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分卷阅读1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 书名:[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塞西一直对沙漠之狐的结局耿耿于怀,总想着如果有一天历史能重来,自己一定要把他带出绝望的沙漠! 然后…… 上帝实现了他的愿望…… 作为一个男孩子可以和埃尔温做朋友,战友,同事都可以,可为毛一定要是情侣?!这绝壁是他穿越的方式不对! 不过,面对埃尔温热烈的追求,塞西还是有一点点动心的了…… 最后, 好吧,败给你了! 1911年在但泽的相会,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还改变了历史的结局。 埃尔文殷勤的围在塞西身边转来转去,“亲爱的塞西,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 塞西摸摸高挺的肚皮,“亲爱的,我们私奔吧!” 二战yy文,无逻辑无节操无下限,三无产品值得信赖!本文含生子情节,天雷者点x勿入!本文1v1,结局he! 不是历史文!不欢迎考据党!任何关于历史方面的提问和质疑,一律实行无视政策,请考据党自重! 内容标签:生子 强强 穿越时空 随身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埃尔温?尤金?隆美尔,塞西?莫林 ┃ 配角:瓦尔纳,蒙哥马利,舍尔纳,马尔塞尤,高斯,瓦尔特,斯派达尔中将 ┃ 其它:历史yy文,西方罗曼史沙漠之狐 ================== ☆、隆美尔士官生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终于开始写隆美尔元帅了!!!好激动好忐忑! 塞西坐在蘑菇板凳上,看着在身边跳来跳去的小肥猫,抽抽嘴角,“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肥猫停下单一式跳跃,,“我不是东西,我是一直可爱的猫咪,你看我的毛是黑白相间的!” 塞西死鱼眼看它,“是的,我看到了。” 小肥猫叫凯蒂,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当然是前任,现在这个空间是属于塞西的。 对于这个空间,塞西感到很疑惑,人家不是说空间里一般都是山水相依鸟语花香要啥有啥的么?为什么这里却堆满了猫粮猫砂,还有一个粉红色心形猫窝? 凯蒂对此不以为然,“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没有这些,你是想让我去喝西北风么?” 塞西踢了踢教鞭的垃圾袋,嫌弃道,“你就不能打扫一下吗?作为一个淑女,首先要保持必要的清洁。” 凯蒂蹲在地毯上……是的你没看错,这里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 小家伙有些困难的抬起后腿搔搔耳朵,“没关系,等到这里堆满垃圾时,我会把它们全部清理掉的。”说着,走到塞西面前,“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别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很丑的!” 塞西扯了扯嘴角,“非常感谢,你看起来真是只好猫!”默默转头,去他妈的! “嘿,活计,我们现在不是进行得很顺利么?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凯蒂继续搔耳朵,“你成功取得了莫林家的信任,成了家族的一份子,这已经很好了,过几天埃尔温就要出现,你可得打起精神,成败在此一举了!” 塞西搓了把脸,无奈道,“你就这么信任我能够办好?” 凯蒂,“舞会嘛,会跳舞就行。再说埃尔温根本不会跳舞,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不是难事。” 埃尔温?尤金?隆美尔在半个月前来到但泽皇家军官学校,也就是说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塞西?莫林被这只不怎么靠谱的肥猫带回了1911年,就因为他经常嘟囔着要改变历史,改变隆美尔的结局? 鬼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塞西摸上带着胸前的十字架,这就是空间入口,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就怕哪天忽然找不到,那他的小命就玩完了。凯蒂告诉他,空间和现实是存在时差的,并不是平行世界,好在时差并不大,只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在空间里呆上一个小时,现实世界的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所以塞西每次进来都要把握好时间,免得出现差错被人怀疑。 时候不早了,塞西准备离开。 凯蒂跳上他肩膀,“遇到困难,马上来这里找我,我会帮助你的。” 塞西揉揉它的小脑袋,“谢谢。” 从空间出来后,塞西低着头往莫林家赶去。今天他找了个买书的借口,逃过三个姐姐的盘问,才准时见到了凯蒂。 但泽曾是波兰北部最大的城市和重要港口,但现在它属于德国,这里有很多犹太人,他们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莫林家在经济上好像和他们也有一些牵扯。 莫林家有三个女儿,唯一的小儿子在十年前不幸走失,塞西的意外出现和相同的姓氏让老莫林看到了希望。在凯蒂的帮助下,塞西谎称自己只有十五岁,这就和走失孩子的年龄吻合起来。对此,塞西一直感到很内疚,但考虑到自身处境,再看看喜气洋洋的莫林一家,始终不敢说出真相。 对于这次无厘头穿越,他最想问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回家? 莫林家的庄园出现在眼前,塞西警告自己要打起精神,然后推起笑脸迎向他的“家人”们。 隆美尔来到皇家军官学校已经快四个月了,每天早上他都是第一个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开始一天的课程。教官们对他评价都很不错,虽然他个子不高,看起来还有些书生气,体格也不是特别健壮,但他极大的意志力和热情让同伴们刮目相看。 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士官生们不用练操,可以睡个好觉了,隆美尔照例早早起床,他得去操场跑步,然后再去吃早餐。 “埃尔温,帮我带一份三明治和烤香肠好吗?”同寝室的斯图尔特还没睁开眼,就对着隆美尔嘟囔。 “完全可以,不过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隆美尔穿上跑步的鞋子。 斯图尔特裹紧身上的薄毯子,蒙住脑袋,闷声道,“知道了……”然后又睡死过去。 富饶的但泽市刚刚进入炎热的夏天,好在气温并不算高,尤其是夜间的温度,很凉爽宜人。这座海滨城市的繁华。对从德国南部小山村里出来的隆美尔来说,充满了诱惑。不过他很少去体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认为与其浪费大把时间去泡妞,还不如抓紧时间多看点书或是者锻炼身体。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隆美尔在操场上慢跑,这是他上了军校后才慢慢培养起来的习惯,和那些身强体壮的同学相比,他显得太瘦弱了。 这时,迎面跑来一位同学,他拦下隆美尔,“今天去不去市中心的舞会?据说有很多名门淑女都来参加。” 隆美尔犹豫了一下,正打算拒绝,那位同学就抢先说道,“嗨,你先别忙着推掉,好好想想吧,整天闷在学校里有什么意思?偶尔出去放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结识一些有教养的女孩,这种两全其美的事你往哪儿找去?” 既然朋友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隆美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和朋友告别后,他一边跑步一边想着中午要穿什么衣服去赴约。 涂满果酱的三明治和新烤出来香肠的味道非常香,在隆美尔提着这些东西刚走进走廊时,斯图尔特就抽着鼻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伙计,你的早餐。”隆美尔把纸袋放在书桌上,“这可都是餐厅里刚做好的,呆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我马上就好。”斯图尔特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隆美尔身后。他比隆美尔要高出半个头,看起来非常高大威猛,“埃尔温,和你住在一起真是幸福,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一定千方百计的把你追到手。” 隆美尔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衬衫,换下汗湿的上衣,斯图尔特大口嚼着三明治,对着他的背影吹口哨,“身材真不错!” 金发碧眼的隆美尔相貌清秀,身架子不像欧洲男人那样伟岸,坚持锻炼的结果就是练出了一副好身材,和他书生的气质不怎么搭调,难怪斯特尔特总是拿这个来调笑他。 “中午去参加舞会吗?”隆美尔问。 “你打算去?”斯图尔特干掉最后一口三明治,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香肠切成片。 “是的,我会去。”隆美尔把脏衣服泡在盆子里,然后坐在床边,双臂抱胸,“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没太大兴趣,只是朋友极力推荐,也不好拒绝,要不中午咱们一起去,就当是有个伴。” 斯图尔特倒是无所谓,“我怎样都可以,反正今天也无事可做,” 塞西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看露西一件一件变换着身上的裙子。 “你看这件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太单调了?”露西仍然不满意,她已经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都试穿了一遍。 塞西非常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哈欠,点头,“不错,不错。” 露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翻箱倒柜挑选哪件衣服更合适。 塞西看了看手表,“二姐,这都快十一点了,你还要挑到什么时候?再挑下去估计就要迟到了。” “可是,我还没决定要穿哪一件啊!”露西拿着一条粉红连衣裙在身前比量,从镜子里问他,“这件呢?” 塞西翻了个白眼,“二姐这么漂亮,肯定是穿什么都很美了!”都挑一早上了,你不烦我都烦了! 最后,露西决定穿这条裙子去参加市中心的舞会,临走时还对塞西说,“如果你想去,就得打扮成女孩的样子,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塞西皮笑肉不笑,“谢谢二姐,再见二姐!”不过在露西出门后,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变脸,傻子才想去呢!不过想到凯蒂的叮嘱,又垂下肩膀,重重叹了口气。 但泽市的市长是为尚武的绅士,他经常举办一些舞会,让当地的军官和名门淑女们来参加。隆美尔不是第一次来,但来的次数也不多,他像以前一样端了杯葡萄酒躲在人群后面,望着热闹的场面安静独酌。 忽然,场上来了一位身量娇小,穿着分红连衣裙的黑发姑娘,她笑起来很好看,舞跳得也非常棒。然后从旁人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露西。 隆美尔对这个活泼的女孩产生了好感,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上前搭讪,那位姑娘不知何原因竟然急匆匆地走掉了。 斯图尔特拍了他肩膀一下,“别灰心,明天还有机会。” 隆美尔却摇摇头,“没关系,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明天还要复习功课,可能不会再来了。” 斯图尔特揽住他肩膀往身边带了带,不容拒绝道,“明天我还陪你来!” 隆美尔推开他的胳膊,甩给他两个字,“无聊!” ☆、相遇? 舞会进行到下午,大家都很尽兴。中途隆美尔几次想开溜,都被斯图尔特抓了回来。 露西因为发带上的蝴蝶结突然掉下来,不得不暂时离场,在朋友大惊小怪的为她重新缝好后,才又重新返回礼堂,恰好这时隆美尔再次被斯图尔特抓了个现行,被朋友狼狈的赶回人群中。 “露西,你瞧那个傻瓜,这已经是被第四次被他身旁那个帅哥抓回来了。”露易丝用手帕捂住嘴,凑在露西耳边轻笑道。 露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孩正一脸无奈地和他朋友说着什么,但他朋友好像很坚持,利用身高优势把去路堵得死死的。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看起来很不愉快的样子。”露西对不相干的人不怎么关心,只是随便看了一眼,随即把眼光转回了舞池中。 斯图尔特用余光瞄到舞池外人群中的那抹粉红色身影,连忙招呼隆美尔,“埃尔温,那个姑娘又回来了!” 隆美尔扭头一看,果然是她。 “露西,那两个士官生在看你!”露易丝兴奋地说道。 露西淡淡应了一声,看过去时和隆美尔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她微笑着轻轻颔首致意,隆美尔也同样回给她一个笑容,然后两人都把视线错开,一丁点的火花也没擦出来。 “这就完了?”斯图尔特很不满,这大好的机会怎么也不知道好好把握呢! “她……很漂亮,可现在没有刚见面时那种心动的感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隆美尔摊手,“好了,这下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斯图尔特对他真是无语,重重叹了口气,只能和他一起回了学校。 宿舍里,斯图尔特打着赤膊在镜子前展现自己美丽的肱二头肌,隆美尔则是埋头看书,他最近迷上了拿破仑。 “那几本破书看过来看过去,你都不嫌烦么?”斯图尔特穿上衬衫,但没有系扣子,一屁股坐在隆美尔旁边,凑过去看了几行,立刻就被枯燥的内容给失了兴趣。 隆美尔头也不抬,“我看着挺有意思。” 他一个星期前刚刚刚理了发,清爽利索,露出纤细的脖子,斯图尔特趁他把心思全都扑在书上的时候,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在他脖颈旁闻了闻。 嗯,是一股香皂味。 隆美尔没察觉到任何异常,眼睛盯着书,把手边的杯子递给他,“谢谢。” 斯图尔特乐颠颠地就奔向了暖水瓶。 到了第二天周日,市中心的舞会仍在继续,这次隆美尔很自觉地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等斯图尔特收拾完,打算两人一起去。 莫林家。 塞西对着一堆化妆品和花花绿绿的裙子做苦大仇深状,他对露西呲牙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露西狡猾一笑,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其实就是想看我出丑而已,直说就好了!还假惺惺的披着一层“我很善良很体贴很温柔”的外衣来做救世主。真的很让人讨厌!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面上是不能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否则就要遭到这位美女更恶劣的报复。 露西把他拉到镜子前,“幸好你个子不高,否则穿上裙子那就太难看了。不过你皮肤很好,长得也好看,这样就可以省很多事!” 塞西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我是丑八怪。” “哎呦,哪有人这么诽谤自己的!”露西又把塞西拉到梳妆台,压着肩膀半强迫的让他坐在椅子上,“只要给我半个小时,我就能改变世界!” 塞西从镜子里死鱼眼看她,这姐们太新潮了! 如果不是为了尽早和隆美尔见面,他死都不会穿上这件白底淡蓝色小碎花的连衣裙! “很好……很好,我的手艺非常好,是的,非常好,你会喜欢的……”塞西拿着眉笔在为塞西画眉,嘴里喃喃自语道。 塞西深吸一口气,我忍! 舞会在下午六点开始,因为昨天有娇滴滴的小姐抱怨中午太热了,会伤害到她的皮肤,所以市长先生便临时决定把时间安排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各位淑女们还是撑着蕾丝花边的小洋伞仪态万方的来到礼堂。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外,露西率先从车中出来,转身对车内喊道,“快点啊!快点!” 见车内的人迟迟没动静,还急性子的动手去拉他。 拉锯战持续了片刻,露西露出满意的笑容,后退一步,给车内的人让路。 这边过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哪位小姐怯场了,想临阵脱逃,然后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等着人家下车。 隆美尔和斯图尔特也正好走到这里,就看到一位体形高挑的少女带着礼帽从轿车中出来,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大大的帽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精巧秀气的下巴和一串珍珠耳环,剪裁得体的连衣裙更衬出她皮肤白皙,身材婀娜动人。 “哇哦,我的天呐!”斯图尔特发出低低的赞叹,“这是谁家的姑娘?气质太棒了!” 没人回答他。 因为隆美尔已经跟随着“美女”的脚步,飘进礼堂了。 不过,“美女”步伐有些快,他只跟到一半就把人给跟丢了,毕竟和他一起追进来的男士不在少数,他占不到一点优势。 隆美尔站在人群中寻找着佳人的踪迹,可惜那位姑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斯图尔特好不容易挤进来,“你干嘛突然消失!害我在外面找了好久。” 隆美尔还在四处张望,嘴里敷衍道,“对不起了……哎,你帮我找找刚才那位姑娘她去哪儿了?” “哪个姑娘?”这大厅里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斯图尔特个子高,一眼就看见站在角落里和女伴谈笑的露西,“是她么?昨天的那个露西小姐?” “不是!”隆美尔踩在花池边上,“就是刚才那个高个子女孩,你还夸她气质好来着!” 斯图尔特恍然大悟,“哦,你说她啊。”在大厅里找了一圈,摊手,“这里没有,肯定是躲进房间里去了。” 隆美尔有些失望,然后嘱咐斯图尔特待会舞会开始一定要帮他注意着点。 斯图尔特挑眉不语,连摸样都没看清,这就动心了? 塞西关上洗手间隔间的门,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活动着终于得到解放脚丫子,掏出十字架项链,低声道,“凯蒂?凯蒂!快出现!”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肥猫就蹲坐在他帽子上,优雅的舔了舔爪子,“有事么,亲爱的?” “当然!”塞西把它抓下来,碰在手掌心里,啧啧,这小家伙的个头实在太小了!“你看我这副样子怎么去见隆美尔,人家会认为我是个变态!” 凯蒂歪头,“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这不是形势所迫么!那女人告诉我这舞会只邀请女士和当地的军官,这两样我都不占,所以她才想到这个馊主意!” “那你也可以冒充军官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进场之前都要亮出军官证,我上哪儿找那东西去!”塞西听着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愤愤地说道,“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我受够这件衣服和脸上的胭脂了!” 凯蒂眯眼打量了他一番,点头,“其实这样也不错,挺漂亮的,你没看到他们都为你疯狂了么?” “疯狂个p!”塞西忍不住爆粗口,“如果是女人为我疯狂,这心里也算是有点安慰,一群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凯蒂摊开爪子,做摊手状,“对不起,我也没什么好主意,要不你就这么出去吧,能吸引住隆美尔的目光才是最要紧的,管它用什么办法!结果最重要,细节什么的就不要在意啦。”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塞西,你在里面吗?” “是露西!立刻消失!” 凯蒂瞬间不见…… “呃。我这就好!”塞西重新穿好高跟鞋,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露西的抱怨声,“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然后就是塞西的干笑,“啊哈哈哈,可能是早上吃坏肚子了,所以……” 隆美尔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他还在寻找那位令他惊艳的姑娘。斯图尔特跟在后面,一边和熟人打招呼一边说道,“你应该坐下来,喝杯酒,平心静气的等她出现,不然就像你这样找来找去的,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隆美尔没有理他,挤到舞池边上,他预感一定会在这里再次和她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收藏!如果写得不好请下手轻拍~ ☆、相识 舞池中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来宾中有很多人都对彼此熟悉了,大家放下平日里的矜持,玩都都很尽兴。 侍者把蛋糕和酒水整齐的摆放在铺在红丝绒布的长条餐桌上,还有鲜虾沙拉,酱烤三文鱼等各种正餐以及味道鲜美的浓汤。 不过这些美食对正在兴头上的少男少女们来讲,暂时没什么吸引力,他们欢快的跳着舞,聊着天,年轻的军官们把女孩逗得捧腹大笑,就连市长先生也乐在其中。 斯图尔特和刚结识的姑娘聊得火热,但总在隆美尔周围五步之内,当姑娘邀请他跳一支舞时,他礼貌地拒绝道,“真是对不起,前几天训练时把脚给扭伤了,所以我只能呆在这儿干瞪眼,还好有朋友陪着着我,才不至于太孤单。” 善良的姑娘对英俊男人总是没有抵抗力,包括他们的谎言。 “这真是太遗憾了。”姑娘对他表示同情。 “是的,我也很无奈,等这该死的脚伤好了之后,我一定邀请你跳支舞!”斯图尔特笑容灿烂。 “好,谢谢。” 姑娘告辞离开,斯图尔特吐了一口气,回到隆美尔身旁,捡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女人其实很容易搞定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是对你而言。”隆美尔把空了的酒杯递给他,眼睛直视前方,“谢谢、” 斯图尔特翻了个白眼,“真是欠你的!” 桌旁只剩隆美尔一个人,他还在心不在焉的惦记着那位消失不见的姑娘,忽然,她出现了! 塞西换了一顶小巧的礼帽,帽沿上的白□纱遮住他大半张脸,制造出一种朦胧美,此时他正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轻摇舞步。 面前的男人一直在对他放电,放在他腰上的爪子也不怎么安分,眼看着就要滑到屁股上去了…… 擦!老子对男人没兴趣好不好!塞西心中咆哮,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手轻轻一推,脱离了男人的怀抱。 “莫林小姐?”长得还不错的军官先生不解地问道。 塞西对他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快速离开了舞池,留下军官先生愣在原地。 他要赶紧远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至于隆美尔……有机会再见吧! 塞西恼火。塞西很狂躁,如果今天他是以男人的身份来到这里,肯定会很乐意。可是!但是!可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莫林家的四小姐!露西的妹妹!无论从长相,气质,身段,都把露西甩出八条街的矜持含羞不善言谈的莫林小姐! 去他妈的小姐!见鬼去吧! 塞西很没形象地扯了扯蕾丝领口,不过仅剩的一点理智提醒他这是公共场合,要撒泼的话一定要回家去撒。 而露西正和女伴们大吃特吃。 露易丝挑起蛋糕上的樱桃,嘟嘴,“露西,你弟弟确定是男孩子么?为什么打扮起来那么漂亮,都把我们的风头抢走了!” 露西把剥了皮的虾在蘸着番茄酱吃,然后不紧不慢地拿洁白的手帕擦擦嘴边的油渍,“难道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么?看他出丑是我最大的乐趣。” “为什么?你不喜欢你弟弟?” “当然不是!因为他平时嘴巴太坏了,什么事都要和我争,难得这次有个好机会,不好好利用真是对不起我自己。”露西坏坏的笑道。 “天呐!做你的弟弟可真是件不幸的事!我要为他祈祷。”露易丝装模作样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逗得露西哈哈大笑。 她这一笑,女伴们自然也要配合的笑了起来。一群美貌的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引得周围男士纷纷侧目。 塞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边,猫着腰打算悄悄溜走,就在大门在不远的前方向他招手时,一个身体挡在了他面前。 “啊!”塞西捂着被撞疼的脑门,后退两步,怒瞪眼前个头不高的男孩,一气之下也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吼道,“没长眼睛啊你!撞到人连声对不起都没有,什么素质!” 清秀男孩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随便撞人么?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塞西把火气都撒到他身上,但忽然想起自己要赶紧溜走,就一把推开他,“闪开!别挡路!”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迈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塞西心中一惊,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对不起小姐,请问……请问……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清秀男孩拦在他面前,脸色涨红,吞吞吐吐道,看得出来他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塞西冷哼一声,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但是!上帝总是在关键时刻眷顾他,让他瞥到了男孩胸前的士官证。 埃尔温尤金隆美尔…… 塞西有一瞬间的呆滞,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耳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隆美尔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搭讪女孩,还被他搞得一团糟,人家姑娘显然是不乐意,那自己还要不要坚持呢?如果坚持的话,肯定会被嘲弄,如果就此放弃,那自己会很不甘心…… 一般来说,好不容易遇到心动的姑娘,一定要主动争取,可是…… 隆美尔很纠结,可就在他纠结得抓心脑肺恨不得拿脑袋顶住墙壁转来转去时,双手一把被人紧紧攥住,镇静地抬头一看,之前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姑娘”此时正两眼发光,一脸激动地冲他重重点头,“我愿意我愿意!你说什么我愿意!咱们现在就去吧!” 呃……这态度变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塞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呵呵呵呵……隆美尔,终于让老子找到了! 啊哈哈哈哈哈! 不枉他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在这儿招摇撞骗了一晚上,终于如愿以偿把人勾到手了!!! 隆美尔呆呆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脏也是嘣嘣直跳,他有种预感,这个夏天应该比往年要精彩得多。不过,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隆美尔没有发现,这个“姑娘”的嗓音好像有点太粗了…… 塞西的个子也不高,但穿着高跟鞋和隆美尔站在一起,比他还要高出半头,两人站在一起很不般配。可塞西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隆美尔,嘴角扯出个大大的笑容,火辣直接的目光让有些腼腆的隆美尔很局促。 他就是传说中的沙漠之狐啊……长得真不错! 在隆美尔看来,塞西年轻漂亮,爽朗活泼,舞跳得好极了,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团熊熊火焰,燃烧起他心底对爱情最浓烈的渴望。 “小姐,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隆美尔再次紧张起来,不过这次他表现得很自信,至少塞西没表现出讨厌的样子。 “塞西莫林!”塞西脱口而出,然后笑眯眯的说,“啊,我知道你的名字,埃尔温?” “是的,”隆美尔指了指胸前的证件,“这是我的军官证,我是皇家军官学校的士官生,不过还有四个月就要毕业了。” 塞西笑着点头,看来这次是没错了、 舞池中放着柔和的轻音乐,年轻人们都拥抱在一起轻轻摇晃着身体,塞西把下巴放在隆美尔肩头,感受到他用双手搂住自己的腰,掌心很热很厚实,给人以一种安全感。 不复刚才对同性的排斥,塞西微闭双眼,享受着和未来陆军元帅跳舞带来的满足感。 隆美尔双手一动都不敢动,只是那样放着,莫林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让他心猿意马,好在这只舞曲很快就结束了,当两人分开时,塞西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种好机会以后还上哪儿找去! 隆美尔终于意识到什么。他好奇地问塞西,“莫林小姐,为什么你的嗓音听起来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呢?有点……有点……” “有点粗有点低是吧?”塞西替他说了出来。 隆美尔点点头,他都不好意直接说出口呢。 塞西没有解释,只是淡淡说了句,“将来你会明白的。”然后,露西很合时宜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嗨,亲爱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到这儿来了呢?”露西吃完东西后才发现塞西不见了,然后费了很大劲儿才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还有昨天冲她微笑的男孩,“是你?” 隆美尔礼貌地对她点头致意道,“你好,露西小姐。” 露西扯了扯嘴角,“你好,隆美尔先生。”说着,拉起塞西的手,“时间不早了,请允许我们先行离开。” “哦,没问题,请。”隆美尔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两人离去。 露西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塞西回头对隆美尔俏皮一笑,摆了摆手,然后跟上露西的步伐,快步走出了礼堂。 隆美尔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摸摸胸口,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直到再也看不见塞西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忘了向人家要通讯方式! 一向思虑周全的隆美尔先生只有退胸顿足的份儿了……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昨晚更新的,可是把u盘忘单位了……嗷嗷嗷今晚上再补上一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人命搞错了!不是瓦尔纳?莫德尔,是斐迪南德费迪南德?舒尔纳!幸好他出场不是很多,后面的名字都要改掉qaq 坐在汽车里,塞西还在频频回头朝礼堂门口看去,眼珠子都要粘在上面,抠都抠不下来了。 露西见状,哼了一声,“昨天那个人还打听了我的名字,看样子是打算追求我。” “好啊!他人很不错的,你嫁给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塞西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致。隆美尔虽然性格严谨内向,对人对已都很严格,唯独对自己的妻子露西,那可真是捧在手心里疼,叫往东就不会往西,叫捉鱼就不会抓鸡,绝对模范好丈夫一枚! 可露西却不这样认为。“可他看起来太严肃了,和我外向的性格并不合适,即使两人在一起也会滋生很多矛盾,我讨厌争执和冷战。” 塞西连忙说,“怎么可能!他会很爱你的!” “反正我觉得我俩不合适,好了,别说他了,聊聊其他的吧。”露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对塞西描述起刚才在舞会上一位英俊的军官向她表达爱意的经过。 塞西摘掉头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进一个手提袋里,然后又把高跟鞋脱掉,晃着白白的脚丫子,打断露西的滔滔不绝,“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隆美尔,他是个不错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露西是个倔脾气,十几岁的少女正值叛逆期,她也不例外,塞西越是把隆美尔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她就越讨厌他,没有理由的讨厌。 用手帕使劲擦着脸上胭脂的塞西倒不是很担心,反正这女人迟早是要嫁给隆美尔的,这是历史进程,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 “哎,我说。”露西低头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有事待会再说!”塞西正忙活着,没空搭理她。 露西夺过手帕,瞪圆眼睛,“我在和你说话时你就得认真给我听着!” 塞西把手帕夺回,丢了个白眼给她,“神经病!” “喂!你干嘛总是和我做对?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露西怒了。 “拜托!对你这种一点都不讲究淑女风范的女人,我干嘛要对你浪费感情!”塞西也怒了,今晚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出撒呢。 露西气结。 塞西斜了她一眼,“告诉你,我现在正心烦着,没事别理我!”顿了顿,又加了句,“有事更别理我!” 露西虽然秉性乖张,但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在言语上塞西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反而还会恶语相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露西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和这小子硬碰硬,自己绝对会吃大亏。 车厢里陷入安静,技术老道的司机把汽车开得快而平稳。莫林的家并不在但泽,塞西是跟着露出来这里学德语的,他们住在学校旁边的一件公寓里。 塞西首先跳下车,也不管身后叫嚷的露西,赤着脚跑上楼,打开房门就一头钻进了浴室,这一晚上他都快被浓郁的香水味给熏晕了! 柔和的水流击打皮肤上,洗去一身的汗渍和疲惫,塞西又恢复了英俊潇洒的形象,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定脸上的胭脂全都洗干净后,才擦着头发出去。 露西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浴室,所以两人不会有共用一室的尴尬场面。 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床铺上,习惯性地吻了吻十字架项链,说了句,“晚安。”然后看了眼床头上的小钟表,精神高度紧张的塞西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边没心没肺睡的香甜,那边可就不一样的。 寝室的窗户没有关,轻轻柔柔的夜风扬起白色窗帘,朦胧的月色洒进房间里,隆美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旁边的斯图尔特早就鼾声震天,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察觉出莫林小姐是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个人抱着被子滚来滚去,话说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帕还在他这里呢, 隆美尔觉得自己是恋爱了,最主要的是那位莫林小姐实在太迷人了,他很难控制住自己心中那股想追求她的冲动,如果……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他就打算这么干了! 年轻的士官生暗暗下定了决心。他不是个缩手缩手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干劲儿十足,就算是在追求女孩子这方面也是如此。 从枕头下拿出那条淡蓝色手帕,闻着上面散发出的幽幽香气,隆美尔渐渐有了睡意。 就在他迷迷糊糊想睡着的时候,感觉嘴唇覆上一个软软的东西,但还没来得及等他深想,梦里的塞西小姐就在对他招手示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隆美尔照例早早起床,把手帕放在贴身衬衫的口袋里,然后精神抖擞的下楼集合去跑早操。 斯图尔特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舔舔嘴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塞西蹲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杂志,虽然上面半裸的女人漫画和现代全高清透视□的真人秀比起来要差很多,但总比没有强,其实看习惯了感觉也挺不错的,21世纪不都流行复古么?呵呵,谁有他复得彻底?直接把人给复回去了!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某只小肥猫咕咚一下从半空中掉在了沙发垫上,所幸它体积够小,不然非得滚下去不可。 塞西眼疾手快地把它摁住,撇嘴,“没事找刺激么?” 凯蒂吭哧吭哧地从他爪子下逃出来,先顺顺身上有些凌乱的毛,然后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宁愿看这种没营养的色,情杂志都不进去陪我聊天,我很无聊哎!” 塞西把杂志盖在它脑袋上,“有事说事。” 凯蒂从杂志下面探出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事情进展得怎样?” “还算顺利,不过我在考虑下周舞会还要不要参加。”塞西平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如果去呢,我还要穿那件该死的裙子,可是如果不去呢,又见不到隆美尔……” 凯蒂趴在他胸膛上,甩甩尾巴,“随便你好了。” 最后,在塞西的各种纠结中,舞会终究没去成。因为露西固执得要他再次打扮成女孩的样子,说这只有这样才乐意带他去。 去他妈的老子不伺候了!还真当他是软柿子随便怎么捏都行?那是要心情的!塞西最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尤其是自以为是又得寸进尺的女人! 隆美尔如期来到礼堂,而且还破天荒的一直待到了最后,这两个小时里,他在形形□的美人中寻找着那一抹倩影,可惜直到舞会结束,她都没有出现。 斯图尔特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可能是被麻烦事缠住了手脚,没时间……别灰心,我想她明天一定会来见你的。” “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约定,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的……”隆美尔情绪低落,“你看露西早早的就到了。” 斯图尔特闭上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他了,或许时间会摆平一切的。 但泽的夜晚非常惬意,尤其是在海边欣赏夜色中的大海,吹着略带咸味的海风,听着那低低的汽笛声,还有从身边漫步走过的人们,塞西对这个陌生的年代和城市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在心里,他总有一点过意不去,因为直觉告诉他,隆美尔肯定会再去舞会,而自己却在这里悠闲地看夜景…… 是不是有点…… 太…… 那什么了? 舞会进行到晚上九点,年轻人们都陆陆续续的结伴离开了,市长先生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对嘉宾们点头告别。 隆美尔垂头丧气地走在最后面。面色严肃,嘴唇紧抿着,低头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斯图尔特几次想安慰他,不过看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下礼堂的台阶,前面不远处忽然出现了骚动,一个高个子男人拉着一个矮个子男人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嘴里还叽哩哇啦的嚷着什么。 “是舒尔纳,”斯图尔特一眼就认出了高个子男人,“跟咱们是同级的,不过据说人品不怎么样。” “看出来了,”隆美尔没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只是往那边瞄了两眼,“走吧,不管我们的事。” 可斯图尔特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仔细辨认了那个矮个子男人的相貌,猛地拉住隆美尔,“埃尔温,快看!那个被瓦尔纳纠缠的人不就是莫林小姐么?不过她怎么穿成那样?” 隆美尔愣住了,然后转身就朝那边跑去。 斯图尔特仗着自己人高马大,首先突破稀稀拉拉的人群,挡在两个当事人中间,“嗨,舒尔纳,你在干什么?让这么多人围着看,你还以为你自己是马戏团的么?” 舒尔纳很不爽地瞪着面前笑得一脸无赖相儿的斯图尔特,“我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请滚到一边去,谢谢。” 而矮个子男孩“滋溜”一下躲到隆美尔身后,对舒尔纳呲牙,“该滚走的人是你!变态!” ☆、惹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bug 三道炙热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在小个子男孩身上。 塞西不自在的干咳两声,“都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斯图尔特保持不可思议的表情呆立原地,舒尔纳从隆美尔身后拽出塞西,大步离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塞西甩着手臂先要挣脱他的钳制,喊道,“放开我,混球!” 舒尔纳直视前方,“你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对你没什么好解释的!”塞西用空出的手紧紧抱住电线杆不撒手,“都说了一千遍了,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舒尔纳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自从上周舞会和你见面后,我就一直没有忘记你的脸,即便你现在是男人打扮,我也绝对不会认错!你就是塞西莫林!” 塞西发誓他绝对没有名字告诉过这个男人,当初的自我介绍是露西代说的。况且也只说了想姓氏而已!到底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混蛋把他的名字透露出去的啊啊啊!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后面追来的隆美尔听到这句话后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骗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心动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 难怪他总觉哪里怪怪的,原来这个“姑娘”的声音虽然清脆,但明显不是女孩应该有的,而且他还有喉结,和那一马平川的胸部…… 苦苦思念了一周,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隆美尔有些崩溃。 塞西恨不得抽自己一顿,早知道会碰上这个牛皮糖,就不该一时心软来这里找隆美尔!心烦意乱中,他一脚踹开瓦尔纳,吼道,“老子就是男人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怪我欺骗你的感情?明明是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好不好!还要我向你解释,解释个屁!神经病!” 舒尔纳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时恼羞成怒,举起拳头就想揍这个口出狂言的臭小子,可惜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先生。”隆美尔甩开他的手,挡在塞西面前,“你我都是军官,别给学校丢人。” 舒尔纳愤恨地瞪着面前站在同一战线的三个人,对塞西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重重哼了一声,不甘心的离开了。 “看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斯图尔特对瓦尔纳离开的方向竖起了中指,“看你干的好事!” 很明显。后半句是对某人说的。 塞西撇撇嘴,“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隆美尔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塞西连忙拦住他,皱眉道,“你上哪儿去?” “回学校。”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塞西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呢。 隆美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解释我男扮女装的事!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变态吧?我可告诉你,那只是一个女孩子突发奇想的恶作剧,和我的人格品德没有任何关系!”塞西急急说道,把责任啊原因啊什么的一股脑全都推到露西身上,反正他认为自己的确是无辜的。 隆美尔面无表情地望着广场远处昏暗的灯光,就是不看面前的人。他现在心里很乱,虽然刚才帮塞西训斥了瓦尔纳,可他能理解瓦尔纳的暴躁,那种被欺骗后的无力感,有怨气却无处发泄的憋屈感,真的很让人沮丧。 广场的台阶上,塞西和隆美尔并排坐着,斯图尔特已经走了。 塞西把上次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他和凯蒂之间的约定被自从屏蔽,当说到露西的斑斑劣迹时,塞西的口气恨不能把这个女人扔进装满凉水的浴缸,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虽然结果搞得很乌龙,不过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结识了你这个朋友。”这句话,塞西说得真心实意,他被小肥猫带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和隆美尔成为关系亲密的朋友,然后再潜移默化中改变这只狐狸的生命轨迹。 隆美尔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和浅浅的酒窝,明知道他是男人,可心底的那一抹悸动仍然存在。“舞会上有很多优秀的男士,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的确,隆美尔出身不高,个子不高,虽然长得还不错,性格又有些木讷沉闷,完全没有让女孩一见倾心的因素,呃……虽然塞西不是女孩…… 塞西保持着脸上纯真无害的笑容,真诚道,“或许就是缘分使然,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见相识,我很感激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 恶……塞西先把自己恶心到了,总不能说其实我不想来其实我想走,但凯蒂那只肥猫根本不让我离开只有在完成任务后才得以脱身…… 想到这儿,塞西不免为自己抹把辛酸泪。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恶心巴拉,隆美尔听着却非常舒服,误会解释清楚了,心里的烦闷也随之烟消云散。没有了隔阂又年纪相仿的两个年轻人很快就找到共同话题,坐在台阶上,滔滔不绝的发表着各自的观念和看法。 塞西属于没心没肺那种类型的人,和朋友混熟了后,在言语间没个顾及,什么话都往外喷。隆美尔倒是很喜欢他这种性格,活泼热情,敢爱敢恨,所以对他不经意的小冒犯选择一笑而过。 “嗯……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地址?我想……我……”在快要分别的时候,隆美尔鼓起勇气把上次忘了办的要紧事终于说出了口,“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在各个方面。” 塞西爽快得报出了一串地址给他,还特意嘱咐道,“我和露西住在一起,所以名字千万不能写错。” 隆美尔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记下来,小心地放进口袋,点头,“嗯,我知道的……露西小姐?” 塞西顺着他吃惊的目光看过去,见露西挎着小包广场的另一边,一笑坏笑地看着他们。 “我好想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露西笑得得意。 塞西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露西脸色一变,“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么?” 塞西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丢出两个字,“不能!” 露西恨得牙根痒,“你!你就非得和我对着干?” “露西小姐,很高兴见到你!”隆美尔听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赶紧插话进来,“很遗憾一直没有机会做自我介绍,我是埃尔温?隆美尔,是皇家军官学校的士官生。” 露西伸出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握了握他伸过来的左右,很矜持地点头微笑,“你好,隆美尔先生。” 塞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消失,把如此浪漫的夜单独留给这对将来肯定会成为夫妻的男女? 露西落落大方的邀请隆美尔去散步,至于某人……“你先回家吧。” “啊?”塞西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难道还是我吗?”露西理所当然地站在隆美尔身边,“回家后想着给爸爸写封信报平安,这今天他天天来电报,说是很想念你。” 这明显就是想把他支开!塞西翻了个白眼,上周不知是谁口口声声说两人不合适来着,今晚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塞西识趣地跟两人告别,“再见,隆美尔先生。还有你,记得早点回家!” 露西哼了一声,没理他。 之后的几天里,塞西每天都能收到一封信,是来自皇家军官学校。隆美尔士官生对塞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把每天学校里发生发生的事和有趣的人都要写在信里,偶尔也会发表一些对当下时局的态度,迫切地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一天都在干什么,想什么。 塞西看着满纸的清秀字体,心中那激动劲儿就别提了!虽然是最原始的通讯方式,但对方是隆美尔哎!将来的帝国陆军元帅哎!光想想就够人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了! 快被乐疯的塞西同志在收到信的第一时间,马上进入空间,把正在吃食或者睡觉或者便便的凯蒂提溜过来,给它大声朗读完毕后,才美滋滋地提笔琢磨回信。 气得凯蒂都想把整盆猫砂扣在他头上! “你在给谁写信?”这天,塞西正趴在桌子上写信,忽然一道幽幽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钢笔飞出去。 露西倚靠在柜子边上,眼睛狐疑的在桌上扫来扫去,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好像……不是女孩子?‘ 塞西拿手边的报纸快速盖在信纸上,瞪眼,“关你何事?” 露西慢悠悠地走过来,冷笑,“你是不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 ☆、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bug 这话听着很别扭,实际上它的确很别扭。 露西唇边的那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塞西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善意地提醒一下你,别走弯路。”露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塞西对面,拿眼神瞄着那封信,“有可能是我误会了,可我这样说全都是为了你好,起码父母那边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是同性恋。” “哈?”塞西吃了一惊,“同性恋,我?” 露西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塞西哭笑不得,“别开玩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同性恋?如果我喜欢男人,那我还整天抱着美女宣传画看个什么劲儿!” 露西耸肩,“这说明不了什么,也有可能是你为自己的性向作掩护呢。” “我的天呐!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塞西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小姐。但是我现在需要回信,这总没问题吧?” 露西伸出白嫩的手拍在报纸上,“有问题的恰恰就是这今天的信件,说,你和隆美尔到底是什么关系,至于每天都要信件交流么?让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恋爱了呢。” 塞西皱眉,不耐烦道,“你早上忘吃药了吧?满口的胡言乱语!埃尔温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可以交流,哪像你!整天除了怎么想着花钱就是去和帅哥约会。所以,肤浅的小姐,请别你用那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和埃尔温的友谊,这对我们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露西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用手指头点了点桌面,“你能信誓旦旦的说出这些话,那他呢?他能么?” “够了!”塞西抢过报纸和信件,站起身,眉头皱得死紧,“别忘记你是个有家教有修养的淑女,别让这些龌龊的思想降低了你的身份!”说完,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气冲冲地进入卧室,还把房门摔得巨响。 露西也跟着站起来,对着门板不服气的喊道,“你少得意!至于结果怎样那要等到最后才会知晓,到时候你可别跪下来求我帮忙!” “做梦吧你!”一声怒吼从隔着门板传出来,气得露西恼怒地跺了跺脚,提起小挎包,找小姐们逛街去了。 进过这么一闹腾,塞西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按照历史发展来看,这段时间正是隆美尔和露西的热恋时期,怎么到头来收信的对象倒换成了自己呢? 那天晚上,隆美尔明明和露西吹着夜风,在星光下漫步了很久啊,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莫不是这小子把收信人的姓名给写错了?而露西的没事找事其实是在吃醋? 嘶!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啊! 塞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就在回信中问隆美尔和露西之间进展到哪一步了,结果隆美尔来信说他们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对彼此都不存在任何非分之想。事后,在露西在那里也得到了证实,这对本该成为夫妻的男女并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 塞西很郁闷,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又是周六,隆美尔甩掉斯图尔特这个大尾巴,独自前往和塞西约好的图书馆,两人打算用书籍打发这一上午的时间。 “我要学习一下怎样管理工厂,”塞西在书架上找来找去,隆美尔正在看拿破仑的传记,闻言抬起头,“你想从商?” “嗯,我需要很多钱来养活自己。” “可是,你不觉得从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么?贵族子弟们都选择这条路,最主要的是它可以给家族带来荣誉,这是金钱不能办到的。”隆美尔说道。 塞西抽出一本书,和他来到靠近窗户的座位上,淡淡道,“我怕死。” “……”隆美尔识相的闭上了嘴。 对于塞西的任何决定,即使他打心里不怎么赞同,嘴上也不敢过分干涉,只是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再搭理自己,就想小心翼翼陪在女友身边的男孩,恨不得把对方捧上天。 塞西现在被隆美尔宠坏了,总是颐指气使的让他去干这干那,自己则是晃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等待人家的全方位服务。 这种相处模式很诡异,隆美尔没发觉,但塞西却察觉到了,这分明和历史上的他把露西疼爱到无法无天的模式是一个调调儿嘛! “你觉得我姐姐怎么样?”炎炎夏日,阳光毒得要人命,两人坐在树荫下,隆美尔拿着扇子体贴的为他扇风。塞西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很不错。”隆美尔换了只手,有点酸啊。 “这么简单?就没有别的想法?”塞西不死心地追问 “有什么想法?”隆美尔疑惑,“如果我对一个姑娘有了莫名其妙的想法,那我不就成了登徒浪子?”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呃,我的意思是说……露西虽然脾气有点任性,但长得很漂亮,心灵手巧又有魅力,难道你见到她时就一点都不心动?”塞西努力把露西夸得跟朵花似的, 可惜…… “没有。”隆美尔呆呆地摇头。 “……”塞西抓狂,不对不对!这里面肯定是有环节出错了!可到底是错在哪里,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隆美尔回到学校,拿着书准备回寝室,有道是冤家路窄,在走廊里好巧不巧的遇见了洗澡回来的舒尔纳,隆美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走了过去。 “等等,埃尔温。”舒尔纳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来到他面前,“听说最近你和那个漂亮男孩打得很火热?” “听说?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从哪儿听说的?”隆美尔挑眉问道。 舒尔纳低头笑了笑,“朋友那儿。” “哦,是吗?很荣幸你会这么关心我,如你所想,我们的确是好朋友,”隆美尔淡淡一笑,特意强调了一句,“很好的朋友!” "塞西很吸引人,哪怕他是个男人,也同样很招人喜欢。当初我就是被他那张脸给迷惑了,才出了这么大的丑。不瞒你说,我喜欢上了他,并且希望你能为我说点好话,改变一下我之前在他那里留下的不好印象。"舒尔纳难得对隆美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是这种私密的事,他打心眼里认定,隆美尔一定会帮助他。 可是…… “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于这件事我……爱莫能助、”隆美尔干脆利索地拒绝了他隐晦的请求,“虽然我和塞西相处时间不是太长,但也知道他喜欢的是身材苗条的漂亮女孩,作为朋友我不能把他推上弯路,所以……如果你真心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去试试,我顶多不干预就是了。” 被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绝,舒尔纳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很坚持?” “是的。这是我一贯的原则。”隆美尔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不再理睬脸色铁青的默德尔,径自往寝室走去。 “好……好……”舒尔纳恨得牙根痒痒,“你给我等着!” 在舒尔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从他刚才和隆美尔谈话的洗浴室里转出一个表情凝重的男人,他把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似雾非雾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bug 凯蒂在它的心形猫窝上跳来跳去,空间里安装者迷你小空调,室室内温度一直保持在二十六度左右。 “呦厚!这个垫子的弹力可真不错!” 今天露西早早的出门了,塞西闲着没事干就钻进这里来享受难得的凉爽,外面实在太热了!舒服地躺在羊毛地毯上,耳边是小肥猫的叫声,让他想睡个午觉都不行。 “闭上你的嘴!都快把我烦死了!”塞西翻了个身,把蹦到半空中的小肥猫接住,塞到了枕头底下。 “喂!这就是对待淑女的态度么?”凯蒂不满地爬出来,抖抖身上被压扁的毛,口气恶劣。 “你一直都不长个儿么?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就是这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塞西摸着它脑袋,随意问道。 凯蒂四仰八叉的躺在他旁边,“没办法,天生如此。”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塞西两眼皮开始打架。 “不知道,你在这儿不是呆得挺开心的么?” “可是世界大战马上既要开始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塞西强打着精神,就想得到一个准确答复。 “这点你放心,我凯蒂别的大本事没有,这点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战争虽然可怕,但也不会让你伤到一根毫毛,绝对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小肥猫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塞西不说话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那就安安分分地呆着吧,时机一到,自然就会回去的。 自从和塞西相识后,隆美尔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他的身上,每天除了跑操上课看书,就是写信,在把信投出去后便开始等待回信,日复一日,隆美尔觉得自己的学校生活过得非常充实。 斯图尔特开玩笑说,“不通情理的木头终于开窍了!” 隆美尔把手里的硬皮书狠狠砸了过去。 斯图尔特接住书,放在腿上,脸上换上严肃的表情,“埃尔温,我们来说正经事,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算去哪儿?” “一切听从部队安培。”隆美尔说得轻松,其实这些天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毕业也就意味着要和塞西分别了,他不想离开他。 “我想应该是回斯图加特,上一届学员绝大部分都是回了原属兵团,我们也不列外。”斯图尔特早就打听好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巴不得和隆美尔赶紧回威卡尔堡,但泽有太多诱惑,他怕再不及时脱身,恐怕就要留下遗憾了。 隆美尔倒了杯水,靠在床头慢慢喝着,眼睛直直地看向某一点。 塞西在露西回家之前从空间里出来,先在不大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然后摆弄了一会放在阳台上的几盆鲜花,最后躺在沙发上摇着扇子看宣传画报。 莫林家昨天来了电报,希望他能在圣诞节之前回老家探亲,塞西把电报整齐地叠好,放在书桌的抽屉里,虽然他不是这个家庭里真正的孩子,可在心里难免把对父母的思念转移到他们身上。 现在是九月份了,隆美尔很快就要毕业,塞西最近在犹豫是要继续留在但泽还是跟着他走,毕竟自己来的目的是他。 “嗨!”耳边忽然炸了一声,把正想心事的塞西吓得一激灵。恶作剧成功的露西笑眯眯地站在沙发旁,“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塞西揉揉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嫌恶的挥手道,“一边去,看见你就心烦。” 露西才不会把他的话当回事,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开始炫耀今天的战绩,“塞西,我跟你说,今天我在裁缝店里碰到一位特别英俊的男人,巧的是他也在军官学校进修,不过人家在各方面比那个隆美尔强多了!” “哦,那你有没有问他的名字?”塞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当然了!斐迪南德?舒尔纳!” “舒尔纳?”塞西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或许是记错了吧。“很好,祝你一切顺利。” 露西满意的点头,这小子终于说句让她高兴的话了,然后拉着塞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他长得很高很强壮,而且特别绅士,下周六还邀请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哦,对了。他对我有几个兄妹很感兴趣,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呢。” “等等!”本来无聊翻着画报的塞西忽然喊道,“他和你谈恋爱,打听我干嘛?” “这我哪儿知道!”塞西眨眨眼,“要不,再见面时我问问他?” “不必了,你们的破事别把我牵扯进去。”塞西从沙发上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好好看家,我要去散步了。” 露西喊住他,“去哪儿?” “女孩子家别打听这么多!”塞西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露西跑到阳台上往下看,只见他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地朝南边去了。 隆美尔洗漱完,打算看会书再睡觉。这时,寝室的门被人敲响,“埃尔温,你睡了么?外边有人找。” “还没有!我马上就来!”隆美尔扔下书,开始穿衣服。 “谁啊?这么晚了。”斯图尔特擦着头发。 “我去看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隆美尔拉开门跑了出去,顺着同学指的方向来到校舍门口,在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塞西?!” 塞西踢掉脚边的小石子,笑道,“埃尔温。”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隆美尔受宠若惊,平时都是被约的人今天却主动来找他,怎么能不让他小小兴奋一把。 “来到这儿才发现时间有点晚,打算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还没睡下。”塞西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想找你廖聊天而已,你有时间么?” 塞西无论何时,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得到隆美尔的点头回答,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离大海很近,在隆美尔的宿舍窗户往外看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浅黄色的海滩。夜晚的沙滩没有了白日里的炎热,凉爽的微风吹动海浪轻轻摇摆,塞西走在海边,挽起裤腿,光着脚,踩着涌到岸边的海水,身后跟着衣着整齐的隆美尔。 月色下,大海边,金发白肤的男孩笑得调皮可爱,淡蓝色眼睛就像是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般华丽夺目,也夺走了隆美尔此时所有的思想。 他的脑子里,眼睛里,心里,只有他。 塞西?莫林。 隆美尔快走两步,和他并肩齐行,塞西的个子大概一米七四左右,和德国人平均身高来相比,有点矮。隆美尔比他高出一点有限,所以也不算高。 “塞西……” “嗯?” “毕业后,我可能要回斯图加特。” “我知道。” “塞西……” “嗯?” “你……” “什么?” “我可以去拜托校长,求他给我在但泽找一份差事。” 塞西停住脚步,惊讶地看向他,“你没必要这么做,埃尔温。在你回到斯图加特后,我们照样可以每天通信,或者我放暑假的时候去看你,你休假的时候来看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隆美尔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塞西沉默了。 “埃尔温,你跟我说实话,”塞西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露西?想追求她又怕遭到拒绝?” 隆美尔震惊了,“你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们本该就是夫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在塞西的认知里,如果他们最后结不了婚才是最大的笑话。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啊!”隆美尔想不通,为啥塞西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会和露西是一对呢?他表现得有那么饥渴吗?让塞西误会得这么深! “看来这件事我要好好的解释一下,不能让你再胡思乱想了,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事!”隆美尔把人拉到一处沙丘旁,这可能是白天小孩子胡闹的成果,两人坐在上面,隆美尔解释,塞西听着。 远处货轮的汽笛闷声响起,一两只海鸟时不时的从夜晚的海面上滑过,周围已经没什么人来往了,浓重的夜幕好像为两人创造出一个安静惬意的空间,供他们随意说笑打闹。 塞西摸着下巴,神色沉重。 隆美尔在一旁盯着他的侧脸出神。 “你说的都是真的?”塞西还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千真万确。”隆美尔打着包票保证。 塞西看着脚丫子上的细沙发呆――刚才隆美尔亲口说了,他不喜欢露西,他们更不会结婚,可如果是这样,那隆美尔的妻子会是谁?那历史轨迹是不是将要改变?那这一切会不会和自己的出现有关?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那自己……又将要处于什么境地? 心烦意乱中,忽然觉得双脚一暖,塞西惊诧地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被一双手温柔捧起,轻轻放在它主人的腿上。 ☆、亲一下,你就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撒花~~~~~看我这么笨拙这么费劲的卖萌,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嘛qaq 白嫩的双足上沾满了细细的黄沙,隆美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边擦边说,“等下穿鞋子会不舒服的。” 布料很轻柔,但擦在脚部皮肤时,塞西还是敏感的瑟缩了一下。 隆美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放松点。” 我是很想放松,可这要我怎么放松啊啊!塞西在心里泪流满面,双手揪下意识揪紧裤腿,盯着面前男人认真的眉眼,心脏嘣嘣直跳。 此时此刻,总觉得要说点什么,不然实在太尴尬了……塞西舔了舔嘴唇,大眼睛咕噜噜转着,搜肠刮肚想着各种话题,但就是找不到适合这种气氛的。 “塞西。”隆美尔缓缓靠近他。 “什,什么?”塞西微微往后仰了仰头。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是,是又怎么样……” “很好看,就像小时候母亲给我的那颗蓝色琉璃珠。” “是,是吗?” “嗯。” 隆美尔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听在耳朵里有一种蛊惑的味道,夜色很沉了,连汽笛声和海鸟的踪迹都不见了,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月黑风高夜,偷香窃玉时。 隆美尔在情感方面是不怎么开窍,可不开窍不代表一窍不通,虽然这份感情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应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但对于塞西,他不想放手,无论是以任何形式,他们都要在一起。 自己的双脚还放在人家腿上,想跑都跑不了,隆美尔消瘦清秀的脸庞越来越近,塞西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在两人嘴唇马上就要贴上的节骨眼大喊一声,“等一下!”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旖旎风光顿时荡然无存。 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隆美尔的唇上,塞西看进他蓝灰色的眼睛里,低声道,“你在犯错误。” 隆美尔眼神一黯,握住他的手指吻了吻,“为了你,我愿意冒险。” “可是我不想!这是条不归路,如果被人发现,那咱俩就都完蛋了。埃尔温。去找一个好女孩认真谈一场恋爱吧,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塞西难得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以为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这只狐狸。 可惜塞西低估了隆美尔的执着,这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对他坚定的心意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还激起了他的斗志。 隆美尔猛地抱住他,塞西惊叫一声,两人从沙丘上滚落,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在沙滩上,但身上一点都不疼。 塞西用手挥了挥眼前扬起的沙子,咳嗽了两声,刚想破口大骂,嘴巴就被人堵住,呜呜呀呀地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两人的嘴唇就这样贴着,没有深入,隆美尔是很想好好亲亲他,但更怕自己过于鲁莽的行为会让塞西更快地离开自己,所以只是战战兢兢地摩挲着,享受那柔软温润的触感。 塞西被他压在沙滩上,虽然不疼,但也不舒服,毕竟被一个成年男人压制着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在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能接受。 可不知怎么回事,本想推开男人的双手,在碰到他肩膀时,忽然失了气力,只是虚虚地使了点劲儿,推了他一下,发现这个动作后,塞西都踹自己两脚,这不明显的是在欲拒还迎么?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推开他呀!不过貌似这样干的话,会得罪将来的元帅大人…… 塞西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两只胳膊却仿佛有了意识般,自发搂住隆美尔的脖子,让一个人的主动变成了两个人的“情投意合”。 果不其然,隆美尔激动了。一双手把塞西抱得死紧,和自己的身体贴合地密不透风,嘴唇也胡乱地吻上他滑嫩的脸颊。 “埃尔温……我,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塞西躲避着他的狼吻,艰难说道。 隆美尔在他下巴上重重亲了一口,喘着粗气。“说!” 塞西指了指天空,傻笑,“亲爱的埃尔温,如果你再不赶回学校的话,学生宿舍的大门就要被上锁了。” 这句话成功地将隆美尔从天堂打回现实,他有些不甘心地爬起来,顺手把塞西拉起,朗声道,“我不会放弃的,直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塞西拍掉身上的沙子,穿好鞋,对隆美尔清浅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在1911但泽的初秋,埃尔温?隆美尔头一次大声说出自己的爱意,虽然对方是个狡黠的少年,虽然对方并没有立刻接受他,但他坚定地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相爱,他有这种奇妙的预感! 自从两人相识,一直都处于被呵护一方的塞西终于做了回护“花”使者,他把隆美尔送到军官学校大门前才独自回家。 回校的时间卡得很准,还差十分钟就要熄灯落锁了,隆美尔向门卫大叔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地就跑进了宿舍楼,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走路声,所以他放轻脚步,以免打扰到别人休息。 这个时候,斯图尔特应该睡下了吧……隆美尔掏出钥匙,慢慢转动门锁,从门缝里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这么久才回来,你去哪儿了?”黑暗里,斯图尔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忽然出声,把轻手轻脚的隆美尔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既然醒着,怎么不开灯啊!” 斯图尔特打开床头灯,抱着毯子坐起来,目光灼灼,“问你话呢,来找你的是谁?” 口气相当酸。 “只是一个朋友,找我出去聊聊天。”隆美尔脱下被衬衫和长裤,洗了把脸,躺在床上舒服得叹直叹气。 “朋友?塞西?莫林?”斯图尔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不是。”隆美尔翻了个身,伸手关掉小台灯,“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你也不认识。” 斯图尔特依然坐着,看向对面床上鼓起的一团,皱眉不悦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瞒着我去乱交朋友?” 隆美尔翻了个白眼,冲他摆摆手,“睡觉吧睡觉吧!管家婆!我早就困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就作势打起了呼噜,表明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背后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可是他没回头。 隆美尔摸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塞西的气息,这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竖起耳朵注意后面斯图尔特的动静,听到他躺下时发出地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才转过身体,仰面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盯着房顶发呆。 今天晚上算不算表白呢?好像显得不是很正式……塞西虽然没答应可也没拒绝,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等他能接受这份感情时,再来一次正式的吧,不然让他以为自己没诚意那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塞西的脸蛋真软,皮肤很滑,身上香香的,不过不是刺鼻的香水味,是淡淡的肥皂味,真好闻……嘴唇很软很湿润,亲起来感觉很舒服,如果一辈子都能亲到真是太幸福了…… 隆美尔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沉浸在对心上人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然后越想越激动,干脆坐起来打开台灯,拿出信纸和钢笔,把自己此时的心中所想写成一封情书,打算明天就给塞西寄去。 面对墙壁躺着的斯图尔特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这让隆美尔暗暗松了口气,酝酿起这封满纸爱意的信笺。 塞西回家了么?是的,他回家了,可是……在家门口却被一个算不上熟人的熟人给拦住了去路。 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塞西表示很吃惊,“你……” ? 这人叫什么来着? 舒尔纳抢先说道,“在这儿能碰到你真是太巧了!” 塞西干笑,“你好。” 舒尔纳笑起来很有风度,眼神里的友善也表现得恰到好处,“上次的误会是我冲动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谅解。哦对了!这是我的军官证,我叫斐迪南德?舒尔纳。” 接过他递过来的证件,仔细看了一遍后,塞西震惊得张大嘴,“你你你……你就是斐迪南德?舒尔纳?露西新交的男朋友?!” 舒尔纳笑眯眯地纠正他的错误,“只是朋友而已,算不上男朋友。” “啊?”塞西觉得今晚出门是个大大的错误,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让他这颗小心脏有点接受无能,“那你干嘛一直缠着她!” “我想露西是误会了,我很欣赏她直来直去的性格,但也只是希望能和她交个朋友,并没有交往的意思,所以……如果造成你们的不便,我道歉,我今后可以离她远点。”舒尔纳说地很诚恳。 塞西眨眨眼,“额,没关系,你和她说明白就行,大家做个朋友其实也不错,我挺喜欢热闹的,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呵呵呵呵。” 舒尔纳拉住他的手,笑道,“谢谢。” 塞西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被他握住的右手,不知道何时他们之间这么熟稔了? ☆、单一造就了专注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筒子就收藏一个呗!不过留言还是那么少~少~少~ 舒尔纳的手劲不是很大,但也不会让塞西轻易逃开,在舞会上和这个小美人相遇时,他早就想要了,中间虽然出了点插曲,不过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的兴致,塞西越骄横,他就越喜欢。 还有就是……舒尔纳愤愤想到,这么个尤物,白白让隆美尔那根木头得手实在太浪费了,自己在各方面都要比他强上好几倍,有点眼色的人都能做出正确判断。 “塞西,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都很记挂你,”舒尔纳用非常温柔的语调说道,“我打心眼儿里想和你做朋友,是那种关系密切非常很要好的朋友,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保证一定不会比隆美尔差的!” 这算什么?塞西呆脸望着眼前深情款款的男人,算是……告白么?难道今天是告白日? “等一下,舒尔纳先生,我有点没听明白,您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塞西使劲把手抽回来,揉着被抓痛的手指,不悦地问道。 “我的意思其实是……” “您不会是想泡我吧?”塞西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心事。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舒尔纳赶紧否认,还特意加重了“普通”两个字。 呵!虚伪!,塞西心中嗤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你既然是露西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那还客气什么,搞得我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万一让别的姑娘知道,那我还怎么追女友啊?” 舒尔纳也笑了,“我是怕你还记恨我找你麻烦的事,所以……” “那件事也有我的不对,不能全怪你。”说着,塞西转身就要上楼,“时间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好的!”舒尔纳目送他走上楼梯,正打算离开时,就听见从上面传来一声轻唤,“舒尔纳先生!” 是塞西。 舒尔纳抬头看向他,“请问还有事吗?” “嗯,刚才忘了说一句话,”塞西趴在阳台的围栏上,低头冲他一笑,“隆美尔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比的。” 舒尔纳的脸色陡然黑了半截,牙齿也咬得咯嘣咯嘣响。 塞西哼着小曲洗澡,回想着刚才看到默德尔有怒无处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就他那花花公子的德行还想和隆美尔比?比个屁!什么时候能做到眼睛不盯着女孩胸部发呆,咸猪手不在男孩屁股上乱摸,再大言不惭地来说和隆美尔比试吧! 舒尔纳很有可能是来找露西的,不然谁会在大晚上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在独身女孩的楼下晃来晃去,八成是自己忽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塞西用大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好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心里庆幸着幸好自己及时回来,不然那傻丫头跟着默德尔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塞西,你在楼下有没有看见什么人?”露西还没睡,穿着睡裙站在客厅里。 “没有,”塞西看了她一眼,摇头,“什么人都没遇到。” 露西好像松了口气,随即干笑道,“那我就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塞西盯着她有些急促的脚步出神,在听到关门声后才把目光转回来,露西在心虚。 其实塞西也很心虚,今晚上的事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本来只想散心聊天的,没想到就那样……亲上了…… 其实在当时他就应该义正言辞地批评隆美尔一顿,告诉他同性相恋对两人今后的路有害无益,甚至会让他们都被关进集中营受罪!然后……然后,所以人都会鄙视唾弃他们,还会拿小石子仍能他们! 那个场景光想想就觉得恐怖! 塞西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喜欢女人喜欢女人喜欢女人……隆美尔是很好,又体贴又宽容,任何事都合着自己的心意去办,但是!他如果是个女孩该多好啊呜呜呜……塞西泪流。 或许等埃尔温毕业回到斯图加特,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后,这份感情说不定就慢慢变淡了呢。 塞西滚到床边,掀开窗帘,望向悬在夜幕上的月亮,心事重重地无法安睡。 第二天,露西打扮得美美的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无精打采趴在沙发上的塞西,尤其是那两个黑眼圈,像被人揍了两拳似的。 “亲爱的,你没事吧?”露西放在后提包坐到他身边,“你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是不是碰到麻烦了?” “没。”塞西晃着脚丫子,抬眼瞄她,“穿的这么漂亮,干嘛去?” “当然是去约会啦。”露西理了理发型,扬起下巴,“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塞西死鱼眼看她,“嗯。”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出门了啊!”露西甩了甩小手提包,冲着塞西来了个飞吻,然后便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出了家门。 肯定又是和默德尔见面去了。 塞西无力地倒在沙发垫子上,他发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轨道了,而他能做的就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到了中午,隆美尔的情书被邮差先生准时送达到公寓下的邮箱里,已经养成习惯了的塞西在阳台上看到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离开的背影后,赶紧跑下楼,打开邮箱,取出那封贴着粉色蝴蝶结的信件。 真是少女情怀啊!这让一个大男人来做真的合适么?塞西嘟囔着回到楼上,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地毯上,翘着腿把信拆开,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写了什么。 但泽军官候补学校每年年底都要举行狂欢聚会,一大群毕了业的小年轻们终于可以不用再受教条的束缚,尽情地疯玩一次。在这个只有雄性生物的聚会上,女人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是像跳舞啊伴舞啊什么的又不能缺少优雅的女伴 所以,就会有一些满肚子坏水的士官生们开始把主意打到那些长得清秀纤细的同窗身上,并还一起起哄逼迫人家同意。 隆美尔自然也无可避免地成为了他们整蛊的对象。 斯图尔特把剪裁得体的长裙摆在床上,叉腰笑道,“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 “……”隆美尔用食指挑起裙子一边细长的肩带,皱眉,“你确定我穿上之后,你不会半夜做恶梦?” “不会不会!我这颗心脏健壮着呢!”斯图尔特把他推到镜子前,上下打量着,“你体型偏瘦,穿裙子好看,像我这虎背熊腰的,穿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到时你还可以做我的舞伴,简直一举两得!”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 斯图尔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擅自替他做了主,然后风一般窜出宿舍,和狐朋狗友们商量聚会下一步要安排的节目。 隆美尔望着那件白色长裙叹气,斯图尔特好像很期待看自己穿女装的样子。想想当初第一次遇到塞西时,他也是一袭长裙,身段苗条,风姿绰约,迷倒在场的一大票男人,到现在自己都还记得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和形状优美的锁骨,真是太漂亮了! 他的塞西就是这样明艳动人,即使穿回男装,还是那么好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无论塞西穿成什么样儿,哪怕是一身乞丐服。八成隆美尔都会觉得性感至极。 狂欢聚会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开,早着呢,隆美尔现在完全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的一颗心都被塞西装满了,他得赶紧把心上人追到手才行,不然等到毕业后分居两地,那希望就更渺茫了。 隆美尔坐在书桌旁,习惯性的拿出纸笔,那些厚厚的学术书被他堆到了角落里,每天给塞西写信才是第一要务。 另一边,塞西使劲搓着发烫的脸,暗骂自己不争气,竟然被一封酸到掉牙的破情书搞得不好意思了!好歹自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怎么能在这条小阴沟里翻船呢! 其实这只是塞西的自我安慰罢了,在21世纪时,他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因为人长得过于清秀,反而得到不少男同学的青睐,甚至还在女生圈子里爆出他是基佬的传言,这无疑深深伤害到了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 现在他从一百年后的柏林来到20世纪初的但泽,还是逃不掉被男人追的命运,难道他命中无女人么?! 这个假设实在太打击人了! 塞西又开始拿脑袋撞墙。 不过在撞完墙后,还是把那封让他看得面红耳赤的情书收到一个小铁盒子里,顺便数了数那一沓信件的数量,足足有六十多封,而他和隆美尔也正好相识快三个月了 ☆、事情有点不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胳膊上的上好的差不多~我就不能再偷懒了qaq 到了周末,隆美尔照例把塞西约出来,两人一起去逛商店,一起去图书光,一起在公园的树荫下聊天,或者是在晚上凉快的时候,去海边走一走,吹着夜风,踩在细软的沙滩上,隆美尔滔滔不绝地讲着平日里的琐事,塞西则是勾着唇角静静的听着。 隆美尔没有再做出格的事,只是安分地拉着他的手,漫步在夜色中。 塞西虽然不喜欢男人,但很喜欢和隆美尔在一起的感觉,他的过度包容和宠爱总会给人一种世界都围着自己转的错觉,不过,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20世纪初的德国对同性恋还是很包容的,尤其是柏林,可是算得上是同志们的天堂。到处都游荡着一群吸毒,嫖妓,打架斗殴的人,他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时常混迹夜总会和酒吧,某些难以启齿的疾病很大概率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染给别人的。 但这只是一小撮人,绝大部分的同志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毕竟政府给他们的待遇还不错,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33年希特勒上台才被彻底改变。 所以这群年轻军官可以肆无忌惮地找男女朋友,因为只要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埃尔温,你相不相信在二十年后,我们无法再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享受安静的生活。”塞说道,他的声音很快被海风吹散,但听隆美尔却听得清清楚楚,无疑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 “你是在暗示我迟早有一天会变心么?”隆美尔急了,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连忙说,“塞西,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一旦认定某个人就一辈子都不会动摇,只要你肯接受我,我愿意向上帝起誓,若将来违背誓言,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胡说什么!”塞西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怒道,“这种毒誓怎么能乱发?太没轻重了!” 隆美尔立刻笑弯了眼,“你在担心我。” “想得美!”塞西在他脑门狠狠点了一下,“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脑子都不会转弯的吗?咱俩现在在一起是没有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的家人,朋友,同事等等的一群人,他们会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还有,我是个男人,不能嫁给你,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是一直穿着女装跟在你身边招摇过市?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干,好歹莫林家也是有些财力的中产阶级家庭,我要是和你有点什么事,也是在给家族面子上抹黑!” “这……”隆美尔哑口无言,他想辩解,可又无从说起。 “其实我们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干嘛一定要发展成恋人关系?我想不通我身上到底有哪点好,能让你值得冒险?”塞西觉得莫名其妙,纵使隆美尔在严肃的外表下有着火一般的感情,这种军人式的爱情让他很动心,可要作为一名同性恋生活在20世纪的德国,塞西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在生活的21世纪他都不敢,更何况在不久的将来,一个小胡子变态会疯狂打压同性恋的时代。所以塞西决定要把隆美尔掰直,重新走回正常的人生路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隆美尔善于思考,他在初遇塞西并为他倾倒时,就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在舞会上,同样年轻漂亮的露西竟然没能抓住他的眼球,反而被活泼灵动的塞西深深迷住,这的确是匪夷所思的,因为露西和塞西的性格很像,都是开朗外向,和自己严肃内向还有些腼腆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可能是塞西的女装扮相太扎眼,让他看过一次便想忘也忘不掉,也有可能是因为塞西的活泼健谈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总之,他是彻底中了名为“塞西”的毒瘾,就像吸食大麻一样,只要一接触他就感到浑身舒畅,心跳加快,甚至愿意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与他共度一生。 “埃尔温,如果你执意这样做,那往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塞西!”正在走神的隆美尔震惊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得如此决绝, “我想好了,咱们可以继续做朋友,但是把关系更进一步的话……我不同意!”塞西狠心说,他把眼光望向大海,不敢直视隆美尔受伤的眼睛,“你现在会怪我,可是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在我们的感情还没来得及成长前,把它从土里挖出来毁灭掉,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难道就不可以吗?”隆美尔觉得心底一片发凉,用力扳过他的肩膀,盯着他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塞西,既然我选择了你,就等于选择了白眼,嘲讽和歧视,可我不在乎!对你的感情,我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也不是随性玩玩而已,就像对待人生另一半那样,我是很认真地去考虑今后的生活,请你相信我!” 塞西被他抓得肩膀疼,微微挣扎。“埃尔温,你先放开我!” “塞西,请听我说……” “喂!你在干什么!” 隆美尔搂住塞西的肩膀,想让他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打断了。来人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推开隆美尔,把一脸呆滞的塞西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埃尔温,你在强迫他?” 隆美尔气得脸色涨红,“胡说八道!” “我都看见了,你还要狡辩?”舒尔纳皱眉,“选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聊天,恐怕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吧,要不是我偶然经过这里,塞西今晚指不定会被你怎么样呢!”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和塞西在谈正经事,只是因为意见不合而起了点小争执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隆美尔捏紧拳头,恨不得想揍这个王八蛋一顿! 舒尔纳这小子因为隆美尔没答应帮忙在塞西面前说好话,所以这些天处处和他做对,让隆美尔在狂欢舞会穿女装的馊主意就是他第一个提出的。 “凭你一张嘴,自然是怎么说都行,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可不会骗我。”舒尔纳看到隆美尔吃瘪,他心里就觉得很爽。 隆美尔把洋洋得意的舒尔纳扒拉到一边,将塞西重新拉回自己身边,低声说,“我们走吧。” 塞西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舒尔纳出现地实在太突然,把他的思绪全都打乱了。现下唯一的念头就是和隆美尔赶紧离开这儿,他也看出来了,舒尔纳在刻意歪曲事实,往隆美尔身上泼脏水。 可舒尔纳并不打算这么容易地放他们走,他伸出手臂拦住两人的去路,挑眉,“你想走可以,但塞西必须留下来。” 塞西一愣,“为什么?” 见他终于开口说话,舒尔纳以为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塞西,埃尔温他对你心术不正!你别看他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坏着呢,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老实的外表给蒙骗了!” 舒尔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其实句句都在诋毁隆美尔,把他在塞西心中的好人形象彻底搞臭,这样他自己才有机会接近塞西。 可塞西是傻子吗?虽然对埃尔温?隆美尔的认知大部分来自书本上的记载,或许有不全面的地方,但经过了这三个月的相处,这只狐狸是好是坏,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只要很不明白,如果舒尔纳在背地说隆美尔的坏话,那也就算了,可他现在是把都说到了当事人的脸上,难道就不怕日后被打击报复吗? 可惜眼下不是日后,隆美尔还没有发迹,更没有当上元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官生,就连进入军官学校学习都是沾了扩充军队命令的光,否则以他的阶级出身,根本没机会进入军官学校进修。虽然舒尔纳的家庭条件也不高,但他有个在德累斯顿步兵学校当教官的舅舅,所以隆美尔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塞西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表态,隆美尔很可能变成一无是处的流氓犯了。 “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塞西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只是被夜色很好的掩饰住了,所以舒尔纳看不清楚他眼中的嫌恶,“先生,你是真的误会了,如埃尔温所说,我们是起了争执而不是他要对我做坏事,所以还希望您不要大惊小怪,埃尔温……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舒尔纳一听苗头不对!塞西的字里行间处处都在维护隆美尔!这时他也觉得自己前面那些话有些莽撞,但见隆美尔笑眯眯的黏在塞西身旁,低声说着什么,他就一肚子火。 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图变得那么明显,舒尔纳只能干笑着说,“塞西,我这也是担心你,所以言辞激烈了些,不过这小子的确不安分,前段时间我还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常来学校找他呢!” 塞西狐疑地看向隆美尔,姑娘? 隆美尔脸色一变,指着舒尔纳大声吼道,“我说你还完没完!空口白牙地造我的谣是不是很得意?”然后,对塞西急急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那姑娘是我妹妹!好了,咱们赶快走吧。” 舒尔纳还不肯罢休,塞西被他惹得心烦,便一把推开他,“舒尔纳先生,你请自重!对不起我们先走了,您继续在这慢慢散步吧,再见。”说完,不再搭理这两个争红了脸的男人,甩手离开。 “塞西!等等我!”隆美尔肯定是要去追心上人的,不过在他追了几步后,又返了回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同学,“恭喜你,舒尔纳,你给塞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爱情不像童话里讲的那般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 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塞西横冲直撞地走在前面,隆美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被塞西用余光瞄到了。 “想说什么就说!”塞西猛地停下来,转身看向显然被吓了一跳的隆美尔,“舒尔纳那么针对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解释的吗?” “我……”隆美尔低着头,“我相信清者自清。” 塞西深吸一口气,“埃尔温,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女朋友?” 隆美尔犹豫了一下,点头,“是的,不过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她能为你生孩子。”塞西指出,“和我在一起就不可能有孩子,甚至连个像样儿的家庭都没有,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的吗?如果将来你厌倦了,要离开了,我凭什么来挽留你?如果家族逼你有个继承人,你会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去生孩子?” 这些问题很现实,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谁都逃避不了。不是塞西存心刁难,若是他决定和隆美尔一起生活,肯定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情人,哪怕只是生孩子,他也不能容忍。记得前几年英国一家报纸披露过隆美尔有一个私生女,虽然不知是否属实,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塞西知道,自己肯定会疯的。 现在是1911年,而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女出生于1913年,如果他和隆美尔在一起的话,这个传言在将来很有可能变成事实。 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事先知道历史其实也是很痛苦的事。隆美尔的个人魅力实在太强烈,他的誓言听起来很美好,他的爱情信条又是那么坚定,塞西知道自己动心了,都舍不得推开这个好男人。 “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塞西说道。“实话告诉我,你和那个姑娘还有交往么?” “不,来到但泽以后,我就没有再和她主动联系过!”隆美尔激动地拉住他的手,生怕他跑掉一般,“舒尔纳嘴里说的那个姑娘的确是我妹妹,她每隔两个月都会来学校给我送钱和衣服,这是我母亲要求的。” 过路的行人都在朝这边张望,有的只是看一眼,有的则是窃窃私语,更多的还是漠不关心,在他们看来两个年轻男孩拉扯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有时候塞西真的很怀疑是自己思想太落后,还是他们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隆美尔此时恨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他,只因为塞西的怀疑令他无所适从,这也对他展开的爱情攻势非常不利。 这就是一个坎儿,只要闯过去了,塞西就是他的:可如果最后阵亡了,那塞西就会离他而去,再也不回头。 好你个舒尔纳!真希望你过世的祖母赶紧把你带走吧,别在这儿祸害人了!隆美尔在心里把某个混蛋骂得狗血淋头,面上还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哄着塞西,他觉得今晚真是衰透了! 本来是一场美妙的约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促进感情,没想到会半道杀出个“热心肠”,把他所有的安排全都搞砸了,还往自己身上泼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任他有十张嘴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更何况,塞西好像听信了舒尔纳的谎言。 “塞西,我不会强迫你立刻做出选择,但也恳请能相信我,今晚发生的事太混乱,我们都需要好好平心静气地理一理思路。”隆美尔严肃的眉间透出深深地无奈,声音很低,好似怕惊动心烦意乱的心上人,尽一切可能不让他感到厌烦。 温热的手掌覆在手背上,塞西低垂睫毛,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埃尔温,你要想好自己将来要选择哪条路,别让自己后悔。” “我早就想清楚了,也已经做好面对困难的准备,只是你,你才是我最担心的。”隆美尔的表情很严肃。在塞西面前他很少有这么严肃刻板的表情,“如果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你对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存在,曾经我也想过要追求露西,可是你比她要迷人得多,你的笑容也比她漂亮得多,我不能背叛内心的真实感情,所以,即使会遭到你的白眼,我也要把对你的爱说出来,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没有遗憾了。” 寡言木讷的隆美尔士官生毫不吝啬地将心中最隐私的秘密说出来,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追求到自己喜欢的人。 塞西心中震动,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可脑子里总想着今后会怎样怎样,在意太多,顾忌太多,所以不敢轻言允诺。 我是来拯救你的,不是把你推向另一个地狱的啊!塞西抓狂。 隆美尔把他送到公寓楼下,抬头望了望还亮着灯的客厅窗户,“上去吧,露西还在等你。” “那你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走小路。”塞西看见他衣领下夹着一片树叶,便顺手拿了下来,“这要是带回学校,肯定会被朋友嘲笑的。” 隆美尔握住他的手指。淡淡一笑,“谢谢。” 塞西也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转身上了楼。 隆美尔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他在客厅窗前挥手,才恋恋不舍得离开。 站在窗前望着他远远走远的背影,塞西轻轻叹了口气,心情很低落。不会看眼色的小肥猫凯蒂从一团柔和的白光中出现,趴在他肩膀上。 “嗨,我说伙计,真不明白你究竟在纠结什么?他很喜欢你哎,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就答应好了!”凯蒂甩甩尾巴,不以为然。 塞西在它脑门上轻弹一下,“你懂什么!现在是爽了,那以后怎么办?你别忘了小胡子对同性恋的打击可是毁灭性的!” “哎呦!”凯蒂用前爪揉揉额头,翻了个白眼,“只要没人知道你是男的不就得了?隆美尔把你明媒正娶的娶进门,谁会想到隆美尔夫人是个男人啊!” “你脑子被猫粮塞住了?我这模样一看就是个男人好不好!”塞西给了它一个更大的白眼。 凯蒂爬啊爬,一直爬上他头顶,一屁股坐下,远处的马路上,隆美尔的背影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家贼难防【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qaq明天要断更一天,单位要专业考试,我得临时抱一抱佛教~~ 时间在纠结中迅速从指缝中溜掉,隆美尔的信每天都会被准时送来,塞西把它们放到一个更大的饼干盒子里,之前那个小盒子已经装不下了。 昨天,露西无意间把盒子翻了出来,打开一看,顿时惊住了。 每封信的署名都是“你的埃尔温。”地址是皇家军官学校,用脚趾想一想都能猜出这是谁寄来的。不过她到底没敢打开信封偷看里面的内容,因为塞西把拆封的信皮都用胶水粘好,她想看都没得看。 在饼干盒子的底部,放着一张男人的照片,她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就是埃尔温?隆美尔! 用力盖上盒盖,露西摸着嘣嘣直跳的胸口,觉得自己的预感要变成现实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 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露西双手一抖,盒子就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信散落一地。 塞西皱眉,走过来蹲下身,把所有的信和照片收拾起来,重新放进盒子里,盖好盒盖,收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中。 露西有些窘迫,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擅自翻看人家的东西,的确是件不光彩的事。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塞西把抽屉上了锁。 “我……只是凑巧看到的……”露西想解释,但说出的话更像是在狡辩, “嗯。”塞西淡淡应了一声,抬眼看她,“下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再进这间卧室。露西,你应该没有忘记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露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点点头,“我会注意的。”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塞西背对着她,“无论今天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行!” 露西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快步离开了。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塞西松了口气,伸手打开窗户,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流动进来,他和隆美尔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隆美尔在信中说临近毕业,学校的活动比较多,还要参加各种考试,所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抽出时间来陪他,塞西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目的就是避免两人见面时太过尴尬。 塞西在这半个月里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要想尽办法和隆美尔交上朋友,然后改变他的生命轨迹,这一切都是小凯蒂说的,它呢,就是个小帮手,不参与计划中,一切都有塞西做主。 隆美尔也把决定权交给了塞西,只要他点一点头,这只狡猾的狐狸便会欢天喜地的把他一辈子都视若珍宝,小心呵护,用心疼爱。 自己英明一世,难道最终要落得个晚节不保吗?每思及此,塞西就不禁扼腕。 “嗨!香肠都塞进鼻子里去了!”斯图尔特无奈地唤回又走神了的朋友,“瞧你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隆美尔叹气,把刀叉放在盘子上,恹恹的低着头,精神萎靡。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让你穿女装的事?”斯图尔特猜测着,能让隆美尔不高兴的事估计就是这件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推掉的嘛,又不是非穿不可,等会我就把裙子给他们送回去好了。” “真是对不起,斯图尔特,原本答应你的,看来最后还是要让你去出面摆平。”隆美尔眨着眼,充满歉意地说道。 “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总不能逼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吧。不过,看不到你穿女装跳舞真是有点遗憾啊。”斯图尔特把一大片香肠塞进嘴里,余光一个劲儿的在隆美尔脖子上溜来溜去。唔,颜色不是很深,埃尔温好像没有注意到。 这时,几名同学端着午餐经过两人身边,先是一愣,然后都是笑而不语的看了隆美尔一眼,那眼神里蕴含了很多东西。 隆美尔一直低头想心事,所以没注意到大家怪异的眼神。 斯图尔特把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多吃点,别跟个大姑娘似的多愁善感起来没完没了,今天你的脸色很差,昨天又没睡好?” 隆美尔摇摇头,“这两天一直在失眠,昨晚特意服了片安眠药,所以睡的还不错。” 斯图尔特笑了笑,专心吃着午餐,昨天晚上隆美尔睡的好不好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弄醒他,想来一定是睡得很熟。 自从半个月前隆美尔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的那天起,斯图尔特就注意到每天晚上他都会辗转反侧很久才会睡去,最近竟然发展到要靠吃安眠药才能睡着,可见隆美尔的心思有多重。 昨晚半夜,斯图尔特睡醒一觉醒来后发现,隆美尔刚把书合上,床头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凌晨两点钟了。一杯水,一片白色小药片,隆美尔吃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还有依赖性。 斯图尔特一边想着有时间要好好开导他,一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喊了他一声,确定回答自己的只是平稳的呼吸声,胆子就大了很多。 看着黑暗中隆美尔有些苍白的脸,斯图尔特忐忑地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 “早上起来发现睡衣扣子居然系错了一个,我有糊涂到这个地步么?”隆美尔忽然说道,差点让斯图尔特打翻手里的杯子。“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得晚点才能回来,你可以先睡觉,不用帮我留灯了。” 斯图尔特擦擦嘴边的油渍,掩饰好脸上的慌乱,干巴巴的问,“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朋友。”隆美尔没多说,他认为把塞西过早暴露出来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哦,知道了。”斯图尔特心里有些失落。今天是周末,本来打算约他一起去爬山,这下看来是要泡汤了。 隆美尔收拾好吃剩下的食物,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拍拍朋友的肩膀,“我去了啊。” 斯图尔特点头,“嗯,再见。” 隆美尔借了辆自行车,飞快地蹬着,军官学校离塞西的公寓并不太远,走路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可他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见到塞西,思念来得很突然,让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跑去塞西面前,把心上人紧紧抱住,一解半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有苦说不出的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喜欢看狐狸吃瘪的样子! 他是想给塞西充足的时间去考虑,可这才两个星期不见他就先熬不住了,虽然每天坚持写信,但塞西却一封都没有回过,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还有一个月,他就要从军校毕业,虽然暂时不会离开但泽,可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世界每天都在变,人心更善变,今天还留在身边的人可能在明日晨曦时就会离你而去。 隆美尔有些后悔把塞西晾了这么久,或许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够了。 每次来都只是在公寓楼下站一会就走,这次隆美尔把自行车锁好,直接跑上楼,找到塞西曾经留给他的门牌号,抬手要敲门时,忽然又开始犹豫起来。 塞西独自在家那是最好不过的,可如果塞西没在家,反而碰到露西怎么办?听说他们是住一起的。再如果这姐弟俩同时在家,那自己得要想好一个恰当的理由,不让塞西难堪才行。 砰砰砰。 塞西刚把苹果塞进嘴里,就听到敲门声,不高兴地皱皱眉,起身去开门,“谁啊?”打开门一看,门内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埃尔温?”塞西吃惊地张大嘴,嘴里的苹果掉在了地板上,“你怎么来了?” 隆美尔搓搓手,吞吞吐吐,“我,我……就是想看看你……” 塞西赶紧把他让进门,忙活着要为他倒水切水果。隆美尔连忙拉住有点手忙脚乱的的人,“你别忙,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吃喝。” 两人坐在沙发上,塞西望着他削瘦许多的脸颊,心里很过意不去,“我不是故意不回信的,只是还没想好……”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隆美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今天早上起床后突然就很想见你,但又怕你不肯见我,所以就考虑了一上午,最后还是决定来看看你,哪怕只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甜言蜜语说的,真他妈招人喜欢!塞西暗暗脸红,因为隆美尔的眼神太真挚太炙热,让他几乎不能直视。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漂亮的脸蛋上还透着可疑的粉红,隆美尔不禁有些荡漾,整天在学校面对那些粗鲁蛮横的男孩,真令他感到厌烦。塞西的清透明亮,都是那些在泥土里摸爬滚打的大老爷们不能相比的。 “塞西。” “嗯?” “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隆美尔朝另一个小房间看去,发现门是关着的。 塞西点头,“是的,露西去上课了。”说完,他心里就颤了一下,好像明白了隆美尔问这句话的目的。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么?”隆美尔眼神尖的很,一看他忽变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塞西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两声,低下头摆弄起桌上的茶杯,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隆美尔握住他的灵巧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塞西受惊般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他拉住了。两人就以这种看似亲密实则尴尬的姿势保持了一分钟,塞西才败下阵来,卸掉手上的力气,嘴边荡起浅浅笑意。 这就一丝浅笑,把隆美尔先生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云里雾里,恨不得立刻把天上的云彩摘下来送到他手里,只换他真心一笑。 “笨蛋!”塞西轻声骂道,隆美尔此时的呆样若是排成照片传出去,日后肯定会被人贻笑大方的。 “在你面前,我就是个笨蛋。”谁说内向严肃的人不善言辞?隆美尔士官生极尽花言巧语之势,把能想到的甜言蜜语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任何可以表现的好机会他都不能掉以轻心,这追求爱情就像打仗一样,一定在算时间内用猛烈的攻势让对方丢盔卸甲,绝不能拖泥带水,否则错过最佳进攻时机就被让对方有逃走的危险。 塞西低头反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睫毛紧张得一个劲儿的扑闪――卧槽,这就是和沙漠之狐谈恋爱的感觉么?那这感觉未免也太好了吧!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塞西知道自己是没救了。 隆美尔也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个在他生命轨迹里意外出现的男孩彻底打乱了他的人生计划,这是件很糟糕的事,同样也是件很奇妙的事,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混合在一起,只会让他的征服欲更加强烈。 “塞西。” “干,干吗?” 隆美尔慢慢凑近他,“我想亲你……” 塞西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攥紧手指,眼睛四处乱瞄,“想亲就亲……哪来这么多废……唔!”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便被堵在了嘴里。 心动不如及时行动! 隆美尔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塞西都明确了态度,他再缩手缩脚地就太不男人了! 两人倒在沙发上,隆美尔压在塞西身上,加深了这个吻,此时他脑子只闪过一个念头――今晚终于可以做个好梦了。 塞西环住他肩膀,任凭他用温软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搅动,鼻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心底叹息一声――这终于算是把自己给陪进去了。 湿漉漉的吻从唇上滑到脖颈,塞西的下巴线条优美迷人,颈窝里有着淡淡的香皂味,隆美尔情不自禁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舔吻吸吮,留下点点印记。 塞西怕痒地缩缩脖子,“你小心点,别留痕迹。” 隆美尔闷声说,“来不及了,该留的不该留的都留下了。” “什么?!”塞西推开他的脑袋,瞪眼,“万一被露西回来看到,我怎么解释啊!” 隆美尔继续埋头工作,因为这个问题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塞西心中恼怒,挥拳在他背上打了两下。隆美尔不痛不痒地哼哼了两声,转移阵地,亲吻起他的左耳。 只是他这一换角度,顿时把脖子后侧的印记暴露了出来。 塞西本来半眯的眼睛猛地张开,瞳孔一缩,瞬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那枚红彤彤的痕迹被印在脖子后侧非常不起眼的地方,起码隆美尔自己看不到,除非是再拿一面镜子在后面照着才能发现。塞西感觉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答应的太轻率了。 “埃尔温。”塞西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欺骗的滋味,还是最信任的人,那种愤怒和心痛根本没法让他平静,“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从哪儿来的?” 隆美尔疑惑地抬起头,“吻痕?什么吻痕?” 塞西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别装傻,我不信你不知道!” 隆美尔直起身,皱着眉摸摸脖子,“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有出去乱搞,怎么会有那东西?这半个月我一直都呆在学校里,斯图尔特可以为我作证的。” 塞西推开他,找来露西用的化妆镜,然后拉着他来到穿衣镜前,自己站在他身后,把那枚吻痕用小镜子清楚地照了出来,“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小小的红色吻痕印在脖子后侧靠近耳朵的地方,颜色不深,但也决不会让人认错是蚊虫叮咬的包。隆美尔震惊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痕迹,脑子里轰的一声,懵了。 塞西把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认为是偷吃被抓包的心虚,刚才的柔情蜜意在一瞬间全都变成了滔天怒火,他气急败坏地把镜子摔在地板上,脆弱的玻璃霎时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埃尔温,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塞西,这不是我,我……”隆美尔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要解释,可话说到嘴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从何解释!塞西眼睛里的失望让他心急如焚,但嘴巴就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越心急越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能塞西身边转来转来,急得满头大汗,“塞西,塞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证据确凿,你还想骗我?!”塞西吼道,“你信誓旦旦对我做的那些保证都是屁话!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的!”隆美尔抱住盛怒中的心上人,急切地说道,“我可是对上帝发誓,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塞西,你知道我这十多天是怎么过的吗?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去和斯图尔特跑步,到了晚上就是给你写信。刚刚斯图尔特还在嘲笑我失魂落魄地像个大姑娘,一点精神也没有,你说,就我这副德行怎么会出去找女人?” 塞西在他怀里挣扎,“你现在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埃尔温,如果你有女朋友,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也好下定决心和你断绝来往,再也不见面。可是你不该这么对我!一边说着花言巧语骗我接受你,一边又去找别人,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人!” 历史上渲染的隆美尔是个对妻子温柔宠爱的好丈夫,所以塞西自然而然地相信他在喜欢自己后,就会始终如一,可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刻,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开始怀疑隆美尔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被出卖的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没有动力啊,求多多的留言票票~ 房间里鸦雀无声。 长沙发上一边坐一个人,隆美尔几次想靠近,都被塞西用眼神杀了回来。 “离我远点,骗子!” 隆美尔无奈地缩回手,坐在那里回想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竟然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从和塞西遇到舒尔纳那天开始想,一直想到今天在餐厅里吃午餐,这些天做的每件事,见的每个人,统统想了一遍,可结果让人很沮丧,他一点线索都没想出来,因为在这两个星期里他遇见的都是男人啊。 看着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的塞西,隆美尔第一次有了百口莫辩的憋屈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然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证据”而变成泡影。 好不容易接受他的塞西,也会因为这个再次把他推开。 隆美尔头疼地揉揉额角。 “亲爱的……” “别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隆美尔吐了口气,不敢轻易招惹正在气头上的塞西,但现在不是保持沉默的时候,要解释,要请求他的信任,不管收到多少白眼和怒气都要死缠烂打地缠着他,或许这样才是挽回两人关系的最好的方法。 十月份的天气稍显湿冷,塞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望着沿街的风景发呆。隆美尔卖力地蹬着车子,朝学校赶去,现在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就只有斯图尔特了。 小凯蒂从口袋里探出头东张西望着,嘴里还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塞西低头一看,吓得连忙把它摁回衣兜,轻声骂道,“你找死啊!如果被埃尔温发现了你,我要怎么说!” 凯蒂挣气绝,在不大的衣兜里蹦来蹦去,来表达心中的愤怒。 “塞西,你在和谁说话?”一直注意身后动静的隆美尔扭头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你专心骑车。”塞西捂着动个不停的衣兜,咬牙切齿道。 只有脑子抽筋了,才会巴巴跟着他去军官学校去找同学求证!可如果就这样分手,难保将来自己不会后悔,塞西攥着衣角,愤愤不平地想。 凯蒂说得对,再做任何决定前都要冷静下来听完解释,仔细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真是隆美尔刻意欺骗,那再甩了他也不迟;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塞西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这次真的只是个误会。可再抬头看看那枚刺眼的吻痕,这种误会真的存在么? 军官学校的大门和教学楼很快出现在不远处,因为今天是周末,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从校门里出来,其中有些人见到隆美尔还热情地声招呼,不过在看到他身后的塞西时,都露出好奇的神情。 “嗨,埃尔温,刚从外面回来吗?”一个瘦高的男孩从旁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和隆美尔关系不错。 “是的。”隆美尔单脚撑地,从他身边停下,“见到斯图尔特了么?听他中午说要去跑山?” “没有,这小子忽然又决定不去了,这时候估计正呆在宿舍里睡觉呢。”男学生笑眯眯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子后座上还有一个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 塞西对他点头微笑。 男学生一愣,“这位是?” “朋友!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嘶!对不起,我要回宿舍去找斯图尔特了,再见!”隆美尔呲牙咧嘴地忍着后腰上的疼痛,赶紧岔找了个借口载着人溜之大吉、 两人都窜出去老远了,男同学还站在原地望着塞西的背影发呆,喃喃道,“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进入校园后,平坦的水泥路两旁整齐的种着水杉树,教学楼是砖红色的二层楼房 白色的木质窗棱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学生宿舍楼也是同样的建筑,只是楼房前挂满了男士军装衬衫和长裤,士官生们要趁着放假赶紧把积攒起来的脏衣服洗掉。 隆美尔的寝室在二楼走廊的最东边,靠近公共浴室和打水房,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离楼梯比较远,不过这也正好不用忍受人来人往的嘈杂声。 塞西走在这栋一百年前的楼房里,忽然感到一种时代的沧桑感,这里是一个世纪前的德国,走在前面的男人将是这个时代最具盛名的指挥官之一,他狡猾,机敏,坚强,一丝不苟,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像教徒献身宗教一般,早已本能地将决心将毕生奉献给战争事业,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战争狂。 而他的爱情信条就如同他的军事信条一样坚定,认定了一个人,对他的深情就会一生不变。 半睡半醒间的斯图尔特听到房门被打开,以为是隆美尔回来了,便揉着眼睛嘟囔,“埃尔温?” “嗯。”隆美尔低声应道。 斯图尔特一直保持着裸睡的习惯,反正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也不会有外人随便进来,所以就大大咧咧地把被子一掀,赤身裸,体地起了床,此时他还没完全睁开眼。 塞西一进门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惊得他半天没合上嘴,隆美尔也被斯图尔特的冒失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挡住塞西的视线,对无知无觉的某人喊道,“有客人在这,你还不赶快穿上衣服!” 这句话成功地让斯图尔特彻底醒了盹,打开衣橱的门遮住自己,手脚麻利地往身上套衣服,还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睡迷糊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三个人终于正常的面对面站在了一起,隆美尔热络地为两人做着介绍,塞西对这位身材高大相貌英挺的男孩还是有一点印象,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还是他为自己解了围。 “非常感谢斯图尔特先生仗义相助,不然当时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脱身。”塞西笑得真诚。 “小事一桩,没什么的,您不用一直记挂在心上。”斯图尔特笑得和善。 两人都在微笑,而这份笑意没有传达到眼睛里。 塞西打量着斯图尔特,而斯图尔特同样也在打量他,同样略带些敌意的审视眼神,让他们几乎在同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情敌间的暗潮汹涌在笑容的完美掩饰下击打着各自的神经。 向来敏感的隆美尔当然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不过聪明过头的狐狸把这种不怎么和谐的灰色当成了含情脉脉的粉色,这让他在心里拉响警报,因为斯图尔特比他有魅力多了。 “那个。”隆美尔挡在塞西面前,强势地打断他们的“眉来眼去”,没好气地说,“我和塞西一起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斯图尔特收回目光,挑眉,“什么事?” 隆美尔立刻就激动了,他侧着身体把脖子上的吻痕给他看,“活计,你瞧这是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 斯图尔特心中一突,但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天呐,埃尔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晚上出去找那些漂亮小姐了么?” “别胡说!这两个周末我不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么?哪有机会出去鬼混!”隆美尔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本来是想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一句,岂不是越描越黑么! “呃,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斯图尔特看了眼塞西,仰头回忆道,“埃尔温的确是和我一起过的周末,最近几晚也没有离开宿舍……即使从前和女孩出去约会,也会很小心地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不知是故意和无意,斯图尔特总是说些极具误导性的话,并附赠无比真诚的眼神,这让塞西不由地皱紧眉头,看向隆美尔的眼神也越来越愤怒。 “不是,伙计,我什么时候和女孩约会过?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隆美尔听得冷汗频频,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估计早就被塞西千刀万剐了。 斯图尔特无辜地眨眨眼,“刚来军校那会,你不是有个感情很不错的女友么?我还记得你说过要和她结婚的啊。” 片刻,塞西语调平静地问道,“埃尔温,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解释?还要解释什么?即使他解释了还有谁会相信?隆美尔痛苦地□出声,平时精明得像只老鼠的斯图尔特忽然发难,把事情说得一团糟,明显就是在给他抹黑。而他只能干瞪着眼站在原地任凭脏水一盆接一盆泼过来,连躲的权利都没有。 隆美尔没法去职责斯图尔特的扯后腿行为,因为他说的是都是实话,自己的确在刚来但泽时有一个女友,对她也确实挺有好感,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她结婚的话啊,自己的原话是,如果可以继续下来,她将是个好妻子。 塞西找了把椅子,面对着窗口坐下,让吹进来的秋风给自己冷静一下。不知为什么,就在刚才听到斯图尔那些言之凿凿的话后,他突然很想去相信,虽然心里明白这些话的可信度并没有那么高。 所以他要面朝一望无际的大海,给自己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理清这件越来越混乱的“出轨”事件。 ☆、“大明白”胶囊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网络太差,连jj都登不上来,恨死移动了!把文里的瓦尔纳?莫德尔改成斐迪南德?舒尔纳……我不会说其实是我搞错名字了…… 斯图尔特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对隆美尔说,“这还不到三点呢……你打扰了我的午觉。” “很抱歉,”隆美尔抹了把脸,眼底满是疲惫,“可是,斯图尔特,在我没有离开宿舍的这几天里,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所以还请你实事求是地向塞西为我证明一点,那就是我的确没有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斯图尔特答应的很爽快,“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向塞西证明?你们不是朋友么?” 隆美尔摇头,“不,我们不是朋友。” 斯图尔特轻轻皱了皱眉毛,可很快又恢复了满脸好奇的表情。隆美尔没看到,但却被转过身来的塞西看了个正着。 “我在追求他,可就是这个意外,他不信任我了。”隆美尔如是说。 “呃,是吗……”斯图尔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更多的还是因为心虚。 隆美尔想催促他赶紧替自己证明,这时塞西忽然说道,“我想,我应该选择相信埃尔温,谢谢你,斯图尔特先生。”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斯图尔特不自在地笑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短时间内让塞西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这对他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隆美尔也因为塞西的突然软化而感到惊喜非常,本来跌落谷底的心“咻”的一下重新充满活力,他都能感觉自己的血压在一瞬间升高了不少! 看着某只呆掉的狐狸,塞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愣着干什么?我还没吃午饭呢!” 隆美尔被打得一个激灵,他还没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半响才听明白塞西的话,然后又开始围着心上人转来转去,“亲爱的塞西,你想吃什么?街道对面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馆,我们去那儿吃吧!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做饭给你吃,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天~还是让他继续傻下去吧!塞西被他唠叨地心烦,吼道,“闭嘴!” “……”隆美尔先生立刻噤声。 很好。塞西满意地点点头,对被晾在一边的已经快要石化的某人笑得无比灿烂,“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们这就走,你继续午睡吧,再见。”然后招呼隆美尔,“走!” 某狐狸立刻颠颠跟上,殷勤备至。 这场闹剧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落幕了,到最后隆美尔都没搞明白,他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怎么来的。事后几次想从塞西那里找到答案,但都被骄横的心上人拍着桌子大喊“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而凄惨收场。 塞西快步走出宿舍楼,然后在台阶下站定,回头又望了眼那摆着矢车菊的窗台,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和阴冷,不过在隆美尔追上来时,这些情绪都被他用佯怒的神色掩藏住了。 露西回家后看到自己心爱的化妆镜被摔成碎片,勃然大怒,拧着塞西的耳朵逼他去商店给自己买了个新的,还是最贵最华丽的那款。 正是确立恋爱关系的两人虽然还是聚少离多,一周中有五天靠信件维持联系,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好心情,反而更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感。每到周末,两人就会在但泽市各处相携游玩。 城中的大教堂,市中心的图书馆,公园里茂密的小树林,还有那片每到夜晚都会恢复宁静的海边沙滩,都是他们约会的地点。 活泼爱笑古灵精怪的塞西给隆美尔沉闷单一的学校生活增添了一抹鲜明耀眼的颜色,他每天都在嘲笑露西新剪的发型像西瓜皮似的扣在脑袋上,他也会一脸羡慕地指着门卫大叔带的那顶帽子说那是今年最新款式,在进入初冬时,他还会拉着隆美尔在商业街乱逛,只为了帮他买一条漂亮的方格羊毛围巾。 就因为斯图尔特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隆美尔愣是一个月没搭理他,同住在一个房间内的两个男孩各做各做的事。尽管斯图尔特多次道歉,还说了几大箩筐的好话,小心眼的狐狸先生仍然对他不理不睬,对此,偷吃不成蚀把米的老鼠先生感到很郁闷。 不过,有一点让斯图尔特很庆幸,那就是隆美尔没有把吻痕事件怀疑到自己身上,这就在让他郁闷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不着痕迹瞄了暗喜不已的朋友,隆美尔捧着书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塞西抱着信躺在床上反复读着,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完全沉迷在隆美尔充满爱意的字里行间中,连小肥猫爬到他面前都没发现。 凯蒂轮圆了胳膊。狠狠给了他一肉垫。 “嗷!“塞西捂住受伤的脸颊,还好这只肥猫把指甲收了起来,不然这一下肯定得让他破相,“你又发什么疯啊?!” 凯蒂用后腿搔搔耳朵,给了他一个白眼,“再笑下去就变成傻子了。” “关你屁事!走开!”塞西把它扒拉到一边,继续捧着信读得津津有味。 凯蒂在床垫上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当它哼哧哼哧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塞西正撅着嘴亲吻信纸上的署名…… 卧槽槽槽槽!这究竟是什么节奏?前些天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搞基的二缺青年这是在干什么?他脑子被口香糖糊住了么! 小肥猫被深深地刺激到了,它狂躁地转着圈,结果越转越晕,最后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装死。 “喂。”塞西拿脚丫子踢了踢那团“尸体”。 小肥猫一动不动,一双耳朵紧紧捂住耳洞,对某人的示好视而不见。 “嗨,你生气了?”塞西趴在它旁边,戳着它肉嘟嘟的小身子,“别装死了,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毛茸茸的小爪子动了动,塞西连忙握住,捏住那粉红色的肉垫,讨好道,“好了美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快起来,咱们要商量正事了!” 凯蒂这才勉为其难地睁开眼,撇嘴,“你又有馊主意了?” 塞西刚想发作,就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家肯定不能发火的,好吧,馊主意就馊主意,只要对隆美尔有好处,那就是好主意。 “亲爱的猫咪淑女,难道你不觉得埃尔温的身高有点矮么?你看我们站在一起,一点都不协调。”塞西捏着它软软的肉垫,露出苦恼的神色,若是让狐狸先生看到,肯定又要紧张兮兮地围着他转。 凯蒂夺回自己的爪子,不屑道,“这好办,只要吃了我的独家秘方――强身健体活血化瘀的‘大明白’胶囊,别说是他本人长个子,就连小弟弟也跟着一起长个子!” “……”塞西无语。这只猫的脑回路肯定不正常,是吧是吧是吧? 还是那句话,心动不如及时行动,塞西打定主意说干就干,不过他打算瞒着隆美尔进行这项计划。不然被误会嫌弃他个子矮,那就不好玩了。 空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凯蒂挠头,胶囊到底放在那儿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塞西坐在蘑菇板凳抖腿,从手边拎过来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欢实。 最后还是在存放猫粮的柜子最底层发现了被遗忘很久的“大明白”胶囊,拍掉上面的灰尘,凯蒂很大方地把全部胶囊都送给了塞西,并为自己的无私爱心着实感动了一把。 “其实你是怕不小心放过期吧。”塞西无情地戳穿它的真面目。惹得小肥猫跳起来狠狠给了他两爪子。 塞西抱住它,正想再调笑两句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讲话声。 客厅里,默尔德站在一幅油画前,和露西交谈甚欢。不过,他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总是状似不经意地扫向塞西的卧室门。 “舒尔纳先生,你要不要吃水果?”露西招呼他坐到沙发上。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恰好路过,冒昧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舒尔纳礼貌地笑着,然后试探地问道,“请问露西小姐,您的弟弟在家吗?” “嗯,是的。不过他好像在午睡,要我他喊起来吗?”塞西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用……”舒尔纳连忙摆手。 “露西,是谁在外面?”塞西略带沙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也能让外面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舒尔纳赶紧高声应道,“是我,斐迪南德舒尔纳!” 很快,卧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塞西穿着睡衣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金色短发被压得乱七八糟,半眯着深蓝色眼睛,丰润的嘴唇微微嘟起,十足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舒尔纳只觉得下腹一紧,虽然脸上还保持着绅士的礼貌。但眼睛却直直地黏在塞西身上,这种不经意的慵懒性感是最诱惑人的,并且还是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人。 ☆、英勇一把的松鼠先生! 塞西先来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如果没有客厅里的那位不速之客,这将是个美好的下午。他可没忘记舒尔纳说过的话,即便到最后没有接受隆美尔,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位表面看上起来彬彬有礼的年轻军官好像还在和露西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呼吸够了新鲜空气,塞西晃回客厅,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这是离舒尔纳最远的位置,“好久不见,您近来还好吗?” “一切照旧,很荣幸你会关心我。”舒尔纳自作多情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三言两句就把他和塞西的关系拉得很近。 “没太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塞西笑着看他瞬间犟掉的笑容,“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从埃尔温那里经常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事,据说你在学校的出色表现给教官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恭喜啊。” 舒尔纳听出他话里暗藏嘲讽,轻咳一声,“埃尔温干得同样不错。” 塞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而不语。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露西终于有机会插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舒尔纳还没开口,塞西就抢先回答,“他和隆美尔是同学,碰巧见过几面而已,算不上很熟。” “这样啊,”露西恍然大悟,随即笑道,“那真是省了我不少事,本来还苦恼怎么介绍你们认识呢,这下好了,原来大家都是见过面的!” 塞西没理会她,径自问舒尔纳,“上次见面还听闻你是单身,不知现在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女孩?” 此话一出,不仅露西愣住了,连舒尔纳也略显出不自在来,他眼神游移了两下,然后干笑道,“这种事哪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况且我还在军校进修,实在不是该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一切等工作稳定下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这样啊……”塞西挑眉, “是的。”舒尔纳苦笑。 然后两人都不再言语,一个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前几天隆美尔刚给他剪好的指甲,看起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无心之言。一个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唯有露西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应该是非常非常难看。 虽然她和舒尔纳相识不过一个月,但两人的关系却看似是一直以稳定的速度在发展,虽然中间那层最重要的窗户纸没有捅破,可她认为他们已经基本算是情侣了。而就在刚才,这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平静地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朋友,更没有成家的打算! , 这对露西来说,宛如晴天里的一道霹雳,把她这一个月来的美梦彻底击碎。 小客厅里陷入难堪的尴尬,相对而坐的三个人各怀心思,塞西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露西伤心,但有句老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挥刀斩乱麻,到知道真相时,这可就是血淋漓的伤口啊。煞有其事地自我安慰了一番,心里的负罪感才稍微轻了那么一点点。 舒尔纳看看手表,觉得自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便起身告辞,同时向露西表达了歉意,最后对塞西说,“能出来单独聊几句么?” 铺满金黄叶子的小路上没什么行人,偶尔路过一两个附近的居民也是神色匆匆。塞西患上了长衣长裤,带着和买给隆美尔一样花色的围巾,这算是他们的定情礼物。舒尔纳一身军装,单手插兜,仪表堂堂,两人难得和谐的走在一起,没有攻击和嘲讽,只是静静散着步,这让舒尔纳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身边的男孩将会这样陪他一直走下去。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 “为什么忽然在露西面前说起女朋友的事,你是在故意逼我远离她么?”舒尔纳问道。 “是的,我希望你能离她越远越好。”塞西一开口就带刺,他不喜欢舒尔纳,非常不喜欢,就凭他不怀好意地诽谤隆美尔这一点就足以让塞西厌恶。 隆美尔是他的,所以只有他才能理直气壮地欺负那只狐狸! “塞西,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不,舒尔纳先生,我很清楚在你打什么主意,而且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塞西直截了当的打断他,“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接近露西与她假意交往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了解我,对埃尔温冷眼相待也是因为这个吧。可露西是我的姐姐,我不能容忍你去伤害她!埃尔温是我的爱人,我也不会让你去欺辱他!” 舒尔纳沉默了半响,终于在一片枯萎的树叶落地前开了口,“都说太聪明到女人不能招惹,现在我是深有体会啊。” 塞西皱眉,“你才是女人!” “这只是比喻而已。”舒尔纳挑眉,然后叹了口气,“你简直就是我情场上的滑铁卢。” 塞西皮笑肉不笑,“谢谢夸奖。” 不过舒尔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脸上本来就很僵硬的笑容彻底凝固,“别高兴得太早,塞西,我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你现在只是被隆美尔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我相信会证明一切的。而你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我。” 塞西沉下脸,冷声说,“舒尔纳先生,过分自信不是件好事情。” “谢谢你的建议,可我觉得自己的状态还不错。”舒尔纳笑得得意,因为塞西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隆美尔经常说他像一只淘气可爱的小松鼠。 舒尔纳忽然倾身向前,在那白嫩脸颊上种种亲了一口! 而塞西只有惊愕地捂住脸怒瞪他的份儿。 舒尔纳吧唧吧唧嘴,邪邪一笑,“宝贝,你的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混蛋!!!”被吃豆腐的松鼠先生狂躁了,捡起脚边的石块就猛地砸向对面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嘴里噼里啪啦地骂着“你竟然敢你非礼我!你他妈的耍流氓竟然都耍到老子头上了!还真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沙漠之狐都不敢随便碰我一手指头你个王八蛋算哪根葱哪头蒜?真是气死我了!!!” 舒尔纳被他砸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左躲右藏地连声求饶,他没想到只是亲了一下而已,还是在脸上,塞西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虽然塞西个子不高,但气势骇人,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朝舒尔纳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恶声问道,“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了!”舒尔纳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打痛踢痛的部位,他算是怕了这位祖宗! 塞西气得脸色发青,冷哼一声,拍掉手上的土,转身气冲冲地跑开了,只留下倒霉透底的舒尔纳蹲在原地揉着痛处。 客厅里,露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家门忽然被推开,只见塞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塞西就钻进自己的卧室,房门被摔得震天响。露西刚想开口,就听到弟弟暴怒的声音吼了出来,“以后不准你再和那个王八蛋有任何交集!” 其实,即便塞西不说,她也决定不再和舒尔纳见面,哪怕是碰巧遇到,也只能当成陌路人来看了。露西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严重受挫的自尊心在警告她,在感情面前,女孩子千万不能自掉身价。 眼看着就要进入十一月份,军官学校里的士官生们开始进入考核期,隆美尔紧张而又期待,他自知身体素质是他最大的不足,所以在这八个月中,他已经很努力地去锻炼身体了,好在这科技兵器时代,身体素质固然重要,但却不是最重要的了,对当代科技发展的熟知要比体格强壮要重要得多,而隆美尔恰恰最感兴趣的就是数学和机械。 周末见面时,憋了一肚子气的塞西把舒尔纳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当然也不会忘了宣扬自己是如何教训色狼的,尤其是说到舒尔纳一脸有气没处撒的怂样,塞西就觉得太解气了! 隆美尔握着心上人的手,神色淡定,只是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他心里的不快,片刻,才缓缓说道,“塞西,如果我被调回斯图加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塞西把尖尖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疑惑,“为什么?” “因为你太招人喜欢,他们都比我优秀,还能说出更能讨你欢心的甜言蜜语,我很有危机感。”隆美尔忧伤了,如果没有了塞西,他的人生将一片灰暗。 “……”塞西做了个深呼吸,抹掉额头上的黑线,咬牙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欢迎了?也就是那个没眼力的舒尔纳难缠点,其他人谁还多看我一眼?倒是你,烂桃花挡都挡不住!我才应该最应该担心的人好不好!” 隆美尔摸摸鼻子,“哪有……” “就是有!”塞西扑上去揪他的耳朵,不过没舍得使劲,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隆美尔抱住他,装模作样地呼痛。 塞西被逗得哈哈大笑。 “对了,学校马上就要举办狂欢舞会了,你要不要来?”隆美尔亲吻着他的面颊。 “我去干什么,有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呆在那里很无聊的。”塞西反咬住他的薄唇,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 “有我在,还能把你晾在一边么?去吧,学校允许带家属或是朋友。”隆美尔箍紧他柔韧紧致的腰身,就地躺下,让他趴在自己身上,那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塞西偏头考虑,“那……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隆美尔吻住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收藏求票票~~各种求~~没有留言收藏我就没有动力,我一没动力……那狐狸先生和松鼠先生爱爱的戏码就会变得遥遥无期……【远目 ☆、遇人不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好激动~~~求评论求收藏求票票嗷嗷嗷~~ 公园里的松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林为他们做了很好的掩护,这里本来就是小情侣们幽会的首选地点,四周看着很安静,谁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正有一对有情人在浓情蜜意呢。 相聚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塞西趴在隆美尔腿上睡得很香。这几天因为舒尔纳的事可把他给气坏了,此时有爱人陪在身边说说笑笑,心情自然放松许多,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隆美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这是学校方便士官生们在闲暇时间随身携带而特意印制的,上面讲了一些军事理论知识,虽然枯燥难懂,可偏偏对了他的口味。 摸摸塞西睡得红扑扑的脸蛋,隆美尔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吻他光滑的额头,心满意足地感叹自己真是好运,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好似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并在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对他,才不枉塞西的信任和深情。 “嗯……”塞西翻了个身,把脸埋进隆美尔温暖的怀里,嘟囔,“你打扰了我的好梦。” “那我很抱歉。”隆美尔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两下,“起来吧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塞西睁开惺忪的睡颜,打了个哈欠,撅起嘴,“亲一下。” 隆美尔自然满心欢喜地在他丰润的唇上“吧唧”来了一口,然后两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又腻到一起去了…… 拍掉摸进衬衫里的咸猪爪,塞西眯眼,“老实点!” 隆美尔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往里摸去,细腻的皮肤和纤细的身体都像富有魔力的磁石,让他忍不住摸了一下再摸一下,双手想挪都挪不开, “塞西,答应我,不要喜欢上别人好吗?”他的语气像是在乞求,听在塞西耳朵里更多的是怕失去心爱的惶恐不安, “埃尔温,你在害怕什么?”他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分离是让我心里总觉不踏实。”他说。 “笨蛋,我不是说过吗?等我放假有空了就回去看你的,平时写写信,也是件不错的事,你看我现在写的字是不是好看很多了?”塞西眉眼弯弯的和他对视,语气轻松,但眼神很坚定。有些话还不能说,有些事也不能做,只有不停地向他保证自己的心里一直都以他为重,或许他内心的不安会才能消退一点。 埃尔温,我不能告诉你,我跨越这一百年的时空隧道,其实就是为你而来。 塞西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在这个陌生时空里收获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他会守护自己一辈子,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隆美尔觉得自己有点太儿女情长了,作为一个男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不是让塞西笑话么?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军人……想挽回面子的狐狸先生整了整脸色,清清嗓子,“亲爱的你放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我保证!”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塞西愣了,“埃尔温,你是认真的么?” 隆美尔端正神色,“当然!” “那我……太感动了……” 塞西抖着肩膀,声音发颤,脸色也涨得通红,隆美尔以为他是被感动了,谁知接下来不是热泪盈眶含情对视,而是……“璞哈哈哈哈哈埃尔温你真可爱!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我太喜欢你了!哈哈哈哈!” “……”心上人不加掩饰的笑声让呆狐狸窘迫地挠头,这就应该是被取笑了……吧?可自己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啊,一点都不掺假,。 终于笑够了的松鼠先生趴在他肩膀上直喘气,心底就像吃了蜂蜜糖一样甜,握住他的双手,嘴上却骂道,“你这副傻样如果让外人看到还不得被嘲笑死?以后不准再说这种没水平的话了,丢人!“ 隆美尔却一脸正色道,“为了你,我不怕被他们笑话,难道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心一意有什么不对吗?” “哎,不对!”塞西连忙打断他,“你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说我是你男朋友,不然咱俩都会有麻烦的!” 隆美尔皱眉,“那要怎么说?难不成说是女朋友?” 塞西听罢也是眉头紧皱,可除了这个称呼,还真没有合适的,便咬牙点了点头,“行!女朋友就女朋友!” 凯蒂曾经提的建议终于到了该考虑的时候。在和隆美尔恋爱后,两人一直都是以对方好友的身份向周围人介绍的,虽然没人怀疑,但这样瞒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曝光,塞西倒是无所谓,他没没权没势,普通人一个,即使被贴上同性标签也没人注意,可隆美尔不一样,十几年平淡的生活过后便是他人生的巅峰期,如果有个同性伴侣势必会让他从云端跌回泥土里,而已还性命堪忧。 希特勒性情阴狠无情,他对一手提拔起来的元帅都能下诛杀令,何况在1933前后,他和隆美尔还没有太深的交集,要把一个小小的军官送进集中营,简直是小菜一碟。 凯蒂说过,如果没人知道隆美尔夫人是个男人,那一切都不是问题,换个意思来说,就是要塞西以女人的身份嫁进隆美尔家…… 塞西摇摇头,笑自己想得太多,现在还不是没到那一步么?双方家人的态度就是一大难题,这不光要靠隆美尔一个人的努力,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啊。 隆美尔体贴的给他带好围巾和手套,塞西笑眯眯地注视着他,深蓝色眼睛里精神奕奕,目光灼热。忽然他凑过盯着隆美尔的眼睛,大惊小怪地说了一句,“埃尔温,你是双眼皮啊?!” 隆美尔嘴角一抽,“我从来都不是单眼皮。” 塞西撇嘴,“没我的好看!” 隆美尔无奈的笑,“是,先生,您的眼睛最漂亮,我深深为它迷醉。” 收拾好东西,两人手牵手从树林里出来,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公寓小楼走去,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舒尔纳,而他身边还跟着一位端庄漂亮的女孩,一看就是富家小姐。 塞西拉着隆美尔快速走过,舒尔纳这次也很识相的没有说话,只是在和两人擦肩而过时,多看了塞西两眼。 “为什么每次都能见到他?真是阴魂不散!”塞西嘟囔。 隆美尔只是握紧他的手,没说话。 到了楼下,“护花”任务顺利完成,也是该隆美尔该退场的时间了,望着楼上黑漆漆的窗子,塞西眼睛一转,笑得贼兮兮,“埃尔温,上去坐一坐吧,露西昨天回了老家,后天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带着也无聊,你陪我说说话也好,反正时间还早呢。” 心上人发话,隆美尔先生哪敢不听,自然屁颠颠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了楼。 另一边,斯图尔特正在和同学们交涉关于隆美尔不想在狂欢舞会上穿女装的事,可想而知,狐狸的出尔反尔让老鼠先生很难做,同时让同伴们有些不满,如果让其他扮女装的同学知道,他们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推脱。 为了舞会的效果,组织者们大力游说斯图尔特,而意志不怎么坚定的他很快便临阵倒戈,决定再去做隆美尔的工作。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塞西?莫林,整天就知道抱着信纸写啊写,连最喜欢的机械理论书都不看了,看来其就像一个爱情傻子! 斯图尔特拿出隆美尔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对塞西的爱意。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纸面。忽然想到,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损友出损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单位要进行专业考试,我都还没看题呢,啥都不会!嗷嗷嗷!今天就先更这么一点,后天加餐补回来,明天姐姐回来,得陪她玩→_→继续打滚求留言求收藏求票票!!! 一般来说,一方提出“送我上楼”“上去喝杯水再走”“陪我聊聊天”这种很有内涵的话的时候,另一方心里就得明了这是一种暗示啊,人家含羞加矜持地没有把话挑眉,那就是等着你主动呢。 二般来说,这些对话都是发生在情投意合的恋人之间…… 但是! 如果碰到两个完全不懂风情的人,那就不管一般还是二般了,他们只会办出传说中的第三般可能性…… 塞西是说者无意,隆美尔是听者无心,这么个大好机会就被两人在闲聊和不停喝水中白白浪费掉。 要说隆美尔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如果拿出日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劲头,叫做“塞西”的这块高地基本上就可以拿下了。 “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塞西不等隆美尔回答,拿着杯子躲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找出凯蒂交给他的胶囊,掰开胶囊皮,把里面的粉末倒进蜂蜜水里,确定完全溶解后,他尝了一口,果真像凯蒂说的那样,没有任何味道。 隆美尔不怎么喜欢甜食,尤其是甜腻腻的糕点,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塞西偏偏喜欢这种食物,一顿能吃很多,还喜欢喝蜂蜜水,说是美容养颜的。隆美尔觉得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嘛,可是…… “能不能只喝半杯?” “不行,必须全部喝掉!” 塞西的态度很强硬,端着水杯站在他面前,大有他不喝完就不罢休的架势。 隆美尔捧着整杯蜂蜜水,做忧郁状。 塞西见他不高兴,便坐在他身旁,“那你喜欢喝什么?啤酒吗?” 隆美尔摇头,“我不怎么喝酒,如果非要说最欢,那应该是白开水吧。”然后一脸期望地看向他,“亲爱的,能不能给我换杯白开水?” 闻言,一向刁蛮的塞西却没有发火,只是睁着大眼睛,深蓝色眼眸里闪过失望之色,“可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啊……” 唔! 这个柔弱的小表情瞬间激起了隆美尔的愧疚心,为了不让心上人伤心,狐狸先生一咬牙一闭眼,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喝完后还皱眉吧唧吧唧嘴,好像那不是蜂蜜水而是毒药似的。 塞西连忙体贴地拿手帕擦掉他嘴角的水渍,笑眯眯地靠在他肩膀上,这让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狐狸先生立刻心花怒放,想着只要塞西高兴,哪怕是喝掉一桶蜂蜜水他也心甘情愿! 房里安静地只听到他们低低的笑声,还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快到九点半的时候,隆美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塞西,起身告辞。 塞西要送他下楼,隆美尔死活不肯,非要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自己离开,就这样,两个年轻人约好了明天的见面时间,又拥吻了一会,才算作罢。 一路上,隆美尔心情好极了,他第一次发现但泽的夜晚是那么迷人,过路的行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就连在路边垃圾堆旁挑挑捡捡的野狗都是那么可爱! 不要对隆美尔的心情忽然好起来感到诧异,因为就在刚才,塞西对他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一向以稳重自持的狐狸先生差点乐得飞上天! 回到学校,隆美尔发现斯图尔特还没睡下,正开着灯看书,显然是在等他。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他觉得可以解除对这个不仗义的朋友的冷藏了。 其实斯图尔特哪里是在看书,他看得是隆美尔的日记,只是在本子外面套上其他书皮,因为他知道隆美尔不会在这么晚的时间还打开日记本,有什么要写的都会等到明天,所以只要在明天早餐前把日记本放回去,就没有任何问题。 他太了解隆美尔的做事习惯,简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这也算是单相思的成果吧。 果然,隆美尔没有任何怀疑。 斯图尔特淡定地把“书”合上,并放在靠里侧的枕头旁边,伸了个懒腰,看样子是要睡了,隆美尔加快洗漱的速度,争取两人一起睡。 “埃尔温,最近和莫林相处的怎么样?”斯图尔特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隆美尔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擦干净嘴边残留的牙膏沫,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他,“非常好,塞西在大事小事上都很为我着想。” “真羡慕你们呐……不过你也地小心点,如果被人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我当然知道,谢谢你的好意。”隆美尔脱掉穿了一天的衣物,换上轻便的睡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床铺上,他有些苦恼地说道,“我邀请了塞西来参加狂欢舞会,可我还没想好要送给他什么特别的节目,你如果不困,就帮我想一想。” 斯图尔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过他还是故作为难地地说道,“这种事,我不方便插嘴吧……” “没关系!你是我朋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你能想出好的点子讨塞西欢心,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隆美尔双眼发亮的坐起来,见两人隔得有点远,不方便说话,还特意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坐在了斯图尔特的床边。 但泽初冬的夜晚气温很低,宿舍里没有暖炉,只穿一件睡衣坐在房间里肯定不成,搞不好明天就会感冒。隆美尔不管那么多,他认为自己虽然算不上强壮,但也不会柔弱到受点凉就病倒,所以也没把这点寒冷当回事。 斯图尔特掀开棉被,拍拍身边的床铺,“坐进来吧,外面冷。” 隆美尔迟疑了一下,可看着他“真诚”的眼神,便慢吞吞地靠了过来,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刻意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虽然只有一指头那么长,但好歹他们的身体没有挨在一起。 斯图尔特眉头一皱,心中泛起隐隐不快,他把枕边的“书”不着痕迹地塞到枕头底下,说,“想要讨塞西欢心其实也不难,他性格外向,对新鲜事物接受很快,我琢磨着你应该来点与众不同的节目才能吸引他的眼球,比如说……” “比如什么?”隆美尔连忙追问。 斯图尔特“为难”地抿了抿嘴唇,“我说出来你可别认为我是在整你啊。” 隆美尔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误会。 “我觉得吧,上次那个让你穿女装的建议就很不错。”这话一出,隆美尔脸色就变了,斯图尔特按住他的手,接着说下去,“你想想,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塞西就是一身女装,多漂亮!如果你能用同样的办法取悦他,他会认为你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那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别说,被斯图尔特这么一顿胡邹,还真把隆美尔给说动了,对于穿女装,他本来就不是很排斥,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没兴趣去做。可如果是用来讨好塞西的话…… 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和塞西交往的这段时间里,隆美尔同样发现塞西对那些普通的把戏不敢兴趣,反而是那些新鲜刺激的东西能让他专注很久,记得他经常念叨在以前见过一个男人分饰两角,穿的演出服一半是西装一半是华丽长裙,边唱边跳,特别好玩。 隆美尔没有立刻回绝,但也没有答应。脸上神色凝重,嘴角紧抿,目光盯着一处发呆,连斯图尔特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都没发现。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心巨巨肥来了~从姐姐的魔爪下逃肥来了qaq 隆美尔的手就像普通男孩子的一样,皮肤粗糙,骨节突出,手掌心里还有一层薄茧,这是训练时拿枪造成的。 这样一双既不柔软也不细腻的手让斯图尔特握住就不想放开,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盯着他沉思的侧脸,也不出声催促,因为这样安静的他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埃尔温。 “这……要不要和塞西商量一下?如果他不喜欢怎么办?”隆美尔迟疑道。 “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会喜欢!”斯图尔特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健壮的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到时你也会惊艳全场……” 隆美尔咧嘴笑,“就我这摸样还惊艳全场呢,惊吓全场还差不多!”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床上,头枕着胳膊,又开始发呆。 斯图尔特关上台灯,黑暗中,两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还在想他?”老鼠先生很吃味。 “嗯。”狐狸先生随意应了一声,脑子里在计划着狂欢舞会的事,准备给心上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就没打算谢谢我吗?”老鼠先生把大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呃?谢你什么?”狐狸先生斜眼看他,从片面可以猜出他早就把帮他出谋划策的老鼠先生抛在了脑后。 “是我帮你想的主意啊!” “这是你义不容辞的。”狐狸先生说得理直气壮,并且明确指出自己宽宏大量不再计较他上次落井下石的事,他应该很知足。 气得老鼠先生直挠床板。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塞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大明白”胶囊,而身边那只肥猫睡得天塌不惊,小呼噜打得一串一串的,偶尔还来几个鼻涕泡助助兴。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海鲜味,天知道这只猫到底吃了多少海鲜口味的猫粮,小肚皮鼓得圆圆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别提多惬意了。 一根细白的手指在那粉红色的圆肚皮上戳戳,没反应……再戳戳,还是没反应……塞西使了点劲儿,那肚皮上立刻凹下去一块,凯蒂的耳朵抖了抖。塞西以为它要醒了,便撤回手指。哪知这只该死的猫只是用爪子挠挠肚皮,然后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塞西暴躁了,一脚踹了过去,“醒醒,你这只懒货!” 凯蒂圆圆的小身子滚了两圈,瞌睡虫也被踹跑了,只见它咕噜一下爬起来,用毛茸茸的爪子怒指塞西,“我说,你就不能轻点么?人家可是淑女哎!” “啊呸!瞧你睡得那四仰八叉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淑女?你就不嫌丢猫啊?”塞西把它提溜过来,没好气地说,“我问你,这胶囊能掺进白开水里么?会不会尝出怪味?” 凯蒂挣扎了两下,无果后便放弃了,两只前爪环在胸前,瞪他,“你这是对我能力的侮辱!” “别废话,快说!” “不会……” 得到满意答案,塞西把小肥猫随手一扔,揣起胶囊连蹦带跳地窜了出去。被抛弃的凯蒂勉强用爪子扒住床单,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大骂着某只二逼青年有同性没人性!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在塞西连哄带吓,连蒙带骗的攻势下,隆美尔每个周末都要喝一大杯蜂蜜水,因为他觉得白开水还是有点不安全,万一被发现问题,那他就解释不清了。 为了安全起见,隆美尔对塞西是否喜欢看自己穿女装进行了一番旁敲侧击的询问,结果很令人沮丧,他家亲爱的竟然强烈反对他这样做,还逼着他说出了幕后指使者。 为了自保,狐狸先生果断供出了满肚子坏水的老鼠先生,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松鼠先生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双手背在身后,在狐狸先生面前走来走去,他觉得有些事是时候该说明白了。 “埃尔温,你没发现斯图尔特有些不对劲儿吗?” 狐狸先生沉默了一下,点头,“发现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松鼠先生挨过来,小爪子轻轻搭在他手腕上,做小鸟依人状,“亲爱的,我真怕你会被他拐跑,毕竟你们是好朋友。” “说什么呢!”狐狸先生急了,“朋友是朋友,恋人是恋人,两者完全不搭边好不好!”然后又开始急躁地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说着,“我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一直当做不知情,斯图尔特再怎么折腾,只要我不当成回事他就翻不出大浪来,我和他的关系也只能做到朋友的份上,再进一步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停!”松鼠先生揉揉发胀的额角,被他念叨得头疼。。 狐狸先生闭上嘴,一双蓝灰色眼眸巴巴地望着他,眼神真挚火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心中坚定的爱意。 塞西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皮肤粗糙,脸部线条也乱七八糟的,一点也比不上自己秀气,那只令人讨厌的老鼠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了呢? “亲爱的……”隆美尔有些羞涩。 “这小子也太损了,这招他能想出来。”塞西咬牙切齿地放开手,“他在明知道你要请我去参加舞会的情况下还出这个馊主意,肯定是没安好心!” 隆美尔皱皱眉毛,“其实真正提出这个馊主意的是舒尔纳,斯图尔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他说动了而已。” “呸!这你也信?”塞西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戳啊戳,“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斯图尔特打得主意连我都能猜得出,我就不信你对此一无所知?” “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多不好意思……”隆美尔抱头鼠窜,就在他跳到离塞西一米之外时,塞西一声“过来!”又把他颠颠颠地招了回去。 “你能把这件事告诉我,嗯,很好!”塞西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以示奖励,某狐狸的尾巴立刻翘起来,荡漾地甩来甩去,“不过,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放任他对你想入非非,还有啊!你们同住一间宿舍,平时换衣服什么的不就走光了吗?不能便宜那个混蛋!” 隆美尔安抚他,“斯图尔特也喜欢女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谈女朋友的,对我产生兴趣或许只是出于好奇,等新鲜劲儿一过,自然就放弃了。如果我把事情挑明,人家也没表白,那岂不是很尴尬,可能将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呢。” “做不成就做不成,谁稀罕他,”塞西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道。 “别这么说,宝贝,我们好歹做了一年的朋友,我不想撕破脸皮。”隆美尔轻轻吻着他白皙的脖颈,炙热的呼吸喷在那皮肤上,泛起一层红晕。 塞西缩缩脖子,斜眼看他,“那你也知道了那个的吻痕是谁留下来的吧?” 隆美尔顿了顿,没吱声。 塞西在他屁股上使劲掐了一把,嗯,很有弹性。好得出乎预料的手感和隆美尔忍气吞声的表情让他的心情阴转多余,不过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舞会那天你来家里接我。”塞西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边说边解开了衬衫口子,然后环住隆美尔的脖子,指着锁骨处,笑得坏兮兮,“亲爱的,在这里留下点什么吧,这次我一点都介意。” 话音刚落,早就按耐不住的狐狸嗷呜一声扑了过来,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翻来滚去,滚去翻来。 一天的操练结束,隆美尔收起把枪支和同学们一起走向机械室,还是那么巧,他又碰到了舒尔纳。 舒尔纳身着黑色紧身衣,看着像刚结束体操训练。 两人看似友好的点了点头,谁都没向对方打招呼,就擦肩而过,各做各的事了。这时,斯图尔特从枪械室里出来,看见隆美尔在外面,便兴冲冲地跑过来,“埃尔温,考虑的怎么样了?” “前些天见面的时候,我对塞西坦白了这个想法,他的确很喜欢,所以我决定这么干了,”隆美尔余光正好瞄到舒尔特停下了脚步,笑容里透出一丝诡异,不过也是稍纵即逝,没人发现,“明天下午我去接他,还要准备一大束玫瑰花,他说最喜欢的就是红玫瑰了,可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这可怎么办?” 斯图尔特撇嘴,“一束玫瑰花很贵的,莫林也太不体谅你了。” “他喜欢嘛,我尽量想想办法,”隆美尔无奈的摊手,“如果到时候拿不出来,他一定会生气的,啧,真麻烦!” “好了,买不了就直接和他说,莫林不是小气的人。”斯图尔特和他一起回到机械室,隆美尔苦恼的声音隐隐传来,“他还说如果买不来玫瑰花就和我分手,去找能给他送花的人……” 舒尔纳一听到玫瑰花,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经追求过的那位开花店的小姐,或许她能帮上大忙。 ☆、娇蛮的“女友”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过了凌晨……那今晚还有一更哎~心巨巨厚着脸皮球评球收藏~~~~ 舞会是在晚上举行,在大家忙乎着布置场地和排列节目时,隆美尔特意请了假去接塞西,在他看来,心上人比啥都重要。 一直活跃在现场的舒尔纳这几天忽然不见了踪影,即便是来也只是神色匆匆地看一看就走,绝不多留一分钟。 有人看见他在学校附近的小花店里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花店的老板是为年轻漂亮的小姐,估计是他新招惹上的。舒尔纳的花名在学校里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大家也都是见怪不怪了。 “马克小姐,你今天带的蝴蝶结真漂亮,这个颜色很适合你。”舒尔纳闻了闻怀里的一大捧红玫瑰,毫不吝啬地夸赞美丽的姑娘。 “得了,你那套甜言蜜语还是留给你的情人吧,千万别再来哄我开心。”马克小姐口气泛酸,要知道当初她可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可惜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舒尔纳无所谓地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她”能像你这样知情趣,我就不用绞尽脑汁地去想办法讨他欢心,可悲的是,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这番话勾起了马克小姐的兴趣,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舒尔纳搞不定的女人,“嗨活计,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没追求到手?” 舒尔纳挑眉,“是又怎么样?” “难怪……”马克小姐撇嘴,收拾起花纸和剪刀,冷哼一声,“果然还是聪明的女人吃香,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让男人情不自禁地对她掏心掏肺,还要担心她喜不喜欢乐不乐意的。只有我这种一根筋的傻帽才会被人耍得团团转,到头来还帮着负心汉去追新欢,真是蠢到家了!” 舒尔纳皱眉,这番话让他有点不高兴,可自己毕竟有求于人,不好发作,也没有指出她的错误,便扯着嘴角笑道,“你是个好女孩,一定会遇到比我强百倍的男人。哦对了,我交代你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马克小姐平复下心情,勉强地点点头,“记着呢。” “那好,我就先走了,如果这次能成功,我请去你吃饭。”舒尔纳整理了军装上的褶皱,抱着那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马克小姐气恼地把剪刀摔在地上,在心里深深妒忌起那个好运的女人。 隆美尔飞快地骑着借来的自行车,来到塞西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放好车子,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慢慢走上楼梯。他刚想抬手敲门,而房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塞西笑吟吟地站在门内,深蓝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隆美尔目瞪口呆地钉在了门外。 塞西原地转了圈,末了还摆出撩人的姿势,对呆掉的狐狸抛了个媚眼,“我这身打扮怎么样?不会给你丢脸吧?” 隆美尔咽了咽口水,“不,不会……太不会了……” 塞西从柜子上拿起小包挎在手臂上,一手挽住自家狐狸,“那我们走吧!” 前面年轻秀气的少年卖力地蹬着自行车,后座上身段苗条的少女身着粉色羊绒长裙,上身搭配着同色的小斗篷,精致的蕾丝花边衬出这身衣服价格不菲,白色手套在寒风中保护着她娇嫩的双手,粉色小礼帽遮住了她精致眉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带笑的嘴角和浅浅的酒窝。 娇俏可爱的少女本应该坐在舒适的汽车里享受温暖,可她看起来更享受和恋人同乘一辆自行车的淡淡幸福,这让不少过路的行人都不禁回头张望,感叹这小伙子运气真不错。 隆美尔知道自己的心眺绝对已经超出了额定值,不是因为骑自行车,而是为了身后的人。塞西肯为他再次穿上女装,还打扮得这么漂亮,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把自己搂得那么近……嗷嗷嗷!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狐狸先生恨不得在马路上撒欢儿跑上一百圈,以此来发泄他快要爆炸的爱意。 “埃尔温,待会对别人介绍时,就说我是你女朋友,是莫林家的四小姐,塞西是我弟弟,知道么?”塞西抱住他的腰,将涂满胭脂水粉的脸颊贴在他后背上,低声嘱咐着。 隆美尔忙不迭地点头,“放心吧亲爱的,我都记着呢!” “你说我打扮得这么好看,如果在舞会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被英俊多金的男士追求,那可怎么办?” “我想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除了我,没哪个男人这么想不开……” “你是嫌我不讲理吗?!” “宝贝,如果你能改掉这个脾气那就太好了……嗷!” “再说一遍!” “没什么……qaq” 隆美尔士官生心中泪流满面,也不敢去揉被掐痛的部位――这就是有个漂亮老婆的代价…… 经过学校附近的花店,塞西瞥了眼摆在窗台上的鲜花,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让隆美尔停车。还没等一头雾水的隆美尔把车子在花店门口挺稳,他跳下来,还差点崴了脚,幸好隆美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但还是很很担心了一下。 玻璃门上挂着一串手编小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清脆,两人推门进来时,花店的老板已经迎了出来。 “小姐,请问想要点什么?” 塞西在店里张望了一圈,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有玫瑰花?” 这家花店的老板,马克小姐的目光落在隆美尔胸前军官证上,看清上面的名字后,暗地里有了计较,原来他就是舒尔纳给她说的“情敌”……而这位个子高挑,容貌艳丽的女孩就是舒尔纳苦苦追求不得的刺手玫瑰? “对不起,小姐,今天有位客人把店里的玫瑰全都预定了。”马克小姐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 “啊……这样啊……”塞西失落地垮下肩膀,然后摇着隆美尔的手臂撅嘴,“怎么办?没有玫瑰花了啊!” 隆美尔也很为难,他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发脾气的心上人,“闹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不!我就今天要!立刻!马上!”塞西立刻甩手走出花店,对紧跟其后的隆美尔大声抱怨着什么。