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分卷阅读1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1、我有一窝梦想(上) 对于一个废柴的死宅来说,想象力永远是不缺的东西。 一旦想象力有机会得以实践…… 这个坚强的世界突然间就变脆弱了。 肖以鸣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是一个还没有设定好背景和剧情的梦,甚至连人物都没有。他要做的就是为它编写好剧本,然后在梦里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上帝说,要有光。”肖以鸣摆出夸张的pose在黑暗中说。 黑暗的梦境透出了第一缕光芒。 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脑中飞快地构架这个梦境,背景是在魔幻世界中,他就是传说中的boss,无恶不作的大魔王,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在梦里,而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暗黑的华丽的宫殿,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宝座上,周围是威严的重装骑士,在宫殿里井然有序地巡逻。 肖以鸣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向宫殿的大门走去,魔王的靴子因为他不够认真的脑补而变成了高跟,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总给他一种要跌跤的感觉。 魔王陛下摇摇晃晃地下着台阶,终于――轰地跌倒在地。 巡逻着的骑士扶起了他,恼羞成怒的魔王指着目击骑士的鼻子愤愤地下令:“砍掉他的头!” 其他的巡逻骑士立刻赶过来拽起那个骑士的脑袋往门外拖,然后一刀砍掉。 因为魔王陛下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砍头,或者说觉得梦里见血不大符合他的美学,因而脑补得不太认真,掉了脑袋的骑士一滴血都没流。 广场的喷泉里已经堆满了受害者的脑袋,魔王陛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以一种鼻孔朝天的高傲神情宣称:“我,肖以鸣,就是胡作非为的大魔王!” 咕噜噜的声音突然传来,肖以鸣的眉头一皱,不由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肚子好饿……” 因为饥饿而不得不放弃接下来的恶俗桥段――例如害怕魔王的国王将公主嫁给他――转而强迫自己从梦里脱离出来,为自己弄点夜宵。 梦醒了,肖以鸣从硬邦邦的床上爬了下来,去柜子里找泡面,他依稀记得那里还有最后一份泡面。 心爱的泡面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的角落里,等待大魔王的临幸。 肖以鸣拿过起面,总觉得质量好像有些轻,他疑惑地仔细检视,桶装泡面的背面被啃出了一个洞,显然是和他毗邻而居的老鼠先生抢先一步光顾了这桶泡面。 “啊啊啊啊啊,还我泡面!!”肖以鸣不甘地惨叫了起来,天知道这是他最后一份储备粮了。 哪怕是在梦里无所不能的魔王陛下也不能杜绝老鼠先生的偷食。 肖以鸣很绝望。 这种绝望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救星,他想到了隔壁的樊越。 “樊越樊越,救命啊!”肖以鸣打开房间门使劲捶对面的门,半分钟后门开了,樊越铁青着脸色看着他,上半身赤|裸着,下面还围了块浴巾,还没有擦干的水珠从他的脖子上流下来,一路划过锁骨往腹肌去。 肖以鸣对男性的身体丝毫没有鉴赏力――这体现在他觉得自己白斩鸡的身材挺耐看,并且从不肖想六块腹肌。 “有事?”洗澡被打断的樊越没好气地问道。 “越越,我好饿……”肖以鸣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我家的老鼠大爷偷走了我最后一包泡面。” “然后?”樊越眯着眼睛靠在门边,用低沉而危险的语气问道。 “求包养!” “……” 樊越揉了揉额角,真是永远也不能低估一个死宅的不要脸程度。 “你想吃什么?”樊越领着肖以鸣进了门,一边往厨房走去。 “随便,泡面也行,只要能吃的。”肖以鸣一点都不挑食,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边构思着明天要写的更新。 作为一个靠码字满足广大猥琐男幻想顺便捞点小钱维持生活的废柴写手,肖以鸣自我感觉还算良好,虽然不是什么大神,但是好歹算是某站小有名气的写手,人称把妹专家,但是事实上他长这么大除了老妈之外还没牵过任何一个姑娘的小手。他目前的状态是一个月的进账吃饱肚子问题不大,但是自从沉迷于梦境世界后,他就没以前那么热衷于敲字骗钱了。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肖以鸣蜷缩在沙发上回忆第一次见到樊越的情景。 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阴雨绵绵的,肖以鸣忍不住腹中空虚准备出门去买点吃的,还没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拖着个大箱子上了楼。 大概是那天他心情不错,心想这大概是未来的邻居,抱着熟一点就可以蹭饭的邪恶念头,他开口问道:“兄弟,要我搭把手吗?” 那人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有些颓废落寞,眼睛下还有黑眼圈,却还是掩不住与生俱来的英俊。 肖以鸣眉毛一扬,他生平最恨别人长得比他帅。 “谢谢。”那人也不推辞,立刻把箱子放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帮忙。也许是肖以鸣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的表情像在看杂耍。 肖以鸣骑虎难下,伸出细胳膊细腿尝试着拎一下箱子――这令人沮丧的重量。未来的邻居翘首以待,静候他大发神威拎起箱子一口气上五楼,肖以鸣心想不能丢脸,一鼓作气拎起箱子往楼上冲。 结果还没上半层楼他的胳膊就发出强烈的抗议,肖以鸣整个人一歪,箱子摔在楼梯上一节节往下滑,最后平稳地停在了未来邻居的面前。 那人低头看了看箱子,又抬头看了看距离他只有十几阶楼梯的肖以鸣。 肖以鸣一摊手:“兄弟,我尽力了。” 那人叹了口气,拎起箱子就上了楼,步履平稳,完全没有之前肖以鸣连拖带拽的凶猛架势。肖以鸣斜眼看他,心想这家伙臂力倒是不错,起码比他这个不事生产的死宅好得多。 “我叫樊越,新搬来这里的,住502。”那人将箱子拖上了五楼后说道。 “我住你对门。501。肖以鸣。” 樊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肖以鸣打了个哈欠,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他立刻捂住不争气的肚子,眉头揪到了一起,肚子好饿…… “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饭吧。”樊越露出了一个和气的笑容,说道。 “啊?你会做饭?”肖以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震悚的樊越不由犹豫了一下,毅然点了点头。 “人|妻啊!”肖以鸣激动地抓住樊越的手,深情款款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求、包、养。” 结局当然是以樊越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而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ljj抽风得好厉害,我后台评论几乎都抽没了……但是还是顶着压力发了 唔,回复的话可能会有遗漏,后台的评论回复好崩溃qaq 2 2、我有一窝梦想(中) 对于肖以鸣来说,任何把泡面煮好的家伙都是厨艺斐然的。因为他自己经常泡好了面就将它抛到了脑后,直到他的肚子再次发出抗议。 通常那时候泡面已经吸干了水分变得糊糊的了。 樊越下了两碗面条,还体贴地在上面放了个荷包蛋,配上了青菜和香肠的面条看起来无比美味,至少把肖以鸣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樊越无奈地问他。 “中饭吃完以后。”肖以鸣狼吞虎咽地吃着面,一边抽空回答。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怪不得饿得这么狠。 樊越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肖以鸣:“喝点?” 肖以鸣满足地打着饱嗝,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久违的酒精让他的神经越发放松,心情越发愉快,脸皮越发……厚实。 “樊越啊,你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人才。”肖以鸣谄媚地说道。 樊越喝了口啤酒,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我也是新学的,以前没下过厨。” “这也可以速成?”肖以鸣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只要想做,什么学不成的。”樊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落寞地说。 肖以鸣吮着筷子上的面汤,将最后一片菜叶子叼进嘴里。樊越看起来出身良好,不像是要住在这种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公寓的人。 转眼间樊越已经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又去拿了几瓶过来,肖以鸣啜着啤酒,直觉樊越有话想说,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该说是有槽想吐。 看着一面之恩的份上,他姑且还是兼职一下心灵垃圾桶吧。 “肖以鸣,你是做什么的?”樊越问道。 “唔,写字的,当然算不上什么作家,就是写写网络垃圾文学赚点生活费的,创造yy废料。”肖以鸣自嘲地说。 樊越笑了笑:“是吗?我没怎么看过,上学的时候倒是有看过几篇,后来忙起来了也就没注意这些了。” “你呢?”肖以鸣也问。 “以前是家里开公司的,现在是无业游民。”樊越喝着啤酒低声说,“我爸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跳楼了,我妈想不开,也一起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肖以鸣觉得有些歉意,人家都破产了还容他这个四肢健全的家伙蹭饭吃,好像有点不厚道,下个月拿了钱请他吃饭吧。 顿了顿,肖以鸣劝慰道:“我也有个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可惜三年前车祸去世了,所以我多少可以体会到这种感受,那段时间我一直梦到他……都过去了,我们还活着,也总得好好活着。” 肖以鸣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樊越拿着啤酒狠狠灌了一口,沉声说道:“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可以再站起来。” “兄弟,有志气。”肖以鸣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啤酒往他的啤酒上一碰,“咱们干。” 樊越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拿起罐装啤酒与肖以鸣的一碰:“干杯。” 酒是好东西,具体体现在……增进感情发展。 肖以鸣又开始做梦了,延续着上一次梦境的场景,他还是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以大魔王的姿态坐在宝座上,下面是来来往往的骑士。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肖以鸣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思索着,难道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梦里没有触觉,自然也不可能做点十八禁的事情,所以他对这种把妹子的行为失去了原本的热情。 天知道一开始他有多热衷于和妹子们调情,他甚至去拜读了一下莎士比亚的大作,想要在某个夜晚的梦境里和朱丽叶姑娘来场禁忌之恋。 但是因为他过分活跃的脑补能力,所谓的禁忌之恋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第一晚,当肖以鸣扮演的罗密欧在舞会翘首以盼地等待朱丽叶出现的时候,朱丽叶姑娘高高兴兴地挽着一个富商的胳膊从他面前路过了。 第二晚,当他兴冲冲地捧着鲜花在朱丽叶家楼下翘首以盼,还担心这位俏姑娘会不会跟隔壁家的穷小子跑掉……正忧心着呢,朱丽叶姑娘已经灵巧地从阳台上跳了下来,牵着隔壁木匠家小子的手,两人手拉手奔向朝阳。 第三晚,当他历经艰辛克制住自己不靠谱的脑补之后,他终于爬进了朱丽叶姑娘家的阳台。欲拒还迎的朱丽叶姑娘娇羞地解开上衣露出一马平川的胸部。肖以鸣绝望地想起自己睡前正在思考伪娘和萝莉的辩证关系。 三推朱丽叶的作战失败了,肖以鸣终于放弃了对妹子们的肖想,转而在“如何更好地释放自己的王霸之气”上做功夫。 不过这跟他经常不小心代入动漫而脑补出眼睛占脸蛋二分之一的2d妹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真看到动漫里的妹子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用那平面的脸蛋和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那效果其实不亚于恐怖片里的女鬼。 坑爹啊这是! 肖以鸣在自己的梦里无所事事,思考要怎么打发漫漫长夜,或许他真的该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他会努力用3d世界的效果来要求她的。 一名茫然的骑士从他面前路过,身上穿着锃亮的铠甲,腰间别着剑,只是他的脸熟悉得让肖以鸣一时闪了神。 “樊越?糟糕,我睡前是在和他喝酒?难道一不小心睡前想到了他?”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肖以鸣经常因为睡前的过度脑补而将奇奇怪怪的东西带入梦里,比如奶奶家那只凶恶的大黄狗(他被它追着从皇宫里跑出去,一直跑出了三条街),比如自家出国在外的老妈(场景是被提着耳朵指着没及格的试卷教育要好好学习),还有楼下超市的收银员小妹妹(她说他欠了三块两毛没付清,然后纠缠了他一晚上)…… 此类乌龙事件导致肖以鸣基本不在梦里创造自己熟悉的人,因为容易将现实发生过的事情在梦里重演,多半还是倒霉事。 不过在梦里整整讨厌的人还是不错的,有利于心理健康。 肖以鸣决定了,让这个邻居来承担打发时间的任务! 思考完毕的魔王陛下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该死的,又忘了把鞋子的跟降低一些了,高跟的皮靴踩起来怪吓人的。 樊越扮演的骑士正站在阶梯下看着他,有些摸不清状况的样子。难得看到樊越那张俊脸上出现这种茫然的表情,肖以鸣心里乐呵呵,心想待会儿一定去欣赏樊越骑士大战勇者的好戏。 不过在梦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例如…… “啊――――!”肖以鸣的脚踝一崴,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栽下了楼梯 樊越看着在他脚边痛苦呻|吟的魔王陛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扶他。魔王陛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奇怪,梦里明明不会痛我干嘛要惨叫呢?” 樊越干咳了一声:“因为按照日常生活经验来推断,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定会痛,所以你就叫了。” 肖以鸣瞪着他,用一种让樊越觉得莫名其妙的凶恶眼神。 其实这个仇视确实很无辜,真实原因是肖以鸣发现自己哪怕穿着高跟皮靴也没樊越高,这无疑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尤其他几秒前还因为这双皮靴而以一种难看到了极点的姿势摔在了他面前。 在梦里胡作非为惯了的肖以鸣立刻想到了有效的解决对策: “砍掉他的头!” 巡逻的骑士们从各个诡异的角落冒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拽着无辜的樊越拖到了广场上,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肖以鸣看着地上象征性的几滴血摸了摸下巴,血量好像有点少,掉个脑袋少说应该是井喷那个程度吧…… 正想着呢,没头骑士的脖子像是开了闸的自来水管,一下子血溅三尺。 这次好像有点多,人类的血量没这么彪悍吧…… 肖以鸣继续思考着,他记不清一个人体内到底有多少血了。 没头的尸体躺在广场上,不远处的喷水池里塞满了脑袋,堆积得足有十来米高,因为肖以鸣的不负责任,这些脑袋都长了同一张脸。 算了,好歹人家还赏了他一顿饱饭吃,肖以鸣挠了挠头想道,还是让他把脑袋粘回去吧。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自觉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自己的脑袋放回脖子上,继续巡逻工作。只是那一身血淋淋的衣服实在有些伤眼。 粗神经的魔王浑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照例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了一圈,喷水池里堆积如山的脑袋是他骄傲的证据――他已经砍死了第三十八批前来领死的勇者们,按理说故事里的大魔王迟早要被勇者砍死,但是很遗憾,这是大魔王的梦境。 好像有些厌倦魔王游戏了啊……肖以鸣惆怅地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幕,过两天改玩宫廷爱情游戏算了,虽说妹子们只能看不能摸(重点是摸了也没手感),但是养养眼也是好的,只要他不要一不小心又把妹子脑补成了2d世界的款式就好。 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了大半个晚上,剩下的时间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抱着各种萌系抱枕乱蹭,可惜这么齐全的抱枕现实里的他买不起,买得起也放不下,只能在梦里过把瘾。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大魔王在床上滚了两圈,懒洋洋地说道:“进来。” 一身是血的骑士樊越面无表情地推开门,也许是肖以鸣的错觉,樊越在看到满床的抱枕之后俊脸有了一瞬间的扭曲,但是他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塔里帝国的公主殿到了。” 肖以鸣抓了抓头发,他是不介意有人看到他的抱枕和手办,反正梦里的人物除了他都是nppc。 不过有萌妹子npc到来总还是让人惊喜的。 虽然这个惊喜往往会变成惊吓。 3 3、我有一窝梦想(下) 肖以鸣魔王陛下重整衣冠大步向门口走去,骑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静候,只听扑通一声,魔王陛下再次因为高跟皮靴五体投地了一次。 “需要我帮忙吗?”樊越骑士麻木地问道。 “不用!”肖以鸣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脱下靴子甩到一边,然后赤着脚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樊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魔王陛下叼着棒棒糖一路走过富丽堂皇的走廊,还回头递了一支榴莲味的给他:“尝尝?虽然比现实里味道淡,但是还是有味道的。” 樊越看着手上来历不明的棒棒糖,神色古怪地剥开来尝了尝,果然是令人皱眉的榴莲味。 “我也只能在梦里请你吃东西了……”肖以鸣惆怅地说道。转念一想眼前的人不过是他潜意识里代入的npc,正主这会儿估计正睡的香,他又不由摇头叹气。 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梦境其实挺无趣的。 “喂,你觉得塔里国的公主会是什么样子?”分了棒棒糖之后的肖以鸣觉得这个貌似樊越的npc亲切了一点,开始和他交流。 梦里的npc是可以和肖以鸣交流的,这些他没有仔细构架过的npc有很大的随意性,如果他一开始进入梦境前对梦境没有任何设定的话,那他的梦将是一片自由的海洋,一切都可能发生,当然这也是很危险的,如果他当晚看了午夜凶铃的话,他很可能一进入梦境就发现阴惨惨的贞子小姐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 这事是真发生过的,虽然梦境的后半段出乎意料――他和贞子小姐就动漫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共识,两人互相吐槽着挖坑不填的无良漫画家,一起诅咒他上厕所只有方便面调料包。 将榴莲棒棒糖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里的樊越盯着与宫殿背景格格不入的企鹅垃圾桶,一时没顾得上回答肖以鸣的问题。 “垃圾桶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好奇这里怎么会有垃圾桶。” 肖以鸣摸摸鼻子:“想有就有了呗,我是个讲卫生有素质的大魔王。” 樊越盯着企鹅垃圾桶上的印刷体标语出神――“我要你喂我~” 喂,这种撒娇的语气,这种销魂的波浪线是怎么回事?! “走吧。”肖以鸣抖了抖魔王的长风衣,对樊越说道。 骑士麻木地紧跟在后。 “塔里国的公主到了啊,你刚才见过了没?”肖以鸣又问道。 “……见到了。” “长什么样?”之前没有对公主的模样进行设定的肖以鸣还不知道即将来到大魔王领地的公主殿下到底长成什么样,一时有些好奇。 “……你认识的。”樊越犹豫了一下回道。 肖以鸣努力回忆着现实里认识的年轻妹子,除了小学到大学的女性同学之外,似乎就只剩下楼下超市的收银员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如此狭窄的交际圈怎么能够泡得到妹子呢?! 戴着面具的侍女们从两人面前走过,樊越多看了她们一眼,不由问道:“为什么要戴面具?” “你看动漫吗?”肖以鸣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 “看过一些。” 肖以鸣了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对一个路过的侍女勾了勾手指。 侍女穿着束腰的哥特风格的长裙,身上的首饰大多是繁复细致的黄金和珍珠制品,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我每次很努力地脑补她们的造型,从服装到发型都精心设计……”肖以鸣终于逮到了可以抱怨的对象,对着樊越叨叨絮絮地说着,还拉起侍女光洁纤细的小手,展示上面漂亮的白银手镯,“可是……” 肖以鸣苦着脸摘下了侍女脸上的面具。 一张绝对算得上吓人的脸出现在了樊越的面前。 “《我的女神》里的贝露丹迪……我有她的抱枕和手办模型,不过从3d世界的审美来说,这个五官比例确实蛮吓人的……”肖以鸣心虚地说。 缺乏立体感的脸部和比例失调的五官让樊越抽搐了一下嘴角,夺过肖以鸣手上的面具塞回给了女神大人。 魔王大人不负责任地摊开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侍女们都蒙面了吧,这样好歹还能心怀一点纯真的幻想,哎,对于一个死宅来说世界是如此残酷,我爱的妹子都在电脑里。” 边说边走,很快已经来到了正殿,魔王陛下站在门前轻哼了一声,两个骑士立刻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殿内一片灯火通明,魔王陛下气势十足地走上了宝座,只是光着脚不穿鞋的样子让他折损了不少魔王的“魅力”,更别说他此刻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的猥琐模样了。 “公主呢?快把公主带上来!”肖以鸣拍着座椅的扶手像是进了青楼的嫖客一样喊道。 正对着王座的铁门也开了,一直铺延到门口的红地毯上悄然踩上了一双赤红的高跟鞋,公主殿下的嗓门携雷霆之势扑面而来。 “肖以鸣,快交房租!!!” 就连站在王座下的樊越都禁不住浑身一颤,更让他惊讶的事几秒钟前还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坐在宝座上翘首以待公主驾临的肖以鸣脸色瞬间惨白,下一秒他已经缩到了王座后面力求把自己缩成一团。 “快、快来护驾!”肖以鸣躲在王座后面吼道。 一拥而上的骑士们将这只穿着公主裙的“老妖婆”拖出了宫殿。 “砍掉她的头!”肖以鸣又补上一句。 刀起头落,公主殿下阵亡了。 肖以鸣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小声嘀咕:“一定是昨天被催房租吓着了,老妖婆越来越恐怖了。” 包租婆是杀伤力巨大的生物啊,肖以鸣感慨道。 虽然她突如其来地杀入了他的梦里,不过好在他已经把她解决了。 “那是……房东?”樊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脸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任谁见到凶恶房东穿着华丽公主裙蹬着红色高跟鞋杀进自己的梦里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吧! “连梦里都不忘催房租啊!”魔王陛下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形象,抱着华丽王座痛哭流涕,“没有钱啊,没泡面啊,软妹也没有啊,让我怎么活啊?我还是死了算了!” 砍完脑袋的骑士们目不斜视地继续巡逻护卫,徒留魔王陛下一人抱着王座在那里嚎叫。 樊越看着头顶涂抹着精致油画的天花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4 4、死宅的秘密(上) 梦境在魔王陛下的哭号声中画下了句号,肖以鸣感觉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迫使他从梦境中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下一秒他就从床的边缘滚了下去。 “哎哟……”躺在地上的肖以鸣痛苦地低吟了一声,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舍得分开了。 不算熟悉的装潢让他有些发怔,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掉下去了?”床上探出了一个脑袋,樊越还带着睡意的嗓音响起。 肖以鸣恍然想起昨晚两人都喝多了,尤其是他,已经喝得人事不知,大概是樊越把他扛到了床上,俩大男人挤一挤就睡下了。亏得他潜意识里将前一晚的梦境延续了下去,不然那种没设定的梦境里他很可能又要和贞子小姐见面了…… 想到昨晚梦里那个被他砍了头的邻居,肖以鸣不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樊越樊越,昨晚我梦到你了,哈哈,你穿着骑士服在魔王的宫殿里巡逻,还被魔王砍了头。” 樊越原本靠在床头看着肖以鸣,一听他的话立刻呆住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肖以鸣,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那眼神让肖以鸣的心头漾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该不会…… 这梦真的把樊越也拉进去了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还会把同床的家伙拖进梦里?! 肖以鸣心跳一跳,脸瞬间白了。 大约是肖以鸣的脸色暴露了某个真相,樊越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然而胜券在握的神色:“你好像隐瞒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介意告诉我吗?” 大概是樊越老神在在的神情有种难以抗拒的强势,总之让肖以鸣这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家伙怂了,他忸怩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问道:“我能不说吗?” 樊越勾起嘴角,眉梢一挑:“你说呢?” 带着些戏谑的口气,可是却让肖以鸣觉得危险。 可恶啊,这家伙还是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最人|妻无害了!现在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肖以鸣苦着脸抓了抓头发,早知道跟个男人喝酒能喝出这么大的篓子,打死他也不来蹭饭了。 “先上来吧,地板挺凉的。”樊越对坐在地上的肖以鸣说道。 肖以鸣这才拍拍屁股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床铺,犹豫了一下又老老实实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坐下了。 肖以鸣小学生般的坐姿让樊越的心情不由上扬了些许,他微微一笑,开始提问。 “昨晚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大概是的。”肖以鸣苦恼地皱着眉,眼神滴溜溜转,像是随时想好了要怎么逃跑。 “我记得你在梦里说过:只能在梦里请我吃东西。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梦里变出东西来?”樊越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诡异梦境,又问道。 “……嗯。”肖以鸣面瘫着一张脸回答,心里在咆哮:大哥,你别这么犀利可以吗?我压力很大啊! “那你可以控制梦吗?”樊越又问。 直中靶心的问题让肖以鸣面露犹疑之色,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一部分吧,我不可能控制每个细节,比如说昨晚……我也不知道公主会变成老妖婆。” 樊越回忆着昨晚的感觉,起初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有种力量在控制着他行动,但当他的头被砍掉后,他却好像突然“醒来”了,不是在现实里清醒,而是在梦里清醒,他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一个荒诞的梦里,在那之后他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了。虽然梦里的其他人会对他下令――比如说去提醒魔王陛下公主到了,但是他完全可以违抗这种命令。 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好像在一个设定好的游戏里,而他又是一个脱离系统控制的npc,在设计者眼皮子底下溜达来溜达去。 “很有趣的能力。”樊越沉默了良久总结说,“天生的吗?” 肖以鸣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起初是在做一个噩梦,被女鬼追了,我吓得魂不附体,抱头惨叫了好久都没法赶走她,梦里怕得要死,心想如果有办法能制住那个女鬼就好了,结果一摸口袋就出现了一把道符,甩到女鬼脸上世界就清净了。从那之后我开始尝试着控制梦境,结果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往我希望的方向走。久而久之就掌握诀窍了,梦是可以控制的。” 樊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他:“可我从来没成功过,该掉悬崖还是掉悬崖,该被砍头还是被砍头。” 后面那个比喻让肖以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故作谄媚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有种大男孩般的可爱。 “我真的不知道你被我拉进梦里了……”肖以鸣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习惯了。梦里没有任何东西来束缚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我……” “所以你就乱砍头?”樊越轩眉一挑问道。 “……你连我最后一点人生乐趣都要剥夺吗?”肖以鸣绝望地看着他,一脸苦相。 樊越古怪地反问道:“我有说要剥夺吗?” 肖以鸣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听你的口气像是想扮演一下消灭大魔王的勇士,虽然在我的梦里那群勇士的脑袋已经堆满了广场的喷泉了……” 垂头丧气的肖以鸣看起来像是一头被抛弃了的流浪狗,萎靡地缩在椅子上。 “这是你的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肖以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是说我可以继续在梦里砍头?” 樊越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随便你。” 得到首肯的肖以鸣欢欣鼓舞地跑去洗手间洗漱了,发觉里面没有自己的生活用品之后又不好意思地跑回了对门自己家中,洗漱完毕再来敲门。 樊越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在厨房煎蛋了,肖以鸣雀跃地凑过去对着金黄酥脆的荷包蛋流口水。 “你要几个?”樊越回头问道。 “两个!要生生的。” “我尽量,没煎过里面生的荷包蛋,我比较喜欢熟透的。”樊越熟练地往平底锅里打了个鸡蛋,耐心等待它煎熟。 “不知道为什么,我煎蛋总是容易黏在锅底。”毫无厨艺天分的肖以鸣抱怨道,“结果最后总是吃到蛋黄流出来的荷包蛋。” “不要直接拿冰箱里的蛋来煎,容易粘锅,还有,倒了油之后要等它热起来了再下锅,其实很容易的。”樊越用锅铲给荷包蛋翻了个身,一边说着,“以前我也不会,但是现在也熟练了,其实做菜不像想象的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樊越的身上透出一种落寞和孤独的气息。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阳光透过厨房狭小的窗户照了进来,让厨房里一片明亮,可是他给肖以鸣的感觉就好像是蜷缩在黑暗角落的孤独的旅人,在漫长的、没有方向和目的地的流浪之后短暂地小憩。 肖以鸣站在厨房外看着他。 这个人……曾经活得像个王子。可是他却能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对未来有期待,也有努力。比起樊越,他就像个毫无自控力得过且过的小孩子,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安于现状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沾沾自喜。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曾经有人这么问他,那时候他故作无谓地笑着,没心没肺。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有种去改变的冲动,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也改变自己。 平底锅里的荷包蛋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就出了锅,樊越拿起最后一个蛋准备下锅,肖以鸣却叫住了他。 “樊越。” “嗯?” “让我试试看吧。”肖以鸣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力争把八颗牙露出来。 樊越犹豫了一下,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 肖以鸣抢过他手上的鸡蛋将他一脚踢出厨房:“放心,我一定煎个外焦里嫩……啊不,外脆里嫩的荷包蛋给你。” 樊越莫名其妙地被踢出了厨房,茫然地看着小宇宙燃烧的肖以鸣。 肖以鸣报以自信一笑,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没有理由,只是突然……想为他做点什么。 5 5、死宅的秘密(中) “荷包蛋?” “……嗯,荷包蛋” “荷包蛋?!” “就是荷包蛋!” 这看似无厘头的对话却是真真正正地发生在了这个不算美好的早晨。 樊越看着盘子里焦黑的可疑物体一阵发呆,许久他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恼羞成怒的肖以鸣:“我真不该放你进厨房的。” “可恶,只不过是这个煤气灶太老式了,我一不小心火开太大!给我电磁炉一定不会搞成这个样子。”肖以鸣鼓着脸愤愤地指责这糟糕的厨房。 他在关掉煤气灶和给荷包蛋翻个身之间犹豫了几秒,等他手忙脚乱地拿锅铲去捣鼓蛋的时候,这个蛋已经焦了一层,然后在他笨手笨脚的翻身中被捅破了蛋黄,最后变成了一块颜色可疑味道更加可疑的块状物。 “反正它挺熟的,归你了。”肖以鸣厚着脸皮把这个过分酥脆的荷包蛋塞到了樊越面前,然后喜滋滋地递了一碟酱油过来,“来,吃吧吃吧,很好吃的哦~” “……”樊越看着这个让人胃口全无的荷包蛋,一脸犹疑。 这种透着敷衍味道的拐骗语气让樊越一阵无力,这家伙…… 可是他还是拿起筷子夹起破得可怜的荷包蛋咬了一口,焦糊的味道在味蕾上抗议,他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很难吃。”他诚实地说,“满嘴都是烤焦的味道。” 肖以鸣撇了撇嘴唇,端起酱油碟子递到他面前:“多蘸点酱油,这样吃起来就是满嘴酱油的味道了。” 樊越从了。 等他吃完整个荷包蛋后他开始认真思考: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个蛋吃下去呢? 再抬头看肖以鸣吃着他煎出来的脆嫩荷包蛋,半生的蛋黄流了出来,蹭得他满嘴都是,不知道为什么,樊越却好像能从他脸上清晰地看到“好吃好吃”之类的字样。 如果这家伙是一只大狗的话,现在大概正在狂摇尾巴吧。 樊越不由想到自己养过的那只萨摩,家中剧变之后他就将它送走了,如果他真的能东山再起,他一定会将它接回来。 失去的东西,他一定会一一拿回。 下午的时候肖以鸣在床上发呆,犹豫着到底是开电脑追新番还是睡午觉,然后在梦里逍遥自在一会儿,挠挠头想起已经三天没写稿了,存稿都快告罄了,再不更新这个月没了更新全勤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可是真不想动啊…… 最后他摸出一枚硬币,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命运:正面追新番,反面睡午觉,硬币立起来就去码字更新。 命运表示很无奈。 结果是正面,肖以鸣喜滋滋地爬去电脑前娱乐去了,等扫完新番时间也不早了,编辑正在qq上锲而不舍地骚扰他。 【我知道你在,快给老子出来!!!】 肖以鸣装死。 【再不出来我去论坛发你的讣告了!就说你因为被坑底读者爆菊失血过多死翘翘了!】 肖以鸣不淡定了,顺手敲了一行字:【编姐,你太毒了吧。】 责编淡定地回了一句:【就知道这句能把你炸出来,还敢装死?】 肖以鸣叹气,关掉网页老老实实地回道:【知道了,我去码字……】 责编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听话,改天姐姐请你吃饭。】 肖以鸣嘀咕了一句:“切,口头允诺不能兑现啊。” 打开word,肖以鸣对着文档发呆了好一阵子,好几天没写了,都快忘了剧情进展到哪里了。 肖以鸣自认为是个擅长制造yy肥料的网络小写手,在高手如云的某文学网站中实在算不上大手,好在他的文擅长……推妹子。 什么童颜萝莉,什么傲娇女王,什么风情御姐,品种多样应有尽有,而且如同萝卜一样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冒出来,最后全掉进主角的锅子里。 按照肖以鸣的形容,那就是进超市买萝卜,各种品种来一根。 简直是磁铁过境,钉子们全部陷落啊。 当然不能一口气全塞后宫里了,最好是拿萝卜在热腾腾的锅上吊着老半天,眼看着要掉进来了,又被扯出去了,再掉进来,再扯出去,如此反复,让人抓心脑肺恨不得抓起萝卜就往锅子里扔。 如此这般,读者们满足了,肖以鸣的钱包也有料了。 他目前在连载的故事挺简单,大致是说某个混乱的架空星球,主角从黑道纵横的黑街斗兽场闪亮登场,起初失忆,根本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人|兽竞技搏命的斗兽场,可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他轻松搏杀野兽,成了斗兽场的头号高手,然后收了小弟甲乙丙丁,还有治愈系温柔妹子a,带着小弟抱着妹子,主角pk掉了斗兽场的boss变异魔兽,趁着斗兽场的魔兽失控大暴走的契机,一路杀出黑街。结果很显然,他被全国通缉。 通缉犯主角带着一群小弟来到邻国,被一群骑士“请”到了长老会分部,主角身世秘密揭晓,原来他是长老会一直秘密研发的终极人形兵器杀戮之星,研发的最初他被创造成了毫无感情的杀戮兵器,但是在某次任务重伤之后他被人|妻妹子b救了,两人日久生情,但是最后红颜薄命的妹子b被长老会的杀手砍了脑袋送到了主角面前,暴走的主角几乎将长老会的秘密基地捣毁,最后力竭濒死,能力受损自动封印,被长老会消除了记忆送走,并且一直秘密监视。 没想到主角竟然没有死,而且逐渐找回了记忆,就这样,逃出长老会的主角和小弟妹子们走上了反抗长老会的冒险旅程,期间挖古代遗迹挖出神秘傲娇妹子c,遇到宿命对手配角某,捡到看似平凡的宝贝,引出贵族御姐妹子d,一路闯关升级,这个国家闯完去下一个地图,一路砍砍杀杀风花雪月各种不要脸。 期间还没脸没皮地拿相爱相杀的宿敌们卖腐,弄了个敌对阵营小团体,个个是帅哥,对对有暧昧,拐得一批不纯洁女读者们眼泪汪汪求深化奸|情,殊不知无耻作者在那里高高兴兴地数订阅。妹子真好骗啊。 读者们表示:妹子多啊妹子多,三俗好啊三俗好。 作者表示:傻多速啊傻多速,快订阅啊快订阅。 皆大欢喜。 心不在焉地写了一章后肖以鸣开始发呆,快吃晚饭了,可是现在他的橱柜里连一包泡面都没有,看来真该下去买点泡面维持生计了。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还有房东太太的大嗓门:“肖以鸣!交房租!!!” 肖以鸣脸一白,差点忘了还有房租要交,银行卡里没有钱了,倒是钱包里还有一点……可也不够房租啊。 肖以鸣苦笑着打开门,对老太太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阿姨,晚两天行吗?” 房东太太是个五六十的老太,一双三角眼看起来杀气腾腾,尤其当听到肖以鸣的话之后,一身杀气都可以具象化了:“不行!你已经拖了三天了,合约说好的,月底要交租,不交就收拾东西搬出去,没二话!” 肖以鸣双手合十:“明天一定交!我以人头担保!” 明天更新全勤奖应该打进来了吧,勉强够房租。哎,他真该找个室友分担一下房租,一个人顶太辛苦了。 房东老太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好,明天一定交,不交就搬走!” 肖以鸣苦着脸抓了抓头发:“知道了知道了~” 哎,真得去找个拼租的室友了。 6 6、死宅的秘密(下) 傍晚的时候肖以鸣拎着一袋子白馒头回家,对门传来诱人的饭菜香味,肖以鸣咽了咽口水,手脚顿时不听使唤了。 再一想他的晚餐加上明天的三餐都是淡而无味的白馒头,他顿时觉得手脚更不听使唤了。 肖以鸣狠狠心,回来拿来一罐酱豆腐和一罐辣牛肉酱,拎着馒头就敲开了樊越的门。 樊越穿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 “要馒头和佐餐的酱料吗?”肖以鸣不好意思地问道。 樊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九九,豁然一笑:“一起吃饭吧。” 肖以鸣感动地泪流满面:“好人啊,求包养。” “我暂时养不起两张嘴。”樊越苦笑了一声,让肖以鸣进来了。 肖以鸣捧着一大袋馒头手足无措地问道:“你要馒头吗?” “好啊,那晚餐就不用烧饭了,一起吃馒头。”樊越接过馒头放到桌子上,转身又进了厨房。 晚餐不算丰盛,但是对于肖以鸣这种三餐基本靠泡面和馒头打发的人来说简直是太美味了!虽然樊越的手艺挺一般,但是这种时候还敢挑三拣四的人都该被抹杀。 “红烧肉啊……虽然我每天吃红烧牛肉面,但是这么大块的肉还真是好久没吃到了。”肖以鸣感动地啃着香喷喷的肉,囫囵吞枣一般往下咽,连咀嚼的步骤都省略了大半。 “慢慢吃,当心噎着。”樊越蘸着辣牛肉酱啃着馒头,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结果牛肉酱辣得出乎意料,樊越是吃不得辣的口味,立刻去找水喝。肖以鸣笑嘻嘻地看着他:“不能吃辣?” “嗯。”樊越喝着水应了一声。 “我可是无辣不欢。”肖以鸣说着又开始往嘴里猛塞馒头和红烧肉。 吃太快的家伙果然噎着了,痛苦地捶胸顿足想把食道里的馒头捅下去,奈何馒头顽固,卡在食道里就是不下去。 “要死了要死了。”肖以鸣痛苦地皱着眉头呻|吟,眼见着樊越面前装了水的杯子,想也没想就抓了过来一口喝光,总算缓解了强烈的不适感。 喝完了才想起这是樊越的杯子,不由尴尬地笑问:“抱歉,顺手就拿来喝了。” 樊越盯着杯沿看了一会儿,最后淡淡道:“没关系。” 觉察到樊越这话说得挺勉强,肖以鸣立马明白了,这家伙有洁癖,可是此刻再纠缠这个是自讨没趣,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樊越,你手艺真好。” “是吗?其实我也没学多久。” “但是要我每天下厨,我宁愿买泡面算了。”肖以鸣啃着馒头嘟哝说。 “一个人住总要学着点照顾自己。”樊越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窗外的天空一言不发。 “是啊,不过我就快被赶出去了……”肖以鸣正想吐槽一下房租,忽然灵光一闪,对啊,他不是需要一个合租人吗?为什么不考虑和樊越合租呢?这家伙的属性栏有人|妻隐藏属性,技能栏有厨艺中级,简直是绝佳的同居人选啊! “樊越樊越!和我同居吧!”肖以鸣郑重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樊越脸上一僵。 “我们合租吧,省钱省事啊,我出你一半房租,水电费伙食费均摊,怎么样?”肖以鸣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期待地看着樊越。 “……我需要考虑一下,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好啊,咱们可以一起做梦,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肖以鸣乐滋滋地说。 “我不想再被砍头了。”樊越说。 “那你想做什么梦?只要你想得到没有我编不出来。” 樊越沉默了半晌,支着下巴看着七零八落的餐桌,最后缓缓说道:“只要不再让我做噩梦就行了。” “你常做噩梦吗?”肖以鸣好奇地问道。 “嗯,一直做噩梦。前一阵子一直睡不好,半夜还会惊醒。如果是你的话……大概能让我不再做噩梦吧。”樊越轻声说道,“也好,那你把东西搬过来吧,我们合租。” “啥?”樊越同意得太突然,以至于还在思考怎么千方百计让樊越同意合租的肖以鸣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樊越微笑了起来,俊朗的脸上露出蛊惑似的笑容:“我说,我们同居吧。” 目标达成的肖以鸣直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心里犯嘀咕:为什么突然有种被反调戏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同居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睡过去点。”肖以鸣抱着枕头往床上一坐。 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人了,虽然这次搬家距离不远――就在对门,但是麻烦在于东西多啊,当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第四个萝莉手办进樊越的房间后终于被一头黑线的樊越叫住了。 两人就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奥义进行了一番切磋,最后划定井水不犯河水,肖以鸣抱着凌波女神的抱枕和psp上了床,得瑟地对樊越宣传女神教的奥义。 “闭嘴,睡觉。”樊越放下金融报纸揉了揉鼻梁,还在他身边聒噪不休的家伙一边玩着psp一边嗦,被喝住后终于不再吱声了。 “你晚上想做什么样的梦?”肖以鸣一边拼命按着键努力通关伊苏4,一边还抽空问樊越。 “随便,今天先给我介绍一下你在梦里的能力好了,好像挺有趣。”樊越看他玩得挺高兴,不由多看了一眼。 “要玩吗?”肖以鸣问道。 “不用。” 沉寂的卧室里只有psp里传出来的音乐声,还有樊越翻阅报纸的声音。可是莫名的却让人觉得宁静。 樊越斜睨了肖以鸣一眼,心想这家伙如此心无芥蒂地躺在他床上玩游戏也属难得,如果他知道他喜欢男人…… 樊越不由苦笑了一下,只怕到时候肖以鸣躲他还来不及。 从他对萌妹子的热情来看,这厮不折不扣是个异性恋。 如果撇开肖以鸣某些不靠谱的缺点来说,这家伙还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尤其是来蹭饭的时候那忸怩又谄媚的小模样,总让他想起以前养的那条萨摩。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樊越准备睡了,肖以鸣精神百倍地和游戏机死磕,最后在樊越的瞪视下怏怏不乐地关掉了。 “早睡早起的生活只属于老年人,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你要习惯熬夜。”肖以鸣说着瞅了瞅樊越的黑眼圈,“再说你都熬出黑眼圈来了,一定也是个喜欢熬夜的主。” 樊越没说话,他那黑眼圈纯粹是半夜做噩梦醒来睡不着而留下来的后遗症。 熄了灯两人缩在被子里,因为友好度不够的关系,两人每人一床杯子,肖以鸣精神百倍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就是没睡意。 “樊越樊越,我们来聊天吧。”肖以鸣说道。 樊越转过身看着他,正对着窗户的眼睛里印着两簇明晃晃的光:“聊什么?” 樊越的声音低低的,有种天然的磁性,是肖以鸣最羡慕嫉妒恨的那种声优类型。 心态不太健康的肖以鸣有种回他一句“聊你妹”的冲动,但是又怕被当做挑衅,以至于被踹下床没地方睡,只得怏怏地说:“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大千世界。” 这敷衍得极不认真的回答让樊越失去了理会他的兴趣,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肖以鸣无趣地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灯光,也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阿耽的好处是大家可以早早同居,睡一张床也没有问题=v= 其实我很萌这种在同一张床上迎接清晨到来什么的。 ――我想和你一起迎接黎明什么的,听起来多浪漫啊(喂) 7 7、梦境世界很神奇(上) 梦里的两人重新来到了魔王的宫殿里,樊越依旧穿着骑士装,肖以鸣光着脚丫坐在王座上抠脚趾,一脸猥琐。 “你就不能有点魔王的风度吗?”樊越站在铺着红地毯的阶梯下无奈地问道。 “这里就你和我两个活人,咱俩都同居就差搞基了,谁跟谁啊。”肖以鸣笑得更欢,倒是不抠脚趾了。 ……这个形象崩坏的大魔王是谁啊?樊越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肖以鸣从王座上下来了,一进梦里欢脱的性格立马曝光,他拖着樊越在王宫里到处跑,咋咋呼呼的,来来往往的骑士和漂亮侍女们对此目不斜视。 “无论看多少遍这个堆满了人头的喷泉还是这么符合我的品味啊。”肖以鸣对着广场上的血腥喷泉自我陶醉。 对此樊越不予置评。 确切的说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一个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很早就帮父亲打理公司,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但是从没有人……从没有人有着如此奇特的大脑构造。以至于他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他。 还是再观察一阵吧,反正都合租了,相处的机会也多。 