卫书的头上滑下来,望着他的眼神也更添了些冷落。 “我明天就会走,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卫书不是你的好弟弟么?难不成还得我继续养着么?” 卫砚被激的语气也不好了,很冲的说,“卫书自然是由我养着!你愿走就走好了!”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这是温易知的家了,不过温易知也没打算和他计较这个就是。温易知站起来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卫书却像是已经预示到什么似的,死死抱住温易知的大腿不放,温易知使劲拖拽都不行,另一只脚就要踢过去,卫书也不躲,只是生生受着,嘴里焦急的叫着,卫砚忍不住上前,却有又被卫书给嚎了回去。温易知索性不去管他,反正他系的麻绳够结实,又附着他的精神力,他倒要看看,卫书能不听话到什么程度! 可卫书还真不听话起来。温易知绑着的绳子是栓着他的四肢和脖颈的,现在被这么一脱,麻绳就被深深的勒到卫书脖颈和四肢的肉里,眼看着就要勒断了,温易知无法,只能停下――他实在没法接受,眼前有个人在他面前变成五块的模样,即使那是个丧尸。 卫砚早已被这变化和他弟弟的执着给吓呆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很没存在感的干看着。温易知只是无奈的对卫书说,“你这丧尸,到底是要做什么?” 为了不亲眼看到卫书变成零碎的肉块,他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卫书已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托在温易知身上,似乎不知如何使温易知愉悦,而笨拙的记起了以前温易知交给他的内容,僵硬的伸出舌头,凑到温易知下、腹,舔起他隆起的弧度。 不说卫砚以为的弟弟连变成丧尸都不忘记如何取悦卫书,连温易知都愣住了。他可没教过卫书做什么口、交啊!就卫书那牙口,万一自己稍有松懈,可不就个子孙根命丧当场的流血事件吗!只是卫书慢慢做着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有条不紊的用他白的渗人的牙齿把温易知的裤子解开,舌头慢慢的舔在了温易知的内裤轮廓上。他不能自己分泌口水,舌头又干燥僵硬的很,这么舔过去,却带给温易知更大的冲击。 不用克制的时候,温易知一般都不愿意克制。他看卫砚更是惊呆了的模样,也不理他,手一挥,绑在卫砚身上的绳子系数断掉,温易知手一捞把卫书抱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个锁门,就压了下去。 只剩下卫砚在客厅里终于反应过来的烦躁转悠,却也不敢真冲进去打断了明显是弟弟更重视的好事,只是他自从进化之后听力就变得异常发达,温易知和卫书弄出来的丁点声音他都听的一清二楚,那滋滋水声弄的他脸红不已,最后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温易知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很不情愿的听到了卫书坐在他旁边发出的轻微却兴奋的嘟嘟声。鬼才知道为什么卫书会在他的车上呢,从早到晚都赖在他身上拽都拽不走,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也坐到后车座的卫砚,甚至看他一眼都脸红。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难不成连个a片都没看过?听场床戏就脸红成这样,真没出息! 温易知是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心软了的事实的。也罢,路上有个陪着也行,不说技术已然不错,甚至像是恢复了还活着时温易知对他的教导的卫书,还有那个脸红到现在都没消退下去的卫砚,不也可以利用一下?温易知对着后视镜并不掩饰的恶意一笑,只是这笑却谁都没看见。 温易知并没有仔细规划行车的路线图,反正就是避着北边的人类基地,一直朝着东边走呗。温易知还想着能不能找个人迹罕至,说不定没被丧尸污染的地方,到时候耕地种田也不错,他也好久没试试自己在蛮荒时代练成的一手好木工了。想到这里,温易知在沿途的地方,还找了些农用品店,寻了些各类的蔬菜瓜果种子与农药之类。 倒是卫砚,听着他说要去的地方,倒是很是向往,似乎已经觉得那是世外桃源了。只是这种地方哪里那么好找?现在人多的很,哪个高山深谷没有人迹?而且温易知也不觉得,自己对着这两人,能真的耐得下性子一起呆着呢。 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温易知的精神力还不需要暴露出来,虽然卫砚肯定已经在怀疑他了。卫砚的听力很好,可以听出一个大圆距离内的动静,规避丧尸也很容易。遇到规避不了的,就是温易知上,直接用武力来击倒丧尸。 温易知偶尔也会在路上遇上别的车辆。有的在丧尸堆里求救,有的在乞求物资,温易知通通都没搭理。帮的了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这天下,需要帮助的人又何其多!温易知很清楚,人是太过有依赖性的生物,被赖上了,可就麻烦了。让温易知感到满意的是,面对那些同类,卫砚虽然会面露不忍,却从来不在交涉的时候插、上一句话。这样乖觉的卫砚,总算没让温易知觉得嫌弃。 卫书被裹在长长的披风里,带上兜帽,在有人的时候就会被温易知勒令闭嘴。倒是没有人会仔细盯着穿着打扮好的卫书看。也许在某个地方,也有舍不得的人变成了丧尸,但是决计不会有谁,像是卫书这么乖的。 卫书越来越乖了,这是不需仔细观察也能得出的结论。他在吃饱了之后,就会消去他的一身躁动,现在习惯了卫砚的存在,更是不会朝他露出威胁性的嘶吼。当然他的精力主要是对着温易知的,对温易知展示着他曾经会过的和现在温易知教给他的技巧。每当这个时候,因为露宿野外而不能避嫌的卫砚,总是最尴尬的那个,因为没谁会在乎他的感受。 卫书也逐渐能够听懂温易知大部分的指令了,他现在更像是七八岁孩子的智慧,只是还不会说话。温易知起初是怀疑丧尸卫书是恢复了他身为人时的部分智慧,毕竟当初他用一股精神力阻止了丧尸病毒在他身上的继续蔓延。只是观察后温易知才发现,这其实只是卫书身为丧尸的进化,而之前的活人的本能,也对他产生了自己不察觉的影响。 这样也不错,乖巧不吵,身体是热的,在糟糕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情人已经足够了。虽然温易知也有觉察到卫砚对他的异样感情,却打定主意不予理会。无论如何,情人一个就够了,在同一个位面里,他想尽量做到专一。 呵,虽然专一的对象只是一只丧尸,且生前也不是如何爱他的人,但是温易知确实没有想再发展一个情人的想法。至于卫砚是如何暗自神伤如何在他和卫书做、爱的时候强忍着,却不在温易知的关注范围内。 不过出于经历过这一些神经病位面,温易知现在已经有了神经质般的警惕。为了防止卫砚对他因爱生恨或者其他问题而想伤害他和卫书,温易知就节约出一点精神力放在卫砚身上。好在卫砚确实是一个关心弟弟且刻板遵守道德的人,虽然情动了,却不管明示暗示都不表示,若不是温易知观察力好又不是对感情一事一窍不通,要不然还真不会发现。 又过了三年。这三年温易知开着车,去过了好多之前了解过的以为真一个人没有的高山深谷。有些地方确实连丧尸也没有,但是并不是说一直没有人,而是丧尸也走出去了,这些地方的水被丧尸病毒污染过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开车要加油,所以温易知难免要常常从加油站经过,也和一些路过的车辆交流过讯息,再之后车载广播也能收听到一些讯息,温易知这才知道,原来国家已经有几个人类基地了,幸存下来的大部分人类,都统一起来接受了统一的调度管理,在一些厉害进化人类的组织下,甚至还进行了人类反灭丧尸的行动,正在逐步试图扩大人类的生存空间,争取一份净土。 这么看来,地球重新属于人类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遥远了。应该庆幸,在这次世界末日里,人类受到的损失并不大。只是死了些人类罢了,火种都还在,男人女人都有,还会继续繁衍下去,而厂房设备之类受到的损失也不大,只要人类能够接管到,就很快能恢复使用。气候并没有变化,植物也没有。这才是最大的幸运。甚至大多数动物,除了一些基因类人的,仍然过着它们自己的小日子。 温易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问卫砚,问他要不要回到属于人类的地方。此时想回去已经是很简单的事情了,温易知可以开车把他送过去,而卫砚只要经过身体检查就可以。他还进化过,良好的听力一定会让他在基地受到重用。而跟着他呢,居无定所,甚至到现在都没找到个真正没有人的地方。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只能过着和古代一样的艰苦生活。叫温易知想,卫砚答应了,才是正常了。 所以他是真没想到,卫砚居然会拒绝,简直不知好歹。即使这份拒绝,是经过良久思考才逐渐确立下来的坚定。温易知没再劝,自己找罪受谁还能拦着? 就这样在一辆大越野车住着三个人,一个懒懒洋洋,一个混混沌沌,一个老是脸红红的生活,结束在开车之后的第四年。温易知终于找到一处净土,也幸亏他的精神力没有忘记时刻探测着,才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处狭小的洞口钻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很好,四季如春的气候和适宜耕种的生活,让他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这是温易知完全没有想到的,在末日位面还能享受的平静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默默家的地雷!么么哒好爱你! 丧尸掉肉梗一句话:温易知和卫书的时候,出于温易知的抠挖抓,卫书身上老是往下掉肉且不会愈合。有一次温易知太用力了,揪着卫书的jj不放,于是卫书就没有了小jj。 由于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这个位面就没番外了。明天就是娱乐位面。 第四十五章 温易知从保姆车上下来,前面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许多娱记包围着他,语速极快的询问着,“温天王,你的新片《亚洲之王》拍摄的快要到末尾了吗?你对饰演你下属的牧小天王感官如何?”“温天王听说酸辣组合的主唱汤汤有对你表示好感是吗?你认为她是借机炒作吗?”“请问温天王你下一步打算出演什么电影?会不会继续接拍史诗片?” 温易知的经纪人冷着眼直接挥手让他们退开,一排保镖护着温易知往文莎公馆里走。这次金镜子奖在文莎公馆里颁奖,可真是让一干知情者目瞪口呆。文莎公馆是旧时的宴会大厅,能留到现在实属不易,里面金碧辉煌又高贵大气,还是私人财产,听说主人是已经换了国籍的华侨,平日里只是禁闭大门不许人进,却不曾想这次竟然会为了金镜子奖借出了场地,也不知道这次活动的主办方,却要付出何等高昂的代价。 温易知面无表情在保镖的包围圈中往里进。到他这种地位,已经不需要去讨好娱记了,娱记自然会千方百计的讨好,主动的在报道里美化他。温易知相信,今天之后他们发出去的附照片的报道题目一定会有什么“温天王拍戏太过辛苦,强忍疲惫前来领奖”这种的,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谁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他的扑克脸上看出来疲惫的。 说实话,这次金镜子奖温易知真的不想来。本来进娱乐圈只是阴差阳错,温易知看在以前的位面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就听之任之了,只是他虽然工作都会认真对待,但是对拿奖什么的并不热衷。本来他只打算当个三线明星,钱够花时间够自由的那种,却没想到碰到那个人之后,事情的进展就和他无关了,好在温易知还不觉得这变化让他烦恼。 温易知一行人已经进了文莎公馆。文莎公馆里还是几十年前的装饰风格,只是为了这次颁奖典礼才装了一些现代化设备而已。等着颁奖典礼结束后,工人还得把这些设备全部撤掉,恢复成之前的模样才行。温易知远远的就看见了给他预留的位置,慢悠悠的走到那里坐下,旁边人的呼吸就打到他的脸上了。 “易知,怎么样,文莎公馆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蛮不错的。”位子琪像是没有听出来温易知口里的敷衍,只是眉飞色舞的说,“我就知道易知你会喜欢!用他来颁发金镜子奖,你一定会喜欢吧?” 温易知侧头看他,实在对他没了办法。位子琪总是这样,不是说对他不好,而是对他太好了,好到老是让温易知寻思,他哪里值得?这倒不是温易知患得患失,只是卫子琪简直拿他当稀世珍宝一样看待的态度,太过奇妙了而已。 比如说这次金镜子奖的场馆位置,就是因为温易知在路过文莎公馆的时候随口说过想进去看看,还因为以前经历过的普通都市位面里,不少这样的公馆都是做颁奖用的,所以还随口说了句这公馆很大很适合当典礼地点用,结果这次收到典礼请柬,上面的场馆地址就变成文莎公馆了。 温易知还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类型的情人。他不是没有过地位高的情人,但是在自己出身普通的时候,温易知一般都懒得招惹,他想要的只是一具热乎的身体,而不是随着情人超高地位随之附带的麻烦,大概也正是因为温易知的这种态度时不时的流露出来,所以在温易知还没出名之前,有娱记敢胡乱编排他们,位子琪就封杀了所有敢报道他们之间绯闻的媒介,所以即使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却没有敢拿这个出来调侃的。 位子琪是死赖过来的,温易知又不想真陷入逃亡的境地,也只好先顺着。好在位子琪虽然为人处事很是强势,有些事情也是鸡同鸭讲讲不清,但是在他面前却硬不起来,而且在床上也往往会顺着他,因为两人倒还合拍。 位子琪已经兴致勃勃的把温易知的手放在他手上把玩了。温易知只是看他一眼就随他去了。他想不出来自己的手有什么可玩的,又不是美人如玉手,相反,他作为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孩子,又在没行动能力之前就被拐卖到山区,因为年纪太小行动不能自如可是吃过不少苦头的,虽然后来逃出来了过的还不错,这手也不是细皮嫩肉的,还因为拍戏拍的手上茧子不少。 颁奖典礼已经开始了,这次进来的记者都不允许拍照,只有主办方自己的摄影师才行,因为文莎公馆的主人说不允许拍照,更是因为这里面的装饰禁不起频繁被照,所以即使两个人的态度押昵一些,温易知也没费心遮掩。 金镜子奖只是国内一年一度的电影评选节,来来回回得奖的也总是那些熟面孔,虽然是个很重要,历史很悠久的典礼,但是大家的紧张度并不高,只是例行参加而已。温易知已经从这里拿走过两次代表最佳男主角奖的金镜子了,这次来估计还得是他,现在只是老神在在的等着念他的名字。 温易知可不是太过自信。他已经在娱乐圈里呆了五年,演技不用多说,他一直是演技派,怎么着也是穿越多次位面历练出来的,而且他的相貌这次也不错,很一副俊朗小生的派头,他的背景又是位子琪,一般人二般人看在位子琪的份上,该温易知能得的,都不会夺了去。 没错,位子琪是温易知的金主,虽然是位子琪求着温易知非要包养他的。自从位子琪包养了温易知之后,温易知是诸事不必操心,位子琪是无事不管无事不包,大到接的剧本广告选取,小到穿衣打扮,位子琪都得操一份心。要不是位子琪自己也事务繁忙,他说不得就直接成了温易知的经纪人了。 因而温易知的经纪人,蓝图公司的一线经纪人,也是温易知的经纪人丁一苗说,他在温易知身边,撑死了也就是个保姆,能干的工作都让位子琪干了,他要不是同时还带着其他几个艺人,早闲的长蘑菇了。 温易知正漫不经心的出神着呢,位子琪一捅他,他一回过神,就看到台上的女主持人正拿着台本微笑又神秘的说,“那么下面就是我们最瞩目的最佳男主角奖了!让我猜猜是谁呢?哎呀好紧张呀,我都不敢看呢,不过,恐怕大家都猜到是谁了吧?” 少数被允许进来的观众立刻叫起了温易知的名字。温易知赶紧端出了一副演艺圈男神的派头微微笑着,想原来那些最佳导演奖最佳摄影奖之类的都颁完了。女主持人终于打开了封条,故作惊喜的叫着温易知的名字,“那么,恭喜我们温天王再次蝉联最佳男主角奖!” 下面欢呼声一片,温易知优雅的站起来,挣脱了位子琪的手,只觉得他在放开自己手之前,用他的小手指挠了他一下。温易知到台上去,和主持人客气一番后,拿到了属于他的第三把金镜子。说实话,他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当初金镜子奖的赞助方要选择这玩意来当奖品,温易知拿到手里总觉得太过娘娘腔了。 这镜子是纯金铸的,复古的样式,下面有一个把柄可以拿在手里,镜子表面是椭圆的,上面有勾勒出些许花纹,镜面上没有镶嵌玻璃,而是把这里的黄金反复磨砂,直到打磨成光可照人的效果,这一把镜子,还蛮沉的。 拿到了金镜子,就该发表获奖感言了。温易知把助理给他写好的获奖感言复述了一遍,感谢了纸上该感谢的人,又和正亮晶晶的看着他的位子琪对视了一下,于是又加了一句: “也谢谢我的朋友位子琪,谢谢他对我事业的支持。” 下面哗然声一片,虽然娱记们都知道他们只能按部就班的把这句话录上,而不能自己随意发挥“解读”一下,但是仍然够他们亢奋了。无他,虽然位子琪并不忌讳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温易知却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上提过位子琪的名字,好像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一般,不少娱记都在暗自猜测,难道他们的关系又有了突破,比如说,打算去领证了? 温易知摊手,表示他真的只是突发奇想那么一说而已。不过位子琪好像还真的被此感动了,他在温易知坐回去后还表面上保持着冷静,只是握着温易知的手劲变得很大而已,但是等着典礼结束,温易知上了他的车,立马被位子琪扑倒之后,才发现位子琪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激动。 司机见怪不怪的继续开车,好像他们两个人的腻歪都是假的似的。位子琪压在温易知身上,神色激动的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只是把头挨着温易知的肩膀,一口口急促的热气吐在了温易知的脖颈上,让温易知只好默念着清心咒,免得狂性大发玩了车震。 车子停到位子琪位于蓝河湾别墅区里的房子门前。温易知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并不常住,大部分时间温易知都是直接住在位子琪的家里,温易知也懒得除了拍戏上节目来回折腾外还得好几点好几线,于是都一年多没回所谓的自己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的地雷!一颗一颗又一颗,土豪抱紧你大腿! 话说我最近在看足球竞技小说,看的我好想写呀,可惜我连球赛都没看过…… 如果我写的话,就起名为《豌豆射手》,主角是特别厉害的前锋,砰砰砰的射击! 第四十六章 温易知刚打开车门下来,就被顺着他一边出来的位子琪抱住,两个人磕磕绊绊的走进了别墅。佣人看到他们这种状态,极其自觉的退避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双双缠绕着倒在客厅地板上。 客厅上铺着很柔软的地毯,倒了的时候位子琪又先躺在地板上的,温易知压在他身上面,倒是没摔着自己,却觉得兜里有个什么东西硌着人,于是从兜里掏出来。是那把金镜子。金镜子原本是有包装盒的,只是温易知嫌麻烦随手往兜里一放,毕竟这玩意体积也不大。他还拿在手里呢,位子琪就开始亲吻温易知的嘴唇,亲的如饥似渴的。 温易知由得他亲了一会,才沙哑着声音说“我们到卧室去。” 位子琪不太乐意,又磨蹭了半天,温易知试着他已经硬了,正抵在自己大腿上。好歹位子琪也知道门关处确实不适合做、爱,才又和温易知一边接吻一边拥抱着,直到扑上了他们卧室的大床,好一阵亲热,位子琪十分坦然的索取,而温易知也不会委屈自己,等着他们去洗澡的时候,别墅区的灯光都差不多灭了,温易知这才从床上下来去洗澡。 位子琪还动弹不得,又觉得温易知抱不动他,只是让他先拿毛巾给他擦擦。位子琪是标准的大男人模样,肩宽阔背,天生的衣服架子,想当初他们确立了恋爱关系之后,位子琪还天天想着翻身呢,温易知好不容易才把他驯服下来的。 温易知那把金镜子刚才都被扔到地上了,位子琪瞧见了,想到隔壁房间那个他专门给温易知布置出来的放各种奖杯的房间里已经有了两把金镜子,心里美的很。他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去把镜子捡回来把玩,觉得这镜子都特别高大上。他也忘记了以前温易知没参加过金镜子奖时自己是这么吐槽这镜子的设定的,现在只是觉得与有荣焉,又觉得这镜子的形状怎么看怎么不健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脑子里一和温易知在一块就装满了黄色废料,反正就是觉得镜子的末端柄很适合当道具。他在心里估量着,自己肯定能吞进去的,就是不知道温易知愿不愿意玩,他还想着隔壁房间里那么多温易知的奖杯,说起来形状适合的也不少……这一想,位子琪就不由得痴了,阳刚的脸上酡红一片,手一抖,赶紧把镜子放到一边,不再敢看。 厨房因为知道主人家的事,所以还给主人留了点易消化吞咽的食物,温易知去热了粥和小菜,端到楼上喂了位子琪吃。位子琪身上青青紫紫,也不敢躺下,只是趴卧在那儿,一口一口的吃着,温易知还疑惑他之前的热情和现在脸上的酡红,于是疑惑的问,“子琪,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他意有所指的在位子琪身上流连着。平素位子琪虽然也会任凭他施为,但是他性格最是严谨,连说情话的本事都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慢慢修炼的,虽然到现在他这严谨严肃的性格早歪了,温易知记忆中这样剧烈的厮磨,还是他自己终于点头答应位子琪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那时位子琪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只是缠着让温易知照顾他。 “就是很高兴,你居然把我也感谢了,这还是第一次呢。” 就为这?温易知啼笑莫非,吻了吻位子琪的额头。这人,怎么就这样容易满足?温易知禁不住的反思了下自己到底有多渣,结果略心虚的发现他好像还真没怎么关注过位子琪,向来都是他围着自己转的,甚至平时里也没有怎么温和的说话,往往自己和他见了面,总觉得作为一个被包养的,上了床满足他就是,而且这面往往一个月还见不着一次的…… 温易知开始回想自己最一开始和位子琪是怎么和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温易知已经在这城市里稳定下来了,盘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厅经营着。当时有个导演要拍一个盲女的电影,里面有个重要的角色就是咖啡厅店主,只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总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他路过温易知的咖啡厅时正好看到温易知在泡咖啡,一眼相中了,当时温易知才刚二十,听到有这样有趣的职业又想顺便捞点外快就答应了。 电影播出之后,因为温易知的外形和在电影里表现出的气质,很是吸引了一些粉丝,都以为温易知是哪家娱乐公司新推出的小生于是到处打听着,于是当时的蓝图娱乐公司就顺势把温易知签了下来,温易知就在娱乐圈走了下去。 遇见位子琪的时候是在一家慈善晚会,当时蓝图打算把温易知潜规则给一个有意他的有钱人,于是推他去参加。温易知到了那才知道公司的打算,于是想把那个胆敢想法他的那个肚子大大的家伙教训一顿,却正好和位子琪相遇了。 位子琪是个典型的身家富贵与手段并有的人生赢家,温易知遇见他的时候正是他的事业上升期,当时可谓是风头无两,床上承载了各行各业男男女女想要攀登的希望,他在那场慈善晚会上和位子琪的座位正好在斜对面,后来位子琪就对温易知说他是一见钟情,见了温易知一侧头的弧度,于是以为佳人。温易知想毕竟还要在社会上继续过,于是利用了位子琪当招牌把那些存了下三滥心思的都堵了回去。然后位子琪就说,他喜欢温易知,想和他在一起。 温易知的回答是,他不喜欢。因为一开始位子琪表现的太过强势,而这恰好在温易知不能在一起的情人性格名单中,占了第一位。这之后就是位子琪放□段的努力追求,而最后温易知妥协的时候,也只是说,只当包养,不谈情爱。 但是每当温易知稍微对位子琪流露出来一点温情的时候,位子琪都会表现的欣喜若狂,总会让温易知觉得他怪可怜的。但是那之后位子琪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且在事业上处处扶持他。温易知因为自己实力本身够硬,所以也不介意暗地里有人说他是小白脸卖屁股的,倒是位子琪很介怀这些流言,见不得有谁说他一点不好。 温易知想完了过去,再看一副大男人身板,现在却脸红红的望着他的位子琪,突然觉得有必要重审两个人的关系,思考一下之后该怎么做。他又看见位子琪的目光老是在两点游移着,于是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原来是他刚拿到手的金镜子。 一把金镜子怎么能让位子琪露出这样的目光?温易知露出狐疑的神色,就看到位子琪拿过镜子朝自己身后比划,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形状蛮合适的。 温易知喷笑出声,索性去隔壁房间把那两把金镜子都拿出来。他倒没打算真放进去,这镜子还没消过毒呢,且位子琪那儿已经红肿不堪了,温易知又不是不识数的人,只是真拿那比划比划两人又温存一会,倒是位子琪恋恋不舍的看着温易知把镜子都拿走了。 温易知知道他的心意。位子琪又不是天生放、荡,一个大男人的,哪里会主动寻些器物求他操、呢,不过是想逗他开心罢了,看来这些日子确实太过冷落他了,好像自从接了新片,温易知都是住在剧组里的,两个人都好长时间没做过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易知就在很认真的想,要不要正式和位子琪确立关系?不是他曾经说的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而是位子琪曾经求的,去喜欢和互相喜欢的关系。 温易知想,位子琪可谓是绝佳钻石王老五,人又稳重可靠,床下贵人床上荡、夫,居家必备性格又好,真在一起了也无妨。不过还得等他把新片《亚洲之王》拍完再说,要不也确实没有时间来讨论这个,毕竟这是需要慎重以待的事情。 第二天温易知就赶回了剧组。他能够去参加金镜子奖,还是剧组给放的假,也只放了两天罢了,另外一天还得耗在路上。他早上赶飞机走的很早,位子琪还在沉沉的睡眠中,温易知顿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他是幸苦工作的金主,而位子琪才是他包养的金丝雀似的。想到这里,温易知打算估摸着他醒了再给他发一条关心的短信。毕竟温易知已经打算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从小事对位子琪好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亚洲之王》的剧组里,温易知闭着眼睛在他的个人化妆间里,有私人化妆师给他化妆,他则趁机补眠。亚洲之王的剧组选景在国家的西北方向的山峦方向,条件较为恶劣,不少人还有高原反应,温易知倒是没受任何影响,好多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说,没想到温天王那么好伺候。 很快,化妆师就说化好了,温易知站起来,立刻变成剧中人的模样,气势昂扬的走了出去。 《亚洲之王》是一部虚拟的历史片,讲了亚洲某地蛮荒小部落里的王子,是如何带领着自己的部落逐步的侵蚀着整个国家,一直到把地域扩大到亚洲,建立了一个国家的。现在温易知穿着就是道具组里设计好的部落服装,露出了他蕴含肌肉的手臂和大半个结实的胸膛,因为化妆的缘故,他的身体的摄像机下闪烁着青铜色般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给旧文投的两个地雷,么么哒! 咦我一数我居然还有20章存稿!4月份的已经放满了,之前的我到底是有多勤奋,才能让每天都摸鱼不码字的我吃到现在啊…… 存稿还有几章就完结了,有姑娘想给我写长评咪?说这话耻度好大qaq但素真的好想要尔康脸! 第四十七章 亚洲之王的剧组已经拍了三个月了,来来回回换外景。现在已经拍到剧本后半本的戏了,部落王子青的国家已经有了雏形,而他要去联络一些有意向并入的部落。温易知马上要拍的一场戏就是青在参加各地联合的部落会议商谈此事时,却被刺杀的一幕戏。 布景道具已经备好,灯光摄影各就各位,打板之后,温易知扮演的坚毅果敢却又狡诈的王子青走到布景台中,开始说起了他的台词。 青说,这个世界的趋势,是要朝着大一统的方向去的。他半是诱导半是威胁的对其他部落首领说,若是他们现在加入了,自然会有尊位,不见他们的子民,已经大多数同意了青的方针? 对着其他部落的首领复杂难辩的神色,青说的很自信,因为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们会同意。但是变故突起,一只绿旺旺明显有毒的箭却从事先检查好的死角射来,青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枝袭来,却被他的下属白猛地推到在地,箭枝擦过他的身体,而白的肩膀流出了黑血。 “卡!”导演看起了刚才的回放,饰演白的牧良骏把温易知拉起来――他之前压在温易知的身上。因为还有后续场要拍,所以温易知只是站在原地并不动弹,而导演则是看过之后,确定一场过。 拍摄的时候箭枝是后期加上的,所以温易知和牧良骏只需要表演出神情动作即可,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牧良骏是蓝图公司新推出来的小生,据说是有冲击下一个影帝的资质,不过影帝一般很少能共存,所以外界人对他们这次的对戏很感兴趣,其实他们之间却关系不错。 一上午的戏拍完,温易知也出了一身汗,主要是上午打戏太多,而他穿的类似兽皮剪裁而成的衣服,又太过捂人了。温易知暗自想,服装组的人设计衣服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透气性,而只考虑着样子像就是吧。他吃完了剧组的盒饭,本来该小睡一觉的,但是摸到手机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上午说是要给位子琪发短信的,后来又忘记了。不过现在再发也不迟嘛。 “睡的怎么样?我上午拍的打戏,希望下午进度快一点好去洗澡。你有好好休息吗?” 拇指按了发送,温易知虽然想直接睡觉,却又惦记着位子琪会怎么回,可是等了一会都没回,于是以为他在忙,就把手机放下了。 下午他再想起来这事时,又掏出手机,看到那个表示未读短信的标志,心里莫名的愉悦,迅速点击了阅读。 “你是?你是温易知本人吗?” 这是个什么意思?温易知有些不解,不是他还能是谁?这可是他的号码。温易知看看场上,台上正在拍群战的戏码,看那排场和导演暴跳如雷的模样,估计轮到他还得等一会,于是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位子琪的电话。 “子琪?” “……是我。”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只是温易知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很自然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中午我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不是我?” “因为易知你从来没有那么做过呢。” “那我从现在开始做,不可以吗?”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似乎是在揣摩着温易知所说话的真实性,最后才是一声低低的,“嗯”。 位子琪是怎么了?明明走之前他们还浓情蜜意了许久,怎么位子琪现在就这样了?他还正在想着,那边的戏却终于拍完了,轮到他下场了,而导演已经派场记去叫他了。温易知只好略带急促的说,“子琪,到我上场了,我先挂了。” 那边并没有反应,温易知却没有注意到。接下来的拍戏任务还很重,他又不是爱浓情蜜意的人,也暂时不能去关注位子琪的心理世界。 温易知又在剧组里呆了一个月,终于把亚洲之王的剧情拍完。之后的杀青宴,温易知则是借口不适,先回了位子琪的家。这一个月,位子琪的状态都让他很是担心,即使只是从电话里听到声音,温易知却也觉得位子琪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声音总是冷淡而犹疑的。 他进了别墅,因为事先和位子琪打好了招呼,所以温易知进去的时候,位子琪正在那里等着。温易知过去亲昵的搂住他,想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却感觉到了来自位子琪身体的微微躲避。温易知装作不知道般的把背对着自己的位子琪身体板正到自己对面,仔细端详着他。 位子琪的神情有着不易察觉的憔悴,若不是温易知的五官很灵敏,也看不到在他眼睛里隐藏的红血丝。他大概有先打理过,所以表现出的精神状态还和以前一样,而温易知手下接触到的位子琪的身体却是紧绷着,这是一种戒备冷漠的状态。除此之外,他对温易知的态度也冷了下来,并没有说话,也不像往常那样热情的扑上来。 温易知松开了手,坐到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早知道人类的热情无法长久,不,长久这种事情在任何一种生物身上都无法一直持续下去,身体况且会腐朽,何况心理呢,正如位子琪这般,之前明明是极为热情,对自己讨好乃至谄媚的,却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疏忽冷了下去,如同路人。 温易知想起来以前的位子琪。他们在一起几年,聚少离多,自己多在不同的地方忙着拍戏,而位子琪从来没有抱怨过,也没有说让温易知放弃拍戏或者少拍一下,只是会详细掌握着温易知的行程,每当温易知回来这座城市,都会第一个见到他。 那个时候的位子琪还不太习惯对人好,但是已经会宠溺着温易知了,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情人,稳重可靠,也有情趣。只是现在,温易知再看看低下眉眼看不见具体神色,并没有跟以前一样迫不及待得扒着挂在他身上的位子琪,嘴角勾出了清浅的笑,这就是“长情”啊。 位子琪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温易知以为这是他的一种沉默的拒绝。果然,两个人的关系只是金主和被包养的关系吗?而现在这个金主,因为找到了更适宜的人选,所以想结束这段关系吗?啊……真是很巧,正是在温易知认真思考两人关系如何长久下去的时候。 若是在温易知认真思考,想定下来两人关系之前,位子琪如此作态,那他是无所谓分不分的,凭着他现在的影视圈的地位、暗地里投资项目所得的资产和这张脸,要什么乖巧可人的小情人没有?但是位子琪却偏偏挑了个他都认真了的时机。细细想来,位子琪的这种奇怪状态似乎是从他去领了金镜子奖之后,然后他就单方面冷了下去。这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温易知还真的很想知道,促使他产生了这样变化的,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事情。 位子琪仍然没有对他这般态度做出任何解释。温易知有些不悦,他可不是能由着人随意玩弄的。他靠前,强硬的用一只手指挑起位子琪的下巴,语气平静又低沉的问,“位子琪,你这样的表现,是要和我说分手吗?” “当然不是!”位子琪却一下子激动起来,仓皇的否认道。温易知可以辨认出,他的这种情绪是真实的。又对他冷淡,又真心的不想和他分手,那么…… “那你表现出这种死样子是给谁看的?”温易知挑高了眉毛,作出了他一直以来在位子琪面前的冷淡。位子琪有些贪婪的注视着他的神色,半响之后却又纠结起来,神色晦涩不明,甚至看向他的眼神里还有一丝仇恨。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以前都是饥、渴的巴巴凑过来,现在我主动过来了,你却又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温易知,就是这么好玩弄的吗?”温易知站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模样,而位子琪紧攥住了手指,张开又握住,嘴唇蠕动了片刻,终于问,“你……你是温易知吗?” 这个问题,温易知总觉得曾在位子琪嘴里听过。他不是温易知是谁?只有他才得这个名字,可是位子琪却这么问,温易知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妙的感觉,总觉得位子琪身上有一种朝着前几个位面遇见的人靠拢的趋势。这是记忆力不好呢,还是已经开始混淆印象了? 他耐下性子,把位子琪揽到自己怀里。位子琪人高马大的,靠在他怀里甚至显得比温易知高那么一咪咪,却显得无比和谐。温易知仍然能感觉到位子琪身体的僵硬,这次却显得有耐心许多,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胸膛,笑着说,“子琪,你摸摸,这是不是我?随便说这种话,好像你已经不记得我一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搂抱着的身体突然一下子松懈了,位子琪忐忑又犹豫的回抱了温易知,轻轻凑过去吻了一下。温易知现在又重新能够感受到来自位子琪的温度了,却不知道位子琪的眼睛闪烁出了不明的光芒,手仍然紧握着。 你……真的是温易知吗?温易知,怎么可能会对我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给旧文投的地雷~谢谢默默家的地雷~你们轮换投的地雷已经占我收益的大头了,我真不想说我那每天只能买个茶叶蛋的收益…… 金镜子番外:他掏出来一把,塞进去,又掏出来一把,又塞进去,又又掏出来一把,又又塞进去。 位子琪番外: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冷淡吗?镜子镜子!吃够了有没有!妈蛋你就只照镜子不梳头吗!我要梳子梳子!要那一头! 请给我写肉的功底点个赞,射射! 第四十八章 《亚洲之王》拍完之后,连温易知都松了口气,毕竟在亚洲之王的剧组里,要天天化成古铜色皮肤,肌肉隆起的蛮荒勇士似的角色,还要天天在土里摸爬滚打,实在不怎么舒服。只可惜这个剧组结束了,他的行程却没结束。虽然到他这般地位,并不需要像小明星一样天天求着想上通告求曝光率,而是各种片约跟雪花似的塞到他经纪人丁一苗手中由着他选秀似的挑选,且温易知也只会选几个重要的去,但是他的行程,仍然算不得清闲。 毕竟娱乐圈里更新换代太快了,即使是影帝,也照样得常常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范围内。这次新拍完了亚洲之王,丁一苗也只给温易知放了一周的假期,在这一周里温易知是完全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之后他还得去出席各种场合给亚洲之王造势,还得至少上一个娱乐节目来宣传一下要上映的影片,更还有推不了的首映式等着他呢。 温易知的娱乐圈生涯是从演戏开始的,之后也一直是演戏,而没有做出其他扩展的范围例如唱歌之类的。温易知一直演的是电影,因为电影往往是精益求精,又比拍电视剧省事,后来在位子琪的插手之后,温易知一直拍的好片子,这些都顺顺利利的把他推到了影帝的位置。 像这次亚洲之王,导演是杨安,国内最擅长拍史诗片和历史片的导演,注重的是大剧情大场面,每次拍出来的片子都是叫好又叫座,温易知加入之后,对两者都是一种推动的宣传。 有了这一周假期,温易知就安心的住在位子琪的家里。之前他也是有假期的,不过那个时候他一般都会看看电影消磨下时间。他对这份职业还是很感兴趣的,也因为这个喜欢上看电影的,而那个时候位子琪一般都会腾出时间来陪着他一起看,然后在落幕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滚在电影室里铺着的羊毛地毯上。 只是这次,温易知告诉位子琪他的假期安排,并且等着位子琪腾出时间来他们两个好好谈谈之后,却发现,位子琪根本就是若无其事的上班去了。 温易知躺在并无二人的大床上,只觉得好笑的很。也是,明明位子琪一直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怎么会犯下忘记他说的话的错误?估计只是想避开他,不想和他见面吧。 他抿了抿唇,罕见的露出几分不知所措来。中途变心的情人哪里都有,他又不是没亲身感受过,但是位子琪和他们不一样,温易知明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还在,难道是三年之痒?也不对,三年之痒往往是激情不在,情人之前相处平淡如水且没有心动感觉的,但是这之前他们还滚过一次床单,还是很激烈的一次。 等等……好像转化是来自于温易知在金镜子颁奖礼上说了感谢位子琪的话之后的?没错,想想确实是这样。这样位子琪重复问的两句,问他是不是温易知,也是来自于温易知转变的态度。 第一次温易知给位子琪发了表示关心的短信,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位子琪就这样问。