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敌压倒》 分卷阅读1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1 1、第一章 遭遇情敌[一] 莫沫今日十七岁,鸿展中学高中二年级学生,在生日这天早上,酝酿许久的莫沫,终于鼓起勇气向自己一直很有好感的班花告白。 结果,莫沫眼中,那个一向精明能干,身兼学生会副主席和他们班班长的梅璃,却一脸冷酷地对他说,“莫沫,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忘了吧。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你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软弱的人,而你明明是个男的,却总这么娘娘腔的让人恶…。别人笑话你,你从来只当有趣。若被人知道你喜欢我,说不定会连累我也成为笑柄!你这么女气的人,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上你?” 说完最后一句,梅璃轻蔑的瞥了莫沫一眼,骄傲地单手恰着小蛮腰走了。 莫沫倒地,身边的秋风,吹得真萧瑟啊。 十七岁生日早上,莫沫告白失败。 …… 但是,十七岁,是个充满幻想,每时每刻都冒着粉红泡泡的年纪。 湖边,杨柳依依,微风习习。 夕阳下,女孩羞红着双颊,用软腻腻的声音说着,“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为你的一切所倾倒。” 呜,倾倒,多么令人想疼爱的一句话。莫沫暗暗垂泣。 “你的背影,就像天上的星辰那般遥不可及,却始终照耀着我的心,让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我已经,无法控制的爱上了你。” 爱……多么,多么让人向往的字词。莫沫暗暗握拳。 “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的心。” 莫沫激动的感觉心像针扎似地痛,仰天无语泪流。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无法把这份心情一直压抑在心底,想告诉你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角落默默守护着你。” 莫沫的小心肝在抖颤啊抖颤,梅璃,虽然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肉麻到不行,但如果你这些话都是对着我说的!就算我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我也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把你拥入怀里! 莫沫伤心的泪几乎要喷涌而出,为什么啊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莫沫蹲藏在一处草丛里,怕被外面那堆人发现,只能屏气凝神地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 离他五步远的湖边,一男一女相互站着。 男的面向湖岸,手随意地插在衣兜里,偶尔侧过头来看身边的女孩一眼,他的身高使他俯视的姿态更显出一种桀骜。而女孩子在身边软语低喃着如何爱他,并用一种含着期待与渴望地眼神望着男孩。 同样是告白的场景,背景唯美气氛和谐,比起莫沫早上的莽撞羞涩不知好了多少,但人不一样了,就连角色也互换了。 如今向人告白的是莫沫的心上人梅璃,梅璃那低着头的娇羞样子,是莫沫以前从没见过的。想想梅璃对自己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再看看梅璃对那人是多么的温声软语,莫沫好心酸好心痛。 莫沫哀怨的眼神传过重重矮树丛揪在了那男人的背后,几乎要将那背上灼出一个大洞。从莫沫的角度望去,可以把梅璃动情的美丽模样看得清清楚楚,但对于他的情敌,莫沫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但仅仅一个背影,就让莫沫觉得自己输得彻底。 标准模特般的腰身比例,目测至少180厘米的身高,零散柔软的齐耳短发,线条优美的颈项,宽肩,窄腰,长腿,一席撒黑风衣披在身上,在秋风里飞扬出一股潇洒与霸气。虽然那男人和莫沫一样,有一身比梅璃还要白皙的皮肤,但是他却是那么an,那么的有气势! 对比对比自己!莫沫越发觉得悲催。 怪不得梅璃不喜欢自己。莫沫伤心地掏出手帕象征性地擦了擦眼角。 虽然莫沫今早被梅璃骂得很惨,但他注意了梅璃两年多,平日里把她的一颦一笑都收在心里,自是不可能因为一次的口角说忘就忘。而且莫沫觉得他是男孩子嘛,被女孩子骂两句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所以虽然莫沫有点伤心,但也没真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从初二时候开始,莫沫就对梅璃很有好感,那时候他觉得梅璃很漂亮很有气质,虽然功利心强了点,但她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莫沫从前就是被梅璃在众人前指挥若定的样子给煞到了。 只是莫沫没想到,梅璃会那么讨厌自己。 本来莫沫还想努力努力,但却又在告白被拒的当天,看到梅璃那么深情地对另一个男人说喜欢。莫沫恼怒的同时,更多的是黯然…… 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莫沫委屈地抽搭。 “呵。” 一声轻笑。 声音里尽是属于少年人轻狂和傲慢。 “你特地来挡我的路,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又恶心地话?” 本来还在为心上人祝福的莫沫,立刻瞪圆了眼睛。 那边,梅璃也因为那男孩毫不客气的话语而脸色刷白。 “我是该夸奖你的胆量,还是应该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居高临下地扫了梅璃一眼,看着梅璃那灰败的脸色和不停颤抖的肩膀,彦哲也没兴致再和这无聊女人浪费时间,随意偏过头,朝身旁的保镖吩咐道,“彦玄,把这女人给我丢出去,看到她在学校里乱晃,真是碍眼……” 莫沫蓦然拔地而起,从草丛里一跃而出。他横身而上踏空飞踢,一脚就把彦哲踹飞出去。 此时彦哲话才刚说完,他只是恍惚感到突然被一股力量狠撞了一下,一转眼,眼前已经是一片天旋地转的景象。 电光火石间,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彦哲的身影已经就着湖的方向,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进了湖里。 呆滞! 这是除了莫沫外,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彦哲带着的保镖和跟班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人来得及有任何反应。 梅璃也有点傻愣愣地,尤其当她看清莫沫的脸时,心下已经是抽的风中凌乱啊凌乱! 莫沫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没感觉到现场的紧张气氛,他打败了欺负公主的恶龙,这会儿正像个真正的骑士般威风凛凛的站在湖前,迎面对着彦哲落湖时溅起的片片水花,被风吹雨打地很有英雄气概的样子。 然后莫沫回过头来,有些颠覆地露出淑女般的抿唇微笑,害羞地向傻愣愣的梅璃邀功道,“小璃,你早上拒绝我时,说是嫌弃我女气。但你看,我其实不女气的。有人欺负你,我会帮你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支持o(n_n)o~~~ 觉得还可以,就多给我点动力吧= =+ 2 2、第二章 遭遇情敌[二] 梅璃呆愣愣地看着湖面上还未平稳的水花,呆愣愣地看着笑容柔软讨好的莫沫。 当梅璃的视线落在莫沫身后那些面无表情围了上来的人身上,梦游状态的梅璃终于清醒了!但伴随清醒而来的却是无法言语的恐惧,梅璃颤抖着喝斥莫沫,声色俱厉,“你、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我,我先走了。”梅璃慌里慌张地撇清和莫沫的关系后,转身就逃也似地往远处跑。 “啊……”莫沫软软地向梅璃的背影伸出手,感觉到在一片哗啦啦的声音中,自己的玻璃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他是在为梅璃出气啊,可梅璃怎么没点开心的样子?还这么急巴巴地要撇下自己?莫沫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莫沫摸出小手帕擦了擦眼角,却发现他身边站了两个人,门神似地拄在左右,一边一个抓住了莫沫的胳膊。 当然,梅璃也没能跑成,跑得不远就被两个穿着北冥学校校服的男孩堵住了,一左一右地架了回来。 梅璃被抓回来,脸色惨白惨白的,身体也在不停颤抖着,眼泪都流了下来,莫沫看得心疼极了,“小璃,你怎么了?小璃,你别害怕。小璃,我会保护你的。” 梅璃压根不稀罕莫沫的心疼和保证,一见他就带着哭腔骂,“白痴啊,你就是个彻底的蠢货。我就知道跟你沾上边肯定没好事!你什么时候来搅事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你知不知道你刚踹的是谁!?我们得罪不起啊。” 莫沫看梅璃哭的伤心,很是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过去递手帕,或者趁机抱抱梅璃吃吃心上人的嫩豆腐,结果身边两个门神似地的人扯着他让他不能自由动作,莫沫刚要动手挣脱,却听哗啦一声,那被莫沫一脚踹下湖的彦哲拉了保镖的手,借力跃上岸来。 彦哲抹去面上水湿,眼帘低垂,阴沉地看了眼突然出现的莫沫,再看那哭哭啼啼地梅璃,拖长的音调中夹着三分怒意三分讥讽,“哦,你还知道,得罪不起?” 梅璃立刻就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望着彦哲,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莫沫好奇地转过头去,刚刚他只看得到恶龙渣男的侧面,现在正好可以看一看那个嘴巴很毒很欠抽的傲慢家伙,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 彦哲面无表情地拨弄着额前滴水的碎发,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粘在莫沫身上,莫沫望过来,那稚嫩羞怯的小模样正陷入彦哲那双美丽的祖母绿眼睛里。 彦哲并不是纯正的华国人,他俊秀深刻的五官融合了欧洲人的棱角分明和亚洲人的细腻柔和,精致的堪称完美。 彦哲把身上厚重的风衣脱下,随手丢在地上,露出了内里贴在皮肤上若隐若现的雪白纺纱衬衣,平添三分诱惑。 虽然此刻的彦哲浑身湿淋淋的,但却完全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他挺着脖颈站的笔直,姿态高傲地犹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周围所有人都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 当然,他的脾气显然也很有些君王般的反复无常。 毫无征兆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彦哲扇偏了他的专属保镖彦玄的脸,没有看彦玄被打红的脸,他揉了揉手腕,轻蔑地道,“一个白痴都拦不住,真是个废物!也不知道老头派你这废物来做什么。” “……少爷,他没有危险性。”彦玄垂首。 彦哲又是一巴掌甩了下去,把彦玄的脸扇到另一边,暗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彦玄,如同捕猎的狼,凶残无比,“没有危险你就看着他羞辱我?” 彦玄闭上了嘴。 “废物就是废物,只会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滚开!”彦哲不耐烦地挥开彦玄,彦玄默默地退到彦哲的身后。 彦哲阴沉沉地骂过彦玄,又阴沉沉地环视一周,他视线所及之处,几乎每个人都低下头去。 当然,也有一人例外,正大胆地与彦哲对视,那是莫沫。 清澈的,毫无顾忌的,跟个傻子一般的眼神!彦哲厌恶这种眼神。 彦哲站到莫沫面前,墨绿的眼睛盯着莫沫看了一会儿,他扯了扯皱起的衣领和袖口,突然对着莫沫笑了笑,在莫沫不解其意的时候,一个提膝狠狠撞上莫沫的腹部。 “唔。”莫沫反应迟了点,下意识要闪躲却忘了身旁还有两人左右拦着,于是被撞了个结实。 彦哲没有停手,紧接着,一个拐肘狠狠砸上莫沫的脊椎骨。 长这么大,彦哲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当众羞辱,看着眼前这个傻子一样的家伙,彦哲冷笑着决定绝不会让他那么快死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北冥学校,可以说是彦哲的地盘,在这里,彦哲就是最高法律!就算他要判人死刑,周围人也只会听话地帮他执行,并在事后静悄悄毁尸灭迹,做到一切不漏痕迹。 此时彦哲没发话,周围的人都没有动,安静地待在一边等待彦哲的下一步命令。而梅璃看着凄惨挨揍的莫沫,颤抖不止,也不敢出声,怕他们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来。梅璃绝望地想,完了。 彦哲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绿油油的光来,他双手握拳朝着莫沫的脑袋用力扣去,却突然扑了个空。 莫沫在被两人架着的情况下,躲过了他的攻击。 彦哲一愣,莫沫已然脱离了掌握,挣脱钳制着他的两人,绕到一边去。 莫沫哀怨地望着彦哲,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刚刚他差点就吐了,“你真讨厌,人品又差,不讲武德,真不知道小璃怎么会喜欢上你?” 想到这里,莫沫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赶紧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梅璃,温柔可爱地说,“小璃,你真的喜欢这个人吗?你看他这么坏,还是我比较讨人喜欢吧?”莫沫眨巴眨巴眼睛,小璃,你赶紧弃暗投明吧。 梅璃看到周围人的视线又都落到自己的身上,杀了莫沫的心都有了,“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比得过彦少爷!彦少爷,不,不管我的事。”前面两句梅璃吼得中气十足,后面一句明显带了点软绵绵的讨好与哀求。 彦哲嘴角一扬,很好!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都很好! 没事干跑到他的地盘来消遣他玩,非常不错! 彦哲后退两步,对着莫沫冷笑,“你不错。这么喜欢这女人,喜欢到不知死活?呵呵,那我让你看着她被人轮暴怎么样?” 莫沫睁圆眼睛。 还没等他分清彦哲说的是玩笑话还是外星话,那边就传来梅璃刺耳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啊,抽泣,谁来给偶一点加更的动力吧tt,阿门。 3 3、第三章 遭遇情敌[三] 莫沫的生活环境简单,小康家庭,在阳光底下没有阴影地平安长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二学生,17岁的平凡老实小少年。 他虽然从小习武,但很少和人打架,偶尔看到社会上有那头破血流的青年,拿着破酒瓶子嗷叫追逐,还会感叹一下人生真是不真实。 可如今他被人七手八脚地压住,听着自己心上人在近距离凄厉的尖叫,看着四五人“撕拉”“撕拉”地扯烂自己心上人的衣衫,看着心上人状若疯癫的挣扎着,莫沫却没法再去感叹人生如戏了,只觉得戏如人生。 “莫沫,救我,救我!”梅璃哭着向莫沫求救,她被五六只手压在地上拉手扯脚,看着莫沫仿佛在看着最后一块浮木。 莫沫震惊于彦哲这群人的无法无天,在被围着自己的人绊倒在地踩了几脚后,终于回了神。莫沫立刻拽倒几个踩踏自己的人,钻缝从地上翻身而起,他也不去管身边几乎招呼到他脸上的拳头,眼睛死盯着拉扯梅璃的那几个男人,直直往那冲。 彦哲在喧闹的边缘冷眼观看,当见到莫沫在七八人的阻拦下还差点冲出去,暗骂几声废物,同时凉凉地出声示警几句,“你们几个,谁要是让他跑了,我就把你们通通扔到海底去喂鲨鱼。” 彦哲的话一出,那几个人越见勇猛了,本来快要冲出包围的莫沫,被几个突然反应加快了好几倍的家伙乱打乱踢地掼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莫沫委屈地几乎红了眼。 莫沫看到那群龌龊的家伙居然开始扒扯梅璃的牛仔裤,看着梅璃挣扎哭泣的脸,莫沫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身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按捺住焦急,莫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仔细地寻找冲锋的缺口。 静下来,静下来。莫沫不断地对自己说。 【习武,首先要学会静心。你先天力道不够,与人斗,须得以灵巧取胜,学会借力。若要灵巧,就得要素神清心。如同游鱼摆尾,在阻力下借力使力,一静,复一动。不为阻力所动,方脱阻力所控!】 莫沫想起了师父对自己说过的话,缓缓地深吸气,压低身子,屏气凝神。 他现在就是河里的鱼,而他身边之人就如同那河里的水,无处不在地缠着他,束缚着他,但他是一条鱼,就得学会在水里游泳! 彦哲看着莫沫难受地红着眼眶的模样,一边鄙夷一边又觉得有趣。当莫沫冷静下来一副武林高手舍我其谁的样子,彦哲又不爽了,他也知道那几个没什么能耐的跟班可能拦不住莫沫,于是冷笑着摆摆手让彦玄过来,指着莫沫道,“你去,在一旁别出手。等到那家伙有能耐冲出来的时候,你再把他打回去。”沉默两秒,彦哲又补充了一句,“记得,用脚踢。” 彦玄得令,无声上前,站在了围住莫沫的人墙外,静静地关注莫沫的一举一动。 莫沫虽然看起来孱弱,但他刚刚从三米之外飞身一踢还能把彦哲踢飞老远,从这就可以看出他那小身板还是很有爆发力的。 虽然莫沫身边有七八人围着,但看莫沫在里面就像条滑溜的游鱼一样钻缝而行,七八人之多反而成了他们彼此的阻碍。 莫沫在寻找时机。 蓦然,莫沫眼睛一亮,主动凑上左上挥来的一个拳头,微微侧过攻势,随即缠身而上扣住那人的手臂,同时把他推向右后方冲来的人,在这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莫沫踏着倾倒的两人,一个空翻! 彦玄瞳孔一紧,迅速踢弯身旁一人的膝盖,借力踏步而上。 空中相遇,一个鞭腿撞上! “砰”地一声,莫沫翻身于空中无法变向,被彦玄踢了个结实,被狠狠一脚扫回了包围圈里! 彦哲闲闲的抱臂依树而立,看着眼前混乱的喧嚣,仿佛在看一场高雅的文艺舞台剧。眼见莫沫被从半空扫落,摔得眼睛都红了,彦哲开心地嘿嘿冷笑不止。 这,只是个开始。 想让一个人难受,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触手可及处摧毁他所珍视的东西,让他看得到,却又阻止不了,让他清楚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 彦哲半眯的眼睛里透着绿油油的光,他几乎可以预见到莫沫那张傻子一样的脸上充满绝望和悲愤,那样的美景,才能平复他燥乱狂暴的心情。 彦哲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他眼底的凶残。 看到那几个还在和梅璃磨蹭的人,彦哲声音低沉地轻笑道,“你们,上个女人还要人教吗?这么长时间,真不会就跟我说,我可以送你们去泰国做下手术,以后你们都不用再为难了。” 几人顿时全身发冷,没人认为彦哲是在开玩笑,于是都急了,“快,压住,压住。” “不要――!”梅璃拉着自己的裤子,羞辱的眼泪流得汹涌。 裤子被拉掉了,几人拉扯开梅璃的腿。 也许是知道这次躲不过了,梅璃开始发疯的尖叫,“啊!!!” “快住手!” 这是莫沫的声音。但是几乎被淹没在梅璃的尖叫下了。 莫沫郁卒了,拐肘狠狠地撞向被自己扣住的彦哲,“唔”地一声痛呼,彦哲皱着眉差点吐了出来。 显见的,彦哲这一声轻轻地呻吟,却比莫沫的大叫要管用得多。 “住手。”“住手。”接连几声叫嚷,倒也省了莫沫的力气。 看到莫沫逃出包围圈的那七人都愣住了,彦玄也是脸色铁青。他们都防着莫沫冲向前方的梅璃,连彦玄也是挡在最前面的,但他们没想到莫沫眼见不行,便声东击西地冲向了旁侧的彦哲! “喂,你们,快把小璃松开。”莫沫扣指捏住彦哲的脖子,威胁地说。 所有的人都看着彦哲等待指示,这种反应落在莫沫眼里就成了没有反应,莫沫第一次玩挟持这种技术活,威胁的话也不是很会,眼见自己一句话下去,却没有得到丁点反应,顿时着急了。 莫沫想到刚刚彦哲威胁自己的话,嘴一撇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们再不松开手,我,我就强 奸他哦!” 作者有话要说:泥:= =莫沫,乃确定乃是直男么?这么有悟性,乃太有前途了= =+ 莫:人家,人家喜欢的是女孩子啦(害羞绞手帕)!御姐最爱(害羞捧脸颊)!! 泥:= =b 4 4、第四章 遭遇情敌[四] 噗――! 强 奸。 彦哲的一群跟班连带保镖彦玄,看着那一副‘我很认真’模样的莫沫,都有种如魔似幻的癫疯感。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光天华日之下强x良家妇女也就罢了,目下他们正在干。可如今还出来个拿强x良家妇男当威胁的,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伍了。 可是,当每人都被那个‘妇男’阴阴地盯过一眼后,再没人敢露出一点想笑的征兆。尽管全身颤抖的如同癫痫发作,也硬是把嘴角的细微抽搐都憋住了,……还没人想死。 所有人面无表情道貌岸然的皮相下,都是一颗凌乱到彷如丝袜壮汉正在扭动着钢管舞的内心! 莫沫凶悍地瞪着眼睛的样子其实是很可爱的,“我是说真的!”他说。然后故作强硬地撕扯彦哲的衣服,拽了两下撕拉裂开。以莫沫的身高,只能够到彦哲的肩膀,莫沫蒙着头张嘴咬下去,一口就啃上彦哲雪白的肩膀。 彦哲肩膀一缩,然后全身都在颤抖。 他双手被反绞,脚被踩住,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莫沫肆意乱来。 这是耻辱! 一天以来,他接连两次被人当众羞辱,还都是同一个人!彦哲气得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齿。 相对于彦哲的愤怒,莫沫咔哒咔哒自己的牙齿,倒是啃地颇为欢快。 很好,不是很铬牙。莫沫想。 突然,莫沫一顿,眨巴眨巴眼睛,侧头问彦哲,“嗨,你几天洗一次澡?” …… 彦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眼看着莫沫也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彦哲心情着实复杂。 看到莫沫那张惨剧的脸,彦哲本应该要高兴的,但若这是建立在对他的卫生情况的质疑之下,彦哲只想一枪子崩了莫沫的脑袋! 为了他的高傲,他不可能自己贬低自己地对莫沫说,其实我又脏又臭,啃久了会生病的!这是对他人格的污蔑与践踏! 但是,难道他要去澄清,说我是很讲卫生的,你放心啃吧,我绝对比进口包装蔬菜都干净? ……! 彦哲低垂的眼睑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光从他身上冒出来的压抑而冰冷的气息,就知道他的心底正有那十级龙卷风在疯狂扫荡! 由于彦哲的沉默不理采,莫沫觉得这印证了他的想法,于是满面泫然欲泣。他知道,男人嘛,偶尔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很an的一种行为! …… 莫沫犹豫片刻,还是脸色发青壮士去兮地,继续啃上了彦哲雪白的肩。 就当啃一块放久了的水煮肉!一切为了小璃!!莫沫发狠地想。 莫沫一边瞪着观看现场秀的人群,一边咬着彦哲的肩肉,那红红的牙印在他的齿下蹭来蹭去,他支支吾吾地说,“泥么可,额怎滴系素怎滴。” 翻译:你们看,我真的是说真的。 …… 还是没人敢出声,彦哲那地狱鬼火一般幽绿的眼睛正烧灼着每一个人的心,他们知道,以彦哲的脾气,无论此刻说什么都会被惦记上的,当然不说也肯定会被惦记,但好歹没那么记忆深刻! 所有人都保持着侥幸的心里等待彦哲发话,摆出一副一切以党中央的政策为前进方向的标准先进分子的壮烈模样,期望着彦哲会看在自己的老实听话的份上从轻发落。 其实,他们的猜测还都是很准确的,就像他们所想的,向来记仇的彦哲,此刻正低垂着眼,默默地把这些呆愣着看他出丑的一群人全部印在心里,等待着秋后算账的时刻。 当然彦哲记忆最深的还是那个罪魁祸首的近在咫尺的莫沫!此时就算闭上眼睛,彦哲也能在心里清晰地刻画出莫沫的眼耳口鼻,甚至能精确到莫沫每一根眼睫毛的长短! 彦哲压抑住心底即将爆发的岩浆怒火,终于面无表情地发话,“让他们走。” 不急,看他笑话的,羞辱他的,一个也跑不了。 难得这么有意思的游戏,他要慢慢玩。 听了彦哲的话,莫沫赶紧松了紧咬不放的口,围观的一群人也松了气。 莫沫皱着眉吐了吐舌头,仿佛要吐掉满嘴的细菌,而压住梅璃的几个人,则在彦哲越发阴沉的眼神下快速放开了梅璃的手脚,期待这场闹剧赶紧结束。 梅璃刚刚哭地差点背过气去,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莫沫困住彦哲,看得有点心疼地对梅璃说,“小璃,别害怕,到我这边来。” 梅璃她回过劲来,也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她毫不犹豫地快速抹干净眼泪,套上了裤子并随手抓起几块破布挡住春光外泄的上身,警惕地慢慢向着莫沫走去。 虽然众目睽睽下梅璃的手脚都还有点绵软颤抖,但她仍旧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莫沫身边。 莫沫泪眼汪汪地看着梅璃,“小璃~~~” “闭嘴,先想办法逃走。”镇定下来的梅璃很有大将风范地斥责莫沫。 “哦,那我们要怎么办?”莫沫星星眼望着梅璃,满心冒泡泡地莫沫,觉得意气风发的梅璃最耀眼了! 梅璃皱眉,看着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的十几个人,索性硬着头皮道,“你先让他们面朝湖面抱头蹲在湖边。” 彦哲冷冷地扫了梅璃一眼,而莫沫则是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彦哲,蓦然一个拐肘撞下去! “唔。” 没有理会彦哲的痛楚,莫沫无辜地看向那群满面冷汗地跟班,纯洁地说,“你们都听到了,面朝湖面抱头蹲在岸边,动作要快哦。” 纯洁的莫沫,对待恶劣的坏人情敌,也是不会客气地。 等他们都蹲好了,梅璃轻轻拉着莫沫后退,小声耳语,“跟我走。” 莫沫屁颠屁颠地跟着梅璃,开心不已。不过当他眼角扫到有人悄悄转过头来观望,立马又是一个拐肘狠撞上彦哲的胸前肋骨,在彦哲的闷哼中,他像个温柔地母亲正在教训调皮的孩子,“偷看是不对的。”吓得那偷看之人赶紧转回头去。 ――――! 如何来形容彦哲的心情?如何! 彦哲吞下胸腔涌上的血气,眼神凶残的已经不似人类。 很好。 今日的仇怨,他一一记下了。 记得,非常清楚。 5 5、第五章 遭遇情敌[五] 梅璃蹑手蹑脚地领着莫沫来到北冥学校一个无人的后花园,左右看看没发现那群人跟来,便绕到彦哲看不到的死角,对着莫沫朝彦哲的脖子比了个砍地手势。 莫沫会意,吭地一下就朝彦哲的脖子砍了下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彦哲晃了晃,在莫沫和梅璃期待的眼神下,缓缓,扭过了头,眼神凶恶地怒瞪两人! 梅璃捂脸无声哀嚎,莫沫则是羞愧地低下了头,“小璃,对不起,我的力气有点小。”说罢,莫沫又不甘心地多加了一句,“……他的皮也有点厚。” 莫沫再次吸引了彦哲所有的怒火。 “你在说什么!关键是,你怎么能打彦少爷!”梅璃赶紧义正言辞地训斥莫沫,在莫沫水汪汪的委屈表情下,她顶着彦哲阴冷如刀的眼神,唯唯诺诺地说,“彦少爷,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我们也不是有意的,我,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你……” 彦哲撇嘴冷嗤,“女人,我一点都不想听你那虚伪恶心的解释。今天我说了放过你们,你们跑就是了,要死,你们也绝不会死在今天。我彦哲说话,向来言出必行,你们走吧。” 梅璃脸色惨白,莫沫看了心疼,抽抽鼻子瞪视彦哲,教训道,“虽然我知道你很坏,但你真的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作为一个男人,对女性要疼惜爱护。而且小璃这么喜欢你,你不知道珍惜也就罢了,还这么凶神恶煞的。你,就算你长得很an很好看,但这样下去,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没有女人爱的猥琐光棍的。” 梅璃在一旁低下了头,表情很有些古怪。 彦哲则是咬牙切齿地狠瞪莫沫,气的几乎要笑出来,对这个跟他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小白,他根本没有与之交谈的兴趣,只是看着莫沫一字一顿地道,“你这个白、痴。” “……你骂我。”莫沫有点伤心又有点委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绣花手帕来,啪地一下甩开来,擦擦眼角。这就是代沟吗? 妈妈说的对,这个年代,果然是个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时代。 伤心过后,莫沫抽了抽鼻子,把手帕折叠起来放好后,犹豫犹豫磨蹭磨蹭,干脆抬起手腕,迅速地!又是一个拐肘铿到彦哲的胃部! 嗯,作为一个男人,被女孩子骂那是应该的,但被男孩子骂…… 看着弯腰干呕的彦哲,莫沫满意地温声教训道,“骂人是不对的。” 彦哲肺都要气炸了! 彦哲的手被莫沫反绞于身后,他没法有什么大动作,但他的根根手指几乎都恨进了掌心肉里,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 正被怒火焚烧着,突然脖子一痛,彦哲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不过也好,彦哲再不用受他眼中的外星人莫沫的折磨了。 莫沫对梅璃笑,邀功似地道,“小璃,我把他打晕了。” 梅璃一脸古怪地看着莫沫,安静地任莫沫脱下他的上衣套在自己身上,不知要说些什么。 莫沫把自己的外套给了梅璃,感觉到有点冷,就把脑筋动到了彦哲的身上。于是他蹭到彦哲身边脱下了彦哲湿淋淋地上衣,使劲地拧干后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衣服有点湿,但好歹能挡点风,莫沫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于他脚边赤着上身在寒风中瑟瑟的彦哲…… 需要在意嘛?不需要吧,哈。 莫沫看都没看正在受冻的彦哲一眼,对梅璃笑得温柔灿烂,“小璃,我带你回家。” 我的要勾搭成奸的分割线 在莫沫和梅璃翻墙离开后不久,树丛后出现了彦玄的身影,他淡淡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彦哲,上前把彦哲抗在身上,迈步离开。 等到莫沫和梅璃脱离了北冥学校的势力范围后,骤然放松地梅璃手脚发软地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吭哧吭哧地坐在地上流眼泪。 莫沫手足无措地在梅璃身边绕圈圈,“小璃,你怎么了?小璃,你别哭了。小璃……” 梅璃只是哭个不停。 她也才只是个17岁的女孩子,今天遇到这种事情,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莫沫郁卒了,“小璃,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彦什么吗?早知道你会哭的这么伤心,我刚刚就不扒他的衣服了。小璃你别哭了,我去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呜咳咳咳咳。”梅璃哭着哭着就被自己的眼泪给呛到了,她红着眼睛怒瞪莫沫,“你这个白痴。” ――! 莫沫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他居然从梅璃口中听到了和那个讨厌的彦什么说的一模一样的话,……还都是骂他的。 莫沫好伤心。 低头,莫沫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却见梅璃眼睛红红脸颊红红地说,“我只是被吓到了,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莫沫心花怒放地猛点头。 莫沫小心地把梅璃背到自己背上,一路背着梅璃走在小路上,莫沫背地很稳,走的很实,但心里却始终有些飘飘然的。 晚霞映满天空,橘色的夕阳拉长两人脚下的影子,周身绕着一股暖意。 今天是莫沫十七岁的生日,今天莫沫经历了很多复杂的事情,复杂的让莫沫感觉不像真的。 可现在他背上的重量,背后透过衣布传来的温度,和脖子上环着的一双细嫩的手臂,让莫沫心里也暖洋洋的,什么复杂不复杂的也就都抛到脑后去了。 背着女孩子,怎么说呢,虽然有点沉,但很有种柔软的感觉。 想到柔软,莫沫突然想起了梅璃今天衣衫不整时的样子,脸唰地红了起来。 其实,梅璃的身材,真的挺好…… 莫沫幸福地心神恍惚着,这种恍惚,在他放下梅璃后,梅璃却凑过来在他脸上印下了羞涩一吻后,更是到了最为癫疯的极限。 “莫沫,今天谢谢你。虽然被你害得挺惨,但你到底还是救了我……” “我收回前言,莫沫你其实也不是那么娘娘腔的。你打人的时候,也是挺有男子气概的。” “……下周见。” 莫沫捂着被吻的脸颊,看着梅璃婀娜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都有点飘忽忽晃悠悠的,跟喝醉了酒一般。 心神恍惚,心神恍惚,现在的莫沫脑海里只记得一句话,“以后,要经常打人。” 恍惚什么都不能恍惚了他的男子气概! 6 6、第六章 遭遇情敌[六] 彦哲醒了,从昏迷中――被莫沫一手刀敲晕的昏迷中,醒了。 醒来后的他,表现的很镇静,很淡定,对周围的一切变化没有任何的疑虑,对莫沫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急于求知的表现。彦哲没有任何失态的举止,仿佛今天那被气得发疯的人并不是他,仿佛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长长的眼睫遮住水晶灯里漏下的莹莹之光,彦哲安静地深陷在纯白长沙发一角,墨绿的眸子半阖半闭,沉静而淡漠。 彦哲懒懒地斜坐着,他身旁的红木长桌上堆满了流光溢彩的水晶酒杯,他修长的手指执起一个酒杯,一口饮尽杯中不多的绯色红酒,然后高举酒杯,轻轻地,松手……“噼啪”…“嗒”。 清脆的碎响在耳边裂开,玉质地板上,躺着四分五裂的水晶酒杯,点点光芒从那支离破碎的残骸中散溢而出。 优雅地喝下杯中酒,然后轻柔地松手。 两杯,“噼啪”。 三杯,“噼啪”。 四杯,“噼啪”。 ……,…… 酒杯里的酒都不多,还是酒精度不高的红酒,但酒杯很多,整齐地,堆满了整张红木长桌,仿佛列阵的百万士兵。 不断累加的酒精昏眩着耳目,一声声清脆的碎裂之音更是比醇酒更加醉人,彦哲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当他端起第七十八个酒杯的时候,虽然眼神不变,但手却在微微发抖。 【我就强 奸他哦!】 “噼――咔咔―吱―嘎!”第七十八个酒杯被彦哲狠狠地捏碎在掌心里,碎玻璃之间相互挤压的尖锐声从他攥紧的指下声声而出,鲜血混着红酒淌落在白玉地板上,触目惊心。 彦哲长腿一伸,直接将偌大的红木桌踢翻倒地,哐当一声巨响之后,桌上满满的水晶杯全哗哗啦啦地跳下了倾斜的桌面,碎裂声顿时落满一地。 表明的平静被打破,心中的愤怒不断地涌上来,越是想要去压抑,越是有种火山爆发般的躁动。 一个响指,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出现在彦哲身后,恭敬地颔首行礼,“少爷。” “拨通老头的专线。” 嘀……嘀……嘀…… “hello?” “老头,把我手下那些人和我的东西寄到这里来。”彦哲单刀直入地要求。 “哦,儿子,三秒钟时间,我们先来冷静一下。” 一、二、三,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再响起,“我的儿子,听你的语气,你在c国似乎过得不太美妙?” “……”彦哲墨绿的眼睛慢慢眯起。 彦哲的默认让电话那头响起了不满的训斥,“亲爱的儿子,父亲让你去华国,是为了让你学习华国那如云的精神。想想你美丽的母亲,那是多么迷人的一位女子,她就来自那个神奇的国度。我本希望你能继承些许你母亲那淡雅的智慧,哦,儿子,你知道的,你让我失望了。先天不行,于是我就把你送到你母亲的祖国,希望你能得到后天的教育弥补。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父亲在期待你的成长,但是现在,我又失望了。你仍旧不够成熟,父亲说过多少次了,对于那些碍眼的蝼蚁,你只要一脚就能彻底粉碎他们,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总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燥乱只会让你失去你或许存在的智慧,无法用明净的双眸去看清事物的真相……喂,hello?儿子?” 彦哲懒懒地直起身,把被他用脚踢到沙发尽头的手机拿回来,扬着嘴角恶毒地说,“父亲,如今的您,真像个碎嘴的老太婆。” 电话那边传来“啪嗒”一声,信号中断了。 彦哲看了看手机,等了几秒钟,沉寂的手机又零零地响了起来。 “好吧,看样子你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我理解,恶劣的心情总是有种让人疯狂的魔力,父亲原谅你的无礼。我们来说正事,儿子,你要知道,你母亲的国度是个……嗯,和平的国度,不要在那里乱来,ok?” “乱来?”彦哲冷笑,“老头,墨兰顿家族的荣耀,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也许是听出彦哲口气里的郑重,电话那边一阵短时间的沉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如你所愿,亲爱的。一天后你会看到你想要的,玩的开心。” 彦哲看着挂上的电话,垂着眼帘笑的阴冷,“会的。”他说。 笑着笑着,彦哲脑子里突然又闪现了那张傻兮兮的笑脸! 傻兮兮的,傻兮兮的,笑脸,【小璃,还是我比较讨人喜欢是吧?那个彦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啪”,彦哲捏碎了手机屏幕,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手机被砸碎在墙壁上。 彦哲深呼气,伸手将额前刘海都压到脑后。 恶劣的心情,真的是让人有种疯狂的魔力,不是吗? 我是莫沫要起床的分割线 莫沫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上静默半响,然后,抓起被子在下巴上蹭来蹭去,留恋着那份柔软和温暖,神情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 莫沫昨晚做了个好梦,梦中他英雄救美,一脚踩扁了这世界上最恐怖讨厌的恶龙,一手搭救了这世界上最美丽高贵的公主,然后被他所救的美丽公主无限仰慕地对他说,【哦,莫沫,你就是我的勇士!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你。你实在是,太有男子气概了!哦,我的爱……】 “呜呼呼呼。”莫沫一头蒙上被子倒回被窝里扭来扭去,棉被下传来他努力压抑的偷笑声。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这黎明时刻的秋风带着很多寒气在窗外呼啸。莫沫不舍地摸了摸自己温暖的被窝,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刷牙,洗脸,在小腿小臂上绑好一排排负重铅块后,莫沫拎起昨晚做好的两盒点心,出门而去。 几分钟的慢跑热身之后,莫沫开始一路狂奔,持续不间断的狂奔。 练武没有捷径,每天几个小时的训练是莫沫长年来从未落下过的,很辛苦,但,为了他的男子气概! 在莫沫稳定的脚步声下,很快的,天色逐渐白亮了起来,莫沫来到了一座山前,从小路往山上冲去。 他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逢树绕树,逢石跃石,左冲右突,只一会功夫,已经是汗流浃背。这一小段山路,却似乎比方才一个多小时的狂奔还要辛苦。 莫沫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但脚下却依然迈地很稳。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莫沫穿过了茂密的山林,在一片空地后,一栋依山而建的华丽别墅赫然在望,莫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风声一过,一个面色冷漠的青年男子站在莫沫面前,挡住了莫沫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呃,说好没有意外就20号更新的,结果回到家发现我的老电脑不能用了tt 耽误几天时间,难题总算解决,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么么大家,我会尽量弥补的,尽量。 不过,因为家里的网线不归我管,所以更新可能还是不怎么稳定,汗,泪流道歉 7 7、第七章 师兄彪悍[一] 青年男子冷冷地扫了莫沫一眼,莫沫只觉得自己被碎冰刮了几道在身上,一阵阵地疼。男子的声音也如刀似冰的,又冷又利,“迟到两分钟三十六秒。” 莫沫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原本的好心情被一棒子打飞了九成九,莫沫那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是无辜又是委屈,“好久不见……师兄。”莫沫软软地喊。 莫沫很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两年三个月又十三天不见。”男子冷厉的眸子一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莫沫一遍,皱眉,“今天我多等了你两分钟三十六秒。你迟到了。” 莫沫地小心肝抖颤啊抖颤,每次临渊师兄一皱眉,莫沫小师弟就准得倒霉。 “绕山三圈。” 那是一座山啊老大,再小它也是一座山啊! 莫沫水汪汪的眼睛差点就大水冲塌龙王庙,“师兄,我肚子好饿,好饿,我还没吃早饭。”声音软软地跟撒娇似的,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心里痒痒的,不忍情绪上涌,但临渊师兄却毫不怜惜,态度非常的干脆利落,“跑完吃饭。” 莫沫摸出小手帕,抽抽搭搭地擦擦伤心地泪水,最后哀怨地看了临渊一眼,发现他仍旧没有丝毫要软化的迹象,只能开跑了。 突然,临渊身形一晃,挡在莫沫身前,就在莫沫不解其意的时候,他向莫沫伸出手,眼睛看向莫沫手中的点心盒子。 “这是给师父做的糕点……”莫沫的声音在临渊不耐地注视下越来越小,莫沫抽出一盒点心交给临渊。 拿了一盒点心的临渊显然还是不满,他冷冷地眼神仍旧注视着莫沫手中的另一盒点心。 “师父的……”莫沫其实真的是个很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四圈。” 莫沫惨不忍睹地闭着眼睛把剩下一盒点心也交了出去,手中一轻,再睁开眼的时候,临渊已经绕到了旁边,一手托着两个点心盒子,打开盒子嚼起点心来。 莫沫闻着那散溢开的甜香,也有点饥肠辘辘的,揉揉小肚子,有点嘴馋,“师兄,好吃吗?” 临渊一边嚼一边皱眉,“我讨厌甜食。”他说。 莫沫牙齿一错,一口撕烂了自己的小手帕。 临渊冷冷地盯了莫沫一眼,食指一偏,“跑!” 莫沫泪奔而去。 临渊看着莫沫开跑,也托着点心盒子坠在莫沫身后不远,手中不停地拿起一块又一块糕点,一边皱眉一边嚼。 “徒儿,你临渊师兄最近就住在我们武馆,负责指导你们的修行。你师兄向来很关心你,你要好好听师兄的话。” “师父,不要可不可以,不要可不可以?”莫沫摇着林晓的手臂连连哀求,毛茸茸地小脑袋也委屈地一直摇着,跟停不下来的拨浪鼓一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盛满了太多太多的哀怨和悲戚,“师父,您知道的,师兄他从小就特别讨厌我,小时候一起习武,他总是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来挑我的错处,我打也打不过他,每每都是被他欺压。对别人他确实是不理不睬,但只要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似乎就长了八只眼睛来盯着我,师父,你知道莫沫有多可怜的,你知道的。”控诉啊,血泪的控诉啊!莫沫破烂地小手帕还在莫沫的眼角旁不停地给他安慰,血泪。 “呃……莫沫,你师兄他其实很喜欢你。”这个,应该是的,林晓安慰地拍了拍莫沫的手,说的,也不是那么的确定…… “师父,如果这个叫做喜欢,莫沫宁愿被师兄讨厌。讨厌的话,顶多被师兄狠揍个一两次,之后也就罢了。可现在……呜呜呜。”多么哀怨地抽泣,血泪历史不堪回首。 “呃,你师兄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的友善而已。你们这些孩子,呵呵,都是这样地,都是这样。”林晓偏过头去,有点心虚地开解莫沫。 莫沫抽抽鼻子,正色地对林晓说,“师父你不要打岔,师兄他才不是喜欢我,他那也不是表达友善的方法。若真是的话才更加可悲,那样我倒宁愿他是讨厌我故意想要恶整我。如果那真是师兄表达友善的方法,那只能说明师兄他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猥琐地光棍!任何一个眼睛没有瞎掉的女孩子都不会看上他……师兄毕竟是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师父你不能看我们关系不好就在我面前这么咒他,这是不对的。”莫沫义正严词地教训自家地师父,说到后来,莫沫严肃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在他心目中注定会成为猥琐光棍地彦某某,想到跟自己是师兄弟关系的临渊和那个彦某某的未来会发生重叠,莫沫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了。 “呃……”哑口无言的林晓师父。 “咳……”哑口无言而又心中万分抽搐的林晓师父。 终于,莫沫想到了其他的,主动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师父,师兄不是一直跟着师伯在山林里苦修吗?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里?”话说,自从上次一别,莫沫原以为可以很久很久不用再见到临渊了,不用再见了…… “哦。”林晓师父收拾收拾心情,“莫沫,你知道师父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你的师伯对你临渊师兄也是如此,而且论起习武的天赋来说,就是你也及不上你临渊师兄。以你的天赋,勤加修炼,大概不到十年就可以赶上为师,但你临渊师兄的境界却是你无法想象的。只是你师兄的武,戾气太重。你师兄因幼年的经历,心思太沉太重,他虽然在武术方面一直在进步,但由于心境无法突破,一直不能由外及内,如今已经到了修炼的瓶颈。” “你师伯的意思是,你师兄一向只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想让他和你待一段时间。你性情温和,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多少会受到你的感染,所以……” 莫沫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哀怨地咬着手帕望着师父林晓,整个身子都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缩了起来,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不停地,委屈地,摇着头。无声的摇头。无语泪先留的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师伯产生那么大的误会,但那真是误会啊误会,会要人命的误会啊! “好了,不用说了,师父和师伯的心意已决,做为师父的乖徒儿,莫沫你一定不会辜负为师的期望。” 谈话到了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但莫沫那优柔寡断的犹犹豫豫地性子,总是让他不能当断则断地面对现实。 莫沫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刷地被从外拉开了。与此同时,莫沫的苦瓜脸立刻消失了,原本他那仿佛被万恶的旧社会压迫地直不起身的样子,也仿佛只是林晓的幻觉,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莫沫已经万分淑男地目不斜视端正坐好。 “师叔。”临渊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林晓点点头,径自走到莫沫身边坐下。 看着身旁坐下的临渊,莫沫貌似羞涩地露出一点点略带讨好的微笑,手中的绸帕却被他暗地里绞得很紧,担心刚刚他和师父刚刚的谈话被临渊听到。 可是只看临渊那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实在看不出有多长出两朵花来的迹象…… “师侄,你来的正好。以后你在这里住下,和莫沫相处的机会也多了,师叔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能和睦相处。如今你和莫沫许久不见,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这样吧,你们这就先去联络联络感情,如何?”林晓仿佛没有看到莫沫那使眼色使的几乎要抽筋了的眼睛,笑得慈眉善目地向临渊建议道。 “好。”临渊毫无疑义地向林晓点头,然后头一转,看向身边眼睛还有点抽筋的莫沫,冷冷地说,“师弟,联络感情去。” 联络感情?莫沫本能地就要往后缩,但都没看见临渊是什么时候伸手的,莫沫已经被临渊提住了后衣领,往静室门口拽去。莫沫内心抽搐,他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干笑不那么僵硬,“师,师兄……我们还需要联络什么感情?青梅竹马的,哈哈。”看我水汪汪的眼睛承载了多少真挚的感情! 真的,不需要再联络了…… 林晓笑着帮腔,“呵呵,莫沫你就陪你师兄去吧,两年多没见,你临渊师兄肯定也很想念你。” 要不是林晓是莫沫的师父,莫沫几乎都想扑上去咬个一两口了,但临渊听了林晓的话,却很认真地扭过头来,看了还扒拉着茶几兀自挣扎地莫沫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很想念。” 吓? 莫沫茫然间松了手,等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临渊拉到门口了。 莫沫拍拍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他是真的被临渊的一句话给吓到了,师兄……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就到了非把他当成眼中钉不可的地步? 就是不见面也要在暗地里时刻惦记着要找他麻烦? 莫沫蔫蔫地垂着小脑袋,又伤心又难过,任命地跟在了临渊身后。 林晓满意地看着眼前一片兄友弟恭的场面,突然想起来对着即将走出门去的莫沫喊,“徒儿,为师的点心呢?” 莫沫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缓缓地转过头来,低垂着眉眼软软地对林晓说,“师父,你也说了和师兄那么久不见,点心自然要先给他食用了。师父希望莫沫和师兄好好相处,莫沫知道了。莫沫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师兄的,但师父的点心莫沫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师父你可千万要原谅莫沫。莫沫去了。”手帕一甩,莫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晓对着那背影伸出了手,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手僵僵地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某泥的时间是早上七八点睡觉,下午五六点起床,更完了某泥就要去睡觉了,不知道要跟大家说早安还是说晚安了,汗。 挨个抱抱大家,其实我想说地是,咳,其实我现在更新地也不是那么晚,咳咳 这章太少,把更新加在这里一些,等下睡觉前尽量再赶一章出来 8 8、第八章 师兄彪悍[二] 怎样联络师兄弟之间的感情?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太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莫沫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白来说。 就像现在,临渊已经成功了一半。 莫沫抱着香嫩的李记包子啃咬着,心里有点感动。此时他才知道,刚刚一会没见,原来临渊师兄竟是特地跑到山下给他买包子去了。看包子那白嫩嫩热腾腾的样子,就知道临渊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因为包子味道实在可口,莫沫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临渊的眼神中虽然还是带了一丝戒备,但也不像刚刚那么抗拒了。 莫沫偷眼看看临渊,临渊正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莫不吭声地啃包子,莫沫暗自里庆幸,他原以为临渊所说的联络感情是要和从前一样狠狠地操练他。本来他都已经把皮绷紧了随时准备接受挑战,却没想到现在的场景会是这么的温馨和平。 吃完包子,喝过水,一向不多话的临渊沉默了下来,莫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在那里傻坐。 20分钟过去了,莫沫很纠结,看了一眼对面仍旧冷着一张脸的临渊,想找些什么话题来聊聊,却又担心这一聊会把他陷于不幸之地,这么一想,能干坐着似乎也成了一种幸福了…… 那还是就这么坐着吧。 一转眼,又是20分钟过去了,莫沫满意了,虽然有点度分分秒秒都犹如年月的感觉,但如果能这么一直耗下去,最好耗到太阳下山他回家之后,莫沫就真的欣慰了。 但是,临渊骤然出声,打断了莫沫的妄想。 “跑步。” “啊?” “走。” 临渊师兄向来很有行动力。 莫沫悲剧地跟在临渊的身后,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刚刚那40分钟原来是给他消化包子用的。 刚吃过饭不宜剧烈运动= =。 ……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莫沫想着,比起傻坐着,出来运动运动反而没那么尴尬了,挺好。 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莫沫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他现在可是跟着临渊在山中跑,山中道路崎岖,路中阻碍也多,虽然两人是久经训练又一直保持在中等速度,但时间长了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莫沫脸色发白了,跑前几步拽了拽临渊的衣袖,在临渊转头来看他的时候,努力了一个最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师…兄,休息一下吧……” 临渊看了看莫沫发白的脸色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脚,眼神不动,很是铁石心肠地说,“跑完3个小时休息。” 莫沫悲愤不已,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几乎是在用爬地往前挪。 临渊在身侧看着莫沫,突然开口说,“跑不动,我背你。” 莫沫被吓得差点以头抢地,原本萎靡的精神仿佛一瞬间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陡然大步前迈,远离了临渊,“师兄,我能行,能行。”跑起来竟然丝毫不比一开始的时候慢。 跑步算什么,总比被师兄惦记上的好。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沫快步跑开,停顿两秒后也跟了上去,其实……他是有点失望的。 当然,临渊也没有失望多久,莫沫的临时爆发终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莫沫就在临渊一张冷脸下,羞愧地爬上师兄地背。 伏在临渊背上的莫沫,悲愤地想哭,他都已经不行了,师兄却还有力气把他当作负重来玩,太打击人了。 姑且不论莫沫怎么想,临渊此时正深刻地体会着‘痛并快乐着’的真谛,刚刚为了吓到莫沫,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说要跑完三个小时,此刻他背负着莫沫跑山路,目下还有40多分钟需要坚持…… ……他其实也只是个正常人类。 一方面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另一方面这种期望却随着他体力的快速消逝,而陷入了一种矛盾挣扎的状态。 痛并快乐着,坚持! 终于,三个小时,临渊终于没有在莫沫面前丢脸,保持着他身为师兄的威严,冷着脸跑完了全程,尽管满头大汗,但也没有让人看出他其实也快支持不住了。 莫沫对着临渊很是无力,但临渊对着莫沫却很有激情,花了半个小时和莫沫傻坐休息后,然后就在莫沫有点小绝望的眼神中把莫沫拉到了较场。 我是和师兄亲热的分割线= = 平地高出半尺的圆台,周围满是一排排蹲着马步的武馆学徒,一个个正眼睛放光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莫沫刚在场中站定,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飞旋而来,莫沫伸手一接,一根七尺长的木棍已经横抓于手。 临渊也拿了一根跃进场中,在莫沫对面游走两步,面无表情地对莫沫说,“游龙棍。” “莫沫师兄加油!”场边传来几声加油声,因为对临渊不是很熟悉,所以大多数人的加油声都是给莫沫的。 若说莫沫性子柔软,确实如此,但他习武多年,在认真和人较量的时候,也不由地升起一股霸气。 莫沫其实也很有天分,但就像临渊有那戾气太重的缺点一样,莫沫的缺点更大,而且刚好和临渊相反,没有丁点戾气。 莫沫习武,多是一人演练,他在实战中的经验不多,所以一开始会有些手忙脚乱,但自从有了那次被多人围堵的经历后,莫沫也放开了很多。 莫沫深吸一口气,“师兄,请赐教。” 临渊随意地踩着步子游走几步,身形竟隐约变得有点模糊,那是他的速度在不断加快的表现。 腿脚发力,脚尖猛点,临渊瞬间向莫沫扑来。 跃至高处扑击,姿态如雄鹰捕兔,当头一棍砸下!雷霆万钧。 莫沫眸光一凝,没有丝毫退却,迎着当头一击身形及时一侧,避开直击后,手中木棍向上斜挡,并且在与临渊的武器相撞之时,贴杆旋转90度卸掉其中大半威力,再顺杆而上,击掌猛推,直袭临渊面门。 临渊眼中的光芒一盛,手中木棍下压,反借力施展一个空翻避开莫沫的袭击,飘然落在三步之外。 两人初一接触,表现皆是不俗,周围看塞的学徒赫然响起了轰然的叫好声。 临渊没有说话,看着莫沫的眼中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慎重,但也颇有几分见猎心喜的兴奋。 “你进步了。” 莫沫一愣,挠挠头,笑得温柔腼腆,“师兄你也是。” “继续。”临渊一声令下,紧张的气氛再次聚拢,两人兵器相接,第二回合开始。 临渊的呼吸变得绵长,脚步移转间仿佛也带了一种奇特的规律,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莫沫的身影,或者说,只剩下对手的身影。 临渊眯起的眼睛里渐渐闪烁出危险的光芒,刚刚和莫沫的一场热身试探让他认真了起来。 而因为对手是莫沫,临渊更加难免的热血沸腾。 随着临渊的认真,他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掌中棍如游龙,在风中呼啸的声音如同九霄龙吼,眼中的光芒寸寸地涨亮起来。 莫沫本身力小,在赛场中的比赛一向不是他所擅长的。最初几次巧妙的御力借力之后,随着临渊逐渐变得恐怖的力道和无所追踪的影迹,莫沫逐渐感到了吃力。 场外的一众学徒已经看得没了言语,临渊此时的速度已经快要超脱他们眼界的捕捉了,虽然还能看清临渊的身影,但他的每一个动作是怎么来的,每一个诡异的攻击是怎么转接的,却已经少有几人能看得清楚了。 莫沫挡地很吃力,虽然他总是能在临渊的每一次攻击到来时,恰当地挡住临渊的攻势,但在往后的每一次碰撞中,他手中的木棍都发出了岌岌可危的嘎吱声。 “哐”地又是一声碰撞,这次莫沫手中的木棍也走到了尽头,在一声尖利的嘎吱声中,强大的反震力道麻痹了莫沫的手,那木棍从中飞旋出去,撞在墙上当即断裂成两半。 莫沫有点发呆,眼瞅着临渊势如破竹地一棍强势打下,莫沫反射性地迅速抱头蹲下。 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地啪嚓碎裂声,地面似乎震了两震。 莫沫感到危险似乎过去了,就悄悄偷眼望了望四周,却见一根木棍斜斜地插在他身侧的地面上,捅破了坚硬的水泥地板,入土三分。 莫沫小心地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临渊,大气也不敢喘,场外观众一时也全都消了声。 “师师兄……” 临渊喘着粗气,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刚刚他差点就收不住手,对着莫沫一棍子打将下去。 最近几日,临渊总是心绪不稳,练武时戾气也太过浓重,与人动武时常常不可抑制地想要置人于死地,下手极端狠辣。 林龙发现临渊的异常,数次询问也不能从临渊嘴里套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隐约地猜测一二。但这种心里问题,除了自己想开,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林龙经过细心考虑,让临渊来了林晓武馆。 林龙知道临渊一向很看重莫沫,虽然临渊的表现很恶劣,但这种小孩子式的重视自然瞒不过林龙这老人精,因此,林龙希望在莫沫身边能帮助临渊稳定心情。 临渊以前是觉得没什么的,在临渊心里,没有戾气的武就是个花架子,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此控制不住自己,刚刚只要他再晚一步,那一棍子可能就要打烂莫沫的脑袋了。 没有理会其他人,临渊一声不吭地跃到场下,径自走了。 莫沫眨眨眼看着临渊的背影,小小地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我是和师兄谈心的分割线 莫沫坐到临渊身边的台阶上,偏着脑袋看他,“师兄,你心情很不好?” 临渊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 “那,师兄,你现在是在想什么?”莫沫好奇地问。 临渊不吭声了,连脑袋也不动了。 “呃,师兄,听师父说,你最近有心事困扰,以至于迟迟没能更进一步,那时你是在想什么?” …… “……想,我的家人。”临渊终于答话了。 莫沫眨了眨眼睛,临渊的家人,莫沫可是从没听临渊提起过的。 莫沫隐约听师父说过,当年师伯将身为流浪儿的临渊捡回来,临渊那时才不到八岁,在外流浪已经将近一年,而且,他的言行举止分明不是什么穷困家庭出身,但却从没听他提过他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想到这里,莫沫也难免有几分好奇,“师兄,你还记得你的家人?记得,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临渊无声地点了点头,莫沫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比刚刚凝重了一些。 莫沫暗暗敲打自己的脑壳,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莫沫拍了拍临渊的手臂,闻声软语地说,“师兄,我知道你提到那些人肯定很不开心,我可以肯定,没有师兄是他们的损失。师父和师伯似乎都很担心你,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不开心的事就早点忘记。你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可不是别人。” 莫沫的笑容似乎溢满了阳光的温暖,有一种照耀人心的力量。不知道别人如何,但临渊却真的仿佛被阳光温暖了似的,眼底万年不化的寒冰也消融了一些。 正当莫沫努力补救自己的过失的时候,却听到临渊说,“那一家,都是脑残。” 吓? 在莫沫诧异的眼神中,临渊面无表情地认真点头,“脑残。很讨厌的一种生物。” 临渊说罢微微仰头,仿佛在看着自己憧憬的未来,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我的理想是,毁灭那一家脑残生物的根基,把他们打压到底。” …… “噗。” 莫沫没忍住,临渊的话配合他那一副极度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笑。 “你……” “嗯?”莫沫笑看着临渊。 “你也担心?” “啊?” “师父师叔担心,你也担心?”临渊直直地看着莫沫,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上似乎有点羞涩的红晕。 莫沫可发觉不到临渊脸上微不可见的红晕,只看得见临渊狠盯着自己的一双冷眼,心下微微抽搐,正要妥协地说当然,武馆地大门却哐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楠木大门仿佛被攻城巨桩撞击了一般,门被撞开时还掀飞了门边站着的一个武馆学徒。 9 9、第九章 师兄彪悍[三] 突然的变故引发了武馆内的骚乱,惊讶的人声,错乱的脚步声,通通混杂在一起,直到门外的大批人马涌进来,才让人们安静下来。 “什么人!?” 原本在一旁练武的众人也都纷纷聚到门边,严阵以待。 门外,将近三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呼啦啦踏着一致的脚步声,依次进入。 保镖们整齐地分列门旁两边,和武馆学徒成对峙状态。 保镖中间被簇拥着的几人,也在武馆内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走了进来。 领先的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莫沫一看这两人,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两人莫沫虽然谈不上认识,但都是混过脸熟的,稍后一步那个彦哲自不用说,旁边那个也是莫沫昨天见过的……禽兽!莫沫瞪他,昨天就是他摸了梅璃的大腿好几把。 “彦少,这里就是林晓武馆了,昨日来我们学校捣乱的就是这武馆的学徒之一。”林骄颇为恭敬地对彦哲说。 这林骄是彦哲的跟班之一,但他本身的身份也不简单,他老爸算得上是这市里的地头蛇,家里有钱有势,他也算是个骄纵的富家公子哥,只不过他家里仰仗彦哲的背景,所以嘱咐他要多跟彦哲套近乎,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彦哲的跟班了。 彦哲昨日吩咐林骄来调查莫沫的身世,林骄想着要巴结彦哲,趁着彦哲的手下还没从a国调来,便抢先从自己家里联系人手。如今一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带齐人马过来找茬,同时也邀请彦哲过来看戏。 不过,今天的彦哲,让林骄格外的胆战心惊。 方才彦哲听了林骄的提议,也没有特别的表现出开心或生气的迹象,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沉沉让人打心底冒凉气。但彦哲还是应了林骄的邀请,带了贴身保镖彦玄跟林骄出来,这倒让林骄松了口气。 昨天彦哲被莫沫当众侮辱,使得彦哲在一众跟班面前丢脸,林骄和他的几个‘同好’都怕彦哲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就拿林骄来说,如果彦哲真要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林骄还真说不准他家那老头会不会有胆说个不字。 彦哲随意地看了看周围,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站在人群之后的莫沫,嘴角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见到彦哲的笑容,林骄的眼神看了过去,也笑了。