肖以鸣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光顾着在一旁叨叨絮絮地抱怨着梦境。 “其实这个奇怪的能力也不见得好,你看,我现在一脑补就会冒出奇怪的东西来,比如说我想着哥斯拉……” 大地骤然开始抖动,遥远的森林里突然腾起一阵飞尘,然后是怪兽的嘶吼,樊越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怪兽向他们逼近,一路上踩翻树木,捣毁宫殿,直逼两人。 肖以鸣神情淡定,抓了抓头发:“这种时候我们就需要召唤一个奥特曼来帮忙……” 路过的一个骑士不知从哪里掏出变身神光棒举着对天大吼:“雷欧――!” 然后两人就开始欣赏奥特曼和小怪兽玩摔跤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樊越在内心默默吐槽。 可惜奥特曼的变身时间不给力,三分钟时间很快到了,雷欧奥特曼顺利打败小怪兽变回人类继续执行巡逻任务,大魔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公休,带薪的。” 面无表情的雷欧奥特曼骑士点了点头,走掉了。 肖以鸣叹了口气,最初他在梦里脑补奥特曼打小怪的时候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他脑补着这对宿敌玩起了追逐游戏,整个梦境世界都快被踩瘫了,期间还夹杂着恐怖的“哦呵呵呵,快来追我啊~”的声音。 那真是个噩梦啊。 “你一般在梦里做什么?”樊越问道。 肖以鸣弄了两个冰激凌出来,塞了一个给樊越,自己舔着味道很淡的冰激凌说:“到处玩,偶尔出去调戏一下勇者的妹子。” 这没追求的答案让樊越无言以对。 “当然偶尔也找点乐子。”肖以鸣舔着冰激凌说。 “什么乐子?” 肖以鸣不怀好意地狞笑了起来,指着樊越对巡逻的护卫们说道:“砍掉他的头!” …… …… …… 几分钟后大魔王肖以鸣得瑟地漫步到血腥喷泉前嬉皮笑脸地看着樊越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难得以上帝视角看到自己没头的身体,感觉很奇妙。”樊越的脑袋被放在喷泉里,而没了脑袋的身体还躺在不远处。 “喂,你就不能震惊一点吗?尖叫一下也好啊,你这么淡定我很没成就感的。”肖以鸣不乐意了。 樊越白了他一眼,丢在一旁的尸体自动爬了起来,在肖以鸣惊悚的眼神下抱起自己的脑袋安了回去。 “我靠,这都行?!”反倒是肖以鸣不淡定地尖叫了一声。 “我不是你在梦里创造出来的npc,能自由活动很正常。”樊越安好脑袋说道。 “……可是见到尸体把自己的脑袋捡起来装回去我还是有压力啊,你又不是芭比娃娃可以拆了脑袋装回去。”肖以鸣摊了摊手作无奈状。 “少见多怪。” 这个评价戳伤了大魔王的心脏,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 “来决斗吧!”大魔王挥舞着手上的宝剑指着骑士。 “我没有来帮你修补受伤自尊的义务――在你学会走路不摔跤前。”樊越微笑着说道。 再次被戳中心脏的光脚大魔王悲愤地蹲在地上用宝剑的剑鞘刨地,怨念深重。 樊越在喷泉水池边上坐下了,水池里不停流淌着猩红的水流,倒是没有气味。头顶的天空是湛蓝的,因为某人不够认真的脑补,没有云彩,只有明晃晃的太阳。 “肖以鸣,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做噩梦失眠的事情。”樊越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肖以鸣,缓缓开口。 “嗯。” “现在我大致知道你的能力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你能用这个能力帮我创造一些适宜睡眠的梦境。”樊越说,看着肖以鸣的眼神诚恳,隐隐还有一丝期待。 肖以鸣摸摸鼻子:“好啊,不过这样的话我晚上就不能做喜欢的梦了。” “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没关系,只要不是恐怖的梦境都可以。” 肖以鸣顿时笑了:“原来你怕恐怖的?那下次一定要拉你一起看恐怖片。” 樊越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的梦境,随意应了一声。 “喂,那你打算拿什么付款?我这可是全世界独此一家的服务哟。”肖以鸣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樊越几乎可以从他的脸上读到硕大的“吃货”二字,不由笑了起来:“我掌勺,想吃什么随便点。” “万岁!”魔王陛下举起手欢呼了一声。 真是个毫无形象的大魔王啊。 两人在梦里消磨了一会儿时间,肖以鸣忽然问道:“樊越,你想不想来个绿色的梦?” “哪种绿色?” 肖以鸣笑着捂上了他的眼睛:“我给你变个绝妙的魔术。” 失去了视觉的樊越安静地不出声,只是习惯性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肖以鸣的手上,可是彼此都没有感觉。这是属于梦境的世界,和现实终究不同,例如没有触觉。 “好了。”肖以鸣松开手。 眼前的世界是绿色的海洋,无边无际的草原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鲜绿色,与远方地平线的湛蓝天空接合在了一起,微风带来青草的气息,远处还有正在吃草的牛群。 这个梦境静谧得像是天堂。 “太写实了。”樊越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淡淡地说道。 “嗯?” “牛粪可以去掉吗?” 作者有话要说:打凹凸曼的小怪兽什么的,最萌了,扭头。 下次做梦大概就是冒险故事了xd 8 8、梦境世界很神奇(中) 果断把牛粪删掉之后,肖以鸣抓了抓头发解释说:“不是我的错,上次我妈和我后爸去度蜜月,回来跟我抱怨了一下草原和牛粪的问题,结果我的潜意识就……” 樊越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建议你把鞋子穿上。” 大魔王干笑了两声,拎出一双运动鞋给自己套上,只是这双运动鞋和他这一身大魔王的拉风装扮实在是相去甚远。 “天气真好,这种天气就该躺在地上晒太阳。”肖以鸣把自己舒展成大字型躺倒在了草地上,碧蓝的天空卷过几片云彩,微风阵阵,青草的气息仿佛就萦绕在鼻尖。 虽然只是梦境,却也让人心情放松。 远方的牛群温驯地啃着草,樊越观望了一会儿也躺了下来,湛蓝的天空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么蓝的天空……多少年没见到了? “好多棉花糖啊。”肖以鸣躺在地上砸吧着嘴。 难得的心绪被破坏干净的樊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在梦里真是把现实里残存的美好品质都丢干净了。 “改天我们去抢勇者的妹子吧。”大魔王不要脸地建议道。 “……” “要不我来构架个游戏世界,我们一起玩游戏算了。”肖以鸣又说。他尝试着把自己玩过的游戏搭建在梦境中,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己忘记的那些游戏的细节也一一补足了,甚至是他没有思索过的部分也被自动填满,他想得越少,梦里的游戏里的随意性就越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攻略,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游戏才变得有趣。 “你想玩什么?”樊越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问道。 “唔,我正在写的那本小说,以那个为剧本的话,攻略我全都知道哦。”肖以鸣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点狡黠。 樊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作弊。” “喂,这本来就是我的领域,作弊有什么不可以,要不让你客串下主角,我来当你的跟班小弟?”肖以鸣很有谦让精神地提议。 “……” “对了,我有个想法!”肖以鸣忽的眼睛一亮,左手在右手上一锤兴奋地说道,“我可以构架一个世界背景,然后我们俩去冒险,我可以设置一些不特定的npc和任务,因为不特定所以随机性很大,我可以把这个梦境里发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当素材!” 樊越的眉毛一挑:“好像很有趣。” “是啊是啊,省得我每天想情节想得死去活来,这样轻松多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肖以鸣一下子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激动地开始嘀咕,“要什么样的背景呢……西方奇幻怎么样?我是退役骑士的儿子,你是隔壁杂货店店主的儿子,有魔法天赋,但是我俩一起长大,都没钱去学院学习,有天一个流浪魔法师和骑士经过这个小镇,启蒙了我们,我觉得男子汉就应该出去闯一场,然后对你说:你是愿意一辈子呆在杂货店里卖杂货呢,还是和我一起去改变命运?然后我俩一起去闯荡了。怎么样?” “不错。”樊越有了点兴趣。 “当然,我会让各种妹子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里冒出来,放心,艳福会有的,升级也会有的,打怪升级寻宝发财一个不少。”肖以鸣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道。 “……”总觉得前途有点可怕的樊越不由撇了撇嘴。 总觉得这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肖以鸣好像突然振奋了起来,突然从草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高高举起对着天空呐喊:“看吧,我一定会泡上成百上千的妹子!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主角,哈哈哈哈!” 总觉得自己的室友需要被送去精神病医院疗养的樊越觉得有些压力,肖以鸣口中的死宅这种生物果然和他不是一个次元的。 肖以鸣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警惕了起来,只听那个二货对着天空咆哮:“奔跑吧,野牛们!散发你们的激情!” 在远处安静吃草的牛群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向两人狂奔而来,那架势让樊越怀疑肖以鸣身上抖动着大块红色布料。 总而言之……被一群牛踩死的体验他算是有了――虽然是无痛版。 “你确定被踩死的人应该是肉泥状?野牛又不是绞肉机。”地上的肉泥不无讽刺意味地问道。 原地满血复活的大魔王盘腿坐在草地上,像昨天早晨樊越坐在床上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可疑肉泥:“踩扁的话,肉饼也可以,唔,超市速冻肉那种……” 说着地上的那滩肉泥就变成了速冻肉。 速冻肉已经不愿意说话了,他沉默着表示抗议。 脑补能力过于旺盛的肖以鸣已经开始思考现在的恶作剧和明天的早餐的辩证关系了,最后他双手合十郑重地向速冻肉道歉:“樊越我错了。” “错哪了?” 肖以鸣用眼角偷偷觑着地上的速冻肉。 “颜色……颜色好像不大新鲜。” “……”樊越觉得他对不可救药的肖以鸣抱有幻想简直是愚不可及。 闹过之后肖以鸣也消停了,坐在地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思考,周围的景物逐渐变了,像是将世界扭曲在了万花筒中,又像是一副抽象画,悄然解体的梦境不断扭曲伸缩,景物被弯曲成了难以想象的弧度,又和其他的景物重叠在了一起,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几秒钟之后,整个世界重新明亮了起来。 樊越站在低矮的木屋前,眼前是一片集市般的场景。中世纪农夫打扮的男人赶着一群鹅走过,白鹅咕咕叫着往前走。新鲜的蔬菜被陈列在地摊上等待交换,旁边的修鞋匠正在帮一个穿着皮靴的乡绅修理靴子。 这个新奇的世界让樊越大感兴趣,他走上前去和卖菜的农夫交谈了几句,发现他竟然会和他对话,而且完全不是游戏npc那种固定对话。 “樊越,老师说该去上课了。还是说你想错过今天的授课?”熟悉的声音响起,樊越一回头,肖以鸣穿着一身魔法师的袍子站在不远处,抱着一本书。 因为梦境背景的关系,他的头发比现实里长一些,还弄成了深棕色,看到樊越愣着,他露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喂,有点主角的样子好不好,我都把第一主角的位置让给你了。” 见樊越还是摸不清状况的样子,肖以鸣叹气:“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西方奇幻背景的冒险故事吗?现在你是退役骑士的儿子,我是杂货店店主的儿子,我想了想还是魔法师这个伟大职业比较适合我,哎,我真的是个魔法师啊……都二十五了……哎,我正在努力往三十而雏的大魔法师进发。” “你在说什么?” 肖以鸣瞥了他一眼:“acg文化,你不会懂的。” “……” “好了好了,该去见老师了,近期的梦境题材是西方奇幻背景下的游历冒险故事,当好主角吧,我们去挑战大魔王。”肖以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勾起他的脖子往前走,“走吧,见老师去,你说长什么样比较好?我觉得高龄伪萝莉很不错诶,要不性感御姐魔法师?” “……” “喂,说句话嘛,你也来点构思贡献一下,我好设定剧情啊,现在我弄得是随机性质的梦境啊,什么都可能发生。” “安静!” “好吧……” 9 9、梦境世界很神奇(下) 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是暖洋洋的,肖以鸣站在狭小的阳台上伸懒腰,对着朝阳满足地叹气,怠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过…… “为什么我也要起这么早?”肖以鸣不悦地回头问樊越。 “因为我要上班。”樊越没好气地说。 因为樊越的手机闹钟响了,还在梦里找老师的两人不得不退出了梦境世界,对肖以鸣这个作息颠倒的死宅来说,早晨的阳光真是太稀缺了。 “咦,我以为你要再创业去了?” “那也要机会啊。你以为这是贴小广告吗,想干就干?” 被想干就干四个字勾起不正经联想的肖以鸣抓了抓脸颊,耸耸肩说道:“唔,这个我不懂,总之加油吧。” 樊越瞥了他一眼,进屋洗漱去了。 “这是……儿童牙膏?”肖以鸣看着樊越手上拿着的粉红色外壳的可爱牙膏,一瞬间有些怔忪。 樊越似乎是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比较喜欢这种味道,总觉得很好吃。” 他的辩解没能打断肖以鸣的大笑,他像是被什么好笑的时候逗乐了,捂着肚子一阵狂笑:“樊越啊,真没想到你好这口,哈哈哈哈。” “闭嘴!”恼羞成怒的樊越面瘫着一张脸,只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不悦。 “我理解我理解,儿童牙膏嘛,水果味特别有爱,我懂的我懂的。”肖以鸣止住了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结果话刚说完又爆笑出声。 樊越这张脸和粉红色的水蜜桃味的儿童牙膏真是太不搭调了。 不过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嗯,真有趣。肖以鸣笑眯了眼。 原以为自己的邻居是个严肃死板的家伙,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个蛮有趣味的人,虽然和他不是一个次元……不过倒是无碍。 吃完早餐樊越就离开了,肖以鸣继续搬家,昨晚还剩下一点东西没挪过来,今天应该可以一口气干完。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房东老太从楼梯口上来,看到肖以鸣还打了个招呼:“该交房租啦。” 肖以鸣得意一笑:“我不租了。” “啊?不租了?”房东怔了怔。 “也不是不租了,我和樊越合租,省省钱。”肖以鸣说。 “也行,你们俩小伙租一起也凑合。”房东倒是没难为他,“赶紧把东西搬搬,这房间又该租出去了。” “这就搬。”肖以鸣拿着钥匙打开门,把满箱子的漫画往对门拖,房东看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肖以鸣瞅着她的背影心想:其实老太太人也不错,只要房租不催这么紧就好了……哎。 搬家完毕,把电脑安置好,肖以鸣发现只有一根网线,也没有路由器,一瞬间他就觉得为了网线而爆发的战争即将开始。 但愿樊越对网络没这么执着。 肖以鸣插上网线就上了qq,结果一上线就被责编揪着耳朵追问: 【写多少了?】 肖以鸣开始扯谎:【存稿快完结了,放心吧。】 【这本再烂尾看我不扇死你!】 【不敢不敢。】 肖以鸣一边回复一边不怀好意地想,烂尾定了,总之贴上去就是,他还想新开一本呢。当码字变成了工作,原本的乐趣就没有了,跟小三转正一个道理。 打开文档码字,一边写一边和责编胡侃,责编是个三十多的已婚御姐,当然她自己坚持认为自己是个妙龄少女,对此肖以鸣只能笑而不语。 【对了,房租问题呢?上次还听你说没钱付房租了,要不我先借你点?】 两人私交不错,偶尔也借钱接济一下手头拮据的肖以鸣,等领了月钱再还回去。 【不用了,我和人家合租了,就是隔壁邻居,这样省了一半房租,还能蹭饭,最好不过了。】 两人就拼租和单身公寓的优缺点讨论了一番后,肖以鸣以其自傲的手速码完了一章更新,懒洋洋地打开网页往存稿箱里丢存稿,设定好时间,省得他总忘记更新。 闭上眼睛构思了一下梦境世界的剧情。昨晚想得太粗略了,只想着是个偏向少年jup风的冒险故事,但是却没有仔细构思,就连即将出现的老师的脸都没细想过。 不过既然是冒险故事那就什么都会发生,大致来说就是废柴出发――发生奇遇,获得至少一件宝物――遭遇小boss――pk升级――捡宝物和妹子――遭遇大boss――pk被虐――升级再pk险胜――捡宝物和更多妹子――挖遗迹和宝物发财――该去新地图了,然后以上步骤重复一遍直至完结。 真是一点都不难啊,只要有小学以上的文笔和日更300010000的速度,不愁会饿死。 怪不得同行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了。 下午的时候给远在海外的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亲切问候了一下他还活着吗,肖以鸣撇撇嘴,要是真死了现在谁在跟她打电话? “我挂了啊,国际长途很贵的。”肖以鸣说着准备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以鸣,你还怪我吗?” 肖以鸣也不知道。 曾经他的父母以为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不顾家里反对两人执意结了婚,为此还远走他乡,和家里断了关系。 结果还是分手了,那年肖以鸣才十二,跟着父亲一起住,后来他去外地上大学了,父亲也再婚了,后妈不怎么喜欢他,毕业后肖以鸣就留在了念大学的h市,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回去。母亲去了国外,现在也再婚了,还给他添了个妹妹,去年和丈夫回国旅游,肖以鸣还和他们见了一面。 总觉得……已经生疏了啊。 可是也不错,至少她过得很好。 窗台上的仙人掌执拗地竖着自己的刺,面朝阳光,肖以鸣支着脑袋看着它,这大概是陪伴他最久的活物了。只需要一点点阳光一点点泥土一点点水就可以活下去。 虽然并不美丽,可是活得很好。 给他一点点空间,一根网线,能入口的三餐,他就可以活下去,这么说起来其实他也是很坚韧的生物啊。 编辑忽然弹了个窗口给他,内容是双皮奶的做法。 【昨天做了两份,味道不错,你那里有牛奶可以试试看。】 腹中空空的肖以鸣觉得有些馋了,但是考虑到自己从不进厨房的德行……算是,万事开头难嘛,试试看也不会怀孕。 抱着这种念头他打开了冰箱,找出一罐新鲜的牛奶,一边对照着步骤一边做一边胡思乱想。 结果一不小心牛奶从锅子里溢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收拾掉了残局,肖以鸣发觉自己真的是没有厨艺天分。 看着桌上两碗双皮奶,肖以鸣犹豫地拿了个勺子尝了一口。 还不算太糟糕嘛。 开门声响起,樊越回来了。看到肖以鸣竟然不是坐在电脑前而是坐在餐桌前,而上面还有两碗白色的可疑物体,他不由问道:“这是你做的?” “双皮奶,尝尝看。”肖以鸣推销着自己的作品。 樊越尝了口,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肖以鸣:“如果以这碗双皮奶作为标准厨艺基准线,那天我吃到的荷包蛋一定是处于马里亚纳海沟。” “……你真的是在表扬我吗?” 樊越微微一笑:“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唔,明明天开始就日更啦,照例早上十点半。 by抓耳挠腮写更新的轮子 10 10、梦里的大冒险(上) 晚饭自然是樊越准备的,以肖以鸣那见不得人的厨艺,要张罗出一桌晚饭实在是太戳人伤疤了。 肖以鸣吃得肚皮滚圆,满足地瘫在椅子上叹气:“太满足了,有个同居人真好,还有饭可以吃。” “那也要看是和谁。”樊越放下筷子淡淡道,“收拾碗筷去。” “好吧好吧。”不会做饭只能沦落到洗碗的肖以鸣懒洋洋地直起身子将碗盘端到厨房去清洗,期间笨手笨脚差点打碎盘子。 哎,他果然是只能吃外卖和泡面的命。 等搞定残局,肖以鸣回房间去了,樊越正在研究网线问题,肖以鸣挠了挠头:“要不咱们去买个路由器?” “咱们”这个词让樊越怔了一下,从没有人对他用过这个词,可是从肖以鸣口中传来却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看着肖以鸣站在门口和他好声好气商量的样子,樊越莫名有些胡思乱想。 一个人住和两人住总还是有区别的吧,当一个屋子有了另一个人的生气的时候,那种挥之不去的冰冷的感觉好似也消退了。 其实他是害怕寂寞的吧,一个人的感觉…… “嗯,周末去买个路由器好了。”樊越说。 “直接网购就好,出门好麻烦的。”肖以鸣立刻驳回。 “你也需要晒晒太阳,整天宅在家里会发霉的。” 肖以鸣无所谓地拿起psp继续和伊苏4纠结,樊越在电脑前捣鼓自己的工作,两人互不干扰各管各的。 到了晚上十点半,樊越就开始催促肖以鸣去洗漱了,肖以鸣苦着脸看着钟,比昨天还睡得早,这么下去他这个不过十二点不睡的生物钟又要被调回去了! 可是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不能反悔啊,有了煮饭公的代价是不能随心所欲地熬夜。 算了,就当养生。 不清不愿地洗漱完毕爬上床,照例对樊越的牙膏口味表示嘲笑,樊越不为所动。 “你的萝莉抱枕也高级不到哪里去。”樊越反唇相讥。 两人互瞪了几秒,最后肖以鸣哼了一声:“睡觉!” 说完抱着自己的萝莉抱枕缩进被子里去了。 樊越关了床头灯,疑惑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孩子气地和肖以鸣争论这种问题,在迷惑之中逐渐进入了睡梦。 梦境世界里是一片青翠的绿色,肖以鸣穿着魔法师的袍子坐在一棵大树下冲他招手,身边依旧放着一本厚厚的书。 “老师说马上过来。”肖以鸣笑着说道。 “什么老师?”樊越茫然地问道。 “一个流浪魔法师和一个流浪骑士结结伴游历,途经此地,被老子我的天赋折服,决定教我一点魔法启蒙,然后骑士会‘顺便’教导你一些基本武技,算是新手村老师。打游戏都是这么来的。”肖以鸣翻着手上的魔法书淡定地说。 “是吗?”樊越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开头实在没什么新意。 肖以鸣看着书脸上的笑容立马往猥琐的方向奔去。 “你在看什么?” 肖以鸣阴测测地笑着,把书页翻过来给樊越看。 上面各色萝莉穿着泳装在海边玩耍,最让人无语的是这还是动态的。 “你非要把你心想事成的能力用在这种地方吗?”樊越有些无奈。 “不能实践也就算了连脑补的余地都不给我吗?”肖以鸣嘀咕着,抱着自己的宝贝小黄书继续傻笑,一边嘟哝了一句,“当魔法师是没有前途的,老子要去破处!” “在梦里?”樊越斜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梦里没触觉,全都性无能,看得见摸得着,但是没手感!”肖以鸣越想越悲愤,苦着脸合上了书本。 这家伙注定只能活在二次元吧,樊越想。 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厚厚的斗篷,另一个一身骑士装,樊越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新手村教学导师了。肖以鸣从地上站了起来,远远朝两人招手:“下午好,老师!” “同学们好。”一脸胡渣的骑士笑眯眯地回道。 这对话让樊越觉得自己穿越回了高中时代。 “该上课了。”穿着斗篷的人冷冷地说,掀开帽子打量着两人。魔法师的年纪倒是不大,与其说是英俊不如说是美貌,肖以鸣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又想到了伪娘,最后坚定地认为不是自己的错,这绝对是随机性质的npc的脸蛋,只是不小心弄错了性别。 “是是是,今天上什么?”肖以鸣嬉皮笑脸地问道。 魔法师冷眼看着两人:“今天要教会你们外出游历的第一步……” “学好基础魔法?”肖以鸣自言自语。 “学做双皮奶。” “噗――” “……” 樊越恶狠狠地瞪着肖以鸣,肖以鸣无辜地摊了摊手:“我错了,你要知道潜意识这种东西有时候是没法控制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要构建一个少年冒险故事,但是这么浪费时间做双皮奶真的没问题吗?” “大丈夫(だいじょうぶ)!” “你在说什么?” “唔,没关系的意思……”肖以鸣看着天空,心想和三次元生物果然沟通困难啊…… 魔法师从厚厚的斗篷里掏出了两只大锅――远远超过斗篷可以隐藏的体积的极限,然后是一大盒牛奶,各种调味料,最后是……一只电磁炉。 ……不可原谅啊! “你能靠谱点吗?”樊越的表情从淡定到了不淡定,最后又回归了淡定的死寂。 “靠谱?那是什么,能吃吗?”肖以鸣抓起电磁炉的插头往树干上一插,然后打开开关开始做双皮奶。 这种完全无视外部环境和逻辑的浑然天成的自我让樊越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吐槽,肖以鸣已经在魔法师的指导下开始热牛奶了。 “我们真的要做双皮奶吗?” “当然,这是新手村任务,做完双皮奶习得火系魔法lv:1――火球术,我是这么打算的。”肖以鸣开始分离蛋黄和蛋清。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想多了,按我的步骤来,没错的!” 抱着对枕边人深深的不信任感,樊越将信将疑地开始热牛奶。 “电磁炉不够啊。”樊越说。 “自己砍柴去,你是骑士啊,好意思和一个身娇体弱的魔法师抢炉子吗?” “你确定你是在形容魔法师而不是软妹吗?”软妹这个词还是从肖以鸣嘴里学来的。 “讨厌~被你发现了,其实人家只是女扮男装啦~” “……”樊越再次被某人的不要脸打败了,乖乖去履行骑士的义务――砍柴生火! 这坑爹的梦。 11 11、梦里的大冒险(中) “老师,请品尝。”肖以鸣恭恭敬敬地把做好的双皮奶递到魔法师面前。 伪娘魔法师翘着兰花指拈起勺子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端起双皮奶倒扣到了肖以鸣的头上:“重做。” “……”肖以鸣呆呆地任由碎掉的双皮奶滑到脸上,再掉到草地上,最后愤怒地咆哮,“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一个无所不能的大魔王?!” 魔法师抽出魔杖一下敲倒了大魔王:“重做。” 大魔王趴在草地上捶地:“混蛋,你怎么敢这么对待一个胡作非为的大魔王?!” 樊越在一旁生火,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走错片场了。” 大魔王捶了一会儿地,终于接受了现实,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做双皮奶。 樊越斜睨了他一眼,继续忙活。 等大魔王第二次被双皮奶扣头驳回的时候,樊越已经端着做好的双皮奶上上前了,那个流浪骑士尝了一口,笑得露出牙齿,上面还挂着一点韭菜渣:“过关。” 肖以鸣以杀人的眼光看着樊越,樊越报以一笑:“加油吧。” “喂……” 魔法师拿魔杖敲他的头:“专心。” 樊越看着肖以鸣的笑话,没开心多久就被骑士叫住了:“既然你已经学会了怎么做双皮奶,那我也该教你一点符合你才能的招式了。” “怎么做红豆双皮奶吗?”樊越笑着问。 “喂,混蛋,别光顾着吐槽啊,这是少年励志冒险故事,不是美食节目!”肖以鸣摆弄着电磁炉咆哮。 “少年立志故事需要学习怎么做双皮奶吗?”樊越冷笑着反问。 “那只是一点小小的失误……”肖以鸣红着脸强辩着,再次被伪娘魔法师一魔杖敲在头上:“专心。” “卧槽,你就不能换一句话吗?” 头上挨了更凶的一下,魔法师面无表情地说:“专心致志。” “我类个去,有区别吗?!”肖以鸣苦着脸等牛奶冷却。 另一边,樊越正在认真听骑士的指导。 “首先,红豆双皮奶需要多准备一种食材,知道是什么吗?”骑士一本正经地问道。 “……红豆。” “答对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骑士拍了拍樊越的肩膀赞扬道,一脸找对了徒弟的陶醉。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种程度的天才让人有点无语,完全没有成就感啊! 肖以鸣听着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住扭头问道:“喂,我记得你应该是要教他骑士初级技能劈刺吧,怎么改成红豆双皮奶了?” “他已经学会了,在刚才劈柴的时候。”流浪骑士说道,表情越发得意,“我就说嘛,我的徒弟一定是个天才,自己就顿悟了劈刺技能。” “……”明明是乱砍一气的樊越保持沉默。 这是一个死宅的奇怪梦境,对任何状况都不要有太大的诧异感,认真你就输了。 等肖以鸣做出令人满意的双皮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樊越在一旁学会了红豆双皮奶、布丁、冰激凌…… “我们真的不是在为成为伟大厨师而冒险吗?”樊越木着脸问道。 “这个……明天我改一下设定。”肖以鸣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 “既然你已经能做出令人满意的双皮奶了,现在我可以兑现我的承诺――教会你最基础的魔法,火球术。”魔法师放下手中的勺子,用那张漂亮得像是女人的脸对着肖以鸣。 “来吧!”肖以鸣的小宇宙燃烧中。 “现在你没有魔杖,那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吧。”魔法师说。 “这样可以吗?”肖以鸣对着天空竖起中指。 “没问题。”魔法师点点头,继续说道,“然后集中精力,喊出火球术三个字。” “……就这样?”肖以鸣干瞪眼。 “就这样。” “……不需要咒语?”肖以鸣瞪着那张伪娘脸不死心地问道。 “那是什么?”魔法师反问道。 “那魔法阵呢?” “没听说过。” “……你真的是个魔法师吗?” “那是我很向往的职业。” “那你现在的职业是……?” “美食家。” “……坑爹啊这是!”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樊越冷眼旁观,流浪骑士还在那美滋滋地品尝着布丁。 “你该不会也不是骑士吧?”樊越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啊,被发现了,我是个游侠,也就是巡林客,擅长陷阱和和追踪的荒野游侠。”巡林客吃着布丁补充了一句,“所以十天半个月只能吃烤肉是很寻常的情况,只是会有便秘的苦恼。少年啊,记得随时补充蔬菜哦,不然会便秘哦。” “……” 从肖以鸣潜意识里创造出来的npc来看,这家伙早就没救了。 “火球术――!”只听肖以鸣一声大吼,鄙视的中指直指伪魔法师。 伪魔法师正在品尝樊越的布丁,头也不抬地说道:“水盾术。” 晃晃悠悠的小火球立刻被蓝色水幕挡住了,扑哧一声化为一缕青烟。 “可恶,这种威力怎么打boss啊?!”肖以鸣不死心地再施展了一次火球术,一个蝌蚪大小的小火苗从他竖起的中指尖窜了出来,以一种惊人的缓慢速度往前飘。 伪魔法师叹了口气:“刚才光顾着品尝美食都没注意看,原来只有这种威力,连水盾术都没必要了。” 说着他往前一凑,呼地吐了口气,小火苗立刻化为一缕青烟。 “……卧槽!这货还能更小点吗?”肖以鸣鼓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的火球术,忍不住吐槽,“再缩小点就像精子了。用精子攻击敌人真的没问题吗,也许敌人会怀孕也说不定……” “你够了。”樊越忍无可忍地制止了他的联想。 已经晚了,肖以鸣这个二货已经满手精子小火球了。 “火球术、火球术、火球术……” 小火球越积越多,像是蝌蚪一样拖着尾巴到处游动,最后在肖以鸣的中指的指引下扑向伪魔法师,伪魔法师深吸了一口气,吹蜡烛似的将所有的火球吹灭了。 “我生日的时候总是能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一百多年来没有一次失误过。”美食家淡定地说。 “……我以为你只是个伪娘,原来还是个高龄萝莉脸伪娘。”肖以鸣蹲在地上拔草,怨念地吐槽着。 “少年们,既然你们已经学会了最基础的技能,现在应该开始你们的旅程了。”巡林客说。 “新手村任务呢?奖励呢?”肖以鸣不甘心地问道。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巡林客摊了摊手说道。 “你好歹给个提示,比如附近山林盗贼肆虐村长需要帮助,比如公主殿下被龙抓走了需要拯救,哪怕是附近城市有比武大赛也行啊!”肖以鸣对这对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抓狂了。 伪魔法师左手捶了下右手,一副恍然的样子:“想起来了!有个马戏团要路过这里,你们可以跟随他们一起前往莱肯市。” “马戏团?和龙玩杂耍的那种吗?”肖以鸣结合西方奇幻背景大胆猜测道。 “不,和猴玩杂耍的那种。” “……”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放存稿箱了,晚了一点xd 好开心的吐槽啊xddddd 12 12、梦里的大冒险(下) 晨光驱散了睡梦,樊越率先从梦境里脱离,肖以鸣随后也醒了。清晨清灵的阳光中两人面对面醒来。 “早上好。”肖以鸣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打着哈欠起了床。 “嗯。”樊越应了一声算是招呼。 “你先我先?”肖以鸣回头问道。 “你先去吧,我去做早餐。”樊越多瞅了一眼肖以鸣那身可笑的小熊睡衣,对某人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肖以鸣点了点头,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了。镜子里的青年气色前所未有的好,黑眼圈都不见了,果然睡眠正常饮食正常之后身体立刻转好了。 健康活力源于人|妻啊,有个拥有人|妻隐藏属性的合租人真是太美好了。 洗漱完毕的肖以鸣在镜子前做鬼脸,正巧被进来的樊越看见。 “……”樊越只是瞄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拿起那支颜色可疑的牙膏往牙刷上挤。 “这个水蜜桃口味的牙膏真的这么诱人吗?”肖以鸣好奇地问道。 “个人喜好而已。我倒是想问,印了美少女的抱枕真的这么诱人吗?”樊越刷着牙口齿不清地反问。 “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你是不会懂的。”肖以鸣摇头晃脑地自我陶醉着。 “从没见你实践过。”搬来这里有一阵子了,从没见过这小子带女人回家,整日闭门不出,除非饿极,生活用品都是单人份的,除了各色抱枕手办游戏机漫画书电脑之外没有其他人生乐趣。 真是个古怪的人。 毫无实践经验的死宅痛苦地捂着胸口:“哦不,你戳中了我的伤处。混蛋啊,二五而雏是为魔法师,老子竟然转职成功了!难道我要面向大贤者为目标一路与五姑娘为伴吗?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樊越加速刷牙洗脸,对某人晨起抽风充耳不闻。 末了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以前我听说过晨起低血糖,但是你这症状明显是晨起抽风。” 肖以鸣啧啧出声,伸出一根手指晃啊晃:“错错错,我这是晨起勃发,简称晨|勃。” “……”跟一个二货认真,那简直是比二货还二。 早餐是泡饭,虽然简单了点,但是加上各种酱料当配菜还是不错的,肖以鸣储备了大量牛肉酱以及酱豆腐、榨菜萝卜干之类的东西,因为曾经他的主食是泡面。 “辣牛肉酱真的美极了,还开胃。”肖以鸣孜孜不倦地推销着牛肉酱。 “我不吃辣。”樊越再次拒绝。 “人生的遗憾啊,你该适应一下,不过看你上次辣得直喝水,看来是没救了。”肖以鸣蘸着辣酱得意洋洋地扒稀饭。 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以得意的樊越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人,然后继续吃饭。 等樊越上班之后,屋内又安静了下来,肖以鸣翘着脚坐在餐桌旁玩了一会儿psp版的ever17(《时空轮回》),这坑爹的游戏完全是不玩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结局,一开始还以为是恋爱养成游戏,一下手发现是传统galgame(美少女游戏),玩到一半,我类个去,去游乐场泡妹子整个海底游乐场进水封锁了,这种神展开也太恶搞了吧,玩到最后,坑爹的,这种海底生化病毒实验室到底是打哪来的啊?这漂亮妹子竟然是主角老妈?心碎就是这么来的吧。 第一次通关因为病毒外泄除了一妹子安全逃脱其他全部死光,不甘心的肖以鸣愤愤地重玩二周目,目标是把所有结局和cg都通关。 手头还有美少女梦工厂4和爱神餐馆2没尝试过,一个个玩过去好了。 午餐将剩下来的冷饭用热水泡一下就将就了,下午的时候想到追着的新番熟肉该出来了,立刻跑去看,没字幕的生肉实在是下不了嘴,只得等字幕组辛勤劳动耕耘出字幕后才能享受。看完之后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把上一个坑烂尾掉,最后被责编敲打着去码字。 现在的剧情已经进展到和地方搞基小团体对决的关键时刻了,效忠于长老会的邪恶帅哥卖脸组织和正义的主角后宫团正是碰撞,主角为了治愈系软妹的濒死而大暴走一次,被敌方boss冷嘲热讽。 写着写着肖以鸣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啊,boss这口气怎么这么像吃醋呢? 一定是最近被编姐熏陶过度了,宅腐本是一家啊,偶尔卖腐有利于吸引软妹。再说奸|情这东西本是淫者见淫,心中有奸|情处处是奸|情,但写无碍。 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没下限的肖以鸣继续朝基腐后宫文一路奔去。 唔,连续三场pk啊,注点水至少能凑个三五万字。他最爱写pk了,总结起来特别简单,如果是jup系,那就是敌人来袭――主角爆发pk――被打趴下――燃烧小宇宙――反败为胜――敌方再站起来――主角又被打趴下――再燃烧小宇宙――反败为胜……如此反复,直到小宇宙燃烧光了狼狈险胜。 如果是大众喜闻乐见的装x版,这就最简单了,概括起来就是:装装装装装,敌人死了。主角喟然长叹,小小蝼蚁,太不给力,然后继续淡定装x,所过之处敌人顺风披靡,妹子逆风贴上。只要靠近主角,所有配角和妹子的智商都会因为主角脑残的光环而不断跌停,最后跌落到和作者一个智商的地步,怎一个爽字了得。 如果是三俗yy小说的套路,那就是:敌方出现(以下省略五千字)――敌方很强大(以下省略五千字)――主角更强大(省略装x五千字)――敌人没打死?!(主角惊讶+敌人惨状描写省略五千字)――敌人放舍命大技能(n字技能描述)祸及后宫妹子,后宫一死主角就炸毛了,小宇宙再度燃烧,砍死敌人升级搜刮战利品(战利品介绍省略五千字),抱着重伤的妹子深情款款,这就要视作者亲爹后爹了,厚道点妹子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死,不厚道的发个便当赚人热泪。 不过找大部分套路来说,身娇体弱的软妹的生命力比仙人掌强多了,总是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死,可见血条非常长。 “总觉得缺了点新意啊。”肖以鸣坐在电脑前面对文档喃喃自语。不过骗骗读者是足够了,大家互相娱乐调戏一下,一个收获精神食粮另一个收获物质食粮,大家皆大欢喜。 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妹子的邪恶念头,肖以鸣脸不红心不跳地让主角收了敌方阵营唯一一个软妹,反正软妹无罪,什么错都是邪恶的男人们逼出来的,妹子是无辜的啊,洗白多容易。 快完结了,掰掰手指一算,后宫已经十二个了,正好凑齐一打星座,人数多了名字都记不清了,写到的时候还要翻一下资料夹,里面详细地列举了妹子们的口头禅、喜好、打扮、性格、以及相遇地和收入后宫的时间,整一样板模式,需要哪种了挑一个出来照着模板刻上去就好。 软妹总是相似的,能骗钱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ljj抽得很销魂,我看回帖都是另类居中格式的= = 13 13、目标是――成为大魔王!(上) “有件事一直想问,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冒险?” “当然是为了成为最伟大的海贼王!”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只是台词有点穿越,小问题。”肖以鸣摆摆手不负责任地说道,“咱们当然是为了……为了啥呢?” 同样想不起梦境冒险原因的肖以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肖以鸣一拍手:“为了让你不做噩梦。” “确实,现在我实在没有精力来做噩梦。”樊越抱着手臂说道。 梦里被这个无良室友稀奇古怪的念头占满了――比如学做双皮奶。他毫不怀疑接下去的冒险会“精彩纷呈”得超乎他的想象。 “哦,还有,给我的小说找点灵感。我打算以咱俩为主角写本冒险小说,当然还在考虑中啦,比如昨天那个做双皮奶当新手村任务的情景是绝对不能写进小说里的,读者会骂坑爹。” “所以被坑的人就只有我了。”樊越不知道是怨念还是无奈地说。 “还有我嘛。”肖以鸣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你应该习惯了才对。”樊越挑了挑眉说道,依照肖以鸣的性格,估计此类乌龙事件早就在自己的梦里实践过几十几百次了。 肖以鸣竟然还真点了点头:“你也很快会习惯的。” “……”这个劝慰真是一点都不安慰人。 “既然没有目标,那就做个胡作非为的大魔王吧。我当魔王,你当我最忠心的手下,咱俩一起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肖以鸣越想越兴奋,拽着樊越的胳膊开始叨叨絮絮,“咱们先去找个国家把公主抢了,想当大魔王没有抢过公主砍过勇者调戏过恶龙怎么算是一个合格的大魔王呢?然后去找个遗迹圈地为王,弄一群拉风手下杀人放火,弄个全世界sss级通缉令,帅呆了!” “停止你的脑补,不然这个世界没等你变成大魔王就崩溃了。”樊越黑着脸拎起肖以鸣的领子使劲摇晃。 “我尽力我尽力,哎哟,我已经快掌握诀窍了。也不是我所有的想法都会在梦里实现,不然这个世界太不稳定了。”肖以鸣已经被晃得快蚊香眼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揪头发。 此刻两人正跟随着马戏团前往莱肯市,半天前他们在村子里遇到了等在村口充当任务npc的马戏团成员们,热情傲娇的萝莉妹子从马车里冒了出来,高高兴兴地冲两人挥手。 “……又把眼睛弄太大了。”肖以鸣痛苦地挠头。 “嘴唇也太小了。还有胸围,看脸16岁看胸至少e啊,发育得比较奇特……” “好了好了,这个我不收后宫就是了。”肖以鸣不悦地摆摆手,上前去搭讪了。 一搭讪果然来任务了,这个马戏团的两位护卫在之前经过山林的时候不幸被盗匪杀死了,现在他们需要新的护卫。肖以鸣立刻毛遂自荐,得到准许。两人立刻加入了马戏团。 大马车里装满了各种铁笼,里面的魔兽千奇百怪,最多的还是猴子,连笼子里都不用塞,到处活蹦乱跳,个别还自来熟地蹦q到了肖以鸣的头上。 “喂,别打脸啊!谁教你扇巴掌的,这货真的是猴子不是皮卡丘或胖丁吗?这两个家伙倒是比较过巴掌的威力。”肖以鸣努力把缠在他脖子上左右开弓甩他巴掌的猴子往下扯。 樊越站在一旁偷笑,反正也不痛,让他体验一下这种被猴子欺负的感觉好了,未来的魔王大人。 “嗦,快给老娘把东西找出来!”马车外的胸器萝莉正在左右开弓扇手下,那架势和猴子一模一样啊! 猴子一看榜样如此威武,扇得更起劲了。 “混蛋,我要出绝招了!火球术――!” 猴子看着晃晃悠悠飘过来的小火球,好奇地用尾巴一碰,小火球吱的一声灭掉了…… “我日!” 连只猴子都打不过的肖以鸣绝望了,自暴自弃地靠在马车上随便猴子扇巴掌,反正不疼,就当脸部按摩好了。 “不反抗真的可以吗?”樊越走上前去问道。 猴子还在努力甩肖以鸣巴掌,依旧左右开弓两手努力。 “生活就像是一场qj,既然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青肿着脸的肖以鸣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真的是立志要当魔王的人吗?”樊越一挑眉好笑地问道。 “哎,在不作弊的情况下要赶走它也行,就是这招比较贱……”肖以鸣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脸色一转大声呻|吟了起来,“哦,baby,再用力一点,你打得人家好舒服~再来,好厉害~雅蠛蝶,快点,快点来s人家,哦,主人,人家要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猴子从脸到屁股都白了,赶紧松开尾巴颤抖着跑掉了。 眼看着樊越的脸色都发青了,肖以鸣耸耸肩说道:“我说了这招比较贱。” 能使出如此不要脸的招式的人,还是别得罪为妙……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在大街上用这招啊。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往前走,樊越已经做好了要在路上浪费一整天时间的准备,结果还没走出半小时莱肯市就到了。 看着莱肯市古怪的城门,樊越不由叹道:“好近,我以为要走上很久。” “一整晚都在赶路第二天会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哦,咦,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肖以鸣无辜地看着碧蓝的天空抓了抓脸。 “下车了下车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投宿了,大后天开始去广场进行表演,大家都要努力工作,榨干最后一份精力,不然我会让你下不了床哦~”胸器萝莉挥舞着马鞭阴测测地笑。 “总觉得梦里的女性越来越崩坏。”樊越忧虑地说。 “……没事,一个而已。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妹子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里窜出来。你要相信,心有多大,妹子的胸器有多大。”肖以鸣对着天空握拳,“我一定会广开后宫,好兄弟,少不了你的份的!” 樊越斜睨了开始用鞭子鞭挞路人的萝莉妹子,心想这种生物还是远离为妙,再说他对女人实在是没有兴趣。 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中世纪的衣服,这个城市并不算大,但是却已经足够繁华了。 肖以鸣站在马路上顶着那张被猴子打得青肿的脸一本正经地挥舞着拳头: “老子一定要成为最伟大的魔王!” 凶器萝莉雇主一马鞭甩了过来:“还不快来帮忙卸货!大后天一起去表演节目,缺人手呢。” “啊?要干啥?”肖以鸣有些摸不清状况。 “上次翼虎把驯兽师的脑袋咬掉了,你顶上。” “……这,有保险吗?” 萝莉挖鼻孔又甩了一马鞭过去:“那是什么,能吃吗?” “没医疗保险人身保险死也不去!”肖以鸣据理力争。 萝莉甩了张纸过来:“医疗保险就免了,你没机会抢救的,人身保险快填了吧,受益人记得写我。” 樊越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辞职吧。” “那边那个站住!顶苹果的那个前几天也死了,你来替上。” “……”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坑爹的软妹xd 14 14、目标是――成为大魔王!(中) 马戏团真是个可怕的地方,至少现在被绑在柱子上顶着苹果训练的樊越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以前看马戏挺开心,完全没有体会到表演人员的痛苦啊。 扑哧一声,刀子没入他的脑壳,樊越冷静地看着手抖的肖以鸣:“我真好奇,你怎么能次次瞄准我的额头而不是额头上方十厘米的苹果。” “你的脑袋长得比较具有目标性。”肖以鸣抛着手上的飞刀玩,幸灾乐祸地看着樊越的脑壳上刷刷地飚着血。鉴于某人连脑袋都整个掉下来过了,此刻把脑袋当蛋糕多插几根蜡烛完全不是问题啊――反正也不疼。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今天是训练日,马戏团的人正在为两天后的表演努力着。而樊越和肖以鸣互相怒目而视,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萝莉团长莉莉丝要从中挑选出充当飞刀表演中顶苹果一职的人选。 “团长,我已经要把脑袋往翼虎嘴巴里塞了,这个节目一过我的脑袋十有八九保不住啊,再顶苹果实在是有点‘强尸所难’了。”肖以鸣如是陈述。 莉莉丝点了点头,伸手往樊越身上一指:“有理,那就决定是你了。” 然后樊越就被工作人员抬着绑到了柱子上。肖以鸣本着同僚情谊义不容辞地接下了实验飞刀是否好用的重要职责,开始往情深意重的同僚身上插刀子,越插越兴奋。 “再扎下去就要变成凶案现场了。”樊越淡定地提醒道。 肖以鸣这才拍拍手放过了樊越。 团长莉莉丝忽然想起了什么,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桩上对肖以鸣勾了勾手指。肖以鸣立刻屁颠屁颠地奔过去了:“团长有啥吩咐?” “听说你是个魔法师?”胸器萝莉好奇地问道。 “区区不才,略懂,略懂而已。”肖以鸣谦虚道。 “放个火球看看。” 肖以鸣立刻照办:“火球术――!” 迷你小火球飘飘忽忽地往莉莉丝晃过去,莉莉丝啧啧了两声,一挥手把蝌蚪火球扇灭了,巴掌的余劲全甩在了肖以鸣的脸上。 啧,这萝莉力气真大啊。 “就这么点水平,连根烟都点不起来,我原来还指望你帮忙点火圈呢,太废了。” 被萝莉鄙视的肖以鸣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被鄙视了被鄙视了被鄙视了,虽然按照yy小说的套路一开始鄙视他的萝莉最后都会掉进他的后宫里,但是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送进后宫的那种啊……长得太猎奇了。 “可我好歹也是个魔法师,虽然等级低了点,还没考过证书。”肖以鸣嘀咕着。 “放心,一看你这小模样我就相信你一定能一雏到底成为大贤者,不要大意地朝大贤者的路奔去吧,我看好你哟。”莉莉丝大笑着拍着肖以鸣的头,两下就把肖以鸣的脑袋钉进了坚硬的地板里。 ……怪力萝莉什么的最可怕了。 勉强挨到解散,肖以鸣讪笑着把樊越从柱子上解救了下来,并且体贴地问道:“你觉得被绑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樊越露出无害的微笑:“难以言表,不过我想你也不是没有机会来实践一下。” “怎么可能?”肖以鸣干笑了两声――樊越的眼神真可怕……他是打算明天一起床就把他绑椅子上吗?总觉得这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两人走出了马戏团的帐篷,梦境中的莱肯市已经是傍晚了,暮光之中的城市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肖以鸣摸了摸下巴:“要不咱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图书馆逛逛?我也研究下如何成为一个更优秀的魔法师。” 樊越斜睨了他一眼:“很简单,保持童贞,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升级。” “诶诶诶,你什么时候了解得这么清楚了?”肖以鸣被惊了一下,之前这家伙对acg文化可完全是一窍不通啊。 “上网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以为你不会有兴趣呢……”肖以鸣嘀咕了一声,带着樊越走进了一家火锅店。 樊越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火锅店这种奇怪的餐饮店,但是一想到站在他身边的家伙就是这个梦境的缔造者,哪怕这里来家哈根达斯的冰激凌店他都不会惊奇了。 “要特辣的锅底,越辣越好。”肖以鸣拿着菜单对兔女郎打扮的服务员说,色迷迷地欣赏女服务员的身材。 戴着半截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的兔女郎穿着连衣超短裙,头上还戴着象征了广大宅男梦想的萌系兔耳,只见她露齿一笑,露出两颗夸张的大龅牙:“稍等。” “……”那个龅牙是怎么回事?!肖以鸣怨念地看着远去的兔女郎,鼓着一张包子脸开始撕餐巾纸,谁说的兔子一定会龅牙,可恶,他又脑补多了。 “可以来份不辣的锅底吗?”樊越看着端上来的鲜红锅底忧郁地问道。 他是完全吃不得辣的口味,现在看着满锅子的辣椒和厚厚的油层,他的舌头已经开始疼了。 “放轻松,这是梦境啊,味觉几乎没有,只要你的心理作用不这么强烈就不会觉得辣,克服对辣的恐惧就要从这样做起――”肖以鸣夹起一根小辣椒淫|笑着送到樊越嘴边。 “……”他可以选择不去克服吗? “吃吧吃吧,很好吃的哦。”