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分卷阅读1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直男攻vs忠犬受】 【文案】情场失意的寂寞男人韩陌在心灰意冷时偶遇当红人气偶像沈翔(sho),因为另一名演艺新人bie下药的缘故,韩陌错与沈翔发生了性关系,再之后发生的接连意外,让这种性关系一连持续了三次,单纯的床上意外不再是一夜情,而是逐渐衍生每次见面必会上床的“床伴”定义…… 攻:韩陌 受:沈翔 一对一,非np,受是腹黑(对待感情是忠犬)。 涉及演艺圈,黑道,纯属杜撰,细节勿考究 日更,此文不长,福利多多~he “小坏蛋,如果逼不得已要做坏事,你也必须让自己强悍到可以伪装得滴水不漏才可以,说形象点的话,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专业演员哦,懂了没。” “会演戏就行了吗,嗯,我懂了,妈妈。”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1、楔子 前奏 我一直望着礼堂中央那个窈窕的洁白身影,脑中翻覆着过往的影像。 “韩陌,我们没可能了。”千惠说。 我想我是凄凉的,因为我记忆力很好,我无法随意地忘掉某件事,当然更不可能忘掉这句话。 我无法断念,千惠却已经释怀。 这就是事实。 我站在角落又望了场中许久,然后缓缓转身,朝场外走去。 我心情低落,毫无精神,脑袋应景地低垂着。 冷不防撞到一人,余光看了下,是个衣着华丽的青年,我记得他,是被邀请过来参加司铭婚礼的偶像歌手。 不是我刻意记住了他,只是我记得所有只见过一面的人罢了。 我未抬头: “抱歉。” 对方微微侧开,我继续落寞前行。 “和苏和气质真像……” 很轻的声音,清朗的男音,他在对我的背影说话。 一串脚步声,我的胳膊被拉了住。 我回首,眼神凌厉地瞪向他,深蓝色的瞳孔闪烁了下,缓缓放开了我的胳膊。 此时我不想再开口,皱了皱眉,又转过身。 走出一段距离,依稀又听到身后那个青年兀自轻叹: “真有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嫌短?好吧,的确是短了 接下来的章节不会这么短的,请放心 ――前奏 2、chapter 01 许久未来t城,这里已经变样许多。 我的记忆力真的很卓越,上一次过来是哪天,我现在走的街道两边原本是怎样的建筑,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就连街道旁种着什么树木,我都能轻而易举地罗列出来。 这样的特长是喜事,也是悲哀。就像我永远也无法选择忘掉我不想记起的事,很想忘记的人一样。 我来到一家夜店门口,此时天色不早,这里已经开张营业。门口是看去就很精明的服务员,眼珠不动声色地转着,暗地打量进去的客人。 这家夜店是t城比较高级的,采取会员制,普通的人在门口就会被拦下来。我穿得极普通,平时上班用的色调灰暗的西装制服,除去手上没有拎公文包,看去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没出意料,我被人拦了下来。 不想被人看低,气势上就要有所胜出,何况我此行是有目的而来,我抬起头,眸光微聚,扫了他眼: “告诉你们沈爷,我姓韩,有事找他。” 门口几人脸色瞬变严肃,一人很快跑进去,过了一会儿气喘着跑了出来,他朝我压低声音: “韩先生先进去坐着,爷今天有事,得两天后才回来,我们给您安排房间。” 我点头,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沈爷即是沈风,他也是t城呼风唤雨的主。 说到t城,很多人一定想到肖乾,肖老爷的声望已经不亚于这里的父母官司铭,不过那也只限于白道。黑道上,风头正劲的当属沈风无误。 这人年纪不大,一派潇洒,作风却狠辣,几年前人前还只被患作沈公子,如今已经成了爷字辈,可见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也是肖乾现在唯一顾忌的人。 这家店无疑便是沈风的地盘。 里面很吵,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在舞台上唱歌,身后一群只着内裤的少年在伴舞,身体贴着身体,做出各种猥亵的动作。下面一堆人热切地围观,跟着起舞。 知道这里是家同志夜店,看到各色男人在我身前招摇晃过,我也没惊讶,只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小舅子是同性恋的关系,我对这种男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并不讨厌,相反,觉得挺有意思。这种有意思并不包含我想亲自尝试的意思,仅仅是点到为止的觉得有趣,乐意看别人在我眼前表演,也会替他们鼓掌。 少年们的身体尚没有成形,还显青涩,笑容却妖娆,偶会流露出动人的风情,我乐意坐在台下欣赏,却不会动心。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之于我的区别。 会用这种正派的目光打量着台上一众尤物,大概也只有我了。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露骨,又太过正直,旁边有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那是个挺漂亮的男孩子,二十上下年纪,眼睛很大,头发染成了显眼的银白色,像个魅惑人的精灵,他端着透明酒杯,贴在唇边,视线毫不掩饰地望着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bie,是刚出道的演艺新人,电视上露过几回脸,还在起步阶段。 我知道这里常有艺人过来,可是没想过艺人会对我青眼相加,还是这种漂亮男孩子,故而有些讶异。 “一个人吗。” bie将酒杯放到了我的桌上,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很特别,坐在这里格格不入,不喜欢跳舞吗。” 我从身旁走过的服务生手里端了杯酒,摇头: “这里更适合你这种年轻人,我怕闪到腰,还是算了。” “你真有趣。” bie咯咯笑了起来,引得周围不少人朝这里瞧。 大概是吸引到不少目光,bie的神情里流露出年轻人特有的骄傲满足,他冲我甜甜一笑。 果然还是小孩子。 “你很老吗,虽然问年龄很失礼,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呀。”撒娇的口吻。 我微微一笑: “快三十五了,长几岁做你父亲应该没有问题。” bie嗔怒地嘟了嘟嘴,还是很可爱的样子, “一点也不像耶,不过我要是有你这么年轻帅气的父亲,肯定会天天拉出去炫耀的。” 不得不说,这孩子很会说话,至少我听着是欢喜的,压抑的心情畅快了许多。 我曾经也差点拥有一个孩子,可是他无缘来到这个世界,我满腔的欢喜最后化成乌有,现在想起仍是无法愉悦起来。 bie好像对我很有兴趣,他索性坐到我旁边陪我聊起天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我的情况,也不忘报上他自己的姓名,虽然我早已知道。 bie又鼓了鼓可爱的腮帮子: “听到我的名字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好歹也要发出“啊?”“哇哦”之类的惊呼吧,我好歹是名人耶。” 我还真无法发出他所说的这些可爱的惊叹词语,只能尴尬笑笑: “大叔我对你们业内不熟悉,不要为难我。” 这是大实话,记得长相与名字不代表什么,许多三流演员的脸孔我一样烂熟于心。 bie又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的性格算是比较平淡的,正经的时候居多,何况今天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笑不出来。 bie暧昧地又靠近了我一些,举止间开始带上挑逗的小动作,把喝过的酒和我手上的交换,示意我喝他的。 他的酒颜色很奇怪,再看他笑得一脸调皮,我知道有的同志常常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有点不放心: “这是什么酒?” “不敢喝吗,胆子真小。” “……” “别板着脸啦,只是颜色特别的自制酒而已,没加料。” 他还是一脸轻松惬意,笑嘻嘻地看着我,好像在考验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一般。 我把酒杯挪到唇边轻嗅了下,心里斟酌着,然后仰头喝了下去,bie立刻鼓起掌来,欢快叫好。 酒喝下去我就有些热,我能感觉它酒精含量并不高,但喉咙莫名地开始灼烧发痒,胃部也隐隐发热。 bie还和刚才一样笑着,有点坏坏的意味,我知道他肯定在酒里动了手脚,可他一脸无辜,清纯无害的样子,我也不好变脸发作。 还好身体只是觉得热,并没有不适,我考虑着是不是该拿了服务生送过来的钥匙直接走人。 变故发生很突然,几个男人把我带到外面一处无人的空地上,一个人上前一脚踢到我的膝盖上,我疼的单膝跪倒在地上。 一人拿着刀在我脸上比划,“敢动沈爷的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额上渗出许多汗,想来是刚才的酒力正挥发出来,胃部有些难受,有点焦躁: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和bie刚认识的。” 原来bie是沈风的新宠,他算是害到我了。 不是我多疑,我起初以为这是bie玩的戏码,不过刚才他那慌乱的眼神应该不是装的,显然他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茬。我给人拉走时,他吓得不敢动弹。 “误会?你两只手都快摸到他怀里去,叫误会。” 说话的男人讽刺的笑了出来,其他几人也纷纷大笑起来。 我只觉得头疼,我无力解释自己不规矩是因为我喝了bie下的情药,你们现在放开我,我估计连你们也会摸。何况这种事实说出来他们也未必会信。 估摸着吃一顿拳脚在所难免,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咬牙低下头,拳脚却始终未落下来,抬头一看,高举的拳头已经给人拦了下来。 接下来就如同看武松打虎一般,那群刚才还很装b的人士犹如纸老虎一般,被来人一个接一个撂倒,最后喊着坏人专用台词“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再回来的”,集体逃之夭夭。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清朗的男音在我耳边响起。 “热,我要去宾馆。” 我已经满头大汗,汗水流到眼睛里,视线有些模糊。□已经开始胀痛,我很明确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我提出去宾馆,然后再提出需要一个女人。 听到女人时,扶着我的身体明显一僵,只两秒,就又抗稳了我。 我只是热,下半身欲望勃发,行动没有不便,□却已经难看,隔着衣服已经能看到凸起,所以走路时不免需要身旁的人来遮掩,这辈子从未如此丢人。此时再想起bie娇笑的脸,突然很有上去侮辱他的冲动。 情药果然可怕,我后悔当时托大逞能。 “没有女人,我来帮你吧。” 我惊诧地看向他,首先入眼的是深蓝色的眼睛,头发染成了茶色,脸的轮廓很好看,不过还是很东方人的长相,我猜想他是带了美瞳,眼瞳应该还是黑色的。他的年纪应该不比bie大多少,脸上还有着年轻人未脱的稚气。 此时已经到了附近酒店的床上,房间就只我们两个人,他的脸有点红,挺性感的样子,微微喘着气,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其他什么。 没有等我说话,他已经俯身压到我身上,很主动的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始发文,会稍微勤快些,日更必须,看情况两更 主角名请不用纠结(特指受的),和岛国其他都无关,是我随意取的(这货取名字从来都是这么看心情) 纯洁的乃们可以放心观看,后期会有中文名出现,暂时不透露了。 3、chapter 02 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循序渐进地亲吻起来,他似乎很谙此道,动作间十分娴熟,亲吻时也很主动,会把舌头深入我的口腔,很热情地吸允舔舐。 亲吻间他的□也胀大起来,和我的摩擦到一起,感觉太过强烈,都是吸气地喘息出声。 他的主动积极超出了我的想象,脱我衣服时甚至有些急躁,一边脱着我的,一边还动手解着自己的扣子,因为单手无法轻易解开设计复杂的扣饰,所以急得低声骂了句“shit”。 好不容易他把衣服脱去,又重新压回我身上,再次和我的裤子较起劲来。 我的西装裤上全是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也不好脱,他用力拉了下,没拉下来,然后拍拍我,让我转过身,他好脱下它。 我眼睛有点发红,被欲,火烧的,深吸了口,坐起,将裤子除下,然后转身按住他的肩,发力按了下去。 他有点慌,试着挣扎了两下,未能挣脱,然后喘着气地看着我: “让我主动,我有经验。” “不行。”我说。 汗水从我头上全部滴了下来,打到他胸前,晕出一片猥亵的湿漉。 他试着反压回来,不过没能成功。 “我只做。” 我望着他,突然有点想笑。这个圈子的事我多少也有些了解,许多都是从零号做过来的,才这么点年纪,就喊着只做,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给人宠坏了,他是个年轻偶像,想来是给人捧过来的,突然又想起bie,那孩子笑得天真浪漫,不过做出的事实在让人反感,对他的厌恶心情顺带就转移到眼前这个人身上,谁让他们是同行呢。 歹毒心起,突然就很想教训教训眼前这小子。 “我们赌一把,谁赢谁做。” 见我给他机会,身下人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他警惕地看着我: “赌什么,方式可以由我选吗。” 他还挺精明,先发制人。 我点点头: “除了骰子,什么都可以。” 欣喜的人立刻又是一脸狐疑,犹豫不定地看着我。 真是个多疑的孩子。 “我就要骰子,你说了方式由我选的。” 我暗笑,但□已经忍得有些辛苦,脸上表情并不好看,不用装也显得很纠结了: “行,这里应该就有,快点吧。” 我实在熬不及,所以选了最简单的比试方式,单骰投点。 这小子运气不错,投了五点。 我抛出六点时,他眼睛都瞪大了,一脸的不敢置信。我以为他的美瞳眼镜会因此掉下来,结果却没有。 即使仍是不甘愿,他却没有扭捏,干脆地躺到了我身下,眼眸望着我,微微红着脸: “愿赌服输,我是第一次,请对我温柔点。” “你是处女吗,是处女我才怜惜。”我说。 他脸更红了,略微恼怒地将头侧向一边: “不想上我你可以停下来,换我上你也一样。” 如果我很冷静,我会选择继续和他这样说话,因为逗他很有意思。可是我已经克制不住,□涨到快要爆炸一般,总算还有理智地带上了保险套,然后急躁地挤进了他后面。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湿润,不过却很紧致,很热,烫得我很舒服。 他好像不如我一般享受,咬牙皱着眉,肩胛骨蹙在一起,清秀的侧脸上全是汗,比我之前喝了药的情况还糟糕,整个人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皮肤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头发成了湿漉漉的一撮撮。 我知道男人后面不见得就比女人强韧,一样是脆弱的地方,被强势的进入势必不好受,偏偏内心就是无法升腾出疼惜的念头,粗鲁对待时还会有股奇妙的快感,这是将普通雌性压在身下无法产生的,大概是一种征服同类的快感吧。 “慢…慢点……”身下的人孱弱求饶。 不是我不想放慢节奏,只是我真的停不下来,该死的药效有点激烈了。 我无视了他的话,将他身体翻转过来,就着正面再次深入到他体内,然后激烈地冲撞起来。 在他体内释放了一次,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只稍稍动了下,□再次弹跳起来。 将他一条腿压了上去,挺着□再次没入到已经潮湿红润的地方,吸着气地深入到深处,听着他吃痛地抽气声,再次大力地冲撞起来。 抽,插间我习惯性地摸向了他身前,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柔软,我稍微清醒了些,但还是抚上了那平坦胸部上的殷红两点,算不上温柔地揉搓起来。 我只揉搓了一下,身下人就是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声,他涨红了脸,然后把头压向了床面。 原来男人胸部也可以是敏感部位,我轻笑了声,手掌便毫不客气地更加用力摩擦那稚嫩的两点。 “小处女,你也会害羞吗。” 我发现我其实也挺坏的,至少嘴巴毒起来是这样,完全不亚于平日一贯狠辣的人。 给我欺负的人想是没有气力了,连回头反驳我一句都没,只抬着腰开始渐渐配合我的冲撞,偶尔还会迎送上来。 呻吟声渐渐传了出来,不再是痛苦的压抑声,里面有了销魂的意味。 痛并快乐着,我猜他此时一定是这种感觉,因为他的表情这么写着。 说到底,这个人今天帮了我,我其实没必要这么欺负他。 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偏偏在我被下药的时候,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只是一味寻求发泄。 而且我今天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只是从他身上寻找慰藉罢了。 我一脚踹到男人膝盖上,和他之前踹我的是同一个地方,他痛呼出声,两腿齐齐跪到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沈爷的人,沈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爷?” 我嗤笑。 “沈爷?你不知道他刚才正好有联络我吗,他怎么没提这件事呢。”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脸色陡变,惊慌地朝后退着,膝盖还跪在地上,裤子磨出一层灰。 在bar里我听过这个人的同伴喊他,从记忆力调出那个不经意听到的称呼,俯视着他喊了出来,尤如盯上老鼠的蛇: “公鸡,你是沈爷的人,背着他做这种事好吗。” 他头顶中间的一束头发染了刺眼的火红色,是和公鸡挺相像,这绰号绝了。 这声亲昵的称呼犹如提醒他我已经了解他的底细一般,跪在地上的人被我盯得脸色逐渐灰白,最终露出落败的颓丧神情。 “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不追究这件事。” 地上的人犹豫了,他朝四处看了看,发现是个死胡同,无处可逃,颓败地垂下肩膀: “是二公子,真的不关我的事,他只是让我找你麻烦,其他什么都没吩咐。” “二公子?” “就是沈爷的弟弟。” 沈风有弟弟我倒是从未听说,沈风那种人物,教养出的弟弟想必也是狠辣。我不知道我何时得罪了他,但这种事一定是发生在不经意间的。 也许和bie有关系。 他真会替我找麻烦,我后悔和他搭话了。 我和沈风当年是同学,这点大概无人知晓,我很清楚的记得,他那时还没有一个弟弟。 沈风是独苗,家境殷实,可惜是个叛逆子,和我一般,所以才臭味相投,结交到一起,甚至还雄心壮志地一同闯过事业。只不过他是个有毅力的人,努力得到了他想要的,而我却是个半途而废的家伙。 这些年的独身自处韬光养晦,不仅没有让我磨出锋芒,反而收敛太多。 这个叫公鸡的家伙也算沈风的手下,我没有和他为难,侧身站到阴影里: “你走吧。” 地上的人如释重负,又是确认地看了我眼,我点了下头,他才磕磕绊绊跑远。刚才我一脚踢得过重,他已经无法正常走路。 处理完这些我再次回到之前的酒店,床上的人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密密磕着,睡脸很好看。 我脱完衣服和鞋子才走了进去,轻手轻脚地困倦地靠上了他。 独身太久,快忘了和人接触是什么感觉,这种体温相触的感觉很美好。 我有点恋恋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会这么容易就接受男人让我自己都惊讶,可它就是发生了,这是个奇迹。 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那么……) 4、chapter 03 原本我以为,在药效退了之后,我应该会厌恶地放开他才对。 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我甚至抱着他睡了一晚,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像以前抱女人那样。 经过这一晚,我想我的心境应该发生了变化。 这种感觉就像我曾今一度不喜欢吃某样食物一样,一次偶然机会再次尝到它,发现并没有幼年想象中那种厌恶的味道,反而觉得挺美味,莫名其妙便喜欢上了。 可说到喜欢上他也未必,如果单单睡一夜便要喜欢一个人,那一夜情的爱好者怕是要忙惨了。 我躺在床上仔细打量旁边这个正在睡眠的人,发现他的确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孩子。 睫毛很长,皮肤也很细腻,白白的,平时应该很注意保养,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闻了很舒服。头发是挑染成茶色,浅浅的,有点透明的质感,发尾末端微微打着卷儿,让人看着很想去摸一把。 五官清秀干净,完全可以说是标准的长相,只不过一个人长得太好看,总会让人觉得不真实,何况他的职业还是个艺人。虽然知道他们这种偶像艺人主要就是靠脸吃饭,我还是不禁怀疑他是否整过容。 有段时间在新闻上就看到过一个男星爆出整容事件,整容前后的照片反差太大,事件爆出来后,他的众多支持者立马倒戈。加上这小子又喜欢带美瞳,如果他真的整过容,之前也是那副猪头样,我想我应该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从这里逃出去。 这样想着,突然就很想对着他脸来一拳,如果鼻子陷下去,或者下巴歪掉,那就说明他整过了。 这种想法很可笑,也不可行。而且就算他真是整的,我要是把他打破相,再次整容的费用肯定需要我出,我虽然不缺钱,也不至于去浪费它。 说起来,这小子现在好像很红呢,把当红偶像骑了,我是不是该买个蛋糕庆祝下。 给自己的想法逗乐,我笑出了声。 旁边的人终于动了下,然后纤长的睫毛慢慢扫了上去,露出下面漂亮的眼瞳,眼眸渐深,一双深蓝眼睛望着我。 我凑了上去,很认真地盯着他眼睛,看了会儿,有些惊讶: “竟然是真的,你是混血吗。” 他茫然地愣了会儿,然后点头,语气还是困顿的: “四分之一的血统,算是混血吧。” 他从床头柜上摸到被我解下来的名表,看了眼就慌张地弹跳起来,可能是刺激到□,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纠结痛苦,犹如吃到最难吃的食物一般: “疼疼疼。” 好不容易调整了坐姿,屁股挪来挪去的: “待会儿的几小时通告我要怎么熬啊。” 我有点抱歉,遂道: “取消掉吧。” “不可能,只要我手脚还在,我经济人就会想办法把我从这里挖过去。” 我:“……” “在下面还真不是人受的,怎么这么疼呢。”顿了顿,“不过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差,我后来有舒服到。” 我无语。 我发现这小子是个话唠,我几乎不言语,他也能一人自说自话,就像跟我在聊天一样。他的口才一定不错,这种类型的人适合去参加综艺节目,走谐星路线。 昨晚我还未发现他是如此多话的人,被压在身下时,一直是很害羞地红着脸,压抑地呻吟,和现在判若两人。 果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温柔安静的人,就像我的前妻。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我。 我稍稍一愣,脱口而出: “韩陌,陌生的陌。” 下意识就答了真名,连思考都未思考,我有点为自己的鲁莽后悔。跟对方并不熟,也觉得没有继续发展的必要,这时候留真名是不妥的。 “我是sho,这么拼的。” 他撩了撩被汗水粘附得微湿的头发,慵懒地靠过来,在我手掌上写着他的名字。 我笑笑: “我知道,你很有名。” sho一脸惊讶,而后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细白的干净牙齿。 我能看出,他的笑是因为高兴单纯反应出来的,和bie那种功利的自傲笑容不太一样,年龄相差不多,反应却截然不同,我对他升腾出些好感。 “我以前被一对兄弟无视得很彻底,他们太打击人了,我那会儿都快没有身为名人的自觉,还好你知道我。” sho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该收回我刚才的想法。 我把衣服全部穿好,然后将用过的安全套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在卫生间洗手时,脑中突然就冒出他会不会有性病的念头。 在我的认知里,演艺圈是很乱的,同志圈也是如此,他两者都算是,看样子也经验颇多,虽然有用安全套,我还是不免起了些鸡皮疙瘩,这么想口里也就脱口而出: “你没那方面的毛病吧,有的话我得去检查了。” sho皱了皱眉,斜目瞪着我。 正常人被我这么说应该都难有好脾气,不过我说这话真不是为了刺激他,只是我的确不太放心,我向来洁身自好,就算是离婚后,一夜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何况还是和男人,这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谨慎惯了,偶尔放纵一次,不可能真正放开。 我以为他该发火了,也许会上来揍我一拳,我乐意吃他这一记,不过他却没有,只是耸耸肩,似乎是觉得无所谓,不咸不淡地到: “这也是我要担心的吧,我怎么知道你就没有问题。” 这个回答我很欣赏,他既否定了我的猜测,也从正面反击了我,将了我一军。我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他,只能笑着认输。 sho穿好衣服时,额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皮肤微微发红,见我侧目看他,脸上掠过尴尬,迅速站直了身体,脸上疲态尽除,他抓起柜子上的表和手机,赌气般的未和我打招呼,转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我现在后悔昨天上去救你了。”他说。 意识到是被讨厌了,说不上失落,但还是有些微的高兴不起来,也许是我昨天对他太过分了。虽然只是一夜情,不过昨晚确实是美妙的一晚,临出酒店房门时,我还有些眷恋地摸了摸尚余温度的床单,闻着床上清新的淡淡香味,脑中划过昨夜的香梗一时情难自禁。 沈风是两天后回来的,我没有忘记正事,很快就登门拜访。 沈风的住处很多,按需求经常会更换住处。这里是一处很安静的庭院,不在闹市区,装修很典雅,院子里甚至有一处天然温泉,不断冒着热气,水声叮咚作响,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意味,可以看出主人对生活的极高要求。 混到他这个地位的人多少会有些别致趣味,说雅了是讲求生活,物质需求已满足所以追求精神层次,说俗了即是装b,好像不这么做就凸现不出来他的与众不同一般。 进去时沈风正在和一个手下对弈,沈风痴迷棋艺,就如同我喜好书法一般,他下棋的时候心无旁骛,一心都在棋局上,我踏进来,他都未抬一眼。 沈风看着依旧年轻,身上有着敛不住的锋芒。沈风混到如今这个地位,我该是怕他的,毕竟他只要动动手指,完全可以让我比现在惨上百倍。我曾经为了女人放弃和他一起打拼,把兄弟情谊完全抛却,他如果说完全不记恨我,我肯定不信。 如今我又再次为了女人前来求助他,他不知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也许会直接把我手脚打断也说不定。 不过沈风是个重情义的人,我赌的就是他这一点。 我擅长赌术,很少有输的时候,这次也一样,我又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好玩的文名。 chapter 04 沈风看我的眼神里并没有厌恶与仇恨,甚至有些怀念,人说高处不胜寒,他此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在这个地位,应该是寂寞的,遇见旧时老友,正面情绪压过负面,他选择了冰释前嫌。 “我的手下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来陪我下一局。” 我依言坐到了他对面。 我只精通书法,对棋艺并不在行。沈风在这方面是高手,碍于身份没有去拿段位,不过在业内也还是极有名,我是坐下来给他当小卒杀的。我知道他是在出气,再成熟的人也不免有孩子气的时候。 我记得道上有位前辈曾经说过,他说我和沈风都不是当黑道的料,整天舞文弄墨,不务正业。做这行,不过拳脚功夫,还有就是一个字――狠,要敢不要命。 我和沈风当年也算狠厉,可独独沾了这些文雅毛病。 不过那位前辈显然错了,现在有句话怎么说,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思想的黑道才是最可怖的。看沈风今日的地位便可知道。 只可惜我是个特例,不爱江山爱美人,那位前辈看错沈风,却没有看错我。 我一个疏忽,大片落子通通被吃掉,沈风斜眼看了我下,抬手把那片死棋挑了出去。 对弈之道讲求静,最忌讳分心,我却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也难怪会这么快就露出败相。 沈风指了指那堆死棋: “这就是现在的你,死气沉沉,让人反感。” “……” “围棋讲求空多为胜,这些死棋说明不了什么,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说得轻松,我不是你的对手。” “弃子是最高境界,有失才有得,重要的是平常心和大局观。” “可我失去的太重要,我没办法忽视他。” “到达胜利的途径有多种方式,围空而胜,杀棋而胜……有些棋活了还不如不活,有些空打破还不如不打,未到最后,谁都说不清楚。” “你这是在鼓励我吗。” “我可没有,关键在你了。” 我沉默了,盯着棋盘想着过往的许多事,以及今后可能会做的事。 我的棋力始终比不了沈风,他赢我轻而易举,哪怕我中间凭智力长处挽回一时败局,不过围棋显然比的不是智力,而是比心。 他勤练心,而我只求静心,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还是如预料般,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我来找沈风是为了求他帮我对付司铭,司铭是t城的父母官,沈风要对付他其实不难,黑道不同于白道,白道上的人做什么都要明按着规矩来,黑道却可以不按常理出牌。挖点司铭的丑闻,很容易就可以让他垮台。 可是司铭后面有靠山,他和肖乾走得近,肖乾绝对是五十年难遇的枭雄人物,虽在白道,黑道却也忌讳他很,沈风动不了他。 只不过肖家在t城风光太久,早有许多人觊觎他的分量,纷纷打着歪心思,沈风想对付他早已不是一两天,我来这里也正合了他的意。既然利益一致,那就很好说话了,何况我有我的特长,沈风善于用人,自然不可能错过我。 他让我先替他打理一处赌场,我欣然同意。 来到沈风的地下赌场,才发现沈风现在生意确实做得很大,光这庞大的赌场规模,就足够让多少人眼红。 突然记起我以前和小舅子认识,好像就是在赌场里,再后来,他的姐姐便出现了。我到现在依然清楚记得那个怦然心动的刹那,长这么大,我都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当时便鬼迷心窍了。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做尽了年轻人的冲动事。 俗话说的好,红颜祸水,美色害人。我们这拨年轻小伙子为了追求千惠各各挣破脑袋,好在我拳脚厉害,看到千惠从我们身前走过时,我会把旁边那些仰慕者揍得气息奄奄,然后踏在他们的“尸体”上,对千惠摆出胜利的手势,以换来她回眸一笑。然后我会捂住心脏,宛如被爱神之箭射中一般,陶醉地一并倒在身下叠着的“尸体”上。 年轻时总是冒着傻气,现在沉稳许多,想起以前那些事,只觉得好笑。 好笑归好笑,可这份深沉的爱意已沉淀太久,久到我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会觉得心痛。 我曾经得到她,也曾经失去她。 而以后呢,我想我会毁了她,我在想法设法对付她现在的老公,她会记恨我一辈子。 我正在做着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很清楚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却无法停下来。我甚至希望出现一个人来阻止我,很圣母地劝诫我,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可是幻想中的这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擅长赌术,看顾赌场倒是发挥了我的长处,只不过这种地方是非多,我也不太愿意常露面,跟沈风要了几个手下,那个叫公鸡的就在其中,公鸡很怕我,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让他在赌场替我出面,有了不能解决的事才可以喊我。 公鸡倒是极听话,什么都没问,只点头到: “是,韩哥。” 曾几何时,人前我也会被称上一句“韩老大”,如今不同往日,老大辈降成了哥字辈,我也无法抱怨什么,谁让以前是我自己主动放弃那么多东西呢。 突然就很想喝酒,我又来到上次过来的这家bar,坐到了之前坐过的座位上。 我朝四周环顾了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有些失望,因为正惊喜望向我的人是bie,不是sho。 说到有多想念sho倒也没有,大概是因为他和我有了肌肤接触,我潜意识里已经把他规划到了自己人的范围。不过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厌恶着我,搞不好还会背地里损上我两句。 我就说今天怎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明明没感冒,鼻腔还一个劲地发痒,敢情他真是在骂我了。 bie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端着酒杯兴奋地跑了过来,甩掉了黏在他身后的一众跟油瓶。 “你上次有没有被打,后来都不见你回来,我很担心你的。” 我不知道他这担心是否掺了水分,不过表面看去,他好像确实挺担心我,于是笑笑: “拖你下药的福,我给他们五花大绑好一顿教训,现在腰还疼呢。” 太久没床上运动,上次晚上又做得太猛,腰的确挺疼的,现在还贴着块膏药。我把腰间衣服撩起,掀开膏药给他看,bie小巧的嘴巴立刻委屈地嘟了起来。 “很疼吧,我给你揉揉。” bie滑腻的手溜贴到了我腰上,手法轻柔地捏了起来。 他揉得投入,我却一脸不舒服,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里看,还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人去跟沈风打小报告,说我调戏他的小猫咪。 bie一脸饥渴的样子,恨不能马上推倒我。 我能想象出他为何欲求不满,沈风性格冷淡,对这方面需求少之又少,他平时又忙,却还钓着这样性,欲旺盛的小宠物。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调戏bie的人有,真正敢动他的应该还没出生。我是个生人,属于初到这里的,bie可能以为我会搞不清楚状况,很容易就能上手。 此时他心里怕是打着和我这个傻子上完床就把我丢掉,随我被沈风怎么处置的念头。 男人饥渴也是很恐怖的,bie就差没拉着我强行去开房。 他又把一杯酒递到我跟前,让我喝。 我拒绝,他再次激将。 同样的当我当然不可能上两次,可是面子上也拉不下去,他喜欢激我,我要脸面,故而两人都僵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过我始终以不变以万变,就是不肯喝他手里的酒。 “这点催情酒你就抗不住吗,我看低你。” bie仰头把他手里的酒全部喝掉了,然后挑衅地看着我,眼底都是嚣张,好像在说我很鄙视你一样。 我这会儿真有些佩服他,把催情酒当成普通酒来喝,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沈风果然会挑人才,虽然这个人才有点另类了。 正想鼓掌称赞,bie突然把头靠近过来,然后抱着我的头就吻了下去。我的嘴巴被撬开,温热的酒水立刻灌了进来。 我想我的肠子肯定都后悔青了,竟然一点防范都没有就再次中了招。而且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为了把人拐上床,真是什么招都使得出,他就这么想害死我。我现在有求于沈风,和他撕破脸,我还怎么混下去。 和上次反应一样,我又开始脸发热,胃发烫,浑身流着汗,跟冲了澡一样。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喝多了是不是有抗体,至少bie看上去明显比我好很多,只是脸特别红,看着尤其激动罢了。 上个床至于这么兴奋,我真应该拍个dv什么的寄给沈风,让他也观摩观摩,顺便劝诫他,既然性冷淡,干脆取围棋当老婆好了,不要误了人家小年轻,看把他憋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在下周二前冲到3w5(字数),冲不到都来pia我吧! chapter 05 公鸡此时应该在赌场做事,所以我只能指望这次会来个母鸡什么的打扰我们,可我眼睛都忘穿了,他妈的母鸡就是不出现,别说鸡了,鸡毛的影子都没见着,我被bie好心情地催促去里面的包间。 我只是发情,但力气还在,我想过推开他然后自己出去找个女人解决。只可惜我的□早已翘得老高,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踏出这里真需要相当的勇气,我目前还无法办到。 而且就算我从这里走出去,去哪里找女人又为难了我,总不能在大街上挺着凸起的□,强行拉住过路的少妇,对她道: “小姐,要不要来一发?” 换来一巴掌外加召来police还差不多。 姿势难看地进到包间,我的裤子拉链被bie急切地拉了下来,看到我的尺寸,他满意地舔了舔性感的红润嘴唇,然后眼神就跟要吞了我一般,淫,笑阵阵,急色地摸了会儿我的□,低头想要含进去。 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个背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带进一阵急促的细风。 门口的人像是也未料到会看到这种场景一般,微微一愣: “啊,打扰你们,我开错门了。” “没开错!” 我立刻喊住了他。 bie转头看到来人也是一愣,然后则是双手抱拳的站了起来,换上一副晦气的脸,无视掉沙发上快要崩溃的我,盯着来人道: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sho前辈,粉丝都玩腻了?来这里找新鲜?没被你的保姆经济人赶去工作吗?” sho皱皱眉,没有立刻反击,而是闲闲地靠在门边,身形潇洒,他瞥了我眼: “你身后这个倒是挺新鲜的,我还没玩过这个类型,借我一晚怎么样。” bie年纪到底更小些,已经沉不住气,他气急地瞪向来人: “你最好别坏我的好事,不要以为肖家挺你你就能一直红下去,太阳还有落山的时候,我不信我以后超不过你!” sho轻笑出声,风轻云淡的,笑过之后用一种很大度的悠闲语气说道: “路摆在那里,我也没拦你,这圈子本来就是新人辈出,我劝你还是端正点态度,我好歹是你的前辈。”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我大致也了解到他们的立场,各自依靠的势力不一样,竞争之余两人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只不过他们互相嘲讽时,我真的很痛苦啊。 简直快想死掉,我麻烦你们多望我一眼,你们会看到一个嘴吐细沫,两眼发白的待挂人士。该死的,今天bie下的药量好像比上次多了。 上天总算并没有真正亡我,bie给之后匆匆跑进来的人喊了出去,说沈风找他,他斗鸡般昂着的脑袋立刻如皮球泄气般垂了下来,很是不舍地望了眼我,然后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我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得这副样子。”sho视线打量着我的下半身,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第二次了。” 其实我也很委屈,要知道□肿胀着无法发泄,真的非常痛苦,此时我十分需要一个可以进入的地方,哪怕眼前是个丑到不行的人,我恐怕也会袭击上去。何况站在我前面的这家伙怎么说都是非常不错,忽视性别这点,我没有不攻击他的理由。 我也的确这样做了,大脑没有思考的空隙,凭男性本能的把他拉到了我身下,急躁地按住他,想要进入。 他没有立刻推开我,我感激地亲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就去脱他衣服。 我们的做,爱理念显然不太一样,他更喜欢开始前有些前戏,从接吻慢慢开始,逐渐爱,抚。我则是一心一意只想插入,□硬得跟铁一般,快要把裤子捣出一个洞。 好在我理智还在,我也清楚这种情况不能鲁莽地去插到脆弱的地方,除非他是变形金刚,或者钢铁侠,体格已经坚韧到无坚不摧,否则随便来个人抵挡下我的攻势,不死也去半条命。 他的呼吸也开始加速,很主动地贴上我,没等我脱完他的衣服就开始手脚麻利地剥我的,眼神里微微透着红色,和刚才bie看我的眼神有点像,我一时错觉,以为他也喝了催情药。 sho的主动又让我吃了一惊,我原本以为有了上次不欢而散的记忆,他看到我应该绕道才是,不过情况好像不是这样,他很主动地压到我身上,手掌贴着我肩部滑走,眷恋地摸着,牙齿从我的脖子啃到胸膛,留下一路行迹暧昧的咬痕。 他连我的手指都没有落下,单手揉着我的指尖,然后额上冒着细汗地俯□叼住我的手指细细咬着,还会色,情地吮吸,发出淫靡的声音,听得我差点失控。 我以前只抱过女人,所以下意识就喜欢往人的胸部摸,宽大的手掌收住他的胸围,然后边揉掐边摸到他胸前的两点,用力掐住上面的粉嫩突出,搓压揉捏,满意地听到他吃痛的压抑声。 我被欲,望烧昏了头脑,用力抱着他,在他胸前啃咬,恰到好处的薄薄肌肉很有弹性,牙齿触上去的感觉非常美好。 做,爱原来也可以这么暴力,就像在跟对方打架一样,互相拼着做,爱技巧,谁都不肯认输,竭尽所能地挑逗对方。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女人的话,此时怕是早就哭了出来。 结果是我先受不了,把两人的分,身粗鲁地抓到一起,快速地撸动着,然后吸气着喷薄出来。 sho的腰线漂亮有力,压在我身上舔着我的口腔时,我心痒难耐地搭上他的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然后滑腻地在他背上游走,擦掉一部分汗,最后滑到他腰上。 他似乎怕痒,扭动了下,舌头欲从我的口腔里退出去,因为刚才释放过一次,我这时已经恢复精神,加上兴致再次因为药效冒上来,便很喜欢这种唇舌交触的湿润感,在他舌头滑出去前先咬住了他,然后攻城略地地探入他的嘴里,不算温柔的舔舐起来。 都是张着口不断呼吸,快要断气的模样,可是却不想放开,只想把舌尖伸到更里面一般,直想把他整个人一并吞下去。 口水沿着唇角不断往下滑,带出黏腻的银丝,在昏暗的暧昧灯光下,更显淫靡。我们衣服都脱得差不多,只裤子还半挂在身上,他一腿压到我膝盖上,然后把体重全部放到了我身上,抓着我的肩膀和我吻得不可开交。 接吻间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快速滑到我们紧贴的湿漉下方,绕过我的□,转而抚到我身后,急切地探索着隐蔽的地方。 因为我躺在沙发上,裤子还连在□,臀部贴着沙发面,他没那么容易就找到想要进攻的地方,反而是我先得了手,他屁股就翘在上方,我很容易就摸到了他后面凹陷下去的湿润处所,长驱直入,把手指滑插,进去。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顷刻变得僵硬,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不敢再动弹了。 他的眼神已经有了湿意,灯光下看着很动人,眉梢眼角多了些风情,我的药效再次要命的发作,有些不能自持。 显然上次的交合记忆并不美好,sho把胳膊横到我和他胸膛间,不想我再继续下去。 强迫别人一向不是我的喜好,我忍着停了下来,额上渗满了汗,眼睛发红地盯着他。我未说话,他反而先开了口: “再赌一次,我赢了让我做。” 我:“……” 我无语,原来他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个。 “敢不敢赌?” 连他都开始激我。 “你真的忍得下去吗。”他无所谓地耸肩,悠闲看着我蓄势待发的□,“你也可以现在出去,外面男人多的很,愿意和你上床的应该不难找。” “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 我擦了把湿漉漉的脸颊,气息越喘越急促。 “在这种店找女人?你还不如去妓院找处女,那样还有点可能。” 他笑得一脸轻松,我忍得快要疯掉。 这个时候主动权已经不在我手上,只能认命地举手投降: “行,你赢了。” 敢情这小子早有准备,连赌具都带了过来。我不禁怀疑他这几天是否有让人盯着我,因为他今晚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做这么多就为了报我上次赢他的仇,他的好胜心是不是太强了。 我看了下他手里的精致骰盒,玲珑的图案内里是四个白滑的漂亮骰子,盒子是封闭的,骰子无法落出来,不过它抛出的点可以透过中央的细小镂空直接瞧见。 这种赌具很特别,我以前从未见过,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指不出来。 他的手指细长漂亮,指甲修得十分整洁,在我面前玩着这个细小玩意儿时,让我想到了魔术师摆弄漂亮的手指玩魔术的场景。 想到这里,心下突然便顿悟了。敢情这小子是在跟我耍千术呢,这东西里有机关。 不出我意料,他四个六的“混江龙”大招直接把我放傻了。 我说年轻人,你耍老千可以,能不能稍微低调点,隐晦点,需要这么直接n,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还抛个毛线啊,难道让我学武侠片里,用内功把骰子全部震碎,然后告诉他,无点胜有点吗! 别说我没练过内功,就是我练过,我也绝对不会把它用到这上面,我会干脆一掌劈到这家伙的脑门上,教教他什么叫做诚实做人,让他后悔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外行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稍有赌术的赌徒,最忌讳的就是看到千佬。 这种复杂的心情是外人无法体会的。打个简单比方的话,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辛苦读了整学期的书,期末考的时候却见到一堆作弊的,最后成绩出来,你的名次还不如他们,吐血三升都不足以表达这种憋屈感。 我曾经跟着我的师傅苦学好几年,不说吃了多少苦,至少那些汗水不是假挥洒的。我们这种人,平生最恨的就是和人对局时对方出老千,如果在赌场抓到这种情况,可以不用商量,直接砍掉小指。 如今这小子还在我跟前沾沾自喜,装的好像他是凭真本事赢一般,他倒是没有辜负他的艺人身份。 戏子最擅长的本事,不就是演戏吗。 认识我的人,都会觉得我脾气不错,我鲜少有发火的时候,不过眼前这个家伙,明显足够幸运,他有幸看到了我发飙。 sho还不知道已经触到我底线,不等我也做做样子抛下骰盒,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给我强行按到身下时,他还一脸迷茫,挣扎了下没能成功扭转劣势,便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你想反悔?讲点信用ok?” 我笑了: “和无耻的人不用讲什么信用。” sho恼怒地气红了脸。 力气不如我,打又打不过我,挨了我两拳后,吃痛地皱紧好看的眉毛,才终于乖了下来,配合着我的进入,把腿逐渐张了开来。 和强,奸相差无几,我的进入是粗暴的,他很不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死死抓着旁边的桌沿。 “我明天要上节目……轻…轻点……” 他说话时声音都微微发着抖,眼角已经湿润,蓝蓝的眼眸清澈动人,看去竟然楚楚可怜。 在这一刻,我是想怜惜他的。 无奈药效太过猛烈,我的怜惜之情还没完全升腾出来,就又给欲,望盖了过去,然后如动物般的,失去冷静地更加用力地冲撞起他。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留言说缺少参数,谁能告诉我咋回事儿? chapter 06 sho离开时连站都站不稳,看我的眼神犹如见了洪水猛兽,一刻也不愿多呆我旁边似的,迅速逃进了他经纪人开过来的商务车里。 他进去后果断把窗帘放了下来,阻隔了我的视线,然后车子便发动,扬长而去。 我讪讪地掏出一支烟,抽了几口,觉得站在这里也无聊,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沈风给我安排的,挺安静的一套公寓,就是楼层高了点,每次都要在电梯里站很久。 被sho讨厌到这种程度让我觉得可惜,这小子虽然有时候话多了些,不过性格还是不错的,比他年龄看去要沉稳许多,就算不发展成这种肉体关系,当朋友也不错。 不过他之于我,始终也只是两次一夜情的关系,我原本就不喜欢男人,也只是略微惆怅了一下。 情绪恢复过来,我便把从店里买来写字用的毛笔和毛边纸摆放到书桌上,又准备好墨水,站着桌边发了一会儿愣,才站正姿势,握住笔,一言不发地写划起来。 书法可以静心,我喜欢它,也依赖它。 古有王羲之洗毛笔将门前河水洗黑,我没他那种功力,最多把卫生间的水池洗黑。 洗新买来的湖笔时,我突然想到晚上和sho的激情事,考虑到做,爱时好像并没有带套,我嘴角抽搐了下,暗骂自己的急色。 会把安全问题抛到脑后,还真不是我一贯的作风,我只能把这种失误怪罪到bie的头上。 暗骂了自己有一会儿,我才算心静了下来。 其实这样草草结束关系也不错,我是个正常人,和男人牵扯出是非不是什么光彩事,如果千惠知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她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惊诧表情。 我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她是属于我的,我不想让她失望。 那家bar我已经不打算再去,因为只要一想到bie,我就浑身不舒服,他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彻底成为淫,魔的化身,和行走的□没有区别。 我很不想承认自己会对一个男的忌惮成这样,不过bie显然是特殊的,他超越人类的范围,我可以勉强承认他对我的威胁。 突然很好奇沈风和bie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他一副清心寡欲的圣贤模样,我很难想象出他也会有激情的时候。 我现在是替沈风打工,当然也不可能懈怠,很尽责地来到赌场,坐在办公室看着堆积已久的资料。 旁边就是监视器,我翻找资料时,会间或朝那边看上几眼,观察是否有千佬或出乱子。 我不知道沈风到底请了些怎样的帮手,光是一个上午,我就抓到两个有问题的,而在下面巡查的竟然一个都没看出来,见我把一个家伙拎出来,还一起兴奋地望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把这个玩梭哈搞鬼的家伙拉到办公室,一把刀扔到他跟前: “自己剁,还是我们动手?” 这时先前那几个沈风的手下才终于大彻大悟过来,都纷纷装腔做势地摆出恐吓的表情,把跪在地上的家伙吓得直打哆嗦。 他们恐吓人十分擅长,比我专业太多,没几分钟时间,底下这个气息宛若孙子辈的千佬便哭着求饶,把自己的信用卡现金全掏了出来,就差连家里的老婆也捐了。 “规矩不能坏。”我说。 我话刚脱口,那人脸色随即灰白,立刻求救地望向其他几人。 这几个手下都疑惑地看向我,其中一人开口到: “钱财了事,这是沈爷定的规矩。” 我对沈风立的这个规矩十分不满,黑道不是商人,他玩脱了: “这里现在归谁管?” “这……” “沈爷那边我会谈。” “那……那好吧,韩哥。” 到底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沈风的这几个手下虽然爱钱,但狠劲不差,砍人时眼皮都不眨下,我朝地上一滩血迹看了眼,对旁边站着的公鸡道: “喊个人来打扫,再喷点清新剂。” 公鸡一愣,脸上还有片刻的晃不过来,讷讷地应了声,很快跑了出去。 公鸡原本不是这边做事的,在bar那里做保安性质的工作,bar和赌场不一样,大都时候是和平的,现在被我调到这里,他一时很不习惯,却也未说什么。 我猜他心里是害怕的,不过在黑道混,你越害怕,就越不容易出头,他很清楚这个道理。 无聊时我也会上网逛逛,不过多半时候是在上面看球赛或刷新闻,这次突然很想关注关注娱乐方面,便刻意点了以前不看的版面。 sho的人气还是很高的,我很快就找到和他相关的一些东西。 他走的偶像路线,除了唱歌外,还有拍偶像剧,另外广告也不少,有洗面奶的,也有饮料的,都是阳光清爽的形象。 视频里看他和本人差不多,确实是帅气的年轻人,粉嫩嫩的,垂涎欲滴的模样,我拖着下巴,扫着他拍过的广告。 突然看到一则新闻,说sho在录制节目时晕倒了,日期就是今天,我连忙坐直了身体,立刻点了进去。 报道上说他只是单纯感冒,没有大问题,歇两天就能恢复,让歌迷粉丝不要太过担心他。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我想他应该是被我玩得过火才在节目中晕倒的。 昨天他也是一直很疼地抓着我的肩,我完全没有顾忌到他的感受。 没有耽误,我让公鸡立刻帮我定了一束花,替我送去了医院。 祸是我闯的,道歉总是需要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 公鸡去了很久,回来时我突然有些紧张,镇定地咳了声,故作轻松地问他道: “他怎么说的,有没有损我两句。” 公鸡茫然地摇了摇头: “医院那边很多人,好像都是他的崇拜者,我没能进得去。” 我差点被一口空气呛到。 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他的身份,我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名人,和普通人根本不一样。 为了掩盖失态,我又捂着嘴巴假装咳了下,对公鸡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不用守在这里。 “不过我有把花交给他的经济人,说是韩哥你送的。”公鸡突然又道。 我太阳穴凸地一跳,看向他: “对方收了?” “收了。” 公鸡点头。 “那就好。”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心思却逐渐跑远了。 沈风貌似门路不少,这里几乎没有条子来突袭,偶有几个装模作样地来检查一番,也会提前通知我,我只需要表面功夫一下,赛点钱,通融通融便了了事。 工作上不忙,空闲时间便多下了,我在思考要不要抽个时间去跟sho当面道个歉。 这天下午正无聊着,突然在监视器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带了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穿了普通年轻人会穿的t恤衫和仔裤,带着一副白框眼镜,耳朵上是耀眼的耳环和耳钉。变化还是挺大的,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感和记忆又无关系,我不是因为记得他的形体才认出了他,而是单纯的生理心理上都有了反应。 以前就听说过,发生过关系的两个人之间会有微妙的联系,我觉得我此时对他的反应应该就是这种,这种细微的感觉不太能说清,我也觉得很奇妙。 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银边眼镜,也换了装,看着很低调。 我记得这个人,是sho的经济人,上次有开车来接他。 这家赌场是有请风水师特地设计的,门建成虎形的模样,赌客进来就如同进入虎口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玩赌的,多半是输的多,赢的少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庄家才是永恒的赢家。来赌钱的人其实都是羊羔,待宰的,羊入虎口说的就是如此。 sho在门口看了那设计奇特的大门一会儿,和身后的中年人讨论着什么,两人一阵交谈,才一起进到里面。 进赌场都要通过门口的严密保安系统,sho的帽子被迫摘了下来,看到下面熟悉的脸,我摇头笑了笑。 心叹,果然是他。 不是没有名人来这里,门口的保安显然已经看惯,几乎眼皮都未眨下,便让他们通过了。 sho在里面感兴趣地转着,在一个老虎机前玩了一会儿,然后停在压大小的前面。他伸手欲试,却被身后的中年人拦了下来。 sho脸上掠过一些失望。 他又习惯性地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聊表情。没有走开,而是站在旁边观摩起来。 chapter 07 我没想到sho会来赌场,因为他的赌技几乎可以用白痴来形容,他应该不好此道。 我对他为什么来这里很感兴趣,将指尖的烟放到嘴里,伸手把他所站地方的窃听器打了开来。 赌场不是什么规矩地方,这些小工具从来不缺少,赌场规模越大,这种背地里动手脚的事情就越多,这也是为什么庄家永远能稳站上风。 两个人的声音很快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带着周遭的杂音,勉强可以听得清楚。 “你说他是不是也动了手脚,怎么可能说赢就赢。” 是sho的声音。 “我没亲眼见到,不确定,也许他练过,我看那人不简单。” 另一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猜是sho的经纪人。 把烟再次夹到指尖,我凝神听起来。 “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看走眼了。” “既然他不是普通人,你就该和他保持距离,现在正是你人气上升的时候,如果闹出不利的绯闻,也只会便宜了你的对手。” “这种时候就别谈工作,我难得休息一天。” “这是为你好,你来这里根本学不到什么,你赢不了他的。” “我还没开始学,你就打击我。” “我只是希望你别不务正业。” “……” 我把耳脉摘下来,有点想笑。 原来这小子来这里是为了偷师,他还想着赢我呢。 我虽然算不上同性恋,但多少对他这种想要压回来的心情还是能理解的。 向来花草丛中过的人,一直都只做,在做,爱的过程中一向是主导方,现在突然被我压了,成了被动的那个,心理上难免无法平衡。 我如果同情心泛滥,也可以将就下给他压一次,让他把气出回来。