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色》 分卷阅读1 潇湘水色 作者:a 潇湘水色 上 by: a 文案 世事无常,人生百态。当他单纯的以为自己幸运的时候,却在一夕之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暗藏玄机。他可以忍受他人的凌辱与残虐,却无法承受挚友与兄弟的背叛。一夜白头,这些事,他该如何放下,又该如何看透。 楔子 通宝二十年六月,惠耀国三皇子刘淮炜趁太子刘淮烨领兵南下攻打渚渭国时连同五皇子刘淮德挟持其父当朝皇帝刘宣发动宫变。幸得京都韵坊主人,太子刘淮烨的挚友白桑韵冒险派人送出消息,刘淮烨率军及时返回京城平息了这一次宫变。事后刘淮德自尽,刘淮炜被俘,皇帝刘宣在这次宫变中心灰意冷退位与太子。而最大的功臣白桑韵却死在了刘淮炜与刘淮德的残虐下。白桑韵死后,韵坊由其义弟蓝阙阳接手,新帝刘怀烨感念白桑韵的所付,追封白桑韵为卫国侯。两年后,蓝阙阳把韵坊交给下属,离开京城不知所踪。 第一章 祭奠 皇上,太上皇身边的奴才林全来报,说太上皇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御花园内,太监总管张正小声地在闭目沉思的皇上身后禀报着,皇上是不是去看看太上皇? 今儿是初几了?皇帝刘淮烨眼未睁地问道。 回皇上,今天是七月初九。张正垂下眼,掩住眼中的一丝深意,恭敬地给皇上斟满了茶,然后再次提醒到,皇上,太上皇那边 初九刘淮烨这才缓缓睁开眼,手指摸索着杯沿,看着前方花圃中的几株略显突兀的,根本不应该在皇宫中出现的野草莓。 张正,看看那些草莓熟了没,如果熟了,给朕摘几个过来。刘淮烨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对身后的张正说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关于太上皇的事情。 张正回答了一声是,就连忙跑了过去,仔细搜寻了一番,张正摘下几个已经长好的草莓,正准备吩咐下面的奴才拿去清洗,就听皇上开口:别洗了,拿过来。张正又连忙走到皇上的跟前,把摆在帕子上的那几个红色的草莓放在了皇上身旁的桌上。 刘淮烨拿起一个草莓,并没有立刻吃下去,而是举到眼前看着,过了半晌,刘淮烨突然开口:朕还记得他最爱吃这种野草莓,总说朕专门弄给他的太酸,不好吃。好似想到了什么,原本神色有些冷硬的刘淮烨突然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白主子爱吃酸甜的东西,可又怕那些太酸的。张正知道皇上嘴里的他是谁,顺着皇上的话说到。 张正,剩下的你派人好好看着,后天朕给他带过去,少了一个,朕唯你是问。刘淮烨吃下手中的草莓,口吻又恢复了冷硬。 是,皇上。张正见皇上停了口,忙把桌上的几个重新包好。 太上皇那边你到太医院去,让他们派个人去看看,如果不是病入膏肓,就不要来烦朕了。刘淮烨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张正对于皇上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安静地走下去吩咐人去传话。 夜晚,御书房内,刘淮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名臣子,君臣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阙阳还是没消息么?刘淮烨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问向身后的两人。 没有,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找到他的行踪。大内侍卫统领池骏眼中带着一丝痛楚。 把人都撤回来吧,后天是他的忌日,他不会不回来。刘淮烨说了两个他,虽未指名,但另外两人却是听明白了。只是在听到皇上说那忌日二字时,两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 分割分割 皇宫后的一片竹林,是宫里每个人都知道的禁地,那里埋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大家都清楚,可是关于那个人,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刘淮烨看着面前被打理得很干净的衣冠冢久久无语,他身后站着的两人同样一言不发。张正把祭拜的东西一样样地摆好,把一坛酒放到地上,然后安静地站到了一边。 坟前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字:吾挚友卫国侯白桑韵之墓。落款赫然是当今皇上刘淮烨。 阙阳,朕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呢。刘淮烨没有回头,可当一名素衫男子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时,刘淮烨却开口说出了来人的身分。 蓝阙阳叩见陛下。青衫男子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对皇上请安。 起来吧,你在他的面前这么做,是想让朕难堪么?刘淮烨依旧没有回头,看着那墓碑的眼神却带着难解的光芒。蓝阙阳站起来,凝视着那座孤坟,却再没有说一句话。 桑韵,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托个梦,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好去把你接回来你在外面,我不放心。若你不想回来也成,我就在外面给你盖个新的地方,让你能安心地睡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墓碑轻声说道,没有找到桑韵的尸骨一直让他寝食难安,他知道桑韵死了,死在他的面前,可桑韵即使是死了,他也不愿他在外面颠沛流离。 池骏给白桑韵倒了杯梅子酒,把洗干净的野草莓一个个的挤碎。吴卓群把白桑韵爱吃的米糕切成小块放到墓前,在这个人的面前,他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张正早已在一旁泣不成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蓝阙阳一脸寒霜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泛红的双眸显示出他此刻的悲伤,而眼中复杂的光芒,让人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阙阳,你还是要走?韵坊是他的心血,你就这么轻易地丢给别人?紫宣殿内,刘淮烨不悦地看着蓝阙阳。 我要去找大哥。蓝阙阳的一句话,让刘淮烨不好再说什么。 深叹一声,刘淮烨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圆环,接着递了出去:这个你拿着,上面刻着朕的名字,或许用得着。 蓝阙阳犹豫了一会,上前接过圆环,然后放到衣襟内,安静地退回来站好,没有行礼,更没有谢恩。可刘淮烨却没有丝毫的不悦,扭头看向窗外,刘淮烨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你去找他,朕不反对,但韵坊毕竟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朕不希望看到韵坊毁在你手里,朕也不希望再让他难过。 皇上,韵坊就请皇上替大哥保管吧。蓝阙阳的话非但没有让刘淮烨高兴,反而让刘淮烨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容。 皇上,我不配接管大哥的东西。即使面对愤怒中的帝王,蓝阙阳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冷凝。 你这是讽刺朕么?刘淮烨的眼中怒火渐盛,而语气却变得格外的平静。 皇上,若找到大哥,我就不回来了,到时我会派人送消息回宫。请皇上能念在阙阳过去的功劳上,让阙阳能呆在大哥的身边。阙阳不配和大哥同葬,仅求能在大哥身边有个安身之所。蓝阙阳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的起伏,放佛他只是在说着别人的生死。 刘淮烨眼中的怒火消失了,闭上眼,刘淮烨等待着胸口的那抹刺痛离去,接着睁开双眼,眼中却再无其他。 你要知道,刘淮德也没找到,是生是死,你不想弄个清楚么?朕派出去的人上个月传回消息,说在秉东曾有人见到过貌似刘怀德的人。说着自己的亲弟弟,刘淮烨的口吻带了些厌恶。 刘淮炜和蓝煜阳呢?说起这两个人的时候,蓝阙阳冷凝的声音有些裂痕。 现在还不是他们死的时候。刘淮烨的口气变得冰冷,接着他话锋一转,对着蓝阙阳一字一句说道,你认为你死了,他就能原谅你么?蓝阙阳,你同朕与他们没什么区别。若真要说谁伤他最重,你我皆为第一。他死在朕面前的时候,朕就知道,这是他对朕的惩罚,也同样是对你的惩罚。 蓝阙阳的双手紧握,浑身的寒意向四周散出,而刘淮烨却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的苦涩却让人听得难受。蓝阙阳,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去吧,尽快把桑韵找回来,不过你要记着,桑韵根本不希望看到我们,你也就别再去烦他了。 蓝阙阳麻木的转身离开了紫宣殿,走过的地上留下了一滴滴的血点,浸染在厚实的地毯上,刺眼、刺心。 第二章 莫思忆 清澈的湖边,一人坐在岸边的岩石上,赤裸的双脚泡在微凉的湖水中。泡了一会,这人抬起一只脚,接着从身边的行囊中找出一根针,然后轻轻挑去上面的水泡,露出的脚踝上有着一圈明显的伤疤。 包扎好一只脚,莫忆又把另一只脚抬出水面,接着挑去拿只脚上的水泡,而这只脚的脚踝处也同样有着一圈明显的伤疤。这种相似的伤疤在莫忆的手腕处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一头白色的长发仅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绑着,莫忆把滑到眼前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小心处理着自己脚上的伤。而莫忆的脸却一点都不像他的头发那样显得苍老,水中倒映的面容苍白但柔美:一双眉似修剪过一般弯滑,细长;暗墨的双眸,浓长的睫毛在莫忆垂眼的时候似乎能把眼眸全部遮盖,双眼皮更使得睫毛更加的弯曲,上翘;秀挺的鼻;大小适中的唇,只是那唇的色泽却有些暗淡,双颊深陷的脸色也透着不健康的淡白。 咳咳,轻咳几声,包好另一只脚的莫忆拿过一边的草鞋穿上。在水中洗干净手,莫忆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脸上露出满意的浅笑。又咳了几声,莫忆从包裹中拿出干粮,边吃边想着在哪里安身。看到湖对岸好像有个山洞,莫忆快速吃完手中的干粮起身背着把包裹放进竹篓里,朝那个山洞走去。 拨开面前的枝丛,莫忆果然发现了一个山洞,虽然不大,但做一个容身之处却是绝对可以的。放下包袱,莫忆开始整理起来,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终于找到一个能住的地方,莫忆很高兴。 整理了大约一个时辰,莫忆终于把山洞弄干净了。从外面捡来枯枝一排排放好,然后在上面铺了条单子,莫忆给自己做了一张简单的床。从竹篓中拿出一口铁锅,一个木碗,一副筷子和一把勺子,莫忆又很快把锅架起,把柴堆好。坐在铺好杂草的地上,莫忆看着自己的新窝,虽然简陋,却是他亲手布置好的。看看门口,莫忆并没有因没有门而发愁,而是熟练地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纸包,接着把纸包里的粉末洒在了门口,洒上这些粉末,那些虫子、老鼠和野兽就不会进到这洞里了。 山洞中木柴燃烧着,莫忆坐在离山洞不远的湖边轻吹着笛子。幽幽的笛音回荡在空旷的湖面上,莫忆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可笛音中却透着一股凄冽的伤感,就好像是谁想呐喊痛哭,却哭不出来,在喉中悲鸣。 莫忆就这样静静的吹着笛子,直到月亮也沉了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潇湘水色 作者:a 去,莫忆才返回了洞中,往快熄灭的柴火里添了几根树枝,待火势重新上来之后,莫忆合衣躺到床上,然后慢慢睡去。这里没什么野兽,真好。是莫忆临睡前唯一的念头。 分割分割 脚伤渐渐好了,莫忆在湖水中清洗着身体。快入秋了,山中的气温有些低,湖水也很凉,不过对莫忆来说,能有个地方洗洗比什么都强。咳咳莫忆捂住嘴咳了一阵,低头看到水面映出的胸口处的红泪,莫忆静默了一会,然后他向湖中心走了过去,直到水面浸没了胸口,莫忆才停了下来。 莫忆认真地清洗着自己,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视若无睹,直到身上都被他搓红了,莫忆才转身上了岸。穿上干净的粗布衣服,莫忆在湖边顺便洗起了刚换下来的衣服。在这里调整了近半个月,莫忆的脸色有些好转,不过仍旧不大红润,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咳嗽。 把洗好的衣服晾在洞外,莫忆开始准备午饭,看着米袋中所剩不多的米,莫忆知道他该去买米了。数数自己仅剩的几个铜板,莫忆决定明日到镇上去把这段时间在林子里采的草药拿去卖了,顺便买些米回来。天越来越冷了,莫忆又开始考虑这个冬天他该怎么度过,是在这里还是继续去找其他的地方住。思来想去,莫忆还是决定留在此地。这几年这里是他遇到的唯一野兽少,环境又幽静的地方,而且还有那么一大片湖水,虽然冬天可能会很冷,但莫忆很喜欢这里,最主要的是,这里离那里很远,很远,他很安全。 把晒好的草药放到竹篓里,莫忆拿过床边他昨日偶然采到的几颗野草莓,看了一会后一口一口慢慢吃起来。他的表情很满足,眼里露出难得一见的喜悦。吃完一个之后,莫忆又细细品尝起第二个。草莓不能放,莫忆虽不舍还是慢慢吃完了。莫忆决定做个鱼竿,湖里有鱼,他可以钓些鱼,到时候也好过冬,还可以去换些银子。 夜晚吃完饭后,莫忆如往日一般依旧坐在湖边吹笛,虽然第二天要出山,他还是直到月亮下沉之后才回去休息。 好吃的烧饼,一文钱三个 包子,包子,新鲜出锅的大肉包子,一文钱两个 这位大娘,您看我这菜多新鲜呐,今早刚出地的 听着镇子里喧闹的叫卖声,莫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口处,莫忆却不知该怎么走过去了。足足站了一柱香的时间,带着纱帽的莫忆,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在接收到不知多少人投注到他身上的好奇眼光后,稍微适应一些的莫忆慢慢走进了热闹的街市。 这里是惠耀国较为偏远的地方,莫忆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也没想到这里的人们生活地如此惬意。他确实是个好皇帝这几年,那里应该更繁盛了吧莫忆背着竹篓向前缓慢地走着,细看着街道两旁的各种小贩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各种商铺,在看到一家名为韵坊绸缎庄的铺子时,莫忆停了一下,然后微低下头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从药材铺出来,莫忆拿着刚换来的二两银子,先到不远处的粮铺里买了一袋米,又到布庄内买了六尺粗布,不过并不是莫忆之前看到的那家韵坊绸布庄。把剩下的银子收好,莫忆咳嗽了几声准备买几个包子当午饭。 张大哥,给我来两块米糕,不要糖。刚买了两个包子,莫忆就听到一名女子对卖给他包子的人说道。 好嘞。姓张的男子掀开另一边的蒸笼,用荷叶包了两块米糕给了那名女子。 小哥,这米糕怎么卖?莫忆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卖这个的。 一文钱两块。这位您要不要来几块,味道可是非常好的。听到这有着一头白发的男子声音居然如此年轻,这张姓男子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了。 不了莫忆看着冒着热气的米糕微摇头,对小哥说了声谢谢,莫忆拿着自己的包子转身离开。他吃的第一块米糕是他买的而那个人,却是他极力想忘记的。 在莫忆说话的时候,一位正准备来买米糕的男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直到他快消失在街尽头的时候,这名男子惊慌失措的跟了上去。 第三章 故人 咳咳许是走得有些急了,莫忆咳得有些厉害。坐在一块石头上,莫忆掀起了纱巾,拿出水袋喝了几口水,待不再咳得那么重了,莫忆取出刚才买的包子,就着水吃了起来。 就在莫忆掀起纱巾的那一瞬间,离他不远的树后传来一声惊呼声,不过没有半点武功的莫忆并没有听到,他也没感觉到有个人神情激动地正盯着他。伴随着不断地轻咳,莫忆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擦了嘴又继续赶路,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回去。 走走停停,莫忆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山洞。把洞口的茅草移到一旁,莫忆把竹篓放到洞口,然后走到床上坐了下来。走了一天的路,让他非常疲惫。揉揉自己的脚踝,莫忆实在没有力气再起来做饭了。脱了鞋袜,莫忆拉过薄被盖上,躺下来,不一会,他就沉睡了过去。 洞里静悄悄的,随着太阳的落山,洞内逐渐昏暗起来,莫忆均匀的呼吸声并不大,可以说是有些微弱的。一个人小心地走了进来,环视了洞内一圈之后,这人来到睡着的莫忆跟前轻轻地跪了下来。他先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看着莫忆,虽然洞内很暗,这人却是没有影响一般看着莫忆的睡颜。接着,他抬起右手,把手探到了莫忆的鼻下,好像在确定莫忆是否还活着,感受到那温热的鼻息后,他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全身剧裂的抖动起来。 咳咳莫忆轻声的咳嗽让他床边的人惊慌地放下手看着他,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人抬手犹豫了一下之后朝莫忆的睡穴点了下去。 洞内亮了起来,蓝阙阳点燃了地上的木柴。在火光的映照下,他贪婪地看着沉睡的莫忆。捻起莫忆一缕白色的头发,蓝阙阳无声的哭了起来,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握拳塞在自己的嘴里,蓝阙阳终于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大力地把无意识的莫忆抱在怀里,啊唔他痛苦地大喊一声,接着就是哀鸣般地哭泣声。 恢复平静的蓝阙阳不见了刚才的激动与疯狂,他小心为莫忆把脉,然后掀开莫忆的袖子,在看到上面的条条伤痕后,他浑身的骨头因愤怒而发出声响。解开莫忆的衣襟,看到身上布满的伤痕,尤其是胸口一处致命的剑伤,蓝阙阳颤抖地给莫忆整理好衣服,随后就冲出了山洞。不一会,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如野兽般哀嚎的喊叫声,其间夹杂着轻微的震响。 醒来的莫忆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很沉,以往每天的那些噩梦居然没有造访他。发现洞里有光亮,莫忆飞快地翻身坐了起来。看到跪在眼前的人,莫忆原本有些病态的脸上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 哥蓝阙阳跪在地上对醒来的莫忆磕头喊到。 别叫我哥!莫忆浑身哆嗦地退到床角,手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胸口,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哥你是谁?!你出去!出去!莫忆的声音渐渐拔高,言语有些混乱,神情也越来越激动。 蓝阙阳张了张嘴,接着咚咚咚地给莫忆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出了山洞。 看到蓝阙阳走了出去,莫忆揪着自己胸口处的衣服,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停地地喊着:我不是你哥不是不是 火光渐渐暗了下去,莫忆浑然不觉,脸色极差的他呆坐了一会之后突然苦笑起来:呵呵呵呵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哈哈呵呵呵呵双手捂住脸,莫忆似哭似笑。 起来,待那阵眩晕过去后,莫忆向外走去。出了山洞,走了几步,看到站在那里的人莫忆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向前走。蓝阙阳等到莫忆走到他前面之后才慢慢跟了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莫忆全凭着自己这段日子的记忆向前走着,其间,在他差些被石头或树枝绊倒的时候,一只手总是及时的扶住他,而莫忆总是马上挣脱开来。 走到林子的深处,莫忆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莫忆闭上眼睛嗅着林子里湿气。 三年来,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究还是没能躲过你们,我累了,想必你们也累了莫忆长叹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现在这样也好,我们都不必再走了。京城如果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回去不知能否看在你我过去的情面上,把我埋在这儿吧。 蓝阙阳凝视着莫忆的背影,脸上是惯有的冷漠,而在莫忆说完之后,他的冷漠被慌乱和痛苦替代,握紧双拳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翻腾,蓝阙阳向莫忆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莫忆睁开双眼,嘴角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他早已看开,看透,可为何心里还会这般地难受 走到莫忆的身侧,蓝阙阳就着从枝缝中泄下的月光看到了莫忆脸上的泪,呼吸开始紊乱,不想再看到如此悲伤的表情,蓝阙阳举手挥了下去。 分割分割 阙阳,你说哥这辈子可有希望看到你笑?石桌旁,白桑韵不抱什么希望地问着自己的弟弟。 蓝阙阳万年不变的脸上,并没有因兄长的话而有何变化,只是冷冷地瞥了兄长一眼,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阙阳,你这个样子哪家的姑娘敢嫁你。白桑韵挫败地叹口气,转而看向身旁的一人,淮烨,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当兄长的性子太闷,所以阙阳这么多年脾性才会变得越来越怪。 桑韵,阙阳的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天性如此,与你有何关系?再者说,阙阳也不过是不爱说话罢了,这有何怪?刘淮烨轻笑好友的多虑。 淮烨,这样下去阙阳会讨不到媳妇儿的。白桑韵却不似刘淮烨那般,对这个弟弟,他一直希望他能正常的娶妻生子。 蓝阙阳听到这里停了下来,径直走到兄长的面前把剑收好,冷然并带着些恼怒地对兄长说到:我的婚事,你不要管,我不会成亲。 阙阳。有些无奈,是白桑韵。 阙阳有些警告,则是刘淮烨。 蓝阙阳盯着自己的大哥,他明白刚才的话有些不敬,可天性寡言的他却不知该如何打破此时的沉闷。握着剑,蓝阙阳坐在大哥身旁沉默不语。 阙阳,不想讨房媳妇儿照料你,给你生娃娃么?白桑韵把蓝阙阳拿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不让他伤了自己。 不想。蓝阙阳在兄长掰他指头的时候就松来了力道。 那你就只能跟哥相依为命啦。白桑韵把倒好的茶水放到蓝阙阳的面前,眼中是对弟弟的疼爱。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潇湘水色 作者:a 嗯没有看刘淮烨,蓝阙阳喝着茶闷闷地应了一声。 桑韵,你呢?莫忘了,你也尚未娶亲。刘淮烨瞧了会低头喝茶的蓝阙阳问到。 淮烨,你我‘半斤八两',谁都莫问谁。白桑韵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 呵呵,你啊刘淮烨摇头笑笑,桑韵不想说的,那就肯定问不出来。 阙阳,若歇好了,就继续练剑吧,哥还没瞧够呢。白桑韵推推看着空杯的蓝阙阳,示意对方继续刚才的舞剑。 蓝阙阳站起来,虽仍旧一副冰凉的表情,却听话地走到院中间挥舞了起来。 第四章 兄弟 睁眼,入目的是淡青的床帐,后颈传来的酸痛让莫忆明白他还未死,身下软厚的床褥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慢慢坐起来,莫忆刚想下床,就发现身上的麻衣被人换成了丝衣。隔着里衣,莫忆轻轻揉搓着自己,衣下的残破这次会多上几许? 掀帐,下了床,莫忆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地上,推窗看去屋外自成一院,一株老树,一口天井,几盆白菊及一张石桌关窗,莫忆回身看向推门而入的人。 蓝阙阳端着饭菜,发现那双赤裸的双脚后,锋挺的眉皱了起来。把吃食放下,蓝阙阳上前在莫忆还未来得及挣脱的时候,就把人带到了床上。 地上凉。半跪在床边,蓝阙阳说了一句,抬起莫忆的一只脚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再套上干净的布袜,接着是软鞋,然后是另一只。 你们想我如何,直说便是,这样又是何必。莫忆想把脚收回来,奈何扣在脚上的那只手让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只得开口说道。 地上凉。蓝阙阳把莫忆的双脚都打理好之后,才开了口,而说的还是那三个字。 莫忆抬眼直直地看着低着头的蓝阙阳,本想问对方究竟是何意,又转念一想,最糟的也莫过于那时,他又何需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反正他早已孑然一身,随他们惦记去好了,大不了又是个死。 用饭吧,待会还要喝药。蓝阙阳走到桌旁坐下,盛好饭,转头看着莫忆。 莫忆沉默地走过去,坐下,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蓝阙阳看了他好一会之后,才低头用饭。两人都安静地吃着,蓝阙阳会在莫忆碗里没菜的时候,给他夹些菜,莫忆也不拒绝,这种场景过去曾无数次的出现在他二人之间,可此时,两人的心境却已是大不同。 喝完汤,莫忆放下碗筷,等在一旁的蓝阙阳起身收拾了一下,抬着东西出了房,莫忆走到窗边,再次推开木窗,过了一会浓浓的药味传了过来。 吱门开了,莫忆没有回头,仍是看着窗外,蓝阙阳把熬好的汤药放到桌子上,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看着莫忆碗中的热气渐渐淡了,蓝阙阳这才开口道:喝药吧。 莫忆回身,走过去,端起药碗停都未停地就把药喝了下去,这人是用毒高手,若真放了什么,凭他浅略的医识哪里能发现,还不若什么都不问,不想,时候到了,他自然就清楚了。 你歇着吧。蓝阙阳拿起空碗,对莫忆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莫忆轻咳了一阵,觉得眼皮有些沉,嘴角浮现一丝讥嘲的笑意这迷药还是那么厉害 脱去鞋袜,莫忆躺下来,在胸口窒闷中慢慢睡了过去,就在他睡着之后,蓝阙阳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坐在莫忆的床边凝视着即使是沉睡也透着些许悲伤的人。 分割分割 你这个小畜牲,敢偷本大爷的包子,真是活腻歪了,看本大爷今儿个不打烂你的手!一名粗壮的大汉一脚把一个瘦小的身体从酒肆里踢了出来,接着上前几步,对着地上那只污黑的手就踩了下去。 就在围观的人面露不忍的时候,一人冲出来把地上的孩子快速地拉了起来,并推了那大汉一下,大汉落下来的脚踩在了石阶上。 什么人在这多管闲事!大汉显然不满有人挡了自己,怒吼一声。 这位大哥,您先别恼,能说说这孩子怎么惹你不快了?白桑韵把不停打颤的孩子护在怀里,温和地问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汉虽异常不悦但也收敛了些怒气,指着那人怀中的小孩生气地说道:这小畜牲偷俺的包子,俺刚才就去了趟茅厕,刚买的几个包子就被这小畜牲偷吃完了。见对面的小公子虽衣着不俗,样貌俊俏,可对言语上却极为有礼,大汉也不再本大爷地自称了。 这位大哥,这五两银子您拿着,回头再去买几个包子,这孩子,您就别跟他计较了,成不?白桑韵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拿出五两银子送了上去。 这几个包子实在不值五两银子。大汉惊喜地看着送上来的银子,本想去拿,可又觉得有些汗颜。 大哥尽管收下便是,就当是我替这孩子给您赔罪。白桑韵看出了大汉的挣扎,找了个让对方能心安理得的借口。 那俺就收下了。五两银子,够家里一年的花销还有余,大汉犹豫了片刻,还是抵不住地拿起了银子。 白桑韵待大汉收了银子后,就抱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孩子离开了这里。 咦?那不是白家的少爷白桑韵么?这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白桑韵,连忙说出来。 你说的是城东头的那个白家?有人不确定地问了句。 就是城东头的那个白家。这白少爷可是白家的独苗,前几年白家二老纷纷染病过世,本以为白家就这么完了,谁知这几年过去了,白家非但没垮,依旧是咱临川镇的大户。这白家说是他家的总管左翔在撑着,依我看呐,这白少爷才是白家真正的当家。认出白桑韵的男子有些感叹地说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果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俺前些天给白府送菜,正巧碰到左总管,他说他家少爷很喜欢吃俺上次送的芋头,让俺再多送些过去。然后左总管还吩咐厨子给他家少爷炖只鸡,说‘少爷昨夜熬得晚,给少爷补补身子',而且白府的厨子经常在俺面前念叨他们家少爷如何辛劳,若不是要掌管白府,那白少爷又如何会辛劳呢?送菜的小哥有些自得起来,虽然白少爷没见过俺,不过俺却远远地看到过一次,不过今儿近瞅这白少爷,比那次看得时候可俊俏多了。 众人一听,都上前继续打探起来,白府虽是临川镇的第一大户,可白府的少爷却没几个人见过,有的说他身子骨不好,出不得门;有的说是左翔霸占了白家的家业,把那白少爷关了起来;还有的说白少爷早就死了,现在的白家不过是名存实亡总之是众说纷纭,如今,传闻中的白少爷居然露了面,怎不叫临川镇上的人激动一番。 醒了?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桑韵小声地开口,生怕吓到刚醒过来的人。蓝阙阳先是有些迷茫,接着眼眸一沉,就要起来。 别动,你伤得不轻,伤口刚处理过,别又挣裂了。白桑韵忙把人轻轻按住,见对方一脸的防备,他安抚地说道,这是我的地方,没人会对你怎样的,你安心养着。饿了吧,吃些东西,再睡一会。 端起他刚才拿进来的小米粥,白桑韵夹了些小菜在里头,舀起一勺喂到仍有些紧张的人嘴边:来,把粥喝了。 蓝阙阳想起来,可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内腹更是生疼。闻到粥的香气,蓝阙阳的肚子不听使唤的咕咕叫了起来,粥就在嘴边,他嗅了嗅,这粥很干净。虽不知他怎会在这里,可这粥真的很香。毕竟只有十二岁,蓝阙阳确定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张开了嘴。 白桑韵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知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给他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左肩一道被利器划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水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不计其数,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人瘦得不成样子。 身上很疼,被大汉踢伤的腹部更加重了蓝阙阳的内伤,吃完粥没一会,蓝阙阳就不支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已经空了,屋内点着烛火,蓝阙阳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挣扎着坐了起来,蓝阙阳一手捂着自己肩膀,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你这孩子,不好好躺着要去哪儿?端着药推门而入的白桑韵不悦地开口,在蓝阙阳停下之时走上前,单手有把人推回了床上,接着把药碗端到了这人的嘴边,不管你想去哪,先把药喝了。 我姓白名桑韵,这里是白府。你呢?把药碗放到一边,白桑韵摸摸这人的额头,轻声询问道。 蓝阙阳多年未曾唤过的名字,蓝阙阳说出来的时候漠然的脸上有些茫然。 蓝阙阳白桑韵重复了一遍,接着假装没发现对方的异样,笑着说道,群筑之尊显于阙,阙于首而先获日辉,是个好名字。 你今年多大了?打量着蓝阙阳,白桑韵心想这孩子不过八九岁。 十二。蓝阙阳平静无波的说道。 白桑韵一听稍稍变了脸,掩饰住心里的诧异,他继续问道:可有地方去?或者说,你想到何处? 这次,蓝阙阳没有开口,只是垂下了眼,过了一会之后微微摇了摇头。 白桑韵怜惜地看着蓝阙阳,把被子给这孩子重新盖好,接着做出决定:那就留在这儿做我的弟弟吧。 蓝阙阳猛然抬眼看了过去,似是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却见那人对自己微微一笑,依旧是温和慈柔的嗓音:我是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可父母走得早,你若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哥吧。 许多年后,蓝阙阳曾这么问白桑韵:你那时不查清我的来历,就认我当弟弟,你就没想过,我那样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也许不是什么好人? 嗯没想过。那个时候你浑身都是伤,我就想,是何人如此忍心对待一个孩子,而我确实很想有个兄弟,你既无处可去,那我也算捡了便宜。白桑韵说完,就冲蓝阙阳喊了声:弟 蓝阙阳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第五章 梦魇 漆黑的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伴随着惊慌的低喊。莫忆紧闭着双眼,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身上冒出来。陷入梦魇的莫忆,眉峰皱起,双手因用力揪着被沿而手骨突起。 哈哈哈白桑韵,你以为刘淮烨,本王那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太子大哥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么?你别傻了,以你一介商贾的身份哪里值得他自降身份的成日与你混在一起。白桑韵,本王可不像他那么虚伪,今儿个本王就让你明白他为何会对你如此特别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一字字、一句句慢慢地把实情说了出来,他的反应让男人更加狂肆地大笑起来。 白桑韵看不出来嘛,你的滋味还真不错,本王尝过一次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潇湘水色 作者:a 想尝第二次了,不知我那大哥是否也早已尝过你的滋味莫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舍不得杀了你依旧是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不在地牢中,而是在男人的床上,男人边说边不知第几次的在他的身上律动着,除了疼,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唯一想的就是,他为何还活着。 白桑韵,你放心,本王对男人没兴趣,不过,本王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谁让你平日里和大哥走得那么近,还坏了本王的好几桩买卖,你说,本王该怎么对你呢?不再是那个魁梧的男子,这次的男人长得很斯文,语调也是极慢的。男人抓起他的长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男人手中多了把匕首,接着,他身上蔽体的被单被男人拉开,男人手上的匕首在他的身上一刀刀的划下,血好多的血红了他的身,红了他的眼 白桑韵,你可真够蠢的。那蓝阙阳可是朝天监派到你身边的人,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父皇和大哥的眼里,你也不想想,我父皇是何许人,我大哥又是何许人?他们怎可能那么放心让你掌管朝廷的生意,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早该死了的人。斯文男子这次把盐一点点的洒在他的伤口处,看到他因痛苦而喊叫的时候,男人显得很兴奋。 白桑韵,你既已知道了一切,那朕就不能再留着你。淮烨心软,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年,朕不能让你毁了他,毁了朕的江山淮德,念在你是朕的亲骨肉,朕留你个全尸。身穿皇袍的人一说完,一个面容冷峻,一个和他生活了五年的男子把剑刺进了他的胸口,连同他身后的刘淮德 啊!莫忆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喘了一会,莫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冷,很冷,好似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莫忆冷得直哆嗦,然后就是咳,咳得越来越厉害,好似整个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似的。 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接着一人风一般地闯了进来,就在莫忆咳得快要岔气的时候,蓝阙阳一把拉开被子,把莫忆拥在怀里,在他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了几下,并不停帮莫忆顺气。过了好半天,莫忆才渐渐缓了过来,咳嗽也变成了轻咳。 退出来,莫忆没有看来人,擦擦额上的汗,他拉过被子重新躺了下来。蓝阙阳想给莫忆把脉,却被莫忆大力的挣开。 我要睡了。莫忆淡淡地开口,接着就阖了眼。蓝阙阳停了会,从被中把莫忆的手强行拿了出来,再次给莫忆把脉。 不要碰我!莫忆唰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痛苦而愤怒地朝蓝阙阳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当初,是你把剑刺进我这里的,是你!你难道忘了?现在,又做何多此一举?几年的伤痛,让噩梦过后的莫忆崩溃了,他拉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胸前的那道剑伤,是想把我养好了,再继续折磨么?我对你们还有何用?我明白了呵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七星滴红',既然我没死,那国师又怎会算不出?莫忆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莫忆笑得疯狂,笑得无奈,而痛苦的眼泪却从笑着的眼中滴落,湿了脸、湿了衣、湿了莫忆身下的床褥。 哥蓝阙阳双眼发红的把莫忆紧紧的搂到怀里,莫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而蓝阙阳却死死的抱着他,气极的莫忆一口咬在了蓝阙阳的肩头,蓝阙阳只是闷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放手。 好像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伤痛都化在了这一口上,莫忆咬地极为用力,直到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气,莫忆才渐渐反应过来,松开了嘴。 杀了我吧求你看在我过去真得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莫忆低声哀求着,眼神有些空洞,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不愿再回去。 哥我要你活着,活得好好的。等把你的身子养好了,我就走,我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哥,你放心,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哥,你莫怕,国师已经死了,我把他杀了哥再忍忍过几个月,你的身子就能养好了哥,再信我一次蓝阙阳的声音抖得厉害,搂着莫忆的双手也抖得厉害,他低哑地说着,暗夜里幽沉的双眼在莫忆看不到的地方流着泪。 再信你一次?莫忆有些呆傻地重复到。 嗯,哥信我这最后一次蓝阙阳祈求着。 不莫忆轻摇头,我谁都不信你他他们我谁都不敢信莫忆的声音低了下来,不信我再也不信了不信最后两个字,莫忆含在嘴里,闭上眼,精疲力尽的他晕了过去,而眼里的泪,却一直流着。 哥哥哥蓝阙阳抱着莫忆,把出口的哭泣换成了一声声的低喊。 分割分割 阙阳?怎么了,怎么还没睡?书房内,白桑韵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有些惊讶。 我不累。蓝阙阳走到哥的身边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阙阳,出了何事?白桑韵放下笔,仔细看着这个他刚认没多久的弟弟。 我的伤已无碍了蓝阙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哥知道,不过你的身子发育地有些迟,大夫说了,还得调养着。所以,现在快去睡。白桑韵拿过一旁的披风给蓝阙阳穿上,这孩子总让他觉得心疼。 我帮您看家护院吧,我会功夫。蓝阙阳说出来意,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哪里配做什么少爷。 说什么混话。白桑韵不悦地轻拍了下蓝阙阳的头,你是我弟,就是这府里的少爷,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想到这里,白桑韵的眼沉了下来。 蓝阙阳摇摇头,接着说道:你救了我,还收留我,这一辈子,我都记得你的恩德,但这个少爷,阙阳,承受不起。十二岁的蓝阙阳,早已失去了该有的心性,过早的磨练,让他不愿再多接受别人的恩惠。 白桑韵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的孩子,黑黑瘦瘦的,在他的眼里,蓝阙阳就只是个孩子。一个月了,这孩子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的神色,哪怕是伤口再痛,也是咬牙挺着。他不想过问蓝阙阳的过去,只知道,自己想照顾他。 阙阳,你会武,是吧。白桑韵起身问道,见蓝阙阳点头,他拉着蓝阙阳走出书房,然后回到自己的卧房。 让蓝阙阳躺在里侧,白桑韵脱了鞋袜和外衣上了床。面朝有些紧张的蓝阙阳,白桑韵微笑地开口:哥从小就会看账,会背诗,可哥却半分习武的天分都没有。阙阳,今后,白家的生意做大了,哥就得时常往外头跑,到那时,你负责哥的安危可好? 蓝阙阳不习惯地向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他才扭头有些戒备地看向白桑韵。而白桑韵也不急,就那么一直看着蓝阙阳,过了一会,蓝阙阳才垂下眼,淡漠地嗯了声。 阙阳,做了兄弟,就要一辈子不离不弃,哥想认你这个弟弟。白桑韵伸手握住蓝阙阳有些冰凉的手,眼底有着期待。 为何?蓝阙阳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执于此。 我也不知,见你第一眼,就想认下你,或许,你我上辈子就是兄弟。白桑韵温柔地嗓音舒缓了蓝阙阳因跟人过分接近而有些紧张的心神。 二人相视而对,过了半刻,白桑韵轻声问:阙阳,你我做一辈子兄弟,可好? 蓝阙阳的身子有些微颤,鼻子里也有些咕咕声,好 阙阳。 嗯? 你该称呼我什么? 哥 第六章 往昔 那一晚发泄过后,莫忆,也就是未死的白桑韵就再没同蓝阙阳说过一句话。他每天沉默地看着窗外,沉默地吃饭、喝药,可以说他再未开过口,他的心魂仿似早已不再体内,留下的只是个躯壳。 虽每日都按时用饭,喝药,可莫忆却日见消瘦,蓝阙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知该如何让大哥恢复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和大哥解释,在他看来,所有的解释都无法弥补大哥受过的那些苦。 这晚,趁大哥喝了药睡下,蓝阙阳如往日的每一晚来到了大哥的房间。以前,他都是守到半夜就走,可自从大哥那晚做噩梦之后,他就陪着大哥直到天亮。坐在大哥的床边,蓝阙阳把大哥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放进去,以前,大哥经常这样对他。 这时,莫忆翻了个身,蓝阙阳马上停了下来,待大哥睡稳之后,他才重新帮大哥整理好被褥。半个多月来,蓝阙阳也明显地消瘦了,他根本无暇或者说根本不愿照顾自己,他想的只是怎么让大哥尽快恢复,怎么能早日离开大哥,不让大哥再看见自己,再伤心难过。 依在床边,蓝阙阳闭起眼睛稍事休息,心里想着明日该给大哥做些什么,让大哥能多吃些。突然,莫忆又不安稳地呻吟了起来,蓝阙阳忙睁眼看过去,并轻缓地把大哥搂在了怀里。 阙阳阙阳救我梦魇中的莫忆慌乱地想抓住什么,这时有个温暖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莫忆一把就紧紧地抓住,并不断喊着。 哥蓝阙阳惊愣地握着哥的手,以为自己听错了。 阙阳好疼好疼莫忆翻身投入到一个让他觉得安全的地方,再次喊了起来,声音变得极为痛苦,阙阳好恶心阙阳救我梦到了什么的莫忆,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 哥我在这哥对不起阙阳来晚了。蓝阙阳既悲又喜的把大哥紧紧抱住,低声在大哥耳边说到。 阙阳杀了他杀了他好恶心莫忆的声音低了下去,而眼角却有水珠出现。 好,哥我帮你杀了他,我一定杀了他。好像听出了莫忆所说的恶心是何意,蓝阙阳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神情。 阙阳为何?为何要杀我莫忆的声音嘶哑了起来,身子也开始发抖,阙阳阙阳为何?淮烨阙阳为何 哥对不起对不起蓝阙阳抱着莫忆,痛苦的流着泪,哥你是阙阳的一切阙阳瞒了哥,可蓝阙阳用尽全力的把莫忆抱紧,伤心地喊着,哥那不是我杀您的人不是我不是不是阙阳不是我但,那又有何不同,伤你最深的,本就是我。 阙阳淮烨救我疼痛楚慢慢散去,又低喃了几声,莫忆在蓝阙阳的怀里恢复了平静,可抓着蓝阙阳的手却是那么得紧,那么得用力。 唔头有些沉,莫忆醒了过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时有些慌乱,有些恼怒。正想大声呵斥蓝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潇湘水色 作者:a ,莫忆却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好像有些不对。从相贴的地方传来的热度很烫,莫忆从蓝阙阳有些紧的怀中使劲地退出来,见这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些紧张的把手搭在了蓝阙阳的额上,而额上传来的高热让莫忆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了床,莫忆匆忙打理好自己,翻了下屋里的柜子和蓝阙阳的身上,找出几件衣裳和几张银票,他把东西随意地收拾了一下,立刻向屋外跑去。这是个机会,他必须趁那人昏迷之际逃脱,他要逃,逃出惠耀国,逃得远远的,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些人。 ────────分割分割──────── 哥,你去睡吧,我没事了。蓝阙阳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底气也有些不足。 怎么没事了?热还没退呢。白桑韵探探蓝阙阳的额头及脖子,忧心忡忡。 哥,我好多了,你去睡吧,这几日你累坏了。蓝阙阳伸出手推推哥,让他回去。 哥没事,到是你,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好。明日我让淮烨派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桑韵把弟弟的手放进被子里,顺手拿过旁边的瓷碗,哥喂你喝点水。说完,就换了个姿势把蓝阙阳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喝水。 有些渴的蓝阙阳几口就把水喝完了,接着又喝了一碗,蓝阙阳开口道:哥,别找殿下,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清楚,过两天就没事了,让太医来给我看病,实在不合适,而且,我不想让别人拿这事说哥和殿下的不是。 哎也是,哥鲁莽了,找太医来确实不合适。白桑韵也明白的其中的道理,可又担心蓝阙阳的身体,过了一会,白桑韵起身脱了外袍钻进了蓝阙阳的被子里。 哥?!蓝阙阳向旁边挪了挪,有些惊讶,除了刚相认那次之后,哥就未曾再这样和自己同床过了。既然喝了这么多天的药都不见好,那就试试土办法。白桑韵半坐着又脱去了中衣和里衣,只穿着绸裤,然后躺了进去把蓝阙阳搂在了怀里。 哥哥这是蓝阙阳紧张地结巴起来,手脚微抬,不知该搁哪。 别乱动,小心再受了风。白桑韵根本不理会弟弟的尴尬,把阙阳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身上,并压住弟弟乱抬的手,看看捂一宿发发汗能不能见好。把被子裹严实了,白桑韵瘦弱的身子却坚实地搂着浑身发烫的蓝阙阳。 轻轻枕在哥的身旁,蓝阙阳的眼神直闪,慢慢放松下来,闻着属于哥的体味,感受着哥不宽且单薄的胸膛,听着哥沉稳的心跳声,蓝阙阳安静地阖上眼,并主动伸手抱住了哥。 阙阳,以后别仗着自己习武,平日里就不注意,今后哥让你添衣,你就添衣,让你歇息你就歇息。被子里有些热,连日来的担忧让白桑韵有了困意,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蓝阙阳还是听得仔细。 嗯。哥虽不会武,也没你结实,可哥并不弱你不用事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哥能做的。 阙阳? 哥睡吧你累了 嗯打了个哈欠,白桑韵的双眼终于不支地阖了起来。 哥若生病就能这么近地贴着你,我宁愿自己一直病着蓝阙阳在哥睡着之后,无声地说到。 早知道管用,哥应该早就用这个法子。摸着蓝阙阳正常的体热,白桑韵松了口气,高兴的他没看到蓝阙阳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哥你你没事吧。蓝阙阳本想问哥,若他今后再生病,哥是否还会这么做,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没事,若今后你再发热,哥也不逼你喝那苦死人的药了,哥就这么给你捂汗。白桑韵刚说完,蓝阙阳的神色瞬间就亮了起来,接着又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热虽退了,不过还需注意,你再多躺两天,没我的允许,不许下床。白桑韵依旧不放心地叮嘱蓝阙阳。 哥蓝阙阳刚想说话就被哥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你什么都别说,哥不想听,为了以防你不好好养着,这两天哥住你房里。了解蓝阙阳的白桑韵当即决定就近看住弟弟。 嗯。蓝阙阳垂首应到,眼里充满了喜悦。 第七章 无路退,退无路 哥哥昏迷中的蓝阙阳不停地喊着,额上放着的布巾被人拿下,在凉水里揉了揉,拧干后又放了上去。 天色暗了下来,烧渐渐退了的蓝阙阳沉沉的睡着,只是眉头依旧紧锁。见蓝阙阳的身子终于没那么烫了,莫忆站起来把温掉的水端了出去。倒了水,莫忆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抬头看着满月的天。 早上醒来逃出去后,走到城门口他就又折了回来。不是因为不放心蓝阙阳,而是他突然觉得逃或不逃又有何分别?这三年来,他们不知他还活着,蓝阙阳都找到了他,现在,既然知道他未死,又怎可能任他逃脱。罢了,罢了,他累了,真的累了,那时的他没有选择自尽就是对他们抱着一丝的希望,而现在,他早已心无所挂,了结自己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虽一天未进食,莫忆却一点都不觉得饿,拿出这三年一直陪着自己的竹笛,莫忆闭着眼吹了起来 白桑韵,你可知,你其实是刘淮烨命中的‘劫兆'。十年前,他被立为太子之时,国师为他祈愿结果出现‘七星滴红'的卦象,这卦象极为奇怪,似劫非劫,似福非福。后来,国师又卜了几挂才发现,这‘七星滴红'指的并不是气运,而是一个人,这人今后会影响太子,甚至影响惠耀国的国运。国师算不出这人在哪,也不知这人究竟是福是祸,父皇命朝天监的人找了五年都没消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竟然自己把朝天监的人领回了家,还让他知道你就是那‘七星滴红'刘淮德在白桑韵的耳边说着,满意地看到他变了脸。 嘶白桑韵原本就有些残破的衣服被刘淮德用力地撕下,露出了他满是鞭痕的身体,而随着刘淮德的力道,被悬吊的白桑韵不自主的来回摆动了几下,血水顺着被铁铐锁着的手腕处流了下来。 本王原本还好奇国师为何说是‘七星红滴',现在本王终于明白了,没想到,这‘七星红滴'还真像那么回事。刘淮德不理会陷入震惊中的白桑韵,摸着他胸口处的七滴泪珠滚落般的红痣兀自感叹。 白桑韵,你那个义弟也够厉害的,才十二岁就能找到你,还让你死心塌地的把他认作义弟。听说,当初刘淮烨曾下令,朝天监的人一旦寻到你,就立即处死。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刘淮烨从小就能让父皇对他另眼相待,十四岁就能让父皇封他为太子,怎可能留着一个随时会成为他的‘灾劫'之人存在。而本王万分好奇的就是,以刘淮烨的脾性,他居然留下了你,还把你带到京城,还让你接手朝廷的生意 刘淮德抓住白桑韵身后的头发向下拽,见仰起头的白桑韵嘴上全是血,他假装惋惜地啧啧几声,接着手上用力,让白桑韵的头后仰到极限,呼吸开始困难后才继续开口道,不过,本王也不得不佩服我那太子大哥的能耐,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不说,还经由你的手把朝廷的大部分生意握到了自己的手上,让我们几个天天肋着裤腰带,看着他的脸色过活。白桑韵呐白桑韵,若不是你懂得做生意,怕不是早就被刘淮烨杀了,哪还能留你到现在,可惜啊本王才不会如他刘淮烨的愿,等他真当了皇上,那本王还活个屁呀,定会被他逐出京城丢到哪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 而你见白桑韵的脸已经发青了,刘淮德才放开手。险些喘不过气来的白桑韵拼命咳嗽着,刘淮德却盯着白桑韵虽狼狈,但十分秀美的样貌及依旧可以看得出有些白皙的身子,眼中渐渐浮现几丝欲火 笛声停了下来,莫忆脸色惨白地把笛子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过往的那些事如影般时刻跟着他,想甩,甩不开;想丢,丢不掉。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晚上的微寒从身下的石凳上隐隐传来,心口越来越疼,仿若那天冰冷的剑刺进胸口的般。 沉默地看着竹笛,莫忆用指腹细细感受着笛身。这笛子还是把他从水中救上来的薛大伯给他做的。那一剑刺的极准,正中心口,可那人不知,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的心长得偏右了一些,所以他身后的刘淮德被那一剑了结了性命,而被刘淮德带下水的他,却未死。 随波三载,回首方知已尽头。无路退,退无路,休矣,休矣。莫道魂飞断轮回,魄散亦非悲怨事。莫忆低声吟道,心中做出了决定。 起身,进屋,找来笔墨纸砚,莫忆思索了一阵,提笔快速地写了两封信。把一封信未折地放在桌上,另一封信莫忆装进了封袋中,封上写着刘淮烨三个字。回头看看仍在沉睡的人,莫忆拿起那封装好的信,握着自己的竹笛孤身再次离开了这里。 分割分割 皇上!秉东知县派人送来急信!刚下早朝还未走到御书房,太监副总管王锦就面色有异地带着人走到刘淮烨面前禀报。 急信?!拿来与朕瞧瞧。刘淮烨冷问了一句,何事竟然不经文书院的手就直接送到他这里来。 拿过来人双手递上来的信,看着信封上写的三个字,刘淮烨脸色惊变,拿着信的手开始发抖。其他人一见,立刻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那熟悉字迹,刘淮烨只觉心跳地好似要出来,不稳地拿着信,他竟然不敢看信中的内容。大步走进御书房,刘淮烨坐下来平静了一下,才不安地取出了信。就在刘淮烨为信中的内容刚要狂喜之时,他就立刻惊慌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备马!朕要离开前往白家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害怕与绝望。 一队人马日夜兼程地在寅时三刻赶到了白家庄,而此时并不宁静的白家庄的仆人护卫们则紧张而焦急地守在门口,一脸风霜的蓝阙阳双目通红地站在房顶上注视着前方飞奔而至的诸人。 马声嘶鸣,赶来的众人在庄门口处停了下来,刘淮烨不待马停好,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奔入庄。 阙阳!桑韵呢?连续多日的赶路,刘淮烨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声音也异常的嘶哑,可他根本不管不顾,抓住从房顶下来的蓝阙阳就大声问道。 哥还没回来,他只说让我在这里等他。蓝阙阳也同样的憔悴,凹陷的面颊显示出自莫忆走后他就再未好好吃过一顿饭。 蓝阙阳!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不告知朕桑韵的消息,你竟敢瞒着朕!气急的刘淮烨对这蓝阙阳就是一拳,接着把根本没有躲闪,直接被揍到在地的蓝阙阳又提了起来,桑韵无事便罢,若桑韵这次再有何闪失,朕一定拨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潇湘水色 作者:a 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不用皇上亲自动手,若哥真出了事,阙阳不会独活。蓝阙阳的眼神仍瞟向门外,好像未察觉嘴角被打破了,他的心神全在那个再次离去的人身上。 哼!刘淮烨生气地把蓝阙阳放开,把手上的马鞭奋力地仍到了地上,他气蓝阙阳可更气的还是自己,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 皇上!!你看,那那是不是白主子?!守在门外的张正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向这边走来,那人走路的样子和身形很像白主子,可他不敢肯定,那人一头的白发,又不可能是白主子。 就在张正猜测的时候,两道极快的身影窜了出去,接着又两人飞快地跟了过去。停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四人,莫忆先是一惊,接着就平静了下来,无言地看着那满脸愕然与慌乱的四人,莫忆知道他们为何会露出此种神情。 桑桑韵?刘淮烨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才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桑韵桑韵为何会有一头的白发??!! 池俊和吴卓群也震惊地看着白桑韵,这人是他们心里的那人,可他们不知道,这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满头的白发,没有一根乌丝;削瘦的脸上透着青黑;白色的布衫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大;脚上的草鞋像是新换过的,身上带着几许湿气显是刚刚沐浴过;手上的木枝,被一只骨柴般的手握着,而手骨的凸现让他们知道这人已经非常的疲惫了。 哥我背你回去。蓝阙阳看出白桑韵的脸色有些不对,扶住白桑韵就准备把他背起来。而蓝阙阳的这一叫,也确定地告诉还未从所见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三人他们面前这人的身份。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挡住蓝阙阳的手,莫忆淡淡回绝。柱着拐杖,莫忆推开挡着路的四人一步步度向白家庄。 桑韵!刘淮烨一把拉住白桑韵,接着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莫忆生气地看着刘淮烨,平静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 我抱你进去。刘淮烨抱紧挣扎的白桑韵就像山庄走去,心惊于怀中之人轻地有些过分的身子。 庄庄主看着被抱进来的人,白家庄的人激动、疑惑、伤心地纷纷喊道。 莫忆对着他们淡淡笑了笑,接着开始咳嗽起来。 第八章 莫道魂飞断轮回 进到原先自己的房内,莫忆待刘淮烨放下他后未看屋内的其他人,只是仔细地摸着房内的摆设。这么多年了,他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虽然很少回主宅,可庄子里的人还是小心保管着他的一切。 刘淮烨、蓝阙阳、池俊、吴卓群、张正及庄里的一些老仆人们有些不安地看着白桑韵。那人的脸上不是回来后的喜悦之情,而是仿似要远离的不舍之情。 咳咳咳咳咳突然,原本只是有些轻咳的莫忆止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最前面的刘淮烨连忙上前想帮白桑韵顺顺气,结果看到白桑韵捂着嘴的手拿下来后,害怕得惊喊出声:桑韵!你怎么了?!其他人一听,吓得冲过来,一看,皆是脸色巨变。 哥!蓝阙阳把身体有些不稳的白桑韵抱到床边,开始为他把脉,然后,他惊惶地看着哥,哥你怎会中毒?! 桑韵?!刘淮烨闻言,只觉眼前一黑。 皇上!白主子! 皇上! 主子?! 屋里顿时乱成一片。 咳咳莫忆把手抽回来,侧开头,拒绝吃蓝阙阳递到嘴边的解毒丸。 叫我‘莫忆'吧,白桑韵三年前就死了。坐在床上,莫忆对自己中毒之事并不奇怪,这毒本就是他给自己下的,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把我与你们之间的事做个了结。 哥你想做什么都行,先把药吃了好么?蓝阙阳半跪在床边祈求着,毒已攻入了心脉,若再不服解药,那大哥他蓝阙阳不敢往下想。 莫忆用手推开蓝阙阳举着药的手,吩咐屋内的其他人退出去后,淡淡地看着屋内的几人开口道:曾经,我很恨你们,恨你们的欺瞒,恨你们的无情 桑韵,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刘淮德他们告诉你的那样,你先把药吃了,吃了药我全部都告诉你。忍着心口因听到白桑韵的话而出现的绞痛,刘淮烨从抖得厉害的蓝阙阳手中夺过药,送到白桑韵的嘴边低声恳求着。 莫忆仍是侧过脸,不肯服药,而是接着说道:咳咳如今我累了,已不愿,亦不想再恨。 皇上莫忆的这一叫,刘淮烨觉得心口被人用刀划了几下。 蓝大人,池大人,吴大人随着白桑韵一一地喊过,被喊到的人个个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这人从未如此生熟地唤过他们。 韵坊里从白家庄跟着我过去的那些人,还望皇上和诸位大人能念在莫忆过去的情面上,咳咳咳不要为难他们;白家庄,就烦劳皇上派人把这庄子变卖了,把庄里的人都安置好,这些事本应是草民该做的,奈何草民现在时日无多,怕是做不成了莫忆第一次对这几人用恭敬的语气,第一次在他们的面前自称草民。 桑韵!池俊跪在莫忆的面前,桑韵,我求你,求你把药吃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桑韵,你别这样,别这样池俊双目欲裂的哀求,桑韵,我们虽瞒了你一些事,可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根本无意伤你。 