肖以鸣用怪叔叔哄小孩的口气诱骗樊越吃下去,樊越的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了,最后还是心一横,连咀嚼都省了,直接吞了下去。 “爽吗?”肖以鸣看着他的脸色笑得格外开心。 “没感觉。” “哎,真可惜,下次请你去吃火锅,特辣的那种。不吃辣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作为一个纯爷们,你要试着习惯吃辣。”肖以鸣夹起一根辣椒往自己嘴里送。 如果认真去感受,其实还是有麻麻的感觉的,虽然他觉得多半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在梦里,没有触觉,味觉和嗅觉也被削弱到几乎没有的地步,反倒是听觉和视觉非常灵敏。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涮火锅,饥饱感在梦里并不强烈,确切得说是吃饱的感觉不强烈,如果现实中肚子饿,那么在梦里还是有感觉的,但是吃饱的感觉…… “我有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吃永远吃不饱的火锅?”樊越在吃下第十盘羊肉后终于问道。 “啊,反正吃不饱,享受一下食物滑过食道进入胃囊的感觉也很好啊。”肖以鸣倒是很能自我安慰。 “可是这些东西根本没什么味道。” “脑补,脑补这是山珍海味就好了。” “……”樊越终于对这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脑补过活的家伙绝望了。 15 15、目标是――成为大魔王!(下) 吃完饭两人出了火锅店,肖以鸣砸吧砸吧嘴巴遗憾地说道:“其实我还没有饱,可是再下去这家店都要被吃空了。” “你吃到天亮都不会饱。”樊越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遐想。 “啧,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和你约会的女人该多伤玻璃心啊。”肖以鸣斜睨了他一眼,大摇其头,“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妹子们还是会前赴后继的。你只要装酷就可以了,哎,何其不公啊。” “……”对妹子们没有兴趣的樊越觉得压力挺大。 莱肯市的图书馆修在市中心,巨大的法师塔一般的图书馆让樊越有点晃神:“这是图书馆?” 肖以鸣叉着腰在巨塔下猖狂地笑:“帅吧?” “……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这么帅的图书馆里,哪怕是个扫地大爷都是个威武的大魔法师。”肖以鸣眼睛锃亮地握拳道。 “……”对死宅的妄想不抱期望的樊越沉默以对。 “不对啊,真正的高手应该是窝在平凡无奇的地方,嗯……对,应该是个平凡无奇的图书馆才好。”肖以鸣喃喃自语着,眼前硕大的高塔仿佛在他的思索之间融化了,百丈高的塔身像是雪人一样在阳光下逐渐溶解,缓慢萎缩,最后化成了一摊积水,在一滩积水中再次腾升起了一幢建筑物,普通的两层建筑,古旧的围墙,整个图书馆爬满了常青藤,看起来破旧而古老。 “这才是大魔法师会低调隐居的图书馆嘛。”肖以鸣拍了拍自己的手笃定地说道。 “不是说这次的梦境你不会特意去篡改里面的东西了吗?” 肖以鸣挠了挠头:“啊,忘记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习惯了随意修改是不好的。” 樊越弯了弯嘴角,也不出声。 他注意到在刚才高塔融化的那一刻,周围的世界陷入了静止之中,路人们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纹丝不动,只有他和肖以鸣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但是在新的图书馆搭建完成后,路人们才重新走动了起来,并且对一瞬间消失的高塔和出现的新图书馆熟视无睹。 果然是npc啊。 “这么多npc你也不需要一一构思吧。”樊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当然不用了,不然累都累死了,大部分都是随机弄出来的,唔,其实仔细分析起来可以说都是我熟悉的人的一些人格,看过《盗梦空间》吧,差不多就是那个原理,梦里的潜意识所形成的‘人’,但是倒不会对我随意篡改梦境有什么反应,大概因为我只是在自己的梦里胡来,不影响其他人――好吧,你除外。比如那个马戏团团长莉莉丝,我觉得她就是我想象中的编姐啊,就是我的责编,她可凶了,我对她的印象一直是个怪力萝莉母暴龙,真同情她老公。”肖以鸣摊了摊手说道。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迈入了图书馆,安静的馆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看书,密密麻麻的书架,空空荡荡的桌椅。 肖以鸣笑得越发诡异:“去找本书研究一下怎么升级吧,我去找传说中的大魔导了。” 樊越揉了揉额角,这家伙以为大魔导是大白菜吗?就算是大白菜也不是随地都是啊。 一位穿着旧魔法袍的老大爷一手夹着书本一手扛着拖把雄纠纠气昂昂地从两人面前走过,不修边幅的穿着,不修边幅的发型,以及不修边幅的脸部结构,无一不让肖以鸣振奋。 “就是他了!”他忽然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拉住老大爷的大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师,请收我为徒,将你的绝技传授给我吧!” 老大爷居高临下地看着肖以鸣一脸肃穆:“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 “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啊!请果断把乱入的后半句删除吧。”肖以鸣一脸坚毅。 老大爷用死鱼眼看了他良久,肖以鸣目光炯炯地回视他,久到了连老大爷的皱纹都快数清楚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老大爷叹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魔法师长袍,将拖把和水桶塞给肖以鸣,“去把厕所扫干净。” 肖以鸣眼睛一亮,这是在考验他的虔诚吗? “放心吧老师,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肖以鸣抄起拖把和水桶,往厕所的方向奔去。 在梦里都觉得太阳穴抽疼的樊越深深叹了口气,随便拿了几本书到桌子旁翻阅了起来。 不过这题目…… 《论美少女和魔法师的关系》《四月,和妹子去郊游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美少女妹妹》《制服诱惑之萝莉与御姐》 真不该指望这家伙的脑内能有什么符合大众口味的书。 一小时后,肖以鸣虚脱着从厕所里出来了,大门打开,里面的厕所闪闪发亮。 喂,那个奇怪的闪光效果是什么? 大爷在厕所里巡视了一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出师了。” “绝招呢?”还没领悟到魔法奥义的肖以鸣呆呆地反问道。 “只要你怀着这样的念想:厕所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女神哦,只要你怀着对女神的向往,一定能把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就是打扫厕所的终极奥义!” 肖以鸣怨念地问道:“我要魔法,魔法,魔法。” “那是什么?没听说过。”老大爷挖着鼻孔看着天花板说道。 “骗人,你明明穿着魔法师的袍子!” “那是一个老头不小心落在这里的,穿着这件衣服打扫厕所从来不会脏哦。” “当然了!附带了清洁魔法啊!” “是啊,自从一穿上这件衣服,抱着我大腿帮我打扫厕所的人络绎不绝。” 肖以鸣抱头痛哭,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咆哮:“坑爹啊――!” 樊越打了个哈欠,对殷勤来续杯的猫耳女仆装美少女微微一笑:“谢谢。” 猫耳娘眨了眨眼睛:“待会儿有空吗?” 樊越指了指地上撒泼打滚的同伴无奈地说道:“我得照顾下同伴。” 在地上发泄够了的肖以鸣赤红着眼睛爬了起来,一把抢走樊越桌子上的咖啡:“喝什么喝,这里是图书馆不是咖啡店,还有咖啡?太不公平了!” 猫耳女仆装少女继续微笑,温柔地问樊越:“要我掐死他吗?” “掐死太狠了,好歹是我的同伴,半死就好。” “喂喂喂……呃,真的要死啦,疼疼疼疼疼疼!”肖以鸣掰着怪力猫耳娘的手两眼翻白。 “这是做梦,不疼的,一切都是错觉。”樊越柔声安慰道。 “喂,你是报复我让你吃辣椒吧!” “没有,绝对没有。”樊越顿了顿,微笑道,“我是在报复你往我脑壳上射飞刀。”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不坑主角的nppc…… 16 16、卖萌可耻(上) “樊越,你这个卑鄙小人。”肖以鸣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诅咒着。 两人争抢着同一个洗脸台,镜子里两个青年刷着牙,樊越那管粉红色的儿童牙膏让肖以鸣有了新的攻击理由:“一个大男人用儿童牙膏,太丢人了。” “一个大男人用少女抱枕也光荣不到哪里去。” “可恶,你怎么懂得萌系的奥义?” “你也不怎么懂厨房的奥义。” 觉得自己被威胁了的肖以鸣乖乖闭了嘴,不然早饭就危险了。 今天一切都很照常,樊越上班去了,肖以鸣抛着硬币决定今天到底做什么,结果硬币掉进了柜子之间的缝隙里,毅然立了起来。 肖以鸣长叹一声天意,乖乖开电脑码字去。 写完今日的更新已经是中午了,鲜少在12点前开始新的一天,更别说12点前就把一天的任务都完成了,这种感觉……还不赖嘛。 手头的连载文快完结了,这阵子的订阅都不错,可见卖萌卖肉卖腐的康庄大道是有前途的,连带着他的钱包都鼓了起来。 要不请樊越吃饭好了,虽然昨晚梦里才吃过火锅,但是毕竟没有味道…… 想到这里他发了条短信给樊越:【晚上请你吃火锅,哪儿?】 樊越很快回了一条:【请客的人定。】 肖以鸣立刻苦恼了,作为一个活动范围不出这个小区的人,对附近的餐饮店实在一无所知啊,他不得不爬上电脑搜索了一下本城的美食推荐,最后敲定了一家附近的火锅店。 【在文化广场等,快下班了给我打电话。】肖以鸣发完短信,抓了抓有些发痒的头皮。 虽然不是约会,但是还是要把自己收拾一下吧。 真麻烦啊,请人吃饭真是自讨苦吃,又不是把妹,这么殷勤真是…… 肖以鸣撇撇嘴,拿起剃须刀对着镜子里的人影比了个中指。 等把自己收拾干净已经不早了,难得看到这么整齐干净的自己,肖以鸣竟然一时有点不习惯,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啊。虽然那时候他就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死宅,但是好歹还有个朋友一直拎着他的耳朵强迫他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 ……竺繁 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啊,三年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古怪的铃声响起,肖以鸣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樊越的:【可以出来了,我快下班了。】 肖以鸣回复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镜子里的青年眼圈微红,却还是努力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果是你,也一定希望我能好好生活吧。”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能交到很好的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对别人的善意能够回应,懂得珍惜。这是你一直想让我明白的吧……” 拿好钥匙出了门,走出楼道的一瞬间,阳光刺得人一瞬间睁不开眼。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出门啊。 等到了广场的时候樊越已经到了,站在喷泉旁边等他。肖以鸣看到那个喷泉就歪着头想了好久。 “怎么了?”樊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 “那个喷泉长得好眼熟啊。”肖以鸣摸摸下巴思索着,“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梦里。”樊越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记忆可是很清晰的,不久前他还掉了脑袋被丢在喷泉里呢。 “哦,就是这个!”肖以鸣恍然道,“原来梦里的那个喷泉的原型是这个啊。” “好了,去哪里吃饭?”樊越把话题转移回了晚餐上,不用做饭的感觉还真不错,尤其他现在还得准备两人份的菜。 “跟我来就对了,路不远的,反正是火锅。”肖以鸣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诡异。 “……能吃不辣的吗?” “鸳鸯锅吧,我不难为你。”肖以鸣深深叹了口气,“不能吃辣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樊越不欲与他争辩,主动闭了嘴,奈何某人尤不满足:“尝尝看嘛,辣的真的很好吃。” “免了,我的味蕾没有那么坚韧。” “可以锻炼嘛,看你掉过头流过血,还怕区区辣椒?” “这不是一回事。” “好吧好吧。” 等火锅上来的时候,泾渭分明的鸳鸯锅,一半是猩红的锅底,另一半清汤寡水,肖以鸣正笑眯眯地往漂浮着辣椒的那一半放涮羊肉。 一打啤酒放在桌上,樊越开始担忧自己的酒量。不过根据上次的情况来看,肖以鸣的酒量也不怎么样。 “果然还是辣的最好吃,来,尝尝?”肖以鸣夹着一片涮羊肉往樊越嘴边塞。 樊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叼了过去。麻辣的味道一下子侵袭了舌头上的味蕾,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匆匆咀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 “好吃吗?”肖以鸣笑眯眯地问道。 “还行。” 肖以鸣了然地笑了起来,开了一听啤酒递给他:“喝吧,别忍着了。” 被带着笑意的声音嘲弄其实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樊越还是忍不住拿起啤酒往嘴里灌。 撇去那种舌尖疼痛的感觉,麻辣涮羊肉味道还是不错的。 “再来一块?”肖以鸣夹着肉笑眯眯地问道。 “……我自己来就好。” 结果一顿火锅下来啤酒大半进了他的肚子,肖以鸣抢占各类肉制品,五花肉、牛肉、鸭肠……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最后实在塞不下肉类了就开始打金针菇的主意,一撮撮往里放,再拿出来呵着气吃下去,酱料太辣的关系,他一直忍不住吐着舌头,还往肚子里灌啤酒,最后头都晕了。 “吃不下了……”肖以鸣趴在桌子上低吟了一声,揉着肚子满足地叹气。 樊越面无表情地从麻辣锅底里搜出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 “你竟然还吃得下,真是服了你了。”肖以鸣打着嗝说道。 樊越继续搜索火锅里的残存食物,又找到一块羊肉。正往嘴里送呢,肖以鸣叫了起来:“口下留肉!”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挣扎着爬起来一口把筷子上的肉给抢走了。 樊越看着空空的筷子,茫然地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看着他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明白了:“我就说你怎么不怕辣了,敢情是喝醉了啊。” “没有。”樊越冷冷地回道。 “喝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呢,你肯定是醉了。”肖以鸣振振有词地说。 樊越瞪着他,肖以鸣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樊越面瘫了良久,忽然咧开嘴吐了下舌头,然后继续找肉去了。 肖以鸣骤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口胡口胡口胡,那家伙刚才是对他做鬼脸吗?!吐舌头,吐舌头诶!这难道不是萌系少女才会做的事情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干真的没问题吗?! 樊越面无表情地寻找幸存的肉类中,两眼迷离,但是态度执着,仿佛刚才的卖萌行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肖以鸣支着下巴看着他,总觉得樊越喝醉的时候有种意外的天然呆的感觉呢。 喂,室友谨记,卖萌可耻啊。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开运动会,我回家去了,更新在存稿箱里,留言回复的话等我回来吧=v= 回家吃海鲜去,馋死我了 17 17、卖萌可耻(中) 醉醺醺的两人打车回到了家中,在门口两人为了谁掏钥匙像幼儿园小孩子一样争执了一番,最后划拳决定,肖以鸣不幸输掉了,郁闷地摸索着钥匙。 “我没带。”肖以鸣掏光了两只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把糖果和若干山楂之类的零食,但是钥匙这东西却不见踪影。 “肯定在你口袋里!”肖以鸣嘟哝了一声,一把将迷惘状态中的樊越按在墙上,在他的裤袋里摸来摸去。 樊越一怔,立刻从迷惘的醉酒状态中脱离出来,一把推开了肖以鸣:“你干什么?!” 肖以鸣猝不及防地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呆呆地说:“……找钥匙。” 微醺的醉意让樊越有些不那么清醒,看着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的肖以鸣,他还是伸出了手:“地上很脏,起来吧。” “哦。”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樊越无奈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敞开的窗户透入街边路灯的光芒。 “洗洗睡吧。”樊越嘀咕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搓了把冷水脸,这才稍稍清醒一些,再看肖以鸣,这家伙已经趴在床上睡得香了。 “喂,起来,好歹把衣服脱了再睡啊。”樊越摇了摇已然进入梦乡的肖以鸣,可惜这家伙完全罔顾他的好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在几天前这家伙也是一样醉死在他的床上,然后把他也拉进了稀奇古怪的梦里。 算了,好人做到底。 樊越果断开始解肖以鸣身上的衣扣,肖以鸣大概是觉得身上有点痒,拿手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 给一个同性宽衣解带,这原本不算什么太异样的事情,但是麻烦在于樊越是个gay,虽然他对肖以鸣没有什么不轨意图――套用肖以鸣的话,这家伙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但是毕竟住在一起,曝光性向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虽然肖以鸣经常看着电脑忽然拍桌子喊出“卧槽,搞基啊”“我类个去,都快成卖腐片了,你到底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之类的咆哮,但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之后樊越却发现他对这个并不怎么介意,按他的话说,连人|兽都看得很淡定的人,搅基这种好歹是同物种间内部解决cp问题的事情完全不能突破他的认知下限啊。 “竺繁……” 肖以鸣忽然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樊越一愣,是梦话吗? 浅眠中的肖以鸣忽然皱紧了眉头,愤怒地叫道:“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的,给我活过来啊混蛋!” 樊越忽然想起肖以鸣提起过的他有个好友,三年前去世了。 这家伙啊……明明能够控制自己的梦境,竟然还会说梦话。 拿来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樊越也脱了衣服睡下了。 没有拉上的窗帘任由街灯的微光肆无忌惮地印入了卧室中,肖以鸣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酒意让樊越的头昏昏沉沉的,困倦的感觉席卷而来,入梦前最后一刻,他依稀听到肖以鸣的声音:“混蛋,给我活过来啊……” 会记得如此深刻,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肖以鸣已经在梦里无所事事良久了,空荡荡图书馆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停留在昨晚醒来前的那一刻。 连樊越的那杯咖啡都还冒着热气。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着呢?肖以鸣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常青藤,斑驳的墙面透出古旧的气息。 樊越还没来,他也不想将梦境开始,说好是两个人一起冒险的故事,总不能他一个人自导自演一场独角戏。 咖啡都快冷了,樊越还没出现。 无所事事的肖以鸣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一群漂亮萝莉,正穿着泳装在水里玩,肖以鸣立刻眼睛亮了,感兴趣地快速往下翻,一张张都是他看见过的储存在大脑某个角落的图片,在梦里却清晰地投射了出来。 书忽然被抽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在看这个。” 肖以鸣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懂萝莉的美好。” 樊越没理会他:“其他人呢?” 肖以鸣嗲着声音揶揄他:“别怕,这里就我们俩,你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就是因为没别人我才怕,开玩笑的。”樊越把书放回书架,一转身,图书馆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端着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的猫耳少女酷酷地冲他们笑:“要跟我学魔法吗?我觉得你很有潜质。” “好啊好啊。”肖以鸣点头如捣蒜。 猫耳少女的手指从肖以鸣转到了樊越:“我说他。” “我才是魔法师!他是骑士啊,看清楚,他是骑士啊!”肖以鸣一把推开樊越挡到了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猫耳少女。 少女笑眯眯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拎着咖啡壶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 猫耳娘的咖啡壶缓缓举到了肖以鸣的头顶,然后倾泻了下来。 褐色的咖啡从肖以鸣的眼前淌过,猫耳娘笑盈盈地说道:“可我不确定哦~” 被双皮奶|罩顶过的肖以鸣“呸”地一口把渗进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妹子太剽悍,嫖起来压力太大,放弃。 “照你的设定,我是个骑士吧。”樊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肖以鸣。 “那玩意儿根本没人记得啦,读者从来不看设定。现在你知道作者的痛苦了吧,苦思冥想的设定根本没人注意,一看一大段背景介绍就跳过,等看不懂的时候吐槽作者没交代清楚。”肖以鸣长吁短叹,顺手抄起猫耳娘的围裙给自己擦了擦脸,洁白的围裙上瞬间多出了咖啡渍。 猫耳娘笑得更甜了:“想好怎么死了吗?” “顺其自然活到躺平等死!”肖以鸣立刻回答道。 “不行哦,人家不同意哦~”猫耳娘一把拉起肖以鸣的胳膊在空中抡上三圈用力一掷,肖以鸣就像一只超重的铁饼,刷地往窗户飞去,玻璃窗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齐齐破碎,樊越目击了人类变成天边闪亮一颗星的奇幻情节,果然是梦啊。 猫耳娘轻松地拍拍手,端起咖啡壶亲切地问道:“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了,谢谢。”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壶里的咖啡已经全部贡献给了肖以鸣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猫耳娘,多萌多凶残的生物啊…… 18 18、卖萌可耻(下) 在梦里的好处就是不怕疼啊。肖以鸣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晒着太阳,阳光逐渐将他头发上的咖啡烤干了,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劣质速溶咖啡的味道。 “我是一颗好大的咖啡豆啊,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味。”肖以鸣自言自语地说道。 等樊越来找他的时候,他只看到草地上躺着的一颗巨大咖啡豆,咖啡豆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热情地说道:“一起晒太阳吧,辣椒君。” 樊越绝望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巨大的辣椒。 这个混蛋! 在这个曼妙的午后,咖啡豆先生和辣椒先生亲昵地一起晒太阳,这原本是件浪漫与辛酸并存的事情,因为随着温度的上升,辣椒先生觉得自己的鼻子在受到辣味的摧残,尤其他原本就是个讨厌辣味的辣椒――这听起来真奇怪不是吗?但是辣椒先生确实不喜欢辣椒,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坏,尤其一旁的咖啡豆先生还不停地嘟哝着:哦,哈尼,你的香水味道真是太迷人了。 猫耳娘沏了一壶热茶,用沸水浇灌在咖啡豆先生和辣椒先生身上,然后气势汹汹地叫道:“停止你们荒诞的想象吧,多好的太阳,你们一定要在草地上无所事事地荒废人生吗?!” 咖啡豆先生用花花公子的语气调侃道:“拥有拯救宅男的猫耳的萌系少女,我愿意与你在kg size的大床上荒废人生,来吧!” 猫耳娘一脚踩扁了咖啡豆,狞笑着往他身上浇灌热水:“咖啡豆就是要泡的,沸水泡才好喝。” 辣椒表示在旁边压力很大。 “老师,我有个问题。”中央凹进去一块的咖啡豆举手问道。 “说。” “您的体重到底是多少?”咖啡豆伸出细细的胳膊揉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痛苦地问道。 “不告诉你哦~”猫耳娘笑盈盈地说道,脸上一派温和,但是脚下…… “哇,哇哇,痛死了啦,轻一点哎哟!这是佛山无影腿吧,一定是佛山无影腿!究极版的!” “根本不痛的。”樊越提醒道。 “啊,忘记了……”咖啡豆不再挣扎,躺在地上继续晒太阳,“不过叫一下比较有情趣嘛,取悦萌妹子是我的义务啊。” “她好像更生气了。” “是啊,踩得更凶了,我快变成咖啡粉了,咖啡豆能吐血吗?能吗能吗?能吐我就应景地吐一下了。” 最后猫耳娘拎着恢复成人类模样的两人气势汹汹地杀回图书馆,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嚎叫道:“快给我来图书馆,有个小子要交给我调|教!” “……这里怎么会有手机?”樊越开始用不信任的眼神斜睨肖以鸣,肖以鸣坐在桌子上跷二郎腿,依旧不负责任地摊摊手。 “你觉得我们谁需要被调|教?”肖以鸣反问道。 猫耳娘一把拎起他的耳朵咆哮道:“除了你还有谁?!” “……天气真好啊,我再去晒会儿太阳。”肖以鸣果断放弃了被扯掉的耳朵企图回到草坪上当快乐的咖啡豆。 猫耳娘愤怒了,又拎起他另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也果断脱离了人体,然后是胳膊和大腿。 “看你还怎么跑?”猫耳娘狞笑着看着地上只剩□体和脑袋的肖以鸣。 “人彘嘛,这个我听说过。请果断地把我的脑袋也砍掉吧。”肖以鸣毫无压力地说道。 樊越揉着额角强忍住这种太阳穴抽搐的感觉说道:“你够了。” 等猫耳娘的好基友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地上的人彘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的样子。 不过…… “你这个耳朵是怎么回事?”樊越看着肖以鸣头上的猫耳问道。 “兄弟,你看着我的样子像是看一个变态。相信我,这是为了和猫耳娘套近乎才做的伪装,对着熟悉的猫耳估计她就下不了狠手把我的耳朵拧下来了。”肖以鸣说道。 “……”樊越对他的逻辑有了一种绝望感。 猫耳娘正在和一只狼人叽叽咕咕地商量,两人笑得越发阴森,时不时瞥过来的那一眼,看得人心肝直颤。 “总觉得我们还是现在溜走比较好。”肖以鸣弱声说道。 “附议。” 两人蹑手蹑脚地企图逃离图书馆,却被一个笑意盈然的声音喝住了:“谁准你们偷跑的?” 两人立刻立正转身,僵硬地看着猫耳娘,只见她拍了拍身边人高马大的狼人:“阿狼,随便拎一个去好好调|教,务必要把他教成一个伟大的骑士。” 狼人先生毛茸茸的脸上还粘着没擦干净的血迹,仿佛刚从餐桌上下来:“好吧,我会教好他的。”说完大步向两人走来,顺手拖走了樊越。 肖以鸣狂笑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小手绢冲他挥手:“哈哈哈哈,被选中的好兄弟哟,加油吧,别被狼人当餐后点心!” 猫耳娘的咖啡壶凌空飞过,正中肖以鸣的脑壳:“白痴,那是因为你资质愚钝到连有肌无脑的骑士都看不上你了!” 肖以鸣张大了嘴看着远去的樊越和狼人,同情地说道:“被有肌无脑的骑士看上才是可怕的事情吧!被强推的话一定会脱肛的。” 猫耳娘狂暴地掀起桌子盖在了他的头上:“你空空荡荡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黄色废料啊!” 肖以鸣费力地企图把套在他脖子上的桌子掀开,却发现自己的设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法师,立刻辶恕 “能帮我把桌子弄下来吗?这个项圈太时髦了,出门有难度啊。”肖以鸣两手平举托着套在脖子上的大木桌说道。 “哼,你就扛着它跟我学魔法吧,废柴!” 果然,有猫耳的生物都是傲娇。 图书馆的npc们对两人的噪音充耳不闻,非常淡定地继续看着书,连扫厕所的老大爷都是如此淡定,扛着拖把拎着水桶从他们面前走过,依旧穿着一身拉风的魔法袍,肖以鸣想幸好是梦境世界,不然伪装魔法师穿着法袍可是要被法师协会抓起来蹲牢子的。 从门外走入一个少年,两眼贼亮地在图书馆环视一周,目光从猫耳娘到了肖以鸣最后停留在老大爷的身上。 只见他惊呼一声,飞扑到老大爷脚边跪下抱住大腿:“老师,请收我为徒,将你的绝技传授给我吧!” 老大爷一如既往的神棍:“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 猫耳娘不知从哪里找来另一个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喝:“看来这里跟你一样的二货还挺多嘛。” “请称之为男人的幽默,只会用猫耳卖萌的咖啡少女是不会懂的。”肖以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眼看着少年抢过拖把和水桶欢欣鼓舞地去扫厕所,幸灾乐祸。 猫耳娘冷笑着拧过他头顶的猫耳:“别忘了你也有。” 肖以鸣无奈地叹气:“果然,猫耳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轮子大概在快乐地吃海鲜睡懒觉过着猪一样的日子…… 19 19、猫耳是邪物(上) 兽耳控遍地都是啊,而又以猫耳最为广泛。 传说猫耳娘是一种令广大otaku神魂颠倒的萌物,gal游戏经常以戴猫耳的萌系萝莉或御姐来作为卖点,只要是相貌姣好的少女,戴上一副猫耳绝对让人气翻倍――银他妈里的凯瑟琳除外。 当然肖以鸣私心是比较偏向于兔耳的,显人|妻。只要一脑补兔耳萝莉搓着粉色蕾丝小围裙忐忑地红着脸,指着满桌的美味求品尝,他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樊越端着一碗冬瓜排骨汤出了厨房,身上还系着一条惨绿色的围裙。 肖以鸣幽幽地叹了口气:“惨绿少年,otaku的梦想,你不需要知道。” 要是真让樊越知道他的想什么,估计这顿饭就可以少添双筷子了。 虽然对方不是什么兔耳美少女,但是在人|妻这一点上显然不需要他操心――大部分时候是如此。凭借自己多年死宅的直觉,他莫名觉得自己的同居人还有条未显示过的隐藏属性――鬼畜。 啊哈哈哈,一定是错觉啦,错觉。 四菜一汤的美好午餐让肖以鸣感动地努力扒饭,今天是休息日,樊越早早起来强拖肖以鸣去买菜,肖以鸣以多年未进菜场为由拒绝,又很快在午餐的威胁下屈服,最后不甘不愿地嘟哝着“两个男人逛菜场多奇怪”之类的话跟去了菜场。 菜场副本对于死宅来说有着天然的杀伤力,首先它的迷宫造型就让足不出户的肖以鸣败下阵来,然后是它天然的销魂味道,烂菜叶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后形成了一种“毒气”,不断削减着肖以鸣的生命值,最后是汹涌的人流…… “这个副本太难刷了,我都觉得我快免费回城了。樊越……咦,人呢?!”肖以鸣在人群中双手握着手机一边刷网页一边发动跟随技能紧跟樊越,一不留神技能失效,他掉队了。 一条短信发来,是樊越的:【我在蔬菜区,身边有个卖黄瓜的大爷,黄瓜挺水灵的,也蛮便宜,要买吗?】 觉得这条短信槽点太多以至于浑然天成无从下手的肖以鸣无奈地撇撇嘴,扒开人群寻找买黄瓜的大爷。 樊越发动“杀价”技能,肖以鸣玩手机在旁边围观,胳膊上的塑料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 “喂,我的负重超了,不能回血了。”肖以鸣对樊越说。 “坚持住,中午有肉吃。” “……好吧,我吃点红药好了。”肖以鸣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你也来一颗?虽然是小红,但是好歹也能回点血。” 和肖以鸣相处了一段日子,已经适应了他的语言风格的樊越瞥了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一眼:“真好奇你有没有蛀牙。” 肖以鸣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死宅的牙齿和胃一样坚韧。” 在肖以鸣殷勤的推销下,樊越还是剥开糖纸吃了一颗,久违的味道充盈在口腔中,有些怀念。 “走啦走啦,去买排骨,我吃了好久的排骨泡面愣是没吃到真材实料过,急需补充。”肖以鸣拖着樊越就走,樊越也没挣扎。 拥挤的人流,喧嚣的环境,而此刻拉住他的人…… ――“糟糕,得快点刷完副本,我的糖吃光了!” ……是如此不靠谱。 “喂,樊越,你发什么呆?”肖以鸣吃了个半饱,看到樊越支着下巴看着他发呆,不由问道。 “没什么,想起早上买菜的事情。” 肖以鸣完全不觉得那个恶劣的副本有什么可以怀念的,如果不是为了副本通关奖励――食材,他才不会去下呢。他最常下的还是超市副本,面积小距离近,人少食物多,还大多可以即食。 肖以鸣夹了一块醋黄瓜塞进嘴里,酸溜溜的味道有伤味觉:“下次改做糖拌黄瓜吧,这个比较好吃。” “再说吧。”对糖拌黄瓜没有好感的樊越敷衍道。 两人的口味还是调配不到一起啊,樊越对辣没有好感,也不怎么喜欢太甜的东西,而肖以鸣在饮食上也是个重口味人士。 下午的时候两人各管各的对着电脑敲键盘,肖以鸣正在想办法把上一本小说烂尾掉,为此没少纠结。长老会都快灭光了,被妹子刺激爆了seed的主角果断秒杀了宿敌,软妹自动锁定了只剩一滴血的生命值,怎么折腾都不死,最后成功获救。 肖以鸣为软妹的存亡与否思考了十秒钟,妹子这东西是珍惜物品,为了让广大猥琐读者掏腰包更加痛快,果断把炖好的便当召回来。就连那个古早古早的为了唤醒没人性状态下的主角而死最后被放进水晶棺的人|妻妹子都想办法复活了,连被砍掉的脑袋都粘了回去,果然是爱情创造奇迹啊。最后坐拥后宫的主角就这么牛逼哄哄被抬上了国王的宝座,干了三年就传位给得力手下,带着后宫满世界旅游去了。 肖以鸣自嘲地笑出了声,如果这都能算爱情,那真是廉价得连过期牛奶都不如。 算了,既然大家喜闻乐见,又能换钱,傻就傻吧,反正骗到订阅来一个算一个。 樊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呢,那边就传来一声咆哮:“樊越!你小子还活着吗?!” 纯爷们的气场啊,几米外的肖以鸣都听到了。 “林静秋?”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小子好啊,出这么大事都不和我知会一声,不当我是朋友吧!你小子不地道啊。” “你一直在国外,最近不是很忙吗,也就没跟你提。” “靠,我都要回国了,你真是活到外太空去了。要不是刘飞告诉我你的号码,你小子是不是还打算闷不吭声地换了手机自己一个人重新开始去了?” 肖以鸣无意窥探室友的私事,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下这个大嗓门的爷们竟然有个这么文艺青年的名字,塞上耳机玩游戏去了。 樊越走到阳台上,林静秋的唠叨声就没听过。虽然知道他从小爱嗦,外人面前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到了熟人那里嘴巴就闭不上了。 刘飞早就嘲笑过他,一个爷们儿的话怎么能这么多。奈何某人就是不以话唠为耻。长得人高马大,谁知还有颗圣母心。 “总之你小子给我等着,下周我就回来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吃饭。” “喂喂喂,我现在一穷二白,怎么请啊?” “听说你都学会自己下厨了嘛,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不捧个场呢,哈哈哈,以后你媳妇有福啦。” “林静秋……” “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找女媳妇找个男媳妇也行,只要不找我……” “林静秋!”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挂了。” 樊越站在阳台上看着手机,一时间百感交集。他和刘飞、林静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刘飞家在国外,小时候由奶奶抚养大,大学的时候出国投奔父母去了。林静秋是念完大学才出国的,和刘飞一起鬼混泡洋妞去了。 午后的天空一碧如洗,却又仿佛蒙着一层纱。 肖以鸣从阳台门后伸出个脑袋,手上举着一只印了萌妹图的杯子:“要来一杯清热去火的菊花茶吗?” “……不了,谢谢。” 电脑前久坐的肖以鸣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推荐道:“护眼哦。” 樊越冷下脸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立刻缩了,故作不在意地啜了一口菊花茶:“味道不错。”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20 20、猫耳是邪物(中) 接下来几天的梦境是不折不扣的噩梦――对于肖以鸣来说。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当个魔法师要学游泳。”肖以鸣抱着浴巾站在游泳池前挣扎着不愿下水。 “如果你能在水底燃烧出一个火球,你就通过了我的考试。”猫耳娘拿着细细的耳勺掏耳朵。 “水底没有氧气,哪来的点火啊!” “我不管你怎么办?反正这个泳池水平面以下,弄出火来就可以打包滚蛋了。” 肖以鸣苦着脸看着蓝汪汪的游泳池,空空荡荡的泳池里只有他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游泳。 “喂,老师,其实我是一棵仙人掌,喝太多水会死掉的。”肖以鸣回头一本正经地对猫耳娘说。 猫耳娘一把拉起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肖以鸣只觉得自己在空气中晕眩了半秒,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大量的水涌进了他的鼻腔,窒息的恐惧让他努力挣扎了起来。 “老子不会游泳啊!救命!!!help!!!” 猫耳娘用随身携带的咖啡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美美地啜了一口。 肖以鸣在水中足足挣扎了五分钟,喝下了巨量的掺杂了漂白粉的水,还好梦境里味觉迟钝,他没有太大的异样感。 五分钟后他躺在水面上看着刺眼的阳光发呆,他怎么还没淹死呢? 猫耳娘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学会了游泳。” 肖以鸣平躺在水面上装尸体,视线瞥过泳池壁的时候惊恐地发现水量减少了三个刻度。他到底喝了多少水啊! 这种学游泳的方法也太坑爹了吧! 学会了游泳就要开始学习魔法了,肖以鸣伸出湿漉漉的手大声念道:“火球术!” 小火苗从他指尖窜出来,旋即悠悠往下坠,碰到水面之后就灭掉了,这次连象征性的一缕青烟都省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就这么点水平,看来你要学会把水电离点火还远着呢。”猫耳娘嘲笑道。 “喂,你剧透啦。”肖以鸣瞪她。 “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顺口了,这条方法不能算通过,另辟蹊径吧。”猫耳娘残忍地说道。 “……” 肖以鸣躺在水面上继续发呆,太阳有点刺眼,他想变出个墨镜来戴着,又想到不能作弊,哎,感觉好痛苦。 翻了个身继续发呆。 十分钟后。 “你在这么漂下去游泳池的水都要被你喝干了!快别喝了!”猫耳娘喝了一会儿咖啡,再一抬头发现背朝上躺在水里的家伙已经把泳池的水喝得快见底了。 肖以鸣费力地再给自己翻了个身,坚持说道:“别管我,我没醉,我还能喝。” “二货,滚!” 迎面而来的咖啡壶正中肖以鸣的脑壳,他摸摸受创的脑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快点练习火球术啊,集中精神力,累了就冥想,想完了就继续练习,再不好好干你就要被时代抛弃了,你这个废柴!” 肖以鸣有气无力地伸出手:“火球术……” 这次湿漉漉的手指上连个火苗都没出来。 “一定是魔力用光了。”肖以鸣振振有词地说道。 “滚,你才放了一个火球术好吧!” “我不但是个贫血的法师,还是个贫法的法师。”肖以鸣说道。 “那根本不能算法师了好吧!那是废柴!” “我就是根废柴。” 论脸皮厚度,猫耳娘这种生物是没办法打败创造她们的死宅的。 这样单方面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周,每天晚上肖以鸣一入梦就躺在泳池里装死,喝光一池子的掺了漂白粉的泳池水,然后躺在泳池底发呆,猫耳娘的脸色像是彩虹一样轮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黑色上。 “废柴,你的同伴都快出师了,你还在喝泳池水。”猫耳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哦,他怎么练习的?”肖以鸣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每天清晨五点钟去山上跑步,后面追着阿狼放养的十五条猎狗,而你躺在泳池里喝水;八点钟的时候他开始劈柴,身上带着二百公斤的负重,而你还在泳池里喝水;下午他和阿狼在实战演习,每天伤痕累累半死不活,而你,还在游泳池里喝水!” 肖以鸣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喝水。 “算我怕了你了大爷,赶紧给我出师吧!每天在这里看你喝水我都快无聊死了!”猫耳娘终于忍无可忍地抓狂了。 肖以鸣举手求饶:“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泳池里的水已经很浅了,他站了起来,左手按在水面上思索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大气系的魔法最基础的那个是什么?” “风刃。”猫耳娘说。 “我要能吹泡泡的。” “……”猫耳娘看他的眼神越发诡异了,“那气泡术吧。” “气泡术――!” 一个巴掌大的气泡从水底下冒了出来,努力往上浮,肖以鸣右手塞进气泡里,一撮小火苗顺利在气泡中燃气,虽然亮了不到两秒就熄灭了。 “妹子啊,我可以出师了吧。”肖以鸣抬头问道。 猫耳娘的脸色已经犹如锅底。 “还是说你还想看我喝一周的水?” “好滚不送!” 肖以鸣果断滚了,滚出大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传说中的绝技还没学,立刻回头找猫耳娘:“喂,绝技呢?传说中的必杀技啊禁咒啊你还没教我呢,我在这里喝了一周的水不是为了学个吹泡泡的技术啊,这玩意儿只能骗骗幼儿园的小妹妹,我可不想被当恋童癖啊。” 猫耳娘恹恹地看着他,从包里摸出两个猫咪款的手套――足有正常人三个手掌大的含粉色肉垫的毛绒手套。 “卡哇伊~”死宅猥琐的心灵被治愈了,猫耳娘加上毛绒肉垫手套果然是无敌的,“戴上手套和猫耳最配了。” 猫耳娘有气无力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戴上吗?” 肖以鸣摇头。 “因为我手太小,掌掴人的时候不够劲道。” 话音刚落,猫耳娘从地上暴起,一拳将去而复返的肖以鸣揍翻在地,巨大的猫爪在他脸上用力一拍,然后啪啪啪啪啪的掌掴声不绝于耳。 肖以鸣看着头顶灿烂的阳光和猫耳娘狰狞的脸,仔细思索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好像……除了每天喝水他什么都没做吧! 这巴掌挨得真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情商极低的死宅= = 顺便,我回来了 21 21、猫耳是邪物(下) “老师,请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 “保持童贞,不要破|处。” 肖以鸣翻了个白眼:“喂,严肃点啊。” 猫耳娘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我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这么弱?魔法都放不太出来。”肖以鸣抖了抖手指,几缕青烟冒了出来,连个火苗都没有。 “因为你缺少觉悟。” “啊?什么觉悟?” 猫耳娘同情地看着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已经二十五了,是一个魔法师的年纪了。” “……” “有女朋友吗?” “没。” “那有过女朋友吗?” “……没。” “拉过妹子的小手吗?摸过妹子的小脸吗?” “………………我七岁同母异父的混血儿妹妹可以凑数吗?我还亲过她的小脸。” 猫耳娘了然:“难怪一点觉悟都没有,都二十五了,连妹子的小手都没摸到过,要是我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年龄。” 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废柴死宅默默投池自尽,趴在泳池里继续喝水。 “给老娘滚上来学魔法!!!” 肖以鸣立刻以无师自通的狗刨式游法游到岸边往上爬,谄媚地蹲在猫耳娘面前双手合十:“求傻瓜教程。” 猫耳娘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地瞪他,用大猫爪在他脑壳上一敲:“二十五岁的童贞少年啊,恭喜你习得水系魔法――海纳百川。” “……因为我喝了好多泳池水吗?”肖以鸣遄帕澄实馈 “算是吧。” “可是这有什么用?” “以后别人用火球烫你你就吐口水淹死他。” “……” 肖以鸣瞪着猫耳娘,猫耳娘啜了口咖啡淡淡道:“有什么不满意吗?” 肖以鸣比出一根中指:“海纳百川――!” 口腔里一下子充满了水分,仿佛唾液腺一下子爆发了,不知从哪里溢出来的水像是高压水管一样径直冲出了口腔,因为张嘴不及时,肖以鸣不幸地付出了惨痛的、失去两排牙齿的代价。 夹杂着牙齿的水柱直直打在猫耳娘脸上,她连惨叫都来不及,一下子就被冲到了铁丝网上,轰的一声,铁丝网破了个大洞。 “果然是绝招,威力比火球大多了!不过总让我想到嘴炮这个词是怎么回事啊……”肖以鸣捂着缺牙漏风的嘴欣喜地叫道。 “肖、以、鸣――!!!” 远处传来猫耳娘狂怒的叫声,肖以鸣果断爬回游泳池装死。 猫耳娘站在泳池旁上蹿下跳:“你给我上来!” “上来了我就是瓜货,猫果然不会游泳。”肖以鸣得意地说。 缺了牙齿的嘴里一直在冒血,虽然他催眠自己这是番茄酱的味道不会难以下咽,但是总还是有点惊悚的。哎,牙齿没了可怎么办啊,要是让樊越看到了指不准会被笑死。 要不在嘴巴上装个鸟嘴?还可以充当一下发炮台,一张嘴要谁死谁死,整一人形兵器啊。 哎……牙齿可怎么办啊。就算镶一副烤瓷的也经不起水流这么冲击啊。 肖以鸣苦恼地躺在水池里,任由猫耳娘在岸上跳脚。 可惜十分钟后他终于还是淡定不能了,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从泳池外围的铁丝网之间的破洞中走了进来,就是之前猫耳娘撞出来的那个。 喂,这货是谁啊,是野人吧,一定是野人吧,这领先了时尚界二十年的回归自然的穿衣风格,这桀骜不驯的鸟窝头造型,这赶超一切名牌皮包的自制麻袋,这这这……樊越,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肖以鸣……” “樊越……” 两人相顾无言。 “我以为你想不开在泳池里咬舌自尽了。”樊越看着糊了一脸血水的肖以鸣脸色古怪地开口道。 “那只是一点从牙缝间渗出的血而已,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也不能避免牙龈上火的困扰啊,它就跟痔疮一样难缠。”肖以鸣耸耸肩说道。 “……牙龈出血能严重到满脸是血吗?”樊越显然不相信他的糊弄。 “痔疮一样能血流成河,可怕程度不亚于产妇血崩,男人通常不大能适应这种失血状况,毕竟咱们没有一月一次被迫出血的困扰。所以面对鲜血面不改色的通常是妹子啊。话说回来,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弄成这副德行,是穿越了吗?” 樊越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善,最后冷笑道:“托你的福。” “别别别,我可不是上帝,从不向人类布施恩泽,我只负责散播yy废料。” 樊越没理会他,转而问猫耳娘:“他出师了吗?” “啊,出师了。” “我可以揍他吗?” “没问题!”猫耳娘高高兴兴地说道。 樊越干脆利落地跳进了泳池里,肖以鸣一怔:“靠,你会游泳?” 樊越以快速而标准的自由泳回答了他的提问。 “喂喂喂,我不要上岸啊!岸上有个凶恶的boss等着我,让我回归大海,我是一条美人鱼啊,没水会死的!!” 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肖以鸣被樊越丢上了岸,他还在纠结这家伙的臂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猫耳娘悠悠地往手掌上套猫爪手套,肖以鸣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脸颊又要遭殃了,顿时苦了脸。 “你来还是我来?”樊越问她。 “一起好了。”猫耳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救命啊――!!!” 一顿胖揍之后,肖以鸣摸着自己青肿的脸幽幽叹息,樊越坐在他身边晒太阳,猫耳娘喝着咖啡看着蓝汪汪的游泳池,一时间周围静默无言。 “樊越,现在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肖以鸣嘴间漏风地问道。 “像砧板上的猪头肉。” “……” 肖以鸣叹息得更忧郁了。猫耳娘喝光了自己的咖啡终于忍不住了:“还躺在这里装死做什么?快点去把牙齿补好,然后就可以滚蛋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肖以鸣向樊越伸手,樊越在拉还是不拉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本着那么一点同伴的情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谁知这小子站了起来对他露齿一笑――露出一排牙床,乐呵呵地念道:“海纳百川~” 还没等樊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道湍急的水柱冲入了泳池中,而始作俑者正咧开没牙的嘴冲他乐,转过身拍拍屁股就跑掉了。 躺在水里的樊越发了会儿呆,确定刚才没有看错――肖以鸣的嘴里喷出了一股水柱,将他冲进了泳池里。 这家伙……听他抱怨了一周了,一直在喝泳池的水。现在终于因为喝了太多掺杂漂白粉的水而变异了吗? 会喷水的缺牙猪头吗?果然是非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ps:写这章的次日,我从饭里啃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牙都快崩了。