只可惜我真的不是同性恋,对于被男人戳屁股这种事,我半点提不起精神,也不可能有同性恋者的那种兴奋心情,那种地方的用处对我来说,就只是通便而已。 我无法罗曼蒂克地将它与爱这个字眼沟通上。 会和sho发生关系已经是破例了,可那也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如果没喝催情的药,我应该也硬不起来。 等我再看回屏幕,sho已经坐在赌桌上和人玩开了。 他手气不错,连赢好几局。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这种表情我太熟悉,刚沉迷赌博的人都是这种样子。 我喊来公鸡,让他帮我照看着这边,我自己则是套上西服外套,扶了扶领带,走了下去。 这间赌场分好几层,层次越高,赌注越大,小赌小玩试水的基本都在最下层。这也是整个赌场人最多最乱的地方。 这里的天花板十分高,上面雕着精悍的雄狮,在风水学上,狮有吸财的作用,天花板上震着这么一只雄狮,既起到威慑赌客的心理作用,给他们施加压力,又可以吸金,让客人兜里的金钱源源不断流出来。 站在这种天花板下,我也觉得倍感压力,气息不匀。 我走到sho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他赌得正开心,没回头。他的经纪人先看到了我,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此时庄家正好摇铃,sho看着盘面,嘴里低道: “是大还是小,刚才好像是豹子。” “大。”我说。 “好,就大。”sho很顺口地接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把头转了过来,看到我后也立刻瞪大了眼睛,好看的眉毛齐齐挑了起来。 “还真是大,你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为什么你会知道。”sho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赌博这种东西更多时候看的是感觉,我也无法用一两句话就解释清楚这其中复杂的缘由,只能笑笑,没有回答,故作高深。 sho以为我在隐藏什么赌技秘术,不大赞同地看着我。 “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我们收徒也是有严格要求的,你嘛……”我故意打量了他上下几眼,摇了摇头,“还差点。” sho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哪里不过关?” 我笑笑: “你哪里都不过关。” “什么啊。” sho脸上露出些扫兴。 可能是兴致被我破坏了,他终于从赌桌边走了出来。 我吐出口气。 赌博这种东西就好比魔鬼,他能赐予你所有,也能夺去你最珍贵的,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太深入,它不是什么善茬。 往往初入赌流的人永远都不懂得这点,也不知是不是上帝设计这东西时原本就施了魔咒,刚玩赌术的新人手气一般都会很好,连赢是常见的事,不过也正是这开始的顺风顺手才能吸引人更加往深处坠落,直到无法自拔。 除非你有相当的自控力,否则不要轻易尝试。 就是我,也无法保证是否拥有这种自控意识。 我虽然擅赌,却已经很少触碰它。 “你在这里工作吗,难怪那么擅长这个。”sho盯着我西装前面的名牌在看。 我原本就没想隐藏身份,只点了点头,坦然道: “替朋友打工的。” 想起还没向他道歉,就又诚恳地说道: “上次的事对不起了,我听说你在节目中晕倒。” sho的脸微微一红,将头撇向一边,修得形状美好的秀致眉毛微微上挑: “想羞辱我大可以直接来,让你的手下送束波斯菊来是要嘲笑我吗,这手段是不是太低级了。” 我张口结舌。 “不过你放心,我向来不喜欢和小人计较这些。” 我:“……” 我只是让公鸡替我挑束花,却没想到他替我挑了束这么有歧义的花。虽然sho大度地表示他不会和我计较,我也只能尴尬笑笑,成了这一回小人。 “我觉得我错了,你和苏和根本不像。”临走时,sho突然这样说道。 他的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的,里面没有丝毫愤怒。 可就是这样,我却反而觉得压抑,头顶的雄狮也像离我更近了些,呼吸都有些不舒服。 我想跟上去和他解释,一回身却已经找不到他的人。 我极端郁闷地把公鸡喊到身前,结果那小子十分老实地和我说,菊花也是用来祝福人的,花店的小姐又推荐,他才买了下。 我十分无语。 想到现在已经彻底被sho厌恶,我还真有些高兴不起来,不过误会已经产生,就算道歉也未必起到什么作用。 所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有些接触只能是萍水之交,就像我和他这种。 我只是觉得可惜,仅此而已。 我和他本就不同,我依旧还是个正常人。 我的生活真的无聊,无聊到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早上起来,刷牙,刮脸,整理头发,然后衣冠整齐地去上班,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吃饭都是一律喊的外卖,有多久没自己进厨房动手了,好记性如我,都快要记不得。 以前有家庭时,我很喜欢在厨房里忙碌的感觉,因为外面有人在期待,把美味的菜肴端到她面前时,那是我最满足的时刻。 后来一个人住了,就鲜少动手,也只有在小舅子或者小弟京贺来看我时才会进下厨房。除此之外,再无机会。 久而久之,我回到家的时候多半都是站在书桌前练字,临摹各家书法,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对比,评论,以此打发时间。 据说只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不会感到空虚。 我想我的内心一定还没有修炼到那种程度。 我是寂寞的。 清冷地站在房间里盯着眼前的字幅,期待着耳边谁来对它评论上几句。 是好是坏都可以。 只要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个人。 沈风那边一直没有大动作,我也无从得知他和肖家现在到底竞争到什么程度,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那个有利的时机出现。 这天正下班,一个人拦到了我跟前。 来人是bie,一看到他的脸,我条件反射地觉得胃部难受,转身调头就走。 bie还和之前一般积极,主动地跟在我后面,一直尾随着我。我走快,他也快,我走慢,他就配合地慢下来。 “小祖宗,你饶了我吧,我不喜欢男人,陪不了你。” 我快哀求他了。 bie嘟了嘟红润的嘴唇,脸上少了些兴奋。 我以为他要放弃,心下顿时轻松,转身欲走。 刚踏出半步,胳膊又被拉住: “我们喝一杯吧,我今天不高兴。”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印出一些落寞,我一瞬间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失意,犹豫地看了他会儿,把身体转了回来。 心里略微斟酌了下,我拉住他,朝街角的酒吧走去。 chapter 08 bie到底是个艺人,虽然还是新人,没进去酒吧,立刻就被几个打扮亮丽的女生围了下来,纷纷问他要签名。 我侧头又打量了下他,他的头发还是染成纯纯的银白色,连发根都是,看不到任何黑发的痕迹。眼睛比较大,很水灵,典型的娃娃脸,果然是小女生喜欢的类型。 只可惜这家伙喜欢男人,对周围这些崇拜的小女生也只是应付地赶快签名了事,末尾再奉送上一个放大版的露齿笑容。 “看来我还是蛮有人气的,你看到她们刚才的样子没,眼睛都快变成红心了。”bie进到酒吧立刻自恋开来。 他像只招摇的小孔雀,把漂亮的尾巴全抖了开来,屁股朝着我,强迫我欣赏。 只可惜我是个直人,我能欣赏他羽毛的美丽,却不想一并欣赏他的屁股。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班。”我问他。 “沈爷桌上看到的,那里有你的资料。” bie边拨弄着额前的白色头发,边心情不错地答道,一扫之前的阴霾。 沈风有在调查我,我脑中首先蹦出这样的念头,他到底不是对我太放心。 bie要了一些酒,然后把一杯递到我手边,我犹豫了下,笃定他刚才肯定无法动手脚,才放心地接了过来。 这家伙前科太多,光是和他这么坐在一起,我已经有些后悔了。 刚才那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改了心意,难道是我真的太寂寞了? 竟然到了需要找男人来慰藉的地步。 bie好像的确有什么心事,笑嘻嘻地自恋了一会儿后,笑声便渐隐,坐在我旁边一杯一杯地喝着。 他酒量不错,只不过喝多之后脸就会很红,衬着他纯白的头发,有点让人心疼。 “别人都羡慕我跟了沈爷,以为我有多幸运,其实根本不是这样。”bie带点醉意地,和我唠叨起来。 我抬抬眼皮: “他对你还不错吧,连你在外面找男人都可以原谅。” “屁啦!” bie爆了粗话,我差点一口酒咽到。 只怪这孩子长得太可爱,实在和这些粗俗词语不搭调。 “你不知道他……”bie摇晃晃地抬起胳膊,指着一处方向,“你知道他有问题吗,他那个不行的,嘿嘿,就是男人最重要的那里,他根本硬不起来。” 此时我已经不仅仅是咽到酒的问题了,我直接大声咳了出来。 “你也觉得很惊讶对吧,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没那个能力还偏要找一个人假交往,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轻咳了两声,表示我有在认真听。 “嘴里说着可以不阻止我去找男人,却又公开我们的关系,让别人根本不敢碰我,他就是个变态,我讨厌他。” bie露出孩子气的别扭神情。 我这时才恍然觉得,他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的年龄真是太小了。 bie目光迷离地望着我: “你是他朋友对吧,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他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他只小孩子了几秒的时间,话题瞬间又饶到成人上,我有点转换不过来。 这话难说,沈风虽然重情,但更讨厌被劈腿。 他在上学时期曾交过一个男友,后来那个男友和我们平时玩的不错的一个哥们儿搅到一起,沈风就和我将那个奸夫堵在回去的路上,揍到一学期没能来学校,再后来他也没再过来,因为他转学了。 “你还是找个和你一样的比较好,我不喜欢男人。” 我强调这句话已经好几次,不过说再多结果显然还是一样,bie再一次无视了它,依然有听没懂: “只是当炮,友,又没让你和我交往,别自作多情了。” 我嘴角有些抽搐起来,觉得这家伙已经不是欠扁那么简单。 我想我在他的眼里,应该就只有下半身,至于我上半身是什么样,他肯定没有多瞧过一眼。 说到底还是要上床,可是我根本不想和他上床。 如果硬要和男人滚床单,我会选择sho。 原因无他,只是我们已经上过两次床,多一次也无妨。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其实十分后悔自己冒出过这个念头。 如果知道上了三次床的结果就是和要男人牵扯一辈子,我一定会在前两次的时候就刹住车,死活也不会再去尝试这种禁断之爱第三次的。 我觉得bie的思维模式已经超脱我的理解范围。 以他的说法,就好像我不做他的炮,友,我就会多损失一样。我现在该做的,应该是赶紧兴奋地抱住他的大腿,快快点头答应他,然后再买把香回家供奉上,把祖先挨个数遍磕头谢过,以此感谢他们对我的福泽庇佑,让我如今有机会得到bie少爷的临幸。 我端着个酒杯傻杵在那儿,接受他对我滔滔不绝的思想荼毒,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也是个话唠,我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艺人都这样多话,然后我就想到了sho,思想又跑开了。 他讲了半天,我也走神了半天,然后他喝了杯酒,润了润嗓子,问我道: “现在听明白了吗,是我挑中了你,你只要接受就行了。” 我机械地摇头。 “你是白痴吗,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开化。” 给个几乎可以当我儿子的人训了,我除了翻白眼外,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能表示我现在畸形的心情。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也有接受他的一些想法。 比如他说,同性恋也是正常人,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社会现在还接纳不了,以后肯定不会是这种情况。 这些我都赞同他,可是我想说的是,同性恋的确是没有错,可你为什么就非得把我一个直人也掰成同性恋呢。 我不是同性恋,不也一样过的好好的。 仔细一想,这“好好的”似乎掺了点水分,遂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难不成你也是性无能!”bie突然惊悚地站了起来。 这已经事关到男人面子问题了,我无法继续保持沉默,周围已经有人笑着朝这边看: “我不是,你上次看到我立起来难道是假的。” bie想想也是,但脸上又露出疑惑,突然问我道: “对了,上次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突然想到什么,他马上一脸惊悚: “你不会……不会是和那家伙吧……” 我脸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咽了咽口水: “是啊,和他。” “啊――”bie呼喊起来,极其惨烈的语气,要多哀怨有多哀怨,他用手捂住脸,似乎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好一会儿才算感慨完,继续哀怨地看着我: “我竟然把我的猎物活活送给我的敌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你屁股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嘴角有些抽搐,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你会先关心到我的屁股,而不是他的?” bie坏笑着打量了我眼: “因为那家伙就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啊,死在他手上的无辜别太多哦,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 “相比起他,我简直是善良得可以了。”bie又自恋地拨弄起自己的头发,拿着酒杯当镜子,在那儿招摇地照来照去。 “是吗。”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却走神地想到了那个叫苏和的。 chapter 09 我到底还是没有答应bie做他的炮,友。 我的思想并不顽固,也不保守,只是我对他的确无法产生那种绮念,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孩子。 如果我对小孩子出手,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我虽然寂寞,但还没有饥不择食。 赌场最近来了个颇有钱的女客,女人姓许,人称许小姐,三十左右年纪,她也是t城比较有分量的人,家底丰厚,平时浓妆艳抹,来赌场必上赌注最大的顶层,每次都一掷千金,十分替我们捧场。 这种客人才是我们的财源,我每次都会亲自去接待。 刚开始我还只是在旁边作陪,有次无意间提点了她下,从此这位许小姐来玩,就必然会喊我坐下去。 我喜欢略施粉黛或者最好是素颜干净的女人,对这种妆涂得比墙面还厚的脂粉美人,我其实是不怎么欣赏的。只不过她是我们的客人,我还是会经常性地赞叹她几句,以博美人一笑,让她高兴之余顺带投掷更多的金钱。 但许小姐似乎会错了意,开始频繁地来找我,还会约我一起去参加饭局。 到底是大家闺秀,都是点到为止的礼貌行为,从来没有逾越的时候,出于礼貌,我也会客气回应。这次她又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说是t城的名流都会参加,让我做她的男伴。 我原本还在犹豫,她又提到市长大人司铭也会参加。 我稍微愣神,然后答应了她。 来到会场,我才了解到许小姐说的t城名流都会参加的意思,我看到了沈风,还有他旁边的bie,甚至看到了t城最风光的肖家当家,肖乾。 肖乾都已经是六十开外的人,看着依旧精干,一点都都不显老,穿着亮面的绸缎衣服,被一众名人包围着,宛如老佛爷一般。 市长大人此时正和肖乾站在一起,他旁边没有跟着女人,我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看到千惠。 许小姐和熟人相谈时,我拿着酒杯逛了起来,走了几步路便见到好几个演艺界的名人,心下感慨,这果然是名人的聚会,我来这里倒显得多余了。 不经意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下一个激灵,连忙看向那边。 sho端着一杯红酒惬意的站着,修长的腿包在笔挺的长裤里,侧面看去身材很挺拔,脸上挂着笑,头发好像又重新染过,比之前淡了些,很青春的感觉。 他正和一个年龄大上他几岁的女星站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心情看上去不错。 那个女星我也知道,出道比较晚,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现在正当红,身材凹凸有致,丰满的胸部裹在低胸群里,快要爆出来一般。 “色鬼。”旁边有人骂道。 我一回头,看到bie气鼓鼓的脸。 他的脸微微发着红,我猜是喝酒喝的。 这家伙还是一喝酒脸就发红。 “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bie的视线也正看着那名女星。 我摇头: “我喜欢瘦点的。” “虚伪。” “……” “老实说吧,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 “快说啊。” “……我喜欢丰满的。” bie狠狠地鄙视起我,酒杯放到旁边桌上,双手还交叉摆了个幼稚的鄙视手势。 我彻底无语。他逼着我承认,等我承认了,他又得劲地来鄙视我。 这孩子到底有怎样的童年,才能导致他的性格如此畸形。 “看到没,那家伙又在和年纪比他大的搭讪了。”bie同样鄙视地看着sho。 我想说你和他其实半斤八两,嘴上却是不大赞同: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对方搭讪他。” bie奇怪地看了我眼: “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顿了顿,“我们才是好炮,友吧。” 我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失态地捂住嘴巴咳嗽,顺了口气,瞪向他: “我们什么时候是了,你小心沈风也听到这些。” bie不屑地哼了声。 刚提曹操,曹操就到,我话音还未落,沈风已经走到我面前。 “怕我听到什么?” 我和bie脸上都是一阵尴尬。 bie似乎很怕沈风,支吾着说不出话,垂着头乖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你们关系挺好的。”沈风又说道。 “还好吧,刚认识没两天。”我讪笑,背心有点冒汗,沈风这话阴嗖嗖的,听着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刚出道没多久,现在工作还不多,也没什么朋友,你可以多陪着他。”沈风把bie搂到怀里,挺宠溺的给他递了杯酒。 bie埋着头把酒杯接了过去,却没有喝它。 沈风这家伙有时候喜欢说反话,我也琢磨不出他现在是正话还是反话,只点头,给了个中肯的话: “最近赌场那边忙,我也没多少时间,你还是自己抽空吧。” 等沈风走到一边和其他人交谈,我才松口气地看向他。说实话,沈风长的还是很不错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身姿挺拔,光论外貌就足以让许多男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只可惜,是个性无能。 沈风不光有脸,他在t城的地位几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巴结讨好他的从不缺少,就算他本身长得极端抱歉,招招手的话,趋之若鹜的也一样不会少。 只可惜,是个性无能。 沈风还很有才,他下得一手好围棋,学历也高,头脑聪明,手段又多,这样一个完美的人。 却是……一个性无能。 我的脑子里都是性无能这个词在蹦来蹦去,眼前都快冒金星。直到bie拉了把我,我才总算把视线从沈风那边拔,出来。不用再被性无能这个词折磨。 “那个性无能有什么好看的。”bie不无所谓地说道。 我:“……” bie的变脸也是一项绝活,我有幸见识了全过程,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不无新意地说道: “他立不起来,不是便宜了你,你做主动方不就行了。” bie倏地瞪大眼,双手抱紧自己,做出一副被冷气冻到的打颤模样: “我活腻了,他肯我还不敢呢,再说他那么恐怖,肯让我上就有鬼了。” 这还真是有够悲哀的,我只能同情他两把。 许小姐十分忙碌,一直在人群间周旋,我也乐得轻松,靠在角落和bie瞎聊。 我的视线间或会朝sho那边看上两眼,都是不经意的。再一次扫到那边时,发现他也看到了我,目光里有些许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清爽蓝色衣裙的纤瘦女人走了进来,她两手交叠在腹前,拿着一款精致小包,微微喘着气。 她一点都没有变,干净的脸上只略施了粉黛,看着依旧清瘦,水蓝色的裙子很配她,耀眼又吸引人。 就好像一片清净的海水流入了混沌的河流,她太过特别,许多人都在看她。 污浊中的我,视线再也离不开她。 一身白色正装,英俊潇洒的司铭笑着迎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宠溺地问她“怎么这么晚”,她温柔地整理着司铭的领带,几句细语便让司铭露出更为高兴的笑容。 就像是在我眼前表演他们的幸福一样,我麻木地吐出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打得整齐的领带,下意识还是用手扶了扶,扶完又觉得空落,便把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上,用右手抵住额。 “你怎么啦?”bie难得地关心起我来。 我很好,我没事。 “你觉得司铭和我比,谁比较好。”我看着远处微笑着的英挺男人。 bie也看向那边,两眼一阵放光,色咪咪地转回头: “他!” 见我受打击,他立刻安慰到: “我是说他的地位比你厉害啦,可是他年纪比你大啊,都四十多了,没你有优势,是我肯定选你。” 他这安慰没起到多少作用,我反而觉得更消极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他现在可是风光得很。”我说。 bie不以为然地咂了下嘴: “虽然他是挺帅的,不过我却不想打他主意呢。” “为什么?” “因为他一看就是个直的啊,这种有难度的我才不想浪费精力去挑战。” 我纳闷了: “我也是直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也这么想。” bie坏笑着打量我: “你嘛……不像。” “这话怎么说?” “你看着像直的,内里嘛,难说。”bie像个小狗一般撅起鼻子,然后探到我身上闻了闻:“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我真怀疑他是狗投胎过来的,我也闻了闻自己袖子,实在闻不出他所说的同类气息。 难不成是和sho睡了两次的关系,所以也沾上他的味道了吗? 和bie的谈话还是没能让我愉悦起来,我的目光还是跟着场中那道蓝色倩影在移动。 越看她,我越难过。 我说:“我去外面吹吹风。” bie虽然年纪还小,却很懂得人情世故,他看出了我的阴霾,只半开玩笑地损了我句“装什么深沉,真无聊”,便自然地走去了别处,很快和一个帅哥聊起天来。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朝外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还有,继续去冲 chapter 10 在外面吹着细风,感觉比里面舒服很多。 没有熏人的浓郁香水味,也没有嘈杂的人声,只有前面水池里的喷泉飞溅出来的凉凉水滴,溅到手上时,能清晰地感到刺冷的凉意。 早就知道我爱的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原本是不该难过的。 可是心不免还是痛了起来。 她曾经也是我的妻子。 是我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 我潦倒地站在这里,细数着和她的过往。 记忆太好是悲哀的,我宁愿赶快忘了她。 可是我做不到。 我曾经拥有过她,想到和她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觉得心酸。 风渐渐大了起来,把我的领带吹向一边,我没有去整理它,任它东倒西歪。 我清咳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然后摸到另一只口袋找打火机,心里斟酌着是否要许小姐说下先回去的事。 这样做多少有些不礼貌,我也有点犹豫不定,就在我摸打火机的时候,身后突然蹦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硬物落到地上。 回头对上一双惊诧的蓝色眼眸,我蹙眉转了过来,看了眼地上掉落的打火机,然后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谢了,正好我没带。” 等到和sho纠缠到旅馆的床上,我才略微清醒了点,思考着为什么又和他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这次没有吃药,可是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急着想发泄出去。 好像每次见面都会上床,难道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见到他就会勃,起了,所以就连聊天都成了可以省略的东西,完全不需要其他多余的步骤,直接到床上用肢体交流。 我不知道他刚才站在我后面多久,他说我看着很难过,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欢看我这样示弱。 我觉得他应该有某种强迫证,只对被伤过心的人才特别热忱。 是个怪胎。 其实他对我感兴趣的理由是怎样都无所谓。 我寂寞,他多情,我们滥锅配滥盖,搅到一起倒正好。 在床上热情翻滚了有一会儿,两人都是气喘吁吁,sho一个翻身压到我身上: “让我上。” 我伸手抓住他胳膊,用力一拖,他便栽倒下来,我没有废话,直接翻到他身上,用腿压住他的,制住他的反抗,喘气: “等你羽毛长齐再说。” sho再用力,没能挣脱,也是大口喘着气,眉梢眼角带着湿意地瞪着我: “我要再赌一次!我不信了!” 真是个固执的性格。 “废话真多。” 我有些不耐烦。 手掌贴上他的腰际,把他的腰带粗鲁解开,然后连同内裤一同扯了下来。 略微勃,起的□很快跳了出来,仿佛诉说着主人的欲,望,我有些惊讶,随即坏笑地看向他。 深蓝色的眼眸掠过一丝恼怒,我手正抚在脖子上,能感觉到他的脖子逐渐发起烫,连同脸颊也一并红了起来。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我的做,爱经验或许不如他,但其他他就差的远了。 他给我按□下无法挣动,最后只能妥协地把细瘦的腰身贴向我。 sho的嘴唇很薄,形状很好看,在灯光下,上面结着一层粉色的水润,不如bie的红润娇艳,却也清淡诱人。 肩部的线条流畅漂亮,不过还是青年阶段的青涩,没有我的来得结实宽阔。 他微微抿着唇,视线毫不掩饰地盯着我,微怒的灵动眼眸好像在说: “你如果敢对我粗鲁就试试看。” 蓝色的眼眸,水澈动人,让我想到了今晚那一抹牵绕心怀的海蓝色,不再言语,不能自已地俯身压了下去。 “喊……喊我翔。”被我压在身下律动时,他费力地喘着气说道。 我不喜欢在做,爱中途说话,拉住他无力挂在我肩上的胳膊,让他离我更近了些,凑过去吻上了他,把他多余的话堵在口腔里。 他不满地摇了摇头,没能挣得开,索性搂上我的脖子,和我深吻起来。 舌头湿润地搅在一起,舔滚翻舐,纠缠得难解难分,□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我用力地顶撞着他,听着他韵律地哼声,仿佛不着调的歌曲,不动听,却也搅得人心痒。 我们的身体算是很契合的,由于之前细心地上过润滑油,他开始只不舒服了一会儿,然后便有了感觉,腰身配合地朝我送过来,在我顶送的时候,他也会挺起腰,一上一下的动着,臀部包裹我的地方湿润得像要有液体流出来。 他身上留了很多汗,皮肤上亮晶晶的,光洁又白皙,我着迷地上去抚摸他,听到他发出舒服地哼声,手上动作便刻意加大,他很有反应地大声呻吟起来。 他的主动和敏感让我十分激动,下腹跟点了火一般,关键部位滚烫得要命。 像是被我的炽热灼到一般,他猛地打了个激灵,然后难受地动着腰,催促我快点。 “是谁之前口口声声喊着要做的。”我调侃他。 sho恼怒地瞪着我,秀致的眉毛皱到一起,薄薄的嘴唇咬在牙齿下面,很可爱的模样。 像是觉得反驳我很多余,他将头撇向一旁,赌气般的不理我。 漂亮的脖子露到我跟前,光洁又纤细,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着滑走,满意地听到他痒得受不了的求饶声。 再次和男人滚到上床,让我很迷惘。 手机在震动,是许小姐打来的电话,可是我却不想接。 也许就像bie说的,我骨子里其实早就有喜欢同性的倾向,以前一直隐藏着,没有觉醒,是身旁这个躺着的家伙把我的潜能诱导了出来。 记得某位名导演曾说过,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我心中隐藏的这座山是不是已经露出冰山一角呢。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尝试做,爱,之前两次我都没有觉得什么,顶多就是考虑下安全问题,可是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了,我开始为自己的改变反思起来。 我想了很多,心下有些慌。 无法镇定下来。 我打算给我的小舅子打个电话。 小舅子是天生的同性恋,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请教他。 拿起手机后我就犹豫了,那个一本正经的保守家伙如果知道我和男人纠缠到一起,可能会气愤到直接杀过来吧,狠狠揍我一顿应该还是轻的,毕竟我之前那么迷恋他姐姐,现在却突然和男人搅到了一起。 在他心里,我应该和情圣差不多,是个一心一意只爱老婆的好男人。 其实呢,我根本不是。 我只是记性太好,所以忘不掉早该忘了的。 是的,全是这该死的记性的错。 就是因为记性太好,我才忘不了他的姐姐。 忘不了千惠。 我一点都不想再谈“爱”这个字眼,它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可怜。 身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好像有低血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差点摔倒,我伸手扶住他。 sho耳朵一红,将我的手拍开,自己站稳了,然后径自去了卫生间。 真是要强,我重新躺了回去。 洗浴出来时sho看着已经精神许多,他把丢在我床头的打火机拿了过去,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微眯着眼慵懒地靠在床上,仰着脖子吸烟。 大概是因为正吸着烟,没有多余的嘴巴来说话,他此时看着很安静,微湿的头发乖顺地垂着,湿润的眼睛很清亮,有点吸引人。 发现我在看他,他就把头转了过来,漂亮的手指夹起嘴边的烟,对着我的脸吐出一圈烟雾。 我皱眉。 他笑。 牙齿很白,细细一排,很整齐,我把他脖子勾过来,吻了上去。 微微的苦涩烟味,再熟悉不过。 果然是同类吗。 我吻着他的额头,脸颊,鼻子,下巴,然后是脖子,尚还有些湿润的皮肤十分光滑,还带点微微的凉意,嘴唇碰上去十分舒服。 他又怕痒地笑了起来: “你应该感谢我的大度,可不是谁都能骑到我身上。” 我想来句谢主隆恩配合他,可是他已经把烟扔到了烟灰缸里,带着情,欲地回抱过来,很主动地回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我的调侃被咽了回去。 “我改变主意了,和你保持关系也不错。” “……什么意思?” “你对我昨天的表现不满意吗?” 昨晚的激情又在脑中过了遍,我又有些激动,有点喘气: “很满意。” “那不就结了。”sho笑微微地坐起,撩了撩耳侧的头发,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他的臀部很紧俏,我的目光像黏住般地被吸引在那里,脑中闪过昨晚的绮艳,有点不敢相信那里真的是我昨晚进入的地方。 sho似乎不太喜欢我喊他的艺名,非要我喊他翔,他把他的手机号码输到了我的手机里,称呼一排也打上了这个字。 “宝贝儿,我平时比较忙,有空我会再来找你的。”他轻佻地在我脸上亲了下。 他的屁股就在我手边,我顺手在上面拍了下: “小处女,爷等着你。” 被这么称呼还真是头一回,显然我的形象和“宝贝儿”这个词相差太远。 换我这么称呼他还差不多。 sho也不脸红,大概是习惯了我这么调侃他。就如同一个刚嫖完妓的嫖客,他把手机递给我的动作如同给过夜资一样,顺手又潇洒。 把身上的衣服理了理,抛给我一个飞吻,快意离去。 他多话的时候是轻浮的,让我产生一种昨晚睡的那个小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果然是艺人吗,八面玲珑,我不免冒出这样的念头。 他一走,我便拿过手机拨了许小姐的电话。 我把昨天的事情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顺便也婉转拒绝了她。 许小姐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没有因为我的拒绝就任性地对我说恶毒的话或者摔话筒,而是颇为可惜地说了句“我还挺欣赏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她有意挖角我,甚至开出了不错的条件。 只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没办法承她的情。 也不知是大脑某个部位零件装错,我接下来的几天心情一直不错,一扫那天的阴郁。 和sho保持着不频繁也不算少的联系,明明认识不算久,却像相熟已久一般。 他喜欢玩简讯,一抽空就会发信息过来。 这还真是年轻人喜欢的交流方式,在之前,手机对我的作用绝对只是打电话,基本无人会用简讯的方式来联系我。 但现在,我已经锻炼到可以飞快地在触屏上打出一排排字,而不觉得累。 我们这样其实算不得交往,是和炮,友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他一直很忙,都无法抽出时间来。 下班之余闲来无事,我去书店买来一本新菜谱,然后又饶去超市,在生鲜区转来转去,找着做菜用的新鲜材料。 绕了一圈,我挑了条清蒸用的肥美鲈鱼,然后又挑了几样素菜,买了些黑椒和牛肚,再到其他区拿了做菜用的油盐酱醋,拎了满满一袋子,才出了超市。 回到门口开门时,手上东西太多,一时竟然没空手腾出来掏钥匙,正踌躇着,一个胳膊绕过我腋下,伸到我前面口袋里,把一串钥匙从里面抽了出来。 sho带着一个鸭舌帽,穿着亚麻色的长款v领衫,白净的脖子上围了条纤细的装饰围巾,背上背着一只吉他,笑得阳光地看着我: “知道我要过来,打算自己下厨房吗,真是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我这里,他是个艺人,平时工作都会忙到一天只能睡几小时,偶会偷空发信息给我,也都是抱怨好累,没时间休息,好想睡觉之类的。 我今天买这些菜也纯粹是用来调剂口味,告别下每天外卖的日子。 再继续吃那些垃圾食品,我的胃可就要受不了了。 单身男人是最痛苦的,普通男人混到我这个岁数,再不济也会有个贱内帮忙打理家里,无奈我只单恋那一株高岭之花,弄得自己独身至今,窘迫得可以。 每天都是清冷地回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今次竟然是两个人同时踏进门内,我的感觉只能说非常奇妙,既觉得陌生,又觉得心痒。 恨不得伸手去挠挠。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还没到35w啊,都已经周二了,实在太困了,先睡觉去,明天再接再厉。 chapter 11 我站着门口走神,sho则是着急地拍我肩膀,催促我快点进去。开始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等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热闹情景才恍然大悟。 一大群小姑娘举着“love sho”的亮闪闪的牌子,站成密密一片,站在大楼下面齐齐眼冒红心地望着上面,见到有人探出头都纷纷尖叫出声。只可惜楼层太高,她们也看不清探出头的是人,估计都把我认成她们的偶像了。 这个阵势比之前遇到的bie的粉丝阵容强多了,这小子果然红得很,只不过他人气旺是好事,把这些粉丝也召到我的住处,我以后是不是再也无法过回以前的安静生活呢。 sho走到我旁边一把将窗帘拉了上,很累似的把吉他扔到一边,用拳头垂着胳膊: “好累啊,带着帽子还是被认出来了,一直跟到这里,估计明天又得上头条,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我就是靠炒作才火的,绯闻越多,对我越有利。”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我说。 要是被我的小舅子或者前妻看到,我不知道把脸往哪儿搁。 刚才有记者在朝上面拍照片,虽然距离比较远,不过单反相机的拍摄能力还是很强的。sho拉窗帘的速度已经很快,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拍到。 sho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靠到了沙发上。 我把窗帘理了理,走到他身后,按上他的肩膀,给他按摩肩膀,他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 “手法不错,要不你当我的助理怎么样,薪水任你开。” 我手下用力,掐住他酸疼的地方。 他立刻疼地倒吸冷气,缩起肩膀,朝前面躲。也只缩起肩膀片刻,随后他便极舒服地展开肩膀,似乎是觉得身心极其舒畅,自己也去摸我掐住的部位: “真舒服,明明很疼,疼过之后却又很痛快,好像不是那么累了。” 我笑笑: “不苦哪来甜。” “有道理。” 见我放开他,他又转了过来,漂亮的眸子盯着我,薄唇微翘: “当我助理怎么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不客气地拍拍他肩: “你屈才了。” 他扫兴地拍开我的手。 我在厨房忙碌时,sho不会踏足进来,他不久会开个唱,嗓子现在必须保护好,润喉糖都是随身带的,嘴里基本都会含着一块。和他接吻也都会尝到淡淡的清新甜味,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他不许我做的菜里放任何辛辣的调料,说会刺激到咽喉。 “你不是也抽烟,烟对喉咙更不好。”我调侃道。 sho坐在沙发上调试吉他: “上次和你刚做完,心情有点郁闷,所以就想抽一根试试能不能冷静下来,你也知道,我没被人压过。”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 “可是你看着很轻松,我没看出你哪里不高兴。” “都是装的。” sho用手指拨了下手中的吉他,漂亮的音色很快传了出来: “其实我心里很乱的。” 原来我心里矛盾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些高兴。 我原本还想做黑椒牛肚的,现在只能作罢,把这两样材料放进了冰箱。冰箱内空无一物,摇摇头,对自己感到无语。 把新买的啤酒饮料一并放进去,用力关上了它。 盯着眼前的豆腐思琢了好一会儿,最后我决定做三鲜豆腐羹,这样应该不会对嗓子造成伤害,也挺美味。 鱼直接做了清蒸的,sho对这个很满意,他说他喜欢喝汤,吃饭的时候如果没有汤水,肯定什么都咽不下去。 只不过这家伙的口味实在刁,我用小火炖的汤比较清,他蹙着秀致的眉毛,摇头表示了他的不满,他喜欢喝那种乳白色的浓汤。 我只能再开大火继续炖,只不过这样一来,汤是炖的美味,鱼反而由于二次长时间的煮炖烂成了肉沫。 最后这小子很满足地舔着薄薄的嘴唇满足地喝着汤,我吃那条炖烂了的肥鱼。 他吃得不多,我给他夹菜,他立刻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我马上要去国外拍新专辑的mv,导演说要再瘦点,现在在减肥呢。” 我朝他腰身看了眼,宽松的衣服隐隐有些透明,大致能看到下面细瘦的线条,一点赘肉都没,就这样还要再减肥,这个导演是不是太苛刻了。 当艺人果然也不容易。 等到吃完饭,我又朝窗外看了眼,见下面人群依旧还在,没了之前的兴奋雀跃,却也还努力坚持着,不禁皱了皱眉。 sho把头枕在吉他柄上: “我的小可爱们基本都是学生,她们有门限的,不出十点肯定集体消失,剩下没走的就是狗仔队,你可以不用理,反正窗帘拉上也拍不到。” 像印证sho的话似的,果然快到十点的时候,楼下的一群女孩儿稀稀落落地逐渐散去了,偶有几个意志坚定的,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有希望,最后也是放弃地转身离去。依然站在下面的,只有几个成年人,都穿得比较随意,手上拿着相机,倚在路边停靠的面包车上。 sho对这些似乎早就习惯,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练琴,间或会哼上几句歌。 “这是我的新曲,你可是听到这首歌的第一个人,有没有很感动。” 他笑微微的,眼神清亮地看着我,深蓝的眸子在白色灯光也很漂亮。 我手上拿着抹布站在客厅这边擦拭桌子,他那边是确实有弥漫着如梦似幻的飘忽气息,我这边却被世俗的烦恼困扰,想要体会他歌里的感动很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摊摊手: “这块抹布还比较让我感动。” sho被打击到,抱着吉他躺倒在沙发上,失落地仰着脖子: “我果然不适合唱歌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发出这种感慨,他给我的感觉是比较乐观开朗的,不会轻言放弃,于是便安慰道: “你和我这个不懂音乐的讲这些,还不如对牛去弹琴。” sho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却没有多高兴,而是理了理垂下来的刘海,颇认真地看着我: “不一定要懂音律才能听出歌的好坏,歌里面的感情也可以用心去体会,我的歌确实少了很多东西,我写的东西我最清楚。” 他很理性地分析自己的弊端,我有点佩服他。 如果对象换成bie的话,他此时应该会指着我的鼻子,嚣张地骂我没水准,分不清东西好坏,是个榆木脑袋才对。 不过人有所长,才必有所短,显然我的长处并不在这里,对sho的音乐也无所评判。 “算了,其实我也不是怎么喜欢唱歌,如果不是公司安排,我也不用浪费时间写这些乏味的曲子。” sho索性将吉他放到一边,在我的房间观摩起来。 他把我写的字从书桌上拿了起来,赞叹道: “你的书法很漂亮,比给我设计签名的那位名书法家强多了。” “你抬举我了,这是业余爱好。” 其实我还获过不少奖,只不过把这个说出来多少有炫耀的嫌疑,便省去了。 “不如你给我重新设计个签名吧,现在这个太轻浮了,和其他艺人都差不多,怎么看都不顺眼,连我的小可爱都说缺了什么。” “好啊,不过我写的不一定就比你原来的好,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你觉得好看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这样信任我,我倒是觉得很高兴,虽然没帮人设计过签名,却反而跃跃欲试了,斟酌起如何设计,才能让他的签名更出彩。 解决完琐碎的事情,少不得再次纠缠到床上。然后不可避免的,再次争论起谁上谁下的问题。 sho好像确实瘦了些,手掌包住他的胸肋处能摸到明显的肋骨,他脸色很红,气息不稳地按在我身上,我拍拍他的脸颊: “适合而止,现在已经够瘦了。” sho笑咪咪的看着我,微眯的眸子透着一股狡猾劲,他把气息吐在我脸上: “是不是心疼我了,你去和导演说啊。” 我不认识他的导演,当然无从去找他商谈。我知道演艺界是残酷的,艺人为了镜头前那漂亮的一刹那,都会想法设法地减肥,把自己弄成皮包骨。只不过把身体也搞垮,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今天没多少力气,虽然还有心和我挣扎相抗下,很轻易地就被我压到身下。 不过我似乎小瞧了这家伙的毅力,他不服输地瞪着我,依然不肯罢休。 sho肯定不知道死心这两个字怎么写,他嚷着还要和我再赌,他赢了就得让他在上面。 我的欲望被挑起来,实在没多少兴致和他玩这些,不过显然今天他才是客,他说了算。 最后我屈服了,头疼地和他玩起十八般武艺。 玩骰子,我大,他小。 玩剪刀石头布,我剪刀,他布。 玩抓乌龟,我失笑,因为他乌龟。 几乎可以速战的方式,我们都试了过去,无一例外,结果都是我赢他输。 最后被磨着下飞行棋,依然我先到终点,他直接哀嚎出声。 他想来是绝望了,终于认命地躺到床上,抬头看着我: “给我等着瞧,我一定要赢回来。” 我想笑,但也没有浪费时机,果断压了上去。 他的体内还是这么紧致,包裹得我十分舒服,他则是略微吃痛地皱着秀致的眉毛,脸上渗出许多汗,皮肤微微发着红。 他的腿绕我腰上,交叉着夹紧,我深吸了口气,差点克制不住。 “好紧……”我在他耳边低喃。 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朵,再到脖子,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 sho明天还有工作,我们只做了一次便停了下来,虽然我觉得还有些不满足,但也只能忍耐住。 他好像很累,洗完澡出来连我给他准备好的吹风机都没碰,直接躺下便睡着了。 头发还微微湿着,头下面垫了块干毛巾,头微微侧向一边,薄薄的嘴唇泛着光泽,微微嘟起,十分好看。 sho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垂在眼脸上扫出细细的阴影,让我忍不住想去触碰下。他身上也没有穿衣服,是直接裸睡的,脖子和肩膀上都是我留的吻痕。看到自己留下的杰作,我不免有些得意。 十分年轻活力的身体,可是却被我占有了,莫名升腾出来的占有欲微妙地作着祟。 作者有话要说:我了个去,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我硬生生地35计划愣是给现实打败了,更上一章应该到了既定目标,接下来会放缓更新速度,等上了榜被编辑通知,我再加快哈~ chapter 12 sho起得非常早,他套上衣服说要走,我还睡眼惺忪,未反应过来。 他站在窗台处望着下面: “记者好像走了,现在出去应该没问题。” 此时天还未亮,外面的灯光依然还是路灯的光亮,sho轻步走回床头,把柜子上的手表拿起,带到手上,然后俯身到我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 “我要去国外几天,回来再找你。” 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时候性感得不像话,我差点又想冲动地把他压回床上,脱掉他的衣服再做上一回。 不确定大楼下面的门卫是否清醒着,我套上简单的外套就陪他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匀速的下降着,里面就我们两个人,sho背上又背回他的吉他,手悠闲地插在亚麻色上衣的口袋里,似笑非笑,看着曲着一条腿靠在电梯墙壁上的我,他扬起嘴角冲朝我微微一笑,带些魅惑的: “你如果刷了牙,我现在会毫不犹豫吻上去。” 这小子有点轻微的洁癖。 我耸肩,他依然站定,并未上来。 电梯门终于打了开来,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sho的经纪人已经来到大楼前面,和我差不多岁数的中年男人,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他看到我们走了出来,立刻跑了上来。 他似乎很赶时间,把sho的吉他接过放到车里,便催促他快点进去。 我有常年咳嗽的习惯,这是以前离婚时大病一场留下的后遗症,后来虽然治好,却也落下这么个毛病,医生说我生理上早已经痊愈,会这样完全是心病。 这会儿被风一吹,我又捂着嘴巴咳嗽起来,sho已经弯腰进到车里,见我咳得难受,又从车里退出来,从车里拿出一块手帕笑嘻嘻地放到我手上,轻浮地捧起我的脸,在我脸颊上亲了下。 突然从角落就是蹦出一个人,他拿着相机对着我们这边一阵猛拍,闪光灯亮个不停,生怕漏掉哪个关键画面似的。 事情发生太突然,我们三个都是一愣,sho先反应过来,上去欲追他,却被斜斜开进来的轿车拦住停下。 那个偷拍照片的男人已经乘着这个空挡跑出一段距离,正欲往马路对面跑去。 我把手帕顺手塞进外套口袋里,直接双手撑上身前的轿车前盖,猛地用力,直接从车身上越了过去,跳到了车的另一面。 几步追到那人身后,乘他不备一脚踹上他的腿弯,在他跪着跌倒在地,把他身上挂着的相机拿到手里。 sho很快也跑了过来,他把相机拿了过去,把里面的记忆卡拿出来直接掰碎,扔到地上。 “放了他吧。” 等我松开手,sho才皱着眉说道: “得罪谁都别得罪他们。” sho的经纪人脸上也露出不悦,他对我道: “他最近在漂白形象,最好不要再出现这种和男人的绯闻,你以后尽量不要在人前出现。” 这话是没错,不过我还是有些吃呛,心里不太舒服,只点了下头,默认了。 他的经纪人才放心地再去开车门。 sho这时已经坐到车里,他心情恢复很快,已经换上一副笑脸,从车里面探出了头: “宝贝儿,回见了。” 我点头,把他车门关了上。 sho去的那边通讯不太好,无法和我像平时那样保持联系。知道等不到他的讯息,我却还是习惯地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无聊地按来按去。 近期一直靠它打发时间,突然这么安静,反倒有些不习惯。 赌场最近是很忙,可是真正需要我去处理的事情还是不多,我思考着要不要去找沈风谈谈司铭的事。 正琢磨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太阳穴一跳,立刻拿起它。 “好炮,友!有没有想我!” 激动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刺得我耳朵嗡嗡耳鸣。 我想都未想,直接把电话扣回座机,堵绝了魔音的来源。 只两秒,电话再次顽强地响起,不间断的,我被迫再次接起。 “别挂、别挂,我有事找你啦!”bie连忙喊到。 bie是从沈风那边直接打的电话,他听沈风谈到我擅赌的事,便缠着让我教他赌博,知道我未必答应,他就把沈风搬出来,说是他的命令,我必须听。 他把沈风搬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绝,只能忍着头疼兼胃疼答应了。 bie是个风风火火的人,电话里刚说让我教他,只一刻钟时间,他人已经跑到我办公室,放大的笑脸占据了我的整个眼眶,差点顶到我的眼球,吓了我一跳。 我翻了个白眼,把他的脑袋拍到一边。 他一头白色头发全部染成回黑色,配上一张秀气的粉嫩娃娃脸,乍一看,我还以为见到了中学生,幼,齿得让我怀疑他到底成年没有。 bie笑得很没有良心,只不过唇红齿白的模样实在讨人欢喜,让人对他讨厌不起来,他满意地看着我吃惊的模样,摆弄地搔着自己新染的纯黑头发: “是不是很可爱,我觉得我只要再穿上中学生的制服就可以去学校里骗炮,友了,那些傻瓜中学生肯定特容易上钩,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这么棒的主意都能被我想到。” 我:“……” 我真想劝他不要去荼毒祖国的花朵,不过显然那些花朵是否受到毒害和我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所以我选择了闭上嘴巴,这样至少我可以免掉一场被鄙视的可能。 bie最近得了一个不错的化妆品代言,所以心情特别不错,一直和我说那个代言是多么多么难得,竞争的人又是多么多么多,最后还是被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他抢到了,然后自我迷恋地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招摇地照起来。 bie让我知道了,镜子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嗜它如命,他宁可不吃饭,但不能不照镜子。 他在自恋的时候,我就在心底祈祷,照吧照吧,最好把学赌博的事忘记。 bie突然便不照镜子了,而是把头转向了我,狐疑地上下扫视着我全身,而后翘起红润的嘴巴: “你有没有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有gay的味道了。” 我下意识用力吸了口气,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bie奸笑,他终于把镜子收回随身背着的包里,手托着下巴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模样: “这是第六感,可不是看的。” 他顿了顿: “你是不是发现,现在看男人,比起脸,更习惯先看屁股呢。” 他说这话时我正低着头看桌上的文件,略微侧头,正好对上他故意侧向我的屁股。我喉咙一阵发痒,顿时干咳出声。 bie了然地淫,笑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男人的下半身比上半身更有魅力。” 我嘴角已经开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抽搐。 bie继续恬不知耻地淫,笑: “屁股的形状比脸型重要有没有,关键部位的大小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腿要够直够漂亮有没有!” 我额上已经爆出了青筋,直接给他头上来了个暴栗: “别把你的歪理扣到我头上。” 我们一走进赌厅,一双笔直的漂亮长腿就是朝我们大步迈了过来,因为刚才被洗脑一番,我脑中不免冒出了“这双腿还不错”的不正常想法。 一抬头,看到的竟然是公鸡。 仔细一看,发现公鸡竟然长得还不错,一直以来都被他那醒目的公鸡发型夺去眼球,几乎要以为那头发才是他的本体,竟然从未注意过他的长相。 bie也注意到公鸡,不过他显然只注意到他头顶那束醒目的红发,走到他身边去拉他的头发,嘲笑他: “弄得跟黑社会一样,真够傻的,哈哈。” “他就是黑社会。”我说。 公鸡脸上表情十分淡定,低着头任bie拉扯他头发,想来是知道他的身份。 bie说他最近缺钱,需要赌几把挣点零花,要我教他百赌百赢的祖传秘招。 说实话,遇上这种门外汉,是我们最痛苦的时候,你说你不会这种秘招,他就嘲笑你无能,你说你会吧,到时候如果不小心输了一把,他一样会嘲笑你无能,而且还是加倍地嘲笑。 总之,被嘲笑是肯定的,管你有能还是无能。 赌场可比沙场恐怖得多,不想陪这种小孩子浪费时间,我便带他去玩受众还算普遍的百家乐。 我指着赌台对他道: “玩这个也需要策略,要配合上面的情况进行推演,进行预测,如果心下拿定主意,才可以放手一搏……” bie只听了个开头就纠结地嘟起嘴巴,极其不愿意地对我道: “有没有简单点的,不需要动脑子那种。” 我叹气: “玩这些都需要动脑子,你如果不想动脑筋,直接去玩老虎机。” bie一听可以不动脑子,立刻就跑去了老虎机那边。 不过人的运气显然有好有差,上次sho玩时一直手气不错,轮到bie,他脸上就未见过兴奋的表情,一路衰运到底,不止没赚到,还赔了不少,运气惨淡到快要让他哭出来。 一般来说,新人玩这个都会运气不错,不过bie显然又破了先例。 我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手里剩下的代币拿了过来: “玩这个也有诀窍的,你要注意规律。” 我边讲解,边演示给他看。 玩这个吃角子老虎没有必赢的办法,我开始也白投了两回,然后才有了好转,bie一看有赚,立刻兴奋地呼叫起来。 到底是小孩子,虽然嘴巴刁钻,其实很好满足,我用力揉揉他头发,然后他一脸期待地把新拿来的代币塞到我上: “继续,再给我多赚点。” 我无语,对这孩子果然不需要太客气,他擅长蹬鼻子上脸。 看着bie兴奋地按照我教的方法玩赌博机,我走神地想到sho,上次他也想让我教他,我是直接干脆拒绝的。我对待他们两个好像的确不太一样,对于sho,我像是存着那么一份私心,下意识便不想他碰我认为不好的事情。 而对象换成了bie,我只觉得无所谓。 bie之余我,就像一个没有成熟的青苹果,未尝到他就会觉得牙酸,根本不想去尝试,虽然他喜欢把我喊成炮,友。不过sho之余我,已经有些不同,他像一个熟了的红苹果,我潜意识里认为他是可以采摘的,也觉得美味。 所以就算他不如bie这么积极,我也愿意和他成为床友。 瞬间觉得自己这种心态真像一个猥琐蜀黍,头上没有流汗,我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擦了两把。 bie玩的很开心,也确实赚了一些,他见我发愣,就扯着嗓子喊: “炮、友!别发呆啊,继续来教我!” 如果我告诉他,我现在成了他敌人的炮,友,不知道他会怎样鄙视我。 chapter 13 赌场里突然发生了骚动,公鸡立刻来到我身后,探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 “是上次被砍手的男人,好像找了有背景的来捣乱,说是肖家的亲戚。”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觉得是唬人的。”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怪肖家在t城太威风,想出风头的无不掐着自己祖籍细算,愣是要从中翻出一个肖字,好像只要能和肖家沾上边,便光宗耀祖一般,出门喊句“我是肖家的亲戚”,就算不能真得到别人敬仰的目光,也能唬住一时半会儿。 我让bie留在这边别过去,自己则和公鸡赶到那边。 闹事的几个都是的人高马大的家伙,之前被我砍掉手指的那个矮个儿男人正一脸得意地站在赌桌边。 公鸡问我怎么办。 我站着斟酌了会儿,然后掏出手机。 “我们是讲文明的黑道,当然得借住正面的积极力量。”我和公鸡打趣。 我喊来了police。 公鸡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当机状态的木讷表情。 police来得很快,对方几人显然吓了一跳,表情完全不亚于公鸡刚才的样子。 他们完全没想到我会出格地喊警察过来,那个被砍掉手指的家伙对我破口大骂: “你到底是不是黑道啊,有你这么做的吗!!” 