然后是他回来,对着位子琪用和以前比要温和些的态度说话,结果他又问了这一句。 先前温易知觉着的郁闷和生气突然消散,而位子琪突然在他心里以一个怪可爱的形象存在了。他这幅形象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转变,以为自己是骗人的或者是他想象出来的吧。这样的惊慌失措似逃避现实的位子琪,突然让温易知更松不开手了。 他打电话给经纪人丁一苗,告诉他让他马上联系卡泰拉秀的制作组,他要上本期的节目。丁一苗虽然很疑惑不解,因为温易知不但从来没接过这种节目的邀请,甚至也不会在休息时间里谈工作,但他还是很本分的去邀约了。巧的很,下一期卡泰拉秀,正是明天播出,刚好能够赶上。 卡泰拉秀是一个直播的明星访谈节目,因为女主持人尹寻春和男主持人冯耐这一对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十分健谈和善于套话,又放的开,明星一个不小心说漏嘴都能他们顺着线一扒扒出个大的,而本身节目就定位在淘明星八卦和扒问明星私人生活和感情世界,因此节目收视率在同类节目里一直是最高的。本来明天这期节目已经定了上节目的明星人选了,但是既然温易知说想上,节目组自然会巴巴的同意。 要知道,温易知顶多只上过一档关注明星事业的星时秀,那档节目以严肃严谨的态度出名,访谈出来的结果根本不能满足一众粉丝的对偶像关注的热情,现在温易知突然说要上,众多知道的粉丝和记者都兴奋不已,在访谈上播的时候想必都会守在电视机前。 温易知却没有和晚上下班回来的位子琪说他要去卡泰拉秀的事情,但是位子琪肯定已经知道了。温易知的经纪人原来不是丁一苗,而是蓝图公司安排的,后来和位子琪好上之后,经纪人就换成了和位子琪有点渊源的丁一苗,平时温易知有什么事他都会先向位子琪报告一声。 晚上温易知从侧面抱住位子琪,默默的感受着来自位子琪身上传来的纠结犹豫,想要靠近他却又想远离的矛盾心情,心里想,一切都看明天的吧。位子琪是不会放过温易知出现过的任何一个节目、电影和报纸的,明天他一定会看直播,到时候,他要给位子琪一个惊喜。 卡泰拉秀节目现场。温易知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这种放在西装上略显轻佻的颜色在他身上却衬了稳重可靠的气质。他端出了一副好先生好影帝的模样,微笑着等待着节目组的开拍。 卡泰拉秀其实是一个明星很畏惧不想上,却又为了节目收视率和粉丝期待而不得不上的节目,因为卡泰拉秀是直播,中间只要不出现重大外部事故都不会中途切断,一不小心被套话了,连剪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明星上这个往往都很是紧张,每说一句话都得在心里转上半天多多思量,而且,卡泰拉秀节目是没有稿子准备的,主持人连问题都不会告诉要上节目的明星,明星无处准备,往往会因为主持人突兀又一针见血的问题而露出些能够被人察觉的微表情而露出什么隐秘事情来。 比如说,就连温易知这样的不怎么关注娱乐八卦的人都知道,就在上个月,就是因为当红小生上了卡泰拉秀,结果因为在主持人问话的时候没有遮掩住表情,在主持人提到某个女明星名字时露出了异样的神色,而被爆出他和有婚女星有性关系的,现在那个小生和那个女星,可是被各个八卦报堵的苦不堪言。 而现在温易知已经坐到了节目现场的嘉宾座位上,他的对面正是男女主持人。场记正在倒计时,摄像机随时准备开始,然后时间到了的时候导演示意开始,主持人开始说卡泰拉秀的节目开场词,就开始和温易知交流。 即使他们往常面对明星都是嬉笑的逼问明星,但是对于温易知却不敢如此,不说他本身的影帝地位,就说著名商业巨头位子琪为了温易知而开始朝着传媒行业经营的举动,就让他们只敢擦边球的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过,节目的宗旨还是要秉持的,女主持人尹寻春看了下面色并无不悦的温易知,于是半是开玩笑半是小心翼翼的说,“温天王,你在娱乐圈呆了也五年了,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感觉的女明星呢?” 这句话温易知以前也遇到过,只是都是以直接否决的态度回答的,而知情者又因为位子琪的权势,也从来没在公众报刊出报道出来。只是女主持人实在受不了会从他们节目里爆出一手消息的诱惑,又趁着现在气氛还不错,才敢问出这个问题的,毕竟他们都知道,位子琪似乎是单恋着温易知,也从来没有干涉过温易知和其他人的交流。 来了!温易知上这个节目,就是等着这句话的,要不然等他主动曝,就不是个事儿了。只见他温柔缱绻的一笑,说不出来的有情,那双眼睛黑黝黝的,像是盛了许多情思一般。光是近距离围观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心里一抖,立起耳朵开始准备听八卦了,而那些正守在电视机前的温易知的粉丝,更是屏住了呼吸,怕错过温易知的一字一句。 男女主持人均精神一震,脸上带出了莫名的亢奋,而温易知的笑容略带深意,缓缓的说了下去。 “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最近我们之前却出现了一些矛盾。” 温易知把视线移向了镜头处,从电视屏幕上看,他像是对每一个正在看电视的人说的,但是从他眼里不容错认的深情里却让人知道,他这话只对一个人说,恨不得那个人能够溺毙在他的深情里,而此时每个人都油然升起了一种嫉妒之情,是谁获得了这个男人的倾心,却仍然敢让他伤心? 而正在电视机前面端坐的位子琪,却是手一抖,神色莫名看着电视机里脸放到的温易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的地雷,也谢谢你给旧文的地雷,你这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咪~ 你们昨天猜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门!都可以当成梗了,可惜只有一个人猜对了,这么快就被猜对我也好惊讶(我脑洞还是太小了),所以我就不说答案啦嘿嘿。 第四十九章 直视着镜头的温易知眼睛里的神色,却渐渐的黯淡了,先前的深情,也渐渐变为一种复杂的浓郁忧伤。他略微低下头,睫毛慢慢扇出一道道弧线,沉吟了片刻,慢慢的说: “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矛盾,一些小小的,却会造成不太好影响的矛盾。” 温易知抿抿嘴角,那股受到情伤了的模样简直要让万千正在收看卡泰拉秀的观众心碎。温易知继续凝视着屏幕前方,以一种掺杂了告白和愧疚的语气说了下去。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之前那样对你的,现在突然转变了态度,你一定有些不适应吧?我并不是突发奇想,只是重新审视了一番我们之前的关系,发现你对我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而我却几乎没有对你做什么,反而一直忽视着你。 我想明白了,都是我做错了,只是稍微对你好一点,结果就让你如此不知所措乃至感到困扰,但我是认真的,真的很认真。所以,请相信我的心意好吗?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因为毕竟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温易知说的略带隐晦,也没有说多长,但是他相信自己话里的意思位子琪一定会理解的――他已经做出承诺了,而位子琪,也会多少定下心来,而恢复之前的状态吧?对他热情的位子琪温易知已经许久没有见识到了,而现在犹如隔了一层薄膜般生疏的位子琪,只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至于电视台和他粉丝会因为他这一席没有商量过就径直曝出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一切都交给了丁一苗处理,要不然弄个经纪人是做什么的。 温易知带着一种罕见的期待和羞涩,在卡泰拉秀结束之后就急忙的赶回去了,急等着位子琪的反应,而被他曝出的大消息惊呆住的丁一苗,则苦逼着脸去处理着后续事宜。别看温易知只是刚爆出来这个他已经有爱人,而且感情还不浅的消息不久,但是在这样信息交流发达的社会,却流传的很迅速,很快温易知在节目上说出的话就已经被各种截屏截图,当天的微博头条话题也变成了“温天王自曝有爱人并深情告白”,温易知的官网和官博简直都要被情绪激动的粉丝给刷爆了。 丁一苗现在想联系温易知问问他该怎么办,是继续承认爆出更多消息或者开个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呢,还是冷处理不再理睬,可是想到他真正的老板位子琪现在肯定很亢奋,不可能有闲暇理睬他,也只能认命的自己琢磨着处理了。 温易知在娱乐圈打拼被位子琪护着良多,从来没有经历过潜规则或者被黑幕过,知道的人自然明白温易知和位子琪的关系,但是大部分的粉丝都被位子琪控制的舆论瞒的好好的并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的温天王感情上一片空白,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温易知这么猝不及防的一说,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自然让一些比较情绪化的粉丝以为他之前是故意欺骗,还有不少温易知的黑粉也在煽风点火,结果网上闹成一片。 丁一苗的苦恼和他捉耳挠腮如何处理自然不需多说,温易知这边倒是心情颇好。细细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告白呢,好吧,虽然不太像告白,而更像是道歉。他在心里想着,位子琪现在是如何表情?是不是脸上已经红透了,同样在等着他的到来?总该感动下吧。 温易知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别墅,却扑了空,位子琪竟然不在。温易知问了管家,管家却说位子琪是工作去了。哦对,位子琪早上走的时候温易知也是看到的,只是他原本以为位子琪看完了他的节目,应该也会赶回来的才是,那么这是因为太过出乎意料,所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要时间才平静一下自己,也正好理清下思绪吗? 但愿如此,温易知想,但是不管如何,温易知最一开始感到的直白欣喜,却是渐渐减淡了。 温易知等位子琪等到晚上十点。十点,这原本是他习以为常的,在普通位面里的就寝时间。他没打算多等哪怕一秒,面色平静去的洗漱洗澡,然后安稳的躺在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跳动的一如既往,于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时候,温易知却被惊醒。他原本感知能力就比常人更要敏锐,何况位子琪的动静在寂静的夜晚里实在有些大。温易知不动声色,装作熟睡的模样一动不动,眉毛却不自觉的紧蹙,因为从身后靠过来的身体上带着的酒味。 位子琪竟然是去喝酒了?好在温易知没从他身上闻到属于女人的脂粉味,所以心情还没差到一定程度。位子琪从身后抱住他,先是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似乎是在看他睡没睡,在温易知毫无反应之后,才轻轻的喃喃自语道,“易知,你真的是易知吗?你……是温易知吗?” 这句话被他反反复复重复说来,又渐渐变成了带着轻微哽咽的哭腔。这家伙是在哭什么,又为什么对他的存在产生了质疑?温易知的心情烦躁极了,难道他在卡泰拉秀上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位子琪到底有多习惯他的漠然以待,以至于完全不相信想对他好的自己? 还是说人性本贱,有的人就不该对他好?温易知在黑夜里扯开嘴角讽刺似的笑了笑――既然位子琪不习惯对他好的自己,那么就照着位子琪熟悉的那个样子好了。 温易知仍然情绪冷淡的听着位子琪失落的念着他的名字,不发一言,直到位子琪因为酒劲上涌而渐渐沉入睡眠,身体靠着温易知的后背上,贴着紧紧的。而温易知又想了一会,也重新睡去了。 第二天。温易知打着哈欠醒过来,翻了个身,正好对上正盯着他出神的位子琪的眼睛,而他眼里那一瞬间消失的茫然和深思,也被温易知都睹到了心里。若这是温易知刚打算好的时候,他应该会朝位子琪笑,然后轻轻的吻过去,来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但是他没有。 正如以前他们聚少离多,温易知多少显得有些冷淡的时候,他只是沉默的坐起来,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起床去洗漱,并没有和位子琪说话。等着从温易知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位子琪光、裸着上半身怔怔的对着他的方向出神,看到他出来了,猛地醒过来的时候,试探性的轻唤,“易知?”,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仿佛轻松的神态。 还是那种疑问的语气,温易知都能猜的出来,他的未尽之语肯定是“你真的是温易知吗?”,而他现在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句“嗯”,正是他从前不爱说话的模样。 在这个位面,温易知的变化也是不少的。因为要常常演戏得背台词,还要在剧组里和演员对戏,所以他平时并不愿意说话,而有一些本子也是需要琢磨的,他在和位子琪呆在一块的时候,也常常惦记着那些,所以和他一贯的平淡却会尽量对情人温柔一点的形象不一样,要显得冷淡许多,而位子琪从前从未在意过。 位子琪是个怎样的人呢?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温易知肯定会觉得位子琪就是个大傻瓜,在感情里太不对等了。他的性格本是稳重的,却因为温易知的冷淡而刻意变得热情许多,也开始学说情话,然后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把那些肉麻到死的话念出来,也会按照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爱情秘籍”之类里学来的招数对温易知用上。 他是一个会为了迎合温易知而改变自己的人,他在温易知心里,甚至没有明显的性格特征和爱憎,甚至更像是一个很爱他的感情符号,只作为一个叫做“位子琪”的名字。温易知爱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温易知说要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他从来不会对着温易知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会很直白的对温易知说他喜欢他,也会默默的在背后付出,有这么一个人喜欢着温易知,在位面里颠沛流离总是过着等待未知的温易知,也难免会向往这样被爱的感觉。 而现在,温易知又恢复冷淡的站起来,就看到了位子琪仿佛舒了一口气的神情,神情中也释然不少,微笑的站起来,问“易知,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最近厨房买了一些鲜鱼肉,让他们给你做鱼片粥怎么样?” 位子琪的声音是热情的,正如最一开始他们刚在一起一样,也正如这些时间里他们的生疏好像从未存在过。温易知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恢复正常了的位子琪而开心一些,但是却奇异的发现自己却略觉郁闷,好像自己之前的好,都是喂狗吃似的。 因为他的冷淡,位子琪又变回了从前,可是温易知却突然想知道,位子琪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他真的不敢去承受温易知对他的好,还是说,他喜欢的是冷淡的温易知,而不是温易知呢? 算了,别自寻烦恼了,温易知耸耸肩,率先走在前面去了餐厅,而位子琪也急匆匆洗漱完,跟在温易知后面,去吩咐厨房去做鱼片粥,又热情的端出茶具,先给温易知沏茶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辣啥,我存稿完结了,咳咳结局是我早想好了的,从第一章就开始铺垫了,虽然我觉得你们可能会揍我,反正我心里特别满意~ 再求个作收,还差12个我就500从小真空到小透明转变了,求助攻! 爪机地址 第五十章 温易知现在是彻底熄去了那种想要和一个人好好过的心思,甚至现在想明白了,还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了。大概是因为前面那个位面最后也是安逸的过了下去,因而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而之前位子琪也确实的表示出来对他十二万分的爱――但是他怎么可以忘记,过分浓烈的感情,和冷淡消去的爱,其实是一回事呢? ――那都是不值得信任的爱。 可是温易知不再想了,位子琪却又开始纠结了。 此时还在温易知的假期里,因为他打消了之前安排的几个“感情节目”,所以突然发现有大把的时间空余下来了,索性他又去了位子琪别墅的放映室,找出个自己没看过的片子看了起来。 放映室的设备不输于专门的电影院,屏幕和墙一样大,是量身定做的,屏幕前面铺着柔软舒服的地毯,还有几个高高矮矮可随意选择的软凳,后面还有一张十分舒服的矮塌,可以自由选择观影的位置。 温易知盘腿坐在放映室中央,在电影开始的时候用手里的遥控器控制着把灯关上,顿时一室幽黑,只有屏幕上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温易知看的电影是一部西部片,现在只是做消遣用。电影正入佳境,温易知也已经沉下心去看了,从门口却传来动静。 在这个别墅里,除了位子琪之外不会有人进来,而他进来又做什么? 并不是多么的喜欢位子琪,但是温易知却觉得自己一番心意被白费,想要送给的那个人丝毫不领情,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位子琪。位子琪就着屏幕上的光轻轻的走到温易知旁边坐下,揽着他的腰。 见他没有大动作,温易知就不在乎的继续看电影了,可是没多么会,位子琪就不安分起来,手悄悄的往不该摸的地方去了。 “别动。”温易知的手压着位子琪的手,而位子琪的手却压在温易知的裤子上面。除了电影对白外并无声音的房间,因为回音效果突出,因此温易知都能听到位子琪舔了舔嘴唇发出的细微吮吸声。这家伙是想要了吗?可惜,他现在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位子琪下一刻就站了起来,接着跪在温易知的前面,唇舌就要伸过去,温易知拿手挡住,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视屏幕上的对白。里面的男主角在对女主角说,我不是非你不可,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你让步? 男主角的神情太过凉薄,而女主角的又是一副倔强不认输的表情。电影的结局已经可以预料到了,因为摄像师在这里用的暗黄色镜头,意预不详。 位子琪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着温易知的手心,因为看不见,所以那样柔软的舌头,也能舔出来温易知手心里的每一条细微纹路。温易知还记得以前遇到过江湖骗子,说公子你面色无光,印堂发黑,不如看看手相如何,那时温易知只是不理睬的走了――他每一世的手不一样,手纹自然也不一样,谁能看出来他的旦夕祸福? 温易知没有伸回手,由着位子琪继续舔,似乎是要看看谁先累似的。位子琪舔了很长时间,吮吸舔舐的温易知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他也能感觉到位子琪的舌头不复最初的灵巧,变得僵硬而缓慢,突然他停止了动作,把头依靠在温易知腿上,整个人都蜷缩着,喃喃自语道,“易知,我害怕。” “你怕什么?” 位子琪却没再回答,像是睡着了。电影结束了,温易知用遥控器把灯打开,他看到位子琪竟然真的是睡着了,眼角却还有着一道浅浅的泪痕,延伸到他的发际线里。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温易知烦躁的抓抓头发,烦恼于突然变得跟个少女似的阴晴不定的同居人的情况,在把位子琪搬到床上后想,他们确实该分开一阵了,要不对谁都不好。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温易知又开始各种忙,这次记者再问他先前的那个关于爱人的话,温易知却只说,这是他先前认错了人,现在已经过去了。他又叫丁一苗给他多接了几个剧本,在几个剧组里频繁的奔忙着,再没和位子琪联系过。 从前他也不和位子琪联系的,向来都是等着他主动,可是这次位子琪却再没主动和他说什么,甚至连丁一苗看向他的眼光都有了那么一丝异样,大概是觉得温易知终于失去了位子琪的喜爱,所以在态度上也恢复了公事公办了。而温易知呢,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忙完这一阵,就主动的和位子琪分手,不管他再怎么说,说什么他还喜欢自己。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一次自己捧出去的感情人家不要,温易知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皮肤饥渴症竟然好了不少,往常里的那种来自皮肤上的烧灼感淡化不少,甚至靠着拍片子时的和女演员的拥抱都可以解决不少欲、望。温易知试图去探究的,可是却没找出什么奇妙来,倒是觉得这样也很不错,虽然还是需要过一段时间要和人来一个最亲密的接触,但是最起码,这种小麻烦已经不会对他造成日常生活的困扰了。 又一次暑假阅影高峰过去,温易知才闲了下来。他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在海边买了一套小别墅,打算以后除了工作外就住在这里了,然后才给位子琪打了电话。 “我们分手吧”,温易知只是说了这样一句简短的话,不想听位子琪再说什么。他现在也不年轻了,演员也不能一直做下去,他正打算等到合约期过去,就到外国去重新开一家咖啡店。他不常喝咖啡,却喜欢泡咖啡,因为喜欢闻那股熏然升起的味道――还有两年和蓝图公司的合约就到期了。 温易知晚上就睡在了自己新买的小别墅里。这里的海边并不繁华,唯一的优点是安静到海浪的啸声能听的清清楚楚。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并不意外的看到了位子琪正坐在他的床头上,幽幽的盯着他。 位子琪的情况很不好,眼圈通红,神色憔悴,望着他的目光竟然是恨一样的,看到温易知醒来了,眼里闪过一阵惊惶,藏在下面的手一动,却一下子被温易知踢倒控制起来。 温易知从位子琪身下拿出一只麻醉喷剂,看着位子琪的眼神凉凉的又带着讽刺。他不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在之前的位面因为这个被人杀死也就罢了,位子琪竟然也使出这样的招数,可真是太小瞧自己了啊。 他粗暴的把位子琪拽到床上,用他的领带把位子琪的手绑起来,看着位子琪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像是要生噬他血肉一样。 位子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总是卑微的讨好他,但是温易知也知道,位子琪不仅仅是那个想讨好他的情人,更是一个大企业的领导者,杀伐决断,坚毅又狠绝。他见过作为情人存在的位子琪,却没见过那个作为领导者的,而现在他看到了。 温易知施施然的坐在他旁边,不顾位子琪的挣扎扭动,仿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易知绑的解扣另有玄机,虽然只是绑到了手,但是因为手腕翻转的角度,却可以使位子琪全身失去大部分的力气,只能徒劳的挣扎着。 温易知问他,“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情人变敌人吗?” “你不是我的易知!你把他藏哪去了?” 那句“你真的是易知吗?”倏忽跑到温易知的脑袋里,几乎让他想骂出口,你是有病吧! 温易知很快镇定下来,甚至是饶有兴趣的问,“你又怎么觉得我不是温易知的?” “你哪里都不像!你带走了我的温易知,却扮成了他的样子到我身边,你是想要什么?我的公司,我的钱,还是我的性命!” 这是被害妄想症吗?如果他是真的以为温易知是被人取代了假扮的,那么这些时日的冷淡和煎熬倒是可以解释,只是温易知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温易知一下子想起自己最初对位子琪态度变幻的猜想,从金镜子奖的开始,他说了谢谢位子琪的那时。那声谢谢对位子琪的冲击力真的这么强吗?温易知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我当然是温易知,这可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掉的。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觉得我不是我了吗?” 位子琪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完全是一个仇人了。“还不承认吗?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温易知是在金镜子奖之前被你抓走的吧,而你为此做的准备肯定也耗费了很长时间,要不然怎么能模仿他模仿的那么像?不管是相貌性格甚至是演技,几乎都一模一样。” 位子琪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真当你能瞒过我吗?最初我还犹豫不决,不过前一段时间我就已经确认了,只不过还在调查而已,却没想到你瞒得如此之深,我的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现在你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又把我困了起来,还何必掩饰呢?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岂不是你好我也好!” 温易知知道已经和他说不通了,也放弃了这个明显是精神上有问题的人辩解说他真的是温易知了――和别人解释自己真的是自己,这种感觉可真糟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蛋疼软猸子的火箭炮!这么邪魅狂狷的名字,虽然你想让我叫你蛋,我也要打全称呀! 你们太聪明了!都猜到了是卡普格拉综合症,没错就是这个,觉得身边的人被别人替代了,具体的可以自己百度。 第五十一章 位子琪既然这样,温易知也不能放他走了。他既然已经认定温易知是取代真实的温易知的那个人,现在又他认为的撕破了脸,温易知要是放了他,只会被他用尽能力的追杀,温易知可不想落到这种境地来。 只是对这个一根筋转不过弯来的人要如何处理,温易知却又犯了难。位子琪身上牵扯的力量和关系很是复杂,他就是想毁尸灭迹,也难免会被人知道,也没有其他的能力能够掩饰的,到时候一定也落不到好处,再说在这种规章制度严明的位面,逃亡真的不如那些自由度高的位面方便,在这里又没有精神力,出入住行都要证件,他又没学过造假,单是靠他那半吊子的催眠术,想过的好一些也不容易。 温易知只能先把位子琪绑上,然后打电话给了丁一苗,叫他联系位家的人,就说位子琪精神错乱,现在情况不太好,叫他们来接位子琪。 他放下电话,就看见位子琪嘲笑的盯着他,嘴角不屑的一勾说,“你骗我了我还不够,还想接着去骗别人吗?你以为我的人会相信你吗?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勇气去继续接触我位家,怎么,难道你的图谋还不少,可惜,就算是你以我为突破口,你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说着他又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怒斥道,“好啊,难道你是想告诉位家说我有精神病,以此好把我赶下去吗?原来你是抱着这种打算!说吧,你是我哪位弟弟派来的?是位子玉还是位子岚?不,或者说,你其实是我那‘好’二叔派来的?” 该怎么应付这种已经完全陷入自我幻想,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的准精神病人呢?温易知表示他完全没有经验!即使穿越过许多位面,做过许多不同的职业,但是温易知还是没做过精神病院看护者和心理医生这类工作呀!如果位子琪指责的主角不是他的话,他一定会觉得位子琪的推断合理极了,用这种方法来让别人以为位子琪得了精神病好不信任他什么的,简直是宅斗高招啊!问题就是,他是真的,可是现在这个枕边人,却非得他说是假的! 真是令人吐血!温易知心里既憋闷又不舒服,正想酷霸拽的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自己的胸口,说上句“你觉得我不是我?那就用你的身体来感受下吧!”这样邪魅的台词,位子琪却睫毛一颤,先前的狠厉和自信却慢慢消失,几乎用一种充满了绝望却又还存在着微薄的希冀般的目光,每个字的声线都在颤抖的问: “还有……还有温易知呢?你取代他站在这里,可是他又去了哪里?你,有没有好好的对他?” 温易知蓦然沉默,因为位子琪的字句真意。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被人取代了,所以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自己这个“取代者”,有没有好好对待“真正”的温易知,甚至……他更想知道的是,“温易知”到底死没死,有没有因为利用价值失去了,而被他直接抛尸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天真又可笑呢?取代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温易知慢慢朝位子琪走进,眼睛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念着,“性格、眼神、习惯、技能,还有身体接触时熟悉的温度,你为什么会把我同别人搞混?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所以你就产生了这样可悲的逃避心理?你是以为你是在梦里,只要没有我这个突然对你好的假象,你就会回到现实里,去找你心里以为的,已经被你断定了性格的温易知吗?” 位子琪身体猛地的一颤,神情瞬间闪过迷茫,片刻又坚定起来,但是温易知看了,心却渐渐的沉了下去,因为那种坚定,却是相信他自己和仇视温易知的坚定。真是执迷不悟!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却是在质问。温易知真的对位子琪感到很失望,这个可悲者,胆小鬼,对自己毫无自信的家伙!他已经知道了位子琪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因为在爱情里面不够自信,所以想当然尔要逃避这个让他觉得不熟悉的自己,从而变成了现在这样。温易知理解他是因为对自己太过深沉的爱,却不会原谅他! 温易知不爱懦夫,即使是当宠物养的也不行。位子琪这般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除了他自己能够使自己走出来,其他人都不能起到作用。温易知甚至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当位家的人来了之后,向他证明自己是真的时,位子琪只会把这种认知错误的症状扩大,以为所有帮着自己说话的人都是假的,是不可信的,是在他脑补中的幻想同人担任了被取代的角色的。 然后呢,他会更加剧烈的崩毁。他会以为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不是真人,都是由他的敌人扮演,而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人。 当人以为成为唯一的存在会怎么样?不是骄傲,而是疯狂!位子琪会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存在,以为是幻想,以为是梦境,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会对这个世界的存在,对他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而当他对自己的存在也产生怀疑之时,也正是他自我否定,自我毁灭的时候! 即使有再出色的心理医生存在,只要位子琪不放松心防,都会导致这个结果。而在这之前,他会亲手了解位子琪,免得他自杀死在这样可悲的死法里。 位家的人很快就会来了,他们对位子琪可是抱有很大的依赖的,但是在这之前,总得收取一下让他的心情如此之差的利息吧?虽然那句酷霸拽的台词不必说了,但是事情,还是要做的。 温易知慢慢的扯开了位子琪的衣服…… 位子琪的样子简直很狼狈,望着他的眼睛里是冷到彻骨的仇恨。在他眼里,温易知只是一个绑走了他情人,还敢装扮成他情人的……犯吧?人能自我幻想到这份上,果然也是一种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王不留行的地雷!么么哒一个! 疯狂改文中,大家都懂得(千万不要在留言里提及射射),所以这章也删掉了一千字,我懒得添新的,以后如果恢复的话我会加回来的。 第五十二章 位家人来的时候,温易知已经给位子琪清理了身体,且给他换了一身衣服。位子琪人高马大,身架要比他更宽快一些,所以温易知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就显得略大了一些,紧绷绷的挂在身上。 位子琪还在昏睡中,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晕过去了。温易知自知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甚至也没有怎么折腾位子琪,位子琪这样,只是出于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罢了。他没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别人”侵犯,又因为自己身体下意识的迎合而羞愤,除了晕迷,他没有其他的办法来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他晕过去之后,他无人掌控的身体就只剩下本能了,那是具和温易极其熟悉又契合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呜咽呻、吟,甚至还会主动套紧收缩,如果位子琪知道他的身体会做出这种事情,说不定会恨不得去死呢。 温易知已经把位子琪打理好了,除了偶尔触摸他肌肤时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外,任谁都想不到他其实刚好经历过一阵性、事,在一个男人身下婉转呻吟,现在却露出了严肃又紧皱着眉的脸。 是丁一苗带着位家的人来的,他复杂的视线在位子琪和温易知两个人之前徘徊着。温易知坦然自若的说位子琪是想突然袭击他,他自卫的时候不小心把位子琪打晕了过去。 位家的人对于温易知的这话倒没有怀疑,不过温易知看他们那样子,好像对位子琪的情况有些了解似的,于是在他们把位子琪搬起来的时候悄悄拽过丁一苗,问他是否了解过位子琪的情况。 丁一苗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自己家的boss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幻想也确实够那啥的,只是温易知只是一挑眉,露出他历尽位面穿越之苦历练出来的威势,丁一苗就乖乖的说了。 原来位子琪自从觉得温易知被人取代之后,就下了命令叫人暗查,丁一苗作为和温易知接触最多的人,自然也收到了命令暗中观察着温易知的举止神态,但是最终也只得出了温易知就是温易知的结论,完全没看出来位子琪所想的这样那样阴谋的,而其他去调查的人,也什么都没查出来,更不明白位子琪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温易知是被人假扮的。 只是位子琪一意孤行,手下人虽然心有疑惑,也只好照办,当然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是了。温易知猜,他们或许也想过顺着位子琪的意思说自己是假扮的,但是如果这样,位子琪必然叫他们也去调查操控这一切的黑手,到那时他们更不好办,也只好咬定他温易知就是温易知,嘿,这话说起来还挺绕口的。 温易知想起那一阵丁一苗瞧着自己的眼神,那时还以为是丁一苗见位子琪不联系自己了以为自己失宠了才这样,现在想来只是对自己生出警惕吧。他们并不知道位子琪为什么觉得自己被人取代了,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位子琪,才让他变成这样的,他们也不知道位子琪会突然私自过来想袭击自己,结果还被自己打晕了。 丁一苗其实说话笼笼统统又遮遮掩掩的,即使大致意思都说了出来,温易知却仍然觉得他隐瞒了什么没说,心念一动,意味深长的说,“丁一苗,你们就真的不知道位子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丁一苗沉默不语,而温易知则是暗示性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一抹全知世事的微笑,丁一苗脸色一灰,只能点头,说“就是这样。” 就是哪样啊!就不能痛快的说出来吗?温易知只好继续演下去,带着一脸痛惜又怜惜的神情说,“这种病……你们有给他找心理医生了吗?” “找了,打他不对劲之后,我们私下商量着就找了个心理医生去试探了,结果就确定了。”位子琪已经被位家的人搬到了他们开的车里,现在正在招呼着丁一苗快点过去,丁一苗见状,只好匆匆的说,“就是冒充者综合症不太好治疗,我们现在也只能保守看看了,”他又是一顿,表情凝重又带着恳求的说,“温易知,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现在在位家的认知里就是使位少爷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要负全部责任。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如何处置,总之,你现在先不要接通告拍剧本了,特别是,你现在千万不要擅自和位少爷联系,免得引起他的病情加重。” 说罢,丁一苗就匆匆赶过去上了车,车辆开出温易知的视线,而温易知轻轻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想冒充者综合症是什么东西,又略微苦笑的想,什么不要再刺激他了,他之前做的事情,等着位子琪醒来了,说不得要怎么勃然大怒呢。 他耸耸肩,回房打开了电脑的搜索引擎,查找“冒充者综合症”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而出来的结果,和他对位子琪的猜想,也大差不离。 冒充者综合症,由于受到某种外界打击而产生,患者认为一个现实的人被另外一个人所冒充或取代,并且缺乏足够的逻辑来判断其思想的合理性,而且容易把单个人的错乱认知扩散到整个群体,属于精神分裂症里的一种表现。 温易知的视线继续往下滑,在“患者出于极度缺乏安全感而容易引起暴力伤人现象里”顿了顿,然后又停在诱因上。上面说冒充者综合症患者多是成功人士,但是大多对自己的成功心存怀疑因此会产生这样症状。 对自己的成功心存怀疑……温易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最后的一点东西看完之后就关掉了电脑,躺到了那会还躺着一个挣扎的身体还余存着人类体温的床上,想难道在位子琪心里,自己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成功,而却一直不确信是真的吗? 和自己猜想的何其相似,简直让他……觉得位子琪可爱又可怜。 不过,虽然很想说“此后再也无交集”这样的话,温易知却仍然敏锐的觉得位子琪会给自己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还有丁一苗所说的位家会对付自己一事,也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早就知道位子琪不但是位家这一代风光最是无量的人,也更是在位家里面颇为受宠。这可是真正的受宠,不只是因为利益和表面上的东西,位家的当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最宠这个孙子,他们家人口又简单,这第三代加上位子琪也才四个人,当初温易知被位子琪迷恋上后,还收到过来自位家的警告,不是拿出支票叫他离开的,而是让他保证一定要对位子琪好。 当初温易知只是淡淡一笑,正要表示他偏不呢,位子琪就匆匆赶过来把温易知护在了身后,说他不在乎温易知对他好不好,有他付出就够了。那个时候温易知到底感动过没有姑且不论,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位家的人对位子琪是真情实意的在乎了。 