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正文 第 1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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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轶事 Kexsk
楔子
蜀山。
像征着蜀山最高权力的无极阁上,一抹白色身影挺直的跪在空旷的大殿中央,几许晚风掠起轻纱无数,层层叠叠的在空中如蝶飞舞,无端衬得那背影如此…凄凉…
悠然立于高台上玄衣男子衣袖飘飞,仿佛此刻便要羽化飞去,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自他口中逸出,他复杂的向那身影投去一眼,开口道:“长卿,何谓道?”
“道,便是……”
“不,长卿,说说你自己心中所想,究竟…何谓道…?”
“……依弟子看,道,即是自然之道,是为,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那长卿……你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便是顺其自然了么?”
那白色身影微微一震:“弟子……”
玄衣男子的神色瞬间凝重,话语中渐露严肃:“长卿,你是否还执迷不悟?若你回头,还来得及。”
白色身影不语,良久,方才接道:“弟子无悔……自遇到那人第一眼,情根已种,这身、这心已不是弟子自己的了,弟子原想潜心修道,可情之所至,顺其自然,反倒是越发泥足深陷,以致弟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白衣男子仰起头,直视那玄衣背影:“掌门,弟子该怎么做,才逃得过这情劫?”
玄衣男子长叹:“情之一字,凡红尘中人,纵是智慧如长卿你,亦是逃不过、看不破啊……”
白衣男子面上露出复杂神色,沉思中的他,却未曾看到,自己身下的白色衣襟中,蜿蜒流出一道骇人的血痕……
第一章 醉红尘
酒是好酒——千金一壶的醉红尘。
人却不见得已醉,少年仍是不断的举杯、畅饮、倒酒、再举杯……最后嫌一杯杯喝酒不够痛快,索性扔了酒杯,抱起酒坛子便往口中灌去。
美酒甘醇,少年仿佛醉了,可脑海中那一幕幕情景却挥之不去:那白衣男子永远是对他温柔浅笑;白衣男子总是不求回报的默默守护他;白衣男子永远会纵容他的任性、不计较的为他收拾烂摊子;白衣男子外表清冷,内心却并非如此……那夜仿佛永无休止的的痴缠,肌肤如玉,红唇似火……该死的,为什么总忘不了他?少年神色渐恼,赌气似的灌下更多美酒,白皙的脸庞染上嫣红之色。
月色朦胧下,映的少年的侧脸上满是晶莹的酒水,缓缓流入颈脖下的衣襟,或者……那是少年眼角渗出的泪?只是,泪水混入酒水中,还有谁能分辨出来?
一阵花雨洒过,月下庭院中,一位不速之客降临——紫衣女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少年身前,倾国倾城的容貌,柳眉却微微颦起,流露出一股绝美、足以令人窒息的忧伤。她冷眼看着少年颓废的模样,衣袖一挥,少年手中的酒壶便滚落在地,化为一地狼籍碎片,美酒玉液均渗入尘土,再也不觅其踪,只余空气中淡淡酒香。
少年的剑眉怒竖,却仍未放下手中正把玩的玉杯,终于将视线投向紫衣女子:“紫萱嫂子,你为什么要砸了我的酒?”
“我如今已不是你的嫂子了……你唤我紫萱即可,”自称紫萱的女子语气一转:“景天,你倒还有心思喝酒作乐?!”紫萱的神色一凛,声音也颤抖起来:“长卿身中奇毒,你可知晓?”
旋转把玩的玉杯突地被大力捏碎,少年顾不得扎入肌肤的碎片,鲜血淋漓的手拉住紫萱的衣袖,焦急的问道:“长卿怎么会中毒?自永州一别后,我不过五月未见他,他那时明明还好好的……”
紫萱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长卿为何中毒,但“噬心”确已发作……若非我前日偶然去蜀山一趟,一个蜀山弟子不小心漏了口风,说大师兄“噬心”毒发已在鼎风阁昏迷数日了……”
“我想入鼎风阁看望一下长卿,却被苍古长老拦在门外……”
“长卿这次毒发一定危在旦夕,否则苍古长老不会禁止我探望他……可我从未听说过‘噬心’这种奇毒,便是想救长卿也无办法……”
“不管如何,我绝不会置长卿不顾!紫萱,我要去蜀山一趟!”少年缓缓抬起头,眼神中迷茫已转为坚定。
“景天,我这次来便是受掌门之托,转交你一件东西。请你看过后,无论如何也要去蜀山一趟。”
“掌门说,长卿之生死,系于你一身。”
***
蜀山。鼎风阁。
“品茗时,切忌心浮气躁。”玄衣男子放下手中瓷杯,正色道。
对面的白衣男子显然在病中,脸色异样的苍白,隐隐透出几分不正常的潮红,若透过宽大的外袍,还能看见他略凸的腹部。
白衣男子颦眉,一手覆上异样的腹部:“它,不太安分。”
“是你的心不安分吧。”玄衣男子淡淡的接过话,白衣男子苦笑着低下头:“是。弟子的心的确浮躁。”
玄衣笑笑:“已经一百多个日夜了。长卿,仍未平定下心性吗?”