我摊摊手:“抱歉,我只是个合法的公民。” 我在是一个黑道之前,首先是位好公民,当然,这后半句我只在心里吐槽下。 说出来谁信呢。 我把我的身份证拿出来,递给记录的警员。 我的身份还真是清白的,没有在档的记录。会这么轻易就喊警察过来,也不仅仅如此,沈风这家赌场是挂牌做生意的,上面关系早打好,定期交税般地送上一笔钱喂饱那些上面的高官。何况我现在走的也完全是合法的手段。 这几个家伙算是见识到了有文化的流氓的可怕,只不过他们还未死心,尤其是那个缺了手指的男人,他欲朝我冲过来,却被公鸡一把反剪住胳膊,按到赌桌上。 公鸡不客气地用胳膊肘给了他背部几击,他马上蜷起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被警察拖走时,那个人恨恨地盯向公鸡,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恐吓: “试试看,最好别被我逮住……” 这群人好像真和肖家沾了些关系,第二天便有手下来告诉我,说他们已经被保释出来,我不禁皱眉,有点敲拿不定昨天是不是下错决定。 只不过出老千的按规矩确实得砍掉手指,从道义上讲,我们这边绝对没错,对方是肖家也一样。 我打定主意,便让手下差公鸡过来,有事想吩咐他。 被吩咐的人一脸茫然,疑惑道: “他今天没过来,我还以为他请假了。” 我很快接到恐吓电话,说公鸡在他们手里,让我准备好钱过去,只能是我一个人,否则尸体海边见。 几个手下都一声不吭地站着,没人说话。 隔了良久,其中一人才谨慎地道: “公鸡这家伙是自找的,韩哥没必要为他涉险,他要是出事,我们可以多贴些钱给他家里。” 我没出声,沉着头斟酌。 一个人的性命悬在我手上,可是他又没有重要到让我可以忽视自己危险的地步,这的确难办。 其实我心理上已经倾向于舍弃公鸡,让他自生自灭,无奈罪恶感如附琢在皮肤上的蚂蚁,存在感微薄,却也无法无视。 屋里一时气压非常低,刚才说话的人也不再开口。 “他家里有什么人?”我问。 一人和公鸡交情还算不错的很快答道: “只有个母亲,貌似病痛不少,常需要花钱。” 我皱眉,心情沉甸。 我给sho发了个简讯,我说: “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冒险的事,祝我好运。” 我原本没指望很快得到答复,正想起身,手机突然就是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我直接傻眼,已经不仅是惊讶了。 “喂,我这边可是深夜,你就不能看看时间再发。”声音还是慵懒的,似乎像刚是在被窝里说话。 通讯看样子是真不好,电流声十分明显,如果不大声说话几乎无法听到。 sho用很高的声音和我说: “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我把手机屏幕锁上,然后吩咐身前的手下: “去准备钱,还有,通知沈风。” 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也一样。 哪怕它并不是很珍贵。 让沈风介入,等于将这场“小事”闹大,那边肖家必然也会有动静,如此一来,局面只会更乱。我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和肖家那边产生冲突,毕竟沈风这边还没有准备妥当,贸然行事,只会暴露弱点,还会让敌人起防范之心。 只可惜公鸡是我带出来的,会得罪那些人也是因为我,他出了事我责无旁贷,我没想做善人,却也逼不得已。 已经同站到一条船,他快落水,我必须伸把手。 让我意外的是,肖家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这几个闹事的对他们无关痛痒一般,早已成了弃子。 将他们制住后,那个已经疯狂的男人依然不肯死心,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接朝被绑缚的公鸡冲了过去,似乎临死都想拉个垫背的。 公鸡身上都是伤,早已动弹不得,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自己冲过去。 我一腿猛踹向地面,给自己增加冲力,几乎是半飞着过去撞到那人身上,伸手从刀背方向握住他紧捏着的刀身,用力扭转,然后拔了下来。 握的手法完全正确,不过手掌还是受了伤。空手入白刃果然只有武侠小说里才能实现,现实真是太勉强了。 血束从我手掌上流下来,在地上拖拉出几条不算刺眼的血迹。 我把刀丢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上次sho给的手帕,包住了手。 公鸡脸色发青地望着我,一时无法说出任何话。 公鸡好像觉得这件事错在他,他跪到我跟前,头快磕到地上,跟我发誓: “韩哥,以后只要用得着我公鸡的地方,尽管吩咐,就算把命豁出去也行。” 这是个豪爽而简单的人,我救了他,他愿意跪着发誓效忠我,从此对我惟命是从。 只有一只受了轻伤的手掌换来这样一个手下,其实是很划算的。 我想我原本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沈风善于收买人,其实我也不弱。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擅长使人替他赚钱,而我,则擅长使人替我卖命。 作者有话要说:这rp的更新速度,明明都在编推榜上了 我怎么还这么慢! 还这么慢! 这么慢! 赶脚我是来报复社会的啊(其实这货是放假出去玩了几天_|||) chapter 14 心情说不上很愉快,明明又得了一个不错的手下。 手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已经不痛,心里却始终搁着一块不舒服的疙瘩。 我试着又联系了次sho,电话没有接通,有点寂寥地站在书桌前。 实在无什么心情练字,我把沾了上等墨水的湖笔放到白瓷杯的杯沿上,看着笔尖的墨水渐渐汇聚,然后滴到下面干净的水里,很快下面白净的清透书体瞬间染成了乌黑。 这些墨水就像我,本身是污浊的,还在努力污染周围的世界。 只是,如果我是墨水,至少也会有个像这样的瓷器来敛住我的乌黑,不让它蔓延开来,又或者,来个人,直接将我这盆污水泼掉吧。 我本身是觉得累的。 无奈这种累已经成了习惯。 从很久很久前就开始的习惯。 喉咙又有些不舒服,喉咙就像有许多蚂蚁在爬,十分难受。只有不断咳嗽才能忽视这种挠痒感。 sho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未觉得什么,毕竟只是上过几次床的关系,感情还没有深厚到一刻不见便心口如烧思念成疾什么的。 站在书桌前走神时,肚子已经在叫了,我没打算自己动手,再次喊了外卖。点了很久没吃的披萨,披萨来得还算快,看着颇大的面饼,我反而没什么食欲。 肚子已经饿得在叫,可就是没了胃口。 应该只是这块披萨看着糟糕而已。 吃披萨的时候顺便开了电视,莫名其妙调到娱乐频道,看到远在异国拍摄mv的sho又和同行一起拍摄的嫩模传出绯闻,还有照片贴在上面,有图有真相。 两个人靠在一起说悄悄话,脸颊贴着脸颊,毫无间隙。照片抓拍角度不错,看着就像偶像剧一样,我边看边打趣,“这个记者蹲点时一定很辛苦,敬业啊。” sho的头发似乎直了些,没原来那么蓬松,依旧是茶色,身上穿件亮色的衣服,脸上挂着笑,衬着他蓝澈透明的清亮眼眸,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外貌条件这么好,又是当红,身边诱惑多也是正常的。 我们只是床伴,所以我顶多只是很理解他地开玩笑吐槽了两句,沉默了会儿之后,微微叹出口气,发泄了下内心小小的不满。 这种八卦实在没什么好看,我很快调到隔壁的体育频道看球赛,正在播网球女单,我立刻来了兴致,连吃到嘴里的披萨都变得有味道起来,一扫刚才的些微低落。 我住的地方离赌场有些远,上下班不太方便,每天都需要起早赶到公交站,下了公交需要换乘地铁,从地铁站出来,还需要走上一段路程,等赶到赌场,时间也过去大半。在路途上耗费虽然久,不过好在地铁和公车上人都会很多,我不喜欢嘈杂,但却喜欢有人气的地方。 这种心理是矛盾的,和我对待sho的态度有些像,我不习惯他的多话和轻浮,却挺喜欢他在我旁边的充实感觉。 我想我只是孤单太久,需要个人陪而已,这个人是谁其实无所谓。 我无须对他执着。 沈风问我需不需要一辆车,这次我没拒绝,他动作也快,第二天便让bie把新车以及新车钥匙一并送到我手上,bie瞪着水灵的大眼睛盯着我包着纱布的手掌研究了一会儿,然后怕疼似地问我道: “被刀插到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比第一次被人上还疼?” 我有些惊讶,于是问道: “男人第一次被上也那么疼?” bie用力点头: “非常疼。” 我不自然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递到嘴边。 用力吸了口气,调整了面部表情: “我不知道呢。” bie再次摆出幼稚的鄙视手势,这次他还加了脸部动作,把舌头唾弃地舌出来扮鬼脸,可见鄙视程度明显有所上升。 “别让我吸二手烟,我还要唱歌呢。” 我揉揉他的头发,灭掉香烟,坐到新车里试车。 沈风一向大方,随便送辆车就价值不菲,bie也很喜欢这辆新车,一定要我载着他去兜风。 这孩子规矩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他只撒了几下娇,我就有些抵抗不住,只不过他前科太多,和他单独待着我浑身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于是神经始终绷着。 最后还是bie自己看不过眼,凉飕飕地飚出惊人的话: “前几天邮购的进口电动棒太垃圾了,明明广告上说只会爽到不会疼的,我屁股到现在还开着花,就算你想偷袭我我还得慎重考虑呢。” 我:“……” 一副当机状。 因为受伤所以得了两天假期,手掌还没有伤到无法动弹的地步,虽然开车时会牵扯到伤口,偶尔会痛得倒吸口气,也并不严重。我开车去了商店,买了部富士的拍立得,再买了一些专用相纸。 我把车停在市长大人司铭的别墅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叉道上,把蓝牙接到车上,然后靠在车椅上听歌。 是sho的新歌,我特意去音像店买的,cd的封面也是纯蓝色的,湛蓝的海洋,还有清丽的深蓝眼眸。 显眼的摆在货架上,好几个小女生围着,我拿起时还被特别关注了几眼,难堪地咳嗽了两声,遮遮掩掩,跑去结了帐。 倒不是对sho的音乐突然来了兴趣,而是纯粹作为床友支持下他,谁让现在盗版横行呢,唱片市场越来越不乐观,虽然他的好像卖的不错。 多不多我这一个,其实根本无所谓。 这天刚好周末,千惠好像是购物回来,她和司铭的女儿亲昵地从车里走出来,两人身高差不多,看着像姐妹一样,她们高兴地笑谈论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停靠在远处的我。 我把车窗降下一些,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拍立得。 照片拍出来有些loo的效果,不过还是很好看的,千惠很瘦,无论什么角度都很上镜。 最后我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远景照,设成了手机桌面。 落寞地靠在车里抽着烟,烟燃得很快,心是凉的。 耳机里是正在热播的偶像剧的插曲,清澈的男音,很轻很暖,没多少感情掺杂在里面,听了却反而挺舒服。 半边心境是凉的,半边心境是暖的。 我好像处在冰天雪地与岩浆的混合地带,这种滋味矛盾又奇特。 在我不知不觉间,烟已经灼到了手指,我被烫得打了个激灵,有些气闷地把烟头掐灭到烟灰缸里,倒车回了路口。 sho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可是网上却多了一些他的负面消息,我大概扫视了一遍,都是殴打记者之类的,还有同男性传性绯闻的事。 sho的公司也作了回应,声称这些并不属实,让歌迷不要轻信。不过对方却立刻有人跳出来指证,还将作为证据的照片发布出来。 我认出这个作证的人,就是那个被我夺单反相机的。 看了下他拿来指证的照片,拍的极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出照片里的人,一个是sho,另一个人也是男的。 不是我。 这个圈子是混乱的,我瞧了眼视频里正咄咄逼人的记者,心叹,这种人的确得罪不起,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跳出来,突然咬你一口,你都无所防范。 这件事本来并不算什么,因为sho已经很红,绯闻一直没断过,歌迷也不可能因为这些算不得准的道听途说就抛弃他们的偶像。只是出来指证的那个狗仔记者在第二天就出了事,胳膊和腿都被人打断,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事情一下子被升级,网上全部哗然。 sho很快被他的公司召了回来,所有工作全被冷置。这个消息我还是从他的某个狂热粉的博客主页上看到的。 网上沸腾成一片,都在怀疑是不是sho买凶杀的人,sho的人气一时岌岌可危。 sho回来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只能在电视和网上留意他的消息,看到他表情僵硬地站在记者前面,被一些刻意刁难的问题问得满脸愠色,才知道好脾气如他,原来也会因为生气失态成这样。 带着怒气的脸庞转身离开时已经换上淡漠与失落,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bie十分得意地打电话来告诉我sho被公司冷藏这个喜讯,他把sho一直当成假想敌来看,虽然对方好像并没这么认为,现在sho出了事,他自然很是得意。 只不过这小子今天也奇怪,说话间吞吞吐吐的,似乎很想告诉我什么,但是始终咬着嘴巴克制着。 在我的诱哄下,bie只矜持了片刻,很快便自己耐不住嘴快,他很小声地告诉我,嘴巴贴着听筒: “是沈爷派人做的啦,就是那个变成植物人的记者。” 我沉默了两秒,问道: “是你的意思?” bie立刻大呼小叫: “是‘性冷淡’他自己的意思,和我才没关系。”随即又奸笑起来,“不过他这么做也帮了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bie已经爽到把沈风直接称呼成“性冷淡”,可见他现在有多开心。 “顺便告诉你,他负责的那几个广告代言我很可能会拿下哦,哈哈,我真是太高……高……高……” 他的“高”字连续读了n遍,下面的“兴”就是不出来。然后我便听到沈风的低沉声音从对面冷冷传了过来: “你在和谁说我是性冷淡?” 对面一时沉默无比,然后bie用一种和刚才极不相符的比蚊子还弱的气若游丝声音,委委屈屈说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果断把通话掐断。 sho穿着一身卡其色休闲服懒洋洋地倚在我门边时,我直接一愣,他见我傻站着,轻佻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声音好听的,“hi!好久不见。” 他这次没有背吉他,只背了个背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极其轻松的模样。直顺的头发好像又蓬松了些,上了发胶般的空气感,发梢末端十分柔软的微微卷着,深蓝色的漂亮眼瞳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渐深的眼眸突然眨了眨,调皮地冲我笑,阳光帅气得令人晃眼。 我给他把门打了开,他立刻轻松地跨了进来。 “我有一阵子的假期了,不介意收留我一段时间吧。”他把背包放到我的沙发上,然后像没骨头一般慵懒地坐了上去,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 他如此自来熟,我如果回答“介意”或“不介意”,反而显得多余。 sho就像旅游归来一样,他从包里拿出几串漂亮的饰品,说是给我带回来的礼物,让我顺带把它当成住宿费。 他有些孩子气地把那些华丽的东西套到我脖子,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单手托着下巴看我,隔了一会儿,正色问道: “你手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他刚才的好心情实在让我很难看出他是正被公司冷冻的人。 “大意失荆州,下次不会了。” sho耸耸肩: “千万别和我文邹邹的,我在国外长大,还是更喜欢你说话直白点。” 身上挂着这些饰品,我觉得自己好像化身美洲土著了,将那些我无法品味的饰品脱下来,直接摆到橱窗里。 我想问他肚子饿不饿,回头就看到sho正拿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拍立得和照片看着,他脸上有着惊讶,一边眉毛微微翘起,像是认出了什么。 照片和拍立得很快都被放回茶几上,他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未说。 我这边只有一张床,好在床够大,两个人大男人睡一起也不会拥挤。 sho虽然有洁癖,但是对我好像并不抵触,他甚至会接过我喝过的水杯自然地喝起来,在我还没刷牙上床之前就过来吻我,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有洁癖。 上了床之后难免再次纠缠到一起,我很久没发泄过,自然有些克制不住,如狼似虎地像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不过他的情况也和我差不多,活像饿了许久的,我于是打趣他,是不是之前那个嫩模无法满足他。 sho皱起眉,漂亮的眼睛越发深邃: “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 我对这句话只抱持50的信任,因为我觉得这小子比起女人,似乎更喜欢男人,他是个双插头。 其实我不介意他和我保持关系的时候还和别人有着肉体关系,不过安全保障总是需要的,我从抽屉把新买的安全套取了出来,拆开包装,带到自己身上。 连谁在上谁在下都不需要讨论,安全套的位置已经说明了我的意思。 sho皱眉看着我,似乎不太高兴。 我以为他是在对上下位置的问题不满意,便看着□带好的安全套跟他开玩笑: “你不喜欢这种吗,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我把安全套的包装拿起研究。嗯,带螺旋纹的,被进入的那个应该能有快感。 sho还是皱眉看着我,眼里多了份冷意,不过这份冷意只持续了短暂两秒不到,他很快换上一副慵懒的笑,和我拥抱到一起。 “我不是妥协才让你在上面,只是觉得体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反正都能舒服到,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与其说他是在和我讲话,反而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是豁达的,不会和我计较这些。 床上的他很热情,体内也很紧致,我享受到了不错的高,潮。 作者有话要说:i need some 。。love。 chapter 15 sho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床友,他即使住在我这里,也不会干扰我的生活。 他很有隐私观念,不会问我任何私人问题,也不会随便翻找我的东西。就像上次偶然看到我偷拍的照片,他也很快自己过滤掉,之后再也未提过。 sho的朋友似乎不少,开始两天不断会有人打电话找他,男女都有,不过他都是悠闲地看着电视,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很忙。等到第三天,这种电话便是通通绝迹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把手机电板取了出来。 sho其实并不高兴,他的事业正处在低谷,表面上看去虽然轻松,内里是怎样我大概能够猜到。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时,时常会蹙起眉,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只不过他对着我时,基本都会换上微笑的模样。 他把事情分得很清,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我。 这样的人大抵是坚强的,内心足够强大,他甚至不需要我安慰,就能自己调节自己的心情。 他太过洒脱,我有些佩服。 sho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他的嘴巴,既轻浮多话,又很难伺候,外卖不屑于沾不说,连隔了一顿的剩菜他也不会碰,他只喜欢刚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新鲜的。 我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觉得,这小子果然是有洁癖的。 只不过他亲自下厨倒是让我意外了把。 sho手上拿着刀具利落地切着肉片,唇角微翘,额上凝着细汗: “我没父亲,以前和妈妈住国外时她经常会工作到很晚,这些基本都是我做。” “真是个好孩子。”我说。 sho好笑地回头看了我眼,说: “最不像孩子的就是我。” 他的成熟原来只是因为太过早熟。 sho很健谈,他会和我聊他之前在国外的生活,还有他出道时的事,据他自己说,他刚出道时也曾被许多同期捉弄过,不过他都一笑了之,甚至自己上去道歉。结果人家反而不好意思,从此不再和他过不去。 他的经纪人曾经是个很会捧艺人的厉害人士,当初就是被他这种古怪的性格打动,才从一个当红歌手那里解了约,选择栽培了他。 说实话,我很喜欢他这种潇洒作风,他外貌优秀,性格又认真,不可能不红。 我拍拍他的肩: “谁没有低谷,坚持下去才会成功。” sho翘起薄薄的唇角,眼睛清亮地看着我: “你觉得这样就能击垮我,太小瞧我了吧。” 他把手臂挽到我肩上,手臂从我衣领里探进去,暧昧地抚摸我,眉梢眼角带着风情: “其实我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这段时间刚好太累,休息喘口气也不错。” 然后他一把拉住我的衬衫领子,把我拉得离他近了些,娴熟地解着我的领口,朝我耳边吐气: “忙到连生理都没办法解决,有比这更郁闷的事吗。” 床上的他是安静的,我想我最喜欢他这个时候,既腼腆,又含蓄,会害羞的呻吟,可是却又不失主动,该火热的时候热情得比我还过火,身体还该死的敏感得不行。 他的手指十分纤长漂亮,像弹钢琴的人才拥有的白皙手指,我在某本心理学的书上看过,手指纤细的人感情也多纤细,十分敏感。 他身体的敏感程度是和他手指纤细程度成正比的,只是他太洒脱了,让我难以想象他的神经其实会很细。 sho看我走神,便故意语调轻佻地逗我,问我是不是不想在上面,他不介意做主动,活像妓院里的嫖客。 他很快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意向,压到我身上猛烈地进攻起来,几乎狂乱地吻我,唾液和我的交缠。 是男是女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我确定我想要他,对着他,我会有反应,像个毛头小伙子般冲动起来。 我激动地拉下他的裤子,然后又去脱他的衣服,下腹早已火热。 将身上人衣物扒得差不多,急不可耐地将他按回床上,去摸索他的臀部。 和细瘦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身不同,紧翘的臀部上有着饱满的臀肉,摸着它我就差点一泄到底。 自从知道男人被上也会无比疼痛,我也开始小心翼翼,温柔到连被进入的sho都觉得不好意思,回过头问我是不是在同情他。 他脸上都是汗,脸色潮红,眼里有着薄怒: “弱者才需要同情。” 我微微愣神,然后摇头: “我只对喜欢的人温柔。” sho明显愣住,而后脸色更红了,他迅速把头转了回去,没有再看我。 这样的床友不可多得,我该珍惜。 对待女人都未这么温柔过,我温柔得自己都觉得过了,不再是猛烈的性,爱,却也一样让人觉得窒息愉快。 我白天要上班,sho会这个时间睡觉,或者坐在宽大的液晶电视前看电影。 sho很喜欢看电影,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看碟上,我几乎每次回来,都会看到他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sho不止会看,投入起来,还会自己在电视前亲自演绎,做着电影里主角的动作,学习他们的表情,念着他们的台词,十分认真。 有时候表演到精神亢奋,还会拉上我配合他,让我和他对演。只不过我对演戏一窍不通,动作僵硬得很,每每都要被他笑话。 我只有在念台词方面擅长些,因为我记忆不错,听过一遍的台词基本都能顺畅的复述出来。sho见我把一串长到令人吐血的经典台词像复读机一样机械地吐出来时,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跑上来问我是不是作弊,以前早就背过了。我无语。 “我的记性不怎么好啊,演偶像剧的时候光是记台词就折磨死我,还有歌词也是,怕自己忘掉出糗,就会不断地去背它,后来我发现念出声的话会记得容易些,每次背台词时就都会大声读出来,这样记住的确是比较容易了,可是久而久之下来,也养成了话唠的毛病。”sho似乎对自己也很无语。 他这种情况的确是有点悲哀了,我安慰他: “话唠也是有前途的,什么xx,xxx(都是谐星)啊,他们的成就就等着你去打破了。” sho很应景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帅哥,翻白眼都比常人要好看。 我托住他的后脑,把他拉了过来,热切索吻。 sho很喜欢接吻,他对这种唾液交缠的行为近乎迷恋,每每深吻都会闭上眼睛,一脸陶醉。这时候我会睁眼去看他微红着脸的模样,长长的睫毛磕在眼睑上,睫毛周围的皮肤泛着微光,有几分雌雄莫变,十分动人。 我对电影兴趣不大,所以sho看电影时,我一般会在隔壁书房练字,然后sho就会幽默地大声开玩笑,说他应该把琴也拿过来,他弹琴我练字,和我凑个琴棋诗画,成立个新组合。 他的艺术细胞我显然无法体会,便干脆打趣他: “我只会鬼画符。” 行草嘛,看去的确和鬼画符差不多。 sho再次扫兴地倒回沙发上,抓起手旁的抱枕把它当成我般拳头照料。 “我不喜欢唱歌。”sho正看着电影,突然便是说道。 我探出头看他,他依然看着屏幕,光芒打在他脸上,印出些斑驳色彩。 “那为什么还要写歌。”我问。 sho摇头: “那是公司给我的定位,不过我对它没多少兴趣。” 像是想要在我面前肯定什么一样,他把头转了回来看向我,几分严肃的: “我喜欢演戏。” 声音是认真的,不带任何平日的轻佻。 “不是那种通俗的偶像剧,我想演电影。” 屏幕里正播着一部最近票房不错的电影,画面里的男人是前阵子又得了影帝的老资格影星。 那是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年纪应该快到五十,看着却并不显苍老。sho好像很喜欢看这个人演的电影,桌上的影碟里,80基本都是他主演和参演的。 sho坐在液晶电视前,脸上没惯性地带上轻浮的笑意,而是略微冷淡地盯着屏幕。 “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他。” 我侧头去看屏幕上的那个清瘦男人: “他红了很久吧,想要超过他,难。” sho微微挑眉眉梢,淡色的唇瓣发着微光,视线依旧看着屏幕中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目标,我无论如何都要超过他,只要他还活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执着,这已经是他的隐私,我也不想过问。 不过问不等于不会鼓励,我语气轻松地道: “他已经老了,你还年轻,优势都在你这里。” sho对这个鼓励好像很满意,抿上嘴唇,脸上笑微微的。 我突然想到bie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bie想超越的是sho,而sho的目标早已成了眼前这个儒雅男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追赶的人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恐怕又得抓狂了。 我其实挺羡慕他们年轻人的这种冲劲,我以前也曾这样过,那时候,有梦想,有追求,也有抱负。 只是,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我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我,羡慕也无用,我复不了当日的青春。 此时屏幕里的画面已经切换到一处墓地,整个画面的基调成了灰白的虚无颜色,只有男主角脖子上那条鲜明的红色围巾十分显眼。 他安静地站在墓碑前,身后一个龟缩着肩膀的颓废男子一直垂着头,像是犯了罪孽那样低垂着,他腿慢慢弯下,跪倒了男人的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鞋后跟。他的面色是痛苦的,痛不欲生般。 sho好像又来了兴致,他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慢动作地同样蹲下,依照画面里那样,双膝慢慢跪倒刚用吸尘器清洁过的地毯上,伸手搭上了我的室内拖鞋鞋面,表情动作和电影里跪下那人一般。 我看到电影里那个儒雅男人回身弯下了腰,他的红色围巾垂到了跪着的男人脸上,男人便是得到饶恕般地闭上了眼睑。 我刚才洗过澡,脖子上正围着一条蓝色毛巾,于是很配合地弯下腰,低到让毛巾够到他头发的程度,模仿屏幕中的表情,在他头上方看着他。 sho被毛巾触到头顶,觉得异样,便抬头看我。看到我放大的脸时,明显吓了一跳,深蓝色的眼眸颤颤抖动,安静下来后,并没有依照屏幕里的男人那样闭上眼睛。 “演戏不是单纯的模仿,而是要把感情投入进去。”sho饶有兴趣地和我讲着,“光是投入感情也不行,要能牵动和你演对手戏的人,带动他的情绪,让他也投入到你的表演中来,你才能成为这场表演的主导者。” 像是怕我听不懂一样,他又解释道: “就像刚才我和你,我被你的情绪牵动了,甚至忘了接下来要做的,如果是现场飙戏的话,那么我已经输了。” 我大致了解了他所说的: “也就是说,刚才你被我引导了。” sho打了个响指: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随即又道: “不过刚才我是意外你会弯腰下来,所以吃惊了,不算不算,我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输你。” 他赖皮起来其实也不输bie,十分可爱。 想起了bie,我才记起他这几天好像一直没再联系过我。 他的号码我这边有,不过我却从未主动打过。 我想给bie打电话绝对不是因为我担心他,因为这小子鬼灵精得很,就算说了沈风坏话,沈风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沈风对他宠溺得很。 不过事情总有万一,我最后还是跑到书房,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bie哀怨的哭诉声立刻就从对面咆哮过来: “我都快被那变态整死了!那个变态真是太讨厌了!” 不等我接话,他话锋一转,声音欲愈发凄厉: “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竟然到现在才来慰问我!你这个没良心的!bbb……” bie噼里啪啦数落我个不停,我完全没有插口的机会。 他的声音高昂又精气十足,听着实在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我果断把通话挂断。 电话回得十分快,不过不是手机,而是客厅里的座机。 我神经一绷,太阳穴还没来得及跳,跑回客厅就看到sho已经把手旁的电话接起,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听到听筒里吼出来的咆哮声音。 “你竟然敢挂我电话!!!!” sho先是一愣,然后脸色瞬间便拉黑了。 未说话,伸手递给我。 我是有多后悔自己的手贱,没事干嘛去打bie电话呢。 bie以为是我接了电话,很大嗓门地还在电话对面吼着: “喂―喂―怎么不说话――炮――友――啊――你家电话有毛病吗――” 我简直无地自容,硬着头皮把电话接了过来。 等我把电话挂上,sho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炮、友?我不知道你和他原来也挺熟的。”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转回头继续去看电影,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那家伙要过来,麻烦提前通知我声,我需要点时间收拾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来一发? chapter 16 bie当然不可能来我这里,因为他事不过三,这点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就像他之前对我的灌酒,也是两次之后便打住,然后再未做过类似出格的事。 在sho住到这里前,他已经来找过我两次,一次是送车钥匙,一次是缠我再和他去赌场,两次过后,便就只用电话联系我了。 我没有跟sho特意解释bie不会过来,因为说了这些反而会让他觉得我和bie有什么。既然没什么,我当然也无须解释。 sho还是很正常地倚在沙发上,面上无所谓的慵懒模样,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我们还真只是纯粹的床友,到了床上才会交流,床下互相都不干涉,比约好的还要默契。 sho没有提离开的事,似乎还有意在我这里赖上一段时间。用他的话讲,就是有个免费厨子的世外桃源,既没人打扰,还可以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我这个免费按,摩器,一举三得。 他极少出门,他的经纪人倒是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会带给他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吩咐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sho现在只是在休息阶段,并没有到四面楚歌的地步,他只是是在等待某个契机。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经纪人便带来了好消息,说他马上有机会上一档综艺节目,这个节目人气不错,是重新出现在观众视野的好机会。 sho没有想象中兴奋,只是略微高兴地应道: “挺好啊,我会参加的。” 他的经纪人不悦地看向他: “不要小觑这种综艺节目,它的影响力比许多正式节目要广得多,你如果还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要超越那个人还是等下辈子吧。” sho脸上的松散笑容顿时隐去,嘴唇抿住,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他垂着头沉默了会儿,良久后,才声音低沉道: “对,我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sho要参加的是个人气档的收视节目,以谈话,游戏还有智力问答为卖点,和他一起参加的还有其他几个知名艺人。 听到sho用随意的语气提到bie也会参加时,我下巴差点没脱臼下来。 这家伙心里肯定还认为我和bie有什么,否则不可能刻意去提他,我不自然地咳了咳,表情僵硬。 bie很快也打电话来告诉我同一件事,不无自豪地跟我炫耀,说他马上要去参加某某直播栏目,让我到时务必、一定、肯定、必须要锁定它观看。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呆家里看电视还不如直接来现场看我好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bie变花样地提议我。 我一直觉得这种节目是给年轻人看的,几个年轻靓丽的明星开心地互动玩游戏,下面一群萝莉正太尖叫着捧场。 要是我这个三十几岁的蜀黍也去现场看它,还不知要被围观成什么模样。 我干脆拒绝,bie生气地哼了声,然后用骂沈风变态的那种口吻一并骂了我。 “这里有张门票,有没有兴趣过来看。”sho拍拍我肩,把一张入场券递到我面前。 我:“……” sho歪着头研究我犯傻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会很吵,要是不感兴趣你还是呆家里吧。” 我喉咙发痒地干咳了两声,摆手,把门票拿了过来: “反正也闲着,去捧场也好。” sho挺高兴地笑了出来,细白的牙齿露出一排。 我的脑袋应该有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见我还在咳嗽,sho皱眉问我是不是喉咙又不舒服,他现在也知道我的咳嗽毛病,我咳得严重时,他会去给我倒水拿药。 sho要参加的节目叫《love 》,简称lc,顾名思义,就是请知名艺人假装情侣,碰撞火花,来博收视。每期都会请上两组艺人过来,让他们扮成情侣,分成两个对立的队伍,然后完成一系列的挑战。 光是靠艺人数量来冲收视当然还不足以让他火起来,这个节目之所以能大热完全是因为它最后胜出的奖品――自制电影参演资格。 由于这个节目的所在频道收视非常高,在自制电影这块的投入也是下了狠心,虽然比不上某些大投资电影,但已经算是中等规模。它上半年推出的首部自制电影《lc》就取得了不错的票房,还差点在某个颇有地位的颁奖典礼上获奖。 光是冲着这个名头,就有许多二线或三线艺人愿意不收取任何费用主动来参加它,红到sho这个程度的虽然很少会去参加,但也不是没有。新人要参与这个节目,还需要托上强硬的背景。 bie能来参加,应该就是靠了沈风。 “我如果赢了,有没有礼物送我。”sho坏笑地盯着我。 这还是他头一次跟我要礼物,我颇有些意外,很愿意满足他,便笑问道: “你想要什么?” sho眉毛上挑,唇角也扬起: “让我做主动。” 我:“……” “这个很难吗,对你来说很容易吧,只需要躺着不动,享受就好。”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还总想着压回来,我费解。 而且这家伙在我们做,爱过程中也是极享受的,被我进入时都是颤抖不已不能自制的狂乱模样,有时候还会散发让人雌雄莫辩的奇异荷尔蒙,让我尤其兴奋。而且他现在被我进入得多了,下面早已十分柔软,每次都不需要我作太多开拓就可以让我顺畅地深入进去,他体内还该死地会自动分泌粘稠的透明液体,比润滑剂还有效,我每每都销魂到不行。他这样不被压,还有谁适合被压。 而且他会认为赢了节目就可以来压我,这显然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节目现场十分火爆,大抵和今天来参加的艺人有关,除去sho这个话题人物外,还有两个当红女星,都是现在人气比较高的艺人。 bie来得最晚,不过很有派头,好几个保镖护着他,进来时引得超多少女发出尖叫。他讨喜地奉送上可爱的笑脸,会场顿时吸气声一片。 我本来还担心过来如果只有我一个中年人,其他都是年轻孩子,会不会很尴尬,结果进来后才发现,原来我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现场像我这个年纪的或者干脆比我更老的都有,而且还不少,还有干脆全家齐上阵,拖家带口来观看的。 这个节目人气还真是高,我摇头感叹,寻着门票上的位置摸索到前排坐下。 sho给我票时我就猜想位置应该挺靠前,的确是靠前没错,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靠前,竟然就在第一排,还在最显眼的位置。 bie那黑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我,然后咧开嘴巴笑得恶心,举手朝我又是挥手,又是飞吻,引得我周围全是尖叫声。 摄像头这时好死不死地转到我这里,屏幕上立刻出现我放大的脸。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刮过,仿佛已经看到沈风阴森着脸磨牙的样子,顿时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天知道,我其实真不是来看bie的,是他自己误会而已,我来捧场的是他对面悠闲站着,偶尔才会不经意望上我一眼的家伙。 sho穿着节目组提供的服装,和其他人一样,清一色的粉色t恤加仔裤,很清爽的打扮,不过到底是帅哥,脸孔英俊不说,身材也挺拔,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衬上白皙的水嫩肌肤,普通款式的衣服也被他穿得比常人好看很多。 虽然bie穿着也十分可爱,不过显然sho更能吸引我。 两位身材凹凸的女嘉宾也都是这身穿着,脸上只化了淡妆,看去比普通女孩儿确实漂亮许多,分别站着sho和bie旁边。 bie和sho前世肯定是仇人,连参加这种综艺节目都是组成敌对的两队,不过想想也是,他们都是男的,总不可能组成一支雄性队伍,让剩下的两个女孩子抱团。 sho和一个出道不久的新人女孩儿结成一队,bie则是和那个长得颇性感的红了挺久的女星组到一起。 这种分配还是挺合理的,都是一个前辈带一个新人,兼顾了公平。 节目还未开始,bie已经在朝对面的sho挑衅了,身上全是火药味儿,看向对面的眼神里都是嚣张,就差把“我要赢你”这种话喊出口。全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sho只看了他眼,便转过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sho转头时正巧和我的视线对上,他翘起唇角淡淡笑了下,在别人看去是礼貌的笑容,我却看出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舞台上的光很强烈,他的额上和脖子里已经渗出些汗,微微晃眼的蓝色眼眸比平日更耀眼了些,唇角扬起的弧度让我觉得心痒,很想上去抱住他,深吻他,侵犯他。 淫念顿起,我立刻罪恶地把手机拿到手里随意把玩,伪装成冷静的样子。 开始的暖场是sho唱的歌,他一开口,我便听出他唱的是哪首,他深情唱着时我甚至能跟着哼出来。 sho走到台前来,握着手里麦克风暧昧地朝我迅速眨了下眼,很快又抬起头,继续深情地凝望下面早已犯起花痴的年轻歌迷。 一群小姑娘眼睛早已变成红心,纷纷举着手里的手机和相机狂拍,快门音响个不听。拍照这玩意儿应该也是会传染的,我手痒地也举起手机,对着唱歌的人拍了几张。 sho歌唱到中途时,出了点小惊险,他忘词了…… 我汗颜,比台上的他还紧张,连忙用嘴型提醒他。他反应也快,立刻接了上,然后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深情凝望台下,刚才因为短暂停顿茫然的歌迷只清醒了半秒,便又再次陷入了花痴当中。 sho下去休息时给我来了条信息――太久没唱,竟然忘记歌词了,是不是很丢脸。 的确丢脸,亏他能装的如此镇定,我嘴角抽搐着想,不过回的却是――我做过更丢人的事,你这小意思。 信息回的十分快――你做过什么?! 我实在不想把以往的丢人事迹全抖落出来抹黑自己,果断把手机屏幕锁上,没有回复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鼓励有了效,sho接下来表现没再出错,游戏环节中都是轻松的应对,一路下来顺风顺水。 倒是他的搭档女孩儿一直有出问题,拉了他好几次后腿。sho绅士地迁就着她,那个女孩儿也单纯,感激全写在脸上。 bie的队伍一直是他在出错,这家伙头脑古灵精怪,可惜手脚灵活程度实在有待加强,做游戏笨手笨脚的,他的搭档女星已经微微气红脸。 我真不知道他刚开始的自信是从哪里生出来的。bie的自信应该和普通人的脐带差不多,直接从娘胎里带出来。这怪不得他。 因为两边都有拖后腿的,所以游戏的环节过去之后,两边比分差不多持平。sho放松地吐出口气,手在身后隐晦地朝我摆了个成功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名可能需要改下,被某朋友调侃幼稚,为了表示我们不幼稚,我决定策划改动,有好的建议可以在文下提出,赞同就采用,baby们,动起脑袋吧~ chapter 17 之后是谈话环节,sho口才很好,开口便很幽默,他身旁的新人小姑娘比较羞涩,极少开口,他便一直找容易接上的话题,适时把麦递给她,很快便带动她,让她放轻松下来,两人互动起来。 这时候主持人就打趣sho,“不如你来做我们的主持人好了,我看你都比我要熟练得多。” sho微笑: “主持节目是很好,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唱歌呢。” bie在旁边凉飕飕地盯着他,嘴巴又嘟起来,憋不住地插口: “太假了。” 这家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马上冷场。 主持小姐到底是见过场面的,立刻笑谈着将话题岔了开去,让冷冻的现场再次热络起来。 bie也是能说会道的主,轮到采访他们这边队伍时,他笑嘻嘻地换上讨喜的脸孔,很配合地应答自如,和旁边的女星一唱一和,就像事先演排过一样。 bie的小粉丝十分多,在下面不断尖叫,给他助阵。我旁边坐的几个就是,差点没把我的耳朵喊背掉。 bie十分满意这种声势,不过显然他对我还不太满意,因为这边尖叫团中就我冷静地坐着,他嘟起嘴巴恨恨地看着我,眼里都是埋怨,似乎在诉说,看,就你没一起呐喊,太扫兴了。 拜托,少爷,我都三十几岁了,你也不看看我的年龄,再看看我的性别,然后再考虑下是否责怪我。 节目最后的环节是智力问答,两个队伍各站在两边,要抢答主持人提出的问题。 这个环节也是得分最多的环节,抢到答题机会的队伍如果答不出来,或者答错,答题机会就会留给余下一队,不过抢到题的队伍还是有福利的,他们有一次电话求助场外的机会。 sho轻松地站着,他身旁的新人女孩儿已经有些紧张,看去似乎对这些不太擅长。bie那边则是他看着比较紧张,那个女星则是见多识广的镇定。 比赛开始后,几乎都是sho和那个淡定的性感女星在答题,bie和那个新人女孩儿两人都傻愣愣地看着,完完全全的大脑不灵光二人组。 开始几题都不难,两边你一题我一题的优雅答着,没见出什么纰漏。几题过后,难度逐渐加大,sho和那个女星都开始出错,不过仍是保持着风度,答错至多不好意思地笑下。然后台下许多粉丝就十分替他们惋惜。 两人水准差不多,比分始终没拉大。 由于节目最后的奖励很丰厚,bie和那新人女孩儿也终于焦急起来,绞着脑袋极费力地想着。无奈他们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不会答的题还是不会答,不灵光的脑袋还是不灵光,瞪大着眼睛互瞪对方,好像谁眼睛瞪得更大,就能胜出一样。 最后两个人大概都是瞪酸了,放弃地改去揉眼睛。 终于到了最后一题,这一题的比分非常大,谁抢到答出来几乎就是今天的胜利者,奖励自然也归他。 这时候场内已经很火热,台下更是沸腾至极,我也热出一身的汗,是给周围人挤的。 再次插播进广告,女持人走到台下,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去给自己擦汗,我也掏出手帕抹汗。 bie和那新人女孩儿还在揉眼睛,看来是真瞪酸了,那个性感女星的脸上也露出些疲态,似乎刚才一轮答题下来耗去她不少精力。 sho仍是挺直着腰站着,脖子上好像多了些汗,笑得淡淡的,随意看了我这边一眼,又转了回去。 广告时间过后,女主持再次走回台上: “注意,这是最后一题哦,这个题目比较难,你们千万不要急着抢答,因为答错的话,反而会便宜下面一队,当然,这题是可以电话求助的。”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女主持满意地举起手里的电子板,看着上面念道: “古代书法家王羲之的行草书被世人尊称为‘草之圣’,他的《兰亭序》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行书’……” 我听到这里便是一愣,然后便看到sho侧头朝我这里看过来,深邃的眼瞳里都是讶异。 女主持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么请问,《兰亭序》的序文手稿是受了哪家思想的影响呢,a儒家思想,b道家思想――” 我看到sho迅速转回头,把手覆到了答题器上。 女主持刻意把声音拉长,然后把手慢慢扬了起来,最后用力挥了下,“那么,请开始抢题!” 几乎是两道铃声同时响起,毫无犹豫的,两边队伍的灯同时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诧地望着这同时亮起的两盏细灯,包括女主持在内。 这个节目以往都会把最后一题刻意设的很偏,求助场外也不一定能答出来,加上参赛的队伍就两组,所以一边如果不小心答错,就等于把胜利推给另一队。在这个规则下,以往的队伍都会甚重考虑要不要按这最后的灯,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种抢按答题器的情况。 主持人呆滞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简单打了个手势,广告再次插播进来。她迅速跑到台下,和下面导演商议起来。 场内再次沸腾,一时热切无比。 台下面很乱,喊a的有,喊b的也有。不过显然喊b这个字母听上去会很不雅,一群叫嚷着b的群众很快闭紧了嘴巴,只这弱势的几秒时间,喊a的队伍明显壮大,几乎覆盖全场。 广告时间镜头会调开,不过艺人还是只能站在原地,bie兴奋地朝我挥手,口型说着什么。 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另一边队伍的灯是他抢按的。 再次看向sho那边,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想什么,笔直的鼻梁上已经布上细汗,见我看他,便微笑着回应我。 讨论结果很快出来,既然是同时抢到,索性允许同时电话求助,先求到正确答案的自然是本期节目的获胜者。 因为以往的最后一题都比较偏,给几个艺人提供便利的场外求助环节就是为这种时候而设计的,现在就看谁求助的对象比较聪明,能尽快把这题答出来。这几乎就是在比谁打电话更快。 女主持人再次微笑着走到sho他们面前。 bie很欢快地握了握拳,摆出胜利的姿势,我知道他又信心过剩了。 他旁边的女星显然和我想的一般,头疼地捂住脸颊。 sho则是低着头和那个新人女孩儿商谈着什么,可能在决定接下来要求助的对象。 就在这时,我看到bie夺过主持人的麦克风,用激动的声音朝我这边呼喊: “韩陌同学――呼叫韩陌同学――我请求你的帮助――” 我这时候没别的想法,只想把自己打包起来,然后搁椅子下面,老脸红成一把,周围众人还齐刷刷看过来。 这是场外求助好不好,你脑子难道注水了吗,我怒目看他。bie脸皮够厚,笑嘻嘻地不当一回事。 主持人显然也傻了眼,把麦克风拿回来,讪讪道: “场内求助不算,必须电话场外。”顿了顿,“而且求助需要等我说了开始才算,你先别急。” 场下笑成一片,bie也闹了个大红脸,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问女主持道: “是不是只要不在会场内就行,让他去外面待命可以吗?” 女主持可能是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没忍住失笑出来,然后说道: “是的,只规定场外,不是在场内就行。” 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以及bie迫切地注视下,极端想死地去了外面。 一吹到冷风,我直接一个喷嚏惊到过往的路人,再抬起头,满脸黑线,脸色臭得可以。 以后有bie的地方我一定要绕道走。 隔着大门听到场内瞬间安静下来,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抬步想走,手机陌地簌簌震动起来。 拿起来看――两个来电,一个bie,一个sho。 作者有话要说:15w任务来了,不日更都不行了。 chapter 18 看到两个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一起过来时,我的反应竟然是挺高兴。 不仅没困扰,太阳穴的神经还该死地跳动起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啊,要命。 会场外面的巨大荧幕也正在直播这档节目,宽大的屏幕上是sho和bie的脸部特写,bie在左半边,sho在右半边。 bie的脸上全是焦急,sho则是抿住嘴唇等待着,秀致的脸上无什么表情。 几乎没考虑,我下意识就想去按sho的接听键。 手指快按到那一刻,脑中突然划过他之前说过的要我送礼物的话,我的拇指跟自己长了意识一般,突然变换了位置,接了另一边的来电。 通话连上,bie开心的声音立刻从对面传了过来。 屏幕上的清秀脸孔明显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咬紧了下唇。 “是什么是什么?”bie激动地问。 我看到sho有些失落地放下手臂,垂着睫毛看地面,便有些心不在焉,含糊说道: “是a吧,大家不是都在喊。” bie恍然大悟: “原来真是a,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先不说了,我要报答案。” 然后通话就被挂断。 屏幕里bie笑得极开心,挑衅地摇手里的电话,冲对面略微失神的sho炫耀。 sho漂亮的眼眸少了平日的光彩,未说什么,侧头和身旁的搭档女孩儿道歉。年轻女孩儿双手迅速在胸前摆了摆,安慰他没有关系。sho勉强朝她笑了下。 因为bie已经报出答案,所以sho这边也没有再继续打电话,因为知道打了也无用。sho已经恢复成微笑的模样,悠闲地站着,一点没有失败者气恼的模样,他身旁的女孩儿低头搅着衣角,不时朝他看上一眼,脸颊微红着。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bie的答案竟然错了。 他“啊?啊!”转着脑袋,一副震惊到的模样,然后不相信地闹着要去看女主持手里的电子板。 “搞错没,怎么真是b啊――”bie一脸沮丧。 sho惊诧地看向摄像头,还有些茫然。他身旁的女孩儿已经欢叫起来,高兴地抱紧了他。 节目一结束,我的手机立刻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不用说,来人当然是bie。 他未开口,我立刻先发制人: “啊,怎么错了,我以为那是正确的呢,观众不是也都这样喊的,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bie那边明显一愣,估计没想到我道歉道这么快,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委委屈屈哭诉道: “早知道你不会,我才不打你电话了,‘性无能’干嘛要把你吹得那么厉害,我被骗了……” 果然是小孩子,真好骗。 “我还以为我可以拍电影了,都是你害我的,亏我之前还那么高兴,兴奋了好多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结果现在竟然输了,你要怎么赔我……” 我:“……”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想过他原来也这么期待可以拍电影,这才记起这小子原来也是个艺人,他也是热衷表演的。 有人失落,有人欢喜。 和隐约快哭起来的bie不同,sho十分高兴,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和其他人道别,然后跑来我的跟前。停下来时,还在不断喘气,可见他刚才跑得有多急。 “回车里再说。”他说。 乘着周围无人,他在我脸颊上迅速亲了下,然后便笑着拉着我朝停车场走。 一走到没人的地方,sho立刻热情地吻了上来,双手楼上我的脖子,身体也压上我,腰际和下半身密切地贴上我,和我热情地挤压摩擦,唇舌也激烈交缠。 靠在车上难解难分地吻了一会儿,sho总算把脸撤开一开,他的嘴唇已经充血,红得像要滴血,看上去很诱人,他扬起唇角笑道: “你是故意耍他的对不对。” 不等我回答,他马上又道: “我现在很高兴。” 然后又再次吻了上来。 他的热情让我热血喷张,下腹迅速火热,很快抵触他的腹部。 我们下半身贴合在一起,几乎都有了反应,他似乎比我还急,催促我赶快掏车钥匙,开门进去。 车门刚打开,sho就等不及的将我按到车里,也不把车门关上,人已经迅速压了上来,然后在我上方和我接吻,下腹的火热贴着我的勃,起,刻意和我挤压。 车内空间有限,还不足以让我们两个大男人翻来覆去,sho很快便撞到车顶。 他懊恼地看了眼上面,有些慵懒地将用手把刘海抓到后面,然后回身把车门带上了。 再次和我纠缠到一起,sho坏笑着: “之前怎么说的,我赢了让我主动对不对。” 我的手已经抚上他挺翘的臀部,气息粗重地回答道: “你确定你是凭自己赢的吗。” sho秀致的眉毛很快皱到一起。 “算你狠。” 他意外地妥协了。 虽然情,欲难挡,但我们还没有疯狂到在车里直接乱搞,而是选择了迅速开车回公寓。 几乎是从电梯就开始拥抱着狂乱接吻,然后一路刺激地互相抚摸着进到公寓。 连掏钥匙都是不规矩的,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口袋,隔着裤子布料握住我的分,身,娴熟地套,弄它。 他吐出的热气全打在我脖子上,我愈发热得不行。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我们立刻跨了进去,把钥匙随意丢到地上,又耳鬓厮磨起来,嘴唇贴着嘴唇,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他要命地吸允我探入他口腔的舌头,我差点就要忍不住,骨头都酥了掉。 sho边和我接吻,边单手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和腰带,另一只扶着我的脖子,让我和他吻得更贴合。 我下面勃发得厉害,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也不等进去房间,直接将他按到鞋柜上,粗鲁地拉下他的裤子,然后让他把背部翻转向我。 漂亮的瘦削脊背上全是细汗,皮肤是激动中的细嫩粉红,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咬上几口,我在他腰际上留下几个粉红的吻痕,便摸索到他后面,在柔软的穴口只揉弄了几下,便迫不及待扶着自己分,身插了进去。 sho倒吸了一口气,抓着鞋柜的手臂用力地弯曲,脖子后面的经脉微微凸起,腰部也更提起了些。 他的臀部又向我送了些,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扶着他的腰快速抽,送起来。 在玄关抽,送了一会儿,我们又拥抱着东倒西歪地来到沙发上,我让他躺在下面,然后把他一条腿高举起来,架到我肩上,再次把□顶送进他体内。 sho大声喘着气,扶着我的肩,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只有一条腿被高举着,体内被我不断进出,身体跟着我的动作规律地摇晃。 面对着做了一会儿,我又把他翻转过去,让他背对着我,我把他两腿分向两侧,毫无防备地姿势,然后用力顶送进去。 他立刻发出黏腻的轻呼声,随即咬住牙,侧着头抱住沙发边缘,脸上全是激情中的热汗。 我们又从沙发做到房间,几乎是连体婴儿般地纠缠到床上,sho的下面已经十分滑腻,我一下子便挤了进去,他销魂地呻吟出来,我差点一泄到底。 我一开始动,他马上又咬紧了牙,紧紧搂住我的肩,把腰部送向我,紧致的通道紧紧包裹住我的分,身,将我下面咬的死死的。 