美丽娇气的女友看起来很生气,无可奈何的男孩小心陪着笑脸,推着自行车走在后面。 马克小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但泽皇家军官学校门前人来人往,一排私家小汽车整齐的停放在路边,不少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从车中下来,身边是她们的儿子或者男友,总之都是成双成对的走进了校园。 隆美尔把自行车子放回存车处,塞西则是百无聊赖地站在校门口等待,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有四位从他身边经过的男士对他表示好感,甚至有一个还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硬塞到他手中。 塞西看着手里的纸条的姓名和地址,感觉很可笑。 隆美尔走过来,一把将纸条夺了过去,看也没看的就把小纸片揉成一小团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拉着塞西的手,一声不吭地向礼堂走去。 塞西乖乖的跟着他,全然没了刚刚在花店里的嚣张跋扈。一身粉红色长裙的女孩快走两步,来到和她同样高的男孩身边,挽住他胳膊,然后凑到他耳旁笑声嘀咕了两句,男孩又笑了出来,而那笑容里更多的是宠溺和包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子留言说松鼠先生是万人迷→_→ 其实我想说狐狸先生才是真正的万人迷哎!●●求评论求收藏~还请妹子们帮忙捉捉虫,我实在是捆得睁不开眼了snt 舒尔纳一走进更衣室,就引来了同学们的口哨声,那一捧玫瑰花太显眼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学生打听着自己可能错过的八卦,而舒尔纳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释,换好衣服后便躲到一个角落里去写卡片了。 看他这副专注的样子,大家更好奇是哪位姑娘能让一向桀骜不驯的瓦尔纳难得认真起来。就在议论纷纷时,礼堂里的铃声响起,这是在他们,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别写了,斐迪南德,我们得走了。”伙伴们收拾好等会要穿的演出服,拉起还在整理花束的舒尔纳,跑进礼堂。 斯图尔特抱着裙子找到隆美尔,他正在礼堂角落里哄着发脾气的塞西。 “好久不见,莫林……小姐,您今天看起来真漂亮。”斯图尔特上下打量着塞西的装扮,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 塞西不悦地对隆美尔使了个眼色,随即扭头不去理这两个人。 “你们闹别扭了?”斯图尔特狐疑地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忽然想起前天隆美尔对他抱怨的事,八成是没到玫瑰花吧? 隆美尔把他拉到一边,皱眉低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斯图尔特举了举手中的裙子,“喏,给你送衣服来了。” 塞西朝这边看过来,隆美尔连忙把衣服推回给他,“这节目我不演了,塞西心情不好,我得陪着他,你们去找别人吧!” “这怎么能行?临时换演员,让我们上哪儿找人去?”斯图尔特急了,“不是都说好了吗?这事可不能反悔,不然让同学们怎么办啊?” 隆美尔这才说出其实就在刚才,他找到组织者说明了自己的难处,并且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大家的谅解,所以这个节目的名单上,已经划掉了他的名字,不过这么做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候补一个单人节目作为补偿。 这总比扮成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要强太多了。 斯图尔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个傻子一样可笑至极! “哄塞西开心比任何事都重要,何况只是个舞蹈节目,他在我心中的地位高过一切。”隆美尔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更让他一口气憋在胸口,痛苦难当。 塞西仍然傲娇地不肯理隆美尔,径自坐在椅上看着忙碌的人们,对他端来的葡萄酒和食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让狐狸先生非常苦恼。 斯图尔特没了玩乐的心思,深吸口气,快步走进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里。 “做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隆美尔叹了口气,闹到这一步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塞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疼了?那就去把人追回来,我绝对不拦着你。” “不不不!我拦着我自己呢!”狐狸先生陪笑道。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女士们对这类学校舞会比较陌生,但有熟人在中间活跃气氛,很快便和年轻的军官们笑成一片,而塞西在这群里人绝对算上的最引人注目的,尽管他一直都安静的呆在一边。 “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位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来,向他发出了邀请。 “对不起,我的男友有事暂时出去了,不过我要在这儿等他回来。”塞西抱歉地笑道,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那真是太遗憾了,祝您今晚心情愉快。”说完,男人便识趣地离开了。 塞西揉揉笑僵的腮帮子,等着大鱼上钩。 几位小姐凑在一起悄声谈论着什么,小扇子虽然遮挡住了脸上的笑容,但挡不住朝这边打量的眼神,塞西懒的理这群女人,还不如多吃点东西来得实在。转到餐桌后面,这里没什么人,所以他可以放开胃口大吃特吃一会,等下休息时,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忽然,一大束火红娇艳的玫瑰花出现在他面前,娇嫩的花瓣上还被精心撒上了水珠,幽幽花香可以迷惑人的感情,也挡住了他想伸出去拿虾子的手。 塞西顺着握着花束的手向上看去,果然是…… 瓦尔纳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宝贝,你今天太美了。” 塞西“惊讶”地捂嘴,“天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玫瑰花?” 瓦尔纳面露得意,“我听说你喜欢这红玫瑰,所以特意去花店定下了这一百朵玫瑰花,就等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你,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希望你能喜欢。” 塞西愣愣地看着自己“最喜爱”的花,心中百感交集,过了半响才喃喃道,“谢谢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我只能做的只有这些,埃尔温肯定做得比我更好,他那么在乎你。”瓦尔纳笑得苦涩。 “在乎什么啊,他在乎的只有钱和面子罢了。”塞西抱着玫瑰花坐回椅子上,忍不住低头在花朵上轻轻闻了闻,轻勾嘴角,但眉间却笼罩上了一层淡淡愁云,“连花都不舍得给我买,还借口说是花店里没有了,唉……” 舒尔纳眼神一动,在心里暗暗窃喜,幸好他早有准备,交代了马克小姐一套说辞,这下隆美尔在塞西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终于被撼动了!只见他抓住机会,趁势握住塞西的手,深情款款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买花,想要多少就买多少!塞西,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我情愿做一切事情,绝无半点怨言!” 英俊的男士动情地表达着爱慕之情,只期望梦寐以求的心上人给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香吻,一夜春风……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渴望得到一个人,只有你,塞西,你太与众不同了,也太耀眼夺目,”舒尔纳屈膝半跪在心上人面前,用难得真挚的目光对上他震惊得眼神,“塞西,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只是一场春梦我也毫无怨言,求你了……” 塞西抱紧怀中的玫瑰花,内心被他这份感情深深的“打动”了,再加上被男友伤了心,脑子一热,竟然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瓦尔纳喜出望外,为了防止他反悔,当下二话不说便拉着他溜出了礼堂,奔向学校附近的旅馆,那是他朋友开的,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房间。 礼堂里一片载歌载舞,气氛达到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反常的动作,而在幕后,隆美尔对着拿在手中的眼镜片上哈了口气,然后用布巾擦拭,锐利的眼神一直关注着场中,不过在塞西被舒尔纳拉走后,也是只脸色沉静地摆弄了一会眼镜,随后返回后台,准备起等会要表演的节目。 此时的舒尔特简直太兴奋了,因为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哪怕塞西只和他睡一晚,第二天翻脸不认人也没关系,他要的只是他的人,至于心有没有在他这里,根本无所谓 塞西被他紧紧搂住,跌跌撞撞地进去了房间,还没开口说话,男人就猴急地解开他披肩的扣子,低头就要在他颈窝里亲吻。 “等等!”塞西躲开他炙热的吻,干笑道,"在干这种事之前,不应该先把衣服脱了吗?" 舒尔纳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没错!”说完,就手脚麻利的脱掉衣裤,连内裤都被扔在了角落里。 塞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光溜溜的男人又要扑过来,被他用一根手指头抵在了半米之外。 “又怎么了?”瓦尔纳早就□焚身了,哪知小美人在关键时候还推三阻四的,心里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塞西推着他的胸膛,“我现在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你只要在洗手间外面等一会就行,”塞西边说边向外推他,“你在这守着我会很不意思的,我是那种比较传统的人……”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舒尔纳士官生笑得猥琐,然后就□着身体被推出了“洗手间”,挂着“419”门牌号的木门在他面前“砰”的一下大力关上。 塞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响,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还有男人焦急的声音,“快让我进去,厕所的穿堂风很大!” 房门门依然紧紧关着。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瓦尔纳慌了神,把房门敲得砰砰响,高声喊道,“快开门,有人要用厕所!有人要……”突然,他愣住了!猛地回头看向中年夫妇,而夫妇俩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应该感到羞耻。”妇女说道。 瓦尔纳这才回过味来,可当他无论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就好像房间里根本没人一样。 ☆、黄雀后面还有老鹰捏!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了哎~不过离结婚还早着呢~慢慢来慢慢来不要急哈~上一章的留言好少qaq嗷嗷嗷!好失落…… 军官学校的校长正陪着嘉宾们聊天,他的教导处主任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市长夫人,夫人手中端的红葡萄一下子全洒在了身上,昂贵的衣裙上立刻脏污了一片,并且还是在胸口的位置。 “啊!”市长夫人惊叫。她的丈夫,也就是但泽市的市长先生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污渍,然后对莽撞的主任生气地吼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毛手毛脚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主任急声道歉,“在学校旁边的旅馆内,一个裸体男人引起的恐慌,有市民跑来向我们求助!” “很显然,那个裸体男人并不在我们桌上!”市长先生没好气地说,“校长先生,请立刻派人去处理好这件事!” 校长擦擦脑门上的汗,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和主任一起快速离开礼堂,高声喊来警卫队。让他们去旅馆把那个坏了事的男人抓回来。 “走吧,亲爱的,我去帮你弄干净。”市长先生扶着受到惊吓的爱妻走进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包间。 斯图尔特朝外面张望,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隆美尔把他拉回台后,并把演出服交给他,“安分点,小心惹麻烦上身。”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好奇一下总可以吧。”斯图尔特已经从刚才的伤心中恢复过来,在这之前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还劝自己想开点,要知道一根筋走到头也不是办法,人家小两口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几乎是把事挑明了来说,自己也该知难而退。 如果懂得适可而止,他和隆美尔还可以保持朋友关系,否则,就要成为陌路人。 就在刚才,隆美尔拍着他肩膀,认真地说,“斯图尔特,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希望我们能永远保持着这份友谊,直到我们埋进墓地。” 即使斯图尔特再怎么不甘心,可当望进那双深邃的蓝灰色眼睛时,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隆美尔暗暗松了口气,这总算是摆平了吧?接下来,就看塞西那边的了,不知道他把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在旅馆的四楼上,不少路过的客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后便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舒尔纳交叉着双腿,遮挡住主要部位,坐在供客人们休息的长凳上,尴尬地冲人们笑了笑,而他旁边的房间大门依然紧闭。 旅店的老板闻声赶来,看到自己的朋友成了这副窘态,废话也不多说了,赶紧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两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闪进了一间无人的客房。 此时,军官学校的警卫队也冲了进来,向看热闹的客人们问清情况后马上敲开了那间客房的门,在说明来意后,就要把舒尔纳带走。 舒尔纳在万般无奈下,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还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绝不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下裸奔。 警卫队长把军官证还给他,戏谑道,“正常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事,何况你还是军官,可校长下了命令,一定要我把人带回去,不然就要处罚我,所以只能对不起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舒尔纳士官生垂头丧气地被带走了,等待他的恐怕就是军官学校严厉的处罚。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419”的房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从门缝里朝外偷窥着,确定走廊上没人后,才快速闪出房间,整理好粉红色的披肩,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飞奔下楼梯,在经过前台时,还刻意拉低了帽沿,遮住自己的容貌,快步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莫林呢?这会怎么都没看见他?”斯图尔特随口问道。 隆美尔也有些担心,一个劲儿的朝礼堂门口看,嘴上却说着,“刚才有点事出去了,我想他很快回来。” 斯图尔特抽了抽嘴角,“瞧你这心口不一的德行,还装出很洒脱的样子,如果真的担心就出去等他,要是出点意外,估计你也活不成了。” 隆美尔立刻坐立难安起来,想出去又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塞西风姿绰约的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眯眯地把手提把手提包递给隆美尔,“拿着。” 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的狐狸先生长舒口气,殷勤地接过包包,让他坐在椅子上,低声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塞西得意的一昂头,“我亲自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 隆美尔宠溺的捏捏他挺翘的鼻尖,“你喜欢就好。” 塞西靠在他胸前,兴奋地描述着舒尔纳的窘态,眼眸晶亮,两边脸颊上扬起酒窝,把“贪图美色”的狐狸先生迷得晕头转向。 斯图尔特黯然神伤地退出这个充满粉红气息的圈子,独自去到餐桌前,拿起最大的一块蛋糕,赌气似地塞进嘴里。 甜得发腻味道充斥在口腔和咽喉里,可心里的苦涩却总是挥之不去。 隆美尔把塞西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紧张地问,“有没有被那个混蛋占到便宜?” 松鼠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脸,“只是亲了一下。” 这下可把小心眼的狐狸先生惹恼了,他的宝贝怎么能让别人染指?何况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吧唧”响亮的一声,招来方圆一米内客人惊讶的眼光,塞西也僵在原地,不敢去看周围人的脸色,只能捂着发烫的脸颊,拉着隆美尔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然他脸皮很厚啦,可,可也架不住这么火辣辣的攻势,真的很让人害羞哎! 隆美尔盯着塞西因为难为情而发红的耳朵,愉快的翘起嘴角,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靓丽刁蛮的“女孩”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招惹! 过了十几分钟后,有人来找隆美尔,说是该他上台表演了,还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 “不用准备了,我现在就可以。”隆美尔大声说道,原本熙攘的人群立刻散开一格小圈,把他和塞西包围在圈内,表演还没开始,掌声就先响了起来。 塞西站在一旁,看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副单片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平时就挂着严肃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更显刻板,只见他挺着腰板,摸摸并不存在的大肚腩,薄唇紧抿,皱着眉毛,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普鲁士军官的样子来到塞西面前,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沉声道,“这位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容我冒昧问一句,您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不仅是塞西和斯图尔特,连观众们都愣住了,大家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在求婚,隆美尔牵起塞西右手凑在嘴边吻了吻,忽然从怀中摸了一朵红玫瑰花,用白底红点的花纸包裹着,底部系着红色丝带,这个出乎预料的举动赢了个满堂彩! “一朵玫瑰代表我只爱你一个人,亲爱的西,你愿意嫁给我吗?”隆美尔执着的拿着玫瑰花,把酝酿已久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口气很坚定。鉴于这是公共场合,人多眼杂,塞西的身份又很特别,所以他只喊了一个“西”,这样就不会有人产生怀疑。 小小的圈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不知所措,惊喜交加的塞西,估摸着这应该是男孩单方面决定的机型表白,没有提前告知女友,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震惊。 半响,不知是谁起的头,一声清脆的掌声蓦然响起。然后是稀稀落落的掌声,最后竟是几十个人齐声鼓掌,还一边吹口哨一边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隆美尔单膝跪地。做出求婚的标准姿势,“西,请答应我吧!” 塞西感觉心脏都要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砸得他在段时间内无法做出任何选择,因为他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思维严重当机! 就在一片起哄声中,激动过头的松鼠先生看了看周围比他还兴奋的观众,本来紧张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从隆美尔手中接过那一支玫瑰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明确告诉大家,他同意了。 周围立刻想起了热烈的欢呼声,不管是是同学还是不认识的嘉宾都在为他们鼓掌祝贺,这真是件喜闻乐见的好事!不少士官生都在嫉妒隆美尔的好运气,别看他平时其貌不扬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候还挺有一手的!就连校长老先生都高兴地连连点头,没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还有机会做了回证婚人! 隆美尔心愿已偿,站起来对支持他的朋友们鞠躬致谢,斯图尔特也慢慢鼓着掌,只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注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隆美尔早就盘算着该如何彻底抓住塞西的身心,早就说过,他是个行动派,心动不如行动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仅在追求爱上如此,日后在战场上指挥着他的装甲军团横冲直撞时亦是如此。 要在毕业前把该做的该说的全都搞定,因为他很清楚有时候距离不光能产生美,还能产生淡漠和疏离。塞西有足够的条件去找比他的情人,所以隆美尔需要点什么来给自己定定心神。 “塞西,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即使他们是我的家人,而我会一直对你好!”隆美尔一直傻笑,对自己先斩后奏的作为感到很自豪。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了这个决定,这下塞西可没有理由反悔了! 舒尔纳的那一百朵玫瑰花都没能赢得塞西的一个眼神,可他偏偏就对这一朵不起眼的玫瑰花神往不已, 沙漠之狐向他求婚了啊…… 塞西暗中掐了大腿一把,“嘶!”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认清这是事实而不是梦,而自己也确实答应了他的求婚,答应做他的夫人…… “埃尔温。” “啊?” “今天这事你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一声?搞得我措手不及的!” “我……我是怕告诉了你,你会不答应……” “笨蛋!” “嘿嘿嘿……” 小公寓楼下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塞西靠在他怀里,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花朵,轻声说,“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貌似新情况粗现→_→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收藏一直都没怎么动,评论也没有……难道是我卸崩了么qaq 客厅里的灯亮着,露西抱着书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他。 塞西一进家门就闪进了浴室,脱掉裙子,洗去胭脂水粉,把闷热的假发摘下扔在一旁,长长舒了口气,可算是解脱了。 隆美尔送的那朵玫瑰花被他小心翼翼地□了花瓶里,虽然知道它很快便会枯萎,可能看一天是一天,好歹是他的一片心意,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收拾完毕后,塞西擦着头发走出来,倒了杯水,晃到客厅里,“这么晚还不睡?” 露西合上书,盘腿坐好,“你没回家,我怎么能放心睡觉。今天晚上你穿成那个样子,和隆美尔在一起?” “是啊,我们去参加狂欢舞会了,是军官学校举办的,还碰到了不少熟人,你的那个叫露易丝的女伴也去了呢。”塞西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把我累得够呛,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说完,站起来就要回卧室。 “听我一句话,你和隆美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尽早脱身才是明智的选择,难道你还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吗?”塞西苦口婆心道,这些话她说过很多次,可在塞西一句都听不进去,这让她既伤心又着急。 塞西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转过身,对她摊手,“只要我觉得合适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不代表别人同样不在乎!想想父母吧,他们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嫁给一个男人!”露西想不出更据有说服力的话,只能翻来覆去额的说着自己听着都感到厌烦的一套说辞。 “亲爱的,别担心,”塞西来到她身边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父母那边我早就想好了托词,保证万无一失,眼下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把你自己嫁出去,这才是他们最在意的事。”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给你,只凭几句空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不,露西,我实话跟你说吧,就在刚才,隆美尔已经向我求婚了,而我也正是答应了他,我们是要做合法夫妻的,德国的婚姻法会保护我不吃亏,这下你放心了么?”塞西把震惊中的露西推到她的卧室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快速说了句“晚安”,然后窜回了自己的房间,还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露西直勾勾地盯着床单发呆,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那句“我们要做合法夫妻”消化掉,顿时,狂躁了! “塞西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骗我!!!出来!出来!”露西狂砸某人的卧室房门,可某人就是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反正现在解释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那就索性不解释了,天大的事等睡醒一觉,明天早上再说吧! 结果等到第二天早晨,露西一大早就被朋友喊了出去,虽然她很不想去,但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拎包出门了。 “呼……没有露西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啊!”逃过一劫的松鼠先生翘着二踉腿,窝在沙发里看情,色画报,还好心情地对着上面的美女吹了声口哨。 虽然事后还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但塞西还是成功打消了她的顾虑,并要求她暂时不要对家人透漏一点风声。 十一月底,隆美尔顺利的从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毕业了,校长对他的评价是“在射击和操练方面相当出色,体操,骑马可以胜任,但身材中等,体格相当糟糕,而且很虚弱;性格倔强,有极大的意志力和满腔的热情;守纪律,时间观念强,自觉友善,智力过人,有高度责任感。”最后,校长仍然对他做出了高度评价,“隆美尔士官生是个能干的军人。” 随即,便是在市中心的广场上举行了一场阅兵式,一排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后面跟着组成一个方队的乐团,最后是这届光荣毕业的年轻军官们。 他们在沿着宽阔的街道走了一圈,盛装打扮的女孩和羡慕不已的男孩拥簇在街道两旁,甚至有些大胆的姑娘摘下绢花戴在军官们的胸前。 塞西自然也混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家狐狸的身影。 舒尔纳因为作风问题受到了严厉处罚,军校做出依然维持他少尉军衔不变的决定,这在他的人事档案里添了一笔黑历史。 毕业后的隆美尔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来陪塞西,然后就是漫长的两地分居。家乡来了电报,让他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就马上回家一趟,母亲和弟妹都很想念他。 在家休假的这一个月中,虽然做不到每天写信,但也差不多两三天一封。在离开但泽钱,他和塞西专门去了照相馆一趟,为两人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每当想念塞西的时候,他就把照片拿出来看一看,也可以说接下来的几年里隆美尔先生基本上就得靠这张照片以解相思之苦了。 还记得在火车站里,塞西难过的差点哭出来,把照片仔细放在他贴身衣兜里,哽咽地说,“你千万别把它弄丢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隆美尔抱着他亲了又亲,郑重地点头,“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了,也不会丢了它的,放心吧亲爱的!” “那……那你可要想着我……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沾花惹草,也不准给她们机会,听到没有!”怎么也不放心的松鼠先生揪着狐狸先生的耳朵大声训诫。 狐狸先生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让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旅客都捂嘴偷笑。 塞西左右看了看,尴尬地假咳两声,放开隆美尔,还给好心地替他整理了衣领,借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隆美尔的日子不好过,塞西也不舒坦,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每天都要下楼查看信箱,生怕错过了从海登海姆市的信件。 “擦,如果有手机有电脑那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塞西拿着信嘟嘟囔囔地上了楼,现在正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隆美尔在信中告诉他,自己被授予了中尉军衔,并很快就要回威卡尔登堡的第124步兵团负责新兵的训练工作,以后两人见面的时间会更短。 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进程在发展。 分隔两地的小情人又开始了用书信传情,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心情怎么样,反正都是一些在旁人眼中看来无聊至极的琐碎事,可人家两口子喜欢,并且还乐此不疲。 塞西就读的语言学校按规定是每周两天节假日,平时没课的时候基本都是自由活动,即使赶上有课,请个假也能溜出来,前提是你的确有事。塞西掐指一算,他和隆美尔已经分开三个月了,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他的信,但看不见他的人,心里总归是不踏实。 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女就是明年出生的…… 这小子不会真给自己戴绿帽子吧?塞西摸下巴思考中,长时间不见面让他也有点拿不准,“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凯蒂舔着肚子上的毛,斜了他一眼,“不放心就去呗,有在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一个来回的时间都有了。” 说的也是!不去亲自看看怎么能了解那只狐狸在百英里外过的咋样?男人的话多半都是靠不住的,对于这点塞西深有体会,因为他也是个男人嘛。 后天正好是周末,周一上午也没课,时间上还是蛮充裕的。下午在给隆美尔的回信中塞西说了这个决定,并让他在周六中午在火车站接应自己。 收到信的狐狸先生笑得跟朵花似的,嘴角都列到耳根了,一整天都荡漾得不得了,掰着手指头一秒一秒的算,心急的盼着周六赶紧到来。 他和斯图尔特都是属于124步兵团的教官,他们在古老的修道院里不停地训练新兵,为德皇威廉的未来战争做准备。隆美尔依旧贯彻着自己的斯巴达作风,不吸烟不喝酒,也不和当地女人交际,除了工作外,就是捧着厚厚的硬皮书躲在房间里啃,还有给他的塞西写信,在到达威卡尔登堡后,他恢复了给塞西几乎每天写一封信的习惯, “我出去诳诳,你有没有要买的东西?”斯图尔特穿好衣服,临出门前随口问了一句。 隆美尔低头看着书,“没有。” 斯图尔特撇嘴,“那我走了啊。” “嗯,再见。” 从头到尾,隆美尔都没看他一眼,这让斯图尔特很郁卒。 出了修道院,要走很长的一段的路才能到达市区,真是够偏远的,平时买点日常用品特别不方便。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对军人都很尊敬,德国本来就是个尚武轻文的国家,军人的社会地位很高,所以走到哪儿,斯图尔特都能碰到笑脸相迎的人,尤其是自家有未出嫁姑娘的中年妇女。 从小商店里买完东西出来,正要找辆顺风车回军营,一道惊喜的声音喊住了他,“斯图尔特?是你吗?” 斯图尔特一愣,这声音耳熟啊,回头一看,顿时在心中暗叫不妙,怎么好巧不巧地在这遇到她了呢! 不知道现在当作没看见她还来不来得及…… “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穿着方格连衣裙,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高兴地跑过来,她脸上的笑容让斯图尔特倍感紧张,“呃,嗨……沃尔加布,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么?” “你说呢?”名叫沃尔加布的女孩脸色立刻黯淡下来,“自从你们走后,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 斯图尔特擦了把冷汗,“是嘛……其实这感情的事真是强求不来……” 沃尔加布咬了咬嘴唇,犹豫地问道,“他也一起回来了么?” ☆、有时候就是那么凑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情给耽误了,把上半篇存在存稿箱,可晚上没来得及码字qaq 为了补偿妹子们,今天双更,时间估计要等到晚上八点左右啦~~~~ 最后再来一句,求评论啊嗷嗷嗷! “是的,我们现在都在124步兵团,不过不再是士兵了,而是成为了训练教官”斯图尔特抬头看了看天色,“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有时间再聊,再见!”说完,就要走。 “等等!”沃尔加布喊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斯图尔特连忙摆手,“那可不行,今天没有小巴士,你去的时候容易,回来的时候怎么办?再说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 “可是我想见见他……” “今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啊,还有,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斯图尔特抿了抿嘴唇,“埃尔温已经有女朋友,而且在三个月前他正式向那位姑娘求婚了,你还是忘了他吧,你们之间完全没希望了……,” 后面的话沃尔加布全都听不见了,脑子只回荡着一句话“他正式向那位姑娘求婚了……” 求婚? 他要结婚了? 沃尔加布手中小巧精致的竹篮掉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斯图尔特手疾眼快地扶住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她反应会这么激烈,就不该多这个嘴,更何况自己和她根本不熟悉,如果她万一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 “沃尔加布小姐,我真的要走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斯图尔特撤回手,“别想太多,有什么事等你冷静下来再来解决……再见!”说完,就拎着东西跑到接到对面,那里有一辆小货车,他认识那个司机,是专门给步兵团运送食物的商店老板。 沃尔加布愣愣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货车,浑身冰凉,思绪也成了一团乱麻。 回到军营的斯图尔特连忙把跑回宿舍,他要把遇到沃尔加布的事告诉隆美尔。可当见到人之后,这个想法便被打消了。 隆美尔正喜滋滋地读着塞西寄来的信,他兴奋地对他说,塞西明天要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斯图尔特沉声问道。 “昨天来信说的。”隆美尔又把信看了一遍。 那你今天才告诉我?斯图尔特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隆美尔在提防着自己,不然这种事何必藏着掖着,他明明有一天的时间来和自己说的。 “明天和我一起去车站吧,你来开车。”隆美尔理所当然地说,不过在他发现斯图尔特脸色不是太好的时候,又有了些迟疑,“你是不是不想去?” 是!斯图尔特转过身翻个了大白眼,嘴上却说道,“怎么会,我也挺想念莫林的,他这次能来我非常高兴。”才怪…… 隆美尔把信收起来,放在抽屉里,然后走到他身边,“我以为你会放下的,毕竟你是我见过的最洒脱的人。” 那也要看对是谁好不好!对你我就洒脱不起来!斯图尔特默默吐槽,但他还是沉默的一句话没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中听。 被这件事搅了好心情的老鼠先生心理阴暗了,他不打算把沃尔加布知道他们的回来的事告知隆美尔,他有预感,这次见面肯定不会平静。 露西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看着塞西忙碌的身影,不悦的问道,“你真的要去?” “当然,火车票都买好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得了,姐们,别这么多愁善感的,我只是出趟门,又不是不回来,我一个大男人个还怕被人给拐骗了?”塞西背着包,看了看手表,然后在露西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要走了,再见亲爱的。” 露西送他到楼下,挥挥手绢,“路上小心啊!” 斯图加特火车站。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这下把下车的旅客都困在了候车室。隆美尔还没有来,碰上这该死的天气,他在路上肯定也遇到了麻烦。 塞西站在大厅外的走廊里,仰头望着从天而降的大雨,心里很郁闷,好好的一次相聚就要这样被破坏了么? “嗨,你好。”一位身材娇小,容貌清秀的女孩来到他身边,她手里同样提着行李,“你也是要去威尔卡登堡吗?” “是的,本来和朋友约好要在那里见面,可是现在你看这天气,”塞西无奈地摊手,“估计今天的计划要取消了。” 女孩笑道,“别担心,这点雨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想它很快就会停,经验之谈。” “你是本地人?” “没错,我家就住在威尔卡登,昨天去班贝格看望了祖母,没想今天就遇到了大雨,希望巴士能准时到达,啊对了,我是沃尔加布?施特莫尔,你叫什么名字?” “塞西?莫林。” 原本互不相识的年轻男女因为在同一屋檐下避雨等车而相识,同样活泼的性格让他们很快就成为朋友,在开往威尔卡登堡的巴士上,两人也是坐在一起,塞西听沃尔加布给他讲这座小城的故事。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模糊了塞西的视线,耳边是女孩不停的唠叨声,但对于窗外却是一点都看不清的塞西来说有点心烦。他很想告诉她请你闭嘴吧真是吵死了!可碍于面子又开不了口,这时,沃尔加布开始跟他讲她和以前男友的点点滴滴。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啊。”塞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姑娘真不会看脸色,没见他已经快昏昏欲睡了么?还一个劲儿地说说说,换成哪个男孩都不会喜欢这种自说自话的姑娘吧。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沃尔加布的伤心事,“我很喜欢他,可是他却告诉我,我们性格不合适,那时他正好要去但泽读书,我根本没有机会挽留他,最后只能分手了。”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长得这么漂亮,他还这么对你,他真不是人啊!不过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比那负心汉更好的人,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的。”塞西干笑。 “谢谢,可是我忘不了他……他在我心里是唯一的!” 死心眼!塞西抽抽嘴角,“是吗?哈哈哈……” “嗯,我也相信他还是喜欢我的,只要他一天没结婚,我就还有希望!”沃尔加布握拳在胸,神色坚定,把某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得是多单蠢眼多一根筋啊……都被人抛弃了还惦记着人家的好,这不是没事找虐么!不过塞西还是识相的闭上嘴,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对这个姑娘不起作用,不对,好像起了反作用…… 巴士开进车站,塞西和沃尔加布下了车,随着人流挤在不大的候车室里,外面的雨势小了很多你,但如果贸然冲出去,还是会被淋成落汤鸡。 不知道隆美尔什么时候能来。 塞西伸长脖子朝远处张望,和沃尔不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旁边有给小商店,专门卖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他是没怎么注意,可沃尔加布有些心动。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来?”沃尔加布问。 “应该很快就到了,这种天气说不准。”塞西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然后转头看她,“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走,不用和我一起等。” “这倒不是,我是想去那边的小商店买点东西。” “完全可以,再见。” 沃尔加布和他道别后,拎着包拐进了商店,塞西舒了口气,可算是清静了。 隆美尔和斯图尔特开着军队的车来到这里时,就看到某人托着下巴,无聊的坐在台阶上,一双眼睛失神的盯着某一点,他在发呆。 汽车一个潇洒的摆尾停在塞西面前,激起一层水花,有些还溅到了他的裤腿上!塞西连忙站起来,刚想对这个没长眼的司机破口大骂,只见隆美尔打着雨伞从车里出来了。 “塞西!”狐狸先生奔过来,激动得差点把雨伞给扔了,不过,马上他又开始心疼,他家亲爱的都瘦了! 一点都不含蓄的松鼠先生立刻上去给了他一个熊抱,还使劲拍了拍他后背,骂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也不知道抽空去但泽看我!” 隆美尔紧紧抱住他,久违的充实感让他几乎飙泪,“我一直呆在军营里哪里都去不了,连请假都不行,塞西,想我不?我都快想死你了……” 塞西抽抽鼻子,“我也想你……” “塞西……” “埃尔温……” “咳咳咳咳咳!”突然一阵猛咳打碎了这温馨感人的时刻,塞西不满地瞪向发声源。 斯图尔特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是他开车送我来的,今天我能从营地溜出来,多亏了他。”;隆美尔拿起他放在身边的行礼,“亲爱的,我们走吧,趁雨势还不大。” “哦哦,好的。”塞西随着他坐在汽车后座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车窗向外看,而斯图尔特已经发动起了车子,“等等,刚才和我在一起的姑娘还没来,她去商店买东西了,能不能顺路捎她一程?” 可是在候车室熙攘的人群中,根本没看到沃尔加布的身影。 ☆、狐狸也有犯呆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从九点开始就刷不开晋江了……不是故意推迟的哎~晋江这个抽受每次关键时刻它就当机! 隆美尔把他拉回来,关上车窗,“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军车是不能开进市区的,这是规定。” “这样啊,”塞西失落地又看了外面一眼,“可是她一个姑娘家……” “她的家人会来接她的,你不要太担心。”说完,隆美尔在后视镜里朝斯图尔特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猛打方向盘,踩下油门朝来的方向驶去。 就在汽车驶出汽车站的时候,沃尔加布忽然从人群中极了出来,她刚才看了他!绝对没错!他是来接和自己聊天的男孩的,原来他口中的朋友居然就是隆美尔! 沃尔加布刚才商店里恰巧看了隆美尔和塞西拥抱在一起,不过她没多想,只认为那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因为激动而属于友情呢的拥抱,她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来逛商店,她应该一直吊在塞西旁边和他一起等的! 原来他真的已经回来了……沃尔加布欣喜地想到,可隆美尔没有再联系她也足以说明,他心里的确没有了她,甚至连个口信没有。 而另一边,塞西则是对对隆美尔说起那位姑娘的悲情遭遇。 “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差劲?这么好的女孩都不懂得珍惜,真是白长了一双眼!” 隆美尔握住他的手,无奈道,“这是人家的事,和我们又没关系,你干嘛这么气愤?” “我只是替那个姑娘感到不值!”塞西把脑袋枕在他腿上,伸了个懒腰,努力放松身体。先是坐火车又是坐汽车的,然后在外面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军营离这里还有半个消失的路程,他打算休息一下。 隆美尔拨开他的额发,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等到了地方,我再喊你。” “嗯……”塞西朝里翻了个身,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斯图尔特一边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贯彻着隆美尔的脸色。隆美尔仰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塞西安静地睡着,他把脸埋在隆美尔的腹部,很安心的样子。 “埃尔温,你在想什么?”斯图尔特犹豫地开口。 “我在想有没有那么凑巧的事。”隆美尔睁开眼,低头温柔地抚摸着怀里人的脸颊,“我怀疑塞西遇见了不该不遇见的人。” “这也不一定,感情的事不都是那种套路么,沃尔加布没那么缺心眼,见谁都给谁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正我感觉你是多想了。”斯图尔特开车绕过前面的土坑,把车里的人晃了一下。 塞西皱皱眉,好在还没醒。 隆美尔轻轻拍打了他两下,就像哄婴儿睡觉那样,低声对斯图尔特说,“看着点路,别把塞西弄醒了。” 充当司机还被抱怨的老鼠先生翻了个白眼,“是。先生。” 在军营旁有间招待处,那是专门为来探亲的家属准备的,虽然有些简陋,但这是离军营最近的可以住宿的地方。价格也不算贵,所以平时生意还不错。 隆美尔摇了摇塞西,“亲爱的,我们到了。” “嗯?”塞西闭着眼坐起来,耷拉着脑袋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一觉睡得太累了,总觉得没睡饱,在他最困的时候被喊醒,绝壁是件最痛苦的。 隆美尔先下车,打开雨伞,再把他拉了出来,感受到凉意,塞西这才勉强睁开眼,晃晃悠悠地跟着他进了旅馆。 老板娘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妇女,见有客人来便热情的打招呼,“你好,中尉先生,这是你弟弟吗?长得可真不错!” “是的,请给我一间房,最好是安静一些的。”隆美尔付了钱。 “没问题,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老板娘把钥匙给了他,隆美尔道谢后,半扶半抱地将人弄上了楼。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人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连浴室和厕所都没有,不过这些不重要,此时对塞西来说,最有魅力就是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了。 “我的上帝,累死我了……”塞西一个饿虎扑食,再来一个野猪滚泥,扑腾完之后就一动不动的挺尸装死,对房间里另一个人不闻不问。 隆美尔摘下帽子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床边闷不吭声地盯着他装睡,没有任何表示,反而让塞西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点过分……好吧,现在还害羞个屁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塞西咕噜一下从床上坐起,双手张开,闭着眼睛说道,“我累了,过来帮我脱衣服。” 隆美尔眨眨眼,挪过去解开了他外套的扣子,往下一拉,外套就脱离了身体。露出里面的毛线坎肩和白衬衫。塞西向上伸直双臂,示意他下一步动作。 狐狸先生这时有点紧张,他不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吧? 等了半天没动静,塞西眯起眼,“快点!” 隆美尔只能照办,再给他脱下坎肩,和外套一起整齐的放在床尾。 然后。 没了…… 塞西狠狠皱紧了眉毛,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块不解风情的死木头!都这么明显了,他楞是一点不开窍啊!难道非要自己脱光了他才知道要干什么吗?!松鼠先生越想越气,虽说他脸皮很厚,可也没厚到这个地步,主动求欢的事他做不出来,可要让这块木头主动一把好像也是听很难的事,当初那股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劲儿都上哪儿去了? “哼!”塞西一头倒在倒回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扭过身去不理这个呆瓜。 隆美尔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他不是要脱衣服睡觉么?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啊?不过看心上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隆美尔认定那肯定是自己做错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亲爱的。”狐狸先生甩着尾巴,凑到松鼠先生身边,讨好的叫了一声。 “别理我,一边去!”松鼠先生依旧扭着身子,不拿正眼瞧他。 “亲爱的,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么?”狐狸先生伸出爪子在他身上摸啊摸。 “那你说说,错哪儿了?”松鼠先生斜眼看他。 “这……我……”狐狸先生挠挠头,“八成是我太笨了……” “没错,你就是笨,简直笨死了!”松鼠先生推了他一把,然后把自己裹成一个大包子,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怒等着他。 狐狸先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解风情啦,可不代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呆子,看到小情人这么激烈的反应,一瞬间福至心灵,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塞西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耳朵悄悄的红了,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害羞,还有那么一咪咪的期望,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决定地太草率了?隆美尔显然还没进入状态嘛,也没那个想法……要不再等等? ☆、嗷!要被次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要不要上肉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摸下巴 一双贱爪子慢慢地,轻轻地,用非常缓慢但很坚定的姿态从被子外伸了进来,顺着松鼠先生的腰摸向他的屁股…… 就在这时,一双比它更贱的爪子义无反顾的摁住了它! 松鼠先生瞪眼,“安分点!” “嘿嘿。”狐狸先生腆着脸傻笑,紧接着整个人都压上来,把松鼠先生抱住,“亲爱的,我们很久都没见面了……” 松鼠先生白了他一眼。 “我很想你啊,非常非常想……” “谁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你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也无从打听,你在这养一二三个情人那还不跟闹着玩似的!”松鼠先生把他推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坐起来,“你那位旧情人也是在这儿吧?有没有联系啊?“ 狐狸先生板着脸粘上去,“我发誓,绝对没有!军营纪律很严格,平时出去买东西都要登记,我和斯图尔特都是新来的教官,最累的活都是我们干,哪有时间再出去泡妞?即使有时间我也没那个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了。” 塞西抽抽嘴角,拜托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不要想背演讲稿那样严肃成么?虽然这句话来来回回听了十几遍,可效果依然不错,塞西每次听到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无与伦比的成就感,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 两人又靠在了一起,塞西态度软化,让隆美尔欣喜不已,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他可是想塞西想得眼珠子都绿了! 三个月没见面的他们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塞西躺在床上,衬衣领口被解开,隆美尔亲吻着他精致的锁骨,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酝酿已久的情,欲迅速发酵,塞西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性格,想要和喜欢的人做,爱,结合,是人之常情。 深蓝色的窗帘遮挡住外面阴沉沉的天,让房间里的光线黯淡下来,可隆美尔却能清楚的看到塞西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抓紧床单的手。 “亲爱的,你,你不要紧张。”你一紧张我就跟着紧张…… “……我……一点也不紧张……” “那,那你能不能别哆嗦啊……”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想做就快点做!你越说,我,我就越紧张……” 两个从来都没和同性有过亲密情,事的人,都有点不知所措,隆美尔紧张得手心冒汗,塞西更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就怕遭遇不可言喻的尴尬。 小旅馆的环境不是很好,气氛也不浪漫,但就目前的条件而言,这算得上比较好的了,总不能让他们去军营这样那样吧,那不是没事找刺激么! 隆美尔在18岁的时候才有了他的初恋,也就是沃尔加布,可惜这段恋情只维持了半年,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宣布夭折,随后隆美尔被送到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心高气傲的他意识到把学业搞好要比泡妞来的更有价值,所以直到遇见塞西之间,他都过着禁欲的生活。 对情,事一知半解的狐狸先生不知该从何下手的,他努力回想着斯图尔特曾经吹嘘的那些艳情史,虽然对象性别不对,但总应该能总结出点什么吧。 塞西推推在颈窝处拱来拱去的脑袋,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有没有带那个?” 隆美尔一愣,“哪个?” 塞西脸红,“就是那个啊!” 隆美尔仰头想了想,一拍脑门,“你说的是避孕套?可是我没准备啊……” “不是!”塞西气恼地拉下他脖子,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听完,隆美尔呆愣的看他,舌头有点打结,“那那那就更没有了,我哪知道还要这种东西……” “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笨死了你!”塞西使劲点了点他的额头。 隆美尔搂紧了他,嘿嘿傻笑,“没关系,能见到你我就很知足了,这种事不急的。” 你不急我急!塞西心说。他要让隆美尔不仅记住他的好,还要记住他的身体,这样这只独身在外的狐狸就不会跑出去偷腥啦! 想法很美好,但操作起来却很有难度。第一,两人对业务操作都很不熟练,到现在潭门的衣服还没脱完呢!第二,准备工作做的不够全面,要啥没啥,怎么做? 就在塞西冥思苦想下一步要怎么进行时,隆美尔忽然说道,“亲爱的,我想起来在出门前,我往兜里放了一管奶油。” 塞西黑线,“你放那玩意干嘛?” “我是担心你会饿,所以是准备给你填肚子用的,我还打算去买点面包片,和奶油一起吃。”隆美尔无辜地说道,他这么做都是担心他嘛,又没什么错…… 奶油……奶油! 奶油可是个好东西啊!塞西两眼发光,“那你把它放哪儿了?快拿出来!” 隆美尔从扔到床尾的外套中摸出一小管奶油来交给他。塞西拧开盖子闻了闻,吧唧吧唧嘴,真他妈的香! 那还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有了,那就开始吧…… 塞西坐起来,和隆美尔面对面,自己动手解开了衬衫扣子。他身材匀称,虽然削瘦但不柔弱,胸前的亮点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这是隆美尔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见到他的身体,一股冲动从下腹窜起直冲脑门,差点就把他的理智给烧光,幸好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诫他再等等,再等等。 两人把对方的脸部表情尽收眼底,包括游移的眼神,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嘴角,塞西眼底的期望和隆美尔额一眨不眨的眼神。 塞西犹豫着伸出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有些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划过他结实的胸膛,隆美尔气息加重,他觉得自己忍不住,等不及了。 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 隆美尔拥着他躺倒在床上,吻住他微张的嘴唇,粗重的呼吸喷在两人鼻尖,身体重重压在他身上摩擦着,让塞西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一双手在他脊背上来回抚摸,这种示爱的动作无疑给迅速燃烧起来的□加了把柴,隆美尔压抑在心里的欲,望彻底爆发了出来。 把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吸允,一开始还能控制力道,不想弄痛他,可渐渐地,当理智被烧光之后,隆美尔的动作难免有些粗暴,不满薄茧手掌揉捏着他的乳,房,虽然手感不如女子那般柔软,但塞西脸红红扭动着身体企图躲避可又搂住他脖子挺起胸脯时,那种欲说还休的姿态让隆美尔深陷他刻意制造出的迷情阵中。 塞西本来就不是含蓄的性格,在他放开手脚后,更是热情如火,把被动变为主动,勾引着隆美尔一点一点抛开理智。和自己一起疯狂。他解开隆美尔的皮带,隔着裤子抚摸那已经抬头的部位,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动作着,让那炙热的大家伙在自己手指变得更大更热。 隆美尔在他耳边亲吻,气息紊乱,命根子被别人侍弄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塞西简直是上帝派来索他的命的,此时此刻就算死在他手里,自己也心甘情愿。 塞西侧头吻了吻他的唇,亮晶晶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他,手上也没闲着,正把他的裤子往下拉,和平角裤一起被拉到了膝盖处。 隆美尔直起身,踢掉腿上的累赘,然后又动手脱掉了他的长裤,这下,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仰躺在被子中的塞西体型匀称,腰身柔韧,秀场白嫩的双腿微微打开,中间那处最隐秘的地方若隐若现,隆美尔呆在那儿,不知道直接扑上去会不会吓到他。 关键时候又卡壳! 塞西咬着嘴唇,把双腿大大的分开,还翘起一条腿放在他肩膀上,让自己的羞于见人地私,处完全暴漏在他眼下,脸颊几乎要红得滴血,嘴上却是恶声恶气的,“又在发什么愣!你是想看我感冒吗?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狐狸先生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生病,在握住那细白的脚踝时,它的主人轻轻颤抖了一下。 “亲爱的,你想好了么?”隆美尔再一次确认道,只要他们发生了质的关系,那塞西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以后就别想再离开他。 白白的脚丫子从他肩头滑落,在那结实的胸肌上停住,脚趾恶趣味的拨弄着那深红色的小乳,珠,而塞西一脸坏笑道,“做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打上了我的标签就别想在离开我!”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狐狸先生欣喜若狂,心痒难耐,那还等什么?可口美味的小松鼠都光溜溜地自动躺平,再不吃掉,那他就真不是男人了! 隆美尔重新抬起他的腿,细碎的吻落在他小腿内侧,缓缓地朝双腿深处前进。 ☆、这算不算婚前x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一直在忙啊忙,单位空调又坏了,热得我根本没心思码字qaq 灵巧的唇舌划过大腿内侧每一寸细腻敏感的肌肤,舔吻吸吮,印上一朵朵艳丽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腿根深处。 塞西双手揪紧身下的床单,腰部随着强烈的刺激一颤一颤的,双腿自觉地想要合拢。 隆美尔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拧开塑料管的盖子,挤出一点白花花的奶油在手指上,一股甜香味扑鼻而来,隆美尔晕开滑腻的奶油,深吸一口气,慢慢探向那紧闭的菊花入口…… “唔!”塞西身子一僵,疼! 隆美尔吓得停下动作,紧张问道,“不舒服?” 异物入侵的疼痛感让塞西皱紧眉头,虽然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但生理上总是排斥着这种怪异感,就像便秘时总想使劲把异物挤出去一样…… 好吧,这个比喻虽然有点不太合适,可就是这种感觉嘛。 塞西努力放松身体,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紧张,隆美尔肯定又要卡壳。闭上眼做了个两个深呼吸,“继续。” 这初春时分的气温还是比较低,隆美尔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头汗,用手背胡乱摸了一把你,吞了吞口水,手指一使劲,又刺进去了几分。 , 进入甬道的指尖瞬间被缠上了媚肉吸住,这种陌生的触感让他心生忐忑,同时又刺激了他的性奋。 沾满奶油的手指在克服最初的阻碍后进入得很顺利,塞西也渐渐适应了这种被填充的满足感,便在心理和生理上接受了他“不怀好意”地入侵。高热紧致的甬道被三根手指撑开,除了淡淡的胀痛外,他没有任何不适。 隆美尔倾身吻住他,扶着早已肿胀发痛地大家伙缓缓推了进去,这样的尺寸是那三根手指不能比的,窄小的穴,口被撑到极致,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蔓延到全身,塞西的痛呼都被隆美尔尽数堵在嘴里,但眼角溢出的泪控诉着男人失了分寸。 隆美尔结实的脊背上出现几道扎眼的红痕,这当然是塞西的杰作,还不是太疼了让他忍不住把怨气发泄在无辜的狐狸先生身上。得亏狐狸先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心疼地亲了亲张牙舞爪年的松鼠先生,晃动着腰部,小心翼翼进出着,享受两人的第一次结合。 小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要燃烧起来,塞西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望着晃动的天花板,意识有一瞬间恍惚。男人粗重的喘息混杂着呻,吟声,响在耳边,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抱着他,加快冲刺节奏,应该是快要高,潮了、 他和隆美尔真的做了……紧密结合的某处提醒着他这个事实,可是这心里忽然出现的一点空虚感是怎么回事?伸手环抱住男人,但又觉得他什么都没抓住。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慌。 他需要保证,一个一生的承诺。 “你不会娶女人是不是?”塞西忍住呻,吟,问道。 隆美尔听到这个问题,有些不满于他的分心,使劲往深处撞了两下,在听到他惊叫出声后才满意笑了笑,随后又严肃道,“绝对不会。” 塞西定定地望进那双蓝灰色眼睛里,试图找出他在说谎的证据,但值得庆幸的是,那双眼睛除了满满的深情,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下半身被撞得酸痛异常,几乎麻木,身体深处的某一点被火热的粗大来回摩擦刺激着前列腺,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终于快速进出几十回合后,塞西终于尖叫着释放了出来,浓稠的浊液沾满两人小腹上,滑腻腻的,平添了几分淫,靡。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现在年纪还小,我们领不到结婚证。”隆美尔喘着粗气说,他也想给塞西一纸证明,但两人的年龄都不到适婚年龄,如果要去办结婚证,那还要再等4年,等塞西满21岁。 泄了身的松鼠先生软绵绵的瘫在那里,两腿打开,任由男人予取予求。初尝情,欲滋味隆美尔太兴奋了,他持久力惊人,一直往菊花深处顶弄,捅得松鼠先生嗷嗷乱叫,眼泪汪汪。 又抽动了十来下,塞西就觉得甬道内被一股滚烫的热流激得发颤,猛地想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没有带安!全!套! 老板娘清点着钞票,今天生意不错,有好几位客人入住,点了三餐和啤酒,还给了小费, 斯图尔特进来时,就见一位中年妇女正油光满面的数钱,现在才下午三点钟,这是要关门歇业的节奏么?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今天中午住进来的那位军官,他还在吗?”斯图尔特把一枚帝国马克放在柜台上。 老板娘手疾眼快地收起来,笑眯眯道,“应该在的,我一直都没看到他下来。” “那他在哪个房间?” “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就是了。” “好的,谢谢。” 斯图尔特得到自己想到的答复,在对老板娘表示感谢后,很快便找到了她所说的房间,但却是大门紧闭,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没在里面么? “埃尔温?你在吗?”斯图尔特狐疑地敲了两下门。 而狐狸先生此时在干什么呢? 在第二轮最紧要关头,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床上翻滚的两人吓了一跳,塞西缩紧后,穴,紧紧箍住快要释放的巨大,隆美尔猝不及防,一泻千里。 斯图尔特好像听到塞西叫了一声,但房内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于是又敲敲门,“埃尔温?” 隆美尔倒在塞西身上平复呼吸,不情愿的应了声,“等一下!”便起身穿好裤子,把塞西用被子裹好,连上衣都没穿就赤着脚走过去开门了。 斯图尔特见他衣冠不整的样子自然很惊讶,但很快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忍着心里的苦涩,朝房里看了两眼,但房间里光线昏暗,只能瞧见凌乱的床铺和满地的衣服,塞西躲在床上,不容易被发现。 隆美尔挡住他的视线,不悦道,“有事吗?” 斯图尔特呐呐说道,“我是来问你晚上还要不要回营地……” “不回去,我要留在这儿陪塞西。”隆美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你走吧,明天晚上我就会回去,这一天的时间里你就别来找我了。”说完,就“砰”地关上房门,把玻璃心碎成渣滓的斯图尔特留下了门外。 ☆、情到浓时心转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好昨天更新的,可晚上忽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在第一个雷劈下来后,家里就“咻”的一下,停电了。 今年很反常哎,雨水很勤,经常来点雷阵雨转大雨什么的,这在北方内陆城市不常见,搞得我脸上都起痘痘了qaq 斯图尔特瞪着重重关上的房门,愣了。失魂落魄地走出旅馆,向营地走去,忽然,他看到一个女孩被值班士兵挡在了营地大门口。 那女的看着眼熟啊。 “长官,您就让我进去吧!”女孩带着哭腔说道,“或者,您帮我把他喊出来也行。” 士兵面无表情的用枪挡在她面前,“对不起,小姐,这是部队的规定,我也爱莫能助。” 斯图尔特嘴角一抽,又是她! “沃尔加布,你怎么又来了?”无奈的口气在身后响起,女孩猛地回身,却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士兵对斯图尔特行了军礼,退回岗位上,继续站岗。 面对她泪眼汪汪的控诉,斯图尔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真应该出去遛一圈,或许就碰不上这个麻烦了。 “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讲,可能你心里也明白,埃尔温的脾气很倔强,当他对你没有感觉时,无论你再做什么都不可能挽回他的心,就凭这一个月多来他对你的刻意疏离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沃尔加布脸色苍白,“我宁愿相信他是有苦衷的,或许是因为学业,前途,也可能是家庭方面的压力……” “别傻了!”斯图尔特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女人,“他已经开始了新的感情,早就把你从心里抹掉了,男人就是这样,埃尔温也不例外!他的新情人年轻漂亮,还懂得怎样做能更好地抓住他的心,你根本就没法和人家比,如果换做是我,估计也会选择他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味纠缠的女孩。” 这番话成功挑起了女人的嫉妒心和不甘心,她抱着包包一屁股坐在传达室的板凳上,梗着脖子,“这个喜新厌旧的伪君子!这么着急把我甩了,原来是去但泽寻找新春天?我偏不如他的愿!我就在这里等,就不信他一辈子不踏出这军营大门半步!” 斯图尔特微微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就恢复了无奈表情,他摊手道,“你在这里坐着也没用,今天他出去陪女朋友了,要等明天晚上才回来。” “他女朋友来了?” “中午刚到,估计这时候两人正甜蜜着吧。”斯图尔特笑了笑,看似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沃尔加布当下就变了脸色,揪住他衣襟,问道,“那你肯定见过他们,那请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 斯图尔特挥开她的手,“这我可不能说,如果被埃尔温知道,那我的麻烦就大了。不过,你可以等他送走女朋友再来兴师问罪也不迟嘛,何必这时候去找茬,万一惹恼了埃尔温,那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沃尔加布显然被他这一通荒诞调调说服,压根忘记了自己和隆美尔之间早就没了关系,哪怕他在外面滥交,她也管不着。 奸计得逞的某人期待着明晚将要上演的大戏,要不是因为怕隆美尔在塞西面前下不来台而迁怒自己,他还想让塞西和沃尔加布见个面,那将是最美妙的时刻。 心灵已经扭曲的老鼠先生在脑海里yy着对塞西的各种打击报复,在沃尔加布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旅馆里,被折腾了三个小时的松鼠先生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白色床单搭在他腰间,盖住惨遭蹂躏的菊花,露出白皙的肩背和布满吻痕的大腿,隆美尔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尽心尽力的为松鼠先生擦身。 “嘶!疼!”惬意的松鼠先生有些不满地蹬了蹬后腿。 狐狸先生诺诺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捅进红肿的□里,残留在里面的浊液顺着撑开的穴,口缓缓流出,沾满了手指,狐狸先生是看在眼里,痒在心里,偷眼瞄了脸色发红昏昏欲睡的松鼠先生,“再来一炮”的想法被自己无情扼杀在嘴边。 凉凉的湿毛巾敷在菊花周围,一只贱爪偷偷默默地在那白花花的大腿上流连。 啪! 松鼠先生美眸微睁,“老实点!” 狐狸先生缩回手,老老实实地进行下面的工作。 在终于清理完残局后,两人相拥躺在被子里,塞西用手指揪着他淡淡的胸毛,隆美尔则是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 第一次结合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惨烈,但也绝对算不上舒服,当然,这是对塞西而言,整个过程除了痛就是酸,快感什么的只有在最后释放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但对隆美尔来说,只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 妙不可言! 如果塞西能够留在斯图加特就好了,他们就可以经常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可惜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塞西的学业还有一年,毕业后可以在但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如果他愿意还可以继续去读语言学院,待遇就更不一样了。 隆美尔胡思乱想着,胸口一痛,低头发现某人正坏笑着看他。 塞西,“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在想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隆美尔拨弄着他柔软的金发,“你要继续读书么?” 塞西脸色严肃起来,歪头想了想,“或许吧,其实继续读下去也没什么用,露西打算明年回家,而我嘛……还没想好。” 隆美尔惊讶,“我以为你父亲会让她继续读下去。” 塞西摇头,“不可能,她年纪不小了,家里已经开始为她张罗婚事,还好我是男孩,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压力,还可以多玩两年。” 两人聊着天,被子下面的腿不知不觉地又缠在了一起,狐狸先生微微抬头地部分磨蹭着松鼠先生的大腿,眼神也很期待的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塞西黑线的挪了挪屁股,“你个发情的狐狸!” 隆美尔义正言辞道,“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我已经表现得很含蓄了。” 还能再无耻点么?虽然在大多事情上是松鼠先生说了算,但这种关系到人生大事时,他犟不过狐狸先生。 当隆美尔第三次进入他肿痛不堪的菊花时,塞西不客气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爪印…… 在来到斯图加特的头天下午,两人把美好的时光全都浪费在了爱爱上面,连午饭和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任何来访者一律不见,这让旅馆老板娘很好奇,两个男人憋在一间房里一下午,他们会干什么? 这一晚,隆美尔没有回军营,斯图尔特望着对面空空的床铺,恨得后槽牙疼。 就这样,塞西没时间去欣赏斯图加特这座坐落在莱茵河畔的美丽城市,因为隆美尔中尉利用这难得的见面机会把他压榨得一丝力气都不剩,只能呆在旅馆里休养生息。不过这样也不错啦,两人可以尽情的抒发内心对对方的思念之情,尤其是隆美尔,更是用行动表示自己有多想他……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有一个暗地里耍阴招的朋友,想不悲都不行。 塞西买的是周日下午的火车票,隆美尔把他送到火车站,离别时,正情到浓时的两只自然不舍得分手,可在列车员不断的催促下,塞西还是提着不多的行李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快要启程的列车。 “到家后想着给我写信报平安!”隆美尔追着开动的火车跑了好几步,对趴在车窗外使劲对他挥手的塞西喊道。 “知道了!”塞西喊了回去,火车越开越快,站台上的隆美尔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完全看不见。 塞西坐回座位上,心里暗道,一个月后老子会杀回来的! ☆、自作自受 隆美尔刚回到营地,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被人给拦在了门外,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女孩,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有好像什么都没想通,保持了两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被打破,只剩下无奈和不耐烦。 沃尔加布怒瞪他,“终于把你等回来了,隆美尔先生!” 等我又回到了斯图加特还是等我送走塞西回了驻地?隆美尔直觉地选择后者,因为沃尔加布的表情不仅仅是久别重逢后欣喜中带着哀怨,更多的是那种捉奸在床的愤怒。 这应该是今天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吧?谁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火气。隆美尔疑惑地看她,“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么?” “你说呢?昨天我等了一晚上,今天又等了一上午,你说我等的时间久不久?”沃尔加布挡在隆美尔的去路,死活不让他离开。 隆美尔皱眉,“你怎么会知道我回来了?” 沃尔加布想也没想地说,“是斯图尔特告诉我的!,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这种理所当然胡搅蛮缠的语气让隆美尔很反感,从前就是这样,现在依然没变,她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知道一味的职责隆美尔这样那样,这让耐心不足的狐狸先生经常暴躁。 “你应该找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嘴脸有多丑陋。”隆美尔冷冷说道,“如果你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完美无缺,我还会和你分手吗?为什么总看不到自己的不足?别用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在我面前晃悠,惹我心烦。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说完,就要离开。 沃尔加布一闪身又挡住了他,红着眼睛喊道,“你少用这些搪塞我,其实你是在外面找了新欢,所以才抛弃了我!我都听斯图尔特说了,你的新情人很漂亮,,还很聪明,这才让你迷了心窍!” 斯图尔特!又是斯图尔特!为什么哪里都少不了他呢! “既然你这么相信斯图尔特的话,那就和他在一起吧,反正你们很谈得来!”隆美尔打断她的哭诉,头疼道,“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有了新的爱情,我们之间早就彻底完了!至于新情人的问题,这和我们分手压根没关系,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去但泽之后才追求的‘她’,而不是你所说的朝三暮四,你的确比不上‘她’,因为‘她’比你懂事多了!” 沃尔加布的眼泪掉得更凶,“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只是空有一副美艳皮囊的狐狸精而已!她会心甘情愿只收在你一个人身边么?她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么?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只在乎女人好看的外表,却从来不看中更宝贵的矜持和修养!” “住口!你没资格这样说她!”隆美尔可以容忍她一切的无理取闹,但不能容忍她侮辱塞西! 情绪激动地沃尔加布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她正疯狂释放心中积压已经的抑郁和不满,“我偏要说!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她就是个狐狸精!” 是的,隆美尔是拿她没辙,堂堂男人总不能和一个女人动粗吧?自身的教养和绅士风度都不会让他这么做,沃尔加布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的胡闹。 “你到底想怎么样?”隆美尔紧盯着她。 “很简单,我要你和那个女人分手,然后回到我身边。”沃尔加布闹了半天,要的就是这句话,可惜当她迫不及待说出这个要求后,却被隆美尔回敬了三个字,“不,可,能!” 事情陷入了僵局,;同样倔强的两个人谁都不肯让步,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斯图尔特从驻地里出来。 他是来看结果的,没想到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你把时间掐得很准,”隆美尔冷冷看他,“是来看我怎样出丑的吗?很遗憾,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斯图尔特心里一惊,自己还没说话就被隆美尔一阵炮轰,看来事情不妙啊!转头望向沃尔加布,只见她眼睛红红地抱歉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目光,一脸的心虚。再把眼睛转过来时发现,隆美尔正脸色难看地盯着他看。 “呃……”斯图尔特尴尬地摸摸鼻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隆美尔眼神阴郁,走到他面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是看我出丑能让你感到报复的快感?斯图尔特,我知道你不喜欢塞西,可你也不能从中作梗破坏我和他的感情,你是我的好朋友,难道这就是好朋友之间该做的事吗?!” “不,我只是看她执意要在这里等,所以才……”斯图尔特看起来特别无辜,“你必须相信我不可能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隆美尔打断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指着沃尔加布,“这也是为我好?幸好塞西已经走了,不然被他撞到,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伙计,我对你很失望,非常失望!” “埃尔温……” “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这里!”隆美尔吼完这句话,撇下呆着原地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沃尔加布捂住嘴失声痛哭,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斯图尔特长叹一声,抹了把脸,对她说,“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沃尔加布泪流满面,摇头,“不……不……我不会这么放弃的,只要他一天没结婚,我就要不会放弃!” 斯图尔特翻了个白眼,暗骂这个死蠢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还指望和塞西抢?别白日做梦了!他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带着三分恐吓,“好吧,随你的便,但是以后不要再来军营,否则我就命人把你赶出去,我说到做到,知道么?” 沃尔加布震惊地瞪他。 斯图尔特耸耸肩,“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其实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好吧,我也没资格来取笑你,因为我也是这种人,但为了防止你继续给我惹麻烦,只能这么做了,很抱歉。”说着,就招呼两名士兵过来,“带这位小姐离开这儿。” “是,长官!” 士兵们一左一右架起沃尔加布,强硬地将她塞进汽车里后,便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望着汽车小时的方向,斯图尔特弹弹军装上的灰尘,转身回了军营。 接下来就是冷战。隆美尔是铁了心不再搭理这个在背后捅自己刀子的朋友,无论斯图尔特怎样道歉,不理就是不理。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松鼠先生在回到但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狐狸先生发电报,告知他已经安全到家。学校里的课程也开始紧张起来,几乎每天都有课,他和露西要为毕业做准备。 露西是个眼尖的姑娘,她敏感地察觉到塞西和以前不一样了,经常走神,还吃吃地笑,整天心不在焉的样子,平时最喜欢看的美女画报现在也不看了,改看一些少女不宜的男男画报。 凯蒂这几天换了个新发型,它在塞西面前跳来跳去,“怎么样?这是我自己剪的!” 塞西好心情的在它小脑袋上使劲揉揉,“很不错!” “谢谢,”凯蒂挥开他的爪子,“虽然这可能只是敷衍,不过听着还是挺舒服的。” 塞西道,“我是真心实意的。” 凯蒂晃着小尾巴,在迷你镜子前脑袋上的那一撮毛。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塞西把它拎过来放在腿上,“如果我和隆美尔结婚了,那他就不可能有孩子了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30来个出其不意! 其实塞西的这个担心不无道理,本来他以男儿身嫁进隆美尔家就要备受职责,隆美尔老妇人肯定会用子嗣问题来压他,如果他识相点肯让埃尔温和别人生个孩子出来抱回家族那还好说,可如果他一意孤行硬是拒绝,恐怕将来的日子真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了。 唉,如果他是个女人就好了,生上十个八个孩子都不成问题。隆美尔虽然爱他,但在心里也是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凯蒂对此却不以为然,“你生一个不就得了?” 塞西笑眯眯地掐它,“你脑子进水了么?我是男人!是男人!上哪生孩子去!” “男人又怎样,如果想生就照样能生!”凯蒂嘴上这样说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偷偷瞄了瞄他的肚子,还不忘调笑两句,“瞧瞧你这大屁股,一看就是能生的,你还担心啥?” 塞西捏住它毛绒绒的小尾巴,捏! “嗷!”凯蒂惊叫一声,挥起爪子就要脑瘫,被塞西灵巧闪过,“快想办法!不然我就剃光你的毛!” 这回凯蒂倒是很有骨气,抱着前爪扭头,“作为一个淑女,是不会屈服于巫师的淫威之下!”然后又扭过头,对某人吐舌头,“就不说就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来咬我啊!” 这只猫真是贱到家了……塞西黑线的把它扔到一边,拍拍手,“你给的那几颗破胶囊是假冒伪劣商品吧?埃尔温吃了这么久一点效果也没有?” 凯蒂跳到一旁,蹲下舔毛,顺带给了他个大白眼“这是需要耐心的,如果他一夜之间长高十公分那才成怪事了呢!” “那总得有个时限啊?” 凯蒂想了想,伸出爪子,“半年!长高五公分不是梦!” 塞西仰头掰着手指算日子,好像是吃了三个月吧?会斯图加图后没机会吃了,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月才可以见成效?这也太慢了!想到这,松鼠先生就把生孩子的事抛在脑后,琢磨着怎样增加两人的见面次数,让隆美尔吃下胶囊。 机会很快来了,两周后的周五,学校为了要应付上级检查,所以只留了一些低年级学生,而像他们这些快要毕业的学生可以提前放假一天,但也是有作业的,不可能让你白白浪费这一天的时光。 塞西把作业本塞到床底下,收拾好小行李兴冲冲地坐上了前往斯图加特的火车。因为明天正好是2月14号,情人节。 真是太巧了!他会以为学校是故意这么干的! 修道院中,隆美尔正在督促新兵训练,这时一名士兵跑过来,“中尉先生,门口有人找!” 隆美尔眼皮子一跳,他是被忽然冒出来的沃尔加布闹怕了,便疑惑问道,“什么人?” “是个年轻男人,长得很好看,他说使您的好朋友。”士兵道。 来到门卫室,就见塞西提着行李包站在里面,看到他后,立刻窜了过来,笑得跟朵花似的,两排牙齿闪亮亮,“我又来了!欢不欢迎?” 隆美尔目瞪口呆,“……” 塞西眯眼,“嗯?” “!”隆美尔连忙回神,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包,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欢迎欢迎!绝对微笑热情服务!” “这还差不多。”塞西得意地勾起嘴角,甩着两只手走进驻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欠扁的松鼠。 来到军官宿舍,斯图尔特因为有训练任务所以没留在房里。塞西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只有两张床和两个小衣柜,在窗前并排摆放着两张书桌,书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资料,还有两盆仙人掌…… 塞西问,“你和谁同室?” 隆美尔给他倒了杯水,“还是斯图尔特。” “又是他?!”塞西撇嘴,“你们可真有缘,到哪儿都是形影不离的。” 隆美尔无奈,“上级安排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是不会再和他同室了。” 塞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你们吵架了?还是……他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喂喂,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搞得我好像真和他怎么样似的、”隆美尔嘟囔,“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心理有问题,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让我下不来台,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我可没觉得是这样。” 这么一说就更让塞西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隆美尔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得把军营闹翻天啊?所以便用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搪塞了过去,不过看塞西那狐疑的眼神,就知道他半信半疑,为了彻底转移这个尴尬话题,隆美尔走到门外看了看,回身锁上门,然后“嗷”的一声扑过来,正好扑在了塞西身上。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抱着心上人,狐狸先生一脸满足。 松鼠先生被他压得直翻白眼,双手使劲掐他的腰。 隆美尔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无视腰上的痛觉,“吃午饭了么?” 塞西。“……” “我刚下火车就来到这里,上哪儿吃饭去!”塞西搂住他脖子,低垂着睫毛,遮盖住游移的眼神,“我不饿,不过我想喝蜂蜜水,有么?” “有!肯定有!”隆美尔爬起来就冲了出去,这时候没有也得说有,他就不信偌大的一个驻地还没有一罐蜂蜜! 塞西等啊等,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隆美尔又如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风一般卷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小罐蜂蜜,这是他专门去后勤部借来的,条件是买一罐新的还回去。 塞西笑眯眯地接过来,“咱们一人一杯怎么样?我记得你有好久都没喝过了。” “……”隆美尔蔫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去借了,直接说没有!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塞西已经拿出两个玻璃杯,舀了两勺粘稠的蜂蜜,再用温水冲开,然后在隆美尔看不到的角度,把藏在袖子里的胶囊捏碎,粉末撒进其中一个杯子里…… “给。”塞西笑眯眯地看他苦着脸喝下去,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 隆美尔喝掉甜丝丝的蜂蜜水,赶紧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两三口灌下去,口中甜腻味道这才冲淡了一点,“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就来了呢?万一迷路怎么办?” 塞西拉他站起来,和自己比了比个头,“我又不是小孩子,来过一次还不记得路么?哎,埃尔温,有没有发现你个子长高了?你看你都比我高出快七公分了!” 隆美尔握住他在自己头顶上比量的手,“你这双眼睛是尺子么?哪有这么准确。” “啧!真的!不信自己看嘛。”两人来到镜子前,隆美尔惊讶发现自己的确……好像……也许……长个子了? 塞西翘着嘴角,眯着眼睛,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看得隆美尔春心那个荡漾啊……“可我都二十岁了,不会怎么长个了吧……会不会可能是因为水土?” 塞西得意地笑啊笑,他才不会告诉这只呆狐狸真相呢……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隆美尔趁着集训还没结束,便带着塞西溜出驻地,又来到上次的那家旅店。老板娘依然那么热情,照例给他们二楼尽头的那间房,还提前送去了晚餐。 在关门前,隆美尔对她表示了感谢。 老板娘大方的摆摆手,“大家都是熟人,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隆美尔笑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好像又回到了半月前的那个中午,隆美尔在拉好窗帘,给门上锁之后,迫不及待地抱住塞西倒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31此章少儿不宜观看 环境合适,气氛正好,两人的也很投入,眼看着就要发生一些十八岁以下不宜观看的事情…… 但俗话说得好,爱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这才清净没几天的隆美尔中尉正想搂着自家松鼠好好亲热一番时,忽然就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耳尖的松鼠先生闻风而动,一把推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狐狸先生,一个高窜蹦到墙壁前,把耳朵死死贴在上面,企图能听到一些想听的东西。 隆美尔的脸色当下就黑了,见过八卦的女人可没有见过这么八卦的男人,简直以八卦为将常便饭,好奇心重的不得了! “你这样确定能听到东西么?”隆美尔表示怀疑。塞西深蓝色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一点点啦,不过好像是两个男人在争吵,什么结婚……欺骗……还有部队!埃尔温,那两个人也是军人啊!” “好了,快点回来吧,偷听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隆美尔招呼道。 “喊那么大声不就是让人听的?”因为听不到有趣的八卦,塞西失望的坐回床边,“再说我这不叫偷听,是风刮进我耳朵里的。” 隆美尔搂住他的肩膀,“什么都是你有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塞西笑眯眯的凑过去,在人家嘴上吧唧一下,隆美尔眼色微沉,扣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要有了合理的开头,下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塞西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薄衬衫,这对初春的天气来说,有点单薄了,但也可以看出,他是有备而来。 粗糙的手掌隔着布料摸上他胸前两点,隆美尔望着他的脸色,加重了手劲,揉捏起那平坦的胸部,塞西觉得有点痛,不过更多的还是爽,那一对挺立的小红豆是他的敏感点,经不起蛮力的挑逗,隆美尔正是看重这一点,才有意使坏,专对它们下手。 温热柔软的舌头取代了手掌,塞西微微颤了颤身体,忽然抱住他脑袋挺起胸膛,把敏感的小肉珠往他嘴里送。 隆美尔当然不会客气,舌头灵活地舔,吻着,一小块白色布料很快变成了透明的,露出里面的暗红色。 塞西却觉得如隔靴搔痒般不能尽兴,这种做法太折磨人,所以他特豪迈地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把肿胀难受的小红豆塞进了他嘴里! “……”一向含蓄的隆美尔先生被他的不拘小节吓到了…… “快点!”塞西扭了扭身子,催促道。 隆美尔猛吞口水,“亲爱的……” 塞西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喘着粗气“每次做的时候你都有那么废话,烦不烦啊?!你不来我来!” 松鼠先生虽然长了一张小受的脸,但在心态上完全可以做小攻!如果能攻一次沙漠之狐……弗弗弗弗弗……想想都爽死了!! 隆美尔,“……” 按住那双不安分的爪子,狐狸先生拿出作为正牌小攻的魄力,把某个痴心妄想的小受从身上扒拉下去,然后立刻重掌主动权,开始做一些有爱的事。 塞西不服蹬腿,“嗷嗷嗷你耍赖!” 隆美尔挑眉,“我有承诺什么吗?” 塞西挠他! “亲爱的,时间宝贵,我们就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隆美尔把他双手固定在他脑袋两旁,低头吻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塞西很快便软了下来,主动伸出小舌头勾引他。隆美尔眼底透出一抹笑意,塞西脸红红的移开目光,但还是吻得很卖力。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有过一次经历的两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因为不熟悉被搞得手忙脚乱,所以隆美尔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某人的衣服扒!干!净! 可就是这件看起来很简单的事,现在也遇到了困难。 塞西捂着领口,大喊,“我要在上面!” 隆美尔挂着笑容,伸手过去,“乖,别闹。” 塞西很坚持,“我!要!做!攻!” 隆美尔笑意更深,“乖,别闹。” 塞西,“qaq” 前面就说过,虽然塞西很骄横,总是理直气壮地对隆美尔先生呼来喝去,只是人家干这个做那个,但一到大事上,他总是犟不过耿直的隆美尔先生,比如这种人生大事…… 塞西泪流满面,这到底算哪门子人生大事啊!嗷!!! 抱怨归抱怨,闹归闹,见自己翻身无望的松鼠先生立刻做好了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这次不行下次再来!然后春心荡漾的扑到狐狸先生怀中,还特有眼色踢掉裤子,张开腿坐在人家身上。 隆美尔坐靠着床头,抱住上身衬衫大开,下身光溜溜的松鼠先生,笑道,“亲爱的,你太性感了。” 被夸奖的松鼠先生得意道,“能得到我的青睐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隆美尔吻上他胸前,“的确如此……” 塞西挺直腰板,一只手在他厚实的脊背上抚摸,另一只手悄然滑到下面,隔着裤子摸着那隆起的形状。 上次因为太紧张,前戏做的各种不足,都没有好好享受就结束了,虽然后面又做了两次,但因为隆美尔太心急,随便用手指开拓了几下就挺身而入,也没有让塞西可以回味的过程,最后难免有些遗憾。 所以这次不能太急切啊太急切。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鼓起的裤裆上缓缓抚动,在它涨大许多后,解开皮带,拉下拉链,伸进去顺着内裤继续撸动。不紧不慢的动作让隆美尔很受不了,嘴上一用力,一颗红通通的吻痕印在了白皙的胸膛上。 喷在胸前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男人难忍这种甜蜜折磨,低低呻吟出声。塞西勾着嘴角,眼角一抹妩媚风情更是大大刺激了男人心底的情欲。 塞西的小兄弟也微微抬了头,时不时和隆美尔的碰在一起,一股酥麻的电流滑过,两人都难以自制的颤抖两下,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 “嘶……宝贝,你要不要……要不要先下来……”隆美尔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忍不住了…… 塞西咯咯笑道,“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将来还怎么带兵打仗?” 这和打仗是两回事好不好!难道在战场上还有美女或者是美男主动投怀送抱么!?隆美尔满头大汗,可裤子还没脱下来,小兄弟被闷在里面很痛苦的! 塞西好像全然不察似的,继续自顾自的玩得开心,把隆美尔折磨得几乎抓狂,两手使劲揉捏着那挺翘的屁股,捏成各种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痕迹,塞西吃痛,这次停止了恶作剧。 隆美尔趁他暂时消停时,立刻抱着他翻身躺下,从衣服里摸出前几天偷偷买的润滑油,涂抹在四根手指上,抵在菊花入口,试探地刺了进去。 幸好提前买了这个,否则可能又要用奶油了…… 塞西把一条腿搭在他肩上,眯着眼感受那根慢慢探进来的手指带来的不适,没上次那么痛,不过这滋味也不好受,当尖锐的指甲刮到内壁时,下意识缩紧甬道,小腹升起难言的酥麻感。 隆美尔在他大腿根处亲吻着,用来缓解他有些紧张的情绪,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手指还是顺利的全部探了进去,缓缓抽动开拓,寻找那一处最敏感的点…… 第二根手指在甬道稍稍松软时,顺利进入,塞西难耐地抓住他的手,好像这样可以给他点安全感。 隆美尔侧躺在他身边,含住他因为难受而咬住的下唇,“亲爱的,忍一忍就好……” 细密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塞西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满头的汗,点了点头。 隆美尔把他的腿分得更开,手指快速抽动,带出“噗滋噗滋”的水声,指甲划过菊花花心,带出一阵阵颤栗。“啊……嗯啊……”塞西低声呻吟,透着细细的哭腔,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里,扭动着身体就要闭上双腿。 隆美尔的手臂被他的腿夹着,不过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三根手指顺利地在窄小洞口中来回抽动,第四根手指蓄势待发,塞西胀痛的小弟在隆美尔手臂上顺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前后夹击,很快就让塞西缴械投降。 松软高热的甬道猛地缩进,隆美尔知道他要高潮了,手指强硬冲开包裹上来的媚肉,准确摁在花心上,塞西终于尖叫着释放了出来。浑浊的白液射在两人的小腹上,塞西全身瘫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隆美尔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头,然后起身分开那双还在微微抽搐的修长双腿,跪在中间,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小弟对准嫣红的菊花,缓缓推了进去。 “啊!”塞西失声呻吟,比手指粗上几倍的东西钉在体内,缓解了甬道内隐隐泛出的瘙痒,粗大的顶端碾磨着敏感点,让他刚刚泄过的下面又抬起了头。可惜他现在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不然一定会抱住身上的男人,这样的结合才算完美。 小小的房间内,单人床被晃得吱呀吱呀响,粗重的喘息声,低沉的呻吟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从单薄的门板隐隐流出…… 32余韵~~ “可那真不是我的错,家里安排的我没有说不的权利!”相貌俊秀,身材高大的男子苦着脸一遍一遍的解释着,他那标致的五官此时挤作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惜,他要挽留的人却不吃他这一套。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菲恩摇摇头,失望至极,“这几年来我全心全意的等着你,可是你呢?好不容易回来,却是带来你要结婚的消息,弗里茨,你是个骗子! 弗里茨夺过他的行李箱,扔到墙角,懊恼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的!” “再信你的鬼话我傻瓜!白痴!”菲恩的情绪几近崩溃,他是那么温柔的人,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这段感情带给他的只有伤害和绝望,而弗里茨?曼施坦因即便是再心疼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无法和显赫的曼施坦因家族势力做抗争。 “四年了,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四年的时间。”菲恩痛苦地说道,“当初,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你在一起,明知道最后会是这种结果,可还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菲恩……” “为什么你还要来这里?在你家族为你安排婚事时,就应该结束我们的关系了,这样拖下去有意思么?”说完最后一句,菲恩便坐在窗前,脸色平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好似刚才对弗里茨大发雷霆的不是他。 这不是个好现象。 曼施坦因宁愿他大喊大叫,哪怕对自己拳打脚踢也行,起码证明他心里生气,他生气是因为还爱着自己,却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陌生人一般,冷眼相待。想到这,曼施坦因忽然感到一阵惊慌,这个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人,也是他真心喜欢的人、为了他,自己差点和家族决裂,为了他,要注定伤了那个女孩的心。 “菲恩,我不会放开你。这个念头我也从来都没想过,你知道,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还有将来,我会一直爱着你,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回来,哪怕是被学院开除,我也在所不惜。”曼施坦因跪在他腿边,握住他的双手放到嘴边亲吻。深邃的蓝眼睛中盛满神情,注视着他最爱的人。 菲恩的心也被他伤得透透的,再美的甜言蜜语也无法抚平心里的伤口,更不能掩盖残酷的现实,这个男人从柏林一路追来斯图加特,只为了两人之间没有结果的爱情,身为成年人的他们实在是荒唐的可笑。 “弗里茨,这些话你还是留给你将来的妻子听吧,我已经决定放弃你了。”菲恩从口袋里拿出一直珍藏的怀表,手指抚摸过镀金外壳上雕刻的精美华丽的纹饰,这是三年前,他送给他,作为两人的定亲信物。“它在我手里只会消磨掉原有的光华,”他低声说,然后把怀表递给曼施坦因,“你才是它最合适的主人。” “你妄想!”曼施坦因生气道,“我在心里就是个言而无信,玩弄感情的纨绔子弟吗?只以为一个传言就要和窝分手,你真的清醒吗?!” “我非常清醒!”菲恩直视着他,“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哪怕你说破了天,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完了!” “你!”温文尔雅的曼施坦因被他气得不轻,虽然很想为自己辩解,可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能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奈何倔强的心上人就是不肯相信。 菲恩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突然把手中的怀表重重砸向墙壁,根本没有给曼施坦因阻拦的机会。 砰! 塞西趴在隆美尔胸口上闭目养神,忽然支起耳朵,“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声音?”说着,坐起来,眯起眼睛凝神静听。 隆美尔揉揉额角,又来了。 “奇怪,难道我们隔壁是两口子在吵架么?”他嘟嘟囔囔的重新躺下,隆美尔搂过他亲了一口,“看来你还是不累,那我们继续来一回吧!” 塞西推他,“死开!” 隆美尔本来还想克制一下,但把精力都用在了听墙角上的松鼠先生成功惹怒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如果再忍下去就对不起那瓶还不容易买来去只用了一次的润滑油! 啧啧,真是只小气巴拉的狐狸! 一直贼兮兮的手滑啊滑,一路滑到了那隐秘的菊花处,轻轻碰了碰,敏感的小菊花猛地缩紧,拒绝外来人员侵入!手指开始在菊花周围揉弄按压,紧密的花瓣被不经意碰到时,还会颤抖两下,然后依然大门紧闭,对那只浪得不行的手指视而不见。 隆美尔寻到塞西的唇,吻住。 塞西装模作样地推了他两下。 手指在经历数次失败后,终于成功敲开了那扇通往销魂密境的大门,菊花好像还有点扭捏,在放进去一小截手指后,又缩紧内壁,颤抖着抵制它的恶行。 隆美尔抚摸着他身上滑腻的皮肤,粗糙的手掌带起一阵阵颤栗,塞西抱住他肩膀,放松菊花,吞进了那根手指。 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内壁还很松软,所以开拓工作做得很轻松,隆美尔抬起他的右腿,扶着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弟从身后缓缓进入那令他疯狂的宝地。 “啊……塞西,我太爱你了……”隆美尔爽得抱住塞西就是一阵猛插,这让没有一点准备的塞西差点扑在床上,还好他手疾眼快的撑住身体,这才没发生令他恼火的事。 粗大的性,器在嫣红的穴口中快速进出,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塞西抓着他环在胸前的手臂,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红唇微张,吐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不成调的音节。 这一场又让两人错过了晚餐时间,等他们收拾好要下楼吃饭时,正巧碰到隔壁房间出来一位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手里提着一个大行李箱的男子,在这时能碰到人让他也很惊讶,还没等三人作出反应,紧接着从房间里又出来一个男人拉住了男子的胳膊,哀求道,“菲恩,算我求你了行么?” “……”隆美尔和塞西觉得自己在这里太多余了,便连忙转身走下楼梯,有些事不是他们该看该听的。 菲恩甩开曼施坦因的手,“请你放尊重点,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 33床上得意,床下受气 塞西走到一楼时,还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争吵声,看来那两个人的关系的确不寻常。 旅店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听收音机,在1912年的德国还不存在电视机这种高端家用电器,所以收音机就成了人们获取各种信息的必备神器。 “嗨,老板娘,您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啊,这件花裙子是新做的么?样式很漂亮,回去我要让我姐姐也做一条。”塞西坐在柜台前面,隆美尔去拿晚餐,趁着这功夫,他习惯性的耍起了嘴皮子。 是个女人都喜欢听别人赞美自己,无论是二八芳龄的小姑娘,风韵犹存的少妇还是满脸褶皱的老妪。 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用瓜子皮扔他,“油嘴滑舌!” 塞西很无辜,“男人的天职就是来欣赏美丽的女性,我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 老板娘很八卦的凑过来,“我说,你们一呆就是一下午,上次也是一样,我很好奇你们在房间里都干些什么?” 塞西眨眨眼,“你猜,答对有奖哦!” 老板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溜了两圈,“就凭你这张脸蛋想拴个男人太容易了,我猜……”说着,顿了顿,然后笑得暧昧,“中尉先生可是难得的老实人,你小子不会是用花言巧语把人家给勾到手了吧?” 塞西大呼冤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被他纯良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内里黑着呢!” 老板娘挑眉,“这么说,你们还真是……嗯?” “当然不是!我和他是兄弟,怎么能干那种事!”厚脸皮的松鼠先生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然后朝周围看了看,小声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主要是安慰他的。” 老板娘八卦兮兮的凑过来,“出了什么事?” 塞西很严肃,“他说自己失恋了。” “哦?”老板娘睁大眼,“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个交往很久的女友,不过前几天被人家给踹了,”塞西看了眼正在等待晚餐的隆美尔,和老板娘凑在一起小小声说,“说是嫌弃他沉默寡言,像个闷罐子,脾气还倔的离谱,人家女孩不乐意了。” 老板娘唏嘘不已,“哎呀,好过分哦!” 塞西转了转眼睛,“没分手之前,他们的感情可好了,那么……有没有来这里开过房间?” 老板娘还真仔细回忆起来,然后摇摇头,“没印象,隆美尔中尉是前年来到这里的,没过多久就进军校深造,两个月前才刚刚回来,还真没带女孩来过这儿,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记得,他们年轻军官经常来这里吃饭,我和他们都熟悉了呢!” “这样啊……”塞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老板娘没注意到这些,还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现在的女孩子都心浮气躁的,遇到好男人也不知道珍惜,唉,真是目光短浅啊。” 隆美尔端着三明治和浓汤回到塞西身边,听见老板娘的嘟囔,很好奇,”您说什么?” 老板娘闭上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然后,便离开柜台,给自己冲咖啡去了。 隆美尔一头雾水,问塞西,“她……没事吧?” 正啃苹果的某人似笑非笑道,“没。”有事的是你…… 被人阴了一把的狐狸先生虽然察觉气氛不对,但也没往深处想,浪的一下午,真是有点饿了。他端着晚餐走在前面,松鼠先生抓着他衣角跟在后面,转过拐角后发现,隔壁房间的门又被关上了。 塞西一直坐在楼下,没看到那两个男人离开,应该是又回房了吧?啧,神秘兮兮的! “你在这里留几天?”吃过晚饭,外面夜色正浓,隆美尔牵着自家松鼠,漫步在驻地前面的小路上。这条路上每隔五十米有一处昏暗的街灯,橘黄色的光轻轻柔柔的洒在地面上,两旁都是黑漆漆的夜幕,仿佛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两天。”小路上没人,塞西握住他的手,晃啊晃,“学校提前放假一天,我就跑出来玩了。这么晚不回驻地,真的没关系么?” 隆美尔,“本来有斯图尔特在那里盯着,我就无事可做,再说明天是周末,士兵们在今晚就会自由活动,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他们低声说着话,沿着路边一直往前走,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好像是有人在压低声音争执着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那片树林。 “放开我……混蛋……”是个男的。 塞西支起耳朵想再靠近一点,被隆美尔拉了回来。 “你!”塞西瞪眼。 “嘘……”隆美尔示意他噤声。指了指那边,被人家发现可就不得了了! 树林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除了低低的咒骂声还有一阵oo的声音,确切的说应该是脱衣服的声音。 塞西咽了咽口水,这算不算听墙角啊…… 隆美尔也听着不是那么回事,便捅捅身边的人,走? 塞西扭头,要走你自己走,我还没听够呢! 隆美尔无语,正好耐着性子继续陪他。 而躲在树林深处的两个人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动作都被某两只鬼鬼祟祟的人影听了个一清二楚,刚才菲恩赌气离开,曼施坦因从旅馆里追出来,费尽口舌也没能挽回这段感情,所情急之下就把菲恩拉近路边的一处小树林,用夜色做幌子来掩盖自己荒唐的行径。 他出身名门望族,从小便过着豪华舒适的贵族生活,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甚至连婚姻大事也不会操心,家族自然会为他挑选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然后生几个孩子,延续香火。 这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可惜曼施坦因偏偏不照着这个轨迹来做,从认识菲恩那天起,就预感到今日的不平静 菲恩望向头顶上的星空,思绪飘渺,只觉得身上就像着了火一样,而那个防火的人此时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咒骂声被呻,吟声代替,断断续续飘进外面两只的耳朵里,塞西还不好意思的闹了个大红脸,隆美尔看这情形肯定不能再听下去了,边拉着自家松鼠灰溜溜的离开了小树林。 不过他们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隆美尔没有回部队宿舍睡觉,和塞西挤在那张小单人床上,什么都没做,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塞西已经决定,七月份毕业后就来斯图加特找工作,打算工作一年后再继续去读大学。 自从重生后,安逸的生活让他几乎忘了再过两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隆美尔作为帝国军人,肯定是要去战场厮杀,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隆美尔不会死,哪怕是受了重伤但也是无性命之忧,活蹦乱跳地活到一战后。 侧头看向枕边熟睡的清秀面容,塞西在被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隆美尔沉沉睡着,对身旁炙热的视线全无感觉。 随后的两天,他们去斯图加特市中心的报社,学校去询问就业情况。隆美尔一身军装让那些势利眼的小姐们变得热情,对塞西的态度也明显和善很多。 “看见没?这就是差别待遇。”塞西忿忿道。 隆美尔拍拍他肩膀,安慰,“再等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塞西暗自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左右张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看了眼身后排起的长龙,隆美尔抽抽嘴角,刚刚塞西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站了快五分钟,没想到这女人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拿着小镜子往脸上擦粉,嘴里说道,“都自觉排好队,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等领导来了再开始!”可当他站过来时,女人眼神亮了一下,眼睛在他衣服上转了转,随即收起镜子和化妆品,笑容可掬,“请问军官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塞西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招蜂引蝶!” 隆美尔很委屈。 这里是一所公立小学,前些天贴出告示说是要招收一批新老师,正巧被旅馆老板娘看到了,所以在知道塞西正在找工作时,告诉了他。 “老板娘可真是好人,这女人和女人之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塞西还在嘟囔,现在是早上九点钟,早就过了上班时间,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懒得理他们,玩忽职守罢了。 隆美尔替他报了名,拿着一张单子走到他面前,哭笑不得,“行了,别骂了,这些都已经搞定,咱们走吧。” 塞西抬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哼!” 隆美尔,“……” 塞西甩给他一个腮帮子,“去,问问她这附近的路线怎么走!” 隆美尔疑惑,“干嘛要我去?” 塞西斜眼看他,“你看起来比我更有魅力。” 隆美尔黑线,“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问?” 塞西理直气壮,“那岂不是显得我很笨?!” 隆美尔,“……” 看看吧,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他自己,因为塞西这副恶霸德行完全是他给惯出来的,所以苦命的狐狸先生绝对是自作自受。不过,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即便是被压迫成这样,狐狸先生仍然乐颠颠的去执行心上人的命令,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34有情况!二更 回到但泽后,塞西向家里发了一封电报,把自己的决定告知给父母。 上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一年前吧?好像认识隆美尔后,就没再回过家……塞西有些心虚,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莫林家的儿子,没有回家看望父母实在太不孝顺了。 要不找个时间回去看一看?莫林夫人还是挺疼爱他的…… 可是……如果莫林夫妇知晓他们唯一的儿子竟然和男人私定终身,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晕过去呢…… 露西对他做出的决定表达了强烈不赞同。小姑娘拽着某人的领子使劲摇啊摇啊摇啊摇,“赶紧清醒点吧混蛋!你和那个男人根本没前途可言的!被压一次两次不过瘾,还想被他压一辈子么!!!” 塞西被摇得头昏眼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快……要……吐……了……” 露西才不管他,继续撒泼。 “头晕啊……”某人哀嚎。 露西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想吃酸的……”某人眼泪汪汪。 露西往他嘴里塞了一把特别特别酸的酸梅。但令她震惊的是,某人竟然面不改色的把那些酸得掉牙的梅子咽了下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露西,“==” 塞西舔舔嘴唇,“味道还不错。” 露西,“……” “亲爱的,你……正常吗?”露西小心翼翼地问,这可是那种酸到反胃的青梅啊,一般人别说吃,哪怕是用舌尖沾点汁水都受不了的!她这傻弟弟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塞西很淡定,“我比任何时候都正常。” 露西小碎步退到墙边,颤声道,“那你就是假冒的!塞西虽然不聪明,但也没蠢到这个地步!” 塞西眼角一抽,“我该谢谢你夸奖我么?” 露西干笑摆手,“不不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天的塞西好恐怖嘤嘤嘤…… 傲娇霸王花化身清纯小萝莉,这种颠覆性的转变让塞西很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怀疑露西才是那个被掉包的家伙。 真是莫名其妙! 两天没见到隆美尔的斯图尔特很想问问他到底去哪里了,可现在他们还在冷战,隆美尔更是对他无视到底,有些话真是不能象从前那样随便问出口啊。 “呃……埃尔温?” 隆美尔在整理衣柜,“什么?” “昨天……是有要紧事吗?都没回宿舍睡觉。”斯图尔特还以为他不会理自己,这可是自沃尔加布大闹后,他第一次和自己搭腔,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 隆美尔把衬衫整齐的放在衣柜抽屉里,“约会。” 斯图尔特一愣,想也没想就脱口道,“莫林来了?” 隆美尔,“嗯、”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今天已经走了。” “哦,呵呵……真遗憾,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呢。”斯图尔特僵着嘴角干笑,不过隆美尔没有再理他,收拾好衣服,便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水房。 斯图尔特坐在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有再多不甘也无可奈何了,以前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隆美尔,如果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无疑会在两人降至冰点的关系上雪上加霜。他们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正处于热恋阶段,最容不得他人从中搞破坏…… 洗完澡的隆美尔像往常一样,拿出纸笔,靠在床头给亲爱的塞西写信,斯图尔特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听着身后细微的“沙沙”声,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这几天,塞西的食欲不是很好,平时很喜欢吃的食物现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尤其是生肉,别说看了,就是闻到那个味,这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极了。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和隆美尔见面,因为莫林家发来电报,务必让他回家一趟看望父母,据说莫林夫人都生病了。 这么一来,塞西便再也没有推脱的借口,只得拉着行李和露西一起回了家。可一到家里还没两天,这样那样的不适感就冒了出来,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就随便找了个肠胃不适的借口糊弄了过去。 露西拿来一些治疗肠胃的药,交代他一定要定时定量的吃,小心病情加重。 塞西是没把这点小病当回事的,顶多就是个水土不服呗,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便把露西塞给他的药都扔进了抽屉里,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不喜欢吃肉那就多吃点蔬菜,不喜欢牛奶那就喝白开水呗,总之大大咧咧的松鼠先生非常好养活。 吃饱喝足后,就是休息消遣的时间了,而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写信……或许这种习惯是可以传染的吧,不然一向懒得掉渣的松鼠先生会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来情书? 塞西把最近的不适的症状写进了信里,无非就是想然隆美尔安慰安慰他,而精明的隆美尔先生自然不会辜负他的期望,这次回信既然写满了整整三张纸,无非就是一些甜得发腻的情话和日常饮食需要注意的误区和常识,最后有深刻表达了自己对心上人那绵绵无绝期的思念之情。反正是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写不到的! “嘿嘿嘿……”塞西傻笑着把信仔细折好装回信封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携带的铁盒子中,最后才藏到行李箱的最底层,以免被人发现。 露西对他竖起了中指,“瞧你这傻样儿!” 塞西翻了个白眼,“请注意你的言行,淑女。” 露西挺了挺高耸的胸部,扭着腰,婀娜多姿的走出了他的卧室,“哼,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和你这个病号一般计较了。” 凯蒂从枕头下钻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小爪子拍拍胸口,“上帝啊,总算是走了,差点没憋死我!” 塞西特嫌弃的看它,“你到底还是不是只猫啊?这么没用!” 凯蒂勃然大怒,亮出尖锐指甲就冲着塞西的脸抓了过去,不过它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是塞西的对手,结果被人家很利索的躲了过去,还把自己落入敌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发现你又胖了一圈,”塞西晃了晃手中的小肥猫,“这样吧,给你一个减肥美体的机会,不要太谢我哦!” 凯蒂不屑一顾,“哼!” 塞西在它肚子上捏了一把,嚣张的小肥猫立刻老实了,“最近我总是胃口不太好,见到肉食类和牛奶都忍不住恶心,之前也没什么征兆,就这么来了。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刻只好我的胃病啊” , 不成想凯蒂笑得猥琐,“别急啊,这才哪儿跟哪儿,熬过这两个月剩下的时间,你基本上就可以美梦成真。” 塞西掐它腮帮子,“胡说什么啊你!” 凯蒂挥开那双作孽的手,撅嘴道,“到哪时,你就等着收红包收到手软吧啊哈哈哈哈!” 塞西拎着它的后脖颈,使劲一甩,正叉腰大笑的小肥猫被准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箱…… 这时,斯图加特的一所小学给他寄来了的入职通知书,要求他在毕业后一周内带好手续去学校报道。莫林夫妇没有反对,斯图加特也是个不错的城市,依山傍水,工业发达,最重要的是离家近啊。塞西原本担心他们会让自己回家工作,哪知事情这么容易的就解决了,实在是有些始料未及,准备好的一车话也没机会对他们说了,那……那就对隆美尔先生说去吧! 35“狗不理”包子 知道塞西可以来斯图加特工作,隆美几乎要乐疯了,虽然距离产生美,但过长的距离只会消磨掉彼此的美感,恒温不适用保存爱情,所以还是要生活在一起,才能保证他家亲爱的不会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伪君子勾走。 而后,多愁善感的隆美尔中尉想到他那个骄横的情人,决定还是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哎呀,这真是个忧伤的决定…… 塞西背着行李高高兴兴地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站在树荫下发呆的隆美尔,连忙挥了挥手,“嗨!我在这儿呢!” 隆美尔回过神,赶紧跑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包,牵住那只细白的爪子,走向停在车站外的汽车。 塞西问,“找到了吗?” 隆美尔看着前面的路,“暂时找到一处小面积的,反正也是你一个人住,不用再要那么大的了吧?” 塞西点头,“也行。” 原来在一个星期前,塞西就拜托隆美尔在斯图加特租出房子,争取能离学校近点,这样即使早上起晚了也不会迟到。 狐狸先生自然不敢懈怠,只要一有空就来到市区,四处打听哪里有房子要出租。后来在沃格纳大街找了一栋二层居民房,听说是房主要搬去慕尼黑住上两年,房子就空了出来,价钱什么的好商量,只要能一次付清半年的就行。 这点小小的要求对塞西来说完全没问题,他老爸在他离走时什么都没给,就是塞了一袋子帝国马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完了就回家去拿,最好每月回去个一两次的更好。 塞西数着钱,撇嘴,莫林家可真是财大气粗,果然搞建筑的都他妈这么有钱! 隆美尔并没有把整个房子都租下来,他只是租了二楼的卧室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小阳台,正好可以养养花草或者是小动物,经济又实用。塞西对他的眼光非常信任,所以也没多问,要他拿钱的时候就颠颠的赶了过来。 房主是个很精神的老太太,他儿子在慕尼黑的一家医院当医生,儿媳妇在两天前给家族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老太太决定要过去帮他们照看孙子,等孩子长大一些再回来。 照顾小孩是件很辛苦的事,但老人家显得非常高兴,毕竟家里添了一口人,哪怕累点也是心甘情愿。 塞西望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难过,隆美尔察觉到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塞西摇摇头,垂下睫毛,声音苦涩,“埃尔温,如果你母亲有了孙子,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高兴?” 隆美尔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塞西没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对未来感到不安。 以前他都是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不在露西的反对,甚至还很乐观的想着只要他和隆美尔一条心,来自两方家族的阻扰根本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对不起他的父母和隆美尔的母亲,老人家们操劳了一辈子,就是想安度晚年,过着家庭和睦,儿孙绕膝的美好生活。但这一切,都被他们这份禁忌之恋给打破了,不知道父母们会有多伤心……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隆美尔无奈地打断他飘到阿尔卑斯山的思绪,“亲爱的,别担心,我母亲是个非常开通的女性,从小无论我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在她眼里孩子们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们家的四个孩子都很喜欢温柔的母亲,而不是过于古板苛刻的父亲。” 塞西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如果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真的很担心我们不能走到最后……” “别说这些丧气话!”隆美尔抱住他,眼神温柔,语气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我想母亲也不愿看到她心爱的儿子为情所困,毕竟母子连心啊。” 五月底的夜空看起来非常美丽,满天繁星落闪耀,和明亮的月光交相辉映,象征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他们站在阳台上,塞西静静地听,隆美尔轻轻地说,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哪怕在未来的道路上狂风肆虐,浪潮翻滚,你都不用害怕,因为我会替你挡去这一切。” 沃尔加布在小路上散步,她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心情非常失落。隆美尔是个很好的男人,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性情稳重,很懂得疼人。在那交往的半年里,他们聚少离多,可沃尔加布还是相信他心里是有自己的,这并不是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而是从那一百五十多封信中的字字句句中表达出来的。 那些信她都不舍得扔,一直锁在抽屉里,有几次是想丢掉它们,但决心没维持几分钟就又消失了……沃尔加布知道一定是自己以前经常对隆美尔发脾气,才会使他厌烦了,可这不能全怪她啊!谁让隆美尔总是好脾气的包容她,导致她变本加厉,最终将大度的男人从身边骂走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无理取闹,好好爱他,把他拴在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哪怕沃尔加布悔清了肠子,对已成定局的失败也毫无办法。 说来说去,还是要你那个把隆美尔勾引走的狐狸精!如果没有她,隆美尔可能还会考虑回到自己身边呢,现在可好,自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沃尔加布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情敌”身上,连带着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过错也都算在了人家头上,想到最后,竟然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错的反而是那对“狗男女”! 安顿下来后,塞西便去学校报道,虽然还有两个月才可以拿到毕业证,但可以暂时先代课讲一下,熟悉熟悉环境,等将来正式工作时,不至于再手忙脚乱地请教学习了。活泼开朗的性格让他在工作中迅速找到一些朋友,他们很快打成一片,这让初来乍到的塞西不再感到孤单。 一个年轻的教美术美术男老师对塞西非常照顾,经常做好双份午餐带到学校里和他一起吃,一开始,塞西还有点不好意,毕竟两人不是很熟,但在男老师的一再坚持下,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每次吃完美味的午餐后都要男老师表达一下谢意,总归是无故不受禄,那就等有空的时候请他吃顿晚餐吧。 两人虽然都在斯图加特,但隆美尔一周只有两天假期,平时不能随意出入,所以两人又回到了上军校时的状态,同在一城却不能相见,每天只能靠着写信来解闷。 塞西在每个周四要回但泽的学校上课,周六再回来,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让塞西很讨厌,真希望马上就能毕业,隆美尔安慰他,再忍一个月,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小肥猫凯蒂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是围着塞西转来转去,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快了啊,马上就有小包子可以玩了,唔!弗弗弗弗弗……” 塞西抓住它,“什么小包子?” 凯蒂一脸神秘,“就是胖乎乎白嫩嫩的小包子啊!” 塞西还是没听明白,“你想吃包子吗?可是现在的德国哪有那东西啊,除非自己动手做。”菜包子他是知道的,中国传统食物,记得前些年去一个叫天津的城市去旅游时,就吃过那儿最有名的“狗不理”包子。听人说,那种包子是薄皮大陷十八个褶,他还特意数了数包子皮上的褶子,果然是十八个…… 虽然这个做法有点无聊,不过塞西还是在心里暗暗赞道,真是神奇的东方美食!显然,小肥猫所说的的“包子”和他口中的“包子”不是一回事,但坏心眼的猫咪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塞西这个好消息,是要看看他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还很期待他在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就连隆美尔也发现自家松鼠的的状态有那么一点点的欠佳,没精神,还特别容易犯困,有时候说这话都能睡着,也不喜欢出门走动了,整天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胃病还没好。 “亲爱的,我们去看看医生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隆美尔给他拍着背,担心地说。刚刚在吃午饭时,不知是那道菜不合他的口味,扔下叉子就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虽然只呕出一些清水出来,但还是让狐狸先生很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 塞西擦擦嘴角,摆手,“不,不用……这点小毛病没什么看的。”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难受异常,但直觉告诉他,这可能不是胃病那么简单…… 靠在隆美尔怀里,塞西闭目养神,这段时间可把他折腾坏了,吃不下睡不香,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还胖了!其他地方倒不觉得,就是腰上那一部分,原本紧致的腰线眼看真就要被丑陋的游泳圈代替,摸着那软乎乎的肉,塞西连死的心都有了! 36今天是”熟人节“么?请看作者有话说里 “嗨,塞西!”在学校门口碰到了一直都对他很照顾的美术老师,“今天来的早啊,平时你是不到最后五分钟不进校门的。” 塞西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早上好,伯格纳先生。” 伯格纳是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深褐色头发和蓝灰色眼睛让他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位来自维也纳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彬彬有礼,温和恭谦,总是挂着开朗的笑容面对同事,他经常说,是孩子教会了他怎样去笑。 “脸色不太好……”伯格纳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关心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塞西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最近是有点肠胃不调,在饮食方面有些挑剔……” “这样啊,”伯格纳笑道,“生病了就应该去看医生,靠自己这样坚持着也不是办法,我认识一位医生,让他给你看看,没病的话大家自然也就可以就放心,可如果有病耽误了,那就太糟糕了。” “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好了,跟我来!”不等塞西说话,伯格纳就拉着他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小诊所里,对背对着他们正在检查药柜的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菲恩!”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闻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温和的笑了笑,“好久不见了,伯格纳。”眼神扫过他身旁的塞西,笑容明显僵了一下,“这位是?” 而塞西也睁大眼,他他他他记得这个人哎!不就是在驻地旅馆里撞见的男人么? 伯格纳把塞西推向前面,“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德语老师,塞西,莫林。” 菲恩的眼底闪过一丝吃惊,但笑容还是那么温柔,伸出手,“你好,莫林老师。” 塞西连忙握住那只有些苍白的手,干笑,“你,你好,非常高兴认识你,菲恩医生!” 寒暄完毕,三人坐在小桌子旁,初识的尴尬消失后,菲恩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他仔细为塞西做了检查,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菲恩,“你最近都是什么症状?只是单纯的恶心反胃么?” 塞西摇头,“不仅如此,还特别容易瞌睡,也懒得走动,经常对朋友发脾气,就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想发火,每次嚷完,自己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更别我的朋友了。” 他口中那个倒霉朋友就是…… “嘶!你轻点!” 斯图尔特手上一顿,“忍着点。” 隆美尔先生呲牙咧嘴地抱怨道,“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塞西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扑过来就在我肩上使劲咬了一口,啊……疼死了……” 能不疼么?都见血了!斯图尔特笑得含蓄,活该! 小诊所里,菲恩很疑惑,照他说的这些,怎么看怎么像妇女在怀孕事的症状,恶心,呕吐,困乏,易动怒,基本上都占齐了,当然还差一个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他不是女人啊…… 塞西愁眉苦脸的托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凯蒂那只白眼猫是指望不上了,那家伙巴不得等着看我笑话呢,现在只能靠这位斯文医生能不能找出病因了。 菲恩也很为难,塞才的身体很健康,肠胃的问题不大,可他的确又是吃不下睡不香,嘶……看样子好像有点棘手……“那你有没有吃过药?” 塞西老实的回答,“没有……” 菲恩,“……”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塞西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小心翼翼地问道,“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菲恩一愣,“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塞西纠结,“可是……” 菲恩叹了口气,“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只是在想不通你并没有生病,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奇怪的症状,我做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塞西咬手指,“那您有什么办法吗?” 菲恩轻轻摇了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到有效的办法,”说着,在处方单上写下一串要命,撕下来交给他,“先吃些比较常见的胃药吧,看有没有效果,如果一个星期后还是这样,那你就再来找我,我给你做一个更细致的全身检查,争取把病根找出来。” “好。”塞西接过单子,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他最讨厌吃药了! 菲恩起身走到药柜前找药,一直没说话的伯格纳忽然凑到塞西身旁,伸长脖子看了眼药单上的字,咋舌,“这么多?” 塞西耷拉着眉毛,“是啊,好多的药……好苦的药……天呐,这要我能怎么吃下去啊!” 伯格纳很喜欢看他皱着眉毛赌气的样子,真是非常可爱, 菲恩走回桌旁,不动声色地看了伯格纳一眼,“我还没有吃早餐。” 伯格纳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他做个跑腿工,“莫林,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啊?不用了!我没胃口。”塞西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连忙摆手道。在伯格纳离开后,只有他和菲恩两人坐在小诊所里,气氛又有尴尬起来。 菲恩的脸色一如两月前见到那样苍白,嘴唇紧抿,眉间虽然透着淡淡温柔,可看着还是有些严肃。 他好像有心事啊…… “那个……”塞西开口。 “嗯?”菲恩抬头看他。 “你还好吗?”塞西有点紧张,“上次见面虽然很匆忙,但这次看你的脸色还是那么差,你……是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不开心?” 他这样问完全没有恶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莫名巧妙的话来,每次和菲恩眼神对碰时,在心里涌出的那股怜惜之情都使他迫切的想要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温和的男人总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错觉,压抑的委屈,通过他好看的眼睛悄悄向你诉说。 菲恩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愣住了,他们两个也只是在旅馆的走廊里打了个照面而已,这个小家伙竟然会担心自己…… 面对忐忑不安的塞西,菲恩勾起嘴角,淡淡笑意融进眼底,不再是一片淡漠,“谢谢你,我很好。” 果然还是在被人关心的时候感觉最好了。 塞西也笑了,眉眼弯弯的很好看,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我这个人心里藏不住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别介意啊。我只是觉得您作为一名医生,不止要给别人看病,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菲恩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我的脸色有那么难看吗?竟然比病人更像病人啊。” 塞西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也不是啦……你长得挺好看的……” “呵呵。”菲恩这回真的是被他逗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你多大了?” 塞西,“刚过了18岁的生日。” 菲恩感叹道,“还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不继续读书,而是来这里当小学老师呢?” “哦,我是想趁着自己年轻锻炼两年,然后再回去上大学,家里人都很支持我的做法,所以酒来这儿了。”这套说辞他不仅骗过了学校老师,也哄过了父母,其实真实的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而这个却是最不能说的。 果然,菲恩也信了他的话,“年轻就是好,有的是时间可以挥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每天只能守在这件诊所里,哪儿也去不了。” 那落寞的神情再一次刺激了塞西的大脑皮层,他立刻说道,“我可以来找你玩啊!反正我整天都无事可做,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来这里和你说话聊天,免得大家都无聊嘛!” “啊?”一向喜静的菲恩医生看着面前这个兴致勃勃的少年,忽然预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清静下来的日子好像快要到头了 伯格纳回来时发现诊所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或许是他有点敏感了,但那种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的确存在。他狐疑地在那两个人身上看了一圈,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这是你要的早餐,趁热吃。”把食物放在菲恩面前,伯格纳转头看向塞西,“怎么样,都搞定了么?” 塞西摸着肚子,点头嗯了一声。 伯格纳也不再逗留,工作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今天还会再来一位新老师,和菲恩告别后,便又拉着塞西返回学校。 巧合的是,他们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一位身穿方格裙子的女孩在教室前徘徊,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更巧的是,塞西认出了她!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熟人?! 而那个女孩也看到了他,惊讶的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莫林?” “沃尔加布?”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安静片刻,又再次同时开口, “真的是你?!” 一个是惊,一个是喜,但这两者加起来绝对不是惊喜。 原来传说中的新老师就是沃尔加布……塞西按了按不停跳动的左眼皮,暗道莫非今天会有祸事发生? 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当塞西知道新来的英语老师竟然是他见到就头痛你的沃尔加布小姐,他知道自己在学校的时间里是不会再出现“清静”这两个字了…… 37哪个才是? 沃尔加布见到他简直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一开口就是说她的前男友有多无情,抛弃她的时候有多狠心,最后恨不得要讨伐全世界,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她一样。 塞西打着哈欠,嗯嗯啊啊的应着,对她翻来覆去说的那些话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往心里去, “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难道就因为那个狐狸精长得漂亮,身材好,会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么?!”这句话,沃尔加布已经重复了n遍,可她还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塞西几乎要用擦桌子的抹布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简直快要烦死人了! “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狐狸精么?放着贤惠而又有教养的女孩子不爱,偏偏去招惹那种风尘女人呢,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沃尔加布没完没了的说着,偶尔还夹带着点人身攻击。 塞西忍无可忍道,“起码那种女人不会像你这样嗦无趣!” “我无趣?我哪里无趣了?!”沃尔加布发飙,“我胸大腰细翘臀,标准的s型身材,我还会做各种家务,照顾孩子,孝敬老人。喜欢跳舞,羽毛球和爬山,难道这些都算是‘无趣’吗?” 塞西翻了白眼,“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同情你的前男友了。” 沃尔加布瞪眼,“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很!无!趣!”说完,塞西就想跑,可沃尔加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说清楚再走!” 塞西挣脱着她那只像铁钳子一样的手,“说什么?” “当然是说我哪里无趣了!”沃尔加布力气大得惊人,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塞西拽进了办公室,“说吧,我也想听听自己究竟有哪些不足,说不听改正之后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呢。” 塞西再翻个白眼,“做梦吧你!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太难缠了!” 沃尔加布震惊,“你,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明白了,不需要总是一遍一遍的重复,我可没那么神经质。”本来塞西念在她要饱受失恋的痛苦煎熬,打算忍一忍,让她发泄出来心中的不满也就完了,谁知道这姐们说起来没完没了,还越说越难听,男人女人一起骂,好像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是完美无限,无可挑剔似的!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但现在他也忍不住要吐槽这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沃尔加布从来没见过他的态度如此强硬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尊心深深的受到了打击,便使劲推了他一把,然后“嘤嘤嘤”的一路哭出了办公室,暂时不知去向。 “啊!”塞西的肚子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桌角上,让他猛地疼了个机灵,下意识捂住腹部,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疯女人! 见刚才苗头不对早早就开溜出去的伯格纳飘了进来,“你不打算把她哄回来么?” 塞西嘶嘶的吸着凉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干嘛?她又不是我老婆!” 伯格纳,“……” 中午回到家中,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塞西连做午餐的心思都没有了,随便吃了点昨天剩下的面包,然后倒了杯开水,准备吃药,就在这发呆的空儿,他忽然脱掉上衣,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微微走样的身材,欲哭无泪。 不能再这样好吃懒做下去,都胖成这样了……万一被隆美尔嫌弃了怎么办?!塞西心中顿时警铃大响,虽然知道狐狸先生不是那种人,但经过沃尔加布一上午的洗脑,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心起来,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暂时是很有信心的,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就连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了好不好! 所以在周三下午返回但泽的车站里,就见一位年轻军官被另一个俊秀的男孩揪着耳朵大声训斥着什么,可惜距离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得太远,来往的路人都没有仔细去听…… 又过了半个月星期,菲恩给开的药还真有些效果,起码不吃什么吐什么了,饮食方面基本正常,而且塞西发现自己的精神也在慢慢恢复,不再像前段时间那么恋床,早睡早起身体好! 隆美尔看他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当然也非常高兴,狂躁的心上人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活泼可爱,不会再动不动的就发脾气,这让狐狸先生感叹世界真美好! 在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粉红色气氛中,爱一爱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塞西在床上也表现的热情起来,不像先前那样病怏怏的毫无精神,除了有些发福变胖的腰身除外,一切都很完美。 “埃尔温,我觉得我该去减肥了。”夜间,做完有爱运动的两人相拥在床铺间闭目养神,塞西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并且说的很坚定。 隆美尔睁开眼,“没必要,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好个屁!你没看我都有小肚腩了么!”塞西推开他坐起来,从正面看还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从侧面看过去,就明显凸出来一小块,“这怎么办!我才多大年纪呀!就要变成肥猪了么?!” 这么看是有点胖了啊……“可我觉得这没什么,长点肉不是好事么?你以前太瘦了。”隆美尔捏了把那肥嘟嘟的小肚子,觉得还挺好玩的。 塞西拍掉他的爪子,“死开!这肉不是长你身上,你当然有心情说大话了!”说完,余光瞄到他肩膀上还能隐约可见的牙印,干咳一声,“那个,怎么样了?” 隆美尔正在他颈窝里亲吻,闻言抬起头,“什么?” 塞西指了指那个齿痕,“还痛不痛?” 隆美尔失笑,“这点小伤早就没事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动不动的就发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嘁……”塞西撅着嘴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内疚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精明的狐狸先生哪能不清楚他那点别扭心思,也不点破,笑着搂住人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你就是变成个肉球,我也喜欢。” 塞西给了他一肘子,耳朵微微泛红,“油嘴滑舌!” 病治好了,作为病人自然要去向医生致谢。塞西提着一篮水果来到菲恩的诊所,在还没进门时便透过玻璃窗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那是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他也认识…… 塞西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不过观察那两人的神色好像不是很愉快,尤其是菲恩,本来就苍白的脸色这时看起来比白纸还要白。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们时,他们都在吵架呢?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完,那个男人便向外走来,塞西连忙躲到招牌后面,跟做贼似的,可男人走到大门时,又返了回去。 大约等了十分钟,里面的人还不见出来,眼看着快要到上班时间了,塞西决定,进去就进去吧!反正方才东西就走! “菲恩医生?” 正在僵持的两人一起望向门外。 塞西局促地站在那儿,有些羞涩地笑道,“我是来给你送水果的。”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在塞西身上,明朗的笑容显得更加耀眼,曼施坦因有一瞬间失神,他好像看到了那个也曾这样对他笑过的男孩。 菲恩回过神,几步走过去接过水果,扯扯嘴角,想给他一个微笑的,却发现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很难,“谢谢,要不要进来坐坐?” 塞西赶紧摆手,“不,不用了!要去工作了。” 菲恩,“那请原谅我不能送你。” “没关系,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说完,某人蹿得比兔子还快。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头,菲恩看向自家诊所里的不速之客,“我跟你说过,你来这里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曼施坦因坐在椅子上,“可是我想见你,非常想。” 为了躲避不停骚扰他的沃尔加布,塞西经常在课余时间偷溜出学校,到菲恩的小诊所里避难,然后再掐着时间赶回去上课,每天都被折腾头都大了。 菲恩医生总是笑眯眯的“收留”这只避难的松鼠先生,好吃好喝的喂着,还时不时的逗弄他一下,看他浑身炸毛的可爱样子,让某只被调戏的松鼠又爱又恨。 总之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菲恩很喜欢这个爱说爱笑爱发小脾气的男孩,也喜欢听他说平时是怎样祈福他的那个神秘朋友的,再次感叹年轻真好啊…… “你要不要吃点糖果?”菲恩看上去有些担心。 “不,谢谢。”塞西咽下一颗酸梅,吧唧吧唧嘴,“你这梅子是从哪儿买的?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菲恩看了眼被他吃了一半的梅子,自己都替他觉得酸牙,“糖果商店里就有,你对老板说要最酸的那种就行。” 其实这袋子酸梅是用来惩罚某人的,拿出来却忘了放回去,结果被塞西看见,拿起来就吃。谁成想他吃起来来眉毛都不皱一下,真是太厉害了…… “这样啊,那我下班就去买。”塞西吃得不亦乐乎。 菲恩,“……”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诊所对面的小巷子里多了两个正往这边张望且神色不善的男人。 38阴差阳错 “到底是哪个?”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我想应该是长得好看的那个。” “这两个长得都好看。”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撇嘴。 “……”连张照片都没有,搞什么啊!黑衣男很郁闷,只知道对方是医生,长相不错,可一声不应该穿白大褂的么?那两个人都是便装,根本不好分辨! “我觉得左边那个年轻的可能性很大,长相漂亮,应该更能能吸引少爷,你说呢?”眼镜男托着下巴分析。 黑衣男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这种结论很没依据,不过眼下看来只能这么想了,而且上面只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黑衣男看了看手表,早上九点半,“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手,记住,千万别把人弄死了,不然咱们没法交差。” “放心吧,我有分寸。”眼镜男戴上手套,“虽然夫人下的命令不能违抗,但以后主持大局的还是少爷,” 黑衣男皱眉,“话是这样说,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啧~我说你那个脑子就不能转一转吗?”眼镜男无奈道,“伙计,好好想想吧,这个医生再怎么不讨夫人喜欢,可曼施坦因少爷对人家一往情深,连家族的连绵都可以不顾,你认为凭将军夫人这点手段就能阻止他们吗?别开玩笑了!连将军阁下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所以这事的最后结局肯定会出我们的预料。 黑衣男低头想了想,看得出来他很为难,一方是上级的命令,一方的身家性命,真的挺难办。 “石头脑袋!”眼镜男翻了个白眼,“我可跟你说明白了,万一事情败漏,将军夫人是不会为我们做袒护的,反而会成为她的挡箭牌。” 这倒是事实……黑衣男严肃的表情出现了裂痕,毕竟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眼镜男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伙计,到时候听我的,没错。” 商量好对策的两个人重新找好障碍物隐蔽起来,他们在等,等一个可以确认那个倒霉人身份的机会,也在等可以下手的时机。 “啊……”塞西靠在椅背上,满足的摸着肚皮,一脸惬意。 菲恩简直不敢相信那袋酸梅都被他吃掉了,一点渣滓都没剩……“那个,你真的不要喝杯水么?” 塞西半眯着眼,“不用客气,我现在有点撑,不想喝水了。” “那好吧。”菲恩收拾起空空如也的纸袋子,疑惑道,“你一直都很喜欢吃酸梅?” “这倒不是,”塞西摇头,“只是最近才喜欢上的,比如酸苹果啊之类的水果,我也同样喜欢。” 菲恩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妇女妊娠时期的反应啊!哪有普通人能面不改色的吃下这么酸的酸梅?正因为某人受不了这个酸味,自己才让用这东西来惩罚他,可是…… “我的天呐……”此时完全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菲恩,他已经被震惊了。 塞西伸手白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 “……”菲恩回神,神色复杂但有些激动地望着松鼠先生,“塞西……” “干嘛?”松鼠先生还是比较敏感的。 菲恩两眼放光,“请让我为你检查身体把!” “啊?!”松鼠先生捂紧领口,警惕的看着他,“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菲恩的眼底闪过一道光,狞笑着慢慢靠近瑟瑟发抖地松鼠先生,“来,不要怕,叔叔给你检查身体哦……” og!斯文美男瞬间化身猥琐怪蜀黍! 就在塞西犹豫要不要“嗷”一嗓子的时候,诊所的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位中年妇人,她看起来很焦急,“菲恩医生,我儿子又开始发烧了,请您快去看看!” 菲恩面色一整,连忙收拾好东西就要跟女人出门,离走时对塞西说,如果他要走的时候自己还没回来,就把门锁上,再挂上“外出”的小牌子。 塞西点头,“放心吧。” 在菲恩离开后,又来了几位买药的人,塞西虽然不懂看病,但卖药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人家说出药名,自己就能在药柜里找出来。 小肥猫见诊所里没什么人了,便从空间跑出来,它要告诉塞西一个消息。 “空间会议?那是什么?”塞西正在喝水,听到这个奇怪的名词差点没喷出来。 凯蒂往后跳了一步,“开会啊,就是你们人类经常开的那种会议。”说着,又跳了回来,鄙视道,“难道只允许你们可以开会,我们就不能有吗?” 塞西干笑,“我没那个意思……” 凯蒂白了他一眼,嘱咐道你,“我现在就要走了哦,你要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知道吗?反正只有一个小时,很快就能结束。中午下班后直接回家,别去人多的地方,你现在情况特殊,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塞西没听清他小声嘟囔的后半句,“你说什么特殊?” 凯蒂挥挥爪子,“回来再告诉你,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啊!”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小肥猫不见了踪影。 小诊所里又恢复了安静,塞西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十点半有他的最后一节课,不知道菲恩能不能赶回来。 小巷子里,黑衣男还在密切关注着对面的动静,眼镜男从后面的一片阁楼群中出来,来到他身边,透过玻璃窗看到塞西正在睡觉,悄声对同伴说,“我观察过了,里面有一处阁楼没人住,楼梯比较陡,很适合动手。” 黑衣男犹豫,“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将军夫人的命令是……” “闭嘴!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命了么?!”眼镜男鼻梁上的眼睛泛着冷光,“做事靠的不是力气,是脑子。曼施坦因少爷的手段你没有见识过所以不知道,所以我要警告你,别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给骗了!” 黑衣男面色一凛,不再说话。 眼镜男把目光转回对面的小诊所,语气阴森,“看来这个就是了。” 十点一刻,塞西穿好外套,按照菲恩说的,锁好门,挂上“休业”的小牌子。学校离这里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时间很充裕。不过,在走到前面街口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似的,但回头一看,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街道。 难道是我精神过于紧张了?塞西纳闷。又往前走了几步,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心底也渐渐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这让塞西下意识地拔腿就想跑。 可还没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后面猛地伸出来,捂住他的嘴巴,把那声没来及喊出的尖叫堵在了嘴里。 卧槽!抢劫?!这是塞西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他剧烈挣扎着,可身后男人的力气更大,强行把他拖到旁边的小巷子里,那里还有一名男子在接应。这种老式的小巷子处处都是互通的,虽然中间隔着一条小马路,但从巷子里面也能迂回过去。 塞西使劲掰着男人的手,呜呜叫着,你要干什么! 黑衣男一手捂住他的嘴,用另一条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只能怪你太贪心,企图从将军夫人身边抢走少爷,真是不自量力,或许少爷只是看上了你这张脸,所以,我们不会杀你,只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 塞西心里惊恐,什么夫人什么少爷他统统听不明白,只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两个人抓错人了! 放开我!放开我!塞西无助的大喊,可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呜”。 眼镜男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啧啧道,“多漂亮的人,真是可惜了……” 看他一步一步靠近,塞西伸腿踢他,身子也不停扭动着,这种做法明显激怒了眼镜男,他快速扑过来,抬起手对着那张白皙的脸庞就是一刀。 “啊呜呜呜呜!!!”塞西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加上一阵剧痛,然后就是温热的液体划过下巴,滴在衣服上…… 黑衣男用尽全力抱住因为疼痛而挣扎得更厉害的人,皱眉催促道,“快点,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黑衣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渍,迎着塞西怨恨惊恐的目光,动作优雅的在他额头上和左侧脸颊上又重重划了两下,顿时,那明艳俏丽的脸就像被人撕碎的面具,变得残缺不堪,丑陋至极。 皮肤被硬生生划开,那种钻心的疼痛简直不是人受的,塞西的视线被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染成猩红色,极大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让他的意识也在一点点消失…… 两人抱起呈半昏迷状态的塞西,望着四下无人,赶紧从巷子中回到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眼镜男在前面带路,他们跑进了一栋废弃的阁楼里。 “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黑衣男跟着同伴,抱着塞西爬上楼梯,还是有些不放心。 “起码在我们做一切的时候,不会有人来。”眼镜男帮了把手,两人费劲的将塞西抬上楼,毕竟一个男人的重量还是不轻的。 “我们就这样把他仍在这儿自生自灭?”黑衣男说。 眼镜男把匕首重新放回腰间,“当然不行。” 黑衣男望着那接近两米的楼梯发怔,“你是想……” “这么做,我们回去也好交代,”眼镜男把还有一丝清醒,伸手抓住栏杆的塞西推到台阶旁,“不是我们不杀他,而是在把他推下楼梯后,他侥幸活了下来,然后剩下的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说完,眼神阴狠的男人掰开那只原本素白此时却沾满血的手,抬脚一踹,虚弱的人就从十几阶台阶上滚落,直到撞到下面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也不去验证那趴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眼镜男伸了个懒腰,对同伴笑道,“这次任务完成的效率非常好,我们去喝一杯怎们样?” 黑衣男咬牙切齿道,“你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眼镜男却摆摆手,“得了伙计,别扫兴,咱们走吧。” 学校里,孩子们乖巧地坐在教室里等待漂亮的塞西老师给他们讲故事。而伯格纳则冲出校门,跑向菲恩的小诊所,却看到那里大门紧闭,早就没人了。 39这就是传说中的“给点教训” “该死的!人呢?!”伯格纳烦躁地在原地转圈圈,塞西不见了,菲恩也不见了,难道是他们相约出门了么?可塞西不是那种无故旷工的人,她每天都很准时的来到学校给孩子们上课,最后守到十一点学校放学才回家,即使临时有事不能来,也会提前来请假,从前没出现这种情况,上班期间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 伯格纳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凡事要往好处想,可眼下的形势一点都不容他乐观,因为菲恩回来了。 “伯格纳?你在这干什么?”菲恩提着药箱走过来,“你是来找塞西的吗?看样子他已经走了。”说着,指了指门上的小牌子,这是他特意交代他这么做的。 伯格纳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祥的预感慢慢扩大,他强装镇定的说,“塞西没有回学校。” “砰”的一声,菲恩把药箱摔在了地上。 黑暗的楼道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塞西的脸上,衣服上都是血,就连来时的台阶上也有点点血迹。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体的热度也一点一点消失,腹部更是疼得不行,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劲往下坠,疼的连他想昏过去都办不到。他颤抖的双手轻轻按在肚子上,模糊的神智无端的感到一股悲伤,好像将要失去最珍贵的宝贝…… 耳边仿佛响起了婴儿的哭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不见…… 我的……我的…… 什么?我的什么?我在想什么?塞西揪紧肚子上的衣服,脸上火辣辣的痛让他根本来不及想出答案,就彻底昏死过去。 伯格纳先跑回学校替塞西请假,临时找来另一位老师代课。菲恩沿着街道把周围都找遍了,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片楼房都是一些老建筑,居住的也大部分也都是老人,早上十点之后就鲜少有人走动,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找到。 前两天曼施坦因才刚刚来过,今天塞西就莫名失踪,会不会太巧合了?菲恩穿梭在小巷子中,胡思乱想着,忽然一只小肥猫从巷子里的一处楼房里冲出来,直直的跑向他。 菲恩下意识地想要闪开,可小猫停在他面前,仰起小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一人一猫就这样对视了半天,就在菲恩想伸手摸摸它时,小猫又转身跑进了楼房。 菲恩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结果小猫又站在那不走了,“喵呜……” 软软糯糯的声音好像带着一种蛊惑,引诱着菲恩走进楼道,这是一栋废弃的二层居民楼,顶层还有一处小阁楼。门是打开的,应该是光顾过小偷,只是当他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一股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子。 菲恩是名医生,对鲜血味很敏感,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杂物,上面蒙着厚厚的灰,菲恩细心的发现,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有两排鞋印,砍码数大小应该是两个男人的尺寸。 转过客厅中央的罗马柱,蜷缩在墙边的人让他心中不详的预感得到了证实。而那只小猫就蹲坐在那人身边,喵呜喵呜的叫着。 “塞西!!”菲恩奔过去,在看清地上昏迷着的人的容貌时,更是震惊得失声尖叫,“上帝啊!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抱起毫无知觉的塞西,拍打着他没有伤到的那一小部分脸颊,“塞西!醒醒塞西!老天啊,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使用上最好的药也难免会留下疤痕,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还说要在下班后去买酸梅吃,怎么就这一回的功夫,人就被毁成这样了呢! 腹下一阵剧痛让塞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还没看清身边的人是谁,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神经。菲恩见他忽然醒来,笑容还没绽开就僵在了脸上,塞西像一只缺水的鱼,张大嘴努力的呼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脸上皱成一团,一直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恨不得捏碎自己的骨头。 “塞西!” “疼……疼……”疼死了!下面快要裂开了!塞西想抓住救命稻草版抓紧菲恩,“快……救救……我……救它……我,我的……” 我的孩子啊!我和隆美尔的孩子…… 菲恩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塞西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并且还慢慢向下移动着,只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绷直,塞西更是疼得大叫出声,“啊啊啊!!!” 这一声吼叫终于打醒了菲恩,他抖着手解开塞西的裤子,刚脱到膝盖处,就见一个圆圆的小肉球从他两腿之间随着血水滑了出来…… 塞西再次昏了过去。 菲恩吓得瘫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怎么会从哪个地方出来……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戳了戳那个沾满血的不明物体,硬硬的,好像妇女小产后流下的还没成型的胎儿……菲恩脸色一白,看向塞西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当隆美尔被传达室的士兵喊出来时,看见一个面色凝重的男人正在驻地大门外来回踱着步。 “请问,使您找我?” 那个男人就是伯格纳,他在返回诊所找人的半路上遇到了背着塞西走得摇摇晃晃地菲恩,塞西凄惨的现状让他也吃了一惊,当下就和菲恩回到诊所里,准备为塞西治疗。 至于隆美尔,他也是从塞西外套口袋里找出了一封还没寄出去的信,上面写着124步兵团的地址,所以就找过来了。 伯格纳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隆美尔先生吗?” 隆美尔点头,“是的,请问你是?” 伯格纳急得直搓手,“我是莫林老师的同事,这次前来是在唐突,可事情紧急,请原谅我的冒昧。隆美尔先生,莫林老师出事了!” 隆美尔一惊,“什么?!” 不过,在他们赶回小诊所后,在桌子上发现一张便条,是菲恩留下的,内容就是他带着塞西去了就近的医院做伤口缝合,让他们来医院找他。 隆美尔把汽车开得跟脱了缰的野狗似的,横冲直撞地来到三条街之外的公立医院,在急诊室里的病床上找到了刚刚缝合完伤口还在昏迷的塞西。心痛至极的狐狸先生扔掉车钥匙,扑到床边,握住爱人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低声喊道,“亲爱的?宝贝你快醒醒……我来晚了……” 塞西的脸颊周围缠着绷带,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骇人的白,手指冰凉,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和不断输入的血液,隆美尔一定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菲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他要组织一下措辞,告诉隆美尔关于塞西的伤势,还有……他们早夭的骨肉…… 隆美尔紧抿着嘴唇,脸色难看到极点,眉头紧锁眼神狠厉,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塞西,居然会被伤成这样呢,简直不可饶恕。 “隆美尔先生,请听我说一句,”菲恩开口道,“莫林最严重的伤就是脸上的那三道伤口,很有可能留下伤疤,好在医院承诺会尽全力救治,起码还有一点希望。其他的伤……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左手臂轻微骨折,这些都没什么大碍,最重要的是……” 见他欲言又止,隆美尔不禁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菲恩对伯格纳说,“请给我倒杯开水来好吗?” 伯格纳不是个没眼色的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谈,便识趣地离开了n 菲恩坐到病床边,看着塞西虚弱的病容,缓缓说道,“脸上的伤口虽然可怖,身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这些都不至于让我担心,因为医院可以治好它们,唯一让我担心也是最为不解的是,他流产了。” 隆美尔正望着自家松鼠出神,听到这句话时,脑子完全不在状况内,他傻愣愣的回头,“啊?” 菲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塞西流产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有了你的孩子。” 隆美尔呆了呆,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但马上他就恢复了严肃,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菲恩吐了口气,军人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试想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这么想。“这是一件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奇事,如果是您这样对我说,我一定认为你在讲天方夜谭,可是,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隆美尔眼神一动。 “我亲眼看着那个未成型的胎儿从塞西的身体内流出,也是我亲手用外套把它包起来放在了诊所的冰柜中,我想你们两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任谁都不会把一个男人往哪方面想。”菲恩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只有塞西才知道。” 到这时,隆美尔这才有了震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出问题了,听到的都是一些胡言乱语!可是这个男人说他把孩子保存了起来,这么说来,他的话也有可能是真的…… 40醒来 菲恩以前就是在这家医院工作,所以这里有许多他的朋友,为了更好地照顾塞西,他拜托他们能给予更多的帮助。 现在对隆美尔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孩子”,而是塞西什么时候能醒来,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别担心,他的伤其实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严重,”菲恩安慰他,“只是身体虚弱,又收到了惊吓,所以需要休息。” 隆美尔为塞西掖好被角,站起来对菲恩说,“我去打个电话,来得匆忙,都没能对驻地请假。” 菲恩点头,“你去吧,我来看着他。” “谢谢、”隆美尔快步走出病房,来到医院里的公共电话亭,付了钱之后,拿起话筒,“请给我转124步兵团。” 接线员小姐甜美的声音从电话线那头传来,“好的,先生,请稍等。” “您好,这里是124步兵团通讯室。” 隆美尔,“啊,赫尔曼上士么?我是隆美尔,请让斯图尔特中尉来接电话行吗?我找他有急事。” 对方说了句“当然可以,您请稍等。”便放下话筒,跑了出去。 隆美尔没有等太久,斯图尔特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埃尔温?” “听着伙计,我的时间不多,所以要长话短说,你替我向团里请个假,估计要七天左右。”隆美尔噼里啪啦的说着,“先别打听是什么事,你立刻找几个人分别守着菲恩医生的诊所和市南区公立医院,找两个人,两个鬼鬼祟祟打听最近被送到医院的病人情况的男人。” 斯图尔特疑惑,“这是要干嘛?” 隆美尔揉揉眉心,“有时间再向你解释,就这样,你马上去办,我先挂线了。” “喂?喂!”斯图尔特莫名其妙地看着发出忙音的话筒,嘟囔,“又吃错药了么?”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火速召集了五六个人士兵,以上山植树为由安排他们溜出军营,按照隆美尔给了地址,来到小诊所周围和医院附近埋伏,寻找着那两个神秘人。 隆美尔回到病房,先是摸了摸塞西的额头,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白色的窗帘,让午后的阳光照进冷清的房间里,也照在塞西苍白的脸上。 “他喜欢晒太阳,天气好的时候总要搬着躺椅坐在阳台上小睡一会,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隆美尔坐在床边,握住他被子下面的手,低声道,“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遇到这种事?他才来到斯图加特不过一个月而已,没什么朋友更别提仇人了,经常挂在嘴边的也就是菲恩医生你了,我真的想不通会是谁和他有多大的恨,才会下如此狠手。” 菲恩站在他身后,双拳紧握,半响,才缓缓说了句,“曼施坦因已经赶过来了。” 隆美尔忽然转头看向他,蓝灰色的眼睛里迸出强烈的怨恨,吓得菲恩后退一步,那种太可怕,好像要把对方撕碎一样…… 菲恩转开眼神,“对不起……” 自知失态的隆美尔收回目光,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怒气,“为什么?”嘴上这样问着,可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请相信我,也请相信曼施坦因。”菲恩脸色同样非常难看,如果不是这般阴差阳错,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就是他,“我们不会让塞西凭白无故地遭此厄运,所以剩下的就交给……” “交给我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隆美尔和菲恩同时回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文雅的金发青年站在病房门口,他单手插兜,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俊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隆美尔没有动,依然坐在那儿,狐疑地看着他。 菲恩有些不自然的走到青年身旁,对隆美尔介绍道,“他就是弗里茨?埃里希?曼施坦因,是我的……我的……” “爱人。”曼施坦因再次打断他,当然,因为顾及到这是在公共场合,还有外人在,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暂时按耐下想要给心上人一个拥抱的激动心情,打起精神来处理眼前的麻烦,“中尉,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您见面,真是太难为情了,我将会对此事负责到底!啊,对了,您派来的那几个人可以借我用用吗?他们能帮得上我大忙!” 从下往上仰视他,实在是件很有压力的事,隆美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着。他们都无法从对方眼睛里观察出什么来,只有像塞西和菲恩那样心思单纯的人才会让人一眼就瞧出喜怒哀乐,但他们不一样。 半响,隆美尔才笑了笑,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那就拜托您了,曼施坦因中尉。”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你来我往,把夹在中间的菲恩看得头皮发麻,平时里温文尔雅的曼施坦因和严肃正直的隆美尔此时看起来都有点恐怖,果然,这种强者气场一点也不适合他。 稍后,曼施坦因看了眼安静睡着的塞西后,便匆匆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塞西在昏睡了一天两夜后,终于在第三天早晨太阳升起时醒了过来,大脑昏昏沉沉的一时半会没搞清楚状况,入眼一片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白色窗帘,白色被单……趴在床边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呆板的军装,单调的颜色,想开口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隆美尔其实很早就醒了,他感觉到手掌中的手微微动了动,连忙抬头一看,昏迷不醒的人终于睁开眼了! “塞西!”在再次碰触到那双清透蓝色眼睛时,心中瞬间迸发出的巨大喜悦把隆美尔冲昏了头,他只是激动地握住那只苍白的手,大声喊出心上人的名字,其他的一律都给忘了。 塞西半睁着眼,张了张嘴,只发出弱弱的“啊啊”声。 “先别说话!我去给你拿杯水!”隆美尔这才蹦起来冲到桌子前倒水,激动得连双手都在发餐。 一杯清水,滋味了火辣辣的咽喉,也给塞西注入了一丝生气,但脸上的痛感也开始慢慢恢复。 塞西疼得呲牙咧嘴,过于频繁的面部动作使伤口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白色纱布。隆美尔单手抱住他,一手把杯子放在矮柜上,轻声哄道,“亲爱的,忍一忍就好了,伤口还没长好,你这样动来动去不利于伤口愈合啊。” 可剧痛中的塞西哪儿还能听到他的话,捂住脸嘶声喊道,“可是我好疼!疼死了!埃尔温,我要死了!要死了!快救救我!” 隆美尔拉下他的双手牢牢固定住,不让他再去碰伤口,“塞西!忍忍好不好?我去喊医生,马上就回来!” 塞西却紧紧靠在他身上,“不行!你不准走……” “我不走!我只是去喊医生来,他们会有办法不让你疼的!”隆美尔亲吻着他的鼻尖,厚实的手掌在他背上安抚的摩挲着,“宝贝,让我去叫医生来,给你一片止痛药就什么都解决了,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塞西忍着脸上的痛,喂喂点了点头。 隆美尔慢慢放开他,一边不放心的看着他一边慢慢朝门口挪动,当半边身子探出门时,便扯着脖子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啊!5床病人醒了!” 塞西又想去抓脸,被一个箭步窜回来的隆美尔及时制止,牢牢搂在怀里,“亲爱的,如果疼得不行,你就咬我,我不怕疼!” “不……”塞西摇头,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划过纱布上的猩红色,滴在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背上。 医生很快就跑了过来,跟在后面的还有菲恩,他今天早上特意去询问了塞西的伤势,然后和主治医生讨论治疗方案。 见到塞西醒来,菲恩也是激动得不行,他连忙揪住替塞西检查完伤口的医生,“怎么样?会不会留疤?”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结果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他保持平和的心态,别总是弄裂伤口,不然愈合得会更慢。呆会我让护士来给他换药,你们看着点,”然后凑到菲恩耳边,悄声说,“把镜子,玻璃这种能照出人影的东西暂时收起来,不然被伤者看到了,肯定会受到刺激的。” 菲恩难过的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奇迹发生。” 菲恩别过头,眼角有些湿润。 他们的对方都被隆美尔听得一清二楚,塞西因为刚刚吃了一片镇定片所以又开始昏昏欲睡,看着他被毁得乱七八糟的脸,心乱如麻,可又不敢做出任何担心的表情,生怕塞西看到会难过。 忽然,原本快要困得睁不开眼的塞西冷不丁的把手放在小腹上,强打着精神看向呆站在一旁的菲恩,也不管隆美尔就在身边,低声问,“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事?” 菲恩和隆美尔都是一愣,原来他事先已经知道? 塞西摸着软软的小肚子,里面没有了前段日子摸到的硬硬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从前那样,只有脂肪而已。 不对,这种手感不对! 41悲剧的小肥猫 虽然塞西是在摔下楼梯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了身孕,但他认为只有十几级台阶,而且在滚下来时,他有意无意的护着肚子,理应没有碰到石阶,所以孩子应该不会有事…… 隆美尔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先睡会吧,养好精神最重要。” 塞西点点头,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闭上眼,慢慢睡去。 隆美尔避而不谈,就说明已经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缺少一个合理的解释。塞西在昏睡中把手掌覆盖在小腹上,仿佛那里依然有他的孩子。 菲恩看着他的睡颜,担心道,“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等他醒来后,你要怎么说?” “我想他已经猜到了。”隆美尔叹气,他的塞西不是傻瓜,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也要有个限度,自欺欺人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可谁都不愿把话挑明,为了只是不想再刺激塞西敏感的神经。 “那我们……”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如果他问起,咱就实话实说,如果没问……那就继续保持沉默吧,最好是在他伤势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他。”隆美尔的如意算盘打得很不错,他暂时请了一周的假期来照顾塞西,日夜守护着,计划着等待合适的时机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可惜啊,塞西却等不及了。没有人比他更迫切的想为隆美尔生下孩子,哪怕是个女儿,都可以让隆美尔家族接纳他。或许要被当作怪物,但那起码他和隆美尔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因为没有一个长辈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子成为私生子。 “我很抱歉……”塞西喃喃道。 隆美尔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才好,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总觉得很怪异,“没事的,我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这种话不是应该对女人说的么…… 塞西抱着肚子蜷缩在床头,神色落寞,在得知孩子真的没有了之后,嚎啕大哭的一顿,责怪自己的后知后觉,然后就这样一直不说不笑的坐在那儿发呆,双手总是下意识地抚摸腹部,脸上的绷带已经被拆掉,清秀的脸颊处贴着一块块纱布,就像被破坏的瓷器打上了丑陋的补丁。 “塞西,你别这样……孩子,孩子还会有的,你……”隆美尔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塞西根本不让他靠近。 “如果我能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它的存在……”塞西双眼无神的望向窗外,“可为什么我就这么粗心,症状很明显的啊,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隆美尔爬上床抱住他,“谁能想到你会怀孕呢?这种事这太不可思议,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的!你也不能例外!亲爱的,别这么自责还么?既然你嫩……那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只要你把身体养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这样的塞西让他感到不安,他的宝贝不应该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他要让以前那个欢快明朗的松鼠先生回来 “可是你能保证我们还会再有孩子么?”塞西把目光转向他,“还有哪个孩子有胆子到我肚子里来,我都不能好好保护它……你看看我这张脸,看见了吗?这三道伤连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何况是你……”说完,就又要把目光转向窗外。 隆美尔捧住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那快要愈合的伤口,“你又在乱想什么?菲恩医生不是说过吗,这些伤口即使留下一点痕迹也不会对容貌有太大影响,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个,哪怕这些伤好不了,在我心里你还是最好看的,和我们初见时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塞西看着他,“那是菲恩在安慰你。” 隆美尔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塞西握住他的手,闭了闭眼,长长吐了口气,“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怀孕的吗?” “好奇。”隆美尔只说了这两个字,却没有追问下去。 塞西把头倚靠在他肩上,低声说,“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信么?” 隆美尔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如果连你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塞西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藏住自己暗暗勾起的唇角。 狐狸先生以为爱人还在为失去孩子而伤心,也不敢大声说话,耐着性子轻声细语的好一通安慰,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干出傻事,而塞西赖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所以两人都没看到病房门外站着的女人。 新鲜的水果在她脚边散落了一地。 菲恩看着手中的化验单走走回病房,除了左边脸颊上的刀伤,其他两处都恢复的很好,骨折的手臂不是大问题,好好静养就可以……塞西住院的这七天里,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尤其是隆美尔,更是连病房都不出,所以这些跑腿的小事就只能由他来做了……忽然,在不远处的病房门口,有一个长发女人站在那儿,也不进去,只是呆呆的站着,菲恩便喊了一声,“小姐,你找谁?” 那女人连忙转身跑开,在楼梯口一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这时,隆美尔正好走了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菲恩疑惑的摇摇头,“没什么。”说着,又朝楼梯方向看了两眼,然后回头看见隆美尔提着皮包像是要出门,“你要走吗?” 隆美尔,“是,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我要回驻地重新请假。” 菲恩,“可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毕竟是军队,当前的形势也越来越紧张,你这样长期请假,上面会乐意吗?” 隆美尔笑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塞西的状态好了很多,你帮忙照看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菲恩点头,“没问题。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隆美尔沉吟片刻,“等塞西身体好一些我们一起去吧,可我又担心他会再受次打击,真是要命。无论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留下了它,毕竟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唉……” “不,对不起你们的是我们,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曼施坦因家族内部的矛盾就交给弗里茨就解决吧,你我都没有插手的份儿。”菲恩无奈的说。 中产阶级出身的隆美尔一向都对贵族出身靠着家族势力一路高升的军官很有偏见,曼施坦因同样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不过……“菲恩医生,请你不告诉塞西受伤的原因,我怕他会受不了,如果为此再和曼施坦因家结怨,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还有就是,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如果知道了真相,他不舍得和你断交,但也不愿意再见你,你知道他很善良,那种结果反而会让他心神俱疲。” 菲恩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药单,“可是我很内疚……” 隆美尔严肃道,“那就好好照顾他吧,我认为以后你对他的帮助会很大。” 菲恩一怔,“你是说……” 隆美尔笑得含蓄。 就在这两位闲聊的时候,病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嗷嗷嗷嗷!塞西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啊!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就我这身子骨绝对的豆腐渣工程,一定要轻拿轻放啊啊!!”凯蒂的两条后腿拼命扒着窗棂,下面是几十米的高空,这要是摔下去……“嘤嘤嘤人家还有恐高症啦……” 塞西狞笑着晃了晃手腕,“是吗?我正想活动活动胳膊,这么久都酸了呢!” 凯蒂吓得面无血色,伸出前爪死命抱住他手臂,“不要这样对待淑女啊!嗷!” “那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塞西面露狠色,痛失爱子让他无法理智下来,“你明明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怀孕然后再让我失去它呢?!我宁愿它从来都没有来过!也好过这种失去的痛苦!” 凯蒂也很内疚,它怎么会知道只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故呢!如果它不去开什么空间会议,或者迟到一小时,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肥猫不想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可有些事还是要解释,“塞西你冷静点,听我说,这个孩子本来是不应该出现的,是我,我最近闲着无聊研究可以让男人生孩子的药,然后偷偷地给你吃了一次,可我也没想到这一次就中了啊!” 塞西震惊,“生子药?!” “是,是的……能让男人怀,怀孕的药……”凯蒂很心虚,“本来是我研究着玩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热爱科学很有钻研精神并且求知欲非常旺盛的猫咪,所以……所以……我就我就……” 塞西咬牙切齿,“你就让我吃了是不是?!你这只该死的肥猫!” “啊啊啊!!!塞西你不要激动啊这样很容易出人命的!”凯蒂痛哭流涕,“我保证!我保证你还会有孩子的!要男孩有男孩要女孩来女孩!真的真的!饶命啊塞西……呜呜呜……” 塞西面无表情的松开一跟手指,语气冰冷,“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都是因为你这只该死的肥猫,我才会这么伤心……” 42白莲花小姐化身黑女配 “我真不是故意的!本来只是想等胎像稳定了再告诉你,所以才等了快三个月,你肚子的胎儿发育得很好,不出意外肯定是个健康的宝宝,那天去开空间会议前就打算开完会回来就告诉你,哪知道……还真的出意外了……”凯蒂的小耳朵耷拉着,“对不起啦!真的对不起……” 听到“健康的宝宝”这几个字,塞西又开始掉眼泪,他的孩子…… 凯蒂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嘴贱! “你别哭啊……”凯蒂用毛茸茸的爪子擦擦眼睛,哽咽,“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宝宝的,你别伤心了,对身体不好……呜呜呜……” 塞西含着眼泪,抽抽鼻子,“以后你还敢不敢瞒我了?” 小肥猫哭丧着脸,“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其实凯蒂也不是一无是处,在感应到塞西出事之后,它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可惜猫小力薄,在三次元时空所有的精神力都被封锁,正愁没办法时碰到了找来的菲恩,便索性带着他找到了重伤的塞西。 得到它的保证,塞西终于收回手臂,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肥猫扔到病床上,指着脸颊,“那这些伤怎么办?” 凯蒂老老实实的蹲坐在那儿,“这好办,抹点药就可以了,保证一点疤痕都不留!” 这还差不多,塞西撇嘴。为了不让隆美尔和菲恩产生怀疑,他没有让小肥猫替他疗伤,而是等着慢慢康复。可身上的伤又怎能和心里的伤相比,这几天塞西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悔不已,如果能再敏感一点,如果思维能再发散一点,如果逼着小肥猫给自己检查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诸神是仁慈的,但也是残忍的。 在菲恩告别隆美尔回到病房时,塞西已经折磨完某只可怜的喵,神色黯然的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 “塞西,精神好点了吗?”菲恩扯了扯嘴角,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别着凉了。” “谢谢。”塞西轻声道。 菲恩的手一顿,“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菲恩。” “嗯?” 塞西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是两个男人绑架了我,他们的力气很大,我使劲挣扎也是徒劳。在他们动手前,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对我说了一些话,所以我能确定他们抓错了人。” 菲恩心跳加快,双手揪住衣角,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塞西暗笑,果然是个很单纯的人,本来以为自己就够笨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笨的,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就已经被吓成这样。忽然萌生想要逗逗他的想法,松鼠先生忍住笑,一脸严肃地说,“我记得好像有‘将军夫人’‘少爷’什么的,还警告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招惹……我记得曼施坦因中尉的父亲就是位将军?” 菲恩苍白着脸,僵硬的点头,“没错。” 弗里茨?曼施坦因的生父是位步兵上将,而他的姨夫,就是现在的养父是位炮兵上将,所以无论是哪个意义上的父亲,都是身份显赫的将军。 塞西做恍然大悟状,“这样看来,我还真倒霉,他们本来要抓的人应该是……” “塞西!”此时脸色比白纸还要白的菲恩忽然出声打断他,额头和鼻尖上都都急出了细密的冷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对你隐瞒了这么久的真相,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在斯图加特,除了伯格纳就只有你能和我走的亲近……塞西,请原谅我和曼施坦因,是我们给你带来的灾难,还让你失去了孩子,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塞西哑然,好像从他醒来之后,所有人都在乞求他的原谅,隆美尔是如此,凯蒂是如此,菲恩同样是如此,他们都有过错,可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么?不能失去隆美尔的爱,不能缺少凯蒂的帮助,更不想丢弃和菲恩的友情,他们对于自己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缺一不可。 除了家人和凯蒂,菲恩是他重生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们都不愿失去对方。 “是埃尔温不让你告诉我的么?”塞西勾起嘴角,如果不是那些碍眼的纱布,肯定会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来。 菲恩怔了怔,“不,不是的……和隆美尔先生没关系,是我自己……” 看他那副傻样,如果不是塞西不能做太夸张的面部表情,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忍住笑意,松鼠先生一把捏住菲恩的脸颊,扯啊扯,恶狠狠道,“你还想骗我?那只臭狐狸一肚子坏水,他打什么主意老子清楚得很!说!是不是他给你支的招?” 菲恩疼得眼泪汪汪,“系……” 塞西眯眼,“系嘛系?” 菲恩,“不系……” 塞西挑眉,“嘛不系?” 菲恩崩溃,“泥缩系就系啦!” 菲恩满意的松开爪子,“嗯,很乖。” 菲恩摸摸被捏痛的脸颊,小心翼翼的看他,“塞西,你……想骂就骂,打我一顿也行,但是千万别不理我啊……” “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塞西的半张脸都隐藏在纱布中,露出的一双蓝色眼睛闪着奇异的光。 菲恩连忙追问,“什么事?” 塞西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阵,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笑得坦然,“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菲恩瞪着眼睛半天没过神,“……” 塞西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拍,“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想好了就来和我说能哦,好了,我有些累,要先睡一会,晚安。”说着,便拉过被子躺下,闭上眼睛装睡,留下大脑一片空白的菲恩目瞪口呆地对着墙壁“思考”。 隆美尔回来时,他家松鼠先生还在呼呼大睡,而菲恩一脸纠结的坐在床边发呆,连有人进入病房都没察觉。 “菲恩医生,你是不是累了?”隆美尔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我一个人可以照顾他,你回去休息吧。” 菲恩如蒙大赦,收拾好东西撒腿就窜了,比兔子还快。 这是怎么了?隆美尔疑惑地目送他离开,摇摇头,来到床边,摸摸塞西的脸,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凭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独自为心上人报仇,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军官怎么可能斗得过显赫百年的大贵族?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不自量力而已。虽然不喜欢曼施坦因,但那家伙的性格还算比较实诚,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至于怎么处置法,最后还得要他们商量一下才行。 作为一名军人,想要变得真正强大,就在战场上表现自己,军功则是最好的表现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从小小的中尉一步一步往上爬,校官,将军,乃至元帅……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元帅的中尉不是好狐狸,而隆美尔绝对是只合格的富有野心的好狐狸! 塞西真的睡着了,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而已,哪知道闭上眼后睡意便排山倒海的袭来,结果没过几分钟,就直接睡死过去了。隆美尔轻轻含住他的唇,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药水味,有些苦,有些涩。 “埃尔温。” 隆美尔难得悲春伤秋一次,正沉浸在思绪中不能自拔,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塞西睡醒了,可抬头一看,病床上的人只是眼睫毛颤了颤,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埃尔温,连我的声音都分不出来了么?” 隆美尔回头一看,惊讶,“是你?”说着,便站起来挡在床前,“你来干什么?” 沃尔加布笑了笑,“我和莫林是同事,来探望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真是有缘啊。” 隆美尔不想和她多做纠缠,“你看也看过了,他现在需要休息,所以赶紧走吧。” “那怎么能行,我还有事要和莫林说呢。”沃尔加布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随身携带的包包放在腿上,仔细盯着塞西的脸看起来,“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被毁了,呵!” 隆美尔眼神一冷。“你笑什么?” “哼,我是笑他活该,真是恶有恶报!”沃尔加布眼神恶毒,清秀的脸因怨恨而扭曲,“一个男人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别的男人,让自己落到这个下场,还不算报应吗?!” “住口!”隆美尔把她拉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推,“你这个疯女人给我马上出去!出去!” 沃尔加布甩开他的手,喊道,“我凭什么走?我还没来得及问候他呢,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他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问候,请你立刻离开!沃尔加布,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塞西面前胡言乱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隆美尔丝毫不留情面的低声喝道。 沃尔加布还不肯罢休,就是不出去,黑色的皮包打在隆美尔手臂上,试图让他放开自己。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塞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已经听了很久的样子。 隆美尔暗道糟糕,放开沃尔加布,回到床边,“没什么,你既然醒了怎么不喊我?感觉怎么样?” 塞西看着沃尔加布精彩纷呈的脸色,再加上刚才听到的那一点点内容,心里隐隐明白了一些,只能感叹世界是这么小啊…… “我很好,不过你们看来好像并不好。”塞西支起身体,隆美尔连忙把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倚靠在上面,一举一动间尽显关心体贴。 沃尔加布换上笑脸,但一双眼睛却毫无笑意,“我听伯格纳说你受伤了,所以今天特意找了时间来看望你,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探视病人连点水果都不拿,两手空空的来么?塞西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如你所见,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见你们,你真应该等我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来。” 沃尔加布冷笑,“这样子挺好的,很适合你。” 隆美尔真想揍她! 塞西一个眼神扫过去,蠢蠢欲动的狐狸先生立刻便人肉布景,呆在一旁不再吱声。 43小受君们的阴谋! 沃尔加布不是瞎子,她本来就很在意对面两人的互动,看到这一幕,心中妒忌的小火苗噌噌的往上窜,都要快把她的理智烧光了! 塞西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什么忽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自己冷嘲热讽恶语相向,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她知道了他和隆美尔的关系。 可又是谁这么多嘴贱,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呢? 难道是伯格纳?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塞西当下便否定了唯一能想到的犯罪嫌疑人,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根本不是有人说出去的,而是沃尔加布自己看到的!谁让这两位不分场合的亲热,还忘了把门给关上…… 失误啊! 主要是因为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住,陪护的人都知道他和隆美尔的关系,干什么事都不需要遮遮掩掩,平时也没人来看他,所以在这方面难免会疏忽大意了。 塞西和沃尔加布对峙着,隆美尔两边都插不上话,小小的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干嘛还要来?不是吃饱了承德么?”显然塞西没好气说道,这小妞说话太气人了! 沃尔加布向前走了两步,打开皮包,好像是要拿东西,隆美尔警惕地走到她旁边,只要这女人想干点疯狂的事,他就立刻把她拿下。 “你知道我很爱我的前男友,可惜他移情别恋,对我连正眼看都不看一下,”沃尔加布对隆美尔的敌意视而不见,“可即便如此,我依然爱着他,因为他是个好男人,他选择离开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挽回。” 塞西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你一天要重复好几遍的。”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名字,是不想再对他造成负担,而我也曾在车站见过你们拥抱在一起,可当时并未多想,毕竟你们都是男人,”沃尔加布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子,和塞西用来装信的那个很像,“他曾经给我写过一百五十多封信,我都好好收藏着,不舍得扔掉,只希望他能有一天能回到我身边,那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儿,塞西眯起眼看向尴尬站在一旁的隆美尔,嘴上说道,“能这么多信?他可真爱你啊。” 某只狐狸摸摸鼻子,无语望天。 “是的,当初我们非常相爱,可现在他被一只男狐狸精迷住双眼,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一意孤行,这样下去会毁了他的前程!”沃尔加布灰褐色的眼睛里又迸出怨毒的光,直直射向病床上的塞西,“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对你言听计从,被你那张脸迷惑心智的隆美尔中尉先生就是我的前男友,埃尔温?隆美尔!” 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但塞西的脸色还是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沃尔加布把铁盒子扔到他面前,“看看里面的东西吧,这对你作出决定很有好处。” 隆美尔只觉那盒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塞西已经动手打开了它,一沓信件整齐的叠放在里面,而封皮上的寄件人名字是…… 你的埃尔温。 “啪!” 隆美尔心里一哆嗦,更不敢去看塞西的脸色。 塞西用力盖上盒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下难堪带来的怒火,这的确是隆美尔的笔迹无误,而这种署名方式也和给自己写的信上的落款一样,只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这些信不是给自己的,而是属于另一个女人。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隆美尔的话,只谈了半年恋爱,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做,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卧槽啊啊!这话说出去谁能信?谁能信!都他妈男女关系了还纯洁个屁啊!?傻子都不会信的!可塞西却要强迫自己暂时相信,这让本来就是暴脾气的松鼠先生快要呕死了! 此时,换成塞西的脸色精彩得像个调色盘,咬牙切齿但又不能发作的样子,让沃尔加布顿觉心情舒畅――就他现在的这张脸,离被抛弃的日子是不远了。隆美尔虽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不过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是个被毁了容的丑八怪吧?现在照顾他也只是顾念从前的情分,她的埃尔温还是那么善良啊…… 塞西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虽然气得半死,好在脸上的纱布遮盖住了他的大半脸色,还不至于让他当众出丑,隆美尔想解释,但都被他没好气的驳回,“隆美尔先生,等会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解释这件事的!” 眼下最先要解决掉的是这个一脸看好戏的小妞! 把盒子还给她,然后塞西扯起嘴角,“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对你抱歉,毕竟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你不能强求埃尔温重新爱你,我也不能强求他必须爱我,所以他做出的这一切决定都属于自愿,而我们俩之间也是平等的。既然如此,那你该兴师问罪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沃尔加布把盒子塞回皮包,“我希望你能离开他。” “不可能,”塞西斩钉截铁的说,“只要他没说分手,我就会和他一直在一起。” 沃尔加布,“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他不放?你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塞西平静的看她,“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非他不可?纠缠着他,让他心烦意乱?我和他都是男人,在将来肯定会有麻烦,但那算不了什么,我坚信埃尔温会遵守他的誓言。而你现在这样一味痴心妄想着一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有意思吗?” 沃尔加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服气的喊道,“别以为你赢了,拿起镜子好好看看你的样子吧,简直是丑到家了!你也知道男人心都是善变的,这一刻还对你口口声声说着甜言蜜语,下一刻就会像丢弃破鞋子一样把你丢掉,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将来也会像我一样被他抛弃,到时候千万别哭着去跳莱茵河,那只会脏了清澈的河水!” 隆美尔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算她是个女人,但也不能这么说吧?也不去管塞西的脸色,直接就把正骂得起劲的女人轰出了病房,还把门上了锁。 呼……世界终于清静了。 无视沃尔加布锲而不舍的敲门声,隆美尔坐到床上搂住塞西,不善辩解的他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塞西扭头不理他。 隆美尔亲亲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和她不一样,我虽然喜欢过她,但更爱你。所以她说的那些绝对不会发生。” 过了好一会,塞西才闷闷说道,“如果我的脸一直就是这样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没被毁容之前我尚且没有信心是否能永远留住你的心,现在连唯一的资本都没了,我又拿什么来留住你呢……” 隆美尔默不吭声的抱着他,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塞西表明自己的衷心,甜言蜜语说的太多反而会让人觉得很虚伪,可除了这个方法,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这真是个令人伤感的问题。 门外终于消停了下来,沃尔加布估计是走了。塞西松了口气,然后就揪住隆美尔摇啊摇,大声质问道,“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谈恋爱,人家至于这么缠着你不放吗?!” 可怜的狐狸先生被摇得头晕眼花,“我对上帝发誓,我真没对她怎么样过……” “放屁!”啧啧,某只松鼠太粗俗了。 狐狸先生很委屈,“只不过写了几封信而已啊……” “那是几封信么?那是一百五十多封啊!你们总共就在一起半年,差不多也是一天一封信!”塞西也觉得很委屈,原以为他只是对自己这么上心而已,没想到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对谁一样! 这样的落差让松鼠先生绝对不能接受! 狐狸先生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再继续摇下去,喘了口气,说,“宝贝,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多封,并且大部分还是敷衍她的纠缠,随便写了点字寄给她的,哪能和给你写的那些信比啊?到后来我基本上就没再给她写过,感情都淡了,还有什么好写的?你不要只看数量,要看心意!” 松鼠先生勉强听进了他的解释,斜眼看他,“还有比这个的吗?” 狐狸先生赶紧点头,“必须有的!”说着,顺势又把人搂住,“亲的,你可千万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和她怄气,不值得。” 松鼠先生从喉咙深处重重哼了一声,“这次就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咱俩就完了!知道么?” 狐狸先生在心里把沃尔加布那个女人虐了千百遍,脸上赔笑,“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舍得走!” 松鼠先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困意也随着而来,刚才都没睡饱呢,现在就想睡个回笼觉,可隆美尔抱着他不撒手,所以只能干巴巴的坐着打哈欠。 “亲爱的,菲恩医生把我们的……孩子留了下来,放在诊所的冰箱里保存着,他想让我们去看一看它。”隆美尔忽然说起这事,让塞西有些措手不及,愣在那儿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在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隆美尔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有些颤抖,这无疑是塞西心里的一根刺,轻轻一碰就会疼得浑身打颤。他以为他会哭,但他没有。 “如果你实在伤心,那我们就不去了……” “不!当然要去!无论如何我都要看一眼我的孩子。”塞西倔强的挺着腰板,像是在和谁斗气似的。 隆美尔,“那等你康复后,我们就去?” 塞西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点了点头,心里也在暗暗庆幸,幸好沃尔加布对他怀孕流产这事一无所知,否则那真的要乱套了。 晚上快要换药的时候,菲恩回到医院,给隆美尔带来了晚餐,身后还带着一个跟屁虫。曼施坦因先是问候了塞西的病情,然后便和隆美尔躲到病房外,嘀嘀咕咕了大半天,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他们有事?”塞西疑惑的喝着鸡汤。 “不知道,曼施坦因不告诉我。”菲恩整理着从护士那里拿来的药和纱布,他要亲自为塞西换药,这样才能更了解伤口的愈合情况。 小肥猫耸着鼻子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到面前一大碗鸡汤时,黑漆漆的大眼睛瞬间亮了,扒着四条腿就要冲出来。 塞西一把把它摁回去,“呵呵,是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菲恩转过身看他“反正不是好事,我看他们的表情都挺严肃的,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合适让我们知道吧。” 凯蒂用爪子挠塞西的腿。 塞西悄悄在他尾巴上掐了一下,小肥猫无声惨叫。 菲恩没有察觉到异常,仔细的剪开纱布和胶带后,头也不抬的问,“喝完了么?” “啊,是的,已经喝完了。”塞西捧着小碗,舔舔嘴唇,“可是我又想吃苹果了……” 菲恩放下手中的活,“我给你去拿。” 一大袋子苹果放在病床前的桌子上,菲恩捡了个比较好看的,去水房洗干净。在他走出病房后,小肥猫飞快的从被子里窜出来,肉肉的小爪子里攥着一小包粉末,朝菲恩放在桌山的药水和药膏里各撒了一点点后,又飞快的窜了回来。 塞西手疾眼快的把它塞进被子里,面无表情的等着菲恩回来。 “放心吧,这药粉有止痛功效,不会再让像前几次那样难熬了。”凯蒂小小声的安慰她。 塞西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时,菲恩回来了,“你刚吃完饭还不能立刻吃水果,所以等上完药再吃吧?” 塞西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脸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菲恩要做的就是用消毒专用药水把厚厚的结痂擦掉,这样是为了清晰伤口处的脏东西,还不准打麻醉药,可想而知,这该有多疼。 塞西已经经历了一次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每次都疼得嗷嗷直叫,把守在外面隆美尔心疼得不行。今天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凯蒂说什么也不让他硬挨了,有止痛药不用还活生生的受这份罪,这不是没事找虐么? 菲恩给他拆下纱布,用棉棒蘸着消毒水显先是亲亲擦拭着裳口周围,然后再一点点的去擦拭那红紫色有些发硬的结痂,他以为塞西会像上次那样叫的鬼哭狼嚎,但这次出乎意料的安静嘛,不哭不闹不撒泼,让震惊的菲恩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嗷!”塞西疼得呲牙咧嘴,“干嘛?!” 菲恩不可思议,“这明明有痛觉啊……” 塞西翻了个白眼,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快点快点,我都要睡着了!” 看他一副不知疼痛的样子,最后搞得菲恩有点不敢下手了,在确定他是真的对消毒药水的刺激性没感觉后,才开始慢吞吞的上药。 小肥猫坐在被窝里悠然的舔毛,被塞西一指头戳倒。 “不知道这伤口什么时候能好,唉……”菲恩收起东西,心情沉重。 塞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慰他,“我有预感,这点小伤痊愈后,我会变得比以前更好看!” 菲恩坐在他对面,眼神忽然变得忧伤,“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乐观?结果反而还要你来开导我,我对此真的很抱歉……” 塞西的手指摸着镜面,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指痕,脸上却笑的开朗,“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啊!你看我都能怀孕,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这三道疤痕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关于那个早夭的孩子,菲恩一直不敢当他的面提起,怕他会伤心,虽然自己好奇的要命,但也不打算突兀地去刨根问底,因为如果塞西知道自己能怀孕,那怎么还会失去它呢…… “你今天早上说的那件事,我回去考虑了一下,”菲恩绞着手指,吞吞吐吐道,“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错,又可以解恨,还不会伤害人命,虽然有点缺德,但他们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塞西笑得猥琐,“那你就是同意啦?” 菲恩很为难,“要不要和曼施坦因商量啊……” “当然不行!他知道了肯定会不同意!”塞西眯眼发狠道,“既然动不了那大人物,只有拿小喽开刀了,要让他们知道这边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菲恩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松鼠先生的狂霸拽的二货之气深深感染了他,所以决定放下顾虑,也要翻身做回命运的主人! 谁说兔子急了不咬人?那两颗洁白的大门牙不止可以啃萝卜,还能啃西瓜呢! 两只小受君在小攻君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达成了统一战线,也开始秘密准备那个“猥琐至极”的计划…… 柏林。 “母亲,我不想伤您的心,但也请不要再继续伤害我身边的人,他们是无辜的。”曼施坦因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他的养母,也是他最小的姨妈――曼施坦因伯爵夫人。 端庄高贵的伯爵夫人没有自己的子嗣,她和丈夫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这个养子身上,为了能让他有更好的未来而费尽了心思。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娃娃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虽然对父母依然很孝顺,但不会再把长辈们的话当作唯一的信条,就拿和男人谈恋爱这件事来说,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科琳娜小姐后天就会来到柏林,你要好好招待人家,知不知道?”伯爵夫人对儿子交待着更重要的事,在她看来,除掉一个小小的平民医生,根本用不着小题大做。 “母亲,您在听我说吗?”曼施坦因对她不甚在意的态度很不满,“后天我要去斯图加特,科琳娜小姐有您和父亲接待就可以了,请代我向她问好。” 伯爵夫人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是你的未婚妻,来到我们家你却连面都不见,也太没礼貌了!” 曼施坦因拿起咖啡杯又放下,“很抱歉,母亲,我这次事外派公差。” 伯爵夫人生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曼施坦因父母爱护子女的心不会有错,可一想到被无辜伤害的塞西和终日惶恐不安的爱人,他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将来还会有更大的伤害。 44要时刻充满危机感! 塞西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左手臂虽然还会偶尔隐隐作痛,不过没什么大碍了,菲恩每天都给他做营养套餐,身体各处恢复得都很不错,只是脸上的伤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或许很快,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外面阳光正好,隆美尔体贴地给他找来一顶帽子,遮住脸上的伤,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斯图尔特依然充当司机。 虽然已经从隆美尔那里了解到他的病情,但在见到塞西现在的样子后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有问题吗?”塞西摘下帽子,挑眉看他。 斯图尔特,“呃……没有……” 塞西往隆美尔怀里一躺,“那就开车吧。” 隆美尔摸着他柔软的金色短发,“如果累的就睡一会。” 塞西摇头,“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隆美尔,“别紧张,周末的时候我会去教堂做祷告,你和我一起吗?” 塞西揉揉眼睛,“不了,我怕我会得抑郁症。” 虽然斯图尔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后视镜里观察到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难过,便按捺住好奇心,闭紧嘴巴专心开车。 这家小诊所的位置的确有点偏,可能它的主人就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不受外界打扰,塞西再次来到这里,望着马路对面一条条的小巷子,脸色忽然僵硬起来,手指冰凉。 “亲爱的?”隆美尔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塞西做了个深呼吸,闭了闭眼,“我没事。” 汽车在诊所门前停下,隆美尔拿出不多的行李,对斯图尔特点点头,“你先走吧,我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去。” “好的,”斯图尔特对两人摆了摆手,“再见。”说完,便开车离开了这里。 推开玻璃门,隆美尔把包放在地上,还没开口,菲恩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来了。” 塞西坐在椅子上,盯着墙角的柜子发呆。 “它不在这儿,”塞西来到他面前,“在地下室。” 塞西眼神动了动,手指绞着衣角,没吭声。 隆美尔在一旁看着他,忽然转身走进后面的房间,来到地下室,菲恩不放心塞西,可又怕他找不到,便匆匆说了句“等我回来”就去找隆美尔了。 在一个放满冰块的铁盒子中间,有一个用白布包裹起来的球状物体,很小很小,隐藏在冰层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很难发现它。 “月份太小,还没来得及成人形,我把它放在这儿,一是想让你们知道它曾经存在过,也是想研究它和正常胎儿有什么不同……” 隆美尔专注的看着那个小小的东西,他和菲恩都没注意地下室门外站着的塞西…… 曼施坦因先生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又杀了回来,这次他可以在斯图加特呆上五天,为了争取到这个差事,他没少给长官们的兜里塞好处。 小诊所里空无一人,可大门上又没挂上歇业的牌子,那……人呢? 这时,塞西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像曼施坦因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时那样苍白。而他很显然没有看到站在屋子里的男人。 塞西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性格没那么细腻,可一想到那个孩子,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以为做了好心理建设,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对它了,可见他想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得太单纯,如此来到了门口,却始终没有走进去的勇气,甚至连看它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眼睛哭肿了,真的很难看。”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塞西愣在那儿,一时间都忘了擦眼泪,抬起头便看到笑容温柔的曼施坦因。 塞西抽抽鼻子,拿衣袖胡乱擦了把脸,可马上就有一块洁白的手帕送到他面前,顺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指看到了男人眼里的疼惜,“用这个吧,衣服布料太硬,对皮肤不好。” “丧子之痛是我们这些外人不能感同身受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因为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隆美尔中尉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你,冒着被辞退的风险请了几乎一个月的事假,如果不是他工作能力强,恐怕这个饭碗早就保不住了,所以别再让他担心,也别让自己伤心了,好么,?”曼施坦因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总喜欢温和的对待每一个人,何况是让他心生好感的塞西。 “可是我忍不住……”塞西擦着鼻子,眼睛通红,“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了这个孩子,我就能和埃尔温真正在一起了,没有人会反对我们,这是送到手边的幸福啊!就这么没了……” 曼施坦因搂住他肩膀,安慰道,“虽然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可以怀孕,可我相信你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你的幸福也会回到你手心里,到时候再紧紧抓住也不迟。” 这男的太会说话了……呜呜呜……怪不得菲恩会对他死心塌地的……呜呜呜……如果埃尔温有人家一般的口才,那日后也就不会那样受人排挤了……呜呜呜…… 变身“呜呜呜”的松鼠先生靠在男人肩头发泄心中的懊悔,曼施坦因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肯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但如果被知情的内人看到呢…… “你们在什么?!”菲恩手里的冰袋掉在地上,身后是震惊的隆美尔。 塞西完全不在状态内,在看到心爱的狐狸先生出来后,咧着嘴嚎啕大哭地跑过去,一头栽进人家怀里哭得伤心,吓得隆美尔还以为曼施坦因那家伙人面兽心对自家松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想到这儿,狐狸先生撸胳膊挽袖子就想揍人! 菲恩一脸凶相的瞪着还在那里“装无辜”的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中尉很郁闷,可是我真没做什么啊…… “亲,亲爱的,你要干嘛啊?”松鼠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扁嘴,“你都不安慰我一下么?” 隆美尔在他嘴巴狠狠亲了一口。 塞西立刻脸红,“讨,讨厌……这儿还有人在呢……” 隆美尔和菲恩一起怒瞪某人。 某人举起双手以示冤枉,“刚才我看到他在哭,就好心安慰了几句。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爱的人只有菲恩一个啊,你们可千万别误会!” 塞西哽咽着帮他说话,“曼施坦因还借给我手帕用,他真是个好人呐。” 隆美尔摸摸他脑袋,“乖,回去我给你买一沓手帕,咱一天换一条,各种样式各种颜色轮流着用。” 塞西感动,“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隆美尔笑笑――瞧,这就是给口饭吃就高兴的的松鼠先生。 曼施坦因把刚才放在桌上的行李包拿了过来,交给菲恩。“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给我准备好换洗衣服。”果然一副大少爷派头。 菲恩抱着包皱眉,“你疯了么?如果被你母亲知道,她会拆了我的!” “来之前我已经向她告知了,”曼施坦因笑眯眯道,“所以,她是知道我要来这里的。” 那边,在隆美尔再三劝说下,塞西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去了地下室,来都来了,总要看上一眼的,塞西摸着那小小家伙,喃喃自语道,“宝贝,如果肯原谅爸爸的过失,就请回到爸爸的肚子里面吧,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隆美尔搂着他,神色肃然, 在进行了短暂的告别仪式后,两位年轻的父亲决定把他们这个孩子埋葬在莱茵河畔的修道院中,菲恩和曼施坦因同行,他们对孩子的早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处理完这一切,隆美尔陪着塞西吃过晚饭才回到124步兵团报道,不出意外的被上司狠狠批评了一顿,不过隆美尔还是很感谢他能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候批下了假期。 斯图尔特还想再打听一些关于塞西受伤的事,但隆美尔实在没那个闲心和他聊天,回到宿舍倒头就睡,这一个月来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塞西暂时不能回学校上班,他脸上的伤还没好,还有那位无理取闹沃尔加布小姐,想想都觉得头痛。 小肥猫小心翼翼地把淡绿色的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周围皮肤都是清清凉凉的,在炎热的夏季里绝对是个享受, “这东西还要用多久?”塞西打了哈欠,懒洋洋的问。 小肥猫对着伤处吹了吹,“当然是疤痕全部去掉之后了,这里面有大量的ve和芦荟,对美容养颜很有效果的!一般人我还不给他用呢!” 塞西撇嘴,“我一个男人要那么水灵的皮肤干什么?” “啧!说你笨,怎么关键时候还真就一点都不聪明了呢!”凯蒂恨铁不成钢,“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想要困住另一半的心,没有点“颜色”那是万万不行的!隆美尔将来是什么人物?那时候他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肯定比现在多得多!个个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而你呢?皮肤暗淡满脸皱纹,试想一个拥有巨大成功的男人怎能不出一下轨,玩个一夜情?” 塞西揪住它的猫耳朵,“把你那张乌鸦嘴给我闭上!” 凯蒂嚎叫,“我说的是实话啊啊啊!” 45可是我们不能3p哦~ 整个德国都开始为德皇威廉的战争做着准备。大战在即,士兵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年轻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隆美尔依旧是每个星期只能出来一天,他和曼施坦因商量后决定,让这两只不怎么让人省心的小受君住在一起,彼此之间可以相互照应,塞西的伤也很需要菲恩来治疗。 学校那边有伯格纳出面摆平,所以不用担心,可菲恩的小诊所看起来就显得危机重重,就连曼施坦因自己都不能保证他的母亲还会不会来找麻烦,所以又有一个重要决定横空出世,那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菲恩很不情愿,这里很安静啊,平时没什么来打扰,是他喜欢的环境。曼施坦因指挥着军队卡车一趟趟的拉走诊所里所有的东西,就连放在墙角的人体器官模型都被塞进了卡车驾驶室,吓得司机差点没把车开飞出去。 塞西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前奏摸样,嘴里塞满果肉,一开口就满嘴往外喷,“我说,你打算让他搬到哪里去?” 曼施坦因镇静的擦掉溅到衣服上的果肉碎屑,“军营。” 塞西,“……” 菲恩惊叫,“疯了么你?!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但那里是可以保证你安全的地方,还有隆美尔中尉可以代替我照顾你,亲爱的,经过这次的事,我真的害怕了,虽然母亲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但我还是不放心,我说过一定要保护你,所以这回你听我的一次吧。”曼施坦因深情款款地说,他的眼神本来像春风般柔和温煦,现下再刻意服软,顿时便把菲恩医生迷得晕头转向。 “咔嚓咔嚓”某只抱着苹果正啃得起劲的松鼠,朝天翻了个白眼――肉麻兮兮。 “哎?那两个家伙找到了么?”塞西抹了抹嘴,忽然问道。 曼施坦因一愣,“呃……找是找到了……” 塞西,“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吧?我可不能白白挨他们这几刀!” 菲恩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这种祸害留着就是埋在身边的隐形炸弹,说不定哪时把我和塞西都给崩上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曼施坦因抓抓脸,“我和隆美尔中尉商量着来个从轻处罚,毕竟闹出人命来会牵连到我们,所以你受了多少伤,我们就剁他们几根手指头,你看怎么样?” 塞西,菲恩:“……” 能不能不要用一副温柔可人的表亲来探讨这种血腥恐怖的事啊啊啊! “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哪怕是一枪崩了也比这生不如死的折磨来得痛快……果然军人的心理素质都不能小觑,塞西感叹,看不出来隆美尔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呢。 相比之下,自己和菲恩想到的办法就显得仁慈的多…… 曼施坦因干脆的摇头,“暂时没有。” 菲恩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们还在斯图加特吗?” “是的,不过听说很快就要会柏林了。”曼施坦因伸着胳膊就想抱他,却被菲恩一指头戳开,“伤错了人,即使回去也无法向你母亲复命,是不?” 曼施坦因,“当然,这算办事不力,可如果他们不说,我母亲又怎会知道这档事,顶多就是那个勾引她儿子的‘男狐狸精’命大,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去都没死成,只能自认倒霉了。” 塞西凑过来,“那你妈妈还会不会再变态的来一次?” 曼施坦因抽抽嘴角,“应该不会,她要照顾我父亲,还要接待远道而来的科琳娜小姐,所以暂时没那么多精力来对付我们。” “科琳娜?”塞西耳尖的捕捉到这个名字,双眼迸射出熊熊的八卦之火,但嘴上还是很含蓄的问,“听名字就知道你肯定是个漂亮姑娘,她身材怎么样?是不是□,标准的s型?” 曼施坦因呵呵笑道,“嗯,可以这样形容没错,科琳娜的确很漂亮,在外观上绝对是个金发碧眼,长腿细腰的热火女郎……”说着说着他就突然噤声了,因为菲恩的脸色已经像锅底那般黑了。 “咳!”塞西干咳一声,使劲憋笑。 “呃……我只是单纯的以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评价一下,并没有其他意思。”曼施坦因干笑,随即话锋一转,“我就喜欢性格倔强泼辣的,大眼睛白皮肤,如果性别是男那就更好冷!” 塞西剔牙,“亲爱的中尉先生,您是在说我么?” 曼施坦因,“……” 塞西娇羞捂脸,“可惜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虽然人家也很中意你,但是我们不能3p哦。” 曼施坦因,“=口=!” 菲恩忍无可忍地把手中的针管扔向可怜的曼施坦因中尉,“你给我出去!” “菲恩……” “出去!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菲恩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呲着大门牙,气势汹汹。 某只挑拨离间成功的松鼠笑趴在桌子上,用力捶桌。 解决你这种突发情况,曼施坦因还是很有一套的,有再大的问题只要把人拐上床做上一做,让两人都冷静下来,再把事情解释清楚,也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好吧,心动不如及时行动,曼施坦因一把抱起菲恩就往卧室走,边走还边调笑,“宝贝,你这穿着这件白大褂做吧,太性感了!” “嗷!放开我!”手无缚鸡之力的菲恩医生被男人扛进房间,愤怒的吼声被阻隔在门板后面。 原本正看好戏的塞西忽然蹦起来,窜到卧室门前“哐哐”砸门,“两个臭不要脸的这是我的卧室啊哪啊!你们快给我出来!不要弄脏我昨天刚换上的床单嗷嗷嗷嗷!!!” 这叫什么来着? 啊对!报应! 八月底,菲恩正是成为124步兵团里的一名小小军医,这在当时的德国社会职业中算是个铁饭碗了,只要和军队挂上钩的,都会被人们高看一眼。 塞西脸上的伤疤只剩下很浅很浅的颜色,只要再坚持用上一个月,连这点浅浅的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肥猫凯蒂对自己倾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研发出来的产品效果很是满意,在给塞西治疗疤痕的同时也在对生子药进行改造和升级。 之前那个旧版的只是个试验品,有效期只有三个月而已,无论成不成功过了三个月就会自动作废,为了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还要对配方和技术做一下改革。 而菲恩对这一切已经能表现得很淡定了,连孩子都有了的男人,还搞不定这几道小小的疤痕?所以看着塞西脸上的皮肤越来越光滑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反倒是隆美尔,在看到多日不见竟然恢复容貌的松鼠先生时,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捧着人家的脸左看右看,还沿着脸颊边缘仔细摸了摸,看看是不是贴了什么东西,把疤痕给遮盖住了。 塞西笑眯眯地捏住他高挺的鼻梁,“我是不是又恢复了从前的英俊潇洒?亲爱的,你爱我吗?” 隆美尔掩不住欣喜之色,忙不迭的点头,“爱!” 塞西笑得得意――这回就算那只肥猫说对了吧,男人果然都更喜欢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情人。 曼施坦因回了柏林,又留下菲恩一个人留在斯图加特,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孤单,身边有了一只可以给他解闷但活泼过头的松鼠。 黑衣男和眼镜男的手指终究还是保住了,这都要归功于塞西,是他说砍手指的惩罚太过无情,并让隆美尔和曼施坦因答应剩下的事都交给他来处理,当然还有菲恩医生。 城郊外的一处小木屋里,黑衣男正在收拾行礼,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眼镜男趴在桌子上,凑近昏暗的灯光,写着要交给上级的行动报告。这次来斯图加特并不是只为了来办将军夫人下达的命令,他们还是更重要的任务,处理菲恩,只是顺手接下的一桩小事而已。 外面的天色黑漆漆的,一点星光都没有你,一队由四五人组成的小分队穿过前面的空地,来到木门前,在后面跟着的两个人都用黑斗篷罩在身上,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大大帽子机会遮住他们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 “就是这儿了!”一个小头头模样的年轻军官凑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耳边轻声说道。 只见那人一挥手,四五人便突然踹开门冲了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屋内的两人给制服在地,还顺手堵住了他们的嘴。 黑衣男和眼镜男被吓蒙了,看着小屋中挤满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也说不出来,动也动不得,只有干瞪着眼,在脑子里想着逃脱的方法。 两个黑斗篷男人慢慢走到他们面前,黑色皮鞋离他们的鼻尖只有五厘米,只要一抬脚就能把那挺直的大鼻子踢断。 “拿来。”之前下令破门而入的斗篷男人用低沉但很好听的声音对同伴说。 他的同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衣兜里摸出两个针管递给他, “这可是好东西,”斗篷男人晃了晃针管里的液体,“我的孩子是因你们而死,所以为了表示感谢,我会让你们对我的报答终身铭记。” 46如果男人在那个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立起来…… 被狼狈摁在地上的男人们对视一眼,他们从来没有杀过孩子,这是最为军人最基本的底线。不过,斗篷男人并不打算解释,拔掉针头上的塞子,便要动手解开黑衣男的腰带。 “唔!”黑衣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压制他的虽说是几个男人,但如果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钳制也不知没有可能。 小头头一个手刀劈过去,黑衣男应声倒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斗篷男人脱下他的裤子,手中的针管对准前列腺的位置,准确无误地扎了下去! 眼镜男脸色煞白,这一下绝对够得上快很准,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针管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如果是病毒什么的…… 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推进血管,所有人都吞了口吐沫,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手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在这时,实施注射的斗篷男人忽然问道,“你们结婚了吗?” 眼镜男艰难的回答,“我一年前结的婚,他……有一个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 斗篷男人嘿嘿一笑,“正好,这好东西对你们的x生活很有帮助。” 另一个一直闷不吭声的斗篷人不禁抽抽嘴角,在心里为这两个倒霉鬼画了个标准的十字架。 “好了!”斗篷男人拔出针头,甩了甩那个已经空掉的针管,扔给旁边的小头头,随即拿出另一个针管,对眼镜男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是你自己配合还是像他一样?” 眼镜男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同伙,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居高临下的斗篷男人,“你到底是谁?起码也要让我们做个明白鬼!” 斗篷男人嗤笑,“你不会死,所有没必要知道我的身份。来吧,别废话了,尽快结束我们都会轻松了。” 眼镜男瞪他。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穿着普通市民衣服的青年走过去,一个强行摁住眼镜男的双腿,一个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裤子,斗篷男人的眼睛一直被遮挡在宽大的帽沿后面,“我的朋友有洁癖,所有还是由我来亲自动手吧,为此我感到非常荣幸。” “听过东方的一句谚语么?”斗篷男人再次将针头扎进那鼓起的血管中,“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或许你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没关系,这个东西会让你记住以后别轻易动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招惹的。” 这句话听着耳熟啊…… 眼镜男喘着粗气,他简直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凉的液体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他担心自己会不会死?他漂亮的老婆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了么? “我说了,你不会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而已。”斗篷男人推完最后一点液体,拔出针头站起身,又扔给了那个小头头,“拿出去烧掉,记住,处理的干净一点。” “没问题。”小头头向同伙借了个打火机后,快步离开了。 斗篷男人拍拍手,语气轻松又愉快,“搞定!” 他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 斗篷男人明白他的意思,“别着急,还有最后一句,说完就走。”然后他又蹲下,身,拍拍眼镜男的脸颊,因为背着光,所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出来那恶作剧成功后的幸灾乐祸,“亲爱的先生,祝你……啊,还有你的朋友,在今后半年内能和你们的女朋友们性福快乐!啊哈哈哈哈,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我要和伙伴们去喝一杯!” 而他的“伙伴们”全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一本正经得让人不禁怀疑他们的真实身份。 眼镜男被无情地敲昏了,两个斗篷人终于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姣好的面容。 “这样真的好吗?我总觉得很缺德啊……”菲恩看着地上昏迷的男人们,很心虚。 塞西吊儿郎当的搂住他肩膀,一脸无赖相儿,“我更关心的是当他们和美女想那个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会是什么表情!”说着,还猥琐的笑了起来。 菲恩用袖子遮脸,这货太丢人了…… 那个小头头返回来时,正看到某人正站在“尸体”旁叉腰哈哈大笑,不禁满头黑线,真不知道隆美尔中尉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认识这么奇怪的朋友! 他们都是隆美尔手下的士兵,今天下午突然接到命令,抽了五个人去执行一项特殊的秘密活动,还说是帮熟人作案,千万不可声张,所以这几个都是部队里平时沉默寡言不喜说笑的人,对上级还保持着绝对的忠诚心。 “小哥们,这次多亏你们了,有时间请你们喝下午茶啊。”塞西一副哥俩好地拍拍小头头的手臂,“如果嫌不够,我也可以把这个药分享给你们。” “!”五个人齐齐摇头,笑容僵硬道,“谢谢你的好意,这个就不用了……” 塞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潇洒一挥手,“撤!” 小头头负责把他们安全护送回家,下车后,塞西和菲恩再次向他表示了感谢,小头头豪爽的摆手,“只要你们以后别把那个药水用在我们身上就行!” 菲恩笑,“那哪儿能啊。” 目送汽车消失在街头,菲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水泥台阶上,抹了把脸,“塞西,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曼施坦因比较好,我怕……” “怕什么!除了这群人谁还知道是我们干的?”塞西把他拉起来,上了楼,“比起曼施坦因的剁手指,我已经算得上仁慈了,知足吧他们!”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菲恩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毕竟不能人道对一个男人来说,比砍掉手指更加打击自尊心。 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之自己成了共犯,若是将来东窗事发,还希望曼施坦因对自己“受”下留情啊…… 转眼间很快过去了三个月,进了深秋时节,马上就要入冬,塞西裹着厚实的毛呢大衣站在路边,等待隆美尔出来。 今天是周六,忙碌了一周的狐狸先生终于可以见到心爱的松鼠,匆匆收拾了一下,便跑出了驻地,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斯图尔特代替自己去开明天的早会。 “这里!”塞西挥舞着胳膊,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隆美尔快步跑过来,不想塞西穿的那样厚实,而只是穿了件薄外套,谁让人家身体素质好呢。驻地外面的马路上通常没什么人,何况现在还是午休时间,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塞西看了看四周,抱住隆美尔使劲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分开,“想我没?” 隆美尔拉住他的手,“想。” 这才是距离产生美! 两人手牵手走在无人的马路上,塞西叽里呱啦的说着在这一周开心或者糟心的事,隆美尔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好像又回到了刚谈恋爱时的情景。 “曼施坦因先生是昨天晚上来的,今天呆上一天,明天一早就要走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塞西的表情很难过,“他快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就是那个科琳娜小姐。” 隆美尔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突然?” “一点都不突然,他母亲早就把这门婚事安排好了,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之所以结的这么匆忙,是因为曼施坦因的父亲快要不行了,老将军下了最后通牒,不管他在外面怎样胡来,都要为家族留下一个孩子。”塞西失落地说。 “那菲恩怎么办?”隆美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会不会崩溃?” 塞西摇头,“这倒没有,听到消息后他反而很平静的接受了,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不过我无意中瞧见他躲在阳台上哭,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相信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曼施坦因这次来,也是为了安慰他,唉……真是可怜的人啊……” 隆美尔不再说话,这种事情,他没有发言权。 回到公寓,让两人担心的暴力血腥场面没有出现,菲恩安静睡在曼施坦因怀里,只是微微蹙起的眉间透着一丝忧伤。 曼施坦因对他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塞西放轻脚步走过去,“睡着了?有没有闹起来?” 曼施坦因摇摇头,“他很坦然,本来准备了一些安慰他的话,结果一句都没用上。可能是之前已经大闹过一场,把事情都看开了吧。” “他是因为体谅你,不想然你担心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隆美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我都听说了,替你们感到很难过。” 塞西担心地问,“你真的要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吗?就必须要这么做吗?” 隆美尔拉住他,不让他再继续问下去。 曼施坦因苦笑,“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就不用这么为难了。如果菲恩可以像你一样能怀孕,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塞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不过总要试一试才好。 “凯……蒂……” 空间里回荡着塞西的呼唤声,可仍然不见那只小肥猫的影子。 “凯蒂!该死的,你又藏到哪儿去了!”塞西气急败坏地翻找着地上的垃圾袋,“早就跟你说过,要保持必要的清洁,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垃圾给淹死!” 47怀孕了?谁的孩子?! 凯蒂揉着眼睛从一堆薯片袋子底下钻出来,哈欠连天,“干嘛了啦,人家刚刚睡着……” 塞西把它拎起来,晃了晃,“醒醒!快醒醒!” “哎呀,人家已经被你吵醒了啊!不要再晃了,不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凯蒂大声抗议,用爪子抱住了他手腕,“有事说事,没事睡觉!” 塞西停了动作,“你的生子药研究好了么?” 凯蒂斜眼看他,“这么迫不及待?拜托,一年半之后就是世界大战了,隆美尔要上前线去打仗,这时候怀孕生孩子是件很危险的事。” 塞西,“有什么危险的?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养孩子啊,再说他又不是回不来了。” 凯蒂翻白眼,“这可说不定……” 塞西揪住它尾巴,凶相毕露,“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个可能而已啦,又没怎么样,”凯蒂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你生了孩子,他却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要怎么对外界解释这个孩子的身份?莫林家就是一个大难题,难道要说这孩子是隆美尔的私生子吗?” 塞西瞪眼,“当然不行!我的孩子必须得是隆美尔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 埃尔温?隆美尔是家中第二个孩子,上面有个哥哥卡尔,下面有一个弟弟杰哈德和一个妹妹海伦娜,而卡尔很早就参了军,现在是一名陆军侦察机导航员 “有点难。”凯蒂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怎么能一大家子人坦然接受?如果是隆美尔的私生子或许还有点可能,总比说是一个男人生的要靠谱得多吧?” 其实这个问题塞西还真没仔细想过,看来的确要和隆美尔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了……“哎?不对啊,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事,”后知后觉的松鼠先生终于想起来这次进来的目的,“是来替菲恩拿药的!” 凯蒂的耳朵扑棱一下,“什么药?他自己就是个医生还需要吃我的药?” “没错,这个药只能在你这儿拿。”塞西很严肃。 凯蒂狐疑,“你说的不会是……” 塞西点头,“如你所想。” “哦漏!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药可是我家祖传秘方历来传女不穿男,怎么能拿给外人吃啊!”凯蒂划拉着四条小短腿,“何况你还是因为他才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竟然还要帮他,你以为你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么?!” 塞西死鱼眼看他,“平静点,凯蒂……” 小肥猫又开始狂躁,尾巴高高竖起,身上的毛也炸了起来,愤愤不平的嚷道,“好吧,当初是你说什么找到情投意合的朋友很不容易,受伤的事到底不是他的错,所以不打算追究了,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那个曼施坦因他妈是正牌的幕后黑手吧?你说你怎么也能轻易放过呢?眼下他们有麻烦了你又巴巴的贴上去,你脑子里是不是被口香糖给糊住了?” 塞西不耐烦的大吼,“曼施坦因他妈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万一一不小心给整出了事你能给摆平么?啊?我不追究责任就是想让他们欠下这个人情,曼施坦因家族在德国的地位那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将来有事需要他们帮忙,那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强吧?!” 凯蒂扭头,不理他。 塞西伸手,“拿来。” “没有!” “快点!” 小肥猫很有骨气,“没有就是没有!” 塞西恨的牙根痒痒,“我警告你,别逼我动粗哦!” 小肥猫挣脱他的钳制,跳到地板上,对他呲牙,“这回没商量,别人都好说,就是这两个人,门都没有!!”说完,就钻进衣柜,还从里面上了锁,这是它闭关研究不想理人的意思。 “凯蒂!”塞西大喊了一声,然后泄气的坐在蘑菇板凳上,这下彻底没办法了……该死的肥猫!干嘛这么斤斤计较,让他想骂它都找不到理由。 因为凯蒂也是为他抱不平啊…… 当塞西从空间里溜回来时,菲恩已经醒了,正在忙着午餐。曼施坦因陪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隆美尔则歪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隆美尔放下手里的报纸,“刚才菲恩还以为你又出了事,差点就去警察局报案了。” 塞西走过去,趴在他身上,“心情郁闷,出去走走。” 隆美尔抱住他,“别烦了,你看人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咱们就别跟着掺合了。去和菲恩说一声,免得他继续担心。” 菲恩的脸色有些发白,作为一名医生,却经常把自己弄得更像病人。和塞西比起来,他的处境更难,没名没分无依无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位身不由已的大少爷,可现在,这个男人要结婚了。 塞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那对苦命鸳鸯,默默退了出来。 “科琳娜知道了我们的事,我抖对她说了。”曼施坦因忽然说道。 菲恩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塞西听见动静又冲了进去,“怎么了?” 曼施坦因对他笑笑,“没什么,我们在谈事情。” “哦,那我出去了。”塞西为他们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叹了口气。隆美尔端来一杯水,递给他,“稳住心情,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厨房里面,菲恩激动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压低声音吼道,“你疯了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对科琳娜小姐说?你这是在伤害她!” “瞒着她岂不是更大的伤害吗?我的本意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受丈夫心里爱着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曼施坦因快要抓狂了,“可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铁了心了一定要嫁给我!我就想不通了,我和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更别提什么感情基础,能让她在这么短时间内下决心结婚,我自认没那么的魅力啊!” 菲恩怔住,“你想说什么?” “亲爱的,我有个想法,这场婚姻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我在骗她,而她也有事情瞒着我,或许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或许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她必须同意结婚,不然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曼施坦因说着自己的推测,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大,“我打算找个时间和科琳娜再仔细聊一聊,一定要把她的秘密挖出来,这样对你我的将来都很有好处!”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挺可疑。”菲恩扶住灶台,“那我们该怎么做?” “别担心亲爱的,一切就交给我吧,可能会让你受点委屈,但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曼施坦因抱住他,看到心上人的脸色有所缓和,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 塞西也发现了菲恩的变化,眼神不再空洞,神色也不再那么落寞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没精神,但总比刚才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强多了。 隆美尔帮忙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一一摆好,塞西心情大好的赏他个香吻,“越来越贤惠了!” 隆美尔失笑,“你什么都不会做,如果我也不会的话,那咱俩以后估计就会被饿死。” 塞西给了他一肘子,“如果你这么嫌弃,那就去找个家务能手好了!那我也去找个像曼施坦因中尉这样又有钱又帅气还知道疼人的官二代!” 话音刚落,曼施坦因拿着葡萄酒走过来,“火辣娇艳的红玫瑰虽然好看,但很刺手啊,我等平民可消受不起。”说完,就和隆美尔哈哈相视一眼,撇嘴偷笑,就连菲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喂喂!”塞西愤怒拍桌,“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不过,看在菲恩心情大好的份上,哥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一般计较了。 因为脸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不仅没有留下一点疤痕,皮肤反而比从前还要滑嫩很多,塞西在休息了两个多月后才重新回到学校上课,期间还回但泽和露西一起参加了毕业典礼,顺便回了趟家看望一下父母。受伤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尤其是他母亲,如果听到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估计又要晕过去,在家住了三天之后便匆匆回到斯图加特,因为他想念他的狐狸了。 “最近工作怎么样?身体还有不适应的症状么?”隆美尔给了他盛了一碗番茄汤。 “一切都挺好的,不过……”塞西啃着香肠,“自从我上班之后,沃尔加布小姐就不见了踪影,这都两个多月了吧,她一直都没有回来,是不是辞职不干了?” 隆美尔顿了顿,“你很关心她?” 塞西,“说的什么话?这还不是你招惹来的吗?如果她没有把事做得那么绝,我会理她吗!” 隆美尔干咳,“我今天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塞西喝苹果汁,“什么?” “沃尔加布怀孕了。” “噗!”曼施坦因被喷了满脸。 曼施坦因,“……” 菲恩连忙去拿毛巾,曼施坦因中尉坚强道,“为什么又是我?” 塞西讪笑,“喷喷更健康。” 隆美尔还在继续说,“听说已经两个月了,所以在学校那边请了假,暂时不能上班了。” 48这回是真有了 “……”这下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曼施坦因小心地把桌上的杯子都移开,菲恩拿着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果汁,塞西则是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刀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隆美尔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纳闷,“看我干吗?” “咳,怀孕了啊……”曼施坦因没话找话,“这么快?” 隆美尔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塞西把大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专心吃饭的狐狸先生没察觉到异样的气氛,自顾自说道,“真不知道沃尔加布怎么想的,竟然要留下孩子自己抚养,她一个女人家带着私生子生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那你是不是要和她结婚,和她一起抚养孩子呢?”塞西阴森森的问。 曼施坦因和菲恩停下动作,齐齐望着他。 隆美尔眨眨眼,“怎么可能!” 塞西,”渣男!“ 菲恩,”负心汉!“ 曼施坦因,“好样的!” 两只小受君用眼神射杀某人。 曼施坦因连忙话锋一转,“禽兽不如!” “……”隆美尔被骂得狗血淋头,很无辜“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孩子。” “嗷嗷嗷!”塞西暴起发难,爬上桌子就想扑过去揍人,菲恩赶紧抱住他,曼施坦因手疾眼快地把所有能伤人的东西全都撤走。 隆美尔更是吓得站起来,后退两步,“这是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啊!” “你个王八蛋!骗子!偷吃不擦嘴的臭老鼠!居然把人的肚子都搞大了还在这儿装无辜!你还想死不认账吗?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要杀你了!!!!”塞西彻底失去理智,张牙舞爪地要冲过去灭了这只偷腥狐狸,“杀你了之后我就自杀!” 菲恩使出全身力气抱住他,大声喊道,“冷静点啊塞西!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隆美尔先生不是那种人呀!” 曼施坦因抱着一对刀子叉子杯子站在一边,“我也觉得这是不对劲,埃尔温没那个胆子。” 隆美尔很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和沃尔加布的孩子了?我只是说她怀孕了而已,孩子他爸不是我!” 塞西瞬间安静,“真的?” “千真万确!”隆美尔举手保证,“我也是从斯图尔特那里听来的,本来还以为汉斯假的,昨天我亲自去看了看,的确是怀孕了,被她妈妈关在家里,不准迈出大门一步。” 塞西又开始激动,“你还去看她了?!” 隆美尔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证实一下传言的真实性,沃尔加布的精神状态很差,看来怀孕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很大,听说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肯把孩子打掉,正和家人僵持着。” 两个月了……算算日子,差不多是在医院大闹一场之后就有了,就凭那姑娘的执着劲,除了隆美尔外还会和其他男人上床?塞西心中的怀疑依然没有消除,突然,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卧槽,那女人该不会是想把这盆脏水泼到隆美尔身上吧?想到这,塞西一个激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女?! “你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吗?你敢发誓吗?”塞西揪住他的衣领,“我要你发誓,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你敢吗?敢吗?!” 隆美尔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激动,但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好说,“我发誓,我和沃尔加布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有一句是撒谎的,那就请上帝立刻把我带走。” 塞西这才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吐了口气,“暂时相信你,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呢等着你呢。” 菲恩,“什么麻烦?” “不知道,但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单纯地就结束了,”塞西扶额,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啊,真的很烦人啊很烦人! 一直没说话的曼施坦因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他看了塞西一眼,正巧,塞西也看向他这边。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就从对方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一个星期后,沃尔加布从家中偷偷跑出,来到124步兵团找到隆美尔,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隆美尔造的孽,可这位军官先生为了对漂亮女友隐瞒真相而拒绝承认! 可怜的隆美尔百口莫辩,即使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证明他两个月前是在医院里照顾病人,也无法认定他在陪护期间没有些业余活动,毕竟造人这事并不需要太久,一次半个小时,足够了。 沃尔加布完全一副被害者的姿态,把隆美尔黑得都快成焦炭了。事情闹大后,自然会惊动两家的家长,部队领导专门把他们都请到驻地来解决这桩丑闻。而隆美尔已经暂时被停职了。 公寓的客厅里,四个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塞西吃着苹果,情绪很平静。隆美尔担心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因为现在所说的一切解释都像是在掩饰,那么苍白无力。 曼施坦因和菲恩不想插嘴,他们自己还有一身的麻烦没处理好,有什么资格再去过问别人的事。 “别这么诅丧,该来的总要来,想躲都躲不开,那我们只能坦然面对了。”塞西扔掉果核,握住隆美尔的手,“你不用担心我,我总是会相信你的,现在要想办法该怎样去证明沃尔加布说的假话,不然你就真的要做了个便宜爸爸了。” 隆美尔把额头抵在他的手背上,“亲爱的,我真的很累……” 塞西笑忽然调皮一笑,“如果你的‘女朋友’也在这时有了身孕,事情会不会变得更有意思?” 隆美尔愣住,“你说什么?” 塞西拉过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小腹上,眨眨眼,“是真的,我今天才知道,我又怀孕了,刚好四周。” 小肥猫的预算又失误了,他还没来得及吃药,这个小宝贝就迫不及待的来报道了。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所以在出现嗜睡,没胃口等轻微反应后,他马上找到凯蒂,经过肥猫的仔细检查最终确定,他肚子里又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 “不不不不可能啊,药效应该消失了啊,这孩子是从哪儿来的啊?”小肥猫蹲坐在地上,肉乎乎的爪子僵在半空,,嘴里喃喃自语,满脸的不可置信。 塞西摇摇它,小肥猫的一双猫眼瞪得溜圆,“咕咚”一下倒在地上,装死。 “呸,没出息!”塞西唾弃道, 经过上次丧子之痛,松鼠先生对妊娠反应很敏感,身体稍微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些不舒服就会抓来肥猫给自己看看,就怕再出现一次惨痛的失误,他可输不起了。 本来想过些天情况稳定了再告诉大家,不过现在看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 隆美尔瞪着他平坦的腹部,神情呆滞,菲恩和曼施坦因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这种闻所未闻的奇事出现一次就够考验大家伙的承受力,这有出现了第二次…… “亲爱的,其实你想告诉我,你是个……女人吧?”巨大的震惊和喜悦把隆美尔砸得晕头转向,他有点懵了,舌头打结,嘴巴也不受到大脑控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塞西又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笑眯眯的靠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清楚吗?”说着,扭头对菲恩坏笑,“菲恩医生。” “啊……啊?”菲恩呆楞的应道。 “我想吃橙子,要很酸很酸的那种。”塞西啃着苹果。理直气壮。 菲恩还没反应过来,曼施坦因推了他一把,然后拉着他就跑了出去,留下余音袅袅,“我们马上就回来!” 在松鼠先生毫不含蓄的啃苹果声中,狐狸先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推开那只悠然自得的松鼠先生,握住他双肩,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松鼠先生把毛茸茸的大尾巴翘得高高的,挺起肚子,骄傲的说,“可以让菲恩给我做个检查,再说我必要骗你吗?” 结果可想而知。 看到菲恩郑重的点了头后,隆美尔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孩子……真的有孩子?”隆美尔让塞西躺在床上,把脑袋贴在他肚子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过孩子的动静是没听到,松鼠先生的动静可真不小。 咔嚓咔嚓……吧唧吧唧……“嗝!” 隆美尔给他递了一杯柠檬水,“亲爱的,吃饱了么?” 塞西擦擦嘴巴,心满意足的眯着眼,“嗯……对了,沃尔加布那边还有没有来闹?” “幽暗,她父母完全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认定我就是那个负心汉,正和我母亲商量让我们尽快结婚,不然等肚子大起来,对姑娘家的名声总归不好。”隆美尔一脸丧气,得知塞西怀孕的消息后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就被这件衰事搞得心烦意乱。 “我现在是有嘴说不清,沃尔加布是一口咬死了是我干的,我母亲一开始虽然不相信,但现在也有些动摇,弟妹们就更不用说了……妈的!沃尔加布真是想结婚想疯了!可她为什么偏偏赖着我不放呢?” 塞西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啧啧道,“长得这么丑,没想到在泡妞上还挺有一手的!” 隆美尔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是啊,你的眼光真差劲,竟然看上了像我这么丑的男人。” “嘿嘿。”两人笑着抱在一起在双人床上滚来滚去,隆美尔小心地避开他的肚子,担心会压倒自己的宝贝。 现在是十月中旬,塞西已经怀孕四周,也就说预产期在会明年的六月份前后,可连凯蒂都说不准男人怀孕的时间是不是和女人的一样,所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喜悦之余,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怎样对家人介绍塞西的身份。 一个男人怀了身孕,这本来就违背了正常的自然规律,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的真实性,要么你就是个男人,要不你就是个女人,总……总不能两边全都让你占了吧?塞西的想法是对家人说他是个雌雄同体者,外表看起来是个男人,但也有生育能力,这样怀孕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可隆美尔却死活不同意!他是爱塞西的,不忍心让他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从堂堂男子汉变成不男不女的异类,将来会受到白眼和嫌弃是显而易见的,塞西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他不能让他受一丁点委屈,哪怕塞西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难道非要把孩子说成是你的私生子,而我为了能嫁进你家便不计较你的‘过失’,同意和你一起抚养这个‘私生子’?”塞西嘲讽道,“这既能解决孩子身份的问题,又能表现出我的宽宏大量,是不是?” 隆美尔叹气,“目前看来,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美个屁!我要亲自抚养我的孩子!并且,还要让他名正言顺的喊我爸爸!”塞西生气道,他知道私生子这个身份会让这个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他的宝贝怎么能受到这种侮辱? 隆美尔抱着他,“可我更不想让你变成受人鄙夷的双性人,那种日子简直没法过。” 塞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笨蛋,你不说我不说,你家人不说,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大不了以后在公共场合一直穿女装好了,又不会少块肉……只要你母亲能接受我,我就愿意一辈子为了你穿裙子,埃尔温,别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我们自己过得幸福不就得了?” 隆美尔无奈了,他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乐观的松鼠先生把他柔软的胸大肌拍得啪啪响,“听我的没错!” 曼施坦因总是来了又走,走了再来,来来回回不停的折腾,为了能更好的学习军事知识,他准备去柏林军事学院继续深造,在当时,这种高级战争大学只有贵族子弟才有资格入读,就连但泽皇家军官学校也是不允许平民进入的。所以说,曼施坦因是好命,隆美尔是幸运。 为了不让菲恩整天闲着胡思乱想,隆美尔便把照顾孕夫这个艰巨而艰难的任务交给了他,别人家的不清楚,反正他家的这个很难缠。 每天起码要吃四餐,每餐的内容都不能一样,还要准备充足的鲜榨果汁,尤其是酸梅果子,是塞西的最爱,一次能吃掉大半袋子。菲恩每隔三天就要为这位娇贵的孕夫做身体检查,要接送他上下班,要陪他散步聊天,更要为他去裁缝店去做一些肥大的衣服。 塞西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剧烈的妊娠反应让他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和睡眠,尤其是晚上,动不动就呕酸水,但又吐不出来什么,只是使劲干呕,呕完之后胃里就是火辣辣的疼,短短几天时间,把他折磨得消瘦了很多。 在家闭门思过的隆美尔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心爱的松鼠了,可母亲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要求他必须承认错误后才能出门。隆美尔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母亲和弟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妈妈!”隆美尔围着他母亲转圈,几欲抓狂“你不能只听信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我说的你怎么不信呢?我们分手都一年多了,难倒我是脑子不正常,才会和她做那种事么?!想想都不可能啊!” 隆美尔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我相信不会有女孩子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隆美尔烦躁的抓住头发,决定破釜沉舟,“可我女朋友也怀孕了,难道您就想让我抛弃自己的孩子而去养别人的孩子么?!” 49“婆媳”持久战的前奏 隆美尔夫人手中的十字架掉在了地上。 隆美尔捡起掉在脚边的银质十字架,“妈妈,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我还打算再隐瞒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隆美尔夫人吃惊的看着他,“你想对我说什么?” “首先是性别问题……”隆美尔用一呼吸的时间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是个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当然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隆美尔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不是重点?那真正的重点是什么?!” 隆美尔有些难为情,。“妈妈你先镇静一下,重点就是……她怀孕了。” “什,什么?!”隆美尔夫人一口气没提过来,翻着白眼就要晕过去!隆美尔连忙扶住她,又是拍胸口顺气又是掐人中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老太太一睁开眼,揪着儿子的袖子颤声问道,“埃尔温,你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还是说你被骗了?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啊!” 隆美尔坚定的点头,“妈妈,我没有上当受骗,我们已经找医生看过了,他的的确确是有了身孕,而且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是在三个月的时候。” 隆美尔夫人震惊,“你,你说的是……是流产吗?” “是,”隆美尔注意着他母亲的神色,“是流产。” 果然,隆美尔夫人翻着白眼马上又要昏过去。 知道长辈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闻所未闻的事,可既然决定说出来,也不能再在意什么不好的后果,不然他就真的要去养别人家的孩子了。 “妈妈,我知道您一直都很开通,是个通情达理的母亲,从小到大都很支持我的决定,所以希望您这次也能心平气和的去考虑,去接受他,塞西是个很好的男孩,他为我做了太多的牺牲,妈妈,我绝不能辜负他。”隆美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隆美尔夫人面前,“这就是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隆美尔夫人带上眼镜,仔细端详起照片上偎依在一起笑得开心的两个人,右边的塞西笑容灿烂,虽然照片是黑白色,但也毫不影响他出色的容貌,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个漂亮男孩此时有多开心。 嗯……的确很好看……隆梅尔夫人在看清塞西的长相后第一个念头是,长得比那个沃尔加布小姐强多了。 隆美尔夫人出身官宦门第,虽然比不上曼施坦因夫人的名门望族,但也算是见多识广,同性相恋在德国并不少见,她对此的态度还是比较宽容的,可是,那也仅限于别人,如果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还真是不容易接受。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去年夏天,在一个舞会上偶然结识的。” 隆美尔夫人轻咳一声,“那是谁追求的谁?” 隆美尔很诚实的回答,“我。” “哎呀,没出息啊没出息!”隆美尔夫人一巴掌拍在儿子手臂上,“你是想老婆想疯了吗?一个男人你稀罕个什么劲儿!他有的你都有,你没有的他也没有,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找个男人谈恋爱啊?” “妈妈……” “长得再漂亮,那他也是个男人!” “但他是可以为我生孩子的男人!”隆美尔打断她,“妈妈下面想说的话不就是这个吗?两个男人不能结婚的最大原因就是没有孩子,可这个问题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塞西已经怀孕了,是隆美尔家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抛弃他!” 隆美尔夫人,“那你让周围人怎么看待这个……男媳妇?还有,他肚子里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孩子要等到生下来的那天才能确定,所以这时候说什么都还早,让他明年夏天抱着孩子来见我吧。” 隆美尔,“妈妈……”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隆美尔夫人叹了口气,“那个怀孕的姑娘,才是眼下最头痛的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么?” “实话实说,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隆美尔戴上帽子,“我要去看看塞西的情况怎么样了,沃尔加布的父母那边,还是您亲自去谈吧,我去也是白去,走了。” 在隆美尔的汽车驶出院子后,一起来斯图加特的海伦娜从旁边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对哥哥喜欢上男人也感到很震惊,可让她不解的是……“妈妈,为什么没有直截了当的阻止他们在一起?” 隆美尔夫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喃喃道,“阻止有用吗?埃尔温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认定的事向来不允许别人插手,我也看得出来,他这回是用心了。” 海伦娜不再说话,只是担心的望向窗外,她哥哥离开的方向。 今天是周末,虽然天气有些凉,但阳光还不错。菲恩愁摸摸塞西发烫的额头,把打湿的凉毛巾给他搭上。 塞西浑身无力,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向房门。 菲恩给他倒了杯温水,低声说,“等事情处理完,他就会回来的。” 塞西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歪头睡了过去。 “唉……”当着他的面,菲恩连叹气都不敢,他现在是特殊时期,精神很敏感,万一胡思乱想起来,对自身和胎儿都不好。隆美尔也真是的,这半个月里连封信都没有,更别提电话了,这要换成谁,谁都会担心。 而这时,被菲恩医生念叨的隆美尔中尉已经来到公寓楼下,连车门都没锁好就迫不及待地用自备钥匙打开家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二楼。 “塞西!”隆美尔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爱人,心都给揪起来了,“亲爱的,我回来了!”菲恩站起来给他让出位置,隆美尔坐在床边,握住塞西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心这么烫,是发烧了么?” 菲恩拿下那块变得温热的毛巾,泡在在水盆里,“今天早上才烧起来的,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不过他不能吃药,只能这么硬扛着。” 隆美尔心疼的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宝贝……” “昨晚他在睡觉的时候踢了被子,今天早上我进来一看,他穿着睡衣蜷缩成一团,身上已经有些发烫,”菲恩站在一旁,“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可心里担心你,这病情就加重了,还好你及时赶了回来,等他睡醒看见你在,心情肯定会好很多,那这病情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隆美尔把塞西的手放在杯子里,站起来对菲恩说,“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真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太久,你知道他的一些坏习惯很让人头疼。” 菲恩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对了,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我对母亲坦白了塞西的存在,老人家一时半会可能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可也没把话说绝,她知道我是个有主张的人,即使出言阻拦我也不会听她的。”隆美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沃尔加布就让我母亲去解决吧,我要专心照顾塞西,他才是最重要的。” 菲恩笑了笑,“祝你们好运。” 隆美尔点头,“你也是。” 塞西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傍晚快要吃晚餐的时候,隆美尔一直陪在床边,怕他醒来后没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会心情低落。 “埃尔温?”塞西睁开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看书的男人。隆美尔听到声音连忙回头,“亲爱的,感觉好点了吗?” 塞西揉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隆美尔失笑,“当然不是!我从我母亲的魔爪下逃出来了,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你生病的样子,笨蛋,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吗?” 塞西伸出双臂,隆美尔掀开被子抱住他,两人偎在一起靠着床头。塞西咳嗽了两声,咽了咽吐沫,“隆梅尔夫人怎么说?” 隆美尔在他脑门上亲了又亲,把母亲的那番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塞西安静地听着,眉间微微蹙起,“你没对她说我是双性人吗?还有结婚后我可以穿女装,这些你都没说吗?” “没……” “哎呀!你怎么不说啊?!给长辈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你母亲肯定也是在担心我这个男媳妇没法带出门,会遭到人们的耻笑,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你也要站在长辈的立场考虑嘛!”塞西气恼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隆美尔眼圈泛红,紧紧抱着他,一声不吭的任凭他打骂。 “怪不得你母亲不肯接受我,原来都坏在你身上了!气死我了!”塞西原本因发烧泛起不正常红晕的脸此时更是红通通的,胸口处剧烈起伏,看来是气得不轻,“你这张嘴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那么倔?说点好话不行吗?把长辈哄开心了不行吗?”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里的委屈想要马上发泄出来,不然他怀疑自己真的会被憋疯。 “可是,我更不想让你受委屈。”隆美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塞西感觉脖子上有一丝丝的湿润,知道他也不好受。“你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所以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让我也为你付出一次。” 塞西用手背擦了把脸上的泪,没有说话。 “我不会让你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塞西,把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吧,这样我母亲就无话可说了。”隆美尔懊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塞西保留住最后一点尊严。 他要加倍的对他好,才能补偿对他的亏欠。 塞西使劲眨眨眼,浓密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深蓝色的眼睛更像是无边际的大海,隐藏住所有的苦涩。 费恩在楼下准备好了晚餐,摆放餐具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曼施坦因,不知道他和未婚妻相处得怎么样。他们预定在年底结婚,缓和一下家中沉重的气氛,曼施坦因将军已经卧床不起,老夫人年纪大了,一边是看着携手四十多年的丈夫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边是儿子不肯乖乖听话结婚,倍感心力交瘁,前途暗淡。 街边的咖啡馆,曼施坦因和科琳娜坐在最靠近里面的位置,手边各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我结过一次婚,你知道吗?”科琳娜脸色苍白,双手交握在一起。 曼施坦因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顿,“什么?” 科琳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缓缓说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就结婚了,是背着父母偷偷登的记,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在知道后的反应,我被迫离婚,而我的丈夫则是被关进军营,就等着战争一打响,让他死在战场上。”说到这,科琳娜情绪激动起来,她连忙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很抱歉,我失态了。” “呃,不,没关系的,你继续说。”曼施坦因把手帕给她,温柔的说道。 科琳娜吸吸鼻子,接过洁白的手帕,“谢谢。我父亲和我谈条件,只要答应和你结婚,他就会放了我丈夫,给他一条生路……埃里希,我们非常相爱,为了他的安全我什么都肯做……” 曼施坦因没了品味咖啡的心情,没错,他是有点生气,无论如何科琳娜的家族都不该隐瞒她曾经有过婚史,这对曼施坦因家族来说是欺骗,是侮辱,但看着对面哭得伤心的女孩,他又不这么觉得了,或许这还是一件好事。 “他是个怎样的人?” 科琳娜稳住情绪,“他是个钢琴手,钢琴弹得非常棒,为人很诚实,也能吃苦,唯一的不好就是家境贫寒,这一点被我父母嫌弃,认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可是他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音乐生啊,放在军营那种地方要怎么活下去!我的上帝,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活了,我也不能活了……呜呜呜……”说完,又哭出了声,为了生死不明的爱人,她也是受尽了委屈。 “好了,亲爱的,别伤心了,我很理解你,真的!我非常能理解你此时的感受,因为我也正被折磨着,我们俩真是同命相连。”曼施坦因安抚性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忽然诡秘一笑,“所以,我们来做个约定吧,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约定。” 科琳娜怔怔的看着他,“什么约定?” 曼施坦因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当然是对我们都有好处,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 不知隆美尔老妇人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沃尔加布成功的闭上了嘴,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她再也没有来闹过。 隆美尔对此已经不关心了,他早就回到了124步兵团,继续带兵操练。小宝贝在塞西的肚子健康安全的成长了两个半月,一些妊娠反应渐渐消失,不过塞西的身材还没严重走样,从后面看依然是那样修长纤细。 菲恩每天定时定量给这位难伺候的孕夫准备吃的,都是经过他精心搭配的营养套餐,不仅能把孕夫先生养的白白胖胖,恢复了精气神儿,连孩子都见长了不少。 塞西把皮尺围在腰上,撅嘴嘟囔,“亲爱的,又胖了一点点呢。” 在看书的隆美尔头也不抬,“不是很正常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是两个人,胖一点就证明我们的孩子很健康。”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将来你会不会嫌我丑?我听说怀孕的女人都会变得很难看,色斑啊痘痘啊什么的全都冒出来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隆美尔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不会吧,我记得我妈妈怀弟妹的时候就很好啊,也没见有多大变化,就是胖了很多,其他的看起来都很正常。”说着,把心上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连那么严重的伤疤你都不怕,还会怕这点色斑和痘痘?我的塞西这么好看,即使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还是我眼里最好看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嘿嘿,油嘴滑舌。”塞西傻笑。 隆美尔托着他的腿弯,一使劲就把人抱了起来,慢慢走到床边,然后小心的放下,那动作就像对待什么易碎品似的,要轻拿轻放……塞西忽然想到小肥猫说过,这是……豆腐渣工程…… 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最好不要做一些激烈的床上运动,隆美尔谨记菲恩的叮嘱,规规矩矩的抱着自家松鼠盖上棉被纯聊天,没有一丁点毛手毛脚。 正值壮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需要都没有呢……塞西盯着隆美尔熟睡的脸暗自琢磨,难道他就真一点也不想要自己么?虽然身材有那么一点点的走形,可脸蛋还是很养眼的嘛,总不会太倒胃口吧。 反正忽然变得中规中矩的狐狸让松鼠先生非常不适应,总以为他是对他怀孕后的样子不满意,所以发散过头的思维就渐渐往不好的方面延伸――是不是这男人背着他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如果这些想法被狐狸先生知道,他肯定要撬开这只松鼠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塞西原本平坦紧致的小腹悄悄隆起一个弧度,很像啤酒肚,从背后看过去依然没什么变化,可要是从侧面或者是正面看时,一眼就能瞧出他胖了。还好天气越来越冷,为了遮掩小肚子,只好穿些比较宽松的毛衣啊外套啊之类的,总不能被同事发现出什么。 隆美尔劝他把工作辞了,可塞西坚持要到肚子显形时再作打算,大不了就根别人说是最近吃好喝好睡好,才会发胖。 某天,班上那群小天使们围着他要讲故事的时候,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指着他的肚子说,“老师,你胖了。” 塞西笑了笑,“是啊,胖了很多。” 小男孩皱着小眉头盯着那隆起的肚子看了半天,忽然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上面摸了摸,“唔,有宝宝了哦!” 塞西笑容一僵,“海森堡怎么知道的呢?这可是老师的秘密啊。” 小男孩晃着脑袋,笑得得意,“姨妈有妹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然后过了很久,妹妹就出来啦!” 塞西松了口气,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老师和姨妈不一样,所以肚子里不是有了宝宝,而是堆积了脂肪。” 海森堡小脸绷得严肃,点头,“酱紫啊。” 经过这场虚惊,塞西不敢小瞧这群小家伙们的智商,上课时都会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们再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小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嘴上也没个轻重,万一说了出去,还真有点麻烦。 临近圣诞节,菲恩整天一天心不在焉的样子,时常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天空发呆,曼施坦因有一个多月没来过了,据说是在筹备婚礼。在这中间,菲恩几次去找凯蒂,希望它能改变主意帮助一下这个可怜人,可那只小心眼的肥猫死活不同意,硬着脖子就是不给。 “塞西老师,外面有人找。”伯格纳一脸神秘的凑过来,“我很好奇,你和沃尔加布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听说她还没结婚就有了身孕,那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来找你啊?” 塞西撇了他一眼,“你该不是以为这孩子是我的吧?” 伯格纳摸下巴,“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塞西懒得和他废话,但也没有立刻出去,心里纳闷沃尔加布会来找自己,他们之间除了隆美尔,好像没有什么交集了,不会又要像上次在医院里那样大吵大闹,撒泼耍赖?这要是放在以前,哪怕豁出面子和她打一架也没问题,可现在……默默隆起的小腹,这里面还有一个呢,总不能带着孩子去和一个泼妇斤斤计较争风吃醋吧?那样多影响胎教啊! 这时,传达室的人又来催了。塞西不耐烦的穿好外套,平复下心中的烦躁,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学校门口旁边的大树下,脸色暗黄,还略略有些浮肿的沃加布站在那儿,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从里面出来的塞西。 50疯狂的代价! “好久不见,塞西老师,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埃尔温真是很疼你。”沃尔加布语气不善,已经显怀的肚子横在两人中间,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塞西往下瞄了一眼,“你可把他害得不轻,怎么,还没闹够?还想继续无理取闹下去么?” 沃尔加布扶着后腰,转身走向街道对面的小咖啡馆,“走吧,咱们做下来好好叙叙旧。” 漂亮的女侍者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白水,放在两人坐着的桌子上,然后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眼光快速打量了他们一番,拿着托盘匆匆离开。 我问加不因为怀孕的缘故不能喝咖啡,便只点了一杯白水,可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对面的男人和她是同样情况,所以当塞西开口说要把咖啡换成白水时,她愣了一下,“你不需要为我省钱。” 塞西撩了下眼皮,“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咖啡的味道的而已。” 沃尔加布狐疑,“那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喝的?” 塞西的右手在桌子下面抚上有些发硬的小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就喜欢,我的口味是很多变的。对了,你父母同意你出来了?” 沃尔加布神色一僵,“不,是我瞒着他们偷偷跑出来的。马上还要回去。” 塞西挑眉看着对面的女人,没有说话。 “这个孩子是隆美尔的,你相信吗?”沃尔加布忽然抓住塞西放在桌上的左手,表情也变得很哀愁,“只有他才能救我,我只想嫁给他!塞西,你把他还给我吧,好不好?还给我!” 塞西连忙抽回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姐。如果你还继续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请允许我先离开。”说着,就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不行!”沃尔加布挡在他面前,“我没说让你离开,你就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 塞西不耐烦的推了她一下,“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我看你不是因为爱着埃尔温才来纠缠不清,而是他抛弃你,让你的自尊心受挫,你不甘心,所以才来惹是生非的吧?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非要让人把话说明白吗?” 他们争吵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群众的侧目。 沃尔加布一点都不嫌难堪,她的表情有些扭曲,语气阴森森的,“我说是就是,埃尔温他反驳不了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旧情人,有了旧情人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就连他母亲也没办法阻止我!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几乎是咆哮出后半句话的。 疯了!疯了!疯了!这个女人彻底疯了! 塞西的脑袋被她尖锐的嗓音刺激嗡嗡作响,心烦意乱中推开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沃尔加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上是诡异的笑容,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听隆美尔夫人说埃尔温的女朋友有身孕了,是你吗?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朋友’吗?难道你真的怀孕了吗?如果是真的,那就让我检查检查,让我也长长见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看看男人是怎么怀孕的!”说着,便动手撕扯塞西的外套,“来啊,你这个骗子!让我看看!看看你和我是不是一样的?” 塞西掰开她的手,把她推搡到一边,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如果想装疯卖傻的话,我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去,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大喊大叫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咱俩到底谁才是骗子?是你!你的谎言没有骗到别人,反而让你自己深陷其中,你都不会为自己愚蠢感到可笑吗?” 扶着桌子稳住身体的沃尔加布相似没有听到他这番话,仍然自顾自的追问,“你是不是那个怀孕的‘女朋友’?还是……埃尔温其实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后交给你们抚养?塞西?莫林,你还真能忍耐啊,这种侮辱你也能忍下来?” “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塞西恼怒的喝止她继续风言风语下去,稳了稳情绪,上前一步,凑到她面前,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进沃尔加布那双蓝灰色的瞳仁,“埃尔温即便是在外面找女人生了孩子带回来养,也总比去给别人的野种去当便宜爸爸强。” 沃尔加布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塞西和她拉开距离,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我的认知里,女人是可爱的,是温柔的,她们很容易受伤,所以才需要男人来保护,我很乐意做一个护花使者,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可是你,沃尔加布小姐,你推翻了我之前所有对女人美好的印象,这让我感到气愤和痛心,所以为了维护我的感情和尊严,就别怪我对你出言不敬。” 沃尔加布全身都在颤抖,这是气得,她冷冷说道,“埃尔温就是被你这张纯良的脸给骗了,如果让他看到你此时恶毒的嘴脸,你认为他还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你吗?” 塞西淡淡一笑,“你放心,他永远都不会看到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傻吗?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太阳下,是个人都不会喜欢的好不好,除非那人脑子有病,才会看上你。塞西在心里默默吐槽,呃……不过,好像把隆美尔先生也一块骂了哎…… 只是这边还没容他想完,沃尔加布忽然捂着肚子弯下腰,一脸痛苦的表情,这可把塞西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这女人又耍什么花招?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劲。 沃尔加布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痛苦,鼻子眼睛挤在了一起,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嘴唇也被牙齿紧紧咬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塞西连忙蹲到她身边,慌张的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沃尔加布抓紧肚子上的衣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肚,肚子……疼……” 坏了! 医院的走廊里,塞西焦急的在病房门口走来走去,已经给沃尔加布的家人和隆美尔打过电话了,可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一个人影都没来。他抓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小护士,“刚刚被送来的那位小姐她情况怎么样了?” 小护士,“有流产迹象,医生们正在抢救。” 塞西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 流产…… “那就请请转告医生,就让这个孩子自生自灭吧,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一道围堰年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话里的意思却让塞西和小护士头皮发麻。 小护士僵着嘴角看向来人,“呃,请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也就是沃尔加布的爷爷,给出了最为精准的回答,“我们不需要那个孩子,流掉他!” 小护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结结巴巴的说,“孩子的母亲意识还算清醒,您们要不要问问她?” 老人摆摆手,“不用,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办。” 塞西惊呆了,虽然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可好歹也是沃尔加布的孩子啊,就这样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杀死她的孩子,这……这公平吗? 老人身后还站在一对中年夫妇,想来应该是沃尔加布的父母,在长辈面前,他们完全没有插嘴的份儿。 小护士闪进病房,去把病人家属的意思传达给医生,隆美尔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看到病房门口脸色不好的塞西,连忙扑过去,查看有没有受伤。 塞西摇头,“我很好,”眼睛往病房里撇了撇,“不好的是她,有流产迹象,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不是估计,是肯定…… 没想到隆美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没说其他的。 塞西不满,“这是条无辜的生命啊,你怎么能表现得这么冷血?” 隆美尔摊手,“你让我如何对一个差点把我害得身败名裂的孩子同情起来?他是很无辜,可我不比他更无辜么?再说了,这孩子本来就不应该留下,因为他将来对沃尔加布来说肯定是个灾难。” 塞西反驳不了他,因为他说的也有道理。不是不知道隆美尔的铁血无情,只有在对妻子时才会展现柔情似水的那一面,对待旁人,态度都是一样的无情,这一点在战场上表现得尤为突出,明知道前方的战火会让战士们丢掉生命,但他还是不停的命令他们“进攻!进攻!”。 隆美尔也注意到了旁边的三个人,走过去对他们颔首示意,“你好,老先生,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沃尔加布的爷爷点点头,“你好,年轻人,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隆美尔,“是的,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今天又受了点惊吓,我想带他回家休息。其余的事我们也不想参与了,再见,老先生。” 出了医院,塞西还是闷不吭声的低头往前走,隆美尔对他的任性只有无奈。上了汽车后,两人都不说话,车内一片沉默。 又过了一会,隆美尔终于忍不住把他拉过到自己身边,“亲爱的,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塞西扭头,“不想理你这种无情的人。” 隆美尔叹气,“亲爱的,我们的宝贝儿有没有事?” 塞西火大的挣开他的手,“你的孩子很重要,难道别人的孩子就可以视如路边野草吗?沃尔加布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值得同情,但孩子是无辜的!” 隆美尔揉揉发痛的眉心,探过身抱住他,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是不是想到我们的宝贝儿才会可怜那个孩子?亲爱的,你要知道,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受到了所有人的诅咒,他的母亲不会爱他,他的祖父母不会接纳他,周围人不会看得起他,有时候冷漠和鄙夷比死亡更痛苦。” 塞西眉头紧蹙,无论何时,私生子的处境都很尴尬。 隆美尔年亲亲他的耳朵,“回家和我仔细说说,为什么要见沃尔加布。”说完,不等塞西说话便发动起车子,离开了医院的停车场。 回到家中,家里空无一人,菲恩还没下班,连个做饭的人做没有。塞西也没什么胃口,脱掉外套就去床上躺着,对后面的隆美尔不理不睬。 是因为怀孕了才会变得多愁善感么? 隆美尔在他身侧躺下,想了想,伸手搂住他有些发福的腰身,手掌轻轻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抱着。 闭上眼依然能看见沃尔加布近似癫狂的脸,塞西自认没有错任何事,隆美尔也没有,可好好的一个姑娘变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是谁造成了这个悲剧…… “埃尔温就是被你这张纯良的脸给骗了,如果让他看到你此时恶毒的嘴脸,你认为他还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你吗?” 喜欢你吗? 喜欢你吗!! 女人刻薄尖锐的喊叫在脑子里一遍遍回荡,塞西猛地睁开眼,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隆美尔的眼睛,“埃尔温,你给我说实话,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就是那种很坏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隆美尔疑惑的支起身体,“怎么突然问这个?这算什么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啊。” “告诉我,告诉我!”塞西抓住他的衣领摇晃,“快回答我!” “好好好,亲爱的,你先别激动,镇静一点,”隆美尔抱住他,轻声安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哪怕是杀人犯我也会喜欢的,更何况你也变不成啊,平时连只鸡都不敢宰,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前半句还算深情款款,后半句明显就是瞧不起人好不好! 塞西吻住他的薄唇,模糊说道,“亲爱的,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现在就来做吧!” 隆美尔虽然也很想,不过他现在这情况……“菲恩说,不能……” “我说行就行!”嘴唇还黏在一起,塞西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他衬衣扣子,“埃尔温,我要你立刻马上拥抱我,不要有一丝迟疑和犹豫。我们小心一点就没事了。” 这些天,眼珠子都憋绿了的狐狸先生嗷呜一声扑到了美味可口的松鼠先生…… 51以为接受就那么容易? 曼施坦因终于要结婚了。 在收到消息的那天,菲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天,午餐和晚餐都没吃,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眼圈明显红肿,脸色也憔悴了不少。 塞西坐立不安的在外面等了一天,直到他这么一副德行出现在面前,一直悬着心终于可以暂时放回肚子里了。隆美尔呆在兵团里不能出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菲恩坐在阳台上,望着冬日天空中的繁星,眼角又开始湿润。 在一旁终于看不下的塞西握住那削瘦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菲恩,你想不想要一个和曼施坦因的孩子?” 菲恩面色凄然,“这时候拿这种事来开我玩笑,有意思吗?” 塞西眸色微沉,“我没有开玩笑,只要你请回答我,想不想要。和我一样,像个女人似的挺着大肚子招摇过市,接受周围人怪异的眼神,你敢不敢要?” 菲恩愣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是,我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所以请同样认真的回答我。”塞西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感受到了吗?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是属于我和隆美尔的孩子,你想不想要一个和它一样健康可爱的孩子?你和曼施坦因的!” 温热的皮肤下是有些发硬的手感,菲恩的心情有些说不说的怪异,看着塞西漂亮的脸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的性别,自己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女人。 孩子吗?软乎乎,肉嘟嘟的小孩子吗? 多么美好的存在。 他和曼施坦因真的会孕育出一个肖像他们的小人儿么? 光想想都觉得心底一片柔软呢…… 如果可以,他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如果可以,他宁可舍去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要和爱人一模一样的孩子…… 塞西沉声问,“想不想?” 这回菲恩没有再犹豫,重重的点点头,“想!如果上帝肯赐给我一个孩子,那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塞西轻挑嘴角,“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但是要提前说好,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都不要问,不要去试图去猜测,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可以吗?” 菲恩看进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面闪烁着自信和神秘的光,心里在三秒钟做了决定,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他是可以信任的吧?菲恩想,那个失去的孩子和现在这个正在健康成长的孩子都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塞西,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本事。不管这个本事是怎么来的,哪怕是他从黑暗森林里逃出来的巫师,只要能让自己有个孩子,那一切都不再重要。 满天繁星下,塞西的眼睛比星星还亮,他轻轻拥抱住菲恩,低声说,“亲爱的,别担心,你一定会幸福的。” 凯蒂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小脑袋埋进肉乎乎的爪子里,对一旁坐着的人不理不睬。 “快点,交出来。” “……” “你想挨揍吗?” “……” “耗子吃牛黄你胆大了啊?” “我是猫咪,不是耗子!” “……你想死吗?” 小爪子动了动。 “别让我生气知道么?这几天孩子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我再生气,指不定就会闹出什么岔子,到时你可别后悔!” 小耳朵扑棱了两下。 “凯蒂!”塞西大吼,“如果你再不拿出来,我就……啊!”说没说完,后半句话就变成了一声痛呼,装死的肥猫被吓得跳起来,窜到他身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早跟你说不能动气,万一影响到胎儿的正常发育,那可怎么办!” 塞西咬牙把它扒拉到一边,“你就气死我得了!” 凯蒂叹气,“你说你干嘛非要帮他?这对你有好处吗?” “当然有,”塞西白了他一眼,捂着肚子痛苦道,“如果给他们一个孩子,就会让菲恩死心塌地的对我好,曼施坦因是个妻管严,自然要听菲恩的话,这样就算他们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以后依附上曼施坦因家族,那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吗?你别忘了,一战可是德国战败了,军队人员数量会大幅度缩水,想在那个迷你军队保住饭碗,没有点人脉怎么能行!” 凯蒂,“可是隆美尔本来就会被留下啊,你还用担心什么。” “虽然整体进程没有改变,但难免会有些小小的变动,就像沃尔加布,她不就是已经被炮灰掉了么?以后说不定还会因为我们而出现蝴蝶效应,所以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塞西把它抓回来,“快点给我,否则我就把你的猫粮全都拿走,饿你三个月,信不信?不要怀疑我的铁石心肠。” 可怜的小肥猫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最后终于在某人无情的迫害下交出了一颗生子胶囊。 塞西看着手心里的那颗小小的东西,皱眉,“有没有要注意的东西?” “没有!”凯蒂前爪环胸,,没好气的对他嚷道,“千万不要把我泄露出去,不然咱俩,哦对,还有你肚子里那只小崽子,咱们一起去淋汽油自焚吧!” 塞西对它的威胁充耳不闻,把胶囊小心地放在口袋里,抡圆了胳膊,小肥猫再次以完美的抛物线被扔在进了垃圾桶…… 在他离开空间后,小肥猫头顶一个新鲜黄嫩的香蕉皮哼哧哼哧地从桶里爬出来,冲着紧闭上的大门竖起了中指。 这货也就在人家不在的时候扬眉吐气一下,平时借给它一个熊胆也不敢废一句话。 …… 曼施坦因的婚期在圣诞节的前三天,地点自然是在柏林的大教堂,他没有机会再去斯图加特,因为他母亲盯得很紧,连去柏林军事学院报名都有专人保护。 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来的准确。 科琳娜很紧张,看着落地镜里身穿洁白婚纱的自己,她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镇静点,亲爱的,我们要微笑的走进教堂,接受亲戚好友的祝福,你我要做两年的‘恩爱’夫妻,等一切都过去,也就是我们解脱的时候。”曼施坦因的声音一如平时那般温柔,慢慢抚平新娘心里的不安, “呼……”科琳娜吐出一口气,默念“我很幸福要微笑我很幸福要微笑”一百遍,然后翘着嘴角,以最美丽的笑容去面对每一个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新娘端庄漂亮,新郎俊秀温和,在外人看来,真是天生的一对。 这幅美好的画面也深深刺痛了站在教堂外面的男人的眼睛,在一对新人接受牧师的祷告时,他悄然退场,走向停在街道对面汽车。 “他不会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的,你不是事先已经知道了吗?”塞西坐在后排座位上,懒洋洋的说。 菲恩闭上眼,伸手,“给我吧,” “决定了?” “嗯。” 塞西拿出那颗胶囊,放在他手里,低声说,“回家就用温水服了。”然后用眼神制止菲恩想要问出的话,用口型告诉他,“回家再说。” 两人坐着火车,连夜赶回了塞图加特,一回到家,菲恩就拿出胶囊,问,“这是什么?” 塞西给自己倒了杯水,“自然是能让你如偿所愿的好东西,快点吃了它,再找个机会把曼施坦因按在床上做上一晚,软嫩嫩的小孩子也就会出现在你的肚子里了。” 菲恩震惊地看着那颗小小的胶囊,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难道你也是吃了它,才会……才会怀孕的吗?” “没错。”事到如今,塞西也不想再隐瞒,“所以快点乖乖听话,把药吃下去,有了孩子还怕拴不住曼施坦因的心么?”说着,顺手为他倒了杯温和的白水,“给。” 菲恩紧抿着嘴唇,看了眼塞西,再看眼胶囊,然后下定了决心,一仰头,把胶囊倒进嘴里,拿过那杯白水,吞了下去。 塞西松了口气,总算是没白费他一番心思,“这个药的时效只有三个月,所以你一定得在这期间和曼施坦因上床。还有,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搞定的,一定要多做几次,知道吗?” 菲恩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 周末休息时,隆美尔回到公寓,看到塞西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睡得香甜,虽然屋子里点着暖炉,但就这样睡着,连毯子都没盖,还是会有点冷的。 “亲爱的,我们进屋去睡好不好?”蹲在沙发前,隆美尔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子,轻声道。 塞西吧唧吧唧嘴,转了个身,继续睡。 没办法,隆美尔只好连人带抱枕一起放在了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扯过毛毯为他盖好,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发呆。 昨天他母亲和妹妹离走时,母亲说了一番话,如果塞西生下来是个怪物,就当场摔死,可如果是个健康的孩子……隆美尔蓝灰色的眼睛沉了沉。 “或许会交给海伦娜来抚养,两个男人养孩子总归不像话。” 这就是他母亲的意思,虽然没有说一定会做,但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隆美尔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但他绝不能让母亲做出这个荒诞的决定。第一个孩子的逝去已经让塞西悲痛欲绝,如果这个孩子再被夺走,他简直不敢想象塞西会不会发疯。 他的宝贝塞西不能受到这样的伤害。 “唔?你回来了?”塞西打了个哈欠,朦胧的睡眼一下子就看到床边的男人,撒娇般伸出手臂,“抱抱,亲爱的。” 五天不见,让他对隆美尔的怀抱很渴望,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隆美尔掀开毯子躺下,塞西立刻就贴了过来,钻进他怀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嘟嘴,“都没有清理胡渣么?” 隆美尔亲了亲那浅粉色的唇,“今天有点忙,又着急回来看你,所有没时间打理。” 塞西嘿嘿笑着抱紧他,热乎乎的手掌从毛衣下摆探进去,抚摸着他结实的脊背,没过一会,一只手滑到腰带暗扣上,解开后,隔着内裤摸上那还在沉睡的性,器。 隆美尔皱眉,“别挑逗我,你知道这对一个被禁止夫妻生活的男人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 塞西眨眨眼,用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睡裤,白嫩修长的双腿立刻暴露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还有那胖胖的小肚子,藏在男人内裤的手也不安分,顺着形状慢慢抚摸,“可是我想要……” 语气很无辜,表情更无辜! 隆美尔深吸口气,上次冲动行事让这只不知轻重的松鼠在床上躺了一天,自己还被菲恩狠狠训了一顿,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持住,哪怕这小子脱光骑在身上也不能动摇! 可有些事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面对心上人赤,裸的身体,热情的挑逗,男人们估计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塞西含着他的薄唇,抓着他的手在自己大腿内侧来回抚摸,还有意无意的碰到身后那一处,“我想要啊,真的很想,你要知道怀孕的人的性,欲一般都会增强。” 隆美尔疑惑,这话他怎么没听过? “因为你没有怀孕,所以不知道!”塞西理直气壮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见这样还不能打动他,便解开上衣扣子,白花花的胸膛在男人眼前一个劲儿的晃悠,那对红通通的茱萸更是诱人,“来嘛,亲爱的,菲恩不在家,不会有人中途来打扰我们的。” “……”隆美尔扶额,“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吗?菲恩医生说他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塞西一个利索的翻身,坐在他身上,臀部正好压在那还没反应的命根子上,隆美尔倒吸一口气,嘴巴有点干。 “伪君子,嘴巴清高,心里其实已经在想了吧。”塞西俯□,让男人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身体缓缓一前一后的摇摆着,随后更是带着那有些颤抖的手指在秘,穴周围打转,“昨天我在马上到看到一个帅哥,好帅的哦!笑起来和和气气的,他还向我要了地址呢……” 隆美尔眼神一冷,“你敢!” 然后,反客为主,压到,攻之。 52隆美尔的威胁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像个小盆扣在原本平坦的小肚子上似的,这副样子是不能回家过圣诞节了,塞西索性就留在了斯图加特陪菲恩一起过节。隆美尔得到了一个月的休假,不知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心上人还是为了给家里施加压力,他也没有回家去,而是选择陪在更需要他的塞西身边。 塞西挺着将近四个月的肚子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宽大的毛衣,是隆美尔特意让他母亲织的,这次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暖和又合身的毛衣便给寄了过来,包裹里还附赠一双羊毛手套和一条羊毛围巾,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塞西这心里还是暖乎乎的。 小小的客厅里虽然坐了三个人,却非常安静,隆美尔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菲恩心情不好,塞西则是因为这两天突然又变得厉害的孕吐而显得无精打采,三人都默不吭声的吃着盘子里丰富的晚餐。不过,这份安静很快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隆美尔起身去开门,“哪位?” “是我。”温和的男声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塞西一愣,听着耳熟啊。而他对面的菲恩已经扔下餐具扑到门前,把将至的隆美尔挤到一边,大力拉开了门。 曼施坦因脚边放着行李箱,笑眯眯的站在外面,“嗨,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菲恩猛地抱住,两人就这样相拥在家门口,不管经过的行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菲恩就是紧紧抱着他不放手,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这栋两层小公寓已经被隆美尔全部租了下来,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浴室,二楼是书房和卧室,一切都被菲恩打理得井井有条,塞西只是偶尔擦擦地板,其余的一律不干。 曼施坦因笑着回抱住他,只是那笑容里有些苦涩和心疼,“亲爱的,你还好吗?” 埋在肩膀上脑袋摇了摇。 曼施坦因紧了紧手臂,“宝贝,我很想你……非常想……” 这边正柔情蜜意着,那边塞西捂着嘴又开始恶心,隆美尔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轻轻拍抚着他的背,“又难受了么?不是已经过了孕吐的时候了么?” 塞西喝了口水,暂时压下在胸口不停翻腾的呕吐感,“不知道,忽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菲恩稳定住了情绪,和曼施坦因回到了餐厅,这下变成了四人对面排排坐。 看着曼施坦因白净的脸,塞西就觉得很不爽,咬着勺子没好气的问,“抛下新婚三天的妻子跑来这里和旧情人幽会就不怕你老婆卷带着珠宝回娘家么?” 曼施坦因苦笑,“科琳娜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我们相处的很和谐,我来这里她是知道的,并且还主动帮我向家里圆谎。” “啧啧啧,真是好命啊,怎么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给碰上了呢。”塞西撇嘴,隆美尔碰了他一下,换来一声大呼小叫,“干嘛?我说的是实话,也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菲恩为难地小声道,“塞西……” “好啦好啦!只是说一句而已,你们至于么!”塞西赌气般的用叉子狠狠插住一块牛排,放在面前的餐盘中,用锋利的小刀切切切,就好像这块牛肉是某人的脸…… 曼施坦因暗自吞了吞口水,摸摸鼻子,对菲恩说,“我已经和科琳娜说好了,要在斯图加特多呆几天,好好补偿你。” “可今天是圣诞节啊,不陪在病中的将军身边真的合适么?”菲恩很纠结,自己是很想让他留下啦,可那个家庭看起来更需要他。 曼施坦因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一吻,轻声说,“可是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总不能当着我父母的面发疯吧?” 菲恩脸颊有些发红,悄悄握住他的手,“我也是……”说着,忽然想起塞西给他吃的胶囊,好像只有三个月的时效,而另一个当事人正好自动上了门,肯定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赐予了这个好机会! 两只小攻君自然不会猜透小受的心思,也没察觉出任何不妥,可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嘿嘿嘿……隆美尔看着一脸淫=笑暗喜不已的塞西,疑惑,“亲爱的,你笑得怎么这么奇怪?” 趾高气昂的松鼠先生嚼着嘴里的牛肉,一双眼睛暧昧地在对面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去去去,男人少打听!” 隆美尔摸下巴,“你这算是终于承认自己是女人了?” 塞西眯眼,对着拳头哈了口气,然后准确的,狠狠地,砸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啪嗒!”一向斯文有礼的曼施坦因中尉把手中的餐具掉在了地板上…… 吃过午餐,隆美尔和曼施坦因出门去商店买了一颗小圣诞树回来,再挂上彩带星星之类的装饰物,家里总算有了点过节的气氛。 外面的天气很冷,刚刚下了一场大雪,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这时候都应该是坐在家里围着火炉吃着可口的小点心谈天说地,孩子们戴着红色小帽子尖叫着玩耍。 客厅里的壁炉烧得旺旺的,塞西身上盖着毛毯,枕着正在看书的隆美尔的腿上睡得香甜;菲恩切好水果端过来,曼施坦因坐在靠近壁炉的地板上,把人过来给了个湿漉漉的亲吻,然后靠在一起边吃边聊。 隆美尔把书放在一边,伸手摸上塞西的肚子,唔……又大了点呢,原来这里面真的有孩子……他和塞西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呢?隆美尔想,还是像“妈妈”吧,因为自己的模样实在不咋的,如果像塞西,那将会是一个漂亮的小美人或者帅气的小美男。 仔细看看,他的塞西长得真是好看,精致的五官,白皙细腻的皮肤内,高挑匀称的体形,活泼开朗的性格,真是完美到极致的人,唯一一处的不完美的便是跟了无能的自己,套用舒尔纳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x上…… 壁炉旁的那两人已经拥吻在一起,倒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碍眼,隆美尔抱起睡得跟死猪似的塞西走上了二楼。 没有了外人在场,曼施坦因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一做想做的事了,双手饥渴的在菲恩身上揉搓,热吻从嘴唇一路滑倒脖颈,再到性感的锁骨,下面更诱人的风景被可恶的毛衣挡住了。 菲恩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不行……会有人来……” “怕什么,他们早就上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打扰我们。”此时的曼施坦因没有了一贯的温和有礼,变得急切粗鲁,两眼珠子都是绿色的,泛着幽幽地光打量身下的猎物,“宝贝,我都快被憋疯了,来,让我亲亲。” 啧啧,这流氓耍得,真是得心应手。 菲恩放下矜持,躺在地板上任由他扒掉身上的衣物,然后主动分开双腿缠住他的腰身,无声催促着, “呵呵,”曼施坦因一边亲吻着他嘴唇,一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慢把胀痛的火热推进那销魂蚀骨的密处里,低声笑了两声。“今天,你可真热情……” 菲恩羞红了脸,“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嘛……” 随后,甜腻中略带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响起,在小小的客厅里萦绕回荡,隐隐约约的还能传到二楼去,让某些人听的还算清楚。 低头看看身边睡得呼呼的塞西,隆美尔打算靠右手解决男人必要的生理要求。动作还不能太大,再把那只给吵醒了…… 做男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做个不打扰老婆睡觉自己丰衣足食的好男人……难上加难! 隆美尔关上卧室的门,楼下那些不雅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而塞西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打了个哈欠,含糊道,“菲恩……” “他和曼施坦因在下面谈事情。”隆美尔吻住他,解解馋。 塞西眨眨眼,睡糊涂的脑子艰难的转啊转,终于想到这个“事情”意味了什么,顿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状――哎呀,这么心急这么火辣这么带感,好想去看怎么办! 隆美尔扶额,“你安分点,行吗?” 塞西一脸无辜,“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隆美尔无奈,“你那点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塞西做崇拜状,“呀!隔着被子都能看到我的心,你这双眼睛比x光还厉害啊!” 隆美尔,“……” 我忍!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曼施坦因在呆了将近十天后,还是要回柏林了。塞西以为菲恩又会像上次一样闷闷不乐,没想到却见他亲自送他到火车站,还心情愉快的挥手再见。 塞西悄悄问隆美尔,“是不是伤心过头,傻了?” 隆美尔赶紧捂住他的嘴,见那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无奈的轻声说,“请闭上嘴,好吗?” 塞西掰开他的手,不情愿的扭过头,不再理这个野蛮人。回到公寓,菲恩趁隆美尔出门买东西,溜进了对门的卧室。 “怎么了?”塞西坐在床上养胎,见他鬼鬼祟祟的进来,很是好奇。 “好像没什么动静,”菲恩摸摸自己的肚子,紧张道,“我做了些检查,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办?” 塞西捶床,“这不到一个月呢哪会那么快!不是还有两个月吗,让曼施坦因尽可能的多来几次不就得了!笨死了!” 菲恩一想,对哦!自己因为太在意太紧张,所以忽略了这个问题。 塞西抱着手臂,嘟囔,“曼施坦因看着多精神一小伙子,在这方面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菲恩眨了一下眼,“长相和精子成活率有直接的关系吗?” “……”塞西干瞪眼,憋了半天才喊道,“你是医生啊!这还用来问我么?” 菲恩:“……” 好吧,孕夫最大,不要招惹他啊招惹他。 过了圣诞节,就正式迈入了1913年,整个冬天塞西都在温暖的室内休养生息,闷得他就像发霉的蘑菇,但隆美尔禁止他外出,因为这个冬天下了好几场雨雪,外面道路上很难走,怕他和孩子再出点事,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塞在扒着窗户等啊等,总算等到了四月份,而他的肚子也大了很多,虽然不像一般妇人那种臃肿肥胖,但也够看了,菲恩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搞得塞西现在一看见曼施坦因就往下面瞟,怀疑这位长得人模人样的贵公子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这让曼施坦因感觉压力很大。 两位毫不知情的小攻君对神神秘秘的小受君表达强烈怀疑,但又被他们瞒得密不透风,根本无从下手打听。 塞西摸着高高的肚皮琢磨,难道这真和模样美丑有关系?再扭头看看自家这位,长的也不差嘛,那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你要不要给你们俩开几副治疗不孕不育的药方吃吃?” 菲恩抽抽嘴角,“我不会……” 春天虽然来了,但天气依然寒冷,厚重的衣服还需要继续穿着,隆美尔的母亲又寄来一件更肥大的毛衣和几件明显改过的特大号男性衬衫,并来信嘱咐隆美尔在旁边好好照顾,营养什么的必须要跟上。 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信,喜滋滋的松鼠先生斜眼看某人,“是不是对你母亲说什么了?” 狐狸先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我和她说,如果孩子生下来她不答应我们的婚事,我就带着你和孩子去跳莱茵河。” 松鼠先生,“……” 三个月的药效早就过了,菲恩又恢复了愁眉苦脸的样子,曼施坦因是柏林和斯图加特两边跑,前段时间将军夫人还念叨这结婚时间也不短了,也儿媳妇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曼施坦因老将军在开春时奇迹般地能下床走路了,这让夫人很高兴,以为是上帝保佑,是好兆头,可曼施坦因心里明白,父亲这是回光返照。 科琳娜在父亲病床上尽职尽责的履行着一个儿媳妇该尽的孝道,端水送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塞西将近八个月的肚子着实让隆美尔看得心惊胆战,四肢依然修长纤细,脸盘虽然圆润了一些,但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那高隆的肚皮……真的很让人担心他走路时会一不小心向前载去。学校的工作早就辞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让隆美尔老妇人接受他。 53小姑子恶斗白莲花! 现在隆美尔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耳朵贴在塞西圆圆的肚皮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吗?”塞西轻抚着他金黄色的短发,说话时,肚子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隆美尔“嘘”了一声,“别说话,我女儿马上就要睡醒了。” 塞西感到好笑,“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女孩呢?那万一是个男孩怎么办?” 隆美尔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说完,又把耳朵贴了上去,等着他的宝贝“女儿”睡醒后跟他打招呼。这个习惯是在塞西察觉到胎动后养成的,当他第一次看到薄薄的肚皮凸出来一小块时,惊讶的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那时好像才真正相信塞西怀孕的事实。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父女连心吧,隆美尔一口咬定这孩子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连名字都想好了,整天“娜娜”“娜娜”的喊着,孩子也挺给他面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总是会给点或多或少的反应,可把隆美尔高兴坏了,还兴高采烈的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隆美尔老夫人。 本来塞西会担心这第一胎是个女孩会让他不乐意,但看他现在的态度,好像也没什么。还没想玩,肚子里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隆美尔兴奋的叫了一声,“我的小宝贝终于醒了!” “宝贝,让爸爸亲一个……” 回应他的是一根小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肚皮…… 隆美尔赶紧亲上那凸出来的一点,啾! 塞西拍了一下他,“别这么傻行吗?” 狐狸爸爸幸福傻笑中。 小宝贝今晚的精神好像特别好,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的缘故,需要伸张一□体。塞西就觉得肚子里咕噜噜的转个不停,一会左边一会右边,一下伸伸小胳膊一下蹬蹬小脚,偶尔还来个大翻身,把塞西折腾得够呛,隆美尔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轻声说,“爸爸的小心肝最乖了,让你妈妈好好休息一会吧,等会爸爸给你唱歌听啊。” 说完,孩子果然安分下来,老老实实的继续补眠。 塞西“妈妈”松了口气,这小家伙没少折腾他,别看人小,力气可不小,安抚般的摸摸肚子,然后一瞪眼,“我才是爸爸!” 隆美尔搂住他肩膀,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塞西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捧着大肚子慢吞吞地爬上床,隆美尔殷勤的给他盖上毯子,“小心别着凉了。” “亲爱的,如果你妈妈想要个孙子……”塞西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犹豫,他知道老人家总想有个男孩来继承家族。 “没关系的,我已经给她打了个预防针,提前说了这是个女孩,无论喜不喜欢都是我们的孩子,只要我疼她爱她就成了,”隆美尔和他一起靠在床头,“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我没有儿子,他们能生出来,也是一样的,所以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塞西靠在他肩膀上,点点头,从隆美尔老夫人在试图接受自己这个男媳妇的迹象看来,她很有可能不会像一般居家妇女那样重男轻女。唉……反正现在无论想什么都没用,一切都要到那时看长辈的态度了。 隆美尔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别担心,亲爱的,一切都有我呢。” 进入五月,菲恩也不着急要孩子了,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做好一个月后的接生准备。塞西情况特殊,总不能去医院生产吧,到那儿还不得被人当成是怪物一把火给烧了!所以艰巨的接生工作要在菲恩的小诊所里进行。 莫林家在过完年后就定居了但泽,经营木材生意,也算是当地颇有些经济实力的家族,上面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剩下的就是刚满二十岁的露西和十九岁的塞西,眼看着事情已经瞒不下去,塞西便发了封电报把自己的真实状况告知了家里,可想而知,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莫林夫人当场晕倒,老莫林更是气得血压升高,差点犯了心脏病。 口口声声说是要和这个败坏门风的儿子断绝一切往来,可真当塞西特意打电话来他们诀别的时候,又心疼的一塌糊涂,莫林夫人抱着话筒泣不成声,老莫林只能在一旁叹气。手臂永远拧不过大腿,父母甭想犟得过孩子,又加上露西在中间调和,这才勉强答应了这两个孩子的事。 老莫林唯一看上就是隆美尔的军官身份,在二十世纪初的的德国国内,军人的社会地位相当高,也只有这一点才是莫林家予以认可的。 隆美尔在得知莫林家终于肯承认他这个“女婿”时,激动得把手下那一帮兵狠狠操练了一下午,惹来一片怒怨声载道。 老莫林夫妇专门从但泽赶来,身边没有带任何人,就连露西都瞒着,就是为了看看“怀孕”了的儿子,虽然不可思议,虽然震惊到无以加复,但不能否认的是,那个大肚便便,身材畸形,即将临盆的男人就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儿子。莫林夫人差点又要晕过去,但这次她坚持住了,一种莫名的信念支撑她一定要清醒,因为他们宝贝的儿子一定在承受更大的震惊和痛苦,这个时候绝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只能说,莫林夫人的性格和塞西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相像的,都很天真乐观…… 老莫林捂着脆弱的心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声不吭,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见儿子受苦的样子他心里很不好受,但就这样白白便宜了那个姓隆美尔的混账小子,他这心里就更不好受!他家塞西可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啊! “妈妈……”卧室里传来塞西带着哭腔的呼喊,声调微弱,听在耳朵里,痛在人心上。 老莫林悲愤的抹了把脸,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了,等真正成为一家人之后再好好收拾那小子! “儿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老莫林走进卧室,在塞西额头上吻了一下,眼圈有点红。 塞西拉住他的手,眼睛肿得像核桃,“爸爸,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让你们失望了,还给家族抹黑……呜呜呜……” 老莫林叹了口气,“别说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如果那小子敢对你不好,我就揍他!” 塞西抽抽鼻子,“他对我很好,您放心吧。” “哎。”老莫林点头,而莫林夫人正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件可爱又精致的婴儿衣服,嘴里念叨着,“来的时候很匆忙,只能在商店里选了几件布料和款式还说得过去的,等我回到家,再好好做几件,小孩子的衣服鞋子啊可是很讲究的。” 塞西连忙阻止,“不必了,衣服我们都买好了啊。” “你们懂什么!还是交给我来吧。”莫林夫人在接受了这个几乎不能接受的事实之后,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像每个为怀孕的女儿操心的母亲一样,要置办好所有东西,还有对新生命到来的隐隐期待。 虽然别人家都是女儿,他家是儿子…… 菲恩端来两杯桔子水,放在小桌子上,微笑道,“叔叔,阿姨,请喝水。” “谢谢。”老莫林夫妇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军医印象很好,和自家儿子张牙舞爪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也对他精心照顾塞西表达了衷心的感谢。 岳父岳母大驾光临,作为一个要在长辈面前争取到最大好感值的隆美尔中尉,向部队请假回家迎接考验是必不可少的了。 客厅中。 老莫林坐在沙发山,用极其挑剔的眼光把面前的年轻人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结果有点不太满意,――长的也不是很出类拔嘛,配塞西……勉勉强强的样子,身子板太瘦了,细胳膊细腿跟个大姑娘似的,笑起来牙齿也不是很整齐啊,咦?这么大的人了,还长青春痘? 隆美尔下意识地摸摸下巴上的一个小痘痘,嘴角抽了抽,只有这一个好不好…… “咳!”老莫林清清嗓子,“年轻人。” “是。”隆美尔立刻立正,保持着标准的军姿接受岳父大人的检验。 老莫林点上一根香烟,“我们塞西是个死脑筋,认定了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你看起来是个好孩子,千万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心,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那就好好过。你要知道,爱的时候有多投入,恨的时候就会有多决绝,我不希望看到到那一天。” 隆美尔严肃的回答道,“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莫林先生,我用生命对您保证。” 老莫林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叫我卢卡。” 隆美尔愣了愣,随即笑了,“好的,卢卡。” “看来你们聊得不错,”莫林夫人端着空杯子走出来,用更为挑剔的眼光扫了一遍隆美尔,不怎么情愿道,“把唯一的儿子交给你,怎么想都是我们亏了,看见你都觉得讨厌,真是受不了。” 隆美尔连忙对她行礼,“对不起,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请相信我!” 老莫林把妻子拉到沙发前坐下,戏虐道,“得了吧,小护士,别给孩子们这么大的压力。” 莫林夫人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隆美尔立刻去厨房拿来水瓶,斟满热水。 “瞧瞧,多么勤劳,以后会对塞西好的,你就放心吧,亲爱的。”老莫林说着,对隆美尔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找了个借口逃进了卧室。 菲恩正在为塞西量血压,看见他一脑门汗的快速闪进来,“后面有狼吗?这么紧张。” 隆美尔长长松了口气,来到床边,亲了亲塞西,“莫林夫人比狼还要可怕。” 塞西掐他。 菲恩笑,“只要顺利通过这一关,你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这是好事。” 隆美尔也笑,“多亏有个好老婆!”塞西翻了个白眼,“知道就好,你母亲那边有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她好像正在努力接受我们,在给一点时间吧,长辈们都很不容易。”隆美尔说。塞西听了也只能点头。 莫林夫妇住了两天之后,就回了但泽,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塞西好好休息,莫林夫人还特意警告隆美尔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趁着老婆的特殊时期就出去乱搞,把隆美尔训得满头黑线,塞西和菲恩憋笑憋得辛苦。 曼施坦因抽空来斯图加特看望塞西,家里有科琳娜照顾就没有太大问题,塞西趁机把从凯蒂那儿抢来的胶囊偷偷交给菲恩,让他抓紧机会,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看着就要到足月了,塞西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家伙在里面呆得很舒适嘛,都不想出来了。这些天,隆美尔都很紧张,围着塞西不停的转来转去,把将会可能用到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漏掉的。 “你安静下来好不好?转得我头晕。”塞西终于忍不住,把手边给孩子买的洋娃娃扔了过去。 隆美尔接住娃娃,抱在怀里做到一边的椅子上,蔫头蔫脑地想心事。 这天,塞西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吃着切好的水果,心情很不错。菲恩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提着公文包,“我去部队报个道很快就回来,你老实呆在家里,不准出去逛街,知道么?” “知……道……了……”塞西懒洋洋的躺在那儿,“我现在这样子,还怎么出门啊,你就放心的去吧,哎,路过百货商店的时候给我带块巧克力。” 目送菲恩的背影渐渐远去,塞西低头对着高挺的肚子喃喃道,“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肯出来?爸爸们都很紧张啊,当然也很期待……”忽然眼睛的余光瞄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公寓楼下,在门前的台阶上上上下下,那样子好像是不确定家里有没有人,想离开但又想敲门。 是个女人啊……塞西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沃尔加布的脸来,顿时一个冷战,心想那疯女人不会找上门了吧? 听说沃尔加布的孩子被流掉后,她的精神就变得很不正常,在马路上看到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宝宝就会冲上去说是她的孩子。最后逼得她家人没办法,只能把她锁在了家里。 不是说看管得挺严吗?应该不会跑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塞西扶着腰艰难的站起身,从二楼阳台上往下瞧了瞧,是那个女人。 门铃声响了一会,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有你不开门我不罢休的架势。塞西心情忐忑的慢慢走下楼梯,慢吞吞地移到大门后面,迟疑的问道,“是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一道清脆的女声怯生生的响起,“请,请问是莫林家吗?” 咦?不是沃尔加布? 塞西疑惑的打开房门,一位俏丽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袋,一双蓝色眼睛在看到塞西后立刻变得亮晶晶的,“请问你是塞西?莫林吗?” 塞西点头,“没错,我是……” “我是海伦娜?隆美尔,”女孩兴奋地说道,“埃尔温是我哥哥!” 呀!原来是小姑子!塞西连忙招呼人进来,弯下腰想去提她把行李袋子,海伦娜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就用她那细白的小胳膊很轻松地拎起那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大袋子,在塞西的目瞪口呆下神色自如的走进了客厅。 “埃尔温真幸运,不仅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给他生孩子,还在外面有了个这么舒适的家!”海伦娜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羡慕道。 塞西给她倒了杯果汁,这是早上菲恩为他准备的,现在正好拿来招待客人,“埃尔温要到中午才能回来,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他顺路买回来。” 海伦娜继续摆手,“不用麻烦,我只是呆一会,马上就要走了。”然后把行李袋从地板那边拉到这边,拉开拉链,“这是我妈妈让我带来的,都是一些小孩子要用到的东西,衣服啦鞋子啦,嗯……还有小被子,还有还有,给你改的几件衣服。你在这里不方便去裁缝铺,所以妈妈就亲自动手改了改,应该没什么问题……” 塞西坐在一旁,看着她从袋子里翻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心里百感交集,而海伦娜还在继续唠叨,“妈妈说了,这几天一定要小心,身边绝不能离开人……” 塞西眼圈有些红,“海伦娜。” “嗯?”小姑娘抬头看他。 “谢谢你。”塞西我住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属于女孩子的手,“也替我向夫人道谢。”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没什么的,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客气话干嘛,这次来呢,主要是我想看看你……的肚子……第一次听说男人怀孕呢,很震惊也很好奇……” 塞西很喜欢这个女孩,率真活泼,很是热心肠,笑起来和埃尔温有几分相似。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塞西皱眉,这回又是谁?想着就起身要去开门。 “我来吧!你歇着。”海伦娜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嘴里问着“谁啊?”手上却一下子就把房门打开了来,在看到来人时,她愣住了,“是你?!” 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和一点点的……愤怒? 塞西伸长脖子看过来,“是谁?” 还没等海伦娜说话,来人就已经代替她回答了,“是我,沃尔加布。” “!”塞西心中一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门外的沃尔加布身着一件白色长裙,脸色不错,行为举止也很得体的,但海伦娜就是觉得她有点不正常,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直觉告诉海伦娜一定不能让这个疯女人进去! 海伦娜堵在门口,把屋内的一切挡得结结实实,口气不善的对沃尔加布说,“你来干什么?” 沃尔加布微笑,“我是来看望老朋友的,怎么?不行吗?” 海伦娜下巴一扬,“是你自己太一厢情愿了吧?这里可没你什么老朋友,所以当然不行!” 沃尔加布狠狠盯着她,“我来找塞西!” “我想塞西他不想见你。”海伦娜回头对屋里喊了一声,“上锁!”然后反手拉上房门,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硬是把沃尔加布逼出了离家门两米远。 男人打女人,那是没风度,是要被众人唾骂的,可如果是女人打女人…… 隆美尔家是个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祖父和父亲都是中学校长,母亲更是当地的贵族,所以在文化教育这方面肯定是没问题,海伦娜是家中最小的女孩,自小就被父母碰在手心里疼,性格中难免会有一点刁蛮任性,在加上几个哥哥的忍让和疼爱,也在无意中放纵了她的骄横。 “知道吗?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小姑娘活动着手腕,“埃尔温和塞西都是好脾气的人,但我不是,上次你去找我妈妈胡搅蛮缠的时候,我就想揍你,可惜没有机会。这次你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沃尔加布攥紧手里的皮包,向后退,“你要干什么?” 海伦娜狞笑,蓝色的眸子有精光闪过,“干什么?嘿嘿嘿……” 塞西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想开门出去却又碍于自己怪异的身形不能见人,只能在门边晃悠,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海伦娜的声音很低很模糊,可能是刻意压低的,中间还有沃尔加布几句简短的话,最后就是一声惨叫响起…… 吓得塞西手忙脚乱的打开门,他怕沃尔加布伤害到海伦娜,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扶着腰就快步走了出来,但门外草坪上的一幕让他瞬间傻了眼。 沃尔加布狼狈的倒在地上,海伦娜骑在她身上,正双手揪着她头发撕扯,嘴里还骂着,“你不是疯了么?嗯?你不是疯子么?行啊,那我也疯了,两个女疯子在打架我看谁敢靠近!” 沃尔加布使劲挣扎,可惜碰上了海伦娜这个比男人力气还大的小姑娘,只剩下被打的份儿。两个衣鲜亮丽的女子在草坪上打成一团,若不是这个公寓周围比较僻静,估计早就围上一圈人了。 塞西喊道,“海伦娜,快住手啊!” 沃尔加布一听是塞西的声音,想扭头看看他,却被海伦娜死死摁住半边脸,不让她得逞,“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快进去!如果被她看到你这副样子,那你就完了!”海伦娜冲着塞西摆手,“这里就交给我吧,快进去!” 塞西靠着门框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咬咬牙返回了屋内 海伦娜看到房门被重新关上,松了口气,一手抓住沃尔加布的长发,一边从她身上爬起来,两人鞋子早就在刚才的厮打中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草坪里的小石子硌得她脚心疼。沃尔加布也气喘吁吁的被迫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腰,谁让自己的头发还在人家手里呢。 54小包子等不急啦! “女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吗?”海伦娜手上使劲,招来沃尔加布的一声痛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来这里装疯卖傻,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都拔光!一根不剩!听见了吗?!” 沃尔加布虽然抬不起头,但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是恶狠狠的,“放手!” 海伦娜朝她肚子上打了一拳,力气不大,但也不算小了,疼得沃尔加布弯下腰,痛苦的喘息着。“走!”小姑娘拽着她的头发朝巷子口走去,被痛揍一顿的疯女人只能弯着腰一脸痛苦的光着脚跟在她身后,身上白色的裙子沾上大片泥土,肮脏不堪 “别以为塞西好欺负,他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计较而已,今天是让我碰着了,给你点教训,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揍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好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走,我要亲眼看着你滚得远远的……”海伦娜的声音越来越远,塞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跟做贼似的。 呼……长长松了一口气,塞西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沃尔加布已经疯了的消息是真的,今天看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儿,如果不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今后她还得来找茬。 不过,海伦娜小姐真是剽悍啊…… 塞西摸摸肚子,可能是刚刚情绪起伏太大把小家伙给惊醒了,正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有点难受……“宝贝啊没事了,乖乖睡吧。” 小家伙好像知道了“妈妈”的辛苦,又轻轻地动了动,便安静下来。 塞西抹了把冷汗,靠在门板上喘气,只是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喘匀,门铃又响了起来!“开门,是我!” 是海伦娜! 塞西连忙打开门,“快进来!”然后拉过海伦娜就是一番查看,“有没有伤到?” 小姑娘特豪迈一挥手,“没问题!” 没过多久菲恩就回来了,他进屋时手里提着两双女士高跟鞋,一个女士皮包,满脸疑惑,“这是哪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海伦娜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塞西笑道,“菲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海伦娜?隆美尔,是埃尔温的妹妹,你手里的其中一双鞋就是她的。” “……”菲恩把鞋子放在地板上,大致打量了面前这位笑容灿烂的小姑娘,微笑着点点头,“你好,小姐,我是菲恩医生,现在是124步兵团的军医,平时经常听埃尔温提起你,” “是吗?”海伦娜害羞地红了脸,看向菲恩的眼神很不一般,有点含羞带怯的意味。可惜菲恩并没有在意,和她打过招呼后,便对塞西说,“曼施坦因刚才来电话,说老将军住院了。” “啊……真遗憾……”塞西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他最近肯定不好过。” 菲恩点点头,放下公文包,“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那个……曼施坦因是谁啊?”海伦娜探过头,观察者两人的神色,好奇的问道。 塞西,“是菲恩的爱人,和埃尔温一样,也是个军官。” 海伦娜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她那颗纯纯的少女心呐…… “今天感觉怎么样?”菲恩挽起袖子,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和血压仪,“这几天一定要注意,我和埃尔温也会尽量留下一个人陪着你,避免发生意外。” 塞西挺起肚子,“小宝贝不舍得离开她的豪华套间了,一直都很乖。” 菲恩笑,“那就好。” 注意力全都放在那高挺的肚皮上的两个人都没看到,海伦娜小姐正泪眼朦胧的祭奠自己那还未来得及开放就已经凋谢的爱情之花…… 下午隆美尔回到家时,海伦娜还没走,见到哥哥先亲亲热热的打了招呼,然后便眉飞色舞的把早上发生的那一幕讲给他听,最后获得隆美尔中尉的口头奖励。 眼看着天快黑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隆美尔担心妹妹的安全,提议她明天再走,可小姑娘执意离开,说晚上回不到家妈妈会担心的,隆美尔没办法只好把她送到车站,买好票亲眼看着她上车后才离开, 塞西和菲恩坐在餐桌前等他一起吃晚餐,三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用餐时谁也没说话。 晚上睡觉前,隆美尔从后面搂住塞西,低声问,“在担心什么?” 塞西眨眨眼,“没……” “亲爱的,你不适合说谎。” 塞西转过身,大肚子抵在两人中间,叹了口气,“沃尔加布又来了,她真是阴魂不散,如果孩子出生后她依然来捣乱,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报警把她抓起来吧?” 隆美尔的一双手在他腰身上游移,探进睡衣抚上那光滑的肌肤,“我会让母亲来帮忙,绝不能让她伤害到我们的孩子。” “你轻点……有点疼。”摁住那只揉搓自己有些肿胀的乳珠的手,塞西瞪了他一眼,“你老实点,菲恩说了,现在很关键,不能有半点差错!” 隆美尔亲吻着他的耳朵,“慢点不就行了?” 塞西很坚决,“不行!” “宝贝……我想你了啊……”隆美尔抱住他轻轻摇晃,用精神起来的炙热磨蹭着他的大腿,“我们得有一个多月没做了……” 塞西搂住他脖子,轻喘,“那,那你小心点。” 得了!就这么定了!隆美尔含住他饱满的唇吸吮着,一只手解开碍事的睡衣扣子,一手从睡裤中探进去,握住那丰满的臀肉,偶尔用手指轻触那紧密的菊瓣。 自从月份渐渐大了之后,两人几乎没有过亲密接触,上一次还是塞西用手帮他解决的,所以饿得两眼发光的狐狸先生一兴奋起来,动作上难免会有些失了轻重。其实塞西也是有感觉的,就看他在隆美尔贴上来后,迫不及待地在人家胸膛上摩挲的爪子和主动撅起的屁股,不难看出欲拒还迎这一招不仅可以用在男女关系上,男男之间也是可以的嘛。 身后的男人用力摇晃着腰,塞西呻,吟着用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勉强保持着平衡,“慢点……慢点……小心孩子……”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隆美尔的幅度果然变小了一些,塞西喘了口气,迎合着他的频率摆动起粗圆的腰身,放任自己投入这场欢爱中, 风停雨顿后,隆美尔心满意足地抱着爱人沉沉睡去,可塞西却一直没有睡意,侧身躺着,总觉得肚子有些胀痛,不怎么舒服。也可能是刚刚动作急了点,动了胎气。手掌温柔的抚摸着肚子里躁动不安的小家伙,塞西微闭着眼,酝酿睡意。 听着身后男人低低的鼾声,只觉得心烦意乱,肚子里的疼痛也越发明显,塞西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额头上已是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孩子,不会是……想出来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就把塞西吓得不轻,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孩子怎么能这么快就出生呢!可是……越来越痛的肚子容不得他再想东想西,推了推身边的隆美尔,“亲,亲爱的……醒醒……” 隆美尔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到他满脸是汗,紧咬着嘴唇,痛苦不堪的样子,急问道,“是不是要生了?” 塞西点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等着,我去喊菲恩!”隆美尔跳下床,鞋都没穿得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和衣衫不整的菲恩一同跑进来, 塞西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滑落,薄薄的睡衣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模糊露出白皙的肌肤。 菲恩也慌了手脚,他从来没给男人接生过啊,孩子从什么地方出来都不知道,只是摸索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塞西仰面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菲恩观察着他两腿间,擦擦额头上的汗,头也不抬的对隆美尔说,“我想我知道孩子会从哪里出来了。” 隆美尔紧张得握住塞西的手,“在……在哪儿?” 菲恩一指流出透明液体的某处,“应该就是这儿,孩子会从这儿出来。” 隆美尔震惊地摇头,“不可能!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能生出孩子来?不可能!不可能!” “啊!”塞西忽然惨叫一声,高挺的肚子剧烈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而菲恩也发现那后面原本紧闭的小口也微微张开了一些,更多的水混着血液流了出来。 塞西抓着隆美尔手臂的骨节都泛起了白色,这种撕裂般的痛苦比被毁容时还要深刻,可现在才刚刚开始,更痛的还在后面!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菲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好吧,生孩子没什么难的,痛一痛就过去了,只要别出现大出血什么的突发状况,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塞西,听我说,不要害怕,有我和埃尔温陪着你呢,嗯?只是痛着一会,孩子很快就会出来的!好了,亲爱的,来,深呼吸……对,就是这样,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同时你也要使劲,就像……就像上厕所那样,使劲往下!对对对!继续!”菲恩不是妇科大夫,也没有给妇女接生过,只能凭着仅有一次的帮人接生的经历来解决眼下的难题。 痛得想大声喊叫的塞西隐约感觉到脖子上的十字架变得冰凉冰凉的,心中一喜,这是他和凯蒂约好的暗号,只要他有了麻烦,身边又有人时,凯蒂就会发出信号,让他找借口把人支开。 “埃尔温……埃尔温……”塞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去,去给你妈妈打电话,说我……要……要生了……” 隆美尔急道,“这时候还打什么电话!” 塞西使劲推了他一把,“快去啊……” 隆美尔无法,只能跑出去打那个该死的电话。 “菲恩……我,我想喝水……”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去!”菲恩也急匆匆的跑下楼,去厨房找水。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小肥猫从半空中啪唧掉在了地上,然后又跳上床,把握在爪子里胶囊塞进塞西嘴里,“吃下去,这药可以缓解你生产时的痛苦和缩短生产需要用的时间。” 没有水,怎么会咽得下去!塞西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那样干巴巴的强迫自己咽下那颗泛着苦味胶囊、凯蒂窜到他两腿间,看了看那血水直流的部位,用爪子大致量了下打开的宽度,“差不多了,再等等就会完全打开,到时你也不会感觉到疼,不过要记得一定要装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来,不然会让怀疑的,知道么?” 塞西咬着牙点头,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菲恩回来了。 凯蒂立刻消失。 “水来了!”菲恩端着水杯跑进来,扶起塞西的头,把杯子凑到他嘴边,“慢慢喝,别呛着。” 塞西两三口喝了个精光,躺回床上正平顺呼吸,这时,隆美尔也从外面赶了回来,一头扑倒了床边,“亲爱的,你感觉怎么样了?” 55萝莉馅小包纸~~ 药效开始发挥,身上的痛正慢慢消失,但塞西还要表现出一副疼痛万分的样子来,呲牙咧嘴的大声惨叫。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装的,痛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只是不像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而是更像便秘的那种痛…… 好吧,这个不恰当的比喻怎么又溜出来了→_→ 菲恩一边兴奋地大叫着“看见孩子的头发了!”一边鼓励塞西憋住气,争取尽快让孩子出来。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男人的胯骨天生狭小,孩子的头卡在那里很难出来,虽然有小肥猫的止痛药帮着,塞西还是被疼出了一身汗,双手揪紧隆美尔的衣领,憋足劲儿使劲往下压。 隆美尔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两眼发直的瞪着塞西绷紧的大腿,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空白,他想做点什么可有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傻愣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爱人活受罪。 “埃尔温……亲爱的……”塞西扯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地喊到。 隆美尔赶紧凑过去,“我,我在这儿呢!” “你……爱不爱我?”塞西挤出一丝力气,哆嗦着惨白的嘴唇问他,“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爱爱爱!我爱你!宝贝,亲爱的,咱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行吗?你先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过后你让我每天对你说一百遍‘我爱你’都没问题啊!”隆美尔用衣袖擦着他脸上的汗水,然后又在他唇上种种亲了一口,“宝贝,我爱你,我这辈子就指望你活着了,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 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塞西抓着他衣服不撒手,“如果……孩子生下来以后,你敢不要我们……我……我就跟你没完!” “不会的不会的!我最怕的就是哪天你突然离开,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还有我们的孩子,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们!宝贝,别胡思乱想好吗,我会一直爱你的,一辈子!”隆美尔不停的给他擦汗,说的这些不知是真情实意还是只为了安慰他才说的敷衍之词。 人家都说怀孕的人比较敏感,曾经塞西还不以为然,他就没有这么顾虑嘛,真甜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一点心事都没有,可没想到最这最后关头了,竟然还真的敏感起来,逼着隆美尔又是毒咒又是发誓的,还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隆美尔中尉都快哭了,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啊啊啊啊! 当药效全部发挥出来时,塞西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疼了,可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不用受那份撕心裂肺的痛了,坏处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使劲了…… 菲恩急得一个劲儿的催他,“你倒是用力啊!用力啊!” 塞西憋得脸通红,可孩子就是出来,脑袋卡在出口那里,这要是一般人早疼得跟杀猪似的。“这样下去不行!再生不出来,孩子就有窒息的危险了!” 菲恩的一句话听在塞西耳朵里就像乍起一道惊雷! 他的孩子又要死了吗?!塞西有些晕,上次流产留下的阴影依然留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不行!孩子不能有事……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再出事!哪怕是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让孩子受伤一丝伤害! 这是为人父母的本能,保护孩子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没人能逃避,也没人能掠夺。 塞西一下子有了力气,不用菲恩催,自己便开始用力,白皙的脸蛋憋得通红,抓着隆美尔的手也是青筋毕露,骨节突出,在毫无痛觉的大吼一声后,就听到“哗”的一声,肚子一轻,有什么东西流出了体外。 “哇!哇……哇……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乍然响起,回荡在小小的卧室里特别刺耳,可这一声声的哭啼震撼着在场三人的心,尤其是刚刚荣升为爸爸的隆美尔。 菲恩一手托着小小的婴儿,一手拿着用酒精消过毒的剪刀,“咔嚓”一下,孩子和母体终于分离开来。 塞西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在床上,两腿之间还有鲜血不停的流出,隆美尔赶紧从菲恩手里接过孩子,让他给塞西止血。 唔……好软……好小……好像刚出炉的面包……隆美尔直着眼看着包裹在被子里初生的女儿发呆,手臂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会弄伤她。 “真让你猜对了,是个漂亮的小公主。”菲恩也跟刚从水里出来似的,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剩下的工作就简单很多,塞西的那里奇迹般的没有出现裂伤,真是谢天谢地。 塞西累得虚脱了,费力的抬起手,“我看看……孩子……” 隆美尔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过去,“亲爱的,你看,娜娜长得像你。” 小家伙的脸蛋红通通皱巴巴的,哪能看出摸样来,两只小手松松的攥成小拳头,拱在胸前,正闭着眼睛嚎呢,那小声音可嘹亮了,一听就是个健康的宝宝。 塞西心里一瞬间就被巨大的幸福给塞满了,这种奇妙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知道,这个陌生的时空中,这个与自己一脉相承的孩子,是除了隆美尔之外,与自己最亲近,最在意的人了。 “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一切……”塞西摸着孩子的小脸,喃喃道。 隆美尔不满,“那我呢?” 塞西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你就往后排一排吧。” 这句话深深打击到了爱妻如命的狐狸先生…… 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个晚上,塞西在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便筋疲力尽的倒在被窝里沉沉睡去了,连他“婆婆”和“小姑子”来了,都不知道。 隆美尔请了三天的假,专心伺候起产夫,而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吃奶。 塞西是男人,虽然他已经生下了一个漂亮健康的女孩,但他仍然是个男人,男人是不可能有奶水的,这一点已经得到了隆美尔先生的证实,塞西的胸部除了有些肿胀外,是一丁点奶水都没挤出来…… 一巴掌拍掉在胸前乱摸的爪子,塞西怒瞪,“你还真当我是女人啊!” 隆美尔委屈,“那我们女儿的食粮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喝奶粉吧,我现在一看到商店老板娘,浑身都不自在。” 凭空多出一个刚出生的女儿,任谁都会胡思乱想一下。昨天隆美尔买的好几包奶粉,才勉强解决了宝贝女儿的温饱问题,商店老板娘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半天,不过始终没问什么,人家的私事嘛,还是不要太多事的好。 塞西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娜娜,用手指戳了戳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对男人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去找个有奶水的女人来吗?我们给她钱,一次多少钱买她的奶水,难道不行吗?” 隆美尔挠头,“可是总得想个像样的理由来,我,我一个大男人,也开得了这个口……” “笨死了!”塞西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戳了他脑门一下,“这个时候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还有,你妈妈怎么还不来?不是昨天就应该到了?” “昨天没有买到车票,只能坐今天的车了,海伦娜知道地址,她会带着母亲找到这儿的,”隆美尔亲了亲女儿的小手,“你一个人在家能行么,要不等菲恩回来我再出去?” “没事,娜娜正睡着,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你也要快点回来。” “知道了,我快去快回。”隆美尔拿起皮包就出了门,可要去哪儿找有奶水的女人啊……还没出巷子口,就看到隆美尔夫人和海伦娜从汽车上下来,身边还有大包小包的行礼,海伦娜正在给司机钱。 “妈妈!”隆美尔跑过去,“您终于来了!” 隆美尔老妇人摆摆手,第一句话就问,“孩子还好吗?” 隆美尔点头,“胖乎乎的很健康。” “谢天谢地,”隆美尔老夫人放下心来,然后又问,“塞西呢?他身体怎么样?” “他能吃能睡,精神很不错,现在正房里看着娜娜睡觉,刚刚他还在问您什么时候能来呢。”隆美尔傻笑,只要一提到妻女,智商立马变成负数。 “上帝保佑,真是太好了。”隆美尔老夫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看他一副要外出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隆美尔和海伦娜拎起地上的几个包,往家走去,“娜娜每天只能喝没营养的奶粉,塞西让我去找个有奶水的妇女来,花钱买她的奶水给孩子吃。” 隆美尔老夫人皱眉,“这事你哪能办成,还是交给我吧,等会我去找找看。” 三人来到公寓门前,隆美尔掏出钥匙打开门率先进去,而塞西正好抱着睡醒的小娜娜下楼来喝水,“这么快就回来了?” 隆美尔连忙走过去,指了指门口,“我妈妈来了。” 紧接着,海伦娜拎着包,笑容灿烂的对他打招呼,“嗨!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最后才是隆美尔老夫人仪态万方的走了进来。 塞西一下子愣在原地,事发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不好! 老妇人对他微笑的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男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比照片上还要好看许多啊。”怪不得能让儿子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确是个漂亮的人,尤其是那双深蓝色眼睛,闪着宝石般迷人的光泽,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是个女孩,就更完美了…… 隆美尔碰了碰还在发呆的塞西,低声提醒,“亲爱的,快向我妈妈打招呼!” 塞西一个激灵,连忙抱着孩子走上前,结巴道,“您,您好,夫人……我是塞西?莫林,很,很高兴见见见到您……对对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哈哈哈哈……” 隆美尔老夫人觉得有趣,“我很可怕么?不用紧张,心情放松点,孩子。” “呀!这就是可爱的小娜娜?能不能让我抱抱?好可爱啊……”海伦娜凑到塞西身边,把哥哥挤到一边去,对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的小宝宝狂流口水,“妈妈,你快来看,娜娜长得好漂亮,很像塞西呢!” 隆美尔老夫人眼神一动,伸出手臂,脸上的微笑慈爱和善,“孩子,我能抱抱她吗?” “可以!当然可以!”塞西终于回过神来,把怀里的娜娜交给她,然后转身跑进厨房忙着切水果。 隆美尔心疼他身体还么复原就做这些事,也进入厨房打算帮忙,却被他赶了出来,理由是让隆梅尔夫人看见多不好。 56意欲强暴→_→ 娜娜出生三天了,白嫩嫩的小脸蛋虽然还有些皱,但比刚生下来那会儿漂亮多了,一双圆滚滚的深蓝色大眼睛简直和塞西一模一样,红艳艳的小嘴一开一合,留下一串哈喇子…… “哎呀呀,真漂亮!我们娜娜长得真是太漂亮了!”海伦娜轻轻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娜娜一眨不眨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海伦夫人,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特有的纯真,两只小手从小被子里伸出来,探向对自己一脸慈爱笑容的妇人。 “鼻子和嘴巴有些像埃尔温,其他地方都很像塞西,啊,是个漂亮的小美人。”海伦夫人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原本还担心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缺陷,没想到却是个健康聪明的宝宝,真是大大的惊喜,“宝贝,让祖母亲亲……真香!” 听到外面的声音,塞西松了口气,趴在隆美尔肩膀上,嘟嘴,“这算不算接受我了呢?” 刚才被赶出来的隆美尔此时站在灶台前把水果切成块状,撞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盘子里,“我想应该是,你看妈妈很喜欢娜娜,也会喜欢你这个生出漂亮宝宝的‘妈妈’。” “但愿如此。”塞西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辛苦你了,爸爸。” 隆美尔转过身抱住他,两人的鼻尖挨在一起磨蹭,“更辛苦你了,妈妈。” 塞西咧嘴笑,笑得特别好看,隆美尔看得有些晕,侧头就吻了上去,把客厅里的两只大的和一只小的都抛在脑后。 和祖母对望了一小会儿,娜娜便有点困了,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圆滚滚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嘟……嘟……”海伦娜轻按她挺翘的小鼻尖,“娜娜要睡觉了么?好懒哦……” 塞西端着水果走出来,身后有人形跟屁虫一只,“夫人,让您久等了。” 海伦夫人抱着娜娜端坐在沙发上,“娜娜看起来又要睡了,不喝奶粉吗?” 塞西接过孩子,有些笨拙地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等她饿了再说吧,奶粉喝多了不好。” “也是,”海伦夫人点点头,随即站起身,“埃尔温留下照顾他们,我和海伦娜去附近转转,马山就回来。”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就带着海伦娜出了门。 “哎,夫人……”塞西想追出去,但被隆美尔挡在了门口,“亲爱的,你还抱着孩子呢,我们回卧室去。” 塞西望着门外,“可是她们要去哪儿啊?” “妈妈是去找有奶水的妇女,”隆美尔关上门,扶着他慢慢走向楼梯,“她怕我办不好事,所以才要亲自出马,斯图加特她还算比较熟悉,再说这种关于女人的事,还是要女人出面比较好。” 亲亲女儿熟睡的小脸,塞西躺在床上享受隆美尔的全方位微笑服务,捏捏肩膀锤锤腰,松松筋骨揉揉菊花……塞西翻过身一脸黑线的把那只爪子拍掉,“老实点!禽兽!” 隆美尔委屈,“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里恢复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菲恩说了,一个月之内不准砰我,不然就等着为我收尸吧!”塞西嘟囔,把一条腿搭在他肩膀上,坏笑道,“来,给哥捏捏腿。” 隆美尔握住那细白的脚踝亲了下,然后认命的服侍起老婆大人。 小娜娜两只小拳头拱在胸前睡得香甜,小嘴微张打着小呼噜,狐狸爸爸趴在女儿旁边,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凑上去,在女儿粉嫩嫩的小脸蛋上啾啾亲了两口。同时在心中感叹,幸好长得像塞西啊…… 松鼠爸爸在一旁睡的是天塌不惊,狐狸爸爸搭眼一瞧,嘿,这父女俩的睡姿竟然一模一样,肖似得两张脸凑在一起,可爱得让狐狸先生心肝乱颤。 隆美尔夫人和海伦娜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模样清秀的女人,金色的长发盘起,穿着白色衬衫,看着干净利索,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这位是格林夫人,她儿子才三个月,家就住在玛丽广场旁边,离这儿很近。价钱也谈好了,你们不用操心任何事。”海伦夫人带着妇女进入客厅,“塞西和娜娜呢?” 隆美尔,“哦,他们在楼上睡觉。” 海伦娜捅捅他,悄声问,“怎么不见菲恩?” “他今天有工作,要忙到很晚,”隆美尔倒了杯果汁给她,“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海伦娜撅嘴,“知――道――了――” 等塞西穿着睡衣晃悠下来时,被客厅里的一群人吓得一跳,愣了三秒钟,猛的转身又蹬蹬瞪跑回了楼上。海伦夫人淡定的笑着,“那位就是孩子的母亲,很年轻吧。” 格林夫人疑惑,“看着有点像男孩子啊?” “她平时就喜欢这么打扮,劝了很多次都不听,今天看您在这里,估计是不好意思了。”海伦夫人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孩子像妈妈多一些,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哦~是吗!真期待!”格林夫人显然是相信了海伦夫人的话,毕竟这位贵妇看起来很正直。 隆美尔爬上楼,一进卧室就看到塞西抱着刚睡醒的宝宝发呆,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亲爱的,把娜娜抱下去吃奶吧。” 塞西眨眨眼,“我们女儿一定要吃别的女人的奶水么……” 隆美尔叹气,“可是你没有奶水啊,娜娜会饿坏的。” 小宝宝睁着湛蓝的大眼睛望着“妈妈”的下巴,一只小手在他胸前抓啊抓,小嘴里吐出一串泡泡。塞西搂紧宝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好像宝宝吃了别人的奶水,就会被抢走似的。 “只是吃奶而已,又不是交给她去养,没什么可担心的。”隆美尔安慰他,“熬过前半年,等娜娜长大一些我们就给她吃些别的东西,慢慢脱离母乳,不就行了?” 塞西不情愿的点头,“那我就不下去了……” “嗯,我看着就好。”隆美尔抱过娜娜,亲亲她乱挥的小手,“爸爸的小心肝哦……我们去吃奶喽!” 孩子被抱了下去,客厅里传来女人们的笑声,塞西蹲在地上郁闷的抠墙――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女儿啊啊啊啊!!!!! 不管这边郁闷抓狂的松鼠爸爸,客厅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 漂亮可爱的娜娜乖巧的让格林夫人抱在怀里,不同于两位爸爸硬梆梆的胸膛,这位身上有着香喷喷味道的阿姨的胸脯真的好软喏……娜娜眯着大眼睛,一脸享受的把脑袋埋进人家的大胸脯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埋胸? 满头黑线的狐狸爸爸擦擦冷汗,这要是被塞西看见,肯定又得犯小心眼。 格林夫人被宝宝可爱的小摸样逗得花枝乱颤,抬头瞄了隆美尔一眼,脸有些红,“娜娜和先生长得很像呢。” 隆美尔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孩子和自己长得像,不管是菲恩还是海伦娜,就连海伦夫人都认为娜娜很像塞西啊,虽然不计较这个,但是从别人嘴里听到女儿更像自己,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格林夫人解开衬衣扣子,看样子是要给娜娜喂奶,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埃尔温,你怎么能看呢!”海伦娜黑线的大了哥哥一下,“这里男士止步的!” “哦哦。”隆美尔连忙走进厨房,避嫌。 海伦夫人和海伦娜在第二天下午就回家了,因为儿子这里的确不再需要她们的帮忙,奶水的问题解决掉,其他的小问题就交给那对小夫夫独自解决也没关系,人嘛,总要长大的。 隆美尔现在每天都会下班回家,不在驻地里呆着了,白天里宝宝有塞西和菲恩照顾,晚上就是他撒播父爱的时间了,小娜娜非常喜欢狐狸爸爸,总是黏着他让他抱,小嘴里咿咿呀呀的吐出含蓄不清的音符,父女俩每天都要交流一下感情。 有了狐狸爸爸在,松鼠爸爸就终于喘口气休息休息,这小家伙太能闹腾了,不是拉就是尿,一睁开眼没别的事,就是吃奶。格林夫人会按时送奶水过来,有时也会在这里呆上一天,渐渐地也就了解了这家人的状况。 爸爸是军官,妈妈是老师,舅舅是军医……漂亮的妈妈没有足够的奶水给孩子吃,只能花钱买,爸爸高高瘦瘦的,模样英俊,看起来是个严肃正直的军人,舅舅长相清秀,彬彬有礼,接人待物显得很沉稳,真是不错的一家子。 两个月的时间,小娜娜就被喂得白白胖胖,浑身都是小奶膘,穿上白色的小裙子,胖嘟嘟的别提多可爱了,隆美尔抱着女儿在房间里玩,塞西躺在床上看书,只要他一在家,看孩子的任务就是他的。 菲恩把格林夫人送来的奶水加热后端了上来,有点腥的味道不怎么好闻,可小娜娜欢快得咯咯笑,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杯子。 “宝贝,小心烫哦!”菲恩躲开她,把杯子放在高出晾着,等温度下来了再喝。 塞西抱过女儿,在她白胖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想死我了!” 娜娜笑弯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小模样已经长开了,果然更像塞西多一些,只是鼻子像隆美尔,那粉嫩嫩的皮肤,圆滚滚的小身材,湛蓝色的眼睛,挺翘的小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和柔软微卷的金发,可想而知长大后会是怎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 “哎呦,我女儿怎么这么好看啊,像谁啊,这么漂亮。”塞西把娜娜抱在怀里玩飞飞,隆美尔搂住他吻了吻,“当然是像你了,不然谁有这本事?” 菲恩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三口,想到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然后望着窗外发呆。 莫林夫妇从但泽寄来了一大堆婴儿用品,衣服鞋子啊都是莫林夫人亲手做的,还有两件漂亮的小斗篷,快到秋天了嘛,做外婆的担心孩子会着凉,老莫林在信里说塞西的大姐家出了点事情,所以暂时不能来斯图加图看望初生的外孙女,等那边事情一解决就马上过来。 现在两人的卧室里堆满了娜娜的生活用品,隆美尔还亲自动手给女儿做了个小床,放在他们大床旁边,方便半夜起来喂奶换尿布啥的。 因为塞西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陪着,凯蒂不方便出现,所以只能在菲恩和隆美尔同时不在的时候才能见一见宝宝。 “哇哦……这就是你和隆美尔的孩子啊……”凯蒂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娜娜的小胖手,“真是不可思议,这也太神奇了……” 娜娜躺在床上,侧头好奇的看着它,嘴里咿咿呀呀的,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着小胳膊小腿想要去抓它, 凯蒂不怕死的又往前凑了凑,感叹,“这绝对是我的功劳,完美的艺术品!” “去你的!”塞西把它拎起来,扔到一边,“我女儿怎么可能是你的艺术品?你皮痒了还是活腻了?小心我找只猥琐的公猫把你上了!” 凯蒂爬回来,一会戳戳娜娜胖成三截的小胳膊,一会拍拍她胖嘟嘟的小身子,就差扑到人家脸上亲一口了。 好粉嫩好可爱的小包子哦~心~ “菲恩还没怀上么?”凯蒂忽然问道。 “没有,不知怎么搞的,这么久了还是一点也没有,是不是曼施坦因有不孕不育症啊……”塞西一边哄着女儿睡觉,一边漫不经心的猜测。 “不好说,这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毛病多,连怀孕都这么麻烦。”凯蒂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幸灾乐祸的想,是你们生不出来啊,可不能怪我给的药是半成品……嘿嘿嘿嘿…… 话音还没落,门铃就响了起来,塞西下楼开门一看,是笑眯眯的曼施坦因。 “我买了礼物过来,”曼施坦因提了提手里的盒子,“菲恩不在家吗?” “他去商店了,很快就回来。”两人直接上了二楼,小娜娜虽然有些困意,但仍然顽强的睁着眼睛自娱自乐,而某只肥猫已经不见了踪影。 曼施坦因的目光瞬间就被床上那个小粉团子吸引过去,娜娜显然也注意了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帅叔叔,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好像是在打量他。 “我的上帝,居然是个女儿!你和埃尔温两个男人居然生出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太不可思议了!”曼施坦因抱起小娜娜,奶娃娃身上的奶香味钻入鼻尖,心底顿时柔软一片,望见那双单纯的眼睛里,曼施坦因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孩子了? 伸出一根手指都弄着小小婴孩,立刻就被软软的小小的手心握住,娜娜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把他的手指慢慢地,慢慢地塞进了小嘴里…… 曼施坦因连忙抽回手指,“脏,不能吃。” 小娜娜瘪瘪嘴,想哭。 塞西赶紧从桌上拿来一个奶嘴,“来,宝贝,我们吃这个,这个比叔叔的手指好吃多了……”说着,就让她吸住,省的在胡乱吃东西。 小粉团含着眼泪,眨眨眼,望着自己的“妈妈”。 “塞西,你看这个牌子的奶粉怎么样,商店老板说这是新产品……埃里希!”刚进门的菲恩拎着两袋子东西看到正在逗弄宝宝的曼施坦因很是惊讶,“你怎么突然来了?” 曼施坦因上前抱住他,“想你了。” 这时,小娜娜打了个哈欠,玩了一早上,困了呢。 塞西抱着她轻轻摇哄着,嘴里低唱着摇篮曲,不一会小家伙就含着奶嘴睡着了。菲恩和曼施坦因先下了楼,塞西把女儿小心地放进她的婴儿床里,盖上小被子,在她脑门上印上一吻后才放轻脚步下楼去。 “睡了?”曼施坦因看见他下来,放下水杯,问道。 塞西揉揉肩膀,“是啊,今天醒的时间有点长,平常这时候早就睡了。”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将军不是祝愿了么?你还有时间来这儿?” 曼施坦因一挑眉,笑容里多了一丝玩味,“我在医院里碰到了两个很有意思的人。” 费恩看他,“认识的人吗?” “当然,你们可能也认识,”曼施坦因抓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就是当初那两个伤害了塞西的军人,我在医院恰巧碰到了他们,有趣的是,他们就诊的前列腺科……” “噗!”塞西喷水嘴里果汁,曼施坦因淡定的闪开,接着说,“听说他们在那家医院里已经看了一年了,到现在还没看好,其中一个人还因为这个和他老婆离婚了。” 菲恩和塞西偷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我说,药剂的时效不是只有半年吗?”塞西拉着菲恩躲到厨房,低声问。 “是半年没错啊,我不可能配错的……”菲恩有些底气不足,“是不是他们又乱吃药,导致现在的结果?” 塞西苦恼的抓抓头发,自己那么做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实在有点……良心不安啊…… 曼施坦因端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吸吸溜溜喝着白开水,如果这是美味的葡萄酒那就更完美了,望着厨房里那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晚上又有事情要做了啊…… 隆美尔回到家,先和曼施坦因打了个招呼,便立刻上楼去看看一天没见面的女儿,娜娜睡得正想,隆美尔亲了亲她的小脸,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他现在是有女万事足,感觉整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为此还受到了军队领导的一致好评。 唯一让他感到不满意的就是,自从娜娜出生后,塞西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顶多就是亲亲嘴,摸摸手,再想深入那是门儿都没有,虽然两个人一样,都是硬邦邦的男性躯体,可他一看到塞西,就想扑过去压在床上,狠狠的大干一场……但每次碰到他只顾着女儿,对自己冷漠的眼神时,怒张的欲望只能被强压下去,不敢他家亲爱的一根手指。 对面的卧室门紧紧关着,隆美尔关上房门,走到正在用小勺给娜娜喂奶水的塞西的身边,双手轻轻握住他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塞西……” 此时塞西眼里只有女儿,所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们也该休息了……”隆美尔从后面抱着他,嘴唇不断在他颈窝处亲吻,双手也四处点火,企图挑起他的性致。 塞西拿着手帕擦掉女儿嘴边的奶渍,轻轻拍打着她,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很快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时候的小奶娃是最幸福的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享受着父母无边的怜爱。初为人父的狐狸先生和松鼠先生自然也不敢马虎,仔仔细细伺候着宝贝女儿,就怕她一个不高兴哇哇大哭起来,让自己心疼。 娜娜打着小呼噜,身旁是莫林夫人寄来的洋娃娃,个头大小和她差不多高,小家伙很喜欢它。 塞西把小碗随手放在柜子上,给女儿盖好被子后,侧身坐在床边。指着肩膀对隆美尔说,“给我揉揉,酸死了。” 狐狸先生立刻摇着尾巴扑上去。 宽厚的手掌揉着酸痛的肩膀,力道拿捏得不轻不重,很是舒服,塞西惬意地眯起眼,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身体。 隆美尔站在他身后,视线往下一瞄,刚好就能看到他敞开的睡衣领口里春光一片……吞吞口水,试探地将一只手缓缓伸进领口,不成想还没触摸到那滑腻的皮肤就被摁住了…… “干嘛?”塞西恶声恶气的斜眼看他,“爪子老实点!” 憋了两个多月的狐狸先生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漂亮的爱人每晚都睡在身边,可那种看得见吃不着,咫尺天涯的痛苦都要把他折磨疯了! 隆美尔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一把抱住就往床上拖,“你最近很过分知不知道!心里眼里只有娜娜,而对我都冷落两个月了,这不公平!” 塞西被扔在柔软的被子上,身上压着猴急的男人,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做无谓的挣扎,“现在当然是女儿最重要!你给我起来!” “做梦!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做,还要做个尽兴!”隆美尔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用力扯开他的睡衣,扣子掉了一地,低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亲爱的,我真想强+暴你……怎么办?” 塞西扑腾着四肢,“滚――!” 隆美尔脱掉衬衫,回到家后他还没换衣服,也没有洗澡,塞西嫌恶的推开他,“臭死了!” “不知道么?这就是男人味。”隆美尔特流氓的勾起嘴角,抱着爱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总不能让我一直盯着士兵们的屁股流自慰吧。” 塞西僵住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王八蛋想出轨么?孩子才刚出生,他就想要移情别恋了?! 隆美尔意犹未尽的回忆,“他们的身体很年轻,也很有活力……” 57爆发的前夕 塞西暴躁了,掐住他脖子摇晃,“难道我不年轻,没有活力么?!” 隆美尔的一直爪子悄悄地向下摸,表情无辜,“可是你不让我碰啊……” 塞西瞪眼,“他们会和你上床?” 隆美尔眨眨眼,没说话,不过在塞西看来这比说了什么更能表达他龌龊的想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 “混蛋!”塞西捡起身边的枕头使劲砸在隆美尔脸上,“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厌倦了,没想到你还挺实诚!说!这三个月你在外面和几个鬼混过!” 隆美尔搂住他腰的手用力一摁,让抓狂的松鼠先生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自己身上,笑道,“还没开始呢,不过有这个想法了,和他们洗澡的时候,目光总是被那群年轻的身体吸引,虽然没你漂亮,但好歹也能缓解一下,非常时期,我也就不挑食了。” 塞西恨不能撕碎他那张得意的脸。 “宝贝,我也是不得已才要这么做,你得体谅我,”隆美尔轻咳一声,憋住笑,“娜娜还这么小,你每天要照顾她就已经很辛苦了,如果晚上我再缠着你,恐怕会累到你啊……” “放屁!”塞西厉声打断他,气得脸颊通红。“这是在为你偷情找借口么?你个伪君子!王八蛋!你如果敢在外面偷人,那你这辈子就被想再生儿子了!” 隆美尔抱住他,亲吻着他赌气的嘴唇,“我不要儿子,我只要你……宝贝,我们来做吧,不然我真要找别人去了……” 塞西觉得是到重振夫纲的时候了,看来这只狐狸想疯啊,竟然敢再背地里偷偷打起了手下士兵的主意,太禽兽了! 婴儿床里的小粉团儿睡得呼呼的,丝毫没察觉到她两个爸爸正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卧室的灯被关掉,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塞西赤+裸的皮肤上,有一种朦胧美感。隆美尔含住他胸前的一点,学娜娜那样重重吸了两口,塞西立刻爽得挺起胸膛,像是在迎合他一般。 紧致纤细的腰肢并没有因为生过一个孩子而变得走样变形,隆美尔坐在大床中央,早就克制不住奔腾的欲+望,动情抚摸着他全身光滑的肌肤,湿漉漉的吻从下巴一直蔓延到胸口,留下一片水渍。 塞西坐在他腿上,靠着他屈起的膝盖,扬起白皙的脖胫,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撑着床铺,咬着唇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能把女儿吵醒。 “亲爱的,”隆美尔捧住他的脸,忽然问道,“你后悔吗?” 正沉醉他温情爱抚中的塞西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和我这样平庸的人相爱,还剩下了孩子,你有没有后悔过?”隆美尔背着光,整张脸全都隐藏在阴影里,“面对你,我总是信心不足,担心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留住你,塞西,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哪怕是一分一秒。” 最火热的部位肿痛难受,急切地想找一个发泄的途径,塞西气恼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含糊骂道,“少废话!快进来!” 隆美尔却执拗地想得到一个答案,“那你先告诉我,后悔过吗?” 真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死缠烂打抱怨自己被冷落的人是他,到了关键时候胡思乱想的也是他,到底还做不做了?!塞西牙根发痒,“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床都上了,孩子也有了,即便是我后悔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扔下你和娜娜独自离开么?我就那么像靠不住的人么?啊?” 你还怕我跑?我还怕你跑了呢!塞西想。 “这段日子就像是在做梦,我怕梦醒后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你不见了,娜娜也不见了,而我又是孤身一人……”隆美尔抱住怀里的人,他太爱他了,爱到每时每刻都担心会失去他,还有他们可爱的女儿,“塞西,无论将来我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请求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带着孩子离开我……好不好?” 塞西被突如其来的伤感搞得莫名其妙,不过还在安抚的亲了亲他额头,放软声音,“我知道了,你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了,我和孩子会永远陪着你,可以了么?” 隆美尔还是不放心,“那,那你发誓。” 塞西皱眉,“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还发誓?” 隆美尔点点头,“我一定要听到你的承诺才能放心。” “好吧……”塞西无奈道,身上的热度早就在哆里八嗦中消退可,“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对你的感情是永恒的,是牢不可摧的,今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真诚的,所以,没问题了吧?” 得到保证的隆美尔欣喜若狂,但他更清楚这一两句诺言根本没什么用,听一听就是图个心理安慰,只有把结婚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这个男人才真正的只属于自己。 塞西哪知道他心里想的,扭着身子在他身上磨蹭,“快点,亲爱的,我也好想你……” 隆美尔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润滑剂,涂在手上,绕道他身后,摸上那许久未曾光临的销魂密处,慢慢探了进去。 “嗯啊……”塞西有点疼,毕竟有些日子没做过了,虽然经过了一次生产,但用过小肥猫精心推荐的有恢复功效的创伤膏后,那里已经变得像从前一样紧致火热。 隆美尔咬住他的唇,“宝贝,你这里……真是太迷人了……哦不,应该是你全身都很迷人,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塞西搂着他脖子,随着手指的深入摆动着臀部,“怎么能一样?我年纪大了,想留都留不住你的你……啊啊啊!你慢点!疼!” 隆美尔轻笑着吻了吻他耳朵,“小声点,娜娜就在旁边呢。” 塞西也不客气,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把呻,吟化成低低的呜咽。 曼施坦因大汗淋漓的伏在菲恩身上辛勤地耕耘着,今晚的菲恩格外热情,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平时在床上都很矜持害羞的人忽然变得主动妖娆起来,这让曼施坦因受宠若惊。 菲恩抚摸着他汗湿的短发,自己还没感觉到累,他反而有些顶不住了……“看来夫人很合你的心意,平时也没少做吧。”这话酸得呦~ 曼施坦因搂着他肩膀平复急促的呼吸,闻言笑道,“是美少做,不然怎么能这么虚呢。”说着,从他身上倒回床铺,望着天花板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这次来真的没关系么?老将军的病情怎么样了?”菲恩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健康的心跳,闭上眼,低声问道。 “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月,我想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了,”曼施坦因抽出一支香烟,可还没点上,就被菲恩抢了去,“不准吸烟!” 曼施坦因搂住他,“好吧,女王大人。”说完,便换来狠狠一掐。 “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对科琳娜夫人是不是不公平?”曼施坦因胸前有些稀疏的胸毛,菲恩用手指卷起轻轻拉扯,长睫毛遮盖住眼底的担忧。 “我们之间公平交易,没有谁对不起谁,只要不干涉我的生活,她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哪怕是把她的前夫从部队里救出来。” 菲恩疑惑“在军队任职不是很好的事么?” 曼施坦因最喜欢他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很可爱,“那也要看是干什么,如果一开始就被当成炮灰送进去,下场就完全不同了。战场是极其残酷的地方,只要生死两条路,而她前夫的生路已经被截断,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她肯愿意帮我的最大原因。” 菲恩,“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想把人弄出来基本上不可能,前些天和兴登堡叔叔通过信,不会超过一年,德国就要打仗了。”曼施坦因搂紧爱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到时候不只是埃尔温,就连我也要上前线,这是立军功的好机会,没有人会轻易错过。” 男人骨子里都是争强好胜的,何况是从小就深受军国主义熏陶的曼施坦因,他和隆美尔一样,热爱荣誉,追求成功,这是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做的事。 菲恩偎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在打仗之前,自己能不能怀上孩子呢? 家庭的温馨让隆美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可他对战场的执着远远超过对小家庭的迷恋,1914年1月,离德国正是投入第一是世界大战还有五个月,山雨欲来风满楼,德国军队开始朝南方的法国边境移动,隆美尔被调到里符腾堡不远的乌尔姆,在第四十九野战炮兵团服役。 这次斯图加特没有和他一起被调走,依然留在威尔卡登。 因为战事吃紧,隆美尔一周两天的假期被取消,改成每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这让塞西很不满,不止是他,连娜娜小公主也很不痛快! 她最喜欢的狐狸爸爸不能整天陪她玩了,也不能每天都能见到他对自己傻乎乎的笑,好寂寞哎!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松鼠爸爸不准她在没有铺地毯的地板上爬,也不准她吃最喜欢啊焦糖,拜托!她还没长牙好不好!哪里会得蛀牙啊! 自从隆美尔去了乌尔姆,娜娜的心情低落了好多天,看到最最喜欢的奶水都不提起胃口,粉嫩嫩的小脸上挂满了失落,圆溜溜的大眼睛成天半眯着,以表达对狐狸爸爸的相思之情。 人家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这话放在娜娜和隆美尔身上一点也没错,肯塞西就想不通了,他也是爸爸啊,为什么女儿就不和他近乎呢! 松鼠爸爸很费解并且很郁闷。 漂亮的娜娜公主很快就要九个月了,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要比一般小孩发育得要快,不仅表现在个头上,在智力上也非常超前,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九个月的孩子能干什么?顶多就是咿咿呀呀的说些他懂别人不懂的话,而娜娜已经会喊爸爸妈妈这些比较简单的词语,虽然口齿不是很清楚,但在塞西看来,他的女儿已经很了不起了。 隆美尔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要往东绝不往西,要月亮绝不给星星,娜娜的一切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就一定回去办,导致塞西经常骂他溺爱孩子,将来这毛病得改! 菲恩随着部队也去了乌尔姆,所以不能再照顾塞西父女俩,所以在隆美尔离家的几个月里,都是由莫林夫人和海伦夫人轮流值班,把没有一点独立生活能力的塞西和娜娜养得白白胖胖的,模样也舒坦了许多。 在娜娜一周岁生日的时候,隆美尔请了假特意从乌尔姆赶回了斯图加特,当塞西问起他请假理由时,隆美尔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了,给自己的女儿过生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塞西大惊,“你告诉他,你有孩子了?!” 隆美尔点头,“没错。” “我的上帝,你想身败名裂吗先生?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这绝对不是件光彩到人尽皆知的事!这下娜娜就成了你私生女了!”塞西抓住他的衣领摇啊摇,“你赔我女儿的名誉!赔我女儿的名誉!” “亲爱的,冷静点……”;隆美尔被晃得头晕,“我们迟早都是要结婚的,娜娜不可能是私生女……你这个担心很莫名其妙啊。” 塞西停止摇晃,“说的也是。” “……”隆美尔把他抱上床,“宝贝,我们不说那些没用的了,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 塞西翻了个白眼,“你女儿就已经很招人烦了,我哪有时间再去想你啊,那不是更心烦么。” 隆美尔脱□上的睡衣,跪在床边,“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塞西一个翻身,利落下了床,嘿嘿笑道,“我今天很累,还是改天吧。” “改天我就要走了!”隆美尔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他胳膊,使劲往回一拉,人又重新落回了怀中,“宝贝,你要知道,男人是很危险的生物,而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更加危险。” “放开我!”塞西挣扎,“除了做那档子事,你脑子还能有点别的想法吗?” 隆美尔很认真的点头,“有啊,在想什么时候把你娶回家最合适。” 塞西看他,“还有两年,到时候估计你在东奔西跑的打仗呢,还结个什么婚啊。” 听到这儿,隆美尔一脸严肃的说,“无论在哪儿,只要你年龄一到,我就会立刻从前线回来和你结婚,决不食言!” 58狐狸爸爸的远行 一岁的娜娜已经能自己扶着婴儿床的遮拦站起来了,她看到想念已久的狐狸爸爸不但不陪她玩,还一个劲儿的欺负松鼠爸爸,这让小家伙很生气。 而小孩子表达心中郁闷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哭! “呜哇哇哇哇!!”小家伙站在婴儿床里,放声大哭。好说歹说才把塞西压在身上打算这样那样的隆美尔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蹦下来,来到女儿面前,摸摸她的扒在遮拦上的小手,“宝贝,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娜娜止住了哭声,但仍然哼唧唧的含着眼泪,好似在控诉爸爸们把她给忽略了,隆美尔抱着她胖乎乎的小身子放倒在床铺里,“来,闭上眼睛,明天爸爸再陪你玩好不好?娜娜很乖的。” 可惜小家伙很不给他面子,被放倒后就立刻爬起来,抓住狐狸爸爸的手不让他走,只要隆美尔掰开她的小手,小家伙就扯嗓子嚎,最后搞得隆美尔只好把她从婴儿床里抱出来,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宝贝啊,你到底要怎么样?爸爸和妈妈还有事情要办,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娜娜趴在他肩头,圆圆的一团,看起来可爱极了,小家伙眯着眼嘟着嘴,一脸不高兴,隆美尔轻轻拍打着她背,说尽了好话,可小伙家是铁了心了,一定要和狐狸爸爸一起睡。 塞西用被子把光溜溜的身体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在一边幸灾乐祸,“哎呀呀,我们的小公主想爸爸了,所以隆美尔先生请你好好安慰她,千万别让我们的小宝贝伤心哦!” 隆美尔走到床边,“总不能让她和我们一起睡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塞西笑眯眯地看他,“辛苦您了隆美尔先生,那我就先睡了啊,晚安!” 娜娜用胖胖的小胳膊搂住狐狸爸爸的脖子,蹭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隆美尔没办法,只好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把女儿塞进去,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可这样一来,想抱一抱他家亲爱的都不行。 低头看看娜娜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隆美尔父爱泛滥,只希望女儿永远都这么小这么可爱,睡在另一边的塞西忽然凑过来,越过女儿,吻住了他。 只是还没等隆美尔品尝到这个吻里的甜蜜,丰润柔软的嘴唇就洒然而去,塞西笑弯了一双眼,“算是补偿。” 隆美尔的一只爪子暗暗挠着床板,脸上笑的善解人意,“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爸爸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被淘气的小宝贝打断,谁喜谁忧只有各自心里最清楚。娜娜不仅在摸样上像塞西,就连娇蛮的小脾气也是像极了他,可怜老实木讷的隆美尔先生只有被他们“母女”两个压迫的份儿了。 塞西在报纸上看到了奥斯曼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大公夫妇遇刺身亡的消息,这下可出了大事。菲恩先从乌尔姆返回了威卡尔登,隆美尔很快也会回来,可下次相聚就意味着今后长时间的分离和提心吊胆,虽然知道隆美尔不会死,但也会受伤啊,挨饿受冻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这简直就是在他心口上撒盐。 7月31号,奥斯曼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已经三天了。第一天,俄国就进行了总动员,准备插手巴尔干,德国作为奥斯曼帝国的的盟国,对协约国宣战已是迫在眉睫。 这天早上七点左右,第四十九野战炮兵团进行着最后一次演习,狭窄的街道上回响着《保卫莱茵》的乐曲,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男女老少的声音都加入到这雄壮的旋律中来。 隆美尔作为一名排长,骑在马上,连队都是马拉大炮,士兵们快步走进清晨的阳光中,像平时的操练一样,然后在成千上万的人群的欢呼声中返回营房。 在匆匆收拾好行李后,隆美尔回到了124步兵团,驻扎在坚固的修道院里的团队营房已经忙得像个大蜂巢,士兵们都换上了土灰色的军装, 隆美尔马不停蹄的前去报到,然后和第七连的部下们重新聚合在一起,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兴奋,激动和期待,这让隆美尔深深感觉到能带领这么一帮兵去打仗真是一件美妙的事! 第二天,德国对俄国宣战。 西线德军按“施里芬计划”向比利时,卢森堡和荷兰进攻,然后向西南旋转,避开法军重兵集团,直驱巴黎。这是1757年腓特烈大帝的“吕岑之战”的大规模重演,而德军统帅部认定,这场战役必胜无疑。 塞西抱着娜娜在一旁看他打理背包,小家伙总是去抓包上的袋子,隆美尔接过女儿,亲亲她的脸蛋和额头,对塞西说,“我一定要干出点成绩,让你和娜娜生活的更好点。” 塞西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坐在床边,不想和他话别。 隆美尔坐到他身边,一手抱着娜娜,一手把他揽在怀里,“别担心,在没娶到你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死掉的,当然,娶到了你就更舍不得死了。” 塞西帮他系好军装上衣的扣子,“我只希望你平安回来,再给娜娜找个爸爸,实在太麻烦了。” “……”隆美尔的唇在他脸颊上流连,“亲爱的,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真的很不放心。” “我又不会跟人跑……”塞西抱紧他,眼睛酸涩得想要流出泪来。说话时的声音也微微哽咽,“除了你,谁还会喜欢娜娜这么顽皮的孩子,我可不想让我女儿受罪。” 娜娜安静的坐在狐狸爸爸怀里,看着抱在一起的爸爸们,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隆美尔吻住爱人,战场无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死了,可就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松鼠先生了。他的塞西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这样离开他,太舍不得了…… “好了,集合的时间马上要到了,你收拾好东西就走吧。”塞西用袖子擦擦脸,低着眼睛不去看他。怎么办,不想让他走,不想和他分开这么久,不想让他去战场上拼命,没有那些荣誉勋章,他们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啊。 可是,这个男人是为战争而存活的,如果不让他去打仗,会比杀了他更痛苦。 “趁娜娜还没哭,你快走。”塞西从隆美尔怀里抱过女儿,“我就不送你了,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多想想我和娜娜,如果到那时你还能想起来我们来的话。” 隆美尔背上鼓鼓囊囊的行李包,深深看了他一眼,“亲爱的,等我回来。”说完,就走下楼梯,出门钻进了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军用卡车。 塞西在阳台上望着汽车驶离的方向,心里的纠结痛苦无法用语言表达,能做的只有在上帝面前虔诚祈祷,请保佑隆美尔能平安归来。 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很乖巧的娜娜忽然哭了起来,伸着小胳膊,使劲往前探着身子,小胖手抓着虚无的空气,哭泣的眼睛一直盯着把狐狸爸爸带走的绿色怪物。 无论塞西怎样哄,都哄不住女儿的嚎啕大哭,最后父女俩一起坐在窗边掉眼泪,只是隆美尔没有机会再来安慰他们。 在欢送的乐曲中,隆美尔的团队穿过他的家乡斯瓦比亚山谷,士兵们高唱着军歌,经过了每一个小村子,被帝国主义和沙文主义狂热激发的居民们用鲜花和食物来款待他们, 在科威汉姆市,海伦夫人,哥哥卡尔,弟弟杰哈德还有妹妹海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娜一起到车站为他送行。 海伦夫人没有像其他母亲那样唠叨个没完,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神色有着淡淡的担忧,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自豪的心情。她只对隆美尔说了一句话,“我会帮你照顾好塞西和娜娜的,放心吧。” 海伦娜也抢着说,“我也是!我也是!” 隆美尔得到母亲的保证,心里终于算是踏实了下来。 卡尔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隆美尔点头,“你也是。” 杰哈德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是半年前你和塞西在在家里拍的照片,那张全家福我就不给你了,我知道你更需要这张。” 照片上没有娜娜,没有家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对着镜头傻笑,这个半年前塞西抱着娜娜去隆美尔家做客的时候拍的,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好幸福。 隆美尔仔细的把照片放在贴身衬衣的口袋里,挨个拥抱了家人,然后随着士兵们登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了。列车在夜色中渡过莱茵河,探照灯光劈开沉重的夜幕,在天边直来直去,搜索着敌人的飞艇和飞艇。 隆美尔站在机车的踏板上,盯着锅炉门中一开一合的火光。火光仿佛象征着他的命运,燃烧而飘忽,失望和希望。前面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是荣誉。 还没离开,就已近相思入骨。拿出照片,端详着笑靥如花的爱人,想到灵动可爱的女儿,隆美尔中尉的心情格外沉重。 在斯图加特,塞西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抱起娜娜,提着行李,离开了这个他和隆美尔呆了两年的家。他要回但泽去,完成学业,抚养女儿,慢慢等到战争结束。 “亲爱的,喝杯牛奶。”露西来到二楼阳台,夜风习习,透着一丝凉意,“娜娜睡下了?” “嗯。”塞西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星空,“最近她总是哭闹,我都快被烦死了,幸好还有妈妈和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真么办……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连封信都没有……” 露西无奈道,“你脑子里除了隆美尔,还能想点别的事吗?” “不能……”塞西像霜打茄子般无精打采,现在除了娜娜,没什么能在引起他的注意,唉……他的宝贝女儿啊……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沉默无话。 这时,屋里传来娜娜哭泣的声音,肯定是醒来看不到“妈妈”,小家伙伤心了,塞西连忙来到她小床前,把胖嘟嘟的小家伙抱起来,用毯子裹好,别着凉了,“娜娜醒了……爸爸的宝贝儿,是不是饿了呀?” 娜娜含着手指,抽抽搭搭地趴在“妈妈”肩头,蓝色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塞西轻轻拍哄着她,心里忽然有个错觉,那就是他们“娘俩”被抛弃了…… 远方的法国战场,隆美尔中尉正冒着枪林弹雨在战场上奔跑厮杀,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想着是不是感冒了,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呢,也不知道塞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他…… 59桃花运里的绅士 这里是法国境内一个叫海泰郎的小村子,隆美尔带领的小分队和一伙英国人展开了枪战,英军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被打出了村子。十月份的小村庄空无一人,这里的村民早就逃走了,独自去找水的隆美尔在后山的树林里迷了路,在一大片落了叶子的树林里转来转去,但就是找不到来时的路。 “真是见鬼!”隆美尔灰头土脸的坐在石头上,军装脏兮兮的,身上只有一壶水和几颗野果子,可他已经在这个鬼地方转了快半个小时了! 自己失踪了这半个小时里,难道就没人想起来找一找么?他们都在干嘛!隆美尔抬头望了望头上干枯的树枝和脚下腐败的落叶,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个美丽的海港城市,那里有他的塞西和娜娜,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当美好的憧憬幻灭成残酷的现实,耳边是轰隆炮声和凄厉惨叫,一开始还会给军官留下印象,但时间一长,再面对死亡时,活着的人就显得从容很多。 隆美尔当然不是怕死,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对塞西的承诺,还有他的宝贝女儿……她还那么小。平时聊天时,也会碰到家中有妻儿的军官或者士兵,对家人的思念缓解了对死亡的恐惧,尤其是谈起各自幼小的儿女时,铁汉子们也会满肠柔情。 等到德国赢得这场战争,他就可以回家了,把心爱的松鼠先生和娜娜宝贝拥抱在怀里,好好补偿他们这丢失的几年时光。 战场就像一个冷艳高贵的女人,让年轻士兵们为之着迷得近乎疯狂,热血激进的隆美尔中尉自然也不会例外,现在他心里除了塞西和娜娜,就是她了。 伸了个懒腰,拍拍身上的土,隆美尔中尉又重新燃起了斗志,抖擞着精神重新走进树林,继续寻找来时的路。 在经过一处杂草丛时,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隆美尔敏锐地察觉到了,心里一沉,不会是还没撤走的英军残部吧?这样想着,右手握住枪柄,慢慢的走进看起来还算茂盛的草丛,只是因为季节原因,原本鲜嫩的草绿色有点泛黄。 拨开草丛的同时枪口已经抵到了里面人的额头,隆美尔在看清那人的状况后,皱眉道,“英国人?” 躺在草丛里的男人盯着他,喘着粗气回答,“显而易见。”刚才长时间的憋气让他有点痛苦,这会儿既然都被发现了,也就不再试图掩饰。 隆美尔眼神一冷,“交出武器!” 英国男人自嘲笑道,“如果我还有一把匕首,那我现在就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隆美尔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用蹩脚的英文威胁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一枪崩开你的脑袋!”说着,依然把黑洞洞的枪口抵着他太阳穴,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果然如他所说,男人身上别说一把匕首一把枪了,就连一个钢g都没有,除了这身残破不堪的军装,剩下唯一的东西就只有他的那块怀表了。 “这是我祖母给我的。”英国男人见他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怀表看,怕他抢走,连忙说道,“我非常爱她,这块表对我而言是和我生命同样重要的……” “我又不是强盗,不会对你的表有非分之想。”隆美尔收起枪,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男人,“受伤了?看来还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呆在这种地方。 英国男人发现这个瘦高清秀的年轻军人非常有意思,这是在和他聊天吗?作为敌人,不应该干脆利索的拔枪射击,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在他的功勋薄上添上不轻不重的一笔? 隆美尔蹲下来查看了他的伤势,“啊,肩膀和额头受伤了,腿上也挨了一枪,不过这都不是致命的……你是因为没有力气了所以才赖在这里不走的?” “……”英国男人很想反驳,什么叫“赖在这里”,这片破树林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想活着出去,回英国的家里去,而不是呆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和死亡的法国。 “我今天不杀你。” 隆美尔的一句话让英国男人为之惊讶,“为什么?” “军人的较量,是在平等条件下才能进行的,你现在是伤员,我打死了你,对我来说是不光彩的,所以等你养好伤回到战场之后,我们再来公平的较量。”隆美尔扶起他走到一棵大树下,让他靠着树干,拿出装满水的水壶和野果,递给他,“你现在这里呆一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说实话我也饿了。” 英国男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片树林就像一个迷宫,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总之透着一股怪异,隆美尔在小路边上用石头摆成标记,防止自己找不回来,大约往前走了七八分钟,才看一只野兔从草丛中飞快跑过。 很好!找的就是你! 树下的英国男人正在喝水,忽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很快就看到之前的年轻人提着一只野兔跑了回来,高兴的对他笑道,“嘿!看我找到了什么!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哦,是吗……”男人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低头掩藏了略显不自然的神色,“谢谢你。” 隆美尔把兔子扔在地上,“这有什么,总不能看着你被饿死啊。来,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要包扎一下才行。”说完,就抬起他的头,仔细观察伤口,“我这里还有一些伤药,给你用吧。” 没有消毒水,那就只好用清水代替,没有绷带,也就能用布条来包扎,隆美尔动作轻柔地把仅剩的一点药膏擦在他额头上的伤处,完全不像出自武夫之手,英国男人有些昏昏欲睡,接连不断的作战和精神的高度紧张使他在放松下来后立刻就感到了疲惫。 “吃过东西再睡吧,不然你会坚持不住的。”隆美尔对他说,英国男人打起精神,靠在树下看着他把食物处理干净,燃起捡来的干燥树枝,坐在一旁,烤着鲜嫩的兔肉。 英国男人突然开口道,“我叫伯纳德?蒙哥马利。” 隆美尔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好。” 本来想和他交换姓名的蒙哥马利有些失落,不知是他故意回避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执着的英国军官再次发出了邀请,“我的全名是伯纳德?劳?蒙哥马利,是皇家沃里克郡团的排长。” 火堆里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的响声,隆美尔不停翻弄着食物,以免被烤焦,火光映着他略显刚毅的面部线条,把他的眼底的一片深蓝也染成了橘红色,回答英国男人还是两个字,“你好。” 蒙哥马利知道了,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名字。 他们是敌人。 兔肉被烤得外焦里嫩,隆美尔吹了吹上面的灰,拿随身携带的小刀把烤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先递给伤者,然后才是自己吃。 蒙哥马利嚼着无味的食物,轻轻皱了一下眉,隆美尔看见了,说,“将就点,现在特殊时期,有吃的就不错了,别要求那么高。” “呃,我没有那个意思……”蒙哥马利尴尬地想解释,但一碰上他蓝灰色的眼睛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像无论自己说啥都是在狡辩。 隆美尔擦擦嘴上的油,“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他们来救你,还是你去找他们?” 蒙哥马利,“我失踪了这么久,约翰中士肯定会有所行动,现在树林外有德军驻守,可能要等你们走了之后,他们才能进来。” 隆美尔,“可我出不去,我的部下就走不了,我得想办法赶紧出去,今天还没写信呢,看来是又写不成了。” “写信?”蒙哥马利好奇,“给家人吗?” 隆美尔笑了笑,“是爱人。” “哇哦!是心上人?”蒙哥马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真看不出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瞧你这么会照顾人,我想你肯定很爱她。” “当然,和‘她’分开的这两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还有我们的女儿,我可爱的小公主。”隆美尔用树叶擦掉手上的油,还不嫌不干净似的又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从衬衫口袋里把照片拿了出来,“看,这就是我的塞西,是不是很漂亮?” 蒙哥马利勉强撑起快要合上的眼皮,看清了照片上坐在花丛中的人,带点疑惑的语气问道,“我怎么看着,你夫人像个男人呢?” 隆美尔淡定道,“‘她’很喜欢这样打扮,我母亲也说过很多次,可没办法,她总是我行我素。” 蒙哥马利恍然大悟,“哦哦!那真是位漂亮的美人!你的女儿更像谁?” “像妈妈。”隆美尔把照片收起来,“幸好长得像塞西,如果我的小宝贝像了我,那可就糟了。” 英国男人盯着他的侧脸沉吟片刻,说“那可未必,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一般来说,都是女儿长得像爸爸,或许等她长大以后就会像你多一点。” 隆美尔只是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看他实在困得不行,就拍拍自己的大腿,“这样比较舒服,你受着伤,一定得小心点,来吧!” 60娜娜的坚持 蒙哥马利有些犹豫,“这也太冒犯了……” “我又不是大姑娘,怕什么?”隆美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趁这时候没人来,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我会留意周围动静的。” 蒙哥马利中尉很想拒绝他的提议,可那看起来并不会像女人那般柔软的大腿对现在的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躺上去安稳的睡一觉,如同小时候枕在祖母腿上入睡一般,肯定会很舒服…… 这位来自大英帝国的绅士想的好像有点多了…… 热心肠的隆美尔绝对没有动歪心思,好吧,虽然他的爱人的性别为男性,可这不代表他会对所有的男性都抱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因为塞西在他心里是无可代替的,几乎没有男人能比塞西更合他的心意,当然这也只是几乎,说不定还真有和塞西一样能吸引他目光的男性,但起码现在是没遇到。 看着手表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转动着,腿上的英国男人毫不客气的响起了鼾声,隆美尔时不时的朝四周张望,如果让来寻找他们的士兵们看见,无论是德军还是英军,他们就都完蛋了。 树林外,隆美尔的士兵们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他们很相信自己长官的战斗力,可眼看着太阳西斜,人还没从树林中走出来,就渐渐意识到大事不妙。格鲁纳上士立刻组织人手,带着两个士兵走进了树林。 既然猜到隆美尔是迷了路,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路边设置了显眼的记号。树林的路不是笔直的,而是曲曲折折,迂回反复,难怪精明能干的长官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自己丢失在了这片茂密的树林中。 英国男人依然睡得深沉,可隆美尔却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喊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欣喜不已的同时立刻摇醒了蒙哥马利,“快起来,活计!我的部下来了,你得赶紧藏起来!” 本来还有些头昏脑胀的男人立刻清醒,挣扎着站起身,隆美尔则好心地把他扶进先前藏身的草丛里,“呆在这里等我们全都离开后再出来吧,我想英国人很快就会赶来的。” 蒙哥马利深深的看着他,“难道真的不能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上帝作证,我没有任何恶意。” 隆美尔笑着摇头,“保重了,英国先生。”说着,便走出草丛,迎着呼喊着跑了过去,“嗨!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蒙哥马利伏在草丛里,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惆怅,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他…… 和士兵们会合的隆美尔带着连队迅速撤离了这个荒凉的小村庄,因为自己的关系,他们在这里已经耽误太久了,要尽快赶上大部队的脚步,这样才不会失去争取荣誉的机会。 就在狐狸先生吃苦受罪,时刻饱受着生命的威胁时,塞西在国内也过得很不舒心,因为他的宝贝娜娜生病了。 “呜哇哇哇哇!”幼儿娇嫩的嗓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反复高烧不断的娜娜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只能放声大哭,让“妈妈”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摸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塞西抱起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不停地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女儿的痛苦,“宝贝,别哭了……你哪里难受告诉爸爸好吗?你这个样子爸爸很心疼啊……”塞西连声安抚着她,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莫林夫人拿着药片跑进来,“来来来,宝贝,吃了药就不痛了!” 娜娜摇晃着脑袋,拒绝吃下这些苦不啦叽的白色药片,搂着“妈妈”的脖子,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就是不肯抬头。 “妈妈,这可怎么办,娜娜不肯吃药啊!”塞西急得都快哭了。 “没关系没关系!”莫林夫人抱过仍然在哭的娜娜,“我们慢慢喂就是了,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吃药的,这事不能着急。哎呦,我的小娜娜,不哭了啊,外婆给糖吃!” 塞西坐在床边,听着女儿哭哑的小嗓子,自责不已,“怎么会发烧呢?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啊,怎么会突然就发起这么严重的高烧呢……” 莫林夫人一边哄着娜娜,一边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看看这些天的你,跟丢了魂似的,连孩子晚上踢被子都发现不了,连续三个晚上,你都干嘛去了你?!这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孩子光着身子睡了一整晚哪能不生病!”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塞西还企图为自己辩解,“以前这些事都是埃尔温做的……” “你没了埃尔温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忽略?” “妈妈……” “你给我好好反省!在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之前我不会把娜娜交给你照看,我亲自来照顾她!”莫林夫人很生气,再怎么样也不能牵扯到这么小的孩子,她的宝贝孙女这么娇弱,万一真有个好歹,怎么向远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孩子爸爸交代! 塞西疲惫地抹了把脸,明白有些事是该好好想了。 自从和隆美尔相识以来,两人都是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为了能在一起,他们都为彼此做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每周只能相聚两天,但心里好歹有个盼头,知道到了那一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更别说娜娜出生前后,隆美尔几乎天天陪着他,照顾了大的再去照顾小的,一家三口在一起过得幸福而满足。 可现在不一样了,隆美尔一如平常时离开了他,可他却不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即使知道这只狐狸不会死,可心里空荡荡的抓不住一点希望的滋味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每次午夜梦回,都习惯性靠向左边,寻找温热结实的怀抱,可当他睁开眼时,触手摸到的却只有冰冷的床铺,他的爱人,不见了。 这时候就是最难熬的时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前闪过的是隆美尔的笑脸,虽然那家伙笑起来很难看,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小床里的女儿。 长辈哄孩子总是很有一套,娜娜在外婆的哄弄中终于吃下了药片,小脸皱成一团,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小摸样可怜兮兮的。 塞西的鼻子有些酸,他太对不起女儿了,都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才会使小娜娜受了这么多的罪。莫林夫人是公认的刀子嘴豆腐心,见儿子这么难过,也就不好再责怪他,把安静下来的娜娜交还给他,“孩子还小,受不起一丁点忽视,如果你真的那么思念埃尔温,就把思念转化成对女儿的关心,这样孩子爸爸回来时看到娜娜被养得漂亮可爱,一定会很开心的、” 塞西抱紧孩子,微微点了点头,“是,妈妈,我会努力的。” 娜娜伸出胖胖的小手,摸上他泛红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虽然含糊不清,但很清脆,塞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她她她刚刚喊我什么?!一把掐住小家伙粉嘟嘟的脸蛋,松鼠先生恶声恶气的说,“我是你爸爸!叫爸爸!” 小家伙歪头看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妈妈!”可就在塞西努力压下怒火时,小家伙的小胖手指向床头的照片……哦,不对,应该是照片上的隆美尔,脆生生的喊了句,“爸爸!” “……”这下塞西彻底狂躁了。 莫林夫人眼疾手快地抢过小宝贝,一溜烟窜出了房间,只剩下发狂的松鼠先生拼命的挠地板,嘴里还噼里啪啦的把狐狸先生诅咒一千遍啊一千遍。 1914年的圣诞节如期来临,但塞西没有半点过年的心情,他兴致缺缺的打扮着圣诞树,身边跟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娜娜,小家伙对挂满五颜六色的装饰品的圣诞树很感兴趣,兴奋地围着它转来转去。 “宝贝,到爸爸这儿来,小心别摔倒了,”塞西把调皮的小家伙抓回怀里,擦擦她嘴角的口水,“不准乱跑知道么?如果再打破瓷器或者把地毯弄脏,爸爸就要打屁股了。很疼的哦!” 娜娜含着手指,乖乖的听着“妈妈”训话。塞西很满意她的反应,刚要继续忙活手里的工作,娜娜忽然张开小胳膊扑到他面前,软软的说,“妈妈,妈妈!” 这个意思就是要抱抱。 塞西无奈地放下东西,把他的小宝贝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拿过摆在桌上的相框,指着上面的人问她,“宝贝,这个是谁啊?” 娜娜用小手指在相框上胡乱点着,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爸爸!” 塞西嘴角一抽,“宝贝,我也是爸爸,以后不能叫妈妈哦,要叫爸爸。” 但要一个只有一岁半的孩子来理解这个深奥的问题的确有些困难,娜娜显然没听明白,依然依依呀呀的点着相框的玻璃面,口齿不清的喊着,“妈妈!爸爸!” 这到底是谁教她的!!! 塞西努力地想把女儿的口误纠正过来,可小家伙很不合作,坚持认为她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而绝对不是两个爸爸! 虽然她还很小,但也不要这么轻视她的智商好不好!狐狸爸爸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那么笨! 对于这个棘手的状况,塞西难得沉思了一把,如果说是隆美尔,他走的那会儿娜娜还不会说话啊,自己更不会教她这么说,最近又一直住在但泽,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 61分别后的相遇 为了不让娜娜忘记她心爱的狐狸爸爸,塞西,莫林夫人,就连露西都会经常拿着照片让她看两眼,而小家伙也不负众望的把狐狸爸爸的模样牢牢记在了单纯的小脑袋里,因为姨妈说了,爸爸回来就可以整天陪她玩了。 塞西的本意只是为了加深女儿对隆美尔的印象,可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隆美尔成了爸爸,自己却变成了妈妈…… 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只有一个人…… “露西!你个嫁不出去大龄女青年,给我出来!”塞西怒气冲冲的冲到二楼另一间卧室门前,把门板砸得震天响,“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能那样教娜娜?会带坏孩子你知不知道!” 房里的露西对着化妆镜扑粉,对他的谴责嗤之以鼻,“我又没说错,是你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的,不是妈妈是什么?难道你想你女儿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吗?两个爸爸?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塞西用力转动着门锁,可惜被在里面反锁住了,只能气恼的踹了一脚门板,“以后不准你再胡说,我的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不劳您费心!哼!”说完,就气冲冲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娜娜下楼去玩。 露西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 前些天刚下了一场小雪,今天外面的阳光格外好,,精力旺盛的娜娜不愿意闷在豪华的别墅里,一个劲儿拉着塞西的手朝外“啊啊”叫着,想要出去玩。 “宝贝,外面很冷,我们不能出去玩啊。”塞西想把她带到壁炉前取暖,遭到小家伙的强烈反抗,两条小短腿扒拉着就要往外跑。 塞西一把抱住她,板起脸,“要听话!” 娜娜小嘴一撇,大眼睛一眯,想哭。 这时,老莫林出现在楼梯拐角,他正要去卫生间,看到儿子和外孙女的对峙,忍不住出声道,“她想出去,就带着她出去玩一会儿嘛,穿暖和点,不会有问题的。” 塞西不同意,“爸爸,娜娜的感冒刚好,这时候出去挨冻,不是没事找事吗!” “哎呀,没关系的,你老是把她闷在家里,她心情也不好,我敢打赌,她马上就要哭了!”老莫林对娜娜很疼爱,小家伙想要什么,做外祖父的绝对义不容辞,竭力满足娜娜小公主的各种无礼要求。 看到了外祖父,小家伙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伸着小胳膊要找他,眼圈已经有些泛红了。 老莫林也顾不上去厕所,赶紧下楼接过心肝宝贝,“外公带你去玩?” 娜娜点头,“嗯!” “你妈妈太自私了是不是?” “嗯!” “我们不喜欢妈妈了好不好?” “嗯!” “……”听着一老一小愉快的对话,塞西无语扶额,这小没良心的!不过,既然有人看孩子了,那他也可以去早点去学校上课,否则等会儿娜娜黏着他玩,又哪里都去不了了。 老莫林给娜娜穿上特意为她做的小斗篷,纯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小家伙更加粉嫩可爱,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在祖孙俩要出门时,塞西不放心的叮嘱道“爸爸,给她戴上帽子!” “知道了!”老莫林摆摆手,“我会照顾好她的,走吧,娜娜!” 小家伙像小鸟似的欢快地叫了一声,兴奋得直拍手。 塞西也发觉自己自从有了孩子,就变得越来越罗嗦了,掐指一算,他今年才二十岁哎!心态却和老头子差不多,真是……这样想想,塞西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 不能再这样去了,他要重新拾起当年潇洒倜傥的英姿!谁规定做了“妈妈”之后,就要做那些女人该做的事?太不公平了! 但泽语言大学的语言学在德国是数一数二的,想要在语言学上有所成就,这个大学是最好的选择,就如同军官们想要进入总参谋部,柏林军事学院的学位证书是必不可少的敲门砖。 塞西曾经问过父母为什么家里是做建筑业的,而要他和露西去专攻语言学,老莫林给出的解释是做生意时要遇到各种国家的合作伙伴,如果语言不通的话会造成很大不变,塞西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便将来嫁了人,也是要继承莫林家的家族产业,至于经商方面,有他这个老师就足够了啦! 老莫林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乐观的,把他这个笨儿子教出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学校里因为放假的关系,空荡荡的没什么事呢,塞西走在铺着一层薄雪的小路上,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忽然很想念远在法国的隆美尔,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下雪,会不会像这里一样冷…… “凯蒂,你说,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呢?”历史会不会重演?隆美尔会不会再死一次? “这我可说不准,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如果你有信心,就去和上帝争夺他的生命吧,你要知道,我会一直帮助你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 隆美尔躲在环形工事里,对面的枪声暂时停歇了下来,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铅笔和纸,利用这点可怜的空白时间给他的塞西写信。 内容无非是平时的琐事和战场上的所见所闻,但绝口不提在去年获得的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那是他在九月用一把空枪和三名法国士兵做肉搏战,左腿被打伤而得来了,幸好伤势不重,为了这个勋章他在战地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他不能让塞西知道这件事,因为说出来,塞西不会因为铁十字勋章为他骄傲,只会为他更加担心。 “亲爱的塞西,我在这里一切很好,向上帝祈祷我们能尽快见面,我们的娜娜长高了吗?告诉她,爸爸非常想念她……” 年轻的战友凑过来,还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隆美尔就迅速把信收了起来,斜眼看他,“干嘛?” “每天都在写信,可你要知道,这些信不一定全都送到她手里啊!”战友撇嘴。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每天写,我想总有一两封会被送到的,这对孩子妈妈来讲已经很满足了。”隆美尔抬头望向灰白的天空,法国的寒冬也不好过啊。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娜娜从被人抱在怀里疼爱的小公主长成了满地跑的疯丫头,小摸样居然长得越来越像隆美尔,除了眼睛和下巴,眉毛啊鼻子啊嘴巴啊简直就是隆美尔的翻版。 塞西不禁感叹,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不过他的女儿还是那么漂亮,毕竟有他的优秀基因在,想不漂亮都难! 孩子长大了,可隆美尔还没回来。 又是一年冬天,隆美尔在这一年半里没有回过一趟家,只是从前线源源不断的寄信回来,菲恩跟着他到处跑,过得也很辛苦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塞西也曾去柏林打听过,曼施坦因同样是没有回过家,和普通士兵一样,接受着战火的洗礼。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儿啊……塞西倚靠在床头看书,娜娜睡在他身边,小脸红扑扑的,他忍不住俯身亲亲女儿的额头,然后关上台灯,钻进柔软暖和的被窝,抱着女儿酝酿睡意。 隆美尔躺在帐篷里的木板床上,身上裹着薄薄的棉被,盖着军大衣,但还是感觉有点冷,塞西和娜娜会过得很好,他也要努力活下来,等到战争结束,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圆了。 到了1916年二月份,隆美尔中尉终于获得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虽然包括来回时间在内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但对离家两年的隆美尔来说,足以让他激动到失眠。 塞西在接到他可以回家的信件时,同样是兴奋到不行,娜娜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笑着哭,她懂事地用小手擦掉塞西脸上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他,“妈妈,不哭。” 塞西搂过女儿,不停亲吻着她的脸蛋,哽咽道,“宝贝儿,爸爸要回来……你想爸爸吗?” 娜娜抱着装有隆美尔照片的相框,点头,“想!” 塞西笑了,“很快,宝贝儿,爸爸很就回来了,他也非常想念娜娜呢。” 娜娜抬起小脸看着他,表情挺严肃,“妈妈你放心,即使爸爸回家来,我还是最爱你的!” 塞西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宝贝儿真乖!” 这个好消息自然要告诉海伦夫人,她对儿子的担心丝毫不少于其他人,塞西专程打了电话过去,老夫人表示,在隆美尔回来后,就让他们回家来一趟。 虽然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可在塞西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他和隆美尔都想得到的好消息。 三月底,隆美尔收拾好行礼,搭乘从前线返回国内的的列车,顺利回到了阔别四年的但泽市。一下火车,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塞西和他怀里的娜娜。 他的塞西还是那么迷人……啊,他的女儿长大了…… 塞西一大早就抱着娜娜来到了火车站,两年的想念让他在家里再也坐不住,索性就带着女儿来火车站玩,第一次来这里的娜娜显得很高兴,当然更高兴的还在后头。 火车一到站,从各个车厢里都涌出了很多回家探亲的士兵,他们的穿着打扮都一样,一时间还真不好辨认,塞西抱着女儿使劲往前挤,他要尽快找到分别了两年的爱人。 62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心里很想念,但真到了相遇的那一刻,塞西却意外地镇定了下来,他望着不远处黑瘦的男人,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心情平静,就连神色都不复刚刚的交集。 隆美尔没有太多行李,他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旅游,加上时间紧迫,哪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带回来。 “走吧,我们回家。”塞西牵着娜娜的小手,来到他面前,“欢迎回来,隆美尔先生。” 此时此刻,隆美尔年非常想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告诉他自己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有多想他,他和娜娜是自己不断坚持的理由。低头看向长高了的小家伙,而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也正专注地看着他。 蹲□,粗糙的手指碰了碰她粉嫩的脸颊,“娜娜?” 娜娜瞪大眼睛,躲开他的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塞西的大腿,然后仰头望向塞西,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无助和茫然。 隆美尔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又马上温柔的笑起来,对不知所措的小家伙伸出手,“宝贝儿,让爸爸抱一抱好吗?” 娜娜把塞西的腿抱得更紧了,半个身子都躲在了塞西身后,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定定的望着塞西,希望“妈妈”教她该怎么做。 隆美尔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样子他的女儿已经把他给忘了…… “去,到爸爸那里去,”塞西弯下腰,拉开女儿抱着自己大腿的小胖手,“娜娜不是一直都说很想爸爸的吗?现在爸爸回来了,怎么又胆怯了呢?” 娜娜看了看隆美尔,眼神里有了一丝疏离。 “娜娜忘记爸爸了吗?”塞西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如果娜娜已经忘记或者不喜欢爸爸了,那我们就不要理他,立刻回家去好不好?今天外婆说要给娜娜买好吃的水果糖呢。” 隆美尔苦笑,“我竟然还不如糖果……” 塞西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隆美尔立刻噤声。 果然,小家伙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中,她是很喜欢水果糖没错啦,可是她也很想狐狸爸爸啊,只是忽然见面有些放不开而已,人家可是淑女哎!娜娜小公主看着眼前黑瘦的男人,撅起小嘴,糯糯的喊了声,“爸爸……” 隆美尔惊喜地抱住她柔软的小身子,鼻尖是孩童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激动地连声说道,“我的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儿……爸爸都快想死你了……” 被紧紧抱住的小家伙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过她很大度的没出声,只是眨了眨眼睛,用小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眼睛却看向“妈妈”。 塞西对着她做了“很棒”的手势,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这父女俩。 娜娜拿柔嫩的脸颊在隆美尔耳边蹭了蹭,脆声说,“爸爸,我们回家。” 隆美尔连连点头,抱起女儿,把小小的行李包交给塞西,一家三口出了火车站,钻进了停在外面的汽车。 一路上,龙玫尔和塞西谁都没说话,但车内的气氛一点也不沉闷,因为两人的手在司机看不到的角度紧紧握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娜娜,正赖在狐狸爸爸身上,欢快的叽叽喳喳个不停,而塞西则是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是隆美尔第一次正式拜访莫林家,虽然没带任何礼物,但依然受到了莫林夫妇的热情款待――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把人赶出去么…… “你妈妈特意来了电话,让你们带着娜娜回海登海姆,”老莫林也不绕弯子,最好把话都说清楚,莫林夫人插嘴道,“也是时候该给我们塞西一个名分了。” 隆美尔恭敬应道,“是。” 老莫林拉了拉妻子的手,继续说道,“再过五个月,塞西就满二十二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两个男人结婚是绝对不可能的,社会也不会认可,你们势必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照目前的情势看来,塞西的可能性更大点。” “我一定会好好爱他!”隆美尔连忙说,“他已经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还请您们放心!” 老莫林摆摆手,“婚前的保证也只是听听而已,具体怎样,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塞西会得到一切,如果将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绝不会有任何留恋,离开你照样能过得很好。” 塞西对老莫林的感激之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发誓,一定要比亲生儿子做得还要好,尽所有努力来孝敬这两位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自己身上的老人。 隆美尔站起身,对着莫林夫妇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拉着塞西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塞西,我发誓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塞西坚信他说到做到,因为他的确是用死亡保护了妻儿的安全,和他们下半生的生活保障,这个男人处处都显示出令人信服的安全感。 在但泽只留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隆美尔和塞西就回到了斯图加特的海登海姆市,海伦夫人已经准备好点心和香槟等待他们的到来。 自从隆美尔上了前线,塞西就带着娜娜回到了但泽,反而很少来隆美尔家,一来路程较远,二来名不正言不顺,不适合经常拜访。 海伦夫人开门见山,“我决定了,年底就举行婚礼吧,地点你们来选,不过结婚后是一定要住在这里,塞西,你的意思呢?” 塞西想我能拒绝吗?脸上的笑容同样无懈可击,“是,夫人。” 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海伦夫人看向隆美尔,她的儿子长高了,却别比以前更瘦了,皮肤也晒黑了,不过看起来很健康,这也能她安心不少。 上次见到娜娜还是去年她多生日的时候呢,算起来有多半年没见到了,小家伙长得结实又可爱,活泼好动,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海伦夫人忍不住抱着她亲了又亲,“这孩子的性格跟埃尔温一点也不像呢。” 隆美尔笑,“比较像塞西。” 闻言,海伦夫人瞥了塞西一眼,这漂亮的小摸样儿也很像啊…… 晚餐时候,隆美尔发现哥哥卡尔不见了,海伦夫人告诉他,卡尔在他离开不久后也去了前线,一年多没音信了。 隆美尔安慰母亲,“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今晚,娜娜小公主破天荒的没有和“妈妈”一起睡,因为祖母说了,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妈妈”谈。 隆美尔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台灯,塞西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好久不见的男人,而隆美尔也专注的看着他。 “这一年多,你还好吗?”塞西的眼睛格外水润,让隆美尔产生了他随时都能哭出来的错觉,事实上,他的塞西从来不会轻易流泪,因为他是男人。 “除了很想你以外一切都很好。”经过十分钟的对视,隆美尔终于拥抱住了心爱的松鼠先生,温热的体温,柔韧的身体,都是那么让他魂牵梦绕。 塞西环住他的腰,轻声说,“我也很想你……尤其是在你刚走的那段时间里,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果不是还有娜娜,我真想去法国找你……每天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挨饿受冻,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这么难过,我感到很抱歉……”隆美尔抱紧他,“我别无选择,只能照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当年父亲执意把我送进军队,最大的心望无非就是想靠我为隆美尔家族争取到更好的荣誉和名声,” “海伦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吗?” “嗯。” “那他们做得很对,你很适合做个军人,”塞西离开他的怀抱,忽然感觉有点冷,便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埃尔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但在这之前你要先学会付出,还要忍受比常人更加艰难的磨练。” “塞西……” “我只想说,我和娜娜会永远支持你,所以请你放下一切顾虑,勇担大胆的放手干吧,我可不喜欢懦夫。” 隆美尔表示赞同,“懦夫敢把你娶进门吗?” 塞西掐他。 隆美尔把他压在柔软的被子上,急切的拉扯开他的睡衣,在摸上那细滑的皮肤时,蓝灰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欲火。 “等等!”松鼠先生不愧是松鼠先生,总是很恰当的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破坏气氛,“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难道不打算好好睡一觉吗?” 隆美尔啃咬着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点点痕迹,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睡你也是睡觉!” “可是我累了啊……” “那你可以睡我,和睡觉是一个道理。” 放屁! 塞西翻了个白眼,搂紧身上早就欲求不满的男人,双腿缠住他的腰,“那呆会你得轻点,这么久没做了,会有点疼。” “放心,我不是虐待狂,”隆美尔拉下他的内裤,握住那处还软趴趴的东西。有些不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塞西瞄了瞄他胀鼓鼓的下面,眼神一暗,“那我还不如去找别的男人……唔!”后面的话,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双唇中…… 63谁规定所有的新娘都是大胸脯?!搓衣板也会有春天!二更 孩子是甜蜜的负担,这话一点也没错,狐狸夫夫正抱头酣睡,昨晚太累了,打算今天来个床,可惜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就被人无情的打破了。 最郁闷的是还不能发火,因为这位罪魁祸首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娜娜小姐。 娜娜宝贝踩着漂亮的红鞋子,把爸爸妈妈卧室的房门敲得咚咚响,小声音还特别委屈,“妈妈!妈妈!我要吃饭饭!” 隆美尔是第一个被惊醒的,听到门外女儿可怜兮兮的喊声,就要下床去开门,天知道他的眼睛还没睁开。忽然,一只细白的胳膊拉住他,“不用管她……” “那怎么能行,娜娜会伤心的。”隆美尔倒回被窝里,抱住塞西,“起床吧……不然等下妈妈也会上来的……” 塞西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不要……我要睡觉……别烦我……” 娜娜宝贝见没人理自己,心里更委屈了,稚嫩的嗓音都带上了哭腔,“妈妈……你不爱娜娜了么……妈妈……妈妈……” 塞西抱住被子蹭了蹭,嘟囔了一句,“宝贝,如果你不来打扰我的好事,我会更爱你的……” 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的狐狸爸爸再也躺不住了,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套上衣服,打开了房门,低头便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仰着头,瞪大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小嘴撅得老高,哀怨的望着狐狸爸爸。 “宝贝……”隆美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难缠的狐狸小公主抱进卧室,坐在床边,无意中看到她的小胖手心里红通通的一片,顿时心疼不已,赶紧把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吹吹,“宝贝儿,爸爸带你去吃早餐好不好?” 娜娜眨了眨眼,“那妈妈呢?” 隆美尔亲亲她粉嘟嘟的脸蛋,“妈妈要睡觉,和爸爸去吃也是一样的啊。” 狐狸小公主马上不高兴了,“外婆说,赖床的都是坏宝宝!” “所以我们娜娜是好样的,起的这么早,真了不起!”隆美尔一边哄着她一边走出卧室,“祖母给娜娜做什么好吃的了?” 一听到吃的,狐狸小公主立刻就把自己不成器的“妈妈”抛到脑后,掰着小手指一样一样的数,“有香肠,奶酪,还有海伦娜姑姑做的点心,还有还有专门给我准备的牛奶!” 隆美尔抱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宝贝儿很喜欢喝牛奶吗?” “喜欢!妈妈说多喝牛奶就可以长个子!”狐狸小公主欢快的回答。 来到餐厅,海伦夫人和海伦娜已经坐在餐桌旁了,弟弟杰哈伦却不见踪影。 隆美尔和她们打过招呼后,抱着娜娜坐下来,海伦娜把小家伙的牛奶放在她面前,笑眯眯的说,“喝吧!”她真是太喜欢这个小侄女了,好可爱哦! 娜娜坐在狐狸爸爸腿上,自己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红嘟嘟的小嘴周围立刻沾上一圈牛奶。 “塞西还没起床吗?”海伦夫人问。 隆美尔给女儿擦掉嘴边的奶渍,然后给她切了一片香肠,用叉子叉起来,让小家伙自己拿着吃,“让他再睡一会吧,这几天太累了。妈妈,昨天休息的还好吗?” 海伦夫人点头,“有你在家,安心了不少,睡眠也好了很多。” 娜娜咬了一口香肠,小嘴被塞得鼓鼓囊囊,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向祖母告状,“妈妈坏,不陪娜娜吃早餐,赖在窝窝里不粗来!” 隆美尔无奈的笑了,捏捏她秀气的小鼻尖,“还学会告状了啊!” 娜娜抽抽鼻子,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每天都是妈妈喂娜娜的!娜娜要和妈妈一起吃!” “好好好,娜娜把这些全都吃完后,妈妈就能起床陪你了哦。”隆美尔真拿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儿没办法。 塞西趴着被子里,一条白晃晃的腿露在外面,和娜娜一摸一样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来转去,就是不肯起床。 隆美尔回到卧室就看到他还打算继续装睡,便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把口水擦干净再睡。” 塞西不情愿的睁开眼,“你就不能当作没看到吗?” “当然不行,”隆美尔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娜娜正哭着闹着要找你呢,如果你再不下去,小家伙可就要把屋顶给掀了。” 盯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塞西抱着被子靠在他胸前,真个白皙的后背都露在空气里,“那个小没良心的,整天缠着我,烦死了……” “可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烦呢?”隆美尔扯过旁边的薄被把他裹住,“后天我就要返回法国,所以今天带着娜娜出去玩吧,我得抓紧时间和她套套近乎,以免半年后回来,又不认识我了。” 塞西亲了他一下,笑弯了眼睛,“好!”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门时塞西特意穿上了莫林夫人为他定做的女士风衣,还带了个大大的帽子,虽然在当时的德国,女人留短发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塞西也怕被人看出端倪,只能穿上这身行头。 狐狸小公主拍着小手叫道,“妈妈好看!” 隆美尔也符合的点头,“的确不错。” 塞西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外人看来,这是美满的一家三口,尤其是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吸引了大部分过路人的目光,反倒是一身军装的隆美尔,被人选择性无视了…… 不过没关系,做为男人,不能小肚鸡肠嘛,虽然狐狸先生很想把那些盯着塞西乱砍的男人痛揍一顿! 七天休假很快就结束了,隆美尔要赶回部队报道,在车站送行时,娜娜抱着狐狸爸爸不撒手,塞西一把她抱开,小家伙就开始哭,看得隆美尔差点留下了男儿泪。 塞西哄着娜娜,对隆美尔摆摆手,“赶紧走!不然她哭起来没完没了,你走了之后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了!” 隆美尔看着向自己伸长小胳膊想要抱抱的女儿,脚底下就像生了根,“我……我……让我再抱抱她,你看她哭的多伤心啊……” “不行!好不容易才把她抱过来的……”塞西眼圈微红,看他的眼神和娜娜一样,都是满满的不舍,“,快走吧,到了前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海伦担心,还有我……” 隆美尔点点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挤进了人流,踏上了返回战场的列车。 得到母亲保证的隆美尔中尉充满了干劲儿,他总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或许这只是个性使然,在往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依然是这个作风,但不得不说的是,是塞西和娜娜给了他勇往直前的动力。 1916年下半年,隆美尔被派去东线罗马尼亚战场,同俄军作战,他似乎永远不知疲惫,仿佛看透了敌人,知道他们可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的计划往往都是惊人的,出自本能而又自然,很少有含糊不清的情况, 他有一种罕见的想象力,这使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找到最意想不到的办法,在危急关头,他总是召唤士兵们追随他前进,仿佛一切都无所畏惧。时间一长,每一个人都被他那种主动,勇敢,豪爽的行为所鼓舞,士兵们都把他当作偶像崇拜,并对他无限忠诚! 1916年年底,海伦夫人终于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而且答应结婚的教堂可以选在但泽市。 莫林夫人收到电报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得马上给她的儿子准备一套合体的婚纱! 在但泽最有名的裁缝店里,莫林夫人把塞西的尺寸交给娜塔莎夫人,“就是这个,一定要做得漂亮点,像橱窗里摆放的那件就可以。” 娜塔莎夫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了看这位新娘的三围,啧啧道,“胸围这么小,真的没关系吗?” 莫林夫人很淡定,“谁规定每个女人都得是大胸脯?” “我也是说说而已嘛,”娜塔莎夫人撇嘴,然后一脸八卦的凑过来,“我记得您家是三个女儿,那这位是……” “四女儿,”莫林夫人伸出四根手指,无名指上的大钻戒差点没把娜塔莎夫人的眼睛给闪瞎,“小时候走丢了,前些年才找回来,所以一只都对她心怀愧疚,这次结婚穿的婚纱不论价格,只要好看就行,你看着做吧。” “真是有福气,四个女儿啊……哎,不是说还有个儿子吗?”看来这娜塔莎夫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莫林夫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出国留学去了,男孩总要出去闯闯,增长见识,才能更好的接管家族。” 莫林家的别墅里,塞西正在教娜娜学习单词,可小家伙总是三心二意的动来动去,一会要吃东西,一会要去厕所,最后直接趴在塞西腿上呼呼大睡起来,就是不肯好好学习。 塞西把女儿放在沙发上,扯过放在一边的毛毯给她盖好,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日历拿了过来,马上就要十一月份了,不知道隆美尔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教堂已经找好,婚纱也开始做了,邀请函还在再等半个月才会发出去,那时他应该能陪在自己身边了。 想想就觉得激动啊,塞西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安,隆美尔真的会和他结婚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不会是大梦一场,梦醒来后他就变得一无所有了吧? 而在东线战场上的隆美尔中尉,正喜气洋洋的找到指挥官,激动的大声告诉他,“报告长官,我要结婚了!” 64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类别:架空历史 作者:心战 本章:[重生二战]元帅,私奔吧!65 阅读底色淡蓝海洋红袖淡蓝书吧淡蓝幻剑蓝灰艺书淡绿红粉淡意黄金明黄鲜鲜白雪灰色世界黑色底蕴 字体大小默认中等稍小 行间距离特大大中小特小 保存 虽然婚礼是在但泽举行,但他们的新房却在海登海姆,海伦夫人特意找了一间独立院落,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他们一家三口住了,最重要的是离隆美尔家的大宅子比较近。 房间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都是海伦夫人亲自挑选的不给莫林家挑理的机会,她专门拍了电报去询问塞西的意见,这么一来的确让莫林夫人比较满意。 既然是嫁女儿,珠宝首饰自然是不能少的,莫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给孩子撑起面子来是绝对没问题。莫林夫妇去珠宝店按照塞西夫夫手指的尺寸定做了一对钻石戒指,还有各种珠宝项链,手镯,耳环什么的,虽然塞西不会带,但这些一定要准备,而且还是准备的非常丰盛。 当塞西看到那一大箱子珠光熠熠的宝石时,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妈妈,其实我用不到这些东西的,你可以拿去给露西,她很喜欢漂亮的首饰………” “露西的那份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一定要带过去,作为嫁妆。”莫林夫人清点着数目,“虽然海伦夫人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可我也看得出来她对你这个男媳妇不怎么满意,你们能结婚,全都是埃尔温坚持下来的结果,亲爱的你要知道,他为了你在他母亲那边承受的压力可比你大得多。” “我明白,妈妈。” “你们要好好生活,把娜娜抚养长大,我就了无遗憾了,”莫林夫人拿出一串珍珠项链,“这是你爸爸去年买给我的,我一直放着没带,你拿去给海伦娜,那个小姑娘心思单纯,容易打发,她收到这份礼物一定会很开心,也替我谢谢她曾经对你的照顾。” 滚圆可爱的珍珠散发着莹白的光泽,个头不算大,很适合青年女子佩戴,塞西感受着手心里那微凉的触感,鼻子酸酸涩涩的,“她肯定会喜欢的,谢谢你,妈妈………” 莫林夫人拥抱住他,“我嫁出去两个女儿了,可没有一次像这样心惊胆战的,担心你在那边受委屈,不开心,那可怎么办呐!” 塞西回抱住她,身材娇小的妇人很容易就被环抱住,“别担心,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嘛吗?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毫无留恋的离开那里,回到这个有疼爱我的父母的家,妈妈,我没那么死心眼儿,所以为我劳心伤神了好吗?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莫林夫人把眼泪都擦到他毛衣上,“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 隆美尔先生会让心爱的松鼠先生提着行李回娘家妈?当然不会!费这么大劲娶回来的肯定要好好珍惜啦! 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按照军队的惯例,军人结婚时可以享受到一个月的蜜月期,可战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严峻,每个士兵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又怎么能给隆美尔中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呢? 所以部队上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一个月的蜜月期锁键成二十天,同样包括了来回路程所需要的时间。尽管如此,对隆美尔来说,这已经算得上很好了,总比那些家中父母去世都没有时间回去看一眼的士兵强多了。 婚期定在十二月中旬,结婚后正好可以过一个圣诞节。 所以十二月除,隆美尔便动身返乡,先是回家看望母亲,大致看了一下新房,然后才是去但泽拜访莫林夫妇。 莫林家的三个女儿都来了,坐在一起接受了隆美尔的问候。 “长得还不错!”这是大姐。 “气质也很好,我听说这种面相的男人最会疼老婆了呢!”这是二姐。 “喂,你们有完没完?如果看面相就能知道一个男人的好坏,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离婚的人啊!”这个………当然是露西啦……… “好了,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莫林夫人一人上了一巴掌,“拿出点做姐姐的样子,别让人看了笑话。”其实吧,她对儿子要嫁给男人这件事,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连带着看隆美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顺眼,可转念一想,这男人对塞西上心得不得了,说不定以后会过得幸福呢…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暧昧的目光一道接一道扫在隆美尔身上,让本来就很紧张的狐狸先生更加如坐针毡,手心里都是冷汗。 最后还是老莫林出面解了围,拉着隆美尔进了书房,一定要和他喝几杯! 隆美尔无语的接过酒杯,他的酒量非常差,三杯之内必定躺在桌子底下,可作为一位好女婿,别说是陪酒了,就是陪着去夜总会那也地得是万死不辞!哎呀,等会儿估计要出大丑了……… 等塞西去书房,喊他们出来吃饭时,就看到两个男人,一个在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一个趴着书桌上抱着酒瓶睡得正香,总是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从老莫林手里拿过酒瓶一看,连三分之一都没喝掉好吗! 这么差的酒量竟然还学别人把酒畅饮?真是丢死人了! 虽然酒量差了点,但酒品还是挺不错的,喝醉了就乖乖睡觉,不吵不闹不放屁,这一点总算让莫林夫人没有把手里的一盆凉水泼在这俩翁婿脸上。 “我已经忍了他三十年,真是受够了!”莫林夫人抓狂,“一个还不够,这又来了一个,难道我儿子今后要和我一样忍受一个酒鬼嘛吗?!” 塞西踢踢睡得四仰八叉的隆美尔,“埃尔温平时不喝酒的,这不是爸爸执意要和他喝么………” 这时,娜娜从外面跑进来,一眼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狐狸爸爸,便好奇的蹲在他身旁,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爸爸?” 等了一会儿,见狐狸爸爸不理她,疑惑的看向塞西,“妈妈,你又对爸爸家庭暴力了吗?为什么他都不理娜娜了?” 这熊孩子!非要把家里的那点事全都给抖落出来么!塞西一把掐住娜娜肉嘟嘟的脸蛋,一脸凶神恶煞,“不准胡说!” 然而,回答他的是娜娜天真中略带委屈的眼神,还有他三个姐姐的捂嘴轻笑。 塞西知道隆美尔崇拜拿破仑,便兴冲冲地把腓特烈大帝的肖像摆进了他们的新房,窗帘的颜色是隆美尔喜欢的红色,绣着金色丝线,和金黄色流苏,显得非常华丽贵气,一看就是莫林夫人的杰作。 经过半个多月的赶工,婚纱终于在婚礼前几天做了出来,无论是布料还是做工都算上乘,为了能更好降低塞西容貌的曝光率,娜塔莎夫人还给新娘准备了长长的头纱,一直垂到胸前。 在莫林夫人的强烈要求下,塞西穿上这件繁琐但很优雅的婚纱,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里那个陌生的人。 这件婚纱一点都不暴露,过多的布料把主人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肩膀都没露出来,更别提胳膊和锁骨了,塞西本来就不算高,一米七多一点的身材显得纤细单薄,但比起女人,还是能看出不同的,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修饰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一些缺点,只要不仔细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婚礼的邀请函准时发了出去,隆美尔却执意要穿着军装结婚,这也是对德国陆军的致敬。 结婚当天,塞西早早起了床,由三个姐姐负责为他梳洗打扮,还有那头浅金色长假发,这可是当初为了混进舞会时,露西特意跑到商店里买的,没想到在四年之后,它居然又有了用武之地。 长长的卷发编成发辫盘在脑后,脸颊两旁垂下各垂下一缕微卷的发丝,起到修饰脸型的作用。充当化妆师依然是露西,在给塞西脸上涂了层淡妆时,再看着手里的胭脂盒,她忽然没有动手的欲望了。 塞西不解的看她,“怎么了?” 塞西摇摇头,“没什么。”说着,整理好心情,为他仔细描画修剪后的眉毛。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焕然一新的塞西站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身材苗条,妩媚动人的新娘就是平时不出门就不洗脸,穿着大裤衩满屋子晃荡的塞西么么么?! 被她们不可置信的目光搞得忐忑不安的塞西扯了扯身上的婚纱,“不,不好看吗?” “仁慈的上帝………我今天才知道我儿子竟然比我任何一个女儿都要………漂亮………这也太………太………”莫林夫人已经语无伦次了。 塞西的二姐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捂脸尖叫,“讨厌鬼,你要我们怎么活!” 塞西吐了一口气,心里终于有了底,只要不出丑就谢天谢地了。 老莫林敲响了卧室的门,“女士们,我们该出发了,啊,还有我可爱的女儿!” 可当塞西拉开门站在他面前时,老莫林顿时被钉在了那里,目瞪口呆的喃喃道,“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一定会为你倾倒的,儿子………” 塞西笑着把带着白手套的手伸向他,“走吧,爸爸。” 圣马可广场上的教堂迎来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他们都打扮的光鲜亮丽,举止言行端庄有礼,而隆美尔中尉正站在教堂里的牧台前,等待着他的新娘。 65傲娇媳妇儿不是那么容易扑倒的! 忽然,教堂外的人声陡然沸腾,交响乐队开始演奏结婚陆军军歌,这是隆美尔特别要求的,这样可以让他在教堂里知道莫林家的车队已经到了。 老莫林从第一辆车里下来,来到第二辆扎满鲜花和彩带的奔驰轿车旁,拉开车门,慈祥的对车里的人笑道,“来吧,亲爱的。” 塞西把右手交给他,捧着花束的左手紧张的握紧,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从车里出来,露西在后面帮他提着过长的裙摆,防止他被绊倒。 满头白发的老父亲牵着“女儿”的手,走上台阶上的红毯,慢慢走进教堂。莫林夫人抱着娜娜坐在下面,狐狸小公主穿的可漂亮了,脑袋上还带了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真是可爱极了! “外婆,娜娜要和妈妈一起走。”狐狸小公主不满的撅嘴。 莫林夫人亲了一下她的小胖手,哄道,“走路很累啊,和外婆坐在这里不好吗?你看外婆给宝贝带了什么?”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把糖果,“是娜娜最喜欢的水果糖!” 狐狸小公主这才勉强安静下来,望着爸爸妈妈穿着特别漂亮的新衣服从面前走过,水汪汪的蓝眼睛透着些哀怨。 两旁的来病都对这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四小姐很感兴趣,女士们关注的目光放在“她”佩戴的首饰上,而男士们就显得直接的多,审视的目光游移在新娘高挑的身材和纤细的腰肢上,虽然容貌被蕾丝面纱遮挡住,但依然能依稀瞧见“她”面容姣好,楚楚动人。 隆美尔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兴奋之类的词来形容了,他的心脏“怦怦”跳着,那势头简直就要冲破喉咙跳出来,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滚烫得要把血管融化,这是他做梦都能笑醒的场景,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他眼前,做梦都想娶回家的塞西,正挽着他父亲的手,向自己走来…… “那小子的笑容真是太刺眼了!”老莫林突然冒出来一句,“把你的手交给他真的合适吗?要不你跟爸爸回家吧…” 塞西哭笑不得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爸…” “心底忽然觉得没底了,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可不可靠啊……”老莫林有些哽咽,眼圈也有点红,到了这关键时刻,他又不舍得了怎么办! 塞西挽紧他的胳膊,笑容不减,只是眼角微微湿润,“镇静点,老爸。” 当隆美尔从老莫林手里接过塞西的手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刺激着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神智举行完这场婚礼。 仁慈的神父站在台上,嘴里念着千篇一律的祝词,可在新人听来,确实无比神圣和美妙的,当隆美尔和塞西对对对方许下此生不渝的食言后,教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结婚一直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结为夫夫的两个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手牵手走出教堂,外面的朋友把鲜花撒向他们,花枝招展的婚车稳稳的停在了他们面前,隆美尔为妻子拉开车门,他坐进去,然后自己也钻进车内,隔着车窗玻璃对外面的宾客们挥手致意。 婚车缓缓开动,车外的掌声依然在响,而车里的两个人… 塞西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累死老子了!” 隆美尔,“……” 塞西问司机,“保罗先生,我们这是回家吗?” “是的,少爷,先生说要你们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动身去海登海姆也来得及。” “好吧,”塞西斜眼看身边的男人,“有没有意见?” 隆美尔握住他的手,“当然没有,只是我的家人今天要拜托莫林先生来照顾了。” “这有什么?我爸爸是个热心肠,交给他你就放心吧。”塞西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我要休息一会,到了之后喊我……” “好。”隆美尔掀开那碍事的面纱,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教堂外,海伦娜抱着软绵绵的小娜娜狠狠亲了两口,高兴的说道,“宝贝儿,以后就要和妈妈去祖母家生活了哦,姑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蛋糕和点心好不好?” 娜娜咬着手指,“那外婆怎么办?” 海伦夫人笑呵呵的捏捏她小脸蛋,“娜娜不喜欢祖母了么?” 娜娜咬着手指不说话,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海伦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从小长在外婆家,这孩子始终和自己亲近不起来。 莫林夫人快步走了过来,从海伦娜手里抱过娜娜,虽然脸上笑着,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结婚后,塞西和娜娜还要在我这儿住一阵子,等埃尔温什么时候从战场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把他们送回去。说实话,让您这个长辈再来照顾他们,我实在很过意不去,所以,暂时还是由我来照顾吧,您的意思呢?” 海伦娜一听不高兴了,想说点什么,却被海伦夫人扯了一把,气鼓鼓的站到了一边。 海伦夫人笑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这哪儿能啊,照顾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我怎么会嫌麻烦?”莫林夫人豪气的摆摆手,“我听说您身体一直不太好,海伦娜还在上学,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如果再把这个闹腾的小东西接过去,那就太费心了,我家塞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小家务活一样不会干,去了您那边只会添麻烦,所以我才会这样说。等娜娜长大一些,不会让人费心时,您再把她接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娜娜也适时的抱住莫林夫人的脖子,嘟着红艳艳的小嘴,说,“娜娜要和外婆在一起,外婆有好吃的水果糖和巧克力,还会带娜娜去广场玩!” 海伦娜连忙说,“姑姑也有水果糖和巧克力,也会带着娜娜去玩啊!” 娜娜眨眨眼,“可是外婆每天都会抱着娜娜困觉觉哎……” 海伦夫人摸摸她的小脑袋,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虽然她很想把孙女接到自己来照顾,可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估计是不可能了。 “娜娜……” “嗯?” “要经常和妈妈回家看望祖母哦,祖母很想念娜娜呢。”海伦夫人爱怜牵过她的小手,“宝贝儿啊,你是祖母唯一的孙女,祖母很爱你。” 娜娜懵懂看着她,奶声奶气地说,“我也爱祖母!” “乖孩子……”海伦夫人笑得很勉强,“莫琳夫人,以后还要拜托您多多照顾他们父女,我和埃尔温感激不尽。”说着,便弯腰对莫琳夫人行了一礼,“请您相信我,我对塞西没有一丁点恶意,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他,海伦娜也非常喜欢塞西,他们会相处地很好,您真的不用担心。” 莫琳夫人,“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昨天我给了塞西一条珍珠项链,质地非常好,打算让他转交给海伦娜,女孩子嘛,都喜欢漂亮的首饰,反倒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是太在意了。” 海伦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喜,“给我的吗?” “对。”莫林夫人把娜娜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然后接着对海伦夫人说,“您能接受我这个顽劣的儿子,是他的福气,上帝保佑,我们一家都很感恩。塞西真的是只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如果有冒犯之处,也请您继续包容他吧。” 海伦夫人摆手笑道,“我很看好他的性格,很讨人喜欢呢。” 不远处和娜娜一起玩的海伦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还有完没完啊,都说了好久了! 隆美尔是抱着塞西走进别墅的,虽然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但中尉先生很坚持,他认为新婚当天不能让妻子走回娘家,不然以后有点小矛盾就往娘家跑,那还得了! 从车里下来到别墅门口只有短短十几步,塞西笑眯眯地搂住隆美尔的脖子,享受着他一如既往的体贴。 “亲爱的,你胖了。”隆美尔在他耳边低声说。 塞西一脸无所谓,“是胖是瘦反正都已经结婚了,想后悔?门儿都没有!” 佣人从里面打开大门,隆美尔夫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塞西陛下玉手一指,“上楼!”隆美尔中尉立马乐颠颠的抱着人奔了上去,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接下来的节目啊! 只是白日宣淫真是好么? 隆美尔先生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虽然这样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可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该做的不做的都做了遍,连孩子都能满街打酱油了,还矜持个屁啊! 不过这好像只是中尉先生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塞西陛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当躺在柔软温暖的床铺上时,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松鼠先生先是抱着被子滚了两圈,然后指使狐狸先生给自己更衣梳洗,连贴身内衣都脱下来了呢。 白嫩嫩滑溜溜的松鼠先生“炅铩弊杲了被窝,大眼睛纯洁的眨了眨,“亲爱的,时间还早,我先睡一小会儿,晚上再来进行新婚之夜,好不?” 狐狸先生黑着一张脸,“你忍心?” 然后,松鼠先生在他能杀死人的目光中郑重地点了点头,指着墙上的钟表说,“现在是中午两点,离天黑还有四个小时,亲爱的,这很容易的!” “……” “所以……晚安!” 66狐狸先生的不公平待遇 莫林夫妇和海伦夫人留下来款待远道而来的各位来宾,一直忙到傍晚晚餐时分,才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干净。 娜娜宝贝儿一直乖乖的被人抱着,难得没有发大小姐脾气,宾客们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萝莉自然要摸摸亲亲的,小贝儿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落落大方,很有姿态。 “埃尔温太幸运了,能娶到这么有钱又漂亮的老婆。还有了这么讨人喜欢的女儿,真是羡慕死人了!”从斯图加特专程赶来的亲戚们把海伦夫人团团围住,言辞间各种羡慕嫉妒恨,巴不得自己的儿子也能有这个运气,娶个白富美回家。 海伦夫人笑得开心,“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事,看来我丈夫把他送进军队是个明智的选择。” “是啊是啊,军官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我就说过,埃尔温迟早会有一番作为,本来也不是让人头疼的孩子,现在把人生大事解决了,在前线也干的有声有色,算是没有辜负你们夫妻俩对他的期望。”老邻居奈莫夫人感慨道。 “不过……”一旁的莉娜小姐插话进来,“莫林家财大气粗,埃尔温在日人家那里会不会受气啊?他笨嘴笨舌的,讨好的话一句不说,难免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奈莫夫人白了她一眼,“莉娜小姐,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再来管别人家的闲事吧,三十多的老姑娘一只呆在家里,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还有心思说三道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哼!”莉娜小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无话可说的挤出人群,再也不搭理这伙令人讨厌的中年妇女了。 海伦夫人也觉她这话有些过分了,“你怎么能戳人的痛处啊?会让她很难堪的。” “这有什么?她那个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平时聊天也是那个调调儿,真是烦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莫奈夫人话峰一转,“埃尔温这个家庭里真的没关系么?我看哪位莫林夫人不想是个好相处的人啊。” 海伦夫人笑,“塞西很崇拜埃尔温,他们一家人对埃尔温也很照顾,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他们夫妻俩感情好那就比什么都强,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不就是图的这个吗?” “说的也是啊……” 莫林夫人抱着娜娜在远处,望着那边的一群人,不知在想什么。 “外婆,娜娜要肥家。”狐狸小公主抱着新买的洋娃娃,撅嘴。 莫林夫人给她紧了紧外套,“宝贝儿冷了吗?” 狐狸小公主摇摇头,“肥家找妈妈,娜娜想爸爸了……” 莫林夫人抱着她往回走,“宝贝儿到底是想妈妈还是想爸爸啊?” 这是个纠结的问题!娜娜皱眉小眉头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都想!” “好,那我们回家!”莫林夫人抱紧胖乎乎的小狐狸哎呦,她的娜娜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真是喜欢死了! 焕然一新的卧室里,塞西抱着隆美尔睡得直流哈喇子,可怜的狐狸先生只能看得见摸不着,面无表情的充当着人形抱枕。 “唔……孩子他爸……”松鼠先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抱紧身边的人,“他们还没回来吗?” “还没,估计快了。”隆美尔吻着他的鼻尖,低声问,“睡饱了?” “嗯……” “天还没黑。” “嗯……” “不过时间也不算早了,爸妈回来肯定不会再打扰我们。” “嗯……” “娜娜也不会来的。” “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嗯?”习惯性“嗯”了一声后才发觉不对劲,塞西眯眼看他,“你想干什么?” 隆美尔脱着衣服,“自然是享受新婚之夜。” 塞西嗖的一下缩到床的另一边,捂紧被子,“别开玩笑了,咱们哪还有什么新婚之夜啊!又不是没做过……这么着急干啥!” 隆美尔踢掉脚上的裤子,爬上床,慢慢靠近他,“我一直都在梦想着能给你一个浪漫的新婚之夜,今天这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合法夫妻,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这对我来说,从身体到心灵都是一种享受,亲爱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么?” 塞西用脚踹他,“那以前做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负罪感啊,反而爽的不得了!” 隆美尔笑得邪恶,“今天我会更爽的。” “流氓!” “来吧,宝贝!” “啊啊啊!” ****** 婚后没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缺席了两年的隆美尔终于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顿丰盛的晚宴,海伦夫人带着海伦娜和杰哈德留了下来,莫林夫妇也非常热情周到的款待了他们。 婚后的隆美尔对塞西越发温柔体贴,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连半个不字都没有,还有他们的独生女儿娜娜,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狐狸小公主宠得更加娇横,经常把家长们气得牙根痒痒。 他能呆的时候不多,所以对妻儿都是无条件宠爱,就等着战争结束,和他们一起过平常人家的生活。 夜晚,娜娜趴在隆美尔胸前睡得口水滴答,年轻的父亲搂住女儿的软软香香的小身体,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塞西洗完澡出来,看到睡得乱七八糟的女儿,撇嘴,“一点都没有淑女的样子!” 隆美尔轻声问,“要把她放到小床上去吗?” “当然!不然我睡哪儿!”塞西坐在床边,“快点,我困了。” 隆美尔缓缓坐起身,轻手轻脚的把女儿从身上撕下来,放回到她自己的小床上,离开爸爸温暖结实的胸膛后,娜娜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小嘴也微微嘟起,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回到床边时,塞西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白皙光滑的皮肤在台灯昏暗的灯光下变得风情无限。 “能娶到你真是我的幸运。”隆美尔摸上他露在外面的小腿,“我会永远爱你的……” 塞西靠在床头,慵懒一笑,“希望十年后你还能这么想。” “不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我依然会抱着同样的想法,别人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如果被抢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呢?你会怎么办?” 隆美尔倾身吻住他,“我们才刚结婚,这么不吉利的话还是少说的好,何况像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谁会过多一眼?” “那可说不准,”塞西亲吻着他的耳朵,“不是都说,军队是最能滋生□的地方,一群活力四射,生龙活虎的男人们,整天呆在一起,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点激情的事呢……” “奇怪的理论……不过我可以保证,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他们都没你好看呢……” “油嘴滑舌……” 大床上正上演着十八岁以下儿童不宜观看的事情,小床上的宝贝儿在睡梦中微微勾起嘴角,一只小手放在腮边,做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美梦。 1917年一月初,隆美尔告别父母和妻儿,重新返回战场,在这个和死神赌博的地方,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回味儿女情长,当冲锋陷阵时,便把塞西和娜娜藏在心里,想念时,就翻出照片看一看。结婚时交换的钻戒被他用银链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每次摸到胸前的那一丝凉意,就仿佛亲密的爱人陪在身边一样。 隆美尔指挥着一支从全营各山地连中抽出3至7名士兵组成的先遣队在罗马尼亚境内作战。在那里,他又轻而易举的取得了一系列战役的胜利,在1月份8号的一次独立作战中,他率领先遣队趁着夜色潜入敌军战线后方近10公里的远的戈根斯特村,当然气温已经是零下十二度,他和士兵们忍受着刺骨的寒风潜伏在村外的田野上,从晚上十点一直到半夜凌晨,等敌人全都入睡后,他忽然发起进攻,400多名罗马尼亚士兵在睡眼惺忪中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每一次胜利,隆美尔上尉都会自豪的给塞西写信,让他能在第一时间分享到这份喜悦。 7月,山地营短期调防到法德前线,随后又重返东线战场,可就在重返前线的第二天,隆美尔第三次负伤,一颗子弹从后面穿透了他的手臂,但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依然坚持战斗了两个星期,随后,山地营奉命调往了意大利北部,那是形式更为紧迫的战场。 而在这里,他碰到了老熟人。 德军统帅部组建了第14集团军,又奥托?冯?贝洛将军指挥,开往伊松索前线,与法国战场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截然不同的是,意大利北部山峦叠峰,峭壁陡立,谷深流急,地势非常险要而且还迷雾重重,意军的每一发炮弹都有可能是德国士兵是无葬身之地,呼啸的弹雨溅起岩石碎片,无论砸在谁身上都是非死即伤, 这里根本不是战场,就连登山运动员也会感到畏惧。 隆美尔在这支军队里偶遇了他军校时的同学――费迪南德?舍尔纳中尉,他所属巴伐利亚部队。 “嗨,埃尔温?”舍尔纳看起来很高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几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和他的热情比起来,隆美尔的反应就显得冷淡很多,“非常好,你呢?” “啊……我当然还是老样子了,不过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对你来说,这肯定算得上是好消息,”瓦尔纳笑眯眯地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打算解决掉这群蠢猪就回德国和莉莉娅举行婚礼。” “哦,是吗?那提前恭喜你了。” “谢谢,能从你嘴里听到恭喜,这种感觉真不错,”舍尔纳很得意,“你有没有寻找新的感情?还是说……依然和他在一起?” 隆美尔死鱼眼看他,语气平静到极点,“你不知道吗?就在去年十二月份,我和塞西已经结婚了,并且是在但泽举行的婚礼。” 舍尔纳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隆美尔再接再厉,“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塞西已经做爸爸了,是个女儿,两岁半了,长得非常可爱,简直和塞西一模一样。” “什,什么?!”舍尔纳震惊了,“塞西有孩子了?” “是的,不仅是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简单来说是我们两人的孩子,在她的相貌里可以找到我们两人的影子。”隆美尔上尉非常有耐心,为舍尔纳详细解答了这一问题。 而舍尔纳少尉自然是不相信,“不可能!塞西他是男人,你们可能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埃尔温,别逗了,这个玩笑一点没不好笑,你要懂得适可而止知道吗?!” 隆美尔弹弹衣服上的灰尘,“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舍尔纳怒极反笑,“你说的……都是真的?” 隆美尔挑眉看他,“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天呐……这不可能……不可能!塞西那么精致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毫无情趣可言的莽夫?”看来舍尔纳一点也没变,在谈到隆美尔时,总会不遗余力的诋毁他,就像现在,“你瘦弱,无趣,而且还非常小气,塞西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一辈子跟着你这种人过日子呢?我一直以为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认真的样子啊!” 面对宿敌的嘲讽,隆美尔很淡定,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位在环境恶劣的战场上依然保持风度的中尉先生已经快要被他气疯了,“很遗憾的告诉你,塞西是个非常专一的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玩弄感情,对我们之间的爱情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努力维持着和谐,所以我才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为了他我宁愿去娶一个男人,还要劝服我的家人同我一起接受。” 舍尔纳的脸色变幻莫测,那眼神里有愤怒,是失落和仇恨,虽然隆美尔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恨自己。 远处集合的哨子声响起,隆美尔整理了一下军装,转头对舍尔纳勾了勾唇角,“有空就来但泽玩吧,我和塞西会好好招待你的,顺便让你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再见,老朋友!”说完,便朝自己的部队跑去。 而在他身后,舒尔那手里的铅笔被狠狠折断。 短暂的交集并没有让隆美尔太上心,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伊松索防线蒙特山,库克山,克罗弗拉山脊和114高地等制高点都是高耸入云,并有几万意军重兵把守, 可几乎所有年强力壮的军官和士兵都争前恐后的争取攻占制高点的任务,因为每一个制高点就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荣誉,这对年轻军官们来说太有诱惑力了,他们都想为自己省的团队建立功勋。 战斗开始了,追求荣誉胜过自己生命的隆美尔上尉自然也在其列,但他却遭遇了平生第一次不公平对待。 114高地是克罗弗拉山的主峰,要想夺取主峰,就先必须攻占山脊,意军在山脊上的工事很坚固,火力凶猛,隆美尔亲自查看了敌人全部工事系统,终于找到突破口,他的连队承夜穿插,在拂晓时就攻占了克罗弗拉山后方的库克山,意军忽然发现德军出现在自己后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中,全线也随之崩溃。 隆美尔上尉认为这枚勋章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指挥部竟然把这次胜利归功于舍尔纳中尉,并把代表陆军最高荣誉的功勋奖章颁发给他。 原来因为意军的火力太猛,舍尔纳的连队攻击连连受挫,隆美尔直插敌人后方,反倒给了舍尔纳机会,他趁机夺取了高地。 “没想到你会这么帮我,出乎预料啊!”舍尔纳脖子上的功勋奖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这算不算情场失意战场得意呢?而你正恰恰相反?” 隆美尔恨恨的盯着他,“它本来应该属于我!” “这重要吗?上面下的命令说我才是胜利者,而你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很值得我们学习嘛,”舍尔纳的嘴脸难看到极点,“当年,你耍尽手段从我身边抢走了塞西,我这样也算是解恨了,哼哼!回家去吧,躲在塞西怀里好好哭一场,那才是你最适合做的。” 隆美尔很想揍他一顿,无论是因为塞西还是今天的不公平待遇,拳头紧紧握住,但最终也没有挥出去,“舍尔纳中尉,我要提醒你,塞西从来没有属于过你,所以根本没有抢不抢的问题,当然,对于你的自作多情,我表示同情。这么多年来,塞西早就把你抛到脚后跟了,难道你还以为你自己能在他心里占有很大分量吗?呵!把你的话奉还给你,别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便不再理这条疯狗,径直往指挥部走去。 舍尔纳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响后,只能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为了夺回本属于自己的勋章,隆美尔中尉给指挥部请求政府补发一份声明,指出40名军官和1500名士兵是向他投降的,但得到的回答只是沉默。 舍尔纳在走过他身边时,洋洋自得地说,“别白费力气了,埃尔温,留着精力应付下面的恶战吧,你要清楚,在陆军里,争风吃醋可是件非常丢人的事。” “我只是想得到一个公平的回答,难道这也有错吗?”隆美尔上尉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你最好立刻闭嘴,你这个小偷!” 舍尔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个枚勋章是戴在了我的身上,而不是你,哈哈哈哈!”这回占了大便宜的少尉先生大笑着离开了休息地,而这狂妄的笑声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英雄了吗?卑鄙无耻的小人,”一名年轻的士兵嘟嘟囔囔的摆弄着面前的火堆,“还不是因为上面有点关系么,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隆美尔坐在火堆旁取暖,盯着跳跃的火苗,说,“为什么没有值得骄傲的,你看他不就得到别人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了么?” 67公平的机会 瓦尔纳觉得这次总算是为自己出了口窝囊气,军校毕业舞会上的那次恶作剧,让他的档案里出现了极不光彩的一笔,就连他舅舅都帮不上忙,只能顶着“私生活不检点”的帽子在军队里受人耻笑。 他对塞西总有一种莫名的渴望,纵使被他害得这么惨,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里依然抱有一丝绮念,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他或笑或嗔的可爱神态……把那枚代表荣誉的功勋奖章放进丝绒布的盒子里,瓦尔纳望着帐篷外那轮高挂在夜幕上的月亮,幽幽月光忽明忽暗的,像患上单相思的男孩的心思,阴晴不定。 埃尔温说他和塞西有个女儿……一个和塞西长得一模一样的胖乎乎,软绵绵的小宝贝,该有多么可爱,多么讨人喜欢啊……瓦尔纳忽然升起想要看一看隆美尔小小姐的念头,摸摸她胖胖的小手,亲亲她嫩嫩的脸蛋,绝对是种美妙绝伦的享受………… 肯定是塞西在外面生的孩子,抱回来和隆美尔一起养,反正他是不相信男人也能生孩子,除非无能的意大利人能在一夜之间收回这块高地!! “中尉?” 瓦尔纳转过头,看向来人,“少校先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就到这边来看看。”索纳特少校来到他面前,“祝贺你,得到了陆军至高无上的荣耀,这是所有职业军人都梦寐以求的,就连我们的将军阁下也是在三十五岁时才得到的,果然是后生可畏。” 瓦尔纳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想你也应该听到在士兵中流传的一些风言风语,对于这份荣誉该不该落在你身上,你自己一定要心里有数,军队中勾心斗角的事并不少见,而你现在又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平时的行为处事还是注意收敛一些,别让他人抓住把柄。”斯普诺塞少校是隆美尔上尉的顶头上司,这些天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对孰是孰非有自己的判断,但有些话不能挑明了说,说出来就是伤了战友之情,不说就会助长某些不良风气,“在这里,没人是聋子瞎子,所以不要把我们当成无知的蠢蛋。” 事实上,隆美尔向斯普诺塞少校抱怨过很多次,这事摊在谁身上谁都不能淡定处之,军人不是圣人,在战场上冒着性命危险打拼,其中的酸甜苦辣是外人不能感同身受的,荣誉,是军人毕生的追求,他们是为荣誉而生,为荣誉而战,如果在这一点不能做到公平公正,就如同亲手抹杀掉军人的意志和信念,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可尽管人人都懂的道理,难免还会有某些人做点不干净的小动作,只为了得到本该不属于自己的荣誉。 虽然斯普诺塞少校劝隆美尔上尉忘掉这次不愉快,但他私下里还是向指挥部告知了真实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请保持沉默。” 瓦尔纳感到难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受到这样的训斥,于理于法他都不能辩解什么,只能别开眼,不去接触对方的目光。 “年轻人,急功近利是最要不得的,经过这次,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两者哪个更重要,你好好掂量一下吧。”斯普诺塞少校说完这些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极为尴尬的瓦尔纳中尉站在夜风中,头顶上是那轮皎洁的明月。 再纯洁无瑕的光有时也照不到内心的阴暗面…… 隆美尔趴在木板桌上,咬着钢笔,正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塞西。想想瓦尔纳傲慢的态度,再想想青年军官团中有些人的嗤笑,心高气傲的狐狸先生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能在信里向塞西诉说心里的委屈, 这天,在但泽家中的塞西正陪着女儿玩耍,门外忽然有人喊道,“莫林先生在家吗?有您的信!” “在!!”塞西连忙跑出去,“请问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邮差看了看信封,“是意大利。” “好的,谢谢!”回到院子里,塞西坐到椅子上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先是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是隆美尔站在环形工事里拍的,黑白照片看不出他的脸色是否健康,但却能从他精神奕奕的眼镜中看出他的精神很饱满。 “谢天谢地,终于来信了……”塞西嘟囔着,抽出信纸打开来看,一旁的娜娜跑过来抱住他,娇声说,“妈妈,我也要看!” 塞西把她抱到腿上,把信纸摊开在她眼前,“那爸爸念给你听好不好?” 娜娜点点头,“是爸爸的信吗?” “是啊,”塞西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爸爸是爸爸,妈妈也是爸爸,所以娜娜以后要改口叫爸爸喽,不然会被小朋友笑话的。” 娜娜疑惑的看着他,“可是妈妈就是妈妈啊,为什么要改?如果有两个爸爸,那我就没有妈妈了,将来会被人笑话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塞西吃惊,“宝贝儿,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汉斯就是这样的,约翰堡经常对他扔石子,还说他是没妈的野种,”小小的娜娜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恶劣,她如实描述着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这么大的石头哦,打在身上很疼的!汉斯都哭了呢,好可怜…………” 小狐狸公主嘟着嘴,声调从欢快转向郁闷,“他和约翰打架,总是输,然后会被揍得更惨……妈妈,如果以后你不是我妈妈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被人扔石子,被人打呢?” 这是塞西第一次从孩子嘴里听到这些,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对面街上的汉斯他见过,一个很瘦弱的小男孩,汉斯妈妈在生他时不幸难产去世,是由爸爸每天辛苦工作独自抚养,可怜的孩子有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很俊俏的小摸样,塞西很喜欢他。 “妈妈…………”娜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可怜兮兮的,把塞西的心都快扑闪碎了。 女儿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怎么能让她受到那种粗鲁无礼的遭遇呢!父爱泛滥的松鼠先生抱着乖女儿亲了亲,“妈妈就妈妈吧,反正就只是个称呼而已,只要我们娜娜高兴就好!” 狐狸小公主在他脸上重重“啾”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妈妈,今天中午请汉斯来家里吃饭吧!每次吃到外婆做的香肠,他都很高兴呢!” 怪不得前段日子家里的香肠和点心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原来是这个小败家子拿出去给人了!不过,那个小家伙也的确可怜得很,比娜娜还要大一岁,可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还没娜娜强壮啊…………多吃点东西好,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再说他家也缺这点东西。 顿时觉得自己女儿简直就是个小天使的塞西自豪地说,“好,去把汉斯喊过来吧,我给他水果沙拉,还有烤面包!” 娜娜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身后自然有阿姨跟着,莫林家是住在一片别墅区,而马路对面却是平民居住的公寓,经济条件都算不上好。 等孩子离开后,塞西才想来被自己忘在一边的信。 “亲爱的塞西,在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正在意大利北部作战,前些天收到了你和娜娜的照片,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我渴望看到你们更多的照片,虽然很麻烦,但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不然我会对你发火的…………”塞西无奈的笑笑,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当初没给他照片时还不照样过日子,给了之后反而索要更多,真是厚脸皮。。。 他可没那么自恋,整天那相机对着自己拍,很丢人的好不好! “就在前几天,我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待遇!不过再说这个之前我要告诉你,我遇到了斐迪南德?舒尔纳,对,没错,就是那个对你想入非非的军官,我们见面了,不过交谈的并不愉快。接下来我就要说到了,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塞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在看到隆美尔气急败坏的写到“他竟然在我面前炫耀,还讥讽我只能躲在你怀里哭泣!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知道这段历史是真实存在的,瓦尔纳和隆美尔的确是死对头,可绝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说出如此带有侮辱性的话,真是太没教养了! 瓦尔纳……看来当初那场恶作剧还是没能让你吸取点教训,好吧,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落在我手里,不然……塞西眯眼坏笑,哼哼,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 护夫心切的松鼠先生背后仿佛燃烧起熊熊火焰,映着他那一脸猥琐的笑容,显得更加邪恶…… 隆美尔是个凡人,有着凡人的一切优点和不足,他对荣誉的过度追求达到了过分的程度,可见虚荣心在他潜意识中是何等之深,这也可以解释他日后为何费尽心思的宣传第七装甲师了。塞西把信折好,放进保存了六年的铁盒子里,那里面存放着隆美尔写给他的所有的信。 对于丈夫的这个缺点,塞西还是很清楚的,但他能做的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提醒他不要太过火。而在平时,塞西漂亮的外表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这是塞西在和他交往一段时间后渐渐发现的。 这个认知让塞西着实彷徨了一阵,他怕隆美尔只是喜欢上自己的容貌,但事后证明他们的确是相爱的,这才让塞西能够一心一意跟着他。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但结果很让人满意,塞西也觉得很满足。 意大利战场上,冯?贝洛将军给了功谜心窍的隆美尔上尉和一个舍尔纳中尉平等的机会。他许诺,谁先攻下意军防守的蒙特山,一个还把5400英尺的最高峰,谁就可以得到功勋奖章! 这是个好机会!!! 隆美尔上尉志在必得,他对自己和自己的连队很有信心,在蒙特山的斜坡上,他和战士们爬得筋疲力尽,但隆美尔凭着坚强的意志力还是同队友们拼命往上冲,岩石后面布满意军的机枪阵地,把许多德兵达到深谷里,隆美尔的连队冒着密集的火力攻势,终于冲入蒙特山阵地,用机枪向意军扫射,把意军压下山去。 最后无能的意大利军队在凶猛的冲击下投降了。 取得胜利的隆美尔上尉攻占了山顶,他骄傲对打出了信号弹,这回,荣誉勋章总算是属于他的了吧! 所有人都在等结果,等一个公正的结果。 68战场上的狐狸 冯?贝洛将军立刻把这次战役的结果上报给了德军总参谋部,隆美尔满怀信心的等待着,上一次,他和荣誉勋章擦肩而过,这一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可上帝依然没有眷顾这位勇敢无畏的军人,很快,胜利的喜悦变成了深深的沮丧,的军参谋长把攻占蒙特山的功勋奖章颁发给了西里西亚的斯奈伯中尉。其实斯奈伯攻占的是另一个高地,离蒙特山的主峰很近,但远在柏林的冯?鲁登道夫将军才不管意大利的一个偏僻山头在哪儿呢! 隆美尔上尉简直要被气疯了,他怒气冲冲地向营长――斯普诺塞少校上告,接到的回答依然是保持沉默,少校告诉他,争风吃醋不是德国军官的本分。 从营长那里出来,迎头撞见了恰巧路过的瓦尔纳,隆美尔没心思和他废话,低着头从他身边绕过,就想离开。 “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可结果就是这样,参谋部的命令没人能动摇。”瓦尔纳对他说,“这个功勋奖章啊,该是谁就是谁的,不该是你的怎么抢也没用,埃尔温,你还是平心静气的睡一觉,睡醒之后就不会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隆美尔背对着他,冷然道,“有时间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如去给你的未婚妻写封家书,告诉她你很她。哼!” 瓦尔纳被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一愣,想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原来他是在嘲讽自己是个情骗子…… 隆美尔上尉直接向阿尔卑斯军司令贝洛将军写了一封正式的控诉书,声称自己才最应该得到功勋奖章,控诉书最后石沉大海,一个上尉的声音在大战的战场上太虚弱了,虚弱到没有肯耐心听他说完。 这次,他没有再向塞西写信诉苦,虽然吃了哑巴亏,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隆美尔服从了参谋部的命令,他继续指挥着他的连队对仓皇败退的意大利军队穷追猛打,在战斗中,他熟练地使用了伪装,虚张声势,奇袭和快速跟踪的技能和战术,并且运用得得心应手,真如战场上一只狡猾的狐狸,把已经惶恐不安,精疲力尽的敌人耍弄的团团乱转,最后,他的一个小连队竟然在整个军团中脱颖而出。 冯?贝洛将军也曾在私下里对副官说过,“隆美尔中尉是个了不得的军人!” 战场的形势不容乐观,德国国内也显得危机重重,为了支撑庞大的战争开销,德国的经济状况日益严峻,莫林家虽然做的是木材和建筑生意,但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不过老莫林的心态还是很乐观的,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有时做生意不赔钱就等于赚钱了,何况现在人们的生活都算不上好,自己能维持住工厂运营,已经算是上帝保佑。 塞西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退休算了,离一战结束还有一年的时间,往后是比这更艰难百倍的日子,存钱不如存粮,因为到那个时候,钱已经不值钱了。 在争得莫林夫妇的同意后,塞西在柏林外的郊外购置了一处庄园,还有几处田地,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谁都不知道那时候的德国会有多么糟糕,他只能尽最大努力来未雨绸缪。莫林夫妇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在财力上给予了支持,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能感受到时局在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德国的民众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等待从前线传来胜利的消息。 十月初,三年未见的菲恩终于回到了德国,他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但泽,和塞西相见。 快四岁的小娜娜穿着粉红色连衣裙,扎着同颜色的蝴蝶结被塞西抱在怀里,当然襁褓中的婴儿一转眼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这让菲恩感叹时光飞逝,自己也在慢慢老去。 塞西激动地握住他的手,“黑了,比以前更瘦了,是不是在前线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菲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情绪也同样激动,“多少次炮弹在我身边落下,在爆炸的一瞬间我总是会想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说实话,我很怕死,好几次都受不了战场上残酷的厮杀,想做逃兵,可是我走了,那些受伤的战士们也会死去,只能说,坚持下来全靠着毅力,或者是用死亡来麻痹自己,否则我也会疯掉……” “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塞西平静了一下,把娜娜推到他面前,“看,你亲手接生出来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是不是很像我?” 头一次见到陌生叔叔的娜娜一点也不怕生,她乖巧地向菲恩行礼,然后忽闪着大眼睛脆声说,“叔叔,你好!” 菲恩把可的小宝贝儿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脸蛋,“很高兴再见到你,娜娜。” 娜娜好奇的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当然,在你出生时,是我把你这个调皮鬼接到世上来的,”菲恩怜的抚摸着她浅金色的长发,“为了迎接你的到来,你爸爸可瘦了不少苦,孩子,以后要好好他,知道吗?” 娜娜用力地点头,“放心吧,叔叔!娜娜最的人就是妈妈了!” “妈妈?”菲恩奇怪的看向塞西,“难道不是爸爸吗?” 塞西苦笑。 狐狸小公主骄傲地一挺胸,“我有爸爸,也有妈妈,我很爸爸,但更妈妈,应该说他们两个我都!” 一大串“爸爸妈妈”把菲恩和塞西逗得哈哈大笑,娜娜却不觉得难堪,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到了晚上睡觉时,娜娜被送到了莫林夫人的房里,塞西和菲恩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聊天。 这是隆美尔先生才有的待遇啊,如果被他知道他的位置被另一个男人霸占后,估计能被气晕过去,虽然这个男人和塞西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战争一开始,我的确是跟着埃尔温,可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弗里茨被弹片击中,差点就不行了,所以我就从去了他那里的战地医院,照顾他……”菲恩在说这件事时,声音还有些微微颤抖,可见这在他心里依然存在很深的阴影。 “我真怕他就这么死了……可我们什么都还没来几做啊!在开战前,他对我说过也想要一个和娜娜一样漂亮可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失败!你给的药,我全都吃了,两个半月吃一次,绝对没有差错,可就是没有……一次也没有……” “菲恩……这种事不能急,你越心急,心里承受的压力就越大,孩子反而不那么容易来了,你要放松,保持心态的平和,这样才会有利于怀孕啊!”塞西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放心吧,你和曼施坦因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亲的,放轻松,别紧张。” 菲恩的性子细腻敏感,和曼施坦因在一起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全都来自他的疑神疑鬼,害怕那位贵公子对他只是玩玩,怕他会抛弃他。 当年在医学院走廊拐角的初见,让他认识了这位显赫贵族家的独生子,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曼施坦因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眼球,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年轻的菲恩。 从最开始的厌恶到慢慢接受再到最后的相,他们的情太顺利,简直不像真实存在的一样,被人宠坏的了菲恩在得知他要结婚时,才会大发雷霆,屡屡失态。 “我很庆幸和弗里茨结婚的是科琳娜小姐,她给我的印象非常好,不是那种耍心机和手段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也有属于自己的人,和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他们不放心,”菲恩继续说道,“名正言顺的夫妻,孤男寡女的呆在一间卧室里,谁能保证绝对不擦出一点火花?” “曼施坦因不是说他睡在地板或者沙发上吗?” “你信吗?”菲恩反问他。 塞西想了想,摇头。 “这不就得了?连你都不信,何况是我……”菲恩神色落寞,“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和他也能结婚的话,该有多好……” 看到塞西和埃尔温的结婚照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了,虽然是白日做梦,但想一想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有时候真的会抱怨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同性恋人,塞西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自己就只能失去呢…… 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塞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坚定,他说,“亲的菲恩,相信我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肯相信我……” 菲恩默默地抱住他,眼角有一滴泪悄然落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塞西从菲恩口中得知了曼施坦因的近况,和隆美尔一样,他也是辗转东西两线战场,奋力拼杀,只是为了完成那个“施里芬计划”。过人的军事天分和贵族身份让他很快便受到上司的赏识,虽然也会受伤,但整体来说还算是比较顺利。 “埃尔温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让他进参谋部,做些抄抄写写的工作,我估计他肯定会打瞌睡。”塞西抱着女儿窝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菲恩把切好的水果送到他面前。 “埃尔温是个出色的指挥家,他超高的指挥艺术和他的年纪完全符合不起来。”菲恩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那些将军们给出的评价,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荣耀了。” 塞西翻了个撇嘴,“荣誉个屁,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两次功勋奖章都给了别人,我看在部队里也不是处处和谐啊的。” 菲恩,“这事我也听说了,在军队里传的很快呢,有些人会为埃尔温抱不平,有些人纯粹就是看笑话,反正搞得埃尔温很下不来台,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当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么重视那枚破奖章,可惜人家就是不给他,啧啧……”塞西把小块苹果喂进娜娜嘴里,看着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吃得欢实,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也没指望他在战场上有多大成就,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回到我和娜娜身边,这比任何荣誉都来得重要……” 话还没说完,就连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少爷,又是意大利来的!” 69回国修养 “咦,前些天不是刚来过吗?”塞西接过信,看向管家,“送来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管家想了想,摇头,“没有,放下信就走了。” “我知道了。” 菲恩坐到他身边,催促道,“快点打开看看写了什么,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情话啊!” 两人嬉皮笑脸的打开信纸,可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表情变成了震惊…… “我的上帝!这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菲恩吃惊地捂住嘴,“我们才刚刚说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就……” 塞西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情绪很快淡定下来,但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出他心里的自豪和骄傲。 菲恩抢过信纸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难道你一点都不兴奋吗?” “这是他早就应该得到的,也在预料之中。”塞西对隆美尔非常有信心,无论他能得到任何褒奖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因为人家本来就很优秀嘛! 来信中,隆美尔兴奋地告诉他,自己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功勋奖章! 这是一次艰险万分的死里逃生,他自己都心有余悸的说,“猛烈的火力令每个人心惊肉跳。” 在攻克隆格诺恩镇的战斗中,他率领着25个士兵误打误撞的闯进了意军重兵防守的街垒中,意大利的指挥官命令机枪手抵近猛烈扫射,德国士兵无处躲藏,顿时死伤大半,无奈之下,隆美尔只下令暂时撤退,但后面的意军穷追不舍,隆美尔和士兵们一度陷入最危险的境地,狼狈逃窜的德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只是有隆美尔孤身一人趁着夜色的掩护逃离了险境。在镇南与部下会和后,又6次打退了意大利人的进 攻。 为了防止敌人陈黑夜从侧翼包围攻击,隆美尔下令放火烧毁沿路的房屋,熊熊大火把整个战场照得一片通明,给敌人造成被包围的错觉,这种野蛮的行径后来演变成他的拿手好戏,在他军事生涯中屡试不爽。 后来,斯普诺塞少校率领的主力军和奥军的一个师的援军赶了上来,隆美尔的小分队这才转危为安。隆格诺恩镇的守军被切断退路,只能向德奥联军投降。被俘的舒尔菲中尉带领几百名意大利军官,手里拿着各色旗帜,还有由意大利军司令部签署的投降书。 驻守在隆格诺恩镇的近万名意大利人全部缴械投降。 隆美尔和他的先遣队立下了汗马功劳。 “战争一停,我和我的勇士们筋疲力尽,倒在意军营房里的床上,睡得跟死人一样。”隆美尔在信中说道,他急切描述着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只是为了让塞西以他为豪。 德皇威廉二世终于看到了为他如此效力的隆美尔上尉,并授予了他至高无上的功勋奖章。作为对他突破克罗弗拉防线,攻克蒙特山,占领隆格诺恩镇等辉煌战绩的奖赏。 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镶金蓝灰色珐琅质的十字勋章,系在银灰色的绶带上,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凡是获得它的人在德国都能赢得最大的尊敬, 莫林夫妇在看过来信后,都很高兴,老莫林还特意喝了杯红酒,莫林夫人虽然心里欢喜,但嘴上还是和挑剔,“这小子总算有点用处了,不枉我把儿子心惊胆战地交给他。” 在1917年12月被授予了功勋奖章后,隆美尔便在一个月后,也就是1918年1月7号,奉命回国休养。 接到消息后,塞西兴奋地两天没睡着觉! 隆美尔作为凯旋的英雄回到国内,享受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礼遇。在回国的列车到达但斯图加特后,斯图加特市长亲自带人来迎接他,身后是华丽的乐队和情绪激动的市民,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鲜花和巧克力塞给隆美尔,有些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还都悄悄红了脸。 塞西混在人群里无语地听着前面几个女人兴致勃勃的谈论着隆美尔的长相,身材,气质等等等等无一不流漏出慕之情。 拜托,那是别人的丈夫好不好!作为淑女怎么这么不矜持! 娜娜搂住“妈妈”的脖子,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远处正和市长先生交谈的隆美尔,过了一会,她才嘟着小嘴不高兴地说,“爸爸都没有看见我们哎!” “爸爸现在很忙,我们再等一会好了。”塞西给她裹紧斗篷,“宝贝儿,冷不冷?不然我们回家去等爸爸好吗?” “不要!”狐狸小公主很坚决,“我就要在这里等爸爸!回家之后还有祖母,叔叔和姑姑,挨到娜娜的时候肯定要等好久了!” 塞西失笑,“怎么会?爸爸会第一个拥抱娜娜的,因为娜娜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儿,就连祖母都要排在娜娜后面呢。” 娜娜斜眼看他,“真的吗?” 塞西捏捏她的脸蛋,“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显然被说动心的狐狸小公主表情郑重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下了她高傲的小脑袋,“好吧……”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好歹是答应了,塞西赶紧抱着她离开了热闹非凡的火车站,坐上汽车赶回海登海姆市。 海伦夫人并没有去迎接隆美尔,她从一大早起来就和海伦娜开始做儿子喜欢吃的食物。她的两个儿子都上了战场,可结局却天差地别,大儿子卡尔做了领航员,却再一次战斗中被俘,至今下落不明,二儿子很有出息,不仅赢得了荣誉勋章,更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家族里有一个成功者就够了,海伦夫人现在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希望卡尔能平安回国。 黑色轿车停在家门口,塞西领着娜娜从车里出来,海伦夫人看到只有他们父女两人,便不禁问道,“埃尔温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和他说话,他也没看见我们。”塞西喝了口热水,外面天寒地冻的,在冷风中站了两个小时,身体都快僵硬了。 娜娜被毛绒绒的斗篷裹成一个毛球,金色长发用蓝色发带高高竖起,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脚上蹬着白色小皮靴,配上精致的五官,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而此时,瓷娃娃抱住“妈妈”的大腿,仰起天真的小脸,“我也要喝水……” 塞西坏笑,“叫声爸爸来听听。” 瓷娃娃很有骨气地扭脸,“才不!” “那就不要喝水了!” “妈妈讨厌!” “娜娜更讨厌!” “我不妈妈了!” “那我也不娜娜了!” 狐狸小公主愣住了,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大眼睛一眯,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呜,妈妈不娜娜了……妈妈不要娜娜了……呜呜呜……祖母……外婆……呜呜呜……” 海伦闻声连忙跑了过来,抱住哭得伤心的孙女,紧张的询问道,“怎么了,宝贝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狐狸小公主委委屈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站在一边的塞西,“妈妈说……他不娜娜了……呜呜呜……妈妈要抛弃娜娜了吗?” 海伦夫人瞥了一眼那当妈的人,“娜娜说得全都是真的?” 塞西扶额,“怎么可能!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啊!”然后,掐住娜娜的脸蛋,“你刚才不也说不妈妈了吗?忘了吗?” 娜娜含着眼泪看他,“娜娜以后再也不说了……呜呜呜……妈妈……娜娜最妈妈了……”说完,便一头扎进塞西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委屈至极。 海伦夫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真拿你们父女没办法。” 塞西笑道,“妈妈,您继续忙吧,我会安抚她的,请您放心。” 在海伦夫人回去厨房后,塞西把装鸵鸟的小家伙从怀里挖出来,一脸严肃地说,“知道错了吗?” 娜娜抽抽鼻子,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 “那以后还犯不犯错了?” 娜娜乖乖的摇头。 “嗯,好乖!”塞西奖励她一个香吻,抱着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娜娜要记住,妈妈最的人就是娜娜了,为了宝贝女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不要再说‘讨厌妈妈’,‘不妈妈’的话,因为妈妈会很伤心很伤心的,知道了吗?” 平日里娇横小公主乖得像只要被丢弃的小狐狸,她伤的看着“妈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破碎的泪珠,“娜娜以后会很乖的……” 因为一杯水整出这么多事来,也只有这对父女才能干的出来吧……海伦夫人把新鲜出炉的烤面包放在餐桌上,感叹着一大一小都是孩子心性,娜娜也就算了,没想到塞西也这么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迁就孩子。 当隆美尔终于突破层层包围,拎着大包小包奔近家门时,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大院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都不出来迎接我一下吗?!隆美尔上尉的玻璃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左右张望着往大屋走去,他的塞西呢?他的娜娜呢? 海伦娜出来倒垃圾,不经意间看到了把自己打扮成圣诞树的隆美尔,一把甩开垃圾袋,欢快的跑向他,“埃尔温!!!你终于回来了!!!” 隆美尔放下手里的包,张开手臂拥抱住他亲的妹妹,“海伦娜!你还是这么热情!” “那当然,如果我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我一定会上你的,帅哥!”海伦娜帮他卸□上那个大大的包裹,“这里面是什么?纪念品吗?” 隆美尔和她一起把三四个包包运进大屋,还是没见最想见的人的身影,海伦娜给了他一巴掌,指了指厨房,“先去见妈妈,她为你一直忙到了现在。” 海伦夫人在松软香嫩的蛋糕上淋满了巧克力酱,她的小孙女喜欢这样吃,和埃尔温的口味一模一样…… “妈妈。” 巧克力酱一下子淋在了桌面上,海伦夫人转过身,望着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惊讶道,“埃尔温?!” 隆美尔走进这间弥漫着巧克力香味的厨房,来到母亲面前,轻轻拥抱住了她,“妈妈,我回来了……” 海伦夫人抱着儿子顿时泪流满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终于平安回家了……” 与此同时,海伦娜跑上二楼的卧室,对正哄着娜娜喝蜂蜜水的塞西喊道,“亲的们,埃尔温回来了,就在下面,你们快下来啊!” 狐狸小公主骨碌一下从地毯上爬起来,撒开两条小短腿就往楼下冲,终于逮住一个正当理由不用喝那杯可恶的蜂蜜水了! 隆美尔扶着海伦夫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还没说话,就听到脆生生的一声,“爸爸!”随即就看一团白绒绒的毛团从楼上跑下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毛团就窜到了他面前。 “爸爸!”毛团又喊了一声,露出两颗小虎牙,冲着他嘿嘿傻笑。 隆美尔拉住她的一只小手,心中激动地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娜娜?” 狐狸小公主凑过去,在他粗糙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妈妈刚才跟我说,爸爸回来肯定会先拥抱我,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狐狸先生连连点头,“你妈妈说的没错,爸爸最娜娜了,回家后第一个拥抱的当然也是娜娜,”说着,一把搂住香香软软的女儿,“宝贝儿,爸爸想死你了!” “只想着你女儿,就把我给忘了吗?” 隆美尔抬头一看,塞西正抱着胳膊站在娜娜后面,好像已经来了很久的样子了……察觉到人的不高兴,狐狸先生连忙放开女儿,想去给他的松鼠先生一个深深地拥抱,但是!却被一根手指定格在了一步之外。 塞西戳住他胸口,“不想抱就别抱,没人会在乎的。 狐狸先生立刻化身狼狗先生,甩着舌头围着傲娇的松鼠先生直转圈,“怎么会怎么会!亲的塞西,你要知道,我可是把最深情的拥抱留给了你!连娜娜都没享受到呢!” 狐狸小公主嘟嘴。 海伦夫人继续优雅地烦着白眼。 海伦娜在心里默默鄙视他,无耻!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坐在一起,隆美尔自然是紧贴着塞西,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恨不得当场就把他这样那样一番。 娜娜吃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没工夫去打扰腻在一起的父母。这时,杰哈伦从乐团赶了回来,看到好久不见的哥哥,情绪也有些激动,兄弟俩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塞西才有机会去监管娜娜吃饭,防止她贪吃而拉肚子。 “这次是奉命修养,时间要长一些,估计得有一个多月。”隆美尔说。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在卧室里,塞西给他泡了杯咖啡,轻声嘟囔。 隆美尔没听见他说的,只顾着从一个精美的丝绒盒子里拿出一枚漂亮的勋章,“瞧,这就是功勋奖章……代表德意志帝国至高无上的荣誉,现在它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塞西捧在手里自习端详了一会儿,微笑着点头,“亲的,你真棒!” 隆美尔得意洋洋地把勋章带在脖子上,“怎么样?是不是很神气?” 塞西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你能平安回来,比获得任何荣誉都让我开心。” “宝贝儿,在战场上,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滋味太难受了……”隆美尔亲吻着他的鼻子,“现在好了,我们将有一个月的时候来恩,这……足够了……” 70、铁汉柔情 隆美尔的动作显得野蛮而粗暴,把塞西弄得很疼,比没有任何经验的第一次都要疼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战场上受到了影响,隆美尔总是急吼吼的,从前温柔耐心的影子是一点也看不见了。 回家后的头一夜,塞西是在疼痛和困顿中度过的。 隆美尔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所以在往后的一个星期里都没有再碰塞西一根手指,晚上睡觉时也只是单纯的抱着,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本来还有气闷的松鼠先生看在那只呆狐狸表现良好的份上,也就大人也大量的原谅了他。 狐狸小公主黏在“妈妈”身边要听故事,打算补眠的松鼠先生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好把她放进被窝里,拿着故事书念给她听,而狐狸先生则眯着眼趴在一旁,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嗯,他的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啊……不对,本来就很漂亮嘛,应该是更漂亮了!狐狸先生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小狐狸的耳朵,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和女儿一起听故事。 这次隆美尔回来,娜娜没再像上次那样不知所措,已经长成大孩子的她早就把爸爸的样貌印在了脑海里,也因为是血脉相连,她在看到隆美尔时总是亲热的不得了,缠着他玩耍,讲故事,甚至还去骑马。要不是塞西在中间极力阻止,这爷俩可得玩疯了! 今天娜娜梳了两条麻花辫,是隆美尔用他那双拿惯了枪械的粗糙大手亲自给她辫的、看起来还真不错!发尾用白色丝带绑住,系了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把娜娜哄得很开心。 “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啊。”塞西轻轻拍打着昏昏欲睡的女儿,低声笑道。 隆美尔在他和娜娜额头上各落一吻,“昨天妈妈给娜娜梳头发的时候看了一会,也就学会了,再说这没什么难的。” “这次要呆到什么时候?” “二月份中旬吧。” “这么久?” 塞西质疑的语气让隆美尔哭笑不得,“我在家里陪你不好吗?在前线时总是担心你会被瓦尔纳那样的人骗走,也该是时候谈谈情说说爱了。” “哼,可笑!”塞西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怀疑你,你倒先怀疑起我来了?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把娜娜留给你,独自跟人家私奔的!” “你敢!”隆美尔隔着被子抱住他,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唔……爸爸?”软软糯糯的童音在身旁响起,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扭头一看,娜娜正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爸爸,你为什么要压在妈妈身上?妈妈会痛的呀……” 被孩子抓了现形的狐狸先生“噌”的一下跳起来,挠头傻笑,“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啊哈哈哈哈哈!!!” 塞西系好睡衣扣子,在乖女儿脸蛋上亲了一大口,“宝贝儿不睡了吗?” 娜娜眨眨眼,“饿了。” “那爸爸带你下楼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隆美尔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去看看祖母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肯定都是娜娜喜欢的呢……” 听着隆美尔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塞西吐了口气,躺回床上,被子里都是隆美尔的气息……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在大床上滚了两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才慢吞吞的起床。 屁股好痛啊……是不是裂伤了?塞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脸色有些红,嘴角还有一处轻微破皮,那是昨天晚上隆美尔在最情动时咬的…… 伸出一身手指迟疑的,轻轻地,隔着睡裤在菊花上摁了一下……嘶!疼!收回手指,塞西心虚的朝门外望了望,见没人走动后,便把门关上,从柜子里拿出凯蒂给他的芦荟膏,脱掉裤子,用手指蘸了点,哆哆嗦嗦地伸向红肿的菊花…… “塞西,妈妈问你还要不要吃……”隆美尔突然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嘴里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张大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塞西也被骇住了,保持着两腿大张,辣手摧菊的姿势愣愣地和他对视…… “妈妈问你还要不要吃早餐……”思维敏捷的狐狸先生大脑一片空白,吭哧了半天,才把后半句说出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红艳小菊花。 “……”塞西慢慢地合上双腿,尴尬地咳了一声,结巴道,“我我我我可可能不不吃吃吃了……” 隆美尔眸色一沉,走到床边,“这个时间不早了,不如等下和午餐一起吃。” 塞西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隆美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金色的发顶,用粗糙的手掌摸上他滑嫩的大腿,还有越来越往里发展的趋势…… “妈妈和娜娜还在等我们下去……”塞西握住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更红了,不只是因为动情还是难为情,总之,连脖子都红了。 “没关系,她们正在楼下玩游戏……” “埃尔温……”贴在一起的嘴唇流出模糊的声音。 “嗯?” “关门……” 砰!!! 正在默写单词的娜娜吓了一跳,先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然后问海伦夫人,“祖母,爸爸又要欺负妈妈了么?” 海伦夫人捏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当然不是,爸爸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娜娜就安心的写字吧。啊……宝贝儿,你看,这个单词写错了哦,应该是这样的……” 一楼客厅中,端庄的中年妇人把可爱的孙女抱在怀里,耐心地教导着她,轻柔温和的声音掩盖住从二楼卧室的门板内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呻,吟。 这回隆美尔温柔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无数结合的夜里,塞西放松身体,摇摆着腰肢迎合他的撞击,从快速的摩擦中享受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海伦娜从学校里回来,一进家门就嚷嚷着肚子饿,海伦夫人把娜娜交给她,自己去厨房准备午餐,离开时让她去把楼上的两个人喊下来。 “啊?他们还没起床?”海伦娜大吃一惊,虽说是久旱逢甘露,但也要懂得节制啊,小心年纪轻轻的就得到肾亏! 娜娜嘟嘴,“爸爸又欺负妈妈了!” 海伦娜煽风点火,“等一下娜娜要好好教训他哦!” “嗯!”狐狸小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小脸绷得可严肃了,挥挥粉粉的小拳头,“我要揍他!” 海伦娜偷笑。 卧室里,隆美尔大汗淋漓地趴在塞西两腿间释放了出来,好久没这么爽快过了,很怀念啊……在军队,有很多凑成一对相互慰籍的士兵和军官们,隆美尔认识的人里面就有这样的例子,曾经也有人对他表示过好感,但都被他婉言谢绝。 在隆美尔心里,塞西已经融进了他的生命,背板了塞西就等于背板生命。 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隆美尔是个军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上尉,但总比普通士兵好太多。他亲眼看到过许多不愿意和男人有瓜葛的士兵们被一些年轻力壮的军官们强迫,而士兵无权无势,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最后只能屈服。 幸好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这方面癖好,不然他手下的一帮兵也要跟着倒霉了。 但值年富力强的隆美尔上尉总会有一些精力过剩的时期,而这个时候他就会把这些精力投入到战争中去,把敌人当初发泄的对象,所以他总是保持着高昂的,热情的战斗精神,再去传染给其他人,让他们和他一样,成为战场上一把锋利的利剑。 “亲爱的,我真希望这场战争快点结束,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隆美尔抱着塞西,喃喃低语。 “可战场不是更能体系你的价值的地方吗?”塞西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虽然我也很想和你整天腻在一起,可时间一长,你就会厌倦那种平淡乏味的生活,到时候我们之间会出现各种矛盾,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会!我以我的生命发誓,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隆美尔急切地说,“虽然打仗很刺激,也很让我向往,但人总要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而你正是我需要的,并且是一辈子都需要的……” 塞西对这种很久都没听到的甜言蜜语想翻个大白眼,可还等他有所行动,隆美尔的温情攻势就被人打断了,“埃尔温。你还想和塞西腻味到晚上吗?快出来!快!” 海伦娜的大嗓门不合时宜的响起,还夹杂着几声愤怒的敲门声,娜娜糯糯的小嗓音听起来很是不快,“爸爸,快放开妈妈!” 隆美尔恨不得把在门外唱二重奏的一大一小的嘴给缝上,刚开始有点起色来着,这下全给破坏了! 塞西推开他,起身穿衣服,股间有股股浊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隆美尔拿着毛巾给他清理干净,任劳任怨的摸样让松鼠先生很受用。 “你有没有曼施坦因的消息?我听菲恩说他受过伤?”塞西随口问道。 隆美尔抱着手臂坐在床边,一点也没有穿着的打算,他吃味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们刚刚才做完爱,而在这个时候,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合适吗 71、白色的幸运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无聊扫榜的时候,猛然在一篇文下看到一个眼熟的id,一个在前些日子经常留言的读者妹子,怪不得这么多天没看见她了,八成是把我抛弃了qaq 心巨巨又开始玻璃心了,打算断更一天以示哀悼……【喂! 塞西给了他一巴掌,“少废话!” 隆美尔震惊的看他,“你居然为了其他男人打我?!” 塞西掐住他脖子,使劲摇晃,“快说啊你!” 隆美尔幸福的被晃到头晕,“没有……我们一直都没有在一起过……他是在战争一开始时就受了重伤,休养半年才回来,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 “早说不就得了。”塞西放开他,很嫌弃的拍了拍手,“总要浪费我很多时间!” 狐狸先生气闷的撇嘴,谁让你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上心! “回到战场后,就去打听一下他的下落吧,或者给他写封信,替我向他问好。”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近了?”隆美尔疑惑,“不是因为菲恩的关系,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吗?” 塞西瞪眼,“哪有!”有这么明显吗…… “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了,亲爱的老婆大人!”隆美尔忽然跳起来亲了他一口,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在确定塞西收拾干净后,打开了房门。 这一打开不要紧,隆美尔被门外两双怒瞪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狐狸小公主率先发难,“爸爸坏人!就知道欺负妈妈!我要代表祖母揍你!”小家伙说得很是义愤填膺,挥舞着小拳头就冲着隆美尔扑过来。 隆美尔连忙接住自家宝贝儿,讪笑,“娜娜生气了吗?爸爸只是和妈妈有事情要谈,没有欺负他啊。” “骗人!”小狐狸才不听这一套,“我都听到妈妈喊疼了!” “噗!”