白衣道:“弟子令掌门失望了。”
玄衣轻抿了一口茶:“沸腾了的茶叶难以再如止水,若人心起了波澜,便也是这个道理。”
白衣轻轻咳了几声,将身上的披风紧了又紧。两人各怀心事,只是相对无言。
远处忽的传来一支悠远的笛声,袅袅缠绕于鼎风阁天际,似是一曲《凤求凰》。
玄衣手中瓷杯一抖,仰头,毫不意外地看见远游归来的紫衣男子,悠然横卧在危栏之上,眉宇间是说不出的雅致风流,修道之人又怎能如此地……魅惑人心……
玄衣放下手中香茗,轻轻启唇:“苍古。”
“不过半载,蜀山已然大变,”紫衣一面边拨弄手中玉笛,一面浅浅的笑:“传闻蜀山大弟子长卿身中奇毒,掌门清微三月不出鼎风阁一步,只为救其性命。如今众人皆人心惶惶,上下局势一片混乱。”
不顾白衣越发惨白的脸色,紫衣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刚回蜀山,便听说了一个更为离奇的传闻:‘大弟子长卿实则女扮男装,此番闭关并非中毒养伤,而是要偷偷的生下腹中胎儿……’“
“够了!苍古!别……别说了……”玄衣终于失态的吼了出来。
紫衣面上仍是微笑,丰姿绝美,只是神色中有旁人看不见的失望和痛楚,他一跃步从那危栏跃下,慢慢踱至白衣身侧,残忍地在白衣的伤口上再添一把盐:
“为什么?你为那人痴心也罢,可……”
“为他牺牲自己?值得么?也许他压根不会对你的死有半点愧疚,或者会伤心一阵,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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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2 章
“温柔乡中,妻儿子女其乐融融,那时,还会记得长卿这个名字吗?世人凉薄,何必多情。”
白衣抿唇不语,片刻后方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弟子也许尚不明白人世间的情爱。那掌门和师尊呢?明明不可能又为何奢望……”
“放肆!”紫衣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周身的怒气将身前木桌也震动的瑟瑟发抖了。
白衣恍若未闻的垂下眼帘:“难道不是吗?弟子……只是说出了师尊和掌门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
话音未绝,白衣已感觉到背后挟来的的呼呼掌风,未闪也未避,下一刻,挺直的脊背传来一阵撕裂的痛,白衣忍着剧痛,转身掀起衣襟屈身跪下,对着紫衣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已鲜血淋漓,星星点点的血迹映衬着青石砖面,端的是触目惊心。
“师尊,您可否消气了?”
紫衣不自觉望向跪在地上却仍挺直了背的男子,他唇角流连的血丝映在紫衣震惊的眸子中,紫衣垂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方才使出七分功力的手……
紫衣不自禁的伸手想来扶起白衣,却只能一点点看着白衣染上鲜血的身子慢慢的软下去,痛楚,击碎了白衣男子最后的一丝清明。
仿佛身体里交织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感到体内冰与火的缠绵般细致的疼痛,白衣心下瞬间明了——怕是,封印噬心的冰蝉,碎了吧……念此,男子眼眸中最后一点神采也终于熄灭。
第二章 十尺酥
千里临川,一骑绝尘。
临川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繁花锦绣,灯街如昼,身背长剑的英气少年干脆利落地下马,径直走入了滦平客栈。
“掌柜的,一间上房。”
“好嘞,客官楼上请——”
房间的布置还算舒适,只是空气中总传来几缕淡淡的脂粉香味,景天不禁皱了皱眉,小二见状忙解释:“上个客人是女客,房间还没来得及……”小二说着忙不送点燃了香炉中的熏香。
“好了,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要沐浴。”
热水很快送了上来,鸳鸯屏风后,景天褪下周身衣物,氤氲雾气中,露出青涩但修长健硕的少年身躯,他惬意的在浴盆中舒展开身子,奔波数天的疲倦刹时一扫而光。
不经意侧头,瞥见,左臂的麦色肌肤上那道浅色齿印,是,那人留下的……
景天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水汽熏蒸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屏风外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娇笑:“郎君这副摸样,果然活色生香啊,妾身可真是一饱眼福了。”
景天脸色微微一变,适才闲适的表情已经全然消失。取手一掀一披,架上的外衣便已罩在了他身上,严实盖住了那副“美景”,少年一脚踹开屏风,神情不变地望向那娇艳丽人,换上一幅轻佻的笑容:“火鬼王,我早知道是你,既然特地来看我,为何不敢现身相见?”
“啊呀,你看看我这烂记性,我差点儿就忘了,美人失去了火灵珠,还能靠什么保持青春美貌?想必是不敢拿垂老丑貌来见我罢?!”
丽人脸上的娇笑突化作恶毒怨恨:“景天,你施计骗去我火灵珠,我自还有别的法子保持容貌。可你当日假情假意骗取我的爱慕,骗得火灵珠后便将我一脚踢开,你把我火鬼王当做什么?”
“火鬼王,”少年的目光顷刻间变得复杂难测,“这……的确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我全是为了完成蜀山掌门托付的任务,并非蓄意欺骗……”
“既然是我景天亏欠了你,那我任你处罚,要胳膊还是腿,你自己选吧。”
丽人妩媚一笑:“景天,我要你的胳膊或腿何用?我要的是你,若你愿意娶我,那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不可能!火鬼王,我对你并无情意。我喜欢的人是……”
“是谁?说啊,说啊,你说啊!”火鬼王咄咄逼问。
被火鬼王追问的有些狼狈,少年的双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耳朵,言辞闪烁:“我……我并不喜欢任何人……”
“那好,景天,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愿意娶我?”