这是被肖以鸣诅咒了吧_ 22 22、喷水怪兽和野人骑士(上) “你好。” “……你好。” “樊越遮遮掩掩地跟我说他和别人同居中,我以为是金屋藏娇了。” “真不好意思,我爸造人的时候不小心提供了个y染色体。” “发现了,我早该想到,那小子怎么可能找个漂亮美眉同居呢。” “……” 门外的青年一脸胡渣,不修边幅的衣着让肖以鸣有种见到同类的感觉。 “我来蹭饭。”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肖以鸣点点头:“樊越跟我说过了,他现在还没下班,先进来吧。” 青年笑嘻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肖以鸣。” “哦,我叫林静秋。” “噗――!”肖以鸣给他倒了杯菊花茶,自己正喝着呢,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林静秋像是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了,耸耸肩:“安静的静,秋天的秋。我爸妈给我取名的时候确实抱了点不切实际的妄想。” 肖以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满脸的胡渣和死宅的穿衣风格,认同地点点头。之前就听到樊越提起过这个名字,那时候倒是没多想,直到今天见到这个名字的主人他才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为什么这么个不修边幅的邋遢爷们会有这么个文艺青年的名字啊! 等樊越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架势了,肖以鸣给林静秋展示了一下装满了漫画和手办的书架,还有各个角落里的萌系抱枕。而林静秋在确定这里只有一张床后终于淡定不能了,但是出于对友人的尊重,他倒是什么都没说。 靠,还真同居了! “看到阿越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我总觉得是在做梦。”林静秋远远看着厨房里的樊越,神情复杂。 “他菜做得可好吃了。” 林静秋神情古怪:“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不枉我这趟回国。” “你回来就为了看看他?”肖以鸣问道。 “一部分原因吧,最主要的是……”林静秋冲他挤了挤眼睛,“找他给我打工,哈哈哈哈,这小子终于沦落到给老子打工了,这次轮到我狠狠压榨他,以前我也在他家干过,假期兼职,我们仨,还有个刘飞,一起做了个项目,结果盈利还不错,我爸还大吃了一惊。” 肖以鸣沉吟了半晌,严肃地对林静秋恳求道:“请狠命压榨他,但请务必放他回来煮晚饭。” 林静秋的脸扭曲了一下:“放心,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良好的人品有目共睹――我只杀熟。” “……我更担心了,以后是不是只能吃到夜宵了。” 林静秋这人其实挺自来熟的,一顿饭下来三人已经俨然一副打小相识的架势了,虽然其中两个确实是打小认识,肖以鸣不由开始怀疑某人是不是夹带了提升好感度的作弊器。 吃完饭照例肖以鸣去洗碗,樊越和林静秋出去散步了,顺便商量事情。 对于肖以鸣来说,一个人在家才是最正常的状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找乐子,可是对于突如其来的二人生活,他却没有太大的不适应。 也许是因为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吧,樊越白天一般不在家,晚上两人各管各,反倒是睡了之后才是黏糊在一起的。梦中的世界虽然是虚假的,但是人却是真的。 还是把他当朋友了吧,肖以鸣心想。 朋友这个词,还真是挺遥远啊。从小到大,虽然不乏关系不错的同学,但是真正让他觉得能算上好友的大概只有竺繁一个了。他一向性格孤僻,很多事情漠不关心,如果不是竺繁一直站在他身边帮他许多,也许现在的他会比现在更糟糕。 但是竺繁是个混蛋,是个一边看肖以鸣写的三流yy小说一边说好难看可是却一直耐心帮他挑错的混蛋;是个总是懒洋洋漫不经心可是对他却一直很耐心的混蛋;是个…… 是个抛下朋友就这么一个人死得面目全非的混蛋。 没什么比死亡更干脆更残忍,尤其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不告而别。 肖以鸣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打游戏,心情一直阴沉沉的,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樊越回来了。 “林静秋呢?”肖以鸣抬头问道。 “回家去了,郊区那里他有房子的。”樊越回道。 屋里再次沉寂了下来,只有肖以鸣手上的psp发出各种古怪的音效。樊越也在床头坐下,手上拿了份报纸。可是脑中却始终回荡着林静秋的话。 “没想到你竟然看上这小子。”饭后散步的时候林静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得了得了,整个屋子里就一张床,别告诉我你连一张床都买不起?”林静秋揶揄他。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阵子在他身上发生的难以用常理解释的遭遇,樊越只能沉默以对了。可是和这家伙合租也并不只是因为他控制梦境的能力能够让他远离噩梦吧,或许一开始是好奇,可是后来…… 也许是有些好感了。 虽然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次元生物,但是相处起来却意外地轻松,不需要思考太多,经常会遇到有趣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会让人哭笑不得。 想起晚餐前肖以鸣打开电饭煲,看着里面密集的泡沫呆滞了一会儿,立刻关上盖子回头问他:“喂,你不会是用洗衣粉淘米了吧,现在交代还来得及,我去买三盒饭回来。” 那种茫然又好笑的表情让樊越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林静秋瞥了嘴角上扬的樊越一眼,摇头叹气,完了完了,这家伙…… “其实肖以鸣人还是挺实诚的,但是之前我从没想过你会喜欢这种……”林静秋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怎么看和我们都不是一类人。” 樊越挑了挑眉:“我倒是觉得他和你挺像,至少在穿衣服这方面,我记得你也有件小熊睡衣,为此刘飞和我嘲笑了你一整年。” “呸,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妈买给我的,放在衣橱里从来不穿。还有,你这个‘也’听起来真可疑,啧啧,你该不会真喜欢我这口吧。” “你非要这么质疑我的审美我也没办法,毕竟自恋是你的事。” 林静秋摸着下巴上旺盛的胡渣长长叹了口气:“好吧,说正事,你到底愿不愿意来帮我?” 樊越许久没回到,林静秋砸了咂嘴:“我知道你从小就要强,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担,可你也该想想,我和刘飞就因为这样才更担心你。来帮我吧,不过先声明,国内的事情我会全权交托给你了,毕竟我家大本营还是在a国。” “让我考虑一下。”最后樊越如是说道。 “嗨嗨,你慢慢想,过了这村我就不给你留门了,走了,bye。” 林静秋的背影在路灯下逐渐远去,邋遢的形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落魄的旅人,让人连一点打劫他的兴趣都没有。 樊越无声地笑了笑。其实早就做好决定了啊,何必这么矫情呢。 “林静秋!” 走远的落拓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脸上笑嘻嘻的,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叫住他。 “不用给我留门了。”樊越说。 “啊?” “直接给钥匙就行。”樊越朗声说道。 “你小子……”林静秋也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过两天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短篇,《飞升飞太早》 大致是说一个修真者被师傅骗去飞升后发生的坑爹故事,生生把自己的西皮的给逆了= = 23 23、喷水怪兽和野人骑士(中) 床头灯昏黄,肖以鸣噼里啪啦地打着游戏,过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的菊花茶,偶尔侧过脸偷瞄樊越一眼,然后继续打游戏。 “你看我做什么?”被数度偷窥的樊越终于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插上耳塞,声音有点吵。”肖以鸣指着psp小声询问道。 “不用。” 屋里再次回归了沉默。 肖以鸣继续噼里啪啦地粗暴按键,许久终于受不了这种按潮涌动的气氛,愤愤地将psp往被子上一丢,抽走樊越的报纸问道:“喂。” 樊越静静地看着他,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流淌着一种令人心悸又不解的情绪。 肖以鸣莫名有些震悚,斟酌了一下语句后问道:“总觉得有点无聊。” “嗯。” “难道两个人同居就是每天这么打游戏的打游戏看报纸的看报纸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肖以鸣皱着眉头思索着,还扒拉着半长不短的头发。 樊越轻笑了起来:“确实,因为一般同居的都是情侣,所以还可以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呃……”肖以鸣噎住了,尴尬地把眼神往一旁飘,“除了情侣单纯的合租也是有的。” “但是他们不会睡一张床。”樊越饶有兴致地看着肖以鸣的脸开始泛红,故作不解地问道,“你脸红什么?” 肖以鸣搂着萝莉抱枕吱唔了两声:“大概是窗户没开,太闷了。” 确实是太热了些,肖以鸣穿着长袖的小熊睡衣都嫌热,卷起袖子和裤腿在那降温,长期不见阳光的肤色白的晃眼,干净得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你……脱毛吗?”樊越忍不住问道。 “啊?脱毛?”肖以鸣被他问得有点犯窘,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腿,旋即恼羞成怒地叫道,“这是遗传,遗传!我爸也这样!” 樊越靠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露出来的小腿,无辜地笑了笑:“真的一根毛都没有。” “滚,没有毛也不能推翻老子的爷们身份!”肖以鸣抬起就是一脚,结果踹的力度不够大,一蹬腿就被樊越拽住了脚踝。 “放开!”肖以鸣挣扎了一下,悲催地发现自己长期缺乏锻炼的后果就是力量完全跟不上啊。 樊越轻轻松松将他按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肖以鸣则是一脸恼羞成怒地瞪回去。樊越也穿着居家的睡衣,松垮垮的领口里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还有半遮半掩的胸肌。肖以鸣一下子嫉妒了,依稀记得曾经见过某人下半身裹着毛巾露出六块腹肌的样子,虽然当时不觉得那身材令人嫉妒,可是在今天这种被绝对压迫的情景下,他忍不住开始肖想如果自己有这种身材……一定反压回去! “喂,你压够了没有,再压下去会怀孕的。”肖以鸣瘫着一张脸实则羞恼到了极点。 “放心,两个男人就算做到精尽人亡也生不出来。” “好像也对……”肖以鸣喃喃道,然后浑身一激灵,“不对!这不构成你压着我不放的理由啊!想耍流氓还看对象男女吗?男的也有被耍流氓的可能啊!” 樊越忍不住笑出声,贴在肖以鸣的颈窝笑得喘不过气。 被个大男人结结实实地压住的感觉实在是太气闷了,他以为自己是萌妹子抱枕吗?又软又轻?这家伙根本是又硬又重啊!这手感……不去淘宝退货简直天理不容啊! 更苦逼的是这厮不能退货……自掏邮费都不行。 直到睡觉的时候肖以鸣的心里还是挥之不去那种别扭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毫无空隙的距离,哪怕是曾经最好的朋友也不曾靠得如此之近。他对于别人总是抱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并且坚信人与人之间不能像是弹涂鱼和滩涂一样亲密无间。 辗转反侧的肖以鸣在床上来回滚动,像是煎荷包蛋似的翻来覆去,哪怕只是开着小火荷包蛋都该煎熟了,可是他却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樊越被骚扰得也睡不下去,啪地打开床头灯,用一种说不出是幽怨还是无奈的眼神看着乱滚的肖以鸣。 “睡不着?”樊越叹了口气问道。 “……嗯。”肖以鸣正在回忆樊越牌抱枕和软妹牌抱枕的差异,并且吐槽前者从体积质量舒适度上都是如此不过关,因为睡前被这个不合格抱枕骚扰了一番,他此刻完全无心睡眠。 樊越伸手按住他来回滚动的身体:“打住,睡觉。” 肖以鸣浑身僵硬地揽着抱枕,樊越揽着他,两人就以这种僵硬的姿势进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肖以鸣像是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樊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好像被施展了石化术。”肖以鸣苦恼地说,“一定是因为你睡前强迫我保持僵直,这个僵直效果太持久了点。” 樊越揉了揉额角说道:“该回马戏团了。” “啊,那个使了一手好鞭的萝莉妹子,许久不见了。”肖以鸣的僵直立刻解除,一下子跳了起来。 回到马戏团的时候大家正在忙着准备节目。 莉莉丝团长的大嗓门迎面而来:“什么?!又死了,可恶,这都第几个了,那翼虎也太不识相了。” “团长,那是因为你克扣它的伙食费……” “闭嘴,反正头会被咬掉,留下来的身体也没用了,干脆当翼虎的口粮好了。” “……就是因为这样翼虎才习惯不放过任何一个伸进他嘴里的脑袋。” 肖以鸣和樊越在门口站了良久,最后肖以鸣小声建议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走远点比较好。” “嗯。” “站住!”莉莉丝一把掀开帐篷的帘子,一手拎着一个将两人拖进了帐篷里。 被关在大铁笼里的翼虎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用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莉莉丝,一脸的馋样,眼神还直往肖以鸣身上飘。 肖以鸣浑身一哆嗦,被食肉动物这么觊觎可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顶苹果的你也回来啦?太好了,之前那个也死了。”莉莉丝高兴地说道。 “……”樊越也觉得压力大了。 “团长,雷豹也饿了。”旁边一人提醒道。 “让它再饿一会儿,明天顶苹果的就死了。” “我们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肖以鸣扭头问樊越。 “被压榨到贡献出最后一份肉。” “我以为青铜五小强就已经够悲催了,谁知这妹子比雅典娜还丧心病狂。”肖以鸣嘟哝着抱怨,直接被莉莉丝一鞭子抽翻在地。 “嘀咕什么呢?有话大声说!” “妹子啊,你这一手马鞭略显凶残。” 24 24、喷水怪兽和野人骑士(下) 肖以鸣对于凶残的定义再一次更新了。 此刻他咯吱窝里夹着自己的脑袋,另一手挽着血流满面的樊越,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马戏团。 身后观众兴奋的欢呼声是如此响亮,对马戏团的暴行熟视无睹。 为了把自己的脑袋从翼虎的嘴里扒拉出来,肖以鸣不得不徒手上阵和翼虎搏斗,因为失去了脑袋,他没法使用自己威力最大的魔法技能。观众们表示用看三流马戏的钱欣赏到了斗兽场才有的人|兽角斗真是赚翻了。 这只翼虎一定有个兄弟叫定春!这群对人脑袋有着凶残觊觎的生物! 而樊越则更镇静了一些,每次射飞镖的人将飞镖射到他的脑门上,他都会手动把飞镖拔下来插到苹果上。观众们觉得这是个新奇的魔术表演,看得相当津津有味。 唯一觉得遗憾的人大概是团长莉莉丝,以及没有吃到肉的魔兽们。 “死里逃生的感觉怎么样?”肖以鸣问道。 “不怎么样。” 对着夕阳相顾无言的两人都沉默了。 “我得想个办法把脑袋装回去。”肖以鸣抱起自己的头苦恼地想抓头发,可是一摸脖子以上发现空空的,只得别别扭扭地去揪孤零零的脑袋上的头发,感觉更奇怪了。 “既然还没死就回来贡献最后一份光与热啊!”团长莉莉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樊越,让我们朝着夕阳奔跑吧!” “嗯……” “快,快别让他们跑了,追!”莉莉丝气急败坏地跳脚,肖以鸣和樊越就这么前脚跟后脚一路奔向夕阳…… 肖以鸣手忙脚乱地给自己装上脑袋,回头就是一句恶毒的咒语:“海纳百川――!” 喷涌而出的水柱将追兵清扫一空,肖以鸣得意地狂笑了起来,这次嘴张得及时,刚补上的牙齿没有再次被冲断。 “早说了老子的海纳百川……” 天下无敌。 但是“海纳百川”四个字刚出口,满嘴的牙齿又在水流中离开了牙床,跑在他前面的樊越像是被高压水柱喷到的可怜纸盒,一下子被挂到了树上。 “给你二十秒把自己晾干了爬下来,不然追兵就要原地满血复活了!”肖以鸣满嘴流血口齿不清地叫道。 樊越从树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肖以鸣。 肖以鸣摊手:“谁知道我随口一说海纳……” 话还没说完,樊越已经一把按住了他的嘴:“闭嘴!” 不需要集中精力释放的大威力魔咒还没有冷却时间,当真是杀器啊,从此以后这个词就要成为禁语了。 狼狈逃窜的两人在跑出莱肯市之后终于甩脱了追兵,心有余悸的肖以鸣靠在树边喘匀了气,樊越脸不红心不跳,一副饭后散步的惬意样子。 “魔法师和骑士的体力果然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啊。”肖以鸣长叹道。 “那是因为之前一整个星期我都在惨无人道的地狱模式训练中。”樊越想起那段悲苦的经历,那阵子他每天起床都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而更让人心情阴郁的是一问肖以鸣,这厮竟然是在游泳池里躺着喝水。不过他的麻烦也不少,他每天早上醒来就要直奔厕所,再不去总觉得自己会尿床。 梦境的世界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奇妙的意外。 比如……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到十米的距离,我们一下子穿越到了沙漠里?”樊越瞪着肖以鸣问道。 肖以鸣摸着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针脚解释说:“我刚才设想了一下接下去的冒险,觉得有必要去传说中的沙漠中的绿洲国度寻找最美丽的公主殿下。” “这种沙漠气候,她的脸会沟渠交错像是陈尸千年的木乃伊。”樊越恶意地说道。 “闭嘴!”肖以鸣的脸一变,完蛋了,搞不好这次真的会见到一个木乃伊款式的公主。要不还是打道回府去找人鱼美眉算了,不行,万一她们牙齿尖利,打啵的时候可是会发生流血事件的啊。 前方的沙土里有什么耸动,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尖牙利嘴的凶恶人鱼从沙地里爬了出来,晃动着巨大的鱼尾往肖以鸣的方向爬来。 “……这是什么?”樊越看着人鱼,实在无法把童话里的美丽生物和这种沙地里钻出来的可怕怪物联系在一起。 “快、快把它埋回去!”肖以鸣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叫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野外小怪?不过在沙漠里出现人鱼也太扯淡了。”樊越疑惑地喃喃着,从背后解下了狼人送的骑士佩剑,连劈带砍地就把人鱼捅死当场。 陈尸沙漠的人鱼尸体看起来分外狰狞,一副被蒸干了水分的鱼干样儿。 “城镇与城镇的路上一般充满了小怪,拿好你的精灵球准备抓精灵吧。”肖以鸣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对自己刚才脑补人鱼的行径闭口不言。 “……你又穿越到哪里去?” “呃……古早的一部经典gba游戏,我的游戏启蒙啊。” 古怪的鸟叫声从远方传来,巨大的黑色鸟类由远及近,在地上投出巨大的阴影,肖以鸣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眺望着,惊讶地叫道:“哇,好胖的鸟!” 大鸟嚎叫一声,从屁股里产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蛋,足有脑袋大,一掉到地上就轰然爆炸。肖以鸣这才觉得怕了,这种全自动的轰炸机真的不算作弊吗?还是因为最近他玩愤怒的小鸟太开心了以至于梦里都没忘记,还把两种鸟类二合一了,也许是觉得产后放屁的那种鸟实在是太缺乏美感了。 肖以鸣一边拽着樊越逃跑一边得瑟地对他炫耀:“沙漠里的怪物大多是火属性的,这种时候就要拿水系魔法来对付它,而且这种地对空战斗必须要远程,比如我这种牛逼的魔法师,啊哈哈哈,看我的绝技――海纳百川!” piu~的一声,细小的水柱从肖以鸣张大的嘴里飙了出来,只弹出了半米就没了动力,全都洒在了他的脸上。 “……”樊越看着呆滞的肖以鸣翻了个白眼。 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的家伙。 “我突然被降级了吗?!”肖以鸣茫然地问道。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再不跑就要被这只下炸弹的鸟玩死了。”樊越冷静地说道。 轰的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将两人都掀翻了,樊越看着这只高空投炸弹的肥鸟干瞪眼,肖以鸣则沉浸在自己的绝招突然作废的痛苦中。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沙漠没有水汽,我的技能被削弱了!”肖以鸣从地上一跃而起,愤怒地叫嚣道。 “大概吧。”樊越从沙地里坐了起来,麻木地看着欢快地乱产炸弹的肥鸟。 “可恶,这种时候只能用……火球术!” 拳头大小的火球从肖以鸣竖起的中指上成型,奔着肥鸟而去。 终于从精子小火球升级成拳头小火球了,肖以鸣感动不已,可是肥鸟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火球,呸地吐了口唾沫,火球就这么化作一缕青烟。 “鸟类也用吐唾沫表示蔑视?”樊越看着头顶一面倒的战局好奇地问道。 被一只鸟藐视的废柴魔法师感觉自己简直要以死谢罪。 肖以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还不如精子小火球呢,这个搞不好还能让它怀孕。其实我最想要的终极技能是不分男女老少的‘瞪谁谁怀孕,咒谁谁临盆’,不过计划生育委员会会杀了我吧。” “……你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定春和伊丽莎白都是萌物w 25 25、沙漠之旅(上) “轰隆隆,快回来!”远方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脆糯软。 “如果人如其音,那应该是个小巧娇憨的萌妹子。”肖以鸣摸着下巴严肃地评判道。 ――如果不是在他的梦境里的话,樊越或许还会相信他的判断。 “请告诉我这个绷带木乃伊是什么东西?”樊越眼角抽搐地看着眼前这个全身缠满了绷带的不明生物。 “大概……是个……软妹。”肖以鸣也不是这么确定了,虽然在伪娘当道的今天,他拥有一双看破性别的好眼睛,只要从脸蛋扫过再重点观察一下喉结和胸部就能确定,但是眼前这个浑然天成的绷带生物实在让人无从鉴定啊。 声音?声音那是骗人的!!! 肖以鸣只好自我安慰一把,也许这家伙解下了绷带就是大美女。 可是……可是这从绷带缝隙里若隐若现的焦黑皮肤是什么?!难道美女不该是露出缝隙间的白皙皮肤吗?! 肖以鸣陷入了无限的吐槽之中,而绷带少女已经将那只随地生蛋的大黑鸟用缰绳套上,牵在了手里。 “真对不起,我家的轰隆隆给你们添麻烦了。”绷带少女礼貌地一鞠躬道歉说。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受什么伤。”樊越说。 绷带少女拽着肥鸟的缰绳对它说:“轰隆隆,快给客人道歉。” 肥鸟用蔑视的眼神扫射两人,撅起屁股扭过头哼唧一声,那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肖以鸣立刻毛了:“肥鸟,你竟然敢藐视我!” 肥鸟瞅了他良久,转了个身拿插满了大羽毛的屁股对着他,然后撅起翘臀果断把肖以鸣压进了沙堆里。 樊越站得比较远,幸而没有被殃及。 “救~命~啊~”肥鸟的屁股下伸出了一只手,手臂的主人死不瞑目地扒拉着沙子挣扎求生,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绷带妹子肃然道:“轰隆隆表达喜爱的方式总是这么不严谨。” “……”樊越翻了个白眼,这妹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方式也是这么不严谨。 肥鸟终于从沙地里起来了,撅起屁股往樊越的方向跑,看来是还要向另一位受害人道歉,这种严谨的作风让樊越觉得很惶恐,以至于肥鸟将肥硕的屁股压下来的时候他不得不高举手中的剑来自卫。 肖以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等复活,热切希望樊越也能享受一下被泰山压顶的感觉――虽然不疼,但是重在心理上的刺激。 “我靠,樊越你太卑鄙了,竟然用千年杀啊!” “嗷――!!!” 肥鸟和肖以鸣同时暴起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肉饼危机解除,真是太好了。樊越松了口气,感觉到剑尖上的压力缓解了,肥鸟正忍痛抬起屁股往旁边挪,忽然,它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樊越一眼。 刚放松下来的樊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道这家伙还不罢休? 谁知肥鸟屁股一撅,一颗圆滚滚的蛋扑通一声掉在了樊越的脚边。 一人一蛋相顾无言,最后樊越认命地抬头仰望天空,轰隆一声,沙地上的大坑又多了一个。 幸灾乐祸的肖以鸣仰天狂笑,连滚带爬地前往坑底探望好友。 “樊越啊樊越,在肉山大魔王面前你不屈从与它的嘟臀也就算了,竟然敢爆了它引以为傲的菊花,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肖以鸣笑望坑底群众,焦尸状的骑士躺在坑底仰望天空,保持沉默。 “轰隆隆是觉得道歉不够有诚意吗?所以还送了人家一只蛋当礼物?你真是太严谨了。”绷带少女抚摸着肥鸟的嘟臀表扬它。 “严谨这个词已经被你当夹心馅饼吃掉啦!”肖以鸣惊呼一声。 “根本已经排泄出来冲进马桶飞走啦。”绷带少女笑嘻嘻地回道。 焦尸状的樊越从坑底爬了上来,拉住肖以鸣愤愤道:“快把我变回去。” “这个嘛……英俊的王子被诅咒了,通常需要一个软妹的亲吻才能……”肖以鸣话还没说完就被樊越的宝剑近距离接触了。 他看着自己脖子前的剑刃举起手来投向:“只要你承认我比你英俊你就能从焦尸状态脱离。” 几秒钟后,肖以鸣蹲在远处揪沙子玩,顺手把被砍下来脑袋放在了一旁。 “士可杀不可辱,你就每天照镜子吓唬自己吧!”肖以鸣特傲娇地来了一句。 樊越甩了甩剑刃上的血迹:“所以我成全你了。” 觉得自己既被杀又被辱的肖以鸣深情地抚摸着自己放在沙子上的脑袋,上面还有一簇翘起来的呆毛,专门用来卖萌,原本希望用猫耳和呆毛来骗取软妹,谁料妹子们一个赛一个凶残,让他这个纯爷们在散发王霸之气上毫无用武之地。 “喂,你们要去哪儿?”绷带妹子终于安慰了险些被爆菊的肥鸟,开始关心起两位受害人。 肖以鸣了无生气地抬没有头的脖子:“寻找沙漠中的绿洲国度。” “哦,这个容易,砂之都就在这里不远的绿洲中,我带你们去吧。”绷带妹子一下子跳到了肥鸟身上,对两人招了招手,“上来吧。” 樊越收起剑在肥鸟的爪子上一蹬,翻身就上了鸟背。装上了脑袋的肖以鸣在肥鸟的脚边干瞪眼,肥鸟高昂的头颅上那蔑视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肖以鸣脆弱的玻璃心。 身为男主角的他,竟然,竟然被一只胖得简直像企鹅的肥鸟给鄙视了! 大概是他愤怒又无奈的眼神取悦了坐在肥鸟身上的樊越,他对他伸手:“来,拉紧。” 肖以鸣的怒火更甚,这种对跌跤的软妹子做出的“以泡她为目的的友善伸手”行径真是太太太……太可耻了! 肖以鸣两眼一翻,哼了一声:“不用你帮忙。” 绷带妹子咦了一声:“那你上不来怎么办?” “凉拌,这种傻鸟我才不屑乘坐呢。”肖以鸣吹了声响哨,状若无事地走开去了。 绷带妹子叹了口气:“好吧,不勉强你,轰隆隆,回家咯。” 肥鸟嚎叫了一声,拍着巨大的翅膀一飞冲天,站在沙地上吹口哨的肖以鸣当即傻了,靠,就这么飞走了?!好歹挽留他一下啊,哪怕只是一下他也顺着台阶往下滚了。 空中忽然降下一条带子,像是有灵性一般唰地卷住了地上的肖以鸣……的脖子。 要死啦要死啦!肖以鸣揪住带子伸长了舌头,许久才想起来这是在做梦,这才松了口气,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吊死鬼的造型。 绷带妹子正在向樊越炫耀自己的武器:“这东西可好用了,十六年来不离身,用的可顺手了,简直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樊越表情纠结地看着她身上泛黄发黑的绷带,犹豫地问道:“绷带换吗?” “不换啊,换了没手感。” “……” 依稀听到两人谈话的吊死鬼状态中的肖以鸣浑身一激灵:“靠,裹脚布?!” 他再也不嘲笑吊死在一棵树上的男同胞了,有什么比吊死在一只肥鸟上而凶器还是一条十六年没换过的裹脚布更悲剧? 没有了啊,没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xd 26 26、沙漠之旅(中) 宿醉醒来的感觉非常糟糕,肖以鸣昏昏沉沉地感觉到樊越起床,摇了摇他,肖以鸣坚决不起来,闭着眼睛装死。最后樊越似乎是放弃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起床去洗漱。 早餐的香味透过敞开的大门飘来,滋滋的煎蛋声,还有从外面买回来的葱油饼,诱人的香味让半睡半醒的肖以鸣痛苦地缩在被子里隔绝这种勾人的味道。 “忍不住了!樊越你这个混蛋!”肖以鸣一跃而起,愤怒地冲出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抓起一个葱油饼就往嘴里塞。 “慢点吃,当心噎死。”樊越好心地递了一杯豆浆给他。 头发还乱糟糟的肖以鸣恶狠狠地瞪他,手里还抓着油乎乎的饼一阵狼吞虎咽,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有这么饿吗?”樊越被他的吃相吓到了。 “肚子不饿,我的嘴巴饿。”肖以鸣囫囵地吃了个半饱,开始耐心咬破半生的荷包蛋往里面倒酱油,稣黄的半生蛋黄和酱油混在一起,只看颜色就觉得分外鲜美。 吮着蛋黄的肖以鸣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吃蛋白。金黄酥脆的荷包蛋看起来真是可口极了,肖以鸣啃完了自己的那个又苦哈哈地看着樊越:“明天来两个吧。” “如果你自己动手的话,我不介意。”樊越说。 肖以鸣垂头丧气,想了想又充满了斗志:“我一定会学会煎荷包蛋的!” “……我拭目以待。” 等樊越照常上班――不过今天恐怕是最后一天了,他打算辞职了――肖以鸣照旧对着电脑抛硬币,到底是玩游戏呢还是追新番呢还是……码字呢。 这次上帝没有眷顾他工作的心,最后的结果让肖以鸣心安理得开电脑继续追他的新番,还从冰箱里找出一罐黄桃罐头,开开心心地边吃边看。 下午的时候编辑出现了,敲打着肖以鸣去码字,肖以鸣犹豫了一下,把烂尾的文件传送过去了,十分钟之后可怜的qq被连续弹窗了二十次,编姐的咆哮简直可以透过屏幕传到肖以鸣的耳边:【你、又、烂、尾!】 肖以鸣把残留的黄桃罐头的汤汁喝得一干二净,然后回道:【不烂尾没法开下一本啊。】 编辑的怨念是如此深重,肖以鸣烂尾之心是如此坚定。 既然烂尾定了,那就只好敦促心意已决的作者开始构思新坑了,谁料肖以鸣用勺子刮着罐头里残留的黄桃渣滓翻着白眼,新坑?他的梦境已经崩坏到完全不能作为一个模板了,这样的文写出来绝对会被读者杀掉的,估计还会有广大习惯了种马文的读者在下面咆哮:作者你怎么了,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啊! 是啊,软妹子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可怕,而身边除了一个基友什么都没有。于是结论很确定了,作者,他,搞基去了。 肖以鸣越想越觉得黑线,难道是因为生活中多了个“好基友”以至于影响到了自己的构思?刚刚脑中冒出来的带着基友走天涯的冒险故事到底是从哪里衍生出来的啊! 距离存稿用尽全文完结至少还有半个月,期间还指不准他会好心把烂尾章节修补一下,让它烂尾得稍微温柔一点,所以新文还有时间构思,不过刚开坑需要每天两三更来拉人气,公众章节也没收益……哎,得赶紧的。 肖以鸣敲着键盘问编姐:【你觉得神棍这题材怎么样。】 【王霸之气看不见。】编辑回道。 啧,也是,坑蒙拐骗这种宵小行径,读者们不够喜闻乐见啊。 【那稍微改改,能够给人改命的神棍呢?】 【大概被人抓起来圈养了吧,绑床头柱还是绑地下室呢,真是个严肃的问题啊……】 【……】这种邪恶的女人应该被浸猪笼! 抓了抓脑袋,肖以鸣放弃了这个构思,还是给自己放放假吧,不然每天劳心劳力头发会掉的很快的,等变成中年地中海怪叔叔,妹子们一定会远远躲着他,哎…… 窗头的仙人掌生气勃勃地享受着日光浴,肖以鸣给它撒了点水,水珠挂在细细的刺上,看起来晶莹剔透的。肖以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它坚硬的刺,刺果断地……弯了。 “我靠,太不坚定了吧,一碰就弯?宁折勿弯懂不懂?懂不懂!” 仙人球面朝阳光淡定不语。 肖以鸣坐在地板上戳仙人球的刺,仙人球毛了,一根最粗的刺死活不弯,反倒是扎进了肖以鸣的手里。 “啧,还有点脾气嘛。”肖以鸣吹了吹受创的手指,开始和仙人球一起晒着太阳发呆。 天气真好啊,可是没有出门的欲望,自从和樊越住一块后,冰箱也不再总是空空的了,泡面什么的也有一阵子没吃了,连床都有人暖了,这小日子难道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唔……是个兔耳娘就好了。 算了,人不能这么贪心。 傍晚的时候肖以鸣在电脑前看掉了十集的动漫,有点晕乎乎地去给自己泡菊花茶,樊越也回来了,肖以鸣看了下钟:“今天好早。” “辞职了。” “哦。” 两人大眼瞪小眼,肖以鸣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要是一时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可以接济你一点。” “不用。” 樊越已经决定和林静秋一起干了,不过看到肖以鸣这么认真又肉痛地表示愿意接济他,他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想给他晚上加菜的感觉? 肖以鸣舒了口气,抓了抓乱翘的头发,露出讨好又谄媚的笑容:“冰箱里的黄桃罐头我吃掉了。” “哦。” “下次买点杨梅的吧,冰镇一下可好吃了。” 樊越瞥了他一眼,看到肖以鸣那种期待的眼神,最后只能露出一个苦笑:“下次一起去。” 懒于出门的肖以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罐头的诱惑下点头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樊越看着他满头乱翘的毛发,最后还是伸出手在他头上按了按,活泼的呆毛还是……毅然顶起。樊越骤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和发胶之间有很大的差距,遂收回了手。 肖以鸣似乎是有槽想吐,但是碍于晚餐的情面忍住了。最后巴巴地看着他吱唔着说:“你该去做饭了。” 感觉自己除了煮饭和暖床之外毫无人权的樊越摇头叹气,拎着食材去厨房了。 在厨房外傻站了良久,肖以鸣摸了摸头发,勇敢地打开通往异次元厨房的大门,探头探脑地问道:“要我帮忙吗?” 樊越顺手丢了个洋葱给他:“来切洋葱。” “嗯!”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还是挺美好的,就像这样=v= 27 27、沙漠之旅(下) 当吊死鬼的感觉可不好,尤其第二天“上线”自己还处于吊死的状态中。 “我就像一根正在被风干的人肉腊肠。”肖以鸣被吊在裹脚布上像是一根真正的腊肠一样忧郁,没人会喜欢这种感觉,他当然也不例外。 “坚持一下,砂之都快到了。”绷带妹子好言劝慰道。 “哎……”肖以鸣深深叹了口气。 樊越坐在肥鸟的头顶上居高临下地眺望着这一片沙漠,在烈日下显得璀璨的金色沙海之中已经看得见一片绿洲了,古城就矗立在那里。 “到了。”绷带妹子高兴地叫了一声,肥鸟也应和了一声,往地面俯冲而去。 再次被遗忘的肖以鸣被压死在肥鸟身下,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不愿意浪费了。 “起来吧。”樊越伸了一只手给他。 肖以鸣指了指自己被肥鸟压住的下半身,意思表示明确――他出不来。 “轰隆隆,挪一下屁股。”绷带妹子还算有点良心,拍了拍轰隆隆的屁股命令道。 肥鸟翘起屁股稍稍一挪,这次连樊越都没能幸免。 两个只露出头部的人类用眼神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无奈,不约而同地长叹了口气。 “朵拉,你回来了?”远处走来一个包着头巾的少年,对绷带妹子说道。 “啊,卡里。你不是和族长去剿灭沙漠盗匪了吗?”名叫朵拉的绷带妹子反问道。 “原本是这样没错,谁知道我们离开砂之都还没有二十里路,忽然遭遇了一场沙暴。我们在古遗迹里避过了风暴,谁知道沙暴之后遗迹的内部入口露了出来,族长命令我们召集人手一起去遗迹寻找秘宝。” “这么当着异乡人的面说机密没有问题吗?”樊越皱了皱眉头问肖以鸣。 “游戏里都是这样的。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会被指派拯救公主的任务,因为公主太多不值钱了吧。”肖以鸣无所谓地说道。 “现在你梦寐以求的任务来了。”樊越说,“不过我们得想办法把自己从肥鸟的屁股下面拯救出来。” …… 最后还是那个名叫卡里的青年救了两人,他带着轰隆隆去找族长,肖以鸣趁机毛遂自荐,并且表演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水系魔法,绿洲的水汽还算多,这个被封印的绝技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喜得魔法师加盟的族长发挥了npc“英雄莫问出处”的优良品质,二话不说同意了两人参加冒险。 npc真是种淳朴善良耐剥削的生物。 “照规矩我们得在砂之都做点支线任务,找点隐藏物品,然后买点补给物。”肖以鸣按照他玩rpg游戏的经验说道,“之前的那个莱肯市我们来不及接任务了,不然一定有和砂之都相关的支线,哎,浪费啊。” 樊越懒得听他自言自语,一转身就去街上了。 “喂,等等我,我们买点沙漠特产尝尝看吧!” 樊越无奈地反问道:“沙漠特产?烤蝎子吗?” “樊越,真没想到你的口味如此之重。”肖以鸣装模作样地咋舌。 谁料还没走出两步,在路边的小摊上就赫然见到了烤蜈蚣,樊越回头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其实你的口味也不怎么清淡嘛。” “……” 传说中的补给点那是每个rpg游戏城镇必备的商店,贩卖红水蓝药、武器装备,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物品。 此刻肖以鸣正在铁匠店观摩铁匠打铁。 “你说我现在上去抱大腿求学是不是就能成为一代匠神打造绝世神兵?”肖以鸣指着铁匠问樊越。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善意地揣测,你很快会抱着青肿的脚板到处跳。” “……喂,你的意思是我拿不动铁锤吗?”肖以鸣气急败坏地问道。 樊越没有回答,可是从他嘴角掩饰不住的弧度来看,他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可恶,你歧视魔法师吗?”肖以鸣捋起袖子质问道。 “比起抡不动铁锤的魔法师,我比较同情二十五岁还没有拉过女人小手的处男。”樊越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肖以鸣身上的怨念都快实体化了:“其实我有个七岁的妹妹,我还摸过她水嫩嫩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樊越看着他的眼神从笑意真正变成了同情。 “喂!你那诡异的眼神是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忽然之间有那么点感慨罢了……” 接下来寻找补给的一路上都有点沉闷,肖以鸣在后面用怨念的眼神盯着樊越,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就知道他长得帅,进而揣测到此人一定桃花运旺盛,光这一点就让他很不爽了,现在这种……这种被嘲笑的感觉。 虽然这只是男人之间的玩笑,可还是让魔法师出身的肖以鸣觉得内心怨念深重。 可恶,他也是有女孩子追过的,或许是因为他太宅的关系,那个妹子没两天就缩了,果断把目标转向了他身边的竺繁。 竺繁和樊越一样,也是个人缘好长得让同性嫉妒的家伙,只不过他脾气比樊越好多了,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为人也仗义,算是肖以鸣二十几年来最好的朋友。 如果当初想起这个人总是觉得快乐和轻松的话,如今想起却只剩下伤感和歉疚。 他曾经真的是不懂得珍惜别人的善意,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心没肺。直到竺繁的猝然离去,他才发现不求回报的善意原来比冷漠更残忍,不,是一无所知的自己,比残忍更残忍。 沙漠的阳光很刺眼,肖以鸣抬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忽然之间有些感慨。 还以为早就忘掉了啊。 那家伙的祭日也快到了,去陪他喝酒吧。 樊越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肖以鸣正像看到了ufo的少年一样张大了嘴看着天空。樊越也忍不住抬头看天,可是干净的天空中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樊越忍不住问道。 肖以鸣垂下脖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这个傻逼会不会上当,恭喜你,果然上当了。” “……” 樊越自嘲地笑了笑,他竟会觉得这家伙一下子文艺地忧伤了,果然是犯傻。 二货大概是距离伤感这个词最远的生物了。 28 28、猪一样的队友(上) “我们现在好像是在坑底。”肖以鸣看着几十米高的洞口目露忧郁之色。 “嗯。” 回想几分钟前,他们正兴致勃勃地跟着大部队进行冒险,眼看着到了传说中新发现入口的遗迹了。 “这个洞好深啊,这么跳下去会死吧。”肖以鸣撅着屁股蹲在深坑前自言自语。 “这个不清楚,可以试试看。”领队的大叔耸耸肩说道。 下一秒肖以鸣只觉得屁股被踹,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就这么滚进了大坑里。 坑很深,他嚎叫了好几秒才一个嘴啃泥落地,完美的平沙落雁式啊。 樊越看着摩拳擦掌的领队大叔和眼睛发亮的肥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自己下去就好。”说完果断跳下了坑殉情。 “勇敢的少年们,加油吧,根据我们这里的传说这里面住着一个怪物,只有打败它砂之都才有救,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拯救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哟~”满脸胡渣的大叔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然后带着人就这么离开了。 被留在坑底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我们这是被坑了吧。”肖以鸣扭头对樊越说。 樊越在坑底转悠着寻找出口:“我以为已经足够明显了。” “可这是为什么?” “刚才那人说我们可以打败怪物拯救他们,看来大概是和砂之都有关系了,总之先想办法出去吧。”樊越说着,眼角瞄到肖以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竹蜻蜓,往脑袋上放。 樊越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竹蜻蜓踩碎:“作弊可耻。” 肖以鸣委委屈屈地别过脸,继续忧郁地叹气。 两人在坑底转悠了好一阵子,樊越发现有一块看似平常的石壁上有不明显的纹路,仔细摸上去似乎是什么图案。 肖以鸣在他身后咂咂嘴:“摸什么摸啊,再摸也不会变出个软妹啦,直接一脚踹就好了。” 鉴于身边这人才是梦境的制作者,此人的思维模式一定程度上就是这个梦境的逻辑,樊越果断一脚踹在了石板上,砰地一声,石板果然被踹开了。 真是个简单粗暴的家伙,樊越默默想。 两人沿着黑暗狭窄的走廊一路往里面走,樊越走了几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义正言辞地对肖以鸣说:“别胡思乱想,我可不想走几步就发现眼前站了个哥斯拉。” 走廊深处传来了怪兽隐隐约约的咆哮声,肖以鸣干笑了两声,苦着脸惭愧地说道:“其实黑暗的环境总让人觉得毛毛的,别说你不怕?” “好吧好吧,我怕了。”樊越敷衍地说着,一手却拉住了肖以鸣的手。 迟钝的触觉其实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觉不到什么“火热、有力”之类的词汇,只是有个人站在身边的时候,黑暗的甬道似乎不再那么深不可测了。 肖以鸣感慨地说道:“其实你拉我手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又有点遗憾,这种时候能安慰一个死宅的应该是个软妹的柔荑啊,可是……哎。” 樊越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早该习惯这家伙的不靠谱了,他竟然期待过这家伙的前半句话,简直是愚不可及。 也许是周围的黑暗让内心的情绪变得比以往更清晰,樊越握着肖以鸣的手紧了紧,遗憾的是梦境里的触觉迟钝到了实在难以感触的地步,另一人对收紧的握力一无所知。 眼前的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肖以鸣在忍受了漫长的沉默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找他说话。 “你觉得前面会有什么?”他问道。 “这应该是问你吧。”樊越说。 “也是……”可是这个梦境的主人在这种随意性极大的梦中也难以预知下一步到底会遇到什么,也许是沉睡在宝藏上还嫌宝物硌屁股的巨龙,也许是充满了美丽小姐和贵妇的盛装假面舞会,又也许是沉睡了千年的木乃伊公主。 但是哪怕是最荒诞的狂想中,樊越也绝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知道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樊越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好,但是这也难怪,我们不能指望一个正常人突然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充满了脏兮兮的油污的修理工的衣服之后还会有良好的心情,尤其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不停往下滴油渍的绿帽子。 肖以鸣吹了个响哨:“酷毙了的装束,全球最时髦的下水道修理工马里奥先生。” “我更好奇的是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肖以鸣举起手上的古早的gba游戏机,黑白的界面上赫然是一个小人站在起点处。而他自己则坐在一朵悬浮在半空中的云上,他莫名觉得这朵云彩和筋斗云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看来我们有乐子了。”肖以鸣邪恶地笑了起来,手指在跳跃键上轻轻一按,樊越立刻蹦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肖以鸣已经完全无法掩饰自己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了:“亲爱的樊越,让我们双剑合璧来玩一局最给力的超级马里奥吧,我保证会顺利通关的。” “……我心里这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是错觉。” 樊越此刻的心情很绝望,尤其他发现控制他通关的那个家伙非常执着地撞过每一格悬浮在半空中的石板的时候,他深深为着自己的脑壳担忧。从石板上冒出的金币发出清脆动人的叮咚声,一枚枚堆积在了肖以鸣的脚边,他脸上的笑容就像金币一样闪闪发亮。 第一个怪物出现了,樊越看着向他滚来的小怪物,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肖以鸣。 “呃,跳起来把它踩扁?”肖以鸣嘀咕道。 樊越翻了个白眼,主动提剑把这个怪物砍翻了。求人不如求己,尤其求人的对象还是肖以鸣,那还是拿剑抹自己脖子比较痛快。 “这里有个蘑菇,顶一下。”肖以鸣自言自语地说着,操纵樊越跳了一下,一只看起来五彩斑斓的蘑菇滑了下来,掉在了樊越伸出的手上。 “吃掉吃掉,吃掉了就可以变大,能顶碎石头。”肖以鸣咋咋呼呼地说道。 “……我觉得吃了会中毒。”樊越看着手上的花蘑菇。 蘑菇上还长了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樊越,一脸的害怕。 “我不好吃。”蘑菇细声细气地说道。 “会说话的蘑菇!快吃快吃,吃掉了升一级。”肖以鸣安然坐在云上指手画脚地叫嚷着。 樊越和蘑菇相顾无言,最后他问道:“砍死他能升多少级?” 蘑菇弱气地回道:“妈妈说砍死大变态能升一百级,他勉强可以算五十级。” “不吃你有什么好处?”樊越又问。 “不会中毒身亡。” “……”樊越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蘑菇眼泪汪汪地求饶:“别吃我,我带你走捷径。” “成交。” 29 29、猪一样的队友(中) 樊越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喜马拉雅山般的错误。 他实在不该相信一只蘑菇。 肖以鸣坐在一小片会飘动的云朵上,随时揪下一块来往嘴里塞,据他说口感像棉花糖――天知道梦里哪来的口感。 “这就是你说的捷径?”樊越看着手上的蘑菇问道,捏着蘑菇的手越来越紧。 “单纯从距离来说,这话也不算错。”肖以鸣笑嘻嘻地说道。 当然,对他这个坐在云上的人来说更是没有错。 “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吧!”蘑菇咕啾一声,从蘑菇柄上伸出两条小细腿企图逃跑。 愤怒的樊越果断将它投掷给肖以鸣:“长腿的蘑菇妖怪,吃了升十级。” 肖以鸣啊呜一口就将它吞进嘴里了。 樊越看到肖以鸣头上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骷髅头的图标,后面是一行字:游戏操控者陷入中毒状态无法行动,你自由了…… 樊越无语地看着在筋斗云上躺平的肖以鸣――他的整张脸都变成绿色的了。 好吧,他终于觉得自己头上那顶出于肖以鸣个人恶趣味的绿帽子也不是那么难以令人忍受了。 眼前的道路是崎岖的,大量的小怪物在箱子上路上水管道上爬来爬去,还有奇怪的食人花咧着嘴等待投喂。 鉴于另一位“勇敢的少年”已经因为勇于尝鲜挺尸当场,他终于自由了。跟着狼人特训的那段时间让他升了不少级,速度更是惊人――他一点都不感谢那个狼人养的十五条猎狗。 一剑将扑上来的小怪物挑下旁边的水池,再一剑砍崩变种高速乌龟的龟壳,食人花冲他张大嘴,樊越一闪身跳上肖以鸣的筋斗云,从他嘴里扒出花蘑菇,顺手就丢进食人花嘴里。 食人花死掉了……樊越剖开食人花的嘴把哭得惨兮兮的毒蘑菇捡了回来。 “黑洞洞的好可怕,呜呜,我要回家,妈妈~”花蘑菇嚎啕大哭,从蘑菇上长出来的两只小细胳膊捂着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怜。 前方有一只食人花,樊越瞄准了它张大的嘴,再一次将它丢了进去。 有能够重复利用的高效武器真是太好了。 怪物密集道路崎岖的捷径硬是让樊越杀出一条血路,他手里的花蘑菇哭声震天,他充耳不闻,反倒是筋斗云上的肖以鸣被吵醒了。 “哪家的妹子哭得这么凄惨啊?”肖以鸣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从云上探出一张绿油油的脸。 不得不说……有点吓人。 “咦,我不是把它吃掉了吗?”肖以鸣看着蘑菇盖上缺了一块的可怜蘑菇喃喃道。 “你该庆幸你还没吞下肚子,不然就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哦,可惜了,还以为吃了能升级呢。那我再睡会儿,你加油。”肖以鸣说着又缩回去了。 没趴几秒他就清醒了,看着手上的黑白gba发呆,游戏人物自己动了诶…… “喂,樊越!你怎么可以自己乱动!等我来操控啊!”肖以鸣惊叫了一声,赶紧拿起gba来, …… 什么是神一样的对手,樊越曾经遇到过一些,但是猪一样的队友,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哦,no,又掉下去了……”肖以鸣看着樊越第十一次掉进沟里,然后爬了上来,满身的怨气几乎已经实体化。 不知道为什么,那条狭小的水沟里竟然还有鳄鱼……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肖以鸣合掌对樊越保证,然后拿起gba继续努力。 几秒之后,樊越再次跌进了沟里。 “跳跃一下很难吗?”