当然,也正如位子琪的胡乱猜测说的位子玉和位子岚以及他二叔,这三位则是位家对位子琪来说的不和谐因素,整日里想着把位子琪拉下马,所以他们也很容易拿位子琪的情况来做幌子,不过要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继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着,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现在位子琪虽然只是对温易知一个人认知错误,但是丁一苗既然已经说确诊了位子琪得了冒充者综合症且治疗效果很慢,那么位家的人肯定也有搜集了这个病的资料,自然也知道位子琪很容易把只认为温易知是被冒充了的认知症状扩展到其他人身上,更何况位子琪已经因为这种认知而不能好好休息,身心俱疲了,位家的人想对付自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还不用太过在意。他自己是诱因,对位子琪的病有很大的关联,位家的人也不会冒然出手,免得对位子琪造成更大的刺激,大概只是言语上奚落和警告一番罢了,而且,温易知笑了笑,他们也会很快的找上门,才谈谈自己怎么配合才能让位子琪好起来了。 果然,温易知再又睡了一个晚上后,从海无疲倦的海啸声的伴奏走下楼中,就看到一个不请自入却又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他的家里,朝自己露出了礼貌又客气的疏离。 正是位子琪的父亲,位浩然。 温易知认识这个男人,当初正是这个男人过来警告他的。位子琪的母亲在他儿时去世,位浩然就舍去了原本要继承的位家企业,做起了画家,于是位子琪这个长子嫡孙就成了位家老太爷培养的对象,只是位浩然这个现在也举办了大大小小画展的男人,却仍然没有失去他曾经的锐气。 想用气势压倒我吗?可没这么容易。温易知露出和位浩然何其相似的笑容,两个人对视着。 在位子琪那边,他慢慢的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愣神之后就想起了全部,立刻愤怒又羞耻的咬紧了牙,不想回忆,回忆却仍旧执着的侵蚀而来。他手指紧缠,掐入了被角,瞳孔像是被血充满。 易知,易知……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杀掉那个人!杀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机智的作者昨天逃课一大早起床开始折腾,终于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申锁了(打客服都打爆了好么),现在这个文是我专栏里唯一还活着的了。 就是可惜我的新文了,幸亏我大纲才写了几句话,原本设定的西索+宫九的主角人设去掉,换成了一个圣母主角(尊的),顺便挂一发链接求收藏好了,9月份准时发文 抓鸡地址 ,然后给你们看看我紧跟潮流新写的文案: 有着花儿一样娇艳的名字,叫做玛丽的少年来到清新明艳的童话大陆,他有着这个时代少有的天真善良,勤劳勇敢,果断聪明的绝好品质,在风景怡人,人民安居乐业的童话大陆上,他和王子勇士们结成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果决的拒绝了各种魔王的拉拢利诱,并且一直致力于除恶扬善,给世界一个和平的大业中。 为了达到这个伟大的目标,玛丽不谈情爱,终生不娶,一直战斗在革命的最前线,为童话大陆做出了伟大的贡献,却拒绝了加冕成为一个国家主人的要求,后世为了纪念他,称他为伟大的玛丽王。 作者为了以文科生的身份深入的体会到人类的美和力量,会在中央美院的教科书《解构人体》的指导下,把美和力量与人的美好品质进行有机结合,争取写出一本富有教育意义的文,才不枉作者成为写手的意义。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作者特别美丽? 第五十三章 位浩然是来找温易知商量剧本的,只是此剧本非彼剧本,和演戏有关,却和演艺圈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个剧本的主演是温易知和位子琪,观众是位家人,而导演和编剧么,自然是位浩然了。该说不愧是著名的艺术家么?跨行来操刀一本真人剧本,也有着非常精彩(狗血)的剧情呢。 位浩然徐徐的讲解着温易知要在这场戏里扮演的角色和他应该有的感情表现,末了又问温易知,“你既然已经是影帝了,演这种戏码,肯定没问题的吧?” 温易知微微一笑说,“当然。” 位浩然起身离开,说“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好好准备吧,下个周末,我会派人来接你的。”而温易知呢,在位浩然背后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笑容。这种像是三流小言的剧本么……还真的是蛮有意思的,只是他不太想完全照办,那又怎么样? 位浩然的剧本是这样的,假戏真做,让温易知来演“温易知”。他们位家会秘密做出一场绑架,温易知来饰演绑匪头目,念下位浩然已经写好了的充满阴谋的台词,然后再由位家的保镖出场和温易知大战三百回合,此时趁机把位子琪敲晕,等着他醒来的时候,温易知则扮成真正的温易知,弄出一副同样虚弱昏迷的模样,位家的人再出面解释,说什么阴谋已经被阻止,真正的温易知被救出来,然后温易知再表演一番,于是gaover,全剧终,大家欢欢喜喜在一起。 只是不只如此吧,温易知在心里冷笑。冒充者综合症哪里是这么好救治的?只要患者还是那个患者,他的病症就极容易再次复发,温易知只要流露出什么在位子琪心里不合情理的表情,就会再次引发,而位浩然也清楚,温易知可不是那种会小心谨慎做位子琪心里那个他的性格的人,更何况只要是在“扮演”,就不可能一丝痕迹都露不出来。 恐怕位家的人是想在这之后制造一场意外处理掉他吧,即使位子琪可能会有接受不了的不良反应,但是怎么着也比引发他的冒充者综合症,并且可能的认知错误群体扩大的后果好。也正是这样的可能,让温易知不乐意接受位家的摆布。不如让他看看,谁来是这个剧本的导演好了。海啸声隐隐传来,却不知怎么着在此时添了阴森的意味。 剧本的电子档已经传到了温易知的邮箱里,温易知慢悠悠的把每一场都记住,随即点击了删除,然后在位家来人接的时候,跟着他们离去了。 第一场,开始了。 位子琪刚从公司里出来。这几天他一直为温易知的事情而忧心,连他的身体被人侵犯的事情都暂且不管了。温易知到底被那个取代者带到了哪里?可是无论他怎么调查都无济于事。突然,一块布蒙到了他的口鼻上,只是一瞬,他的身体就软软的到底。那一霎那,他只是想,终于……来了吗? 温易知阴着脸,一副反派的阴险神情,冷冷的看着位子琪苏醒。 “哟,终于醒了啊位大少爷!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位家的传家之宝在哪里?” “什么传家之宝?”位子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念着台词的温易知则是想,位浩然写的这种戏码也太老些,为了什么传家宝而设出种种圈套的这种连电视剧都不屑演了,怪不得是老派艺术家呢。他心里在摇头,台词却没停下。 “嘿,还和我装不知道呢!你家老太爷曾经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它有什么来历。” 戒指?位子琪仔细回忆,想起来爷爷常常戴着的后来又被取下不知放到哪里的戒指,幼时他还问过,爷爷只是说这是民国时期流到现在的玉扳指,只有个纪念价值,却并不值钱,难道是另有玄机?他心念一转,立马以为他明白了。 “所以你就为了那只戒指,所以才扮成温易知的样子,本想徐徐图之,却被我看破了才现在这样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温易知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就是因为聪明人,位子琪才老是想这么多,自动脑补省去了他主动透漏出来的劲,而且他自己“猜”出来的,也能更让他信任。温易知点了遥控器,位子琪对面的墙上突然出现了影像,屏幕上的“温易知”正躺在一张小铁床上,四处的锁链禁锢了他的四肢,脸色灰白,在高清的大屏幕上,可以看出他身体极度虚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易知!”位子琪想凑到大屏幕前好端详他的爱人,却发现原来他也被同样的锁链禁锢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于是愤怒的怒视着温易知,大叫道,“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他,他……” “好啦,你冷静下来,要不然温易知可不只是被迷晕了这么简单。”温易知懒洋洋的说着,心里却因为自己如同称呼一个陌生人般称呼自己的名字而泛起一丝古怪的意味,却是类似“他的名字怎么这么好听”的感觉。他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继续演了下去。 位子琪当然没有发现,视频播放的其实是录播的,而现代的化妆技术,也往往让人感到惊奇。位子琪因为爱人被人掌控,而不得不答应了温易知的要求,给位家老太爷打电话,求他把戒指送过来,一方面又趁温易知背过身的时候,按下了他胸口上的定位项链开关。 很快位家的人就来了。按照剧本要求,温易知演活了一个不甘心被阻止的反派角色,反抗无能下,被位家人当场“击毙”,而再此之前,他开枪击中了位子琪的手臂,正好让他惊的摔倒,砸在地上晕了过去。位子琪一晕,温易知就从地上爬起来,匆匆的离开赶赴下一个地点,开始演另外一个角色了。 易知,易知……位子琪从又一次从晕迷中醒来,不顾从手上传来的麻痛感觉,立刻要起身寻找温易知的身影。他的最后记忆是看到那个取代者被射中心脏倒下的身影,那么想必自己已经被家里人救了出来,熟知他想法的家人,肯定也会救温易知出来的。他挣扎着起身,却又被人强硬又温柔的按下,他愤怒的回头一瞪,却看见原来是他的父亲。 “父亲,我……易知,易知在哪里?” 位浩然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苦笑,心里很为这个傻儿子心疼,怎么能这么执迷不悟,还爱上一个不会爱的家伙呢?他只能对位子琪说,“温易知没事,只是晕了一段时间有些营养不良和身体虚弱,现在正在无菌病房里接受治疗呢,还不能被打扰。” “那我也要去看看他!”位子琪目光坚决的回答道。“我不会打扰他,我只要远远的看看他就好,这样我才能安心。” 位浩然知道温易知现在已经化好了妆躺到病房里等着这一幕了,但是即使这样,再次看到自己儿子对温易知那么上心还是心理不舒服,只是知道劝也没用,只好扶起位子琪说,“行,我带你去看看,只是你也要好好养好身体,你手臂上中的枪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位子琪的手臂上是真中了枪的,这也是剧本上的一幕,要不然不痛不痒的不足以取信,不过子弹的口径早已经换成最小的、杀伤力最轻的,修养一阵子就好,也不会太影响行动。位子琪只是随便的扶着手臂,就匆匆的跟着位浩然去了无菌病房,一眼就隔着玻璃看到了温易知。 选中无菌病房就是为了隔开位子琪的仔细查看,要知道即使妆化的再好,但是只要一摸上去,那种皮肤的活力和健康,以及肌肉的结实,都是和真正昏迷了很多天的病人不一样,很容易被位子琪发觉,而现在位子琪整个人都趴在玻璃上,痴痴地望着在病床上装晕的温易知,心疼的看着温易知在化妆术下显得憔悴的脸色和下陷的两颊,手臂上还挂着吊针,仍然在沉睡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就是我的温易知啊!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位子琪又激动又心酸,脚上一踉跄,差点滑跪下来。 位浩然极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什么都不走了。位子琪觉得他在这里只是看着又不做什么,肯定不会影响到温易知,但是位浩然可知道他不能在这里的。不说位子琪自己的身体不行,最好还是到床上修养,而且温易知只是在装昏迷,要他在位子琪炙热目光的注视下一动不动也太困难了些,于是又劝又拉的,却怎么都拉不动。 温易知已经平躺着一动不动好久了,一直沐浴在位子琪的注视下。他以前确实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但那都是在危险和有能力的位面,现在这个身体又没做过极致生存训练,只靠着意志力保持太难,何况他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于是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顺便翻了个身。 紧紧盯着温易知的位子琪自然发现了,登时激动的叫着医生给温易知看看。那些医生都是和位家商量好的,现在也像模像样的给温易知做各种检查,而温易知并没有回望位子琪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改了十多遍说我不对的站短还是源源不断的发过来……明明上一章多么纯洁!以及明天这个位面就结束啦。 很爽的写新文大纲中,设定已经越来越神展开了,你们能接受因为种族原因而吃人的小受吗?接受不了的话我就改成吃野兽。 第五十四章 温易知咳嗽了半天,浑身都的,还呛的半死。现在他刚在河岸上站起来,之前他被人扔到水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现在只顾着离河再远一些,才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喘息着。 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境界,温易知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么,好像也早能预料到。他已经慢慢发现了,自己新换的位面要是有父母家庭这种东西,那么他肯定享受不到完全的家庭温暖的,比如说在这个新的位面,好不容易出生在一个公爵的家里当上了嫡生的大少爷,虽然母亲早丧,却有父亲关怀备至,结果一朝公爵娶了继母,又很快生了一个小儿子,他没过几年,就被名为历练,实为放逐的赶了出来。 好吧……温易知还必须得承认,他对于那个继母的存在一直是无动于衷没做反抗的,他早就不想接受那么多规定的束缚了,只是只要一直呆在公爵府里,以他的年纪就没法突破那些侍卫的看守离开,即使离开了,这种年纪在这个武力至上杀人逃亡很容易的位面,也太危险了,而温易知虽然会拥有比一般人更高的武力值,但那也得建立在他是成人的基础上。 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继母对自己步步紧逼,看着小弟弟撒娇卖乖的对那公爵父亲上眼药,然后抓住这个机会,趁机获得了自由。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太过谨慎,结果就被人给扔到河里了。 也实在是这身体太过弱小,温易知一边使劲的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又看着自己的小身板略显郁闷的想。原来公爵父亲说是要送他去下属城镇的庄子里的,又派了他的手下来送温易知去。这手下温易知也见过数次,毕竟温易知能看出来父亲对他只有厌烦而没有杀意,所以一路上只想着如何溜之大吉,而没想着太提防这个人,却哪知这个人也被继母给收买了呢!温易知还猝不及防呢,就突然被一只手揪住领子以迅速的速度狂奔起来被扔到河里,等着温易知爬出来,早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 眼看着衣服不会再滴答流水流下痕迹了,温易知才站起来开始往前走着。因为事发突然,他悄悄准备好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上,只有几样一直备在身上的东西还在,有几份常用药剂,一把很锋利的匕首,还有几块成色不错的魔晶石,此外连他的魔杖,都还在之前乘坐的马车上。 这是个魔法与斗气的位面,而温易知出生之后就被检测出来有魔法的资质,之后就一直在家庭教师的教导下学习魔法,由于藏拙而表现的不好不坏,和继母所出的弟弟表现出的一流资质自然相差甚远。在这个位面,因为魔法的群攻杀伤力更强大,在战争中应用更广泛的缘故,人都是先检测有无魔法资质,再去考虑要不要当剑士的。 其实这两种力量体系,温易知都会。表面上刚过了十岁生日的温易知,只是个魔法学徒,而他弟弟虽然也是魔法学徒,但是他们之间却还隔着五岁的年龄差距,那个弟弟更是进展神速。不过,实际上温易知已经是初阶魔法师,随时可以去冲击中阶魔法师,只是因为毕竟现在年纪还小,经历过科技位面对脑部力量开放的温易知可是和那些认为越小升级越快就越好的人不一样,而是想着等着自己的大脑发yu差不多了再进去升级。 在这个魔法与斗气的位面里,有魔法和斗气两种力量体系,连划分等级的名字都很大众化,魔法师分为魔法学徒,初阶魔法师,中阶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大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与之相对应的是剑士分为剑士学徒、剑士,中阶剑士、大剑士、剑师、中阶剑师、大剑师、剑圣、剑神。 总是来说,还是那种最传统最无新意的位面,温易知并没觉得多少期待,因为这种位面往往会有神明的存在,而冠以信仰之名,总让温易知觉得很受拘束。 把柄上缠绕着八级土系魔兽爆怒熊的熊皮用以防滑牢固,主体是用风系魔兽银鹭鸟的胸骨铸就成的匕首被温易知牢牢握在手里,这还是他从母亲那里得来的礼物。温易知打量着这周围,心想既然那人敢把他扔到河里就迅速奔跑出去连他死没死都不看,肯定是这片森林有很大的危险性吧,让他以为自己会必死无疑,甚至自己也要快速规避这种危险。 他抬头打量起四周,只见这是一片很幽深的森林,黯淡的光打在地上,打出一片片略显恐怖的阴影,一眼望去都寻不到边际。怪状的森林,又是在胡佐村附近……温易知的脸色慎重起来,匕首持在身前,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不敢大意,这可是尔尼森林啊!怪不得那个下人会把马车赶到这附近来! 尔尼森林的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就像是每个位面都会有几处禁地一样,这个尔尼森林就是戈美大陆著名的五大禁地之一,也是其中比较低调却危险度同样很高的地方。说是低调,是因为尔尼森林对周围的村子毫无影响,但是进去的人,却往往有去无回,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森林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隔绝那些空间传送卷轴和通讯卷轴,好像这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因此到现在,都无人传达出这个森林里的具体样貌和信息,更增添了尔尼森林的神秘感和威慑能力。 面对着这样凶残的森林,温易知只能苦笑了,没想到他老是改不了这种粗心大意的毛病,结果又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之后,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温易知明明记得他落入河中的时候,才刚刚下午啊。像是突然被一块布蒙在眼睛上,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存在,这森林太过茂密和幽深了,所有的光都被那高高的枝干上宽大的叶子阻住,丝毫泄漏不进来。温易知不敢用出照明魔法免得被什么隐藏在暗处里的东西发现,只能用了一个夜视之眼施展在自己的眼睛上。因为没有魔杖,温易知的战斗力现在大大减少,他本身的等级魔法学徒就是必须要靠魔杖才能施展出来魔法的最低等级,即使他的精神力可以拔高他的实际战斗力,但是没有镶嵌了魔晶用于构建魔力回路以及补充魔力的魔杖,他只能去依赖于他的武力值。 在这个世界大众的认知是魔法和斗气是不能兼容的,每个学徒要接受的学前教育也有严厉警告过这一点,不要去尝试什么魔武双修,温易知曾经浅浅的分析过这个世界的力量原理,发现双修是可以的,只是要有最天才的体质和莫大的机缘和本身的领悟能力,实在不能强求。 所以温易知在这个位面里只有魔法而没有斗气,也幸好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位面人,因为现在魔力的低微,温易知思忖片刻,就用出单凭自身力量也能用出的,属于刺客的潜行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森林里的影子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 夜晚的森林最是危险,更何况这里又是禁地之一的尔尼森林。就温易知所想,这里最危险的,大概是森林必备装置的魔兽。神秘力量既控制了尔尼森林不能和外界沟通的力量,也不知没有含着黑暗的力量,还有这个森林本身的危险度也不知道。因为这个,温易知不敢靠近树干,怕树突然变成活物给他来上一下子,也不敢站在空地上,怕引起魔兽的注意。 看来要熬上一个晚上了,温易知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心里却并没有恐惧,反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激动震颤。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危险了,而此刻在这片森林里,面对着这样未知的恐惧,温易知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席卷而来一阵亢奋,连持着匕首的那只手,都在以一种不会影响战斗力的频率而颤抖着。 突然,温易知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以前脚为支点,下半身没动,上身却猛的旋转,拿着匕首的手掌狠狠下扎,却又因为一小声“咦”而突的停止。这是人的声音!因为不知道善恶,温易知只是在前脚下蹬的爆发力下往后跳了一段距离,才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差点被他扎下去的“人”。 在夜视之眼的作用下,虽然视线所及颜色并不丰富,事物的轮廓却看的十分清楚。眼前的“人”整个都在一件大斗篷里面包着,从头到尾都捂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丝肢体,温易知更是生疑,这般藏头露尾的行径,说不定是什么魔兽拟人做出的迷惑人心的举止吧,因此只是警惕的打量着,并没有说话。 那个人却是先开口了,声音暗哑,声线却很好听,语调平平的问,“我看到了什么?哟,居然是个人类,还是一个人类的小孩,不,还更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孩呢!” 温易知心念一动,立刻追问道,“难道你不是人类?” “我当然不是人类。小孩,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放心,我也不是魔兽,不过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的种族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尾音。 作者有话要说:冷笑话:魔武双修啪啪啪,一个叫魔,一个叫武。 上个位面我忘记写番外了,最近事真的太多了,我看看周末能不能写出来吧,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对了这个文我会开定制的,因为想自己收藏一本,我自己的话是不会加番外进去的,如果有姑娘想买又想加番外,就和我说下,我再把番外放进去,要不然就不放了。然后给你们看看封面: 第五十五章 温易知咳嗽了半天,浑身都的,还呛的半死。现在他刚在河岸上站起来,之前他被人扔到水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现在只顾着离河再远一些,才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喘息着。 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境界,温易知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么,好像也早能预料到。他已经慢慢发现了,自己新换的位面要是有父母家庭这种东西,那么他肯定享受不到完全的家庭温暖的,比如说在这个新的位面,好不容易出生在一个公爵的家里当上了嫡生的大少爷,虽然母亲早丧,却有父亲关怀备至,结果一朝公爵娶了继母,又很快生了一个小儿子,他没过几年,就被名为历练,实为放逐的赶了出来。 好吧……温易知还必须得承认,他对于那个继母的存在一直是无动于衷没做反抗的,他早就不想接受那么多规定的束缚了,只是只要一直呆在公爵府里,以他的年纪就没法突破那些侍卫的看守离开,即使离开了,这种年纪在这个武力至上杀人逃亡很容易的位面,也太危险了,而温易知虽然会拥有比一般人更高的武力值,但那也得建立在他是成人的基础上。 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继母对自己步步紧逼,看着小弟弟撒娇卖乖的对那公爵父亲上眼药,然后抓住这个机会,趁机获得了自由。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太过谨慎,结果就被人给扔到河里了。 也实在是这身体太过弱小,温易知一边使劲的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又看着自己的小身板略显郁闷的想。原来公爵父亲说是要送他去下属城镇的庄子里的,又派了他的手下来送温易知去。这手下温易知也见过数次,毕竟温易知能看出来父亲对他只有厌烦而没有杀意,所以一路上只想着如何溜之大吉,而没想着太提防这个人,却哪知这个人也被继母给收买了呢?温易知还猝不及防呢,就突然被一只手揪住领子以迅速的速度狂奔起来被扔到河里,等着温易知爬出来,早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 眼看着衣服不会再滴答流水流下痕迹了,温易知才站起来开始往前走着。因为事发突然,他悄悄准备好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上,只有几样一直备在身上的东西还在,有几份常用药剂,一把很锋利的匕首,还有几块成色不错的魔晶石,此外连他的魔杖,都还在之前乘坐的马车上。 这是个魔法与斗气的位面,而温易知出生之后就被检测出来有魔法的资质,之后就一直在家庭教师的教导下学习魔法,由于藏拙而表现的不好不坏,和继母所出的弟弟表现出的一流资质自然相差甚远。在这个位面,因为魔法的群攻杀伤力更强大,在战争中应用更广泛的缘故,人都是先检测有无魔法资质,再去考虑要不要当剑士的。 其实这两种力量体系,温易知都会。表面上刚过了十岁生日的温易知,只是个魔法学徒,而他弟弟虽然也是魔法学徒,但是他们之间却还隔着五岁的年龄差距,那个弟弟更是进展神速。不过,实际上温易知已经是初阶魔法师,随时可以去冲击中介魔法师,只是因为毕竟现在年纪还小,经历过科技位面对脑部力量开放的温易知可是和那些认为越小升级越快就越好的人不一样,而是想着等着自己的大脑发育差不多了再进去升级。 在这个魔法与斗气的位面里,有魔法和斗气两种力量体系,连划分等级的名字都很大众化,魔法师分为魔法学徒,初阶魔法师,中阶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大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与之相对应的是剑士分为剑士学徒、剑士,中阶剑士、大剑士、剑师、中阶剑师、大剑师、剑圣、剑神。 总是来说,还是那种最传统最无新意的位面,温易知并没觉得多少期待,因为这种位面往往会有神明的存在,而冠以信仰之名,总让温易知觉得很受拘束。 把柄上缠绕着八级土系魔兽爆怒熊的熊皮用以防滑牢固,主体是用风系魔兽银鹭鸟的胸骨铸就成的匕首被温易知牢牢握在手里,这还是他从母亲那里得来的礼物。温易知打量着这周围,心想既然那人敢把他扔到河里就迅速奔跑出去连他死没死都不看,肯定是这片森林有很大的危险□□,让他以为自己会必死无疑,甚至自己也要快速规避这种危险。 他抬头打量起四周,只见这是一片很幽深的森林,黯淡的光打在地上,打出一片片略显恐怖的阴影,一眼望去都寻不到边际。怪状的森林,又是在胡佐村附近……温易知的脸色慎重起来,匕首持在身前,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不敢大意,这可是尔尼森林啊!怪不得那个下人会把马车赶到这附近来! 尔尼森林的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就像是每个地方都会有几处禁地一样,这个尔尼森林就是戈美大陆著名的五大禁地之一,也是其中比较低调却危险度同样很高的地方。说是低调,是因为尔尼森林对周围的村子毫无影响,但是进去的人,却往往有去无回,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森林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隔绝那些空间传送卷轴和通讯卷轴,好像这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因此到现在,都无人传达出这个森林里的具体样貌和信息,更增添了尔尼森林的神秘感和威慑能力。 面对着这样凶残的森林,温易知只能苦笑了,没想到他老是改不了这种粗心大意的毛病,结果又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之后,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温易知明明记得他落入河中的时候,才刚刚下午啊。像是突然被一块布蒙在眼睛上,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存在,这森林太过茂密和幽深了,所有的光都被那高高的枝干上宽大的叶子阻住了,丝毫泄漏不进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温易知不敢用出照明魔法免得被什么隐藏在暗处里的东西发现,只能用了一个夜视之眼施展在自己的眼上。因为没有魔杖,温易知的战斗力现在大大减少,他本身的等级魔法学徒就是必须要靠魔杖才能施展出来魔法的最低登基,即使他的精神力可以拔高他的实际战斗力,但是没有镶嵌了魔晶用于构建魔力回路以及补充魔力的魔杖在,他只能去依赖于他的武力值。 在这个世界大众的认知是魔法和斗气是不能兼容的,每个学徒要接受的学前教育也有严厉警告过这一点,不要去尝试什么魔武双修,温易知曾经浅浅的分析过这个世界的力量原理,发现双修是可以的,只是要有最天才的体质和莫大的机缘和本身的领悟能力,实在不能强求。 所以温易知在这个位面里只有魔法而没有斗气,也幸好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位面人,因为现在魔力的低微,温易知思忖片刻,就用出单凭自身力量也能用出的,属于刺客的潜行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森林里的影子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 夜晚的森林最是危险,更何况这里又是禁地之一的尔尼森林。就温易知所想,这里最危险的,大概有森林必备装置魔兽,神秘力量既控制了尔尼森林不能和外界沟通的力量,有没有含着黑暗的力量,还有就是这个森林本身。因为这个猜测,温易知不敢靠近树干,怕树突然变成活物给他来上一下子,也不敢站在空地上,怕引起魔兽的注意。 看来要熬上一个晚上了,温易知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心里却并没有恐惧,反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激动震颤。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危险了,而此刻在这片森林里,面对着这样未知的恐惧,温易知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席卷而来一阵亢奋,连持着匕首的那只手,都在以一种不会影响战斗力的频率而颤抖着。 突然,温易知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以前脚为支点,下半身没动,上身却猛的旋转,拿着匕首的手掌狠狠下扎,却又因为一小声惊呼而突的停止。这是人的声音!因为不知道善恶,温易知只是在前脚下蹬的爆发力下往后跳了一段距离,才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差点被他扎下去的“人”。 在夜视之眼的作用下,虽然视线所及颜色并不丰富,事物的轮廓却看的十分清楚。眼前的“人”整个都在一件大斗篷里面包着,从头到尾都捂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丝肢体,温易知更是生疑,这般藏头露尾的行径,说不定是什么魔兽拟人做出的迷惑人心的举止吧,因此只是警惕的打量着,并没有说话。 那个人却是先开口了,声音暗哑,声线却很好听,语调平平的问,“我看到了什么?哟,居然是个人类,还是一个人类的小孩,不,还更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孩呢!” 温易知心念一动,立刻追问道,“难道你不是人类?” “我当然不是人类。小孩,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放心,我也不是魔兽,不过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的种族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尾音。 作者有话要说:位子琪的番外已经在70章更新,姑娘们可以去看了。 我说的那个吃人的受是小红帽里的大灰狼,看了下评论发现能接受的和不能接受的都是对半分的,于是我决定不改了,模糊处理下,反正三观正直的攻是不会和这种小受在一起的。 机油们要开61儿童联萌,用来参加999的综童话是赶不上了,我打算到时候开个无大纲周更的同人参加,《惹我你就是死定了》主攻同人,第一人称坏学生中国攻x男主,你萌觉得怎么样? 第五十六章 被陌生者称为幼崽的温易知并未恼怒,只是仍然提起精神观察着这个陌生来客。在全身斗篷的遮掩下,温易知看不出他的胖瘦,也只能从斗篷的高度推断出他大约要比戈美大陆的普通成年男人略矮,而各个种族该有的特征,更是完全看不出来,只能通过他的说法来知道他并不是人类。 他说他不是魔兽,温易知倒是相信。在这种全凭力量的位面,温易知的精神力更是能得到很大的发挥,而魔兽身上是有独特的气味的,温易知一嗅就知道。只是他还能是什么种族呢? 从温易知的脚下突然涌起来一股力量的波动,温易知猛地跳起,就看到脚下有一部分土壤里钻出来了粗大而形貌狰狞仿若活物的藤蔓,上面还涌动着星星点点恶心的粘液,对温易知紧追不舍抽打起来,却完全忽视站在另外一边站着不动的男人。真是的,难道这藤蔓也是看人下菜的?欺负他年纪小吧! 温易知转身就跑。他可不傻,面对着以土壤为根基移动的藤蔓,他唯一的武器还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自然是应付不过来的,倒不如先躲开这藤蔓的范围,他可不愿意相信这藤蔓是以整个森林为根基的。只是那个男人也跟了上来,看着温易知因为顾忌他而不敢全速的奔跑而时不时身上被抽出一道红痕和后面始终跟着不停从土壤里跳出来袭击的藤蔓,终于失去了耐心,上前抓住了温易知的衣领,拎着他直接跳上了树上,开始在茂密的枝蔓中迅速跳跃着前行。 被很不舒服的姿势拎着的温易知,浑身的支点只在他的衣领上,渐渐的勒着脖子都痛了,只是他闭口不提,反而趁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观察着陌生者。 戈美大陆上的种族,除了人类和魔兽外,能被人所知的是龙族、精灵族、翼族、兽人族、人鱼族等等,不过龙族不会这么藏头露尾,这里也不是翼族和兽人族喜欢的地方,前者喜欢天空,后者喜欢平原,而其他的种族,似乎也不太可能出现在这个禁地的森林里。温易知起初还试图用精神力去看一下呢,却被这男人身上穿着的斗篷给挡了回来,原来这斗篷是用禁魔材质制作成,可以隔绝精神系魔法的探测,而温易知的精神力,在这个位面具化的就是精神力魔法。 但饶是如此,温易知对他的种族还是有了隐隐的猜测。比人类成年人还要略矮的身高,攻击性很强的藤蔓对他熟视无睹,还有现在在树杆上跳跃的熟稔到像是如履平地的奔跑本能。温易知从他被带起的感觉来,可以知道这个男人体重很轻,每次落到树干上都不会带起一点声音。 那么,是精灵族?温易知虽然在这个位面还没有见过精灵,却已经偷溜到公爵父亲藏书的地方把感兴趣的书籍都翻看完了,那里面种族图鉴里的精灵,和他以前在别的位面见过的很类似,大抵是因为力量构成的位面总是会有相似之处吧,精灵这种物种,总是会有尖细的长耳,有着区别人类的格外美秀丽的美貌,与此匹配的也是骄傲的性格和对人类的藐视,是名副其实的自然女神的宠儿。 只是温易知却从拽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上,嗅到了一种古怪的味道,不太像纯粹的精灵,因为并没有那种鲜活向上的气息,而且出没于尔尼森林的精灵……这大概是精灵的变种,暗精灵? 虽然还没有十分确定,温易知却已经相信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了。如果说这个男人真的是暗精灵,那么也是一个非常古怪的暗精灵。暗精灵可都是不避讳展示自己美艳挺拔的身材,且从来都是肆意张扬的才是,这个暗精灵么…… 拎着温易知的手突然松开了,好在温易知虽然在心里慢慢猜测,心神却也一直注意着外界的,一个腰腹用力后挺,就稳稳的站在地上。温易知用余光一瞥,发现他现在正站在一处山洞里,里面放着简单的生活用品,而穿着斗篷的陌生人即使进了这个似乎住了很长时间的山洞,也没有摘掉那件斗篷。 不管是哪种精灵,都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恋才是,他们即使行走在充满了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奴隶贩子的戈美大陆,也不会刻意遮掩自己的种族特征,这个暗精灵却如此做派,莫非是被毁容了,所以才藏头露尾不敢露出自己的面貌? 温易知以为自己猜的十分正确,而刚刚被人用手拎着领子跑的难受感觉还在他的脖颈提醒着,温易知表面上做出乖乖巧巧的孩子模样,貌似温良的说,“大叔,你为什么还不摘下斗篷,是因为怕冷吗?” 即使精灵包裹在厚重全身的斗篷里,温易知却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那么片刻,随即恶声恶气的对温易知说,“人类幼崽,你是想找死吗?”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被叫大叔,还是因为斗篷被人提起才生气的。 温易知的魔力已经恢复了一些,毕竟夜视之眼可是个四级魔法,之前险些耗费了他一半魔力。他权衡了一下自己和这个精灵的实力,又暗自测量了下自己离山洞口的距离,想了几种如果被追杀就可以用的方法,于是继续说道,“那我该叫你什么?你老是幼崽幼崽的叫我,又说你不是魔兽化人,那么你是什么种族?嗯,让我猜猜,你是精灵吗?” 精灵已经平静了下来。分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斗篷里传来出来,“幼崽,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尔尼森林?” “我是被家里人丢到这里的。”精灵避而不谈,温易知并未继续追问,只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无论这个精灵心里是怎么想的,刚才救了他都是事实,虽然暗精灵从来不会干这种事,而温易知也没有从这个精灵身上感觉到杀意,心想难道这个精灵是在转化期?一般精灵变成暗精灵的时候,两种性格会进行剧烈的冲突,极度的善和极度的恶会交织在一起,直到他们彻底转化成暗精灵才会停止,可是又有些不对,温易知能看出来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不像是转化中的精灵,要知道不管是精灵还是暗精灵,他们都是群居种族呢。 不管这个精灵到底处于什么阶段,现在都可以利用一番。他既然已经在这里住了许久,那么尔尼森林的对他自然是没那么危险的,而现在年纪太小的温易知,如果能得到这个精灵的庇护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从刚才那个藤蔓的追杀里,已经估量好自己实力的温易知,知道现在已经被精灵拎到森林深处了,如果是最一开始说不定还能逃出尔尼森林,现在却是够呛了。 所以温易知做出这样的表情,说不定眼前的暗精灵还残留着一些能再被他勾起的善良呢?即使白精灵对人类的态度也不友好只是忌惮着,但是他们爱护幼崽的习性,却也让他们无法看着其他种族的幼崽陷入险境。 简直是十分好利用的种族呢,怪不得不管是哪个位面,精灵都无法占据一个大陆称王称霸,而可以舍弃很多的人类,却往往是土地上的王者。 而正如温易知所料,当他用哀伤的话语说出他是被家里人抛弃的半真半假事实,精灵之前还些许不耐烦的情绪立刻变得平缓了些。