回答她的只是预料中的沉默。火鬼王的脸色在那一瞬间苍白如纸,那不知因何缘故再次娇艳如花的姣好面容瞬间凋谢。火鬼王凄然长笑:“景天啊,景天,你当真是如此决绝?!枉我火鬼王如此对你——”
她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凄厉而沙哑,犹如夏末时啼血而亡的杜鹃在消亡前的氤氲泛音。
绝望,弥漫了空间,将每一个动作放大千万倍,令人窒息,沉重的压下,连最后的喘息之地也要被掠走。无声的嘶叫,找不到出路,进退维谷的绝境。
“景天,其实我明白自己,且明白得很。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委屈求全的人。”火鬼王突然开口,带着最后的微笑,“当我意识终有一天的我美貌不保时,我便付出一切代价得到了那粒火灵珠。而现在,让我意识到我从未得到你时,让任何人都得不到你,是我想到的唯一方法。”望进少年秋鸿般的眼瞳中,火鬼王笑得愈发欢愉。
火鬼王轻移曼步直至香炉旁,将熏香挥灭:“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走出这家客栈。”
袅袅余烬,冉冉而升,映衬着火鬼王嘴角温婉的笑,“现在,十尺酥已点了这么久,药效该发作了吧?”
“十尺酥?那个小二和你一伙的?”从刚才起,便一直淡漠无语地看着火鬼王的少年,脸色终于有了波澜。
“十尺酥单用时有清神提脑之效,但作熏香点燃时,会使中了噬心的人立即毙命。我特意为你开了这个客栈,就是要用十尺酥送你下地狱!”
火鬼王红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景天,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帮你实现的。”
景天不屑地撇撇嘴:“可我根本没中什么噬心!倒是长卿……火鬼王,我问你,长卿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噬心的毒是我下到你身上的,可我绝没有对徐大侠下毒!”仿佛一刹那间想到了什么,火鬼王脸上一抹奇异的孤绝荡漾开来,她忽的抓住景天的衣襟:“你……是不是……在这数月间……与什么人肌肤相亲过?”
少年再一次红了脸,神色极为不自在:“你……怎么会知道?我……其实……”
火鬼王的脸色愈加苍白:“你知道噬心是什么样的毒吗?”她略带讽刺的讥笑:“我虽不能手刃你景天,你却已注定要因我火鬼王痛苦一生……哈哈哈……我要你一辈子,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火鬼王!”
少年伸出手抓住火鬼王的肩膀:“火鬼王,你到底在说什么?长卿的毒究竟……究竟……”
火鬼王一字一顿,无比清楚而又无比残忍地说出了真相——
“噬心之毒,无解。”
“我在与你成亲那夜,便在酒中下了噬心之毒。若你对我一心一意,噬心会潜伏在你体内,永远不会有发作一日。可是……你欺骗了我。”
“噬心是用来报复负心男子的蛊毒,原本该死的人是你,可五月前的月圆之夜,你做了什么?”
“他也许甘愿代你去死,但你能够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死去么?噬心中期时,中毒之人会时常神志不清,陷入可怕的梦噩之中;而到了噬心后期,中毒者会全身溃烂,寸寸肌肤都被蛊虫噬咬成……”趣致地凝视少年眼中丝丝入扣的痛苦,火鬼王美艳精致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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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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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少年猛的推开火鬼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拒绝再听火鬼王讲任何一句话,连同事实也一起拒绝。然,终究只是掩耳盗铃,再如何让遮掩也否定不了假面下的真相。
寸心,成灰。
……
火鬼王疯狂的大笑着,一个转身便化作虚无,景天只是一脸寂静地站在那里,不,或许,在此时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都会让他血溅五步。谁也拯救不了谁,捂着自己的伤口,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落荒而逃。
原来以为可以和那人遥遥地对望一生,少年时恣意风流,无论东篱把酒,还是剑行天下,那人的身影总是亘古地守在身后;有时也曾模糊了朋友与爱人的界限,对那人偶起的爱怜是不是一时错觉?如今终于要失去那人时,撕心裂肺的痛又是因何而来?
第三章 幽玄
少年屏住呼吸,打开了紫萱临走前给他的紫檀木盒,幽玄镜中,映出的是前世今生。
五月前。永州。
城西小院内。
白衣男子走到仍亮着灯的卧房外,轻轻敲了敲门:“景天,还没睡么?”
没有人应答。
白衣男子心生疑惑,一把推开了门,只见凌乱的床上有一个小山包似的隆起,他不由觉得好笑,清冷温醇的嗓音中也带上了三分戏谑:“景天,别玩了,还是快快熄灯睡了罢。明晨我们还要赶路。”
依然没有回应。
无数念头刹那一闪而过:是不是景天被人劫走了?还是……他不敢再细想,只是他快步走过去掀开了被单,被子下的情景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满脸潮红的少年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床角,低低地、细碎地呻吟着,双眼已经找不到聚焦,眼看面前出现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好难受,帮帮我……”
白衣男子一脸惊诧,心中虽有了少许猜测,却仍不敢确定,颤抖地伸过手去把住少年的脉——“不可能!”男子不由失声大喊。他不敢置信地又细细探了一遍脉搏,一样的结果。
他只是猜对了一半。
不是春药,是噬心。
失传已久的一味歹毒之药,若非今日亲眼所见,他几乎要以为噬心只是流传在古老医书上的蛊毒罢了。男子在中了噬心后,不定期会发作一次,而呈现出的症状与春药无异。想必景天是噬心发作了。
怎么办?