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沫身上,尤其是彦哲那危险的眼神,看得莫沫有点小冷。 莫沫不自觉地把大半个身子缩在临渊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来看情况。 林骄笑地阴险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三个壮汉也上了前来。 一个壮硕的胖子,往那一站犹如一座山,行动间身上的肥肉和被压迫的地面一起震颤,哐哐、哐哐,跟要地震了似的。看这胖子这等身形和他头上所梳的发髻,赫然是本本国的相扑选手,方才就是他用力一撞把门撞开的,可见其神力。 胖子身旁还站着两人,目光凶狠,筋肉扎结,其中还有个脸上横劈一道疤痕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们是哪来的混蛋,敢来我们这里捣乱!”刚刚被门板拍飞的学徒,擦着嘴角的血迹,恨恨地瞪着林骄。 林骄拿眼白斜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有脑袋就赶紧滚一边去待着。”随着林骄说话,他身边的疤脸男一下牵制住那学徒,伸手就把他扔出老远。 那学徒砰然落地的巨响,和他的惨叫声,让武馆的一众学徒顿时静声。 “你,就是你。”林骄指着莫沫姿态嚣张地说,“你昨日到我们北冥学院寻衅滋事,你以为我们北冥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不是仗着自己会武就很嚣张吗?今日我特地带来了几个高手,真有本事,就站出来跟我们比划比划;没本事,你就当你的缩头乌龟,立刻跪在地上过来给我们彦少磕头道歉。”林骄自从彦哲来了北冥学院,就跟在彦哲身边整日忍气吞声的,而今日林骄带齐了自家的人马来给彦哲找场子,底气立马就足了。周围都是他林骄的人手,让他往日的张扬又忍不住上来了。当然,对于彦哲他却还是不敢不敬。 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林骄所指落到了莫沫身上。 成为众所瞩目焦点,让莫沫很有些害羞,他有点脸红地对林骄说,“我没有寻衅滋事,也从来都不嚣张,还有我也没有仗着武功怎么样。我的武功不好,真的,你们连我都打不过是因为你们太挫了。” 林骄也被莫沫气到了,眼神向旁边的相扑选手示意,扬声说道,“山本先生,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莫沫看了看林骄,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疑惑,“你这人真奇怪。好歹我也上高二了,天高地厚的成语我还是知道的,意思也很通透,但他不是本本国人吗?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吗?你让他教我,那是你自己也不懂,还要仰仗个外国人给你讲解?” “你!” 不得不说,莫沫那张嘴有时候是很气人的,尤其当他煞有其事且一本正经地说一些,让人不得不浑身抽搐的话语之时,更是让人头痛。 有时候无意比故意更胜一筹。 武馆的人看着林骄被莫沫师兄气得说不出话来,大都笑了,“是啊,到底你是不是华国人,还要人家教你,弱智吧你。”“弱智。我们林晓武馆不欢迎你们。”“滚出我们的武馆!” 哄笑和吵闹让林骄的脸都气绿了,倒是彦哲自从进门来就一直阴阴沉沉地盯着莫沫,对周围的动静丝毫不在意。 “轰――!”正当武馆内七嘴八舌地哄闹时,那个被叫做山本先生的相扑选手面不改色地跳上了场中圆台,轰然的巨响下,整个房子似乎都震荡了几下。 “久闻贵国高招,我山本如今就站在这里,谁敢来讨教一番?”山本语气轻慢,怪里怪气地说道。不过这山本在圆台中一站定,倒显得周围的空间顿时小了,到处都是他那山一般的压迫感。 想想,光是他那身肥肉,就没几个人敢说能稳拿他的,万一他仗着自己的重量来个大山压顶,林晓武馆一众学徒,多半得落个不死也残地下场。 有山本在上面压阵,林骄又骄傲了起来,鄙视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刚刚那些还叫嚷着的武馆学徒顿时失声了。林骄嚣张地大笑,伸手直指莫沫,“喂你,有胆上台来吗?” 莫沫仰望着那个山本先生山一般的雄伟身材,呃…… 莫沫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往常可以凭借灵巧跟人游斗,但如今这个胖子,一看他那一身的脂肪,莫沫就知道这个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打在他身上也跟挠痒痒似地,他打在自己身上却……如果真上去,明摆着就是要挨打。 看着莫沫犯难的样子,彦哲很满意,对林骄也难得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嘉奖,如此,林骄气焰更胜,对着莫沫叫嚷,“你这个懦夫,娘娘腔,不敢吗?” 莫沫心里在纠结,骂他懦夫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骂他娘娘腔!难道自己真的一看就像个娘娘腔吗?……不对,骂他什么也不行! 莫沫瞪着林骄,怒,扫肠刮肚了半天只冒出了一句,“我想打你。” 莫沫,是个会干实事的好孩子。 莫沫正气冲冲的要上台,却被临渊拉住拍了拍脑袋,听得临渊淡淡地说道,“莫沫下来,师兄帮你打。” 莫沫此时看不到临渊的眼睛,但不知为何,只觉得临渊的语气里满是血腥气,听得他不寒而栗,却似乎比彦哲的毒蛇盯青蛙一样的眼神还要吓人。 顺着莫沫头顶上的那只手,彦哲的视线也转了过去,阴冷的视线终于转移目标落在了临渊的身上。奇怪的是,临渊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不友好的阴风,两人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如短兵相接,每一道眼光都透着冷兵器的凶狠。 看着临渊,彦哲皱了皱眉,等到临渊转移了视线,彦哲冷笑,毫不在意地转回去继续狠瞪莫沫。 “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娘娘腔没有胆量,居然找人为你出头,自己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林骄对着身边的保镖打了个颜色,他一个挥手,周围二三十个保镖顿时同声对莫沫喝道,“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余音袅袅,在房间里悠悠荡荡。 再一挥手,保镖们又换声喝,“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武馆的众学徒都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场面,这些保镖简直堪比人专业拉拉队了。 莫沫气得眼睛都红了,但是看着莫沫难受,彦哲就开心了,原本阴沉的眼睛里也透出几丝亮光。 林骄眼角瞥到彦哲微微勾了勾嘴角,精神大振,更加底气十足地带头吆喝,“娘娘腔果然就是娘娘腔,当你的缩头乌龟吧,大爷们不跟娘娘腔计较!” 说着不计较,林骄还是奸笑着挥手让保镖继续吆喝,“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 但还是被临渊拉着,莫沫气恼地扒拉着临渊的手,“师兄,你别拉我。我要上去揍他一顿,他真气人。我一定要揍他一顿,他太气人了。”莫沫气得反反复复地强调着,临渊见莫沫这样,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林骄的身上,临渊松了手,任莫沫跳上台去。 莫沫一跃就上了台,就狠瞪着他眼前的胖子,可瞪着瞪着,怒气就像被扎破的皮球一般。吞咽了一口口水,莫沫小心地开始在台缘游走。 就在莫沫上台的时候,临渊信步而走,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林骄的面前。 临渊侧身飞踢,闪过那个面目阴狠的壮汉挥来的拳头,脚尖一勾,一股暗劲下去,然后踩压着那人的脖子把他撂倒在地,那壮汉落地的时候,临渊脚下一顿,原本要踩在壮汉脖子上的脚移到了壮汉的胸前,一阵凄厉的嘎吱声后,壮汉闷哼一声,肋骨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台上对阵的莫沫和山本也都看向了临渊。 临渊在踢人踩人的同时,左手的五指一扣就捏住了林骄的脖子,右手挥出拳头停在从下方偷袭的另一个脸上劈道蜈蚣疤的壮汉面前,硬生生止住他的动作。 临渊见那疤脸汉老实了,便转过头来看向林骄,手下五指紧扣,眼睛冷冷的看着林骄,“叫你的保镖安静,否则打死你。” 林骄被临渊的眼神一瞪,立刻回了神,他那些保镖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围了上来,但也已经晚了。林骄感觉到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越扣越紧,手拼命的往两边挥,艰难地说,“下去下去,安静,别喊了。” 保镖听话的回归原位,安静站立。 临渊看了那些保镖一眼,随即把林骄扔到了台上,自己也落到莫沫身边。 临渊面无表情地对呆立的莫沫指了指状如山的肥仔,还有肥仔身边被摔得龇牙咧嘴的林骄,再指了指自己和莫沫,说,“二对二。” 刚刚爬起来的林骄傻眼了,“喂,我不算,我又不会武功啊。” 刚看见临渊发威,这会武馆的学徒也昂起头了,对着林骄嚷嚷了起来,“窝囊废”“缩头乌龟”地让林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临渊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骄,说,“莫沫要打你,和你会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关系。” 莫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做少女祈祷状望向临渊,决定从今天起就把临渊当成他哥,还是他亲哥!莫沫眨巴着眼睛望向林骄,在林骄小鹿斑比一样委屈的眼神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完鸟补完鸟,愿大家看地愉快q(s3t)r。 10 10、第十章 师兄彪悍[四]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莫沫笑的很开心,奔到近前一脚踹倒林骄,一阵八方乱神踢下去,林骄啊啊的惨叫声,让莫沫原本郁结的心情顿时舒畅了。 好吧,莫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偶尔欺软怕硬一下也是他的特色。 莫沫蹂躏弱小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那正在和外国胖子对阵的临渊师兄,本来他还想着踩林骄几脚泄愤之后,就跑去帮师兄围殴胖子。他一边踩着林骄,一边关心地望向那边的师兄,这一望,却把莫沫给吓到了。 此时临渊绕到山本身后,靠急速从山本背后往上奔跃,莫沫转头来看的时候,临渊正踏到山本的背上,踮起脚尖狠狠地往山本的脊椎骨关节上踢下去。 莫沫眼见着这一脚就要踢实了,连忙喊阻,“师兄。” 别人不知道,莫沫却是清楚的,要是让临渊这一脚踢实了,那个山本不死也得落个半身瘫痪。 莫沫其实一向很胆大,但他独独很怕临渊。 作为一个自认为非常善良温和的人,莫沫对这个从小就喜欢琢磨人体的要害,动怒的时候,能轻易地用一些关节技,左一推右一拿便可把人全身地骨头都给卸下来的师兄,莫沫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更何况这个可怕的临渊师兄还老是针对自己= =…… 听到莫沫的声音,临渊微一皱眉,脚尖瞬间转向,从山本的背上平滑而过。 临渊脚下一踏,又是一次借力上跃,奔到高处猛一甩脚,从山本的侧脸狠狠地踢下去。顿时,山本那山墩子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塌,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山本晕晕地晃着脑袋,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此时林骄也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圆台,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彦哲,捂着脸上的青紫二话都不敢说的站到彦哲身后。 见一切尘埃落定,莫沫高兴了,他脸上那堆满的笑容仿佛在对每一个人说着我好开心我好舒坦,看得彦哲不自禁地眯起了他那美丽的冰绿眼睛。 彦哲狠狠地瞪了一眼从台上跑下来的林骄,而后向着莫沫走了过去。 彦哲身后的保镖彦玄也亦步亦趋地跟随保护。 莫沫这会有厉害的师兄撑腰,自然是肆无忌惮的。彦哲走过来,他也丝毫不惧地就要迎上去,但才刚往前走,莫沫突然被临渊拉住了。 转身,莫沫不解的看了看临渊,“师兄,怎么了?” 莫沫此时也感觉到了临渊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从临渊那张不变的冷脸上,莫沫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联想到临渊今天接连几次差点收不住手的凶戾表现,让莫沫不禁有些诧异。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沫,良久却道,“没什么。” ……没什么。 莫沫偏头看了看临渊,却见临渊后退几步,转身,往静室走去。 莫沫正奇怪着,身后传来了彦哲的声音,“喂,你。” 莫沫回头,和彦哲相望于三步之外。 “你叫什么名字?” 莫沫望了望他道,“刚刚师兄有说我的名字。” 彦哲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我要你自己说。” 莫沫暗暗撇了撇嘴,觉得彦哲此时那小模样真是跟个小孔雀似地,那高傲的姿态,老招人厌了。不过既然是彦哲这人,招人厌那可不是最正常的事嘛?莫沫丝毫不觉得稀奇。 虽然彦哲很不得莫沫喜欢,但莫沫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跟彦哲计较,只是很有礼貌地用他那一贯软糯糯的声音对彦哲说,“我叫莫沫,姓是莫非的莫,名是泡沫的沫。” 莫沫那软糯糯的声音,就跟江南二月青柳下飘飞的柳絮一样,吹到人耳边,软融融的,挠得人连心里都是痒痒的。 彦哲无意地皱了皱眉,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扭头鄙视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名字。” 莫沫常年含笑的嘴角垂了下来,眼睛从下往上翻地小瞪了彦哲一眼,“那你又叫什么?” 彦哲看莫沫一眼,“我叫彦哲,你给我记住了。”彦哲眼里的笑透着}人的冰冷,“我会让这个名字成为你的噩梦。” 莫沫没有在意彦哲的威胁,反而是目中无人的偏过头去,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绪里。他嘴里反反复复地叨念着“彦哲”“彦哲”……叨念半天,最终望着彦哲总结出一句,“真是个讨人厌的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的讨厌。” 眨了眨眼睛,莫沫又说道,“呃,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噩梦? 嘻嘻(__)……”此时莫沫竟然对着彦哲露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甚至伸出手去,如同老奶奶拉着自己的孙子慰问一般,轻轻拍了拍彦哲的小手,温声对他说,“我一向只觉得你这人讨厌,却没想到原来你还是有点优点的。就凭你刚刚那句噩梦,至少,一点点的自知之明,我确定你还是有的。嘿嘿,可不是嘛,对我来说,凡是能和你联系上的东西,都是噩梦。我倒没想到,原来你自己也清楚自己有多么不招人待见。我小看你了。”莫沫很是感慨地拍了拍彦哲的手臂。 莫沫软软地对着彦哲笑,“只有知道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也许,这是你改过向上的机会。” …… 为了抑制自己的怒气,彦哲昨晚整整摔碎了497个水晶杯子! 彦哲以为这么发泄过一番后,自己可以冷静一段时间来好好计划计划,但! 彦哲的手还被莫沫拉在手里轻轻拍抚,但却已经忍不住气得颤抖了起来。 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用最大的力气! 彦哲半侧着身子对着莫沫,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胸腔起起伏伏的很是波动不平,这让莫沫看得很有些费解。 “走!”彦哲此时气得牙关紧咬,这个走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身后风衣一甩,彦哲再没有二话,他忍! 今天他是卖林骄面子过来看戏,但这场幼稚的游戏不是他的主场,他也只打算当个局外人。 彦哲知道,莫沫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时时在他的内心里嚣张地奸笑着,放肆地撕扯着他的思维,他的情绪。 对彦哲来说,莫沫和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也比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都特殊。 对付莫沫,他需要耐心。纵然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捏断莫沫纤细的脖子,纵然和任何人比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起来他都更迫不及待地想让莫沫死,但……他却必须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 他亲自主持的游戏即将开幕,但这游戏他不能一下子就宣判结局。 他需要循序渐进地将莫沫这个人逼进死局,织就一张束缚莫沫所有的希望、奢想、家庭、感情的网,将莫沫层层缠住,让莫沫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活活地窒息而死。 从一个小游戏中,演绎一场尖声嚎叫的地狱歌剧。 彦哲伸出的手半掩住自己的脸,遮住脸上那几乎能称为狰狞的表情。 突然,彦哲停下了迈开的脚步,回头看向拉住自己风衣一角的那只手,和那手主人一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 莫沫在彦哲绿色眼睛的冷视下,很是无辜地指了指武馆的大门,“你不能现在就走,你要先赔我师父的大门。”想了想,莫沫又补充了一句,“要赔钱的,不能打欠条。” 彦哲冷冷地盯着莫沫看,而莫沫则是丝毫没有退让地和彦哲对视。 彦哲转头,挥挥手让彦玄拿来笔和支票,手一划,龙飞凤舞地就要在上面签上一笔。可他还没写完呢,就听到莫沫在那里不甘愿地小声咕哝着,“说了不能打欠条的。” 彦哲手下的笔尖狠狠地将一打支票簿戳了个对穿! 两下深呼吸后,彦哲直接把整个支票簿都扔到了莫沫的怀里,他转身就走!他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上哪怕半秒钟! 莫沫奇怪地看了看被扔到自己怀里的支票簿,又看了看彦哲离去的背影,然后就苦着脸,颇是哀怨地喃喃道,“我不计较你打欠条了,你好歹也要把欠条给写清楚啊。” ――! 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如今脑子一片空白! 啊、哈、哈、哈! 彦哲狠狠地拉了两下硬把车门拽开,关门的声音更是犹如炸弹爆破。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至少最近这段时间,别再让他看到那个白痴一样的东西!! 汽车飞也似地发动起来,嗡地一声,绝尘而去。 莫沫见那仿佛落荒而逃的彦哲,不自觉地拿着支票簿对彦哲所在的车子挥了挥手。 望着那一排黑色车队追尾而去,莫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彦哲刚刚的反应,让莫沫觉得自己似乎长就了一张比怪物还要恐怖的皮相。 摇了摇头,莫沫转身向武馆内走去。 此时,武馆侧面静室的一窗玻璃后面,临渊一动不动站立着,整个人就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面无表情的临渊,眼睛中始终倒影着彦哲所在的那辆车子,直到那辆车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山道上,临渊也没有收回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文更新地很慢,某泥在反省,在深刻地反省…… 11 11、十一章 报复来临[一] 鸿展中学校门外,停放着一辆黑色奥迪。 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还有一个彦哲。 彦哲面前立着一台安装在车顶上的折叠式移动显示器,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鸿展中学的某个班级,屏幕的镜头始终围绕着一个人在转,那人和同学谈笑,那人在偷偷看着喜欢的女孩子脸红,那人手里绞着小手帕被同学调笑的坐立不安……那人正是彦哲的眼中钉莫沫。 “噼……目标开始转移,目标移动,目标向标t所在进发状态。”屏幕下传来人声,彦哲抬眼一瞥,眼前屏幕中的莫沫已经要走出教室了,“继续跟随监视。”彦哲命令道。 “yes,sir” 彦哲身边的彦玄一动不动的端坐着,整个人像一蹲石像一般,彦哲瞥他一眼,懒懒地开口,“彦玄,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无聊?” “没……” “说实话。”彦哲不耐烦地打断彦玄。 “……毫无意义。”彦玄低着头说。 毫无意义,可不是嘛,凭他们家族的势力,如果要教训一个普通高中生,把他抓来长期监禁每天24小时毒打,再容易不过;如果要害他,把他活生生的沉到太平洋里喂鱼,或者乱枪打死就地掩埋,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有胆找到他们的头上来;如果要他生不如死,那也容易,大不了就连着他的家人朋友一起收拾了,然后让他懊悔,让他仇恨,让他看着他所间接导致的一切,让他在痛苦中活着每时每刻遭受内心的谴责…… 彦哲手中的笔杆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冰绿的眼睛眯了起来,随着屏幕中莫沫的笑脸不时转动一下。 “毫无意义,哼,毫无意义。你说的对,在你眼里,甚至在ld小队的眼里,我确实是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不过……”彦哲冷哼道,他手中厚厚的一打人物资料翻开,下笔圈住了一个名字。 梅璃。 “l7,传令准备,少爷我要看第一幕戏剧开演。”彦哲语气冰冷地对着视屏下的通讯器下了命令。 “yes,sir。正在确定目标方位,定点,40秒后走廊相遇。” 彦哲冷冷一笑,“不需要所谓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真理。” 看着屏幕中梅璃朝莫沫迎面走去,彦哲深邃的绿眸中闪着冷光,“我就是要和他耗上了。这场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 莫沫,17岁,市二十一中高二学生。家有父母和一个姐姐,为人和气,性格天真坦率不解世事,举止比较女性化,偶有怪异之处。一人租房在外,从小跟随林晓武馆的馆主习武。 学校的朋友:同桌李欣 心上人:同班梅璃 ……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是想一辈子沉沦下去,还是想一次性解决?陪我演一出戏,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演。” = = 看到梅璃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莫沫有些羞答答地喊,“小璃。” 梅璃眼神很复杂地看着莫沫,有点勉强地笑道,“莫沫,前两天谢谢你救了我,今天我想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有空~~”这话似乎是飘出来的,莫沫眼睛都要冒出红心来了。 梅璃又对莫沫笑笑,笑容仍旧那么勉强,“那走吧。” “好~~~”莫沫整个人都仿佛要随转身的梅璃飘去了。 站在莫沫身边的李欣,打从梅璃走过来他脸色就没好过。李欣一向不喜欢梅璃,他觉得梅璃太势利,可莫沫很喜欢她,李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皱眉看着她,结果,没想到两句话不到自己的好友就被拐走了! “喂!”李欣气愤非常,可恨的莫沫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么走了,李欣对着莫沫的背影恨恨地哼了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只不过来了个女人,就把朋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嫒听哥哥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扑哧笑了出来,调笑地说,“哥哥吃醋了。嘿嘿。虽然莫沫哥哥不在,不过有妹妹我陪着你呢,哥哥你不要害怕哦。” “死妮子,怎么跟哥哥说话呢。”李欣摆着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轻轻地敲了下李嫒的脑袋,然后,又忍不住转头看着梅璃的背影皱了皱眉。 莫沫一向没神经,但李欣却看出梅璃很有些古怪,由李欣对梅璃的一贯认知,李欣觉得梅璃肯定是有所图才会来接近莫沫。但是看莫沫那副高兴的样子…… 算了,先不想了。 我是导演:卡!地分割线 彦哲看着屏幕里笑得傻兮兮的莫沫,嗤笑道,“真是个傻子。这幕戏真烂,那女人也太差劲了。l7,警告她一下,若下次再这么不称职,她就没用了。虽然换演员挺麻烦,但少爷我不怕麻烦。” “yes,sir。” 8天后 “莫沫,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小璃亲手给我织的围巾。”莫沫抱着那个满是窟窿的艺术围巾,幸福的只想原地打滚。 “最喜欢吃什么?” “小璃给我做的白米饭。”莫沫充满幸福的双眼望天,长大了才明白,原来幸福就是米饭夹生的味道。 “最喜欢喝什么?” “小璃亲手给我倒的纯净水。”纯净水,你将是莫沫生命中永远的最爱。 李欣扶额,对妹妹摆了摆手说,“他没救了。” 李嫒笑嘻嘻地挽上李欣的手,“哥哥,看来莫沫哥哥真的很喜欢梅璃姐姐。” “他是喜欢,可我总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以前那副样子,现在却突然这么殷勤的……” 李嫒听了李欣的形容,不满地皱眉,“哥哥,别这么说嘛。梅璃姐姐人很好的。” “好什么好,你懂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欣瞪她一眼,蓦然,李欣看到李嫒染得五颜六色的指甲,“你的手怎么了?” “呃?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怎么了?没有啊。”李嫒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一步一退。 “拿来给我看看。” 李嫒避过李欣来抓她的手,笑着跑开了,“哥哥,我去写作业了,不陪你了。” “小孩子,不学好。”李欣狠瞪。 我是给彦导拿剧本的分割线 彦哲看着屏幕里抱着围巾乐得几乎要打滚的莫沫,眼睛眯起来,闪过一道冷光,“差不多也该开始了。l7,让他们都给我准备好了,正剧要上演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yes,sir。” “嘿嘿,第一幕,友情和爱情,这是个选择题。” 彦哲微微笑着,只是他的笑容从来都让人觉得冰冷,他手中的笔慢慢圈起了档案中‘李嫒’的名字。 抬眼看着屏幕中莫沫的笑脸,彦哲靠着真皮椅背,玩味地道,“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愉快呀,开心过年,呵呵,祝福大家(o)/~ 12 12、十二章 报复来临[二] 莫沫现在每天都过的很开心,非常开心。 莫沫觉得,这就是男人安定下来以后满足感,有了家之后的欣慰感。 虽然莫沫不喜欢学习,但如今他却对上学充满了期待,每天等待着梅璃那独特的含羞带怯的微笑,百看不厌。 莫沫想着上午放学后佳人羞涩的告别,心潮澎湃地飘到了学校门口。 如今上课铃快要响起,校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往来都是经常迟到的难兄难弟。 开心的莫沫看到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美丽可亲,开心的莫沫笑容满满地对每一个有印象没印象的人问好。 看着迎面冲来的李欣,莫沫微笑着打招呼,“阿…欣……唔。”碰,莫沫被撞飞了。 李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沫的存在,他手里拿着正在通话状态的手机,牙关紧咬面色难看地一路冲出了校门,那姿态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所以被当成路障的莫沫也只好壮烈了。 莫沫揉了揉腰站直,茫然地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大路,正自不知所措,却见梅璃一路从左侧的道路上跑了过来。梅璃累得上汽不接下气的,一看到莫沫,她眼泪就立刻留了下来,“快,快去救李嫒。她出事了。” 我是去救人的分割线 一个废弃的旧仓库,堆满了尘土和老旧的轮胎和汽车部件,地上厚重的尘埃上有新踩出来的七零八落的脚印。 莫沫赶到的时候,李欣背对着仓库门僵立着,手里拿着一条被扯断的星星脚链。 “阿欣?” 李欣转过头来,那模样,是莫沫从没见过的慌乱。 “莫沫,大嘴说他看到小嫒被一群流氓抓走了,他让我来这里找,周围也没有,我找不到他们。该死的,我找不到他们!”李欣疯狂地踢打着地上的破轮胎。 李欣难受,莫沫心里也很着急。李嫒是个招人喜欢的可爱小姑娘,总是在莫沫身边哥哥地叫着,莫沫一直都把李嫒当成亲妹妹来看的。现在出了这事,光听他们说的一些只言片语就觉得心寒,李嫒一个才15岁的小姑娘,被一群流氓抓走了…… 莫沫也顾不了安慰心里难受的李欣了,摇摇头甩开自己的悲剧性脑补,对颓丧的李欣说,“阿欣,找人要紧。也许他们还没走远,我们……” 此时,梅璃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怎么样,找到小嫒没有?” 李欣原本如死水般的眼神立刻变得凶戾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梅璃,语气阴寒地问,“你怎么知道小嫒的事?” 莫沫皱眉,从李欣的恶劣的语气中,莫沫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梅璃被李欣一吼,立刻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对,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的,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拉到了近似于主谋元凶的地位。了不起。 李欣一听就炸了,猛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梅璃的领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莫沫在一边看看揪在一起的两人,急得像小蜜蜂似地团团转。 作为李欣的朋友,李嫒的哥哥,他不可能不关李嫒的事,所以李欣质问梅璃,莫沫也不能阻止;但是梅璃是他的心上人,他的女朋友,看着梅璃害怕惊恐的样子,他很心痛很心痛。 不能把此时的梅璃抱在怀里安慰为她遮风挡雨的事实,让莫沫觉得自己的雄风不振,从而更加的痛心。 莫沫持续很心痛地伸出一只手拈在李欣青筋暴跳的手臂上,兄弟,问吧。但你那手可悠着点,掐坏了你等于是要兄弟的命根子。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个酒吧的老板是我认识的,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去逛一逛,小嫒说她也想去,所以我就带着她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的不知道。”梅璃不断的留着泪,不停地摇着头。 眼瞅着李欣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睛越来越红,连莫沫都开始胆战心惊了。 不用说更多了,李欣已经明白了。 他妹妹被这个女人骗到酒吧,然后被一群小混混带走,如今人不见了,这个马后炮就跑出来假惺惺的哭泣。 李欣瞪着凶红的眼睛,仿佛恶鬼一样择人而噬,“姓梅的,为什么小嫒被人带走了你却没事,为什么小嫒会陪着你去!是你骗她的吧,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把我妹妹骗到那种地方,又让人把她带走,你给我说,你究竟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弄死你!!” 莫沫一见情形不对,梅璃的脸都憋红了,莫沫立刻上前把李欣和梅璃拉开,他拖着李欣,“阿欣,你要冷静,现在关键是要找小嫒回来,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难为梅璃。” 梅璃依着墙泪流满面的说,“莫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我当时去厕所,回来就看见小嫒被一群人带走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赶紧跑回学校去找你们,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梅璃的话听到普通人耳里可能会有些谅解,毕竟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但听在李欣耳里就不一样了,妈的,你把我妹妹丢流氓窝里自己跑了,你可真潇洒你可真委屈! 梅璃这话一出,听得李欣一下挣脱莫沫的钳制嗷叫着就要扑上来咬她。 莫沫一把抱住李欣的腰,死活不松手,“阿欣,冷静。梅璃她也只是个弱女子,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要赶紧去找小嫒,也许她还在这附近。” 听到李嫒的名字,李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也许小嫒还在附近,也许小嫒还在等着自己去救她,他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李欣猛然甩开莫沫的手,死死地瞪着梅璃说,“如果小嫒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由于有莫沫夹在中间,三人之间的气氛着实尴尬。但重点还在找人,三人分清轻重,暂时放下自己的猜疑和冲动,分头行动。 一个小时候,聚头,分开,再找。 两个小时候,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夕阳西下,最后,人还是没找到。 李嫒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彻彻底底。 = = 莫沫很头痛,如今已经过了两天了,还是没有李嫒的消息,李欣家里已经报了警,由警方出面调查。但几十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警方已经开始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做最坏的心理准备了,这也让李欣更加疯狂了。 李欣是铁了心咬死了梅璃的罪名,恨不得看见梅璃就冲上去掐巴死她,连带的护着她的莫沫也越来越不受李欣的待见。开始李欣还能理解莫沫的无奈,但随着坏消息接连而来,李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莫沫很忧闷,李欣的大吼始终压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你他妈的要女人不要兄弟!你给我说,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烂女人。” 莫沫很委屈,他当时只是下意识没抓住重点地反驳了一下,“阿欣,梅璃不是烂女人。” “他妈的,从今天开始不是兄弟!” 莫沫被吼得狗血淋头心肝都颤颤巍巍的,望着李欣决然而去的背影,莫沫有点欲哭无泪。 也许现在该给莫沫一朵花,让他一片片地去揪,看能揪到友情还是爱情。 可就算真给他揪出了结果,他也不是那种能利落的放得下的人,到头来还是苦恼。 莫沫也知道事情很奇怪,一切都太凑巧了,李欣会怀疑梅璃一点也不奇怪。 平常八百年不出一次事,刚刚和梅璃熟悉就出现了这茬,梅璃的言行确实很可疑。 只是别人都可以怀疑梅璃,莫沫却不可以。 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站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吗? 如果连他也怀疑梅璃,那他岂不是要把梅璃置身于孤立无援之地? 但,一边是自己的兄弟和妹妹,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莫沫的眼睛几乎要成为蚊香眼了,一圈一圈的,很混乱,非常混乱。 莫沫没法选择要站在那一边的立场说话,但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偏向弱势的一方,相较于李欣的气势汹汹咄咄相逼,一直摆出弱势姿态孤立无援的梅璃,自然而然地让莫沫没法丢手不管。 可他一帮手,李欣就更生气了,李欣一生气,场面就更加混乱了,再加上梅璃时不时的火上浇油,莫沫想哭…… 彦哲在偷笑的分割线 彦哲冷哼哼地笑着,又冷哼哼地笑着。 别看他笑得诡异,其实他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看着监视器上莫沫那抱着毛茸茸的脑袋想要逃避现实似的痛苦的样子,彦哲继续冷哼哼地笑。 嘿嘿嘿,对,就是这样。 矛盾,挣扎,抓心挠肝似地无奈着,扯不开也放不下。 明明不管他的事,他却落得一身腥,两面责难,左右不是,时刻承受内心的煎熬。 果然,看人这样痛苦才有意思。 尽管真的很开心,但只要一看到莫沫那张脸,彦哲就连笑都不想要好好的笑。 冷笑阴笑奸笑,怎么}人他就怎么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更新地越来越慢了,偶知错,回家以后就越来越懒了…… 唔~~_偶需要鞭策,偶需要动力,留言太少偶缺乏码字地激情~~~~ 13 13、十三章 报复来临[三] 是夜,暧昧的灯光扑在这条纸醉金迷的大街上。这条街是附近出了名的黑街,空气中都充斥着糜烂和堕落的味道,吃喝嫖赌,来这里就对了。 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只有几点烟头燃着,隐约映出几张人脸,不清不楚的,但能看出个人形。 一个人走到巷子前,背光站着,顿时吸引了黑暗中无数个烟头对着他闪烁。 没有在意这种看不清人脸的注目,他打开手电筒照在了自己手中的照片中,就在一群人都弄不清他是要干什么的时候,每个人都听到了他那比女人还能勾人的软嫩嫩的嗓音,“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像这样,很可爱的,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人正是莫沫,他手中拿着的是李嫒的照片,生怕照片小被问的人看不清楚,所以连指带比划的把李嫒的样貌形容得非常清楚。 静…… 然后,这条阴暗的巷子里爆发出一阵嘶哑干嘎的难听笑声。 这里的空气里飘着浓浓的烟气,有人笑着笑着就把浓烟吸到了鼻腔里,顿时被呛翻了,又是咳又是笑的,仿佛是一群黑暗中嗷叫的夜枭。 这群人似乎是刚刚跟人干了一架,各个身上都见了血,黑暗中偶尔可以看到他们身边雪亮的砍刀在微光下闪烁一下,地上踢着些空了的易拉罐,一群人本来说说笑笑的似乎是在庆功的,结果没想到蹲这没多大时间,居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上门就这么一句。 “嘿嘿,小家伙,既然来了,就陪哥哥们喝一杯。哥今儿高兴,正愁没美人下酒,你就来了。虽然不是母的,但也凑合,来来来,坐这来。”最里面躺着的一人,燃着香烟,吐着烟圈,黑暗中他那双似乎在闪着绿光的眼睛,又凶又厉的,跟饿极了的野狼一样。 在众多肆意的笑声中,这人中性的嗓音不大不小,但他一发话,周围的笑声顿时消泯了,越发地衬出他来。听声音,这人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但他的声音很有一股凌厉的锐气,让人觉得压迫。 他说话间,颇为和善的对莫沫挥了挥手,示意莫沫上前来。 可惜莫沫不买账,他水汪汪的眼睛往里面溜了一圈,看看左看看右的,只觉得都是一群乌漆麻黑的家伙(= =那是天太黑),也没抱什么大期望,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很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慨,“没见过吗?”莫沫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的,这几天天天被李欣怒瞪,天天看着梅璃哭泣,愁人哪。 把照片放进口袋里装好,莫沫转身就要走。 “小子,东哥跟你说话呢,你敢装聋作哑?”站在巷子口的一人,见莫沫这般姿态,吐了嘴里的烟蒂,很是凶狠地拿起身边的铁棍就朝莫沫的脑门子砸去。 莫沫此时已经转身,那铁棍是朝着他的后脑去的,众人都等着看莫沫被打懵地傻样,但没想到哪铁棍根本就没打着! 奇了怪了,都没看到莫沫有什么特殊动作,只是平平常在走路而已,居然不慌不乱就这么避过了铁棍。黑暗的巷子里,不少人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盯着莫沫,以为这是哪里派来找茬的,手下都悄悄握起了身边的‘武器’。 莫沫苦恼地扣着下巴,站在那巷子口左右看看,想着下一步要往哪里找,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已经成为过去式的被他抛诸脑后。 当日李嫒失踪,莫沫得到的唯一的信息就是李嫒被一群流氓带走了。 这句话里,首先有‘流氓’两个关键词,然后是‘一群’这样一个量词,总得来说,还是很有针对性的。 莫沫以为,见着长得像流氓的,再加上成群结队拉帮结伙的,那就对了!上去问吧。 莫沫艺高人胆大,虽然打架不怎么行,但在没有顾忌的情况下,他的逃命功夫还是很可观的。 可是,想法是好的,莫沫这几天来的收效却甚微。 “我见过。” 莫沫耳朵立刻竖立起来,迅速转回身。 “那个女的,我见过。”巷子深处,那个东哥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顿时,颓丧的莫沫仿佛被通了电的灯泡,整个人那叫一个闪亮。 飞扑! 在巷子众人都以为有敌袭的时候,黑影在众人之间的缝隙中连闪,然后,莫沫已经欢快地蹲在了东哥的身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东哥,“你真的见过吗?这个女孩子。你在哪里见过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告诉我吧。” 东黎很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莫沫,莫沫此时正激动地拉着他的袖子,小鹿似的眼睛里含着小心和期待,不过这小心却不是对他本人的,而是对他所说的信息,期待中有种提心吊胆的害怕,害怕他所说的消息是假的。 看起来,很诱人。 东黎答非所问地搭上莫沫的手,摸了摸,笑道,“果然是美人,这手摸起来可真嫩。” 咳。巷子里原本群情激动的砍刀众,闻言顿时掩面扭头。 他们东哥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双性恋,而且最喜欢小白脸,眼瞅着这又是看上人家了吧。 莫沫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被非礼了,他有点迷茫地看看东黎,再看看自己雪白手指上搭着的爪子。 莫沫眨眨眼,没有在意东黎的非常行为,继续央求道,“告诉我吧。” 东黎很不要脸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噗!太太太不要脸了! 巷子众人几乎都把脸贴到墙上了,恨不得找个缝来钻进去。 你说这要是调戏个女的那纯属是大男儿本色,可偏偏他们老大好这口! 当众调戏个男的,这光天化日的多不好意思啊。 他们老大不害羞,他们都害羞了。 莫沫闻言,不惊不怒,很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女朋友的,而且你又脏又臭的,……这个要求太难为我了,换一个吧。”莫沫嫌弃东黎一身的血腥味,为东黎提出的条件而忧郁万分。 显然,莫沫已经忘记了前不久他还上下其手地啃过彦哲的事,不过在纯情的莫沫眼里,吻就应该是虔诚而唯美的少女漫画中的羞涩的蜻蜓点水,至于他凶猛地啃咬,咳,那可不就是在啃猪肉么。 咳咳咳。砍刀众和铁棍众见到自家老大调戏不成反被嫌弃,都有点忍笑忍到想撞墙的冲动。 又脏又臭? 东黎本来得意的脸也忍不住有点僵硬,如果不是看莫沫那双能勾人的眼睛,东黎早就一巴掌挥下去了,居然敢嫌弃他又脏又臭? 东黎阴着脸上上下下扫了莫沫一眼,正要有什么动作,刚刚被迁去买啤酒的小弟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东哥,刘老二正带人两面围了过来。已经到了街口了,人比我们多两倍!”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居然申请榜单成功了,为了不进黑名单,偶有动力了!偶会努力把这几天的一万五千字完成的,大家支持偶吧,飞吻。 14 14、十四章 报复来临[四] “哐”地一声,刚刚来报信的被一个追赶上来的青年,一刀背打头敲飞,鲜血飞渐。 巷子口外一圈又一圈的人层层围了上来,手里雪亮的西瓜刀明晃晃的,巷子里的人见情形不对,也都拿起了手边能拿的东西,板砖铁棍砍刀匕首,种类繁多丰富多样。 两帮人马各自僵持着,气氛剑拔弓张。 “嘿嘿,东黎,东哥,小东,今天你好日子到了,让哥哥我送你一程如何?”长得贼眉鼠眼的刘老二乐呵呵地看着东黎,兴奋得小脸颊上晕着两片红云。 东黎,“刘老二,你到这里来,黑熊呢?”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黑熊,呵呵,他好的很,正抄你的老窝去了。没想到吧,你们的盟友倒戈了,你占着这块肥地儿也够久了,如今该挪挪位了。” 东黎眯起眼睛,“刘老二,我们都是在总瓢把子那里通过信的,各玩各的。如今你这,不合规矩吧。” “呸,规矩?有能耐的就是规矩,能活下来的就是规矩,今天你就得死,还跟我讲规矩?”刘老二凶狠地吆喝一句,“干掉他。” 一句话下去,砍刀和板砖铁棍们顿时被扬了起来,大家也不罗嗦,打和砸就对了。 哐嚓哐嚓地对砍声,扑哧扑哧的切肉声,咚咚的闷棍声,凶悍的吆喝吼叫声,一片噪杂。 莫沫看着这众多凶器在身边张牙舞爪的,咬着小手帕缩在角落。 这是在看电影吗?这是在看电影吗?为什么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呢?莫沫很是伤春悲秋地在内心里感慨着。 东黎也提着砍刀冲到了最前面,利落地砍翻了几个小混混后,快速地对手下吩咐道,“老二老四,跟我堵着巷子口;老三老五,护着兄弟从后面跳墙走。” “东哥,我们不走。”被提名的老三老五一听就急了。 “妈的别碍事,都给我滚。” “东哥~~” 呜呜,看这叫得多么的哀怨多么悲戚啊,莫沫真当自己是在看情感剧场了,感动地抹泪。 虽然刘老二人多了些,但在狭小的巷子里,人多的优势一时也无法显现出来,刘老二看周围貌似有了些动静,担心发生变化,皱眉对身边人吩咐道,“都给我后退,把包围圈扩大,找东西往里砸,往死里给我砸!把他们都给我逼出来!” 那些人一后退,立刻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就往巷子里扔,砖头,垃圾桶,也有很多多拿了几把刀的,直接就把刀扔了进去! 一时间,凶器漫天飞舞,莫沫看着天上一个个兜头旋转的血滴子,顿时傻眼。 眼瞅着,这又成了武侠片了? 我是彦哲心情不错的分割线 彦哲这两天心情不错,派几个人时刻监视着莫沫,等着再耗耗莫沫几天,就给他们来场大戏。今天的彦哲很清闲,早上通过监视器看一看莫沫哀愁万分的苦瓜脸,开心地冷笑一下;下午喝了杯皇家奶茶,在室内泳池里游一游;然后让私人按摩师来给他放松放松,末了端了杯酒闲闲地坐在沙发上,“l7,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有趣的事没有?” “有。” “嗯?”彦哲来了兴致。“什么有趣的事?” “他正在被围杀。” 彦哲挑了挑眉,端起酒杯吩咐道,“把画面接过来。” 当仆人打开高端显示器,偌大的屏幕上赫然出现莫沫向一个人飞扑过去,把那人压倒强吻一般的场面。 正在喝酒的彦哲,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 彦哲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你说他是在做什么!?” 愤怒鸟。 莫沫看到一把砍刀就要飞旋到东黎的头顶上时,想都没想就扑上去压倒了东黎,帮东黎躲过了致命一击。 东黎是躲过一劫,但他的其他兄弟却死伤惨重,看着遍地狼籍,东黎的眼睛都通红了。东黎提着刀就要站起来,但因为失血过多,东黎有些头重脚轻的差点倒下。 莫沫一见,立刻上去扶住东黎,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怎么样了,不要死啊,要死也先告诉我小嫒的消息,拜托你了。” 此时头晕眼花的东黎,根本就没有听清莫沫在说什么,要是听清了,估计他会被气得更晕。 “掩护东哥快走!” “二哥!” 老二身上插着两把刀,嚎叫着向外面冲了出去,莫沫见状,咬咬牙把东黎扛了起来,把东黎的头压在下面,趁着黑暗和混乱,就要从旁边溜走。 因为有掩体保护,莫沫蹲着身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人,不多久,居然还真给他超出了包围圈,只不过莫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面赫然就传来大叫声,“东黎跑了,在那!快追!!” 莫沫压着心跳蒙头狂奔,扛着一个人狂奔,一口气都不敢喘地狂奔! 莫沫从没有这样过这样的经历,身后一群提着雪亮砍刀嗷叫着的人追着自己狂奔,一条街一条街的追,丝毫不放松。身后密集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耳膜上,偏偏他身上扛着一个比他重了一半的人,根本就跑不快跑不动,感觉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嘹亮的嗷叫,莫沫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小脸憋得通红。 莫沫也不是非要发挥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只不过他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信息,就因为东黎说一句他知道李嫒的下落,莫沫就不能放他去死。 “莫沫,你是男子汉,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莫沫喃喃念叨着,心脏在狂跳,力气迅速的流失着,莫沫感觉自己的腿和扛着人的手已经有点软了。 “快追!” “不要跑!” “站住!” _~~~!!!我不是美女不要都追着我跑了,不要追我了,拜托!! 可惜没人理会莫沫内心的请求,倒是他背上的东黎在痴痴笑着,刚刚莫沫背他出来的时候,他刚回神就看到自己兄弟被乱刀加身的景象,虽然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但这种情景也确实惨烈了些。 “喂你放我下来吧,你扛着我根本就跑不掉的。”东黎拿手中的刀柄轻轻磕了磕莫沫的脑袋,但莫沫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低语,“莫沫你是男子汉,莫沫你是男子汉,是男子汉……” 东黎吭哧吭哧地笑着,觉得这个小白脸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突然东黎一口咬住莫沫的耳朵,把莫沫吓了一跳的同时,两人一起绊倒。 东黎晃晃脑袋从地上蹦起来,大吼一声,挥着手中的砍刀就朝身后的人群冲去。 “砍死一个不亏,多一个我就赚了!”这会东黎狠劲上来了,也不管不顾了,专找人要害下手,就像他说的,他如今也是霍出去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莫沫一回头就看到东黎身上又多个几刀被砍的痕迹,着急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在莫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凑上了危险区,眼看着身边的刀子哗哗地挥来,莫沫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有力气砍人,赶紧跑吧。”莫沫冲到东黎身边,但因为身上没什么力气了,躲刀躲得极其凶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莫沫死拉着东黎的衣角劝导,他左边一低头,右边一闪腰的,但身上也已经留下了几道血痕。 倒是东黎一挥刀逼退身边几人后,看着莫沫哈哈笑道,“到死都有如此深情的美人不离不弃地做伴,我东黎赚了。”东黎说着,伸手就扣着莫沫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看样子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正在暗恨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把人打昏拖走的莫沫遭此巨变,也惊住了。 这,是咋回事= =? 就在东黎吻住莫沫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瞬间袭击了他的心脏,完全是下意识的,东黎把莫沫扑倒在地。就在东黎动作的一瞬间,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热的冲击波从他右侧而来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瞬间打断了一个对着他们挥刀的小混混的右手,刀和鲜血齐飞,凄厉如鬼嚎的惨叫声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尖锐至极的刹车声,一辆地盘很低的豪华跑车冲到了莫沫和东黎的面前,车门一开,一只手猛地把莫沫拉上车来。 东黎见到这种情况,一闪身也窜上了车,只是没想到他刚坐上车,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啊,偶真的变勤快了_,大家要留爪给偶鼓励啊~~ 15 15、十五章 报复来临[五] “给我滚下去,要不让他们砍死你,要不我一枪崩了你。” 阴沉冷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对着脑门上冰冷的枪口,东黎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昏暗的车厢里,一对闪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东黎。 东黎勉强露出笑脸,“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小心走火。” “你想好好说?去跟上帝好好说吧。”彦哲气得冷笑,手指一动,就要扣下去。 东黎瞳孔一紧,正在这时,外面那些被忽视的小混混们不甘寂寞地出头了。 看见他们要追要砍的人都进了这车里,刚刚被汽车一冲趴倒在地的小混混们,一爬起来就把刀子都往车上扔。 哐哐当当哐哐当当的声响络绎不绝地砸在车顶车窗上,虽然这车装的是防弹玻璃,但不代表它不会被砸到掉漆变形! “fuck you all,我的v12!”彦哲已经愤怒的不能再愤怒了,因为赶路他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最宝贝的爱车开来,蓝宝坚尼的代表作品,全世界限量20台,他来华国的时候特地迁专机接送过来的,如今却被一群小混混这般蹂躏! 今天的彦哲似乎火气尤其的大,当初就算被莫沫小白羞辱都没有破功的他,此次在接连看到莫沫‘不检点’地行为和自己宝贝爱车被蹂躏的惨状之后,连脏话都忍不住出口了。 = =小彦,要绅士,绅士。 显然,怒火攻心的彦哲什么贵族风度和理智全都忘记了,瞬间转移了他的目标和方向,彦哲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换车档,猛踩油门!!! 辏嘎――! 一辆怪物似的巨型车辆,凶猛地超那群勇敢掷刀的小混混横冲而去! 眼看就要把一群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小混混全部撞死压死,车厢内原本呆愣的莫沫蓦然扑了上去,“会撞死人的_!” 莫沫其实是个圣母系的生物。 眼见彦哲不听不管,也没有任何要踩刹车的迹象,莫沫闭着眼睛蓦然抓住彦哲手下的方向盘,使劲一转! 顿时,车里的其余两人都变了脸色! 车子在刹时间发生了90度变向,轮胎和地面尖锐的摩擦声中,车内的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车身向马路边侧的楼盘狠狠的撞过去! 以这般的气势和速度,估计三秒之后,车内的三人都要和车子一起变成铁饼夹肉泥。 死亡的阴影在一瞬间笼罩在车内三人的头顶! 瞳孔紧缩,手眼连动,抢命的时候到了! 彦哲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在使劲踩下刹车的同时,再次把方向盘转了个90度!靠转向来减消惯性的冲击力度。 这辆高贵无比的蓝宝坚尼就像发情的公牛般疯狂甩头震颤了好几下后,终于镇定了下来。 地面被碾出的轮胎印错乱而狰狞,不过,安全了…… 车内的三人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种在鬼门关发疯奔跑了一圈后的脱力。 但是,脱力归脱力,车内的两人可不会忘记差点把他们全都害死的莫沫! 愤怒的眼狠狠地怒瞪这个祸害! “你想死吗!”彦哲伸手狠狠地把莫沫按在车椅上,手中的枪戳在莫沫的脑门上,死死地瞪着莫沫那张我很无辜的脸! 也许是知道自己干了错事,也许是彦哲此时的气势太盛,莫沫一时也被震慑住了,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彦哲,小心翼翼地说,“有话好好说。” 战战兢兢地继续,“不要冲动。” 怯怯懦懦地追加,“小心走火。” 不得不说,莫沫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可这句从东黎嘴里照搬过来的话语,完全不能熄灭彦哲的怒火,反而有着火上加油的妙用。 气势汹汹的狂怒中的彦哲,可怜兮兮的无辜中的莫沫,两人对视着。 此时东黎见彦哲的注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姿态不变地小心地扭开了门把,豁然冲了出去。 彦哲连瞥都没瞥他一眼,任由东黎跑了,但东黎刚刚下了彦哲的车,却发现周围几辆黑色的奥迪整整齐齐地环绕着蓝宝坚尼停了下来,东黎再次被包围了。 我是彦哲咬牙切齿地又生气又迷茫的分割线 “喂,你要干什么?”莫沫被彦哲使劲拉进了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不过莫沫自己也并没有怎么反抗。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这会看到彦哲这么凶,而且身边又跟着一群更加凶神恶煞的人,也不敢怎么反抗,就任由彦哲拉着自己,偶尔像小绵羊似的叫几声,但始终没有得到彦哲的回应。 莫沫此时真正的是满头雾水的,对彦哲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不知何解。 “那个,对了,彦哲。刚刚那个东哥到哪里去了,我还要找他,你要没什么事,能不能放开我。”莫沫话音一落,立刻被彦哲压在了墙上。 气氛有点古怪。 莫沫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诱惑似的扇了扇,近距离看着彦哲如同翡翠一般的绿眼睛。 两人的距离很近,彦哲几乎是压在莫沫身上的,彦哲比莫沫高了很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莫沫,视线从上到下,掠过莫沫饱满洁净的额头,灵秀水润的眉眼,白里透红的脸颊,柔软诱惑的红唇…… 身边的彦玄和l7对望了一眼,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同时咳了一声。 彦哲的眼睛一下从莫沫的脸上错开了去,停顿了两秒,再次拉着莫沫使劲把他拽上了楼。 打开一间房门,彦哲把莫沫扔了进去。 “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彦哲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后,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我是彦哲真的很迷茫的分割线 “说吧,你们觉得,我这是怎么了?”彦哲招来彦玄和l7,最近他的行为状态都是被这两人清楚的看在眼中的。都说旁观者清,彦哲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自然就想到要找他们来闻一番。 彦玄默默地望了彦哲一眼,沉默地,把一些《同性恋不是病》,《同性恋结婚法》等学术论文和法律条文摆到了彦哲的面前。 彦哲绿眸一扫,皱眉,哗啦一把将一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怒瞪彦玄,“你在搞些什么!” 这时,l7和彦玄对望一眼,l7也默默地呈上了他准备的东西。 《他!如何把他压在身下》!《s m攻受教程》!《龙阳乐翻天181式》(咳,有这么多式吗= =?)!《去吧,把他压倒》!等等等等种类繁多的全彩装书籍教程和杂志,书籍封面都是一些露骨的男男姿势,而那些封面人物中的小受的气质,都是弱弱的惹人怜惜的,感觉起来跟莫沫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是l7特别挑选的,可见其眼光之毒。 彦哲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瞪视面前的两个人,“你们,都在搞些什么东西!你们都觉得我是同性恋,混蛋,我以前从没喜欢过男人!” 也许彦哲自己都没有注意,他下意识中用的是我‘以前’从没喜欢过,并不是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 而且,这次彦哲也没有像刚刚那样把桌上的书籍杂志都扫到地下去,只是狠狠地拍桌子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不过他此时手心压在那些露骨的封面人物上,好像有些被蒸腾的灼热感。 l7和彦玄对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着‘哦哦,他脸红了。’的共识。 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彦哲点头行礼后,默默地转身退了下去。 彦哲狠狠地瞪着他们的背影,然后又狠狠地瞪着桌子上面的一堆…… 《蹂躏他的小招式》、《如何让他哀求你》…… 彦哲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便悄悄把书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如果喜欢偶会很高兴,看过给偶留个爪做纪念吧,偶最近很勤快,大家不要霸王偶呀~~ 16 16、十六章 吃干抹净[一] 莫沫被关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敲了敲脑袋。 “他刚刚说,‘敢跑就打断我的腿’?”莫沫望着天花板想了想,“他人这么凶,不跑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我。我……还是快点跑吧==!” 这是一间充满欧式风情的房间,布置的是一水的暗绿色,跟彦哲的眼睛一样,典雅中透着凛然的高贵。莫沫在房里晃了晃,看到一扇大窗户,看看外面的情况,只有两层楼高,还是平地! 莫沫二话不说,翻身就跳了下去。 轻巧落地的瞬间,莫沫看到了站在屋檐下对他摆手微笑的l7和他身边的沉默不言的彦玄。 啪嗒一声,莫沫差点拐到脚。 “那个,我出来散散步。”莫沫眼睛左右乱瞟,手背到身后去,脚还在地上晃啊晃地,一看就知道是说谎心虚的样子。 l7一笑,“这里夜景很美,既然莫先生有此闲情,就让我带莫先生逛逛吧,省得莫先生迷了路。” 莫沫暗自垂泣。 “莫先生,这间别墅位于紫澜山,这整座山里除了我们就再没有人烟,要下山的话,常人的脚速整整得走上一天。而且这里的警卫森严,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能在此处自由出入。”l7笑得温文尔雅。 莫沫笑得僵硬干煸。 “为了保护尼菲斯少爷的安全,这栋别墅的守卫和警戒非常严密。比如说这些三米高的围墙,看上去很普通,但却是全自动感应的伊国最新产品。如果有人攀到墙的两米之上,立刻会遭到50万伏特的电击。”l7摆摆手接过一条猪腿,随便往墙顶上一仍。然后,那面老实敦厚的墙壁,顿时如同被惊醒的怪兽一般疯狂嗷叫起来,噼噼昀病―! 莫沫吞了吞口水,清晰的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猪肉被电焦成灰的糊味。 l7擦了擦手,再次对莫沫一笑,“莫先生请,我再带你去参观别处的特殊景致。” 24小时运作不息的红外监视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警戒,这……这里住得是国家领导人吗?莫沫欲哭无泪。 莫沫恍惚地跟着l7继续游荡,然后又看到了八条高大的德国黑背犬。 竖着尖尖的耳朵,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一个个警戒地望着陌生的莫沫。 它们尖利的牙齿微露,有种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一番的凶狠架势。 l7兴致高昂地继续对莫沫介绍,“这些黑背是训练最出色的看门警犬,侦探,巡逻,跟踪,追捕,搏斗,它们都可以胜任,同时凶猛无比,速度和爆发力都非常的出色。上次有些来此窥探的间谍,还没到门前,就被它们臭到,用尖利的牙齿生生撕碎。它们把那些不守规则的来往者的肉,当成最好的加餐。”l7再次对莫沫一笑,雪白的牙齿贼亮贼亮的。 莫沫,“我,我现在已经参观够了,够了。那个,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先走了,呵呵,呵呵。”干笑。 l7似乎有点遗憾,“既然这样,那莫先生今日就先回去休息。要是莫先生还有心思参观散步,一定要先通知我。要是莫先生独自一人,说不定会被别墅的警戒系统伤害,那就不好了。请吧。” l7的笑容,让莫沫恍惚明白了什么叫做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莫沫原路返回,再次从窗户爬回了二楼的房间,若不是袖子上沾到的露水,真就像从没有出去过一样。 被l7惊吓了一番的莫沫,头痛地端坐在房间里一会,哀怨地把手里本来就裂开的手帕撕成一条一条的。 突然,莫沫左右手相互一击,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潜逃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走吧==~ 莫沫犹记得当初面对彦哲和彦哲一众跟班时,百万雄兵中擒上将首级,最后还潇洒撤退,携美人翩然而去,多么的威风啊~ 莫沫想起了好欺负的彦哲,想起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准备去找彦哲的麻烦。 门咔哒一声就开了,彦哲刚刚心里有事,根本就忘记要把门给锁上,亏得莫沫还要翻窗出去,压根没有必要。 莫沫出了房间,奇怪的是,这别墅外面那么多人守卫,里面却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莫沫走下旋转楼梯,看到了坐在大厅正中的彦哲。 彦哲一向白皙的脸现在是粉红的,又粉又红。看着杂志里那些描述详细的□捆绑技巧,那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和放肆,想当年他看花花公子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的,却不料如今看到这个却害羞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本来心情就很紧绷的彦哲给吓得不清,手忙脚乱地扔掉手中的书,又把书踢到沙发下面,故作凶狠地对莫沫大吼,“你在干什么?” 