还会同情人的精灵吗?温易知眨眨眼,又故作坚强的说,“不说这个了,我叫温易知,你呢?” 在这个位面,人们的取名规则和“温易知”这个名字不是属于一个体系,然而出于这个名字的唯一性,听到这个名字的人,会自动转化为他们体系里的名字,像是易知?温这样的。而精灵迟疑了片刻,才轻轻说,“伊路森”。 伊路森?温易知迅速翻找着记忆里精灵的取名规则,想试图剖析一下这个精灵的种族,只是并没有哪个精灵族是这样取名的,甚至这只是一个名字,连姓都没有。是化名吗?还是往日作为精灵的名字已经被抛弃了?温易知记得,即使是暗精灵,也不会抛弃最一开始由精灵母树赐给他们的名字才是。 他心里已经许多思绪一闪而过,而表面上却说,“那么伊路森,你可以收留我吗?我无处可去,你也知道的,说不定出了你这里,就会马上死去呢。” 温易知充分发挥了自己身为小孩子外表的优势,死缠烂磨一阵,终于暗精灵答应了,虽然他冷冷的说他不养闲人,也不管温易知死活,温易知却知道,他确实心软了。 看他把自己救回来就能说明了。毕竟是独自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也许是因为那偶尔袭来的寂寞吧。 于是温易知就和伊路森“同居”了。伊路森果然是面冷心软的人,虽然说着只管住,但是平素出去打猎的时候也会捎着温易知一起,虽然他的主食只是植物,却也会在温易知捕获猎物时守在一边。 当然了,他的说法是他平时就喜欢在这里走动的,又不是为了他站在那里的,但是温易知又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体会到伊路森暗地里的看护之情。 只是无论如何在何种情况境地里,温易知都没有见过伊路森脱过斗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做错了!之前的章节发错了!54章是位子琪的大结局,已经改过来了,55章是正确的!之前看到你们疑问我还不知道,本来想回复问为啥这么觉得,结果jj菊花一直转回复不了我就放弃了,昨天又看了留言才发现,实在对不起! 然后作者今天特别开心!作收终于过500了!谢谢每一个愿意收藏作者专栏的姑娘,我好爱你们煽情脸! 第五十七章 温易知只略微对伊路森身上万年不去掉的斗篷有点点好奇。好奇心这种东西,早在他经历过那么多形形□□位面,直到极少有东西能让他觉得惊奇之后就消失了,更何况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他可是无比赞成的,因此他现在对着这顶斗篷的好奇,更像是应该好奇的惯例行事似的。 而伊路森也十分的警惕温易知的靠近,即使温易知只是无意中走到他那附近而已。对伊路森而言,他的周边五米都不得靠近,而有时候温易知因为卡的巧了,正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伊路森也会神情紧张起来,手无意识的拉紧自己的斗篷,让自己更深的陷入那一团黑色的东西里。 温易知见过他的手,在他不得不伸出手来张弓射箭的时候,只是很可惜的是,他的手上也带着和斗篷同色的皮质手套,绝看不见他能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精灵是分魔法系和斗气系的,魔法师一般都会有着十分高的元素亲和力和魔法施展能力,而斗气系的大都是极高明的弓箭手,而前者会穿着布料不多的轻便袍子,后者则着便捷于行动的紧身武士装。 伊路森是弓箭手,可是他穿着的却是全身都被笼罩着,看着就行动不便的斗篷,不过温易知猜,他为了达到现在这样都可以动作迅捷的张弓射箭和行动,一定是做了非常多的尝试,在他战斗和日常生活的时候,这累赘覆盖全身的斗篷,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温易知倒是好奇起别的了。就伊路森对自己身体这么严格的把守,那他沐浴洗漱的时候怎么办?虽然温易知不知道偶尔伊路森的消失是去了哪里,但是他确实没有在伊路森身上嗅到过水系魔法残留过的痕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悄悄去河边沐浴去了。 温易知能够发现,伊路森好像很讨厌魔法。和人类不能魔武双修的缺点不同,戈美大陆上的异族大部分都能够得天独厚地同时掌握两种魔法体系,可惜是他们的繁衍能力都不强,要不也轮不到人类在大陆横行。像是精灵族,魔法师的身体也相当敏捷,而弓箭手更是天生的魔弓手,射出的箭枝可以附带魔法,也能够使用一些日常魔法。但是温易知每次使用魔法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伊路森略带厌恶的避视,平时也没见他施展过魔法,连射箭的时候都是用的纯物理攻击。 温易知之所以能够在精神力不能穿透伊路森的斗篷情况下,还能察觉到伊路森的情绪,是因为伊路森本人的习惯。他虽然少言寡语,更是一个人在身为禁地的尔尼森林里住了很久,性格孤僻,然而一些小动作却也容易让温易知把他从平时状态中区别开来。 伊路森一心情烦躁啦,不悦啦,或者莫名其妙忧伤开时,他身上都会体现出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他会用手蹂躏他的斗篷,使劲想把自己裹紧的更厉害,像是以此逃避似的。他的斗篷材质也真够强悍的,任他怎么在里面揉搓紧拽的,都不会掉落或者损害,加上这斗篷对精神魔的隔绝,让温易知以为这斗篷说不定还是个九级的法器呢。 温易知在伊路森所住山洞的床铺,是他自己收拾的,由伊路森陪同而捡拾经伊路森鉴定无害的柔软又有韧性的植物铺就了一张床,放在伊路森宿处的对面,中间隔着远远的距离。伊路森睡的是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吊床,那藤蔓正是温易知来尔尼森林后被追的那种藤蔓,只是此刻藤蔓身上并没有什么恶心的粘液流过的痕迹,而是一片清新鲜亮的绿色,材质十分坚韧。 温易知在尔尼森林生活了一些日子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尔尼森林是大陆的五大禁地之一,正是因为这森林里的各种暗黑系的植物。除了温易知一开始遭遇的追人藤蔓,几乎在这里所有视线所至的植物,都不是无害的,白天还好些,植物的侵略性没那么强,若是到了晚上,说不定不小心踩到一颗小蘑菇,都会毒发身亡呢,也不禁让见识到这里的植物如何捕食那些魔兽的温易知想,他实在是好运气,居然能够撑得住等到伊路森来。 现在温易知晚上并不敢出去,这里密密麻麻太不好生存的,而这里的魔兽因为天敌是植物,所以也具有各自区别于外面世界普通魔兽的技能。而温易知也分析出来了,为什么伊路森可以在这里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了。 伊路森是精灵,原本就是大自然的宠儿,即使是堕落的暗黑精灵,同样会具有着和植物的天然亲和力,只是会比白精灵驱使起来没那么方便罢了。而尔尼森林里的植物,可不是无害可爱的植物,却有着类似魔兽的杀伤力和吃肉的食谱,像是受到了暗黑力量影响一样,而温易知也确实能隐约的从这森林里察觉到一丝偶尔流动的暗黑元素。 温易知想,这尔尼森林里大概在上古时期封印过某个暗黑魔神,显然封印程度很好,尔尼森林的外界都无一丝察觉,但是在森林里面却饱受影响,所以伊路森也应该会被攻击才是,即使他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勉强能用他被森林同化了而植物不会攻击他的理由来…… 等等!这大概就是理由吧!如果都同化了,那么按照负负得正的道理,所以这些植物才不会攻击伊路森?虽然这样得出的结论太过苍白了些,但是温易知却想,难道这就是答案? 他转身来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伊路森。这时正是不得出行的夜晚,山洞里因为两人都有着良好的夜视能力而没有一丝光线――温易知把魔力提升上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眼睛固化了夜视之眼,而精灵么,本来就夜能视物。 伊路森正安静的躺在他的吊床上一动不动,但是那隐约的呼吸声让温易知知道他还没睡。温易知突然从心里涌上来一阵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和伊路森已经在这里共住了三年了,平日里每天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句。对人体的温暖渴求,这样幽深的夜晚,还有突如其来的孤独,温易知翻了个身,朝向伊路森轻声问着: “伊路森?” 伊路森没有回答,但是他肯定已经听到了,温易知能够感觉到他朝这边侧了侧头,正在等着温易知的下文。 嗯,开头该说什么呢?温易知觉得,假如他说什么“你能让我抱抱吗?”这样的话,肯定会一下子被伊路森扔到山洞外的,因此绕了个弯子说,“伊路森,我想我父亲了。” “想他做甚?他不是把你扔了吗?” 即使是睡觉都不摘下斗篷的伊路森,暗哑的声音缓缓从兜帽下传来,在这个时刻竟有了夜凉如水的意味。而温易知悲叹一声,幽幽的说,“即使这样,我也想他。他毕竟把我养到十岁,已经是遵从了我死去的母亲的嘱托了,甚至即使在我那继母和弟弟的劝说下,他也至少让我保存了一份尊严。” 面冷心软的暗精灵没有说话,好半天才说,“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把你送出去,让你去找你父亲吧。”伊路森嗤笑出声,带着明显的讽刺。 “当然不是。他既然已经抛弃了我,那我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只是……”温易知的声音又降低了几个节拍,带着几分伤心说,“伊路森,你不是说你比我大很多,足以当我的长辈吗?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就像我父亲小时候还对我好时那样,抱抱我?” 伊路森愕然了片刻,随机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行!”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的嗓音还尖利了许多,和他平素里冷淡低沉的音调不同,只是他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又重新恢复了自我。 “你是还没断奶吗?敢对我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还是说,你想以此来惹怒我,让我把你扔出去?也是,你现在可不是幼崽了,你本身就够机敏,即使没我看护着,这尔尼森林也伤不到你了,明天开始,你就搬出去自己住吧。” 温易知皱了皱眉,没想到伊路森反应会这样大。他现在已经十三岁,在这个人类成长很快的位面里,确实已经算的上是大人了,只是即便这样,因为尔尼森林过于危险而不敢藏拙只能暗自把自己的级别提升到大魔法师阶层的温易知,也仍然不是伊路森的对手,伊路森若是坚定了他的想法,他也暂时不能反抗,甚至伊路森不需要他先搬出去,尔尼森林这样大,他要是自己换住处了,温易知也不好找。 果然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暗精灵失去了对幼崽的照顾心理吗?只是这样走了也太不甘心了,温易知可不想试图去俘虏一头有温度的魔兽来满足他的需求,那也太掉价了,于是只能孤注一掷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扑跳到伊路森的吊床上,隔着厚厚的斗篷抱住了伊路森。 就温易知的心理而言,他想伊路森独自在这里生活那么久,说不定也眷恋来自于人体的体温呢?就算立刻把他打下去,那温易知也是赚了。 只是伊路森的反应,却着实出乎温易知所料。 作者有话要说:写新文写的好开心!咳咳写的是六一联萌那个,综童话的大纲已经被我放弃了,我突然觉得可能下个文就是惹你的同人了,说不定还能写20万字呢。这几天写着写着就回想起了我的初中生活,于是又顺便去回味了别的文,发现现在看也觉得很好看啊,难道我一直没长大吗? 第五十八章 温易知为了现在成功的这一抱,可谓是蓄谋已久,即使暗精灵才是那个擅长体术的,却仍然没有拦住温易知的一扑。他双手抱的死紧死紧的,伊路森整个身体都被他压在了身下。温易知虽然现在才十三岁,但是身高基本上已经定型,而现在再感受下伊路森的身体,才发现他要比自己矮上一点,而且身形很是纤细。 精灵族的族员没有像是矮人兽人那样有明显的肌肉的,总是看上去赏心悦目,活像是专门来创造艺术的贵族般的大家,而现在在温易知怀里抱着的这个斗篷下面,也有这么一个身形颇纤细的人。 虽然隔着厚厚的斗篷,不能亲手去感受下人体的体温,然而这样怀抱充斥了的感觉,仍然让温易知觉得满足,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啊,真舒服啊。伊路森,你的腰真细。” 本着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打落出去的温易知,语气很认真的对暗精灵实施调戏,出乎意料的是,伊路森只是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甚至产生了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的凝滞气氛,但是最初的惊讶过后,温易知想,伊路森应该反应过来自己被冒犯才是,可是事实上,伊路森却没有任何动作。 温易知于是得寸进尺了。他虽然一贯想使自己保持着人类该有的谨慎态度,然而长久死亡不算死亡的生活,却足以让他失去对生命该有的敬畏,而变得常常很大胆起来。看起来表面粗糙似乎只是集市上普通旅人穿着的粗糙斗篷,摸起来却质地细滑,犹如珍贵的绸缎,但是即便这样,温易知也忍不住去想去摸摸伊路森真实的皮肤。 他想,伊路森说不定是容貌肌肤俱毁才会让一向爱展示自己自己美貌的精灵选择用厚重的斗篷遮住自己全身,而他自然不会在意摸索到的肌肤上面是否有凹凸不平的伤疤。不过……应该不会是感染上了什么皮肤病吧?一摸身上全是癞子啥的。温易知很不靠谱的想着,手却仍然没停的想要悄悄掀开斗篷。 这个动作却像是个开关一样,伊路森一下子动了起来,却不是直接把他扔下去,而是钳住了他的手,却再无动作,只是手上的力气却没有放松。 温易知想,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伊路森允许他抱着,却不许他去摩挲斗篷下面的身体?这也不错了。温易知的双手都被伊路森牢牢抓住,他只好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把下巴枕在伊路森的肩膀处,轻声说,“伊路森你的身体真是暖和呢,就像我父亲小时候抱我的时候一样。” 他又在伊路森身上蹭了蹭,满足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温易知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等着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伊路森的吊床上,而伊路森却不知所踪。他神经过敏似的马上从床上跳下来,观察着山洞里面,不知道伊路森是不是出去了,而出去就不再回来。 唤出一团水球把自己周身弄清洁之后,温易知才拿着一把木剑走出去。这木剑还是伊路森给他做的,是质地极为坚硬的铁木,用六级魔法大地之刺都不能造成一点划痕的树木,在伊路森手里却如同棉花一样听话的被削成剑的模样,剑柄上则裹了一层韧性很高的树皮,这正是他在尔尼森林里为弥补没有魔杖缺陷而辅助使用的武器。 他走出山洞,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伊路森,实在是他黑色的袍子在这一片深绿色里太显眼了些,况且他也没有刻意遮掩自己。 伊路森站在高高的树上,枝叶繁茂的大树把他的身影都遮挡的差不多,只是偶尔在树叶飘动的时候露出他的一角黑色斗篷。尔尼森林是不像普通森林那样充满了生机的,而是略带着阴森之气,连树叶都是很深到像是有毒的绿,只是伊路森这么站着,身影冷淡,却并非温易知以前常常感觉到的生人勿近,而是带着些许彷徨与恍惚,却突然让温易知觉得这里其实很安静,是安宁的那种安静。他一时说不话来,只是抬头看着伊路森。 过了一会,温易知给自己施了浮空术顺着树枝的结点处往上跳行,不一会就跳到了伊路森身边,选定旁边一个树杈坐了上来。这里离地有十几米,往下看的时候下方都被拉长成了一片虚影,视线却不能直接触及到地面,而是要从斑斑点点的光线穿过那些茂密的树叶才行。 他又转过头去,态度随意又试探似的和伊路森搭话说,“伊路森,你昨晚睡的好吗?希望我没有什么不好的睡眠姿势打扰到你,也请你原谅我的冒犯。” “无事。”伊路森只说出两个的字,而温易知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确实没有生气。温易知的眼睛突然一下子亮了,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可以多要求点福利? 他斟酌着词汇说,“那么伊路森,你知道的,我虽然现在已经快成年了,不过大概心理上还算个小孩子,以后我要是还想父亲,可不可以再去抱抱你?” 说完,他期待的等着伊路森的回答,而伊路森却只凉凉的说,“别想着你父亲。” 温易知起初还怔愣了下,然后才恍然明白伊路森这是同意的意思,只是不许他再把这个滑稽可笑的“想父亲”放在嘴边罢了,大概是来自于精灵的傲气让伊路森不想成为替代品?嘛,反正同意了好。 于是当天晚上,温易知就死皮赖脸得寸进尺的爬到了伊路森的床上,却被伊路森拿着藤蔓搓成的绳子把手给绑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来,然后让温易知背对着他睡觉。温易知并没有反抗,伊路森对他可能会打开他的斗篷看的想法太过警惕了,如果这样能让伊路森安心,绑上个绳子也无所谓。 一开始伊路森还不能很安心的睡觉,但是温易知的不要脸时间长了,伊路森逐渐的习惯了温易知的存在,又见他睡觉很老实,又没有什么不轨举止,于是也稍微放松了警惕,只是每次温易知上床来,他还是会强制性的给温易知绑上绳子,否则仍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这样在尔尼森林的生活又过了几年,温易知已经是大魔法师,离魔导士只有堪堪一脚,而温易知,也萌生了想要走出尔尼森林的想法。 他原本就没有在尔尼森林住到老的想法,这并不是他耐不住寂寞,像一个普通少年一样无法忍受森林里危险又冷清的生活,而是他可不打算刚换了个位面,就一直在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对比一下他以前过过的生活,怎么着也太无聊了些。 当然,也是有别的理由的。他不想当和尚,而且魔法师的寿命又长,总不能一直是一直做自撸党吧。虽然和他一起居住的还有伊路森,但就他对自己斗篷和身体的防护劲,看来是真有忌讳不能打开斗篷的,这样还怎么能zuoai?总得出去找个能对他打开身体的人才行。 而且,温易知勾起一抹冷笑,想起在这个世界起初对自己很好,娶了个继母立马就大变样的父亲,还有他那想要害了他的继母,那个总是想暗地里戳他一刀的弟弟。 即使这些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在温易知眼里不值一提,可是实力的对比是一回事,而实际做出的事情又是一回事,温易知可没善良大度到放下不管,也不用耍什么招数,干脆利落告诉他们他是谁,然后直接了结掉他们就好了。 于是温易知对伊路森提出了告别。他这些年也没有白住,大致上已经摸清楚了尔尼森林的情况。在他身上逐渐沾染了伊路森的气息,而大部分植物不会攻击他之后,那些魔兽的攻击,就还在温易知的应付范围内了。虽然他现在还在森林深处,又忘记了从森林外到这里的路,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准备周全,慢慢行进还是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的。 温易知辞行的时候正是在个晚上,手上绑着绳子躺在伊路森旁边。伊路森从头到脚都遮掩在斗篷里,即使温易知在这样进的距离里,也无法窥见属于他的一点真实。他原本想白天说的,只是突然没忍住话茬,于是对伊路森说: “我过几天就要出去了。” 他说的是要,而不是想,并没有任何考虑和思忖的余地,甚至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说我想明天吃什么什么果子似的。而伊路森的身体却僵硬了,温易知有点自得,看来这个精灵还在有些在乎他的么。 “你去哪里还用得着和我说吗?你又想去哪里?” “我当然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尔尼森林的外面。” “你……你想出去?到人类的世界去?” “嗯。” 伊路森没再说话,温易知想,伊路森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想离开这座森林,他当然也不会觉得伊路森会跟着他出去。各人总是要走各人的路的。 半梦半醒之间,温易知却仿佛听到伊路森说,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去? 他想反问说,这里哪里好?哪里比得上外面?但是睡意侵袭了他,他只是翻了个身,径直睡去了。 温易知早上的醒来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他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盯视,把他从酣畅的睡眠里强行拉了出来。他慢吞吞的睁开眼,就看到一片黑色在他的视界里。 那是伊路森的斗篷,明明是一片纯然的黑色布料,但是藏在里面的眼睛却能无碍的观察着外界,而伊路森看到他醒来,迅速的拉开了距离,若无其事的说一句,“你醒了。” “嗯。” 温易知揉揉眼睛,迅速的清醒过来,想起他昨晚临睡时突兀的提出了告别,于是打算从现在开始准备行装好了。干粮清水,睡觉需要的用具,还得弄一些一次性的投掷武器,于是对伊路森说,“我今天就不和你出去打猎了,我得准备些走时要带着的东西。” 平时他们都是一起出去打猎的,虽然都是各做各的,只是范围在一块而已。只是伊路森听了这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不耐烦的说你出去就出去,和我说作甚,而是伸手拦住了温易知下床的脚步,很是认真的说,“你不要走。” 不要走?这是舍不得他呢,还是只把他当做可以排遣孤寂无人的道具?温易知虽然语气轻松,却十分坚定的对伊路森说,“我必须要走。” 为了增加他要出去的可行性,温易知又加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来解释他的非做不可:“不管怎么说,虽然想要害死我的人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却不能让那个女人占据该属于我的位置,还有,我父亲的爵位是靠了我母亲才得来的,我更不能让那个所谓的弟弟继承这个爵位。” 伊路森思量片刻,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来,却默默的把原本握在袖子里的袖箭收了回去。他本来还想直接把温易知绑起来随便他怎么想好了,毕竟从身体方面上来说,温易知对他确实很重要。但是温易知说的却是复仇这种事,却让伊路森犹豫了。 白精灵爱好和平,暗精灵复仇心重,然而不管是哪种精灵,都并非是不知分寸的圣母,特别是在涉及到身家性命父母上。伊路森本想若是温易知是受不住清苦就不要管他的想法,但若是报仇这种事,他还没硬下心肠去拦下这个。伊路森虽然还在犹豫着,温易知却已经能看出来伊路森心里正在纠结了,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试探道,“要不然,伊路森你跟着我一起走?” 一起走?好像也是个好办法,能让温易知跟着他,可是,伊路森心里还残存着对外界的忌讳和那一分不可言说的恐惧。他真的能,到外面去吗? 趁热打铁,伊路森没有马上拒绝就说明他心里已经动摇了,于是温易知各种劝他,说什么外面的人又不管伊路森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多么鹤立鸡群,又说老呆在尔尼森林里多么无聊,出去玩玩也好,又朝他装做孩童的假声来撒娇,最后终于让伊路森答应了。 “办完事要马上回来。”伊路森扯住温易知的袖子,一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模样。温易知在心里哭瞎,没想到暗精灵竟然已经把他划分为尔尼森林的人了,还说什么要回来。他是不打算回来的,在外面转转多好,即使这种魔法位面他已经去过好几个了,不过总归会有些不同嘛。不过眼下,也只能先答应着敷衍过伊路森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出乎意外得到伊路森同行的温易知,再收拾东西就简单了许多,毕竟伊路森的实力他是看在眼里的,至少已经跨过剑圣的门槛了,虽然还不知道伊路森是几何年纪,在斗篷下又是老人亦或是中年人的相貌,但是和这样的人物出行,一定能放下许多心。 伊路森虽然极为舍不得离开尔尼森林,这个基本上没有人迹的地方,然而既然已经确定下来要离开,他的动作也很迅速。很快,温易知就收拾好包裹,和伊路森一起走了。 伊路森还记得最快出森林的捷径,但饶是如此,两个人也在森林里走了半个月才到森林边际的胡佐村,然后温易知拿着他来这里手里还抓着的魔晶去换了钱,又在这里买了几件衣服和干粮和一张地图,并未停留,而是选择继续前进。 和一般靠着魔兽森林的村庄都很繁华,拥满了许多佣兵团和单行客不同,尔尼森林是禁地,无人敢进入,所以胡佐村只是很平常的村庄,里面大多住着的是普通人,并没有探听消息的价值,而两个人能力都够,又不会感到疲惫,于是再前进的目的地就是到银安帝国的五大城市之一的艾尔文城。 艾尔文城是离胡佐村最近的大都城,那里佣兵联盟有在那里设了一个比较大的据点,而温易知正是要去那里获取一下关于他那公爵父亲的最近的情报,而且艾尔文城,也正是当初小时候的温易知,从家里被赶到这里所经过的最后一个大城市。 一路上,温易知对着地图细细琢磨着,心里想着,当初那继母想要抛弃自己,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甚至悄悄的把家里能找到的地图都变成了错误的版本。温易知并不是出生在银安帝国的,他实际上出生在洛丹米尔帝国的都城,而且当初父亲给他的理由是在洛丹米尔帝国的属地里需要家人来照看,于是温易知这才由父亲的手下照看着出行,可是谁知道,最后却跨过了国家的边界线,一直到了银安帝国。 温易知那个时候只是草草扫过整个世界地图,对于具体的则是没有细看,而等到父亲那么说了,才自己去找了地图看,而地图上,胡佐村和尔尼森林,都是属于洛丹米尔帝国的。 也都怪温易知之前太不上心了,要不然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继母也是很有依仗,知道温易知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继承人教育,所以才敢伪造地图,而温易知竟然在现在看到买来的地图后,才发现这个事实。 被愚弄的感觉让温易知心头火大,先前想简单的给他们一刀利落的想法也有了改变,只是好没认真去想罢了。 艾尔文城终于到了。在缴了四个铜币作为入城费之后,温易知想,眼下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复仇或者找什么情报的,而是先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啊!仅凭人类跨越一个国家,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温易知摸摸兜里仅剩的几个银币,心想就这点钱真的能够买到情报吗?不说情报,在艾尔文城这样的大都市里,根本连一天的旅费都不够吧!他全身的资产也只有那几颗魔晶,级别也不高,换来的钱也不会多,而尔尼森林里的魔兽也没有晶核,要不然他早会收集了的。 温易知心里正在苦恼着,脚步却不停的顺着城市的主干道一直往外走。因为遇到了人群,所以显得十分紧张僵硬的伊路森正紧紧的靠着他,这下也不顾那所谓的安全距离了。他的斗篷正在使劲的被他往里拽着,好像真会有谁要拽开看看这个神秘人长什么样似的。突然,温易知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而紧张不安的伊路森只顾着张望从他身边路过的人群,猝不及防下一下子撞到了他,又惊的猛然跳的离温易知远远的,呆愣在那里。 只是轻轻的一碰罢了,隔着那厚厚的斗篷,温易知并没有明显的触感,因此只是叫着伊路森,叫他一起进去。 温易知停住的地方,正是佣兵协会。 佣兵协会是戈美大陆里必不可少的一种机构,更是许多魔法师剑士赖以生存的地方。这个机构的具体不必赘述,因为但凡是温易知来过的类似位面,总是少不了它的存在,而温易知来这里,是注册佣兵的。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虽然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但是温易知也不想穷的要死,连个法杖都没有的去报仇,也太寒碜些了。反正他和伊路森加起来的实力能抵得上一个中型佣兵团,去接个短期又要求高的任务,先赚点钱好了。 温易知和伊路森进去之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为是著名的都城,艾尔文城里的佣兵协会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忙着交接任务和选择任务,而且里面穿着比伊路森更怪的也不少见,相比之下只是裹着个大斗篷的伊路森,并不多么出奇。 温易知和伊路森站在了注册佣兵的队伍上,等着轮到他了,温易知作为说话者,对柜台后的服务人员说,“我们两个要注册佣兵。” “请出示你们的能力级别以供我们办注册手续。” 能力级别?温易知于是从脑海里拽出这个概念。这是魔法师协会和剑士协会对这两类人能力进行鉴别的,貌似佣兵协会也是靠着这个来确定新注册佣兵的级别,可是温易知没有这种东西,而伊路森么,精灵从来不屑于被人类的标准附加到他们身上。 温易知只好怏怏的退出了队伍,拉着伊路森跑了两个协会把级别徽章拿到手。 温易知现在是大魔法师,只是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绩太过于瞩目了,因此温易知刻意压到中阶魔法师这样一个超出常人又不罕见的级别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你们之所以发现这章字数是以前的两倍,不是我要加更,而是…… 的作者继重复发错两章之后,在校对的时候发现这章和下一章中间缺了一章,幸亏我以前都有留底,因为不能中间放章节,所以只能在这里补上了qaq 第五十九章 同样,在伊路森去测试能力的时候,温易知特意叮嘱他控制力量,最后拿到了大剑师的徽章。虽说拿到剑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虽然剑圣不算少见,但是每出现一个,如果没有背后的势力,都难免要被人各种拉拢示好,太麻烦了, 温易知和伊路森带着他们新拿来的徽章又重新去了佣兵协会去排队,最后终于办好了个人佣兵的资格,级别都是e级。佣兵的级别是从最低级的f一直排到最高级的s的,而他们在凭着等级徽章之后,在没有领取过任何任务的前提下,只能是这个级别,之后才可以凭借着接到的任务等级和数量,慢慢往上升。 两人于是先去接任务。因为人数不够组成佣兵团,因为他们只是在协会里登记着佣兵小队。接了几个危险度高时间短的任务之后,总算手里有了些余钱,温易知才去买情报。 而温易知,一直在回到他们暂住的旅馆里,才开始看情报。 伊路森已经半躺到他们的床上了。说来好笑,最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手里没钱,温易知只能先租个单人间,而伊路森这样把整个身体都藏了起来,却叫开房的侍者以为这是温易知的小情人,于是带着暧昧的笑给他们开了房,而之后即使是有了钱,因为伊路森也没提再开一间房的事,温易知也乐的就这样住在一起了。 温易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羊皮纸摊在他的腿上,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洛丹米尔的都城卡塞特城,温特尔家族,家长得密赛亚?温特尔,温易知的公爵父亲,于一年前升为洛丹米尔宫廷三席执政官,妻子爱理舍儿夫人,在都城交际圈里享有盛名,其子莱特?温特尔,在皇家宫廷学院就读魔法系,幼小的魔法天才,上个月突破到低阶魔法师。 温易知看完之后合上羊皮纸,撑着下巴在想一个又不麻烦又能刺激到他们的复仇方法。温易知不打算把复仇的事情看的太重,他在这个世界的主流还是要以冒险为主旨的,复仇什么的,简直一下子把生活给局限住了嘛。伊路森却突然叫他,说要看这份资料,温易知给了他,接着陷入沉思。 第二天,温易知和伊路森接下了一个护着商队去洛丹米尔都城的任务,正好顺路不说,而且给的薪酬也很高,当然,这个商队不仅仅的雇佣着他们二人,除了一些单人佣兵,还兼着一个a级佣兵团。温易知本来并没在乎这个任务,一看就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出来游玩嘛,却没想到事情有了出乎意料的进展。 原来他也能遇上这样的事!什么偶尔接的任务,突然遇到袭击,于是乎打完了架,发现商队的主人原来是一位公主!而这位公主置那些同样拼死搏斗的佣兵和商队自己的护卫不顾,偏偏认为某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倾心相许。 而这个某人,就是温易知。因为薪酬还没有拿到,温易知不得不敷衍这位天真烂漫的洛丹米尔七公主,心想,这种故事情节明明和他之前去酒吧的时候那个吟游诗人唱的故事一模一样啊! 不过公主这种身份,好像很值得利用?因为到了都城的时候,温易知并没有拒绝公主要继续联系他的恳求,并且拿着额外得到的薪酬,带着伊路森又去买了一些合身的,至少上档次的衣服,以及一把乍一看还是很能唬人的魔法杖,等着传说中的“公主一邀请就是在宫廷舞会上”这个机会。 在新的旅馆里,温易知异常复杂的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果然是公主邀请他去参加舞会,并且充当她的舞伴的。温易知已经打听了,温特尔公爵和他的夫人是肯定会去的,于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出行那天,温易知有些焦躁。他已经打算在舞会上结束一切,并且早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些日子他耐着性子和公主打交道可苦了他了,若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也就罢了,偏偏却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招架起来还得半哄着。他侧过头,在来接他的人面前,像是和朋友告别似的的抱住了伊路森,亲昵的在他耳边说,“别忘记了,马上出城等我。” 伊路森点点头,温易知眯起眼睛,松手,没有看见伊路森在斗篷下想要伸出又颓然落下的手指,转身上了马车。 因为洛丹米尔的七公主年纪尚小,又被皇帝皇后宠爱着,因此并没有多了解那些在她面前暗讽温易知的话。而温易知刻意操纵着他们的舞步,渐渐的滑向了温特尔一家的身边,让他们像是不经意的看到了他的正脸。 温易知被赶走的时候是十岁,却因为这个位面的人往往早熟的缘故,那时相貌就固定下来,和现在并无太大的区别,一眼就可以认出,何况他本身的相貌上就带着温特尔家族的特征,若是单着看倒不起眼,现在温特尔一家都站在那里,那种明显的出自同一血缘的特征,就再也无法掩饰。 温特尔公爵从前就自诩稳重君子,此时并没有去和其他贵族一起高谈阔论,而是正和夫人说着话。因为天才而破格被允许参加成人舞会的莱特?温特尔,正矜持又骄傲的面对着那些意味不同的打量。不过在温易知正好转过一个步子的时候,这“一家三口”,都共同带着一种表情,那都是看见不速之客的震惊。 不过这震惊里还有不同,温特尔公爵是疑惑不解,而爱理舍儿夫人和他的孩子却是震惊下面隐藏着心虚和惊恐,只是随后他们都表面平静了下来。温特尔公爵试探性的问,“这位是?” “我是温易知啊,父亲大人,您这就忘记我了吗?” 温易知的名字,在姓名体系的作用下,自动的在他们耳边翻译成了带着温特尔姓氏的名字,而公爵父亲确信了这果真是他儿子之后,却是皱紧眉,暂时不去管一旁不明所以的七公主,蕴含着怒气的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早就忘记了这个不中用又好吃懒做的长子,自从打发他去偏僻的领地上后,就再也没有过问一声,而现在看到温易知出现在宫廷舞会上,自以为温易知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混到了这里好引起他注意力,自然会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而温易知故作不解的回道,“我在这里和你有关系吗?我还以为,自从你派人想杀我又被我逃掉之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呢。” 在周围那些刺探和好奇的耳朵中,温易知十分直白的把遮羞布都扯开来,笑眯眯的说出来。温特尔公爵脸色一变,真相先不管,使他恼怒的却是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他以为温易知是哪个仇家派来的,心想他懦弱的长子肯定不能干出这样违逆的事情,于是挥手招来侍卫说,“这个人冒充我儿子,我怀疑他阴谋想破坏这场宴会,更很有可能伤害到在场的贵族,请把他拿下吧!” 爱理舍尔夫人惊叹一声,掩住嘴巴担心的说,“我可怜的易知!他的相貌居然被人利用了,这是想破坏掉他的声誉吗?” 只是侍卫并没有动作,而被忽视掉的七公主十分生气,大声说道,“温才不是什么冒犯者!肯定是你们做错了事情!” 小女孩什么都不管就先维护他的举动让温易知眨了眨眼,委屈的开始演戏。 “父亲大人,您怎么能说我是假的?就因为我没有如您愿去死吗?我做错了什么?我的母亲才死了没多久,您就娶了继母,我原本是想好好孝顺你们,爱护新弟弟的,可是你们却想让我死,甚至还掩饰出我在外面领地的事实,就这么不想让我继承公爵的爵位吗?您忘记了您的这个爵位是怎么来的吗?” 周围传来似真似假的叹息。哪个家族里面没有些龌龊事儿,却没有谁摆在明面上的,况且温特尔公爵要是倒了,对他们来说只有好事,因此推波助澜的说,“不如请祭司来验证一下血缘,再把那个外面的温易知叫来吧!” 原本这事闹不大的,偏偏七公主搀和在里面,别人又乐的有热闹看,于是祭司真的叫来了,甚至引来了皇帝。血缘验证之后,温易知确实是温特尔公爵的儿子,皇帝又叫温特尔公爵把领地那个“温易知”叫来。 事情闹成这样温易知也很奇怪,他没想到温特尔公爵居然不先演戏来说什么误会的,却真敢嚷嚷出来。本来在他的计划里,是单方面告知并确实他的身份,然后当着温特尔一家的大展神威(喂)再废掉莱特,逼得爱理舍尔露出丑陋的面孔,然后哈哈大笑开始逃出皇宫。这些事本来做起来很简单的,虽然有点敷衍之闲,但是意思到了就行,只是没想到…… 他现在已经被控制在皇宫里,皇帝说先把那个“温易知”叫来再审判。他现在要是逃走,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先前做的一切都会白费掉。可是,他之前和伊路森约定好时间的,如果他还不出去,只怕伊路森会找来。 而果然,伊路森在城外皱着眉头,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却没有看到温易知的身影,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焦灼,往皇帝方向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就在我得意的注视着我文章目录上的一排小红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居然缺了一朵!晴天霹雳!我终于想起来之前有一章我删掉了1000字的那种内容,结果小红花就没有了嘤嘤哭瞎了! 第六十章 伊路森顺着他以前在温易知身上留下的印记摸到了温易知的房间,看到他舒舒服服的躺在皇宫的房间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还以为温易知是计划失败被关起来了呢,担心得不得了,现在却发现人家一点事儿都没有,于是觉得自己的心意都被糊弄了。 他进来的那一刻温易知就睁开了眼,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伊路森,却被伊路森投过来的石子砸中了脸颊,被磨出一道划痕来。他刻意没躲的,知道伊路森肯定会很生气,于是由着他打,又走过去抱住他,摇晃着撒娇说,“好啦伊路森,别生气,这不是计划出了意外嘛,不过很快我们就可以走了!” 温易知被伊路森嫌恶的推开了,一个字都不想说。真不是个乖巧性子!不过也恰恰是如此,反而让温易知觉得很有兴趣。大概人就是欠虐吧,伊路森这种看上去不在乎实际上却重视的别扭性子,让他还觉得心里痒痒的。 几天之后,温特尔公爵终于无奈的过来承认,确实是他管教不严,致使夫人想要谋害嫡系子嗣。皇帝把他的爵位降了二等,变成了伯爵,爱理舍尔夫人也被关押等待审判,而从七公主那里知道温易知的实力的皇帝,也在公共场合里对他进行招揽,并且许诺会把七公主嫁给他。 不过,温易知说着会考虑考虑,转瞬就带着伊路森跑走了。他们脚程很快,等着皇帝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跑到洛丹米尔的范围之外了。 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温易知不再考虑那些事情,正兴致勃勃的想一边当佣兵一边旅行,伊路森却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尔尼森林了。 