噬心无药可解。男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灭顶的绝望让男子面色一片死灰,他惶然的望向神志不清的少年,失去他会怎样?男子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最终只是无力的瘫倒在床榻上。
少年越发厉害地撕扯自己的衣物,琉璃般透明的肌肤奇异的嫣红,无故给那俊朗清秀的面孔平添三分媚色:“怎么会这么热……”
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一定会找到噬心的解药,当务之急却是先为噬心发作的少年解媚药之毒。
是现在给他开几味清火的药压一压毒性?——不成,噬心药劲猛烈,一般药物绝不可能压下;是去青楼楚馆找一个清白的清倌为他解毒?——不,男子几乎是想也未想便否决了这对策,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景天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发生关系?
男子心中无数纷乱念头闪过,可又都一一否决,豆粒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滚落下来,往日冷静从容的面目已不复存在。恰在男子犹豫彷徨时,难耐的少年竟一口咬住男子的为他把脉的十指,将每一个指头情色地细细舔舐……
男子脑中仿佛有一根弦应声而断,情欲的洪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一个大胆的念头凸显出来,噬心……也并非没有施救的法子……
只是那方法,不过万分之一的几率——便是由与中毒之人心心相通的爱人以身过毒,但这茫茫人海中,寻得一个真心相爱的爱人有多难?何况,有谁会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爱人的性命?世人多凉薄。
男子贴近少年的脸庞,温柔地、近乎诱惑的问:“景天,你爱我吗?”
少年的脸色似红得鲜艳欲滴,他终于忍不住手脚并用地攀上男子的身体,只因那微凉的温度能让他没那么难受,少年在男子耳边吐出暧昧的呼吸,“长卿——”,少年突然喊出了这个名字。
情欲的洪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男子露出一个倾城的微笑,将少年抱到床上,俯下身去,决然地吻上了那唇……
满室烛灯骤然熄灭。
***
有些朦胧的睡意正在消散,棉被微凉的触感,身边人温热的体温,萦绕在鼻尖的靡靡之息,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景天梦境的不可能。
不能否定,也不可否定。
——他,景天,和自己的兄弟徐长卿居然居然……
无法启齿,纵使是在心中那个淫靡的词汇也无法吐露。有些踉跄的翻身下床,颤抖的十指胡乱的系上衣襟,少年漆黑的长发披散,衣着不整的冲出了房间。
逃吧,景天,逃吧。
心中的暗示如此明确。脑子一片混乱,还未经过思考,身体已经执行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此时的景天不论是身还是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如此情况下,他自然感觉不到身后那双翰如星海的眼眸中的沉湎哀伤在他慌乱离开时彻底撕裂。
怎样的痛?
其实没有感觉的。
——只是恍惚而已。
长卿忽然觉得自己正深陷梦中。
凄迷的梦境,苍惘地不真实。痛楚当然也是假象。
长卿长久的伏在那张淫靡不堪的床上,眉宇间三分了悟,七分惘然,所谓情?不过如此么?
他,甚至不知道,该喜或是悲。
最初的一丝意识苏醒的时候,他的手便颤抖着搭上了自己的脉搏,一个转念,一切都已了然:不止是一厢情愿的守候,原来那个总是嘻嘻哈哈的少年……并非只有一人情根深种。一夜的荒唐,对于噬心的转移,已经足够了。
流年移转,可知一月后,当他茕茕孑立于蜀山大殿上时,敬重的师尊问他一句“可曾后悔?”长卿,可会如此刻微微颔首,如骄鸿之姿轻轻道一句“不悔”?
时间的推移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带走太多,也改变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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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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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长卿微合上眼,无声的等,等待。
直至他透过眼角余光看见少年仓惶逃走的背影,长卿微勾起唇,无声的笑,苦笑。
景天啊景天,时至今日,你为何还要逃?
有些感情在心底的发酵,是逃不开的。
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口腔中一味腥甜蔓延开来。神智稍稍清醒,长卿强打精神起了身。
等抹消掉所有痕迹以后已是天亮之时。
大家大抵都已经起身。
一片嘈杂声之中,他又听见了那个声音,有着少年特有的音色。
眸色渐深,带着一丝艰涩,他,又回来了么?
推开房门,却迎上了少年皓如晴空的眸,只一瞬,便被躲开。
他苦笑。
那一瞬他看见的只有闪躲和慌乱。
那一瞬疏离和尴尬在他们之间滋生。
那一瞬少年的脸色忽然不受控制地苍白如雪。
是啊是啊,他就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现在的一如既往只是粉饰太平,总有一天会腐朽。不,应该说已经腐朽,只要揭开表面的纱,就能看在内在的腐肉。
该走了,长卿。
他喃喃。
对自己痴恋,亦是对他的告别。
噬心的毒素正在缓慢的侵入长卿的肺腑五内,是了,噬心第一次的发作开始了,长卿只觉得彻骨的痛楚,先前被他强压的毒性再次上涌,健康的麦色肌肤被不正常发的嫣红渲染。他只来得及夺路而逃,在不省人事之前。
连道别也无,那人,就如此突然的——不见了。
镜中的画面逐渐模糊不清,只勉强辨出那男子一路强撑着使用御剑之术,羁绊着行至蜀山门口,便一头栽倒在那扇墨漆大门前……
画面散成模糊的零碎。
不过水中月,镜中花。
第四章 僵局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客栈中炸开,少年面如死色的瘫坐在地上,幽玄的碎片散落一地,少年像是发了疯般将那些跌入灰尘的碎片在地上聚拢握紧,哪怕双手鲜血淋漓,不知谁的一滴清泪跌入红色的血中,慢慢化成妖娆的紫……
是我误了他,伤了他,负了他。
长卿,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少年突地忆起当年蜀山之上,掌门,那个惯穿黑衣的男子,仿佛永远被岁月遗忘般的不会老去,当他一本正经的说出那句“长卿就交给你了”时,眼底埋藏的促狭和狡猾……一切历历在目,仿若昨天般清晰。
可是一切,已非当初。
从来没有过多注视如影随形的他,从来不曾好好保护过那个总爱将感情埋在心底的男子,从来以为无论闯下什么祸总有白豆腐为他收拾烂摊子……
少年却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永远的永远,再多的付出没有回报,也是会倦的,一次次将心捧出来送给那人,那人却永远选择忽视或逃避,难道,那颗跳动的心不会痛么?