莫沫眨眨眼睛看看脸上一片可疑红晕的彦哲,眼睛微微一瞟,手下按着沙发瞬间翻跃到了彦哲对面,快速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随便一本书翻开,愣在那里。 彦哲趁莫沫发愣,打掉了莫沫手中的书。 莫沫还没有回神,脸上热气腾腾。 彦哲和莫沫面对面坐着,隔着一桌子高清无码的xx书籍杂志,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各自脸红着。 半晌,彦哲瞄了莫沫一眼,“你在想什么?”彦哲的语气难得会这么温和。 莫沫似乎在神游太虚,听到彦哲的声音后,慢慢地终于回了神,双手捧住通红的脸颊,可怜的孩子,被刺激的不轻。只听他喃喃说到,“胸好平啊。莫非平胸才是现今的流行趋势?可是我比较喜欢大胸脯的姐姐。” 说着,莫沫又羞涩了,刚刚他一眼就被画面上那激烈的二牛耕田的3p式给惊住了! 因为太过震撼,和人身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绳索碍事,莫沫竟没能分辨出里面的是公是母。 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妖精打架,不会想到那竟是男男的妖精打架。 …… 彦哲,“哼,没见识的东西,那里面的都是男人,哪来的平胸女人?” 彦哲貌似见多识广的高高地抬起下巴,鄙视着莫沫这个男女不分的乡巴佬。 莫沫,“男人?” 莫沫(⊙_⊙),“都是男人!?” 莫沫战战兢兢地拿起一本翻开仔细地看,扔掉再找来一本,……确实。 莫沫捂住了眼睛。 彦哲勾唇一笑,有莫沫在这里,他先前那什么害羞和脸红的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反而像个老手一般很自然地调笑起莫沫来,“捂什么眼睛,有什么看不得的?不过不看也罢,干脆让我教你用身体感受一下……” 彦哲拉掉了莫沫的捂在眼睛上的手,看着莫沫白里透红的脸颊和扑闪着的眼睛,慢慢上前,倾身把他压倒在沙发背上。 17 17、十七章 吃干抹净[二] 莫沫看着越凑越近的彦哲,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想都没想就提起手臂狠狠地一个拐肘撞在了彦哲的胸前肋骨上,要多狠有多狠,是莫沫生平的极致! 面对彦哲的时候,莫沫一向绵软的力道似乎总能展现出爆发一般的威力! 莫沫猛然跳离彦哲,心脏跳得剧烈,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的。 莫沫甩甩脑子,没有闲心再陪彦哲继续玩,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他大爷的都不奉陪了。 世间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算用再复杂的脑袋也不能完全解析清楚。 莫沫向来乐天知命,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不愿想的从不会多想,现在最关键地是挟持人质逃跑。 莫沫一个小擒拿手就要提住彦哲的领子,可手还没碰到彦哲,蓦然一声巨响,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擦着皮肤而过,莫沫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跳开,捂着自己手上的一道血痕,有点惊疑不定。 彦哲展手展脚地瘫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一手揉捏着刚刚被莫沫袭击的伤处。 “上次被你欺负的彻底,这次有我的老伙计在,我看你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彦哲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眼角眉梢间一股凛然的傲气。 为什么明明有个并不安全的莫沫待在别墅里,内部却无人看守? 那是因为不需要。 莫兰顿家族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莫兰顿家族的历代继承人都对热武器有种难以言明的热爱,那种热爱渗到骨子里,仿佛与血液共鸣。 彦哲本名叫尼菲斯?d?莫兰顿,所有人都可以容忍他的嚣张和放肆,因为他是家族里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一枪在手,他就是主宰。 彦哲煞有其事地吹了吹热腾的枪口,盯着莫沫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比狼还要凶狠的绿光。 莫沫毫无预警的一个闪身拔腿就跑,用他最快的速度。 ‘碰’!又是一声剧响! 子弹居然在莫沫抬脚的一瞬间擦着莫沫的鞋底而过! 剧烈的震荡和瞬间的失衡让莫沫猛地向前扑倒。 莫沫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看自己的鞋,鞋底全烂了。 脚底却没有伤到,但有一股隐约的灼痛和酥麻感,脚边是一颗已经钉入地底的子弹,打得地面开裂。 想到刚刚差一点自己的脚就会落得跟他的鞋一样的下场,莫沫仿佛炸毛的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耸立起来。 彦哲依在沙发边上灵巧地把玩着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睛里藏满惊惧的莫沫,慢慢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身前。 看着自己面前黑洞洞地枪口,莫沫老实地作出举手投降状。 莫沫心里沉痛而委屈地诉说着,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压迫。 就在彦哲非常接近的时候,原本看似服软的莫沫猛然窜起,一折一扣,顿时夺下了彦哲手中的枪!可莫沫还没得意多久,顿时又一声枪响,剧烈的冲撞砸在莫沫手中的枪身上,莫沫拿枪的手被震得酸痛麻木,任手枪飞了出去。 原来这小样藏了不止一把枪,而他换手拔枪的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快,似乎跟那些枪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一般。 彦哲猛地扑上去把莫沫压在地上,莫沫的手要挣扎,他就一枪蹭着莫沫的手打过去,莫沫的腿要抬起,他就蹭着莫沫的腿射一枪。 彦哲仿佛是看都不看随便放枪,但却完全没有伤到莫沫的筋骨,都只是擦破表皮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 这么近距离的角斗,莫沫却也只能缩手缩脚的任彦哲压迫,稍稍有点大动作就是一声震心震肺的枪声,手脚吓都被吓软了,哪还敢躲动。现在这个拿着枪的彦哲,和平常的彦哲简直不是一个水平一个世界的。无论是反应,速度,眼力和精准,都被他拿捏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彦哲要让莫沫知道,现在莫沫奈何不了他。但他却可以打到莫沫怕,吓到莫沫不敢反抗! “莫沫,你跑得比我快,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慢下来;你跳得比我高,我就砸碎你的脚让你掉下来;你会武功我不会,我也能拆了你的四肢让你老实躺下来。你说,你是想跑,想跳,还是想仗着武功欺负我?”彦哲俯视着莫沫,他墨绿的眼睛里满是深邃的黑暗,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骨子里发寒。 莫沫看着彦哲的笑容,傻眼了。 这……,是谁欺负谁啊…… 如果说先前l7阴险的笑容让莫沫明白了什么叫笑里藏刀,那这会儿彦哲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容,简直让莫沫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可想! 太他大爷的狠毒了! 武功再好,一枪撂倒。 而且身处敌营,好汉,咱架不住拳多。 莫沫tt,悲剧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藏在屋里不下来,或者干脆躲在床底下不出来。 彦哲一边拿枪指着莫沫,一边脱下外套把莫沫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吗?”莫沫不敢动,任他绑。 面对着凶恶的彦哲,和他手中更加凶恶的帮凶,莫沫委屈地无语泪流。 仿佛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彦哲总算把莫沫给绑结实了。 直接坐在地板上,彦哲轻浅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股得意和放松。 上回被莫沫欺压到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扎在彦哲心中长久的尖刺!让彦哲动一动都疼。 现在能靠自己找回场子,彦哲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彦哲仔细地看着莫沫柔嫩的眉眼容颜,很有兴致地伸手拨一拨莫沫颈侧的碎发,又摸摸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脸颊,轻抚他的嘴唇…… 动作间极尽调戏之能事,却又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莫沫装死,一动不动任彦哲摸。 莫沫是没办法,他欺软怕硬惯了,现下彦哲这小样太凶悍了些。 “你知道,我们两个有仇。”彦哲说。 “嗯……”莫沫提心吊胆。 “然后我计划着要开始折磨你……” “嗯……”莫沫哀愁又哀怨。 “但我计划才开始实施,就看到你和那男的在接吻,还不止一次……” 莫沫睁大眼,摇头!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然后我就觉得,要把你们这一对奸夫都撕碎了去喂鱼……” 啥叫一对奸夫!? 虽然对彦哲的国文造诣表示怀疑,但听着彦哲那阴沉的语气,莫沫本能地惊惧后退。 彦哲笑,“你别害怕啊,我这不是没舍得你么。” ! 继师兄临渊之后,莫沫的心中终于又出现了第二个让他如此惊吓的人。 “这很不寻常,非常不寻常……”彦哲凑到莫沫耳边,暧昧的吐息柔柔地在他颈侧熏染着,“然后有人说,我成了同性恋?对,就是那些男人和男人的,你刚刚也看到了。” 莫沫正经而凛然地摇头,“绝对不是,肯定不是,他们在污蔑你,误导你,毁灭你!为了你的未来,你一定一定不能相信这些小人的谗言。”莫沫长这么大,假模假样的正经训人有过,但从没像现在这么连骨子里都有一股正义凛然的味道!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似乎都在诉说着‘相信我吧!’这一信息,看起来是多么的真挚,多么的诚恳。 “是吗?”彦哲淡淡地回应。 “一定是,肯定是,绝对是。”莫沫庄严肃穆地点头,简直像是在□广场上看升国旗。 “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无所谓。”彦哲蓦然在莫沫白皙的颈子上落下一吻,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莫沫,“我愿意试一试。” 彦哲连番暧昧的动作,和他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让莫沫惊地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莫沫…… !我不愿意啊啊啊啊啊!! 进房上床 预防被打,彦哲先把莫沫的手绑了起来;预防被踢,彦哲又把莫沫的脚分别绑在床柱子上。(= =乃可真窝囊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彦哲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就放在莫沫身侧的床头柜上,让莫沫看得望眼欲穿,哀怨的无以言说。 彦哲轻笑,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着躺在床上的莫沫。 那充满诱惑的姿势,那欲迎还拒的神情,彦哲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到下腹,血液的流动间叫嚣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兴奋。 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着,慢慢的剥去那层遮掩。 指尖的冰凉与火热的皮肤相触,冷热之间,似乎有电流间蹿过。 贞操啊! 莫沫顿时泪流满面。 虽然处在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但莫沫先来是洁身自好的,时刻准备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未来的老婆,可如今…… 贞操啊!! 再吼一遍!!! “小白痴,哭什么,顶多我以后不为难你。”彦哲揽过莫沫的头,侧头轻吻莫沫的眼角。 “你现在不为难我可不可以?”tt,“求你了。” “no way”彦哲斩钉截铁地决绝道。 眼角,脸颊,嘴唇…… 那缠绵在唇齿下的温度,让彦哲的心跳在渐渐加快,彦哲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禁书里的种种种种,血液里的温度一下子攀升到极致。 一把将莫沫的衣服全把扯开,彦哲倾身压了上去。 然后…… 河蟹了!这个世界大同了!!全都关灯拉被在黑暗中摸索吧!!!就这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如愿以偿的那个,得意的小彦要出来吆喝一声 彦:哼哼哼,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敢说我弱,我一枪崩了你。 调戏,压倒,吃干抹净,哼哼哼哼!我才是主攻! 泥:(捂脸)上个床还要拿枪威胁,你也不嫌丢人…… 彦:(鄙视,吹枪口)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18 18、十八章 吃干抹净[三] 事情的转变有点突然。 这个突然,让彦哲切身明白了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大意这一真理,同时也对莫沫把握机遇的快很准的下手原则给予了充分而积极的肯定。 事情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莫沫的表现太过柔弱太过无害太过惹人怜爱,以至于彦哲就此放松了警惕。而且把莫沫绑着折腾了那么久,看着莫沫有些淤血的手脚,彦哲竟难得有点心疼的感觉。 此时莫沫还在昏睡着,彦哲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天也没见他醒,看着莫沫在睡梦中那秀气的眉还在皱着,彦哲下意识地伸手给他抚平了去。 手指掠过莫沫的眉眼,流连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彦哲眼睛的颜色变深了些,绿色的眼睛如今沉得如墨。 彦哲解下捆绑莫沫的布条,仔细地帮他揉了揉手腕脚腕上的勒痕,踢开身下的锦被,将莫沫整个人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白皙的皮肤上散碎地映着一些青紫的痕迹,使得莫沫整个人都显出一股病态的美感,让人更有想要蹂躏一番的冲动。 此时的莫沫仍是一副似睡非醒的迷糊样,看着这样的他,彦哲心里有股怪异的柔软。 彦哲把莫沫放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亲昵地亲吻他的额头,鼻尖,手再次顺着莫沫紧致柔滑的皮肤抚摸着。 冰凉的触感仿佛带了电,莫沫骤然清醒了。 看清楚他眼前的人,莫沫顿时瞪圆了眼。 这人……这人!! 彦哲看到莫沫怒瞪自己的模样,邪气一笑,“感觉还好吗?再来一次?” 莫沫眯起了他那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一只刚睡醒的懒猫一样,眼神涣散地四下看了看。 裸着身子的两人,没有腻人的绳子,没有讨厌的手枪,莫沫顿时笑了,手伸出去,温柔地捧住彦哲的头。 莫沫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彦哲心跳稍稍加快了半拍,等他疑惑地微微停下调情的动作,‘碰’地一声闷响,莫沫一个头槌和彦哲的头脸凶猛相撞! 一声刚过,碰地又是一声! 然后,“碰”!再一声! 接连三个头槌,撞得莫沫和彦哲一起头晕眼花满脑飞金星。 莫沫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凶悍这么血性这么猛过!向来温温软软柔柔弱弱的他,此时也像是个被侵犯了领域的山猫一样,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攻击力。 莫沫忍住痛,扶着酸涩的腰一脚把彦哲踢开。 仔细琢磨琢磨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莫沫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悲愤啊悲愤! 悲愤的目光落在还在晕眩的彦哲身上,顿时转化为非一般的凶悍! 眼看彦哲跌跌撞撞地悄然往门边走,莫沫顿时跳了起来,呀哒!还想跑! 看我八方乱神踢! “唔!”彦哲被蹂躏中。 看我九霄游龙踹!! “咳!”彦哲继续被蹂躏中。 看我无敌剪刀脚!!! “……”彦哲还在被蹂躏中…… 身上的痛算什么!莫沫仿佛被打了亢奋剂一般瞬间神打上身,脑中只剩下两个词, 报仇!泄恨! 彦哲此时已经完全没声了。 一枪在手,他是主宰,可没枪在手,单落到莫沫眼前,他就是头待宰的小猪。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继莫沫之后,彦哲也悲剧了。 很快,莫沫累得扑倒在彦哲身上,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莫沫满意了,非常的满意。 如果说现在的莫沫出去能让人看出他是被人xx了一番,那此时的彦哲让人看了简直就是被几辆卡车轮x了一番,那小模样整整比莫沫凄惨了十倍有余! 这样的认知,让莫沫的心情顿时舒爽了,雨后天晴海阔天空了。 可舒爽过后,想到现实问题,莫沫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上次只不过啃了彦哲两口,就得他这么惦记,整了这出来折磨自己;如今自己把他扁的跟猪头一样,那岂不是…… 把彦哲搬回卧室之后,莫沫在第一时间把他绑好了扔到了床上,就像彦哲昨晚对待他那样。 然后莫沫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颇为凄惨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抓起床上的被单来磨牙撕咬了,正如他每次非常紧张无措时所做的。 正当莫沫游移不定哀怨不已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莫沫吓得不轻。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用餐吗?” 莫沫觉得心跳的很快,如今逼上梁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就把床头的枪拿了过来抵在彦哲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继续大同…… 19 19、十九章 情敌角逐[一] 这是个喧嚣和疯狂的地方,走进这里,仿佛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衣冠楚楚的,或者彪悍凶猛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一股异样的嗜血和残忍。 犹如罗马斗兽场的巨大擂台上,灯光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射下来,欢呼与诅咒从环形的庞大看台上传来,围绕在赛场之上的闭路电视监控系统,放大了赛场上的各个角落,将赛场上的情况全方位地清晰呈现在观众眼前。 赛场上,一个带着银灰色面具的青年不动声色的站着,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却穿着一身老土的中山装。 他一身的气质沉静和冰冷,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和热情。 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却遮不住他眼睛里流露出的肃杀。 青年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对手,一个整整比他状了两圈的泰拳大汉,那个人猿一般的壮汉正志得意满地仰天大吼,似乎在提前欢呼着属于他的胜利,他的声音和观众台上的欢呼连成一气,使得现场的气氛更加的激荡,热烈。 这壮汉看着青年的眼睛里全是戏谑和残忍,手指狠狠地比划着似乎在说,我要将你撕成碎片。 “叮”的一声,声音的波纹震荡到空气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丧钟敲响了。 台上的大汉首先发动了,在比赛开始的一刹那间,大汉收敛了他全身的散漫和得意,剩下的只有迫人的气势和凶猛的噬人之意,他先声夺人地猛地一拳向青年挥去,那拳势快速狠厉,劲道十足,等闲人被他击中,少说也得段上一两个骨头。 可他对面的青年只是微微一错身,人就闪开了,那么轻松,那么随意,简直让大汉不敢置信。 大汉一击不中迅速和青年拉开距离,他摆开架势游走几步,仿佛一个狡猾的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猎物露出破绽。可他失望了,原先看来那么不起眼的一个老土的年轻人,仿佛他随手就可以搓圆捏扁的货色,却突然变得如山一般不可撼动。 正在大汉踌躇的时候,青年冲了上去,电光火石间,一拳!正中大汉的腹部,打得他呕出了肚子里的酸水。 大汉反应迅速的一脚铲去,青年却率先挑起,一个鞭腿狠狠地甩在大汉的脖子上,空气中似乎爆发出一阵脆响。 青年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杀意,顺势压倒大汉就要一拳打在大汉身上的时候…… 嗡嗡嗡…… 青年的动作顿时停顿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他口袋里的东西一起震了震,震得原本欢呼喧嚣的观众们屏气凝神地疑惑着这是大汉的什么另类反击招数吗?震得现场一众人等和被青年压在身下的大汉一起满头雾水着这青年是有什么不可向外人道的隐疾么? 在众人的猜测中,青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原本要落下去的拳头,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手机! 所有人都有种如癫如狂的扭曲感! 谁!是谁允许这家伙把这种东西带到庄严肃杀的比武擂台上来的! 这简直是藐视!是践踏!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如山如海地愤怒吆喝声将擂台完全淹没。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和青年很不相衬的激情而欢快的音乐声,从那暖色调的米黄手机里不停传来。 “混蛋啊啊啊!你是在侮辱我!!”大汉用青年听不懂的泰语大吼大叫着,他脑袋上的青筋正暴动着,诉说着他的怒气。 你可以打死我,但你不能这般侮辱我! 大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身上的青年重重地扔了出去!并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来朝青年扑去。 青年借力一跃,在空中一个后仰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上,他手里还紧捏着那个仍在活蹦乱跳唱唱乐乐的手机。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谄媚越来越娇嗲,看台上的众人也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疯狂,简直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青年侧身让开大汉的一个猛拳,面不改色的打开手机按下收听键。 【呜,师兄,师兄,师兄,我是莫沫。】 青年蹲身避开大汉的一个踢腿,“嗯。我知道。”青年的声音和他本身冰冷的气质一样也是如刀似冰的让人打心里发寒,只是他的眼睛里却不自觉的带了点暖意。 “啊啊啊啊!混蛋啊!!我要你死!!!” 电话那头的莫沫也听见了这与众不同的叫喊声,在被吓了一跳后,顿时也满头黑线了。 师兄,这是在,干什么啊= =||? 临渊再次侧身一让,让开大汉凶狠的拳头,因为不满他的吼声吓到莫沫,临渊面无表情地伸脚一拦,哐当一声把大汉给绊倒,脸砸向地面。 由于青年过于冰冷的声音,再加上这激情四溢的大吼声,本来就受到不少惊吓的莫沫忍不住有点胆战心惊的问道,【师兄,……你在忙吗?】 临渊淡淡地看了看眼前又再扑上来的大汉,还有周围吵吵嚷嚷叫嚣不断的观众群,很是诚实地回答道,“嗯,在忙。” …… 莫沫沉默了一秒钟后,颇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很忙很忙吗?】 临渊手下一撑,压着大汉的头顶翻身过去,一脚踹在大汉的屁股上,大汉再次踉跄摔倒。 临渊仍旧面无表情地诚实地回答着莫沫,“嗯,很忙。” …… 【师兄!!!你在忙什么啊!我就快死了!你快来救我!!!救我啊啊啊!】莫沫爆发了。 临渊被莫沫突然而来的大音量吓了一跳,愣神间被那泰拳大汉一脚踢在脚侧。 “哈哈哈!混蛋!我看你怎么死……呃…啊!”乐极而后生悲的大汉。 临渊一脚踢到大汉,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压脚下去踩断了他的一根肋骨,在他的尖叫声中,淡淡地向莫沫问,“你在哪里?” 那头的莫沫一听,顿时大喜,【师兄,我现在在一个叫做紫澜山的山上,山上的一间豪华的别墅里。你要快点啊,呜,最好能开着车子来,我们好逃跑。】 “好。”临渊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 挂断电话后,临渊轻巧一跃,跳下了擂台。 他身后的大汉怒吼一声,仍旧不死心地朝他背后扑了上去。 临渊连回头都没有,只是一矮身之后,准确地抓住了大汉的腰带,哐当一声把他翻了过来砸在地面上。临渊正要一拳对着大汉的脸面砸下去,手却在接触前的一瞬间猛然停住了。 …… “你,会开车吗?” 临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大汉,似乎在说,不会开就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已经要开学了,愿上学的各位新的学期也开心乐呵哈 20 20、二十章 情敌角逐[二] 刚刚外面的敲门声敲了两下后就没了,但莫沫到窗边悄悄观望时,却发现外面已经被包围了。虽然莫沫已经打了电话跟临渊求救,但因为昨天被l7一番威胁,莫沫还真不敢就这么放下心来。 tt怎么办…… 莫沫是个没啥头脑更没啥犯罪天分的,事到紧要关头的时候,立刻就有些慌了手脚。 他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小时候看过的警匪片,那里的歹徒好啊,够凶够悍!直接跟人家真枪实弹团团包围的警察们叫板。 要车!不给?碰一枪先撕票一个。 要跑!敢追?碰一枪再打死一个。 不过莫沫可没有那等魄力,就算多给他几个人质,他也不敢开枪杀人,那些不切实际的威风他也顶多就是想想而已。 师兄啊,你快点来吧,我有点害怕了tt…… 莫沫一手抓着彦哲,仿佛是在抓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沫的手掐在彦哲青紫的手臂上,那种不轻不重的闷痛,刚刚好能让彦哲从昏眩中清醒过来。彦哲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默默感应着自己目前的状态。 呼吸没有加重,全身的痛也没能让他呻吟出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所以连靠得那么近的莫沫也没发现彦哲已经醒来了。 突然,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沫抓着彦哲的手猛地掐紧,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蓦然转身瞪着房门,仿佛那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 彦哲被莫沫掐得疼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有出声。 “少爷,您醒了吗?莫先生也在里面吧?你们该出来用餐了。需要我把早餐端进去吗?”外面传来l7的声音,平淡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隐含的危险。 彦哲知道,l7已经感觉到房间里出事了,也坚信,l7此时已经把外面的警戒都布置好了,莫沫这个白痴根本就插翅难飞。彦哲不动生色,想看看那个白痴莫沫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彦哲失望了。 莫沫==,“我会隐身。我不在这里。我是在电影院里看黑帮仇杀。我……” …… 勇于直面任何糟糕的困境,在最肮脏的地方仍旧要挺直你的脊梁,在最艰难的场景中仍旧要坚持你的骄傲。这是彦哲从小信奉的贵族教条,而眼前的莫沫那不切实际的头脑,显然已经超脱了彦哲的理解范围。 “少爷,我进来了。”说着,门锁那里就开始有异样的响动。 莫沫,“这电影院的音效真不错啊,真不错啊,真是非常不错啊==……” 彦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果然他是疯了吧,他竟然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白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感觉,他…… 彦哲的嘴角在抽搐,越发觉得昨天的自己是真的疯了。 彦哲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不是我的错,是月亮惹得祸……大概就是这样吧,这话很符合彦哲此刻的心意。 莫沫此时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门锁的细微响动上,全身紧绷。 懒得再对莫沫期待什么,沉默的彦哲突然低声喝道,“滚出去!” 这倒不是彦哲看莫沫可怜替他解围,彦哲只是不希望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被下人看到。 吧嗒一声,莫沫手里的枪掉在了地板上。 门锁的细微响动顿时停止了,“好的,少爷。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彦哲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手和身上穿得乱起八糟的衣服,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注意力转向皮肤上的青紫时,彦哲的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沫,彦哲这次是真的火了。 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而他却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彦哲的声音冰冷而沉静。 呃…… 莫沫没有出声,只是拿无辜地眼睛瞅着彦哲,似乎在说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吧,那你想知道李嫒的下落吗?” 莫沫的眼睛猛然睁大。 彦哲扬了扬被绑起的手腕,“松开我的手,否则十分钟后你会看到她的残肢。”似乎怕莫沫听不懂他的威胁,彦哲特意补充了句,“刚剁下来的。” “你……” “l7!”看莫沫迟疑,彦哲张口叫人,莫沫一听赶紧扑上来压住,想要捂住彦哲的嘴,却被彦哲挡住,这时。 “少爷。有何吩咐?”l7的声音瞬间在门外响起。 莫沫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轻手轻脚地慢下来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卡在那里满目恳求地望着彦哲。 “少爷?” 彦哲挑眉看着莫沫,见莫沫屈服,随意向门外道,“没事,下去。” 莫沫乖乖的给彦哲松了绑,彦哲揉了揉手腕,瞥了莫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向浴室,只是脚步在临近浴室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今早那不堪的窘境。 洗漱,重新换了套衣物,彦哲把自己整理好后,回到卧室里,姿态闲适地坐在了软皮沙发上。虽然他面上还有些掩不住的青紫,但好歹还是回复了他一贯的高贵模样。 “坐过来。”彦哲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于是,接下来,彦哲和莫沫开始了友好的友情磋商。 “你的名字叫莫沫,老家住在离省城不远的泉乡镇,父亲莫生,母亲李淑华,还有个姐姐莫菲菲。你如今十七岁,有一个好朋友李欣,暗恋同班的班长梅璃,哦,就是那个跑到我跟前告白过的碍眼的女人,你好朋友的妹妹李嫒如今失踪了三天,我说得对不对?”彦哲先声夺人。 莫沫眨眨眼,点了点头,颇为佩服地问道,“那你知道小嫒现在在哪里吗?” 彦哲冷笑了一下,“如果你身边其他的人等下都失踪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莫沫继续眨眼睛,“= =?你会像女巫一样用水晶球找人?” 彦哲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的喃喃道,“god” 虽然知道莫沫是如假包换的地球人,但彦哲不得不再一次头痛其单细胞草履虫一般的头脑。 突然,外面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然后就是广播的声音,【警告!警告!前方70米,红色车辆,你已入侵私人领地,请出示身份证明,请出示身份证明。3秒钟后无回应,视同挑衅。】 彦哲皱眉,“l7,外面怎么了?” “少爷,有不明车辆靠近,l7去警戒了。”门外传来的是彦玄的声音。 莫沫瞧瞧瞥向外面,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辆亡命奔来的车辆,莫沫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在头痛,嗯,瓦想把他们都扔到原始丛林里去= =。 对了,今天正月十五啊,大家元宵节快乐0 21 21、二十一 情敌角逐[三] 【警告射击!警告射击!】广播中发下最后通牒,但那辆飞驰而来的车辆仍旧没有丝毫的减速,而后,碰碰的枪声就接连响了起来。 那辆红色的车正在惊险地躲着子弹,左冲右突的好不颠簸,轮胎和地面间尖锐的摩擦声仿佛针扎似地刺在人耳膜上。 “喂,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华国不是一向自喻对枪支的管制很严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那个被临渊挟持的泰国大汉,用走调的华语对着面色冷淡的临渊大吼着,气急败坏不已。 刚刚被临渊毒打一顿,如今又被那么多的子弹扫射,也亏得他还有力气大吼。 临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外面的子弹和枪声也是不管不问,只是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米色手机。 手机没响,手机还是没响,手机一直没响…… 临渊的眼神不动,继续在等。 小时候的莫沫比小女孩子还要娇气,动不动揪着手帕泪汪汪地叫妈妈,师父师叔以为莫沫是被他爸妈惯成这样的,所以在头一年打根基的时候,严禁莫沫和他家里人联系,说是要磨练他的心性去除他对家人的依赖心。临渊曾跟踪偷偷下山的莫沫,看他在山下的电话亭里给家人打电话,临渊虽然不明白莫沫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为什么能笑得那么温暖,但却把莫沫当时的笑容给牢牢记住了。 临渊不喜欢电话,也从不会给谁打电话,但他在手中有足够的钱之后,第一时间给自己买了个手机,每月风雨无阻的乖乖交纳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增值费代管费彩铃费等,还把手机调成最大音量的震铃二合一,24小时开机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每36小时准时换一块电板,全年无休…… 当初在装备了手机之后,临渊于第一时间逼迫莫沫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机号码背诵了1333遍,连续一个星期的监督背诵之后,临渊满意地觉得莫沫肯定不会把他的手机号忘掉了,于是就开始满怀期待的等待莫沫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直到三年前分开,临渊也没有等到他的手机响动过。 分别在即,临渊再次冷冰冰地逼迫莫沫重复了他的手机号一个月,期待在以后分开的三年中能等到莫沫给自己打个电话,但,失望是一直持续着的。 不过,三年之后的今天,临渊终于如愿以偿了,临渊那准备已久的手机也第一次有机会证明它不是个没用的废物。 彦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机,手机很了不起的坚持在那冷冰冰的视线下毫不摇动。 刚刚莫沫打来电话的时候,临渊没有向莫沫细问什么,暗想着等下也许莫沫考虑到还有其他忘记交代的细节,可能会再打个电话来和他沟通一番,所以自从找到车和车夫之后,临渊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车上等待莫沫的来电。 “狗屎!他们那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狗屎手中拿的是什么!!r16式肩扛火箭筒!!!跳车,快跳车!”泰国大汉看着不远处那个轮班上来的扛着重武器的家伙,不敢置信地尖叫着,那声音简直像是一个即将被强x的小姑娘。 临渊闻言,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看已经跳车的泰国大汉,听话地打开车门也打算跳车。 突然,临渊仿佛今天在擂台上那样嗡嗡嗡地震了两下,“我在这儿~~等着……”临渊听到声音立刻按下接听键。 【师兄!你在哪里?是在别墅前的那辆红车子里面吗?】 临渊闻言,收回脚,关门坐好,冷冰冰地回道,“在。” 【危险啊!快跳车!!】 “碰!――轰!”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师兄!!?】 莫沫扔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扑到窗前,只看到一辆在火焰中爆炸着的跑车,斜向撞在了别墅外的围墙上。 一边的彦哲把玩着趁莫沫不注意的时候捡起来的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莫沫的背部,冷冷地想着要不要先给他几枪来报一下早上的仇。 “师兄~~你还在吗~~~你回话啊~~~~~~”莫沫对着窗外扯着嗓子吆喝着。 彦哲握着枪的手臂上明显可见青筋跳动,他食指一动按下扳机,“碰!” 一颗子弹打在莫沫身侧的窗棂上,彦哲看着莫沫,他那双墨绿的眼睛如同跳动的鬼火,冷声喝道,“闭嘴,否则我下一枪就开在你身上!” 莫沫小心地盯着彦哲,身子往后退了退,“我要去外面找我师兄。”他说,目光坚定,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然后猛然一个后仰翻身,从窗台那里翻了下去。 莫沫可不会相信临渊会有事,在莫沫的心目中,临渊就是小时候妈妈拿来吓唬他的老树妖老猫猴一样的怪物,打不死啃不动地无敌存在! 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莫沫眼睛看到地面的一刹那,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冷冰冰的眼睛! 莫沫顿时大喜,喊道,“师兄!” 从窗台跳下来的莫沫将正下方的临渊压倒在地,此时的临渊有点狼狈,一身衣服烙下了很多被火焰燎烧过的痕迹,脸也被烟熏得漆黑的,只有那双眼睛,注视着压在他身上的莫沫,似乎比以往明亮了很多。 莫沫拿衣袖擦干净临渊那张被烟熏黑的脸,然后彻底的松了口气。 如假包换,确实是临渊,没有认错。 莫沫tt,“呜,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你……,脖子上是什么?”临渊的声音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刺骨。 莫沫一愣,感觉到临渊冰冷的手指触到自己的皮肤上,感觉有点隐隐的痛。 身后传来彦哲的哼笑声,“你确定你不知道?要我告诉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卡文卡得我浑身抽搐啊,摇头。 22 22、二十二 情敌角逐[四] 很明显,莫沫脖子上的那是个牙印= =…… 临渊自然也看得出来,扶着莫沫起身后,临渊用严肃的眼神开始上下的打量着莫沫。 临渊那冷厉的眼神让莫沫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临渊在莫沫心里积威太重,以至于临渊面相一有不对之处,莫沫就忍不住开始心虚。 莫沫偷瞄一眼,发现师兄的眼神很冷,非常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t_t…… 下意识往后缩缩,莫沫再偷瞄一眼,又见师兄的脸色发青,不一会变成铁青,再一会就成了墨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青…… 而在临渊的眼中,那一双透出无限委屈的眼睛,衣服遮不住的暧昧痕迹,勒痕,吻痕,青紫红肿,还有那有点怪异的站姿…… 临渊的目光如刀,转身望向彦哲,全身蓄势待发的凶气一下子向彦哲压过去。 彦哲扬了下眉,只一瞬间,原本把临渊和莫沫包围起来的一众人马,立刻机警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动作整齐划一,卡卡卡,十几架轻机枪齐刷刷地对准了临渊和莫沫。 气势一下子出现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比不上一排排冷冰冰的高科技杀伤武器…… 面对这种情况,临渊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莫沫护在身后。 看到临渊的动作,还有莫沫对临渊表现出的依赖,彦哲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如果你已经认定了一样东西是你的,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到你面前宣示他的所有权,那…… 像彦哲这种人,从小到大他要什么都有,所有的人都顺着他,也养成了他张扬嚣张的性格和习惯。但他却在莫沫这里屡屡吃瘪,这本来就让他心里厌烦不喜,若换做他以往的性子,早叫人把莫沫丢去喂鱼,可偏偏彦哲对莫沫的感觉很奇怪,又恨又爱的,有时候恨不得把莫沫撕个粉碎,有时候却又不忍见莫沫皱一下眉。 本来彦哲决定,在他没弄清楚自己的异常之前,都要把莫沫栓在自己身边,偶尔折磨折磨,偶尔再调戏调戏,可如今突然冒出个跟他抢的,而莫沫居然直接缩到人家身后,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 从未有过这种待遇的彦哲嫉妒了,恶狠狠地嫉妒了! 临渊与彦哲对视,各自的眼睛里都散发出冷光,不甘示弱地似乎想凭借凶狠地目光将对方凌迟,各个气势逼人。 虽然严格说来,临渊是个武功高手,有着自带的高手气场,一般人被他冷厉一瞪,肯定胆气俱丧,但彦哲不是一般人,只要他周围围着一群架满机关枪的护卫结结实实地站在他身前,谁敢说他是一般人? 况且,再怎么高手,你皮能厚到挡抢的地步? 如果说临渊的气势是凭借实力架构起来的,那彦哲的气势就是凭绝对的自信架构起来的,各不相让。 不过,比起临渊那孤胆英雄的高手气场,他对面那拥有群p架势围殴姿态的彦哲显然更有优势,这种优势甚至不能说是胜算,因为他的胜利是压倒性的,根本就不需要算。 情况很清楚,认清楚现实之后,临渊冷冷地看着彦哲,一向没有感情的口气里难得夹了点故意展现出的不屑和挑衅,道,“你,有种单挑。” …… 莫沫仰望地看着临渊,在这种情况下依然镇定如此冰冷如旧就已经很让人仰慕了,更何况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这么面不改色地提出对自己有利的单挑要求。 …… 彦哲环臂轻笑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恶搞的笑话,但他眼睛里却是丝毫没有遮掩的高傲和蔑视。 彦哲摇摇头,看向临渊身后的莫沫,“莫沫,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哦,我想到了,你刚刚叫他师兄。呵呵,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弟,一样的白痴。” 彦哲眼光转回到临渊身上,“我只要开口说一声,立刻能把你打成蜂窝,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提要求?” 临渊的眼神轻轻的扫过彦哲,似乎如今的彦哲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只听他冷然不屑地说道,“仗势欺人,胜之不武。不过你也只有这点凭借了,废物。” 这是鄙视!赤 裸裸的鄙视!居高临下的鄙视! 莫沫仰望的姿态几乎要变成五体投地的大礼膜拜了,果然师兄不愧就是师兄,能在一排机枪的威胁下这么从容不迫地骂人,太了不起了! 临渊的言辞虽然很单薄,没有任何激昂慷慨的动情之处,但他的姿态做得够足,够嚣张,够鄙视!让被他言辞所指的人,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话语并非骂人,而只是一种真情实意的叙述。 彦哲眼光狠厉的盯着临渊,他身边的护卫也都真枪实弹的严阵以待,就等着彦哲一声令下来个疯狂扫射。正当气氛万分紧张的时候,莫沫从临渊的身后探出头来,“呃,师兄,我本来也觉得他挺没本事的,但昨天我才发现他地枪法还是很厉害的,师兄你不要大意,要小心他用枪。” 众人都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望了莫沫一眼,这娃,说话都不会分场合的…… 在临渊造势用激将法的时候,这娃来这么一句仗他人气势的话,确实也太小白了些。而且他说让临渊小心彦哲用枪,那不是在提醒彦哲可以用枪来单挑吗? 你说这娃是在警示临渊呢,还是在害临渊呢? 不过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想法,当事者的两人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地都自我感觉良好不已。 比方说彦哲,莫沫这句话一出,他的脸色就立马阴转晴了,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他站得越发笔挺和骄傲,把他心里那么指甲尖大小的害羞遮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彦哲的脑海里默默地飘过一些诡异的欣喜。 而已经习惯了被莫沫害怕畏惧的临渊,也用他越发冰冷的目光掩饰住他明显快了两拍的心跳。 他在关心我。 他也是喜欢我的。 临渊的心里也默默地飘过一些更加诡异的欢愉。 临渊保持着冰冷地视线,姿态却颇为温柔地拍了拍莫沫的脑袋,语气随意,“让他用,我没事。” 莫沫仍旧怯怯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担心不已。 彦哲虽然和莫沫一样年纪,处在一个容易冲动和浮躁的年龄段,但对于激将法这种东西,彦哲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 再怎么叫嚣,再怎么翻腾,在彦哲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小小蝼蚁的垂死挣扎,我一巴掌拍死你,看你怎么叫?看你还怎么翻腾? 但如今,被莫沫那软软的视线轻轻一扫,彦哲心里的英雄气概却顿时上来了,他冷哼一声,对临渊道,“哼,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个单挑的机会。感恩吧,我会一一打断你的手脚和头颅,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对临渊落下狠话之后,彦哲又狠狠瞪了莫沫一眼,“你给我去旁边好好待着,再敢乱跑我也打断你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呜t t,亲爱滴们,乃们谁能帮偶想想办法? 偶这两天做的梦,总是阴气森森的,非常可怕。害的偶都不敢在晚上睡觉了,因为晚上睡觉做噩梦一醒一码黑的更加恐怖= =||,呃,大家有什么应对经验没?教教偶~~ 偶这梦挺奇怪的,就像是在看恐怖片的开头一样,没有看到真正猛鬼出闸的景象,但整个梦境中都弥漫着一股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偶有种在恐怖片中充当配角的感觉= =,话说偶以前也没少在梦里和猛鬼肉搏过,但没有像现在这么怪的,还连续几天……= =偶无力了。 有哪位美丽善良可爱有福的筒子能给偶些解决地方法吗~~~~感谢大家了q(s3t)r 虽然这些梦让偶挺有灵感的,但偶不想每次睡觉醒来就跟看了一次恐怖电影似地,呜,摇头。 23 23、二十三 情敌角逐[五] 临渊,“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再来招惹莫沫。” 四平八稳一站,大侠架势。 彦哲,“哼,你还没资格来管我的闲事,好好躺到我给你准备的棺材里去吧。” 举枪高傲一吻,骄少气场。 莫沫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眼睛放光! 上吧!男人,是需要激情的一种生物! 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莫沫的心里充满了热血。 甚至恨不得能取而代之,成为场中的英雄人物之一! 当然,他只是想想。 如果彦哲手里没有拿着枪,那莫沫可以放心大胆地上前去蹂躏一番。 或者把临渊的手脚都捆绑起来,莫沫也可以仔细考虑去尝试揉捏一下。 而现在,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这么观战吧==,正常状态下,那两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周围的人退开了些,为两个主角留下了足够的表现场地,但仍旧在不远处小心戒备着,隐隐呈现出包围趋势。 “开始!” “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连贯的枪响瞬间破空而去!彦哲对临渊也是非常小心,一上来就下了死手,连发的五颗子弹刹时间封锁了临渊的所有退路,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全部掌控,就是要他死! 彦哲刚刚说过,要一一打断临渊的手脚和脑袋,所以那连发的五颗子弹,也是从脚到头的射出去的,不过每颗子弹之间相差不过分秒距离,他嘴上说会让临渊多活一会,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想更快让临渊死! 临渊立刻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他不可能完全的避开彦哲的这一次攻击,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 临渊眼睛里寒光一闪,伸出左手,主动抓向了封锁他左手方向的子弹!并在手掌鲜血四溅的一刻,利落地闪出子弹的包围圈! 谁都没想到临渊会这么狠,伸手抓子弹,一个不小心,他那整只手都要废掉了,他分明是抱着转世断腕的心里一瞬间做出这般果断的决定的。 莫沫看着临渊如此豪放的受伤方式,狠狠抽了口气,整张脸都纠在了一起,仿佛那子弹是射在他身上一样,疼的心脏都抽了起来。 彦哲挑眉,也是对临渊的果决意外了一下,但也没有多在意。 正常情况下,彦哲确实不需要在意,一把枪在手,彦哲就有资格俯视所有人。 这不是自大,这是自信!彦哲的实力也配得上他的自信,他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别以为权势家族的少爷多好当,彦哲5岁开始就贴身带枪,他刚拿枪的时候第一次就走了火,一枪打死了一直照料他的奶娘,那次是他第一次被吓哭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哭。 枪这种东西,是种利器。 虽然它可以帮你消灭你恨的人,但控制不住了,它也会可以打死你喜欢的人。 现在他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看到鲜血四溅的感觉如何了,但那次的教训让彦哲记住了,对于自己的武器,就要完全掌握!就要如臂使指!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凭着这个信念,彦哲钻研枪械钻研的非常认真,每一个零件,每一条原理,每一丝细节,还有握枪的姿势,扣枪的动作,他都记到了心里血里骨头里。 没有人敢在这方面质疑他的权威,也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信心。 临渊掌心飞溅出的血液让彦哲有些兴奋了,用神乎其技的速度往枪里填满子弹,小心地维持着彼此的距离,彦哲决定慢慢的陪临渊玩玩。虽然因为莫沫的关系,彦哲恨不得第一时间将临渊大卸八块,但难得碰到能躲过他的子弹的人,也让他忍不住有些技痒。 像猫戏老鼠一般,想要跑了,就伸爪子挠两下,想要冲了,就伸长须逗两下。 但是,慢慢的,彦哲嬉戏的心里褪的一干二净。 在临渊的身上,彦哲的枪法似乎不再如有神助的有双预知的眼睛,他似乎每次都可以要了临渊的命,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每次都是差了一点,于是一错再错。 虽然他成功地把临渊的动作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却似乎完全不能拿临渊如何。 这种无奈的感觉,让彦哲一向稳固如山的自信似乎有些龟裂的倾向了,甚至在不断累积的挫折中,逐渐有种完全崩塌的趋势。 相比于渐渐沉不住气的彦哲,临渊面对彦哲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阻击,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的冷酷到底,受伤,流血,似乎都跟没事人一样,他的那份镇定给了彦哲莫大的压力,甚至就算子弹真正落在他身上,也会让彦哲有种子弹伤不了他的错觉。 这一恍惚,让彦哲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瞬间! 临渊和彦哲的距离拉近到八米之内! 突然地,两个人的情势实现大逆转! 彦哲是远战的王者,临渊是近战的巅峰,距离,是他们之间决定胜负的关键。 彦哲对这点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就利用自己的先手优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从头到尾地压着临渊打。只是在临渊用他的表现渐渐地动摇了彦哲的信心后,彦哲一时疏忽,居然让临渊冲到了近身的八米之内。 这个距离,就在临渊出手的最佳距离内了。 刹那间!临渊浑身气势一变,整个人犹如出闸的猛虎一般猛然奔跃了出去!獠牙对准了猎物的要害,气势凌厉如风,风声怒吼如虎。 彦哲眨眼间已被反制! 师兄,真乃神人!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反击战,莫沫望着彦哲的星星眼中写满了崇拜。 彦哲不敢相信,他输了? “愿赌服输。”正在彦哲愣神间,身侧传来临渊冰冷淡漠的声音。 彦哲的眼睛立刻就绿了,虽然它本来就是绿的,但这会绿得都能放出一寸光芒来了,扎眼的很。 “砰!” “砰!” “砰砰砰!” 彦哲不甘心! 拼命的开枪,甚至完全不去瞄准,完全不用技巧,只是随便乱射! 彦哲想要打到临渊,想要让临渊死在他的抢下,可他越是急躁,就离目标越远! 彦哲能感觉到,自己的枪声变得和心跳一样急促而紊乱,而他也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喀吧。”枪空了,子弹没了,彦哲似乎愣住了。 此时的临渊当然不会再给彦哲换子弹的机会了,彦哲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输了。”临渊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 他输了…… 临渊冷淡地陈述道,“你不能再来找莫沫的麻烦。” 彦哲最后看了临渊一眼,墨绿的眸子几乎阴沉到了极点。 彦哲深吸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空枪,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停下,头也不回的对莫沫和临渊大喝,“滚吧!” 大步离去的彦哲,走路的姿势仍旧是那么张扬,脊背挺得笔直,高高昂起的头颅似乎在维护他最后的骄傲,背影却是有些萧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大家给偶留的建议偶都看了,真的很感动,谢谢大家 呵呵,看样子经常熬夜才是偶噩梦的来源,偶会努力把自己纠正过来让自己变得更健康的。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做噩梦而已,哦哈哈哈,不需要害怕的!不就是恐怖片嘛,哦哈哈哈……就是有点吓人而已= =。 我自己做过的最恐怖的一次梦,是在自己学校的八人寝室里,那次睡觉我把自己的手压在身下了,半夜梦到自己的手平放在身边被一个黑洞里伸出的爪子使劲地往下拽,那爪子还顺着我手从黑洞里爬出来往我身上爬,还爬到我头脸附近,我当时一直听到耳边满满的鬼叫鬼哭鬼笑,而且我当时被魇住了还动也不能动地给他乱爬,感觉就是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恶鬼吞下去似地= =,那梦,要音效有音效,要感觉有感觉的,可把我给吓得= =,而且我们寝室楼后面还正好有坟山当道……嗯嗯,比起那次来,现在的噩梦就都是小意思!哈!大家祝福偶吧,阿弥托福= =/ 哦对了,光说噩梦都忘记忏悔了,汗,偶昨天米有更新,这几天偶会尽量补上的 24 24、二十四 孽缘孽缘[一] 没了彦哲,只剩下临渊和莫沫,莫沫看着面色万分难看的临渊,心里不免又忐忑不安起来。 一路下山,忍着身体的不适紧跟着临渊,临渊走得很快,莫沫跟得艰难。 莫沫心里胡思乱想着,慢慢沉淀成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安。 莫沫如今静下心来细想,心里却是咚咚地跳得很快。今天慌乱间他把临渊给叫来,也是他当时神思不属的下意识行为,但不管他内心深处是否觉得临渊是个可靠的人才会向他求救,但在现实中莫沫还是很害怕他的。 从小临渊就喜欢盯着莫沫,而且临渊其人神出鬼没的,莫沫再怎么小心,只要有犯了什么小差小错的,临渊就会立刻出现。 临渊说话从来不多,但只要他用他那双冷眼一瞪,莫沫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在莫沫凄惨的童年记忆中,临渊总是用他那十二万分的细心来揪自己身上的大错小错,然后胁迫自己做这做那。 记得小时候刚上山的那几天里,某日莫沫尿床了…… 才5、6岁,这种事说来也正常,但当时他年纪小小刚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师傅师伯又严厉吓人,如今犯了错,莫沫自然是吓得不轻,害怕被责罚,就想偷偷的毁尸灭迹,所以他就偷偷把被单拽了,跑到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晒干。 结果,他刚把尿湿的床单搭好,就看见临渊在一旁冷漠地盯着他。 当时的莫沫心虚害怕,临渊虽然没说话,但到了他眼里这沉默也成了讥笑、鄙视、阴谋、告发等等等等。 当时,小莫沫在心里编排着各种各样的宛如世界末日前的阴霾,仍旧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怯生生地问,“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临渊冷冷地看看床单,看看小莫沫,没有回答莫沫的问题,只是用了个陈述句来表达自己什么都看见了! “你尿床。” “嗤”地一声,小莫沫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仿佛黑夜中的仅剩的一丁小火苗般破灭了。 “我,我……”羞愧难当的小莫沫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却仍旧不甘心地垂死挣扎着力求解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半夜不敢起床才尿床的,我当时做梦,梦到自己在到处找厕所,我明明记得自己找到了,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做梦做错了。师兄,你不要告诉师傅,拜托你。” 小临渊默不作声地盯着小莫沫,一直盯着!一直不吭声! 那沉默而冰冷的视线给了莫沫很大的心里压力,他越不说话,莫沫就越害怕。 莫沫以为临渊不打算要放过自己,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师兄,你别告诉师傅,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 这时莫沫刚被家人送上山,本来莫沫家人对莫沫没抱什么期望的,只是想交钱送他来磨练磨练,但他却意外地被那个拿过国家武道大赛奖牌的高手师傅看中了,说是觉得他根骨不错,可能会收他做入室弟子。当时把莫沫爸的嘴都乐歪了,忙不迭扔下儿子就急急走了。 相处两天后,师傅才了解懂啊,原来他看中意的弟子,性情这般……特别。 爱之深,责之切! 因此,莫沫只知道,他的师傅很不喜欢他,不但训他训得挺凶,凶过之后还不停的叹气,好像很后悔让他留下来似的。 而背负着家人的期望,背负着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梦想,莫沫坚强地在众多异样的视线中待了下来。莫沫以为,本来他能留下来就很勉强,如果再让师傅知道自己又做错事,肯定就要把他赶下山去! 而莫沫这番复杂的心思,临渊自然是明白不了的。临渊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打什么小报告,压根没那份心的临渊自然不明白莫沫在担心害怕什么,为什么尿床要害怕师傅知道?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要去打他的小报告?为什么…… 临渊在思考中沉默着没有说话,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些问题,就听到莫沫可怜兮兮的相求。 既然是莫沫自己说要听话,临渊觉得自己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想到此,把刚刚的疑问丢开,临渊终于再次开了金口,“……好。” “师兄谢谢你,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的。” 听到这种话,临渊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莫沫的卖身行为,也在以后的时光里充分的实施了。 所以说,莫沫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把自己卖了! 而临渊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是莫沫主动把自己洗剥干净送到临渊面前。 对于临渊来说,这就是个不要白不要的的选择题,那答案自然是要。 此事对于临渊来说,是场莫名的意外,但也算个小惊喜。 话说,临渊本来一人在山上习武,突然来了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弟,自然是心里头有些欣喜的。 近些天来,临渊一直在想方法跟莫沫套近乎,只是他的冷言冷语加上那张冷脸,好几次都要把莫沫给吓哭了。 沟通不得法的临渊,于是想要深入了解莫沫的生活、习性、喜好等等,每天无论习武、吃饭,还是睡觉,都要盯莫沫一会儿,结果他的跟踪和监督更是将莫沫吓得疑神疑鬼战战兢兢。 今天临渊原是看到莫沫因为尿床而惶惶然害怕不已的模样,想着干脆上来安慰安慰,顺便在温情中套套近乎什么的,如今话没说两句成了眼下这种情况,这也很出乎临渊的意料。 这一次的经历,开始了莫沫和临渊之间的孽缘,也基本奠定了两人以后的相处模式。 从此,在莫沫的心里,临渊就成了个时刻监督自己等着找自己把柄要挟自己压迫自己的恶人,这奔来已经是莫沫谨记在心的铁则了,只是莫沫自己也没想到,刚刚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从小欺负他到大的师兄。 莫沫看着越走越快的临渊,有点难过地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莫沫停下来,临渊也回头来看,却听到莫沫低声问,“师兄,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莫沫此时低着头,声音蔫蔫的,仿佛阴雨天里被风雨打瘫的残花败草。 沉默。 临渊面对莫沫时,总是很小心的,为了让莫沫喜欢他,或者为了不让莫沫更讨厌他,临渊总会在不能明白莫沫某些话语时,颇为慎重想要琢磨清楚莫沫的心理,沉默的思索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沉默,从来只会让莫沫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他,更加害怕他。 临渊……是个不懂解释的男人。 被临渊冷眼压迫,莫沫感觉就像小时候每次他做错事被临渊抓到了一半,沉默的气氛压抑的让他难以忍受,莫沫呐呐地问道,“师兄,我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从小就欺软怕硬的。如果,如果,当时他拿着枪吓我我再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我知道我又做错了,师兄,你,也讨厌我了是不是?” 临渊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刚刚他与彦哲比武擒住彦哲时,曾动过念头想要就这么拗断彦哲的手脚,他从小护到大的莫沫,被外来的野狼崽子咬了,这事实在让他心气难平! 临渊从沉默的思索中回神,看到自怨自弃的莫沫,虽然他还是没有及时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他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感受到手底下的柔软和莫沫微微的颤抖,临渊隐约的有点明悟,也许他现在并不需要询问什么,只需要,给他一个肯定? 想到这些,临渊第一次及时地否认了莫沫的怀疑和不安。 “我不会讨厌你。”他说。 莫沫低着头,听了临渊的话,把头垂得更低,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仿佛不停有风沙吹进去,左边揉掉了右边吹进去,右边揉掉了左边吹进去。 “师兄,我知道我很怪,总是扭扭捏捏优柔寡断的,不像个男子汉。小时候邻居们都这么笑话我,我一直以为,长大了娶个好老婆生个孩子,就好了。结果……结果……”结果是他却像个女孩子般被人压了…… “师兄,如果这种事被人知道了,我是不是就娶不到老婆了?”莫沫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着脸颊,面色青黑地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娶不到老婆,我……陪你。”