桑韵,把药吃了,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桑韵!当年杀你之人,不是阙阳,而是阙阳的孪生兄长蓝煜阳;皇上遇到你时,就下令朝天监的人不许动你一根指头;阙阳当初受命前去刺杀武林中人,结果被对方所伤,误打误撞遇到了你,后来朝天监的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他替你挨了一剑,为了保住你他才进入朝天监以就近监视你为由呆在你身边桑韵,所有的一切都是刘淮德他们乱说的;让蓝煜阳冒充阙阳杀你,也是太上皇的主意,为的就是让你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桑韵这才是真的,你可以怨我们,恨我们,但别拿你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桑韵把药吃了好么吴卓群快速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哭求着白桑韵吃药。 莫忆有片刻的惊呆,一一看过面前这四位当初的至交好友及视若亲弟的蓝阙阳,从他们的眼中,他未发现一丝的躲闪然后,莫忆笑了,松口气地笑了。 不是那般,就再好不过了莫忆伸手摸上蓝阙阳的脸,语含歉意地开口,阙阳,对不住,哥错怪了你,让你受委屈了,咳咳咳咳 哥蓝阙阳哭了出来,按住哥停在他脸的上的手,哥,把药吃了。而莫忆却还是摇了摇头,其他人这才惊觉他是真的不想再活了。 莫忆看向刘淮烨,眼神开始涣散:淮烨咳咳咳咳我真的累了这副身子太过污秽,你咳咳替我把它烧了吧 桑韵!刘淮烨慌忙把药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对着白桑韵的嘴就喂了下去,用舌拼命翘开白桑韵的唇,刘淮烨不顾一切的把药汁送进去。 这次,莫忆没有推开刘淮烨,苦涩的药汁从相贴的地方流进了喉中,他只觉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 桑韵别吓我,你别吓我喂完药的刘淮烨轻拍白桑韵的脸,眼中的泪水终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淮烨不是那般真好莫忆的声音低了下去,嘴角擒着满足的笑容,吾愿今生魂飞散不再涉世度轮回从刘淮烨眼中滴下的泪落进了莫忆的眼中,混着他眼中的泪从眼角流下。最终,莫忆的声音变得飘无,他放在刘淮烨肩上的手慢慢滑了下来,无力地落在了身旁,阖上双眸,滑下最后一滴泪,莫忆在刘淮烨的怀中没了呼吸。 桑韵桑韵?你莫吓我醒醒我知你累了,可现在你还不能睡,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你呢,桑韵?刘淮烨抱着莫忆颤抖地低喊着,接着把白桑韵渐渐变凉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桑韵桑韵桑韵,你醒来,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脏的是我,是我,我对你动了情,对你动了欲,所以把你带到京城,把你留在身边,是我是我,桑韵说着说着,刘淮烨悲痛欲绝地仰头大喊:啊啊啊啊害了你桑韵唔桑韵!桑韵!是我!是我害了你!啊!! 哥你不会武,阙阳岂能让你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蓝阙阳凝视着哥的容颜,第一次在哥的面前笑了,笑得绝然,笑得悲凉,举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第九章 依偎 一年后 京城郊外 潇湘水,水潇潇。莲蓬湖上摇,鱼儿水中乐。娃娃笑,摘一粒莲子甜滋滋;娃娃哭,捉一条湘鱼慢悠悠;娃娃喜,圆圆的叶叶浮漂漂;娃娃怒,胖胖的肚肚沉甸甸,呼啦一声落水间。 美丽的潇湘湖上,来往的渔船穿梭着,船上的孩童边摘莲子,边唱着不知是谁谱的歌谣。几个调皮的男娃,光着屁股在水里凫游嬉戏。不远处,一条装饰奢华的大船顺着水流慢慢前行,捕鱼的船家好奇地张望着,猜不出这是哪家的船舫。 皇上,莫主子醒了。船内,一直守在上方的张正轻步走下来,对坐在船仓内正在批阅奏折的圣上小声禀报。 哦?今儿怎醒得这般早?刘淮烨放下奏折,起身跟着张正上了二层,进到角落的隔间。 桑忆,可是外头的人吵着你了?刘淮烨坐到床边,一手搂住半坐起身还未清醒的人,一手接过张正端来的山楂汤喂他喝下。 唔喝了两口,莫桑忆就伸手推开嘴边的碗,脸上微皱的靠在刘淮烨的身上说了两个字:酸了。 酸了?刘淮烨就着莫桑忆刚才喝过的地方尝了尝,然后把碗交给张正,确实有些酸了。今儿这汤是谁做的?刘淮烨的声音变得低沉。 回皇上张正心知皇上这是生气了,正想该如何回答,就听一道慈柔的声音响起。 淮烨,搁些糖就是了。莫桑忆睡眼朦胧的枕在刘淮烨的肩上,一手搭在刘淮烨的另一边,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还不拿糖过来?!刘淮烨向后坐了坐,让莫桑忆能靠地舒服些,立刻吩咐。 是,皇上!张正忙放下碗,跑出去拿糖。桑忆,再睡会吧,天还早。刘淮烨用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嗓音说道,抬手轻按着莫桑忆的额角。 我想喝山楂汤。半阖着眼,莫桑忆咕哝一声。刘淮烨笑了起来,轻刮了一下莫桑忆的鼻尖:好,那喝了山楂汤就再睡会。 唔莫桑忆应了声,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言语含糊地开口:今儿不许罚人。对着人人畏惧的皇上刘淮烨,莫桑忆却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潇湘水色 作者:a 点都不恭敬地下令。 好,我不罚,喝完汤再睡会,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拿过放了糖的汤,刘淮烨尝了尝味道正好,这才喂到莫桑忆的嘴边,对着莫桑忆,刘淮烨从不称朕。 闭着眼把汤喝完,又喝了杯茶漱嘴,莫桑忆这才再次入睡。过了一阵,待确定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刘淮烨轻轻地把莫桑忆放平,给他盖上凉被小声走了出去。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下了木阶回到一层的船舱,刘淮烨冷冽的开口。 张正一听立刻应到:是,皇上,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刚才若不是莫主子求情,今天给莫主子做汤的御厨怕是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淮烨,阙阳走了这么些日子,怎还不回来?傍晚,回到宫里的莫桑忆用过饭问向坐在对面的人。 差不多快回来了,安阳距京城有些远,你再耐心等上几天。刘淮烨起身拉着莫桑忆的手走出养德殿──刘淮烨的寝宫。 慢步于寝宫后的小花园内,听身边的人咳了几声,刘淮烨忙停下来抬起莫桑忆的脸紧张地上下看看:桑忆,可是哪不舒服?怎咳起来了?来人!宣太医!不等莫桑忆回应,刘淮烨就马上下令传御医。 等等!莫桑忆急喊到,有些气恼地开口:哪用得着宣太医,咳了几声罢了,别又想逼我喝药。想着自醒来后,就不停地被那两个人灌下各种汤药,莫桑忆满脸抗拒之色。 桑忆,我只是让太医来给你瞧瞧,谁说让你喝药了?刘淮烨双手抱着莫桑忆柔声劝说,接着对莫桑忆身后的张正使了个眼色,张正立刻悄悄退后几步,转身迅速向太医走去。 不是你们是谁?莫桑忆怒瞪着刘淮烨,我不就是伤了脑子么?哪用得着喝整整半年的药。想起那段日子,莫桑忆就觉得腹部有些翻搅。 好好,是我的错,这次绝不让你喝药,成不?就只是让太医瞧瞧,我怕你今天出去受了风,拖久了就真得吃药了。刘淮烨好言相劝,半拖着莫桑忆回了寝宫。 皇上,莫王爷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开些药,喝上三副就没事了。太医仔细地诊完,低头回禀。我不喝药!莫桑忆一听,马上反对。 你们先下去。站在床边,刘淮烨挥退了太医和服侍的宫女太监,坐下来探上莫桑忆有些微热的额头。睡一觉就好了,这次说什么都别想让我喝药!怕刘淮烨反悔,莫桑忆坚决地重复说到。 桑忆,‘良药苦口',若风寒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这半年来,刘淮烨才发现这人居然有着如此孩童的一面。你给我捂捂就行了,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莫桑忆不假思索地反驳,说罢,他就愣住了,刘淮烨也愣住了。 嗯?莫桑忆按着头,疑惑地看向刘淮烨,淮烨,我刚才说什么了? 刘淮烨的眼神跳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你说你不喝药,让我给你捂捂。 不是这句莫桑忆努力回想着,我是不是说‘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莫桑忆揉揉脑袋,怎么也想不起他何时给阙阳捂过。想不起来就莫想了。 拉下莫桑忆的手,刘淮烨把人搂到怀里,顺着这人滑顺的白发问,桑忆,那么想记起以往的事? 恩脑子里空空的,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何时习惯了这种姿势,莫桑忆一动不动地依在刘淮烨的怀中,自他半年前醒来,他就忘记了一切,只隐约记得淮烨和阙阳。他们说他为了救淮烨,伤了脑子,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把你的那些银子藏哪了?刘淮烨适时地转移了莫桑忆的心思。 也许莫桑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忘了就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刘淮烨半真半假的说,眼中却带着几分绝然。莫桑忆却并没有因刘淮烨的这句话而展颜,反而流露出一丝忧虑:淮烨我要一直住在宫里么? 为何这么问?刘淮烨的身子顿了一下,神色冷凝。 淮烨,我是男子,怎可一直呆在宫里。我出事之前应该有自己的住处吧,我还是回去住吧,我都在这宫里住了大半年了,也该回去了。而且宫里头住着你的妃子,我住在这总是不妥。刚醒来之时,他确实很虚弱,无法照料自己,可现在既然他已无碍,那还是回去的好。这段时间,莫桑忆一直想和刘淮烨谈这件事。 无何不妥,你一直住在宫里,哪有什么府宅,可是你听宫里头哪个嚼舌根子了?刘淮烨搂着莫桑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挥了下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莫桑忆轻咳了几下,有些疲惫地偎在刘淮烨的怀里,低声说:淮烨没人说什么,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妥,我怎可能一直住在宫里呢?努力回想被遗忘的二十多年,可依旧是空无。 桑忆,你自小就在宫里头,后来虽被封了王,但因身子不好,我就让父皇留你在宫中住着,再后来我登基,自然更不会让你出宫了。刘淮烨说着自这人醒来后,他们就想好的说辞。可是莫桑忆还是觉得应该出宫住。 别可是了,你现在唯一需上心的事就是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刘淮烨截下莫桑忆的话,有些强硬地说道。 淮烨我整日只是呆在宫里吃吃睡睡的,什么都不做,哪有我这样的王爷?莫桑忆见出宫无望,只得和刘淮烨商量讨点事来做。 怎没有了?再说,过去你每日都要帮我做许多事,常常一天仅能睡两个时辰,原本你身子就不好,后来就更差了。那时的你从不肯听我的,我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了。若不是你出了事,只怕你还不能像现在这般好好歇歇。刘淮烨说的很慢,想到了往昔的一段日子,说完后,见怀里的人没应声,刘淮烨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心疼地摸上那副透着病容的面颊,刘淮烨轻轻吻了吻莫桑忆的眼眸:桑韵,你什么都无需去做,只要活着,只要能如此这般的靠着我,就足够我一辈子感谢上苍的眷顾了。 第十章 桑之忆 皇上时辰到了。天微亮,张正小声地隔着床帐轻喊。过了一会,便听到床内发出动静。 刘淮烨摸着桑忆褪了热的身子,擦去他额上的薄汗,以免他再受风。小心把身上的人放到一边,刘淮烨坐起来披上衣服,揉揉自己全无知觉的半边身子。等那股麻痒过去之后,刘淮烨小心地下了床。 桑忆热刚退,让今日负责伺候的奴才们小心照看着,吩咐御膳房做些肉粥,随时备着,让他在屋里歇一天,没朕的允许不许他出去。走出内室,刘淮烨一边由贴身太监伺候着穿衣,一边吩咐一旁的张正。 是,皇上,奴才记下了。张正把湿布呈给皇上,心里想着一会安排哪个合适的人来照顾王爷。 张正,传朕的旨意,宫里头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若让朕听到半句有关桑忆的话,他们就别在这宫里头呆着了。收拾妥当的刘淮烨又吩咐了一句。 是,皇上。张正立刻领命,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明白皇上所说的不在宫里呆着,可不是逐出宫。 分割分割 王爷,您就饶了奴才吧,皇上吩咐过了,没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能让王爷您出去,王爷,您还是回床上好好歇着吧。洪三带着哭腔地跪在莫桑忆的跟前,求着马上就要闯出去的莫王爷回屋。凡是进了宫的人,哪个不知宫中的莫王爷是皇上的手心肉,碰不得的,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奴才因照顾不周而被皇上砍了头,如果今日王爷出了这屋,他的脑袋也一定不保。 起来吧,我回屋。莫桑忆不喜为难他人,心中虽万分的不悦,还是听话地回了屋。 谢王爷!洪三立刻感恩地磕了三个头。 躺在软塌上,莫桑忆的心情有些烦闷,他想出去走走,更想出宫,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可有些话他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意。 哎何时才能想起来呢?莫桑忆叹息一声,无趣地看着屋顶。也许他想起了过去的事,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无着落。 哥我回来了。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莫桑忆立刻坐了起来。 阙阳你终于回来啦。莫桑忆一扫刚才的沉闷,高兴地走到蓝阙阳的面前,双手抚上蓝阙阳的脸摸了摸,随即皱起了眉,阙阳你瘦了。 哥,刚才怎地了,唉声叹气的?任凭哥捏着自己的脸,蓝阙阳冰冷的面容在见到面前这人之时就添了一些热度。 阙阳我一个人在屋里有些闷,可淮烨不让我出去。对着弟弟,莫桑忆马上抱怨起来。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我陪你。蓝阙阳握住哥的手腕,把人拉回塌上,接着坐在哥的身旁,收回手,蓝阙阳把另一只手上提的包裹放在哥的手上,哥,我给你带了些石头,你瞧瞧可还喜欢?接着刚才的动作,蓝阙阳知道哥刚受过风寒,怪不得皇上不许他出去。 哦?我瞧瞧。莫桑忆也不再想出去的事了,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好多漂亮的石头,兴奋地拿起来细细查验。 蓝阙阳看着哥举起一块块石头对着光看色泽,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明显,他的心里也高兴起来,见哥这么喜欢,他觉得没白跑一趟安阳。 阙阳,你在哪找的,这些石头真好。莫桑忆对这些石头爱不释手。 这次去办差,正好碰到,就给你捡回来了。蓝阙阳没告诉哥,其实他是专程去安阳弄这些石头的。 阙阳,这次办差可顺利?莫桑忆关心地问道。 嗯,挺顺的。蓝阙阳帮哥把那些石头一个个摆好。 阙阳你和哥说说,哥能做些啥不?莫桑忆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蓝阙阳一听,眼神就变了,把最后一颗石头摆好,他仔细盯着莫桑忆问:哥,怎突然想做事了? 阙阳我不想一直在宫里呆着,我想出宫做点事,在这宫里,我总觉着不舒服。对着蓝阙阳,莫桑忆总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哥觉着哪不舒服了?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蓝阙阳搂住莫桑忆的肩,把人带到床上,看出这人的精神有些不好,他给莫桑忆脱了鞋,服侍他上床。 阙阳,你说,我和淮烨到底算怎么回事呢?为何我不用喊他皇上,还能和他同吃同住。阙阳,我是淮烨的男宠么?何为男宠?还有白桑韵是谁?我认识他么?唔我的头发不是原本就是白的么?这段日子憋在心里的疑惑,莫桑忆一股脑地全倒给了弟弟。 哥告诉我,这些话你都听谁说的?极力克制住自己,蓝阙阳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发问。 我不说,说了,你又要揍人了。莫桑忆甩甩头,咬住了嘴。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潇湘水色 作者:a 好,不说就不说。蓝阙阳伸手轻按住莫桑忆的下巴,哥,别咬着自己,我不问就是了。 那你别告诉淮烨。莫桑忆没忘记还有一个人。 好,我不告诉他。蓝阙阳握住莫桑忆的手,再次问,哥,你是在哪听到的? 有次在御花园里睡觉的时候听他们说的。莫桑忆想到那些人当时的口吻,心里有些难过。 他们蓝阙阳的眼中开始出现血腥,但他极快的掩饰过去。搂住莫桑忆,轻揉他的睡穴,过了一会,精神不好的莫桑忆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桑忆发出了低低的鼾声,蓝阙阳才露出了一脸的阴冷之气。 大人。一名黑衣男子突然无声地出现在蓝阙阳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唤到。 那天谁都在御花园?蓝阙阳用密音问。 是刚入宫的柳贵人和文贵人,还有他们的贴身丫头和几名奴才。黑衣男子清楚地回到。 知道了,把那天的奴才带一个到我那。蓝阙阳搂着哥靠坐在床头,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是,大人。黑衣男子又立刻消失了。 咳咳睡梦中的莫桑忆咳了几声,蓝阙阳忙帮他顺气,那一剑伤了心肺,稍不注意,就会引得这人发热,咳嗽,所以他们都格外的小心。 阙阳淮烨疼莫桑忆梦呓了几声,搓着自己的手臂。 蓝阙阳搂紧他,轻轻揉捏莫桑忆的身子,并低声说:哥不疼不疼了衣下原本残破的身子,在这人昏睡的半年之中,早已被他们除了去,凡是会让这人想起过往的东西,也都让他们毁了去,他们宁愿这人变得什么都不懂,变得有些孩童心性,变得不似过去的他,也不愿他再想起从前。 又梦魇了?走进来的刘淮烨看到蓝阙阳的举动,问。 嗯,哥说他疼。蓝阙阳待莫桑忆睡稳了,才收回了手。抱起莫桑忆把他平放下,拉好被子,蓝阙阳点了屋里的燃香,坐到了桌旁,刘淮烨也坐了过去。莫桑忆一旦梦魇,就需要有人陪着,既然蓝阙阳点了助眠的燃香,那就是有话同自己说了。 哥刚才问我‘他是不是皇上的男宠',问我‘何为男宠',还问我‘白桑韵是谁',他的头发原本是何颜色蓝阙阳每说一句,刘淮烨的脸就冷一分,而等蓝阙阳说完后,刘淮烨的周身弥散着浓浓的寒气。 何人?刘淮烨仅问了两字。 我已派人把人带到我那去了,等会哥醒了,那边应该有消息送过来。蓝阙阳并没有直接说出是谁,对于皇上的女人,他一向不直接插手。 新入宫的那两个女人?刘淮烨毕竟不是常人,立刻猜出那些话是从谁那传出来的。 皇上该考虑的是该如何对他解释,他今天会问我一次,就还会问我第二次。蓝阙阳说出他此刻最在意的事。 朕知道了。刘淮烨站起来走到床边,弯身轻吻了下莫桑忆的唇,你在这陪着他,朕晚膳的时候过来。说罢,刘淮烨转身就走了。 蓝阙阳喝了口茶,挥手熄灭了燃香,坐回床边,同样吻了吻莫桑忆,接着握住他伸出被的右手,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第十一章 浴 股股热水从汉白玉雕刻的龙嘴里流出来,泡在宽大的浴池内,刘淮烨帮莫桑忆清洗头发。把洗好的长发用发簪固定好,刘淮烨吻了下莫桑忆的肩头,道:桑忆,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 莫桑忆一听,身子轻微震了一下,立即开口:没有啊。 刘淮烨叹口气,从后把瘦弱的身子搂入怀中,诱声相问:桑忆?莫非是烦我了?不然怎地有事也不告诉我? 淮烨莫桑忆闻言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淮烨,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会烦你? 刘淮烨一手按住莫桑忆的胸口,有些不悦地说:不是么?不然你这心中既然有事,为何不告诉我? 淮烨,我没事,就是有些闷了。莫桑忆垂下眼,心想是不是阙阳说了什么。 桑忆,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心中有事我怎会看不出?只是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你,可这两天你精神头越来越不好,我又岂能继续由着你胡思乱想?靠在池边,刘淮烨微用力把莫桑忆抱住,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桑忆,你是我最重之人,有何事不能对我说的?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可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桑韵,对我,你无须隐瞒任何事,你只需信我既可。 抚摸着莫桑忆疤痕早已变淡的后背,刘淮烨凝视着他看着自己的双眸,声音低沉而温柔。 淮烨我为何可直唤你的名讳?对着醒来后只认识的人之一,莫桑忆还是抛开顾忌地问了。 因为这是你我早就说好的。刘淮烨想起什么般,笑了起来,你我曾约定过:‘无论我是何身份,你我今生都要和以前一样,我唤你‘桑忆',你唤我‘淮烨',即使我登基为帝,这约定也绝不变更。 那我的头发莫桑忆没忘记那些人说他的头发若是黑的,就和那死去的白桑韵一模一样,他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你的头发之前当然不是白的,你受了伤,也不知是哪出了岔子,头发就慢慢变白了,只是那时你还在睡,所以并不清楚。早已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刘淮烨,说出了一部份事实。 那那个‘白桑韵'是谁?问到这里,莫桑忆只觉心里刺痛了一下。 察觉到了莫桑忆的反应,刘淮烨深邃的眼里暗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呵呵,你呀,桑忆,告诉我,为何想知道他是谁?抚上莫桑忆并不红润的唇,刘淮烨的声音低了下来。 淮烨我是他的替身么?莫桑忆垂下眼,不敢看刘淮烨的表情,有些不安地问。下一刻,莫桑忆的唇被吻上,从未当着他的面如此对待过他的刘淮烨吻上了他的唇,有些强劲的力道迫使莫桑忆不得不启唇迎合。 淮烨有些惊慌于刘淮烨的举动,莫桑忆挣扎起来,换来得却是那人更加猛烈的掠夺。 唔身子开始发热,莫桑忆渐渐无力地软倒在刘淮烨的身上。 放开有些情动的人,刘淮烨并无任何变化地开口了:桑忆,记住,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是我刘淮烨此生最重要的人。 淮烨莫桑忆微喘地抬头看去,在刘淮烨的眼底看到的是确定、是执着。 桑忆过去的一切,除了我和阙阳之外,你全都忘了。而对我来说,你忘了却非坏事。桑忆,过去,我没护好你,才让你受了伤,今后,我要把你劳劳地锁在身边,不再让你受半分的伤害。刘淮烨这次轻吻了下莫桑忆充满疑惑的双眸,桑忆,不要管白桑韵是谁,也不要去想那些你忘掉的事,我们从头开始好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必须做好一切的防范。 莫桑忆有些混乱,从淮烨的话中他听出过去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淮烨和阙阳都不想他知道,而他恰恰又忘了那些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桑忆,若你真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刘淮烨突然妥协地退了一步道。 抓着刘淮烨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莫桑忆盯着刘淮烨,过了半晌有些脱力的躺回他的身上低声道:淮烨,既然我已忘了,就罢了,我不想知道了说不上为何,他突然有些害怕知道过去的事情,既然淮烨和阙阳都不想他记起,那他还是不知道好了。 桑忆你可知我最大的心愿为何?抱紧莫桑忆,刘淮烨的声音有些暗哑。 是何?莫桑忆闷闷地问。 就是你能好好地活着,不要死在我的前头。用恨不得把人揉进体内的力道,刘淮烨的语气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感激。 淮烨莫桑忆没想到听到的答案竟是这样,诧异地抬起了头。心中有些酸涩,那天听到的话让他终日难安,不愿再去猜测,莫桑忆鼓足勇气问出最后的疑惑:淮烨我是你的男宠么?虽仍不清楚男宠究竟是何意,莫桑忆却想知道真相,刚才淮烨为何会亲他他虽忘了很多事,但淮烨不能对他这么做他却是明白的。凝视着那人的双眼,莫桑忆害怕看到一丝的犹豫。 刘淮烨的心里充斥着杀人的欲望,可脸上却极其平静,略想了一下,他开口道:桑忆男宠,就是那些充当色人,服侍他人的男子,就如青楼里的女子一般,不过他们多被人如宠般养在身边,故唤为‘男宠'。吻住满脸愕然的人,刘淮烨叹息道,桑忆,你说,你可是我的‘男宠'? 莫桑忆突然有些无措,他知道淮烨待他绝不是那般意思,可可淮烨却亲了他这这又该如何解释? 桑忆我不好男色你该清楚,我身边可还有其他男子?贴着莫桑忆的唇,刘淮烨低低地问。 因刘淮烨的靠近而突感紧张的莫桑忆摇了下头,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被那人再亲了去。 桑忆我想亲你,想抱你,可你若不愿意,我绝不会再碰你。说完,刘淮烨就退离了莫桑忆,可看着莫桑忆的眼神却是火热、灼人。 心底因那人的退离稍稍有些失落,莫桑忆说不上这是何种感觉,但对这人全然的信任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说的什么男宠淮烨不会对一个男宠如此上心,如此克制 心中的不安散去,莫桑忆觉得异常的疲惫,压下身子重新躺在那人的怀里好奇地问:淮烨你为何亲我?我不是你的妃子,也不是女子。 想亲,就亲了。抚摸着主动靠上来的人,刘淮烨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至于真正的原因,还未到说出来的时候。 男子也可亲男子?莫桑忆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之后,好多事都糊涂了。 桑忆可觉得难以接受?刘淮烨并不怎么担心地问,刚才桑忆情动的反应都看在他的眼里。 还好,只是觉着有些不对。回想了刚才的一幕,莫桑忆的心怦怦跳了几下。 既然如此,又何须去理会那么多?刘淮烨轻抬莫桑忆的下巴,低语到,桑忆,你只需去感受即可,其他的,你都无需去管。头俯下,嘴贴在了那片温暖上,刘淮烨轻缓而温柔地吻住莫桑忆,吻住他心爱之人。 淮烨嗯唔仰头,有些无力承受的莫桑忆忍不住地低吟,头发早已散开,缕缕银丝飘浮在热气氤氲的水上。 刘淮烨啃咬着莫桑忆的脖颈及肩头,直到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疼,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快晕过去的人。抱住急喘的人,刘淮烨努力压下快要崩溃的情欲。 淮烨莫桑忆难过地动了下身子,向刘淮烨的怀里更靠紧了一些。 刘淮烨心中有丝后悔,心爱的人就在怀中,可除了如此亲近之外,他根本不能做其他的,此时两人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潇湘水色 作者:a 是异常的痛苦难捺。 桑忆,把人侧翻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刘淮烨的手摸上了莫桑忆的硬挺,桑忆闭上眼睛。 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人握住,莫桑忆早已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听刘淮烨让他闭上眼,他立刻把头贴在了刘淮烨的胸前,眼睛死死地闭上。 痛苦而又欢愉的低喊,从莫桑忆紧咬的唇中泄出。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让他只能无助地搂住刘淮烨。害怕地不敢睁眼,莫桑忆更是把头埋进了刘淮烨的肩窝处。 桑忆,莫咬着自己,别怕。看着那原本就不算红润的唇已经出现血丝,刘淮烨一手抱着莫桑忆,一手抚慰着莫桑忆的私处,低头用舌顶开那不知怜惜自己的贝齿,极其温柔地卷住受伤的柔软他只想让他快乐,而不是让他疼。 令人更加晕眩的吻,让莫桑忆紧闭的双眸无法自制的微微睁开,氤氲的眸子里充斥着情欲之顶的魅态,身子开始不自禁的蜷缩,那处的套弄却陡然加快。 淮烨!激喊一声,莫桑忆身子一个紧绷,接着软软地倒了下去,全身的力气好似都被那喷出的灼物带走,莫桑忆在刘淮烨的怀中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甘愿 哥?可是有何不适?蓝阙阳看着明显有些魂不守舍的人,伸手抚上莫桑忆的腕脉。 没没有。莫桑忆的脸阵阵发烫。 哥?蓝阙阳察觉哥的心神有些不稳,可又无何病症之处,当下万分紧张地变了脸色。 阙阳,我没事,你莫和淮烨一般,总觉着我病了。收回手,莫桑忆半分无奈,半分抱歉地看着蓝阙阳。 哥,跟我说实话,究竟是哪不舒服?蓝阙阳并没因此而松口气,仍是担心地问,若无事,哥为何刚才神色不对? 阙阳,我真的没事。怕被人又灌那苦死人的汤药,莫桑忆不敢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 哥,你莫瞒我。蓝阙阳还是不信地伸手探上莫桑忆的额头,接着又探上他的脖子,看看有无发热。 就在蓝阙阳的手刚摸上莫桑忆的脖颈时,莫桑忆却如被针扎般立刻躲开了,而已经下去的红晕又窜到了脸上。蓝阙阳伸着手,看着哥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脸沉了下来。 阙阙阳莫桑忆紧张地喊了声,眼中是疑惑,他也不明白为何刚才阙阳碰他的时候他会有如此反应。 蓝阙阳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再一次地探上了莫桑忆的脖颈,而这次同样的,就在碰上去的那刻,莫桑忆又立刻闪开了。 摸着自己的脖子,莫桑忆呆愣地看着蓝阙阳,还不等蓝阙阳有所动作,他就抓起蓝阙阳的手仔细翻看,不解地问:阙阳你的手上是不是沾了东西?找来找去,除了手掌和指腹上厚厚的茧子外,莫桑忆没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蓝阙阳收回手,把莫桑忆拉近,然后把他未束的长发拨到一边,拉开他的衣领看他刚才碰的地方。 莫桑忆侧着头,看不到蓝阙阳的脸,但他却感觉到阙阳的气息变了,无法回头,莫桑忆不安地问:阙阳?我脖子可是有何不对? 哥可是这儿难受?盯着被衣领遮住的密密红印,蓝阙阳用指背轻轻摸着。 阙阳莫桑忆有些轻颤地低叫一声,想要躲开那让他心悸的碰触。 原本低寒的眸子渐渐升温,蓝阙阳直到莫桑忆的耳根后都已红地似火之后才移开了指。任已全身发软的人靠在自己身上,蓝阙阳把莫桑忆的衣衫理好,搂住他静静地坐着。 大约半柱香后,莫桑忆才恢复过来,退出蓝阙阳的怀中,莫桑忆用眼神询问面前的人他究竟是怎么了? 哥,我手上的茧子太厚,磨着你了。拉过莫桑忆的手,蓝阙阳用掌心磨蹭他的手背。 心悸的感觉又起,莫桑忆有些惊讶地看着蓝阙阳,手不自知的想要逃离,却被另一只大掌紧紧握着。 阙阳你你别练剑了。搓搓终于被放开的手,莫桑忆不稳地开口劝到。 好。眼中盈满了笑意,蓝阙阳应承下来。莫桑忆则松口气,开心地笑了起来,今后他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吧。 皇上。未经恩准,蓝阙阳直闯入刘淮烨的御书房,脸上罩着寒霜。 挥手让屋内的人退出去,刘淮烨放下奏折,眉头微紧地问:桑忆怎么了?除了桑忆的事,这人不会如此这般模样。 皇上,昨晚你对我哥做了什么?蓝阙阳直接问出来意。 刘淮烨低冷地开口:你觉得朕会对桑忆做什么? 莫非我哥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不是皇上您留的?蓝阙阳用不输于刘淮烨的低寒声音问到。 刘淮烨一听,收起了脸上的怒容:朕是吻了他,不过也仅是吻了他。接着,刘淮烨站起来,身上突然散发出沉沉的怒意。 蓝阙阳,难不成你也觉着朕是把他当成男宠养在身边?朕爱他,自然想亲近他,但朕知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只要能不让他想起过往的那些事,朕可以一辈子不碰他。刘淮烨愤怒于蓝阙阳对他的质问与怀疑,愤怒于蓝阙阳看低了他对那人的心。 那我哥呢?皇上,您莫忘了,我哥也是男子。蓝阙阳想到哥今早的反应,心情格外复杂。 朕知道。刘淮烨坐下,收回了怒气,桑忆以前就从未沾过这些事,现在就越发不懂了。只要无人教他,他是不会懂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要让桑忆一辈子都不明白。 噢?皇上的意思阙阳不大明白。我哥并没无任何隐疾。蓝阙阳的这句话语意露骨,既是男子,又无不举,自然会有需要,何况他哥早已成年多年。 蓝阙阳,你的意思朕也不大明白。你今日气冲冲的跑来朕的御书房,不是指责朕碰了桑忆么?刘淮烨神情莫测地看着蓝阙阳,嘴角勾起一抹狠戾,还是说你想让朕给你找个嫂子?不过,这事朕可帮不了你,蓝煜阳早被朕凌迟处死了,朕如何给你找嫂子呢? 皇上,阙阳的哥只有一位,而臣从未想过要什么嫂子。蓝阙阳的脸因刘淮烨的话而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突然刘淮烨苦笑几下,靠回软椅:你我这又是何必?到头来还不是让桑忆为难? 请皇上赐阙阳不敬之罪。蓝阙阳咚地一声,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 罢了罢了,起来吧,若真要跟你计较这不敬之罪,你的头都不知要被朕砍几百回了。刘淮烨指了下旁边的椅子,让蓝阙阳坐下,脸上浮现出几分伤痛:那时,他在朕的怀里无了声息,朕这心也跟着他一并走了兴许是老天也觉着他对桑韵太不公,竟留了他的一魂一魄。朕原想,只要朕还能看到他,哪怕他就那么一直睡着,朕都甘愿,待朕百年之后,朕带着他一起走。可老天待朕不薄,竟让他醒了过来。 回想起到那人重新睁开眼时的情景,刘淮烨和蓝阙阳都有些酸涩。 阙阳,桑韵什么都忘了,连池俊和卓群都忘了,唯独记得你和朕,这意味着什么,你我都应该清楚,莫再让他因你我而伤心。刘淮烨语重心长地对蓝阙阳说道,同时也是提醒着自己。 蓝阙阳握紧拳,直视着刘淮烨,不畏地说:皇上,您对我哥的心,阙阳怎会不知,您爱他,阙阳也一样爱他,阙阳对他的爱只会比皇上您多,不会比您少。 朕知,在朕还是太子之时,朕就看出你对桑韵的心思了,不过,是多是少,朕并不苟同。刘淮烨并无一丝惊讶,只是对于蓝阙阳所说的多少,他并不服气。 皇上,若我哥真的想呢?皇上您能把持地住么?蓝阙阳不欲在此事上多做比较,问出他最担心的事。 阙阳,说清楚。刘淮烨有些不耐地快速回到。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定不会屈居人下,而我哥,也决不能那么做,若届时我哥真的想要,皇上您给或是不给?蓝阙阳就这么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他哥经历过的事,他绝对不会让他再经历一次。 阙阳朕说过,朕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若他真的想要,朕一定给。有些出乎蓝阙阳的预料,刘淮烨想都未想地说到。 谢皇上!蓝阙阳站起来,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蓝阙阳走后,刘淮烨徒了口气,无奈地自语:朕还当是多大的事,不过是谁上谁下而已。朕怎可能去冒那些让他可能想起过往的险呢?接着,刘淮烨目露寒光,抬手就把手边的玉杯扔到了地上。桑忆梦魇时说的疼、说的恶心、他怎会不知是何意,他怎会不知那畜牲对他做了什么! 分割分割 桑忆,在宫里呆了大半年,把你闷坏了吧。花园内,刘淮烨半躺在软塌上把玩着莫桑忆的头发,笑问。 还好,虽有时会觉着闷,不过有你和阙阳陪我,也不会太闷。莫桑忆躺在刘淮烨的身边,仰头看向刘淮烨,不知这人今日怎会突然这般问他。 桑忆,这阵子国事繁多,我怕没太多时间陪你,你要不要出宫去阙阳那住几天?刘淮烨摸上莫桑忆终于长了些肉的脸,轻声询问。 我可以出宫了?!莫桑忆一听,惊喜地坐了起来,看到刘淮烨沉了脸,又立刻躺了回去,有些歉意地开口,淮烨,我我不是烦你了。 哎,还说不是烦我了,你看,我刚说让你出宫,你就如此高兴,说不定,在阙阳那住几天,你就不想回宫了。刘淮烨假装生气地啃咬上莫桑忆的脖颈。 淮淮烨别我没有莫桑忆气息不稳地想躲开刘淮烨的唇,却徒劳无用,身子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开始发软。 听莫桑忆已经开始低吟,刘淮烨深吸口气,不舍地翻身把人搂到怀里。 桑忆,若觉得外面好,今后可以常出去住段时日,不过,不能不回宫,若住得不愿回来了,我就把你带在身边,再不让你出去。帮莫桑忆顺着气,刘淮烨的语气没得一丝商量。 呵呵,淮烨,难不成你上朝的时候也带着我?莫桑忆并不害怕地问。 为何不能?若你真的不愿回来,我就抱着你去上朝。刘淮烨侧头,咬了下莫桑忆的唇,脸上的神色却无一丝的玩笑之意。 看出刘淮烨的心思,莫桑忆开口问道:淮烨为何非要我呆在宫里? 看着在自己面前死过两回的人,刘淮烨撩起莫桑忆的白发放在唇边吻着:因为我不愿再过那种见不到你的日子。 第十三章 出宫 桑忆,此次出宫,最多只可呆半个月,再多,我可不允。把人送到轿子上,刘淮烨再次叮嘱。 我知道了,淮烨。莫桑忆立刻应承到。 王爷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若出一点岔子,朕绝不轻饶。见莫桑忆无何不对,刘淮烨回身对一旁负责莫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潇湘水色 作者:a 忆出宫事宜的侍卫长下令。 请皇上放心,属下定会护王爷周全。杨林下跪领命。 淮烨,我是去阙阳那儿,又不是出远门。莫桑忆为刘淮烨的话有些啼笑皆非,好似他这是要去什么龙潭虎穴似的,从他决定出宫那日起,淮烨就开始安排这安排那的。 走吧,这几天好好散散心,到时,我去接你。刘淮烨亲自为莫桑忆放下轿帘,摆手示意起轿。 轿子被抬起,莫桑忆掀开旁边的丝帘,看着注视着自己的人,轿子动了,莫桑忆放下帘子,心中有着对出宫的期盼,也有着几分烦扰。 轿子出了视线,刘淮烨的神色突然变得冷煞。忙于国事只是借口,让这人出宫的真正原因却是他不想让接下来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免得这人生气。 因为我不愿再过那种见不到你的日子。 淮烨那天的话他一直记着,不愿再过他曾经离开过淮烨吧,不然,那人怎会说出这番话。可依那人的脾性,又怎会有见不到他的日子究竟,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他想知道,可他又隐隐觉着,那真相不是他能承受的若真如此,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明。 醒来后,好多事他都忘了,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独独记得淮烨、记得阙阳,可他也只记得他们两人叫什么,其他的,也都忘了。可他识字,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可也懂得一些,那些礼仪道理之类的,他也明白,他好像仅仅忘记了他和别人之间的事。既是伤了脑子,为何忘记的只有这些? 入目是全然陌生的摆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起身看看,却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想喊人,可喉咙却似被堵着发不出声。 有人走了进来,端着木盆,看到他后,木盆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接着就听那人大喊起来:来人呐,快通知皇上,王爷醒了!喊完,就慌乱地跑了出去。 皇上他可是在宫里刚才那人好似穿着宫服可,他怎会在宫里 没过多会,就有一堆人冲了进来,神情激动地坐在床边看着他,而除了一人,其余的他一个都不认识。那些人什么都不说,就是那么一直地看着他。 淮烨喊了一声,可出口的却只是气,刚想着该如何是好,他就他扶了起来喂水。 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他连忙问:你可叫刘淮烨?是这个名吧,他记得的。 桑韵?! 桑韵桑忆韵忆想着当初他醒来时的情景,莫桑忆好似记得淮烨当初听他那么一问时,唤的是这个名。 或许,是我听错了想了一会,莫桑忆揉揉有些疼的额角。他醒来时,淮烨激动的神色他不会看错,那淮烨叫的应该是自己,可是白桑韵不知为何,他总对这个人有些耿耿于怀。 池俊吴卓群他记得那两个人曾问过他桑韵你不记得我了?!他那时没注意,可现在想来,那两人当时喊的也好似是桑韵。他说不记得的时候,他们的神色极为悲伤,再后来,他天天昏昏沉沉的,那两人出现过几次之后就再未露过面,听淮烨说他们出京办事去了。 池俊吴卓群莫桑忆又复念了一遍,仍是无任何印象,他过去应该和他们很相熟吧,不然,他们那时不会是那副模样,好似天塌一般。 兴许我伤了许多人而不自知啊莫桑忆伤感地自语,他一直在想究竟要不要寻回他失去的那二十多年的一切。 哥?想什么呢?就在莫桑忆还在寻与不寻之间抉择的时候,轿帘被人掀起,蓝阙阳站在外头问着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的人。 阙阳?莫桑忆把手伸到蓝阙阳伸过来的大掌里,慢慢出了轿,还未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 哥?怎么了?可是起早了?知道莫桑忆的精神一直不大好,蓝阙阳领着人去卧房。 我昨夜睡得很好。莫桑忆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到了,惊喜道,阙阳,我想着还要一会儿呢,没想这么快就到你这儿了。 第一次到这里,莫桑忆好奇地四处看看,然后高兴地抬头对蓝阙阳说道,你这儿真不错,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过来瞧瞧。园子里那些山石、花草、亭台的布置都是他最喜欢的。 哥喜欢就好。蓝阙阳见莫桑忆很满意,这才放下心来,这是新宅,一切都是照着这人的喜好布置的。 怪不得淮烨只给了我半月。慢慢跟着蓝阙阳,莫桑忆笑着道,我看他早知道我会住着不想回去。 这园子又跑不了,哥若想,今后时常过来住几天,皇上不会不让的。蓝阙阳早已被刘淮烨知会过,岂会不知刘淮烨的顾虑。 走进房间,莫桑忆在屋子里转了转,和他在宫里的住处简直一模一样。阙阳你们莫桑忆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要如何回报这两人对他的用心?那金丝榻只有两张,一张在淮烨的寝宫,一张在他的住处,来之前,他屋子的东西未少,那这里的金丝榻只会是淮烨的那张。这几日,淮烨都在他那儿,就是不想让他提前知道吧。 哥,你来我这儿是散心解闷儿的,可不是来多想的。蓝阙阳看出莫桑忆波动,上前宽慰道。 阙阳哥什么都给不了你们哥哥是个废人。莫桑忆别过头,他什么都不会,身子又不好,他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待他。 哥!蓝阙阳抱住莫桑忆,把他的脸转过来,有些生气地开口道,哥!我不许你这么想,你怎会认为自己是那两字蓝阙阳实在说不出口,愤怒地把人紧紧搂住,蓝阙阳在莫桑忆的耳边低哑地喊到,哥!你已经给的够多了。而我们能给你的,只有这些。 阙阳我很怕,我总梦见有好多看不清容貌的人拿着刀子在我身上划口子,我一直喊你们,可你和淮烨不知去哪了,总是不来。阙阳若若哪天你娶了妻,淮烨立了后我我该如何自处。若如梦中那般,无论我如何喊你们,你们都不出现,我又该如何是好?莫桑忆首次在别人面前说出心里的隐忧,首次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哥那是你忘了你说过,这一辈子,你都要和我相依为命的;而我也说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娶妻,就这么和哥过一辈子。蓝阙阳自责地在说道,他忘了这人已不是过去的这人,这人现在会怕、会不安。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心里因蓝阙阳的话不再那么伤感,可莫桑忆仍然觉得不安。 哥,阙阳是孤儿,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何来‘不孝'之说?那你呢?哥?你可会娶妻?蓝阙阳问出过去的他根本不敢问的话。 莫桑忆在蓝阙阳的怀中摇摇头:阙阳若你真的真的不娶妻,将来淮烨立了后,我就搬来和你住。听到阙阳说他不娶妻,莫桑忆却不觉得难过,反倒有些窃喜,阙阳会一直陪着他。 好,若皇上立了后,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把你接过来。蓝阙阳眼尖地发现了莫桑忆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眼中划过欣喜。 入夜,蓝阙阳轻轻地把胳膊抽出来,见刚刚梦魇的人终于平静下来,他掀开被下地,点上燃香,过了一会儿,见莫桑忆没再梦魇,这才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对周围的暗哨们下了指示,蓝阙阳飞身向皇宫奔去。 把这些人拖出去。后宫乾阳宫内,刘淮烨冷冷说道,接着地上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就被宫中的侍卫弄了出去。 你们可知朕为何杖刑这几个奴才么?喝口茶,刘淮烨问着跪在两旁,瑟瑟发抖的妃子、宫人们。 请皇上饶命刚被杖刑打死的那几名奴才的主子柳贵人和文贵人,已经吓得跪不住了,高声讨饶,其他人也连忙高喊饶命。 进了宫,就要守宫里的规矩。你们是不是觉着朕从不过问你们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就可以不把朕的话放在心里了?刘淮烨的尾音一挑,屋内的人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 柳妃、文妃,你们可曾说过莫王爷是朕的男宠?刘淮烨冷哼一声,直接挑明道。 皇皇上饶命二人一听,边哭喊边向刘淮烨脚边爬去,半道就被人拦了下来,皇上是那些奴才奴才说的,臣妾绝没说过二人急着把这件事推到那些宫人身上。 连自己的奴才都管不好,由得他们乱嚼舌根,那朕留你们在宫里有何用。刘淮烨无情地看着那两位妃子,柳妃、文妃,贬为宫人,派到内清院,当日在场的其他人等,拔舌,贬为宫奴。 刘淮烨的话一落,立刻出现几名侍卫把哭喊求饶的七八个人带了出去,包括那两名妃子。 莫王爷在宫里,朕才会允你们进宫,若这宫里没有他,那朕也不会留着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待人被带走后,刘淮烨对跪在地上的其她四位妃子说到,话中的冷意与绝情,让她们明白,那名男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第十四章 嫉妒 从乾阳宫回到寝宫的刘淮烨,挥退身边的人,独留下张正为他更衣。换上便装,刘淮烨坐在御椅上有些不悦的开口:这个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到宫里来做甚! 刚放好龙袍的张正有些不明白皇上的话是何意,就见寝宫里突然多了个人出来,张正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看清来人后才松口气连忙出了寝宫。 听闻皇上把那两个女人贬到内清院去了,那两个老头子怕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那个地方呆一辈子。蓝阙阳站在窗边,答非所问的回到。 刘淮烨冷哼一声,拿起茶慢慢喝着,道:他们敢拿桑忆来要挟朕纳妃,就应该想到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宫来,会有什么下场。那几个老糊涂真以为朕纳妃是怕了他们。自朕当太子之后,就从未怕过任何人,即使是太皇。放下杯子,刘淮烨的神色极为平静,可那双眼却透着股寒意。 皇上,您可会立后?不再过问今晚之事会有何后果,蓝阙阳平淡地问到。 莫不是你今夜前来,为的就是问朕这个吧。刘淮烨有些深意地看着蓝阙阳。 皇上,若有朝一日您要立后,还望皇上能提前告知阙阳,阙阳也好早些准备,把我哥的东西收拾好,毕竟皇上您已过而立,这立后之事也脱不得几年。蓝阙阳一脸肃容,可语气却带了一丝调侃之意。 刘淮烨听后先是有些怒意,接着却突然笑了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自得地说:呵呵,可是桑忆不愿朕立后? 似是不愿见刘淮烨那飞扬的神情,蓝阙阳冷冷地道:我哥说等皇上您立了后,他就搬来和我同住。 收起笑意,刘淮烨自斟了杯茶,却未喝,只是垂眼看着茶水道:阙阳,桑忆身子不好,太医说起码还得养个四、五年才能养回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潇湘水色 作者:a ,宫里虽冷清,可也安宁,宫里又方便,最适合他调养。再说,这宫里头虽有那么些个不长记性的人爱嚼舌根,但也被外头的少多了,桑忆住在宫里最合适不过。而且说到这里,刘淮烨有些不满地抬眼看着窗边那人,桑忆已跟你住了五年,这回,也该轮到他和朕住几年了,何况,现在桑忆还会时不时地去你那住几日当年,无论朕怎么挽留他,他也从不在朕的东宫里过夜,与朕相比,你改知足了。 皇上,阙阳是他的兄弟,当年,您虽是我哥的挚友,但您贵为太子,我哥当然会有所顾忌。蓝阙阳的嗓音低了几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人让他哥住在宫里。 蓝阙阳,你趁早打消带桑忆出宫的念头,朕不会立后,更不会让桑忆出宫去住,外头人多口杂,朕岂能放心。刘淮烨虽是这般说,可心中却想:当初看着桑忆和你那么亲密,而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如今,好不容易桑忆能和自己亲近,他又怎可能把人往外推。 皇上,阙阳也知道外头乱,可皇上也该为我哥想想,一名男子整日只能呆在宫里,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白,日子长了,他肯定会胡思乱想。蓝阙阳深吸一下,嗓音低哑地说,我哥今日和我说,说他是个废人,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说他怕哪天皇上您立了后,我又娶了妻,他会无处可去,会你我会不要他 他怎会有此念头?!刘淮烨闻言惊呆了,接着开始自责,他只想着不让桑忆离开自己,却不知竟会给那人带来如此不安之感。 皇上,我哥他虽忘了那些事,可那些事早已烙在了他的心上,不然,他不会常常梦魇,不会有此念头。想起那个今夜还发梦喊他的人,蓝阙阳的心开始揪痛。 刘淮烨无言地注视着蓝阙阳,然后苦笑着道,蓝阙阳,有时朕真得很嫉妒你,桑忆无论什么事都会和你说,可对朕他却总是瞒着,从不让朕知道他在想什么朕嫉妒你,不管何时,都能得到他全然的信任。失忆前,他就摸不准那人的心思,而失忆后,他还是摸不准那人的心思难道,在那人的心里,他仍是外人么? 皇上我哥梦魇时喊的人一直都有您,若他不在意您,就不会醒来后仍记得您。皇上,您是天子,要担负的事太多,我哥他以前就常对我说绝不给你添烦,如今他虽忘了,可阙阳知道,他不跟您说不是不信您,而是不想您为他操心。对与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蓝阙阳懂他,哪怕他现在变得和过去有些不同,他也懂他。 阙阳,若他真的在意朕,那为何他出事那一年总是躲着朕,对朕的邀约他也是找着种种借口推掉,甚至连朕的面都不愿见?可对着池俊和卓群,他却无半分的异样。刘淮烨说出他心中介意了多年的事,那一年桑忆对他的态度大变,若不是后来出了太多的事,他定会逼问那人究竟出了何事,可如今,这也成了一道无法解开的谜。 蓝阙阳顿了一下,然后轻摇头,不知那年哥对我,也是那般。两人对视,眼底都是对往昔的无法介怀。 分割分割 胸口几个明显的起伏,莫桑忆渐渐从沉睡中醒来。扭头去看旁边的人,莫桑忆有片刻的失神。闭眼,接着再睁开,复闭眼,又睁开莫桑忆呆愣地看着那个正笑看着自己的人。 淮烨??莫桑忆有些云里雾里的,他记得他昨日到阙阳这儿来小住,可为何醒来却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之人,难不成他记错了,或者说,他在做梦?他还在宫里? 桑忆我都不知你竟如此想我。刘淮烨吻了下莫桑忆的嘴角,心情异常愉悦。昨夜过来,刚一上床,这人就抱着自己直喊他的名,他怎能不高兴。 淮烨我是在宫里还是在阙阳这儿?莫桑忆摸摸嘴角,床帐是放下的,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究竟在哪,只得问旁边的人。 当然是在阙阳这儿,你昨儿个出宫了,不记得了?刘淮烨边说边轻吻上莫桑忆,难得不用上朝,他要和这人好好温存一番。 淮烨,等等莫桑忆力道并不大的推着身上的人,急问,你怎会在这儿? 正在解莫桑忆衣带的刘淮烨一听,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看着莫桑忆,有些危险的问:桑忆,你不愿见到我?他脸上的神情好似若莫桑忆说句是,他就把对方吃入腹中。 淮烨,你怎会在这儿?你不是说最近国事繁忙么?终于腾出手,莫桑忆掀开床帐,屋里很亮,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可以他平日的习惯来说,此时的淮烨应该还在上朝吧。 昨夜睡不着,我就过来了,果然还是抱着你我才能睡下,至于国事,你放心,我从不会耽误国事。把莫桑忆的里衣脱掉,刘淮烨覆上了那片雪白。 急速的喘息声在落下帘帐的床内显得格外清楚,身子似乎都要烧起来了,莫桑忆无助地承受着刘淮烨的嘴与手在他身上挑起的火热。 皇上,您该回宫了。帘帐外,一道不同于帐内的冰冷嗓音响起,刘淮烨正含着莫桑忆胸口的唇停了下,接着继续吮吸。 淮唔淮烨啊嗯莫桑忆想让刘淮烨停下来,奈何连说话都说不出,知道阙阳在床边,他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发出的这种令人难为情的声音,只好紧紧咬住唇,可下一刻,另一边被含住的霎那,他再次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皇上宫中来人请您回宫。蓝阙阳听着帐内那人发出的声音,忍不住地唰地拉开床帐。 阙阳 蓝阙阳! 莫桑忆赧然地看着蓝阙阳,伸手想拿什么东西遮住自己;刘淮烨则愤怒于好事被人打断,拉过一旁的被子就把莫桑忆赤裸的身子遮了起来。 皇上,宫里来人,司律院、文书院和太书院的几位‘老'臣要求觐见皇上。蓝阙阳就那么拉着床帐,眼神催促。 让他们等着。不再动弄蜷缩在被中的人,刘淮烨下床让跟着进来的张正给他穿衣,并顺手抢过蓝阙阳手中的床帐放了下去,朕饿了,先吃早膳再说,让人把早膳端到这儿来,朕和桑忆一块儿吃。 淮烨,你吃吧,我不饿。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莫桑忆一听,忙在床上回到,他此时哪有脸出去。 皇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梳洗过后前往偏厅用膳。蓝阙阳异常冰冷地看着刘淮烨,无礼地抬手指向门口。 别让他饿着。刘淮烨好心情地没有同蓝阙阳一般见识,或者说,蓝阙阳一脸阴郁的神色更让他心情大好,洗漱好,刘淮烨面带春风地走了出去,张正为难地看了看皇上和蓝阙阳,叹息一声也忙跟了出去,霎时,屋内只剩下满脸寒霜的蓝阙阳和找不到自己衣物,仍在床上的莫桑忆。 第十五章 心烙 莫桑忆坐在床上,听着门响后,屋内就再没其他声响,心想阙阳一定也出去了,才拉开床帐准备找找自己的衣物,腿刚伸出被外,莫桑忆就被床边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阙阳?!莫桑忆惊喊,这人竟还在屋内! 哥,这些脏了,换身干净的吧。蓝阙阳把床帐挂起,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里衣、绸裤和亵裤放到椅子上,从旁边拿出一套新的衣裳,并坐在了床上。 光裸的腿慢慢缩回被中,莫桑忆一手按着身上的被子,一手接过衣物,见蓝阙阳坐在那没有起身的意思,为难地开口:阙阳你你背过身去,哥穿衣裳。他现在一丝不挂的,实在不好当着阙阳的面穿衣。 哥,皇上能看你,我就不能看么?你可是我哥。蓝阙阳不为所动的看着满脸潮红的人,语调淡然,眼神沉黯。 莫桑忆一听,虽觉着还是不妥,可却无法辩驳。既然淮烨可那般对自己,那他为何不能当着阙阳的面穿衣?这话听起来是这么个道理,可可一想到要这样面对阙阳,他就觉着身子又开始烧起来了,心也跳得厉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快穿上,小心着凉。见莫桑忆没动作,蓝阙阳拿过里衣,准备亲自动手服侍这人穿衣。 阙阳我自己来。拿过衣服,莫桑忆低头不敢看蓝阙阳,缓缓松开抓着被的手,手松开的瞬间,胸前印着点点红印的上身露了出来。顾不得去感受盯着自己的灼热眼神,莫桑忆快速地穿上里衣,几下就系好了衣带。 接着该穿亵裤了,就算莫桑忆再怎么信任蓝阙阳,可此时他却怎么都不敢掀开被子,和淮烨总是那人主动,他拦也拦不住,可现在想到对面这人就这么看着自己,他做不出。 阙阳莫桑忆几近哀求地唤着,你你转过身去。 哥,皇上能看,我就不能看么?还是说,在哥的心里,皇上要比我亲近得多?和往日不同,此时的蓝阙阳异常的坚持,全然不顾莫桑忆的哀求。 心知自己确实有些见外,也不想阙阳因此多想,莫桑忆心中天人交战着,足足耗了一柱香的功夫,他才鼓足勇气,掀开了被子。 下身被人盯着,莫桑忆双手发颤地想套上亵裤,可就在脚刚伸进去的时候,亵裤却被人抢了去。莫桑忆慌张地抬头看去,却见蓝阙阳把他的亵裤丢在了床脚,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哥蓝阙阳的嗓音变得极度低哑,双眸盯着莫桑忆那处已抬头的欲望,忍着对身子不好。说了句莫桑忆听不大懂的话,蓝阙阳挥下了床帐,顿时,床内暗了下来。 莫桑忆只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想拉过被子,被子又被抢了去,他看向蓝阙阳,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耳边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哥闭上眼。蓝阙阳靠近莫桑忆,轻声道。莫桑忆随即想都未想得就把眼紧紧地闭上,此时的情景,他早就想挖个坑钻进去了。 感觉自己被人放平,接着被子盖了上来,然后衣带被人解开,莫桑忆害怕地睁开双眼,却见蓝阙阳单手支在自己的上方,而他的脸都快贴着自己的了。有些喘不过气,莫桑忆想扭过头,却被人拦住,而那人拦他的法子,让他吓得杏眼大睁。 想开口喊,却不知反倒给了那人可趁之机,霸道的舌毫无阻拦地冲进了自己的嘴里,卷着他的舌头。带着厚茧的手在他的身上游弋,酥麻的感觉随即而来。想推开这人,可这人却如巨石般一动不动。推却的手渐渐无力,而在那人握上他不知何时起来的分身后,他更是半分力道都无。 就在他觉得自己下身越来越热,越来越涨之时,那人却停了下来,一个翻身躺在了自己的身下。急喘的莫桑忆按着蓝阙阳的肩膀,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难受的泪滑落了下来。 哥,按我说的做,你会舒服的。蓝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潇湘水色 作者:a 阙阳抹去莫桑忆脸上的泪,打来了自己的双腿。 啊!嗯呼呼瘫软在蓝阙阳的身下,莫桑忆头晕地闭上眼,等那阵眩晕过去。有人拿布巾擦试着他的下身,莫桑忆看了过去,思绪渐渐回笼。 阙阳你莫桑忆想说你怎么会这么做,可又觉得这话会伤了这人,只得看着他,希望他能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为何不要我?蓝阙阳收拾好,盖住莫桑忆的身子,坐在旁边神色低沉地看着那人。 你先告诉哥,之前是怎么了?莫桑忆拉过蓝阙阳的手,问。 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忍着。蓝阙阳抬起莫桑忆的手轻吻。 阙阳,你我是兄弟。莫桑忆并未抽回手,只是说出自己觉得不合适之处。 兄弟怎么了?难不成哥觉得恶心?蓝阙阳猛地逼近莫桑忆,这人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也是他唯一爱的人,他为何不能这么做! 阙阳,你该知道,哥不是那意思。另一手摸上蓝阙阳冰寒的脸,莫桑忆柔声安抚。 哥,蓝阙阳抱住莫桑忆,你和皇上之间的事,阙阳不会干涉,可是哥,你也是阙阳的,阙阳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呵呵阙阳呐,你现在的模样才像个当弟弟的,平日里,你总是什么都给哥安排得好好的,让哥觉着你才是做兄长的那个。莫桑忆回搂住语露不安的人,轻拍几下。 哥那你刚才,为何不要我?蓝阙阳继续问,为何哥当即就拒绝了他。 阙阳把蓝阙阳松开的头发理了理,疼爱地开口道:那样会疼的,若哥那么做了,你会很疼的。 哥?!蓝阙阳支起身子,震惊地看着莫桑忆。 阙阳,哥不懂为何那么做就会舒服点,其实你用手就成了,哥可不想仅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就让你疼。莫桑忆笑看着蓝阙阳,眼中是满满的疼溺。 哥阙阳不会疼的。蓝阙阳紧紧抱住莫桑忆,全身开始发抖哥那时,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疼痛。 会的,哥知道,一定会的。说这话的时候,莫桑忆的心开始抽痛,他知道的,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得知,但他就是知道。 蓝阙阳拼命忍住眼中的酸涩,他只想抱着这人,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阙阳你和淮烨是哥在这世上仅有的依靠,有好多事,哥都不明白,哥也不知和你们两人之间的事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是怎样的,答应哥,你和淮烨谁都不能有事,不然,哥会受不住的。 莫桑忆搂着看不到神情的蓝阙阳,心里对着上苍乞求到:老天爷,若是错的,那错就让我一人承受,莫把罪责降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是我仅有的了。 蓝阙阳死死抓着床褥,沙哑地开口:哥,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园子内,蓝阙阳利落地舞弄这手中的剑,伴随着嗖嗖的剑气声,蓝阙阳身形快速地闪动着,随着几下快速地挥动,蓝阙阳一个收势,剑回到了鞘内。 啪啪啪莫桑忆拍手称道,阙阳,你舞得真好,你教教哥吧,哥若有你一半的功夫,就可以出去走走了。莫桑忆羡慕地看着弟弟,并亲手为弟弟斟上杯花茶。 哥,这件事你就莫想了,你从前就对武学没什么悟性。蓝阙阳坐下,喝着哥倒的茶,毫不留情地说。 阙阳,说不准我这一失忆,就突然对武学有悟性了呢。莫桑忆不放弃劝说蓝阙阳,希望这人能教教自己。 蓝阙阳淡淡地看着一脸渴求的人,面不改色道:哥,阙阳三岁开始习武,至今也有十七个年头了,而哥你早过了练武的年岁,若现在开始练的话,少说也得二十年才能学些皮毛。 二十年莫桑忆一听,顿时有些泄气。 哥,你若想去哪,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去就是,何苦为难自己?蓝阙阳这时才放软语调。 莫桑忆一听,笑了,就着蓝阙阳递来的手咬了口杏仁酥,说:也是,我都忘了还有阙阳呢。 蓝阙阳也难得的笑了,虽然仅是嘴角勾了一下,可闪耀的双眸显示出他内心的喜悦与满足,成为哥的依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坊主,我回来了。就在莫桑忆和蓝阙阳闲聊之际,一年过半百的人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那人有些激动地看着坐在亭中的莫桑忆。 左叔,不是说不用赶着回来么?见到来人,蓝阙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我没赶,只是租收得较往年快,所以提前回来了。左翔走进来,仔细看了莫桑忆一会,才下跪行礼,坊园总管左翔拜见莫王爷。 见这人跪下了,莫桑忆急忙起身把人扶了起来:您快快请起,阙阳喊您左叔,那我也得喊您声左叔,您这样做,桑忆可承受不起。 左翔站起来,眼中充满泪水,有些哽咽地说:王王爷,老奴终于见到王爷了。 莫桑忆不懂这人为何会如此激动,一边把人扶到座椅上坐下,一边用眼神询问蓝阙阳。 哥,左叔是这儿的总管,你是我哥,以前你和左叔从不见外,也喊他左叔的。蓝阙阳解释了一番,左翔眼神暗了一下,接着道:是啊,王爷,您以前呐,常到这儿来,有时候一住就是几个月,这儿就跟您自己的家一样。 