只觉得包裹住我的地方深不见底似的,我大力地撞击着那里,不断往里深入,每次都是大力地抽出,然后撞入,然后再抽出来,再继续撞击,sho的双腿已经在打颤,勾在我的腰上,不住地发着抖。 高,潮激烈得晕头晃眼,只觉得灵魂好像都飞了,根本来不及抽出来,我直接在紧致的通道里释放了出来。 身下的人明显猛烈一个激灵,然后颤抖着也高,潮了。 大概是头脑都太兴奋了,明明已经累到不行,我们反而没多少睡觉的意思,而是搂抱在一起亲昵,游戏似的不断接吻。 床头有我上次买的拍立得,sho便拿起它,举着给全,裸的我们拍照。 他突然低头吻住我,然后扬起相机,迅速按下快门。 出来的照片很色,情,两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热切地接着吻,唇舌交缠着。 sho很满意照片拍出来的效果,赞扬自己有做摄影师的天分,然后把照片放到一边,转身又缠上我。 他好像很喜欢和我肢体纠缠在一起,把脑袋枕在我肩上,慵懒的笑着,问我道: “为什么在节目现场没有回我讯息,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丢人的事。” 我已经开始泛困,便没什么精神的: “一定要说吗?” “要的。”sho感兴趣地肯定,“因为我很好奇。” 我把眼睛闭上,叹了口气: “……我啊,以前为了追一个女孩儿,做过很多傻事呢,不吃不喝地在她家附近蹲点啊……用水洗不掉的颜料在每件衣服上写我爱她啊……还有下雨天也是,学电视里玩浪漫,站在雨里面淋雨,为了给她惊喜……” 结果她那天去了她干爹家,根本不知道我有过来,我白等了一天,真把自己淋出了病。 年轻时总是冒着傻气,我也不例外。 “……” sho没有说话。 “丢人吧。”我说。 “还好了。”sho说道,把头从我肩膀上移开,躺平回枕头上,“也不是很丢人。” 谁都不再说话。 房间一时安静无比,只剩下我们呼吸的声音。 因为太过安静,睡眠之神也适时地入侵了,我很快便瞌睡起来。 醒来时是十分诧异的,床单很乱,好几处地方都被撕破,地上也乱七八糟,椅子都是倒的,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sho抱着我的腰在睡觉,头也埋在我胸前,纤长的睫毛垂在脸颊上,表情温和,很舒服的模样。 他的睡脸太过温馨,给我一种“我们其实是在交往吧”的混乱错觉。 chapter 19 说了要给他礼物,我倒是没有食言,把预先设计好的签名递给他。 签名是用钢笔写的,笔划刚劲有力,隽秀挺拔,设计上也没有含糊,潇洒中加入一些时尚感,活泼不少,我的确是上了心。 sho对我的礼物很满意,很快便使用上,还在他的个人主页上发了通告。 “她们很喜欢呢。” 说的是他的小粉丝,平时会被他称成小可爱。 sho算是对自己粉丝非常不错的艺人,态度十分谦和,被小姑娘们拦下时,也会微笑以对,然后客气地帮她们签名,签的是我给他写的,他刻意练了几晚,还让我指导他。 在节目中胜出,sho自然也得到拍该节目所在频道赞助的自制电影的机会,据说一部时尚青春励志电影,sho饰演里面的男二号。 这是sho第一次参演电影,虽然风格和他往常拍摄的偶像剧区别不大,但他还是颇高兴的,也没为仅仅演绎男二的事情懊恼。 饰演男主角的演员是现在风头很盛的艺人,叫楚轩,人称轩少,在内地也很红。他没有参加过lc的节目,完全是因为人气才被邀请过来出演,这部电影也因为有了他的加盟,更加被看好。 之前和sho一起搭档参加lc的那个叫艾美的新人女孩儿,将会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一号。 能参加这种节目的一般都有着背景,何况还是个新人,我当时便料想这女孩儿后面不简单,果然如此。 sho又开始忙碌起来,要参加的通告络绎不绝,已经很少来我这里。不过他还是将一把钥匙交给我。 “来之前先通知我,我尽量抽时间。” 真是体贴,百忙之中还不忘抽时间和我缠绵,这种床友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我没客气,把钥匙接了过来。 不拿白不拿,我还没去过偶像家里,什么时候可以去瞧瞧。 他的粉丝如果知道我有随意进出他房门的权利,不知道会不会组队来刷我灭口。 床友开始繁忙,我在床上逗留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尽责地去赌场上班,老实帮沈风打工。 我现在住的是他的房,开的是他的车,就差睡的是他的人,如果工作再放水,我真担心他一怒之下将我炒掉。 近来高调日子过惯,如果让我一下子恢复成之前独身凄凉生活,我肯定无法适应。 人就是这么贱,生活上的物质条件只习惯从简入奢,感情上更是,若是喜欢上一个漂亮女人,下次再找对象,眼界肯定就放高,自信地认为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我比较倒霉,第一次看上的女人便是最好的,从此再无女人入得了我的眼,宁可独身也决不将就。 还好现在换了男人,我没有可以比较的对象,我乐于把他想象成最好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想起好几天没看过sho,我下半身又蠢蠢欲动,精,虫上脑。 上班的时候从电脑里翻出几部欧美的gv,饶有兴趣地看着,看到里面使用各种道具,我连连惊叹,直到被公鸡一声“韩哥”惊醒,我吓得赶紧把电脑屏幕关上。 公鸡表情颇严肃: “韩哥,沈爷过来了,就在顶层。” 沈风过来这里不是为了视察,而是陪赌,赌场来了位大客,据说是内地比较牛叉的人物,腆着个肥油肚子,年纪看去最起码半百,笑起来露出一口金牙,全然的财大气粗样。 这个大佬出手也阔绰,随便一局下来扔在台面的数字已经可以把常人吓得晕上几回,我曾经去到阿拉伯那边旅游过,那里的赌场十分恐怖,他们是拿钱洒的,把钱当草纸,随便放把火把钱就烧着玩,眼前的这位爷颇有他们的气场。 不过这大客不止出手阔绰,手段也厉害,一手赌技出神入化,几乎每把必赢。 沈风已经寒了脸。 被外来的人物夺了面子,没有比这更丢颜面的,沈风一直皱着眉,似乎在苦想对策。 他冷冷朝屋内扫了圈,然后看到我,脸色变了变,已经换上笑脸,回头朝那位大客道: “刘佬您在内地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还有谁不知道您这么一号人物,来t城欺负我们这些晚辈怕是没必要,不过您既然都过来了,不赔您尽兴倒显得我们失了待客之道,不如这样,我这个兄弟赌技还不错,让他赔您几把。” 被唤作刘佬的人朝我看了眼,弥勒佛样的眼睛弯起笑了笑: “也好,我真怕你这赌场无能人,到时也离关门不远,我正打算在t城投资新建座赌场,你的手下不成器,我不是抢了你生意。” 沈风刚出门,脸色便阴沉下来,他对我道: “有没有办法赢,这老头子手段不小。” 我想了想: “没有……” 如实回答。 沈风不说话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个刘佬我见着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好像在师傅房间的剪报上看过他,能进那个房间墙面的,都不会简单。 “你都没办法,那应该也没人能胜他。” 要赢他不是没有办法,出千就可以,普通千术当然逃不过这种老道的眼睛,有道行的人使出来就未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出千显然是我最不屑的,我正斟酌着,公鸡突然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道: “录像有问题,过来看下。” 我和他一起进到办公室,将刚才顶层的录像调了出来。 我不得不夸奖公鸡,他的眼力实在了得,完全胜过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刚才我在旁边观摩赌局时甚至没有看出来,他却从录像里看出了那人的不对劲。 几乎不用怀疑了,这个老头子在出老千。 难怪他每把必赢,这根本已经打破赌博规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拍拍公鸡的肩: “有前途,明天开始别做那些杂事了,跟着我。” 我的记忆很少出错,没想到今次却漏了一桩事,难怪我在师傅的墙面上见过这人,却单单没有想起在他的报纸条上补贴的“千佬”二字。 幸亏公鸡提醒,我和沈风说这事时,他直接把手里的雪茄掰成两截,眼里已然冒出冷冷的杀气。 将这个刘佬以及他带的这帮人绑到隐蔽的房间,一顿教训之后,沈风把脚踩到他的脸上: “我沈风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你们倒是好脾气,一而再地来挑战我,活着就那么不好吗,那好,我送你见阎王。” 沈风把手里点燃的雪茄狠狠压到男人头上,听着他发出凄惨的喊声。 房间里立刻全是皮肤被灼焦的味道。 我和公鸡站在一旁,公鸡已经皱起眉,不忍地将头转向门外。 出千的情况也分几种,情节不算严重,小赌的,只需要砍个手指以示警戒,但是像眼前这个刘佬,沈风已经可以直接私了他。 沈风原本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正要让人动手,一个手下却突然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便皱了眉,转头对我道: “肖乾过来了,在外面。” 沈风去见肖乾时,我便矮身蹲到头皮犹在冒烟的男人跟前: “你和肖家是什么关系,肖乾为什么出面帮你。” 这个刘佬想来这辈子都未如此失态过,一听出自己快要没事,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 “我是来t城做生意的!肖老爷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们这些兔崽子今天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敢情他是把仇结到我头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拆穿他千术的是公鸡,指认出来的却是我。 沈风似乎和肖乾谈得颇高兴,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然后让我把跪着的男人给放了。 等到肖乾和刘佬走掉,我立刻跟了上去问他: “你们谈了什么,好事?” 沈风好像的确挺高兴,难得地笑了出来: “一条贱命,一桩好生意,你选哪个?” 我皱眉,没能笑出来。 沈风和肖乾合伙做生意,是我没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提醒我,我几乎快认为他和我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沈风是个黑道,也是半个生意人,他喜欢钱。和肖乾联手,既可以博名声,又可以进钞票,他何乐不为。 也只有我还指望着他一直和肖乾对立,最好能把肖家搬倒。 只要肖家倒掉,司铭自然坐不稳他的市长位子,我的女人一定也会快点回到我的怀抱。 我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这不切实际。 沈风脱离我的初衷,我除了焦急,却没有别的办法。 chapter 20 拿上车钥匙和手机,我直接去了sho的住处,我事先没有联络他,直接开了车过去。 他的公寓不错,屋内的设计简洁大方,没有人,却还亮着几盏灯,让室内一直保持昏黄的暧昧视线。屋内很多盆栽和雕塑,墙壁上挂着名画,一张超大的沙发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中央,上面好几个颜色的抱枕,看得出屋主非常喜欢躺在上面。 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几乎纤尘不染,这小子果然是有洁癖的。 我有点累,便直接在他的沙发上躺下,沙发很软,一触到上面,人就陷下大半,软绵又有弹性。 等到很晚他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应该是白来了,便站起伸了个懒腰,在桌上留了张字条,才开门出去。 半夜睡得正熟,突然听到敲门声,我直接从梦里惊醒。套上拖鞋走到外面开门,看到sho微笑着站在外面,几根头发翘着,几分疲惫,几分清丽,我揉揉眼睛,有些以为自己看错。 他的口腔里都是淡淡的甜味,我有些受不了地想要舔得更深,便把舌头探入他的喉咙深处,不漏过一处角落地舔舐他。 sho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牙关又松开些,方便我更加侵入。 和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做过爱,我好像没了节制一般,身下的人被我进入得身体都在发抖,孱弱地求饶,我却还是得了滋味地继续侵犯他。 在我又一次挺送下,sho又痉挛着高,潮了一回,他体内收缩得厉害,我被炙热的甬道一夹送,直接一泄到底,再次射到了他里面。 没有人说话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sho仰着头闭着眼睛喘气,他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潮红,激动的红晕仿佛诉说着主人刚才的激动: “这几天好累,都没时间好好睡觉,还好今天有回去,否则都看不到你留的纸条。” 他把头枕在我胸膛上,漂亮的指尖在我胸口滑动,移到我的心脏处。像是想要听我心跳声似地,把脸贴在上面。 胸腔上有分量,我呼吸时多了些阻力。 “做艺人不好吗,那么多人崇拜你。”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羡慕我。” “……” “在台上被那么多人捧,下了台也不过就是普通一个人,总是面对空荡荡的墙壁,我没觉得有多高兴。” 他也是寂寞的,只有一个人,此时我不免冒出这样的想法。 虽然觉得有点可笑,可也许这就是真的。 他和我一样,外表看着充实,内心其实也缺了一块。 “虽然很累,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的,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奋斗,我一定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他笑得可爱,露出一排好看的细白牙齿,漂亮的皮肤散发着年轻人才有的靓丽光泽,一瞬间仿佛暴露了他的年龄。 说到底,他年纪其实也不大,比我小太多。 一瞬间看透了他的青春,随即我便有些心凉。 我已经是个中年男人,完全是当他长辈的年纪。 他的成熟让我误认为他其实和我一样。 还差点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类,有点可笑了。 这种孩子还是当床友吧,我不能把他摆放在特殊的位置。 我没想到千惠会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从未换过,但是她也极少会打,尤其现在她结了婚,更加不可能来联系我,可是这次却突然拨了我电话,还说要和我见面。 我这天上班几乎一直在走神,公鸡几次喊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韩哥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 我连忙回神: “啊,哦、哦,我没事。” 我连忙摆手。 刻意让自己冷静了几秒,我对公鸡道: “去帮我订束花,今天就要。”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连忙又说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 我提早下了班,跑到附近一家高档花店,让店主帮我选了一束漂亮的百合。 这是千惠最喜欢的花,白绿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纯洁又清新,我很满意它。 约会是在晚上,坐在家里等时我已经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虑待会儿如果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可以出门的时间,我拿起花和车钥匙便急匆匆开门出去,门一打开,差点撞上门口欲按门铃的人。 sho惊诧地看着我,愣了愣,才开口问我: “你要出门吗,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细瘦的腰身随意裹在布料里,清秀干净。垂在身侧的右边手臂隐约可以看到包着绷带,见我看向那里,便微微把身体侧了过去。 “拍戏的时候受了点伤,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就好,”我说,“我现在要出去,应该会很晚回来,我们改天再说吧。” 我拿着花迅速进了电梯。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n,我已经没有关心。 连开车都是焦急的,我差点闯了红灯,等到赶到约定的地方,我背后已经出了不少汗,浸湿新换上的干净衬衣。 “标签还在身上,你怎么还是这么冒失。”千惠俯身把我的背后的衣服标签撕了下来。 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以前新婚的时候,我扶了扶领带,脸上发烫,有些丢脸地咳了几声。 见到她已经让我很高兴,紧张地问她需不需要点什么。 千惠却皱紧眉,表情柔弱的,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现在我还约你出来的确不太合适,可是韩陌,你已经快三十五,难道不考虑再婚吗?” 她的眼神是温和的,像一抹细水。 我没说我已经过三十五了,生日就在前几天。 大概是觉得就算过它也无什么意义,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一口气咽在喉咙里。 “如果没有对象,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几个条件不错的,家境也都可以。” “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插口道。 千惠皱眉,然后把一份报纸摊到我面前,我扫了眼,在上面看到我和bie的头像特写,标题用的都是暧昧词汇,写的是同性绯闻。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我。 因为看到我和男人在一起,所以一向对我期待甚高的她也终于无法坐视不理了。 从咖啡馆出来时,我是潦倒的,像个一无所有的痴汉。 我所有的热情和兴奋都被遗忘在这扇门之内,忘在了那个女人身边。 索性花被收下,我还没有难过到极致,至少总还是有件让我值得高兴的事情。 千惠喜欢我送的花呢,她还是喜欢百合的,我果然没记错。 她所有的所有,我都不会记错。 临走时还是被塞入一张名片,说是一位名门小姐的,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只因为之前嫁的丈夫得胃癌死了,才会重新想要找个可靠点的老公。 千惠让我试着先和她交往看。 这张名片让我极端不舒服,路过一个垃圾桶时,我差点失手将它丢进去。 我当然没有就这样把它扔掉,千惠如果知道我这么做了,肯定会十分难过。 她那么温柔纤细,如果知道我把她的好意丢进垃圾桶,一定会难过得掉下眼泪。 她哭,最心痛的还是我。 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回到房间时,屋内的灯竟然意外地亮着,一下子被耀眼的光亮照射,我条件反射地用胳膊挡住脸,眯上眼睛。 “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还要过会儿。” sho身上围着围裙,上面有只卡通熊。 这围裙是我上次逛超市一次买满666元的赠品。他穿着意外地没有任何违和感,只是幼,齿了不少,成了新鲜可爱的小美男。 诱人的香味传了过来,我咽了咽口水,跨了进去。 桌子上好几道菜,都是刚做没多久的,有黑椒炒牛肚,西红柿炒鸡蛋,咖喱肉块,还有份细肉末豆腐羹,都冒着热气,菜色鲜润,都是我喜欢的食物。 晚上一直没有吃什么,我化身成饿狼,形象不雅地大口吃着。 sho在旁边无奈地笑,好脾气地让我慢点。 他把一碗鲜蔬汤端上来快放下时,嘴里突然倒吸口了气,似乎很痛的样子,立刻把碗放下,按住了右边受伤的胳膊。 我抬眼看他: “受伤就别动了,你先放着,剩下的我来。” sho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把围裙解了放在旁边,也回到桌上,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碗汤,边喝边称赞: “味道还不错呢,我的手艺果然没有退步。” sho没和我说他是怎么受的伤,只说有一天空假可以休息。 他晚上好像在外面转了挺久,然后发现没有想去的地方,才又回到我这里。做菜用的材料还是托他经纪人买的。 我现在能理解bie为什么当初管他的经纪人称为保姆了。 桌子上的菜不仅看着美味,吃起来味道也很棒,我一口气吃了许多。 既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这样的媳妇儿取了倒也不错。 如果他是女的,说不定我会放下千惠,不再和过去纠结。 不过想象始终是想象,就算他是女的,我说不定还是会继续执著于千惠,毕竟她才是我的初恋,是无可取代的。 把千惠给的名片从西装外套里取出来。 sho看了眼我放在桌上的名片,眼底有着困惑。 我给他解释: “别人介绍的富家女,说不定会谈了试试看。” 也只是说不定,具体情况当然还会等到见过面再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果对方长了三头六臂,我怕是没有和她来往的勇气。 “女人也没什么好的,试多了还不一样。” 果然经验丰富,我佩服地看向他。 sho给我注视得格外不舒服似的,把身体转了过去,用背对着我。 由于之前看过同志做,爱的限制影片,晚上和他躺在一起,我脑中翻覆的全是那些露骨的画面,只一会儿,下腹就已经火热,抵住了他大腿。 sho惊诧地转过头,脸颊明显红了起来。 我不是同志,每每都会被他挑逗上一段时间,下面才会真正勃发,现在却自己突然站了起来,他会惊讶也是自然。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挺郁闷。 看那种同志影片时,我本身是觉得恶心的,可是恶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小,而且一想到我上的人不是影片里的,而是他,那种恶心感便全无了,只余下兴奋到不行的感官。 这并不是好兆头,就像bie说的,我身上的同志气息越来越重,快要把我原来的正常气息掩盖过去。 心理上有着负疚,却阻挡不了生理的发泄,我再次和身旁同样激动起来的人纠缠在一起,和他接吻,热情地唾液交换。 sho完全不介意地吸允着我的口水,他身上的洁癖影子在这时候是躲起来的,像见着乌云的小太阳,会缩到云层里面。 他脸颊微红的害羞模样十分可爱,我食欲性,欲全部上来。 好像和我接吻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又闭上了眼睛,我情,欲涌上来,和他撤开一段距离,吻他笔直的漂亮鼻子,还有睫毛覆着的眼睛,然后吻他额头,耳朵,不漏过一处地方,再沿着脖子朝下面吻,一直吻到他的腹部,听到他难耐地呻吟,微微颤抖着大口喘气。 我把他腿分向两侧,去吻他大腿内侧的皮肤,用牙齿轻微用力地咬,再吸它,在上面留了许多吻痕。 头往上看去,男性的下,体正对着我,我略微的犹豫,不过还是吻了上去,不太娴熟地啃咬它,力道是轻的,这里是脆弱的地方,作为男人我当然很清楚。 sho舒服地拱起了腰,漂亮的臀部很快展露在我面前,我把手探了进去,用力揉捏它,然后把中指埋进他后面的凹陷里,很温柔地探进里面,仔细地开拓。 前面后面都被我抚弄,他已经舒服地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腰全部弯起,手指和脚掌也用力地弯曲,快要到临界点的样子。 很快他便痉挛着高,潮了,布满汗的身体不断发着抖,连呼吸都是散乱的。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啦,睡觉去。 chapter 21 “你好像变熟练了。”他气息慵懒地说道,声音带着些魅惑。 “有吗。” 我故意不承认。 “难道没有吗。” sho抿住嘴唇,漂亮的眼眸有着情,欲过后的水润,我一时看呆。 视线相触,呼吸又是火热起来,我们又在床上做了一次。用了之前没做过的姿势。 我们在床上的配合度非常高,不过也仅指在床上,到了床下,我们还是刻意保持距离,至多比普通朋友稍微亲昵一些。 我不太和sho说我的事情,他虽然会和我聊很多东西,不过大多也是无关紧要的,我们都给自己保留着一片净土,不让对方触碰。如果不是bie打电话来,我甚至不会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sho是拍戏时给人暗算,从高处推下摔伤的,还好胳膊先触地缓冲了下,才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也因为这样,他才有了一天休息时间。 “那个楚轩?”我诧异,“他都这么红了,至于来做这些。” 我对这个叫楚轩的男人有印象,他公众形象不错,在镜头前都是谦虚有礼的贵公子模样,对记者都会非常客气,绯闻更是极少。而sho则是绯闻缠身,还都是负面的,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他。 所以他才不和我说吗。 bie的声音是不屑的: “被配角抢了风头,他有什么做不出的,不过这种事在片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受伤的又不止他。” bie也出演了这部电影,是我现在才知道的,是片里的男三号,门路自然是沈风帮找的。 “你也受伤了?” “那里的道具太破了,差点刮花我的脸,还好我动作闪得快,只刮到屁股,到现在都疼死我了。” 我嘴角开始抽搐。 他这是笨手笨脚,与别人无关了,不过看情形他好像一并把错都归到了楚轩身上。 我原本是不想干涉这件事的,只不过sho身上的伤好像越来越多,我不过是开玩笑地拍了下他的腰,他便疼地咬紧了牙,秀致的眉毛全蹙到一起,脸上都有了细汗。 和我做,爱的时候也是,他会让我关灯,然后才拥抱上来,他好像有意不想让我看到他身上的伤。 我喊上公鸡,另外又叫了几个手下,乘着楚轩去停车场落单的时候,把他绑到无人的街巷里。 风度翩翩的男人还依然保持着他优雅的做派,没有呼叫,反而是耐心地劝诫我: “谁派你们来的,是聪明的就放我走,少不了你们好处。” 我还真想看看什么好处可以收买我,便大声笑起来,语气无比猥琐: “爷我们几个都是喜欢男人的,哪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不过是看楚大明星你长太俊俏,想打打你屁股的主意,你要是现在躺平让我们轮着玩一遍,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会儿玩尽兴就放你走。” 楚轩大概从未被人用这种低俗的语言羞辱过,已经微微气红脸,怒目看着我。不过他还算冷静,继续劝导我: “我知道你们都是被人请来当打手的,是sho?还是bie?还是艾美?他们给你多少好处,我给的肯定不比他少。” 我有点怀疑我堵住的这个到底是何种极品,他们都是同个剧组的人,他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全部怀疑过去。 不过他显然全部猜错。 我可不是被人请来的。 我是不请自来。 听这位楚少嚣张的口吻,也大概能猜到他到底得罪过多少人,估计每次都是用钱打发掉前来寻仇的,所以他虽然看着紧张,却还余着一份淡定。 我朝公鸡招招手,公鸡立刻上前。 “打得过他吗。” 公鸡看了眼楚轩,点头。 “好,既然打得过就好办多了。”我笑的恶劣,“你上去,把他的衣服扒光。” 公鸡显然一愣。 我拍拍他的背: “你行的,相信自己,拍照就留给我们了。” 我身后几个手下纷纷笑出声,只余公鸡阴沉下脸。 楚轩脸上的淡定终于不翼而飞,他慌张地看着我和公鸡: “兄弟,有事好商量,咱们冷静下来慢慢谈,你们想要钱可以和我商量。” “慢慢谈?”我瞥了他一眼,嗤笑,“拖延时间吗,是不是喊了救兵。” 楚轩的脸色随即惨白。 我没有变态到真让公鸡去扒他的衣服,他愿意脱,我还未必愿意看。 公鸡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揍这个人渣时,他最为卖力。 一顿毒打之后,我们迅速撤退,车子刚开出一段距离,后方就有警笛响了起来。没出我的所料,这位楚少的确报了警。 我选的是视线阴暗的地方,周围也没摄像机,要看清五官怕是也不容易,所以就算他有意想告我们,也无从指证。 被人莫名其妙毒打了顿,这位楚少爷想必会郁闷很久。 回到住处时,sho正低头在练吉他,他身上有伤,又多了两天休息时间,便一直歇在我这里。 “真是奇怪了,刚才艾美来电话,说楚轩也受了伤。”sho困惑地拨弄琴弦。 我装成不知情的惊讶表情: “有这事吗?” “说是被人打了。”sho刻意抬头看了我眼,狐疑地,“你刚才去了哪里?” “去约会了,和富家女。”我理由早就编好。 sho又垂下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出一段诡异的不成调的音律。 “你们剧组是不干净吧,三名主演全受了伤,可以请个道长去做法事了。” sho郁闷地摇了摇头: “他好像伤得挺严重,要休息一个月,我们的拍摄进度又被拖延了。” chapter 22 楚轩可以在医院休息一个月,sho却未必有他的空闲,他现在人气回升,每天通告无数,除去拍片外,仍是忙得不可开交,来我这里的时间自然也少得可怜。 他热衷于他的事业,我自然替他高兴。 有理想总是好的,那东西我虽然没有了,但还是乐于看别人追求。 千惠又打了电话给我,听到她的声音我便心跳加速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原本是非常高兴的,如果她不提其他女人的话。 她几次催促我和那个只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的女人见面,我只得一直找理由拖延。 我一拖再拖,千惠终于有些生气。 “韩陌,你太让我失望,我和你分手就是为了看你现在这种虚伪的痴情样子吗。” “……” 我喉咙发苦,一口气堵着说不上话。 我从未觉得自己痴情。 我只是记性太好,所以才忘不掉你。 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虚伪,不诚实,却唯独会对你坦诚。 “我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我确信你是和男人在一起了,你真的很让我痛心。” 我一点都没办法反驳,她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和男人厮混在一起,还过着荒淫无度,放纵情,欲的生活。 她带给我的寂寞,我想方设法地打发了。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介绍的女人便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不过男人总要后代,你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如何跟你的父母交待,你对得起他们吗?” 这个女人总是太善良,她从各种角度为我着想,我的父母并不认同她,她却还是替他们考虑。 我知道她是在为我好,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依旧爱我,所以就算已经和别人结合,却还是替我着想的来为我介绍对象,明明就不喜欢和人攀结关系,却还是去认识一堆所谓的贵妇。可是她这种好我一点都不想消受。 “我现在已经有了家庭,我很满意现在的老公和孩子,也不想和他们分开,可是你却还和以前一样,你如果一直不放弃我,我真的很苦恼。” 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了她的累赘。 “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不要让我再替你担忧好吗。” 成为累赘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成为了累赘,却没有身为累赘的自觉。 我没发现,一厢情愿的爱情,不过是负担。 “抱歉,我已经喜欢男人了,我对着女人不行。”我面无表情的。 对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留下细小的电流噪音。 通话被挂掉,我一脸漠然,机械地把手机屏幕锁上,然后放到裤子口袋里。 很久没有再酗酒,我随便进了一家酒吧,喊了满满一桌。 我对喝酒并不痴迷,对抽烟也不执著,可为了这个女人,我一而再地沉湎在这里面。 喝到痛处,我打了许久未播过的小舅子的电话,通话很快被接上,他未说话,我已经哭怆着猛烈咳嗽起来。 他的姐姐让我痛苦,他再来安慰我。 小舅子不是多话的人,性格甚至有些阴沉,可是对我却脾性不错,耐心地劝慰我,让我别难过。 我某种程度上,是把他当成他姐姐的。 体内留着一样的血,又长得挺相似,被他安慰,就好像他姐姐在安慰我一样。 所以就算难过得只想死掉,悲怆的伤口也像上了麻药,痛的没有原先那么鲜明,剩下的只等它再次愈合。 我这边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他那边便也坚持听着,我听到那边有声音在催他挂电话睡觉,才恍然记起他原来也是有伴侣的。 原来独身的只剩我了。 我私自占用了他的时间,他的伴侣估计要吃醋了。 我笑道: “原来已经不早,不说了,我挂了。” “没事,我已经出来了。”小舅子连忙道,“他知道是你,不会说我的。” 他某些地方的确像他姐姐,会不着痕迹地体贴别人。 我喝到很晚才从酒吧里摇摇晃晃出来。 手机在响,是sho的,他问我人在哪里,我抬头朝酒吧名字看了眼,糊里糊涂念了出来。 外面风挺大,但是还不足以把我的酒醉吹醒,我东倒西歪地看着地面朝前走。 给人堵在路口,我还一脸茫然,满口酒气地张口,问他们是谁,找我有事。 等到头上被套上麻袋,棍棒重重敲击下来,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用胳膊护住了头。 被棍棒用力敲击,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正挨打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高喊了句“警察来了!”,身上的棍棒才总算消失无踪,然后麻袋被掀了开来。 我睁开眼,仰起头。 迷惘的夜里十分黑暗,昏黄的路灯没有照射到这块角落,只有那抹蓝色的清澈眼眸是明亮的,在昏暗的视线里格外清晰,像黑夜里的精灵。 我仰头看着他,呆呆的。 我的脸一定很难看,我都能感觉到鼻腔里的血从喉咙里流到嘴里,便郁闷地磕下头,装死地躺在地上。 有气无力的: “帮我打120,我实在动不了了。” 在医院醒来时,脑中也都是蓝色的眼眸在闪来闪去,书上说蓝色代表忧郁,喜欢这个颜色的人也多半是忧郁的。我只觉得心烦,也不想承认自己抑郁,便伸手去抓,结果手到之处,真的触及了一片柔软。 原来我正抚着那个人的脸颊。 sho高兴地看着我,漂亮的蓝色眼眸发起亮,像凝着一层微光。 他的脸上是有着疲惫的,即使带着疲态,却也掩盖不了他的好姿色,美男累了,也依旧是美男。 他说: “你的手被打骨折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就说我另一边胳膊怎么这么麻,完全没了感觉,原来是断了。幸亏昨晚反应及时,用这条胳膊护住头部,否则现在破裂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我的手臂。 我这次伤得不轻,对方有意要我的命,我在医院足足躺了半月之久。 是什么人伤了我,我心里是有数的。我的仇家不少,会想要我命的却很少。 脑中不期然划过那个刘佬阴狠的脸孔,我皱眉。 住院期间,沈风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礼貌性地慰问之余,也套了我一些话。听到我提及偷袭我的人应该和肖乾脱不了干系,他便不说话。 我知道他还在和肖乾谈生意,数目肯定不小,否则他不会沉默这么久。 在兄弟和利益之间做选择,他当然选择利益。 我不会怪他,眼前放着那么多钱,是谁都会冲钱堆跑的,他没必要为了我和肖乾闹翻,放着金灿灿的金山不要,来替我出这个头。 公鸡对我倒是不错,每天都来看我一次,然后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现在越来越长进,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我虽然因为受伤请了不少天假,他一样把赌场那边打理得仅仅有条。 我很欣赏这种人才,在医院的闲暇之余,便把我会的东西倾囊教给他。我当他是半个徒弟,他却非要跪着跟我行礼。 和这种较真的性格扭起来是很累的,我只得妥协,受了他这一拜。 bie也过来看了我,还给我送了一些他粉丝送他的礼物,有可爱的毛绒玩具,会说话的养成电子宠物,还有他当成宝贝的护符。果然是小孩子。 他送我,还一定要我露出很新奇很有兴趣的表情。这个小恶魔。 “这是第二次了,等你出院我再来看你。”bie说完便干脆地走了。 他连探病都是事不过三。 sho还是很忙,每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如我打哈欠的时间长,不过他还是抽出时间来看我。 他很客气地给我送了花篮和水果,还带了一只哈密瓜,然后坐在我旁边,给我削梨,微笑着给我讲他近两天身边发生的趣事。 梨很甜,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饥饿的嘴巴却还是把它吃个精光。 碍于病床实在不怎么结实,还有我身上的几处骨折,我们没有在医院乱搞。难得的正人君子了许多天。 chapter 23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医院竟然遇到了楚轩,他的脸上,脖子,还有胳膊和身上,都包着绷带,像半个木乃伊,坐在推车上给护士推着从我病房前经过。 听旁边的看护小姐凑在一起聊他,说他前两天又被人打了,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天地良心,这次揍他的人绝对不是我,我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上次至多把他揍到个把月下不了床,看他现在这副尊荣,估计半年内下床都有危机,揍他的人恨他绝对不止一丁点。 同是天涯被揍人,我不免同情起他来。 医院的伙食不错,我恢复得还算快,只住了半个月,身上便多出几斤肉,新长的骨头都已经开始发痒。我思考着不能这么下去,便干脆申请出院。 胳膊还吊在脖子上,被来看望我的bie好一通嘲笑。 “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拍的那部电影换成sho主演了。”bie撅着嘴巴不太乐意的,“卑鄙无耻啊,我看楚轩就是他打伤的,他现在又把艾美迷得团团转,怎么可能拿不到男一号的戏份。”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他打的楚轩。” 我还打过一次呢。 楚大明星已经变成一只沙包,专门供人发泄用。 “我说不出来,就是直觉,这件事肯定是他干的。” “……” “你不相信我算了,反正你也只信他的。” 我讪笑,不说话。 “你沉默也没用,我看到你开车送他来片场。” bie冷哼了声,转身走了。 小动物也是有脾气的。 sho成了那部电影的男一号,变得更加忙碌,偶尔和我通上一次电话,也是匆匆几句便挂掉,隔着电话依稀听到那边有女孩子的撒娇声,我便笑着开他玩笑: “你好像很忙啊,都已经这么晚,还在拍戏吗。” 抬眼看了下手表,都已经十二点多,演员果然很忙啊。 对面沉默了半秒,淡淡应了声: “嗯。” “忙是很好,不过也要注意身体,累垮就不妙了。”我不知不觉变得嗦,好像传染了他的话唠毛病。 随即便觉得自己挺烦,对面竟然还耐心听着,郁闷之余,便把通话按掉了,丢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手机屏幕微微亮了下,我知道是有信息过来,也不想去看,倒头睡在沙发上。 做了非常不美好的梦,我隔着宽阔的马路看着前妻的背影,我让她回头看我,她却一动不动,冷漠地用背对着我。在我快心凉时,她终于转回头,脸却突然成了没见过的陌生面孔,阴测测的笑,寒到骨子里。 被人叫喊时,我还在皱紧眉流汗,和看鬼片时的反应差不多。 他捧住我的脸,大声喊我,我猛地睁开眼睛。 又对上深蓝的清澈瞳孔,我稍稍一呆,才放松地吐一口气。 腿已经睡麻,差点没站稳,sho伸手扶了我把。 “老了,让你见笑。”我自嘲。 朝茶几上的酒瓶看了眼,sho清秀的眉毛蹙到一起,他把手上的牛奶和汤包放到我桌上。 “我马上还得走,你记得吃早点。” 原来他是特意来给我送早饭的,真是体贴。明明都这么忙。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自己准备早点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 sho走到我身前,亲昵地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下,亲了一下似乎不够,又捧起我的脸,覆上来,和我深吻。 我把他隔开: “我还没刷牙。” “没事。”他只是笑,蓝色的眼眸清新明亮。 他的洁癖又该死地不见了。 sho的确非常忙,他只在我这里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又匆匆上了他经纪人的车,匆忙赶往下一个地点。 我边咬着汤包,边看他的经纪人把车开远,把昨天未看的信息翻了出来――我已经帮你教训了他,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额,他说的这个“他”不会是指楚轩吧,敢情他以为围殴我的是楚大明星。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这小子平时笑微微的,原来出手也这么狠。 不过楚轩这顿打的确是吃冤了,设计我的人不是他。 心情不错地把窗户关上,高层就是不方便,窗户随便开下,风就这么大,我只喝了两口风,就开始咳嗽个不停。 还是关上的好。 我不是善人,被人差点送了命,还善良地只在心里抱怨两把便不再计较,这怎么可能。 我本质就是个黑道,洗了这么多年都未洗白,可见黑到了骨子里。有人在我头上动土,我自然变本加厉报复回来。 刚去到赌场,我便喊来公鸡,我斜眼从下往上打量他。 腿很长,胯骨细窄,肩宽,五官整齐,还有一管非常直的好看鼻子。发现这小子确实长得可以,便清了嗓子问他: “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公鸡一脸困惑,黑色瞳仁闪动,有些紧张,然后摇头。 “没事,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公鸡:“……” 我光是笑,不说话。 喜欢女人有什么关系。 对着男人能站起来就行。 我不就是最好的说服例子。 把几部从音像店里淘来的gv丢给公鸡,命令他: “看完它,明天来跟我汇报感受。” 公鸡犹豫地站着,还不知道我给他的是什么,不过还是伸手接过了它。 我的命明显不够硬,随便被揍一顿,就差点见了阎王。要是这么莫名其妙便挂掉,我一定会后悔的。 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决定做些过火的事情。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沈风脱离我的初衷,他根本不会帮我去对付肖乾。我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虽然方法比较极端,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看着屏幕上千惠的照片,我对她说: “等我吧,我会马上再次拥有你的。” 这是场背水战,我愿意赌上所有。 因为在策划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我的心情格外畅快,突然很想喝酒。 由于之前刚发生那种事,我还没有狂妄到再独自一人去酒吧消遣,又不想喊手下们一起喝酒,嫌人多嘈杂。最后无奈,只得带了几瓶酒回到公寓,然后坐在阳台上独自品茗。 开的这瓶红酒不错,色泽晶莹,香甜四溢,口感也顺滑,看了下年份,果然对得起它的价格。品尝着美味的东西,突然便很想和某个人分享,我想起了sho,拿起手机想播他的号码,微微怔了怔,又放下它。 大明星最近很忙呢,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我,我打过去说不定就打扰到他。 深夜的t城是妖异的,华灯初上,各色霓虹闪烁,我靠在玻璃窗上,在高处望着下面。 这个城市的确繁华,比我之前呆的y城出色太多,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可是它再繁华,也总还是有我这里,这种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我脑中突然翻覆出那晚在黑夜里看到的蓝色眼眸,那样的蓝,很漂亮,很澄澈,我觉得那一眼望过去时,唯独它是清亮的,周围一片模糊,只有它明晰着,所以些微地被蛊惑了。 当时我这样想着,如果这个人深爱着我,我就放下过去的所有吧,不再和自己纠结。 这种想法是可笑的,当时也不知为什么会蹦出这个念头,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太过热情体贴。 他的热情和温柔是不分对象的,对他的小粉丝们尤是如此。我并无什么特别。 我依然俯视着空旷的夜幕。 这一刻,我似乎坐拥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寂寞。 公鸡再来到我面前时,脸色明显是憔悴的,一副食欲不振脸色苍白的虚弱模样。 “感觉如何。”我问他。 他脸上有着为难,嗫嚅道: “……很恶心。” “恶心就对了,这说明你很正常。” 可是正常又有什么用,正常帮不了我,只有不正常了才能帮到我的忙。 “想不想帮我。” 公鸡困惑地看我,但还是点下头: “想。” “那就按我说的做。” 公鸡对我做的事还是无法理解,他忐忑地站着,憋了好久,才对我道: “韩哥,我的命是你救的,别说让你上我,就是让你杀我,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你如果想要我,直接和我说就行。” 我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了住。 “你误会了。”将一打口味更重的碟片递到他手上,“我不是想上你,我是想让你去上别人。” 公鸡茫然的表情倒是挺可爱,我朝他那醒目的头发打量了下,不满地摇头: “你这头发不过关,今天去给我染回来,把自己弄帅点儿。” 公鸡机械的点头,显然已经搞不懂我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再次被我喊到跟前,公鸡的头发已经染成正常的黑色,看得出也修剪过,以前竖上去的头发软趴趴伏到头上,鬓角也有着碎发,小混混瞬间变成大帅哥。 形象焕然一新,对着眼前这个帅哥,我差点没认出他是我的手下。 啧啧感叹之余,我对公鸡道: “小瞧你小子了,比我想的要帅得多。” 公鸡低头摸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形象这么出众,那就更好办了,我问公鸡,现在再看那些gv是什么感受。公鸡这次没再露出之前的反胃表情,而是神情颇淡定,说了句“好多了,现在不觉得恶心”。 这东西果然习惯就好。 和公鸡说完我的意图,他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扶稳我,声音都打颤了: “让我去上沈爷,韩哥你没开我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 我板着脸,语气是严肃的,脸上也没有笑。 公鸡不止是嘴巴打颤了,站着的腿也开始发抖。 “韩…韩哥……” “要不要跟我赌一把。”我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站稳。 “赢了,你便出人头地;输了,我们一起玩完。” 我就是个赌徒,说不沾赌,怎么可能戒得了。 公鸡终于站稳脚步,不再发抖,脸苍白着。 良久后,他咬牙: “韩哥,我赌,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 他这话错了,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是真的在害他。 我心里是愧疚的,这么一个正直简单的人,我却利用他。 如果公鸡搞不定沈风,我不过是个从犯,以他的个性,估计也不会把我招供出来,我更加无罪可罚。而他只会死得更惨。 公鸡并不笨,我觉得他应该知晓这个道理。 他有赌博的天赋,却没有身为赌徒的自觉,他并不迷恋赌术,仅仅是义气地把性命交给了我。 他这么相信我,我却只想着如何利用他夺沈风的权。 我需要沈风手上的权力,只有拥有它,我才有办法对付肖乾。 我对肖乾并不仇恨,对那个谋害我的刘佬亦是如此,我真正记恨的人是司铭。 那个正抱着我女人的男人。 chapter 24 赌场上没有必赢的技巧,但我还是会想办法增加它赢的几率,公鸡把命交给我,我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白白牺牲。 我赌运一向不错,期望这次也是如此。 我对沈风的情况其实还不算十分了解,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以喝酒之名把bie约了出来。 一开始我会和bie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便是因为这种目的,他是沈风身边最亲近的人,和他保持联系总不会有错。 所以就算沈风明着反话暗示我远离他,我却还是故意听而不闻,和他留着一份暧昧。 bie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着这些,看到我把他的护身符系在手上,便十分高兴: “哇,你还说幼稚,不是带在身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上了。” 我当然不会说这是刚才刻意系上去的,就是为了让你看到。 我只笑道: “我最近比较背,带着试试看,说不定能转运。” bie听了这话是十分欣喜的,笑得可爱,嘴上却还是不屑地道: “切,是我送的东西当然能转运,我可是把我的好运给你的。” 小家伙很开心,我套话也容易。 bie虽然小,脑袋还是机灵的,我只套了几句,他便有所警觉,眯着眼看我。 “你该不会对那个性无能感兴趣了吧,他哪里吸引你了。”狐疑地,又接着说道,“不过也是,他的屁股还是蛮翘的,是可以让人想入非非,就是禁止让人碰他后面这点挺讨厌的。” “没人上过他吗?” “怎么可能有,你觉得有人敢碰他啊?” “……” “他看过不少医生了,有中医,也有西医,还有心理医生,都没什么用,只能靠吃强烈的春,药才能站起来,春,药吃多对身体又不好,他都好久没做了。” “很久吗……” “对啊,你没看我都闲得不行,根本就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嘛,那个心理医生说他这是心理障碍,吃再多药也没用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酒杯,皱眉说道: “他上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被那个男的当面说se,x差劲,没男人会受得了这种打击的。” “原来你知道原因。”bie惊讶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当时也在场。 他那个所谓的男友当着我们众人的面损他,他没有心理阴影才怪了。 前面站不起来,不等于后面也不行,沈风只是有心理障碍,也许刺激后面能让他兴奋也说不定。 我倒是突然觉得希望多了不少,前面一片光明,其实我也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何况公鸡那么信任我。 如果他搞定沈风,他接下来的路自然青云直上,直接从人下越至人上,如果他搞不定,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其实我原本是想让bie替我去勾引沈风的,只可惜这家伙在沈风身边呆了太久,沈风不一定对他感到新奇,而且他也绝对没胆量去碰沈风后面。 我和沈风相识这么多年,他喜欢什么类型我当然很清楚,公鸡很不巧地就是他喜欢的那一型,我只能感叹自己的好运。 美人计这招是损了点,无奈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bie给沈风下了点药,然后才把公鸡带到他昏睡的房间外面。 “把他当成女人就行,怎么能让他舒服怎么做,如果能让他从此离不开你当然最好。” 公鸡僵硬地站着,握着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我: “韩哥,要是我出了事,你帮我抽空去医院探望我妈吧,她身体不好,熬不了多久,不会花你很多时间。” 我喉咙一阵发干,压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你放心,我答应的一定做到。” 公鸡这才放心地松开紧握的拳,他深吸了口气,漆黑的眼底已经有了决绝的坚定,连同牺牲的觉悟。 我心里是不舒服的,但还是故作轻松地鼓励他: “沈风长得不错,比那些片里的男人要好看,你尽量放松,当成享受就行。” 公鸡皱了皱眉,嘀咕了句“再好看有什么用,他那么狠,把人命当玩笑,就是个人渣”,然后僵着脖子开门跨了进去。 我浑身冒着冷汗地出了沈风宅子,bie很快跟上来,他此时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可爱的脸蛋儿发着白,说话也打起结巴。 我后背也都是汗,用力揉揉他的头发: “既然都帮了我,就别害怕,别人会看出来的。” bie露出想哭的表情: “沈爷要是知道是我下的药,肯定不会饶过我。” 他终归是怕沈风的。 我转回身,深吸了口气,然后将他推到身后的墙壁上,我用手抵住他的额头,把他额上的刘海撸到后面,略微犹豫了下,然后吻了上去。 他惊诧地睁大眼睛,瞪着我,只一会儿,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把他放开,抚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冷静下来,我们不会有事的。” bie脸色红红的,垂着头轻轻点了下。 “他要是发现了,我就找你来做,爱,死之前快活下也不错。” 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同坐着一条船,此时海上是有风浪的,都是忐忑地扶着船舷,只能咬紧牙,等着这场风浪过去。 不知是我太好运,还是bie太好运,风浪过去了,我们的船并没有被打翻,还顺利到达岸上。 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压抑着声音尖叫,我便知道我终于赌赢了这一把。 沈风迷恋上了公鸡,比我预估的还要更甚。 他没有计较公鸡擅自闯进他房间,还动作迅速地来跟我要了人。 沈风是极其隐忍的性格,就算想要某样东西,也会刻意忍耐,现在会如此仓促,完全乱了方寸,已经不像他,可想而知他对公鸡有多痴迷。 “季然以后就跟着我,我另外派两个手下给你。”沈风走路有些不稳,脸色异常红润,见我一脸困惑,便咳了两声,“季然就是公鸡,以后禁止喊他绰号。”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喊公鸡绰号已经喊顺口,竟然忘了他还有本名。 沈风好像不太喜欢别人喊公鸡绰号,在我之后,一个手下欢快的跑了过来,见我就问,“公鸡是不是升了职”,马上换来沈风的冰寒一瞥,直接冻僵在原地。 沈风得了新宠,便不再怎么理会bie了,甚至直接开给他一张空白支票,数目任他填,让他尽量别再找他。 bie虽然嘴里说讨厌沈风,但未必对他无情,只可惜男人若是绝情,那是决计不会回头的,任你以前和他再亲密。此时他被沈风扫地出门,难免有些伤感。 他边喝酒边和我抱怨,最后恨恨地盯着我: “我都是为了你才被他甩的,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有些心虚,心想,难道让我用肉体偿。 bie的眼睛色咪咪的,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不如我今晚去你那儿怎么样,晚上多空虚寂寞啊,你来陪陪小爷我。” “你不是事不过三的,难道想打破。” “打破就打破呗,反正是和你。”他笑得欠扁。 bie喝醉了,睡得不省人事,我把他抱上我的车。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我突然冒出了“要不要收他做干儿子”的想法。 不过想也知道他会是什么回答,说不定又要损我一顿,我很快便打消这个念头。 实在不知道他的住处,我只能把他拉回我的公寓,从电梯一路抱到门口,把他像个玩具一样丢在门边,然后掏钥匙开门,又把他扛起去,靠着放到椅子上。 正弯腰拿水杯倒水,突然被一声冷嗖嗖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 我还以为是贼人入室,正想用手中开水招呼他,便看到沙发上慢慢坐起一个人。壁灯的昏暗光芒打在他脸上,看着几分阴森,怪碜人的。 让我想到了上次做噩梦梦到的发寒笑脸。 sho朝椅子上挂着的bie看了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 “我好像来的又不是时候。” sho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走至门边,弯腰穿鞋,低着头系鞋带。 我没想到他今天会突然过来,已经很意外,便开口道: “既然过来了,干脆睡一晚再走。” 我说的睡一晚真的是指单纯睡一晚,房里还有个第三者,我没开放到可以当着bie的面和他乱来。 这里离他的住处还是比较远的,他这时候回去,在路上就会浪费挺多时间,还不如让他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sho只蹙着眉,淡淡看了我眼,然后把门打了开来,语气还是冷冷的: “不打扰你们了,我明天还有工作。” 又不是没在我这里住宿过,竟然会把工作这么拙劣的借口搬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小子好像是生气了。 他算是我见过的人里面脾气最好的,就算偶尔发怒,也只会背转过身去,不过几秒,便又带笑地同我说话。现在竟然冷起脸,我何止讶异。 “下次过来我会提前打电话。” 丢下这么句话,他便开门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我的房门关上。 余下我一脸茫然。 沈风现在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公鸡,虽然表面看去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身边多了个手下。私底下,他却已经很少碰他的围棋,而是经常和公鸡厮混在一起。 