某只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姑姑捂嘴偷笑。 隆美尔脸色尴尬,这小丫头也太不好糊弄了……好在塞西及时出现,抢过还在斤斤计较的小狐狸,夸张笑道,“娜娜这是在担心妈妈吗?妈妈好感动哦!来,亲一个!” 狐狸小公主立刻就把隆美尔仍在脑后,捧着“妈妈”的脸啃啊啃。 海伦娜戳戳隆美尔,“下次把动静调小点,被孩子听到了不好。” 隆美尔横了一眼,“你给我安分点,臭丫头!” 海伦娜得意挑眉,“是你自己太不安分了,在家里还能这么肆无忌惮,我早就跟你说过,相亲热的话就回你们的新房嘛,在那里绝对不会受到打扰的。” 四人来到客厅,隆美尔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低声说,“我想多看看妈妈,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我也很惦念她啊……” 海伦娜,“有我和杰哈德在,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娜娜在身边,母亲心里多少会安慰一些,只是塞西和娜娜不能经常回来……” 塞西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继续和娜娜做游戏。 “娜娜在外婆家住习惯了,忽然转变环境会很不适应,塞西也还有一年才能完成学业,怎么说也不可能这时候回斯图加特,娜娜又不离开塞西,所以只能暂时这样,”隆美尔知道塞西不喜欢听别人说他总住在“娘家”不回“婆家”,在他看来,塞西不经常回来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在言语间处处流露出维护之意,“再等两年吧……妈妈身体不太好,娜娜又比较调皮,照顾起来难免会吃力。等战争结束,我再把他们都接回来,到时,妈妈也能省不少心。” 海伦娜撇嘴,“和莫林夫人的说辞简直一模一样呢!” “什么?”隆美尔一头雾水。 娜娜用白嫩的小手握着一根薯条,歪头问,“海伦娜姑姑,你不喜欢娜娜吗?” “哪有的事!”海伦娜凑过去,在她油乎乎的小嘴上吧唧亲了一口,“姑姑最喜欢娜娜了!” 娜娜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蓝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优美的弧度,把隆美尔看得心里直痒痒――哎呀,他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经过一个多月的短期休假,隆美尔上尉重新整装出发,奔赴前线,临走前他抱着娜娜亲了又亲,而娜娜也搂着他脖子不舍得撒手,“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孩子期盼的眼神,隆美尔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家。 娜娜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石头,表面很光滑,像鹅卵石一样,但个头要小很多,她把石头放在隆美尔手中,糯糯的童音敲打在爸爸铁石一般的心肠上,“这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宝欧拉阿姨说这是幸运石,好厉害的!爸爸你拿着,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宝欧拉是娜娜的贴身保姆,幸运石的说法只是她随口胡驺的,为的只是能让娜娜安静的独自玩一会,没想到小家伙却上了心,虽然不太清楚爸爸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但她总能从“妈妈”那里听到对爸爸的担忧和思念,所以在宝欧拉说这是颗幸运石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上就要远行的父亲。 普通的小石子上还带着女儿的体温,隆美尔握紧石头,低头把它仔细的收进上衣口袋里,他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想要流出,可这个样子在孩子面前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塞西在一旁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石头的秘密,同样为娜娜的言行感到吃惊,但更多的是感动。 火车马上就要开动,娜娜红着眼睛在隆美尔额头上亲了一下,嘟嘴说,”爸爸,你要快点回来,娜娜会想你的……妈妈也想你……“ 隆美尔用粗糙的脸颊摩挲着女儿娇嫩的脸蛋,“爸爸很快就会回来,我的宝贝儿,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别让他生气,不然他还会打你屁股的,知道吗,宝贝儿?” 娜娜难过得点点头,“娜娜会乖的……” 列车员在不停的催促,塞西抱过娜娜,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含泪对着渐渐远去的列车挥手告别,隆美尔摘掉帽子拿在手中挥舞着,攥紧的拳头里是娜娜给他的小石头。 塞西领着年幼的女儿一直在站台上看着火车的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妈妈,爸爸真的回来吗?”娜娜牵着塞西的手,仰起小脸,担心地问道。 “当然啦,爸爸不是向你保证过了么,很快就回来的,”塞西抚摸着女儿被冻得通红的脸蛋,“这里有娜娜,还有我们的家,爸爸不回来那他能去哪里呢?所以娜娜不要伤心,和妈妈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好。”娜娜乖巧地点点头, 塞西抱起她,沿着铁路慢慢往回走,远处隐约传来他们的说话声。 “明天我们回但泽好不好?去找菲恩叔叔,还有外婆和外公。” “好!菲恩叔叔说好要教我画画的!” “那我们就去找他喽,费恩叔叔可厉害了呢……” 这一年,隆美尔26岁,塞西23岁。 ………… 隆格诺恩战役成了隆美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仗。回到战场时,他被派往驻防佛日山脉以东阵地的第64集团军任参谋,可这份工作实在太不适合争强好斗的他了,每天要对着一大堆文件抄抄写写,这把他搞得烦不胜烦,这也让他在日后打消了挤进陆军总参谋部的打算。 当时的德国已经是江河日下,只在西线做困兽犹斗。对于渴望再立新功的隆美尔,终日坚守战壕无所事事,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痛苦,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部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在给塞西的信里恨恨写道,“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再回到山地部队,而被调到了高级司令部任职!” 虽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他依然认真完成着手里的每一份文件。隆美尔文化水平不高,入伍前只有初中学历,而且学习成绩还不怎么样,从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毕业后也只能算是个大专,在发迹后,和曼施坦因,古德里安等一批高级将领相比,算是学历最低的了。 虽然三十年后,心高气傲的隆美尔,桀骜不逊的古德里安,睿智优雅的曼施坦因被称为纳粹德国的三大名将,但他们现在也只是众多年轻军官中的最普通的一员,毫无光彩可言。 就像此时的隆美尔上尉,他正咬着钢笔敏思苦想的赶着一份作战报告。虽然文化学历有限,但无论是战时笔记还是文件报告,隆美尔的文笔都是清晰生动的,完全不像出自武夫之手,他用文字下达的命令也都是简洁实际的,可见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空暇时间里,年轻的父亲在女儿给的那块小石头上钻了个小孔,和随身佩戴的十字架用同一根银链串起来,戴在脖子上,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感受到女儿的气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忽然传来了消息,他的哥哥卡尔因为感染疟疾,死在了战地医院。 隆美尔如遭雷击,兄长的猝然离世让他深深陷入了痛苦之中,然而他又猛然想起家中的母亲,自己就已经这么难过,年迈的母亲又怎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可他刚刚休完假,上级根本不会再让谈回家,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给塞西写信,让他带着娜娜火速回海登海姆,安慰伤心欲绝的母亲。 其实在他这封信还没送到塞西手里时,他就已经回到了那个大院子里,海伦夫人和海伦娜低低的哭声,杰哈德紧抿着嘴坐在门外台阶上一声不吭,都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塞西握住海伦夫人的手,难过地说,“妈妈,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我们啊。” 娜娜也是眼圈红红的,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卡尔叔叔,可是看到祖母姑姑和妈妈都这么难过,她也好难过…… 72、隆美尔的选择 骤然得到亲人的死讯,这让活着的人如何能坦然接受?噩耗传来,海伦夫人当场便晕了过去,幸好有海伦娜和杰哈德在身边照顾,这才没什么大碍,但伤心欲绝的母亲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面对食物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和胃口。 “卡尔……”海伦夫人看着长子的照片,流着泪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卡尔……我的孩子……” 海伦娜躲到一边,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娜娜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裙角,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海伦娜姑姑不哭……祖母不哭……” 海伦娜抱住她软软的小身子,哑着嗓子喃喃道,“娜娜啊,你难过吗?……我的娜娜……娜娜……哥哥死了……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塞西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眼角也湿润了,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快步走出屋子,来到杰哈德面前。 自从和隆美尔结婚以来,这个弟弟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在这儿住过一段短暂时间里,除了每天最基本的问候外,再也没有交谈过一个字。塞西只知道他是个怀揣音乐梦想的年轻人,整天生活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至于家里的一些事反倒不是那么上心,就连哥哥埃尔温结婚,他都没有来参加婚礼,而是在家里摆弄那些毫无意义的五线谱。 杰哈德眼睛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看到塞西过来,便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站起来,对他颔首,“很抱歉让您看到这些……” 塞西,“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说话时用不着敬语。” 杰哈德,“好。” 和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要在忽然间交谈起来的确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塞西只好拍拍他肩膀,“节哀顺变。” 本来低着头的杰哈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低声应了一声。 “埃尔温不在,那在这个家里,你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作为男人,有些责任和义务是逃脱不掉的,我希望你能振作,因为在这个时刻,我们都很需要你。”这是塞西对他说地最长的话,杰哈德抬起头,有些长的额发遮挡住了他的一直眼睛,但从另一只眼睛里仍然可以看出他对塞西的欣赏。 “我会的。”他说。为了你的这番话,我也会打起精神把哥哥的后事安排妥当。 屋子里,海伦娜抱着娜娜大哭特哭的一阵后,心里的郁闷终于算是缓解了一点,她把娜娜推到海伦夫人面前,说,“妈妈,振作点,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我们还有娜娜要养,我们的生活绝不会绝望,因为希望就在我们手里啊!” 海伦夫人拉住娜娜的小手,眼睛肿得像核桃,娜娜爬上她的腿,大眼睛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看,“祖母,会不会很痛?” 海伦夫人抱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吹吹吧,”娜娜天真的说,“妈妈说这个方法很有用,所以我们来试试吧!” 海伦夫人搂着懂事的小孙女轻轻摇晃着身体,她伤心太久,只有这个小天使才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卡尔的遗体不可能运回国,军方只把他生前所用的一些物品交给了隆美尔家,军装军帽,一块手表,一张全家福照片,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痕迹。海伦夫人抱着这些遗物伤心的不能自已,她多想代替儿子去死,她已经五十多岁了,没几天活头,可她的儿子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要在她送走丈夫后还要送走儿子啊…… 杰哈德通知了亲朋好友,葬礼要尽快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举行,塞西的父母也在几天后到达,以示哀悼。 “这该有伤心啊,”莫林夫人看着照片上精神奕奕的小伙子,惋惜道,“大好的年华就这样戛然而止,连我们这些外人都会心疼,更别提付出二十多年心血的亲生父母了。” 老莫林点点头,同样对这个年亲生命的逝去感到遗憾。 远在前线的隆美尔每晚都要向上帝祈祷,保佑他的哥哥能升入天堂,不再受战争和病痛带来的痛苦。 由于穷兵黩武日久,德国国内政治和经济形势严峻,威廉二世的权利被军部架空,而德国败局已定,为了不让德意志帝国覆灭,他对停战一举表示非常支持。 1918年11月11日,德国宣布投降。 隆美尔亲眼目睹了由德国点燃起来的战火,终于将德意志第二帝国燃成了灰烬,威廉二世的皇冠也滚落在地。 强盛和骄横了一个世纪的德国将要面临空前的屈辱。 德皇逃居比利时,德国陆军被迫大大缩减裁员,军舰不得超过巡洋舰的吨位,赔款金额高达天文数字。当德国了解合约内容时,愤怒y情绪迅速在全国蔓延,德国人拒绝接受条约,海军甚至以自沉军舰的方式表达对条约的不满。 德国陆军总司令兴登堡称德军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战斗,协约国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新成立的魏玛共和国决定接受条约, 随着德国战败,军官在国内的地位一落千丈。军人开始被人们嘲笑,但德国军官团却保持住了,隆美尔也因为在大战中的战功而留在了小小的陆军中。 其实在这里面,曼施坦因也出了一份力。 当时曼施坦因正在东线战场驻防,却传来德国战败的消息,他不得不放下武器返回国内,但国内形势一片惨淡,面对咄咄逼人的合约条款,他陡然感到心灰意懒,前途渺茫。 德国旧贵族的封号一律被取消,曼施坦因家族也是其中之一,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历了百年荣耀的显赫家族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落入尘埃被人踩踏?何况,曼施坦因的小姨夫兴登堡元帅还担任着德国陆军总司令,这一条就足够保证他的军官职位了。 不久之后,曼施坦因接到他的上司罗斯堡的诏令,任务是既要保存德军精锐,又不违反《凡尔赛和约》,建立新陆军的计划。身受军国主义思想影响的曼施坦因欣然应邀,在他有意无意的策划下,隆美尔上尉的名字出现在了新陆军军官团的名单上。 隆美尔自回到海登海姆市的家中以来,情绪非常低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抱住这个饭碗,或许他就要离开部队去做一名木匠或者是屠夫,总之留下来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虽然有军功在手,但隆美尔家族无权无势,在动荡不安的陆军大裁员中,这是致命的。 这种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的灰暗心理让隆美尔整日无精打采,连饭都吃不下去,要不是有娜娜和塞西陪在身边有个乐子,他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塞西很想说,他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可这话说出来更像是笨拙的安慰,没人会相信。但很快,弥漫在隆美尔家里的消极情绪就被一封从柏林过来,盖有德国陆军司令部印章的信彻底驱散了。 “看!亲爱的,我说的没错吧?”塞西拿着信函得意笑道,“你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看看,这不就出结果了!” 在家长了一年蘑菇的隆美尔上尉被调回了老部队124步兵团任连长,能有这么一份差事就很不错了,塞西觉得很满足,很多军官都被遣散了呢! 当年横扫欧洲的几百万德国陆军如今只剩下十万人,而且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重武器。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布尔什维克政权,恐怕连陆军都要解散掉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待在德国这只新陆军里根本没什么前途,但隆美尔选择留了下来,而这时美国的巴顿,也很满足当一个上尉。有些人是天生的军人,除了军队,他们简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好。 《凡尔赛和约》后,德国不仅丧失了所有的海外殖民地,就连固有的大片国土也遭到分割,其中包括莫林家居住的但泽。 莫林夫妇带着所有家当搬来了斯图加特,在柘林购置了一处面积不大的独院。现在的德国经济萧条,通货膨胀日益严重,大部分人连肉都买不起,每天都有一大批失去工作的人们,街头上乱糟糟的,完全不见了昔日繁华富饶的痕迹。 由于经济上的冲击,莫林的木材厂的被迫暂时关闭,但还没到破产的地步,不过也有好的一面,建筑行业依然可以维持运作,毕竟大家都还要盖房子啊。 从奢华的别墅搬进朴素的院落,娜娜有些不适应,她从懂事以来都生活在舒适的环境中,可现在,花园没有了,游乐场没有了,身边只有宝欧拉和司机先生,最重要的就是再也看不见汉斯了,这让狐狸小公主很不满意! “妈妈,我要和汉斯一块玩……”娜娜抱着塞西撒娇,小嘴觉得老高,这句话她能从清晨一直重复到晚上,塞西都被她烦死了。 最后还是隆美尔看不下去了,擅作主张地把汉斯和他爸爸接来了斯图加特,并让塞西在自家工厂给他找份工作。 狐狸小公主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伙伴当然很开心啦,只要她开心了,全家人都会开心,只有一个人除外。 塞西完全不知道隆美尔的动作,在这之前他都没和他商量一下,就擅自把人弄了过来,等人到了之后呢,他还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这件事,试问塞西怎么能不生气! 他被当成了什么?他们不是夫夫吗?为什么遇到事情都不能商量着共同解决呢?! 73女人们的偏执 “上尉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塞西关上的卧室的门,对隆美尔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工厂都停产了哪还有工作给他啊!” “可是娜娜很喜欢汉斯,一天看不到就哭闹个没玩,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吗?”隆美尔的态度很坚决,他对娜娜提出来的要求一向都是百依百顺,这次也不列外。 塞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掐了他一顿,“如果你再这样无条件溺她,早晚会出事!” “这怎么能算溺呢?只是尽最大努力不让她伤心而已,我也是个很有原则的父亲啊!”隆美尔言之凿凿,“因为打仗,我已经错过了作为父亲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所以这点小事也算是对孩子的补偿……” “那你在做这件事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难道我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塞西对这个很在意,这关系到隆美尔今后对他的态度。 隆美尔上尉显得很委屈,“如果提前告诉了你,你八成是不会同意的,就像现在,你不是也很生气么……” 塞西都被气笑了,“我在生气你把他们接过来吗?你到现在都没明白我为什么生气吗!?” 隆美尔很想说“是”,但他看到塞西一副要抓狂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失误,不会再有下次了……” 塞西眯眼看他,“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隆美尔迟疑了一下,点头。 到底有没有知道啊……塞西狐疑地和他对视,这只狐狸此时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很愧疚的样子,好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就记住你今天的保证,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知道么!”松鼠先生握着拳头在狐狸先生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叱咤战场的狐狸先生吓得心肝乱颤。 “是……”隆美尔捂着胸口,他家亲的越来越厉害了呢,瞧这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不温柔了……难道真的被前辈们说中了?无论男人女人,在婚前婚后完全是两个样子啊……… 但在看到娜娜和小伙伴欢快地在大院子里跑来跑去时,隆美尔上尉觉得自己受点委屈实在算不上什么,只要女儿高兴就好了嘛! 原以为终于过上平静生活的隆美尔做梦也没想到,对他纠缠不休的沃尔布加在某一天里突然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除了震惊,隆美尔只感到了深深地无奈,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个女人,有一段时间也冒出过让她永远消失的念头,但这个做法和禽兽有什么不同?沃尔布加是个软硬不吃的性格,还有很严重的偏执倾向,就连她的家人也对她束手无策。 事情发生在德国战败后第二年的春天,隆美尔从124步兵团调往康斯坦丁湖畔的一个内卫连,就在出发的前一天,这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他们的家门口,那时,隆美尔正和娜娜在石阶上玩耍。 “爸爸,看!是个漂亮阿姨哎!”娜娜兴冲冲地指着隆美尔背后喊道。 隆美尔回头看去,心里猛地一沉,“沃尔布加?!” 沃尔布加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脸色和她身上的风衣的颜色一样苍白,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隆美尔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喃喃道,“爸爸……你喊他爸爸?” 娜娜笑嘻嘻的点头,“是啊,祖母和外婆都说我长得像爸爸!” 可那张明媚的小脸上明明满是塞西的影子,怎么会是隆美尔的孩子?沃尔布加看向把孩子护在怀中一言不发的男人,颤声问,“她真的是你女儿?她长得那么像塞西,怎么会是你的女儿?!” 娜娜听到这句话很不高兴,她撅着小嘴抬头仰视隆美尔,看到的却是爸爸的下巴。 隆美尔警惕地看着沃尔布加,“你又来干什么?” 沃尔布加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娜娜,“听说你回来了,就想来看看……” 隆美尔皱眉,“听谁说的?” “这重要吗?”沃尔布加神色戚戚,“难道你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我了么?当年……你很喜欢我的啊……” 隆美尔,“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现在有了想要的家庭,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只是陌生人而已。”说完,抱起女儿转身进了院子。 沃尔布加看着黑色的铁门在面前重重合上,已经化成灰烬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只要你没有儿子,我绝不会放弃……”她喃喃自语道。 娜娜搂着隆美尔的脖子,嘟嘴问,“爸爸,那个阿姨为什么说我不是你女儿?” 隆美尔亲亲她,“阿姨在说谎,娜娜怎么会不是爸爸的女儿呢?看看你的鼻子就知道了,和爸爸简直是一模一样!呃……娜娜啊……” “哎?” “今天遇到阿姨的事不要对妈妈讲,知道么?” 小狐狸眨巴着大眼睛,“为什么?” 狐狸爸爸挠头,“妈妈会不高兴的……” 小狐狸眯眼看着自己老爸,“爸爸,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坏事,不敢让妈妈知道?” “哪有!”隆美尔心虚地掐住她腮帮子,“不准在妈妈面前乱说啊,不然爸爸就不带你去骑马了!” 小狐狸委屈地点点头…… 隆美尔去了康斯坦丁湖上任后,又是塞西一个人带着娜娜在他们的新房里生活,海伦夫人偶尔会过去看望,杰哈德也会去送些生活用品,还会多呆一会,喝杯咖啡。 “忙吗?”杰哈德扯了扯娜娜的辫子,换来了小家伙的一个白眼。 “没有,”新泡的咖啡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塞西的脸在蒸腾的热气后显得有些模糊,“家里的生意都是爸爸在打理,我只是帮点小忙,平时没什么事可做。” 杰哈德看着他俊俏的脸,很想问他在埃尔温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会不会感到寂寞……这么有魅力的人难道就心甘情愿地独守空房,渡过漫漫长夜吗? 乐团里有很多颇有些姿色的年轻人,杰哈德不是同性恋,但也不排斥这方面的感情,他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个歌唱家,有个知心人过一辈子,就足够了。在他眼里,塞西的外表很华丽,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同样能找到这样一个伴侣,也是挺不错的。 “如果你感到没意思,可以和我去乐团看演出,很意思的。”杰哈德的眼睛和鼻子和埃尔温很像,脸上经常挂着笑容,和他有过接触后塞西才知道他是个很开朗的人。 “娜娜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你看现在的学校都很不安全,我打算在家里亲自教她,还有海伦娜,她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正好来教导娜娜。”塞西虽然对他印象不错,但总觉得还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杰哈德不赞同,“难道你想让她和埃尔温小时候一样吗?只接受私人教师的授课,而不去学校里学习更全面更系统的知识?” 塞西,“这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知道埃尔温的学习成绩有多差吗?差到我以为他只能去做体力活,”杰哈德对哥哥的黑历史表示很不屑,“他能成为军官,还是个得过功勋奖章的军官这实在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塞西对他这种瞧不起人的态度感到很不爽,隆美尔再怎么不好,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行,哪怕是亲弟弟也不能容忍,“从人的小时候去看未来,是最愚蠢的了。天才不可能一辈子都出类拔萃,平庸也不会一辈子令人看不起。反正我认为埃尔温没什么不好,哪怕是小时候学习成绩不好,你觉得这有影响到他现在的工作吗?” 杰哈德被他训斥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举了个念私人教师的反面例子而已,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那也请你不要拿孩子父亲来举例,这是对埃尔温的侮辱,也是对娜娜的侮辱!别忘了,他是你哥哥。”塞西白了他一眼,“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你请便吧。” 就这样,杰哈德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菲恩依旧在124步兵团做着他的军医,曼施坦因从战争大学毕业后也挂了个闲职,整天无所事事,但将军夫人不允许他经常外出,想和菲恩见一面都很困难。 科琳娜的前夫在战争中牺牲了,这是预料之中的,曼施坦因从前线回来时差点和科琳娜离婚,可就在两人商量好要去办手续时,噩耗传来,一切都完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科琳娜无法接受现实,精神崩溃后离家了,曼施坦因发动了所有能用的人去寻找她,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渐渐地,曼施坦因家收回了大部分人手,他们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媳妇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隆美尔在康斯坦丁待了不到两年,把手下的那帮野性难驯的兵练的服服帖帖,这样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在1920年10月份,他终于又回到了斯图加特,在第13步兵团当了连长。 这下塞西可高兴了,他可是知道隆美尔在这个职位上干了长达九年之久啊,也就是说,在将来的十年里,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凯蒂正在猫窝里晃呼啦圈,它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身材过于圆润,所以便想法设法的要减肥。塞西倒是觉得如果它肯少吃点猫粮,效果会更明显。 凯蒂漂亮的猫眼一翻,“什么事?说!” 74、故人来访 塞新坐在蘑菇板凳上,看着它晃完呼啦圈又开始盘起后腿打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不禁好奇道,“你这是想……遁入空门吗?” 凯蒂闭着眼,反复做了三次吐纳,才慢悠悠的说,“你懂什么,这东方的佛法是非常博大精深的,平心静气,呼吸大自然中纯净的精华,或许就可以减弱接感……” “……”塞西死鱼眼看他,“你这么做有多长时间了?” “呼……大约半个月了吧……” “那效果吗?” “暂时还没有……” 塞西深吸一口气,忍住要捏扁它的冲动,说明了这次的来意,“虽然我知道你这只猫已经贱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还是想问你,你给菲恩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啊?这多久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凯蒂不慌不忙,“时机未到……” “说人话!” “生孩子这种事是我能决定的吗?难道是你们想要就会“嗖”的一下蹦出来吗?我只是研究出可以生孩子的药,可没保证一定会生出来啊!”凯蒂抓狂,“这就和男女之间是一样的,万一其中有一个人是不孕不育症呢?他就是再吃十年,孩子也不可能有的!” 塞西狐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知道原因的了?” 凯蒂斜了他一眼,然后耷拉下眼皮,“不知道,我又不是妇科医生。” “那好,拿药来吧。”塞西把手一伸,“你以前不是说过,吃了药之后关键还是要看上面的那个吗?曼施坦因的亲生父亲可是一口气生了十个孩子,所以他不能没这方面能力,那就继续吃吧,直到生出孩子为止。” 凯蒂挠了挠了耳朵,“这可是很辛苦的哎……” 塞西瞪眼,“快点!” 凶屁啊!凯蒂撇着嘴从柜子里拿出一整盒,“都拿出去吧!”紧接着低声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没用……” “什么?”塞西看它, “咳,没事,我祝福他早生贵子啦!”凯蒂甩着小尾巴,气呼呼的钻进衣柜,“离开的时候记着把空间门关上!” 没有了科琳娜在家里,曼施坦因想来趟斯图加特都很难办,这次好不容易抓住外派公差的借口,终于踏进了这座位于莱茵河畔的城市。 “想个办法调到斯图加特来吧,”塞西在面包片上涂满果酱,“一直撒谎,早晚会被人识破。” 曼施坦因叹气,“哪有这么容易,军队又不是我家开的,怎么可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德国陆军现有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就那么回事,什么都不好办啊……” 菲恩给他杯咖啡,“塞西只是说说而已,我没关系的。” “可我觉得太对不起你了。”曼施坦因握住他的手,妻子离家出走,母亲的身体健康也亮起了红灯,家庭和事业上的双重打击让这个从小一帆风顺的贵族公子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好在,还有善解人意的菲恩在身边,才不至于让他丧失所有的斗志。 娜娜小朋友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妈妈喂到嘴边的食物,漂亮的小脸上沾了不少油渍,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对面的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曼施坦因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把面前的草莓蛋糕推到她那边,笑道,“娜娜是想吃这个吗?” 娜娜摇摇头,撅着油光光的小嘴,“埃里希叔叔,为什么你还没有生出小弟弟呢?” “?”曼施坦因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正在喝汤的塞西猛地咳嗽起来,连忙拿起盘子里的奶酪塞进小家伙的嘴巴里,“吃饭还堵不上不你的嘴吗?” 娜娜含蓄不清的反唇相讥,“系乃缩滴啦!” 塞西瞪眼,“吃饭!” “哼!”小狐狸不满地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妈妈讨厌!” 松鼠先生拿出家长的风范,“再不乖乖吃饭,就要罚你写单词了哦!” 小狐狸小姐把嘴巴嘟得老高,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武器,“妈妈好坏……呜……” 曼施坦因见状不好,赶紧把蔫了吧唧的小狐狸抱到自己怀里,柔声哄道,“宝贝儿不哭啊,妈妈只是在开玩笑,他怎么舍得让我们娜娜抄单词呢?来,叔叔喂你吃饭好不好?” 小狐狸小姐含着眼泪,一边看着“妈妈”一边吃着叔叔喂过来的香肠,小摸样别提多可怜了。 松鼠先生装作没看到,低头专心吃起早餐。 “呜……”小狐狸这下可害怕了,“妈妈……” 松鼠先生抬眼瞄了她一眼,“干嘛?” “喂喂……”小狐狸抽噎着从曼施坦因腿上爬下来,端着餐盘走到松鼠先生跟前,小手摇摇他的腿,“妈妈,喂喂……” 看到小粉团可怜兮兮的样子,曼施坦因觉得自己的心都拧成麻花了,可松鼠先生却无动于衷,“你已经七岁了,可以自己吃饭,用不着妈妈喂你了。” “不要……娜娜要妈妈喂……呜……”小狐狸抱住“妈妈”的脖子,把脸蛋埋进他怀里,带着哭腔说,“妈妈不要不理娜娜……” “塞西,孩子要哭了啊……”菲恩于心不忍, 松鼠先生摸摸小狐狸的耷拉下来的耳朵,“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小狐狸闷闷地“嗯”了一声,这才重新坐回了“妈妈”身边、 只是…… “为什么娜娜会问我还没生出儿子呢?”曼施坦因忽然问道,“小孩子的话不会是自己瞎编的,肯定是从哪里听到了这些,她才会来问我。” 菲恩心虚地端起杯子喝水,以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 塞西没好气地说,“这还用问吗?结婚那么多年,夫人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当然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了。” 曼施坦因,“可你们明明都知道我和科琳娜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连手都没摸过,哪会有孩子!” 塞西,“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女单独住在一间卧室,睡在一张床山,怎么可能没有发生点什么,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曼施坦因无奈了,“塞西,你是嫌菲恩还不够辛苦么?专挑这些刺耳的话来说。” “如果你什么都没干,那就不怕刺耳。”塞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喂养自家的小狐狸。 一言未发的菲恩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亲爱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和科琳娜之间确实没什么……”曼施坦因急忙解释,但话只说了一半,右手就被紧紧攥住,菲恩抬起头,睫毛在不停地颤抖,“弗里茨,我们去房间里好好谈一谈吧!” “啊?”还没搞清状况的曼施坦因上尉就被心上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卧室,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塞西咽下嘴里的食物,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啧啧道,“这才刚起床,就有要睡了?” 娜娜仰着小脸,天真的问道,“妈妈,叔叔们又去睡觉了吗?这次会不会有小弟弟?” 塞西点了她鼻尖一下,“不!知!道!” 娜娜被逗得咯咯直笑。 房门一开上,菲恩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曼施坦因,双手更是急切地解开他的腰带,积极得有些过火的举动把曼施坦因着实吓了一跳。 “亲,亲爱的……” “别说话!”菲恩吻住他,脱掉他的衣服后,便开始脱自己的。 天知道,他们才刚刚起床一个小时! 高个子的曼施坦因被压在床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向矜持的心上人在他面前开拓着自己的隐密处,在准备工作完成后,菲恩扶着他挺起的火热慢慢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经过一夜的放荡,那里早就变得松软异常,这下进入的很顺利,没有太多的疼痛,结合在一起的两个人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就是地动山摇地一阵猛晃。 菲恩双腿打开的跪坐在他身上,主动摇晃着身体迎合他的撞击,心里想的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那就做足十二个小时!就不信没有孩子!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曼施坦因上尉了,他在柏林时只能靠右手解决生理问题,很久没有享受到这么畅快淋漓的感觉,只希望菲恩天天如此才好呢! 隆美尔现在的工作量比以前要轻松多了,在结识一些新朋友的同时也打听到了老朋友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斯图尔特和瓦尔纳。 斯图尔特在不久前被调回了124步兵团,两人也恢复了书信来往,偶尔还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毕竟是多年的同学兼战友。 至于瓦尔纳……听说是在乌尔登堡任职,具体是做什么的也没人能说清楚,而隆美尔最关心的是他到底有没有结婚。 为了弥补四年的感情空白期,隆美尔上尉只要一有休息时间,那肯定就是在家陪塞西,邻居和朋友们经常能看到他紧张得围着爱妻打转,动不动就说,“亲爱的塞西,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这时候,塞西也不会对他客气,总是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去干这干那,两人相处模式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刚刚恋爱的那会儿,还是士官生的隆美尔也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心上人,生怕他有一点不高兴。 时间悄悄流逝,隆美尔变得越发稳重寡言,但他对塞西的爱依然是那么火热那么真诚,整天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一想到爱妻就傻笑个不停,还有他的宝贝女儿娜娜,小家伙已经快十岁了呢! 岁月在隆美尔的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依然保持着那一股子书卷气,而塞西更是一点变老的迹象都没有,每天从镜子里看去,还是那张二十岁的脸,皮肤白皙光滑,身材纤细匀称,只是气质上变了不少,更显出成熟的魅力,虽然性格还是那么张扬活泼。 “亲爱的,听说下个星期,要有一个英国军官团去我们那儿视察。”隆美尔把塞西拥在怀里,一只手不停地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流连。 “嗯……来就来呗……”塞西趴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下午的时候,我看了眼军官团的名单,你猜我看到了谁,”隆美尔用不可置信的口气说,“一个曾经被我就过的英国大兵,名字一模一样,他竟然活到了战后!” 塞西撑开眼皮,“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活下来的人不是有很多吗?” “当时他伤得很重啊,我一直都怀疑他能不能活下来,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隆美尔想起那个长得跟猴子似的高个子军官,自嘲地笑了笑。 “那他叫什么名字?” “伯纳德?蒙哥马利。” 75、蒙哥马利 “蒙哥马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本来快要真不开眼的塞西顿时精神起来,“英国人吗?高高瘦瘦的,大鼻子的那个?” 隆美尔点头,“没错……怎么,亲爱的,你也认识吗?” “啊……不是,哈哈哈……”塞西干笑,“以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因为长得太有特点,所以就记住了……不过,你现在就认识他了吗?” “萍水相逢而已,算不上认识,只是再见面时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他是代表胜利的一方,而我站在失败的洼地里仰视他……啧!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隆美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非洲啊……一下子提前了二十多年呢!塞西捂住胸口,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他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几乎很少出错,尤其是关于隆美尔的。。 “那他什么时候来?” “一周后吧,也可能会延后,这几天天气不太好,谁知道呢!”狐狸先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匆匆结束后,便开始对怀里光溜溜的松鼠先生动手动脚。 心事重重的松鼠先生完全没有收到他求爱的信号,仍然自顾自地低头想事。 “你在想什么?”隆美尔无趣地收回爪子,不满的问道。 “嗯?没有啊,”塞西心不在焉的拨弄着他暗红的乳,珠,“我在想,你会不会把人请回家来叙叙旧。” “我闲着没事干吗?”隆美尔嗤笑,“如果让外人看到我和英国军官关系过密,肯定会被说闲话的,我又不傻。” “那就好……”塞西侧头在他肩头亲了一下,“睡觉吧!” 隆美尔看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大团子,很不爽,“可是我们都还没做啊!就这么睡了,难道你不觉得很对不起我吗?” 塞西只露出一双眼睛,“干嘛非要天天做!每天腻在一起都不嫌烦么?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免得被人说沉迷美色,不思进取。” 这让把自己脱得光溜溜,洗得香白白的隆美尔先生情何以堪!嗷呜一声扑倒他身上,隆美尔□,“没关系,宝贝儿,我睡自己的老婆,让他们眼红去吧!” 又是一轮每晚必演的肉搏战,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身强体壮的狐狸先生如愿以偿…… 十一个青年军官组成的军官团在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星期后抵达了斯图加特,他们可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莱茵河和玛丽广场对这群英国佬没有半点吸引力,下了飞机后,他们便直奔当地的驻地,视察军队才是首要任务。 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隆美尔所在的第13步兵团。 蒙哥马利跟在一群人后面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他对这次的表面为交流学习,暗地里实属监管视察的公差实在提不起兴趣,要不是上级长官执意要他来多学点东西,他才懒得来呢! 斯图加特市的风景的确不错,很适合居住,如果没有经历前些年的那场战争,这里肯定是一个如花园般美丽的城市。 蒙哥马利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一旁的同事拍了他一下,“认真点,伙计!” “是,是……”蒙哥马利一边点头一边打哈欠。 “啊,非常抱歉,先生们,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我们这儿最年轻优秀的指挥官,隆美尔上尉,”约克将军指着身边一位站姿笔挺的年轻人,“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就由隆美尔上尉来招待各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尽管问他,如果在日常生活上遇到了什么不便,也可以去来他,隆美尔上尉可是个热心肠!” 英国军官们脑袋挨脑袋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隆美尔保持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嘴唇轻轻蠕动着,小声说,“长官,我们是不是热情得过头了?” 约克将军同样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用更小的声音回答,“让他们早点办完事后赶紧滚蛋,我们也好交差啊。” 隆美尔干咳了一声,忽然大声说道,“各位先生们,请随我来,我将要带你们去将要居住的旅店。” 蒙哥马利这才从抬起头朝前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啊,让他差点把手里的笔记本给扔出去! 原来是他! 自从在法国树林里相处了短短几个小时后,蒙哥马利一直在想着那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德国军官,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哪个作战部的,但他却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蓝灰色的眼睛和结实的大腿。后来,战争胜利了,可他一点也不高兴,战场上的敌军尸体总让他不自觉想起那个德国军官,担心他会不会也那些可怜的冤魂一样,永远留在异国土地上。 此时看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感。他们又见面了,而这次,他将有幸知晓他的名字。 不过蒙哥马利没有当着同事的面和隆美尔打招呼,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虽然他不在乎,但恐怕会给隆美尔带来烦恼。 一行人在参观完驻地的一些开放性场地后,隆美尔把他们送到了餐厅,居然会有人挑剔德国菜和英国菜到底有什么不同,但隆美尔还是象征性地向他们表达了歉意,其实他最想说的是,爱吃不吃,不吃拉到! “上尉先生,”看到隆美尔转身想走,蒙哥马利出声喊住他,“你不坐下来一起吃吗?” “不,谢谢,我中午要回家。”隆美尔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就好像他只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蒙哥马利借口去上厕所,然后和他一起走出餐厅,待四下无人的时候,英国男人终于可以不用顾及那么多,抓住隆美尔的肩膀,笑得一口白牙晒太阳,“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太幸运了!” 隆美尔撇嘴,“幸运吗?我倒没觉得……” “而且你的名字也不再是秘密,我从你的军官证上看到了,”蒙哥马利看起来非常得意。 “……”隆美尔无语,“有必要笑得这么开心吗?” “当然!我可是为了这个问题苦恼了很长时间!”蒙哥马利看了看手表,“我不能再外面逗留太久,对了,你的家就在斯图加特吗?” “是,我的家人都在这儿,”隆美尔带上帽子,“对不起,他们还在等我回家,我先走了。”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执着的英国男人又追了上来,“等一下,上尉先生,我还有一个事情要问。” 隆美尔朝天翻了个白眼,回身面对他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请讲。” 蒙哥马利有些忐忑的问,“为了感谢你在几年前救了我命,那个……我能去你家登门拜访吗?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会很小心的!” 隆美尔挑眉,“有这个必要吗?” “我想……有的……”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蒙哥马利很坚持,“我祖母说过,要知恩图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是不是有什么不方面的?或许……家人仇视英国人吗?” “这倒没有,只是……”隆美尔真想说其实我早就把你给忘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好吧,我会和家人商量看看,下午见面时再给你答复。” “好好!”英国男人心满跑回了餐厅,隆美尔望着他的背影,怀疑是不是那次受伤,把脑子伤到了? 塞西正趴在桌子上算账,老莫林的眼神不好了,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只能让塞西来做。隆美尔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家松鼠认真记账的样子,而娜娜盖在毯子睡在他身边。 “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不回家吃饭呢。”塞西收起账本,“我们都吃过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吃什么都行。”隆美尔放下手提包,亲了亲熟睡中的女儿,然后来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塞西,“亲爱的,有件事要和你说。” 塞西把香肠切成片,“什么?” 隆美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蒙哥马利先生想来家里做客,说是为了表达谢意。” 塞西手上一顿,“你答应了?” “还没有,”隆美尔连忙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找个借口拒绝他!” 塞西继续切菜,“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提出来了,我们没理由让他失望,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有这一次是吧?” “是的,只是今晚来拜访,坐一会儿就走。” “那就让他来吧,我没关系的,”塞西把他拉到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隆美尔上尉乖乖洗爪子。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我是该适应了。”虽然不情愿,但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这一晚上还忍不了,那以后的几十年要怎么捱?塞西把狐狸先生喂饱之后,便爬上二楼卧室,翻箱倒柜了一阵,找出了几件适合今晚见面的衣服。 “那我还要不要带首饰?”塞西把莫林夫人留下的首饰盒摆在隆美尔面前,“钻石戒指……珍珠项链……这里还有红宝石的……你看哪个比较好?” 隆美尔按住他的手,合上盒盖,“你不需要这些,宝石的光彩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啊。” “会被人说寒酸的,”塞西打开首饰盒,挑选出一枚钻石戒指,“这是我妈妈特意留给我的,说年轻人还是带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好看,珍珠宝石什么的要等年纪大了才合适带。” “亲爱的……” “嗯?” 隆美尔握住他的手,“不要勉强自己。” “我可不是那种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塞西笑道,“不用担心我。” 蒙哥马利吃过味道不怎么样的午餐后,便一直坐在驻地操练场的石凳上等着隆美尔回来。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约翰端着杯咖啡走过来,看着不远处的白桦树林,“自从来到这儿,你看起来很不安,怎么?遇到麻烦了吗?” 蒙哥马利摇头,“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个朋友,我想和他见个面,可是又怕会有不好的传言流出来。” “德国人?”约翰问。 “是的,并且就在本市,”蒙哥马利抽出一支香烟,点上,“很多年没见了,可现在更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军队里人多口杂,不防着点是不行的。” 约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随手把杯子扔进垃圾桶,“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我给你打掩护,不过你要快去快回,被约克逊中校发现就糟了。” 蒙哥马利笑着拍拍他肩膀,“谢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隆美尔上尉才再次站到蒙哥马利面前,废话不多说,掏出一张纸条“晚上八点,这是地址。”说完,就走了。 蒙哥马利拿着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把上面简短的地址熟记于心后,便用打火机把纸条给烧了,任何有可能给人留下把柄的东西都要提前销毁。 这几天,菲恩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做任何事都是无精打采的,最经常干的事就是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即便是天塌下来,也和他无关。塞西以为他这样是和曼施坦因有关,便趁着这才客人来访的机会,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拉进厨房准备晚餐。 这里是一处独立院落,早在去年时,他们一家三口就搬到了这个位于市区中心的大房子里,汉斯的爸爸充当他们的管家,和汉斯住在客房里,菲恩因为独身一人,就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提着行李重新和隆美尔一家住在了一起。 塞西喜欢热闹,尤其是在过节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多有意思,而隆美尔是个妻管严,老牌说啥就是啥,绝没有半个不字。 “娜娜,汉斯!”塞西喊住在屋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快去洗手,等爸爸回来,我们就要吃饭了!” “是,塞西叔叔。”汉斯很听话,放下手里的玩具,拉起娜娜就跑到了水龙头前,先给娜娜给洗干净手后,然后再洗自己的。 娜娜甩着手上的水珠,“妈妈说今天会有客人,那待会我们去楼上吃吧!” 汉斯点头,“好!” 塞西看到他们又腻在了一起,不禁笑道,“这两个小家伙的感情还真不错!”说完,却没人回答了他。 菲恩耷拉着眼皮,一点一点切着手里的肉肠,如果不是刀片落在案板上的“哒哒”声,塞西简直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76、终于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吉罗包纸终于粗线了,关于这位帅哥的命运,我只能说,待定…… 发现盗文号有好几天都没出现了,那今天就不放防盗章了啊! 隆美尔并没有和蒙哥马利一起回家,而是先走一步,避免引起怀疑。回到家后,先是抱着女儿亲热了一番,再去检查了她和汉斯的作业。 “不错,宝贝儿,写得非常好!”隆美尔毫不吝啬地夸奖两个小家伙,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继续努力,我会给你们奖赏的!” 娜娜搂住爸爸的脖子撒娇,漂亮的脸蛋像极了塞西,大眼睛蓝汪汪水灵灵的,笑起来一对浅浅的酒窝,把狐狸爸爸喜欢的不得了。 狐狸小公主今天穿了件白色洋裙,领口和袖口上都有精美的手工刺绣和蕾丝花边,塞西在打扮孩子这方面还是挺有眼光的, “爸爸,是谁要来?”娜娜靠在隆美尔怀里,仰着小脸问他。 “是一位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叔叔,他是从英国来的。”隆美尔亲吻着她的额头,“等叔叔来到后,娜娜一定要乖啊,别让妈妈生气,知道吗?” 娜娜皱了皱小眉头,“我一直都很乖的!” 晚餐做好后,菲恩想上楼睡觉,塞西拉住他,“那你都睡了一天了,还要睡?” 菲恩打了哈欠,“可能是春天的缘故吧,精神不是太好,每天跟睡不够似的,”碰到塞西担忧的眼神,又笑了笑,说,“别担心,每年春天我都是这种状态,过了四月份就好了。” “可是也不能不吃晚餐啊,”塞西把他拉到餐厅,“客人要在半个小时后才能来到,你先吃点,填饱肚子再去睡。” 菲恩拗不过他,只好拿起刀叉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吃着盘子的食物。 塞西见他这种状态,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有身孕的时候,也是这样没精打采,食欲不振,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犯困的?是不是很不想吃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某种口味?比如甜的酸的辣的或者是咸的?” 菲恩摇头,“没……只是精神不振而已,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可症状看起来很像啊……塞西对失去的那个孩子总怀有一种愧疚之情,他可不能让菲恩再受那份罪。菲恩吃了那么多年的药,一直不见效果,会不会这次就真的……中了? 菲恩动作一顿,经过塞西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都快十年了……我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喃喃地说。 塞西手心里满是汗,“这种鲁莽的决断是从哪来的!你和曼施坦因都没有生育问题,那就是时机未到,上帝不想让你们那么早拥有孩子,可现在,他老人家八成是改变主意了……” 银质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生清脆的一声响,菲恩“腾”地站起来,“你真的是这样认为吗?” 塞西咽了咽口水,“毫无疑问,先生。” 菲恩情绪变得激动,他快步走上楼梯,但走到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再抬脚上楼时动作就显得小心翼翼。塞西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但愿这次不是空欢喜一场。 蒙哥马利穿着便装,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按照背下来的地址找到这处就位于市区中区的房子,望着房子里透出来的灯光,他吐了一口气,摁下门铃。 大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汉斯的爸爸迎了出来,“请问是蒙哥马利先生吗?” 蒙哥马利微微欠了欠身,“是我,很抱歉这么晚来还打扰。” “没关系,先生正在等着您呢,请进。” 汉斯的爸爸走在前面,身后是东张西望的英国男人,娜娜趴在窗户前看到了院子里的陌生叔叔,对身边的汉斯问道,“就是他吗?” 汉斯迟疑的点了点头,“我想可能……是吧……” 娜娜白了他一眼,“笨蛋!” 憨厚的汉斯挠着头,嘿嘿傻笑起来。 “哇哦!妈妈,你今天真漂亮!”娜娜惊呼,连蹦带跳地跑到刚从二楼下来的塞西,拉住他的手,“虽然和我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 汉斯在一旁插嘴,“明明是夫人更好看啊……” 某萝莉一记眼刀飞过去,某正太立刻闭嘴。 塞西在娜娜面前转了个圈,宽大的裙摆上缝着闪亮的亮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耀眼,“怎么样,宝贝儿?妈妈的身材还不错吧?” “嗯嗯!”娜娜使劲点头,“长大后,我也要妈妈一样漂亮!” 汉斯很有眼色的拍马屁,“你一定会比塞西夫人更出众的!” 某萝莉很受用,笑眯眯地拍拍某正太的肩膀,“不错,很有眼光!” 隆美尔领着妻女站在大屋的台阶上迎接客人,蒙哥马利先是一愣,然后把礼物交给汉斯爸爸,首先走到塞西面前,亲吻了他的手背,“你好,隆美尔夫人,很荣幸见到您。” 塞西颔首,低声说,“您好,蒙哥马利先生。” 蒙哥马利有些吃惊于他低沉的嗓音,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隆美尔身边的小女孩吸引了过去。小姑娘的眉眼和嘴巴很像妈妈,鼻子和下巴和爸爸又很相似,真是这对夫妻的所有优点都集中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并且,蒙哥马利还发现这位端庄美丽的隆美尔夫人,个子还挺高的。 隆美尔,“这是我的女儿,娜娜?隆美尔,已经八岁了,其实她名字很长,你可以直接叫她娜娜。” “哦,是吗?娜娜?真的个可爱的名字!”蒙哥马利和娜娜握了握手,“你好,娜娜小姐。” 娜娜显得很有淑女风范,腼腆一笑,“您好,蒙哥马利叔叔。” “请进来吧,”塞西侧身,做出“请”的手势,“您远道而来,请允许我们用葡萄酒来招待您。” “这当然是件美事!谢谢您!”其实蒙哥马利不喜欢喝葡萄酒,他更喜欢喝高度的红酒,但今晚他是客人,要入乡随俗,再说他对葡萄酒也不排斥。 塞西身着藏蓝色丝绒连衣长裙,外面罩着温暖的披肩,脖子上还带着同颜色的丝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是一种普通装扮。恰到好处的珠宝首饰让他看起来贵气却不庸俗,美丽的脸上画着淡妆,长长的卷发披在肩头,给虚荣心极强的隆美尔上尉在客人面前赚足了面子。 在塞西去厨房拿餐具时,蒙哥马利附在隆美尔耳边悄声道,“我很冒昧,先生,请问您夫人的声音……” 隆美尔淡淡一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世上可没有完美无缺的人,这点小瑕疵根本不算什么。” 蒙哥马利了然,“原来如此。”他看着塞西忙碌的背影,心道,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竟然在声音上有缺陷,啧啧,美中不足啊…… 塞西把汉斯喊道餐桌旁,和娜娜坐在一起,然后对蒙哥马利抱歉的笑笑,“这是管家的儿子,平时都是和我们一起用餐,所以这次……您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蒙哥马利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反正是个小孩子,不会妨碍到什么。 汉斯和娜娜挨在一起,乖乖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两个小家伙都长得很俊俏,放在一起真像一副美丽的画。 蒙哥马利向塞西讲述着当初隆美尔救他时的场景,还说早在那时,他就已经看过他的照片了。 塞西笑眯眯地看向隆美尔,隆美尔尴尬地干咳一声,“人之常情。” “没想到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多的呢!”蒙哥马利说,“隆美尔上尉真是个幸运的男人,能娶到如此贤惠的妻子,还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儿,基本上所有的好事都被他碰上了!” 塞西向蒙哥马利举杯,“谢谢您的夸奖。” 正当一桌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忽然,从二楼跑下来一个人,他边跑便喊,“塞西,有了有了!这回真的是有了!!” 蒙哥马利皱眉,这人是谁? 菲恩也看到了他,心想这就是埃尔温嘴里的客人? 塞西一下子站起来,睁大眼睛,“千真万确?!” 菲恩用力点头,脸上是难掩的惊喜,“千真万确!我都做了好几遍检验了,绝对不会有错!”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塞西心情很激动,但碍于有客人在场,他不能大喊大叫,也不能原地转圈,只能佯装平静地对菲恩说,“你,你先上去,我等一会再去看你。” “好。”菲恩对蒙哥马利点头示意,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飞回到了楼上。 隆美尔挑眉,“一个好朋友,暂时借住在这里。我想他可能是碰到什么好事了,所以才会这么事态,请您谅解。” 蒙哥马利干笑,“人之常情嘛。” 用过晚餐后,隆美尔带着蒙哥马利去了书房,大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关于战术方面的书籍,在墙壁的中间位置挂着一副拿破仑站在山石上眺望大海的油画。 “拿破仑是个了不起的战术家。”蒙哥马利说。 “是的,我非常崇拜他,”隆美尔和他并肩站在油画前面,“我这里有很多关于他的著作,工作闲暇时间,我就会仔细阅读,每读完一遍,我都能从里面学到新的东西。” 蒙哥马利从书架上挑出一本书,随后翻了翻,然后看着隆美尔清秀的侧脸,笑道,“我想我们能在这一方面好好交流一下,事实上,我们都在崇拜同一个人。” 为了和一个人拉近距离,说点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这位英国男人的想法,很快,事实就告诉他,他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隆美尔兴致勃勃地把自己收藏的书籍和油画都拿出来,和这位有着“共同语言”的朋友一起讨论,即使是在和塞西说话时,他也没这么投入过。蒙哥马利总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所以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交谈甚欢的假象。 在蒙哥马利告辞后,隆美尔兴奋地对塞西说,“他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人了!” 塞西则是回给他一个冷淡的白眼,“那你就去和他一起生活吧,再见。” “哎?”隆美尔连忙抱住爱人,“亲爱的,你生气了吗?我只是说着玩的,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塞西懒得看他,“我听着你们在书房聊得很开心啊……” “那只是聊天,今天我能和聊得来,明天我照样和其他人聊得来,这种聊天只是普通朋友中最常见的谈话,没什么特别意义!”隆美尔亲吻着塞西的耳垂,“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棒了,这身打扮也美丽绝伦,我都要为你心醉了,亲爱的……” 塞西挣开他的怀抱,“我要去看看菲恩,或许会到很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说完,就提着裙摆“蹬蹬瞪”跑上楼,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隆美尔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其实女装的塞西对他总有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刚才如果不是蒙哥马利在场,他恐怕就要把持不住了。 娜娜小朋友抱着洋娃娃来到他面前,“爸爸,妈妈又不理你了吗?” 隆美尔抱过女儿,“嗯,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没关系!”娜娜搂住她最亲爱的爸爸,在他脸上啾啾亲了两口,“妈妈不理你,还会有我呢!我陪你玩!” 隆美尔蹭蹭她娇嫩的脸蛋,“我的女儿真乖!爸爸爱死娜娜了!” 娜娜笑嘻嘻的说,“我也爱死爸爸了!” 互诉爱意的父女俩全然没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某正太,他咬着手指,很嫉妒呢! 二楼最里面的卧室里,菲恩抱着被子像只虾米似的躺在床上,塞西给他倒了杯果汁,“要不要告诉曼施坦因?” 菲恩把脸埋进被子里,“可是,要怎么对他说我有身孕的事呢?”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曼施坦因一直都认为塞西能怀孕生子是个个例,可如果菲恩也怀了孕,他一定认为不是整个世界疯狂了就是他自己疯了…… “难道我们还要瞒着吗?可这能瞒到什么时候,曼施坦因不可能半年都不来这儿,好吧,假如他真的在九个月之内来不了,可孩子出生后呢?你要怎么对他解释孩子的身份?”塞西对他过于温吞的性格实在受不了,“事到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这时,一直装鸵鸟的菲恩忽然坐起来,“可如果他要把我的孩子抢走怎么办?!” 曼施坦因家族只有他一个儿子,有了亲生骨肉,即便是曼施坦因再爱菲恩,这个孩子恐怕都不会留在菲恩的身边。 “没有了孩子,我还怎么活……” 77、承诺不能当饭吃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就在菲恩想方设法想对曼施坦因隐瞒住孩子的事时,汉堡市忽然传来消息,科琳娜夫人找到了。曼施坦因只能收回心思陪在精神崩溃的妻子身边,作为一个丈夫,虽然他不爱她,但他有责任照顾,保护她。 “科琳娜这时候被找到,真不是件好事情。”塞西对菲恩说,“我敢保证,今后你会有大麻烦的。” 隆美尔看着自家黑化的松鼠,“你能不能别吓唬他?” “这不是吓唬,而是事实!”塞西咄咄逼人道,“这个女人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曼施坦因家,如果将来弗里茨知道菲恩有了他的孩子并且生下了它,那这个孩子肯定会交给正牌的曼施坦因夫人抚养,而不是被当作男人的私生子流落在外!”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隆美尔真把把他的乌鸦嘴给堵上。 菲恩坐在床上一直说话,因为他知道塞西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不是对弗里茨没有信心,而是……事实摆在面前,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个孩子不可能留给他自己抚养。 “要么把孩子给他,要么就离开他。”塞西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留下菲恩陷入深深的忧虑中。隆美尔不太会安慰人,再说他到现在还没接受除了塞西以外竟然还会有男人怀孕的事实,他想,可能是自己精神不正常了,才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他说的有道理……”菲恩忽然开口,抬起头看着隆美尔,“可是我不能没有他,他是我的一切,我早已把他融入骨血里,想分开,除非……我死……” 隆美尔叹气,“别这么偏执,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把自己逼疯的。” “埃尔温。”菲恩苦笑。 “嗯?” “我想……我可能已经疯了……” 斯文俊美的金发男子寂寞地望向窗外,眼神里流出浓浓的绝望,天空是那么蓝那么透,可为什么他却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呢。 塞西坐在院子里,娜娜和汉斯在一旁的玩耍,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清脆甜美,惹人怜爱。 隆美尔来到他身后。 “菲恩的孩子可能永远不会和他们在一起疯跑或者做游戏,”塞西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这是菲恩心心念念那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可它很有可能在九个月之后就要离开它的“母亲”,这样的离别很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无能为力。”隆美尔握住他的双肩,“菲恩的心理太脆弱,但还要佯装坚强,我敢打赌,如果他还不懂如何放手的话,他的下场会无比凄惨。” 塞西笑,“刚才还说我来着,这会儿怎么比我说的还狠?” “就事论事罢了,我也是为他不平。” “是啊,不公平。” 真是太不公平了!可这句话也只能在嘴边说说而已,他们这些平民如何能和曼施坦因家族那样的老牌贵族抗衡呢?若要以卵击石,那只是自不量力的愚蠢行为。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毕竟弗里茨很爱菲恩,所以因该不会做出让爱人伤心的事吧?”隆美尔做着心理安慰,可塞西不吃他这一套,执意的说,“你也说了,老牌贵族家是非常迂腐顽固的,单看弗里茨的一些举动看就不难看出,那你说老夫人会同意一个抱着孩子嫁进来的男儿媳?” 隆美尔沉默地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身影,对即将到来的悲剧无能为力。 清晨,蒙哥马利来到驻地的操练场,果然看到了围着操场慢跑的隆美尔,这个习惯是在他们闲聊时知道的。隆美尔穿着运动服,从远处跑过来,当蒙哥马利一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你也有清晨跑步的习惯吗?”隆美尔在他面前站定,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运动一个小时,再出一身汗,那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蒙哥马利慢跑着跟在他后面,一双眼睛不看前面的路,也不看四周的风景,而是不知不觉地盯在了隆美尔的腰部和屁股上…… 柔软有弹性的面料包裹着他修长的大腿和结实的臀部,虽然小腿显得有些粗壮但完全可以无视,毕竟他不是身量纤细苗条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围着操场跑,中间没有交谈,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偶尔凑在一起晨练一样。 塞西把早餐放在精致小巧的竹篮里,牵着娜娜的手,从汽车里出来,往驻地走去。门口站岗的年轻士兵对这位仪态万方的女士印象很深,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像男人,但她长得的确很漂亮,而且还是其貌不扬的隆美尔连长的夫人。 “隆美尔夫人,又来给连长送早餐了吗?”小伙子对塞西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啊,”塞西带着帽子,宽大的帽檐把他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从篮子里拿出一块三明治,“给,算是对你的感谢!” 年轻的小伙子脸上火烧火燎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您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如果被连长知道,肯定会骂死我。” 塞西笑,“有我在,看他敢多说一个字么?你就放心大胆的吃吧,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就是一块三明治么。” “那谢谢夫人了。”年轻的士兵把大门打开,“您请进去吧,连长应该在操场跑步。” 塞西对他颔首示意后,领着女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军队驻地除了军官家属,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塞西作为隆美尔上尉的妻子,自然是有这个权利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周末休息时间来看望自己还在加班的丈夫。来到操场旁边,娜娜刚想扑向同样看到他们而正往这边跑来的隆美尔,塞西却把她抓住了。 “等等,宝贝儿,还有外人在呢。”塞西看到隆美尔身后的蒙哥马利,同时也看到那家伙的目光方向有点不对劲儿。 “啊,是一个星期前来我们家做客的叔叔!” 娜娜指着那个形象“猥琐“的大叔,“可是,他在看什么啊?地上有钱吗?“ 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亮,不仅隆美尔听到了,连蒙哥马利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赶紧收回目光,实在没想到这个孩子眼神那么尖,连他看哪儿都能注意到。 隆美尔回头看了一眼蒙哥马利,“是不是丢了东西?“ 蒙哥马利心虚的干笑,“没,没有。“ “那你一直低头看埃尔温的屁股干嘛?“塞西坏心眼的戳破他的谎言,“而且看的很专注呢!“ 隆美尔大吃一惊,“真的吗?“ 蒙哥马利连连摆手,脸色涨红,“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只是在看他的手表而已………手表款式很不错,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塞西狐疑地盯着他,“真是这样吗,先生?“ “当然当然!我怎么可能对隆美尔先生做出那种不道德的事呢!“蒙哥马利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溜走了。 塞西望着他跑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爸爸!“娜娜被隆美尔抱起来,撅着小嘴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两下,“我和妈妈来给你送早餐,你快点吃吧!“ 隆美尔哪里敢不听宝贝女儿的话,乐呵呵地对她行了个举例,“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走向办公室,塞西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蒙哥马利刚才怪异的举动,。他真的是在看手表吗?目光移向隆美尔的手腕,那上面的确带着一块样式一般的手表,就这块带了三四年的老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塞西曾经多次让隆美尔换块样式新颖的手表,但勤俭节约的狐狸先生也只是嘴上答应,却从来不见实际行动,不是没有钱,而是他不舍得花这份钱,在他看来,就得还能用,实在没必要再去买块新的。 “亲爱的,又再愣什么神?“隆美尔抱着娜娜,走回塞西身边,拉起他的手,“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 娜娜说,“我们吃的三明治和番茄汤,是菲恩叔叔做的,可好吃了!“ “菲恩恢复精神了吗?“隆美尔问。 “还可以,比前两天强多了,我正在劝他和曼施坦因分手。“塞西把竹篮放在办公桌上,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来,“有些凉,没关系吗?“ “没事,能吃就行。“隆美尔抓起一个三明治就往嘴里塞,“如果菲恩真要和曼施坦因一刀两断吗,那位贵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对菲恩可是很执着的,八成会在收到分手信后立刻跑来斯图加特,到那时,菲恩有身孕的事可就藏不住了。不过,我们的想法太自以为是了,也该往好的一方面想想,我相信曼施坦因不是那种杀鸡取卵的人。“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维系关系的有效证明,一切都是靠两个人的心意,万一哪天曼施坦因厌倦了这份不安定的感情,那菲恩可就完了,除非……“ “除非什么?“ 塞西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结婚戒指,“除非让他拿出一样可以用来保证永不变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为他们的感情做证明就行。“ 隆美尔好想也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有点太贵重了?“ “贵重?一块废铜烂铁能有人重要吗?“塞西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阴狠,“菲恩太好说话了,耳根又软,但这次一定不能妥协,否则……后患无穷!“ 78、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隆美尔很不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陌生,“亲爱的,你知道你刚才有多恐怖吗?以后别再做出那样的表情了,小心会吓着娜娜。” 娜娜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最喜欢的洋娃娃,不解地问道,“妈妈,菲恩叔叔是男人,怎么能生小弟弟呢?” 塞西摸摸她的辫子,“爸爸也是男人,还不是照样生出你这么个淘气鬼?娜娜,你会不会嫌弃菲恩叔叔是怪物,或许是讨厌他呢?” “当然不会!我最喜欢菲恩叔叔了,他做的蛋卷简直是人间美味!”小家伙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生子是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她还兴致勃勃地想象着那个孩子的模样,“爸爸,你说,小弟弟会更像谁呢?是菲恩叔叔还是曼施坦因叔叔?还是……会和我长得很相像呢?嘿嘿嘿!” 隆美尔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捏捏她秀气的鼻尖,“不准胡说,如果和你相像,那岂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了?你这样说,菲恩叔叔会伤心的。” “是这样吗?”娜娜看向塞西,后者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小家伙很失落,“可是我想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那我就可以带着他玩了,还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欺负他!哼哼哼!” 娜娜娇横的性格实在让塞西头痛,都怪隆美尔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说风就是雨,就样下去长大以后还怎么成为一位名门淑女啊!隆美尔这次很有父亲的派头,他绷着脸,点着小狐狸的额头,严肃道,“弟弟可不是让你用来欺负的,你是姐姐,首先要想到的是如何保护他,而不是去伤害他。” 娜娜不快地嘟嘴,“可是小弟弟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还要等很久吗?” 塞西用两块蛋糕把这父女俩的嘴巴堵上,气呼呼的说,“都给我安分点!小弟弟的出生权是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们少打注意,尤其是你!”指着隆美尔,“你要是敢对娜娜多说一句废话,这个月你就可以去睡沙发了!” 隆美尔还想说什么,可惜嘴巴被堵上,有苦说不出啊…… 在回家的路上,塞西给菲恩买了不少巧克力,不知道什么情况,菲恩一点酸的都不想吃,反倒是迷上以前从来不吃的巧克力,一天要吃好几块,搞得塞西担心他再这样吃下去会得肥胖症。 “妈妈,这是给我买的吗?”娜娜拉着塞西的手,大眼睛眨啊眨,“可是我喜欢吃榛果的,不喜欢黑巧克力。” 塞西给她拿了块榛果巧克力,把那一袋子黑巧克力放进手提袋,“对不起,宝贝儿,这是给菲恩叔叔买的,他现在很需要巧克力,所以宝贝儿不能和叔叔抢,想吃的时候就和妈妈说,妈妈再给你买,好吗?” 娜娜咬着巧克力点头,“我知道的。” 孩子是在一个半月的时候被发现的,那时正好是曼施坦因过完圣诞节后来到这里陪他,孩子也就是在那一个月里来的。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菲恩像看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爱护着他的宝宝,肚子还没显性,他却早早就把塞西当年的那些加肥加大的衣服给穿上了。 “天热了,肚子大起来想着都遮不住,到时候你就得向部队请假了。”塞西啃着苹果,贱爪子摸上那还算平坦的小腹,“曼施坦因知道一直会很高兴,他都三十四岁了,才有这第一个孩子,肯定会特别疼爱的。” “我也很爱它,无论是男孩女孩子,它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菲恩低头整理着衣服,“这几天我想通了,如果把孩子交给弗里茨抚养,一定会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待遇,品德,学习,休养,都不用我担心。” “可是你以后想见一见孩子都很难啊,你也知道他母亲是个很严厉的人。” “将军夫人很快就要七十岁了,而我和弗里茨还很年轻,少这几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菲恩拿起一块巧克力,小小咬了一口,“我没你那么好命,当初决定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我这辈子是彻底完了,或许将来会离开,但那也得是受到重大伤害之后的选择,否则,我不会放弃的。” 塞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溜到嘴边要骂人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心里憋着这口气,真是太难受了。 难道你现在受得伤还不够吗?非要等到遍体鳞伤时才要放手吗?塞西真想吼他,可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地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懒得再理这个神经病。 半个月后,英国军官团终于要滚蛋了,老将军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跟朵花似的,比他们到来的第一次笑得还要灿烂,和蔼可亲。 隆美尔送他们到火车站,蒙哥马利犹豫了好久,才对他憋出一句,“你……你能不能把这块手表卖给我?” 隆美尔很吃惊,看了看手腕,“你说这块?这是旧表,带了很多年了,根本不值钱!” “可是我很喜欢,呃,我有收集钟表的爱好,”蒙哥马利很坚持,他一直是个死心眼的人,只要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改变,“你开个价格吧,多少钱都可以。” “这……”隆美尔为难,“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买块新的送给你,这个……的确不合适……” 蒙哥马利,“难道是夫人送的定情信物吗?” “这倒不是,”隆美尔亮出无名指的戒指,“这是才是,啧,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买一块全新的,没人带过的手表用来收藏,我这块……太旧了,根本没有收藏的价值,它只是一块很普通很普通的手表,我看还是算了吧……” 蒙哥马利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隆美尔上尉,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什,什么?”隆美尔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如果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就把手表卖给我吧,喜欢的东西才会有收藏的价值。哪怕现在有一块宝石放在我面前,可我就是不喜欢,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一文不值,所以请您不要再推脱了,开价钱吧!”说着,蒙哥马利就从衣兜里拿出钱包,翻出里面所有的帝国马克,虽然数量不多,但用来买下那块旧表,也是绰绰有余了。 一看这情况,隆美尔知道他是铁了心了一定要买,便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他手里,“钱我就不要了,就当是我们相识一场的见面礼吧,虽然不贵重,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蒙哥马利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握住那块手表,上面还有隆美尔的体温,“谢谢,非常感谢!如果以后你有了麻烦,可以来英国找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的!” 隆美尔微笑着点点头,“我会的,祝你一路顺风。” 蒙哥马利和同事们登上了火车,虽然人已经跟着轰隆的汽笛声远去,但心却留在了美丽的莱茵河畔。有些事不能说出口,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手心里的那块手表,尽职尽责的一圈一圈的走着,蒙哥马利觉得自己的心思就像这指针一样,不停的在原地打转,永远没有尽头。 英国男人轻声呢喃了一句带有浓浓伦敦腔的德语, 我喜欢你…… 但是,恐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我喜欢你。 隆美尔甩着空落落的手腕回了家,这刚一拐进来,就看到自家门口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消削瘦的男人,此时他正举起手,打算按门铃。 “曼施坦因?”隆美尔出声喊道。 男人转过头一看,笑了,“埃尔温!你来得太巧了!我正愁着要怎么进去呢。” 隆美尔走近,“家里没人吗?” “有啊,可是不给我开门!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曼施坦因嘟嘟囔囔地提起行李厢,“我好想没什么事惹到他们吧?怎么好端端的就不理人了呢?” 隆美尔拿钥匙开门,随着门锁“咔嚓”一声响,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曼施坦因,“只是来看看费恩,科琳娜的情绪基本上稳定了,不需要我一直陪着,所以这才有时间溜出来见他、怎么了?难道我现在不能见他吗?” 隆美尔心想,估计等你看到菲恩现在的样子,情绪不稳定的人就该是你了。 两人还没走进大屋,塞西就穿着睡衣跑了出来,拉住曼施坦因就往卧室里去,隆美尔上尉赶紧拦着,“哎哎哎!你们这是要干嘛?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胆子挺大的啊!” 塞西把狐狸怨夫扒拉到一边,“去去去,没你事!” “你是我老婆,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狐狸先生一蹦三尺高,“光天化日的,你们孤男寡男呆在一间卧室想干什么!” 塞西真想把他从二楼扔下去! 三个人走进卧室后,塞西对着曼施坦因一伸手,理直气壮地说,“拿来!” 79、不安的人 “什么?”曼施坦因不解,难道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还要收费吗? 塞西把死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狐狸先生扔到一边,系好睡衣的扣子,慢悠悠的说道,“能证明你的身份和荣晕,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舍弃的东西。” 曼施坦因脸色一变,“你要那东西干嘛?” “我是替菲恩要的,”塞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化验单,拍在桌子上,“看看吧,看过之后再重新要不要给我。” 曼施坦因拿起单子,上面龙飞凤舞的一行字让他差点把这张薄薄的纸扔出去,他甚至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表情则是震惊到无以加复。 “这这……这是谁的单子?” 塞西悠然地喝了口水,“难道会是科琳娜夫人的吗?” 曼施坦因的脸色变幻莫测,狂喜,惶恐,不可思议都结合在一起,让他俊秀的容貌变得异样扭曲。虽然塞西生下娜娜这件事让他想入非非了很久,夜深人静时也会幻想如果菲恩也能怀孕生子该有多好,可他不是疯子,男人能不能生孩子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质疑! 可是现在……这个幻想成为现实了,还白纸黑字的摆在他面前,不相信都不行…… “可是,我有个问题……”曼施坦因抓着化验单喃喃道,“这个是怎么来的?” “穿着我给他准备的裙子,去公立医院做的检查。”塞西把单子拿回来,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公子哥儿,沉声道,“菲恩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把他交给菲恩来抚养吧……” “我为什么不要!这是我的孩子!”曼施坦因忽然跳起来打断他的话,情绪非常激动,“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和菲恩的孩子……我的上帝,要我好好想想,这太不可思议了……让,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拜托了……” 隆美尔拉着塞西从卧室里出来,转身进入了菲恩的卧室,还没开口,菲恩就急切地问,“他怎么说?” “还说什么?人都傻掉了,说个屁!”松鼠先生满嘴粗话,可听在狐狸先生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菲恩紧张地抱住微微隆起的小腹,“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么……” “不是,”塞西叹气,“他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你能生孩子这件事,在我说到要把孩子留给你一个人抚养时,他差点跟我急!所以,你就安心等着吧,不出十五分钟,那个公子哥儿就得巴巴的来找你。”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撞开了,曼施坦因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扑倒床前,握住菲恩的手,“亲,亲,亲爱的,塞西说的都,都是真的?” 菲恩抚上他的脸颊,点头。 得到了爱人的亲口承认,曼施坦因顿时觉得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都变得那么美丽起来!他的菲恩能生孩子?这这这……这也太神奇了! “弗里茨?弗里茨!”菲恩摇了摇望着窗外一脸傻笑的男人,“亲爱的,你要振作啊!” “我非常振作!比任何时候都精神百倍!”曼施坦因两眼放光,紧紧握住菲恩的手,“亲爱的,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会有孩子!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彻夜祷告,感谢上帝让我得到了你!” 菲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怪物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就好了!”曼施坦因激动得不知该怎样好,忽然他想起刚才塞西的话,做了个深呼吸,把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吞回肚子里,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精致的十字架项链,“给。” 菲恩看看项链,再看看他,“这是干什么?” 看来是塞西自己的注意啊……曼施坦因把项链交到他手上,“从前给你的那个定情信物被你给摔坏了,这次就把这个给你,可不能再摔了,它可比怀表要贵重得多。” 菲恩翻过项链,看到后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可惜字和图案都太小,看不太清楚内容,但他能看出来,那行小字的首字母不是“m”。 “这不是曼施坦因家族的族徽,而是我的亲生父亲,莱温斯基家族的族徽,”曼施坦因拥抱住吃惊的爱人,“母亲在我小时候给了这条项链,说是以后要作为信物交给心爱的妻子,之所以一直没给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这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想好好珍惜它,可现在是时候让它物归原主了。” 菲恩低头注视着那小小的十字架,在心里默默地感谢已故的莱维斯基夫人,谢谢这位端庄贤淑的将军夫人生下了如此优秀的儿子。 隆美尔夫夫俩早就在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前便溜出了房间,一直悬着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塞西的心情很不错,连带着看隆美尔也顺眼了不少,不过…… “你的手表呢?”塞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隆美尔先生不负所望的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送给蒙哥马利先生了,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还掏出钱包要给我钱,所以我就送给她了。” 塞西的好心情立刻被击碎,凶神恶煞地揪住狐狸先生的耳朵,大吼,“你说什么?!你居然把手表送给他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啊!!!” 狐狸先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只能捂着耳朵连胜求饶。 不是经常嫌弃那块表样式老土,价格便宜吗?难道他看着手表被送人,又心疼了? 早就想到那个蒙哥马利没安好心,可万万没想到他还真敢张口!塞西气得牙根痒痒,一个军人,死气白咧地要块旧表有什么用?也只有这只笨狐狸才会相信他那套收藏手表的狗屁理由。 “你给我进来!”狂躁的松鼠先生扯着狐狸先生的耳朵就钻进了楼下的书房,“这才认识几天?连信物都送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面对心上人的突然发难,隆美尔实在不知该如何是解释,他和蒙哥马利之间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信物了!“亲,亲爱的,你先松手好不好?都红了……” 塞西手上一使劲,吼,“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隆美尔哭丧着脸,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宝贝儿,蒙哥马利先生只是普通朋友,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普通,你就相信我吧,我是不会骗你的!” “胡说!我明明瞧见他盯着你的屁股看,还说一点意思都没有,骗鬼呢?”塞西觉得特委屈,“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不是斯图尔特就是蒙哥马利,还有一个沃尔布加!难道你是蜜糖吗?让这些狂蜂浪蝶围着你不停地转!‘ “亲爱的,我冤枉……”隆美尔先生虚弱抗议。 “像我这样学习好,脾气好,家庭好,长相好,修养好的五好青年已经不多见了,你应该感到满足不是吗?!竟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搞婚外情!埃尔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塞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哒吧哒的落下来,滴在隆美尔的手背上。这可把狐狸先生的尾巴急得都竖起来了,他的塞西宝贝从来都没有因为感情的事哭过,虽然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可一般都是他认错,塞西做做样子骂他两句也就算了,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出了眼泪。 “宝贝儿,你别哭行不行?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承认,”隆美尔给爱人擦掉脸上的泪痕,“你今天是怎么了?情绪波动很大啊,亲爱的,你要相信我,不要总是怀疑我在外面乱搞,难道你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吗?” 塞西抱住他,“我很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厌倦我,男人之间的爱情谁都不能保证是一辈子,你我都不能保证。” 太幸福的爱情一点都不真实,菲恩快被逼疯了,塞西也好不到哪里去,那盘是有凯蒂的帮助,也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如果这只狐狸真的死了,那自己和娜娜该怎么办? 隆美尔把他搂在怀里,耸着鼻子在他颈间不停地嗅来嗅去,“你今天在身上涂了什么?” 塞西也没多想,随口答道,“洗澡的时候放了点玫瑰精油,说是可以安眠。” “精油可是好东西,”隆美尔亲吻着他的脖子,一脸陶醉,“真香……亲爱的,你身上真香……有什么话我们回房去说吧,咱们得仔细谈谈。” 塞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自己现在没心情啊,,正伤感着呢!把贴在身上的狐狸勉强推离一公分远“现在是白天,家里还有客人,你居然还有性致?” 隆美尔不由分说的抱起人走上二楼,理所当然地一挑眉,“是你勾引我在先,怪不得我!” 80、吉罗 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曼施坦因寸步不离的守在菲恩身边,让干嘛就干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把菲恩接到柏林的家中亲自照顾,被塞西赏了一顿白眼。 连傻子都知道不可能的事,这位老兄还在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怪不得会被人鄙视…… 但曼施坦因坚持带着爱人去他秘密购置的公寓里小住几天,塞西阻拦不住,最后这一走就是半年。 “不知道菲恩在柏林怎么样了……”松鼠先生趴在桌子上,背上趴着小狐狸,一大一小都无精打采地甩着毛茸茸的尾巴,看样子非常郁闷。 “爸爸,菲恩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好想他哦……”娜娜有力无气地嘟囔。 “等叔叔的宝宝出生后,他就能回来了,”塞西把女儿从背上拽下来,捏捏她的小胖手,“宝贝儿啊,你怎么还这么胖?女孩子太胖了可不好看,小心长大了没人娶你。”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娜娜的痛处,小家伙皱着小脸,控诉道,“还不是妈妈每天都喂我吃那么多东西!我不吃你还生气!爸爸还不嫌我胖呢,妈妈怎么能嫌弃我?” 塞西眨眨眼,“我没嫌弃宝贝儿啊,只是适当提出些合理的建议而已……” “妈妈就是嫌弃我胖!呜……”说着,小家伙的金豆豆就成双成对地滚落下来,把干净漂亮的脸蛋弄得湿漉漉的,“妈妈不爱娜娜了,妈妈终于嫌弃娜娜了……呜呜呜……哇哇哇!!” 塞西无语扶额,知道这丫头鬼心眼多得很,这招恶人先告状的本事也尽得他的真传,虽然很想把她扔在这儿让她自己哭个够,可看到她泪汪汪的大眼睛时,做妈妈的心里有非常舍不得。 真是败给这小鬼了! “娜娜不哭,是妈妈说错话了,妈妈向你道歉好不好?”塞西把咧着嘴嚎啕大哭的女儿抱在怀里,低声哄着,“我们娜娜是妈妈见过最漂亮,最可爱,最善良的孩子,妈妈最爱娜娜了!宝贝儿不要哭了啊,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好吗?” 娜娜抽泣地搂住妈妈的脖子,“以后不准说我胖……” “好好好,宝贝儿一点也不胖,我的娜娜最讨人喜欢了!”塞西亲吻着她的额头,“在你小时候,因为我的失误,让小小的你发了高烧,那时候看着你难受得一直哭,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你养得健健康康,不再让你生病……” 娜娜含着眼泪,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宝贝儿,你爱妈妈么?” 娜娜立刻点头,“当然爱了,我最爱妈妈了!” 塞西欣慰地抱着她亲了又亲,果然是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虽然隆美尔一直在连长的位置上停滞不前,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给了他美满的家庭生活,几乎每天都和塞西带着女儿去散散步啊,划划船啊,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隆美尔给娜娜找了斯图加特最好的学校,学费不是问题,只要能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就行。汉斯作为狐狸小公主的跟班,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去上学,至于高昂的学费,塞西表示不需要汉斯爸爸担心,这点钱他还是能出得起的。 汉斯的爸爸,伯纳德先生对隆美尔一家一直都心怀感激,作为报答,他始终守着这家人的秘密,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其实不仅是伯纳德,还有宝欧拉和司机先生,都受到过他们的恩惠,战争后的德国经济几近崩溃,外面到处都是失去工作的人们,黑心商家囤货不发,导致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就在这最艰难的日子里,塞西从来都没说过要辞退他们的话,给了他们一线的生存机会。 “先生,要买些牛肉吗?小姐想吃炸牛排了。”宝欧拉挎着篮子,看样子是要出门采购。 塞西把这个月的伙食费给她,“如果你们有喜欢吃的也可以买一些,不用替我省钱。” “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个好人!”宝欧拉收好钱,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钟,而娇生惯养的小狐狸小姐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塞西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客厅。 娜娜闭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呼……”塞西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虽然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冲,但在措辞上还是挺合适的,“亲爱的,你光着屁股想被我扔进汽车里吗?如果不想,那就赶紧自己穿衣服,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 这死小孩!真是也越大不可爱了!塞西恨得牙根痒痒,把小家伙从被子里揪出来,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 “哇啊!”小狐狸惊叫一声,捂着被打红的屁屁不可置信地看向“罪魁祸首”。 “憋回去!”看她又要哭,塞西举起手作势又要打,“反正你爸爸不在家,没人给人撑腰,要是敢哭,我就把你丢尽阁楼面壁思过!” “呜……”扁着小嘴的小狐狸,含着眼泪怯生生地看着正在发火的“妈妈”,晶莹的泪珠在眼眶边打转,但就是不敢掉下来。 塞西指着放在手边的棉衣,“立刻穿好!还有刷牙洗脸,动作要快!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来找我梳头发!快去!” 娜娜不敢再耍赖,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后,便跑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又跑回来你,站在塞西面前,拉着他的手,小声道,“妈妈,梳辫子。” 这还差不多。松鼠先生把小狐狸不搂在怀里,“以后如果还赖床不起的话,妈妈可就要像今天这样打你屁股了,知道吗?” 小狐狸委委屈屈地点点头,秀气的小脸纠结成一团。 在圣诞节后的第七天,也就是1922年的最后一天,从柏林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菲恩为曼施坦因生下了一个男孩,也是那个显赫家族的长子,取名为吉罗。 但孩子的身体非常虚弱。 为了能更好的抚养吉罗,曼施坦因把他抱回了庄园,老曼施坦因夫人自然是心满意足,儿子终于“改邪归正”,现在连孙子都有了,还怕抓不住他的心吗? “可惜,我们没机会看一看那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长得像谁多一些……”塞西很郁闷,“为了他,浪费了我多少药啊……” 凯蒂端坐在羊毛毯子上打坐,闻言,撩起一只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因为菲恩吃了太多的药,所以才会导致孩子体弱多病,不过不用担心,这孩子暂时死不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塞西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住小肥猫的耳朵,“你的意思是……吉罗将来会死?” “废话!只要是喘息的东西都会死好不好!就连我也会死,何况是你们!”凯蒂翻了个白眼,“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的任务是拯救隆美尔,这才是正事!知道么?” 塞西被它说得心里发怵,把肥猫扔到一边,然后跑到衣柜前,把里面的书全都搬了出来。 “你干吗?” “找书。” “找什么书?我这些都是关于科学研究的书,没你想要的那种。”凯蒂把他丢在一旁的书又一本本的叼回了衣柜里,对脸色难看的塞西说,“我早就说过,吉罗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他早晚有一天会被上帝召回去的。” 塞西双手一抖,手里的书掉落在了地上,“难……难道就没有挽救的方法吗?那是菲恩的孩子啊!” 可凯蒂淡淡的却说“不管是谁的孩子,他的命运就该如此,谁都改不了了、” 81、菲恩出走[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末在忙考试,累死了qaq 为了更好的照顾儿子,菲恩决定暂时留在柏林,这样难免会和科琳娜碰面,但当看到儿子连哭泣都那么虚弱时,他就什么都不顾得了。 塞西很想看看那个孩子,但隆美尔先生却说,“想看儿子,那咱俩就得继续努力了。” “什么?”塞西不解,“曼施坦因的儿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隆美尔笑眯眯地抱住他,“亲爱的,你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你也是想再要一个儿子是不是?” 塞西黑线,“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吗?到现在还坐着梦呢?” 隆美尔,“不,我是认真的。” 塞西死鱼眼看他,“你真是这样想?” 回答他的只有斩钉截铁的一个字,“是!” “……”想起上次生产时所受的折磨,塞西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可不想再经历一回了,再来一次保不准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难道有了娜娜还不够么?干嘛非得要儿子?” “不一定非得是儿子,”隆美尔耸肩,“女孩也好啊,我只是想再要一个像你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塞西丝毫不为所动,梗着脖子死活不同意,最后发展到只要隆美尔一靠近他的身,他就抱着枕头去和娜娜一起睡,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分居。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对待我!”隆美尔控诉,“连搂搂抱抱都不行吗?我可是一个人睡在卧室大床上好几天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塞西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想,每天都能见面,有什么可想的。” 狐狸先生捂着碎成渣滓的玻璃心躲进墙角,默默流着眼泪祭奠他消逝的爱情。 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隆美尔正值虎狼之年,对那方面的需求难免有些过量,可塞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虽然和隆美尔相差两岁但也正是迫切需要爱情滋润的年龄,按理说在x生活方面应该是非常河蟹的。 年过三十的塞西在容貌气质上没有一点改变,依然那么年轻漂亮,皮肤更是比二十岁时更显细腻光滑,这让隆美尔喜爱不已,他的塞西这么漂亮,哪怕是只摆在床上看,也非常养眼啊! “那你就只看不碰吧,我没意见。”塞西凉飕飕地给了他这么一句。 狐狸先生立刻摇着尾巴围在爱人身边,殷勤至极。 娜娜?隆美尔终于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下迎来了她十岁生日。隆美尔为了哄女儿高兴,在部队的一辆军车贴上黑黑的长睫毛,红红的脸蛋,大大的嘴巴,原本沉闷严肃的军绿色汽车摇身一变,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小丑,只露了这一小手,就把宝贝女儿哄得开开心心的,这让狐狸爸爸很有成就感。 “喜欢吗?”隆美尔拉着娜娜的小手,“爸爸给你和它来张合影怎么样?” “好!”娜娜欢快地跑向车子,“摆这个姿势怎么样?还是这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是到了爱美的年纪,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要拍一些美美的照片,漂亮的脸蛋加上甜美的笑容,洗出来的照片简直像油画一样。 就因为有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所以隆美尔才会更渴望像娜娜一样可爱的儿子。 但生儿子是件大事,不能操之过急…… 为了安慰一心想再要个儿子的狐狸先生,松鼠先生变着法儿的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去爬山啊滑雪啊,研究机械构造啊,甚至买了小提琴让他来学,虽然狐狸先生五音不全,但仍然学的很认真,哪怕听众只有娜娜一个人。 前些天,斯图尔特带来了一个消息,沃尔布加被送进修道院了。 “她父母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能把女儿送进那里去啊。”塞西吃惊地说。 隆美尔自然没敢告诉他沃尔布加曾经找来的事,这是他和娜娜两个人的秘密,所以也只是含糊其辞的一语带过,把话题引到了别的事情上。 菲恩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体弱多病的罗吉身上,曼施坦因也非常疼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所以花了大价钱请来保姆和医生,小心翼翼看护着这个独生宝贝儿。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隆美尔在驻地接到了曼施坦因的急电。 “菲恩不见了。”在电话里,曼施坦因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隆美尔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中午回家,人就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隆美尔的面色变得沉重,“和你有关?” “……”又沉默了一会儿,曼施坦因才低声说,“是科琳娜。” “你们不是已经在准备离婚么?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一言难尽,反正就是她改变了主意,不肯和我离婚,也不肯放弃罗吉的抚养权,还总是为难菲恩,总想把他赶走。” 这下两个人都沉默了,看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是不是和她做过了?”这是隆美尔唯一能想到的,不然科琳娜怎么会忽然针对起菲恩来了呢? 曼施坦因疲惫地说,“没有……” “真的?”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我爱的只有菲恩一个。” “那……总该有个原因吧。”隆美尔想不通,难道女人的心思都是海底针么?总是变幻莫测,说风就是雨,“对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塞西,不然他会冲到柏林去把你家砸烂。” “我知道……本来也没想告诉他,这次打电话只是想问问菲恩有没有去你那里。”曼施坦因刚说完这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算不上响亮,有点病殃殃的感觉。 “我会帮你留意的,如果他回来,我尽量劝他去找你。”听到罗吉稚嫩的哭声,隆美尔的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如果他和塞西也能再有一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那谢谢你了,”曼施坦因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应该是把哭闹的儿子抱在了怀里,“罗吉醒了,正在闹,我先挂了,如果菲恩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好吗?” “完全可以,再见。”挂了电话,隆美尔立即去了警察局一趟,把菲恩的照片交给了高高瘦瘦的探长先生,“波尔纳先生,请帮忙找一下我的朋友,我找他有急事。” 探长先生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你确定他是在斯图加特附近吗?” “不确定,但总是要试一试,他是我妻子的好朋友,在失踪的这几天里,我太太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这真让我很着急!” 探长先生摸摸八字胡,“好吧,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原以为只要自己和曼施坦因不说,塞西就不知道,但隆美尔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早在他和曼施坦因通话的时候,塞西就已经从凯蒂那里得到了消息。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塞西的暴脾气像火山一样轰然爆发,可恨的是这只肥猫竟然还悠闲自在地吃着零食,他粗鲁地抢过那包薯片,提溜起肥猫,“快说!再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就把你从广场塔楼上扔下去!” 凯蒂双爪环胸,“就冲你这态度,本淑女就不打算告!诉!你!” 塞西摁住脑门上蹦起的青筋,咬牙切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哼!”肥猫很有骨气的扭头。 “好……很好,”塞西气极反笑,“不说是吧?好的,娜娜这两天突发奇想打算养只宠物来玩玩,我正为这事发愁呢,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肥猫浑身一哆嗦,“你想干吗?” “这么可爱圆润的小猫和我的娜娜简直太般配了!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塞西咬着后槽牙说完这句后,非常满意地看到刚刚还一脸嚣张的肥猫瞬间萎靡,心中大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闷在这个空间里不能出去,肯定非常无聊,那我就做件好事,带你出去玩玩,你看怎么样,亲爱的凯蒂?” 肥猫气得直翻白眼,“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单挑?!” 塞西微微一笑,“不要!” 惧于某人淫威,凯蒂极不情愿地说出了菲恩落脚的那个地方,还再三嘱咐塞西要装作不知道,不要和曼施坦因联系,一切要等菲恩自己想通。 “可能是为了照顾孩子,在情感上难免对他有所忽略,也让那个女人有可趁之机吧,”凯蒂抱着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或许你没有听说,科琳娜的爸爸在生意上遭遇了滑铁卢,差点把家底都给赔进去呢!” “还有这事?”塞西摸下巴,“是在吉罗出生前吗?” “是啊,所以那段时间曼施坦因对她特别好,我在显示屏看到时还不相信呢,差点以为他变心了。”凯蒂愁眉苦脸地把空掉的袋子扔到一边,“菲恩也够可怜的了,唉……” 一直都对菲恩有偏见的小肥猫也开始同情起他了,在他离开斯图加特的这一年多里,没少通过时光偷窥仪关注他的现状,看到那个温吞如水的男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小肥猫也很生气的! 塞西想知道菲恩出走的原因,但凯蒂不打算坦白,只说是感情矛盾引起的,其他的不再多说。 曼施坦因一直在寻找爱人的下落,可菲恩就如同人家蒸发一般,把两人之间的感情断得干干净净,狠厉决绝。 “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一定是。”塞西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隆美尔为他披上外套,“别担心,菲恩会回来的,我有预感。” 塞西茫然地看着他,“有多少把握?” 隆美尔深深地看进他深蓝色的眼底,“很快。” 82、曼施坦因的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困死=_= 塞西的第二个包子马上要上锅蒸了,嘿嘿嘿嘿~~~ 塞西拥有对隆美尔绝对的支配权,并且非常崇拜他,对他许下的每一个承诺都会无条件地去相信,这次也是一样。 除了曼施坦因,没人想去打扰菲恩的生活,塞西知道他过得很好,虽然有些清苦,但起码可以睡个安稳觉,不用再为一些人一些事伤心伤神了。 他们在菲恩回来。 他们知道,菲恩一定会回来,因为还有吉罗。 终于,在娜娜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消失了三年之久的菲恩站在了塞西和隆美尔的前面,身后是抱着吉罗的曼施坦因。 塞西激动地拥抱住他,“想通了吗,伙计?” 菲恩的笑容里透着些苦涩,“为了孩子,我也得回来。” “意料之中,”隆美尔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些事不需要放在心上,你又没做错什么。” 菲恩眼神一黯,“以后不要再提了,那对我来说,是耻辱。” 曼施坦因欲言又止地搂着儿子坐在一边,几次想靠近菲恩,都被人家用最冷漠的眼神给杀了回来,吉罗眨着大眼睛,含着手指怯怯地躲在父亲的怀里,对那位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凶的叔叔很是畏惧。 可能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小吉罗的身体还是很糟糕,他从来没有机会和同龄的小伙伴们在草地上玩耍,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生病,曼施坦因和科琳娜都不允许他擅自出去玩。 菲恩也曾想尽办法给儿子调理身体,可惜效果很不明显,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把希望寄托于孩子长大后或许会强壮一些。 今晚,是娜娜第一次见到吉罗,瘦弱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很好看,尤其是在笑的时候,那嘴角的括弧和他老爸曼施坦因极为相像,不过从容貌来看,他还是像菲恩多一些。 “你应该和吉罗多亲近亲近不要总是绷着一张脸。”塞西看着和娜娜玩在一起的吉罗,“你看孩子都不敢靠近你,他本来就身体弱,胆子小,你再这样疏离他,难道不觉得心疼么?” 从刚才开始,菲恩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吉罗身上舍不得离开,这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不爱!可心里再爱又怎样,这个孩子注定不是他菲恩的,而是曼施坦因家的长子,他和吉罗之间,只能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只是一名家庭医生,对别人的孩子怎么能过分亲近呢……”菲恩低声说,看到吉罗开心的笑容,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这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柔浅笑,恰巧被曼施坦因看到了, 他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我的孩子……终于离开我了……”菲恩喃喃道,“我能做的只是做好一个医生该做的事,如果否则就会给我的孩子带来麻烦。” 皮球滚到了这边,菲恩随手捡了起来,那边的小吉罗看到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迈开小短腿跑到他面前,仰起小脸,怯生生地说,“叔叔……我的球……” 菲恩半蹲在他面前,拿出手帕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不要跑得太急,不然会感冒的,知道吗?” 吉罗点点头,“知道啦。” 菲恩把皮球还给他,“和姐姐玩得开心吗?” “开心!”吉罗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喜欢和姐姐玩,”顿了顿,又大声说了一句,“也喜欢叔叔!” 菲恩的眼圈有些红,手指有些发抖,迟疑着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脸蛋,“叔叔也很爱吉罗,很爱很爱的那种……再玩十分钟,就要去睡觉了啊。” “嗯!”吉罗抱着球跑回了娜娜身边,“姐姐,叔叔说还能再玩十分钟,那我们要玩什么?” 娜娜拉住他纤细的小手腕,“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是爸爸昨天刚给我做的呢!” 两个孩子欢快地跑了出去,一直守在旁边的汉斯很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大人。 曼施坦因一言不发地握住菲恩的手,眼睛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地板愣神。 塞西是懒得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两人办的事都能把人的肠子纠结成麻花。隆美尔看看这边,有看看那边,觉得这样一直干坐着也不是个事,便清清嗓子,开口道,“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可是听说科琳娜夫人不打算搬走。” 曼施坦因看向菲恩,“跟我回去吧。” 菲恩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觉得可能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不管她有多可怜,在我眼里,她比毒蛇还要恶毒一百倍!” 曼施坦因急切道,“我们可以搬出去住,反正我母亲已经过世了,没人能再阻止我们!” “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吉罗的母亲,只要她想,我在柏林就不会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弗里茨,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和你已经走到头了,再过去下也没什么意思,只会让彼此伤得更重,所以,”说着,菲恩就想挣开他的手,“你就放手吧,为了我和吉罗。” “我已经跟你说过一百遍,不!可!能!”曼施坦因真的生气,“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科琳娜不会对我们的感情产生任何影响!绝对不会!请你相信,我一直都在努力和她离婚,从来都没放弃过!或许她现在不同意,可谁又能保证她一辈子都这么坚决呢?” 菲恩低垂着睫毛,不说话。 “亲爱的,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科琳娜摆平的,”曼施坦因就差没给心上人下跪了,“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有了那么可爱的儿子,你就真的忍心离开我们吗?想想吉罗,他那么虚弱,你怎么能舍得抛下他,一走了之?” “我不会再离开你们,”菲恩说,可还没等曼施坦因松口气,他马上又加了一句,“但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决定了,”说着,扯开他拉着自己不放的手,“我们彻底结束了。” 曼施坦因楞在了那里,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非常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把吉罗给你抚养,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菲恩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出奇的平稳,“我不放心让别人照顾吉罗,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他,不是以父亲或者母亲的立场,只是以医生的身份了,这样总可以吧?” “不可以。” 菲恩吃惊地看他。 曼施坦因神色淡定,“如果你要和我一刀两断,那就在吉罗的世界里消失,我会让科琳娜好好照顾他,这点你可以放心。菲恩,只要你离开我,我就不允许你再靠近吉罗,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不可以!” “你!”菲恩气极,“你蛮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了!怎样?你要杀了我吗?!”曼施坦因把刚刚点燃的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菲恩,我最后说一遍,如果你敢离开我,那你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吉罗,这辈子都休想!” 一直在旁边当人形布景的隆美尔和塞西都相视一眼,这招狠啊…… 隆美尔暗暗为曼施坦因捏了把汗,也不能逼得太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虽然菲恩的性格比兔子强不到哪里去,但也要留一手,防止反扑…… 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像隆美尔的弱点是塞西,曼施坦因的弱点是菲恩一样,菲恩同样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或许从前没有,但他现在的确是有了。 那就是吉罗。 如果让他一辈子不见吉罗,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些,菲恩不能没有吉罗,曼施坦因不能没有菲恩,而小吉罗呢…… “叔叔,十分钟到了哦,我们去碎觉觉吧!”小家伙抱着看皮球从外面跑进来,扑倒菲恩面前,“叔叔喜欢和吉罗一起碎么?” 干得好,儿子!曼施坦因暗中对一脸天真无邪的吉罗竖起拇指。 果然,菲恩刚硬起来的心肠立刻被宝贝儿子的两三句撒娇化成了棉花糖,别说是一辈子,就连一分钟那个看不到他的吉罗,他都有可能发疯!菲恩一把搂住瘦小的儿子,笑容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好,叔叔和宝贝儿一起睡,我们先去洗澡!”说完,就抱起吉罗奔向二楼的浴室。 小吉罗趴在菲恩的肩头,对着自己老爸调皮地眨了眨眼,小手摆出了“v”字形。 曼施坦因热情地给了儿子一个火辣的飞吻! 娜娜坐在隆美尔的腿上,忽然说,“爸爸,我们来亲嘴吧!” “!” “!” “!” 三个人同时惊呆了! 松鼠先生暴起发难,把赖在狐狸先生身上不肯下来的小狐狸扔给守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小乖狗,以一种舍我其谁的姿态挡在狐狸先生面前,大吼,“你老爸的嘴只有我能亲!你个死丫头如果再敢打你爸爸的注意,我就罚你抄写单词一千遍!!!” 小狐狸不服气,撅着嘴就要亲狐狸先生,松鼠先生一个眼神,小乖狗叼着小狐狸就飞奔向她的卧室,避免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 在卧室门“哐当”一声关上后,塞西用一根手指死命戳隆美尔脑门,“你个禽兽,连女儿的主意都敢打,看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是不是?!!” 隆美尔抱头躲避,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是曼施坦因好心地在旁边为他解围,“是娜娜非要亲埃尔温,不是埃尔温要亲娜娜,要说禽兽,也得是娜娜啊……” 塞西一指头戳在曼施坦因胸口上,瞪眼,“你才禽兽!你一家都是禽兽!” 曼施坦因很无辜,看来好人不能轻易做…… 在塞西正对隆美尔发飙时,娜娜宝贝儿也很不爽地点着汉斯的额头,恶声恶气地教训着,“你怎么不帮我?好吧,不帮就不帮,你竟然还帮着妈妈来欺负我!说,你是不是想造反啊你!” 汉斯木讷地站在那儿任娇横的小公主欺负,心理却美滋滋的,终于有机会抱了娜娜耶~~ 最后还是在无辜的隆美尔先生写下千字保证书,赌咒发誓对自己女儿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后,塞西这才勉强放过了他,但作为惩罚,隆美尔先生要在沙发上度过这个寂寞的漫漫长夜了…… 这也太虐了!! 83、又是“老朋友” 为了警告科琳娜不要再做一些愚蠢的事,曼施坦因向任职的部队申请了调职,带着吉罗在斯图加特住了下来,虽然只有三个月,可这是挽回菲恩最关键的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把握。 如果说不开心,那肯定是菲恩在口是心非,终于能有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嫩不欣喜!小吉罗性子乖巧温和,不哭也不闹,总是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玩着父亲给他买回来的玩具,自从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后,菲恩更是连大门都没迈出过,陪吉罗做游戏,讲故事,做着每一位父母都该做的的事。 有了儿子在中间调和,菲恩再也没说过分手的话了,曼施坦因长长舒了口气后,一门心思都扑在爱人和孩子身上,把远在柏林的科琳娜抛在了脑后。 经过漫长的等待,隆美尔先生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二春,塞西同意再要一个孩子了!! 小肥猫这次很大方,主动把胶囊交给了塞西,并嘱咐他一定要在1928年年初怀上,这样才保证曼弗雷德的安全降生。 造人计划立即启动! 这段时间,隆美尔先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抱着塞西睡,还可以想做几次就做几次!这在以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好吧! 菲恩也开始为迎接第二只小狐狸的到来而忙碌着,不仅要陪伴吉罗,还要做好一日三餐给你塞西补充营养,这在他怀孕时根本享受不到的待遇。想想当初自己挺着肚子躲在别墅里时受到的白眼,再看看现在塞西受到的君主般的待遇,心里真是既羡慕又嫉妒。 小吉罗对菲恩已经没有了陌生感,因为这段时间都是这位叔叔在照顾他呢,早上会做好吃的早餐,晚上还会把他抱在怀里讲故事,比妈妈还要温柔。 “叔叔,我要次巧克力。”吉罗抱住菲恩的大腿,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早上不能多吃甜食,会得蛀牙,”菲恩摸摸他的小脑袋,“吃甜甜圈好不好?刚做出来的,很好吃哦!” 吉罗虽然出生在贵族家庭,但他是一个非常懂事也非常容易满足的孩子,从懂事时起,就从未向父母提过一个要求,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菲恩是他的妈妈该多好,起码他能得到真诚的感情。 菲恩领着他来到客厅,然后从烤箱里拿出刚做好的甜甜圈,“宝贝儿,要不要喝牛奶?” “要!”吉罗重重地点了点头,“要加糖!” “好。”菲恩宠溺地刮了下他的小鼻尖,“等着,叔叔这就给你做。” “还有我!我也要吃!”塞西一边张大嘴打着哈欠,一边的从二楼晃晃晃悠悠地走下来,乱糟糟的短发像个鸡窝,随手抓了两下就当是梳过了,“啊,菲恩,能和你一起生活真是太幸福了!来吧,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菲恩对他不着调的玩笑也只是当作耳旁风,专心致志地为家人准备早餐。 塞西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啧啧道,“太贤惠了,长得也不错。” 菲恩回头看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嘁……”塞西翻了个白眼,但马上又凑到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正太面前,先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粉嫩的脸颊,然后堆起笑容,“吉罗啊,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害怕?” 吉罗捧着甜甜圈啃,眨了眨眼,“有菲恩叔叔你和我一起睡,就不感到害怕了。会害怕的是女孩子!” “小家伙还能说的,”塞西从放在他面前的小盘子里拿了个甜甜圈,“我吃一个没关系吧?不要告诉你爸……呃,菲恩叔叔哦。” 吉罗嘟着小嘴,哀怨地看着抢自己甜甜圈吃的坏叔叔,“呜……”想哭…… “不准哭!”塞西轻声恐吓道,“不然叔叔会让姐姐给你检查身体!” 吉罗含着眼泪,怯怯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坐在椅子上,小脸皱成一团。 连性格都和菲恩一样啊。塞西嚣张地吃着甜甜圈,心想如果将来有了儿子,一定要像吉罗这样,乖乖软软的好欺负! 隆美尔抱着撒娇不肯起床的娜娜小姐从楼上下来,已经是大姑娘的小狐狸依然对狐狸爸爸很依赖,甚至会穿着睡裙抱着枕头跑进两位爸爸的卧室里,死活非要和狐狸爸爸一起睡。每到这时,塞西就恨得牙根痒,隆美尔则是无奈加宠溺,谁让他对女儿完全不懂得拒绝呢。 “宝贝儿,让妈妈给你穿衣服,好吗?”隆美尔抚摸着女儿长长的淡金色长发,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娜娜把自己埋进爸爸的怀里,不起就是不起! 隆美尔用毯子把她裹住,抱到餐桌旁,娜娜这才勉强睁开眼,不过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都说孩子大了,做父母的能省心不少,可为什么他家的娜娜越大越难缠呢? 塞西捅了捅装睡的女儿,“别装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别惹我生气。” 娜娜眯起眼睛,“妈妈讨厌……” 塞西在面包片上抹上奶油,塞进她嘴里,“撒娇这招在你十岁之后就对我没用了,快去穿衣服!” 还是当妈的说话管用,娇蛮任性的小狐狸终于离开了爸爸温暖的怀抱,跑到一边去换衣服。吉罗吃得满嘴奶油,菲恩拿餐纸给他擦干净,“我们一起去送姐姐上学,好不好?” 吉罗点点头,“好。” 他的儿子真是太乖了!菲恩忍不住亲亲吉罗沾满奶油的小嘴,“真香!” 1926年的年初,塞西成功地再次有了身孕,不过,却出了点小差错…… “是双胞胎。”凯蒂斩钉截铁道,“恭喜你,很快就会有两只正太小包子喊你妈妈了!” “……”塞西感到一阵晕眩,“要命了……” “这是好事啊!双胞胎哎,多少夫妻想要都得不到呢!”凯蒂白了他一眼,“虽然会有些辛苦,但总会有苦尽甘来的那天,到时候你就只知道笑了!” 双胞胎可不是那么好怀的,不仅肚子要大一倍,母体的身体负担也要大一倍,虽然塞西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可实际年龄摆在那儿,再次怀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次又来了两个,实在给塞西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一直老家安度晚年的海伦夫人在得知自己很快又要抱孙子后,立刻就带着海伦娜从海登海姆赶了过来。当看到塞西隆起的小腹,老夫人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反复嘱咐着他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总之就是一百个不放心。 娜娜和祖母感情很好,总是很亲热的偎在她身边,给她讲学校里那些有趣的事。 莫林夫人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提着行礼敲开了隆美尔家的大门,和菲恩一起照顾身体不便的塞西。 这天,塞西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到门铃大作,但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去开门。 “没人在家吗?”慢吞吞地穿好外套,扶着腰下了楼,在打开房门时忽然发现铁门外站的是一个他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笔直军装的舍尔纳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和墙壁上的门牌号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没错啊,就是这儿!可怎么没人开门呢? 塞西庆幸自己只打开了一条门缝,不然被外面的那个男人看到自己,那就完蛋了!可一直躲在屋里也不是办法,妈妈或者菲恩早晚都要回来,如果和舍尔纳恰巧碰到,那可就真完了! 舍尔纳坚持不懈地摁着门铃,他好像不相信家里没人似的,就这样屋内屋外的两个人默默坚持了快半个小时后,不知道应该算救星还是霉星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咦?叔叔,你为什么会站在我家门口?”娜娜和汉斯一大早就去商店买零食,回来时正好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靠在自己大门前抽烟,他脚边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头了。 是爸爸的朋友吗?娜娜纳闷,菲恩叔叔陪外婆出门采购了,这时候应该只有妈妈一个人,但这位叔叔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难道妈妈也出门了吗? 舍尔纳转头一看,愣住了,手里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汉斯警惕地打量着那个男人,把娜娜挡在身后,“先生,请问您找谁?” 娜娜顽强地探出脑袋,不满地对汉斯嘟囔,“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妈妈说我可以独立了!” 汉斯抽空回头看着她,很认真地说,“男孩保护女孩是最基本的责任,这是我爸爸说的。” 娜娜嘟嘴,“不听话的孩子真讨厌!” 汉斯现在可没心思和她斗嘴,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在看到娜娜漂亮的脸蛋后,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异样的神采。 “先生,请问您找谁?”他把身后的女孩挡得结结实实,脸色不善地对男人再次发问。 和某人极为相像的小可人儿变成了一脸不爽的男孩,舍尔纳干咳一声,掏出自己的军官证,“我是军官,也是隆美尔上尉的老同学,今天特意从慕尼黑赶过来拜访他,可没想到他没在家……” “原来你认识爸爸啊!”心直口快的娜娜从汉斯身后蹦出来,接过证件看了看,“真的是军官哎!” 汉斯皱眉,既然是隆美尔叔叔的朋友,那为什么塞西叔叔不肯开门呢?难道家里真的没人么?为了以防万一,他对舍尔纳说,“对不起,先生,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不能贸然地让您进门。” 娜娜眨眼,“等一下,我不是主人么?” “我说的是夫人,你就安静一会吧,大小姐。”说完,汉斯不等舍尔纳回答,就打开大门,拉着娜娜跑了进去。 躲在房间里的塞西吐了口气,看来汉斯这小子还挺机灵的嘛。 “等等,孩子!”舍尔纳忽然喊道,“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绝对不是坏人!好吧,既然你对我这么不信任,那我也没办法,可有件事还要拜托你。” 汉斯刚想回绝,腰上就被狠狠掐了一下,被忽略的狐狸小姐非常不满,“你的话可真多哎!”然后笑着对瓦尔纳说,“叔叔,你有什么要求?” 瓦尔纳盯着她漂亮的蓝眼睛,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我可以借厕所用一用吗?情况很紧急……” 汉斯还想说什么,却在娜娜的瞪视下咽了回去,就听到小公主骄傲地说,“可以啊,请进来吧!” 拉上半透明的镂空窗帘,塞西赶紧跑上二楼,躲进卧室,心里狠狠唾弃了擅做主张的娜娜,这孩子怎么一点都没学到他的聪明机智呢! 走进这座不大的独院里,舍尔纳真想立刻冲进屋子去,找到那个惦记了十几年的人,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儿,是成熟稳重了还是像从前那样古灵精怪?是变成了发福的中年男人还是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美貌?这些问题让舍尔纳深深地陷入对塞西的无限遐想中,也更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走在最前面的小女孩就是塞西的女儿吗?长得和他真像,完全继承了优点啊!就连性格也很相似,都那么讨人喜欢…… 早在十年前隆美尔对他提起这个女儿时,他就想见见她了,果然是个小美人!和塞西一样,也是个耀眼夺目的存在。 “叔叔,这里就是厕所啦。”娜娜把他领进大屋里,指着角落处的一个小房间,“每天都会打扫,所以里面很干净的。” 舍尔纳向她道了谢,一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一边走了过去,可到了厕所门口他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一大一小两位男士大眼瞪小眼中。 “那个……”舍尔纳尴尬道,“我不会偷东西的。” 汉斯死鱼眼看他,“可是您的面相总让我很不放心呢。” “……”舍尔纳无语,“你……真这样想?” 汉斯继续死鱼眼,“是的。,” “哦……” “……” 在英俊的叔叔进入厕所嘘嘘后,娜娜凑到汉斯面前,一脸恍然,“我好像想通了什么。” 汉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脑袋有些晕,离得太近了啊…… 娜娜严肃道,“你是不是在嫉妒?” 汉斯一愣,“啊?” “嫉妒军官叔叔比你帅啊!” “……” “被我猜对了,是不是?”小狐狸兴高采烈。 小乖狗继续保持死鱼眼,“小姐,你好厉害,这都被你还出来了……” 小狐狸骄傲地一挺胸,“那是!这是妈妈给我的智慧!” 躲在卧室里的塞西哭了…… 84、来者不善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塞西捂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蹑手蹑脚地溜出卧室,来到楼梯口,对着下面轻声喊道,“汉斯……汉斯。” 守在厕所门外的汉斯闻声过来,看到塞西鬼鬼祟祟的蹲在那儿,便同样轻声地说,“夫人,你果然在家啊!” “我当然在了!!”塞西指着厕所方向,“快把那个人赶走,他不是我们的朋友!” 汉斯心里一惊,“那是什么??” “这……”塞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只能含糊道,“现在不方便多说,等他走了之后我再对你解释,快点,快点!” 汉斯了然的点点头,正好他也看那个男人很不顺眼。 娜娜靠在墙壁上,见汉斯慢吞吞地走回来,好奇地问,“妈妈找你有什么事?既然他在家,那为什么不给叔叔开门?” “嘘!小点声,我的大小姐!”汉斯把她拉到一旁,“夫人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擅自带陌生人回家,还想把我干出去呢!” 娜娜大惊,“怎么会这样?!” “夫人说,里面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也不是隆美尔先生的朋友,而是个大骗子,咱们都被他给骗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把是你带人进来的事告诉夫人,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挨骂的。”汉斯一副大义凛然地气势,把没心眼的小狐狸骗得一愣一愣的。 妈妈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有错!娜娜懊恼,都怪自己做事不经过大脑,把坏人引进了家,这可该怎么办啊? 既然公主有了困扰,那现在就该是青蛙王子展现魄力的时候了。在舍尔纳从厕所出来后,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气势汹汹地站在外面,一脸不善。 舍尔纳不是聋子,虽然孩子们说话声音很小,但对于在里面刻意偷听的他来说,还是能听出个大概。余光貌似不经意的朝楼梯方向瞥去,感觉某人就藏在那里似的。 躲在走廊拐角的塞西握紧拳头,他手里全是汗,在心里默默祈祷舍尔纳赶紧滚蛋。 我的时候还有很多年,这次见不到你,总有一天会见到的。舍尔纳在孩子们狐疑的目光中缓步走出了院子,当身后的铁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他总结了这次失败的原因。 周末家里人多,要来就要趁着家人都出门的时候来。 隆美尔回到家,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舍尔纳的不请自来,塞西还因此受到了小小的惊吓,毕竟十多年没见的人又忽然出现,还是以前的死对头,换谁都得受惊! 劳累一天的隆美尔抱着塞西躺在床上,宽大粗糙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而塞西则束舒服地眯起眼,很是惬意。 慢慢地,那只原本规规矩矩摸肚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那处还在沉睡的地方,隆美尔看了下塞西的脸色,动作轻缓的把那条碍事的睡裤脱到了脚踝处, “亲爱的,还难受么?” “嗯……”塞西摇摇头,“你的按摩技术真是越来越好,都快赶上专业人世了。” “为夫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哼,算你识相。”肚子涨得难受,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都很不舒服,现在才四个月,肚子却已经像五个多月那么大了,这给塞西带了不小的麻烦,“真想把这两个小东西扔掉,真是太折磨人了……” 隆美尔亲吻着他的唇瓣,“再坚持五个月,我们马上就会有两个可爱的儿子,想想都能从梦里笑醒啊。” 塞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发现自从跟了你以后,就一直围着你和孩子打转,一点事业都没有,完全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嘛,我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有了一个女儿,自然还想再有一个儿子,欲望是无止境的,不知道满足的人总是对现状感到不满意,在金钱名利前如此,在幸福面前也是如此。 隆美尔很满足做一个上尉连长,他热爱军队,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他的家庭也是幸福美满的,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女儿,慈祥的母亲以及富有的岳父岳母,在外人看来他的人生简直堪称完美,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对现状不满意。 如果有一个儿子,那他的人生才算是圆满。 不能说是重男轻女的思想,隆美尔的想法很简单,他需要一个接班人,女儿虽然宝贵,但她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不能继承他的一切。如果有了儿子,隆美尔家族优秀的基因才能得以传承,祖辈积攒下来的财富才不会落到别人手中。 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可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隆美尔只是个普通人,他自然也会和普通人有一样的想法,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家族。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弟弟杰哈德决定一辈子不要孩子,而妹妹海伦娜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要嫁人的意思,天知道她马上就要三十二岁了。 海伦夫人便把希望寄托在了最不信任的塞西身上,有娜娜活生生的例子在前,或许还可以再成功一次。 这些事当然不能让塞西知道,不然他非得把屋顶掀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隆美尔很心疼,心上人忍受着常人不能感同身受的痛苦,而他这个做丈夫的却只能站在一边做个旁观者,一点忙也帮不上。 “亲爱的,如果哪里难受或者是有什么需求,一定要对我说,知道么?哪怕是晚上也无所谓,”隆美尔小心翼翼的抱住塞西,“一定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否则我会很不安。” 正打瞌睡的塞西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如果你真知道心疼我,就不会让我再次受孕……我们的娜娜多好,可你偏要生儿子……埃尔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还是女孩的话,你该怎么办?” 有可能还是女孩?隆美尔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因为在他潜意识里这次一定是儿子,而且还是两个儿子。此时被塞西一提醒,胸腔里那颗原本平稳跳动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塞西闭着眼睛,没去看他的脸色,“如果还是女孩,那还要继续生吗?” 这个……隆美尔略略思索了一下,“不要!” 塞西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盯住他,“为什么?你不是特别想要儿子吗?” 隆美尔显得很平静,“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即使又是女孩,我们也不生了,我不想因为儿子而失去你,那太不值得了。” 塞西挑眉,“真是这样想的?不会是在哄我高兴的吧?” “我是那种人吗?”隆美尔先生眼神坚定,语气也很真诚,只是心里微微有些遗憾而已……不过没关系啦,他的塞西最重要,老婆跑了,那他还跟谁生儿子去! 不管是不是真心话,听在耳朵里还是很舒服,塞西虽然不喜欢像女人似的被当成生育工具,可现实摆在那儿,既然自己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该再有一点怨言,只是心里实在憋屈,那也不能让这只狐狸好过。 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舍尔纳是怎么找来的?你见过他吗?”塞西很郁闷。 隆美尔也在怀疑,他没有和舍尔纳见面,更别提主动把家庭地址告诉他,那小子可是对塞西一直念念不忘。 那会是谁? 隆美尔把自己和舍尔纳共同认识的人全都想了一遍,最后把嫌疑定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自己都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他和舍尔纳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啊,起码没到明知舍尔纳心怀鬼胎还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他的地步。 “你是不是想到是谁了?”隆美尔不是个善于隐藏心思的人,塞西和他生活了十几年,哪怕是再细微的异色都逃不过塞西的眼睛,“是我也认识的人吗?” 隆美尔用一只手臂抱住他,另一只手臂枕在脑后,“或许……我只是说或许……可能是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吗?”塞西的一直爪子伸进男人的睡衣里,这儿摸摸那儿捏捏,“明天给他打个电话,把事情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隆美尔无奈,“我们将近二十年的友谊,不可能说断就断。” “我不管,”塞西又开始蛮不讲理,“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的名字,绝对!” “……”隆美尔叹气,摁住他乱动的爪子,“好了,亲爱的,咱们赶紧睡吧,每天还要早起呢。” 塞西贱笑,“摸一摸都不能行么?看看这结实的肌肉,真让我眼馋!” 隆美尔摸上他有些发福的腰身,“你这里也不赖,细腻柔滑有弹性,比女人的腰还性感。” 塞西眯眼,“说的这么肯定,莫非你见过?” 隆美尔苦恼地又叹了一口气,“在我身后总有一群赶都不赶不走的女人,她们都很大胆热情,尤其那些姑娘身上的香水味,简直太迷人了!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恐怕也会犯原则性错误了。” 塞西冷哼一声,把爪子拿出来,翻过身背对他,“那就让女人们给你生儿子吧!明天我就去找菲恩,把肚子里的这个给拿掉!” 隆美尔从后面揽住他,轻轻亲吻着他的耳垂,“她们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我可没傻到抛弃这么漂亮贤惠的妻子而去和那些像白菜叶子似的女人们亲热,我脑子又没病……” 塞西心里很爽,但嘴上依然说出了那句万年不变的台词,“油嘴滑舌!” 只是还没等隆美尔去询问斯图尔特,舍尔纳就迈着轻快自信的步伐站在了塞西面前。 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稳稳当当地被抓了个现形,看着面前依旧彬彬有礼的男人,塞西震惊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啊,以为在周末能见到你真是最愚蠢的想法。”舍尔纳挡在铁门中间,截断他的退路,“好久不见啊塞西,只是没想到你依然这么地……有魅力。” 塞西裹紧外套,想把凸出来的小腹遮掩住,警惕地审视着他,“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见你,宝贝儿……”舍尔纳突然抓住他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拉进了院子,顺便一脚踢上铁门,厚重的大门应声关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真是来对了。” 菲恩在一周前去了柏林,听说吉罗又生病了,他要去照顾,莫林夫人每天早上都要去采购,不然一家子就要饿死了,娜娜和汉斯被送去了学校,而塞西就是在送两个孩子上车后被不速之客堵在了家门口。 这也太悲剧了!qaq 舍尔纳把塞西压在墙壁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未曾发生改变的容貌,直到落在那微隆的小肚子上,舍尔纳才犹如当头棒喝,僵在了原地。 塞西惊慌失措地想转过身去,却被舍尔纳执拗地阻止了,“我要看看!” “不行!你没那个权利!”塞西企图遮住他的眼睛,但舍尔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准备无误地盖在那隆起的弧度上,虽然很柔软,但好像又有些发硬,这和他妻子怀孕时的肚子一模一样! “原来真如隆美尔所说,娜娜是你‘亲生’的孩子,虽然我不相信他的话,可今天见到你这个样子……看来不相信是不行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舍尔纳一低头就能吻到塞西的额头,而他很不客气的这样做了,因为塞西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迷人了,“塞西,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落在额上的轻轻一吻让有着精神洁癖的塞西大受刺激,再加上怀孕的事暴露,他使劲儿推搡着舍尔纳,“不要脸的混蛋,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快滚!!” 舍尔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一双手臂紧紧抱着他,下腹被他隆起的小肚子挺着,还因为他不停地扭动而摩擦着,忽然就感到一阵热流直冲下腹! 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当初结婚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在他心底,塞西才是始终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十几年的不甘心,对塞西压抑已久的渴望,都让这个男人有理由为之疯狂。 “塞西,塞西,”他喃喃着心上人的名字,手上更是粗鲁地把人来拖带拽地拉进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身体吧,让我,让我好好看看,我会很珍惜你的……” 85、你相信我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凌晨之前更新了!包子出生后就要加快节奏了哦,狐狸雄起吧! “滚开,疯子?!”躲开男人凑过来的嘴唇,塞西真想把板砖狠狠地拍在他脸上,“我和埃尔温早就结婚了,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吃别人嚼在嘴里的食物,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我不觉得恶心,我就觉得特别开心!”舍尔纳扯开那碍事的外套,隔着衬衣抚摸上他的身体。为了避免压到塞西的肚子,舍尔纳特意用双腿压制住他的下半身,令他动弹不得,“不管你跟多少男人睡过,我依然还是那么渴望着你,塞西,如果可以的话,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孩子!” 塞西气急反笑,这男人的脑子是不是被菜叶子塞住了?!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但舍尔纳此舍尔纳时此刻类似疯狂的举动还是让塞西不安起来,如果再不来人的话,那自己可真打不过强壮的舍尔纳啊! 陌生的手在身上使劲揉搓,塞西也快疯了,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瓦尔纳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把梦寐已久的心上人压在墙上施暴,是他长久以来最大的梦想。 “救命啊!!!”塞西突然一嗓子喊出来,“救……唔呜呜!”后面的呼救还未出口,就被一只手无助了。 瓦尔纳眼眶发红,瞪视着塞西,恶狠狠地低声警告,“宝贝儿,别逼我对你用粗,或者你是想和我去卧室的大床上好好做一次么?” “呜呜呜!!!”塞西拼命摇头,拳头用力捶在男人的后背,“呜呜呜呜!!” 瓦尔纳狞笑,解开他的腰带,宽松的裤子立刻滑落到小腿,“一会就好了,我会爱你的,很爱很爱你……” 同样都是甜言蜜语,这效果怎么就那么大的差距呢?塞西还有心思想找个,上帝保佑他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是失身! “老板,真不能优惠吗?”宝欧拉挎着竹篮站在一家猪肉摊前,提着一块看起来还算新鲜的肉问道。 “小姐啊,现在社会经济这么不景气,很多人都没饭吃,我也只是靠着这个肉铺维持生计,所以您还是不要再砍价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肉铺老板把自己说得惨兮兮,事实上,的确如此。 自从经济崩溃,大批失业者流落街头时,这家小肉铺便很少有人来买肉了,物价疯涨,店铺也跟着涨,搞得最后连有心想买肉的人都不敢去肉铺了。 宝欧拉听着大包小包一溜小跑回到了家门口,但在看到家门被关上,可没有上锁时,宝欧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进贼了?” “呜呜呜呜呜……” 什么声音? 宝欧拉拿了四个洋葱转进手提袋里,准备待会用这个先把人砸晕,这样想着,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进了院子之后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啊,可刚才明明听到声音的。 塞西和舍尔纳在院墙下的一个死角里,如果不出声的话还真不容易被看到。塞西在宝欧拉进来便看到了她,可惜她好像没注意这边,抬脚就要往屋子里去了。 舍尔纳没注意到这些,他正动情亲吻着塞西的脖子,所以塞西抓住机会,用力躲开他捂住自己罪的手,大吼,“救命啊啊啊!!!” 正想着进屋的宝欧拉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更是差点把她气晕过去,一个男人猥琐地压在塞西身上,连裤子都被脱下来了,傻子都能看出来那男人要对塞西干什么! 宝欧拉没有声张,悄悄地走到舍尔纳身后,然后抡圆了胳膊,朝他脑袋上狠狠砸了过去! “唔!“舍尔纳毫无防备地被打了个正着,额头使劲儿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顿时头昏眼花,脑子一片空白,连疼痛都暂时感觉不到了。 塞西只觉得身上一沉,双手下意识的往外一推,身材高大的舍尔纳没有了支撑,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宝欧拉冲过去把塞西扶住,还帮他把裤子重新穿好,“夫人,您快点回屋去,这个家伙交给我来教训!”瘦弱的女人在面临危险时总能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毅力,宝欧拉斗志昂扬,把塞西挡在身后,再次抡起装着洋葱的手袋接二连三的朝倒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的男人。 “王八蛋!”一下。 “满脑子蛆虫的蠢猪!”又一下。 “竟然敢来这里撒野,你是活腻了还是不想活了?”再一下。 宝欧拉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胳膊,装有四颗洋葱的手袋在半空中快速转了三圈,塞西盯着那个袋子眨了眨眼,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张满力的手袋非常精准的砸在了刚刚恢复神智,想要爬起来的舍尔纳的脊背上,“去死吧,变态佬!!!” “咚!!!”发出了好大的一声…… 刚离开地面的上半身就这样“噗”的一下,又扑回了地上…… 看宝欧拉还想继续打,塞西连忙拉住她,“冷静点,别闹出人命,起码不能让他死在家里。” 宝欧拉放下高举的手袋,好歹平静了一下情绪,但声音仍有些发颤,“夫人,这个男人要怎么处理?需要我去报警吗?” 塞西冷眼瞧着倒在地上呼痛的舍尔纳,全然没有了以往的风度翩翩,只剩下满身狼狈,“你还不肯罢休吗?”他蹲在男人面前,神色复杂。 “咳…………”舍尔纳揉了揉后脑勺,好痛,但他依然无所畏惧地直直的望进塞西的眼睛里,“不会,只要我还有一天活头儿,就不会放弃,塞西,我对你的爱不必埃尔温少,你信吗?” 从那年舞会上的惊鸿一瞥,你就闯进了我的心,并且非常霸道地不肯离去,我也很苦恼,可没有办法,就是喜欢你…… 塞西眼神一闪,竟然不敢直视舍尔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太深沉的爱,他承受不起。舍尔纳说的,他信,从一开始就相信……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你走吧,”塞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埃尔温回来之前,你赶紧滚,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只会给我带来困扰。” 舍尔纳扶着脖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不可能。”他坚定地说,“我还会再来的,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失礼,塞西,你甩不掉我的。” “你这个人怎么……”宝欧拉来气,却被塞西拦住了。 “是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塞西问, “一个老朋友。”舍尔纳避而不谈,慢慢走出院子,然而他在门口有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塞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的。” 塞西一愣,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肚子上时才想起来是什么事。 舍尔纳轻挑地给塞西飞了一个吻,“宝贝儿,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到时候可别再让我失望哦!” 混蛋!竟然用这件事来要挟他!塞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舍尔纳,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知道多的那个不一定就是赢家。 宝欧拉把塞西来送回了二楼卧室,然后一边熬汤一边打电话通知了隆美尔,汉斯爸爸前些天诶调到工厂里当个临时助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照顾特殊情况的塞西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一定的有个男人做依靠才行啊。 隆美尔接到电话后立刻就从驻地赶了回来,万幸的是塞西和肚子的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和刺激,情绪有些不稳定,本来就因为怀孕而脾气变得更坏的塞西,此时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违抗他的话,否则就是一通臭骂,其中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隆美尔先生了。 “亲爱的,把这碗汤喝了吧,一早上连杯水都没喝,这样可不行。”等塞西稍微平静一点的时候,隆美尔端着一小碗鸡汤来到床边,温柔地哄着受惊的老婆。 “拿走。”塞西扭头,干脆的拒绝。 “别闹脾气了,咱们儿子可都饿着呢。”隆美尔把勺子里的鸡汤吹凉。送到他嘴边,请求道,“就吃一口行吗?就一口。” 塞西用余光扫了一眼那油乎乎的汤,顿时没了胃口,“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吗?那为什么还要把烫做成这个样子?” “这是宝欧拉做的,不是我……”隆美尔想辩解,却被爱妻的眼刀轰杀至渣。“对不起,宝贝儿,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一定改正,来,多少喝一口,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的。” 两个月后,菲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儿子,从柏林回到了斯图加特。 按照历史时间,在1928年的圣诞夜,塞西又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最后成功诞下了两名身体健康,嗓门嘹亮的婴儿。 隆美尔上尉的美梦终于圆满了,是一对双胞胎儿子!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海伦夫人高兴得差点晕过去,抱着两个乖孙不肯撒手,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儿被裹在襁褓中安静地睡着,和他们的姐姐一样,都是淡金色头发和湛蓝色眼睛,小小软软的一团,真令人爱不释手! 因为老爸过于兴奋,导致两个初生的小宝贝一直都没有个像样的名字,可塞西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其中一个肯定会是曼弗雷德,只不过曼弗雷德不再是隆美尔的独子,他还有一个比他大十三岁的姐姐和与他一起出生的哥哥。 隆美尔先生如获至宝,光为了名字就翻遍了家中所有的名人传,一定要给儿子们取个非常有意义的名字! 86、狭路相逢 两个健壮的小家伙非常惹人爱,头挨头肩并肩的躺在爸爸亲手做的双人婴儿床里,盖着厚厚的小被子,只露出圆圆的脑袋,眯着明亮的大眼睛,昏昏欲睡。 娜娜趴在婴儿床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个弟弟,好白好小哦……小脸蛋和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大呢。 因为是双胞胎,比预产期早出生了一个月,小家伙们比娜娜刚出生那会儿看起来小了一号。塞西一点也不担心孩子们的健康问题,这种情况在双生子身上是很普遍的,但隆美尔就显得紧张多了,只要一回到家就立刻围着儿子们打转,每天要喝多少奶水他都要问问。 从小就被宠坏了的狐狸小公主不高兴了,她感觉爸爸不爱她了呢! 塞西把女儿拉到怀里,摸了摸她皱起的眉毛,“怎么了宝贝儿,有了弟弟难道不高兴吗?” 娜娜撅嘴,“爸爸好像不爱我了……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看他整天只照顾弟弟们,都不陪我玩了……” 小公主很郁闷,塞西很心疼。说到底,在塞西心里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女儿,他最最宝贵的娜娜啊。 “弟弟们那么弱小,很需要爸爸的爱护啊,如果娜娜生病了,我估计爸爸会急疯的,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塞西哄着女儿,“你现在做姐姐了,也应该去保护弟弟们不受伤害,那样才是好孩子,爸爸也会更爱你的!” 娜娜皱眉,“真的是这样吗?只要我保护好弟弟,爸爸就会更爱我吗?” “当然!我们娜娜这么讨人喜欢,爸爸没理由不爱你啊。”塞西搂住她亲了又亲,满足地夸道,“我的女儿真漂亮,真懂事!” 自从听了塞西的一番话后,娜娜再也没有闹过小脾气,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又是面对期盼又依已久的小弟弟,自己想通了,便也开始兴奋的围着小家伙们打转,还经常会把他们弄得哇哇大哭。 在孩子们依一个月大的时候,曼施坦因带着吉罗出现在了塞西的家门口,为的就是给菲恩一个惊喜,因为隆美尔根本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孩子出生的消息。 六岁的吉罗咬着手指站在婴儿床前,小脸绷得很严肃,对曼施坦因说,“爸爸,我发现小弟弟们和我一样,也有小鸡鸡哎!” 曼施坦因哭笑不得,“为什么你认为小弟弟们没有小鸡鸡呢?你们可都是男孩子啊。” 吉罗也想不出个原因,只是歪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们还那么小……我以为没有呢……” 见到儿子的菲恩显得很高兴,但碍于身份,只能和儿子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让自己在他心里留下过多的印象,即使留下了,那也应该是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医生叔叔。 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菲恩的煎熬和挣扎都看在了曼施坦因的眼里。 双胞胎兄弟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哥哥叫卡尔,是为了怀念隆美尔英年早逝的大哥,弟弟叫曼弗雷德,这是海伦夫人亲自为孙子取的,为的是怀念自己早夭的长子,原来在大儿子之前还有一个儿子,只是那个孩子命太薄,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塞西对此没有任何意见,隆美尔的儿子本来就叫曼弗雷德,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还有这样一个来历。 菲恩对曼施坦因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更别提同床共枕了,这让曼施坦因先生很郁卒,只能看不能碰,真的是一件很折磨很折磨人的事呢! 吉罗小朋友再次充当起了爱的桥梁,在父亲和医生叔叔之间传递着各种有爱的信息,可惜效果不佳,医生叔叔好想在生父亲的啊,可是叔叔生气的样子好好看! 这才是小正太最真实的心理描写,如果被他老爸知道,肯定又要罚他吃酸梅。 一双儿子的出生似乎给隆美尔上尉带来了好运,1929年的10月份,他被调到了德累斯顿步兵学校做一名教官,而很不凑巧的是,舒尔纳也在这里任职。 舒尔纳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很高兴在这里能见到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隆美尔挑眉,“你是这样想的吗?” 舒尔纳点头,“当然。” “可是我不这样想,我会认为和你见面是这一年中最糟糕的事,”隆美尔摊手,“我是认真的。” 舒尔纳神色不变,“塞西还好吗?” “明知故问,他在家里照顾孩子,很能干也很贤惠。”隆美尔甩了甩手套,“他是我的妻子,不用您的关心,您只要照顾好您自己的家庭就行,舒尔纳先生。” 隆美尔走在前面,舒尔纳却一直跟在他身后,说,“你知道吗?校长是我的老乡,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哦,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如果在这里你不听我的话,今后的日子会比较难过的。”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暂时不需要。” “为什么不把塞西接过来?把他一个人留在斯图加特,你放心?” 隆美尔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舒尔纳,面上虽然平静,但眼神里已经透出了愤怒,“你以为我会再给你猥亵他的机会吗?先生,请你离我妻子远一点,否则,我也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那将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提起去年的那次冒失行为,舒尔纳没有露出一丝尴尬,只是淡定一笑,“对喜欢的人有性冲动,是很正常的,是人最基本的生理反应,我也没办法控制。” 隆美尔瞳孔一缩,“无耻。” “我不否认我这个人的确很无耻,可这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我很坦然,不是吗?”舒尔纳笑容不减,“为什么不敢告诉塞西那个女人为了你而自杀的消息?” 隆美尔脸色变了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舒尔纳还是那句话,“一个老朋友告诉我的……” “是不是斯图尔特?”隆美尔盯着他的眼睛,“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些。” “啊……你很聪明,一猜就中。”舒尔纳虚伪的赞美道,“当初你就是用你这点小聪明把塞西骗到手的,我还真是佩服,你竟然能骗他这么多年,是不是连你都被自己的谎言骗住了呢?” 隆美尔神色肃然,“我们是真情实意的相爱,我更不可能用谎言去欺骗他,所以请你不要擅自揣测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样只会让塞西更厌恶你!”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如果再不走,他实在不敢保证不把拳头砸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我是不会放弃塞西的,而他也明白我对他的爱!”舒尔纳冲着隆美尔的背影大喊,幸亏周围没什么人,不然肯定会被传闲话。 隆美尔脚步一顿,心里泛起了怀疑,可依他对塞西的了解,塞西是绝不会背叛他们的感情,更何况他们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孩子们,隆美尔立刻打消了所有不合理的念头,他怎么能怀疑塞西呢?不行不行,这是对他家松鼠先生的不尊重! 舒尔纳可不认为隆美尔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依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隆美尔一定会对塞西有所怀疑,两人平静的过了那么多年,偶尔来点插曲会更有意思的,不是吗? 87、芥蒂产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的有点少,主要是没动力啊没动力qqaq q隆美尔的晋升得益于一位营长对他的考评。营长认为隆美尔性格文静,纯洁,举止有条不紊,谦虚端庄,他还不断赞扬隆美尔具备十分了不起的军事才能,尤其对地形具有极其正确的判断力。 “他已经在战斗中表明自己是个模范的战斗指挥官,并在培训和操练他的连队方面取得了十分良好的效果,这位军官身上的的素质比表面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最后,营长指出,“隆美尔将会成一名出色的军事教官。” 这一推荐在不久后受到了重视,便成为了现实。 德莱斯顿步兵学校是培养德国陆军军官的摇篮,能进入这里学习的士官生都可谓是前途无量。虽然出现了舒尔纳这个不怎么顺眼的障碍物,但在学校里,隆美尔应该算得上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了。作为山地战专家,他尽量采用活生生的素材,把自己在阿贡纳斯森林攻打地堡,在罗马尼亚和意大利进行山地战斗中灵活使用机枪等绝招,全都悉心传授给学员们。 塞西和孩子们仍然住在斯图加特,不过他们决定搬家了,把那只狐狸独自一人扔在外面实在有点不放心,快满一周岁的小哥俩在姐姐的看护下乖乖的坐在婴儿车里,天真的大眼睛随着“妈妈”忙碌的身影移动。 “妈妈,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乖?”娜娜摸摸弟弟们滑溜溜的小脸蛋,满怀期望的问。 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残酷的,“怎么可能?你小的时候简直能把屋顶掀了!”塞西毫不留情地揭女儿的老底。 “哼!”明艳动人的娜娜拥有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看起来完全不像只有十六岁,漂亮的蓝眼睛像一对耀眼的宝石,配上杀伤力极强的笑容,果然如曼施坦因预料的,成为了一位风情万种的性感美人。 这让塞西很不高兴,虽说娜娜和他很相像,但矜持的松鼠先生一直认为在走清纯路线,怎么到了娜娜这里就成了性感路线呢?哎呀,失误啊…… 那这两个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呢……塞西沉痛的把目光转移到小哥俩的脸上,粉嫩嫩的包子脸又白又胖,还透着可爱的粉红,湿润的小嘴自娱自乐地吐着泡泡,玩的很开心嘛…… 塞西收拾好行礼,告别了母亲和海伦夫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拖家带口的奔向了德累斯顿。 隆美尔早就找好了房子,就等着塞西他们来了,到了目的地,汉斯爸爸和宝欧拉指挥着工人把家具搬进房子,汉斯则是上窜下跳的挂窗帘,当然少不了娜娜小姐的帮助,而一家之主的塞西则是坐在一旁照看着双胞胎,还顺便指使隆美尔先生干这干那,整个一闲人。 “妈妈,帽子歪了。”娜娜小声提醒塞西,“让你带假发,你偏不带,戴个帽子更麻烦!” “快去干活!别总是欺负汉斯!”塞西恼羞成怒,恶声恶气。 汉斯站在高高的窗台上,抹了把脸上的汗,傻笑,“夫人这样也很好看,无论哪种打扮,穿在夫人身上都是最有气质的。” 娜娜飞给他一记犀利的眼刀。 汉斯立刻正色,“你比夫人更好看,我说真的!娜娜,这条裙子实在太适合你了!” 隆美尔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塞西身边,看着在一旁打情骂俏的两个孩子,若有所思,“等娜娜成年后就让他们结婚吧,汉斯这小子很不错,主要是娜娜好。” 塞西哀怨地看他,“可是我的乖女儿才十六岁,这时候就下定论……是不是早了点?” “咳,亲爱的,遇到好男人一定要及时下手,不然会被抢走的。”他的塞西越来越有魅力了啊,撒个娇都能让他心神荡漾。 “就像你吗?”塞西挑眉坏笑,“当年如果不是沃尔布加没抓住你,那我是不是就算削尖脑袋也钻不进你们两人的世界啊” 隆美尔神色有些不自然,“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塞西酸溜溜的说,,“对你痴心不改的沃尔布加小姐可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不提她都不行呢。” “亲爱的……” “好了!”塞西断然结束了这段对话,然后把卡尔抱在自己腿上,低头哄着他玩。 隆美尔也有些不高兴,沃尔布加已经在去年双胞胎出生后的一个月吃安眠药自杀了,死者为大,在她生前,自己没能好好待她,现在她死了,就不更说她的坏话,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塞西在有些方面很不讲理,也不听别人的解释,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容他人反驳,隆美尔虽然知晓他的臭脾气,也容忍了十多年,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感到很生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心照不宣的,这全都是出于对你的责任,塞西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不忍心伤害你。”舒尔纳淡淡的语气和略带嘲弄的笑容一直在隆美尔脑海里挥之不去,有个男人忽然跑来对你说出一堆和你妻子关系暧昧的话,试问有哪个丈夫不会猜疑?何况他的妻子那么迷人。 “不要吃手指,妈妈说过多少次了,再吃手指就要大屁股了哦!”塞西低沉轻柔的嗓音传了过来,显得格外温柔,“妈妈给擦擦口水,很快就好了啊,宝贝儿乖,不要乱动……” 胖墩墩的小娃娃把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塞西耐心地拿着手帕给他擦拭嘴角的口水,隆美尔盯着他优美的侧脸,愣起了神。 娜娜帮汉斯干完活,便跑到隆美尔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笑道,“爸爸,你又在对着妈妈发呆了,不知羞!” 隆美尔宠溺地亲亲她的鼻尖,“吃醋了?” “是啊!你眼里只有妈妈,没有我。”娜娜作势嘟起小嘴,“爸爸,我们来玩亲亲吧,好久都没玩了呢!” 隆美尔摇头,“那怎么行!你是大姑娘了,初吻要留给心爱的丈夫,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随便亲吻女儿呢?”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看了眼专心哄儿子的塞西,然后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儿身上,“娜娜,你认为你妈妈漂亮吗?” “这还用问?当然漂亮啦!”娜娜好想听到了笑话,超级自恋的一挺胸,“没有美貌的妈妈哪来美貌的我?爸爸你不知道,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兄妹呢!而且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来向我打听妈妈有没有结婚哎!” 虽然知道自己是男人生出来的孩子,可娜娜一点也不介意。这有什么?无论男人女人,只要给了她生命,倾注所有的爱把她养大,那就是她最最亲爱的妈妈! 隆美尔脸色微变,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爸爸,你看妈妈的模样是不是没有任何变化?从我小时候他就这么年轻,而我现在都十六了,他还是这么年轻,有时候我就很奇怪,难道妈妈都不会变老的吗?还是说他一辈子都是这年轻的样子?”娜娜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等着隆美尔给她答复,但等了好久,一抬头才发现,她爸爸早就不见人影了。 “去哪儿了?刚才还在呢。”娜娜想去找他。 汉斯拉住毛躁的小公主,指了指一间被关上门的房间,“刚刚先生和夫人进到哪里去了。” 88受气 “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吗?神秘兮兮的。”塞西甩开他的手,靠在窗台边,上下打量着隆美尔,“你今天看起来很不正常,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隆美尔却很严肃的点点头,“没错,的确是有人欺负我,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塞西一愣,随即又失笑,“没开玩笑了,你是教官,谁有那个单子敢欺负你头上?” 隆美尔没理他这茬,而是捧起他的脸,仔细看着,半响才幽幽地说,“塞西,虽然我变老了,但脑子还算好用,迄今为止,我依然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模样……” “什么样子?”塞西问, 隆美尔把他拉到镜子前,盯着里面两个明显能看出年龄差距的男人,“我是三十多岁男人的脸,而你,依然停在二十岁,”手指抚过他的眼角,“连一条皱纹都没有,说出去谁会相信这是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呢?” 塞西皱眉,“我不是女人!” “可你是隆美尔夫人,也是外面那三个小隆美尔的妈妈,在别人看来你就是女人。” “埃尔温!” “舍尔南也没太大变化,还是那么会装模作样,” “埃尔温?” “他说你们之间是心照不宣,他说你是为了同情我才继续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隆美尔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大喊,“在他面前我变成了一个傻瓜,他可以随意取笑我,甚至是羞辱我!”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蓦然响起。塞西挣开他的钳制,并用力推开他,活动活动被抓痛的肩膀,语气冷冰冰地质问他,“你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稻草?在外面受气就回家那我撒气?!我和舍尔南怎么了?我和他能做什么!你今天,真是不可理喻!” 隆美尔站在屋子中间,半边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山,这一巴掌虽然很痛,但也把他的神志给打清醒了。 他是个孬种。 心里明知道塞西不会和舍尔南有任何牵扯,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把那些话说给塞西听,他一定是疯了…… “等你彻底冷静了再出来吧,别让孩子们看见你这副丑态!”丢下这句话,塞西没再看他一眼,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巨大的关门声表达出他心中的愤怒。 被隆美尔质疑出轨,这是塞西今天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为了他,他做出了多少牺牲,他努力拉拢人心,大把大把的往外扔钱,不就是为了找几个对他们死心塌地的人吗?为了维持家庭开支,他还要经营父亲给他的木材厂,虽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可也没整天闲着家里白吃白喝吧?三个孩子还照顾不过来呢,还会有闲心去搞外遇吗?! “真是活见鬼了!”塞西低声咒骂,用脚趾头就能想到这是谁干的好事。 原来隆美尔在学校里虽然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和同事们的关系也很融洽,但他的死对头舍尔纳上尉和校长先生是巴伐利亚老乡,平时最为受宠。嚣张跋扈的舍尔纳常常仗势欺人,在隆美尔身上搞恶作剧,而生性老实本分的隆美尔却不知道该如何报复。 最后,塞西就成为了悲剧的炮灰。 “真的是这样吗?”塞西若有所思。 凯蒂艰难的抬起后腿搔搔耳朵,“千真万确。” 塞西不善的盯着它,“那你这只该死的肥猫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立刻报告给我?!凯蒂,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嗯?” 凯蒂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很忙的哎!干干这个做做那个,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好吧?我哪有心思去向你汇报这个!” “有时间八卦没时间通知吗?”塞西揪住它的肉感十足的尾巴,“就你这副肥样还想减肥?做梦去吧你!” 凯蒂“喵嗷”一嗓子,把自己毛型完美的尾巴从他的咸猪爪里拯救出来,躲到安全位置后,对他呲牙,“别想拿我撒气!虽然我是一只聪明伶俐和平友善的猫咪,但我也是有脾气的!” 塞西随手丢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某只“暴脾气”的小肥猫立刻扑上前,抱住小圆球满地打滚,还欢天喜地地嚷道,“好棒好棒!是新毛线团成的哎!抱起来好舒服哦!” 塞西戳戳一脸满足的某喵,“喜欢吗?” 某喵狂点头,“嗯嗯!” “以后还想要吗?” “嗯嗯!” “那就帮我做事吧?” “嗯……嗯?”被毛线球的美色冲昏头脑的某喵瞬间清醒,圆溜溜的猫眼游移在毛线球和塞西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猫咪的本性,“好吧……不过你要每个月都给我换新毛线球!” 塞西在它毛绒绒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没问题!” 作为惩罚,一个星期内,隆美尔连卧室的门都不准进,除了拿些换洗衣服,其余时间一律待在书房里,还不准告诉孩子们他为什么会待在书房而不是妈妈的卧室…… “他们吵架了么?”娜娜小姐托着下巴,看着自己老爸心不在焉的看报纸,“爸爸看起来好可怜哦……准是妈妈又欺负爸爸了……” 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在心里为老爸点了根蜡烛。 汉斯一板一眼的说,“小姐,你的作业还没写完呢。” 娜娜瞪他,“不要总是提醒我!讨厌!” 隆美尔为那天的失言感到非常后悔,塞西更是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在学校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早上好,埃尔温!”舍尔纳愉快地对隆美尔打招呼,隆美尔没理他。 “我说,你的军装怎么看起来这么皱呢?是不是塞西没你给熨好?”舍尔纳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塞西本来就不应该做这些粗活,他的手只适合弹弹钢琴,写写字什么的,你们两个人基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你是想说其实塞西和你是绝配,对吗?”隆美尔死鱼眼看他, “你能这样认为,我真的感到很欣慰,至少你终于肯承认我和塞西才是最般配的。”舒尔纳衣冠楚楚,可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实在不好看。隆美尔深吸一口气,默念忍字诀,尽量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可舒尔纳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貌似不小心的把一大块奶油抹在了隆美尔的身上,还装模作样地拿来毛巾给他擦拭,搞得隆美尔颜面尽失,可又因为他“认错态度良好”,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给隆美尔。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隆美尔坐在角落里,顶着那块脏兮兮的污渍如同嚼蜡般吃掉午餐,这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 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是舍尔纳故意让隆美尔出丑,可所有人选择保持沉默,引火烧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更何况。舍尔纳的校长老乡在他背后撑腰,谁敢多管闲事。 “隆美尔上尉,外面有个小姑娘找您。”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来到隆美尔身旁,把手里的蝴蝶结发钗交给他。 这是去年他给娜娜买的! 快步走出餐厅,隆美尔攥紧发钗寻找这女儿的身影,忽然一道天蓝色倩影向他奔来,还赠送一声甜美清脆的“爸爸”!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汉斯呢?”隆美尔抱了抱女儿,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在门卫室,我自己一个人找进来的,”娜娜从路边石凳上拿过一个竹篮,“这是妈妈让我给送的午餐,快吃吧,爸爸。” 隆美尔结果竹篮,掀开盖在上面的餐布,看到里面装着丰盛的食物,甚至连啤酒都有!他的塞西啊,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爸爸是不是吃过了?”娜娜从篮子里拿出一片面包,嚼啊嚼,腮帮子一股股的,像只松鼠。 “还没有,正打算吃呢,你送来的真及时。”隆美尔亲亲女儿的额头,“快回家吧,时间一长,你妈妈又要为你担心了。” 娜娜起身要走,隆美尔也转身朝餐厅走去,可娜娜在走出去没几步后又转了回来,恰好看到了爸爸后背上的一大片污渍,脸色顿时就变了,“爸爸,衣服后面怎么脏了?谁干的?” 隆美尔心道不好,如果娜娜知道了,那塞西肯定也会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这么没用,肯定会降低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的。 “这是一位叔叔不小心撞到我才弄上去的,等会洗一洗就行,但千万别告诉你妈妈,好吗?”隆美尔决定隐瞒。 在娜娜离开后,一起用餐的教官们围到隆美尔身旁,七嘴八舌的问道,“埃尔温,那是你的女儿吗?” 隆美尔相当自豪,“是的!” “啊,真是漂亮啊!”周围发出一片赞叹声,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发问,“多大了?名字叫什么?还在上学吗?看她的模样不是很像你,是不是更像你夫人?” 终于找回颜面的隆美尔很愉快的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甚至一些年轻学员们还来打听娜娜有没有谈恋爱!这个隆美尔可不能说,他的宝贝女儿还想在家里多养几年了,而且不是还有汉斯那小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么。 舍尔纳自然也看到了名言灵动的娜娜,不能否认的是他每次都能从娜娜身上看到塞西的影子,并为之深深陶醉,如果塞西也能来学校一次让他见上一面,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虽然娜娜点头答应,但在回家后她还是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的告诉了正给双胞胎喂东西吃的塞西。 孩子的心思很单纯,她只是见爸爸一直不能回卧室睡觉,先用这件事激起妈妈的同情心啊。 “王八蛋,欺人太甚!”塞西在听完女儿的讲话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把娜娜吓了一跳,“妈妈……”双胞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怒火,齐齐放声大哭起来。 娜娜手忙脚乱地哄他们开心,可哄了这个,顾不上那个,不一会小姑娘便急得满头大汗。 孩子们的哭声让塞西勉强压下想要冲出家门,去和舍尔纳拼命的冲动,抱起儿子,一边轻声哄着一边对娜娜说,“你去买两瓶瓶香槟和葡萄酒,要口感很差的那种。” 娜娜疑惑的借过钱,“难道不是应该买口感好的吗?” “别问那么多,快去!”塞西烦躁的催促她,“还有一卷宽胶带,要黏性最好的那种,不要怕花钱,明白么?” 娜娜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商店把这些东西买了回来。 晚上,塞西趁着隆美尔洗澡的时候,拿起他脱下的军装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在上面发现污渍,看来已经被洗干净了。 