莫桑忆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有些歉疚地说:左叔,真是过意不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您可莫往心里去啊。 不会不会,王爷能平安无事,老奴就谢天谢地了,王爷现在还能叫老奴一声左叔,就是老奴的造化,岂会想起他的事。左翔一遍遍从头到脚看着莫桑忆,他的少爷真的在他的面前,真的没事了,菩萨保佑,佛祖保佑,各方神灵保佑。 眼尖的蓝阙阳发现了莫桑忆的疲惫,开口打破了那两人久别重逢的氛围,道:哥,你该午睡了。 左翔一听,忙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地说:莫王爷,您快去歇息吧,老奴现在去吩咐厨房,晚上给您做几道你爱吃的菜。虽是活过来了,可那身子太过单薄,他得好好给少爷补补。 左叔,您别忙了,您刚回来,就回屋好好歇歇,我在这儿要住几日的。莫桑忆拉住要离开的左翔,这位老人总让他觉得万分熟悉,打心底不想看他这般忙碌。 左叔,您就听我哥的话,回屋去歇息一下,免得我哥一会睡不好。蓝阙阳心知左翔的心思,开口相劝。 好,老奴就听王爷的。左翔再也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他的少爷还是那么体贴人。 守在莫桑忆的身边,蓝阙阳看着左翔刚带回来的账册,韵坊是那人的心血,他不能有半点差池。门被轻敲两声,蓝阙阳放下账册走了出去。 坊主,荣郡王和宣郡王在前厅,要见您,还有晴郡主。本应回房的左翔,在门外低声道。 蓝阙阳一听,脸沉了下来,拉好门,同样低声说道:派人在这儿守着,若我哥醒了,马上通知我。 左翔点头,问:坊主,少爷这回能住多久? 皇上只给了半月,不过,可以经常过来住几日,左叔,园子里的人我就交给你了,别让他们说些不该说的话,让他听到。蓝阙阳对这位老管家如莫桑忆般,充满了尊敬。 放心,我不会让这园子里的人扰了少爷的清静。左翔闻言,即可变得严厉起来。 第十六章 隐忧 蓝坊主。刘淮荣和刘淮宣看到进来的蓝阙阳,站了起来,一旁的刘蕴晴则低低地喊了声阙阳。 王爷、郡主请坐。蓝阙阳有些冷淡地开口,接着坐下,问,不知二位王爷和晴郡主今日前来有何事?对着这三人,蓝阙阳的态度并不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怠慢。 刘淮荣和刘淮宣面色有些尴尬,互看彼此一眼,接着刘淮荣首先开口道:晴儿亲自做了些点心,带来给你尝尝。 刘淮荣推推自己的妹妹,让她把点心拿过去。原本,以他们的身份,此等有失身份之事他们根本不可能去做,可多年前的那场错事,让他们失去了原有的尊贵,虽仍是郡王,可却一点地位都无。按理说,他们一开始可直接提出见那人,可他们都清楚,在这里除非蓝阙阳同意,不然他们连看那人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刘蕴晴端着食盒走上前,从里面拿出一盘精致的红豆酥,放在了蓝阙阳旁边的桌上,轻声说:阙阳,你尝尝,我花了两个时辰才做好的,还热乎着。刘蕴晴的眼中是对蓝阙阳遮不住的爱意。 多谢郡主,郡主的心意阙阳心领了,不过阙阳不喜甜食,这些点心郡主还是拿回去吧。蓝阙阳不为所动地看了眼刘蕴晴,不理会她伤心的神态,继续道,二位王爷,今日到阙阳这来,有何事,不妨直说。 蓝阙阳已猜出了七八分,但既然对方不说,他也装糊涂,不过就算他们说了,他也不会允的。 蓝坊主,本王和四弟今日前来是想来拜会下莫王爷,不知莫王爷现在可否方便?刘淮荣见蓝阙阳如此直接了当地问出口,咬咬牙说出来意。 蓝坊主,听说莫王爷的身子不好,本王和二哥备了些补品,想看看莫王爷,莫王爷在京中呆了一年多,我们还未拜会过,实在有失礼数。刘淮宣接着说道,跟来的仆从把一盒盒补品放在了蓝阙阳的面前。 刘淮荣和刘淮宣急着想见莫桑忆,并非是来拜会,而是今早皇上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说刘大人和文大人教女无方,指使自己的女儿祸乱后宫,当面罢了两位大人的官职,而当时为他们求情的几位大人也被贬的贬、罢的罢。如今,谁都知道这事除了莫桑忆之外,无人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若真如此,那他们在朝中就可谓是风中残叶,更是无半点的地位可言。所以,名知希望不大,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见这人。 说起这莫桑忆,一年前,皇上突然从外面带回了这么个人,留在宫里,不许任何人接近,他们也没在意,毕竟那人只是个活死人,直到皇上在他未醒之时亲封他为亲王,他们才发觉到这人对皇上意义非凡,后来,这人竟然醒了过来,而皇上常与他同吃同住,一时间,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莫王爷,他们都在猜是不是未死的白桑韵,毕竟这人与白桑韵异常的相像。可当年,白桑韵是死在他们眼前的,何况,这莫桑忆名中虽带个桑字,可他却是一头的白发,容貌也比那死去的白桑韵俊美几分。再后来,蓝阙阳称其为兄长,他们就猜,兴许这莫桑忆就是皇上和蓝阙阳从外面找来的替身,毕竟,当年白桑韵死时,这两人的疯狂如今想来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蓝阙阳心中冷笑着,当年,这几人缩在自己的家中,对他哥不闻不问,事后眼睁睁看着他哥被杀,没一个人为他哥求情,甚至一开始刘淮炜和刘淮德发动宫变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潇湘水色 作者:a 之时,他们也如缩头乌龟般,若不是他哥派他去送信,如今这天下,还不知乱成何样,也是因此,他哥才会被抓,才会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这几人竟还有脸来见他哥,他怎可能遂他们的愿。 二位王爷,恕阙阳无法通报,莫王爷出宫前,皇上曾叮嘱过在下,除非有皇上手谕,否则任何人不能见莫王爷。不知王爷是否有皇上手谕,若这件事皇上应允了,阙阳即刻带二位王爷去见莫王爷。蓝阙阳冷声说到,心想:有胆你们就进宫朝皇上要手谕去。 这刘淮荣和刘淮宣一听就傻了,原想那人既然出了宫,他们怎么着也能见他一面,却没想还要皇上手谕,想到皇上,两人心里都是一寒。 也难怪他们没想到,在他们看来,莫桑忆不过是个替身,对这替身,皇上能有多久的新鲜,白桑韵胸口的那一剑,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人又落了水,怎么想都不可能再活着了。而皇宫后头,不还有他的墓么,若那莫桑忆就是白桑韵,皇上怎可能还留着他的墓。 坊主。左翔走了进来,在蓝阙阳耳边说了句话,蓝阙阳一听就站了起来,对屋内的几人一拱手,道,二位王爷,皇上之命阙阳不得不从,既然王爷没有皇上手谕,阙阳也不能冒抗旨之罪,还望王爷莫怪,阙阳还有事,就不陪王爷和郡主了。接着,蓝阙阳让左翔招呼这几人,就匆忙出了前厅。 左叔阙阳他见蓝阙阳看都不看自己就走了,刘蕴晴忍不住问道,眼中积满了泪水。 晴郡主,刚莫王爷醒了,要见坊主。左翔冷淡地回了句,接着对面露异色的几人道,王爷,郡主,老奴命人再给您几位沏壶茶去。 不必了,既然蓝坊主有事,那本王改日再来。刘淮荣起身拉着妹妹就准备回去。 王爷,这些东西您还是带回去吧,莫王爷每日进补之物都是皇上命人专门打理的,这些莫王爷怕是吃不上。左翔拦住刘淮荣和刘淮宣,把桌上的那些东西又还了回去,二人脸色难堪地快速离开了蓝府。 哼,你们的东西,谁知道脏不脏。等人出了府,左翔骂了句,然后准备到厨房看看那锅鸡汤熬好了没。 哥,怎不多睡一会儿?进来看到有些发呆的人,蓝阙阳坐在床边担心地问,哥?怎么了? 阙阳莫桑忆抬眼凝视着蓝阙阳,好半天都没再说一个字,可眼圈却开始变红。 哥?!蓝阙阳见状急了,吓得抱住莫桑忆就开始问,哥?这是怎么了? 莫桑忆还是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看着蓝阙阳,看着看着,突然抱紧了快急死的人,这才开了口:阙阳,阙阳,他不是你,不是你阙阳阙阳 哥我在这儿哥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把人抱到腿上,蓝阙阳不停轻拍莫桑忆,问。 莫桑忆嗅着蓝阙阳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放松下来,随即出了一身冷汗,蓝阙阳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他盖上被子,并把他额上的汗擦干。 阙阳我刚梦见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着我的胸口就刺了一剑,还说还说你从未把我当兄长,说你恨我按着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莫桑忆为刚才梦中那太过清晰的一幕而急喘起来。 哥,那是梦,都怪我,该陪着你的,今后我一定在你身边守着。蓝阙阳揉着莫桑忆发疼的地方,轻轻吻着他的面颊,心底奔腾的杀意很好地掩藏在半垂的双眸中。 莫桑忆闭着眼,刚才梦中的一幕时不时地在脑中闪过,好似曾发生过般让他难受。 阙阳,再陪我睡会吧。 好。 不会耽误你的事儿吧。 不会,哥,我陪你。 躺在蓝阙阳怀里,莫桑忆感受着这个总让他觉着安心的人,为何他总会梦到那些事,为何他总是梦魇那些事,和他失忆究竟有何关联阙阳,淮烨,那些事是否就是你们不愿我想起过往的缘由? 阙阳 哥。 躺了一阵,再无睡意的莫桑忆睁眼看着面前的人,问了句让蓝阙阳差些心魂俱碎的话:阙阳我胸口的红痣可叫‘七星滴红'? 第十七章 迷乱 若非蓝阙阳天性自恃,此刻定会大惊失色,神情未变的看着莫桑忆,蓝阙阳淡然的问:哥,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桑忆微蹙眉,道:不是听谁说的,是刚刚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说的。有些不安的拉着蓝阙阳,莫桑忆复问:阙阳,你可听过这‘七星滴红'?为何想到这七星滴红他心底会没来由的觉着害怕。 哥蓝阙阳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解开了莫桑忆的衣襟,以指腹摸上那几滴淡淡的红泪,我没听过什么‘七星滴红',到是哥若觉着热,这几颗痣会更红些。 唔?我怎不知还会这样?抓住蓝阙阳的手,莫桑忆不让他再摸下去。 哥沐浴之时可瞧瞧。蓝阙阳收回手,把莫桑忆的衣裳又弄好。 半信半疑的莫桑忆,听蓝阙阳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去想那七星滴红之事,不过再无睡意,莫桑忆决定索性起来好了,却没想刚坐起来就被蓝阙阳给抱住了。 哥,你陪我睡会儿吧。蓝阙阳把被子盖好,一副要睡的样子。 莫桑忆看着他,笑笑,搂住蓝阙阳道:好,哥陪你。 过了一会儿,原本并不困的莫桑忆却突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接着就不醒人事。而有些困的蓝阙阳却在莫桑忆睡着后不久,睁开了炯炯的双目。 你是说桑忆的记忆有恢复的前兆?后花园内,刘淮烨神色凝重地问蓝阙阳。蓝阙阳点头,之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刘淮烨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当初太医也说过,今后桑忆很可能想起从前的事,所以他们都格外小心。原来他虽常梦魇,可醒后就不记得了,可今日,他不仅记得,还说出了七星滴红照此下去,难保桑忆不会想起来。忆起桑忆上回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刘淮烨的心猛然缩紧了一下。 阙阳,有没什么药能让桑忆喝了再无可能想起从前之事?回身,刘淮烨问。 有是有,可那种药一个不慎,会让人变得痴傻,我不会给他用。蓝阙阳不是没想过,可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连你都不行么?刘淮烨没想善于用毒的蓝阙阳竟会这么说。 即使行,我也不会给他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蓝阙阳回绝,在他看来,他宁可陪着哥去,也不愿他变成痴傻之人。刘淮烨也知此事风险太大,可桑忆若想起来,那又该如何是好,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皇上,若他真想起来,无论他要去哪,阙阳都会陪着他。蓝阙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说什么浑话!刘淮烨一听,给了蓝阙阳一拳,怒骂道,要走,也得等你我把欠他的都还回去。桑忆从进京到现如今,过了几年好日子?之前,每日忙着韵坊之事,后来又遇到那些事,虽未死,可他一人在外不知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好不容易朕把他找回来,他的身子却落下了隐疾。你既爱他,难道就愿他这么走?若桑忆今后到了阎王那儿,还不怨死你我,竟让他这一世过得如此之苦。 擦擦嘴角的血,蓝阙阳低头不语。如果真能回到那时,哪怕哥会怨他、恨他,他也要带着他一同走。哥遇到的这许多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当年,若不是他呆在白府,就不会被朝天监的人误认为是蓝煜阳,不会让他们发现哥的身份;若不是他救了皇上,让皇上遇到哥,他早已带着哥离开了惠耀国,哥就不会跟着皇上到了京城,不会卷入这些事;若不是他当初没坚持住,听了哥的话独自离开京城去给皇上报信,那哥就不会被那些人抓了,也就不会受这些苦而又是他,害哥差些被杀说来说去,他是哥的七星滴红,他是哥的灾劫。 赫!莫桑忆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捂着头,莫桑忆瑟瑟发抖。过了半晌,莫桑忆抬头环顾四周,然后掀开被赤脚就跑了出去。 王爷!莫桑忆刚冲出去,就被外面守着的人拦了下来。在那人不小心抓住莫桑忆的瞬间,他大力把人推开,疯一般地向外跑去。 王爷!快来人,去通知皇上!负责保护莫桑忆的杨林,一边喊,一边飞身去追人,闻讯赶来的左翔,吓得丢掉手里的汤碗朝跑远的人就奔了过去。 园子里的仆从、侍卫,不敢拦莫桑忆,只能边追边喊他停下来,而莫桑忆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只是一个劲儿的跑。就在这时,一人出现在莫桑忆的面前,停不下来的他直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桑忆这是怎么了?瞧你跑这一身的汗,若受了风可如何是好。抱紧抖得厉害的人,刘淮烨迅速脱下自己的龙袍把莫桑忆裹了起来。莫桑忆听到他的声音,害怕地抬头看着他,眼神忽明忽暗,而刘淮烨把他轻轻抱起,让莫桑忆的脚离地,专注的凝视着他,好让他看清楚抱着他的人是谁。 哥!怎么了?!蓝阙阳站在一边焦急地问,哥刚才的样子吓坏他了。他刚才为何没在哥的身边陪他,为何他总是在哥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守着他。莫桑忆看着两人,眼底透出悲伤,然后软软地晕倒在刘淮烨的怀中。 桑忆! 哥! 快去宫中传太医!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明黄,耳边隐约传来一人的怒骂声,莫桑忆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无。 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桑忆已经昏睡三日了,你们却没法子让他醒过来,只知道说什么受了风寒、受了风寒,受了风寒能让人连着睡三日?!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们?!刘淮烨的怒火已经随着那人三日来的昏睡而全部爆发,地上是满地的瓷器碎片,而刘淮烨充血的双目更让他显得格外的暴虐。 皇上饶命!臣等无能,查不出莫王爷究竟是因何而昏睡,求皇上饶命!几名太医跪在地上,大声喊着。 来人呐,把他们几个给朕拖出去砍了!刘淮烨一声令下,几名侍卫走进来架着那几名不断求饶的太医就准备出去行刑,刚拖到门口,就听内间传出哗啦的声音,刘淮烨和坐在一旁早已失去心魂的人愣了一下,下一瞬,二人同时闪进了里间。 桑忆! 哥! 看到醒来的人,刘淮烨坐在床边,蓝阙阳跪在一旁,两人激动地喊到,看莫桑忆想说话,却说不出,蓝阙阳急忙把人扶了起来,刘淮烨则是亲自拿过茶水喂莫桑忆喝下。 喝了水,莫桑忆看看明显几日未阖眼的二人,眉头微锁,又见二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嘴边胡子如刺,莫桑忆缓缓开口:淮烨我醒了,放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潇湘水色 作者:a 那几个太医吧。 好,桑忆,我听你的,我这就让他们放人。刘淮烨此时哪还有心思管那几个人,随手挥了下,跟进来的张正立刻出去吩咐侍卫放人。 哥,你觉得现在哪不舒服?蓝阙阳把着莫桑忆的脉,问,哥突然昏睡不醒,他们都查不出原因,若不是哥还有气息,他早结果了自己。 阙阳淮烨我有些饿了你们陪我一同吃吧。有气无力的莫桑忆断断续续说道,他刚说完,刘淮烨立刻命人去御膳房拿吃的,寝宫内的奴才们顿时忙碌起来。 桑忆下了早朝的刘淮烨直奔莫桑忆的文澜宫。莫桑忆半躺在床上,见到来人,他把蓝阙阳刚给自己倒的茶递了过去。 桑忆,可还有何不适之处?坐下,刘淮烨担心地探探莫桑忆的额,就怕他再发热。 莫桑忆淡笑着看着神色紧张的刘淮烨,拉下他的手,淮烨,我没事,不信你问阙阳。收回手,莫桑忆瞅瞅一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哥,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又三天未进食,起码要在床上躺几天才成。蓝阙阳并不放心地说,换来莫桑忆有些无奈的瞪视。 桑忆,你可切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既然阙阳说你得躺几天,这几日你就在床上好好养着。这时,张正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刘淮烨接过送到莫桑忆嘴边,刚想着该如何劝这人喝药,却见莫桑忆非常配合地张嘴把药喝了下去,屋内的三人见状有些吃惊。 皱眉喝下苦死人的药,含住一颗蓝阙阳递来的蜜饯,莫桑忆才逐渐压下上涌的恶心。抬眼见那几人有些惊呆地看着自己,莫桑忆先是有些不解,接着低声道:我若能早些好,是不是可以提前下床? 当然,我可不想整日把你闷在房里。刘淮烨深思地看着莫桑忆,几分疑惑涌上心头。 既是如此,我把药喝了又有何不对?瞧你们个个好似见鬼的模样。莫桑忆眼里含笑地戏谑到,莫非他偶尔听话一次,也不对么。 桑忆你 哥? 刘淮烨和蓝阙阳听后,有些惊慌地看着莫桑忆,这人和之前好像有些不同,不会是他们想得那般吧。 你们这是怎么了?淮烨,莫不是你忘了之前允诺我,让我在阙阳那住半个月?若我一直不好,岂不是不能出去了?难得我可以出宫住几天。莫桑忆叹息一声,接着深笑起来。刘淮烨和蓝阙阳对视一眼,然后握住莫桑忆的手道:桑忆,允你之事,我断然不会反悔,等你身子无碍,我就让你出宫,不过,半个月后,你必须回宫。 莫桑忆垂眼看着自己分别被两人握住的手,然后抬头道:我知道,半个月后我一定回宫。 那就好。刘淮烨倾身吻上莫桑忆的唇,而在碰到的霎那,莫桑忆却把头偏到了一边,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第十八章 心测 刘淮烨退开,阴郁地看着莫桑忆,莫桑忆看了眼蓝阙阳,接着带着几分为难的转向刘淮烨。刘淮烨注视着莫桑忆的双眸,想看进那变得如古井般深沉的漆黑。再次凑近,刘淮烨微用力的扣住莫桑忆的下颚,带着些强横地吻了上去,退无可退的莫桑忆咬紧牙关,眼神有些慌乱地瞟向蓝阙阳,又有些羞愤地盯着刘淮烨。 一只手不知何时钻进了衣内,胸口的乳尖突被用力的一捏,莫桑忆惊呼一声,霸道的舌瞬间闯了进来,吻在嘴上的力道陡然加重,莫桑忆的情欲渐渐被挑逗起来,可想到旁边有一人正看着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莫桑忆想推开刘淮烨,奈何却如螳臂挡车般,刘淮烨纹丝不动。不敢看蓝阙阳,莫桑忆咬住刘淮烨的舌,不让他乱动,氤氲的双眸生气地指责着那人,似是发泄够了,刘淮烨终于放过莫桑忆,但神色还是有些不悦。 桑忆,帮莫桑忆把刚被自己拉开的里衣穿好,刘淮烨沉哑地开口,谁都可以拒绝我,唯独你不行,阙阳若受不住,他自会出去,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始终是外人,没他来得重要?对有些事,刘淮烨终究无法释怀,无论这人是否已恢复如常。 皇上,无人能如您般,当他人不存在,更何况我哥本就是内敛之人,不比皇上身边的其他人,只想着怎么让您高兴。蓝阙阳冷着脸道,凡是让他哥为难的人,哪怕是当今圣上,他蓝阙阳也绝不退缩。而刚才那一幕,更让他心底极为不舒服。 蓝阙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朕想和心爱之人亲热有何不对,到是你,明明爱着他,却还要装做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莫说你就不想和他亲近,你就不想碰他!刘淮烨索性把话挑明,他再不会让那人推开自己。 淮烨、阙阳看着两个有些剑拔弩张的人,莫桑忆出声喊到,不是说让我好好休养么,你们俩这般,我又如何能安心地躺着?他最怕的就是这两人因他而起冲突,若真如此,他不如离他们远远的。 桑忆,那我问你,我和阙阳,你究竟要谁?刘淮烨直接对莫桑忆摊牌,他不愿再去猜这人的心思。蓝阙阳一听,握紧了莫桑忆的手,无言地凝视着对方,无论这人选谁,他都不会放手。 沉默了一会,在面前的两人开始有些焦急之时,莫桑忆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我谁都不选。 哥?! 桑忆! 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慌了,再不管二人之前刚起过冲突,齐齐惊喊一声,各拉过莫桑忆的一只手,死死握着。 阙阳,哥那天和你说过,你和淮烨是哥仅有的依靠,我不知和你们两人之间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是何,你和淮烨都不能有事,若你们其中一人有何损伤,都是我无法承受的,你们让我如何选呢?拉过两人的手,莫桑忆弓起腿,把手放在膝上,紧紧地回握。 桑忆,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刘淮烨吻上莫桑忆的白发、眼眸与面颊。 哥,对不起我爱你,阙阳一直爱着你,哥,对不起知道这人回来了,蓝阙阳低声说道,他终究没忍住,他可还能拥有他。 皇上,荣王爷在外求见皇上。张正在门口禀报。莫桑忆一听,眼神黯了下,接着恢复如常,虽仅是短短的一瞬,却还是让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出来了。 桑忆,我去去就来,你若累了,就睡会儿。刘淮烨摸摸莫桑忆的脸,给了蓝阙阳一个让他好好陪桑忆的眼神后,冷着脸走了出去。 阙阳,哥累了,想睡会儿。刘淮烨走出去后,莫桑忆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哥,你睡,我在这儿陪你。蓝阙阳把靠枕拿开,服侍莫桑忆躺下。 躺在床上,看着蓝阙阳小心翼翼的样子,莫桑忆向里躺了躺,然后半掀开被子道:阙阳你不陪我一起睡么?我一个人,睡不好。 蓝阙阳顿时露出欣喜的神情,仔细看了莫桑忆一会,见这人又往里躺了躺,蓝阙阳才知他没听错,快速脱了外衫和鞋袜,蓝阙阳有些激动地上了床,刚躺好,莫桑忆就钻进了他怀里,接着阖上眼,不再说话。蓝阙阳轻轻搂着莫桑忆,心中充满了惊喜与疑虑。 老二,若你今日是来为那几个人说情的,那就免了,朕不想听。进了御书房,刘淮烨还未坐下,就对跟着进来的刘淮荣说。 皇上刘淮荣有些尴尬,接着忙开口道,皇上,臣今日前来,是想请皇上为晴儿说门婚事。晴儿今年已经十八了,也该定亲了。 你不说朕还真忘了,朕会给她挑个如意郎中的。刘淮烨并不十分热衷地说,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因为以往那人对她十分喜爱和照顾,他就已经很不满了,后来,桑忆出事,作为刘淮荣的亲妹妹,他更是喜欢不起来。 皇上晴儿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刘淮荣有些忐忑的说,今天听闻皇上下朝后就去了莫王爷那,原本是想借着见皇上之事,看能否能见那人一面,却没想皇上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机会,更把话给堵死了,无措之下他只能提出妹妹的婚事。 噢?是哪户人家,若合适,朕就下旨。刘淮烨虽这么问,可心中却早已有底。 回皇上晴儿她心仪之人是是蓝坊主,望皇上能成全。咬咬牙,也想妹妹能幸福,刘淮荣大声道。 你是说,蕴晴喜欢的人是蓝阙阳?刘淮烨似是不信地问。 正是,望皇上能为晴儿指婚,毕竟晴儿是皇上唯一的妹妹,虽是郡主,但配蓝坊主也绰绰有余。刘淮荣的话中提醒皇上妹妹的身份足以与那蓝阙阳匹配,同时,也含着几分对皇上的不满,本应早封为公主的妹妹,至今都还只是郡主。想到这里,刘淮荣异常埋怨父皇,父皇退位之前就应给妹妹公主的封号了,可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竟一直不提此事,现如今,父皇早已不记人事,哪还会想到他们几人。 淮荣,这事朕无法下旨,除非蓝阙阳也心仪蕴晴。刘淮烨冷淡地看着刘淮容,道,蓝阙阳虽只是韵坊的坊主,可他毕竟是白侯爷的弟弟,如今又是莫王爷的义弟,蓝阙阳虽为商贾,可韵坊毕竟隶属朝廷,这么多身份加一块,朕怎么也得问问他的意思。 刘淮荣一听,心头如一盆冷水浇下,他早已想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却没想,皇上竟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自己,蓝阙阳对晴儿一向冷淡,这事谁不知道,原想若皇上能下旨,那蓝阙阳就算不愿也得娶晴儿,可若这般的话,蓝阙阳怎可能答应。 刘淮荣不知的是,就算刘淮烨下旨,蓝阙阳也定会抗旨不遵,刘淮烨心里明白,再加上,之前那人已经说了,他最不愿他两人有何争执,为了那人着想,他也不会下这旨,虽然他很想把蓝阙阳踢出去,奈何也仅能想想罢了,天底下有几个君王能如他般有如此大的度量。想着想着,刘淮烨的心又飞到莫桑忆那去了,他感觉得到那人应是想起来了,可就不知想起了多少,怕那人再寻短见,或又想不开,刘淮烨更是恨不得马上赶过去。 见刘淮荣面色不佳,刘淮烨心知他异常不满,遂开口道:老二,若蓝阙阳根本无意于蕴晴,即使朕下旨,让蕴晴嫁了过去,你能确保蕴晴就能过得好么?朕这么做也是为了蕴晴考虑,婚事是一辈子的事,切莫草率,你回去好好劝劝蕴晴,朕也会给她留意,若朝中真有不错的人选,朕定会给她指婚,朕也想这唯一的妹妹今后能过得舒心。刘淮烨的几句话,让刘淮荣的脸色有些好转,也明白这道理,刘淮荣叩谢一番,出了御书房。而刘淮荣走后,刘淮烨却扬起一抹冷笑。 阙阳睡不着么?闭着眼依在蓝阙阳怀里的莫桑忆突然开口,早该熟睡的他却清醒不过的睁开了眼。 哥你也没睡着。蓝阙阳凝视着莫桑忆的双眸,却见那眸子里呆着沉沉的疲倦,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潇湘水色 作者:a 你蓝阙阳不确定地问。 我什么?似是真的很累,莫桑忆又闭上了眼。 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蓝阙阳终于问出口,他不想再失去他。 想起什么?莫桑忆淡然地问,接着睁开因犯困而变得朦胧的双眼。 没没什么。蓝阙阳抬手捂住莫桑忆有些泛红的眼,心里有些紧。 阙阳我想睡,可头疼得紧,你帮我捏捏。把蓝阙阳的手拉到头上,莫桑忆鼻音有些重的说。蓝阙阳一听,忙揉按了起来。 过了一会,莫桑忆的眉头舒缓,气息也平顺了,身子不再紧绷,似沉睡过去,蓝阙阳拿开手,小声喊了声哥,莫桑忆没有应声,只是向蓝阙阳怀中更缩进一些,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再无动静。蓝阙阳不敢动,生怕弄醒了莫桑忆,这人不说,他只能凭感觉去猜,哥他究竟想起来没有。 第十九章 彼心吾皆知 阙阳,你说桑忆他可是想起来了?深夜,刘淮烨坐在殿外问蓝阙阳。 不知,我问哥,他说没有,可我觉着哥是想起来了。蓝阙阳不安地回到。刘淮烨眉头紧锁,千防万防,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 对着铜镜,莫桑忆慢慢梳着自己的白发,从上到下,梳得极慢,铜镜中的双眸却透出他的思绪并不在此事上。啪!木梳掉在了地上,莫桑忆顿了下,这才弯腰把梳子拾起,继续之前的动作。 推门,刘淮烨立刻寻到了莫桑忆的身影,上前两步拿过莫桑忆手中的梳子,刘淮烨认真梳了起来,并开口道:桑忆,今儿天好,要不要到御花园去走走。 淮烨,我想到潇湘湖那儿去看看,你可能抽出身?莫桑忆拿过发箍,递给刘淮烨,而刘淮烨却未接,仅是拿过簪子,熟练地拢起他的长发。 桑忆,我不喜你束发,还是这样好看些。刘淮烨把莫桑忆身后的头发拨了一些到身前,在铜镜中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艺及镜中之人,桑忆,湖上风凉,待过阵子天儿暖了,我定陪你去。 淮烨,我已不碍事了,那儿景致好,我想今日和你去那儿走走,我们就在岸边四处看看,你说可好?莫桑忆一手抚上刘淮烨放在他肩头的手,对镜中那人道。 好,既然桑忆今日的兴致如此高,我岂能不陪你去?刘淮烨听莫桑忆这么说,无法拒绝地回到。 慢走在湖边,莫桑忆任刘淮烨牵着自己,身后跟着一队侍卫,而刘淮烨却丝毫无所顾忌的对他表现出了极度的亲近。仍如那日般,湖上不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鱼网一张张的落入水里,也有船家满脸笑容的看着刚捕获的一兜的湘鱼。 刘淮烨停了下来,搂住莫桑忆带着感慨的看着湖面道:桑忆,不知你可还记得,你最喜我们陪你来这儿赏景,那时池俊和卓群还在京里,我们五人坐在船舫里,喝酒吟诗,商议世事,好不惬意。刘淮烨说完就低头凝视着莫桑忆,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莫桑忆嘴边一直含着舒畅的笑意,他靠向刘淮烨,轻声说:淮烨,那今晚你我再重温一次当年如何?看向刘淮烨的双眸,幽深如潭,让刘淮烨无法探究其中的情绪。 吻住莫桑忆的唇,刘淮烨细啄了一会儿才放开,抚上那双眼,道:桑忆,你可还信我? 为何不信?莫桑忆旋身抱住刘淮烨,闭起双眸挡住那人的探究,淮烨,你和阙阳莫再猜了,我什么都没想起,只是有些清醒罢了,之前的那半年,这心里头总是模模糊糊的,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如今,睡了一觉,不再那么糊涂了。 桑忆,你曾说过,待你老了,就在这潇湘湖边盖几间茅屋,品茗垂钓,远离一切俗事。那时,我虽笑你是奢求,但其实你说的那番话正是我所想。待你我都老了,我们就到个清静点的地儿,每日里,你钓鱼,而我烤,烦了,我就陪你四处走走,你说可好,就如你我在白家庄的那段日子一般。刘淮烨带着想往地说道。 莫桑忆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过了一会儿就在刘淮烨已然变脸之际,他才睁眸笑着说:淮烨,每日吃鱼,你不腻么? 刘淮烨一听,放缓了神色,回到:届时,若我真腻了,只有烦劳桑忆亲自动手为我做些吃食了。 呵呵莫桑忆笑出了声,要如此说的话,那我现在岂不是要先去拜御厨为师?淮烨你可是皇上,嘴叼得紧。 那到不必,只要是桑忆做的,我都爱吃。被莫桑忆的愉悦带起几分兴致,刘淮烨半真半假地道,接着面露遗憾地说,说起来,我还从未尝过桑忆的手艺呢。 莫桑忆眼神微动,开口道:那过几日,你到阙阳那儿去,我给你们做一顿尝尝。 这感情好。刘淮烨高兴地应下,能和这人如此笑闹,让他露掉了莫桑忆眼底的那份伤意。 哈哈,桑韵,你输了,喝酒喝酒。酒拳刚过,池俊就迫不及待地大喊着,一旁的吴卓群则立刻给白桑韵斟满了酒,并拦住蓝阙阳伸过的手,阙阳,之前可是说好了,桑韵的酒谁都不能替他喝。说完,吴卓群看了眼刘淮烨,这话同样也是说给太子听的。 我哥酒量浅,再喝下去会醉。蓝阙阳继续拿杯,吴卓群则接着阻拦,二人就这么开始过招。 好了好了,我喝就是,大不了醉了你们把我抬回去。白桑韵拉住弟弟,拿起酒喝了下去,接着把空杯放桌上,来来,继续继续,我就不信今日我会一直输。这次,白桑韵把拳伸向了刘淮烨。 刘淮烨见莫桑忆脸上已有了红晕,心知他是喝多了,但不想扰了这人的兴头,也伸出了拳 呵呵淮烨,你输了白桑韵不等吴卓群倒酒,起身就把自己的酒递了过去。 好,我输了,甘愿受罚。刘淮烨一指托住白桑韵手中的杯底,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有些亲密的姿态让周围的三人停了笑闹,而白桑韵却未觉任何不妥,见刘淮烨喝完了,又斟满一杯,接着伸拳,刘淮烨笑着陪他划起来 淮烨我原想今晚我会输得最多,却没想竟是你酒劲上来的莫桑忆,头晕地靠在蓝阙阳身上,看着不知喝了多少杯的刘淮烨。 可不是?我都不知桑韵划拳如此厉害,连我都喝了这么多。刘淮烨眼中并无醉意地附和,而其他人早看出刘淮烨是在让着白桑韵,不然那些酒进的该是那人的肚子。 哥,喝点茶。蓝阙阳一手搂好白桑韵,一手端过茶喂他喝,兄弟俩过于平常的举动却让刘淮烨的脸沉了下去,池俊和吴卓群一看,互使了个眼色,吴卓群大声叫起来:阙阳,今晚我们可是都喝了,你一杯不喝不可不行,来来,和我划几拳。 阙阳,你可不能输给卓群呐,哥今晚可被他灌了不少。白桑韵拍拍蓝阙阳的肩,把报仇的重任交给了他,接着退出了蓝阙阳的怀里。 桑韵,你我再来一局。刘淮烨开口,白桑韵一听就坐到了他身边,听到吴卓群和蓝阙阳已经开始,白桑韵也立刻划出了拳。 淮烨我好像真的醉了。靠在刘淮烨的肩头,白桑韵低喃。 桑韵,我陪你到船头去吹吹风,给你驱驱酒气。拦腰搂起白桑韵,刘淮烨带着人就出了船舱,蓝阙阳正不放心地想跟出去,却被池俊给拉住了,殿下和桑韵有话说,你还是别出去了,有殿下在,桑韵不会有事的。池俊给蓝阙阳倒了杯酒,示意他安心坐下来等着。有些事,他们心里知道即可,一旦说出来,他们几人的多年的关系怕是要乱了。 淮烨若我老了,我就到这潇湘边上盖几间茅屋,白日里就在这湖边钓鱼赏景做个清闲的老叟,你们几个无事了,就到我这儿来住几日,我们再一同喝酒,尝尝我钓的鱼可鲜微阖着双眸,白桑韵头依在刘淮烨的肩头,低声说。 桑韵,我瞧你是真的醉了,即便你真老了,也得帮我料理韵坊之事,韵坊我可不放心交给旁人。吹着湖风,刘淮烨轻搂着白桑韵,看着不远处船坞中透出的点点烛光。 人呐,总得有个念想不是?将来你登了基,阙阳娶了媳妇,我就替你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好好栽培他,等我老了,做不动了,就把韵坊交给他,韵坊总有一日我是要交出去的,其中牵扯了太多朝廷之事,这人选马虎不得,等把这事弄妥了,我就找个清静地儿,做个清闲人。似是醉得厉害,白桑韵索性闭着眼,躺在了刘淮烨的怀里。 桑韵,听你这一说,难道你就没有成家的打算?刘淮烨一听,有些深意地看向白桑韵。而白桑韵却未回应,低笑了几声就昏睡了过去,在他睡着之后,刘淮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而这一幕,让不放心出来找人的蓝阙阳看在了眼里。 抚上自己的唇,莫桑忆躺在床上背对着身后早已入睡的人,轻叹一声:你心吾已知,他心吾亦知,奈何造化喜弄人,吾岂念私心。 第二十章 酒宴终了 王爷,这是老奴让厨房给您做的药膳,您多吃点,这药膳味道虽不好,可对您的身子有好处。自上次见到少爷那样之后,左翔更是用心的安排少爷的起居饮食。 左叔,您坐下吧,自来这府里我还未同您好好说说话呢。莫桑忆把左翔拉坐到一旁,然后对守在他身边的护卫说,你们不必都守在这儿,我又不会出去,下去用饭吧,我就在这儿和左叔聊聊。见护卫一动不动,莫桑忆无奈地道,你们看着我,我哪能吃得下。听莫桑忆这么说,几名护卫才退到了远处,但仍遥遥看着莫桑忆。 王爷这左翔看着明显比上回多了许多的护卫,有些担心地看向少爷。莫桑忆苦笑一声道:淮烨他似是怕我跑了,竟派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再次来到阙阳这儿,身后跟来的侍卫却多了一倍不止,莫桑忆心知淮烨一定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自己不说,淮烨也不问,想到这里,莫桑忆有些头疼。 王爷,究竟出了何事?左翔一听,也不管莫桑忆如今不记得他,逾矩地问到。 莫桑忆吃了一口药膳,确定周围的人听不到他说话,才开口道:左叔,我想起来了。 左翔一听,顿时瞪大双眸,在看到莫桑忆让他不要声张的眼神后立刻恢复了常态,微转身挡住身后的注视,左翔激动地轻喊:少爷左翔心中百感交集,他欣喜于少爷记起了自己,可他又不愿少爷再想起那段过往。 左叔,淮烨和阙阳他们似是有些察觉,我现在不方便出门,您能帮我做几件事么?莫桑忆未看左翔,吃着药膳低声说。 少爷,有事您尽管吩咐我就好了。左翔暗自镇定,装出和莫桑忆随意闲聊的样子。 莫桑忆环顾了一圈,压低嗓音说:左叔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潇湘水色 作者:a 当年我拖您在七霞镇买地,您可买了? 少爷,您的吩咐我怎可不办妥,我已经照少爷的吩咐在七霞镇买了三百亩地,后来少爷您出事,我就把庄子里不愿走的那些人安置到那边了。左翔听少爷竟问这事,心里有了谱。 左叔,我想离开这里,您可有办法把我带出去?对着从小把自己看大的左翔,莫桑忆毫不隐瞒地说出自己打算。 少爷,您想何时走?左翔没有犹豫地问。 三日后莫桑忆抬眼看向左叔,见对方轻点了下头,他顿时松了口气,左叔,您同我一道走吧。 少爷,您到哪,我就跟到哪,这是我当年答应老爷和夫人的,少爷放心,三日后我定会把您带出去。在左翔看来,少爷早就应该离开这里了。 左叔,您再帮我准备些药莫桑忆轻语说了几句话,却见左翔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呆愣,没多解释,见蓝阙阳走了过来莫桑忆安静吃起了药膳,左翔压下心中的惊诧,心里有些悲伤。 哥,同左叔聊什么呢?听人禀报莫桑忆把护卫都支开了,蓝阙阳问。 阙阳,淮烨三日后要过来你这儿,我想和左叔学几道菜,听淮烨说我还从未给你们做过菜呢。莫桑忆把未吃完的药膳递了过去,左叔给我弄的药膳太多,你替我吃些。 哥,怎突然想着要给我们做菜了?你身子刚好,这些事还是交给厨子吧。蓝阙阳帮莫桑忆吃着药膳,听闻这人要亲自下厨,心中格外欢喜。 阙阳,这事你就别拦着我了,我也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届时,若哥做得难吃,你也要捧场呐。莫桑忆细细瞧着蓝阙阳的脸,似想把那人的模样牢牢记在脑中。 嗯,哥做什么我都吃。被莫桑忆看得有些脸发烫,蓝阙阳低下头大口吃了起来。一旁的左翔看着少爷,心中满是对少爷的心疼。 三日后 蓝府 前几日桑忆说他要亲自下厨,朕只当他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下厨了不知桑忆的手艺如何园子内,刘淮烨满含期待地说,累了一天能吃到那人亲手做的饭菜,真是幸福无比。 皇上,我哥他以前就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虽然身子差了,可也不能总让他在屋里呆着,等他回了宫,您给他安排个差事吧,不然他一个人太闷,也容易胡思乱想。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见那人每日不是坐在那里不知魂游何处,就是一个人在这园子里转,也不出府,蓝阙阳越看越不放心,也许让他有事做,兴许他能高兴点。 朕也正有此意,桑忆不止一次和朕说过他想做些事,之前他身子确实太差,等过两日太医说他无碍了,朕就给他安排个轻闲点的差事。刘淮烨想了想,觉得蓝阙阳的话很有道理,无论那人是否想起来了,他都要万分的注意。 皇上,坊主,莫王爷请您二人前往雅轩阁用饭。左翔走过来对两人说道,并顺便察看了下四周的侍卫。 呵呵,看来桑忆是准备好了,朕马上就去。刘淮烨一听,忙起身向莫桑忆的院落走去,蓝阙阳的眼中闪着雀跃。见二人走远,左翔对角落的一人打了个手势,转身朝反方向走了。 淮烨,阙阳,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可是和左叔学了足足两日呢。见二人走进来,莫桑忆给他们斟满酒,招呼二人坐下。 桑忆,且不说味道怎样,光看这菜色就知道一定很好吃。刘淮烨很赏脸地说,接着拿起筷子夹了些肉丝放进嘴中,细嚼了一会儿,刘淮烨对莫桑忆竖起大拇指,桑忆呐,你这菜赶得上宫里御厨做得了 淮烨,你太抬举我了,我这才学了几天,哪能和宫里的师傅比。虽知刘淮烨是给自己面子,但见他很赏脸的吃了好几口,莫桑忆还是止不住的笑了。 蓝阙阳把每道菜都认真尝了尝,然后说:哥,真的很好吃,要不是知道你从未下过厨,我还当你以前学过呢。第一次吃哥做的菜,蓝阙阳品得很细。 若真的好吃,你们就多吃些。莫桑忆不停地往两人的碗里夹菜,接着举起酒杯道,淮烨,阙阳,我敬你们一杯,你们对我的情谊,我莫桑忆今生怕是还不起了,愿来世,我还能遇到你们,再报今生亏欠你们的。说完,莫桑忆就把把酒干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停了筷,拉过莫桑忆的手,刘淮烨道:桑忆,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清醒过来的刘淮烨看出了莫桑忆眼中的异样。 淮烨、阙阳,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今晚夜色好,吃完了,咱们到园子里赏月去。指指二人的杯子,莫桑忆示意他们喝酒,两人看了会儿莫桑忆,这才拿起了酒杯。 把昏睡的两人抬到床上,莫桑忆笑了一晚的脸上再无了一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离别的伤感与其他的忧思。 少爷不忍见少爷如此难过,左翔轻唤到。 左叔,都安排好了么?走到一旁点起燃香,莫桑忆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后掰开二人的嘴喂了进去。 已经准备妥当了,少爷。把莫桑忆吩咐他准备的热水放在一旁,左翔想劝莫桑忆改变主意,却在看到他的举动后,把话又吞了回去少爷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左叔,若丑时我还未到,您就回来接我一下。深情地注视着床上的二人,莫桑忆解开了他们的外衫。 少爷左翔叹口气,从袖袋中拿出盒药膏,少爷,这药能让您少受些罪。说罢,放下药,左翔打开床边的暗门走了出去。 把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衣物全部脱掉,莫桑忆在二人转醒之际,拿过药膏拉下了床帐。 第二十一章 吐露 热似有把火在体内烧着,而这热却让他想把那人压在身下,吃入腹中。睁眼见那人的眼底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让他更情不自禁地把人拉过来狠狠吻住天,他可是在做梦,为何桑韵会如此温顺,还主动迎合着自己。用力撕开那碍人的内衫和长裤,由着心底对这人的渴望肆意轻薄。可就在这时,桑韵竟退出了自己的怀里,抬眼看去却见另一人正抱着他的桑韵亲吻着桑韵你不能总偏着阙阳,你也是我的 哥阙阳该死,竟在梦中对你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可哥,这梦太过真实,就让阙阳在梦中放任这么一回吧。哥,这是你头回如此摸我哥你的手好软哥不够,仅仅这么吻着你,摸着你不够 昏暗的床上,热气氤氲,蓝阙阳和刘淮烨似梦似醒着前后拥吻着莫桑忆,嘴里时不时轻唤着桑韵哥。莫桑忆的眼角慢慢落下一滴泪,银丝落在几人的身上,白得晃眼。 淮烨阙阳抱我吧泪落得越来越急,莫桑忆的嗓音带着微微的轻颤。刘淮烨和蓝阙阳体内的欲火因他的这句话而陡然爆发,早已失去理智的二人只想着马上进入这人。而迫切的两人却在此时因无法完全占有莫桑忆而起了冲突。 拉住二人,莫桑忆道:今晚我会陪着你们,莫急刚说完,刘淮烨就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吻着他直唤桑韵。单手打开药膏,莫桑韵闭着眼睛沾了一些犹豫地涂在了曾被重创过的地方。 阙阳淮烨莫桑忆紧紧抱着身上之人唤着,一如那时的疼,可这疼却是他心甘情愿的。发早已被汗浸湿,莫桑忆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两人轮番的进入让莫桑忆险些要晕过去,嗓子因过度的喊叫而变得干哑。 嗯蓝阙阳低哼一声,一个急速的挺动过后趴在莫桑忆的身上喘着,然后他被人推到了一旁,刘淮烨红着眼扶着自己的欲望又刺进了莫桑忆早已不堪重负的地方。眼神迷乱的蓝阙阳则不停的摸着莫桑忆满是红印的身子,啃咬、舔尝。 过了一阵,就当莫桑忆快昏过去之际,刘淮烨终于释放出来,心满意足的躺在一边昏睡过去,而蓝阙阳却还不停的摸着、吻着,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见两人没了动静,莫桑忆用尽全力从刘淮烨的身下挣脱开来,离开的一顺,暗红的血从两人原本相连的地方流了出来。 咬紧牙从床上下来,莫桑忆随意擦了下身子,颤抖地套上衣裳,莫桑忆坐在床边看着两个沉睡的人。暗门被打开,左翔近来看到少爷无一丝血色的脸,心中哀叹。 少爷左翔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轻抚上二人的脸,莫桑忆看了两人最后一眼,把手搭在左翔压低的身体上勉强站了起来,左叔走吧。沙哑的声音中透着离别的伤感,左翔架着莫桑忆慢慢离开了屋子。 少爷,这是小六子,是咱白家庄的人,这次和咱们一道走。出了暗道,一人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帮左翔搀扶住莫桑忆,左翔随即说道。小六子不解为何少爷会如此虚弱的出来,可总管早已告诫过他不许过问少爷的任何事,所以他什么都没问。 停下脚步,莫桑忆回头凝视着身后的蓝府,久久不言,左翔安静地扶着他,站了一会儿,莫桑忆才收回心神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赶路,莫桑忆躺在里面,一手搭在眼上,左翔把他身上的被子整了整,劝慰道:少爷,若是不舍就回去吧。少爷临走时的难过,他怎会看不出。 莫桑忆没动静,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左翔叹口气,心道少爷是不愿说,也不再开口,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少爷虽看起来温和随性,可骨子里却是万分倔强的。就在左翔混混欲睡之际,莫桑忆出声了。 左叔轻微的嗓音中带着疲惫,我不舍若可以我愿与他二人白头到老 少爷那您为何左翔心顿时一沉,难道少爷是介意当年之事? 左叔淮烨和阙阳总以为是他们困住了我,先对我动了情其实他们都不知我天性不喜女子,遇到淮烨那年,我才知,我只对男子动心,我喜欢男子莫桑忆低低说着,左翔却惊呆了,他的少爷竟喜欢男子! 我先是喜欢上了淮烨所以,他说想我来京助他一臂之力时,我就应了他而阙阳认他之时,我只是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的苦,就想让他过好日子可后来,阙阳生病那回,我才发觉自己竟对他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莫桑忆慢慢着说着,捂在眼上的手始终未放下,语气虽平淡,可头下的软垫却渐渐湿了。 本想以兄长、好友的身份呆在他们身边,可我却没想到,淮烨和阙阳对我竟也存了那般的心思当年,让您去七霞镇买地,我已是打算离开只是后来出了那些事 少爷,既是如此,那您为何要走?当年之事,并不是少爷您的错,况且,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潇湘水色 作者:a 上和二少毫不介意。左翔不明白既是两情(三情)相悦,少爷又为何要走。 左叔若淮烨和阙阳没有对我动情哪怕我早已不洁,我也会厚着脸留下来,可正因如此,我就必须得走。 淮烨身为皇上,这天下都是他一人的,可因我丢不下阙阳,他竟要委屈自己同臣子共有一人,这让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如何看他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还有阙阳左叔我最亏欠的就是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我不能毁了他。我不知淮烨能忍到何时这世上,眼红阙阳的人太多,若哪天,淮烨受不住了旁人再煽风点火一番左叔我不敢想我宁愿他二人怨我、恨我也不愿他二人因我而不合因我而背负他人的不齿 少爷左翔拉下莫桑忆的手,心酸地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少爷您只想着皇上和二少,您就不能自私些,为您自个儿想想么? 左叔握住左翔的手,莫桑忆微微笑了,落下的泪湿了刚被擦干的脸,我很自私我用这残破的身子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即使今后淮烨立了后,阙阳成了家在他二人心里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少爷听完,左翔老泪纵横地拉着莫桑忆的手喊着少爷您哭吧,把这心里的苦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的少爷为何命这般苦 左叔我不苦有他们喜欢着,我一点都不苦 第二十二章 非愿 淮烨,阙阳: 我走了。诚如你们所猜那般,我想起了一切,没告诉你二人,一是不想你们担心,二是对我而言,我宁愿真得忘掉了那些过往。我知,这一走,定伤了你们的心,可这京城里承载了我太多不堪回首之事,而我无法介怀。淮烨、阙阳,你们对我的情这辈子我注定是要欠着了,愿有来世,让我能偿还。 淮烨,阙阳,你们是我的好友、兄弟,更是我白桑韵今生最在意之人,能遇到你们,我不悔。淮烨,当年被带入宫之前,我把韵坊的所有暗帐与暗庄名册都藏到了老宅的深井内,还有一些银两我埋在过去阙阳住的院落里,约有十万两,本是帮你置办的军饷,现在交予你。淮烨,能得到你的厚待,是桑韵前世修来的福分,在宫里的这半年,我才知被你宠着是那般幸福。 阙阳,当初哥错怪了你,如今,哥又不告而别,背弃了曾许你之事,哥不配做你的兄长。阙阳,哥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不仅未能护好你,还让你为哥吃尽了苦头。阙阳,哥拖累了你,如今,没了哥的牵绊,好好为自己活着。 淮烨,阙阳,我这条命是你们守来的,我会留着,不会肆意糟蹋。除了这污浊不堪的身子,我无任何能留给你们之物,无颜袒露于你二人面前,遂对你们下了迷药,还望莫怪。 之前忘了池俊和卓群,今后见着他们,请替我说声对不住。 淮烨,阙阳,白桑韵已死,而莫忆就当从未遇过,过往如风,如今风过无痕 白桑韵 仍残留着几许欢爱之气的屋内,醒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桌上那人留下的信后,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桑韵走了离开了令他极度痛苦的京城,也离开了带给他所有一切的他们。 那不是梦那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索取那不是梦那一声声泣喊,一道道呻吟确是那人发出的那不是梦,那极富爱意的抚摸、拥吻皆是来自那人为何为何要走为何要再次离开他难道,他一句句爱语仅是为了偿还么?难道那人一次次喊着他的名,让他抱他的话,都不足以说明那人对他同样有情么?老天为何,为何让那人想起一切,为何,为何不放过那人,不放过他 我去找他!蓝阙阳猛然向外冲去,不要,他不要什么为自己活,没了他,他活着又有何意。 回来!刘淮烨在蓝阙阳冲出门之际大喝一声,桑韵去意已决,在京城这个伤透他心之地,就算你把他找回来,他只怕更会生不如死他既已想起一切,他既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能让他更痛苦之人!刘淮烨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粉碎。 蓝阙阳闻言,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刘淮烨哥他是不想再看到他么?是他他让哥痛苦让哥不得不离开是是当年杀哥之人和他是双生子,哥每日里瞧着自己的这张脸,如何不伤心,如何不痛苦! 蓝阙阳!刘淮烨一掌挥掉蓝阙阳刺向脸的匕首,怒斥道:你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么?! 蓝阙阳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疯狂地抓住刘淮烨似哭似笑地喊着:皇上他不要我了我长得和蓝煜阳一模一样,哥他不要我了 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着,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着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着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着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后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 皇上正在给刘淮烨绞发的张正小心喊道,回宫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敢想皇上会变得如何,张正只求白主子能早日想通回来。 嗯?刘淮烨睁开眼,应声询问,冰冷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 皇上您的头发张正把一缕好似被割过的发递到皇上面前,心中因皇上的神色有些发颤,当年白主子死之时,皇上就是这副模样。 刘淮烨拿过自己的发,看着那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断发,无波的眼开始微动,接着那波动变得激烈。把头发全部扯过来,刘淮烨捻着比较之下真得短了一截的头发,笑了起来。 皇上张正见刘淮烨这样,差些哭出来,皇上莫不是气急攻心,糊涂了吧。 去蓝府。放下头发,刘淮烨不等张正为他束发,起身就走,张正一听忙一边吩咐人准备,一边拿着玉梳跟了上去。 砰一脚踹开门,散着发的刘淮烨走到呆跪在地上的蓝阙阳跟前把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床上,然后狠狠给了蓝阙阳一个巴掌。被打的蓝阙阳顿时清醒过来,愤怒地起身看着刘淮烨。 可醒了?刘淮烨见蓝阙阳回过了神,随即说道,若醒了就去找人。 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着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着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着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着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后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 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着他,先别急着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嗯。握着自己那断了几缕的头发,蓝阙阳应道。 拉开床帐,看到床褥上的丝丝血迹,蓝阙阳也看过去,呼吸急促了几下。桑韵怎会觉着他的身子污浊不堪昨夜明明是他的初夜这落红是他为朕留下的 皇上蓝阙阳冷声提醒到。 昨夜朕虽失了控,可朕记得朕是第一个抱他之人,说这落红是为朕留下的,有何不对?似是故意激怒蓝阙阳,刘淮烨自得地说。男子当然没有落红,床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昨夜桑韵受伤不轻,可那干涸的血却让他看得异常欣喜,在他看来,这就是桑韵的落红,是他拥有过他的存证。 皇上,我哥昨晚仅对我做了件事,而对皇上您,他可未做。不屑刘淮烨的自得,蓝阙阳丢下句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带走了白桑韵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刘淮烨努力回想昨夜,接着眼含醋意与怒火地一掌拍碎了床柱,咬牙道: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他,等你回来,你也得对我那般做! 第二十三章 相思难抑 一年后无名山庄 少爷,天寒了,您要多注意身子呐。左翔端着汤药担忧地说。 左叔,您别担心,只是咳罢了。刚说完,白桑韵就猛咳了几下,接着把药喝了下去。 少爷,这几天您就好好歇着,庄里的事有我和副庄主呢,您就别操心了。拿过碗,左翔把白桑韵身旁的账册全部收了起来。 好,左叔。躺下,裹紧棉被,白桑韵哑着嗓子道。见白桑韵躺好了,左翔这才放心地出了屋。 咳咳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白桑韵翻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看了一阵,他从里面掏出两缕绑好的头发,细细地摸着。到七霞镇近一年了,从最初的思念难抑到如今能把那思念全部压在心底,让他能笑对众人。从不知相思是这般难熬,可相思之后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曾那般贴近过他们,他曾那般被他们宠着、疼着、护着,哪怕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这思念中度过,他也甘愿。 当初彷徨之际,他让左叔在这不属任一国的七霞镇买地,为的就是能远远的逃离,初来之时,这里满目荒凉、无何人烟,可事在人为,这一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无名山庄渐渐成了这里最大的庄子,庄里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他可以稍稍松口气,多抽点空去回忆过往的那些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皇上翠微宫那边来人,说淑妃娘娘要临盆了,产婆说胎位有些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潇湘水色 作者:a 正,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人御书房内,张正半喜半忧地说,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可眼下却不知能否平安出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有消息再来禀报朕。刘淮烨神情未变的说,始终皱眉看着刚收到的消息,好似那即将出生的婴孩和他毫无关系。张正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啪!丢掉奏报,刘淮烨满脸怒容,朝天监的那帮废物,整整一年连个人都找不到。起身有些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刘淮烨细想那人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原想能很快找到他,却没想那人似自这世上消失了,音信全无,就连蓝阙阳都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哪儿?! 桑韵,莫让我找到你,不管你届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锁起来!刘淮烨气极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 奴才在。门外的张正一听,马上进来。 传朕旨意,告诉温义良,三个月之内若再寻不到人,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皇上。张正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今日心情欠佳,原来还是没有白主子的消息,不敢迟疑,张正立刻出去宣旨,心知若朝天监监管司温大人三个月内还寻不到人的话,皇上真会砍了他的脑袋。 鹅毛般的大雪中,一人骑着马快速地赶路,接着马嘶鸣一声高高立起,马背上的男子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硬生生地把马停了下来,下马,走到离马蹄仅一步的地方,男子扫开被雪盖住的东西,再看到下面是个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人还有气息,男子扛起这人重新上马,接着赶马离去。 左叔,我回来了。雷彪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喊道。 副庄主,你肩上左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雷彪扛着个人进来给惊住了。 哦,这个啊,雷彪似扛物件般耸耸肩,路上捡的。左叔,我先把他搁您屋里,你让人瞧瞧可还能救,不能救就给他找副棺材埋了好了,赶了十几天的路,我得睡一觉。打个哈欠,雷彪扛着人转身就走。 派人去请大夫,左翔跟着雷彪进到自己的屋子,先让人把那人的湿衣服换了,左翔见那人的四肢都有冻伤,一边派人烧水,一边问雷彪此次出去的事项办得如何。 左叔,咱无名山庄今年可以安稳地过一年了,把装着银票、账本和契约的包袱交给左翔,雷彪脱下披风,大口喝着热茶,这天儿可真冷,刚喝两口,雷彪似想起什么般左右瞧瞧,问道,左叔,庄主呢?这大白天的怎不见人,平时他一回来庄主定会过来的。 少爷前几日受了风,老毛病又犯了,昨夜热才褪了些,一个时辰前刚吃了药,现在正睡着呢,我怕他又不听劝,让老贾在药里搁了些安神的东西。想到少爷,左翔是万分的心疼。 啊?!雷彪神色一凛,放下茶杯就走,我去瞧瞧他。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不在了。 听左叔说你带了个人回来。床上,刚醒来的白桑韵带着一脸病容地问坐在床头的人。 嗯。同样刚睡醒的雷彪,大口吃着汤面,点点头,睡起来才发觉肚子饿得早就前心贴后心了。 彪子,慢些吃,吃急了你又肚子疼。白桑韵拉了下雷彪的手,让他吃慢些,雷彪擦擦鼻尖的汗,稍稍慢了下来。想起之前白桑韵的话,雷彪这才说道:庄主,今天要不是我眼力好,那人就被黑影踩死了,啧啧,你说这大雪天的,周围又没什么人家,怎会半道上突然埋了个人?觉得差不多,雷彪赶忙叨了两口面条还是庄里的饭好吃。 估计也是到这儿逃难的吧,遇到大雪,又无人接应,昏在路上也不奇怪。这七霞镇虽偏,却是三不管之地,许多犯了事的,过不下去的人就会跑到这七霞镇来,若不是左叔提前布置了几年,再加上有雷彪,他们根本无法用短短一年就在这七霞镇立住脚,早被那些流寇、山匪给劫去了。 算他好命遇上我,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早已体会过世态炎凉的雷彪,对他捡回来的人并不挂心,要想在这七霞镇求活路,就不能有太多的慈悲心肠,当然,他眼前这人是个异数,不过,若不是这人心好,他怕是早就重新投胎了。 贾老说他明日就能醒,你去问问他可有去处,有的话,就派人把他送过去。从不见外人的白桑韵自是把这事交给了雷彪。 成,这事儿你也莫太上心,把病养好才是真的。相处近一年,雷彪早已知晓这人的身子有多么得差。 喝完最后一口汤,雷彪擦擦嘴开始向白桑韵禀报这次出门的事,以及刚接的几笔生意,临了,雷彪随口道:庄主,你们惠耀国的皇帝刘淮烨可真怪,我这次路过京城,听那里的人说刘淮烨上个月喜得贵子,据说还是皇长子,这牢里的人都等着他大赦天下呢,可他竟半分动静都无,连满月酒都没摆,依我看呐,定是那刘淮烨不喜他这妃子,连带着对这孩子也不喜,不然怎会对长子都如此冷淡,更何况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了吧,此等年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欢喜都来不及,哪能是这般态度。听说那妃子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如今当爹的又不喜,这孩子以后在宫里的日子难熬哟。雷彪说完,才发觉白桑韵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白得吓人。 庄主,你怎么了?可是胸口又疼了?雷彪吓得大声喊人去找贾老。他是泽湮国人,杀了霸占了他妹妹,把妹妹逼死的员外后逃到了这里,在快被饿死之际遇到了白桑韵,之后就帮着他做事,直至今天成为了无名山庄的副庄主。他一直不知这人是因何到这里的,他问过一次,这人只说是逃难就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问,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人逃的就是那个刘淮烨?雷彪直觉白桑韵定是得罪过那皇帝,不然怎么一听自己提到那人他脸色就变成这样。雷彪猜得并不全错,白桑韵是得罪了刘淮烨,只不过此得罪非彼得罪。 彪子,被雷彪的声音震醒,白桑韵忙出声喊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原以为相思仅在心底,却没想听到别人提起他,心却想得发疼。 那那庄主,你快歇着。雷彪手忙脚乱的想扶着白桑韵躺下,他今后再也不提什么刘淮烨了,庄主,庄里的事交给我就成,你安心养着,啥都别管。