回尔尼森林?温易知就从来没有把这事情放到他计划单里,却没想到伊路森却这么执着的记住了。若尔尼森林风景秀美一些宜人居,温易知勉强也能答应,反正有个能抱住的同居者,只是那样阴气森森晚上都不敢出行的地方,完全不能当作隐居的地方啊! 他只是一犹豫,就被伊路森察觉到了,不悦的问,“你不是一开始就答应我了吗?” 啊……真是麻烦了,似乎一不小心就成了不遵守承诺的人呢。温易知无奈的苦笑着说:“伊路森,你就这么不喜欢人群吗?” “那些人类?我当然不喜欢。” “可是我也是人类,而且,我喜欢外面。”温易知说的很认真。他觉得伊路森实际上并不是因为这种理由而要躲到没人敢进入的禁地的,他提起外面的时候,不是那种厌恶,而更像是恐惧,即使他隐藏的很好。虽然温易知还不知道伊路森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对外面有恐惧之感,但是在现在他已经重视伊路森之后,温易知想,伊路森应该要直视自己了。 因为,温易知不喜欢懦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可是伊路森只是沉默,短时间却再没提起要回尔尼森林的事。温易知不好逼迫太过,只好先安排着旅游的路线,找了些有着特色景点,民俗又好一些的城市一边接任务一边逛着过去,但是心里却仍然惦记着这个事情。 这一站塔尔曼城,温易知去把任务交到佣兵协会上就专心的盯着路边瞧。塔尔曼城最著名的是城内的落叶景,这里种的特色树叫做不落枫,却不是枫叶不会掉的意思,而是说这里的树一年四季从早到晚都在掉叶子,却从来掉不光,甚至不落枫在塔尔曼以外的地方还种不活。温易知和伊路森走在路边,纷纷扬扬的枫叶从他们头顶倾斜而下,远远的看竟像是组成了一道红叶的幕布一样。 温易知并没有闪避,由着不断掉落下来的枫叶落到他的头上、肩上、身上,甚至饶有趣味的拿了几片在手里把玩。他抬头去看伊路森,只看到他总是在轻微的抖动身体,肉眼难以见得,却很轻松的躲过了所有的落叶。 温易知玩心一起,拾起一片他觉得样子最好看的枫叶,轻巧的扔到伊路森的头上。因为用了巧劲,伊路森并没有察觉,于是一身黑裹在斗篷里的暗精灵,头上却顶着一片红色的叶子在走着,这些有些可笑的场景让温易知笑出声来,伊路森疑惑的回头望,顺着温易知的眼神从头上取下那片叶子,却手一动,把叶子收到斗篷里了。 而此时他们也走到旅馆了。照样只订了一间房,温易知把行李放上,顺着窗户看到对面有个酒馆,于是和伊路森打了声招呼,往酒馆走去。 温易知喜欢热闹的地方,而在酒馆里,有酒喝有美人看,还有各种奇门的消息。温易知要了一捆麦啤,就兴致勃勃的听着那边一个吟游诗人在众人的恳求下,开始讲五英雄的故事。 温易知知道这个故事,在史书里有讲过,说的是在二百年前戈美大陆和人界的结界出现漏洞,魔族侵袭,于是由人类、龙、兽人、矮人、精灵五个种族组成的队伍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把结界堵上,让戈美大陆恢复平静的故事。这是一个史诗级的大故事,戈美大陆上从老到幼都耳熟能详,温易知还想他穿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错过了那个黑暗动荡的年代。 而现在,这个吟游诗人讲的却不是他们的历险记,而是后来的故事。 “人族英雄寿命太短,早早逝去,兽人死于一百五十年前,被尊成为了兽族的英雄,又过了五十年,矮人族英雄在锻造出一件圣器之后同样死亡,当年一同历险的英雄们竟然只剩下龙族英雄和精灵族英雄,却也消失在我们人类的记载里,成了仍然传唱在大陆的诗歌。 但是你们一定都不知道,就是三天前,那头巨龙苏醒了。” 周围原本津津有味听的观众都惊呼一声,眼睛都亮了。巨龙啊!巨龙可谓是站在戈美大陆上最顶端的生物,只是极为罕见,人们只能在传说里想象他们的模样,何况这还是二百年前的巨龙,更有着非一般的意义。吟游诗人很满意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轻咳一声,继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往下说。 “巨龙出现之后,通告各国的皇族,让他们帮巨龙找他当初的精灵族队友。他说他已经沉睡许久,现在醒来发现物是人非,而最担心的就是精灵族的队友西非穆斯,想要知道他的同伴诅咒是否仍未解开。” “诅咒?”人们瞪大眼睛,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来由。 吟游诗人神秘一笑,继续说道:“当初五英雄为了堵上破损的结界,并不是什么代价都没付出的。巨龙被迫沉睡二百年,而精灵被诅咒之后神秘失踪。” 温易知皱起眉头,不知怎么着就觉得这个精灵好像和伊路森有点关系,虽然明面上看并无关联,但是…… 剩下的酒还没有喝完,温易知就站了起来回到了旅馆,一打眼没看到伊路森,却从浴室里听到了声音。 伊路森在洗澡?温易知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伊路森接触水,不知怎么着有些兴奋,但是伊路森却已经听到了温易知来造成的动静,只听到里面砰棱作响,温易知才刚站了一会,浴室门就被打开了,仍旧穿着黑色斗篷看不见一点皮肤的暗精灵从中走出,温易知耸动了下鼻翼,周身的精神力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一丝水汽。 伊路森果然是在洗澡。 “你刚才在洗澡?” “关你什么事情?” “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嘛。对了,我刚才在酒馆还听到了那个五英雄的后续故事了呢。伊路森,你应该听说过这个故事吧?” “你怎么还对这样老掉牙的故事感兴趣?还后续呢,不过是人类编造出来的罢了。” 即使伊路森表现出来了若无其事甚至是不屑一顾,但是温易知却仍然觉得有些异样,好像那无波动的声线都在绷直僵硬了似的。实力强大的伊路森,和普通精灵完全不一样的作风,和外在不符的善良心灵,生活在禁地……温易知微笑着把刚才在酒馆里听到的又和伊路森说了一遍,然后说,“伊路森,你就是那个精灵吧。” 他说的极为肯定,像是无可置疑一般,即使他只是在试探。然而正是这样肯定的语气,却让伊路森颓然的叹了口气,平静又寂寥的说,“是,我就是。” “所以……说的那个诅咒,就是你现在这样打扮的原因吗?”温易知小心翼翼的问。果然这就是关键吧,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诅咒,如果只是影响容貌还好,不过魔族的诅咒会是这么简单吗?还是会带来其他的痛苦? 而伊路森沉默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温易知也并无动作,只是温柔又安抚的看着他,说“告诉我可以吗?一个承受着果然还是不行吧?至少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 一只手慢慢的从斗篷里升出来。那是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没有露出一丝皮肤的手,却能够从紧贴着手的手套里看出手的纤细有力。那只手缓慢又犹疑的移到兜帽处,却又停在那里,片刻之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终于把兜帽掀了开来。 温易知瞪大眼睛,却更茫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叶障目的地雷!抛个媚眼给你。 我作死的开了新文,而且还不是本来计划的那个,不,其实本来是想写成短篇的,结果我给改成长篇了 何必染尘埃,爪机地址 第一人称苦逼攻,无大纲无剧情无脑容量,风格变了很多,总觉得会很不讨喜啊qaq 第六十一章 或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心理落差?温易知原本以为他会看到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可是那张脸,却其实十分漂亮。 一张十分有精灵特色的脸,和种族图鉴里的白精灵、暗精灵却也不同,只是也承袭了精灵异一族的美貌,肤色比白精灵都要白,白到透明,几乎能清楚的看到脸上表皮下隐藏的青色血管,不管怎么说,都是十分有魅力的美人。 只是温易知注意的并不是他的如何美貌,而是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张脸上带着即便再怎么费力掩饰,却也掩饰不住的惊惶和绝望,那种对自我的否定和强装出来的镇定,还有一种想要无视事实的空洞,简直要让温易知心疼死了。 而伊路森的手,也并没有停止动作。他的手还扶在斗篷上,现在正在缓缓往下褪着,当那长长的黑色斗篷都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露出了他全身穿着的紧身的黑色衣服。他手上带着黑色的长手套,脚上穿着黑色的裹脚,然后,手继续动作,摘掉了他的手套,脱掉了他的裹脚,又脱掉了全身的黑色布料,最后□的站在温易知面前。此刻他脸色已经好多了,像是下定决心来接受现实,十分镇定的对温易知说,“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东西了吧。” 他说到“东西”二字时候,带着对自己荒凉的嘲讽,而温易知感到了巨大的疑惑。他原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超乎寻常的事物,可是在伊路森这具完全坦露给他看的身体上,他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相反,他的视线还忍不住在那光滑韧实的皮肤上流连,滑过他上身色泽和皮肤一样是浅白色的两点,还有□毛发很浅淡的廖星小草,再次确定了伊路森果真是美人的事实。 不知不觉的,温易知的眼神里就带上了一种始自于□的侵略性,而被这样上上下下滋味绝对不好受的注视下,伊路森并没有感到应有的羞涩,反而是身体微微的颤抖,色泽又变得更加苍白,整个人透明的都要消失了似的。 他干涩的开口,说,“不用到处找了,我在这里。”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伊路森当然在这里啊!温易知不解的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 伊路森低下头,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干巴巴的说,“是吗,我看到你的目光以为你在奇怪我去了哪里在找我,不过,你心理素质倒是很好,一点都不惊讶。” 等等,难道本来就该发生什么吗?伊路森似乎把他打量的目光当成寻找的目光了呢。温易知又打量了伊路森的身体一遍,再一次确认了他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异状,没有异味,没有奇怪的花纹或者印记,也没有任何丑陋的地方。难道是在后背?温易知又绕了过去,看到一片瘦削的连肩胛骨都突出来的后背,还有下面那两团细腻的肥滑,弹性肯定很好仍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温易知试探性的摸上了伊路森的身体,摸到了只带着点点温度的体温,还是不明所以的问:“伊路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诅咒是什么?而且你的身体也正常的很啊。” 伊路森全身一颤,一下子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易知看,语调因为快速而显出一份骇人的尖细:“你能看到我?” “我当然能看到你。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疑问有了解答,温易知一下子明了,难道伊路森受到的诅咒就是让别人看不到他?可是他怎么会例外?他可没有什么真实之眼什么的特技。 伊路森从温易知的眼睛里确实看到了他的身影,最初自己终于能被人看到的狂喜升起又慢慢平静掉,他终于想起来,在能看到他的温易知面前,他不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而是一个赤身的精灵,脸一红,赶紧捡起衣服穿上,却仍然犹疑的问温易知,“你真的能看到我?” “当然喽,我看到你有八块腹肌,真是想不到,你明明看起来这么瘦弱嘛,不过精灵体毛都是这样淡的吗……” 一只曾经戴在伊路森手上的手套被伊路森砸到了温易知的头上,温易知识趣的停止了调笑,把手套从头上取下来,拉着只套上了斗篷暂且遮身的伊路森坐到床上,态度严肃起来的问,“你说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路森眉眼间的情绪减淡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咬着嘴唇终于开口了。 “当初魔界和戈美大陆之间的结界破裂之后,我们去漏洞处进行修补。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个恶魔,是塔尔克小恶魔,虽然战斗力不强,却具有一种强制性施加诅咒的能力,会随机添加不能解除的诅咒给杀死他的人。那个时候我们都没认出来这是塔尔克小恶魔,直到我杀死了他之后才知道,后来诅咒就慢慢的生效,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慢慢消失,我看不到的我的身体,我的内脏,我的器官……”伊路森打了个寒颤,像是记起了最可怖的事情。 他不想再去描述那时的感觉,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噩梦,只好一笔带过。 “然后我发现,虽然我的身体已经不在了,但是我的精神还在,而且只要在它外面包上一层东西,就能够使我看起来像个活人,有着真实存在的实体外在。补好结界,我再也感觉不到我的身体,当我一人独处之时,我低下头注视着自己,却只能看到一片虚空。除了我的队友,我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也更怕其他人发现,所以一开始换了名字四处游走,后来就住到了尔尼森林。” 温易知知道伊路森的顾虑。这种事当然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那些愚昧的人类不会管伊路森曾经是精灵族英雄西非穆斯,只会当作这是会说话的暗黑生物而人人处之。 但是,温易知却仍然心存疑惑。伊路森脸上的表情是真的,他话语里的恐惧和绝望也是真的,可是自己相信是真的,就真的是事实吗?温易知知道,在这个位面他没有其他特殊的能力,怎么会相对于伊路森来说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刚好能够看到他的那个人? 莫不是施加给个人的幻觉?温易知又问,“那你让你的队友看过你的身体了吗?” “没有。”伊路森笑的略带讽刺,“我没有对他们说,你以为我们几个族的人结伴在一起,就真的能够和平相处了吗?特别是那个人族的家伙,一直想借此机会让我们几族臣服在他们人族之下。我只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体变得很丑陋,不能示于人前,他们就表面上相信了。” 温易知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伊路森其实并没有让其他人看见过他的身体,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因为他能看见,所以就把他当成特殊的人了吗?这种特殊姑且先不说,反正伊路森肯定不能同意找个其他的人来实验一番,即使他以为的自己身体消失,可能只是意识形态上的幻觉,或者那种神秘的诅咒,只是引导着伊路森有这种幻觉而已。 之所以这么想,而不是归结到魔法的神奇上,还不是温易知觉得自己最近到的位面都没有遇到过身心发展健康的人,总是有那么些脑子有问题的。以为自己不存在,说不定也能分类到精神问题上。他转而问起了别的问题。 “那巨龙族的那个突然找你做什么?” 伊路森兴致缺缺的说:“我不知道,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估计是他觉得我和他是唯一活下来的队友,所以想叙叙旧吧,我可不想见他,那个自大傲慢无礼的龙。” “但是它已经去了各个国家要求皇帝帮他找了。” 伊路森想想,好像还真的很麻烦。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穿长斗篷遮住全身,到现在都穿了二百多年了,在知道的龙眼里特征不要太明显,要是巨龙发动了皇帝找还真能找到,只好皱着眉说,“那我去找他吧,说完了就不用再管了。” 说着他就要拎着那套行头到浴室里换上,却被温易知制止住了。温易知很认真的对着他的脸说,“先不要换,我喜欢你的脸,想多看看。”伊路森脸又是一红,却果真没动弹,由着温易知端详着他的脸,爪子还变本加厉的摸到了其他地方去,虽然没摸到禁区,却已经把面皮薄,好久没和人肌肤接触过的伊路森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那个时候的伊路森可是和后来的豪迈大不相同呢。 伊路森总是下定了决心办事就特别果决,第二天就出发找巨龙去了,第三天就回来了,温易知没问他们都说了什么,只知道上次在酒馆里看到的吟游诗人,已经编好了新歌谣出来吟唱了,还真知道了伊路森去找巨龙的事情,说什么当年最后的两大英雄重相聚,把酒言欢泪涟涟等等,而温易知也在想,果然吟游诗人这样的存在,就是专门编着一分真九分假的故事来骗小孩子的嘛。 而温易知和伊路森,也重新开始他们的旅行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温易知觉得他现在又有事情干了,比如说,让伊路森答应他做他的情人怎么样?反正伊路森并不是真有什么隐疾,能被他触摸到,身体虽然微冷,却也是热的,性子又别扭的很可爱,怎么算怎么都是他占便宜啊,再不上,都不算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终于校对好了!于是我决定做一件伟大的事情!我真是美丽的作者!我要把番外补齐!没写过的位面重新写,写过的扩充!哈哈我这么美丽你们是不是特别爱我呀~ 其实我本来不想写的,但是有姑娘想定制里放番外,想想有的有有的没有放在一起太难看了,我的强迫症一发作才想都写算了~ 第六十二章 精灵就是太心软了,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伊路森并不是纯粹暗精灵的缘故,虽然他好像也称不上白精灵。 伊路森说,自从他受诅咒之后,就感觉到白精灵的身份被剥夺,他没法再用从前那种平和的心情对待世界,因为无疑,他是恨的。 伊路森说这话的时候,在温易知的要求下没有戴上帽子和手套,露出了他苍白到透明,却又赏心悦目的脸,脸上却是一派无动于衷,苍白的手被温易知握在手里,血管被看的清清楚楚,好像还能看到血液在里面流动。伊路森恨什么?他没说,温易知却可以体会的到。 为什么杀死塔尔克小恶魔的是他?为什么受诅咒的是他?知道自己慢慢消失的那种想要阻止却无力阻止的感觉,无疑很让人绝望,最后心里会渐渐的染上恨,染上愁怨,而白精灵,却要有一颗不恨不怨的心。但是伊路森也没有转变成暗精灵,他不具备暗精灵那种恶毒和黑暗的心境,因此徘徊在这两种精灵类别之中,更像是连精灵母树都抛弃了他,因为他丧失了精灵最引以为豪的身体,只剩下一个被衣服包裹才显示出形体的空洞。 伊路森是否真的丧失了身体,温易知至今仍然保存疑问,但是在这个非物质非科学的世界,一个人对自己的认知十分重要,如果伊路森认定了自己已经消失,那么在他心里随之而来的后果自然会一一实现,不管事实如何。 这是一个唯心的位面、神明的世界,而温易知也知道了为什么伊路森讨厌魔法了。伊路森在作为西非穆斯去战斗的时候,是个魔法师,而杀死塔尔克小恶魔的时候,用的是一个八级魔法,因此才能一击毙命,而小恶魔的拿手好戏也是魔法,即使魔法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他还是对魔法产生了厌恶,于是重新修炼,成为了一个gong箭手。 不过说到这里有点跑题了,因为当温易知觉得精灵太过心软的时候,不应该说的是这样严肃的话题。 而是,当温易知渴求的对精灵伸出了手,温柔缱绻的注视着他,而精灵犹豫再三,终于松口答应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温易知轻轻的拥着精灵。他原本不想再给背负着沉重事物的精灵背上,再压下一棵稻草的。精灵已经觉得自己消失了身体,并因此而失去了纯粹精灵的身份,而现在,他这个被精灵所鄙夷所厌恶的人类,却对他提出了那样肮脏的请求,要求触o他的身体,要求粗鲁的进入,甚至要把一个本该通过精灵母树的精神繁衍的精灵,拉到情欲的让人喘不动气的漩涡里。 不过温易知并没有后悔,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他当然知道这是一种亵渎,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渴望这个精灵,即使他体温淡淡,没有那种该让他着魔的热量,但是精灵痛苦的内心,却仍然让他心动。是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吗?都饱受着痛苦。总之,温易知最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而最重要的是,精灵同意了。既然精灵都同意了,那么什么亵渎,什么肮脏,又有什么重要?当事人都有勇气去背负了,谁还可以指责他们? 温易知十分满足的拥住伊路森,对着他表面上平静实质上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说,不要怕,一切都交给我。 都交给我,伊路森。你可以从我身上找到存在感。我可以看到你,这世界上唯一能看到你的存在,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我可以使你成为实体,成为一个并非虚无的生命。我进入你,抚o你,亲吻你,欺凌你,而你可以从我这些实实在在的接触,从我施加给你的痛苦与愉悦中,感知到你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正在被我接触着。 而且,你感受到了吗?伊路森,我喜欢你,那些接触,不止使你脚踏实地,更使我心满意足。 在这个见识过许多次的魔法与斗气位面,温易知不再觉得因为重复而索然无味。他收获了最好的东西,一只不完美,却充斥着别样魅力的精灵。这个精灵,已经抛弃了他曾经的,代表着精灵种族、特点的名字,换上了他在最最绝望时,代表着“虚无”含义的恶魔语来昭示着自己的本质。 而温易知喜欢伊路森的这个名字,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空,对他来说却是能够亲自触o到的真实。 精灵气喘呼呼,压抑着不断往喉咙处蹦着的sheny,不想让自己对着温易知示弱,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丑陋。对他来说,他对温易知最深的印象,还是温易知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从年纪来说温易知在伊路森面前真是个孩子,被这样对待就已经够了,再像个弱小者一样哭泣会让他无法面对的。温易知怜惜的亲吻着他的喉结,精灵的喉结很小巧,能够一口含在嘴里,当温易知吸吮的时候,他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无力的往上弹起,却恰巧落到温易知的怀里。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身汗,精灵不满的盯着温易知,嘴里嘟囔着,“明明你是魔法师……”,“可是还是我让你感受了疲惫了不是?”温易知不怀好意的接上,手指还停留在伊路森身上,半是挑逗,半是安抚。他可不仅仅是魔法师,不说在尔尼森林的那几年他一直有勤奋锻炼,他不断穿梭位面的经历,也注定了他和那些孱弱的魔法师不同。 自从伊路森不是纯粹的精灵之后,他也渐渐的展示了一些不属于精灵的特质。比如说现在,精灵就十分不服输,他觉得自己身为精灵,还是一个走斗气路线的精灵,怎么能输给温易知这个人类魔法师的体力?即使是在g上这样的桃色领域也不行。 倔强被激起的伊路森,似乎忽略了这样很能让温易知占便宜,简直把这种事情当成比武一样,动不动就朝温易知发起挑战,带着悍不畏死的冲动和意志一次一次比拼着,每次都把他弄的够呛,好像从里面得来的愉悦是其次,到底能不能把温易知累的向他求饶才是主要的了。 温易知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作为二百年前的英雄,现在实力仍在巅峰的精灵本身能力就不可忽视,虽然他在g上处于弱势,但是精灵本身的力道就决定了他可不是软弱无力只会哭泣求饶的小情儿,一度让温易知每天更奋力的锻炼身体,甚至还偷偷的发明了几个魔法施加给了自己身体,比如说力量坚tg术啦,永不垂落术啦,冲刺术等等这些旁门左道的,倒是没让伊路森赢过一次,而伊路森也被激起了斗志,屡战屡败,纠缠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情欲之间的纠缠和对对方身体的渴望,而变成一种要证明自己的比赛了。 白天温易知和伊路森在各地边接任务边旅游的时候,伊路森仍旧是裹在长长的斗篷里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皮肤,还曾经因为精灵纤细不高的身形而惹来好事者想看看他的面貌,结果反被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而在晚上,当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精灵的黑色斗篷被整整齐齐的折叠着放在g边,他黑色的手套和脚套放在上面,而温易知则和精灵进行另外一个领域的厮打,粗暴和温柔共存,竞争和团结和谐,低吼和喘息交错。 温易知很满意这样的生活,有战斗,够刺激,有温情,够舒服,只可惜……他的寿命,相对于伊路森太短了。 伊路森是精灵,更是实力强大的精灵,他的人生才走到三分之一呢,可是身为人类的温易知却已经走到尽头了。 温易知知道他对伊路森有多重要。在以前的某个时候,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哄着伊路森在和他出行的时候有一只手套没有戴,说被人看到也没关系,只当手臂因伤缺少一只好了,而实际上则安排了人去看。那个人说,他看到了伊路森的手臂,那只苍白到透明要消失似的伊路森的手臂,正握在他手里。 果然,伊路森以为自己消失,只是因为自己的太过紧张和压力太大而已,结果被暗示成这样的结果。但是温易知并没有告诉伊路森,怕伊路森知道了,自己对于他就不是独一无二,不是那么值得珍惜的了。这样多好!伊路森依赖他,离不开他,因为他以为世界上只有温易知一个能够感知他的存在,能够看到他,能够接触他,自然会像是汲取生命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他。 可是不管怎么说,温易知都到了该死亡的时候了,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大魔导师,但是在伊路森同样是dg尖的剑神时,他的生命长度就没有丝毫的优势。 温易知临近死亡的时候,看着伊路森暗下决心的眼神,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主动说了出来。 “伊路森,你陪我一起走吧。”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伊路森把他心中想好的答案干脆的说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了了彼此的心意。他们曾经度过那样美好的年华,不管是谁留下来,都只会觉得日后的日子索然无味。 这样不是很好吗?在选定好的墓穴,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伊路森是科塔尔综合症,幻想自己身体已经不存在的病症,具体可百度。 于是这个位面就完结了,下个就是完结位面,回到一开始的位面,正好52完结。心情突然特别好,终于可以和它说再见了。 挂发专栏链接求收藏 爪机地址 好希望作收能早日到1000(好像白日梦 第六十三章 “叫我的名字,难道你就这样忘了吗?” “说啊,说出我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温易知在迟滞犹疑的梦境里艰涩的问。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说出这句话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这声音和往常听见的主人虽是一个,情绪却大是不同,充满了…… 温易知蓦地醒来,只记得那声音里的凄厉和愤恨,可是,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他暂不去想,睁开眼睛观察着这次的位面。 咦,这次的身体倒是一个非婴儿的身体,虽然年纪也不大,约在十四五岁,戳戳自己的脸颊,还肉嘟嘟的带着点婴儿肥。其实穿过来就是成人和穿过来是婴儿都有各自的利弊,成人再锻炼能力不易,但是婴儿却脆弱而不易生存,不过温易知再看看自己所在的房间,水泥铸成的墙壁,自己躺着的弹簧棉垫床,还有床对面摆放着的书桌和电脑,很明显,这次是一个不需太过担忧自己人身安全的位面――这是一个低科技的位面。 现在还是清晨,该到了起床的时候,可是当温易知想先理清楚这个身体的记忆时却发现,这个大脑里该盛着的却是一无所有,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意味着温易知不知道这个位面的实际情况,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人际交往和生活情况,只能自己现获取信息。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放在床边的衣服,样式是白衬衫和深色的裤子,在衬衫上却标着小小的字样,是“二中”。还是学生啊,那么今天应该是上学日了,按照温易知的想法,自然是先装病再先摸摸情况,至少先通过网络来了解一下这个位面的大概。只是他去洗漱的时候,却不由得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愣住了。 年纪还小的少年,因为穿着校服而显得更是幼小,身量也不高,连神情都带着几分稚气,只是那眼睛深处却带着些许疑惑和漠然。温易知用手描摹着镜子里那人的脸,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专注的对着镜子,镜子里的那双眼睛也在看着他,他的手像是摸在自己脸上似的,因为动作之缓慢而带来一份温柔的错觉。 似曾相识的是什么呢?又是熟悉的哪个轮廓?不过是个黑发黑眼的少年罢了,他曾经多次是这种相貌,却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他缓缓的放下手,捧着一波水泼到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答流到水池里。他没有低着头,自然有一些水流顺着脖颈滑落到衬衫里,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魅力。他愣了下,因为自己突来拿来形容自己的这个词语。 “哥哥!”有谁在叫他。温易知赶紧整理好自己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时正不满的说,“哥哥你怎么这么慢!今天早上还有当堂测验呢,我还想着早去再复习下呢!” 而温易知的眼睛却也在他脸上定了格。那种朦朦胧胧的熟悉感又来了,只是又不全与眼前这少年一般。应该更……更什么?忘记了。温易知又瞧了半天,才恍然发现怪不得会觉得更熟悉,原来这少年的脸和他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们竟是同卵的双胞胎兄弟。 先挥去心里那点隐隐约约的熟悉,温易知换上疲倦苍白的神色,因为还不知道这名义上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因此只是含糊的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给我向老师请个假吧,我先在家里休息下。” 站在他面前和他一张脸的少年脸都皱了起来,不满的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先走了,才不要等你呢。” 温易知很好脾气的说,“对不起,那你先走吧,我回去躺会。” 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还是态度有问题,少年奇怪的看他一眼,随即更是生气,直接转身离去了,温易知把门关上,心里暗自想着,这家的弟弟听到哥哥不舒服,竟然不先关心关心,而只是抱怨着哥哥耽误了他的时间。不过温易知也不想关注这种微末小事,即使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不停穿越位面的意义,但总归不是过来调节兄弟关系的。 温易知打开了电脑,先去了网站首页的新闻频道里开始浏览,然而越是浏览,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越甚,那么使用的词语和提及的话题,都像是听过的,难道他来过这里? 手指突然痉挛了一下,温易知站起来开始翻着房间里的东西,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挠的他略有些烦躁,直到他从床下暗格的抽屉里找出一张照片,才一下子愣住了。 照片上是两个小男孩,相貌一模一样,连穿着都是同款又在细微处有些不同的。一个小男孩略不耐烦,皱着眉头很不安分的站着,而旁边那个小男孩却是很有耐心的低着头对另外一个小男孩说话,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安抚。 毫无疑问,那个不耐烦的就是他的弟弟,而那个讨好人的,却是他。如果他一直用如同像这张照片上的态度对他弟弟,那么也怪不得会把那少年养成这种性子,也会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生气。 温易知以前穿越位面获得的如果是成年人的身体,那么之前的性格会和他本身很是相似,像是某个神奇的存在早给他准备好的身体,那么他不可能会露出讨好人的表情,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不是早有预感了吗?而现在,定论也可以下了,温易知苦笑着。他当然会对这个位面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因为他来过这个位面,不,更准确的说,他就在这个位面出生的。 最一开始,当他还没有开始在不同的位面中颠沛流离时,就存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位面。 温易知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却又忍不住去了洗手间的镜子那里,继续端详着这张还残存着稚气的脸,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也知道不会有谁能回答他。为什么老是会在不同的位面穿行,连死后安宁的生活都不能过,又为什么,还让他回到这个位面? 在其他位面的时候,温易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来自哪里。他忘记了自己的相貌,自己的亲人,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唯一所记住的也只有“温易知”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几乎承载着他所有的意义,假如哪一天再穿越位面而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温易知想,他一定会崩溃的。 然而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位面后,温易知曾经的记忆却也慢慢苏醒。他还记得这间房子,记得给他取这个名字的父母,更记得他曾经殷切对待的好弟弟,温易取,一个对他百般不好,却让他甘之若饴忍受这种破性子的男人。 可是其他的呢?却还有些模糊不清。温易知揉了揉眉头,坐到床上仔细回想着。首先,他确实是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位面,但是时间点不太对,他开始穿越位面离开这里的时候不可能是这样幼小的孩子,而应该是一个有了自理能力,有足够决断的成年人,而现在,却更像是重生了一样,回到了还在上学的时候。 想到了这点,温易知也慢慢开始回想起了从前,脸却也慢慢绿了。 他曾经有这么傻吗?那么痴情,那么稀里糊涂,温易知怎么都不相信那是他自己,但是隐约记起的过去却告诉了他,他确实就是那么个傻瓜,甚至他也记起了自己是怎么开始穿越的――因为一场死亡。 错信了人,而被身为自己亲弟弟的情人谋害,在死亡之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死去,而去来到了一个新的位面,那之后,他曾经试图寻死摆脱过,试过自暴自弃自我放逐,试过在那样周而复始的死亡―复生过程中随波逐流不管不顾,最终却还是在长久的浑浊中拾回了自我,开始尝试着去学习新知识,学会去享受新生活,也开始渐渐的抛弃过去的记忆。 而温易知又猛地想起,他那不正常的对皮肤的渴求,也正是来自于那段时间。温易知记得,自己还在这个位面的时候,除了对弟弟温易取的太过偏执的追求外,他都称得上是一个三观端正生活态度积极的好社会人,然后也正是回忆起了那时,已经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温易知,再次对自己有了疑问: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和他一张脸还是亲弟弟的温易取?简直是着魔了一样,即使被百般欺骗,也都不曾后悔。 至少以他现在的性格和刚才对温易取的感官,是绝不可能喜欢上的。那个喜欢上温易取的,真的是他吗?但是,不管他那时是真心以待还是他鬼迷心窍眼睛被蒙住了,温易取夺走了他的性命,这总是事实。 莫非……温易知微微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愉悦和报复心理,心想,难道他之所以回来了,就是为了复仇来着?好像现在重生复仇这种题材,在小说网站里正在流行呢。 他打量着这曾经属于他的房间里的一切,懒洋洋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回想他曾经和温易取之前的故事。那是一个……嗯,大概算是脑残到无以复加的故事,恨不得当从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位面祝奈的番外已经在70章更新了,此外柳奇致的番外修了一下,又加了500字的内容。 强推视频《茶叶蛋的美丽传说》,特别棒! 第六十四章 温易知有一个特别普通的家庭。在银行上班当经理的父亲,在外企当会计师的母亲,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只是因为比弟弟温易取早出生两分钟,就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要照顾弟弟的大哥,而弟弟温易取果然被g坏了,从小性子娇蛮,爱哭爱闹,爱抢温易知的东西,而父母也觉得这是小儿子值得疼爱的,于是温易知就一直作为大哥来照顾他。 后来温易知不知怎么着就喜欢上温易取了,先是告白,当然是被拒绝了,然后就是死皮赖脸的追求,不管温易取都说出什么恶毒嘲笑的话,温易知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直到温易取突然像是对这场游戏感兴趣似的答应了。 温易知欣喜若狂,更加g溺的对待温易取,他的亲弟弟,他的情人,可是温易取并没有在态度上有过改善,不管是g上g下,都照旧很娇蛮,而温易知也当真忍受了这样坏的性子,直到他因为这种性子而死掉。 死掉的记忆,温易知慢慢回想起了。可笑的开端,可笑的结束。因为一场争执,温易取用刀子插入到温易知的身体里,温易知还没说什么呢,就慌慌张张的害怕了,结果惊动起父母,而每个人都以为他死了,父母不想两个儿子都失去,于是商量着他把碎尸,好保住另外一个儿子。 到他的肢体被撕裂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是活着的,而温易知,却也不想张开口说,我还活着。说了又怎么样?温易取不会让他活下来的。 ……默默回想完过去的温易知,瞬间产生了逃避的心理。他实在是没法把那个傻缺和自己对上块。不管怎么说,温易取这种类型根本不是他喜欢的,他也想象不出自己委曲求全的为爱不顾一切的样子,而且,这可是他亲弟弟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干嘛非得对着和自己长着一张脸的家伙下手? 那张脸,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温易知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张不知道是想起谁才出现的脸,就能清楚的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不能再想了。 