樊越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是我的错!是这只gba的跳跃键有问题!我小时候第一只游戏机也是一样,某个键一直不灵敏,要特别用力按下去才有反应,方向键和跳跃键一起按的后果就是只往前走不跳跃。” 樊越一剑挑飞一只横冲直撞的乌龟,却拿一条小小的水沟没有办法,那种憋屈的感觉。 “还是我自己来吧,指望你……我看我们今晚就耗在这里了。”樊越不耐烦地说。 “那你动吧。”肖以鸣放下gba说道。 樊越努力了一下,确定自己确实只有上半身的自由的。 “必须你晕过去才行。”樊越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哭得抽抽搭搭的蘑菇丢给肖以鸣,“吃了升二十级。” 这种极度敷衍的诱哄语气让肖以鸣哼哼了两声:“你当我傻的吗?” “你已经傻过一次了,再犯傻一次也不会破格降低太多智商。” “同一个招数对付圣斗士是没有用的!再说有哪个主角会两次误食毒蘑菇?第二次还明知它有毒!”肖以鸣抗议说。 樊越用凶恶的眼神瞪着花蘑菇,蘑菇抽抽噎噎地跳了起来,冲着肖以鸣喋喋不休的嘴,啾地一声钻了进去。 “唔……唔?唔――!” 肖以鸣再次晕过去了,樊越重获自由,黑着一张脸快速冲往重点。 筋斗云载着晕死的肖以鸣晃晃悠悠地飘在樊越身后,一路跟了过去,大概是堆在上面的金币太重了,它的速度也变慢了。 一路丝毫没有爆发小宇宙的迹象并且因为太碍事而被队友弄晕了驮到终点的主角,好像也不多…… 到达终点的旗杆前,樊越总算松了口气,拉扯了一下旗杆上的绳索。 据说……会有面旗子降下来吧。 旗子呢? 樊越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旗杆,天上好像有个小黑点,嗯,越来越大了…… 那是什么? 樊越抬头看着天空,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是ufo吗?还是从天而降的一沓钞票?直到那东西近到无法避开的时候樊越才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抱枕。 砰地一声,抱枕落地了,樊越有幸充当了一次肉垫。 …… 完全动不了啊,这个抱枕一定很重吧,可是再这样压下去……就算不会怀孕也会无聊啊。不知为何脑袋里充满了奇怪的吐槽的樊越干躺在地上发呆。 身上的抱枕压着他大半个身体,包括四肢,只露出一个脑袋。而另一个玩家现在正处于中毒昏迷的状态中。 难道今天晚上的梦境就要在这样的状态中度过吗?感觉还不如去做噩梦呢。 世事总不能这么尽如人意,算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跑题得太开心总是忘了自己在写耽美啊……口胡,明天就表白! 30 30、猪一样的队友(下) 肖以鸣是被铃声吵醒了,他看着天花板几秒,怨念地对樊越说:“你不是都辞职了吗?闹钟怎么还没递辞呈呢?” “我和林静秋约好了。”樊越干脆利落地翻身起床,去洗漱了。 肖以鸣在床上痛苦地打滚,这种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有低血糖,这样被吵醒了暴走一下还能为自己找借口。好想拿菜刀剁了闹钟,好想顺手剁掉闹钟的主人…… “再不起来没饭吃。”卫生间里传来樊越的声音。 肖以鸣一个驴打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奔去厕所。 “哟,今天换成草莓味的牙膏了嘛,看起来真水灵。”肖以鸣瞅着樊越的牙膏诡异地笑了起来。 其实每天早上清醒到起床的那段时间,他都有种拿起樊越的牙膏往马桶里挤,然后拿他的牙刷清洗马桶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阴暗的欲|望,忍痛起床吃饭――看在早餐的份上,原谅他。 樊越没搭理他,只是拿眼神瞟了瞟他的睡衣,意味明显。 “虽然小熊睡衣是幼稚了点,但是这可是我妈大老远从国外寄过来的。好像是因为她给我妹妹买睡衣的时候顺手买了亲子装,那件大的就……就送我。别歧视小熊啊,穿在我妹妹身上可爱极了,小萝莉就是要穿小熊睡衣才萌,改天给你看照片。”肖以鸣越说越兴奋,一不小心将半口牙膏吞了进去,牙膏的味道迫使他的胃部抽搐着抗议,他掐着喉咙在水槽前干呕了良久。 “儿童牙膏的好处是吞进去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是喝了口味道奇怪的果汁。”樊越幽幽地说道。 “喂,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我安慰法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吧。”樊越敷衍道。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肖以鸣才回忆起昨晚的梦境。 “总觉得昨晚的睡眠格外好呢。”肖以鸣扒拉着头发说道。 “因为你大半时间昏睡着,不过我也差不多,大半时间被一个抱枕压着。”樊越的神情很平静,大概是因为想吐的槽昨晚已经吐得一点都不剩了,梦里的时间流逝感并不强烈,也因为如此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在那里打坐了好久,虽然姿势有点奇怪。 “那个蘑菇……” “今天要吃蘑菇吗?”樊越打断了他的话。 “……嗯,好。” 肖以鸣偷眼打量着樊越,也许是他的错觉,在他提起蘑菇的时候,樊越脸上那种平静的神情一下子有些……狰狞? 错觉,一定是错觉。 此刻全年无休或者换句话说全年皆可休的肖以鸣正在码字,编辑的窗口忽然跳了出来:【今天愚人节啊,你被愚了吗?】 肖以鸣想了想,觉得樊越这家伙实在不太像会跟人开玩笑的样子,也因此他实在是没有被愚乐一下的机会。 编姐跟他抱怨了一下今天一进办公室收到了一束火辣辣的红玫瑰,还以为记错日子今天是情人节呢。可惜是匿名的,她寻思良久实在想不出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给她这个有夫之妇送花,害她还得跟老公辩解下自己绝对没有外遇的念头,结果反倒是家里那口子不打自招了,这是表白第五周年纪念日。 【你们……愚人节表白?】肖以鸣辶耍怎么看都是情人节表白比较合适吧。 【啊,因为表白不成仁义在,就当开玩笑。快,拿起你的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第三个家伙,然后去表白!我们办公室全都这么干了。】 对女性的思维模式有点不适应的肖以鸣茫然地摸出手机一翻,第三个……f开头,樊越。 呃……这家伙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恶作剧兴致缺缺的肖以鸣竟然很期待樊越收到短信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每次看到樊越那种既无奈又认命的表情他都觉得很愉快,可惜在现实里看到的机会不多,反倒是梦里经常可以见到。估计樊越此刻已经后悔草率和他合租了吧,切,他也不稀罕。 想了想他还是发了短信:【樊越,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改来改去总还是觉得怪怪的,最后还是发了过去,看到手机上正在发送的字样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 但愿那家伙不会开不得玩笑,否则今天的晚餐…… 想起了什么的肖以鸣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打开橱子一阵搜索,完了,泡面都吃光了,急需补货。 肖以鸣找出钱包和钥匙,出门买泡面去。 孤零零的手机躺在电脑桌上,振动了一下,没人理会。 许久没有光顾楼下便利店了,收银员小妹还是那么亲切,她瞅了瞅肖以鸣笑盈盈地说道:“好久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终于因为吃太多泡面中毒了呢。咦,今天竟然只买了两包。” 肖以鸣语重心长地说道:“痛定思痛之后,我觉得我需要给自己找个能下厨煮饭能睡觉暖床闲暇时候还会收拾房间的对象。” 收银员妹子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上次和你一起来买东西的那位……先生吗?” “呃……”肖以鸣一时语塞。单从他列举的那几条来看,好像确实符合。 拎着泡面和零食回家的路上,肖以鸣的脑中忽然飘过一个念头:最好的对象不过如此吧。呸,那也不能是个爷们。 以前竺繁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毛遂自荐:我能赚钱能暖床,懂得如何使用洗衣机,会打扫卫生,还有学习厨艺的天赋――看我的名字就知道,竺繁,那就是煮饭啊,可见我爸妈对我赋予了多大的期望,以后一定是个抢手货,可惜现在交友不慎,从小到大的服务对象不是漂亮姑娘而是个男人,天理何在啊!为了不让我的前期投资打水漂,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算了。 当时肖以鸣似乎是这么回他的:去死吧。 结果那家伙真的死了。有一阵子肖以鸣内疚得几乎疯掉,哪怕是做梦也总是梦见他。他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哪怕是一只跟了他五六年的抱枕破掉之后都会拿着针线笨拙地去补好,何况是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 可是这不是坏掉的抱枕,而是永远回不来的人。 过两天就是那家伙的祭日了啊,去看看他吧。 回到家里的时候闻到隔壁邻居家传来的午餐的香味,馋得肖以鸣立刻关上门烧热水泡面,路过电脑的时候一眼瞄到了手机。 差点忘了走之前还发了条短信呢。 肖以鸣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回复,是樊越的。 【我也喜欢你。】 肖以鸣傻眼了,那家伙……不会当真了吧,不对,他肯定在玩他。 可是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肖以鸣有一瞬间的慌乱,那种抱着侥幸心理把垃圾冲进马桶却发现下水道堵住了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我是开玩笑的。】肖以鸣立刻回复说。 没一会儿那边也回复: 【可我是认真的。】 肖以鸣的脑中顿时嗡地一下,死机黑屏了,他自我催眠他什么都没看见,删掉短信继续烧热水泡面。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的玩笑是容易出问题的= = 31 31、肚皮黑黑(上) 四月一号真不是个好日子,多少坚定的情侣去死去死团就在“xx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这样的劣质玩笑中脱团了。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去死去死团成员,肖以鸣对此表示愤慨。 厨房里传来炒鱿鱼的香味,肖以鸣几乎可以想象到肥嫩多汁的鱿鱼是怎么被洗干净放进锅里烹饪的,浓郁的汤汁滋滋作响,每一个气泡裂开之后都传出名为美味的气息。放入口中的那一刻,在味蕾上肆意蔓延的美味充斥在唇齿之间,让人满足地只记得咀嚼而忘了吞咽。 他磨磨唧唧地打开房间门,从樊越的脚步声在楼道上响起开始他就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直到厨房里传来令人忍无可忍的味道。 中午的泡面盒子还在垃圾桶里,可怜兮兮地散发着食物残渣的味道,和红烧鱿鱼比起来,那就是个战斗力为负数的渣! 肖以鸣轻手轻脚地磨蹭到了厨房门边,门开着,樊越正系着他那条超市派送的惨绿色的围裙把红烧鱿鱼放在砧板上切好装盘,然后浇上浓郁黏稠的汤汁。 鱿鱼圈圈躺在餐盘里,看起来十分美味可口。 好、好想吃……肖以鸣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杵在厨房门口愣是挪不动脚。 樊越已经看到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肖以鸣了,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想吃吗?” “嗯嗯。” 樊越端起盘子夹了一筷子塞到他嘴边,白嫩嫩的鱿鱼圈上浇着诱人的红烧汤汁,肖以鸣一下子心花怒放,张嘴就咬,结果上下牙齿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嘴边的美食却进了樊越的嘴。 “你――!”肖以鸣怒了,两眼发绿地盯着樊越。 “你觉得我厨艺怎么样?”樊越笑盈盈地问道。 “好极好极。” “洗衣打扫呢?” “不错不错。” “暖床这个算是售后服务,不满意可以退货。”樊越慢悠悠地说着,看着肖以鸣的眼神越发莫测。 觉得事情发展不大妙的肖以鸣干笑了两声,转身准备逃离厨房,哪怕厨房里还有一盘红烧鱿鱼也不能阻止他临阵脱逃的决心。 “其实今天我很难过。” 樊越一句话就让肖以鸣脱逃的行径打住了,他僵硬地站在厨房门口。 “本来是很高兴没错,我以为你这个迟钝的笨蛋是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更别说表白了。我很高兴地向你坦诚了心意,结果林静秋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而你则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樊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点失落和悲伤,“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大概是……只有我一个人认真了,简直像个傻瓜。” “对不起……”肖以鸣不敢转过身去,更不敢就这么逃走。 也许他真的不该开这个玩笑,闹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尴尬了。 难道以后的晚餐都会缩减成难吃的青菜豆腐吗?肖以鸣绝望地想。 身体忽然被抱住了,肖以鸣浑身僵硬,思绪还处于青菜豆腐和青菜面筋到底哪个更难吃的问题上,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还有樊越身上熟悉的味道。肖以鸣继续胡思乱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对樊越的气息这么熟悉了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同床共枕了好一阵子? 直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舔在了他的耳垂上,肖以鸣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肖以鸣捂着被猥|亵的耳垂喝道,耳垂上传来发烫的热度,就好像那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样,不止如此,他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也在上升, 只不过耳朵被舔一下而已,可是强烈的羞耻感让肖以鸣整张脸都涨红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肖以鸣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樊越友善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红烧鱿鱼,一脸揶揄的笑意:“我开玩笑的,笨蛋。” 满嘴都是炒鱿鱼的味道,肖以鸣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可是挥之不去的却还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肖以鸣摇摇头甩掉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却浑然忘记了这时候他应该是恼羞成怒,而不是…… 耳垂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肖以鸣努力忽略掉那种怪异的感觉,勉强笑了起来:“我饿了。” “那开饭吧。”樊越从善如流地说。 饭菜很丰盛,可是肖以鸣吃得颇为食不知味,一边扒拉着饭粒一边偷偷打量樊越。这家伙不会真的很生气吧?果然不该随便开他玩笑啊…… 不对,最后好像是他被玩了吧! 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把愤怒这种情绪给忘了的肖以鸣有些郁卒,值得庆幸的是炒鱿鱼的美味安慰了他。 吃完饭照例是他洗碗。时间到点了就睡觉。直到洗漱完了躺到床上肖以鸣才觉察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从吃晚饭开始樊越就没跟他说过话! 虽然现在樊越就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睡着,但是肖以鸣觉得自己有点失眠。 那家伙不会真生气了吧?还是他说得开玩笑其实是骗他的? 越想越觉得心情纠结的肖以鸣看着窗外的街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芒,心情前所未有的忧郁,真是种中二少年的淡淡的忧伤啊。 “肖以鸣,你睡了吗?”樊越忽然小声问道。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肖以鸣没有出声。 黑暗中樊越的气息再次贴近了,侵略性的距离让肖以鸣有种逃开的冲动,可是又怕之前的伪装不攻自破,只能别扭地忍住。 近在咫尺的呼吸终于落下了,肖以鸣紧张地蠕动了一下,装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温热的唇擦着脸颊而过,不等肖以鸣庆幸初吻总算没有葬送在一个男人嘴上,却听见樊越轻轻叹了口气:“可我是真喜欢你啊。” 肖以鸣立刻僵硬了。 他他他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说开玩笑吗?怎么看走向像是……喂喂喂,这不是真的吧?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每天同床共枕的人突然告诉你暗恋你很久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好吧,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对啊!虽然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这是有原因的,绝对绝对不是弯掉了啊! 压力好大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内心搅成一团乱麻的肖以鸣一阵头疼,自我催眠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 樊越看着肖以鸣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家伙……哪有睡着的人睫毛抖成这样的,呼吸还这么急促。 难得有机会让这个无忧无虑的二货心乱如麻一下,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肚子黑黑的鱿鱼的效果是……我黑化了xd 32 32、肚皮黑黑(中) 当晚胡思乱想的肖以鸣几乎失眠,但是在内心犹如草泥马在旷野戈壁上咆哮着狂奔之后,他竟然睡着了。 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他发现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云上,而一阵诡异的哭声从他的嘴巴里传来。 他被怨灵附体了吗?肖以鸣困惑地想,他伸手往嘴里伸,最后拉出了一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蘑菇。 “我真的不想毒死你的,妈妈说害死别人是要下地狱的,我不要下地狱,妈妈说那里没有漂亮的蘑菇姐姐,只有沸腾的的汤锅准备熬蘑菇,妈妈,我好怕,哇……”花蘑菇哭得更凄惨了,简直像是伞状的小型花园洒水器。 肖以鸣抚摸着自己惨绿的脸深沉地叹气:“恋母情结要不得啊,其实地狱里充满了性感火辣的胸器御姐,衣着奔放观念开放,那真是男人的天堂。” 小蘑菇果断再次钻进了他的嘴里,肖以鸣继续毒发躺倒。 樊越被压在抱枕下叹气,这样子下去他们的梦境就要在发呆和中毒中度过了吗?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不管是谁,哪怕是马戏团的凶残团长莉莉丝也好,赶紧来拯救他们吧。 “小菇,小菇你在哪?”远远地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吟,又像是风的呐喊。樊越以为自己终于无聊到出现幻听了,谁知大地开始震动,震级越来越大,最后连樊越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弹簧床上了。 “妈妈~”花蘑菇从肖以鸣的嘴里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地在筋斗云上蹦q,“妈妈,我在这里――!” 巨大的蘑菇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樊越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的头顶踩过,一脚将他蹬进了泥土里。 …… 已经不想再吐槽的樊越冷眼看着花蘑菇和蘑菇娘抱头痛哭,而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抱枕压在地下,只留出一个脑袋观望着湛蓝的天空。 噩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比起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梦。 最后蘑菇娘带着小蘑菇回家了,樊越再次被一脚踩进更深的坑里,也许是他的错觉,头顶的蓝天看起来更远了。 肖以鸣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拍了拍青绿的脸,从堆满了硌人金币的筋斗云上跳了下来。 “樊越?樊越你人呢?”肖以鸣叫了两声,忽然想起了睡前的时候,一下子噎住了。 说还是不说?承认自己在装睡?还是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去?肖以鸣觉得苦恼了,天知道这种情绪有多久没有降临在他头上了――好吧,其实也不算久,最近一次大概是他面对着被老鼠光顾的泡面的时候那种内心油然而生的悲苦感。 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吧,如果樊越是想跟他表白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不对,他好像也直接说过了,虽然后来自己撇清了说是愚人节玩笑。 这么一想肖以鸣觉得自己罪孽更深重了,没事找抽开什么玩笑啊,还是这么无聊的表白玩笑,现在好了吧人家当真了。 肖以鸣的脑内刷屏而过一阵咆哮:“肖以鸣你这个中二脑残!”“吃人家嘴软啊,你怎么吃着人家的心肠还这么歹毒?”“你去切腹好了!”“肖以鸣你玩弄良家妇男的感情,诅咒你一辈子没有妹子可以泡!” 最后那个……太可怕了。 “还活着吗?还活着就来帮我把这个抱枕挪开。”樊越虚弱的声音从坑底传来,肖以鸣这才回过神,慌乱地应答了一声,跑去帮忙。 抱枕巨大,上面印着绫波女神的玉照(注:微笑版),肖以鸣不由趴在抱枕上小小荡漾了一下:“啊,绫波女神,请用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笑赐予我力量!” 不过要等女神微笑……hp早就掉光了吧。 “快把这个抱枕挪开!”樊越瞪着趴在抱枕上的肖以鸣说道。 它已经压在他身上很久了,久到他几乎以为自己头部以下的部位天生就该压着一个抱枕,这种比龟壳沉重还不具备御敌功能的东西也只有肖以鸣才会喜欢了。 “可是它很重。”肖以鸣忧郁地说道。 “……想象一下,这是你的绫波女神,她赐予你拥抱她一次的权利,并且愿意对你展露难得一见的笑容,所以,少年,勇敢地拥抱她把,将她拉出这个坑底深渊迎接太阳。”樊越麻木地根据肖以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诱惑着这个无知少年帮他脱离苦海。 “嗷嗷,女神!”肖以鸣的小宇宙熊熊燃烧,叮咚一声,魔王预备役肖以鸣学会了燃烧小宇宙技能,用萌魂点燃激情,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抱枕被扛出了坑底,樊越也自由了,他长长出了口气,看着坑外的肖以鸣瘫倒在地上,脸上还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这真是一种他难以理解的生物啊。 不过……还挺有趣。 接下来的旅程发生了一点困扰,肖以鸣执意要扛着抱枕前进,而樊越对这个抱枕深恶痛绝。 “它太重了。”樊越苦口婆心地劝阻他。 “只要有爱,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真的不该妄图和二次元生物进行交流。 最后肖以鸣扛着抱枕上了筋斗云,筋斗云发出痛苦的惨叫,和那只抽抽噎噎的花蘑菇一样啜泣着,站在它正下方的樊越不得不挨了一场暴雨。 两人继续前进,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前方有一座矮小的城堡,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气派。 “从这里穿过,我们就能到达第二关!”肖以鸣笃定地说。 筋斗云哼唧了一声,整个云朵一倾斜,肖以鸣连人带抱枕从云上滚了下来,沉重的抱枕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下好了,从头到脚被压了个严实。令人惊异的是上面堆得满满当当的金币却好像被黏在了云层上,一枚都没有掉。 幸灾乐祸的樊越心情一下子愉快了。 “哦,女神大人,你太热情了……”肖以鸣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筋斗云飘飘忽忽地跑了。 “你的交通工具就这么离开可以吗?”樊越问道。 “啊,那朵云啊?真可惜,它挺好吃的。啊,不对,金币呢?金币还给我!” 还没飘远的筋斗云啾的一声没影了。 低矮的城堡里传来一个深沉而忧郁的声音:“我等待你们很久了,勇者们,来吧,我将为你们指引前进的路。” “听,这就是神棍的口气。”肖以鸣在抱枕底下咂咂嘴说道,“不过台词有点过时,他肯定是在这里呆太久了跟不上时代。”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你从抱枕下弄出来。” “女神请赐予我力量!”肖以鸣一声呐喊,整个人从抱枕下面站了起来,扛着巨大的抱枕向着城堡冲去。 “……”这家伙原来还有怪力的潜质吗?去当魔法师真是浪费了。 33 33、肚皮黑黑(下) 城堡内部一片漆黑,漂浮在半空中的火把哗的一声点亮了,整个城堡内瞬间充满了光亮,到处乱飘的火把毫无目的性地乱晃荡,时常往两人的脑袋上飘,肖以鸣为了保护自己的抱枕已经数度使用绝技海纳百川灭火了。 “那里有口井。”樊越小声提醒肖以鸣,自己小心地上前去查探了。 “喂,别过去啊!井这种东西是十分邪恶的,搞不好贞子阿姨就在下面看着你哟,脑袋一探进去就被扒拉下来给阿姨作伴哟,阿姨好寂寞的哟~”肖以鸣拽着抱枕提醒道。 樊越回头看了他一眼,肖以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别拉我头发,嗷~别靠近那口井啊!会被吃掉的吃掉的吃掉的!” 倒插葱一般被塞进井里的肖以鸣喝着井水吐泡泡,几秒钟后樊越将他拎了上来:“看到什么了?” “……我知道你怕鬼,只要你温柔地和我提出请求,其实我很可以帮你忙的,但是这种极其简单粗暴的行径挫伤了我的心,我决定闭口不答。”肖以鸣十分傲气地一甩头,头发上挂满了的水珠子齐齐甩到了樊越的脸上。 “你觉得泡面怎么样?我有点想尝尝看呢。”樊越面无表情地说。 肖以鸣傻眼了,苦恼地抓了抓贴在脑袋上的湿漉漉的头发:“里面很安全,就是一点井水,没有贞子阿姨也没有尼斯湖水怪。” 井里忽然传来可以的水花声,樊越看了看不断往外溢水的井,又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肖以鸣。肖以鸣干巴巴地笑着:“也许是刚才你太粗暴了,不小心把它吵醒了……” 一条粗壮的触手从水井里伸了出来,足有大腿那么粗,而每个吸盘都有拳头大,看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触手系!”肖以鸣大喊一声,赶紧拖着抱枕跑路,速度慢如蜗牛。樊越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一起跑,还没跑出城堡呢,大门就轰然关闭了。 “好吧,看来我们别无选择。”肖以鸣摊了摊手,看着越来越多的触手从井里冒出来,心情复杂,“一起上,把触手系的怪物干掉。” “我觉得被|干掉的也许是我们。” “不要啊!那可是触手系邪恶章鱼!我才不要被触手的怪物【哔――】!!!”肖以鸣咆哮着挣扎。 “快停止你扭曲的想象!”樊越吼道。 来不及了,从井里爬出来的大章鱼淫|笑着将触手伸向了肖以鸣,而呆掉的肖以鸣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被章鱼猥亵之后他还算魔法师吗? 樊越一剑斩断了章鱼缠在肖以鸣身上的触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 “上?上它吗?”肖以鸣精神恍惚地问道。 樊越很想一剑砍了同伴的头,几个深呼吸后又强忍了下来:“喷水。” “哦。海纳……唔?” 樊越捂住他的嘴帮他转了个身:“对准章鱼,请别对准我,谢谢。” 章鱼沐浴在水花中表情十分愉快,肖以鸣摊了摊手:“我尽力了,水汽不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许你可以考虑去角落偷偷解决一下膀胱里的液体让空气不要这么干燥……” “然后从你嘴里喷出来吗?”樊越斜睨他。 “呃,这个问题很值得探讨,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还是请你稍作忍耐。目前我们的麻烦是一只触手系的企图猥亵我的大章鱼,让我们来小议一下作战计划abc……” 樊越终于放弃了,自暴自弃地举着他的剑和章鱼肉搏去了。 “真的勇士要敢于直面触手系的抖s章鱼,樊越,好样的!” 等樊越和章鱼pk正欢的时候,肖以鸣在一旁放放小火球干扰它,水系魔法似乎只能给它回血,这导致肖以鸣只能使用自己技艺不精的小火球。 章鱼表示不痛不痒,樊越表示压力挺大。 “你,老老实实到一旁呆着去,别捣乱。”樊越再一剑砍飞了一条触手,血淋淋的触手落在肖以鸣的脚边。他惭愧地点点头,捡起掉在地上的触手到墙角去了。 收集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木柴,然后用火球术点火,再用不知哪里找来的铁丝网做了个架子,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匕首把还在扭动的触手切片放到铁丝网上,开始烧烤。 火焰舔舐着触手,发出滋滋的声音,肖以鸣随手从衣服里摸出一瓶食用油和刷子,开始美滋滋地给切片章鱼刷油。 失去了不少触手的章鱼闻到了自己的“体香”,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奋勇地向肖以鸣冲来,这种垂死状态爆发出的强大战斗力让樊越深深地感觉到一种无奈。 为什么做梦还要和抖s变态章鱼战斗啊? 眼看着章鱼就要扑到肖以鸣身上了,樊越奋力掷出手中的剑,一剑爆了章鱼的头。 “好了,现在你有一整只章鱼可以烤了。”樊越叹了口气,将章鱼脑袋上的剑拔了回来。 “把剑借我,这个太大只了,匕首不够用啊。”肖以鸣向樊越伸手。 樊越把剑抛给了他,自己靠在墙边休息。只见肖以鸣费力地爬上了章鱼的尸体,然后从头开始解剖章鱼,黑乎乎的墨汁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脸。 “呸呸呸,这东西喝了会死人的。”肖以鸣将墨汁吐掉,可是烧烤的心情已经被消灭干净了,只得怏怏地回头继续烤触手。 “喏,来一片?”肖以鸣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筷子,上面还夹着一片章鱼。 “不了,你自己吃就好。” 水井里再次传来了奇怪的水花声,樊越立刻警惕了起来,肖以鸣嘴里叼着一片烤章鱼纠结地问道:“难道是章鱼他爹?怎么办?我不小心把它儿子烤了吃。” “放心,它不是保罗,不值钱。” 水井里的生物终于露面了! 密密麻麻的藤蔓从井里伸展了出来,然后是一朵红艳艳的花苞。 花苞绽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长了恶魔翅膀的拇指大小的女孩。 “拇指姑娘?”肖以鸣呆呆地问道。 “恶魔版的……”樊越说。 拇指姑娘看起来有些生气,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在花蕊上戳来戳去:“什么拇指姑娘,我是大名鼎鼎的许愿精灵。愚蠢的人类啊,既然你们唤醒了我,就要承受将我唤醒的代价!” “代价?帮我们实现愿望吗?”肖以鸣激动得心尖直颤。 拇指姑娘翻了个白眼,用树枝指着肖以鸣的鼻子没好气地说:“滚,是你们帮我实现愿望!” 【ko小剧晨 密密麻麻的藤蔓从井里钻了出来,然后是一颗红艳艳的花苞。花苞绽开了,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齿,上面还挂着血丝。 肖以鸣:你觉得它像什么? 樊越:……食人花? 肖以鸣:明明是抖s触手系混血章鱼食人花! 阿呆:= =,嘎? 接着一群人从井里爬了出来,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苦着一张脸说道:“阿呆,早说了不要乱跑啊,现在我们好像从虫洞里穿越到了很奇怪的地方了。屠非,游戏机进水就报废了,快拿去晒晒,别光顾着玩了。” “……” “没关系,前两天我帮他做了个防水外壳。” “好大的章鱼,还有烧烤工具,这真是个好地方。” 肖以鸣立刻叫道:“那是我的!别动!” 来不及了,烤好的切片章鱼已经被……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都对应得上吧xd,跟友人聊天的时候问他觉得从井里爬出什么来比较合适,他立刻说:阿呆。 喂喂喂,阿呆你走错片场啦,紧接着一群人都走错了片场= = 34 34、告别与新的开始(上) 闹钟真是人类发明的对待自己最残忍的凶器。 试想一下你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忽然,一阵凄厉的声音开始咆哮,歇斯底里,而你不得不将自己从梦境的世界里拉拽出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去安抚这个吵闹不休的家伙。 五分钟,不,哪怕再睡一分钟也好啊。 不得不说,将兢兢业业的钟表和喋喋不休的公鸡合二为一的创意真是令人……生厌。 这绝对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残忍的发明! 至少肖以鸣是这么坚信的。 他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樊越利落地起身穿衣服,肖以鸣打了个哈欠:“早上好。” “嗯,该起床了。”樊越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听起来却格外悦耳。 肖以鸣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里无端一阵晕眩,他两眼无神地看着樊越:“你不是辞职了吗?为什么还是每天这么早?” “我要去给林静秋做牛做马。”樊越叹了口气,眉眼间却带着点笑意。 “记得让他放你回来做晚饭啊。” “……知道了。” 敢情他的人生价值就只能在厨房里体现?樊越无奈地摇摇头,去洗漱了。 肖以鸣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继续犯迷糊,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好像塞住了,他摇了摇脑袋,心想难道是发烧了? 等厨房里传来肉粥的香味,肖以鸣终于起来了,麻木地刷着牙,洗了脸,头更晕了,有种随时会躺下去睡着的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樊越,我好像发烧了。”肖以鸣面瘫着一张脸陈述道。 “发烧?”樊越有些疑惑,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等着,我找温度计。” 一量温度,389c,果然是发烧了。 “早说了不能每天蹲在家里不动,周末一起去爬爬山也好,每天待在家里会发霉的。”樊越忍不住嗦了他几句,给他倒了杯热水,“多喝点水,如果很难受就吃药,今天就睡觉吧。” “不行!我还没更新!为了日更全勤奖,我不能死在这里!”肖以鸣呐喊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从没见你这么认真过,前两天才说更新是浮云。” “喂,让我体验一下当劳模的感觉啊。” 樊越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放到床上:“要用的话就拿我的笔记本在床上用吧,反正家里有无线。不过别多玩了,多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特别嗦。”肖以鸣嘀咕着。 樊越去帮他盛早饭,肖以鸣看着笔记本的开机画面发呆。 刚才昏昏沉沉的还真把昨晚的事情给忘了,现在看着樊越的笔记本一下子给想起来了。那种尴尬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始终忘不了。 脸颊上似乎还有温热的唇擦过的热度,肖以鸣觉得原本隐隐发烫的脸一下子热起来了,不用照镜子就可以猜到自己一定是红透了脸,太、太丢人了! “脸好红,不会温度又上去了吧。”樊越端着碗来到床边,用手背试探了一下肖以鸣的额头,肖以鸣的脸更热了,简直快要往外丝丝冒气。 樊越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只是微微笑了起来:“喝点粥吧。” “哦……嗯。”肖以鸣端起碗喝粥,新撒上去的葱点缀在粥上,看起来分外可口,肉粥的香味让原本食欲不振的肖以鸣胃口大开,舀起肉粥就往嘴里送。 “慢点,很烫。”樊越提醒道。 肖以鸣吐着舌头呵气,被烫到的舌尖有种麻痹的感觉。 樊越去突然夺过了他的碗,按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吻他。来不及撤回的舌头被两片嘴唇含住,另一个湿滑的东西在他烫得麻痹的舌尖上轻轻一触,像是被静电刺到的感觉从肖以鸣的胸口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肖以鸣就这么干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樊越,最后还是樊越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叹息道:“你就不能闭上眼睛吗?” “我要记住你此刻非礼我的罪证。”肖以鸣愣愣地说。 樊越似乎是想笑,可是最后只是叹气:“我走了,你继续睡吧。” “哦。” 临走前樊越将药和肖以鸣的手机放在床头,然后低头亲了亲他,肖以鸣扭头想避开,最后被樊越报复性地咬了耳垂。 “你干嘛?”肖以鸣捂着通红的耳朵恼怒地质问道。 樊越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肖以鸣食不知味地喝光了剩下的粥,然后打开笔记本把今天的更新给贴了,顺便把明后天的一起塞进存稿箱。 最近一点码字的欲望都没有啊……自从把上个坑烂尾之后,当然目前还没有贴出来,等读者们看到这么坑爹的结尾估计又要哭爹叫妈了。 编姐刚好上线,随口问了下近况,肖以鸣如实交代自己生病,目前发烧中。 编姐回了两个字:【骗鬼。】 肖以鸣顿时泪流了,他的信誉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敷衍了一下新坑的构思,肖以鸣关了电脑倒回床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喝了满肚子的热水,感觉自己的肚皮都鼓出来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良久,脑袋里反反复复出现的是樊越的脸。 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前所未有的纠结感向肖以鸣袭来,纷乱的念头将他的大脑当做了公共厕所,随意溜达来溜达去。 喂,搞基的念头勿入啊,去隔壁女厕所啦! 肖以鸣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塞到枕头下面,皱着眉头思索。 无疑,他的室友是个gay。 而他,非常积极主动地要求和他同居了,当然是在对方性向未知的情况下。 更糟糕的是……他们同睡一张床很久了。 肖以鸣忽然感受到一种贞操上的危机。 上帝既然给了他两只手,那么……一手捂黄瓜,一手捂菊花,刚好。 被自己脑中无厘头的想法逗笑的肖以鸣干咳了两声,喝了口热水继续睡下了。 病中有些迷糊,肖以鸣忘了自己能操控梦境的能力,只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意朦胧之间,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以鸣,你来了。” 35 35、告别与新的开始(中) 这不是肖以鸣第一次梦到竺繁了。 梦到他是很频繁的事情,至少在竺繁刚去世的那一阵子了,肖以鸣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消失不见了,他不能控制梦,无法控制竺繁在他面前一次次出现,无法阻止自己的梦里无数次重现过去的场景。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足有三个月,肖以鸣有意识地强迫自己不要回想起他,逐渐的,竺繁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肖以鸣一个人的梦境。 后来,樊越出现了,他们一起在梦里冒险,发生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可是肖以鸣却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 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只有一个人,活着是会寂寞的。 梦境的世界是一片灰色的,或浅或深的灰色和大片的黑白让这个梦境像是老旧的泛黄照片。肖以鸣看到儿时的自己拿着粉笔在竺繁家门上涂鸦,画的是一只难看的猪。 门忽然开了,竺繁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肖以鸣立刻将作案的粉笔藏到背后:“敲门。” 竺繁开了门,然后猛地拽起肖以鸣的紧握着粉笔的手:“抓到你了。” 孩子气的笑脸,孩子气的声音,有一瞬间肖以鸣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那满是童真的孩提时代。那时候一切都很好,父母感情甚笃,一家人和和满满生活在一起。推开门,对门那一家就是竺繁,两个同龄的孩子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干点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干的坏事,比如从父亲那里偷到一支烟,两人小心翼翼地点着了一起偷着乐,结果一口就呛了出来。 十二岁的时候,肖以鸣的父母离婚了,母亲毅然出了国,他跟着父亲继续留在老家。那时候他还念国小,家里越来越凝重的气氛让肖以鸣觉得害怕,频繁的争吵和冷战让他只会锁上房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每一声争吵都像是捏着他心脏的手,一次次收紧,疼的人直冒冷汗。他想冲出去求他们停止,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哪怕他们离婚也比现在这样子好,死气沉沉的家,除了争吵就是杯盘碗筷摔碎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书包里还装着从租书店借来的漫画,他开着台灯缩在床头去看,努力让自己忘记周围的一切。 也只有沉浸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的短暂小憩才让他觉得安心。 竺繁一直陪在他身边。放学的时候肖以鸣时常不想回家,最后两人不是一起回了竺繁家就是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 肖以鸣走在前面,竺繁跟在后面。 “妈妈跟我说,她要走了。”灰色的梦境里,肖以鸣看到年幼的自己落寞地站在巷子口喃喃说着。 竺繁就站在他身后,身上还穿着土气又难看的校服,背上背着书包,一脸的稚气。 可是他却十分笃定地对肖以鸣说:“不是还有我嘛?” “你又不能当我妈。”肖以鸣没好气地说。 竺繁笑嘻嘻地回道:“但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好朋友啊。” 肖以鸣远远地看着年幼的两人,嘴里喃喃道:“可我的一辈子还很长啊,竺繁,你食言了。” 两个孩子已经在夕阳下越走越远了,手牵手肩并肩地一起回家,而肖以鸣一个人坐在空地的建材堆上发呆。他和竺繁小时候时常来这里玩,最初是一起玩沙子,后来是一起坐在建材堆上一起玩牌和各种游戏,也有时候只是单纯地一起看着天空发呆,但是几年后这里就建成了一幢高楼,他们的秘密基地就这么不见了。 逐渐逐渐地长大了啊……这个老城区越来越破旧,而绿化带的树和孩子们一样却越来越高大,郁郁葱葱。 “以鸣。”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肖以鸣回过头,竺繁坐在围墙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肖以鸣喃喃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竺繁说。 梦里好像有风吹过,空地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依旧是黑白的风景,坐在围墙上的竺繁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沉淀在肖以鸣的记忆里,没有丝毫改变。 “你要走了吗?”竺繁忽然问他。 “走?去哪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肖以鸣似乎沉浸在了童年的记忆里,一时落寞地说。 十二岁之后,他就无家可归了。完整的家,完整的生活,一切都已经分崩离析了,而他假装无知无觉,一个人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长大了,离开了,来到陌生的城市,竺繁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对肖以鸣而言,贯穿他二十几年来生命的人是竺繁,也只有他而已。 可是他也离开了,带着遗憾和期待,离开了。 竺繁轻巧得从围墙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向他走来,从少年的模样逐渐成长到了青年,他就站在肖以鸣面前,就像很多年前他们所熟悉的一样,对他说:“走吧。” 肖以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这一次换他跟随着竺繁的脚步,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竺繁的停下了脚步,周围是熟悉的巷子,而前方却是一片明晃晃的迷雾。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要你一个人去走。”竺繁转过身来对肖以鸣说道。 “阿繁?”肖以鸣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即使明知道这只是个梦,可是却迟迟不愿迈开离别的脚步。 “这一次该换我看着你离开了,不要再活在过去里,你该开始新的生活了。”竺繁缓缓说道,语气坚定,可是看着肖以鸣的眼神却是眷恋的。 “可我不想走。”肖以鸣说。干涩的眼睛里忽然很疼,就好像被火热的针灼伤了一样,湿润的液体充盈在眼眶内,他努力抑制住,可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你该走了,有人在等你。” “谁?” “一个愿意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肖以鸣茫然地往前走,前方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灼热的眼泪终于涌出了眼眶,可他还是往前走,不再回头。 身后传来竺繁的声音:“之前的不告而别,我很抱歉。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可是我却没能遵守承诺。” “没关系,至少……我是你一辈子的朋友。”肖以鸣忽然微笑了起来,即使脸上还带着泪水,脚下的步子不曾停止,可是他知道,自己内心总有一块地方为一个人留下了位置。 为他最好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感动我的通常不是爱情。什么少年啊友情啊梦想啊承诺啊羁绊啊……这种东西反而比较容易打动我,其实说到底都是被自己打动了=v= 36 36、告别与新的开始(下) 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屋内一片明亮,肖以鸣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眼角却是湿的,他怔了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不久前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莫名的,他觉得那是一场告别。 竺繁死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那天他发着高烧,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床头的电脑亮着,qq上的好友却只有零星的几个挂在那里。竺繁打了个电话给他,催促他早点睡觉,肖以鸣懒洋洋地应着,心想是该早点睡了。竺繁听出了他声音的沙哑,询问后得知他在发烧,并且家里没有药,连晚饭都没吃。 “我来看你,顺便带点吃的来。”竺繁说。 那时候肖以鸣以为他很快就会来,带着香喷喷的夜宵和能治愈病痛的药,就像曾经无数次,竺繁从两家相连的阳台上偷偷爬到肖以鸣家的阳台上陪他一起看漫画。肖以鸣用长久以来习惯了的期待等待他的到来,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肖以鸣等了很久,等到肚子饿得受不了,等到沉沉的睡意将他带入梦中,他控制得得心应手的梦境第一次走向了令他困惑的方向,梦里他和竺繁坐在空地的建材堆上,远处的老树郁郁葱葱,那似乎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蝉鸣声让燥热的空气更加干燥难耐。 “以鸣,我要走了。”竺繁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说道。 “走,去哪里?”肖以鸣不解地问道。 梦里的竺繁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只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眷恋和不舍,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顶。 “竺繁?”肖以鸣去握他的手,冰冷的触觉让他觉得恐惧,明明是梦,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到冷? 手中紧握的人却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像是消融的冰雪,又像是被风驱散的浓雾,逐渐淡去,最终归于寂灭。 梦里的阳光是如此灿烂如此耀眼,可是肖以鸣却觉得冰冷。 最后,他被医院的电话叫醒,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盖着白布的竺繁从手术室被送到了太平间,肖以鸣怔怔地站在他的床前,感觉自己像是从头顶被凿开了一个窟窿,冰水一直灌到他的脚底。 世界仿佛是虚假的,他好像在做一个噩梦,梦里他最好的朋友死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仿佛是三流的荒诞剧,肖以鸣的脑袋里一片混乱,高烧让他神志不清,又也许是因为死神恶劣的玩笑。 他用冰冷而颤抖的手掀开了那层白布,竺繁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皮肤上的触感是这样冰冷,就好像不久前的梦中。 他终于相信了。 竺繁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 窗外的阳光很好,肖以鸣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 仙人球就在窗台上沐浴着阳光,它似乎永远是这样,在阳光下彰显着自己的青翠生机,仿佛永远没有烦恼。 