不知这人的身子为何这么差,雷彪琢磨着该去哪弄点好东西给这人补补。 我知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要过年了,庄里的事还多着呢。展颜,安抚下雷彪的心,白桑韵似真累般闭上了眼,雷彪见状立刻小声走了出去,门关上,白桑韵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枕下的荷包,取出头发。 淮烨你终于有子嗣了心里对你的愧疚稍稍去了几分。那孩子你不喜么?你可知,我多想有个属于你和他的孩子只是,今生我都无法如愿,那孩子没了娘你又怎能让他连爹都没有?淮烨若我在你身边,我定会生你的气。把头发贴在脸上,白桑韵感受着那两缕不同感触的发,为何相思如此难捺 窗突然被人推开,一人闪进了白桑韵的房间,冷风吹进的瞬间,窗被关上。看到来人,白桑韵手中的发落在了被子上,他呆呆地、惊慌地、欣喜地、害怕地看着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人。在他还来不及出声之时,他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并狠狠地吻住,那吻似要吞噬他般,让他无路可退、无法可逃。 起初的挣扎渐渐变成配合,衣衫尽褪,颤抖地解开来人的衣服,白桑韵迫不及待地想要体会这人的温暖。被下,赤裸的两人唇一直胶合在一起,主动打开双腿,白桑韵一手按着来人的腰,一手抚着他的分身向自己的那里送去。 唔因白桑韵的主动而忍不住呻吟的人,在顶到的霎那停了下来,不忍地想要退后,你身子刚说完,就被白桑韵吻上,接着充满祈求的声音响起,抱我抱我 再次拥吻,忍着先用手指轻轻探路,直至里面已经完全湿润,来人才将自己如烙铁般的硬物挺了进去。进去之时,两人嘴里同时发出了痛苦而欢愉的低喊。久未进入的身子似被撕裂般疼,可那疼却带着另一种滋味。在白桑韵适应之后,来人缓慢而坚定地律动起来,这一次,清明的双眸凝视着身下那人的每一分神情,上次,他没看到,这次,他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第二十四章 一人欢喜一人忧 天蒙蒙亮之际,白桑韵就醒了过来,怔忡了一会儿的白桑韵看到身边并无人,身上的里衣仍在,失落地苦笑两声那是梦吧昨夜那人根本没来,一切仅是因自己太过思念他们 准备下床的白桑韵刚坐起来就不支地倒了下去,此时浑身的痛感似才回笼,白桑韵只觉得那里阵阵酸痛,大腿根部虚软无力。眼中透出惊喜,白桑韵掀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的片片紫红,上面涂抹的膏药散着药香,勉强从床上爬起,大力掀开了床帐。见房内无人,白桑韵刚想下床,就有人推门而入。 阙阳白桑韵神情激动地注视着对方,昨夜是真的 躺着,别起来。把靠枕塞到白桑韵身后,本想让这人靠着用饭,却想到这人今天的身子不适,蓝阙阳把食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把白桑韵抱到腿上,让他那处能好过些。 阙阳真的是你摸着那熟悉的脸,白桑韵不敢置信地一遍遍瞅着。 哥我昨夜伤了你,吃些东西你再睡会儿。搂好白桑韵,蓝阙阳舀起粥喂这人吃,终于找到了他,终于能抱着这人,能看着这人,能清醒地看到他情动的模样,听到他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声音 安静地吃着粥,白桑韵的眸子一刻都未离开过蓝阙阳这一年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此刻看着这人,他才觉着自己的心是跳的。忘记了离开时的初衷,白桑韵只想沉浸在被这人拥着的时刻中。 蓝阙阳任白桑韵那么看着自己,除了舀粥喂粥之时,他也同样凝视着这人,两人谁都未再开口,可眼神交汇之时,都看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思念。 哥,再睡会儿,我陪你。见白桑韵吃不下了,蓝阙阳快速地把剩下的粥吃完,然后拿了茶水给两人漱口。 好。贴着蓝阙阳的脖颈,白桑韵露出了自他想起过往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叩叩敲了几下门,雷彪小声问:庄主,可醒了?有些可怖的脸上带着焦躁。等了一阵,见无人来开门,雷彪转身正准备走,门被打开了。 庄回身刚开口,雷彪猛得跳起,朝开门的人就挥出了拳,并大声质问:你是何人?!从不见外人的庄主房内竟然有个外人,而这人竟只套了件外衫,头发披散,雷彪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雷彪的功夫在这七霞镇算得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潇湘水色 作者:a 是高手了,无名山庄的侍卫尽是出自他手,可仅仅过了两招,雷彪就被这人点了穴道。无法出声的雷彪,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进庄主的卧房并关了门,屋外雪依旧下着,雷彪心急如焚地瞪着紧闭的房门,庄主庄主 阙阳?可是有人敲门?白桑韵似醒非醒地问。 没有,外面风大,雪落在门上罢了。把炭火重新烧旺,蓝阙阳脱掉衣服,赤身钻进了被褥中,并顺势搂住白桑韵。天寒,这样能让这人暖和些。 阙阳,呆会彪子可能来找我,若他来了,你把我喊醒。紧紧贴着那温暖,白桑韵又有了睡意,疲乏的身子还带着昨夜的酸痛。 彪子?蓝阙阳的声音有些冷。 雷彪,这庄子里的大多事都是他帮着我打理的,人长得魁梧,又比我小,遂我喊他彪子。未睁眼的白桑韵没看到蓝阙阳有些酸意的脸,径自说道。 哥这一年你都同他在一起?蓝阙阳的手伸进白桑韵的衣内来回摸着。 差不多吧,到这儿的没俩月哥就遇上他了。彪子是泽湮国人,他妹妹被人逼死了,他杀了人逃到这七霞镇,我遇上他之时他躺在庄外,饿得就剩了一口气,我就让他留在庄里做事。彪子脾气虽不好,可人能干,脑子又灵,这一年帮了我不少忙,庄里的人也服他。握住蓝阙阳摸得越来越急的手,白桑韵才察觉到几分异样,睁眼见蓝阙阳似有些生气,细想一下,白桑韵放开手,笑着抚上篮阙阳的脸,阙阳彪子是这山庄的副庄主,哥的朋友,仅此而已。 仍不悦的蓝阙阳撤开白桑韵的里衣,翻身覆上那片雪白吻了起来。虽知他和那人无和不妥,可一想到这一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另有其人,蓝阙阳就满心的酸意。从来帮他打理一切的都是自己,何时,竟换了人,蓝阙阳有种不再被白桑韵需要的感觉。 唔嗯阙阳哥以为唔你最该介意的是淮烨白桑韵断断续续地说,体内又开始发热,自己的身子是如此渴望被这般碰触。 清楚这人目前的身子抵不住再来一回,蓝阙阳又躺回去,把人抱在身上。哥,皇上与你相识不过比我少半年,我知道哥你喜欢他,哥那时看他的眼神都和看其他人不一样。想起了在白家庄那段他们几人共处的日子,蓝阙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时我不求别的,只求哥你不会丢下我。到了京里,哥看皇上的眼神却变了,变得似蒙了层纱,叫我看也看不透。可哥你对我还是如过去般未变,我以为哥不喜欢皇上了,我那时虽对哥有了其他的心思,可我不敢奢望哥你能喜欢我,毕竟我入了朝天监,替他们看着你,我知道,哥总有一天会知道,也定不会原谅我。 阙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进的朝天监。摸着蓝阙阳肩胛处的刀伤,白桑韵主动吻住蓝阙阳。为了他,这人不知暗里吃了多少苦,可却从不对自己说。 哥我从未想过能挣过皇上,因为他是皇上,他比我更能护好你,所以,我不在意哥和他在一起,可其他人我绝不答应其他人占了哥的心,哪怕哥你喜欢他,我都不答应。 第一次,蓝阙阳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的心,也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可以忍受和刘淮烨共同拥有他。 从蓝阙阳身上坐起,白桑韵拥着棉被,背对着蓝阙阳道:阙阳,哥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和淮烨。淮烨是皇上,自不必多说,只要他愿意,有多少人甘愿呆在他身边;而你依你如今的地位,就连晴郡主都心仪于你,更别说京里的其他女子,说起你哪个不是想嫁你为妻。哥不仅身为男子,还同时喜欢上你二人,这身子又早已污秽不堪,哥根本配不上你们他才是最自私的人,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是不洁的,喜欢男子本就是逆天之事,而心却一分为二给了不同之人。娘曾说过,人的心一辈子只能给一人,就如果她和爹一般,到死,都是只有彼此。 哥你喜欢我么?从后搂住白桑韵,蓝阙阳脱去他的衣服,吻上他光洁的后背问,他知道,若让这人不再逃惟有把他的心牢牢拴住。呼吸渐渐不稳的白桑韵轻应了声,就闭紧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哥你可想要我?手隔着亵裤揉搓那微硬的分身。说不出话的白桑韵摇摇头,抓紧被子抵挡从下身传来的战栗。 为何?蓝阙阳带着一丝愤怒地问,手则直接伸进去握住开始哭泣的分身,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想要他! 阙阳白桑韵想逃开,却被蓝阙阳紧紧搂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因蓝阙阳的一句为何而变得潮红。 哥,为何不想要我,别告诉是不想我疼。蓝阙阳气恼地咬了口白桑韵的肩头,却换来白桑韵的轻颤。 阙阳求你,别问说不出口的原因,让白桑韵低下头,不敢看蓝阙阳。 告诉我,哥,我想知道,可是嫌我脏?蓝阙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逼问着,这件事是他心中的结,他一定要知道。 不是白桑韵低语,下身的空虚让他异常难过。 哥,若是皇上,你可想要他?蓝阙阳又问。白桑韵还是摇摇头,头已然埋进了被子中。蓝阙阳有些愕然,这人既喜欢他们为何不想要他们。坐到白桑韵的对面,蓝阙阳微用力地抬起白桑韵的头,却见他的脸红得不像样,眼神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瞅。 哥?既喜欢我们,为何不想要我们?蓝阙阳觉得这件事他一定要问清楚,丝毫不知他的坚持让白桑韵想跳下床逃出去。 阙阳你非要让哥要你么?退无可退的白桑韵只得反问一句。 蓝阙阳顿了下,他只知道哥不想要他,至于自己是否这般想,他还真未仔细想过,过了会儿蓝阙阳道:哥,我想知道那样可会觉着舒服,会有多疼,我虽已小心,可还是伤了你,若每次都会伤你,我宁愿自己在下面。昨夜已是万分注意,可还是伤了他,那血渍看得他心疼。 阙阳白桑韵的嘴动了动,后面的话被他含在嘴里说了出来,没听清的蓝阙阳靠过去让白桑韵再说一遍。从未如此尴尬过的白桑韵,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然后躺下拿辈子盖住了自己,今后,他是无脸见蓝阙阳了。 蓝阙阳先是有些惊呆,接着嘴角出现了笑容,然后那笑上了脸、入了眼,钻进被中,蓝阙阳脱去白桑韵的亵裤,把自己的灼硬慢慢地推进白桑韵有些微张的小口内今后他绝不再问这傻问题。 浓情蜜意的两人,一人沉浸在被占有的欢愉中,一人陶醉在攻城掠地的快感中,浑然不知屋外的一人脸色已冻得发青。或者说,某个人假装忘记了屋外有个被他点了穴道,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自行解开的人。 第二十五章 情话 阿嚏、阿嚏屋内,几盆炭火同时烧着,雷彪裹着几床棉被瑟瑟发抖地缩在床上,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外冒,让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彪子,来,快把药喝了,发发汗。白桑韵拿过左翔端来的药喂雷彪喝下,然后责怪地看着一旁的人道,阙阳,你怎么好好把他点了穴,让在他外头冻了一个多时辰,若不是左叔发现他,彪子怕是要冻死了。 明知你身子不适还大清早的过来,我让他清醒清醒。蓝阙阳无半分愧疚地看着床上雷彪,一大早来就罢了,还那么大嗓门,他怎可能放过他。 庄主他阿嚏,阿嚏他是谁?!雷彪半死不活地看着蓝阙阳问,见两人的谈话和举止,应是极为相熟之人,可既如此,为何他这一年从未见过这人。 彪子,他是我的义弟白桑韵刚说完,就见蓝阙阳的脸沉了下来。左叔在一旁掩嘴偷笑,二少爷竟寻了过来,这次,少爷应能脱离苦难了。只是这两人终究隔了这么一层身份,二少爷还有得恼啊。 他是你兄弟?!打了几个喷嚏,雷彪惊讶地喊道,他这一喊,蓝阙阳直接上前把白桑韵拉起横抱了起来,哥,你该去歇着了。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白桑韵反抗的余地。 阙阳!白桑韵有些急了,这人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抬眼一看,果然见雷彪张大了嘴,一脸惊色。 我是他兄弟,也是他男人。不理会雷彪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震惊之色,蓝阙阳抱着白桑韵就出了屋,边走边说,你身子不好,被他传了风寒又要咳了,等他好了你再见他。 左左叔我阿嚏我刚刚,没听错吧阿嚏阿嚏雷彪捏捏自己的脸,一定是他听错了,庄主怎会有男人不不不,庄主本就是男人怎会如女子般被人那般抱着 副庄主,这事说来话长,待你病好了,我再说与你听。知道雷彪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左翔出言安抚。 阙阳!回到屋的白桑韵有些气急的低喊,这阙阳怎突然变了性子? 蓝阙阳把白桑韵放到床上,脸色不悦地说:哥,我不想藏着掖着,我是你兄弟,可我以为白桑韵不喜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蓝阙阳坐到床上,背对着白桑韵沉默不语,身体因心中的念头而紧绷。 忍着身上的不适,白桑韵挪到蓝阙阳身后趴到了他的背上,手绕过蓝阙阳的腰握住他搁在腿上的手。 阙阳哥刚才气你不是因为你说出了咱俩的关系,而是气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竟还依着自己的性子。这七霞镇不比京城,你把彪子点在屋外,若真冻出个好歹,你让哥今后拿什么脸去见他?他因你而病,哥在旁照看下也是应该的,你不分缘由就把哥强带回来,哪里还有蓝坊坊主的样子?简直跟那山贼没两样。 蓝阙阳听白桑韵这么说,脸色稍稍好了些,转过身,蓝阙阳还是不放心地问:哥,你可介意别人知道咱俩的事? 哥不想骗你,若说没顾虑是假的。白桑韵依进蓝阙阳的怀中幽幽道,男子相恋本就是世俗不容之事,何况还有淮烨他是皇上,你是坊主,又有着爵位,宫里头已经在传着淮烨和我的事,若再扯上你今后,别人笑的不是哥,是你跟淮烨。堂堂惠耀国的天子,要跟个臣子分享一人,这人还是个男子哥每每想到这儿,就无法心安。而你性子冷,平日里难免会惹到一些人,京里人情复杂,将来若谁在淮烨那儿说些什么,或日子长了,淮烨容不下你阙阳淮烨虽宠我,喜欢我,但他毕竟是皇上,身为皇上,他不能做那些让天下人笑话他的事,不然何以服众? 蓝阙阳的心情随着白桑韵的话变得愉悦,哥还是最疼他咬着白桑韵的耳朵,他轻问:哥,若抛开这些身份的顾虑呢? 气恼这人在他耳边不老实,白桑韵不怎么重地拍了下蓝阙阳,若抛开这些,哥随你们怎么说,大不了,咱们三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潇湘水色 作者:a 找个无人的地方归隐去。白桑韵这话一说完,蓝阙阳的眉眼里尽是遮不住的欣喜。 哥阙阳该死蓝阙阳的嗓音变得极为沙哑。说着自己该死的人,开始解白桑韵的衣扣。他知道今早的那次已是有些过,可听这人竟是如此为自己考虑,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拉着蓝阙阳的衣襟向后躺去,白桑韵吻上蓝阙阳的唇:阙阳我最在意的,就是那次的事,让我忘了吧,让我只记得你们带给我的美好。噩梦一日日远离,他相信,有他们在,终有一天,当他想起那段日子时,不会再心如刀割。 哥你可喜欢我?小心挤进那极窄的地方,他知道这里的伤还未好。 嗯喜欢喜欢阙阳温柔的对待,让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渴望的。 桑韵从何时起,他就想这般喊他一次。 啊从不知,听到这人如此喊他,竟会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脑中仅留着那声桑韵。 桑韵桑韵无须再无人之时轻喊,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当着这人的面喊出来。 阙阳!别再喊了,他受不住他脑中闪过什么,浑身的力气被那一声声轻唤抽得一丝不剩。 桑韵桑韵桑韵不是没看到你的祈求,可我不想停我都不知,这般叫你,会让你如此兴奋。 唔!啊!不要不要再叫了 听到屋内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左翔摇摇头,这二少爷也太性急了一些,之前见少爷走路不大稳,他心里就已经明了发生了何事,可这还没过两个时辰,二少爷又把少爷弄到了床上哎,算了,他老了,管不了了,反正二少爷再怎么胡来也不会不顾少爷的身子,他还是命人给少爷备些粥去吧。 皇上,蓝坊主来信。 快拿来!放下笔,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刚看了几眼,他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太好了还是他有办法哈哈哈又看了几眼,刘淮烨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却见他又笑了起来。张正在一旁小心地研这磨,心里嘀咕:许久未见皇上如此高兴了,怕是蓝坊主找到白主子了吧。 看完信,刘淮烨似有些生气地说:这桑韵,真不让朕省心,竟跑到七霞镇那个偏远之地,难怪朝天监的人寻不到他。 恭喜皇上,终于有了白主子的下落。张正一听,跪下来开心地喊道。 起来吧,虽说找着了他,可他不愿回来,罢了罢了,他既不愿回来,那只能朕去亲自去看他了。不过这次朕可不轻饶他。信上蓝阙阳已说了桑韵不愿回京的缘由,和他当初估计的差不多,不过他没想到桑韵不愿回来竟还有另一层意思,想到那人竟如此看轻自己,刘淮烨开始考虑该如何惩罚那人。 张正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出声劝到:皇上,白主子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和皇上在一起的这些年,事事都替皇上考量,白主子不愿回来,怕也是因着过去的那些事,皇上可别生白主子的气呀。 刘淮烨面露不悦地看着张正道:哼!难道朕不知他对朕的心思么?朕气他,不是因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他总偏着蓝阙阳,朕何时有过不能容他之意了?他竟怕朕哪天受不住,会对蓝阙阳不利,你说,朕可能轻饶他?! 张正愣住了,没想到白主子竟会这般想,随即,他开口道:皇上,您是天子,白主子有此顾虑也实属正常,皇上您平日里操持国事,难免有疏忽之处,白主子这人又爱多想,这天子与臣子自古往来哪有一人之事。共有二字,张正含糊了过去,毕竟这件事说出去有伤皇上的颜面。 今后这话不许再说,他本就介意这些,若让他听到了,说不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回宫了。刘淮烨没有回应张正的话,仅是有些严厉地吩咐了句,张正忙点头称是,心想:皇上他究竟是何打算? 刘淮烨提笔写了封信,命人带给常年驻守边关的亲弟刘淮渊后,就起身出了书房。走进原先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细细摸过自他走后就未曾动过的东西。桑韵你心中的顾虑不是我说几句就能消除的,若是旁人,以我的身份,定会杀了蓝阙阳,我的人岂能容他人觊觎,可桑韵,你不同那年,看着你在我面前被人一剑刺穿胸口,看着你眼中含恨的落入水中不见踪迹听着别人告诉我你被那两个畜牲如何对待桑韵,我和蓝阙阳欠你的岂是一条命。如今,你能活着,并如我所愿地喜欢着我,这已是上天对我刘淮烨的眷顾,我又怎还会不满,还会有着其他念头? 第二十六章 动摇 二少爷,少爷可醒了?门被打开,左翔把吃食交给蓝阙阳小声问。 还没。把粥放到炉子旁热着,仅穿着单衣的蓝阙阳看向有话说的左翔。 听床上没动静,左翔走到蓝阙阳跟前低声说:副庄主前阵子带回来的人自醒后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哭,东西也不怎么吃。最近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告诉少爷,少爷不喜见外人,二少过去看看吧,我是拿他没辙了。 蓝阙阳点点头,这时,床上传来白桑韵的声音:左叔?出了何事?刚醒来的白桑韵隐约听到左叔的声音中带着为难,掀开床帐,白桑韵半支着身子问。 哥,没事。蓝阙阳见人醒了,忙端了粥过去坐到床边让白桑韵靠着他。 左叔?你莫听阙阳的,可是彪子带回的那人怎么了?听到一些的白桑韵没理会蓝阙阳直接问到,若按这人的性子,定是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最近光顾着和阙阳在一起了,都把那人给忘了。 知道瞒不住的左翔道:少爷,副庄主带回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和副庄主都没法子,想让二少爷过去瞧瞧。收到蓝阙阳的眼色,左翔把这事推给了蓝阙阳。 喝下粥,白桑韵笑看着左翔:左叔,这事儿你怎可让阙阳出面,那人现在还知道哭,若阙阳过去了,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彪子风寒还未好,我去看看。白桑韵说完,左翔嘿嘿笑了两声,他明白,若二少爷过去,定是直接提了人丢出庄外,那还容他打扰到少爷。 哥,外头冷,你身子虚,别出去吹风,我不会把那人怎么着的。顶多打晕关起来,蓝阙阳压根不想白桑韵出去,先不说最近有些频繁的情事,单就白桑韵的身子,他也不愿他受一点的风。 左叔,我这儿没事了,呆会儿我就过去瞧瞧,你让人端些吃的过去,派两个心细的丫头。知道和这人说不通,白桑韵直接吩咐到,左翔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二少爷,应承了就出了房。有些事啊,二少爷脾气再坏也抵不过少爷 哥蓝阙阳异常生气地喊了声,但喂粥的手却没停。 阙阳,哥最近不方便,一会儿你抱我过去吧,等回来,我再睡会儿。白桑韵的话音刚落,蓝阙阳的脸上就浮现了喜色,这人竟让他在外人面前抱他呢,忘了刚才的不愿意,蓝阙阳虽没答应,但也不再反对。 缩在角落里,上官云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奶娘让他逃,只知道那个人,那个他满心信任的人要杀他。他拼命地逃、拼命地逃小李子、红杏、玉桃他们都不见了,都被那人抓住了只剩下他只剩下他 谁在帮他擦泪?谁在耳边说着什么?这手好像他的他的手很暖、很软;这声音也好像他的,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让他以为自己是被他护着、宠着的。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是不是他不是不是他,他没有一头的白发,他没这么柔弱,他虽温柔,可眼中的光总是凌厉的,他从未这么看过自己。 小兄弟,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桑韵刚说完,心中就浮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抬头看去,就见抱着他的蓝阙阳同样复杂地看着自己。 拿丝巾把眼前这人满脸的泪水擦干净,白桑韵小声地复问:小兄弟,可听得到我说话? 上官云呆呆地看着眼前比那人还温柔的人点了点头,见这人坐在一个男子的腿上,上官云迷蒙的双眼闪过惊讶。 白桑韵示意左叔把粥端过来,舀了勺肉粥递到还未清醒的人的嘴边道:小兄弟,你一天未进食了,来,吃些粥。 仔细看着这人,上官云慢慢张开嘴,粥很香,他都忘了上次是何时吃的热粥了。吃了一口,上官云的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出来。他他也曾这般喂自己喝过粥的。 挪开碗,白桑韵继续擦着这人的眼泪,他看得出,这人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孩子不过十五,模样长得好,手上光光的,怕是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吧。见这人不再哭了,白桑韵又舀了勺粥喂过去。 小兄弟,你莫怕,这里是无名山庄,我是这儿的庄主白桑韵。异常熟悉的话语让搂着白桑韵的蓝阙阳贴近了他。 上官云的眼神有些微动,无名山庄奶娘让他往七霞镇逃,说逃到这儿就去投奔无名山庄,那个人一定不会找到他而他竟在这无名山庄里,他眼前一头白发的人,竟是无名山庄的庄主 小兄弟,你昏倒在路上,被庄里的副庄主雷彪给遇到了,就把你带了回来。小兄弟,你可有地方要去?若有,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也免得你家人担心。喂完粥,白桑韵见这人的情绪稳了些,才开口问。接着就看见对方大力摇摇头,低声说:我我没地方去然后这人有些心慌地看着自己问,我我能留在这儿么? 见白桑韵没回应,上官云急了,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虽什么都不会可可我能学你你让我做什么什么都成还有还有慌乱地在衣服上摸摸,发现原先的衣裳不见了,上官云惊地来回一看,在床边发现自己的东西,急忙找出一个荷包塞到白桑韵手上,要不要不您让我先在这儿住几天,这这些算我的房钱行么? 白桑韵倒出荷包中的东西一瞧,忙压下心中的诧异,身后的蓝阙阳审视地看着上官云,按了按蓝阙阳的手,白桑韵把东西放回荷包,接着把荷包还给了上官云。 不不行么?上官云把荷包推过去,急得要哭出来。 小兄弟,你若没地方去,就安心住在这儿吧,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无名山庄虽不大,可养几个人还绰绰有余。白桑韵放柔了声音,轻轻握住上官云冰凉的双手。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留了下来,上官云低头看着那双好暖的手哭了,将近一个多月的逃命,一个多月的害怕,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揽过哭得伤心的人,白桑韵安抚地拍着他,上官云抓着白桑韵的手哭倒在他的怀里。 回到屋,白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潇湘水色 作者:a 韵换下被哭湿的外袍,一脸担忧的问:这事儿要不要告诉淮烨? 我会派人送信给皇上,这事儿你别太搁在心上,等过了年,你跟我回京吧,这天,怕是要变了。蓝阙阳不放心地抱住白桑韵,刚才那人拿给他们的东西有一样是麒麟戏珠,是前年泽湮国皇帝登基时,白桑韵帮刘淮烨挑的送给新帝的贺礼之一,如今却在那人的手上,据说泽湮国皇帝今年还未满十五,由宰相卫孟鑫辅佐执政,那人若他猜得没错,很可能是刚登基不久的泽湮国皇帝上官云。 惠耀和泽湮数年交好,若泽湮真有何变动,我怕会对惠耀不利,这事儿还是尽早通知淮烨的好,让他提早有个准备。白桑韵清楚地记得那麒麟戏珠,当初淮烨见他喜欢,本要给了他,让他推了。若那人真是泽湮国的皇帝,泽湮国怕是要易主了这天下又要乱了。 桑韵蓝阙阳换了称呼,白桑韵有些轻颤的依在蓝阙阳怀中,桑韵,回京吧,你若不喜,等这事平息了,我再陪你回来。七霞镇虽无国属,可与泽湮相邻,若泽湮大乱势必会受影响,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阙阳我若走了,这庄里的数百口人可怎办?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白桑韵清楚蓝阙阳的顾虑,可这无名山庄,他不能说丢就丢。 我既让你回京,定会把这些人安置好,不会让你为难的。听出白桑韵的口气有些松动,蓝阙阳继续劝说,见这人不开口,他又道,桑韵,我们正好可以把那人一道带走,他虽没说,可我猜他定是上官云,他留在这儿也不安全,到了惠耀,有皇上在,他今后也可重新入主泽湮。 听蓝阙阳说得有道理,心中又有着几分对刘淮烨的想念,白桑韵终于点头答应了蓝阙阳的提议,见他答应了,蓝阙阳高兴地笑了起来。看着蓝阙阳难得一见的笑颜,白桑韵也笑了。想到那哭成泪人的人,白桑韵突觉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第二十七章 阙之韵 庄主那个你兄弟他雷彪支支吾吾地道,虽然左叔告诉他那人和庄主是那等关系,可他实在无法相信庄主咳咳庄主喜欢的人是男人。 彪子,你可会介意?白桑韵这话一出,就已承认了。 庄主其实这事儿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只是未见过罢了。这一年里,我也没听庄主提起过嗯你兄弟,所以雷彪假装擦擦汗,他真不该问。 彪子我知道,这事本就让人难接受,当初来这七霞镇原本就是想躲起来可谁想逃了这么久,无论我逃到哪,逃几次,都会被他找到。彪子,这次,我不想再逃了,不管旁人说什么,只要只要他们不嫌我,我就呆在他们身边。坐在床上,白桑韵抱着暖炉,这几日越来越冷,他也越来越受不住,想起那人强行把他困在床上,白桑韵打心里觉着暖。 他们雷彪暗想一定是庄主说错了,再擦擦汗,雷彪想了想说:庄主,我是个粗人,当初若不是你,我早饿死在这里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我知道。这七霞镇里什么人都有,可像您这般心肠好的实在不多见。庄主,这事儿是您自个儿的事,雷彪没什么立场说,只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好,或或娶了妻,你呆不下去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去接你回来,这无名山庄就是你的娘家,我会替你照看地好好的。看着屋子里的包裹,雷彪知道庄主是要跟那人走了。那人面色不善,他实在不放心庄主跟在他身边,可自那人来之后,庄主脸上的笑多了,脸色也红了些,他知道,庄主这是高兴,他也替庄主高兴,可庄主一不会武,二性子又弱,他真怕庄主被那人欺负了去。 呵呵,彪子,能听你这般说我真高兴。白桑韵感激地看着雷彪,和雷彪共处一年,他不希望因这事而让他和雷彪疏远了。 庄主,你身子不好,要不等天暖了再走吧。听着窗外的风声,雷彪有些担心。 彪子,这次,你跟我一块回惠耀吧,最近怕是会有些不太平,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庄里的人我已经让阙阳去安排了,等这儿安全了,你若想回来,届时再回庄里。 听白桑韵这么说,雷彪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庄主竟打算带他一道走,听出庄主话中的意思,雷彪点了点头,虽然庄主从未和他提起过他以前的事,可相处的一年来,他知道庄主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尤其这次庄主的兄弟找来,那人的身上有着官家味儿,七霞镇不属任一国,若真有何事,谁都救不了七霞镇。对白桑韵的话没任何异议,雷彪问了白桑韵他该带些什么走后,就立刻回屋去收拾东西。对雷彪来说,能跟着白桑韵是他的福分,若白桑韵真就这么走了,他难保不会把这无名山庄给毁了,白桑韵是他的主心骨,他虽能干,但没有白桑韵在身后给他出主意,他根本不可能打理好无名山庄。 小兄弟,我要回惠耀了,你可愿跟我走?对着被蓝阙阳带过来的人,白桑韵给他披了件厚实的棉衣问。 白庄主我我叫管云。上官云低着头,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现在仍无法安心。 白桑韵听这人说他叫管云,随即看了眼蓝阙阳,眼中有着担忧,蓝阙阳上前站在床边单手搂住他。白桑韵拉过上官云被冻伤的手,慢慢揉着继续问:管云,你可愿跟我回惠耀?惠耀比这里暖和多了,你可以天天出去走走,不必像现在这般整日只能呆在屋里。 上官云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白桑韵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曾说过,惠耀国韵坊坊主蓝阙阳是个厉害人物,身手不凡,心思精明,还和惠耀国的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听说韵坊原来的坊主是蓝阙阳的兄长,后来不知何故,被当今的皇上给处死了,并把韵坊交给了他,没想到这蓝阙阳竟心安理得地接管了兄长的产业,还把他兄长以前的心腹全都找了名目处去了。上官云不明白这个让他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白桑韵怎会和蓝阙阳这种人在一起,而蓝阙阳还认他当哥,他难道不怕他原先的兄长死不瞑目么? 不知详情的上官云带着几分厌恶的看了会儿蓝阙阳,然后话中有话地说:白庄主,你为何要回惠耀,在这里不好么?回去,只怕你今后就再也出不来了。说罢,上官云又瞧了蓝阙阳一眼,似是说:你若回去,这个人会对你不利。 白桑韵有些糊涂,上官云应该未见过阙阳吧,为何他对阙阳的态度极为不喜?回头以眼神问道:阙阳,你可是欺负他了? 我什么都没做!蓝阙阳的眼中带着怒火,刚才去带这小鬼,就被这小鬼像看仇人般盯着,现在还在桑韵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若这人不是上官云,他早一掌把他拍死了,哪还容得他在桑韵面前乱说,蓝阙阳的身上透出寒气,上官云吓得直往后缩。 阙阳拉拉蓝阙阳的衣服,白桑韵让他收回身上的戾气。接着对上官云道:管云,我这次走,这庄子的里的人也要离开七霞镇,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妥。你莫担心,在惠耀无人能对我如何,而你在惠耀也比在这里安全得多。 白庄主上官云不想走,惠耀和泽湮一直有往来,他的人极可能发现他,而且还有这个蓝阙阳,他他绝不能被那人发现。 管云,信我可好?在惠耀,我定保你平安。握住上官云的手,白桑韵柔和的嗓音中带着坚定。看到这样的白桑韵,上官云最终点头答应,这人的眼睛和他不同,他总是会让他瞧不明白,可这人这人的眼睛好清,清得让他不自主地愿意相信他。 管云,阙阳是不是何时对你无礼了?无人时,白桑韵忍不住问上官云,他不想上官云对阙阳有何误解。 白庄主你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担心白桑韵的安危,上官云想着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他,以免他今后受伤。 我?没料到上官云会问这个,白桑韵算了算道,我和阙阳十一年前我认他当兄弟直至今日。十一年了他们竟在一起十一年了和淮烨,也有十年了。摸上自己的脸,白桑韵突然想看看自己可还和当年一般,还是已经老了。 十一年?!上官云愣了,难道他不是韵坊那个蓝阙阳?听说蓝阙阳的兄长被惠耀的皇帝刘淮烨给处死了,而蓝阙阳他不仅背叛了兄长,还夺了兄长的家业他不是那个蓝阙阳吧。 管云!这话你听谁说的?!白桑韵一听就变了脸,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到底是谁在外头给阙阳和淮烨造谣。 别别人都这么说被白桑韵的怒气给吓到的上官云有些不知所措。 简直简直白桑韵只觉眼前开始发黑,怎能怎能如此冤枉他们。 哥气急的白桑韵被突然进来的蓝阙阳抱住,哥当心你的身子,莫生气。边说,蓝阙阳边帮白桑韵顺气。 阙阳他们竟然如此说你和淮烨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我我白桑韵紧紧抱住蓝阙阳,他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即使那时被那般对待,他有的也仅是伤心和难过。 吻住白桑韵,蓝阙阳让他慢慢平息下来:哥,他们那么说也没错,我们两人害你差些死了,害你落下了病根儿,害你满头乌丝变成了白发,害你独自在外那么些年。相比你受得苦,这些算得了什么?不顾一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上官云,蓝阙阳把满心的疼惜与爱意倾注在对这人的一个个吻上。 捧着蓝阙阳的脸,白桑韵仰头主动回吻这人,心很疼,自己最爱的人被人这般说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疼,就像那时被刺穿之时的疼。阙阳带我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呆在你们身边,我哪都不去了。 好。吻着白桑韵,蓝阙阳抬眼冷冷看向傻掉的上官云,然后一个挥手,蓝阙阳把上官云扫到了门口,接着房门被关上,再一个挥手,门闩落下。 阙阳阙阳用力些 啊阙阳不够不够 呆坐在门外,屋内激情的声音似盆冷水浇在上官云的头上,打了个激灵,上官云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砰地关上门,上官云跌坐在地上,捂住忽白忽红的双颊,上官云把自己紧紧抱住。 第二十八章 前尘往事(一) 马车上,上官云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偷看一下白桑韵,自那天之后因白桑韵要回惠耀,忙着安排无名山庄的事,所以他一直没见到白桑韵,另外,下意识里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桑韵。那天的事想起来他就止不住地脸红,还有些说不清的思绪。再偷看白桑韵一眼,却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上官云慌乱地垂下眼,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管云。白桑韵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潇湘水色 作者:a 棉被往上官云身上拉了下,他知道上官云为何会这样,那天的事想必是吓到他了。 管云,我就是韵坊的前任坊主,蓝阙阳的兄长听白桑韵这么说,上官云抬起了发红的脸,心中有着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上官云抬起了头,白桑韵缓缓道来:阙阳他从小父母双亡,他和双胞兄长三岁时被亲戚卖给了别人,他被江湖上的人买了回去,那些人教他武,让他给他们杀人,阙阳十二岁那年,几个江湖上的门派到他们那去寻仇,他受了重伤,后来就遇到了我 哥,夜深了,你还不睡?蓝阙阳走进书房倒了杯茶拿过去,对这个相认了仅三个月的兄长,他依旧不了解,为何会有人对不相识的人这般好。 喝口茶,白桑韵把旁边的披风给蓝阙阳披上。阙阳,哥习惯了,你身子刚好一些快去睡。十二岁的年纪却长得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却不过八九岁,白桑韵这几个月是想着法子能让蓝阙阳长些肉。 哥你教我吧,我想帮你做些事。蓝阙阳不想这么白吃白喝地住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当这人几年的兄弟。 阙阳,听哥的话,去睡,你若想学等你身子再好些哥就教你。白桑韵边说边把蓝阙阳向门口推,哥待会儿就去睡,你先回去。 哥,我不困,我陪你吧。这三个月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蓝阙阳越住下去,心里越不安。 看出蓝阙阳心中的疙瘩,白桑韵笑着叹口气:阙阳,哥想沐浴,你帮哥烧点水吧。 好。蓝阙阳一听几个闪身人就不见了,站在门口,白桑韵有些无奈,这孩子何时能信自己。 提着热水,蓝阙阳并不吃力地向白桑韵的屋子走去,却没发现身后有个黑色的人影跟了上来。 阙阳,再来些热水。 嗯。 白桑韵坐在浴桶中擦着身,蓝阙阳就在旁边添水,刚想拿布巾帮白桑韵洗头,蓝阙阳顿住了,眼中透着冰冷。 哥,厨房的火我忘了熄,我去去就来。 好。 没发现丝毫异样的白桑韵解开头发,舀起旁边的水冲洗着。 出了房,蓝阙阳掏出身上的匕首就像窗外的人刺去,窗外的人好似没想到蓝阙阳会出手,愣了一下,被蓝阙阳划伤了手臂。打伤黑衣人后,蓝阙阳不想惊动白桑韵,快速向庄外跑去,黑衣人有些气恼地追了上去。 蓝煜阳!你发什么疯!不想活了么?竟敢以下犯上!出了白家庄,黑衣人拔出剑刺向了蓝阙阳,并愤怒地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皱了下眉,我不是什么蓝煜阳。难道,自己的双胞兄长也活着?蓝阙阳的心微动。 蓝阙阳一开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吹了个口哨,只见又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蓝阙阳身后。 ‘七星滴红'就是白家庄的白桑韵,赤翼,杀了他向主子复命。黑衣人的话刚落,蓝阙阳就向赤翼扑去,没想到蓝阙阳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赤翼的腿被蓝阙阳刺穿。见蓝阙阳小小年纪,出手如此狠辣,两名黑衣人决定先杀了他再去杀白桑韵。 哼,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了得。黑衣人拔出刺进蓝阙阳肩胛的剑,一脚把他踢了出去,然后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点了几下止血,你叫什么名字?蓝煜阳跟你什么关系?那家伙竟敢偷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叫蓝阙阳蓝阙阳爬起来,悄悄摸出另一把匕首,哪怕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不能让他们伤了哥。想到自懂事以来唯一对自己好的人,蓝阙阳决定和这两个人拼命,他和你们有何恩怨?你们为何要杀他?!刚才听这人提到什么七星滴红,哥和这个有关系么?这七星滴红到底是什么,竟会给哥带来杀身之祸? 蓝阙阳看来你是蓝煜阳的兄弟了黑衣人拉下面罩,并不怕蓝阙阳看到自己的脸,告诉你也无妨,白桑韵胸口有七颗红痣,而有此特征者既为‘七星滴红',这‘七星滴红'将来会对我们主子不利,因此,我们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蓝阙阳,你功夫虽不错,但你救不了他,这天下没人能救他,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不过,如果你仍妄图阻拦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七星滴红'!你们就因那将来之事而要杀他,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但白桑韵也是我的兄长,我不会让你们动他!蓝阙阳话还未说完就向黑衣人扑了过去,赤翼刚才被他重伤,只要杀了这个人,哥他就有救。 没想到蓝阙阳还留有后手,黑衣人又被蓝阙阳刺了一刀,但他反应极快避开了身上的要害,出自惜才之心,他和蓝阙阳缠斗着,却并未下杀手。他们的打斗惊动了庄里的护院,见有人出来了,黑衣人跳到受伤的赤翼跟前抗起人飞身而走,走时,他向蓝阙阳笑了笑,似是说他还会再来。 阙阳?!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护院带回来的满身是血的蓝阙阳,白桑韵急得脸都白了。 哥,没事,我刚才去厨房,发现有贼,我就追过去了,没想到着了他的道。见白桑韵头发未擦,身上的衣服也是随意套上去的,握着他的手更是异常冰凉,蓝阙阳觉得一切都值了,他终于知道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滋味究竟是怎样的。 白桑韵帮蓝阙阳换下血衣,吩咐庄里的大夫给蓝阙阳处理伤口,刚才左叔告诉他庄外确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这么多年,白家庄虽也遭过贼,可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凶恶之人。看着蓝阙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到他肩上的那处重创,白桑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兄长没有做好。 左叔,天亮了你到雷天镖局走一趟,让雷天帮咱们物色几个功夫好的人,价钱不是问题,最好这两天就能找到人,我怕那贼人再来。 知道了,少爷,您一宿没睡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左翔劝说道,最近生意很忙,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了,今日又出了这事,左翔万分担心少爷的身体。 左叔,您去睡吧。白桑韵坐在床边未动,只是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回去休息,并叮嘱值夜的人多加注意,以防那贼人再来。 哥,我没事,没伤着要害,你去休息吧。人都走了,蓝阙阳见白桑韵还坐在床边,忙开口道,哥现在很危险,他得想个法子把哥带走。 白桑韵起身拧了块湿巾轻轻擦掉蓝阙阳身上的血渍,阙阳,疼么? 不疼,哥,这伤不算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没看到白桑韵眼中的自责。 阙阳,今后若再碰到贼人,他要偷什么就让他偷好了,东西丢了,哥可以再买;银子丢了,哥可以再赚;可你人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哥去哪再找个弟弟?白桑韵的声音很低,擦着那些血渍的手开始发颤,怕,很怕,若不是护院听到了响动,阙阳今日他不敢想,对这个孩子,他早已把他当成了亲弟。 蓝阙阳觉得眼眶发热,垂下眼想让自己平息一下,却被人搂在了怀里。阙阳,答应哥,今后若再遇到了这事,别去追,别再让哥看到你一身血的回来。 手抬了抬,蓝阙阳停了一会儿才把手放到了白桑韵的身上,回搂住这人,蓝阙阳嗯了声,哥,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死,我会变强 第二十九章 前尘之事(二) 深夜,一抹黑影躲开院中的护卫,朝白桑韵的院落飞去,还未到门口,就被一小小的身影挡住了。两人对视一阵之后,同时朝后院奔去。 蓝阙阳,主人已经知道了白桑韵的身份,所以即使你能杀了我,白桑韵也活不了我不想杀你,他只不过是你的义兄,你没必要为他丧命吧。之前的那个黑衣人压低嗓音道,但他还是拔出了刀,看到蓝阙阳向前走了几步,黑衣人正准备出手,却愣住了。 蓝阙阳扑通一声跪在了黑衣人面前,把身上的匕首举到了黑衣人面前,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哥不会武,只懂得看帐,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你主子若不放心,我会安排人把他带离惠耀,让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你主子见面。只要能救哥的命,他怎样都无所谓。 蓝阙阳你哥应该是蓝煜阳而不是白桑韵吧。黑衣人拿过蓝阙阳手上的匕首,眼里有些玩味。 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可自小我和他就失散了,白桑韵救了我的命,他待我如亲兄弟,所以,他就是我的兄长。跪在地上,蓝阙阳对面前的那把匕首没有丝毫的惧意。 蓝阙阳,我说过,这天下谁都救不了白桑韵,更何况你的命并不值钱。要怪,就怪他胸口长了那七颗红痣。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到那张替自己担心的脸,蓝阙阳飞身向黑衣人攻去。 赤焰,少主失踪,主子命我们即可回府!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正在打斗的二人倏地分开。 黑衣人眼神一沉,然后走到负伤的蓝阙阳面前低声道,蓝阙阳,若想救他就及早带他走,否则,他早晚都得死。接着他用另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蓝阙阳,白桑韵必须死,至于你,小小年纪功夫就如此了得,我们主子是惜才之人,若你能效忠主子,我可以替你在主子面前求情留你一命。你年纪还小,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丧命? 蓝阙阳细细想着这人的意思,然后跪了下去,多谢壮士,之前是蓝阙阳糊涂,蓝阙阳在此发誓愿效忠主人。这人,是在帮自己么?蓝阙阳不知这人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这样说不定能拖得一些时间让他能带哥离开。 好,今日,我以暗使的身份接收你为朝天监的鹰眼。说完,黑衣人撕开蓝阙阳的衣袖,拿出一个竹筒,拔开盖子对着蓝阙阳的肩膀扣了下去,蓝阙阳只觉肩膀似被什么啃咬着,钻心的疼传来,鼻尖渐渐传来血腥气,可他顾不得理会这些,心中为黑衣人话中所含之意而震惊,朝天监当今皇上的亲卫,原来是皇上要杀哥!过了一会儿,黑衣人才拿开竹筒,而蓝阙阳的肩上血肉模糊。 蓝阙阳,你的身上有了‘赤麟'的咬伤,从今日起,你就是朝天监的人,除非死,终身不得离开,若有二心,将受剥皮之刑,你可记住了? 蓝阙阳明白。 神色复杂的看了蓝阙阳一眼,黑衣人朝同伴打了个手势,飞身离开白家庄。捂着肩膀,蓝阙阳跪在地上久久未动。哥,若你今后知道了,可会生我的气? 赤焰,你很喜欢那小子? 嗯,他与蓝煜阳虽是双胞兄弟,可秉性却相差甚远,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很想知道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什么样。 赤焰,你老了,竟说出这种话。入了朝天监,命就不再是自己的,真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潇湘水色 作者:a 知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你难道就不怕他带着白桑韵跑了? 朝天监可有放跑过一人? 到是没有 少爷,二少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受伤之人。左翔有些心神不定,自二少来之后,庄子渐渐不太平了,这让他异常担心少爷的安危。 阙阳可有事?白桑韵立刻出了书房。 少爷放心,二少并未有何损伤,只是他带回那人伤势有些重,我已命大夫过去了。 那就好。白桑韵松了口气。 阙阳。一推门,白桑韵就马上寻找弟弟的身影,找到人,他大步上前把弟弟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阙阳,你没事吧。虽然左叔说了,可他还要亲眼瞧瞧才行。 哥,我没事。蓝阙阳面上无何异样,可看到哥如此担心自己,他心中却格外欢喜。 见蓝阙阳确实无事,白桑韵这才把视线转到床上那人身上,见那人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白桑韵开口问床边的人,郭叔,他没事吧? 少爷,他身上的伤到还好,可他中了毒,若不尽快排出,怕有危险。郭大夫语气严肃,脸色有些为难。床上的人听他这么说,只是皱了下眉,好似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郭叔,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看到这人白桑韵就想起了蓝阙阳,他不忍这人就这么没了。 少爷,这毒须马上吸出,并配以千年人参吊命,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完全治愈,可这毒若不小心吸入腹中,那吸毒之人会及其危险,而千年人参又是极为稀罕之物郭大夫说完看了眼白桑韵立刻脸色大变地喊了起来,少爷!老夫绝不许你冒险!他太了解此人,明明是商贾,却有颗菩萨心肠。 听出郭大夫的意思,蓝阙阳神色一凛地抓住白桑韵,哥!我来给他吸毒! 少爷!左翔两步上前拦在了白桑韵的面前。 你们这是做何?白桑韵笑着拉开左叔坐到了床边,左叔,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谁那儿有‘千年人参',需要多少银子,你直接到帐房去领。 少爷 左叔,银子没了,咱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握紧弟弟的手,白桑韵淡淡地说,自爹娘死后,他就不愿再看到身边有人死。 摸了摸蓝阙阳紧张的脸,白桑韵把手挣开,阙阳,你若真把我当哥,就听哥的话,今后没哥的允许,不准涉险,哥还等着你长大后跟哥出去经商呢。拉开床上那人半掩的衣服,白桑韵看着那泛着腥臭的伤口低下了头。 少爷! 哥! 左翔、郭大夫和蓝阙阳想去抓他,白桑韵却把嘴贴了上去。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人命,既然进了这白家庄,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去。 忍着呕吐感,白桑韵小心地吸出那腥臭的毒血,阙阳,你莫哭,哥不会丢下你走的,哥还要抚养你长大呢;左叔,您莫急,桑韵答应过为你养老送终,怎可能不爱惜自己? 吸出的血不再有那腥臭气,白桑韵吐掉嘴里最后一口血,接过蓝阙阳端来的茶开始漱口,待嘴里已无异味,他又马上吃下蓝阙阳送到嘴边的解毒丸。握住蓝阙阳冰凉的手,白桑韵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阙阳,哥不会有事,瞧你,让庄子里的那些小丫头们瞧见,要羞你了。 哥!紧紧抱住哥,蓝阙阳恶狠狠地看着床上那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人,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任这人在林子里被狼吃了。 好了好了,哥这不是没事么?搂着蓝阙阳,白桑韵站了起来,郭叔,剩下的交给您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千年人参',庄子里有几棵上好的人参,您先瞧瞧行不行。让左叔去取人参,白桑韵对床上的人笑了笑,带着一脸寒霜的蓝阙阳走了出去。阙阳,你刚才终于像个孩子了。不过,哥可不想在看你哭了,哥会心疼呢。 白桑韵走后,床上的人才开口了,他是谁?带着几分强势的话语,让郭大夫极为不满,有些生气地回道,他是我们白家庄的少爷、主子白桑韵,我们少爷可是救了你一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今后可要报答我们少爷!真是无礼之人,少爷冒那么大危险为他吸毒,这人竟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 白桑韵刘淮烨在心中复念一遍,没想到他竟误打误撞遇到了七星滴红他的劫数之人么看一眼胸口的毒伤,刘淮烨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白桑韵 第三十章 前尘之事(三) 少爷?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值夜的护院万分惊奇。 刘大,庄里一切都好吧。深夜赶回白家庄的白桑韵一脸疲惫的问。阙阳救回那人的当天隔镇白家庄的布庄就出了问题,他又赶忙过去处理,却没想竟花了近半个月。 少爷放心,庄里一切安好,就是二少自少爷走后就整日闷闷不乐的。刘大掩嘴偷笑。 白桑韵叹口气,他就知道阙阳会生气,那个人还在庄里么?左叔可弄到了‘千年人参'?事出突然,他只得把庄内的事交给左叔打理。 少爷,您走后的第三天那人的手下就找来了,听说需要‘千年人参'他们隔日就弄了根,少爷,我看那几日不像寻常之人,少爷还是当心些好,那个人伤势不轻,现在还在庄子里养着,左总管把他的人安排在了西院。 嗯,刘大,辛苦你们了。 听完刘大的话,白桑韵低声对刘大说,自阙阳受伤之后,庄子里的人手多了,整夜都有人在庄内巡视。 少爷,我们不辛苦,你快回屋歇息吧。刘大知道自家的少爷一向体恤下人,看出白桑韵的疲累,刘大连忙道。 好。按按发疼的额角,白桑韵回了屋。 呼口气,白桑韵直接躺到了床上,很累,原本他可以晚几天回来,可又接到消息本家的一位舅爷前些日子过世,他不能不去一趟,所以连着两日未阖眼把布庄的事处理好之后他就敢了回来,虽说可直接过去,但若不回来和阙阳说一声,阙阳会更生气吧。那天走之时,阙阳本想和自己一同去,可他不想阙阳误了功课,也知道过去后会很忙,不想阙阳吃苦,所以把他留在了庄里,他不是没看到阙阳眼里的不满,只是,他毕竟还小,还不到跟着自己四处跑的年龄。 哥睁眼,竟看到心想那人出现在房中,白桑韵坐了起来,阙阳?怎还未睡? 哥,我帮你烧些水,你洗洗,解解乏。点上烛火,看着憔悴的白桑韵,蓝阙阳只觉心中一阵难受。 好白桑韵的嗓音早已变得嘶哑,微微一笑,他揉开蓝阙阳的眉心,阙阳哥没力气了,你服侍一下哥吧。果不其然,那双略微低落的双眸瞬间发亮。 嗯。转身跑出去,蓝阙阳没看到白桑韵脸上宠溺的笑容。 嗯阙阳轻些。 哥,这样行么? 嗯,这样刚好 散着热气的屋内,白桑韵趴在木桶边,身后蓝阙阳按摩着他背上的穴道帮他解乏。热水的熏蒸,背上的舒适,让乏困的白桑韵昏昏欲睡。就在意识远离之时,白桑韵好像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累极的他还未来得及睁眼去看,就陷入了昏睡中。 殿下。蓝阙阳转身挡住浴桶中的人,对来人行礼之后不等来人说话就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人竟是当今的太子刘淮烨,更没想到他带回的人竟是他绝不愿身后之人见到的人。带着玉石俱焚的心思,蓝阙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走到浴桶边,看着睡着的人刘淮烨伸出手,在碰到那人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殿下,您伤势未愈,应早些休息。蓝阙阳戒备地看着那双手,不知太子想做什么。 你能把他弄到床上么?挥开拦着自己的手,刘淮烨把白桑韵从浴桶里抱了出来,带出的水弄湿了他的衣服。蓝阙阳急忙拿过浴巾盖住白桑韵赤裸的身体。 阙阳迷糊中的白桑韵叫了一声,阙阳何时长高了?累极的他在接触到柔软的床褥后又昏睡过去。 殿下,这里我来就好,请殿下早些休息。介入刘淮烨身前,蓝阙阳飞快地擦干白桑韵的身子,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蓝阙阳,你想把他带走么?坐到椅子上,刘淮烨对背对自己的人说,看到那人顿了一下,他了然地笑了,蓝阙阳,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本宫不会让‘七星滴红'离开惠耀。隔空点了白桑韵的睡穴,刘淮烨放开了声音。 殿下,蓝阙阳转身跪了下来,请殿下放过我哥,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殿下不放心,蓝阙阳会看好他,绝不让他出现在殿下的面前。什么七星滴红,哥不过胸口上长了几颗红痣,这些人竟要杀他,蓝阙阳低下的眼里透着狠意。 放过他?刘淮烨的话中透着奇怪,本宫何时说过要对他如何? 蓝阙阳抬起头,想看清刘淮烨究竟是何意,殿下,属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朝天监早已对他下了诛杀令,殿下难道不知么?蓝阙阳心中冷笑,身为太子怎可能不知此事。 那是皇上的旨意,和本宫无关。刘淮烨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这人几天没睡了,你既已入朝天监,今后就跟在他身边吧,至于诛杀令本宫自会请皇上撤销。站起来,刘淮烨俯视蓝阙阳,不要试图把他带走,‘七星滴红'乃本宫命劫之人,本宫不会杀他,可本宫也绝不允他离开,若想他活命,就老实一些。说完,刘淮烨又看了一眼白桑韵才走了出去。 从地上站起来,蓝阙阳紧紧握着白桑韵的手,哥,哪怕会死,我也要保住你。 哥,你刚回来,又要出去?蓝阙阳夺走白桑韵正在收拾的包裹,哥,你瞧你嗓子都哑了,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让你走。有什么事,我替你去。 阙阳,哥的一位本家舅爷过世了,哥得走一趟。连日的疲累让白桑韵的嗓子有些发炎。 哥,我替你去,你在家歇着。蓝阙阳痛恨自己不能为这人分担。 阙阳,这事哥必须亲自去,你要读书,等哥回来要查你的功课。白桑韵喝口茶润润嗓子,喉咙异常疼痛,连着说话也不方便。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请问,这位可是白庄主。 我就是。白桑韵看着门口的陌生人,心想这可是昨夜刘大说的那人的手下? 在下赤俊,多谢白庄主对我家少主的救命之恩。赤俊说完单膝下跪,还未跪下就被人扶了起来,快别这样,那是应该的。白桑韵把人扶起,就站到了一旁。 白庄主,我家少主想当面向白庄主道谢,不知白庄主现在可否方便?看到蓝阙阳手上的包裹,池俊有了计较。 方便。拍拍蓝阙阳,白桑韵跟着池俊走了出去,不放心的蓝阙阳抱着白桑韵的包裹也走了出去。 白庄主,那日多谢你的舍命相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潇湘水色 作者:a 躺在床上,刘淮烨对走进来的人道。赤俊走到吴卓群身旁,两人带着深意地看着白桑韵,他们实在看不出这样一个显得有些柔弱之人竟会是殿下的命劫之人。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白桑韵忍着痛低问。 在下刘淮烨。听到不同于那日的沙哑声音,刘淮烨沉了下眼,白庄主可是不适? 无碍,只是嗓子有些疼。刘公子,那日之事请莫放在心上,你既进了我白家庄,白某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若说起来,舍弟蓝阙阳才是刘公子的救命恩人。白桑韵藏于袖中的手微微发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白庄主舍命为在下吸毒,这份恩情淮烨将铭记于心。白庄主宅心仁厚,刘某很想结交白庄主这个朋友,不知白庄主意下如何?刘淮烨的话一出,他旁边的池俊同吴卓群均露出吃惊的神色。 白桑韵看着刘淮烨若他没记错的话,当朝太子既名唤刘淮烨,袖中的手握紧,白桑韵笑着道,若刘公子不嫌白某一届商贾,白某愿与刘公子相交。 那刘某唤白庄主为桑韵如何? 随刘公子所喜。 那桑韵也直呼在下淮烨即可,既为朋友,何须如此生疏? 太子殿下这怕是不妥吧。为何要与自己做朋友? 刘淮烨仅愣了下就大笑起来,桑韵不愧是商人,既已知道本宫的身份,为何却不到明? 听对方唤自己的名讳如此自在,白桑韵眼睫微颤,起身对床上之人行礼,道,桑韵原本不知,听到殿下的名讳才得知殿下的身份,望殿下赎罪。他竟是太子 掀被下床,把跪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桑韵,本宫之前的话不是随口说说,你舍命相救,本宫想交你这个朋友。他很想知道,这人如何成为自己的命劫之人,既为朋友,桑韵为何不能直呼本宫的名讳?还是说,桑韵你,并不愿与本宫相交?压人的气势从刘淮烨的身上散出。 拿开被拉着的胳膊,白桑韵慢慢的开口:桑韵恭敬不如从命淮淮烨为何非要我直呼你的名讳,你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 潇湘水色 下 by: a 第三十一章 三人之爱 白庄主,那后来呢?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相遇的,上官云催着白桑韵继续讲他们之间的事。 后来后来我就随淮烨进京了。想起当日的心情,白桑韵感慨万分,他竟真的和淮烨成了朋友,甚至 既然你没死,那些传闻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上官云最好奇之处。 五年前,京里发生宫变,我被抓进了宫,后来受了重伤,当时和淮烨他们发生了一些误会,所以离开京城三年,却没想外面竟传成了这样。想到那些话,白桑韵还是止不住地生气。 白庄主,你真的是那‘七星滴红'么?上官云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这人会是给别人带来灾劫。 国师说胸口有七颗红痣之人会成为淮烨的劫数,那人就是‘七星滴红',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不过我胸口却有七颗红痣。捂着胸口,白桑韵心中浮现担忧,他怎忘了这件事? 劫数白庄主,你和刘淮烨相遇之后,他可受过伤,或出过何危险?上官云纯属随口一问。 白桑韵细想了想,摇摇头,自他救了淮烨之后,淮烨好像就未在受过伤,至于危险淮烨是不是瞒着他? 白庄主,那国师肯定是学艺不精,我看你不是刘淮烨的劫数,反倒像是他的福星呢,你看,你把韵坊打理的天下皆知,刘淮烨登基之后惠耀连年风调雨顺,前年他更是收了渚魏国一半的江山,朕真叫人看得羡慕啊。上官云说完就伤心起来,他不像刘淮烨那般英明能干,所以他才想杀他取而代之吧 哈哈,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朕怎么就没想到桑韵很可能是朕的福星呢?马车不知何时停了,车帘被人掀开,冷风中,白桑韵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应该远在京城之人。 桑韵你终于愿意回来了。伸手把白桑韵连人带被抱过来,刘淮烨带着人离开了马车。上官云还沉陷在刘淮烨那声朕中,待他明白过来忙掀开车帘寻找白桑韵的身影,却只看见前方一辆同他们相对的马车车帘被放下,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白桑韵刚才盖的被子一角。 刘刘淮烨?!上官云自语,那人是刘淮烨?!