手上方才流血的伤口已经凝固,心里的伤疤呢?
***
少年痛苦悲绝的面容渐渐在袅袅青烟中变得模糊,长幕珠帘内,紫衣男子熄灭了那烛香,起身走到塌边,向塌上男子微微倾身下去进行例行的把脉:“胎儿总算是稳住了。”
紫衣略带怜惜的为男子掖好被子,眼眸中一闪而过复杂的愧疚:“若不是我那日怒火攻心,竟对长卿出手……”
流泻在阁间的高山流水戛然而止,玄衣男子从七弦琴上抬起头来,目光与紫衣对视:“苍古,不是你的错。”
“若不是我打碎了封印噬心的冰蝉,长卿又怎会终日昏迷?也许噬心永远不会发作的……”
玄衣陡然提高了音量:“苍古!冰蝉也绝不可能永远封印住噬心,你不过是将长卿昏迷的症状提前了一段时日。”玄衣喃喃自语道:“不要再自责了,我,会心疼。”
听到那放低了的声音,紫衣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遮掩住了眼角流泻出的情绪,过了良久,方才启唇道:“长卿他,接受了这个孩子么?”
“他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怎么会?长卿虽然外表柔弱温顺,但却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啊……”
玄衣一手扶头,回忆般的叙述:“几个月前,长卿昏倒在蜀山门前,我诊治时却意外发现他中了噬心……以及数月的身孕。待长卿醒后,我在无极殿问明了事情缘由,心中自然是恼怒失望的,岂料长卿却突然呈现出流产的迹象……于是我借口闭关修炼,终日在鼎风阁为长卿施药。”
“好不容易保住了胎儿,我告诉了长卿事情的真相。他犹豫了一阵,但还是决定要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何。”
“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再者,长卿可能觉得,除了这个孩子,他便一无所有了……”玄衣猜测道。
“可能是这样吧,”紫衣的视线不自觉向昏迷中的男子飘去,“痴儿啊……”
男子的睫毛似乎有了些微的颤抖,“他要醒了,”紫衣皱起眉头:“这次又会清醒多久?”紫衣垂下的双手紧捏成拳:“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长卿死去……我做不到……”
玄衣温柔地握起紫衣的手,一点一点扳开他深陷入肉的指甲:“会好起来的。”
紫衣幽幽叹息了一声,塌上男子却在此时睁开混沌的双眼,吐出两个毫无意义的单音,朦胧听去竟有几分像景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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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五章 归去
晨光熹微,初生的光映在少年修长的身形。当他踏上最后一级阶梯时,清风忽至,扰乱了淡漠的影子。
——或许,是风,或许,是心。
来到蜀山之巅,景天原本纷乱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杂乱的思绪渐进平和。抬头,意料之中地看见一袭熟悉的黑衣。被汗水模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说不清的感情交织在那双浅色瞳孔中,直教人望上一眼便忘却呼吸。
“景兄弟,别来无恙。”蜀山掌门傲然而立,轻轻丢下一句话:“随我来。”
少年张口欲言,询问的话语终究被潮水般的尴尬淹没,他只能一步步紧随在玄色身影之后,直到看见“鼎风阁”的字样映入眼帘,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
是愧疚多于思念?
还是逃避多过期待?
如果找不到噬心的解药,该……怎么办?景天的心猛然一沉。
景天不敢再想下去,对那人的担心终归压倒了一切纷乱的思绪,迈步踏入阁中。
目光,直接向大殿尽头珠帘内朦胧的白色身影望去,可惜流苏暗回,光影沉浮,看不真切。景天正想走近掀开那珠幕,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
耳边似乎传来几声杂乱的脚步,男子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这样想,漆黑如夜的长发泄在素白的被褥上,亵衣勾勒出男子瘦削的身形,以及,那大得骇人的肚腹。
当他快要被惊醒时,那脚步声突然归于平静,男子一瞬睁开了血色的眸,不意外的看见苍古斜倚在床栏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师尊。”男子收拾好初醒的余悸,两手撑床半扶起身子,却因大腹便便仍是很吃力。
“醒来了,嗯?”苍古端来褐色的汤药,示意长卿喝下。
男子一仰头尽数饮下了汤药,轻轻擦去嘴角的残液,然后扑到床边难受的呕吐,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还有多久?师尊,还有多久?”
苍古不解其意的抬眸。
“据我算,噬心最后一次发作的日子也快到了吧,尽管掌门用元婧珠为我拖延,但我还能熬到孩子生下来那一日吗?”男子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双手捧上硕大的腹部,眉眼深处竟是母性的温柔。
“我死不要紧,只是不愿,孩子成为陪葬品。”
苍古淡淡一笑:“不必担心,解药,已经有了。”
“噬心,不是无解吗!”