既然他有意隐瞒,拿自己还是不问的好。塞西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在学校受气但不会报复就已经够他窝火了,如果追问下去反而会让他更不痛快,那两人之间的争吵肯定也在所难免。 一转眼,他们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因为隆美尔无底线的迁就,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前些天的那一巴掌更是塞西第一次打他,事后塞西的手掌隐隐作痛的好长时间。 如今他的“丈夫”在外面受了窝囊气,身为“爱琴”的塞西怎能坐视不管! 舍尔纳…… 你敢在隆美尔面前诋毁我的名誉,那就做好被收拾的准备吧! 收拾人也是要看时机的,没有好的时机,就不会有好的效果。塞西仍然对隆美尔不冷不热,但在暗地里却密切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一经发现有不对劲儿的苗头,塞西就在心里把舍尔纳狠狠踩一脚。 机会很快就来了,1929年的圣诞节,学校照例举行狂欢舞会,教官们可以带家属来参加,人越多越好。塞西翻出多年不穿的长裙,花枝招展的一手挽着隆美尔的手臂一手牵着娜娜,准时到达了宴会大厅。 隆美尔以为他还在生气不会来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聚会,也知道他很不喜欢公众面前露面,所以没抱任何希望的对他随口提了一句,可没想到,塞西竟然同意了。 不仅他要去,娜娜和双胞胎兄弟也被带去了,娇俏可爱的女儿,可爱粉嫩的儿子们,仪态万方却沉默寡言的夫人,周围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都极大满足了隆美尔上尉的虚荣心。 这样闪亮亮的一家人在进入宴会大厅时便受到了大部分人的瞩目,尤其是舍尔纳,他的一双深蓝色鹰目更是紧紧盯在塞西身上。 89恶魔上台 娜娜从袋子里拿出那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塞西把它们分别倒进两个杯子,随手摇了摇,淡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喝一口。”把其中一杯推到隆美尔面前,塞西语气平淡。 虽然隆美尔不爱喝酒,但塞西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娜娜一边照看着双胞胎,一边饶有兴致地朝四周张望,从小被两位爸爸护在羽翼下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小公主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聚会,即使是学校里最普通的舞会塞西也不让她去,还整体嘱咐汉斯看好她,被让她乱交友。娜娜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别人一样,便很少向外人提起家里的事。 好多军官哦!咦?那个叔叔看起来很眼熟啊……娜娜眨巴着眼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舍尔纳,在大脑里迅速搜索关于他的信息。 “娜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舍尔纳笑眯眯的打招呼。 “呃……您好。”娜娜后退一步,想躲到爸爸的身后,但当她看到坐在婴儿车里吐泡泡玩的弟弟们,又勇敢地站了回来,“请问我们在那里见过吗?” 舒尔纳挑眉,看来这位狐狸小姐的记忆力还真不怎么好啊。 “没有,不过前几天你来学校给埃尔温送午餐时,听他提起的。”舍尔纳对在一旁品酒的隆美尔笑道,“心情不错啊,有塞西陪着,看起来更有精神头了。” 隆美尔垂着眼睛仔细品尝着高脚杯里的液体,没理他。 “我和他在打赌,这两杯酒里哪杯是香槟哪杯是葡萄酒,”塞西忽然说道,“赌注是谁输了就由谁来付酒钱。” 这次聚会有一点不好,酒水费需要自理。 舍尔纳摊手,“这太容易了,我也想参加,可以吗?”只要是有接近塞西的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塞西挑起嘴角,被帽沿上的薄纱挡住的眼睛闪过一丝得逞之色,“输了可是要给钱的。” 舍尔纳自信满满,“在和别人打赌的时候,我从来没输过,” “好吧,我们得把你的眼睛蒙上。”塞西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卷白色的宽胶带,撕下一截,迅速糊在舍尔纳的眼睛上, 娜娜捂嘴偷笑。 隆美尔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的张大嘴,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然后塞西重新拿来两个杯子,分别装半杯酒,塞到舍尔纳的手里,“尝尝吧,要准备说出答案才行。” “没问题。”舍尔纳喝了一口,马上说道,“香槟!!” “哦,天呐!他竟然猜对了!”塞西夸张的叫道,指使着隆美尔和娜娜抱起双胞胎,“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吧,我们愿赌服输,去把酒钱给结了。” 舍尔纳笑呵呵的举着空杯子,对塞西站着的方向说道,“明天我可以请你共进晚餐吗?我们可以聊些有趣的事。” 隆美尔脸色微变,被塞西踩了一脚。 “这可能不行,明天我要带着儿子们回斯图加特,好了,我们该走了,祝您今晚玩的愉快。”用戴着手套的手拍拍舒尔纳的脸颊,塞西赶紧带着家人离开了宴会大厅,等舒尔纳回过神来想要揭开胶带时,他们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胶带的黏性还真强!舒尔纳努力了半天,都没能把它从眼睛上撕下来,无奈之下只好随便喊来一个人,“帮我把它弄下来好吗?” “没问题,”那人痛快的答应道,“可能有点痛,您忍着点。” “好的……”话音还没落,舒尔纳就疼得哇哇大叫,“哦不不不!动作快点,快点,那样不会很疼!” “哦哦。”那人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一扯,随着舍尔纳一声大叫,胶带终于被撕下来了。 “哎呀,真是疼死我了!”舒尔纳揉着眼睛,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经,又来回摸了摸,心里一惊,抬头看个人,“我的眉毛呢?我的眉毛哪去了?!” 那个军官也被吓傻了,把胶带的一面呈给他看,“在,在这儿呢……” 舍尔纳终于知道自己又被塞西给耍了! 第二天,军校放假,校园里空荡荡的,没了往日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隆美尔从会议室出来,不出所料的被舍尔纳捷在了半路。 看着他奇怪的样子,隆美尔憋住笑,“你是长胖了吗?” 舍尔纳眉毛被胶带粘掉了一大半,只能临时沾了两条假眉毛用来遮丑,但那两条黑黑的眉毛好像和他的脸型很不相称,让他原本英俊潇洒的脸看起来像是胖了一圈似的。 舍尔纳咬牙切齿,“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要和塞西打赌的,”隆美尔把文件夹在腋窝下面,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警告你不要惹我,惹了我就等于惹了塞西,你也知道塞西是非常小心眼的,有仇必报一直是他的人生教条,我都不敢轻易忤逆他,更何况是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你。” 舒尔纳冷笑,“一个大男人在外面遭遇了不愉快,就只知道回家对妻子诉苦吗?这是懦夫才会干的事!” 隆美尔神色坦然,“他是我老婆,我对他不能有任何隐瞒,这也是塞西要求的,不然我的下场会非常惨。也许你一直都不相信,塞西有多么爱我,他不能容忍别人给我一丁点气受,所以在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后,他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当然,我不会对你感到抱歉,因为你完全是活该!以后记得别太张扬,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隆美尔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走廊,可他根本想不到,最后那句话会在十五年后应验到自己身上。 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只要一想到舍尔纳那滑稽的样子,隆美尔就控制不住的心情大好,对塞西更是言听计从,呵护备至。 在干1929年的最后一天,隆美尔终于抱着被子回到了久违的卧室里。夜j□j临,两只小松鼠先生抱在一起睡在小床里,松鼠先生靠在床头看书,狐狸先生则是安分守己的缩在一旁,痴迷的看着爱人优美的侧脸线条发呆。 “亲爱的,为什么你不会变老呢?”我都长皱纹了啊,隆美尔心说。 塞西聚精会神的看着书,“这不是好事么?如果我老了丑了,说不定你会移情别恋,跟别的女人熬了。”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隆美尔凑过来,抱住他,“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很久了,怕你生气就一直没敢问,可我实在很想知道原因,或许是你偷偷吃了什么药物才会一直保持着年轻的容貌?” 塞西失笑,“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药,那全德国的女人都成不老的怪物了。”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不是没有衰老,而是衰老的速度延缓了,你看我的眼角也有细纹了啊,只是你平时没注意,所以认为没有,其实我正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老去,可能十年后,我就老得不成样子了。”塞西自嘲道。 “那样更好,两个老头子站在一起才显得般配,如果你依然这么年轻,而我变成了老年人,那种场景想想都觉得恐怖。”隆美尔幻想着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他们还拥抱在一起的样子,感到了巨大的满足,“我要健康的活着,陪你走完这辈子的路,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找到你,再把你娶回家做我老婆!” 塞西深深地看着信誓旦旦的隆美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困难,血液倒流。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去上帝面前做最虔诚的祷告…… “说到做到,不准食言!”塞西郑重的看着他,眉宇间却有一丝难掩的凄凉。 “我发誓,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你!”隆美尔在他眉间轻轻吻了一下,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夫夫俩终于冰释前嫌,虽然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嫌隙,不过因为隆美尔上尉无意中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塞西心里那点小小的郁闷被彻底消灭了。 舍尔纳再次栽在了塞西的手里,回到家中被妻子看到这幅狼狈样儿心里更是窝火,但又无计可施,这和十八年前的那次整蛊如出一辙,而自己色迷心窍,竟然再次跳进了他挖好的坑里,自己还给自己添了把土。 见过蠢的,但没见过这么蠢的。这是塞西的原话。 最让塞西担心的是菲恩过得好不好,自从半年前和曼施坦因回柏林后,直到今年年初,他才知道菲恩又有了身孕,而且在这之前还有了一个七岁大的女儿。 菲恩把女儿的照片寄给了塞西,照片上漂亮的小姑娘简直是曼施坦因的翻版,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是我在远行时发现的,原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我自己却一点都没发现,当时也想过要回去,可再一想到科琳娜做的那些事,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菲恩在信里写道,后来他在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生下了孩子,带着她找到一处小村庄,这才保住了女儿脆弱的生命。 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菲恩还是选择把她送回曼施坦因家,给了她“曼施坦因”这个贵族姓氏。信中还写道,一双儿女在别墅里无拘无束的生活着,曼施坦因兑现了他的承诺,态度强硬的和科琳娜解除了婚姻关系,因为这个女人,他们的感情差点提前终结。 塞西把照片仔细珍藏了起来,然后立刻给菲恩写了回信,“伙计,我敢断言,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相信我,那一天不会等太久的。” 双胞胎一天一天的长大,性格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哥哥卡尔聪慧异常,尤其是对数学方面的知识展现了过人的天赋,这一点完全继承了隆美尔,因为塞西是个地地道道的理科白痴,。但小家伙不善言辞,总是眯在角落里充当思想者。弟弟曼施坦因就显得活波好动,伶牙俐齿,可对数学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些不用问也知道想谁了,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经常以小欺大,好在卡尔的性格也像极了隆美尔,对调皮的弟弟无限忍让。 儿子们在成长,隆美尔的军衔也在一步步的高升,从上尉到少校,从少校到中校,到1932年时,蠢蠢欲动的德国军队终于迎来了它的春天。 1932年,年老的兴登堡总统任命希特勒为德国总理。1933年,希特勒登上德国最高权利舞台,自封元首,从此带领德国走上穷兵黩武的毁灭之路。 90新的开始 1935年,隆美尔中校奉命调到新建的波茨坦陆军学院担任教官。波茨坦是普鲁士军国主义的摇篮,波茨坦卫戍部队教堂更是普鲁士军国主义的圣地。在希特勒上台后,波茨坦成了德国人追求昔日辉煌的地方,陆军学院深受影响,学院的元帅大厅里高悬着44幅普鲁士和德国陆军元帅的油画像。 隆美尔对能在此执教感到非常得意,更让他心情舒畅的是,他终于拜托了舍尔纳那个讨厌鬼。 “这标志着我已经成为了新的波茨坦陆军学员一名成熟的教官,”他兴奋地写信给塞西,“来吧,亲爱的!到波茨坦来!不要告诉外人!” 隆美尔每一次的工作调动就意味着又要搬家了,塞西无奈地收拾好行礼,带着三个孩子和佣人,浩浩荡荡的去投奔隆美尔。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的房子,这样上下班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娜娜已经是22岁的大姑娘了,她正在斯图加特的一所学员读经济,看来只能给她办理住校手续了。 汉斯自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的女神,和娜娜一起住进了学校宿舍。 现在只留下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在身边,也够塞西忙的了。 早在3月份,希特勒就向全世界宣布,德国实行普遍兵役制,这意味着德国已经完全废弃《凡尔赛合约》对其施加的军事限制。德国的扩军备战从偷偷摸摸的地下状态进入了堂而皇之的公开阶段。 波茨坦陆军学院的校园一下子就沸腾了。为了适应扩军的需要,成千上万的新军官被送到学校培训,每批250人,这真是个吉利的数目。 隆美尔仍然一如既往地强调身体素质的重要性。每天都要用两个小时的体能强化训练。他也仍然是学员们最喜欢的老师,经常在回家后,他会对塞西炫耀他的学员们有多喜欢他讲的课。 每当这时,塞西都会给他一个白眼,“去给孩子辅导功课!” 尾巴翘上天的狐狸先生立刻颠颠地跑去书房,悉心教导两个年幼但非常不听话的儿子们。 “爸爸,你不要再讲这些了,我听不明白!”小曼弗雷德躺在地毯上打滚,一脸无赖相儿。隆美尔把他提溜起来,放在椅子上,“安静点,没看到哥哥正在思考问题么?” 卡尔皱着小眉头很认真的用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对弟弟的无理取闹完全无视,几分钟后,他把草稿纸拿给隆美尔看,“爸爸,这是我的答案,您看是不是应该这样?” 隆美尔大致浏览了一遍答题过程,虽然有些繁琐,但回答的非常完美,答案也是正确的。 “太棒了!不愧是我儿子,简直太聪明了!”隆美尔抱住卡尔狠狠啃了一口,然后脸色一变,对在一旁装死的曼弗雷德喊道,“快去写作业,不然就让你妈妈来教训你!” 曼弗雷德这才不情愿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对隆美尔比划了一个鬼脸,“爸爸最讨厌了!哼!” “臭小子!”隆美尔在他脑袋揉了两把,“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乖巧就好了。” 曼弗雷德反驳,“姐姐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我怎么能和姐姐一样呢?爸爸真笨!”说着,还在粉嫩的小胖脸蛋上刮了两下,用来表达对父亲的鄙视。 隆美尔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卡尔宝宝贴心的给他揉揉胸口,“爸爸不生气,妈妈会教训他的!” 还是大儿子最好了……隆美尔抱着乖巧文静的卡尔宝宝亲了又亲,让曼弗雷德很是嫉妒,扁着嘴哭咧咧的跑出书房,小声音还一颤一颤的,“……呜呜……妈妈……” 隆美尔对两个儿子抱有很大希望,对他们的教育也是非常严格。卡尔会一板一眼的学习着爸爸教给的知识,也非常有冒险精神,滑雪,骑马或者游泳,他都能很勇敢的去练习。再看养尊处优的曼弗雷德宝宝,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就是不肯做学,和他“妈妈”一样,完全没有运动细胞…… 如果说娜娜是隆美尔和塞西两人所有优点的结合,那这两个小子的优缺点就很明显了,一个像爸一个像妈,导致娜娜每次看到他们都很鄙夷的戳戳那软乎乎的小胖脸,“真是令人头痛的家伙!” 隆美尔夫夫对双胞胎疼爱的不得了,但两人表达爱护的方式却很不一样。隆美尔总是拉着孩子们去学这学那,塞西则认为孩子太小,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和同龄人疯玩,为此他们没少起争执。 “男孩不能像女儿那样养在温室里,他们要学会吃苦,意志坚定,才能在今后有一番作为!”隆美尔的态度的强硬。 可惜,塞西比他更强硬,“那你想让他们去干什么?和你一样做个军官吗?德国和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快就发生更大的战乱,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们去送死,就算你说我是懦夫,我也不能把亲骨肉送去做炮灰!” 隆美尔不善与人争辩,但这次即便是涨得满脸通红,也坚持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除了从军,还有很多地位崇高的工作啊!比如科学家,医生,建筑师,这些都可以!卡尔对理科课程非常敏感,我们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曼弗雷德头脑灵活反应敏捷,我们也可以对他加强这方面的训练,以后会有成绩的!” 塞西嗤之以鼻,“我们家有工厂,有庄园,根本不缺钱,虽然你是为他们好,可你有没有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卡尔和曼弗雷德究竟喜不喜欢那些物燥无味的知识?如果不喜欢的话,你那就等于束缚并扼杀掉他们的天性,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可是,可是我觉得我的做法是正确的!”隆美尔很固执,塞西也看出来了,如果今天不答应他的要求,这事估计是完不了了。 呼……真是倔强! “好吧,那就给你一些时间,看能不能成功改造那两个皮猴子。”塞西妥协,不过他还加了一个要求,“如果一直没效果的话,那就证明你失败了啊,到时候一切都得听我的,行吗?” 隆美尔想了想,点头,“可以。” 总比不答应强吧。隆美尔对塞西同意自己的教育方案已经感到很知足了,所以在更加卖力的训练两个小家伙,不把他们那身小肥膘练成腱子肉,隆美尔先生愧对他手里的教鞭! 可惜还没坚持一个月,两个小家伙就开始打退堂鼓,尤其是曼弗雷德,自小被塞西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少爷怎么能忍受的了这种苦呢!卡尔还好,虽然也很累,但他一直咬牙坚持,不会像弟弟那样轻言放弃。 隆美尔拿小儿子彻底没了办法,看他抱着自己大腿撒娇耍赖的样子像极了某人,心肠也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最后还是在塞西的调解下,曼弗雷德答应再训练半个月,如果还是坚持不下去,那隆美尔也就不强求了。 事情往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娇滴滴的曼弗雷德竟然奇迹般的主动要求训练,并且还和卡尔暗中较劲,比赛时一定要争出个高低,搞得隆美尔夫夫很是震惊。 “这孩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塞西担心的摸了摸曼弗雷德的脑门,“温度正常,他很健康啊。” 隆美尔则显得很高兴,“这小子终于知道努力了,这是好事!” 塞西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见过的人都过滤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除了曼施坦因带着菲恩和罗吉来波祠坦匆匆见了一面,没有再见其他人了…… 不过,罗吉好像和双胞胎在一起玩的很开心,特别是和卡尔,两个小孩经常黏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把曼弗雷德丢在一旁,惹得小家伙好几次来塞西这儿告状。 曼施坦因和菲恩的基因摆在那儿,孩子也不会丑,吉罗虽然身体不太好,看起来很瘦弱,但个子很高,高瘦高瘦的……再看看双胞胎,小胳膊小腿小圆球,可爱是可爱,只是和吉罗站在一起,就显得太没男子汉气概了。 当然,这事也不能急,毕竟吉罗要比他们大上很多,7年不是个小数字啊。反正塞西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卡尔和曼弗雷德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都那么圆滚滚的惹人喜欢,可吉罗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就连曼施坦因有时候也不能把他说服。文静善思的卡尔很讨他的喜欢,而娇横活泼的曼弗雷德反而引不起他的注意。 “那两只小的呢?为什么不一起来?”塞西和菲恩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看着不远处玩闹在一起的孩子们。 “一起带来显得多不好,再多最小的那个还需要人照顾,我和曼施坦因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菲恩的气色很好,看来在柏林生活的很不错,受了半辈子的苦,终于可以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菲恩是我的命,一刻看不到他我就受不了,怕他就这样离我而去,再也不会回来。”菲恩望着长子的身影,眼里写满了依恋和宠爱,虽然又生养了两个孩子,但他对吉罗的感情最不一样,就是想多疼一点,多爱他一点。 正在吃葡萄的塞西心中一动,想起凯蒂曾经说过的话,看向菲恩的眼神也变得沉痛起来。 91命运 隆美尔在波茨坦陆军学校任教时,正是德国发生深刻改革的时期。1936年3月,希特勒不顾将军们的反对,悍然下令出兵莱茵非军事区。小规模的的军部队象征性地跨过莱茵河上的桥梁开进了莱茵区。 英国和法国当局也只是吵吵嚷嚷的了一阵子,并未实际出兵阻止希特勒的冒险行动。 希特勒铤而走险再一次成功了!德国上下立即狂热起来,隆美尔也深感鼓舞,但他似乎还是置身事外,和塞西过着深居简出,安静闲逸的生活。除了亲亲老婆养养儿子之外,多数时间他都沉醉在个人爱好中,锻炼身体,联系马术,熟记对数表,他那天才般的数学头脑几乎与数学名家们不相上下。因为这个,他还收获了塞西的崇拜。 可惜他这个老爸再聪明,儿子死活对数学产生不了兴趣,也实在令人郁卒。卡尔宝宝很乖,每天写写字啊做做题啊,不然就是帮塞西算账啊捶捶肩啊,聚精会神的样子总能让塞西在他身上看到隆美尔的影子,所以对他难免会偏心一点。 曼弗雷德宝宝就有点不争气了,不是要养狗就是要喂兔子,整天活泼过了头,上窜下跳的把屋子搅得一团糟。好几次塞西都想捉住他狠狠揍两下,可顽皮是男孩子的天性,再说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万一处理不当说不定会造成父子间的矛盾呢。 “这个臭小子,哎呀……”塞西扶着腰躺在沙发上,踢了踢坐在旁边的隆美尔,“给我揉揉腰,我要被你儿子累死了……” 隆美尔放下手里的对数表,“他又怎么了?” “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养猫养狗,我说他两句,他能反驳好几句!气死我了……”塞西把儿子的恶行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隆美尔,隆美尔听后也只是笑了笑,“和你蛮不讲理的性格一模一样、” 塞西掐他,“放屁!” 隆美尔以按摩之名行揩油之实,不一会两人就在沙发上甜甜蜜蜜起来,被饿了好几天的狐狸先生刚想进行下一步时,忽然,一道清脆稚嫩的嗓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爸爸……你和妈妈在干什么呢?”卡尔宝宝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站在楼梯上,蓝汪汪的大眼睛雾蒙蒙的,一看就知道还没睡醒。 隆美尔从塞西身上蹦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过一样哈哈傻笑,“是不是做恶梦了,儿子?” 卡尔慢悠悠的来到他面前,“爸爸,我口渴。” “口渴吗?我的宝贝儿口渴了!没问题,爸爸这就给你倒水喝!”隆美尔异常殷勤地服侍着宝贝儿子,然后在卡尔点头说喝饱了之后,狐狸先生立刻叼着小松鼠先生后脖颈上柔软的皮毛,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楼上的卧室里,把圆滚滚的小松鼠塞进柔软的被子里,还用爪子摁了摁,和蔼的笑道,“宝贝儿乖,快睡吧。” “晚安,爸爸。”小松鼠听话的闭上眼睛。 安顿好儿子,隆美尔又如旋风般闪回了客厅,抱起还躺在沙发上的塞西,一溜烟的奔回了自己的卧室。他们也该好好亲热亲热了! 在狐狸先生兴冲冲地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后,松鼠先生非常淡定的倚靠在床头,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蜂蜜水递给他,“喝了。” 狐狸先生艰难的接过杯子,做最后挣扎,“晚上摄取糖分太多,会得蛀牙……” “你就是牙齿全掉光了,我也照样爱你。”塞西笑眯眯地说,“你要想想,如果不是我要求你一天两杯蜂蜜水,你长到这个头么?你能保持皮肤像现在这样有弹性么?亲爱的,为了我们的性福,你也得把这杯蜂蜜水喝光。” 隆美尔的个子的确高了不少,不过这好像和蜂蜜水没什么太大关系……皮肤保持得好这个的确是蜂蜜水的功劳,年过四十的隆美尔现在看起来跟三十多岁没什么差别,只是在气质上更加沉稳老练,没了年轻时那一股子冲劲儿。 这杯蜂蜜水里可是加了各种各样的料,不喝就浪费了……在塞西连哄带骗的劝说下,隆美尔再次屈服,像喝药一样喝下了那整整一杯蜂蜜水。 “曼施坦因的变化很大,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身材也开始发福了。”塞西嘟囔,“菲恩还好,没太大变化,但是看到吉罗后,就会发现他们真的老了。” “男人越老越有味道,曼施坦因也是这样,你不觉得他还是那么英俊吗?我猜他肯定还会和以前一样,走到哪儿都会有一票女人围着他转,这才是魅力。”隆美尔有些嫉妒,更多还是羡慕。 塞西吻了吻他眼角的细纹,笑,“别不知足,你现在已经够招蜂引蝶的了,给我老实呆着,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隆美尔脱下他的睡裤,抚摸着那光滑的大腿,调笑道,“瞧瞧这皮肤,把女人都比下去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塞西挑眉,“你见过女人的大腿?” “当然!不仅见过,我还摸过呢!”隆美尔言之凿凿。 塞西眯眼,“在哪儿?” 看到他吃醋的样子,隆美尔心情大好,一边分开他的双腿,一边说,“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吧,很荣幸,我能见到一位大美女的裸体,她并没有拒绝我,反而很热情的注视着我,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让我忍不住想亲亲她……她的皮肤真的很细腻,白白嫩嫩的,像牛奶一样,她的小手那么柔软,在握住我手指的时候,我忍不住就想,我会用一辈子去爱她的……” 塞西绷紧身体不让他顺利进入,好看的蓝眼睛此时射出危险的光芒,“从!实!招!来!” 隆美尔从扔到一边的衬衫兜里拿出皮夹,打开来递到塞西眼前,“看看,是不是很不漂亮?我一直都保存着她的照片呢!” 塞西刚想破口大骂,可当看清那是张什么照片时,到嘴边的粗话又给咽了回去。隆美尔最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得意的挑眉,“这是我心中的女神啊……” “是汉斯的女神还差不多!”塞西一记飞踹,把得意洋洋的狐狸从床上给踹了下去。那分明是娜娜的满月照嘛!还美女!女神!呕! 狐狸先生顽强地爬了回来,一手抓住他的脚踝使劲一拉,人就再次落入了他的身下,“亲爱的,咱们的时间很宝贵,别这么浪费了,怪可惜的。” 塞西余怒未消,甩出一个白眼后,不再搭理他。 隆美尔可等不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硬闯,气得塞西在他背上抓了好几条鲜红的印子,并且为了泄愤,故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红通通明晃晃的吻痕,生怕别人不知道狐狸先生在床上的英勇表现! 第二天早上,劳累一夜的隆美尔少校匆匆穿好衣服便赶往学校,在被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用暧昧的目光洗礼了一路后,他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身上出问题了。 像贼一样躲进教职工的更衣室,找到那面被擦得锃光瓦亮的穿衣镜一瞧,差点没晕过去!在脖子的一侧和喉结旁边都一块小小的红点,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很明显好不好!狐狸先生在震惊过后开始陷入沉思,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呢……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薄脸皮的狐狸先生为了维持他在学生面前严谨正直的形象,他做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明确的举动…… 请假! 我!要!请!假! 狐狸先生给人的印象是诚实的,善良的,不与人为恶的,所以在他说出他老婆例假不调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校领导笑眯眯地给他批了假条。 谁不知道隆美尔少校有个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小老婆,虽然都说只比他小两岁,但某些经验丰富的男士们可不怎么相信,那么年轻漂亮的小姐怎么可能有四十岁啊!八成是老实的少校先生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找出来的理由。 校长先生是过来人,男人嘛,尤其是四十来岁的男人,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家里再摆个大美人,就是上帝也得动心啊。校长先生摸了摸八字胡,意味深长地瞄了那两枚吻痕一眼,“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不然会吃不消的。” 隆美尔脸色尴尬,“是,长官。” “少校夫人真是有情趣,也很有激情,”校长先生为老不尊! “'她'以前不这样……” “呵呵,这是好事……”校长先生老不休! 隆美尔干笑着逃出了办公室,遮遮掩掩地溜回家后,一眼就看到塞西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进来时还挺吃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隆美尔指着脖子愤愤不平,“因为它们,我被他们狠狠嘲笑了!” 塞西满意的点点头,“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很好,果然没让我失望。” “亲爱的……”隆美尔欲哭无泪。 “那你用什么借口脱身的?”塞西随口问道。 蔫嗒嗒的狐狸先生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我跟校长先生说我老婆例假不调正卧床休息!” 塞西,“……” “你是故意的?” “没错!” “可是你认为我那种东西么?”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有,但别人不知道啊,所以这个借口很合理也很体贴,校长先生还夸奖我是懂得爱护妻子尊重女性的好丈夫好男人!” “……是么……” “是的!” 塞西无语了一会,表情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真这样想的?” 隆美尔严肃的点头,我住塞西的手,深情道,“我认为校长先生说的很正确,有时候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亲爱的,难道你就没感受到我对你深沉的爱吗?” “我……” “我知道你只是不擅长表达,”隆美尔抢先说,“为了不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我特意向学校请了三天假期,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沟通一下感情了,这些年来,因为工作繁忙和照顾孩子,对你的关心远不如从前,我想借此机会弥补那些我们曾经错过的激情。” 隆美尔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堆,塞西越听越不对劲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那么别扭? “你先等一下,”塞西打断他的“深情告白”,“你的重点是什么?” “昨晚你很热情,今晚我们继续吧!” “……” 在为高年级讲授战术课程时,隆美尔整理了自己的讲稿,大量补充进了他在一站中经历的战斗情况,尤其是参加过的机动战,并用现在时态改写成一部六章的书稿,交给了当地的书商。 塞西粗略看过这些稿子,果然是《步兵攻击》的原稿,这本书在现代已经绝版了,他也是在通过一位收藏爱好者才有幸看到那本年代久远的书。而现在,千金难求的战术巨作的原稿就拿在自己手里,心情真的很复杂。 这代表离希特勒发现隆美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时机不远了,也代表隆美尔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希特勒第一次见到隆美尔是在前年的九月份,那时来自德国各地的一百万名农民代表来到戈斯拉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露天聚会,以庆祝每一年度的丰收节,希特勒亲临会场,并视察了隆美尔的“猎人营”。在视察仪仗队时,隆美尔紧紧跟随在希特勒身后,但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公事而已,元首并未过多注意这位佩戴着荣誉勋章的军人。 当时隆美尔非常兴奋地对塞西描述着和元首会面的经过,虽然没有几句交谈,可这对隆美尔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对方都没对这次见面上心,隆美尔依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忙碌的元首也很快把他忘在脑后。 年迈的老莫林先生到底没有熬过1936的冬天,在家人的陪伴下安然离世。在临终前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塞西,他好像预测到将有不好的事情降临在塞西身上,弥留之际拉着儿子的手,喃喃地说,“你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有好结果的……” 塞西还沉浸在悲痛中,没心思去体味父亲话里的深意,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您放心……我会坚持住的……一定会……” 后来再想起父亲的那句话,总觉得是想要告诉他什么,虽然想的不是很明白,但塞西还是在父亲那里得到了满满的力量,每天夜晚他都要对着星空祷告,期望父亲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父亲可以守护他最爱的儿子,一切顺利。 92分居 父亲的离世给了莫林家一个沉重的打击,莫林夫人也因此一病不起,塞西和三个姐姐都留在斯图加特照顾她,不让老人家感到孤独。 娜娜是哭着去见外婆的,眼睛通红,脸蛋上满是泪痕。她是从小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两位老人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到现在她还留着祖父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子,还有祖母精心为她挑选的发带和发卡。 “外婆……”娜娜坐在床边,握住莫林夫人的手,带着哭腔说,“您不能把我丢下……外公走了,您不能再离开我……” 莫林夫人神色憔悴,脸上带着浓浓的哀伤,但精神还算不错,尤其是是在看到长大成人的外孙们后,心里感到很欣慰。 尤其是活泼可爱的双胞胎,更是给病中的莫林夫人带来了不少欢乐。 露西早在十年前就远嫁去了瑞士,她的丈夫是一位大提琴手,家里也都是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所以也算是一个音乐世家。这位有着淡金发色的男人非常温文有礼,谈吐得体,好像和隆美尔挺谈得来,经常能看到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是我所有设想中最糟的。”露西俨然成为了一位成熟端庄的贵妇人,他们姐弟间很少联系,有的也只是偶尔的一两封信件,电话机会没打过。但露西和塞西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些而疏离,反而增加了对方对彼此的思念。 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双胞胎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欢快的笑闹着。“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毕竟你这个脾气实在不怎样。”塞西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露西没有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脸上的笑容反应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能听到你这样说,我感觉太高兴了,这就证明我的塞西即便是在做了中校夫人后,也还是这么尖牙利齿,嘴硬心软。” “我当你是在夸我。”塞西喝了口咖啡,皱眉,“有点苦,要不要来点糖?” “不,”露西摇头,“我更喜欢苦尽甘来的味道。” 塞西给她讲了这些年间发生的一些大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今的元首。对于希特勒,露西不怎么看好,在她看来,希特勒的实干能力远不如他的口才。 “可他巧妙的抓住了德国人报复的心理,他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便投其所好,鼓动民众,煽动战争,把德国民众当成了傻瓜来糊弄。”塞西从来没有当着隆美尔说过这些话,因为隆美尔是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他渴望战场,享受在战场上厮杀的快感,虽然度过了二十年安逸的生活,但塞西知道他骨子里依然希望德国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你好像对元首有很大的意见。”露西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和埃尔温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了吧?他可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的人。” 塞西笑,“你怎么比我还了解他?” “女人的直觉。”露西神秘一笑,凑近塞西,低声说,“当年如果不是你先看上了他,或许我会嫁给他的。” 塞西一愣,“你不是不喜欢他的严肃么?” “但他果断的行为处事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爱上他的。”说完,露西便张扬的大笑三声,“”感觉到危机感了吗?当心点吧,你的男人非常有魅力,说不行哪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和你理论啊!” “理论什么?”塞西不以为然,“埃尔温没那个胆子,我对他说过,如果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所以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那是人家让着你,不和你一般见识,如果男人真的变了心,他巴不得你赶紧走呢!”露西用细白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听我的没错,看紧他,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露西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在做事方面还是考虑的很周到,或许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在对待感情上也和男人有着不同的角度。塞西虽然做了隆美尔十九年的“老婆”,可他归根结底还是个男人,在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时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对隆美尔的一些情绪变化也没那么在意,男人嘛,难免会粗枝大叶,不会让女人那样敏感。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其实塞西是上了心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隆美尔真的变了心,他就是去跳海也无济于事。 一定要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在参加完老莫林的葬礼后,隆美尔回老家看望了年迈的母亲。海伦夫人身边一直有杰哈德和海伦娜照顾,而他却总是漂在全国各地,有时候半年才能回一次家,看看老母亲,说起来还真是不孝。 海伦夫人从来没说过一句埋怨,她的埃尔温虽然不能经常回家看望,但塞西会带着孩子们来给她解闷,一对小孙子像两只健康的小老虎,虎头虎脑的非常讨人喜欢。 “妈妈,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和塞西都在等着您开口。”隆美尔坐在母亲身边,看着他满头的银发,心里一阵阵抽痛,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这么老了……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为她做。 “你们一切都好,我就会好。”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终于懂事了……海伦夫人老怀安慰,“你要好好对塞西,他为你牺牲了太多太多,你绝不能辜负他。” 隆美尔点头,“我会的,妈妈。” “最大的悲痛莫过于亲人过世,所以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你的安慰,无论他表现得多么豁达,你都不能大意,男人都喜欢逞强,哪怕是在爱人面前,也要想着为自己保留点面子,你要做不是用语言去劝慰,而是要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默默地给他帮助,这样才不会伤害到的自尊心。”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隆美尔说,“塞西很懂事。” 从斯图加特回到波茨坦后,塞西便开始全方位监视隆美尔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和同事出去聚会,回来后也要被盘问很久,连上了几次厕所,在厕所里遇到什么人都要汇报清楚,否则塞西就要对他动用家庭暴力。 隆美尔郁闷了,虽然很喜欢塞西对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可这未免也太紧了,他都有点受不了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一天要我对上帝发五遍毒誓,还不能重复,”隆美尔中校苦着脸,“我一个四十多岁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穷军官真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即便是有,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我当傻子耍?”塞西把精巧的咖啡杯放在小盘子上,“昨天下午,邮箱里忽然冒出一封从柏林寄来的信,但名字不是菲恩或者曼施坦因,而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你说说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说着,塞西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没拆开的信件放在隆美尔面前,“我想听解释,先生,但不需要不耐烦的敷衍。” 隆美尔指着信上的名字,“这是戈培尔的来的信,他帮我在上层活动,这信八成就是说的这件事。” 塞西不解,“你什么时候和戈培尔勾搭到一起去的?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这可不能声张,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不光是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隆美尔把信拆开,拿出信粗略看了看便笑道,“果然成了!不愧是元首面前的红人!” 塞西没说话,他在等隆美尔亲自告诉他。 “呃……”高兴之余,隆美尔发现塞西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信再看看老婆,隆美尔中校心中警铃大作,“亲爱的,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在1934年和希特勒的那次毫无意义的会面后,这位瘸腿的宣传部长就注意到了这位忠诚的军人,进而两人发展成了朋友关系,这是隆美尔意想不到的,但他没有告诉塞西,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塞西会阻止他。在戈培尔的帮助下,隆美尔的名字出现在元首大本营警卫队的名单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又要搬家了,是吗?”塞西淡淡的反问,脸上并没有隆美尔担心的不高兴,“你的营队马上就要担任保护元首安全的重任了,难道我们还要住在波茨坦?” 隆美尔高兴道,“当然不可能!我们全家会搬到柏林去!到时候卡尔和曼弗雷德就可以上柏林的小雪,娜娜也可以在柏林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太完美了,对不对亲爱的?” “没错,这很完美,相当完美……”塞西喃喃道,但他脸色一变,把信件从他手里抢过来撕了个粉碎,“你自己去柏林吧,我和孩子们回斯图加特!”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塞西!”隆美尔拉住他,急道,“我这次瞒着你是我的不对,可我也是因为没有把握才没对你讲的!亲爱的,以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男人都是不能惯的,一定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同样身为男人的塞西当然知道男人们的劣根,其实他更希望的是隆美尔就此放弃去柏林的打算,在这里但一辈子教书匠也没什么不好。 “不是在柏林找到朋友了么?你到了那里也不会感到寂寞,反而是有我没我都一样,说不定我去了之后还会阻碍到你和朋友们出去吃喝玩乐。”塞西甩开他的手,表情相当冷酷,“这一次你能瞒我,说不定就会养成习惯,慢慢地,什么事都不和我说,自己拿主意,等事情办好了才通知我一下,这也算夫妻之间最基本的礼貌了,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不是的!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想?”隆美尔惊慌失措的打断他,“我只是想把事情确认下来以后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不是想对你有所隐瞒。塞西,你不要太敏感,我对你没有隐瞒过任何事,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秘密,不是吗?求你哦了,别生气了好吗?这是件高兴的事,别搞得这么紧张,行吗?” 隆美尔抱住他想坐下,可塞西是铁了心了不想再和他交谈。把他推到一边,丢下一句“别来烦我!”就上楼去了。 隆美尔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没想到事情是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塞西会对他的隐瞒这么在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可塞西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简直像不能过下去一样,隆美尔怀疑如果他真的去了柏林,塞西很有可能就要离开他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只是去柏林工作而已,又不是找了情人在那里安家,至于这样大动肝火吗?隆美尔疲惫的抹了把脸,深深的感到了疲惫。 自从遇到舍尔纳开始,他和塞西总是不停地争吵,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一些不顺,可塞西越来越神经质的盘问,越来越霸道的控制,让他透不过气来,很想挣脱这一些束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总之,这次不能在顺从塞西的性子来了。隆美尔想,如果白白丢失掉这么一个好机会,那他下半辈子可能真的就要这样默默无闻下去了。 隆美尔不顾塞西的意愿,很快就对戈培尔写了回信,在信中首先表达了他的谢意,然后很坚定地保证一定会做好这份工作。 塞西穿着睡衣,站在书房门外看着他认真回信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1936年9月,隆美尔担任起了负责希特等纳粹要人安全的责任。当时,“罗姆事件”刚过去不久,党卫队和军队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还没彻底化解,党卫队的新头子希姆莱坚持要加派一些党卫队员。 这个举动显然是对军队不信任的表现,隆美尔当然婉言谢绝。最后还是经过戈培尔的调解,希姆莱放弃了自己的要求。 隆美尔维护了军队的尊严,佩戴“功勋奖章”隆美尔中校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军人形象,成为了戈培尔心中的典型,这让戈培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传军队的好机会。 1936年9月,隆美尔担任起了负责希特等纳粹要人安全的责任。当时,“罗姆事件”刚过去不久,党卫队和军队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还没彻底化解,党卫队的新头子希姆莱坚持要加派一些党卫队员。 这个举动显然是对军队不信任的表现,隆美尔当然婉言谢绝。最后还是经过戈培尔的调解,希姆莱放弃了自己的要求。 隆美尔维护了军队的尊严,佩戴“功勋奖章”隆美尔中校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军人形象,成为了戈培尔心中的典型,这让戈培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传军队的好机会。因为这关系到希特勒帝国未来的生存和发动侵略战争的成败。 这样一来,戈培尔和隆美尔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但隆美尔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塞西把三个孩子送来柏林后,独自一个人回了斯图加特,和他母亲住在一起。隆美尔每天都会写信给他,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在柏林的几个月里,他没有收到一封来自斯图加特的信,连个口信也没有。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和我一起住?”卡尔皱着小眉头,表情很忧伤,他想妈妈了…… 曼弗雷德无精打采的坐在小板凳上喂他的小兔子,他也想妈妈了…… 双胞胎从来没有离开塞西这么久过,小家伙们根本不能过没有妈妈在身边的日子。隆美尔只能敷衍着安慰他们很快就能把塞西接来,可这个借口一直说一直说,说到最后,双胞胎根本不相信了。 隆美尔烦躁地点了根烟,他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恰巧被娜娜看到了,做为两位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理了。 93分居二 “费恩叔叔,现在只有您才能劝得动妈妈了。”娜娜抱着菲恩的手臂摇啊摇,撒娇道,“每天看着我爸爸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从小到大,我和妈妈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我好想他……” 漂亮的小美人嘟着嘴,泪汪汪的蓝眼睛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卡尔和曼弗雷德坐在沙发山,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皱成一团,特别是曼弗雷德,眼圈都红了呢。 娇气的小松鼠先生们最依赖妈妈了,没有妈妈陪在身边,这日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过。 “拜托你了,菲恩,请你劝劝塞西吧,就当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来柏林和我们一起住吧。”隆美尔手里拿着塞西的照片,这些日子他就是这么过来的,看不到人只能看看照片上那定格的笑容。可看完之后,思念反而更强烈了。 “我给他写信道歉,他一封也没回过,我给家里打电话,也总是提示无人接听,他这是明显是在躲避我!”中年男人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塞西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求求你替我说几句好话吧,哪怕是要我跪着道歉,我也愿意啊!” 娜娜红了眼圈,“爸爸!” 隆美尔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说到做到!” 菲恩很为难,按理说朋友有困难,他应该给予帮助,可其实在心里他是不想让塞西来柏林的,德国现在对同性恋的打击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每天都有人被抓起来关进集中营。集中营是什么地方?那是地狱!一旦进去就别想出来!就在这么恶劣的形势下,隆美尔竟然还想把塞西接过来一起生活,这不是要把他们自己送进坟墓吗? “可是,我很担心……这里会对塞西不利,”菲恩说,“自从元首上台后,同性恋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你看看柏林的大街上,那还有同性恋的踪影?而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隐瞒身份,不能被人发现我和曼施坦因之间的事,更何况是闲不住的塞西,你能把他每天都闷在家里不出来见人吗?你忍心让他每天都穿着裙子招摇过市吗?” 隆美尔低头不语,娜娜泫然欲泣。 房间里的气氛很凝重,大人们的脸上都很严肃,但小朋友们好像就没那么顾虑了…… “卡尔,这是我刚剥的桔子,你尝尝,可甜了!”吉罗殷勤的把面前的水果都推到卡尔面前,催促着他快点吃,俊秀而稚嫩的脸庞上满是笑容。 “谢谢……”卡尔拿过一瓣桔子塞进嘴里,眉眼弯弯,“甜!” “当然了!这是我然保姆特意挑最贵的买的!”吉罗见他喜欢,便献宝似的把一袋桔子都都拎了来,“喜欢吃就多吃点,啊,还有香蕉!你想吃吗?” 卡尔摇头,“不,谢谢。” “我说,”被两人遗忘在一旁的曼弗雷德忿忿开口,“我是透明人吗?还是故意把我当空气啊?为什么卡尔有水果吃,对我怎么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呢?!” 吉罗可不敢招惹这位小少爷,他可知道曼弗雷德被塞西叔叔宠得无法无天,便赶紧剥了个桔子放在他手里,“做事都要有个顺序啊,再说我怎么能把你给忘记呢,是不是,兔子先生?” “不准叫我兔子先生!!”曼弗雷德勃然大怒,扑到吉罗身上拳打脚踢,吉罗个子比他高,力气比他大,自然是要让着他,真正做到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双手还抱住了他,以免这个毛躁的小孩再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卡尔吃着桔子看他们打闹,心里却伤感起来,妈妈也喜欢吃桔子呢…… “吉罗。”胖胖的曼弗雷德趴在高个子男孩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看他。吉罗不明所以,“怎么?” “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吉罗看了卡尔一眼,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 “你的理想是想什么?”曼弗雷德忽然问。 吉罗不加思索的说,“当兵!像我爸爸那样做个军人!” 曼弗雷德眼睛一亮,“这样啊……” 卡尔把桔子皮都扔进垃圾桶,“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曼弗雷德笑眯眯的靠着吉罗,“我的理想和吉罗一样,也是要做一名军人,像我爸爸那样!” “算了吧,”卡尔毫不留情的泼他冷水,“如果你再不减肥,肯定会体重超标,你见过那个军营里有胖子当兵吗?” “喂!不要以为自己瘦就可以随便挖苦别人,这是很不地道的!”曼弗雷德被戳到短处,小暴脾气又来了。 吉罗倒是赞同卡尔的说法,“军队对体重是有要求的,如果你想当兵就不能再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了,要锻炼唇一个强壮的体格,在战场上才不会吃亏。” “爸爸平时就是这样说的,可他从来不听。我还以为他将来要做厨师呢。”卡尔笑道,“说真的,厨师这个职业很不错,薪水很高啊。” 吉罗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得曼弗雷德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这是跟妈妈学的!每次爸爸不听话,妈妈都会这样教训他! 这招果然很有用,吉罗惨叫一声然后乖乖闭上了嘴,却得到卡尔赠送的白眼一枚,被鄙视了啊…… “叔叔……”娜娜还在缠着菲恩,“不管成不成功,您就去说一说吧,没有妈妈,我和爸爸简直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可……” “拜托了,”隆美尔恳求道,“我会把家安在比较偏僻的地区,也不会让他出席聚餐或者宴会,你也应该了解,德军高层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样纯净,同性相恋还是比较多的,哪怕是不小心被人看穿,可塞西的户籍上已经改成女性了,并且我们还是合法夫妻,还有三个孩子,即使他们要查,那也无处可查。” 菲恩最终败在了这父女俩软磨硬泡的攻势下,“真拿你们没办法……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你是为他着想,谢谢你。”隆美尔怀着一丝希望,总算有了点笑容。 娜娜高兴地拍手道,“由我和菲恩叔叔亲自出马,还怕妈妈顽固到底吗?哼!”狐狸公主胜券在握,明艳的脸蛋又恢复了光彩。 斯图加特。 塞西过得并不孤单,他每天都陪着莫林夫人到公园里去散步,或者坐在家里看书,性子活泼的他也能安静下来专注地去干一件枯燥无味的事,这也算是修身养性了。 隆美尔和孩子们在柏林想念他,他又何尝不想他们,娜娜已经长大,不用担心她,可双胞胎还不到十岁,又没有离开过他,虽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嫌他很烦,可一旦分开,那小哥俩肯定不适应,说不定还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呢。 “塞西?” 有人在后面迟疑的喊了一声,塞西转过身去,心里一惊,竟然又遇到了他! “真的是你?!”来人一脸惊喜,快步走过来,“好久不见。可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在柏林看见过埃尔温,怎么?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塞西张了张嘴,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好巧啊,舍尔纳先生。”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舍尔纳兴奋道,“每次在想你的时候,你总会忽然出现,这次也一眼,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家里拜访,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了!这倒省了我不少事。” “呵,”塞西轻笑,“你还敢去我家耍流氓吗?我的保姆可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啊。” 舍尔纳也笑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终于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即使再怎么争取也无济于事,我现在只要能你平静地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满足了,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为你做一些特殊服务,我也是很乐意的。” “想美事去吧!” 两人站在梧桐树下,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愉快的交谈着,这是塞西和舍尔纳相识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过的画面,可能是年纪大了,冲动好胜的男人终于安定了下来,在面对一直痴心喜爱的人,在遭遇各种打击后,也学会了把他的音容笑貌刻在脑子里,把对他的爱藏在内心深处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当喜欢的人出现在面前时,总是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真。对于以前那些荒唐事,舍尔纳不会感到抱歉,因为那是他的努力,虽然一切努力都只是白费心思,但努力过就不会后悔。 “你来斯图加特是有工作吗?”塞西问。 “对,一些小事,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散散心,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呢。”舍尔纳和他慢悠悠的在公园小路上走着,很享受此刻难得的安逸时光,“我现在也在柏林,虽然在工作上和埃尔温没什么交集,但私下里还是会偶尔碰面,他好像还是挺憎恨我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过去了,像个陌生人。” “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怎么能让他轻易放开心结,他可是个很小心眼的男人。” “无所谓,只要你肯接受我就行,他的意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一周内有五天都在下雨,塞西的心情也很低落。此刻阳光就照在头上,他心里的阴霾也被驱散干净。沐浴在阳光下,仿佛得到了重生。 “埃尔温很快就会来接我去柏林,想再看到这么清澈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难了。”塞西仰头望向一望无际的蓝天,耀眼的阳光闪得他睁不开眼,“别说天空白云了,恐怕连这么好的阳光都要见不到了。” “你不应该去柏林,那里很危险,对你而言,”舍尔纳说道,“应该听说了吧,元首对同性恋们使用的那些手段,都非常残忍,你去了就很可能会被发现。到时你和隆美尔就都完蛋了。” 塞西晒然一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只要埃尔温来接我,我就跟他走,哪怕是集中营,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开什么玩笑!他会被抓?别闹了!凯蒂早就做出了可以短时间改变喉结和声带的岬囊,他试过了,虽然算不上什么完美的天才发明,但也算实用,有了它,还怕那群疯狗来检查吗? 这些话自然不能告诉别人,哪怕是隆美尔,也不能说。 94初得赏识 第二天一早,娜娜和菲恩就坐上了回斯图加特的列车。一路上,娜娜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和汉斯练习在见到塞西时要说的话,菲恩则是沉默的坐在一边,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若有所思。 塞西每天都要进入空间里和凯蒂沟通一下感情,今天正打算进去,就听到一道甜甜的嗓音从大门外传来。 “妈妈!”娜娜像只许久不见未见的小狐狸,飞奔到塞西面前,一头撞进他怀里,“妈妈,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塞西惊喜的抱住女儿,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乖宝贝儿!都想快想死我来了!” 汉斯站在提着个小包站在一旁,“夫人,菲恩先生也来了。” 菲恩缓步走上前,看着多年不见的朋友,“去柏林吧。” 娜娜抱着塞西撒娇,“是啊,妈妈,跟我们走吧,卡尔和曼弗雷德都很想你,爸爸每天都看着你的照片叹气,还抽烟呢,样子很可怜……” 塞西抚摸着她的长发,“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爸爸工作很忙啊,虽然他很想来,但让我拒绝了,”娜娜理直气壮的说,“我在你心里的份量要比他重要得多不是吗?” “没错,娜娜在我是最重要的!”塞西刮刮她的鼻尖,看向菲恩,“你是来做说客的么?” 菲恩微微一笑,“你认为呢?” 娜娜和汉斯跑去和莫林夫人聊天,塞西和菲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边放着新泡的咖啡。 “其实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吧?”菲恩神色落寞,“可我不想让你去,那里很危险。” “我知道,残酷程度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但那又怎么样?没人能抓住我的把柄,沃尔布加已经死了,舍尔纳也不会去告发,家里的这些人都对我很感激,所以更不可能背叛我,只要我自己不说出去,谁会认为一个三个孩子的母亲会是个男人呢?”塞西很有自信,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早在决定要和隆美尔在一起时,他和凯蒂就在为将来做打算。 “你确定这样行?”菲恩无奈道,“万一被发现,你和隆美尔就都会被关进集中营,还会死!” 塞西放松的靠在沙发里,“放心吧,埃尔温不会这样死掉,他该做的还没做,怎么能以这种方式死去?我宁愿他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一刀子。” 历史算什么!既然让他来到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那历史就得听他的! 塞西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年轻人了,他上辈子只活到十七岁就告别父母去见了上帝,这辈子他多活了二十年,有那个男人的陪伴,还会活得更长,他和埃尔温的幸福不能只维持短短几十年,还要更长!更长! “我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哪怕那个恶魔化成灰烬,我们也不会死!”塞西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说说道,好像是对不在面前的隆美尔的承诺,也想是对自己说的。 当年隆美尔有多么坚定地爱塞西,塞西就会多么坚定的守护他。 菲恩成功的把塞西从斯图加特“请”来了柏林,隆美尔激动地扔下手里的工作,跑回家和塞西见面,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外人在场,一把抱住爱人,撅着嘴就想耍流氓。 塞西把他推开,嫌恶的皱眉,“你到底抽了多少烟?难闻死了!离我远点!” 隆美尔立刻抱着干净衣服钻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特意刷了三遍牙,确定呼出来的口气是好闻的薄荷味才作罢。 “如果我的丈夫能像爸爸这样就好了。”娜娜另有所指。 汉斯立刻贴过来,展开蜜糖攻势,不一会就把狐狸小公主逗得花枝乱颤,粉嫩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霞。 塞西沉默不语的盯着那边腻在一起的小情人,把黏在身上的隆美尔撕下来,严肃的说,“你女儿到嫁人的时候了。” 隆美尔一愣,随即怒道,“不行!” “为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吗?”塞西很意外,娜娜和汉斯的事早就得到了他们的默许,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只狐狸想要反悔不成? 隆美尔眼神闪了闪,神色有些不自然,“娜娜还小,不适合结婚……” “我记得我19岁的时候有了娜娜,在23岁的时候和你结的婚,”塞西掰着手指算,“娜娜今年都24岁了,你觉得还小吗?” 隆美尔别过头,“不要和我们那时候比,我们是因为有了娜娜所以才会着急结婚……咳,娜娜又没有孩子,急什么……” 其实我是怕你跟人跑了才着急生孩子结婚,不然这心里总是没底……隆美尔默默道,找个漂亮老婆就是这点不好,总担心被人抢走! “反正娜娜不着急结婚,我认为女孩子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再多观察两年也不是坏事。”隆美尔说的冠冕堂皇,但塞西是谁,对他那点小心思用脚趾头就能猜出个大概。 这只狐狸明摆着就是舍不得小狐狸嫁人嘛!还找借口掩饰!塞西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隆美尔,嘴上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问问娜娜的想法,如果她愿意,你这个做爸爸只有送上祝福的份儿了。” 隆美尔苦着脸,“我的娜娜那么乖,一定会舍不得我的……” 塞西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女儿大了就要嫁人,把她留成老姑娘像什么话!你给我安分点,不准在中间搞破坏,不然看我怎么整你!” 隆美尔抱住他,“好吧,亲爱的,一切都听你的。” 塞西满意的笑了,不过他没有马上去找娜娜谈话,这个女儿也是他的心肝宝贝,能多留一天是一天,等到不能留的时候,再顺水推舟的成全两人的好事也行啊。 这时的隆美尔已经是希特勒警卫队的卫队长,上校军衔,据说多亏了戈培尔的鼎力相助。上任后不久,隆美尔就用出色的表现赢得了希特勒的赏识。当时,纳粹党正在纽伦堡集会,警卫队的任务相当繁重。有一天,希特勒心血来潮的想出去兜兜风,隆美尔跟在他后面,等候他的指示。 “我不想身后跟着太多的人,”希特勒比划着说,“只允许刘六辆车跟在后面,其余的一律不准跟,明白吗?” 隆美尔点头,“明白,元首。” 当希特勒乘坐着敞篷轿车在马路中间接受人民的鲜花和欢呼时,隆美尔命人把两辆坦克停在了路中间,在六辆小轿车从他身边经过后,他果断下令放下了路障,其余车辆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们都是纳粹党中的要员,论势力和名望都不是隆美尔能得罪得起的。看着面前的路障,达官贵人们非常生气,认为你一个小小的上校竟然敢挡我们的路,太不自量力了! 隆美尔很淡定的回应,“对不起,长官们,这是元首的命令,我也没有没有办法,再说前面停着两辆坦克,即使我打开路障,你们也过不去啊。” 达官贵人们望着路中央的那两个大家伙,只能做罢,但隆美尔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塞西点着他额头叫嚣,“为什么做事就不能圆滑点呢?这样下去,你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 隆美尔很委屈,“总不能让我去得罪元首吧?那样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不久,《步兵攻击》出版并成了畅销书,这本书里的积极向上的精神是德国人当前最需要的,也是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所需要的。戈培尔仿佛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宝藏,他大力赞扬这本书的精彩之处,希特勒更是指定这本书为陆军学校的专用教科书。与此同时,古德里安也把自己的演讲稿汇编成《前进!前进!》一书出版,为闪电战大唱赞歌。这两本书把德国上下的好战热情被彻底激发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 《步兵攻击》的巨大成功让隆美尔顿时闻名遐尔,大把大把的钞票涌进他的钱袋,让他的手头也阔绰起来,虽然塞西家很有钱,但隆美尔从来不花他的,除了住在莫林家的那段时间里,他和塞西的日子过得还是挺节俭的。 娜娜小姐完全没有金钱概念,她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所以她对爸爸忽然变得富有没什么感觉。双胞胎也就不同了,他们的性格继承了隆美尔的节约和小气,在面对从天而降的巨额稿费时简直要乐疯了。 看着手足舞蹈的儿子们,塞西为此深深地感到丢脸。跟没见过钱似的,难道自己有亏待过他们吗? 当一大笔钱摆在隆美尔面前时,他很冷静的对塞西说,“这本书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实在出乎我的预料。我根本不可能把这些钱全部花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而且写那些好人怎样失去生命,并作为赚钱的工具,我是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不管这些话是不是出于真心,塞西都会认为这是他的真实想法。隆美尔的脾气很直,不喜欢撒谎和勾心斗角,能说出这种话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 塞西依靠着他,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隆美尔亲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塞西却摇摇头,“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荣誉还在后面。” 95步步高升 “妈妈,你在看什么?”娜娜坐到塞西身边,趴在他肩膀上撒娇。他们坐在一起不太像父女,更像是兄妹。 塞西盯着报纸,“作为一个淑女,怎么能随便和男人搂搂抱抱。” “你是我母亲哎!又不是陌生男人!”娜娜鬼叫一声,“我真后悔晚出生了二十年,不然一定会嫁给妈妈的!” 塞西给了她一记白眼了,“白日做梦。” “妈妈……”娜娜摇着他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和爸爸说过?汉斯这几天别提多紧张了,又不敢开口询问……” “急什么,你爸爸不舍得你这么早结婚,打算把你多留几年。”塞西依然看报纸,随口说道。 “啊……”娜娜垮下肩,“不能这样啊……如果汉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听话的男人啊!简直是老爸的翻版!” 塞西的眼睛终于从报纸上移到了女儿的脸上,“如果被你爸爸听到这些,估计他会被气疯。娜娜,你就这么想和汉斯结婚吗?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虽然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但你也要知道,现在社会这么不稳定,谁能保证他能守住那个饭碗呢?” “这有什么?如果我们没饭吃了,就来找你和爸爸啊,你们总不能看着我被饿死吧?”娜娜绝对属于大智若愚型的,别看平时没什么心眼,好像什么事都不上心,但到了节骨眼儿上,她还是挺会为自己找后路的,“我已经和汉斯商量过了,如果他同意的话,就让他去参军,军人的待遇总要比其他职业要好得多,所以……” “不行!”塞西断然拒绝,“哪怕是干屠夫也不能去当兵!” 娜娜眨了眨眼,“妈妈,你是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并且非常认真。”塞西把报纸放在一边,狐狸小姐瞄准空子立刻钻到他怀里,舒服的眯眼,“还是妈妈的怀抱最合我意了……” 赛性能在她j□j在外面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贱笑,“小姐的皮肤很滑很嫩嘛。” 娜娜咯咯地笑起来,毫不顾忌淑女形象,和塞西玩闹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打断了父女俩的互动,隆美尔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塞西放在娜娜大腿上的爪子。 “我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得不到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 娜娜和塞西面面相觑,“聊天啊、” “聊天会抱在一起聊?”隆美尔气冲冲的把娜娜从塞西怀里拽出来,粗鲁的推到一边,“少来占你妈妈的便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事少往他说身上贴,要懂得男女有别!?” 娜娜摸着被抓疼的手腕,感到特别委屈,这是她的母亲啊,又不是别人,怎么来坐在一起说话都不行了?看到女儿眼圈都红了,塞西可心疼了,刚想指着隆美尔的鼻子开骂,忽然眼睛一转,把溜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事不关己的坐在那儿,一脸木然。 隆美尔高声喊来汉斯,指着娜娜大声说,“明天你们就去给我做礼服,家具什么的不用买了,反正也要住在一起,我会马上让你父亲写请帖,下个周末,结婚!” “爸爸!” “先生?” 两个孩子相当震惊,本以为固执如顽石的父亲会尽可能的拖延婚期,没想到就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不过,他看起来怎么比他们还急呢…… “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家里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你们只要安心的举行完婚礼就可以,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做就行。”隆美尔大刀阔斧地把事情给解决掉了,随着他一声令下,隆美尔家上上下下开始忙碌起来,只留下两个年轻人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孩子们,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塞西嘻嘻溜溜的喝着咖啡,漂亮的蓝眼睛仿佛一片莫测的海洋,“你爸爸答应了婚事,这下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妈妈……”娜娜睁大眼睛,“难道这也是你精心安排的圈套吗?” “当然不是,我哪知道他会在那个时候回家啊,”塞西悠哉悠哉的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你爸爸经不起刺激,连女儿的飞醋也吃,真是受够他了。” 娜娜撇嘴,“其实你心里很爽是不是?爸爸一直都这么爱你,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塞西笑眯眯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这就是运气。我的宝贝女儿一定也会继承我的好运,一辈子享福。” 娜娜和汉斯的婚礼就这样被隆美尔一锤定音,汉斯爸爸别提多高兴了,他根本不存在对娜娜满不满意,而是想着如何教育儿子要对老婆好。 自从汉斯的妈妈去世后,汉斯爸爸一直没有结婚,一心一意的抚养这个独生子,现在儿子终于要结婚了,他感觉自己终于完成了这半辈子的使命。 晚上,娜娜小姐抱着枕头敲开了两位父亲的卧室门,哼哧哼哧的爬山那张大双人床,态度强硬地挤在隆美尔和塞西之间,宣布今晚要和爸爸一起睡! 隆美尔想和她讲道理,却被娜娜小姐一个白眼堵在了嘴里。塞西倒是无所谓,他喜欢和女儿一起睡,再说能像这样一家三口睡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了。 “爸爸,你要抱着我睡。”娜娜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钻进隆美尔的怀里,抱着最亲爱的爸爸安然入睡,她不在乎自家老爸尴尬的脸色,自顾自的搂住他脖子,粉嫩的脸颊埋在他颈窝处,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让隆美尔如芒在背。 “我们的宝贝儿还是这么喜欢黏着你,”塞西在已经睡着了的娜娜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笑,“辛苦您了,隆美尔先生,我们的小公主就拜托您来照顾了!” 隆美尔抓住他的手往下摸,满脸涨红,“忍不住了……” 塞西睁大眼,“你搞什么?!这是娜娜啊,你怎么还能……” 隆美尔苦着脸,“可娜娜也是女人啊……我又不是性无能,当然会有反应,本来呆会就要做的,没想到又被这个臭丫头给坏了好事……” 塞西双手枕在脑袋下,幸灾乐祸,“这是我们宝贝儿对你的惩罚。” 隆美尔面色不佳,“你们就不应该那样子!” “凭什么?”塞西转头看向他,“我的孩子还不嫩让我自己抱抱吗?娜娜小时候还和我一起洗澡呢!” “那你能记住你三岁之前的事吗?”隆美尔小心翼翼地把娜娜放在床上,当脱离熟悉的怀抱时,狐狸小姐有些不安的蹭了蹭脸,抱住爸爸的被子继续睡。隆美尔越过她,钻进塞西的被窝,一把搂住惊慌失措的大尾巴松鼠,“我们轻点,就不会吵醒她。” 塞西打掉他乱摸的爪子,“干嘛你!孩子就在旁边,你不怕丢人啊!” “她睡得跟小猪似的,不会发现我们……”隆美尔在被子里扯下塞西的睡裤,摸到后面拿出私密处,手指上什么都没涂便贸贸然的闯了进去。 “啊!”塞西低呼一声,赶紧捂住嘴,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怒视他。 隆美尔揉搓着他胸膛上那小小的两点,早已怒张的火热慢慢探进了幽深的密地中,塞西大口喘着气,不时地用余光瞄向身边的女儿,就怕她忽然醒来,撞见他们的好事。 隆美尔轻轻晃动着腰,粗重的呼吸喷在塞西的脸上,塞西也紧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粗线条的狐狸小姐完全没有被惊醒,抱着被子睡得口水直流,嘴角微微上翘,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笑得那么开心。 一周后,娜娜被老爸无情的踢出家门,度蜜月去了。狐狸小姐抱着塞西哭鼻子,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塞西把矫情的小狐狸扔进汽车里,对汉斯点点头,“玩得愉快!” 汉斯欢快的对他鞠了一躬,“是,父亲大人!” 隆美尔不高兴了,“那我算什么?” “您当然也是父亲了!”汉斯见苗头不对,赶紧带着老婆坐上汽车一溜烟跑了。 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隆美尔皱眉,“干嘛非让他们这时候出去?天气这么热,有什么好玩的。” “因为很快就没有时间出去玩了,”塞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元首在兵不血刃的吞并奥地利后很得意啊,下一步的行动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在策划着阴谋,是不是?” 隆美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可都是机密! 塞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猜的!”说完,就转身走回院子,把隆美尔一个人丢在了门口。 隆美尔狐疑的琢磨着塞西刚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希特勒在把奥地利收入囊中后就又打起了苏德台的主意,可这一计划的具体方案只有德军高层知道,就连他也只是粗略地了解一点,那塞西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憋在隆美尔心里,他没有去找塞西详细询问,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到了9月30号,希特勒迫使捷克斯洛伐克把苏德台地区割让给德国时,隆美尔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好像并不像表现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并没有为这个问题困扰太久,因为在得到苏德台地区后,他的元首想去那几个古老的德意志城市浏览一番,隆美尔被任命为“元首大本营”的临时司令官,指挥警卫部队,这真是天赐良机! 一时间,野心勃勃的隆美尔被捧为“元首首席陪同。” 在隆美尔的心里,希特勒早已成为最完美的“英雄豪杰”,甚至超过了拿破仑,他以自己的侵略行径煽动起德国人的战争热情。当许多同伴仍对纳粹哲学感到迷惑不解而无所适从时,隆美尔的转变无疑是彻底的,在跟随希特勒去苏德台地区时,他给塞西写的明信片的签名都改成了“嗨!希特勒!你最诚挚的隆美尔!” 气得塞西把那张明信片撕了个粉粹! “如果再让我看到那个恶心的签名,那你以后就不要给我写信了!”塞西在回信中这样写道,语气相当恶劣。 不过早这一招很管用,下一封明信片寄来时,签名果然变回了“你最亲爱的隆美尔”。塞西的心里这才舒服一点。 96晋升将军 隆美尔注意到纳粹报纸反对波兰的叫嚣与日俱增,有关边境“事端”的报道也接二连三。隆美尔明白希特勒要对波兰动刀了。 其实,每一天血气方刚的德军军官都期待着进攻波兰,隆美尔也不例外,特别是但泽,那个美丽的城市曾是他机身军官行列的起点,也是他和塞西爱情的发源地。他还记得那时第一次在舞会上遇到塞西时的情景,也记得在但泽海边第一次亲吻塞西的感觉。 隆美尔先生不禁感叹,还是年轻好哇! 命运之神仿佛终于眷顾了隆美尔,1939年8月底,整个柏林沉浸在酷暑中,“元首大本营”司令官隆美尔前来向希特勒报道。希特勒宣布将在26日拂晓进攻波兰,这是隆美尔和外交部长刚刚步出才仅仅40分钟,他就获得了“意外奖赏”――德国陆军少将军衔。这不仅对隆美尔个人来说是个巨大的成功,还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如果他的父亲老隆美尔看到当年那个身体纤弱的孩子竟然做到陆军将军的位置上,恐怕也是深感欣慰。 最让隆美尔感到解气的是,他的老对手舍尔纳此时也只是个“名誉上校,”两人的档次终于被拉开。 被晋升少将的一小时后,隆美尔便遵照希特勒的命令,率领警卫营向波美拉尼亚的一个小火车站开进,德军正在那里集结。 身在外面执行命令的隆美尔也不忘给塞西写信报告这一好消息,“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穿着一身新的将军制服,作为一名新的将军离开了帝国总理府……”他还得意洋洋地在信中写道,“我能经常和元首在一起,我们甚至进行十分亲密的讨论,更有意义的是,他对我特别信任,这远比提升为将军更为重要。” 但最后,进攻波兰的计划被延迟了,这令隆美尔迷惑不解。在一周内,他的部队每天只能帮助当地农民收割。 焦躁不安的隆美尔在27日飞往柏林想探问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可仅仅获得了与希特勒同桌进餐的特权,并没有得到任何新消息。 回到家中后,隆美尔崭新的将军制服让一家人喜气洋洋,但也令塞西的心事重重。他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只有唉声叹气和微皱的眉头, “部队在焦急的等待前进的命令,可我们军人需要的就是忍耐!”隆美尔抱着塞西低声说,“意外的障碍时不可避免的,得花费一定时间去清理。毫无疑问,无论元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最恰当的。” 塞西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力气给他回应。 “亲爱的,你在听吗?”隆美尔低头看他,却看到了他发黑的眼圈,“塞西,你是不是睡眠不足?脸色这个差!” 塞西叹了口气,“我没事。”其实他最近一直在失眠,尤其在隆美尔出门执行任务时,总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脑子里尽是隆美尔和希特勒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们在交谈什么,思考什么,密谋什么,这一切都敲打着塞西紧绷的神经。 不是没有劝过隆美尔安稳的过日子,但对隆美尔这样一个争强好胜,心高气傲的职业军人来说,安逸的家庭生活实在不适合他。遇到希特勒的隆美尔,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敏锐的双眼无时无刻瞅准高飞的时机,打算一鸣冲天。 同样深受军国主义思想毒害的曼施坦因也是这个想法,他们都是不甘寂寞的人。 当父亲们为了荣誉而拼搏时,儿子们也没闲着,伟人曾经讲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隆美尔家的双胞胎和曼施坦因家的吉罗基本上都很欠收拾,因为他们要去当兵。 塞西是举双手双脚反对,先不说双胞胎年龄不够,哪怕是到了年纪的标准,他也不可能让儿子去受苦,家里有一个军人就够,儿子们要做好的是学习! 菲恩倒是很通情达理,吉罗因为是早产儿,从小就体弱多病,五岁前连和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机会都没有。整天闷在家里的小吉罗便用书籍来弥补内心的空虚,渐渐地,他的性格变得内敛沉稳,拥有同龄孩子没有的城府。吉罗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认为男人就应该身着笔直的军装走来走去。 曼施坦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长子的要求,并把他安排到步兵学校深造,出来后也是一名身份高贵的青年军官。 “ 妈妈,我也要去当兵。”曼施坦因宝宝拉着塞西的手,“吉罗都去军校深造了呢,我也要去!” 塞西把小家伙拉进怀里,“宝贝儿,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可当兵是要有足够的年龄才有资格进军队,而你才十岁,根本就进不去啊。” 曼弗雷德宝宝把小嘴嘟的老高,“可是我也先当兵,像爸爸那样,多威风!” “好了,亲爱的,等你长大以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塞西在他白白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两口,“你现在应该先把肚子上的游泳圈减下去,和卡尔一样,再过连年一定是个身材一级棒的帅哥!” 曼弗雷德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隆美尔,期望在爸爸那里得到一点安慰,没想到他老爸妻管严的毛病又犯了,听说塞西不同意,便也跟着附和,把小松鼠先生气得不轻。 隆美尔是经历过血与火的人,他尝过战场的残酷和绝望,虽然也很想把孩子们的意志磨练的很坚强,但战场绝对不是个好去处,万一他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塞西还不得跟他拼命! “干的非常好,”塞西对隆美尔的选择表示赞许,“如果小家伙儿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或者把所有原因都推到我身上来,总之绝不能答应他。” 隆美尔点头如捣蒜,“亲爱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肥猫凯蒂最近很忙,非常非常忙。隆美尔的生命轨迹正沿着历史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如果不动点手脚,那它和塞西就白来这一趟了。 凯蒂是一直很热爱科学的猫咪,它总是躲在自己的衣柜里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是药水就是药膏,不是药片就是胶囊,反正都是有用的东西,虽然偶尔一次会出现意外情况,但那都是小细节,不用太在意啦,可这次不一样,必须一次成功,因为人命不可能有第二次。 “只要把它吃下去,那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了!”凯蒂喜滋滋的摊开猫爪,在粉色肉垫上静静躺着一颗白色胶囊,“只是按照剧毒胶囊的外型制作的,现在只是试验品,还不能立即使用,但我保证一定会在隆美尔被赐死钱完工的,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塞西拿过胶囊看了看,皱眉,“你确定这么小的东西能救埃尔温的命?” “必须的!不然咱们就功亏一篑了!”凯蒂舔了舔爪子,“我特意比照剧毒胶囊的尺寸大小来做的,只要在那时你能把它和毒药掉个包,隆美尔的命就抓在你手里而不是那个泡菜。” “这个想法是很不错,可是……”塞西死鱼眼看他,“胶囊肯定会在那些军官手里,如果没有控制住埃尔温的话,你认为他们会把胶囊拿出来吗?如果不拿出来,我又怎么去调包……”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凯蒂收敛了欢天喜地的语气,表情变得严肃,“与其冒风险去调包,还不如延缓毒性发作……” “如果能起死回生那就更好了!”塞西的双眼中迸发出强累的光,“把毒性延缓二十四小时,哪怕是十二小时也行啊,那我们就有时间去救他,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埋进墓地,变成一堆腐肉!” “塞西……” “嗯?” “你还能过没有埃尔温陪伴的日子么?” 听到凯蒂这样问,塞西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凯蒂叹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我们救不回隆美尔的命,你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塞西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因为他从来都没认为隆美尔会离开,一次都没想过。 可隆美尔真的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塞西坐在蘑菇板凳上,神色坚定的说,“不会出现这个可能的,埃尔温一定要活着!” 在塞西离开空间后,凯蒂开始琢磨这颗胶囊的改良方案,为确保万无一失,它决定,做两手准备, 塞西还从凯蒂那里得知吉罗的命不会太长,也就是两三年的光景,虽然凯蒂没有明确说出死因,但塞西大概也能猜到可能和战争有关。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关于吉罗的。”塞西找到菲恩,开门见闪道,“把孩子留在身边吧,别让他去打仗,或者干点文职工作也好,总之不要上前线就行。” 菲恩却不以为然,“吉罗做事很有分寸,弗里茨也会照顾他的,你想,如果没有他的承诺,我会让吉罗去从军吗?” “可战场上的事谁又能保证?”塞西有些着急,“别等到出事后再后悔,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可这是他们父子俩商量好的事,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弗里茨一直想让孩子进陆军,吉罗的想法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你不知道他在这方面有多顽固,我根本劝不动。”菲恩的身份只是一名家庭医生,在孩子面前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微弱。 塞西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上了年纪的人总是那么固执。 菲恩,你和曼施坦因……一定会后悔的。” 97撒酒疯的狐狸 希特勒在九月一号下令进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隆美尔作为“元首大本营”的司令,自然是元首在哪儿他就要跟在哪儿。每每站在元首身边听着从各线汇报上来的战况,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元首大本营”的司令官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美差,可隆美尔始终不觉得满足,他认为真正的军人就应该带领士兵在战场上拼搏厮杀,而不是呆在后方无所事事。 虽然隆美尔少将很想征战沙场,但他这个愿望暂时还不能实现,因为元首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还不舍得放手,所以他每天下班后不是回家陪伴塞西就是出门聚会。 是的!没错! 不善交际,不吸烟,不喝酒,不好女人的隆美尔先生也学会了参加各种聚会,甚至有些场所都是他说不出口的。 塞西一开始并没有往心里去,只认为这是军官们团内部普通的酒会,每次隆美尔回家时,身上既没有酒味也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偶尔会有点烟草味,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你自己不吸烟,总不能不让别人抽烟吧。 指针指向凌晨一点,隆美尔还没回家,塞西坐在床上打瞌睡,没亲眼看见人回来,他不放心。自从搬来柏林后,塞西的生活很简单,在人前,他是端庄寡言的隆美尔“夫人”,人后便是柏林最大木材厂的老板,好在这两个身份没有太大冲突,没有暴露他的真实身份,这也算是万幸。 娜娜虽然和汉斯结了婚,但婚后的小两口依然住在家中,只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斯从小跟班变成了半个主人,其他的一切照旧。 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好。 塞西揉揉困顿的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想如果半个小时内隆美尔还不回来,那明天就等着家暴吧。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是马靴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很清晰。 卧室门被打开,推门进来的男人明显被还醒着的塞西吓得一愣,塞西把腿上的书放在柜子上,“干嘛去了?” 隆美尔轻轻关上房门,带着夜风的味道来到床边,低头看着他柔和的脸庞,心底一片悸动,“和将军们去喝了几杯,不过我没喝醉,我知道你不喜欢烟酒味。” 塞西凑到他身边,耸着鼻子闻了闻,皱眉,“我怎么闻到了香水味?有女人和你们一起去吗?” “现在男人也会在身上喷点香水,说是潮流,”隆美尔脱掉外套,扔在地上,语气轻佻,“塞西,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不是也喷香水了?” 塞西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喝醉了,隆美尔的酒量非常差,基本上三杯倒,多喝一点就得呼呼大睡,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竟然清醒的醉了…… “亲爱的,你……真好看……”隆美尔抱住塞西,傻笑,“四十岁了吧?可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你知道他们有多羡慕我吗?都说我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不肯相信其实你已经四十岁了……” 塞西不想闻他身上的酒气,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嫌恶道,“别撒酒疯了,快去洗澡!” 隆美尔借着酒劲儿再次缠了上来,把塞西紧搂住,就想亲他的嘴,塞西别过头,双手推着他凑过来的脸,很是郁闷,“拜托,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借酒撒疯,快起来!起来!” “宝贝儿……”隆美尔抓住他的双手,顺势将人压在床上,灼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在他鼻尖,“那些女人很妖艳,男人也是如此,不过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亲爱的,他们连你的脚后跟都比不了啊……”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塞西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只狐狸到底去什么地方聚会他是从来不过问的,隆美尔曾经抱怨他把自己看管的太严,都没有一点自由了,同时塞西也很相信他,所以才不会可以去问,但今晚,这狐狸嘴里的“他们”是什么人?还妖艳什么的,相当可疑! “埃尔温,你去哪儿了?去哪儿喝酒了,告诉我。”塞西忍受着他在自己颈窝里胡乱亲吻,柔声询问,“将军们一定会挑选非常高级的场所吧?难道是夜总会?还是酒吧?” 隆美尔扯开他睡衣领子,滚烫的吻落在白皙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上,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让他们羡慕去吧……我的塞西只是属于我,我的塞西……真的太迷人了……” “喂……”塞西捧住他的脸,压住怒火,刻意放缓语气,“亲爱的,告诉我好吗?今晚你去哪里玩了?玩的好高兴吗?” “当然!托普将军的款待非常周到,他很会在这方面下心思,”隆美尔打了个嗝,一下一下轻啄塞西丰润的双唇,“你没见,他喊来了许多有姿色的年轻人,有男孩……也有女孩,他们的交际舞跳得棒极了,皮肤也都很好……就和你的一样,在灯光下泛着光……” 好家伙!原来是参加这种酒会去了!塞西心里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窜,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再喝点酒,对方再使点手段,即便是隆美尔也得乖乖上钩! 钟表上显示此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虽然很想把话问清楚,但隆美尔的状态实在很糟糕,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看样子只能等到明天了。 塞西捧住他的脸使劲亲了两口,然后把人从身上扒下来,扶着他往浴室走去,“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亲爱的,你对晚上的聚会还有多少印象?” 隆美尔挥挥手,“放心吧, 宝贝儿,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绝对不会做的!” “好好好,我相信你!”塞西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隆美尔,两人来到浴室,塞西先在浴缸里放满水,然后给他脱掉身上的衣物。 “呼……好舒服……”隆美尔坐在浴缸里,温暖的水包裹着他全身,就像塞西的怀抱,“亲爱的,我们来洗鸳鸯浴把!这么多年,我们好像一次都没洗过!” 塞西气极反笑,在他肩膀上使劲拧了一下,听来一声嚎叫,“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在一起洗澡都已经无数次了,我对你的身体都感到厌烦了,知道吗?” 隆美尔吃吃地笑,“是这样吗?那就让我重新燃起你的热情吧,来吧,宝贝儿!”说着,就用双手将他抱起,脚步稳当的朝浴室走去,一点也看不出来其实他已经醉了。 这大半夜的,好端端的洗什么鸳鸯浴,真是疯了! 折腾到差不多凌晨三点,隆美尔才躺倒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塞西真想拿枕头砸他的脸! “他到底去了哪儿?”塞西自言自语道,隆美尔半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更别说像个流氓一样调笑塞西,平时借给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 隆美尔抱住塞西的腰,脸庞紧紧挨着他的大腿,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显得无助又可怜。塞西抚摸着他的侧脸,那眼角处的皱纹一天比一天深,皮肤也越来越松弛,虽然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很多,但岁月还是无情的刻在了他的脸上。 再摸摸自己的脸,塞西叹息,这张脸依然那么年轻,没有随着时间慢慢老去,现在和隆美尔站在一起,都以为是老夫少妻,年龄明显不匹配。为了使自己看起来很老气,塞西会穿些颜色比较深的衣服,可这些根本没什么作用,皮肤是骗不了人的。 “亲爱的,你在烦恼什么……”塞西轻吻了下他的薄唇,轻声道,“为什么不肯和我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可想而知,第二天起床后的隆美尔对昨晚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记得了,就连自己回家的时间都忘了,塞西也不去提醒他,想起来就算想不起来拉倒,反正也不指望他能道歉。 “我昨晚真的没做奇怪的事吗?”隆美尔小心翼翼观察着塞西的脸色,“我怎么总是觉得……不对劲呢?” “爸爸,你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妈妈生气是应该的。”娜娜吸吸溜溜地喝着番茄汤,一脸不高兴,“好像还喝了挺多的酒,不会借机撒酒疯了吧?天呐,妈妈最讨厌你喝酒了!” 塞西往她嘴里塞了一片香肠,“闭上你的嘴!” 汉斯赶紧倒了杯水,让娜娜喝下去,小心她被噎着。 德国陆军最高指挥部。 塞西来这儿当然不是来找隆美尔的,隆美尔此时正在总理府当值,他来找的是一个老熟人。 “嗨!塞西!”舍尔纳从办公大楼里快步走出来,“我真是太意外了,你竟然会来找我!”塞西穿着黑色男式风衣,带着黑色帽子,站在树下,很不起眼,但舍尔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塞西有些难以启齿,“是关于昨晚的聚会,你也去参加了,是吗?” 舍尔纳点头,“没错,一些高层军官都参加了。” 塞西咬了咬嘴唇,“那……地点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去吗?”舍尔纳玩笑道,“直接去问埃尔温不就得了,他昨晚也去了啊,可以让他带你去。” “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你能明白吗?”塞西拉低帽子,遮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因为有点不放心,所以……” 舍尔纳明白了,这是要跟踪啊!想到这儿,他又不禁笑了起来,“放心吧,伙计,你的埃尔温古板又腼腆,在那群人里根本吃不开,他能做的只有躲在角落里喝酒而已,我可以打包票的说,除了你,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人来对他死心塌地了,他没那个魅力。” 塞西不高兴了,“埃尔温是长得丑还是没能力?什么叫只有我会看上他,看上他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从来不沾花惹草而已。你当然不可能体会到他的魅力,你只会盯着貌美的少男少女流口水罢了,和埃尔温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你还是这么偏袒他……”舍尔纳苦笑,“好吧,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必须得答应。” 塞西皱眉,“什么要求?” “我要和你一起去,”舍尔纳趁机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但马上就被塞西狠狠踩了一脚,忍着痛,男人非常坚定的说,“那种地方,你自己去会很不安全,我一定要跟着你去一趟!” 98偷听 “又要出去吗?”塞西站在隆美尔身后,盯着镜子里的男人,“这个星期,你有五天是去参加酒会,有这么忙吗?” 隆美尔整理好衣领处的十字勋章,回过身轻轻抱了他一下,“我总不能拒绝他们的邀请吧,我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朋友们聚在一起还能说说话,聊聊战况,不至于太无聊。” “那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塞西替他展平勋章的绶带,“工作上的事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虽然我不太懂,但也不至于说不上话。”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那些事烦心,你这一天够忙的了。”隆美尔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你只要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成功就好,其他的,就全都交给我吧。” 说完,隆美尔就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塞西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想知道!” 隆美尔捧住他的脸颊,无奈道,“亲爱的,别任性好吗?” 塞西看着他在副官的陪同下走出大门,坐上汽车,心底一阵阵发凉。他总觉得他和隆美尔之间好像出现了一道不可逾越的代沟。 这种情况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塞西不记得了,好像是在他当上“元首大本营”司令官之后,他们的交谈就出现了障碍。 一个是纳粹的忠实教徒,一个极力反对纳粹主义,两人之间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只要一谈论到有关“纳粹”的话题,言语间便透出浓浓的火药味。隆美尔是个相当顽固的人,他认定的事除了由他自己来否定,否则任何人的劝告都是无效的,以至发展到最后,他都想不想再从塞西嘴里听到“纳粹”这两个字,晚上无事的时候就会去参加各种纳粹党徒的集会。 “如果你敢背着我加入纳粹党,那你就等着离婚吧,反正在你心里元首比我重要得多。孩子们我会全都带走,我不能让那个疯狂的信念毁了我的孩子。” “塞西,不要无理取闹!” “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些,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试试。” 这是在某一夜隆美尔再次晚归时,塞西终于爆发后对他下的最后通牒,态度坚决到让隆美尔哑口无言,为了安抚精神紧绷的爱人,隆美尔最终没有加入纳粹党,他紧守着德国陆军的优良传统,为了自己的信念,也为了不让家庭因受到外来因素的冲击而变得支离破碎。 塞西换好衣服,带着墨镜从卧里出来时,恰巧碰到了卡尔。 “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卡尔对塞西这身打扮感到很新奇,跑过来黏在他身边,欢天喜地的问。 塞西摸摸儿子的小脸,“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要和曼弗雷德乖乖待在家里,知不知道?” “可是,我也想去!”卡尔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妈妈,你就带我去吧,我一定听话。” “不行,那个地方小孩子不适合去,要不我把你们送到菲恩叔叔那里去,好吗?吉罗会陪着你们的。”娜娜和汉斯都不在家,双胞胎觉得很没劲,塞西为了不让儿子们缠住自己,便想到吉罗这两天休息在家,“走吧,去穿衣服,妈妈把你们送过去。” 卡尔不怎么情愿的被送到了曼施坦因家,和曼弗雷德一起,虽然在路上闹别扭似的不理塞西,小嘴嘟的老高,不过在看到吉罗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时,小家伙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跳下车,跑向吉罗,把弟弟远远甩在后面。 “喂!还有我啊!停下来!”曼弗雷德气喘吁吁地追赶,对哥哥“见色忘友”的行径很不满意。 在和孩子们挥手告别后,塞西带上墨镜,“去最高指挥部。” 汽车立刻向脱缰野狗般撒欢狂奔。 舍尔纳已经在指挥部的庭院外等候,当车子停下来时,他迅速钻进后座,指挥着汽车开往另一个方向。 “你真的要去吗?”舍尔纳问塞西,“我怎么觉得不太合适呢?万一被埃尔温发现,他会误会我们的。” “那就让他误会好了,如果他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即使被误会我也无所谓。”塞西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塞西。” “嗯?” “其实,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人,”舍尔纳犹豫再三,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看起来很年轻,容貌气度都很吸引人,只要你开口,肯定会有不少男人趋之若鹜,虽然现在柏林对这方面很苛刻,但总会有一些人不受约束。至少我就听到不少关于你的的信息,都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他们很欣赏你。” 其实舍尔纳最想说的是,我也可以很认真的爱你…… 塞西挑眉,“你是在拉皮条吗?” 舍尔纳无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在意。” 车厢里陷入沉默,塞西望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忽然说道,“我和埃尔温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 舍尔纳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是。” “你们今晚去哪儿?”塞西随意问道,“和前几次一样吗?” “不,这次去一个小夜总会,汉斯将军要在那里举行聚会,很快就到了。”舍尔纳给司机指着路,“到了那里一定要沉住气,不然咱俩就完了。” 塞西没理他,因为汽车停在了一家外表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酒吧前,没有引人注目的招牌,也没有迎来送往的门童,只是一扇刷着蓝色油漆的铁门孤零零地微敞着,透出里面昏黄的灯光。 “就是这里?”塞西从车里出来,很是惊讶。 “这是地方相当隐蔽,一般人不会找来的,也算是我们私下里秘密约会的据点。”舍尔纳对这里倒是很满意,有些事不能搬上台面,太过招摇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塞西狐疑地看他,舍尔纳摊手,“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好吧,”塞西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试图遮住自己的脸,“万一出现问题,你可得保证我的安全。” “放心,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绅士,虽然也会有一些格格不入的小混混,但不用担心他们,我会保护你。” 舍尔纳带着塞西走进那扇铁门,没想到门面平淡无奇,门内却别有一番天地,首先是一条长长挂满彩色灯泡的走廊,两边墙壁上挂着性感的男模彩画,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在画纸上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给这个酒吧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塞西都没有接触过同性圈子,更别提什么同j□j之类的夜店场所,上辈子是还没来得及,这辈子是被隆美尔保护的太好,所以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张大嘴,表情极不自然。 舍尔纳悄悄握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是不是很紧张?” 塞西呆滞的点点头,但马上又猛摇头,嘴硬道,“不会!” “那好,我们继续往前走,” 塞西紧紧跟着舍尔纳身旁,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不敢再看墙上的彩画,他不明白隆美尔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能待的,隆美尔作为一个严于律己的军人,怎么会来这里胡搞?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塞西终于来到了酒吧内部,昏暗的灯光,低沉的音乐,绚丽多彩的舞池和在舞池中间搂抱在一起扭动身体的男人们。 塞西使劲在舞池里寻找隆美尔的身影,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虽然灯光很暗,但隆美尔的体型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那群人里并没有隆美尔。 “来这里不一定非要跳舞或是找刺激,也可以要一瓶酒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喝,埃尔温就这这类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找到他……”舍尔纳安慰他,眼睛迅速扫过全场,“他现在应该和汉斯将军在一起,他们是好朋友,平时总能看到他们在一起的身影。” “汉斯将军?”塞西低声重复了一遍。 “对,你没听埃尔温提起过吗?”舍尔纳抽空回头看了看他,“在工作上,汉斯将军给了他不少帮助呢。” “是啊……好像是这样……”塞西勉强地笑笑,但皱紧的眉毛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啊!在那里!”舍尔纳兴奋地叫了一声,“果然是和汉斯在一起啊!” 塞西拉着大惊小怪的舍尔纳迅速溜到一边,躲在柱子后面,“我们现在还能不过去,找个位置坐下来吧,我要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这可有点难度,搞不好我们会被发现的。”虽然这样说,但神通广大的舍尔纳还是通过关系和隆美尔邻桌的客人换了一下位置,为了答谢人家,舍尔纳还付了一笔小费。 好在都是独立的空间,暂时不用担心暴露,塞西猫着腰钻进珠帘后面,背对着隆美尔的桌子,正好可以把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埃尔温,你不打算和你夫人坦白吗?”一个瘦高的斯文男人带着单片眼镜,看着挺严肃。 “他就是汉斯将军。”在塞西还在猜测这人身份的时候,舍尔纳在桌上写下了这句话。 塞西点点头,继续聚精会神的偷听。 隆美尔叹了口气。“‘她’不会理解我的,反而会想尽办法来阻止我,所以这件事还是等到出发前再告诉‘她’吧。” “有气魄!不过,我估计你夫人会把房顶给掀了。”汉斯摘下眼镜,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这是低头沉思的隆美尔和背对着他们的塞西都没看到的,“你打算怎么谢我?我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 隆美尔想了想,“今晚的酒钱我来付。” 汉斯话锋一转,“你很爱她?” 隆美尔愣住,“谁?我妻子吗?” 汉斯点头。 “当然了,‘她’是我心里的唯一。”说这话的时候,隆美尔的语气很温柔,也很深情,“当年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毫无怨言的跟着我,吃了很多苦,为了我,‘她’牺牲了很多,的确很多,如果换做是我,可能都没有勇气去承担这一切。” 汉斯挑眉,“可在我看来,夫人已经不再是你心中的第一位了。为了自己的野心,你可能得背板‘她’了。” “不会!”隆美尔斩钉截铁的否认道,“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99、装甲师师长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又要考试!烦死了!这几天都在复习复习复习……这篇文结束后可能要开定制,不知道有没有亲会掏荷包买一本呢…… “可是你要怎么解释背着她干得这些事,”汉斯优雅地端着酒杯,“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请兵出征法国也不是小事,如果这一切被夫人知道……” “我会好好向她解释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定会理解我。”隆美尔这话说的很没底气,只要一想到塞西闹起来的场面,脑袋都要炸了。 汉斯将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喝着酒杯里的葡萄酒。 “我们走吧,他们马上要就来了。”舍尔纳悄声说,“他们”指的就是来这里聚会的军官们。 塞西点点头,戴上帽子,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家酒吧。 这晚,隆美尔早早的就回了家,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任何不好的味道。塞西坐在床上看书,但书页上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 洗漱完后,隆美尔躺在塞西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塞西把书放在膝盖上,“有事?” 隆美尔顿了顿,“我在元首的身边i太显眼了。” “没错,他对你非常赏识,”塞西冷淡的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随身陪同,同桌进餐,这不是什么人能享受到的特权,我为你感到骄傲。” 隆美尔搂紧他,“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我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塞西不想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是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隆美尔坐起来,“亲爱的,我曾经多次向元首透露过想要指挥装甲师的想法……” 塞西挑眉,“然后?” “咳……然后,命令下来了,”隆美尔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让我四天后去戈德斯贝格指挥第七装甲师的电报。为了得到这个机会,元首亲自出面干预,所以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大干一场,不能让元首失望。” “那你的意思的就是得让我失望了?”塞西没有看那份电报一眼,隆美尔干巴巴的拿着电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真高兴能听到这个消息,好了,我们睡觉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 塞西掀开被子,背对着隆美尔躺了进去,“明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孩子们,他们肯定也会为你骄傲的,啊,对了,还有母亲,她老人家一直都盼着这天呢。” “塞西。”隆美尔手里攥着电报,干涩地喊着爱人的名字。 “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塞西轻轻吐了一口气,低声道,“既然已经成为事实,干嘛还要说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就是告知我而已,说实话,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从你每晚都要参加各种聚会开始,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隆美尔抚上他的肩膀,“亲爱的,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对,可是请你理解我好吗?我非常需要你的支持,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失去你,宝贝儿,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吗?”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么……”塞西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埃尔温,我对你太失望了……” 隆美尔使劲儿道歉,“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好不好?” 塞西无话可说,早早的便知道会这样,何必再自寻烦恼,隆美尔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机会,与其闹得两人貌合神离,还不如闭上眼睛不看不听,一切都由他自己去干吧。 虽然塞西闹了几天脾气,但隆美尔已经感觉很知足了,因为塞西没有再说离婚,离家出走之类的威胁,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慢慢对自己妥协了呢?站在镜子前,整理好挂在衣领处的十字勋章,戴上军帽,隆美尔信心满满地看着镜子里犹如脱胎换骨的自己,默念道,成败在此一举! 曼弗雷德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牛奶,一口闷的气魄令人刮目相看,抹了把嘴角的奶渍,把空杯子推到塞西面前,“妈妈,我还要!” 塞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宝贝儿,你要控制一下……” “我就要!快点,快点!”曼弗雷德撒娇,“吉罗还夸我可爱呢,他说他喜欢胖乎乎的样子!” 比尔淡定地吃着早餐,“那是他在安慰你,笨蛋。” 曼弗雷德勃然大怒,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掐起来,塞西很有气势的吧餐具拍在桌子上,严厉道,“再打架的话,都给我站到墙角去!” 双胞胎立刻禁声,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吃早餐。 塞西又给曼弗雷德添了杯牛奶,给比尔加了一根香肠,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才行。 在“母子”三个快要吃完的时候,隆美尔才姗姗来迟的走到餐桌旁,先给了塞西一个热吻,然后是两个宝贝儿子。 “爸爸,你真的可以去指挥装甲兵吗?”曼弗雷德抓着面包片吃得津津有味。 隆美尔摸摸他的小胖脸,“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妈妈,不然还会有谁?”曼弗雷德对老爸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非常鄙视,不过他很快又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自己的主意,“爸爸,你带着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参军!” 隆美尔很想夸奖儿子的勇气,不过在瞄到塞西阴沉的脸色后,便非常严肃地拒绝到,“你还小,再说你的体重也不是很合去当兵,我都很怀疑你能不能跑起来。” 曼弗雷德被打击了,赌气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面包,挥挥拳头,“我一定会减肥的!你们等着瞧吧!” 卡尔“吸溜吸溜”优雅地喝着牛奶,“祝你成功。” 吃完早餐,汽车也停在了门外,隆美尔拥抱住塞西,轻抚着他的背,“亲爱的,不要担心我。” 塞西吻了他一下,“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但是千万不要只顾着自己行动,要考虑到全局,避免战略上的失误,你应该要明白,在这一点上你做的很不足。” 隆美尔点点头,“我知道。” “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心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逞强,不能干的事就交给下属去做,如果察觉身体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塞西不放心地叮嘱道,隆美尔争强好胜的性格是他最担心的,就怕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还不死心,要像年轻时那样,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在波兰时,隆美尔第一次感受到了明显的晕眩,他开始留意起自己的心脏病。回国后,自然要把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塞西,这让塞西着实紧张了一段时间,光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就预备了好几瓶,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你,亲爱的,”隆美尔抱着塞西吻别,“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每天早上坚持慢跑,增强体力也可以保护心脏,这样总可以了吧?” 塞西为他围好围巾,浅笑道,“能坚持下去那当然是最好了。” 二月寒冷的天气并没有让隆美尔缩手缩脚,他赶到戈德斯贝格,透过车窗,看到了奔腾湍急的莱茵河。 在第一次检阅部队时,隆美尔竟然行了一个“嗨,希特勒”的纳粹党礼,虽然他本人不是纳粹党员,但可见他有多么崇拜希特勒。 第七装甲师的前身是由骑兵部队改编的轻装甲师,战斗力远远低于德军最早建立的六个装甲师,这也算是给隆美尔出了个难题,毕竟这个装甲师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在参加完希特勒款待新上任的四位军长的聚会后,隆美尔便开始了对装甲师的整顿,首先第一个行动就是,给所有的团长们放假! “在我没有掌握情况之前,暂时不需要你们。”隆美尔对大多数军官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反感至极,但柏林也为了配备了一批强有力的助手,其中卡尔卢森堡上校担任师的主要突击部队第25坦克团团长,这位被称为“德军最优秀的坦克团长”之一的上校先生,曾经在1918年担任连长时获得过功勋奖章, 除了助手外,一批纳粹党徒也被派到了隆美尔的装甲师,比如戈培尔的高级助手卡尔汉克中尉和反犹报纸《野蛮人》的主编卡尔霍尔兹上校。 “长官,该起床了。”瓦尔特少尉摇醒了隆美尔,“晨练的时间到了。” 经过短暂的起床气,隆美尔很快调整好状态,精神奕奕的穿着运动装围着操练场慢跑。瓦尔特少尉远远跟在将军后面,虽然他还想在温暖的被窝里多睡一会,可师长身先士卒,他实在也无话可说,再说,他还是隆美尔将军的崇拜者,在隆美尔重组第七装甲师时,他就奉命记录作战日记和将军的私人日记, 晨跑结束时,隆美尔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瓦尔特,“带着纸笔了吗?” 瓦尔纳点头,拿出钢笔和记录本,“您有什么吩咐吗?” “啊,也没什么,只是想给我妻子写封信,你记一下。”就这样,瓦尔纳少尉在隆美尔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口述下,开始为他的长官记录下第一封口授信, “我想不会有太多人要效仿我做榜样,他们大都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有些人甚至明显表现出肌肉松弛的样子。” 瓦尔特少尉的笔尖随着他话音落下而停住了,然后把钢笔和本子重新装进口袋,“将军,中午的时候我会把它寄出去的。” “可以,不过别忘了在下面署名‘爱你的埃尔温’,这很重要,不然我的妻子会很生气。”隆美尔嘴角带笑,有些害羞又很甜蜜的样子让瓦尔特少尉看直了眼。 “咳!就这样吧。”隆美尔干咳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机快步走向营房,他要亲自喊醒每一名士兵,不通过任何一级军官。 跟在他后面的瓦尔特忽然意识到,他的将军阁下好像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啊。 隆美尔在很短的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坦克,大炮和其他装甲车辆的情况,他还通过汽车收音机收听德国和外国新闻,知道英法已经对德国宣战了,这些都关系到第七装甲师的命运。 这天,塞西忽然接到从斯图加特寄来的电报,海伦娜告诉他,海伦夫人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她非常想见一见孩子们。 娜娜和汉斯帮忙收拾好行李,带着卡尔和曼弗雷德和塞西一起坐上返乡的列车,一家人心事重重地观赏着车窗外的景色,谁都没有兴致起个话头。 卡尔的目光虽然停留在书页上,但长时间没有翻动的书和发直的眼神都在告诉大家,其实他是在发呆。 “宝贝儿,你在想什么?”塞西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卡尔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妈妈,只是有点累了……” 塞西明白他是不想说, 便也不强求,摸摸他柔顺的短发,“好吧,当你想说的时候再来告诉我,我随时恭候。” 卡尔笑地腼腆,合上书,然后趴在桌子上,“妈妈,我想睡一会儿,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披上这件外套,不然你会感冒的。”塞西细心照顾着大儿子,而小儿子曼弗雷德则有些不满的扭了扭胖胖的身子,挤到塞西怀里,嘟嘴,“妈妈,你抱着我睡。” 娜娜在他挺翘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得了吧,十一岁的男子汉还黏着妈妈,不知羞!” 曼弗雷德理直气壮的反驳,“你不也是到现在还要和爸爸一起睡吗?你更不知羞!” “臭小子!”娜娜张牙舞爪地想揍他,被汉斯拉住。 “这次去祖母家一定要听话,知道吗?祖母生病了,很需要你们的安慰,所以要陪她聊天,逗她开心才是你们这次的最终目的。懂吗?”塞西叮嘱着孩子们,经历过父亲去世时的悲痛,他再也不想尝到这种滋味。 娜娜很悲伤,“我不想连祖母都离我而去……” 塞西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那就好好爱她,要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幸福,这样她就不舍得走了。” 娜娜红着眼圈,点头,“对,祖母最爱我了,她舍不得我……呜……” 曼弗雷德安抚似的拍拍姐姐的肩膀,“我也一样爱着你。” 这句看似非常平常的话此时却给了娜娜莫大的安慰,她一把搂住曼弗雷德,破涕为笑,“我也爱你!” 虽然孩子们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但他们之间是相互爱着对方的,这就够了。 比尔依然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脸蛋上忽然变得红通通的,他赶紧把脸埋进臂弯里,不让妈妈和姐弟看到自己的窘样。 “妈妈,吉罗加入陆军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参军?”曼弗雷德吃着香蕉,再一次问出这个注定要得到否定回答的问题。 “什么时候你不再一口气喝掉两杯牛奶,成天零食不断,而是认真锻炼身体,把身上的脂肪甩掉,什么时候就可以去参军了。”塞西八风不动,淡定的应付这个难缠的小孩。减肥对曼弗雷德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煎熬的酷刑,他很喜欢吃东西,这也是隆美尔和塞西从他小时候无意中培养的一个兴趣爱好,现在要把它改掉,实在太难了…… “没错,起码我在部队里就没有见到过一个小胖子扛着枪在那里走来走去。”娜娜也不失时机的添了把火,曼弗雷德很生气地把没吃完的香蕉扔进垃圾袋,“我不吃了!我要减肥!” “很好,亲爱的,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塞西挑眉笑道。这小子要减肥?做梦去吧! 只有汉斯是好人,不忍看到大家都欺负曼弗雷德,他把小家伙拉倒身边,温和地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晨练,不会太累,也不用可以节食,只要坚持住,你会瘦下来的。” 曼弗雷德果断的点头,“就听你的了!” 到达斯图加特,先去看望了身体还算康健的莫林夫人,然后又去了海登海姆市。一进家门,孩子们就欢呼着跑向许久不见的海伦娜姑姑,塞西和汉斯把行李和带来的礼物放在客厅,还没来得及坐下歇会儿,海伦夫人就拄着拐杖从卧室走了出来。 年近九十的老妇人已经满头白发,步履瞒珊,她这一辈子为子女们耗尽所有心血,终于在有生之年见到儿子飞黄腾达,给家族带来荣耀。 塞西扶住海伦夫人,让她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母亲,您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海伦夫人摆摆手,笑,“看到你和孩子们,我就很开心了,哪儿还需要什么静养。埃尔温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来?” “他有任务,去指挥一个装甲师,可能还会上战场。”塞西语气一派轻松,其实心里郁卒得要命。 海伦夫人很是欣慰,“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的埃尔温很有毅力,这点很像他的父亲,还有这些孩子们,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像埃尔温一样优秀。” 塞西撇嘴,难道我不优秀吗?还真把我当家庭妇女了……虽然心里很不忿,但嘴上还是要附和,“没错,的确是这样。”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把这个平时冷清的庭院变得热闹起来,海伦夫人的精神头很不错,只是吃得有点少。海伦娜一直未娶,她说她心里有人,不能在接受其他男人了。 塞西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谁,不禁连连叹气,“傻姑娘,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你啊。” 海伦娜穿着整洁利索的职业装,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靓丽的神采,“埃尔温警告过我,可感情这东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反正已经是这个结果,我从来没后悔过,也请你不要告诉他,就让他一直无知下去吧。” 塞西,“你和埃尔温一样,都很傻。” 海伦娜却笑道,“我是向你学习的,” 塞西和孩子们要在斯图加特住上一段时间,他写信给隆美尔告知了这边的情况,隆美尔很担心母亲的健康,但因为工作原因,也只能每天写信询问,一直到他接到命令开赴法国前线。 100扬眉吐气 在隆美尔改造第七装甲师的整体面貌时,曼施坦因则在拟定如果能够在顺利拿下法国的作战计划。德国陆军作战部提交的“黄色作战计划”和当年的“施里芬计划”相差无几,简直就是“施里芬计划”的翻版。 “这一代人竟然制定不出一个较好的方案,而是去抄老文章,实在是一种耻辱!”曼施坦因愤怒的说,之后不久,在隆德施泰特将军的支持下,经过坦克专家古德里安的技术论证,曼施坦因制定出一份鱼作战部截然不同的作战计划,并以a集团军群的名义上报总参谋部,结果却石沉大海。 其实高效的总参谋早就对这份大胆而诡秘的计划做了仔细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太过冒险,大规模的装甲部队很难从丛林密布的阿登山区穿过。 最后曼施坦因想了又想,他决定面见希特勒。 本来就对原定的“黄色方案”很不满意的希特勒在看到这份新的作战计划后,眼前一亮,而此时更让希特勒毫无顾虑的启用这份计划更重要的原因是,身带部分“黄色计划”的作战科长乘坐的飞机因遭遇暴风雪迷航,迫降到比利境内后被盟军俘虏,“黄色计划”泄露。 希特勒紧急命令作战部以“曼施坦因计划”为主体重新定制作战计划,但曼施坦因本人没能却没有重回a集团军群,而是继续在偏远的三十八军担任军长。 “元首决定要从意大利手里接管北非战场,而我打算去法国,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隆美尔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塞西恼怒地把手里的苹果砸向他,“安静点!我快要被你烦死了!” “亲爱的,是你为我感到骄傲的时候到了,等着瞧吧,我要用装甲车的铁轮轧平整个法国平原。”隆美尔的眼神里闪着兴奋,凶狠的光,好像他谈论的不是残酷的战争,而是一场好玩又刺激的竞技比赛。 塞西皱眉,“你这个样子可真难看,今晚你就去书房睡好了,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老脸。” 隆美尔把苹果削皮,放回他手中,“我只是太激动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因为学历不高,也没有进入过总参谋部,按理这么好的事根本不会轮到我,可是元首赏识我,他发掘出我的才能。” “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塞西毫不留情地泼冷水,“伴君如伴虎,希特勒可以提拔你,也可以把你拍进泥土里,全在他一念之间,所以别对他抱太大希望,以后你就会明白,你跟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隆美尔有些不满,“亲爱的,不能随便直呼元首的名字……” “我乐意!你管找得着吗!”香甜清脆的苹果也留不住塞西的食欲,他把苹果扔回给隆美尔,起身走上楼梯,“在家里不准再说和希特勒有关的事,如果办不到,那咱俩就不要再住在一起了。” “塞西!”隆美尔急忙追过来,抓住他的手,“是我又忘了,很抱歉,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你千万不要生气。” 塞西轻轻叹了口气,挣开手,慢慢走回了卧室。 隆美尔失落的站在楼梯上,神色落寞。 “爸,你要想办法让妈妈高兴,这样下去你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我可不想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曼弗雷德蹭到自家老爸身边,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 隆美尔瞟了他一眼,忽然道,“日记里那段对吉罗的幻想,是怎么回事?” “!”曼弗雷德一惊,随即,白嫩的脸蛋涨得通红,“你你你!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记!” “是你把日记本子摊在桌子上,我只是顺便看了两眼,”隆美尔对自家儿子的缺心眼很不屑,“你应该庆幸是我而是不是你妈妈看到的,否则,你就等着挨揍吧。”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曼弗雷德一蹦三尺高,“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我……我就把你和瓦尔特少尉的事告发给妈妈!” 隆美尔奇怪,“这里面有瓦尔特什么事?” 曼弗雷德挺起胸膛,“别装傻了老爸,我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年轻的少尉很崇拜你呢!看你时的眼神很不对劲儿,并且隔三差五的就往家里跑,你还对他和颜悦色,真是太反常了!” 隆美尔气极反笑,反手给了他一个暴栗,“臭小子,连我的玩笑也敢开?赶紧回房睡觉去!” 曼弗雷德抱着脑袋呲牙咧嘴,“喂!你就不能轻点吗?”说完,便撅着嘴悲愤地瞪了他一眼,打算回去把那本日记烧掉。 “还有,”隆美尔唤住他,“以后不要再和吉罗有太多联系,那点心思也赶紧收起来,不准给你妈妈造成困恼,懂吗?” 曼弗雷德没点头但也没摇头,只是怔怔地看了一会地板,忽然跑回了房间,还把房门给锁上了。 隆美尔知道曼弗雷德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但他不能让儿子成为同性恋,起码现在不行,他还小,有很多事都不懂,喜欢上同性就等于自取灭亡,哪怕是将军的儿子。 在客厅交谈的父子俩都没注意到二楼楼梯拐角处那个单薄消瘦的身影。 塞西翻看着以前的相册,卧室门被推开,卡尔抱着枕头站在门外,脸色有点苍白。“宝贝儿,要和我一起睡吗?”塞西笑道。 两个儿子自小就很,几乎没和他一起睡过,这次看到卡尔在睡前来找他,还抱着枕头,塞西很高兴。 卡尔细白的手腕上有一处不是很明显的红痕,半遮半掩地藏在睡衣袖子下面,塞西也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此时他正享受被儿子依赖的成就感。 “宝贝儿,快过来。”塞西拍拍身边的位置,“呆会我要抱着你睡,就像小时候那样。” 卡尔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抱着枕头爬到床上,很突然的一头扎进塞西怀里,“妈妈,我有点害怕。” 塞西抚摸着他柔软的金发,“儿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卡尔摇头,我只是怕你伤心难过……妈妈…… “那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塞西猜测。 “不是……我只是感觉有妈妈在,就很有安全感,”卡尔扬起俊俏的脸庞,湛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复杂到让人不敢相信这只是个十几岁孩子的眼睛。 塞西亲吻他的额头,轻声说,“好孩子,睡觉吧,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卡尔听话的点点头,贴着妈妈钻进被窝,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塞西。塞西会意,把相册放起来,和他一同躺进被子里,把儿子抱住,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妈妈,我爱你。”卡尔呢喃出这句话后,在母亲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中渐渐睡去。 塞西着实被感动了一把,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么多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我也爱你,我的宝贝儿。” 隆美尔在书房一直待到十一点钟,他的想法是等塞西睡下再悄悄返回卧室,可没想到,才推开门就看到塞西身边睡着个人,两人还亲密的抱在一起!隆美尔倒吸一口凉气,他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捉奸?! 门口传来的动静让原本就没睡着的塞西睁开眼,只见那只狐狸像个雕塑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便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小点声。” 隆美尔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床边,指着藏在被子里的不明人士喊,“谁啊这是?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睡在一起!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 塞西随手把身后的枕头扔向他,怒道,“闭嘴!这是卡尔,咱们的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袋被门夹了吧?” 卡尔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抱着塞西吧唧吧唧嘴,脑袋一歪,继续睡。塞西为他掖好被子,在他漂亮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哎呀,我儿子长得真帅!怎么能这么帅呢!” 隆美尔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挠头,“这小子怎么跑这里睡了?”说着,推推被窝里的儿子,“嘿?小子?赶紧起来!这是你老爸的位置!快醒醒!” 塞西拍开他的手,怒瞪,“走开,别打扰孩子睡觉!你去卡尔的房间睡一晚不就行了,反正你在哪里都能睡着。” 隆美尔不服气,“亲爱的,我不能和你分居!” “没关系,我可以,”塞西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儿子身上,一会亲亲脸蛋,一会摸摸小手,自家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可是,亲爱的……”隆美尔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爱人无情地扫地出门,只给了一个枕头,和一句“拜拜”。 躺在卡尔的单人小床上,隆美尔先生总是感觉不舒服,不是因为床板太硬,而是心里不舒服。塞西更喜欢和儿子睡在一起……那他今后要怎么办?如果曼弗雷德也来这招,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隆美尔先生很忧愁,但也只能对着窗外的月光接二连三的叹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都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起的时候,大门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汉斯爸爸放下手里的工作,连忙前去开门。 吉罗微笑着对他打招呼,“早上好,管家先生。” 汉斯爸爸把他让进院子,“吉罗少爷,您怎么这样早就来了呢?” “前几天我和卡尔约好要一起去骑马,”吉罗穿着一身黑色骑装,修长的身材是他看起来风度翩翩,肯定能迷住不少年轻女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吉罗好奇地四处张望,“难道都还没起床吗?” 汉斯爸爸笑道,“是您来得太早了,先生和夫人,还有两位小少爷都还没来得及起床。所以还请您在客厅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醒他们。” 吉罗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便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这时,宝欧拉端着食物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面前忽然冒出来的人时吓了一跳,“吉罗少爷?” “你好,宝欧拉,正巧我还吃早餐,可以给我来一份吗?”吉罗展现出和善的笑容,果不其然,把宝欧拉电得七荤八素,几乎是飘回了厨房,给这位客人准备早餐。 隆美尔是第一个起床的,在儿子的小床上睡了一晚实在太不习惯了,导致他失眠了半宿,结果早上就睡过头了。在听到汉斯爸爸的敲门声后,他赶紧起床穿衣,然后也没敲门,直接闯进自己的卧室,把还抱在一起睡觉的“母子”俩摇醒。 “吉罗来了,就在下面,快点起床吧。” 一听到熟悉的名字,卡尔瞬间清醒,一番手忙脚乱的洗漱后,他是第一个来到客厅,见到吉罗的。 “这小子,真是不像话,居然跟在我面前装睡。”隆美尔愤愤不平道,“以后不能让他在这里睡,男孩子就要学会,一直依赖父母,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 塞西白了他一眼,“你指望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多大作为?不给你整天惹是生非就很好了。” 不过令塞西惊讶的是,今天的曼弗雷德表现得也很积极啊,几乎是在最短时间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不过还是晚在了卡尔后面,当他来到客厅时,那两人已经有说有笑的吃上了。 “你可真有面子,这两位平时喊都喊不醒的小伙子们难道这么有精神头,都抢着和你见面,”塞西笑着把抹满果酱的面包片塞进曼弗雷德早就张大的嘴巴里,“你们今天要去骑马,是吗?” “是啊,难道菲恩叔叔肯让我出门,不然我真要在家里憋出病来了。”吉罗苦笑。虽然他已经长大,可在菲恩眼里,他还是那个病弱的孩子,只要学校一放假,就肯定要呆在家里度过本应该十分美好的周末。对菲恩太过紧张的照顾,吉罗很感激,但也很烦恼。 “他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塞西挑眉。 “我当然知道,所以一直依赖,我都很尊敬他,从小到大,菲恩叔叔没少为我操心,他早就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了。” 塞西,“这是菲恩对你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觉察出来的。”吉罗笑了笑,“小时候不懂事,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就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爱护我。从小缺少母亲的我,早就把他当做亲人,甚至是……” “是什么?” 吉罗肯定的说,“母亲。” 塞西惊异,“吉罗……” “我真希望他是我母亲,那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喊他‘妈妈’,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他给我的所有的爱。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如果被我父亲或者菲恩叔叔知道,估计会骂我精神不正常吧。”吉罗自嘲地笑笑,“塞西叔叔不要把我今天说的这些告诉他们,好吗?不然很没面子哎。” 塞西点头,“当然不会。” 菲恩,如果你能亲耳听到这些,你会高兴得蹦起来吗? 曼弗雷德又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牛奶,就在想再要一杯的时候,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减肥,便有些悻悻地收回已经伸出的手,不情愿地把被子放在桌上,蚊子哼哼似地说,“妈妈,我吃饱了……” “只吃这么一点?”塞西再次惊讶地看向儿子。 曼弗雷德撅嘴,“我也要去骑马,和吉罗一起去!” “那就更应该多吃点,骑马是很消耗体力的一项运动,”塞西说着,又给他添了杯牛奶,“快喝吧,你看哥哥们差不多就要吃完了。” “可是,我要减肥啊!” “骑马也可以减肥的,而且效果还很不错呢,不过你坚持下去才行,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不行!,你不能去!”隆美尔突然打断塞西的话,强硬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曼弗雷德悲愤的大喊,“为什么?!” “因为你的功课还没完成,忘记了吗?就是昨天老师特别吩咐让你温习的数学功课,”隆美尔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我会亲自督促你,反正今天早上我会在家休息。” 曼弗雷德赶紧向塞西求救,但塞西一听是学习上的事,也忽转态度,和隆美尔站在一边。吉罗和卡尔更是说不上话,卡尔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把自己也留在家里…… 曼弗雷德绝望了,气哼哼地喝完第二杯牛奶后,便扔下杯子跑回房间,隆美尔望着他的背影,默然不语。 一定要把这小子的心思彻底断掉,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吃过早餐,卡尔换上隆美尔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骑装,精神奕奕的出门了。离走前,隆美尔拍拍他的肩膀,“儿子,好好干,爸爸非常看好你。” 卡尔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点头,“放心吧,老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孩子们走后,塞西不解地问道,“曼弗雷德的功课不是已经做完了吗?” 隆美尔把今早的早安吻补上,“是我给他留的作业,这小子想偷懒,被我发现了,我这就去收拾他。” “那你也不要太苛刻了,毕竟孩子正是想玩的年纪,也是最叛逆的时候。” “我明白的。”说完,隆美尔步履轻松地走向曼弗雷德的房间,进去后把房门一锁,任何人都进不去。 “莫名其妙。”塞西嘟囔,不过他很快就把这对行为诡异的父子俩抛在了脑后,因为他接到了海伦夫人病危的电报。 当天下午,隆美尔就带着家人赶到了斯图加特,海伦娜是哭着来接他们的,杰哈德在医院里照顾母亲。 “前段时间明明有所好转,可没想到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发低烧,还开始说胡话,我和杰哈德把她送到医院后,医生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海伦娜哭得伤心,隆美尔听得揪心。 塞西安慰他,“说不定还有转机,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 “对,上回也是说活不过一周,结果还不是坚持了这么久,我们不能太悲观,说不定这次母亲还能再挺过来呢!”海伦娜强颜欢笑道。 隆美尔拥抱住妹妹,“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母亲,我从来没有尽到一个长子的责任,对不起,海伦娜。” 海伦娜抹掉眼泪,“你又开始说些没用的了。”说着,她朝人群中看了看,“怎么没有看到娜娜?” 隆美尔,“她和汉斯现在在慕尼黑,不过我已经给她发了电报,估计今晚就能来到。” “她一定会非常难过,母亲最疼爱的就是她了。”海伦娜失魂落魄的跟着隆美尔一家上了汽车,卡尔凑过来,拿出自己的小手帕递给她,“姑姑,不要伤心了,祖母一定会好起来的!” 海伦娜攥紧那条白色手帕,摸摸他的短发,“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姑姑心里就舒服多了。” 年迈的海轮夫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如今只能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她已经丧失了意识,即便是最挂念的儿子和最疼爱的孙子站在旁边,她也不曾睁开眼睛看上一眼。 “请问是隆美尔将军吗?”一道温和的声音想起,隆美尔转头一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鼻梁上架着园片眼镜,“你好,将军阁下,我是海伦夫人的主治医生。” 隆美尔放开母亲的手,急忙站起身,“您好,医生,请问我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退了推眼睛,面色沉重,“请借一步说话。” 隆美尔心中一沉,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准备后事吧。”医生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老夫人的生命体征在今天早晨就已经消失了,现在这样只是给你们一个安慰,但我觉得早早说出来总比让你们空欢喜一场强。” 隆美尔向来结实的身体在此时也忍不住微微摇晃,他虚弱的扶住墙壁,喉咙好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过了好一会,他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像 被撕开的裂帛。 医生摇摇头,“对不起,实在无能为力了。” 隆美尔靠着墙壁,闭上眼,脑子里满是母亲慈爱的笑容和那些温暖的叮嘱。他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可现在却觉得弥足珍贵。 病房里,塞西正在安慰两个孩子,看见隆美尔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隆美尔看向他,眼神里的哀痛让塞西从头顶凉到脚底。“明天去买墓地,找个环境好的,价钱贵点也没关系,钱我会出的,”他对杰哈德说,“要把母亲和父亲合葬。” 海伦娜捂住嘴,失声痛哭。 “你什么意思?”杰哈德不敢相信,“妈妈她明明还活着!” “杰哈德!”隆美尔压低声音呵斥道,“别这样,我们要面对现实。” 病房里一片沉默,悲痛迅速在每个人的心里蔓延,包括还没来得及赶到的娜娜和汉斯。 “我要单独和妈妈待一会,你们先出去吧。”隆美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再次握住母亲的冰凉的手,众人默默地退出病房,临出门前塞西还担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着母亲沉睡的面容,隆美尔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和母亲很久都没有这样独处过了,自从和塞西在一起后,对母亲是越来越疏远。 “妈妈,我很后悔,您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妈妈,您真的舍得丢下我们,去天堂找爸爸吗?我知道,其实您根本舍不得……” “妈妈……在见到爸爸时,你要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一双手轻轻按在肩膀上,塞西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到他身后,隆美尔握住他的手,蓝灰色的眼睛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塞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在这个如同钢铁般的男人想哭的时候把肩膀借给他。 这个叱咤战场,早已习惯了生死场面的军人,趴在床边嚎啕大哭,身后站在他最爱的人,床上躺着他最亲的人。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海伦娜反而镇定了下来,她记得母亲曾经讲过,能看到埃尔温当上将军,她已经死而无憾了。 娜娜终于在深夜时赶到,但海伦夫人早已气绝多时,悲痛欲绝的娜娜哭得直不起腰来,汉斯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的话在此时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第七装甲师的部分士兵被调来举行葬礼,这是隆美尔的意思,他想让母亲走的风光体面,由将军致悼词,士兵们抬棺,这已经算是很大的面子了。 “请节哀,隆美尔将军,”汉斯将军从柏林赶来,随行的有瓦尔特少尉,他要时刻跟随在隆美尔身边,这是作为一名得力下属必须做到的职责。 塞西穿着黑色长裙,头戴黑色面纱,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跟在隆美尔身旁迎来送往,做好一个将军夫人和一个好儿媳的该做的一切。 娜娜还沉浸在悲痛中,由汉斯搀扶着,站在一旁低声哭泣,卡尔和曼弗雷德躲在人群后面,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悲伤和茫然。 “我们是男子汉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不能像姐姐那样,只知道哭,”卡尔拍拍想哭的弟弟,“爸爸妈妈已经够伤心的了,不能再让他们为我们伤神,所以咱们要保持安静。那个,你饿了吗?” 曼弗雷德摇摇头,“我很伤心……没有胃口吃东西……” “很好,你完全有可能借助这个机会减减肥!”卡尔鼓励他,虽然这话听着很别扭,但曼弗雷德没心思去计较这个,“我渴了,想喝水……” “现在还不行,要等客人全都走了之后才可以去喝水,你再忍忍。”虽然这样说,卡尔还是找了机会从厨房拿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一个给弟弟一个给自己, 小哥俩你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三下五除二解决完了苹果,然后马上又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站回父母身边,表情极为肃穆。 曼施坦因还在波兰驻防,所以这次只有菲恩和吉罗两人前来吊唁。年轻时,菲恩曾经受到过海伦夫人的关照,所以在得到老人家安然辞世的消息时,一定要亲自来她墓前鞠个躬。 吉罗来到双胞胎面前,和他们握了握手,“请节哀。” 卡尔点头,“谢谢。” 相比卡尔的淡定,曼弗雷德就显得太多情绪化,刚刚还答应哥哥不能哭,可一看到吉罗,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吉罗,你得好好安慰我……祖母去世后,我都失眠了……呜呜呜……” “你……”卡尔扶额,对这个弟弟完全没有办法。 吉罗显然也没什么妙招,只能安慰了两句,然后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在跑出去十来步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过身,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把双胞胎搞得摸不着头脑。 “你看明白吉罗在说什么吗?” “没……”卡尔心虚地拉着曼弗雷德走向父母,“走,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只是转来转去,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好像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啊… 在整理海伦夫人遗物时,海伦娜找出一枚蓝宝石戒指,四周镶着八颗小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塞西接过来一看,很漂亮的戒指,绝对价值连城,但他是男人,这些金银首饰根本不需要,所以他便把戒指放回海伦娜的手中,“它很适合你,收好吧。” 不想海伦娜却摇头,“虽然很漂亮,但我用不上它,母亲生前的意思是要把它给娜娜,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娜娜擦了擦眼泪,拿过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上,眼泪又忍不住泛滥,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杰哈德的妻子忽然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把将戒指抢了过去,并以最快的速度带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发生的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杰哈德是第一个回国神来的,他赶紧抓过妻子的手,想把戒指从她手上摘下来,“你这个疯女人!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出去!” 一向温文尔雅的杰哈德很有教养,他从来没说过这种粗鲁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妻子。 “大家看见了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1”丽娜吃吃地笑了起来,指着杰哈德破口大骂,“我们俩到底是谁疯了你心里最清楚!你才是伪君子!欺骗了我这么年,你一点歉意都没有,还来指着我无理取闹,看来今天就是揭发你真面目的好机会,让你的哥哥和妹妹知道你到底是多么龌龊的人!” “够了!”杰哈德大吼,“看来我真应该把你关进阁楼,让你一辈子都对着空气撒泼!” 隆美尔连忙制止杰哈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闹到这个地步?” 杰哈德愤然道,“在你们面前实在太丢人了。”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丢不丢人的,快说!”隆美尔拉开两个人,虽然男人不应该对女人动粗,但他还是很粗鲁的把戒指从丽娜手指上摘了下来,因为这个女人太不配和了母亲的遗物怎么能随便送给她。 杰哈德坐在椅子上,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事情很俗套,两人并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只是年纪和门第相当,在两家长辈的坚持下,才走在一起。婚后,他们过得并不幸福,杰哈德醉心音乐,丽娜热爱消费,夫妻俩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久而久之,丽娜竟然怀疑杰哈德暗恋塞西,着才彻底触怒了杰哈德,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甚至有时还会恶语相向。 “我和她真的过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发疯!”杰哈德咬牙切齿地说,对于他的妻子,连一眼都懒得看。 丽娜还在那里大骂丈夫的无情无义,其实她今天肯参加葬礼的最大原因就是要得到这枚低调而又奢华的蓝宝石戒指。 海伦娜坐到杰哈德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知道他过得不幸福,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幸福。 “妈妈这辈子做过得唯一一件错事,就是让你娶了她。”海伦娜低声说。 塞西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更没想到这个缺心眼的女人会认为自己的丈夫和大嫂不清不楚! 真是可笑至极! “怪不得杰哈德不爱你,如果换作是我,也不可能爱上像你这样愚蠢的女人,”塞西语带讽刺,不给丽娜留一点面子,“如果你只会有这类肮脏龌龊的想法,那说明你这个人也够龌龊的,这样一看,你根本配不上杰哈德,或许你们应该离婚了。”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塞西。 “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没能在母亲面前尽孝,但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资格继承这枚蓝宝石戒指,而我更觉得,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你都没资格拿走。”塞西把蓝宝石戒指放进首饰盒,还用一把小银锁把盒子锁住,钥匙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大家请放心,我不会要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它们是属于杰哈德和海伦娜的,我和隆美尔也没资格更没脸面伸手去拿,但在分配遗产之前,我建议杰哈德先把婚给离了,在母亲生前,丽娜就花了家里那么多钱,不能在母亲死后,还能让她继承一部分,我想母亲她老人家也不会高兴的。” 隆美尔把老婆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这是要干吗?非得看杰哈德孤老一辈子才好吗?” “即使是独自过完下半辈子,也总比和这种女人生气最后把自己气死强!”塞西的态度很坚决,“杰哈德,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海伦娜举手,“我支持。” 娜娜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我也支持!叔叔,您肯定能找到好女人的!” 双胞胎懵懵懂懂地学着大人们的样子举起手,“那,那我们也来赞同一下好了…” 看来杰哈德离婚是众望所归啊。隆美尔也不再说什么,默认了塞西的所作所为,杰哈德也下定决心,明天就去和丽娜离婚。 丽娜就是冲着遗产来的,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被人离婚,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的下去!“我告诉你们,如果不分给我遗产,想离婚?没门!” 塞西冷笑,“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丽娜,别以为这么多年我和埃尔温没回来过,就没有了说话的份儿,难道你忘了吗?他是家里的长子,也是陆军将军!想把你从这赶出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如果你识相点,就自己乖乖的离开,否则……” 丽娜脸色一变。 “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塞西面带笑容,眼神阴冷。 丽娜被管家请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塞西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搞定了,可回头一看,顿时被他们直勾勾的目光吓得一个机灵,全然没了刚才骇人的气势,“你,你们……” 海伦娜,“你刚才真的太帅了……” 娜娜蹦过来,搂住老妈的脖子,狠狠亲了他一口,“妈妈,我爱死你了!你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酷死了!” 隆美尔也表达了塞西的赞美之情,杰哈德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紧握着他的手使劲摇啊摇。 塞西享受着英雄般的待遇,但他心里的活动却是这样的…… 汉语有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哦呵呵呵呵呵呵。 101进攻法兰西 “你就不怕被人说是仗势欺人?”夜里,埃尔温一家住在老宅里,他和塞西睡在一楼的客房,双胞胎在他们隔壁,“这事太突然了,你的态度也转变的太快,当时我都给懵了。” 塞西得意地笑,“就得让你看看我的另一面,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也算是对你今后的一个警告。如果再发生先斩后奏的事,你就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吧,我才不想和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继续生活。” “不会的,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了!”隆美尔知道他小心眼儿,连忙又是打保证又是赔笑脸,总算把塞西心里那一点点的介意彻底解决掉,虽然说不定还会被拿来讽刺他…… 塞西把衣服随意往地上一扔,钻进被子,“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我暂时就不计较了,再重申一遍,不准再瞒着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杀人放火也得告诉我,否则……哼哼,你知道的,亲爱的,我是个出言必行的人。” 面对爱人的威胁,隆美尔嗓子眼儿发干,“遵命……” 塞西靠在他怀里,抓起他粗糙的手指摆弄着,“今天,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是关于你的。” 隆美尔心里一紧,“我能有什么不对劲儿。” “卡尔和吉罗去骑马,你没有任何反对,很痛快的就让他们去了,可曼弗雷德想要跟他们一起去时,你的反应很激烈啊,还拿功课做幌子……”塞西越说越慢,可见他在很深度的思考问题,最后在隆美尔心虚的目光中,大喝一声,“我知道了!” 隆美尔先生头皮发麻,说话竟然也有点结巴,“你,你,你知道什么了?” 塞西揪住他的衣领,危险地眯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小子在暗地里有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那么潘他和吉罗在一起,莫非……” 隆美尔咽口水,“什,什么?” 塞西眼中精光一闪,“莫非你们在搞父子恋?!” “……”隆美尔额头上的黑线清晰可见,“亲爱的,请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曼弗雷德是我儿子。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亲生儿子下手的。” 塞西顿时眉开眼笑,“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禽兽了!” “那只是个比喻!” “比喻也算是承认!” 就这样,由塞西亲自挑头的话题,最后又由他亲自不小心的岔开了…… 第二天,隆美尔单独找到曼弗雷德,非常严肃地说,“小子,我警告你,你妈妈现在已经开始我们在干不正当的事情了,如果你那点心思被他知道……你明白后果的,挨揍是小事,被送走也是你妈妈能干出来的,我可不是吓唬你,有本事就去试试吧!” 曼弗雷德最怕塞西,被隆美尔这么一吓,还真就不敢再动歪心思,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知道什么是爱情,只是因为从小和吉罗关系比较好,小伙子长得精神,脾气又好,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说是爱情,也不完全是,说是友情,比朋友更亲密点,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认为,人家吉罗八成只是当他是小弟弟,难免会包容宠爱一些,至于那种心思……可能还真是曼弗雷德在单相思啊。 “吉罗不喜欢男人,更何况你还这么胖……好了好了,不说你的身材,只说你的性别,就是最大的问题,”隆美尔很想说,即便吉罗喜欢男孩,那也得在人才方面数一数二的,也不可能是自家的这个小肉球,“所以,为了一个注定不喜欢你的人而让父母伤心,啧,这实在太愚蠢了,不符合我隆美尔家人的做事风格。” “可是,老爸,我真的很喜欢他啊……”曼弗雷德一脸委屈,“你不也和妈妈结婚了吗?那我和吉罗也可以,我不在乎给人当老婆的……” 隆美尔哭笑不得,“宝贝儿,这事不是你愿不愿意就能成的,而是吉罗他不会愿意的,你看他完全就是喜欢女人的嘛,又怎么会娶你做老婆? ” 虽然很不情愿,但曼弗雷德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不再幻想吉罗,隆美尔深感欣慰,不管这个保证他能不能做到,起码现在他是暂时死心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反正离将来还有很久呢。 小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曼弗雷德整日里闷闷不乐,吃饭时也是食欲不振,势必会引起塞西的怀疑,不过他以为曼弗雷德只是因为太多思念祖母。 卡尔拿来他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安微他,“别伤心了,这些都给你。” 让吃货重新开心起来的最好办法就是给他美味的吃食,这一次卡尔做得很对,当曼弗雷德看到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巧克力时,立刻就把忧愁的情绪抛到脑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隆美尔才想回柏林好好休息整一段时间时,便接到了作战部五月要进攻法国的命令,他的第七装甲师负责突破马斯河向瑟堡发展攻势的任务。马上就要动身启程了,塞西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在隆美尔走的当天早上,还睡过了头。 隆美尔将军很是不满,“亲爱的,我觉得你对我真是太敷衍了!” 塞西打折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祝你一路平安,再见。” “……” 塞西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发现那根木头竟然还杵在那儿,“我说你还没迟到吗?这都快八点了。” 隆美尔坚持道,“我要和你交换早安吻!” “啧啧,又不是新婚蜜月的小夫妻,哪来那么多花招啊,”塞西嘟嘟囔囔地凑上前,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这下总行了吧,快走吧,早去早回!” 隆美尔的心彻底碎了,他觉得他家亲爱的一点都不爱他了! “亲爱的,我是去打仗,不是去巴黎旅游,我可能会受伤,会残疾,甚至会死去,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塞西背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亲爱的埃尔温,我知道你将处在危险之中,但我只想说一句话……” 隆美尔欣喜地反握住他的手,“你说!” “再不赶紧走就要误车了,先生!”塞西一把将手抽出来,把他连推带搡地赶出大门。“祝你一路顺风,亲爱的,再见!” 不等隆美尔回答,他忠实的副官瓦尔特中尉便忽然冒出来,彬彬有礼的请将军先生上车。塞西笑容灿烂的冲着汽车挥挥手,最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院子,还顺带把铁门给关上了。 隆美尔深深地觉得,他这才被塞西狠狠的报复了一把! “妈妈,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爸爸吗?”卡尔和娜娜趴在窗台边,望着驶远的汽车,忧心忡忡。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娜娜难改小孩子脾气,嘟着嘴不高兴地问道。 塞西站在他们身后,已不见刚才的嬉皮笑脸,“或许……很快吧。” 两个孩子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盯着远方发呆,在心里祈祷父亲能平安归来。 进攻法国的战事进展的非常顺利,联军根本没有想到德军会从最不适合装甲部队前进的阿登山区发起进攻,顿时陷入极大的被动,滚滚铁流在法兰西平原泛滥,而第七装甲车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吞掉一个接一个的巨大食物后,又开始继续前进。 隆美尔不顾个人安危,冒着法军猛烈的炮火,和士兵乘船强渡马斯河的滩头后,他又返回对岸指挥架桥,维护后续部队过河。突破马斯防线后,他和先头部队向法军展开了迅猛追击。 但是这位兴奋过头的将军好像太急切了些,有好几次都因为他冲得太快,导致大部队被甩在了后面…… “人呢?”隆美尔从望远镜内看着四周,他在瓦尔特少尉的坦克里。 瓦尔特无奈道,“估计还在后面努力赶路呢。” “哎呀,真是……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帮兵呢!”隆美尔只好下令掉头寻找大部队,然后继续乘胜追击。 三十万英法联军被困在了一个叫敦刻尔克的港口城市里,眼看就要被德军围歼,可能是上帝也不忍让这一人间惨剧发生,所以奇迹发生了。希特勒突然下令停止攻击,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站在对面的古德里安和一行将军元帅们眼睁睁的望着联军登上小船,逃出生天,虽然两天后希特勒改变了主意,派来空军进行地毯式轰炸,但英国派来的大小船只已经在敦刻尔克靠岸,趁着夜色已经有联军陆陆续续地登上了回国的船,哪怕头上盘旋着不断叫嚣的轰炸机,也挡不住他们求生的脚步。 敦刻尔克的街道,海岸上到处都是联军扔掉的重型武器和被焚毁的汽车,坦克,古德里安气得一拳打在坚硬的坦克上。 隆美尔不知道的是,在这些逃回英国的士兵里,有一个他认识的老熟人,但他一点也没兴趣知道这个,因为将军先生正忙着给他亲爱的塞西写信。 “小睡几小时后,现在又是写信给你的时候了。我一切都好。我师已有了光荣的成就……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认为法兰西战役不出两周就会胜利地结束了。” 102名动法兰西 虽然菲恩听了塞西的建议把吉罗留在了柏林,没有让他上战场,但塞西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曼施坦因有点不高兴,他认为临阵退缩是懦夫行为。 卡尔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塞西来找菲恩,打算彻底说服他。 情绪上倒是没什么,有卡尔陪他散心,没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我看他这一个多月过得挺快活,已经完全成为一个中年大叔的菲恩显得心事重重,和依然年轻的塞西坐在一起,简直像是两辈人,只是埃里希每次写信回来,总要训斥他几句,明明是我的主意,却让孩子还承担责任,真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的,塞西鬼叫道,吉罗绝不能去打仗,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伙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从来没骗过你!无论曼施坦因如何固执,也必须阻止吉罗去苏联! 菲恩很为难,在这种事上,我一向都是不插嘴的,关于孩子们的前程,都是埃里希说了算,我觉得这次是他最大的让步,再想来一次,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些塞西怎能想不到?这几十年来,菲恩一直都把曼施坦因当作生命的中心,更是对他言听计从,虽然同为男人,但曼施坦因明显占据主动地位,他能一心一意的爱着菲恩,只要菲恩不忤逆他的意愿。 埃里希承诺过,他会保护好吉罗,而吉罗也一直渴望能和父亲并肩作战…… 你可不能妥协!不然你们会后悔的!塞西激动道,吉罗是个好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你想想吧如果吉罗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能活下去吗?他可是你的命啊! 可是,这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吉罗他自己很想去。菲恩很担心儿子的安全,可他更要尊重儿子的选择,“虽然受伤在所难免,但我相信埃里希一定会保护好他。” 塞西一口气喝下满杯的咖啡,然后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争论。 “……现在我们可能要休息几天,也许法国会放弃他们毫无希望的顽抗……元首的光临使人兴奋,他用下列话对我打招呼,‘隆美尔,在攻击的时候我们对你极为关注!’他的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我一直陪伴着他。” 隆美尔的信或者一天来好几封或者好几天都不见影子,塞西每天都等着邮递员来敲门,每夜都要回信到很晚,回的慢了或是回信少了,隆美尔将军还会发脾气。 现在报纸上到处都是关于第七装甲师在法国的光辉战绩,并且一直在更新,塞西把关于隆美尔的新闻全都剪下来,贴在一个大本子上,等法国战役结束后可以拿给他看。 双胞胎也在旁边帮着剪报纸,父亲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让他们在学校里很有面子,就连不认识的同学都会指着他们喊,“看!是隆美尔将军的儿子!”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曼弗雷德挥舞着小剪刀,“我太期待他给我讲战场上有趣的事了,真希望他明天就能回到家!” 卡尔泼他冷水,“你也只能听听,亲身体验是没希望了。” 曼弗雷德勃然大怒,“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啊!” “虽然不会死,可少了这样的乐趣实在也是煎熬。为了全家人的开心,请你牺牲一下吧,你看妈妈笑得多开心。”卡尔仔细地在剪下来的报纸背面涂上胶水,干活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弟弟。 曼弗雷德白了他一眼,一把抢过胶水,理直气壮道,“我还要用呢!” 卡尔无所谓的耸耸肩,干活手里的那点活儿后,就把垃圾收拾起来,扔进了废纸篓。 孩子们回房去写作业,肥猫凯蒂终于可以从塞西的口袋里钻出来喘口气了,其实这些天它一直都没有进入空间,因为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它去做。 “这次经过法国一战,隆美尔名声大噪,荣誉,鲜花,掌声肯定给一样儿都不会少,还有少男少女们狂热的追捧,这就要你做好心理准备,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凯蒂难道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话,搞得塞西也不禁严肃起来,只是他不知道凯蒂为什么要这样说。 凯蒂好像预知到了什么,不过它没有实话实说,如果凡事都提前告知了结果,那就太没意思了。“如果那时你仍然不改初衷,我就做出解毒胶囊,救他一命。” 塞西皱眉,“如果做不出来呢?” 凯蒂自信的笑了笑,“即便是借,也要借出来!” 一位法国国会的议员和瑟堡市的警察局局长来到隆美尔的指挥部,他们没有权利让全部要塞投降,但可以让法军海军船厂的部队停止反抗。 “我们知道,大局已定,继续抵抗只会让城市毁灭。” “我很欣赏识时务的人,”隆美尔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手表,“请你们在下午一点十五分之前,准备好投降事宜,否则时候一到,我们就开始进攻。” 隆美尔当然不会傻等着,走独木桥可不是他狐狸先生的办事风格,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边劝降,一边攻击。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法军方面没有任何投降的表示。俯冲轰炸机出现在天空,它们受到了地面空军人员的指挥,直接向海军要塞俯冲投弹。第七装甲师的炮兵开始向海军船坞开火,不一会儿,船坞那边火光冲天,黑烟滚滚。步兵也经过一个个街区,朝船坞逼近。 在考普莱兹炮兵要塞,一些法官正在和德军谈判投降事宜,隆美尔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指挥部,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颗炮弹是如何在船坞区爆炸,它现在已经被浓烟笼罩住了。 一位法国海军军官军官见状十分惊讶,他冲到隆美尔面前,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还要轰炸那个要塞?它不是早就停止打炮了吗?” 隆美尔望着远方,冷冷地回答,“它还没有投降。” 这些军官立刻着手准备投降事宜,速度可比刚才要快多了,他们要求隆美尔按规矩写出书面形式。 瓦尔特立刻认真地记下了隆美尔的投降书。 “我已承认瑟堡要塞区在准备投降,并命令立刻停火。我要求每一个炮台上的士兵都悬挂白旗以示投降。我要求军官照管好自己的军队。”隆美尔一字一句地说着投降书,他一向不言苟笑的嘴角边挂着微微笑意,“军官全部集中在海军军区,我们可以携带自己的勤务兵。所有武器应有秩序的放在要塞中。” 正式受降定在下午五点,在海军司令部大厅举行。这些法官们立刻跑去联系,德军的打炮也停止了攻击。隆美尔带着自己的师部人员,开车进去瑟堡市,他这样做是相当胆大的,虽然法军已经停止了抵抗,但还没有正式投降,随时都会有一两个愤怒的法国士兵向这位服饰明显的德国将军开枪。 “法军和英军比起来,差远了。”隆美尔对瓦尔特说,他对法军的态度是轻蔑的,对英军却是有几分尊敬。这次他收缴了不少英国货,这让他很兴奋。 “那两块纯金打造的英式怀表我已经装在盒子里了,卡尔和曼弗雷德一定会很高兴。”瓦尔特是隆美尔肚子里的蛔虫,将军先生在想什么,他不用问也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隆美尔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办得很好。” 走过完好无损的水上飞机基地,基地里也是空荡荡的,飞机都飞到英国去了。隆美尔看看手表,受降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他立刻驱车赶往海军司令部,第七装甲师的各级军官,卢森堡上校,冯俾斯麦上校和其他军士,都已列队站在了广场东边。广场西边,是瑟堡守军的全体军官,包括各个要塞的直接指挥官,都列队站好,在隆美尔的车队入场时,两军军官一致向他行军礼。 隆美尔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当他带着部队做几百英里的奔袭时,就向往着这种场面。其实在他还是个步兵少尉时,就做过无数次这种场面的梦,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他向德军军官还礼,并用德国对法官致词,瓦尔特的法语和英语非常好,当场翻译了将军阁下的简短讲话,“我以瑟堡地区德军最高指挥官的身份,现在接受各要塞投降。我对瑟堡市民在这场战争中没有流血,表示特别欣慰。” 稍后,法军参谋长出列,他不份的讲了一句话,瓦尔特如实翻译给隆美尔听,“本军如果在要塞中还有充足的弹药,绝不会准备投降。” 隆美尔听完,也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这是军人自我安慰的话,事实上,从战争开始到结束,法军从来没有认真抵抗过,他们缺少的不是弹药,而是士气。在这一点上,英国人做的比他们强过不是一星半点。 瑟堡战役结束后,被法军称为“魔鬼之师”的第七装甲师自开展以来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到了晚上,隆美尔将军又开始高兴地给心上人写信了。 “亲爱的塞西,我不知道日子弄错没有,因为在过去的几天中,我几乎没有时间观念了……我们还是完成了元首特别命令赋予我们的任务,以最快的速度攻克了瑟堡……” 塞西读完信后,随后放在了桌子上,他知道,现在德军高层中肯定有不少军官嫉妒得两眼发红。隆美尔过于凭一时冲动莽撞行事,对荣誉的过分渴望,对别人在他赢得的胜利里做出的贡献表现得过于心胸狭隘,都难免让他树敌太多。 “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一谈才行。”塞西捏住手指,喃喃自语道。 6月22日,也就是第七装甲师攻下瑟堡的第二天,法国代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德军签署投降协议时所在的那节列车车厢里再次签订投降协议,不过这次法国从受降方变成了投降方,一度骄傲的法兰西帝国从历史上结束了。 瓦尔特在收拾行李,三天后就要回德国了,他们终于可以安静的休养一段时间。隆美尔还在继续给塞西写信,提醒他要到车站去接自己。 103要听老婆的话 柏林火车站里挤满了人,今天会有一批德国官兵从法国回来。 塞西站在人群后,身边是神色期待而又焦急的孩子们,这倒显得他镇定许多。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人群开始骚动,都想挤到前面去迎接自己的亲人,娜娜也有点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动地想要走上前,但被塞西的胳膊拦下。 “在这里看着就好,人太多,我们是挤不进去的。” “可是我想……” “娜娜,你要听话。”塞西给汉斯使了个眼色,汉斯连哄带劝地把妻子拉回身边,轻声安抚。 卡尔伸长了脖子朝前面张望,嘴里不停念叨着父亲所在部队的番号,曼弗雷德听得心烦,转头想让他别嘟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了,却出乎预料的在卡尔脖子上看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 “咦?这是什么?”曼弗雷德凑过去,仔细瞧了起来。 卡尔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疑惑的捂住脖子,皱眉,“看什么呢?” “我刚才在你这里看到了一些红色的印记,”曼弗雷德指着自己脖子下方靠近锁骨的位置,“看起来很奇怪啊。” 卡尔脸色一变,连忙系好领口处的纽扣,眼神游移不定,说话也结巴起来,但口气很凶,“这,这有什么!夏天蚊子多,叮一两个包不是很正常吗?大惊小怪!” 曼弗雷德狐疑,“可我感觉那不是蚊子叮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是是是,你很聪明,眼神非常好,都可以参加空军考试了!”卡尔心虚地大声嚷嚷,引来了塞西的注意,“妈妈,被蚊子咬了也要研究研究吗?我是试验品还是标本啊!” 曼弗雷德挠挠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两个给我保持安静!这是公共场合。作为将军的儿子应该注意自己的礼仪。”还是当妈的说话管用,两只小松树先生立刻噤声,保持着笔直的站姿等待火车进站。 其实卡尔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幸好塞西没有仔细追问,不然他就可就完了…… 载着第七装甲师全体官兵的火车终于缓缓进站,首先下来的就是隆美尔和他的军官们,早就守候在一旁的家属一拥而上,把手里的鲜花献给凯旋而归的英雄们,而隆美尔更是被狂热的粉丝团和各家报社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和我说的一样,咱们根本挤不进去。”塞西转身走向汽车,“走吧,你们爸爸估计会先去总参谋部,然后才能回家呢。” 娜娜不情不愿的被拉着走,频频回头望向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隆美尔,嘴巴嘟的老高。 “别不开心了,”汉斯搂住爱妻,“不久之后我们就能见到爸爸了,不是吗?” 娜娜任性道,“可我现在就想见他!” 塞西牵住女儿柔软的手,笑道,“宝贝儿,你能这么爱你爸爸,我很高兴。” 娜娜骄傲地一昂首,“那可是我亲爸!” 隆美尔在法国的胜利好比是给了戈培尔手下那帮纳粹宣传家们一件极好的礼物,他们恨不能把所有赞美之词都用在他身上。对这群纳粹宣传机器来说,隆美尔就像是《启示录》中的一名骑士,他的装甲师就像一支“魔鬼的军队”。 应付完热情的群众和记者们之后,隆美尔赶紧乘车回了家,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塞西了,心里怪想念的。 最先迎接的他依然是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娜娜小姐把眼泪都摸在了老爸的军装上,别人拦都拦不住。双胞胎则显得很兴奋,缠着隆美尔讲在战场上的奇闻异事。 塞西冷静地坐在一旁,手边是刚削了一半的苹果。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火车是早上十一点在柏林进站,这中间的五个小时足以让塞西原本激动的心情变得平静。 隆美尔把从法国带回来的礼物分发给孩子们,然后两手空空的来到塞西面前。塞西挑眉看他,“没有我的?” “我能平安回来,不就是给你最好的礼物吗?”隆美尔把获得的铁十字勋章交到塞西手上,“帮我好好保管,这可是我的荣誉。” 在战场上的这两个月里,隆美尔先生都没能好好地洗上一个热水澡,毕竟时间紧迫,条件也有限,能冲一冲凉就很不错了。塞西蹲在浴缸边,一边拿着毛巾大力的给隆美尔搓背,一边嫌弃的撇嘴,“真是太脏了……简直就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一样,等下要换水重新洗一遍!” 隆美尔舒服地哼唧,“听你的。” 他家亲爱的的手法就是最符合他的心意,不轻不重,还特别有耐心,果然这娶老婆真的是要娶对人,不然得少享多少福啊……塞西拿着花洒给他冲洗脑袋上的泡沫,细长的手指轻轻揉弄着发丝,周到的服务让隆美尔先生差点舒服得睡过去。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总算是把两人都给洗干净了,换上睡衣,塞西给隆美尔擦着头发,说,“这段时间是不是将会特别忙?记者们就像蜜蜂看见了鲜花,没命似的朝你身上扑,前些天的报纸上就已经开始为你歌功颂德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太招摇了?” 隆美尔不以为然,“让他们多宣传我是对第七装甲师有好处的,才上了几天报纸,半年的经费就已经筹到手了,有这样的方便,我们何乐而不为?” “可你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太出风头,毕竟你只是一个师长。枪打出头鸟,太过引人注目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而这份荣耀应该给上峰的那些指挥官们。” 隆美尔挥开塞西的手,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你不应该为我在法国争取的成功感到自豪和骄傲吗?反而一个劲儿的在劝我放弃那些本应该属于我的赞美,亲爱的,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为你着想!”塞西有点急,但一想到这时候不能逼他太紧,就放轻口气,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人都有嫉妒心,男人嫉妒起来可比女人要厉害得多,在陆军里有不少和你年龄相仿,军阶相等的将军们,倘若因为这个看你不顺眼,在背后说点坏话是小事,那在元首面前搬弄是非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越是在成功的时候越要保持低调,戒骄戒躁,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也算是为你以后留下后路啊。” “但他们今天都是笑着对我道贺的。”