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淮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官云百思不得其解。 淮烨别推着身上之人,白桑韵还未从见到这人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就被人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一半。 桑韵,我等了一年了,你还让我等下去么?单手把白桑韵的双手扣在上方,刘淮烨急切地把那碍事的衣服撕开,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阙阳,这段日子他独占着你,可我却要忍受思你之苦,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瞬间把白桑韵剥了个精光,刘淮烨的眼中是炙热的欲望。 淮烨外外头有人会会听到。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白桑韵难以抵抗那人的手带给自己的战栗。 松开白桑韵的手,刘淮烨脱掉便装,伏于白桑韵的身上,刘淮烨低哑地问:桑韵,可想我?掌下的身子和梦里记得的一般。 嗯咬紧牙关,白桑韵搂住了刘淮烨。 桑韵,我等不及到驿馆了,我现在就要。低头用唇堵住白桑韵的嘴,刘淮烨开始在他的身上点火。 唔嗯身子在摇晃,忍不住的呻吟被人吞下,白桑韵的指甲在刘淮烨的身上留下道道爪痕,似烙铁般的灼热在他体内肆虐,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完整了,那铁柱不仅填满了自己的身体,也填满了他的心。 桑韵桑韵说!说你再也不离开我!抬身,刘淮烨突然大力撞击着那副娇柔的身驱。 啊!唔淮烨别啊!想咬住唇抵挡那太过强烈的感觉,口内却被人伸进两指。 说!桑韵,说你今后会乖乖地呆在我身边,说!撤出指,刘淮烨一个用力顶过去,然后停了下来。 呼呼好我我今后哪唔哪都不去就就在你身边啊!刚说完的人又被凶猛地掠夺,满意的人把衣服塞到了白桑韵的嘴里让他咬着,然后放纵自己沉浸在令人迷醉的甜美中。 唔!一声低鸣,白桑韵在眩晕之际释放,而同时,刘淮烨拔出自己的欲望把种子射在了白桑韵的身上,车内弥散着浓郁的男性气味。此地不方便清洗,未免这人一会儿难受,刘淮烨没把自己的东西留在白桑韵的体内。 嗯闭上双眸刘淮烨回味那绝美的滋味,倾泻过后,他趴在白桑韵身上,拿掉白桑韵嘴里的衣服深吻上去,过了半天,满足的他才离开了白桑韵早已红肿的双唇,桑韵抱歉我太急了,弄伤你了吧。他知道自己该轻些,小心些,可他最为渴望之人就在他的身下,他不是圣人,怎能忍得住。 淮烨外头都听到了吧情事过后的白桑韵羞恼地捂住脸,他今后可怎么见人 呵呵桑韵他们听到又如何?我与你欢好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我见了你还能忍得住,别人还想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那我岂不是很冤枉?拿过布巾擦净白桑韵的身子,刘淮烨忙把白桑韵裹到棉被里,检查了一下白桑韵的下身没有出血,他才放心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淮烨你怎么来了?躺在刘淮烨的怀里,有些疲惫的白桑韵半眯着眼问,事情到了这份上,他害臊也于事无补,这人这人总有法子为自己开脱。 我收到阙阳的信知道你在七霞镇,遂来接你回去,没想半道上就接到消息说你已在回京的路上,这不,咱们就碰到了。摸着白桑韵的裸身,刘淮烨觉得自己的下身又开始发热。 你出来那京中之事怎么办?任刘淮烨摸着自己,白桑韵又问。 我已招淮渊回京,我不在之时就由他代为处理政事,他在边关轻闲多年,也该回来帮帮我了。摸到白桑韵胸口的痣,刘淮烨停了手,那里有道伤,差些要了这人的命。拿出手,刘淮烨不再放任自己,而是单纯地搂住白桑韵,桑韵,我既已犯过一次错,就不会再犯第二回,池俊和卓群他们都回了京城,其他的事我也都安排好了,这一路上,就当陪我游山玩水,如何? 游山玩水淮烨外头可下着大雪呢。白桑韵轻笑。冷风吹入,白桑韵抬眼,看到一人脱了鞋坐了进来,他伸出手握住那人伸来的大掌,然后又握住搂着自己的手,看着二人,白桑韵有些激动地说:淮烨阙阳我很贪心你们两人,我谁都放不开,谁也不想放,我曾想过远远地离开你们,可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天性喜欢男子已是污秽之人而我竟把心一分为二,自私地霸占了你二人更何况这副身驱唇被人吻上,那急切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轻咬把那令人生气的话堵了回去。 桑韵你若想再来一次,我倒是万分的乐意。刘淮烨眼神危险地看着白桑韵,手已经握住了白桑韵的下身。 桑韵你可爱我们?蓝阙阳坐到白桑韵身边,语气不似平日的冷淡。 嗯垂下眼,白桑韵眉头微蹙,若不爱他也不会想逃。 皇上,对桑韵,阙阳不会放手,我爱了他十一年,等了他十一年,如今,我和他已有肌肤之亲,我更不会放手。蓝阙阳突然对刘淮烨说道。 哼,蓝阙阳,你觉得朕就会放手么?若当初他没给朕吸毒,让朕死去,他还可能逃离朕,可他既然把朕从阎王的手中夺了回来,那这一辈子他都别想试图逃离朕,他是朕的命定之人,注定要和朕一生纠缠。刘淮烨的话虽是对着蓝阙阳说的,可双眸却一直看着深情微动的白桑韵。 蓝阙阳起身往马车下隔层中的炭火盆中添了一些木炭,过了一会儿车内变得极为暖和。重新坐回来的他和刘淮烨目光交汇,然后,他拉开了裹在白桑韵身上的被子,而视线仍定在刘淮烨的脸上。白桑韵没有拉回被子,就那么赤裸地暴露在二人的面前,侧过脸,看向一旁,此时的气氛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上,既然我二人都无法放手,而桑韵又一直介意此事,您说该怎么办?冰凝的双眸中此时却燃着烈火。 怎么办?朕以为你我早已达成了共识脱去刚穿好的衣服,刘淮烨扣住白桑韵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桑韵莫再说什么你的身子污秽,你给我记好,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的落红也是为我留下的,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记着,今后,若再这般说,我就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泪落下,白桑韵闭上眼微点头,泪被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潇湘水色 作者:a 吻掉,而越来越多的泪却不断地涌出,身子被人抱起,带着他泪水的唇吻上他,咸色的味道进入他的嘴里,身后,有人拨开他的头发吻着他的后背。 桑韵,睁开眼,看着我们,看着是谁在要你,是谁在抱你看着你的身子是属于谁的,看着你的心里应该装着谁带着命令之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桑韵睁开泪眼看着面前的刘淮烨,身子被人进入,白桑韵的泪落得更凶。 桑韵这次你会受伤,会躺好些天,怕么?刘淮烨的语气变得温柔,擦掉那似流不完的泪,刘淮烨把白桑韵交给了身后之人。 摇摇头,清楚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风暴,白桑韵的心却出奇地平静。双腿被身后之人拉开,片刻之后,又一人艰难地进入自己。 唔刺痛随之传来,白桑韵知道这回伤得不轻。 桑韵记住,你的心里最多只能有我二人,若再多了别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毁了他,让他在这世上连灰都不剩。强势的语气含着绝然之意。 嗯艰难地应声,白桑韵已疼得没了知觉。 不再说话,刘淮烨吻上白桑韵开始律动起来,而身后的蓝阙阳也配合着刘淮烨动了起来,车内,淡淡的血腥气中飘散着甜腻的呻吟 第三十二章 恶与善 皇上,上官云确是泽湮的新帝,他身上的麒麟戏珠可是桑韵当年挑的,而且,他说自己叫管云管云上官云这名字不正相符么? 上官云竟逃离泽湮那卫孟鑫怎会让他离开泽湮? 依我看,怕是那卫孟鑫动了其他心思吧。 呵,怎可能,别人朕还不好说,可卫孟鑫,恨不得把上官云吃到腹中,锁入深闺,怎可能有其他的心思,要有,也是色心。 屋内,刘淮烨懒洋洋地躺在软塌上,蓝阙阳穿着便服盘腿坐在椅子上,床上睡着一个已昏睡了整整一日的人。 噢?皇上怎知那卫孟鑫对上官云有那种心思?蓝阙阳难得起了好奇。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人都看得出来那卫孟鑫对上官云的独占欲,当年上官云还是太子之时,他陪着上官云到惠耀出访,朕可是看得清楚。喝口热茶,刘淮烨满足地眯起眼,屋内很暖和,好久未曾如此惬意了。 照这般看来,那上官云怕是逃错了蓝阙阳的神情有着很少见的放松,宽松的内衫隐约透着健硕的体魄。 朕不管那么多,既然上官云逃到了惠耀,朕会派人照顾好他,让他‘安心'在惠耀住着,也会替他‘保密'。听到刘淮烨的话,蓝阙阳眼中透着不解。 没什么好奇怪的,朕瞧那卫孟鑫不顺眼,明明就是只老狐狸,却偏偏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这回,朕到要瞧瞧,他怎么继续君子。刘淮烨满脸的幸灾乐祸,和桑韵呆一起久了,对那种里外不同之人,他是极为不喜。当然,他也很想看看那带着面具的脸会变成何样。 若皇上真想看的话,这事还是莫让桑韵知道,你也知,桑韵心肠软。蓝阙阳出声提醒,想到那上官云对自己从未有过好脸,他也就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那当然,这事儿怎可让他知道。 看看那没有丝毫醒意的人,刘淮烨和蓝阙阳极有默契的笑了。 敲敲门,上官云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他已有三日未见过白桑韵了,这三日他们住在驿馆中,没人同他说话,也没人告诉他何时走,他问了人,才知这几日白桑韵都住在这间屋里,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来看看这人可是出了事。 拉开门,端着空碗的左翔侧开身子,管公子,可是来找我家少爷的? 左叔,这几日未见白庄主,管云想闻到那碗中散着药味,管云担心地问,左叔,白庄主是不是病了? 管云么?进来吧。屋内传出白桑韵的声音,管云一听急忙走了进去。 白庄主,你还好吧。走进屋,看到屋内的人,管云略显尴尬地停了下来,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皇皇上此时的身份,让他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看出了管云的为难,白桑韵拍拍床,管云,过来。然后瞪了眼沉默不语的刘淮烨,这人,明知管云的身份还刁难他。 收到了白桑韵的责怪,刘淮烨只好开口道:管云,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你们聊。起身走到白桑韵身边吻了他一下,我就在隔壁,别聊太久。在白桑韵变脸之际,刘淮烨心满意足地出了房,蓝阙阳看了上官云一眼也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白白庄主上官云被刚才看到的那幕惊得晕了脑子,刘刘淮烨刚刚刚刚亲了白桑韵可白桑韵不是不是和蓝阙阳上管云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白桑韵也是一脸的羞恼,上次上官云瞧见他和阙阳在一起,就已吓得不轻,如今又看到自己与淮烨亲近,这这叫他如何解释,上官云毕竟只是个孩子,想到那个罪魁祸首,白桑韵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 管云真是对不住,让你瞧见这些,你还小,这些事本应避着你的。定定神,白桑韵开口道。 上官云搓着床褥,抬眼见白桑韵一脸的歉疚,喏喏地问:白庄主你嗯你和他们那个 管云你若不介意,就叫我桑韵好了。管云的脸上有的只是疑惑,并无丝毫的鄙夷,白桑韵感激之余还有着几分心疼,这么好的孩子,怎会有人惹他伤心。 白庄主我我能喊你声白大哥么?这人和他一样温柔,他已经不要自己了,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不会不要自己。 好,你想喊我什么都成。疼惜地摸摸上官云的头,白桑韵应到。 白大哥那个上官云没忘了刚才的事。 白桑韵没有立即回答,见上官云衣衫单薄,他自责地掀开被子让上官云进来,天这么冷他竟忘了要照顾这人了。白桑韵的举动让上官云感动地红了眼,有兄长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他他以前也是这般的脱鞋上了床,上官云觉得自己马上就暖和了起来。 怎不多加些衣服?暖着上官云冰凉的手,白桑韵问道,他明明给他置办了衣服的。 我我不觉得冷这几日他总是做噩梦,害怕刘淮烨认出他,也怕白桑韵出了事,根本无心去管自己。 看出上官云的不安,白桑韵把人搂进怀里:管云,白大哥没照顾好你。这孩子真让他心疼。 白大哥我我没地方去了,你你能收留我么?到了京城,他就真得远离泽湮,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说什么傻话,我既是你的大哥,哪能放着你不管。擦掉上官云脸上的泪,白桑韵轻柔地说,管云淮烨他是我的男人,只要你在惠耀,就无人能动你,知道么? 上官云闻言有片刻惊呆,过了会儿他惊讶地问:那那蓝阙阳呢?他们两人难道不是那种关系? 阙阳他白桑韵的脸红了,也是刚说完,上官云的脸变得比他的还红,啊原原来是是这样唔我我语无伦次的上官云快把手下的被子搓破了。 管云你不在意么?我同两个男子白桑韵打破了上官云的无措。 我我不知道上官云低下头,白大哥你是好人我只要知道你不会丢下不管我就行了,其他的其他的我不懂反正反正你不会丢下我就行了上官云脑中只想着不想被人丢下不管,话语间早已有些混乱。 裹紧上官云,白桑韵放心地一笑:管云,你是个好孩子,今后,会遇到一个把你捧在手心,真心疼你的人,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会替他把你照顾地好好的。出生宫里,却有着比常人都美好的心,这样的人,本就该被疼着,宠着。 会么?想到他,上官云又流下了泪。 会一定会上官云的伤心传给了白桑韵,红着眼圈,白桑韵擦着那源源不绝的泪水。 桑韵,这又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回屋的刘淮烨看白桑韵心情低落地坐在床上,眼睛也红红的,担忧地抱着他问。 白桑韵搂住刘淮烨,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有些难过地开口:淮烨我想求你件事。 桑韵,对我,你哪需用‘求'这字,今后不许再说。刘淮烨有些不悦。 抬头,白桑韵伤心地深吸口气,淮烨,无论如何,我想你保住上官云,若可能的话帮他夺回泽湮那孩子真让人心疼,你能不能派人去查查,泽湮究竟出了何事,让他一个人逃出来。 桑韵,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心里不准再有其他人。按住欲反驳的唇,刘淮烨继续道,桑韵,上官云的事我自会安排,我答应你会尽全力帮他,可你若再为了他伤神,回了京城,我就不让你再见他!这么多年,除了失意的那一年这人从未真正开心过,如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这人还为别人操心,他哪里会允。 淮烨谢谢你 桑韵再和我这般客气,我就让你在床上多躺两天 第三十三章 淮之韵 心里的失落被这句话吹散了许多,淡笑地投入这人的怀里,白桑韵轻语:淮烨你何时变得如此霸道了? 呵我发现,对你,不霸道一些不行,不然的话,你这脑子里又不知会有些什么不好的念头,我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桑韵,我一直很后悔当初对你太过君子。刘淮烨颇为懊悔。 君子?白桑韵笑出声,既是君子,为何会趁我酒醉之后亲我?他虽醉了,可还没醉到不省人事。 刘淮烨眼瞳微张:哦?这么说桑韵一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而你竟装作什么都不知,让我独自一人煎熬语气虽透着几分不满,可一手却怜惜地顺着那头白发,他再也见不到这人乌发轻扬的样子了。 你哪里是独自了?我可是喜欢了你好些年呢,又不能让你知道,得知你也对我有情,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时,心里又有着阙阳,就怕被你二人察觉,当时只想着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离你们远远的,喜欢男子也就罢了,还同时喜欢上两人,而你又身份尊贵,要说煎熬,我才是那备受煎熬之人。心中的芥蒂不在,说起那过往之事,白桑韵有的只是世事无常的感慨。 那你疏远我和阙阳是因为喜欢我们才疏远的?刘淮烨马上想到了那一年这人对他们的态度突然大变的原因。 嗯,每次单独与你二人相处,心就跳得厉害,不离你们远些怎么成?白桑韵抱紧了身前的人,那时的他从未想过能与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潇湘水色 作者:a 们离得这般近。 惩罚地咬了这人的唇一下,刘淮烨无奈地道:桑韵,你这个闷葫芦,若你早些让我明白你的心思,咱们也不会绕这么大个圈子,男子相恋虽不为常态,可也不是没有,以我的身分养个男子有何稀奇? 我可不做你的男宠。白桑韵立刻说道,什么叫养个男子,他哪需他养。 好好,是我说错话。刘淮烨忙改口,桑韵,你和别人不同,你不会介意我娶妃生子,所以,哪怕我真要了你,朝中那些人也不会说什么,你唯一在意的不就是喜欢上我和阙阳两人么? 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皇上,怎能没有子嗣?白桑韵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介意,然后他有些恼怒地说,说到这个,我还真生你的气。 呵呵,我哪又惹你生气了?刘淮烨有些糊涂。 淮烨,你有皇长子了吧,我听人说,你对那孩子不闻不问的,你说,我该不该生你的气。白桑韵开始算帐。 刘淮烨收起了笑容,抚上那带着恼意的眉眼:桑韵,子嗣对我来说仅是继承大统之人罢了,娶那些女人,也不过是为了要她们的肚子,还有堵那些老家伙的嘴。你逃离我身边,我却一点你的消息都无,你说,我哪有心思放在那个我根本不喜欢的孩子身上,虽然,他是我的骨血,不过若他是你的孩子,我会把他宠上天。说到这里,刘淮烨不怀好意地摸上白桑韵的肚子,想象着一个属于他和他的孩子在这里孕育。 白桑韵按住那只手,有些寞落地开口:淮烨我也想可我生不出他何尝不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奈何,身为男儿身,他却根本无法拥有孩子。 桑韵,我虽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可一想到,以你的性子,若真有了孩子,你的心定会都放在孩子身上,所以还是没有孩子的好,我可不想你把心思再放到其他人身上,哪怕是我的孩子也不行。刘淮烨心里有些万幸,却不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桑韵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拉开刘淮烨的手,哪有你这样的,别的人巴不得自己的子嗣越多越好叹口气,白桑韵收起了笑容,淮烨,那孩子没了娘你若再不疼他,你让他如何在宫里活下去? 桑韵,你若是可怜他,就在宫里住着,看在你的份上,宫里还不会有谁敢不长眼地欺负他。刘淮烨话中有话地说。 听你的意思回京后,我还得住在宫里了?白桑韵生气地推开刘淮烨,这人这人真是欺负人。 刘淮烨丝毫不介意的又把人抱回来,满意地道:桑韵,既然你已明白我的意思,那回京后,就乖乖在宫里陪我,至于蓝阙阳他可是朝中唯一可以随时入宫之人,你就莫担心他了。他的身份出宫不易,想想还是让蓝阙阳辛苦些好了。 你早就算计好了,哪还容我反驳?白桑韵觉得自己被这两人吃的死死的。 心情愉悦的刘淮烨任白桑韵气恼地瞪着自己,反正这人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马车上,白桑韵和上官云在闲聊,刘淮烨坐在一旁批阅奏折,蓝阙阳则坐在白桑韵旁边看着韵坊的账目。原本白桑韵想到上官云那里陪他,可刘淮烨不准,硬是派人把上官云请到了他的车上,虽然当着别国皇帝的面批阅本国的奏折实在不妥,可在刘淮烨心里,上官云没有丝毫的威胁,他也就不在意了。刘淮烨虽不在意,可上官云却格外的不适,到不是因为那些摆在他面前的奏折,而是想到这三人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打扰了这几人。 报!京城急奏!就在上官云胡思乱想之际,车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拿过急报,刘淮烨先是严肃地看完,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略有深意地看看上官云。 淮烨,怎么了?白桑韵虽好奇,但他从不会看刘淮烨的奏折,所以只是出口相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泽湮国的小皇帝最近染了怪病,久治不愈,听闻惠耀的宫中有味奇药,泽湮国的丞相卫孟鑫准备亲自到惠耀求药,怀渊觉得此时蹊跷,遂派人秉明我。给了蓝阙阳一个明白的眼神,刘淮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啊?!不自觉地搂住上官云,白桑韵担心地变了脸,泽湮是这么说的?他们的皇帝染了怪病?!低头看上官云,果然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奏报上是这般说的。刘淮烨毫不避嫌地把奏报交给白桑韵。白桑韵拿过来一看,果然见上面是这么写的,隐隐感觉到一丝怪异。上官云逃离了泽湮,那些人为何不直接说他死了,而是说他染了怪病,还要到惠耀来求药不怕惠耀知道真相么?这个卫孟鑫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把奏报拿回,刘淮烨看着低头不语的上官云道:桑韵,莫多想了,这卫孟鑫既然准备亲自前来,拿我们定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你也别担心,我虽不喜欢这人,不过,这人到也不是心怀不轨之人。说完,刘淮烨清了清嗓子,不轨之心到是有,但和桑韵他们想的有些不同罢了,想到可能在卫孟鑫脸上看到的神色,刘淮烨的心情格外的好。 不知刘淮烨和蓝阙阳的心思,白桑韵仅是就事论事地想着刘淮烨的话,拍拍上官云,给他一剂安心的眼神,白桑韵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上官云。 淮烨,回京后别让卫孟鑫见到上官云,看上官云那么害怕的样子,我想那卫孟鑫定不是什么好人。夜晚,马车上,白桑韵躺在刘淮烨的怀中道,旁边,正在打坐的蓝阙阳闭着眼不说话。 桑韵,你放心,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的,到是你,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轻轻捏捏白桑韵的腰,刘淮烨语含威胁。身上一点肉都不长,还整日为别人操心。 淮烨,回去后,我想让上官云和我一道住在宫里,行么?刚说完,白桑韵的腰就被人稍用力的捏了一下。 桑韵你是不是想再躺几天?刘淮烨开始动手脱白桑韵的里衣。竟然还敢对他如此客气看来,他还是做得不够多,不然这人怎会总记不住? 嗯抓住钻进自己亵裤的手,白桑韵低声道,淮烨那那让他住我旁边吧,平日你们都忙,我也有个人可以说说话。裤子内的手撤出,刘淮烨有些气恼地开口,桑韵你再晚一点儿说多好,现在,我想罚你都没借口了。 蓝阙阳却在这时吐纳完毕,脱去上衣,他钻进被子中动手解开白桑韵的衣服,皇上,想和桑韵亲热直接动手即可,何须借口?语毕,直接吻上欲开口的唇,天这么冷,这样正好暖和些。 也是我糊涂了。拍下额,刘淮烨把白桑韵身上剩余的衣物全部脱去,真想赶快回去,这车上,总是做得不尽兴。 第三十四章 回京 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白桑韵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心中感慨万千。两次离开京城,第一次让他痛不欲生,第二次却是不得不走,这次又回来,他不会再离开了吧。 桑韵,今后你若再离开京城,只能是跟着我一起走。从身后搂住白桑韵,刘淮烨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慨。第一次,他让这人心碎地离开,第二次,他让这人痛苦地离开,往后,他不会再让这人受半分的委屈。 还有我。蓝阙阳补充到,桑韵,你两次都从我们的面前离开,我不会再让你有第三次。 我知道,有你们二人在我不会再受任何的委屈。拉着两人的手,白桑韵觉得过往的一切都已慢慢消散,终有一日,当他想起那些事时,可以释怀地笑。 进入宫门,白桑韵被刘淮烨带到了等候着的轿子内,不同于寒冷的七霞镇,这里依旧绿意盎然,抓着刘淮烨的手,白桑韵的心随着那起伏的轿子而动。 轿停,刘淮烨先出了轿,让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后,他对轿内的人伸出手。把自己交给对面之人,白桑韵走了下来。 白主子 桑韵 张正、池俊和吴卓群激动地喊着走下来的人。白桑韵也很激动,上前略微沙哑地开口:池俊、卓群、张正,我回来了。 桑韵呐我们等得你好苦啊。这人终于想起自己了,吴卓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池俊、卓群真对不住,我竟然忘了你们。面对相交多年的好友,白桑韵有着愧疚,有着喜悦,有着感动。 若真觉得对不住,就陪我们喝一杯,就在潇湘湖上,如何?池俊眼圈微红地闹到,为了白桑韵受过的苦,为了那过往的一切。 好就在潇湘湖上,我们划拳,喝酒,不醉不归。 分分合合,离离聚聚,莫道魂飞断轮回,祈愿来世再续杯。 桑韵,睡不着么? 嗯。 躺在刘淮烨的怀中,白桑韵毫无睡意地睁着眼。今日心情起伏颇大,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过往的种种,此时,都觉得好似昨日才发生。 淮烨太上皇他可还好?白桑韵问出他一直回避的事。 摸着白桑韵的胳膊,刘淮烨想起这里曾有的伤疤,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桑韵,父皇他已经糊涂了,我让他住在黔阳宫,那儿安静,正适合他住。当年他的篡位让父皇承受不住的失了心,但他却一点都不后悔。暗中把他派出京城,又放任那两个畜牲宫变,凌虐桑韵,最后更是派人杀了自己心爱之人那是他的父皇,他不会对他出手,唯有夺了他的那把椅子。 淮烨我曾恨过,恨你们的绝情,恨你们的欺瞒可现在,我不恨了。若没那些磨难,也许现在我还无法这般躺在你怀里,无法得到你们的疼宠。淮烨对太皇你黔阳宫,和冷宫比邻,那里怎能住人。 桑韵我希望你能自私些,莫总为别人考虑,你的心肠太软了话虽这般说,但刘淮烨知道,若不是这人的心肠好,他也不会对这人如此在意。 淮烨我现在很幸福所以,我不想你今后有何遗憾太皇他当年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是‘七星滴红'。很多事,他已放开,所以,他也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也能放开。 解开白桑韵的衣服,刘淮烨摸着那胸口上的七颗淡淡的红痣,他知道,这人动情之时,这七颗痣会红得娇艳欲滴。 桑韵,我知国师为何说你是我的灾劫了。一颗颗仔细摸过,刘淮烨情不自禁地吻上。 淮烨?白桑韵不安地喊了声,这是他心中的刺。 桑韵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儿女情长,若君王有了在意之人,那他就有了弱点。桑韵你注定要和我纠缠一生,你是我心爱之人,也就是我的弱点所以你是我的灾劫,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容忍你离开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潇湘水色 作者:a 灾劫么?这样的灾劫,他甘之如饴。 听完刘淮烨的话,白桑韵有些发抖地缩在刘淮烨的怀中,淮烨真是这般么?若若万一我真的为你带来灾劫怎么办?若那样我宁愿自己那时就死去。 胸口传来刺痛,原来是刘淮烨狠狠咬了他一口。桑韵,就如上官云说的那般,你不是我的灾劫,是我的福星没有你,就没有韵坊,而没有韵坊,惠耀会损失一半的国库收入。桑韵,我自登基之后事事平顺,若没你,我可要为银子发愁了。 淮烨我想要个属于你和阙阳的孩子很想很想搂紧刘淮烨,白桑韵低声祈求。从未想过能得到你们的眷宠,从未想过自己能安心地呆在你们的身边,上天求您求您给我个孩子,给我个拥有他们骨血的孩子。 桑韵,会有的你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会给你个孩子桑韵,莫要为此难过,我可以不要孩子,只愿有你陪伴。 直至快天亮,白桑韵才在刘淮烨的怀中睡去,揉平白桑韵紧皱的眉,刘淮烨爱怜地注视着白桑韵的睡颜。桑韵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天下间最漂亮的孩子,拥有你的容貌,可我不愿他有着和你同样的性子,否则我们的孩子今后定会被别人吃的死死的,我可不准。 管云?轻轻拍拍心神不宁的上官云一下,白桑韵担心地问,自那天得知卫孟鑫要来后,上官云就一直这样。白桑韵知道是为何,但上官云不说,他也只能当作不知道。 啊!唔,白大哥,呃对不住,我我刚刚走神了上官云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白桑韵,随即,他被人拉了起来。 管云,陪我到园子里走走吧,今儿天这么好,在这里呆坐着实在可惜。拉着上官云白桑韵向御花园走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上官云能转移下心思。 好感激白桑韵的体贴,上官云深吸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悠闲地慢步在御花园中,虽是冬天,可地处南方的这里却一点都不冷。园子里的宫女太监见到白桑韵都恭敬地喊他一声王爷,对于他的存在,自一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再无人敢多说什么。 白桑韵正和上官云聊着过几日出宫去逛逛,就见一名小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王爷!这宫女跑到白桑韵面前突然跪了下来,王爷,殿下他突然哭闹不止,皇上正在议事,奴婢不敢去打扰,王爷,奴婢求您去请皇上看看殿下。 忙把人扶起来,白桑韵急忙道,请御医了么? 王爷,殿下出生后皇上甚少看望太医院那边虽派了人,可只说没什么大碍,但殿下的脸都肿了宫女为难地咬住唇,不被宠爱的皇子,在这宫里哪有人会理,更何况还没了娘。 我去看看。白桑韵立刻道,然后吩咐上官云,管云,皇上他现在应该在御书房,你过去,让他到殿下那去一趟,就说我已经过去了。在外人的面前,白桑韵还是称刘淮烨为皇上。 好,我立刻去。知道事态紧急,上官云找了个太监领着他之奔御书房。 哇还没进门,白桑韵就听到了婴孩的哭闹声。 王爷。屋内的两名侍女和一名嬷嬷看到白桑韵立刻下跪行礼。 快起来。让人起来,白桑韵从一名侍女的手中接过孩子,见孩子脸肿得不像样,白桑韵生气地说,这明明是痄腮了,怎么会无碍?!一边哄着孩子,白桑韵一边命人重新去找太医。 不哭不哭白桑韵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都怪他,回来竟忘了孩子的事。 桑韵。刘淮烨走了进来,看到白桑韵不悦的脸,在看到白桑韵手上的孩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皇上,孩子痄腮了,太医怎能说是无碍?若有个好歹,皇上岂不是无后了?!白桑韵第一次对刘淮烨生气地说。 还不快去请御医?!刘淮烨不敢反驳,马上对旁边的人呵叱到。一名太监飞快地跑了出去。 白大哥,这屋子太潮了,要不要先把孩子抱到我那去。闻着屋子里淡淡的霉味,上官云不悦地看了眼刘淮烨。 不必了,孩子抱到我那儿,你们把殿下的东西收拾一下,送我那儿去。抱着婴孩,白桑韵看也未看刘淮烨就走了出去,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桑韵,你莫气,我错了刘淮烨大步走上前搂住脸色不好的人,低声道,听到他的话,身边的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他们的皇帝对王爷竟如此疼爱。 皇上怎会错,只是个孩子罢了,反正皇上不缺女人,也不缺孩子。离开刘淮烨的怀里,白桑韵冷冷地说到,完全不理会刘淮烨认错的模样。 桑韵看周围那么多人,刘淮烨也不好做什么,只得紧紧跟着白桑韵,上官云看到他吃鳖的样子,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第三十五章 孩子 阙阳,你帮朕劝劝桑韵,他已经五日不让朕进屋了。座椅上,刘淮烨无奈地叹气,从不知桑韵生起气来竟是如此可怕。 皇上‘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应知桑韵很喜欢孩子,你这般做他怎能不气。蓝阙阳的口吻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反正桑韵又没不让他进屋。 蓝阙阳,朕今日一定要进桑韵的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否则修怪朕让你离京到外办差。刘淮烨落下狠话,我进不了桑韵的屋,你也别想进。 蓝阙阳一听冷了脸,过了会儿开口道:皇上,桑韵难得生气,生了五天也差不多了,你再去和他陪陪不是,用用手段,不就行了?哪里还需我去劝。 刘淮烨一听觉得蓝阙阳说的再理,但想到这几日蓝阙阳日日在桑韵房里,他却孤单一人睡在冰冷的大床上,心中难免不舒服。哼,若桑韵还是不允,你得给我想法子。 知道了。蓝阙阳不情愿地应到,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惹那人生气,想到这里,蓝阙阳不满地看了眼刘淮烨。 小声推门进去,对内室的太监们挥挥手,让他们退出去后刘淮烨悄悄走到正搂着孩子睡觉的人身旁。有些愤愤地看着那个在白桑韵的臂弯间睡得沉沉的小人,刘淮烨伸手把小人拎了起来放到了床边的小床上。 脱去龙袍,放下床帐,刘淮烨上了床,慢慢掀开被子,解开白桑韵的衣襟,脱掉他的绸裤,在人将醒之际覆了上去。 啊!惊醒的白桑韵正想叫人,就被人堵住了嘴,气愤不已的他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刘淮烨单手制住了。 桑韵,五天了,你还生我气么?我今后绝不再那么做了。你若再不理我,我可要被烧死了。把自己早已硬起来的分身在白桑韵的腿上蹭蹭,刘淮烨哑着声在白桑韵的耳边道。 听到刘淮烨的话,再加上五天没让他进屋,白桑韵也不再气了。淮烨,这孩子今后就是我的孩子,你说过,我的孩子你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 好好,桑韵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后,我一定疼他,那刘淮烨不怀好意地拉下白桑韵的亵裤,现在可能满足我一下?手随即摸上白桑韵略微抬头的分身。 孩子呢?白桑韵有些气息不稳的问。 在旁边的床上,放心,他睡得很死,我们不会吵到他的。见白桑韵松口,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把一个枕头塞到白桑韵的腰下,抬起了白桑韵赤裸的双腿。 桑韵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么?扶着自己发疼的肿胀,刘淮烨蹭着白桑韵的洞口。 嗯淮烨给我个孩子吧知道这只是奢望,白桑韵却放任自己做着白日梦。 桑韵,我这就给你孩子。慢慢进入那湿热的甬道,刘淮烨觉得自己已经快忍不住了,桑韵你拒绝了我五日,今日,你要如何补偿我?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火,刘淮烨大力顶了白桑韵一下。 啊!淮淮烨怕吵醒孩子,白桑韵忍着不敢喊出来。可刘淮烨却好似故意一般,温柔却不失力道地在白桑韵的体内冲撞起来。 不满地咬了下刘淮烨,白桑韵拉过刘淮烨的衣服塞到自己嘴里。看着那变得血红的痣,刘淮烨放慢了动作。桑韵第一次你对阙阳做了件事,可却未对我做。桑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在白桑韵露出疑惑之时,刘淮烨附在白桑韵的耳边道:我还没尝过桑韵嘴的滋味呢桑韵,你何时用嘴服侍一下我? 白桑韵正羞恼地想开口,就被接下来的风暴卷走了所有的意识。 桑韵,我知以你的身子承受我们两人是吃力了些,可哎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抱你。做了一次就鸣金收兵的刘淮烨眷恋地摸着白桑韵光裸的身躯。 淮烨白桑韵的声音中带着情欲未退的低沉,难为你们了。宫中你还有妃子,你总在我这里也不好,你是皇上,总要做到‘雨露均沾',再说,你现在只有耀儿一个孩子,实在太少。 那些妃子刘淮烨冷哼一声,各个想着怎么从我这里多得些好处,想着那皇后之位,见着她们我哪里有什么性致,再说,我只想抱你。 若这样的话,那耀儿怎么来的?白桑韵没有一丝酸意地问。 耀儿?那会儿你走了,我又无你的消息,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知道白桑韵没有生气,刘淮烨平淡地回到。 心有感动的白桑韵抱紧刘淮烨,淮烨你是皇上,这子嗣还是多些的好。 要那么多做甚!刘淮烨立刻开口,让他们今后把我的江山争个精光么?!自己那几个兄弟已是让他失望透了,他才不愿再见到自己的孩子今后重蹈覆辙,然后,刘淮烨的语调变得温柔起来,若是桑韵你的话,我到不介意你多生几个,你的孩子定不会让我有这种隐忧。 笑笑,白桑韵未再开口,孩子将是他一生的遗憾,不过现在有了耀儿,他也不再那么难受。 享受着二人在一起的时刻,刘淮烨搂着白桑韵闭上了眼,他这几日都未睡好,此时,还真觉得困了。 王爷,殿下的脸消肿了呢。宫女红杏高兴地说。 是啊,瞧,耀儿都笑了。看着那孩子的笑容,白桑韵觉得心里满满的。 王爷谢谢您,若没有您,殿下他红杏有些哽咽地道,那天她实在无计可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找到了王爷,却没想,王爷竟会如此疼爱殿下。 红杏,别这么说,若我早点去看耀儿,说不定他也不会多受这么多天罪了。把咿咿呀呀的孩子抱起来,白桑韵越看越喜欢。 白大哥你很喜欢孩子呐。上官云见白桑韵如此疼爱这个孩子,感叹地说。 抱着病好之后就再未闹过的孩子,白桑韵亲了亲他,是啊,我很喜欢孩子管云,我很想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潇湘水色 作者:a 个孩子,可我生不出,现在耀儿是淮烨唯一的孩子,我哪能不疼他。见红杏出去了,白桑韵这才回到。 白大哥想给他们两人生孩子么?上官云皱皱眉,眼神闪了闪。 是啊,能为心爱的人生孩子,想着,都觉得幸福。把孩子交给进来的乳娘,白桑韵道。 可是听说生孩子很疼。上官云继续道。 呵呵若我能给他们留下子嗣,疼一些又算得了什么?白桑韵突然觉得他二人的话有些怪异,管云,这话咱俩来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嗯上官云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桑韵,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又神游了,白桑韵也不打扰,到床边折着刘斯耀的新衣。 第三十六章 会友 白!桑!韵!重重的喊声传来,白桑韵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淮渊?! 桑韵呐,你可真不够意思,回来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来看看我。刘淮渊不满地开口,然后走到桌旁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淮渊,真对不住,回来忙了些,倒忘了去看你了。把怀中睡着的人放到床上,白桑韵高兴地帮喝完茶的刘淮渊添水。 桑韵你我有五年多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那副样子,都没变,桑韵,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啊。压低声音,刘淮渊半真半假地说。多年未见,这人除了头发变白之外,容貌竟未有丝毫的变化,瞧他自己,比桑韵小了四岁,却已显得比桑韵老很多。 淮渊,这几年在边关,你比以前还会说了,你没瞧见我现在是一头白发么?怎可能没变样?提起自己的头发,白桑韵早已没了当初的心痛。 刘淮渊指指白桑韵的脸,我是说你的脸啊,一点都没变,你看我,现在多沧桑啊。说完,捏捏自己的脸颊。有着两个酒窝的脸上,怎么都看不出沧桑。 淮渊,你这次就在京城呆下吧,淮烨也想你在京城帮他。不清楚当初淮渊为何突然要去边关,白桑韵劝到。 刘淮渊笑笑,桑韵,这京城虽舒适可却不如边关呆得自在,回来了两个月,可把我闷坏了,真不知道我皇兄怎么能忍耐天天呆在这宫里,不过有你在,皇兄他怕是哪都不想去吧。清楚这三人之间的纠葛,刘淮渊打趣到。 那你还是要走么?白桑韵听出了刘淮渊话中的意思。 点点头,刘淮渊道:嗯,这次回京一是看看好友,二就是帮皇兄处理些政事,现在他回来了,你也留了下来,这里也就没我什么事,我已经和皇兄说了,过几日就回边关。边关有他挂念的人,所以,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淮渊,你是不是有在意的人在那边?白桑韵猜到。 桑韵,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呐。刘淮渊间接地承认,他喜欢边关,不喜京城的喧闹,所以,我决定在边关陪着他。 白桑韵想继续问是哪家的姑娘,随即又作罢,只要淮渊喜欢不就成了。何时带回来让我们瞧瞧,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拴住你这野马的心。 好,不过默默很害羞,怕他不愿和我回来。刘淮渊有些烦闷的挠挠头,何时默默才肯给自己名分呐。 淮渊,人家不愿和你回来定是你哪里让人家不放心了。你性子不似淮烨,能静得下来,你以前就爱闹,看你现在,怕也没改太多。 这样啊,那怎么办,桑韵,我已经和他说过我很爱他了呀。 听白桑韵这么一说,刘淮渊忙讨教,为了这事,他没少烦恼。 淮渊,爱不是你说多少遍就能让人感受到的。我和淮烨,还有阙阳彼此间很少说谁爱谁,但我们都心知对方是自己最爱之人。若想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要看你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这一路走来,他与他们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都为对方付出了很多,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幸福。 嗯我有做啊,我只抱默默一个人,好多人向我提亲,我都没答应呢。刘淮渊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 哎你呀,这个样子谁敢嫁给你。回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白桑韵无奈地说,阙阳,你跟淮渊聊聊,对他,我可是没辙了。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蓝阙阳,白桑韵出去找刘斯耀。 瞪着求知的双眸,刘淮渊坐到蓝阙阳跟前,把自己的苦恼倾诉出来,而蓝阙阳却双眉紧皱,似看傻子般看着刘淮渊。桑韵,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如何爱人。 桑韵,我还有些事,今晚我在这儿过夜。不等白桑韵回应蓝阙阳就匆忙走了,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白桑韵走进内间,见刘淮渊若有所思地坐在桌旁。 淮渊,你瞧,你都把阙阳吓跑了。能让冷静的蓝阙阳那般落荒而逃,白桑韵还有些佩服刘淮渊。 桑韵我是不是让人很不放心?刘淮渊想到刚才蓝阙阳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笨蛋。 淮渊,你的那个默默是个怎样的人?白桑韵问。 默默啊他不爱说话,可性子很好,没和我生过气呢。还有默默长得很好看,边关好多人都喜欢他,不过,默默只喜欢我。说到这里,刘淮渊有些自得,对了,默默的医术很高。 淮渊,你虽常年在边关,可你毕竟是亲王,有着这层身份,想必人家也有顾虑吧。 怎么会?我都和他说过你和我皇兄还有阙阳的事了,而且也和皇兄说过默默,皇兄并不反对。 刘淮渊说完,白桑韵才明白过来那个默默是个男子。 淮渊,那默默是个男子吧。 嗯。 刘淮渊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淮渊若不是淮烨和阙阳抓着我,我也不会在他们身边,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离他们远远的。知道了默默的身份,白桑韵理解他的顾虑。 刘淮渊一听有些烦闷,然后又开朗地笑起来,哈哈,桑韵,那我就抓着默默死都不放,让他躲都没地方躲。 白桑韵也笑了,是啊,淮渊,若你真喜欢他,就把他抓牢,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和你回京的。自己,不就是给抓牢了,藏都藏不了。 桑韵。刘淮渊突然严肃起来,白桑韵不解。 莫再跑了,你不在的那几年,我皇兄他,差些疯了。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皇兄那副疯狂的样子,那副样子,他不敢再看。当初收到消息,他火速回京,却看到了发疯的皇兄和蓝阙阳,整个京城都是血,支离破碎的人,也是在那时,他才知皇兄都多在意白桑韵。想想,如果默默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死,他也会疯的吧。 嗯,我知道,我不会再跑,就算他们放手,我也不会跑了。从不知,在他们身边会这般幸福。 桑韵,你今儿和淮渊说什么了?他竟决定马上回边关。白桑韵的卧间内,换了便装的刘淮烨问。 淮烨,你知道淮渊有人了吧。刚沐浴完的白桑韵享受着刘淮烨的服侍。 知道,那人是军医,不过我没见过,淮渊的事一向不需我操心,只要他不给我捅什么娄子就行。擦拭着白桑韵的白发,刘淮烨的动作格外轻柔。 半天见白桑韵不说话,刘淮烨弯腰看去,却见白桑韵不知在想什么,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刘淮烨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没,只是没想到依淮渊的性子,竟这么早就找到了心喜之人,我当他还要晚几年呢。白桑韵闭着眼道,身上刚穿好的稠衫被人脱了下来,淮烨,阙阳说他今晚要来。 嗯。忙碌的刘淮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约一刻钟后,春色无边的床上又多出一人,来人不紧不慢地脱掉衣物,让床内的春色更浓。 白大哥你有心事。上官云担忧地问,在他心中,白桑韵和他的兄长无异。 管云惠耀也许会后继无人了不敢在刘淮烨面前表现出异样,白桑韵此时有些痛苦。 白大哥,究竟出了何事?不是还有斯耀么?上官云懵了。 提到刘斯耀,白桑韵脸上的痛苦更甚。 第三十七章 出游 白大哥,斯耀他怎么了?上官云害怕地问。 管云斯耀的身子不适继承皇位。白桑韵编了个谎,他几天前才发现身为长子的刘斯耀腿内侧竟然没有刘家世代相传的胎记,后来他逼问红杏才知,刘斯耀是淑妃与别人私通后怀的孩子,现在淑妃已死,那名男子在淑妃死后也已自杀身亡,如今,孩子是无辜的,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刘淮烨知道。若传了出去,无疑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淮烨一个耳光,而且耀儿也会有危险。现在除了他和红杏,没有第三人知道此事,而红杏为了淮烨,也为了斯耀,他第一次出口要挟他人,以红杏全家的性命换这个秘密。想到自己当时说出的那些威胁红杏的话,白桑韵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白大哥,斯耀他上官云不明白白桑韵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见白桑韵不再开口,他也就不再问了,身长于皇家,他自然有些事是不能多问的,白大哥,你也别太操心此事,刘淮烨不是还有个亲弟么?上官云始终无法叫刘淮烨为皇上。 管云淮渊他也喜欢上了一名男子白桑韵苦笑,男子相恋何时竟成了平常之事。 啊!上官云惊呼,那那不是还有其他兄弟么? 白桑韵摇摇头,其他几人虽也是淮烨的兄弟,可一,他们与淮烨不是同母所出,二那次宫变之事后,淮烨对他们颇有不满,他们的子嗣,淮烨不会考虑。岂止是颇有不满,根本就是不愿看到吧,知道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来,可白桑韵无法劝说刘淮烨改变心意,而且斯耀的事我现在无法告诉淮烨,若让他放弃斯耀改立其他人的子嗣为太子,他会起疑的。 上官云听出些意思,刘斯耀的事怕不单单是身子的问题那么简单,但他不会多问。白大哥刘淮烨还有妃子,让那些女人再生几个孩子不就好了?生孩子的事还是由女子来吧。 我也想可是淮烨不愿意。白桑韵心中的甜蜜已被烦忧取代,子嗣的事情,他不能由着淮烨,否则,他就是惠耀的罪人。 白大哥你应该高兴才是,刘淮烨真的很喜欢你呢。上官云羡慕地说。 白桑韵闻言苦笑一下,管云,若淮烨是寻常男子,我不会如此在意子嗣之事,当初喜欢上他们,我就知自己将与子嗣无缘,可淮烨他是皇上,他需要子嗣继承他的江山,继承惠耀。不然,今后王位之争,惠耀势必大乱。有些事,皇家毕竟是皇家。 白大哥你别担心了,孩子的事孩子的事总会有办法的。上官云低下头转着手中的瓷杯,语气有些不稳。 管云,真是对不住,这些事我本不该同你说的。以为上官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潇湘水色 作者:a 在为自己难过,白桑韵连忙安慰道,管云,孩子的事,我会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让阙阳给淮烨下药去。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呵上官云抬起头,白大哥你不要命啦,刘淮烨刘淮烨他会那个男子,若白桑韵真那么做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吧。 好了好了,我也是说说而已,管云,别为我操心了,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我都还未陪你出宫走走呢,明儿天好的话,你我出宫去吧。他也该去看看左叔他们了。 好啊,白大哥,我们明日何时走?上官云一听高兴极了,终于可以出宫了。见上官云这么高兴,白桑韵有些自责,自己最近真地忽略了这人太多。 大街上,白桑韵戴着纱帽笑看着前面兴奋不已的上官云,他的身旁是一脸淡漠的蓝阙阳。 白大哥,什么这么香?跑在前面的上官云突然折了回来,鼻子大力闻闻,好香啊。 呵呵,是米糕。拉着上官云,白桑韵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小哥,来两块米糕。刚说完,身边就有一人付了钱。上官云不客气地拿过一块开始吃,边吃边直嚷着好吃。白桑韵咬了一口这味道没变。 桑韵。蓝阙阳见白桑韵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在他耳边低喊了声。 阙阳我还记得当初随淮烨进京,这第一块米糕就是他给我买的。时过境迁,可有些事,他却仍记得清楚那时刘淮烨亲自捧着米糕送到他的面前。细细尝着这味道,白桑韵有些感慨。 拿着米糕的手被人抬起,却见蓝阙阳就着他的手把米糕几口吃完了,白桑韵有些傻眼,这人不是从来不爱吃的么?果然,蓝阙阳吃完后脸色不大好。而周围的人则对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有些惊诧。 桑韵,一会儿该吃中饭了,等回宫的时候我专门给你买些带回去。冷冷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蓝阙阳直接搂住了白桑韵。他不愿看到这人再去想以前的事。 虽知蓝阙阳的举动实在欠妥,可算了,免得这人又多想。任蓝阙阳搂着自己进了酒楼,白桑韵在走到二楼时,看到了一位神色有些忧伤的人。 晴郡主看到那面色明显有些憔悴的女子,白桑韵想到了身旁的人,刚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却被人死死的搂住,动弹不得,无奈下,白桑韵只好开口道,晴郡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掀开纱帽,白桑韵露出自己的脸。回宫后,他只知晴郡主嫁给了礼部侍郎郭醇兴的小儿子郭炳钦,却一直没见过她。 白白候爷。刘蕴晴福身行礼,白候爷回宫多日,蕴晴却一直未去拜见,失礼之处还望白候爷莫怪。韵坊坊主白桑韵大难不死,如今入住皇宫,深受皇宠,此事已是天下皆知,她虽为郡主,可同样需对此人行礼。看着那人腰间的那只手,刘蕴晴压下心中的酸涩。 晴郡主您这么说岂不是折煞白某?白桑韵愣了一下,回京后的他一直在宫内,宫内的人也同当初他走时那般喊他王爷,在他看来,自己仅是个挂名王爷而已,根本不清楚刘淮烨对外的宣称。所以,他对刘蕴晴的举止有些无措。 蓝王爷刘蕴晴看向蓝阙阳,伤心的双眸遮不住爱意,嘴唇微动,似有话想说。 晴郡主,若无要事蓝某就不打扰晴郡主用饭了。强行搂着白桑韵,蓝阙阳转身就带着人朝定好的包间走,根本不看刘蕴晴委屈的样子。 阙阳!白桑韵不高兴了,想停下来,却拗不过蓝阙阳的力气,被带进了包间。 阙阳!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礼数了?!一进去,白桑韵就教训起蓝阙阳,并准备出去向刘蕴晴陪礼,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人不明礼仪。 桑韵!蓝阙阳站起身挡住白桑韵,并把人抱住,桑韵,你想我给她希望么?他知道刘蕴晴喜欢自己,可他的心早已丢到了一人的身上。 挣扎的白桑韵停了下来,低声道:即便如此她毕竟是女子,你也不能那般对她。刘蕴晴对这人的心思他知,可阙阳这么做,太过伤人。 桑韵,她已经嫁人了,我这么做,虽会伤她,可也能让她死心。在他看来,伤不伤又关他何事,只是这人在意,他也就顺着他的话说。 阙阳她毕竟是郡主,是淮烨的妹妹。这话说出来,白桑韵都觉得有些牵强,可情字一事,是最伤人的。 桑韵,莫为了外人同我生气,该如何做,我有分寸,而且,你没瞧见她身边跟着人么,弄不好传到郭炳钦那儿,对她也不好。既已嫁了人,就该安分些,蓝阙阳心中火起,却还得找个借口安抚生气的人。 知道蓝阙阳说对,白桑韵坐了下来,对身后的人道:洪三,你去和掌柜的说下,晴郡主那边的花费咱们付了,还有,去布坊定几匹上好的绸缎给晴郡主送去,就当是我的赔礼,就说我怠慢了郡主,以此赔罪。洪三看了蓝阙阳一眼,说了声是就出了包间。 上官云吃着刚送上来的小菜看着蓝阙阳和白桑韵,他从两人的争执和刚才的所见中知道了个大概,不过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也吃得安心。 阙阳,晴郡主她当年也是身不由己,她虽是太皇唯一的女儿,可因着母妃不受宠,她在宫中也没什么说话的分量。当初,她替我求过情的。阙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些事,你也放开吧。如今,咱们终于能在一块儿了,若没了那些事,也许,你们还再猜着我的心思,我还再想着法的躲着你们。阙阳,我不强求你对她和颜悦色,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她是郡主,是朝中大臣的夫人,就冲着这些,你也不能像刚才那般无礼。 听白桑韵脸色不悦地教训蓝阙阳,上官云低头闷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兄长再管教不懂事的弟弟。冷冷瞥了上官云一眼,蓝阙阳摘掉白桑韵的纱帽,摸上他的白发,有些事可以过去,可有些事永远都回不去了。 桑韵,我听你的就是,今后见着她,我会给她留面子。有些事这人不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他。 那就好。听蓝阙阳答应了,白桑韵的神色开始缓和,阙阳,管云难得出宫一趟,你给他点几道好吃的菜。 嗯。 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上官云,还有不时往自己碗里夹菜,同样吃得高兴的白桑韵,蓝阙阳的眼中划过冷凝。刘蕴晴想给自己下药,逼自己娶她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对她礼遇! 第三十八章 东窗事发 皇上驾到~~ 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走进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从红杏的手上抱起刘斯耀:斯耀最近可闹?这几日忙着卫孟鑫来惠耀之事,他也没过问孩子的事。 回皇上,殿下平时甚少哭闹,王爷直说殿下乖巧。红杏低着头回到。 那就好,王爷身子不好,莫让斯耀扰了他休息。抱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刘淮烨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相似自己之处,却越看越皱眉,这孩子怎无一处像自己,这眉眼都太过柔弱,毫无自己强势的一面。 这时,刘斯耀好像有些不舒服,哼了几声,红杏立刻道:皇上,殿下他怕是饿了。见皇上脸色不好,红杏白了脸。 嗯。把孩子交给红杏,刘淮烨突觉手上有些湿。 啊!皇上,殿下尿了。身旁的太监发现了异状,急忙端来水让皇上清洗。另外两名宫女则忙准备尿布要给刘斯耀换。 洗干净手,见身上并没湿,刘淮烨进到内间想看看刘斯耀的住处是何样,却在看到被脱掉裤子的刘斯耀后脸色大变。 皇上!被猛然推开的红杏害怕地喊了声,然后惊吓地跪坐在地上看着抬起刘斯耀的右腿,眼神冰冷的皇上。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的不对,刘斯耀哭闹起来。 来人! 属下在。 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原先服侍淑妃的宫女太监、给淑妃接生的稳婆、还有淑妃宫里的那些侍卫,统统给朕抓起来! 是!皇上! 盯着那一片光滑,没有一点瑕疵的腿根部,刘淮烨的眼神变得嗜血。 皇上!请皇上看在王爷的份上饶殿下一命!被抓住的红杏哭喊道。 啪!随即,她的脸被刘淮烨狠狠甩了一巴掌,殿下?!刘淮烨阴狠地看着床上哭白了脸的孩子,朕还真想知道,这殿下是如何来的! 一进宫,白桑韵就察觉到了异样,上官云也感觉到了不对,收起了脸上的笑。进了自己的住处,看着屋子里的狼籍,白桑韵急忙冲进刘斯耀的屋子,看到屋内的桌椅都倒在地上,他暗呼一声糟了! 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进来的蓝阙阳不悦地问,却见没一个人出来迎接,蓝阙阳上前搂住白桑韵,桑韵,我先送你和管云出宫。出事了,蓝阙阳第一个想的是马上送白桑韵离开。 阙阳,我要去见淮烨。推开蓝阙阳,白桑韵急忙向外冲,然后他被人拦了下来,侯爷,圣上有旨,请侯爷这几日先暂且住在陛下的寝宫,待陛下命人把这里收拾妥当之后,侯爷再搬回来。一名侍卫半跪在地上对白桑韵道。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白桑韵心急如焚地大声问。 回侯爷,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奉陛下之命送侯爷到陛下寝宫。侍卫说完后就站了起来,随后几名侍卫围住了白桑韵。 让开!白桑韵推开身前一人,准备去找刘淮烨,马上他又被拦了下来。 蓝阙阳走过去一脚把人踢开,我看谁敢拦着!说完,拉住白桑韵就走。 阙阳,快,快带我去找淮烨,晚了我怕来不及了。白桑韵害怕地跟着蓝阙阳走,究竟是谁告诉了淮烨。 蓝阙阳没问出了何事,而是抓过一个个人问刘淮烨在哪里。老远听到孩子的哭声,白桑韵向前冲去,在黔阳殿的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侯爷,陛下有旨,没有陛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黔阳宫。说话的侍卫被蓝阙阳一掌挥开,护着白桑韵,蓝阙阳打退阻拦的侍卫,刚想冲进去,两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池俊,卓群,让我进去,我要见淮烨。看到好友,白桑韵捂着自己隐隐发疼的胸口。 挥退左右的人,吴卓群低声说:桑韵,皇上现在正在震怒中,你此时进去只怕让他更生气你先等等,等皇上气消一点儿你再进去,放心,皇上现在不会对孩子怎么样。出了这种事,皇上怎能不生气。 好我等,我等他气消。知道自己的隐瞒一定惹怒了那人,白桑韵稳住自己,他要想想法子怎么把斯耀救下来。 究竟出了何事?蓝阙阳这时才问。 池俊神色严肃地轻语,皇上发现殿下不是他的骨肉。话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一声惊呼,见自己被人盯着,上官云马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潇湘水色 作者:a 捂住嘴,把自己缩了起来。 桑韵,你知道这件事?见白桑韵点头,他有些生气地说,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他!虽不忍苛责白桑韵,蓝阙阳的口气却极为不赞同。 桑韵,皇上很生气你也知皇上对你的心有多重,这事儿你真不该瞒着他。池俊叹口气,皇上如此震怒有一半是因为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欺瞒。 我知道这事我做的不对。白桑韵没有替自己辩驳,屋子里孩子的哭声让他的胸口疼得厉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孩子有什么错?池俊,卓群,你们让开,我现在要见见皇上 桑韵,你别怪皇上,皇上再生你的气,也顶多气个几天就没事了,你别多想。听白桑韵喊了一声皇上,池俊和吴卓群白了脸,这两个人可别再折腾了。 推开蓝阙阳,白桑韵突然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蓝阙阳等人想去拉他,却都被他大力推开。 不要拉我,我等淮烨气消。淮烨,只要你能消气,只要你能饶了那个孩子一命,我愿承受你的任何责罚。 桑韵!起来。蓝阙阳弯下身就想把人抱起。 阙阳,我求你,让我跪在这儿,耀儿在哭呢,我陪着他,陪着他和皇上请罪。白桑韵祈求地看着蓝阙阳,蓝阙阳看了一会儿,跪在了他的身边。 皇上,白主子在外头跪着呢,说是让皇上您消气儿。张正在皇上的耳边小声道,大殿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哼!刘淮烨用力拍了下桌子,消气儿,朕如何消气儿?!朕那么信任他,他竟瞒着朕这么大一件事!若朕今日没发现,那朕今后岂不是要把这江山交到一个孽种的手上?!狠戾地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红杏,那人可知当自己得知他早已知晓此事时的心情! 张正连忙给皇上倒了杯茶,皇上您也知白主子是个心软之人,而且白主子一向看重皇上的颜面,这事若让皇上您知道了,不是让皇上难堪么?刚才那宫女不也说了白主子逼她不许让任何人知晓此事,若漏了口风,就要她全家人的性命么?白主子何曾对人说过如此重的话,这还不都是为了皇上么?皇上不也常说白主子是个‘闷葫芦'?身为局外人,张正看得明白。 难道朕在他心里就如此不可信?!听了张正的话,刘淮烨稍微好受了一些,可仍旧生气,身为皇上,自己的孩子竟是妃子与别人私通而来,这让他怎能不气! 皇上白主子身子可不好,这跪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啊,皇上何不把白主子叫进来当面和他说说,有些事不说怎么能知道呢?见皇上脸色有些好转,张正立刻道,他可不想皇上做出什么今后后悔之事。 侯爷,皇上命您进去。拉开门,张正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一看他的脸色,张正暗想:这下,皇上肯定气不起来了。 听刘淮烨终于肯见自己了,白桑韵不顾膝盖上的刺痛马上冲进了黔阳殿。殿内,只有刘淮烨一人,孩子和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九章 责罚 淮白桑韵想喊那人的名字,却喊不出,他不知自己现在是否还能这般喊他。 桑韵你想让我更生气么?见白桑韵竟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刘淮烨的怒火再次升起。 走到坐在龙椅上的刘淮烨面前,白桑韵跪了下来,手放在刘淮烨的膝上道:淮烨,我知你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可孩子淮烨,我求你,留下孩子。 桑韵刘淮烨的口气很冷,在你心里,我终究没阙阳来得可信,是么?若是他,你可会瞒着?若是他,你可会对他用‘求'?若是他你可会连名都不敢喊了?!若是他你会在他面前下跪么?