临渊的这句话里,总共有两次停顿,比他以往说得任何话都要纠结的多。 为什么前面会有那个长久的沉默呢?那是临渊在压抑心底难得上涌的鸡血。因为临渊一听到莫沫说讨不到老婆,立刻就激动了,他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呢。 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个可疑的停顿呢?那是临渊为了及时把“我娶你”这差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压回肚子里,变成不那么惊世骇俗的“我陪你”…… “噗。”虽然临渊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但莫沫却忍不住被临渊逗笑了。 真的是逗笑的,因为在莫沫的心里,若说这世界上谁最难讨到老婆,那肯定不是他莫沫,而是他这个冷冰冰的喜欢吓人的面瘫脸师兄。 莫沫很骄傲的认为,自己嘛,至少还能傻兮兮地逗女孩子笑一笑,而他的临渊师兄绝对只能把女孩子给吓哭。 所以如果自己都讨不到老婆,那师兄成光棍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也是莫沫至今以来最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一件事。 莫沫笑着抽了抽鼻子,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站在山间蜿蜒盘旋的水泥路上,秋末的阳光软软地铺在莫沫沾着泪水的眼睫上,闪闪烁烁的,把他的笑脸衬得恍然如梦。 临渊看着他,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 =…… 欠债越来越多,补足是个遥远的目标啊远目…… 我尽量更新吧,不说大话了,这几天我跟了榜要更新2万字,怎么也会把它补足的。 25 25、二十五 孽缘孽缘[二] 莫沫张开眼睛,茫然了片刻,隐约中似乎闻到了一丝中药的苦味,这苦味仿佛能提神一般,让莫沫渐渐从茫然中聚回神。 莫沫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到床头的闹钟,眼睛睁大。上面显示的是7点40,这说明就算他能赶到学校,早自习也早就该结束了!昨天他已经没有请假地翘了一天的课,今天又迟到了,莫沫惨不忍睹地捂上了脸,振作片刻,猛然坐起身来。 然后…… “啊呜……” 一声痛吟在不大的房间地缠绵地回荡着,痛! 好像吃了一斤辣椒却便秘了一周之后再大解了一次,毫无疑问地肛裂了= =。 莫沫呻吟着倒回被窝,酝酿了好半天,才小心地并着双腿挪动,准备用最小的动作下床,用最不会牵扯到伤口的姿势移动。 昨天受了伤,但情况不对他只能努力忍着,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昨天能轻易抛诸脑后的疼痛仿佛有了依仗般变本加厉的侵蚀席卷过来,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似乎要被榨几层油脂下来。 “咔”门开了,莫沫看到临渊走进门来,临渊手里还端着一个净白瓷碗,但里面却黑稠的像黑芝麻糊一样。 莫沫看着临渊手上的绷带,眼睛暗了暗,那层层圈裹的惨白中,渗出了不少腥红的血丝,让莫沫想到昨天赵老大夫的语重心长。 昨天一开始临渊就受了重伤,为了躲过彦哲的枪弹封锁,临渊竟然伸手去抓子弹。 虽然逃过了最初的封杀,把伤害控制在可以坚持的范围内,但他毕竟是被一个子弹打在了身上! 临渊对此始终没有提及,只是撑到和莫沫下了山后,就失血过多昏迷了,最后莫沫又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临渊拖到了他师傅的老朋友那里诊治。 一颗子弹打穿了左手掌心! 局部粉碎性骨裂,甚至还伤到了手部筋脉,如果不好好做复建,临渊的左手基本就等于是废了。 莫沫也没想到临渊的伤会那么严重,看临渊那张看不出好坏的冷脸,他本以为问个疼字都嫌多余,谁知竟然是到了这种地步。 “躺回去。”莫沫还没回神过来,就听到临渊那一如往常般冷言冷语的命令,这次莫沫没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或委屈,反而对临渊软软地微笑,软绵绵地据理力争,“师兄,我要去上课了。” 临渊走过来,把手中端得药碗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把莫沫轻轻按回床上,“今天休息。” 莫沫的笑容阴影了,“星期三不休息。” 临渊不知从哪儿拿来手铐,卡一声就把莫沫的右手铐在了床头,很是严肃地回答莫沫,“它不休息,你休息。” = =莫沫阴影的笑容僵硬了。 临渊把药腕端到莫沫面前,“喝药。” 莫沫委屈地扬了扬被铐住的右手,“师兄,你给我松开吧,不然我怎么喝药。” …… 临渊的语气冰冷淡漠而又严肃万分,“我喂你。”他说。 = =你丫其实早等着说这句呢,对吧。 莫沫很是无力又哀怨地瞪了临渊一眼,刚刚才升起的迁就、怜惜等等乱七八糟的心理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全蔫了。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压迫,逼迫,蛮横,霸道!怨气啊!! 莫沫看看临渊冰冷的面瘫脸,耸耸鼻子小心嗅嗅靠近的药碗,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我喝不下去。” …… “喝不下去,可以,用嘴喂。”临渊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挂上了半分红晕。 莫沫愣了半秒,迅速摇头,“师兄我骗你的,我刚好很渴,我自己喝,自己喝。”莫沫急切地说完,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喝了一口,莫沫苦得脸又变成黑色的了。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药,太苦了。”莫沫摇头摇头摇头,想说还是不要喝算了,太折磨人了。 “治肛裂。”临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打了道累一般狠劈在莫沫的头顶,劈得他是那个外焦里嫩,酥脆不已…… 莫沫摇晃的小脑僵硬如卡壳的机械,脸色青红交加的,安静乖巧,老实喝药。 “外敷。”等莫沫喝完,临渊又拿着一小瓶创伤药来。昨天在熟人的诊所里不方便给莫沫看,而且莫沫一副我要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临渊到底没有为难莫沫,今天一大早地出去找家中医馆给莫沫开了药来。 不过这却是难为临渊了,就凭他那张面瘫脸和好听点叫惜字如金实在点叫笨嘴拙舌的嘴,光是和大夫沟通叙述病情,就让两人一起青黄不接惨绿一片的,不过还好,总算还是说清楚了。 临渊把药给莫沫展示了下,然后就要掀开莫沫的被子。 连连被临渊惊吓的莫沫大睁着水汪汪地眼睛瞪着临渊,两只手像松鼠用爪子抱坚果一样紧紧地扒住被子不放,“师兄,你在干吗?” 临渊指指药,再指指莫沫,“外敷。” 创伤药,外敷……敷哪儿? 感觉到身下隐隐的疼痛,莫沫明白了,但他那张嫩白的小脸也全黑了。 抱紧被子,不顾疼痛地缩成团,摇头,摇头,再摇头。 “不用了,师兄,真的不用了。我好了,师兄,我全好了。”莫沫连连的重复,一再的强调,信誓旦旦的就差没指天发誓了,他后背紧张得全贴到粗木床头上,小心警戒着临渊的动作。 临渊,…… 沉默也许是代表他有点失望? 临渊缓慢地放下药瓶,这过程中临渊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然后,临渊骤然转过头去,盯了心惊胆战的莫沫一眼,很是开窍地继续上来扒被子,严肃道,“检查。” “师兄!~~”!! 监视器外 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液晶屏幕上的温馨时刻。 “砰”一声,响亮而清脆的破碎声,水晶玻璃杯尸骨四溅,残骸断肢在地面凄惨地滚来滚去,没滚多久就被周围的一堆尸山尸海挡住了,地面上一堆又一堆的水晶光彩四合五聚地闪烁着,映着犹如古迹废墟的最后一盏辉煌。 “奸夫淫夫!”这是今天彦哲第十六次的唾骂。 看着屏幕上那两个红光满面(其实都青了)开心和乐(莫沫都快哭了)的师兄弟,一向骄傲的彦哲,第一次这么得气急败坏! 彦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来。 房间里的长桌堆满了无以计数的水晶杯,房间内唯一亮着的液晶屏幕上,是彦哲眼中比眼中钉还刺眼的两个闹腾不已的师兄弟! 看屏幕。 喝酒! 摔杯子!! 再看。 再喝! 再摔!! “安总管,你来了。” 身穿燕尾服的斯文男子朝门边守候的女佣点点头,“少爷怎样了?” 女佣小心地回答,“少爷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整天了,除了喝酒,什么东西也没吃,进去过的人都被少爷赶出来了。” 安总管挑眉,挥手示意女佣离开,然后轻敲房门。 敲门声刚响,里面立刻飞来一个水晶杯砸碎在门板上,“哐……噼啪……哗啦……” 彦哲有些嘶哑的低喝声传来,“滚。” “少爷,家主老爷来了电话。”安总管也不介意,泰然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滚!”如今醉的昏沉沉的彦哲,除了还残留着怒瞪液晶屏幕的那份精神外,什么家主和家猪的,此时的他可分不清楚。 “少爷,如果老爷询问您的现状,该如何回答,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屋里的彦哲摇了摇昏沉的头,他的耳朵只能听到电视里传来的那刺耳的嬉笑声(其实大都是莫沫惊吓的尖叫声= =),至于门后的人声他只当成是噪音在嗡嗡,懒得多说,彦哲抄起身旁的酒杯一个又一个地砸过去! “噼啪!”一个。 “噼啪!”一个。 “噼里啪啦!”又一个! “滚!”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情况如实传达给老爷,少爷您好好休息。”安总管招来不远处静候的女佣,让她在门旁守候,然后利落地转身,干脆地离开了。 原本吵闹的屏幕暂时空白了,外面的脚步声也轻轻远去,彦哲仰着头歪倒在沙发上,躺在这一片昏暗的寂静中。 如果彦哲此时没有醉,那么他一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但此时的彦哲昏昏沉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战败的头狼要远走他乡,纵使再狼狈,也只能独自在昏暗的角落舔舐伤口。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始终记着,他输了。 从小到大,他这是第一次在自己引以为豪的领域里失败,还败得这样彻底。 “砰!”细碎的水晶粒四溅,在荧屏光幕之下,五光十色。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最近卡壳卡得太严重了,更新缓慢,忏悔一下,抽泣。 再顺便说一下,好像好多人都想让偶改名字,其实偶自己也想改,但想不到要怎么改。现在这篇文偶就像是写命题作文越写越跑题的初小学生,澹偶真想以后学兰帝魅晨大人那般,写新书先写个《暂命名》…… 咳,偶知道,偶不会的= =只是幻想一下而已。 彦哲还不会被踢,因为这文的灵感全来源于前几章和情敌的对峙,结果偶这个没大纲乱写的写着写着就写偏了,其实这个我也不介意啦,我是想写文写得随性开心点,觉得想到哪写到哪的感觉也挺好玩的,希望大家也别介意哈,不过因为这样儿导致的更新不定,哈,哈哈,就这样吧 最后,欢迎一下由anna筒子客串的安总管出场 26 26、二十六 孽缘孽缘[三] 安总管将彦哲的情况如实传达给了大洋彼岸的安德鲁家主,包括他最近如同跟踪偷窥狂的一众行径,电话那头在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些不明意味的轻笑,只是那声音却显得寒凉了些。 “这么说,我的儿子,就是在忙碌这些事?忙到连父亲的电话也不能接?我还以为他在那边能长进一些,如今看来,反倒是退步了?这就是我的失策了。” “老爷,安以为,少爷还是比以前进步了些的。如今少爷的性子显得比从前沉稳了许多,对情绪的克制也明显好了。那位莫先生多番惹少爷生气,换做从前,早就不可能留下命来。但如今少爷却能够稍微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 “呵呵,安,坏的也被你说成好的,不过这话也有些道理。性格收敛些确实是好,我让他去华国也是这个意思,但身为莫兰顿家族的继承人,没点火气却是不行的。偶尔磨一磨是必要的,但也不要超过了度数。well,安,你最近好好看着他,把他的一切行动都明白告诉我。” “好的,老爷。不知老爷对少爷有什么指示没有?” “先随他心意吧,难得见他这么好的兴致,我也不想太约束他。一个玩物,倒也不需要太计较。但是,安,告诉他,玩物只能是玩物,不要做出什么不合身份的事,不然,做父亲的我也会很为难的,呵呵。” “好的。” 我分割 彦哲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安总管已经和自己的父亲通了信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和被他严密监视的莫沫落到了同样的下场。 第二天清晨,彦哲没有把敲门进来的仆人砸出去,进来的人,见到满地狼藉也不吃惊,全家上下都知道这位少爷有个怪癖――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 因为最近的彦哲经常生气,大家对此也都已经习惯了。 妥当的收拾好房间,仆人见彦哲没有赶人,便大着胆子询问了一句早餐的事,结果彦哲看都没看,随手一个枕头把人砸了出去。 彦哲一直睁着眼睛躺到中午才起身,那双美丽的绿眼睛里淡淡的,即没有多少黯然,也不像多有精神。收拾妥当的他,也不见一点昨天醉酒时的狼狈模样,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到这样的彦哲,安总管暗暗点了点头。 彦哲坐在餐桌前,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碳烤牛排。 安总管站在一边服侍,看着彦哲,低头说道,“少爷,昨日老爷来了电话,询问了少爷的情况,并告诫少爷不要玩物丧志。” 彦哲手中切牛排的餐刀一用力,倒是把牛排底下的银盘子一起切了,在上面划出一道深痕。 彦哲狠厉地瞪了安总管一眼,手中的刀子握紧,似乎随时都可能给他来个小李飞刀,安总管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没有在意彦哲勃发的怒气。 短时间的紧张后,彦哲皱眉,把注意力重新转向了自己的午餐,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安总管心下诧异,抬头看了看突然变得一脸平静的彦哲,不知彦哲如今是何计量。 彦哲一向最讨厌被人管束,也心高气傲很容不下别人的逆耳忠言,如今安虽然只是在传话,但说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可彦哲居然这么快就把怒气控制住了,倒让安总管意外非常。 安总管悄悄观察彦哲的神色,彦哲依然是那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淡然模样,兀自优雅地解决完自己的午餐,放下刀叉,喝下几口橘子汁,擦了擦嘴角,才又对安总管吩咐道,“如今我想要学武,要能速成的,灵巧且攻击力强的,靠彦玄那个笨嘴拙舌的家伙是不行了,你去帮我找个有本事些的人来。” 听到这里,安总管放心地笑了笑,本来看彦哲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以为彦哲是因为最近遭受的挫折而变得懦弱了,虽然彦哲最近的行为不对,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事,那去做就是了。 但做了就要坚持,若受点打击就放弃,那就显得没有大家族的风范了。 听到彦哲提起学武之事,可以想见他不是放弃而是打算转变策略而已,这样很好,莫兰顿家族没有莽夫。安总管微微俯身应道,“好的,少爷。” 彦哲沉默了下,续道,“还有,……老头和你的话,如实告诉我,不要漏掉任何一句话。” 安总管淡淡一笑,老实讲起昨夜彦哲酒醉后的情形,当他说到他来询问少爷的意思,得到了少爷的数个玻璃杯的应声和默许时,彦哲的眉毛也抑制不住地跳了跳。 “老爷说不需要约束少爷的行为,但还请少爷注意身份,自己掌握度数。” 彦哲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家伙越来越嗦了,你下去,把l7和彦玄叫来。” 我继续分割 莫沫百无聊赖地靠在窗户边上,阳光晒的人暖洋洋的,但莫沫心里却像是团乱麻一样,脑子里一直纠缠着师兄最近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让莫沫自己来形容,他只能说自家师兄是越来越}人了。 莫沫想到师兄冷着张面瘫脸,却做些貌似很温柔贤惠的事,就忍不住全身发冷,鸡皮疙瘩一串串的,不明所以。 前面坐着的梅璃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看莫沫,最近两天梅璃都没有接到彦哲的信,梅璃心里也有点不安,不过她每次转头首先看到的都是李欣恶狠狠地怒瞪,她这几天也被李欣找麻烦找得怕了,对李欣是能躲则躲。 最近李欣妹妹失踪的事在学校里闹得挺大,也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班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李欣本就伤心,还要时刻忍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 “就是他,他的妹妹,我们学校初中部的,说是被绑架了,都报警了,这么多天还是没点消息。”好事者a煞有其事地说。 “绑架?那总要有人勒索啊,怎么可能没点消息,该不是学人私奔或离家出走了?”好事者b八卦地坏笑道。 “不是不是,听说是被群小混混绑走的,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好事者c悲天悯人的叹气。 李欣的拳头握得死紧,哐当一声砸得桌子震了震,教室里顿时产生了一瞬间的沉默,沉默过后埋怨了两三句,转而又各干各的去了,不过那些讨论的人也都收敛了些。 当初这事一传开的时候,李欣就是个汽油桶,一点就炸,和人吵闹打斗,但这种行为根本就于事无补,只能连累得日渐憔悴的父母多操份心,母亲甚至哭着求他振作点,妹妹都不见踪影了,他却还在这里惹是生非,确实是没用。 莫沫也被李欣的砸桌子声音震回神来,转头看着自己从前好友那副憔悴的样子,深感自责,他忍不住拍了拍李欣肌肉紧绷的手臂,“阿欣,你别难过,我会帮你找到小嫒的。”莫沫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点艰难,因为现在他能想到和李嫒有关的,就只有彦哲了。 提到彦哲,那绝对是比自家师兄更}人的家伙,莫沫纠结万分,但也不能因此放李欣和李嫒不管。 “别碰我!”李欣像只野兽般地咆哮道,只是用力甩开莫沫。 班里的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莫沫有点尴尬,但看到梅璃也转过头来安慰地对自己笑笑,莫沫顿时又心花怒放了。 “莫沫在这里吗?” 莫沫顿时瞪大了眼,一听到这耳熟的声音,他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此时下午第二节课还没开始,班里挺噪杂的,连莫沫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道远在教室外的声音筛选出来,听得这么清楚的! “啊,是的,他就在我们班,我带你进去。”充满热情和青春的女孩子声音。 彦哲一进莫沫的班里,就看到莫沫唰地拉开了教室的大窗户,惊恐万分地就要往下跳。 彦哲扯起嘴角笑了,从前天开始就一直郁郁的心情顿时明媚了起来。 “窗外是四楼,你确定要跳下去,莫沫?”彦哲的声音听着是莫沫从没听过的清雅温柔,把伫立在窗边被李欣拉住的莫沫惊得全身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的榜单任务完成不了了,泪流满面! 继续去努力! 27 27、二十七 孽缘孽缘[四] 莫沫也发觉自己是反应过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怕了那个彦哲(你不怕吗?),不过反应大也有好处,最近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李欣,看到他要跳窗居然第一时间伸手拉住他怒骂,“你疯了吗?” 重新感觉到朋友的关怀,莫沫也终于从条件反射似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一回神就看到望着他的梅璃,莫沫羞愧地差点就要拿小手帕把整张脸都挡住。 太可耻了,梅璃还在这里,他怎么能自己跑了呢!这样的他,还叫不叫做男人! 莫沫上前,很有气概把梅璃挡在身后,与彦哲对峙,没有看到梅璃望向彦哲时那复杂的眼神。 莫沫警惕地看着彦哲,不过他说话的口气总有些像是软绵绵的撒娇,“你答应我师兄不再来找我麻烦的……” 彦哲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我如今也没来找你麻烦,反而是来给你提供好消息的。” “=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会有好消息吗?”莫沫对此表示深重的怀疑。 彦哲的绿眸一凝,那凌厉的眼神把莫沫吓了一跳,不过转眼间彦哲就恢复平静了,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边走边说,“既然你不想管那小女孩的死活,我就不多事了。” 李欣一听,心跳猛地一顿,一直没有李嫒的消息,导致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神经过敏了,而且今天一见到彦哲他就感觉很不对,此时一听立刻急急跳出来就对着要走的彦哲大吼,“站住,你刚刚说什么!” 彦哲俯视地睨了李欣一眼,语气冰冷,全没有对莫沫的温和,“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的。” 莫沫看李欣就要凶神恶煞地冲上去,赶忙拉住他,但李欣还是没有放弃地对着彦哲的背影大喊,“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消息,那是我妹妹,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我求求你,如果有消息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谢你,求求你!” 李欣此时可谓是完全不顾形象地哭喊着大吼,积压许久的情绪被彦哲短短的一句话牵引地尽数爆发了,走廊教室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见到如此姿态的李欣都是心下怔愣,大家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但这个年龄段已经开始顾忌周围人对自己的看法了,一个大男孩当众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喊还是很少见的。 莫沫也愣住了,从没见过李欣这般模样,连想都想不到。 听到李欣的喊声,彦哲也停下了脚步。 李欣使劲揉掉眼泪,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直接对彦哲跪了下去,“我不是东西,我不该大吼大叫,只要你告诉我小嫒的下落,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沫急着想拉起李欣,却被李欣狠狠地甩开。 看着周围人那一副真丢人的鄙视眼光全部都压在李欣的身上,莫沫心里难受急了,李欣又不肯起来,莫沫皱了皱眉,拿手帕擦擦地上的土,也跪在李欣身边。 这么一跪下去,莫沫顿时感到皱眉的目光刺眼了十万倍,仿佛是处身于众多扫射的激光中一般,全身被扎满了刺,深切地体会到了李欣此时的心情。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一个青春年少心高气傲的大男孩怎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欣的注意力虽然全都在彦哲身上,但感觉到莫沫的动作,李欣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什么话也没说,眼睛里却有着很深的感动。 莫沫对李欣笑笑,这一笑却仿佛是笑散了两人之间往日的阴霾。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兄弟有难,若他只是不痛不痒地看着,就太不是东西了。 如此,莫沫面对众人的围观也稍微坦然了些,他也望着彦哲背影请求,“拜托你,若知道就告诉他吧。” 彦哲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扫了莫沫,落在了李欣身上,眼神深邃。 有人对他下跪哀求,那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平日做多了为所欲为的混账事,那些被他用各种方法折磨的人,没有办法对抗他的势力,自然会哭着喊着来哀求自己。 可如今的李欣却是挺稀奇的,在彦哲看来,这种稀奇真是蠢得够稀奇。 在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这般泄露自己的弱点,还主动贴上去,是怕别人骗不了你吗?彦哲一开始就说是来找莫沫的,也没有明确地说自己知道谁的下落,也没有明摆着说自己说的是真话,可眼前的李欣明显是急疯了,病急乱投医,说他蠢人真是一点都不亏他。 彦哲虽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但还是冷冷地对李欣开口说道,“你跟我来吧。” 喜形于色,李欣激动的几乎要叩首道谢,莫沫也开心地拍了拍李欣的肩膀,对着彦哲笑的温软。结果他却被彦哲狠瞪了一眼,听得彦哲恢复常态地凶狠语气,“还有你!” 此时莫沫很开心,纵使彦哲语气恶劣,在他听来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可爱。 倒是在站在人群中的梅璃,看着远去的三人,眼神有点不明意味的阴沉。 再次来到彦哲的山间别墅 李欣早被l7带到一边去了,为了李嫒,他也只好稍安勿躁地等待着,彦哲说要单独和莫沫谈谈,虽然莫沫的模样看起来很可怜,但为了妹妹,李欣也只能不仁不义一次了,放任莫沫独自面对彦哲。 不过彦哲也没有做什么,倒像是真要好好和莫沫谈谈似的,坐在藏青色的绒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莫沫,“我确实知道李嫒的下落,而且她现在就在我手里,是我前两天从流氓手里救来的,如今也没伤没病地在我这里养着,我本来是想查清楚她的家世就送她回去,毕竟那时候还有流氓在寻她,但我却意外地发现她和你有那么些牵连,所以我就把人扣下了。你也知道,我和你有仇,所以我觉得我费这么大力气却帮了一直在欺压(?)我的你,实在是有点太蠢了不是?本来我还打算把她扔回那些流氓的手里,但如今看她哥哥这么着急……好吧,莫沫你说我该怎么办?即想放人任他们去一家团聚,又因为和你的仇怨觉得心里不痛快,你能给我想个办法吗?” 彦哲说话的期间,莫沫几次三番的想插话,但被彦哲轻轻一扫,又都忍不住放弃了,等到彦哲的话终于说完,莫沫从头到尾地认真听明白了,一听到彦哲最后的反问,立刻凑到彦哲的面前,握起了彦哲的双手,用自己最显真诚友爱同志们辛苦了的眼神深情地凝视彦哲,“我们没有仇怨的。绝对!以前那都是咱俩在闹着玩的。真的!我当初一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的,所以才这么三番四次地招惹你,我错了,但这是友谊。真诚的友谊!请你相信我吧!”莫沫操着软软的嗓音软绵绵地说着,这次已经不是貌似在撒娇了,而是真的在撒娇= =,看他那水汪汪的可怜可怜我吧的眼神,如果是临渊被他这么一望,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彦哲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内心舒爽,表面还是不漏声色的。 其实彦哲刚刚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他把李嫒从流氓的手里救了下来,但他没说的是,那些流氓也是他刻意安排去的……也就是莫沫这等小白不会想到那么深远,他从来都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只要害了他,立刻就张牙舞爪;只要帮了他,立刻就感恩戴德。 彦哲也是看透了他的心性,才会连辗转伪装都不屑,说话也只是三句实话里隐瞒了一句,立刻就把莫沫蒙地团团转。 彦哲哼笑着,其实他是想笑,结果笑出来又及时转换成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哼,抽回了被莫沫握着的手,很是不屑一顾地样子,貌似在回忆似地说,“我还记得今天还有人说,从我口中说不出好消息,还说我一来肯定就是找你麻烦的。” 莫沫坚持不屑地继续握爪子表示友爱,“没有,绝对没有,你一来我就听到外面喜鹊在枝头上叫,我打开窗户是急着要下去接你呢。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害羞,说的都是反话,都是当不得真的 。” 彦哲仍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么说你很高兴见到我了?” 莫沫,“高兴高兴,非常高兴。” 彦哲,“这么说你也不会觉得我去见你,是在找你麻烦?” 莫沫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自然自然,扫榻欢迎。” 彦哲,“这么说,你也挺喜欢我的?” 莫沫头点的像是啄木鸟,“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彦哲,“那我以后若去找你,你怎么办?” “我就算没钱也会请你吃饭!”莫沫这话是最大义凛然的一句。 “好,l7,带外面那家伙去见人。送他们兄妹回去,好好收收惊。”彦哲站起身来,很有气势地一挥手,身上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莫沫感激地望着他,彦哲也仍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他,“可别忘了你说的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好、朋、友了,我第一次和人交朋友,你可不能让我对你所谓的友谊太失望啊,否则就是你的罪过了。” 莫沫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偶没修改就发上来了,等会再修改修改。 下榜前只能补到这程度了,希望表进黑名单,泪…… 28 28、二十八 争风吃醋[一] 莫沫……有点憔悴…… 眼前是似笑非笑的彦哲,说着,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好、朋、友了…… 身后还是似笑非笑的彦哲,还在说着,我第一次和人交朋友,你可不能让我对你所谓的友谊太失望啊…… 四面八方都是似笑非笑的彦哲,众口一声的说着,否则就是你的罪过了……罪过了……罪过了…… 彦哲说他从没交过朋友,所以他愿意和莫沫成为朋友,那自是莫沫的福气,莫沫自然得为他两肋插刀,对他肝脑涂地。 不能藏私心,要全心全意。 彦哲的一干要求,直把莫沫说得头晕眼花的,只觉得找老婆也没那么挑剔。 “莫沫,我这样做得还算对吧?”彦哲把莫沫的手一折,擒在身后,凑近了他耳朵在他身侧说着。 莫沫耸动了下有些麻痒的耳朵,手腕一翻一转,就从彦哲的擒拿下脱困出来。 见莫沫挣脱,彦哲眯起眼睛,不开心了,“莫沫,你答应过要用心教我,莫非只是在敷衍?我明明按照你的说法做的,为什么你就能那么轻松地挣开了?” 彦哲的绿眼睛里承载着三分伤心和七分责难,“难道对待朋友就是要这么留一手吗?亏我还如此期待和你的友谊,太让人失望了。” 莫沫的头痛,略有些委屈地摆摆手,拉着要转身找角落失望去的彦哲说道,“不是我留一手,我真的把我所学的身法、步法,还有些擒拿、掌法的都教给你了。你练得已经够好够快了,我现在都有些拿不住你。只是我教你的这些,我自己研习了十年有余,对其中的缺点弱点知之甚详,自然能都轻易的从中脱困,我没有藏私。” 彦哲听了,点头笑了。 至今为止,这是莫沫见过的,彦哲的最像‘正常人’的一次笑容。 彦哲欣然道,“哦,那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道,莫沫你一定不会让身为好朋友的我失望的。我也知道,我彦哲不会看错人,莫沫你果然不错。” 莫沫被夸地有点飘飘然。 正在这时,那彦哲笑着露出了他那伪装成可爱小虎牙的尖锐獠牙,“既然如此,莫沫你索性把你这些武学的缺点和弱点都告诉我吧。我如今学了你的功夫,也该多知道点,好有所防备才是。嗯,还有你针对自身弱点所做的应对也要教我。当然,作为交换,我也会把我的绝学通通传授给你的,等会去靶场,我定会手把手地教会你如何打中靶心。” 听了彦哲的要求,莫沫还没有时间多想,就被彦哲所说的绝学给吸引了心神。 他对彦哲那手惊才绝艳的枪法可是非常艳羡的,虽然彦哲在对付临渊时失手过一次,但当时莫沫身在局外却看的分明。 莫沫甚至觉得,若不是后来彦哲久攻不下而乱了心神,定能靠着一把手枪就将他心目中犹如天神的师兄毙于二十步之外。 这些天彦哲美其名曰要和莫沫促进友情,互通有无。便提议双方各自为师,教导对方自身的绝学。 莫沫一听,就想起了当时让临渊师兄狼狈不少的枪技来,呃,虽然这么想着似乎有点不地道,毕竟师兄难得有那么一次狼狈模样,还是因为要救他。 不过转而一想,莫沫自己也清楚,单靠武功他是绝没有可能在临渊身上讨得便宜的,但如果他学会了彦哲的绝技,至少能够和师兄周旋久一些。 莫沫常年被临渊师兄武力压制着,指东就不敢往西,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现在若有那么一丝反压的机会,自然是心向往之。 由此,对于彦哲的提议,莫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毕竟莫沫自己学艺不精,他那身身法武学,除了浑水摸鱼时跑得快点,对付没武功的人时潇洒点,实在是没什么威力的。 他当然不会想到彦哲状似温文的骄傲笑容下是如何险恶的用心。 虽然这几天莫沫教得费劲,彦哲学了他的武功就立刻反过来用到他自己的身上,如果用得不成功,或手法被莫沫破解了,他就一副又是伤心又是难过的,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你不把我当朋友的样子。 莫沫没法,也只得掏心掏肺地把自己的身家绝学,各种心得体会都细细地交给彦哲,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钻研出的自家绝学的弱点都要被掏了去…… 在彦哲求知的目光灼灼地盯视下,莫沫头痛之余,别说藏私了,连他自己都快忘掉的一些小技巧也都抓肝挠肺地挖出来教给了彦哲。 如今彦哲的进步是越来越大,若换做以前,莫沫再笨也会心生警惕了,但最近彦哲和他相处甚佳,倒真像是普通好朋友一般,甚至比莫沫从前的旧识都要亲密很多。 莫沫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白,想到目下和彦哲相处的融洽,就忘掉了前段时间和彦哲视同水火的情形,自然也看不到彦哲羊皮之下的大灰狼嘴脸。 这会听得彦哲的许诺,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莫沫,立刻眼睛亮闪闪地点头应了,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落了圈套。 临渊一脸冷酷地待在清水高中校门口,几天不见莫沫,有点想念…… 刚刚临渊在底下武赛把对手打得横尸吐血,本来想回去洗洗睡了,但走了两步就莫名地晃到了李记包子铺。 等临渊回过神来,已经抱了一大袋白白胖胖的包子在怀。 这包子是莫沫爱吃的,买都买了,又不能退回去,那就给莫沫送去好了。 这么一想,原本苦思不到探视借口的临渊,立刻脚下生风地过来堵人了。 莫沫平时早上都是七点十分到学校,临渊六点五十多来到校门,抱着一袋李记包子,捂在怀里,一言不发地等。 临渊虽然样貌不俗,还一副冰冷酷哥的气质让很多小女生心下惴惴,但再怎么惴惴,被临渊那冰冷的视线一扫,都仿佛零下二十多度的冰箱里一盆冷水浇身一般。 于是乎,过往的学生,对于校门口这一尊门神,都很自发地后退三步,远远地绕着他,小心地进出。 “吱嘎……!”一辆还算低调的黑色奥迪停在门侧,临渊原本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的,但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莫沫之后,身子下意识地前倾了些,直接迈步走上前去。 看到临渊,莫沫诧异了一下后,也温柔地对临渊笑了起来,“师兄。” 三天不见,再听到莫沫的声音,临渊冰冷的眼神也不禁有了些暖意。 不过这丝暖意在下一瞬立刻冻结,凝固在莫沫身后,从车子里走下来的彦哲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偶知道偶最近更新的越来越慢了……不过偶不会坑的,坚决不会,所以,咳只是偶尔更吗,慢点而已。 其实偶向往地是周更……咳,但是不会滴,哈哈,不会滴。 嗯,明天会继续更新地,明天下午五六点钟,不会像这次这么晚了好几天的 29 29、二十九 争风吃醋[二] 临渊脚下一错,转眼间就行了十几步,立身莫沫之前,挡在彦哲和莫沫之间。 看到临渊这一动作的学生们,全都像是见了鬼一般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人类怎么会有这种速度,快得让人的眼睛里都出现了重影。 彦哲看到临渊,那翡翠一样美丽的眼睛也沉了颜色,他可不会忘了这个让他出过丑的人。 哼,让他彦哲出丑的,除了莫沫,他还从没打算让谁安稳地活下来。 这几日彦哲派人查了临渊的身世,知道了临渊在地下武赛打黑拳赚钱的事,更是冷笑不已。 这种人,不用耍什么手段,光明正大地就可以轻松弄死他。 “许久不见,师兄你最近安好啊?”彦哲皮笑肉不笑的和面前的临渊打招呼,还学着莫沫那样也叫临渊为师兄,果然发现临渊原本就糟糕的脸色,立刻又差了三分。 彦哲心里又开始哼哼地冷笑了起来,和我斗,玩死你! 临渊还挡在莫沫的身前,冷眼望着彦哲,“不守信用?” 彦哲笑了,“oh,no no家里世代为商,自然需要诚信为本。虽然对些不开眼的猪猡,偶尔也会干些黑吃黑的事来,但对师兄你,我自问还是守信的。不信你问问莫沫?”彦哲眼睛一转,眼巴巴地望向被临渊护在身后的莫沫。 莫沫见彦哲可怜,被彦哲略带期待的眼神一望,立刻从临渊身后探出头来,“师兄,彦哲他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他现在是我的好朋友。” 临渊听到莫沫的话,转眼望向他,眼底的冷光流转,里面的神采非常的复杂。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临渊此时对莫沫的感想,那只能是,好悬没给他气死! “师兄,我知道你也是担心莫沫被人欺负了去,不过有我在,谁敢我就打断他的腿!”彦哲眯着眼睛说道,“所以师兄你不必担心,作为莫沫的好朋友,我会好好地看着莫沫的。倒是师兄这么忙的人,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莫沫疑惑地看了彦哲一眼,“师兄很忙吗?”我怎么不知道? 彦哲肯定的点头,“自然。” 莫沫于是诚恳地转向临渊,“那师兄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要担心我,我挺好的。彦哲这人确实不错。”莫沫最后还不忘附和彦哲地说了句他的好话,彦哲心里暗爽,与临渊对峙时腰板也更挺直了些。 临渊冷冷地看着莫沫一副诚恳为你着想的样子,心里还是那句话,真是,好悬才没给他气死! 扫了一眼目下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临渊的心中……忧郁非常。 三天没看好,家里就进了狼。 莫沫……这是怎一个不争气地孩子! “话说回来,莫沫也快开始上课了,师兄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们就散了吧,我还要把莫沫送回教室呢。”彦哲似笑非笑地望了临渊一眼,越俎代庖,毫不客气地给临渊下逐客令。 莫沫听着,感觉身遭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歪了歪头,莫沫也没有深想,他确实是该进教室上课了。 于是莫沫也附和地问临渊,“嗯,师兄,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临渊也不看彦哲,只是深深看了莫沫一眼,心里有些沉闷。 他转头想走,可犹豫一下,仍是把怀里还捂着的包子的递给了莫沫,语气冰寒地说,“早饭。” 莫沫刚伸手接过,彦哲从旁边笑着立刻把包子从莫沫的手里捞了过去,“师兄,你买早餐买的晚了点,莫沫昨晚在我家过夜,今早也在我家吃了早饭。这包子什么的,没什么营养,早餐吃这些可不好。师兄你以后也不必买了,有我在,自然会看好莫沫的。” 莫沫看着飞走的包子,“呃……” 确实如彦哲所说,他早上已经吃过饭了,彦哲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但莫沫怎么感觉周遭的气氛确是越来越古怪了捏= =? 莫沫看看临渊铁青的脸色,胆战心惊地伸手要把包子捞回来,“我等会拿着当零食吃,师兄给我买的李记包子,我一向是很喜欢的。” 难得莫沫小白也有了点察言观色的小进步。 可是彦哲显然是那不会察言观色地人,他只是淡淡的扫了莫沫一眼,便拒绝了。 “不行。吃多了积食,到时候你会胃痛。不要忘了,前天你吃水果蛋糕,就差点吃进了医院。” 莫沫羞愧低头。 临渊越发的沉默了,沉默而冰冷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彦哲冷笑地望了临渊的背影一眼,手中拿着包子,但他心下嫌弃地只捏了纸袋子的边缘,伸手要把一整袋包子递给车里的下人拿着。 彦哲的手碰到车门的时候,早有准备地磕了一下,正酝酿着要装模作样地惋惜痛悔一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个廉价的纸袋子都没有拿稳”的事。 结果他这边刚松了手,莫沫就闪电似地扑了上去。 莫沫伸手连抓,不但把纸袋子拢到了怀里,还把从半空中掉出来的包子也都安全收了下来,“呼”了口气,莫沫对转回身的临渊笑道,“师兄,谢谢你特地买来给我的早餐。虽然我已经吃过了,但等会肚里消化了,我会把包子通通吃掉的,凉了也吃。” 临渊望了望莫沫的笑脸,眼里的冰冷明显淡了些,对莫沫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去上课。” 莫沫早习惯了临渊冰冷的脸色和语气,把包子放回纸袋子里,乖乖地应了一声,“好的,师兄。” 然后莫沫又转过来对彦哲笑的讨好,“彦哲,不要送我了,再见。” 莫沫没再等两人说什么,转身就逃也似地飞奔而去,显然他也觉得夹在这两人中间不好待。 彦哲见莫沫就这么走了,阴狠的目光和临渊冰冷的眼神短兵相接,彼此互瞪了一眼,彦哲冷哼一声,甩门上车。 “走!”彦哲冷声命令。 奥迪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临渊倒是在原地良久不动,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目色冰冷而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怨妇彦哲的碎碎念 “什么东西!” “见利忘义!” “不就是几个廉价的贫民食物!” “笑得那么开心!” 车副手的彦玄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全没听见彦哲喋喋不休的抱怨。 “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 “shit!” 彦玄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停车!” “少爷?” 彦哲眯了眯眼睛,“给我调车,去买他几百块的,那什么李记包子来。” 彦哲撇撇嘴,“喜欢吃,吃死他去!” 车子顿时转向,没人知道李记包子在哪里有卖,但既然少爷发了话,那就到处晃晃吧。 彦玄低垂面目,不知该不该向安总管汇报他的担忧。 少爷如今,越来越像怨妇了……老爷会伤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在看大家留言的时候,有看到几位说,嗯,把彦哲和临渊送作堆,然后把莫沫踢开,这样更萌符合偶地文题……偶澹话说偶也稍微动摇过一下下的,但还是总觉得逵猩竦厮怠 嗯,因为我写文没有明确的大纲,想到什么就多加一点写上去,所以这文写的又慢又随性,咳,但是如果写到最后连偶最开始的主角都扔了话,那对偶就在真是件宓郊点的事了…… 不过,如果有可能地话,写个恶搞番外来给大家乐乐倒也不错,(__) 嘻嘻…… 咳,写了这文,偶下定决心以后写文一定要先写好大纲,不然以我这个随境转移的性子,写到最后难保又是一个逵猩竦南鲁= =b…… 哦对了,关于昨天说理想是周更,咳,只是感叹一下,不会真这么干地,偶至少会一周两更地=v= 30 30、三十章 争风吃醋[三] 李记包子一时没找到,彦哲也回到自己的学校去上学了。 一早上的课上下来,彦哲一直心不在焉的,突然听到那唐装的礼教老师说到一句《礼记》,彦哲的眉头皱了起来。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老师针对文中的句子逐一进行翻译,言辞间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却显然刺到了彦哲的痛处,听得彦哲心浮气躁,不耐之极! 彦哲这几天本来过得很是有些春风得意,想到自己略加恩惠和亲近,便让那没脑子的莫小白痴把他当成了知心好友,彦哲自然是有些志得意满。 但今早见了临渊,仿佛立刻被浇了盆冷水,彦哲可不会忘记临渊当日折着他的手腕对他说,“你不能再来找莫沫的麻烦。” 虽然当时临渊的语气平淡,对彦哲来说却是莫大的羞辱! 他彦哲做事,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课堂上那什么“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此时听在彦哲耳里,可不更像是讽刺一般?这自然让彦哲不服之极。 彦哲暗自里撇嘴不屑,志得自然会意满,开怀当然需大笑,遵从自己的欲望行事,有什么不好? 这里的文化处处教导人节制,彦哲虽知这也有警惕人盛极而衰的意思,但以他的年轻气盛来看,总觉得这属于老年人的养生之学,长此以往也定会缺乏了凌厉和锐气。 其实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因为彦哲心里不舒服而已。 临渊就仿佛扎在彦哲心里的一根刺,碍眼又碍事! 今早彦哲一见临渊就处处先声夺人,气势凌人地似乎就要把临渊打压下去,看起来好不威风。但其实他正是因为感觉到危机,才会压制不住心里的敌意。 莫沫和临渊之间那数十年两小无猜的无形亲昵,让彦哲暗自皱眉不已。 正烦躁着,外套里的手机震了震,彦哲打开一看,立刻脸色阴沉地一站而起。 班里三十多个学生和老师同时往了过去,感觉到彦哲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不禁人人自危。 “彦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彦哲扫了说话的老师一样,撇嘴假笑,“没有问题。老师继续,我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彦哲离去的背影,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老师脸色青白一阵,干咳两声,继续上课。 彦哲这几日故意和莫沫亲近,其行为甚至可以用纠缠来形容。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专车接送,然后把莫沫留在他家别墅里陪他习武学枪,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今早上彦哲送莫沫上学时碰到了临渊,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今天下课时特地打电话让手下人留心点,有什么意外情况就赶紧汇报给他。 现在快到中午放学时分了,那派出去的司机却发信来,说是又在校门看到了临渊。 彦哲心下恨恨腹诽着,这个临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般殷勤的样子,哪像什么师兄弟! 去堵人 莫沫看着面前一张比一张青黑难看的脸,表面在微笑,肚子里的肠子却都打结了去。 “师兄,彦哲,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莫沫小心地陪着笑,小心地说着话,小心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小心= =|||。 莫沫为了学业一人独居在外,也经常怀念小时候上学爹送,下学娘接的快乐小日子。往日里形单影只的,回了租赁的小屋也是冷冷清清,没点家的味道。莫沫以往想到这里都是心酸得不得了,恨不得赶紧讨个老婆供在家里一天三炷香,不巴望有人给自己洗手作羹汤,单单是杵在那里依个门盼娇羞相望,足以让莫沫感动得泪流满面。 可如今,两个亲近之人一左一右地霸在学校大门来个依门相望,还个个气势十足地虎的一众学生竞相绕走,莫沫以往地小念头是双倍的实现了,可他却实实在在地无福消受。。。 此时正值晌午放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看着这呈三角站立的三人,更有学校的知名人物莫沫夹在中间,气氛还这么怪异,都忍不住好奇地驻足打量了几眼。 方才彦哲从百十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莫沫的身影,刚一与莫沫对视,就发现莫沫面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彦哲以为自己大老远跑来还被人嫌弃了,脸色立马黑了半边。 等到莫沫来到近前,一开口又先叫了句师兄,彦哲的脸色立马又黑了另外半边。 彦哲面上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莫沫,心里想着的尽是这些天从书上学来的一些捆绑、滴蜡之类的方法和技巧。 彦哲心里也明白,他和莫沫几日的亲近,怎么也比不过人家那一句师兄弟中所含的数年相处的分量。但他心里总是放不下自己的骄傲,觉得自己都已经放□段来亲自和这个莫小白痴套近乎了,莫沫自然要感激涕零地记下自己的千般好。再不济,叫人的时候也好歹先想起他来,以示亲疏? 彦哲阴沉沉地想着,看着莫沫那副无辜的眉眼,发现到莫沫望向临渊的时间似乎也比望向自己的时间要长,面上的笑容于是越发}人了,}得莫沫更不敢看他了…… 此时,一旁的临渊冷冷地开口了,“回家。” “走。”临渊说罢,转身就领路先行。 “啊……好。”莫沫一愣,下意识地就跟在临渊的身后,不过他刚踏出去,手腕被彦哲一把捏住。 “莫沫,我特地来接你,如今你却说都不说一声,就要跟人走?你是,当我不存在吗?”彦哲气得笑容都扭曲了。 莫沫想了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可是,“呃……彦哲,呃……师兄……”莫沫望望左边青着脸的彦哲,望望右边冷着脸的临渊,好……郁卒。 临渊见莫沫没跟上来,也停下了脚步,彦哲对着临渊冷笑一声,把莫沫一只手捏得更紧。临渊只是冷冷的扫了彦哲一眼,站在莫沫身侧。 莫沫和他左右两人僵持不下,直看得过往的小女生们全都眼冒金星地在内心里大喊着奸情,小男生们热血沸腾在脸上刻写着干架。 “去,去吃饭吧!”莫沫终于鼓起勇气,小小声地吼道。 虽然还要继续纠结下去,但也比这样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的好。 去吃饭 饭菜端上来,碗筷摆置在每个人手边。 彦哲一手拿着一只筷子翻动了几下,就放下了,撇嘴一笑,看着莫沫似乎是埋怨地说道,“这筷子,我用不惯。” 莫沫此时也想起了这几天在彦哲家里吃饭时的情景,他家里惯用刀叉,吃饭的时候用的都是刀叉,一开始也让他很是不习惯。 莫沫理解地说,“那让他们给你一副刀叉?” 彦哲瞪了莫沫一眼,“这些饭菜哪里适合用刀叉?你帮我夹菜就是了。” 莫沫再次理解地点点头,“哦……” 彦哲毫不客气地指点着,“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莫沫依言一一给彦哲夹菜。 彦哲见莫沫这番举动,端起手边的果汁遮掩住嘴边的笑意,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一旁默不作声的临渊,神态间有着三分得意。 可彦哲一低眼,却看到临渊也配合着莫沫夹菜到了自己的碗碟里,临渊还貌似关心地冷声道,“多吃点。” 彦哲含在口中的果汁差点没给呛出来! “师兄?”莫沫看着临渊,也颇为诧异,话说他一直以为师兄和彦哲是相看两相厌的,却不料会有如此,温馨的一面。 临渊冷着脸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师兄会爱屋及乌。” “师兄~~”莫沫好感动地望着临渊,想不到师兄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居然会如此。 彦哲硬忍着把果汁吞下去,可还是被临渊一句大义凛然的爱屋及乌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彦哲有点狼狈地拿纸巾擦拭嘴角,恨恨地瞪了目不斜视的临渊一眼,眼见着临渊还要给他夹菜,彦哲拿起自己的竹筷来恨恨地咬牙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 临渊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而把筷子上的排骨夹到了莫沫的碗碟里,没再看彦哲,只是对莫沫也说,“多吃点。”这次临渊的声音明显比方才温柔了很多。 彦哲看着面前的两人,暗自怄气,只是半杯果汁下肚,却已经饱了个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呃……抱歉这两天忙了些,这次更新地又晚了,捂脸羞愧…… 这文,偶就这么随意地写下去吧,呵呵,写到哪里就是哪里,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嗯,有灵感的时候偶会尽量更快一点,嗯,尽量…… 最近就先让他们仨温馨一阵子,过段时间再出状况=v= 上次说到临渊和彦哲,呵呵,虽然莫沫夹在他们中间越发的没有存在感了,但他还是主角没错的。所以临彦在正文中肯定不可能成为一对的,大家根据他们的状况脑补就是了。嗯,也有人支持恶搞番外,呵呵,偶看什么时候写出来给大家乐一乐,也许会很雷人=v= 31 31、三十一 争风吃醋[四] 莫沫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就住在这个屋里,你那所小破房子里的东西我都叫人搬来了,从今天起,你就不需要回去了。”彦哲推开位于他隔壁的客房,指了指房间里那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微笑里满是不容置疑。 莫沫瞪圆眼睛,“我付了整年房租的!!” 吼!钱是不能白花的。 彦哲嘴角微微一抽,对身旁的l7挥挥手,“算算莫沫付的房租,把钱给他。” 莫沫忧郁万分地望着彦哲,彦哲挑眉,“干吗这副模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沫的眼神暗了暗,“以前总有人说我人傻,说的很多话都让人听不懂。我一直以为彦哲你颇聪明的,想不到你说的话居然连我都听不懂……”莫沫对着彦哲摇了摇头,那副你已经没救了的样子看得彦哲眼皮不停地抖动,彦哲嘴角抽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沫不解地道,“我就是不明白,我付给别人的房租,为何要你还给我?” 彦哲微微一笑,“你想要我就给你,有什么不可以?” 莫沫沉默半天没说话,总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摇摇头,莫沫说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回去。至于你问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没有一点满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的。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你怎么可以乱搬我的东西,我生气了。” 彦哲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耐烦地道,“废话真多,我叫你待在这里,你就待在这里。” 莫沫看着彦哲又沉默了半晌,直接进屋搬起了箱子。 彦哲皱眉,“你在做什么?” “我要回去了。”莫沫吃力地抱着那一米见方的大箱子,想要绕过彦哲走出去。 彦哲挡在门口不动,眼神凌厉地瞪着莫沫,一字一顿地命令道,“我说要你待在这里!” 莫沫看着彦哲,眼睛里没什么波澜起伏,说得话却异常孩子气,“就不。”听得彦哲嘴角一阵抽搐。 莫沫抱着箱子轻轻撞了撞彦哲的胸膛,严肃地说,“不要挡路。” 彦哲懊恼地低了低头,猛地一拳砸在莫沫抱着的箱子上,莫沫一时没抱住,那足有几十斤的箱子就这么掉了下去,“哐当”一声。 莫沫愁眉苦脸地把箱子翻到旁边,抱着自己被砸到的脚满眼泪汪汪的控诉。 彦哲眉毛皱了皱,转而一撇嘴转身就要走,对身边的l7吩咐道,“l7,莫沫的脚伤了,不能乱跑。把门锁上,叫医生来。” 莫沫睁圆眼瞪着彦哲的背影,蓦然蹲身扑上,抓住彦哲的双腿猛地一拉,彦哲碰地向前载到。 彦哲及时用手撑住地面,才免了那张俊脸被抹平的危险。 “你在干什么!?”彦哲回头看了看抱住他双腿的莫沫,咬牙问。 莫沫拧着彦哲的两条腿,两个人就像首尾相连的两条麻花扭在一起,莫沫也很严肃地回答他,“我想打你。” 彦哲气笑了,“你尽管试试!看你还有那个能耐没有!” 我拧~~~ 我再拧~~~~ 我使劲地拧~~~~~ “喂,你松开!这样扭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哪有人这样打架的!”彦哲对莫沫手脚并用的赖皮招式无语了。 “不松。”莫沫抱着彦哲的双腿使劲的拧,任由彦哲怎么鲤鱼打挺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莫沫现在很生气,对于彦哲的行为他感觉到自己的个人领域受到了严重的侵犯,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这么理所应当的没有丝毫忏悔的意思。而且作为他的朋友,居然这么欺负他!不可原谅。 莫沫磨了磨,瞅准彦哲肉多的小腿一口咬上去!啊呜。 “fuck!你是狗吗?哪有像你这么咬人的!?你还有点人类的尊严吗!!松开我单挑,我今天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彦哲恼怒地大叫,可惜如今的姿势对莫沫来说很美好,彦哲一时还奈何不了他。 莫沫置若罔闻,对于莫沫来说,偶尔欺负欺负讨人厌的弱小,是很美妙的一件事r(st)q。 往上挪了挪,莫沫一口白牙又咬上了彦哲肉更多的大腿。 ――! 彦哲怒极,“混小子,你真想死是不是!” l7挪步到稍远的地方,看着玩得正开心(?)的两人,很是欣慰。 ‘噢噢,少爷脸红了,青春真美好啊。’l7眯起眼睛,用手机摄像头,把两人美妙的嬉戏给拍摄了下来。 镜头尤其对准了彦哲那掩饰在凶神恶煞之下的羞涩。 扭打了一阵之后 又脏又累的两人暂时歇战,彦哲让吓人准备换洗衣服后,和莫沫一起进了宽敞的浴室。 两人在可以当小型游泳池的浴池里,各自闷坐一会,终于彦哲忍不住开口了,“喂,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住两天而已,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彦哲一边说话,一边状似无意地挪动位置,逐渐靠近莫沫。 莫沫也没有躲避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坐在那里,面目严肃,还在生气,“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作决定,太过分了。” 彦哲敷衍道,“好吧好吧,我不该擅作决定。不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莫沫仍旧生气,“你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家搬空了,太过分了!” 彦哲继续敷衍地道,“那是因为把你家搬空太简单了,我只是说了一声他们就搬好了。等我告诉你,东西都已经到这里了,这可不能怪我。”彦哲继续凑近,隔着池水,有点讨好地戳了戳莫沫小手,“你还生气啊,男人不能这么小心眼。” 男人不能小心眼,这话戳到了莫沫的死穴,让莫沫的气势顿了顿。 可是,莫沫今天就是想要小心眼一番,他还是很生气! “还有,作为朋友,你居然恶意砸伤我的脚!还不咸不淡地说要把我锁起来,真是,太过分了!谁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朋友!” 彦哲想到刚才和莫沫的争执,脱口就是一句讨人嫌的真心话,“那是你活该。” 莫沫使劲地拧着眉严肃地纠正彦哲,“那是你的错!不是我活该。” 说话的同时,莫沫亮出了他一口雪白的牙齿,大又一言不合再扑上去撕咬一番的架势。 “well,well,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刚刚你一直要走,我也是被你气到了。莫沫,陪我多住几天真的有这么难受吗?你是不是讨厌我,压根就不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眼见莫沫又生气了,彦哲果断地放下自己的骄傲,转而使用哀兵政策转移话题。 果然他略带落寞的话语一出口,莫沫紧绷的神情立马松缓了很多。 “没有啊,我前几天不就一直陪你住在这里,只是你今天怎么能把我的家都搬回来呢,还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以后怎么回去住啊。”莫沫虽然还在抱怨,但口气明显软了很多。 彦哲暗暗撇嘴,心说,就是不让你回去,省得到时候和那个临渊眉来眼去的让我心烦。 彦哲笑了笑,“莫沫,我是怕你在这里住得不习惯才把你的东西搬来陪你,而且,搬些东西还不容易吗?你要真想回去,我再叫人给你搬走就是了。” 莫沫听了,也对。 彦哲见莫沫不生气了,笑了笑,“你的脚还疼吗?” “疼!”莫沫把自己的脚从池底伸了上来,看着脚板上那块刺目的紫红色,愁眉苦脸的。 池水很清澈,但水多了仍是泛出一股蓝幽幽的光泽,蓝光下若隐若现的修长身躯,露在水面的白皙柔腻的皮肤,被水汽蒸得粉粉的。 那柔软红润的耳朵尖,随着莫沫皱眉,时不时轻轻抖动两下,看得彦哲呼吸加重了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这周意外上榜了,偶会加油更新地o(n)o! 嗯,继续温馨,讨打的彦哲和小白莫沫献上 32 32、三十二 争风吃醋[五] 心跳似乎被那近在咫尺的美景诱惑了,彦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仔细地感受着血液间的骚动。 莫沫揉了揉脚腕,感觉到身边的异常,回头奇怪地看了看彦哲,“你怎么了?” 彦哲轻笑却不回答,只是说,“莫沫,脚伸过来,我帮你揉。” 莫沫听了有点诧异,呃,高高在上且最会颐指气使的彦哲,居然会有这等好心? 莫沫警觉地后撤几步,警惕地看着彦哲,疑惑道,“你是不是想扣住我的脚,然后打我一顿?” 随着莫沫的动作,温热的池水在两人之间晃动着,热度熏过微烫的皮肤,血液的温度再次攀升,流过心脏的速率也变得更快。 彦哲瞳孔的颜色加深了,尽量保持着笑容不变,彦哲轻声细语地说,“过来,我不打你。” 见到彦哲这副假装温柔的模样,莫沫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就说彦哲怎么这么老实的道歉、示好,原来是想趁着自己受伤,制住自己! 莫沫觉得自己识破了彦哲的阴谋,揽水往彦哲泼去,有点小得意地说,“你肯定是要耍贱招阴我,我不会上当的。” 作孽的家伙,笑得那么妖孽你是想干什么!还泼水,你确定你不是在勾引人! 彦哲被莫沫笑得心里痒痒的,恨恨的,甩手拭去额头上的水分,声音沉了下来,“莫沫,过来。” 莫沫如今可不怕彦哲,不是任何人学临渊那样冷下脸来,莫沫就会傻傻听话的。 对莫沫来说,临渊是积威深重,而彦哲是可以踩扁的纸老虎=v=~~ “你自己洗吧,我不陪你玩了。” 莫沫无视彦哲的沉声威胁,刷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来,原本在池水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一下子呈现在彦哲眼前,把彦哲刺激得不轻。 莫沫赤条着身子爬上去,刚踩上岸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彦哲抓住了一只脚的脚腕,莫沫立刻蹲身稳住重心,同时毫不客气地一脚直踢彦哲的脖子。 彦哲这几天和莫沫对练的多了,早就习惯了莫沫的出手方式。冷笑着及时让过莫沫袭来的轨迹,同时反应不慢地再次伸手抓住莫沫的另一只脚,冷声道,“下来吧!” “扑……咕咚……” 莫沫被彦哲压进浴池底,耳鼻都灌进不少水,在水底呛水可是件非常要命的事,莫沫硬忍着闭了气,手脚扑腾着要爬上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可偏偏彦哲恶劣地把他压在池底,任由他扑腾就是不放开他。 沉了水的莫沫,脑子蒙蒙的,但唇齿骤然袭来的压迫让莫沫勉强回了神。 水底睁开眼睛真是件非常难受的事,朦朦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眼睛痛,鼻腔痛,喉咙也痛,只有唇上被轻啃地酥酥痒痒的,隔着一层水帘对视上彦哲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仿佛是栽进了夜色深林里的一汪绿湖里,月色波光下幽幽流动的深绿浅绿,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湿润的舌细腻地舔开齿间的缝隙,莫沫震惊地瞪圆眼睛。 其实没有必要吃惊,早先和彦哲还在敌对的时候,彦哲还做过更加过分的事,可是莫沫还是很震惊。 莫沫是个没什么神经的人,开始讨厌彦哲,所以彦哲所做的任何亲昵的或者过分的举动,在莫沫看来就像是和人放对肉搏,弱小就被他k,强大就k他一顿。莫沫只当是自己被打了一顿,虽然疼的地方古怪了一点,但也就是疼而已。 尽管莫沫也害怕别人会因此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看法,但他自己对此反而是没什么看法的。毕竟当时他和彦哲动手,结果没有放到彦哲反而被彦哲放到了,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想他后来放到了彦哲,可不是把彦哲整得猪头也似的?男人嘛~ 但此时,莫沫震惊了。 耳鬓厮磨间的亲昵,唇齿间流连的缠绵之意,莫沫似乎有点感受到了,心里连带的也麻麻的。 朦胧水镜之中,朦胧的你我,手臂绕过颈项,纠缠着脊背之上,十指相扣,唇齿相接…… 这一吻并没有多久,久了肯定得出人命= =,毕竟他们都没有练过龟息神功。 但又似乎很久,至少莫沫觉得如此。 每一秒每一分秒,都仿佛在年年月月中渡过! 真正的窒息一般的缠绵,在窒息中缠绵! 微微的呛咳,深深的喘息,脑子发木,莫沫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彦哲欣赏着莫沫狼狈的样子,笑了,“莫沫,我喜欢你。” 这不假思索地话一出口,连彦哲自己都微感惊讶,他彦哲,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告白? 只是这话说得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虽然感觉丢脸了点,但彦哲竟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咳,啥?”莫沫斜着脑袋倒着耳朵里的水,似乎没听清楚。 彦哲不高兴了,他彦哲一生难得一次的告白,居然被人如此的忽视了! 彦哲用力地捧起莫沫的脸,把莫沫的脸扭向自己,沉声道,“我喜欢你。所以,说!你也喜欢我!” “唔,咳咳咳……”莫沫想说什么,但似乎被呛得厉害,挣开彦哲,弯腰。 彦哲看莫沫难受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还在咳? “莫沫?” “咳。” 弯腰的莫沫突然敏捷地蹿出水面,一跃到了池岸上。 彦哲大怒,要追上去时,却被莫沫一脚踹回浴池。 等彦哲再浮上水面,莫沫早拽了仅有的两件浴袍,跑得没了踪影。 “shit!” 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l7,彦哲几乎想要伸脚将他踹飞出去。 彦哲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谁让你放他走的!” “少爷,你要给莫先生一点深思的空间,缠得太紧,会让人腻烦的。