***
鼎风阁的密室内。
焚香绕梁不绝,暖人的气味袅袅而入,空气中的寂静几近凝固。在清微悠远的叙述声中,纸张的落地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宛若巨大的飞鸟,久久盘旋在幽闭的空间中。
寂静,寂静,只是一室寂静。
“这样做,是噬心的唯一破解之法么?”
清微颔首。
“他为我做那么多,不过一颗心,我难道给不起吗?!”少年挂上了惯常的轻佻笑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满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景天。
“与其看着他死,不如我独赴黄泉。”少年收起笑容,喃喃的低语。
是谁的的眼神被绝望和悲伤支离破碎?风吹过荒芜,吹散的是谁的飞花过往?
悠远而绵长的叹息,浅浅逸出。
情之一字,何人能解。
“只是,我想再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
男子再度沉沉的睡去。恰好,在脚步声响起的刹那,与少年再次咫尺天涯,错过。
苍古无喜无怒的斜睨少年步入帘内,本以为他会不可自抑的……岂料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朝男子那方望了一眼,不过一眼。
一眼,亦是天涯之远。
明明隔得那么远,看不清男子安和的面容,甚至不会发现那异样的腹部。少年却已满足。
真好,他不会死。
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软弱逃避,如果他陪在长卿身边,如果他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如果……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谁都奢望重来,可世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
少年颓然的转身,没有回首,迈出了鼎风阁,遥望云际,是个好天气。
却仿佛看见那刺目的银色,无垠的暗红,景天从来怕死。
不知道对那人是如何的心情,只知道倘若眼睁睁看见他白衣变白骨,会心痛;
假若将来的年岁中再不会有那人的身影,甚至不能如一般的朋友捎去久别的问候,会惘然。
所以,不后悔。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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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6 章
心甘情愿。
第六章 终章
荷叶内,腥红的汁水散出诡异的气息,长卿捧过所谓“解药”,即便对掌门万分的尊敬信任,也忍不住朝玄衣的面目上多投去了几眼。
“掌门,”长卿一手扶住腰腹,一手捂嘴,血腥的气味令他有些反胃,“这……是什么东西?”
“噬心的解药。”
“怎么……闻起来有血的味道?”长卿不住皱眉。
玄衣面上神色自如,心中却暗自叫苦,即使用药物蒸煮了七七四十九天,又加入了各种香料,仍然不能完全盖住那股血腥的气味,难道怀孕之人的嗅觉……就那么敏感么?……
“也许是香料混合在一起便成了这种气味。”看见男子眼中未退的疑惑,玄衣连忙加了一句:“十日后便是你的生产之期,若再不服解药……”
男子的下颚微微抬起,将汤水一饮而尽,暗红的液体从他嘴角溢出,流泻在雪白的脖颈上,分外刺眼。
“掌门,长卿……唯有一句多谢。”那双赤色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感激,在玄衣看来却……
莫名的心虚。
长卿,知道么?你,谢错了人。
玄衣却不敢如此开口,匆匆走出了鼎风阁。扬起一地尘埃。
***
婴孩的第一声啼哭在鼎风阁响起。
“长卿,是个男孩儿。”苍古抱着怀中可爱的婴儿,素来冷酷的他也不自觉勾起唇角。“长得很像景天呢。你要不要看看?”
一个虚弱的声音不真切的传来:“师尊,我暂时不想看到他。”
苍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是了然的无奈——
看到那个人,即使只是一个影子,也会痛。
清微不知何时立在了苍古身后:“长卿,你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好,”那声音沉寂了片刻,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思索,“就叫……易行涛。”
“长卿,下月我打算将蜀山掌门之位传给你。”
“……好。”
“我和苍古打算从此退隐,相信你能担起蜀山大任。”
“……好。”
那声音再度响起:“只是,师尊和掌门,务必珍重。”
***
危楼飘渺的千丈之巅,从来都是云雾弥漫,唯有今日,日光下澈,逶迤的影子拖出长长的阴影。正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也不过如此吧。
若有人不小心闯入这蜀山禁地,必能听见两个男人细细的交谈声。
“长卿的身体可好了些?”略微年长,如今已不再是掌门的玄衣男子侧头凝视那抹紫色的身影。
“他身居掌门之位,事务繁多,只是过于操劳罢了,偶有咳血的症状。”紫衣把玩着玉笛上的流苏,淡淡接口道。
玄衣取出袖中的紫檀木盒,轻轻抓取一把灰,向周围的泥土中撒去:“这是他的遗愿。”
“遗愿?”