白桑韵!刘斯耀不是我的骨血,我很生气,可我最气的是你既然知道竟不告诉我!你可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还是说,因为我是皇上,所以你根本就不信我!骂他、打他,在他心里,他是这般可怕么?刘淮烨一半是气,一半是怨。 淮烨若是阙阳,我仍会瞒着白桑韵低头趴在刘淮烨的腿上,把脸埋了起来,淮烨,无论爹娘做过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若可以的话,斯耀的身世我想瞒一辈子。淮烨是皇上,若让人知道了,你的脸面何在?而斯耀今后又该如何活下去?淮烨,正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我才会求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么说,你定会答应我。淮烨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自己你是皇上天下间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我头发白了,又是个男子,也无法为你生下子嗣我都不知你是如何看上我的?我也不知自己能让你喜欢几年 桑韵刘淮烨把白桑韵的脸抬了起来,那苍白痛苦的脸让他的心紧了一下,把白桑韵拉起来,刘淮烨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桑韵,可是胸口又疼了? 抱着刘淮烨,白桑韵没说话,可紧皱的眉让刘淮烨知道他的伤在疼。 哎桑韵,今后你我莫再吵嘴了,再来几次,我可真吃不消了。刘淮烨的脸上早已不见了怒气,桑韵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很气;可我更气你竟瞒着我。你我是最亲近的人,无论是何事,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哪怕会让我丢面子,我希望你是真地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淮烨是我的不是胸口的痛开始消散,白桑韵无力地躺在刘淮烨的怀中。 桑韵,我是皇上,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下旨,全京城未出阁的女子都是我的女人。刘淮烨狂傲地说,接着,他吻上白桑韵发颤的唇,可我只想要你。莫问我为何,你为我吸毒之时,我却想脱掉你的衣裳,把你压到身下桑韵你是我命定之人,见到你之时我就想要你。没有原因,这人趴在他的身上为他吸毒,本来在情事上一向冷淡的他,却觉得这人的姿态美极了,让他的下身有些发疼。 白桑韵的眼睫颤了几下,淮烨为你吸毒之时我心也跳得厉害当时挨着这人,他的心第一回跳得那般快。也是从那次之后,他知道自己喜欢男子。 桑韵,看来你我这一生是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了你可还不信自己?掌下,是那七颗红痣,七星滴红,他刘淮烨的灾劫。 淮烨留下斯耀。这次,白桑韵没有求。 桑韵,这要看你的表现。刘淮烨眯起了眼,掀开龙袍的下摆,指指自己的下身,莫忘了,你还欠我一事。 衣衫不整的白桑韵跪到刘淮烨的双腿间,气息不稳地脱掉他明黄色的绸裤、里裤亵裤 桑韵刘淮烨催促着那只是看着自己的人。然后,他的分身被人含到了嘴里,他随即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此时,在殿外焦急等待的众人根本想象不到殿内灼热的一幕。 嗯刘淮烨一手按住白桑韵的头,一手紧紧握着扶手,脸上是痛苦又愉悦的表情,桑韵深一点耳边淫靡的声音让刘淮烨的情欲升至顶点。忍不住的刘淮烨抓住白桑韵的头发用力按着他的头,让他含地更深,更快。 刘淮烨按着的手动地越来越快,就听他大喊一声:桑韵,吃下去!接着,低吼声传出,刘淮烨在白桑韵的嘴中喷发。 咳咳满脸通红的白桑韵离开刘淮烨的身下,有些不悦的拿刘淮烨的龙袍擦嘴。 桑韵对不住把人拉到身边坐下,刘淮烨吻上白桑韵,嘴里满是自己的味道,想不到桑韵的嘴和这里一样舒服。手摸向白桑韵的身后,刘淮烨的脸上仍充满了情欲。 桑韵我要罚你竟敢让我如此生气宽大的龙椅上,刘淮烨尽情地在白桑韵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与不满。 大殿的门在白桑韵进去两个时辰后终于开了,看到被刘淮烨抱在怀中一动不动的人,蓝阙阳的眼神危险。 朕累了,今日无要事不要来打扰朕。回宫。丢下一句话,刘淮烨抱着白桑韵向他的寝宫走去。 皇上。身后,蓝阙阳叫了一声。 大殿下刘斯耀久病不愈夭折,负责照看的宫女太监全部发配边疆,白侯爷因过度悲伤引起旧患,从今日起搬至永怀宫修养,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打扰。管云也一同搬去永怀宫,近身照顾。在其他人的震动和上官云的糊涂中,刘淮烨抱着人走了。 池俊皇上刚才说的是永怀宫吧。 我听皇上说的是永怀宫,阙阳,你呢? 这永怀宫怎么了?难道是冷宫?上官云觉得手脚一阵冰凉,斯耀斯耀是不是刚想问嘴就被堵住了。 管公子,皇上已经说了,大殿下染病夭折这事,您就别再提了,免得皇上伤心。张正捂住上官云的嘴道,并挤出几滴泪,哎,出了这事,最难过的怕是白主子了,不过好在皇上是真心疼白主子,今后白主子住进永怀宫,在这宫里也算是有了身份了。 张公公,这永怀宫是什么地方?拼命拿开张正的手,上官云急忙问。 呵呵,刚才还一脸难受的张正却有些高兴地笑了,这永怀宫啊,可是皇后的寝宫呢。丢下有些傻了的人,张正急忙走了。 皇后咳咳上官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拍了蓝阙阳一下,上官云兴高采烈地跑了,皇后住的地方,他一定要去看看。在上官云看来,总是冷冰冰的蓝阙阳实在不配白桑韵。 皇上,您这是何意?永怀宫内,蓝阙阳面容冷峻地问,他要将桑韵当女人来看么? 不同于蓝阙阳的冰冷,刘淮烨整个人显得极为惬意,他指指身前的椅子让蓝阙阳坐下,然后道:阙阳,朕可没有将桑韵当成女子,虽然桑韵在朕的身下承欢。刘淮烨的话没有一丝的遮拦,而蓝阙阳的脸色更冷。 阙阳,朕不想他受一分的委屈。他住在宫里,那些人虽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认为桑韵是朕的男宠,宫里的女人们更是想看着他什么时候失宠,而桑韵他是男子,心里会不安,会想着朕何时会厌倦了他。如今,朕让他住进永怀宫,就是想安了他的心,也让其他人知道桑韵在这宫里的地位,在朕心里的地位。朕这么说,你可还满意? 皇上这宫里没有秘密,桑韵如今的身份变了,我三人之事,皇上能保证伤不到他么? 蓝阙阳冷哼一声,看着刘淮烨的双眸带着不满。 你以为桑韵不住进永怀宫就没人知道了么?刘淮烨轻蔑地笑笑,知道又如何?谅这宫里也没人敢在朕和他面前嚼舌根,只要朕不在乎不就成了?还是你觉得桑韵会在意? 蓝阙阳身上的冷意褪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起来,那孩子的事怎么说?他可没忘此事。 大殿下刘斯耀必须得死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潇湘水色 作者:a 否则朕的颜面何在,从今后,这孩子就叫白忻澈,作为桑韵的义子养在宫外,等过两年孩子大了,再让他进宫。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嗯,养在蓝府吧,这样桑韵也放心。对孩子,蓝阙阳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因那人喜欢。 嗯,朕也是这个意思。 第四十章 子嗣之事 白大哥你还在想斯耀的事么?床边,上官云吃着惠耀特有的水果,问着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人。 不是,斯耀的事淮烨已经不追究了,让他在宫外长大未尝不是件好事。作为责罚,淮烨真的让他下不了床,白日汤药进补着,晚上却疯狂地要着自己的身子,阙阳也被淮烨派到京外办差,今后,他还真不敢再惹淮烨生气了。 呵呵,白大哥,刘淮烨真的很喜欢你呢,瞧,你惹他那么生气,他却只是让你下不了床,若是其他人,怕要高兴死了。上官云由衷地替白桑韵感到高兴。那天他还以为刘淮烨会严惩白桑韵呢,毕竟他是皇上。 白桑韵心中虽恼,但他知道淮烨对自己是不同的,微微侧躺了一下,让酸痛的地方稍稍缓解,白桑韵道,管云,现在我一提子嗣的事淮烨就生气,唉,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淮烨今年都三十有二了,却连个骨肉都没有,将来惠耀可怎么办。 上官云停了下来,看着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咬了咬唇,管云下定决心地说:白大哥,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你生孩子 啪!白桑韵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管云真的真的么? 嗯从脖子下掏出从未离过身的金佛,上官云打开了暗扣。 桑韵桑韵刘淮烨一进屋就看到白桑韵在发呆。 淮烨?回过神来的白桑韵想下床帮刘淮烨更衣却被人按回床上,招来宫女为自己换了衣服,刘淮烨坐到床上担心地问,怎么了?想什么呢?我来你都不知。 在想卫孟鑫何时来,我见这几日上官云性子开朗了许多,怕那卫孟鑫一来,又惹得他害怕。下床,趁着给刘淮烨倒茶的机会,白桑韵隐去了眼中的慌乱。 上官云的事你就莫操心了,卫孟鑫那边有些事耽搁了,估计要晚几个月到,桑韵,你放心,上官云我会安置妥当的。接过白桑韵的茶,刘淮烨瞧他气色不错,接着道,明日阙阳就回来了,桑韵,你没怪我吧。这次的责罚对这人来说确实重了些。 呵,您是皇上,我怎敢怪您?白桑韵并无不悦,淮烨,若今后我再犯了错,你是不是也要这般罚我? 那要瞧瞧你犯的错是大还是小,若小的话,就三日下不了床;若大的话就一个月吧。刘淮烨不怀好意地摸上白桑韵的腰身。 淮烨,明日阙阳回来提醒一声,让这人不要太过放肆。腰上的手撤掉了,刘淮烨抱住身前的白桑韵闻着他的气息,桑韵,子嗣的事你莫担忧,我会到那些妃子那儿去的。虽不愿,可他必须有子嗣,他不可能把江山交给那几人的后代,为了他,也为了桑韵。 淮烨若不想就莫去了,斯耀的事刚过迟几个月再说吧。解开刘淮烨的发髻,白桑韵用手指梳理那带着几根银丝的头发。两年前,这人还无一根白发,可此时 好。他只想抱这人。 阙阳慢慢些无力承受身后大力的抽动,白桑韵低声求饶,而蓝阙阳似没听到般抽送的更加用力。 蓝阙阳!刘淮烨不悦地喊了声,已发泄过的分身却又硬了。 嗯终于慢了下来,却是蓝阙阳升至顶点之时。没有抽出自己,蓝阙阳趴在白桑韵的身上轻啄他的裸背。 桑韵可还承受得住?刘淮烨拉过白桑韵的手抚上自己的硬挺,见这人笑地点了下头,刘淮烨朝蓝阙阳使了个眼色。 身子被人从身后抱起,体内软下去的东西却又硬了起来,而另一人的热物却再次挤了进来。 桑韵,最后一次刘淮烨开始动。 桑韵,莫咬着自己。蓝阙阳也开始动。 咬住身前的人,白桑韵无助地承受两人的掠夺,而这正是他所要的。 桑韵,好些没?一早醒来就帮白桑韵揉按身子的蓝阙阳问。 嗯白桑韵嗓子微哑地应了声,却未睁开眼,阙阳你看过忻澈了么?在宫外他可还适应? 左叔在照看他,长得很好。给白桑韵上了药,蓝阙阳又躺了回去,搂住白桑韵未着寸缕的身子,蓝阙阳这才满意地舒了口气。刘淮烨竟找了个名目派自己出京,无非是怕自己搅了他的好事。 阙阳你可想要个孩子?白桑韵状似随意地问。 不想。蓝阙阳的回答让白桑韵颇为吃惊。 有了子嗣你就成日只围着他转了。蓝阙阳的回答虽短,可意思却同刘淮烨一样。 呵,你和淮烨在这点儿上还真像兄弟。白桑韵睁眼,看着面前有些风霜的男子,明明比自己小许多,可此时看起来却似过了而立之人,阙阳以前,我是真地把你当兄弟看待,从未想过有一日你我会变成这样。 桑韵,你后悔了?蓝阙阳的眼神极为吓人。 怎会?揉揉这人皱紧的眉头,白桑韵笑着说,遇到淮烨之前,左叔常提我的婚事,想我早些成家,可那时我已发觉自己对女子不感兴趣,只想也许是还未碰到真正的人。结果,为淮烨吸毒那时,才发觉,原来,自己竟喜欢男子。起初,心很慌,可又想,自己也同为男子,淮烨又愿意与我结交,若能以朋友身份与他相处,也算不错。但哪里想到,那次你生病,我帮你捂汗,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对你不该有的心思,当时可真是吓坏了,以为自己是天性淫荡之人。 桑韵!最后这句话,蓝阙阳不爱听。 后来,我刻意和卓群、池俊接触了一番,发现对他二人,我并无任何异状,就是看到了其他男子,我也没特别之处,才知,自己也喜欢上了你。得知自己的心意,每次与你二人相处,都得忍着自己。阙阳,那时候你总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练功,我都不敢到院子里去。想起自己那时看着阙阳的身子,心都快跳出来了,白桑韵就觉得好笑。 桑韵于我们身下可觉得委屈?蓝阙阳不确定地问。 阙阳,你这是明知故问。白桑韵拒绝再说第二次。 桑韵,你也是男子却要承于我们身下蓝阙阳不忍。 这又如何?虽承于你们身下,可我不觉得有何羞耻的。自知道自己喜欢他们的那刻起,他就从未想过抱他们,你和淮烨身边不也仅有我一人么?而且你二人可都是练武之人,怎能让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那般劳累?捏捏蓝阙阳比自己大腿还要粗的胳膊,白桑韵实在不敢想自己去抱这人。 桑韵 嗯。 雷彪他们再半月就进京了,我已给他们安置好房子,等他们到了,我让他们进宫来见你。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蓝阙阳却转了话题。 好,彪子他们我就交给你了。躺在那宽厚的胸膛内,白桑韵开始昏昏欲睡,蓝阙阳也不再吵他,安静地看着怀中的人再次睡去。在那人睡着后,蓝阙阳仍专注地看着他。 白大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上官云异常后悔那日的冲动。 管云,我受过重创。白桑韵突来的一句话让上官云有些反应不过来,平日稍一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管云,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不可能陪阙阳和淮烨白头到老。说这些话的时候,白桑韵很平静,上官云却哭了。白大哥,你别这么说,你一定能和他们白头到老的。 别哭啊。白桑韵擦掉上官云的泪,管云,我怕将来我走了阙阳和淮烨会受不住,所以啊,我要给他们留个孩子,让他们有个牵挂。白桑韵的话让上官云听着更加伤心。 白大哥白大哥,那药你扔了吧,如果你真的有了孩子,会会要了你的命的!男人生子想来就是一件可怕的事上官云极为痛恨自己。 管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辈子不落下什么遗憾。搂住哭泣的上官云,白桑韵温柔地笑了,管云,别告诉阙阳和淮烨,我真地很想给他们留个孩子留个有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孩子管云,你是我的贵人呢。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可自己的身子他最清楚,有了孩子,阙阳和淮烨定能好好地活下去。 哇上官云痛哭起来,为什么好人要受这么多的罪,而坏人坏人上管云又气又悲。 第四十一章 悲喜 草民给白 彪子,坐下,怎多日未见竟如此见外? 寝宫的外间,白桑韵有些不高兴地看着面色紧张的雷彪。我认识的彪子可不是如此胆小懦弱之人,坐下。白桑韵难得有些强势地说。 雷彪恭敬地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进了京他才知白桑韵的身份有多尊贵。 彪子,你若再这般,我就把你轰出宫去。白桑韵已是明显的不高兴了。 庄庄主头一回见白桑韵生气的雷彪,马上习惯地开口,我我只是没想到庄主,您莫生气啊。看白桑韵笑了,雷彪才送口气,心中直道自己够聪明。 彪子,这一路上可好?庄里的人都安置好了么? 嗯,庄主放心,都安置好了,那些不愿走的,我也给了他们银子,反正山庄里屋子多,他们也有地方住,一些小的营生我也拨给他们做了。 那就好。 听雷彪这么一说,白桑韵这才放下心来。彪子,阙阳给你们安排的住处可看了?有何需要的你就直接和他说,或者找左叔也行。 庄主,蓝王爷安排地很周到,庄主就莫为我们操心了。没想到庄主进了宫还是这么爱操心。 彪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四下无人,白桑韵放低了声音。 庄主尽管吩咐。见白桑韵面有难色,雷彪立刻说。 彪子,过阵子我可能要出京你暗中帮我安排好,届时或许还要麻烦你送我出城。抚上小腹,白桑韵脸上是满足的喜悦,他知道那药起了效用。 不知道白桑韵的脸上为何会露出那种温柔的笑,雷彪压下心中的诧异点头道:庄主,我会安排好,庄主何时想出京,雷彪都会把庄主安全送走。雷彪没问白桑韵为何要走,在他看来,身为男子竟要如女子般被困在宫里,本就是令人难以接受之事。 张正,御花园内,刘淮烨正陪着白桑韵散步,突然叫到后面的人,让太医到朕的寝宫。 张正一听,紧张的问,皇上,可是您身子不适?白桑韵则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朕,是侯爷,还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潇湘水色 作者:a 去?刘淮烨回头沉下嗓音。 是,皇上。张正一听,马上跑了。 淮烨,我好得很,怎么突然要找太医了?被刘淮烨有些强势搂着向寝宫走去,白桑韵悄悄按上自己的腹部。 好?我怎没瞧出来?刘淮烨有些生气地抬起白桑韵的脸,你今天的脸色很差,午膳时也没什么胃口,听你宫里伺候的太监说你这几日胃口都不好。桑韵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了?不仅胃口差了一些,精神也不大好,如果他不喊太医,这人是不是又要自己忍着。想到这里,刘淮烨就万分生气眼前这人对自己的不在意。 淮烨,我没事。白桑韵没有解释,虽说那药起了效用,可他却不敢让这两人知道,可能是最近晚上没睡好。淮烨,别叫太医了,到时候又给我开些苦死人的药,休息两天就好了。他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想还是让这人发现了。 不行,你身子的事我是万不会听你的,让太医过来瞧瞧,看太医怎么说。进了寝宫,刘淮烨直接把人带到了床上,若真需喝药,你可不许怕苦,给我老老实实喝下去,今后再这样,瞧我怎么罚你。刘淮烨威胁地凑近白桑韵。 靠在床头,白桑韵没再说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心里渐渐有些不安,毕竟男人生子之事,他不知会在宫里掀起怎样的惊涛。轻轻摸着腹部,白桑韵把刘淮烨的手拉过来放了上去。虽然不解白桑韵的举动,不过刘淮烨却安静地把手放了上去,并小心揉着。 皇上。太医进来行过礼后就小心地走到床边开始帮白桑韵诊脉。把手伸出去,白桑韵等着那一刻的到来。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太医面露惊色,脸色开始发白,然后,太医似不相信般反复诊察了一番之后,立刻害怕地跪了下来,并喊道:请皇上治罪! 怎么回事!看到太医的样子,刘淮烨的脸也白了。 皇上!臣无能,臣臣刚才诊脉,竟竟发现侯爷侯爷是喜脉!已经已经有两个月了。太医说完就开始磕头。 喜喜脉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次!刘淮烨有杀人的冲动,桑韵怎可能有喜脉! 淮烨,张太医说的没错,我有身孕了。白桑韵的话让刘淮烨的心急剧往下沉,看着跪在地上同样一脸惊恐的太医,白桑韵道,张太医,能帮我查查,孩子可健康? 是是不敢看皇上的脸,张太医跪走到白桑韵的身边再次为他把脉,接着他道,回回侯爷从脉象上看,您怀的是是双生胎不过不过侯爷的身子有些虚弱需仔细调养否则张太医不敢往下说了,即使白桑韵的身子康健,他也不知道他能否平安生下孩子。男人生子,他曾听闻,可张太医的衣衫已经湿了。 张秉正,刘淮烨没有看白桑韵,而是冷冽地对太医道,去,马上准备堕胎药,这个孩子,朕不要!派人过来看着,若侯爷出了一丝岔子,你们也别活了!桑韵绝对不能生孩子! 就在张秉正准备回话之时,白桑韵开口了,淮烨,若你让我喝堕胎药,我就咬舌自尽。下了床,白桑韵穿上鞋就往外走,然后他被人从后紧紧抱住。 桑韵,我求你,这孩子,你不能要。桑韵,我会有孩子的,我明天,不,今夜,我今夜就招宫里的妃子侍寝。桑韵这孩子,这孩子会要了你的命的!刘淮烨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害怕与祈求。 淮烨你应该知道我多想有个孩子,如今,我有了,可你却要杀了他。若这样的话,你不如先杀了我。掰开刘淮烨的手,白桑韵头未回地离开了刘淮烨的寝宫,走到门口时他道,孩子出世之前,我不想看到你。淮烨,我知道你怕我出事,可我以为你会高兴。 桑韵!刘淮烨大喊一声,却见白桑韵已经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伤了那人,但桑韵,这孩子,你绝对不能生,去!马上宣蓝阙阳进宫,还有,给朕查,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阙阳,若你是来劝我打掉孩子的,你现在就出去。看见来人,白桑韵面无表情的说。旁边的上官云想对白桑韵说什么,却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硬是把话吞了回去,白大哥竟然也会发脾气。白大哥,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谈谈。知道自己在这里碍事,上官云马上走了。 桑韵。坐到白桑韵身边,蓝阙阳摸上他的肚子,桑韵听太医说,这里有两个孩子。也许,有一个会是他的,算算日子,应是极有可能。蓝阙阳想象着桑韵为他们生的孩子会是何模样。 嗯白桑韵淡淡一笑,我吃了两颗药,也算准了日子,就不知都是淮烨的还是有一个会是你的。肚子的里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白桑韵的。 桑韵蓝阙阳放低了嗓音,桑韵,我很高兴你有了孩子皇上也是可是,这孩子会要了你的命。桑韵对我们来说,我们宁愿不要孩子,也不能没有你。桑韵蓝阙阳后面的话被白桑韵用手堵住了。 阙阳,你出去吧,我累了。放下手,白桑韵走到床边准备歇息。 桑韵,蓝阙阳刚开口就听白桑韵很不客气地说,出去!我什么都不想听,出去。指着门的方向,白桑韵让蓝阙阳走。 知道白桑韵现在的身子不比往日,蓝阙阳叹息一声走了。试问,谁愿意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们无法再冒着失去那人的危险。捂着肚子,白桑韵站在床边久久不动。 皇上的寝宫内,刘淮烨和蓝阙阳神色黯然地坐着,面前,几名御医跪在地上,其中一人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汤药,飘出的气味中带着些许腥气。 这药侯爷吃了会有多大的损伤?刘淮烨低哑的问想到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刘淮烨的心就开始绞痛,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和桑韵的孩子! 皇上侯爷的身子原本就受过重创,这药即使是常人喝了也是极危险的请皇上三思御医趴在地上道,堕胎药,岂能不伤身。 哗啦刘淮烨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你们以为朕想么!站起来,刘淮烨双眼发红地吼道,你们告诉朕,男子如何产子!虎毒不食子,若非不得已他怎会这么做!那是朕的骨肉!是朕和桑韵的骨肉!你们真得以为朕愿意么?!刘淮烨一掌拍在实木桌上,桌子上瞬间凹陷出一个掌印,桑韵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想要个朕的孩子,如今,他有了,朕知道他很高兴可可你们告诉朕他怎么生!难不成你们让朕眼睁睁看着他的肚子最后被你们剖开么!是有一种药可以让男子有孕,可孩子出世的法子却只有一种。 皇上侯爷心意已绝,若逼迫侯爷喝药,臣怕一名御医道,若是旁人,他们可最后只留下孩子,但白桑韵,他们根本不敢这么想。 想起他法子,你们给朕想起他法子,让侯爷把孩子落了,但也不能伤了他的身。刘淮烨强制地给太医们出了难题,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挥挥手,刘淮烨让浑身发抖的几名御医退出了寝宫。 阙阳桑韵会恨我我知道,他会恨死我刘淮烨的双眸中透着伤心、难过及害怕,阙阳我想要那两个孩子他们是桑韵的孩子我答应过桑韵,若是他的孩子,我定会把他宠上天。扭过头,刘淮烨不让蓝阙阳看到他的泪。 皇上,孩子终会有的,可桑韵只有一个,若恨,就让他恨吧,只要他能活着。等他身子好了我会想办法给他弄个孩子蓝阙阳手中的杯子早已变成了一堆粉末,桑韵有孕了桑韵有了他的孩子孩子爹对不起你。 第四十二章 再一次出京 皇上,大事不好了,白主子昨夜偷偷出宫了!一下早朝,张正就接到了消息,匆忙向刘淮烨通报。 出宫了?!昨夜是谁负责守夜的!怎么能让他出宫!刘淮烨一听就慌了。 白主子昨夜换了奴才们的衣服,带着管公子出宫了,今早,负责伺候的奴才才发现白主子不见了,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几套,管公子也不在了。 马上派人去找,桑韵一定是逃了!一边安排人马分几路去寻,刘淮烨一边派人通知蓝阙阳。他太大意了,竟然忘了桑韵的性子。 边关 濮阳城 默默,默默,你别生我气啊,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屋子里,刘淮渊在一名男子的身边转来转去地喊着,而那名男子却低着头忙着手上的事,对刘淮烨不理不睬。 默默。刘淮渊急了,拿走男子手上的药罐,拉住男子的手让他看着自己,默默,我和那位柳小姐真地什么都没有,她昨日扭伤了脚,我送她回去,仅此而已。刘淮渊欲哭无泪,他只不过出于一片好心,谁知道会惹来一身腥呐。 被唤作默默的男子看着刘淮渊的双眸,平凡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伍默才垂下眼,淮渊那柳家小姐很漂亮。他一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看上自己的。 她漂不漂亮关我何事?而且,她哪有默默你漂亮啊。刘淮渊一脸真诚地说,他可是对默默一见钟情,再见定情的。 淮渊伍默想说自己如此平凡哪里能称得上漂亮,可天性不善言辞的他又把话吞了回去。 默默,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啊,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呐,默默你不能不要我啊。刘淮渊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终于逗笑了伍默。 啊啊,默默,你终于笑了。刘淮渊擦擦额头的汗,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默默,你不生我气了吧。 我没生气。伍默低头道,他只是觉得淮渊应该去找那位柳小姐,毕竟自己是如此平凡,还是个男子。 默默我今后绝对不看任何女子一眼,我只看你。以为伍默还在生气,刘淮渊马上说,不过想到心上人在吃味,他又有些得意。 王爷,有人要见您。这时,屋外有人通报,刘淮渊立刻道,让他进来吧。门被推开,一位裹在披风内的人走了进来,旁边一高一矮两人架着他。看到来人,刘淮渊有了不祥的预感。 淮渊。拉下兜帽,面色极为不好的白桑韵刚叫了声就晕了过去。 桑韵?!抱住晕倒的人,刘淮渊吓得大喊起来,快来人!传大夫!桑韵!桑韵!你莫吓我啊!一把抱起白桑韵,刘淮渊就向自己的军宅跑去,没有看见身后满脸悲伤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把人放下,刘淮渊一边派军医给白桑韵诊治一边质问跟白桑韵一同前来的二人。看着自己向来都是满脸笑容的王爷竟变得如此可怕,其他人都吓坏了。 王爷这时,军医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的震惊与诡异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潇湘水色 作者:a 情况如何?刘淮渊焦急地问。 王爷那人他他军医吞吞吐吐不敢说。 说!再‘他他他'的,本王砍了你!刘淮渊揪起军医的衣襟让他说清楚。 那人他有了约四个月的身孕目前情况很危险。军医说完,刘淮渊就愣住了。 你说他有了身孕?桑韵有了身孕?刘淮渊吓得忘了发火。 回回王爷是的军医也不相信自己的诊断。 老子杀了你!你个庸医!刘淮渊拔出刀就准备砍人。 王爷!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刘淮渊拔刀的手被人按住,王爷,请让属下再诊断一次。 默默似这才清醒一些,刘淮渊抓着伍默的手大声说,默默!你快去看看,不可能,桑韵不可能有孕! 点点头,伍默挣开刘淮渊的手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诊断了一会儿,伍默拿开手,王爷此人确实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可是他的情况很不好,大人与孩子都很危险。虽也极为惊讶,可伍默此时只想马上救人。 默默,救他,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刘淮渊急得泪都掉下来了,不停地求伍默救人。竟没注意到伍默对他称呼变了,也没注意到伍默心碎的眼神。 王爷,我不会让他有事。心在揪痛,伍默脸上平静地拿过自己的药箱开始救治这个对那人来说如此重要之人。这人的孩子,是淮渊的么? 两个时辰后,伍默吐出口气,收起了自己的针和药,王爷,暂时没事了,不过今后的两个月内要好好调理,不能有半分马虎,这是药方,每日要按时吃药,不可延误。刚把药单拿起来,药单就被人抢走了。 马上派人照着方子去抓药,派几个机灵点的人过来服侍,还有,把本王府上所有的补品通通拿过来,再派人去给本王收,人参、鹿茸、凡是能补的,都给本王找来。 是,王爷。先前的军医拿着药单立刻跑了出去。 现在,你,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下心来的刘淮渊腿有些发软的坐到床上,指着上官云道,并顺手把伍默拉到身边坐下,伍默沉默着,一语不发,只是手紧紧拳着。 都是我不好呜呜上官云这才后怕地哭了起来,白大哥说他想给刘淮烨留个孩子我我就糊涂了,就把药给了白大哥后来刘淮烨知道了,要白大哥打掉孩子白大哥就逃了结果路上白大哥就开始吐,什么都吃不下,可他说不回京要来找你呜呜都是我是我害了白大哥上官云断断续续说着,刘淮渊虽没全明白,却也听出了大概。 王爷,庄主他一定要生下孩子,王爷,您劝劝庄主,这孩子,这孩子会要了他的命的!雷彪也是满脸的泪。他接庄主出了京才知庄主竟那时只顾得惊慌了,根本没想到庄主的身子经不住这般折腾。 你是说你给了桑韵一种药,让他吃了之后能有孩子?刘淮渊有些口感舌燥。 嗯。上官云哭着应道。 你有没有脑子!刘淮渊跳起来就想揍上官云,被雷彪拦住了,男子男子怎能有孩子!你让他怎么生!万一他有个好歹,你想过后果没?!要不是自己被人拉着,刘淮渊恨不得把上官云扔出去。男人产子,前所未闻,这不明摆着让他死么! 呜呜我知道可是刘斯耀不是刘淮烨的儿子,白大哥一直担心刘淮烨无后,后来我没忍住,就告诉白大哥说我有让男人生子的药呜呜呜白大哥说说他无法陪刘淮烨和蓝阙阳白头到老,想留个孩子,让他们今后有个牵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上官云哭得泣不成声。这药是一位很疼自己的皇叔给他的,说哪天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若想给他生孩子就吃这药,他没多想,只觉得好玩就留着了,哪知这药竟如此凶险。 桑韵是傻子,你怎能跟他一起傻!刘淮渊急得跳脚,若他出个意外,皇兄皇兄他怎可能对那孩子好那次桑韵被‘杀',你知道京城死了多少人么?!若桑韵无事还好,若他出了事,这回你我都得跟着陪葬!刘淮渊已想到京城如今乱成何样了。 淮渊伍默握住刘淮渊的手让他冷静些,他错怪他了,你先莫急,白侯爷的情况虽不好,可也不是没法子,目前先帮他好好调理,离生产应该还有几个月,届时我们定能找到法子。就不知男子有孕,是否也同女子般需是十月怀胎。 默默能能堕胎么?他理解皇兄的举动。 淮渊侯爷的身子现在经不起一丝的折腾,而且侯爷怀的是双生胎伍默敬佩地看着床上那名昏睡的男子。 默默他不能死不能死他若死了皇兄他刘淮渊脆弱地抱住伍默。 淮渊,我答应你,定会让他们父子平安。白桑韵你真的很勇敢。 第四十三章 吾之坚持 桑韵啊,我和你往日无忧,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啊!床边,刘淮渊惨叫着。 淮渊,身为我的好友,此时不该帮我么?白桑韵毫无愧疚地看着刘淮渊。 桑韵你你怎如此糊涂?你该知我皇兄有多在意你。刘淮渊知道面前这人倔起来,就连自己的皇兄都没辙。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更要给他留个孩子。摸着自己四个月却如五个月大的肚子,白桑韵开心地笑了,里面,有两个孩子,希望有一个是阙阳的。至于那两个男人,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怪他们,可感情上,他却不想看到他们。 桑韵难受么?对白桑韵,刘淮渊的感情也很复杂,一方面感激他为皇兄的付出,一方面又不满他的任性。 还成,只是来的时候路上太过颠簸,身子有些吃不消。不知女子的反应是否也同自己这般。 桑韵我已派人回京送信了。这件事他不可能不告诉皇兄。 嗯出宫,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拖到那两个人无法打掉孩子。 桑韵刘斯耀他真的不是皇兄的骨肉么? 嗯 两人都有些沉默,然后刘淮渊笑了,哈,桑韵的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刘家的骨血,皇兄的皇长子呢,依我看,这孩子一出生,定会被皇兄封为太子桑韵,你说孩子今后该如何喊你呢?他必须相信,眼前的这人不会出事。 当然是喊我爹了。白桑韵丝毫没想自己会死,只想把孩子生下来。 桑韵,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残忍不仅是对我皇兄、对阙阳还有对你自己。刘淮渊哑了嗓子。 淮渊,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想拥有他们的全部,想让他们一辈子都把我放在心里。有了孩子,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和他们分开。 桑韵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一定刘淮渊难受地哑了嗓子。 嗯,我会生下孩子。他一定要生下孩子,这是他的孩子。 唔压抑的声音从床上传出,伍默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默默,别忍着。拉开伍默的手,刘淮渊在他的身子里快速进出着,默默,让我听你的声音。 啊嗯嗯伍默想忍,却终究忍不住体内火柱的横行。刘淮渊用比平日更热情疯狂的动作让伍默发出令自己更兴奋的叫喊。单手扣住伍默的腰,刘淮渊一手抚摸伍默光滑的身躯,及那不停哭泣的玉柱。 猛然撤出自己,刘淮渊张嘴就含住伍默的下身,极尽技巧地含吮。被这快感侵蚀地快疯狂的伍默哭喊着让刘淮渊放过自己,可刘淮渊却听而不闻的品尝那美味。而就在伍默的身子开始抽动,将要迸发的那一顺,刘淮渊却抬起身,把自己的硬物再次刺进那同样哭泣的小嘴内。 痛苦难捺的伍默想摸自己的那处,却被刘淮渊抓住了手。默默,我们一起。吻住伍默,刘淮渊加快了抽动,然后把伍默高昂的激喊声吞入了口中,并把自己的种子洒进了伍默的体内。 默默默默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我不是皇兄,不需要继承人,默默不要和桑韵一样,不要对我那么狠。刘淮渊痛苦地在伍默耳边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嗯淮渊搂紧刘淮渊,伍默应到,淮渊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管云早知带你出来会让你这般伤心,我该把你留在宫里的。擦着上官云不停掉的眼泪,白桑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白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上官云自责地看着这个面容苍白的人。 管云,你哪里害我了?你是我的贵人。我曾死过两回,曾恨过、怨过,可如今我却真地很感谢老天,让我能伴在他们身边,能为他们生下孩子。管云,你该为我高兴才是。白桑韵的脸上是全然的庆幸与高兴,原本以为是奢望的事,如今却变成了事实,怎能让他不高兴。 白大哥,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你不会有事。害怕的上官云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长这么大,除了知道他要杀自己之外,他从来没如此害怕过。 我答应你。 皇上!王爷从边关派人送的信!走进气氛冷凝的永怀宫,张正把信交给了异常憔悴的人。 看完信,刘淮烨直接把信给了蓝阙阳,来人!宣上书院、太医院、侍卫统领、六部尚书立刻来见朕! 是,皇上。 皇上,可是有了白侯爷的消息?屋内,一名看上去已多日未眠的男子问。 卫孟鑫,你安排一下你的人,明日同朕一同前往武阳,桑韵和贵国皇帝在朕的胞弟那里。说完,刘淮烨并未动,卫孟鑫起身行礼后离开了永怀宫。 阙阳,都是朕不好,如果我早些有了子嗣,桑韵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是我害了他没有外人的宫内,刘淮烨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皇上你是皇上,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同,你有不得不去做的事。而这些事,若皇上不做,桑韵就会替你操心。他一向把你我的事看得比谁都重。蓝阙阳把信拿到烛火旁点燃了,桑韵说过,若你不是皇上,他就和你我三人隐居去。若你不是皇上桑韵不会如此想要孩子。蓝阙阳此时却是出奇的平静,可是和刘淮烨同样憔悴的脸也透出他的心忧。 皇上,若桑韵能生下孩子,望皇上能做到当初对桑韵的承诺,把他的孩子宠上天。烧完信,蓝阙阳看向刘淮烨震惊的脸。 阙阳桑韵怀得是双生胎!那两个孩子定有一个是你的!你莫把你该担待的事推到朕的身上!刘淮烨听出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潇湘水色 作者:a 蓝阙阳的意思,冷沉地说。 皇上,你放心桑韵一个人在那边么?蓝阙阳却反问了一句,他说的话让一旁的张正惊慌起来。 看着蓝阙阳,刘淮烨久久无语,永怀宫内除了烛火偶尔发出的呲呲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过了许久,刘淮烨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沙哑地道:也好也好等孩子长大,他会去找他们。 把写好的信装进信笺内,白桑韵交给一旁的人。管云,孩子出生那日,你帮我把这封信交到淮烨和阙阳的手上。 白大哥,您自己交,我不要。上官云后退一步,拒绝拿信。 也是,这信该我自己交才对。点头,白桑韵又把信拿了回来,管云,陪我出去走走吧,听说,多走走会好些。 嗯。扶住白桑韵,上官云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知道这人每天都很难受,可在别人的面前,他总是忍着,不让任何人看到他难受。 第四十四章 意外之事 刘淮烨接到信一个月后,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武阳,正值掌灯时分,原本宁静的街道因皇帝的到来而显得分外肃然与紧张。 淮渊,桑韵呢?下了銮驾,刘淮烨立刻问。自他收到刘淮渊的信至此,已过了近两个月,桑韵肚子里的孩子也有近六个月大了,每过一天,他与蓝阙阳的心都跟着悬起一天。 皇兄,有件事我想您该先知道。刘淮渊并没有把刘淮烨带向白桑韵的住处,而是向旁侧了下身子,示意刘淮烨跟他过去。看刘淮渊神色有些凝重,刘淮烨和蓝阙阳的心沉了下去。吩咐其他人等在外头,刘淮烨和蓝阙阳进了屋。 怎么了?是不是桑韵出事了!一进屋,刘淮烨就抓住刘淮渊问。 皇兄,您先莫急,桑韵现在很好,不过有些事我想先跟皇兄您说一下。屋内,刘怀渊让皇兄坐下后,拉过了等在屋内的伍默。 给刘淮烨和蓝阙阳行过礼后,伍默道:皇上,下官前几日为侯爷检查之时,发现侯爷怀的不是双生胎。伍默的这话刚落,刘淮烨和蓝阙阳就站起来了。 不是双生胎?太医和你不是都诊断说是双生胎么?还是桑韵的身体出了何问题?!蓝阙阳急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皇上,王爷,侯爷怀的不是双生胎,而是三生胎伍默看着瞬间愣住的二人,定下心神又说了一遍,侯爷的肚子里,可能有三个孩子只是其中一个孩子心脉较弱,所以之前没查出来。下官同其他几位医官重新为侯爷检查之后,发现,确实有三个孩子的心脉,只是侯爷的身子较弱,可能会保不住一个孩子。 三个桑韵怀了三个刘淮烨又惊又喜地喃喃道。 皇上我们有三个孩子似是没听到伍默的最后一句话,激动的蓝阙阳捏碎了座椅的扶手。 皇兄,阙阳,桑韵现在还不知道此事,我没敢跟他讲,万一最后有一个孩子保不住,也免得桑韵难过。看着皇兄的表情,刘淮渊感同身受,虽然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想到这是他们刘家的骨血,他在为白桑韵担心之际,更多的也是喜悦。 对,对,不要让桑韵知道刘淮烨好似此时才感觉到他要做父亲了,举止有些无措。 皇上,下官有一事相求。突然,伍默跪在了地上道。 默默?刘淮渊想把人拉起来,却遭到了拒绝。 说。刘淮烨挥了下后,让刘淮渊少安毋躁。 请皇上让下官为侯爷接生。伍默磕头道。他知道万一白桑韵出了什么岔子,届时刘淮渊兴许都保不住他,可他想亲自为白桑韵接生。 默默!刘淮渊没想到伍默会亲自和皇兄提这个要求,他虽也有意让伍默为白桑韵接生,可是桑韵的情况不同旁人,哪怕他们知道白桑韵活下来的可能不大,若白桑韵真有何不测,皇上定会让接生的太医陪葬。 为桑韵接生你应知会有何后果刘淮烨没有因伍默同刘淮渊的关系而放软口气。 皇上,下官知道,伍默又磕了一个头,白侯爷宁愿舍掉他的性命也要为皇上生下孩子,下官异常敬佩,下官知道白侯爷生产时会有极大的危险,可下官仍想亲自为白侯爷接生,下官不仅想为白侯爷留下孩子,还想还想让侯爷能平安生产。 伍默的话让刘淮烨和蓝阙阳都惊讶不已,蓝阙阳急急开口:你是说你有法子让桑韵平安生产? 侯爷生产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如何出生,下官这一个多月来查遍各种医书,也了解了一些男子生产之事,下官认为侯爷应当可以平安生下孩子,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止血之事。生产之时,若能护住侯爷的心脉,并尽快取出孩子,再配以止血之法,侯爷或许会有些气虚,但不会殃及性命,日后再辅以补血之品即可。在伍默看来,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那个坚强的人死去。 刘淮烨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朕当然清楚这一点,可问题是快能有多快,而桑韵的身子是否能守得住生产时的痛苦与失血,还有,要在他的肚子上划一刀那种疼桑韵即使不因失血过多而亡,也很可能会被活活疼死!刘淮烨握紧了拳,为了他心爱的人,为了他即将出世的孩子。 皇上,臣已想到了应对之策,不过,届时需要蓝王爷出手相助。说到这里,伍默的眼里充满了决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光芒。 只要能保住桑韵和孩子,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不待刘淮烨出声,蓝阙阳就发话了。 伍默,只要你能保住桑韵,哪怕那个孩子你保不住,朕就封你为太医院医守,掌管太医院,而且,朕也不会反对你和淮渊的事。多日来担心桑韵会就此离开他,而此时竟听到桑韵也许不会死,若不是顾虑到他的身份,刘淮烨真想大喊几声。 皇上,下官不求任何赏赐,下官只是想救侯爷的命。皇上,侯爷的身子曾受过重创,虽精心调养,可如今的身孕对他来说却是十分吃力,常言说‘心悦则体健',皇上与王爷当初曾想打掉孩子令侯爷倍感伤心,下官恳请皇上与王爷在侯爷生产之前能对侯爷悉心劝慰,让侯爷的心境能愉悦起来,对侯爷调养身子,平安生产都是莫大的助力。 这番话,伍默知道以他的身份,实不该说,可想到白桑韵眼中不时流露出的失望与难过,他就忍不住说了。男子怀孕本就要顶着极大的风险与旁人异样的眼光,若心爱之人还不能理解,那种苦闷,想来他就觉得难受,何况还是那样的一个人。 知道,朕知道朕会好好和他陪不是只要他能高兴,让朕做什么都成。再也等不下去了,刘淮烨让伍默站起来直接问刘淮渊,桑韵在哪儿,朕要去见他还有朕的孩子。 浴池内,白桑韵和上官云分坐两侧,自他到武阳之后,刘淮渊就把这布置成了他的专属浴间,而净身之事他也从未曾让旁人服侍过,一是不习惯,二是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可上官云却是无论他怎么说都要坚持陪他沐浴,说是陪他,其实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白桑韵时常在想,以上官云的性子,他实在看不出上官云是泽湮的皇帝,反倒像是个从小被宠到大,不知人间险恶小公子,也难怪那个卫孟鑫能独掌泽湮的大权,甚至想杀他。 白大哥我能摸摸你的肚子么?踌躇了半天,上官云忍不住地问,那么大的一个肚子,他很难想象里面有两个孩子当年,他也是这般在母妃的肚子里么? 可以。白桑韵笑笑,早两个月,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他都常常生出不实之感。 得到允许的上官云靠近白桑韵,把手轻轻搭在白桑韵的肚子上,接着惊奇地喊起来:白大哥!这里在动啊!掌下好像有什么在踢自己,上官云惊讶极了。 呵我第一次知道他们会动时也吓了一跳。白桑韵笑了,这两个孩子一天都不老实,我想很可能两个都是男孩儿。而这也是他盼望的。 白大哥上官云收回手,脸上浮现几分为难,你说,到时候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刘淮烨的,哪个是蓝阙阳的,或者,两个都是同一人的?他当然希望有一个是刘淮烨的,这样也不枉白桑韵受这么大的罪,可这种事,谁都说不准。 我相信其中一个定是淮烨的,至于阙阳我希望另一个是他的,如果不是白桑韵也开始为难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希望届时,阙阳不会介意。想到他们曾想打掉自己的孩子,白桑韵的心头一阵刺痛。 白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他们的气。见白桑韵不再笑了,上官云小声问。 说不气是假的虽然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在上官云面前,白桑韵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可能否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谈着话的两人没有听到门开了,也没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第四十五章 自作孽不可活 拿过池子边的浴巾擦干身子,上官云套上里衣然后拿过一条干净的浴巾叫了一声白大哥。就着上官云的手起来,白桑韵一手拖着有些沉的肚子,小心地走出浴池,这段时间以来上官云精心地照顾着白桑韵,一是因为内疚,二是白桑韵之于他就如亲兄长一般。 帮着白桑韵穿好衣服,上官云正准备到外间去唤人进来,却看见屏风后有人,吓得惊呼了一声。外间的两人没有说话,而是走了过来,白桑韵拉住上官云,盯着屏风后缓缓走过来的二人,眼神波动。 桑韵早已进来的两人同时喊道,因为上官云在,所以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二人穿好才露面。上官云扶着白桑韵,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二人的神色里带着几分指责,虽然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自己,可这两个人却害得白桑韵吃尽了苦头,每每想到这里,上官云就觉得这两个人实在配不上白桑韵。 你们来啦。淡淡说了一句,白桑韵裹上披风朝外走,这几天武阳格外戒备,他就知道这两人要来了,所以此时看到他们,他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淮烨和蓝阙阳压下心中把这人狠狠搂入怀中的念头,走到白桑韵的身旁。上官云让出了位置,让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左一右护着白桑韵出了浴间。 白大哥,我先回去了,有事你让雷彪来喊我。对守在外面的雷彪示意了一下,上官云向自己的住处走去,他知道那三个人需要好好谈谈。走到离白桑韵的院落不远的住处,看到房门口站着的人,上官云手上的衣物掉在了地上,在那人朝他走来之时,上官云转身拔腿就跑。 进屋,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白桑韵沉默地坐了下来。屋内的侍女把床铺收拾好,又添了茶,摆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潇湘水色 作者:a 心后也小声地退了出去,留下了心思各异的三人。走到白桑韵身后,刘淮烨把他手上的茶杯取走放到桌上,接着双手搂住白桑韵的肩把头轻轻搁了上去:桑韵你骂我、打我都成,就是别一个人生闷气我问过太医了,他们说若你心里头不舒服的话,孩子也会不舒服。说着,刘淮烨的一只手移到了白桑韵的肚子上,桑韵,我知道你气我,气我想打掉孩子可是桑韵,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有子嗣了,而且还是和桑韵你的孩子,桑韵的肚子里是我刘淮烨的孩子,是我惠耀未来的太子,更是我曾答应过你的,会宠上天的孩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刘淮烨的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饱含着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渴望及疼爱,还有对怀中之人的情意。 桑韵蓝阙阳坐到一旁握住白桑韵的一只手,桑韵,能让我摸摸么?我我要当爹了我想摸摸他平日里冰冷的面容此时有些激动,蓝阙阳想摸,却有些害怕,怕自己掌握不住力道把孩子碰坏,也怕把这人碰坏。 幽幽吐出一口气,白桑韵把蓝阙阳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终究啊他终究无法真正生这二人的气。他们当初为何要那般做他明白,只是对他们的反应有些失望,可此时那无法掩饰的喜悦,却让他心中多日来的难过逐渐消散了,这一辈子,自己怕是要被他们吃得死死了。 桑韵!两人又是同时一喊,然后把手拿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桑韵的肚子。 桑韵他们在动他们竟然会动!刘淮烨又把手放上去,感受那明显的脚踢。 再让我摸摸。蓝阙阳也把手又放了上去,接着直接把头也放了上去,想听听孩子的动静。 这样哪里能听到。刘淮烨推推蓝阙阳,似乎很有经验的说,太医说了,要听动静得直接贴在肚子上才行。然后期盼地看着白桑韵,桑韵,我想听听,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有多闹腾。刚才的那一踢,才让他确实地感受到他有了孩子,有了桑韵的孩子。 你们两个,变得还真快。白桑韵又叹口气,却是有些疲惫地靠在蓝阙阳的身上,我很怨你们,怨你们想拿走孩子,虽然我知道你们也是不得已的。几个月来,身边虽有上官云、雷彪和刘淮渊陪着,可他最希望这两人能在他身边。身体的难受根本不及心中的苦闷。 桑韵,是我们不好,等孩子生下来,要打要骂随你。蓝阙阳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论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他们终究是伤了这人的心。刘淮烨则是吻上了白桑韵的唇,唇齿相贴的那一顺,刘淮烨在不伤到自己孩子的情况下,把白桑韵紧紧地搂住了。这么多天,他太想念这人的唇,这人的一切还有这人,为他怀的孩子。 淮烨也是在这一顺,白桑韵心中最后的怨怼也消散了,只有老天知道自己有多想他们,多想这熟悉的胸膛。无力的靠在蓝阙阳的怀中,白桑韵在二人前后的拥吻中紧紧握住二人的手。 浓情蜜意的三人正准备上床去好好诉说相思之苦时,外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然后就听到一声惊慌的叫喊。白大哥!白大哥救我!推开刘淮烨,白桑韵急忙站了起来,就见上官云脸上带泪的冲了进来。 白大哥!白大哥!仿佛看到了救星,上官云冲到白桑韵身后躲了起来,然后死死抓着白桑韵的衣服喊着,救我!白大哥救我!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管云?白桑韵被上官云的样子吓坏了,把浑身发抖的人搂入怀中,急忙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然后看向刘淮烨和蓝阙阳,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让人去瞧瞧。 刘淮烨和蓝阙阳没有动,但脸上却是极为不悦,心中暗骂某人竟笨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人都看不好,打扰他们与桑韵的亲热。 这时,又有一人未经传报就走了进来,只不过脸上的怒容让白桑韵怀中的上官云看到后更加害怕地抱紧白桑韵。 泽湮丞相卫孟鑫见过白侯爷。来人盯着在白桑韵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对白桑韵行礼道。 卫孟鑫?白桑韵终于知道为何上官云会怕成这样,把人小心地护到身后,他开口道,卫丞相,可否为白某解释一下,为何贵国皇上会从宫里逃出,为何见到他的丞相会如此惧怕,为何您见到您的主子竟是如此无礼?拉住上官云冰凉的手,白桑韵对听到他的话后脸色更加惨白的人温柔地笑笑,让他不要害怕。 上官云低下头,抱住白桑韵,白大哥竟然知道他的身份没有揭穿是不想自己为难么?想到白桑韵是真心疼自己,上官云一边是感动,一边是委屈的红了眼。 看着上官云抱着白桑韵,卫孟鑫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他咬着牙道:臣也想知道皇上为何要独自出宫,为何见着臣竟如见到猛虎般害怕,还喊着救命,臣想知道皇上为何会对臣有如此的误会。卫孟鑫在说臣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而他的话让上官云更加害怕。在上官云的心中,卫孟鑫从未自称过臣,也从未如此生气地和他说过话。 皇上可否为臣解惑?哪怕皇上要赐臣死罪,也该让臣明白臣究竟是犯了何罪?一步步走进上官云,卫孟鑫在距上官云四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仍死盯着上官云搂着白桑韵的双手。 管云,告诉白大哥是怎么回事,放心,白大哥会为你做主。轻拍着上官云白桑韵道,虽然知道上官云是谁,但白桑韵还是没有换了称呼,也是告诉上官云无论他是谁,他都会和以前一样对待他。 听到白桑韵一如既往的语气,感受着白桑韵的体贴,上官云哭了,然后道:白大哥对不起,我我骗了你。 哪有什么骗?不理会面前那个神色阴沉之人,白桑韵拉着上官云坐到了床上,他可是有孕之人,站久了会累。刘淮烨和蓝阙阳自始自终都没说什么,只是坐到了椅子上,事不关己地喝着茶。 你身上的那个麒麟戏珠还是当年我亲自选的呢,所以你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擦着上官云脸上的泪,白桑韵轻声安抚道,管云,莫怕,告诉白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低低哭起来,白大哥那天我去找他,本想给他个惊喜,却没想听到他和卫孟川说话想到当日的情景,上官云更加伤心了。 他说什么了?白桑韵一手轻搂住上官云,却见卫孟鑫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反倒更加的生气,这让他感到几分疑惑。 卫孟川问他何时对我出手,说我已经快十五了,待过了十五生辰,朝中的臣子们定会要我娶妃说我娶了妃子,他再出手就难了。 然后他说说他准备在我生辰那天出手,还说,朝中谁若是不想要命了,大可上奏让我选妃。 后来卫孟川又说要动手就趁早,免得夜长梦多,说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懂,若今后长大了,懂了些事,他再出手怕就难了。结果结果他说,说他根本不可能让我有这个机会,说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上官云边哭边说,刘淮烨听着差些喷出嘴里的茶,蓝阙阳却是嘲弄地瞧着卫孟鑫,白桑韵则是心中暗惊,这话听着好像有其他的意思。抬头,看卫孟鑫似是要把上官云生吞活剥了,白桑韵知道他没猜错怕是这卫孟鑫平日里把上官云护地太好,所以上官云听到那些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卫孟鑫要杀他。 皇上想知道臣的话是何意么?卫孟鑫又走进了两步,伸手即可碰到上官云,只不过他的语气极度的低沉,让上官云听着打了个寒蝉。 还能还能是何意!上官云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哭喊道,你你要对我出手!呜呜你骗我你对我那么好是骗我!我那么信你你竟然要对我出手!气急的他也忘了自己很怕这人,也许是白桑韵在的缘故,上官云扑过去对着卫孟鑫就打了起来,你骗我!你骗我! 好!很好!卫孟鑫也是气坏了,按住上官云的手,他一弯身把人扛到了肩上,我这就让你知道我的话是何意!也不再自称臣了,卫孟鑫甚至没有和其他三人说一声,就带着惊喊的上官云走了出去。 白大哥!白大哥救我!上官云想下来,却被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挥着手让白桑韵救他,却惊恐地发现白桑韵只是坐在床上对着他笑,在极度的害怕中,上官云被卫孟鑫带离了白桑韵的房间。 哈哈哈哈哈上官云一走,白桑韵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事闹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瞧那两人无一丝的惊讶,白桑韵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想想之前刘淮烨的态度,白桑韵有些生气地收起笑容。 怎么会!刘淮烨忙站起来走过去道,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卫孟鑫到了惠耀,我瞧他那般着急,饭也吃不下的,便猜着一些,但不知其中竟有这样大的误会。而且,我心里只想着马上来见你,哪还有其他心思去管别人的事。这时候,哪能让这人知道自己是清楚的。 桑韵,天不早了,该歇了。蓝阙阳不欲在此事上让白桑韵太过操心,走到床边解开白桑韵的衣袍,他要好好听听孩子的动静。 白桑韵笑笑,躺到了床上,身子虽还很难受,可有他们相伴,他却觉得舒服了许多。 第四十六章 两人的重逢 一早,抑制不住激动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就醒了过来,看到中间仍然熟睡的人,两人不约而同的摸上这人的肚子。这里面有三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会像谁?过了一会儿,白桑韵好似有些难受地转了个身,蓝阙阳急忙帮他揉按着腰,终于,白桑韵微皱的眉松了下去。 辛苦桑韵了,待孩子出世后,朕要好好补偿他。刘淮烨也小心揉按着白桑韵的腰,来之前他已详细地问过太医,知道有孕的人哪里会不舒服。只是已经快六个月了,这人身上除了肚子大之外,身上其他地方仍是没什么肉,这让他们十分着急。 蓝阙阳又抚上白桑韵的肚子,掌下,明显的踢打传来,让他的心再次随着激越。皇上,你我的孩子得来不易,可莫让他们受到半点的伤害,若再让桑韵伤心,你我哪还有脸见他。孩子出世后定会养在宫里,可对宫里的那几个女人,蓝阙阳一点都不放心。 刘淮烨听出了蓝阙阳的话意,应了一声,朕知道,等回宫后朕会安排。他也想到了,他不会让他的孩子和心爱之人再受伤。 许是心中的芥蒂消散,也许是心爱之人的相伴,白桑韵这一日睡得比往日都沉,都久,快日上三竿之时,他才幽幽醒了过来,见他醒来了,一直帮他揉按腰部的手才停了下来。早已起身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呆在他身边帮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潇湘水色 作者:a 舒缓腰部的不适。 你们何时起的?我竟不知。让蓝阙阳扶自己起来,白桑韵下床洗漱,今天他睡得很饱,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样好,太医说了,桑韵要多吃多睡。刘淮烨对屋内服侍的人挥挥手,让他们去拿吃的,桑韵,我从宫里带了些补品,一会儿吃了早膳你喝一点,你太瘦了,待生产时怕要辛苦。爱不释手地摸着白桑韵的肚子,刘淮烨有着即将当爹的兴奋与紧张。 淮烨,阙阳,白桑韵转过身看着二人,有件事我想同你们商量一下我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我能肯定有一个是淮烨的,但另一个我就不知会是谁的了。可我想另一个孩子跟阙阳的姓,一是给阙阳留个后,二也免得将来两个孩子之间争什么。白桑韵的意思虽隐晦,但刘淮烨和蓝阙阳都明白,怕两个孩子今后争皇位,若姓二人的姓,将来一人继承大统,一人掌管韵坊。 蓝阙阳没说话,对他来说,孩子姓什么都行,只要是桑韵生的,就是他的孩子,他都会疼,这件事最重要的是看刘淮烨的决定。 刘淮烨听到后却是未有何变化,淡淡地说:桑韵,这孩子既是你生的,要姓什么你自决定了就是,我都听你的。对他来说,这人今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仅要把孩子宠上天,更要把孩子的爹宠上天。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刘淮烨的反应在白桑韵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吻了刘淮烨一下以表心中的感动。 桑韵吻了一会儿主动的白桑韵,刘淮烨有些懊恼的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等孩子出世,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天知道,他快憋疯了。白桑韵笑了,有些坏心的又吻上刘淮烨,总要让他消消气不是? 桑韵气喘地拉开白桑韵,刘淮烨的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情欲,他咬牙道,桑韵,我今后定要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白桑韵难得笑出声,握上蓝阙阳在他肚子上不停摸来摸去的手道,我会平安生下孩子,我要和你们,和孩子一起度过余生。伍默同他说了,会让他平安生产,他相信伍默,相信自己不会死。 那是一定的,桑韵。蓝阙阳贴上白桑韵的肚子,他从不知当爹的心情会是这般,时刻都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桑韵,我第一次觉得如此焦急,恨不得你马上就把孩子生下来。 桑韵,我们来想想这孩子的名可好?刘淮烨来了兴致,一边喂白桑韵喝粥,一边提议。 嗯,若是男孩儿,叫什么好,若是女孩儿,又该叫什么。蓝阙阳点头称是,接着,三人商量了起来,不过,准确的说是两人。 盯着眼前赤裸的胸膛,上官云的脸上似能冒出火般的烫。腰上的手紧紧地箍着他,头顶这人熟悉的视线让他知道这人已经醒了,可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上官云却不敢抬头,只是把头向前,埋了起来。浑身都疼,尤其是那里,虽上了药却还是疼,可这疼却让他心里有些甜,又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这人把他带回房,就把他扔到床上,然后吻住他,更在他惊惶之时脱了他的衣裳还想到昨夜那疼痛与舒服的感觉,上官云的心开始狂跳。 云,卫孟鑫用着私下对上官云的一贯称呼,知道我要对你出手是何意了么?卫孟鑫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却让上官云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人生气了。 嗯微应了声,上官云向卫孟鑫的怀里缩了缩,孟鑫,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父皇有众多的妃子,可只有母后生下了他,他是父皇唯一的孩子,出生后的他一直哭,父皇和母后用了许多法子都不行,结果有一天好巧不巧的,母后抱他到花园去,碰到了随卫丞相进宫的卫孟鑫,当时的卫孟鑫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伸手去抱他,可奇怪的是卫孟鑫一抱住他他就不哭了,而母后抱起他后他又开始哭。