温易知看了看日历,发现他现在正上初三年级。之后要怎么做?不怎么做。温易知心里有了隐隐的预感,他从这个世界开始穿越,现在又回到这个世界,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会是他的终结?从此能够摆脱那该死的永无止境的穿越,在这个初始之地获得安宁? 虽然很想给自己来一刀看看还能不能再醒来好验证自己的想法,但是温易知还是忍住了。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那么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几十年就是他全部生命的几十年,怎么能轻易浪费?过去他不在乎生命,是因为生命对他来说没有计量,因此没有价值,然而现在抱着还只能再活几十年的想法,温易知发现,他的心一下子热起来了,对时间的珍惜,跃然涌上。 好好过日子就好。至于以前的事情,反正现在不是早来了好几年么?就当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温易知并不打算再对温易取做什么,再继续纠缠也只是浪费他宝贵的几十年而已,还有他的父母,毕竟生他他养他,即使曾经合谋把他切碎放入下水道,也不过是因为存着一颗愚昧的爱子之心。 好吧……温易知不得不说,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他无辜被杀的事情的,可是若叫他以牙还牙,温易知也得说,他做不到。那么就只能远离了,这样对谁都好。 熟练的操纵电脑,温易知心安理得的黑掉一笔中途正流过许多途径洗着的黑钱,又“借”了一个身份证,在网上开了虚拟的金融账户,开始了毫无难度的吸金之旅。他没必要在乎他真正的父母和温易取,只要离开,就再无关系。现在他已经上初三,只要中考考到省实验高中,然后一路的往上考,和家里的羁绊就没什么关系了。 温易知想起了他曾经的心意,想要当一个学术型的研究员,研究那些让他心神目眩的生命现象,而在他死之后,他几乎忘记了这个曾经的梦想,甚至因为生命的不可捉o,而在之后的穿越之中再没碰过这方面。 温易知死之前正在读博士,正因为刚收到的和国外知名研究院交流学习的机会而高兴着,却刚好死在了临行前一天的晚上。 是了,那时他和温易取的争执,就是因为那封邀请书。温易取不愿意他出国,只是一味的嚷嚷着说哥哥走了那他怎么办。而那个时候,面对着能够和崇拜的科学家共事机会的温易知,对温易取消失了从前的g溺态度,而温易取则歇斯底里的发疯的哭闹着,直到他握住了温易知放在书房里的裁纸刀,用看待仇人的眼神看着温易知。 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很久以前事情的温易知,却突然对自己的记忆和自己本身产生了疑惑。如果他过去真的喜欢温易取,为什么他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嗤之以鼻?不是那种因为受过伤害因而大彻大悟的冷淡,而是一种根本没在乎过,所以难以理解的态度。而如果他真的曾经像记忆里那样的对温易取百依百顺,又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出国机会而直接拒绝掉温易取要他不走和之后退而求其次的带着他一起的要求? 似乎温易取常常对他提出要求。一些要求温易知照做了,像是半夜起来给他买甜点,忍受他孩子般的疯狂撒泼,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电话被他叫走,可是在人生道路上,温易取要求的和他一起工作,不要搞学术而是去开公司,甚至公开对父母出柜等等要求,温易知全部拒绝了,拒绝的干脆利落,无需思考。 他,是真的曾经喜欢过温易取吗?这份不熟悉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存在干涉了他? 门突然被敲响,温易知猛然发现,原来他已经在这里呆坐了一天,温易取都放学了。他过去打开门,就看到温易取不乐意的盯着他说,“哥哥,都怪你,因为你这次没去,我早上的随堂测试考的可差了!” 温易取不爱学习,而那个时候温易知一直是全年级第一,温易取考试的时候总是会想着抄温易知的,温易知在考试不重要的时候也会让温易取抄上几道好给老师交差。 温易取满心等着哥哥安慰他,对他道歉,然后他再趁机要求别的。他想要哥哥的这次的奖学金,想买个新出的游戏机,他眼馋很久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温易知只是冷淡的说,“那下次你好好学习,考试成绩就上去了,也就不必再需要我了。” 什么!哥哥怎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温易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要发狠的哭闹一场,父母却下班回来了。 温爸爸每次下班都会开车去接温妈妈,所以他们通常都是一起回来,现在看到小儿子怒视着大儿子,心知小儿子是什么脾性,却也心疼的问温易知,“易取是不是又想要什么了?哎呀易取还是小孩子,他要什么你就答应他吧。” 温易知心里无波无澜,只觉得很无趣。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吗?他觉得隐隐的烦躁,不禁语气不好的回,“这我可没办法,易取说他这次考试又没考好呢。” 温家父母对两个儿子的学习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们家里没什么社会上的关系,自然不敢放松对孩子的要求。温易知从来不用他们担心,唯一担心的只有不爱学习还老撒娇的让他们狠不下心管教来的温易取,现在听到温易知这么说,于是立马把温易取叫过去问又考什么了怎么没考好,而温易知趁机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平凡人的生活?”刚才的话是我说的吗?温易知揉揉眉头,没想到自己回到了这个出生的地方,却远远不如在其他位面那般的适应。以前在别的位面,温易知选择平凡,那是因为来自于他自己的选择,他爱着那样的平静。可是在这个位面,担心着成绩、前途、就业,爱发脾气的温易取和偏心的父母,却让他觉得很是憋气,想发又发不出来,反而顾忌太多。 是啊,是有太多顾忌。他必须得承认,以前在别的位面过的毫无负担,是因为总觉得那是虚假的位面,再怎么破坏肆意都没有关系,然而在这个脚踏实地的位面,他却不敢那样的肆无忌惮,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具有了真实的生命。 不过,温易知的手指击打在键盘上,看着电脑上正在跳动的曲线图,不由得抿唇一笑。可不是什么都没变化啊,至少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也具有了和那广阔世界相应的气度,要是以前,他不也被压在繁忙的学业里,艰难的寻找着学术和生活中平衡的夹缝吗?而现在,他也有了自主生活的底气,即使把一切都撕开,他也不畏。 而改变,就从这次的中考开始好了。 六月的中考,温易知考了全市第一,六月中旬,拿到了省实验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第二天,被温易知放在橱子的录取通知书被温易取偷出来撕碎,哭着求温易知和他一起上市实验高中,而温易知轻笑,掐着温易取的下巴,笑得冷涔涔的。 第六十五章 总有些人,在别人想无视他的时候却出来刷存在感,比如说故意使坏的温易取。 看来经过初三下半年温易知的冷落,这个往日万分受宠的人,却仍然没有认清楚他在温易知心里的分量。他哭闹的仿佛温易知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似的,用控诉的眼神瞧着温易知,抽抽噎噎的说什么“哥哥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不和我去一个学校……”之类的话。 傻了吧,好前途和娇蛮无赖的弟弟,这两种选择,正常人都可以判断出的吧。连通知书都敢撕,怪不得这小子以后还敢杀他呢。 温易取的哭闹和弄出来的动静惊到了父母,他们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温易取又闹事了。等着他们看到地上散落的那让他们无比自豪的通知书碎片时,脸色也变了。他们还是拎得清的,不至于什么原则都不顾了就忍着小儿子胡闹,于是他们把温易取带出去,很生气的训了一顿,然后又联系学校补发了一张通知书。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让温易知生气,毕竟还是生活在安全位面里的小孩,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招数,不痛不痒的。 很快就到了开学时间,温易知去了省实验高中报道。不愧是省重点,只要进去至少二本学校就跑不了的重点高中,师资力量确实雄厚,而最让温易知满意的是,学校对能够自主掌握该学知识的学生管的很松,温易知可以毫无顾忌的泡在图书馆里。 学校的图书馆是最让温易知满意的了,虽然只是高中的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却也超越了高中的知识范围,其中还有不少来自高等大学捐赠的图书。这下可是让温易知死死的泡在图书馆里,他还从来没有那么好学过,心无旁骛。 最初在这个位面的时候,温易知虽然也很注重学术的知识修养,却不能随心所欲,总是要顾着现实。他要每个月给父母打钱,还得照顾温易取,还要忙着做实验,帮着导师做杂事,往往不能真正静下心来。而现在呢,他开的账户里的数字每天都在滚滚往上升,也没有烦人的弟弟老是耽误自己的时间,甚至也暂时不需要照顾自己的父母,只需要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就好,真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而且,在不断穿越位面中附赠而来的良好记忆力和领悟力,也让温易知看书并不吃力,学习更是如鱼得水。 在曾经的穿越生活里,因为往往遇到的位面都很危险,温易知学习的知识技能都是被迫掌握的,为了生存而学的,本身并不真的喜欢,而现在却不,那名为“科学”的领域对他遥遥招手,而他眼睛发亮,爱的要死。 有的时候,温易知在老师的默许下逃课到图书馆看书,甚至办了借书证去省图书馆里看完一本书而伸懒腰的时候,都对自己的决定有些不解。解析生命什么的,这个他曾经的梦想,为什么到现在都对他有这样大的诱惑?明明他去过高科技位面,在那里生命被化为一个一个精确又繁杂的数据,看上去并没有隐藏什么疑问,他也去过一些无论如何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位面,而现在,为什么他仍然对这些知识如此着魔? 因为快乐吗?温易知若有所思。在看书与阅读的时候,他能够得到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那比做爱更要舒服…… 温易知猛地抬头,惊骇的望着自己,手里捧着的大块头一下子砸到脚背上,他却恍然不觉,只是怔愣般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还是一个少年人的手,骨骼仍然没有长成定型,所以看上去仍然细软,还没有粗大的骨节和一看既知的力道。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双手在渴求人体温度的时候,是如何的痉挛着,以一种抽搐的力道不自觉的钳住自己的双臂,像是要掐死自己一般。 回来这个位面已经有快一年了,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任何来自自己“小毛病”的不适,甚至都因为没有记起而忽视了,没有渴求过人体的温暖,没有需要过拥抱、亲吻和抚摸。即使他现在还小,似乎也不是理由,甚至他的初精在他回来后不久出现过一次,但是之后却再无揪动。 温易知记得曾经他回想起的,自己的小毛病是穿越之后才有的。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最初的位面却没有事?总不能是水土不服吧!还是说……因为这里有谁? 温易取的脸在他脑海里迅速一晃,温易知皱着眉对自己说才不是呢,那种脸上总是挂着天真恶毒娇蛮神情的家伙有什么好的?简直糟蹋了他们共同拥有的脸呢!然后,一张在镜子里注视着他的脸却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脑子一空,却马上忘记了刚才的所思所想,奇怪的捡起掉到地上的书,继续阅读起来。 暑假回家的时候,温易知就看到父母对他诉苦,说是温易取离开了他这个哥哥的管教,迅速的学坏了,不认真学习,反而开始做起小混混了。温易知看着在另外一边不服气的瞪视着他的,头上还染了小黄毛的温易取,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变坏的可真容易。 不过,这和他什么关系?苦果当然要自己咽下才有意义,父母打着让他教育温易取的念头恐怕要落空了,温易知才不会自讨苦吃的去试图和这个年龄段叛逆到无法沟通的人说话。 晚上,温易取过来敲温易知的门,温易知不理会他,温易取敲了半天到把父母都吵出来了,才蔫蔫的回去,而这之后温易取就没能成功的堵上温易知一次,甩出他早就想好的要说的话。温易知白天都会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或学习或阅读,而温易取试了几次没成功终于觉得没趣,就继续和他的“小伙伴们”继续混了。 暑假匆匆的过去了,温易知回到了学校。他已经开始为未来打算了,对未来高校的选择,可不能事到临头再选择。自主招生不错,比起高考可以节省些时间,不过温易知想要去的是真正学术型而非实用型的理科大学,但是在这个社会里,特别是在他的国家里,能够完全抛开现实和金钱的学科确实太少,甚至连这样的师资都很困难,总是不自觉的把学术和利益挂上钩。啊,难道还得出国吗? 对于温易知来说,他的学习是和实用性无关,和利益无关的,也不是什么为报效祖国,只是单纯往深里研究,研究理论,研究一些现实未必能够用的上的现象,研究他感兴趣的事情。这种研究肯定无法养活自己,因为研究所未必能够通过他的研究项目,除非他能套上个高大上为人类服务的研究目的,同时相伴的也是清苦、无人关注的研究生涯。不过这些在温易知这里都不是个事,他有钱有心,研究的开心就好。 不过,他一个人可未必够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温易知这样的心态和资产的,但是温易知想了想已经被他列出来的,就等着他相关知识都掌握的差不多之后就着手落实的项目,单靠他得做到猴年马月去!果然还是得弄个个人专属的研究所和实验室,再用金钱招些爱好这些的研究员吧。 高考还没开始,温易知就已经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了。想要办个研究所和实验室,他现在的资产还是不够的,设备什么的也不方便购买,不,主要也是国内还没有这种办私人研究所的条件,到时候肯定会被卡关卡和被各种官僚阻挠,他可不乐意天天和无关人士打交道。果然还是得去国外吗…… 温易知私心里是不愿意离开的。固然他曾经在这个位面遭遇过不平,固然他的眼界已经从国家之分变成了位面之分,但是他还是爱着现在的世界,更爱着他的国家,只是不管怎么说,唉,只是想搞搞学术嘛,怎么还有这么多档子事?他可是先查过的,不说其他,单想在国内买个大块地皮,他这种没什么关系的小身份,从手续上就能卡死他,钱更是得花上不少。 算了,还是先把理论知识搞好,再去谈以后的事情吧。 温易知最后敲定了高中毕业之后的事情。他打算出国留学,所以在其他人焦急的准备高考的时候他却悠闲的准备对他来说并不困难的语言等级考试和办其他相关手续,往国外的理科名校投信,再等待结果。 温易知是否会被录取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好悬念的,他附了一些他发表过的论文,又加了长长的自荐信,唯一抱以疑惑的也只是会先收到哪家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而已。倒是办好了这些之后,温易知才想起来要给父母打电话,说了他要出国留学的打算。 对温易知来说,他当然没法再对父母抱以当年的心情,而对于温家父母来说,温易知的突然单方面冷漠,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除了觉得太过突然,并没有去干涉温易知的选择,只是送上了几声祝福,心里也与有荣焉,毕竟是男孩子,能够出去闯一闯,还是很好的事情。 倒是温易取知道了,还试图给他打电话,不过全让温易知挂了,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的番外已在70章更新。 因为那啥我锁了一些章节,所以皇帝位面的后半部分可能有些姑娘没看到,五一之后我会申请解锁的,那时我会伪更一下你们再来看吧(其实没肉就是jj贯穿始终呀! 第六十六章 温易知心情可好了,他已经收到了心仪大学的通知书,报的专业也定了下来。前途已经明朗,他甚至可以顺着自己划好的路线图,看到二十年三十年之后自己都在做什么。 读完大学,他还想读研读博,然后在国外的实验室历练几年,这几年也不能忘记继续从证卷股市里吸金,才能购买设备开一个个人的实验室,再给一些自己看好的研究员开薪水。想想都很开心啊!所以即使高考在即,但是没有升学压力的温易知,却在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打算出来玩玩痛快痛快。 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也是一个身体荷尔蒙跃跃涌动的年纪,更何况温易知这个早尝禁果不知多少次的人呢。在高中的时间里他可没懈怠,整日把自己泡在书堆里,甚至险些成了近视,还是后来想起来在这个没有能力的世界里,近视可不好治疗才规律的安排自己的生活。现在他收到了通知书,温易知虽然并没担忧过自己会不会落掉,却仍然觉得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他才有心情出来放纵放纵,以一个星期为限,出来约上个人妖精打架好好宣泄这些日子中闭门读书的沉闷。 温易知从头到尾换了新风格的装扮。之前他穿的是最中规中矩的校服,校服的作用是穿的人只要年纪别太大,要不人都会觉得这个人还是个读书的小孩子。而现在,他穿着休闲又不羁的英伦范一套,又去吹了吹头发,把那头标准的学生头吹出了个社会人派头,眼神自然显得成熟又散漫,自然再没有人觉得他年纪还小,所以温易知十分自然的混进了一家gay吧。 每个城市都会有几个gay吧,只是会根据这个城市的具体情况而或隐秘或半公开,或简陋或精致。温易知所就学的省城,原本就因为城市发达而民风开放,他现在去的蓝色,虽然没有嚣张到公开说这是gay吧,却也是开在城市的繁华处,门口立着一个标牌:我们和客人互相筛选,而保安站在门口辨认着gay和误入的客人,而知道的人,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进去。 温易知双手插兜,懒洋洋的进去。这幅姿态使他没那么急色,自然而然的慵懒神态使这个新面孔刚进去就有不少人看了过去。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眼里不急色的温易知,实际上眼睛一转,已经把整个酒吧里的人都放入眼里开始挑选了。 只是挑来挑去,温易知都没找到合乎心意的,倒是收获到了不少看到新人想要尝鲜暗示性的眼波。他揉揉额头,心里觉得自己很奇怪,在挑选一夜情而非情人对象的时候,他并不是眼光多挑剔的,大致看着对方能在g上满足自己就行了,只是这次,虽然他觉得身体上有着旺盛的需求,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却有什么在压制着他,使他即使见到了不少在往日或许会让满意的男人,现在却觉得兴致缺缺,不愿主动去搭讪。 温易知后倚在沙发靠背上,心想这次请假大概是没有意义了。他手指搭在自己的腿上,因为正在出神,所以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腿而缓慢摩挲着,然后他面前突然笼罩起一片阴影,温易知疑惑的抬头去看,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 却是钟泰平,温易知所在省实验高中的校长。好吧,这大概比在gay酒吧里遇到老师要少尴尬些?何况现在只是温易知认出了他,而钟泰平并没有认出他,要不也不会以这种暧昧勾搭的神情来对他的学生出手。 和温易知的做过伪装相同,钟泰平也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要知道他本身身为一个省重点学校的校长,自然也在省教育局里兼顾着职位,更何况身为校长求到他的人很多,谁都有个需要好前途的孩子,而如果钟泰平被人指认混迹于gay吧,等待着他的只有被迫辞职和名声皆毁一途。 在学校里的钟泰平并不会常常出现在人前,甚至大部分专注于学习的学生即使见了他的面也不能认出来,而温易知之所以记住他,还是因为他当初以市第一也同时是全省中考第一的成绩代表新生发言的时候,给他发入学奖金的,就是钟泰平。而之后每年的开学仪式上,温易知往往都会当作代表出场,那个时候发奖金的,也是钟泰平。 每年都会见面,而且每年还都和钱挂钩,记忆力不错的温易知自然会记得钟泰平的样子,况且钟泰平也不是让人能忽略的那种,他是校长里难得的年轻一派,才三十岁出头,而且体型标准,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大叔。不过温易知那个时候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虽然表面上钟泰平显得十分可靠,望着每一个从他手里接过奖金的学生都像是望着祖国的新一代希望,但是直面过他好几次的温易知却能察觉到,钟泰平其实并不在意他们这些学生,只是仪式化的应付而已。 只不过现在呢,钟泰平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年纪,穿着花里胡哨的上身大片真空的衬衫和低腰皮裤,脸上还画着浓妆,上了粉底和眼影,不是为了增添美貌,而是很大程度的改变了他的面部轮廓,不是很熟识的人,是没法把这个看上去略微娘娘腔的男人和那个庄重严谨的实验高中校长对上块的。 而且看钟泰平这般混的很熟稔的模样,显然是不止一次的来这里猎艳了,难道是他的心思都花在如何愉悦自己上了,才不太在意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不过温易知虽然对钟泰平的内心和情况没什么好奇,只是钟泰平却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这让温易知就不舒服了,因为钟泰平虽然打扮的像是个娘gay,但是他看向温易知的目光,却含着更为深的窥伺,像是要达到他身体里面似的。 好吧,温易知现在知道了,钟泰平不仅是个娘gay,还是娘1。 温易知无论是哪种人都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从来不愁找不到适合上g的对象。只是若是有人把目标定在他身上么,呵呵…… 他看上去就那么弱小的到可以轻易压一压吗? 而钟泰平也说话了。 “你一个人?” 他顺势坐到温易知旁边,而周围的人看到他的举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可惜的熄灭了搭讪的念头,重新坐了回去,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钟泰平的攻势。回到这个位面之后五感照样很好的温易知,听见了那些细碎的窃窃私语: “crils又在朝小孩子下手了,真是个孩子杀手!” “好可惜,本来我还想自己来的。那个娘娘腔!虽然我们老觉得他不该受人欢迎,但是那些新来的小孩子却总是会喜欢上他呢!” “……” 钟泰平喜欢小孩子?当然,这里说的小孩子,可不是指年纪。温易知知道他们为什么称自己为小孩子,因为自己面孔新,又不是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何况他年纪确实很轻,即使改了装扮,也还算在年轻人的行列里,而在gay吧里,对这种新人,一向是半调侃半善意的称为“小孩子”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小孩子”都是年纪小的gay,而钟泰平喜欢对这样的人下手,总归都是因为掌控欲旺盛,喜欢从人没经验的时候开始教起。温易知倒是没怀疑钟泰平有恋童癖,要知道他相貌极好,但是在发奖金的时候,钟泰平照样不上心呢。 温易知耳朵动了动,富有深意的朝钟泰平一笑,说“当然是一个人,要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crils,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温。”温易知说出了自己的姓氏。在过去的穿越经历里,温易知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名字,所以在现在,他也不想为这场偶遇而编造出个新名字。 钟泰平的手掌已经敷到了温易知放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富有技巧的摩挲着,渐渐的位置越来越深,而温易知把双腿分开,像是邀约的姿势。钟泰平以为这是默许,于是手指开始往下,就要快到达禁区,直到温易知猛地发力,双腿一夹把钟泰平的手死死夹住。 他用的力道很大,钟泰平立时就压抑不住的呻吟了一声,他敢发誓这一夹他的手臂肯定要青了一大块,说不定再用点力手臂都会断掉,但是表面上他却竭力正常的调戏道,“温还害羞吗?居然用这么大的力气!”一边暗自想把手挣脱出来。 温易知的脸已经被自己逼的红了,挂上了羞涩的笑意,此时正轻微扭动着身体,摆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只是夹住钟泰平手臂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松懈。敢对我下手?不如先把你夹断! 而温易知等着估量着钟泰平的手臂要好几天不能行动自如时,才轻巧的分开双腿,让钟泰平忙不迭的把手抽出,又为了所谓的风度,而不敢当着温易知的面揉捏,只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搭讪。 钟泰平心情可不怎么愉快。虽然不敢判断温易知是不是扮猪吃虎,但是他从小顺风顺水,就算是手臂这么痛是无意造成的,他也忍不下这口气来,怎么着也要报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王不留行给隔壁存稿文投的地雷和手榴弹,太惭愧了因为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文了。 每天看着作收每次好不容易涨一个结果又被删了实在承受不住了,旧文的收藏完结许久之后还几十几十的掉,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的太久了,有新的读者收藏我,却也有旧的读者以为我是某种人然后又把我删掉。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大概有了这么一个名头:抱受控作者的大腿,写受控文讨好受控读者,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如果9月份我没发文,那么就说明我弃号了,从此江湖再见。 第六十七章 温易知貌似温顺的跟着钟泰平去了酒店他们开好的房间里。就在之前,钟泰平鼓足了劲的勾引,而温易知顺着他的意思顺水推舟的跟着他来到这,好在这里开荤。 没错,就是开荤。要知道温易知在这个位面,在这个倒退了十年光景的最初位面,他还是个十足的小处男呢。他真正的第一次,是和温易取,那时他们刚高中毕业,温易取在温易知的紧张辅导下,总算和他一起考上了同一个大学。 他们做的时候,温易取怕疼,嚷嚷着要在上面,但是温易知虽然事事顺着他,却唯独在这方面不肯让步。对他而言,追求温易取是他乐意的,不管怎么着下贱也是他乐意的,但是如果让温易取压的话,那就不算主动了,事情都变了个味。 那次和温易知的做爱,一开始温易知是真的很想做到温柔的,却没有成功,温易取半路就嚷嚷的不行,四肢并用想逃出温易知的压制,因为温易知只起了个温柔的开口,后来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躁情绪,忍不住就把温易取弄的狠了些,后来结束的时候温易取一身伤,脸上都青了一大块,两个人还不得不找了个路遇抢劫的借口才躲避父母的追问,而这之后温易取整整一个月都不愿意和温易知说一句话,还是他想要进大学学生会需要温易知帮忙才和他搭话的。 那个时候温易知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他对温易取那么好,但是一到g上就失控了似的只想把温易取弄死,像是身体里住了个针对于温易取的恶魔似的,甚至为了做实验,温易知还偷偷oo找了别人,却发现和别人做爱的时候就无比正常,不仅不会弄痛别人,甚至还能把他原本想用在温易取身上的招数贯彻的十成十的有效。 也不知道他对温易取的异常表现,是当成仇人了呢,还是因为太爱了结果把持不住自己。 出神了一会的温易知,缓缓的眨着眼睛,看着钟泰平从浴室里洗完出来。他脸上的妆都是不怕水的,现在也没有丝毫改变,让他看起来像是不到三十的年轻男人,现在正不怀好意的从上到下看着衣服还严实的穿在身上的温易知。 温易知腼腆一笑,擦着钟泰平受伤的手臂走向了浴室,而钟泰平也不知道是该暧昧一笑还是该捧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咝咝一声。但是很快,他的手臂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因为之后温易知十分快速且有效的把他压制在身下,让他摆出了一个跪趴的姿势。想要维持这种姿势,手臂的力量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被压者往往会在惯性凶猛的冲刺中用手臂来保持平衡,而现在迫切需要手臂力量的钟泰平,他的一只手臂被温易知夹出了淤青,此刻在被冲刺中,更是酸痛难耐。 不过说实话,比起身上所受到的冲击,手臂上受到的酸痛,也算不得什么了。但是更让他茫然的是,他浑浑噩噩的头脑无论如何都理不清他现在的处境,他,二十多岁就出入各种gay酒吧,为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迫不得已扮成娘娘腔实际上却是强攻一个的钟泰平,现在却被一个小孩子压在身上猛烈操干? 艹! 温易知可不管钟泰平是怎么想的。能够压制住他,可没让他觉得有多欣喜,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在经历过那么多位面,经历过那么多用生命做赌注的厮杀和搏斗,还能被一个弱小的普通人压着,那才是真正可笑的事情呢。 最后温易知的一脸餍足的从钟泰平身上爬起来,还带着欠揍的表情对钟泰平说,“多谢招待,你很好。” 钟泰平气得吐血,但是他像是被金刚碾过后破烂似得身躯和已经嘶哑到发不出来的声音,只能让他怒瞪着温易知却做不出其他的举止,也只能不甘的看着温易知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 温易知的上衣开着两个扣子,露出一截光滑的脖颈,脸颊还有些燥热。他已经和钟泰平在这家酒店里厮混了整整一个星期,正好把他在学校里请的几天假都度了过去,到现在可谓是由身到心的满足,果然适当的发泄可以怡情啊。温易知走出酒店门口,正打算打车回学校继续当乖学生,却突然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是温易取,他看上去很憔悴,但是看着温易知的眼睛却又很亮,盛满了愤怒和指责,对温易知质问: “你和那个男人到底都在里面干什么了?” 温易知转瞬明白了,原来他和钟泰平来这里的时候被温易取发现了。他把温易取胆敢指着他的那只手指挥开,慢条斯理的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说,“和你无关。” 一辆打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正好从前面出现,温易知一挥手车就停了下来,他迅速的钻了进去,不想再和温易取说什么。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为什么没去上课而是出现在省城,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在位面的穿越里都过了数不清的岁月了,简单的血缘羁绊,实在对他没什么威力了。 但是温易取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他可是为了温易知在这里等了一个星期!他咬着牙,在出租车已经启动的情况下硬生生打开车门也钻了进去,吓得司机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却又被温易取不管不顾的瞪了回去。 温易取想开口继续质问,却又发现在还有第三人的情况下他说不出口。他知道这是丑事,只能闭着嘴,等着下车再和温易知说。而温易知本来说的目的地是实验高中,现在他可不敢带着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去他的学校再惹出什么麻烦,只好临时改口说去森林公园。 森林公园离实验高中很近,当然中间穿行不易,是因为两个地方隔着一道幽深危险的小巷子,温易知选择那里就是为了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谈话,也方便在谈完了之后穿过巷子快速到学校。 森林公园,温易知和温易取一前一后找到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温易知看都不看他的漠然的说,“说吧。” “说吧?”温易取心口一气就冲了上来。明明他是来质问的,怎么着温易知一说就成了他交代了?他尖利的怒斥道,“你是同性恋吧,恶心的同性恋!” 他气的要命。一个星期之前他逃课来找温易知想问他为什么问都不问他的就直接说要出国了,他这个弟弟就这么没存在感吗?从父母那里知道他是真的很挫败,为什么是这种不必追都追不上的差距?结果他找到温易知学校的时候就得知温易知请假了,却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他失落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走着,也不想回家,却那么巧,在晚上的时候看到温易知和一个陌生男人动作暧昧的进了酒店!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的脸即使再怎么伪装他也可以清楚的辨认出! 他心跳跳的很快,怕被温易知发现的小心跟了上去,却被前台拦住了。他不知道的是酒店是钟泰平选择的,著名的会为客人保护权的酒店,自然他这幅紧张的神情和拿不出预约的事实让前台把他阻住,于是他就只能选择在门口守株待兔,想把他们抓住。 他在酒店附近日夜守了一个星期,完全是一股气支撑着他,也是他运气好,居然还没被人骗走。在等待的时候,他也想了很多,为什么哥哥会和一个光从打扮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近似于勾肩搭背?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开房?为什么会一直呆在里面,让他日夜守着也没看到他们出来? 一天一天过去,温易取都没看到温易知出来。他也有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漏看了,但是他都坚持好几天酒店门口一有动静就立刻醒来查看了,也有联系过温易知的同学,知道他还没回去,才定下心一直守着。而现在,对着若无其事的温易知,他终于忍不住地一下子爆发了。 恶心的同性恋?温易知一挑眉,禁不住的笑了。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懒洋洋的从温易取的嘴唇和腰肢上掠过,心想,就好像你是个清白的似的。 在同卵双胞胎中,其中一个是同性恋,另外一个也是同性恋的几率就会很大,而当初温易取如果真的坚定直男不动如山,温易知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到他他自己想的死皮赖脸追求法,在别人眼里也只是正常的追求而已,甚至没用过什么心理战术引诱之类的,温易取迟迟不答应,不是真不答应,只是干吊着而已。 而后来温易取有意见,还是因为温易知在g上对他太粗暴了的原因。温易知猜测,后来温易取控制不住的杀了他,说不定也是他的这种原因。因为温易取唯一有的优点,是他尽管在青年时期和温易知的g上生活不协调,却也从来没有出轨过,也许憋坏了,才导致他那么不理智吧。 也正是温易取从来没有出轨过,对待感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认真的,所以温易知到现在,也没打算去干涉温易取什么。 反正他认为……嗯,他现在对温易取的态度已经是好的不得了了,到现在被这样恶意指骂,他都没有把温易取掀翻然后再狠揍一阵呢。 他只是威慑性的斜睨了温易取一眼,压低了嗓音说,“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紫荆的地雷和默默家的手榴弹,谢谢姑娘们安慰我。 昨天有点失态了抱歉,其实被挂墙头是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虽然很难受但忍住了没对你们说,因为觉得我被怎么骂其实和文没关系,只是昨天有点没控制住自己。弃号是早有的想法,一直没决定是因为舍不得你们舍不得写文,但是现在真是很犹豫,但是也只能靠着自己走出来了,我会努力让自己乐观一些的。 番外70章已更新,冷承(原二合一修改)卫书(新写的,丧尸位面)位子琪(略修改)。 第六十八章 “同性恋!我说你是恶心的同性恋!” 温易取的再次高叫让偶尔经过这里的人吓了一跳,因为这个敏感还不能在公众场合上提出的词语而远远躲开。温易知面上不动,心里却在默数,1,2,3…… 啊,还是不行啊!即使再怎么觉得自己和温易取没什么关联,可是看到这个把刀插入到自己体内,然后连同父母把自己分尸的家伙,还是忍受不了呢! 温易知猛地施力,把温易取压在他们所坐的长凳上,侧转了角度不让其他人看到温易取的脸。温易取的身材原本就要比他更瘦些,又是穿着休闲的衣服,即使被他这么压着,周围偶尔路过的人也只会是以为他压着个女孩子在这里调情而不会在意。 温易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把他扯到了一种不妙的处境中,现在开始挣扎起来了。温易知把他穿的上衣拉到他脸上塞到他口里,免得他发出声音,然后对着他嘿嘿冷笑,“呵,你说我是恶心的同性恋?我有多恶心,这就恶心到你了?不如我来看看你有多恶心我怎么样!” “唔!”温易取的声音悉数被口里的衣服给堵了进去,但是想温易知也能想出来他都能说什么,只是不管是继续叫骂还是求饶,温易知都不打算就这样放开。他不是用卫道士的语气来指责自己的性向吗?不如让他试试同性之间能够感受到什么乐趣好了。 温易知的手已经顺着温易取的衣服下摆o了进去。他的身体带着青春的朝气和年轻时独有的紧致,温易知不自觉的对比着手感,这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可是身体却没那么类似?太瘦弱了,xiong前没有点肉,没有腹肌,不够结实。心里升起隐隐的烦躁,明明是同卵衍生出来的亲兄弟,为什么不能都一模一样,不管是哪里呢! 温易知想起他曾经对温易取的执念,想让他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同进同出,做一样的锻炼,看一样的书,想让他们之间无所间隙,好似从来就是一人。他已经忍受了温易取和自己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娇蛮,可是他却还在其他的地方一步一步的打破自己的培养计划!温易取不爱吃青菜,只爱吃垃圾食品,从来不爱锻炼,只喜欢打游戏,甚至对他一心喜欢的生命科学不屑一顾,说什么想去当游戏编写员! 怎么可以! 不知不觉,正对着温易取的那双眼睛,已经红了个彻底,带着蓬勃而出的怒气和哀伤,温易取看的一怔,忘记了挣扎,半响才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试图把温易知从他身上踢下去。 温易知冷笑一声,压制住了温易取的手,手指掐到了温易取的□。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状态的不对劲,可是那又怎么样!有火就发泄出来,总比憋闷在自己心里委屈自己的要好。 他的手指灵活的动着,他熟知温易取的敏感点,因为他早知道温易取至少在这一方面同他一样,能让他舒适的地方,温易取也会控制不住,而且他曾经深入开发过温易取的身体,虽然在上g的时候他会换了个人似的,但是在g下他没少在温易取身上锻炼自己的手活好安抚像是被他施加过暴力的温易取。现在他的手指只是轻巧游过,先前还万般惊恐的温易取,立时被逼得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眼神迷蒙不知何处,下身还幼小的器官,也慢慢的支起了。 很显然,未识情欲的温易取,已经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他被他的亲哥哥以这种不堪的姿势压着,正在把玩他青涩的身体,而就在先前,他还存着好大的火气,甚至义正言辞的斥责他是恶心的同性恋。