“是。他希望在蜀山上陪伴长卿,永生永世。”
紫衣叹道:“若不是我意外发现噬心的秘密,今日长眠地下的人,恐怕就是长卿了。可是我们对景天难道不是太过残忍了吗?他都来不及见上清醒的长卿一面,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父亲……”
玄衣眺望山下风景:“不,他终究还是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日……”
那日,在少年做好所有准备,只待取药的前一刻,清微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长卿怀有身孕的事实,他看见少年带着一点惊讶的眸子突如晴空骄阳般璀璨,但又立刻黯淡了下去——“可惜,我不能看着孩子出生。”
清微忍不住开口安慰少年:“长卿会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孩子会好好长大的。”
少年的笑容掺杂了苦涩:“是啊,长卿他是那么好的人……掌门,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就是……”
回忆的画面渐渐褪色,枯萎成为灰烬。
狂风刮过,衣袂飞舞成蝶,玄衣似乎轻轻说了句什么,但很快消散在风中,紫衣似乎听见了,但又似乎没有:
“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END
恶搞HE番外
“快,再快一点……”男子的声音此刻听来虚弱而无力,我不禁一阵心神激荡,无须睁眼对上他的眸子,我也知道那双清瞳中必因欲望迟迟不得解脱而染上一抹诱人赤色……
“嗯……啊……”他的呻吟回响在黑夜中,“景天,求你……快一点……啊!”有哪一个男人能拒绝深爱之人如此低微的请求?!我闻言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阵阵难耐的粗喘从唇齿间溢出,汹涌的快感如潮水袭来,我沉醉地闭上了眼……几个有力的收缩过后,转眼间一道白光闪过,此刻仿佛置身于天堂……
不够!还不够!尽管已经解放,但我身上每一个细胞仍叫嚣着不满足……男子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景天……我真的……快不行了……求你……让我解放吧!”若不是怜惜男子体弱,我真想再酣畅淋漓的来上几个回合……可是没有几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感觉到欲望的发酵,我正欲再次发起冲刺时,一道冷风扫来,那扇紧闭的门,被踢开了……
我慌忙拉上裤子,望向门外。
那人一袭白衣,明明是误坠人间、不染纤尘的仙人之姿(景天同学再次看他老婆出神了…此处略去外貌描写3000字…),此刻却连平时的淡然风度半分也无,他狼狈半扶着墙壁,双腿不住颤抖,那淡色菱唇中吐出叫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吟哦:“景天,我真的忍不住了……你怎么那么慢?……”
说罢,男子无情地如秋风少落叶般将我踢出了门外,然后重重关上了——茅厕——的门……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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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7 章
我提着未穿好的长裤,在凛冽寒风中如雕塑般伫立:“为什么?这该死的破屋只有一间茅厕啊?……MD难怪卖这么便宜,***的!……”
(PS:景天长卿夫夫同时因吃海鲜而腹泻……由此……引发一场争夺茅厕大战……事后,景天含泪做出了一个有转折意义的历史性决定——再修一间wC……)
最后的番外
——单亲家庭的绝世悲歌:孩子啊,为父爱你在心口难开!(仿照知音体,请无视g~)
一场滂沱大雨来得倒快,淅淅沥沥的雨幕无边际地落下,檐下斜雨点点击打在青石玉砖上,绘成一片诗意的静谧;雨水顺着石阶上被岁月侵蚀的斑痕汇成细细溪流,蜿蜒流过冰冷的地面,无意,浸湿那人洁白如雪的衣襟。
我规规矩矩的跪在无极阁前的阶梯上,不多不少,正好是第九十九阶。雷电轰鸣的喧杂中,仿佛有极轻的脚步声爬过我的心。我惊喜的抬起头,雨水顺着面颊流进了我的眼睛,但瞳孔中清楚的映出了那亵白衣。
“师父!”
他静静站在无边的雨幕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却令我莫名产生一种去抚平那“川”字的冲动。
“行涛,《道德经》背诵下来了吗?”他的声音在雨中分外清亮动听,在我耳中却无异于……魔音……
“师……师父,”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双手不自觉抚上两侧的耳朵“还……没有……但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背下来的……”
他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走近我,脸色毫无波澜,但我却知道那是他盛怒的征兆。我不禁蜷缩紧了身子,希望师父……这回下手轻一点……
我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身体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反而……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却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得好快……
他抱着我在雨中飞快的穿梭,心里仿佛有说不出的暖流淌过,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师父面上是说不出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我的声音中带上了颤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那今日是谁擅闯了鼎风阁?……”他如玉的面庞渐渐泛起青色。
“师父,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有些惶恐的看着他吓人的模样,连忙认错。
“我从来不许蜀山弟子进入鼎风阁,行涛,你怎么敢?!”
端坐在主座上的男子神色不明,我不敢抬头看他,并非完全出于惧怕,而是,我不敢看那道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其间失望与爱怜交织的复杂……
可能是方才跪在雨中太久的缘故,湿透了的衣物紧贴在肌肤上,很难受……“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微微叹息,走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很烫,行涛,以后不要跪在雨中了。若是得了伤风之疾……”
我微扁了嘴:“师父,是您罚我跪的……”
“那是师父错了……”他摸摸我的脸颊,“下次,千万不可以再进去鼎风阁——”
“否则,下次,我会将你逐出蜀山。”
“师父!”我触到他如冰霜冷冽的目光,语气不禁软了下来:“下次……行涛,绝对不敢了……”
“换下这身湿衣服,千万别着凉了。”他说着便伸手脱下我的外衣,我暗呼大事不妙,想闪避却已来不及了……
衣袖中夹藏着的旧纸幽幽落地。
鼎风阁的暗室中,我只发现了这张泛黄了的薄纸和一条染血的布帛……
我伸手想要拾起那张纸,师父却抢先一步拿起,未等看完,已变了脸色。
***
为人父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在我三十而立这一年,终于明白。
当师尊将孩子抱到我怀里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粉雕玉琢的人儿的身体里流动的是我的血脉,只是那眉眼,却似景天的翻版。每每看他,除了自豪和甜蜜,都会愈加一层心痛。
过去的十年间,我与景天再无联系。仿佛从前的岁月只是浮生一梦,我和他都忘却了,我当我的蜀山掌门,他继续逍遥天下,不会再有交集。
怎能做到云淡风轻!
起码我徐长卿做不到!