要知道,适当的距离才能产生美。”l7脸色不变地回答。 彦哲脸色阴沉地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不耻下问,“真的?” l7微笑,“当然。”顺手递来一本《让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追男追女教程。 彦哲似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l7手中的书,最后冷冷地说了句,“你出去。” l7应声告退。 “等等,……把书留下。” l7眼底笑意更深。 彦哲怒,“看什么看,快滚。” 作者有话要说:眯眼,小吻一枚,米有肉~~~ 嗯,莫沫跑了,但他家都被搬空了,他能跑到哪里去呢~~~hiahiaxd 33 33、三十三 争风吃醋[六] 临渊正在静室里打坐,习武之人,动时练拳脚,静时练心。 临渊如此静坐了个把时辰,心已经静如止水。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看到来人的那刻,临渊的修行嘎然而止。 莫沫本来势汹汹的,但与临渊一对视,颇有点心虚的左右乱瞄起来。 临渊见莫沫不出声,冷声道,“去睡。明天上课。” “师兄,我睡不着……”莫沫有点羞愧地扭了扭自己的手帕,想到自己这么大了居然还来找师兄撒娇,实在是。 不久前莫沫套着七零八落的衣服,水淋淋地从彦哲家的别墅冲了出来。当时无家可归的他想到了师傅的武馆,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师傅不在,只留下师兄临渊在这里看门。 莫沫难得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软软地央求,要和临渊住几天。 莫沫没想到,临渊什么也没问,就点头同意了。 莫沫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师兄果然是最让人放心的人。 只是临渊不问莫沫,莫沫辗转反侧了几下,反而想找人倾诉倾诉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虽然如今想来师兄从没怎么为难过自己,但以前只要被师兄的冷眼瞪着,莫沫好像从没有不能说出的话,纵使再怎么丢脸的事…… 莫沫勇敢地在临渊的冰冷扫视下蹭了过来,挪啊挪地就坐到了榻上,和临渊隔着一个小桌。 莫沫缩在那里,似乎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正在纠结着该不该向大人认错?或者怎么说可以让自己能尽量的逃脱要负的责任? 临渊看着纠结的莫沫,冷淡地开口,“我不会,唱摇篮曲。” 莫沫一愣,抬头看道临渊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笑意顿时淹没了方才的纠结情绪,转而对着面无表情的临渊龇牙一笑,“师兄会的,唱得很好,我记得。” 莫沫当然记得,就算把莫沫脑壳重击敲打十几遍,估计他也忘不了。 那是莫沫10岁的时候,临渊在山后的瀑布下练武,不顾莫沫反对拉着莫沫一起,在瀑布下被击打淋冲了数小时,简直就是酷刑。 后来莫沫晕倒了才被临渊抱回去,当天晚上就发了烧,烧到39度,身上烫的不行。 当时莫沫见临渊把他折腾成这样都没有露出一丁点忏悔的神色,还面无表情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气恼的一直在给临渊填乱。 莫沫一会说热,热了要临渊拿扇子来扇,扇上面扇下面扇左边扇右边;一会说冷,冷了要临渊在屋子里捡柴烧火,要把烟味吹出去,不能让烟熏到自己;一会说饿,饿了要吃山下的包子,要吃热的,刚出炉的;一会说渴,渴了要喝刚从山里挑回来的清泉…… 莫沫把自己脑袋中能折腾人的方法一下子想干了用尽了,但没想到临渊一句话没说一一点头应了,也都一一做到了。 当然,还包括莫沫要求的睡前摇篮曲…… 当时临渊木着一张脸在那里没有音调地不停念叨着,一字一顿,“宝贝,睡吧,睡吧,快快睡吧……” 噗,那画面是莫沫童年里和临渊在一起时,唯一一个亮彩色的记忆! 临渊确实不会唱歌,他只是照着歌词,用他那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念书一般的叨叨念着。 这么念,“宝贝,睡吧,睡吧,梦里鲜花开啦,你看到了吗?” “没有。”莫沫坚定地摇头。 …… 再这么念,“宝贝,快快睡吧,妈……妈将你抱在怀里,摇啊摇啊,你睡着了吗?”临渊面无表情地继续念着,偶尔,有那么一丁点停顿。 “没有。”莫沫龇着牙继续摇头,“你没有把我抱在怀里,也没有摇我。” 莫沫倒是没说临渊不是他妈…… 临渊木着脸看他一眼,继续念,“宝贝宝贝,快快睡。妈妈甜蜜的吻吻着你的小脸,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不到。”莫沫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临渊冷着脸看着莫沫一眼,继续念,“那是妈妈的……爱啊……” “噗……”莫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隐约有笑意。 …… “妈妈的心肝宝贝,快快睡吧,睡吧,睡吧,睡吧……妈妈在梦乡等着你,你睡着了吗?” “没有。”莫沫眼巴巴地望着临渊,“还要听。” 临渊面不改色地望了他一眼,继续重头开始念! 如此反复。 如此,再反复。 如此……终于…… “……妈妈都已经睡着了,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莫沫满意了,扭扭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也是莫沫唯一一次当大爷的记忆了。 那次终于把莫沫哄睡着了之后,临渊给莫沫掖好被角,抹了一把没有出现在额头上的汗,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打坐到天明。 到第二天早晨,莫沫终于退烧了……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临渊深刻明白了要学会拿捏分寸。深刻的。 当临渊认真去做某些事的时候,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当然也不会让他自己失望。 有了教训,临渊学的很快,总结以前的经验,计划以后的观测研究,临渊逐渐熟练了起来……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临渊总是能把莫沫操练到濒死而却还活着的地步,让莫沫欲哭无泪……却再没找到可以耍大牌的机会。 莫沫想起这美好的童年记忆,不禁怀念而又略带遗憾地咂咂嘴。 临渊冷冷地狠瞪了莫沫一眼,“你想要,我念给你听?” “呃……”感受到临渊明显降低的温度,莫沫实相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被临渊一打岔,莫沫早忘了先前的尴尬,想到来找临渊的目的,莫沫断断续续地开口说,“师兄,我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师兄你觉得,一个男人,会想要拥抱,和亲吻,另外一个男人吗?” 临渊深深地看了莫沫一眼,淡然道,“……会。” “为什么呢?男人不都是应该喜欢女人吗?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莫沫有点讷讷地问着,觉得这和他一贯的认知实在相差太远。 “……因为喜欢。”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样的男人?”莫沫的语气有些古怪。 “……不知道。”临渊的语气冰冷僵硬。 是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喜欢上了,就这样而已。 没有原因,也许也没有结局。 莫沫低着头,“师兄,今天彦哲说他喜欢我。” 临渊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无声地陷了下去,没有说话。 莫沫小心地看了临渊一眼,见临渊神色不变,就放心地道,“我觉得心里有点乱,就一脚踹开他跑了出来。” ……踹的好。 临渊仍旧是那副冷漠的仿佛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开口道,“讨厌,就拒绝。你为何要跑?” 跑什么?自然要在第一时间拒绝他。 “对啊,我为什么想都没想就跑了?”莫沫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他显然将临渊的意思理解错误了,莫沫摸摸自己的脸颊,突然不可思议地反问道,“难道,我也喜欢他?” “咔哒。” 莫沫诧异的望过去,却见临渊手里拿着从桌子上‘不小心’掰下来的一块边角,毫无悔意地冷声道,“质量太差。” “哦,师傅有时候就喜欢贪小便宜。”莫沫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归原来的话题,“师兄,刚才的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就算我要喜欢男人,也不该喜欢彦哲那样的。脾气又坏,人又傲慢,总是自以为是……他完全没有让人喜欢的理由啊!”莫沫还在不可思议地感叹着。 临渊听了,虽然眼神不变,却很有些舒心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而且我早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若她同意,我还打算放假的时候带她去见我爸妈,我怎么会再去喜欢上男人。”莫沫双手托腮,想到小璃,心里很甜蜜。虽然这几天小璃对他不如前些时候热情,但莫沫听人说过,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若即若离的,羞涩。 ……口中的茶水不知道该喷出去还是该吞下去。 临渊冷冷地望着莫沫,却只看到莫沫一副神游天外的迷离样。 ……吞下去吧,纵使艰难。 “哦对了,我记得小璃以前向彦哲告白过,虽然那时候彦哲很……坏的拒绝了,但小璃毕竟是喜欢……过他的吧。嗯,难道我也是因此,爱屋及乌?”莫沫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临渊,突然想到了临渊今天中午对彦哲说过的话,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临渊木然地回望莫沫,半晌,嘴巴终于动了动,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师兄,乃俗了xd) 嗯,今日三更 34 34、三十四 英雄狗熊[一] 于是,莫沫从临渊那里解开了自己内心的迷惘。 经过了临渊的开导,莫沫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犹豫和迟疑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临渊告诉莫沫,纵使你不喜欢向你告白的那人,可被人喜欢的感觉还是很容易让人沉迷的,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犹豫和迟疑。 莫沫顿觉恍然大悟。 然后临渊说,但这是不好的。 临渊还告诉莫沫,爱屋及乌是一个非常深奥而富含哲理的词语,它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 颇有体会的莫沫深以为然。 只是他没有想过,普通人对自己曾经的情敌,嫉恨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因此而什么爱屋及乌?这种奇迹貌似还真没怎么发生过。 对此,莫沫只以为自己被临渊教导良久,深切地感染了临渊师兄那如高山白雪般旷达的胸怀…… 虽然临渊对莫沫说这些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到恐怖的程度,但已经习惯了临渊说话方式的莫沫,总是能很好的将临渊的话进行更好的脑补,从而出现意想不到的完美效果。 当然,这个完美,一直都是对临渊而言的完美。 顺便,莫沫也从临渊那里明白了,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能耽误别人的感情,所以说,拒绝一定要爽利,要迅速。 莫沫虽然觉得心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叫嚣着奇怪的地方,但那声音太微弱了,微弱得莫沫压根不愿意多想。 反正想得多了也只会让自己更混乱而已,莫沫以为,师兄说的,肯定都是对的,他只要听师兄的就对了。 莫沫于是,打算去找彦哲和他说清楚,师兄说,拒绝一定要爽利,要迅速! 梅璃迷茫地从紫澜山上走下来,腿脚发软,终于栽倒在路边,咬着下唇低声呜咽。 梅璃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把三个女儿都卖了也偿还不清。 而且他从不悔改,一直在赌,一直在输,债务也一直在增加。 梅璃的妈妈常年卧病在床,大姐二姐早被父亲逼得下海去卖,但追债的人仍旧让梅璃一家从没有过安宁日子。梅璃的父亲只有在没人追债的时候才会在家,不过在家的时候总会摆出一副温柔祥和的姿态,还会主动负担家务,照顾照顾妈妈。梅璃三姐妹无法不恨他,但却无法也无力摆脱这一切。 梅璃的大姐二姐对人生早已经木然,唯独希望她们的小妹妹能逃离苦海,不走她们的老路。所以她们再苦也要供着梅璃上学。 梅璃也苦,心里的压力,对父亲的恨,还有她的大姐二姐,梅璃一边觉得这样为了钱去陪男人睡是件很恶心的事,很脏,却无法不感激她们给自己的爱和怜惜。 梅璃才满17岁,还是个爱做梦的年纪,却已经看尽了丑恶的东西。 梅璃很市侩,但偶尔也会做做像普通少女一样的白日梦,比如彦哲,就是她无法企及的梦。 梅璃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一个灰姑娘,有一天能遇到解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王子。 她曾多次徘徊在那个财大势大的北冥学院外,用她最美丽的姿态,希望能挣得命运偶尔的怜悯,但总是失败。 她连大门都无法进入,那些在名车上来来去去的少爷们也从没多看过她一眼。 她曾穿着她最好的衣服,哀求着希望能进入北冥学院里,只是看看,到处看看,也许能在里面有什么机遇……但被门卫冷酷的拒绝了。 后来她不管不顾地翻墙进去,也很快就被门卫发现了,到处追逐,狼狈不堪。 那时候梅璃在奔跑的中栽倒在了彦哲身前,彦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只是对吆喝着追来的警卫皱了皱眉,连话都不用说一句,他身边的跟班立刻就察颜观色地去和门卫打了招呼。 冷酷的门卫瞬间变得喜笑相迎,让梅璃再一次见识到了权势金钱的魅力。 虽然当时彦哲根本就无视了梅璃,直接迈步而过,但梅璃却把他彦少的称呼深深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梅璃开始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自己最美丽的神情,练习最惹人怜爱的仰望角度,她把自己写的告白情书反复删改了千百遍,对着镜子深情地诵读到她能倒背如流。 决定去告白的前天晚上,梅璃跪在无人的教堂里祷告了百遍千遍。 不是她多么虔诚,而是她根本就无处可去。 她本来是怀着欣喜回家的,但到了家门前却发现追债的人早闯进了屋,大姐二姐都被那些杂碎撕碎了衣服压在地上,她咬住自己的手无声地跑了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梅璃浑身颤抖地跪在教堂冰冷的地面上,祈求了一夜,求神的怜悯。 梅璃期待着,盼望着,渴求着,等到第二天,却没想到自己会先被人告白了。 这种巧合让人觉得好笑,但梅璃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着莫沫那温室花朵一般纯洁的眼神,梅璃心底是无法言语的愤恨。 因为她似乎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那双纯洁到透明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满身擦不净的污垢。 梅璃花了多少的忍耐,才勉强不让自己用最尖刻狠毒的话语,去狠狠的攻击莫沫。 她知道莫沫是个好人,莫沫对她也一向很好,纵使她从未对他假以辞色。 拒绝,是梅璃能给莫沫的唯一的仁慈。 毕竟如果莫沫对她是认真的,她那样的家庭,沾上了就等于是摔下了无底洞,不知何时会死,但却永远在朝地狱坠落。 或者,已经在地狱了。 梅璃尚且幼稚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嫁入豪门,嫁给像彦哲那样的人! 这样,她才能彻底摆脱这该死的一切。 这该死的,世界。 梅璃坐在满是尘土的盘山公路上,环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腿,无声地流着眼泪。 上次向彦哲告白失败,彦哲后来却又来找过梅璃,当时的彦哲已经知道了梅璃的所有,但没有鄙视,也没有怜悯,他只是冷笑着对她说,“想要脱离这一切吗?我能帮你,而且给你个机会。” 梅璃双臂紧了紧,山风吹在身周,一股冷意从脚底上升,蔓延到全身。 彦哲要梅璃对莫沫演戏,让莫沫迷恋上她,深爱上她。 这对梅璃来说很容易,因为她就算不去演戏,莫沫的视线也多数是粘在她身上的。 然后彦哲说,让梅璃借此缠上莫沫,让莫沫娶了她,负担起她的一切,并让莫沫在这过程中失去他自己的一切。 彦哲要她用自己的人生彻底地拖垮莫沫,变得像现在的她一样,无奈却不能摆脱的人生,只能无声地掩盖自己腐烂在皮肉下的伤口。 莫沫的友情,亲情,爱情……全都被彦哲计划在内。 彦哲当时的笑容,连看了那么多丑陋面的梅璃都觉得冷。 他说,不急,慢慢来。 彦哲说,她什么时候能让莫沫完全崩溃了,疯了傻了,他就给她足够的金钱来买回自己的人生。 纵使内心在颤抖,害怕的颤抖,但梅璃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呢?当希望出现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放过? 一开始的仁慈只是因为莫沫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可一旦莫沫转变成她的救世主,她怎么会放过? 纵使要踩在别人的尸骨上向上爬,但只要能站上去! 站到泥潭之外,变得干净整洁,那样她也将会有美丽的眼神,美丽的心灵,美丽的人生。 只要能站上去…… 梅璃知道,如果她继续待在泥潭中,终有一天不能幸免。 那些追债的人若是抓到她,不会像对待她姐姐那样对待她,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怜悯心,他们只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把她卖给一个喜欢纯洁小女孩的老变态。 梅璃听她的姐姐说过那些变态虐待人的方法,如果被抓走,梅璃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活过成年,她将会比她的两个姐姐还要凄惨! 她怎么能够,比她的姐姐们还要凄惨! 梅璃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肉里,指缝间隐现红艳的血丝。 痛苦的活着,不是因为对生活麻木,恰恰相反是因为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为了能过上好日子。 梅璃曾不停不停地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笑得纯洁而没有丝毫阴影,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人爱有人疼,眼睛里没有任何痛苦悲哀。这些渴望和奢想,仿佛毒瘾一般的折磨着她。 所以只要能从这泥潭中爬出,只要能站到高处去,她……什么都能干。 但是,错了,又错了…… 彦哲的计划只是刚刚开始,她刚刚尝试着抹黑自己的心肠向自己梦想中的人生攀爬,一切一切,就这么在刚刚准备就绪时,嘎然而止? 那天梅璃在教室里看到彦哲,看到彦哲对莫沫的笑容,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恐慌。 是的,恐慌。 她敏锐地感觉到,唯一给过她希望的彦哲,已经用不到她了…… 梅璃痛苦地抵着自己的额头,每次都是这样,希望出现了,却总在不久后就粉碎了。 难道不停的绝望,就是她人生的全部? “小璃?”惊讶又惊喜的声音,多么的熟悉,让梅璃沉浸在痛苦中的心猛然一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沫欢喜地飘了过来。 梅璃侧对着莫沫声音传来的方向,赶紧用衣袖想将泪迹都抹干净。 莫沫走到近前,终于发现梅璃的不对,“小璃,你怎么哭了?” 听到莫沫的声音,梅璃发现自己的眼泪似乎越擦越多了。 梅璃不愿意抬起头来,始终把泪湿的脸埋在膝盖上,她不想在此时让莫沫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但呜咽抽泣的声音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这是莫沫第二次看到梅璃留眼泪,但他却更加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莫沫不停地在梅璃身边绕圈圈,软语喃喃着,“小璃,你怎么了?小璃,你别哭了。小璃……” 莫沫手中拿着他必备的小手帕,左边挥挥右边挥挥,可梅璃根本就不搭理他,莫沫想自己凑近去给梅璃擦眼泪,却老是被梅璃伸手推开,不知如何下手,莫沫只得在一边团团绕着。 “你走吧走,说什么喜欢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肮脏,你走,呜……”梅璃的脸还埋在膝盖上,但却不停地挥着手赶着莫沫离开。 莫沫安静下来站在梅璃身后,在他的眼里,梅璃一直都是坚强自信的,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梅璃。莫沫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痛苦,梅璃不会这样。 莫沫诱哄一般地轻声说,“小璃,我会帮你的。别害怕,我会帮你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别害怕。” “你知道有什么用啊!呜……你知道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去当妓女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自己最恨的,恨到想要生吞活剥的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像地狱一般被恶鬼时时光顾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吗!?”梅璃伸手猛推莫沫,发泄一般的冲着莫沫大吼,吼得声嘶力竭。 梅璃流着泪,她觉得莫沫真的非常可恨,为什么他就能像水晶一般纯净?为什么自己却要永远裹着一身污泥?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莫沫伸出了手,轻轻地把哭泣的梅璃拦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璃,不怕哦。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莫沫是很厉害的,不怕哦……” 不怕哦不怕哦,小璃不怕哦…… 梅璃愣愣地看着莫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妈妈还年轻美丽,那时候爸爸也没有沾上毒瘾,那时候姐姐们也都纯洁可爱,那时候,她还是幸福的…… 梅璃似乎忘记了那满腔的怒气和毒药般的怨恨,只是安静的,把下巴轻靠在莫沫的肩上,安静的流泪。 原来,她也曾幸福过…… “小璃,莫沫是男子汉,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害怕哦。” 作者有话要说:梅璃是可怜的,彦哲是狠毒的,莫沫是小白加圣母的= =+ 话说,写这章写的偶好压抑哦,虽然虐地是炮灰女,但偶还是心痛啊心痛。果然是亲妈体质在作祟啊,看看,若不是因为太亲妈,这篇搞笑文早成了虐恋情深类的了,一开始的彦哲多腹黑啊,结果就这么被莫沫小白这个坑给绊倒了。 如果还有人记得,那大家应该知道莫沫的初吻丢得是多么的及时和应该了吧xd 35 35、三十五 英雄狗熊[二]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宽敞奢华的教室里,讲师仪态完美地念诵着论语,言行举止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大度,但听在此时的彦哲耳里,却让他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或者说,此时任何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事物,都让他厌烦。 ‘要给他一点思索的空间。’ 彦哲不耐地用食指轻敲着桌面,思索,思索,都两天了,还没思索够吗? 而且,思索的空间?那是什么搞笑的东西! 该死的l7。 ‘缠得太紧,会让人腻烦的。’ …… 彦哲绝不会承认自己很粘人!但是,谁若是敢说腻烦他…… 彦哲眯起眼睛,……那样的话,他不敢保证这人的下场,会让人很愉快。 彦哲阴冷的笑着,他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降温了不少,比较靠近他的几个学生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小心地望了他一眼,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可见彦哲平时的积威深重。 用眼神将所有凑过来的跟班撵走,彦哲一人走出教室,漫不经心地走在秋阳下的长廊上。 莫沫现在应该也在学校上课吧,他所在的清水高中离北冥学院只隔了三条街的距离,很近。 …… 这么近的距离,莫沫居然连着两天都没来找过自己! 彦哲突然发现,周围路过的人都有点七扭八歪的让他非常看不顺眼,尤其看到那些成双成对的人时,无论是纯洁的男男还是不纯洁的男女,他都会眯起眼睛阴冷地扫一眼过去。 在把所有的人都吓得退避三舍之后,彦哲终于觉得周围的空气不再那么浑浊了。 不管了,都两天了,莫沫也该想通了。 他要是还想不通,就不让他想了。 彦哲以为,指望莫沫那个白痴的脑袋自己开窍,他还不如直接把人敲晕了拖走,更显得有效率些。 想到这里,彦哲的心情终于稍微变好,顺手接起l7打来的电话,却没想到里面传来一句,“少爷,莫少爷出事了。” 彦哲的俊脸瞬间变得铁青! 莫沫先前夸口说要保护梅璃,结果后来梅璃一坦言,生活所困,缺钱。 …… 呃,莫沫自己家里虽然说不上穷,但也绝对没有什么闲钱,甚至光是供莫沫和他姐姐上学就已经非常的吃紧了,更何况其他。 而且对于莫沫来说,他这是要赚钱养自己未来的老婆!就算家里有钱也是不能用的,他得靠自己!这样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男人=v=。 于是,莫沫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出去赚钱。 此时的莫沫还是充满干劲的,下了决定后,立刻就向梅璃询问具体情况。 莫沫问,缺多少钱? 梅璃答,很多很多。 莫沫继续问,很多是多少? 梅璃也苦恼,就是多到似乎没有底限的很多很多。 莫沫傻眼了,那这到底是多少?他要赚多少钱才能够帮得上梅璃? 其实梅璃自己也确实疑惑,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父亲到底输掉了多少钱,因为每当她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的时候,她的父亲总是能很快地给她们再创‘奇迹’。而且那些上门讨债的人,一开始还会和她们算一算类似于高利贷的利滚利账目,后来发现她们不可能还得起,就直接打砸抢逼了。 这样,莫沫明白了,也许他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去抢银行吧…… 总之,就是不能通过正常途径去赚钱;总之,就是钱要赚得越多越好更多更好。 不能犯法不能抢银行,百般思索后,莫沫终于想到了一个去处。 地下武赛。 莫沫曾听师父林晓提到过这么一个地方,说那是一个被誉为武者的自由天堂的地方。 在那里,只要有实力,你可以得到所有。 当然,前提是你不失去自己的生命。 只讲胜负,不讲人道和法律,残酷和血腥是此处的正常色彩和有味调剂。 以前当惯了好孩子的莫沫,对于地下武赛的事一向是当成传说来听的,只觉得惊叹和有趣。 而现在,突然需要靠自己来赚钱的莫沫,在发现自己似乎除了武功什么也不会,除了比武打架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做过的时候,再想到地下武赛这么一个地方,顿时觉得它果真不愧为武者的天堂。 莫沫回忆着师傅曾说过的只言片语,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地下武赛本地赛场的一个入口。 莫沫从那个路线有点诡异的电梯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装钱的纸袋子,里面是莫沫新人赛第一场胜利的一千元奖金。 莫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靠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稍作休息,刚刚被一个练跆拳道的家伙踢到了腹部,唔,有点疼。 这时,如哨响一般尖锐绵长的轮胎摩擦声中,一辆黑色奥迪凶猛的漂移过一个转弯,朝着莫沫直冲而来,疯狂旋转的轮胎在莫沫身侧嘎然而止。 车上的彦哲用脚踹开门走下车来,在莫沫招手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彦哲走上前来狠狠地将他推抵在广告牌上。 彦哲阴鹫的眼神盯着莫沫,压抑不住怒气地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见鬼的比赛?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在里面!” 莫沫眨眨眼睛,彦哲虽然脾气不好,但一向都是举止高贵恣意傲慢的,就算再生气的时候,也很少像这样把怒意表现在脸上,这让莫沫有点惊奇。 莫沫老实地回答彦哲,“我要赚钱,很多很多钱。” “你这个白痴!缺钱你不会来找我吗?你难道不知道少爷我什么都多,而且钱最多?有我在,还需要你去卖命,赚这几个擦皮鞋都不够用的铜板?你还能不能再白痴一点?”彦哲不屑地盯着莫沫,莫沫的理由显然让他更加的愤怒了,他都想把莫沫的脑袋敲开来,看看清楚里面装得到底是豆腐渣还是稻草! 莫沫忧郁地望着彦哲,“你又骂我了,还连骂了两次……” 彦哲撇着嘴冷笑地看着他,“呵呵,你还觉得说你白痴是骂你吗?告诉你,少爷我的家教良好,从来只说实话。你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这是事实,你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骂你。” 莫沫更加忧郁地望着彦哲,突然很怀念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彦哲也这么骂他来着,结果被他一拐肘敲得话都说不出来,那时候多爽快啊多爽快。现在莫沫虽然也很有下手的冲动,但想到彦哲是因为担心自己,哎,忧郁啊…… 莫沫有点委屈地盯着彦哲,撇撇嘴回应地道,“你是个人傻钱多的笨蛋。” 彦哲嘴角开始抽搐,压低身子一手撑在莫沫的脑袋旁边,低下头来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 莫沫被彦哲盯得有点胆怯,但为了要维护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他努力展现着自己的英雄气概,义正言辞地道,“我是要赚钱养老婆的,当然只能靠自己。这是不能靠借钱来解决的事情,你不懂,你笨蛋。” “你……说什么?”彦哲阴沉地盯着莫沫,他发现,每次他以为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莫沫总能让他‘惊喜’! 莫沫,“不要你的钱。” “上面一句。”彦哲的语气已经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 莫沫想想,“养老婆?” 彦哲嘴角动了动,似乎在笑,却又没有笑出来的样子,“什么老婆?” 彦哲的绿眸深沉如墨,低垂眼帘与莫沫对视着,彦哲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两天前对莫沫说喜欢他,等了他两天,却等到了一句,他要忙着赚钱老婆? 此时,莫沫终于想起来了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莫沫小心地看了看彦哲有点不对劲的神情,心想果然应该像师兄说的那样,拒绝要迅速。 莫沫低头,拒绝自己朋友的告白,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因为要顾忌友情。 莫沫继续低头,以前他向梅璃告白被拒绝的时候,好伤心的。 他知道那滋味非常不好受,所以要这么去对他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是彦哲,也让好心的莫沫有点于心不忍。 莫沫很忧郁地抬头看着彦哲,小心地问,“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吗?” 彦哲咬牙道,“对你!从来不强。” 莫沫,“那我要怎么拒绝你,你才不会伤心难过?” 彦哲…… …… 彦哲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莫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地道,“你敢!” 莫沫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为什么不敢?” 彦哲被气得冷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来顶在莫沫光洁的脑门上,道,“为什么?问问我手中的枪,问它我会不会一枪崩了你。” 见到彦哲和莫沫的姿态,周围的行人都看傻了眼。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人群立刻惊恐地往周围退开了去。 真枪?假枪?……躲远点先。 莫沫被那冰冷的枪管顶着脑门,下意识的就要做举手投降状,但手刚举过肩膀就停在了那里,对着彦哲露出温软讨好的笑容,“彦哲最好人了,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你不会的。” 彦哲低低地冷笑着,“说你要拒绝我啊,说你要去赚钱养老婆啊,你尽可以让我再生气一点,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滥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呼,三章更玩了,么么大家~~ 感谢所有还在支持我的人,超过25字的留言可以送积分,希望大家留个爪映来(__) …… 36 36、三十六 英雄狗熊[三] 跟在彦哲身后的彦玄,见彦哲的状态很是不对,开口提醒,“少爷,警察快来了……” 彦哲头也不回地冷冷地一声“闭嘴”堵回了彦玄,变本加厉地打开了枪的保险栓把枪口按在莫沫脑袋上,阴沉地盯着有点惊吓的莫沫,“你不是很会跟我唱反调吗?继续啊。” 莫沫被彦哲眼睛里那狼一样凶残的绿光吓到了,虽然他不确定彦哲会不会开枪打他,但从彦哲的眼睛里,他可以看到彦哲非常想要一口一口地咬死他。 呃,他难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_!他甚至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啊!他还非常顾忌彦哲的心情,先征询彦哲的意见来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沫虽然还想要趁机和彦哲解释清楚,比如,女人是锅,男人是盖,而锅盖和锅盖是不相配的……可看到彦哲那双凶戾的眼睛,莫沫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莫沫苦着脸,望着彦哲可怜兮兮地说,“彦哲,我胃痛……” 彦哲眯起眼睛盯着莫沫,不说话。 莫沫水汪汪地眼睛充满了委屈,一手抚着胃部,一手轻轻扯扯彦哲的衣角,“那个人踢到我的胃了,好痛好痛,呜。” 彦玄也在一边出声道,“少爷,事情闹大,老爷知道了,会有麻烦。” 这个时候,一辆银灰色的车辆,从莫沫刚刚出来的大厦地下的停车场里开了出来。车后座的金发白人男子,专注地翻阅着地下武赛发行的武者日报,看着日报上的赛程安排,轻笑着道,“华国功夫,有趣的东西。今天在武赛上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动作轻灵的可真是美丽,那就是轻功吗?下次再见到,把他弄来玩玩吧。” 贝弗利?埃克斯把报纸扔在身侧,懒散地捏了捏颈项,“这趟陪大哥来,本来还以为要整日泡在那些无聊的珠宝堆里,现在看来,有趣多了,大哥应该不会剥夺他亲爱的弟弟这唯一的……”正说着,贝弗利原本笑着的眼睛瞬间冰冷下来,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凯利,看看那是谁。” 驾驶座上的白人大汉向前望去,回道,“是莫兰顿家族的尼菲斯少爷。” “哟,还真是我们伟大的小枪神尼菲斯啊。呵呵,我还怕自己是太过‘想念’他,竟然在这没有云彩的艳阳下出现了幻觉呢。”贝弗利阴狠地眯起双眼,看到彦哲身边只停了一辆车子,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贝弗利摸了摸右手那残缺的半截中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彦哲和被他拿枪指着的莫沫,冷笑道,“我们的小枪神,居然会把枪口抵在别人的脑袋上却不开枪?凯利,难道上帝正在陪撒旦睡觉吗?这可真是个奇迹。” 凯利,“确实很让人难以相信,很少见到尼菲斯少爷这么愤怒的样子。” “不不,难以相信的是,他居然在压抑自己的愤怒。这可真是,有趣啊。感谢撒旦,让我脑袋一时注水,被大哥骗来了华国。”贝弗利幸福地呢喃了两声,转眼声音却变得冷如冰刀,“凯利,通知其他人掩护,把车子从侧面撞过去,陪我们的尼菲斯先生玩一玩!” “少爷,老爷吩咐过,不要……” 贝弗利的声音有些尖锐,“按我说的做,立刻!” “……是。” 莫沫小心地看着彦哲,“彦哲,你别生气了,生气很容易老的。” 莫沫又忍痛地道,“彦哲,我请你去吃饭吧……” “彦哲……彦哲……” 彦哲眯着眼睛,刚刚的他很生气,确实很生气,但现在,像这样被莫沫那软语轻喃地声音一直小心讨好了大半天,彦哲发现自己的怒气似乎息掉了不少。 彦哲转眼一想,暗暗皱眉,觉得自己的脑袋估计也被莫沫这个白痴给传染了。 他彦哲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他彦哲看不过眼的东西,也从来都没有能安好存在的。既然自己对这个白痴不一般,不管莫沫怎么想,难道他还能翻出自己的手心去? 彦哲对着莫沫冷笑了一下,大衣一掀,手枪收回暗袋里。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彦玄在一边,突然眼睛一紧,猛然一甩腿将彦哲和莫沫一并踢向旁侧,但他自己却在做完这一动作后,瞬间被猛烈的冲撞力撞到了广告牌上,一口鲜血吐出。 “碰――吱嘎嘎――”车子相撞的声音中夹杂着刺耳的铁皮摩擦声,就见原本安静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被一辆银灰色的车狠狠撞上来,把彦玄压在了广告牌上,不知死活。 贝弗利见状阴笑,对司机凯利说道,“凯利,父亲大人有命,我怎敢违背,我这只是在和我们伟大的尼菲斯少爷闹着玩呢,你看他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算要死,也只是他身边的保镖而已,而尼菲斯本人,这不是连条腿都没断吗?” 凯利低头,“少爷说的是。” 贝弗利得意地道,“吩咐下去,把尼菲斯堵上,难得有机会,我们和他慢慢玩玩。哦对了, 顺便看看那车后面的保镖死了没有,没有就多撞几下直到碾死为止!父亲嘱咐我不准动彦哲,可没说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动。还有那个人,尼菲斯身边的那个,也给我抓上来。莫兰顿家族的枪神少爷啊,居然有一天因为势单力孤而被我欺负,哈!” 彦哲遇变不惊,立刻从地上跃起,这时候他们已经被两辆车子围在中间,彦哲迅速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枪,把莫沫挡在身后。 他们身边两辆车子绕在他们身边横冲直撞,时而向着他们一个猛冲,然后急停;间或从他们身侧开过去,然后猛一个甩头撞他们一下,简直像是在戏耍他们一般。 彦哲阴鹫的眼神盯着四周,拉着有点怔愣的莫沫闪过一辆冲来的车,只有一把枪,六发子弹,开枪就要打到关键处,否则就危险了。 贝弗利见场面完全被己方掌握住,得意地开口,“凯利,将车子开过去,我们也去和尼菲斯少爷亲密地接触接触……” 碰地一枪! 贝弗利猛然向后一躲,右侧的车窗镜子陡然碎裂,一枚子弹燎着他额前碎发飞过,又打碎了另外一扇窗。贝弗利惊怒,“fuck,这是什么见鬼的破车!这是什么脆弱的玻璃!一枚子弹就打碎了,哪个混蛋把这种烂货买回来的!” 凯利来不及和贝弗利解释各个国家不同的国情,那边又是一声枪响。 彦哲眯起了眼睛,刚刚车窗碎裂他已经看清了事谁在给他找麻烦,随即也就没有顾忌地,眨眼又是一枪甩出去。 彦哲预先计算了贝弗利的闪躲动作,所以在贝弗利及时地俯身躲到掩体后时,彦哲发出的子弹却仿佛循着曲线绕过了掩体,仍旧一枪打在了贝弗利的肩膀上,顿时,鲜血飞散,贝弗利痛呼出声。 彦哲和贝弗利一样,在老一辈的约束下,他们的玩法是,不能玩残,不能要命。 所以彦哲刚刚那一枪也很是留有余地,不过就算这样,贝弗利的受伤仍旧让那些人都乱了阵脚,从而让彦哲寻到机会,拉住莫沫蹿出了包围。 彦哲拉拉莫沫明显冰凉的手,“你找机会快跑,藏着点,别让他们的子弹打中你。” 莫沫的眼睛从浑身是血还夹在车缝里的彦玄身上绕回来,摇了摇头,脸色不太好地道,“我们一起。” 那边的车门已经都打开了,车上三三两两的黑衣人走下来,手中都拿了枪,他们注视着彦哲的时候,目光都有点犹豫,但当看到莫沫,就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来。 彦哲见状,眼神一厉,立刻举枪打穿了第一个向莫沫举枪的人的喉咙,瞬间震慑住了其余几个人,让他们顿时找掩体躲了起来。 而此时,彦哲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下三发了,他的脸色不由变得恶劣起来。 “快走!”彦哲低声冲莫沫喝道。 从碎裂的窗玻璃后探出头,贝弗利捂着肩上流血的伤口冲着几个黑衣人恶狠狠的叫嚣,“都给我开枪,先把他身边那人打死!尼菲斯的子弹肯定不多了,把他子弹耗光了你们都上去给我狠狠地揍他。” 彦哲举枪又一次打断了一个藏身车后之人的手,眼神冰冷刺骨,“谁敢动!贝弗利?埃克斯,你想死吗?!” 贝弗利回以一笑,“哟,亲爱的尼菲斯少爷,别这么吓我,我胆子这么小,把我吓傻了,死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了。你还剩下几发子弹?哦,我算算,连带刚才那一枪,肯定不会超过两发了,对吧?你今天也没有拿备用的枪,对吧?若不是如此,按你的脾气,早就几枪冲我扫过来了,但你现在却不敢,因为你的子弹太少了,哈哈。” 趁着众人的视线都放在贝弗利和彦哲身上,莫沫躲在广告牌后绕到了彦玄身边。 好多的血,看得莫沫两眼发直,莫沫小心地凑手指到彦玄的鼻息下,虽然微弱,但可以肯定彦玄应该还活着。莫沫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犯愁地想着,怎么把他安全地弄出来。 最后,莫沫没法,只能想到靠蛮力,于是小心地挤身进去,借力想把夹住彦玄的车辆顶开。 就在莫沫憋红了脸夹在中间用力的时候,一人无声地从他身后用一块沾了迷药的帕子蒙住了他的口鼻。 彦哲的眼睛一直紧盯在那几个已经下了车的黑衣人身上,却忽略了贝弗利身边的保镖凯利,等彦哲发现贝弗利的神情不对,却已经晚了。 贝弗利得意大笑,“哈哈,尼菲斯大少,今天就此别过,暂时不陪你玩了,以后有机会继续吧。” 迅速携裹莫沫上了车子,凯利立刻踩下油门,借着旁边两辆车子的掩护,间不容发地夺路奔出。 后面两辆车也都开动了起来,跟在凯利的车后,牢牢地将贝弗利所在的车的要害全部封住,但却不得不把自己都暴露在危险之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一时间,车轮子急速旋转的声音,车子之间尖锐的摩擦声,还有随后响起的枪声,全都交织在一起。 现场一片噪杂混乱。 不多久,贝弗利坐的车开远了,贝弗利笑得很得意,但嘴里还是骂道,“这个混蛋,两发子弹拦下了我两辆车,真是个混蛋。不过他都拦下来又有什么用,拔了牙和爪子的老虎,还配和我叫嚣?呵呵。” 贝弗利再看看倒在一边的莫沫,笑得极其阴狠。 彦哲看着远去的那辆车,眼神阴鹫的浑然就是一头野兽。 彦哲的十指仍旧紧握着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指尖泛白。 贝弗利没有把昏迷的莫沫弄醒,因为他还没想到怎么处置莫沫。 从尼菲斯手里抢东西的机会可不多,至今为止,他是第一次成功。 这稀奇而难得的战利品让贝弗利笑的很开心,但他的笑容中却分明有些不一样的阴冷感。 贝弗利知道,这男孩对尼菲斯来说明显不一般,谁见尼菲斯这么护着一个人过? 虽然贝弗利不清楚莫沫和彦哲的关系,但他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从而笑得更加的阴险}人。 贝弗利摸着自己的断指,他要和大哥在这里待上一个月,本来贝弗利还愁着没事干,如今见到尼菲斯,贝弗利的内心一下子就活泛了起来。 抓了莫沫,贝弗利便想着要怎么用他来刺激彦哲才好。 贝弗利首先想到的是把莫沫当成礼物送回去,在这几十天里,每天给尼菲斯送一样。 前十天送莫沫的十根手指头,中间十天送莫沫的十根脚趾头,最后十天把他剩下的切成一块块慢慢送过去。 贝弗利觉得,彦哲应该会很开心,毕竟自己这么快就将从他手里抢走的人还给他了,不是吗? 但是就这样算了的话,贝弗利又觉得便宜了尼菲斯。 虽然莫沫和尼菲斯在一起,但贝弗利也不会真的认为尼菲斯会对他有多特别,在他们这群都没心没肺的人眼里,爱情就是个冷笑话,激情也就是一时贪新鲜而已。 既然有能力便览群芳,谁又耐烦一成不变的容颜? 一直揪住莫沫不放,贝弗利怕到最后不能惹尼菲斯生气,反而让尼菲斯看不起自己,嫌他玩得小家子气。 就在贝弗利颇有些苦恼的时候,他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圣母有时候是要悲剧的……嗯,其实我不是要虐莫沫……大家放心 37 37、三十七 英雄狗熊[四] 打了个喷嚏,莫沫醒了。 脸上湿淋淋粘糊糊的,有点微甜的酒味,是被人泼了一杯酒在脸上。 莫沫眨巴眨巴湿淋淋的睫毛,看着他面前的金发白人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空的高脚酒杯,里面尚余一些红酒残液。 那人坐在莫沫对面的沙发上,一双蓝眼睛看着颇为纯净,20岁左右,但莫沫分明认得,他就是那个和彦哲隔空喊话的人,开车撞人,还被彦哲打了一枪来着,恁凶恁凶的。 贝弗利对着莫沫咧嘴一笑,那张本来看着纯洁的脸,立刻显得邪气十足,“醒了。” 莫沫看看左右,小心地从沙发上坐直,一边拿出小手帕擦拭脸上的酒水,一边警惕地望着贝弗利。看到米色衬衣上点点红色的酒渍,眼睛瞪得圆圆的。 贝弗利阴笑,“你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 莫沫很诚实,“你人太坏,我有点担心。” 贝弗利脸色有点怪异,“我坏?那你的尼菲斯又怎样?” 莫沫知道他说的尼菲斯是彦哲,“他人很好。” 贝弗利大笑,笑声有点尖锐,“哟,我倒不知道,尼菲斯居然是好人?你难道不知道,我贝弗利虽然不是好人,但若和尼菲斯比起来,我贝弗利就真正是上帝身边那带翅膀的小天使了?你却说他好,说我坏?”贝弗利立刻变脸,手中的空酒杯重重的放在玻璃桌上,冷冷地瞪着莫沫,“瞎了你的狗眼!” 莫沫无辜地望着他,不一会儿,贝弗利突然又变回笑眯眯的样子,执起莫沫的小手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尼菲斯对别人坏,对你应该是很好的,是不是?” 莫沫不知道贝弗利到底想干吗,想把手抽回来,也被贝弗利使劲按住。 贝弗利笑得更开心,“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 莫沫一听,脸红。 贝弗利笑容阴冷了下来,命令道,“很好很好,把衣服脱了。” 莫沫警惕地盯着他,说道,“我不在这洗澡。” 贝弗利哈哈大笑,“尼菲斯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喜欢的莫不是个白痴?居然听不懂人话吗?” 贝弗利笑过,邪邪地盯着莫沫,眼神肆意,“明白告诉你,脱光衣服在这大厅里跳段艳舞,跳得好了,我就留你玩乐几天;跳得不好,就把你留给旁边那几个黑人,以你的小身板,不出三天就被玩废了,现在告诉我,你脱还是不脱?” 贝弗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重新倒满酒的杯子,偏着头指了指身后候着的几个保镖,这些保镖面色冷凝,高大雄壮,每个都近乎两米的身高。 莫沫眨了眨眼睛,很是为难,贝弗利给出的选择题他哪一个都不想选,只说,“我们无仇无怨,你能不能放我走。” 贝弗利嗤笑,“蠢货。” “真的不能吗?”莫沫的语气很委屈,眼神很可怜。 贝弗利看着莫沫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怒,“少废话!你……” 挟持这回事,莫沫干这事也不是头一次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从最开始的闹笑话,到现在莫沫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于是这次再干这种勾当,莫沫的时机把握的让人叫绝,连贝弗利都没想到莫沫变脸的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 莫沫的动作非常快,瞬间如游云般扑到了贝弗利的身前,抬膝一顶,“嗑嗒。”撞断了贝弗利的一根肋骨。 可怜的贝弗利,枪伤还没有好,如今又断了根骨头,疼得他脸都拧了。 莫沫从小奉公守法,再坏的人,顶天了他也就是狠揍一顿,不会想到要对谁下狠手。所以他挟持贝弗利自然也不会卡着贝弗利的脖子说要杀了他,就像当时挟持了彦哲一样,莫沫很诚实,不会用自己做不出的事来吓唬人,也就是说,他说出口的话都是他真正能做得出的…… 莫沫曲起的腿自然的放下,更加自然地点在贝弗利下腹要害上,贝弗利忍着痛凶狠瞪他,不知为何贝弗利的脸却非常的红,莫沫很是无辜地回望他,说道,“不要动哦,我会断子绝孙踢。” 说罢还轻轻往下踩踩,他踩得很轻,贝弗利却仿佛受了莫大的痛苦,咬牙忍得脸上都要滴出血一般,“混蛋,别动。” 莫沫听了,歪头,“那不行,我是在挟持你。” 贝弗利忍痛邪笑,“先前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是只藏起了爪子的小山猫。不过,你真以为我贝弗利这么好对付?” 莫沫正奇怪,突然浑身如遭电击,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脑子嗡嗡一炸,浑身都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头发都根根竖起。 贝弗利得意地看着正遭受电击的莫沫,贝弗利曾在地下武赛见过莫沫,自然不会对他完全不防范,正好他手中有整套调教宠物用的电击设备,索性就先给莫沫手上脚上都套了一副,这会不就用上了。只是贝弗利没想到莫沫的动作会那么快,让他都因为反应不及而吃了亏。 贝弗利见差不到了就按停了开关,虽然衣服鞋子能隔绝部分电流,但一不小心碰到了,那他自己都得尝尝那吸取销魂的滋味了。 莫沫立刻软软的倒下了。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莫沫,贝弗利嘿嘿阴笑。 ? 彦哲眼神沉冷地坐在沙发上,“找到没有?” l7低头,“贝弗利?埃克斯很警觉,在六个地方故布疑阵,每次我们还没有动手,他就闻风而逃,也不和我们纠缠。至今,还未有莫先生的消息。” 彦哲皱眉,语气阴沉,“继续。找到一个地方给我炸掉一个,我要他无安生之处!” l7,“可是莫先生……” 彦哲,“无妨。贝弗利既然一开始没动莫沫,估计是计划着怎么利用莫沫来对付我,他……暂时不会有事。” l7低头告退。 “等等。” 彦哲,“彦玄如何了?” l7停下脚步,语气平板,“脊椎断裂,半身不遂。” “……下去。” 彦哲一人坐在大厅正中的沙发上,脸色始终阴沉着,不多久,身后又传来声音。 安总管走近,躬身行礼,“少爷,老爷来了电话。” 彦哲冷漠道,“挂掉。” 安总管微笑,“电话已经挂断了,老爷只是让我告诉你,身为莫兰顿家族继承人,任性总是要付出代价。这次你对自己的安全大意了,所以这是你应得的教训。” 彦哲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安总管,“幸好遇到的是贝弗利少爷,如果是家族敌对势力,少爷如今绝不会如此幸运。” 彦哲眼神凶狠,“幸运?” 安总管的面上挂着不变的微笑,“自然是幸运的,如果出事的是少爷你,才是不幸。” “滚!”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被电了,据说电击的滋味很不好受= = 38 38、三十八 英雄狗熊[五] 贝弗利阴狠地瞪着莫沫,“不就是脱个衣服吗?就为这点事和我倔,真是个蠢货。” 莫沫回瞪他,虽然声音软绵绵的,但咱也是有脾气的,“不能脱就是不能脱,你才是蠢货。” 贝弗利发狠,电击! 莫沫立刻晕倒。 贝弗利皱眉,拨拉拨拉莫沫软塌塌的小手,疑惑道,“凯利,电击有那么厉害吗?记得当时买的时候,那店家说是情趣类调教用品。怎么……”这么一下就晕,也太离谱了。 凯利,“他身上的电击环,电流量已经调整在人体可承受范围,一般来说,这种电击只会对人体产生轻微的刺激,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对电流比较敏感,但是他……”凯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莫沫,很肯定地说,“是在装晕。” 莫沫立刻跳起来,很是幽怨地看了凯利一眼,那目光让硬汉凯利也忍不住心里泛寒。 贝弗利目光如毒蛇,“你敢耍我!” 莫沫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可怜兮兮地说,“电击很疼。” 贝弗利不听莫沫那没有一点用处的解释,狠狠地按下开关。 不过这次莫沫不晕了,甚至忍着疼痛朝贝弗利冲了过去。莫沫的状态不好,速度自然也不快,很轻易地被贝弗利的保镖给拦下了,但此时的莫沫就是个人形电网,一碰就触电,谁沾谁倒霉。 如此过了几日,贝弗利每天都要折腾莫沫数十次,但除了电击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刑罚,也没有找其他的帮手来压制莫沫,仿佛是和莫沫拧上了,你不服我,我就偏要自己治到你服! 自从那次被凯利识破之后,莫沫虽然老实的不再装晕,可也没有如贝弗利所想的乖乖屈服。 后来,莫沫仿佛是不怕这电击了一般,浑身带电也能到处乱窜!每每他一被电击就朝贝弗利猛冲,贝弗利自己挑眉不动,倒是他的保镖先心惊胆战。 我按!鸡飞狗跳。 我再按!继续鸡飞狗跳。 如此,贝弗利又产生了疑惑,皱眉问,“凯利,这电击是不是没用了,怎么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被电了几次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凯利,“……” 莫沫闻言,对着贝弗利龇牙咧嘴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以示雄壮威武。 贝弗利见莫沫嚣张,奇怪之余,手里把玩着一个电击环扣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凯利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按下了开关! “唔唔唔唔~~”贝弗利的眼睛睁大,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随着身上的电流起舞,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握,叫嚣着,抖动着,似乎在起兵造反。 “快哎哎哎~~~”贝弗利只是稍微一开口,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嘴角都沁出了几缕鲜血。 不过还好凯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的把电击开关给关掉了。就是这样,贝弗利也眼神木愣愣地老半天都没过来。 莫沫见贝弗利这次按下开关,电得却是他自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然后就捂着肚子蹲下了,“噗呵呵呵呵……”整个大厅里都是莫沫的笑声,莫沫心想,这人还总说自己是蠢货,可他现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是比蠢货更蠢货? 莫沫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还存留着一点电流过后的酸麻感,笑起来颇是费力,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揉着自己发疼的小肚子。 贝弗利瞪他一眼,却没有如以往那样立刻按下电击开关来整治他。 颇显得秀气的眉毛挑了挑,邪气地擦拭掉嘴角的血液,贝弗利慢慢踏着步子,走向莫沫。 见气氛不同寻常,莫沫停了笑,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贝弗利。 贝弗利伸手托起了莫沫的下巴,迫他与自己视线相对。 大厅很静,贝弗利仔细的端详着莫沫,他沉默着,周围的人也不敢说话。 贝弗利想不通,为什么莫沫面对自己这个折腾了他好几日的人,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沉重和浑浊,始终像水晶一样透明清澈,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嫌恶与憎恨…… 贝弗利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就算是装,也装不到这样丝毫不漏痕迹,谁敢如此折磨他伤害他,他定然会愤恨,就像对尼菲斯。 就算他一时拿仇人没有办法,也会像毒蛇一样用阴影掩藏起自己凶戾的獠牙,在暗处寻找机会,等待着给与自己的敌人致命一击。但若要他和尼菲斯好好的谈笑,怕是要他化身为灰也办不到! 贝弗利如今的声音倒没有那阴阳怪气的味道了,只是还是对莫沫的为人很不解,“知道疼,为什么还总是不听话?” 莫沫眨了眨眼睛,奇怪地反问,“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贝弗利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少有人敢当面说讨厌他,可偏偏眼前这人说得还这么理所当然,贝弗利看着莫沫,“那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想方设法的折腾你?你不怕受伤?不怕电击?不怕疼?” 听贝弗利语气阴沉吓人,莫沫心里是有点害怕的,能好好的,谁愿意受苦受累? 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莫沫从小举止女态,被人嘲笑是家常便饭,被人排挤也是再寻常不过,莫沫知道自己改不了自己的行为,但也不想因为这些蒙了自己的心,所以他从来是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做自己不想做之事,希望自己能潇洒豁达。对于莫沫来说,只要不超脱这个准则,他就可以一直抬头看人,他就不会莫名比人低了一等。 若一直按正常人的思维追逐大众眼光,那莫沫就不是如今的莫沫。 不怕别人嘲笑自己,就怕被人嘲笑久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被嘲笑! 谁是那理所当然对的人?谁又是那理所当然错的人?至少,莫沫从未认为自己错了,所以他活得坦然。 莫沫站起身来,和贝弗利平等相对,身上似乎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 莫沫对贝弗利咧嘴一笑,笑容仍旧温软,仿佛女子一般的柔弱腼腆,但语气却坚定自有傲骨,“男子汉大丈夫,不惧挑战的。伤痕,就是荣誉。” …… 只不过,一转眼莫沫眼睛又变得水汪汪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似乎有些讨好的味道,“当然,折腾人是不好的,你若能改过自新最好了。虽然你人很坏,但那谁说,放下屠刀,能立地成佛的。那个,回头是岸,你要不要试试?” 贝弗利,“……” 凯利,“……” 众保镖,“……” 莫沫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区区几句话能对贝弗利起什么作用,坏人能被感化,那多半不过是人在无路可走之时,寻个能走下高处的阶梯,让自己不至于摔得太过凄惨。谁会在自己风光正胜,一切顺利的时候,去搞什么回头是岸?只是莫沫没想到,自己习惯性地唠叨了几句,居然能通了贝弗利的心意? 贝弗利摆了摆手,似有些意兴阑珊,“罢了罢了,过几日便放你走,我懒得和你这没脑子的蠢货计较。” 莫沫一愣。 贝弗利不耐地瞪他,“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你,带他下去。”贝弗利随手指了个仆人,让仆人将莫沫带下去。 莫沫被人领回客房,离开途中还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贝弗利,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只差扑上去拍拍贝弗利的肩膀,道一句,“你真有慧根。” 贝弗利自然不会知道莫沫心里想得是什么,只是看到莫沫的样子,有些好笑。 客厅里安静下来,贝弗利看着已经没有人的雕花楼梯,对身后的凯利说道,“凯利,我本还想拿他刺激刺激尼菲斯,但现在却真有点舍不得了。” 对于这么纯净的人,越是贝弗利这样的人,越是舍不得下手毁去。 凯利静静地站在沙发后,默然不语。 不过…… 贝弗利眼里少见的柔软消失,恢复了他以往的姿态,凌厉中带点狠毒,“凯利,这两天尼菲斯那边似乎安静了很多?” 凯利,“……大少爷那边已经开始出事了,近来几项生意都被迫谈崩,损失很大。” “呵,没用的东西,玩不过我,以为找家长就有用吗?”贝弗利不屑,“若大哥找来,告诉他忍耐几天,到时候我给他机会翻本。” 凯利,“是。” 沉默半晌,贝弗利终于下定决心地道,“和尼菲斯的仇不能不报,就按那人说的行事。” ? 彦哲最近心情很坏,前所未有的坏,但他一没有摔杯子,二没有迁怒下人,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 他不饮酒,不吹风,只是眼神阴冷地,几乎24小时无休地不停下命令,找麻烦,找麻烦,还是找麻烦! 他手下的ld军团人都知道,如今的彦哲体温零下近百度,若能破坏埃克斯家族的一桩生意,彦哲就会回温1摄氏度;若能疯狂捣毁贝弗利暂居的一个据点,彦哲就会回温10摄氏度;当然若能救回莫沫顺便抓住贝弗利羞辱凌虐一番,那彦哲估计瞬间就能满血复活,恢复正常。 当然,救人不能只凭蛮力,如今彦哲的目标转移,并不是像贝弗利以为的,打不过就找家长。 相反的,彦哲却是找到了将人救出的机会。 彦哲沉吟半晌,看着gps上红点闪烁的地方,绿眼睛眯起来,开口对l7说,“今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有感觉,贝弗利那混蛋就藏在这里。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掉。” l7刚想劝,却被一旁微笑的安总管打断了,安总管不疾不徐,语气却是毫不客气,“少爷,请时刻谨记您的身份,您背负着莫兰顿家族的期望,不能因为那无谓之人随意冒险。” 彦哲抚摸着手里精巧的手枪,随手一枪甩去,子弹飞过掀起的风撩动安总管耳边的一缕碎发,彦哲这次没有因为安总管的话语生气,对安总管一笑,“我当然记得我的身份,不过我怕你已经忘了。” 尽管彦哲此刻笑得有点阴冷,但好歹还是在笑,比起他以往受不住激的‘滚’或‘闭嘴’,实在大有进步了。 安总管笑容一顿,躬身而道,“不敢。” 彦哲抚摸着手中的枪,并没有看向安,“我就是要冒险,你一定要拦?” 安总管笑容不变,“请注意安全。” “很好,都准备,今晚凌晨3点行动。继续骚扰贝弗利的大哥和所有埃克斯家族的地下生意,不要漏了风声。”彦哲说罢,起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回校,更新迟了,对不起大家,我会努力跟上的。 这几天的榜单任务还差了1万字,疯了疯了o(n)o 39 39、三十九 英雄狗熊[六] 有时候,人不去经历窘境,就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没可失败的失败。 这世界上需要顾全的东西太多。 因为没有顾忌,两次,彦哲手中的枪两次败于别人之下。 败给莫沫的师兄后,彦哲也曾沮丧过一阵子,不过失败是最深刻的教训,彦哲从中也学到了很多。彦哲反省过一阵子后,并不因那次的失败而鄙薄自己,也不会感慨什么一山还有一山高,只觉得世上还是有人能站到自己这般高度的。对付这样的人,任何不利的因素都可能导致自己失败,轻敌,所以他会输,焦躁,所以他会输。 彦哲知道,自己会败给临渊,是败在心态上。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临渊放在和自己平等的地位,那他们之间的胜负仍有疑问。 和临渊的一场架,彦哲败了,也明白了,在情况不明时,断不能轻敌。 以往他若对敌人太过重视,那就是抬举人了,他彦哲可不会抬举一些废物,所以他一直习惯将所有人看得扁扁的,因为周围的人都是废物……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在他眼中的一只废物上吃亏。 对贝弗利,彦哲也失败了。 因为贝弗利人多,因为自己子弹不够,只是这些外在原因,居然也会成为他失败的原因!彦哲从没想过,当没有人在旁边帮自己,自己居然连个贝弗利也无法干掉。 耻辱! 就算是当时对临渊,只要彦哲开口说一句话,只要彦哲不讲信用的说一句要临渊死,临渊就绝对没有办法。 可如今,他却败给了贝弗利,还败得那么彻底! 是的,权势。 彦哲一直所依仗,却一直没有深思过在意过的东西,就像人们不会去在意自己的鼻子长在自己的脸上。 黑暗仿佛在月色下移动,一对绿色的眼睛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显得幽深晦暗。 “发现目标,前方300米处,五处哨所,还有15人轮班巡逻,但其中5人靠着墙,7成可能正在入睡。” 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事物,就得思虑周全,就得学会依仗自身的势力,纵使他以前不熟悉这些,但知道了,他就会做到! “小心灭口,出发。”彦哲冷冷下令,声音在夜风里被吹得发寒。 ? 莫沫揉着自己的手臂,这几天身体时常接受电击,时间长了,骨头里都有种长久不去的酸涩感。 莫沫可怜巴巴地给自己揉着,觉得自己莫名地卷入了彦哲和他仇家的争斗中,真是挺委屈的,但今天贝弗利说了不久就放他走,莫沫想到这个好消息还是高兴多一些。 莫沫从自己的衣领里扯出了一个放照片的盒子。 莫沫进地下武赛的时候,曾旁人说过一件趣事,说是在地下武赛玩命的人,大都会给自己建立一个信仰,这信仰是他们的勇气,不会动摇的,能让他一直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大多数人,因为缺钱,所以玩命,也因为玩得是自己的性命,所以更需要坚持的勇气。 在地下武赛的一条龙服务的配套精品店里,莫沫花了30块钱,买了这么一个镀银的相片盒子。外形就像是贝壳一样,被打磨的圆润漂亮,竖放着,左右开合,可以放两张照片。 当然,莫沫多放了,因为莫沫的心里装的人多了点。 盒子里面,左侧是师兄临渊那张冰冷且不苟言笑的脸,右边是前两天莫沫羞涩地拉着梅璃去照的大头贴。里面还有一张莫沫自己家的全家福,压在了他和梅璃合照的下面。 当然不是有爱情不要亲情,目前,莫沫的亲情是放在心底的,爱情则暂放在眼底。 最后,莫沫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彦哲的照片剪出指甲盖那么小的一个头像,贴在了自己照片脑袋边唯一一个空白的地方。 不过,因为贴了彦哲,莫沫很是为不能把李欣贴进去而感到悔恨。 基本上,莫沫是把他的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个盒子里了,这就是莫沫认为能让自己在最痛苦的时候也能坚持下去的勇气。 莫沫缩在床上揉着自己的手脚,看看这个四面密封的地下室,合上照片,手握着盒子笑了笑,轻声的,呢喃似地对自己说, “莫沫是个男子汉,一直都会很勇敢的。” 