他现在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很舒服很舒服,但是还不够,还缺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他不满的扭动起身体,塞在他嘴里的上衣已经被唾液浸湿,不自觉的呜咽着,为了寻找支撑而把手搭到温易知的腰上。也正是他的这个举动,瞬间惊醒了温易知,一下子松开了手,留下了茫然还不清醒的温易取一个没支撑好,头磕到了长椅上,痛的睁大了眼。 温易知已经把自己心头不明所以的火气压制了下来。再不压,他可就真能在这里把温易取干了,他还没那么掉节操。他站了起来,不动如山的瞧着温易取的脸庞,而温易取愣了片刻,得到自由的手先把自己口里的衣服拽了下来,露出他那已经嫣红了的,一时之间还合拢不上的嘴唇,惊怒掺杂着晦涩的情绪,干瞪着温易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同性恋有多恶心了吧。”还是温易知先说出来了话。“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让你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滋味,不过如果你下次还再来对我说些这种那种话,那我就会对你继续做下去。” 温易知朝他恶意一笑,眼睛就像是实质性的瞅向了温易取的下体,让温易取身体一凉,下意识的就遮掩了自己的双腿。 “你知道继续做下去要做什么吗?是把你平时用来排泄的那个器官,塞进去我的□官哦,所以为了你的贞操,还是离我越来越远的好。” 说罢温易知就走了出去,绕了几个弯,就进到往学校的那个巷子里了。温易取愣在原地,脑子里轰轰的,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难受。他难受什么啊,因为被一个男人把他当成女人似的揉捏了,还态度那么轻浮?还是因为从小一直悄悄敬仰的哥哥,还真的是同性恋? 为什么哥哥对我有这样的不满!从前那个对我百依百顺,从来不会逆着我的好哥哥哪里去了! 温易知已经走了半天了,温易取才觉得双腿一软,软倒在长椅上,用手捂着脸。他想,还没对哥哥说,求他不要出国,不要离开他呢,可是现在他说,哥哥会听吗? 他心里一点准都没有,也不敢再去找温易知了,咬了咬牙,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因着这一遭,温易知心情总好不起来。同桌有些畏惧的和他说,他弟弟来找过他,温易知也只“哦”的应了。他的关注点不在温易取,而在自己。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和心理似乎正在发生一种他掌握不了的变化,而且这苗头正越演越烈,却寻不到控制的方法,更让他心烦意乱,要不想吧,还静不下心来,连往日里对他充满诱惑的书本,现在都变得太过苍白了。 温易知只能把这一切归结到温易取身上。他想,他虽然已经放下了,但是说不定还没他想的放得那么开?那么只要离开就好了!没有温易取再来招惹他,他总该好了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心里决定,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出国,不在国内度过暑假了。 高中毕业的时候,温易知作为优秀毕业生来代表高三学生发言,给他颁发证书的还是校长钟泰平。在温易知从他手里接过证书而两人对视的时候,温易知很明显的发现钟泰平身体一抖,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身份”,而温易知一挑眉,手指悄然划过他的手腕,果然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温易知去了停车场,而钟泰平还在车内表情隐含不安的等着。 再次上g当然是顺水推舟的事情。钟泰平一开始还担心他的校长职务,而之后就享受开了,显然对之前的那场激烈,也没少回味。为了不添麻烦,温易知答应他说不会告诉别人钟泰平的gay身份,心里在想,钟泰平也真想瞒的,简直如临大敌,那为什么不瞒得更彻底些?他自己也是gay,虽然更准确的说是双性恋,钟泰平也不想想,说出去了温易知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而这次也大概是他们最后的一次了。温易知已决定定居国外,那么他们之间自然不会再有关系。为了速战速决,毕业之后温易知迅速的办好手续,刻意没和温易取再接触,就直接乘上了跨国的飞机。 这算是和过去告别吗?即使那可悲的“过去”,还没有来到,也永远不会到来。 温易知是充满乐观的去往异国的。再怎么着,生活也不会更糟。不,生活对他而言,只是才开始,完全的崭新。 那时他坐在飞机靠窗的位置,很有闲情逸致的俯视着下方看不清楚的城市和渐渐飞近的蓝色大海,但是接着,他的视线就被自己投到窗户上的倒影吸引住了,手指轻轻的在窗户上他的面部轮廓上划过,明明是冷硬的无机质玻璃,却在他的手里软绵绵的,像是抚o着情人的脸颊。 十个小时之后,温易知提着行李箱在异国下机。学校还没开学,他还要定房子看环境,准备一个现在就开始储存书籍的书房,制定在此地继续捞金的计划,啊,等着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呢。 两个月后,温易知开学,开始了他的求学生涯。每日都很忙碌,学习,作报告写论文泡图书馆,各种缠磨老师求教问题,又多学了第二专业,不亦乐乎。 就在温易知大学四年即将结束,而他已经敲定了硕博连读的时候,温易取,给了他出国以来的第一通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一,theend。结局二,飞机坠机。结局三,他脱离了作者的掌控,跑到无限恐怖砸场子了(喂) 伊路森的番外已在70章更新。其实我最初是想写一个重生文,男主饱受幻听之苦,并因此和外界有着很大的隔阂,被忍无可忍的情人杀死后重生,然后这样那样,这里的幻听是重点,会严重一些,还可以和男主对话。但是当时有读者说,想要病娇受不要病娇攻,我想了想就改成这个了,其实那个时候我都不想写综穿了。 另,如果明天我网速好的话我就开定制。 第六十九章 在出国留学后,温易知并没有怎么着和家里联系,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学业太忙了,根本没那心思多聊会天的,而且父母也总惦记着国际长途太贵,每次只寥寥几句话就挂掉了,温易知也每个月都给父母打钱,也觉得自己尽到心了。 他只从父母那里听说,温易取高考拼命的豁出去考了一把,好歹踩到了个普通一本的尾巴线,让本来以为温易取只能上二本甚至三本的父母高兴的不得了,而温易取也在外地上学,没和他联系过,所以温易知接到号码显示为国内,又是温易取的声音,才会那样惊讶。 “哥哥。” 隔着千万公里和一片海洋,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扰过的电子般的嘶哑,但是温易知心里却一动,因为这完全是和他现在认识的温易取不一样的语调,更像是,更像是以前他更为熟识的那个温易取。 “怎么了?” 那边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不明意味。 “哥哥,你猜猜我是谁?” 温易知站起来,一只手灵活的收拾好他的实验报告夹在腋下。他有预感,这篇报告今天是写不成了,温易取,说不定会告诉他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 果然很惊人。不过是五分钟的电话,温易知就迅速的定下了回到国内的飞机,面沉如水的往回赶。一切,大概是要在此时终结的吧。 正如他兜兜转转回到了这个最初的世界,又提前了十年的时间。而有类似经历的不仅仅是他,给他打电话的,是却是在那场争吵中失手把刀子刺入他体内,却将错就错的让他变成零碎的温易取,他曾经疯了一样爱过的情人。 莎豆咖啡厅,温易取已经坐在小隔间里等着温易知。温易知刚下飞机,没有通知父母,他只是为了温易取回来的。他眼神复杂的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已经放了两杯蜜色漫漫。这是他们从前约会时最喜欢来的场所,既足够安静有氛围,又不会因为两个男人坐一起而惹人非议,而蜜色漫漫,这家咖啡厅的招牌咖啡,是在咖啡最dg层铺了一层磨碎的红豆粉,凝聚成心形的图案,是即使没有情人相伴,也会因为这种香味而忍不住点一杯细品的花式咖啡。 温易知还记得,温易取从前就爱喝这个,不是因为蜜色漫漫所蕴含的意义,只是单纯喜欢那份甜意而已,而温易知不喜欢喝这种,他一直坚持喝咖啡就要喝最纯粹的,没有添加过任何调料的那种,只是他的坚持,在温易取的固执要求下,轻而易举的妥协了。 可是这时,温易知已经不是那个会忍让他的好情人了。他挥了挥手,让侍者把他眼前的那杯蜜色漫漫端下,换上他喜欢喝的原味黑咖啡来,而温易取只是微笑着看着,并没有说些什么。 当温易知捧着手中的咖啡,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他面前的温易取时,却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面临着大学毕业,只会胡作非为的年轻版温易取,却也不是十年后,用大方开朗来隐藏他内心娇蛮的温易取。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脸上却是不可能在他脸上出现的气定神闲,微微笑却笑带深意的同样注视着他。 温易取怎么会是这个样?温易知眼中的疑惑不由自主的泄漏了出来。温易知是十分了解温易取的,十年后是因为深爱而了解,十年前的现在是因为旁观而透彻,但是他却不了解现在这个,年纪和他一般坐在他面前的双胞胎弟弟,难道,他不仅仅是从未来回来?也有着和他一样的经历吗? “那么,你可以说了。” 之前在电话里,温易取以“你猜猜我是谁”开头,让温易知知道了他也是回到过去的,但是其他的再问,温易取就只说让他回来再说了。温易知于是回来了,当年事已生,如今人再聚,以一个谈话换取旧事的彻底过去。温易取缓缓含了一口咖啡,终于徐徐说道: “三天前,我不小心摔倒在地,正好磕到了头部。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我就惊讶的注视着周围,想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如果不是照了镜子发现这是我从前的相貌,我几乎以为我是穿越了,穿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然后身体里两股记忆交流,我慢慢的理清了我现在的处境。哦,我现在在读大四,可是换了一个不入流的学校,周围更是没有你的存在。这不是我的从前,这也不是从前的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想啊想,把我这从前身体里的记忆好好的想明白了,才发现变化从哪里开始的。是从我那天敲你的门催你快点,而你却对我不搭理的时候开始的对不对?我立刻就明白了,你也从未来回来了。 你还是出了国,你果然如此。于是,我现在坐在你面前,把你从国外叫了回来。” 还真是他想的那样,温易知不自觉叹息了一声。只是,听温易取的意思,他只是重生了,而不停的位面里穿梭,几乎看不到头的人,似乎只有他? “你是从哪一年回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四十了。” 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再怎么淘气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的男人,也会因为岁数和经历的增长而多少长进些,温易取这样的变化也不让人惊讶。温易知沉默,沉默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可以应付得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易取,却不能和这个曾经亲密相爱,却也是仇人的男人正常交流。该说什么好呢?说我曾经爱过你,你却伤透了我的心,还是我现在已经不爱,我们之间再无关联? 是说饶恕,还是说纠缠?说罪过,还是说忏悔?还是,只安静的对坐着,喝完咖啡各走各的,从前斩去一切羁绊,再无一丝牵扯? 很罕见的,温易知陷入了迷茫之中。这种情绪他已经许久没有了,在那些用刀子和血逼着他成长的过去,他早已经摈弃了这种只会拖累他的情绪。他所表现出来的迷茫,只是为了显示他还是正常人,而现在的迷茫,温易知却知道,这是真的发自于心的。 但与此同时,温易知也知道,这不是全因为温易取。奇怪,他可以坚定的知道这一点,却也同时不知道那自己为了什么而迷茫。这种感觉给他的类似,让他瞬间想起来了那个老是在梦里骚扰他的声音,也同样的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而响起,却知道自己有必须在意他的理由。 “那你是因为什么回到这时的?”温易知双手合握,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场谈话中。他是因为死了而开始的,回到这里也是有上个位面死的铺垫,可是温易取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也是死亡吗? “你就不想知道,你死了之后的事情吗?我先把这个讲给你听好了。”温易取答非所问,脸上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恶意。 “我和爸爸妈妈把你的尸体切成碎块,然后一点一点用马桶冲到下水道里,把你的骨头剁碎放到锅里煮,然后和家里吃排骨剩下的骨头混在一起分成好多次慢慢丢掉。你知道吗,我们的爸爸妈妈,一边骂我打我,一边和我一起完成了抛尸,真让我惊讶,原来父母的爱可以达到这种深沉的地步啊。 你的死没有引起一点疑惑。周围的人以为你出了国,而我扮成你的样子拒绝了出国的提议,然后我们全家都搬走了。到我来到这里,你的死亡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因为我杀死了你,所以爸爸妈妈虽然保住了我,却再也不理我了。他们不认我,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留给我的银行卡。然后我很辛苦很辛苦的,在第一次没有你的情况下,开始生活。好在我还有这张脸,有这么一张脸,工作总是占便宜的。” “然后就到你了想知道的,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真是咎由自取啊,在四十岁的时候,还能被情情爱爱这种破烂事卷入其中,结果和你同样的死法,被一把水果刀插入到xiong腔里,痛的要死之后,就发现回到了这里。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又是不是很可笑?” 温易知干咽了下喉咙,心里却席卷上来一阵怒火,烧的他心口都痛了起来。他想说,你凭什么这种态度,一点都不后悔,不管是对他的死,还是对自己的死。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时之间,他没法把那些复杂的想法,准确的化为语言,然后变成锋利的箭枝,刺得这家伙出血才好。 他蠕动了下嘴唇,最终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其实还没死,是活生生的被你们切碎的吗?” 温易取打了个哆嗦,惊疑不安的看着温易知。这次轮到温易知说了。 “我还没死掉,就你这把小力气,你以为你刺的有多深?我只是暂时说不出话睁不开眼,而血又流的很多而已。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和爸妈说的?说我已经失去了呼吸,所以现在该处理尸体了是不是? 我还活着呢,你们就当我死了。我什么都听的很清楚,却做不了反应,由着你们搬动我的身体,搬到厨房里,用你们平日里熟用的剔骨刀,把我分离肢解,变成一坨一坨的肉块,在极致的痛苦里失去我的意识。” “你们就是这样对我做的。”温易知做了个结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叶障目的地雷!么么哒好爱你。五一快乐姑娘们~话说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已经完结了,明明上一章电话还没打呀,明天才完结的。 定制已开,无删节+10个番外,地址 定制购买,没想到定制成本上升之后价格确实有点小贵,自己都舍不得买了qaq,有疑问的姑娘可以加读者群323686295,验证是我的名字。 第57章 番外4月30日已 番外之祝奈(位面一) 年少的时光于我,已经是模糊不清的了。我最深刻的印象,只是那昏暗的灯光下我蜷缩在沙发上等候,可是等到天关破晓,我也谁都没等来――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后来我就厌倦了等待,我开始乖乖的在该睡觉的时候就上g睡觉。反正谁都等不来,等待的姿势又做给谁看呢,不过是自怜自叹。 我不怨恨我的父母,只是觉得是我太傻。大概是因为那时我还小,所以总不肯直视事实。所以我就想,日后我若是当了父母,我是绝不会这么对待我的孩子的,我会始终陪在他身边,不让他等,让我在他一转身的时候就能看到的地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日后做准备了。我知道小孩子是十分脆弱的,要好好照顾才行,因此早早的开始学习相关的知识。我想大学一毕业就要个孩子,早早向他证明,我是个好父亲,是非常好的父亲。 遇见李茜茜是个意外,我一开始没打算和她有什么关系的。她是考古系的,而且是单纯为了爱好才学的,这就意外着除了她浑身的古典意味外,她还是个会不着家的人,就像我当初的父亲。我应该和她没有任何进展的,我不想让我未来的孩子有个永远奔波在外的母亲。 没错,对我而言,谈恋爱,结婚,都是为了能有一个孩子,有一个我会悉心照顾的孩子。所以我不考虑别的,我只以我未来孩子的想法为重点来考虑。然而我想想,却觉得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诱惑,假如我孩子的母亲总不在他身边,那么我不是更方便照顾我的孩子,让他更加的依赖我吗? 都说女性才能更好的照顾孩子,而幼小的孩子也往往会更加的依赖他们的母亲。如果我真娶了个家庭主妇,那么我还真的能在孩子眼里获得更高的地位吗?这么说,和李茜茜的结合,才是最好的。 我因此开始了对李茜茜猛烈的追求。我离异的父母不但给了我一副温文尔雅可靠的面孔,更给了我一笔不需要工作也可一生无忧的钱财,而李茜茜,虽然她心怀着踏遍所有古迹的梦想,却仍然只是个没什么情感经历的小女孩儿,对我的追求毫无抵抗之力,特别是在我说我会支持她的事业,家庭由我照顾之后,她就干脆的答应了。 我并不心虚。我们两个的结合对我们彼此都很好。我会拥有一个属于我的孩子,而她,能够在这样的职业下还拥有一个稳定的、不会干涉她的家庭,那是由一个不需要她担心的孩子、一个不会打扰到她的丈夫组成的,简直是完美的家庭。 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我们先要个孩子让我来照顾,这样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进行她的事业,我也可以对着孩子来思念她。当然,这些都是她信了的而我知道是假话的,真实的是我就是想要个孩子好让我照顾而已。 我们很快就有了个孩子,我给他取名为祝空空。李茜茜说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太好,我说,好的很,这样的名字才能见证,我是怎么让我的儿子拥有一切的。 他必得到一切,那是我全心全意的爱g和照顾,我将会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李茜茜大概是生了孩子,也拥有了母性的柔情,甚至想多在家里照顾他一年,等空空大些再去工作。那怎么行!李茜茜现在就已经整日里抱着空空不撒手了,我连抱一抱都在她的目光里觉得我是外人。我只好故作善解人意的挑起她对古迹的热爱并对她保证我能照看好空空,李茜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开始李茜茜还会每天给我打电话要听空空的声音,而随着她工作的渐入佳境,电话也越来越少,而我也从不主动打给她。我突然有些讨厌她了,我抱着空空想,虽然这样最好,但是我却忍不住替空空感到委屈。 后来我就忍不住和她离了婚,因为她在过年回家时非要带着空空出去玩,当时我有事不能跟着去,结果后来李茜茜就打电话愧疚的说,空空不小心被她忘在了商场的等候室里,结果受惊发烧送到医院去了。那个时候我特别生气,想起来我曾经就这样被父母对待过。我堪称残酷得指责了她,无视她哀哭的神态,坚决和她离了婚。 我心里想,这都是为了空空好。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要是一直是一家人关系,早晚还得被拖累呢。当然,其实我很高兴,因为从现在,空空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空空因为这一场高烧,身体变得不好了,需要慢慢养着。那个时候他还刚会说话,每天虚弱的被我抱着晃来晃去,朝我报以依赖的微笑。他好了之后,就不再这样了,他很有精力,不愿意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让我抱着,更爱跑来跑去,特别是喜欢到外面玩耍,和他的小朋友们一起。 我感到了一种无法抵制的失落,也正是这种失落,使我着魔似的变成了世界上最恶毒的父亲,每日里享受在虚假的满足里。 可是这样不行,我的胃口太大了,空空渐渐的不能满足我。他太小了,身体又在长久的被糟践中变得无法弥补。这是我的孩子,承载了我爱的心意,曾经发过誓说要好好照看,给他一切的孩子,纵使我治不好自己,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去。 所以我想找另外一个人,一个身体强壮,可以代替空空让我来享受照顾人快感的。这最好是我的伴侣,有着人际关系简单也不够细心的特点,而温易知,却恰恰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当然,性别是有些问题的,不过比起来我将要在他身上实施的一切,这也算不了什么,即使我要付出被他压,当作女人一般的代价。他可不正是一个好男人么,也正好对我有意思。 顺理成章的,他就在我家里住了下来,而我则日日注视着他的身体,一边“照顾”着空空,一边开始盘算着第一步该做什么。我不能做的太过急躁,要不然他定会疑惑怎么好好个人,一来我这里来就生病了。 可就在我刚刚准备好计划,打算拿一场小病来试探他的时候,他却发现我对空空抱着是怎样的想法。 我只能苦笑,怎么这个家伙明明看上去那么粗心,甚至被我一勾引都会失控的,却在这方面这么细心呢?结果我只能歇斯底里却又做徒劳功的看着他把空空送走,徒留我一个人。 住在监狱那几年,我真是疯的很哪。我被人打过,被人侮辱过,然而我只是喃喃自语着空空的名字,像是空荡的坟墓,只有幽灵才能让我在意。监狱的里人的说,这样的家伙怎么不去精神病院呢?他不是犯下了虐童的罪过吗? 不是的,我没虐待他!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照顾我的空空,我的孩子啊! 为什么不真的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呢?该死的法律局限了我,至少我一定能从精神病院里逃脱出去的。不过很快了,我出狱了,即使得到了那样一条限令,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既然已经不能再照顾别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惩罚那个家伙,破坏了我的人生,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瞧他那惊愕的模样,没想到吧,我可以这样干脆的对他下手,剥夺掉他的生命。 很简单呢,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爱着只有,那种因为照顾人而从内心升起的快感呐。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赠送番外。 番外之柳奇致(位面二)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我年少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有很充足,很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这个对我来说,永远不可解的问题,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和我日日能见的,最熟悉的人都不一样。我上不了社交礼仪课,上不了察言观色课,上不了微表情课……所有,所有的关于“人”这种课题的,我都上不了。 这些课程,却恰恰是柳家子弟必须掌握的课程。 我是柳奇致,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家族的大多数课程我上不了,更是没办法和人交往交流,我成了柳家的异类,一个类似耻辱的存在。 也幸好我是柳家家主的儿子,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被毁灭。因为家族里的人想知道我是什么问题,以此来避免下一个柳奇致的诞生,也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我的出现,因此我被送到了研究院,在那里进行了长达三年的研究。 我的基因被取出过,我的大脑被切片过,我的血液,成了常常会离开我体内被装到各色试管里进行化验,和我没有关系的液体,比起我不会流出的泪水,简直是再廉价不过。他们并不顾忌我会受到什么伤害,我只是一个实验品而已,在他们眼里,只是个没有自主思想能力的肉块,可以随意由得他们进行各种试验研究。只不过,他们后来在我身上发现了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那时我终于从躺了三年,从还没让我站起来过的手术g上下来,第一次踏上了地面。因为肢体的无力,我只能酸软的坐在椅子上。我接过那一沓实验报告,看到了我的病因,因为我手的毫无握力,那厚厚一沓的资料,让我的手一直在轻微的颤抖。我觉得我是很难过的,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表情还是那样。我没有表情,我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实验报告上说,我的天生情感匮乏和无法与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是因为基因链出现了错误,而也正是因为人体的平衡,为了弥补我有了相当强大的战斗能力,可谓是天生的机甲战士。 因为基因的缺陷,我才变成这样了吗?心里不知不觉呼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总算不是我自己的原因啊,有错的,该是生我的父母,给我错误基因的柳家吧,至少这样,我是不欠他们的。 柳家的人过来了,对我说我以后的计划,他说的语速很慢,可是……我还是听不懂。 他说的对我来说太复杂了,到后来语速就加快了。我猜这大概是他不耐烦了,可是也不确定,因为我并不能辨认出来人的表情都有什么含义。在我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所有人,都只有一种样子,苍白的,平板的,空洞的。 后来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事实上我只听懂了他的一句话,因为剩下的那些话,都掺杂了太多例如关于家族荣誉,我的价值之类的。 我听懂的那句话就是,我要好好学机甲,柳家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点点头,说好。 后来我就去了综翰大学,然后遇到了温易知。又然后,在他晚上爬到我的g上时,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面貌变了,不再是我习以为常看到那些,而是一下子有了颜色,变得生动起来,是能映到我眼睛里的。 我仍然无法露出表情,也仍然读不懂别人的表情,但是呆在温易知的身边,我会感觉很安心。他不会嘲笑我,不会去注意我每次的错漏,也不会介意我无法正常表达我的感情,而他,还会在我想亲近他之前,主动的来亲近我。 我当然是想亲近人的,只可惜在我过去的尝试里,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我的意图,而我也无法理解他们话语里蕴含的意思,纵使我照着天网里千百个的实例教学,也无法真做出来。 我想了想我曾经看过的书,然后想,我对温易知,大概就是喜欢吧。 不只是喜欢,书上说,这是一种让人感到愉悦的情感。我以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一种感觉,会让我比喜欢温易知更要舒适的了。我爱他,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会感觉到一种浓烈的被填满的感觉,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在知道我还能感觉到这些之后,我是不会让温易知离开我的。 比起温易知,从来没有给我任何感觉的柳家,算什么呢?他们给了我活着的生命,也从研究我的身体得到了不少的利益,我也给他们做了很多事情,足以弥补我个人的存在了。 剑德自由联盟被异兽攻击了,从光脑连着的家族内部网里我知道,是因为家族里出了叛徒,只是他们都还严守着这个秘密,不然让其他家族知道了我们柳家是导致这场攻击的罪魁祸首,那柳家的地位会一朝被颠覆的。 怪不得那个柳家的旁系,会突然在学校里对我和温易知说出那种话,不过他这种小角色,在家族发现之后,已经被处死了呢。 我被派到了现场,和温易知一起。然后…… 然后是什么呢?我觉得我有好多事情没有理解,只记得温易知在和我一起下坠。 他为什么要跟着我过来呢?那下面,不是死亡吗? 我是隐隐高兴的,我又一次明确了我的情绪。我想让他走,也确实这么说了,可是温易知还是在陪着我。 我开心极了,然而也只能扯动着嘴角微微一笑而已。温易知是看不到的吧,好可惜,他说过想看我笑呢。 不过没关系,他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不知道他送给我,挂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是在它爆发出巨大力量之后,我知道以我们现在无法自主移动的情况,也只能跟着化为粉末而已。 到时候我们的身体会交缠在一起,再也不分你我――这才是永远吧。 真好,温易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番外之温易道(位面三) 共生兽到现在已有许多年历史,然而人类却仍然不知道共生兽是从何而生,什么原理,又为什么能够被人类所利用,而他们也只好奇过一瞬,也就作罢了。 仁澜大陆没有学者,这是人们公认的事实。想要探讨真理的工作,总是要建立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上,而在这片人类生存不易,居住的小岛随时有可能颠覆的世界上,让他们失去了一切想要探究内在的心思,正如在更久远的蛮荒时代,人们也只关注什么工具更好用更锋利罢了。 这些朝不保夕的人类,唯一在乎的,只有如何使用共生兽,如何让共生兽发挥出更好的作用。他们只关注这个。 所以人类也同样不关注共生兽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感受,毕竟在他们心里,共生兽只是工具一般的存在,而谁又会去在乎工具的想法呢?就算是很久以前的和平年代,他们也不会在乎手里使用的电脑、手机等设备,都有什么想法。乐不乐意让他们随意敲打。 可我就是共生兽。没有温易知之前,我没有名字。有了他之后,我叫温易道,我们之间的名字可以连起来叫做“知道”,即便这不是我乐意叫的名字。最一开始,我只想拥有属于我完全个人印记的名字。 共生兽和人类,不应该是被利用和利用的关系,我们之间应该是敌人,我是如此相信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而来,为什么偏偏要受制于人类,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依赖他们而活,否则只是普通的兽类,没有灵智的兽类。 当我被人用血孵化,从他的心口钻出,我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关于共生兽的事情。没被孵化之前,我也是有灵智的,不过人类不会知道,而我们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不是为了维护我们一族的尊严和秘密,而是因为那过程太痛,说起时只会激化我们的仇恨,我们又对付不了他们,所以我们宁愿闭口不言,不告诉他们任何关于我们的事情,反正他们摸索了那么多年,早就知道了该如何最大化的使用我们,不是吗? 被孵化的时候,是多么痛啊。也许身为低级共生兽,说不定会更好些呢,至少他们的神智微弱,在孵化的过程就会因为剧透而被冲击的失去智慧,变成完全的再不知疼痛的东西。 而我,身为高级共生兽,在孵化的时候会随着主人的心意而自动产生变化,不管是身体还是性格,不管是外在还是体内。对人类来说,有一件完全随着他们心意而来的高级共生兽,是多么好的事情,我的主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抢来我的,他需要一个不会背叛的性奴。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正如我们原来是这种形状,而人类却给我们画好了模版,打碎我们的棱角,拆散我们的骨骼,由着他们想法这里割去一块那里补上一块,最后出来一个他们想要的。 真是痛的要死啊!而更悲哀的是,当我承受着这样的疼痛从卵里孵化而出的时候,还要因为这完全不能赞同的契约,朝着我无比仇恨的主人露出忠诚屈膝的笑容,再即可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言不由衷的讨好他。 我没对我主人说过我心里的想法,因为我知道他也是持着工具论的人,更是如果我说了,他只会毁掉我。共生兽知道主人的很多事情,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而我知道,我的主人,一直以为我只是一种完全被他控制,没有自己真实想法,所有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模拟出来的东西,可以随着他使用。 我当然不是。他想让我当一个沉默寡言,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听话的人,可我不是。我性子要偏激的很,特别是明白主人想要我变成的,其实只是照着他心里的一个影子做出来的。让我变成另外一种就够痛苦的,而我却还是替身!这是多么大的侮辱! 我那时担心的是,如果他知道了我其实是有自主思想的,那他还能容忍的下我吗?可是我还不想死,我就只好照着主人的想法活在他身边,让他觉得有我是值得的。可是到了后来,这种想法却变成了别的如果他真知道了,那他还能毫无保留的相信我吗?在我面前露出他的一切,不对我遮掩。 我只能伪装成完全按他心意行动的物体,我做的非常好,非常完美,让他能够十分放心的使用我。然而我渐渐的坚持不下去了。一切的违背本性,还有我那心里隐隐的想法,都压垮了我。当我的主人看到完全按照他心里的影子来表现的我,想到的不是我的优点,不是他的满意,而是他心里的影子吧。 我还记得我最一开始变成的是小孩子,可以凭靠着小孩子的相貌坐在他的腿上。而现在,我和他相貌一样,身体一样,却可以和他有那么深的羁绊。我知道,共生兽里会和主人有这种关系的极少极少,也只有主人这样的人,才会一开始就把我这个高级共生兽定位于生活上的用途。可是既然已经开了一个理所当然同g共枕的局,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更近一步呢? 我想在他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值得珍惜的,哪怕只有一点,这就是我的愿望。 所以,我悄悄的做了一点小试探,想看看主人对我真正的性格有何想法。我变得不那么遵守我的模版,我按照我的性子变得活泼不听指挥一些,也没那么喏喏的听话。 我的主人果真动怒了,不过好在,在我熟知他的小缺点知道我对他的用处而把握住了底线,又和他说了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主人也容忍了。 我对他坦诚又嘶喊着,在那样一种以为他马上要抛弃我的情绪挤压下,我大声的喊出了我的想法。我说我是活的,说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喊完了我都被我自己吓住了,我竟然这样大胆!好在,我的这一番举动,不是做徒劳功的。 主人原本就不是性格太斤斤计较的人,而我又对他的性格了解的很透彻,有这样的结果也不足为奇,但是,我还是开心的浑身发抖呢。 我已经不关心我好像是突如其来还是说潜移默化的,对他的感情变化了。既然我的主人已经把我当作真正的,有着独立人格的人来看待,那么共生兽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的生命系于主人一身,他死,我死,这样不是很好吗? 番外之宫渡(位面四) 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我已经忘记了。不是忘记有多长时间,而是我连第一次被称呼我名字的时候,我都已经忘记。 不,真的有人曾经叫过我的名字吗?至少没有当着我的面念出。父皇母妃叫我渡儿,下人叫我七皇子或主子,我的名字的意义,只是干摆在纸面上用的,放在给后人看的史书的。 然而,若真要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反而会动怒吧。我猜我的三哥,激=烈的想和我争抢皇帝位置的三哥,私下来叫我说不定就说什么“宫渡那小儿”,正如我爱叫他“宫辰那藏奸的”。父皇甚爱我,想把皇位交给我,而我本来可以身心舒爽的等着做一个好皇帝,却偏偏有他这个不识相的敢阻拦在我的路上,何必呢,他早晚要失败的,我可不是会除了嚣张跋扈外什么都不做的。 所以我对他那一派的温相敢把他的儿子给我当伴读这件事很生气。 不对,温易知是我的伴读吗?怎么我突然觉得记忆都混淆的不成样子,好像那个人不是我曾经拘在身边不放手,结果反而杀了我的前伴读,而是另外一个和我平平稳稳把日子过下去的前太医呢? 人死了之后,记性就会差的这么大,连导致我死亡的家伙都会弄模糊吗?虽然还觉得他好像是陪着我老死的呢。 没错,我现在已经死了,这也是我不再自称“朕”的原因。我活着时候是人间帝王,统领着我的国家里的一切,然而我却很有自知之明,当我在死者的国度里,能压过我的有老鬼有鬼吏有阎王等等,我算不得什么。 我现在只疑惑一件事,难道人死之后,记忆力就会变得这么脆弱而难以捉o吗?但凡关乎温易知的存在,我似乎都像是两个人一样,有着两套完全不同的记忆。 眼前的黑幕缓缓褪去。我对生前的记忆只停留在我死前闭上的眼睛,除了这一点是相同外,我是怎么死的,死时的心情是什么,我都充斥着茫然。我刚来到这个死者的世界时,我只看到一片漆黑,有意思的是我却不受这片黑暗的影响,照样能够看清楚前面有什么,然而前面也只有许多和我类似的,神情茫然的鬼魂罢了,有的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飘散,有的身形若隐若现,分不清他都站在那里。 而黑幕褪去之后,虽然还是昏暗的调子,我的视野却开阔了许多――这正是人活着时所能对地下世界的最完美体现。一座奈何桥,一人卖孟婆汤。 奈何桥在我前面几步的距离,有不间断的人群从上面走过,然后神情麻木的从挂着慈祥笑意的孟婆那里接过一碗孟婆汤,忘记一切的从桥头上跳下去。他们这就是忘记一切,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吗? 可是我还不想忘记。虽然我现在脑海里有两种记忆在打转,让我颇觉恼火,因为这种不可掌控。然而我的两种记忆里都有温易知的存在,不管是好的坏的。我不想忘记他。 可是一种拉力却牵扯着我身不由己的往前走,我的脚步是竭力倒退的,可是我的身体却确确实实的在前进。奈何桥很长,也有很多人在排队,也许轮到我会在排了好久之后的事情,然后忘记一切的惶恐,却已经从我现在每刻都在挪动的微小距离中,疯狂的袭击了我。 不知是否是错觉,站到这桥之上,我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却是两套记忆一起清晰,结果反弄得我更混淆了。 一步。我被不知名的力量拖动的走了一步。 “温侍读,你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一个皇子的吗?” “七皇子,我觉得我的态度很好呀?您瞧,我从来不在上书房给您惹麻烦呢!” “怎么还没惹麻烦!你说说,我这是第几次给你补作业!我写的手都快断了好吗?”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咦?那我给七皇子您吹吹吧。呼,痛痛飞飞!” 两步。又有人喝完了汤跳到了忘忧川中,露出的空档很快被前进的人群补上。 “温太医,治不好的下场你可知道?