有时候肖以鸣觉得自己就像是颗仙人球,不需要太多水分和养料,只要给他阳光就可以活得很好;身上的刺看起来又多又硬,可是小心去碰触却发现是柔软的。 但是没有人敢于给仙人掌一个拥抱。好吧,没有拥抱也没有关系,只要给他阳光和一点点水分就好,但是这也没法实现了,给他浇水的人已经离开了这片沙漠,前往不可知的远方。 那要怎么办呢?仙人掌苦恼地想,可是很快他就释怀了,至少他还有阳光,只要有阳光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依靠体内的水分坚持下去,直到下一场雨季的来临,或者,直到另一个愿意给他浇水的人出现。 竺繁已经离开了,那他呢?是不是也该如他所说,开始新的生活。 沉湎于过去,沉溺于悲伤,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他所能做的只有放下这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肖以鸣努力对自己微笑,他得开始新的生活。 开门的声音传来,樊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卧室门,却看到肖以鸣坐在床头傻笑。 “饿了吗?我买了皮蛋瘦肉粥回来。”樊越将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床头,用手探了探肖以鸣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啊,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睡够了,不想睡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肖以鸣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又有点奇怪,可是却意外得不难看。 “那吃点东西吧。然后量一下温度。” “嗯。” 喝完了美味的粥,肖以鸣叼着温度计测量体温,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肖以鸣含糊不清地问樊越:“你中午跑回来没问题吗?” 樊越正在看报纸,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瞥了他一眼:“我和林静秋说你发烧了,他就放我回来了,待会儿就回去。” 肖以鸣立刻噤声,僵硬地换了个话题:“换了新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不如自己当老板好,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那是自然的。”肖以鸣耸耸肩。 樊越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就皱了皱眉头,去阳台接电话,林静秋的声音传来:“哟,家里那口子伺候完了吗?完了就赶紧回来伺候大爷我,现在忙的要死啊,赶紧的赶紧的。” “我也很忙。” “靠,你有啥好忙的?!” 樊越的视线透过透明的阳台门看向床上的肖以鸣,肖以鸣也看着他,友善地眨了眨眼睛。 “忙着伺候我家那口子。”樊越微笑着说道。 “靠靠靠,这会让单身人士羡慕嫉妒恨的知道不?再给你半小时,不然我就炒了你!”林静秋愤恨地威胁着挂掉了电话,见色忘友果真不假。 樊越按掉了手机,含笑看着门内的肖以鸣,门没拉上,肖以鸣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颇有些尴尬地转过了视线。 樊越一步步向窗边走来,肖以鸣左右环顾,完全没有可以缩的地方,樊越俯身,肖以鸣闭眼,却只听到樊越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别咬啊,再咬下去温度计就要断了。” 肖以鸣睁开眼怔忪地看着他,樊越抽走了他叼在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已经退烧了。 “恭喜你恢复健康,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二次元死宅一只。”樊越揉了揉肖以鸣乱糟糟的头发,满头乱翘的头发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呆毛了,完全是可以孵蛋的鸟窝。 肖以鸣莫名沉默了良久,沉默到樊越都开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窗台上的仙人掌看起来有点蔫蔫的,肖以鸣拍了拍樊越的手臂,指着仙人掌问道:“你愿意帮他浇水吗?” “什么?”樊越看了看仙人掌,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是说,帮他浇一辈子的水。”肖以鸣肃然说。 樊越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困惑的脸上流露出欣慰而愉悦的笑意。 “我很乐意。” 好了,浇水的人有了,拥抱也会有的,一切都很好,至少朝着一个充满了希望的方向走去,他不再徘徊于岔路口,也不再等待不会出现的奇迹,那就开始新的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什么的……原来我也是会洒的啊,难得这么正常地说故事。完了,和扭曲又哈皮的梦境连接不上了qaq,突然转变的文艺风格是肿么回事啊!摔! 其实曾经我也是个文艺少女啊,只是这一年来无下限地往宥的方向欢脱地跑去……= = 37 37、屁股拯救世界(上) “吃饭了。”樊越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锅粥,肖以鸣坐在椅子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经喝了两餐粥了。” “多一餐不多,少一餐不少。”樊越挑了挑眉,替他盛了一碗清粥。 “那明天呢?”肖以鸣用辣牛肉酱拌着清粥,期待地问樊越。 “随你点。” “万岁~” 一个吃货总是这么容易被取悦。 吃饱喝足后肖以鸣又被量了一次体温,确定不会再烧起来后,樊越指了指满桌子的残羹剩饭,意思表示明确:去洗碗。 “我在生病。”肖以鸣企图推卸任务。 “令人高兴的是你已经痊愈了。”樊越悠然道。 “还在虚弱期,你看产妇生个孩子还有坐月子的时间呢,发烧的人也有休息的权利。”肖以鸣努力装出虚弱的模样,一副自己完全不能走动,一走动就会升天的架势。 樊越叹了口气:“我洗也不是不可以……” “好可疑的停顿。”肖以鸣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樊越轻笑出声,俯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端起盘子进厨房了。 被亲到的脸颊开始发烫,一直蔓延到了耳垂,肖以鸣用冷冰冰的手去降温,却发现连手都被捂热了。可恶,一个吻怎么可以产生这么多热量?现在去量体温会不会超过了三十七摄氏度? 趁着樊越在洗碗的时候,肖以鸣已经悄悄溜回了卧室,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看动漫。等樊越收拾完了桌子回到卧室的时候,肖以鸣摸摸把耳机里的声音调小了,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中午的时候樊越给他送了粥回来,恰好肖以鸣从奇怪的梦里醒来,一时冲动之下隐晦地询问了他仙人掌和人生的问题,结果不可谓不惊喜,却也不可谓不惊吓。 虽然每天张口闭口将搅基挂在嘴边,但是真正发现自己的性向产生了微妙的偏移的时候却也不是没有恐惧的。一想到萌妹子将成为浮云,他的心就觉得一阵抽痛。可是转念一想,2d世界的妹子的优点就在于永远不会嫌弃他,不管他是一个基佬是一个猥琐死宅还是一个萝莉控,她们一视同仁。 好吧,如果是因为爱,弯掉也不那么可耻,至少没有他想象的可怕,尤其对象是樊越的话。 他装作看着电脑屏幕,眼角扫过另一张桌子上的樊越,他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在一旁敲敲打打,神情严肃,也许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吧,感觉真辛苦。 不过工作中严肃的樊越看起来意外得惹眼呢,肖以鸣偷看的眼神越来越明目张胆,直到樊越突然合上笔记本,直直看着他:“看够了没?” “呃……没有。” 樊越一挑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今天看起来却格外性感,甚至带着一种男性的诱惑。他伸手对肖以鸣勾了勾:“那就过来看清楚点。” “你又不是萌妹子,有什么好看的。”肖以鸣翻了个白眼,一扭头继续看电脑。 樊越起身走到了他身后,肖以鸣警惕地看着他,一副见势不妙立刻就跑的架势。樊越两手撑在电脑椅的椅背上,微笑看着肖以鸣。 “喂,别一副好像要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随时随地发情的人类都是未进化完全的动物。” “我倒是觉得随时随地对情人发情的人类很具有竞争意识。” “两个大男人再怎们努力也生不出崽来,你死心吧,有这个体力不如去工地搬砖头养家糊口。” 樊越微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承认我们现在是情人关系了?” 肖以鸣一时语塞,没想到他就这么被绕了进去,可是现在矢口否认是不是太矫情了? 既然他对樊越也不是没有感觉,何必遮遮掩掩。 肖以鸣一咬牙,恨恨地说:“当年我饥寒交迫地敲开了你的门,你用食物和六块腹肌勾引了我,喝酒误事,我俩睡在了一张床上,从此以后我就没法摆脱你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啊,亏我当年以为你是个人|妻……” “听起来我好像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樊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介意帮我回忆一下吗?” 肖以鸣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从床上扛起一个等身抱枕塞到樊越的怀里,一本正经地说道:“借你回忆用,要还的。” 樊越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抱枕,大眼睛的萌妹笑嘻嘻地看着他,模样倒是挺可爱,可惜不认识。 “真遗憾,我没有对陌生异性发情的习惯。”樊越含笑将抱枕塞还给了肖以鸣。 肖以鸣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是个gay,而我是个爱软妹的好男人。” “哦?会做饭吗?” “我会泡面!” “洗衣服呢?” “擅长使用全自动洗衣机,并且承担晾晒工作。” “工资呢?” “……戳中了玻璃心伤害加倍,我现在hp归零不能说话,请回到你的位置上等待我复活。” 樊越被他逗乐了,笑着揉起了肖以鸣的头发,肖以鸣怒瞪他,却恪守自己已经“死掉”的信念,坚决不说话。 “据说王子的吻可以吻醒公主。”樊越的声音低低的,就在肖以鸣的耳边,他的耳垂被呼吸擦过,一下子变得通红。 还不等他抗议这个蹩脚的接吻理由,樊越已经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亲了下来,别扭的姿势和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肖以鸣怔了怔,又想起自己嘴上的清白早就没法留给软妹了,顿时蔫了,等到舌头开始舔舐他的唇瓣时,他已经自暴自弃地张开了紧闭的双唇,甚至伸出舌头恶作剧地去骚扰樊越。 感觉……还不坏嘛。 理论经验丰富的肖以鸣甚至开始实践传说中法式舌吻的方法,期间磕磕绊绊地咬了樊越若干次,直到樊越忍无可忍地分开了相触的唇,用手蹭了蹭肖以鸣的下唇:“这里,我吮的;”然后指着自己红的明显的下唇,“这里,你咬的!” 肖以鸣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活该,企图和一个根正苗红的男人搞基你就要知道下场,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没关系,调|教也是一种乐趣。” “……喂,调|教这种事情只有针对萝莉和御姐才有趣味好吧,调|教一个脖子上有喉结腿间有黄瓜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啊?”肖以鸣一脸扭曲地问道。 “放心,虽然在很多问题上我们不能互相理解,但是令人高兴的是在喜欢男人这一点上没有分歧。” “……” 38 38、屁股拯救世界(中) 继续昨晚的梦境,肖以鸣百无聊赖地坐在井口发呆,樊越还没睡着吗? 井里的怪物也缩回去了,烤肉倒是还在,被搁置在城堡的一角滋滋作响。 肖以鸣想了想樊越现在会在做什么,忽然感觉到一种危机感,这家伙不会对他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不对,如果外界刺激太大他一定会醒,可是如果只是被揩点油他完全不会有反应啊。 脸露纠结之色的肖以鸣坐在井口发呆,忽然城堡的大门开了,樊越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剑,骑士装上也带了血迹。 “咦,你怎么从外面……” 樊越瞪了他一眼:“进入梦境直接被送到游戏起点了,又走了一遍老路,不过托你不在的福,还算顺利,也不用穿那身管道修理工的衣服。” “喂……”被打击的肖以鸣无力地想抗议,又想到自己拖后腿的本事,乖乖闭嘴了。 人到齐了,梦境也开始了,井里再次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然后是鲜艳的花苞,最后是花苞里长着恶魔翅膀的小姑娘。 “昨晚说到哪了?”小姑娘扒拉着头发问道。 “说到我们要实现你的愿望。”肖以鸣老实地回答说。 “哦,对。现在我宣读我的愿望,我希望全世界的人类都灭绝。”拇指小姑娘一挥手,一副要毁灭世界的大反派的架势。 “要我造原子弹吗?”肖以鸣嘀咕道。 “不,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去搞基,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去百合,人类就毁灭了。”拇指小姑娘一脸得意,仿佛为自己的点子沾沾自喜。 “我可以掐死她吗?”肖以鸣指着拇指小姑娘问樊越。 “这是为人类的生存做贡献,我支持你。”樊越说。 有了好基友的鼓励,肖以鸣立刻伸手将拇指小姑娘从花苞上拽了出来,扯开井里的藤蔓,一把将她丢回了井里,然后走到城堡大门边,两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将大门掰了下来,果断盖在了井口,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好了,人类的危机解除了。”肖以鸣摊了摊手说道。 屁股下的门板还在动,藤蔓不死心地想爬上来,但是失败了,拇指小姑娘的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用屁股阻挡我毁灭世界的人啊,你注定会因为屁股而哭泣!” “真是糟糕的救世方法。”肖以鸣的思绪开始奔向不和谐的路线,某次编姐和他聊着种马文和搞基文的救世区别,一个用拳头,一个用菊花;一个成了拥有广大后宫的救世主,另一个救世主成了魔王的后宫;前者的苦恼是怎么解救被锁在城堡里的软妹,后者的痛苦在于怎么把自己从床头柱的锁链里解救出来,各有各的苦恼。 “直觉告诉我现在最好不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樊越说。 肖以鸣干笑了起来:“啊哈哈哈,那我们继续找遗迹的宝藏?” 木板下面的井里传来拇指小姑娘的咆哮:“宝藏?我就是宝藏!” 肖以鸣挖了挖耳朵:“我好像幻听了。” “不,你没有。”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肖以鸣喃喃地问道:“我的屠龙宝剑呢?我的水晶棺材里的软妹呢?我的山一样的金币呢?” “做梦。”来自井里。 “做梦。”来自身边。 肖以鸣伤感地长叹:“那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来阻挡邪恶的魔女毁灭世界,任务完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不要啊――!” 美梦破灭总是残酷的,但是不切实际的美梦总是会破灭的。肖以鸣为与自己无缘的宝藏而饮恨,樊越则在庆幸没有发生什么更残酷的事情。 从遗迹出去后那群一起来的npc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樊越和肖以鸣看着眼前漫漫黄沙相顾无言。 “好吧,其实我们少买了两张回城卷轴。”肖以鸣耸耸肩说道。 “也没有买地图。”樊越补充说。 肖以鸣从包裹里拎出一串烤蜈蚣往嘴里送:“好歹没忘记买点沙漠特产。” 漫无目标的两人开始在沙漠里行走,炽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有种会被烤焦的感觉,但是鉴于两人的触觉几乎处于失灵状态,所以在沙漠里的行走并没有想象的费力。 “带上一个水系魔法师的好处是被困在沙漠里不至于渴死,海纳百川――” 一小簇水从肖以鸣的嘴里冒了出来,他拿个瓶子装了起来,友善地递给与自己同行的樊越,樊越神情复杂地摇晃着手中的瓶子:“如果说非要喝你的口水,我觉得换种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肖以鸣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看你快被烤成人干了,我才懒得浪费魔力呢。”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前走,终于在日落的时候发现了远方的城市。 “啊,砂之都,我回来了!”肖以鸣展开双臂感慨地叫道。 “我觉得我们走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嗯?” 远方的都城笼罩在夕阳里,巍峨的城堡耸立,和砂之都那种平民建筑不可同日而语。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肖以鸣也发现这里并不是之前他们待过的砂之都。 “怎么办,走错地方了……” “将错就错吧。”樊越说。 肖以鸣犹豫了一点,狠狠心点头:“也许城堡里住了个美丽的公主。” “伪娘、变态、如花……”樊越不冷不热地说道。 “樊越,受死吧!!!” 一个魔法师永远别想追上一个骑士,这是真理,腿短的魔法师任何时候都无法跑得比一只三条腿的狗更快,除非他们撕烂自己身上的长袍。 肖以鸣愤怒地看着樊越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城堡的围墙,然后笑嘻嘻地对他伸出手:“我拉你上来。” 肖以鸣用不信任地眼神警惕地盯着他,在他眼中任何伸手的行为都可以被归结成两种,“阴他”、“泡她”,但是鉴于眼前这位与众不同的性向,结论需要对换,于是他很严肃地问道:“你想泡我吗?” “严格说起来我已经把你泡到手了。” “所谓的泡到手至少要三垒啊,你还差得远呢。”肖以鸣瞪着眼睛说道。 “可我们都同居了。”樊越笑着说,眼中戏谑的笑意像是揶揄着肖以鸣, “那是我年少无知被你的伪装给骗了!”肖以鸣嘟哝着,伸手握住樊越的手,翻身上了墙。 围墙内是微型的城镇,只是人烟稀少,不远处的古堡看起来颇有历史感,上面爬满了藤蔓,仿佛是睡美人里的那座被植物占领的城堡。 “里面一定有公主!”肖以鸣气势汹汹地对自己说。 “里面一定有恶龙。”樊越笃定地说,“按照你的恶趣味,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位在长相或是性格上会有点异于正常的审美。” “喂……” 39 39、屁股拯救世界(下) 樊越和肖以鸣跳下了围墙――后者崴了脚,愤怒地向樊越借了宝剑砍掉自己的脚,然后再接回去,脚立刻好使了。 城镇内一片寂静,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任务剧情的那种,肖以鸣惊喜地奔向一个老人:“老人家,请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看了他们一眼,皱得像是菊花一样的脸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可是只是摇头叹气:“哎,少年人啊,你们帮不上忙的。” 说着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两人越发迷惑,这时一阵狂风吹来,远方飘起了几张白色的纸,啪的一下甩在了肖以鸣的脸上。 【求救信:我是毛豆帝国的公主殿下,现在被恶龙劫走关在了沙漠绿洲中的城堡里,请救救我!背面附照片。】 真是言简意赅的求救信啊,肖以鸣翻到背面一看,照片里唇红齿白的少女两目含泪,忧郁又无辜的小眼神我见犹怜,肖以鸣看得一阵荡漾,扭头问樊越:“救吗?” “如果我现在阻止,你会听我的吗?”樊越无奈地问道。 “不会。” “那不就结了?”樊越翻了个白眼,摩挲着宝剑的剑柄,手里有剑心里不慌,如果又跑出个神奇的公主,砍死就好。 “嗷嗷,公主殿下我来了!”肖以鸣振奋了精神,一路奔向城堡,樊越紧随其后,心里怎么也抹不去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这又将是一场坑爹的救援行动。 让他设想一下可能发生的悲剧吧,第一种:公主是个伪娘,以某人不靠谱的脑补来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并且杀伤力极大,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肖以鸣眼泪汪汪地看着公主的平胸和喉结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情景了。第二种:恶龙太凶暴,两人被一阵烧烤后成了恶龙的晚餐,被放在大号餐盘上端上桌,这个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是鉴于肖以鸣会为了妹子爆发下小宇宙,他们不至于阵亡于此。第三种:母恶龙和公主百合去了,虐恋情深相亲相爱……咦,他好像脑补出了奇怪的东西。 樊越扭曲着表情努力把自己脑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空,他一定和肖以鸣相处太久了,连带着连脑回路都走向了一个不正常的极端。 “公主!在那里!!”肖以鸣激动地叫了起来,樊越顺着他的声音看去,高大的城堡顶部,一个白衣的少女站在那里,怀里捧着一大叠纸张,然后伸手一挥,雪花般的纸片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而地面上已经满是纸片了。 樊越随手捡起一张,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印刷体求救信。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恶龙,你到底在做什么?监管一个小姑娘都如此不力,任由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印刷机每天几百份几千份地发求救信?还附照片。 肖以鸣已经脑热了,气势汹汹地走向城堡。 城堡的大门是古旧的、巨大的,看起来颇有历史感,周围的常春藤将这座城堡包围在绿色之中,肖以鸣用力搓了搓双手,准备推开大门,一用力――大门纹丝不动。 “靠,揍敌客家的大门都没这么难推开的。”肖以鸣嘟哝了一声,果断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樊越,“要不你来?” “怎么不爆发下小宇宙?”樊越问他。 “这个……小宇宙留给恶龙吧,不然我怕我们都要被当晚餐吃掉了。”肖以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大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了,肖以鸣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恶龙狰狞的脸就这么冒了出来。 结果出人意料,门内的不是恶龙,而是楚楚可怜的公主。 “勇士们,你们终于出现了。”公主殿下提着蓬蓬裙用闪亮亮的眼睛看着两人,“我等你们好久了,呜呜呜,我在恶龙的城堡里好害怕,它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嘤嘤嘤嘤嘤,我想回家。” “……”肖以鸣看着被轻易拉开的巨大木门表情忧郁。 “……”樊越看着站在城堡门口哭诉自己被日夜幽禁的公主一脸不可思议。 末了还是肖以鸣反应过来,对公主殿下伸出手,彬彬有礼地问道:“那我们逃走吧,公主殿下,让我带着您回到毛豆帝国,请不要害怕恶龙,它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公主殿下泪中带笑:“你真是个好人。” 一只乌鸦从天空中飞过:“傻瓜、傻瓜、又一个傻瓜。” “那我们走吧!”肖以鸣牵起公主的手就要走。 “等等,请先允许我询问您几个问题。”公主脚下生根就是不动,肖以鸣拽了一下发现他根本拉不动,只得哭丧着脸忧郁地看着她。 “……好。” 公主殿下优雅地微笑了起来:“请问您家产几何?” “身无长物,另外有基友一位。”肖以鸣瞅了瞅樊越,后者回了他一个白眼。 “人生目标呢?” “有妹子,很多很多的妹子。” “个人能力呢?” “会放火,会喷水,还会吐槽。” 公主殿下笑靥如花:“好极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肖以鸣怯怯地问道。 公主殿下笑而不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手,一边一个拽住,然后果断往城堡里拖。 “喂喂喂,我们要去哪?为什么往城堡里走?不是应该往外跑吗?里面有恶龙啊有恶龙啊!”肖以鸣大叫了起来,开始奋力挣扎。 “放心,它现在忙着到邻国给我发求援传单去了,暂时回不来。”公主殿下脸上笑容不改,只是阴测测的语气听得人胆寒。 “发、发求援传单?”两人目瞪口呆。 公主款款微笑:“不发传单哪来的傻瓜呢?” 樊越大概明白为什么门口会有只路过的乌鸦叫他们傻瓜了。 两人被公主轻松拽着跑,轻松穿过一道道大门――公主用脚踹的,然后是往下的楼梯,地下室似乎很深,站在楼梯上还能停下下面叮叮咚咚的敲打声,似乎是打铁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 “大嫂,我带新人来了!”公主殿下把两人往地上一丢,高声喊道。 前方的走廊里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人影,看起来十分高,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女人,长长的卷发,雪白的皮肤,五官标致,如果……如果她能缩小几号就好了。 足有两米高的冷艳美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又看了看小巧玲珑的公主:“不错嘛,最近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公主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那都是大哥的功劳啊,如果不是他跑去邻国发求援传单,哪来这么多勇者前赴后继,他劳苦功高,大嫂也辛苦了。” 冷艳美女微微一笑,轻轻松松拎起地上的两个家伙:“不客气,说好了四六开,你要是真可怜我的辛苦,不如多分我一成好了。” “那可不行。”公主笑不露齿,水灵灵的眼睛里俱是狡诈,“大不了这两个小子身上的装备归你。” “这两个穷鬼看起来就没什么好装备。这年头勇者的档次越来越低了,当年还是有宝马有宝剑的,现在,啧啧……这破衣裳也好意思穿出来溜达?卖装备这行也不好做了,还是很劳动力最值钱。” “那是。” 两人面面相觑,樊越嘴角抽动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肖以鸣,肖以鸣则惭愧地低下了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勇者屠杀恶龙救回公主”的三俗戏码扭曲成“恶龙和公主同流合污拐带勇者扒光装备充当免费劳动力”的暗黑故事啊! 40 40、奔向甜蜜的进行时(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光是肖以鸣,连樊越都有一种赖床的冲动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昨晚拯救公主的梦会变成大家一起挖金矿的体力活?”樊越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以及浓浓的怨念。 “这个……我不知道。”肖以鸣很无辜地说。 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会和恶龙同流合污,抓了勇者们去当免费劳动力,挖矿、冶金、打铁……整个地下室和矿坑里热火朝天的都是勇者们的身影。 摇着团扇的母暴龙一副冷艳御姐的模样,嘴角带笑,眼中一片杀气:“来到老子的地盘就积极干活,三餐包办,没有工资,医保浮云,死了当加餐,骨头不管埋,拿去喂狗。” 两人绝望地看着眼前哀鸿遍野的黑心工厂,脸色哀戚。 噩梦开始了…… 樊越从床上起来,关掉吵闹不休的闹钟,然后去洗漱了。肖以鸣裹着自己的被子搂着自己的抱枕,发呆了一阵子。 拯救公主大行动要变成越狱计划了吗?这种浓浓的悲催感是什么? 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肖以鸣去卫生间洗漱,樊越正在刷牙,见他进来了顺手把自己的草莓儿童牙膏递给他:“试试看吧,也许你会喜欢。” 肖以鸣将信将疑地看着颜色粉嫩可爱的牙膏,喃喃道:“外壳好像草莓味的润滑剂。” 咕的一声,樊越表情扭曲地趴在水槽前干呕,看来是不小心把牙膏吞了下去。幸灾乐祸的肖以鸣挤兑他:“儿童牙膏的好处就是吞下去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喝了一口味道奇怪的果汁,这可是你说的。” 樊越轻哼了一声,洗了把脸摸了摸下巴,确认胡子还不需要刮,然后就去做早饭了。 肖以鸣拿着草莓儿童牙膏嗅了嗅,味道还不错,清新可口,确实有种想让人一口吃下去的冲动,用草莓牙膏刷了牙,感觉还不坏。肖以鸣看了看牙杯里的牙膏心想,也许下次可以改买儿童牙膏了。 洗漱完毕,肖以鸣对着镜子展示着自己雪白的牙齿,摸着下巴得意地笑:“这种感觉应该叫――老子每天早上都会被自己帅醒,perfect!” 只要不和樊越一起照镜子,他对自己还是蛮有自信的。 吃完早餐樊越就上班去了,肖以鸣照例无所事事抛硬币,今天的结果是补动漫,于是他乐呵呵地开了电脑准备找一部不算太长的动漫补一补。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肖以鸣从厨房找出冷饭用热水泡了,然后从冰箱里翻出辣牛肉酱准备将就一下。 牛肉酱还剩下小半瓶,消耗得还挺快,大概因为最近樊越也开始适应辣的口味了,早餐的时候也会吃一点辣牛肉酱,虽然在重口味的肖以鸣面前他的饮食战斗力只有五,但是这种能把对方同化的趋势让肖以鸣十分欣喜,他已经开始期待未来重口味的三餐了。 门铃突然响了,肖以鸣奇怪到底是谁,按理说3d世界里会来敲他家门的人只有房东和抄煤气的,但是房租应该已经交了吧。 带着这种困惑的心情,肖以鸣打开了门。 “中午好。”门外胡子拉渣领带还系歪了的男人冲他咧嘴一笑。 “你来蹭饭吗?”肖以鸣怀疑地看着他。 “据樊越说你的厨艺水平实在不能信任,所以我来之前就吃饱了。”林静秋笑着扣了扣防盗门,然后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袋子,“顺便给你捎了点吃的,你还没吃饭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肖以鸣越发怀疑,但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还是给他开了门。 林静秋把袋子塞给肖以鸣,肖以鸣兴高采烈地打开来…… 两袋泡面,清汤排骨味。 “我觉得还是排骨味的最好吃。”林静秋坐在沙发上摊了摊手说道。 “我以为至少会是美味的便当,看来我实在太高估你了。”肖以鸣痛苦地说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泡面这东西,如果有热乎乎的饭菜谁要吃啊。 “送饭只是顺便,其实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聊聊天。”林静秋耸耸肩说道。 “聊天?聊什么?”肖以鸣继续回到餐桌扒饭,一边问道。 “关于樊越。” 肖以鸣咀嚼的动作停滞了,表情略微复杂地放下了碗筷:“你说来说媒的还是棒打鸳鸯的?” “咦,都到了棒打鸳鸯的地步了吗?那看来我不用多费口舌了。”林静秋惊了惊,胡子拉渣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没想到那家伙下手蛮快嘛,我以为他还得一个人纠结上一阵子。” “看到自己的好友奔向了和另一个男人搅基的黑路,你竟然感到由衷得欣喜,我实在有点理解不能。”肖以鸣撇了撇嘴说道。 “因为他从来对女人都没兴趣。”林静秋坦然道,“不过令我高兴的是他对我也没那方面的兴趣。” “……” “好了不打岔了,说正事。你和樊越进展得怎么样?”林静秋一脸八卦地问道,嘴角还挂着十分淫|荡的笑容,显然是对好友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 “这你应该去问他。” “问他?算了吧,指望他这只嘴巴比河蚌还紧的家伙开口?我还是去来问你吧,怎么说咱们也认识过了,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相处嘛,来来来,跟哥们说说看樊越这个死闷骚是怎么跟你表白的。”林静秋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十足的八卦。 谁信这家伙是个有为青年啊!完全一副中年大叔的猥琐模样!肖以鸣压抑住内心的咆哮一脸扭曲地瞪着他。 鉴于一方当事人的不配合,林静秋也只好无奈地败退了,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天气,聊着acg宅文化――令肖以鸣惊奇的是林静秋当年也是个热爱动漫事业的少年,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伪痴汉大叔,末了还聊了聊樊越小时候。 “我和樊越还有个朋友刘飞,三人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都是同一个小区,玩起来就熟了,一直同一个学校,所以感情比较好。后来我和刘飞出国把妹……啊不,学习深造去了,樊越留在国内帮伯父处理公司的事情,打算过两年就让他接手,谁知道……” 这些事情肖以鸣听樊越模糊地说起过,可是始终没有说得太多,樊越的个性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说起自己,他更喜欢看向未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回头看过去。 “我以为这小子会消沉好一阵子呢,不过看起来倒是没有,他适应得不错,而且情场得意,啧啧,真是令人嫉妒啊。”林静秋揶揄地瞄了瞄肖以鸣,一脸不怀好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静秋深吸了口气,义无反顾地拍了拍肖以鸣的肩膀:“哥们,和樊越好好过日子吧,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靠谱的人大概都有个不太靠谱的哥们= = 41 41、奔向甜蜜的进行时(中) 林静秋离开了,肖以鸣坐在沙发上回忆他说的一番话,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跟他回顾了一下樊越的童年,然后展望一下未来,顺便透露一些私人信息,比如樊越的生辰八字血型爱好,最后麻烦他以后多多照顾。 照顾?明明是樊越照顾他吧! 肖以鸣也确实这么质疑了,谁料林静秋故作深沉地摇头:“照顾也分很多种,物质上的,精神上的,床上的,最后那个我估计这小子知道怎么自我照顾,主要是第二种。” 然后?然后林静秋在肖以鸣的瞪视下自觉地滚蛋了,临走前让肖以鸣对他来通气的事情保密。 他以为他会多嘴吗?肖以鸣愤愤地想,打开电脑搜索菜谱。冰箱里的材料齐全,而且距离樊越下班还有两小时,他决定应林静秋的要求对樊越“多多照顾”。 “水煮鱼?so easy,”肖以鸣拎出冰箱里的冻鱼和一大包辣椒,脸上露出一个狞笑,“今天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重口味。” 一口气打开n个网页:麻辣茄子、麻婆豆腐、可乐鸡翅……最后再来个炒青菜,完美。 以他卓越的学习能力,几个家常菜不在话下。 慢吞吞地做完菜,洗掉一手油腻,再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了,樊越怎么还没回来?肖以鸣去卧室找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结果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个短信。 【晚上公司有聚会,晚点回来,冰箱里还有点冷饭和剩菜,热一下再吃,叫外卖也行,不用等我了。】 肖以鸣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还火热的菜,愤怒地回道:【空着点肚子,家里还有一桌子菜等着你吃呢!敢剩下你就试试看!】 等短信发出去后他才开始抠字眼,这“家里”两个字……好像不太合适? 没几秒樊越就回复了:【我尽量。】 尽量你妹!肖以鸣不悦地吐槽了一句,这种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被无视的感觉非常糟糕,让他原本就有些挫败的心情越发低落。 自己回到桌边开始面对着一桌的食物发呆,末了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可乐鸡翅焦了;麻辣茄子则不够入味;豆腐糊糊的像是碾碎了的果冻;荷包蛋头破血流;炒青菜蔫蔫的,看起来一点都不青翠可口;水煮鱼辣得人想哭。一切都感觉糟透了,他开始觉得樊越不能回来吃晚饭也不错,至少这么糟糕的东西不用呈现在他面前。 他果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柴。 自暴自弃的念头让肖以鸣有些阴郁,食之无味地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回房间拿出psp打游戏去了。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几乎每分钟肖以鸣都会抬头看一下时间,然后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游戏,他深深为自己频繁看时间的行为感到羞耻。晚上公司有聚餐的话,晚点回来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过12点,等一会儿也无所谓吧,反正他本来就是个喜欢熬夜的人。 八点钟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肖以鸣一怔,握着psp的手紧了紧,又低下头装作继续打游戏的样子。 “我回来了。”门外传来樊越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肖以鸣以为他至少会喝点酒,但是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喝过了的样子。 “好丰盛的晚餐,幸好我没吃多少。”樊越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缩在床上的肖以鸣微笑着说道,“好久没人张罗出一桌饭菜等我一起吃饭了,你吃过了吗?” 肖以鸣懒洋洋地保存了游戏进度从床上下来,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早就吃饱了,我以为你会晚点回来。” “我说家里有人做好了饭在等,大家就心慈手软地放我回来了。” 樊越穿着一身西装,身材挺拔,看着肖以鸣的眼中有些似有若无的笑意,又好像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我很高兴。”他轻声说道,侧过脸去看桌上的美食,脸上是怀念的笑容,“以前我妈总是这样做好一桌的饭菜等我和我爸回家,一家三口还有一只笨狗一起吃饭。她一直坚持自己下厨,说这样才有一个家的感觉。” “记得有一年是他俩的结婚纪念日,我爸心血来潮让我带我妈出去买东西,他一个人在家捣鼓了一下午,结果弄出一桌根本不能吃的东西,可是我妈却吃得很开心,虽然一边吃还一边抱怨他的厨艺,可是看得出来,那时候她很幸福……那时候我就依稀明白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她其实是个一辈子都没长大的小女人,没人逼着她长大,刚生下我的时候我爸高兴极了,抱着我就跟她说,以后我们爷俩保护她。我想对于她来说,最爱的人永远不是我,而是我爸,所以我不恨她跟他一起走,只是每天打开房门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也闻不到晚餐的味道,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很孤单的,尤其是二十多年来一直无知无觉地活在幸福里……” 樊越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是陈述着与他无关的一段记忆,可是眼中的留恋和不舍却是藏不住的。 很想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其实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至少在这一刻。 肖以鸣也确实这么做了。 用手臂抱紧他的腰,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背,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拥抱。而樊越也回抱了他。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一个曾经很幸福的人,明明有那么美好的前途,明明有那么和睦的家庭,前方仿佛充满了希望,可是一瞬间,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在阴暗狭窄的道路上,质疑着未来。 “一起吃吧。”樊越松开了手,看着他的眼神很温柔。 “嗯。”肖以鸣也露出一个笑容。 饭菜的味道没有变得更好,依旧很糟糕,可是樊越却没有抱怨什么。 “可乐鸡翅甜得很入味;豆腐甜甜的很好吃;荷包蛋……没有退步;麻辣茄子没有辣得超过我的极限;青菜味道不错;水煮鱼……真是辣得有你的特色。很好吃,谢谢你。”樊越扒光了碗里的饭,然后放下了筷子。 一切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不是吗? 最重要的并不是味道,也许,只是想要他高兴的那份心意。幸运的是,他已传达到了他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觉得还挺幸福,真好xd 我就喜欢甜腻腻的互动otz,我是个三俗的人…… 42 42、奔向甜蜜的进行时(下) “糟透了的梦。”肖以鸣抹了抹脸上的煤灰,嘴里嘟哝着。 “我难道这么赞同你的看法。”樊越也忍不住感慨道。 地下工地是如此热火朝天,有在深处的矿区挖煤的,还有在更深处冶金的――天知道怎么不会引发瓦斯爆炸,来来往往的勇者们裸着上半身推着矿车从他们身边路过,肖以鸣终于忍无可忍了,呸地吐了口唾沫,把铁锹往地上一扔:“老子是魔法师,不是煤矿工人啊!体力活不适合我。” 樊越深深叹了口气,也放下铁锹坐在了地上,煤灰将他原本还算整洁的野人装变成了神奇的乞丐装,加上他一脸的黑灰,看起来真像是睡在几十年未曾打扫过的壁炉里的流浪汉。 几个勇者用古怪地眼神看着他们,然后继续努力干活。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拼命,那条母暴龙也没怎么管我们啊。”肖以鸣不解地对樊越说。 母暴龙,毫无疑问,说的是那条和公主同流合污的恶龙――确切的说是它的妻子,这对龙夫妇原本是打算劫掠公主来换取赎金的,谁知在这个黑心公主的教唆下发现了新的致富之路,那就是拐卖青壮年。 肖以鸣觉得媒体的存在确实是有必要的,但是在知道母暴龙和她的奸夫非常乐于招待路过的吟游诗人并且提供美丽公主与勇士的故事题材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吟游诗人们非常高兴地享受了他们的招待,然后带着“被囚禁的美丽公主”的故事前往一个又一个国度,吸引了大批不怕死的勇者前来……为这个地下黑心工厂卖命。 人数最多的一次是燕麦帝国的二皇子带着他的骑士亲卫队来拯救并且迎娶公主,在公主确定他的兄长是个非常合格的帝国继承人而国王并没有把王位传给二皇子的意愿之后,她果断联合了恶龙夫妇扒光了王子和骑士们的装备。 现在他们正在两人身边挖煤,就在刚才,光着膀子的王子殿下推着一辆装满了煤炭的小推车吹着口哨从他们面前路过。 相信他已经认识到了公主的恐怖性,并且在未来的日子里致力于远离女性。顺便说一句,亲卫队队长和他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患难见真情,顺利搞基,真是不容易,至少肖以鸣在看到樊越满是煤灰的脸的时候完全没有谈情说爱的冲动,相信樊越也是这么想的。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肖以鸣忧郁地叹气,用手指在矿坑的过道上刻下了又一道划痕,用以计算日子。 “我们可以试图溜出去,只要把握好时机,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别作梦了,那条母暴龙就在唯一的出口和公主喝茶,过两天估计还要多出一条公龙,听说他现在在邻国批量发放公主附带照片的求援信。”肖以鸣长长叹了口气,“多少初出茅庐的少年要被折磨得就此远离女性。” 话虽这么说,但是肖以鸣也不愿意将往后的梦境题材固定在充当被无限期拖欠工资的煤矿工人上,这实在太残酷了,虽说冒险小说里主角被莫名其妙抓去奴隶市场拍卖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就他浅薄的见识而言,实在没见过因为拯救美丽公主而被公主抓去当煤矿工人的。 毕竟如此凶残的软妹也不是量产的,虽然在他的梦里比例大得惊人。 “开饭啦开饭啦,嗷呜~”一个只穿了四角内裤的少年挥舞着脏兮兮的毛巾一路从外面跑到矿坑最深处,然后再呼啸着跑回餐厅。 “他一定是疯掉了。”肖以鸣看着这个神经兮兮的少年同情地说道。 “据说他原本是家道殷实的男爵长子,爱好是骑着马儿打打鸟,拎着钱袋泡泡妞,喝点小酒输点小钱什么的,但是自从他见到公主殿下的照片后整个人都魔障了,非要募集了一批勇士前往这里。令人高兴的是他终于戒掉了喝酒赌博这类富家子弟游手好闲的不良嗜好,他的父亲一定会为他感到骄傲的。”樊越说,在这里打黑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有背景的,最不济也是个游历中的勇者――别小看这种人,家里没有点小钱是游历不起的。毕竟足迹遍天下这种事情是需要砸钱的,买装备,车马费,衣食住行,无一不是钱。当然也有个别在冒险工会挂着名字接任务赚钱,可惜现在是为别人赚钱了。 天知道这群人的家属怎么没有多派遣点人来寻找这群迷失在拯救公主道路上的孩子。 食堂里挤满了人,樊越和肖以鸣站在远处看着这群饿狼一样凶猛的勇士们为了一碗灰米饭大打出手,两人只能摇头叹息,还好梦里没有饮食上的需求,而且这种劣质到令人发指的伙食实在是令人难以下咽。 不过勇士们适应得相当好。 “按照每周新来十几个人的速度,这个地下工厂竟然没有满员。”樊越在感慨人多的同时也不由好奇。 “你们是新来的吧?”一位灰头土脸的勇士看了他们一眼,了然地说道。 “是的。” “怪不得……”勇士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走开了。 肖以鸣和樊越面面相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新的一周又来了,很高兴在座的大家还活着。”站在桌子上的勇士捶着胸口感慨万千,一时间这个脏乱的食堂里响起了几百人的叹息,“继续我们的一周总结,这一周我们又增加了十二位新人,有贵族,有平民,也误入歧途的骑士和魔法师。这个糟糕的地下工厂依旧热闹,但是有些同伴却已经永远离我们而去了。” 接下来这位勇士总结了上周的煤炭产量和冶金产量,然后沉痛地悼念了一下死去的同伴们,最后展望未来。 “我们的目标是――” 勇士们面红脖子粗地咆哮着:“不被放走!” “完了完了,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放走多好啊,我想早点见到太阳。”肖以鸣看着这群魔障了人只能摇头。 “那也要看是放到哪里去。”最近的一个勇士白了他们一眼。 “放哪儿去?不是放走回家吗?” “别傻了,只有三个地方可以选择,隔壁的包子店,公主的后花园,路过的马戏团。” 肖以鸣张大了嘴:“这个包子店是……” “远近驰名的美味包子店,原料你懂的。” “……后花园呢?”樊越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樱花树下埋着尸体哟。” “那马戏团……” “据说团长叫莉莉丝。” 43 43、胜利大逃亡(上) 莉莉丝是什么人? 那是远近驰名的危险分子!使得一手凶残的马鞭,脸嫩胸狠,手下是一批用人肉喂大并且热爱人肉的魔兽,还有一群死忠脑残的狂热后援团(马戏团团员),在各个国度之间游历,时常路过这片沙漠――为了价廉物美的人肉。 “五个铜币一斤,不能再便宜了,猪肉都没这么廉价的。”拿绒毛折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的公主高抬着下巴说道。 “猪肉好歹要饲料呢,他们可不需要你从小喂到大。二十人,我只出一万,铜币。”莉莉丝团长叉着腰一脸凶狠地杀价。 主角二人混在待卖的“肉粮”中,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眼神十分忧郁。 “我只值五块钱一斤?”肖以鸣喃喃道,“原来比起猪肉,我是如此地廉价,我有什么资格去吃猪肉呢?” 樊越的心情也是一样复杂,谁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以这样的方式卖掉,还是当做肉类卖掉,更不可饶恕的是自己竟然如此得便宜! “一万就一万,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能留活口。”公主将折扇往桌子上一拍,气势汹汹地说道。 “老规矩,当场宰掉。放心,你的消息我不会走漏的。”莉莉丝狞笑了起来,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肉粮们。 公主殿下舒了口气,打开折扇遮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弱声弱气地说道:“如果是你,我当然一点都不担心,你的翼虎和雷豹们早该饿坏了吧,这年头什么都涨价,肉也越来越贵了,要撑起这么个马戏团真是不容易,你的难处我懂……” “那打折……” “想都别想。”公主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最近你生意不错嘛,我听说菜粥共和国的总统的儿子正在募集勇士赶往这里,看来不久后我又可以来你这里进货了。”莉莉丝高挑着眉眼揶揄地看着公主。 “承蒙惠顾,要知道我这里的肉永远是最便宜的。” 被关在笼子里的“廉价肉类”哀怨地看着两个女人,莉莉丝将感兴趣的眼神投向铁笼:“你这里的规矩好像是把干活效率最差的挑出来卖掉?” “当然,干不动活的,爱偷懒的,企图逃跑的,留着有什么用呢?还是早点下锅了,既干净又安全,还能为我的衣橱梳妆镜和宝石盒捐躯。男人啊……就该这么用。” 樊越瞪着肖以鸣,后者抱着头蹲在地上:“真的不是我的错,谁知道这妹子能丧心病狂至此呢?” “还不是你脑补出来的?你到底有多怕女人?”樊越无奈地问道。 “喂喂喂,你不懂我的恐惧啊。女性就是一种异次元的生物,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女性正在统治世界,你看她们的染色体,两个x染色体,而男性则是xy,一个性染色体的差异让女性比男性多了多少对基因啊?整整两三千条!科学表明女性的进化比男性更完全,也就是说对于女性来说,男人就像是猿人一样,比起和猿人结婚,难道不是统治他们更容易吗?也许在她们有个世界级的秘密组织,此刻正在秘密谋划统治男人!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人造的精子已经实现了,女人已经不需要男人了,这意味着我们要被吃掉了啊吃掉了啊!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异性永远是个谜啊,几千年来有男人敢说自己懂吗?” “你确定你说的是异性而不是异形?”樊越古怪地问道。 “切,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肖以鸣收起了鬼祟的表情,换上了笑嘻嘻的样子,还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啦,这只是个梦,只是妹子稍稍暴娇了一点,比起病娇,傲娇和暴娇属性的战斗力只有五啊!” “病娇?”樊越重复着自己不能理解的词汇。 “咳咳,就是……中二,成天忧郁着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都在骗我,世界不爱我,错的不是我而是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太肮脏了,大人太肮脏了,男人太肮脏了,喜欢我的人都是变态,我喜欢的人要全部杀掉,我要毁灭世界啦啦啦啦。