突然,莫沫耳朵一动,眼睛猛然睁开,门外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响声,以往这都是贝弗利来找他麻烦的预兆,不过此时只有一个壮汉凯利皱着眉站在门外,冷冷地对莫沫喝道,“出来!” 莫沫奇怪地跟着凯利从地下室出去,正走着,忽闻一声巨响,“砰!!!” 整栋房子都震得似乎要坍塌了一般,房顶上有灰尘和碎石粒从裂开的墙缝间扑簇簇的掉下来。 莫沫圆睁着眼睛,抱住脑袋跟在凯利身后一路狂奔,不久就看到了一众人簇拥着的贝弗利。 莫沫只觉得贝弗利看起来有点狼狈,还不太搞得清情况,就被凯利拎到了贝弗利面前,“少爷,人带到了。” 贝弗利眉头紧皱,没有理会莫沫,只是对凯利说,“凯利,去地下仓库探路的几人消息断了,那条路也走不通了。那该死的混蛋,如果等到明天,我早就走了,他偏偏这时候来偷袭!” “少爷,地下仓库还有一层,不过只有从左边楼第三个客房里的电梯可以下去,那个电梯是不会有人发现的,不过那里已经被他们的人占据了,我们只能闯!”凯利还算淡定地说道。 贝弗利眼睛一眯,“带好武器,走!” 莫沫被一众人夹在中间,木愣愣地跟着他们猛冲。 不多久,莫沫和贝弗利就与彦哲一方遭遇了,两方眼一瞪,二话不说立刻就对干了起来。 只不过…… “砰!” 彦哲一开枪就打中了贝弗利,从贝弗利身上飞散的鲜血和他的惨叫,让两方人手都有一瞬的寂静。 彦哲一方的人马是狂热的,贝弗利一方的人马却是有点哑然,刚刚凯利还想把莫沫挡在了贝弗利身前,结果彦哲举枪就正中了贝弗利,根本就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彦哲看到在对面有些傻傻的莫沫,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莫沫一下,见莫沫神情没什么异常,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彦哲一直冰冷的表情,总算扯起了一点点弧度。 彦哲俯视着躺在地上如同死狗的贝弗利,不屑地撇撇嘴,语气是施舍的,“贝弗利,玩够了吗?认输,自断一根手指,这次我就放过你。” 贝弗利推开凯利搀扶的手,蓝眼睛里尽是爆睁的血丝,“尼菲斯!!不要以为你赢了!我不会这么放过你!!”他恶狠狠地喊着。 彦哲语气轻慢,“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了就是赢了,只有你这种懦夫才不敢面对失败。到了现在,只会捡便宜的你还能怎样?” 莫沫在一旁看着,虽然看着状似疯狂的贝弗利,莫沫有点同情,往常莫沫是不会喜欢这种打赢对手还要再践踏一番的人的,但此时看着彦哲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莫沫却觉得这样也挺可爱的。 只是,胜负只在一瞬间就转变了! 谁都没有想到,房顶会突然塌下来,塌得还正好是彦哲他们头顶上的那块! 毫无征兆的,让人躲都没有办法躲! 如果只是房顶塌了,砸伤砸死几个人还好,但雪上加霜的是,竟有一群黑衣蒙面怪人,直接从上面轻巧地跳了下来。那些人在彦哲他们还没缓过劲的时候,立刻扑身而上打开了,显然是来帮贝弗利的。 只是这些黑衣蒙面人,显然不是和贝弗利一起的,而且莫沫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会武功的,武功还都不低的样子。 见到这种情况,贝弗利这边的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都忍不住一呆,可没多久贝弗利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至极!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贝弗利搭着凯利的手站了起来。 莫沫本来也是有点晕,世事变幻真太快,莫沫本还在感叹来着,但看到彦哲被塌陷的墙壁砸伤了,还被黑衣人逼迫着,顿时热血上涌,想都没想就扑上去了! 贝弗利的笑声嘎然而止,看着莫沫扑向尼菲斯的背影,脸色难看的简直像是被妻子背叛了!头上罩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莫沫一脚扫开彦哲身前的黑衣人,看了看彦哲血淋淋的右手,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句,“你没事吧?” 彦哲眯起了眼睛,虽有点灰头土脸的,但还是傲气凌人,“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还好吗?”最后一句问得语气很是柔软。 莫沫笑不露齿地点点头,“自然是好的。” 彦哲忍不住勾了勾唇。 但此时,贝弗利却看不下去了! 碰碰碰,贝弗利对着天花板猛开三枪,阴沉地喝道,“住手!” 不知那些黑衣人和贝弗利有什么关系,听到贝弗利说住手,黑衣人视线相传半晌,跳离战团警惕地望着彦哲他们,只是没再出手。 彦哲手下的人看了看彦哲,也没有上前继续和黑衣人纠缠。 贝弗利的眼睛一直盯在莫沫身上,那双蓝眼睛此时蓝得发黑,目光也仿佛淬了毒。 贝弗利显然是被气糊涂了,他第一句话竟不是和彦哲谈判,而是指责莫沫,“你竟然帮他!” 莫沫奇怪地看着贝弗利,指指彦哲,又指指贝弗利,说,“我不帮他,难道帮你吗?” 贝弗利被莫沫反问的呼吸一滞,这才想起莫沫是他从彦哲那掳来的人。 贝弗利不再说话,只是阴深地瞪着莫沫,那目光,比看着彦哲还要狠毒三分,仿佛想将莫沫碎尸万段一般。 彦哲恶狠狠地盯着贝弗利,贝弗利的姿态让彦哲有种主权被掠夺的感觉。 彦哲冰冷地开口道,“贝弗利,你到底想罗嗦什么。今天我带莫沫走,暂时我们就这么算了,你若还想玩,下次我陪你尽情玩!” 贝弗利的视线终于移回了彦哲身上,轻蔑一笑,“走?说笑吧尼菲斯,刚刚谁叫我自断一指的?现在想走了?告诉你尼菲斯,如果你不来找我,我根本就没法动你,你如今是把自己送到我面前给我侮辱,我傻了才会放过这次机会。” 彦哲看着贝弗利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你以为,凭这几个(看向黑衣人)……莫名其妙的东西帮助,你就有本事和我叫板了?废物就是废物。” 贝弗利眼神一暗,但他仍冷笑着,没有理会彦哲的嘲讽,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控制器,把上面标示的电流量调大了些,对彦哲阴险一笑,“看到这是什么了吗?电流量控制器,还有开关。我只要轻轻按下这个开关……” 莫沫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虽然这几天受电击,莫沫以为自己对此都已经习惯了,但实际上那时贝弗利只把电流量调在20毫安以下,这次贝弗利直接调到23毫安,莫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五脏在急剧的收缩着,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电流击过的灼伤痕迹。 电流停了,莫沫缩在地上想要干呕,却感觉蠕动的肠子也一阵焦灼一般的痛,心脏跳得很不正常,内脏都要碎掉了一样。 贝弗利对视着彦哲厉鬼般的眼神,满脸都是笑容,却仍装出一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模样来,语气不怎么有诚意地道歉,“真是抱歉啊,不小心把电流量调大了,你可别误会我对moo不好。以往我都是把电流调在20毫安以下的,只是痛了点,不会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刚刚不小心,手一滑居然调到了23毫安,该死该死,moo你还好吗?幸好幸好,如果是在25毫安以上,估计咱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当然,你不介意moo死的话,我们也可以不用谈了,我不会介意你来收尸。”说着,贝弗利还大方的一摊手。 彦哲简直想把贝弗利拆吃了!看着莫沫缩在地上,手脚还不时抽动着,彦哲的下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彦哲的语气仿佛是龙卷风中心的平静,眼睛里射出的绿光就像是用铁锤钉在贝弗利身上的,“你,想怎样?” “嘿嘿。来这里几天了,我对这个国家的风俗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我想着该入乡随俗。”贝弗利对着彦哲阴险一笑,说,“尼菲斯?d?莫兰顿,你若想救他,就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虔诚点,向基督徒对上帝那般虔诚,要把头磕破血了才算。然后我要你从我的□钻过去,喊一声,尼菲斯是□生养的,一家都是狗东西。只要你做到,我立刻放了他,我们的过节也从此一笔勾销!” 只要你能做到!贝弗利似笑非笑地扳动着电流调节按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彦哲。 贝弗利话音刚落,彦哲身后的47个人豁然举枪,愤怒已经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几乎每个人都要忍不住了,差点就在彦哲下命令前抢先出手毙了贝弗利! 管他贝弗利是不是埃克斯家族的二公子,无论是谁也不能这般侮辱他们莫兰顿家的少爷! 彦哲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彦哲身为莫兰顿家族的继承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自己的家族,他可以嚣张,因为他们家有嚣张的本钱;他可以无礼,因为这世上没有哪个势力敢说要让他们家守礼;他也可以尽情的混账,因为他再怎么混账也总可以被轻易的摆平。 但他却不能够卑躬屈膝,甚至一点点的卑微都不行! 死都不行,对谁都不行。因为他身上,肩负着一个大家族的骄傲。 彦哲深深地吸了口气,气到极点反而沉静了下来,眯眼盯着贝弗利,“贝弗利,你真要弄到这个地步,你这么想和我玉石俱焚?” 贝弗利分毫不让,“那又怎样?多了莫兰顿家族的小枪神陪葬,我老爹说不定会觉得荣幸。” 莫沫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他看看周围紧张的气氛,深吸口气站了起来。 周围的视线随着莫沫的动作又重新落到他身上,此时冲突的关键人物正是莫沫,所以莫沫此时可比那万人迷还引人注目。谁都想知道这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会做些什么,只是显然莫沫让人失望了。 只见莫沫回头看了看彦哲,说,“你快走啦,我可不想陪你死。”然后莫沫就一步步向贝弗利走过去。 看着莫沫的动作,彦哲拳头紧握,他身后的人也都对莫沫怒目而视。 他们把莫沫当成了贪生怕死之辈,都为彦哲觉得不值。 彦哲少爷这段时间是因为谁坐立难安,为谁做了诸多的改变?以前他们还对莫沫好奇的,但想不到少爷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救的人,居然一出状况就成了墙头草! 莫沫走得很慢,期间彦哲和贝弗利两边的手下都曾对莫沫举枪,但都被制止了。 莫沫走到近前时被凯利挡住了,贝弗利在两步远外冷冷地看着莫沫,手中的开关直接按了下去。 莫沫捂着紧缩的心脏,忍不住又倒下。 彦哲忍不住要冲过去,却被l7拉住了,彦哲只能用受伤的断手握着黏滑的枪柄,因为攥到紧了,血流的很快很快,心脏里一片冰冷。 异变突起! 卑微的倒在地上,如蝼蚁般的莫沫再次暴起,虽然凯利一直注意这莫沫,但还是没想到莫沫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到那种程度,莫沫一个腾空踢直踹凯利的脖子,他身上的电流也毫不客气地蹿到了凯利身上,一越过凯利,莫沫立刻捏住了贝弗利的脖子。 莫沫的动作太开,谁也想不到的快,快得仿佛他身上的电流都成了他加速的工具! 在莫沫抓住贝弗利时,贝弗利只来得及把开关按下来,但仍是被莫沫身上残余的电流电得浑身一颤。 莫沫卡着贝弗利脖子,从贝弗利手中拿过了开关,可他却没有把开关毁掉,还把电流调到最大的50毫安,在贝弗利甚至透出点惊恐的眼神里,对贝弗利龇牙一笑,“尊严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别这么侮辱我朋友。我生气了,会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下午两点钟之前还有一章发上来,先睡了。 40 40、四十章 英雄狗熊[七] 现场又恢复了寂静,不少人看着莫沫的眼睛里都含着敬佩,刚刚还见莫沫被电得半死不活的,他那浑身乱窜的电蛇,让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浑身冒凉气,谁能想到他转眼就扭转了胜负? 贝弗利深吸一口气,“oo,别以一副他的人的模样站在我面前,也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别惹我生气。你知道,我今天才说过要放过你,我也没想伤你,你难道不想把握机会?” 莫沫对贝弗利皱了皱鼻子,很明显不甚苟同贝弗利的话。莫沫有时候还是挺记仇的,他可不会忘记贝弗利刚刚还按开关来电自己,现在再说不想伤害自己,莫沫可不认为自己会傻到信这种话。 莫沫对贝弗利咧嘴一笑,专门气他地说,“我师兄说过,我在关键时候,总是不懂把握机会。” 贝弗利提高了音量,“蠢货!你以为劫持了我你就可以毫无顾忌?今天任何人能跑,偏就你不能!电击环一日带在你身上,我就随时都能要你的命。就算你今天带走了一个开关又怎样,你最终得爬回来求我。” 莫沫一听,脸颊都气鼓鼓的了,虽然他有时喜欢威胁人,但他很不喜欢被人威胁! “莫沫!” 听到彦哲叫他,莫沫差点按下开关的手停住了,回头看到彦哲正凶狠的瞪着自己,有点奇怪。 抓狂,彦哲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这白痴,你不知道这样你也会死吗?把你开关上的手拿开!” 莫沫被彦哲一吼,手上的开关差点掉在了地上。 l7也下意识地松开刚刚拉住彦哲的手,他身后的不少人甚至惊恐地以为自家少爷的躯壳被外星人入侵了。 这时莫沫低头看看手中的控制器,50毫安的电流量……呃,被彦哲一吼,莫沫也想起来了,好像他们物理老师说过,人体承受的电流若超过了25毫安,真的会死人的,脆弱的内脏会首先受到无法想象的伤害。刚刚若一激动按下去,说不定他这会就被电焦了。 还是外焦里嫩的……濉… 莫沫可怜兮兮地望向发火地彦哲,又没主意了,“那怎么办啊?” 彦哲见莫沫恢复了常态,嘴角一抽,“你把他带过来给我。”彦哲凌厉的扫了怒视他的贝弗利一眼,冷笑,“我会让他再也说不出威胁你的话来!” “哦……”没理会狠瞪自己的贝弗利,莫沫听话地拽着贝弗利就要向彦哲走去。 本来场面上三方人马都各自静立着,莫沫这一动,却立刻就打乱了这种平静。 凯利他们顾忌贝弗利不敢随意出手,可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衣人却毫不客气地动了起来。 凯利发现莫沫被混乱的场面吸引了注意,立刻潜到他身后一手刀猛劈了下去。 莫沫今天也是久经折腾了,凯利这一下,立刻让他昏了过去,凯利立刻拿过莫沫手中的开关。 凯利,“少爷,那些黑衣人也有古怪,今天情况不明,我们先撤退吧。” 贝弗利阴暗的眼睛一直盯着昏迷了的莫沫,听见凯利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凯利带着贝弗利等人往不远处的客房潜去,那些黑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贝弗利一方的小动作,却更加卖力地牵制着彦哲他们,让贝弗利他们走的更加顺利。 彦哲虽然注意到了,可被这些苍蝇一般烦人的黑衣人死缠着,他只能眼看着莫沫被贝弗利带走。 ? 贝弗利阴沉的看着莫沫,招手拿来一根棒球棍,对着莫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狠狠地打,用力的打,似乎想就这么把莫沫给打死。 一棍将莫沫打到在地,贝弗利蹲在莫沫身前,揪起莫沫的头发,骂道,“你后悔了吗?如果今天你乖乖的,我根本就不会拿你去威胁尼菲斯,你也不用受这么多伤。蠢货,你后悔了吧!” 对莫沫来说,贝弗利是个奇怪的人,当然彦哲也是,他们这群人,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总让莫沫不能理解。 莫沫只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要后悔?” 莫沫有时候真是很会惹人生气,他虽然多数时候看起来很软骨头,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而且坚持起来谁都拧不过他,要不玉石俱焚,要不你就得向他妥协。 简单来说,这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任性一般。你和他讲道理,不行,他只认自己的道理。而且这孩子,打他不怕,骂他不理,要不你把他扔给人贩子卖了,要不你只能去哄他。 贝弗利显然没有这种清晰的认识,他只知道莫沫是在逼迫自己向他妥协!对此,贝弗利根本懒得跟莫沫说什么,直接又是一棍子就对着莫沫的颈侧掼了下去。 莫沫抱着头任贝弗利打,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还手了,当然也没有能力,只是就这样,他还是嫩时不时弱弱地说上一句,“别打脸……” 当然莫沫越是这么说,贝弗利就越是生气,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背叛过他之后,也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 莫沫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贝弗利也靠着墙角喘着气。 几个保镖看着莫沫凄惨的样子,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贝弗利却只是冷笑,揪起莫沫的头发来,逼他看着自己,“看着我,我看你现在是否还能保持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瞪我啊,表现出你很恨我的样子啊,别再装了。” 莫沫的睫毛似乎被血液粘上了,有点艰难地趴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贝弗利,血似乎流到眼睛里去了,莫沫艰难地睁着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纵使被血染污,在贝弗利的目光里却仍旧那么干净漂亮…… 贝弗利呼吸一滞。 莫沫没有注意贝弗利的异常,只是对贝弗利闪了闪自己的白牙齿,“我没有装啊,我一直挺讨厌你的,你把我的发型弄乱了,脸也脏了,我女朋友会不喜欢的。”莫沫手有点不稳撑着地面坐起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小手帕,开始仔细地擦拭自己脸上的血。 脑袋晕晕的,全身都痛。 莫沫的小嘴张了张,眼睛一眯,从地上把自己刚刚不小心掉落的一颗牙齿捡了起来,擦干净,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继续擦脸。 贝弗利此时只是面色阴沉,他蹲在莫沫面前,看着莫沫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再对莫沫动手。 贝弗利折磨了莫沫几天,但一直没有下狠手,因为那时候莫沫的那些表现,他几乎当那几天是在玩了。 贝弗利的心里,其实觉得莫沫也许是挺喜欢自己的。 毕竟自己都那么折磨莫沫了,可莫沫望着自己的眼睛仍旧那么纯净,在贝弗利扭曲的心里,那种眼神可不就叫做无怨无悔吗? 而今天在彦哲面前,莫沫却让贝弗利难堪到了极点,贝弗利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一般。 想到这里,贝弗利的火气又上来了,“你就那么喜欢尼菲斯,喜欢到可以为他死?” 呃…… 莫沫眨眨眼睛看着贝弗利,半晌才神秘兮兮地说,“没有啊,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彦哲的。”莫沫说的小心,好像害怕被彦哲听见似的。 贝弗利的嘴角在抽动,语气越发地恶狠狠,“那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保护他?” 莫沫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更讨厌你啊。” …… 杀了他吧。 贝弗利掏出怀里的手枪,喀吧打开保险栓,面色阴暗。 莫沫见贝弗利面色吓人,欺软怕硬的本性几乎是下意识地跑了出来,立刻转口说,“哦不是,我是想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护着他。” 贝弗利阴阴地瞪他,“不喜欢他,你怎么和他是好朋友?” 莫沫拿带血的小手帕捂嘴,对这个问题……其实莫沫自己也感到很迷惑。 现在让莫沫自己想,他能想起来当时是他说要和彦哲当好朋友,结果……结果怎么了? 反正他们后来是混到一块去了,还如胶似漆的,莫沫自己也实在有点想不通。 莫沫迟疑地说道,“也许是他人还算不错吧。” 贝弗利还想说些什么嘲讽的话,却突然闭嘴了。 越和莫沫接触,贝弗利就越是不懂莫沫,不懂莫沫为什么能和自己这个虐待他的人,这般不带丝毫怨愤地说着话?不懂莫沫那双眼睛为什么干净的,仿佛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伤害存在?甚至莫沫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熟稔的仿佛只是和朋友在交谈而已。 贝弗利,“你为什么总能这样?” “怎样?”莫沫侧头看贝弗利。 “我这么打你,你不生气吗?” 莫沫不可思议地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傻瓜,半响才道,“怎么可能不生气?有机会我是要打回来的,你若不拿开关电我,我现在就想咬你。” 贝弗利被莫沫的眼神惹怒了,冷笑,“你咬啊,我看你敢不敢!” 贝弗利说着还把胳膊往莫沫面前送,不过当莫沫带血的牙印真的咬下来时,贝弗利再要抽手却来不及了…… “混蛋,你松口!”贝弗利气急大叫。 莫沫不松,“拟舀呜摇嘀。”你叫我咬的。 “快拉开,快把他拉开!” 贝弗利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狰狞的牙印,伸手就要把电流控制器拿出来。 莫沫立刻委屈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几乎要流下泪来,好可怜好可怜,“明明是你说要我咬你的,明明是你说不拿电电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 贝弗利已经被莫沫整得没有脾气了,被莫沫这么眼巴巴地望着,手到底是没有按下去,连开关也狠狠地扔到一边去了。 贝弗利面无表情地走到莫沫面前,伸手用袖子帮莫沫把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抹掉,莫沫也很老实的任他擦,谁都没有说话。 贝弗利身边的保镖只是目不斜视地看向远方,只是在心里想到,少爷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是自己看错了吧,少爷只是又要计划什么阴谋罢了,对,就是这样。 贝弗利,“别再做傻事,以后我不动你。” 没再给莫沫说话的机会,贝弗利挥手招来下人,吩咐道,“带他下去,找最好的医生来,把大哥给我的外伤药也拿去。”说完,贝弗利快步离开了。 “老实待着,过两天我会放你走。”贝弗利的声音远远传来,只是有句话贝弗利没有对莫沫说出来,……如果到时候你真能活下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泥:咳,莫沫被打了……… 莫沫冒出头来,两眼泪花:好痛好痛好痛,你们都欺负我~~~~~~坏人~~~~~~~ 泥:呃……那我再把其他人都欺负一遍如何? 莫沫:……你不是亲妈吗? 泥:哦,我忘了。不对不对,我是想说,儿不打不成器!= =+ 莫沫:tt……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泥,擦汗,干笑,继续加音乐。 41 41、四十一 英雄狗熊[八] 莫沫确实是个小强,从小和临渊练武,挨打挨习惯了,抗击打能力自然强劲非常。虽然莫沫当时那一身看起来挺吓人的,但他一没伤筋二没动骨,除了那两颗悲剧性的牙齿,莫沫只不到5天时间就养好了伤,恢复了精神。 只是对于牙齿的怨念,莫沫每次吃饭时,都会盯着贝弗利叹气很久。 贝弗利虽然被他盯得背后冒冷气,但已经能够做到视而不见。 贝弗利少爷虽然对莫沫也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但在发现对这个白痴另眼相看,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愉快的愚蠢行为,于是他就等着赶紧把莫沫给扔出去了,扔得越远越好! “凯利,血玉赌盘就在明晚,事情你都办妥了没?”贝弗利虽然是对着凯利说的,但眼神却阴翳地扫过莫沫。 察觉到贝弗利的视线,莫沫不好意思继续和他啃了许久的排骨奋斗,回望询问,贝弗利却把视线转开了。 莫沫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拿起排骨继续啃起来。 凯利也不经意地扫了莫沫一眼,点头道,“是的,一切准备妥当。” 莫沫啃着排骨,看着眼前话中有话的两人,有点奇怪,吃饭就吃饭,说话就说话,总看着他做什么? “凯利,你说他真的会来吗?明知道是陷阱,就为了……”贝弗利又看了莫沫一眼。 凯利,“……少爷,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赌注,娱乐而已。”说罢,也看了眼在旁边啃排骨的莫沫,并在莫沫看过来时,立刻目不斜视地转向贝弗利。 贝弗利阴沉的眼神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落在莫沫身上,“是的,可有可无。” 莫沫再次看过来,贝弗利又把视线转开。 这样视线不断的碰触,不断的回避,一时让三人之间气氛很有些怪异。 餐桌上此时很沉默,莫沫也很沉默,他沉默地看了看自己啃了很久的排骨,挣扎了片刻,还是默默地将排骨推向了贝弗利他们。 银质的盘子在楠木长桌上滑动,雪亮的口水搭在那块颇大的排骨上,顿时吸引了三个人各有所思的人。 贝弗利看着那啃得七零八落的排骨,眼神是嫌恶的疑惑,凯利是沉默的疑惑,莫沫自个则是有点不舍。 莫沫以为贝弗利眼馋,见贝弗利偷瞧了那么久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要,索性就主动将自己练牙的排骨供了出来,颇是同情的看着贝弗利,一副你也有难处的样子,难得斟酌了下用此,才说,“你这么喜欢,就让给你吃吧。我家不缺排骨吃,我不要紧。” 多体贴啊,多贤惠啊,莫沫被自己感动了。 贝弗利,“……” 凯利,“……” 连旁边布菜的佣人,都忍不住将脸扭开了去。 莫沫纯洁的眨眨眼睛,用热情的眼神催促贝弗利,似乎在说,啃吧啃吧,不用跟我客气,反正我也没有跟你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 贝弗利的两只手,左拿叉右拿刀,但明显见到那刀叉都有点颤抖。 贝弗利的视线扫过莫沫闪亮的双眼,扫过莫沫推上前的添加了莫沫独门作料的排骨,视线收回来,贝弗利对他面前满桌的美食再无胃口。 贝弗利用他那惯常给人阴险感觉的语调开了口,“你确定你的智商达到了正常人的标准吗?”都明着提醒他有阴谋,也明说了要害他,虽然贝弗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没想到结果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不解贝弗利为何转移话题,但莫沫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不确定耶,我没有测试过。”诚实的孩子,这种谦虚叫傻! 贝弗利抚额,“……” 凯利低头,“……” 佣人们再次转开了脸,实在是,惨不忍睹。 只是不知,他们觉得惨的,到底是他们贝弗利少爷那张发青的脸,还是莫沫同学那绝对异于常人的脑袋? ? 紫澜山广阔的后山靶场,无数移动靶在场地中快速地窜起,其中很多靶子在刚露头的一瞬,就被崩了脑袋崩了半身。只不过移动靶太多,新一轮移动靶窜起的速度也太快,所以,尽管被彦哲拿机关枪扫射着,场上仍旧有很多的靶影不停晃动。 不绝于耳的枪声,仿佛天地雷霆般笼罩在众人头顶。 漫天纷飞的碎木头,成烟成雾地笼弥漫在众人眼前。 彦哲觉得自己真是够傻,跟贝弗利讲什么游戏规则,贝弗利就是个下贱的变态加混蛋!对付贝弗利,就应该直接都拿着机关枪去扫,拿着火箭筒去打,那些玩意儿他彦哲又不是拿不起!自家仓库就放着些备用的,实在不够的话,从老家偷渡一些过来又用不了多长时间! 枪神!枪神有个屁用!! 彦哲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莫沫当时躺在地上的样子,眉头紧蹙,浑身都疼痛的抽搐着,想到这个,彦哲的绿眼睛几乎都要变红了! “嗒嗒嗒嗒……!” 一排子弹扫射过去,一堆靶子立刻挺尸。 看都不用看,更不用说什么瞄准。 准头很差,子弹的利用率远远不高,完全不符合彦哲以前所学,但这子弹大片扫过,随之敌人大片倒下的场景,彦哲看着很爽快。 如果他当时是用这类型的武器带人冲进去,一进去就先射死贝弗利,莫沫根本就不用受苦的,他也不必受到贝弗利那混蛋的侮辱。是的,他自大,他自傲,他以为自己对付得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一把手枪震慑住任何人…… 结果,每次彦哲以为自己思虑周全,万无一失的时候,上帝就喜欢给他来点意外让他‘惊喜’! 让他知道自己想得仍旧不够,做得也仍旧不足! 让他一次次目睹自己可悲可怜的失败样,来吸取经验教训! 十几个站在彦哲身后的保镖,时不时对视一眼,然后又都低下头去。 “咔哒。” 子弹空了,彦哲直接把手中的机关枪扔掉,又再拿起身边满弹的另一挺机关枪,继续扫射。 如今,家里的佣人保镖们都知道,彦哲少爷的爱好又变了。 以前生气的时候少爷喜欢摔杯子,虽然前段时间好过一阵子,但这次可能气得太过,不但固态复发还加剧了,杯子不摔了,开始浪费子弹了。还好,子弹扫的是死靶子不是活人。 有鉴于彦哲不同寻常的状态,安总管特地报备了远在老家的安德鲁老爷,结果安德鲁听了大乐,反说彦哲进步了,爱好也不如以前那么小家子气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 大手一挥,给他玩。 众人于是战战兢兢地在旁小心伺候。 只是,彦哲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的火力扫射,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上次的伤。 彦哲毕竟是年轻了点,经历太少,挫折太少,尤其他又是一直立于人上的,自觉高人一等,如此,偶尔一两次失败也会让他接受不了。 安总管知道彦哲的身体情况,但也知道彦哲需要发泄,所以他没有一开始就阻止彦哲不理智的行为。算算时间,安总管从别墅走到靶场,还未到地方,安总管就被那比枪战还要激烈的扫射声激得微微皱眉。 等安总管看到彦哲手腕上高高肿起的青紫,一贯平淡的他也忍不住用上了喝斥的语气,“少爷,够了,你需要休养。” “嗒嗒嗒嗒……”彦哲的眼底,沉静中夹杂着疯狂,仿佛没听到安总管的话。 “少爷,如今你做得这些,除了让你伤势加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你这是懦弱,也是逃避。”安总管的话不轻不重地砸在彦哲身上,仿佛给他钉了记软钉子。 但软钉子到底也是钉子,扎身上也是会疼的。 “咔哒。”彦哲将手里的枪一仍,机关枪差点走火。 没有理会彦哲阴翳的眼神,安总管文雅地躬身行礼,忠心地劝诫道,“少爷,莫兰顿家族,不需要懦夫。” 彦哲瞪着他半晌,那双翡翠绿的眼睛仿佛闪着幽冥鬼火,大有从地上抄起机枪给安总管也来次扫射。 彦哲最终还是冷静下来,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如今的彦哲,再不是以前那个受了气就必要人十倍百倍偿还的阴狠少年了,因为莫沫,他开始学着压抑自己的脾气,控制自己,但是,要彦哲控制情绪,似乎总是比旁人难,不是他自个没用,而是总有人会给他雪上加霜地添乱…… 这时,l7退后两步,接了电话,可是话还没说两句,l7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彦哲睁开了眼睛,看到l7一脸犹豫的表情,刚缓和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语气非常的恶劣,“说,什么事。” l7看看彦哲,视线又扫过一旁静待的安总管,“少爷,被派去地下武赛的几人,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在这期的血玉赌盘上,看到了莫先生的名字,今晚12点,在本市的地下赛场。”l7的面色很严肃,从手下汇报了这条消息开始,l7就觉得不对劲,他甚至产生过不将消息告诉彦哲的打算。 果然彦哲听到消息,脸色立马一变,彦哲垂下了眼睑,延伸扫过安总管,不动声色地冲l7暗示,示意他们先把安总管拿下。 可l7还没动,安总管已经拿起了不知何时接通的电话,对彦哲微微一笑,“少爷,老爷有交待。” 彦哲恨恨地瞪着他,到底是晚了一步! 那边,电话里传来安德鲁的声音,“亲爱的儿子,好久不见。我很遗憾你至今仍旧没有多少长进,血玉赌盘,我听到了,那可是个血腥的东西。儿子,你现在是否在为你的玩物着急?是否又有意将自己置于险地?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好了,不要到陈万崖那里去捣乱,他跟我们莫兰顿家,可没有什么好说的。l7,我的下一道命令到达前,你们都听从安总管调遣,先将尼菲斯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真地很抱歉很抱歉,本想昨天更新地,没码几个字,瓦地键盘坏掉了= =……我知道我应该改名叫悲剧…… 汗,这次又弄到这么晚才更,挨个给大家一个晚安吻q(s3t)r 42 42、四十二 英雄狗熊[九] 血玉赌盘,其关键在一个赌字。选场地要下注,输赢要下注,存亡要下注,存亡的时间也要下注,是一群闲的没事找抽的人,败坏钱财和人命的地方。 选出一个绝对危险的场地,投进去十个亡命之徒,先是一对一,剩下活着的人再混战,决出唯一一个胜利者,或者十人全部死光…… 武赛最高处的贵宾厢里。 a君好奇地看了看资料,“野熊的对手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似乎,有点眼生。” b君勾唇假笑,“是埃克斯家里托关系送进来的,有趣。” c君盯着面前的转动的赌盘看得目不转睛,“我可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选得场地出来了,我好算算要这盘要怎么开赌才好。” d君鄙视,“你这个吝啬鬼,我们这是要娱乐,赌得就是心跳。你总是想着要赢钱,什么都要算好了才敢出手,太寒酸了。学学我吧,我就买10分钟内,十个人都去见上帝。” e君吐槽,“呵呵,你买得倒是血玉赌盘经常出现的局面。” d君满不在乎,“哦,那当然,下注怎么也要看看行情的。” f君,“场地出来了。” 硕大的荧屏上,一直在旋转的赌盘停了下来,跳动的钢珠落在了红方5号的格子里――与鳄鱼共舞。 “这是……我们中,好像没有人拔得彩头。”一片可惜的叹气。 此时,犹如罗马斗兽场的中心,轰隆隆的声响中,地板自动抽空,直径两百米的圆池□出来,大量的水被灌进来,水底深青色的阴影闪动,却是一条条肥壮的鳄鱼从笼子中脱困而出,在硕大的水池里悠然游动。 轰轰轰,接连几声响动,五根贯穿全场的独木桥被搭在水面上半米处的地方。 这,就是此次的斗场。 20条皮厚牙尖的鳄鱼在水中悠游着,这些鳄鱼都是从东南亚沿海偷渡来的成年湾鳄,每条鳄鱼的长度都在5、6米左右,体重约1吨,彪悍凶猛,一个个都饿了几天了,如果一时半刻再看不到猎物的踪影,他们自个都得先打起来。 c大笑,“这次d可要给大家送钱了,这种简单的场地,那个新来的小男孩不说,那三个有老资格的封号武者,怎么也能坚持过10分钟不死吧。” 先前下注的d人哑然,随即一摆手,“输就输吧,我又不是你这吝啬鬼,这点钱有什么好心疼的。” f,“不要罗嗦了,快下注吧,老规矩,自己看着办。我赌黑王子胜,15分钟。” “太狡猾了,你每次都抢注。”其他人跟着附和几句,也都纷纷下注。 谁会胜利,谁会败亡,谁会死在第几分钟,谁的死法如何……他们微笑着讨论,然后随意地砸钱进去。 ? 场地出来了,五根平行搭建的圆木桥,各自联通着两扇门,这次血玉赌盘的十个人都已经就位,周围看台上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喧嚣声,欢呼、喝彩、叫嚣,人们仿佛都疯了。 莫沫看着面前的一根圆柱子,有点傻眼,那圆柱子有常人的大腿粗细,但整体太过圆滑了,踩上去就有滑下来的危险。 ‘无论结局怎样,这次我都会放你走。’这是贝弗利的原话,当时莫沫还觉得这人不错来着。 现在莫沫再看到贝弗利,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 莫沫和一只水底下的鳄鱼默默相望了一会,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手帕擦了擦冷汗,“你走吧,别盯着我了,我的肉不好吃的。”莫沫尝试着跟它沟通。 当然,莫沫没有可爱到连鳄鱼也会理睬的地步,那条大鳄没有理会莫沫的友善,只是待在一个适合进餐的距离盯着莫沫,明黄的眼珠仿佛土木石头般一动不动,短而粗壮的腿蹬着地面,静中思动地潜伏着。只等着莫沫稍有疏忽,它就会瞬间扑上撕咬!鳄鱼虽然看着体肥笨重,但他们的爆发力却是很凶猛的,鳄鱼跳跃捕食时,整个身体都能腾空跃起老远。 协商不成,莫沫只能保持着和鳄鱼对瞪的局面,视线不敢有片刻的转移,与猛兽对视的时候,是不能有丝毫退缩的,野兽的法则,退缩就是弱小,弱小就要被吃掉。 泪汪汪地在心里痛骂贝弗利,周围传来的喧哗声让莫沫心惊胆战,那些人疯狂的目光更让莫沫战战兢兢,更何况还有水底下那些翩然悠游的鳄鱼群…… 莫沫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里的气氛前所未见的诡异,想后退却被身后的看守拿枪指着,莫沫……呜,谁来救我啊 ! “大家久违了,相信大家都已经要等急了。场下我们的勇士们都已经就位,让我们为勇士们欢呼一下……好的好的,相信我们的勇士们都感觉到大家的热情了,今天的场地是红方5号的与鳄鱼共舞,呵呵,幸运的人们已经在为这个答案雀跃了。现在,大家期待我们的勇士吧,期待他们即将给我们带来的视觉盛宴。” 解说员语气激昂,镁光灯一束束地打下去,把圆木桥边的十个人凸显出来,当然莫沫此时也显眼了,尤其是他在灯光中仰头时,那一副‘我是天然呆’的模样,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莫沫没有再注意解说员说些什么,因为他刚刚一晃神的功夫,他身下的那条鳄鱼居然就这么扑上来了。 那么笨重的身体,却动如脱兔! “噗啦”一声,鳄鱼跃出水面,将近六米的身长跳起来,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满身狰狞的甲卫,凶恶的长相和更加凶恶的动作,光看就让人胆寒。莫沫被吓得不轻,但外面的群众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嗷叫出声。 莫沫要后退的时候,被身后看守的人逼迫,只得迎面朝着那鳄鱼张开的大嘴而去,那股子传出老远的腥臭味,那满嘴错落的尖锐牙齿。 周围尽是疯狂的喧嚣声,仿佛是迫不及待地等着见血一般,把莫沫当成了本次血玉赌盘的开幕宴。 “哦,我们的新人男孩跃过去了,他那柔嫩的手在鳄鱼的额前一搭,整个人就腾空翻起,那身姿,太美丽太轻盈了。呵呵,没有想到我们的新人男孩会抢先进场,还夺了其他勇士的风光。好了好了,激动的时刻来临了,勇士们踏上了征途,我们也将用我们的热血挥霍出一片精彩!”迷惑人心的灯光闪动几下,从四面八方发射的烟花砰然于穹顶绽放,满目炫丽。 “we go!!” 激情什么的,与莫沫无关。莫沫此时已经摇摇晃晃地踮着脚尖站在圆木桥上了,他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能不掉到水里去,此刻正用心地提臀收腹挺胸,努力给自己找平衡感。 莫沫一直都没有注意解说员在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是挺清楚了,因为解说员的话音刚落,莫沫就看到他面前一个熊一样的男人猛冲了过来,随着那熊男一颠一颠地跑,脚下的圆木桥都被他的重量压得嘎吱嘎吱一上一下的,莫沫差点就给晃下去了!而且这时,莫沫身后那条扑到岸上去的鳄鱼,也甩了甩尾巴下了水,看了看跳到木桥上的莫沫,鳄鱼从后面游上来了。 = =…… 妈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逃课了;师兄,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绝对不偷懒了;彦哲……呃,为了美好的人生我以后一定会远离损友的,就是你了。总之我会做一个三好学生四好的社会主义青年,谁来保佑保佑我吧 !莫沫在心里虔诚地祷告了一遍。 而后, 冲吧!莫沫泪奔向前。 满耳的叫嚣,满目的狰狞,这诡异的地方,每个人似乎都疯了。 ? 闹自杀。 安德鲁听到安总管的汇报时,简直不可思议,“你是说,我的尼菲斯,我亲爱的儿子,居然会学时下那些无聊的小青年,玩那割腕自杀的把戏?” 安总管,“是。” 安德鲁彻底的愤怒了,“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还是被马粪填满了?我怎么不记得我生过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任他?越活越回去了!安,给他打几针镇定剂,让他那发热的脑袋好好地冷静冷静,然后把他给我打包送回来,现在!立刻!” 安总管还没机会说是,头部被重击,瞬间倒地。 彦哲苍白的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电话,有点虚弱地靠着墙,对着电话冷笑,“老头,我想他是没机会干这种蠢事了。你也老老实实的在你的大洋彼岸待着吧,别老给我添乱!”没给安德鲁说话的机会,彦哲“啪嗒”一声扔掉电话,一脚踩碎。 深深吸了口气,落魄到从手下那里抢来的几把手枪,小心安放到大衣的内袋里。 “well,well,这个世界真是太搞笑了,我居然也会有这么愚蠢冲动,头脑发昏的时候。莫沫小白痴,我来救你了。”彦哲阴沉沉地笑起来,一脚将大厅的门给踹开来,举着枪直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师兄好像好久没出现了,挠头~~~快了快了~~~ 某泥在想,是不是要把自己更新的时间固定一下,方便大家看文? 最近某泥在忙毕业论文,更新一直没有提上去,汗,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不过某泥更新的,也不算太慢了,呵呵呵,是吧……(心虚中) 43 43、四十三 英雄狗熊[十] “他开始助跑,起跳,动作真漂亮――旋体侧身空翻!perfect,加十分!很好,安稳落地,完美!” 伴随着场上那激情洋溢地讲说,莫沫在跃马空翻后,落在了圆柱桥上,蹲身下压,然后借着木桥反弹的力道平顺第直起身,在桥上站稳。 如果莫沫现在是在任何一个体操比赛上,他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欢呼和喝彩。 他那高难度的侧身空翻,他那优美的空中舞蹈,他那不可思议的平衡感,踮脚落地,姿态优雅,平衡满分,可他在此处,却惹得周围观众一阵抽搐。 如果这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精致的男孩在熊一样的男人逼迫下,从容美丽的逃出生天,这里的人会赞叹一下。可这已经是莫沫第三次展现他的平衡木体操技艺了,这让周围的观众都很是暴躁。 他们要看得是血腥!是狂暴!不是这种软塌塌的体操表演!! “哦nono,这里不是体操比赛,这里绝对不是体操比赛,太没有激情了。我们需要的是刺激,是鲜血,勇敢的死亡才是我们向往的归宿。上吧,野熊,你不是真正的熊,你不应该笨到被一个小男孩如此的玩弄!给我们看看你的男人气概,结束这场体操表演,让我们回归我们需要的血腥盛宴!”讲解员眼见观众们情绪不对,顿时转移了立场,开始为野熊鼓劲。 野熊愤怒地仰天长嗷,什么叫做你不是真正的熊!? 如果说莫沫的行为让野熊很焦躁,那讲解员那不开眼的鼓动就更让人暴躁了! 野熊决定,如果此次能活下来的话,他一定要将这个讲解员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一根都不剩!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玩弄。 当然现在,他只能冲着莫沫发泄他的怒火,“吼!第三次了,你这个只知道逃跑的懦夫,我要撕碎你!!”野熊冲着莫沫吼叫着,声震如雷。 他一嗷叫,原本蔫耷耷的观众们又都欢呼了起来,讲解员也再次回复了激情,“哦,野熊崛起了,他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他对我们的体操男孩宣战了。我们的野熊终于又野了起来,看他怒气勃发的样子,俨然不再是刚刚那家养狗熊的倒霉样,让我们再次对他抱有期待吧,希望野熊能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丛林捕猎!” 家养狗熊的倒霉样?野熊气结,只能越发大声地朝莫沫嗷嗷叫。 莫沫无奈,很无奈,他很想在此地宣扬一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可周围的人显然不想听他说这些,他只能无奈地看着那熊一样的男人再次扑上来。 偌大的场地中,如同莫沫脚下的圆木桥,还有四根,每一根木桥都相隔有三四米。 此时的赛场上,除了莫沫和野熊这组,其他四组选手都还在谨慎的试探阶段,小心而节制地出手,然后立刻抽身而退,还时刻不忘警戒周围。毕竟他们的对手可不只是彼此,还有水底下那些更加凶残的捕食者。 他们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小心谨慎的他们,看到一上来就横冲猛撞的野熊,眼睛里都充满了鄙视,每个人都知道,这样不清楚状况的笨蛋,往往都是死得最快的。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谁也不敢说自己能不出差错,甚至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掉进下面的水潭里,那些饿了很久的鳄鱼群可不会对你讲什么客气。 没有人会救你,不在你被鳄鱼撕咬着时再踩你一脚,也只是因为怕被牵连进去。 而那些所谓的观众,本来就是为了你飞洒的鲜血而来的,看到你死,他们只会欢呼雀跃,这是个没有怜悯的残酷之地。 莽撞的野熊再次朝莫沫冲了过去,这次他打定了注意一定不能再让莫沫从他的头顶越过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莫沫的动作,只要莫沫再敢腾空,他一定会扣住莫沫那细嫩的手脚,将那该死的体操少年撕成碎片。 野熊面上带着嗜血的笑,愤怒和焦躁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此时只想着怎么对付莫沫,早已经将来自脚下的危险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头巨大的鳄鱼伏在水底,一动不动,很长很长时间,那枯槁的眼珠都没有翻动过一下,仿佛是死了一般,那将近七米的身长也没能给它增加多少存在感。 当野熊冲到木桥中间的时候,这头等待已久的大鳄鱼豁然动了。仿佛正在播放的电影中,突然有一个剪切的镜头被做了快进处理,鳄鱼迅速跃起,大嘴一张,顿时咬住了野熊的腿。 “啊!!!”野熊的哀嚎声响彻了赛场宽阔的穹顶,只是不多久,那凄厉的惨叫就被场外汹涌而来的欢呼声淹没了。 场上的观众们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刚刚他们对着野熊欢呼,叫嚣着要野熊快点干掉活蹦乱跳的莫沫,如今他们对着鳄鱼欢呼,为鳄鱼那尖利的牙齿狰狞的嘴脸和流出了人类鲜血的大嘴,对他们来说,这才是真正的丛林捕猎,这才是真正的血腥盛宴! 场外是热烈的,可场内的每个人,心里都很冰冷。 野熊使劲地攻击者鳄鱼的头,想要掰开鳄鱼的嘴把自己的腿救出来,可那大鳄鱼眼珠一翻,把野熊的不老实的手也一并咬住,在野熊的哀嚎声中,鳄鱼摆动着他粗笨的身体,慢吞吞地把野熊拖下水。 离野熊最近的是莫沫,清楚地看到鳄鱼那尖锐地獠牙卡进野熊的肉里,清楚地看到野熊满是绝望的眼睛里还在挣扎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清楚的听到了野熊向着距离最近的他哀求道,“救我。” 莫沫想也没想就伸出了手去,拉住了野熊还能动的一只手。 直到拉住了野熊的手,莫沫的脑子才开始正常运转,然后莫沫凶狠地瞪了那鳄鱼一下,作势要插它眼睛。 感觉到危险的鳄鱼,终于张开嘴要去咬莫沫。 鳄鱼的动作很快,不然刚刚野熊也不会没有丝毫反应就被鳄鱼咬住了手脚。不过,鳄鱼的动作快,莫沫比它更快,否则莫沫救人不成自己也得搭进去。 在鳄鱼松口的一刹那,莫沫瞬间将野熊拉离了鳄鱼的大嘴! 同时,莫沫立刻矮身错过鳄鱼那贴身卷来的大嘴,勾脚一踢狠狠地踢在鳄鱼的下颚上,将这只鳄鱼踢下了水。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野熊身上横流的鲜血早把场中的鳄鱼都勾 引来了。莫沫虽然将眼前这只踢下了水,但紧跟着,另外一只鳄鱼又悄悄地从身后的水底游了过来。 野熊看见了那只鳄鱼,那麻木而贪婪的嘴脸,他拼命地想抹干净身上的血,想要跑得远远的,可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那鳄鱼逐渐靠近,只能在那鳄鱼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将身侧的莫沫给推下水去。 ? 莫沫本来刚刚在圆木桥上站稳,谁想被人一推,重心立刻偏移,就这么愣愣地砸在一只鳄鱼头上掉下水去,茫然间还在想着鳄鱼皮真让人咯得慌。 水池有两米深,正好能将莫沫没顶。莫沫落水之时,外面那整天的欢呼声,也随着哗哗的流水朦胧地灌进到莫沫的耳朵里。 四条鳄鱼,将莫沫堵住了,还有更多的鳄鱼,嗅到那浓厚的血腥味,纷纷从不远处游来。 四打一,显然没什么需要客气的,那些鳄鱼张嘴就朝莫沫咬了上来。 水中,被鳄鱼包围,2米的水深,莫沫连用脚踩地都很困难,逃跑什么都就更不用说了。 莫沫脑子反应有点迟钝,他一向以为,自己至少能活到70岁,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不到20岁就得要葬身鱼腹,还是鳄鱼。 “哦,我们新来的小男孩果然是太嫩了,善良的他注定要立刻回到神的怀抱里,我们用欢呼声为他送别吧。还有我们的野熊,哦,这头野熊彻底成了狗熊,看他那蔫耷耷的样子,可以想见,他也将要被鳄鱼小姐拿去果腹了……”场上的荧屏镜头对着脸色惨白的野熊来了个特写,然后屏幕转接,再次出现了莫沫在水下的情况。 莫沫身周那围堵的严严实实的鳄鱼群,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皮发麻。 正在大多数人都被莫沫的情况吸引的时候,离莫沫最远的一根圆木桥上,那个戴着面具的青年突然发难! 他抓住对手愣神的一瞬间,一脚将对方踢飞!那被踢得人,腾空远远飞出,落在了离鳄鱼群很近的地方。 那巨大的落水声,将很多朝着莫沫游去的鳄鱼都吸引了过来,顿时为莫沫分担了很多压力。 踢人的青年没有理会被他踢下水的人,青年拔身而起,连续几个起跃,不过片刻,就落到了野熊所在的那根圆木桥上。 “你该死。”青年一手掐住野熊的脖子将他提离了圆木桥,冰冷声音对他下了最终判决。 野熊眼睛暴突着,他的脖子被人紧紧地卡住,下一瞬,他已经和水下的莫沫调换了位置,进了鳄鱼的大嘴里。 莫沫水淋淋地被人捞了上来,他从落水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刚刚和鳄鱼对峙片刻,除了受到些惊吓,身上连一个伤口都还没来得及留下。 莫沫看着野熊和自己错身下水,追着莫沫出来的那两只鳄鱼,张开的大嘴立刻就被野熊的身体堵住了,然后它们也没有挑剔什么,直接把到口的肉拖下了水。 不一会儿,水面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将清澈的池水染污,和着油水的血在水中沉沉浮浮,离得远一些的人根本看不清水下的场景,只见到7、8条鳄鱼围着一处翻滚撕咬着,时而可见到一些被扯断的手脚浮出水面,然后很快就被一条条鳄鱼用大嘴刁住,消失不见。 “不要看。”清冷的声音从莫沫身后传来,一只手挡住了莫沫的眼睛。 听到这声音,莫沫眼泪立刻就落下来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时,突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莫沫扒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仰起头,看到身后之人那面具下熟悉的轮廓,顿时反手抱了上去,整张脸都埋在那人的胸前,“师兄,我害怕。”莫沫有点抽噎地说。 ……从没被莫沫这么主动对待过,被抱住的临渊浑身都有点僵硬,他僵硬地伸出手,僵硬地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只有那语气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不怕,师兄在。”他说。 临渊的话一出,莫沫掉眼泪掉得更凶,莫沫此时的脑子里充满了委屈,“师兄,这几天老有人欺负我,那个贝弗利还将我扔来喂鳄鱼。”莫沫是个乖孩子,小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从来不自己欺负回去,他只会去找能够给他伸张正义的权威人士打打小报告,然后让老师啊什么的帮他骂回去。 临渊僵直着身子,小心拍拍莫沫的肩膀,冷声道,“以后打死他。” 很好,这个‘老师’够偏心。 “还有彦哲,他说来救我,结果没把我救出去还害得我被打,我的牙齿都掉了两颗,他好没用。”告状告状,继续告状。 临渊拍拍莫沫的背,眼睛里温馨和杀气交替闪烁了两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只重复道,“也打死他。” 莫沫满意了,抱着临渊蹭了蹭。 ? “哦,情势大逆转啊,我们的黑王子突然冲出,将我们可爱的体操少年救了上来。而我们的野熊先生,他显然很招水下那些鳄鱼小姐们的喜爱,刚刚下水就没被急不可待的小姐们吞了。以后他也再不能陪伴我们了,真是遗憾。还有那仍在水中挣扎的豺狼先生,他非常不幸地被我们的黑王子一脚踹下了水,目前还在和鳄鱼小姐们相亲相爱,但鳄鱼小姐们实在太热情了,哦no,我好像看到他一只带着脚的鞋子,被一位鳄鱼小姐珍而重之地收下了,恐怕他也快吃不消了。好了,现在的情形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一转眼两名选手已经淘汰,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个场景。不过,就是这样,运气和意外,才让生命在未知中更精彩,才让我们这些生死赌徒所钟爱――哦,他们在做什么……”本来在调动激情的讲解员,跟随着群众的目光定格在莫沫和临渊身上,调动大屏幕,放大了这两人那温馨的一幕…… 画面上,莫沫还拿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在临渊的胸前蹭着,临渊冷冷地站着,手揽在莫沫的腰上,任由他蹭。 “哦no,刺眼,真刺眼,怎么会有这么温馨和睦的景象?这是不对的,这完全不符合我们血玉赌盘冷酷高贵的形象。”摇头,讲解员继续摇头,不过很快他的头就不摇了,一把手枪顶在了他脑袋上,他双手举高,在他最后一句“哦no”传遍全场后,彦哲一脚将他踹下了座位,自己拿起了话筒。 “嘟”地一声话筒鸣响,之后,场上飘扬的就不再是讲解员那嚣张欠扁的声音了,而是彦哲那更加嚣张欠扁的声音,“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在你们的座位上不要动,任何反抗都会被就地解决,我想你们不会满意我的解决方法,但我满意就可以了。好了,重复一遍,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着,或者死。”彦哲把大屏幕的镜头绕场一周,让人清楚看到那些手执重型武器占据制高点的人,省得某些人头脑发昏,然后,彦哲把镜头转到向着临渊撒娇的莫沫身上,哼哼地冷笑起来,“最后,莫沫,你在做什么?” 彦哲阴冷的声音仿佛一块冰掉进了莫沫的衣领里,莫沫背脊上寒毛直竖,赶紧立正站好,左右望了好几下,才看到远远地瞪着自己眼冒凶光的彦哲。莫沫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说彦哲坏话,这会儿不禁有点心虚地朝彦哲傻笑。 莫沫身侧的临渊,一只手仍搭放在莫沫的腰侧,冷冷地回视彦哲,没有丝毫退让。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次更新的比上次还晚了点,但是比上次的肥了点……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把更新速度提上去地! 另外,今天一来就看到灰白色的jj,心里好沉重,在这里为受难同胞们祈福。 44 44、四十四 新的开始[一]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某泥也知道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呃,让大家久等我也很羞愧,只是最近某泥的脑子已经被论文内容灌满了,写文挺卡的,某泥非常想说过段时间就更快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就算等毕业了某泥也得到处去找工作先,不知何时能安定下来,所以某泥也不敢下保证说什么时候能更快一点。但最慢绝不会超过周更的,握拳!呃,基本上,以后只要有可能,某泥一定会多更些的,不然对不起一直支持我的大家! 抱抱大家。 最后,这次的榜单还有一万字多,抱头哀嚎。 背景乐,点开听吧,很有感觉o/~ 这次的血玉赌盘到此终止了。 出现如今的局面,地下武赛的观众,不悦的有,兴味十足的也有,莫兰顿家族,那个最讨厌功夫这类东西的莫兰顿家族,竟然会出现在地下武赛? 不过也不奇怪,人家是来捣乱的。 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点。 莫兰顿家族是了不起,世界八大黑势力之一,听到这个名头,大多数内行人都得哆嗦一下。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得仰望莫兰顿家族的鼻息。 贵宾室里,a君看了看立体显示器里的彦哲,皱眉道,“安德鲁也太不会管教孩子了。” d君冷笑,“他们家一向嚣张惯了,但嚣张到我们头上就有点过了。叫陈万崖来,我们来联系莫兰顿先生。” 其他几人并没有接话,只是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眼。 莫兰顿家族的坏话可不是谁都能说的。 这边,彦哲没有给他们开家长会讨论的机会,迅速让人带了临渊和莫沫逃跑了。 走的时候他还炸了地下武赛的出路,在那一串轰隆隆的爆炸声下,把地下武赛的一众人都埋在了地下,想出来?= =挖地洞吧,铲子请自备。 就这样,彦哲顶着莫兰顿家族的名义,再次把所有人得罪了个彻底。 当安德鲁得知彦哲的作为,几乎想从屏幕里冲来去踹彦哲两脚。虽然看着那些老朋友气得脸色发青的样子,安德鲁也觉得有趣,但安德鲁岂会不了解他自己的儿子,彦哲这明显是给安德鲁捣乱来着,彦哲是玩得爽了,但赔礼道歉的事安德鲁是跑不了了。 安德鲁挂着僵硬的假笑和屏幕外那些兴师问罪的家伙们谈判,这是安德鲁有史以来和人谈判最憋屈的一次。但他不憋屈不行,自己的儿子还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本来就是己方理亏,再闹翻了他们下手可不会客气。 安德鲁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将彦哲鞭笞了百八十次,“混账小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 彦哲没时间理会那边是不是有人在‘惦记’他,出了地下武赛,彦哲和临渊又对上了。 彦哲看着站在莫沫身侧的临渊,面上露出嘲讽的笑。 彦哲从不是个笨蛋,不会连被人算计了,还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地下武赛,血玉赌盘,莫沫,临渊,还有穿插在中间的贝弗利。 串联起来,不正是个针对他彦哲的局? 彦哲本来还在奇怪,贝弗利那等睚眦必报的小人,怎可能在抓到莫沫后能忍住没有任何动作。 就算莫沫招人喜欢,以贝弗利一贯的作为来看,他绝对来不及喜欢上莫沫就已经把莫沫切片红烧了。 还有那天去营救莫沫,本来计划完美,准备齐全,却最后功败垂成,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搅了局。 彦哲以为自己是太倒霉,但后来仔细一琢磨,发现自己早成了捕蝉的螳螂,身后蹲着黄雀却犹自不知,怎么可能不倒霉? 你的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在两个星期以前,就算是彦哲身边很亲近的人,也不会想到彦哲会为了莫沫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割腕自杀装死来寻找反击的契机,摔了安德鲁的电话公然违抗家主父亲的命令,为了震慑住地下武赛里的一干势力,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家族立为众矢之的…… 谁会想到莫兰顿家族花力气培养的继承人,会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蠢货?如果不是被逼迫到如此地步,连彦哲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这样子犯傻。 若说真有人可以预料到他现在的所为,那彦哲以为,这个人一定是临渊。 那个总是站在一边冷视一切的男人。 于是,意识到正被人拿莫沫算计,彦哲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他曾花费时间调查过的临渊身上。 看着临渊那一成不变的冷漠的脸,彦哲试探性地假笑道,“临渊,陈万崖的私生子,这次你可是帮了陈万崖一个大忙了。我是栽了,我父亲应该会很快赶来这里,到时候要协商善后,谈条件什么的,估计会让你们很满意。我说,从此你这个私生子也能咸鱼翻身了吧,心情happy?” 临渊对于彦哲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像刚刚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彦哲。 彦哲对着他寒森森地冷笑,也没有说话。 这是彦哲联系一切后想到的。陈万崖是地下武赛的老板,而临渊是他一直不被重视的私生子,陈万崖的生意想要扩张,却一直被安德鲁阻拦,如今彦哲的事让安德鲁欠了陈万崖一个人情,再加上此次血玉赌盘其他势力的加压,安德鲁肯定得松口了,陈万崖的目的也就能达到了,临渊献计成功自然也能从中捞到好处。而彦哲自己,闯了这么多的祸,还丢了莫兰顿家族的脸面,安德鲁事后自然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贝弗利就报仇有望了。一举数得,让彦哲想想就气。 其实,彦哲把临渊牵扯到里面,理由有些勉强,还有点私人怨念在里面。 任何一场阴谋里,如果你猜不到是谁布的局,那就看看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彦哲可以肯定陈万崖绝对和这次的事有关系,而对于临渊他却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临渊和陈万崖和自己这边都扯上了关系,自然就成为了最有嫌疑的人。 眼见这两人的气氛如此的诡异,莫沫伸出头来,小心地左看看,右看看,当看到彦哲眯起眼睛瞪自己,莫沫还对他笑了一笑,温柔如水,却把彦哲气得不轻。 彦哲刚刚的话主要是对莫沫说的,彦哲以为,莫沫看清楚了临渊的真面目,应该会泪奔向自己的怀抱,寻求抚慰,同时也可以安慰一下他自己最近很是受伤的心灵。 本来彦哲被人算计就已经很不爽了,明知人家布了个阳谋,他却硬是得哭着喊着自个往里跳,这让彦哲简直郁闷的不行。 彦哲豁出去,不顾后果的冲来救人,结果却发现佳人早就安安稳稳地落入了别人的怀抱,一番作为又成了给他人作嫁衣裳! 看到莫沫身边有临渊相救,彦哲如果狠狠心不管不问,那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但是彦哲却不相信临渊能救得了莫沫。 虽然彦哲知道临渊是陈万崖的私生子,但就彦哲的调查结果来看,临渊就算在地下武赛的擂台上被人活活打死,陈万崖也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 临渊也许能救莫沫一时,但要让莫沫真正脱离危险,还是得靠彦哲的搅局。 彦哲辛苦地为他们铺好后路,但因为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莫沫的眼里只看得到临渊救他的英勇姿态,这让彦哲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怆。 如今,有机会却不挑拨挑拨莫沫和临渊的关系,彦哲显然是不会舒心的。 只是,彦哲明显高估了莫沫的智商!眼看莫沫那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想回家睡觉了的表情,让彦哲有种干脆就这么掐死他的冲动。 彦哲狠狠地瞪莫沫,“笨蛋,这还不懂吗?我说就是你的师兄在背后捣乱,所以你才会被人丢到那里去喂鳄鱼。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赶紧离他远点,别这么傻傻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过来我这里!”彦哲对莫沫伸出手,想让他站过来。 莫沫看着彦哲凶狠地表情,很是怔愣,托着下巴沉思一会,歪头看彦哲,语气笃定地说,“你肯定是搞错了。” 彦哲对莫沫的反应很不满,嗤笑道,“你那白痴脑袋能想明白什么问题?我说你师兄做了这些,你看他有解释吗?有反驳吗?有说他没有做吗?你从哪里看出我搞错了?” 临渊的沉默在彦哲眼里成了默认,彦哲笑得越发张扬。 莫沫拍了拍临渊的手臂,对彦哲说,“师兄他是个木讷地人,不太会解释,你不要欺负他。” 莫沫话音一落,彦哲面色唰地冷了下来,声音也含了冰,“他一句话没说,你却相信他;我说了那么多,你却不相信我?” 莫沫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没有不相信你。” 彦哲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预料到莫沫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果然,莫沫纯洁地说,“所以我才说你搞错了。”我相信你不是想骗我,你只是搞错状况了而已。 彦哲真的生气了,“你这么相信他?相信他不会算计你,不会伤害你?” 这个……莫沫嘴角抽了抽,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师兄打人是很凶的,算计我的次数也不少了。”莫沫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临渊,临渊还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扫了莫沫一眼,让莫沫有点冷汗。 彦哲不耐烦了,他一点也不想听莫沫那透着无条件信任味道的话语,看着莫沫和临渊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之间深厚的牵系,彦哲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多余,像傻子一样的多余…… “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沫面上带笑,语气理所当然地让人痛恨,他说,“就算师兄要害我,肯定也是因为不会有危险。” 彦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当然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早算到我也会去救你啊混蛋!你怎么就是想不到我! 彦哲懒得再和莫沫理论,沉声道,“我再说一次,离开他,到我这边来。” 彦哲没有靠近,笔直地站在两步远外,目光清冷地看向莫沫,再次对莫沫伸出了手。 彦哲一点也不想听莫沫满肚子对临渊的维护,当被莫沫维护的时候自然是很开心的,但当莫沫站在你的对立面维护你讨厌的人的时候,这场面却是多么的让人痛恨! 彦哲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体会那天贝弗利的心情了。 莫沫为难地看着彦哲,再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临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彦哲的手垂了下来,握在身侧,他最后看了莫沫一眼,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他常穿的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翻起长弧,凄冷的月光洒在身上,渡了一层冷芒。 他不会,不会让一个人有机会拒绝他三次。 