隆美尔说, “你会在战术上玩弄心计,难道他们就不会给你来个笑里藏刀?你怎么能知道他们笑容背后是毒药还是利剑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连长了,而是陆军将军,在有些事情上,我们不能不防。”塞西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跟他解释,之所以说得这么细,主要是方便他快速理解,进而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隆美尔是个顽固的人,塞西一直都知道,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虽然隆美尔个性古板又倔强,但他不是个不知进退的蠢材,塞西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听得也很明白,可要让他放弃到手的荣誉,这实在有点困难…… “你不会损失什么,只是一些掌声和鲜花而已,我可以保证,在后面还有更大的荣誉在等着你,到那时你会出尽风头,回过头来再想想现在的这一些,你会觉得根本不值一提。”让一个人放弃手边的美丽花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描绘出一朵更美丽的鲜花,不管这朵鲜花此时有没有绽放。“要懂得适时的放手,才能获得更多。”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隆美尔本人决定不再接受任何采访,一切事宜都交给瓦尔特去办。 不久之后,戈培尔打算邀请他协助拍摄关于法兰西战役的大型影片《西线的胜利》。虽然隆美尔很想重现第七装甲师抢渡索姆河的场景,但塞西却说这样可能会让一些士兵丢掉性命,又经过他自己到片场反复勘查,过于宏大的场面的确存在很多危险性,最后也被瓦尔特代劳了。 “这样不会得罪戈培尔吗?”隆美尔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你们两个本来也就只是相互利用,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瓦尔特是你的第一副官,还记录着你的作战日记,他知道的那些东西足够帮助戈培尔了,哪还用得着你亲自出手,养兵是干什么用的?”塞西微微勾起唇角,“就是现在用的!” 回到德国后,瓦尔特少尉忙了,隆美尔闲了,塞西暂时安心了,孩子们也开始闹腾起来了。失去了炮火声让隆美尔感到茫然无措,他还想再上战场,再去争取更多的荣誉。在这方面,他好像永远不知足似的。塞西倒不担心他的野心,因为这只雄鹰此时整备捆住了双翅,乖乖地待在他身边。要想再次展翅高飞,就要等明年了。 为了不让隆美尔将军的日子过得太过平淡,三个孩子轮番给他惹了一堆麻烦,把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忙得焦头烂额,也彻底把他空荡寂寞的状态扭转成忙碌充实。 吉罗终将还是要去上战场了,曼施坦因将带着他征战苏联。塞西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了。 104照片上的男孩 趁着隆美尔带着孩子们去打猎,塞西钻进了空间,但他能待的时间很短,因为隆美尔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能说的都说,能做的也都做了,可人家不听我的怎么办?”塞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为了能让吉罗逃过一劫也算是想尽了办法,只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 凯蒂摊爪,“早就跟你说没用了,你偏不听,这下总算是死了吧?接下来我们该干点正事了,是关于解毒胶囊的。” 塞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想出办法了吗?” “没有,”凯蒂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一下,不过很快话锋一转,“解毒的难度很大,那我们这样或许可以这样做,如果提前交给隆美尔一颗能使他陷入假死状态的胶囊,让他在被逼着吃毒药的时候掉个包……” 塞西皱眉,“不靠谱,先不说这种药能不能做出来,就算是做出来交给隆美尔,我担心他也不会吃的。他对希特勒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哪怕是到最后被逼自杀时他都不曾有过怨恨希特勒的念头,只是为了保护我和孩子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他经过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要对元首绝对地效忠。希特勒让他死,他不敢不死。” “可如果没有了你和孩子当威胁,隆美尔还会乖乖地去死吗?”凯蒂忽然笑了,看来它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塞西看它笑得那么}人,忍不住掐了一把它毛茸茸的尾巴,惹来尖叫若干声。塞西掏掏耳朵,“快说!” 凯蒂心疼地捧住尾巴吹了吹,犯了个无敌大白眼给他,“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隆美尔会不会去死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在隆美尔身上,而是在你那里!” “我?”塞西惊讶地指着自己,“这关我什么事?” “刚刚你自己不也说了隆美尔选择自杀的最大原因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们能顺利活下来吗?可如果你要殉情怎么办?孩子没有了父母该怎么办?那隆美尔的自杀就没有一点意义了,不是吗?”凯蒂很不屑的说出了塞西一直没考虑到的问题,或许是当局者迷,塞西一直都在思考如何对付那颗毒胶囊,可没想过或许还有办法不让隆美尔吃那颗毒胶囊啊。 塞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他坐在板凳上,仔细琢磨着凯蒂说的话。他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想得太多太细,把所有的可能都算计到了却单单忘记了自己,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复杂,换个思路想想,说不定就会豁然开朗。 “或许这真是个好办法……”塞西喃喃道,可该如何劝隆美尔放弃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忠诚而和希特勒对着干?这个问题也很棘手。 凯蒂的本事绝不只是吃喝玩乐,它对隆美尔的一些事的了解远远超过了塞西,虽然塞西才是这位帝国元帅的枕边人,但有些黑暗面是不能被暴露在阳光下的。“至于怎么做,那就要看你的了。隆美尔对你一往情深,虽然过去了三十年,但他依然对你不改初衷,你紧紧抓住了他的感情,所以这就是你的机会。” “在小事上,他可以对我言听计从,可一旦涉及到大事,我的话他从来不听的,”塞西摇头道,“不过我会想办法,无论怎样,这次一定要让他听我的!” 没有了战场上的炮火声,隆美尔感到了百般不适,他是渴望战争的冷血动物,没有仗打,他的双手简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过在面对孩子们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宠爱,对塞西更是温柔体贴,完全一副小男人模样。 “我要吃葡萄。”塞西盯着报纸,对身边随时待命的狐狸先生说道,“不,还是来点葡萄酒吧,好久没喝过了,有点口渴。” 狐狸先生立刻甩着大尾巴冲向酒柜,为爱妻拿来一瓶未开封的葡萄酒和两只酒杯,“亲爱的,来吧,我给你倒一杯。” 淡黄色的酒业碰撞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塞西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挑眉,“不错,比果汁好喝多了。” “那是当然!”说话间,隆美尔的酒杯已经空了。 看他还要再倒,塞西连忙抢过酒瓶,“你忘记你不能喝多了吗?如果大白天的喝醉的了话,会被孩子们笑话的。” 隆美尔摆摆手,“没关系,最近我的酒量有点长进,不会那么轻易醉倒了。我们很少在一起喝酒,今天就不要在乎那么多,喝个尽兴吧。” 赛性假装惊奇地凑到谭面前,“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平时难得见你这么主动地请我喝酒啊……” “没有,”隆美尔一脸正色,“我哪敢对夫人动歪心思?” 塞西盯着他的眼睛笑而不语,忽然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但没有咽下去,而是吻住了他,慢慢地把冰凉的酒液渡到了她的嘴里。 隆美尔顺势抱住他,两人相拥倒在床上。塞西依然年轻的容貌让他心悸不已,虽然这张脸看了几十年,没有看腻,反而越看越喜欢。虽然大白天的干点少儿不宜的事的确是有伤风化,可隆美尔先生已经等不到晚上,因为此时的塞西实在太诱人了。 急色的手在身上游移,塞西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搂住他的脖子做迎合状,这让隆美尔心花怒放,只要没人来打扰…… “爸爸!爸爸!你看我的兔子怎么了?我的兔……啊!”曼弗雷德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怀里抱着他心爱的小白兔,脸色十分焦急,不过在看到自己老爸老妈在干什么的时候,惊讶的长大嘴,愣在了门口。 塞西推开快被气疯的狐狸先生,十分淡定地朝曼弗雷德招招手,你的兔子怎么了,宝贝儿? 曼弗雷德小脸通红,抱紧白茸茸肥嘟嘟的小兔子,站在门边不肯进来,它,它不吃东西了,无论我怎么喂它它就是不吃,说到这儿,曼弗雷德急忙举起小白兔,爸爸,你看,它都没精神了!是不是要死了? 隆美尔整理好衣服,走过去从儿子手里接过那只蔫头耷脑的胖兔子,看了一眼,估计是生病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带它去看看医生,我想它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吗?那我们快去吧,完了就来不及了!曼弗雷德迫不及待地拉着隆美尔跑下楼,在他心里,小白兔的安危比老妈的脸色重要多了。 塞西慢悠悠地走出卧室,手里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张照片,这是刚才他趁隆美尔不注意时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照片上是个清秀漂亮的男孩,从他身着的军装上来看,是空军。 一个陆军将军怎么会有空军军官的照片呢? 真是个美男子啊……塞西盯着照片的年轻人冷笑一声,转眼间那张黑白照片就变成碎片被丢在了垃圾桶的最底层。 虽然赋闲在家,但手里的工作还是要完成的。隆美尔在法国过人的表现得到了希特勒和陆军高层军官的认可,偶尔也要接受报纸的采访,还有从各地寄来的明信片和信件,几乎塞满了隆美尔家的信箱。 又有女孩给你送照片了,啧啧,长的真不错!塞西把今天收到的信全都堆在了桌子上,当着隆美尔的面,一封一封的拆开,看到热情洋溢的文字,还要读出来分享一下。 隆美尔先生很苦恼,他不想听这些一点营养都没有的表白信,如果是塞西写的,那他还有点兴趣。 这里还有男孩的照片!很精神嘛!每个信封里都会掉出一两张照片,有男也有女,相貌都不错,信中更是言词火辣,j□j裸的表达着对偶像的仰慕之情。塞西面不改色地把那些告白信都看了一遍,最后还要评判哪封写的最好,哪封写的最差。 娜娜也乐呵呵地凑在一旁看信,还时不时的用暧昧的眼神偷瞄老爸,在一边捂嘴偷乐。 曼弗雷德抚摸着小白兔柔软的背毛,我怎么感觉妈妈和娜娜都有点不对劲儿呢? 卡尔认真算着今天送来的账本,头也不抬地说,妈妈在吃醋,娜娜在幸灾乐祸。 曼弗雷德斜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卡尔放下笔,看着他认真地说,傻子都能看出来。 ……曼弗雷德死鱼眼看他,你的意思是说我连傻子都不如? 我可没说,卡尔耸肩,一脸无辜,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然后,两个男子汉不出意外地又打成了一团…… 隆美尔哭丧着脸把塞西手里的信全都拿走,亲爱的,不要再念了,我们可以吃完饭了吗? 可是我还没有读过瘾啊。塞西伸手去拿,被隆美尔抓住亲了一口,亲爱的,我们明天就把信箱拆掉,好不好? 塞西挑眉,在这不太好吧? 绝对没有问题!我说拆就拆!隆美尔先生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做出了他认为非常明智的决定,只要塞西不再拿这些信来折磨他,就是把邮局拆了也行! 但塞西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拿起一张照片,上面的年轻军官清秀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塞西有些相像,都是清澈的深蓝色,好像能看进人心里去。“有没有感觉似曾相识?” 隆美尔皱眉,“谁啊?” 塞西冷笑,“一点也不记得了?千万别告诉我你根本不认识他。” 105神秘文件 隆美尔看着照片上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很笃定地摇摇头,“我确实没不认识这个人,如果见过的话,我肯定有印象。” 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塞西一时半会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带着心中的疑惑,从他手里抽走照片,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虽然对塞西的行为很不解,但隆美尔知道这是他又在怀疑自己出轨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隆美尔决定静观不动,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或许你们只是匆匆见过一面,所以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我敢保证你们一定见过见过面,”塞西没有做出令隆美尔吃惊的事,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那边两个熊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凑过来和娜娜一起仔细端详那张“可疑”的照片。隆美尔烦躁地挥挥手,“一边玩去!没看大人们在谈正事么?” 曼弗雷德揉了揉小白兔的耳朵,坏笑,“爸爸,你真是人老心不老。” 隆美尔敲打他的脑袋,“这油嘴滑舌的强调是跟谁学的?” 曼弗雷德搂着心爱的兔子跑了出去,卡尔拿起账本继续算账,隆美尔靠着椅背,眼睛定在桌角上的那张照片上,紧皱着眉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已经结婚三年的娜娜和汉斯到现在还没有孩子,这让隆美尔很着急,不会是有不孕不育症吧?还是说这男人生下来的孩子都没办法再生孩子吗? 就在塞西为这件事烦恼时,斯图加特发来紧急电报,墨林夫人去世了。 又一位亲人的离世让塞西大受打击,虽然他不是莫林夫人的亲生孩子,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慈祥的莫林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来爱戴。隆美尔怕他神经受到刺激,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无心再去过问工作上的闲事。 “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本以为不会太伤心……”塞西靠在窗户旁,神情寂寥,“谁都会死,我也会死,可是这种看着亲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我宁自己先死去……” 隆美尔抱住他,“可是我也不想看见你死在我前面,那样我同样会很痛苦。” 莫林家的家产需要有一个人来继承,这个责任自然落在了塞西身上,可他嫁给了隆美尔,三个孩子都是隆美尔家的孩子,和莫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这就要给其中一个孩子更改姓氏,让他成为莫林家将来的继承人。 娜娜没有继承权,曼弗雷德依然是小孩子心性,只知道吃喝玩乐,对生意上的事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卡尔,这个沉迷数学无法自拔的孩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塞西会以为他不愿意改姓,但出于意料的是,卡尔没有一点抵触情绪,乖乖的点头答应并且还反过来安慰爸妈,“没关系,别担心我。其实这没什么,无论是莫林还是隆美尔,我都是你们的孩子,所以成为莫林家的孩子,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隆美尔很欣慰,“好儿子,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塞西打算想给卡尔做顿丰盛的晚餐,可等到天黑都不见儿子回家,便抓了在一旁喂兔子的曼弗雷德询问,知道卡尔去哪儿了吗? 曼弗雷德眨眨眼,和吉罗一起出去了,不过他们没说去干什么,估计是骑马去了。 可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呢?塞西拿起电话接通了曼施坦因家,电话那头正好是菲恩,不过他好像知道塞西要问什么,抢先说道,卡尔在我这儿,很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 那就没事了,塞西放下心来,告诉他早点回家。 好的。 塞西叹了口气,放下电话时,看见隆美尔换了身便装正要出门。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亲爱的,我把文件忘在办公室里,现在去拿,不用等我吃晚餐了。隆美尔带好手套,亲吻了一下塞西,抬脚就上了汽车。 塞西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是什么重要的文件非要连夜返回去拿,连吃饭都顾不上。书房里,那张照片依然被放在书桌上,塞西疑惑,难道隆美尔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吗?可他口袋里的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厚重的云彩把月亮挡在了后面,明天的天空不会太晴朗。塞西坐在书桌后面的皮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他在等,等隆美尔回家。 钟表上的时间很快溜走了一个小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它从进来时便没有一刻停顿地走向书房,而不是去二楼卧室。 书房的门被打开,隆美尔快步走进来,然后拉开抽屉,把拿在手里的文件袋放进去…… “拿的什么?” 隆美尔那文件的手一抖,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书房的灯被打开,塞西坐在书柜旁边的小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隆美尔松了一口气,迅速合上抽屉,努力使面部表情放轻松,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坐在这儿?吃晚饭了吗?” 塞西躲开他的怀抱,站起来径直来到书桌前,拉开了那个抽屉,“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是什么,看起来很重要啊,连我都不能知道。” 隆美尔抓住他的双手,干笑,“这是军事机密,不能泄露给任何人,亲爱的,你别为难我好吗?”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塞西虽然嘴角带笑,语气却相当冷淡,“男人在偷情的时候,智商是最高的,这个文件袋里装的可能是你所说的秘密文件,也有可能是照片情书什么的也说不准。” 隆美尔差点被这阴阳怪气的态度激怒,可转念立刻察觉出这是塞西的激将法,塞西不是疑心他出轨而是想看的是文件袋里的东西。 “放手。”塞西动了动被紧抓的手腕。 “那怎么行?如果我放开了你,你还不马上就去看个究竟?”隆美尔顺势将炸毛的松鼠先生搂住,连拉带拖地把他带出了书房,还顺手锁上了门。 松鼠先生挣扎,但被更有力气的狐狸先生牢牢控制住。客厅的餐桌上还摆着凉透的晚餐,看来这只松鼠的确没有吃饭。 “宝贝儿,你听我说,”塞西被迫坐在椅子上,赌气扭头不理人,隆美尔把他的脸扳过来,柔声道,“我们先把肚子填饱,然后再去说其他事,好吗?” 塞西怒气冲冲地挥开他的手,“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可是我的确没有做出让你生气的事啊,那个文件袋里确确实实是重要文件,否则我也不会连夜返回去拿它,明天还有用呢!”隆美尔喊来宝欧拉把食物重新热一遍,塞西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要去卧室睡觉。 “你别闹了行不行!”隆美尔忽然对塞西吼道,“又不是女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儿?” 塞西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都说很多遍了,那是不能给任何人看的机密文件,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呢?难道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向你汇报一遍才行吗?你别忘了,我是将军!也是这个家的主人!” 从来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的塞西惊呆了,虽然两人经常为了点小事争吵,但隆美尔从来都没有用这么恶劣的口气来指责自己! 看到爱人受伤的眼神,隆美尔非常懊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想放低姿态把塞西哄高兴了就不会再有麻烦,没想到竟然越搞越糟,这一下子塞西非得离家出走不可。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塞西没有闹起来,而是定定的看了他半响,最后吐出一句话,“真的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隆美尔连连点头,“我发誓,亲爱的,我绝对没有骗你!如果能让你看,那我也不会对你发火。” 塞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转身走山楼梯。隆美尔心里颤抖了一下,快步追上去拉住了他。塞西低头看着又被抓住的手,淡淡一笑,道,“我要去睡觉了。” “那我陪你!”隆美尔连忙道。 塞西没有拒绝。 都没有吃饭的夫夫俩走进了卧室,淡黄色的灯光让房间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氛。塞西没有洗澡便换上睡衣钻进了被子里,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从头到尾没有看隆美尔一眼。隆美尔郁闷的在他身边躺下,轻轻抱住他,累了一天的身体很快陷入休眠状态,很快便沉沉睡去。 打着鼾声的塞西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关掉了台灯,卧室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大约过了半小时,感觉身后的男人呼吸平稳,鼾声均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后,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看床上,确定隆美尔已经睡着后,才迅速闪出卧室,尽量放轻脚步回到了书房。 黑暗中,他拉开抽屉,找到了那个隆美尔死活不让他看的文件袋、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塞西一边拆开袋子的封口,一边默默想道。文件袋里并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一封信。塞西翻看了文件袋正面的署名,是陆军总参部发来的,不过这当然可以作假。 一封信竟然要用这么隐秘的方式送到隆美尔手里,可见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除了和地下情人暗度陈仓,塞西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打开信纸,粗粗看了一遍内容,塞西瞬间僵在了原地,因为信里的内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龌龊不堪,最后的署名竟然也不是参谋部的某位军官,而是路德维希贝壳! 这是怎么回事……塞西缓缓坐在了皮椅上,手里的信纸在微微颤抖,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因为这来得实在太忽然了。 这才1942年初,明明还没有到碰面的时候,为什么会在此时就和他们有联系呢?看信里的内容,这两个人通信不是一天两天的,隆美尔好像也不是很反对。塞西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有一念头,那就是尽快告知凯蒂,事情有变! 塞西强自镇定,把信纸按照痕迹重新折好塞进文件袋,可就在这时,二楼上传来了隆美尔的呼唤声,看来他是醒来之后找不到塞西,便出来寻找了。 106征战北非 在下面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塞西的隆美尔返回卧室,却发现人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呢!精明的狐狸先生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 塞西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揉揉眼睛,“你干吗去了?” 隆美尔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塞西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忍住笑意,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把脑袋又缩回了被窝里,对石化了的狐狸先生招招手,“过来。” 狐狸先生拖着大尾巴,蔫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耷地来到了床边,犹豫地开口,“亲爱的,你……一直都在这儿吗?” 塞西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这么着急起来是怕我跟别人私奔?” “不,不……这倒不是……我我我只是……”狐狸先生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来然来,最后坐在塞西身边,摸摸他细腻的脸颊,喃喃道,“真的不是在做梦啊……” 塞西在心里偷笑,却拍开他的手,皱眉,“大晚上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隆美尔竟然呆呆地点点头,“或许真的是这样……”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开会吗?”塞西笑眯眯地掀开被子,做出邀请状,“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隆美尔疑惑地反问,“我哪天不是和你一起睡了?” 这人真是……塞西愤愤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背过身去不打算再和这只一根筋儿的狐狸废话了。一向跟不上塞西的思维跳跃的狐狸先生终于在慢半拍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连忙甩着大尾巴抱住缩进被子里的人,“好好好,我们一起睡!” 塞西也没再别扭,乖乖地敞开被子让他进来。看来这一招屡用不爽啊…… 好像是故意迎合自己似的,隆美尔总觉得塞西有点太过热情,把自己的思绪都燃烧成一团浆糊,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其他的事,而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一番云雨过后,疲惫的塞西陷入半昏迷状态,隆美尔抱着他,双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抚摸。 “塞西?” “恩?” 隆美尔轻声问,“你刚刚真的没有离开卧室吗?” 塞西把脸贴着他的颈窝,“没有……” 隆美尔不再吱声,在心上人的耳垂上轻吻了一下,然后闭上眼酝酿睡意,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塞西的话。 第二天起床后,塞西又去了书房,那个文件袋果然不见了,而在桌角上的烟灰缸里出现了一小堆黑色灰烬。以隆美尔的军事素养,没有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是不会轻易同意和反对派勾结的。可贝壳将军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这说明不了什么,你太敏感了。”凯蒂摆弄着试管,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隆美尔同意加入反对派,那贝克也就不会写信给他了,正因为没有同意,所以反对派们才要大力拉拢这位希特勒面前的红人。” 但塞西不明白,隆美尔现在还不是帝国元帅,在军队里也没有那么高的威望,贝克现在拉拢他是什么企图? “你听说过施陶芬贝格上校吗?”凯蒂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活一刻没停,“他是残疾人,那为什么反对派们会派他去刺杀希特勒么因为他是本土后备军团的参谋长,有机会和希特勒近身接触,所以明知道他不是合适的刺杀人选,但最终还是让他去了。” 塞西皱眉,“你的意思是,反对派是想通过埃尔温刺杀希特勒?!” 凯蒂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万一行动失败,埃尔温就会死。连我们都会被送进集中营!难道这群人没有想过无辜的人吗?”塞西不可置信地喊道,这太残忍了! 凯蒂无奈地耸肩,“牺牲小我才能成全大我嘛。” 谁也不能保证刺杀行动一定会成功,隆美尔不是傻瓜,他当然不会去冒这个险。希特勒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说没有希特勒就没有今天的隆美尔,所以忠心是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家人的安全问题。 隆美尔不会把塞西和孩子们置身于危险之中,他们是他所做一切的动力来源。贝克将军提出的一些大胆而又诡异的设想总是让他感到心中不安,所以他不会因为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而背弃军人的信条和肩上所承担的家庭责任。 看来反对派们等不及了,他们想尽除掉掉希特勒,并从他手里夺取政权。现在施陶芬贝格伯爵没有机会,因为他还没有残疾,所以反对派们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身为希特勒心腹的隆美尔的身上。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刺杀行动,隆美尔万万不能被牵扯进去。塞西仰头看向一望无垠的天空,他有些迷茫,前方的路隐匿在迷雾当中,想要安全地走过去,却不知道方向在哪儿。 自从法国战役结束后,隆美尔就一直等待着机会再次到来,不过这次时间有点长,直至半年后,他的调令终于来了。 这天晚上,隆美尔刚从总理府回来,打算和家人们共进晚餐时,希特勒的一名副官带着一份命令也赶来了,通知他立刻去面见希特勒和布劳希奇元帅。显然有什么重大的使命在等着他。 “亲爱的,我终于又可以上战场了!”隆美尔兴奋地对塞西说,“我敢保证,这次一定是元首下达关于我重返战场的决定,你看汉斯都晋升中将了,而我还是少将,这有点不公平!” 塞西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这将是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他和隆美尔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远行了。 第二天清晨,隆美尔再次吻别了妻儿,匆匆赶往总理府。几天后,邮递员塞西送来一封信,是隆美尔寄来的。 “我首先乘车去见总司令,他简单向我介绍了一下新的任务,然后我又去见了元首。会见十分仓促,我的日常用具也到了,而我只能带上这些最低限度的必需品。你可以想象到此刻我的脑海的一切是怎样翻腾的……这样一来,我们的假期又得再次缩短,这是形势使然……” 塞西把信折好,他只想知道隆美尔什么时候动身离开,他想再见他一面。很快,第二封信被送来了,“我昨晚在新的地方睡觉,它将是治疗我的风湿病的好地方。”塞西蓦然想起,曾经有位法国医生曾为隆美尔治疗风湿病,他善意地劝告,“您需要阳光,将军,您应该到非洲去!” 意大利人天生不是打仗的材料,三十万意军在北非被英军打得落花流水,希特勒决定派遣隆美尔前往北非,因为他知道怎样激励部下。 当隆美尔感到大本营后,布劳希奇向他传达了新的指令,担任德军驻利比亚总司令,立刻赶到利比亚,尽快弄清当地实际情况,下午,希特勒亲自向隆美尔介绍了非洲时局,要求他吧主要兵力集中在的黎波里附近作战。他还派副官施蒙特陪同隆美尔前往北非。 英军已经占领本海齐,正准备进攻提波里坦尼亚,意军已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但德军装甲最快也得四月中旬才能到达北非战场。如果不能即使阻止英俊的进攻,德国的援助计划很有可能会落空。在罗马,隆美尔要求德国空军第十军军长轰炸本海齐,第二天上午再空袭该域西南面的英军中兵团。刚开始,空军第十军军长盖斯纳尔将军百般推托,令隆美尔无可奈何。这时,施蒙特出面了,他直接向希特勒作了汇报。 深夜,希特勒授权隆美尔,命令空军采取行动,两个小时后,第一批德国空军轰炸机便开始行动了。 这是隆美尔第一次踏上非洲大地。一下飞机,他就意识到形势不容乐观。意军正在向的黎波里全速撤退,军官们正忙着收拾行装,一边抢在英军之前逃上船回国。 “我们必须在东边的锡尔特湾建立前沿防线!”隆美尔说。 正准备逃走呢的意军参谋走加里博尔迪将军傲慢地耸耸肩,“我建议将军您亲自到那里去看一看,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意大利佬可真欠揍!怪不得三十万的部队被英军十几万人打得溃不成军呢比法国人还无能!隆美尔忍下心中怒气,决定迅速摸清情况。 当天下午,希特勒和施蒙特同乘一架轰炸机开始勘察战场,飞机在非洲的烈日下盘旋,隆美尔粗略地看了的黎波里周围的部署,发现港口东边有一条沙漠地带,这似乎是一道天险,或许能作为理想的阻截敌军的天然屏障、 飞机继续向东飞行,他亲眼看到了锡尔特大沙漠。太阳照在沙漠上,闪烁着炽热的白光。他坚信只要守住锡尔特及海滨公路,他便能接管前线指挥权,等待自己的部队到达后组织战斗! 在柏林的塞西坐立不安,他知道沙漠是个令人感到爱恨交加的地方,白天的温度能达到四十多度,到了夜晚,气温会迅速下降,他很担心隆美尔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毕竟他已经五十岁了,虽然体格很健壮,但和年轻人是没法比的。 “如果我也能到非洲看一看就好了。”他在享受着和煦的阳光时,喃喃道。忽然,他眼睛一亮,或许还真有办法能让他去北非见上隆美尔一面! 107非洲之星 英国人轻视了隆美尔,用常规的作战手段和这位经常使用非常规手段的德国人进行作战实在是一种折磨。在到达非洲后的两个星期里,隆美尔带着他的装甲师打得英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直逼鸭梨山大和苏伊士,致使英国人在之前两个月里的战果消失殆尽。英国人惊恐的给他一个外号――沙漠之狐。 在德国公众的眼中,隆美尔早已成为了英雄,但这位英雄此时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考验,托卜鲁克是整个北非最好,最重要的战略港口,只要英军控制着托卜鲁克,那隆美尔就绝对无法去进攻埃及和尼罗河三角洲,因为托卜鲁克的驻军可以随时切断他的补给线。起初,隆美尔还没有意识到英军要在这里决一死战,但他就发现,所有的侦察情报都显示,英军只是撤离托兰尼加,然后驻守托普鲁克。由于判断失误,隆美尔白白耗费了许多生命和弹药,而他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更为棘手的难题,那就是如何才能首先解决在围攻期间为部队提供补给的问题。 马尔赛尤对隆美尔的战绩都是从德国报纸和媒体的宣传上得知的,在接到随联队去往北非战场时,他心里有点难过但又有点兴奋,难过是因为要和他的花花世界说拜拜了,兴奋当然是因为可以见到隆美尔。 这个自小被宠坏了孩子是出了名难缠,他性格骄纵泼辣,放荡不羁,特别喜欢任性妄为,让上司和同事们颇为头痛。在空军里,许多上司一听到这位金发小恶魔的大名就会退避三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否则就是找虐,他被派来北非,很大程度来讲也算是一种打击报复吧。 “汉斯,我的洗澡水呢?”一名士兵冲进马尔赛尤所住的小屋,“是不是又被你用了?” 马尔赛尤慵懒惬意地躺在床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干嘛那么大惊下怪的?你看我好几天都只用那么一点凉水洗澡,特别不舒服,所以别那么小气嘛。” 年轻的士兵差点被气歪鼻子,“咱们的配给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占用我的洗澡水?!你太自私了!” 马尔赛尤安抚道,“以后不会再用了。这样吧,等回柏林后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真是个令人恼火的家伙!年轻士兵看着他英俊但有些女气的脸,暗自磨牙,总要找个机会好好整整他,不然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机会很快就来了。 沙漠的炙热让初来乍到的马尔赛尤很不习惯,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都快被毒辣的阳光晒得气泡了,所以现在每一天最想干的事就是泡在冷水里不出来,给身体好好降降温。 早上刚起床,他“偶然”听到有人在说意大利那边的军营有很多干净的水,经过昨晚一夜的低温,肯定凉爽宜人。马尔赛尤马上动起了歪心思,他一点也不介意替意大利人分担这么宝贵的资源。 白天做完一天的飞行任务,出了一身臭汗,马尔塞尤避开同事们的视线,根据听来的路线,悄悄潜进了意军所搭建的一栋小木屋。 可为什么木屋周围都是德国兵呢?马尔塞尤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也没过想,或许这里还住着一些德国军官吧。想通之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站岗的士兵看他穿的是空军制服诱,虽然不明白一个空军准尉来这里干什么,但也没拦着,毕竟都是自己人。 原来只在小木屋的前面安排了几个守卫,看起来还想是临时调过来的,而屋子后面根本没人看守嘛,马尔塞尤笃定,住在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 在屋后的一个大水桶里果然盛满了干净的水,这可是沙漠最稀缺的东西了。前面有人守着,这么大的桶不可能带出去,难不成要让他在这里洗个露天澡吗? 虽说这位小哥平日里豪放洒脱,不拘小节,可这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万一被人发现了,自己肯定会认为是变态。马尔塞尤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除了满地的黄沙,连只老鼠都没有,更别提是人了,木屋的窗户也都关着,只要自己动作麻利点,声音小点,来个速战速决应该不成问题。 沙漠中很难见到遮蔽物,来个日光浴也是不错的选择。木屋后面有一处废弃的棚子,谁知道这是干嘛用的。马尔塞尤把水桶拎到那里面,火速脱掉衣物,用提前准备好的毛衣和香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凉水澡。这是他来北非之后,第一次洗澡洗得这么酣畅,以前在柏林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喜爱洗澡的一天。 马靴踩在沙地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当隆美尔听到屋子后面有水声,出来查看时,便看到一个胆大妄为的年轻士兵正光着身体被对他,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这个士兵对他的到来毫无知晓,依然愉快的使用着他的洗澡水,白色毛巾在白皙消瘦的身体上来回擦拭。 dan隆美尔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只从背影来看,他以为是塞西来了这里。 被踩到的树枝发出一声轻响,但也足够提醒那个毛贼有人靠近。只见那个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二而是加快速度,用毛巾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你很大胆,竟然来到司令部偷偷洗澡。难道你的长官没有交给你部队里的守则吗?隆美尔的声音很严厉。 马尔塞尤系好腰带和纽扣,慢吞吞地回过身,尴尬地朝来人笑笑,对不起,长官,我看这桶水一直被放在外面,还以为没人用呢。 隆美尔看了眼他制服,你是空军? 是的,刚刚做完飞行任务。 你的年龄是多少? 21 隆美尔放柔了脸色,这个年轻人身上果然有一种很像塞西的气质,认错时的语气和略显狡猾的眼神都很相像。隆美尔对这个认知感到可笑,自己肯定是想老婆想疯了,所以才会把这个明显不老实的家伙和自家的松鼠先生相比,他们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好不好。 你是知道我这里有水的?隆美尔对这个年轻军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编出什么理由来,这桶水是昨天晚上瓦尔特从不远处的湖里打来的,除了值班的几个士兵知道,我想应该不会传到外面去,所以我要请问你,你是怎么知道? 马尔塞尤,我……我只是碰巧路过看到的……你信吗? 隆美尔挑眉,如果你觉得可信的话,我便乐意接受这个理由。 马尔塞尤语塞,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在面对这个严肃的指挥官时,有些不知所措。 一大桶水几乎都被用光了,年轻人清清爽爽的站在他面前,脸色很窘迫,让隆美尔也没无心再刁难这个看起来并不像老实人的小伙子,在给了他一些心理压力后,便挥挥手,这次我就不对你进行处罚了,下不为例。 马尔塞尤一愣,这就没了?他都已经做好被关禁闭的准备了啊!可是,长官阁下…… 我可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我隆美尔因为一桶水去责罚下属。隆美尔依然保持着严肃的口气,但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你还真是大胆,竟然会到这里来洗澡!不过你也很幸运,遇到的是我,如果是意大利人,他们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后,隆美尔以为他会乖乖离开,没想这个莽撞的人居然上前两步,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忽然欣喜道,你是隆美尔中将? 隆美尔莫名其妙,没错。 我的上帝,真是太幸运了!真是没想到竟然是您!马尔塞尤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亮晶晶,迸发出极大的喜悦,他激动地握住隆美尔的手,使劲儿摇了摇,然后又察觉这没礼貌了,便后退一步,打了个标准的军礼,你好,中将阁下,我是汉斯马尔塞尤,非常荣幸能和您见面! 隆美尔完全不在状态,只是本能的点点头,你好。 我是您的粉丝,在德国的时候没少看关于您的新闻报道,尤其是在法国战役里的辉煌战绩,我都能背下来了!这下可打开了马尔塞尤的话匣子,这个一向目中无人的男孩头一次这么激动得和偶像面对面,难免会有些语无伦次,他的眼睛很大很亮,漂亮的脸蛋有点发红,估计是太兴奋了,原本以为这次被您抓了个现行是因为运气不好,没想到却是因为运气太好了,所以才给了我们见面的机会,谢天谢地,就在昨天我还在为怎么见到您而发愁呢!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隆美尔虽然被马尔塞尤的热情吓到,但依然保持着镇定,只是有点不自在而已。 将军,我的房子就在离这儿的不远处,那我可以经常来找您聊天吗?马尔塞尤满怀期待地问道,当然不是为了洗澡……而是我觉得您懂得太多了,和您聊天肯定会受益匪浅的! 这话正和隆美尔的心意,他特别喜欢别人的肯定和赞美,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冒冒失失的,但他的眼神很真诚,语气也很尊敬。隆美尔这段日子正心烦着,如果让这个和塞西有几分相像的男来给自己解闷,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吧,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隆美尔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不过尽量不要告诉周围人,否则你会有很多麻烦。 是,长官!马尔塞尤又行了一个军礼,那我就先走了! 隆美尔点头。 在马尔塞尤欢快地跑远后,瓦尔特中尉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来到隆美尔身后,我好像知道了您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宽容,并且还答应了他的要求。 隆美尔没有回头,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我只是找些慰籍罢了……有几天没给塞西写信了? 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有四天了。收不到信,夫人会不会担心呢?瓦尔特看起来比隆美尔还要担忧。 隆美尔走回小屋,那现在就写一封吧,天黑之前寄出去。 是,瓦尔特拿出纸和笔,将军,刚刚收到的电报,空军总监将会在后天中午到达。 隆美尔对此没怎么上心,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给塞西写信当中去了。 108沙漠相会 事情比马尔塞尤想象中的更为顺利,上午隆美尔刚同意他随时可以去木屋找他聊天,下午他就被派往了扎拉前线基地。只是起飞不久,他的飞机便遇到发动机故障,迫降道地面。无奈中,只好搭乘意大利军队的卡车继续前行。 可是早已习惯在天空中驰骋的马尔塞尤实在受不了卡车慢吐吐的速度,又找不到飞机,正在犯愁时,他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管事的人去, “将军阁下,我是第27战斗联队的马尔塞尤,如您所见,我现在遇到了麻烦,而且要尽快感到扎拉基地去,所以我请求您派专车送我过去!”马尔塞尤站在负责后勤补给的陆军将军面前,非常理直气壮地说道。 很不凑巧,隆美尔正站在后勤将军身后不远处,把这个漂亮的宝贝儿蛋的所作所为都看在了眼里,但马尔塞尤并没有看到他。 如果隆美尔没有在这里的话,后勤将军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可现在就要请示最高指挥官了。当隆美尔出现在马尔塞尤面前时,后者的表情定格在惊呆上,刚刚那个不可一世的骄傲王子好像不是他似的, 隆美尔和善地笑道,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每次你的出场方式都能让我大吃一惊,想忘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马尔塞尤瞬间满血复活,“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幸运了!司令官阁下,请给我一辆车吧,我需要立刻赶去和联队集合!” 后勤将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年轻军官。心想,这未免也太泼辣了吧?居然敢这样对指挥官讲话。 隆美尔倒是不在意,他转头对后勤将军吩咐道,“用你的‘奥佩尔海军上将’牌轿车把他送过去吧。” 后勤将军欣然点头。这让将军的随从们都震惊得张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马尔塞尤兴奋地跳上开过来的高速轿车,就在临行前,隆美尔提出了一个条件,“这辆车可不是白借的,”隆美尔说道,“你用击落50架敌机的战绩来报答我吧。怎么样,小伙子?” 马尔塞尤咧嘴一笑,“遵命,阁下!” 第二天一大早。马尔塞尤坐着挂有将军旗的轿车得意洋洋地出现在加扎拉机场时,让联队的中队长大吃一惊,他们全队人马由于中途停留,刚刚到道扎拉机场不过两个小时,而马尔塞尤的步行速度几乎与他们相同。 诺曼走到正冲着汽车挥手的马尔塞尤身边,疑惑道,“你是从哪儿借来的汽车?还是挂着将军旗的?” 马尔塞尤调皮地眨眨眼,“这就是魅力!如果你不再每天都板着张脸的话,肯定也会有人拜倒在你的军装裤下的。” 诺曼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归队!” 马尔塞尤一直记得对隆美尔许下的约定,很快就以自己英勇的行动来兑现了诺言。在新战场托布鲁克上空,他赢得了在北非的第一次胜利。当把这个好消息通过无线电告诉隆美尔后,马上就得到了隆美尔的赞扬和鼓励。 虽然他取得了胜利,但进攻托普鲁克的战役打得异常惨烈。隆美尔为自己的顽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同时又遭到总参谋部的无情嘲笑和部队里的信任危机。 一天后,德国空军总监米尔希将军如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还给他带来了一份神秘大礼。 我知道中将阁下现在很上火,米尔希笑眯眯地说道,所以这次来,我特意给您带来了最有效的解暑药,保证您会喜欢的! 本来米尔希的到来就让隆美尔重新找回了乐观的心态,听到这话,也就很好奇他所说的解暑药是什么。米尔希慢条斯理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心急。您这个急脾气是要改一改了。说完,便朝屋外喊了一声,请进吧! 话音刚落,薄薄的木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名穿着普通军官制服的人低头走了进来,在隆美尔面前站定。隆美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在看清这人的容貌时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铅笔掉在了地板上。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隆美尔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藏都藏不住,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呆在家里的塞西!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这不就站在你面前了吗?塞西摘下帽子扇风,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是米尔希将军答应帮助我的,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尔希不想做电灯泡,很有眼色的悄悄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许久未见面的夫妻。 隆美尔激动地抱住塞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塞西轻抚着他的脊背,低声说道,有我在呢,没关系,你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 “是我判断失误……害得那么多士兵死在了这里。”隆美尔痛苦道。虽然他很想尽快攻占托普鲁克,可眼下的形势对他非常不利,军队里已经出现质疑的声音了,这对他而言,比打了败仗更难过。 塞西知道这次惨败的确是隆美尔的责任,曾经辉煌的战绩让他开始刚愎自用起来,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听不进不同的声音,甚至因为别人耿直的进言而大为光火,就这样一个状态,怎么可能不输!虽然塞西很厌恶战争,却不想到看到狐狸先生沮丧的样子,反正历史的进程不会因他发生巨大改变,所以这次他决定要敲醒这只狂妄的狐狸! 隆美尔对塞西的新造型有点不能接受。白白嫩嫩的脸上粘了一块特别显眼的黑痣,还是在颧骨上,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最让隆美尔感到神奇的是,他的眼睛竟然变小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隆美尔凑过去想摸摸他的眼皮,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胶带之类的…… 就是胶带,别动!小心掉下来!塞西挥开他的手,笑嘻嘻道,这样是不是和我以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隆美尔点头,是不一样,变得很难看。 塞西白了他一眼,反正只有一周而已,凑合着看吧。 米尔希将军只在这里呆两天,你怎么能会在一个星期后再离开呢?隆美尔狐。 塞西在木屋里走来走舍尔纳去,然后坐在他的钢丝床上,米尔希只逗留两天,可舍尔纳要在这里呆满一周才会回国,所以我是跟舍尔纳一起走的。 隆美尔皱眉,舍尔纳也来了?这里好像没他什么事吧? 他的主要任务是安抚军心,顺便告诉士兵们远在柏林的元首是如何牵挂他们。塞西瘪嘴,摸摸自己的眼皮,粘着这个东西很难受,如果摘下来的话我又怕被人认出来……哎?你这里有人认识我吗? 应该没有吧,隆美尔也不是很确定,除了几位将军和瓦尔特,士兵们认识你的几率几乎没有……你平时不怎么出门,在陆军中走动的不多……我想问题不大。 塞西觉得这话说的也对,正想揭下那恼人的胶带,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隆美尔走过去,将门打开,可没有让来人进来,两人只是在门j□j谈了起来。 塞西竖起耳朵,确定外面是个年轻人。 将军阁下,您谈完正事了吗?我看到空军总监正和我们中队长谈话呢! 隆美尔的声音有点低,可我现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做,暂时没有时间和你聊天了。 年轻人好像很失望,难道今天又不能听我讲新想出来的飞行技巧了吗? 塞西挑眉,原来是个飞行员?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讨论,但今天绝对不行。好了,汉斯,我知道你很有本事,那就等我攻下托普鲁克之后再说,好吗?隆美尔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还有好多话要和塞西说呢。 那……好吧!我就再等几天!来人欢快地说完这句后,就和隆美尔道别离开了。听得出来,他很喜欢和隆美尔在一起讨论事情,否则也不会在得到隆美尔的保证后,显得那样高兴。 “是谁?”隆美尔刚把门关上,就听到身后的询问。 塞西抱着手臂虎视眈眈,直觉告诉他,刚才来的人会对他产生威胁。 隆美尔走过去,不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是谁啊?塞西对这个相当敏感,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只是一个想和我讨论作战计划的普通军官。 少来!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塞西气鼓鼓的坐在那儿,隆美尔想靠近他,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找个机会,让我见见他,这对你不是问题。 亲爱的,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可以发誓的!隆美尔无奈道。 发誓这一招对我早就没用了,你应该知道。我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塞西一点面子也不给,执意要看到那个来客的容貌,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行,只要能消除他心中的怀疑就行。 我总是对你没有一点办法。倔强的塞西让隆美尔感到无可奈何,这辈子你是把我吃得死死的,唉…… 塞西眉开眼笑,但马上又捧着他的脸心疼道,你这脸上都晒出泡来了,来,我给你擦点药啊。 第109章 对于这次的失败,隆美尔把责任都推到了其他将军的身上,塞系一边上药一边听着他的抱怨,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在进攻普兰尼加期间,尤其是在围困托卜鲁克的初期,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我的指挥官们不执行我的明确而具体的命令,或者说没有果断地执行,还有近似不执行命令的例子,某些指挥官在敌军面前临阵退缩。”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执行你的命令,或许不是临阵退缩,而是你的命令有问题呢,”塞西把他脸上那些细小的沙子擦掉,再小心翼翼地在创口处抹上药膏,“我觉得你不能一味的去别人,也应该看清自己所犯的错误,这样才能总结教训,避免再次犯错。” 隆美尔脸上的小泡又红又肿,虽然不大,但很疼,清凉的药膏抹在上面,让他舒服得直抽气。但塞西说的话却令他很不爽,“我下达的所有的命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怎么会有错?!” “据我所知,你对施特莱彻将军的态度很不好,虽然他是你手下的指挥官,可也是一位眼光精准的,经验老道的军人,你要对他有起码的尊重。如果是在工作上得罪了你,那也是为了军队着想,你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的去想一想他的建议是否正确呢?”塞西严肃的说道。施特莱彻的想法和计划是正确,但因为三番两次的不听从隆美尔的指挥而被这只心高气高的狐狸所讨厌,所以他提出的一些有用的建议也都被忽略了。 “这次米希尔将军来,正是你纠正的错误的机会……”塞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隆美尔打断了,不过他没有发火,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亲爱的,你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沙漠的风光,说实话,如果没有战争,你一定会这里的。我们去外面走走,下午我还要和米希尔商讨一些问题。来吧!” 塞西被他拉着走出了木屋,外面的阳光直直照在他们的身上,这种炙热让塞西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自己要被烤熟了一样。这还不算什么。如果到了夏天,日子会更难过。 “埃尔温。你考虑一下我的话好不好?”塞西不死心道,“不要你立刻接受,但也不要再用那种态度去苛责施特赖特将军,好吗?” 隆美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是我老婆,怎么口口声声的都向着一个外人呢?难道这时候你不应该来安慰我吗?” 塞西的眼睛被强烈的阳光晒得睁不开,难受地用手揉了揉眼皮,“我们好不容易才见到面,所以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嫌我嗦,那我后天就和米希尔将军离开这儿,不给你添麻烦了。” “塞西,你别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不想听你帮施特莱彻说好话。”其实隆美尔并不想让塞西留在北非,这里环境恶劣,而且正在进行一场恶战,他怕稍有不慎就会让塞西受伤,就像现在,只是在外面站一会儿,塞西就有点受不了,更何况要留七天!即便是塞西愿意,他也不会舍得的。 塞西虽然聪明,但也没聪明到一眼就能看透别人心思的地步,隆美尔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没有看出来,只是以为这个人又在烦小心眼儿,“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你啊!施特莱彻将军的建议都很正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 隆美尔皱眉,“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以为你自己不上报情况,你手下的人就不会私自向总参谋部传信吗?这些都是舍尔纳告诉我的,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劝你冷静一点,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个人恩怨而耽误了大局。” 果然,隆美尔一听到舍尔纳的名字,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难道塞西在自己离家期间,和那小子依然保持着联系?那混蛋以前办的混账事,难道塞西全都忘记了? 塞西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这么多了。你不在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忙,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再斤斤计较?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问题是托卜鲁克,而不是我,知道吗?” 隆美尔在这件事上是超级小气的,只要一听到舍尔纳的名字,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恨不能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如果你在这里没有干那么多让人放心不的事情的话,我也就不会和舍尔纳有交集、”塞西轻飘飘地扔下一句,然后背着手,大摸大样地走在前面,观赏大漠的风光。 隆美尔倒像个跟班似的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份完全颠倒了过来。 金黄色的沙漠中,德军部队零散地驻扎在不远处,休战期间,士兵们都躲进了移动板房,因为外面的阳光太毒辣了。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不怕强烈的暴晒,惬意的享受起日光浴,打算把自己的白皮肤晒成古铜色,这样会显得更有男人味。 塞西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但隆美尔却认为那是一个噩梦! 脚下是松软的沙子,头顶是刺眼的阳光,就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是热乎乎的。塞西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遇到上下坡时,隆美尔体贴地扶住他,就怕路不好走,再摔一个。 “哎呀,你别扶我!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塞西紧张地朝四周张望,“我又不是女人,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隆美尔不放心地抽回手,但仍然紧紧跟在他身边,细心叮嘱,“小心脚下,那里是个坑,千万要不要踩下去……鞋子里有没有进沙子,我给你脱了鞋看看吧?” 塞西额头上迸出三条黑线,“我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走!” 隆美尔有些委屈,“可是我很担心你。” “你就在我身边,还担心什么?老实跟着,别罗里吧嗦的,烦人!”塞西觉得嗓子发干,便使劲儿咽了两下唾沫。隆美尔对爱妻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所以立刻递上水壶,还用帽子给他扇风。 “行了,如果让人家看见中将先生居然对一个小兵体贴入微,肯定要传出不好的话来!”塞西严厉地命令道,“把帽子带上,快点!” 隆美尔不情愿地带好帽子,“这里阳光很毒,万一把皮肤晒伤了怎么办?还是听我的,咱们快点回去吧。” 最后塞西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悻悻地跟着他返回到了指挥所,没想到,米希尔正在木屋里等他。 “不是说午饭过后再来找我吗?”隆美尔不悦道,他还没和塞西好好温存一下呢。 米希尔盯着水杯里的水撇嘴,“这上面飘了一层沙子。” 隆美尔,“有喝的就不错了,你可以把沙子捞出去。” “我这时候来不是为了工作,而是……”米希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洗澡水?我现在迫切的需要洗个凉水澡,这里都快把我给热死了!” 隆美尔“咦”了一声,“可是我们早就为你准备好洗澡水了啊,就在你的板房里放着,怎么会没有?” 沙漠里酷热难耐,隆美尔考虑到初来驾到的米希尔将军不能适应这种高温,便早早命令下属准备好一大桶清水,放在了供米希尔临时居住的板房内,就等他下飞机后冲个凉,也好更快适应这里的环境。 米希尔气愤道,“难道我还会骗你吗?你可以去看看,连一滴水的影子都没有!” 隆美尔疑惑之余,把瓦尔特中尉喊了进来,得到的回答却是肯定的,洗澡水的确是今天一大早就送了过去,还是他亲自送的。 可不见了洗澡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没办法,只好再为身娇肉贵的米希尔将军打来了一桶水,只不过水温有点高,毕竟是在太阳下晒了一早上。 米希尔刚想说话,隆美尔带着塞西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木屋,这一跑动,两人又是一身汗。塞西还好,穿着短衫短裤,在没有阳光的屋子里很快就能凉爽下来。非常重视仪表的隆美尔先生却一直穿戴着非常整齐,真让人怀疑在这么热的天里,穿这么厚的衣服会不会捂出痱子来…… “你也用毛巾擦一擦,不然真的会起痱子。”塞西给他脱下军装外套,发现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顿时心疼不已,“平时你不用穿的太整齐,只要保持仪表整洁就可以。否则,你这样一板一眼,下面的那些将军们也不好太随便,这又何必呢?” 隆美尔脱掉湿答答的衬衫和长裤,全身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站在床边,低头看塞西拿着湿毛巾给自己擦身,虽然容貌变化很大,但他觉得这个摸样的塞西也很好看。 总而言之一句话,无论塞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 两个月未见面的老夫老妻都在移植心中蠢蠢欲动的感情,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做其它事的好时候,起码也要等到天黑以后吧……隆美尔的身材有些发福走样,毕竟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像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亲爱的,三天后跟着米希尔一起走吧,这里很危险,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驻地,更别说带着你去前线了。”隆美尔轻轻碰了碰他被晒红的脸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白皙的皮肤就开始发红了,时间一长,就很难再恢复从前的白嫩。 塞西明白他的担心,所以也没拒绝,反正人已经见到,看他平安无事的样子,心里便放心了。自己离开柏林,家里的那三个熊孩子指不定又要打个天翻地覆,尤其是卡尔和曼弗雷浴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待施特莱彻将军,他将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听我的没错。”塞西抱住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担忧,“你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我也不能活了,埃尔温,你要知道,你肩上不仅只有荣誉,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对命运。哪怕不为我,而是为三个孩子着想,也要好好保全自己。” 时间越来越少了,凯蒂那里还没有成功的消息,塞西很担心它到底能不能做出偷天换日的胶囊。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不行,那他就和隆美尔一起死。 110松鼠先生再次发飙 对托卜鲁克的的进攻被暂停了,因为北非军团的高层们对隆美尔的作战计划争论不休。有人赞成,但大部分人还是持质疑态度,这个计划在战场上连连失利,让德军吃了不少亏,所以大家也都在积极想着别的法子,争取能早点攻下托卜鲁克这块顽石。 这两天隆美尔忙的是焦头烂额,米希尔虽然一直在安慰他,但也只是些官场话,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明天就是回国的日子,塞西却忽然不想离开了。 “别胡闹,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儿。”隆美尔趴在地图纸上,拿着铅笔指指点点。 塞西看着他这副样子直皱眉,“你的近视眼越来越厉害了,应该去配个眼镜。” “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有时候看东西有些模糊而已,但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可这样下去,对你的眼睛没好处!”塞西开始着急,“平时想不想带都没关系,你可以只在工作的时候带上,否则眼睛会受不了的!” 隆美尔画出了个大致的路线,可见他对塞西的话根本没有用心听,只是敷衍的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等我回家后再说。” 塞西只好无奈地为他铺好床,打来洗漱用的清水,“太晚了,睡吧。” 隆美尔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先睡,我还要再看一会。在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想到更好的方案。” 第二天早餐过后,米希尔将军带着随行人员离开了北非沙漠。隆美尔望着远去的飞机,面露不舍。 “只要攻下托卜鲁克,您很快就能和夫人见面了。”瓦尔特中尉说道。他是唯一知道塞西身份的人。 隆美尔叹气,“说的容易……我怀疑还能不能再活着见到她。” 瓦尔特羡慕道,“您和夫人的感情真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们这样恩爱的夫妻,就连我爸爸都做不到您这个份上。”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老婆,当然不能辜负她。”说完,隆美尔转身大步走向指挥所,“把两方的军官都召集起来,我要举行联合作战会议。” “是,将军!” 在塞西离开柏林的这三天里,家里果然如他所想,被折腾的一团糟。比尔和曼弗雷哉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吵特吵,娜娜坐在一边看笑话,汉斯则陪着她看笑话。 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塞西满头黑线,他真恨不得把三个熊孩子塞回肚子里,送还给上帝! “都给我安静!你们这群小混蛋!”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比尔气呼呼地从曼弗雷允掷锴拦一个本子,看样子好像是笔记本。曼弗雷圆环气地想再去抢过来,却被塞西厉声喝止,“还没闹够吗?!” 曼弗雷怨怨缘乃趸厥郑用眼神和比尔交锋。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能吵得不开交,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塞西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汉斯连忙上前接过。“你们爸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你们?!不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整天就知道吵闹,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比尔抱紧本子,小声道,“对不起,妈妈……” 娜娜不敢吱声,躲在一旁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曼弗雷跃咀乓陆牵低头不语。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在吵架”塞西坐在沙发上,眼神凌厉,面色严肃,“卡尔,你来说。” 卡尔上前一步,“是……是曼弗雷砸看我的日记……” 塞西看向曼弗雷裕“是这样吗?” “我只是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曼弗雷岳碇逼壮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而已啊,谁知卡尔那么小气,都不让我看。” 塞西皱眉,“可那是卡尔的日记本,你为什么要看?” 曼弗雷孕⌒n,“好奇……” 塞西生气道,“别人的秘密,想让你知道你就听着,不想让你知道的就别好奇!虽然你们是亲兄弟,但这不代表卡尔有义务向你分享他的秘密。你这样强行看他的日记,实属无理取闹!看来是我和埃尔温把你惯坏了,搞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妈!”曼弗雷晕屈的瘪嘴。 “你立刻向卡尔道歉,否则,就去关禁闭吧!”放下这句话,塞西怒气冲冲地走上了二楼,在要进入卧室时,转身对楼下的几只熊孩子说,“今天晚上都不许吃饭!哼!” 待塞西的身影消失后,娜娜跳过来狠狠戳了曼弗雷缘哪源一下,“都是你非要看卡尔的日记!这下好了,连我们都要跟着遭殃!讨厌!” “娜娜……”汉斯把妻子拉开,“别再惹怪他了,我们也有不对。” 卡尔一声不吭地走上楼,曼弗雷匀次战羧头,暗暗发誓一定要知道他的秘密!卡尔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盯着手里的日记本发了一会呆,然后用打火机点着…… “夫人。”汉斯爸爸欲言又止。 塞西看着从隔壁窗外扔出的火团,眼神阴郁,“在我走的这三天里,肯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汉斯爸爸,“您走后的第二天,两位少爷便去了曼施坦因将军家做客,今天回来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曼施坦因……”塞西眉头紧锁。。他觉得这一切或许和吉罗有扯不开的关系。 德意两方的指挥官们坐在一起,商讨着修改后的作战计划。这份计划并不完美,很多人都摇头表示不赞成。隆美尔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情绪也渐渐焦躁起来。他的意见被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可这群人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案,场面就这样胶着着。 “将军阁下,”施特莱彻插话道,“几天前,我的一些军官以及我本人视察过托卜鲁克东南方向的地形,那里地势很平,这给我们部队在夜间直接运动到他们的防御阵地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机会。我们的士兵不会被发现,从而可以在破晓前发动进攻。” 隆美尔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想从你那里听到任何别的打算,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怎样把我的计划付诸行动。” 他把塞西说过的话全然抛到了脑后,对施特莱彻的建议一点也听不进去。 施特莱彻摊手,“司令,请您听我一言,行吗?” “好了,施特莱彻,”隆美尔摆摆手,示意他安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说完,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去,不再理睬一脸无奈的施特莱彻。 本以为要等到战役结束后才能再见的隆美尔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塞西再次来到了北非沙漠。而他这次是跟着自己的老朋友保卢斯来的。 四天前,隆美尔刚刚经历了两次死里逃生。一次,他刚停下来同向阿德姆西边推进的官兵谈话时,一枚炮弹刚好落在他们中间,一名中尉当初死亡r另一次是从巴尔迪亚返回时,英国空军战斗机突然从夕阳中猛扑向隆美尔的指挥车,用机枪超低空扫射,他的司机被子弹打伤,随行电台车被摧毁,两名驾驶员也当场死亡。最后还是隆美尔用绷带缠好司机受伤的头部,自己驾车返回了营地。 塞西在接到消息后,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别的事,请求前来送信的保卢斯带他来北非。一开始,保卢斯死活不答应,这不仅仅是安全问题,更牵扯到军纪问题!可他经不住塞西的再三请求,最终只好点头答应。 知道这些后,隆美尔真想骂保卢斯多管闲事!他都不敢写信告诉塞西自己受伤的事,没想到这位老兄倒是个热心肠,转头就跑自己家里去“慰问”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咳!”保卢斯心虚地别开眼,“我想先去洗个澡,这个副官就先留在你身边吧,跟着你也能多学习一点实战经验,啊哈哈哈。” 隆美尔恨得牙根痒痒,学个屁! 保卢斯在老友嫌弃的眼光中逃之夭夭,小小的木屋里又只留下了塞西和隆美尔。 “那个,亲爱的……”狂躁的喷火龙瞬间化身软绵绵的狐狸,声音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只是点轻伤,你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宝贝儿,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水喝!” 塞西猛地一拍桌子,隆米尔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扔出去。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塞西用手指对着他全身指指点点,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啊?现在的你就像一只斗败的家犬,狼狈不堪,精神萎靡。这都谁造成的?” 隆美尔捧着水杯,不敢吭声。 “这都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塞西怒道,“为什么你死活不肯听施特莱彻将军的话呢?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忤逆了你的意愿?太愚蠢!太不顾全大局了!就你这样狭隘的心胸,如何配得起‘沙漠之狐’的名号?还不如收拾东西,回柏林度假算了!” 塞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让隆美尔很抬不起头,不是因为他说的不对,而是因为他说的都是争取的。进攻计划的失败,让他的士兵迅速减少。这真是令人感到悲伤的事实。 不仅如此,由于战线拉长,双方在托卜鲁克陷入了“拉锯战”,隆美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补给问题。士兵们食不果腹,还要面对着敌人的炮火去作战,士气开始低落下来。由于缺乏营养,士兵们的健康受到了明显的伤害。再加上非洲夏季的酷暑炎热,部队的非战斗力伤亡也在日益严重。 “你要带着他们一起去死吗?你忍心吗?”塞西指向窗外在远处休息的士兵们,“他们是那么年轻,家里的亲人还都在等着他们平安回家。埃尔温,荣誉丢了,还可以再争取r可如果性命丢了,就再也争取不回来了!” 经过这一个月惨烈的战争,他隆美尔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边缘。可怕的酷热和中伤之词仍在困扰着他。此时他站在窗边沉思,西南方向是德军阵亡墓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沉的哀伤,那是一种向自己失去的朋友和战友诀别的悲哀。 下午,隆美尔带着保卢斯出去了,他让这位老朋友绕着唤醒包围圈跑了一趟,并透露自己将在月底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直到傍晚,他们都还没有回去。 塞西等到夕阳落山,还没看到隆美尔的影子,便决定不等了。他要去见一个人。 “将军,保卢斯将军的一位副官正在外面等候,请问您要不要见?” 施特莱彻正仔细研究着地形图,听到后,也只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请他进来。” 木门再次被推开,但来人走进屋子后,并没有出声,而是站在桌子前,这一反常行为终于让施特莱彻抬起了头。 “您好,施特莱彻将军。”此人身量不高,体型纤细。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军装,还真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女人呢。 施特莱彻狐疑的打量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后,便问道,“请问你是谁?” 来人微微一笑,“将军,在柏林的时候,我们曾见过面,难道您忘了吗?”说着,他摘掉帽子,卸去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在看到那张脸时,施特莱彻懵了!她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将军,请原谅我冒昧来访,只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亲自对您说。”塞西说道,“那就是……” 这时,施特莱彻忽然叫起来,“隆美尔夫人,您您您……真的是您吗?” 塞西点头,“没错,是我。” 施特莱彻在呆愣片刻后,长长吐了口气,但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夫人,您怎么会来这里呢?是司令让您来的吗?” 塞西笑,,“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恳求保卢斯将军带我来的。施特莱彻将军,我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替埃尔温来向您道歉,请您务必要原谅他的莽撞。” 施特莱彻一愣,“隆美尔夫人,您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托卜鲁克一战中,隆美尔的确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最后还是在听了施特莱彻将军的建议后才取得胜利,但他事后却把一切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施特莱彻真是个可怜人呐…… 111撤退 虽然目前的战事让隆美尔焦头烂额,不过他依然十分乐观,期盼着在希腊的作战早点结束,期盼局势好转,以求得到更多的帮助。显然,保卢斯并没有向他泄露“巴巴罗萨计划”。而隆美尔怀疑保卢斯的突然光临是最高统帅部的阴谋,所以在在最初的寒暄之后,这两位老朋友的关系陷入了尴尬。 保卢斯是哈尔德的代表,他有权支配隆美尔。隆美尔即便在心里很不服气,但也只有服从命令的份儿。 “有时间我要见一见那位施特莱彻将军,”保卢斯和隆美尔回到指挥所,“伙计,你知道吗,你的手下人对你意见很大,他们偷偷地向最高统帅部提交私信,心中全都是对你的质疑声。依我看来,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要在进攻之前稳住人心,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隆美尔无奈道,“我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根本无从下手。” 保卢斯拍拍他的肩膀,“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就要你要不要去找了。” 沙漠的夜晚是危险的,尤其周围可能还潜伏着时刻准备要你命的敌人。隆美尔在月亮升起前赶回了木屋,却发现塞西不见了。这让隆美尔大惊失色,他一路跑出去,找了很多人来问,但他们都毫不知情。 隆美尔喊来瓦尔特,“去营地各处找找,一定要把塞西找回来!” 收到命令的瓦尔特撒腿就跑,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将军的宝贝夫人遇到什么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施特莱彻将军,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处境。但我还是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对埃尔温的坏脾气再容忍一下,等到战役胜利结束,他一定会感谢您的。” 塞西和施特莱彻在屋里聊了半个多小时,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施特莱彻对这位彬彬有礼的隆美尔夫人很有好感,他们像朋友一样交谈了很多事,并且,自己还得到了她的尊重。 施特莱彻有时会感觉,这位夫人其实是个男人吧?但很快,他的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无情的嘲笑了,隆美尔夫妇的三个孩子可不是摆设,孩子和塞西极其相似的容貌中还有隆美尔的影子,任谁看到都会肯定,这些孩子绝对是隆美尔夫人亲生的。 “夫人,我对司令的态度感到很无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不对的。尤其是在开会的时候,我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他无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让他对我的印象有所转变。” 塞西说道,“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劝他的,您只要准备出详细的作战方案就行,我一定会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漠良女将!” 施特莱彻点点头,“非常感谢。” 塞西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边欣赏夜色下的沙漠,一边思量该如何说服隆美尔。沙漠中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能把人蒸熟的高温,到了晚上便刮起了能使人起鸡皮疙瘩的寒风。塞西缩缩肩膀,身上穿着短袖衬衫,在夜风中行走,实在有点冷啊。 “夫人!可算找到你了!”瓦尔特中尉一脸惊喜的跑过来,却无意间喊出了塞西的身份。 塞西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四周。瓦尔特气喘吁吁地傻笑道,“放心吧,这里没人!走,咱们得赶紧回去,将军都快急疯了!” “我只是出来散了会步,有什么可担心的……”塞西被瓦尔特拉着往回跑,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在木屋里心急如风的隆美尔没心思再去看什么地图,想什么计划,而是不停地转着圈,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那眼神里的小火苗噌噌的往外喷。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人的,隆美尔心里一喜,八成是瓦尔特和塞西回来了!下一刻,木门被推开,瓦尔特一身沙子的出现在隆美尔眼前,身后是不太高兴的塞西…… 隆美尔一时没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冲着塞西吼道,“你怎么可以随意离开指挥所?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如果遇到潜伏的英国人,你以为还能活着回来吗?太胡闹了!” 塞西严重怀疑,这只狐狸是在公报私仇、 瓦尔特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悄悄地退了出去,以免引火烧身啊。 “外面的气温降下来那么多,你还穿得这么单薄,万一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隆美尔放低声调,找出一件干净的外套给他披上,“以后,不准你在天黑时出门,知道吗?如果你不小心受伤或者生病,在这沙漠里都会要了你的命。” 塞西乖乖地穿好衣服,“ 不是有军医吗?” “可是我们的药品不多了,医疗环境还很差,所以不要轻易冒险。”隆美尔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危机,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亲爱的,很抱歉,只能让你一直待在这个小木屋里,等攻下托卜鲁克,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好么?” 下午的时候,保卢斯说塞西回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因为他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回国。隆美尔知道这是塞西要留下来监督自己了。 一个月不行,最多半个月!隆美尔讨价还价。 塞西想了想,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也就不再坚持,半月就半月吧。 在攻击上一直受挫的隆美尔终于肯静下心来仔细研究施特莱彻曾经提出来的作战方案,并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可即便是找到了更好的进攻方案,但德军面对的情况很不乐观。敌人凶猛的火力让德军寸步难行,后勤补给陷入紧张状态,士气低迷,人心不稳,实在难以再发动有效进攻。 最后隆美尔下了一个令塞西都没有想到的命令,全军后退十里,以缩短补给线的长度,先让士兵们吃饱饭,养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保卢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知道这十里是牺牲了多大的代价才争取来的!他们离托卜鲁克只有三十里了,这时候下大撤退命令,不就代表着以前所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 我是在执行你的命令,隆美尔说,你不是说过让我安抚军心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英国人不会想到我们会撤退,更不会想到我们是因为要填饱肚子而撤退,所以他们肯定会提高警惕,并且重新部署防御计划,可是当他们看到我们的确是撤走了之后变又会放松警惕,这是人的本性,到那时候,再发起新一轮进攻,得到的效果肯定要比现在冲过去送死强仙界第一商贩。 以进为退,攻其不备! 保卢斯透过望远镜望向远处金黄色的沙丘,而在沙丘的另一边就是托卜鲁克。就这短短的三十里,却显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命令在当夜就发布了下去,全体德军开始收拾行李,包括意大利那群光吃饭不干活的蠢才们。凌晨一点钟,撤退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全部汽车不准打车灯,只由车上的一名士兵拿着手电筒照路。坦克跟在汽车后面,静静地向前开进。隆美尔留在指挥所,等到第四批官兵顺利撤退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而英军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动作。 放心,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隆美尔说道。英俊的侦查机从他们头上盘旋一周后,竟然调转机头,飞快地飞了回去,看样子是要去报信了。 保卢斯却很不放心,你应该提前撤离,如果他们真的在这时候丢下几颗炸弹,那咱们就都得留在这儿了。 如果英国人看不见我,或许会乘胜追击,将我们一网打尽。但我此刻依然出现在指挥所,他们反而会犹豫起来,怀疑这是不是我又设下圈套,倒不敢轻易动手。隆美尔胸有成竹,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彩,笑道,今天是阴天,连上帝都在帮助我。现在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清晨五点半,隆美尔带着最后一批士兵撤退到十里外的沙地,因为不再受黑暗的困扰,所以这次撤退的速度非常快。坦克跟在汽车后面,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飞速前进,铁轮扬起一片片沙土,在清晨中格外壮观。 如隆美尔所说,英国人果然没有发起进攻,只是每天都会派好几波侦查机前来刺探。看来他们是被沙漠之狐虐惨了,不敢轻易再来找虐玩。 该死的意大利佬不肯给我们提供补给,单靠德军的汽车运输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缩短补给线,好让汽车能更顺利的到达。部队安顿下来后,隆美尔巡视着战壕,把最现实的问题告诉给了塞西,保卢斯也和他们交涉过,可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却用种种借口推脱。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奔波吧,反正打仗他们不行,行军走路应该还能行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动进攻?塞西问道。 不一定,这就要看英国人的态度了。隆美尔没有多说,塞西却明白了,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便返回了临时搭建的帐篷,等着下午载满食物的卡车的到来 在士兵们眼巴巴的期盼中,印有纳粹标志的黑色卡车终在下午四点钟抵达了营地。一箱箱的罐头,香肠,蔬菜,啤酒,巧克力还有香烟,堆满了两大帐篷,这些足够隆美尔他们吃上十天了。 长官,下一批补给我们会在您发动进攻前送达的,请您放心。负责这次运送任务的士兵对隆美尔说道。 好的,谢谢。隆美尔拆开一包据说在德国国内非常流行的香烟,抽出几根递给身边的军官们,我不抽烟,你们可以试试,据说这是新牌子。 其实他是因为塞西在身边,不敢抽而已。不过隆美尔的确不怎么吸烟,也不爱喝酒,这是部队里人人皆知的事情。 告诉你们手下的人,这几天能吃多少吃多少,十天后还会有一批补给送过来,所以我命令他们敞开肚皮吃!吃不完的就装进口袋里,留到战场上再吃,总之不准留给意大利人一丁点食物,如果有人不遵守我的命令,那我就罚他三天不准吃饭!明白吗|? 各级指挥官们嘿嘿一笑,然后笔直地行了个军礼,遵命,将军! 112帝国之花 虽然隆美尔缩短了补给线,让士兵的健康得到了基本的保证,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英国人还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在这停止进攻的日子里,德国的士兵们过得非常惬意,在每天完成必要的训练后,就可以回帐篷睡睡觉,晒晒太阳,或者是聚在一起吃着食物聊天,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来这里度假的一样。 英国的侦察机依然在头顶上盘旋,看到敌人这幅懒散到都快拿不动抢的样子,也是大为疑惑。英军指挥官们甚至连夜召开紧急会议,重新部署了托卜鲁克的防御计划,以防敌人在背后搞花样。 “现在这种状态很不对,”英国的亚历山大将军叼着烟斗,在仔细研究送来的情报,“德国人军纪严明,做起是来都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就算是失败,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自暴自弃……隆美尔有什么异常动作吗?” “他成天呆在指挥所里不出来,但偶尔会去各个战壕走一趟,不过时间不会耽误太长,和士兵们聊上几句后便会匆匆返回。” 亚历山大眉头紧缩,盯着地图喃喃自语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一连五天,德军那边都是风平浪静,悠闲自在,就连亚历山大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遵守了德军最高统帅部的命令,只做牵制之用,不再发起进攻?可这也太不符合隆美尔之前的表现了,他能接二连三的违抗命令屡屡发动攻击,总不会因为士兵吃不饱饭就后撤三十公里,原地休整吧? “将军,英国人把我们盯得很紧,发动进攻的时间恐怕要推迟了。”施特莱彻和隆美尔面对面地坐在桌子两边,手里的笔不停地在写着什么,隆美尔则是拿着尺子和铅笔在地图上丈量和记录腹黑王爷的生化博士妃全文阅读。 “或许应该是的。” 虽然隆美尔承认施特莱彻的计划是正确的,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依然相敬如冰。性格温和可性格坚韧的施特莱彻坚持把隆美尔的话记入是作战记录,因为他不对自己的错误负责。 塞西在一边直摇头,这两个人的积怨已深,想要化解恐怕是不可能了。 不过施特莱彻不在乎这个,只是隆美尔别再一意孤行,肯听取他的建议,他就已经别无所求。 “我在这里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施特莱彻对塞西说道,“可能在我走之前无法看到北非军团占领托卜鲁克了。” 塞西黯然,“将军……” 施特莱彻摆摆手,“夫人要说的话我都知道,但我们已经尽力,剩下的就看中将先生如何去做抉择。不过,有您在他身边说上几句,我想结果不会太糟糕。” “可是我很快也要离开这儿了。”塞西把帽子带好,遮住自己的眼睛,“在发动进攻之前,埃尔温会把我送回德国。” 施特莱彻表示理解,“这里的环境太恶劣,毒辣的阳光会把您的皮肤晒伤,所以像您这样美丽的女人的确不适合这种地方。如果您是我的妻子,恐怕我是一天都不会让您留下的。” 塞西干笑两声,算是默认。 “您来了只有几天时间,而这里都有些脱皮了。”施特莱彻指着塞西被晒伤的脸颊说道。其实他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么细腻的皮肤被晒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忍心。但这一幕恰巧被出来寻找塞西的隆美尔看到。 “你们站在这里不打算进去了吗?”隆美尔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粗鲁地把塞西拉倒自己身边,对施特莱彻冷声道,“你不说只是出来抽根烟吗?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在抽烟!” 施特莱彻平静道,“我马上就进去。”说完,转身钻进了指挥所的帐篷。 “你这是干吗?我们只是闲聊两句,难道见了面连话都不能说吗?”塞西没好气道,他真受不了小心眼儿的男人。 隆美尔理直气壮地道,“我明明看到他伸手碰你脸了!” “胡说!施特莱彻将军只是把我脸上晒伤的地方指了一下,哪里有碰到?你不要冤枉好人!” “那以后不准你再和他接触,小心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隆美尔非常生气,他把塞西带回自己的帐篷,并命令瓦尔特看好他,不见自己回来,不准他离开帐篷一步! 隆美尔返回指挥所,塞西想追上去和他讲道理,却被瓦尔特拦了下来,当真这一下午都被困在帐篷中,没有跨出去半步。塞西郁闷地躺在木板床上,虽然身下铺着薄被,但还是硌得他背疼。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受伤让他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睡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蓦然想起一道清朗的声音,塞西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瞧,顿时愣住了。 来人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有些不高兴地撅撅嘴,“我在问你话呢!难道是聋子吗?” 塞西坐起身,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不禁暗暗咋舌,这未免也是太像了吧?!再往帐篷外看去,才发现瓦尔特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瓦尔特中尉吗?他去给我找水了,不然我怎么进得来这里!”说着,年轻人不耐烦地皱眉,“你快点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睡在隆美尔将军的床上?门外还有瓦尔特中尉看守……你是不是那个斯图尔特送来的英国战俘?”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惊讶过后,塞西对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年轻人的印象非常不好,性格太骄横泼辣了,一点礼貌都没有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全文阅读。 “请你看清楚,我穿的是德装!” 年轻人凑到塞西面前,仔细瞧了瞧他的容貌,然后嫌弃地撇嘴道,“样子丑了点……将军怎么可能喜欢?斯图尔特那个混蛋还想用你激怒我?做梦吧他!” 塞西这回总算注意到他嘴里的那个名字。 斯图尔特?!塞西心里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斯图尔特? 这时,瓦尔特中尉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那个小恶魔正一脸神气地站在塞西跟前,心中一突,连忙把水桶塞给他,“这是你要的!既然拿到了水,就赶紧离开这儿,等下司令回来,这点水也不会给你的。” 年轻人得意地笑道,“隆美尔将军才不会对我那么严厉,只要我开口向他要,他就一定会给!” 瓦尔特下意识地看向塞西,后者果然皱起了眉,正用狐疑的眼光审视他俩。遭了!这小恶魔口无遮拦,肯定已经引起了夫人的怀疑! 塞西却忽然笑道,“你好,我是保卢斯将军的勤务兵,刚才因为中暑头晕,隆美尔将军才让我在他帐篷里休息一会的。不过,隆美尔将军对你真是有求必应,果然是个好上司,” 被同事们私下戏称为“帝国之花”的“非洲之星”马尔塞尤先生,在听到塞西的解释后,果然很高兴,他笑起来就像沙漠夜空中的星星一般耀眼夺目,“当然了,将军阁下是我的好朋友,虽然有时候他的确很严厉,但对我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或许是因为我崇拜他的原因吧,我不会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来。可如果一不小心做了,他也是对我很宽容。” 塞西眼神一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 夹在他们中间瓦尔特暗暗叫苦,他得赶紧去告诉隆美尔将军,大事不好了! “瓦尔特中尉,你要去哪里?”塞西不紧不慢地喊住了正准备偷溜的某人。 “哈哈哈,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瓦尔特干笑道,随后立刻拔腿跑出帐篷。“时间不会太长,我马上就回来!”顷刻间,便没了影儿。 塞西暗笑一声,然后继续和马尔塞尤“打听”关于隆美尔的光荣事迹,以及打听他口中的那个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是将军的好朋友,听说他们年轻时是同一所军校的同学,”马尔塞尤已经完全撤掉了对塞西的戒心,和他热情的交谈起来,“就是他告诉我,要给将军阁下送来一个美丽的男孩,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只是见到了你。” 果然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也在非洲军团里!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见到他,反倒是却被他认了出来! 可是……斯图尔特为什么会去对这位年轻军官撒这个谎?难道他是故意引诱他来见自己的吗? 还没等塞西打听到更多的消息,隆美尔就带着瓦尔特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在见到马尔塞尤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如果说刚才看到塞西和施特莱彻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多云的话,此时就是多云转阴了。 马尔塞尤倒是一脸的阳光明媚,欢快地跑过去对他行了个礼,笑得眉眼弯弯,“你好,中将阁下!” 隆美尔的眼睛一直盯着床边的塞西,对马尔塞尤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塞西笑得也很灿烂,“您终于回来了,这位准尉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113哪个男人不爱热情性感的情人? 隆美尔瞪了瓦尔特一眼,经他这么一报信,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瞧,塞西的脸色多难看, “咳,马尔塞尤准尉,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隆美尔站在塞西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对马尔塞尤使了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离开。 可惜啊,马尔塞尤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了偶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注意到隆美尔纠结的表情,反倒是变本加厉,握住他的手,说出一句让在场人都闻之色变的话来,“将军,您说好的那晚怎么没去找我?我可是等了您一晚上呢!” 塞西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从哪儿听过了,分明是在第一次来沙漠的那天中午,被隆美尔挡在门外的年轻人! “我我我……”隆美尔顿时结巴起来,“我没说晚上去,去找你啊,我我的意思是‘有!时!间!’再再去找你聊天……” 马尔塞尤眨眨眼,“是这样吗?” 隆美尔擦汗,“是的!” 瓦尔特毕恭毕敬地把这位小恶魔请了出去,并亲自护送他回了空军基地。 帐篷里鸦雀无声…… 塞西抱着胳膊坐在床上,挑眉看向坐立不安的隆美尔,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亲爱o,这事是个误会,你一定得听我解释!”隆美尔手忙脚乱地拉住他,脑门上急出了一层汗。 塞西斜眼看他,“连瓦尔特都能看出来你对那个孩子的态度和对别人的不一样,难道我就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塞西!”隆美尔把帐篷的布帘落下,把站岗士兵们的视线阻挡在外面,然后抱住生气的老婆,急声解释道,“没错,我是对那个孩子有一种特殊的宽容,但那不是因为我看上了他,而是因为他长得很像你,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有几分你的影子,让我感觉到有些心猿意马。可是!你看看他的年纪,比家里那两个臭小子大不了几岁,我怎么会对一个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动歪心思呢?或许别人认为这很正常,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犯那样的错误,因为那实在太有负罪感了!” 塞西盯着年近五十的隆美尔,虽然皱眉爬上了脸,但身穿军装的他还是很有勾引少男少女春心泛滥的资本,尤其是在尚武的德国人眼中,名声大噪的“沙漠之狐”非常有吸引力。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好追究的了。塞西很想大气地不去计较,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名士兵在外面喊道,“将军,有您的信!” 隆美尔出去拿了信进来,刚拆开信封就掉了出一块巧克力,接着就是一张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纸。 “我并不害怕像别人一样,从您那里得到冷漠的回答。对于您――隆美尔将军,我可以从心底倾吐我的语言,我非常非常崇拜您和您的非洲军,并热切地希望您赢得最后的胜利……” 公公正正的德语跃然纸上,但笔迹十分稚嫩,署名更是让塞西大为光火――这封信的主人竟然是一位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他又在信封里摸了摸,果然还有一张照片…… 隆美尔欲哭无泪,这回就算是他把唾沫说干,塞西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埃尔温隆美尔!” “亲爱的,你误会了!你绝对误会了!” “把那几封信拿过来让我看看!” “……” “为什么这里也是巧克力!” “老婆,你听我解释啊,这真不关我的事……” 来找隆美尔将军去开会的施特莱彻刚走到帐篷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某人悲剧的求饶声,这让一直受压迫的少将先生很是解气! 隆美尔,你也有今天! 总共十二封信,有十一封是表达仰慕之情的,收到的巧克力就有九块,只有一封还算是正常点,因为那是娜娜小姐写来的…… “老婆,别生气了啊。”隆美尔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我敢对上帝起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只是几封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亲爱的,别太计较了好不好?” 塞西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巧克力,没好气道,“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一块都不准吃!” “是是是,我一块都不吃!待会儿我就把它们全都分下去,让士兵们吃,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塞西横了他一眼,不过……“斯图尔特也在北非?” 隆美尔一愣,“难道你没见过他吗?虽然他没有在司令部任职,但隔三差五地也会来向我汇报军情,你一次都没注意到吗?” 塞西迅速回想起这几天见过的所有人,可没有一个和斯图尔特相像的, 隆美尔说道,“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不能再用三十年前的印象来衡量。准确的说,他的变化很大,当初如果不是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也没认出他来。” “真有那么夸张?”塞西狐疑。 “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他现在在重型坦克大队,上个星期刚刚晋升少将。”隆美尔直言相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一丁点隐瞒,那今天的事就会没完没了。 傍晚,隆美尔回到指挥所去开一个重要会议。塞西跟着瓦尔特来到重型坦克大队,一辆辆印有纳粹标志的坦克在这里整齐排列,士兵们正坐在坦克上聊天。 “斯图尔特将军,请您过来一下,可以吗?”瓦尔特高声喊道。 塞西连忙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打着赤膊,正给坦克做保养的中年军人朝这边走来。 他变了……这是塞西心里唯一的念头。印象中那个风度翩翩的金发少年和此时站在面前的粗莽硬汉完全符合不起来,他们简直就是两个人! 斯图尔特好像早就知道塞西会来找自己,所以并不惊讶他的到来。淡定地擦擦手上的油渍,伸出手,笑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塞西。” 塞西条件发射地和他握住了手,“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见你……” 瓦尔特识趣地走向一旁。 “在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可是你没有认出我。”斯图尔特穿上衬衫,“你一定是在见到那个孩子之后,并从他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后才来的,是吗?” 塞西恢复镇静,“没错。但是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首先要说明,我没有恶意。虽然我还是非常喜欢埃尔温,可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年轻人了,当然,除你之外。”斯图尔特依然不会丝毫对老朋友的非分之想,“我之所以让你和汉斯……哦,也就是马尔塞尤准尉见面,主要是想让你见见他。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什么来。” 塞西不置可否。 “塞西,你很聪明,但也很多疑。你对埃尔温的占有欲丝毫不比埃尔温对你的紧张程度差多少。可有的时候,危机不是只依靠占有就能消除的,比如马尔塞尤。” “埃尔温不会对他动心的。” “埃尔温不会,但马尔塞尤会!”斯图尔特严肃道,“我比你了解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恶魔。他是个骄傲的孩子,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总是抱有极大的热情,尤其是当遇到想得到的人时,他就会展现自己那泼辣性感的一面,因为他有信心一定能得到这个人。这对常年混在男人堆里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你也见过,他长得非常美丽。” 塞西却嗤之以鼻,“那又怎样?他的性格非常糟糕,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把一朵带刺的玫瑰花捧在手心里。埃尔温更不会!” 斯图尔特摇摇头,“可如果有一个对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唯独对你百依百顺并热情似火的美丽男孩围在你身边打转时,你作为男人的那份自尊心是不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少男人都想摘下那朵高傲的玫瑰花吗?越是扎手,吸引力便越致命,这就是男人们的追求。” 埃尔温的确说过马尔塞尤令他心猿意马……塞西皱紧眉头,心里格外沉重。 斯图尔特接着说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能让他有冲动,他就会爱谁。塞西,你很幸运。埃尔温在这方面不是会轻易被冲昏头脑,他一直恪守着对你的承诺和爱意,他是个专一的人。” “那你引我来见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没错,”斯图尔特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沙子,“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不能确定汉斯是不是对埃尔温动了心,所以当我看到你在埃尔温的帐篷里睡觉时,便用那个英国战俘的谎言把他骗了过去。没想到那个小家伙反应那么激烈,我也就确定了之前的怀疑。” 塞西沉默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可能碰上了强硬的对手。 “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埃尔温的心还在你这里,那无论汉斯怎样折腾,也是无济于事啊。而且,我也相信埃尔温不会背叛你。”斯图尔特真的变了,他和瓦尔纳一样,懂得了放手,也懂得了成全别人也就是在成全自己。 回到帐篷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隆美尔坐在小桌子旁,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没想到,在这样的年纪,居然还会碰到年轻的情敌,这是塞西始料未及的。他一直认为他和隆美尔之间不会再存在插足者,看来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是不是只有隆美尔死了,才不会再有人惦记他? 114偷窥 “看来你们聊得很愉快,”隆美尔为他打好水,摆在桌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塞西用指尖轻触水面,水温很凉,是在屋子里放了一天的缘故。整个北非军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准备,只有他,无所事事地到处乱转。 隆美尔并没有守着他洗漱,而是继续坐回桌旁看手里的书。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一丝不苟的表情,眼角深刻的皱纹,忽然莫名地让塞西怦然心动。 好久都没体会到这种犹如初恋般的甜蜜,或许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太久,没有了心灵上的那种感动,感情便日趋平淡下来。但在这个荒无人烟,到处充满杀机的沙漠中,他再次感受到从隆美尔身上体现出来的铁汉柔情,不免有些心生向往。 这本是美好的时刻,塞西却突然想到,那个马尔塞尤是不是也曾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灯光下,对这样的隆美尔产生了这样的情愫?否则,一个拥有缤纷世界的花季少年怎会对一个老年人有了爱慕之情? “埃尔温……” 隆美尔从背后被抱住,这个充满依赖和爱意的动作终于让他舍得从战术中拉回思维。 “你对我发过誓,说永远只爱我一个,不会背叛我,不会抛弃我,你还记得吗?”塞西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两人的心跳却被错开了。 隆美尔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必须记得,这是我一生的爱情信条。我还说过,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背叛你就等于背叛我自己的生命。” 塞西嗅着他颈间的汗味,忍不住j□j,“我爱你,埃尔温,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所以你绝对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或者要离我而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会干出什么…… 虽说塞西来到北非两次,前后待了十几天,可他和隆美尔却什么都没做,一整晚男得的休闲时光,也都是在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状态下度过的。 不是隆美尔不想,而是塞西不肯合作。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对那种事渴求不像从前那般强烈,。但今晚,塞西想要了。他缠着隆美尔不肯放手,一心要把他带到床上去。 隆美尔虽然动情,可也有些为难,这书还没看完呢…… 不满被冷落的塞西一巴掌把他手中的书打落在地,“难道我还没有一个本书好看吗么” “……不是。” 塞西把脸上的伪装全都卸去,露出原本的样貌,三十年来没有一丝改变的年轻容颜,让隆美尔啧啧赞叹。入手的肌肤白皙嫩白,湛蓝的眼眸明亮动人,腰身还是那么纤细,屁股还是那么丰满…… 隆美尔甩甩头,努力维持着面上的严谨矜持,但两只手已经忍不住地在心上人的腰间和大腿处轻轻抚摸…… 塞西推开他,转身靠在桌边,桌面上摆满了机要文件和图纸, 隆美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木屋里骤然弥漫起暧昧的气氛。 这些天被阳光晒得有些干燥的手指,解开胸前的纽扣,衬衫从肩头缓缓滑落,却没有完全脱下。拉着隆美尔粗糙的手掌按在腰带上,塞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动作。 这样娇媚性感的塞西是隆美尔没有见过的。两人间的j□j向来直来直往,一般主动的都是隆美尔,想要就做,要做就做的酣畅淋漓,通常塞西也只是任由他施为,偶尔心情不错时会表现的比较主动,可要是让塞西主动脱衣求欢,放在以前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有的事! 隆美尔猛咽口水,“亲,亲爱的……晚上挺,挺凉的,你别……” 塞西淡淡一笑,眼角处的勾人风情立刻把某只狐狸迷得七荤八素,“少装正人君子,我知道你……”说着,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早就硬了。” 隆美尔老脸一红,“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莫非……”塞西解开腰带,裤子没有了束缚,顺势滑落在地,顷刻间,两条洗白修长的腿暴露了出来,“是你年纪大了,这方面不行了?” 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说他没钱没权没脸没皮,但就是不能说他那方面不行!况且是一个心高气傲,凡事都要一争长短的帝国将军! 隆美尔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可笑,这是他自己的老婆,这时候还矜持个屁啊!可这夜深人静的,如果被路过的人看到…… 一双手臂搀住了他脖子,把他还在摇摆不定的心意顿时定格了下来。塞西是他永远拒绝不了的诱惑,即使再过三十年,他依然强烈渴望着他。 “你如果再不来,天都要亮了。” “……” 文件和地图洒落一地,塞西仰面躺在木桌上,□唯一的短裤已经不翼而飞,全身唯一的遮蔽物就是挂在手肘上的衬衫。隆美尔如饿狼般伏在他身上,从优美的下颚,性感的锁骨,到胸前的两点茱萸,都留下了鲜红刺眼的吻痕。 “你可以先进来,然后再……”塞西将他的脸捧到眼前,把自己红唇紧贴着他的,喃喃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只感到某处一痛,“啊!” 混杂着疼痛和享受的呻,吟强烈刺激着隆美尔的神经。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摆动腰身,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击着这具充满诱惑的身体。 “哦……亲爱的,你……太厉害了……好……”塞西说出来的话都被他撞得七零八落。 身下结实的木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小小的木屋里充斥着喘息和呻,吟。如果隆美尔在一开始还有些顾忌的话,可当塞西用双腿缠住他的腰,不停迎合这那猛烈撞击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他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j□j火热的巨大猛地从紧,致的小,穴中抽出,已经深陷欲海的塞西茫然地看向身上的男人,刚想问怎么了,后面极度敏感的私,处被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不停搔弄着。 “啊……”塞西浑身忍不住痉挛起来,那种强烈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大声叫出身,两腿紧紧更是夹住隆美尔的脑袋,身前的欲,望也在一瞬间挺立起来。 木屋外,满天繁星闪烁,一道人影兴冲冲地跑到帐篷外,左右看了看,确定瓦尔特那碍事的家伙不在后,轻轻在布帘上象征性地敲了两下。 帐篷中的人没有回应。 啊……不……你轻点…… 一道暧昧的j□j从门缝中穿出来。 人影为之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发了会呆,然后悄悄地移到窗户下面,用极轻的动作把窗户拉开了一条小缝儿…… 隆美尔背对着窗户,此刻的他正埋首亲吻身下人的脖颈,丝毫未察觉窗外的那双偷窥的湛蓝色眼睛。 人影在窥探到这一幕时,震惊地睁大眼。蓝色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出将军先生伏在一名男子身上忘情律动。 原来他可以接受男人……这是马尔塞尤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本来想找隆美尔闲聊的马尔塞尤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撞见心中最崇拜的偶像和一名年轻男人在住所偷情!他呆在当场,在遭受五雷轰顶的同时也燃起来了希望。虽然他对自己的条件很有把握,可隆美尔一贯的强势和严肃让他总没信心能征服。 但现在不同了! 隆美尔不仅可以接受男人,更可以和男人做,爱!这对马尔塞尤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也更坚定了他要把隆美尔收纳囊中的野心! 可是,下面那个男人是谁? 马尔塞尤努力想看清那人的容貌,但隆美尔一直阻挡着他的视线,根本看不到那个男人的长相。不过,眼尖的马尔塞尤注意到被扔在地上的军装,和男人隐隐露出的金黄色发顶,还有他的声音……马尔塞尤几乎是在一秒钟就确定了情敌的身份! 那个自称是保卢斯将军勤务员的丑男人! 不行……不行了…… 陡然高昂的叫声把马尔塞尤的思绪拉了回来。男人甜腻的声调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也让知道了原来男人的j□j声是这样的。 亲爱的,我爱你……隆美尔低沉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马尔塞尤秀眉一皱,身体深处的无名火也被勾了起来。 以后除了我,不准和任何男人有过于亲密的关系,更不能和他们单独在一起!隆美尔恶狠狠道。身下的撞击也越发凶狠。 疼!塞西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在不停迎合中也在断断续续的为自己辩解,我,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关系过密了?更别,别提单独在一起!你……你别冤枉我……啊! 从马尔塞尤的角度只能看到年轻男人的双腿紧紧缠在隆美尔的腰上,腿部线条优美异常,皮肤白嫩,更没有那些令人讨厌的腿毛,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常年运动的军人的腿。 没想到那个丑男人容貌长得不好看,身材倒是很不错,虽然比不上女人那般丰满,到也比普通男人纤细不少。或许他正是靠着这幅好身材和高超的床上功夫,才把将军先生勾引到手的? 马尔塞尤心有不甘地咬住了自己俏皮的薄唇,他得想办法尽快把将军先生夺回来才行!听着里面依然激烈的动静,挽起裤腿一瞧,腿毛果然不少…… 再看看里面激战的场面,马尔塞尤终于恍然,要想把偶像勾到手,首先要把身上多余的体毛剔干净! 115发动反击 随后的两天里,隆美尔一直表现得神采奕奕,但过于高涨的热情和饱满的精神让手下的指挥官们有些无所适从。 大沙漠中,骄阳似火。 “将军,英国人果然上当了,今天白天派来的侦察机少了两拨。”施特莱彻拿着望远镜望向天空。 隆美尔不置可否。如果他的计划如果轻易就被敌人识破,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着手准备发起进攻了,” 隆美尔摇头道,“不必心急,再等两天看看,新的补给还没送来。” 这次撤退是为了进攻而准备的。隆美尔先前因为自己的急躁冒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这次他干脆静下心来,一边观察英军的动静一边思索着更完美的进攻计划。 送补给的卡车在第十天的中午准时到达,充足的食物让官兵们士气大振,养足精神的他们早就在摩拳擦掌,渴望大干一场! 进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塞西回国的日期就在明天。 分别前的晚上,塞西当然不会放过隆美尔,这次分别后,说不定要等到几个月后才能再相见,他担心这只狐狸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招惹那朵浑身都散发着诱惑的帝国之花。 “在我走之后,不准你和年轻小兵眉来眼去,尤其是那个马尔塞尤准尉!” 窄小的木板床上,两人赤,身,裸,体地紧紧贴在一起。隆美尔怀抱着塞西,而塞西则摆弄着他的手指。 对于老婆大人的叮嘱,狐狸先生自然满口答应。 “如果被我知道,那咱俩就离婚,知道吗?”这种威胁已经快被塞西说烂了,但每次都能把隆美尔唬住,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其实隆美尔搞不明白为什么塞西会对马尔塞尤那么警惕,那个孩子明明一切很正常,自己还经常从别人那里听说他以前的风流韵事,就连电影明星都和他约过会。这样一个花花公子,除非是巧克力吃多,被蒙了心智和眼睛,才会看上自己这个老男人。 所以说这个醋,塞西吃的有点多余了,因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隆美尔将军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没什么信心,认为能把塞西骗到手就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他老婆年轻又漂亮,活泼又体贴,皮肤好,身材好,容貌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样的媳妇放在外面,那危险系数是相当高。再如果把塞西和马尔塞尤放在一起来个比较,明显是塞西的条件更胜一筹!狐狸先生美滋滋的想,傻子才会放着这么个美人不要,反倒去退而求次呢! “你在傻笑什么?”塞西不满地问道,“是不是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人?” 隆美尔敛去笑容,正色道,“老婆,我刚才是在想你。” 塞西不信、 隆美尔也不废话,直接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他抚摸着塞西的胸前两点,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惹得塞西失声尖叫。本来j□j过后的身体就极度敏感,尤其还是敏感带,怎能经得起他这样刺激! “嘘……”隆美尔揉弄着他泛红的胸膛,“亲爱的,小点声,如果被外面的人听见,那就糟了。” 塞西咬紧嘴唇,恨恨地盯着他。 粗糙的手掌一路向下,来到后面某处,然后抬起他的腿,朝里面探了探,笑道,“老婆,你这里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我觉得你应该自信点。撇开容貌和身材不谈,就单是这里,也是他们比不上的。” 塞西把腿搭在他肩膀上,“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试过?” “这还用试吗?用脑子能想象出来。” 帐篷里的气温迅速升高,先前还未消散的淫/靡气息此时更加鲜明,深深刺激着两人的所有感官。塞西忍不住配合着他手指的动作摆动腰肢,让自己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抽出手指,隆美尔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精神奕奕的埋进那蚀骨的小,穴中,刚已进入,火,热,紧,致的媚壁就缠缚上来,险些让他一个不留神做出了丢脸的事。 隆美尔为自己捏了冷汗。连情话都来不及说,便开始进行凶猛的活塞运动。这两天,他可是体会到久违的舒畅。塞西就是有本事让他每每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总能体验到新婚之夜的刺激和兴奋。 被子早就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 塞西喘息着抬起头,咬住他的耳朵,“我会让瓦尔特时刻监视你,尤其是那个漂亮年轻人……啊!”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帝国将军,恐怕也只有将军夫人能做到了。 另一边,多功能管家婆副官瓦尔特中尉正劳心劳力的替塞西打包行李。看着床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和物品,管家婆副官忍不住掐腰长叹,伺候女人,难!伺候漂亮女人,难上加难! 他在刚刚跟随隆美尔的时候就听说他家将军是出了名的爱妻如命,对其他女人别说是搂搂抱抱,就连手都不会碰一碰。本以为,隆美尔夫人是用暴力手段被将军治理的服服帖帖,可当他见到塞西后,瞬间明白了家花哪比野花好的传言并不可信、如果家花足够年轻,足够漂亮,足够动人,那采不采野花,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瓦尔特弯腰把衣服装进箱子里,没留意帐篷里又消无声息的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马尔塞尤站在他身后,有心想吓一吓他。瓦尔特虽然也是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帅哥,但还是没有隆美尔那种沉稳善思的男人更合他口味。 瓦尔特刚一转身,马尔塞尤立刻做了个鬼脸,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皮箱扔出去。 “你你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啊?”瓦尔特摸摸自己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吼道,“这样吓人是很不礼貌的,你知不知道?” 马尔塞尤一脸无辜,“我只是很无聊而已。要不咱们聊聊天?” 其实你是想找将军阁下陪你聊天吧!瓦尔特腹诽,不过此刻他可没心思招惹这朵带刺的帝国之花,“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能不能麻烦你立刻离开这里呢?啊,对了,司令也在忙很重要的事情,你更不能去找他,所以还是乖乖的回营房吧。” 马尔塞尤疑惑,“将军阁下在忙什么?” 当然是忙着和夫人温存了……这话当然不能说,瓦尔特岔开话题,轻佻地捏了捏他尖尖的下巴,笑道,“可惜我不喜欢男人,不然估计早就被你迷住了。” 马尔塞尤挥开他的手,皱眉,“像个流氓!” 瓦尔特呢不以为然,继续对他动手动脚,“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男人做什么不好,偏偏来当兵,而且还来了这条件最艰苦的沙漠。这在外征战的军队跟狼窝差不了多少,所以像你这样的,指不定有多少饿狼在后面盯着你流口水呢!” 听他的话越来越不靠谱,马尔塞尤有些恼羞成怒。虽然自己的容貌是秀气了一下,但也不能容忍别人这样瞧不起自己。“如果有人敢打我主意,我就废了他!”说着,一腿踢向瓦尔特。 “嘿嘿,挺狠的嘛!”瓦尔特侧身避开,嘴里还没个正经,“专踢男人下盘,果然是人美心狠,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呢!” 马尔塞尤虽然在空军服役,但拳脚功夫练得不怎么样,根本比不上陆军出身的瓦尔特,三两下就被他擒住,最可恨的是,这个混蛋还在自己脸上摸了两把。 “啧啧,皮肤有些干燥,”瓦尔特从身后抱住他,对着那小巧的耳朵吹了口气,“我就说嘛,这里恶劣的气候不适合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还是早早回柏林和你那些相好的幽会去吧。” 马尔塞尤怒道,“闭嘴!” 瓦尔特笑而不语。 “放手!” “好!”瓦尔特干脆地放开对他的钳制,举起双手,“你别想着反击,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 骄傲任性惯了的马尔塞尤哪里受过这种羞辱,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瓦尔特得意地拍拍手,对付这种无赖的人,就得比他更无赖! 塞西回国了。隆美尔把他送到飞机时,心里忽然不舍起来。回到帐篷中,看着干净整齐的床铺,脑子回想的是昨夜他们在这上面翻云覆雨的场景。 “唉……”隆美尔坐在木椅上,深深叹了口气。 瓦尔特走进来,见他失魂落魄地样子,就知道是塞西的离开让他感到悲伤。“将军,昨天夫人特意叮嘱我,要让我好好照顾你。临走前,她还留下了一些药,说务必让你每天按时服下,这样才会对您的老毛病有效果。” 隆美尔接过他手里的小药瓶,气叹得更重了。 唯一能再见到塞西的办法,就是攻下托卜鲁克,赢得胜利。可这场胜利岂是那么好得的么? 英国人在对面依旧虎视眈眈,虽然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但形式也不容乐观。现在北非军团可用的士兵越来越少,他必须想个办法,减少人员伤亡。 因为想念塞西,隆美尔强迫自己必须暂时忘记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战斗中去,否则一心二用,什么事都做不好。他遵照保卢斯的命令,制订了塞卢姆前线的防御计划,并亲自动手绘制了防御工事的草图。 德军在经过长达十四天的养精蓄锐后,终于在一个清晨向塞卢姆发动了进攻。在持续激战了几天后,隆美尔决定巡视这一防区。 次日拂晓,指挥车颠簸行驶,跨过石块和灌木丛,走了七十公里无道可寻的沙漠路,隆美尔和助手们被颠得东倒西歪,他不时站起来从车顶窗观察外面的情况,来提防英军飞机和装甲部队的突然袭击。 透过晨雾,到处都是运输车辆。 在到达塞卢姆不久,他就召开了一连串会议。随后,他从一个阵地走向另一个阵地,急切地直接跑进散兵壕,去跟连日作战的士兵们聊天,并用胜利的消息为大家鼓劲。 最高指挥官的来访令士兵们非常高兴,他们立正敬礼,高声回答将军的询问。这些普通士兵兴奋极了,他们疲惫的脸上浮现着真正的快乐。 一个月前,隆美尔曾命令赫尔弗上校采取进攻性的机动防御,把突袭特遣队派往敌军战线后方,上校更加主动,他训练了六千名德意联军,挑选了一批勇士,利用沙暴像英军发起进攻,偷袭英军的车辆。 这批勇士很快就派上了用场。当隆美尔断定英军企图从侧面援助托卜鲁克时,赫尔弗果断决定,在英军发起最初攻击时出发,在天黑之后避开敌人,第二天早上再出其不意地向敌人侧翼发起进攻。勇士们不负重望,经过两天一夜的战斗,除了哈勒法亚隘口外,赫尔弗又重新占领了全部丢失的阵地。 这时,布劳希奇元帅亲自发出一份长达六页的电报,要求隆美尔今后“慎重”一点,“在突发事件的影响下,你应该避免让自己的报告时而沾沾自喜,时而悲观失望。” 读完后,隆美尔气愤地将电报扔在桌子上,瓦尔特捡起来粗略的看了一遍,皱眉,“将军,这个……” “这是一种难堪的指责,这种现象与我完全无关!”隆美尔的火气很大,任谁整日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奔波劳累,结果却换来这样的指责,谁的心里都不会舒坦。 瓦尔特想了想,“您要不要给夫人写封信?” 好主意!隆美尔的火气瞬间消失,立刻打开笔记本,喜气洋洋地给亲爱的老婆写家书。 瓦尔特窃喜,这个招数舒适不爽。 正当隆美尔为这份电报愤愤不已时,前线再次传来了好消息。德军在塞卢姆发起了反攻,斌给予英军沉重的打击!这次胜利及时挽救了隆美尔声望,还缴获了大批战利品,包括大炮和坦克,还有德军急需的卡车。 德军最高统帅部很快便收到了来自北非装甲军团司令的的一封踌躇满志的回击电报。 塞西也收到了隆美尔的来信。 “前几日我遭到总司令的一顿狠狠地斥责,这是极不公平的!万幸的是,我们取得了胜利。对此,我不会等闲视之。” 几天后,他再提此事。 “我和总司令之间的分歧仍在扩大,要么是他们信任我,要么是与之相反。如果他们不信任我,我已经请他们对此做出恰当的结论。我怀着极大的兴趣等待着事情的结果。如果你没有在这里付出你的劳动,无端的抱怨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了。” 塞西头疼的叹气,连总司令都给得罪了,还有谁是他不敢得罪的呢? 和以往一样,崇拜者们的信件和巧克力迅速淹没了隆美尔的指挥所,那位十岁的小萝莉再次来信,这次隆美尔热情的回复了他。当然,如果塞西在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回的。 不过隆美尔心中明白,最后的胜利还很遥远。他不得不承认,非洲军碰上了真正的对手。澳大利亚士兵打起仗来十分惊人,他们远比德军训练有素。就现状而言,用武力是难以征服托卜鲁克的。 于是他设下了一个令人疲惫的包围圈,并开始组织部队的步兵战术训练,亲自教授部属们怎样挖壕固守,怎样避免不必要的流血牺牲。 116小蜜蜂的青睐 保卢斯将军也走了,没有人可以再来限制隆美尔。 隆美尔不仅在战术上做了调整,在人事方面也做了一次大清洗,毫无疑问,第一个挨刀的就是施特莱彻将军。 施特莱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隆美尔这种自命不凡的司令官面前,想保有自己的个性和见解非常困难。但他不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去说恭维话,在调令下来的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开始整理行装,把在普兰尼加庙宇中收集的一些萨努西教纪念品放进行李箱中。 五月底的一天,施特莱彻手边的电话响了。 “施特莱彻,我已经让别人来替换你的职务。不过,在替换人员到达之前,你仍旧继续担任指挥。” “将军阁下还有别的吩咐吗,”施特莱彻语气冷淡。不等隆美尔回答,他便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从柏林来热带作战专家寇彻海姆少将接替了施特莱彻第五轻装甲师师长。这位老兄曾经获得“功勋奖章”,但他脆弱的体质实在受不了沙漠的“高温蒸汽浴”,所以没过多久,他便精疲力竭一连在帐篷里的床上躺了好几天…… 但即便是这样,隆美尔还是剥夺了施特莱彻将军的指挥权,他对这位不听话的部下几乎达到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这次一起调过来的还有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将军,他就是阿尔弗雷德高斯。这是个能干缄默的军官,曾经在曼施坦因的三十八军担任参谋长。他像施特莱彻一样脾气温和,但却不会像施特莱彻那样顶撞隆美尔。他一直很专心的干着自己的工作,无论隆美尔想干什么,他都义无反顾地跟在身后,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帮助。 不过此时的高斯将军还不是隆美尔的参谋长,他的职务是驻北非意大利最高司令部德军联络官。但这并不妨碍隆美尔对他的喜爱。 战事陷入真正的僵局。 巨大的要塞横卧在巴尔比亚大道上,从后面威胁着向金字塔和苏伊士运河的进攻路线。灼热的骄阳照耀着一无遮拦的沙漠旷野,士兵们都脱水了。身上起了皮,嘴巴干裂成血口子,血又凝成黑痂,甚至连阴囊都干瘪了,脸上晒起了水泡,他们感觉自己迟早会变成一具木乃伊。 隆美尔的身体状况也在急剧转下,他的嘴唇上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只要稍微动一动嘴唇,就会让他感到钻心的疼。瓦尔特中尉给他准备了泉水和消炎药,可隆美尔几乎没有按时吃过,每次都要被瓦尔特不停的催促下,才肯吃药。 马尔塞尤所在的空军联队每天都有出行任务。这个放荡不羁的漂亮男孩慢慢地在北非的上空找到了自己的最高点。他出色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危险的任务,但也因为违抗命令,而被击落过。 虽然飞机报废了,他人却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中队长给了他几天休假,好好养伤,因为在沙漠中,阳光和苍蝇可是伤者的死敌。 活泼好动的“小蜜蜂”一刻也不想呆在无聊的帐篷里,他想起了这些天都没有见到隆美尔,便拖着受伤的胳膊,来到了指挥所。 隆美尔正在听取寇彻海姆将军的热带作战经验。听到瓦尔特在门口汇报,“司令,马尔塞尤准尉来了。” 隆美尔迟疑了一下,寇彻海姆将军很识趣地说道,“那我回去整理成书面材料,晚上给您送过来。” “非常感谢!”隆美尔目送寇彻海姆离开后,对瓦尔特说,“请他进来。” 马尔塞尤正踢着脚下的石子,手臂上的绷带和苍白的脸色让见到的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谁让外表天使内心恶魔的“小蜜蜂”有一张人见人爱的漂亮脸蛋呢。 从指挥所出来的寇彻海姆将军自然也看到了他,心想这位就是要见司令的小准尉吧?因为长得不粗,所以将军先生还特意多看了他两眼,惹来小恶魔不爽的白眼和转头无视。 呦!脾气还挺大!寇彻海姆心想,见到我不敬礼不说,还装出一副没见到的样子。真是可爱,可爱! 不过将军先生不是见色眼开的老流氓,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便拿着厚厚的文件快步从马尔塞尤身边走过。 马尔塞尤走进了隆美尔的帐篷,一眼就瞧见他坐在木桌旁,全神贯注地在些东西,对进来的自己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在写记录,你先坐下吧。” “好。” 就是这张木桌……马儿塞西忍不住又回忆起那晚在帐篷窗口外看到的火辣一幕,再看看此时严肃认真的隆美尔,两者强烈的反差,让他的小心脏不禁悸动了一下。 隆美尔就这样写着,马尔塞尤就这样看着,两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但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交集。 终于,笔记本被合上了。隆美尔这才把目光投向马尔塞尤,笑道,“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感到很无聊?” 马尔塞尤摇头,“不会,我喜欢这样和您待着。” 隆美尔看到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受伤了?” “嗯,昨天在执行任务只能被敌人击落了,跳伞落地的时候不小心压倒的。”马尔塞尤无所谓的动了动胳膊,“小伤,不碍事。” “我也听说你干得非常好,还自己研究出一套奇特的作战方案,很不错。”隆美尔夸奖他,脸上是和蔼的笑容。 这个年轻只能当作孩子来看待,隆美尔告诫自己。不管他有多迷人,都不能动别的心思,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不可以! 马儿塞西瞄到桌子上的药片,皱眉,“将军,您生病了吗?” “我这也是小病,不用在意。”说着,隆美尔拿出今天早上送来的窃听到的情报,打算继续工作。 一直白皙修长的手按在文件上,马尔塞尤挑眉,“可是您不是年轻人了,这个时候更需要好好养病,必须每天按时按量吃药,否则病情怎么会好转呢?” 隆美尔看着这只手有点出神。 相似的手,相似的话,他记得很多年前,塞西也曾这样教训过他。 “将军阁下,或许您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说您……”马尔塞尤没有发现隆美尔神色上的异常,继续滔滔不绝地教训起他的顶头上司。因为他直觉的认定,隆美尔不会发火。 隆美尔的确没有发火,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马尔塞尤讲话结束,并且还偶尔附和的点点头,表示接受。 马尔塞尤停住话头,在最后时刻,问隆美尔,“将军,你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隆美尔拍手道,“你讲得非常好,把我要说的话也全都说完了。我深深感觉你不应该来当兵,老师或者牧师应该更适合你的口才。” 马尔塞尤嘿嘿笑了两声,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斯图尔特大步走进来,马尔塞尤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他也没仔细看,以为是隆美尔的某位副官,随便把手里的信扔在桌子上,“塞西的信,我顺便捎过来的。” 隆美尔把信夹进笔记本里,抬眼看他,“有事吗?” “我是来对你说,可以让士兵们停止训练了。”马尔塞尤站起来,立在一旁,斯图尔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地坐在马尔塞尤刚坐的椅子上,“现在天气这么热,很多人都生病了,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加紧训练,而是休息!你不能把自己在战略上的失误当成士兵们的战斗力差,这是你逃避责任的懦弱行为!” “是他们让你来当说客的吗?” “不是!这是我此时此刻内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士兵们已经累到直不起腰来了,他们精神不振,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一会,喝口干净的水,难道这也不行吗?” 隆美尔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去找过施特莱彻了?” 斯图尔特不置可否。 “你和塞西都很喜欢找他聊天啊……”隆美尔讽刺道,“非洲军团的总司令是我,不是他!” “可是施特莱彻的分析都很冷静,而且在我看来,都是正确的。”斯图尔特不屑道,“塞西在走之前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一定看好你,别再做出头脑发热的事来。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果然很有必要。” 一听到塞西,隆美尔的立刻就弱了下去,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但好歹还是把每天八个小时的训练改成了三个小时。 斯图尔特得意道,“别人都治不了你,只有塞西才能把你这头犟牛乖乖听话。” 隆美尔还没开腔,就听到有个声音问,“谁是塞西?” 斯图尔特漫不经心地问答道,“是这位隆美尔将军的夫人!”可当他说完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却见到马尔塞尤对他行了军礼,“你好,将军阁下!” 进攻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终于启动了。塞西在曼施坦因父子临行前的前夜,再次找到费恩,希望他能听进自己的话,在最后时刻阻止吉罗上战场。 吉罗是费恩的长子,也是他最爱的儿子,虽然埃里希多次保证一定会护儿子周全,可费恩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对埃里希强硬的态度同样束手无策。 十九岁的吉罗把十三岁的卡尔拉倒自己的房间里,不管曼弗雷栽诿磐馊绾文痔冢就是不开门。 “这是曼施坦因家族的族徽,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刻着图腾和家族名称的金属片被轻轻放进手掌上,吉罗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你在家里一定要保重,等到战争结束后,我便会把我们的事告诉父亲,请求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卡尔咬着嘴唇,眼圈有些红,“他们会强迫我们分开的……” 当初隆美尔恐吓曼弗雷缘幕氨欢阍诮锹淅锏乃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心里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父亲虽然很爱他们,但绝不会同意他们兄弟俩和男人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吉罗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安抚道,“没关系,我会向他们证明我的诚意。要打要骂,让他们冲着我来好了,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的。” 卡尔揉揉酸涩的眼睛,哽咽道,“可是我不想让你上战场,太危险了……” 罗吉看着眼前这张虽然稚嫩但却美丽的脸庞,心跳乱了几分,从小到大,这张脸一直左右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此刻泪眼盈盈的模样,更让自己忍不住想亲亲他。 华丽的卧室中,一直回荡着男孩对心上人无比真诚的誓言,“为了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117回国 “宝贝儿,你的情绪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有心事?”塞西把比尔拉到身边坐下,温柔的问道。这孩子从曼施坦因家出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比尔低着头,白皙秀气脸上上写满了忧愁,他有些不安的说,“妈妈,爸爸在北非还好吗?是不是过得很艰苦?” 塞西叹气,“是的,有时候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皮肤也被晒坏了。你在想爸爸吗?” 比尔搅动着手指,红润的嘴唇被洁白的牙齿咬出一排齿痕,“也不完全是……我是在想,吉罗到了苏联之后,会不会也像爸爸那样受罪……” 比尔以为自己有点瞎操心,可没想到,塞西居然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遗憾道,“苏联的冬天是非常难过的,,如果吉罗没有准备好充足的棉衣,恐怕会受很大的苦。那么好的孩子,我真不忍心看着他去……” 溜到嘴边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死”字在最后一刻又被咽了回去,塞西不想让儿子过早知道事情的结局,结局不一定全都是美好的,有时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当晚,塞西失眠了。他一个人孤独地躺在舒适的大床山,脑子满是隆美尔在北非睡的那张窄小僵硬的木板床,干硬的面包和浑浊的水。 不知道这个时候隆美尔是不是还趴在木桌上,照着地图纸写写画画?还是翻看着从敌人那边窃听来的重要情报?或者……塞西眉尖一颤,他忽然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发生,可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拿起闹钟看了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如果隆美尔还没有睡下,也没有工作,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塞西“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神经兮兮地从抽屉里拿出信纸就要写信,可当笔尖落在信纸上时,他猛地回神,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信纸和钢笔扔到了地板上,台灯被关上。 塞西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十字架项链,微凉的触感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是他太神经质了。 隆美尔是个很坚持原则和底线的男人,他对爱情的坚持犹如对荣誉一般看重,所以不会去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人。 一团微弱的光闪过,小肥猫凯蒂掉在了被子上,打了个哈欠,说,“这么晚了还在胡思乱想?” 塞西把它抓进怀里,肉乎乎的一团抱起来特别舒服。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凯蒂眯着眼,趴在他肚子上,“胶囊做好了。” 抚摸它背毛的手一顿! 塞西惊喜地把肥猫碰到眼前,“你确定?” “当然!我是谁?我是神猫凯蒂!能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小肥猫神气地把自己夸了个一溜透,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让塞西恨不得把它塞进垃圾桶。 沙漠的夜晚是一天中难得凉爽的时间,士兵们经历了一天的训练后,都疲惫地进入梦乡。 隆美尔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虽然很想塞西,可在这种能把人蒸成木乃伊的环境中,他实在提不起一点性,欲,更别是去找艳遇了。 僵局维持得久了,总要有一方来打破。英国人打算采取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意图把德军从埃及赶回去,赶回托卜鲁克以西。中午时分,隆美尔已经获取到大量地英国人关于“战斧”行动的一些信息。这让他感到异常兴奋,结果就导致了失眠。 如果这次反“战斧”行动成功的话,自己在总参谋部的形象可以得到彻底的扭转,或许还能得到一次晋升。但最重要的是,只要打垮英国人这次大规模的进攻,自己就可以一个小假期。 虽然会被儿女情长,可隆美尔实在很想念远在柏林的家人。 施特莱彻将军被剥夺指挥权后,在沙漠中悠哉悠哉地过起了小日子,他在等柏林的调令,所以每天要做的事只是睡睡觉,吃吃饭,看看书,散散步,偶尔还可以去绿洲边去晒个日光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肤色不太健康。 斯图尔特又来到了他的帐篷,施特莱彻泡上了咖啡。 “现在这种局面都是隆美尔将军一手造成的,所以最终还是由他来解决。”施特莱彻捧着咖啡杯,一脸高深莫测。他现在是全军最悠闲的人。 斯图尔特慢慢喝着咖啡。他知道施特莱彻说的很正确,隆美尔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荣誉面前,他变的焦躁不安,刚愎自用,不再有从前安静柔和的一面。 “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错了。”斯图尔特说。 六月十八号,德军统帅部收到了来自北非司令部的电报,反“战斧”行动大获全胜! 为此,希特勒深感欣慰。鉴于隆美尔战绩优越,他提议晋升隆美尔为上将。既然元首发话,一向高效的德军统帅立刻决定设立“隆美尔装甲兵团”。下辖德军和意大利的一个军和几个步兵团,在规模上仅次于集团军, “我这么年轻就被提拔到了如此高的地位,真是太令人高兴了!”隆美尔在收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写信给塞西,让他也为自己高兴高兴。 刚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马尔塞尤就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隆美尔笑道,“你也知道了你?” 马尔塞尤,“那是自然!我的消息一向很灵通。来,我们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隆美尔摇头,“我不喝酒。” 马尔塞尤径自找来了两个杯子,鲜红的酒业在白瓷杯里荡漾开来,外面的夜很浓,马尔塞尤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般闪烁,笑容像红酒般香醇,让旁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只喝一杯,”他说,“保证不会醉的。” 白瓷杯推到手边,隆美尔犹豫了一下,碍于盛情难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甘洌的酒汁划过咽喉,刺激着隆美尔的大脑皮层。他的酒量非常不好。 塞西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喝酒,即使是喝,也绝对不能超过三杯,这么多年隆美尔一直铭记在心,今晚也不列外。马尔塞尤想再给他倒上一杯,隆美尔连忙挡住酒杯,干笑,“我不能多喝,超过三杯就会醉,所以为了避免出丑,还是不要再喝了吧?” 马尔塞尤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您在喝醉之后,通常会出什么丑呢?” “这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性情大变,做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隆美尔有些苦恼,塞西没告诉过他,当他酒醉后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说很丢人。 马尔塞尤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着隆美尔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盯着盘中的食物,那种势在必得的神情不但不令人反感,反而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将军先生,”马尔塞尤挨着隆美尔身边坐下,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我今天要多喝一点,您可不能处罚我。” 隆美尔笑,“放心,今天是破例,所以不用担心,只是你的伤痊愈了吗?受伤的人不宜多饮酒。” 马尔塞尤一仰头,一杯酒就下了肚,接着就是三杯四杯五杯……很快,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但意识还是比较清醒,他趴在桌子上,湛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酒气,“您真体贴,如果我是女孩,一定要做您的情人。” 隆美尔全他是在说醉话,没有往心里去。 “将军先生……”马尔塞尤又喝下一杯,酒劲开始慢慢发挥效力,正在看资料的隆美尔听见他在喊自己,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他。 “将军先生,他们都取笑我长得像女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揍那群混蛋一顿?”马尔塞尤带着酒气的身体靠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很自觉的架在了隆美尔的肩膀上,眼睛半摸着,好像已经醉了。 隆美尔淡定地回答,“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小玩笑而已。” 马尔塞尤吃吃地笑了两声,闭上眼,看样子像休息一洗。 瓦尔特中尉是个好下属,就在隆美尔思考要怎样把这只喝醉的小蜜蜂送回他的帐篷时,瓦尔特很适时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将军,把他交给我吧。”瓦尔特笑容满面,“我会把他安全的送回去。” 隆美尔如释重负。 马尔塞尤带来的那瓶红酒已经见底,走路时脚步明显有些虚浮,需要靠在瓦尔特的搀扶才能面前走路。 不是瓦尔特想破坏马尔塞尤小哥的好事,只是他曾经答应过塞西要好好看管将军的私生活,所以也不得不出头来当个电灯泡。 这小子的心思可真难琢磨。瓦尔特心里泛起了嘀咕,部队里那么多年轻有为,英俊帅气的年轻军官不要,偏偏看上了年近五十的隆美尔将军,这这这这……这难道就是花花公子特有的与众不同的感情思维吗? 躺在床上假寐的马尔塞尤忽然睁开眼,看着瓦尔特离开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不管怎样,他今晚收获了一个不小的意外惊喜,这或许对他以后俘获那只沙漠之狐有很大的用处。 这时,隆美尔获悉了希特勒已经入侵苏联。他终于明白了希特勒为什么拒绝把大批装甲师,重炮和给养运往非洲。今天早上送来了哈德尔的指示,他命令隆美尔尽快拟定出一个攻占托卜鲁克的方案。隆美尔现在这才闹明白,他在春季的许多设想都是不着边际的,因为他根本没有考虑进攻苏联的战争。 隆美尔装甲兵团是一个畸形物,它的设立只是为了把隆美尔晋升为上将。 “我不太明白这是否证明我是一个总司令。正规的说,这种军衔只能委派给军团指挥官。”隆美尔在信中困惑地对塞西说道。 四天之后,隆美尔装甲兵团正式改称为非洲装甲兵团。当天他便用“第一号军团令”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意大利的将军们开始不安起来。一个月前,墨索里尼的私交巴斯蒂柯将军突然取代了加里博尔迪将军,成为了意大利非洲军团的总司令。显然,北非沙漠不可能同时“一山卧二虎”。果然,巴斯蒂柯召见了头发蓬乱的“沙漠之狐”,明确表示要管束他。 隆美尔感到,回柏林已经势在必行。 八月底,塞西终于见到了已经离家半年的爱人。 “亲爱的,我很想你,非常想!”隆美尔拥抱住塞西消瘦不少的身体,心疼道,“我会在家里呆上几天,但不会太久,可能我们马上又要分离了。” 塞西担忧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医生。” 隆美尔知道他是对的,但拒绝去医院。如果身体检查出状况,那统帅部就会阻止他再上战场。塞西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担心,可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如果身体搞垮了,那还如何追起荣誉? “亲爱的,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了,好吗?”隆美尔岔开话题,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双胞胎兄弟和娜娜讲述战场上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 比尔不动声色地听着,他在脑子里自动把老爸描述的画面和远在苏联的吉罗结合在一起…… 曼弗雷栽蚴且涣承朔埽他崇拜地盯着父亲,仿佛那个最熟悉的父亲此时正浑身闪闪发亮,形象顿时也变得高大无比。 “爸爸你太厉害了!我要爱你了啊啊啊!”狐狸小姐瞬间变成狐狸老爸的头号粉丝,尖叫着抱住老爸,在他粗糙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两口! 狐狸先生眉笑颜开地搂住小狐狸,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从小就在她面前努力维持着高大英武的美好形象,所以在听到女儿止不住的赞美时,狐狸先生别提多骄傲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聊了一晚上,汉斯一直仔细聆听着岳父大人的英勇事迹,打心里也是非常佩服他的智慧和胆识。塞西把治疗风湿病的药拿了出来,晾上开水,打算监督这只得意忘形的狐狸吃药。 夜深了,愉快地家庭谈话终于结束。双胞胎意犹未尽地被赶回房间睡觉,娜娜和汉斯也正要回房时,隆美尔忽然喊住了汉斯。 “我有点事要和你谈谈,”隆美尔说道,然后温柔地抱了抱娜娜。“宝贝儿,快去睡觉吧,我很快就会放他回去。” 娜娜懂事地点点头,在给了老爸一个晚安吻之后便离开了。 书房中,隆美尔和汉斯相对而坐。 “你们结婚已经五年了,可娜娜一直没有怀孕,我想问题应该出在她身上,而不是你。” 汉斯一愣,“您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隆美尔神色凝重,“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娜娜娇纵的行为处事也是一再容忍。本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再去做什么,但娜娜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必须要为她的将来做点什么。” 汉斯,“爸爸,您有话就直说吧,我一定照办!” 隆美尔迟疑了一下,好像是有很难为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那种纠结的表情让汉斯也感到一阵紧张。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依然对娜娜真心不变。”隆美尔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了。他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多嘴,但塞西一直都把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反而会经常忽略女儿的处境,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汉斯惊愕了。 难道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才会让岳父大人以为自己变心了吗?!善良的小伙子被这个残酷的事实吓到,赶紧向威严的岳父大人表明心迹,“爸爸,我对娜娜一往情深,绝对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改变分毫,请您务必要相信我!” 隆美尔干咳一声,“那就好,只要你们幸福,我会为你们做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只希望我的宝贝女儿能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一定能做到!”汉斯坚定道。 翁婿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 塞西把新被子和新床单都拿了出来,这是专门为隆美尔准备的。洗澡水也放好了,还有崭新的睡衣,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上。 隆美尔走进卧室后,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塞西忙碌的身影发呆。恍惚间,塞西和那个年轻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洗澡!”塞西抽空回头说了一句。 隆美尔解开军装上的扣子,一双眼睛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只是眼神有些恍惚。三十年前,在但泽的海边,平凡的他终于鼓起勇气,在心上人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结果却遭到无情的拒绝。三十年后,声名鹊起的他的脸上爬上了皱眉,但心上人依然年轻如昔,却心甘情愿做他一辈子的“夫人”。这份情谊,他一辈子都还不完。 “只是这样看着你,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塞西手上一顿,“我有那么好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嫌我霸道不讲理吗?” 隆美尔走到他身后,轻轻蒙着了他的眼睛,低声说,“可是如果现在我一天听不到你骂我,就会感觉很空虚啊。” 塞西轻笑,“你又欠虐了是吗?” 果然还是不一样啊……隆美尔心满意足地把心爱的松鼠先生搂在怀里。小蜜蜂再如何动人,也不敌松鼠的真心。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感到很抱歉?”塞西直视着他蓝灰色的眼睛,“埃尔温,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对那个年轻人动心了?”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没有。”隆美尔也深深地看进他湛蓝色的眼眸里,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欺骗了你,就让我死在沙漠。” “为什么要死在沙漠?” “因为如果你我背叛了你,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来见你?” 118懂事的孩子 惹怒了塞西,后果会很严重。经过三十多年的相处,隆美尔对此深信不疑,如果自己还想过好日子,就得老老实实的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可以想入非非,但绝不能落实。 再不去洗澡,水就该凉了……我给你的药都吃了吗?塞西问道。 隆美尔一边走进浴室,一边说道。敢不吃吗? 这次在家里留多久? 说不准。后天要去‘狼穴’面见元首,估计会耽误十几天。隆美尔把自己浸在温水中,舒服地叹了口气,还要去罗马和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公爵见个面,说实话,如果不是攻下托卜鲁克,我真不想和意大利人打交道,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能在北非大沙漠中吧意大利面条煮的有滋有味,看来意大利人没少费心思。隆美尔一想到和自己共事的某些意大利将军,头就隐隐发痛。 温凉的手指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太阳穴,画着圈,慢慢揉摁着。塞西一进浴室就看到他眉头紧皱,便知道肯定又是在为沙漠里的战争伤脑筋。 既然回家了,就先把工作放一放,好好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尤其是你的心脏病,千万不能恶化,知道吗?塞西边给她按摩,边柔声叮嘱道。 隆美尔心道还是自己老婆最贴心啊!忍不住抓过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不是我非要想着工作,而是局势发展刻不容缓,托卜鲁克是块顽石,想要恭喜啊它,太不容易了。 塞西,施特莱彻将军不是提出过一套进攻方案吗?你可以试试,或许真的是最有效的方法。 又是施特莱彻!他人都走了,怎么塞西依然口口声声都是施特莱彻?!狐狸先生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口气自然也是酸得很,“那家伙现在应该在柏林,你有没有见过他?” 塞西疑惑,“我和施特莱彻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谈吗?” 隆美尔哼唧,“你不是一直很欣赏他么?” “欣赏归欣赏,但他已经不是你的部下,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和他进行不必要的见面了。在沙漠的时候,我们的话题一直都是围绕你所犯的错误展开的,你以为我们是在谈情说爱吗?”塞西不满道。 那还差不多……狐狸先生闭上眼,享受着爱人最贴心的服务,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被子里,身边是熟睡的塞西。 一转头就能看到爱人温柔安宁地睡颜,这对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隆美尔来说,便是莫大的幸福。为了这份简单的幸福,他也要守护好塞西,不让他有一丁点伤心。可是,好像每次他都会或多或少地招惹塞西发怒,这的确很不应该啊…… 隆美尔在被子下面找到塞西的手,轻轻握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离开罗马之前,隆美尔在镜子里留意到自己的眼睛和皮肤已经变黄了。由于担心上面会以此为借口阻止他回北非,所以他对谁都没提这事,包括塞西。返回巴尔迪亚后,医生确诊他患了黄疸病。 “上将阁下,从现开始您必须吃刺激性小的食物并且保证足够的睡眠。” 隆美尔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很多问题,心脏病,风湿病,视力衰退,还有鼻炎和溃疡,这些病痛都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健康。但如果现在要求他停下来回国疗养,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不能离开战场,离开北非。 “不准向塞西透露一个字,懂吗?”他对瓦尔特叮嘱道。 “可是……”瓦尔特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片很为难。 “没有可是!按我的意思去办吧!”隆美尔强硬道。如果被塞西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他一定会很担心。 迫于上司的淫威,瓦尔特中尉只有点头的份儿。 在外作战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开塞西的视线,可以隐瞒一些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比如说疾病。隆美尔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其实塞西早就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只好吃赖做无所不能的贱猫。 凯蒂是只口直心快的猫咪,它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优点,起码不会承担欺骗的罪名。当塞西来向它询问隆美尔的近况时,这只贱猫便很全面的说一下下,眼看着塞西的脸色越来越黑,它的声音越来越弱。 “呃……生病这种事是所有人都会遇到的,只不过隆美尔多生了几种病……而已,”凯蒂转着眼睛,说道,“虽然听起来很揪心,但这些病痛都不是致命的,嘿嘿嘿……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吧?” 塞西咬牙切齿地揪住它毛茸茸的尾巴,“那我也让你生个一二三四五种病尝尝滋味,好不好?” 凯蒂挣扎,“这又不是我让他生病的!管我什么事?” “可是你明明可以让他不受这些病痛的困扰!你那些五颜六色呢的胶囊都哪儿去了?不要告诉我那些胶囊其实都是用猫粮做的!” “喵呜!” “说人话!” “是过期了啦……” “……” 塞西随手一甩,贱猫凯蒂准确无误的被投进了垃圾箱,好半天都没动静。塞西拍拍手,走到垃圾箱前,抬脚踢了两下,恶狠狠道,“如果你再敢给我关键时候掉链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猫皮给娜娜做围脖!” 垃圾箱里弱弱地飘出一声“是”后,便了无声息。 因为隆美尔提出的关于进攻托卜鲁克的计划得到了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大力支持,八月底,一个新编师开始抵达非洲,同时还有一大批经验丰富的高级将领也陆续被派来,隆美尔把这些人大多安置在高斯将军的手下。北非战区逐渐摆出了冬季作战的架势。 隆美尔非常喜欢高斯将军,他在给塞西的信中经常写道,“如果没有高斯的话,我简直活不下去!”可见高斯有多合狐狸先生的心意。他们几乎每天形影不离,隆美尔出现在哪里,高斯必然追随其后。 有好几次隆美尔亲自驾驶飞机去侦探敌情时,高斯都细心地为他带好飞行帽,在隆美尔的飞机起飞后,他便抱着隆美尔的换下的衣帽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马尔塞尤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瘦高,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最后认定他和隆美尔之间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不会妨碍到自己。 “高斯将军,您可以回指挥所等隆美尔将军回来,一直站在这儿会很累的。”马尔塞尤说道。 高斯微笑地摇了摇头,“司令总喜欢把突如其来的一些想法在第一时间说给我听,所以我想他也不会喜欢在下飞机时看不见我。” 马尔塞尤一愣,这话听着很暧昧啊…… 隆美尔的衣帽和一叠文件都被整齐的放在车里,高斯和其他几位将军站在装甲车的踏板上,拿着望远镜分别朝东面和南面观察着远处的天空。 马尔塞尤的飞机在一阵轰鸣声中缓缓起飞,他要去执行飞行任务,顺便保护隆美尔的座机不受英军战机的袭击。 “卡尔,你吃的太少了。”塞西担忧地看向又在走神的儿子,“这段时间你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看看你越来越瘦了。” “我没事……”卡尔埋头喝汤。 你爸爸会在圣诞节前回来,你想要什么礼物?”塞西问他。 卡尔却有些不满地嘟嘴,“我都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要总是那礼物来敷衍我!妈妈,我只想要爸爸能经常回家,那样你也会很开心。” 一年之中,爸爸只回来十几天,剩余的时间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懂事了的卡尔经常看到妈妈孤独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的神情很失落,但当面对他们时,又总是笑容满面,卡尔能看出来,妈妈是在强颜欢笑。 “我不要漂亮的礼物,我只要爸爸能经常回家。”这是十四岁孩子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期盼。 塞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团堵住了似的,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娜娜放下手里的食物,眼圈开始泛红。 曼弗雷耘呐驴u的肩膀,,一本正经道,“等爸爸回家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你放心好了!” 那远在北非沙漠的隆美尔想不想自家的几个熊孩子和亲亲老婆呢? 答案不言而喻。 应该说隆美尔想他们已经快想疯了,虽然工作繁忙,还有生命危险,但当夜深人静时,对家人的思念就会铺天盖地地淹没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沙漠里也只有和马尔塞尤在一起闲聊时,才会减轻一点思念之苦。所以这个圣诞节,他将和小蜜蜂一起回国度假。 塞西的耳提面命仍然响在耳旁,隆美尔不敢和马尔塞尤有过多亲密的接触,一切都是点到为止,从不肯越过鸿沟半步。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俩的关系依然越来越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回到柏林后,我会给您打电话的。”马尔塞尤笑得像花一样灿烂。 隆美尔却很迟疑,“如果被我夫人知道……” “隆美尔夫人从来没有见过我,应该不会对我有偏见。再说我们只是出去玩一玩,她是不会多想的。” 隆美尔这才点了点头,说,“但你不要和她见面,我怕她会多想,” 要的就是让她多想!马尔塞尤笑而不语,不过他笑容里透着那么一点点坏,看上去像是一个要进行恶作据的孩子。 119半裸照片 虽说是回国度假,但这个“度假”和塞西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从十二月二十号下午把行礼放在家里之后,截止到二十四号中午,隆美尔只在家里吃过一顿早饭,其余时间都被各种人以各种借口喊去参加各种聚会。在和高官们觥筹交错建,他和戈培尔交谈甚欢,和希姆莱谈笑风生,不过,他看起来还是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蜜蜂马尔塞尤没有资格参加将军们的聚会,他也不屑参加。当隆美尔在宴会大厅发表讲话时,他静静地站在大厅的窗户外,满怀敬意地注视着讲台上。当隆美尔出于礼节亲吻某位夫人带着蕾丝手套的芊芊玉手时,他的眼神里又好像能喷出火来,恩狠狠地盯着隆美尔虽然沧桑但很有魅力的侧脸。 “听闻您的夫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今晚怎么没有邀请她一起来呢?”戈林挺着肥硕可人的大肚子打趣道,“对于尊夫人的美貌,我可是相当期待啊。” 隆美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妻子不擅长交际,只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家里。外面的谣传都是无稽之谈,她只是个平凡人,没他们传说的那么优秀。” “早就听说隆美尔上将是个为妻命是从的好丈夫,看来果然是这样。”凯塞林那张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隆美尔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爱她,更尊重她。” 这句话让周围的一些夫人们听得很舒服,她们教训着自己的丈夫,跟人家隆美尔将军多学着点,别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 马尔塞尤听不到他们的交谈,隆美尔脸上自豪幸福的笑容却告诉了他,他们一定是在谈那位神秘的隆美尔夫人。 回国这么多天,他还没有机会登门“拜访”,实在有些不懂礼数。马尔塞尤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还有门牌号。 美丽的夫人,让我来见识一下您的美貌吧。看看您到底有何过人之处,把上将阁下迷得服服帖帖,对身边的美景连眼皮子都不眨呀一下。 “每天都有这么多信,真让烦透了!”娜娜一边整理老爸的来信,一边小声嘟囔,“明天我就去把邮箱给封死,哼哼,让你们再寄!再寄!”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每天都要收到上百封信,这里面有一大部分人名都是固定的,他们坚持不懈地写信,都希望自己的信能被隆美尔看到,然后满怀期待的等待回信,如果一封不不成,那就接二连三,直到收到回信为止。 “这些人是傻瓜么?爸爸在北非,却把信寄到家里来,他怎么可能会回信……”娜娜念念叨叨地拆开一封又一封信,忽然她手上一顿,“可是这个是谁?” 照片上正在海滩晒日光浴的男孩很眼熟啊,虽然带着个大墨镜。娜娜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男孩的脸部轮廓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塞西下楼来喝水,路过娜娜身边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她手里的照片,上面的人别说是戴着墨镜,就是烧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这不是那位漂亮骄横的马尔塞尤准尉吗? 哦不不不!应该是马尔塞尤少尉了!这次回柏林,他晋升了。 “这照片是从哪儿弄来的?”塞西问。 “就是从这堆信里翻出来的,还好我眼尖,一眼就发现了他!”娜娜也想起了这个人,他给爸爸写过不少信呢,虽然都是很久之前的啦,但他的每封信里都会夹着一张照片,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 塞西眯起睿智的眼睛,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了。 “将军先生,我送您回去吧。”马尔塞尤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他扶住有些摇晃的隆美尔,心里暗想隆美尔的酒量果然很不好,只是两杯葡萄酒而已,就给喝成了这样。 隆美尔却摆摆手,“没关系,我今天带着司机来的,他一定在车里等着我呢。”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跑来,扶住隆美尔的另一只手臂,“将军!谢天谢地,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您终于出来了。夫人一定在家里等着急了!” 一听到自家老婆,狐狸先生的两只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起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催促司令赶紧回家,从北非回来的这几天里,他都没和塞西好好亲热过呢。 这个司机在隆美尔家已经工作了三十年,是知道塞西的身份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之一,他一直忠心耿耿地守着这个秘密,从没有向旁人透漏过半个字。 马尔塞尤也不坚持,放开了搀着隆美尔的手,对司机微微一笑,“那就辛苦您了。” 司机先生连忙说,“这是我份内的事,再见。” 隆美尔脚步虚浮地上了车,直到车门被关上,他都没有看一眼站在车外的马尔塞尤。 马尔塞尤目送汽车飞驰而去,然后慢吞吞地转身走回自己的汽车前,刚要打开车门,忽然一只手拦住了他。 “马尔塞尤少尉,很荣幸见到你,请问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费迪南德舍尔纳中将风度翩翩地站在车门旁,虽然年近五十,但不可否认,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费迪南德舍尔纳的名字在德军中也是赫赫有名,他过硬的军事素质和强硬的手段在军中赢得了较高的声望,当然和隆美尔比起来,还差了一点点。 马尔塞尤异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对不起,中将阁下,我还要回家和我妈妈聊天,所以,请允许我失陪。”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舍尔纳不疾不徐地跑出一颗诱人的糖果,他如愿以偿的看到马尔塞尤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看向他。“你和那个人真的很像,但说实话,你不上‘她’,‘她‘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无论你是容貌还是气韵上胜你一筹。并且你唯一一张值得骄傲的年轻脸庞,在‘她‘也会黯然失色。” 马尔塞尤的眉头越皱越紧,“您有话就直说。” “年轻人,你是不是被那只虚情假意的狐狸迷得晕头转向?”舍尔纳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很优秀,可即便是这样,你也将作为一个替身留在隆美尔心里的一个角落里,永远不会得到他的重视。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否则到头来,也只是伤心一场。” 马尔塞尤白了他一眼,毫不做作地说,“我想怎么活,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隆美尔将军很有人格魅力,我非常喜欢他,哪怕只是做他几天的地下情人,我也不在乎。” 好泼辣的美人! 舍尔纳挑眉,“即便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你也不在乎?你才二十出头,正是最迷人的时候,你真的甘心委身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马尔塞尤也同样挑眉看他,“在我眼里,隆美尔将军一点也不老,年轻人能干的他都能干,我嫌弃什么?” 好豪放的美人! 舍尔纳不禁有些妒忌隆美尔好到家的烂桃花运,什么好事都能让他碰上! “但你还没把事情说明白呢,我到底像谁?”马尔塞尤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略显懒散地靠在车门上,“舍尔纳将军不会平白无故地对我说这种莫名奇妙的话,对吗?” 舍尔纳上前两步,只离他半步的距离。 马尔塞尤无惧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很愿意仔细听你说说呢。” “我们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会说给你听。”舍尔纳的老毛病又犯了。和心上人如此相像的人忽然间出现在他面前,不禁使他有些把持不住。 但舍尔纳的情不自禁并没有传染给骄傲的小蜜蜂,他很清楚这句话的另一层涵义。如果说这话的人是隆美尔,他肯定会欣然同意, “舍尔纳将军,您醉了。” “不,我的酒量非常好,你以为我会像埃尔温那样没出息吗?”舍尔纳嗤笑,随即抓住马尔塞尤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你的手真漂亮,就连掌心上的薄茧都这么可爱。” 马尔塞尤皱眉,使劲抽回自己那只被调戏的手,“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再见。”说着,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不给舍尔纳说话的机会,发动起车子后飞快地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对待这种泼辣又骄横的美人,一定要有耐心,你表现得太心急了。”不知何时,凯塞林站在了舍尔纳身后,“你应该学学埃尔温。你以为他真是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吗?如果这样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 舍尔纳随手整理了一个军装,“他只是怕隆美尔夫人会和离婚。” 凯塞林讽刺的笑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要勾勾手指,成群结队的美人都会扑过来,但他不是饥不择食的狐狸,要找就要找最好的,比如刚才那个。” 舍尔纳在心里翻白眼,恭喜这个只知道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被隆美尔的外表骗过去了。别人可能会不知道其中的隐情,但他舍尔纳可是把隆美尔家里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连隆美尔平时对塞西用什么口气讲话,他都能猜得j□j不离十。 隆美尔即使有这个贼心,估计也没那个贼胆! “谢谢你的建议,可惜我不需要。”舍尔纳不像隆美尔,被人冷嘲热讽后不知该如何回击。让人看到自己被拒绝的场面的确很尴尬,但舍尔纳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你不必替我操心了。”道别后,舍尔纳跟没事人似的昂首阔步地回到座驾里,很快,那辆黑色轿车便呼啸着从凯塞林身边开过。 回到家中的隆美尔,眼也不花了,脚也不软了,浑身也有劲儿了,一口气能爬到二楼,把已经睡下的塞西抱住,开始不安分起来。 塞西被闹醒,本来心情就不爽,这下更是遭到了极点。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怒道,“滚起来!” 隆美尔有些疑惑,他家亲爱的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塞西推开他,也不说话,裹着被子翻了身,继续睡。 “亲爱的?”隆美尔试探地喊了一声,但没有得到回应。怎么了这是?难道是在因为我我忙于应酬,没有时间回家而生气吗?隆美尔开始悄悄揣测,最后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理由最合适,因为他也没干什么惹塞西生气的事啊。 “宝贝儿,这几天是我不好,疏忽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么?”狐狸先生小心翼翼地趴在松鼠先生身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松鼠先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亲爱的,说句话,好不好?” “……” “拜托了……” “……” 隆美尔无奈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道歉都不知该往哪方面道,只能低声说着好话,争取在今晚睡觉前哄得爱人回心转意。 就这样絮絮叨叨了快二十分钟,塞西终于肯面对隆美尔,只不过开口第一句话便把狐狸先生给问住了。 “你到底和汉斯马尔塞尤是什么关系?” 隆美尔一愣,“没什么关系啊。如果硬要说有关系,那就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胡说!你又在骗我!”塞西把今天的一封信扔到他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这个人是谁!” 是马尔塞尤的信。 隆美尔眉间微皱,,拿出信大略读了一遍,然后又拿起照片看了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个小蜜蜂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把信寄到家里来,还在里面还放了这样一张半j□j片,真是不像话! “我能说这只是个意外吗?”隆美尔努力解释着,“家里的地址不是我给他的,也不知道他会寄信来,塞西,请你千万不要生气,他只是个爱搞恶作局的孩子,这或许只是他觉得好玩而已,我们作为长辈,不应该对他宽容一点吗?毕竟是个和卡尔和曼弗雷阅昵嵯喾碌暮19印! 塞西冷笑,“恶作剧?” 隆美尔连忙点头。 塞西拿着照片,咬牙切齿,“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搞恶作剧吗?!” 隆美尔冷汗,“其实……马尔塞尤少尉的性格是比较……比较开放的……他的母亲是法国人,所以在性格也继承了法国人的不羁和浪漫。你看就是这样,哈哈哈哈……” 塞西死鱼眼看他。 隆美尔噤声; “以后不准再和他有任何联系,知道吗?” 是,亲爱的…… 深患“妻管严”的狐狸先生遇到张扬的小蜜蜂,真是太大的悲剧! 120关于真心的问题 “应该是这里……”马尔塞尤拿着地址对着大门上的门牌号仔细比对了好几遍,“没错,就是这儿!” 这是隆美尔位于柏林郊外的别墅,非常典型的德国中产阶级的住所。 马尔塞尤对着车窗玻璃略微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领,做了个深呼吸,确保自己将以着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才轻轻按下了门铃。 “请问是谁?”宝欧拉听到门铃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从屋子里小跑出来,看到门了外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马尔塞尤报以迷人的微笑,“汉斯马儿塞西少尉。,来拜访隆美尔上将阁下。” 宝欧拉走到门前,礼貌道,“很抱歉,少尉先生,将军陪夫人和孩子们去骑马了,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您能不能改天再来?” 这么巧?马尔塞尤依然笑容灿烂,“那就请您转告将军阁下,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好的,请慢走。” 马尔塞尤回到车上,脱下手套扔到一边,看了眼那栋房子,有些不甘心地发动起车子,绝尘而去。 一直到太阳落山,隆美尔一家人才返回家中。孩子们好久都没有和爸爸一起骑马了,所以今天玩得很尽兴。再看完全没有运动细胞的塞西,一进客厅就瘫倒在沙发上,累得直哼哼。 贴心小棉袄娜娜赶紧给没用的老妈揉肩捶背捏腿,被狐狸爸爸赶到一旁,亲自服侍起老婆大人。 “嗯……那边再使点劲儿……”塞西眯着眼,二大爷似的躺在那儿。 宝欧拉走过来,刚把水果盘放在桌子上,盘子里的水果顿时被一抢而空…… “给我留点!”塞西大叫。 这群没出息的熊孩子! “先生,今天下午有一位马尔塞尤少尉前来拜访,得知您外出后,他让我转告您会改天再来的。” 正在和曼弗雷郧榔还的塞西动作一顿,“嗖”的一下蹦起来,丝毫看不出他前一秒钟那股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说什么!?”塞西面色狰狞,“谁来了?” 宝欧拉眨眼,“他说自己叫汉斯马尔塞尤。” 塞西怒瞪某只狐狸。 隆美尔只听到自己“这这这这这……” 塞西危险眯眼,“这什么?” 隆美尔咽了咽口水,“这不是我干的!” 塞西勃然大怒,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晃啊晃,“你到底干什么了啊啊啊!!!!!” “妈妈你冷静点!”熊孩子们赶紧上前,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塞西从隆美尔身上撕了下来。 掉进醋池子里的松鼠先生非常狂躁,三个熊孩子几乎拉不住他,最后由娜娜掩护,汉斯断后,才把狐狸先生安全护送到书房暂时避难。 卡尔宝宝端来一杯白开水,“妈妈,你先镇静一下。” 曼弗雷员pΩ他拍背顺气,“妈妈,那个人是你的情敌吗?” 松鼠先生的痛处又被戳了一下! 松鼠先生捏着曼弗雷员pΠ装啄勰鄣牧车埃扯啊扯,“你给我闭嘴!小混蛋!” 曼弗雷员pp硎咀约汉芪屈。 在熊孩子们撒娇卖萌的劝说下,塞西终于平静了那么一点点,他端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隆美尔。 “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塞西眯眼。 隆美尔连忙补救,“马尔塞尤少尉只是来做客,你不要多想!” 塞西翻白眼,“我不欢迎!” 隆美尔冷汗,“或许是有工作要谈……” “你们可以去外面谈,干嘛非要来家里?如果被他认出我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马尔塞尤没有和塞西碰过面,或许还能糊弄过去。那只小蜜蜂非常聪明,隆美尔也不能保证仅仅因为一次简单的谈话,马尔塞尤会不会凭借着声音和体型把塞西认出来。 就在隆美尔沉思的时候,塞西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不能来家里谈,更不能去外面谈!你就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塞西咬着后槽牙,恩恨恨道。 三个熊孩子点头啊点头。 隆美尔叹气,“遵命,夫人。” 承诺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只要是马尔塞尤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确信,隆美尔一定对他懂了其他的心思,只是摄于隆美尔夫人的淫威,不敢表露而已。 这天下午,隆美尔和其他几位将军在柏林郊外的网球场奋力劈杀,虽然已经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但好胜之心不减当年,务必要和对手整个你死我活,我活你死。隆美尔的对手是凯塞林,五年前那场因失误而输掉的网球比赛一直让隆美尔耿耿于怀,今天狭路相逢,战况自然相当激烈。 凯塞林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歹身为空军元帅,自己怎么能轻易被打败?一场简单的网球比赛顿时变成了两位职业军人之间的荣誉较量,让围观的几位将军看得很过瘾。 “汉斯,快来看!那边的几位先生打的真不错!”茉莉亚挥舞着球拍,召唤同伴。 马尔塞尤只是漫不经心的投去一个眼神,但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便立刻来了精神。拿着球拍就跑了过去。 不理会茉莉亚的呼唤,马尔塞尤一溜小跑到隆美尔所在的场区,兴致勃勃地观看起比赛。 隐藏在人群中的舍尔纳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久不见,马尔塞尤少尉,这些天你还好吗?” 多么令人恶心的开场白…… 马尔塞尤很想装作没看见他,但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给他脸色看,所以只好扯扯嘴角,“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 舍尔纳看准时机,开始没话找话,“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难道你也是来打网球的吗?” 马尔塞尤不情愿地回道,“只是和朋友一起来玩玩。” “哦?”舍尔纳开始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一位金发美女,不禁笑道,“年轻果然是用来挥霍的,瞧瞧那边的姑娘,真漂亮!难道是你的新女友?” 马尔塞尤挑眉,“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舍尔纳夸张地笑了笑,“那这样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对埃尔温死心了呢?都有这么漂亮的女友了,肯定不会再对一个老头子感兴趣。” “非常遗憾,我对隆美尔将军的追求是不会改变的,”马尔塞尤学他一样夸张笑道,“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将军阁下,您想多了。” 舍尔纳,“可是我听说少尉先生早已花名在外,约过会的女孩可以开一个奥运会,并且我还听说你和电影女明星谈过恋爱,不知道埃尔温清不清楚你的这些光辉事迹呢?” 