可不仅仅是一个死字了得哦。” “臣反正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自当竭力治疗皇上。” “大胆,你在威胁朕?” “皇上何出此言?朕明明一片忠心,恨不得剖开心腔让您看看臣的心意呢。” 三步。我,我不要忘记啊! “你,你有没有怨恨朕?” “皇上说的哪里话,我哪里会怨恨您呢。” “即使朕斩你满门,又把你变成太监?” “那也只是命罢了。” 四步。已经能远远闻到孟婆汤的香味,飘飘渺渺。 “呼……这就是你的说的治病方法?你把朕当愚人,就这样肆意捉弄吗?” “臣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呢,皇上您为万名之主,臣只有为了您好的份的,哪里敢欺骗您呢?” 五步。不是只有五步吗?为什么会离桥头那般近?后退啊,后退啊!你这不听话的腿! “您oo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你,你!” 原来你一直在愚弄我吗?看我惊慌失措和内疚,看戏看的很好玩吧! 六步。原来奈何桥上也有缩尺成寸的法术吗?要不然,为什么刚才还离的很远,现在却已经到眼前了呢? “你和我说实话,那种方法是真的治疗用的吗?” “要不然皇上以为呢?” “我可不敢说,你呀,一直就这么个精明样,说话总是没点真实的,谁知道你是怎么聪明到能把朕玩弄到鼓掌的呢?”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皇上,谁吧,我陪着你。” 七步。孟婆已经端起了一碗孟婆汤,而我的手正不受控制的接过。 不论是那个记忆,哪个人生,温易知,你对我说过一句真话吗?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骗我呐。 汤入口,是苦涩的味道。 你叫了我那么多声皇上,虽然从来没有恭敬之意。可是,现在突然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名字,叫我“宫渡”啊。 为什么你没和我一起来呢?我们……最后不是一起睡觉的吗?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说好的陪着我呢?骗子! 汤喝完,碗从我手里掉下。我刚才在想什么呢?我,我又是谁呢? 波光粼粼的河水从我脚踏着的桥下流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彼之归宿。”一个声音从我心里升起。 我的归宿吗?那么,就跳下去吧。 番外之冷承(位面五) 我对温易知觊觎已久,可不单单是从现在开始的,即使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一丝的可能性。要说最一开始的渊源,还得说是那时初遇,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龙组,用带着蛊惑性的神情,对我描述着加入龙组的好处,而我完全没有关注那些虚无的前景,我只是注视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唇,心想,只要是这张嘴唇开合说出的话,那对我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那个时候温易知把我当作他掌握龙组所需要的重要棋子,在他心里有着很重的作用。我当时心里嘿嘿,想这是多么一个好的起点啊。可惜的是,到后来他也没对我有那种想法。 即使那个时候温易知还没身体虚弱,还是dg尖的s级精神系异能者,不惧寒冷,也不怕我还锋芒毕露的寒气。 温易知拒绝了我的暗中示好,大概也是因为我做的有些含蓄。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会在任务闲暇里去夜店找个目标打发下时光,而我那个时候总是会自虐似的跟着温易知到处走,像个痴汉似的,不过总是会被温易知甩掉。我倒是想毛遂自荐哪,只是我知道即使这样也没用。那时我已经准备,用大把的时间让他习惯我,自然而然的,说不定就有出路了呢? 我那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觉得我的感情太过炽=热了些,不好消受呢?感情是两方面的事情,他又不是个感情骗子,或许只当我是一片少年情怀,冷淡上两年,也就消退了,所以并没当真吧。不过后来我就知道了其中一个原因了――温易知喜欢热的东西,即使不怕冷,也不会愿意和我上同一张g的,何况那个时候我还只是b级异能者,气势不能很好的收敛起来,他一定是不想抱着个冷冰冰的东西入眠吧。 因此他总是对着我带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是觉得“办公室恋爱”没意思吗?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万一他觉得工作要和私人感情分开呢?所以我很讨厌他收养的那个弟=弟,那个叫温然的小鬼,总是名正言顺的跑到他身边找他要抱抱。 所以以我这样倔强顽固的性子,后来会导致那样的事情,也并不多么的出人意料吧。 温易知的受伤,就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棵稻草。 我不只只是在心疼他。异能的近似消失,身体情况的下降,还有他衰弱的脸色,这些都不只只是我伤心的理由。我最关注的是,因为他身体的脆弱而受不得寒气,因此而抵触我的靠近,即使他为了面子问题不会明着表示,却会暗暗的想让自己离我更远些。 我果真是个自私的人。我这样对我自己说,我猜温易知肯定也是这样想我的,因为我愣是死死巴着他不放,让他只好说,离我远一点,对,再离我远一点。还有那个从我身体里诞生出的人格,也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我。 那个人格对我说,你真是废物,懦夫,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我说好啊,你来给我办吧,只要……只要温易知成为我的。 我没法再否认我的自私。自私就自私吧,得不到回应的爱不就是这么回事。温易知不喜欢我,可是我也没办法主动退让。他该是在心里叫我冰块,死扒着人不放的变=态,但只要他一日没有直接对我说,我看到你就够了,你能不能滚远点,那我就要继续扒着他不放,要不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得到,导致我这般苦恼的人,却什么都没受影响? 对于温易知来说,我只是他的同伴,很重要的同伴。我喜欢“很重要”,却不喜欢“同伴”。我是为了他才加入异能组的,以前我不在乎这身异能,现在却觉得,能够成为一个接近的桥梁,真是好极了……当然,如果我不是冰系异能者,就更好了。 那样,温易知一定能喜欢我吧。 我是冰系的,这大概和我的性子有关,冷冰冰的像是要把我的感情都抽走了。我对我的亲人没有感觉,对这个国家也没有感觉,实际上,如果不是遇到温易知,我大概这辈子都不知道我还能有这样炽=热的感情,简直要烧干了的我的身体,只存留下对他的渴望。我只能在他面前才像个有正常感情的人。 可是这样的我却做不了什么,因为我没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妄想我还能和温易知有什么关系了。我做不到,只要我一日还是冰系异能者,我就和温易知之间绝无一丝可能。 正因为我知道如今的情况已没有我还存留希望的余地,所以当我试图想修炼火系异能却修炼出岔子的时候,即使我本来可以挽回的,却还是任凭那个猖狂大笑的人格,从我体=内诞生,甚至交出了我的身体,而这个人格,这个我修炼出来的附加品,一个和我共享身体,却比我果决多了的人格,却干脆的替我做了决定。 当我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有着开朗的性子,有着温暖的身体,温易知他,肯定会喜欢我吧? 我是这样想的,即使被那个人格奚落着,也没有阻止他的计划,只在他需要我出现的时候才出现。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最后一次,以我的本来面貌面对温易知却是这样的场景。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觉得我并不太悲伤。计划失败了又有什么要紧?现在这个并不重要。我没得到他,可他也没被其他人得到,而且,我至少还从他那里得到了几个拥抱,几个夜晚。我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可是所有的情感却沸腾了。我知道我要死了,可是我更知道,温易知也活不了。 他能死在我身边啊,我们是一起的啊!我单单为这样的事实而高兴。 我不悔。 番外之卫书(位面六) 如果我说我是丧尸,你会相信吗? 当我穿着大衣长裤,头裹在大衣的帽子里,手指蜷缩在袖子中,微微地低着头,你一定以为我人畜无害。当你站在我面前要问我话,问我为什么要拦在你前面,而我用裹在袖子里的手指朝着我没露出来的唇部一指一边摇头,你一定会满是同情,啊,原来是个哑巴呢,怪不得要这样自卑的把全身都包裹住。 这时如果有人对你说,说这样的我是丧尸,你一定会说不要开玩笑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丧尸呢? 你会想,哪有丧尸会齐整的穿着人类的衣服,站在人类面前也没有显示出激动嗜血的模样,还能听懂你的话,并且能够朝你摇摇头呢? 可惜的是,我还就真是丧尸。 假如我摘下帽子,露出我青灰色的脸庞,毫无瞳孔只是一片白的眼白和我唇间的獠牙,蜷缩的手指从袖子中伸出来,让你看看我尖利弯曲青灰的长指甲,你一定会大惊失色,在踉跄的尖叫和后退中,你一定会想,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微微摇头让人心生怜惜的,还真是丧尸呢?丧尸竟然已经进化到了这种地步吗? 假如能够这样捕猎,一定会省事很多吧,利用人类的不提防,然后顺势抓住这样一个天真到可爱地步的人类,生撕他的,饮尽他的鲜血,用最小的力气来达到填饱肚子的目的,一定会是能够让我愉悦的事情吧。我们丧尸,可也是会利用计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单单靠蛮力来解决一切的呢。 可惜的是,这只是假如,在我脑子里幻想了千百遍的画面,也只能是假如。我可惜的用我声带wei缩因此只能发出呜咽的喉咙叹息一声,继续从温易知手里吸食着他灌给我的精神力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要比我以前过的惨多了。我刚变成丧尸时候的记忆我都快忘记了,但是我知道我还没有吃过人肉。丧尸都是吃人的,可惜我还没吃过,我一定是丧尸里的异类,可是,谁让我是温易知的丧尸呢? 作为丧尸里的异类,我倒是吃过丧尸。丧尸的肉也不错,虽然闻起来毫无食欲也无诱=惑,但是在温易知的逼迫下我真吃了,又发现还不错,至少能填=满肚子,幻想吃进去的其实是活人的肉,也可以给我带来一些满足感。 对于丧尸来说,有东西可以填进去,可以享受那种一口口撕咬并且进行吞咽的感觉,就已经是美味了。哦,不要问我吞下去的东西都到了那里,有没有消化,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学者型的丧尸,我只是温易知的丧尸。 所以现在我只能依靠温易知的精神力来填饱肚子,即使它可以增进我的智慧和能力,但是那种虚无的,喉咙处没有东西经过的感觉,怎么能够抵得上有实在的东西经过而引起的那种饱腹感呢?如果这是别人这般对我,我非得生气不可,这不是虐待丧尸吗?可惜这是温易知,而却是温易知的丧尸。 不过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不满,毕竟和不能吃东西而交换的代价,是我能够和温易知独自住在一个没有丧尸也没有人类的地方。哦,我差点就把卫砚忘记了,不过嘛,也没有关系,这个对我没有任何干涉之力的人类。 没有人类,我就不担心还会有人类让温易知感兴趣,而没有丧尸,我就不担心还有哪个丧尸会取代我在温易知那里的地位了。我是温易知的丧尸,自然,温易知不会只养我一个,可是如果他养了别人,就不单单只有我可以自称为“温易知的丧尸”了,我想成为温易知独一无二的丧尸,谁也不能取代,这样才是最好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叫温易知“主人”的。他对着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自称,可是“主人”不是独一无二,不会错认的称呼,温易知才是,就像我特别重视“卫书”这个称呼一样。 主人说卫书是我还活着,还没有变成丧尸时的名字。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和“温易知的丧尸”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说了,就知道指的是我了。我喜欢被温易知叫做卫书,就像是我喜欢在心里叫他温易知。 不过若是温易知知道了我在心里这么叫,他肯定会很生气的吧,不过幸好我没法说话,只会使用呜呜咽咽嘶吼的丧尸语,所以不用担心我不小心说漏嘴。 温易知有的时候好像不太喜欢我,据我用我逐渐增长的智商推断,似乎是我还是人的时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过我虽然很生气还身为人的那个我竟然敢做出这样让他生气的事情,但是对于温易知没有扔下我,而是使我身为温易知的丧尸存在下去,心里却很是欣喜。温易知一定还是在乎我的吧,一定是这样。 我身为人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呢?随着我智商的慢慢增长,我一直在努力的回忆着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聪明,也没告诉过主人我还一直在进化。我知道主人喜欢我懵懵懂懂的丧尸模样,能够听懂他简单的话、遵从他简单的指令就好,要是我变聪明了他一定会嫌弃我的,毕竟丧尸还是要有丧尸的样子嘛,所以我一直表现出了小孩智商水平的样子,让温易知一直很放心。 有一天温易知又给我灌精神力的时候,我再一次升级了,这次我得到了身为人时的记忆。不过我和以前的卫书可没关系,因此堪称好奇心十足的翻阅着他的记忆。 嗯,和温易知同=居时的不甘情愿,之后的略带依靠,原来那个时候“他”存着是这种心思啊。然后是…… 哈,多可笑,果然是从身到心都脆弱无比的人类呢,当然温易知除外,他可不是普通的人类能比的。 因为以为温易知死了,所以想去找他哥哥卫砚吗?食物则是以防万一节省下来的储备粮?以我身为丧尸的目光看简直逻辑都想不通嘛,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我毫无顾忌的把那个家伙批判了一通。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导致了温易知有的时候不喜欢我,不过如果他不这样做,好像也没有我的存在? 毕竟我是踏着他的尸体,接管着他的过去才出现的嘛,这样看来,我应该感谢他? 我没打算去告诉温易知我知道了过去,这样无济于事。反正在这个地方只有我和温易知,只要把那个卫砚忽视掉。有一辈子的时间,温易知总会把“有时候不喜欢我”,从他的思维里剖掉的吧? 而我也不会只等待着,当然会用自己的努力来争取了。我可是,温易知的丧尸哪! 番外之位子琪(位面七) 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这四个字,大概是我一生真实的写照。 而最悲哀的是,到我死时,我都没有足够的判断力,来证明我是错的还是对的,正如当所有人都说,我是得了冒充者综合症,我在许多判断上是错的时,我却仍然不敢相信他们。 不,或者该是说,我是逼着我自己不相信他们,而完全相信自己的吧。要不然,我算是什么?而我之前做的事情,又算什么?我岂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一步错,步步错,将错就错,说的也还是我。 第一次认识温易知,并不是我告诉他的说是在慈善晚会上那一侧头的迷恋。那时他只是个小明星,纵使有着很大的潜力,却仍然还没完全发挥出来,而我呢,位家的势力我早已经接受,我不是新秀,而是在商场上打拼多年,没有人敢说我是靠着祖辈的继承立足的,都道我是位家这三代来最好的继承者。 我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夸赞,豪不心虚。我就是这样的人,没必要说什么“承认承认”、“客气客气”之类的话。我爷爷曾经说我太硬,不管是性格还是处事,叫我放软一点,说这样我才能走的更远一些。那时我听着不以为然,硬一点又怎么着?我没必要讨好其他人,更没必要弯下我的面子,只是为了客套。 那时我的不以为然让我爷爷只是叹了一口气,却没再管。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大概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却不知道,到了后来,我却彻底为那人软下了,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软下的彻底。可是,我也同样不知道,硬有硬的不好,软也有软的不好,就是因为我太软了,放低了自己,失去了平常心,于是…… 于是你们都知道了,我失去了他。 我认识温易知其实是在更早的时候。慈善晚会我看着他的侧头呆愣了片刻,却不是我第一次这样表现。我们当时的地位天差地别,自然不会有坐在一起的席位。没错,我坐在他旁边,是我刻意安排的,而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甚至想自我导演一场英雄救美,让那些敢打他主意的人都知道些厉害。但是当我一坐在他身边,我就打消了这一想法。帮他解决一切,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拿出来朝他邀功,无疑会把我们的关系打上量价的标签。 虽然我还是包=养了他。这样的好处是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在他身边,替他安排一切,接受他的亲吻和拥抱,而坏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像是结成了契约,一码归一码,谈起感情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我等不及了,我有足够的耐心,但那前提是我已经得到他了,在没得到他之前,我一点都等不及。 我已经很老了,身体很老,心也很老,但我还是赖活着。我还在等他,却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或者,会来的是哪一个,又是不是他。 你瞧,我真的已经很老了。我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分清过。大概是那时就已经老了。 我老的很彻底,我的记忆混淆,有时一个场景翻来覆去的想,有的时候怎么都记不起。我之前还在想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反反覆覆回想起,却终于忘记了说。 但是说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酿成的苦果是我自己要尝的。我比那些因为误会而失去恋人的人要悲惨的多,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还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误会到底是不是误会。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够悲惨的,我的理智和感情是分开的,可是和人家的不同,人家理智的够理智的,感情是够感情的,可我呢…… 我理智上不相信他是他,我感情上却相信。于是你们都知道了,我最后面对了什么样的后果。 哦,该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了。那个第一次真的很糗,也不浪漫。那时我还是硬得要死的性格,那天下了大雨又汽车抛锚,我浑身的衣服都在大雨里淋湿了,衣服上沾满了泥点。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狼狈,而后来的狼狈也不少,却都是因为他而起。 真的狼狈极了,我连躲在车里都不行,因为我手机也跟着没电了,我得下来去找人借个手机让我家里的人来接我。那时他还不是演员,还在开着他的咖啡厅。我尴尬的进去问他借电话,不敢看向玻璃上我头发都软趴趴的贴着头皮的糟糕样子。 然后我就一见钟情了,实在是因为他低着头擦拭着咖啡机的模样让人太过于怦然心动了,十足十的专注,十足十的深情,正如我后来对他说的那样,说爱上了他一侧头的弧度不管他低头还是侧头,都美极了。我对他说的,只是悄悄的把时间提前了一些,因为我那时太狼狈了,和后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是两个极端,我不好意思去问他,你还记得那个下着大雨来找你借电话的男人吗? 后来好歹我们之间走上了正规,也开始了让我难以预料的变化。 后来的事情我不愿意再想起。我这一生遭受过两次重大的打击,一次我隔着玻璃看躺在病g上的他,一次我被他敲晕在那样一个日子里。而这之后的日子,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噩梦,我不愿意想起,可是偏偏脑子里老是在循环播放。 心理医生说,是我太不自信了。我知道了,是我太软了。可是,我的感官仍然在欺骗我,我沉=沦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认知里,这让我变得心力憔悴,迅速衰老,又无力反抗。 你大概不想知道我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反正都是我咎由自取,不必再说。 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等到我再也支撑不住,我都相信我早晚有一天还能见到他,再在他口里得到答案。 这一次我决定当我再问他,“你是温易知吗?”时,他给我肯定回答的时候,我要坚决的相信他,我发誓。 ……但是啊,我这一辈子到最后,都没有等到他。 番外之伊路森(位面八)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彻底崩毁了。 从我伸出手来握住我的魔杖,念着我熟稔在心的咒语,明明做的是消灭眼前敌人的事,却是亲自把灾祸揽到了我怀里。 当时我满不在乎,直到后来灾祸在我身上产生后果,我才发现这个事实。当我在悔恨中谴责自己都对我扭曲的感官无济于事时,我就把绝望迁怒到了我的同伴身上。 我恨狡猾的人类并不动手,我恨自大的巨龙作壁上观,我恨矮人只顾着喝酒和嘿嘿笑,我恨兽人说这种类型我最擅长。二百年前欢送我们一行五个人去解决大陆结界漏洞的人们大概永远也无法想到,这由不同的五个种族组成的队伍其实有着很大的矛盾,只是面上融洽罢了,导致在面对塔尔克小恶魔的时候,竟然只有我动的手。 我当然更恨我自己不够机警,也恨自己在族内学习的时候以为恶魔永远不会遇到而没有认真学习相关辨识的课程。可是恨来恨去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自己坚强起来――假如精灵女神现身,也只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确实试图坚强的,只是这过程太过漫长,太过太过漫长,漫长到了我刚想佯作无事的度过我所有的生命,却遇到了一个逼得我不得不坦诚的把旧事说出来的人。 我遇到的诅咒并不是立时就发出的。我还记得当我发出的魔法击中了那个小恶魔,它用着不详而我不在意的眼光瞪了我一眼,随即尸体迅速风化,然后我收起我的魔法杖,继续前行。那几天晚上我只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却没有仔细观察过,谁闲得没事会去仔细察看自己的身体呢? 直到我们已经到了最后一站,戈美大陆和魔界的结界分割点,在我们和那些因为要保护结界漏洞而被困住不能自由行动的恶魔战斗起来。 我中的诅咒因为受到了魔性的吸引,开始悄无声息的在我身上蔓延,我渐渐发现我握着魔法杖的手竟然慢慢开始消失,先是从指尖褪去肌肤该有的颜色和存在,然后是手背,手臂。我惊慌不已,却因为战况太急只能佯作镇定,而最大能安抚我的,却是我的魔法杖一直没有从我消失的手中掉下去。 起初我只以为我是中了幻术,所以只给自己施加了几层精神魔法试图破解。然而没用,战况又太激烈,我不得不继续战斗着,即使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两只手臂都已消失,而这种感觉还在向深蔓延。 战斗结束之后,我赶紧去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样,我以为是施展幻术的恶魔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毕竟身体的一部分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情景太过骇人了些。我和我貌合神离的同伴,开始了回程的道路。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第一个露营的夜晚,在照明魔法的光下我看着我的指尖又一次消失,此时我只庆幸因为精灵的洁癖,我是自己住一个帐篷的,并没有其他人能够知道。我当时心里想了很多,第一先想起来的,却是我不能让我的同伴知道。 既然戈美大陆的结界已经补上,那么现在各族又到了不用团结一致的局面了,同时利益也会重新的划分。我知道如果我的同伴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会给我扣上一个大帽子,说什么我感染上了诅咒,这种诅咒会继续传染,或者直接说我入魔了,再也挽救不了,趁机从精灵族手中夺得利益。然后是什么还用想吗?我一定活不到回去。 我只好瞎编了一个借口,在他们隐含疑惑和刺探的眼神先一步离去。 后来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故事里说,精灵族英雄云游大陆,行踪不定,他们哪里知道,我却是无助又悲哀的徘徊在世界各处,最后不得不停留在尔尼森林里呢? 尔尼森林,戈美大陆的五大禁地之一,据说是隔绝一切的所在。那个时候我不敢出现在人群,生怕他们发现我的秘密。那时随着时间的过去,当我站在镜子面前,已经看不到我身上还存留着任何东西,只有一片空,以及覆盖在上面空荡荡却鼓起个人体形状的衣服。我当时想,尔尼森林隔绝一切,有进无出,不正适合我这样的人吗?我没管去了会不会死,只知道这里再适合我不过了。 里面的环境也果真适合我。出于心境的变化,我失去了纯粹白精灵的身份,却也没有彻底褪变成暗精灵。我给自己起了个新种族的名字:灰精灵。白和黑之间是灰,我现在只能这么活在夹缝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精灵特质,我也安稳的在尔尼森林住了下来。 对于我这样不敢面对人群的人来说,尔尼森林确实是好地方。我住了一百多年,一个人其他种族的都没有见过。我把这里视作我的领地,白日夜里无聊的时候就出来巡视。我不敢让自己枯坐,生怕那种对身体感觉的体会,会把我袭击到无法回转的地步。 然后我就遇到了温易知,这样一个对我来说很特殊的人。一开始我只是可怜他罢了,又多少想着好久没说过话,又不屑于自言自语,不如先当个伴,若是不慎被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干脆的杀了他,却没想到,这一当伴,就当了好多年,当到我再也不能放开他。 这种趋势大概是从很早就体现出来的,当我不能忍受他离开尔尼森林而我继续呆在原地,结果和他一起出去面对我不愿面对的人群开始。我想他心里对我也是有个章程的,要不然不经过种种他的预谋,我也不会就这么默契又水到渠成的同意了。 因为这个人,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看到我的人。连我自己都不能注视到我的存在,只能看到一片空,而他却可以,世界上还有别的什么人,比他更重要吗? 当然没有。所以在最后,他对我说,我们一起走吧,我当然是欣然的答应了。 没有你,整个世界都索然无味,比我空荡的身体更空。 第七十一章 杀死一个人后再对他进行任意的处置,和人未死时就进行处置,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后者是虐杀,前者只是简单的一个死了的动作。死了,再做什么和死了的那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人还活着却施加给这样残酷的举止,最起码,即使是当机立断做出那样举止的温易取,面对着这样的事实,也无法无动于衷。 温易知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就在之前这张脸上还充斥着一个四十年岁男人的稳重和淡定,但是现在在知道了当年事时,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慌乱和惊恐。只是,就在温易知一杯咖啡都没有喝下的功夫,他却已经重新恢复了他的无动于衷甚至带着点讥诮的神情。 “那又怎么样?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要杀掉你。” 他说的语气确凿,让人能够明确的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温易知前倾着身体,不掩饰他的不悦得盯着他。 “我说的可是真的呢,哥哥。事实上,就在我刚回来,刚意识到这是过去的时候,我就想要快点到你身边,把你杀掉呢。不过可惜的是,我回忆起了这里过去的记忆,才发现你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温易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战病娇受[位面] 作者:责任好人莫桑 而是一个对我毫无感情,只想着摆脱我的温易知,那我就没有动手的必要,因为你已经不会再毁掉我了。” 温易知有些不解。温易取以前并不是一个偏执到恶毒的人,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温易取,即使是因为他的死亡而让温易取被赶出家门,却也不是让他忌恨自己的理由,而且,他们不是互相毁掉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温易取突然哈哈大笑,因为在安静的咖啡店里带起了喧闹的声音,而引起不少厌恶的眼光往这边扫过。温易取的笑来的突兀,结束的却也很快,但是他笑声里的仇恨和疯狂却让温易知准确的捕捉到了。事情好像离他想象的有点远?他作势要走,摆出一副别吊我胃口,再不说就不要说了的架势,成功的让温易取收敛了眉眼,很认真的看向他,然后说: “你不是已经心知肚明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会一重生回来就再不理我?不要告诉我说,你是因为不想再死一次才躲开我的,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曾经对我那样迷恋过,即使因为我死了,现在活着回来也不会放过我,可是你却偏偏放开我了。这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了吗?而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后悔杀死你?”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这不是就是因为你毫无良心吗?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都因为你死了一次了,干嘛还要巴巴凑上去?” “瞧,你现在完全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温易知了。你现在肯定已经忘记了你曾经对我多么迷恋了吧,在你知道你心里的答案了之后。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会不能理解我对你的仇恨?你毁掉了我,把我当成你的替身来愚弄着,因为不能得到你而对我肆意作践,这就是你自己做出的好事! 你真以为我是失手杀掉你的吗?不,那顶多是个不太对的时机而已。温易知,我的双胞胎哥哥,没人是傻子,你的想法虽然瞒过了我,却瞒不了和你日夜相见的我。我能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你只妥协些无关紧要的,我连求你不要出国你都办不到。我曾经想忍的,但是没忍住。你爱我都办不到了,连面子上都维持不了,那我为什么还要陪你演戏?我没那么傻,就算再爱你,也不如鱼死网破罢了。”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温易取那和他一般无二的脸庞在温易知面前突然忽近忽远,变得模糊不清,五官扭曲变形,却只能看清楚他那不屑嘲笑的眼神。他的声音也变质了,滋啦滋啦的。 怎么了?温易知惊慌不已,他以为他已经站起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可事实上,他更深的跌倒在椅子的深处,浑身软到了失去力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想抬起头,再看看温易取在做什么,可是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温易取还在说话啊,他只能盯着那口型看,他说出的话,变成了歪曲的字母,艰难的被他读取着。 “你不是知道了吗?为什么又表现出这种样子?啊,我知道了,你从小就爱装,现在被我知道了是不是很惊讶呢?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你终于清楚你不应该从我身上得来慰藉了,因为我离你差的太大了,即使你再歇斯底里的求着我变成你那样也办不到。你不如去盯着镜子瞧好了,至少那里面的人,除了你和左右相反,可是世界上最接近你的存在了。” 镜子?为什么要提到镜子这个词语?温易知的脑海已经糊成了一片,理解不了温易取所说的话,只能茫然的听着他说出自己不能理解的词语。 “我曾经真的太天真了,以为闹闹你,你就会多注意我一些,说不定我就能‘转正’呢?可惜,我到现在也没有办到。我这次叫你回来,甚至还心存妄想,只是想亲眼看看现在的你,想说不定我们之间还有一点点微薄的可能呢?不,已经没有可能了。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的,而我张脸,这具身体已经对你没什么用了。不过,说不定你会因为你的清醒认知而过的更惨?哈,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两清了。” 温易取站起来,最后一次深深的凝望了温易知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温易知只听见他最后飘来的几个字眼。 “再见了,我的哥哥。” 温易知终于支撑不住自己,颓然的趴到在桌子上面,咖啡杯被他一推,堪堪滑到桌子的边缘,却没有碎到地上,只是里面的咖啡残渣却沾染到了温易知的袖子上,吸水性良好的棉质衬衫,迅速的染了一大片的褐色污迹。 他想了好多,越想越觉得自己清楚,却也越想越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温易取都说的什么啊,乱七八糟胡说八道的,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真不想知道原来是那样的事实。他踉跄的站起来,像是喝醉了酒,脸上嫣红一片,眼神也四处涣散。他忘记了该去结账,但是也没有服务生拦住他温易取已经结好账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离开而已。 他买了下一班的机票,这是他早已买好的,因为觉得和温易取的谈话不会花费他多少时间。也幸亏是这样,要不他现在肯定没有力气去购票窗口了。入检的时候,检票员疑惑的看着他的脸色,终于问,“先生,你觉得你现在可以乘坐飞机吗?” 温易知茫然了一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的。但是接着,他就注意到了旁边玻璃上反射着他的那张脸,脸色确实算不得好,不,准确的来说是糟糕透了,晦暗,空洞,神智都溃散似了的,两颊却染上病态的嫣红,还有只有温易知能够读出来的,来自自己身体本能的亢奋。怪不得检票员要问出这样的话来。 温易知艰难的把他的视线从那可见度并不好的玻璃上移出来,不假思索的说,“不,我的身体很好,只我是失恋了而已。” 检票员给他一个安慰同情的眼神,他顺顺利利的进去了。然后是上飞机,他走过的地方大家都纷纷给他让开,甚至过了一会空姐都来问他有什么需要,大概是怕他会惹什么麻烦,不过,他这张称得上好看的脸,也许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温易知很恼火,难道全世界都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吗?他只能把他失恋了的这个借口再说一遍。 又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关心他这样脸色的,他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奇异的是,他说出这话,心里不疼,也不难受,倒是异常的痛快,那滋味舒服极了。 “不,我身体没事。我只是失恋了而已,谢谢关心。” 他和人换了靠窗的位置,痴痴的盯着窗户上他的倒影看。有的时候飞机上空正是太阳,阳光太热烈了,他印在窗户上的倒影都消失了,这让他很恼火,但是很快,阳光不见了,云层出现了,他又可以重新看到自己的倒影。 下了飞机,他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天色已经黑了,异国的夜晚还在热闹着,灯火通明。他进了门,路过了他摆放着许多专业书籍的书房,路过了有着舒服g铺的卧室,然后来到了一个空房间。 空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和墙一样大的镜子。这个房子的前主人把这个房间当作舞蹈室,他搬进了之后没对这个房间做任何改动,大概是懒,不过说不定搬过来也是因为这面镜子。 但是事实上他很少进这个房间,毕竟作为大男人,犯不着专门跑过来用这个充斥着整面墙的镜子来照,也是因为镜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能照出他整个身影,也能照出他身后空荡荡的地板和墙壁,大到能让他恐慌。 可是现在,温易知却是奔着这面镜子来的。 他已经很累了。跨国的飞机,还要倒时差,在路上他又一直没睡过,所以现在进了这个房间,脚一软就跪在了镜子面前,好在房间他有勤快的打扫,所以地板并不脏,镜子也有常常抹过。现在他跪下来了,离他很近很近的镜子,就照出了他的身体。 疲惫而亢奋的神情,瘦削而结实的身体,这就是他。温易知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很碍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扯开碍事的衬衫西裤,拽走箍着脖子的领带,然后对着镜子注视着赤裸着身体的自己。 这就是他自己吗?叫做温易知的存在? 他仍然不够清醒,视线倒映着镜子,却模糊不清。耳边又有声音响起了,他在说,“叫我的名字啊,叫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声音短促又嘲笑似的笑了。 “叫我的名字。” 温易知还记得他曾经听过的声音,是焦躁而无力的,可是这次的却带着胜券在握的肯定。他不着急了吗?还是说,能够肯定自己会叫出他的名字? 温易知看向镜子,镜子里映出了他无比熟悉的脸,这张他曾经忘记过,却又在回来之后迅速记起的脸。 于是他也对着镜子笑了起来。这不是早有预兆的吗?他曾经对人体体温的渴望和现在的不需要,曾经在饥渴至极时紧紧环住自己的用力,他对“温易知”这个名字的坚定不忘,还有对他的脸,像是被操纵似的忘却。 我现在回来了。可是…… 我不想…… 就像那个声音笑的一样,温易知突然也这样低低的笑了一声。短促而嘲笑,绝望而无谓。他把脸贴近镜子,镜子里的除了左右不一样的脸外,印出了的是同样的东西。他突然一晃神,却从镜子里的那双瞳孔里,看到一个嘴角扯开大大笑容,笑的恶意无比的脸。 温易知摸向了自己的嘴角,嘴角是合拢的。 我真是个胆小鬼,他想。但是,谁也别逼着我。不管如何,我做出的事情,都是出自于我的选择。 手抬起,握紧,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然后是狠狠的砸到镜子上。镜子上带着千百块他面容的倒影,颓废的变成碎片,带起了哗啦的声音,也带起了淡淡的血丝。 温易知面对着一张空墙,骄傲的笑了。 叫我的名字。 不,我知道你是温易知,可我不会说出你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心情还真有点复杂,有人要给我写长评咪?再挂发专栏收藏 爪机地址 呼终于轻松了,五一之后会把专栏的一些文解锁,包括本文的被锁章节,然后慢慢写隔壁的《何必染尘埃》。本来想开的惹你同人以后再说吧,现在没心情写小白文,然后就是9月份的童话了,希望到时候我们还能见面。 大家拜拜喽~谢谢你们爱我!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