后来,父皇命年仅七岁的卫孟鑫到宫中陪他,直到父皇去世。 父皇去世后,他当了皇帝,可是他很害怕,突然要面对那么多大臣,要处理那么多他国事,以前无论什么事都是卫孟鑫帮他解决,还好卫孟鑫一直在他身边,不然他怕是早把泽湮弄得乌七八糟了。可他竟然错怪了卫孟鑫,以为他要杀自己,但谁让他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他又不知卫孟鑫的意思竟是这般。 想到这里,上官云抬起头,有些气闷地说:我又不知道孟鑫是这个意思,孟鑫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就算我没对你说过,你也不该往其他地方想!一改以往的温柔淡定,卫孟鑫翻身把上官云压到身下,不想宫里那些污浊的事染上你,不想你为了国事烦忧,不想你和先皇一般劳累,我把大大小小的事都扛到了肩上,只想你做个安稳皇帝,却没想忙来忙去竟换来你的出逃!甚至还以为我会杀你!上官云我平日里劳心劳力,却没想是自作孽!如何能不气,当他知道这人突然不见了,知道这人以为自己要杀他逃了,他差点背过气去。 孟鑫搂住卫孟鑫的脖颈,上官云没被卫孟鑫的怒火吓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可你就不能用其他的说法么?什么出手不出手的,让人听着谁都会误会。和白桑韵一起这么久,他也学会了一些和男人相处的手段,反正他知道卫孟鑫不会伤他。 嗯?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卫孟鑫沉下脸,大手危险的握上这人的脆弱。 嗯,就是孟鑫的不是唔说话都不说清楚,让人误会啊!股间的菊蕊突然被人伸入一指,上官云叫出声,接着,仍不知死活地道,都是孟鑫的错都是 好,既然是臣的错,臣定会给皇上个交代卫孟鑫邪肆地一笑,探入上官云体内的手指开始动。 孟鑫拉下卫孟鑫的头,上官云张开双腿,孟鑫我想你哪怕是在那段误会的日子里,他也异常的想他。 上官云的这声想念,让卫孟鑫泻了口气,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今后若有什么疑虑,直接来问我,别自己擅作主张,你可知你这一逃,差些逃掉我半条命。 嗯有些说不出话的上官云吻上卫孟鑫的唇,想你昨夜那让他疯狂哭喊的硬物有刺入了他的体内,仍是疼,可他喜欢 云你是我的卫孟鑫停在上官云体内让他适应自己,你这辈子别想娶妃。身为臣子,却对皇帝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反正上官云有几名皇叔,届时从他们的子嗣中挑选合适的人继承皇位即可,卫孟鑫是这般想的。 你你也不许上官云搂紧卫孟鑫,这人是他的,既然知道了这人的心思,他就不可能把他拱手让人。 哼,找你一个就够我受得了。腰部开始用力,卫孟鑫把上官云要说的话含到了嘴里。什么皇帝,什么臣子,他卫孟鑫看中的人就会不择手段弄到手,哪怕对方是天下最尊贵的皇帝。 第四十七章 称心如意? 白大哥。几日后,上官云精神焕发地走近白桑韵的房间叫道。 瞧你这高兴的样子,误会解除了?出去散步回来的白桑韵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自那两人来了之后身上所有的不适好似全部都来了,让他这几日几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见上官云气色很好,卫孟鑫有一副满足的模样,白桑韵知道那二人是无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去和伍默商议事情,只留下了白桑韵和负责伺候的人。 嗯,上官云坐到白桑韵床边有些脸红的说,白大哥,谢谢你。若没有这个人,他今日也许无法和孟鑫在一起呢。 别说什么谢白桑韵看向卫孟鑫,有些严肃地说,卫大人,有些话说出来要比放在心里头好。上官这次出宫若不是雷彪救了他,怕就冻死在雪地里了,若真如此,卫大人岂不是要抱恨终身?况且上官身为皇上,万一有何意外,对泽湮来说都是乱根基之事。还有我知道你心疼上官,但他毕竟是皇上,有些事虽不愿但还是得他亲自去做,还是要教他,身为一国之君,总要懂得些事情的,不然有了什么事,卫大人一旦分身乏术,上官就危险了。 对上官云,白桑韵是真的把他当弟弟疼爱,与上官云相处地这段日子,白桑韵已猜出了上官云在泽湮大概是怎样的,见到卫孟鑫后更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所以他不能不为上官云多考虑一些,毕竟身在皇家,有些事是躲不掉的,还是小心些好。 卫孟鑫多谢侯爷教诲,在此谢侯爷对云的照顾,谢侯爷对我泽湮皇帝的照顾。卫孟鑫以上官云的另一半及丞相的身份对白桑韵道谢。 我说了,要真谢你应去谢雷彪。他是泽湮人,当初虽是犯了事逃出来的,但也是情有可原,若卫大人真想答谢的话,不妨把雷彪的事安置一下,也好让他能回家看看。白桑韵一直知道雷彪想回去,正好趁这个机会提出。 卫某知道了,请侯爷放心,雷彪救了皇上,此功可抵万罪。卫孟鑫马上答应,他已从上官云的嘴里得知了,也异常感谢白桑韵对上官云的用心,虽然他曾对上官云如此依赖此人而有些吃味。 白大哥,谢谢你。上官云却不管,上前搂了下白桑韵,他虽是雷彪所救,可真正让他依赖的除了卫孟鑫外就是白桑韵了,而且,他还害白桑韵可能丢掉性命。 上官,你虽年纪小,身子好,可也要注意些,莫太劳累。见上官云又开始自责,白桑韵点点上官云脖子上的红点打趣道,为得是让上官云转移心思。果然,上官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白桑韵,而一旁的卫蒙鑫却无半分的脸红,却是洋洋自得。 喏,这么明显的痕迹,让你的那些大臣们看到了多不好。白桑韵这次说得很直接了,上官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腾地就红透了。 白大哥上官云不知道白桑韵竟也会开这种玩笑。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白桑韵笑起来,放心,我会平安生下孩子的,我们要相信伍默。若哪天他们又惹我生气,我就去泽湮投奔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上官云懂了白桑韵说那些话的用意,拉着白桑韵的手道,白大哥,我觉得他们不配你,等你到了泽湮,我给你介绍几个比他们两人强百倍的男子给你,肯定不会惹你伤心。话刚落,就听两道不满的声音传来。 不必了,桑韵一辈子都不会到泽湮去! 桑韵只能呆在惠耀! 淮烨,阙阳见那两人脸色不好,也知他们为刚才上官云的话生气,不过白桑韵却没说什么,而是对上官云道,上官,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国不能一日无主,何况上官云还是私自跑出来的。 不,白大哥。上官云却收起了笑容,拉紧白桑韵的手,我要在这陪你,等你孩子生下来我再回去。见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潇湘水色 作者:a 桑韵还想说什么,上官云马上道,白大哥,你什么都别说,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等你生下孩子再走的,有什么事孟鑫会处理,我要陪你。说完起身不满地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一眼就拉着卫孟鑫走了。他就觉得他们不配那么好的白桑韵,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白桑韵到泽湮去,他要把泽湮最好的男人介绍给白桑韵,当然,除了他的孟鑫。 桑韵,今后不许去泽湮。刘淮烨恼怒地低吼。 不仅是不能去泽湮,今后离上官云都要远些,免得带坏了桑韵。蓝阙阳满目冷意。 你们两个白桑韵躺了下去,都要当爹的人了怎还跟那些个世家子弟一般?上官不过是开玩笑,还是你们觉得我会喜欢上旁人? 二人却并未因白桑韵话而舒展眉头,桑韵,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喜欢上别人,可我不喜欢有人觊觎你,若可能,我想把你锁在宫里,让你一步都不能出宫。 桑韵,若不是我们两个的身份,你早被人抢走了,哪还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今后还是呆在宫里吧,宫里清净。蓝阙阳道,进了京,他才知道像桑韵这般模样的男子多引人垂涎,这个世道,不会因是你男子就没人抢。 我困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打扰我和孩子休息。闭上眼,白桑韵不欲理会这两个无理取闹的人,他真地很困。感觉腰上多了两只手帮他舒缓腰部的不适,白桑韵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桑韵睡下后,刘淮烨轻声对蓝阙阳道:看来桑韵已不气了,伍默说这几日他睡得多吃得也多,脉象很平稳,兴许等生产时那个孩子也能平安生下来呢。 嗯蓝阙阳轻抚上白桑韵依旧苍白的脸,若不是他现在怀着身孕,我真想把他揉到身子里。 朕又何尝不是 云,那药是你给的么? 嗯 你哪来的? 听到上官云的回答,卫孟鑫沉下脸。 小皇叔给的。不敢看卫孟鑫生气的样子,上官云把自己埋到了对方的怀中,他说哪天我若想给谁生孩子就吃这药。 离王爷?卫孟鑫心中开始盘算,那人为何要给云这种药,还有么? 上官云垂下眼遮住一分紧张摇头道:没了我给了白大哥两颗,后来我很害怕,怕白大哥再问我要,就把剩下的都扔了。 卫孟鑫不疑有他的说:嗯,那药不能留着。然后抬起上官云的脸,云,你虽需留下子嗣,但几位王爷的子嗣也可继承泽湮,将来从那些孩子中选一个继承大统即可,所以对于子嗣之事,你无需烦忧,毕竟泽湮不同于惠耀,你懂么?他可不想这人同白桑韵一样涉险。 我知道。上官云点头道,白大哥有身孕后我后悔死了,要不是伍默说有办法让白大哥平安生产,我定会恨死自己的。 那就好。卫孟鑫松了口气,京里的事我已经派人通知孟川了,他会和我父亲他们管理好朝政的,你放心在这里陪他吧。说完,卫孟鑫揉了揉额角,这话说也是白说,这人刚才的举止可没一丝担心泽湮的意思,自己真是把他宠坏了。 孟鑫,我知道有你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果不其然,上官云没有一点身为皇上的自觉。 看着上官云,卫孟鑫决定回去后要好好给这人上上帝王的学问,就像白桑韵说的那样,身为皇上,上官云必须也一定要懂得一些事情。但愿望总是好的,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上官云注定一辈子要当个闲散皇帝,而卫某人注定要劳心劳力一辈子。 桑韵端着汤药,伍默走到刚醒来的白桑韵床边。此刻他仍不习惯叫这人的名字,可白桑韵却不许自己叫他侯爷,直说这样听着不舒服,所以硬生生让他改了口。而淮渊也没说什么,反而很高兴,说是白桑韵很喜欢他挑中的媳妇,让他想气却气不气来。 伍默,你知道孩子大概何时能出生么?已经快七个月了,他的肚子大得不像话,让他时刻觉得孩子下一刻就会出生。 十月怀胎,桑韵你虽为男子,我想大概也得十个月,不过这也说不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也有男子怀孕六个月就生产的。想到白桑韵的肚子中可能会有一个孩子保不住,伍默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心如温玉的男子。 也不知怎的,最近每日都在犯困,要不是淮烨和阙阳搀着我,我连出去走动走动都不行。刚睡醒的他竟又有了困意。 那是桑韵之前都没睡好,现在心中无事,自然睡意都涌了上来,这是好事,这几日你可明显有肉了。看来自己的那番话那两个人是听进去了。 也是。喝了安胎的药,白桑韵漱了口,伍默,等孩子出世后,你和淮渊一同回京吧,他离京那么多年也该回去了,淮烨需要他的辅佐。 伍默没有吭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到了哪里,如此平凡的自己可还能入了他的眼,若那样的话,他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伍默白桑韵知道他的顾虑,何不多相信淮渊一些?也多相信自己一些?同伍默接触多了,他清楚刘淮渊为何霸着人家不放,长得好不说,性子又好,也亏得淮渊眼神准。 伍默看着白桑韵,他羡慕那两人对这人的深情,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都能看出他们对白桑韵的爱意,白桑韵不仅样貌出众,能力更是不凡,也难怪他们会喜欢,可是自己伍默至今都不清楚刘淮烨究竟看中了自己什么。 见伍默还是不说话,想到刘淮渊交付自己的事,白桑韵道:伍默,孩子出世后我就要回京了,就当是帮我吧,对你的医术我是极为信任的,等孩子满月,我就让人送你回来好么?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想了想,伍默也不放心白桑韵,同时,也想知道刘淮渊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态,他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生产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边关的天气不同京城,虽不如七霞镇的冬天那般冷,却也带着几分入骨的寒。而已有近八个月身孕的白桑韵此时的肚子却已是大的不像话,因着身子原本就比常人虚,而腹中又有三个婴孩,种种难受可想而知,除了嗜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之外,虽胃口较初期好了一些,但随着孩子的长大,白桑韵吃下的东西一半被吐了出来,与女子怀孕的症状恰恰相反。刘淮烨和蓝阙阳见状心疼不已之时更是寸步不离白桑韵的身边,以防他突然哪刻就要生产。厨子们更是十二个时辰轮流守着,随时给白桑韵送上羹食。 上官云也日日往白桑韵这里跑,他派人从泽湮送来了许多的补品,白桑韵的反应让他看了自责又难过,可即便如此,白桑韵的一切反应他却是牢牢地记在心里,脸上时不时出现几分彷徨与决定。 呕咳咳刚吃了半碗的鸡肉粥,白桑韵就吐了,蓝阙阳立刻帮他擦干净嘴边的污物,接着送上清水。 伍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五六个月时才会吐得厉害么?刘淮烨端着粥不悦地问着屋内的人,是不是喝的那些汤药有什么问题? 淮烨,你说的那是女子,我又不是女子,这种事你怎么能怪伍默。漱完口,白桑韵靠躺在床上点点刘淮烨手中的碗,让他继续。 桑韵,要不喝点清淡点的粥,兴许好些?刘淮渊挥挥手,让手下到厨房去吩咐厨子。 也好,这肉粥喝得有些腻。又喝了一口,白桑韵却是怎么也喝不下了,心口处曾受得那一剑这几日也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以他的身子来说,两个孩子是吃力了些。 白桑韵一直不知道他的肚子里有三个孩子,也正因为有三个孩子,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才会不堪重负。 喝了几口茶,白桑韵半闭着眼养精神,突然肚子动了一下,然后剧烈的疼痛从肚腹间传来。 淮烨阙阳!白桑韵急喘了几下喊道,这段时间原本就无何血色的脸加惨白起来。 桑韵!怎么了?可是要生了?见白桑韵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刘淮烨和蓝阙阳立刻站起来,屋子内的人慌乱起来。 白大哥!上官云的脸也变得比白桑韵好不到哪去,要生了,白大哥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疼痛越来越剧烈,白桑韵却是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点点头,他紧紧握着二人的手,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快!侯爷要生了,马上准备热水!伍默一边吩咐他人准备接生,一边让刘淮烨,刘淮渊和上官云等人出去。 朕要陪着桑韵!刘淮烨把直冒冷汗的白桑韵放平在床上,然后不停地给他输入内力,想减轻白桑韵的痛苦,他的孩子要出世了,老天爷,别让他最爱的人离开他。 皇上,您不合适呆在这里。伍默拿出几把精致的小刀丢在滚烫的热水里,急急地对刘淮烨道,身为天子,不能见这种血,这是习俗。 什么合适不合适!朕要在这里陪桑韵!你莫管这些,桑韵和朕的皇子朕今天就交给你了!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从奴才手里夺过软木,刘淮烨放进白桑韵的嘴里让他咬着,桑韵,我陪着你,咬住这个,别弄伤你自己。然后拦住别人给白桑韵脱衣裤的手,亲自解下白桑韵的衣衫。没有衣服遮盖的肚子,明显的震动起伏让刘淮烨和蓝阙阳的心绷到了顶点。 蓝阙阳脱掉外袍上了床,从后把白桑韵托起,并按着原先商议的计划护住白桑韵的心脉。白桑韵在一波剧痛过去后,拿开嘴里的软木。淮烨褥子下有封信若他有何不测,后事的安排他都写在了信上。 我不看!刘淮烨从褥子下找到信,当着白桑韵的面就撕了,桑韵,你会平安生下孩子,现在,我不许你有什么其它的念头!不用看他都知道那信上写得什么! 桑韵,省着力气。蓝阙阳在白桑韵的耳边带着颤音地说,用自己温度并不高的脸贴在白桑韵冰冷的面颊上,桑韵,你会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希望他们像你。把白桑韵手中的软木又放进他的嘴里,蓝阙阳看向伍默。 唔努力深呼吸,不让那疼痛影响自己的思绪,白桑韵握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手,他要做爹了,他的孩子要出世了 看了一会儿白桑韵的下身,伍默一手按着白桑韵的肚子,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原先他是准备在白桑韵的肚子上划一道口子然后取出孩子,可此时他却觉得也许不用这么做了,而他也找到了为何男人产子时会这般危险。 伍默!见白桑韵只是低低地呻吟,刘淮烨的心被人捏得越来越疼,为何还不用药! 皇上,王爷!下官会让侯爷平安生产!伍默的眼中是坚定的目光,洗净手从热水中捞出刀子,伍默把白桑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潇湘水色 作者:a 韵的腿分开,侯爷,下官不想给您用昏睡的药,那样可能会影响胎儿,可下官要把您的后蕊划开,下官知道会很疼,可侯爷您一定要忍住。皇上,王爷,现下要改变原先的计划,侯爷的后蕊应是孩子出来之处,但后蕊过紧,所以下官要自后蕊与囊袋间划开一刀,这样孩子才能出来。 嗯。白桑韵应了声,他把自己交给了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子。 一听无需在白桑韵的肚子上开口,刘淮烨和蓝阙阳稍稍安心了些,可是桑韵的身上还是要动刀子,他们此时也只能相信伍默 伍默拿着刀子,然后看着白桑韵的后穴,那里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可窄小的甬道却无法撑开。只有伍默自己清楚,后蕊与囊袋之间的部位,若多划一分,使囊袋受损,那侯爷的命不保,可若少划一分,孩子不能及时出来,或撑破此处,同样是危险之极,这分寸的把握就在毫厘之间。 后蕊处的压力越来越大,白桑韵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但他却死死咬着软塞不让自己喊出来,他知道身边的两人比他更疼。 侯爷,我要动手了。取过银针,在白桑韵的腿根处扎了几针后,让篮阙阳和刘淮烨一人固定住白桑韵的一条腿,伍默拿丝巾包裹住白桑韵的性器与囊袋,然后拿长布把它们与白桑韵的下腹绑在一起,以免一会儿误伤,对刘淮烨和蓝阙阳二人示意后,伍默手上的刀子利落地划了下去。 唔!白桑韵闷哼一声,眉头紧锁,胸口处源源不断传来的真气让他胸口的痛稍稍平缓了一些,然后他在心中不停地念着二人的名字,想把那难言的痛楚排除出心外。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屋外,焦急等候的几人不停地念叨着,上官云闭着眼睛不顾阵阵寒风祈祷着上苍。雷彪静不下来,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走着听着屋内的动静。 云,别担心,白侯爷历经那么多磨难都挺过来了,我相信这次他也定能挺过来。把冰冷的上官云搂到怀里,卫孟鑫拉过披风把上官云裹了起来。 孟鑫,我讨厌刘淮烨和蓝阙阳,上官云不安地红了双眸,如果不是他们,白大哥不会受那么多苦,到头来,还要冒这么大的危险给他们生孩子。他们口口声声说爱着白大哥,可却总让白大哥伤心,让白大哥受伤,我不喜欢他们,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皇上、王爷!从卫孟鑫这里他知道白桑韵受过怎样的苦,他替白桑韵心疼,更为白桑韵不值,那两个男人哪里配得上白桑韵。 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引来怀中人的愤怒,卫孟鑫闭了嘴。情字一事原本就很难说清楚,白桑韵应是爱惨了那两人吧,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承受这些。听到这些话的刘淮渊没有替皇兄辩解,白桑韵为了皇兄确实吃了很多的苦,如今,更是为了他们刘家的江山把自己的性命再次交到了阎王的手上。现在想来,他与伍默之间的那些事情却是再小不过了。但他也知道,若桑韵这次挺不过来,等待他们的会是更猛烈的震荡。 第四十九章 平安 时辰慢慢过去,可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只见一个个端着红水的奴才们进进出出,一尺尺白布,一桶桶热水往屋里送。屋外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进去,却只能在外头等着,这种磨人的等待让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侯爷,再用把力。伍默此时才知道白桑韵的身子骨弱到何种地步,白桑韵已经格外节省体力了,可此时他的力气却飞快地耗尽,而第一个孩子仍没生出来。 桑韵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蓝阙阳不断着喊道,他知道只要第一个孩子出来,后面的就好办了。 吐掉嘴里的软塞,白桑韵死死咬住嘴唇,发白的双手想从握着他的手上得到些力气,还差那么一点深呼吸几下,白桑韵张开嘴大声喊了句:阙阳!淮烨!把所有的力气集中到下身,白桑韵在眩晕之际啊地一声嘶喊,他一定要生下孩子! 有什么隐约滑过自己的后穴,白桑韵在迷茫中看到伍默的手上多了个带着血的孩子。哇哇顺了气的婴儿哭出了到这世上的第一声。 生了白桑韵身子一软,陷入了黑暗中。 生了!生了!屋外的人听到这一声啼哭,兴奋地跑到门边听屋内的响动,而心中却更加的不安。 不好!侯爷昏过去了。白桑韵的肚子仍在蠕动,可身为母体的白桑韵却没了力气,皇上,掐侯爷的人中,让侯爷醒过来!伍默把孩子交给一旁的人,小心按着白桑韵的肚子,若白桑韵醒不过来,另两个孩子会危险。 桑韵,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刘淮烨掐着白桑韵的人中,眼中冲血,蓝阙阳把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白桑韵体内,二人的举动和腹部的疼痛让白桑韵渐渐醒了过来。 桑韵,再用力,再用力一次蓝阙阳知道白桑韵的心脉越来越弱,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让这人受伤,让这人受罪。 阙阳淮烨给我力气喘着粗气,白桑韵气弱地说,他忘了,他还有个孩子,他还不能死。 桑韵两人握着白桑韵的手,这一辈子,他们都无法偿还这人对他们的付出。 唔白桑韵忍着胸口的疼痛,咬着早已流血的下唇,把那两只手拉到自己的胸前,白桑韵闭上眼再次用力。 相比第一次,这次要顺利许多,就在白桑韵用力没多久,第二个孩子出世了。 听到又一声啼哭,白桑韵笑了,生了,他终于为他们生下了孩子,刚想松口气,白桑韵的双眸猛得大睁,他的肚子仍在动! 桑韵蓝阙阳和刘淮烨看着仍在微微蠕动的肚子,知道那个孩子是活着的,桑韵还有个孩子,你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还有个白桑韵仰头,眼角滑下泪水,他还有个孩子在陷入黑暗之际,白桑韵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而他没有听到第三个孩子的哭声。 皇上。伍默把手中的汤药递过去,刘淮烨接过后用嘴喂进了白桑韵的唇里。 皇上,王爷,侯爷的身子较弱,这次又尽了全力,所以还会昏睡几日,皇上和王爷还是去休息一下的好,待侯爷醒来,皇上和王爷还需日日守护。白桑韵生产两日了,却一直在昏睡,他知道这次生产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而在他昏睡的这两日,这两个人就这么守在床边,困了也只是眯一会儿。此时的他们不是什么天子、贵族,而是普通的,等待爱人醒来的男子。 无碍,朕在这儿守着,桑韵若醒来,朕想他第一眼就能看到朕。虽很疲惫,但刘淮烨却不想离开白桑韵半步,他最心爱的人为他生下了子嗣,可此时却仍昏迷不醒,他哪里能睡得下。 蓝阙阳自白桑韵昏睡后就没开过口,除了吃些东西之外,就只是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白桑韵,或握着他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床边的小床内,躺着三个孩子,三个男孩儿,那个原本以为活不了的孩子,出生后虽没有他的两个哥哥那么精神,却也是平安地活了下来,除了先天有些体弱外,却不影响往后的成长。 长子,大腿内侧有个明显的胎记,那是刘家长子的胎记,也注定了他身为太子的身份。除了鼻子像白桑韵外,其他的几处就是刘淮烨的翻版。 次子,白桑韵那个他不确定的孩子,有着蓝阙阳明显的五官,自出生后,除了第一次啼哭外,就很少再哭过,似乎连性子都遗传了他的父亲,但眉眼处却透着几分白桑韵的神韵。 三子,出生后就注定了一生被疼宠的三子,胸口处有着白桑韵的七星滴红,模样更是带着三人五官中最出众的地方,与白桑韵一模一样的双眸,也是三个孩子中最爱哭的一个。 哇声音并不洪亮的啼哭声从三子的嘴里发出,负责照顾的嬷嬷抱起三皇子交到奶娘的手上,可能是饿了,嘴刚碰到乳头,他就不哭了,不过却是边哼哼边吸吮着乳汁。 吃饱了把他抱到朕这里来。对身旁的人交代一句,刘淮烨摸上白桑韵的脸,桑韵,快醒来,醒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想到那三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刘淮烨情不自禁地吻上白桑韵带伤的唇,桑韵,醒来醒来 吃饱了的三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汽,被父皇抱到怀里,好似有些不满,哼哼着不愿意睡。 把孩子眼睛上的泪水擦掉,刘淮烨小心地抱着孩子轻轻晃着,有着他、阙阳和桑韵的容貌,这孩子长大了会多么漂亮,只是在肚子里怕是被两个坏哥哥抢了吃食,生下来就比两个哥哥个头小,瘦瘦的,哭声都没那么响,想到当初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刘淮烨更是疼惜万分的哄着。只要能活下来就好,父皇会把你养得壮壮的。 刘淮烨轻哄孩子的声音把蓝阙阳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躺在刘淮烨的怀中睡着的婴孩,蓝阙阳伸出手从刘淮烨的手上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是他们的孩子呢,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这孩子是从桑韵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有着他们的容貌。自小被亲人卖掉,遇到桑韵之前,他一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而遇到桑韵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变。从一个只会杀人的杀手,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的地位,而原本以为只能在远处观望的人,却许了他,应了他的情。 蓝煜阳嫉妒他的好命,嫉妒同时被卖的他们,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嫉妒他的身边有个白桑韵。所以,蓝煜阳毫不犹豫地把剑刺进了桑韵的胸口,所以,蓝煜阳想毁了他的幸福。他不后悔杀了蓝煜阳,那样的兄长,不要也罢。当初他们被卖之时,自己原本是被朝天监选中的,是他和自己换了位置,事后,又不满自己过得比他好,竟对桑韵下手。在他的心中,白桑韵才是他的兄长,是他的一切,而如今,他最在意的又多了几个人。 当看到孩子出来的那一刻,他差些哭出来,那是他们的孩子,而当那个神似自己的孩子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才懂得什么叫骨肉,他,蓝阙阳,有了自己的骨肉,有了他最心爱的人为他生的骨肉。原以为孤寂一生的自己,就这样,被最爱他的人一点点把他的人生添实了,添满了。 把孩子举到自己的面前,蓝阙阳低头埋进孩子的身上,他当爹了鼻间的酸涩让他的呼吸有些停窒。刘淮烨知道蓝阙阳的心境,这个人终于有了当爹的自觉。 皇上,这孩子跟你的姓吧,这是上天可怜桑韵赐下的孩子,跟了你的姓,将来,太子的幺弟,皇上您的幺子,让他舒坦地过一世,也免得被不长眼的人欺负了。他知道,这个孩子应该姓白,桑韵也应该留个子嗣,可这个世界,皇家的姓会让这孩子更安全。 朕也有此意,等桑韵醒了,朕会同他说。把孩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潇湘水色 作者:a 过来轻放入床内,刘淮烨把随身带着的金龙驾云戴到了么子的脖子上,预示了这个孩子今后无比尊贵的一生。 第五十章 认亲 昏睡了近三日,白桑韵终于醒了过来,生产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看到床边那两个异常憔悴却带着喜悦的人,白桑韵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握着二人的手。喝了药,吃了些粥白桑韵又昏睡过去,不过这一次,刘淮烨和蓝阙阳的心才终于回到原处。 你们竟瞒着我。再次醒来的白桑韵有些生气地看着床边的几人。虽然仍很虚弱,但却无性命之忧。 白大哥,这件事我可不知道。上官云立刻撇清自己的无辜,坐在小床边,上官云逗弄着醒过来的长子,而另一个醒来的孩子,不管他怎么逗,都不理会他,让他有些挫败,瞪一眼蓝阙阳,怎么就得了他的性子? 侯爷,是我让皇上他们瞒着您的,终于放下心来的伍默大大的双眼中透着喜悦,三皇子一开始的心脉很弱,我怕保不住,所以没敢告诉您,怕您担心,不过这孩子跟侯爷您一样坚强呢,虽没他的两位皇兄那般健康,但也算是平安出世了,今后虽得时时补着,但也不算什么大碍。 确定没什么事么?侧躺的白桑韵看着睡在他身旁,差点就没了的三子,长得真不知像谁。 桑韵,你不能不相信默默哦,他可是神医呢。刘淮渊有种妻令夫贵之感,他的默默真厉害。 这到是,伍默可是神医呢。白桑韵被刘淮渊自得的样子逗笑了,拉拉刘淮烨,皇上,您准备怎么赏伍默呢? 侯爷,伍默一听忙开口道,这是下官该做的,下官不要任何赏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内心的,不是为了得什么赏赐。可白桑韵却是看着刘淮烨,这赏赐他是一定要为伍默讨。 桑韵你说。刘淮烨默许白桑韵的一切要求。 白桑韵等着就是这句话,他看向刘淮渊,话却是对刘淮烨道:我想让老三认伍默为干爹,毕竟没有伍默的话,他兴许就保不住了。既是老三的干爹,那今后也就算是我的家人,若是伍默将来受了什么委屈,我也能为他作主。 桑韵!还未等刘淮烨开口,刘淮渊就喊起来了,那怎么成!伍默站在一边沉默着,听到白桑韵的话他颇为感动,但刘淮渊的举止又让他有些不安。 为何不成?伍默迟迟不愿跟刘淮渊回京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刘淮渊不配么。 桑韵,我是他们的皇叔,刘淮渊指指三个孩子,然后把伍默拉到身边一手搂住,默默若当老三的干爹,那我不成了干娘了?不成不成,要当也是婶婶! 你把伍默当女人了?白桑韵突然变得有些严厉。 当然不是。看向身旁,见伍默低下了头,刘淮渊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我知道默默是男子,我也从未把他当成过女子,但我想娶他,我也一定会娶他。我知道你想给他当靠山,怕我将来负了他,可是桑韵,我不会负他。桑韵,阙阳现在是你的男人,不再是你的兄弟,你认默默当你的义弟吧。而且,老三的爹够多了,别让他今后糊涂,我不想今后老三叫我皇叔,叫默默干爹,这听起来总觉着怪。皇子的干爹,默默回京后怕不被那些人烦死,若那样的话默默更不愿回京了,他才不傻呢,才不答应这个赔本的买卖。 这样也好,你说呢,桑韵。刘淮烨岂能不明白刘淮渊的担忧。 阙阳?白桑韵却是看向蓝阙阳,这事得这人同意才行。 就这样吧。蓝阙阳无所谓地点头,桑韵想如何就如何。 好,伍默,你这个义弟我今天认下了,将来他们三个孩子都得喊你声二叔,不为别的,为了我这个身子实在不怎么好的大哥,你愿意跟我回京么?伍默的痴傻比自己更甚,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却比他经历了许多的坎坷。白桑韵越是和伍默相处,越是想把这人带回京。 伍默看着白桑韵,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的这个人是侯爷,是惠耀唯一的一位侯爷,是太子的生父,是入住皇后寝宫之人,是皇上的心上人,是韵坊坊主蓝阙阳孩子的爹,当过乞丐的自己哪有资格认这人当兄长。 伍默,不愿认我这个大哥么?白桑韵向刘淮渊打了个眼色。 默默,快去啊,今后桑韵做你的大哥,我可不敢给你委屈受了。刘淮渊推推伍默,他心疼伍默自小的遭遇,也想伍默能忘掉那些不堪的过往。 一步步慢慢走到白桑韵面前,伍默在那人温柔的笑颜下跪到床边。大大的双眸透着无措、想往及自卑。 默默。白桑韵学着刘淮渊唤伍默名。 这一声默默,让伍默弯下身给白桑韵磕了个头,大大哥他也有亲人了 默默。刘淮渊给伍默拿了杯茶,他也不知道认亲是不是应该敬茶,但他觉得应该这么做。 伍默把茶举到白桑韵面前,白桑韵接过茶喝了下去,然后把脖子上戴着的五彩凤凰取下戴到伍默的脖子上,这五彩凤凰世间仅此一个,白桑韵毫不可惜地送给了伍默。 起来吧。让伍默起来,白桑韵让刘淮渊过来。把伍默的手交到刘淮渊的手上,他道:淮渊,我这个弟弟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惹他伤心。 那当然,默默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抢到手的,怎会伤他的心。刘淮渊拉着伍默,皇兄让心爱的人受尽委屈与磨难,虽是造化弄人,却让他们几人痛苦了许久,而他不会再让自己和伍默重复皇兄走过的路。 悄悄握紧拉着自己的手,伍默摸着脖子上的五彩凤凰,他是不是可以多相信自己一些 哈,真好,上官云跳到白桑韵的跟前,不满地道,白大哥,我一直当你是我大哥呢。 哎呀,这是白大哥的不是。白桑韵看着孩子心性的上官云笑了,他都忘了这个小皇帝了,喏,小云,这个算大哥送你的见面礼,成么?白桑韵庆幸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个金石镯子这是阙阳送的,说是可吸日月精华,让他护心脉不然可真要让某人生气了。 成,成,白大哥送我什么都成。戴着镯子,上官云高兴极了,虽然皇宫里不缺这些稀罕东西,可白桑韵送他的,他就觉得比什么都好,这可是兄长给的呢,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上官云高兴的像个孩子,虽然他原本就算个孩子。 桑韵,我们先出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拉着伍默刘淮渊对坐在一边的卫孟鑫摆个头,卫孟鑫拉着上官云跟着刘淮渊走了。挥退屋内的人,刘淮烨和蓝阙阳这才能单独与白桑韵呆一会儿。 没了外人,白桑韵温柔的笑中多了其他的情意,生死边缘又走了一遭,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幸福。启唇接住落下的唇,白桑韵拉紧两人的手,他终于不会有遗憾了。 不含一丝情欲的吻结束后,刘淮烨和蓝阙阳把仍睡着的三子放进小床内,看着又睡着的两个儿子,二人走到床边坐下。 桑韵,孩子的名我想好了。桑韵,从今往后让我好好宠你可好,莫在为我们费神。 说来听听。下身虽疼着,可白桑韵只想笑,想尽情的笑。 长子刘韵峥,次子蓝韵嵘,幺子刘淮烨停了下来,桑韵,按理说,幺子应跟你的姓,可这孩子差些保不住,如今平安生下来了,我想好好宠他,所以想他跟我的姓,你可同意? 你只要别把他宠坏了就成。白桑韵间接答应,当初他冒险怀子就是想为他们留后,至于自己,有忻澈就够了,那也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幺子就叫刘惜赐可好?怜惜上天所赐的孩子,怜惜他们最爱之人。 好既然你们都想好了,也不用我费神去想了。毕竟经历了艰难的生产,醒来没一会儿的白桑韵渐渐体力不支的低下了声音,淮烨,你们陪我睡会儿吧。他知道,自己醒来前,这两人定没好好休息过。 成。两人一听立刻脱鞋上床,历经了多年的风风雨雨,这一刻的宁静是他们极度渴望的。 我想回京了。躺在二人的怀里,白桑韵冒了一句。 我已经吩咐下去,过几日我们就回京,争取赶在孩子满月前到,我要在宫里给孩子们摆满月酒。有伍默跟着,再小心一些,现在回京应该不成问题。 嗯。应了一声后,白桑韵就没了声音,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白桑韵安然地睡着了,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个没有任何烦忧的一个觉。 马车准备好了,我派人再去检查一番,务必不让桑韵和孩子受一点风。白桑韵睡着后,蓝阙阳小声道。虽然桑韵是男子,但还是不能马虎,生产过后的身体最为虚弱,一旦受风今后就麻烦了,更何况他的身子不能再受丁点儿的损伤,还有孩子,未过满月也是更要当心的时候,毕竟已经入冬。 嗯给桑韵准备的衣裳弄好了么?如果不是想在宫里给孩子办满月酒,刘淮烨也不会这时就回京。 弄好了,昨天淮渊拿给我看了,没什么问题。 好那后天就走。 嗯。 两人同时看向怀中的人,若再让这人不得不离京,他们就真是该死了。 第五十一章 又一次回宫 白大哥上官云依依不舍地抱着白桑韵不愿走,今日白桑韵要回京了,而他也必须回去了。 小云,等白大哥无事会去泽湮看你的。由于那两人不许他下地,白桑韵只能躺在床上安抚情绪低落的上官云。 白大哥,这是你说的,不许食言。怕那两个人阻拦,上官云一听立刻道。 嗯,我说的。不理会四道埋怨的目光,白桑韵允诺,小云,有什么事,就给白大哥写信。 嗯时辰到了,上官云从白桑韵的身上起来,他真不想回去。 云。卫孟鑫上前搂住上官云,白侯爷,他日去泽湮定要派人提前捎个信,卫某要大礼相迎。白桑韵笑着答应。 庄主要同上官云一起走的雷彪也是万分不舍地看着白桑韵,想到要回去了,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 彪子,回去看看,若呆着不习惯就回来吧,我这里也需要你帮我做事。 是,庄主。 听白桑韵这么一说,雷彪傻呵呵地笑了,庄主还需要自己。再次道别后,上官云和雷彪在不舍中上了马车。 桑韵,我们也该走了。蓝阙阳说道,然后拿着一床被子把白桑韵严实地裹了起来,白桑韵身上的棉袄除了让他露出头外,也是把他包了个严实。三个孩子更是喂饱了,用棉被包着。 厚厚的被子里,白桑韵从透着一点缝的地方呼吸着,他知道自己被蓝阙阳抱起来了,刘淮烨按着他的身侧防止他摔下来,然后那一点缝隙突然被人盖住了,呼吸有些困难,但只是很短的一会儿。身子的起伏让他知道自己上了车,接着,他被放到了铺着厚厚的褥子和几层兽皮的车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潇湘水色 作者:a 被子被掀开,极为宽敞的马车内,三个孩子睡在一旁。车帘虽被掀起,可车内却无一丝风透进,因为外面还有一层棉布车帘,诺大的马车竟被分成了两处,为的就是怕风透进。而外处,则坐着奶娘和嬷嬷,一来不会打扰到里面的几人,二来方便照顾皇子。 走吧。刘淮烨一声令下,马车缓缓驶动。柔软的马车内,白桑韵却几乎感受不到马车晃动时带来的不适。他要回京了三次离开京城这次,却多了几个小家伙。后穴的刀口让他只能躺着,连坐起都很困难,每日也只能吃些流质的东西,更别说要日日拿热水清洗内穴,怕伤口败坏。虽说有诸多难过,可从喂食,穿衣到擦身,清理,却都是这两人亲身服侍,就连刘淮烨,都不许旁人插手。想到这里,下身的痛楚好似也不在了。 桑韵。 听到声音,白桑韵的思绪回笼。刘淮烨握住他的手道:桑韵,谢谢你为我生下太子。他相信桑韵的孩子定会是人中之龙,今后,孩子们喊你爹,喊我父皇,喊阙阳父王,可好? 淮烨白桑韵颇有顾虑地看着刘淮烨,这样喊,那不是把他们的关系挑明了么? 可好?刘淮烨仍问,桑韵只管回答好或不好即可。 算了,他孩子都生了,今后的事由得他们去操心,好啊,这样叫挺合适的。刘淮烨和蓝阙阳闻言很高兴,这人终于想通了一些,愿意依赖他们了。 不过有件事我们还是先说好了。白桑韵抬眼,这孩子疼归疼,可别真地宠上天,将来变得和京城那些人一样可不行。只知道吃喝享乐的人,哪怕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喜欢。 听你的就是。刘淮烨的允诺有些敷衍,白桑韵叹口气,看来他今后要做个严厉的爹了。 行进了近一个月,一行人终于赶在三个小家伙满月前抵达了京城,路上喝了药的白桑韵一直混混沉沉,刘淮烨并未下车休整命车队直奔京城。马车异常舒适,白桑韵和三个刚出世的孩子虽一直呆在车上,却未有何不适之感。 一进京,早已接到消息的众大臣们就已在城门口恭迎多时,刘淮烨下车交待了几句之后就上了车,皇上回宫,其他人也立刻跟了过去,只是看着那巨大的马车,所有人的心思都极为复杂,他们知道,车上有着惠耀的太子,还有着一个让他们不知该如何面对的白桑韵。 进了宫,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刘淮烨亲自把裹在棉被中的白桑韵抱了下来,守着的宫女则小心的把孩子抱进了刘淮烨的寝宫。 皇上,宫里奴才已经命人拿炭火烤过了。张正一边飞快地说,一边命其他的宫人们往寝宫搬东西。 准备热水。刘淮烨把白桑韵抱进寝宫后即刻吩咐,蓝阙阳手上抱着醒来开始哭的三子小声哄着。 一切都布置妥当后,刘淮烨才把白桑韵身上的被子撤掉,给他盖上了龙床上的寝被。桑韵,可有哪里不适?刘淮烨见白桑韵脸色不好,紧张地问。 没有只是在车上呆得太久,现在感觉有些不踏实。白桑韵揉揉感觉仍在晃的头,抬眼看着屋内,看到了在一边哭起来的张正。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张正喜极而泣地跪在地上大喊,其他人闻声也立刻跪下来大喊。皇上终于有子嗣了,而白主子也平安的诞下皇子,这真是老天保佑啊。 传朕旨意,三日后,朕要在宫内为太子及两位亲王办满月酒,届时大赦天下,京城施粥七日,命紫光寺主持进宫为太子及亲王祈福,白侯爷封一等卫国公,医官伍默此次功劳甚大,封太医院院守,官至二品,景亲王刘淮渊护卫国公及皇子有功,封景国侯。 刚出生的长子就被封为太子,次子和三子被封为亲王,此等册封让天下人皆知刘淮烨对这三个儿子的疼爱,最重要的是,对生下这三个孩子的男子白桑韵的宠爱。此时,朝中那些极力反对白桑韵入住东宫的大臣们也不得不闭上嘴,母以子贵,却也同样父以子荣。 是,皇上。外间的文官听到后立刻领命而去。 把停了哭声睡着的三子抱到白桑韵的身侧,刘淮烨吻了两人一下,桑韵,你先陪着我们的惜赐睡一会儿,呆会儿我给你擦身。 好。回到熟悉的宫里,白桑韵捏着孩子小小的手,幸福地看着孩子的父亲,这一天一直是他所期盼的。 恭喜皇上喜获麟儿。 阙阳,恭喜。 寝宫的外间,池俊和吴卓群真心为皇上与好友道贺,苦尽甘来,桑韵如今平安地剩下孩子,后宫多了三个小家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呢。 池俊,卓群,朕不在的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了,莫非有你们在京城守着,朕和阙阳也无法安心陪在桑韵身边。想想自己的一生,虽经历过种种波折,但相比来说,已是万分平顺。 皇上,这是臣等分内之事。池俊和吴卓群虽在京城,可他们也时刻担心着白桑韵的安危,如今父子均安,他们也可以好好喝一杯去了。 第五十二章 满月当天 三日后,极其盛大的满月酒在宫内举行,此次刘淮烨下令京城欢庆三日,与之前刘淮烨的长子出世时的排场相比可谓是天上地下。 满月酒当日,熟睡中的三个孩子收到的贺礼装满了两间屋子,而作为孩子的生父,白桑韵收到的贺礼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极尽珍奇。当天,白桑韵穿着正式的宫服,由皇帝刘淮烨亲自搂着入席,蓝阙阳则守在他的另一侧。此等架势已是告知众人他三人的关系,但身为皇帝的刘淮烨既然早已欣然接受,其他人也不敢多嘴说什么。 时值入冬,白桑韵的刀口虽未完全愈合,但已能下地走动,座椅上铺着软软的坐垫,白桑韵自始自终都开心地笑着,为着他的孩子,为着他的两个男人。 未入而立,他却满头银丝,这银丝饱含着一段让他痛不欲生的过往,但如今,所有的一切却早已随着那两人的真心呵护与孩子的出世而烟消云散,留下的仅是偶尔间淡淡的回忆。 笑着与诸位前来敬酒的大臣们说着话,白桑韵以茶代酒地回敬诸人。眼神流转间,白桑韵看到了一位笑容勉强的女子。仅看了一眼,白桑韵就掉转了视线看向对他举杯的池俊和吴卓群,低头喝茶,白桑韵在心中道:晴郡主,对不起,我知你一直爱着阙阳,可是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虽曾想撮合你与阙阳,可那只是尽作兄长的责任罢了,阙阳我不愿也不会让给任何人,因为,我爱他。我知道阙阳不会离开我,所以我不介意有人喜欢他,而如今,阙阳更是他孩子的爹。也许你恨我霸着他,可,他什么都能让,但这世上有两个人,他是到死都不会让的。 桑韵,想什么呢?左手握上白桑韵放在腿上的手,刘淮烨低声问。 白桑韵抬头,不顾周围诸多双眼睛,凑近刘淮烨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刘淮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极为高兴地搂了下白桑韵,接着更是把白桑韵爱吃的菜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 桑韵,多吃些,你可是要好好补一补。刘淮烨极尽所能地表现着对白桑韵的爱意。没想到能在这里听到桑韵说爱他。 蓝阙阳看了眼白桑韵,白桑韵他在问自己,不再看那道充满哀怨的眼神,白桑韵低声道:阙阳,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桑韵,你现在当爹了,可别再任性了。蓝阙阳亲自给白桑韵斟茶,他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不过,对他来说,他关心的人只有身边这个,还有三个孩子。 淮烨,我先回去了。不能久坐的白桑韵吃到一半准备回宫,蓝阙阳一听站了起来,皇上,我先陪桑韵回去了。 嗯,桑韵该歇着了。亲眼目睹孩子出世的过程,刘淮烨当然知道白桑韵受了怎样的罪。 这次,白桑韵看向刘蕴晴的眼中带了几分歉意,然后在大臣们恭送的话语中随蓝阙阳回了宫。 桑韵把白桑韵护在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风内,蓝阙阳低唤。 阙阳眼前一片漆黑,但白桑韵却放心地向前走着,我很高兴。蓝阙阳没问为什么,等待着白桑韵下面的话。我很高兴你没喜欢上其他的女子很高兴你心中一直只有我。 蓝阙阳环着白桑韵的胳膊紧了紧,桑韵,就算你当初没有喜欢上我,我也会想法子得到你。 哦?白桑韵一天非常好奇,你打算怎么得到为兄呢? 生米煮成熟饭。蓝阙阳的回答让白桑韵笑出声。 你就不怕我生气?这人是准备霸王硬上弓呐。 蓝阙阳难得地笑了,桑韵也许会生气,但我知道,你不会气太久。 呵白桑韵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人真是了解自己啊,阙阳,世人皆说男子相恋违背伦常,终其因是男子无法留下子嗣,会断了血脉可如今,我能安心地呆在你们身侧,因为,我白桑韵虽是男子,但我也可留下子嗣,我白桑韵的情,我白桑韵自己可以承担。 身子被抱起,白桑韵双臂缠住蓝阙阳的脖颈,月色下,一头白发的他散着丝丝凉意,可他眼中能滴出水的温柔却让蓝阙阳怦然心动。 桑韵把你交给我们可好?莫再为他们烦心,莫再把苦恼一人承担,全心的把自己交给他们。 双手搂住蓝阙阳稳住身子,白桑韵看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明明是自己把他捡了回来,可从何时起,这人就开始站在他的身后守着他,护着他。为他,这人也没少受委屈。 我不是已经在你们手上了?这样的两个人,他又如何能不交? 阙阳,不是让你带桑韵回宫么?怎还在路上耽搁着?身后颇为不满的声音传来,白桑韵忙看过去,我道你还要有一会儿呢,淮烨。拉一下蓝阙阳,白桑韵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差不多了,再呆下去,非让他们把我灌醉不可。握上白桑韵的手,刘淮烨向寝宫的方向走着,身上飘着酒气,显是喝了不少,脸上的喜色一整晚都未散退。蓝阙阳则拉过白桑韵的另一只手,和刘淮烨二人把白桑韵护在中间,他虽也喝了一些,但因着习惯,他只是点到为止。 刘淮烨岂能不高兴?自己最爱的人为他产下了三个孩子,而桑韵虽有惊,却是无险,如今爱人,孩子他都已得到,惠耀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身为皇帝,他当然高兴,想到那三个小家伙,尤其是最讨喜的老三,刘淮烨就笑得合不拢嘴。 桑韵,你今后可能无法做个悠闲的老叟,在潇湘河边垂钓品茗啦刘淮烨突然感叹道,身为皇上的人,桑韵你注定无法过那种平民百姓的生活,不过,我答应你,今后桑韵想做的,只要不影响你的身子,我都允。刘淮烨许下承诺,可却留了个但书。 何叫不影响我的身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潇湘水色 作者:a 白桑韵眼中有着了然地问。 刘淮烨和蓝阙阳对视一眼,二人传递着相同的意思,接着刘淮烨道:泽湮气候不如惠耀怡人,而且路途遥远,你身子又不好,今后若想见上官云,我会派人请他们到惠耀,至于你到泽湮去看他,我看就免了吧。刘淮烨始终没忘记白桑韵答应过上官云的事。笑话,那上官云总觉着他和阙阳不配桑韵,他怎会让桑韵去泽湮。而上官云是皇帝,想必也不可能随着性子四处游玩,他可不能给上官云找其他男人给桑韵认识的机会!而且桑韵的身子却是经不起劳累,他这么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白桑韵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人若真要去,我也会让阙阳陪着,且不说上官云那边,泽湮我还真想去瞧瞧。以前忙得紧,去过的地方甚少,想起来也是有些遗憾,待孩子们大了,若能行,你也陪我出去走走,我们三人还真未一同出游过呢。自到京城后,他就开始忙着打理韵坊,唯一悠闲的时候就是在潇湘湖上和他们几个喝酒。年少之时,他也曾想看看不同地方的风情,也想体会一下不同的心境。 好等韵峥大了,我定陪你出去走走。握紧手中仍没多少肉的手,刘淮烨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淮烨。 你说。 我想把忻澈接回宫来,他还小,现在我也不能时常出宫去看他,带回来和韵峥他们一起也好有个伴,将来,孩子们之间也不会生分了。 半年多没见,那孩子长大了不少,见着他却还记得,抱着不愿松手。虽不是他亲生的,可为人父之后,他却更香疼那个出生就没了父母的孩子。 随你,只要你高兴就成。对白忻澈,刘淮烨也没了当初的厌恶,如今他有了自己的亲骨肉,白忻澈他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不过,他没法对那个孩子付出太多的心力,毕竟他的出生并不光彩,也是让他极为丢脸之事。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孩子还是自己的好。 半夜,刘淮烨在白桑韵睡熟后悄悄起身,蓝阙阳看了他一眼,也轻轻的抽出被白桑韵枕着的胳膊下了床。 两人穿戴好后,到隔间看了看熟睡的三个孩子,一同出了寝宫。 皇上,王爷。寝宫外的侍卫见刘淮烨和蓝阙阳突然出来,立刻紧张地叫道,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到狱牢。刘淮烨的眼神阴冷。 是。 第五十三章 旧人旧事 狱牢内弥漫着一股霉味与腥臭混杂的气味,刘淮烨和蓝阙阳缓慢地走着,前方带路的人举着火把小心地引路。拐了一个弯,出现一个楼梯,刘淮烨停了一下,然后走了下去,再拐一个弯,却是一个宽敞的牢房,牢房内关着一个人,这人脸色苍白,头发稍有些凌乱,白色的衣衫有些污浊,在牢房出现亮光之后这人就醒了过来,锁在铁链内的四肢在看到出现的人后发出了声响。有人抬来两把椅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坐下看着牢内的人。 难得皇上今日有如此的雅兴深夜前来探望臣弟。坐起来的刘淮炜嗓音有些尖锐地嘲讽道,看向刘淮烨的眼中充满着忌恨与不甘,怎么,可是臣弟的死期到了?语气虽冷静,可眼中闪过的慌乱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淮炜,算算,朕有三年多没来看过你了。怎么说你也是朕的兄弟,虽然朕恨你,可朕不像你,作为兄长,这兄弟情谊偶尔还是要顾一下的。没有被刘淮炜的话刺激到,刘淮烨冷淡地说,挥手,让身旁的人回避。 呵!兄弟情谊刘淮炜听完大笑了几声,然后呸地朝刘淮烨吐了口痰,不过这口痰在碰到刘淮烨之前就被蓝阙阳的掌风挥到了一旁。 蓝阙阳你这条狗还跟着他啊,也是,白桑韵死了,你怎么着也得巴好皇上,否则,你哪来的荣华富贵可享啊刘淮炜讥讽地骂道,蓝阙阳不过是靠着白桑韵才攀上了皇上有了今日的地位,要不是当年自己大意,今日的天下应该是他的!哪里还轮到这两人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蓝阙阳仅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淮炜,面前的这人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个垂死挣扎的疯狗而已,见谁咬谁,他又何必跟个快死之人斗气,更何况,他相信接下来刘淮烨会让这人更加的痛苦。 刘淮烨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动了动手上的玉扳指,身子向后一靠道:朕今日前来,除了探望一下你之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哦?刘淮炜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不安。 昨日朕刚在宫内举办了满月酒,朕的三个皇儿一个月前出世了。 刘淮炜一听继续等着刘淮烨的后话,他清楚刘淮烨此次前来不会仅是要告诉他这间事。 孩子的娘刘淮烨淡淡一笑,是桑韵。他的话一落,刘淮炜就跳了起来,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 白桑韵?!那个已死之人为刘淮烨生下了三个孩子?!那个男人?! 没错,就是桑韵,那个你以为已死的桑韵他为朕产下了三个皇子,就在一个月前。刘淮炜惊动的表情愉悦了刘淮烨,他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不过有一半是想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人,桑韵被蓝煜阳刺了一剑,不过,老天一向站在朕这边,所以他没死,非但没死,他还为朕生下了太子。没杀这人,不过是时机未到,而此时,差不多了。 白桑韵为你生下了太子?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刘淮炜不信地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刘淮烨,我看你是糊涂了吧,白桑韵可是男子他会生孩子?!哼!你不会是找人替他为你生的吧。 朕何必骗你?朕可没有兴趣让人笑话朕。刘淮烨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看到他的神情,刘淮炜停下了笑。 朕只是来告诉你桑韵为朕生下了孩子,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刘淮烨又说了一句。 他为你生了孩子?刘淮炜还是不信,可看刘淮烨一副淡定的样子,蓝阙阳的眼中划过一丝喜悦,刘淮炜眯起了眼是么,那可真要恭喜皇上了怎么可能?!接着他目光转向蓝阙阳,蓝阙阳你这条狗可真忍得住啊,你不是最喜欢白桑韵了么?现在竟将他拱手让人瞧你如今风光无限,看来白桑韵把皇上伺候地很舒心呐,不过也是,既然孩子都生了,你今后更是前途无量啊。不过是个杂种,竟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刘淮炜恶毒地骂道。 蓝阙阳的身周瞬间出现寒意,他绝不容忍任何人对桑韵不敬,举起的手被刘淮烨按了下来,蓝阙阳愤怒地看过去。 刘淮烨示意蓝阙阳莫冲动,开口道:刘淮炜,你尽可说些难听的话,朕不会与你计较,朕最近的心情很好,不会让你影响了朕。朕还要告诉你件事,桑韵生的三个孩子,一个叫刘韵峥,一个叫刘惜赐,还有一个刘淮烨笑看着刘淮炜,见他盯着自己,他才慢慢道,还有一个叫蓝韵嵘是阙阳的孩子。 听到刘淮烨的话,刘淮炜愣了下,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向后退了两步,接着再次大笑起来:刘淮烨啊刘淮烨我可真佩服你你竟愿意同别人分享白桑韵哈哈哈是不是觉得那样比较刺激,还是说刘淮炜的脸上浮现几分淫意,皇兄喜欢看白桑韵在别人的身下呻吟?也是啊,他可曾被老五好好疼爱过一番呢,皇兄这都不介意,又怎会介意他同蓝阙阳苟合呢?刘淮炜骂得异常开心,没想到刘淮烨竟会给他这般机会。 而刘淮烨仍是没动怒,蓝阙阳却是再也忍不住的一掌挥了过去,把刘淮炜打翻在地让他吐了血。虽受了内伤,可刘淮炜却笑得更大声。 你尽可笑朕刘淮烨还是那般淡淡的口气,不过和阙阳分享桑韵之事,朕不觉得有何不妥,至于老五刘淮烨的眸子变得冰寒,他强占了桑韵,朕很生气,所以朕找到了他的尸骨把他挫骨扬灰不过桑韵的第一次并不是给了老五,朕又何必不甘,正因为朕的疏忽让桑韵受了苦,朕才要更加地宠他。如今,朕的江山坐得稳,又有了子嗣,桑韵又陪在朕的身边,韵坊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朕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去想以前的事要真说谁最不甘,朕想不需要朕明说吧。这次,刘淮烨却踢了踢身前的牢房,似是嘲笑呆在里面之人。 你!刘淮炜没想到自己这么骂这人都不生气,他想看这人愤怒,想看这人如当初那般失控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会解气,才会忘了自己被关在这不见天日之地的境况。 老三朕的江山有太子,阙阳的韵坊有韵嵘,还有个让朕极为喜爱的惜赐,朕和阙阳情同手足,我二人一同守着桑韵和孩子,会幸福的生活几十年。朕的孩子会替朕接好这江山,将来,朕的孙子、曾孙一代代会把朕的江山传接下去朕的一生有心爱之人相陪,有兄弟相助,有子孙相托而你呢?之前,你不如朕,处处被朕压着,虽险些成功,可朕有桑韵这福星,你非但没能扳倒朕,反而被朕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内,日日担心朕何时会杀了你心中时时恐慌,待你死后,你的坟连上香的人都没有,除了野草之外,没有任何人陪着你甚至你何时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世上少了你就如少了一只蝼蚁一般,如此可怜的你,朕才应该大笑才是。刘淮烨说着说着,脸上出现了笑容,他异常开心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之人,那人发抖的身躯让他的心情极好。 不过朕今日来不是同你斗气的。话音一转,刘淮烨又成了那副淡然的样子,朕只是想在你死前让你知道些事,免得到了地府遇到老五,让他和你刚才那般愚昧无知以为朕过得不好。 刘淮炜这次瘫坐在地上,这一日终是来了么 拍拍手,刘淮烨传过守在上面的人,来人的手上端着一个水盆和一叠桑皮纸。看到这些,刘淮炜退到墙角。 皇上。蓝阙阳却有些愤怒地喊了声,让刘淮炜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阙阳他当初在桑韵的身上留满了刀伤,那疼,朕自清楚。刘淮烨站起来拿起一张桑皮纸放进水盆里,但就算朕在他身上留下双倍的伤痕,又如何呢?桑韵受过的磨难不会消除。阙阳,你我现在皆为人父,所作所为都要给三个孩子做下典范。他是朕的兄弟,他对朕不义,朕却不会不仁,朕要为桑韵,为朕的皇儿积德。将来,他要把桑韵曾受过的苦都告诉孩子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爹受了多少的罪,让他们知道要好好孝顺他们的爹爹。 把吸了水的桑皮纸放提出来,刘淮烨看向蓝阙阳,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他把纸丢在了地上。 开始吧,朕今日还要上朝呢。 是,皇上。 牢门打开的时候,蓝阙阳却走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潇湘水色 作者:a 了进去:桑韵梦魇时曾说过他疼,让我救他,皇上,这件事我要亲自来做。手刃这几人,一直是他未了的心愿。 嗯。再次坐下,刘淮烨却是冷漠地看着那个被人按住四肢的,同父异母的亲弟。 第五十四章 欢情 一早醒来,刘淮烨已去上朝了,和蓝阙阳用了早膳,白桑韵依例去隔间看望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男人昨晚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一个曾伤过他的人死在了狱牢内。他只是欣喜地看着咿咿呀呀有了点精神的三子和两个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 桑韵,我派人下午把忻澈抱进宫。坐在一旁看着孩子的蓝阙阳搂着白桑韵道,见老三好似不舒服的要哭,他急忙把人抱到怀里,摸摸尿布湿了,熟练的把老三放到一旁换尿布,回京的路上他就学会如何给孩子换尿布了。 好。让韵峥抓着自己的手指,白桑韵看着不同于以往那般冷漠的蓝阙阳,心中感概,他都不知阙阳竟也会有如此的神情,看来,有个孩子还是对的。 唔唔啊啊换了尿布的惜赐舒服了,抓着父王的手指往满是口水的嘴里送,蓝阙阳想着自己的手不干净,把手急忙收了回来,却见小家伙不满地一皱眉竟是要哭了。 乖,不哭不哭父王去洗手急忙跑到水盆边洗净了手,蓝阙阳把指头塞进儿子的手里。看着蓝阙阳,白桑韵笑了起来,我可说了,不能太宠着他们,你和淮烨终有一日要把惜赐宠坏了,人家都说了,儿子要打,女儿才宠的。幺子出生后就一直在喝补汤,也因着如此,那两人真就是他把疼到了心尖上,对长子和次子就没这般宠溺,不过那也是相比而言。而这老三,也不知性子像谁,才刚满月就知道和他的父皇、父王撒娇,从来都只是轻哭几声,达到目的后眼泪马上就没了,每每却让那两个人更是欢喜到不行。可若只有自己在,老三却是最乖的一个,不哭也不闹。 怎能打?蓝阙阳一手抱着惜赐,一手让儿子咬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呢,疼都来不及。他恨不得自己多几只手,能把三个儿子都抱在怀里。 当初你和淮烨都说不想要孩子,怕我全副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可如今看来却是说反了,瞧你和淮烨,哪有严父的样子,这样下去孩子怕真要被宠坏了。对于这两人的态度,白桑韵一直有些不满,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宠坏,成了那些个纨绔子弟,尤其是孩子的出身本就和旁人不同。 桑韵的孩子岂能宠坏?蓝阙阳不以为然地说,然后坐到白桑韵身边,无法搂,只能紧紧挨着,惜赐知道爹爹的身子不好,所以从来不会缠着爹爹抱。韵峥和韵嵘知道爹爹辛苦,除非饿了、尿了,也是从来不哭,我们的孩子从小就懂得体贴他们的爹爹,你说会被宠坏么。蓝阙阳的话让白桑韵无奈地叹口气,不过在这一点上,白桑韵显然没有蓝阙阳绝准的预见。 桑韵,孩子抱过去,你到床上歇着去。白桑韵不能久坐,蓝阙阳收回儿子吐出的手,把人扶了起来。 也不知还得躺多久。躺得四肢都开始发软的白桑韵再次叹气。 快好了,顶多再一个月桑韵就能如往常那般随意走动了。想到那时,蓝阙阳却是心头一动,白桑韵似也是想到了什么,握住蓝阙阳带着口水的手垂眼回到寝室,躺到了床上。 桑韵 阙阳 二人同时唤道,屋内的温度升高了。 把又睡着的孩子交给嬷嬷,蓝阙阳挥退了众人,坐在床边拉着白桑韵的手,眼神灼热。放下床帐,蓝阙阳开始脱白桑韵的衣服。 桑韵我不做,让我摸摸你他已经很久没碰这副身子了,以前未碰之时,他还能忍着,可碰过之后,却一日都难忍。而在这人有孕之后,因担心这人的安危,所以他没这心思,可如今 阙阳我用嘴吧知道这两人忍得辛苦,白桑韵提议,却换来蓝阙阳沉重的喘息。 不必了让我摸摸就好心动可又不想桑韵难过,蓝阙阳伏在白桑韵的身上,握住两人的性器。 白桑韵也开始喘,他又何尝不想念他们的碰触,只是那里仍然有伤,无法承受他们的进入。阙阳抓住蓝阙阳握着自己的手,白桑韵低柔地道,我想我想尝你的味道这一句话,让蓝阙阳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跨跪在白桑韵的头边把自己的利刃刺入了白桑韵柔软的口内。 滋滋的水声从白桑韵的嘴内传出,看着自己的性器在白桑韵的嘴内进出,蓝阙阳的硬物越来越大,动地也越来越快。