马尔塞尤冷道,“这些不是秘密,我从来没有要刻意隐瞒,如果被隆美尔将军知道了,我也不会觉得丢脸,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说得好!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坚持。”舍尔纳在他纤细的腰上轻轻摸了一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继续观看比赛。 再次被非礼的马尔塞尤非常恼火,但还有比他更恼火的人、隆美尔刚巧看到了那一幕,护犊之心暴起,他恨不得把手里的球怕扔到舍尔纳的那张老脸上! 舍尔纳回给他一个非常从容的微笑。 就因为这一秒钟的分心,隆美尔将军再次被凯塞林元帅劈杀在球拍下…… 虽然隆美尔输了,但马尔塞尤还是毫不吝啬地给他热烈的赞美,“将军,我觉得您打得实在太棒了!” 凯塞林有点不服气,“我才是你的顶头上司!” 马尔塞尤傲娇道,“可是在北非,我是听从隆美尔将军指挥的。”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你怎么会来这儿?”隆美尔皱眉问道,然后用余光极其轻蔑的扫了一眼舍尔纳,“以后离那个人远点,他对你没安好心!” “是,长官!”马尔塞尤拿着球拍行了个军礼。那副俏皮可爱的样子让周围人忍不住侧目。 尤其是舍尔纳将军。 隆美尔走到舍尔纳面前,擦了擦汗,“塞西向你问好。” 舍尔纳激动了! “她说,”隆美尔死鱼眼看他,“她想你……” 舍尔纳亢奋了! “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还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谢谢!” 舍尔纳,“……” 马尔塞尤偷笑。 “好了,孩子,我们走吧。”趾高气昂的狐狸先生叫上小蜜蜂,“我请你喝咖啡,啊,还有凯塞林,你不介意和我们去喝一杯吧?” 凯塞林笑道,“荣幸之至。”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网球场时,忽然一个挡在了他们面前,一直球拍怒指马尔塞尤! “你太过分了!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茉莉亚小姐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马尔塞尤这才想起来她,连忙道歉。隆美尔和凯塞林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还去咖啡厅。 好不容易将茉莉亚小姐打发走,马尔塞尤尴尬地偷看了隆美尔一眼,见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气闷。 “我们可以去喝咖啡了,”凯塞林愉快的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咖啡厅,那里的松仁饼非常好吃,而且它的老板娘也很漂亮!” 马尔塞尤耸肩,“我无所谓,任何口味都可以。”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向位于柏林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奔去。不过隆美尔还记得塞西给他下的命令,每天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家,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别看马尔塞尤在人前相当冷漠高傲,可在私下里,面对倾心仰慕的人时,就会有说不完的话,他兴趣盎然地向他们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凯塞林托隆美尔的福,有幸见到马尔塞尤分外迷人的一面。 “当时我把飞机停在马路中央,造成了交通瘫痪,那些人都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着我咒骂,但是我不在乎。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表情,心里真是舒服极了!还有那一次……” 马尔塞尤滔滔不绝地讲着,隆美尔频频盯着手表发呆,还是不是走一下神,这让马尔塞尤很不满。 “对不起,我该回家了。”隆美尔拿起帽子,拍拍凯塞林的肩膀,“很抱歉,这次不陪你到最后,我夫人对我回家的时间有严格的控制,所以我只能在天黑前赶回去。”说着,指了指马尔塞尤,道,“还请你把他安全送到家,现在社会之乱这么乱,他一孩子走在街上会有危险的。” 他这是要走了?!马尔塞尤惊诧,“将军阁下,我们只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而已,您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隆美尔露出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老婆大人的命令最重要。” 而此时此刻,隆美尔口中的,“老婆大人”正歪在沙发上,抱着被子,口水滴答地睡得不省人事…… 我只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只想触摸你的灵魂,哪怕你站在云端,对我的热烈感情报以冷漠,但我依然会坚持下去,因为梦的感觉太美好。马尔塞尤合上日记本,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隆美尔才会接受他,他相信单凭自己的相貌,也能把在感情生活方面非常单一的隆美尔勾到手,起初事情和他想象的一样,一切都很顺利,可没想到却在隆美尔夫人那儿卡壳!几乎导致他的计划崩溃!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马尔塞尤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这次也不例外。隆美尔夫人御夫手段高明,但也正说明她最大的弱点就是隆美尔。 假期很快结束了,隆美尔和马尔塞尤以及其他几位指挥官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亲人,再次飞往荒凉的北非沙漠。 在回家的十天里,隆美尔一点也不担心装甲军团,因为有高斯将军坐镇,他很放心。进攻托卜鲁克的战役打得非常艰难,隆美尔的情绪也跟着战争结果的成败反复无常。高斯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的追随在他身边,在工作上,生活上和精神上都给了他极大的帮助。 在给塞西写的家信中,高斯这个名字的出场率越来越高,甚至有时候一封信里几乎全是他和高斯之间的事,这让塞西很迷惑。 不过也只是迷惑,高斯将军存在的意义和马尔塞尤少尉完全不同,一个是好帮助,一个纯粹就是情敌! 托卜鲁克像一个美丽的女人,引得英军和德军为了她大打出手。 隆美尔几次的判断失误让非洲军蒙受不小的损失,但英军也没沾光,被沙漠之狐猛烈的炮火打得太不起头来,指挥官也被换了一拨又一拨,可都对狡猾凶猛的德国狐狸束手无策, 隆美尔打得几场漂亮仗赢得了意大利下级士兵们的尊敬,不过他和意大利高层的将军们依然相互厌恶,相互指责着,彼此看谁都不顺眼,到了第二年一月份,隆美尔更是对这群只知道煮意大利面条的意大利绅士们表示深恶痛绝。 楚楚动人的小蜜蜂依然围着隆美尔转来转去,他渐渐摸清了隆美尔的喜好和习惯,并努力迎合。隆美尔对他的感情也慢慢加深了。 在凯塞林元帅的指挥下,一支新的空军部队抵达地中海,德军潜艇也不断骚扰英军舰队。凯塞林亲自拜访了隆美尔,他们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大批的补给又源源不断的运送了过来。 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月底,班加西再次易手,隆美尔又一次震动了世界。当天夜里,柏林被北非传来的喜讯震惊了,德国电台中断其他节目报道了隆美尔的胜利。第二天,希特勒在演说中向隆美尔倾吐了自己的赞扬并宣布提升他为标准上将! 在德军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如此年轻的指挥官获得这样高的军衔。当瓦尔瑟莫宁将军从德国前线前往北非的途中,在柏林拜见希特勒事,希特勒命令道,“告诉隆美尔,我钦佩他!” 隆美尔很幸运,每次遭遇到来自军中的信任危机时,他总能靠赢得巨大的胜利来度过。在胜利的鼓舞下,士兵们又愿意跟随他浪迹天涯。 “他那插着摇曳的无线电天线的指挥车,他那令人熟悉的站在车上的粗壮身影,他那用简短言词和特有的手势向指挥官下达命令的丰姿,都证实了他能够在恰好需要进攻的地方打击敌人。”这是马尔塞尤在日记本里写下的,这段话充分表达了他对隆美尔的倾慕之情。 “更大的胜利还在后面。”塞西合上报纸,低声道。 隆美尔把自己的力量倾注到了每一个士兵身上,大家对他直呼其名,这是发自肺腑的钦佩。小伙子们理解自己的总司令,他和他们谈话时总是直言不讳;对他们坦诚相待;常常厉言不止,同时又知道如何称赞和鼓励他们;知道如何提出建议;如何深入浅出地向他们解释复杂的问题。 隆美尔和手下建立了沙漠中的忠诚和友谊,大家了解并喜欢他,他们同样吃着标准的沙丁鱼食物。 但仅仅这样就能满足隆美尔的野心吗?当然不行!他又在开始制定自己的重大计划了。 尽管希特勒曾再次规定装甲兵团的使命只是尽可能多地牵制住英军,但隆美尔却有自己的打算。控制地中海东部的普兰尼加必然是他下一个攻击目标。 他将再次开始征服整个普兰尼加,攻克托卜鲁克,然后像埃及和尼罗河进军。 二月中旬,这位精力充沛的将军忽然从沙漠半岛上消失了,他去了罗马。三天后,他赶到了希特勒在东普鲁士的“狼穴”,希特勒对着希特勒嘲弄了一顿丘吉尔,而隆美尔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言打算他的话语。 令塞西惊喜的是,刚刚返回前线的隆美尔再次出现在家中,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次回家的隆美尔很不明显的心不在焉。他的心留在了北非前线。 “对不起,亲爱的,”隆美尔坦言道,“我的军团正在准备进攻托卜鲁克,我是军团唯一的决策者,所有的兵力部署和给养事宜都得等我回去才能定夺,看来,这次我不能在家里好好陪你了。” 塞西开玩笑道,“这没什么,只要不是因为惦记某些人而冷淡我,我都能表示接受。” 隆美尔亲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别多想,我只爱你一个。” 五天过后,隆美尔便心急火燎地返回了北非。此时,摆在他面前的难题有两个,一个是最高统帅部始终认识不到非洲战场的重要性,二是意大利海军的冬季行动实在令人失望。 德军最高统帅部的主要精力是应付东线战场的战事,再也无法抽调部队投入北非战场,隆美尔只能依靠自己的部队。四月初,他对装甲兵团进行了整编。但他仍然小心翼翼地避免向敌人暴露企图,是对方搞不清他究竟是加强防御还是打算进行一次新的进攻。 直到此刻,隆美尔还在一直苦苦思索着进攻的良策。他想到了施特莱彻的警告,“选择最为大胆的那个决定――常常是最好的决定!” 虽然他和施特莱彻之间一直针锋相对,但此时,他决定按照施特莱彻所说的做。于是,他制订了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让全军团所有的坦克迂回到南端实施侧翼包围! 这一决定是罕见的,因为他的后勤补给线势必也要从侧翼绕道而行,一旦战争失败,他将可能失去整个非洲! “一定要歼灭英国陆军部队,一定要攻占托卜鲁克!”隆美尔与意大利第21军军长纳瓦里尼将军会面时,斩钉截铁地说道。 严格细致的训练开始了。 隆美尔也在不断完善自己的行动方案,并在地图上表明了行动步骤。他向军长们作了布置,并要他们简要地才传达给师长们。五月十二号,隆美尔召开了作战会议,他简要介绍了当前敌情,然后介绍了自己的作战方案。十六号,他又向步兵指挥官们扼要介绍了该计划。 暴风雨前总是平静的。隆美尔几乎每晚都坐在地图前,低声和部下讨论情况。他忽然想起很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便抽出时间给两个儿子写了一封意味深长的信,尤其是对曼弗雷浴 “如你所见,你的老师已经有理由买怨你了。你必须对你的所有学科负责,并适当注意你言行举止,必要时可以向卡尔学习,他会教给你该怎么样做……” 隆美尔一定不会在意这封信会再次引起两个小男子汉的战争。 进攻的时间定在了1942年5月26日,一场大决战就要开始了。部队都按时进入了自己的阵地。大战前,战场上是一片可怕的宁静。 随着隆美尔的一声令下,一千多辆战车隆隆启动,突击部队向前出发了。他不时核对自己的指南针、速度表和手表。 英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场震撼人心的进击与反进击的战争缓缓拉开大幕、 德国步兵一批一批的冲了上去,战争异常激烈,双方展开了殊死了肉搏战;空军派出一千三百多架次作战飞机,在空中和英军进行生死决斗。隆美尔亲眼目睹了这一壮观场面。 “塞西,你紧张吗?”空间里,凯蒂有些不安地转来转去,“虽然知道隆美尔一定会赢,可我这心里怎么总是……不放心呢?” 塞西没有接它的话,因为此刻他也很紧张。 不明所以的紧张。 或许令他们感到紧张的不是这次托卜鲁克之战,而是之后隆美尔将遭遇的重大失败,那是自开展以来,沙漠之狐第一次遭受到的致命打击。 至高荣誉过后不一定是平坦大道,也有可能是无底深渊。 121隆美尔元帅 “今天是个只管重要的日子,愿幸运女神忠实的陪着我。我实在累极了,否则一切都令人满意。”此刻是凌晨凌晨四点半,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托卜鲁克要塞发动最后致命一击的关键时刻。隆美尔满身疲惫,但进攻前的激动令他睡不着觉。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忘和塞西分享此刻的心情。 与此同时,马尔塞尤也是彻夜未眠,因为五点半的时候他要执行进攻要塞的飞行行动。在北非上空,这个骄傲蛮横,令人头痛的小恶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同事之间,他不再一意孤行,独来读来,而是一有时间就和朋友们讨论战术,和大家分享胜利的喜悦。已经晋升为中尉的马尔塞尤在六月初时完美突破了百架大关的战绩,凯塞林元帅亲自为他颁发铁十字勋章,还提升他为第3中队中队长。 他的光芒一度盖过了沙漠之狐隆美尔。 “这真是令人惊喜的变化!”隆美尔很欣慰,他对马尔塞尤的名声高过自己表示不以为然,他认为年轻人就应该要有冲劲儿! 但这棵耀眼的“非洲之星”还是难改孤傲脾气,昨天中午断然拒绝联队长诺曼让他回国休假的命令,执意要参加托卜鲁克的进攻。要知道,这可是最高统帅部的命令,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次回国是要颁发给他代表荣誉的宝剑柏叶骑士十字勋章! 可在马尔塞尤眼里,受领宝剑柏叶骑士十字勋章远比不上和隆美尔一同作战来的爽快、他知道如果这次战争胜利,隆美尔也将会受到最高统帅部的封赏,到时两人一起回国,岂不是更好? 诺曼拿小蜜蜂完全没有办法,只好默许了他的放肆行为,并向凯塞林元帅作了汇报。 6月20日清晨五点半,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战场上的德军和意军的大炮怒吼了。可过了半个小时,仍然听不见飞机的动静,隆美尔有些着急,之前他和凯塞林见面时,凯塞林是同意计划的。 半个小时后,隆美尔和非洲军军长奈宁在一个小高地上接到了消息。空军中队已经出发。顷刻间,数百架飞机到了敌人的阵地上空,无数的重磅炸弹倾泻而下,破碎的铁丝网和炸弹的武器被抛上了半空,守军阵地上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不等人,隆美尔的步兵开始冲击了。连长和排长们都站起身来,吹起了前进的哨声,他们冒着令人窒息的灰尘和硝烟冲了上去。片刻间,枪炮声又响了起来。工兵们也迅速行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便在反坦克壕上架起了冲击的钢桥,紧接着,坦克轰隆隆地驶了过去。 早上九点,隆美尔招来随军记者,录下他精彩的战场演说,“今天,我的士兵们正倾注全力攻打托卜鲁克。个别的士兵或许会阵亡,但我们整个民族的胜利却是确定无疑的!” 第二天上午,隆美尔驱车来到城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满目凄凉。公路两边都是燃着大火的坦克和汽车,有的是被炮弹击中的,有的是被英国人放火烧毁的。海岸干涸的河道里挤满了数不清的俘虏,一些南飞旅的黑人士兵喝得醉醺醺的,但他们看上去很高兴,拍着手大喊,“战争结束了!” 九点四十分,要塞司令,第2南非师师长克洛普将军向隆美尔呈交了投降书。 德军最高统帅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北非的报告,“整个托卜鲁克要塞已经投降 ,共俘敌250000人,其中还有一些将军!” 德国沸腾了。 当天下午,塞西在曼施坦因家做客。和所有的德国听众一样,当他听到收音机里宣布希特勒大本营将广播一项特别通告时,他和费恩首先想到的是塞瓦斯托波尔――曼施坦因即将攻占这个要塞。 “曼施坦因的行动就是快,这下你也该放心了。” 费恩一直在位同在苏联前线的父子两提心吊胆,当他们离开家后,他便成天守着收音机,从里面得知最新的战争动态。 “如果他们能回家来休个假就更好了。”费恩叹气。 但过了一会,乐队却响起了《英格兰在炫耀》的乐曲,每逢有战胜英国的重要新闻广播,电台总是演奏这支曲子。 塞西和费恩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关于曼施坦因吗? 接着,播音员激动地宣布,隆美尔将军已经攻占了托卜鲁克! “……”客厅里一片寂静。 “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的是……隆美尔将军?”塞西懵了,“真的不是曼施坦因将军?” 费恩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你没有听错!是隆美尔将军!是埃尔温隆美尔!” 今天是几号来着?塞西的脑子浮现出这个问题。他扑倒日历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今天是22号!6月22号!” 费恩猛点头,“是的!恭喜你!” 塞西赶紧奔回家,向隆美尔发电致贺。 这时,新闻纪录片已经复制出来了。隆美尔站在一个小土丘上,背后的天空衬出他的侧影;港口攻陷后,隆美尔坐在坐在自己的指挥车里;隆美尔和拜尔莱因同乘一辆装甲车进城。 画外音响起,“隆美尔不知道什么是休息,战斗必须继续下去。” 远在两千多公里之外的柏林,整个纳粹德国都沉浸在来自北非的胜利中。战地记者的报道刚完,戈培尔便立刻评论道,“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将军能像隆美尔将军那样,懂得战斗宣传的意义。他是个最善于利用词藻的现代将军!” 当他说到“将军”一词时,希特勒举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笑着指了指喇叭,里面响起了欢快的嘹亮歌声,一次特别公告即将广播。 “元首大本营,6月22日……” 北非沙漠。 指挥车里,隆美尔正在睡觉,他实在太疲倦了,无法再和大家围着伯尔恩特的小车听收音机了。 突然,一阵兴奋的欢呼声震醒了他! “元首大本营,6月22日。元首晋升非洲装甲军团司令官隆美尔上将为陆军元帅。” 陆军元帅隆美尔! 北非的隆美尔惊呆了! 苏联的曼施坦因惊呆了! 柏林的塞西和他的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 对一个军人来说,这是最高的荣誉。在德国,元帅是终身职务,并享受特权,这对曾经征服一个重要要塞或赢得一场伟大胜利的勇士来说,是一种传统的优惠。 瓦尔特连忙跑进隆美尔的住所,正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时,却看到原本呆坐在钢丝床上的隆美尔猛地跳起来。 “瓦尔特,快去开瓶葡萄酒,我们要庆祝一下!” 极少饮酒的隆美尔虽然只喝了一杯,但他已经醉了。不是醉在甜美的酒香里,而是醉在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荣誉里!他将很快拥有一根代表权利和荣誉的镶嵌着钻石的元帅权杖! “瓦尔特,赶紧给夫人写信,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隆美尔兴奋道,“她一定会为高兴地睡不着觉的!” 瓦尔特翻出本子,“我想夫人可能已经从收音机里得知这个好消息了。” “不不不!这意义不同!对于夫人那边,我要亲自告诉她才行,否则,她会不高兴的。”隆美尔摇头晃脑地想着要写的话。 “亲爱的塞西,这对我来说真像做梦一样。过去的几个星期以来发生的重要事件就好比做了一场梦……” 在随后的几天里,随着隆美尔装甲兵团不断地乘胜追击,英军不断节节败退,英国议员们对丘吉群起而攻之。丘吉尔首相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面对的是一位大胆与熟练的对手,一位伟大的将军。”为了掩盖英队的无能,他只能将战争失败的主要原因归结为隆美尔的天才指挥和远在非洲的英军将军们的指挥失误,巧妙地避开了议员们指向他的矛头。 但丘吉尔的窘境和辩词在英国引起了一片喧哗和嘲笑。 柏林的报纸上用醒目的标题写道,“丘吉尔说――是隆美尔的错!” 在东普鲁士的“狼穴,”希特勒用非常非常讽刺的语气向他你的将军们评述了丘吉尔的话,“把一名敌军的将领如此吹捧,简直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人们老是问:隆美尔是如何取得这种遍及全球的声誉的?丘吉尔首相应该算是功臣之一了,因为我们的丘吉尔先生总是在会议的时候将隆美尔吹捧成以为军事天才。” 六月底,隆美尔再次回国休假,不过这次回来主要办的事,是接受元帅册封礼的。马尔塞尤理所当然的跟着他一起回来,在柏林车站,他们受到了空前绝后的欢迎仪式。 热情的德国民众迎接着国家的“英雄”们,站在道路两旁使劲挥舞着双臂,口中还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 隆美尔刚走出车站,就见一道靓丽的倩影扑了过来,还没有所反应时,就被对方紧紧抱住,并且听到最熟悉的声音喊道,“隆美尔元帅,欢迎回家!” 后面的马尔塞尤愣住了,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金发碧眼,婀娜多姿的女子笑得像朵美丽的芙蓉花,声音也是甜美动人,“我为您感到骄傲,亲爱的元帅先生!” 这么直白……莫非这个美女和元帅……马尔塞尤的脸色越来越黑,却没有发现这个美丽女子和隆美尔在相貌上有五分相似。 122一封情书 一向严谨刻板的隆美尔竟然搂住美女的纤腰,笑意盈盈,“你在我的心里同样是最值得骄傲的,隆美尔小姐!” 娜娜很得意,很大方地给了自己老爸两枚香吻。同时也因为这句“隆美尔小姐”,那些正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的暧昧目光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元帅阁下的女儿啊!哎呀,真的漂亮! 这是围观者们共同的心声。 卡尔和曼弗雷砸泊尤巳褐信艹隼矗把手里的鲜花献给父亲,只不过两个小男子要矜持许多,没有拥抱和索吻。其实回到家里,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如果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怪不好意思的。 狐狸先生开始寻找他家亲爱的的身影。 “妈妈没来,她在家等着你呢。”娜娜哪能不知她老爸的心思。 狐狸先生的尾巴有些萎靡,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抖擞起精神,牵着熊孩子们快步走出人群。马尔塞尤还想继续跟着他,但被潮水般涌上来的粉丝为了个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一打开车门,隆美尔惊喜地发现,一身黑衣的塞西端坐在那儿!娜娜和双胞胎上了另一辆汽车,脸上是窃喜的表情。 “你你你不是在家吗?”狐狸先生高兴得有点结巴。 塞西哼了一声,“听说你们一起回来的,有点不放心。” 隆美尔傻笑,他就知道塞西是不可能不来的! 但有件事隆美尔没敢和塞西说。后天早上马尔塞尤约他一起去打网球。如果实话实说,那塞西肯定不会让他去,可如果要撒谎……隆美尔郁闷了,关键就在于他不敢对塞西撒谎,万一被识破,果不堪设想! 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的早晨,隆美尔早早起了床,进行每天的晨练运动,然后回来和家人们一起用早餐。 “等会我要去最高统帅部开个会,中午不回来了。”考虑再三,隆美尔最终还是决定怀着侥幸心理撒一个小谎。 塞西没有起疑,像他这样身份的高级将领三天两头开会时很正常的事,再说他这次回国并不是度假,而是来完成受封仪式,事情难免会繁琐一些。 “路上小心,如果晚上有酒会,你不要太推辞,和他们喝一杯就是了。”塞西说。 隆美尔暗自舒了口气,生怕自己的表情不够自然,语气不够平稳,再露点马脚出来,那就糟了。 柏林郊外的网球场。 这次没有一大群人跟在旁边,只有隆美尔和马尔塞尤两个人。他们的状态很轻松,打球的时候也不会太较真,主要是以消遣为乐。 “元帅,您的球技很好,身体状态也很棒,连我这个年轻都打不过你。”马尔塞尤气喘吁吁地说道,他本以为自己仗着年轻有活力,可以轻松赢得比赛,但对方是谁?是沙漠之狐啊!最得意之处就是高超的战术。球场如战场,进行起来也是需要战术的。 隆美尔喝了一大口水,“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也无所谓,我不再年轻,但心理还仍然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所以赢你没问题。” “在非洲来之前,我送您的那本书,您看了吗?” “书?”隆美尔被问的一愣,“什么书?” 马尔塞尤提醒道,“就是我找来的那本《歌德诗集》。” 隆美尔恍然大悟,“哦,那本书啊!” 马尔塞尤点头。 隆美尔面无表情,“没看。” 马尔塞尤脸色微变,“真的没看?” “我不看诗集很多年了,不过我夫人喜欢看……” “千万不能给隆美尔夫人看到!”马儿赛尔断然道,然后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难道连翻都没翻么?” 隆美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工作太忙,自从你给我了之后,我就放在那儿动也没动过。” “……”马尔塞尤死鱼眼看他,“请问那本书现在在什么地方?” 隆美尔想了想,“一直在行李箱里放着,估计今天我太太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 “……”马尔塞尤瞬间石化。 那本书里可是夹着一封信,一封他写给隆美尔的准情书……如果被外人看到……马尔塞尤摇摇头,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对面呢依然在悠然喝咖啡的元帅先生,然后经过漫长的沉默,他最终大吼一声,“快去把那本书找回来啊啊啊啊啊!!!!” “歌德诗集?”打开行李箱时,塞西一眼就看到摆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上的这本书,“埃尔温什么时候喜欢看诗集了他?”他拿起书,刚想翻开看一看,便听到汉斯爸爸在门口说道, “夫人,菲恩先生和吉罗来了。” 诗集被塞西随手放在桌子上,塞西走到门厅处迎接朋友,“你怎么来了?要喝点果汁还是咖啡?” 费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前些天吉罗终于得到了休假,可以在家里呆两个月。看到宝贝儿子平安无事的回来,费恩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如果曼施坦因能一起回来就更好了。费恩想。 “是我要找卡尔。”吉罗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小伙子,原本白皙清秀的脸上沾染了一些风霜,但他的眼神依然很单纯,笑容依然温文尔雅,丝毫没有被火与血渲染上杀伐之气,“塞西叔叔,您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的,孩子。”塞西笑道,“你还好吗?” “我非常好。和父亲在一起,总能得到一些额外的照顾。菲恩叔叔总想让父亲给我安排个文职的工作,可是我更喜欢在战场上奔跑,那样会很刺激。”吉罗的眼睛闪闪发亮。在他身边的费恩无奈而宠溺的摇了摇头。 吉罗是个早产儿,由于菲恩和曼施坦因的疏忽导致这个孩子月份不足便匆匆来到世上。刚刚落生的小吉罗非常虚弱,菲恩一度认为将要失去他。万幸的是,孩子活了下来。 菲恩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出性命也要保护儿子周全!曼施坦因也是这样下定决心的,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曼施坦因是个严厉的父亲,但也只是仅对小儿子和小女儿,对待这个长子,他是倍加宠爱和呵护,不单是因为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跟多的还是因为吉罗是他第一个孩子,那种护犊之情不是能用一两句话就能表达的。 “双胞胎和朋友去打猎了,你可以去诺伊庄园,他们肯定在那儿。” “好的,我这就去!”吉罗兴冲冲地站起来,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一件事,便自然而然地去询问菲恩,“叔叔,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吃晚餐?” 菲恩点头,“可以,而且你还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家,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吉罗站直身体,打了个军礼,略带调皮道,“收到!长官!” 菲恩的目光一直跟随到吉罗的身影再也不看到时才收了回来。塞西感慨,“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曼施坦因了,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这样还有人怀疑吉罗不是曼施坦因的孩子,那他的眼睛肯定是被鸟屎糊住了。” “咳,”菲恩尴尬道,“最后一句话不要当着孩子们的面说。” 塞西不以为然。 “咦?你居然还有兴致看诗集?”菲恩看到了桌上的那本《歌德诗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看这些云里雾里的诗吗?” “喂喂喂,我一直都是个有内涵有品位并且相当矜持的绅士好不好?再说我也是一直这样标榜我自己,当然还有我的儿子,他们虽然比不上我,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塞西对自己以身作则的家庭教育感到非常自豪。 只是…… “那是我打来的兔子!还给我!!!!” 院子里一声尖叫,惊飞家雀无数。 塞西和费恩连忙出去查看,却看到双胞胎正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干净的衣服上沾满尘土,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看来两人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把对方制服。 卡尔的手里紧紧抓着一只小白兔,不过小兔子还没挂掉,只是腿上受了点伤。他死命白小兔子护在怀里,大声道,“不给!它还没死呢,不能吃!” 曼弗雷云绝,“我是要养它!” “那就更不行了!”卡尔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对于曼弗雷运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你说你从前养了那么多兔子,有哪只活过一个月的?你不是在养它们,而是在谋杀它们!所以这次,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啊啊啊啊啊!!!讨厌!!!!” “不给就不给!” 两个小男子汉又扭打在一起,吉罗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拉开他们,可没过几秒钟,两个人又激烈地争吵起来。 这熊孩子…… 塞西觉得很脸上无光,刚刚才夸了他们两个,转眼就给自己在外人面前丢面子! “还不快给我住手!”这一声厉喝相当有用,眼看着又要往地上躺的熊孩子们一个哆嗦,齐齐住了口。塞西威严地瞪视着他们,“一只兔子都能让你们打起来,还有没有点家教?去!都给我立刻回房!” 卡尔抱着兔子一溜烟地跑了,身后还跟着吉罗,留下曼弗雷栽谠地跳脚。 塞西摸摸他的头,“我会再给你买只兔子的,但是以后不准再和哥哥打架,记住了么?” 曼弗雷悦榱搜鄯贫鳎最后只好闷闷不乐地点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妈妈。”便跑回了房间。 “我该走了,”菲恩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自己已经和塞西聊了这么久,“这本诗集借我看一两天,我读书很快的。” 塞西大方地一摆手,“随便看!” 马尔塞尤没敢把诗集里的秘密告诉隆美尔,只是催促他赶紧回家,然后把诗集拿回来。对隆美尔来说,这不是件难事,可当他回到家,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时,顿时傻了。 那本诗集上好像有马尔塞尤的名字,如果被塞西看到,那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亲爱的,箱子里那本诗集……你看到了吗?”隆美尔找到正在对账的塞西,小心翼翼地问道。 塞西头也没抬地说,“看到了。” 狐狸先生继续小心翼翼,“那你有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呢?” 松鼠先生继续心不在焉,“没有,正巧菲恩来了,他喜欢看诗集,所以我就借给他看两天去了。” 次日,狐狸先生如实转告给小蜜蜂,可想而知,后者的表情是有多么精彩。 123谁勾引的谁? “……我们栖息于这样的社会中,在部队中寻找生机,而我真正也受得住,但不解我为什么要因它的怪习惯而牺牲我的幸福。你的原则是:只要自己行动适当,不管世人如何谈论。我愿意你再守此原则……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请你相信我能为你做好任何要求……” 菲恩拿着一封信,很疑惑。 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充斥着暧昧和仰慕之情,这好像是一封……情书? 可是……“汉斯马尔塞尤?这是谁?” 从隆美尔家回来后,菲恩便翻开诗集细细品读起来,可谁想到刚翻了两页,就从书页中掉出一张信纸,很小的四四方方的那种纸,夹在书里不容易被发现,除非是有人翻动这本书。 看来这个叫马尔塞尤应该就是这本诗集的主人,可这封信又是给谁的呢?菲恩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信绝对不是给塞西的! 部队?菲恩注意到这个词。莫非这个马尔塞尤是个军人?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在隆美尔家里唯一能和部队扯上关系的人就只有埃尔温。 这时,吉罗回家了。他坐到菲恩身边,“叔叔,您在看什么?” 或许吉罗可能知道呢…… 菲恩犹豫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马尔塞尤?” “马尔塞尤?当然知道了!他可是个名人,在空军里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吉罗翻开茶几上的报纸,指着最大版面上的那张照片,说,“看,这个人就是马尔塞尤,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飞行员,在北非装甲兵团中服役。” 照片上的年轻男孩有一张漂亮秀气的脸庞,只是神情有些冷漠,手里还夹着香烟,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丝浅笑,让他看起来有些放浪不羁。 “北非军团?是埃尔温的手下?”菲恩敏感地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吉罗点头。 菲恩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那张照片,心里迅速升起不安。隆美尔的名气不仅在德国国内,乃至在世界上都是非常高的,有一些狂热粉丝追随那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可如果是个男粉丝呢……菲恩打了个冷颤,这不是他胡思乱想,因为曼施坦因也曾收到过类似的信件,所以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菲恩叔叔?”吉罗看他在发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菲恩叔叔,你有心事吗?” 菲恩从混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见到儿子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只是偶然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随即岔开话题,询问起他在战场的事,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些关于马尔塞尤的事。 但是当听到吉罗说马尔塞尤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时,菲恩心里的疑团终于被打消了,他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封情书是马尔塞尤写给某位姑娘的。一个如花一般的男孩怎么会看上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菲恩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可笑。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把这份情书悄悄地放回书中,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塞西,那就更不能说了,免得闹出误会。 可有的时候,年轻人的心思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捉摸不透的。 马尔塞尤真想冲进曼施坦因家把诗集拿回来,但这个想法非常不现实,因为可能他还没闯进大门,就被守在门外的士兵撂倒了,所以他只能逼着隆美尔去要回自己写给他的情书。 不对!是夹着情书的诗集! 巧的是,菲恩在第二天就把书给还回来了。隆美尔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想把书悄悄拿离塞西的视线,却被眼尖的娜娜一把抢了过去,“我还没读过诗集呢!爸爸,借我看看吧?不好看的话立刻就还你。” 菲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隆美尔怕的是女儿看到扉页上的签名,便在心里默默祷告,千万别看见……千万别看见……千万别看见…… 但上帝他老人家绝大多数时间都患有间歇性失聪。 “马尔塞尤!是那个年轻的空中英雄吗?”娜娜不负众望地兴奋尖叫,“爸爸,你认识他吗?我可是他的粉丝啊!” 狐狸先生一听这话,顿时忘了穿帮的事,酸溜溜的说,“你不是你的偶像是我吗?” 娜娜激动得抱住乱吃飞醋的亲亲老爸,“可是他好帅啊啊啊!” 就在狐狸先生正要和狐狸小姐讨论一下谁比较更帅的时候,忽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有杀气! 狐狸先生警惕地往旁边一瞧,只见松鼠全身炸毛,磨牙霍霍地怒瞪着他。 “原来……你们两个已经到了互赠诗集的地步了吗?”松鼠先生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样子像是要把假正经的狐狸千刀万剐。 狐狸先生干笑,“我想说……其。其,其实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屋子里一片寂静。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误会啊…… 这时,菲恩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我也觉得埃尔温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一本诗集而已,又什么特殊意义,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娜娜也帮腔,“是啊,妈妈,你先不要生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塞西知道今天有外人在场,自己不能发火,便压下怒意,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隆美尔狂点,“你最好别让我再发现有下次,否则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可还没等隆美尔松口气,就听到娜娜“咦”了一声,从诗集里拿出一封信,打开之后,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 菲恩暗道,完了。 塞西察觉娜娜的脸色变化莫测,实在不像正常情况下该有的,便从她手中把纸抽走,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双眼蓦然睁大。 此时的隆美尔依然不在状况内,对他们震惊的表情很是不解。 “我问你,这本书究竟是谁给你的?”塞西声音平稳,但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隆美尔据实回答,“马尔塞尤中尉。” “他在给你书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塞西追问。 “这个……”隆美尔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只是说让我一定要看看这书,哪怕是粗略过一遍也好,因为这本诗集写得很棒。就是这些,没了。” 塞西做了几个深呼吸,“那你看了吗?” 隆美尔摇头,“你是知道我的,平时我只看战术方面的书,从来不看这些东西。汉斯给我之后,我就把它给忘了,直到回柏林收拾行李时才想起来它,所以装在箱子里拿回来,是打算给你看的。” “或许这封信是给哪位姑娘的……”菲恩说。 “我可以确定这封情书是写给他的。”塞西看着手里的信,显得有些落寞。 隆美尔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把信拿过来,只看了一个开头,眉毛就紧紧皱在了一起。 塞西无力扶额。 隆美尔震惊地地读完了这封“情书”,看完之后,脸色已经黑透了。 “这信上说,他很仰慕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还说想和你拥有一些美妙的夜晚,恳求你能给他拥抱你的机会……”塞西低声复述着信上那些令他揪心的内容,一字一句都敲打着在场的每个人的神经。 娜娜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可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塞西,生怕他会气晕过去。 塞西没有脆弱,但也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的手依然有些颤抖,勉强把信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菲恩看着他木然的侧脸,依稀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扣住,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给人一种将要窒息而死的错觉。心脏在胸腔里嘣嘣乱跳,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可又被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恨不得想把它掏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直到它不再乱跳为止。 关于别人家的私事,菲恩不好再留下,安慰了塞西两句,便告辞离开了。娜娜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塞西和隆美尔。 “我知道如果我说这里面不关我的事,你绝对不会相信,”隆美尔半蹲在塞西身前,握住他的手,“可我还是要说,马尔塞尤少尉的这封情书我是毫不知情的,我也没有去招惹他。塞西,我们生活了三十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塞西盯进他眼睛深处,“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他。” 隆美尔想开口,却被塞西打断,“你能不想他,可他能不想你吗?我不想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我的男人成为别人意淫的对象,这种事情不要说发生,只要想一想我就觉得很恶心!埃尔温,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从三十年前你对我许下诺言的那一刻到现在,我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相信你能信守承诺,我只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塞西的语气充满忧伤和失望。 如果没有去招惹,那么一朵肆意开放的娇艳玫瑰为何只单单倾慕他一个人?甚至写了这么一封露骨的情书来自荐枕席?错误到底在谁身上?究竟是谁勾引的谁? 塞西一向精明的脑袋有些糊涂了,实际上,在看到这封情书时,他的大脑里已经混乱成一锅粥。 隆美尔注意到塞西脸色异常,眼神也有些涣散,知道他这是走火入魔的状态,便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一股脑的承认了下来。 “亲爱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想在想了好吗?错都在我,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把家里的瓷器都砸了也无所谓,”隆美尔捧着塞西苍白的脸,急声道,“清醒点!亲爱的,你快清醒过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请你闭嘴好吗?”塞西从混乱中清醒过来,他没有如隆美尔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但这种冷静过了头甚至有些冷酷的态度更让隆美尔感到恐惧。 “明天请马尔塞尤先生来家里做客吧,我想亲自见他一面。”塞西淡淡的说道。 隆美尔一愣,“你不是不允许他来我们家里吗?” “那是以前,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塞西冷笑,“这件事如果得不到一个圆满的解决,那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平静的过了。” 124见面 隆美尔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在勉强安抚好塞西的情绪后,急匆匆地赶到马尔塞尤位于柏林的家,有些事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马尔塞尤对他的深夜到访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他要来似的。隆美尔把诗集放在桌上时,马尔塞尤的表情才微微一动。 “我把这本书带来了,但不是还给你,而是想请你解释一个问题,”隆美尔从书里拿出那封情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给哪位心上人的,很遗憾,我妻子看见了,她……很生气,并认定这是写给我的。少尉,你务必要替我澄清这个罪名,否则,我的妻子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的。” 马尔塞尤垂下睫毛,不吭一声。 “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对我妻子解释清楚这封情书不是给我的,那事情就摆平了!”隆美尔认为处理这件事很容易,他一直都不相信马尔塞尤会给他写情书,如果有人坚持这么认为,他一定会恨恨地嘲笑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隆美尔夫人打算见我吗?”马尔塞尤抬眼,“还是你让我去见她的?” “是我妻子要见你,她……要和你当面对质。”隆美尔不想说得这么严重,可事实的确如此。 马尔塞尤暗暗叹气,看来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他本来只是想偷偷把情书交到隆美尔手中,如果对方接受,那两人的关系完全可以发展成地下情人。如果对方不接受,自己也不用太尴尬。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神秘的隆美尔夫人,马尔塞尤一直都想见一见,既然她发出了邀请,那自己也不好再推辞了。 “好,我会见她。”马尔塞尤爽快地答应下来。 站在门口,看着隆美尔轻松的背影,狡猾的小蜜蜂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一定会把事情好好地说“清楚”的! 这是塞西第一次以“隆美尔夫人”的身份正式会见情敌。在北非时,他的身份只是个小小副官,还是个相貌丑陋的丝毫不起眼的人,除却那次的偶遇,塞西倒要看看这支美丽的“帝国之花”会如何应对。 “亲爱的,你的丝巾。”隆美尔把一块酒红色的丝巾递了过来,“我认为你带这个颜色的最漂亮。” “我知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塞西把丝巾戴在脖子上,还系了个精巧的蝴蝶结。 葡萄酒一样的红色趁着他的脖颈很白皙,隆美尔忍不住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下,“如果你是人老珠黄,那我岂不是老的没法看了吗?” 塞西推开他,翻了个白眼,“元帅先生太会说笑了,围在您身边的狂蜂浪蝶就足以能够表现您的魅力。成功的老男人一向最受欢迎。” “塞西,”隆美尔无奈,“夫妻之间最重要是信任。我们在一起都三十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么?” 塞西整理这长裙的下摆,抽空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我是很想信任你,可你做的那些事实在让我信任不起来。” 正说着,汉斯爸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夫人,马尔塞尤先生已经到门口了,请问是不是请他进来呢?” 塞西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确保没有纰漏时,才转身对汉斯爸爸说,“请贵客进客厅稍等片刻,我马上就下来。” 125离婚 客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副隆美尔夫妇的油画,这是娜娜在五年前画的,作为塞西的生日礼物。隆美尔非常珍惜女儿的这份情义,便这幅画裱了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让客人们一看就能看到。 画中的女主人非常年轻漂亮,全然不像普通的中年妇人,马尔塞尤站在油画前仔细欣赏着画中人,忽然发现,女主人眉眼之间的风情仿佛似曾相识! 马尔塞尤盯着油画沉思。可也只是觉得熟悉而已,至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身后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马尔塞尤应声回望。 一袭红色长裙,一串珍珠项链,一顶黑色蕾丝遮沿儿小帽,身材苗条,妖娆动人的隆美尔夫人,风情万种地出现在了马尔塞尤眼前。 身着军装的隆美尔站在夫人身边,脸上的神色尽显温柔。 马尔塞尤呆呆地看着反差如此之大的夫妻俩人,有点懵。 “汉斯,这就是我的妻子,塞西隆美尔。”隆美尔热情地为两人作介绍,“亲爱的,这位就是马尔塞尤中尉。” 马尔塞尤牵起塞西带着蕾丝手套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亲吻了一下,“你好,隆美尔夫人。” 塞西微微颔首,“恭喜您晋升中尉,马尔塞尤先生,同时也欢迎您来家里做客。” “夫人太客气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融洽,可塞西热情到很假的笑容和马尔塞尤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一旁的隆美尔暗暗擦汗。 那本歌德诗集就放在他们所在的沙发旁的小桌子上,也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成心还是故意的,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塞西和马尔塞尤脸上的笑容,那假到掉渣的友好令人头皮发麻。 “我在报纸上经常看到有关您的报道,把您的事迹描写地实在太精彩了,不愧为‘非洲之星’。本以为照片上的您看起来就已经很英俊了,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出彩!再有那些非凡的战功,难怪被称为‘德国少女的梦中情人’!您现在可以那些少男少女们心中的大英雄。”塞西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藏在蕾丝后面。 马尔塞尤对“她”低沉的嗓音没有感到惊讶,看来是隆美尔已经提前给他打过了预防针。 “我从来都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马尔塞尤客气地笑道,“在非洲时,曾经有人对我说起过,隆美尔夫人的风姿在柏林市是数一数二的,虽然很少有人能见上一面,但您的名字却是军团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全都是因为元帅阁下对您的深情款款。” 塞西淡淡笑着,把诗集拿在手中,从里面翻出了那封情书。“我记得您非常年轻,只有23岁,是吗?” 马尔塞尤不明所以,“没错,不过还有半年才满23岁。” 塞西极轻地叹了口气,“多么美丽的年纪,而且您的人也和您的年龄一样美丽,这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只是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这封信交给我的丈夫呢?” 马尔塞尤很淡定,“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这封信是写给隆美尔元帅的?” “怎么?难道不是吗?”塞西挑眉,“是的,您完全可以不承认,但我非常确定的告诉您,无论您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来否认这件事,我都不会相信,因为我想更相信我的直觉。” 马尔塞尤从“她”手里拿出那封信,展开后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然后又重新叠好,放回诗集中。 “夫人,我并没有打算否认什么,”马尔塞尤垂下睫毛,双手交握在一起,“这信是我写的,也的确是一封情书。” 塞西好整以暇的等待他下面的话。 “而且,它……确实是我写给隆美尔元帅的。” 隆美尔的表情瞬间凝固,塞西表现得倒没什么,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似的。 “原本只是想暗地里给元帅看,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被夫人发现,看来是我的运气太差劲儿了,喝口凉水都能塞牙。”马尔塞尤苦笑。 塞西,“这和你的运气没关系,而是你心术不正,一心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幸运之神肯定不会在你那边。” “我没想破坏你的家庭!我,我只是……”马尔塞尤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可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也察觉到塞西对他的称呼从“您”改成了“你”。 隆美尔连忙向塞西表明心迹,“亲爱的,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根本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 塞西横了他一眼,“闭嘴!” 某只狐狸瞬间噤声。 “年轻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塞西有些嫌弃的指了指自家萎靡在一旁当人肉布景的陆军元帅,“给他写情书呢?” 隆美尔悄悄竖起耳朵,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刚刚还有些沮丧的马尔塞尤眼中精光一闪,挺了挺腰板,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精神,说,“我自信自己完全能够符合隆美尔呢元帅挑选情人的所有要求!除了不能生孩子,夫人能为他做的,我也可以!他的情人能为他做的,我同样可以!” 情人?塞西眯眼,他好像听到了这个词。同样的,苦命的隆美尔元帅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但在震惊之后,他极力催眠自己是听错了。 可塞西可怕的表情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我刚刚好像听说你……有情人?” 狐狸先生的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亲,亲,亲爱的,这,这,这……这肯定说的不是我呢!”然后看向马尔塞尤,急道,“我什么时候有过情人?你讲话怎能这样不负责任!” “我说的是事实,并且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有错!”马尔塞尤说的信誓旦旦,“元帅先生,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您要敢做敢当!” 说的跟真的似的,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情人啊!!!隆美尔真是百口莫辩。本来就笨嘴笨舌的他再一着急一上火,满肚子的为自己辩白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惊慌失措地握着塞西的手,一遍一遍重复着“我我我我我”这个字。 可马尔塞尤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似的,更是把斯图尔特当初骗他的那番话给说了出来,什么隆美尔元帅是个随便起来不是人啦,什么只喜欢干净清秀的少年啦,什么性子越泼辣越有激情的就越好啦,等等等等……还有他那晚在帐篷外偷看到的现场版,都特生动地描述给塞西听。 眼见塞西的脸色已经白的像张纸,隆美尔赫然打断马尔塞尤呢的胡言乱语,“住口!我不准你用这些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事来伤害我的妻子!汉斯,你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快对塞西道歉,然后回家去!” 却不想马尔塞尤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灼灼地看着他,“隆美尔元帅,我刚才说的很明白,除了生孩子,只要夫人能为您做的,我也都可以做的很好,甚至会比她做得更好!我的身体很年轻,还很有活力,所以我们才是最合拍的!” “住口!住口!”隆美尔不可置信地甩开他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在我眼里,你和我儿子没什么差别!你怎么能有那种龌龊下流的想法?” “埃尔温。”塞西白着脸坐在那儿,“你去书房。” 隆美尔急道,“不行,这个时候我不能走!”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塞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着汹涌起伏的情绪,“有些事,我想和马尔塞尤先生单独谈一谈,你先回避一下。” 隆美尔,“可是……” 塞西,“如果发生意外,我会大叫的。” 隆美尔不放心地瞪了马尔塞尤一眼,警告他不准再胡说八道,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书房。 一直看到书房的门被关上之后,塞西才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对于你刚才的话,我听的不是不是很明白,所以请你详细地再说一遍。” 马尔塞尤却摇摇头,“夫人,适当的时候要糊涂一点。您知道,像我们这样一走就是半年的军人,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因为我们都是身体健康的人。但周围都是男人,虽然部队里有配给士兵和军官们泄欲的女人,可大部分军官在内心深处非常抵触这种事,尤其是军衔越高的将军们,他们宁愿违背命令,也不会去沾染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呃,所以……” “所以他们也很无奈,是不是?”塞西接道。 马尔塞尤点头,“的确是这样,男人之间的慰藉也只是生理上的,离开军营,他们照样还是喜欢女人。” 塞西眼神微沉,“你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但我不相信它会发生在我丈夫身上,我对埃尔温非常信任。” “可如果您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元帅,那为什么还要单独留下我仔细询问?如果您真的相信元帅的对您的感情,又怎么会为了这封情书和我当面对质?”马尔塞尤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不留情面地点破塞西的伪装,使对方陷入尴尬。 塞西轻皱眉头,“但它也不是你破坏别人家庭的借口。” 马尔塞尤摊手,“我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想和元帅阁下有一次浪漫的约会,仅此而已!我没有让你们离婚,因为我不可能和他结婚。夫人,男人在外面有一两个情人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尤其是隆美尔元帅这样的全民偶像!所以我劝您还是看开一点,否则到最后,受伤最深的还是您自己。” “你确定埃尔温在北非军团中有情人吗?”塞西问道。 “当然确定!那可是我亲眼所见!”马尔塞尤讽刺一笑,“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塞西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马尔塞尤略带得意之色的注视着“她”紧抿的饱满红唇,胜券在握。 “我要先去楼上拿点东西,请你稍等一下。”说完,塞西便走上二楼,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了,隆美尔走了出来。他对马尔塞尤刚刚的表现非常生气,现在趁着塞西不在,必须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汉斯,是谁告诉你的那些事?别想瞒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马尔塞尤很痛快地把斯图尔特给出卖了。 隆美尔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他!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来挑拨我和塞西!” “我看倒不一定,舍尔纳将军对您的家庭生活好像也很熟悉的样子。”马尔塞尤勾起薄唇,握住他的手,湛蓝色的眼睛里泛起阵阵涟漪,“元帅,我已经对夫人摊牌,以后我再也不用把对你的倾慕之情藏着掖着了,我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请求你和我在一起了!” 隆美尔惊慌地摆手,“你可别乱说,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也不可能答应你!我曾经发过誓,我的身心都只属于我妻子,脚踏两只船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可是我也很喜欢你啊!”马尔塞尤很倔强,“而且我认为无论在哪方面我都能配得上你,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能力不够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我……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起过任何非分之想,当然不可能接受你!拜托,算我求你好了,不要再来干涉我的家庭了,好!不!好!?”隆美尔彻底抓狂了。 “可我真的想和你约会……”热情妖艳的帝国之花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可这次却碰了钉子,这让他很不甘心。 隆美尔正在苦恼要怎样在保证他不会哭的情况下彻底拒绝他时,就听到塞西说,“你们尽情的约会去吧,我不会阻拦的!”隆美尔惊恐地转身,看到自家老婆正提着一个大行李箱,慢慢走下楼梯,然后在他们面前站定。 “这这这这!”隆美尔震惊了,“亲爱的,你提着它干什么?快把它给我!”说完就要去抢那个笨重的行李箱。 塞西侧身躲过,提了提箱子,“埃尔温,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隆美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中。 “只要你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要和你离婚!还要带走孩子们,还给你自由身,让你可以尽情享受美妙的单身生活!”塞西的语气平静的有点吓人,“隆美尔先生,我们去离婚吧!” 126松鼠vs小蜜蜂 狐狸先生眨眨眼,凑过去摸了摸塞西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道,“没发烧啊?” “我当然没有发烧,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塞西翻了个白眼,从皮箱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现在我就要拿着它去办理离婚手续,到时候你只要签字就行!” 晴天霹雳! 塞西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闹着玩。隆美尔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一时间根本不能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塞西把呆愣的隆美尔扒拉到一边,提着箱子就往外走,“请你让开,我还要去买火车票,晚了就买不到今天的票了。” 马尔塞尤也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看着塞西从自己眼前走过。 就在围观的小伙伴们幸灾乐祸指指点点时,狐狸先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终于拿出一军之帅的气魄,大吼一声,扑过去将塞西连人带箱子一起扯了回来。 好!这就是传说中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小伙伴们鼓掌。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狐狸先生扑通一声跪在塞西面前,抱着箱子死活不撒手,此时也顾不得有马尔塞尤这个外人在场,也顾不得那三个熊孩子在角落里偷看,为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老婆留下来!“我可以对灯发誓,别说情人了,就连别的女人的手我都没碰过一下!在军团里,我身为司令官,怎么可能做出和下属不净的事?那么多人看着,你就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塞西不想听他的狡辩,提着箱子执意要走。 隆美尔冲着二楼的某处角落怒喊一声,“还藏在那里干什么?你们妈妈要离家出走了!!” “噔噔噔”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三个熊孩子从楼上飞奔下来,一边一个抱胳膊,一个抱住腰,再加上抱着大腿不放的元帅先生,塞西真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妈妈,离婚这种事平时说说也就算了,你怎么还真这么干了呢?你如果和爸爸离了婚,那我们三个跟着谁啊!”娜娜首先发言。 “妈妈,我不让你走!如果你和爸爸离婚,岂不是把位置白白让给了那个小三?他会虐待我的!!”曼弗雷越羲嫫渖稀 “妈妈,我只想知道,如果你真要离婚,那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你回斯图加特呢?”卡尔紧绷着小脸,相当的冷静。 “亲爱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隆美尔元帅做了最后总结。 一家五口,十双眼睛怒视还杵在那儿的马尔塞尤。娜娜柳眉倒竖,大眼睛一瞪。“亏我还把你当作偶像喜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简直是浪费我的感情!” 曼弗雷员eu西,眼圈都红了,“讨厌鬼,快从我家里滚出去!” 卡尔走到电话前,威胁道,“如果你还不走,那我只好报警了!” “孩子们。冷静。”隆美尔再次总结发言。 马尔塞尤淡定地承受着来自这一家人的敌意,他只是直视着塞西,说,“你们不喜欢我那是你们的事,但是你们不能剥夺我喜欢隆美尔元帅的权利!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回答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疼疼疼!”狐狸先生的耳朵被松鼠先生的爪子狠狠揪住,“亲爱的,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狐狸先生能做的只有哀嚎。 “解释?解释什么?人都追到家里来了,你还能解释什么?!”松鼠先生咆哮,“我和你过生活了三十年,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你倒好,把我的警告当作耳旁风,和一个能当自己儿子的年轻男人暧昧不清,你认为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马尔塞尤连忙替隆美尔辩解,“元帅没有和我暧昧不清,一直都是我单方面主动的,和元帅没有关系!” 隆美尔狂点头,“亲爱的,你听见了吗?汉斯说的都是真的。”说着就像站起来。 塞西手上一使劲儿,咬牙切齿道,“说让你站起来了?给我跪下!” 元帅先生的膝盖一软,很听话的又跪了下去…… “给你两个选择,”塞西伸出两根手指头,在隆美尔面前晃来晃去,“一,是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二,咱俩离婚。今天如果你仍然没有个明确的态度,那就甭想起来!” 隆美尔欲哭无泪,这难道还用选择吗?这不都明摆着呢嘛,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人的去和自己老婆离婚!“亲爱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隆美尔单膝跪地,就当是自己对塞西第二次求婚,“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根本不能离开你!老婆,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你就消消气,别再提离婚了好么?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绝不会让今天的事重演,好不好,亲爱的?” 马尔塞尤看着自己心中的英雄居然低声下气地向妻子求饶,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领才是他喜欢的,这个在妻子面前唯唯诺诺,都不敢大声说话的男人不是他一心想得到的英雄。 塞西把马尔塞尤变幻莫测的脸色都看在眼里,“是不是有点失望?” 马尔塞尤不语。 “是不是觉得他很窝囊?”塞西扶起隆美尔,后者欣喜地握住他的一只手,娜娜赶紧把皮箱抢了过去。塞西不以为然,对开始犹豫的帝国之花说,“或许在旁人眼里,他对我太过迁就,没有作为一个丈夫应有的原则,更不像在战场时那样刚强果断,反而像个懦夫,对么?” “元帅只是还顾及着和你的感情,他不想让你伤心。”马儿塞西嘴硬的样子很可爱。 塞西摇摇头,笑,“你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所以很吃惊,也很失望。你喜欢的是那个战场上的隆美尔,勇敢,坚强,狡猾,无所无能。可如果当他只是个上尉连长的时候,你或许连个正眼都不会给他。‘战神隆美尔’只是个被报纸和媒体神话了的形象。而我爱的却是那个最普通的埃尔温,无论他是前途黯淡,止步不前的小小连长,还是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陆军元帅,在我心里他都是最值得令我崇拜的我丈夫,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不能离开的依靠。” 屋子里鸦雀无声。 “在别人眼中,埃尔温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还总是刁难他,不许他做这做那,连参加聚会都要在征得我的同意后才敢去。” “亲爱的……” 塞西摆手示意隆美尔不要讲话,笑容泛起了一丝苦涩,“可是你们又怎会知道,我为了他,牺牲了多少?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妈妈……”三个熊孩子抱住塞西,偷偷抹眼泪。 塞西接着说道,“当年,他还只是个没钱没势的士官生,长得其貌不扬,扔在人堆里白给都没人要。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的追求我,我根本不会看上他,更别提在结婚之前就给他生下了女儿!只因为他曾发誓,会用生命来爱我。而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事实上,他也一直坚守者诺言。” 马尔塞尤挑眉,“夫人意思是我不可能动摇元帅对您的爱?” “我想应该是这样。因为我对埃尔温说过,如果他敢背叛我,那我就会带着孩子毫不留恋的离开他,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找他问个清楚,把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说着,塞西把隆美尔向前推了两步,“埃尔温,你把他中尉先生当作孩子关心,可他却没有把你当作长辈来敬爱,他想要是让你做能和他亲热的情人,所以,如果你真的没有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爱意,那就对他说清楚吧。” 马尔塞尤直直地盯着隆美尔,无甚表情的秀美脸庞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虽然隆美尔很想大声骂他一顿,然后再很恨说出自己根本没有喜欢过他,可当对上那双充满忧伤的蓝色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自己的实话实话,是在欺负小孩子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屋子里非常安静,娜娜,卡尔和曼弗雷远荚诘壤习植明立场,小心脏不由自主地乱跳起来,手心里全是汗。 再看塞西,他倒是很淡定,不慌不忙地找了个椅子坐下,装着行李的皮箱就放在他脚边。 偌大的客厅里,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一般。 “我……”隆美尔在酝酿好情绪后,终于开口,但只说了一个字,就忽然被马尔塞尤打断,“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可是,话总要说明白才行,我不能再让塞西伤心,对我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隆美尔急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听!我要走了,再见!”马尔塞尤的小孩子脾气爆发了,骄傲蛮横不讲理,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就再听不进任何话。 “哎?汉斯!汉斯!”隆美尔眼看着他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却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塞西身边,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塞西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在喝掉一杯白水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把皮箱扔给卡尔,“给我拿上来。” 卡尔接住,但马上就发现手上的份量不对,“咦?怎么这么轻啊?” 隆美尔掂了掂,也感觉这大皮箱是轻了点。 “哼哼,”塞西回头冲着众人一笑,“因为这箱子里面……是空的!” 127星辰陨落 隆美尔知道这件事彻底闹大了,塞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夜,元帅先生正大声朗诵着自己千辛万苦写出来的检讨书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元首打来的。 英军在丢掉托卜鲁克之后,被德军一路打退到阿拉曼,英军主力再一次成功撤离。现在非洲前线非常需要隆美尔的指挥,因为英军正运来新的部队和大量的坦克,整个阿拉曼防线在以最快的速度部署着。 阿拉曼一战将决定英国在北非乃至整个中东的命运,同时也决定着丘吉尔的政治命运。 隆美尔也清楚,在现代战争中,补给力决定战争的胜负。如果再让英军这样源源不断地补给下去,那么他的装甲军团的噩运便指日可待了。无论如何,德军必须赶在英军还没有完全休整过来之前便把他们解决掉。 放下电话后,隆美尔立刻收拾行礼,瓦尔特中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定要这时候走吗?”塞西帮着他收拾,“不能等到明天天亮?” 隆美尔把几本书放在箱子里,“对不起,亲爱的,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北非的形势很不好。” 塞西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将衣服叠整齐放进皮箱,还有一条娜娜亲手织的围巾。 “我的女儿真是太棒了,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心灵手巧!”隆美尔对这条围巾爱不释手,“我要带着它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拍更多的照片,让他们羡慕去吧!” “这个还带吗?”塞西问道。 隆美尔回头一看,是那本诗集。 “战场上很忙的,我哪有时间看这个,就……就不带了。”隆美尔干笑,然后转过身不敢再看塞西的脸色。 这次只是隆美尔一个人回去,马尔塞尤继续在家里休假。原本定在后天的授勋仪式只是往后推迟,至于推到什么时候,那就没准了。 第二天下午,隆美尔回到了北非的司令部,听着指挥官们的汇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司令部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各级指挥官们都在等待隆美尔的指示。 很快,隆美尔便拟定好进攻阿拉慢都能作战计划,依然是调虎离山之计。让非洲军摆出一副卡他腊盆地进攻的架势,但实际却是在夜里去攻打阿拉曼车站西南的防线。在突破防线后,再迂回到阿拉曼防线的后方,切断阿拉曼以东的海滨公路,防止英军逃跑。 隆美尔相信,只要他的部队能够插进英军后方,那么英军就完蛋了。他还坚信,德人炽热的战斗意志和顽强的求胜心理是战胜已经丧失信心的英军的最根本保证。 但他忘记了,现在的北非装甲兵团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想要对抗兵力充足的德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八月中旬,马尔塞尤休完了两个月的假期,回到空军联队报到。在这缺席的两个月里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件,史奈德下士于8月7日击落了搭载英军新任第8军团军团长高特中将,使这位刚上任一天的军团长当场阵亡,蒙哥马利中将来到北非,接替他的位置。 阿拉曼战役的节节败退让隆美尔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和他见面。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九月份的一天,隆美尔视察空军机场,在那里,他见到了马尔塞尤。 马尔塞尤刚刚执行完飞行任务,他还没来得及摘下飞行帽。隆美尔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消瘦了不少,夹着香烟的手指有些颤抖,看起来疲惫极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气氛有点尴尬。 马尔塞尤深深吸了一口烟,湛蓝色的眼睛看向别处,眼底有着受伤的情绪。 “年轻人,如果可以,你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要太劳累。”隆美尔像长辈一样叮嘱他,可这不是小蜜蜂想听的。 “过几天要不要和一起回国参加我的授勋仪式?”隆美尔随口问道。 马尔塞尤扔掉烟头,“可能不行,我要把假期用在圣诞节,因为我打算那个时候和我的未婚妻举行婚礼。” 隆美尔惊讶,“你要结婚了?” “是的,她是个好姑娘,我想我应该和她结婚……”马尔塞尤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简直像蚊子哼哼似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底气有多不足。 可惜隆美尔元帅就没看出来。他还老怀安慰地想,这孩子终于开窍了,不再把宝贵的感情浪费在自己身上。“真遗憾,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了,不过将来你一定要带着她让我见一见,我要看看是哪位小姐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桀骜不驯的小恶魔给俘虏了。” 马尔塞尤笑容苦涩,“我会的。” 隆美尔没有太多时间用在闲聊上,只待了一小会,便带着手下的将军们匆匆离开了。至于马尔塞尤为什么要仓促成婚,那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只是隆美尔万万没想到,这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听说他和那位名叫芮丽丝的姑娘在飞机制造厂里一见钟情,并迅速坠入爱河,不过短短一个月两人就定了下婚期,可真是闪婚呢。”回到柏林郊外的家中,隆美尔对塞西说起马尔塞尤要结婚的消息,没想到素有八婆体质的松鼠先生早就把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还奉献了精彩详细的解说。 “这位花花公子的名头果然不是吹的,刚从咱家跑出去,就和别的女孩订下了婚约,的确有一手!”塞西摸着下巴,做深沉状,“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还对你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他的性子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我说,当他跟你说他要结婚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隆美尔打了个哈欠,“没仔细看……结婚当然是件高兴事了,难道他还要哭啊?” 塞西斜眼瞄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也只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脑袋才会这么想!”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都这么晚了还在那儿嘟嘟囔囔的,烦不烦?”隆美尔又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高密度作战工作让他一沾到床铺就特别想睡觉,奈何自家亲爱的还唠叨个没完,明天他就要走了,更重要的事还没做呢。 隆美尔搂住爱人纤细的腰身,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感叹还是这样最惬意! 塞西俯身吻住他发干的嘴唇,心疼地用舌头舔了舔,轻声问,“如果你一直留在大本营做个司令官,根本就不用受这些苦。” 隆美尔叹气,“可是如果那样,我是不会快乐的。” 塞西趴在他胸口,“陪在我身边会让你很不快乐吗?” “亲爱的,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隆美尔无奈地抱着他,“我渴望在战场上赢得真正属于军人的荣誉,也很想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亲爱的,希望你能支持我的选择,好么?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就再不用过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死去的那天。” 塞西闭上眼。 他的选择,自己什么时候反对过?只要是他喜欢的,自己都无条件支持。反正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在乎这一次又有什么用? 历史不能被改变,可塞西心有不甘。在隆美尔结束授勋仪式返回非洲前,他提醒他要注意那位来自英国的“老朋友”。 9月30日中午1点钟,隆美尔收到凯塞林的电报,电报上只有一行字:中午11点36分,星辰陨落。 128不需要被知道的爱 隆美尔赶到事发地点时,军医正在检查马尔塞尤的尸体。飞行员们分列两旁,面色沉痛。 马尔塞尤平躺在担架上,那张俊美的脸已经变形,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军医说,他是头朝下从二百米的高空坠下,大脑已经被摔散了,用纱布缠住头部,是为了防止脑浆流出。 纽曼到此刻都还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早上还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小蜜蜂,只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却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他是亲眼看着马尔塞尤从机舱跳出,摔向地面。那种惊恐到无以加复却有无能为力的绝望,让在场所有的军官们都呆愣当场。 隆美尔无措地伸出手,想去摸摸马尔塞尤,可最终还是缩了回来。见惯生死的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也没有勇气面对这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可能是被毒烟熏晕了头,推开舱门时就已经神志不清,才会导致没有打开降落伞,跳机时又撞到了尾翼,失去了在空中开伞的最后一丝机会……”纽曼向隆美尔汇报着当时的情况,声音微微颤抖。 隆美尔看到,在马尔塞尤的胸部上有一处长长的伤痕。 “我们在他胸前口袋里发现了这个,”纽曼拿出一张被血染红的纸,“这应该是他写给未婚妻的情书,却最终没能送出去。” 隆美尔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语句,这分明就是夹在诗集中的那封情书! 原来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我来替他转交。”隆美尔低声说道。 纽曼没有拒绝,他相信元帅一定会说到做到。 沙漠中的夜幕依然是那么浓黑,点点星辰在云彩后面若隐若现。而那颗最漂亮最耀眼的星星却已经悄悄陨落。 隆美尔把那封情书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从来没有仔细看到这信里的内容,现在再一看,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他不后悔拒绝马尔塞尤的示爱,他只是遗憾没有好好开导这个可爱热情的孩子。 第二天,马尔塞尤的遗体被运到北非军团的军人墓地,那里整齐地站满了官兵,不仅仅是空军,海军和陆军,甚至连意大利的官兵们都来送这颗璀璨的“非洲之星”最后一程。凯塞林元帅在马尔塞尤墓前为他诵读悼词,纽曼一直偷偷抹着眼泪。 虽然这只小蜜蜂傲慢无礼又喜欢恶作剧,可又给他们带来那么多欢乐和笑声,在他那迷人的笑容前,没人舍得去责怪他,包容和宠爱总是来的那么理所当然。 “失去了马尔塞尤上尉,对我们军团是个巨大的损失,而我也失去了一个好朋友。”隆美尔做了总结性发言,使现场气氛更沉重了一些。 “我的心已经随他而去了,我实在不愿相信汉斯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纽曼和马尔塞尤是非常好的朋友,当初就是他点醒了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蜜蜂,把马尔塞尤从一个有天赋但总是不听命令的小恶魔改造成为名满德国的“非洲之星”。 还记得初见马尔塞尤的时候,那个狂妄傲娇的小美男正要被空军扫地出门,倔强中又显得很委屈,湛蓝的眼睛里还透出无措和茫然,虽然他总是用放荡不羁来掩饰,但纽曼却是一眼就看上这个可造之材。 沉闷的葬礼结束后,隆美尔打算乘车返回指挥所。纽曼从后面喊住了他,“元帅,我在为汉斯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本,你要不要看看?” 隆美尔对他的话很不理解,“日记本是私人物品,,我没有理由去看汉斯的。不过你可以交给凯塞林元帅,让他转交给汉斯的母亲。” 纽曼的神色有些复杂,但他还是顺从地答应了。 “如果有时间,我会来看他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在安慰了纽曼之后,隆美尔步伐匆匆地走向了自己的指挥车。 纽曼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马尔塞尤的名字。这里面记录的是马尔塞尤从第一次见到隆美尔后的喜怒哀乐,纽曼也从这字里行间发现到这个充满激情的漂亮男孩对严肃刻板的元帅先生慢慢转变的感情。 “我今天居然被他们戏弄了!该死的,我一定要报复!不过我也得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收获,啊哈哈哈,非常让我得意的收获!” “为什么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和他见面!这让他对我的印象分大打折扣,我可不想失去和他做朋友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来空军基地,还是专门来看我的!好吧,其实他是来视察工作的……不过只有我和他握手了!” “明天要回国度假,和他一起回去呢,有点小期待。” 看到这里,纽曼想起隆美尔第一次去空军基地去视察飞机场的场景。马尔塞尤作为崭露头角的新锐飞行员,得到了隆美尔很大的重视,他在飞机前见到了马尔塞尤,并和他亲切的握手。 一向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小蜜蜂乖巧地和最高指挥官握手,表情认真又严肃。 原来小蜜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隆美尔元帅的魅力征服了。再接着往下看,纽曼发现,马尔塞尤的情绪低沉了许多,不再像前期那样兴奋热情。 “我想让他再多留一会,可他总是惦记着他的妻子,看得出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为什么都说我错了!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我并没有要刻意去破坏他的家庭,为什么都要来取笑我……” “失败了……可是我不甘心!” “我要结婚,我要结婚,我要结婚,我要结婚……所以不能和他一起回国,我是要结婚的人了!” “只有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们才行继续做朋友。我一定会过得很好!”日记到此便戛然而止,后面一页已经用钢笔写好了日期,可这页纸上再也等不到主人写出他的心情了。 当人群散去,只留下一个新坟墓孤零零地在立漫野黄沙中,纽曼来到墓前,把那本日记用火柴点燃放在石砖上,看着火苗越来越弱,他心里的光也跟着慢慢熄灭。 “有些话我不能对你说,即便你已经听不到;有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即便你永远不会再醒来。你说的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份感情只要自己知道就行。”纽曼的双手仔细抚摸过刻在石碑上的马尔塞尤的名字,最后紧紧握成拳,狠狠砸在了沙地里。 从此之后,在沙漠的夜空中,再也见不到那颗耀眼闪亮的星星。 129千里大撤退 隆美尔本想一鼓作气拿下阿拉曼,在非洲战场上去o决定性胜利,没想单英军抵抗非常顽强,致使非德国洲军团进攻受挫,由攻势转为僵持,同时还消耗了德军为数不多的战争资源, 面对英军强大的兵力,装备和后勤补给的优势面前,北非军团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隆美尔迷茫地望向远方,好似自言自语道,“该是我们撤退的时候了。” 半个小时后,他向自己的军团下达撤退命令。晚上九点半多,所有部队都接到了这一命令。 为了避免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过早知道消息后,下令制止军团撤退,在当天给最高统帅部发去的电报中,隆美尔尽可能的闪烁其词,掩盖了军团打算撤退的计划。与此同时,在一处乡村别墅里,他的电报正被英军的破译机破译。几个小时后,这份电报送到了丘吉尔的手中。 “很明显,隆美尔正在向希特勒求援。”丘吉尔看后评论说。但他却并没有从电文中看出隆美尔企图撤退的图谋。 德意最高统帅部也同样一直没有从电文中发觉隆美尔的撤退企图。 但掩盖终于会有被发现的时候,“11 月2日夜里,步兵师开始在坦克的掩护下撤出前沿阵地。”这是电报的最后一句,也就是说隆美尔拖到报告的最后才透露他的撤退计划。可惜,昨值夜班的瓦尔利蒙将军没能仔细审阅这份电报,没有注意到最后这句关键性的话,所以把电报当做一般日常报告处理了。 直到墨索里尼发来电报质问隆美尔为何撤退时,这封电话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就在这时,隆美尔早上的战斗报告也发来了,“部队正按照计划撤退。” 这对希特勒来说绝对是个噩梦,他咆哮着将瓦尔利蒙骂了个狗血淋头,“在这个关键时候,隆美尔求救于我,求救于祖国,正是需要我们给他勇气、给他力量的时候。要是我清醒的话,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他,让他继续坚守阵地。可是当隆美尔向我们求救的时候,我们的瓦尔利蒙先生却在呼呼大睡。” 凯特尔连忙说道,“元首,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键是要阻止隆美尔撤退!” 桌上放着意大利方面和希特勒同时发来的电报,隆美尔有气无力地告诉威斯特法尔,“元首不同意我们撤退……我们别无他法,只有坐以待毙。” 于是,整个军团的撤退行动停止了,隆美尔心碎地眼看着这本来可以安全撤退的天赐良机,就这么一分一秒地从他身边溜走。 英军也从破译的电报中得知了隆美尔的这个企图,蒙哥马利立刻下令,向还处于撤退队伍的装甲军发起进攻。 蒙哥马利回到帐篷中,看着床头上的那张隆美尔的照片,双手攥成拳,眼底一片阴霾,“我不会再让你逃出我的视线……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 而此时的隆美尔正心灰意懒地给塞西写自认为的“绝笔信”,并把自己所有的积蓄60美元塞进了信封。想到自己如花似玉,娇生惯养的松鼠先生今后要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时,这位钢铁军人抹了一把苦情泪。 他隆美尔什么苦都能吃,就是相思苦不能吃。 “我的塞西,我的娜娜……”狐狸先生开始伤春悲秋起来,捧着妻儿的照片仔细端详,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不禁悲从心来。 第8军被全歼…… 第20军全军覆没…… 隆美尔都不忍心再听从前方发来的电话,当天夜里,他命令贝恩特副官立即飞往柏林,要贝恩特当面禀告元首:如果一定要坚持他的命令,那么整个装甲军团将在几天之内被英军彻底消灭。 英军在隆美尔临时组织的防线上撕开了长达20公里的突破口。非洲军的防线很快也被英军突破。已经没有预备队了,隆美尔已经把所有的人员和武器都投入了战斗。 装甲军团的整个防线开始崩溃。 如果再坚守下去,等待的将是被全歼的厄运。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元首新的命令,隆美尔决定马上行动,把他的军团从死亡的深渊中挽救出来! 晚上九点,希特勒同意撤退的电报才姗姗来迟。读着电报,隆美尔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由于耽误了一天多的时间,装甲军装遭受到了本来不应该由的惨重损失,这使他对伟大元首的天才指挥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柏林,塞西和孩子们正惊慌失措地读着那封“绝笔信”。即使明知道那只狐狸不会轻易挂掉,但塞西还是非常担心他的身体健康。严重的心脏病已经让隆美尔时常感到头晕。 “上帝保佑,”塞西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保佑埃尔温平安无事。” 重新打起精神的隆美尔率领着那长达数十公里的队伍,忍受着沙漠白昼的酷热和夜晚彻骨的寒冷,开始了艰难的“千里大撤退”。 在英军陆空的追击下,隆美尔体现出了身处危境时那种惊人的狡诈。虽然疾病缠身,但他就像是一只正在被猎人追赶的狐狸,一次又一次地率领他的军团逃脱了蒙哥马利所设下的一个个陷阱,终于赶在英军之前到达了富卡。 塞西正在家中听着有关北非战事的广播。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他连忙接起来,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塞西,我是曼施坦因。” 虽然曼施坦因已经五十五岁了,但塞西认为他的声音一点都不老,可今天……塞西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塞西心中的不安随着他沉默变成了恐慌。 “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曼施坦因终于开口,“吉罗……” “你别说!”塞西突然打断他,心脏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良久,曼施坦因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恳求你来看看菲恩,他现在很不好……”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塞西把哭声堵在了嘴里。 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孩子,菲恩估计要发疯了。 深夜,比尔坐在阳台上,眼神空空的望向星空,手里握着吉罗给他的定情信物。塞西轻轻推开他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比尔看得很入神,入神到泪流满面却不自知。 比尔和吉罗是好朋友。这是塞西在今夜之前的想法,此刻他不再这样认为。作为父母,他和埃尔温都不合格,竟然对儿子的情感世界一无所知。 凌晨两点,塞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月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了进来,凄美朦胧。 悠扬的钢琴声从二楼传来,是莫扎特的《安魂曲》。 指尖小心敲打着琴键,仿佛怕惊扰长眠地下的心上人,莹白的月光随着指尖跳跃,冰冷而灵动。 塞西只是静静地听,不忍心去阻止。看着一天比一天沉默的儿子,塞西的心里很不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 进入富卡后,刚开始准备重新布置防线的隆美尔接到一个吃惊难道消息,一直由英美混合组成的舰队在非洲西北部登陆。 蒙哥马利在前,英美舰队在后,如果死守富卡,非洲装甲军将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所以隆美尔不顾意大利最高统帅部和希特勒的命令,毅然命令军团继续向突尼斯撤退,他甚至还做了把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把他的士兵们用船送回欧洲去。 这快把意大利将军们给奇峰了,“隆美尔跑得比我们在那里的侨民还要快!”而德军最高统帅部也不再信任隆美尔,认为他是个违抗军令、专横固执、欺上瞒下的败兵之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相反还要得到许多诽谤,我已经竭尽全力,结果却落得了如此结局。”在这危机关头,隆美尔还是不忘给心爱的塞西写信,但这封信里透露出他心中深深地无奈。 1943年春,隆美尔体会到开战以来第一次重大失败的滋味。第二次阿拉曼战役,德国非洲装甲军团被英军打得溃不成军,退守突尼斯。 刚刚被提升为中校的施陶芬贝格伯爵跟随国防军第十装甲师前来支援。 在施陶芬贝格中校来到非洲的第一天,隆美尔就请他到指挥所,想听听他对目前情势的看法。 中校先生虽然刚刚来到,但已经把双方的部署都搞清楚了,他对即将到来的交战也并不看好。 隆美尔烦躁地挥挥手,他知道现在即便是再有能力的军官也扭转不了北非军团的败势,因为他很清楚,敌我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了。 施陶芬贝格看着隆美尔皱眉沉思的样子,以为他思考作战计划,可没想到狐狸先生一拍脑门,说了一句让他大跌眼镜的话。“对了,我还没写信呢!” 瓦尔特中尉立刻把纸笔送到了他手边。 周围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都安静的站在一旁,抽着烟,抱着极大的宽容心等待元帅先生把他的每日一信写完, 只有刚刚到来施陶芬贝格中校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而已…… 隆美尔写信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安静,可是偏偏就有人没有那个眼力价,而且看起来还比较兴奋。 “拜托,我今天刚刚到达这里就被元帅喊来,证件什么的都放在帐篷里了。”戴纳满脸堆笑的对站岗的大兵哥哥解释,企图蒙混过关。 “不行!”兵哥哥非常严肃,“请出示你的军官证,身份证,暂住证,谢谢配合。”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施陶芬贝格中校的副官是个年轻的准尉,名字叫戴纳,摸样长得很清秀,只是大脑有时候会短路那么一下下。听到兵哥哥摆出了查户口的架势,戴纳不满地撇嘴,漂亮的猫眼眯成一条缝,虎视眈眈地看他,“你真的不让我进去?” 士兵愣了愣,“我……” 戴纳给了他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声音也软了下来,“我是来找施陶芬贝格中校的,你要是还不相信,大可以把他找出来对质嘛。” “他是我的副官,可以进来。”施陶芬贝格终于忍不住上前出言解救。 “是,中校!” 只要是因为争吵声已经引起了隆美尔的注意,中校先生觉得脸上很没面子,与其让这只蠢猫继续丢人,还不如让他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隆美尔的帐篷,隆美尔正巧抬起头看相他们。 “哇!”一偿夙愿的戴纳先生顿时眼变桃心,一脸崇拜向往之情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就在大家甚至隆美尔本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一个箭步冲到隆美尔面前,两眼放着绿光,喊道,“元帅阁下,请你给我签个名吧!” “!”施陶芬贝格惊了。 “!”在场的所有军官都呆了。 “!”隆美尔也惊呆了。 年轻人在表达对偶像崇拜之情时总是有一种令人超乎想象的热情,先前是马尔塞尤,现在又来了一个戴纳。 不过两个人之间还真有一点相似之处,那就是都长的很出众。 施陶芬贝格中校恨不得堵上这只蠢猫滔滔不绝的嘴,在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终于让激动过了头的蠢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元帅,请原谅我的冲动,但我真的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所以请您大方的为我签个名吧!”戴纳换上了最甜美的微笑,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指着一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签一个吗?” 中校先生的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黑。 隆美尔觉得这是自己最累的一次签名。在这个男孩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个骄纵蛮横的小蜜蜂,可惜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 这天,隆美尔元帅在前线巡视,军官们一边看着轰隆而过的坦克一边拿着军事图跟在他身后,脸上都是焦急和无奈的神色。 沙漠的风沙很大,一行人都被吹得灰头土脸,即使身着短衣短裤都不能让他们凉快一点,何况隆美尔还是一身严严实实的正装。 在苏联,德国刚刚失去了一个集团军,到最后却连莫斯科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希特勒哪还有心思来管北非战场的死活。隆美尔望着远处的沙丘,真正认识到了自己和非洲军团的处境。 随着德国在战场上频频失利,越来越多的德军高层中的军官向反对组织靠拢,而施陶芬贝格中校正是反对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隆美尔的声望在德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反对组织的刺杀计划就稳操胜券了。 可是,他们低估了隆美尔的职业操守。 军人最大的美德就是忠诚和服从。希特勒对隆美尔有知遇之恩,所以隆美尔从来都不曾有过要背叛元首的心思,当施陶芬贝格邀请他加入反对组织时,不出意外的碰了壁。 “我没有理由去背叛元首,这不是一个普鲁士军人该做的。”隆美尔低声说道,他们旁边还有人在。 “可是元帅,他并不是领导我们走出困境的天神,而是把我们推向深渊的魔鬼。”克劳斯看着别处,好像这句话是对空气说的,“我知道您非常忠诚,但国防军的忠成是属于德国,而不是希特勒。还请您再仔细考虑一下。” 隆美尔淡淡道,“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不能铤而走险。”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他战死,塞西和孩子们还能得到一大笔抚恤金,可如果他是因为参与叛变而被处死,那整个隆美尔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隆美尔和施陶芬贝格的交集并没有持续太久,三月初,隆美尔被召回了德国大本营。因为意大利人再也不能忍受他这种只顾自己军团安危而一再违抗命令的做法。 尽管阿拉曼战役遭到了失败,但隆美尔在返回德国时,依然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回到柏林后的第三天,希特勒勒授予隆美尔钻石橡叶佩宝剑骑士铁十字勋章,同时卸去了他非洲装甲军团总司令的职务,让他回家疗养。 隆美尔这下是真的被放长假了。在休假后的第一时间里便去了曼施坦因的家里,当时得知吉罗阵亡消息时,他正带着部队撤退。 见到菲恩时,他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苍老消瘦,眼神空洞的男人和记忆里的菲恩完全搭不上边,可见吉罗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墙上挂着一张吉罗的照片,这是在他参军前拍的。比尔站在照片前,眼神悠远,好像透过照片看到了活生生的心上人。 曼弗雷悦挥懈来,他到现在都不能面对吉罗死去的事实,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提吉罗的名字,否则这个小胖子就会大发雷霆。 “你要振作起来,别忘了,还有吉赛拉和吕迪格需要你照顾,如果你倒下了,他们该怎么办?”这些话塞西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费恩依然沉浸在痛失爱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隆美尔拍了拍菲恩的肩膀,“伙计,节哀顺斌。你要多想想曼施坦因和那两个孩子,别太悲伤了。” 菲恩只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隆美尔和塞西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再怎样安慰他,只能告辞离开。 130高斯将军 “孩子,你吃的太少了,这怎么能行?”塞西看着他面前餐盘中剩下大半的食物,担心道。 隆美尔也发现了儿子情绪上的异常,不过他认为他只是因为朋友的突然去世而伤心难过,便安慰他,“吉罗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这是作为一名军人最光荣的牺牲,虽然他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能做的只有在祈祷他在天堂里过得安逸。” “你爸爸说得对,吉罗已经去世了,你这样不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不喝也于事无补。”塞西握住儿子的手,心疼道,“如果吉罗看到你这么伤心,他怎能安心的去呢?” 父母担忧的劝慰终于让卡尔重新打起精神吃了一顿正儿八经的晚餐,只是在凌晨时,那首安魂曲总是黯然响起,这让塞西忧心忡忡。 隆美尔被卸去军职,闲赋在家,虽然被元首冷落,但他的生活一点也不空虚寂寞,因为他住进了疗养院。 可想而知,这肯定是塞西决定。 在北非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隆美尔的身体已经被恶劣的环境和繁重的工作彻底拖垮了,他必须住院治疗,否则等到病情恶化,那就真的难办了。 可就在他离开非洲的两个月后,收音机里传来了大约25万德意官兵在突尼斯投降的消息、 “当我听到我的部下走进盟军战俘营的时候,不由悲从中来。我似乎已经看到大厦将倾,独木难撑的情景。”隆美尔失落地在日记中写道。 在这九个多月里,非洲的往事就像一场噩梦一般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那里,他的一万多名士兵和九名将军命归黄泉,而他却在家中悠闲地疗养,这样闲适的生活快要让他发疯了。他离不开战场,他感到自己要么最终胜利,要么也应该最终战死沙场。只有那样,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一天早上,忽然有一位客人来访,总算勉强安抚住隆美尔焦躁的情绪。 “您好,请问这是隆美尔元帅的家吗?”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汉斯爸爸面前,拿出自己的军官证,“我是阿尔弗雷德高斯,前任北非装甲军团参谋。” 汉斯爸爸对这个被隆美尔整天挂在嘴边的朋友一点也不陌生,在检查他的证件没有任何问题后,赶紧把人带了进来。 “将军阁下,您来得正好,元帅这几天的心情很糟糕,就连夫人都对此束手无策,或许您可以让他高兴一点。” “夫人在家吗?”高斯对这位隆美尔夫人很感兴趣。 “是的,自从元帅休假在家,夫人就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 两人边走边聊,院子并不算很大,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屋里的塞西,他刚刚从二楼下来,因为那只忧郁的狐狸不肯乖乖吃药。 担心老爸身体的狐狸小姐抖了抖毛茸茸的大尾巴,闷闷不乐地趴在床边,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住老爸,生怕他不见了似的。 狐狸爸爸欣慰地摸摸女儿的脑袋,“乖,我没事。” 狐狸小姐更忧桑了,这个笑容在她看来更像是强颜欢笑。“可是你看起来很虚弱,”狐狸小姐把脑袋埋在两只前爪里,声音闷闷的,“爸爸,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过,你千万不能有事。” 狐狸先生鼻子有点酸,自家女儿怎么就那么好呢! “放心,我怎么舍得离开你?”狐狸爸爸戳了戳她的狐狸耳朵,笑道,“我还要看着你的孩子长大呢。还有卡尔和曼弗雷裕他们年纪还小,没有我保护他们,你妈妈会很辛苦。” “你知道就好了,”狐狸小姐蹭蹭狐狸爸爸的手掌,乖巧听话。 塞西从屋里出来,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正和汉斯爸爸往这边走来。“请问你是?”塞西发现男人穿的是将军制服。 “夫人,这位是高斯将军。”汉斯爸爸说完便离开了。 高斯把塞西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有些吃惊,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淡定。他和隆美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想来隆美尔已经把塞西的身份告诉了他。 只是没想到,隆美尔夫人竟然如此年轻靓丽……高斯记得隆美尔说过,他和夫人只是相差几岁而已,怎么夫人一点都不显老呢? “原来你就是埃尔温每次在信中都会说起的高斯将军?!”塞西惊喜地把他迎进屋子,“见到你非常荣幸!不过你要稍等一下,我去把埃尔温喊下来。” 高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飞快地跑上二楼,背影非常可爱。 只要是了解隆美尔的人就一定会知道高斯将军,这个作为最得力助手出现在隆美尔身边的下属,性格坚韧,脾气温和,总是默默地给予隆美尔最大帮助。 塞西自然是知道他的。只是以前只在照片上见过,这次见到了真人,反而有点小兴奋呢。 很快,隆美尔披着一件薄外套匆匆从楼上下来,在见到老朋友时,双眼一亮,“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高斯笑道,“你身上的那些病,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又听说你这次要住院疗养,所以就过来看望一下,顺便有件事要和你打个商量。” 塞西端来果汁,因为隆美尔不和酒,所以家里的饮料通常都是一些时令果汁。 “谢谢。”高斯接过杯子,“我以前并不住在柏林,在柏林也没有房子,这你是知道的,可是前几天我接到通知,要我不得离开柏林,以便随时出派任务,但后勤部告诉我暂时没有合适的房子给我住,所以我想……” “你是想借住在我家吗?”隆美尔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着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保证只是暂住而已,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高斯难为情道。 隆美尔大方笑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再说这也不是大事,但我还是要征求一下我夫人的意见。” 塞西一向很乐于助人,可这次他却犹豫了。高斯和隆美尔的关系的确是非常要好,在工作时,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也正是这样,隆美尔才会同意高斯和他的夫人来家里借住,但也因为借住,最后导致隆美尔撤掉了高斯参谋长的职务,两人分道扬派。接替高斯位置的恰恰是反对派组织里的斯派达尔将军。 如果不同意高斯借住,那这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决裂了?塞西在心里做着这种假设。可隆美尔的态度很明确――好朋友的忙不能不帮! 历史的大进程是不会被改变的,即使自己做再多的努力,到最后也只是无用功。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应自然,看看后面到底能发生些什么事。 高斯紧张地等待着塞西的态度,暗想他会不会拒绝呢? “这当然不是难事,我很乐意和高斯将军做邻居。”塞西终于点了头。隆美尔松了口气,“是啊,还有高斯夫人,我认为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会嘱咐伊丽莎白不要乱讲话,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这点请你们放心。”高斯说。 塞西笑,“这就没有问题了,你们随时可以搬过来。我们这里还有一间空房,刚好给你们住。” 隆美尔点头。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在搬来之前,我会给打电话来的!”高斯高兴道,压在心里的一个大问题顺利解决后,他整个人就显得轻松很多,和隆美尔聊起天来,也就更自在了。 对于外人暂住在家里,娜娜和双胞胎一开始都有些不太愿意,毕竟他们习惯了一家八口的生活,这时再贸然夹进来两个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不过好在三个孩子都很听话懂事,在老爸老妈的一番劝说下,也就同意了。汉斯这个上门女婿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切都听老婆的。汉斯爸爸和宝欧拉依然照顾全家人的生活,不过有了高斯夫人做帮手,工作量也不会加大。 高斯将军并不急于住进隆美尔家,一直到了下半年才开始着手准备。这段时间的隆美尔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沮丧期后,终于被他的元首重新想起了。 虽然北非失守,但希特勒绝不会从意大利大陆上撤退。即使意大利本身退出战争,他也一样不会撤出,这是拒战争于德国本土之外的最高战略原则。 “如果敌人对意大利发动进攻,我将把东线的步兵师调进意大利,帮助领袖来抵抗敌人的入侵。”这是在一次秘密会议上,希特勒严肃警告他的将军们。既然决心已定,那他接下来要考虑的是,由谁来担任这些部队的指挥官。 苏联战场上的将军们显然是不能抽调回来的,总参谋部的其他将军们又大都很长时间没有和部队接触了,难以承担这个重任。思来想去,只有从非洲回来的隆美尔元帅才是最佳人选。 这一天中午,隆美尔正在家里陪着塞西养花,虽然这种小日子很惬意,可这总让他有种空虚的感觉。直到瓦尔特中尉敲开了他家的大门,送来了一份希特勒的命令。 131被“欺骗”的狐狸 “组建新的集团司令部参谋班子。”隆美尔嘻嘻阅读着文件上的内容,他多日来沮丧的心情被顿时一扫而光, “是,元帅,元首的意思是让您立刻着手去办这件事。”瓦尔特开心道,“这次可是您重展雄风,大展身手的好时候,看来元帅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您!” 瓦尔特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事只看到了表面,却看不到内里。隆美尔非常清楚,他已经在希特勒那里失宠了,但这次的确是个好机会,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一定能再干出一番大事来! 塞西把信拿了过来,看完后却是眉头一皱,“不是命令你在家休养吗?为什么这时候还派你去战场?难道你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吗?” “好了,亲爱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隆美尔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即便和瓦尔特赶往大本营。 希特勒自解除了布劳希奇元帅的职务后,一直没有再任命一位新的陆军总司令。而现在,在每次的作战会议上,隆美尔以顾问总能根据他的实战经验深刻的分析战局,这自然慢慢重新获得了希特勒的青睐。 事实上,隆美尔已经成为了“代理陆军总司令”。 这让戈培尔很难接受,他对这个“败军之将”最高统帅部中的位置不断上升感到极度不平衡,在私下里,他不无恶意地对希特勒说,“隆美尔显然想把他在非洲的失败归咎到意大利人的身上。” 不过此时正是希特勒用人之际,对他的话也就当作了耳旁风。 隆美尔先生一点也不懂得低调。因为各种原因,他没有在总参谋部培训过,而且对总参谋部的那群老家伙表示出相当的不屑,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可这也让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对这位心高气傲的“沙漠之狐”的印象分更是大大降低。 就在希特勒任命隆美尔为新组建的b集团军群司令,负责在意大利中部组织抵抗时,戈林这个死胖子义无反顾地跳出来,在希特勒煽动说,“隆美尔是个反意大利份子,如果把他派到意大利去,可能会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麻烦。” 希特勒对自己的决定开始动摇起来。 几天后,正在欣喜地准备这次行动的隆美尔接到命令,b集团军群将调防到希腊北部,阻止盟军登陆。 隆美尔不得不悻悻地飞往希腊,开始执行希特勒交代他的这个索然无味的工作。 塞西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按照历史的轨迹在走,他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隆美尔的军官可比在非洲时穿的那身土黄色的衣服气派多了! 没过多久,隆美尔的信就从希腊飞了过来。 “这太让我失望了,这项工作完全不适合我。”隆美尔在信中抱怨道,“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视察这里的防御工事,准备阻击想象中的盟军的登陆地点。” 而这时,高斯将军的夫人前来隆美尔家借住了。伊丽莎白高斯是个非常典型的家庭妇女,她谦和,能干,很崇拜自己丈夫。在隆美尔家,她和塞西相处的很愉快,虽然在第一次见到身为男性的隆美尔夫人时表现出极大的惊讶,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同性恋在三十年前的德国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高斯将军作为隆美尔的参谋长,自然是要跟随b集团军去了希腊,不过他在信中让妻子向塞西转达谢意。 1943年11月5日,德军最高统帅部任命德隆美尔为驻法国‘b集团军群’司令。主要负责在西欧海岸防御的军事行动。1943年12月18日,隆美尔怀着兴奋的心情飞到了法国。 1944年初,盟国的巨大经济实力以开始显现。兵力,武器装备以占有绝对优势。以牢固的掌握战场的战略主动权。同时轴心国自己资源匮乏的问题以全面显现,大量的占领区使以不足的兵力过于分散。 应当讲隆美尔是善于使用以少胜多来取得胜利的少数德人。大部分德军将领的成绩大多是在二战初期德军占有数量优势的情况下取得的。德军中也只有瓦尔特?莫德尔陆军元帅和费迪南德?舍纳尔陆军元帅善于防御战的能力可与隆美尔比较。 虽然其中一个是和狐狸先生是情场上的死对头。 英美军事历史学家总是喜欢对隆美尔指挥部队的规模说三道四。什么只不过是师长级别的指挥水平。不过这些“砖家”们好象忘了,隆美尔师级的指挥水平是常常打败了英军集团军级的军队,从效率比来讲比英军强了不止几百倍啊!要说隆美尔是师级陆军元帅,那么指挥军级,集团军级的英军元帅面对两个德国师还吃败仗,其能力就只评价为营级陆军元帅了。 现在狐狸先生终于可以拍着胸膛说,再说老子只指挥过两个师,老子就把你们扔进大西洋! 盟军在登陆地点上做出了种种军事欺骗,努力想让德国人认为他们最终要加莱登陆。隆美尔看到“大西洋壁垒”建造的如此缓慢和松懈,自然要尽到一个指挥官的责任,努力加强“大西洋壁垒”的筑造。 第15集团军司令萨尔穆特上将命令每个士兵每天埋设十颗地雷,而当隆美尔到加莱视察时命令每个士兵每天埋设二十颗地雷。 萨尔穆特将军忧心地说,“如果这样干,士兵们将会精疲力尽,无法进行战备了。” 隆美尔却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没关系。你看他们挥汗的动作多么有型。” 在回去的路上,高斯不解地问道,“元帅,真的就让他们这样一直干下去吗?” “当然,我只希望看到第15集团军热火朝天的忙碌,他们能不能有精神在加莱与盟军作战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隆美尔淡定道。 “这……”高斯惊疑不定,他实在想不出元帅到底在做着怎样的打算。 想骗我?哼哼哼哼哼。隆美尔望着远处的大海,心中冷笑。“沙漠之狐”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如果他真的相信盟军会在加莱登陆,那他就不是诡异狡诈而多疑的狐狸了,而是一个纯情少男了! 德国的报纸上经常会出现关于“大西洋壁垒”是如何牢不可摧的报道。塞西很想告诉隆美尔,真正的登陆地点是诺曼底。但他还没有把信写完,凯特竟然破天荒的从空间里钻了出来,并制止了他这个愚蠢的行为。 “我们不能以任何形式把即将要发生的结果透露出来,否则我是要收到此处罚的。”凯蒂说,“你不要忘了,隆美尔是只狡诈的狐狸,他的聪明和机智不是我们所能比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被表面假象所骗呢?” “可他的确没有在诺曼底布置有力的抵抗力量,如果我不告诉他,历史将会重演!” 凯蒂圆溜溜的猫眼瞪得大大的,“重演?我们这就是在重演啊!虽然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动,但隆美尔一生的轨迹并没有受到影响,所以这些变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可如果你把登陆地点告诉了他,那他就很有可能丧命在诺曼底!” 塞西惊疑,“为什么?我这是在救他!” “如果他事先知道诺曼底才是真正登陆地点,那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不再受历史的保护,能不能或者从希腊回来,谁都不能保证了,你明白吗?” 凯蒂连蒙带骗的一番话终于让塞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去犯错误,可更不能把他置于死地! 凯蒂看他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也很不忍心,便跳到他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其实我相信,隆美尔在登陆地点上并没有判断失误,他很可能知道盟军真正想登陆的地点是在诺曼底,而不是加莱。” 塞西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可他的确是把‘大西洋壁垒’建在了加莱。” 凯蒂,“这不能说明什么!你要知道他在建造‘大西洋壁垒’的同时,还做了另一手准备,但那项建议被最高统帅部的老头子给否决了,所以才会造成他判断失误的假象。现在你即便把真正登陆地点告诉他,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历史不能被改变。” “那我们企图在希特勒赐死他的时候把他救回来岂不是更没有可能?”塞西彻底伤心了。 “谁说的?保住他的性命是我们来的最终目的,我当然不能让它失败!”凯蒂挺起小胸脯,“现在不能改变历史,那是因为隆美尔的生命还在历史轨迹的保护之中,可到了自杀的时候,他的生命便没有了保护,我们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动,因为没有什么结果比死更严重的了。” 塞西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他要亲眼看看隆美尔到底判断哪个才是真正的登陆点。 132想骗过狐狸?没门 高斯将军的休假到了,一直奔波劳累的他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两个月,隆美尔表示很不高兴,因为少了高斯在身边,做起事来总感觉有点碍手碍脚。 高斯和他的夫人借住在隆美尔家中,塞西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三个孩子也很懂事,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相反,他们会经常围在高斯身旁,缠着他讲一些关于爸爸在法国的事。 塞西虽然是个男人,但这三十年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这个家,身上难免会有一点家庭主夫的影子。高斯发现,塞西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不过在家庭琐事上又体现了难得细心和耐心,把一大家子照顾地服服帖帖,再加上他那不会衰老的容颜,绝对堪称完美。 再正经的男人也会有想入非非的时候,高斯也不逃过男人的本性,不过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那是顶头上司的老婆,单纯的欣赏一下还是可以滴,再往深处想那是万万不行滴! “高斯将军,来喝杯新鲜的胡萝卜汁吧!” 隆美尔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军事方面的书籍,作为一名陆军将军,高斯自然不能放过这些珍藏版的著作,除了散步,吃饭和睡觉外,他最喜欢干的就是躲在书房里读书。 塞西看他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担心他眼睛会受不了,便敲开书房的门,把鲜榨的胡萝卜汁端了进去,“您都看了一上午了,眼睛和颈椎都会有负担,休息一下吧。” “谢谢夫人。”高斯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胡萝卜汁喝了个精光。 “你怎么喝得这么快?”塞西惊讶。 高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都是在战场上养成的吸光,吃饭喝水都是速战速决,很少有细嚼慢咽的时候,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不要取笑我。” 塞西笑道,“这有什么?埃尔温现在吃起饭来也跟风卷残云似的,不过他的吃相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言语间满满全是对爱人的喜爱之情。 “……”高斯有些无语,但也很疑惑,“元帅不一直都是急性子吗?”在他和隆美尔相处的两年中,一直觉得隆美尔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当然不是,在开战之前,他的脾气是很温和的,性格有些内向,喜欢安静沉思,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塞西下意识地嘟了嘟嘴,好看的蓝眼睛里都是不满,“做起事来也越来越急躁,全然不像从前那样淡定。” 原来是这样。高斯点点头,然后把杯子往前一伸,“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塞西笑得像朵狗尾巴花,“当然可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高斯的脑子只转着一个念头――刚刚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书房的墙壁上挂着腓特烈大帝和拿破仑的油画像,纵观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两幅油画用以装饰,多余一点摆设和挂饰都没有。 “这幅腓特烈大帝的画像是我们结婚时候我摆在新房里的,后来搬进这所房子,埃尔温觉得它应该更适合这里。”塞西见他对着墙上的油画发呆,出声说道。 高斯,“为什么你要把大帝的画像摆进新房?” 塞西一脸当然,“埃尔温喜欢啊。” 高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难怪元帅会对夫人一往情深,”高斯叹道,“如果我的妻子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想我可能都不会做到元帅这个地步。您知道吗?在我回来之前,元帅还打算去巴黎给您买些礼物让我带回来,如果不是临时有急事抽不开身,他可能真要跑一趟巴黎了。” “我又不是女人,还来这一套。”塞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翘起的嘴角掩不住心中的窃喜。“啊,差点忘了!伊丽莎白夫人要去参加一个聚会,她让我转告你今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还有,不要再喊我夫人了,叫我塞西就行。” 高斯很正经地点点头,“没问题,夫人。” 塞西“……” 从战场回来的无论士兵还是军官,身体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高斯也不例外。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能再把自己当作小年轻,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健康。在回家的前一个月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医院做个全方面检查,看看哪里需要修理修理。 看到高斯夫人按着处方单把各种颜色的药片摆放在一起,塞西就想到隆美尔那越来越糟糕的身体状况,虽然在家疗养了半年,也有一些效果,可这一上战场,刚刚调养好的病情势必又要恶化。 “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你快点把它们吃了。”伊丽莎白催促着丈夫。 高斯却盯着报纸看,“等会再说。” “等什么等,再等水都要凉了!”伊丽莎白对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很生气,一把抢过报纸,“快吃!” 坐在一旁的塞西往嘴里猛塞苹果,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高斯也有点不高兴,“我不是说了等会再吃吗?难道有心情看看报纸,你别这样扫兴,行不行?” 眼瞧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塞西赶紧插嘴,“行行行了,为这么点小事伤感情实在不应该!”伊丽莎白冲着丈夫“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出去。 塞西把放着药片的小瓶盖拿起来,“给。” 高斯抬头,看他。他的皮肤很白很光滑,眼睛很亮很清透。 “真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高斯夫人是在关心你,又不是逼你服毒,你还满脸不乐意的,如果埃尔温敢这样对我讲话,我早就把这杯热水泼他脸上了。”塞西不满道。 高斯接过药,一仰头,干脆利索地咽了下去,连水都没喝。嘴里浓浓的苦味刺激着味蕾,也刺激着他有些迷惑的神经,让他顿时清醒了很多。 塞西连忙给他端来水,忍不住埋怨道,“吃药哪能不喝水?这么苦的药亏你咽得下去!” “没关系,这些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虽然这样说,但高斯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喝这口水的话,塞西会嘟囔死他。 在法国,隆美尔想通过建立海岸防御工事与装甲师的使用来达到阻截盟军的目的。但事实上他这个'b集团军群’司令可以指挥的兵力真是有限。 1944年西欧德军的指挥系统只能用一片混乱来形容。西欧总司令元帅冯?龙德施泰特元帅只能指挥陆军。海军空军各听命自己的司令部。希特勒在遥远的东线遥控指挥西线的7个装甲师。 “元帅,你是不是觉得盟军可能会在加莱登陆?”瓦尔特一直跟在隆美尔身边,看到当前的兵力部署,他大胆地猜测道。 隆美尔透过望远镜望向远方,“那只是最高统帅部的意见,和我无关。我现在所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瓦尔特从他这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但又不敢确定,只能安静地跟着他一起巡防海岸线。 “加莱看起来是最理想的登陆地点,英国人好像也一直在加莱有着不小的动作,而诺曼底那边却是非常平静,”隆美尔翻开地图,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标记,“但是瓦尔特,你要想一想,如果英国人要在加莱登陆,他们会就这样大张旗鼓,显而易见地告诉我们吗?” 瓦尔特惊道,“元帅,您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准,只能继续观察了,况且还要看看上面会来什么样的指令。”隆美尔含糊其词,他自己下不了这种决定。 “不知道高斯在我家呆的怎么样,塞西会不会不习惯呢?”隆美尔喃喃自语地往回走着,有点家里的情况。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个半月后,高斯将军安全完整地回司令部复职。隆美尔给自己得力助手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回来了!” 高斯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这是塞西给你的,他很担心你。” 隆美尔瞬间就把朋友抛到脑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他家亲爱的给他写的家信。 其实上面没什么主要的事,无非就是一些嘱咐他要照顾好身体,按时吃药,注意安全之类之类的话,虽然松鼠先生的家信总是千篇一律,但狐狸先生却总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信封里还有好几张照片呢! “阿尔弗雷德,这次回家有没有见到我的娜娜?”隆美尔自豪地显摆道,“她是不是很乖巧?并且和塞西一样漂亮?” 高斯点头,“是的,元帅,娜娜小姐的确是少有的美女,性格也非常好,很懂礼貌。” 娜娜是隆美尔的心头肉,在他眼里,他的女儿是最优秀最完美的! “比尔和曼弗雷砸埠馨簟d慊蛐砘共恢道,曼弗雷约醴食晒α耍∷现在只有60公斤,个子也长高了不少,站在那别提多英俊了。”这个好消息是他临出发前,塞西特意让他转告给隆美尔的,看来小胖子圆润的身材一直都是这对夫夫的心病。 果然,隆美尔喜笑颜开了,但他马上又问道,“那小子的学习成绩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糟糕?” 高斯想了想,“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次我看到曼弗雷缘某杉uィ上面只有一科没及格,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水平。” “只有一门吗?”隆美尔满意地点头,“不错,这小子进步挺大的!” 高斯,“……” 四月,希特勒判断诺曼底将是盟军的登陆地点,要求加派兵力。隆美尔根据这一指示,将原驻圣洛的第352步兵师调到奥马哈。 隆美尔希望通过装甲师的力量来弥补德军兵力的不足和消灭盟军于海滩的任务。拨给b集团军群的4个装甲师是:第21装甲师,第116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这4个装甲师中一个也没有被部署在加莱。相反的,部署在诺曼底有3个装甲师:第21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 瓦尔特和高斯都看出了端倪。第21装甲师是北非德军的老家底。隆美尔绝对的老部下。而第21装甲师被布置在哪里?卡昂市东南!离诺曼底海滩最近的德军装甲师。 隆美尔心中的盟军登陆地点自然是不言而喻。 133天意难违 隆美尔去加莱视察的次数远比去诺曼底的次数要多得多,“大西洋壁垒”在热火朝天地构筑着。起先盟军为了达到欺骗德军的目的,当派出轰炸诺曼底一个拨次的飞机时就向加莱派出两个拨次的飞机,借以混淆视听。可如果他们认为这样就能蒙骗隆美尔的话,那就太天真了。在构筑“大西洋壁垒”的同时,诺曼底的兵力也在悄然增加,而盟军却不明白隆美尔这样做的原因。 在柏林,塞西的设想很美好――如果不和高斯夫人吵架,那高斯将军便不会被隆美尔解雇,斯派达尔也就不会接近隆美尔身边。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避免和高斯夫人发生摩擦,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力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好。 进了五月份,高斯还继续担任着隆美尔的参谋长,他们在一起商量着诺曼底的兵力部署计划,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可就在塞西认为斯派达尔不会出现时,最高统帅部的一纸调令送到了隆美尔的桌子上。 高斯将军即将出任西线装甲集群参谋长,而他现在的位置,由斯派达尔中将来接任。 “为什么会忽然调职?是你自己申请的吗?”隆美尔对着调令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正是商讨兵力部署计划的关键时刻,怎么能随便就把参谋长调走呢?隆美尔对这份调令感到很不满,他要给最高统帅部发电报,告诉那帮老头子,高斯不能走。 “元帅,上面下达了命令,我们也只能服从。”高斯严肃道,“或许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或许将斯派达尔将军调过来是有什么打算,如果您这样冒地拒绝上面的意思,恐怕对您将要实施的计划会有影响。” 隆美尔焦急地来回踱步,“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他们这分明是要孤立我,不给我任何拉帮结派的机会!那群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总想这有的没的!” 高斯的目光跟着他烦躁地步伐在小小的指挥部里来来回回,却也无可奈何。 “不行,我要他们理论!”隆美尔气不过,执意要质问最高统帅部这样做的目的。高斯当然不能再纵容他去得罪人,因为塞西之前嘱咐他,让他把这只狐狸看紧点,所以好说歹说最后塞西都给搬了出来,才让处于狂躁状态的狐狸先生勉强平静下来。 对于最高统帅部的不公平待遇,隆美尔是忍了又忍,这次他不想再忍。高斯则劝他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毕竟后面的战事还需要由最高统帅部的那群老家伙们来定夺,现在得罪他们,对隆美尔的现在和未来都没有什么好处。 隆美尔终于还是把这口恶气给硬吞了下去,但他还是询问了原因,最高统帅部给出的答复是,“这是斯派达尔中将主动申请的。” 主动申请?还有人主动申请来自己身边做参谋?隆美尔对这个答复很不满意,更多的是不相信。因为曾经很多与他共事过的同事都说,他是一个非常专横跋扈的独裁者,在战略战术问题上很少能听进去其他的声音,总而言之一句话,在隆美尔身边做参谋,是一件很痛苦的差事。 半个月后,高斯将军辞去b集团军参谋长的职务,回家休假,两个月后再去新的工作岗位上报道。 这里面你感到最震惊的应该就是塞西了。他一直在试图改变这段历史,可结果没有发生丝毫变化,继续沿着原来的轨迹一点一点进行着,而隆美尔的死期也在一天一天临近,眼看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预知结果的塞西也越来越不安。 娜娜读着今天的报纸,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她看到德国正走向失败,而她的爸爸也将面临着死亡或者被俘。 “没有人能逃脱,尤其是爸爸的名望那么高,盟军想要抓他,简直易如反掌。”她喃喃道。在娜娜心里,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会死,就连做梦都没想过。 “宝贝儿,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塞西从楼上下来,坐在女儿身边。 娜娜摊开报纸给他看,“妈妈,我觉得第三帝国要完了。” 塞西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被有心人听去,那咱这一家子才真的要完了!” 娜娜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睛,塞西这才放开她。 “可是我好担心爸爸,我怕他会……”娜娜说不下去了,眼圈有些红。 塞西活了这几十年,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没少看,自认早已久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只是没想到,一旦关系到所爱的人的身上,他的心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你爸爸会没事的,宝贝儿,”塞西安慰着女儿,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隆美尔关于在诺曼底的战略部署计划遭到了全体将军的反对,他的想法总是那么独树一帜,他认为由于盟军享有绝对的空中优势,装甲师在白天将很难运动,这是他在北非所获得的教训。因此他主张把装甲部队部署在海岸附近,以免盟军的空中力量切断预备队与战场的联系。但西欧总司令陆军元帅冯?伦德施泰特坚持把装甲师部署在后方地域,在判定敌军主攻方向后再对其实施反攻击。 这说明冯?伦德施泰特不认为盟军会进攻诺曼底,因为隆美尔把装甲师几乎全集中到了诺曼底。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和西部装甲集群司令吉尔也支持伦德施泰特。 掌握军队大权的希特勒对两种争执不下的意见莫衷一是,只好采取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隆美尔失去了对第116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的直接指挥权。斯派达尔感觉到了隆美尔的不满,便打算借此机会拉拢他加入反对组织,还把“女武神计划”透露给了他,并且转达了贝克将军的意思,一旦刺杀成功,就将推举隆美尔为新政府的总理。 斯派达尔是隆美尔的老乡,虽然由于他主动申请调来而挤走了高斯这让隆美尔有些不高兴外,对这位同乡,隆美尔还是很照顾的。 “虽然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非常糟糕,但这绝对不是我们背板元首的理由。”隆美尔并没有接受他的谈话,坚守着作为军人的“忠诚”,虽然他也也想过与其这样战败,不如和盟军和解,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希特勒。 斯派达尔又一次碰了钉子,他非常挫败地说道,“元帅,你想过没有,如果继续再让那个小丑兴风作浪,德国迟早会在他手中灭亡!” 隆美尔眼神一闪,“或许没有希特勒的德国,将会更危险。我不会告发你,也不看好你们的行动,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斯派达尔没有再说话,但他心里却想着要马上联络反对组织,让他们通过其他途径说服隆美尔。 至于这个“其他途径”嘛…… “这是什么?你写给埃尔温的情书?”面前这个黑色小本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塞西没有接过。 “夫人,我想您应该明白德国现在的处境,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恳请您将这本工作日记转交给隆美尔元帅,希望他能加入我们。”施陶芬贝格用他左手仅剩的三根手指按在本子上。 这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街边咖啡屋,施陶芬贝格把约见地点定在这里,或许就是想不引起注意,可是她的这副样子实在太扎眼,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对那个组织我是有所耳闻的,但我并不想让我的丈夫接近它,因为它很危险,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塞西说道,“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们,可如果让我替你说服埃尔温,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施陶芬贝格还想再说点说什么,却被塞西伸手阻止,“我们全家都不想和这个组织扯上任何关系,我想埃尔温也是这样决定的,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既然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那就证明他不会改变主意,即便是我出面,他也不会同意。” “元帅阁下非常重视您,我想只要您开口,他一定不会再拒绝!夫人,请您以国家大局为重,劝劝元帅吧!”施陶芬贝格也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伯爵,之所以会落得这样严重的残疾,无非就是因为战火无情。他想除掉希特勒,结束这场对德国越来越不利的战争,位高权重的隆美尔是他要争取的终极目标,他认为只要把隆美尔拉拢过来,刺杀计划就将万无一失。 塞西知道这样谈下去将永远不会有尽头,所以他很干脆的站起身,对施陶芬贝格点了点头,“中校先生,请恕我失礼,我要先走了。” “夫人!”施陶芬贝格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但没有追出来,他知道这次劝说失败了。 塞西急匆匆地赶回家,正巧碰到刚回家的曼弗雷浴pv肿又沼谙露决心减肥,也颇有些成效,此时他穿着空军军装,很是精神。 隆美尔和塞西本来很反对他去参军,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小胖子在家里撒泼耍赖,闹腾了个天番地覆,最后隆美尔只能将他送进危险系数比较低的空军高炮部队,也算是对这个任性儿子的妥协。 “妈妈,你脸色这么慌张,是不是出事了?”曼弗雷苑鲎u西,担心问道。 塞西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走路有点急。”回到卧室,他谨慎地将房门和窗户全都锁上,还把窗帘拉起来,然后拿出十字项链,轻轻喊了一声、 银光闪过,凯蒂“咻”地出现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四仰八叉。 “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出好办法?”塞西在它粉红色的肚皮上戳了戳,嗯,手感不错。 凯蒂白了他一眼,“讨厌,淑女的肚子不能随便碰的!” 塞西瞪它,“少废话!” 凯蒂一挺胸脯,“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1944年6月3号,隆美尔拜访龙德施泰特元帅,向他请假,要回德国晋见希特勒。因为天气专家们预测将来的几天里都会有雨,不适合盟军登陆,所以隆美尔便借这个时机打算回德国请希特勒再向诺曼底增派两个装甲师,一个步兵师,一个炮兵师。 龙德施泰特却认为盟军将在加莱登陆,但还是准了他的假期。 6月5号下午,隆美尔出现在了柏林家中,这让塞西和高斯都大吃一惊,塞西更是感觉到世界末日到来般的恐惧。 134被卷入七月密谋 一家人就这样愣在那里,并没有隆美尔预想中的寒暄和拥抱。 “难道你们不欢迎我么?”隆美尔对他们的反应很奇怪,这要是换做以前,他的塞西早就激动地冲上来了。 高斯夫人看了看大家,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元帅,您现在不是应该在诺曼底准备抵抗盟军登陆吗?怎么会突然回家了?” 塞西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怔怔地看着隆美尔,仿佛已经看到将要在明天上演的悲剧。高斯眼尖地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微微摇晃,便伸手在后面扶了一下,也是提醒他,隆美尔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隆美尔放下公文包,语气轻松道,“在将来几天里,盟军不会有所行动,我这次回柏林主要是为了拜见元首,请他向诺曼底增派兵力。不过我看时间还比较充裕,就回家来打算给塞西提前过生日,因为如果真打起仗来,我说不准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塞西满头黑线,“惊是有了,喜恐怕是没得见了,再说我的生日还早呢,根本就不用提前过!” “我这不是怕万一么?”隆美尔来到他面前,粗糙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陪你过生日了,这次我不想再错过。塞西,我欠你的太多,总想弥补一点是一点。” “可是你知不知道,明天盟军就将在诺曼底登陆?!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塞西终于把这个结果喊了出来,可惜没人相信他。 隆美尔和高斯齐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塞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他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结局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隆美尔以为他只是不满自己放下工作回家来给他过生日,便笑了笑,“亲爱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事而受到处罚?不用担心,我来时已经向龙德施泰特元帅请了假,我现在是在休假,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上面会怪罪下来。” 塞西很想晕过去,但尝试了半天,都被清醒的思维给阻止了。 很久没见老朋友的隆美尔,和高斯聊了很长时间,高斯夫人对他表达了感谢。当天晚上睡觉时,塞西却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身边的隆美尔早已进入梦乡。 一直在战场上奔波劳累的隆美尔对柔软舒适的床铺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很久不见的爱人就在身边,可他依然抵抗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一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或许在梦中,他想的仍然是如何加强巩固“大西洋壁垒”。 塞西心疼地抚上他疲惫的脸,不再年轻的皮肤显得很粗糙,脸部线条比年轻时更加深刻,也更加乱七八糟,但这些都不影响塞西对他的爱,反而觉得这样的隆美尔比年轻时更有魅力。 “如果你能安安静静地陪着我过一生平淡的日子该有多好。”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睡中的隆美尔好像听到了似的,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塞西的手。 塞西和他十指相握,眼底一片决绝,“如果我不能阻止你死亡,那我就会陪你一起去死。” 这句话像是宣誓,但更像是威胁,隆美尔的眉尖不安地动了动,但始终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孩子们都还在睡梦中,塞西早早起床,把隆美尔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叫醒他,让他赶紧回诺曼底。 隆美尔赖在床上不肯起,他已经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 “唉,虽然现在赶回去估计也来不及了。但总要尽力挽回啊。”塞西叹气。 隆美尔抱住他,“你在嘀咕什么?” 塞西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该走了,元帅先生。” 隆美尔撇嘴,“这还不到六点半呢,是不是太早了点?”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前线指挥所来报,盟军已在诺曼底发动大规模登陆行动! 放下电话,隆美尔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穿戴整齐后,立刻和副官赶往机场,他必须在盟军登陆前赶回法国。 可当他紧赶慢赶地赶回诺曼底指挥作战时,却已回天乏术,盟军争取到了绝对制空权,大片大片的战斗机在空中投掷下炸弹,掩护大部队抢占海滩。 隆美尔的作战计划终究还是被最高统帅部刻意遗忘了,部署在海岸附近的只有一个第21装甲师,这使后来在诺曼底海岸的德军失去了及时的装甲兵支援。 假设不是艾森豪威尔临时决定在6月6号发起进攻,那隆美尔增兵诺曼底的计划就可能完成。再假设没有德国将军们阻挠隆美尔把装甲部队部署在海岸附近,那盟军将会在诺曼底面对5个德国装甲师几乎是700辆坦克与突击炮的火力!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历史无法重来,一切的假设也只能是假设而已。 虽然没有完工的“大西洋壁垒”给登陆的盟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虽然部署在诺曼底的“奥马哈”滩头的美军带来了灭顶之灾,成为盟军伤亡最大的登陆地点,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德国已定的败局。 塞西在家里坐立难安,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却又不知道要干什么,高斯将军已经开始了新的工作,高斯也夫人回了娘家。这些日子比尔一直住在斯图加特,家族的一些生意需要他去熟悉,曼弗雷栽诳站服役,不能经常回家。娜娜和汉斯要去工作,偌大的房子里如今只剩下塞西一个,空荡荡的,让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凯蒂很是时候的出现在他面前,软软的肉垫上放着一颗小小的透明胶囊。 “你把这个在必要时交给隆美尔,让他吃下去。”凯蒂说道,“如果你在他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他自然会乖乖听话,如果他只想着尽一个军人的本分,那就逼他吃下去!” 塞西拿起胶囊晃了晃,里面的液体便跟着摇晃,他对这个东西不是很放心,“你确定它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凯蒂翻了个白眼,“我是一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猫咪好不好!不要总是怀疑我的能力,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能生出那三个熊孩子吗?” 塞西却摇摇头,“你这家伙太没准,造出来的东西时灵时不灵,我对你真是发自内深处的不信任,这次不同以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必须得有十成十的把握。” “安啦安啦!我保证绝对没问题!”小肥猫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咱们就找个东西试验一下,也好消除你的疑心!” 这个注意好!不过,要找什么东西呢? 传说中的小白鼠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啦啊哈哈哈! 笼子里胖嘟嘟的小白鼠活泼得过了头,塞西则有些不忍,怎么说这也是条生命,他他他不杀生的呀! 凯蒂呲牙笑,“没关系,我来!” 胖成个毛球的肥猫站在笼子前,一脸蔑视地看着胖成个毛团的小白鼠,两眼一翻,“瞧你这个肥样子,还有脸说自己是老鼠?” 塞西默然。他总觉得这只肥猫是在骂它自己,真不懂它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 凯蒂把一粒胶囊塞进白鼠的嘴里,然后把自己的新产品也快速地喂给它吃。小白鼠一阵抽搐后,倒在了笼子里,嘴角吐出了白沫,这很符合毒发身亡的表象。 “只要把在24小时内再把这个让它吃进肚子里,它就能苏醒过来了,不过苏醒的时间会有点长,起码要等36小时后才能完全醒来。”凯蒂拍拍爪子,非常有自信地说道。 塞西用一根小棍子轻轻捅了捅一动不动的小白鼠,“它……这算死了吗?” “不算,顶多算是个深度昏迷的状态,而在这个状态下,人都会停止呼吸和心跳,但动脉不会消失,但也只是很微弱的跳动,只要他们不去怀疑,那就没有问题了。” “我想他们一定会摸动脉的,”塞西忧心道,“他们一定要确认埃尔温完全死亡后再去交差。” 凯蒂把猫爪盖在他手背上,轻叹一声,“那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隆美尔为挽救西线德军的危局,进行了一系列艰苦防御作战,虽然也有一些出色的战术行动,但大势已去,他的努力注定不可能再有大的作为。 作为西线英军总司令的蒙哥马利,对隆美尔当年在北非从自己手上逃脱一直是耿耿于怀。他对外人声称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生擒隆美尔。把他抓住,关起来,哪怕是战俘营的监狱,他也要把他禁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也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可惜蒙哥马利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隆美尔在7月17号视察前线时被炮弹击中,弹出车外,身受重伤。 当塞西接到德军最高统帅部打来的电话时,表情非常淡定,但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恐惧,他几乎是扔下电话就动身去了伯奈的野战医院。 “元帅夫人,请允许我说明一下元帅阁下的伤势……”主治医生在病房门口拦下了心急火燎的塞西,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西打算,“不用了,我知道我丈夫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我要立刻见到他。” 躺在病床上的隆美尔脸色惨白,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安静的昏迷着。塞西觉得他是幸运的,起码没有断手断脚,落下残疾。 “被送来时,他的头盖骨、两个太阳穴和颧骨受了重伤,左眼也受了严重的损害,脑袋上尽是炸弹碎片。”医生站在塞西身后,缓缓说道,“为了避免遭到进攻中的盟军的俘虏,过几天他得从这个野战医院被迁至圣歇尔曼,” “我要和他一起去。”塞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爱人的手。虽然埃尔温受过很多次伤,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严重过,这几乎要了他的命。医生离开后,塞西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痛苦,无声地落下泪来。 我宁愿你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哪怕是个屠夫,过着贫穷的生活,我也愿意跟着你。 是的,从前的塞西是很崇拜隆美尔,仰慕他高超的指挥艺术,欣赏他的骑士精神,更为他对自己的深情沾沾自喜。可当眼见着这个男人从一名小小的少尉一步一步登上荣誉的巅峰,手持元帅权杖,身披元帅勋章,在无数的鲜花和赞美中迷失自我,成为希特勒实现侵略的战争工具,这样的隆美尔真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吗? “这一辈子都是你在保护我,给我最好的生活,最深的感情。现在请你好好休息,由我来我保护你。亲爱的埃尔温,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隆美尔负伤后的第三天,位于东普鲁士的“狼穴”发生了刺杀希特勒的爆炸案。一直自称有天神护体的希特勒再次逃过一劫,在这场爆炸案中,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下午两点,还如常接见了来德国的墨索里尼。 反对派组织精心策划的“女武神命令”宣告失败。当天夜里,希特勒就在帝国内部展开了大清洗,他咆哮着说要把这些“背叛者”清除掉。 此时的隆美尔还在战地医院里养伤,当他听说刺杀失败后,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奥尔布里希特上将,施陶芬贝格上校,奎因海姆上校和哈弗登中尉在统帅部的庭院里被党卫军击毙。克鲁格元帅饮弹自尽,维茨勒本元帅和将军们被带上纳粹人民法庭,接受审判。 这些昔日军界,警界及政界的高官在法庭上备受羞辱,他们不惧死亡,严正言辞地指责希特勒的狂妄无知。 而在这些受审的高官名单中,赫然出现了埃尔温隆美尔的名字! 135密谋 因为伤势严重,隆美尔暂时没有返回德国疗养,而是一直呆在法国。而他受伤的消息无疑是给盟军注入了一支兴奋剂。 蒙哥马利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态度。 8月初的一天夜里,医院的灯光虽然整晚亮着,但医生和护士们都已经休息。一位身穿黑衣的高个子男人突然出现在医院门口,他头上的那顶大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大半张脸,而在这个本该入睡的时间,没人会注意到他。 塞西在病房里打苍蝇,这里的环境真是不怎么样。一直固执而闲不住的隆美尔则昏睡在病床上。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塞西以为是值夜班的护士来换药,却没想到房门后面站着的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在这里的人。 高个子男人摘下帽子,低声道,“我们又见面了,隆美尔夫人。”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塞西低声惊呼,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隆美尔没有醒来后,赶紧走出病房,并顺手关上了门,“你不该来的,如果被发现了,你会很危险!” “相信我,我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蒙哥马利面色沉着,“请让我看一看他,好吗?” 塞西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思了片刻,用比他更严肃的表情,说,“在那之前,我要和你单独聊一聊,”顿了顿,在男人怀疑的眼神中,接着说,“是关于埃尔温的。”说完,就率先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蒙哥马利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跟上去。 医院旁边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餐馆,两人走进去,服务生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因为塞西此时穿的是长裙。 找了个偏偏的位置坐下,只在二十年亲匆匆见过一面的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塞西没有太多改变的容貌让蒙哥马利暗暗吃惊。 塞西无视他审视的目光,开门见山道,“我想你帮个忙,而这个忙估计也有你能帮我。” 蒙哥马利皱眉,“我是英国人。” “就因为你是英国人,才能帮助埃尔温逃过一劫。”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塞西停顿了一下,等服务生走了之后,继续说道,“这关系到埃尔温的生死,并且机会只有一次,你愿不愿意出手帮忙?” 蒙哥马利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面色严峻,“什么意思?” 塞西却笑着摇摇头,“如果你肯帮我,那我很乐意把这个计划告诉你;如果你拒绝,我就没那个必要说给你听了,蒙哥马利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我要提醒你,这对你来说很危险。” 蒙哥马利沉默不语。 “听说你原本打算一生不娶的,而我也看到你的决心。可是为什么忽然又对一个寡妇动了心?你说你们志是趣相投,”塞西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一点也没有喝的意思,“我见过你夫人的照片,所以请允许我冒味的说一句,我觉得你夫人的容貌和埃尔温有着六七分的相似,而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偶然。” 塞西轻声笑起来,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蒙哥马利注视着他,脸上虽然有一丝被戳穿的尴尬,但表情还算是镇定,“你怎么会认定我一定会帮助你呢?” “在你没来之前,我还真没什么把握,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我的把握从三分涨到了九分。”塞西勾起嘴角轻笑的样子很美,但蒙哥马利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份美,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出心思给他知道的。 塞西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拇指缓缓划过那块看起来很旧的手表,“当年,我和埃尔温一起去买的这块表,他是个很节俭的人,只要东西不坏,他就不换新的,我经常为了这个讥笑他。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他带了几年都没舍得扔手表忽然不见了,后来他告诉我,他给了一个朋友,还说这个朋友非要塞钱给他,为此我还骂了他一顿。” “没想到你这么专情,二十年来一直带着它,而我就是认出了这块手表,才确定你对埃尔温的心思。”塞西放开手,又拿起小勺搅拌着咖啡,“在非洲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他。” 蒙哥马利一言未发,小小空间里弥漫着微妙的气氛,只有勺子轻碰杯子的清脆声音。 “你想怎么做?”漫长的沉默后,蒙哥马利低声问道。 塞西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在瑞士有一处庄园,那是你和你夫人相识的地方。” 蒙哥马利猛地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蒙哥马利点点头。但久经战场的他也不是任人摆弄的玩偶,在塞西提出这个要求时,他脑子蹦出了一个想法,一个非要让塞西答应不可的交换条件。 只要塞西同意他的条件,他就帮助答应他的要求。 直到深夜,两人才从小餐馆里出来,蒙哥马利执意要去看一眼隆美尔,他一直很担心他的伤势。回到病房里,隆美尔还在睡着,他吃的药里有一些安眠的成份,所以通常会睡上一整晚。 蒙哥马利来到病床前,两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怎么?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多年来的幻想是不是终于被打破了?”塞西在他身后轻声道。 “没什么好破灭的,我们都不再年轻,但在我看来,他比年轻时更招人喜欢。”蒙哥马利为沉睡中的隆美尔盖好被子,这是他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 塞西只能在心里叹气,这死心眼的男人还真是纯情啊…… 蒙哥马利连夜赶回了前线,他终究没能和隆美尔说上一句话。 在医院抓了半个月后,隆美尔回到了赫林根的家中养伤。娜娜哭肿了眼睛,曼弗雷韵虿慷忧爰伲要求照顾病中的父亲。 卡尔从斯特加特赶了回来,在看到父亲身受重伤的样子时,又想起了死在战场上的吉罗,心情格外糟糕。 “战场就是个地狱,我永远都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吉罗在塞西怀里崩溃道。 塞西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他。 娜娜一刻都不要离开隆美尔的身边,她惊慌失措地抱着老爸,哑着嗓子说道,“我爱您,爸爸,我真的很爱您,求求您不要离开我,不要再去打仗了!” 隆美尔搂住宝贝女儿颤抖地身体,轻吻着她的额头,“亲爱的,爸爸不会有事的。” 可是,该来的总要来。 斯派达尔将军曾来家中看望隆美尔,和他说起“女武神计划”失败后希特勒疯狂的反扑。 “他已经疯了,”隆美尔痛苦道,“他正在用鲜血来满足他的虐待狂。” 这养病期间,隆美尔日渐醒悟。这位坦率,单纯的军人明白,如果成功刺杀了希特勒,那将会使希特勒成为英雄,所以他从来都是反对刺杀计划,更不会在反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穿越二战]元帅,私奔吧! 作者:心战 组织里担任过任何角色。 没过不久,斯派达尔便被党卫军抓了起来。隆美尔知道后还为他辩护过。可万万没想到,他和另一个反对组织成员,祸法克中校,抵抗不住酷刑的折磨,招供出了隆美尔曾参与政变计划,并还说他正是反对组织的中心人物。 这份证词在当天就被送到了希特勒的手中,可想而知,希特勒会有多震怒!他最宠爱最信任的元帅竟然在背后蓄谋叛变!这绝对是第三帝国最大的丑闻! 曾经被隆美尔羞辱过的马丁鲍曼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他是希特勒的秘书,趁这个机会极力地煽风点火,并在证词中加进了“隆美尔说过如果政变成功,他将领导新政府。”这句话,希特勒当即下令要处死隆美尔,而此时,隆美尔的伤势正在恢复,他正一心等待前往苏联战场的命令。 那只被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看来凯蒂这次是成功了。 今天是10月14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早餐,娜娜打算陪隆美尔出去散步,比尔和曼弗雷粤淖盘旄在后面,一起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只有塞西,他的脸色从昨天开始就是苍白的,精神极度紧张。 中午,布格道夫将军和迈赛尔将军乘坐者印有国防军标志的汽车来到了赫林根庄园,他们是来拜访隆美尔元帅的。 隆美尔正在客厅和儿子们看报纸,娜娜挽着爸爸的手臂,听他说着对当下时事的见解。 “元帅阁下,您的身体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迈赛尔客气向塞西问好,“您好,美丽的夫人,很荣幸能见到您。” 塞西微微点了点头,脸色僵硬。 “隆美尔元帅,我们能去书房谈了谈一吗?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布格道夫说道,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闲聊上。 娜娜下意识地握住隆美尔的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察觉到女儿的担心,隆美尔拥抱住了她,“宝贝儿,没事的,等我一起吃午餐。”说完,深深地看了塞西一眼,转身带着两位将军走进了书房。 十五分钟,隆美尔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家人面前,家里的气氛非常沉重,大家好像都已经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悲剧。隆美尔有些不能直视娜娜的眼睛,只能低垂着眼,对塞西说,“亲爱的,跟我来一趟。” 来到二楼卧室,隆美尔穿好军装,佩戴上所有的勋章,并拿起那根镶着钻石的元帅权杖,却背对着塞西,缓缓说道,“我将在十五分钟内死去,不过元首已经答应我,会让你和孩子领取到全部的元帅抚恤金……” “不!我不要你死!”塞西一直紧绷地精神彻底崩溃,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当亲耳听到爱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心脏像是在一瞬间被撕成碎片,痛苦得令人窒息。塞西发疯似地抱住他,年轻美丽的脸庞被泪痕割裂,“如果你死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死!” 在两人相识的三十多年里,隆美尔从不忍心让塞西流一滴眼泪,可是今天,他无视他的悲伤和绝望,自顾自得继续说道,“否则就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无论是哪个选择,都将是死路一条。” “不……”塞西抓着他的衣襟痛哭。 “如果我服毒自尽,那你和孩子们都会安然无恙,不用为下半辈子的生活发愁,也不用担心盖世太保来找你们的麻烦。可如果我上了军事法庭,那你们也逃脱不了干系,会被关进集中营的!”隆美尔抱住他哭泣的松鼠先生,“亲爱的,虽然这句话我说过无数次,可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依然要告诉你,这辈子我最大幸运就是娶了你。亲爱的,别哭,你再这样哭下去,我怎能放心的走呢?” 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要离他而去,没有了自己,他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隆美尔紧紧抱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塞西,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知道,说多了,只会让他更痛苦。 “如果你决定自杀,那我也不会苟活,在接到你的死亡通知后,我就从广场的钟楼上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隆美尔震惊地看向怀中的人,此时塞西已经止住了眼泪,脸上虽然布满泪痕,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淡然。 “你知道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下定决心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塞西吐了一口气,胡乱擦了把脸,“只要你敢吃下那颗毒药,那我也活不成了。或许会从钟楼上跳下,或许服毒自尽,或许……” 或许什么?隆美尔还在想这个恐怖的问题时,塞西就已经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小型手枪,抵在了自己脖子的动脉处。 “或许,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着隆美尔的神经,在这一刹那,他茫然不知所错,他想把枪夺下来,可塞西固执地后退,威胁他再上前一步就扣动扳机。 隆美尔扔掉手里的权杖,“亲爱的,你冷静点好吗?这可是真枪,一不小心走了火那就是要人命的!” 塞西死死地盯着他,“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放下枪。” 隆美尔忙不迭地点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去办!” “好,把这个吃了。”塞西从衣兜里拿出一颗透明胶囊,“只要你在服毒时掉个包,吃下这个胶囊,我就一定会有办法救你,如果不吃,那我现在就开枪打死我自己!” “可,可是……元首的命令我不能不服从。”隆美尔担心道,“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没死,那你和孩子们就会陷入危险!” 塞西的眼神忽然变得哀怨,“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保证我们一家可以全胜而退。埃尔温,这个家如果没了你,那还是家吗?孩子们会崩溃的,我也不会独自活下去!所以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和孩子们,你相信我一次,吃下这颗胶囊,给自己一条生路吧!” 隆美尔面色复杂地接过胶囊,但没有说吃,也没有说不吃,塞西还想再劝他,可时间不等人,那两位将军已经在楼下催促了。 136被逼自杀 “如果你真打算用自杀的方式来保护我和孩子们,那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吧!”塞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刺激隆美尔,只能孤注一掷,把上了膛的手枪塞恶狠狠地塞给他。 隆美尔拿着手枪怔愣了一瞬,便立刻把枪扔了出去,他杀人无数,从不手软,但此时对面站着的是他最爱的塞西,所以这颗子弹绝对不能射出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如果我不死,元首不会放过我们的。”隆美尔攥紧胶囊的手插进衣兜里,“塞西,我不能那你们的性命冒险!” 塞西打断他,“这你不用管,其余的事由我来办。你要做的,只是吃下我给你的胶囊!记住,一定要把他们给你的毒药藏在袖子里,这样我才方便取出来。” 说实在的,隆美尔并不想死,家人是他最深的牵挂,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会挣扎着活下去,这也是在他屡次受伤后支持他撑下来的意念。既然塞西有办法能帮他逃过这一劫,隆美尔决定破釜沉舟,试上一试! 在最后拥抱了塞西后,隆美尔走下楼去,见到了娜娜和双胞胎,神色复杂极了。 娜娜急切地拉住他的手,“爸爸,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宝贝儿,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你要知道,我很爱很爱你。”隆美尔抱住他的娜娜,他最心爱的小公主,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爸爸要走了,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对汉斯温柔点,他是除了我和塞西外,最爱你的人。” 娜娜泣不成声,汉斯扶她到一边坐下,却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他知道,如果隆美尔死去,那这个家可能就要撒了。 隆美尔走到两个儿子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照顾好你们的妈妈。” 比尔双眼失神地注视着某一点,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曼弗雷德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难道我们不能自卫吗?” “这里的房子已经被包围,慕尼黑到斯图加特的公路也被封锁了,为的就是防止我叛逃,如果我们开枪,那这所房子里的人都不会活命。况且,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弹药。”隆美尔只有十分钟的告别时间,他加快语速,“他们已经做好了最精密的准备,我死后还可以受到国葬的荣典。我已经要求在乌尔姆举行。在一刻钟之内,你们一定会接到一个从乌尔姆瓦格纳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在途中因为中风死去了。记住,一定要看好你们的妈妈。我爱你们。”说完,握紧手里的元帅权杖,大步走出了房子。 在隆美尔迈出房子大门时,塞西才慢慢地出现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他默默地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汉斯爸爸和宝欧拉站在庭院中,神情悲痛。隆美尔和汉斯爸爸握了握手,并把自己的家人托付给了他们。 宝欧拉哭着跑进了大屋,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隆美尔坐上了一辆奔驰轿车,迈塞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门被关上后,布格道夫要求司机五分钟后回来。 汽车在离别墅五百米外的一个小树林停下,隆美尔下了车,这里地处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来,再说用氰化钾胶囊杀人,只需要三四秒钟,或许等不到人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元帅阁下,我对此感到很遗憾,可是您必须立刻毒药。”迈塞尔把胶囊交给隆美尔,然后转身下车,车内只留下闭目不语的隆美尔和司机。 司机不敢回头,只能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上的动静。 作为一名军人,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真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隆美尔注视着手中的两颗胶囊,直到这一刻,他依然效忠希特勒,但也爱着赛心。两颗胶囊一模一样,就算是让迈塞尔自己辨认,恐怕都不能轻易认出来吧。 隆美尔拿起其中一颗,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义无反顾地扔进嘴里,闭上眼,等待死亡到来的滋味……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三十年前塞西在但泽舞会上对他绽开的那抹最美丽的笑容…… 所有人都呆在大屋里,他们在等电话。塞西坐在沙发上,离电话最远,汉斯站在柜子旁,却是离电话最近。 曼弗雷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闷头抽着烟。娜娜靠在卡尔身上抽泣,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一场刺耳,把她吓得一哆嗦,卡尔立刻抱住她。大家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在了汉斯身上。 汉斯拿起电话听筒,“喂。” “这里是瓦格纳医院,很遗憾地告诉您,隆美尔元帅因为重伤未愈,加上突发中风,经抢救无效,刚刚在医院去世。”话筒里是一个男人冷漠如机械的声音。 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汉斯缓缓放下话筒,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欲言又止。 “说吧。”塞西挺直腰板,即使在最狼狈的时刻,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汉斯低声转述了刚才的电话内容,屋子里一片寂静,之前一直在哭的娜娜也止住了低泣。她已经被彻底吓傻了。 比尔闭上眼睛,搂紧呆若木鸡的姐姐,悲伤到哭不出来。 曼弗雷德又抽出了一根香烟,抖着手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仰起头,靠在椅背上。 “布格道夫将军,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马上回去复命吧!”汉斯礼貌地请这些不速之客“滚”出去,他知道现在没有人再愿意面对他们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布格道夫对着塞西微微鞠了一躬,便带着徒步回来的司机和院子外面的士兵离开了这栋弥漫着哀伤气氛的别墅。 娜娜突然跳起来,冲到曼弗雷德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喊道,“瞧瞧吧!这就是你发誓效忠的元首!是他杀了我们爸爸,是他杀的!你这白痴!混蛋!为什么要去参军?为什么要给杀复仇人效忠?爸爸曾经那么反对你进军队,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任性!?” 曼弗雷德面对姐姐突如其来的怒气显得不知所错,他喃喃道,“我不相信……不相信……” “都成事实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认为没有希特勒的命令,这两个王八蛋能私自逼爸爸自尽吗?如果不是那个恶魔指使,他们敢吗?敢吗!”娜娜甩手给了曼弗雷德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呆了,“你这个混蛋,愚蠢的猪,到现在还在替那个恶魔说好话,你到底还是不是隆美尔的儿子?” 塞西连忙把濒临崩溃的娜娜抱住,阻止她的疯狂行为,曼弗雷砸脖槐榷和汉斯拉进了书房,悲痛过度的娜娜把怒气全撒在了曼弗雷缘纳砩稀 “我的娜娜,宝贝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塞西亲吻着女儿的脸颊,不停地安抚着她,“冷静点,冷静点,这不关曼弗雷缘氖拢你不要这样对他……” “妈妈,我感觉好痛苦!就救我,妈妈!你就救我!”娜娜揪住自己的头发,发疯似地大喊大叫,“我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爸爸不能死,他不能离开我!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妈妈,妈妈,你知道吗?这些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你冷静下来,你说的我全都知道!”塞西紧紧抱住她,“宝贝儿,不要这样……你这么痛苦,那让我怎么办呢……” “啊啊啊啊!!!”娜娜痛哭着大叫,她不能接受从小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疼爱的父亲已经死去。她最崇拜,最爱的爸爸,她根本不能想象今后没有爸爸陪在身边的日子该怎么过! 书房里很安静,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娜娜绝望的哭喊透过厚实的门板传进房内,三个男子汉都沉默了。 “或许娜娜说得对,我被骗了。”曼弗雷院鋈凰档溃“我以为凭爸爸深受元首器重,元首是不会下令杀了他的,可这个想法的确太愚蠢了。用脚趾想想也会明白,一个小小的军事法庭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擅自处死一位战功赫赫的陆军元帅呢?呵!” 比尔和汉斯没有说话,这个事实傻子都能看明白。 “你们是想说,这件事连傻子都能看明白,对不对?”曼弗雷院孟裰道他们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真是连傻子都不如,到最后还在盲目相信那个谎言家,真是个蠢货啊我。” “你不要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比尔忍不住出言安慰。 “没错,娜娜的那番话只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罢了,你别往心里去。”汉斯也觉得娜娜是迁怒,可如果不那样说,曼弗雷曰菇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曼弗雷园诎谑郑“我接受娜娜的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很任性,不听爸妈的话,只知道给他们惹麻烦,算得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话间,书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塞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房里的三人都看向他。 “走,”塞西说。 “去哪儿?”曼弗雷愿辖粽酒鹄矗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塞西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医院。” 137大结局 因为不放心娜娜的精神状态,塞西把她放在了身边。他的宝贝娜娜从小就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被两个家族的长辈捧在手心里疼,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可想而知,这次父亲的突然自尽给了她难以形容的巨大打击。 刚刚大哭大闹过的狐狸小姐身心俱疲,无力得瘫倒在妈妈身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茫然。 塞西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时不时的轻声安慰。要知道此时此刻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个啊! 医院门口,布格道夫将军站在台阶下迎接他们。塞西理都没理他,带着一家人径直奔向病房。因为对外公开的死因是中风,隆美尔自然是在病房里“去世”的,当塞西了来到那间挤满了人的豪华病房时,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挤不进去! 卧槽,这一大群人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干什么?搞得跟他们丈夫死了一样! 医生们正打算解剖隆美尔的尸体! 这可吓坏了塞西,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解剖尸体? 这时,对隆美尔一家人来说始终处于真空状态的布格道夫将军挺身而出,挤出一条血路,把塞西和孩子们推到了病床前,喊道,“一切柏林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解剖!”然后便把各种医生护士军官们轰出了病房,当然还有他自己。 “妈妈……”娜娜躲在塞西身后,不敢上前。 病床上的隆美尔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已经没有气息。塞西凑过去,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吃自己给他的胶囊。布格道夫站在门口,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塞西给汉斯使了个眼色,让他挡在自己前面。汉斯不明就里,但还是无条件照办。 隆美尔身上穿的还是离开时的那套衣服,很整齐,好像被人刻意整理过,塞西俯□,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对隆美尔搜过身。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塞西喃喃说着什么,在布格道夫看来就像是妻子对死去的丈夫做最后道别。 塞西捂住嘴哽噎,低头亲吻住隆美尔的灰白的嘴唇,哭得很伤心。 比尔和曼弗雷德把他扶起来,娜娜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汉斯依然用身体挡去布格道夫大半的视线,他清楚的看到塞西的一举一动。 “将军先生,我想明天就把我丈夫下葬,放在医院里总不是办法。”塞西的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布格道夫忍不住心生怜惜,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今后就要守寡,同时也嫉妒啥好事都要隆美尔给摊上了。 “一切都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布格道夫对此没有意见,按照先前制定好的“死亡计划”,隆美尔被处死后自然是越快下葬越好,葬礼上的大花圈在昨天就已经送达了乌尔姆。 事不宜迟,塞西便和孩子们。还有那个布格道夫将军,连夜将隆美尔的尸体用火车送去了乌尔姆,而乌尔姆大教堂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当作第二天的灵堂被布置完毕。 真是神速。塞西嗤笑。 葬礼由龙德施泰特元帅主持,在庄严肃穆的大厅中央,摆放着盖着纳粹党旗的棺材,民众和士兵们站在灵堂外面,隆美尔的死对他们打击很大,他们都不敢相信,已经快要痊愈的陆军元帅怎么会忽然中风死亡了呢? 一个巨大的花圈由两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搬了进来,摆放在棺材的一侧,在棺材前,一名士兵捧着隆美尔获得的所有荣誉勋章,那时塞西最念念不忘的东西,因为它们是隆美尔用鲜血换来的。 葬礼举办的庄严而隆重,这种国葬规格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享受的。隆美尔的棺材从灵堂被搬了出来,塞西一身黑衣,头蒙黑纱地跟在棺材后面,看着棺材用军人葬礼的传统方式用炮车拉走,前面有轿车开道,后面有军车护航,街道两旁的民众向棺材行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 当夜凌晨,乌尔姆郊外的公共墓地,一群人影借着月光悄然而至,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带头人给其他三人分配好任务,然后便热火朝天地……挖墓。 他们的尽量放轻动作,不搞出大的动静,就连喘气声都小心翼翼的。不一会儿,一口棺材便从土中露出一角,紧接着就是整体,覆盖在上面的纳粹国旗被他们粗鲁地扔到了一边,然后慢慢打开棺盖,把“尸体”从里面扶起来。 “小心点,动作放轻!”带头人低声说道。 同伙们把“尸体”搬出来,由一个高给子背在身上,快速消失在附近的树林中。 “咱们得棺材放回去,速度要快。”随着带头人的一声令下,那两名小弟立刻把那面被嫌弃抛弃的纳粹国旗捡回来,重新盖在棺材上,放回了墓坑,因为是今天刚刚下葬的,所以周围的土都很新鲜,不存在被人发现土壤翻新的问题。两名小弟利索地盖好土, 把十字架的墓碑插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时,便和带头人匆匆离开了这片安息之地。 一年后。 在瑞士雪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住着两个中年男人,不过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很融洽,起码在佣人眼里,他们总是在吵架。 现在已经到了午餐时间,而这两位却一点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为了一件小事而在打冷战。 蒙哥马利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这个庄园,为的就是来看看那只狡猾的狐狸有没有擅自逃走,虽然从这里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一年的牢,是不是该把我放出去了?”隆美尔翻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如果这时候你出去,你肯定会盟军抓住,送上军事法庭,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枪毙或者绞刑。”蒙哥马利对他这个问题已经习以为常,这个话题他们每天都要进行一遍,隆美尔不厌其烦地问,他就不厌其烦地答。 隆美尔,“可是我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了、” 蒙哥马利不疾不徐地切开熟牛肉,“要怪就去怪塞西吧,当初是她答应了我的条件,也是她让你回不了德国,不关我什么事。” “你整天待在这里,难道都不用工作吗?”隆美尔终于放下书,来到餐桌旁,拿起刀叉,一点也不优雅地把盘中的牛肉切成碎片。 “现在大家都忙着审判战败的纳粹将军们,而我的工作则是看好你,就这样简单。”蒙哥马利把一份今天的报纸推到他面前,“你曾经的那些同僚们在纽伦堡法庭上接受审讯,他们不认为自己的侵略行为有错,更不会认罪,真是硬骨头。” “我也觉得我们的行为没有错,各为其主罢了。不过我对他们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到同情,哼,这些自以为是地贵族们总是看不起我,还恶意污蔑我叛国通敌,真是坏透了!”隆美尔毫不掩饰自己对总参部和最高统帅部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将军们的厌恶,如果之前还对他们有一些同僚之情,也全因为那个专门为他设的,而又不让他出庭就断然定罪的审判法庭而消失殆尽。 “哈哈,戈林这头脑满肥肠的猪也算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三番两次误导元首的判断,或许我们会少死很多人。”隆美尔专注地读者报纸上的新闻,时不时的还评论一两句。 蒙哥马利为他倒上白水,顺手把那盘切得乱七八糟的牛肉端到自己面前,同时吩咐佣人再端来一份新的。而这次,他亲自为他切好。 隆美尔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友好”,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当初从黑暗中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陌生的豪华别墅和一旁的蒙哥马利时,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上了天堂,否则怎么会和战场的老对手碰面呢? 后来才知道这是塞西一手策划的。 死过一次的隆美尔在心态上平和了许多,什么荣誉,什么名望,通通都是过眼云烟,如果没有了性命,那便只剩下一处孤零零地墓碑,和伤心欲绝的亲人。 想到这儿,狐狸先生又开始思念他的塞西和那三个熊孩子,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这一年来,蒙哥马利不许他和外界联系,和在德国的家人更是一封电报都没有通过,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盟军有没有为难身为纳粹元帅家属的他们。 蒙哥马利没有告诉他,他的小儿子被抓进了战俘营。不过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那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顶多关上一阵就会被放出来,然后继续完成学业。 至于塞西和其他两个孩子……蒙哥马利看了看日历,觉得时候差不多。 即便向塞西提出了这样的交换条件,早已习惯把感情藏在心底的蒙哥马利最终还是没有对隆美尔说明,对于把他困在这里的借口,也只是为了不引起纳粹的怀疑和躲避盟军的追捕。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只看似狡诈的狐狸在感情方面很是一根筋,虽然也会有想入非非的时候,但那也只是停留在意念上,而对塞西的爱,从来没有变过。 蒙哥马利专心吃着午餐,隆美尔专心看着报纸,这对在战场上曾经拼杀个你死我活的对手,在这安静的午后,坐在同一张桌子旁,享受着阳光和美味佳肴。 一年的期限移到,是该把他还给他的时候了。 忽然,庄园的门铃响了起来,惊动了大屋里的两人。佣人连忙出去开门,隆美尔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来到窗前,看着从门外走进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脸上蒙着黑纱,在佣人的带领下,款款而来。 隆美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因为这个身影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了。 蒙哥马利用纸巾擦擦嘴边的油渍,非常绅士地站起身,对来人笑道,“好久不见,隆美尔夫人。” …… 一切烟消云散后,外面阳光正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