有两次会议他甚至直接迟到,来的时候走路是崴着的,见众人目光异样,脸色一红,随即便冷上脸,在座的迅速调开脸,没人再敢看他。 公鸡把几份从沈风那边拷贝过来的资料递给我,我伸手接过,看他不怎么高兴,便开他玩笑: “沈爷让你不满意吗,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还是他在床上太生猛,让你吃不消了。” 我应该猜对一半,公鸡脸腾的红了,竟然没否认。 原来沈风性,欲这么旺盛,这个我倒是没想到。难道是压抑太久,一下得了滋味,所以更加欲罢不能? 不管情况是怎样,总之公鸡是的确得了宠,这对我是有利的。 “我怎么就忘了给你买补品呢。”我继续调侃他。 公鸡还是垂着肩,没什么精神地看着地面,对我的调侃恍若未闻。 我叹口气,用力拍了下他: “这还只是开始,打起精神。” chapter 25 光是得宠还远远不够,我要夺沈风的权,公鸡必须在所有方面都掌控他,最好能直接干涉他的决定。 沈风不是白痴,否则他也混不到今天这个地位,他能坐上这个位子,每步都是靠他自己走过来的,大风大浪都见过。我要篡他的位,何止一点难。 只不过再强的人,也终究有个软肋,沈风现在的软肋成了公鸡,而公鸡却是我的心腹。他痴迷能带给他快感的男人,为了公鸡,他连工作都可以丢下。 沈风十分宠公鸡,比之前对bie好上不知多少,不仅费心思地给公鸡庆生,弄了很大排场,还把公鸡医院里的母亲接了出来,在派对上给公鸡一个大惊喜。 公鸡当时完全怔住,他紧张地拉住我: “我妈在他手上怎么办,他会不会对她不利?” 这孩子有时候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沈风是为了哄他开心,他却以为他是在要挟他。看来沈风在他心里的印象已经坏到无法弥补。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其他方向,压低声音道: “他不会对你妈怎么样的,你只要在床上讨好他就行,其他时候适当展露才华,让他放实权给你。” “我知道了。” 公鸡说完便悄悄离去。 有个聪明手下,的确让我省了不少心,公鸡不需要我指点太多,已经无师自通地让沈风交给他一分颇重要的工作。 不过他之前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喽喽,现在突然得到重用,闲言自然不少。这些闲言里也有我的份。 我是故意说些难听话给沈风听的,为了让他放下对我的设防。沈风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公鸡不是,便冷着脸对我道: “床上床下我还分得清,我知道他以前是你手下,现在位置坐的比你高,你心里不服,不过他的才能你也看到了,我没有理由不重用他。” 公鸡的能干也不是今天才展露出来,沈风之前可是对他从未多看一眼的,果然上过床的就是不一样。 他自认为现在眼睛明亮了,认清了公鸡这个人才,却不知道公鸡只是我派去给他设套的。 我轻笑: “你说的对,现在能干的年轻人是多了,我还是回去歇歇吧。” 沈风当我是闹脾气,其实我真是回去歇息的,最近一直琢磨着夺他权的事,已经好几天未安稳睡过,一直顶着两个熊猫眼,憔悴得好比国宝。 不知情的都以为我是给手下抢了风头,失意了才如此消极潦倒。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长睡一觉,不用再被打扰,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我眯眼看了下来电显示。 连忙从床上坐了起。 微笑着的大男孩儿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衫,身前的拉链拉得不高,能看到里面打底的墨绿色背心,和领口大片的蜜色肌肤,脖子上有条显眼的牛皮色的皮绳,让我想到了某种犬型动物。 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冒着细汗,像是刚运动完。 说起来这小子好像很久没联系我了,我以为他是在闹脾气,不过看目前这情形,我朝保龄球场馆内巡视了一圈儿――他好像的确是在和我闹脾气。 sho把灰色的袖口挽到手弯处,露出的手腕上也带着两条牛皮色的细链。他把保龄球从地上捡起,要笑不笑地看着我: “要不要比比看。” 直觉告诉我,他的确还在生气。 都说脾气好的人生气起来才是最恐怖的,看来这话不假。 “好啊。”我心虚的。 输球也没什么丢脸的,就当给他消气好了。 我是大人嘛,让让他没什么。 sho微笑,标准的露六齿微笑,这笑容可以腻死人。 “输了让我做top。” 我:“……” 他绝对是有预谋的,刻意选了他擅长的运动。 玩保龄球对他来说实在游刃有余,只是姿势潇洒地轻松一抛,前方的球瓶便跟装了遥控器似的,只等他的球一过去,它们就齐刷刷装死倒下。 我的球一过去,你xx的,我的根本就过不去!它们都滚进两侧的沟里了! 我只想吐血。 sho十分乐意看我的笑话,只要我的球一滚进沟里,他便毫不客气地大笑出来。 帅哥笑得再走样,也依然是枚帅哥,不少美女已经在往这边瞧,看出这小子是名人,便跑上来问他要签名。 我满脸黑线,也不再垂死挣扎,反正赢不了,索性闭着眼睛扔球。 其实我只是太累才会眯上眼睛,会选择出来陪他,我都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烧坏,放着大好时间不睡觉,来做这种消耗体力的运动,何况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 不过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晚矣。 又是一球飞出去,我人也飘忽地一起跟着球往前飞去,然后扑到了沟里。 周围笑声一片,我老脸通红,正斟酌着怎么找回面子,sho已经上前扶住我,他严肃地转回头对那群人解释: “他身上有伤,不方便的。” 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我接下来便一直歇在椅子上,病恹恹地打瞌睡。 sho给我递水又拿毛巾,问长问短,细心得好比我的佣人,他喜欢玩的保龄球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sho低着头给我倒水,脖子上大片肌肤便展露在我面前,我眯起眼睛打量他。 一直觉得这小子挺性感的,隔了这么多天不见,突然觉得这性感好像加倍了。明明是简单的根本不透明的衣服,我却还是觉得很挑逗人,视线一直停在他细瘦的腰部那里,头脑莫名地发着热。 我明明累到不行,下半身却还是奇怪地精神得可以。 他显然也和我一样,我们还没有进到他的屋里,他就迫不及待地纠缠上来,情,欲勃发地抱着我,和我热切地深吻,大腿和我的磨蹭,挑逗我。他不断喘着气,身上都是汗,下半身一直往我身上蹭,活像憋了很久没发泄的样子。 我的情况不比他好,下面给他磨蹭得胀痛不已,这小子太会挑逗人,是个床上高手,我们还没到纠缠到床上,我就差点失态地发泄出来。 我是憋了很久没做才会特别激动,最近忙得连觉都睡不上,哪还有解决生理的时间。 sho肯定不比我闲,他是个艺人,平时只怕会更加忙碌,现在这副欲,火焚身的模样也就解释得通了。 我还没有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也是像沈风迷恋公鸡那样,不可自拔地迷恋着我。 我们比往常更加热情,互相抱着对方啃咬,几乎把嘴唇咬破,普通的深吻也变得粗鲁,舌尖被咬得发疼,没一会儿,便肿了起来。 从门口一路拥吻着进到他的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去到床上,就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地毯,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冰凉,我只觉得更加欲,火烧身,头脑发热地只想进去他里面。 我拉下他的裤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正扶着□对准红润的穴口,胸口就是给他用手掌抵住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挑眉看着我。 我装傻: “对,是得带套,安全第一。” 他翻白眼,坐了起来,一把推倒我,然后骑到我肚子上。 “让我top。” 他的眼底火热得像要烧起来。 他坐的位置比较特别,臀部正好抵在我的坚硬附近,我只觉得头脑更加发晕,下面陡地又胀大几分,眼里冒火地,只想翻身按倒他。 大概是给我的目光灼到,也意识到自己坐的位置太暧昧,他咬着牙不动声色地把臀部挪得向前一些。 “你确定你要自己来,你后面怎么办,难道不觉得空虚。”我不规矩地摸上他的臀,揉着两片臀瓣,动作情,色又猥琐,又探到已经有些湿润的入口,把手指往里面挤送,“这里好像挺想要我的。” 他的脸腾的红了,像要滴血一样,呼吸急促地抓住我继续想要律动的手,微微抿紧唇。 “只是做,爱方式而已,能舒服不就行了,我看你挺适合在下面的。”我用他的话笑着调侃他。 秀致的脸上已经冒出更多的汗,看得出是在忍耐,不过还是固执地看着我。 就像是在比耐力一样,我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进行下一步,光是僵持地耗着。 最后是他皱起眉,不满地看了我眼,妥协地把臀部送向了我。 他骑在我身上扶着我的分,身慢慢坐了上去,一边吸气一边往下沉,直到紧致的甬道完全把我包裹住。 被销魂的穴口不断吞吐,我只觉得舒服到难以言喻,灵魂好像都被吸走了。 我激动地去抚摸他大腿内侧,只觉得那块滑腻的皮肤正在不断颤抖,便爱不释手地温柔抚摸它。上面正动着的人立刻紧紧抓紧了我,咬住我的地方也是倏地一紧。 我太阳穴猛地狂跳,差点又没克制住。 chapter 26 我看的出他被我进入时是享受的,光是刺激后面就已经能够让他前面激动到颤抖起来。 几乎不需要我太多的爱抚,他就会受不了地抓紧我,挺起腰,把腿分得更开,让毫无防御的脆弱地方更加贴合我的下面,然后压抑着声音,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痛苦地呻吟。 保持着他在上方的姿势做了一会儿,我们又换了体位,让他躺在下面,我扶住他两条腿,让它保持搭在我肩上的姿势,再次挺身贯穿他,力度和深度都比之前要激烈得多。 太久没发泄的后果就是,我们做得很疯,也很畅快,在地上来了两回合后,又翻滚到床上,继续热切纠缠。 我身体明明累的要命,可是只要一被他挑逗,下面就又兴奋到不行,精力十足的雄伟样子实在和我的疲惫极不相称。 嫌他床上的被子碍事,我们便把它踢到地上,然后继续火热的翻滚,活塞运动,他的床单终于也在我们的不屑努力下顺利报废。 做到最后,就差将他的床也一并拆了。 等停歇下来,我已经只有喘气的力气,不止头疼,胳膊腿都累到难以言喻,肾直接虚了,浑身流着汗,果然美色害人,我竟然忘了节制。 sho还挺留恋地和我接吻,游戏似的接触下,就又再吻上来,似乎还意犹未尽。我不得不感叹他的好精神,年轻真是好啊。 “以后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侧头看向他。 说话的人脸颊微红,清秀的五官上还有着兴奋过后的潮湿疲倦,清新的水润唇瓣抿在一起,深邃的蓝色眼眸依旧清亮,可以清晰地看清上面有几根睫毛: “还是你觉得bie更好,我不如他吗,你更愿意找他?” “……” 我只把bie当成孩子,并没有他以为的遐想。 实际上,bie也确实就只是个孩子,我在他醉酒的时候看过他的证件,十八岁都不到,难怪看着那么幼,齿,也不知道沈风以前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弄来这么小的孩子当男宠。 而且他现在脱离沈风的约束,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他那天在我那里醒来后,就高兴地喊着要游戏人生,像只花蝴蝶,他说要抓紧时间去泡帅哥,不能虚度了青春,尽管他的青春已经够火辣。 “果然还是他更好吗。”说话的人脸上有着些微的失落。 他会这样拿自己和bie相比我已经觉得够惊讶,他现在又露出这种失望的表情,我简直是受宠若惊。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有哪里可以吸引到这个靓丽的大男孩儿。难道是我太成熟?太儒雅?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有的方面比我还要成熟,又沉稳,又会体贴人,性格简直好得不像话。 论身份,他已经是个大明星,比我这个替人打工的不知强上多少。我真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热情体贴。 在得知是他打了楚轩时,我偶然冒出过他会不会喜欢上我的念头,不过也只是隐约冒了下,我没有bie的那种盲目自信,也不认为他迷恋上我。 其实和他相处这么久,我也大致摸清他的性格,他把事情分得挺清,把工作看得最重,所以就算楚轩在片场找他麻烦,他也刻意忍着,毕竟楚轩本身有着一定人气,那部电影有他加盟,宣传上肯定有所拉动。他能够大度地容忍楚轩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忍耐地替我出了气。 对于这件事,我其实是很感动的,因为在我出事之后,还肯替我出头的人,就只有他。 也许他真的有某种恋爱强迫证也说不定,我不得已给自己找了个勉强说得通的借口。 sho好像还在期盼我说些什么,漂亮的瞳孔里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甘,见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纤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下。看去竟然有些委屈。 其实如果我有沈风那样的权势,我也是极其愿意捧这种孩子的,他条件这么好,又肯努力,对他的事业也是十分热忱。如果我也有通天的财势,他说不定会更依赖我些。 如果他也有一个强硬的后盾,他也许就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刻意讨好艾美那种女孩子了。 他和艾美在交往的事,我其实早就知道。我虽然很少联系他,但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他的动态,我有派人调查那个叫艾美的女孩儿的背景,没有让我太过惊讶,那女孩儿的父亲就是那家电视台的台长,也难怪sho会和她隐晦地交往。 他应该喜欢男人更多一些,却还是会和女孩子来往,和她在约会,在电话里却告诉我他是在拍戏。 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我犯不着为这种逢场作戏的敷衍动怒,如果我动怒,倒显得我待他很特别一样。我只是对他的不坦诚感到郁结而已罢了。 也仅仅是这样。 所以在他提出想在上面时,我突然就有些不爽,不太想顺了他的意,等到将他按到身下,看到他不甘愿的被进入,这种郁结感才算减轻一些。 这么想着,突然也就更希望得到沈风的权势,权力这东西的确美好,我莫名地想要追逐它。 “你平时那么忙,抽得出时间?”我说。 他把头转了回来,眼睛一亮。 “其实也就是发泄减压而已,是bie还是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发亮的眼眸很快暗了下去。 喜欢我吗,怎么可能。 我终归没有bie的盲目自信,不会莫名其妙地认为这小子会无端端迷恋上我。 我好像更加想要篡沈风的位了,我知道这种事不能心急,心急不仅吃不了热豆腐,还会坏事。沈风不是块软豆腐,不可能任我揉捏,我却还是得忍着。 我不能露出马脚,沈风的狠辣不是徒有虚名,我只能小心翼翼在背地里削他的逆鳞。 沈风对公鸡确实上心,他以前宠男孩子就不会手软,到了公鸡这里,更是加倍,变着花样的送他礼物,从国外的进口珠宝到名画古董,大多价值不菲。 公鸡在沈风跟前都是毕恭毕敬的,话少得很,沈风却偏偏喜欢他这种寡言的安静性格。 事情原本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可是一件突发事件却让我着实捏了把冷汗。 公鸡的母亲死了,原因在沈风。 公鸡的母亲原本就病重,但还是可以撑上一段时间的,可沈风自作聪明地把她接去庆生派对上哄公鸡开心,原本就只吊着一口气的人在路上一来二去的折腾后,病情突然加重,接着便一病不起,连公鸡最后一眼也没能看上便闭眼去了。 沈风手上早沾了太多血腥,也未觉得什么,看公鸡难过,便说替他母亲大葬,墓碑地块任他选。 公鸡只冷冷看了他眼,什么话都没说,抱着他母亲的骨灰盒阴沉地走了。 公鸡消失了好几天,连我都联系不到他,在我快焦头烂额时,他安静地自己回来我跟前,没有哭,也没有发怒,而是冷静地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的脸色都是苍白的,看得出这几天过得并不好,唇瓣也是紧抿着,消瘦的脸颊上都是冷漠。 我叹气: “沈风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你赶紧回去,在他发怒前说些好话哄他,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公鸡面无表情地点头: “他都已经把我妈害死,还想拿我怎么样。”咬了咬牙,“这个人渣,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已经比我更加想要对付沈风。 公鸡比以前积极不少,似乎极力想扳倒沈风一样,可见他对沈风厌恶到什么程度,也亏得他能镇定地继续和沈风在床上厮磨。 沈风气色又变得很好,大概是公鸡回来的原因,在公鸡消失的这段时间,他变得极其暴躁易怒,全然没有了他一贯的沉稳冷静。 “都不见你身边有什么人,你还在执着那个女人吗,她都已经嫁给司铭,你何必再等下去,不如这样,我送几个不错的女人给你,你从里面挑些喜欢的。”沈风心情似乎不错,面色比往常更加红润。 他对公鸡果然痴迷得可以。 “没人比得上她的。” 我是真的需要他手上的权力,也不会因为他给的这一点甜头,就改变了主意。 “何必在一棵树上钓死,多试试几颗说不定你会发现更好的。” 我觉得这话他应该更适合对自己说,他现在迷恋公鸡已经迷恋得离谱,甚至直接把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丢给公鸡在开,自己却坐在不重要的位置上和我开玩笑。 “我怕自己会吃不消。” 香艳的东西谁不喜欢,但也要有承受的能力,我自问还没有精力旺盛到可以随处招花惹草。 “你还是老样子,好男人啊。” 好男人是不会和男人乱搞的,也不会微笑着和你聊天,心里却在算计你。 bie又来到我的办公室,他这次穿的是一身女装。 “如何?漂亮吧,我直接从片场过来的,今天有反串一个女角色呢,我没有卸妆就直接过来了。”bie笑得依旧欠扁,招摇地拉着他的裙子让我看他。 他原本就小,骨骼都像是未发育完整的,穿着这种女生校服倒不显得突兀,加上一头黑色直头发,看着竟然有几分清纯。 我在忙碌手中的工作,只抬头看了他眼,就又低下头,未说什么。 bie嘟起了嘴巴,抱怨了句“真没劲”。 我知道他还站在我的办公桌旁,就皱起眉,抬头看向他: “没什么事别来这里找我,沈风要是知道我们走得近,也许会怀疑我。” 他最近常常过来我这里,每次来都会换上不同款式的衣服,一次比一次鲜艳亮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就像是要刻意吸引人一样,他的事不过三已经彻底被他遗忘。 “利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吗,我的护身符你也不带了。”bie咬紧了下唇,原本红润的嘴唇更加娇红了。 我没有说话,bie冷哼了声。 小宠物又生气了,可是我却不想再去哄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这几天压力也大,我只觉得烦躁。 bie看出我并不打算理他,也没有出去,而是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里坐下,拿出手机上起网来,这是他最近的习惯。 公鸡敲门时,我正在心里斟酌着怎么让bie离开这里,他喊了我声,我才回过神。 “他没有发现什么吧。”这里没有外人,bie也知道我们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忌讳,放心地问他。 公鸡点了点头: “我很小心,他一点都没察觉。” “做的很好。”我拍拍他的肩。 公鸡这时才注意到沙发上的bie,他看了那边一眼,然后便诧异地一直盯着那边。 bie注意到公鸡在看他,便从沙发上站起,然后走到他的跟前。他抬头打量眼公鸡下,发现公鸡在朝他裙子下面看,便大声笑了出来。 格外得意似的。 “漂亮吗。”bie把裙子下摆又拉上一些,露出下面的丝袜和大腿。 公鸡彻底呆滞住,一动不动。 bie笑得更开心了。 “我下面穿的也是女士内裤哦。”他色,情地和公鸡开起黄色笑话。 我皱眉,将他拉到一边,对依然目瞪口呆的公鸡道: “你先回去。” 公鸡这才恍然惊醒,有些慌张地应了声,便面色尴尬地迅速出去了。 “别靠近他。”在公鸡出去之后,我把bie拉到我身前,让他看着我。 bie还在笑,妖媚得像个小妖精。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难怪能如此自信。 “切,我对他才没兴趣。”轻蔑的不屑语气。 对公鸡没有好感吗,我松了一口气。 “没有当然最好,不要接近他,懂吗。” 我用力揉揉他的头发,放开了他。 其实我还真怕他和公鸡发生什么,毕竟公鸡还没有完全搞定沈风,我不想临门一脚才出差错。 在我走神的空挡,bie已经爬到我身上,他把他的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粉色内衣,满眼暧昧地看着我: “我里面也穿了女人的内衣,你喜欢吗,你喜欢女人的吧?” 胸罩上面竟然还有蕾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果然是个妖精。 我把他脑门拍到一边: “别妨碍我工作,我忙着呢。” bie恨恨地退了下去,撅着嘴巴扣衣服扣子。 明明就是个孩子,还学大人玩色,诱,我无语地摇头。 “你不就喜欢帅哥,公鸡长得还差吗,你竟然对他不感兴趣。”我还是不放心地试探他。 bie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整理完了衣服,才抬起头,上了妆的精致脸孔淡淡看了我眼。没了平时的夸张笑容。 “我已经心有所属,多帅的帅哥也入不了我的眼底了。” 他说这种话无疑是不适合的,这种孩子更适合没心没肺的大笑,然后像往常那样损我。他的娃娃脸和他说出的话极不相称。 我一时怔住,好几秒内,竟然没能接的上他的话。 他是在告白,我却只觉得麻烦。 bie没在我这里继续滞留,大概也是看出我并不希望他继续呆在这里,有些失落地垂着脑袋转身走了。 chapter 27 自从上次和sho不太愉快之后,我们便没怎么联系。他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打过我电话,连信息都不曾有一条。 我倒是有给他发去几条,只是没被回复而已。 也许还在生气呢,我笑着摇头。 他毕竟还小,年纪摆在那儿,怎么可能真那么成熟,是人都有孩子气的时候,我应该体谅他。 想着好多天没听到他的声音,我便有些心痒,摸出手机来,打了他的电话。 对面传来陌生的男声,我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笑道: “抱歉啊,我打错人了。” “找sho吗?” 对面突然问到。 “他现在在洗澡呢,你可以待会儿打过来。” “……” “嗯?可以吗?” “呵呵,不用了,也没什么事。” 我讪笑,将通话掐断。 我一点都没被打击到,只是稍微吃惊罢了。 这点吃惊的程度,就好比我的良心,早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还远远够不上可以让我受伤的级别。 我好歹也是混到这个岁数的人,经历的风浪怎么都不可能少,能让我动摇的事情还真不多。 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就是几夜情的开始,然后发展到床伴的关系,就算他永远不联系我,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他外貌条件这么优秀,脾气又好得没话说,身份还高贵,是人人羡慕的大明星,就算不去诱惑别人,也一样会有人倒贴他。 我不应该觉得生气,而是要笑笑,感叹几句可惜才对。 毕竟这种出色的男孩儿就算打了灯笼也未必找得到,他肯屈尊降贵地来陪我上床我就该偷笑了。 哪还能要求那么多,竟然还会去纠结他的不坦诚。 我之所以会觉得生气,大概仅仅是因为他说了那句话。 有需要就找他吗,是在开我玩笑吧。 反正说过的话也和放屁差不多,都进了空气,我也不可能把它用化学仪器提取出来当证据。 我并没有失落,我只是觉得寂寞罢了。 我还没有到只能靠男人来打发寂寥的地步。 公鸡最近来我这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以前至多两三天才来跟我汇报一下情况,现在几乎天天往我这里跑。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进到我办公室后,最先看的总是角落的沙发位置,见到有人坐在那里,背就会下意识地挺直,然后才紧张地和我打招呼。 “他喜欢我。”bie对我说,脸上有得意的笑。 “他不过多看你几眼,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有些不耐烦,也许只是最近火气太大了,该喝些消火的饮料。 “又不相信我,我对这方面直觉还是很准的。”bie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光抽烟。 “是不是对我感兴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顿了顿,“比如你,我就看得出,你根本对我没兴趣。” 我继续抽烟。 也不计较我周身的烟雾,bie上前拿走我手上的烟: “没兴趣也可以上床的,要不要试试。” bie这次没有盲目自信,公鸡的确是对沈风那边怠慢下来了,除去在床上的讨好,他原本就对沈风不怎么热情,现在更可以说是冷淡,总是找借口请假,经常不回去沈风那里,好像呆在他身边就会让他难以忍受一样。 公鸡又悄悄跑来我的办公室,看着沙发上的bie,脸上竟然带上笑,出神地自言自语: “他真可爱。” 我咳了咳,他总算把头转向我这边。 “你是不是有几天没去沈风那里了。” 公鸡脸颊明显僵硬了下,然后便垂下脸,漆黑的眼底全是无神的灰败。 沈风近期脾气非常不好,不仅无缘无故地跟手下发脾气,甚至还将一个人的肋骨打断。 除去肖乾,他就是这里的太上皇,打个喷嚏,t城都得抖上一下,他现在不高兴,大家日子自然都不好过。 本来我打算忍着继续看情况,可是他却突然收了公鸡一部分权力,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bie在我又一次警告之后,终于歇了几天没再过来找我,现在突然又被我喊来,看着明显很兴奋,窄小的脸蛋儿红润得很。 他又换上新衣服,我没见过的。 我把他拉过来,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撩了起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下。 “帮我去勾引公鸡。” 兴奋的脸慢慢冷却下来,看着我的眼里多了些蔑视和鄙夷。 “你去哄着他,让他继续跟紧沈风,不要做忤逆他的事情,如果他想放弃,你就适当给他些甜头。” “我发现你真的很坏啊。” “……”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嘿嘿。” 他笑得奸诈,有点比我更坏的意味。虽然在笑,眼底的轻蔑却依旧还在。 bie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勾搭上了公鸡,和他说的一样,公鸡确实对他有意思,很高兴地围着他转,和在沈风面前完全是两种表现。 bie也确实按照我说的做了,公鸡很听他的话,又回去讨好沈风,表现比之前还积极了些。 听到公鸡汇报沈风又开始重用他,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而是略微茫然地应了声,然后面色憔悴地提早下了班。 最近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清冷日子,一个人吃披萨,喝酒,抽烟,面对苍白的墙壁,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咳嗽的单调声音。 没有对着白纸书法的闲心,我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手下推荐的一家很火的夜店。 这是家正常向的夜店,bar里女人很多,十分喧闹,舞台上是漂亮的舞女在表演,身材火辣,眼神妖娆,狐媚地勾引着台下沸腾的饥渴男人。这些饥渴的男人里面,也包括我。 我想我长的应该还可以,至少身材是高大的,也算挺拔,穿的都是体面的衣服,不是阔绰的暴发户,但还算有些读书人的斯文。 衣冠禽兽,大抵是用来形容我这种人的。 我很快和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她是这里的陪酒女,身材火爆,丰满的胸部简直要挣破她的吊带衣裙。 她的胸部不止成功吸引到我,也吸引了其他男人,比如眼前这个肌肉男。 是我先抱上她,我没打算放手,眼前这个肌肉男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选择用男人的竞争方式来解决。纯靠力气的扳手腕。 这个男人身上肌肉很凸出,一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精壮身材,美女好像已经预料到我会落败得很惨一样,眼里露出些可惜,对我小声劝道: “他是这里的常客,扳断过好几人的胳膊,你还是……” 我朝她笑笑,打断她: “放心,我赢给你看。” 将这个男人手腕掰断,看着他趴在桌上抽气时,我是麻木的,没有周围欢呼的激情,也没有美人在怀的得意。 “本来我们的规矩是不能出店,不过你比较特别,我愿意陪你回去。” 我笑的无力: “去我那里可以,不过我喝多了,你来开车。” 我是真喝多了,还没进到车里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美女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消了不少过夜的兴致,她捏着鼻子问我: “你这样真的行吗,不如我们改天吧。” 我极度难受地靠到车门上,努力地摇头: “没关系的,我还行。” 我们搂抱着进了公寓,她身上衣服不多,我两下就除净,对上丰满的胴体,我突然有些微的茫然。 底下的人已经有了情致,在催促我继续,我的□却该死地垂着,毫无动静。 坏事做多果然是要遭报应的,我没想到我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还这么可笑。我算计了沈风,却变成和他一样的不举,这还真是因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被扫兴地推开,又被骂了一顿,听着高跟鞋踢远的声音,我竟然连沮丧这种情绪都未冒出,只是空落地坐在地板上。 对着女人立不起来这种事,还不足以让我崩溃掉,我并不难过,我只是寂寞。 空落的屋子很安静,我坐在地板上发怔。 我请了几天假,躺在床上养病,其实我只是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我这辈子最大的一场病,大概是在千惠那里淋雨那次。我的身体一向很好,那次却足足在床上躺了很久,痊愈后,也留了后遗症,喉咙烧坏了。 不过也因为那样才抱得美人归,我一点都不后悔。虽然现在动不动就咳嗽,是挺麻烦的。 躺在床上哀声叹气,感慨身体的不如从前,然后回忆下年轻时的精神模样,我也一样能自己把自己逗得笑起来。 看吧,我也不是很空虚,起码能自己碎碎念自己。 只是这病好像稍微加重了些,我连下床都觉得头虚,后背挤水似的淌着汗,把靠着的枕头弄湿不说,床单上也是一大摊,和尿床了一样。 床都下不了,吃饭更是只能想想,饿了整整两天,眼前都是发晕的,做梦梦的都是满汉全席,我思考着要不要再喊次外卖,也许送外卖的能给我把披萨从窗户外丢进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通知谁来帮我把,可是饭总是要吃的,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我不能就这么搞笑地饿死了。 我给bie打了电话,电话被接得挺快,他懒懒的应了声,语气里有着厌烦。 自从我让他去勾引公鸡后,他和我说话便多半是这种口气了。厌烦,还有不屑。 “你竟然还会想起打我的电话,世界末日了吗,2012还没来吧。” 我想说世界没末日,我的末日好像已经到了,想开口,嗓子都是哑的,竟然上不了这口气。 “干嘛不说话。”沉默,隔了几秒,“对,你的确是没什么想和我说的,算了,我挂了。” 通话就这么被截断了,我脸上全是汗地翻了个白眼,要命地再次倒回了床上。 坏事看来的确做不得,我真是遭了报应。还祸不单行。 后悔也无用,我买不到后悔药,也没这个空闲去后悔。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更应该考虑我现在面对的问题。 其实情况并没有悲观到让我绝望的地步,我还是有可以求助的电话,我还没到最窘迫的地步,比如急救电话,比如我的前妻。 急救电话是个人都会救,管你是善是恶,还免费,我的前妻更是善良,她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我现在要做的,也仅仅是考虑打哪个而已。 还有一个名单被我刻意忽略了,我不想承认我还记着他,还没删他的号码,在他彻底已经把我忘记的时候。 chapter 28 虽然病得一塌糊涂,但我还是很理性的,头疼不已地躺着呻吟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打下急救电话。 因为这种小病就播急救电话说出去估计都会被人笑死,可是我却不想再去麻烦我的前妻,现在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出来也不方便,她的现任老公也未必肯她过来。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连够它都觉得吃力,头稍微动下,脑门就是一阵剧烈疼痛,只觉得四周都在晃,和地震的感觉差不多,我根本分清不了方位。 好不容易伸长胳膊够到手机,手却不听大脑使唤,想握住它,却反而将它推远,还落到地上。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朝床边爬。 头疼得跟什么一样,我除了不停流冷汗外,浑身也在发抖,等到好不容易够到床边,手抓错了床边,一个没稳住,直接朝床底栽了下去。 头一撞到地板,脑门就是一声闷响,连痛感都是钝钝的。 眼皮慢慢磕上,我脑海里只冒出两个字――要命。 醒来时没有看到我以为会见到的地狱,或者刀山火海什么的,而是看到了清新勤快的小美男。 sho又围上那条小熊围裙在给我清理房间,他的侧脸有点红,脖子后面凝着细汗,粉色的围裙带子在纤细的腰后面打了个简单扣节。 一阵子不见,看着还是这么性感。 我的下腹有点发热,我咳了声,将床单朝上拉了一些。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声音闷闷地问他。 听到我咳嗽,他很快转过头,清澈的瞳孔有着欣喜,但很快被无措取代了。 他有些尴尬: “你突然打了我电话,我听到你在里面呻吟,很难过的样子,和你说话你好像也听不到,我不放心才过来让物业把你的门强行打开。” 我想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也许它在撞到地面时误按了拨出键。 该死的,我干嘛要把这小子的电话设在第一顺位。 “我让医生来给你看过,你的烧已经退了,只要再休息两天就好。” 把一份清粥端到我面前,把碗里的勺子移向我。 “你肚子好像一直在叫,这是雪梨粥,你刚醒,先吃点清淡的填下。” 见我不动它,就自己把碗里的汤匙拿起,勺了满满一汤匙,递到我嘴边。 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多话,我忍不住想,想耍酷一回不去理他,可是嘴巴却很贱地出卖了我,自己大张开来,一口将汤匙包了进去。 喂我的人满意地扬起眉毛笑了。 我看了眼手上挂着的点滴: “多谢了。” “其实,你和我……也不用道谢的。” “……” “听到你很难受的呻吟时,我其实很着急,几乎什么都没想就跑过来。” “……” “保安说不能擅自开公寓门,我就跟他们发了火,还好周围没记者,那种样子和我的屏幕形象相差太远了。” 我的面部表情有点难以控制,嘴角抽筋地想要往上翘,真是见鬼。 我不太想承认我看到他其实很高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笑微微的,很喜欢说话,就算我很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也会找话题和我搭话,我不理他,他也不气恼,很大度地无奈笑下,继续给我打扫几天没清理过的公寓。 我看着他的背影走神,明明是个明星,却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对家务很擅长,也不懒惰,炖出来的粥也十分好吃,还细心地选了对我喉咙有好处的水果粥。谁最后要是得到他,应该会很幸福。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人大抵不会是我。 我已经勉强能从床上起来,把手上的点滴拆掉,对他淡淡地道: “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可以回去了。” 他脸上划过些失落,然后便是些微的尴尬。 他弯起胳膊去解身后的围裙带子,我以为他是要准备出去了,结果他却只把围裙放到一边沙发上,并没有走。 “其实我上次本来是想回电话给你的,可是临时有急事,我……我去了国外几天,回来后再想联系你,却反而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你也没有再打我电话,我有点紧张,你也许还在生我的气。” 我惊讶地张开嘴巴。 “幸亏你生了病,我好像有个台阶可以下了。” 我目瞪口呆。 “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我机械地摇头。 他松口气似地笑了出来。 我们的关系又变得火热起来,他比之前更热情,缠着我,要和我做,还不遗余力地热情挑逗我。 被那个女人挑逗时,我该死地站不起来,到了他这里,下面却精神得不行,肿胀得发痛,蓄势待发的蓬勃得可以。我要命地想,难道这才是报应。 连不举都没让我绝望,变成同志对现在的我来说,显然也已经不算什么。我没觉得有任何违和,只是凭本能地接着和他互相爱抚,在床上激烈云雨。 把湿润的入口爱抚得微微张开,露出娇艳的红色,我反而停顿下来,举着昂扬的□进也不行,不进也不是。 他微微侧过头望向我,眼底有着焦急,潮红的脸上都是情,欲,但还是困惑地问我: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我去拿安全套。”我把他放开,走到床边的柜子处,翻找我需要的东西。 重新回到他身上,他脸上显然有着一些不高兴,不过那种扫兴的情绪很快就被微笑取代,他伸出手臂搂上我的脖子,在我给自己带套子时和我拥抱接吻,舔我的嘴角,像只缠人的小狗。 心里有些莫名地抵触情绪,可是下面却还是激动得可以,我只能在心里怒骂这家伙的不争气。sho这次没再提出想在上面,而是主动地张开腿,勾上我的腰,催促我快点进入他。诱惑的样子性感得不行,我又是一阵欲,火中烧。 很尽兴地一场性,爱,结束时,他的后面都已经合不上,红润的穴口微微张着,还有情事后的白浊液体不断往外流,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里的颜色真漂亮,和处女的一样。”我开他玩笑,“有没有其他人这样夸过你。” 我还真是卑鄙得可以,连套话都这么无耻。 sho扬起睫毛,清澈的眼眸里带些恼怒: “不是谁都能骑到我身上的。” 我不想承认我听到了这话,心里就像炸开花一样,竟然会高兴到了这种程度。这发热的该死的脑袋肯定在撞到地板时顺带撞坏了。 脑门上的包还在,我摸了把,嗯,很疼,果然是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我已经去追嫦娥了,各位回见!! chapter 29 sho倒是兑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只要我找他,他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在人气爆棚行程排满的情况下挤出了时间,也许是和在海绵里挤水差不多,但我总归还是很感动的。 感动之余,也有一点心动。 其实我挺怕对这小子动心的,他还年轻,比bie大不了多少,年轻人大抵是冲动的,今天说需要我,隔天也许就撒娇地依赖上别人,看我的眼神说不定还会有鄙视和不屑。即便sho看着很成熟,给了我一种他很可靠的错觉。 可实质上呢,他依旧年轻,和我并不相称。 他的年轻是我忌惮的地方,也是我不想把他放在重要位置的根源。 我已经三十多岁,一只脚跨进老男人的行列,记性又该死地好得很,如果动心,也许又要收不回,想忘都忘不掉,到头来又会是孤独的清冷。 上一次的恋爱让我苦等了十多年,结果什么都没换到,我挺怕这次又会这样,他也许还可以再耗个几年,我却不想再苦等这么久了。 我不是嫌弃他的年轻,我只是哀叹自己的老朽。 我随随便便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份报纸,听到过路的两个小女生在讨论sho,眼睛都是迷醉的红心状,我摇头笑了笑,心叹道,这小子果然很有魅力。 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多不多我一个其实区别并不大。 因为sho很忙,没时间来我这里,所以我去了他的住处等他,我熟门熟路地开门进了他公寓,然后把买好的菜先摆到桌上。 他这里会每天请人来打扫,所以还是纤尘不染,到处亮着灯盏,开门进来都不需要开灯,直接便是一片光明。 对于我这种怕冷清的人来说,我很喜欢进他的房间,墙纸都是暖色调,地毯也是,随处可见软绵绵的五颜六色抱枕。没有人,看着也很温暖,就像他给我的感觉一样。 sho还要过挺久才回来,我也不急着炒菜做饭,就在他的房间里观摩起来。我发现他真的很喜欢电影,除了视听效果超级棒的专业影音设备外,柜子上堆的全是影碟,摆放很整齐,还用标签分了类,国外国内都有,不少都是大片,也有很多文艺片。 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位老资格影帝的,用鲜艳的彩纸特别标注,一眼看去,就这块分类最显眼。 sho回来时我正在炒洋葱肉片,被油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他连忙拿湿巾来给我捂眼睛,等眼睛不是那么难受,我才转头看他,不过却惊了一跳。 他头发全变成乌黑的颜色,眼珠也变成了乌黑,黑亮亮的,很乖巧的感觉。 被漆黑的乖巧眼睛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差问上一句“你是哪位”。 “是隐形眼镜,别惊讶,我拍戏的时候经常会带这个。” sho好笑地看着我,好像料到我会吃惊一样,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卸妆就直接回来刺激我,毕竟他身上衣服可是换回了便装。 会刻意改变自己外表给对方看,多半是在吸引心上人的时候,我对千惠是如此,bie对我亦是如此,我在想,这小子对我会不会也是如此。 也许他对我的心意比我想象的要深沉一些。 “很奇怪吗,不好看n。”说话的人低头看了眼自己,不是很自信的那种。 原来帅哥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我摇头: “看着小了点,像个乖宝宝。” “不是吧,我不小了。” “一般强调自己不小的人其实都很小。” “……呃。” 他有点说不过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很多行为确实都挺成熟的,很少会和人计较细节,大度又潇洒,我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特别一些。 吃过饭我们没有例外地滚到了床上,我们都很激情,没够似地挑逗彼此,像要把他的床拆了才肯罢休。 我的腹部和胸膛上都是他释放后的痕迹,他还在不停喘气,闭着眼睛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我把疲软的下,体从他体内抽出。 分,身一拔,出来,又带出一滩白色的淫靡液体,全流在他的腿间,sho不太舒服地哼了声。 大概是做的太激烈,又埋在他体内太久,他的下面又是合不太上,粉色的穴口不断张合,里面还有液体不断往外留,全滴在床单上。 大张着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根本无力合上,腿间疲软的器官和下方张着的穴口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面前。 被这副淫靡到不行的景象刺激了眼,我双眼一红,呼吸又急促起来,疲软的□再次昂扬,我挺腰卡进他两条腿之间,将他又分开了些,抬起一条腿架到肩上,然后把硬挺起来的炽热分,身再次挺送进去。 sho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无力地张着腿,任我在他腿间进出抽,送,毫无抵抗的虚弱模样性感到不行,我的鼻腔和下腹更加要命地火热起来。 等到终于停歇下来,他已经连呻吟都没什么力气,声音都是绵绵的,我也累到腰麻腿软,根本不想动,偶尔哼声,还嫌嗓子痛。 我们抱在一起休息,他又凑上来和我接吻,和我做着性,爱过后的基本爱抚,很亲昵地在我鼻子和下巴上亲来亲去,吻完嘴唇,又吻耳朵,然后用脸颊和我舒服地磨蹭,像只动物一样,永远没够似的。 正亲密无间地彼此亲吻爱抚时,旁边电话响了起来,sho放开我,懒洋洋地伸手把它接了起来。 他说的一直是英文,不过我还是大致听懂,原来他是在和他的妈妈通话。 sho和他妈妈通话时语气十分温柔,像和情人说话一样,宠溺地哄着对面的女人。 “她身体不好吗。”他电话刚挂上,我便问他。 “嗯。”sho慵懒地哼了声,又蹭到我的身旁,撒娇似地抱住我的腰,“上个月她病发,我回去陪了她几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她康复了。” 我稍稍一愣。 原来他后来没有联系我是因为这件事,我好像误会他了。 sho已经有些困,把头埋在我腰上,眯着眼睛。温热的气息都呼在我皮肤上,温温痒痒的。 他头微微动了动,我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便说道: “你和你妈妈关系很好呢,还喊她名字。” 眯着眼的人又用鼻音哼了声: “别的女人都有老公疼,她没有,我只能对她更好一点。” “真懂事。”我说,想起什么,连忙侧头看向他,皱眉问道:“你是私生子吗。” sho惊讶地抬头看我,湛蓝的眼眸激烈闪动了下。 “我只是猜的,你刚才黑眼睛黑头发的样子和他还挺像的。”我说的是那个老资格影帝。 不过看这情形,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看出来啦。”说话的人苦笑了下,然后抿紧了唇瓣,垂下眼脸,有些失落的看着床面。 “他不承认我们……”顿了顿,“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他肯定我的。” 逞强地说着这种话的大男孩儿无疑是让人心疼的,我把他再次按到了身下,破坏了当前的悲伤氛围。 “气氛甚好,不如我们再来一回。” 给我推倒的人立刻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恐神情。 生理上得到满足,我工作时也很快有了精神,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再板着一张脸,好比谁欠了我的钱。我现在的傻笑模样已经和沈风有些相像,看来男人也不能撞上感情,一样能变成白痴的。 在我安逸的时候,bie却出了事,他拍戏的时候道具出现问题,本来是把假枪,却突然变成真的,bie没少在沈风那里摸过这玩意儿,机灵地认了出来,才躲过了一劫。 他吓得发抖地跑来我的公寓,怎么都不肯回去。 “有没有告诉公鸡?” bie脸蛋儿发白地摇了摇头。 然后抬头看我,漆黑的眼珠已经有些湿润: “我没告诉他,我知道你还想让他继续留在沈爷那里。” 我听到这话很不是滋味,把蹲在地上的他拉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泡了杯定神的花茶。 等bie冷静下来,我对他说: “你不能留在我这里,沈风会怀疑我,我待会儿带你去酒店,工作那边你先请假,暂时别去了。” bie有些失望,不过咬紧了牙,没再跟我嗦。 在开车送bie离开之前,我把所有电器都关了上,电源也拔掉,然后只开上手机,在bie的身上仔细扫了一遍,最后在手机移到他鞋底时皱住眉。 “这鞋是以前沈爷送的,有什么不妥吗。” “里面有东西。” bie脸色一下子变了,唇瓣发起抖。 “他送的东西最好都别用。” 我把他的鞋脱了下来,把我的一双丢给他: “会比较大,先穿着,以后再给你买。” bie愣愣地点头。 我开车带他去了一家郊区不起眼的酒店,花钱借了一个路人的证件开了间房。bie带着帽子和墨镜,把脸遮得严严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接待的小姐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们几回,才把房卡递给我。 “你暂时先在这里躲几天,沈风那边我会和公鸡尽快解决。”我摸摸他的头,又习惯地揉了揉他头发,“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 bie颤颤地点了下头,但还是拉住我的袖子: “我还是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我不说话。 bie连忙又焦急地说道: “就一晚上,你今天陪陪我,沈爷他最讨厌被人背叛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里。” “……” 我最后还是去到外面用公用电话给公鸡打了通电话,确认到沈风暂时没有动静,才回到酒店房间答应bie可以留下来。 “我留下来可以,不过你不许袭击上来,你敢上我的床我立刻走人。”我还没进门就先警告他。 bie立即鄙视地瞪我: “你少小人之心了,我才懒得勾引一个人超过三次。” “……” 我无语,敢情他之前对我的骚扰都被他脑补抹掉了。 我敢打包票,这小家伙留我下来,更多的肯定是打着这种主意,他之前的害怕也许是真的,后来多半便是装的,他的胆子没他表现的小,否则也不可能帮我做这么多事。他可是演技不低的艺人,这点我还没忘。 bie又在损我,反过来鄙视我的不纯洁,搞得我都觉得自己猥琐不堪,简直是个调戏美少年的怪蜀黍,竟然会有那种想法。 损了我一会儿后,bie拍着胸口吐了口气,巴掌大的脸上气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这个酒店算不得豪华,为了安全考虑,我也只开了普通的房间,尽量低调,bie显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将就下来。 索性房间外面有个看台,视线不错,可以趴在那里赏赏t城的夜景,还不至于无聊到崩溃。 一贯色咪咪的bie在今天发生这种事后,也终于打消色念,安静地趴在看台上吹风。 这里是郊区,高楼不多,看台上风很大,吹得他的细软黑发不断在脸颊上飞舞。 凌乱的发,恬静的人,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矛盾得有些吸引人。 我不喜欢吹风,因为会咳嗽,所以只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抽烟,间或朝看台上望一眼。 我坐的并不靠外面,但还是有风吹了进来,将我吐出的烟雾打散了。 望了眼散掉的烟雾,我片刻走神。 在我发呆的时候bie看向了我,我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淡淡的,黑色的眼睛融入黑夜,看着有些深沉,像要把人看穿一样。 bie扯起嘴角笑了笑,一贯地贱贱表情,然后又看向了夜色。 我不舒服地咳了声,把烟又放回嘴里。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我听到bie用低低的落寞声音缓缓念道: “韩陌韩陌……寒冷又寂寞……” “韩陌韩陌……寒冷又寂寞……” 他还在重复,念经似的。 我皱眉,对他道: “我哪里寂寞?” 人有的时候就是喜欢嘴硬,被人戳到了痛苦,就会恼羞成怒。 bie又笑,带着点不屑,只说了一个字: “假。” 我气短,把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谁让你取了这么倒霉的名字,又冷漠又寂寞的。”他不依不饶。 我是真的有些不高兴,又不能和他一个孩子争执,便索性又点了一根烟,狠命抽了口。 其实bie说的没错,我是很寂寞,我没想过最了解我的人竟然会是他,他不过是个孩子。 不过我虽然寂寞,但是却并不寒冷,bie会觉得我很寒冷,大概是因为我和他刻意保持了距离,我对别人温和,唯独待他如麻烦,因为我对他的用心和他对我的是不一样的。 人心不大,我的已经装下两个人,实在容不下他。 bie穿的很少,还是很低领的衣服,领口的扣子还解了开,就差让胸前的两点一并露出来。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时刻都是想要勾引人的,这是他的本能。 他还在看台上念着他的寒冷寂寞,像是刻意要惹恼我一般。 只不过背对我的孤单背影看着还是单薄可怜了些。 他也是寂寞孤独的,也许需要一个庇佑。 我在心里斟酌了很久,然后对看台上的人说―― 萧白,要不要做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网路出了点问题,更新有些不及时,见谅。ps作者回复好像也不行了,等系统好了再统一回。 chapter 30 bie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很像两颗水汪汪的黑葡萄,他惊讶地撅起嘴巴: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上次喝醉我有看你证件。” bie立刻鄙视我: “不道德,偷看我。” 我:“……” 他很快又道,“你少占我便宜,我才不要当你‘儿子’,你当我‘儿子’还差不多。” 我直接满脸黑线,有点想上去揍他的冲动。 bie为什么会怒目瞪我,我当然了解,因为“儿子”之类的话在男人间其实多半是用来骂人的,诸如“龟儿子”这些,乍一听,还真有些不雅,我说出时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 不过我觉得bie应该是了解我想说的意思,因为他很快把话题岔了开,一点也不想和我继续谈这个。 看着他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淫,笑样子,我还真没了想再收他做干儿子的想法,他既然不想和我有牵绊,我也不会勉强他,毕竟这种事情也要双方愿意才好,没有强迫别人当自己儿子的道理。 公鸡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沈风在对付bie的事,他没有理会我的劝阻,直接去找了沈风。他没有顾忌沈风的颜面,当他一干手下的面愤怒地指责了他。沈风的脸色可想而知,黑得媲美锅底。 谁都以为沈风快要爆发,纷纷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却没想到沈风阴沉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已经换上一副笑脸,涎笑着跟公鸡道起歉。 “我才刚开始宠你,你就这么顶撞我,以后还不无法无天了。”沈风是笑着说这话的,可听上去总有股毛毛的感觉。 公鸡其实也和以前的bie一样,实质上也是怕沈风的,刚才也许因为冲动还顶撞他,现在再想起,必然有些后怕。此时他已经脸色发白,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风一贯喜欢说反话,公鸡现在也是颇了解他,站着的身形明显更加僵硬。 “我知道我这些天和肖乾谈生意忙了些,把你冷落了,而且bie那种孩子也确实挺招人喜欢,你会收不住心我可以理解。”沈风很大度地笑着,颇宠溺地拍着公鸡的背。 “不过玩闹也总有个度,可别把心玩野了。”他别有深意地重重拍了公鸡两下,“我能由着你胡来,也自然管得住你,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公鸡唇瓣抖了抖,先前的气势已经灭回零点,最后颓败地低下了头。 “我一点也不想继续呆在那里,我迟早会疯掉的。”公鸡痛苦地抱住头,似乎提到沈风就让他极其痛苦。 我叹了口气,没有出言安慰他,因为他现在的苦恼是我一手造成。 “我喜欢bie,我想带bie离开这里,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 “韩哥,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我握紧拳: “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还是问问萧白他的意思。” 公鸡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的喜欢也不过这么深,连对方名字都不了解。 我告诉了公鸡bie住的酒店,然后在公鸡去找他之前先打了他电话,知会了他这件事。 公鸡是扫兴回来的,想是被拒绝了,他无处可去,又回了沈风的别墅。 沈风这几天仍然在和肖乾继续那笔生意,中间牵线人就是那名刘佬,沈风是半个生意人,但本质还是黑道,所以做的生意基本都带着黑,并不干净。这次牵线的刘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被称为大单的这笔生意自然很不光彩。 这笔生意一直通畅,货源不断,可最近却出了事,有人走漏消息,g城那边的货口被海关堵截,一批货直接被抄下,剩下的货更是赌在海上进不来,沈风这几日便一直为这事忙碌,几乎焦头烂额。 通报海关的人是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自然是公鸡。 公鸡最近办事极勤快,事无大小,有利用价值地通通跟我汇报,还会主动提些意见,都是挺狠辣的点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沈风的影子。 沈风把这件事瞒得极隐蔽,连我也未告知,却唯独放松警惕地相信了公鸡。即使现在出事,他也未怀疑公鸡,而是将其他几个知情的手下各砍一根手指,公鸡完好无损。 这单生意损失最大的并不是沈风,而是牵线的那个刘佬,那个肥胖的男人此时已经坐不住,又来沈风这里找茬,坚持称是沈风这里的人走漏了消息,非要咬着抓出这个叛徒。 沈风对手下虽严厉,但也极其护短,对这个刘佬自然没有好脸色,毫不给颜面的冷冷骂了他句“疯狗”。 被骂做“疯狗”的肥胖男人险些心脏病发。 沈风冷笑声,回头对我道, “就算是我这边的叛徒,也轮不到他来教训,你说对不对。” 我咳了声,看向那个快要跳墙的男人: “狗急会跳墙的,你还是小心点好。” “怕什么。” 沈风不以为然,笑得更不给面子。 我们的对话很应景,刘佬又是气红脸,呲目瞪着我们。 