然后就去毁灭世界了。”肖以鸣摊了摊手说道。 “世界躺着也中枪?”樊越无语。躺着也中枪这个词还是问肖以鸣学来的。 “世界才不是躺着的呢。” 就在两人争论着病娇和暴娇的问题的时候,笼子外的莉莉丝终于发现了两张眼熟的脸。 “咦,你们两个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莉莉丝走到笼子旁边看着待卖肉制品中的两人,笑嘻嘻地说道,“一个上次被咬掉了脑袋,一个被飞刀爆头,你们的生命力很顽强嘛。” 公主一听脸色一变:“什么?还有这种生物,我就知道男人是危险的,这两个一定要赶紧处理掉。” 莉莉丝背对着公主冲两人眨了眨眼睛,用嘴型说道:要我救你们吗? 樊越在公主看不见的位置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莉莉丝立刻笑了,回头对公主说:“我办事你放心。” 两人被放了出来,同时被放出来的还有隔壁房间的翼虎和雷豹。 “团、团、团长?”肖以鸣紧张地往后一跳,“你这是要做什么?” 莉莉丝抚摸着马鞭笑得一脸温柔:“你懂的。” “我我我不懂……” 团长大笑了两声,抚摸着口水滴答的翼虎的脑袋:“今天加餐咯,随便吃,算我的!” …… …… …… 结果是十分明显的,在母龙和公主的监督下,两人连皮带骨地被吃掉了。 如果这是个正常的故事,两人应该死得透透的了,很遗憾,这是一个不靠谱的梦境,所以…… “真黑啊。”肖以鸣忧伤地说道。 “嗯。” “我的脑袋在翼虎的肚子里,可惜身体一下的部分在雷豹的胃里。” “我的大腿和胳膊在雷豹的肚子里。” “没关系,排泄出来都是一个样的。”肖以鸣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完全没有被吃掉的恐惧感。 樊越自然也一样,亲眼看着自己被砍掉脑袋,还不止一次,经常把脑袋捡起来装回去,这次只是破碎得惨烈了一点,他该庆幸肖以鸣的脑补水平实在有限,没法还原出被野兽吃掉的效果吗? 反正也不疼,随他去了。 黑暗的空间开始晃动了起来,两人就在摇摆的感觉中一路前行,许久才听到莉莉丝团长的声音:“肚子里的两个家伙还活着吗?我们出来了。” “哈尼,把嘴张开点,我想出来了。”肖以鸣哄骗翼虎张开嘴,翼虎不情不愿地张开了,肖以鸣的脑袋从它的胃里滚了出来,然后是雷豹肚子里的身体,拼好了自己的身体后再帮破得刚惨烈的樊越装好身体部件。 莉莉丝感兴趣地看着他们:“了不起的恢复能力。” “谢谢夸奖了。”樊越不怎么情愿地说。 “好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糖精帝国,你们有兴趣吗?”莉莉丝微笑着问道,手上还握着带倒刺的马鞭。 “……”拒绝有效吗?两人无奈地想。 算了吧,在哪里都比那个黑心工厂好。 “那就请多关照了。”肖以鸣挠了挠头说道。 ps:中间那段女性进化的狂想是从《疯子在左,天才在右》里看到的,讲述一群精神病人的世界观,很有趣,推荐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那段女性进化的狂想是从《疯子在左,天才在右》里看到的,讲述一群精神病人的世界观,很有趣,推荐 44 44、胜利大逃亡(中) 前往糖精帝国的路意外的漫长,肖以鸣和樊越已经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在漫漫长路上了。 今天的梦也依旧是一群人赶着马车骑着骑兽前往糖精帝国,莉莉丝团长一路上指点江山,偶尔用马鞭抽抽人,经常拿野兽恐吓路过群众,没钱了就在附近的城镇停下来卖艺,没粮了就去附近的深山老林,放跑了魔兽们给它们加餐。要是有人来打劫她可就高兴坏了,先把人家给抢了,然后再把肉丢给魔兽们加餐。 真是残暴得让人无法吐槽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三观崩坏的暴娇妹子哟,一渣到底绝不洗白。 一觉醒来又是天亮了,樊越总是能迅速地脱离床的诱惑,而肖以鸣却总是想在床上消磨掉一整天。 看在早餐的面子上…… “晚上想吃什么?”樊越在厨房煎蛋,一边问蹑手蹑脚摸过来的肖以鸣。 “肉,很多很多肉。”肖以鸣馋兮兮地说。 樊越回头看了他一眼:“是该多吃点,摸上去都是骨头。” 肖以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什么时候摸的?!” “你睡着的时候。”樊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那么点邪恶,眼里还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肖以鸣这才想起来,通常来说樊越总是睡着得比他晚,所以多半是他一个人迎来梦境的开始。原来这段让他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另一个家伙正在对他“上下其手”。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害羞?恼羞成怒?还是立刻暴跳如雷? 对于肖以鸣来说,大概是恼羞成怒后的不甘心。 “可恶,我要摸回来!”肖以鸣愤愤地说着,唬着一张脸伸手就往樊越屁股上摸。 樊越好整以暇地给荷包蛋翻个身,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容:“欢迎来摸。” 肖以鸣无奈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原来是个脸皮如此之厚的家伙?!亏他还以为他是个有志正直青年,根本是个……是个不要脸的腹黑! 末了,肖以鸣只能哼哼了两声,抱着摸一下也不会少块肉的念头,转身就要离开厨房。 “肖以鸣。” “嗯?” 回应的声音刚冲出舌尖,手已经被拽住了,樊越一手拉住他的手,另一手强迫他转过脸,嘴唇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传来,突兀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是撬开他嘴唇的舌头。 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肖以鸣的思绪,甚至将他原本就不够充实的脑袋扫荡得更加空空荡荡。 麻木地任由灵巧的舌头划过他的舌尖,然后是敏感的上颚,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要避开。 樊越比他早一步暂停了这个吻,转而舔了舔他的耳垂,措手不及的肖以鸣低呼了一声,捂着发红的耳垂怨愤地盯着他。 “偷用了我的草莓牙膏?”樊越了然地问道。 “一点牙膏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肖以鸣的手还遮着自己红通通的耳朵,努力要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是蔓延到了脸颊上的红晕让他的装腔作势没有一点说服力,反而更像是情人间的小情趣。 樊越一挑眉――这个小动作真是该死的性感――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锅子里烧焦的味道让他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煎蛋,只得匆忙地拯救它。 “这个你吃,你就爱吃熟透的。”肖以鸣幸灾乐祸地说,一溜烟地就逃出了厨房。 关上洗手间的门,肖以鸣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龇牙。他怎么可以败在这种程度的调戏下?!只是一个吻而已,一个吻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到了。 拿冷水再洗了把脸,使劲把脸上的红晕冲掉,耳朵上的热度还没退却,平时看不到也就算了,可是一照镜子才发现,耳垂已经红得可以直接去打耳洞了,保准一点都不疼! 低头的时候再度瞄到了樊越的牙膏和牙刷,肖以鸣权衡了一下现在拿他的牙刷去刷马桶的可行性,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樊越在门外敲门:“该吃饭了。” 肖以鸣咕噜咕噜地漱口,使劲蹭着嘴唇,想把黏在上面的樊越的气味蹭掉,可是蹭得嘴唇都痛了还是无法抹掉那种感觉。他挫败地随手抹了一把脸,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樊越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看到他蹭得通红的嘴唇之后不由黯然地问道:“我的吻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啊?不,不是……只是……”肖以鸣乱糟糟地解释着,越解释越慌乱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樊越没有再说什么,落寞地回到桌边,用筷子夹起焦糊糊荷包蛋蘸酱油。 肖以鸣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会讨厌吗?真的是讨厌吗?肖以鸣咬着嘴唇问自己。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会觉得慌乱无措,可是那种感觉绝对不是讨厌。 只是不习惯。 在漫长的一个人的生活之后,有个人突然地进驻到了他的生活里,带来美味和关怀,还有他从不敢期待的……爱。 他就像是住在阴暗地洞里的老鼠,自娱自乐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嘲笑着趴在屋顶上晒太阳的猫,它们永远也不懂打洞的乐趣。 可是这个世界终究是在阳光下的,他是期待这样的光明的,却又不敢奢望。 直到有一天另一只老鼠打通了他的地洞,给他带来了另一个世界的讯息。 外面的世界有鲜艳的花,有聒噪的鸟,还有翩翩起舞的蝴蝶,最重要的是,那里有阳光。 那是只要照在身上就会暖洋洋的东西。 可他从来都不敢沐浴在阳光中,他习惯了在夜晚出去觅食,然后瑟缩在自己的巢穴里。 ――你可以试试看,一旦阳光并不是可怕的东西,只要你接受了它,你就拥有了它。另一只老鼠对他说。 他已经拥有了它。 肖以鸣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到餐桌前,在樊越迷惑的目光中粗鲁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该死的早安吻。”肖以鸣嘟哝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饭。 毫不温柔的早安吻几乎蹭破了樊越的嘴唇,他苦笑着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肖以鸣低着头只顾着吃,可是从他嫣红的耳朵上来看,他大概是害羞了。 樊越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肖以鸣,脸上的神情无疑是温柔的。 真是个别扭又容易害羞,可是意外得很好骗的家伙啊。 45 45、胜利大逃亡(下) 糖精帝国在遥远的麦芽糖海湾,据说那里盛产人鱼。 莉莉丝团长得知后相当兴奋,肖以鸣起初不解,后来在马戏团团员们的指点下顿悟了。 吃人还得提心吊胆害怕被抓去枪毙――虽然肖以鸣很怀疑莉莉丝团长真的有这种情绪吗――但是吃鱼是不犯法的啊! “大不了就说马戏团在野兽放风期间纵容它们捕鱼,现在好像是禁渔期来着。”莉莉丝团长阴笑着说道,还用鞭子抽打着抱树的猴子,猴子吱吱咯咯地叫着,原本就红通通的屁股已经快滴血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肖以鸣总觉得它的表情十分享受…… “猴崽子,每天不抽它几十鞭就皮痒。”莉莉丝嘟哝着收起了马鞭,喘了口气,又喝了点肖以鸣毕恭毕敬端上来的茶水,末了问他,“你要来一发吗?” “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粗俗……”肖以鸣立刻退了一步,紧张兮兮地说道。 “反正顺便嘛。”莉莉丝握着鞭子往空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光听声音就觉得此人熟练度相当高。 肖以鸣犹豫了一下:“请问您这个来一发的意思是……” 莉莉丝以行动代替了回答。 “嗷!”肖以鸣捂着屁股逃走了。他是该吐槽这一发真疼吗?好吧,反正梦里没有知觉,但是想一想被带倒刺的马鞭抽到后的感觉,哪怕是梦里都觉得肉疼! 现在是午间休息,樊越坐在一棵大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放松的样子。 那悠闲惬意的样子让肖以鸣顿生嫉妒,不怀好意地调戏道:“喂,那个叼狗尾巴草的,莉莉丝团长问你要不要去跟她来一发,要吗?” “唔?我比较想和你来一发。”叼着狗尾巴草的骑士懒洋洋地说道,脸上还挂着调侃的笑容。 肖以鸣的脸绿了,有一瞬间他有一种想去问莉莉丝团长借马鞭的冲动。 不过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他还是忍气吞声了吧。 午休结束了,马戏团继续往糖精帝国进发,肖以鸣手忙脚乱地照顾着猴子们,猴子们跳到他的头上甩他巴掌,肖以鸣学着莉莉丝团长的样子甩它们鞭子,猴子们高兴得吱吱叫,撅起嘟臀求鞭挞,肖以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梦里崩坏的已经不止是女性了,连动物都…… 看着马车外打滚求欢的雷豹和翼虎,还有莉莉丝团长张狂的笑声,简直是噩梦。 这个世界搞基的倾向越来越严重了,肖以鸣开始怀疑这是自己的问题。 原来他真的是个潜在的gay吗?难怪女人都如此生猛,也许他本质上是有点怕妹子的吧,毕竟接触得太少了。 在连日的赶路途中,他们砍过劫匪――躺平的尸体拿去喂肉,搞过表演――赚来的钱买肉,打过野味――肉类上缴,野菜自便,而现在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糖精帝国。 站在城墙下,头顶一道巨大的阴影掠过,飘下雪花一般的纸片。 肖以鸣捡起一张,上面赫然是公主的求援信,背面附照片,周围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地想要去充当屠龙骑士,而扫地的老大爷一脸嫌恶地清扫着地上的废纸,身后的垃圾车上已经堆满了白纸。 “为了公主,我们出发吧!”其中一个七彩发色的少年举起手中的长剑吆喝道。 莉莉丝团长正好从马车里出来,甩手就是一马鞭,被抽翻在地的少年抱着腿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连老娘一鞭子都躲不过,去了也是卖肉的命。还不如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好让你死心!”莉莉丝叉腰冷笑,又是一鞭子甩过去。 “大、大姐?你怎么在这里?!”地上的彩虹少年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了莉莉丝的大腿,谄媚地笑着。 “最近缺肉,我来捕鱼。”莉莉丝淡淡说道。 “大姐你转性啦?”少年惊恐地问道。 “转性?我就算去变性也不会转性,少做梦了!说,不在可乐牛奶合众国好好念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莉莉丝拎起少年的耳朵一脸凶残地质问。 “哎哟哎哟,痛死了,大姐饶命啊,我绝对不是跑出来玩的,学校要做社会实践,我和同学来调查各国公主生存状态的。”头发五彩缤纷的少年苦着一张脸求饶。 咔啪一声轻响,少年的耳朵掉了下来。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少年捂着流血的脸颊痛哭。 莉莉丝将耳朵随手一丢,身后的翼虎一个扑跃就将耳朵吃掉了。 肖以鸣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揪着樊越的胳膊小声说:“没想到她已经凶残到连自己弟弟的肉都不放过了。” 樊越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掉个耳朵也不要紧,很快就长出来了。” 一只耳的彩虹少年捂着受伤的耳朵哭泣,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犹犹豫豫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看来是畏惧于胸器萝莉的威力,裹足不前。 “大姐,少了只耳朵可咋办啊?以后会讨不到媳妇儿的。”少年哭哭啼啼地嚎着。 “吵死了,少只耳朵算什么,只要够帅够变态少只眼睛都有人哭着喊着要嫁给你。”莉莉丝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姐啊,我不要被人叫一只耳。” 少年哭得伤心,莉莉丝皱了皱眉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肖以鸣面前审视了他一番。 “这个你满意吗?”莉莉丝揪着肖以鸣问少年。 少年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忸怩了一下:“这个,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我我我……我还是喜欢旁边那个。” 站在肖以鸣旁边的樊越觉得压力很大。 莉莉丝上下打量了樊越一眼,秀气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一副在思考要将他喂给雷豹还是翼虎的样子。 “团、团长?”肖以鸣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莉莉丝唰地从他脸颊后撕下了一片耳朵丢给少年:“喏,自己缝上。” 肖以鸣呆滞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少了个耳朵,虽然没有什么痛觉,但是番茄酱一样的血还是刷刷地流。 “大姐,我掉的是右耳。”少年捧着耳朵不知所措,一旁的雷豹狰狞地靠近了他,叼走了耳朵。 于是肖以鸣另一边的耳朵也没保住。 比起莉莉丝团长,公主就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啊!公主算什么,那只是个副本boss,再凶残也不会出来祸害人民,而团长就是个野外boss啊,还随机出现到处移动啊,自己打打野味揍揍路人,还会抓人同行,更变态的是还会进城!连个安全区都没有! 其凶暴程度已经赶超了曾经给肖以鸣造成阴影的猫耳娘。 团长凶猛啊。 46 46、团长威武(上) 丢了耳朵的肖以鸣此刻正跟着莉莉丝团长坐在酒馆里,听她弟弟讲述最近的学习生活,顺便提一下,她弟弟叫做五花肉。 樊越神情古怪地瞄了他一眼,问道:“你确定这和你今晚吃了五花肉没关系?” 肖以鸣毫无压力地摊了摊手:“这要问做饭的人了。” 莉莉丝是个非常严厉的姐姐,虽然五花肉向她展示了这一年的成绩单,上面是一片优秀良好,但是莉莉丝仍旧不满意:“我省吃俭用供你在最好的学校学习,任何一个‘良好’都不能被原谅。尤其是这个社会实践,竟然只有个及格!” 肖以鸣偷瞄了一眼,体育和数学是良好,他小声对樊越说:“我可以理解,毕竟咱们不能要求一块五花肉擅长数学和体育,哈哈哈,体育,考验一块五花肉跑步吗?” 遗憾的是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欣赏他的幽默感,莉莉丝用穷凶极恶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立刻噤声了,笔挺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神情肃然地好像在参加葬礼。 “所以这次我打算和同学认真做好社会实践。”五花肉肃穆地说。 “实践啊……你们题目是各国公主的生存状态是吧?这个好办,我认识一个,住在沙漠绿洲的城堡里,照片你见过,就是那个传单背面的。”莉莉丝拿丝帕擦拭着马鞭的手柄,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大姐大姐我爱你!求抱公主回家!”五花肉激动地匍匐在胸器萝莉面前,双手抱住她的大腿。 “臆想公主症候群。”樊越轻声对肖以鸣说,“他看起来病得比你还严重。” “比起根深蒂固歇斯底里的公主病,小小的臆想公主症候群算什么。”肖以鸣毫无压力地说道。 “公主的爱好是进行一点无伤大雅的商贸活动,和可靠的同伴共同开办了一个绿色企业,偶尔兼职做点肉类的买卖,非常价廉物美。有健康的爱好,喜欢适量的运动,也喜欢喝喝茶聊聊天,是个十足的淑女,坚强勇敢,独立自主,人生目标是嫁给一个一定能成为国王的王子殿下。”莉莉丝回忆着自己的肉粮供应商,心怀感激地说道。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个人吗?”肖以鸣喃喃问道。 “如果她指的是和恶龙狼狈为奸开办地下黑心工厂还杀人灭口贩卖尸体的那个可怕女人的话,我想是的。” “我一度对女性绝望了。”肖以鸣一拍额头感慨道,“暴君胸器萝莉、凶残猫耳娘再加上一个黑心公主,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适合下半辈子同床共枕” “我以为你下半辈子同床共枕的对象会是我。”樊越微笑着说道。 “……呃,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好像也满带感嘛。”肖以鸣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喂,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莉莉丝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碟子齐齐歪倒,被五花肉眼明手快地扶正了。 “在!”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应团长的召唤。 “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带这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家伙去糖精帝国的王都见识一下公主。” “大姐,这里就是王都……”五花肉小声提醒道。 “那就更方便了,来,姐姐带你去见识一下公主,活的。”莉莉丝拽起五花肉的耳朵就往外拖。五花肉一路哎哟哎哟地叫着:“耳朵要掉下来了,疼疼疼疼。” 肖以鸣闻言立刻捂住自己新长出来的耳朵,一脸警惕。 “你们两个跟上!”莉莉丝回头一声咆哮。 “是!” 半小时后四人站在了皇宫门口,穿着王子装的三人茫然又担忧地看着莉莉丝,莉莉丝抚摸着自己的马鞭懒洋洋地说:“进去就说是去提亲的,懂?” 三人摇头。 “寒碜了点。”肖以鸣看了看自己还有破洞的王子演出服说道。 “没有聘礼没有随行亲卫队没关系吗?”樊越问道。 “大姐,我我我紧张……”五花肉苦着脸说道。 “出息。”莉莉丝撇撇嘴,自己拍了拍公主裙上的尘土,上面还粘着不知哪里蹭上的血迹。 城堡外巡逻的骑士们在广场上烤玉米吃,还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樊越远远看到就觉得压力倍增,不由问身边的人:“这就是你脑中的皇室?” “这个……呃,挺热闹的不是吗?而且平易近人。”肖以鸣说得挺心虚,因为他已经看到光着上半身的国王拿权杖当棒球棒在和皇后打棒球了。 皇后欣喜地高叫了一声,棒球被她手上的桌脚击飞了,咚的一声砸在了肖以鸣身边的五花肉头上。 “呼,我还以为要命中我了呢,感觉最近人品好上一些了。”肖以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说道。 躺在地上的五花肉人事不知,莉莉丝尖叫了起来:“弟弟啊~~!!!” “姐,我没……”五花肉挣扎着睁开眼睛想要安慰她,莉莉丝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拍在他头上,五花肉再次晕过去了。 “弟弟啊~你死了可让姐姐我怎么活啊~!!” “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比较惊心动魄的事情。”肖以鸣看着她手上血迹犹在的板砖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把它忘掉比较好。”樊越淡定地说。 国王和皇后上前来查探情况,莉莉丝两眼通红地看着他们:“要是我弟弟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樊越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中式的诅咒?”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西方人遇到这种情况该说什么,大概是‘i will be back’?”肖以鸣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纠结地说。 “而且他弟弟死了多半也是她自己下的手。”樊越补充道。 国王和皇后看着染血的板砖,又看着睚眦欲裂的莉莉丝,最后皇后温柔地说道:“我去找医疗队。”说完提着沉重的裙子走开了,浑然不见之前打棒球时的狂热模样。 国王干咳了一声:“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也觉得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给你们一点能力范围之内的补偿。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莉莉丝的眼睛立刻亮了:“一吨冻猪肉。” 肖以鸣模仿着莉莉丝的口气小声嘀咕道:“出息。” 晕死过去的五花肉悠悠醒转,拽着莉莉丝的胳膊痛苦地吐着血说道:“姐,我想和公主结婚。” 莉莉丝一脸肃穆地抄起板砖再次拍在了五花肉鼻血横流毫无美感可言的脸上,莉莉丝放下板砖擦了擦眼角,忧郁地问国王:“您刚才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我一定是太担心我的弟弟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 47 47、团长威武(中) 今天依旧是平和的一天,樊越上班去后肖以鸣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然后给爸妈各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被老妈拉着说了一堆妹妹的事情,还说要发照片给他看,肖以鸣连连点头,混血儿的妹妹长得相当高标准,不愁嫁。放下电话,,肖以鸣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不由皱起了眉头。 明天就是竺繁的祭日了,已经四年了。 那就回家一趟吧,就明天。老家就在临市,坐车的话两个小时就到了。 确认了明天的出行计划,肖以鸣习惯性地看了看天气,今天看起来阴沉沉的,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 窗台上的仙人掌看起来挺精神,每根刺都竖得高高的,肖以鸣忍不住那手指去试探,仙人球的刺果断弯掉了。 “切,没志气。”肖以鸣嘟哝了一声,又不由想起自己。 好吧,他也没志气,还没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改成基友电脑热炕头也没啥不好。 打开电脑准备构思下新文,再不开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存文就要清空了。一上线责编就开始敲打他:【新坑呢?这么久了连个渣都没看到!】 肖以鸣思考了许久,毅然回道:【编姐,我只是恋爱了。】 【滚,你这种每天宅家里的死宅,恋爱这个词是异次元的!这个借口可信度太低了,至少编个靠谱点的。】 肖以鸣小小受了点打击,他确实恋爱了,目前还在同居中。 【好吧,既然被你戳穿了,那我只好……】肖以鸣打着字,一边思索着如何在几分钟内编造出一个大纲来,【有个大纲,我简略说说看。】 【我知道你又想瞎掰了= =】 【你知道的太多了。】肖以鸣忍不住窃笑了起来。责编对他一向特别关照,大概是因为两人私交不错,所以在构思和具体写作的时候从来不吝指点。 【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星球,那是一个魔法文明的世界,然后而大约两千年前,突然兴起的炼金术逐渐发展成了科技文明,两种文明的冲突一度将这个星球拖入了战争之中。东西大陆形成了两种泾渭分明的政治模式,东大陆偏向于魔法文明,而西大陆偏向于科技文明。故事发生在西大陆的一个魔法国家中,这个国家被反动势力推翻,魔法文明的统治宣告结束,和新兴的科技又不足以抵挡周边国家强盛的科技力量,新的国家不得不另觅出路,那就是魔法和科技的融合。不是没有国家设想过这种模式,但是两派势力的巨大冲突却使得这个构想化为泡影。新国王年幼时曾经在东大陆游历过,了解魔法的力量,但是他本人又是不折不扣的炼金术爱好者,在他的推动下,这个国家的古老学院开始了最初的探索。】 责编停顿了许久,回了一句:【构思不错,你打算从哪里切入?】 【主角一开始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我想从这个国家的三不管地带入手,一个被称作黑街的地方,里面充满了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是最混乱最没有秩序的地区,也是这个国家同邻国的边界地带,环境恶劣,但是贸易发达。其他的配角就好办了,有古老学院的天才学员,有神经质科学家,有没落的魔法贵族阶级,也有游历中的同伴。】 肖以鸣越说越得意,停滞已久的大脑开始活跃地思索着,这篇构思的亮点就在于魔法和科技的融合方式了,如果撑得起这个巨大的框架,加上生动的细节,这个故事觉得不会差劲。 【哦,妹子们呢?按照你的个性,一打妹子还是保守的。】 肖以鸣撇撇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什么妹子?我要改邪归正!你不是总说赤|裸裸的种马已经没有市场了吗?这年头搞的就是暧昧啊。我决定了,这次出来三个妹子要这样分布:第一个喜欢主角但是主角不喜欢她;第二个主角喜欢她但是她看主角不顺眼;第三个两人相看两厌,但是因为机缘巧合反而经常凑在一起。你看,多和谐。见一个爱一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年头玩的就是排列组合!不然如此,我还有给主角自带个桃花基友,妹子们前赴后继的那种,让主角羡慕嫉妒恨,你看,多契合时代要求啊,有基友有软妹,人生赢家!】 【哟,看不出来你进化了嘛,既然背景有了快去编大纲!编完了我看看,快去!】 肖以鸣叹了口气,临时编出来的大纲果然是蒙不过熟知他秉性的责编的。认命地打开文档开始写大纲,一直到太阳落山才算大致完工,整整五千字。一口气丢给责编,自己去冰箱里找吃的了。 黄桃罐头!肖以鸣激动地从冰箱里扒了出来,大概是樊越某天回家的时候顺便带来的。 四月份的天气不算太热,但是吃到冰凉凉的水果罐头还是很滋润的一件事情。 自从和樊越同住之后他的伙食好上了不少,以前还容易上火,但是最近光顾着长膘了,以前摸一把都硌手的肋骨终于有肉了,起码不会照镜子的时候一眼就数得清肋骨数量了。 “长膘了长膘了,可以杀了。”肖以鸣自言自语地嘟哝着,喜滋滋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罐头。 “什么可以杀了?” 大门打开了,樊越微笑着问道。 肖以鸣看了看黄桃罐头,犹豫地说:“没什么。” “说谎。”樊越放下公文包和手上的食材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吃太多,不然晚饭又吃不下。” “我闻到了鱼的味道,我看看我看看。”肖以鸣上前去扒食材,“嗷,有大排,还有鸡翅!我要可乐鸡翅!” “没问题,来帮我打下手。”樊越将他从食材前拎了开来,提着塑料袋进了厨房。 “加菜吗?”肖以鸣期待地问道。 “晚上煮汤圆给你吃。” “万岁!” 听着身后欢快的声音,樊越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一天工作的疲惫仿佛也消失无踪。 也许这就是他向往着的生活,一直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ps:唔,肖以鸣的那个构思是我构想了很久的一个坑xd,但是一直都没写。有机会的话把它写出来吧,留在那里多浪费。 48 48、团长威武(下) 当晚的梦里: “一吨肉加上一个公主,说什么也不能少。”莉莉丝坐在偏厅的桌面,喝着茶和皇后打商量。 “我把三个公主都嫁给你们,肉就算了。”皇后笑得一脸温柔大方,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到她把掰下来的用以打棒球的桌腿装回去,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个真正的淑女。 肖以鸣乐坏了,搓着手掌激动地问道:“我也有份吗?” 皇后微笑:“每人一个。我还有一个儿子,如果莉莉丝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考虑与他结婚。” “您只有一个儿子吗?”莉莉丝问道。 “是的。” “好极了,我有个朋友,是个美貌的公主,性格坚强独立温柔大方,还擅长内政,一定适合王子殿下。”莉莉丝从内衣的夹缝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皇后,赫然是附带了公主照片的求援信。 “很好,我儿子一定会很高兴的。”皇后将求援信递给女仆,让她去拿给王子看。 “皇后皇后,那公主呢?”肖以鸣一脸荡漾地问道。 樊越斜睨了他一眼,显然对来路不明的公主不感兴趣。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我的女儿们会害羞的。”皇后盈盈一笑,柔声说道。 “我也觉得我们的话题应该围绕着速冻猪肉。”莉莉丝点头说道,“那继续说赔偿问题,因为我弟弟不幸被你们的棒球击中,现在还昏迷不醒中……” 紧闭的偏厅大门被推开了,头上缠着绷带鼻子里还塞着纸巾的少年出现了,手上还拄着拐杖,但是神情坚决:“大姐,我要和公主……” 莉莉丝抄起桌子上的陶瓷茶壶奋力掷到了五花肉的头上,满头绷带的五花肉再次倒下了。 “见笑了,家弟有梦游的毛病。”莉莉丝微笑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皇后一脸淡然,“只是你治愈他梦游症的手法稍稍有些粗暴了。” “管教男人不用点粗暴的手段显然是不行的。” 这句话引发了皇后的认同,两人的话题从精神损害赔偿转向了如何管教男人,肖以鸣和樊越对视了一眼,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其实……搞基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坏嘛。 …… “难得有人陪我聊了这么久,相见恨晚啊,放心吧,一吨速冻猪肉包在我身上,公主也没有问题,我的三个女儿一定很愿意嫁给这三位年轻有为的青年。”皇后的视线从打着哈欠的肖以鸣移到了看着天花板的樊越身上,最后落在了躺倒在地人事不知的五花肉的脸上。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聊聊嫁妆的问题了。”莉莉丝显得有些激动,“我是个厚道人,再一吨速冻猪肉。” “这实在太多了,我们这里是糖精帝国,不是猪肉帝国,您的要求实在是超过了我们的能力范围。”皇后婉转地说道。 “哎,我一个人要支撑起一个马戏团,还要赚钱供弟弟念书,实在不容易啊,肉永远不够吃,尤其是马戏团里那群贪嘴的小家伙,没有肉的吃的时候就嗷嗷叫着要跑出去自己打猎,我也不想造成平民的伤亡。”莉莉丝用袖口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说道。 “咦,我以为您是一位公主,毕竟您的打扮和气质……” “刚才只是在排演话剧,请不要介意。”莉莉丝假笑着打断了皇后的话。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介意我的女儿们嫁给谁,只要是能真心对待她们的人,我都会送上我的祝福。” 肖以鸣感动地喃喃着:“多好的母亲啊。” “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确切地说我对你梦里的女性都不抱希望。”樊越说。 “少乌鸦嘴,这次一定是三个大美女。”肖以鸣咬牙切齿地说道。 “也许脸蛋不错,但是内在……比起凶暴的美貌萝莉,我宁愿看到三个温柔可亲的人妖。” “闭嘴闭嘴闭嘴!别害我乱脑补!”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皇后微微一笑:“看来我的女儿来了。” 肖以鸣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偏厅的大门看,五花肉还躺在门口昏迷着,地上还有碎掉的茶壶,莉莉丝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皇后也是。 “哦,母亲大人,听说您为我和妹妹们挑选了三位夫婿?”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穿着鲸鱼骨架撑起来的巨大束腰裙,蓬开的裙摆完全盖住了直径两米的地面,以至于这位公主什么都没看见地就从五花肉的脸上踩了过去。 樊越忽然有点同情地上的五花肉了,从这位公主走路的声音来判断,她穿了一双高度和鞋跟直径都十分凶残的细高跟。 公主步态优雅地从几人面前走过,漂亮的蕾丝裙摆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五花肉已经完全不能被认作人类的范畴了,他看起来就是一块被踩碎的包着绷带的五花肉,还镶了五彩缤纷的毛边。 ――绝对不要和这个女人结婚!这一瞬间樊越和肖以鸣的脑中都闪过这样的念头。 “弟弟啊~!!!”莉莉丝又嚎叫了起来,扑在五花肉身上嚎啕大哭,“你死了可让姐姐怎么办啊!姐姐不能没有你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莉莉丝使劲摇晃着五花肉,而可怜的昏迷中的五花肉像是被戳了无数个小洞的血袋,开始胡乱飙血。 “我我我没事,大姐……我想和公主……”五花肉努力睁开眼睛,汩汩流血的嘴里吐出挣扎的声音。 “满足你!”莉莉丝大叫一声,拎起半死不活的五花肉送到公主的面前,“这位就是您未来的结婚对象,其实他本来长得还不错,但是在您细高跟的折磨下已经完全不算是个人了,您有义务为他的下半生负责。” 公主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抹布吗?” “不,这是你的结婚对象。”皇后温柔地说道。 公主用挑剔的目光将这个浑身是血的类人生物检视了一遍,细声细气地问道:“你们确定……他是活的吗?” “还有呼吸。”莉莉丝试探了一下五花肉被砸扁的鼻子说道。 公主略一点头,慢条斯理地喝掉杯子的茶,然后从撑开的裙摆里摸出了一个硕大的托盘,猛地拍在了五花肉的脸上。 “没气了!!!”莉莉丝尖叫一声。 “快人工呼吸!”肖以鸣也惊叫了起来。 公主殿下不优雅地摊摊手:“母亲大人,让您失望了,我又没能嫁出去。男人的战斗力真是弱爆了。” 49 49、前途未卜(上) ――男人的战斗力真是弱爆了。 肖以鸣和樊越看着被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摇晃着的五花肉,顿时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快快,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莉莉丝手忙脚乱地把五花肉按在地上,视线在偏厅里乱瞄,最后指着樊越说道,“你你你,会不会人工呼吸?” “没有实践经验。”樊越诚实地说。 公主端着漂亮的茶杯悠悠道:“我有办法。” 说着她从巨大的蓬开的裙摆下面掏出一把小阳伞递给莉莉丝:“虽然它看起来像顶阳伞,但是还附带打气筒的功能,把伞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拉着伞柄做活塞运动就好了。” 莉莉丝接过阳伞打气筒,一把塞进五花肉豁牙的嘴里,然后使劲伸缩伞柄,气流直直冲入五花肉的气管里,原本躺平不动的五花肉忽然挣扎了起来,两眼翻白四肢痉挛。 “活了活了!”莉莉丝大受鼓舞,越发努力地往弟弟的嘴里充气。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好像怀孕了。”肖以鸣喃喃说道。 樊越心情复杂地看着五花肉鼓起的肚子,这身材已经走形到让人不能无视的程度了。 “我打赌是三胞胎。”肖以鸣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认同着自己的揣测。 樊越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收起你无厘头的想法。” “差不多了,再灌下去恐怕又要死了。”公主幽幽说道。 莉莉丝这才停手,看着救命工具打气筒小阳伞一阵激动。 “谢谢你,公主殿下。”莉莉丝感动地说。 “不客气,这玩意儿我一般用来对付色狼的菊花。”公主微笑着说道,上前在伞柄的某处轻轻一按,砰的一声,还塞在五花肉嘴里的阳伞……打开了…… “弟弟啊!!!” “手滑了。”公主将自己的阳伞取了回来,看着伞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皱了皱眉头。 “你啊……”皇后忧郁地摇头,“这样下去怎么嫁得出去。” “母亲大人,为了这个世界的爱与和平,请让我自由而愉快地剩着吧。”公主微微一笑,提着厚重的裙摆高昂着头离开了偏厅。 “我打赌她的裙子底下藏满了对付男人的凶器,我隐隐闻到了掺着芥末的辣椒水的味道,我毫不怀疑惹恼了她会被剪掉关键部位。”肖以鸣对樊越说道。 “同感。” “不,你们错了,我干过的对待男性最凶残的事情是把用过的卫生巾糊在他脸上,然后拉出去游街示众。”走廊里的公主回眸一笑,从容说道。 “……” “……” “哎,我的大女儿实在不适宜出嫁,也许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另外两个女儿。”皇后长叹了口气。 “这个……您另外两个女儿和大公主像吗?”肖以鸣警惕地问道。 “不,一点都不像。”皇后含笑说道,“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见另外两位公主。莉莉丝小姐请不要担心,医疗队的人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一身变态怪医生装束的人出现在了偏厅门口,扛起人事不知的五花肉就离开了。莉莉丝擦干了眼泪握拳:“弟弟你放心吧,姐姐一定帮你物色到一位最美丽最温柔的公主,实现你的遗愿!” “糟糕的预感。”樊越心有余悸地说道。 “同感。” 三人跟着皇后离开了偏厅来到了广场上,骑士们的篝火晚会已经结束了,此刻正在拼酒,还有几个正在比剑。肖以鸣驻足看了许久,指着其中最高大的那个骑士问道:“樊越,你有信心比过他吗?” 正巧那个骑士的对手正被那个最高大的骑士一拳殴飞,连武器都不用,径直化作天边流星。 肖以鸣理解地拍了拍樊越的肩膀:“你不必回答了,我理解的。” “……” 高大的骑士摘下头盔走到几人面前,对皇后行了个理解:“母亲大人,日安。” 皇后笑得一脸温柔:“是这样的,有几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来这里请求与公主结婚,我将他们带来了,你有中意的吗?” 长得十分野性的骑士将三人从头看到脚,肖以鸣看着这位更像巨人而不是公主的公主,玻璃心都碎成了渣。 上帝啊,要他和一个胳膊比他的大腿都粗的女人结婚?而且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女人啊!!! 公主将他们挨个提着领子掂量了一下,摇头叹气:“不够肥。” 最后轮到莉莉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脸上浮起了两道可以的红晕:“母亲大人,你终于理解我的性取向了吗?” “少做梦了,我是帮我弟弟来相亲的。”莉莉丝翻了个白眼,看着公主停在她胸前的手,利索地抽出马鞭当空一甩,鞭子在空中打了个空响儿,声音清脆。 公主感动地看着皇后:“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伴侣啊。能威慑这群惹是生非的骑士,能陪伴我骑着战马征战整片大陆!” “我们溜走吧?”肖以鸣小声建议道。 “嗯……” 两人蹑手蹑脚地绕过了篝火,在确定几人不会注意到他们之后拔腿就跑。直到跑到偏僻的花园才停下了脚步。 “公主什么的都是浮云。”肖以鸣听着广场上传来的骚动,喃喃地说道。 “你还是死心吧,老老实实地跟我过日子。”樊越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面带笑意地说。 梦里的进展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以至于他在认命和无语之余被逗乐了。 也只有这个人才会编造出这么神奇的梦境吧。 “公主,公主~”孩子糯软的声音传来,还有咯咯的娇笑。 “莉娜听话,别乱跑。”温柔的声音传来,像是春风一样抚平人脸上的忧愁。 肖以鸣化为死灰的心再次鲜活了起来,两眼锃亮地拽着樊越的胳膊,激动地说:“这位大概是三公主吧?听声音一定是个温柔到死的大美女!” “做梦。”樊越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树丛后的人影已经近了,同样的骑士装,可是穿在她身上与二公主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咯咯笑着,咬着手指。她看着孩子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嗷嗷,我就知道大美女穿男装也遮掩不住那种风采!”肖以鸣激动地喃喃着,一溜烟窜到了少女面前,“公主殿下,请与我交往吧!” 穿着骑士装的少女一愣,抚摸着怀里孩子的脸蛋含笑婉拒了:“抱歉,小妹还小,你恐怕还要等上个十几年。” “我不是说这个小丫头,我是说你。”肖以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少女愕然,呆呆地看了他良久,一瞬间脸上爬满了红晕:“不,那个……我,咳咳,我……我是那个,糖精帝国的……王子,不是什么公主。你搞错了……” 就在不远处看好戏的樊越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肖以鸣气急败坏地叫道:“怎么可能!” 王子红着脸说:“大姐也说我们家最合适出嫁的人应该是我,但是很遗憾,我真的是男的。” 樊越走上前来安抚地拍了拍肖以鸣的肩膀:“事实证明,你只能和我凑合着过了,公主什么的都是浮云。” 王子腼腆地笑了起来:“嗯,这个我同意。” 50 50、前途未卜(中) “樊越,我要出门一趟,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也可能明天才回来。”吃早饭的时候肖以鸣犹犹豫豫地对樊越开了口。 “去哪儿?”樊越一愣,肖以鸣属于能不出门绝不出门的个性,难得见他主动说要出去,看样子还要出去一整天。 “回老家一趟。也不远,就两小时的车程。”肖以鸣说着,拿了张纸记了个号码给他,“我爸家的电话,要是手机打不通就打这个电话吧,那里信号不好。” 竺繁的公墓在城郊,不知怎么的信号一直挺糟糕,好几次他爸都打不通他电话。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是下着淅沥沥的雨,肖以鸣不禁有点心情阴郁。 没办法让自己高兴起来啊。 两人先后离开了家,肖以鸣拿着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中午会去他那里吃饭,然后下午去竺繁的公墓看看。前往临市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向老家驶去。肖以鸣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之中。 每年回家两三趟,过年多半还是跟父亲一起过。只是有时候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地一起吃饭,他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新的家庭,那是不属于他的家庭。 吃完午饭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肖以鸣礼貌地和父亲后母告别,还有两个怯生生的小妹妹。下了楼梯,肖以鸣撑起伞,一个人走入雨幕之中。 买了一打啤酒,还有一束花,他坐上了前往城郊的公交车。 到达公墓的时候刚好两点,雨倒是停了。这一片公墓不算大,但是据说风水不错,依山傍水,正对着公墓的地方是个水库,远远的还有几个人在垂钓。 竺繁的墓前有燃尽的香烛,还有鞭炮的碎屑,看来早上就已经有人来过了。 肖以鸣搁好手中的雨伞,将一大束白菊花放在竺繁的墓前。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印刻在陶瓷上,照片里的竺繁看起来格外年轻,脸上的笑容开朗,甚至还有点少年的稚气。 他还太年轻了。 “其实我是来找你喝酒的。”肖以鸣低声说道。 整个公墓空空荡荡的,不是祭祀的日子里这里总是如此安静,除了青山翠柏别无他物,安静得让人心慌。 在这里会寂寞吧,肖以鸣看着照片上的竺繁,心想。 隔壁的公墓还没有卖出去,没有立上石碑。肖以鸣坐在那里给竺繁和自己开了两罐啤酒,视线从墓前的松柏的间隔中看向远方。 四年前这片墓地才刚建好,新移植过来的柏树只到他腰部那么高瘦瘦小小的,还有点泛黄,看起来随时会死掉的样子,转眼四年了,它已经长得比肖以鸣还高了,青翠碧绿,郁郁葱葱。 嘴里的啤酒泛着苦味,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啤酒,他喜欢酸酸甜甜的果汁,竺繁一度嘲笑过他小女生似的的口味。竺繁是喜欢喝酒的,以前肖以鸣从不愿意陪他喝,但是在他死后却开始每年带着啤酒来看他。 在他还在的时候,从来都是竺繁迁就他,现在轮到他迁就一个已经不会回来的人了。 春末的风是和煦的,带着一丝雨后的清凉和潮湿,吹在脸上却丝毫不觉得冷。 不知不觉地上的空罐头越来越多,肖以鸣甚至耐心地将它们叠了起来,一阵风吹来就乒呤乓啷地东倒西歪了。 他有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 忽然想到两人还小的时候。有天肖以鸣的父母在客厅争吵,他缩在床头抱着膝盖发呆,孩子的痛苦和忧郁有时比成年人更顽固,更偏执,他甚至一度想过,如果他从窗台上跳下去,他们是不是可以不再吵架? 连着肖以鸣卧室的阳台门突然被敲响了,竺繁整个人贴在玻璃门上对他笑:“快开门让我进来。” 肖以鸣愣了一会儿,呆呆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门。 “你又从阳台上爬过来了?很危险的。”肖以鸣说道。 两家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也没有防盗窗,只要想随时都可以从那里钻过来。 竺繁立刻打断了他的说教:“咱们去吃夜宵吧,我请客!” “现在?” “就现在!”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阳台爬到了竺繁家,竺繁从储蓄罐里倒出了一把硬币,笑嘻嘻地攥在手里向他炫耀:“我们可以吃好多东西。” 孩子的快乐是简单而真挚的,手里攥着几枚硬币却满足得好像能买到全世界。直到现在肖以鸣还记得竺繁那时候的眼神,亮得像是夜空中的星子,熠熠生辉。 那晚快满月了,明亮的月光照着两个小小的少年手牵手一起奔向巷子口,风欢快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带来夹杂在晚风中的栀子花的香味,还有食物诱人的味道,少年张扬又肆无忌惮的笑声里透出青春浓郁的生机与活力。 饥肠辘辘,可是前方却有夜宵的香味;天很黑,可是手里却有另一个人的温度,这种时候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 一直跑下去,一直跑下去,仿佛可以永远不到尽头。 永远。 风卷动着地上的易拉罐滚动,发出寂寞的脆响。 肖以鸣蓦然发觉自己沉浸在回忆里太久了,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自己,另一个少年已经长久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只留下他一个人踩着孤独的脚步在黑暗的巷子里喁喁独行。 没有栀子花的香味,也没有食物的味道;没有快乐的笑声,也没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他已经失去了曾经最不愿意失去的,最珍视的人。 天快黑了,如果不想错过最后一班公交,他就得离开这里了。 可是回忆是沉甸甸的,沉得他一时没法站起来,若无其事地从容离开。 几乎无人经过的公路上忽然驶过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公墓前停下了,肖以鸣看着车子里的人走了出来,环视着这座不大的公墓。那是一张肖以鸣熟悉的脸。 在看到肖以鸣的那一瞬间,樊越好像是松了口气,转身打开了车后座,一条白色的大狗从车子里窜了出来,亲亲热热地上前去蹭樊越。樊越拍了拍它的脑袋,带着他向肖以鸣走来。 樊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无人公墓上的肖以鸣,又瞥了一眼地上的罐装啤酒。 “这位先生,天快黑了,如果你不想醉醺醺地跟着一个鬼魂回家,那最好选择拉住我的手。”樊越挑了挑眉,对他伸出手。 “回忆是金子,现在我的身上装满了金子,我有点舍不得丢下它。”酒精荼毒了肖以鸣的大脑,让他的意识并不那么清晰。 “很少有人愿意娶一个穷鬼回家,相信我,金子是最好的嫁妆。” 大狗汪地叫了一声,用好奇的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肖以鸣。 肖以鸣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樊越的手。 “我曾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会努力将它们一一拿回来。而你呢?