莫沫看着彦哲带人离去的背影,彦哲身边虽然有一众人拥护着,但不知为何看着却显得更加孤单,皱了皱眉,莫沫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回头看了看临渊,莫沫有点难过地说,“师兄,彦哲他好像生气了。” 临渊也看了看彦哲离去的方向,手伸出,揉了揉莫沫的脑袋,“没有。” “他生我的气了。”莫沫低头任临渊揉脑袋,带点倔强地反驳。 “……再见,打到他不敢生气。”临渊冷冰冰地回道。 莫沫低着头忍俊一笑,伸手擦了擦眼睛,“嗯。” 莫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彦哲离去的方向,那里只留下了车辆绝尘而去的余响。 45 45、四十五 新的开始[二]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突然断网,我无语泪流,这会赶时间,大家的留言我下次再回复,抹泪~~ 嗯,继续听音乐吧,和上一章一样的。 【一个女人】 没有爱情的联姻,是林娜认真了。 林娜是个传统的女人,既然组成了家庭,有了共同的孩子,她就希望努力去经营。 但她没想到,陈万崖居然会带回一个异国女人,明目张胆的养在家里。 林娜知道社会上那些成功人士喜欢养些小情人的习惯,但陈万崖的行为还是让她很难堪。 于是她放弃了对家庭的奢想,转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希望将他培养成优秀的家族继承人。 林娜的儿子,从小就显得木讷平庸,而且生性冷漠,很不得老一辈的欢喜。 但是家族唯一嫡子的身份,就算以后没有了唯一,也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子,所以林娜从没担心过临渊的继承权,她只是耐心的,细心的培养着自己的儿子。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对陈万崖失望的林娜,从未对陈万崖的私生活多做理会。但她做梦都想不到,在一次家族聚会上,陈万崖竟公然带着那个女人和她3岁的儿子出席,甚至当众宣布了小儿子的继承权,这时候林家和陈家的势力已经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了一起,陈万崖的作为,等于是在剥夺林娜家的权利。 这一次,林娜彻底的愤怒了! 她不容许,不容许任何人这样剥夺走她的一切,甚至她儿子的一切! 那些本都是属于她们的,任何人都不能,这样拿走! 林娜开始了疯狂地报复,疯狂的。林娜是林家的大小姐,虽然陈万崖如今已经接掌了林家的产业,但林娜才是那些产业真正的拥有人,她可以调动的势力还是很庞大的。 当年,陈万崖靠着和林娜联姻,依仗林娜家的背景撑起了曾经已摇摇欲坠的陈家。在林家和陈家的利益联结上,陈万崖可以算是一个牺牲品,林娜的家族势大,但子绪单薄,现在就只留下了她这一个女儿,尽管现代男女差别不大,但林娜的性格实在不适合经营家族生意,陈万崖是林家父母期望托付女儿和家业的人,并让陈万崖承诺和林娜的第一个儿子姓林。 只是,没有人想到,陈万崖借助林家的势力,发展地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陈万崖壮大了林家,并凭借手中的势力倒腾出了专属于他自己的产业,还在侵吞蚕食中,连他本家陈家的势力也一并吞到腹中。在此之后,陈万崖的野心没有收敛反而涨大了,他开始将手中的势力整合在一起,建立一个专属于他陈万崖的商业帝国。 于此,林家的势力对陈万崖还是有些防备的,但林家二老早就不怎么管事了,林娜又不太善于钻营这些,等林家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家的势力基本上已经快要不姓林了。 林娜那时候也没怎么在意,虽然陈万崖接管着林家的势力,并把她家的势力混杂整合,但林家产业的归属权还是掌握在她的手中的。虽然那些势力已经被陈万崖打乱糅合,已经不可能分离开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林娜手中的权利,但林娜想着等自己儿子长大了,能继承的家业反而更加地庞大了,还以为陈万崖是对儿子好,却没想到,如今陈万崖却连她儿子的继承权也要剥夺了去。 此时林娜反应过来,却根本就没想过抽身而退,只把目标放在陈万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想着只要她们死了,她就能为临渊保住继承权。 林娜的努力也是有些效果的,她几乎在陈万崖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葬送了那对母子,……但只是几乎。 最终,林娜失败了,败得很惨,伤筋动骨,她的家族也完全落入了陈万崖的手中。 而她却完全成了无根的浮萍,保不住自己,也保不住自己的儿子。 看着陈万崖冷漠的脸,林娜开始怀疑,陈万崖是不是故意在激怒自己? 只有自己不再安然高坐,陈万崖才能找到破绽,彻底接掌她的家族,弄垮他们凭借利益联结的婚姻。 不存在所谓的残忍,失败就是错误,林娜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输了所有。 输得不亏,因为她一开始就弄错了她的敌人。 【一个儿子】 “渊儿,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为你夺回你应得的一切。你父亲,他……你若继续待在这里,就算你父亲能护着你,你也永无出头之日。你走吧,靠你自己的能力,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妈妈相信你能办到,妈妈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我的儿子,纵使以后你会过得很苦,但要记得,妈妈深爱着你。”梦中的女人,安静流泪的样子很美,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轻拥着他,亲吻着他的额头,在做最后的告别。 临渊醒了,张开了眼睛,冰冷的眼眸中似乎还沉淀着一丝留恋,手不知觉地轻抚上额头,好像在追忆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天黑了,临渊起身。 望着镜子里那张冷漠平凡的脸,纵使看了13年,临渊也仍旧觉得陌生。 临渊从没用这张脸笑过,纵使很开心,也冷着脸。 开始是不会,如今是已成习惯。 9岁时的逃亡,他父亲并没有像林娜说的那样护着他,甚至放任自己新的女人对他的追逐迫害,所以他当时逃得并不轻松。 为了彻底摆脱追杀,他曾做过大面积的脸部整容,他不知道怎样用那木然不动的脸皮,来做些细微的活动。 换了张脸,换了个新的身份,之后,林娜安排保护临渊的人,带着整容成他原来模样的男孩消失了,再没有出现。 临渊想着,估计是死了,就像他那再没有见到过的母亲一样,葬在了他所不知的墓地。 临渊从没对林娜说过,他不在意有没有势力,也不在意当不当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他知道那是林娜坚持的,林娜认定对他好的。 临渊从小性子就冷,拙于言辞,但从不让爱着自己的人失望,所以他一直看着林娜的所为,从没试图阻止过。 不是林娜错了,而是林娜失败了,在那里,失败就是错误,他们不容许错误。 临渊其实觉得林娜很笨,不懂得防微杜渐,失败了却不知及时抽身而退,执念太深,只能败得更惨。如果临渊和林娜异地相处,临渊会将当时他手中拥有的产业权全都买给陈万崖的对头,如此不但给自己留存了足够的资金,还能凭此大幅度打击陈万崖。而林娜,却是什么都没能留下,包括她自己。 当人有了执念,就再不能脱身事外,只有在泥潭中挣扎深陷。 林娜的结局,证明了她不聪明。 临渊不同,临渊的冷漠似乎是天生的,冷漠的几乎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东西,也许林娜的眼泪是从前唯一能让他略微动容的事物。 母亲死了,过去的一切葬送,包括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和他的容颜。 临渊本以为,这一切并不重要。 但是,再没有人会对着他担心的流泪,再没有人会全心全意地说爱他,临渊后来才发现,他失去的远比他想象的多。 然后,临渊用新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那张陌生的脸已经固定在了他面上。 现在的临渊,再没有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仍旧是不会,不过已经习惯。 【一个师弟】 “渊儿,这是你师叔的徒弟,也是你的师弟,他刚来怕生,你要多多照顾他。” 师傅的声音,和林娜很像,温柔的,关怀的,还夹着一丝溺爱。 临渊冷漠地看着师叔身后怯生生的小不点,淡淡的点了点头。 师傅师叔都很满意,虽然临渊的态度总是这么冷,但他们知道,临渊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最好。留下怯生生的莫沫,两个老一辈的给俩徒弟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相伴而去。 ……照顾。 临渊冰冷地凝视着有些瑟缩的莫沫,思索着和这个词语对应的行为。 “师,师兄。”莫沫怯怯地对着临渊笑,只觉得这个师兄似乎很不好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凶极了。莫沫心里默默流泪,妈妈,这里的人都好凶…… 临渊皱眉,仍旧没有想清楚他需要怎样照顾这个新来的师弟。 莫沫误会了临渊皱眉的意思,泪汪汪地望着临渊,有点委屈地蹭进,小幅度地拉了拉临渊的袖子,“师兄,你讨厌我吗?” 临渊从思绪中回神,冷冷地扫了打断他的莫沫一眼,但看到莫沫的模样,总觉得很可爱。 “……不讨厌。” 是的,不讨厌。 临渊的声音冰冷淡漠,但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实话。 没有必要的时候,临渊从来不会说谎,纵使是善意的。 莫沫看着临渊那张冰冷的脸,却不相信临渊的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流泪,骗人…… 师兄,师弟。 临渊觉得,自己明白了要如何照顾莫沫了。 临渊冷着脸地拍了拍莫沫毛茸茸的脑袋,道,“好好练武,不准偷懒。” 临渊从前以为,执念是种错误,但后来才知道,执念是付出太多之后,已经无法收回的渴望。 临渊以前觉得,林娜很笨,后来却发现,自己也很笨,也许莫沫才是那种比较聪明的人。 这么想着,某日,临渊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冷声道,“你很聪明。” 莫沫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从不会有人说他聪明,但听了夸奖,莫沫还是很开心的,尤其这话还是从这个喜欢折磨自己的大师兄口中说出,更让莫沫倍有成就感。 莫沫开心了,然后立刻眼巴巴地瞅着临渊,“师兄,那聪明人可以少练习几遍这重复的动作吗?我已经都会了。”确实都会了,任何一个人在重复着这么一个毫无难度的挥拳动作千余下后,都没有不会的可能,但莫沫离临渊要求的目标显然还差很多。 如今累得不行的莫沫,听到临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满怀期待地央求减刑。 临渊冷漠地回视着莫沫充满期待眼睛,木然道,“可以多练几遍。” 莫沫睁大眼睛看着他,悲催倒地…… 【师兄和师弟】 整日督导着莫沫练武,临渊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从前的事了。 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天边的落日红霞,像血,让临渊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林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楼梯下,留了一地的血。不知为何,当时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临渊年纪小,也不知道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他费尽心力想把林娜托到医院去,也只是徒然加重林娜的伤势而已。 林娜后来回光返照地醒了,微笑着哭泣着,轻拥临渊做最后的告别,临死前念念不忘的仍是要临渊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临渊冷着脸收回了视线,对高兴地来到他眼前的莫沫布置了再蹲半个时辰马步的任务,莫沫绝望地凝视让临渊阴沉地心情稍微上扬了些。 “师兄,再蹲下去腿会断掉地断掉地!”莫沫在自己破败的小手帕上扯出了今天的第十三道缝隙,眼巴巴地看着临渊,哀求,反抗。 “蹲。”临渊简洁明了下达指令,然后就不声不响地回望着莫沫,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闪着冻人的冷光,虽然临渊没有多说话,但莫沫似乎很会解析临渊沉默的含义:蹲,腿不会断;不蹲,现在就让你腿断。 莫沫洒泪而去,一路在心里呐喊着绝望了,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绝望了! 临渊目送,然后点了点头,……真可爱。 临渊其实心里没有那么多复杂,他只是懒得想理由懒得威胁,当然也懒得解释什么,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他也不会说什么。像刚刚,临渊他只是习惯地在用眼神告诉莫沫自己的决心,如果莫沫反抗的话,他当然不会像莫沫想的那样打断莫沫的腿,他只会把莫沫绑起来蹲上两个时辰的马步。 比起说些威胁人的话,临渊从来喜欢做的都是威胁人的事,他绝对是个做的比说的多的新时代好娃。 不过由于惜字如金,临渊和人沟通一直都是个问题,但临渊发现他和莫沫意外的合得来。所以,临渊是真的挺喜欢莫沫的。 ……喜欢。 对于临渊来说,这是个突兀而意外的情绪,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一个人的好感。 自从发觉自己很喜欢莫沫,临渊对莫沫就越发地殷勤,现在临渊几乎一天24个小时围在莫沫身边,盯着他,看着他,白天训着他,晚上睡着他,梦中重复以上程序。 临渊第一次了解到,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生活。 看着在不远处挥汗如雨,洒泪成河的可怜模样,临渊冷冷地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盯到莫沫不自禁地挺直背脊寒毛直竖脸色发青,看着莫沫的动作越发的标准了,临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用他发话,隔了老远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这人心里在暗爽) 果然……很可爱。面无表情的临渊在心中继续感叹。 每天和莫沫在一起的生活是美好的,临渊觉得莫沫也是这么想(莫沫:绝对没有!用妈妈的名义发誓!),这样的生活让临渊都快要忘记自己心目中那无比脑残的一家人。 可临渊很是苦恼,他在林娜临终前曾答应过她,要拿回属于林家的一切,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是临渊一贯的认知。 想要天天和莫沫腻在一起,过他心目中理想的师兄弟有爱生活,另一方面却为了誓言不得不去和那群莫名其妙的脑残生物纠缠,临渊很不满。 ……不满归不满,答应了的事还是不能逃避,临渊于是决定,先解决了脑残生物!再回来陪莫沫。 后来,一别三年,实在想念,临渊那打入脑残生物内部的计划遇到了瓶颈,计划的时间大幅度拖延,面无表情地焦躁着,最后,临渊觉得和脑残生物奋斗的过程中,应该有可爱的师弟在一边给点鼓励,这么想着……真是美好。于是临渊就回来了。 看着许久不见的可爱师弟,想要抱起来好好揉捏揉捏。 但临渊还是不太习惯亲昵地行为,只能不停地找机会说,“很想念。” 所以,说也想念我吧,临渊面无表情地望着莫沫期待着。 可惜……莫沫太迟钝了。 临渊反省着,也许是自己的隐含意太婉转了? 对小白师弟,他需要直接点。 于是临渊又找到机会,这次不说陈述句,说问句,“师父师叔担心,你也担心?” 临渊想要可爱的师弟给自己一点心理鼓励,他也深深地明白着莫沫一定不敢说不担心他。 所以,说也担心我吧,临渊面无表情地继续望着莫沫期待着。 可恨……捣乱的来了。 彦哲,又名尼菲斯?莫兰顿,莫兰顿家族的继承人。 看到他的一瞬间,临渊冷漠的眼睛眯了起来。 ? 知道莫沫和彦哲缠在一起,临渊下意识要离莫沫远一点,他并不想把莫沫牵扯到自己的复仇计划中去,但有现实的好道具可以利用,临渊怕自己会忍不住在算计彦哲的时候把莫沫也牵连进去。 只是,听着莫沫依赖的求救,软软的撒娇,临渊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仿佛比以前还亲近了不少。 想离开,有点舍不得。 不离开,又有点挣扎。 临渊冷冷地望着莫沫,暗自苦恼。 直到,莫沫被贝弗利抓走了。 【父亲与儿子】 陈万崖看着临渊皱了皱眉,“从今以后你姓陈,再也没有什么林家了!记住。” 临渊面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表情地回望着他,然后淡然低下头,似乎是默认了。 陈万崖的这番话,等于是承认了临渊的身份。陈万崖是个自尊心很高的人,当年家族危急,他从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顶落下,迫于无奈如同入赘一般和林家联姻,这对他来说,始终是压在他心底的耻辱。 陈万崖不喜欢无能没吃过苦的千金大小姐林娜,不喜欢挟着早年的恩情一直牵制他要求他的林家,也不喜欢自己那被迫入了别家姓氏的大儿子,这些都提醒着他曾经的落魄与无奈。尽管如今的他已经如此的光鲜,但他身边的这些人却总能让他记起自己难堪的一面。 当时陈万崖逼迫着林娜,侵吞了整个林家,陈万崖终于摆脱了林家的牵制,至于林娜暗中迁人将儿子送走了的事,他一时高兴也没有过问。 反正他不缺女人,正当壮年,当然也不会缺儿子,更何况是被迫他姓的儿子,不要也罢。陈万崖也没有阻止自己新的女人对临渊的迫害,那女人差点被林娜给杀了,如今熬出了头,想拿临渊出出气也在情理之内,这样想的陈万崖似乎已经忘了被拿来出气的人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陈万崖的几个儿子相继长大,但在陈万崖看来,都是一群败家的富二代,不知天高地厚且顶点本事也没有的蠢货。陈万崖此时虽然雄心仍在,却也怕百年之后自己辛苦开创的基业被这群败家子给整垮了。 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临渊自然引起了他的期待。 果然是个好儿子,一回来就给自己送了份大礼,让陈万崖对临渊顿时热切起来。 见到临渊淡淡地点头,陈万崖颇为高兴,早年他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儿子木讷冷漠对他不怎么亲近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己的儿子却根本就不姓陈!在大家族长大的陈万崖,一直遗留着老旧传统的观念,自己亲生的大儿子被别人家抢走的感觉是他心头的一大阴影。与人借种的感觉,甚至让陈万崖觉得自己就是林家买去圈养的牲畜。如今儿子长大,一派大家风范的站在自己面前,重新认祖归宗,这让他如何不高兴。 “好,很好,你如今也不小了,正好今后就跟在为父身边,学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东西。”陈万崖欣然道。 虽然商人心重,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放弃戒备,但陈万崖知道自己的儿子临渊是个木讷冷淡的性子,说起无情,也许比他自己更甚,陈万崖可没有看到过临渊在莫沫面前的那股子殷勤劲,只以为自己这个无情的儿子天生就是个冷冰冰的人形机器。 于是陈万崖小心着,却又不是那么的小心。 既然是机器,自然就会需要主人,驾驭的好了,可不正是一大助力? 而且,陈万崖用他自己的心思来揣测临渊,林家早毁了,自己其他的儿子都不中用,自己的所有家产以后都是临渊的,就算以前吃过一些苦头,以后也会慢慢补回来的,如今得了自己的看重,临渊还能有什么好不满的? 陈万崖放心了,临渊冷淡地看着陈万崖笑容满面,也很满意。 脑残生物其实也不难对付,因为他们总会以为别人都是脑残。 临渊面无表情地下了如此结论。 报仇。是临渊给林娜的承诺。 林娜,那个最早对他关心备至对他温柔对他的笑的人,他的母亲。 就算林娜已经死了,临渊也不会抹去她在自己生命中的印记。 临渊最早的承诺给了林娜,虽然这承诺的内容让他有点不耐,但也不后悔。 临渊意识到承诺不能随便给,但不随便的承诺要乘早定下来,于是,临渊瞅了个比较好的机会,把自己的第二个承诺给了莫沫。 当年临渊离开之前,对莫沫说,“等我。” 莫沫泪汪汪地摇头。 临渊耐心地继续说,“以后……”嗯?有点害羞了,他想说以后一直在一起的,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这样吧。 临渊觉得就算自己没有说出口,一向和自己心有灵犀的莫沫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他看向莫沫。 莫沫见临渊突然不说话了,瞪视自己的眼神又颇为凶狠冷厉,一副‘你知道吧’的样子。 t t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你要说的肯定不是啥好话,要我蹲三个时辰马步?说以后回来继续折腾我? 莫沫继续泪汪汪地摇头摇头再摇头。 临渊捧住莫沫的脑袋,固定,不让他再摇头,冷声道,“点头。说好。” “t t好……”委屈。 被临渊冷冷一瞪,莫沫泪汪汪地乖乖点头。 临渊满意地点点头,再说一句,“等我。”人已经离去。 等我完成了母亲的遗愿,就回来陪你。 以后,一直在一起。 没说出口的话,但我已经放在心里。 46 46、四十六 新的开始[三] 彦哲走了,没多久,莫沫也昏倒了。 莫沫刚刚从水里被捞上来,身上的衣服一直是湿嗒嗒的,似乎还粘了鳄鱼的口水,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使得他脸色也不正常的青白着,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索性就s了一下娇弱的林妹妹,姿态柔弱,目标明确地朝临渊倒下去。 临渊接住莫沫,小心地抱在怀里。 冷风吹过,莫沫在昏睡中小心地偎近临渊,细致的脸贴在临渊胸前,温热的吐息隔着薄薄的衬衫暖着临渊冰凉的皮肤,临渊似乎能听到自己毛细血管中传递的心跳声。 临渊安静地看着莫沫,默然半晌,把莫沫的手臂环在自己颈前,背起莫沫走下了台阶。 临渊走的不快,月色如细沙般铺在地上,临渊背着莫沫,脚步轻踏着水泥路,动作轻灵的像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就算师兄要害我,肯定也是因为不会有危险。’ 临渊心里始终回荡着莫沫对彦哲说的那句话,突然,不能原谅自己。 知道莫沫被贝弗利抓去了,当时的临渊并没有把握从贝弗利那里把莫沫安全救出来,但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想办法利用,要保住莫沫一时安全,临渊还是有办法的。 对临渊来说,只要莫沫能进了地下武赛的势力范围,他就绝对能保莫沫安全。 贝弗利这个人,临渊曾在地下武赛远远地见到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贝弗利也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脑残人物,跟他妈妈林娜很像,为了执念,不顾后果,到最后毁人自毁。 这种脑残虽然是脑残,但不可否认他的破坏力还是很惊人的。尤其当他手中有你赔不起的筹码时,绝对不要想和他豪赌,因为你输不起,而他脑袋不清他以为自己输得起。 临渊虽然不清楚贝弗利准备了怎样的后手,但他知道,如果贝弗利真的因为莫沫被彦哲逼到走投无路,结果绝对不会是彦哲幸福地凯旋而归,而是莫沫变成一具尸体。 想要将莫沫从贝弗利手中安全救出来,只能让贝弗利自己心甘情愿地放人,临渊随意地拿彦哲出来做交换,而彦哲几次对莫沫的营救,也让贝弗利看出来其中的门道,于是贝弗利也心心念念着要把莫沫送到临渊的手里。对临渊来说,其他无所谓,只要莫沫进了地下武赛,把贝弗利清蒸和红烧都不再是个问题。 其实临渊并不像彦哲想的那般无奈,临渊那消失的三年可不是白白浪费了的,他这段时间对地下武赛势力的渗透也已经有了很显著的效果,当时就算彦哲不来,他顶多也就是一箭射出去,却跑掉了预期中的另一只鸟而已。 就像彦哲不相信他一样,临渊也不可能把莫沫的性命完全交到彦哲手上。 万一彦哲有什么事来不了,万一彦哲并没有那么重视莫沫,临渊可赔不起任何一个万一。 只是,当临渊真的一箭双雕了,拿贝弗利当幌子,绕了一圈却被彦哲识破了的时候,临渊突然觉得底气不足。 安全救下莫沫自然是第一要务,但是最终结果却是他救了莫沫的同时,也利用了莫沫。 虽然临渊觉得自己是对的,就算这事再发生一遍,他也绝对会如此做,但当被彦哲揭穿了部分图谋,又被莫沫毫不怀疑地挺身维护,临渊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叫后悔的情绪。 此时,临渊倒希望彦哲从没有出现过。 临渊知道,莫沫就算知道自己利用了他,也绝对不会怪自己。 因为知道,所以很多时候更加没有忌惮。 而突然产生的后悔情绪,让临渊才明白,虽然不知生命中会有多少复杂,但他心中是希望能有一种感情是单纯的。 只是,他好像亲手破坏了这种单纯,于是,无法原谅。 “你会,怪我吗?” 临渊低沉的声音散在黑暗中,莫沫昏睡着,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就算莫沫不说,临渊也知道,莫沫不会。 莫沫下巴枕在临渊的右肩上,睡的很沉实,眉头却是皱着的,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 忧郁的面瘫男是可怕的,帮莫沫洗了澡之后,心情好了点的临渊继续忧郁地去给莫沫洗衣服,换下的内衣内裤通通丢到洗衣机里时,临渊从莫沫的口袋里翻出了两颗小巧的牙齿…… 默默地将那两颗牙齿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凑到莫沫身边,花了半天功夫搞清楚莫沫掉的是哪两颗后,给睡着的莫沫掖好被角,临渊出了门。 刚刚临渊得到消息,塌方的地下武赛出口已经被挖通了,正好他也该去找人算账了。 关门声提醒了临渊,本来要走的临渊又回到了自己屋里,找到一个名叫锤子的工具,比划比划,别在衣服里一起带走。 ? 另一边,话说贝弗利为了等着看彦哲倒霉,一直待在地下武赛没走。当然他也是有点担心莫沫的安全,为了表达自己的美好祝愿,贝弗利还特地逼迫自己带来的所有保镖,让他们都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去下注买莫沫赢,虽然钱可能是注定要打水漂了,但贝弗利以为,多几个人在真心为莫沫加油,莫沫也许真的能幸免于难? 不过,等到彦哲出现了,莫沫什么的,立刻被他抛到了脑后。贝弗利看到彦哲真的蠢到顶着莫兰顿家族的招牌为自己家树敌,乐得差点没笑晕过去,“哈哈哈,不孝子不孝子,我已经可以想到安德鲁叔叔会怎么教训你了,尼菲斯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也有今天!若你没了莫兰顿家族当后盾,我看你还能怎么狂!哈哈哈。”贝弗利的脑海中编织着尼菲斯被安德鲁鞭打,脚踹,狠抽的情景,高兴得差点没抱住身边的壮汉来段激情探戈。 不过,乐极生悲,这真是个实在的词,贝弗利现在就很好地演绎了这个成语的内涵。 贝弗利曾让凯利绑过莫沫,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他此时就以同样的方式被人绑了。 贝弗利在日常玩乐中,经常会磕点药当助兴,所以他这次中了迷药之后,并没有立刻人事不知,只是眼睛张不开,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想要叫凯利救驾,也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贝弗利被人拖死狗一样拖进一个黑暗的小屋里,中途屁股上被偶尔不平整的地面刮了三十七道血痕,脑袋上被棱直的墙角撞了三个包,贝弗利一清二楚。 贝弗利恶狠狠地在心中咒骂着,已经暗暗下决心要把这个胆敢侮辱自己的混蛋列为尼菲斯第二,看还会不会有第二个莫兰顿家族能为这第二个混蛋撑腰!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声出现。 一股带着酸味的冷水泼在头脸上,贝弗利打了个寒颤,然后,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 张开眼睛的贝弗利立刻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四周有点暗,看不清屋子里的具体摆设,贝弗利也搞不清楚自己具体是在哪里,但根据刚刚被拖拽的路程来看,他应该还没有离开地下武赛的地界。 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个人形,隐隐泛着寒光的眸子盯着贝弗利,贝弗利虚张声势地嗤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我身上可带着定位仪的,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家里的人肯定已经带人找来了。识相点,你就乖乖把我放了,不然,哼哼。趁还有时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贝弗利等了等,对面却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有点暗恼,混蛋,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终于,对面那人出声了。 刚开始听到那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贝弗利还有点不明所以,他说什么……牙齿?不对不对,应该是鸭翅,那人是说鸭翅掉了怎么办! 贝弗利纠结的简直想要以头抢地,哦my god,这些难以理解的华国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华国婉转的说话艺术吗? 想要勒索人,不说要钱先说自己的东西掉了,这掉的还不是钱,是其他的鸭翅鸡翅x翅的东西。所以说,他的意思就是,我花钱买了鸭翅,然后鸭翅掉了,等于是钱掉了,我没钱了,于是我绑架了你,想要你给我点,你说你是给还是不给?……真他x的,好委婉! 贝弗利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悟出了这九转十八弯的绑架暗语,鄙视这国外的火星沟通方式的同时,清清喉咙道,“不就是要钱吗?那有什么。” 黑暗中的人影沉默两下,不一会却反问贝弗利,“……要多少钱?” 掐死他吧!贝弗利阴翳地想着。 你丫个混蛋,勒索我还问我你要多少钱,贪得无厌的家伙,还想试探小爷的身家啊。 黑影等了半天,贝弗利都没有回复,黑影伸手就掐巴住贝弗利的脖子,又问了一遍,“多少?” “咳咳,放手,一千万一千万,够了吧!”贝弗利憋得满脸通红,眼见根本挣脱不开,赶忙大叫。 临渊随手扔下贝弗利,开始给自己算账,这些年他赚得钱不少,但很多都拿去养小弟了,不过为了存传说中的老婆本……稍稍有点脸红的临渊开始加加减减地算起账来,一千万,临渊淡然的点了点头。 贝弗利见眼前的黑影钉在那里冷冷地瞪着他半天没有说话,赶忙又道,“是美x金。” 刚算好账的临渊动作一僵,抬眼目光冷冷地盯着贝弗利,“汇率?” “我怎么知……”贝弗利看着那双冷眼,一副不知道立刻打死你的样子,贝弗利硬着头皮说道,“将近8点多吧,折合过来约莫八千万x民币。” 八千万,临渊继续心算,得出的结论是,虽然老婆本大幅度缩水有点心痛,但钱还是够用的,仍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临渊一开始确实问贝弗利的是‘牙齿掉了怎么办’,而不是‘鸭翅掉了怎么办’,临渊没有想让贝弗利去猜些什么九转十八弯的火星暗语,也早就在心里给了贝弗利答案,准备要用具体的行动来告诉贝弗利――能怎么办,当然要赔! 本来懒得多说,场面话过后就准备揍人的临渊,突然停贝弗利回了一句要钱。 ……临渊想了想,也是,镶牙自然是要用钱的。 临渊考虑到明天要带莫沫去牙科医院,既然贝弗利说到点子上了,临渊索性决定先找他了解下医院的行情,明天也好带够了钱去。 八千万去镶牙,这个认知让临渊有点抑郁,心想果然还是应该要多赚点钱才是真理。 可是镶牙真的需要八千万吗?这镶的到底是什么牙,外太空陨石金属打磨出来的材料?临渊狐疑地望下贝弗利,“你骗我?” 贝弗利骄傲地哼了一声,这点钱还需要骗?“八千万,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能刷卡吗?”临渊很忧郁,八千万,不能刷卡的话,光是取钱就得取一天。 这是什么该死的情况!绑匪问被绑的人能刷卡付赎金吗?还真把绑架当成货物交易啊混蛋!贝弗利牙齿紧咬,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你、高、兴、就、好!” 临渊冷冷地点了点头,很好。 所以说,这两个金星人讲金星语,火星人讲火星语的逦铮就这样沟通到了现在xd。 搞清楚行情,然后临渊就对贝弗利招了招手,在贝弗利莫名地时候,一拳对着他脸砸了下去! 贝弗利猛然朝左后方飞出了两米远,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血。反应过来的贝弗利立刻狰狞了脸,恶狠狠地吐了口血沫,阴沉地喝道,“你要做什么!” “打你。”临渊活动了一下手腕,“你可以还手。” ? 贝弗利的脾气哪可能容忍人这般欺他,临渊说了可以还手,他当真就恶狠狠地冲了上去,和临渊对上了。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殴着,渐渐的,贝弗利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以临渊的身手,明明可以躲过自己的攻击,但每次临渊打了他一拳后,都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他打回一拳再继续。而且临渊的目标也很明确,拳拳都是准确地朝着贝弗利的俊脸招呼的,无论贝弗利怎么躲,那拳头都跟按了阻击镜头一样的神准。 贝弗利简直要疯了!这人真他x的有病!刚刚还谈得好好的,这会突然就发神经了。 这到底是哪家的精神病院没看好啊混蛋! 临渊要自虐,贝弗利当然不会客气,可当他每每用尽最大力气朝临渊身上招呼,临渊却始终跟没事人似的连晃都不晃一下的时候,贝弗利绝望了;而贝弗利自己挨了临渊一拳,脑袋立刻就像是涨大了三圈,里面嗡嗡地充满了钻进来的空气,几次都差点昏倒了事。 贝弗利觉得临渊的拳头就跟铁锤一样,每挨一下都很致命,可当他真的看到临渊从怀里拿出一只铁锤的时候,一向嚣张的他也忍不住惊恐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贝弗利倒在地上,怎么努力也再没力气能站起来,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临渊慢慢走上来,贝弗利简直像是要被强x的小姑娘一般,“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了。” 临渊顿了下脚步,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下一句是,小美人,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嘎嘎嘎……这样?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贝弗利,懒得和贝弗利对台词,但看贝弗利那副惊恐地样子,还是安抚性地冷声回道,“你叫吧。” 于是…… ? 刚刚临渊蹂 躏了贝弗利半天也没见掉下一两颗牙齿来,很是庆幸自己带了工具来。 看好位置,莫沫掉的是上排左边第四颗牙齿和下排右边第三颗,然后临渊开砸。 过程,很血腥很残酷很强大。 夜黑风高杀人夜。 杀人现场, 有杀人工具――熊猫牌锤子一把,有杀人凶手――面无表情地拿着凶器开凿的临渊一个, 还有被害人――一直躺平但偶尔会间歇性诈尸嗷叫的贝弗利一只。 ……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至少对贝弗利来说,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贝弗利就在疼疼醒醒,醒醒晕晕中不断转化了几十次,然后硬是让临渊连本金带利息地敲下了他五颗牙齿去。 贝弗利面部抽搐着,脸颊肌肉都开始有了萎缩的倾向,最终,彻彻底底地晕死过去。 把手上沾到的鲜血在贝弗利昂贵的外套上抹干净,看着那五颗带血的牙齿,临渊颇有些嫌恶地找袋子把五颗牙齿全装了起来,决定回去要好好洗洗并在消毒杀菌过后,再拿去给莫沫玩。 当然,如果莫沫不喜欢的话,立刻有多远扔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xd为什么瓦每次决定要虐人的时候,结果都会这么灏∥媪场… 不过小贝是彻底的悲剧了,让我们为他默哀一下吧= = 嗯,五一到了,写点欢快的内容祝大家节日愉快,还算欢快不= =? 呵呵,大家要吃好玩好啊0~~~~ 47 47、四十七 新的开始[四] 那天旷课良久回去上学,莫沫自然要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训诫一番。可班主任在自愿陪同而来的代表家长临渊的冷脸下,硬是把原来一个多小时的嗦简练到5分钟内说完;而他本来一张阴沉地用来诉说事情非常非常严重非常非常严肃的脸,也在和冰山临渊对撞过之后,不得不羞愧地变成了勉强可称之为亲切可人的笑脸,总之,莫沫很是舒心地结束了这一次训诫,班主任因为想赶紧把造冷机临渊送走,甚至连莫沫的劳动惩罚都一时忘记了,后来虽然想了起来,可羞愧于自己身为人师却在气势上输人几等,也没好意思再提起。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莫沫也都过得非常的舒心。 因为莫沫租房的东西都被彦哲搬走了,所以莫沫现在是借住在临渊家里。 本来莫沫还以为他师兄是一直住在山上的武馆里,没想到师兄在市里租了公寓,而且地方大采光好环境也很不错,让莫沫羡慕之极。更巧的是,师兄的公寓离他原来住的地方非常近,从阳台上眺望一下,还能看到他原来卧室里的窗户。这下就更好了,离莫沫的原住房近说明这里离莫沫的学校也很近,上学自然方便。 莫沫就这么开始和临渊过上了同居生活。不过最近临渊很忙,天天早出晚归,莫沫从没弄清过临渊晚上回家的具体时间,好在临渊再忙,每天早上也会抽出时间来和莫沫一起吃顿早餐,然后一起出门,所以莫沫每天都能见到临渊一面。 这天早上起床,莫沫照着镜子敲了敲自己终于手术完毕的人工种植牙,坚固,闪亮,精致的烤瓷牙冠,水晶剔透,几乎看不出和真正的牙齿有什么不一样。莫沫咧嘴一笑,牙齿在镜面反射光的辉映下闪了闪,不过…… 莫沫有点犹豫地问临渊,“师兄,这个牙齿很贵吧。”记得当时师兄付账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临渊沉默,他在想着八千万和一万八千之间的差距。 “师兄,我以后会赚钱还你的 ~!”莫沫以为临渊是默认了,于是再次为自己的欠债划上了深重的一笔。 临渊回神,看看莫沫,临渊伸手把那张准备了八千万的银联卡递给莫沫,“拿着。”临渊想着,既然没花光,那就让莫沫继续花吧,他继续去赚。顺便将密码告诉有点茫然的莫沫,小心地注意着莫沫的神色,见莫沫没有发现密码数字的内涵,有点失望。 “……师兄,我拿着你的银行卡做什么?” “花钱。” 莫沫,“ 师兄,我现在不缺钱花,而且我已经欠了你很多钱了,我还要还你钱呢,怎么还能再花你的!” 见莫沫反应剧烈,临渊面无表情地想了想,道,“花完了一起还,整数,方便。” 听临渊这么一说,莫沫觉得也是,他也知道临渊很不耐烦那些琐碎的数字,也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后来莫沫提款的时候,看到了那一串长长的七八个数字,顿时就晕掉了。 七千九百九十八万五千元…… 就算他有本事花完,也没本事还啊!! 而后再看看临渊那张依旧面无表情的全世界我最无辜的脸,莫沫无言拜倒……可答应了临渊的事,给莫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反悔。 莫沫一点都不喜欢欠人钱,他就是那种死前一定要把所有的欠款都还完了,才能安心去死的人,换句话说,如果欠一个人的钱,莫沫到死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想忘也忘不了了。这点无论是对彦哲还是对他师兄临渊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是,彦哲总让莫沫能很轻易地说出拒绝他的话,可临渊师兄却是什么都不说也不会给莫沫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等莫沫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临渊已经把他所有一切困难都解决了,让莫沫言语不能,生气也不能…… 譬如医药费,再譬如梅璃,都被临渊很不大意地解决了。 说到梅璃,如果不是梅璃亲自向莫沫道歉,莫沫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回学校的时候,莫沫一进班,梅璃就扑上来抱住了他,然后就哭着一个劲说谢谢。 “小,小璃……你,我……”这个这个,太热情了,他会害羞地 。 这个…拥抱,那个…亲吻,还是要在落叶缤纷的小树林里,郎情妾意的月色烘托下,悄无声息的关灯拉被比较好……呃,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莫沫手足无措的任梅璃搂着,浑身烧红一动也不敢动,班里同学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让莫沫的头顶白烟蒸腾。 尽管场面让莫沫羞涩地想要打个地洞钻进去,但莫沫还是忍不住幸福地想着,自己这算是从媳妇熬成了婆吗? 然后梅璃把莫沫拉到了莫沫心中落英缤纷的小树林里,郎情妾意的阳光烘托下,用莫沫觉得深情而感激的目光看着他,握住他的手…… 呜呜呜,莫沫太感动了,梅璃主动拉他的手耶,主动耶! 然后,梅璃突然哽咽着又哭了出来。“莫沫,真的谢谢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幸福的一天。我从没想过,我也有一天能够像普通女孩子一样,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不用时时准备着东躲西藏,不用……” 莫沫一看到女孩子哭就手足无措,看到梅璃哭就更是没有办法,僵硬了半天才想到学他师兄那样,拍拍梅璃的头,然后再使用传说中的顺毛摸法…… 梅璃一边抽泣一边说,“两个姐姐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了,我相信她们以后会慢慢忘记这一段黑暗的经历,她们都是内心坚强美丽的好女孩,没有了如此的束缚,以后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是吧,莫沫,她们都会幸福的。”梅璃流着眼泪笑了出来,笑容在阳光下仿佛闪烁的露珠般纯洁美丽。 莫沫看到梅璃笑了,心里也顿时轻松了起来,感动地抹泪,感动地点头,感动地回应道,“会的,一定会的。”是的是的,小璃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不要再哭了,看到你落泪我也好心痛,来抱抱,到我的怀里来我给你依靠~~ “莫沫,我现在好开心,好幸福,每天呼吸的空气都觉得轻松了很多,我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你才来帮我的,你们的恩情,我有生之年一定会慢慢还的。呵呵,莫沫对不起,我以前还觉得你挺没用的,想不到刚刚跟你说了我家的情况,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莫沫,谢谢你,你真好。” 莫沫看着容光焕发满面梦幻少女式微笑的梅璃,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不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被梅璃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实在是件享受,但莫沫可不想白占了别人的功劳 。 要知道,莫沫虽然时刻都想着赚钱给梅璃解决家庭难题,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很不幸地出师未捷就身先死了,当时他刚从地下武赛报名出来,立刻就卷进彦哲和贝弗利的冲突中,被贝弗利逮去关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来得及为梅璃做什么。 和梅璃沟通了一番后,莫沫总算弄清楚了状况。 在莫沫失踪的那段时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追债的逼得梅璃全家都打算去跳楼了,这时临渊派人去帮了梅璃一把,才解决了梅璃一家的危难,不过临渊这一帮,连带着的就把梅璃家的所有问题都给解决了。 了解了具体的情况,此时再看到梅璃闪烁着感动的眼睛,莫沫觉得很是羞愧,如果师兄没有出手,也许他此时也看不到梅璃了。想到这个,莫沫不禁打心里感谢自家师兄,但是……问题又来了…… 只见梅璃突然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地事,脸色红红润润的,有点害羞地对莫沫说,“莫沫,现在他……我爸爸,他也不敢再去赌了。他上次被林大哥教训了一番,输的好惨也被骂的好惨。我当时就觉得,林大哥把我压在心里几十年的话一次性都所出来了,我爸爸似乎也被林大哥骂醒了,他对着妈妈和我们下跪,哭着说对不起我们。我真的,突然觉得心里满腔的怨恨放开了很多。现在爸爸已经被送去了专门戒赌的诊所进行脱敏训练,而且林大哥也和附近的赌场都交代过了,再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了……”梅璃脸色羞红的,“林大哥他,真的很有男子气概,很有本事。” 啪嗒……莫沫刚刚还在闪闪发亮的玻璃心顿时破碎了。 林大哥……林大哥……很有男子气概很有本事的林大哥…… 这是谁啊是谁啊到底是谁啊! “莫沫,感谢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若是在古代,我此时就和你义结金兰了。我梅璃发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谁笑话你,我第一个出来帮你骂他;以后你有什么麻烦,你说一声,我第一个冲出来帮你。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也会用自己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你的恩情。”梅璃握着莫沫的手紧了又紧,那神态,简直像是在指点江山说万里长城永不倒一般的坚定决绝。 这些话,让莫沫已经破碎的玻璃心再一次受到了重创,变成了连渣都不剩的粉末,随风飘飘,全散了。 义结金兰……那不都是女的吗= =? 还……一辈子,的好朋友。 真是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太绝了。 “t t小璃,只要你幸福就好~~你的林大哥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打他的,打到他不敢再欺负你。你要幸福啊要幸福,我先走了。”莫沫的语气很是飘渺玄幻,走起路来也悠悠地好像踩在棉花上。 身后隐约还传来梅璃的梦幻少女式嗲音,“什么,什么人家的林大哥啊,他……哎呀,那个林大哥才不会欺负人家哪,他人很好的,又有男子气概,又疼惜女孩子,又长得英俊威武,又……” 莫沫觉得自己恍惚间看到了地狱第十八层的风景,周围到处是梦幻少女式嗲声的音波攻击,不停在震荡着林大哥又怎么怎么样,又怎么怎么样…… 脚下的路真的好不平整,走了三步,却连着五次差点没给绊倒。 连路都欺负我,莫沫泪奔。 回到家莫沫倒头就睡死了,第二天一早,看到临渊就哭,“t t师兄,我失恋了。呜呜~~~小璃被野男人拐走了,她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呜呜呜~~~~” ……听清楚莫沫哭诉的原因,临渊伸手,安慰地拍拍莫沫的脑袋,顺毛。 莫沫则继续猛哭。 话说莫沫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打动美人心的方法,结果才刚开始要努力赚钱养家,就被彦哲和贝弗利两个混蛋给搅和了。于是几天不见,物是人非,连他未来的老婆都被拐走了,呜呜呜,莫沫肝肠寸断地把小手帕的当成是彦哲和贝弗利来撕咬。 至于临渊,他仰头望望天花板,决定今天就去给自家小弟们加工资……尤其是那个牺牲色相的,以后工资翻两倍。 ? 莫沫如此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可能是因为太平静了,突然觉得有点想念许久不见的彦哲。 彦哲自从那天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彦哲天天在眼前晃的时候,莫沫还颇觉得他烦,如今天天不见他在眼前晃,莫沫又总觉得周围少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好朋友了。】在莫沫的记忆中,彦哲当时阴险虚伪的笑容变得如热血少年一样的阳光灿烂,灿烂得莫沫忍不住有点羞愧。 【我第一次和人交朋友,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在莫沫的记忆中,彦哲当时阴险腹黑的神情变得如漫画少女一般的羞涩可人,如小女孩闹别扭的骄傲模样是那么的可爱,望着他眼睛里,似乎对这世界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爱~~莫沫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很惭愧。 【我知道,我彦哲不会看错人的,莫沫你果然不错。】莫沫的记忆中,彦哲带点羞涩地说着夸奖他的话。 【莫沫。】莫沫的记忆中,彦哲继续含羞带怯地叫他的名字…… 莫沫的记忆中……(口胡,你那是被外星人改造过的记忆吧,怎么能够扭曲到那种程度啊喂!) …… 回忆完毕,莫沫起身,决定今天就去看看彦哲。 莫沫背上书包,向着紫澜山的方向出发。 和彦哲的接触中,莫沫知道彦哲根本就没交过朋友,彦哲身边的人也都是围着他转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彦哲不知道怎么去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为别人考虑。彦哲想问题,从来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的,这样很不好,很不讨人喜欢。但莫沫又觉得,自己可以教他嘛,教他怎样做才好。 莫沫曾经答应过彦哲,要和他做好朋友。 答应过的事情,也当然应该要做到。 不能因为一次闹别扭就放弃。 莫沫对自己点点头,决定去和彦哲沟通沟通,教教彦哲,怎样才能和他一样,做一个有知识有深度的新时代好青年。 莫沫觉得自己需要讲解的第一课,就是绝对不能随便扣留朋友的东西……尤其当彦哲所谓的朋友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 作者有话要说:呜~~~~(_)~~~~真的感觉自己已经要赶上周更的速度了,算了,不多说什么了,总之我会努力从周更向着美好的周二更周三更发展的,相信我吧~~ 下一章开始,彦哲的老爹就该出来了,然后把他们都逮走调 教去,玉不琢不成器啊~~~ 另外,我最近被大家的呼声动摇了很多,哎,一对一多好啊,不过放弃师兄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要不写双结局? 48 48、四十八 迦四沫[一] 见家长,这对一个学龄期的少年来说可真是一个很悲剧的词。 华丽的水晶灯,张扬的红地毯,大厅里金光闪闪的奢华摆饰,别墅内的一切和以往都没有什么差别,只有彦哲在这儿的时候,莫沫会觉得这一切就仿佛孔雀开屏的炫耀,但此时,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彰显出一股上位者的压迫,空气都凝重了很多。 一个高笔深眉地外国男子,坐在莫沫面前的金红色虎雕座椅上,纤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鎏金的扶手,那双和彦哲一样的祖母绿眼眸冷漠地打量着莫沫,虽然保养的很好,一副高雅青年的模样,但他眼角的细纹还是泄露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莫沫手足无措却故作镇定着,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不要那么紧张,你是尼菲斯的朋友,我自然就是你的长辈。虽然我亲爱的儿子因为你给我添了很多的乱,惹了很多的事,几乎让我一时冲动要举枪将他毙了,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你说是吗?”安德鲁貌似亲切地和莫沫打招呼,说的话却让莫沫觉得被冷风冰了两下,安德鲁说道,“所以,你尽可以亲切地叫我一声叔叔,不用这么生疏的样子。这会让我很不高兴。” 莫沫被安德鲁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一扫,几乎是泪汪汪地立刻应声道,“是……,大叔。你好。”末了还对着安德鲁小心地傻笑。 大叔……安德鲁嘴角有细微地抽动,再看到莫沫那副懦弱的模样,安德鲁眉头也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很是不喜。 对于彦哲和莫沫的纠缠,安德鲁一直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么一个普通之极的男孩能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站稳脚。所以安德鲁一直都把莫沫当成是对彦哲的一次磨砺。 彦哲如今才十七八岁,虽然成长经历决定他的不同,但毕竟是稚嫩了点。就算没有莫沫出现,安德鲁也会安排些人手来教彦哲上一堂感情课,经历过挫折和打击,才能够更快地成长起来,不然以前那个轻浮任性的孩子如何能接起整个莫兰顿家族? 以彦哲自身所处的背景和地位,和一个男子纠缠,实在是一件昏了头的事,就算安德鲁不出手搅和,他们早晚也会在各种异样的眼光中,各种迎面而来的挫折里,懂得取舍。 安德鲁对于莫沫的事从来没有多做过问,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在等,等着彦哲跌得鼻青脸肿时自己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只是,如今的一切显然出乎了他原先的预料,彦哲对这个男孩意外的有耐心,甚至不愿意强迫他,甚至昏头昏脑地把自己也赔进去陪那男孩玩一场过家家的游戏,这让安德鲁很失望。 安德鲁的眼神阴翳,一旁的莫沫见安德鲁沉默良久,犹豫地等待了一会,开口问询,“大叔,我今天是来找彦哲的,他若不在,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我……”t t真的不想待在这里啊,压力很大。今天他真的不应该出门啊不应该,来了半天除了安总管外再没见到一个熟人,反而是自称彦哲他爹的某人往那里一坐,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安德鲁回神,看着莫沫局促不安的模样,微微地勾了勾唇,“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既然来了,就多陪陪我这个被儿子抛弃的老人如何?知道吗?等待,是一门艺术,我记得华国有一个成语,叫做‘守株待兔’。这告诉我们,有时候,我们并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只需要等待,在一个会有兔子自动撞上来的大树边等待,自然就会有所收获……” 安德鲁的嗓音就是优雅懒散的重低音,他说着,莫沫一脸茫然地听着。不过看到莫沫那副‘你说啥我听不懂你能用地球语翻译一下你刚说的火星话吗?’的样子,安德鲁也不禁撇了撇嘴,刚刚澎湃而来的演讲欲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厅外的暗金大门被一脚踹开了,莫沫看到来人有些惊喜,甚至想要泪流满面地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安德鲁在旁一笑,对莫沫说,“看,兔子这不就来了?” 呃……莫沫看了看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彦哲,这,是只兔子?莫沫纠结地再看了眼安德鲁。 彦哲冷眼扫了眼大厅里的情形,视线落在莫沫身上,语气立刻恶狠狠地充满了嫌恶,“谁让你来这里,立刻给我滚出去!看到你真让我恶心。” 莫沫眨了眨眼睛,愣了,仔细地体会彦哲的话语,捧心,碎了。 t t,“我来看你……”莫沫的语气委屈极了可怜极了,要不是安德鲁在这里冷眼扫着,他都想掏出小手帕来抹眼泪了,当然,还要扑上去踹彦哲两脚,咬彦哲两口,再打他两拳…… 彦哲冷哼,“现在看过了,还不快滚,我家不欢迎你。”彦哲毫不客气地指着大门赶莫沫走。 莫沫看到彦哲冷酷无情的样子,很伤心,也很难堪,他本是关心彦哲才来的,结果却被彦哲当着他父亲的面又是骂又是赶的,嘴一扁,莫沫顿足就要泪奔而去。 人家也是有自尊心,恩将仇报的家伙,莫沫决定再也不来这里了,呜呜呜t t~~~ 彦哲一动不动地看着莫沫从自己身旁跑过去,只是浑身紧绷的注视着安德鲁的反应,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安德鲁懒洋洋地出声喊住莫沫,“站住。”彦哲拳头一紧,瞪他一眼。 莫沫泪汪汪地回头,安德鲁对他一笑,然后转向彦哲,“我亲爱的儿子,你如今是越来越没有礼貌,没有规矩了,不但离家出走,害你的老父亲为你担心地寝食难安(彦哲铁青着脸平复了下翻涌地胃),朋友来做客也被你冷声斥走,你让父亲我很失望,很伤心。” 莫沫在一边同情地捏着手帕代替安德鲁抹泪,一副深有感触地样子道,“大叔你别难过,孩子不懂事可以再教,教不听可以打,打不听就打到他听,总会有办法的。” 彦哲猛地扭头,他那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恶狠狠来形容的样子把莫沫吓了一跳。 彦哲眼神凶恶地瞪着莫沫,“你给我闭、嘴!” 那语气,简直像是要生吞了莫沫。 莫沫委屈地捏紧小手帕,略有些退缩的望向安德鲁,寻求保护,却不想彦哲看了他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彦哲眼睛喷火地几乎想要提着莫沫的领子亲自将莫沫丢出去。 可是彦哲还没有动手,那边安德鲁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彦哲道,“我亲爱的儿子,父亲不是教你要有礼貌吗?而且为父我觉得你的小朋友说得很对,很有见地,为父亲我分担了很多忧愁。” 彦哲不说话了,面色铁青。 “教不听就打,打不听就打到他听。”安德鲁琢磨着,对莫沫一笑,又转向彦哲,“尼菲斯,听了你的小朋友的建议,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对你实在是太过溺爱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凡事都由着你任性妄为,导致你现在连基本地风度都没有了。见了父亲也不来问好,反而恶声恶气地欺负自己的小朋友,真是……” 莫沫很是同情地点头认同,然后又颇为理解地应和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大叔你别伤心,他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彦哲咬紧了牙关!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时冲动就把莫沫给掐死在这里。 不过说实话,他现在很不想要忍耐!!! 他手臂上暴跳的青筋几乎将他的血管都崩裂了,忍耐,尤其是忍耐莫沫,这实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安德鲁和莫沫一样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一旁几乎要气得炸开的彦哲,安德鲁对莫沫一笑,“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不过,作为一个长辈,连小辈都懂的事情我却一直都忽略了,我觉得很羞愧。” 莫沫看了看凶恶的彦哲,点头道,“子不教,父之过。” 彦哲手臂上暴涨的青筋传递到了额头上。 “是啊,我的错。不敢求上帝的宽恕,但我会努力的纠正自己的错误,我相信,上帝会看到我的诚心,还我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好儿子。”安德鲁亲吻着颈间的银色十字架,望向远方的眼神充满虔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叔,上帝会实现你的愿望的。”莫沫被安德鲁的诚心感动了,抹泪应和。 彦哲青筋暴跳的手已经忍不住抚上了他青筋暴跳的额头,希望能够将那一根根就要跳出来的筋络给熨平下去。 不过显然那很难! 显然那不是一丁点的难!! 那是难到不能再难的难!!! 于是,彦哲终于抓狂了,他冲上去抓住莫沫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猛摇,狂吼,“你这头蠢货!!你能不能不说话!!?你这时候闭嘴能死吗!!!?” 吼完了莫沫,彦哲连他老爹也一块吼了,“还有你这个死老头!要杀要刮还不是一句话,你是去泰国做了手术吗!嗦到这种程度你是变性后提前更年期加月经失调了吧!?”吼到这里,彦哲终于痛快了些,冷静下来撇着嘴调侃安德鲁,“老头,看广告,老太太口服液能够医治你目前的症状,需要我孝敬孝敬吗?” 安德鲁捧心,“oh,no这是些什么污秽的言语!这是怎样糟糕的姿态!没有一点风度的对父亲大吼大叫,这就是你来这里学到的东西,尼菲斯,你太让父亲我伤心了,伤心透了。”摇头。 对于安德鲁的作态,彦哲不屑地撇嘴,倒是还被他拎在手上的莫沫见状却很是唾弃地帮腔道,“不孝子。” 彦哲提着莫沫的手,在抖。 深呼吸……,要冷静…… 安德鲁站起身,“是的,不孝子,我决定,不会再容忍你了。我亲爱的儿子,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明白身为父亲的尊严。”安德鲁微笑的脸庞下,是不容忽视的冰冷和威严。 莫沫友好一笑,加油助威,“大叔我支持你。” 彦哲面无表情地看向莫沫,莫沫被他的眼神骇到了,但却努力与他对视,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彦哲脑海里翻腾着一百个方法折磨莫沫,可现在他却只是提着他的领子瞪着他。 瞪得非常凶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无奈。 他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白痴手上! ……好吧,抱歉,说莫沫白痴实在是对白痴这个词的侮辱,白痴俩字会伤心的。 “我亲爱的儿子,高兴吗?从今天开始,父亲会好好地管教你的,直到,你真正地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安德鲁嘴角一挑,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阴沉感,手一挥,下令道,“来人,准备专机,把少爷给我捆了带走,捆结实点。” 莫沫敬畏地看了安德鲁一眼,然后欣慰地拍了拍逐渐变成粽子的彦哲,“乖乖听话,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孩子的。” 彦哲此时也淡定了,莫沫如此无厘头的话语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折磨,他只是冷笑地看着莫沫,“你以为你能在一旁幸灾乐祸?” “呃,没有。”莫沫心虚的摇头,他不想承认他真的有点幸灾乐祸,他义正言辞地辩解着,“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当然是为了你好,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凶了点,人品差了点,惹人嫌弃了点,我希望你能有改正的机会……” “我的,好朋友。”彦哲冷笑,白痴。 “少爷都捆了,你们怎么能把少爷的朋友给忘了?一起捆了。”这时,安德鲁懒洋洋的声音在莫沫的背后响起。 彦哲继续冷笑,绳子缠上莫沫的时候,莫沫还一脸茫然,然后泪眼汪汪地回望安德鲁和彦哲。 怎么了怎么了,绳子多了没有地方放吗? 我帮你拿着就行不用辛苦缠在我身上了真的不用了 ~~ 当然,没有人听到莫沫的心声,莫沫手脚被架着,人被围着,绳子一圈圈地拴上来,接口处一系,莫沫于是和彦哲s成同一品种的粽子类型,被扔在彦哲旁边。 本来彦哲因为惹了事已经东躲西藏了一个月了,以彦哲对安德鲁的了解,再过几天没找到自己,安德鲁就该失去耐心返回大洋彼岸了,然后安德鲁会夸奖他躲得很有技术,然后也许就这么既往不咎了……可偏偏这时候莫沫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如果莫沫不出现,安德鲁是不会自降身价去为难一个小男孩的,但莫沫都自己送上门了,彦哲又跑了,不为难他为难谁? 悲剧的彦哲得知消息后,连闹别扭的时间都来不及就第一时间冲回了家门,结果……被自家老爹阴阳怪气地讽刺就已经很悲催了,再来莫沫这么一个顶级的寤踉谀前锍淖拧…彦哲抚额。 看了看欲哭无泪的莫沫,彦哲出了口恶气地嗤笑道,“早叫你滚,你偏留下来多嘴。既然你这么爱我,想跟我共患难,少爷我允许了。” 莫沫仿佛听懂了彦哲充满怨念的话语内涵,顿时泪流满面,我不要你允许啊,我没要留下来啊,师兄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t t…… “都捆结实了,带走。哦,不要忘记给少爷的朋友家人带条口信,怎么说,让父母担心都是不好的。人不见了,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是生是死,甚至是死在哪里?做父母的都会很关心的。这个我也深有体会。”安德鲁说话间对莫沫一笑,莫小寤醵偈被身为一款餐具…… 作者有话要说:瓦回来了,呜呜呜,对不起,我这几天被毕业的事整疯了,不过已经结束了,以后不会断更这么久了,抹泪忏悔~~~请继续相信我的人品吧,它真的是存在的= =||| 啵一个,大家要天天开心啊0~~~~ 来点欢快地音乐 49 49、四十九 迦四沫[二] 丛林,放眼望去,绿油油的满眼皆是高大的乔木,树木或横或卧,葱郁的枝条延伸开来,将天空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绿色蛛网,所有置身其中的生物都成了被蛛网网罗的飞虫。 非常的原始,非常的原生态。 莫沫这会很茫然,他很想拿出小手帕使劲绞一绞来表达自己此刻纠结的心情,但已经从‘一个’被捆成‘一条’的他,要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恐怕要等毛毛虫进化出两双手来才有可能…… 彦哲看着莫沫像毛毛虫一般扭动的可笑样子,冷冷地嗤笑,“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可真不错。” 莫沫听到彦哲说话,立刻眼睛亮闪闪地望向彦哲,在莫沫的印象中彦哲可没有对他说过这么温和讨好的话,所以他显然有点受宠若惊。莫沫眨了眨眼睛,不自然的扭动一下,最后有点羞涩地回问道,“真的吗?” 看着莫沫那副纯洁无暇的样子,彦哲恶质地笑容微微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常态抑扬顿挫地说,“这种单细胞生物的行动方式,非常适合你。” 彦哲虽然人很坏,但因为教养,所以对于语言类的攻击不太擅长。实际上他也不需要擅长,以往谁惹他生气了,他连手都不需要挥一下,那人就会有个印象‘非常深刻’的教训。只不过当彦哲面对的人是莫沫的时候,挫败感就产生了!连彦哲自己都弄不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一个人身上失败那么多次?为什么他的实力他的权力他的能力,这一切的一切在用到莫沫身上时,会出现这样令人失望的效果? 很多次很多次,彦哲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很多次很多次,彦哲不厌其烦地对莫沫进行各种试探,但试探的结果显然…… “谢谢,其实你看起来也很不错。”莫沫羞涩地道谢,然后礼貌地回应,态度非常真诚。 彦哲本来就有点僵硬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错? 是的,很不错,非常不错,不错的不能再不错了! 实际上他彦哲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哦,也许是第二次,但这唯有的两次狼狈还都是因为莫沫!而在他现在被捆成一条毛毛虫的时候,莫沫居然夸他一句不错? 好吧,彦哲并没有忘记这茬是他最先找出来的,借着这茬最早开始讽刺人的也是他本人。但这不代表他会像莫沫那样不动声色地接下讽刺。