沈风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陪这个男人嗦,便让手下赶他出去,肥胖的男人和他那一帮手下被赶至门外时,又冲着大门说了一堆威胁的狠话,然后将门口的大型装饰盆景摔翻。 “你说那个姓刘的胖子吗?” 我点头,sho啧啧摇头: “我知道这个人,他有赞助我们的电影。” 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刘佬原来也有赞助电影的嗜好。 “他打过艾美主意,不过被艾美的父亲出面摆平了。” 而且竟然还打年轻女星的主意,我同样摇头,只觉得他的形象更加猥琐了。 “你还是小心点,我看那人不怎样。”sho突然转回来对我正色道。只不过他嘴里还叼着饼干,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反而显得有些搞笑。 我也光顾着笑他,被眼前的轻快氛围迷惑,忽视了他说的话。 那个刘佬确实动不了沈风,不过却动得了我,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被逼到窘困地步的人。我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被今时的淡淡幸福熏昏头脑,连起码的警惕都放松了。 我去高级商店给bie买了两双鞋,我现在收入不低,但是买这种虚荣用的牌子时还是不免手软,刷卡时肉都在痛。 想着bie前几天又帮了我,这点花费突然也算不得什么。 明明没有收bie做干儿子,我却已经把他当成孩子在照顾,替他买东西也觉得欢喜,带着宠溺的心情。 我拎着鞋盒高高兴兴地去找了bie,想着他看到鞋时的高兴样子。 在bie出事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现在不认同我,也许隔断时日,他肯定会发现我作为长辈的优点,会想要我这个不算称职的依仗。 我只需要隔几天再跟他提这件事就可以。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 我这个以为。 我想象的隔几天。 却再也不可能兑现了。 bie死了,为了救我。 他推开面对着他说笑,毫无警惕的我,被突然驶上来的货车撞飞出去,连我送的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很快有人围了上来,将我们包围起来,那辆货车在这个时候迅速调头开走,顺带轧过地上包装精致的鞋盒。 bie还有些呼吸,我把他迅速抱上车,朝医院飞速驶去,不要命地争分夺秒。 我们闯过许多红灯,却还是没有抢回他的呼吸。 “我…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那里…吃的东西不能拿超过三样……多了三样要被打手……” bie在路上醒了一回,没多少气息地和我说着。 我抱怨公鸡对他的不了解,其实我何尝不是。 “所以我很怕做同样的事情超过三次…会被讨厌的…” “嗯,我知道,你先别说话,不会有事的。”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时到现在,我依然在和他说着不会有事,我不知道自己是有何种自信才能和他承诺这些,说要保护他,结果却变成他来保护我。 我一定也染上了他的盲目自信毛病。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喜欢你的吗。” bie脸上气色突然缓和了些,我却痛苦地握紧了拳,我不想把回光返照这种词用在他身上,因为实在太不吉利了。 “你那天把我推到墙上时,我以为你会吻我,结果你却亲了我额头,呵呵……后来我想了想,好像还没有人碰过这里,它是我最干净的地方……” “……” “你吻了我最干净的地方,所以我爱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写到自己也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才耽误了几天…… chapter 31 人生不过几个最痛的地方,它们串成珠,成就了一个人的一生。 因为千惠,我之前有过最痛的一次,如今这种痛苦又来了一次,是这个整天看似没心没肺的花心孩子带给我的。 他始终还是太小了,并不适合说这些关乎爱情的话,他巴掌大的小脸唯有孩子气,我不会有被告白的欣喜,唯有珍贵的人在离去的悲痛。 即使看到他沉重地闭上眼睛,我依旧觉得违和。 这大概也是我,仅有的,最后一次的违和。 好几天了,我哪里都没去,就呆在我自己公寓里,抽烟,喝酒,发愣,然后把写过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堆满一地的垃圾。床也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我直接睡在地上。 sho打了我很多次电话,敲过我好几次门,最后他又拉着保安怒喝他们,逼他们强行打开大门。 周围大概已经有人围观上来,多了些嘈杂声,有人直言不讳地大声议论着――看吧,明星现实里就是这种态度,和电视里完全不一样,别再崇拜他了。 sho进来时脸上明显有着失落,不过这种表情也只是一闪即逝,他看到了满室狼藉以及狼藉中的我,眼里都是惊讶。 有个好脾气的床伴多半是幸福的,sho不仅没跟我生气,还很体贴地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碎纸,又围上那件颇勾引我的粉色小熊围裙,宽薄的带子在腰后随意打了个结,耷拉下来成了不像蝴蝶的蝴蝶结。 他让他的保姆经纪人又买来做菜用的材料,他的经纪人看了我眼,便皱起眉,低声和他说: “你那么多工作不做,就为了留下照顾他啊,他都这么大的人,自己还不会解决。” sho回头看了我眼,抿住嘴唇,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说。 也许是因为内心也太过狼藉,所以身体上想要些慰藉,又或许,只是因为看到他进来后脸上一闪即逝的落寞,和之后他细瘦腰部后耷拉下来的蝴蝶结,都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我和他又纠缠到一起。 sho看到我失意似乎也很心动,热情得异乎寻常,和我接吻时,身体激烈地和我碰撞摩擦。 “你的看到人难过就动情强迫症好像加重了嘛。”我喘着气开他玩笑。 sho皱眉看着我: “我没那病。” 我们没有过多废话,又接着更激烈地唇舌交缠。 在浴室搂抱着洗澡,水开着往下淋,然后在人工细雨里互相接吻爱抚,挑逗彼此,水帘里的蓝色眼眸十分清新,让我想到了蔚蓝的大海。大海很广阔,他也很包容。 等澡洗的差不多,便耳鬓厮磨地像连体婴儿一样挪回床上,到了床上,马上就激烈地吻得不可开交,舌头和舌头柔软又坚韧地交错,舔舐,吸允彼此的唾液。 床看来的确不是用来睡觉的,而是用来制造爱情。 sho有些急切,身上都是未擦的水珠,半湿漉地坐起身,撩了撩同样半湿的头发,转头吻我,脸颊和我磨蹭,喘着气说道: “这次让我来。” 他很快便压到我身上,很主动地挑逗我,热情得喘气,吐出炙热的呼吸。 sho似乎很想做主动那个,他在上方时也极熟练,和在下面被进入时偶尔的无措不太一样,眼里都是燃烧的欲望,很具侵占性。 只是我并没有预想的那么舒服,他在上面爱抚,我只有说不出的奇怪,之前高昂的欲望反而逐渐冷却,消了大半兴致。 有些人大概的确不适合当下面那个,在他探向我身后时,我拦住了他,翻身将他压回身下: “还是我来吧。” 被摁倒的人有些慌乱,漂亮的深蓝眸子动了动,不过冷静下来后,眉梢眼角很快便添上风情,释放足以蛊惑人的性感荷尔蒙,他慵懒地看了我眼,伸手搂上我的后颈,双手交叉着抓紧,抬头又和我吻在一起。 我满头大汗压在他身上发泄时,他伸手抱紧了我,胳膊圈住我的背,抬起腰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心脏也贴上我的胸膛,我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活生生地捶击着我。 “你……很喜欢他?”激情过后,旁边的人犹豫地问我。 “我把他当儿子。”我说。 又转头看向他: “我比较喜欢你。” 被我看着的人微微愣住,然后抓紧了搭在他腰上的被角。 我把床头的衣服换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好像耽误到你工作。” “没事,你和我不用这么客气。”说话的人脸微红着。 他难得害羞的样子让我有些不想离开,很想和他继续温暖地溺死在这里。 都说一叶障目,我似乎被以前的旧事遮住太多目光,我对千惠固然执着,但也许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深沉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磨光了我的激情,我会继续执着,也许只是惯性使然。 我虽然记恨司铭,却并没有强烈到让我非扳倒他不可的地步,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夺权再拐弯打击他这种既耗时间又可以中途反悔的温吞方式,我大可以直接买凶杀人。 bie的事让我想了许多,他的小并不是他的错,我光用这个借口便否决了他,的确残忍,这种错误我不应该再犯一次。 生命如此薄弱,倘若我再不珍惜,天打雷劈也不为过,眼前这个青年对我实在不错,我也确实对他心动,以前那些用来推拒他的借口是该收收了。 我套好西装外套,俯身温柔地吻了他额头: “我去上班,晚上call你。” sho懒懒地眯了眯眼,也起身回给我一个缠绵热情的吻。 我再次回到我工作的地方,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派手下去查上次撞到bie的那辆货车车牌。手下汇报那是辆黑车时,我并没有过多惊讶,反而更加确定了。 沈风解决人向来霸道,做了也不会不承认,根本不会用这么遮蔽身份的手段,剩下的怀疑人选几乎只剩一个,我根本无需冤枉他。 想杀人的心情不是没有过,不过从来没有如今这么急切,我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替bie报仇。 在我派人盯紧那个刘佬行踪,正打算动手时,公鸡却做出让我没想到的举动,他软禁了沈风。 公鸡好像把bie的死归到了沈风身上,沈风没有做这件事,但也有口难言,因为他之前确实有派人动过bie。 公鸡使了些手段,把沈风关在他别墅的房间,然后对外宣称他病了,自己则是坐上沈风的位子。 沈风的一干元老手下并不满公鸡的举动,嘈杂地喊着要见沈风,公鸡只皱了皱眉,便挥手让他的人将其中嚷得最高声的那个当众砍掉一只手臂。 血溅四地,在座的无人再噤声。 在沈风的太师椅上冠冕笑着,说着这些台面话的公鸡让我有些陌生,他已经不是我起初认识的那个,会跪在我面前说替我卖命的单纯小混混了。 “韩哥,我们上位了。”公鸡对我说,只不过脸上的笑始终有些冷。 他终究还是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登不上,刷新几十次登上还发不上,到底是jj抽还是我的网抽呢,我都分不清了,总之,抓狂了 chapter 32 “你把沈风怎么样了?”我问他。 公鸡脸色一僵,随即情绪就有些失常,吼道: “他那种人渣怎n样都好!” 我以为公鸡对沈风虽然没有对bie那么喜欢,至少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他们相处这么久,打定他不会要沈风性命,我便没有跟他解释凶手其实另有其人。因为沈风既然已经关起来,那就决计不能放出来,他如果逃脱,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知道沈风现在形状凄惨,还是他身边一贯伺候的小丫头偷偷打电话告诉我的,电话那边哭得厉害,可想而知沈风此时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立刻去了沈风别墅,刚去到关他的地方,公鸡便闻风赶来。 一早便知道公鸡聪明,他以后注定不会是简单人物,只是我没想到他在我身边也埋眼线,也难怪他当初会那么快知道沈风对付bie的事。被一手栽培的人反咬了一口,我才惊觉过来,原来他根本不是家禽,是条有毒的蛇,有危险的。 “你想饿死他吗,至少饭要喂给他!” 公鸡皱眉,一声不吭。 我把门一脚踹开,然后和身旁哆嗦跟着的小姑娘一起进到里面。 房间一片混乱,地上散了一地的围棋,沈风赤身裸,体地昏迷在床上,身上只遮盖着一条被子,他的肩膀和手臂上都是淤青,想是被公鸡打的。 我把被子拉开,里面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身上有明显情,欲过的痕迹,分开的腿间下面沾着几枚围棋的棋子,上面还布着白浊的污迹,有些不堪入目,我把被子再度合上。 “先去给他弄点吃的,最好是汤水,再去喊个医生。”我对身后的小姑娘说。 她颤颤地应了声,又看了眼沉声不语的公鸡,这才迅速跑了出去。 “你是要把他弄死吗!”我出离愤怒地抓住公鸡的西装衣领。 他自从坐上沈风的位子就开始穿这种意大利西装,开的也是沈风的进口车,住的是沈风的豪宅,熟知他的我都快认不出他。 公鸡依旧不说话,我一把松开他,咬牙道: “我真不知道是萧白改变了你,还是权力改变了你!” 沈风醒的算快,他看到我便阴沉下脸,恶狠狠地: “别让我有机会出去,我不会放过你!” 他虽然奄奄一息,但威严还在,完全没有处在劣镜里的软弱,强势得让我有些没底。 因为怕他逃走所以并没有让他穿上衣服,不过这显然也未能解下他的尊严。 “你出不去的。”我把一碗补汤递到他跟前。 沈风倒没有很骨气像许多阶下囚那样不食嗟来之食,而是迅速接过它,没有用碗里的勺子,直接仰头喝起来。 他这是在存力气,我有些不放心。 沈风不止在t城有势力,除去公鸡现在掌握的,他其他地方也有部署,这么多年累积的力量必然不小,如果让他联系上其他城市的手下,我和公鸡势必难以抵挡,还不知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这种仗真要打,其实是很艰难的,我和公鸡表面看着好像处在优势,但这都是虚的,沈风只要随便翻个底牌,我们都可能小命不保。我现在只乞求,他的底牌暂时无人去翻,给我们一个坐稳实力的空隙。 此时最要紧地便是坐稳实力,先把眼下顾好,无奈公鸡没有听我的命令,而是自作主张地和t城其他几个颇有力量的势力接触。眼下他正和许家大少爷许言来往甚密。 “肖家不好对付,既然我们和许家利益一致,联手不是更方便。”公鸡声音淡淡的,脸色有些冷。 他现在算是完全脱离我的掌控,我的意见他根本不会听。 公鸡笑了笑,麻木的: “现在的t城太无聊了……我给它添把火。” 他已经有些极端,我不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是否还算正常。 公鸡联合许言,还有t城其他几个比较有地位的家族,给t城掀了一场五十年难遇的风浪。 bie的事想是对他打击太大,否则他不会改变这么多,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一个人在灭掉所有希望后才有的举动,单纯地想做些搅乱社会,不让世界宁静的事。好像只有这样做了,他才能接着呼吸下一口空气。 又或者,他只是在为bie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他在祭奠他。 这座城市就是他送给bie的礼物。 公鸡和肖家对抗上了,不止在股票地产上竞争,背地里也是各种阴狠手段尽出,比之前的沈风不知狠辣多少。至少沈风不会明着派人去暗杀肖乾,虽然是暗杀失败,但这样做已经有违道义,黑道也讲究师出有名,公鸡完全没有遵循道上的做法。 现在的t城已经成了一滩浑水,各方势力逐鹿,走在街上都未必安全,因为随时会有枪袭事件,天天都有这些报道上新闻。 我在这场混乱中也做了一件事,派人暗杀了那个刘佬,只可惜他好命,没被射到心脏,还被及时送去医院,不出一天,他便坐上肖家的专机飞回内地,肖乾又保了他一命。 “艾美的父亲昨天被人枪袭了,差点伤到关键部位。”sho进门便和我说,边脱鞋边摘墨镜,“刚才又被跟踪了,还好我机灵。” 他现在很喜欢往我这里跑,一有休假就会过来,成天和我溺在一起也不觉厌烦。 “我在新闻里看了。” “呀,你已经知道啦。” 我知道这个姓艾的被袭的原因,因为公鸡去邀请过他,但他拒绝了,在各方势力争斗的当口,还想着自保,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我正开着沈风的手提看里面的内部资料,想了解他其余地方的势力,见sho走上来,便将它合上推到一边,和迎上来的他拥抱,然后热吻。 我们现在的关系可谓如胶似漆,在一起就会亲热,就算不做,爱,身体也基本是贴着的,他很喜欢肢体接触,总喜欢粘着我。 我们在同一个瓷碗里吃饭,用一双筷子,肉麻地互相喂饭,还会同吃一杯冰激凌,我对甜食感觉一般,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sho很喜欢,所以我这里也有了备零食的习惯。到了晚上,我们经常会一起躺在被窝里看电影,讨论里面的剧情。液晶电视本来是放置在客厅,我特意请工人将它搬回卧室墙上,就只为了能在床上看它。 我们的甜蜜和外界的喧嚣格格不入,只觉得有些虚幻,但却很欢喜,希望它能永远这样下去。 公鸡越来越不像话,对沈风的态度不仅没有转变,反而变本加厉,直到我对他吼了“你是不是想看他变成和bie一样才满意!”,他才总算恢复些正常,神色痛苦地抱住头。 看到他这样,我才终于觉得他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公鸡。 我叹气: “把沈风那里的钥匙给我,我去看他。” 公鸡犹豫了会儿,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紧握了握,才放到我手上。 沈风即使一身伤,都得靠输液维持体力,气焰却还在,见到我竟然还有力气威胁,丝毫不肯示弱。 他这种性格其实很不讨巧,倘若公鸡折磨他时他示弱地放点姿态,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公鸡以前也说过,他在床上也习惯摆老大架子,只等着人伺候,连为他做个“深喉(se。x)”都不肯,bie和他恰恰相反,不止床上花样多,也会花言巧语,还年轻鲜活。 公鸡再特别,也不过是个正常男人,靠下半身说话的,他有了bie这个可比较对象,自然不把沈风放进眼里。 但是他对沈风又未必无情,否则按照他为bie准备葬礼的疯狂,完全有可能杀了沈风,可是他没有,只是一味地折磨他。 公鸡在折磨沈风,其实也是在折磨他自己,他正在承受极大的压力,所以理智崩溃,情绪开始失控。 这场混乱影响甚大,连我远在l岛的小舅子都听闻了,不过说来也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肖乾的孙子,如今肖家势力被削弱,他要不知情也难。 他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那边避避风头,这里太不安全。 我咳了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如果他知道这场混乱的起源就是我,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这段时间别回这里。”我说。 混乱虽然可怕,但其实并没有伤及无辜,会被枪袭的多半是有利益牵扯的人。 我没有让sho离开也是如此,他虽然依靠的是肖乾那边的势力,但和他们并无实质性的利益牵扯,公鸡做人的准则还在,没有滥杀无辜。 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姐也是,她不会有事。” 我事先便和公鸡打过招呼,不许动司铭的亲人。 小舅子话不多,打电话尤是如此,说完前两句便没有了下话,沉默了半天,最后只无奈地对我道: “要是有麻烦就告诉我,我们会尽力帮你。” chapter 33 这场风波不止影响到黑道和商界,连政界也波及到了,司铭作为t城的父母官,没能控制好这场动荡,被对手以失职之名弹劾下台,政途断送。 看到司铭下台这个消息,我莫名地觉得高兴,神经都有些兴奋,蠢蠢欲动着,很想再去找千惠。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都未经大脑反应的。 前任市长的门庭前十分冷清,和之前来时的景象大不相同,所谓树倒猢狲散,人果然都是现实的,以前巴结他的那些来客估计早贿赂他的竞争对手去了。 我的车停在这里很扎眼,不过我不怕被司家的人看到,司铭如今已然落魄,我怎么着都比他强,我用不着闪躲,停在这里又如何,没把车堵在他门口算不错的了。 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去奚落嘲笑,我却反而胆怯了,有些怕看千惠露出失望的表情。 靠在车里抽了好一会儿的烟,从车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是乌烟瘴气的,从头到脚,一股子烟草味。嗅了嗅胳膊,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司铭竟然认识我,和千惠一并出门来迎接我,脸上带着笑,温文和雅的,客气地握住我满是烟草味的手: “早听小惠提起你,多谢你以前那么照顾她。” 我不知道这男人是天生缺根弦,还是故意笑给我看,只觉得窝火,于是笑得僵硬,也使力握了下他的手: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这点忙是应该的。” 司铭这下终于放开我的手,还是客气地笑,一团和气,态度好得不行。 又是个滥脾气的好人。 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也忘了一开始过来是想要嘲笑他的,然后竟然被请进去喝了茶,聊起养生,打了圈麻将,末了还被送上两盒包装精致的茶叶。 等我讪讪地晕头转向地走出来,嘴巴都是抽搐的,很想把手里的茶叶礼盒直接丢进身后这个奇葩的院子里。 xx的!谁要你的破茶叶!老子是来奚落你们的! 骂归骂,我没把茶叶真丢回去,有些舍不得,这大概是我拥有的最后的纪念了。 被两盒不值钱的茶叶换走我曾经爱过的人,我终归是无法高兴,却也无话可说。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对这种疼爱老婆的男人实在憎恨不起来。千惠很会看人,她选了一个好归宿。这个男人即使失去权势,也依然和她相濡以沫,我给不了她的安定她现在终于得到了。 所以说做什么都别做黑道,讨不到老婆,生不了儿子,即使怀上后代也有可能被人害得流产,然后婚姻破裂,落得一身孤独。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当初不会拜上我那个师傅,老老实实子承父业做个教师拉倒,当初不听老人言,现在后悔也是活该。 我丢脸地在酒吧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两盒茶叶咳嗽后悔,雷到周围一众人。 正难过到伤心处,手机又响了起来,现在常打我电话的就只有一个人,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我、我好后悔……我当初怎么就不听我老头子的话……”我边打酒嗝边和他说。 sho一边开车,一边拉住头快歪得撞到车窗的我: “我知道,你先躺好,别乱动,乖,让我开车。” 我满脸黑线地梗住,也忘了打嗝。 敢情他这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呢。 “我要是听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一个老师……有一帮听话的学生,多好……” “嗯,老师也挺好,很适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才不要……”我不停摆手,满口酒气地,“我……老婆跟了别人……儿子也流、流产了……就我一个人再去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 “…没意思……我一个人,一个人还弄这么麻烦干嘛……” “怎么会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 我猛烈咳嗽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你?” 给我盯着的人有些不自然。 我胸闷气短,头又失去平衡地歪向窗户那边,头重重撞到玻璃板上,脑门一阵钝痛。 真xx地疼! “疼吗。”sho连忙把车停了下来,捧起我的头看我额头,“唔,还好不严重,你别动了。” “谢。”我笑笑,客气地。 他有些尴尬: “和我谢什么。” 头部虽痛,胸腔却更苦闷。 我到底还是不相信他,哪来地平白无故的喜欢,除非天上会落馅儿饼,他怎么可能毫不计代价地迷恋上我。 我不想过问他留在我身旁的缘由,我只是太寂寞了,哪怕他不一定真心实意对我,至少现在的温暖是真的。 给sho扶进房间里,他把我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泡水,又拎出来,拧湿,给我擦脸。擦完脸,然后又擦身体,他给我解领带,解扣子,满头大汗地替清洗。 我间或打个酒嗝,他就微微蹙下秀气的眉,又去卫生间拿出牙刷,沾了水,给上面挤上牙膏,我趴在水盆上方,头晃悠悠地悬空,他拿把牙刷小心翼翼地给我刷牙。 我一直都不太舒服,很想吐,头晕胃胀地,直到他把我扶到床上,才终于好过一些。 “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我对给我盖被子的人说。 对待酒鬼都能如此耐心,真是好。 这么好的人,给我可惜了。 sho笑笑,腼腆明朗的: “怎么又说这个,其实你也很好的,没跟我发过火,也没说我罗嗦。” 我哪里好了,什么眼光。 那是别人不懂你的好,罗嗦又怎么,我还怕周围没声音呢,有人声才温暖不是吗。 “喂,你什么时候才会生气啊?” 突然很想看看他发怒的样子。 人果然要有多面才显得真实。 sho还真杵起下巴想了想,唇瓣略抿地思索着,单薄的嘴唇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触感很好的样子,我知道和它接吻的感觉,舒服又柔软,还暖洋洋地。 “遇到无理取闹的吧……不过好像也不会,会无理取闹一般都是小孩子脾气,用不着和他们计较。”他随即放弃地,“你突然让我说这些我也说不出啊。” “……” “唉,你那是什么表情。” “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何止唏嘘。 这种宝竟然也能被我撞到。 唯一该死地是,我撞到他一时,却不知道可以拥有他多久。 这就好比中了一个有时限的大奖,明白告诉你只能使用这么多天,过期了你就惦着吧。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商家最先发明出这么贱的奖项,存心吊人胃口。 不过限时奖品好歹也有续费一说,他可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又要去哪里给他办续费手续呢? 作者有话要说:敢于承认自己龟速的都不是坏家伙,其实额有在努力,虽然不一定看得出成效 chapter 34 如今t城最威风的怕是要属公鸡和许言,而我作为公鸡的师傅,身份也陡然尊贵许多,一时成了人人敬重的对象。 “韩哥,这个位子还是你来吧,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听你的命令,坐这里我就没舒服过。”公鸡说。 他其实没变多少,骨子里的保守还在,一时的失控让他野心陡增,夺取了这些,等到冷静下来,被动的性格便又占据上风。 他这种性格只适合做别人的手下,并不适合自己坐大。 我没有客套的推拒,直接坐上沈风的位子。 名利的确可以蛊惑人,哪怕你再清高淡薄,手上真握了金条,就会发现之前整天啃萝卜条的生活有多愚蠢。 站在这种高位看到的风景和低处是截然不同的,我同公鸡一样,也渐渐被名利熏住头脑,开始享受这种沽名钓誉的高层社会生活。 我有了钱,出手便也逐渐阔绰,送sho礼物起来毫不手软,和之前给bie买鞋时的心疼完全不同。 我花着心思买昂贵的礼物给sho,只要是他看中的,哪怕只对某样东西说了句“这个挺有意思”,第二天我就会让人准备好,然后送到他那边。 我完全仿照了之前沈风追男孩儿的手段。 不光是送礼物,sho拍的电影和mv如果需要赞助,我也会动用沈风的私权设法资助他。 sho对于我一夜间的改变很是惊讶,很认真地问我是不是中了大奖。不过他还是会笑着收下我的礼物,然后很快便会回赠我他自己挑选的东西,有衣服,有鞋子,还有配饰,均是时尚大牌,他对穿着很有品位,很喜欢给我挑衣服,我简洁的衣柜也逐渐充实起来。 sho重新请了设计师给他的室内进行设计,给房内加了装饰的旋转楼梯和花式橱柜,上面放置我送给他的艺术品和高级盆景。 我们在漂亮的欧式楼梯旁边做,爱,热情如火地缠绵热吻,纠缠爱抚。 我请人破解了沈风的手提,在里面找到不少生意门路的资料,我很快便着手这笔生意,和沈风之前做起一样的事情。和肖乾这场竞争已经损失太多财力,必须想办法填补后面的空缺。 走私生意虽然担风险,但利润实在可观,等到大把钞票进账,我和公鸡都有些心悸,面色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活像两个没见过面的愣头青。 有了第一笔经验,我们胆子便壮大许多,几乎毫无犹豫地很快开始第二桩,刀锋上走路无疑是有快感的,何况还有金钱在诱惑,想让人不上瘾都难。 这种偏门生意的利润丰厚到难以想象,我们现在钱多到花不掉,更多时候是在困扰怎样挥霍它。 公鸡又包养了个和bie挺像的男孩儿,大把大把在他身上投钱,还把他带回沈风的别墅消遣。 其实他现在怎样对沈风我基本已经不会去管,只要他把沈风看牢别让他逃出来就行,还有就是,别闹出人命。 我和沈风好歹朋友过一场,虽然他不仁我不义,但还不至于深仇大恨到非要绝了他性命。 “明天我要和季然去码头谈笔生意。”做完爱心情十分畅快,我毫不忌讳地跟sho聊起这个极其机密的事。 之前我多少对他还有些顾忌,从来不和他聊这些,甚至很少和他谈我以前的事,不过由于今天心情太好,我话不知不觉多起来。 “对方来了个外国老头,我要找个可靠点的翻译,要不是你有工作我就直接找你了。” sho微笑着: “是吗。” 我现在很喜欢看他笑的样子,暖洋洋地,我会觉得很舒服。 “这趟交易完了我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去片场给你探班。”笑了笑,又补上一句,“你不是一直都想我去看你演戏,马上就可以了。” sho愣了愣,有些意外我还记着这些似的,他坐起来,伸手捧住我的脸,凝视了我几秒,然后低头和我接了吻,唇瓣温柔地碾磨,深情又仔细地。 我们平时的接吻多半带着情,欲,多是激烈交缠,很少有这么温柔辗转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情动,对这种带着感情的深吻很是着迷。 “我不想看到你出事,你要小心。” “嗯,我不会有事的。” 生意进行得很顺利,对方自己也带了翻译,我这边带上的反而多余。 “原来的那位先生去了哪里?”洽谈结束,对方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我和他又握了握手,笑道: “他身体不适,以后都由我们代劳。” 翻译解释完,外国男人便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用蹩脚的中文直呼“原来如此”。 我和公鸡都有些想笑,只觉得这个外国老头太幽默了些,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交易已经结束,这个外国人却还继续用零碎的中文和我们交流,开始我和公鸡还觉得没什么,顶多觉得他挺吵,渐渐便觉得哪里不对了,与其说他在聊天,不如说是在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诡异地响了一声,我的脸色陡然变了,几乎都未反应,拉着公鸡便朝停车的地方狂跑。 等到跳上车,公鸡还有些茫然,问我怎么了。 一声枪响突然在耳边响起,车门上立刻冒起一股白烟,公鸡堪堪愣住。 “我们完了。”我说。 然后猛地把车倒出来,迅速开了出去。 这声铃是我给眼线特意设的,我知道这个讯号意味着什么――沈风出来了。 公鸡怕沈风,很怕。 他垂头坐在车里连话都说不起,浑身的肌肉全都僵硬。 我们现在无处可去,我只能暂时先把车开到郊外,停在无人的窄道上。我掏出烟盒,坐在车里闷头抽烟。 “我不是怕死。”公鸡说。 我看了他眼: “知道。” 是不怕死,不过怕怎么死。 说实话,我也怕,沈风有仇必报,我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五马分尸的模样。只觉得浑身恶寒,脖子发痛,不由又猛吸一口烟,好像它能止痛一样。 “我妈的墓今年还没扫,至少等我把那天撑过了。” “……” 我怔怔看着他。 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我重新握上方向盘: “我想到一个好去处。” 我把车开到山上的公墓。 公鸡的母亲是因沈风才死的,他多少会顾忌死人的面子,不至于这么快搜索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里没有悲剧,包括挂掉的那个。 小白同学其实也有cp,cp对象看过其他文的也许能猜到。 chapter 35 我们是在逃命,有人的地方根本不敢去,越是冷清没人,对我们越安全。 现在不是扫墓的季节,山上十分冷清,加上天色暗下来,胆子小的根本呆不住,好在我和公鸡根本不信这些,沉着气继续往山里开,一直进到墓园里面。 我们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开始都还好,渐渐的,公鸡已经有些受不了,他的精神状态快要到极限。我就算安慰他也根本起不了作用,他抱着头大呼大叫,骂的全是沈风。 他这样吵闹会把看墓的引过来,我只能将他打晕过去。 由于精神实在太疲惫,我也没能坚持多久,等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隐蔽的树林藏车,便直接趴在方向盘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是被痛醒的,我被公鸡从车上推下来,他迅速坐上驾驶位,然后将车门都锁了上,车窗也迅速关紧。 “你干什么!”我扑上去敲打车门。 “他坏事做多,很怕鬼的。”公鸡笑得有点像哭,“他不会找到这里,这里很安全,韩哥你就留下吧。” 我气得浑身颤抖: “知道这里安全你还走?他妈的你给我下来!” 车子突然发动,猛地倒退一米,我一个没扶稳直接栽倒在地上。我栽倒的当口,公鸡已经把车调了头。 “我妈忌日没多少天了,你记得帮我送束花……”公鸡说。 在墓地躲藏了几天,我已经和野人差不多,下巴上的胡须都长出来也没办法剃掉,衣服更是脏到不行,身上仅剩的一包烟也被我抽光,空对着一个打火机。 山下有人的地方那是决计不敢去的,因此也好几天未进食,我饿的头晕眼花,走路都有些虚浮。 估摸着风头最紧的几天应该过去,沈风多少放松些警惕,我才去到山下寻找公用电话。 我现在的样子就比乞丐强一些,不少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隔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我本来是想给小舅子打电话求助的,也不知哪个神经紧了下,沾满灰的手按下去时却变成了sho的。 知道sho要过来,我躺在树后面怎么都睡不着,只觉得脑门的神经都在凸凸的跳,我知道我这是高兴地,这么多天没见他,早想念得一塌糊涂,做梦也都是他。 sho来得十分快,我打电话是十点左右,他在十二点前就赶了过来。他穿着秋季的黑线开衫,贴身的打底白衫,脚上一双黑色马靴,一如既往地潇洒利落。 想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初见他时也未觉得他有这么好看,只觉得那双蓝眼睛还算特别,有点深邃,但还不至于吸引到我。 现在再看他,怎么看都觉得俊美得不像话,都找不出缺点。 第一次看到他那会儿我怎么就舍得瞪他呢。 我已经不是一点激动,直接将他拉到树丛后压了上去。 “这里不要了……”sho推拒我,他朝黑沉沉的四周看了看,缩了缩脖子。 “怕?” 他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真是可爱,我又有些控制不住。 “坏事做多才怕这些,你做了什么坏事?” “……我没有。”sho抿着嘴唇,很小声地。 只觉得他这模样太过可爱,我以前竟然会不懂得欣赏,平白错过这么多大好时光,我真是有够愚蠢。 我把他的开衫剥了扔到一边,将里面的白体恤撩了上去,我的手实在不怎么干净,在他白净的t恤上染了好几个黑手印。 我还没忘记他有洁癖的毛病,见他已经忍耐似地皱紧眉,但还强忍着不推开我,便有些想笑,考虑要不要强忍次不做了,只是下腹烫得未免更加厉害,根本停不下来。 将他包臀的仔裤拉到大腿下面,我提枪已经准备上阵,sho这会儿才用胳膊隔住我。 “车里有水。”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能忍耐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容易,要知道我身上味道还是蛮重的。 虽然箭在弦上,我还是忍着提起裤子,急急去车里拿了两瓶饮用水。一瓶倒着喝,一瓶用来洗□。 期间sho一直惊叹地看着我,对我的野性流畅行为感到十分震惊。 草草洗了下,我便急不可耐地挤进他里面,sho这次没抵抗,配合我的舒展双腿,用最宽敞的m腿姿势迎接我的冲撞。 我虽然被淫,欲冲昏头脑,但理智还在,即使激烈地冲撞,也总留着刻意的温柔。看来是否喜欢一个人区别还是很大的,以前对他无感,动不动就会粗鲁一把,强上也不是没有过,现在看到他就欣喜得不行,即使被欲,火烧得两眼发火,也还记着不能让他疼痛,因为他疼了,我铁定只会更疼。 sho好像的确挺怕这里,做的过程中死命地抓着我,把头埋在我肩上,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过去的,可能是发泄得太满足,所以倒头便昏睡过去,等我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车后座上。 我疲惫地朝车窗外瞄了眼: “现在去哪里……这好像是回城的路啊。” 沈风应该还在找我,现在回t城肯定不安全。 难道是要送我去机场,也好,去国外避一阵子,等安全再回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sho说。 “嗯嗯,反正我跟着你就对了。”我很相信他的油腔答到。 “……” “我再睡会儿,到了喊我。” 我实在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和他说话的这会儿眼睛都是闭着的。身边是他,我只觉得很放心,毫无提防地闭上眼睛,躺在车后面再次沉睡过去。 再次被喊醒时是在沈风的别墅外面,我已经满脸困惑,不太确定地问sho: “来这里干嘛?” 难不成要我躲在这里。 不过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风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我会躲在他眼皮底下。 真聪明啊,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不由啧啧称叹。 等到从车里走出来,一群人用枪指上我,我才有点发愣,瞠目结舌地看向身旁的人。 “这是?……” “沈风要抓你。” “知道还带我来?!” “……” 他不说话,微微蹙起眉。 依旧好看的眉眼,此时在我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我十分恼火,几乎有杀了他的心。 我袭击上去,然后被一个利落狠劲的背摔摔翻了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没想到他的身手原来这么好,以前我强上他时,他的抵抗难道都只是意思意思,陪我玩玩增加情趣的反抗游戏吗。 给枪抵住后脑,我终于也不再动弹,认命地举起手。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呢,我至于和自己过不去。 “我还没完整地自我介绍吧,我姓沈,叫沈翔。” 居高临下的人淡淡开了口。 chapter 36 我的神经如果够大条,这时候应该幽默地来上一句,“真是巧啊,沈风也姓沈呢”,缓和缓和我目前的可怜状况。 只不过我此时明显已经有些瞠目结舌,舌头没有听大脑使唤,很愚蠢地问他: “你是……什么意思?” sho皱眉看着我: “我们是兄弟。” 我脑中陡然划过第一次对付公鸡时他口中那个“二公子”,心一下子便凉了半截。有了答案,我却依旧不肯相信,跟自己较真似地,又咬着舌头辩驳道: “沈风从来没提起你,他没说过他有弟弟……” “我们关系不好。” “你那个父亲也不姓沈……” “他用的艺名。”sho干脆地打断我。 “……” 我已经彻底无话可说,愣愣看着他。 sho还是皱眉: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神呆滞地,把自己从脚打量到头。 这副样子怎么了,不就是邋遢了点,脏了点,好像是有些不堪入目呢,之前我们纠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弃我,还是心里在嫌弃,嘴上没说而已。 sho把脸转向一旁,似乎一眼都不愿多看我。 “执迷不悟……”我笑了笑,自嘲地,“也对。” 我是挺执迷不悟地。 我唯一执迷不悟的地方,大概就是把他当了回事。 已经老大不小,竟然会犯傻地迷上他这种年轻小子,早知道他这么不可靠,我肯定不会把他当回事。 竟然还妄图用别人那里夺来的金钱权力留住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多在我身边久一点。 大概没有比我更倒霉的,踢铁板踢得这么正中红心,什么人不好看上,偏偏看上他。 他此时就站在我跟前,看到我被枪指着并没有防备,我在想我要不要干脆狠毒些,一不做二不休拉他一起殉情,反正我是没有活路了。 在脑中情景模拟了好几遍,连他倒下的样子都幻想出来,我干笑了几声,然后心脏开始抽疼。 我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舍不得,我只是没力气。 对,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所以没力气。 倘若痴情可以令人动心,他现在至少应该为我心跳加速几把,抱住我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好,或者给我几秒钟时间,留个遗言总要的吧。 只是别这么失望地看我,见到我被沈风的人拖走,也丝毫不出言阻拦。 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却没有,沈风没有杀我,只是对我重点照顾,亲自动手地对我“照料有加”。 他不会一次性打我到咽气,始终让我蓄着一口气,然后隔一天再接着修理我,他打我的时候很毒,专挑不致命但能痛到死的地方,饶我是个大男人,也会疼到满头满脸的汗和泪,融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干脆解决我,因为他还没找到公鸡,他以为我知道公鸡在哪儿,所以故意留着我一条命。 他搜遍所有能找的地方还是没能找到公鸡,又来逼问我,我用不知道回答他,换来的自然又是一顿足量的拳脚。 我是确实不知道,如果沈风信我我也能解脱,偏偏他现在疑心重得可以,我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假的,愤怒之余也把气都出到我身上,我身上已经没一处好地方。 这种慢吞吞的折磨其实比杀了我更让我受不了,我多少能体会公鸡为什么提到他就满脸痛苦,他跟个毒螳螂一样,换成我我也跑。 同样是兄弟,性格怎么相差这么多,也难怪他们关系不和睦,不过果然还是弟弟比较好啊,性格温柔不说,也不会随便对人拳脚相向,脸上总带着笑,看到他心情便会很好。 即使那笑容多半是演员的习性伪装出来的。 沈风对于我不告诉他公鸡在哪里很是记恨,又变了花招折磨我,他不让我进食,然后让我空腹喝度数很高的烈酒,让我烧得在地上生不如死地打滚。 几次下来,我只觉得身上器官都不是自己的,胃部跟要穿洞似地,事实上也快要穿洞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过几天。 估摸再这样下去真要挂了,我斟酌着要不要诈尸一次,也许能混乱弄把枪闯出去。 这样做其实很有风险,一个不慎也许就中枪见了阎王,还不如留下来给沈风出气,说不定他哪天出完气,心情一好便放了我,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在我矛盾的当口,送酒的人却是换了,之前的男的换成沈风旁边的小姑娘,她把酒端到我跟前,乘周围没人偷偷在我耳边说, “别怕,兑过水的。”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迷惑小姑娘的能力,她竟然会冒险帮我,陡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有魅力的,自信心也大幅度上涨。 “竟然还有吃的。”太久没吃正式的东西,看到这些我口水都流了下来,“竟然还是我喜欢的,太感谢你了。” 好几天未进食,我吃到这些只觉得味美得不行,啧啧感叹世间竟然能有如此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的东西,做出它们的巧手根本就是上帝的杰作嘛。 狼吞虎咽着,我便看向那个上帝的杰作,发现上面包着几个创口贴,细瘦细瘦的,骨头微微凸着,心下一酸,口中的食物突然也就没那么美味了。 我把嘴里的米饭咽了下去: “有机会走就别留这里,沈风没多少好脾气。” 小姑娘木讷地点头,有些不懂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这里钱拿的多呢,吃点苦没什么。” 哎,都是钱惹的祸。 接下来几天我好过许多,有人偷偷给我开小灶,我没有之前那么难捱,只觉得人生又燃起希望。 受多这个小姑娘恩惠,我越发觉得她不错。 我觉得我应该放低些要求,以前总是追逐千惠和沈翔那种外貌条件出色的,弄得自己一身伤,吃力又不讨好,最后还没办法抱得美人归,何必呢。 这种平凡女孩儿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性格还挺好的,很听话,又懂得照顾人,娶来当老婆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我高兴地大口吞咽着滚热的肉饺,皮有些烫,一进胃里立刻疼得跟什么一样,我沉住气咬了咬牙,一点没变脸色。 在小姑娘前面也不能失态啊,搞不好她正崇拜我呢。 “这个这个……”她看着地面嗫嚅起来,手指掰着衣角。 “怎么了?”我又夹起一只肉饺塞到嘴里,“不能说吗?” 别说她暗恋我很久了,那不是正中我下怀,我眉开眼笑地看向她。 “是别人告诉我的。”她终于说道,“他让我来给你送吃的。” “……” 哎,看来我又想多了,她对我没那个意思呢。 “还是谢谢你了。”我勉强挤出点笑,为自己的没趣无语。 小姑娘摇摇头: “没事,你不问我是谁吗。” 我拍了拍手,将吃完的塑料碗丢给她,站了起来, “没什么好问的,我没兴趣知道。”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明天你不用再过来,让原来的人送就行。” “可是你?” “死不了。” 我的语气应该很糟糕,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胆颤地跑走了。 送酒的果然又换成原来的人,我照例要开始继续受刑,想是已经痛习惯了,再空腹喝它竟然觉得可以忍受。 其实可以忍受它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进一步说明我的胃肠系统在坏死。 我在思考我要不要干脆自我了断,就算现在死皮赖脸活下去,将来也是废人一个,与其以后再叨扰关心我的人来照顾我,还不如干脆留个潇洒的坟头给他们拜念。 我不是没有留恋的人,我放不下我的前妻,她脾气太好,很容易被欺负,她老公现在对她挺不错,谁能保证就一直对她好呢,那个男人又不是我。 我还放心不下我的小舅子,他只有我和他姐两个亲人,他一直活在我们事情的阴影里,所承受的压力未必就比我少,我从没见他笑过。 仔细一想,我留恋的人和事其实还挺多的,我甚至想到了当初把我逐出家门的名师父母,他们严厉的面孔瞬间变得和蔼起来,突然也就不是那么想了断自己了。 好死不如赖活,看来我还是得继续撑下去,答应公鸡探望他母亲的事也没做,是男人就不能失信,即使我已经没多少诚信可言。 沈风好像突然得到公鸡的行踪,他火速去了g城,我也终于可以不用被他每天例行折磨。 其实他对我拳打脚踢时,我很想对他说,你被公鸡囚禁时我好歹帮你说过话,看在那个份上也不用对我这么狠吧。 亏我还帮你找了个□有快感的方式呢,否则你到现在都是性无能。 我坐在墙角摇头叹脑感慨世间无情时,门锁便是响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了门口一眼,我便把头垂了下去,死气沉沉地。 我对沈风固然记恨,对他已经是连记恨都不想了,多看一眼都觉得烦,恨不得把眼睛挖了。 “为什么不让小铃送吃的给你?”来人走到我跟前。 我还是垂着头,并不想搭理他,哼都未哼一声,恍如未听到。 站着的人好像也有些生气,伸手过来粗鲁地捧我的头,让我去看他。等我抬起头,他才尴尬停住,愣愣盯着我。 “吓到你了,抱歉啊。”我客气地,然后识趣地又把头垂下。 “沈风这几天不会回来。”他又捧起我脸,“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我想说算了,处理了还得加重的,却因为喉咙疼痛硬是咽了回去。 他招来两个人,扛起了我。 竟然有幸能洗了个澡,还是在沈风的浴室里,他如果知道我私自占用他的地方,用他的沐浴露,还穿他的浴衣,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 清洗完被拉进一间干净房间,他把准备好的药箱拿到我跟前,从里面取出药和棉签,很细致地给我擦拭脸上的伤口。 对上日思夜想的脸,我不知怎么地,一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我到底还是思念他的,即使我不想承认。 给我擦药的人显然也是一愣,然后呼吸便有些急促,迫不及待地将我压到床上。 chapter 37 我浑身都是伤,胃里也跟火烧一样,几乎动弹不得,试着反抗他,没有能成功,知道继续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我索性叹口气,躺平了由着他上。 终于得逞的人似乎很高兴,脸上结了层细汗,鼻端都是晶莹水珠,好看的眉眼充斥着风情,本来就深邃的眼眸比平日更深沉了点,看去竟然很深情。 他一边在我身上律动,一边喘息着催促我: “喊我名字,快点。” 沈翔吗…… 有些不习惯啊。 他低头捧住我的脸,道歉地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像只动物一样。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和他关系真的不好,我们几乎不会往来,而且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我不送你过来你只会死路一条,不要生我的气。” 多大的气在他这种磨功下也会慢慢消散,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把腿打开一些: “要上赶紧上,下次没机会了。” 做的过程中他是很热情的,目光更是吞噬人的深情和陶醉,好像这是件多么妙不可言的事,即使我并没有多少感觉,不是没感情,只是心太痛了,其他相比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这种陶醉的表情维持了大概仅有一场性,爱的时间,等到热情冷却,他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用手托住额头,脸上满是焦躁。 “还是……还是算了吧……我们分手好不好……”隔了许久他颤颤说道。 我朝他看了眼,脸上没有意外,也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答道: “行。”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很是舍不得,可是却没办法。 如他所说,他的确没有刻意欺骗我,他和沈风的关系算不得秘密,连公鸡是小混混的时候都能知道,我只要稍加调查肯定也能查到,他把我交给沈风也许的确是为我好,否则我很可能早早饿死在墓地,或者干脆被沈风解决。 我会忽略他姓沈的事,只是因为我把关注的焦点都放到他其他方面,比起他姓什么,我显然更在意他和什么男人来往。 我甚至派人去查了那个叫苏和的,巧合的是,这个叫苏和的男人恰巧就在我胞弟工作的书店打工,我很容易便弄到他的资料和照片。 在看到照片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苏和所以才移情我,看到之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不是喜欢那个苏和,也不是喜欢我,他只喜欢和他那个儒雅父亲相像的男人罢了。 我一度以为我好不容易遇上个对眼的人,他看得上我,我也挺喜欢他,我终于可以不用再苦哈哈地等待。到头来却是空欢喜。 他崇拜他那个父亲,又潜意识地憎恶他,找到和他相似的男人便会心理畸形地急于想上,等到事后,他又会矛盾地陷入自我厌恶,强迫症一般强行斩断这种一夜情关系。 他的情史可谓丰富,我这种只喜欢和一个人长期交往的人几乎目瞪口呆。 其实如果我足够强势,他应该不可能上得了我,我们的关系也能保持久一点,倘若我运气再好些,说不定磨蹭下去便能和他磨过一辈子。 可惜的是,我实在太背了。 我的爱情又一次被我的霉运一笔带了过去。 一个人霉到极端基本就会开始转运,我在背到极致之后,终于开始走上坡路。 肖家有人出面跟沈风保我,沈风碍于上次公鸡在t城搅的风雨,如今已经忌着肖乾五分面子,肖家要人,他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只能表面痛快答应。 其实t城这场风波在我坐上沈风位子后便停止了,我没有让公鸡继续和许言他们胡闹,也用沈风的走私交易转移了所有注意力。 在沈风被关这段时间,他的收入其实只增不减,他上位之后也没遇到多少麻烦,因为都被我顺手清理了,在管理方面,我其实挺有才能。 肖家来的人自然是我的小舅子和肖家小少爷肖月,是谁通知他们来救我我多半已经猜到,然后便有些心痛,很是想念那个人。 他就算和我撇清关系,还是没有忘记帮我一把。 他本质其实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体贴,温柔,脾气好得不像话,对自己严格对别人却很宽容,大度又豁达,他的优点多到可以写满一张纸都写不完。 他唯一的不好,只是待感情无法专一而已。 我一般受伤一段感情,便会急于想逃离这座城市,上一次是和千惠,我们在l岛离别,然后我去了y城避世,如今我旧习又犯,我不想继续面对t城这个伤心地,我决定和我的小舅子他们一起回l岛。 我饶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去起点。 临走前我去了沈风给我的公寓,他竟然没有没收这里,我的钥匙依然管用。 屋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动过,沈翔送我的那些衣服配饰依然还在,我看了眼衣柜,又把它合上了。 在房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到床头那里,看到拍立得下面压着几张照片,拿起一看,发现竟然是和他兴起合的,我们都裸着上身,还有一张是直接热吻的,我犹记得他抓拍时的兴奋样子。我斟酌了下,将它放进口袋。 下面压着的千惠照片也被我一同收到衣服里。 记性好的人其实多半比较吃亏,别人花几天或者几个月便能忘记的事,我得花上几年,甚至更多。 上一次的感情让我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来忘记,如今我又有事可做,我得花上一段时间去忘记他。 如果真的可以从起点重来,千惠和他我都决计不会再招惹,因为我不想再心痛。 回去l岛的旅程很霸气,肖月先是喊来一辆直升机,我们在空中飞了许久,无奈我晕机晕得要死要活,一直在吐。 再吐下去,怕要机舱不保,于是小舅子便体贴地提议下去乘坐油轮。 乘船的路途比较漫长,但是却没有无聊,肖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幅牌,我们三个人围到一起斗地主。 我的牌技不用说,毕竟老本行,肖月据说是平日无聊,在网上打得太多,技术也厉害得很。只有我的小舅子对打牌比较木讷,给我们虐得满脸黑线,还强忍着继续陪我们打。 肖月挺活泼,比较健谈的类型,我们边打牌边聊天,话不多的小舅子只在一旁听,间或插几话。 “我说你和千惠姐挺好的,干嘛分手呢,要是我我就把她抢回来,多好的女人啊。” “她都结婚,我总不能逼她离婚吧。”我说。 “结婚怎么了,照样移花接木啊,喜欢她怎么还能把她让给别人,死也要抢回来。” “这个……” “我说是吧。” 肖月说着就瞄瞄我的小舅子,他撇撇嘴,凉飕飕地道,“蓝千石,你说对不对啊,你都跟了夏青了,我还不是一样把你给“接――”回来了。” 他把“接”字刻意咬得很重,从鼻腔里发个拖长的哼音。 我有些想笑,边整理手上的牌,边又去桌上抽过一张。 小舅子很无辜,随手丢下一张牌: “又胡说什么呢。” 小舅子输得精光,身上再找不出一分钱,肖月却不依不饶,嚷着让他把私房钱交出来,还去搜他身。小舅子忌讳我在,便不让肖月胡来,一边推拒他一边小声地: “哪有私房钱,我的工资不是都给你了,别胡闹了。” 他说得小声,我愣是听到了,摇头啧啧感叹,顺手又摸一张。 靠,凑成炸了! 肖月笑得稀里哗啦,得意得不行,小舅子已经满脸惭愧。 他们两个都以为我还喜欢女人,话题尽量配合我的往女人方向带,还极其克制地没有在我跟前打情骂俏。 我都要过意不去了,于是索性丢下一组炸弹,顺口地道: “我迷上一个男的。” 他们给我炸得脸色一青,然后纷纷抬头看我,吃惊地。 “……你刚才说了什么?”肖月不敢置信地。 我有些心虚,看向身旁的小舅子。他此时正蹙眉看着我,眼底有着失望。 他姐姐对谁失望时也喜欢这么看人,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神。 气氛太尴尬,我立刻讪笑,干脆地: “我说笑的。” “我就说,怎么可能嘛,你都这样了,这世界还有好男人吗?”肖月连忙笑道。 “呵呵。”我干笑两声,有些不是滋味。 小舅子依然皱着眉,眼神没有多少变化,我心虚地丢下牌: “不打了,困死我了,我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祝玩得开心。 chapter 38 和肖家少爷同行十分占便宜,先是直升机,现在是高级油轮,住的自然是头等舱,贵宾级的待遇。 某种方面来讲,我的运气其实挺不错,至少落难还有这么多人相助。我应该知足,知足常乐,讲求太多只会让自己更疲惫。 躺到床上正打算睡觉,手机便是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太阳穴便是凸凸跳,原本很困的神经完全失了睡意。 倒不是高兴的,纯粹是被刺激到,很有把手机摔进海里的冲动。 “离开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刚才去找你发现你把行李搬走。” 我皱眉,语气不好地: “我是搬走了,找我什么事?” 对面明显咽住,愣了一会儿,才尴尬道: “你有几件衣服落在我这里,我想给你送过去的。” 声音有些委屈。 我叹口气: “丢掉吧。” “丢掉多可惜,这几件都挺好,要不这样,我把它们收着,你下次回来再过来拿。” “我不会回去了。” “……” “所以你还是丢掉吧,觉得浪费也可以给别人。” 对面沉默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想去摁关机键。 “等等,就等一下!”对面焦急喊到。 我犹豫了下,没有摁掉。 “你现在住在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唔,虽然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但是还可以做朋友对不对。” “……” “不能说吗,告诉我嘛,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他竟然跟我撒起娇,我只觉得要命,突然很想抽烟,于是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风有点大,火不好点。 “这几天……我一直挺想你的。” 我点烟的手堪堪愣住。 随即便很是心痛,我直接把电话摁断,然后拿出里面的卡,手一挥,将它丢进了大海。 转身时正对上小舅子,我不止一点尴尬,干笑了笑,问道: “你听了多久?” 他只皱眉,没有说话。 我们是老烟友加老酒友,凑在一起便会喝酒抽烟,我们靠在围栏上,一手啤酒一手烟,吹着海风聊天。 “你也看到了,我不会和他再来往,所以放心吧,我还是喜欢女人的。” 小舅子半信半疑。 我继续给他吃定心丸: “回去我就找个女人结婚,生个胖小子给你看,你不是也喜欢小孩儿。” 他这才放心,说道: “我姐没办法替你生孩子一直很自责,所以她才希望你能娶个健全的女人,你要是一直单身,她只会过意不去。” 我有些内疚,说道: “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放心吧。” 晚上风大,我们很快回到船舱。 “肖月呢,不会睡了吧,这么快。” “他头部动过手术,现在一直很嗜睡。”小舅子顿了顿,有些失落地,“他现在越睡越久,我真怕他哪天会一睡不醒。” 我有些惊讶,毕竟肖月刚才还很活泼,根本看不出他会有问题。 “没看医生吗?” “有名的都看过了,他们说这是术后正常现象,算是后遗症吧。” “既然专家都这么说,那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你不要往坏的方面想。”我安慰地拍拍他。 小舅子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是这样。” 沉默两秒,然后又说道: “他要是醒不来,我就去陪他。” 肖月很喜欢我的小舅子,一直围着他转,开口闭口都是“蓝千石”,好像他的世界只有这个男人。 我问他为什么要喊千石全名,喊名字不是更亲近,他竟然涨红脸,挥着手臂说我肉麻。 船快靠岸时,我在船舱里整理我和沈翔的照片,肖月进来看了眼,啧啧道: “你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他的形象就毁了。” 他现在也从小舅子那里得知我和沈翔的事,所以看到照片也没惊讶。 我倒是从未考虑他说的这些,重新审视了手里几张照片,才发现确实挺要命,照片里的我们裸着上身不说,抱在一起热吻就说不过去了。 我要是对沈翔记恨得很,倒是可以把它们卖给狗仔,不止能赚上一笔,还能毁了他前程。 我拿过一个烟灰缸,又找出打火机,把装进相册的照片重新取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肖月不解道。 “烧掉它们。”我说。 然后点燃打火机,将照片逐一烧毁在烟灰缸里。 燃烧掉的是照片,烧不掉的却是记忆。 “要是我,我就用这个要挟他,让他自己乖乖送上门来。” 只觉得他挺可爱,我便笑道: “强扭的瓜又不甜,要是千石不要你,你也这么强迫他吗。” 肖月不以为然: “蓝千石才不会这样,他对我很好。” 我有些羡慕他们这种互相信任的默契关系,倘若那个人也这么对我,我应该不止一点幸福,何来寂寞呢。 我叹口气,将已经没用处的相册丢进垃圾桶。 回到l岛,我便和小舅子肖月先告了别,然后回到我自己的住处。 我的公寓如今住着我的胞弟韩凌,他和我长得相像,性格却和我不同,他随意得很,完完全全地乐天派,三十来岁的人,依旧老不正经,家务经常丢给儿子在做,自己则散漫享受人生。 他现在在一家书店当老板,和老婆闹离婚才带着儿子韩唯搬到我这里。 韩凌开门看到我直接吓了一跳: “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不回来。” “说话吉利点。”我没好气地把行李丢给他,“住我的房子还敢诅咒我。” “那是,不诅咒你这房子怎么归我,现在房价多高啊。” 我无语,朝屋里巡视一圈儿,问道,“他人呢?” 韩凌把我的行李箱接了过去,朝公寓外指了指,“隔壁小操场呢,他喜欢坐那儿看孩子踢球。” 恍如一道风景,衣衫单薄的少年安静地坐在公园球场外围的矮墙上,他的袖子有些长,包住了纤瘦的手臂,没有沾地的双腿在空气里来回慢慢荡着,视线却盯着场上几个踢球的孩子。 我走到矮墙旁边,把他抱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发,微笑道: “韩晓白,你好啊。” 被我摸着头发的人仰头看向我,大概是阳光刺到他的眼,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又睁了开。 “凌。” 他对我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隔三天再更,休假去,离结束不远了,连小白都登场了。 chapter 39 “我是韩陌,不是凌。”我笑着和他解释。 他显然不理解我所说的,有些茫然,把眼睛睁得很大,漆黑的眼珠像两颗葡萄。 我叹气,无力道: “不懂也没关系,我慢慢和你解释。” 韩晓白就是bie,也许是他运气太好,当初那场车祸没有要了他性命,只是夺去他记忆。醒来后的他根本不记得我,智力程度几乎只相当于十岁的孩子。我把他入到我籍下,收成我的养子,还改成现在的姓名,然后托韩凌照顾了一段时间。 我花了一顿饭的时间跟韩晓白讲解什么是孪生兄弟,我和韩凌的区别,以及以后会由我来照顾他这个事实。 他似懂非懂,闭口望着我,然后又看看韩凌,有些无措地。 我以为他不懂,便叹气,刚想说“算了”,就见他拿起一双筷子递到我跟前。 “我会数筷子。”顿了顿,“还有碗。” 好像想表示他的能干一样,他拿起桌上的碗和筷子开始分发起来,分完了便紧张地拉着衣角偷眼瞧我,似乎在等我夸奖一般。 我有些紧张,赶紧摸他头,表扬道: “很厉害呀,谁教你这些的。” “凌。” 韩晓白咧开嘴笑了。 “看不出你还挺会带孩子的。”饭后我对韩凌说。 “那是,已经带大过一个,这个怎么着都有经验了。”韩凌笑道,“你太严肃了,他怕你呢,要多笑一笑,这样,要这样。” 他过来拉我脸,我满脸黑线。 像是想起什么,韩凌又说道,“对了,爸妈惦记你呢,你还是回去趟的好,他们嘴上虽然不说,其实经常拿你照片在看。” 我和我父母的矛盾其实在我,韩凌从小就懒散,所以他们一直很看好我,却没想到我后来会连韩凌都不如地叛逆到不入正途,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一气之下便将我逐出家门。 再加上后来我想娶千惠,他们根本不看好这个媳妇儿,我们的矛盾也因此更激化,弄到如今互不往来。 现在我既不沾染黑道,也已经和千惠分手,韩凌在旁又劝说得紧,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回去。虽然被两位老人好一顿批评训斥,但亲情总算挽回。 我父亲托人给我在本地l大找了份助教工作,还送了我辆他们放在车库不怎么开的甲壳虫旧车,韩凌眼红得上来想掐死我,说那辆车他看上很久了,要了几次没给他。 工作还算顺利,我虽然没有教师经验,但学历不低,加上父母都是名师,对这些也耳濡目染,往讲台上一站,也照样师严扩散,能唬一唬人。 据说我的课堂逃课率是最低的,课上学生很积极,就算我不提问,他们也喜欢发问个不停。 “老师,你之前在哪里工作的,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这个啊,我之前是做黑道的呢。” “哈哈哈――老师你好幽默。” “老师,你穿衣服很有品位的说,也教教我们。”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是国史,不负责教着装。” “啊啊,不要吧――” 课间总是很热闹,虽然多半和讲课内容无关。 小舅子知道我找到工作,便开始操心我的婚姻对象,他把他们公司不错的女性车轮战一般逐个介绍给我。 我的女性缘其实不错,在学校里也经常会有女老师前来搭讪,被介绍的女性第一次见到我基本都愿意和我继续交往下去,只是她们一旦听我提到我还有个韩晓白,态度就婉转改变了。 这天又有一次约会,我本来收拾好准备去赴约,却给韩晓白拉住,他拿出一个放错速冻箱的罐头让我帮他开,这个罐头想是被冻太久,我硬是花了半小时才将它解决,等到我赶到约定地点,等待的女人也已经气白脸。 第一次见面就迟到,我也很过意不去,于是从身上掏出两张钞票给她: “帮我去排队买两包创口贴。” 钱被了抽过去,然后又砸回我的脸上。 我垂头站在原地,半响没有说话。 走到人多到不行的便利店前排起队,顺带把手机掏了出来,想了又想,还是拨了小舅子的电话。 “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些,过段时间再说吧。” 心里沉甸甸装着一个人,确实没有多余空间再勉强放一个。我需要点时间来缓冲。 对面沉默了,片刻之后: “也好,你觉得这样合适就行。” 周围满是人,也嘈杂,我理应觉得热闹,却高兴不起。 韩晓白开始会识字,我替他买了台练打字用的电脑,无奈他对电脑没什么兴趣,更喜欢拿着我的手机去玩触摸屏,于是这台电脑便成了我休闲专用。 我的公寓除了我和韩凌外,还住着一个电脑工程师,据说是我小舅子的朋友,他极少出门,我也只看过他一次,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子很具视觉效果,他的房间据说已经长出蘑菇,韩唯和韩晓白玩的再野也不会去他那里。 我让他拉了条网线接到我电脑上,成功连上了网。 兴许是手贱,我竟然点去了沈翔的官网,虽然点进去我就后悔了。 他首页上有个粉丝计数,我琢磨了会儿,还是注册了个账号,填名字时随意打了个“如果不寂寞”,然后去给他的粉丝人数又加了一。 加完我便开始懊恼,只觉得自己真是闲到无事可干,他也不差这么一个粉丝,我有这个空闲来追星,还不如抽点时间去做课件,然后愤愤将网页关掉。 沈翔的报道铺天盖地过来,报纸杂志网路都是,就连走在街上,都能看到他的巨幅海报,敢情他是把工作重心都移到l岛来了,不就是来拍个mv做个新曲宣传,至于弄这么轰动,这叫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给随处可见的电眼海报搅得精神疲惫,我考虑要不要请几天假,在家里养一养神先。 在我还没请假前,把我搅得精神疲惫的人却是出事了,他的前任不知道是第几位情人将他绑架起来,还架起摄像头网路直播他被绑的画面,扬言要在所有人面前强,奸他。 就在大众翘首期盼能不能看一次限制级的gv直播时,一颗烟雾弹滚到地上,然后屏幕前便充斥满浓烟,等到浓烟消散,视野再变清晰,之前提着裤子准备行凶的男人已经给人击倒在地上,早昏了过去。 我从外面回来时,韩晓白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这则新闻,警察此时已经赶到,地上的罪犯被拷起,绑在椅子上的青年也被放开,花容失色的人愣愣看着镜头。 “可惜啊。”我说。 韩晓白不懂,吃着罐头里的水果,听到我说话才仰头看我。 “你去哪里了?” 我路过他身边,顺手揉揉他头发: “我出去办了点事。” 我回到新隔出的书房,落寞坐到椅子上,看着书桌发呆。 正叹气时,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然后安静地望着我。 “韩陌。”他直接喊了我名字。 我怔怔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又要说他的寒冷又寂寞。 我心脏急跳,差点呼之欲出。 “你想起来了?”我立刻跑到他跟前。 韩晓白还是一脸茫然,不清楚我在说什么似地,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抱住我的胳膊,学着韩凌安慰人的语气: “别难过,笑一笑。” “……”,我半天才调整好面部表情,声音干涩地,“谢谢。” 即便到了现在,会来安慰我的,依然只有他。 我抱了抱他,说道: “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我从未觉得你是麻烦。” 就算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不结婚,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韩晓白喊我名字是跟韩凌学的,他现在什么都喜欢模仿韩凌,韩凌直接喊我名字,他便也学着他的神情喊我名字。 他去模仿韩凌我并没有阻拦,因为韩凌看似大咧,实则睿智,像他这样心境开阔的人才是人上人,活得远比我成功。 我新换的手机号码没有告诉多少人,这几天却开始不断出现奇怪的匿名短讯,由于我手机多是韩晓白在玩,我便没有理会它,由韩晓白拿这些匿名讯息当认字练习对象。 “他问我在和谁睡觉。”韩晓白抱着手机来到我书房。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自然地咳了声,问道: “你怎么答的?” “和凌睡觉。” 他诚实回答。 我:“……” 韩凌知道后很生气。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摆明了带坏孩子。” 他气愤拿过我的手机,将那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沈翔来找我时,我正被几个学生围着从校里出来,她们在我身旁讨论明星,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我未加思索便脱口报了他的,几名学生纷纷不信地大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还以为老师你会喜欢更深沉点的”。 “sho新发的专辑和以前不太一样呢。”一个女学生说。 “怎么不一样?” “多了些悲伤味道,怎么说呢,比以前好像更深情了。” 我有点好奇,正想问哪里有卖,一抬头便看到前方的人。 秀致的面庞略微消瘦了点,看着有些憔悴,不过湛蓝的眼睛还是很清澈,一如既往地吸引人。 他那身材往路边一站实在醒目,让人不注意他都不行。 “没搞错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围已经有人轻呼。 chapter 40 在他给学生签名时,我就拿着文件夹站在旁边等他。 我愿意是想离开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腿跟钉在地上一样,不愿意挪动半分。也许我只是想多看他几眼,心有所向,人才不愿离开。 “要不要也让我帮你签一个。”他和我说。 我:“……” 他笑,学生起哄。 “我们老师是你的fan哦。”一个学生嬉皮笑脸地说。 我有点尴尬,连忙假装咳嗽。 沈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还要买你的新专辑。”又一个学生说。 他挑眉: “真的吗?” 我的脸已经没地方搁了,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等到我和沈翔去到我车上,他立刻转头看我,漂亮的眼睛发着亮: “我还以为你已经讨厌我,还好不是那样,你要是把我忘了我一定会很难过。” 许久未见他,我看着他已经有些发呆,很想一直这么看下去。 “我是很想忘记你,可是没能办到……”我说。 他听到这话显然十分高兴,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上次救我那个人是你吧,我知道是你。”他的眼睛还在发亮,十分夺目。 如果刚才我还抱着一线希望的话,现在已经连那点希望都扑灭不见。 倘若我那天没有去救他,也许他至今都想不起还有我这么个人。 “你的手怎么了。”他把我手拿过去看,“这么严重,都化脓了,你裹几张创口贴怎么包的住。” 他责备地看我,然后找车上的湿巾替我擦拭。 “是不是救我那天弄的?” 我抽回手,和他保持段距离: “你想多了,只是开罐头划伤而已,没有及时处理才变成这样。” 其实他猜的也没错,两者都有,伤上加伤,不过这点小伤显然无关紧要,有什么比心痛更伤人呢。 “这样怎么行,你还自己开车,我们换位子,我来开。” 他很自来熟地将我赶到副驾驶位上,自己则坐到方向盘前。 “这车不错,经典款啊,现在有钱都买不到这种,你从哪里弄到的。” “你喜欢?送你好了。” 他惊讶地转过头,笑道: “这你也舍得。” 对你有什么是舍不得的,我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是问了沈风才知道你现在的住址,还调查了你一下,你不会生我气吧?” 我叹气: “我没那么多气可生。” “没有就好。”他吐出口气,“来的时候我其实很担心,还怕你会不会不理我,毕竟我那样把你送到沈风手上,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没有生你气,你们总归是兄弟,就算关系不亲,也没有帮外人的道理。”我体谅地为他解释。 我的解释显然没能让他释怀,他蹙起眉看我。 “沈风知道我进演艺圈是想报复那个人,所以一直不停地找我麻烦,他如果不是我哥,我根本不会理会他怎么样。”他抿了抿唇,“我那么做只是想帮你。” “……” 他总归还是给了我一个解释,之前我确实心怀芥蒂,他和沈风并不亲近,却还是选择帮他对付我,我多少有些心凉,我们毕竟相处那么久,甜蜜的时候也不少。给枕旁人出卖了,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说清的。 “我很想你。”他上前抱住我,像只缠人的动物一样,攀住我低喃道,“这些天都是,一直在想你……”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心脏开始跳动,逐渐锤击着胸口,像要蹦出来一般。 如果他再抱我紧一些,也许就能听到我急速的心脏跳动。 “我们复合好不好……”他说。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对他的感情,可是却已经不想和他在一起。 同样一份感情,受伤一次可以说蠢,重复第二次便是犯贱了,他的恋父情节我改不了,也不再妄想这种随时有可能终结的带期限的爱情。 沈翔得了兴趣地开始纠缠我,他甚至毫不顾忌地来我学校,连掩护都不做一下,他一来,学校里便是混乱,我因此被领导请去喝了好几回茶。 “我知道上次那样上你是我不好,可是我喜欢你那么久,不能控制也不是我的错啊。”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把问题的症结归错地方。 有些火大: “你搞清楚!我只是对恋父情节的变态没兴趣,我不想看你上完人后那副死样子和你上没上我屁关系没有,我还没小气到那种地步!” 他给我骂得一愣,随即很是委屈: “我不是恋父……我是讨厌他……他对我妈一点都不好,对我也是,他连亲子鉴定都不肯和我做……” “所以你就找和他像的男人来过报复瘾?!” “也、也不是那样……” 我回头瞪了他眼,恶狠狠说道: “是哪样和我都没关系,别再来烦我!” 我以为这下他该死心了,正松口气,疲惫地去到餐厅点饭,中午光顾着打发他,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正点上一份叉烧面,打算去座位等着,后面的人已经又追上来。 这里人多,他一进来便有好多人看向他,他连忙把鸭舌帽的帽檐压低了些。 “我让你上我,我不会再要求在上面的。”他在我旁边压着声音说,语气很讨好地。 我愣了愣,心脏开始狂跳。 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心动了,几乎就要鬼迷心窍。 还好理智及时收了回来,见他正跟餐厅的服务员点冰激凌,火气立马上来,把他当出气筒地骂道: “幼不幼稚,就知道吃这些,多大的人了!” 我吼的时候显然忘了他以前吃这些还是和我一起分着吃的,我根本是连自己一起骂了。 给我一通骂的人明显一愣,然后在出餐厅之前,他就一直勉强笑着,坐在我对面拿着勺子搅杯里的冰激凌,直到我吃完一份面,他也没动化成水的冰激凌一口。 我是真觉得和他在一起很累,也觉得这份感情不保险,没有这许多精神再去冒险一趟,所以希望他就此放手。 无计可出,我便找来肖月帮忙,请他假装我的伴侣,帮我挡着沈翔。 我会找肖月来挡沈翔不是没道理的,肖月长得十分凸出,是站在人堆里一眼便能认出的美人,而且他皮肤特别白,几乎透明的那种,刚开始见到他我还惊了一跳,他除了身高不如沈翔外,其他条件都在他之上。 找这么个外貌出众的去堵沈翔,他多少该识趣放弃。 “不行。”肖月一口回绝,“我不做对不起蓝千石的事。” “假装啊,你只要站那儿就好,话由我来说。” “当然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头疼,想着要不要干脆拜托小舅子,不过他比较古板,远没有肖月机灵,搞不好一下子就露馅儿,其他外貌优秀的我一时也想不出。 “我知道千石以前干过的所有糗事,你有没兴趣知道。”我几乎不抱希望地说道。 “成交。” 肖月毫不犹豫地。 我嘴角有些抽搐: “你的原则呢?” “原则是什么?可以吃吗?” 我以为沈翔看到我有了对象,应该会退却了,结果他只是愣了愣,笑容僵硬了下,转而便又似笑非笑地看我。 “他是你找来骗我的吧,我不信。” 没想到一眼便被戳穿,我有些气闷,手揣在口袋里正好摸到手机,脑中一闪,便把它掏了出来,我把它亮到身前: “我们用的是情侣机。”跟做广告似地。 我催促肖月赶快掏手机,只见肖月满脸黑线,然后极端无语地从身上拿出一个翻盖手机。 “抱歉了,呵……呵。” 我瞬间很有撞死的冲动。 这个人人都在用缺口苹果的时代,你竟然给我用日式大翻盖! “嘿嘿,这个比较个性嘛,都用街机有什么意思。” 只见沈翔从开衫口袋拿出一个和我同款的白色手机,腼腆笑道: “我们好像是情侣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趟十一,乔布斯就挂了,ko纪念下他。 chapter 41 “满大街都是这手机,我和他们都是情侣吗!”我有点恼羞成怒。 给我吼的人也不气恼,好脾气地笑着,将手机握回了手中。 “挺帅的啊,真人比电视里还好看点。”肖月杵着下巴评估沈翔。 沈翔听到了他的话,便礼貌地朝他微笑,大方又潇洒地。 我有些不痛快了,就好像他被夸得越好我就损失越大一样,没什么好语气地道: “他除了眼睛特别点,其他哪里比的上你。” “这倒是,哈哈。”肖月立刻恬不知耻地。 刚才还大方微笑的青年明显僵硬了下,然后便底气不足地垂眼看了看自己,颇不自信地。 偏偏是这种不自信的模样,我反而觉得他比平日看着可爱了许多,要命地动摇了。 韩凌带着韩晓白和韩唯回了我父母那儿,老人家喜欢小孩子,他逢周末便会把他们送过去,我由于还有工作没完成,便一个人留在公寓熬夜。 正逢学校期末,我们工作量陡增,我来来回回于书房和厨房,边补咖啡边坚持奋斗,等到弄得差不多,早已经是深夜,我饿得头脑发晕,眼睛看东西都是双重的。 碰巧沈翔又是一个电话过来,我眼睛看岔,想点拒听结果手贱地点成了接听。 我只是随意在电话里抱怨了声饿,那边就急急说了句“你等我”,然后迅速将电话挂上。 正值我困惑间,门铃便是响了起来,看到门口的清新小美男,还有他手上提着的香气四溢的夜宵,我糊涂的脑子一瞬间便是清明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明明都饿得胃疼,我反而没了吃夜宵的兴致,脑中像扎了根针,刺刺地痛。 光论条件讲,沈翔确实无可挑剔,他外貌出色,脾气也好,体贴忠诚得就像一只家养宠物,他对你好的时候尽心又尽力,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用心。 可是他负责让你动心,却不会帮你收心,他的感情是画了期限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也许他自己都琢磨不清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的确不想再因为他心痛,哪怕一个人单身寂寞。 因为寂寞可以习惯,心痛却是再久也没办法习惯的。 我到底还是没办法相信他,即便他现在真诚无比。 他现在对我够热情,够体贴,谁能保证他下一秒就不会离开我,再对别人这样热情体贴,长得像他父亲的男人又不止我一个。 我对他而言其实别无特殊,也许他现在觉得我对他挺好,所以也对我有所回报,可这已经不是我想要的。 我宁可现在短痛,也不想将来的日子再去忍受一次失去他。 我将他手上的夜宵夺下,丢到外面马路上。 “你贱不贱?我说了要你送这些吗?” 原本一脸兴奋的人犹如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然后消失。 “给我出去!”我指着大门。 兴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他,原本抿紧嘴巴的人突然便是推了我一把,然后袭击地扑了上来。 我有些恼火,要去推他,他四肢齐上地紧紧缠住我,像只章鱼一般。 我算是见识到他的无赖。 他很了解我的兴奋点,在我身上不停点火挑逗,我也要命地起了反应,下腹逐渐火热,坚硬的地方已经抵住他。 饶是这样,我理智还在,提醒自己坚决不能再碰他,除非我想再体会一次心死的感觉。他趴在我身上想强行脱我衣服,被我连忙挡住。 “上不上我,不上我就上你。”他威胁道。 如果刚才我还是情动,现在已经只剩下恼怒,很有扒光他衣服强,奸他的冲动。 “你自找的。”我恶狠狠地,然后一脚将门踢上,将他拉起朝房间拖去。 “慢…慢点,我好久没做了……” 他下面的甬道紧致到不行,我也不想花时间去开拓,直接将硬挺的□挤了进去。几乎未加停歇地,便挺腰抽动起来。 做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不太舒服地皱紧眉头,直到我进出畅快一些,他才找到些感觉,配合我地把腰抬起,腿也缠到我腰上。 他捧着我的额头要和我接吻,我转头把脸移开了。 我们这场性,爱其实是索然无趣的,开始之前倒是激情得很,虽然这些激情多半是他单方面,等到真正提枪上阵,我反而没了多少兴致,现在公式化地律动着,就跟提交任务一样。 没有再来一次的兴致,我草草完事,扫兴地把□从他体内抽出来。 我闭着眼睛躺到一旁,闭着口不说话。 身后有人贴上来,他把还没有发泄的温热下体蹭在我腿侧摩擦,身体也贴到我背上,双臂紧紧抱住我,微微喘着气,带些撒娇地: “我还没有出来,帮我……” 我冷冷转过头: “你来这里是找舒服的吗?” 潮红的脸略微愣了愣,带着些许尴尬地,然后讷讷放开我。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慢慢挪去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有压抑的黏腻呼吸声和套弄声,我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挠了挠头发,用胳膊撑住头。 喘息声消失,洗手间一时安静无比,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反应,我终于有些坐不住,连忙下床套上室内拖鞋去找他。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却是一愣,原来他正坐在马桶上发呆,很是落寞地,有些让人心疼。 他略微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把门推开,像是很疲惫一样,他靠在马桶上闭起眼睛睡起了觉。 我回到房间从衣橱里翻出一条毛毯,轻手轻脚回到他身前,给他盖了上。 正想转身离开,睡衣衣袖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我回转过头,叹气: “你这是何必呢。” 漂亮的眼睛掠过明晰的痛苦,已经有些湿润晶莹。 抓住我衣袖的手先是紧了紧,然后放弃地缓缓松了开。 chapter 42 几日后。 一年一度的岛节又到,我和韩凌这天都有休息,于是筹划着带韩晓白他们去西海滩玩。 沈翔从那天之后就没再来找我,我难免有些空落,即使打着玩的旗号出门也未见多精神。开车的途中又接到小舅子电话,他说他有个女同事考虑了很多天,还是决定再见我一次,她说韩晓白她可以接受。 我看了眼趴在韩凌腿上睡觉的韩晓白,斟酌了会儿,最后还是对他道: “还是算了,没有感情基础的话也没办法谈下去,你帮我和她说下抱歉吧。” 心里还有牵挂,又如何去开始另一段感情,与其害人害己,倒不如一个人继续着寂寞。 沈翔碰到我的时机算是比较巧合的,恰好是在我等了千惠若干年后感情逐渐淡薄的时候,我花了那么多年冲刷掉对千惠的迷恋,如今不知又要花上多少时间去洗刷对他的执着。 海滩上到处都是活动商在举办活动,人多到不行,还有许多外来游客,好不容易才找到停车的地方,等到下车去到海滩,我差点被人群挤得和韩凌他们散开。 小舅子和肖月在海上玩海上摩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正巧看到韩凌拉着韩晓白去参加活动商举办的拉面比赛,便干脆说了no。 看到身板瘦小的韩唯在台下给韩凌他们打气,我便拉上他以锻炼之名去参加了拉面赛对面的扳手腕活动。 我们最后收获都不小,其中最厉害的当属韩晓白,他硬是凭借他那伸缩性惊奇的小胃吞下了海量的拉面,成功为我们赢得半年份的拉面外加五十箱啤酒。 “人才啊,韩晓白,你太厉害了。”韩凌使劲地夸韩晓白。 韩晓白现在的智力已经有所提升,正值喜欢被夸奖的时候,他小脸兴奋得通红。 “晓白真厉害。”韩唯也说,一脸羡慕地。 我笑着摸摸他头。 自从被沈风那样整过,现在我看到酒便满身鸡皮疙瘩,虽然啤酒还勉强好点,还是提议道: “干脆把这些卖掉吧,反正也吃不掉。” 韩凌一听连忙转回头: “怎么和我想一块儿去了。”笑得猥琐,“还是钱好啊。” 我们接下来又有事可做,举着扬声器在海滩上卖啤酒拉面,扬声器还是跟肖氏的人借的,他们在这里也有专场活动。 肖月来电话时我正和旁边站着的肖氏员工在聊天,我随口冒了句“哟,是肖月,你们上司来电话了”,那名员工直接弯腰一口水喷到地上。 “原来是肖总监的朋友,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你们要卖东西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光是扬声器怎么够,让我们都去当苦力都没问题,要不干脆这样,你们这些拉面和酒全卖我们好了,正好我们活动还缺奖品。” 我和韩凌下巴都要落地了。 “还有这种好事!!” “我们看到他啦,就是那个三字母明星啊,他在快艇上拍广告哪!”肖月在对面大喊。 他那边全是海浪声和海鸟的叫声,所以喊得格外高声,我耳膜一震,心脏差点呼之欲出。 接下来的时间我已经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极力控制心神,但耳边回荡的全都是肖月喊的那句看到沈翔。 想到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便有些动摇,斟酌着要不要干脆去看上他一眼。 粉丝都有瞻仰偶像的机会,我都去他官网报到过了,去瞻仰他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思来想去,我最后还是没有过去。 我们如今已经没有关系,我去了反倒多余,要是不小心被他撞见,搞不好又要产生误解,我总不能用一句“我是你的fan”就把他打发掉。 听说肖家活动那里缺人,我便过去帮忙。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不至于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正忙碌间,便看到大片人群朝南边沙滩涌了过来,不少都是仓皇失措地。 “那边发生塌方了,不少人受伤,现在人都往这里赶呢,救护车马上过来。”一个肖氏的员工说。 我记得那块地方好像是游艇登陆的地点,连忙拉住他: “没艺人受伤吧?” “不知道啊,受伤的人那么多,难说。” 我这下也没了继续假装淡定的念头,起身就想去出事故的地方。 “哪里出事你往哪里跑啊,给我回来!”韩凌拉住我。 我有些急: “我就是去看下情况,好像有熟人在那里出事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韩凌这才放开我。 “知道你谨慎,出了事自然有医务人员去救,你着急也没用,给我小心点。” 我点头,然后急急跑走。 塌陷的地方已经来了不少医护人员,还有不少带着袖章的志愿救护者,他们把受伤的人用担架抬到安全的地方,给他们处理伤口。 我找了一圈没见到沈翔的影子,更加焦急,正想打肖月电话询问他沈翔是否还在快艇上,肩膀就给人拍了拍,我回头,撞上满是惊讶的秀致脸孔。 “你怎么也在这里?”沈翔诧异无比。 我愣愣地,一时无法发声回答,就像个傻子。 上下打量了他眼,一切都很完好,只袖口有些脏。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沈翔又说道,湛蓝的眼眸发着微光。 我松了口气,便有些恼火,不去回答他问题,反而吼道: “你一个公众人物在这里干嘛,这里是玩的地方吗!哪里安全回哪儿去!” 沈翔很是委屈,他指指袖子上的袖章: “你冤枉我了,我在这里当救护人员呢。”他坏笑地眨了眨眼,又压低声音道,“献献爱心,顺便洗白洗白我的形象。” 我:“……” 沈翔还真是在这里当义务救护人员,他的经纪人也在,和他一样都带着袖章,正在给一名受伤的妇女做顺气推拿。 沈翔对这种公益事业颇热心,虽然因为有洁癖他很多东西不会去碰,但浮在脸上的想帮人的热情却不是造假的,他也很善于鼓励人,善用了他的好口才。 我想离开,调头欲走,沈翔一把就拉住我。 “有点爱心嘛,不要这么冷淡,和我一起做义工好不好。” 我最受不了他和我撒娇,青着一副脸不说话。 “来吧来吧,助人为乐可以长寿的,别再青着脸啦。” 我:“不干!” 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神经搭错,最后竟然真的和他做了一下午的义工。 途中来访记者无数,每次他无耻微笑地忙着摆pose树形象,我就忙着低头装路人。看他对记者笑得那么欠扁,我很有把手里的纱布砸到他后脑的冲动。 chapter 43 一切结束后,沈翔迅速在车里换上一套干净衣服,他从车里出来时一边戴帽子一边带眼镜,眼镜是没安镜片的,墨色的框,他皮肤白皙,看着不突兀反显好看。 下午忙碌时他还挺自然,现在对上我倒有些拘束,未说话反先笑。 “我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下午看到你时还以为认错人。” “我只是刚好在那里。” 言外之意,你不用想多。 他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 “我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才没去找你,你生我气了?” 我想起他工作忙碌,说不定一天又休息不到几小时,没必要这时候还冷上一张脸给他,便放缓语气: “不谈这些,说了也没有意义,你别乱想,我没有生气。” 我倒是宁愿他再也别来找我。 他只笑笑, “好,不说这些,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他这问题问的比较聪明,他不问我是不是想吃饭,而是问我想吃什么,我本来想用不吃饭得回去这个借口搪塞他,现在却反而无法拒绝。 我瞧了眼海滩上的小店,想了想,道: “干脆就在这里吧,这里店不少。” “好。”他颇高兴地,“我请客。” 虽然是晚上,海滩上人依旧很多,这时候出来游玩的多半是家族和情侣,各顾各的小浪漫,很少有人会去观察旁人,沈翔虽然是名人,但带了帽子和眼镜,加上周围视线昏暗和他刻意的低调,也并未被认出。 我们去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店面吃烧烤,坐到无人的角落里,他刻意又把帽檐压低了些,微微垂着头,他的贝雷帽在额上投下一片小巧的阴影,让他的侧脸看着有些可爱。 见他坐在椅子上小动作地挪着,我便问道: “不习惯吗,要不要换地方?” 离这里不远就有不错的星级饭店。 他忙摇头: “没、没,挺好的,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没事的。” 我转头去看他,才发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下午忙碌时他便靠在椅子上休息过好几回,每每都是扶腰呼气,很是虚软的模样。即使这样,他也一直坚持下来。 各类小吃上得很快,烫滋滋地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疲惫一下午,我们都饿到不行,也顾不得是否还烫,马上开动起来。 我吃的比较快,很快呛到,闷着头咳嗽,沈翔连忙过来给我捶背,他把矿泉水拧开送到我嘴巴,哄孩子似的: “来,张嘴。” 我依言张开嘴巴,他细心竖起瓶子给我喂水。 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我立刻舒服很多,他先是稍用上力地给我捶背,现在已经改成手法轻巧的顺气抚摸。 不得不说,他真的挺会照顾人,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人,到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 我开始醉翁之意不在酒,胃是饿了,也有在吃,更多的却是用余光去看他。 他突然转过头,恰巧对上我的视线,微微一怔,眼里便是流露出高兴。 他转头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俯身过来轻抱我一下,用胳膊挡住我们的头,借着黑暗和我接了吻。 他的眼镜搁到我,我抬眼,正对上亮的有些妖异的湛蓝瞳孔,眼眸中间的颜色逐渐在变深,很有些深邃。 “还以为你会推开我。”他放开我,脸还有些红,说话时有点喘气,接过吻的嘴唇带了点湿润,灯光下发着晶莹的细光。 吻完来说这些难免有些马后炮。 “我不想引起骚动。” 他有些失望,抿住了嘴唇,低下头去吃碗里的烤章鱼。 我是口不对心,看到他垂头咬着烤章鱼,嘴唇上沾了些油,很是诱人的,很想再上去吻一次,不过还是克制住,我把手上两串刷了辣油的烤肉随意放到他盘子里,转移话题道: “这个只有辣的,将就吃吧。” “嗯。”他点点头。 他的吃相颇好看,即使吃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路边摊,也像在拍广告一样,帅哥果然做什么都是很抢眼的,就算因为被辣到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急忙去找水喝的脸红样子也还是很吸引人。 沈翔大概的确不适合吃这些路边摊,出了店他就开始闹肚子,等到从wc里出来,他已经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 我连忙扶住他,一手圈住他脊背。 手掌摸上他后背才发现他确实瘦了很多,以前他拍mv减肥时都不止这点肌肉。 我叹气: “别为工作太拼命,没什么比身体重要。” “我知道的。”他只笑笑。 我知道他喜欢逞强,比起依赖别人,他更倾向于勉强自己,这应该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关。他有个不承认他的父亲,还有个孩子气的母亲,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嘱咐他妈妈,不要随便交男朋友,在夜店只能玩到十二点。 他的成熟是被环境逼迫出来的,好脾气应该也是如此,他是无从选择,所以才一直只依赖自己。 “沈风没有再找你麻烦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 “现在没了,他在忙着找人,也没空理会我。” “这就好。” 我是挺想照顾他,给他做依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其实是块烫手山芋,我要接过他,自己先被烫一层伤,也许内里是美味精华,可是在尝到里面之前,我多半已经尸骨无存。 我看了下表: “已经不早,我得回去了。” “啊,这么早就回去,不多玩一会儿吗。” “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我把身上车钥匙掏出来,凝视了他一会儿,还是说道,“你以后还是专心工作吧,我们不可能的。” “……” “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现,就当我拜托你。” “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你很好,不过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勉强下去还是会分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满眼的伤心,快哭出来的表情。 有时候就需要狠心一把,否则还会藕断丝连,我没有安慰他一句,拿上钥匙自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chapter 44 沈翔终于不再来纠缠我,我们彻底断了联系,这虽然是我期望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一份不会分手的安稳感情,他偏偏最不可能办到,所以我还是唯有伤心。 我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不让自己有空暇去思考他,一段时间下来,我核心论文倒是出了几篇,学校有意将我从讲师升职成副教授,我按要求去参加资格评定。 沈翔的电影也终于如期上映,到处都是电影的宣传广告,看得出投资的大手笔,听说他在电影宣传时晕倒,我上课时失态地走了神,被下面学生笑话许久。 下班路过电影院,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进到里面。 我的目光从影片开始,自始至终都未离过他,电影的主角不止他一个,不过我眼中的主角却只有他。 我的视野,就是他表演的舞台。 我应该还是对他存了幻想,幻想他可以证明他感情的坚定,让我相信他确实只是对我执着,而不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 直到影片散场,我还愣愣坐在位子上。 屏幕中的影像已经消失,我脑海中的他却还在继续演绎。 沈翔似乎病得挺严重,官网上都是他粉丝担心的留言,各种祈福祷告都有,还有画了可爱卡通的形象祝愿绘画,他被设计成俏皮的王子模样,水汪汪的蓝色眼睛占了脸孔一半。 我又上了我那个“如果不寂寞”的账号,也去祝福留言,还刻意模仿了其他人的说话语气,因为我不想他认出我。 没想过沈翔会回复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看了下他的回复内容,才松口气地镇定下来,原来他只是把我当成普通崇拜者随机回复了。 他的文字干净温暖,还加了一张表情笑脸,和他本人倒是挺像。 我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思来想去,唯有去给他送花鼓励。 我去到花店挑花,年轻的店长问我送给谁,我略微茫然了几秒,然后说道, “lover。” 店主甜甜一笑,给我推荐了摆放在阳光底下的波斯菊。 “这个季节这种花开得最好呢,它代表单纯的仰慕,负载的是满怀爱意的恋慕心思,寓意年轻,也不会显俗气,相信你爱人会喜欢的。” 花朵很漂亮,华丽绽放地朝着夕阳,看着就很温暖,和我想象中的些许不同,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公鸡以前也会选择它。 “就要它吧,帮我包起来。” 我没有亲自去送给沈翔,而是托花店送了过去,花的上面也未写我的名字,只有一句简单的鼓励的话――“永远支持你”。 我想念他,会幻想他收到花的惊诧样子,却也仅仅是如此,我仍然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回去又登上他的官网,刚打开首页,一束温暖欲滴的漂亮花束便占据了整个电脑屏幕,这些朝气的花朵已经成为他官网的头图。 我只能用这是个巧合来安慰自己,随即便一直处于心跳加速的状态,宛如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初遇千惠,也是这般心跳加速地躁动不安,被这种名叫恋爱的情感折磨,我几乎一夜都未睡好。 知道沈翔病好,我便不再去他的官网,也不刻意去收集他的消息,我试着让自己过回没有他的生活。 我其实是愿意和他共苦的,我只是没办法和他同甘而已,因为共苦需要的仅仅是烧破头脑的冲动爱情,而同甘需要的却远要更多。 倘若我们之间有一人做不到,说什么都是惘然…… 我正式通过评定从讲师升成副教授,学校里几个相熟的老师为了帮我庆祝,拉着我去聚餐。 我们先是去饭店吃饭,吃到尾声时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老师提议去唱歌,说他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我还未开口,其余几人已经起哄开来,他们年纪都不小,不过喝了酒之后通通变得和小孩子无差。 在唱歌的地方遇到沈翔,我们都是一愣,僵硬地互相凝视,唯有眼瞳颤动不止。 他反应比我快些,仓促地和我解释: “我是来给助理捧场,她今天生日……”凝视着我,口里喃喃地,“我不知道你会过来这里,sorry……” 我动了动嘴唇,竟然发不出声音。 我身后几名同事这时也走了上来,看到沈翔后都是一惊。 “我就说这里名人多吧,这不就遇到了!”之前那个推荐来这里的男同事激动地说道。 我这几个同事想是酒喝多,个个成了酒来疯,喊着让我介绍沈翔给他们认识,还说难得朋友一场,不一起聚聚怎么行,然后就将无措的沈翔强行拥进了我们包间。 他们这种行为和绑架无异,我拦都拦不住,沈翔竟然也不生气,只尴尬朝我笑笑,然后真的在包间里坐下了。 我满身不自在,刻意坐到离他远的地方,他失落地望了我一眼,垂头去拨弄他衬衫前面的装饰扣子。 “我要和大明星唱歌!” “等等,按年龄怎么都该我先啊,让我先来!” “李老师你个麦霸,坚决不能让你先来,你先来我们就没戏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不摆谱的名人,这下洗眼睛了,你们都别争,让我来。” “去去――!” 包间里乱作一团,只我和沈翔还算安静,他脸上还是谦虚的笑,不经意扫到我,就变得有些拘谨。 我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些啤酒,一只手迅速拦住我。 “你还是喝果汁吧。”不等我说什么,他已经动作快速地走到桌对面拿过纸质果汁盒,我手里的啤酒被拿走,替换成他新倒的橙汁。 “多谢。”我说。 他微愣了愣,抿了抿嘴唇, “不用客气。” 勉强笑了下,便又坐回之前的地方。 几个叫嚷的人终于决定下顺序,闹着要和沈翔唱歌,沈翔竟然也同意。 几个老师虽然已经喝高,品味总算还在,挑的都是不错的外文歌,沈翔笑着赞叹他们“tastefashion”。 “韩老师,你也来啊,坐在角落干嘛,好不容易和大明星同台一次,浪费多可惜!” 我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沈翔,移开视线看向手里的果汁杯: “我就不了,你们继续吧,我听着就好。” 喝高的李老师大叹“可惜”。 因为是对唱,难免挑的都是情歌,两个男人也不可能眉目传情,虽然其中有个足以让人神魂倾倒的万人迷偶像,各位老师都是自觉地只盯着液晶屏幕,狠飙犀利英文的同时也发挥上他们平日压抑许久的狼嚎高音。 沈翔和他们不同,他看的是我坐的地方,他在唱歌,也在看我,低垂着睫毛目光不动地凝视着。歌词唱错都没有发觉。 不该唱“i love you”的地方,他唱成了“i love you”。 我还是给自己倒了啤酒,将他的橙汁丢到一边。 不是我不喜欢喝它,我喜欢它的味道,也怕我多饮它几口,自己就会动摇地改变主意。 我坐在角落发呆时,有人坐到我旁边,他上前拥住我,把脸伏到我胸前,他的体温是微凉的,不如以往的温度。 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拥抱了,我放下酒杯,也抱紧他。 “我知道要放手,可是却放不下,总是会去幻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然后只会更难受。” “……” “我爱你……” 我怔了怔,随即低头叹气: “可是我不相信你……” 情到浓处便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即使知道不能再发展到床上,也还是精虫上脑地想要和他再更亲密些。 见四周无人,我把他推到车门上,身体覆盖上去和他接吻,我覆上他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地浅触下,再分离开来,然后再吻上去。他有些情不自禁,捧住我的脸,张开嘴唇让我轻易滑入他的口腔。 “我不是犯贱,非得找个人来上我……”他紧紧攀着我,呼吸困难地,“因为是你……我才愿意为你张腿。” 说完便又吻上我,我们的唇舌再次缠绵在一起,柔软湿润地,夹杂着情动。 “去开房吧……”他说话间已经不断喘气,呼吸炙热地。 我略微清醒,朝身后看了眼: “可是好像有人在跟踪你,也许是记者。”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鼓励,我差点就想在车上直接和他缠绵深入。 我们最终还是忍耐住,去到最近的旅馆开了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门口就一路亲吻地激情起来,麻利地脱着对方身上的衣服,身体也紧紧粘在一起,互相激烈地抚摸噬咬。 将他推陷进柔软的白色大床,我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醒来时是被骚动惊醒,门被人大力踢开,然后一堆记者随意闯了进来,沈翔把头埋在枕头里,裸/露在外的肩膀已经完全僵硬,在记者还来不及举照相机前,我迅速用床单包裹住他,拦在他身前。 房间里无疑是骚乱的,有人要去拉床单,都被我狠狠踢开,我没有去拿衣服遮挡赤裸的自己,只是护住旁边躲在床单下缩成一团的人。 就像一场闹剧,旅馆的保安终于赶了上来,将这群记者强行拉了出去。 门重新锁上,床单下的人隔着白净的床单缓缓抱住了我,声音虚弱地: “谢谢你……” chapter 45 报纸很快便登出这桩丑闻,不过由于沈翔被我护住,他从始至终未露脸,标题也只用了疑似某红星的字眼,我运气霉些,刊出来的照片里不光全/裸上镜,关键部位还被打上马赛克,看着龌龊至极。名字也被实打实标出,l大某教师的称谓刺眼之极。 学校里也很快风传这件事,人人看我都带上有色眼镜,之前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位老师也一下形同路人。由于这件事影响到学校声誉,我很快也被开除教师资格。 “为甚么我一遇到你就这么倒霉呢。” 回l岛后打拼的成绩直接倒回原点,甚至可以说是负值了,想让我不郁闷都不行。要知道我父母可是直接为这事气到失态地拿拐杖打我,如果不是韩凌在旁劝着,我险些又被逐出家门。 沈翔很是抱歉地看着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这样,可是我会负责任的,你就算一直找不到工作,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我还真没想过去当米虫,不过听他这样诚恳地说着,心情无疑已经好上一些。 “别,你想养我还要考虑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他有些失望,似乎真的挺想养我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我?” 他脸一红,怔了半秒,然后吸气地点了下头。 “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了,除非你能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过那应该很难。”他的口吻挺自信,似乎已经吃稳我。 他都这么强势表决了,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我懊恼地起身拍了拍膝盖,嘀咕道: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了……” 我这种人要缺钱也不容易,用韩凌的话说便是,“你要是缺钱,直接去赌场转一圈儿就成,回来口袋就满了”,所以他一旦出现经济危机,最先想到的往往都是我。 我当然不可能再去赌场圈钱,不过我好歹也打拼过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存款还是可观的,我斟酌着要不要干脆开一家店,自己做个小老板便算。 原本是计划开一家单纯的cd店,平日里听听音乐,做做小生意,当个和韩凌差不多快活的老板,后来小舅子和肖月得知这件事,便提议和我合资,建议索性开个音像游戏制品混合的大型店面。 肖月对游戏挺热衷,抱怨说每次买新游都要去到车站那里,网购又手续太多,真是麻烦,干脆自己开一家,然后我和小舅子便直接都无语了。 有钱人的思想大抵是独特的。 托肖月的福,我的店很快张罗起来,还开得十分时髦,开业当天,肖月同志请来两大排的靓男美女穿成性感的男佣女仆样子,他自己则穿成帅气的管家模样,给歪了发展方向的新店铺张人气。 “他真能捣腾。”我对小舅子道,无语地。 我只想开一家简单的店,他愣是给我弄成了时下年轻人喜欢的spy聚集场所,我觉得我有必要请些年轻店员,而不是自己在这里坐镇了。 小舅子黑着一张脸: “我晚上回去和他说。” “这到底是什么店!怎么看着这么不知廉耻!” 我的父亲怕我再做不正当生意,便过来瞧了眼,没想到看到如此景象,当然气得脸色发青。 不等我上前解释,肖月已经秀眉一竖,指着我父亲骂道: “哪里来的老古董,你懂不懂啊,你才不知廉耻呢!” 小舅子认识我父亲,不等他继续开骂,直接将他扛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余下我头疼地去哄气得咳嗽不止的老人。 沈翔是打电话来跟我祝贺的,从那天之后,我们便再未见面,只通过电话联系。一来为躲避上次的丑闻,二来也是他工作的确太忙,他的电影拿下今年票房冠军,专辑也大卖,现在人气火到不行,成天在飞机上来去,睡觉都是在空中。 即便这样,他一天也会打好几次电话给我,听到我的声音便疲倦又满足地说,“不累了”。 “还想让你以后只依靠我,你这么快又有新工作,我又没机会了。” 他竟然是不太欢快的语气。 “我当店长就让你这么不开心,那你咒我快点倒闭啊。”我开玩笑地。 “那好啊,我真开始诅咒了,到时候倒闭可别怪我。” 他说得正经,让人有些分不清真假,我起一身疙瘩。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开的,少开这种玩笑。” 他在对面笑,坏坏的意味,挠得人心痒。 我又有些按捺不住: “你什么时候回来?” 总不能一直让我用右手解决生理问题,那和单身有什么分别。 “等这趟末期宣传搞定我就和公司请假。”他说话间呼吸已经变了些,电流音夹杂上情动的气息音,“不会太久了,等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翔乌鸦嘴,我的店刚开业没几天,麻烦便真找了上来,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拿着一堆盗版制品来到店里要求巨额索赔,放言不赔便砸店。 我当时人不在店里,只几个年轻女孩儿在那儿,等我赶回来时,店里也已经被砸得一塌糊涂。迟来的警察正在察着监控,说摄像被破坏了。 这次损失还在我承受的范围,我一个人顶了下来,没有告诉小舅子他们。 其实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我低落,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心理素质若是不好也不可能继续下去,我总归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我会心情抑郁,只是因为我又在报纸上看到沈翔的绯闻,和男人的,对象我也认识,就是他经纪人。 沈翔又打来电话,我太阳穴突突地跳,生疼地,没有接它,恼火地将手机直接摔向门口。 恰逢韩晓白推门进来,他惨叫地捂住头,直直栽倒在地上。 “你毛病啊!自己生气就算,你拿他出气什么!”韩凌难得地发火了。 “对不起。”我愧疚地捂住脸。 韩晓白头上伤挺严重,被送来医院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韩凌着急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我有气无力地。 韩凌没好气地看我: “我把他当自己儿子不行啊,再说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一有气就往他身上撒,不会照顾他就别领养他啊,我真替他可怜,你要是不想照顾他干脆把他过给我。” 我把头埋到韩晓白的病床上: “你休想……他是我的儿子……” chapter 46 韩晓白一直不醒,我打算回去拿些必须用品到医院陪他,疲惫回到公寓,却看到沈翔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脸带疲倦,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我没有理会他,兀自回房收拾东西。 想是我的动静吵醒他,昏睡的人终于惊醒,他紧张地跟到我后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喊我声,我之前一直在等你,可是赶飞机太累不小心就睡着了,你收拾东西是要干嘛,还要出去吗,都这么晚了?” 我皱眉,握了握拳,转回头: “小唯放你进来的?我有同意你进来?” 他有些无措,吸气地看着我,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冷冷扫了他眼: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你误会我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沈翔着急地跟在我车后面和我解释,“他怕我和你认真发展下去会影响我前途,所以故意和记者散播那些假消息,就是想让你误会我!” 我只看着前面,发动车子,将车倒回路口。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有老婆孩子,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那没有老婆孩子,没有老婆孩子呢,你是不是就和他有什么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瞳颤动着,怔了足足几秒,才有些生气地: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说我。” 我气得太阳穴发痛,手臂颤抖地,随便抓起手前的车用香水狠狠摔到他脚跟前: “因为你根本就是这种人――!” 沈翔该是很难过,我在他眼里又看到了心碎的痛楚,我懊恼地转头看向车前方,只紧握着方向盘,没有继续开动车子。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情绪调整得很快,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脾气地笑着问我。 “韩晓白在住院,我去陪他几天。”我说。 他笑了笑,有些羡慕地: “……你对他真好。” 