要抱着你的金子留在原地吗?”樊越轻声问道。 “我会带着它们上路。” 樊越看着他的眼睛,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他俯身在肖以鸣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然后低声说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事情吗?” “我只是需要小小地确认一下。” “那现在你确定了吗?” “当然,肖以鸣先生,欢迎乘坐情侣号列车,我们的终点站是――幸福,不过航程很长,可能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 “沿途的风景好吗?” “绝对是不容错过的风景。” 手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熟悉的。 他即将换乘另一辆列车,前往需要漫漫一生才能到达的目的地,幸而有人相陪。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可以打end的感觉= =……不过梦里的故事还没交代完呢,还有甜蜜生活xd。关于竺繁……果断在一开始就让他以死人状态出现是对的,不然会有换攻的冲动。少年时一起“私奔”什么的,拉着对方的手一起跑,好想永远不会有尽头。 墓地确实是个容易让人回忆和伤感的地方啊。 ps:谁还敢质疑我不是个文艺少女_ 51 51、前途未卜(下) 大狗其实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对于战斗力比猫还弱的死宅来说。 “嗟,肉包,来食。”肖以鸣拿着一袋子香喷喷的肉包子勾引萨摩。 萨摩“肉包”歪着脑袋看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格外憨厚。 但是肖以鸣知道,这只大狗不是好东西! 自从它来了之后,肖以鸣每天中午都要牺牲玩乐时间下去遛狗,路过附近的包子店,这只笨狗就扒住地面不动了,吐着舌头呼呼喝喝地瞅着每个买包子的客人看,直到肖以鸣不情不愿地给它买两个肉包。 其实肉包本不叫肉包,它本名叫拉登。 肖以鸣听到这名字后当即一口水喷出老远,键盘遭殃,等他手忙脚乱擦干净键盘后这只笨狗已经扒在他大腿上呼呼喝喝地吐舌头了。 “它就是笨了点。”樊越说,听语气还特别得意。 “养条笨狗很值得自豪吗?!”肖以鸣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别这么说嘛,拉登除了笨了点,还是挺可爱的。嗯,和你差不多。”樊越笑着说道,安抚似的揉了揉他一头呆毛。 拉登不乐意了,一个转身直往樊越身上扑,樊越给它顺毛,它这才趴在地上舒服地享受了起来。 “你不是都送走了嘛,干嘛还接回来。”肖以鸣嫌弃地看着这条体型绝对和小巧玲珑搭不上边的笨狗,背后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 “给你个惊喜,你整天一个人在家多无趣,有拉登陪你就不无聊了。” “我是活腻了才会想要一个恐怖分子陪我……” 拉登确实挺笨的,每次出门都会一溜烟跑没影,肖以鸣怨念地去找,多半可以循着可怜母狗的叫声找到它。 是条色狗,不是把妹就是吓唬同性,偏偏它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威慑意味不言而喻。 见到路人拿着烧烤之类的食物就会巴巴地跟过去站在人家面前瞅着,说什么都不走,肖以鸣尴尬地追上去道歉,不过好在它品貌不错,只要不是怕狗的软妹多半会分一点食物给他,然后顺便揩点油,这条笨狗很没原则地翘着尾巴随便人家摸,一副十足的馋样。 灾难开始于某天,肖以鸣带着这条笨狗出去散步,今天没有在小区附近晃荡,而是一直走到了附近的街上,这条笨狗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可抵挡的美味,一窜就没影了,肖以鸣恨恨地考虑着要不要去买根绳子把这条狗拴在腰上,省得它到处乱跑。 找到它的地方是个包子店,这条笨狗馋兮兮地看着新出炉的热包子伸舌头,一副又二又憨的模样。 得了,看到恐怖分子流口水也是难得的体验嘛,抱着这样的想法肖以鸣掏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它一个,他一个,笨狗吃的尾巴都翘得老高,吃完了还盯着肖以鸣手里的半个,一副馋样。 “老板,再来两个。”肖以鸣无奈地掏钱。 从此以后笨狗爱上了肉包子,肖以鸣在每日怨念“肉包子打狗他要赔钱”之中,毅然给拉登改了名字。 “以后你就要肉包了。”肖以鸣肃然道。 “汪呜~” 笨狗显然对和食物相同的名字有极大的好感,樊越虽然扼腕自己取的威风名字就这么被改了,但是肉包自己没啥不乐意的,他也就由它去了。 多了条狗,日子也热闹了点。 肖以鸣把脚搁在电脑桌上,对门外的笨狗喝道:“肉包,咱们吃肉去。” “汪!” 笨狗虽然笨了点,还爱出门撒欢,但是……二得还是挺可爱的。 &&& 梦境的世界依旧“和平”。两人在糖精帝国的皇宫里滞留了有一阵子,每晚“谈情说爱”,顺便围观一群活宝的好戏。 “风吹起他的长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哦,我的鼻血要喷出来了。”五花肉一脸猥琐地蹲在樊越身后的小树丛里偷窥远处的王子殿下。 “只有我好奇为什么他今天穿裙子吗?”樊越问肖以鸣。 “苏格兰的民族风俗而已,男人节日穿短裙,下面还不穿内裤的。”肖以鸣毫无压力地回道。 一阵风袭来,远处王子殿下已经走光彻底了,白花花的大腿在几人面前晃啊晃,五花肉的鼻血已经压不住了,因为五官相通的关系,他嘴里也开始溢血。 风更大了,掀起少年的裙摆,露出白嫩的大腿,以及……呃。 五花肉的血吐得更欢了。 “那是个男人。”肖以鸣拍了拍五花肉的脑袋说道,“你该清楚这一点。” “可是他是这个皇宫里性格最温柔长得最漂亮的未婚人士了!”五花肉狰狞地低吼,“不选他难道还选那个大龄剩女?她的裙子底下塞满了凶器,我亲眼看见她祭出神器将挡在她面前的求婚人群给团灭了!” “神器,什么神器?”肖以鸣眼睛一亮,不由问道。 “ak47。” “……没人告她吗?!” “她甩下一句话,老子就是这样的人渣,有意见跪着提。但是已经没人跪得起来了,大家都倒下了。” “……” 樊越干咳了一声:“你还有另外两个选择。” “那个长得比我高,脸蛋比我抽象,胳膊比我大腿粗,性格比比蒙巨兽还有凶暴的怪物吗?我可没兴趣陪她征战全世界,那个战争狂人!”五花肉说着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更要命的是她对我姐姐有意思!” “还有三公主……”肖以鸣说着看向不远处的秋千,两三岁的小萝莉穿着可爱的裙子在秋千上荡来荡起,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 樊越和五花肉齐齐瞪着他:“禽兽!” 肖以鸣自知理亏,果断闭嘴,就算是萝莉控也不能对话都说不利索的萝莉下手。 “所以你决定……追求王子?”樊越问他。 五花肉痛定思痛:“我别无选择,皇后想把自己的娃儿嫁出去已经想疯了,不娶走一个我们别想活着出去,大不了上他的时候关上灯催眠自己他的胸部稍微平了点。”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樊越气定神闲地说。 “什么?” “逃跑。”樊越和肖以鸣异口同声地说道。 52 52、新成员(上) 逃亡可不是件轻松的活。 当几人千辛万苦逃离皇宫之后,三人看着城墙上的通缉令目露忧郁之色。 “通缉令上说我们对三位公主进行采花活动。”五花肉纠结地说。 “多么与众不同的审美和令人敬佩的勇气。”樊越不无讽刺地说道。 “对哪一位采花都不合适啊,你看最大的那个,还没等我扒下她的裙子就被藏在里面的凶器毁灭了;老二……我实在没有找个有硬邦邦肌肉身高两米二的健壮女人的勇气,家暴的时候我会死的;最小的那个……喂,话都还说不溜呢!” 一番吐槽后肖以鸣觉得自己被通缉得极其冤枉,哪怕诬陷他们三人猥亵王子也比猥亵公主来得靠谱啊! 不过经此一役,五花肉和肖以鸣的公主情结都得到了全方面的治愈,其主要表现在于两人现在听到“公主来了”这种话就会浑身哆嗦口吐白沫,严重点还会两股颤颤几欲奔走。 樊越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认清现实吧,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了。”樊越对肖以鸣说。 后者翻了个白眼:“我早认命了。” “你你你你们――?!”五花肉大骇,后退两步震惊地看着他们。 肖以鸣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勾着樊越的脖子冲五花肉笑得欢:“少年,搅基吧,这才是远离一切危险女性的正途。自带基友可以降低被发到便当的概率哦,就算不幸误食便当也有很大几率吐出来,实在消化完了你的基友也有可能会含泪吞一份去陪你。有基友,没烦恼。” 樊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 而五花肉……他一脸误食砒霜的表情。 “肉兄欲往何方?”肖以鸣笑嘻嘻地问道。 “呃,你们的反方向。” “放心,和两个基佬上路你不会变成基佬的。”肖以鸣安抚他。 “……”五花肉还是一脸便秘的模样,忙不迭地遁走了。 肖以鸣看着他远去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基友,看吧,直男的战斗力实在是弱爆了。” 樊越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梦里肖以鸣完全没有脸红的反应,他甚至连触觉都没有。 “后悔了?” “没有后悔药啊。”肖以鸣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最后淡然道,“那就让我们两个死基佬死在一起算了,反正你具备一个优秀妹子的一切特点,除了没有胸……” 樊越自动过滤掉了自己不想听到的部分,拉起他的手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肖以鸣指了指城墙上贴着的地图:“看看再说。” 墙上的地图很没有品位,两个大圆圈,中间有一矩形将圆圈连在一起,而他们此刻正在其中一个圆圈的边缘地带,周围全是海。 “糖精帝国……唔,这里是麦芽糖海湾,接壤的是菜粥共和国和燕麦帝国,还有个春卷联邦。”肖以鸣的视线落到了海上,最后指着虚线勾勒的小岛说道,“人鱼帝国,有兴趣吗?” “应该是在海底吧。”樊越说。 “嗷嗷,那更要去了,衣着奔放的人鱼软妹!” “做梦。” “其实选择人鱼帝国还有另一个理由。”肖以鸣一脸严肃地说道。 “因为你想吃鱼?”樊越挑了挑眉,不负责任地猜测。 “滚,是因为我的绝技海纳百川……”话音刚落,一条汹涌的水柱从他嘴里冲了出来,再次带走了肖以鸣的牙齿,看似坚固的城墙在水压的冲击下轰然倒塌,肖以鸣也被反作用力冲出老远。 “哦不,这是豆腐渣工程的错……”肖以鸣躺在地上抱怨,一嘴的血。 城门口的士兵已经向他们冲来了,虽然不清楚这堵城墙值多少钱,但是被抓到绝对不会是个愉快的体验,于是樊越一把拎起地上的肖以鸣冲向港口。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身后的吆喝声传来,肖以鸣被扛麻袋一样扛在樊越身上,颠簸着向前跑。 “他们越来越近了。”肖以鸣口齿不清地说。 “魔力还充足吗?”樊越问他。 “没问题!” 樊越一边跑路一边换了个姿势扛他,肖以鸣感觉自己的腰快被折断了,这种肚皮朝上的“几”字型扛法真的没问题吗?因为头朝下的缘故,他看身后的追兵都觉得头晕。 “海纳百川海纳百川海纳百川――” 三个威力巨大的水系魔法下去,追来的卫兵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看得肖以鸣哈哈大笑:“老子的战斗力就是这么无敌!” 东倒西歪的士兵们一时间没法追来,樊越带着他跑到了热闹的港口中,一艘船已经起航了,上面的船帆赫然是巨大的人鱼画像。 “兄弟,去人鱼帝国的船什么时候开?”肖以鸣被放了下来,急急忙忙拽住一个钓鱼的小哥问道。 “已经开走了,下一班要明天。”钓鱼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说道。 大船刚刚驶离港口,而身后的追兵也快追来了,肖以鸣急得直跺脚:“可恶,这种少年漫主角才会遇到的乌龙怎么就轮到我了呢?” “因为现在你是主角。”樊越淡然道。 “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万一被抓回去关小黑屋索赔怎么办?”肖以鸣愤愤地质问道。 “如果你们要上船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钓鱼的年轻人悠悠道。 “什么办法?”肖以鸣眼睛一亮,果然是主角效应吗?随便抓个人就是高手。 年轻人笑得挺猥琐,伸出右手搓了搓手指,做出一个地球人都明白的动作――要钱。 肖以鸣的脸色一变,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里面只有两个铜币。年轻人一脸嫌弃:“两个铜币还不够买根大葱。” “上次在沙漠里买烤蜈蚣烤蝎子吃光了。”肖以鸣对樊越说,“你还有吗?” 樊越拿了个金币出来递给年轻人,年轻人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像话嘛。” “就在那里,别让他们跑了!”士兵们已经追到了港口,肖以鸣拉住年轻人狂叫:“快点!再不快点我要求退款!”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人懒洋洋地说,拿鱼钩勾住了樊越的领子,然后在肖以鸣惊悚的目光中拽起鱼竿往前一抛……樊越在茫然中就被甩飞了,一直摔倒了不远处的大船上,砰的一声,看来是掉在甲板上了。 “好像……有点粗暴。”肖以鸣犹豫地说。 年轻人悠然道:“当然也有温柔的,不那么粗暴的。” “求这种!”肖以鸣立刻说道。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好吧。” 话音刚落,肖以鸣只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身体腾飞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夕阳中的垂钓人对他笑得温柔,悠悠收回了自己踢出去的腿:“加油游过去哦,这艘船航速还挺快。” “……” 53 53、新成员(中) 早上醒来的时候肖以鸣还觉得自己躺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喝着永远喝不光的海水。 “他竟然把我一脚踹下海!”吃早餐的时候肖以鸣还在愤怒地抱怨着。 “我不是把你拉上来了吗?”樊越无奈地叹气说。 “这也不能抵销这个混蛋把我踹下去的仇恨,可恶,别让我看到他。”肖以鸣狠狠啃了口大饼油条。 鉴于樊越实在想不出花样百出的早餐,最近经常是两人起床后带着大狗肉包出去买早餐,肉包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还努力将两人往包子店引,天知道它哪来的执念。 “肉包子打狗啊。”肖以鸣看着啃包子的大狗,心疼地说。 “得了,你还想跟狗抢包子吗?” “切,笨狗什么的最讨厌了。” 今天樊越休息,两人虽然同居了这么久,但是除非买东西,不然鲜少一起出门,尤其对肖以鸣来说,他的世界范围只包括了住宅和便利店,其他都是外太空,肉包来了之后好多了,毕竟萨摩闲不住,特活泼,还爱扑人,肖以鸣这小身板已经被扑倒数次了,有时候肖以鸣坐在沙发上也会被突袭,蹭得他一脸毛茸茸。 “它特别活泼,个性原因吧。”樊越摸了摸它的脑袋,肉包吃完了包子开始舔他,肖以鸣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就怕它吃的不过瘾开始啃樊越的手――好吧,是他想多了,但是看它一口好牙确实让人有种恐惧感。 “我们出去逛逛吧。”吃完早餐,樊越提议道。 肖以鸣正在给肉包梳毛,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春光明媚,还有点热:“这么阳光灿烂的天气……” 肖以鸣点着头,像是认同自己的观点似的:“出门简直太浪费了。”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逻辑什么的存在问题。 “这么美好的天气应该舒舒服服宅在家里看动漫。”肖以鸣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待会儿再去订个抱枕,我突然发现某个你绝对不认识的暴娇萝莉特别有爱,如果钱包鼓一点我还想买个手办欣赏呢。” “……”果然是不能沟通的生物。 “要不要一起看动漫?”肖以鸣热情地邀请他。 “我念小学开始就没看过了。”樊越说。 “活在三次元的人。”肖以鸣嘀咕了一句,揉着肉包的大脸逗它玩,“有逛街的闲情还不如和考据党掐设定去。” “那看电影呢?”樊越苦思冥想了许久,提议道。 “自从小学毕业学校不再组织一起看电影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电影院。”肖以鸣抚摸着肉包的毛说道,“有点怀念啊。” “一起去吧。”樊越说。 “有啥好电影吗?说好了我可不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我对那个也没兴趣。” 最后两人搜了一下近期在档期的电影,敲定了……《功夫熊猫3》。鉴于樊越前两部都没看过,肖以鸣言简意赅地跟他简介了一下:“这个故事大致是说一直废萌的熊猫在梦想的驱动力下进化成了功夫熊猫,然后收拾掉了敌人雪豹和孔雀的故事。” 樊越点点头:“简洁易懂。” 于是一小时后两人拿着爆米花和可乐坐在了影院里,前面齐刷刷的矮他们两个头。 “我们俩拉大了这个房间里的平均年龄。”肖以鸣笃定地说。 “闭嘴,看电影。” 3d电影效果自然不错,肖以鸣还喜欢边看边吐槽,樊越被动听着,直到电影完结,两人在一群小朋友和带孩子的爸妈的团队里默默撤离。 “嗯……虽然这个电影看的大多数是小朋友,但是不碍事嘛,没规定超过多少周岁的人不许看,咳咳。”肖以鸣有些尴尬地说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挺难得的。”樊越笑了笑说道。 “看电影吗?” “不,是和你一起看电影。”樊越微笑道。 肖以鸣的脸红了,有些不适地转过脸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起看电影。这种事情在肖以鸣还以为自己是个坚定的异性恋的时候有思考过,带着心爱的软妹一起看电影,最好是恐怖片,然后在妹子尖叫的时候展现一下他的男性魅力。 俗话说的,每个男人在找到真爱之前都以为自己是个异性恋。 呸。 这辈子弯得莫名其妙,但是却没有一点要后悔的意思。肖以鸣已经确定自己是要在搅基的道上一条路走到黑了。 “想吃点什么?”樊越忽然问道。 肖以鸣摸了摸钱包,又看了看电影院外面的冰激凌店说道:“我请你吃冰激凌。” “好啊。” 然后两个大男人幼稚兮兮地吮着甜筒走出了冰激凌店,身后营业员小妹眼神复杂。 “真难得你会陪我一起犯二。”肖以鸣颇有感触地说,“亏我还一直觉得你是正直有为青年。” 樊越舔着草莓味的甜筒说道:“谁规定正直有为青年不可以吃甜筒?” “好吧,对你这个喜欢儿童牙膏的家伙,我本来就不该抱什么希望。”肖以鸣说。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去了趟菜场,中午吃什么由肖以鸣挑,这个没长进的家伙流着口水馋兮兮地说:“肉,好多好多肉。最好是辣的。” “辣的就辣的。”樊越也逐渐适应了辣,这令肖以鸣十分惊喜,他离重口味三餐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再给肉包买点吃的回去,不然它肯定和我抢鸡翅,可恶,我舔过的它照吃不误,它舔过的我实在下不了嘴啊。” 樊越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回去买几个肉包子喂饱它。” 买完菜回家已经是中午了,肉包一听到楼道上的声音就蹲在门边等候,门一开就飞扑上来,撞得肖以鸣措手不及:“嗷,下去,肉包你重死了,减肥去!” 肉包吐着舌头呼呼喝喝地喘气,每次它吐着舌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肖以鸣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家伙真是二得没药救了。萨摩都是乐天派,还二,没人陪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也很乐呵,但是笨狗招人疼。 有次它对肖以鸣心爱的仙人掌图谋不轨,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嗅它,明明闻不出食物的味道却非要张嘴去咬,最后被刺蹭到了娇嫩的鼻子,疼得它呜呜叫着跑到肖以鸣面前告状。肖以鸣把全程都看在了眼里,不由乐坏了。吃不该吃的东西是要遭报应的,尤其是浑身都是刺的仙人掌,虽然刺是软软的,但是扎到还是怪疼的。 厨房里飘出了食物的香味,肖以鸣乐颠颠地杵在门口求投喂,最后被掌勺的樊越以一个吻一个鸡翅的代价骗走亲吻一个,叼着鸡翅去馋肉包的肖以鸣乐极生悲,鸡翅掉到了地上便宜了肉包,最后愤愤回到厨房勾着樊越的脖子就是一个热吻:“再来一个!” 樊越了然地眨了眨眼:“好啊。”说完就吻上了肖以鸣微张的唇。肖以鸣的内心奔腾着咆哮的欲望:老子是要好吃鸡翅不是要你不值钱的吻啊!吻技好的男人都是该阉掉的种马! 不等肖以鸣恼羞成怒,樊越拿小碟子装了个鸡翅给他:“喏,这次可别再便宜肉包了。” 肖以鸣哼哼了两声,拿起碟子和筷子去桌边啃鸡翅了。肉包前爪搭在在他膝盖上吐着舌头,肖以鸣恨声道:“你再卖萌我也不会给你吃的!” 厨房里传来樊越的声音:“肉包,过来过来,赏你鸡翅。” 肉包屁颠屁颠地跑掉了。 “樊越――!!!” 54 54、新成员(下) 此刻肖以鸣和樊越正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随船旅行。 “人鱼帝国一定有足量的人鱼mm。”肖以鸣坐在桅杆上笃定地说道。 樊越坐在他上头的桅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赌一顿早餐,你的愿望会落空。” “可恶,谁要跟你赌早餐啊!万一输了我找谁做饭去。”肖以鸣撇撇嘴说道。 至于为什么两人是坐在桅杆上而不是甲板上,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买船票。大胡子的船长在确定他们付不起船票后果断决定把两人丢回海里,最后在樊越的诡辩下同意:只要他们不占甲板和房间的位置,就送他们到达人鱼帝国。 于是两人爬到了桅杆上…… 海洋的世界是神奇的,肖以鸣已经见到过喷着水柱的鲸鱼和成群结队的海豚了,但是苦恼的是他和樊越不得不和桅杆一起承受日晒雨淋的痛苦。 “人鱼帝国快到了。”樊越远远看到了前方的岛屿。 “人鱼帝国不是在海平面以下吗?”肖以鸣好奇地说。 “确实是在海面以下,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不可能一口气潜到海底,所以需要一个中转站落脚。要知道旅游也是人鱼帝国一大支柱性收入。”t望员站在t望台上对两人说。 船靠岸了,肖以鸣学着电影里的场景,从桅杆的船帆上一路滑到了甲板,蹦蹦跳跳地窜出了船,人鱼帝国的中转站海港是个环形的内海湾,停泊着密密麻麻的船只。樊越和肖以鸣跟随着人流来到了前往人鱼帝国的海底垂直电梯附近,然后默默扭头。 【过境门票费20金币/每人】 “你有钱吗?”肖以鸣忧郁地问樊越。 “有的话我们会坐在桅杆上吗?” 两人都沉默了。 “那对赚钱有什么心得吗?”肖以鸣又问道。 “这需要一定的起始资金和人际关系网。” 两人又沉默了。 “那现在适合我们的最快的来钱方法是什么?”肖以鸣问。 “之前有不少女性为我们做出了榜样。” 两人再次沉默。 想通了的两人逆着人流来到了僻静的角落――盥洗室,挨个儿门板敲过去。 “有人!”一个门板里传来声音。 肖以鸣和樊越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飞起一脚踹开了门板。 “打劫。”肖以鸣恶声恶气地说。 坐在马桶上的兽人足有两米高,看起来像是半人半熊的怪物,捏着手纸的手掌攥得紧紧的,上面覆盖着棕色的绒毛,而他的脸部表情十分狰狞,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肖以鸣熟悉这种表情,他便秘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听错了,我刚才是说‘打扰’。”肖以鸣飞快地说道,啪地一下关上了门,还不等兽人放松,肖以鸣又打开了门柔声说道,“记得平日多吃点蔬菜,三餐要规律,最好找个会做饭的基友,自从有了基友我很久没便秘了。” 樊越黑着脸将他拖走了。 盥洗室打劫行动失败了,两人蹲在花坛边晒太阳,顺便思考怎么弄点钱。肖以鸣用身上仅存的两个铜币买了个甜筒回来,珍惜地舔着吃。虽然梦里味觉淡薄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看到游客们人手一个冰激凌他还是馋了。 “你要来一口吗?”肖以鸣将冰激凌递到樊越面前。樊越摇摇头:“你把我们最后的本金变成了一个甜筒。” “需要我开作弊器吗?开下作弊器口袋里立刻满满当当的都是金币哦。”肖以鸣诱惑他。 “是你自己说不开金手指的。” “好吧……” 前方忽然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少女,神色凄惶,跌跌撞撞地摔在了肖以鸣面前。 “主角的待遇。”肖以鸣冲樊越得意地笑,“经常有逃婚/逃命/逃追杀的妹子撞过来。” 少女嘤嘤嘤地哭着,掉下来的眼泪全都噼里啪啦地坠在了地上,变成了珍珠。 肖以鸣的眼睛亮了:“我有办法了!” 说着他一把拽起软妹躲到了树丛后面,还对樊越打手势要他掩护。 “有坏人在追你吗?”肖以鸣拽着少女小声问道。 少女哭得抽抽搭搭的,拼命点头。肖以鸣捡着地上的珍珠笑得嘴巴都咧开了:“别害怕,我会帮助你的。”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了一群人的声音:“快追,她一定跑不远!务必要把公主带回去!” 肖以鸣看着少女的眼神更加闪亮了:“你是公主?” 少女点头。 “叫什么?” “人鱼公主。” “……” 肖以鸣默默掩面,检讨自己竟然连妹子的名字都不愿意取了,他果然是个基佬。半晌之后肖以鸣对妹子的身世来了个总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救了一个人类王子并且爱上了他,但是他却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日思夜想忍不住去问女巫要了变成人的药剂,然后逃了出来要去见王子?” 少女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海的女儿》,地球人都看过。”肖以鸣得意地笑,“不过……你不是应该用声音换了药剂吗?” “女巫说她爱我,愿意等我回去跟她结婚,所以免费了。” “……我擦。” 樊越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是你,现在就把筹码押在人类公主身上。” 毕竟故事的结局是人鱼公主变成了泡沫,公主和王子无知无觉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了,这炮灰当得真不值。 “可我们一个铜板的筹码都没有了。”肖以鸣叹气。 追捕公主的人鱼侍卫已经跑远了,樊越看着他们用下半身的鱼尾在空中飘浮前行,心想这果然是个不靠谱的梦。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因为人类的公主都不是好东西。”肖以鸣拽着人鱼公主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人鱼公主眼圈一红眼泪又下来了,噼里啪啦又是满地的珍珠。 肖以鸣越发感动:“别哭了,虽然我很爱钱,但是看到软妹哭泣我还是会心疼啊!” 人鱼公主哭得更凶了。 樊越瞥了他一眼:“别踩着人家的脚说这种话。”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设定的是人鱼妹子不会说话……我错了,改正下,感谢指出问题的姑娘=3= 55 55、梦不知其所起,然一往坑爹(上) 带着软妹跑路位列每个勇者必做十大事件第三位,前两位分别是与魔王相爱相杀和获得至少一件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神器。 如果只是单纯的软妹,肖以鸣当然不会没事带人家跑路,他又不是什么勇者,但是这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啊! 哪怕人生目标是当大魔王的肖以鸣也舍不得一条哭哭啼啼会产珍珠的人鱼,于是借着带她见王子的名头,先是偷渡到了糖精帝国,然后前往棉花糖帝国,一路大量贩卖珍珠,赚得盆满钵满。 “我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肖以鸣在金币堆上快乐地游泳。 “现在本金有了,我们可以开始搞投资了。最好先弄个爵位,这样做生意会方便很多。”樊越很满意这个游戏从不靠谱的冒险往经营模拟类游戏进化。 人鱼公主在一旁嘤嘤哭泣,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我想见王子。” 肖以鸣笑盈盈地去摸她鱼头:“很快就见到了。” “这话你已经说了整整半个月了,可我连王子的毛都没见到,你们再不带我去见王子我就哭死在这里!”公主哭得更伤心,肖以鸣笑得更开心:“人鱼哭吧哭吧不是罪。” 樊越同情地看着他们遇见过的唯一一个软妹子,心想她是最有理由黑化的一个。 中午两人从外面逛回来,从城门口发现两人和五花肉的通缉令一份,还有人鱼公主的寻人启事,上面的酬金……20000金币! 肖以鸣的眼睛都被金币闪瞎了! “两万金币!两万!”肖以鸣激动地拽着樊越叫道。 “大概等于公主一个月的珍珠产量。”樊越分析道。 肖以鸣撇撇嘴:“那不合算。”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个推论要建立在一个月后人鱼公主还没哭成一条咸鱼干的基础上。” “……” 两人一番纠结后决定火速把公主带去见王子,然后送回国领赏金,当然事先要和公主做好沟通,不过这个小姑娘对王子的热情这么高,要怎么让她放弃王子这个香馍馍呢? “让她和人类公主去百合?”肖以鸣提议道。 “那她还怎么肯回家?”樊越驳回。 “送她回女巫那里百合?” “没见到王子她不会死心。” “砍死王子提头来见?” “我们又要多上一个通缉令,多掉一次脑袋了。” 整整一下午肖以鸣都在提出不同的议案,最后都被驳回。 “我们总不能等这个傻妹子拿匕首戳了床板然后自己跳海变成泡沫吧,母鸡变泡沫就不值钱了!”肖以鸣忍无可忍地说道。 “不,我们只需要一个作弊器。” 肖以鸣斜眼蔑视他:“是你说的不作弊?” “偶一为之未尝不可。”樊越轻轻一笑。 “那好吧,要调整好感度的金手指吗?”肖以鸣在口袋里摸啊摸,然后摸出一个手机一样的东西,“随意调整可以改变任意两人的关系,甚至可以直接结婚哦……” 还没等他介绍完,樊越已经拿过去刷刷几下把他和肖以鸣的90的好感度调成了100,结婚条件达成:【是否结婚?】。樊越果断点了是。 肖以鸣迷茫地看着周围的鞭炮声,然后越加迷茫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 “结婚戒指。”樊越狡黠地笑了起来。 “……” 肖以鸣一把夺过修改器捏成了碎片。 “结婚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吗?!还用金手指?!”肖以鸣狂暴地拎起樊越的领子摇他。 樊越忍不住笑了,堪堪站定,一把揽住肖以鸣的腰亲吻他的唇,一触即离:“先预定,下次补上。” 哪怕是梦里肖以鸣也感觉到脸红了:“这……两个男人结什么婚。”肖以鸣小声嘟哝着,转身就走开了。 人鱼公主窝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肖以鸣,语出惊人:“你是女人吗?” “谁告诉你的!!!”肖以鸣冲她咆哮。 “我,呜呜呜,我不知道,嘤嘤嘤嘤嘤,可是他亲你了。”人鱼公主又哭了,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看在珍珠的份上,肖以鸣的心情好了一点。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妹子的鱼头说:“你不懂,搅基才是潮流。起码我的基友从来没让我千里迢迢跑去见他一面提醒他自己的存在感。” 人鱼公主瘪瘪嘴:“可我还是爱他。” “爱他什么呢?” “他很帅,还很年轻。”人鱼公主捧着脸说。 肖以鸣回头朝樊越吐槽:“妹子肤浅啊。” “可我不肤浅。”樊越笑着回道。 肖以鸣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肤浅,你很皮厚。” “所以才能追到你。”樊越温柔地看着肖以鸣,那眼神简直能掐出水来。 肖以鸣又脸红了。 人鱼公主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他们:“你们感情真好,我好羡慕。” 肖以鸣抚摸妹子鱼头结结巴巴地说:“所以回家找个好男人结婚吧,那个女巫也可以,王子什么的是浮云。” “我不!”公主撅着嘴又哭了起来,“我要王子我要王子我要王子!” 肖以鸣默然,转身出门从隔壁杂货店买了包王子饼干回来塞给她:“喏,王子有了,可以回家了。” “我要活的,活的!”公主哇哇大哭。 “我们现在去把糖精帝国那个伪娘绑过来?”肖以鸣问樊越。 樊越的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你确定这是最佳选择?” “呃,就体型长相来说,我比较推荐二公主。”肖以鸣从善如流地改口。 “但是我们很可能被她一脚踩死在地上。”樊越坦然道。 于是两人可耻地放弃了。 等肖以鸣安抚了人鱼公主把她哄回了房间之后他们终于有了安静的空间,肖以鸣喝了口茶说道:“好了,让我来总结一下。我们下金蛋的母鸡――人鱼公主,想要棉花糖帝国的王子。至于问她喜欢王子哪点,她表示喜欢他的年轻英俊。答案很显然了,只要在王子殿下的脸上泼一盆硫酸,我们就可以带着公主回家领赏金了。” “方法略显凶残。”樊越说,“不过颇有莉莉丝团长的风范。” “哎,也有不那么凶残的。”肖以鸣说着在口袋里掏啊掏,最后摸出了一块红盖头,“机器猫看过吧,改良版的哆啦a梦时光包袱巾,往王子头上一盖,然后再一掀,王子变爷爷啦,哈哈哈。” 樊越情不自禁地要为可怜的王子默哀三分钟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的人鱼公主不会说话,修改下 56 56、梦不知其所起,然一往坑爹(中) 当天肖以鸣怀揣时光包袱巾,左手拉基友右手挽妹子,以一副人生赢家的姿态潜入了棉花糖帝国的皇宫中。 王子正在含情脉脉地和人族公主谈情说爱,肖以鸣从柱子后面窜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住了王子那颗金灿灿闪亮亮宛如活动金库的脑袋,时光包袱巾内时间迅速过了五十年,肖以鸣咧嘴冲惊魂未定的人族公主一笑,然后掀开了王子的盖头。 白发苍苍的地中海老人出现在了两位公主面前,面如菊花,漏风缺牙。 肖以鸣不怀好意地逗弄人鱼公主:“还年轻吗?” 人鱼公主看着五十年后的王子摇摇头。 “还英俊吗?” 这下连人族公主都一起摇头了。 “想成为他的新娘吗?”肖以鸣又问。 人鱼公主撅起嘴老大不乐意地说:“我还是回老家和女巫结婚去吧。”说着哼了一声,提着精心挑选的裙子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人族公主歪着脑袋看了许久,然后冲人鱼公主挥手:“等等我,我也要回老家结婚!” 两个妹子都跑了。 茫然的王子看着两位不速之客,肖以鸣又抽出一张新的时光包袱巾对王子挥了挥:“一次性时光包袱巾,可以让时间倒流恢复青春的道具,现在只售两万金币,要吗?” 王子掏出小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容貌,然后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然后?然后他像是一头愤怒的蛮牛一样冲了过来,肖以鸣手忙脚乱地抖着包巾像是斗牛一样晃来晃去:“喂喂喂,你冷静点啊,又不是变不回去了,要不我给你点优惠?一万八,一万八怎么样?不能再便宜了啊!哎哟,蛮牛不可以用剑啊,你作弊!” 樊越叹气,也拔出剑和王子见招拆招了起来,肖以鸣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那一万五怎么样?我这已经是吐血跳楼价了,真的不能便宜了,哎呦喂,用剑多危险,多一道伤疤可就完了,还好有时光包袱巾,一次就年轻,包你买了不后悔,现在是特价时间,快拨打电话……啊不,快点击我这个npc商人购买!” 樊越的剑术不错,但是很遗憾,他也忘记了boss的固有技能――召唤小怪。 于是棒打鸳鸯拆人姻缘的两人是被侍卫们一路追着跑出皇宫的,途中还是樊越一把抱起人鱼公主扛着跑到了港口,跳上了前往人鱼帝国的船。 “都上船了,你要扛到什么时候?”肖以鸣瞪着樊越说道。 樊越将人鱼公主放到了一边,揶揄地问道:“吃醋了?” “切,我才不会吃软妹的醋呢。” 人鱼公主眨巴眨巴眼,指着一脸阴郁的乘务员说道:“再不买票我们就要被赶下去了。” 从赤贫成了暴发户的肖以鸣十分爽气地塞了一袋金币给他:“三张特等舱的票,剩下的算你的小费。” 有钱的感觉,真好。 前往人鱼帝国的路上,人鱼公主一路撅着嘴哼哼唧唧,倒是不哭了,只是成天抱怨:“人类最讨厌了,五十年,再过五十年我也还年轻美丽。” “是是是,所以人类不适合你。”肖以鸣安慰她。 “听说把我送回去有两万奖金?我要七成。” 肖以鸣傻了,这天真可爱的妹子怎么突然就黑化了?! “四六开吧,好歹我们也一路护送你回来。”樊越和她打商量。 “不,三七,不然我现在就跳下海自己游回家,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要是你们拦着我我就跟父皇说是你们掳走我!”人鱼公主傲娇地说。 “……” 肖以鸣泫然欲泣,好好的萝莉妹子怎么一下子就变御姐了呢?成长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两人终于将人鱼公主送到了帝国――谢天谢地他们有钱进去了。结果没等到赏金到手他们就被丢到了监狱。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送公主回来还要进监狱?!”肖以鸣在狱中不甘地咆哮。 “公主状告你们触犯《人鱼帝国民法典》第三卷《扰乱经济秩序罪》中‘严禁私自向人类提供珍珠’这一条。”狱警人鱼同情地看着他们,“所以赏金取消了,公主哭着闹着要安慰,国王就把这笔赏金送她当零花钱了,听说现在拉着女巫扫荡了王城的各大商业街区,听说正准备结婚,我老婆开服装店的,赚得盆满钵满。” 樊越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肖以鸣垂头丧气的脑袋:“我就知道在你梦里天真可爱的萝莉妹子是不存在的,只是分为已经黑化和有待黑化两种而已。” “我的赏金……”肖以鸣默默垂泪。 好在最后的处罚不重,两人将贩卖珍珠所得尽数充公,然后上缴了一大笔罚金后就可以释放了,但是麻烦在于两人没有罚金。 肖以鸣铁青着脸往口袋里摸。这次一定要摸出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箱出来。 樊越瞥了他一眼:“还想作弊?” “不作弊哪来的金币?” “你们也可以用工作来换取赎金。这样吧,最近人鱼族边境不太安稳,好像是鲨鱼人在闹事,你们就去边境帮忙看看吧,有后续任务军官会通知你们。”狱长合上了名册对两人说。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好吧,他们可以安慰自己,未来的路还很长,要成为大魔王是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当然,现在踏上前往边境之路的两人并不知道,未来总是出乎人意料的。鲨鱼人任务之后又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任务,离开人鱼帝国之后更是阴差阳错跟着屠龙小分队前去屠杀恶龙,巧的是屠龙小分队全体阵亡,反倒是打酱油的两人莫名其妙地干掉了恶龙――唔,如果从口袋里掏出各种作弊武器也算的话――他们确实赢得莫名其妙。 消灭了一条恶龙还有千千万万的魔兽跑出来,然后是冒险故事里永远不缺的大魔王,等两人蓦然回首之际,他们已经成了打败了邪恶魔王的伟大勇者。 某天我们的勇者肖以鸣和他的好基友樊越正在青椒国国王赠送的城堡里喝着茶,樊越问起他:“你还记得自己当初的梦想吗?” 勇者肖以鸣泪流满面:“我最初的梦想是当个大魔王,奈何每次系统任务给的都不对,硬生生把个魔王预备役中的有志青年逼成了热血勇者!” 对此勇者的好基友只能叹气。 梦不知其所起,然一往坑爹。 57 57、梦不知其所起,然一往坑爹(下) 条条大路通罗马。 当肖以鸣还是个正太的时候他相信过这句话,但是在他往死宅魔法师变异之后,他突然发现所谓的条条通往萝莉御姐软妹的大路全都亮了红灯,唯有基友这条是一路绿灯。 他蓦然有了种忧伤感。 双人床上堆满了萌妹抱枕,一个个都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仿佛无声谴责:主人,你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我们了吗? 肖以鸣觉得压力很大。 终有一天他要在这张布满了软妹的床上和基友滚床单――好吧,他也觉得樊越能忍到今天只是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他一直催眠自己男人和男人上床比男人和女人上床更没压力,但是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死宅魔法师,他还是觉得……黄瓜和菊花都很疼。 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了,死宅魔法师又往大魔法师进化了一步。 樊越说了今晚会早点回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来给他过生日,肖以鸣就翘首以待等蛋糕,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没吃到过蛋糕了,一想起来就觉得怪馋的,再加上樊越的手艺……完了,口水都要下来了。 在电脑前码字码得魂不守舍的肖以鸣不断抬头看挂钟,浑然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樊越回来。 肉包最先觉察到樊越的脚步声,屁颠屁颠去门口准备扑人,肖以鸣看在蛋糕的份上也去门口候着,省得樊越被肉包扑倒连人带蛋糕全废了 “我回来了。”樊越打开门说道,看到门口一大一小两家伙还怔了怔,“今天都这么热情?” 肖以鸣抽了抽他手上的蛋糕:“我是对它热情。” 樊越露齿一笑,将蛋糕塞给他:“蓝莓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肉包馋兮兮地吐着舌头看着蛋糕盒,一脸垂涎欲滴。 其实肖以鸣的表情和它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去做几个菜,然后一起吃饭。”樊越将食材放到厨房,然后提醒肖以鸣,“先别吃蛋糕,饿了我这里有豆腐干,先吃一块?” 肖以鸣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吃豆腐干了。 “亲一个。”樊越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干诱惑肖以鸣,后者翻了个白眼,自己伸手去塑料袋里拿。 反倒是肉包扑上来搭在樊越身上要吃的,最后被它成功夺食。 “你看,肉包问你要吃的你就不要它亲你,要一视同仁啊。”肖以鸣嚼着豆腐干抱怨说。 樊越叹气:“你为了逃避情人义务竟然把自己划为肉包的行列了。” 肖以鸣的脸绿了。 但是当锅子里传来红烧鸡翅的香味的时候,肖以鸣已经自甘堕落地和肉包一起蹲在厨房墙角边眼巴巴地等晚餐了。 “肉包你饿吗?”肖以鸣问大狗。 大狗黑溜溜地眼睛瞅着他,吐着舌头吭哧吭哧。 等鸡翅出锅,樊越不意外地发现厨房墙角的一人一狗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求投喂”的模样。他无奈了,拿筷子夹了一个鸡翅,送到肖以鸣嘴边,肖以鸣心满意足地张嘴去咬,鸡翅跑了! “可恶,你竟然不喂我先喂狗。”肖以鸣死死盯着肉包嘴里的鸡翅恨声说道。 “它的眼神看起来比你真诚。”樊越笑着说。 肖以鸣哼了一声,站起来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终于得到厨房情趣奖励――鸡翅一块。 终于挨到了开饭,樊越打开蛋糕盒,塞了一包细蜡烛给肖以鸣:“点蜡烛吧。” “可以直接开吃吗?”肖以鸣忍不住问道。 “迟早是你的,吃到你吃不下为止。”樊越安慰他再忍耐一会儿。 肖以鸣这才不情愿地点上了蜡烛,然后关灯许愿。 这么幼稚的事情已经好多年没做了,可是看到樊越这么认真地替他准备,他又不忍心推拒,再说,再说不是还有个蛋糕嘛! 他双手合十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要许的愿望,愿望啊…… 是想和樊越永远在一起。 多么矫情又多么贪心啊。可是这就是此刻他所最想要的东西了。 也许在某个饥肠辘辘的夜晚,当他敲开樊越的房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温馨又好吃的夜宵所俘虏了。而那种愿意等待一个人,愿意照顾一个人,愿意和那个人共度漫漫一生的感觉,也许就是他一直不曾出现过的爱情。 他会学会去珍惜。 肖以鸣睁开眼睛,对樊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樊越迷惑地看着他,直到他将蜡烛全部吹灭。 关了灯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樊越起身想去开灯,却被肖以鸣拉住了。 可是人是拉住了,话却卡住了。 表白总是这么矫情,一个内心腼腆的死宅也许能在网上十分自然地对心目中的2d女神们表白,但是却永远难以对现实里的爱人开口。 沉默的时间是那么漫长,肖以鸣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 樊越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我爱你,很难说出口吗?” 肖以鸣沉默着,拽着他的手紧了紧。 “既然说不出口,那至少也该有点实际行动。”樊越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戏谑的意味,可是却意外得动人。 肖以鸣别扭地靠了上去,摸索着他的脸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情人之间的吻总是热情的,带着点迫切想要证明的感情,樊越舔开了他的嘴唇,灵活的舌头引诱着肖以鸣回应他,而后者一脑子胡思乱想,麻木地舔了回去。 接吻其实是件挺费力的事情,肖以鸣想,难怪听说能减肥。 等电灯再次亮起的时候,肉包蹲在两人脚边好奇地看着他们,肖以鸣不由脸红了,火热的感觉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耳垂,简直像是过度催熟的水果。 “我我我饿了。”肖以鸣结结巴巴地说,别开脸不去看樊越。 樊越也不难为他,拿到切了蛋糕放到他的盘子里:“慢慢吃吧。” 肖以鸣沉默地吃着蛋糕,直到他的牙齿咬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他痛苦地捂着腮帮子抱怨:“哪家的蛋糕?我竟然啃到了石头,牙都快崩了。” “快吐出来!”樊越紧张地拉住他,一副你千万别咽下去的惊恐表情。 肖以鸣呸地吐了出来,小小的塑料袋里包了一个男士钻戒。 有一瞬间肖以鸣的脑瓜子没正常运转,而是稀里糊涂地说:“蛋糕师傅的戒指掉进去了,可以索赔吗?不,还是黑下来比较好。我的牙齿都快崩了。” 说完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看着樊越,后者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那个表情……真是难以形容。 “你的?”肖以鸣问他。 樊越叹了口气,听起来比刚才更无奈:“你的。” “呃……样式不错,看起来挺贵。”肖以鸣是这么评价的。 樊越拆了包在外面的塑料袋,取出戒指,然后拉起肖以鸣的手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刚好,看来我估计得不错。” 无名指上传来凉凉的感觉,肖以鸣看着手上的戒指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蓦地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豫地问道:“这算是求婚吗?” “戒指都戴上了,显然是求婚成功了。”樊越是这么回答的。 “……我还没同意呢!” “那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肖以鸣又蔫了,瞅了瞅樊越的手,同样的位置上还是空空的。 “你的那个呢?” 樊越微微一笑:“等你帮我戴上啊。” 58 58、尾声 死宅魔法师今天度过了他的第二十六个生日。 临睡前他喃喃道:“没想到二十六岁了,我还是个魔法师,而且眼看着要往大魔法师进化了。” “需要告别魔法师特别服务吗?”樊越体贴地问道。 “啊?这个……” 还不等魔法师犹豫,他就已经被热情的恋人按在了床上。 死宅魔法师慌了:“等等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樊越好整以暇地问他:“哪里?” “体|位,一定是体|位!” 于是樊越帮他翻了个身:“现在好了。” “等等等等,还是不对劲!”魔法师垂死挣扎。 “哪里?” “对,是妹子,一定是妹子!”魔法师笃定地说。 樊越拿了个妹子抱枕垫在他腰下:“现在好了,你压妹子,我压你。” “不对啊!老子凭啥要和一个糙爷们上床?!”魔法师终于觉悟了,虽然有点晚。 “因为你没得选了!”基友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嗷呜一口扑了上去。 …… …… …… “喂喂喂,破处的地方错了啊!!喂……你要干嘛?!” “将错就错吧。” “啊――?!” 就这样,死宅魔法师告别了这个有前途的职业,被迫奔向搅基这条康庄大道,让我们为他祝福,阿门。 【番外短小 】 【关于肉包】 肖以鸣:“自从你把你的萨摩接回来后我就有点苦恼。” 樊越:“嗯?” 肖以鸣:“饭后一起遛狗,这挺好的,锻炼身体,但是我总是莫名想到一个词――狗、男、男。” 【关于情敌】 “樊越,请问你最大的情敌是……竺繁?” “不,是抱枕。” 【关于生日礼物】 樊越收到了一株仙人掌当礼物,目的是:扎死那些不请自来的桃花。 【关于不可思议的世界】 莉莉丝团长:今天开始,马戏团的伙食改成猪肉。 【另一种he】 如果樊越不幸也在车祸中挂掉―― 地下: 樊越:“你好,幸会。” 竺繁:“你好,久仰。” 肖以鸣:“我也来了。” 于是这是个3p故事。 【关于控梦能力】 樊越一直觉得肖以鸣这个鸡肋的能力的最大好处是……他们永远不会有同床异梦的机会。 【关于控梦能力2】 不过偶尔看到莉莉丝团长的皮鞭和饥肠辘辘的野兽,他觉得同床异梦也不错。 【关于如何决定攻受】 肖以鸣:快躺平,明天我给你准备红豆饭。 樊越:还是你躺吧,你厨艺太差了,会吃死人的。 于是,厨艺等级决定了一切。 【关于报复】 某天樊越心满意足地折腾完肖以鸣后酣然入睡,梦里他看到肖以鸣手持皮鞭狞笑着看着他,身后是一整间屋子的s|m道具,还有一只触手系的大章鱼。 【关于肖以鸣的吐槽】 儿童牙膏真的不能当润滑剂。 【关于樊越的怨念】 “抱枕既不会给你做饭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到底有哪里好?” “至少它们不会让我腰酸背痛!” 【关于每人一句谎言】 樊越:我一点都不喜欢儿童牙膏。 肖以鸣:我对软妹毫无兴趣。 莉莉丝团长:我和我的团员们都不喜欢人肉。 猫耳娘:肖以鸣是个天资出众讨人喜欢的孩子。 绿洲公主:从没有勇者踏入恶龙的城堡。 糖精帝国大公主:我的蓬蓬裙下没有危险武器只有蕾丝内裤。 糖精帝国二公主:我的人生爱好是蹲在屋内绣花。 糖精帝国三公主:哇啦哇啦~(王子哥哥英俊潇洒!) 糖精帝国王子: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女人。 人鱼公主:我十分感激两位让我迷途知返的人类勇者,我要好好报答他们。 作者:我没烂尾。 【关于另一种真相】 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妹子们都是如此黑化吗?因为作者用黑妹牙膏(冷)。 end 后记: 其实我一直喜欢写后记,但是怕大家觉得我嗦,所以一直苦苦忍耐啊,但是这篇再不让我嗦一下怕以后机会不多,还是趁此机会说几句。 写文至今也有个一年半了,回头看看以前写的文,那真是……惨不忍睹xd 感谢大家没有嫌弃我┭┮n┭┮,愿意陪我浪费时间看文。 之中也有读者问起为什么不能投霸王票,这个是因为没和晋江签|约就没有这个系统,同样的也不能v文,至于原因,因为要出版耽美作品的话就不能有相关合约上的束缚,所以一直没签,而且我个人风格也绝对不适合v文,嗯,看点击就知道,肯定扑得惨惨的xd。我的目标还是希望能够出版纸质书啦,虽然v文可以定制印刷,但是……我还是希望有喜欢的画手画的封面,可以拿回家自己收藏otz。 控梦师这本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版,这个要看审稿能不能过,过了的话jj这里就只能把后一半锁掉了,不过鲜网那里还是会有的,嗯,盗文肯定也有的xd,番外也有,不过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贴了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出一本书,虽然那时候我还写得很糟糕,但是这个梦想一直都没有变。 再次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3=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txt的问题,刚被编辑说了,我得把txt撤了,很抱歉 不过其实……我觉得没差otz,因为jj自带了下载功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