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彦哲很不想承认,他很想说莫沫就是个白痴,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但实际上在和莫沫的交锋中,他似乎总是处于下峰的。 为什么!? 彦哲绝对不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他眼中的白痴! 所以说,事实只能是――莫沫的本质其实是个很会扮猪吃老虎的奸诈份子!他的心是黑的,肚里的花花肠子弯了九十九道,最会干的就是给人下绊子,最能干的就是温柔地坑死你。彦哲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结论。 彦哲冷下了脸色,仔细地看着莫沫脸上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吗?” “咦?”莫沫瞪大眼,没想到自己礼貌而友善的回应会被误解,于是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啊,我是说,我们两个现在都很不错。”温柔而腼腆地笑着,莫沫看到彦哲的脸色不好,所以对彦哲的恶劣语气也没有在意,好脾气地解释道。 解释就是掩饰! 彦哲冷嗤,还都很不错,这种白痴的话也亏他能说的出来。不过就算说出来了,他以为自己会像他一样白痴地去相信吗?现在他俩明明就是两条毛毛虫,一条头偏东,一条头朝西,一起被扔下飞机,下来的时候还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的,还不错!瞎子都知道现在情况很糟糕了,这家伙明显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你这个白痴!”就算彦哲现在觉得莫沫很奸诈,他也不会说莫沫奸诈,因为那会让他觉得他是在夸奖莫沫……所以此刻他忘记了所谓的上流贵族的修养(莫:那种东西真的存在过吗?),忘记了所谓的没有丝毫作用的婉转讽刺,变得很不理智。 “你骂我。”莫沫泪眼汪汪地看着彦哲,委屈了。 没有手帕可以拧,莫沫很不自觉地啃起了捆到他脖子下的绳子来。 彦哲嫌恶地看了正在啃绳子的莫沫一眼,又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那么脏的绳子你居然直接用牙咬,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莫沫泪流满面,又被骂了,莫沫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彦哲,决定再也不理彦哲了。 咬牙切齿地一用力,相当于两根手指粗细的绳子被莫沫咬开了一个小豁口。 视线集中在那个小豁口上,彦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又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下面的绳子。说句实话,彦哲其实是有点着急了,眼看着莫沫奋发勇进,他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矜持开嘴放牙,可就这么等着莫沫解开绳子,他可不认为莫沫之后会好心地来乐于助人一下。 彦哲按他自己的思维以己度人,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被莫沫头上脚下的倒吊在树上,树下生着火烟熏火燎,旁边被拿着藤条的人鞭辟入里……不能让莫沫先解开绳子! “莫沫,别咬绳子了,那太脏了,会让你拉肚子的。等出去了我给你买一堆糖果给你啃,好不好?”彦哲稍微软下声音,希望用怀柔的方式来诱导莫沫。不过因为彦哲掩藏情绪的能力还不是很好,所以说,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扭曲和狰狞,效果并不怎么好。但是,对于莫沫这个从来都是听话不听音的家伙,做到这样已经足够了。 莫沫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买卖还不错,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要啃蛋糕,不要糖。” 彦哲勾起唇角,“好。” 莫沫,“要一堆蛋糕,不要一堆糖。”见彦哲答应的爽快,莫沫很自然地蹬鼻子上脸。 彦哲的笑容仿佛加了些网格阴影,显得更加阴沉深刻,“好。” 这声好字一落,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彦哲微微一皱眉,莫沫则眨了眨眼睛,凝神倾听时,耳畔有侧侧的摩擦声在耳畔厮磨,两人都注意到了。 声音来自莫沫身后那高大粗壮的乔木上,随着摩擦声侧侧侧,只见乔木中心那个碗口粗的树洞里,慢慢爬出了一条拳头粗的蓝斑花莽,菱形的爬虫类眼睛,注视着猎物时会显出冰冷的金属质感,一出来就盯上了它正对面的彦哲。 蛇类的眼睛视力很弱,它基本看不出不动的人和石头的区别,所以注意到彦哲扭动了两下,这条蓝斑花莽就发现有猎物了,它对着彦哲吐了吐信子,用一种优雅的速度蜿蜒而下。 “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彦哲抬头,看着那条蛇慢慢爬下来,长长的尾巴甚至甩过莫沫的鞋子,他靠着树木地坐起身来,绿色的眼睛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蟒蛇看到彦哲的动作,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行的速度又快了些,摇晃的身形和频频吐出的红信都显出了它的兴奋。 而莫沫看着蟒蛇从自己身边爬过,并朝彦哲悠游而去,莫沫眨了眨眼睛,也许莫沫只是脚有点痒了,所以他就那么伸脚一点,正好踩住了那晃来晃去的蛇尾巴尖。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真的好久没有更新了,很对不起大家,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因为毕业了不能再在家里混吃等死,所以某泥目前忙着工作、培训、考试、继续找工作这一繁忙而复杂的流程中,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写小说。不过最近暂时稳定下来了,所以某泥会尽量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赶紧把文完结了,好给大家一个交代。嗯,就是这样了,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对于看到最后这句话的人,某泥真的很感动,泪牛满面地送上飞吻,愿亲天天开心。 50 50、五十章 太后驾到[一] 彦哲眼睁睁地看着莫沫被蛇咬中脚背,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而为了保护彦哲,莫沫趁着被蛇咬中的时机,两脚一错,狠狠地反缠住蛇身,并死死地用脚压踩蛇头,直到那条臂粗的蟒蛇的嘶嘶声无以为力,软了下去。 不过这么一来,毒牙深入使得蛇毒入侵的更多更快,不一会莫沫的从脚到小腿都开始发青。 一切发生的很迅速,看着莫沫的举动,彦哲全身都在发抖,开始使劲地挣扎甚至抛弃了一开始的矜持,狠狠地咬着绳索。也许是彦哲在家里的时候积威深重,所以绑着彦哲的绳子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结实,没一会儿就被他挣开了。 彦哲甩开绳子直接扑到莫沫身边,轻轻挪开莫沫的另一只脚,捏住蛇的下颌将它的毒牙顺势拔出,这条蛇此时已经死了。 彦哲抱着一丝期望把莫沫的运动鞋脱掉,以为隔着运动鞋可能并没有咬的很深,但看着已经破了两个洞且被黑红血液染透的白袜子,彦哲的心顿时凉了。脱掉莫沫袜子,那白皙的脚上两个深深的正不停冒着黑血的牙洞让彦哲越发绝望。 此时莫沫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一会儿呵呵傻笑着一会儿可怜兮兮地委屈着,好像出现了幻觉,并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师兄,你笑起来好傻,怪不得从来不笑……呜呜,爸爸你别拿扫帚打我,要抱孙子还早,你要是急了,自己先生着玩嘛……嘿嘿,妈妈,今天晚上吃红烧排骨吧……彦哲,唔我没有在心里骂你是笨蛋,你别老欺负我……” 若是往常,彦哲一定会为自己被排在最后提起而暴怒,更会为那句真心实意的笨蛋儿抓狂,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彦哲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伏在一个人的脚背上给人吸毒。 彦哲想要把莫沫的裤腿捋上去检查下蛇毒蔓延的情况,解开了莫沫身上的绳子,却发现莫沫的紧身牛仔裤更加碍事,又急急地要给莫沫扒掉,但莫沫左扭右扭着不愿意,一边躲还一边踢他,甚至不清地说,“流氓,我内裤里面没有藏钱,不要扒我裤子。” 彦哲急了,“别乱动别乱动,shit你别乱动。”彦哲怕莫沫毒发加速,抱着莫沫的腿将他压制住了,幸好莫沫此时已经没多大力气,挣了两下就不动了。 好不容易扒掉莫沫的裤子,并用它勒紧莫沫的大腿,阻止毒液往上蔓延,彦哲给莫沫吸毒也吸了好一会儿,但是那血液中的黑丝好像没有减少似的,始终不见干净。 这时莫沫还在眯缝着眼睛说着胡话,好像快要睡着了,“好多蛋糕,怎么都扔在地上,呜呜,彦哲你别压着我的腿,我要去那边吃蛋糕。”莫沫神志不清地伸手朝空气中抓了抓,把彦哲吓到了。 “清醒一点,莫沫你清醒一点,拜托,莫沫,哪都别去,别丢下我。”彦哲捧着莫沫的脸,胡乱地吻着他的脸,吻着干紫的唇,闹的莫沫终于回了点神。 “唔,彦哲你怎么哭了,你别哭,我不去吃蛋糕了。……眼泪好咸,我想喝糖水。”莫沫皱着眉嫌弃流到自己嘴巴里的眼泪,眼睛仍旧半眯着,好像随时都会睡着。 “你要什么我都拿给你,别睡,千万别睡。”彦哲有些狼狈的用袖子抹了抹脸,脾气绝好地忍住了想敲打莫沫一顿的冲动。 彦哲也不知莫沫中的蛇毒毒性如何,但看莫沫如今的情况,迫于无奈,彦哲取了蛇胆给莫沫喂了下去,虽然生吞蛇胆可能会引发寄生虫和肠胃感染,但现在这是他身边唯一有解毒功效的东西。 喂了蛇胆后,看着莫沫的神色慢慢平稳下来,似乎暂停了毒势恶化,彦哲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彦哲知道,如果一个小时内不能接受到正规的治疗,可能…… 彦哲皱着眉,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地思考解决方法。 在飞机上的时候,彦哲曾听安德鲁谈起过,大概知道这里是在f国,他现在要救莫沫,一是走出森林找到医院或者有用的救护人员,二是向能最快速度赶来此地的人求救。 第一个方法显然不可取,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考验自己是否幸运;而求救,安德鲁就不用提了,以彦哲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安德鲁肯定巴不得莫沫死掉,然后假惺惺地教导他,“哦,我亲爱的儿子,无能的人总是会收获悲剧。看,因为你的无能,你心爱的小朋友就这样回到了上帝的怀抱,为了避免你真正成为一个充满悲剧的人,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听父亲的教导,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 彦哲咬了咬牙齿,最终拿石头划开了自己的左臂。他身上总共有两个发信器,一个是他父亲的,一个是他奶奶的。这种发信器一接触到空气就会被激活,并在开启设定后可发射和接受卫星信号。 “奶奶,能帮帮我吗,父亲绑着我把我扔到森林里,我和护着我的人都被毒蛇咬了,快要死了。”彦哲一边让自己的语调显得虚弱地说着,一边面不改色地拿着毒蛇的毒牙摁进自己的小腿里。 彦哲有点紧张,他和他的奶奶并不熟悉,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的奶奶,当然也不想想起。他的奶奶是血统至上的贵族之后,现今还有e国世袭爵位在身,严厉刻板强势,在彦哲幼年仅有的几次的见面中,就在彦哲心里留下过很重的阴影。他奶奶曾在安德鲁执意取彦哲的母亲――一个异国小女人为妻的时候,曾一度和父亲闹翻,并派人暗杀明杀过他母亲。 这种情况一直到彦哲出生才有所改善,但是很显然,他奶奶索菲亚并不喜欢他这个混血统的继承人,彦哲从小到大也只跟在父亲身边见过奶奶三次,每次都不欢而散,但就他左臂上索菲亚执意为他单独植入的发信器来看,彦哲觉得,比起安德鲁,也许索菲亚更在意他的性命。 “……少爷,已确定您的所在地,请您先采取适当的急救措施,我们一刻钟内赶到。” 发信器内的红光不停的闪烁着一闪一闪,知道会得救,彦哲有点放心了,但心底的压抑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握住莫沫的冰冷泛青的手,突然感觉很无助。 也许只有在这一刻,彦哲才真正像个18岁的普通少年般懵懂无奈,曾经那么骄傲自信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现在彦哲才明白,这些都是假象,原来脱离大人的庇护,自己什么也不是。 没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势和能力,就不属于自己。 彦哲握住莫沫的手不禁越抓越紧,直到莫沫迷糊着喊了个‘疼’字,彦哲才回过神来,彦哲低头吻了吻莫沫的手,在心里对自己发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泥现在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咳,虽然我仍坚持自己不会坑,但老是这么断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自己坑品好绝对会完结是种挺无耻的行为,我向毛主席爷爷忏悔。 很对不起大家的等待,这么时间的断更,手确实有点生了,此书写的时候又没有什么大纲,现在我自己都快忘了前面写的是什么了。这几天我会好好复习复习前面的内容,然后把师兄也弄来,赶紧完结。 鉴于自己的人品问题,至于那什么主角是不是原定的,我也不坚持了,还在看文的各位,大家若是喜欢师兄的多,我就让小彦黯然去,若是喜欢np的多,就np吧,若是喜欢小彦的多,那就主角不变。 要是从此没人看,哇哈哈哈,那就让莫沫回家生娃,让师兄和小彦凑对去吧。 啊啊啊,我想我已经疯地掉了。 51 51、五十一 太后驾到[二] f国市郊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别墅,占地万顷,华丽大气,但那股沉沉的古老余韵,像暮霭围困着囚牢,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彦哲上一次见到自己的奶奶,已经是6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从小就嚣张的他,在面对这个上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老太太时,也会不自觉地有所收敛。在这个全身都是规矩的老太太面前,仿佛你多走一步多说一句,就该被绑上绞刑架。 在秋日的黄金梧桐树下,纯手工编就的细藤桌椅,十八世纪的宫廷裙装,银白的发鬓,高高的鼻梁和挺直的背脊,绿色的眼睛里参了一层岁月沉淀的灰色,还有那刀削一般尖刻凌厉的下巴,一看就是个严肃冷厉不知变通的老太太。 彦哲和莫沫被救起后,就直接被空运到老太太的别墅,彦哲自己所中的轻微蛇毒,在受到全方位的治疗和体贴的照顾后,已经大好了。可醒来之后,彦哲却不被允许去见莫沫,旁敲侧击的一问,才知道莫沫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不止是因为中毒颇深,还因为没有得到全面的深度治疗。 彦哲又急又气,赶忙就冲到老太太面前。 质问还没有出口,老太太一个眼神瞟过来,“尼菲斯,你的小朋友脱离危险了吗?”彦哲顿时偃旗息鼓,彦哲不傻,知道老太太话里有话,老太太这是明摆着在告诉他,你想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钱。 彦哲此刻终于明白了,他还是太嫩了点,以为自己做的那点事可以遮掩住,结果却已经是人尽皆知,光看奶奶提到莫沫时那厌恶的眼神,彦哲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他的奶奶向来杀伐果断,眼里容不下丝毫有违贵族传统的沙子,甚至曾疯狂追杀过非白种人血统的彦哲母亲,自然也不可能喜欢莫沫。 彦哲暗暗后悔,身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权利不够用,一直的为所欲为让他看不清楚现实了,直到现在一举一动都被掣肘,彦哲才发现自己是白活了18年,居然没有利用家族势力给自己存些私房! 老太太也没让彦哲坐下,把润喉的红茶递给管家,没有起伏的冷腔调打着招呼,“尼菲斯,许久不见,你长大了,也越发没规矩了。” 彦哲还在郁闷,“嗯哼。” 老太太骤然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过来,“无能无为,欺诈成性,没大没小,安德鲁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彦哲皱眉,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教训对彦哲来说还是头一次,但彦哲如今也看开了,没有能耐,又把柄在握,谁都能把你教训的跟孙子一样,更何况自己还真是她孙子。 忍了,“没有。” 老太太严厉地打量着彦哲,“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 彦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自说自话的老太婆,你要我解释什么? 早听说父亲和奶奶闹得不可开交,曾一度断绝了母子关系,彦哲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不孝是和自己的父亲学来的,现在才发现,他家的长辈实在没有让人想孝顺的欲望。 老太太反手接过红茶,眉眼不抬吩咐道,“费雷,把家里不知哪来的肮脏人种收拾了,停止治疗,即刻扔到冰洋海湾里去。” 彦哲一愣,“奶奶!” 抓狂,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太太,说翻脸就翻脸,比他自己还难伺候。 “带少爷下去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见我。”老太太淡然地连下两道命令,没有理会彦哲充满怒气的声音,专横直断不容丝毫质疑。 “是,夫人。”站立在茶桌后的费雷管家微微施礼,拿出对讲机就要接通总务室,因为老夫人喜静,所以向来只让费雷一人在近处伺候,需要什么的时候,再由费雷得令吩咐下去。 彦哲怒了,高声道,“费雷,你敢动,我打断你的腿。” “啪”,茶杯重重的顿放在案几上,老太太目如星电冰刀直刺向彦哲,“你要打断谁的腿?” 彦哲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侍候,忍住怒气道,“奶奶,你不要这么专横好不好,孙子我好不容易带朋友回家来看你,你非要喊打喊杀的赶孙儿走吗?” 老太太严厉的面容上扯起一抹冷笑,“看不出,尼菲斯还有有点长进的,都懂得用话来挤兑长辈了,真是不错。” 彦哲被噎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朋友,你说那种东西是你的朋友?哪种朋友?你想说什么,说吧,我等着你的解释。你这些时间都做了什么,为何如今会如此狼狈。 起因,过程,结果。还有你打算怎么做。 说话之前先想好了,你的‘小朋友’,还在等着你救命!” 老太太站了起来,气势十足的压迫着彦哲,她那灰绿色的眸子泛着冬夜的冷光,语气寒洌,明明白白地告诉彦哲:我不需要你说什么大实话,我只需要你说出让我满意的话,做出让我满意的事。如果你让我不满意,那想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很满意。 彦哲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挤出血来。 老太太以为这次彦哲会学的老实一点,等了良久,却不见彦哲有丝毫动静,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老太太皱起了眉,严厉的开口,“尼菲斯,你想要违抗奶奶吗?” 彦哲摇头,低沉道,“奶奶,你也想要孙儿的命吗?” 老太太怒视彦哲,“尼菲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非你觉得,你这样威胁我,我就不敢动你,不敢动你那个肮脏下贱的‘小宝贝’!” 彦哲,“奶奶!我不想和你吵,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那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他和我的生命同等重要。你说他肮脏下贱,就等于是说我肮脏下贱,你拿他威胁我,就等于是拿我的生命威胁我自己。奶奶,因为我那不纯粹的血统,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哗啦啦”,老太太气得将茶几上的杯盘扫落一地。 “我不同意,我坚决坚决,坚决同意!尼菲斯,我告诉你,我的孙子,我的家族,绝对不能容忍一个肮脏的同性恋!绝对不!费雷!费雷!立刻叫人,把少爷关压起来,让那个肮脏的东西立刻消失,消失!” 彦哲这次没有再阻止费雷,只是捡起了几片地上的碎瓷片,对着老太太笑了笑,“奶奶,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若您把莫沫杀了,请把他放进我的棺材里。” 彦哲张口把那些碎瓷片吞了下去。 “哦,不!” 眼看着彦哲口中鲜血横流,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了。 “小少爷!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看文的各位,越是断更,越是不敢更新了。 完结倒计时,半个月内绝对完结!写完之后某泥立刻悬梁吊颈而去,以死谢罪。 52 52、五十二 太后驾到[三] 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女性,流行紧身束腰,为了穿着塑形的华丽宫廷裙装,经常会被束腰勒得晕倒。爱得拉老太太如今都将近70岁了,这高雅华丽的束身裙装从年轻穿到了年老,仍旧精神抖擞气势逼人,但如今猛然受到孙儿自杀的刺激,一口气卡在胸腔没提上来,自然也不能免俗的晕了过去。 当爱得拉老太太闻着嗅盐,从噩梦中苏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吞瓷自杀的孙子。 爱得拉看到彦哲正安然无事地待在自己眼前,虽然他嘴角沾上了一丝嫣红的血色,但那脸颊仍是健康的红润色泽,爱得拉老太太颤抖着手抚摸上彦哲的脸,触手的皮肤下是活人的温度,不是梦,不是梦。 “张开嘴。”老太太颤抖的命令着。 看着奶奶那忧心到极点的神情,彦哲听话的配合了,随即老太太看到了彦哲口腔和舌头上一道道粗粝的伤痕,但显然这些伤势只在表面,没有伤及根本。 爱得拉老太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蓬勃的怒气却再次升腾起来,喧嚣的怒气几乎让她再次窒息! 爱得拉老太太狠狠地一巴掌对着彦哲甩了下去,清脆地耳光声响亮,老太太怒极而斥,被气得话语里都带上了嘶哑颤音,“丢人的东西!你将我们家族的脸面践踏的一文不值!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为了那么一个…那么一个,人,你就是家族的罪人!到地狱里也不会得到原谅!永远不会被原谅!你知道吗?尼菲斯。” 苦肉计,一个混账的苦肉计! 爱得拉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如今看到彦哲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面前,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意的吞下瓷片,故意的割伤口腔流血,故意的吓晕了她! 爱得拉知道的很清楚,也笃定自己猜测的不会错,甚至于,若不是她将城堡布置成了铜墙铁壁的囚牢,此刻彦哲八成已带着他的‘心肝’远走高飞!他根本就是明知道跑不掉了,才留下来示弱博同情! 爱得拉想到一个又一个可能,每一个都让这位老太太想亲自将莫沫撕成碎片,但是爱得拉老太太脑海中每每晃过彦哲吞瓷倒下的那一幕,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昏迷前彦哲那个决绝的眼神,如果不是那一刻彦哲浑身的疯狂劲,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爱得拉老太太,也不会在没有情况未明时受惊昏迷。 但爱得拉又有些庆幸,如果她当时太冷静,对彦哲逼迫太过,或者真的做了什么让彦哲无法接受的事,那么这个可笑的苦肉计,真的会变成现实。 彦哲虽然和奶奶一向不怎么亲近,但让一个70岁的老太太为自己担惊受怕,彦哲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可彦哲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当时彦哲不想办法打断爱得拉,那么此刻彦哲就会看到莫沫的尸体。彦哲知道如果自己想要保全莫沫的性命,他就得无所不用其极,就得把自己的亲人放在对立面上,当做敌人来对待。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孩子一般撒娇要玩具的姿态,只会让他的父亲和奶奶更瞧不起自己。 以前的彦哲活得太肆意,和人一言不合从来只会硬碰硬,结果不会有两败俱伤的现象,都是敌方活不下去了自己痛哭流涕俯首投降,太过顺利的人生,却也成了彦哲无法弥补的弱点。最近接连受挫,彦哲开始明白有些人是不能硬碰硬的,比如他那个看起来不太着调的老爹,比如眼前这个霸道的让他很想变身狂化的奶奶。 他得忍,他得示弱,打击敌人,从来都得找准敌人真正在意的,真正害怕的弱点。 哪怕那弱点是他自己,他也得利用个彻底! 彦哲低下了头,像是在忏悔,那仿佛带着无尽歉疚的喃喃低诉,那在伤口下掺着无尽痛楚的含糊语音,能让上帝宽恕他所有的罪行。 “我知道,奶奶,我知道,我没事。但是,我不后悔,即使真的到地狱里也不会后悔。奶奶,他是我的生命,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我的人生就还有希望。如果他因为我而死,我的整个世界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中,我将不能再用眼睛去看,不能再用耳朵去听,所以奶奶,请放弃你的打算。只要你让他一直平安健康的生活着,就算你让我以后都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我都听你的。治好他,放他走,奶奶,求求你。” 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示弱如此肉麻的话,彦哲自己也觉得很别扭,彦哲是觉得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容易心软,容易被感动的,虽然不知这对自己这个软硬不吃的顽固奶奶有没有用,但现在彦哲也只能尽可能地尝试了。哪怕奶奶不会被自己感动,只要她相信自己的决心,那就轻易不会对莫沫下手。 不过让彦哲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说这么肉麻的话,他居然还说得如此顺畅!仿佛不用思考,仿佛所有的语言都是发自内心,每一句话都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迟疑,这让彦哲忍不住尴尬。 干咳了一声,看着老太太阴晴不定的脸色,似乎没有被自己感动的迹象,业务不明的彦哲不敢再尝试同一招式,只得掩饰住尴尬,再施缓兵之计,“奶奶,你放莫沫走吧,他对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一直以来都是我喜欢他,想把他留在身边,才闹出那么多事。他喜欢的是女人,就算有一天他喜欢上同性,还有他亲梅竹马的师兄在一旁虎视眈眈,怎么也轮不到我。奶奶你根本就不用把他当做假想敌,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谁是真的对他好的白痴!” 本来彦哲只是想让老太太知道莫沫并不喜欢自己,让她不用那么紧张,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是坚固而不可拆散的,甚至于可能从来就还没有连到一起去。不过,话一说出来彦哲就禁不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根本就是纯粹的吃醋抱怨了,把一旁的老太太看得眉头一跳一跳的。 爱得拉这会儿也不知作何想法了,按她说,要让死皮赖脸缠着自己宝贝金孙的脏东西沉尸冰洋!彻底断了他肖想自家金孙的无耻妄念!要让他知道,以他拿不出手的身份,以他见不得人的感情,根本就连看都不配看尼菲斯一眼! 高傲的爱得拉老太太从没想过,当这个角色反过来会是怎么样的。 那简直就是,连想想都不可饶恕! 自己高贵的孙子变成了倚门而待临幸的怨妇,而那个脏东西却在男男女女中风流,还备胎丰富!彦哲那一句哀怨十足的‘轮不到我’,让爱得拉再也无法忍住地向自己窝囊的孙子射去了必死光线,恨不得将这丢人的小子塞回他娘的肚子里,改造改造再重新生下来。 爱得拉早知道不纯的血统会阻碍高贵的传承,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这么不着调! 老太太不禁有点后悔,如果当年不是对安德鲁逼迫的太过,他也不会去做结扎手术,若尼菲斯有一些聪明的兄弟做竞争者,哪会变成现在这副愚不可及的蠢样子! 爱得拉从藤椅上站起来,看到面前的一片狼藉,还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费雷,皱了皱眉,按动了手中的扇柄,一大堆仆人,立刻从不知名的角落接连而出。 训练有素的仆人们面对混乱的场面,连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默然迅速的收拾完场面,换上新的茶点,抬下昏迷的费雷总管,安静离去,最后只留下了另一个随身伺候的中年管家,在茶几后执壶而待。 爱得拉在踱步而回,优雅的执起茶杯,小口抿着她永远钟爱的伯爵红茶,然后开口,对已经等得很焦急的彦哲说, “尼菲斯,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你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你头脑聪明年轻英俊,你有着世人不敢想象的财富,你有着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权势,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哪怕是你在意的……那个,人。” 看到爱得拉老太太放软口气,像一个真正和孙子话家常的奶奶那样,不过听到老太太话的内容,彦哲不禁有些错愕。 刚刚老太太还誓死反对他和莫沫,如今却突然转口? 爱得拉老太太语气笃定地教育彦哲,“往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容易激起人拥有的欲望。你从小到大过得太顺利,一求百应,所以在遭遇到挫折的时候,在得不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时,你就会觉得那是最好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你和那人结交的过程,是不是如此?” 彦哲安静下来,听到奶奶的反问,沉默不语。 他和莫沫相遇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他会注意到莫沫,确实是因为在莫沫手上吃了大亏,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明明很蠢的一个人,明明很老实的一个人,明明…还算温柔的一个人,却能让他屡屡败北,他恼怒,他报复,却总像是网中的鱼在做无用的挣扎,然后,他越来越想靠近他,可越靠近,越觉得不够。 见彦哲沉默,老太太又问,“那你再想想,在你成长过程中,那些你曾感兴趣的,努力争取过的,而后到手了的东西,如今都在哪里?” 都被他毁掉了。彦哲死一般的沉默着。 爱得拉语重心长,“尼菲斯,我的孙儿,我了解你,你就像你的父亲,甚至你的爷爷,倔强,执着,占有欲强。越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是执迷。其实你们执着的并不是那东西本身,而是一个追求和征服的过程。只是你还太年轻,不够通透,而且你没有足够的阅历,这样的你,很容易被一些欲擒故纵的鬼蜮伎俩所迷惑。” 彦哲,“不是……” “不是什么!?”爱得拉老太太粗暴地打断了彦哲欲出口的辩驳,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刚刚的心软顿时一去不返,只心急于早点将孙子拯救出泥潭。 “尼菲斯,你还不懂吗?你如今只是被绊倒在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下水沟里,你以为那脏水里藏着珍宝,其实那里只有污秽。你在这里停下脚步,沾染一身臭味,你觉得很骄傲吗?等你为此耽误了过多的时间,等你徒劳耗费却无法得到预想的美好,你会无比的失望,万分的痛恨,我不能看着你做这种傻事!” “奶奶!”彦哲粗声喝止,看他内心挣扎着欲言又止的样子,爱得拉挑挑眉,稳定下暴躁的情绪,示意彦哲说话。 彦哲的呼吸深而重,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压抑了千万吨重力,脑子有点懵,但他总得说点什么,说什么呢? 彦哲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奶奶,你说的对,是我不懂事,太任性。越是得不到就越执着,我只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 爱得拉老太太满意了,笑着点点头,看向彦哲的眼神充满了暖意,老人家虽然偶尔会对孙子严厉点,但总是会原谅知错能改的小辈。 “这样就对了。任性不要紧,我爱得拉的孙儿自然有任性妄为的权利,但不能任性到迷失了自己。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你必须足够优秀,就算要玩游戏,也得顾全大局,认清楚自己才是主导者,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明白。”彦哲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总带着压抑。 要顾全大局,要自己做主导者,才能不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明白。 爱得拉心情很好,但看到彦哲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有点不满,她希望她的孙子是神采奕奕的,是骄傲凌人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蔫头耷脑的,仿佛被抛弃了。爱得拉知道彦哲此时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知道此时不能太逼迫他,于是放缓语气,“艾伦,派人给小少爷的朋友进行全面治疗,务必不要留下一点后遗症。” 艾伦恭敬地回应,“是。” 爱得拉注意着彦哲,当看到自己语毕之时彦哲那明显放松的神情,微微一怒,又对艾伦吩咐,“将菲利普医生叫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 彦哲警惕地抬头问,“奶奶,菲利普医生是哪方面的专家?他对莫沫的治疗有什么用?” 爱得拉笑的高贵得体,答非所问,“尼菲斯,你不用担心。奶奶知道你还是有点舍不得,长久的执着不可能一朝消散,我理解。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一旦你得到了他,他就会完全失去他原本的价值。你会看清楚那些欲擒故纵的龌龊手段,也会明白,有些东西,你以为那是美好的,但其实,那只是不值得捡拾的垃圾。” 谁在耳边吵? 莫沫神思不属,意识模糊,只觉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 陌生的声音,却透着异样的亲切,仿佛无论他说什么,都能让人信服。 反反复复的在说一句话,不断的,几乎说了千千万万遍。 莫沫在沉眠中只觉似闻未闻,似懂未懂,但那声音,那话语,却仿佛化成了实体,细细碎碎地钻到脑子里。 莫沫的意识沉浮着,无尽的空间,不见天地,无尽的时间,不知来去,完全体会不到身体上的知觉,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占据了他心神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莫沫仿佛从失重的天空落回地面,逐渐回归的感觉,滋味其实真不怎么好,身上的沉重感像是把地球的重力翻了一倍,耳朵里嗡鸣着,莫沫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有辆蒸汽火车跑错了轨道进了他的脑袋里。 睁开沉重的眼皮,直面而来的光芒并不强烈,但对此时的莫沫来说却刺眼的无法适应。 莫沫在佣人的带领下穿过走廊来到花园,当眼中倒映出那熟悉的人影时,莫沫突然觉得心跳快了两拍,脸色顿时通红,好像有什么突然不一样了。 爱得拉和彦哲都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莫沫,尤其是彦哲,在莫沫难得热情的目光中脊背僵直,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爱得拉见到将目光胶着在自己孙子身上的莫沫,不满地对在莫沫身前等候的佣人质问,“怎么还不进来?” 听到这略带不满的声音,莫沫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花园中除了彦哲还有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听出老太太语气不太好,莫沫稍微有点紧张,迷蒙的眼睛带着刚刚清醒还未散去的水雾瞅向了彦哲。那目光中的依赖太明显,彦哲的背更显僵直了。 “客人,这边请。” 在爱得拉不善的目光下,莫沫没敢太犹豫,自动自发地走到了彦哲身边,肩并肩站得很近,爱得拉见此,目光越发阴沉,但在看到彦哲僵硬的反应和微皱的眉头,又欣然而笑。 爱得拉老太太不屑与莫沫说话,甚至连目光的接触都极其厌恶,仿佛莫沫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于是她直接对彦哲开口,“彦哲,看看你的朋友吧。如今他健康安全的站在你面前,你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另外,你还想和他说什么,就说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理清楚你那纷乱幼稚的想法,还有怎么处理他,三天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爱得拉站起身,挥挥手,带着一众下人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莫沫一眼。 莫沫疑惑的看看老太太离去的背景,他可听不懂老太太的异国乡音,所以不了解又偷偷瞧瞧身边的显得有些焦躁的彦哲,略显忧郁的眼睛,那一抹醉人的翡翠绿,紧抿着的嘴唇,那一丝惑人的玫瑰红,高眉深目,白皙皮肤,鼻梁直挺,莫沫一直知道彦哲长得好,但从没仔细看过,如今不知怎么,眼神老爱往彦哲身上瞟,瞟来瞟去,莫沫的脸变得通红。 彦哲从昨天奶奶那意有所指的话语中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如今看到莫沫安然无恙,也不敢完全放松戒备。于是注意到莫沫不同寻常的热情注视,彦哲烦躁了,“你在看什么!?” 莫沫红着脸扭捏地说,“彦哲,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好看。” 彦哲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彦哲知道莫沫面对某些人时经常表现的很扭捏,很容易害羞,那举止让人看了就觉得肉麻,不过莫沫对他一向是表现的很彪悍很强大,所以彦哲对莫沫此时的娇羞表示理解不能。 莫沫伸出手,扯扯彦哲真丝衬衫,“彦哲?” 彦哲晃神状态中低头,莫沫正侧着很粉红的面颊瞅着他,那姿态,瞬间萌杀所有怪蜀黎!虽然彦哲还没到怪蜀黎那境界,但仍然觉得鸭梨很大。 彦哲抓住莫沫的手,抬起,放下,又抓另一只,然后环着莫沫的肩膀转了个圈,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不对,彦哲的手沉重地搭在莫沫的肩上,“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怪事?” 莫沫脸红红地任彦哲把他翻来翻去,疑惑地问,“怪事?” 彦哲的表情很沉重地点了点头,莫沫虽然没有被人掉包,但莫沫如今的态度,让彦哲很怀疑…不,彦哲很确定奶奶一定对莫沫做了什么。 彦哲扶着莫沫的肩膀,严肃地逼近莫沫,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告诉我,你现在看到我是什么感觉,你脸红什么?” 莫沫几乎要烧起来了,距离太近,连彦哲都感觉懂啊了莫沫身上的高温,彦哲越发觉得不对劲。 莫沫扭捏地绞绞手指,“我觉得……” “觉得什么?” 莫沫,“我想……” 彦哲步步紧逼,“想什么?” 莫沫红着脸睁大眼睛凑近了点,彦哲沉重地看着莫沫的动作,直到莫沫柔软的唇挨上他的唇,直到莫沫小巧的鼻子蹭过他的鼻尖,直到莫沫伸出舌头轻轻舔国彦哲紧抿的嘴唇,彦哲也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厉害,晚了这么久,哎,我对自己的人品也失去信心了,大家如果还有兴趣,干脆等我挂上完结了再来看好了,嗯,应该就这几天了。 53 53、五十三 完结完结[一] 什么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态度大变? 如果以前有人对彦哲说,莫沫看到自己就变得脸红心跳依赖甚至是……撒娇,彦哲会很得意的以为莫沫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为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了。 但当莫沫真的开始扯着自己的衣角寸步不离,仰望的星星眼里溢满亲近和毫无保留的信任,偶尔被忽略还会跺跺脚引自己注意的时候…… 彦哲很有拿照妖镜让莫沫显形的冲动! 那个能一脚踹倒他的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彦哲握紧拳头,“奶奶,你……到底做了什么!?” 莫沫看到全身紧绷的彦哲,有点奇怪,也有点伤心,他以为彦哲是生气自己吻了他,想要揍自己,但现在,彦哲确实在生气,但他却是对着那边端着姿态故作高深的老奶奶发脾气。 莫沫有点不明所以,试探地伸手包住彦哲握紧的拳头,彦哲反射性地颤了一下,却没有挣开,这让莫沫有点开心。 莫沫扯了扯彦哲,让彦哲回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然后泪眼汪汪,慷慨就义地道,“彦哲,你在生我的气?生气我吻了你?可是我喜欢你才忍不住想吻你,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我还手会轻点的。”不会打疼你的。 …… 好吧,莫沫还是那个莫沫,没有被穿越,没有被附身。 彦哲看到说着彪悍话却仍小媳妇一样的莫沫,纠结之余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想要劈到天雷来把莫沫完全打回原形,但又忍不住想如果莫沫真的变成任自己揉捏绝不还手那就更好了…… 彦哲按着莫沫的脑袋让他藏到自己的身后,不想让一脸冷意的爱得拉继续用观察死物的眼神看莫沫,悄声吩咐,“别闹,我没有生你的气。先安静,我们等回儿再说。” 莫沫迷糊地随着彦哲的视线看向爱得拉老奶奶,被那急冻射线的眼神冰了下,看看彦哲的后背,想拉他过来问些什么,不过还是听话的保持沉默。 “奶奶,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把莫沫怎么了?”有莫沫在场,彦哲不想说得太清楚,虽然彦哲不确定现在的莫沫脑子是不是完全清醒的。 爱得拉老太太冰冷地微笑着,“这不是你期望的吗?尼菲斯,你是在责怪一个老人家费尽心思完成孙儿的愿望的行为吗?” 彦哲突然有点难过,“奶奶,我并不想……” 爱得拉打断他,挥挥手,“不用再说了,陪着你的小朋友去玩吧。” 看到爱得拉起身要走,彦哲连忙唤住她,“奶奶。” 爱得拉,“菲利普医生,联盟心理学会主任,擅长催眠引出人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并加以诱导。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可以让菲利普医生过来,让你的小朋友恢复原状,让他忘记现在的一切。” 因为那句引出人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彦哲迟疑了。 爱得拉一眼就知道彦哲在想什么,挂着讥嘲的冷笑离开了,走前还睨了眼彦哲身后不明所以的莫沫。 彦哲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叫做莫沫观察日记的作业。 早晨起来,被莫沫拉着去晨跑: 四点半天刚亮,被莫沫捏住鼻子,梦见一头猪要强吻自己,结果被它的大鼻子顶住鼻孔,自己后退无效,呼吸无能,清醒,看到莫沫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附带一个甜蜜的早安吻,“小彦彦,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该锻炼身体了。” 如遭雷击,再不能眠。 早餐后一段时间,被莫沫拉着对打: 闪避不及,肚子上猛挨了一拳,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痛心疾首的莫沫,“小哲哲,打在你身,痛煞我心。不要再被我打到了,你要闪得快一些。你看我为了不让你难受,就一次也没有中过招,你要向我学习。”又一拳! 早饭没吐出来,倒是差点吐出一斤血来。 10点左右,被莫沫拉着一起复习高中功课(……): 虽然面对着那些他8岁时的功课,彦哲觉得很荒谬,但看到莫沫抓耳挠腮再没力气折腾自己,彦哲表示心情大好,得瑟道,“咳,这种白痴的题目都不会,你是猪脑子吗?” 莫沫泪眼汪汪请教,彦哲轻松解答,“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莫沫星星眼崇拜,彦哲暗爽,翘起二郎腿使劲得瑟,“过来给大爷捶捶背捏捏腿,本大爷教你怎么解这些连脑残都能做出来的题目。” 莫沫逆来顺受,小手轻柔轻捏,彦哲表示爽翻了! 下午,午餐过后,牵着从管家那里找来的小博美犬,被莫沫拉着去花园遛狗散步: 看着奶奶重金购得的绿云兰被莫沫的素手拧下,再看着奶奶找专家培育的绿蔷薇被莫沫的剪刀断头,再…… “小尼尼,给你做的花环哦,漂亮吗?” 默不作声地等着莫沫把那用奶奶的珍品编出来的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彦哲抬起小博美,让它替自己给莫沫一个热情的口水吻作为答谢,听着莫沫微带羞涩的笑声,同时顺便思考了一下小尼尼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称呼。 遛狗时间结束,亲自把狗送还管家,顺带头戴花环去给奶奶请安,看到奶奶变青的脸,心情舒爽地告退。 下午茶时间,喝着莫沫加了大半杯奶的咖啡,或者说是加了两勺咖啡的牛奶,看着莫沫给自己绣荷包(……) 莫沫绣得很简单,只是用线条勾勒出卡通的人物头像,两个有莫沫和彦哲特征的大头娃娃,脑袋挨脑袋的凑在一块,看起来其实挺可爱。 莫沫挂上梦幻微笑,“小菲菲,我给我们绣两个荷包,你一个,我一个,给你的里面放着我的头发,给我的里面放着你的头发,这代表我们永远都在彼此身边哦~”羞涩捂脸。 小菲菲…… 彦哲肉麻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淡定喝奶。 梧桐树下的小餐桌,午后斑驳晃动的斜阳,阳光下餐桌旁被温暖着的两个人,都带着升华的美感。 彦哲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娶妻生子,相濡以沫到老夫老妻了,过得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吧。 晚餐过后,练功房里继续对打,然后满身大汗地入浴,捂着鼻子淡定接受莫沫共洗鸳鸯浴的请求,咳…… 夜,盖棉被同躺在一张床上,蹭蹭彼此,“小斯斯,早点睡哦,做梦要梦到我。”啵。交换纯洁的晚安吻,和谐地进入梦乡。 小斯斯…… 一天被起了五个爱称,彦哲表示鸭梨山大。 彦哲承认,一开始他虽然知道莫沫仍是莫沫,是那个面对喜欢的人会多愁善感,会犹犹豫豫,会伤春悲秋,会小心翼翼的像个小仓鼠一样跟在喜欢的人后面做小姑娘状的莫沫,但鉴于莫沫从前在面对他的时候一向豪迈不客气,所以心理落差之下,一时接受不能。 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因为被拒绝才更渴望得到,而一旦得到了,反而就视若草芥。 那时彦哲几次跑到爱得拉奶奶居住的小楼,冲动的想让一切就这么结束算了,承认奶奶的猜测,忏悔自己的幼稚,解除莫沫的催眠,把莫沫送回家,答应在保证莫沫安全的前提下和莫沫保持距离。 然而几次的过门不入,让彦哲深刻的明白,他舍不得。 就算莫沫变得不像他想象中的他自以为认识的那个人,可只要他知道莫沫仍是莫沫,他就舍不得。 然后就这么拖着,几天下来,彦哲发现,莫沫就算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可以习惯的,就算时不时被莫沫的肉麻言行雷到外焦里嫩,也能淡然地将之视为恋人间有爱的情趣。 可是越重视,就越在意。 越是重视现在的莫沫,彦哲就越在意莫沫受到的催眠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莫沫如今的表现,到底是完全被催眠影响导致的,还是像奶奶说的那样,菲利普医生的催眠只是诱发了莫沫心底隐藏的情绪,莫沫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彦哲很烦躁,甚至开始患得患失。 彦哲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他发现自己学会了自欺欺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却也甘之如饴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不过,梦始终是梦,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将之惊醒。 尽管彦哲想要沉溺,但爱得拉奶奶讥嘲的冷笑还是将彦哲惊醒了。 “玩够了吗?好玩吗?尼菲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尊贵,你可以不屑,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将任何人视为玩物!就是不能卑微,不能摇尾乞怜,不能……逃避现实。”爱得拉最后说得逃避现实尤其显得意味深长。 “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不要再让奶奶失望了。” 彦哲靠在墙边,手里下意识地捏住莫沫前两天刚给他修好的荷包,柔软的黑色缎面,傻兮兮的俩大头娃娃,里面还有莫沫放进去的一小缕头发。 莫沫闲暇的时候一向喜欢做手工,前几天刚绣了荷包和两条手帕,最近莫沫又开始琢磨着缝制大头娃娃。彦哲常穿的风衣样式被莫沫缩小到巴掌大小,紧紧地裹上塞多了棉花的胖娃身上,那肥嘟嘟的脸哟,那肥嘟嘟的身段哟,根本就是小桶磊大桶,圈圈套圈圈。 不过那和彦哲相似的死鱼眼还是让莫沫爱屋及乌了。 莫沫把娃娃挪到刚回来的彦哲脸旁,大脸对小脸,想看看那眉毛鼻子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结果却被彦哲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 莫沫扬起娃娃,做假声逗彦哲开心,“小菲菲,你这是肿么了?”下午茶时间的爱称是小菲菲。 彦哲一巴掌拍掉几乎凑到脸上的娃娃,不耐烦地道,“别闹了,烦死人。” 这几天被彦哲宠得没了边的莫沫,骤然被凶,顿时愣住了,二话不说眼泪唰地往下掉,跟开了水龙头似的。 彦哲头大,“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莫沫唰唰地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这么喜欢你,看你难过我就难过,逗你开心你却嫌我烦,为你流泪你还骂我不像男人,我的心都碎了。”莫沫哀怨地背过身去抹泪,留下一个浪迹天涯的孤单背影给彦哲留作忏悔,决定再也不理彦哲了。 沉默半晌,莫沫见彦哲没动静,偷偷回头看一眼,却发现彦哲一副被世界抛弃了我最可怜的摸样颓丧地陷在藤椅中,顿时怒了,一生气就把手中的大头胖娃娃扔到彦哲的脸上,“你这个混蛋,你都不会道歉的吗?认错我不就原谅你了,做颓废样博人同情的家伙最可耻了。” 彦哲抓住脸上的胖娃娃,透过斑驳的阳光看那娃娃脸上的眉眼,笑着也像是在哭,勾着嘴角也像是在嘲笑,果然跟他有几分相像,“明天送你回家。” 莫沫一愣,确实,他好像是还没请假就被绑来了,这几天本来就当做是在养伤,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莫沫点头应承,“我们也该回家了。” 彦哲捏紧娃娃,满不在意的说,“不是我们,是你。” 莫沫此时也发现彦哲今天确实有点不对了,阴阳怪气的,颇有负心汉劈腿的架势了,莫沫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彦哲把娃娃扔到地上,站起身,一脚踩上去,那胖乎乎的娃娃顿时被踩扁了,和彦哲有几分像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雪白的断面被鞋底上的泥粘脏了。 “你不懂吗?我们完了,明天送你回国,我也该回我老家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明知道催眠解除过后莫沫什么都不会记得,彦哲还是忍不住说这些多余的话,做这些多余的事。 彦哲冷笑,自己还真的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哪怕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也忍不住斤斤计较。 为他心痛难过了,就想让他和自己一起难过。 也许心里还在奢望,如果他难过的狠了,是不是至少不会忘记曾喜欢过自己? “碰”! 陷入自我思绪的彦哲完全没注意脚下突然伸出来的长腿,很理所当然地被绊倒,一点都不含糊地全体投地,鼻子都差点被磕凹进去。 彦哲捂着鼻子恨恨地看了眼莫沫缩了回去的小脚,忍了忍到底没有说什么,爬起来目不斜视继续走。 又一伸腿! 这次彦哲到底是反应的快了点,没有直接脸朝下地着地,但是彦哲也没有想到莫沫还会故技重施,所以还是被绊的摔了出去,一个前空翻却不想撞到蔷薇架上,……比刚才更惨。 彦哲气急败坏,“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沫站起来,难得面无表情气势如山,他把外套扔在地上,“我们现在无法沟通,所以话就不用多说了。” 莫沫活动活动手脚,伸手一指狼狈的彦哲,“打一架,输了听你的,赢了听我的。” 彦哲气笑了,站起来挥开莫沫指着自己的手,挑衅地说,“有种的你跟我去比枪法,我看你到时候输到脱裤子还敢不敢逞能。” 莫沫义正言辞地否决彦哲的提议,“师兄说过,男人之间的沟通,就要拳拳到肉。比枪法不给力,脱裤子耍流氓,都不好。” 吐血。 懒得再和莫沫理论,彦哲一屁股做在草垫上,拔掉脖子上胳膊上的蔷薇刺,低头嘿嘿地笑起来,只是笑声太过阴沉了点。 “莫沫,实话跟你说,你被人催眠了,所以你才以为自己喜欢上我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被骗了。” 莫沫也愣住了,半晌没回神,似乎在深思彦哲话的意思。 沉默,彦哲低着头不做声地蹂躏着地上的青草,似乎在等待判决。 良久良久,久到莫沫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莫沫才恍然道,“我就说嘛,你长得又不好看,身段也不前凸后翘,可我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像看到了整容变漂亮的梅璃一样,原来是……。” 这是什么形容!这是尼玛的什么形容!苦逼啊有木有!!苦逼到底啊有木有!!! 彦哲怒吼一声扑了上去,把莫沫压倒在身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啃他的嘴,咬他的骨头。 彦哲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开始奇怪莫沫怎么完全没有反抗,这可不像莫沫会做的事。 彦哲撑起身离远一点看向莫沫,莫沫那双明亮依旧清澈见底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那瞳孔里只有彦哲的身影,那红肿的唇和明显一副被蹂躏过的摸样,让彦哲忍不住想扭开头,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莫沫伸手搭在彦哲腰侧,软言软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虽然你说的催眠,我还不是太明白,但我现在是清醒的,没有被谁骗。习武之人,首先要意志坚定,如果我被人催眠了就喜欢上你,不催眠了就不喜欢你,那只能说明我修炼还不到家,到时你就来打我吧,我不还手的。” 彦哲咬住微颤的嘴唇,缓缓低下头,把脑袋埋在莫沫的颈侧,搂着莫沫将他紧抱在怀里。 清风来送,落叶蹁跹,彦哲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转动了。 可到底,人活着,就得准备面对现实,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彦哲闷声道,“等催眠解除之后,你可能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 莫沫不是很在意,“啊,我们又不是在我被催眠后才认识的,我总不会忘记你的。” 彦哲很郁闷,“你会忘记喜欢我的。” 莫沫想了想这个可能,大喜,“忘记了正好,本来就觉得先说喜欢你我有点亏了,显得人家多不矜持啊。正好我忘了你,然后你再重新追求我,你要先说喜欢我,你得任我欺负不能还手……唔,别咬我的嘴。” 蝶舞绕花间,春色满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无耻的某泥已经成了说话不算话的代名词了,无以谢罪,今天等会还有一章,最后一章!绝对的完结章,绝对不再拖沓,今天不写完某泥绝不睡觉! 54 54、五十四 完结完结[终] 莫沫在飞机上昏迷着被空运回家,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切都熟悉得有点陌生了,这是他租赁的小屋里,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此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莫沫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 莫沫眯了眯眼,脑子仍旧有点迷糊。 这时门吱呀开了,莫沫望过去,背光的身影仍旧是熟悉非常,却又有点陌生。 等人走到近前,莫沫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裂开还算阳光的笑唤道,“大师兄。” 临渊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见到莫沫没有什么异样,总算是放心了。 临渊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你失踪了16天半,回来又昏睡了28个小时。” 临渊没什么情绪地话语,却让人莫沫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仿佛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就该即刻拉出去枪毙。 莫沫揪了揪头发,摸到脖子上的链子,掏出来就看到一个绣着俩大头娃娃的荷包,顿时笑了,脸红红的带着羞涩但还算明朗地说道,“师兄,我这几天去谈恋爱去了。” “叽呀”,临渊搭在床头的手,把那铁质床栏按进去了一个大母手指印。 感觉到气氛有点低沉,莫沫疑惑,“师兄,怎么了?” 沉默两秒,临渊手一挥,把才逮到的蚊子给莫沫看,“床头有蚊子。” 莫沫没在意,只是揉了揉脑袋整理自己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师兄,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该怎么办啊?” 临渊的手抖了抖,最终只是把手里的蚊子碾碎成粉末,忍住了没有做出更大的动静。 看着有点迷茫的莫沫,临渊的手抚上莫沫的头顶,动作是够温柔,不过声音却足够冷漠还带着几分阴沉,“喜欢就喜欢了,不要担心。” 习惯临渊冷漠嗓音的莫沫只关注了临渊话语的内容,深感有师兄的人生大好,但又忍不住叹道,“我爸妈会打死我吧。”毕竟他们一直都在指望自己传宗接代的,虽然自己还有个姐姐,但他父母老一辈的思想,总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儿子身上,为此莫沫小时候可没少受姐姐冷眼。 临渊的语气肯定而不容置疑,“……不会。”他们不敢。 有师兄照着真好啊,有个能吓唬人的师兄照着真好啊,莫沫满心荡漾,顿时不再担心父母的问题了。 想了想又忧郁了,“彦哲爸妈也会打死他吧。” 原来真是这小子! 打死最好!打不死他不介意去帮忙! 如果莫沫此时抬头,一定会被吓到,临渊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光是那恐怖的眼神就足可以将人生吞。 虽然临渊满心都是如何将彦哲抽筋剥皮的酷刑,但看到失望的莫沫,还是安慰地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不会打死。”他道。 顶多打残。他心想。 “嘿嘿。”被顺毛的莫沫开心了。 临渊满心纠结自己该不该也去下黑手,如果下黑手成功莫沫会伤心,如果下黑手不成功看到莫沫和别人相亲相爱他自己会伤心,而此时,莫沫的一句话又把临渊给炸了,“不过我好像失恋了,谈恋爱真麻烦,我再也不要喜欢上人了。” 给他死! 不用纠结了,姓彦的小子敢再踏上华国土地,明年那时,就是他的忌日! 莫沫捂脸抱怨,临渊怒火焚天。 三年来,彦哲都没有机会去找莫沫,只是忙着在老家争权夺利,和他家老头斗智斗勇,顺便还要防范他奶奶暗下黑手。 彦哲纠结着莫沫有没有忘了自己,但还是听话地开始重新追求的程序,每周都会写一封三页纸以上的情书,自认为其抒情程度堪比莎x比亚全集,但当写了一个月忐忑了一个月却仍没得到丝毫回应时,彦哲急了。 派人去调查,信全被莫沫的大师兄给拦了,连莫沫家的边都没挨,直接进了粉碎机。 彦哲气得打烂了十个挂着临渊头像,塞着临渊生辰八字的枪靶子。 后来彦哲花样百出的送信,临渊万分坚决的拦截,可惜强龙不压地头蛇,三年下来,彦哲愣是一封也没送成功过,始终无法和莫沫联系上。 不过现在…… 腾出手来的彦哲阴阴地冷笑。 走之前,彦哲不忘叮嘱他老爹,“老头子,你努力,趁着还有能耐,赶紧给我生个弟弟,我会当成亲儿子来养的。我这就去把儿子他妈给带回来。”挥挥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做低伏小了三年,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 “大逆不道的混小子,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安德鲁恨恨地说道,早知道这小子是个白眼狼,但奈何是自己的儿子。 莫沫大二了,平时多参加一些武术比赛,散打节目,倒也小算个校内风云人物。 但他偶尔的言行举止还是很让周围的人受不了,每每如遭雷击,风中凌乱。 不过,虽然莫沫为人抽风了点,但为人不错,对同性有原则有义气,对异性又温柔又迁就,总的来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莫沫上的是本市的二本大学,学校不好不坏,平常不住校,下课了还可以去武馆溜溜。 师傅已经宣布了要把武馆传给莫沫,就等莫沫毕业了来接任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被情敌压倒 作者:因倪 的职位,最近总是催着莫沫去周围武馆进行例行的上岗前挑场子拜访,让莫沫累积民怨顺便增加名气。 本来莫沫觉得一定是师兄来继承武馆的,但不知师兄最近在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对师傅直言没时间当馆长,师傅几次放话要见他一次揍一次,还让莫沫留意着,发现临渊了就给他绑到馆子里上上皮鞭。 莫沫没敢说,其实大师兄他还是挺常见到的,因为师兄时不时都会来陪他逛街,带他去玩,偶尔还会来他家蹭饭蹭床。不过当他劝临渊回武馆看看时,临渊总说没空= =|||,为防师傅怒火中烧,莫沫只得隐瞒不报。 下课铃响,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正好今天是周五,下午又没课,算是又到了一周的清闲时光了。 莫沫边走边想着要去菜市买些什么菜,等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师兄今天可能来蹭饭,于是掏出手机打算问一问师兄有什么想吃的。 莫沫的学校,出了七弯八拐的校门就是大马路,这条路上的车辆不多,道路挺通畅,不过时不时也会过去几辆名门跑车让学校仔们红红眼。 莫沫正奇怪着怎么一直没人接电话,道路那边飞过来了两辆超速的车。 那两辆敞篷的跑车在马路上左冲右突地,时不时较劲似的刮刮蹭蹭你推我撞,就跟两只红着眼拧着角的斗牛,看得人心惊胆战。 远远地,莫沫似乎听到了那熟悉的铃声,正要左右看看师兄是不是来了这附近,突然就听到尖叫声四起! 那两辆有仇的跑车,其中被挤到路那边的一辆,骤然超加速并拐过车头来了个横拦! 哐地一声巨响,电光火石的刹那,两辆跑车横竖相撞,最终仍自不停地捣碎在一起。 两辆名车就这么都毁了。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夸张的是车上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车主在车辆相撞前一秒飞身跳了车,那生死一刻,那炫目的空翻,比杂技表演还精彩,看得周围的目击者都是惊呼不已。 值得一说的是,那制造车祸的主谋在跳出车后,踩过了安全栏好死不死地正落在了莫沫的面前。 看着那熟悉的风衣在面前翩翩然随风扬起落下,望向来人的那一瞬,莫沫愣住了,手一松,把手中正在呼叫中的手机掉在里地上。 莫沫看着那张变得成熟了的脸,那眼神中带着期待想念还有一丝忐忑,知道彦哲在担心什么的莫沫顿时笑了,“小哲哲,好久不见,我想你了。” 彦哲听到这称呼,即纠结又开心,开心的是莫沫没有忘掉当时的爱称就说明他没有忘记当时的事,纠结的是莫沫没有忘记当时的事固然好极了,但怎么就没忘记这让人头痛的爱称? 彦哲索性不管了,冲上前去将人抱起来,扛上就走,边走边不知道对谁示威似地喊道,“莫沫,我来接你了,跟我回老家结婚去,走咯。” 周围的人群都惊呆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强抢民男,太……太给力了。 不少认识莫沫的人也都说不出话来了,男同学掉了不少下巴,女同学绿了不少眼珠子,聚众围观,一路目送强人远去。 不少人还听到了莫沫的笑声。 而另一边,莫沫摔在地上的手机被遗忘了。 从车祸的另一辆跑车上跳下来的临渊,跳车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他响个不停的手机,当时只想着先把彦哲给送上西天而没时间接电话,这会手机还在响他也有时间接电话了,但电话主人却走了。 临渊拿起了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手机,看着远去的嚣张肆意的彦哲和笑开怀了的莫沫,终究还是停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感谢所有坚持看到最后的亲,你们都是最亲爱最可爱的人0。 完结了,吾此悬梁吊颈而去,挨个亲亲,愿大家暑假过得开心。 最后,关于大师兄,就这样了,三年时间把彦哲踢开,大师兄还是没把莫沫小白拿下,所以还是让彦哲上吧。大师兄和莫沫当亲人大好,有这么一个哥哥其实挺好的是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