摔掉手中酒杯,我醉眼朦胧的看那窗外一轮明月,似是多年前和那人共赏的月,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长风吹进鼎风阁大殿,有些凉意,我独身一人在此饮酒,真是笑话。
修道之人不喝酒。多年前我对景天这样坦荡说道,他便笑着扶上我的肩:白豆腐,杜康美酒最能解忧,咱兄弟俩喝几杯嘛。于是我半诱半骗的喝下第一杯酒,的确忘记了一切烦恼,于是爱上了这种略带苦涩的滋味。
从此如饮毒般欲罢不能。
杯中物的确是好东西,十年前我饮它,为遗忘相思;十年后再饮,为排解孤独,前后心境如此迥异,但一点不会变:无论何时,醉了后,脑中出现的总是那人的容颜。
十年了。
我眉宇间也开始渐渐出现皱纹,鬓角悄染白霜,但记忆中的少年永远不会老去,仍是那般……玩世不恭的嬉笑,张扬不羁的模样,却有一双清澈的眸。
心痛难抑。
很想就借着酒劲跑去渝州,用剑指着他心口,质问当年为何要逃离?
也想过将景天从渝州绑回来,若是折断雄鹰的翅膀就能得到他,我情愿绑他一生一世。
却不敢。
我是他心中冷静自持的白豆腐,是被寄予厚望的蜀山掌门,对于不容于世的感情,我没有这样做的勇气。
所以,眼睁睁看着落花随流水逝去,无力挽回。这一生的单恋,注定没有结果。
世人眼中我什么都得到了,却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
好在我还有行涛。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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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8 章
这个孩子的出生也许是个错误,因为尴尬的身世,我身为父亲却无法承认他,只能编造一个孤儿的出身,将他作为蜀山弟子安排在我身边。
眼看着他一点点的长高长大,日益清晰的五官,眉宇间流露的张扬,还有不经意的小动作,像极了那人。每次看到他,心头涌现的感情,错落复杂。
其实我真的很疼爱这个孩子,但在他面前却只能摆出师长的威严。唯有在入夜时,确认行涛睡着了才敢潜入房为他盖好被子;或是,在无人处悄悄缝补他衣服上的破洞。总觉得我这个父亲给他的太少。
行涛的个性素来顽劣,十多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年纪,偶尔闯闯祸总是让他一番插科打诨就糊弄过去,我也只得哭笑不得的微惩了事。
但这次不同,行涛擅闯鼎风殿,擅闯蜀山禁地是重罪,更何况……那里总让我想起曾经的回忆,终日昏迷的混沌记忆,怀孕生子时的彻骨疼痛,漫长的几百个日夜的煎熬。
当时盛怒之下,罚他在无极阁前长跪,随即大雨倾盆,我看他在雨中瑟瑟发抖,但却仍一声不吭的挺直了背,他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住?
还是心软了,将行涛抱去他的房间,故意作出冷淡的样子,却挨不住他哀求的眼神,终是将满腔怜惜化作叹息,摸摸他的头。
脱下他被雨淋湿的外衫,却意外看见两样事物掉在了地下……行涛神色慌张的连忙伸出手去拾,我捡起看。
从古医书上撕下的一页纸,短短数行的小楷,是我可倒背如流的文字:
“噬心,失传蛊毒……除以身过毒外,无解。”
但纸张背面的朱砂文字,我却从未发现。
我一字一字的看,渐渐笑出了眼泪。
太可笑了。
原来这行字只有被水淋湿才会显现,原来掌门和师尊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原来噬心的解药就是……
原来那个人没有负我。
我癫狂的大笑,用力将手中纸张捏成粉末,看那飞屑洒落在地上,一切尽归尘埃。行涛惊骇的朝我冲过来:“师父,您怎么了?这些东西是我在鼎风阁暗室捡到的……师父……求求您别这样……”
我的目光从那张酷似景天的面庞上移开,不知怎的,却落在了那张染血的布帛上,一行以血写成的字:生前负卿,愿死后长厮守。
虽然算不上端正,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字体。还有那布帛,我自然知道是从谁衣角上撕下的……
我大笑。有什么液体从嘴角流出,落在地上,仿佛点点殷红如梅,绽放在无垠的雪上。
夫夫相性二十问
地点:蜀山鼎风阁 时间:X年X月X日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感谢收看本期节目,我是作者同学兼主持人,今天很荣幸邀请到蜀山掌门徐长卿和孤魂野鬼景天,请大家热烈鼓掌!”
席下传来如雷霆般的掌声(主持人自己想象出来的,这孩子入魔了~~),“废话不说,直接开问。”某人捧起话筒,向坐在床上(为什么是床?)的一人一鬼发问。
1.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J:是很多年以前吧……渝州。
Q:渝州出现毒人的时候。
2.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J:很酷很强大的白人。
Q:没有特别印象。但感觉他的眼神很特别。
3.您怎么称呼对方?
J:以前是白豆腐,但之后叫他长卿。
Q:以前叫他景兄弟,后来……叫景天。
(主持人插嘴:我来解释这个现象!因为他们做都做了就不好意思叫兄弟了……某人被一块西瓜皮砸晕~)
4.喜欢(或者爱)对方吗?
J(很坚定的):爱。
Q:以前是爱,现在……爱恨参半。
5.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J(向长卿望了望):……
Q:算是我吧。
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J:他杀妖怪的时候,很帅,让我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Q:他不经意触碰到我时。
(俩人脸都红了……鬼也会脸红?)
7.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J:找那个让他变心的人单挑。
Q:争取一下,但如果真的不得不放弃,就看着他离开吧……(主持人默默流泪:长卿啊,你怎么这样~~)
8.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J:希望。
Q:……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愿意。
9.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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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章
(仙剑同人)仙剑轶事 作者:kexiask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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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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