我去到医院睡在韩晓白隔壁的病床,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怎么都无法入睡,沈翔的脸跟贴纸一样贴在我眼睛上似地,怎么撕都撕不掉,弄得我只能不断去思考他的问题,几乎快神经质。 睡梦中有人爬上我的床,我以为是沈翔,便没有去理会,继续疲惫地陷在半沉睡里。 醒来时觉得被子下很是异样,掀开一看,我险些没从床上惊得掉下来。 韩晓白正盘成个婴儿形状靠在我腿间睡觉,他还没有醒,眼睛还是紧闭着。 我会惊成这样绝对是他以前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他那种如狼似虎的饥渴模样已经烙在我脑海里,想让我忘记都不行。 “凌……”他在说梦话。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没那么紧张。 韩晓白醒了是醒了,不过和之前却有些不同,他变得更不爱说话,整个儿就成了一忧郁小王子。 “他变成什么样子不都是韩晓白,管那么多干嘛。”韩凌不以为然地,他把韩晓白打横抱起来,哄他道,“乖,抱紧我,带你回家。” 韩晓白听话地抓紧了他,把身体埋到他怀里。 像是想起什么,韩凌又回身对我道: “对了,这两天那个帅哥一直有来找你,你还是自己去和他解释吧,我看他挺焦急地。” 沈翔开门见到是我,眼底立即掠上一抹高兴,不过随即便被紧张代替,他将他身后的酒店房门磕上,把我拉到外面。 “没想到你会突然来这里,怎么过来也不和我打个电话……这样吧,我们下去边吃饭边聊好不好?” 我朝他房门看了眼: “里面有人吗,我不方便进去?” 他笑着摆手: “没有啦,就是让几个助理给我收拾行李,我不打算继续住酒店了,里面有灰尘,我怕你不习惯。” 我半信半疑,皱起眉。 “都是女孩子,没有男的,我经纪人也不在这里,你别怀疑我好不好。” “……” “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一次。” 沈翔拉着我欲往电梯走,就在这时,他酒店的房门自己打了开来,里面走出几个说笑着的年轻人。 确实都是女孩子,也是助理打扮,袖子都挽了上去,看得出在收拾东西,如果其中没有我见过的脸孔的话。 “这就是你不想我进去的原因?”我指着她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翔。 “……” 沈翔愣愣地抿紧嘴,脸色发白地。 我做梦也想不到,让我动摇和他复合的那场英雄救美,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闹剧,他让他的助理假冒成记者,冲进旅馆拍摄我们狼狈的床照,把我当成猴子一样地耍。 他不愧是专业的演员,当时害怕的样子就像真的一样,我是头脑烧糊涂才会没命去挡在他前面。 只觉得很是好笑,亏我还以为这件事会是沈风做的,还筹划着要去跟他兴师问罪。 倘若我真去了,说不定又要蜕一层皮。 “你也真下去的心,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笑话,我那种照片你也敢爆出去,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你偷笑了吧?” “别这样……” “用我的名誉证明了我也爱你,让你安心了吗?” “韩陌……” 放在是别人,也许我早就扑上去狠狠揍他,不打出胃血掉下几颗牙都算便宜他。 到了他这里,我愣是舍不得上去揍他,内出血地气到几乎想疯,最后只能狠狠咬牙,将一肚子火咽回嗓子里。 我咬了咬牙,嗓子发哑地: “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算是被沈翔气到胃都要出血了,实在没有工作的气力,我便躺在家中闭门休息。 新凭的男店员打电话来说又有麻烦找上门,让我出面去店里,我吸了口气,扯开嗓门大骂道: “我请你们来是吃闲饭的吗,自己不会去解决!” 想也知道那些来店里找麻烦的人会是谁派的,除了沈翔,谁还会对我这么执着。他算是在逐渐实现他说过的话,他要把我毁得什么都不剩,让我只能依靠他。 以前我还感慨他和沈风一点都不像,猜测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是兄弟,现在只觉得我当时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他和沈风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的,行事作风都一样! 霸道又无耻,心狠又手辣! chapter 47 沈翔有心逼我,我当然不可能任他揉捏,我联系了肖月,让他们肖家。沈翔手段是多,不过遇到光用钞票就可以压死人的肖家也只有吃瘪的份,他那点小花样开始奏不了效,他很知进退,知道强硬下去不会有效果,立即就收了手。 沈翔来到我的店里找我,不是态度绵软的道歉,而是像什么事都未没发生过一样,不请自动地帮我做店里的杂事,甚至去门口主动招揽客人,他一脸自然,就好像之前在这里的所有作为都不是出自他手。 工作中的沈翔十分勤快,脸带微笑,眉眼乖顺又诚恳,帅气逼人得像要发光,引得一群少女尖叫,实在让我难以想象他会装着一肚子坏水。 如果他就像他表面看去的那样,该是多好。 我把他拉到后面的仓库,锁上门恶狠狠道 : “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他抬头凝视着我,颇认真地。 我太阳穴又开始跳,不受控制的,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指着门口对他道: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马上离开,有多远滚多远。” 给我勒令的人微微抿紧唇,没有立即按照我说的去做,不止没按照我的话来,他还上前抓住我,探头就要吻我。 我急忙后退,他进一步地粘上来,他用巧妙的柔道寝技对付我,箍住我的双臂,再用腿巧妙一拌,我们一起滚到地上,他迅速强吻上来。 失了先机,给吻了个底朝天,我气得头上冒烟,扬手要打他,他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任何闪避,似乎准备结实挨我这一下。 “你让我打是吧,我偏偏不打!”我的脾气也上来,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起身去拍自己裤子。 我刚弯下腰,手没还没摸到腿,一双白皙手臂便是捧住我胯间,他动作迅速地拉开我裤子拉链,张口便喊住我微微勃/起的地方。 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刺激得轻呼出声。 给温热的口腔包裹,我不争气的□和面包发酵一样缓缓胀大起来,软绵绵的海绵体变成坚硬的铁块,野蛮地抵住他喉咙。 沈翔放开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下面: “现在看你怎么出去。” 我的□难看地翘着,精神头好到只靠意志根本压不下去,努力了一会儿未果,我气愤地将还在淡笑的人压到身下。 “你就非得让我这样才高兴?这样你满意了?” 我粗鲁地去解他裤子,将他大腿分开。 被我在他腿间粗鲁摸索,他这才露出些惊慌表情,吃痛地并紧腿,不让我畅快继续。 “别这样,真的很疼……又会破的,破了很难好,我接下来几天都会不舒服。” 他朝后面缩,用胳膊撑住我肩膀。 “你现在知道疼?” 刚才挑逗我的时候怎么就不长记性。 “稍微润滑一下,拜托了。”他放软态度地和我讨饶。 我皱了皱眉,还是朝巴掌上吐了口痰,抹了把自己分/身,就着手指还湿的,探到他后面抽/动润滑。 草草的润滑起不到多少作用,这里也没有润滑油和保险套,我边埋进他体内,边郁闷地: “你这不是自找苦吃……” 趴在地上的人紧紧闭着眼,脸色很红,已经冒出些汗,秀致的眉毛微蹙着,些微痛楚些微销魂的样子。 我抱着他的腰开始律动,他立即急促喘气地开始低低呻吟。 完事以后,我把裤子丢到还在不停喘息的人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你来强的,我也不会客气,我对你的忍让到今天为止。” 不是真对付不了他,多半时候只是我舍不得。 上身还衣着完整的人紧张地接过裤子,他把□关键部位遮住,抬头怔怔看着我。 “你这样看我也没用,我说话算数,你要是觉得我还会继续容忍你下去,那你就错了。” 以前我以为沈翔是家犬,温顺又忠诚,但其实他只是长得像犬型的坏心狐狸,了解了他的实质,我也就无需再迷恋他。 我这次是铁了心不再理会他,无论他做什么,我一律是冷冷无视,他想来我店里帮忙,我就让我的员工把他轰出去,他来我家里找我,我就将大门摔上,给他一扇冷门板。 他的坚持持续了几天,大概也终于觉察到我这次是认真地,无措地开始和我道歉,他说得诚恳,我却已经根本不想听下去,把他电话挂掉,我直接把电话线也拔了。 骚扰在几日后终于停止,沈翔终于不再来找我,他很安静地消失了,毫无预兆地。 “今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电话?”我问柜台前的店员。 男店员困惑地摇了摇头: “都是订东西的客人,老板你在等人电话吗?” “没。”我捂着嘴巴咳嗽两声,“你们继续看店吧。” 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不是我的谁,我又为什么要去在乎他呢。 我困顿地捂着额头在隔出来的办公室里发呆。 没有期待中的轻松,只有突然而至的空落和难过。 我觉得沈翔就像是我人生路上无意撞到的电线杆,我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很疼,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印象深刻。但他归根到底也只是一根电线杆,还是通了电的,他不是我该牵手的对象。 他的年轻完美和我有着太远距离,他的坏心多情也根本不值得我留恋。 我这样告诫自己。 沈翔的经纪人来找了我,他告诉我沈翔现在不吃也不喝,除非我过去看他,否则他就一直这样下去。 “他以前是随便,但现在的确只和你来往了,他为你改变这么多,你至于这么狠心?” 他这话让我听了十分不舒服,似乎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沈翔肯收心和我来往,我就该感恩戴德一样。 “我有要求他为我改变?他可以继续随便,我巴不得他赶紧放弃我,这样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真不知道他到底迷上你什么,整天魂不守舍地,所以我才说和谁认真都别和你这种直男认真,根本就不懂怎么和男人做还非要在上面,他被你做到肛裂自己去医院做缝补手术有跟你抱怨过一句?!你就只会趴在他身上享受是吧!” “……” 我张口结舌。 “看你这脸孔也知道你根本没关心过他,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爱他,真是可笑。” 见我还干愣着,男人又冷笑起来: “他现在就呆在酒店里,几天没有出来了,你要是想放着他这样不管大可以不去,我不勉强你。” 我在酒店房门外停住,久久盯着门板。 刚才的焦急已然冷静下来,理智重新回归,对上眼前这块门板,我突然觉得它沉重之极。 我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一旦推开它,就等于我选择了里面这个人,这对目前的我来说无疑是困难的,我无法就这样毫不在意地牵起他的手。 进去便是万劫不复,我用各种理由催眠着自己,让自己可以离开得潇洒些,不去陷进他精心布置的牢笼陷阱。 人生可以潇洒的地方太多,我想让我的爱情也潇洒一次,但它却像个僵硬木讷的愚笨孩子,不听话到骨子里。 它好像知道门里面有它期待的另一半,逐渐吞噬着我的理智,催促我进去。 原来这才是爱情。 沈翔是聪明的,他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也了解我的底线,他知道我不会放下他不管,也很清楚我无法就这样接受他。头脑清明的知道强求下无爱情,所以他没有要求和我立刻开始,而是退一步地只提出住到我那里,做一名普通房客。 他不惜在他人气最盛的时候同他的合约公司请长假,只为和我坚持这场持久战。 将沈翔的行李搬了进来,我和他约法三章。 “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给我睡客厅沙发,你如果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我就直接把你赶出去。”我将一条新添置的毛毯扔到他以后要渡过的沙发上,“你要是有任何逾越行为,我一样把你赶出去。” 只做休闲打扮的青年腼腆微笑: “可是这沙发会不会太短了,而且质地看去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竟然还挑剔,我没好气地看了他眼: “要睡好地方是吧,那住酒店去。” 欠扁的人连忙涎笑: “别,我就睡这里好了。” 我不禁怀疑他想住这里是不是早就预谋了,毕竟他可是几天前就提前让助理收拾好行李的人。 比记性,我不输他,要比心机,我真不如他。 沈翔很入乡随俗地马上去体验沙发的触感,坐着试了一下,然后又换成躺着的姿势,他上身只穿了件大v领的黄色毛衫,躺下后衣领滑下一边,露出半个光滑的肩头。 因为都是男性,沈翔睡在客厅并不会带给谁不便,不过他总是无意间走漏春光的香艳模样让我十分郁闷,尤其是在韩凌和他搭话的时候,看着和自己一样脸孔的人同他聊得开心,我就满身不舒服,脾气也跟着蹭蹭上涨。 有种讨厌大概是天生的,韩晓白不喜欢沈翔,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拉着韩唯去捉弄睡在客厅里的沈翔,在他喝的水里加胡椒粉,把他喜欢的衣服用我的毛笔写幼稚的图画,在他的沙发上放毛毛虫,把有洁癖的沈翔吓得半夜惨叫连连。 沈翔也当真能忍,竟然没有同韩晓白计较,不过他还是对半夜里多出来的毛虫产生阴影,欲言又止地跟着我,最后还是委婉说道: “我可不可以睡到你房间,地上就可以……客厅我真的睡不惯。” 他现在身上只穿着浴衣,浴衣带子系的完好,不过领口部分还是露出大片光滑旖旎的水嫩皮肤,上面还布着透明的水珠,诱人得想让人犯罪。 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几步去到沙发那里抱起他的毛毯,有些气恼地: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房间是木质地板,也没有铺地毯,草草给沈翔打了个地铺。他瞧了眼单薄的地上,便慢慢磨蹭到我床边。 “这床挺大的……” 我不说话。 “这床真大……” 我继续不说话。 “这床怎么这么大,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我把伸过来的不规矩的爪子一掌拍开。 “你是房客!不是嫖客!” 不是很高兴的人悻悻爬回地板,就着单薄的地铺滚了一圈儿,然后缩了进去。 韩晓白对沈翔的捉弄逐渐升级,他偷偷把沈翔放在行李箱里的珍藏影碟全打碎,将碎掉的坏光碟扔到隔壁公园垃圾桶,然后自己和韩唯去踢球玩。 我把韩晓白拉到低落缩在被子里的沈翔跟前: “跟他道歉。” 韩晓白瘪了下小嘴,很小声地道: “对不起,我错了。” 沈翔头埋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道: “没事。” 等韩晓白出去,我叹了口气,对地上的人道: “你要是觉得住在这里不习惯,还是搬出去吧。” 缩在被子里的人震了一下,颤颤从里面探出头,他的双眼是微红的,哭过以后才有的红润,他固执地盯着我: “我不……”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我期望的回答。 他的固执让我些微的心动了。 我因为胃有点不舒服,便提前从店里回来,进到门口便看见沈翔把韩晓白压在墙上,一手掐着他脖子。 我上前一把将他拉开,怒道: “他就是一孩子,根本不懂事,你就不能宽容点!” “不是这样的。”沈翔紧张地和我解释,“他早就想起来了,他在骗你们,我是在逼他说真话啊。” 韩晓白垂着睫毛瞧了他一眼,上前抱住我,把脸埋到我怀里: “怕……” “这是想起来?他连话都说不全叫想起来?”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说是你记仇在先想要报复呢!” 沈翔愣愣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信我……” “因为你前科太多,”我咬牙切齿地。 沈翔竟然和我冷战起来,这还是我头次见他闹脾气,他看书,看电脑,看手机,就是不看我,连平日的多话习惯也不见,竟然沉住气不和我搭话。 韩晓白十八岁生日到,我和韩凌决定替他庆祝,韩凌去这里最出名的糕点店排队三小时给他买了一个漂亮到不忍心吃的大蛋糕,我则是去商店为他单独买了一只新手机作生日礼物。 晚上一起坐在餐桌前给韩晓白庆生,韩晓白不是很兴奋地垂着头,幽幽道: “我不要房客也坐在这里吃我的蛋糕。” 被我请出来一道吃饭的电脑工程师头顶个新鲜蘑菇,一脸的茫然: “喔,是说我吗?” 韩晓白摇头,目光看向沈翔: “喏,他……” 沈翔满是尴尬,见众人都看着他,讪讪从座位上立了起来,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勉强笑道: “我还是先回房间好了,你们继续吧。” 然后便退下餐桌,回身进了房间。 少了房客的餐桌很是热闹,韩晓白开心地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把切下来的第一份端到心不在焉的我跟前。 “谢谢。”我走神地摸摸他头发。 等到庆祝结束已经是很晚,我去到房间看沈翔,见他拿着手机在翻看什么,便凑上去瞧。 只看了一眼,我的脸色便是冷下来。 他在看他父亲的照片。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沈翔急忙和我解释。 我皱眉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们也没有关系,房东房客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翔有些急了,他站起来拉住我,“我不是喜欢他,我就是把他当父亲,他生日也快到了,我刚刚才想起的。” “……” “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焦急得满眼难受,紧紧拉着我衣袖。 我咬了咬牙,把端进来的蛋糕饭菜摆到他跟前: “先吃饭吧,我不想说这个。” 遇到不愉快的话题,唯有回避它,才能让心情好起来。 他显然很饿,但是吃得并不高兴,垂着头慢慢吃饭,眼里却是伤心。 “他生日也快到,沈风他们一定会帮他庆祝,我去不了……我就是羡慕而已……” 我抬头看他,一时无话。 垂着头的人抽咽了下: “我只是把他当父亲,没有别的意思,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他,可是在他这样抽咽着说“只把那个男人当父亲”时,我不免还是升出了“或许可以相信他”的念头。 沈翔睡在地上似乎不舒服,不断地小动作挪动着。 “地板搁吗?”我问。 他低低嗯了声。 我叹气: “上来吧。” 体罚始终还是小儿戏了,我这样折磨他根本没有必要。 同睡一间房是睡,同睡一张床也是睡。 他把手搭给我,我拉了他一把,他一跃而上。 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腰线,还有熟悉至极的甜腻气息,这个鲜活年轻的青年无处不吸引着我。 他缺的只是父爱,如果我能给,那就给吧,谁让我是年长的人呢。 我们开始只是简单的拥抱,拥抱渐渐变质,我们自然而然亲热到一起。 床事间我有意温柔,他极力包容,我们配合得比以往出奇的顺利,直接进去也未给他带来多少不适,等到双方感觉上来,便只剩下无止境的缠绵温存。 这是一场对双方而言都可以满足的性/爱,确实带了爱情的。 早晨起来看到沈翔胳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用床单遮了遮: “不小心摔的,小伤,没事。” 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便没有多问,我弯腰去拣因为昨晚温存被踢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在低头仰视的余光里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膝盖上的红伤。 我叹气: “我不喜欢你骗我。” 他抿了抿唇,这才低声道: “我要是说这是他故意在洗手间倒油让我滑到的,他想把我逼出去,你信吗……” 我把韩晓白喊到身前。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他摇摇头,目光坦荡地。 “我有在这里装窃听器,你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 直白的目光抖动了下,而后便慢慢转了神态,只眨眼时间,那个纯真坦荡的韩晓白已经变回以前世故圆滑的bie。 我根本没有装窃听器,他是不打自招。 “太狡猾了……”他说。 我无奈地: “这样骗我们很好玩吗。” “还好,也不是很好玩。”他咬了咬下唇,然后又露出那种不屑的神态,“现在我回复记忆了,你要把我一脚踢开吗,好啊,反正我在这里也玩得没什么兴趣了,我走好了。” 他说着走,却没有挪动步子。 始终还是个幼稚的孩子,想借由什么证明他很重要一样,离成熟还太远。 我叹口气,拉住他: “不许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儿子。” 他抬眼瞪我,大大的漆黑眼珠又像极葡萄,朝我吼道: “你那是乘我没意识时做的,我根本不承认!还有这个傻名字,我讨厌死了,我才不会喜欢!” 我一把拎起他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骂老爹前最好先掂量好自己,我揍你屁股可不会客气。” 还在大骂的人脸蹭地红得跟猴屁股一般,然后怒吼道: “你敢――!” 我是结实打了他屁股一顿,一半是替沈翔出气,一半是替他自己揍的,谁让他不长教训呢,这么小,竟然比沈翔还坏。 bie口里喊着不要住这里,不需要监护人,却还是赖了下来。 “我只是暂时没地方去,才不是喜欢你们这个破地方。” “破地方…破地方……”韩凌讷讷地,还没有从他急剧的转变打击中恢复过来。 沈翔在我这里住了一段时日,又开始接简单的cm工作,他刻意保持他的工作量,保留着和我相处的固定时间。 他有意体贴我,减低工作量,他的经纪人却已经等不及,他再次来找我谈判。 “他是我挖掘到的金子,把他送到这个圈子顶点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理想,你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就也应该替他着想,这样绑着他不过是妨碍他。” 我直觉和这人性格不到一块儿去,虽然他确实是替沈翔在着想。 若是打个比方,他就是沈翔的老妈子,处处为他出头,到了他这里,我横竖颠倒都是错。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 他一愣。 “首先,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们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 “其次,我也不想妨碍他前程,晚上我会和他商量这件事。” 男人皱眉,细声咕哝: “是这样当然最好。” 我和沈翔坐下面对面谈判。 “你这是在赶我吗……”他怔怔看着我。 我低头佯装喝茶,不去看他的脸。 “你没必要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陪我留在这种地方。” “可是我的工作和你根本就不冲突啊!”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只是住在这里,我一样可以飞出去工作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毁我前途呢!” 我把茶杯放回桌上,闷闷地道: “也不是这么说,怎么说呢……我这种小居容不下你,你……还是搬出去吧。” 激动站着的人像是动了怒,他一把抓住我肩膀,用了力气地,指甲都要陷进我肉里: “我坚决不――!” 见我不为所动。 “我再说一遍!我不搬――!” 被指甲陷进去的肩膀有点生疼,我皱眉看着他。 站着的青年表情坚定,湛蓝的瞳孔越来越深,快要变成黑的那种,不难看出里面的认真和执着。 他好像对我是真的挺执着,即使是千惠,也不会对我如此。 他这么认真,我该怎么回应他。 我愣愣看了几秒,长出一口气。 “我们还没确定关系,你是不是太无赖了,明明就是个房客。” 紧抓着我肩膀的手终于松开一些,他有些神情痛苦地,矮身沉到我跟前,伸手圈住我。 “就算等多久都没关系,只是别让我离开……” 我动了动嘴唇,无声地: “……你能坚持多久呢。” “不知道……可是我爱你,爱有多久,我就坚持多久。” 他还是听到,又或者,只是感觉到了。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确定该不该真的相信他一次,咬了咬牙,伸手搭上了他努力挺直的脊背。 手掌下是带着感情的温热,足以驱散寂寞的热度。 也许我该相信这份执着的爱意,否则对他太不公平。 end 作者有话要说:惊讶到没? 好歹是末章,按个爪吧,让我认认脸。ps:盗文自重。 chapter 01 作者有话要说:没时间写太多,跳跃式片段,将就看,双手合十做拜托状~(下章回复第一人称,提提韩凌沈风啥的,正篇没解释清哎) ps:看到有人在作者栏投了地雷,表示很受宠若惊,原来也有人暗恋我啊,真不可思议,感激你哟~~我很开心 “沈翔撒谎,他说他爸爸是亚洲的大明星!” “哼,这里是欧洲,他当然可以随便骗我们,反正我们小孩子也不会知道真假。” “我妈妈说,沈翔的妈妈是妓/女,他根本没有爸爸,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 “呜呜,骗人是不对的,我也不要和他做朋友了。” “就是,而且他的名字好拗口,还是我们德国人的名字好听,我最不喜欢喊他了。” 一群小孩子跟在沈翔后面议论他。 小沈翔抿着嘴巴回头瞧了他们一眼,拉了拉书包带子,小腿迈得明显更快一些,很快就一个人走到很前面。 不就是没有爸爸,他才不需要呢。他有妈妈就够了,他一点都不羡慕。 这些只会缩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家伙真是太幼稚了,他这么成熟,才用不着和这种幼稚的小屁孩一般见识。 刚上小学的小沈翔酷酷地把小手插/进兜里,听到后面的男生们还在不停议论他,便又回头淡淡瞧了他们一眼,把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来,举到眼睛下面,伸舌头朝他们扮了个鬼脸。 男生们跳脚地气红眼,跟在不远处的小女生们则是羞得脸颊飞起红晕一片。 “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 小沈翔一手举着化妆用的镜子,一手拿着修颜用的刷子,乖巧地站在涂抹脂粉的漂亮混血女人身前,给她当小助手。 女人正在努力把自己修饰得完美无瑕疵,为待会儿要进行的约会做准备,她脑中正幻想着待会儿要见的客人会是个怎样浪漫的男人,根本无心回答小沈翔的问题,她随意指了指墙上的海报,说道,“不是说过了,那个男人就是你爸爸,他正在亚洲,如果你将来有出息,自己去找他吧。” 想到什么,又补充到,“乖儿子,妈妈今天有重要的约会,晚上我会晚点回来,你准备晚餐的时候记得替我准备一份哦。” 小沈翔点点头。 女人喜笑颜开,“还是我的儿子最懂事了,对了,晚餐千万别放冰箱,妈妈最不喜欢吃冻过的了。” “沈翔又在吹牛拉,他说他将来要当大明星!”小男生拿着纸做的喇叭在教室里宣扬,“他说他也要当亚洲的大明星,哈哈哈――” 教室里一下炸开锅,所有孩子都笑了起来。 小沈翔淡淡瞧了他们一眼,将手里的书本塞到抽屉里,头埋到桌子上打起瞌睡。 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就知道笑话别人,他才用不着和这些人生气。 简直太幼稚了,他才不要浪费这种力气和他们去计较。 脑海中又浮现那张华丽的海报,那个穿着华丽的成年男人,漂亮的蓝色眼瞳闪了闪,眼底已然升起憧憬―― 真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啊。 不断有小女生来给沈翔递情书,男生们越来越眼红,对他的欺负也逐渐升级。 终于有一天,一个男生撕破了沈翔夹在笔记本里的小海报,他嚣张地踏到坏掉的海报上,“要打架吗,我才不怕你。” 小沈翔红着眼睛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咧开嘴巴不怒反笑,“幼不幼稚。” 然后便低头去看书了。 和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是妈妈承认的乖孩子,才不会和这种幼稚的人打架呢。 而且他要是现在忍不住去和他打架,妈妈一定会被喊来学校给老师训斥的,他是男子汉,当然要保护好她。 虽然是这么想着,小沈翔还是偷偷跟踪了那个毁坏他重要海报的坏男生,在他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偷袭上他,指甲牙齿一起上,哪里让他痛就破坏他哪里,去掐他脖子,去抓他脸,去咬他头发。 一切都是在黑暗里干的,对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看着被他欺负得躺在地上呜呜哭的男孩儿,小沈翔拍拍手掌,冷冷又给他补上一脚。 他是好脾气,可是也不等于他可以一直被欺负,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在这个限度之前,他可以无数次不在乎,无数次容忍。 一旦超过这个限度,他会全部报复回来,让别人比他痛苦双倍。对象是谁都一样。 老师把沈翔的妈妈喊来了学校,不过却是为了其他事情。 年轻的女教师看到漂亮的混血妈妈先是一愣,心里已然惊叹,然后和蔼的说道,“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谈谈你孩子的心理问题。” “我家小翔一直很懂事,他从来不需要我操心。”女人拨弄着金色的卷发,并不是十分在意的。 “可能你还没发现,他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他总是露出一副大人才有的沉稳表情,完全没有其他孩子的调皮,也不太和他们一起玩,虽说这并不是坏事,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毕竟这也是为他将来好。” “原来是这样。”女人把长长的头发拨到后面,笑着转回头,“既然老师您这么担忧他,那我就把他拜托给您吧。” 女教师愣了愣。 “所以说拉,我平时真的很忙呢,也没多少时间照顾那孩子,所以就拜托老师您了,平时帮我多照看下小翔吧。” “……好、好吧。” 女人把小沈翔带回了家,因为晚上不会有工作,她便让小沈翔举着镜子让她卸妆。 “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做坏事了。” 小沈翔抿紧嘴巴,没有吱声。 “小坏蛋,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女人笑着用还沾着粉的刷子扑了下沈翔的小脸,又捏了捏他脸颊,“做坏事也要有做坏事的聪明胆量,如果装不出没做过的样子,就不要去做。”慵懒地撩了撩头发,“当然了,如果你会演戏另当别论。”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新换上去的华丽海报,笑容渐渐隐去,轻叹道,“演员真是可恶呢,就这样轻易欺骗别人的感情……” “他骗了妈妈吗。”小沈翔问。 女人垂着的眼里有着一抹低落,但她表情转换也快,很快就又露出洒脱的美艳神情,“所以说呢,千万要少做坏事哦,如果是逼不得已必须做的情况,你也必须让自己强悍到可以伪装得滴水不漏才可以,说形象点的话,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专业演员哦,听懂没,小坏蛋。” 沈翔似懂非懂地点头。 痴迷女人的男人有很多,他们走马灯地徘徊在女人身后,宛如追着花的蜜蜂,即便他们自己就有着老婆。 女人又把新交的男友带了回来,他们在房间纠缠,小沈翔就呆在窄小的客厅里做作业,房里声响太大,他便找到平日惯用的卡通耳罩捂住耳朵,继续埋头写作业。 做完爱的男人走出房门,他走到小沈翔跟前,“喝的在哪里?” 沈翔抬头看了他眼,起身去到厨房,给他倒来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上,“没有饮料,只有开水。” “没关系。”男人说道,然后笑着和刚裹好浴巾走出房门的女人谈笑,“有这么听话的儿子你也轻松不少吧,像个小帮手,真是可爱。” 女人慵懒地哼了声,不置可否。 等到男人离开,小沈翔立刻追上女人,“妈妈,为什么要和这种坏人来往,我听到他和另一女人打电话喊他甜心。” “为什么呢……”女人没了之前的慵懒妖媚,而是颇疲惫地叹了口气,“因为男人不都是这样的,谁会和你认真呢……他们的心太广了,一个人填不满他们的。” 勉强笑了笑,又说道,“所以说,谈恋爱其实和吃饭没有差别,自己看淡就好了,到时候分手也不会太难受,活得洒脱才是最重要,懂吗。” 等到女人回房间休息,小沈翔用红笔在作业本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原来这就是男人,他长大以后才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太令人讨厌了。 上帝应该是喜好同人开玩笑的,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你最不想成为怎样的人,却偏偏在潜意识的作祟里,逐渐成长为自己最最讨厌的人类。 沈翔逐渐忘记了他打在作业本上打的那个红叉,过上了坦荡的如同他母亲一般的风流生活。 如果用他经纪人的话说的话,这便是遗传,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出众外貌,也遗传了她的风流细胞。 “不是我不想认真,是我觉得没有人值得我去认真。” 因为男人不都是那样,他们和自己其实都一样,心太宽广,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满足他们。 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专一到只会眼巴巴守着一个人的生物,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实在想象不出。 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叹气摇头,“你以后会后悔的。” 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更喜欢男性一些的呢,沈翔也有些忘了,他一向不是喜欢和自己计较的人,既然知道男性更吸引他一些,他便放开手去猎艳。 “哟,帅哥,要练柔道吗?” “嗯。” “那你想主练那种呢?” “寝技。” “呃……” 沈翔喜欢的类型很固定,比起年龄比他小的,他更倾向于选择年长他一些的男人。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觉得年龄大点的更成熟,那些幼稚到不行的小男生实在激不起他的兴趣,搞不好还会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童年虽然记不得多少,唯独对这些印象颇深。 在来到亚洲的第二天,沈翔去找了他从小便梦想着的男人。他会努力到拼命地进入这个演艺圈,多半是因为他。 其实沈翔没有抱过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他也没有难过,男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让助手将他赶出也没有打击到他,他依然能够笑得出来。 “男人嘛……正常。” 薄情的人永远比痴情的人要多。 他这个滥情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这个男人。 走在路上又看到看上去很伤心的男人,沈翔心想,他应该很深情吧,如果不深情,也不会露出这种伤心的表情,这种人会不会跟他不一样呢。 他紧张地走上去和他搭讪,“可以认识一下吗……” 像这种情况,已经上演过好几次,见到看上去很落寞的男人他就会心跳不止,眼瞳都不自觉地收缩放大,神经一下子都紧张起来。 沈翔似乎也觉得自己没救,他到底是在寻找些什么。 就算世界上真有和他不一样的那种专情生物,也不可能单单对他专情吧。 因为对那个父亲的厌恶,沈翔寻找风流对象时会有偏好,他刻意找了和他相似的男人。 他上完人就会病态一般的焦躁,如同神经病一般,在床上哭,在房间里乱走,然后去捶墙,最后抱着头缩在床脚痛哭。 这大概是他发泄精神压力的唯一时候。 他的床伴多次叫过他神经病。 这种病态的表现几乎如同一种强迫症,除非他跟对方喊停,否则冷静不下来。一旦和上过床的人撇清了关系,他才能疲惫不已的停歇下来,不再痛苦难受。 他想过他如果在下面被别人上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可是他不想光这样就平白躺倒别人身下去。 因为男人都一样,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他就算躺倒下面也换不来什么,他会像他的母亲一样被可恶的男人抛弃的。 他本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例子。 这次又在楼梯旁遇到一个看上去很伤心的男人,沈翔差点就忍不住要去打听他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没去呢,也许只是看出他是为了谁在伤心吧,那样难过的表情,他有些羡慕被这个男人深爱的人。 名花有主的人他是不会动的,他猎艳有着原则。 后来沈翔还是知道了这个男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名字,叫苏和,他之后恰巧在一家书店看到他,出于无意。如他所料,苏和确实有个恋人,他虽然没戏,但还是乐于和他这种认真的人做朋友,不掺杂任何情/欲的。 在苏和的书店里,沈翔看到一个怪人,他长得不错,完全对他的胃口,可是却拿着薯片,翘着二郎腿,嘎吱嘎吱地对着电脑边吃边笑,不时还和苏和吐槽几句。苏和管他叫店长。 沈翔喜欢成熟稳重的人,这种怪人太不对他胃口了,他给他打了零分。 这种多情的生活虽然潇洒,但其实也很无趣,沈翔渐渐也有些疲惫,他很想收心,可是却找不到让他收心的人。 世界太大,也太小,男人多到随地一抓一把,可是他却偏偏找不到一个肯为他专情的。 就是说呢,哪有什么专情的人,那种奇葩一定已经在世界上濒临绝种了。现在随地都只有和他一样多情到泛滥的。 那种人类啊……他多半是遇不上了。 被市长邀请去他婚礼,沈翔原本是不想去的,他有签售会,比起娱乐,他更喜欢专注于工作。 临到婚礼这天早上,天空突然下起一场细雨,很短暂,也不大,沈翔微愣了愣,然后便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男人告诉他,天气有变,通告取消了。 沈翔带着困惑地去参加了这趟婚礼,然后在某个转身,他看到了微凉天气下,一脸落寞的男人。 那样心痛到窒息的表情,连他这个只望了一眼的人也窒息到快要疼痛。 这是真的在爱才会露出这种伤心脸孔吧。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专情的生物啊。 沈翔愣愣看着他,湛蓝的瞳孔微微扩张,又慢慢收缩。 直觉告诉他,他好像找到了…… end chapter 02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接正文的,八点档肥皂剧情哦,但愿你们能忍住~ 和沈翔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相处其实不错,如果不算他经纪人给我们制造的波折的话。 这天我又收到一封他经纪人发的邮件,邮件没有内容,只有一个音频附件。沈翔也在我旁边,他皱眉看着我,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我打开。 “我不听了。”我说。 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可能吗?!”我没好气地直接点开它。 在沈翔臭臭的脸色里,他夸张的笑声便是从电脑的音箱里公放出来。 “哈哈哈――你看到没有,这个人真的好厉害!他学历好高,是博士耶,哈哈哈――哇哦,这个也是!竟然拿过国家级的书法奖!搞错没,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练这个!他真是极品,你说我用什么方法追他比较快呢……” 我仿佛已经能想象他笑得捂住肚子的模样,额上霹雳啪啦爆起青筋,咬牙看向他: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你口中的这个极品指的就是我吧?” 沈翔委屈地看着我: “那时候还肤浅嘛……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我吸气,克制,果断把还在重复大声笑着的音频点了叉。再听上几遍,我保不准会有上前去揍这个家伙的冲动。 “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态度软下来的人拉拉我衣袖,撒起娇,“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轻浮,你不是说以后都信我的,难道要食言。” 他太会抓我的软肋。 “好……我不生气。”我镇定下来,静坐了一秒,然后轰然站起,“你说可能吗!!” 我现在和沈翔生气其实多半是做做样子,单纯吓唬他一下,调/教家犬一般,只为让他收敛一些。 沈翔看着成熟,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无赖霸道,很多时候做事都不计后果。 前段时间我一直不同意和他正式在一起,只管他叫房客,他便又恢复性子的给我找起麻烦。也亏得他能请人来表演入室抢劫,在我跟前又想上演一次他英雄救我的戏码,结果却是我反应比他还激烈,直接拦到他前面。 而且我说你演戏就演戏,用什么真刀,我肋下的伤到现在都没愈合。 我后来之所以立即便答应他,很可能是给他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恐吓住了,倘若我再不答应他,我怕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他玩。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摇尾的人可爱得真和家犬无异,他这么讨人喜欢,我要真生他气也难。 “我接到一份新工作,要去国外三个月,又要很久不见了,不想在离开前还看到你生气。” “……三个月?” 心情突然间便是沉淀了。 高兴不起来。 “是啊。”他脸上也唯有失落,“这次机会难得,我不想放弃,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你,心情真的很矛盾,你说我要不要放弃。” “……” “如果你让我放弃,我一定不会拒绝。” “你还是去吧。”我毫不犹豫。 他蹙起眉: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沈翔很快便飞去了国外,他没让我送他,因为他说他怕看到我会舍不得走。坐在车里看到沈翔的班机飞走,我才突然发觉――三个月,真漫长。 沈翔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身边其实还是热闹的,毕竟有bie这个鬼灵精在,他如今又有了新目标,正在努力不懈地追求他。 受他荼毒的这个倒霉鬼自然是韩凌。 我在店里忙碌时,韩凌又抱着身板瘦小的韩唯满脸惊恐地躲进我店里,父子俩都是一个表情――惊慌。 “韩陌,你这次说什么都要帮我,我要受不了啦!他竟然威胁我不和他上床就把我儿子搞上床,我家小唯都还没发育好啊――!”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就忍不住想笑: “那你就勉强下自己呗,总不能牺牲小唯。” “可他是男孩儿!”韩凌一副要疯的表情,“而且还这么小,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我只把他当儿子的!” “你把自己想象成一头禽兽不就行了。” 韩凌直接抛给我一白眼。 “他是你儿子,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 “这时候知道他是我儿子了,之前谁跟我要他来着。”我无所谓地摊摊手,“他现在可是成年人,已经到了能为自己行为负责任的时候。” 再说,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住啊,bie那么生猛,我总不能把自己也赔进去,果然还是自保最重要。 韩凌已经苦上一张脸,对这个没有人性的无情世界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韩凌和小唯迅速抱作一团,两人都是一副惊恐到极致的表情。 我无语地把电话接起,就听对面bie阴森森的声音冷冷传过来: “你告诉他,他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我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隔着听筒都仿佛能听到他在对面磨牙,我也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已经听到的韩凌已经彻底一副绝望苍白状。 早上坐在一起吃早点,我的手机突然便是短暂响了一下,猜到有可能是谁,我连忙拿起它看。 “亲爱的,我工作提前结束,这次可以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待会儿我会赶班机回去,晚上见。” 沈翔发来的讯息。 我握着手机的手臂都有点颤抖,根本控制不住。 “谁的,这么激动。”bie咬着一根油条问我,像是想到什么,他脸上没了多少高兴,只道,“我知道是谁了,你还是别说。” 其实就算我想说都已经困难,我的舌头兴奋到僵硬打结,刚张口便先咬住它。 我把沈翔发来的班机号递给店里的女店员,“帮我查查这趟班机什么时候到。” 女店员在网上搜索了会儿,回答道: “是深夜十二点抵达机场。” “十二点吗,那时候肚子应该会很饿吧。”我琢磨着,然后把店里的钥匙交给她,“我现在要去趟超市,晚上你们留下看店吧,加班费算双倍好了。” 几个女店员高兴地欢叫起来, “果然还是老板最好了~!” 我开车去到附近的大型超市,进去后便推上一辆车,耐心挑起沈翔喜欢吃的东西。 出来结账时推车都是满的,原来这小子嘴巴这么馋,我忍不住嘴角抽搐地想。 回到家后我便在厨房忙碌,炒、蒸、煎、煮、炸齐上阵,把不算宽敞的厨房弄得砰砰作响,油烟熏得满屋都是。 将做好的饭菜装到保温柜里封好,我便直接开车去了机场,虽然沈翔没有让我去接机,可我还是等不及了。 没想到飞机会晚点,我在接机的地方站到腿软,快到三点的时候才终于看到沈翔。 沈翔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将手里的行李箱扔到地上,飞扑着上前抱住我。我一把接住他。 “东西不要了?随地乱扔。” “别管那些,我不是让你别过来的,你在这里等我多久。” “刚过来,就等一会儿。” 将他的行李装到车上,我们便缩进开了暖气的车里。赖上我的人犹如一块橡皮糖,彻底粘在我身上,我开车都扒拉不下他。 “让我抱抱,好久没闻到你的气味,好想念。”圈着我腰的人同我撒娇。 他现在这样子真和赖皮狗挺像,我哭笑不得地摇头。 “不是说要三个月,怎么两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少等了不止一个月,我何止一点开心。 头埋在我腿上的人突然便是不说话了,他沉默了起,大约隔了几十秒,闷着头的人才终于低声道: “其实本来就是两个月,我又骗了你,因为我想让你有惊喜到的感觉……可是刚才看到你等我等得手都冰了,我突然就不想和你说谎了……”他把头抬起来,眼睛清明地看着我,“你会不会生我气?” 我微微一愣,不过却没有料想中的怒意。 低叹了声气: “你都这么诚实,我再生气也没必要吧。” 让一个说惯慌的孩子改正是需要时间的,何况他的谎言和我的其实一样,都是善意的。 望着我的人扬起唇角笑了笑,“还是你对我最好。” 把温好的饭菜通通端出来,沈翔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挂下来,他毫不客气地丢下筷子,直接双手开吃了。 “形象形象,你还真是豁出去了。” 我给他剥螃蟹,把剥好的蟹肉放到他碗里,又拿上一只,继续给他剥新的。 贪吃的人嘴里塞得满满的,口音含糊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要知道我可是连庆功宴都没参加就赶回来,饿得胃都痛了,反正现在也没人拍我,在你前面我才不管那么多。” 见我没开动,他直接张牙舞爪地上前抓住我,把唇递到我嘴边,“你也吃。”然后喂嘴里的蟹肉给我。 洗过澡我们自然就纠缠到床上,许久未见,两边都是饥渴得不行,就差把床掀翻,由于我们太激动,搞得动静太大,邻居忍无可忍地来敲我们的门。 沈翔床上滚一圈,已经缩进被子里,他把头埋到枕头里,“你去嘛,我是公众人物,他们会惊悚到的。” 我无奈,去到门外。 “你给我写一份保证书!” 邻居不依不饶。 “哈?” 不要吧,我这么大人,写保证书也太说不过去。 “写不写?!” 邻居叉腰瞪我。 “哦、哦,我写。” 本该是久别重逢的甜蜜夜晚,我竟然坐在床头写不会再制造影响邻里睡眠噪音的保证书,只觉得很是要命。 天气降温,空调开始派上用场,我房间的空调也不知被谁用硬物砸过,现在线路接触总出问题,时好时坏的。 沈翔说他会修,跃到窗上就想去踩悬空的地方,被我一把拉回屋里。 “你去给我拿客厅抽屉里的工具,这里我来。” 我去到半空修理坏掉的线路,沈翔则在窗户里面给我递工具,他笑得淡淡的,说道: “你好像很喜欢我嘛,这么护着我。” 我抬头看了他眼,拿过他手里的钳子: “别让我分心,如果你想看到一具尸体的话。” 沈翔倒是规矩地没让我分心,不过楼下突然响起的女人尖叫却是吓了我一跳,我差点腿滑下去,还好沈翔及时拉住我。 “什么啊,那个女人,有她这么吓人的吗,你差点就出事。”沈翔气愤地瞪着下面。 相比起他的恼怒,我则是皱眉看着下面。 “我认识她。” 在楼下喊叫的女人是韩凌的老婆。此时韩凌也在下面,他皱着眉,把紧抱着他的儿子护到身后,对身前的女人道: “儿子是我的,你别想带走。” 以韩凌的性格,他这辈子其实完全可以活得潇洒舒坦,可是他却偏偏娶到一个嗜赌如命的刁蛮老婆,还让她败得把自己房子都输掉,结果这女人也当真离谱,自己带了所有存款飞去遥远的赌城说是开闯事业,完全不顾留下来的韩凌和儿子。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沈翔问我。 我摇头,“先等等,这是他们家事,我们插足进去未必就好。” 沈翔点了点头,只和我站在人群外。 bie在我和沈翔出到外面时已经在那里,他咬着下唇瞪着那个女人,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上前狠狠推了她肚子一把,让她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女人气急地爬起来: “好啊!韩凌!你行啊,现在都有人替你出头了!” 韩凌只皱眉看着她,没有作声。 见韩凌不出声,女人直接爬起就朝bie抓去,bie虽然脑袋机灵,手脚却不怎么灵活,头发直接被女人一下扯住。 “还没人敢在我头上动土呢,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女人边骂边去拉bie的短头发,把他拽得满脸通红。 一只手臂狠狠抓住女人的胳膊,将她甩到一边: “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他!” 女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韩凌,眼里全是震惊, “你竟然敢对我这样,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竟然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打我。” 韩凌可能也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咬牙将视线移向一旁,不去看她。 “儿子是我生的,他跟着我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他走,我跟你没完!”女人吼叫着扑上去捶打韩凌。 韩凌只皱眉站着,也不闪避,任他捶打。 我和沈翔终于看不下去,我走出人群拉住吵闹的刁蛮女人。 “你闹够了没有!不要仗着韩凌放任你你就无理取闹!” 女人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哭嚷了出来: “师兄,你怎么也不帮我!” chapter 03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纯粹逗乐~ 这两天修文,看到更新可以无视 “你刚才好有气场。”重新进到屋里,沈翔把帽子拿下,坏笑地看着我,“竟然说一个字就让她乖乖走了,没想到你还挺威严的,呵呵,像个师兄。” “‘滚’”字也值得骄傲?”我好笑地看着他。 “对付那种无理取闹的本来就不为过吧,我看韩凌挺不想见她的,小唯也是,哪有人看到自己妈妈是那种表情。” “这里不就有一个,连孩子都不如的妈妈,你觉得他会想要和她走?我觉得韩凌担心完全是多余,小唯不是那种势利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翔笑着把帽子摘下,拿在手里转圈。bie不说话的从他身边经过,他便顺口问道: “你刚才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有被她划到。” bie头都没回: “关你什么事,我自己会处理。” “真是不讨人喜欢。”沈翔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用胳膊碰碰我,“本来我还想帮他的,是他自己不要。” 我无语: “你就等着他说‘不’是吧。” “呀,这也被你看穿,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吗,这可怎么办呢。” “呃……” 可能是韩凌前妻的出现,让bie产生了危机感,他不再继续之前无意义的追逐,而是改变作战计划。 他要故技重施,打算下药再霸王硬上弓。 “这里借我一晚上好不好,就一晚,你们把小唯带出去。”bie眼睛水灵灵地望着我,无比期待地。 “这个……” 我犹豫啊,最近手头紧,出去开房是不是太浪费了,而且带着一个拖油瓶,我和沈翔也不可能做什么,简直就是浪费中的浪费嘛。 “爸……” 我我我……我骨头都酥了…… 也太要命了! “别说让我们出去避一晚,出去避十晚都没问题!” 我果断抓起不知情的韩唯和十分无语的沈翔直奔酒店去了。 韩唯在车后座睡觉,沈翔和我便聊起韩凌和bie的事。 “我觉得那小子搞定他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说。” “那小子长得比女生还可爱,韩凌又和他睡了这么久,除非他是铁石心肠,否则多少都会动心吧,何况我看他对那小子也挺好的。” 我困惑地看了他眼: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睡一起很久,我没告诉你吧?” 事实上,bie恢复记忆之后便没有和韩凌同睡一张床,虽然失忆之前他确实是天天睡韩凌怀里。 沈翔坏笑,没有立即回答。 我只稍微细想,心下便了然了。 “我手机上那些骚扰信息是你发的对不对,你知道是bie在和你互发信息,所以故意问他那些问题,才知道他和韩凌睡一起?” 他到底调查我多少东西,根本就是超级跟踪狂嘛…… “你也猜太快了吧,嘿嘿,不过bgo啦,我本来以为那小子会和你睡一起,所以很紧张的,还好他没缠着你。”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咽了咽口水,问道: “……他要是缠着我,你要怎么做?” “呃,怎么做呢,真难办啊……当然是和平共处了_” 绝对是大谎言――! “为什么我们要出来,晓白要和爸爸做什么?”韩唯满脸天真地问道。 此时我们都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的上网。 沈翔已经在犯困地打哈欠,听到韩唯这么问他便硬生生把一半哈欠咽了回去,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你不知道是什么事吗?不会吧,你有十二岁了吧,我可是七岁就知道这些的。” 我无语地看他: “不要把你那些早熟经历当炫耀拿出来丢人。” “呃,别这么说我嘛。”被打击的人头上如果有耳朵,此时一定已经折下,不过他恢复也快,已经一脸坏笑地去逗韩唯,“要不要哥哥教你是怎么回事,这里可以看特殊频道的哦。” 他说着就要去拿电视的遥控器,嘴里还唱了起来: “付费频道……付费频道……全家一起看付费频道……” 毫无廉耻感的歌声啊。 我在他够到遥控器之前先把遥控器抢到手中: “你觉得我会若无其事地让你毒害未成年哈?” “这哪里是毒害,我这是提前性教育,对他以后受用无穷的。” “你还有理由了,那你倒是给我举个例子,看黄色电视哪里就受用无穷,你是自己想看吧。” “虽然也是……不、不对,哪里是我想看了。”夺不到遥控器的人满脸通红,“竟然敢套我话,例子?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有比我更成功的教育示范吗。” 沈翔红脸地又要上来抢遥控器,被我一个巧摔直接摁到沙发上。 他对付人的招式其实很简单,摸清以后要压倒他简直轻而易举。 “放开我…快放开我……还我付费频道!” “休想!有我这个拦路虎在,你想也别想!” 我们这边在打闹,韩唯则是很无奈地看着我们,然后大人样地叹了口气,拿过我手中的遥控器: “真是的,怎么比爸爸还不懂事,你们不要争了,我们就看普通频道吧。” 我和沈翔:“……” 韩唯的普通频道显然和常人有着很大差别,他对着满屏幕的血腥恐怖镜头看得滋滋有味,两眼放光,牙齿发亮,全身兴奋得热血沸腾,简直就跟切换成二次人格一样。 第二天早上回来时,沈翔整个人都是憔悴的,苍白得犹如一朵被风折过的小花儿。昨晚的恐怖电影显然对他打击太大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韩唯很受伤,委屈地道: “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翔又被打击到,勉强支撑的小花儿直接凋零了,我赶忙托住他。 韩凌的情况不比沈翔好多少,整个人都是当机的模式,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混沌里清醒过来。 “爸爸,你快醒过来,不要出事啊。”韩唯紧张地摇晃他。 “没…我……没事。”韩凌呆呆的,“……我只觉得……乱伦了一晚上……我没事……还能挺住……” bie精神明显好得很,满脸喜庆,边给韩凌倒牛奶,边自己咬着一个早餐包,看到我和沈翔便笑嘻嘻问道: “吃过早饭没,我给你们倒牛奶。” 他把两杯牛奶端到我和沈翔跟前,沈翔一脸惊悚地抓住我: “没搞错吧,他竟然给我倒牛奶。” 我下巴已经落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的。” 这也太……离谱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