这样的姿势让蓝阙阳进入的很深,白桑韵却有些不适。让蓝阙阳退出去,白桑韵翻身把蓝阙阳按到身下接着趴了上去。 自己掌握了主导权,白桑韵细细品尝起蓝阙阳的粗大。许久未享受的兄弟没一会儿就在白桑韵柔软的舌头下丢盔弃甲,而这样的刺激也让干枯已久的白桑韵达到了顶点。把白桑韵拉到身旁,蓝阙阳喘着擦干净两人,然后盖上被子。小心摸上白桑韵的穴口,蓝阙阳感受着那地方的伤痕。 阙阳习惯被进入的白桑韵却是无力的轻吟一声,知道白桑韵还在情动之中,蓝阙阳忙收回了手,静静地搂着白桑韵让他平息下来,也让自己冷却下来。 待两人都平静之后,蓝阙阳问:桑韵,还疼么?他不敢给桑韵用止疼的药,用多了,桑韵就离不开了。 不疼快好了,到是有些痒蓝阙阳一听,却更是心疼,那个地方快好之时怕才是最难忍之时。 再忍忍,过几天落了痂就好了。伸手捂上白桑韵受伤之处,蓝阙阳轻轻揉着,帮他减轻痛苦。 把腿搭在蓝阙阳腿上,白桑韵顺势让蓝阙阳帮他揉按那处,这样他确实好受一些,只是这手怎得越揉越向上了? 下午,左翔抱着白忻澈,带着他的东西进了宫,直接被带到刘淮烨的寝宫,自回京后白桑韵就一直住在那里,未回他的永怀宫。见到白桑韵,左翔不免埋怨几句,又心疼的怪了几声,然后就欣喜地抱着少爷的孩子不愿松手。 把已经一岁多,懂事的白忻澈抱在腿上,白桑韵给他戴上金锁,也算是给了这孩子一个身份。 爹爹已会说话的白忻澈抱着白桑韵突然叫了一声,白桑韵惊喜地看着他。 忻澈,再叫一声‘爹爹'。白桑韵从不知被人叫爹爹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好。 爹爹带着几分怯意的白忻澈搂住白桑韵又喊了一声,随即被白桑韵紧紧抱在怀里,左叔,忻澈叫我爹了 呵呵看来这孩子和少爷真的有缘呐。自少爷把这孩子送到蓝府后,这孩子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认生得紧,他还怕这孩子今后跟少爷不亲,有负少爷的恩情,没想到这孩子却极为喜欢少爷,这让他欣慰不已。 当然,这是我的孩子看着刚入宫有些害怕的白忻澈,白桑韵抱着他四处走动,然后带着他到三个儿子面前道,忻澈,他们是你的弟弟忻澈是大哥,今后,弟弟们要听你的话。 看着床内躺着的三个小人,白忻澈不大明白的搂紧白桑韵,低低又喊了声:弟弟他刚喊完,刘韵峥和蓝韵嵘竟同时睁开眼睛,似被吓了一条,白忻澈喝地细抽口气,一撇头把自己埋在了白桑韵的肩头。 白桑韵轻拍白忻澈,这孩子怕是那次被吓到,事后又没压惊,那时他也不懂,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已。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白桑韵道:韵峥,韵嵘,这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可不许欺负他,要尊敬大哥,知道么?虽然孩子还小,什么都听不懂,可白桑韵仍是认真地说到。 忻澈,不怕,这是弟弟呢。把白忻澈放进能小床内,白桑韵把白忻澈的手拉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忻澈,来,握着弟弟的手。 白忻澈的两只小手,被两只小小手拉着,感受到弟弟的小手,白忻澈怯怯的一笑,弟弟 嗯是弟弟摸着白忻澈的头,白桑韵更是打定主意要把白忻澈带在身边养。 弟弟似乎很高兴自己有了弟弟,白忻澈拉着两个弟弟的手,笑容渐渐加深。 而两个小家伙,却是一人拉一只手,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而这一拉就是两个时辰,待他们再次醒来喝奶之时,白忻澈还在他们的中间睡着。 第五十五章 往事如烟 按住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手,白桑韵把书放到一旁,今晚蓝阙阳要回去处理前段日子堆下来的帐务,没进宫,只有他和刘淮烨两人在。夜晚时分,又无他人在,这情欲也就不受控制了。 桑韵,我想好好摸摸你。差不多的话语出自不同的两人,可话中的含义却不是单纯的摸摸而已。 白桑韵淡淡一笑,放下了半开的床帐,然后半跪着解开自己的襟扣,缓慢的动作,有些挑逗的眼神让刘淮烨眼中的欲火瞬间点燃,喉间处的凸起上下滑动。 脱掉睡衫,再褪去绸裤,白桑韵让自己赤裸地呈现在刘淮烨的面前。双臂上前一伸,把人压下,白桑韵忍着笑问:确定只是摸摸? 只是摸摸哪里会够。翻身,刘淮烨摸上白桑韵的酮体,没忘记拉过锦被以防这人受凉。手顺势摸到白桑韵的刀口,刘淮烨心中叹息一声:还是不行。 淮烨应是可以了,进来吧。知道这二人忍得痛苦,白桑韵张开腿。 刘淮烨却是移开了手,不行,伍默说了,至少要两个月,这日子还没到呢,我再忍忍,等你完全好了再做也不迟。额上冒出大颗因忍耐而起的汗水,刘淮烨用手感受白桑韵光滑的身躯。 桑韵刘淮烨吻上白桑韵的胸口,惜赐的身上也有你这红痣,真不知,他将来会是谁的福星。下身虽忍得发疼,可刘淮烨却想好好吻吻这人的身子。 老三还小,将来的事还早呢。接住刘淮烨落下的吻,白桑韵感受着刘淮烨的欲望。 唔嗯大掌内,刘淮烨蹭着白桑韵的性器动了起来,让白桑韵忍不住地呻吟。 淮烨喘息着,白桑韵道,我帮你别这样了。 这样就行了我今日想好好吻你。再次吻上白桑韵的唇,刘淮烨就着这姿势让他和白桑韵释放了出来。 在锦被中把两人收拾好,刘淮烨搂着出汗的白桑韵拉好被子,摸着手下有些肉的身子,刘淮烨道:桑韵,这阵子你天天在床上养着看来还是有用的,这身子终于有些肉了。今后你什么都不要操心,我让伍默给你好好调养,兴许你身子能好些。我听他们说这月子期间最该好好养,可那段日子你又赶着回京,我就怕让你落下什么毛病。 能有什么毛病?虽是赶路,我却是连车都未下过,车上你们弄得又极为舒适,连一丝风都透不进,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潇湘水色 作者:a 回宫你派的那些人更是小心照顾着,回来这么久都未咳嗽过,心口也未痛过。现在你和阙阳都好,孩子也好,我还有何可操心的。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是这两人的心病,所以他也一直很小心,伍默给他开的药虽苦,但他也是每天坚持喝着,他想陪他们到老。 那就好,京城虽没有七霞镇那般冷,可这冬天却还是寒,开春之前你还是在屋子里好好养着,倦了就陪陪孩子。兴许这次能把你的身子调过来,今后不再受病痛所扰。 嗯,我听你的就是。 虽然有些闷,可为了今后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也为了能陪着他们和孩子多走几年,白桑韵决定用这段时间把身子养好。 哎刘淮烨突然叹了口气,白桑韵不明地抬眼,却听他道,若桑韵之前都这么听话多好,我也不会被你吓得差些去掉半条命,你这身子或许早就好了。想到这人的倔脾气,刘淮烨就不止一次叹息。白桑韵笑出声,但却没说什么,锦被下,他的手和刘淮烨的手指间相交。 进到有些阴冷的屋子里,刘淮烨让人取来炭火,抱着裹在小被中沉睡的长子,刘淮烨待屋内有些暖后才走了进去。坐到一位满头白发,双目深陷的老人面前,刘淮烨静静地看着他。 老人呆呆地看着前方,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有口水流下来,跟着进来的张正小心为他擦试着。 父皇拍着幼子,刘淮烨开口,我当爹了,是桑韵为我生的,三个都是男孩儿,这是太子韵峥。似是刘淮烨的话刺激了老人,老人慢慢转过头看着刘淮烨,但神情仍是呆滞的。 父皇,我一直都很恨你你明知我爱桑韵,却默许老三和老五那般对待桑韵,更当着我的面让人杀死他。父皇,桑韵是怎样的人,那么多年,父皇应该清楚,可你却宁愿相信国师也不相信我。轻轻拍着长子,刘淮烨再次面对父亲,却没了以往的愤恨。 父皇,你和我都犯了错,你为了我好,所以杀了桑韵;而我为了桑韵好,差些杀了自己的孩子唯一庆幸的是桑韵仍活着,而我的孩子也都平安出世。 父皇,我现在已为人父,所以当年之事,我想做个了断。我恨你,但你是我的父皇,我却不愿恨你。 把长子放到父亲的腿上,刘淮烨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父亲。父皇,如果韵峥、韵嵘或惜赐长大后对我说‘父皇,我恨你',我想自己恐怕也会疯吧。 韵韵刘宣语音不准地发出两个音,一手却摸上太子的小脸。 父皇,我来接你回去。握住父亲的手,刘淮烨道。 听到刘淮烨的话,刘宣却哭了出来,而他没让自己的眼泪落在皇孙的身上。 韵峥德阳宫内,太上皇刘宣虽仍未清醒,但他却记得三个孙子的名字,也能分清三个孙子的模样。每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嚷着要人带他去看孙子。刘淮烨没办法,不想他吵到桑韵休息,只能把孩子们送到寝宫旁的永怀宫里养着,再打通永怀宫和寝宫,这样刘宣看孙子方便,也不会扰了桑韵静养。 韵峥对着唯一睡醒的长孙,刘宣想抱,却又有些害怕地缩回手。 父皇韵峥一直在等着您抱呢。白桑韵在一旁道,刘淮烨同意把刘宣接回来,让他有些意外却也高兴,毕竟他们是父子,有什么仇都是能化解的,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和爷爷相处。 看着白桑韵,刘宣的眼中时常闪过几分不安。白桑韵并未上前,只是温和地笑着说:父皇,韵峥要皇爷爷抱呢。指指长子动来动去的小手,白桑韵再次提醒。 看着孙子,刘宣傻呵呵地笑起来,擦擦手,他小心把长孙抱了起来。韵峥仍是有些不清晰的言语,可刘宣却像抱着宝贝似的不敢用力。小心的刘宣让刘韵峥有些不舒服,看着要哭的孙子,刘宣紧张坏了。 白桑韵走上前,把刘宣的手拉了拉,让他把孩子整个抱在胳膊上,然后刘韵峥不闹了,却是抓着刘宣的胡子开始玩。 孙子刘宣看向白桑韵,眼里又有了泪花。 嗯,是父皇的亲孙子。退后两步,不让刘宣紧张,白桑韵回道。 呵呵呵呵呵韵峥孙子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悠,刘宣丝毫不管自己的胡子被那只小手拉地生疼。 看着高兴的刘宣,白桑韵悄悄地退出永怀宫,走向前方等着自己的人,白桑韵上前拉住那人的手。 淮烨如今你可能体会太皇的心了?他不是不会恨,只是在日子越来越幸福之后,他只想让自己留下开心的回忆。 有一些不过若是我的话,我不会和父皇那样做。抚着白桑韵的白发,刘淮烨把人拥入怀,我不会让别人的话影响我自己的判断。 淮烨,我有点担心。听到白桑韵的话,刘淮烨紧张地把他的脸抬起,他以为白桑韵仍然不放心太皇,却见白桑韵一脸无奈的笑容。 那三个小家伙如今又多了皇爷爷的宠爱,这将来可如何是好?想来,我这个严父可是势单力薄啊。不止这几个人,淮渊、伍默、左叔他们也是把那三个孩子宠上了天,这样下去,他真是万分的担心。 哈哈,我当桑韵担心什么呢。刘淮烨惩罚地吻了白桑韵一下,宠就宠,我刘淮烨的儿子才不会被宠坏。他是相当的自信。白桑韵却是没脾气地苦笑两下,他才不信。 哇不甚洪亮的哭声响起,刘宣急忙跑到床边把怀中睡着的刘韵峥放下,拦住嬷嬷的手,他把老三小心抱了起来。 赐儿爷爷的赐儿刘宣抱着孩子不停的哄,可老三却还是哭着,让他急坏了。 太皇,小王爷怕是饿了。奶娘上前把孩子抱过来,刘宣却是跟着要看孙子,奶娘尴尬极了,衣服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太皇,二王爷也醒了。一名机灵的宫女一看蓝韵嵘醒了忙喊道,刘宣一听果然离开了奶娘跑到床边把老二抱了起来。 韵嵘不哭也不闹,可刘宣却是摸到他的尿布湿了,不让别人碰,他自己给孩子换了尿布。韵嵘韵嵘刘宣把换好尿布的孩子抱在怀里,不停地唤着,很多年前他也曾亲手给一个小小的孩子换过尿布。 第五十六章 宠溺 永怀宫的侧室内,白桑韵躺在软塌上看书,除了陪孩子们之外,他唯一消磨时间的事就是看书,好在宫里的藏书甚多。 主子,伍大人来了。一宫人进来通报。 快让他进来。放下书,白桑韵坐了起来,看到来人,白桑韵给对方倒了杯热茶,今儿下雨你怎么进宫了?惠耀的冬天一旦下雨就格外的冷,所以这几日他都在房里窝着。 淮渊今天进宫,我想来看看大哥。回宫后一直和刘淮渊住在一起的伍默气色比在边关时好了许多,皮肤都白了一些。 加了些炭火,白桑韵道:也好,中午和淮渊留下来吃饭吧,忻澈这两天在长牙,有些发热,你帮他看看。 我刚才已经过去瞧了,开了药,大哥放心,我问了有经验的嬷嬷,她们说这情况很正常,牙长出来就没事了。看到那几个小家伙,伍默能明白大哥为什么拼死也要生下孩子。 兄弟两个在房里聊着,自回京后除了上朝和进宫议事外,刘淮渊几乎都在府里呆着,哪怕是伍默在宫里忙的时候,刘淮渊也只会到自己的部下那里喝喝酒。伍默没想到刘淮渊在京中的生活如此简单,也感受到了刘淮渊对他的不同,心中渐安的伍默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比在边关时还要好看,却不知刘淮渊开始日日担心了。 父皇,你让我抱抱惜赐。刘淮渊想从父亲的手上把人抢过来,却被刘宣闪过去。刘宣大力摇着头,死活不把孩子给刘淮渊,嘴里一直嚷着,赐儿爷爷抱。自从刘惜赐展露了他第一个笑容之后,就更加成为了众人的心头肉。 父皇你都抱了他一天了!刘淮渊不满的喊着,挫败地看着那个被父皇抱着不肯放的侄子。面上虽恼,可刘淮渊却是暗自高兴,皇兄终于原谅了父皇,瞧父皇对几个孙子的宠爱,他知道父皇终有一日会恢复的。 赐儿赐儿笑刘宣抱着幺孙,一脸的欣喜,逗着惜赐想他再对自己笑笑。刘惜赐好像能听懂似的,揪着爷爷的胡子,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笑了,这一笑,让刘宣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也让刘淮渊看着有些吃味,他好想抱哦。 父皇,您歇一会儿,呆会儿用了膳您再抱。身为孩子的父皇,刘淮烨光明正大的把孩子从父亲的手上抱过来。不满的刘宣沉下脸,却无法把孩子再抢过来。回头看看仍在睡的韵峥和韵嵘,刘宣坐到旁边盯着两个孙子看,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已经一岁的白忻澈在外间学走路,可刘宣也是奇怪,对白忻澈却是从未抱过,好似明白那不是自己的孙子。 刘淮烨抱着三子,小声逗弄:惜赐,笑一笑,父皇的惜赐。这头刘淮烨的话刚落,那头刘惜赐竟是咯咯咯的笑了,还抓着父皇的放在他脸上的手啊啊的咬着,这一次,屋内的三个大男人更是感觉心都化了。 皇兄,你让我把惜赐抱回府带几天吧。刘淮渊跟在刘淮烨身后,一边让刘惜赐对自己笑笑,一边恳求。 你觉得朕可能答应么?看都未看刘淮渊,刘淮烨直接抱着孩子去找他爹。刘淮渊哀叹一声,还是最像桑韵的惜赐惹人疼。 看到进来的三人,白桑韵道:淮渊,是不是惜赐尿到你身上了。瞧他一脸郁卒的样子。 桑韵,你让惜赐到我那儿住几日嘛,父皇和皇兄天天霸着他,我这个做叔叔的抱都抱不上。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刘淮渊把脸凑上去,惜赐,我是皇叔,对皇叔笑笑。 这事你找桑韵也没用。刘淮烨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刘宣则喊着:不行惜赐爷爷抱这下,刘淮渊更是无言。看着刘淮渊的样子,伍默的眼中闪动了几下。白桑韵注意到了,他说:淮渊,你这么喜欢孩子啊。 刘淮渊闻声回头道:不是喜欢孩子,是惜赐太可爱了。这小家伙也不知性子像了谁,知道谁疼他,笑起来让你恨不得连心窝子都掏给他,我就是想抱惜赐。这话刘淮渊虽是对着白桑韵说的,但也是告诉情人,他不要孩子。 噗刘惜赐嘴里吐着口水,呀呀地看着爹爹。白桑韵伸手把孩子要了过来,你们这样,惜赐总有一天会被宠坏的。这小家伙慢慢长大,身子骨也不似刚出生那般虚弱,五官长开了,却也让那几个人愈来愈放不开。 大哥伍默又把孩子抱了过来,轻轻擦着孩子嘴边的口水,伍默小心摸着孩子的脸,大哥,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潇湘水色 作者:a 赐长大了肯定是京城里最好看的公子。 呀啊刘惜赐抓着伍默的一只手指,摇来摇去,睡醒的他尽情享受着亲人的疼爱。 那当然,朕的孩子,如何会不好看。刘淮烨弯腰,看着自己的爱子,当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激地拉着白桑韵,刘淮烨在心中道:还好当初这人坚持住了,否则,今日他哪来的如此可爱的孩子。 爹爹刚进来的白忻澈一看屋内这么多人,吓得快哭出来。白桑韵起身上前把他抱了起来,澈儿,来,喝点水。喂白忻澈喝了一杯水,白桑韵轻拍着趴在他肩头的养子。相比起来,他的大部分精力却都是花在了忻澈的身上,这宫里除了他以外,也没人会疼这孩子了。 桑韵,你别总抱着他,小心累着。对这个胆小怕生的孩子,刘淮烨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澈儿又不沉。走到软塌上坐下,白桑韵安抚着害怕的白忻澈,喂他吃点心,澈儿走得如何了?问向伺候的宫女。 回国公,大殿下走得很稳,虽还得人扶着,可能放开一会儿了。宫女小声回到。 真好,澈儿要会走路了。搂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白桑韵轻轻哄着,澈儿今天摔了么?因天冷而被刘淮烨禁足的他,没法亲自教孩子走路。 爹爹澈儿乖抬头,小心地对白桑韵笑笑,白忻澈紧紧抓着爹爹手,这里的人都让他害怕,除了爹爹还有弟弟。 澈儿当然乖。白桑韵拍着仍然害怕的养子,见小儿子睡了,他道:澈儿要不要和弟弟睡一会儿?走了那么久,该是累了。 好。回头看见躺在二叔怀中睡着的弟弟,白忻澈才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弟弟身上好香呢。 看着在床上睡着的两个孩子,白桑韵向后靠在刘淮烨身上。淮烨,还是不行么?本想着淮烨有了自己的骨肉,对这孩子能好些,可现在看来,自己怕是放心过早了。 桑韵,你想如何安置忻澈我都不反对,除了无法像对惜赐他们那般以外,其他的事我都会答应你。白忻澈虽是桑韵的养子,但他就是疼不起来,一是这孩子代表了一段他极为耻辱的过去,二是这孩子没有桑韵的血脉,除了桑韵的孩子,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白忻澈。 桑韵,你莫怪皇兄,你也知道忻澈的身世,这世上能让皇兄疼到心坎上的也只有桑韵你的孩子。刘淮渊怕白桑韵怪皇兄,忙给刘淮烨说好话。 我知道,只是怕这样下去忻澈会越来越胆小,他今后可怎么办。在他眼里,白忻澈就是他的骨肉,可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尤其是那两个男人。 大哥,要不把忻澈送到我那里吧。伍默想了想道。 白桑韵却是摇头,不用,忻澈我还是带在身边,他已经懂事了,我不想他小小年纪就以为我这个当爹的不要他。孩子比大人更易感,何况是忻澈。 桑韵刘淮烨含着几分歉意。 握住刘淮烨放在他肩上的手,白桑韵道:我知道,淮烨,我不气你,你肯让他进宫和韵峥他们一起长大,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个男人是皇上,是最无法容忍背叛的天子。 爹爹白忻澈一步一步朝前面对自己伸出双臂的男子走去,地上厚厚的绒毯让他不会被摔疼。 呵搂住扑到怀里的人,白桑韵笑着亲了他一下,忻澈真厉害,再走一次。把孩子扶好,白桑韵又坐到对面。自那天之后,他命人在自己的书房内铺上绒毯,他亲自教忻澈走路。许是在自己身边不怕了,白忻澈这几日走得很快,不用人扶就能走一段。 白忻澈伸出小手,慢慢朝爹爹走去,走到一半他摔倒了,带着几分怯意的笑却未消,从地上爬起来,他再慢慢走过去。 爹爹到了爹爹的怀里,白忻澈才算是放心地笑了,抬头,却被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吓坏了。 白桑韵回头,看到突然进来的人,他把白忻澈抱了起来:父皇刘宣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太子韵峥。 第五十七章 平淡是福 让人把忻澈抱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白桑韵和刘宣。刘宣看着地上的绒毯,脱了鞋走过去坐在了软椅上,平日里有些呆滞的脸此时却透着几分清明。韵峥半眯着眼,好似要睡,可小手却抓着皇爷爷的胡子不放。白桑韵坐到另一头,给刘宣沏了杯茶,等着刘宣开口。 刘宣一直看着怀里的长孙,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由于胡子被拉着,他只得把孙子抱高一些,让自己能直起头来。峥儿像淮烨这几个字,刘宣说得异常清楚。 嗯,就是不知道性子像不像。白桑韵如话家常般对刘宣道,他不知道刘宣突然跑过来要做什么,他清楚的是刘宣不会是来杀自己的。 像。刘宣淡淡一笑,淮烨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抓他皇爷爷的胡子。他的长孙不仅模样像儿子,身上的胎记、喜好都和儿子一样。 白桑韵看着刘宣,心知他恢复了神智,慢慢喝着茶,白桑韵道:虽是像,可我却不放心,怕他被宠坏了。淮烨听不进去,父皇您又由着他,他是太子,若什么都由着性子,可不好。 刘宣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白桑韵,桑韵我 父皇,白桑韵把刘韵峥的手慢慢掰开,让他放开爷爷的胡子,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您把他们几个宠坏了。是啊,此时,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伤害,没有怨恨,有的仅是平静与幸福。 刘宣的眼眶发热,他抓着孙子的小手低哑地说:不会,不会,我的孙子最乖了。刚说完,刘宣的胡子再次落入一只小手里,刘宣开心地擦掉眼里的泪水,逗弄着乖孙。虽然有一个孙子姓蓝,可那孙子的眉很像淮烨,所以,一样是他的乖孙。 桑韵苦了你了刘宣冒出一句。 不苦父皇就没孙子抱了。白桑韵笑着打趣。 刘宣顿了顿,抱紧孙子,嗯,是啊然后,一大一小二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随着这笑消散不见。 桑韵确定可以么? 嗯今天默默已经查过了。 唏嗦的声音传来,白桑韵的衣服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上,猴急的一人吻上白桑韵的唇,一手却探向他的身下,抚摸那令他极度渴望的幽径入口。 浓重的喘息声自两人的嘴里发出,白桑韵躺在床上低低呻吟,而他的声音更是让两个徘徊在理智边缘的人险些失控。 不行,我会弄伤你。刘淮烨撤出手,想先自己解决一下。 你们这么不济么?这么多次了,还控制不好?白桑韵略微失望的口气让刘淮烨和蓝阙阳眼中透出危险。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爱人说不行。 桑韵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控制力有多好。再次把手探进那稍嫌干涩之地,刘淮烨把药膏送了进去。蓝阙阳抓住白桑韵的一只手,让他抚慰自己。 淮烨好了也有些难耐的白桑韵努力让自己放松,等待那人的进入。刘淮烨撤出手,扶着自己的利刃在那幽口未合之前刺了进去。许久未进入的身子,排斥着凶器,刘淮烨痛苦地低吼一声,一边帮白桑韵放松一边执意向里冲。 待全部进去后,刘淮烨竟是出了一身的汗,白桑韵虽有些不适,但却未被伤到,调整自己,他让自己更适应刘淮烨的硬物。 桑韵,我明日不上朝,我们有一晚的功夫可以让你知道我的控制力。刘淮烨向前顶了一下,看到白桑韵无助的模样后,他邪笑着后退出去,再次向前一顶,桑韵,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男人。不一会儿,白桑韵除了呻吟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带着水声的进出声让屋内的温度升至最高,白桑韵抓着蓝阙阳结实的双臂不让自己求饶,这两个人,竟竟真是不想让他下床了。腰被垫高,体内的利器进入地更深,白桑韵有些气恼地咬上篮阙阳的肩头,却换来这人更凶猛的进攻。 阙阳停停下来白桑韵终于忍不住地喊道。蓝阙阳听话的停了下来,却未抽出自己。 桑韵不行了?蓝阙阳轻轻抽动两下,看着白桑韵被绑住的下身,不愿让他伤了身子,所以他们没有碰他的下身,不想他太过刺激,出精过多。 停一会儿。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控制力极佳,可现在都不知是第几次了,适可而止你们真想让我一个月下不了床么? 不会,顶多三天,我很小心了。蓝阙阳吻上白桑韵再次动了起来,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终于可以吃了,怎能不吃饱。 啊唔再次陷入情潮之中,下身的绸布被人解开,白桑韵在刘淮烨的手上射出了他今晚的第一次。 摸着白桑韵布满痕迹的身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如两只满足的饕餮,神情愉悦。白桑韵早已不支地昏睡过去,连被清洗身子时都未醒。 桑韵的身子好了,我们也无须忍那么久,今后也不会让他再这般劳累。刘淮烨没有丝毫愧疚地说,蓝阙阳应声附和。 爹爹早上醒来哭着要爹爹的白忻澈被宫女抱了进来,看到床上还有其他人,他害怕地躲在宫女的怀里叫着爹爹。 把他抱出去。刘淮烨不悦地说,谁允你把他抱进来的?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打扰桑韵休息,哪怕是他的亲儿子。 皇上,大殿下醒来后就一直喊着要见白主子,奴婢没办法,所以请皇上赎罪。宫女抱着白忻澈跪下请饶。 澈儿?被哭声吵醒的白桑韵迷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他想坐起来,却是一丝力气都无,昨夜真是做得过火了。 爹爹听到爹爹的声音,白忻澈露出头,脸上带泪的伸出手。 把澈儿抱过来。伸手,白桑韵让宫女把孩子抱给他,却被人拦了下来。桑韵。刘淮烨非常不高兴。 我抱着澈儿再睡一会儿。向后推推蓝阙阳,白桑韵让他腾出地方,拉开刘淮烨的手,白桑韵把白忻澈抱进怀里,澈儿怎么了? 虽然还是很怕,可抱着爹爹,白忻澈却不哭了。爹爹白忻澈还无法说清楚心里的害怕,只是抱紧爹爹。 澈儿再陪爹爹睡一会儿可好?白桑韵浑身酸软,轻拍着白忻澈眼睛却是困地再次阖上,他只觉得自己刚睡下。 嗯躺在爹爹的怀里,白忻澈也闭上眼,爹爹是他的爹爹。 等着两人都睡着了,刘淮烨冷着脸看着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若再没规矩,朕会让人好好教教你,滚下去。 是,皇上。宫女害怕地退了出去,刚才外头有人拦着她,她想着白主子应是醒了,所以求了半天终于进来,却没想 张正!刘淮烨低喊。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潇湘水色 作者:a 奴才在。张正知道自己今儿是做错了事。 今后哪怕是韵峥他们闹,也不许他们扰了桑韵休息,这话你给朕传下去,谁若再没规矩,五十廷杖!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 张正急忙出去,这几日皇上心情大好,他竟忘了皇上的脾性。 这孩子粘桑韵粘地太紧。对白忻澈,蓝阙阳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不喜欢他太粘桑韵,毕竟相比而言桑韵花在他身上的精力颇多,出于桑韵的身体,蓝阙阳不喜欢见白忻澈太粘桑韵。 我派人找几个嬷嬷过来带他,看来照顾他的那几个人不行,总让他缠着桑韵。刘淮烨就不明白,同样是孩子,白忻澈却比那几个弟弟更粘人。 你们再这样,我就带着忻澈走。本应睡着的白桑韵突然冒出一句,在两人惊慌的眼神下,把白忻澈搂到身上继续睡。 叹口气,刘淮烨躺下,虽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桑韵真带着白忻澈走,不过他心里却想着该怎么让白忻澈独立些,少粘着桑韵。转身想和爱人亲热一下,却被个小人挡着,刘淮烨忍着把人丢出去的冲动,和蓝阙阳交会了下视线。 第五十八章 生米和熟饭 桑韵刘淮烨在白桑韵的耳边道,我觉得你对忻澈是不是太宠爱了,对他比对咱们的孩子还好。 看看在床上午睡的人,白桑韵叹道:我知道你始终不喜欢忻澈,我也不指望你对他能像对韵峥他们一样,只是淮烨,无论怎么说有错的是他的爹娘,忻澈有什么错呢,他什么都不懂,甚至连自己的亲爹娘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韵峥他们有你们疼着,有皇爷爷、叔叔宠着,可忻澈现在只有我这个爹爹,我不对他好,这孩子今后会更胆小,更怕生。爹娘的错不能让孩子背着,不是么。 刘淮烨拥住白桑韵,桑韵,这道理我懂,你要对他好我不会拦着,我只是不想你再为谁操心,你这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若为个外人再受累,我可不愿。 什么叫外人?忻澈是我儿子。不满地敲了刘淮烨一下,白桑韵不欲再说。刘淮烨知道此人的心性,除了无奈之外,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嬷嬷让那个孩子去粘。 弟弟,弟弟坐在床上,白忻澈喊着都醒着的三个弟弟,满脸的欣喜。刘宣则是一如既往地陪在三个孙子身边,白桑韵躺在软塌上看书,不时地瞧瞧那几个孩子,自他好了之后,他就再未下过地,那两个人昨夜终于放他好好睡一觉。 桑韵,今后忻澈要如何称呼淮烨和阙阳呢?刘宣任二孙子抓着手,问,眼神一刻不离开孙子。 父皇你觉得怎样合适?我最近也在想,可始终没有头绪。弄不好,我怕忻澈长大了会有心结。忻澈的身世,他还是想瞒着孩子。 忻澈若在宫里长大,他的身世就不可能瞒下去,而且你的身份不同,就算他在外头长大,也会知道的。刘宣清楚白桑韵的想法,可他们毕竟是皇家人,皇家没有秘密。 阙阳到还好,就是淮烨。若忻澈叫他皇上,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想着那可能的情景,白桑韵就有些胸闷。 叫皇伯吧。刘宣这才转过头,至于阙阳,就让他喊王叔。这孩子毕竟出生不甚光彩,这样喊也算是让他在宫里有一席之地。桑韵,你虽给了他身份,可在这宫里,若淮烨不喜欢他,就算你疼他,他也活得苦。若淮烨同意他这般喊,将来你也不用担心他在这宫里受委屈。 嗯想想也只能这样了,白桑韵感激地看着刘宣,谢谢父皇。 嘿刘宣却笑了,看着自己被孙子抓着的手道,父皇才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父皇生下三个乖孙。 乖?白桑韵没说话,这三个小子若论乖的话,不敌忻澈的一半。瞧,那只小手又想揪他皇爷爷的胡子了。 父皇是这般说的?刘淮烨扬眉,他都不知桑韵和父皇和好了。 嗯,我本来也在发愁,没想父皇给我出了主意,你觉得如何?铜镜前,白桑韵试穿蓝阙阳让韵坊专门为他订做的衣衫,师傅则在一旁察看哪里需要修改。 既然父皇这么说了,就听他的好了,这称呼,确实是件麻烦的事。虽不喜那孩子,但他毕竟是桑韵的养子,他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无情。 好,不过今后在忻澈的面前,皇上可能稍微和缓一些?白桑韵转身提醒某人。蓝阙阳那张脸他是无法改了,可这人又不是阙阳那种天生冷面之人,可每次在忻澈面前都是一脸的怒容,让忻澈见他一次吓哭一次。 我尽量就是。 雨停了,这几日天暖了些,宫里的宫人们忙着把屋内的被褥、衣衫拿出来晒。年节将至,刘淮烨不那么忙,可蓝阙阳却是忙得整日见不到人。白桑韵原本想帮蓝阙阳的忙,话刚提出来就被两人拒绝了。不过刘淮烨却是多了很多时间陪他,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嬷嬷们照顾,刘淮烨每日都会陪白桑韵在花园里走走。 桑韵,那几名妃子我已让她们出宫了。想嫁人的,我会给她们准备丰厚的嫁妆,也算是对她们的补偿;不愿再嫁的,看她们想做些什么,我让阙阳给她们安排。走了一会儿,刘淮烨开口道,他回宫后的第二日就把那些妃子遣出宫了。 白桑韵点头表示知道,虽然他早已听闻,但刘淮烨不说他也不会问。只是有些事并不能两全,如今他有了孩子,淮烨更是不可能到那些妃子那儿去,让她们出宫也好,毕竟在这深宫内,无依靠的女子也是可怜,虽然,这都是因为自己。 见白桑韵不说话,刘淮烨道:桑韵,让她们出宫一来是让她们过自己的日子,二来也是断了她们的念想,免得韵峥他们有何危险。 我知道。白桑韵抬头看着天,淮烨,有时我会想,这是否仅是个梦?梦里,我同你和阙阳在一起,梦里,我有了你们的孩子叹笑一声,白桑韵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淮烨,你说这一切可是梦? 当然不是。刘淮烨的眼中是对这人满满的爱意,桑韵不仅在我们的身边,而且还为我们生下了三个可爱的孩子,想想,再过阵子惜赐他们会叫人了桑韵呐,我可是等不及想听了。 白桑韵生出的感叹消散,他拉着刘淮烨的手继续走,淮烨,今年的家宴,我想一定热闹。 可不是。刘淮烨挑眉,我还希望那三个小子再闹腾点儿,现在就惜赐还能闹闹,那两个小子太静了。 静?若静的话父皇的胡子也不会掉那么多。 哈哈谁让他们是我刘淮烨的儿子。 有子万事足的刘淮烨搂上孩子的娘,真想快些听到孩子叫他父皇。 大床不时发出声响,白桑韵被一人压在身下蹂躏。相比身上之人,白桑韵显得单薄且苍白,胸口的红痣随着身上之人的律动快要滴出血来。双手被紧紧地扣着,白桑韵承受着蓝阙阳的索求。利刃进出地越来越快,白桑韵夹紧双腿让这人的感受更加强烈。 唔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喉,蓝阙阳把自己的浓浆喷洒进白桑韵不断收缩的甬道。白桑韵也是半闭着眼,等那噬魂的一刻过去。 下身虽已回复,但蓝阙阳却不想从白桑韵的身体里出来。擦掉白桑韵早他出来的稠液,蓝阙阳翻身让白桑韵趴在自己的身上。 你不是说年前很忙么?白桑韵慵懒地问,他刚正陪着惜赐玩,这人进来先是二话不说地把惜赐交给旁人,然后让人都退出去把他拉到了床上,赐儿怕是又被吓哭了。 摸着白桑韵光滑的身子,蓝阙阳淡淡一笑,忙归忙,有些事可不能落下。 有些事?白桑韵抬眼,蓝王爷可否说明白点儿?有些事就是大白天的把他拉上床? 桑韵不想我么?蓝阙阳却反问道。 想是想,但不知道蓝王爷大白天的还有如此性致。两人的身下还连在一起,白桑韵却觉得那软下去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要起身,却被蓝阙阳压了回去。 晚上要和几位老板见面。蓝阙阳冒出一句,接着转身,白桑韵又被压在他的身下。 所以?白桑韵带点挑逗地捏住蓝阙阳的一边乳首。 所以桑韵要先喂饱我。就着先前的润滑,蓝阙阳又动了起来。 唔白桑韵摸上蓝阙阳肩部的齿印,这是他误会这人时咬的,如今却落了疤,阙阳我咬你的时候很疼吧他记得出血了。 专心点儿。蓝阙阳吻上白桑韵不欲谈这个话题,再疼,也抵不过这人受到的万分之一,他宁愿身上都是这人留下的伤,也不想他受一丝的伤害。 桑韵,我终于抓住你了,在你为我生下孩子后,你终于完整地属于我。曾经那个被你捡到的,无法保护你的蓝阙阳已死,如今的我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放心的依靠,桑韵,你给我捂汗的那晚,我整宿未睡,满脑子想地都是这样对你。 阙阳 桑韵 这几日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所以我要抱你,直到我的骨血都留有拥有你的记忆。 阙阳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个?看着只剩下一人的大床,刘淮烨脱下龙袍上了床。 白桑韵睁眼,躺到刘淮烨的身上,淮烨,家宴我想让左叔也进宫来,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我的家人。 随你喜欢。刘淮烨看着白桑韵露在外头的肩膀上情欲过后的痕迹,欲望开始抬头。 淮烨。 嗯? 若我对你一直无这种心思,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生米煮成熟饭'你觉得自己能跑掉么? 白桑韵低笑出声,你和阙阳还真是兄弟身子又被放平,白桑韵不做挣扎的双腿缠到刘淮烨的腰际,皇上准备何时用膳呢?他可是已经饿了。 马上。刘淮烨嘴上说着,却把自己的硬挺对准了白桑韵略微红肿之处,桑韵,你这辈子是跑不掉了,早在国师测出‘七星滴红'之时。所以,生米总有一天会被他煮成熟饭。 看来到是我唔嗯醒悟地太晚 可不是。 第五十九章 完整(大结局) 屋子里不时响起婴孩的笑声,叫爹爹的轻声,及大人的逗弄声。饭桌旁,白桑韵抱着埋在他颈肩的白忻澈,刘宣抱着笑个不停的刘惜赐,刘淮烨抱着太子,蓝阙阳抱着蓝韵嵘,刘淮渊坐在父皇的身边逗着老三,伍默则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着惜赐。左叔激动地坐在蓝阙阳旁边拉着蓝韵嵘的小手说着话。 皇室的家宴,刘淮烨并未宣刘淮荣等人进宫,而是分成两批,今晚只是普通的家宴,有他的父亲、兄弟、爱人及孩子。明晚,他才会以皇帝、皇兄的身份同其他人用膳。 孩子们都很乖,很少哭闹,就连胆小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潇湘水色 作者:a 白忻澈只要被爹爹抱着他就不害怕了,会抓着弟弟的小手笑。刘淮烨举起一杯酒,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杯,白桑韵依旧地以茶代酒。 今日,朕很高兴。这是朕第一次过这样的家宴,同朕的父皇、兄弟、心爱之人及孩子们一起,没有烦忧,没有那些个阿谀奉承,仅是同朕最重要的人一起,朕很高兴,也很欣慰。过去的几年,不管是朕还是你们,都经历了太多,也都承受了太多,如今雨过天晴,朕相信今后的每一次家宴,朕都会这般开心。 喝下酒,刘淮烨看向身旁的人,桑韵,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想来想去,却仅想到两个字,谢谢,谢谢你为我承受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为我生下孩子。想到这个人所经历过的种种,刘淮烨的声音有些低哑。 淮烨,我也要对你说谢谢。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谢谢你做到了对我的承诺。白桑韵并没有刘淮烨和其他人那般激动,如今的他只有幸福。和刘淮烨二人碰杯,白桑韵喝下茶。 刘淮烨再次举杯,却是对着刘宣。父皇,孩儿很后悔曾对父皇的所为,如今,孩儿感谢上苍让孩儿有弥补的机会。当了爹,他也体会了做爹的那份心。 不,这话该由父皇来说。当年,父皇不顾你的反对对桑韵做下那些事。虽不是父皇直接出面,可父皇却是默许。刘宣举着杯的手有些颤抖。 父皇,事情都过去了,今天要高兴。白桑韵开口,父皇,你瞧,惜赐要哭了。都过去了,那些事就随着这鞭炮声远去吧。 皇爷爷错了,皇爷爷自罚一杯。见惜赐真是要哭了,刘宣急忙喝下酒抱着孙子开始哄,赐儿不哭,皇爷爷再也不惹我们的赐儿生气了。 啊啊咬着皇爷爷的指头,惜赐的小嘴才不撇了,让皇爷爷哄了半天才又笑起来。 皇兄,赐儿不得了哇,你瞧他多聪明。刘淮渊用筷子蘸了一些肉汤喂过去,赐儿,皇叔的宝贝赐儿。 呵呵呵白桑韵被刘淮渊的样子逗笑了,搂着也在笑的忻澈,他道,不管怎么说忻澈都是我的养子,哪怕你们真的喜欢不起来,我也希望你们能对他好些。在我眼里,忻澈可比那三个小子乖多了。 其他几人听了互相看看,然后点头,白桑韵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如果他们还推托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阙阳,作为孩子的父亲,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来,喝酒。刘淮烨和蓝阙阳举杯饮下,他们有共同守护的人,共同的孩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淮渊刘淮烨再次举杯,却被刘淮渊打断了。 皇兄,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除非你答应让我带惜赐几天。刘淮渊哀怨地祈求着。 这你就别想了。刘淮烨毫不客气地拒绝,自顾自的喝酒。 呜刘淮渊回头看着自己的爱人,默默伍默不理他,低头吃菜。刘淮渊很伤心地喝着酒,他好可怜哦。看着父皇手上的惜赐,刘淮渊决定今晚要陪小侄子睡,惜赐怎么可以这么惹人疼呐。 好了,该说都说了,吃菜。刘淮烨夹了一些菜放到白桑韵的碗中,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和他们手上的孩子,白桑韵边吃边喂白忻澈,人生如此,还有何不满。 四年后,御花园内 桑韵,这是他们刚摘下的草莓,你尝尝可酸?刘淮烨对走过来的人道。 坐下,白桑韵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很甜,你也尝尝。送一个到刘淮烨嘴里,转身抬手又喂到另一人的嘴里。 嗯,今年的草莓长得不错。刘淮烨神情放松地坐在躺椅上。四年过去,白桑韵的身子越来越好,肉虽仍不多,可病痛却是少了许多,而孩子们,刘淮烨看向前方的几个小家伙,他是极为满意。 父皇。一个嘟着嘴的小家伙跑过来,扑进刘淮烨的怀里,父皇,父王偏心。说完嘴嘟得更厉害了。 蓝阙阳一听放下手里的账册上前把小人抱起来,父王哪里偏心了?被惜赐说偏心问题可大了。 父王教哥哥们习武,就不教我,父王偏心。刘惜赐说着说着却是要哭了。 哟,这是谁惹我们的赐儿伤心啦。午睡起来的刘宣一见小孙子哭了,可不高兴了。 惜赐。白桑韵叫了一声,刘惜赐没让眼里的泪掉下来,低着头不吭声。他谁都不怕,就怕爹爹生气。 赐儿,习武很苦,父王舍不得赐儿受苦。蓝阙阳坐下把儿子抱在腿上难得温柔地说,等哥哥们长大了,每日要习武三个时辰以上,赐儿身子骨弱,会受不了的。 唔我想习武哥哥们好厉害。刘惜赐还是不高兴,刚才哥哥轻轻松松地就把自己给摔倒了。 阙阳,你想办法。刘宣把惜赐抱过来搂着,怎么能让赐儿伤心。 赐儿别生气,父王教你用毒和暗器如何?再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不会太苦,赐儿也不会比哥哥们差。蓝阙阳暗怪自己的粗心。 真的么,父王?刘惜赐一听立马笑了。 嗯,父王明天就教你。见惜赐笑了,蓝阙阳才上前又把小人抱起来,赐儿不生气了? 不气了,父王最好了。刘惜赐搂着父王开心地说。 赐儿,那父皇呢?刘淮烨沉下脸。 刘惜赐挣扎一下从父王的身上下来,扑到父皇身上,父皇也最好了。说完,亲了父皇一口,又抱住皇爷爷,皇爷爷也最好,赐儿最喜欢皇爷爷了。又是一口。 最后,刘惜赐跑到白桑韵的身边,爹爹拉下爹爹的脖子,再印上一口。 赐儿,今后不许随便说父皇、父王不好。他这个严父当得可是万分的辛苦。 嗯,赐儿记住了。见爹爹笑了,刘惜赐爬上父王的腿,表示自己的歉意。 爹爹,父皇,父王。 爹爹,皇伯,王叔。 又走过来的三个孩子,一个孩子乖乖地坐到白桑韵身边的窄榻上,接过爹爹递的茶安静的喝着。 澈儿。白桑韵喂了白忻澈一个草莓,刘韵峥擦着汗坐在软席上,这边刘宣已经把茶点拿过去了。 谢谢爹爹。白忻澈仍是怕生,却比以前好了许多。看着这么懂事的白忻澈,白桑韵更是喜欢。 韵嵘?见二儿子躺在椅子上不动,刘淮烨叫了声。 父皇,我要和三弟分床睡,他晚上睡觉总踹我。刚和大哥打了一场,蓝韵嵘只想睡。爹爹说他们兄弟几个从小要一起睡,结果大哥好命的和忻澈一个床,他却得和泥鳅一样的三弟睡,他也要和忻澈一个床。 韵嵘不是最爱睡觉了么,还知道惜赐踹你了?白桑韵笑起来,他这三个儿子越长性子和他们几人越不像。 爹,也只有皇爷爷才敢和惜赐睡。连皇叔都受不了。 二哥坏。刘惜赐的小嘴又嘟起来了。 蓝韵嵘懒得开口,闭着眼睛走到爹身旁挤到白忻澈的软塌上往他身上一趴竟是要睡。 韵嵘,回去睡,别压着大哥。白桑韵拍了下二儿子。 爹让我睡会儿。蓝韵嵘把头一埋,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爹爹,让韵嵘睡吧。学着爹爹的样子,白忻澈轻拍弟弟的背。 啊刘韵峥打了个哈欠,也走过去,爹,我也想睡。往白忻澈的另一侧一躺,刘韵峥搂着白忻澈闭上眼。白忻澈拍着两个弟弟,脸上浮现笑容,他很喜欢弟弟呢。 唔父王赐儿也困了。刘惜赐揉揉眼睛,拉拉父王的手。 好,父王抱着你睡。蓝阙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惜赐躺地舒服点,然后轻拍,惜赐睡觉一定得拍着,不然就不睡。 我就说你们会把他们宠坏的。看着躺在养子身上睡着的人,白桑韵让人把两人抱回去。 爹爹,让韵峥和韵嵘睡吧。不想弟弟被吵醒,白忻澈恳求爹爹,他知道韵嵘睡不好就会生气。 白桑韵无奈地叹口气,忻赐最贴心,反而自己生的那三个。长子很聪明,懂事起就开始接受太傅的教导,只是那双眼睛越长越像淮烨和阙阳两人的眼睛,才四岁,宫里的人就不敢瞧他了;次子,一天比一天爱睡,经常一天要睡六个时辰,平时懒洋洋的,没什么脾气,可睡不好他能把屋子砸了;幺子,却是被宠得太厉害,什么都得由着他,跟个霸王似的。白桑韵不止一次为这三个孩子叹气,这究竟是像了谁? 桑韵,别叹气,我们的儿子可是人中之龙呢,连太傅都说他们比朕小时候还厉害。不同于白桑韵,刘淮烨和蓝阙阳对自己的儿子却是越看越喜欢。 依我看,还是忻澈最乖。不再管两个儿子,白桑韵直接把两人分开,把白忻澈抱了出来,忻澈,陪爹爹下棋去。 爹爹白忻澈却不想走,尤其是看到蓝韵嵘要醒。 忻澈不想陪爹爹下棋么?白桑韵对养子伸出手。 白忻澈一听抓住爹爹的手,想,澈儿想陪爹爹下棋。白桑韵笑了,拉着养子向永怀宫走去。他若不管,那两个儿子定会把忻澈吃的死死的,就像那两个男人对自已一样。 为什么桑韵总觉得我们的儿子会被宠坏呢。刘淮烨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蓝阙阳答不出,和刘淮烨互看一样,两人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意思: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被宠坏。 和养子下着棋,白桑韵惊叹于养子的悟性。 白主子,有您的信。张正进来把一封信交到白桑韵手上。打开信,白桑韵看完变得有些紧张。 白主子?张正也跟着紧张了,白忻澈则是紧紧抓住爹爹的袖子。 张正,让皇上过来一趟。白桑韵坐下一脸的担忧,上官云竟然有身孕了。最严重的是他又逃了,再看一遍卫孟鑫寄来的信,白桑韵可以肯定上官云会来找自己。 这个上官白桑韵有些头疼,是不是自己带坏了他。 全文完 《潇湘水色》作者:a 潇湘水色番外:第一篇 双生恨 阴暗的地牢内,一人被悬挂在里面,低垂的头看不到他的脸,破烂的衣衫上沾著斑斑的血迹,地上还未干透的血水显示出他刚经历过一次拷打。上方传来开门声,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牢内的人似乎没听见,仍是低著头,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很可能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这个人的面前。看到他的样子,来人的眼里是一片的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寒。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停在那人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著他。过了一会儿,那人缓缓抬起头,同样满是血污的脸竟和来人一模一样! “呵呵……呵呵呵……”看著面前的人,蓝煜阳笑了起来,接著笑声越来越大带著尖锐的控诉,“蓝阙阳,见到自己的亲兄长你竟还能面不改色。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潇湘水色 作者:a !”为什麽他没有这人的好命,为什麽他要承受这种痛苦! “良心。”蓝阙阳身周冒出霜寒,“这话该我问才对。你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良心喂了狗。” “那是你逼我的!”蓝煜阳大叫起来,脸部有些扭曲,“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无比逍遥自在,可我呢?你有管过我这个兄长吗?你成日只围著那个人转,根本就忘了你还有个兄长!不不,你不是忘了,你压根就是把他当成了兄长,至於我……哈哈哈……一个无权无势的杀手,你哪里会在乎!” “兄长……”蓝阙阳厌恶地看著同自己一样的脸,“当年你把我打晕,冒我的身份去朝天监时,你有把我当你的兄弟吗?”当年朝天监选中了他,而那个江湖门派则是选中了蓝煜阳,谁想蓝煜阳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那些手段,他觉得朝天监比江湖门派好,不想吃苦就拿石头打晕他自己去了朝天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现在,你来怪我不顾兄弟情分……蓝煜阳,若当年你没把我打晕,也许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你。” “那後来呢?你进了京,跟著白桑韵混好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朝天监为何不把我救出来?”他一直想脱离朝天监,当初他看著买他们的人衣著华丽,他以为是去享福,哪想朝天监竟是为朝廷培养杀手的地方,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救你?”蓝阙阳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我就是朝天监的人,又如何能救你。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逃,你也不会吃那麽多苦头。我本想等皇上把桑韵的事处理好之後就求他让你到韵坊里做事,可你!你是怎麽做的!”蓝阙阳狠狠地甩了蓝煜阳一巴掌,“你竟敢杀他!你竟杀了他!你明明能把他救出来,可你却放任他们那麽对待他!蓝煜阳,从那时起你我就已恩断义绝!我没有你这种没心没肺,卑鄙无耻的兄长!我恨不得杀了你!”那个人,那个把他当亲兄弟的人,那个心善如菩萨的人,竟被自己的亲兄长杀了,若不是要找到他的尸骨,他早就去阴间寻他去了。 被蓝阙阳的模样吓住了,蓝煜阳害怕地求道:“你不能杀我!难道你要做出手足相残的禽兽之事?如果你这麽做,爹娘不会原谅你的!” “爹娘?”蓝阙阳又甩了蓝煜阳一巴掌,“若爹娘还活著,他们也会不齿有你这麽个儿子。” “蓝阙阳!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哥!”蓝煜阳慌了,在他看到蓝阙阳掏出匕首後。 “我哥只有一人,他叫白桑韵。”蓝阙阳的眼中只有恨,“你杀了他,我同样也是罪人。但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让我恶心。”在蓝煜阳极度恐惧的眼神中,蓝阙阳把匕首刺进了蓝煜阳的胸口,就像这人曾把剑刺进那人的胸口一般。 “你……你竟然……真的,敢杀我……」低头看著胸口的匕首,蓝煜阳仍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兄弟会杀自己。 “当你杀他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天。”蓝阙阳毫无表情地拔出匕首,蓝煜阳的血溅了他一身,“你该庆幸能留个全尸,虽然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再也不看那张让自己痛恨的脸,蓝阙阳丢下匕首转身离开。 蓝煜阳眼里的恐惧被悔恨替代,胸口的血越流越多,直到他的头无力垂下,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气。 啜泣声从漆黑的房间里传出,一人坐在床上边喝酒边不时地擦脸上的泪。 “阙阳,阙阳……”脑中一直浮现那人喊自己时的神情。从把他捡回来,亲自教他看帐,惹他生气时那人很难让人怕起来的怒容,他生病时那人帮他捂汗……全都是他,全都是他…… “哥……桑韵……”蓝阙阳低低喊著,那人死的时候眼里是恨,是怨,恨“自己”杀了他,恨“自己”骗了他。 昨日是那人的忌日……都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否则,那人还在白家庄做他的庄主,否则……那人现在还为他半夜不睡觉而责怪他。 喝下最後一口酒,蓝阙阳抱著那人的衣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哥……”哥,从今後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痛,哥,哪怕你已经转世,阙阳也一定要找到你。 ……… 秉东的街道上,蓝阙阳漫无目的地走著,刘淮烨说有人在这里看到过神似刘淮德的人,但他已寻了半个月也没发现那个人。突然前方一人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很瘦,可走路的姿态及身形却是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他一想起胸口就痛的人。但看到那人的头发後,蓝阙阳自嘲地笑笑,那人的头发是乌黑的,而前面的人却有著一头白发。甩甩头,蓝阙阳决定买几块那人喜欢吃的米糕就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继续寻找那人的尸骨。 “小哥,这米糕……怎麽卖?”熟悉的声音让蓝阙阳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嗓音。 “不了。”那人又说了一句,蓝阙阳咬住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是他吗?是那个人吗?悄悄尾随在那人的身後,蓝阙阳边走边心惊,这人走的竟是进山的路!见那人走走停停,呼吸也很是不稳,蓝阙阳察觉到那人的身子不好,这点认知让他的心开始狂跳。而当他看到那人掀起纱帽後的脸时,他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除了那个人。 “哥……”非凡 潇湘水色:番外二 灾劫 很早就听国师说他这一生会受一人的影响,那人有著“七星滴红”的命格,是他的灾劫之人。当他听到时,只是嗤之以鼻。灾劫之人,他刘淮烨怎会被某个人左右一生。不过他虽不介意,但还是听从父皇的意思,让朝天监的人去寻找此人。一开始,他对这人还有些好奇,很想看看这被称为“七星滴红”的人,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又有怎样的妖力来影响他。但寻了几年都未果,渐渐的他也就忘了此事。 可突然有一日,朝天监传来消息,说寻到了“七星滴红”。这消息在传到他耳朵里时,早已泄露了出来,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的皇弟们派了人,欲把“七星滴红”带走。这麽多年,他们一直想置他於死地。 让朝天监看好“七星滴红”,他决定在除掉那人之前去瞧一瞧,顺便看看能否引出老三和老五,既然他们不当他是兄弟,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老三和老五竟还有些能耐。虽然手下极力护著他,但他还是著了他们道,中毒摔下山坡。 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毒药发作的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吃了随身带著的解药,奈何那毒却厉害的很。那时他就想,若就这麽死了,太不甘,然後他又想到了“七星滴红”,是不是因为没有早些把那人杀了,所以他才会有今日?但天下没有後悔药,身体越来越僵硬的他,只能等死。 也许他命不该绝,他被人救了。救他的是个孩子,不过那孩子的眼神却不亚於一个成人。那孩子说算他好命,要不是他来给他兄长摘野菌,一定不会发现他。他当时心里暗想:若让你知道我是当朝太子,你是否还敢对我如此无礼。那是他还不知,这个救了他的孩子,不仅真地敢对他无礼,还会成为他孩子共同的父亲。 ……… 那孩子的兄长来了。一进门就急急地看那孩子,那种焦急,那种担忧,让他不禁嫉妒起那孩子。他虽有兄弟,可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却从未有过,哪怕是跟淮渊──自己的亲弟,也因为彼此的身份不会这样。 当那人终於看向他的时候,那人的眼中同样闪著担忧。为何会担忧?他於那人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但之後的几年,他才知道,那人的心肠有多软,让他无法放下,不能放下。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人在听到他的毒必须吸出来时,竟毫不犹豫地为他吸毒。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那人是这麽说的──可世上怎会有人冒著生命之险,为个不相干的人?那时候,阙阳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或者是後悔把他带回来。 那人的唇软软的贴在他受伤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人的牙齿,那人的舌。本不该起的欲火竟冲向下身。从上看去,那人柔顺地伏在他的身上,让他想把他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京中不少人养著娈童,他宫里也有一些别人送上的,可没有一人能让他有如此冲动。 吸完残毒,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带著那孩子走了。若不是浑身无力,他定会把那人拉回来,让那人的眼中只有他。想到这个,他惊觉不妙,身为储君岂能让人左右自己的思绪。但当他得知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七星滴红”时,他笑了──他的灾劫之人,原来他们如此有缘──这灾劫之处,他是一定要瞧瞧了。 不顾二人悬殊的身份,他与那人结为好友。在离开白家庄时,他以需要那人相助为由,劝说那人和自己回京。当时他就想若把这人收入房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可那人跟他回京之後,他却越来越不敢有这种念头。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温顺,可骨子里却是比谁都执拗刚强。若他真这麽做,那人一定就是死定不会从。他不能,他还要知道那人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什麽灾劫。 渐渐的,他的心越来越离不开那人。桑韵,桑韵……每次疲劳之时,与自己的兄弟们斗智斗勇之後,见他一面,叫叫他,心里就舒坦了。把韵坊交给桑韵,是想他有事做,毕竟他原本就是个商人,可他没想到,桑韵竟那般认真努力,韵坊渐渐在他的手里逐渐壮大。 有一晚他睡不著,遂去韵坊看看桑韵,却没想已过了三更天,桑韵还在书房里算帐,看帐。屋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偶尔喝口茶外,桑韵一直在忙碌。韵坊交给他已经两年多了,难道那人每日都是这麽过来的?他没有进去,站在外面看著。天快亮时,桑韵捶捶酸痛的肩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才回屋歇息。 他没有让桑韵知道他来过,独自回到了东宫。一句结交,桑韵就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每一笔银子去了何处,桑韵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培养下属,出去查案,训练私兵,总总所需的银子全部是桑韵给他的。那一刻他终於知道,那一笔笔的银子是这麽来的。桑韵对他的忠心,要比他手下的许多人都来的可靠,因为他们要从他的手上得到权势。而桑韵呢,他要的是什麽?他从未对身为太子的自己提过任何要求,见著他的时候,桑韵的脸上总是温和的笑,那笑让他也跟著平静起来。 之後,他不时会去看桑韵,每一次桑韵都是那麽晚才睡。有一次,他忍不住进了账房,让他去睡。他却说:“淮烨,你若睡不著就坐这儿陪我吧。我习惯了,现在回去也静不下心来。”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潇湘水色 作者:a 了,那晚的桑韵格外高兴,嘴角一直带笑。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他的心口阵阵酸疼。从那之後,他经常陪著他看帐,两人间的交谈很少,大多是他安静地看桑韵看帐,可他却越来越喜欢。直到阙阳开始接手韵坊的事物,陪著桑韵的就变成了阙阳。让他恨不得找个名目把阙阳赶出京,让桑韵只属於他一人。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找机会把阙阳弄走。因为他和阙阳都喜欢桑韵,而作为未来的帝王,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爱人。可世事难料,当阙阳出现在他的帐中告诉他老三和老五宫变时,他当即就给了阙阳一拳。为何把桑韵单独留在京里!他不敢想,他和阙阳都不在京城,那些人会如何对待桑韵。阙阳告诉他,桑韵以死相逼让他出京给他送消息。他知道不会武的桑韵会拖累阙阳,可他竟以死相逼!桑韵若死了,他怎麽办?他还没告诉他,自己爱著他,爱了他很多年。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张正哭著告诉他桑韵出事了。追到潇湘湖边,他看到了桑韵,可桑韵为何眼中带著恨,桑韵的胸口竟然有把剑!他什麽都不知道了,当他冲到湖边时,桑韵却已经落了水,带著对他的恨,对他的怨,还有他的心。 桑韵死了……死在他的眼前,死在父皇的手里。桑韵怎能不恨!他如此信任的两人,竟背叛了他,竟一直在利用他!桑韵怎能不怨,自己疼入心肺的“弟弟”亲手杀死了他,而自己好友的兄弟却强暴了他。 桑韵……就那麽走了,带著绝望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桑韵……果真是他的灾劫之人,桑韵走了,留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那一天,他和阙阳在桑韵离开的地方失声痛哭;那一天,他和阙阳狠狠打了一场。两败俱伤後,他对阙阳说:“若桑韵还活著,本宫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计较,本宫只要好好爱他,好好疼他。”可他只能在梦里这麽做了。 “殿下……阙阳不能没有他……上天入地,阙阳会一直跟著他,即使皇上您杀了我。”阙阳想死,但没有找到桑韵的尸骨前,他会苟活著。 桑韵……桑韵……他是怎麽回去的,他记不得了。桑韵……我这辈子最後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告诉你,没有早点抱住你。桑韵……哪怕你死了,我也要找到你……就是尸骨,我也要你陪著。非 凡 潇湘水色:番外三 抓周 这一日宫内格外热闹,原因无他,宫里的三个小祖宗今天周岁生辰。这可是天大的事,且不说这三个小祖宗如何的受宠,单就他们的爹──惠耀唯一的国公──白桑韵的身份及他与皇上的关系就足够让宫里宫外忙翻天。 永怀宫内,三个满一岁的小家夥被嬷嬷们抱著,刘淮烨坐在龙椅上,身旁是太皇刘宣,白桑韵和蓝阙阳居於两侧。两岁多的白忻澈被爹爹抱著,看到那麽多人他有些害怕,但有爹爹和弟弟在,他并没有哭闹。 地毯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意,从惠耀皇帝的御玺,到普通的点心可谓是面面俱到。时辰到了,礼官敲了三下铜锣,嬷嬷们把三个小祖宗放到地上,催促他们去挑东西。 太子刘韵峥在地上坐著一动不动;次子蓝韵嵘好似刚睡醒,哈欠不断;么子刘惜赐却是很有精神摸摸这个,碰碰那个,但一样都不选。三个孩子惹得一些大人们纷纷出声。 “韵峥、韵嵘、赐儿,快选啊,看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刘宣首先沈不住气了。 “韵峥、韵嵘、赐儿,是不是不喜欢啊,父皇让他们再拿别的来。”接著是刘淮烨。 “韵峥,你是大哥,要带头;韵嵘,别睡,等挑完了父王带你去睡;赐儿,那把琴不好看?怎又不要了?”蓝阙阳也开始著急。唯有白桑韵一脸的事不关己,时不时喂养子吃口蜜饼。 “赐儿,来拿点心,将来做个清闲王爷。”刘淮渊恨不得直接把点心塞到刘惜赐手里,他可不想他最喜欢的侄子将来受累。 “澈儿,看来弟弟们还得挑一会儿,爹爹带你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回来。”白桑韵抱起白忻澈就要往外走。听到他的话原本在地上乱爬的刘惜赐清脆地叫了声:“爹爹抱。”并伸出两只小胳膊。他这一叫,刘韵嵘和刘韵峥也坐在那伸出手要爹爹抱。 白桑韵抱著养子走到中间坐下来,摸摸三个孩子的头,把白忻澈放到自己身边,先把刘惜赐抱到怀里。“赐儿喜欢什麽?”原本以为这个孩子最乖,却没想是最淘的。 “唔……都喜欢……”小小的刘惜赐一脸苦恼,好多东西都引起了他的兴趣。白桑韵拿过一块玉佩问:“赐儿只能拿一个,这个如何?”刚问完他就听礼官道:“国公,这,不合规矩,抓周得让王爷自己挑才行。”白桑韵却笑著说:“抓周不过是讨个吉利,哪里做得了准,我抓周的时候挑得可是把匕首。”见刘惜赐想了半天把玉佩推了出去,白桑韵又拿过本医书。刘惜赐看了会儿还是推开。 见状,主位上的几个大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不顾快晕过去的礼官,学著白桑韵起身坐到了孩子们中间。白桑韵把惜赐交给最疼他的皇爷爷,又把白忻澈抱到腿上,下面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 “澈儿喜欢什麽?”白桑韵问养子,忻澈一岁时他不在宫里,这抓周自然也就含糊了过去,对此白桑韵有著深深的愧疚。 “爹爹。”白忻澈想都未想直接道,这一说让两个男人有些不悦。“弟弟。”白忻澈又说了句,刘淮烨和蓝阙阳被白桑韵瞪了一眼,转头给孩子们挑东西。 “除了爹爹和弟弟呢?”白桑韵极有耐心地问,“这里的东西澈儿喜欢什麽?爹爹给你拿。”拍著养子,白桑韵不想他太过害怕。 白忻澈的小手紧紧握著爹爹的指头,在爹爹的鼓励下他四处瞧瞧,一脸无措,好多东西呢,不知道该选什麽。看了半天,他摇头:“爹爹,澈儿不知道。” “我就说你们摆的东西太多了。”白桑韵抱怨道,揉揉养子的头,“澈儿选不出就不要选了。”回头一看,却见三个小子腿上已经放满了各式物件,这哪里是抓周。 “爹爹,”又看了会儿,白忻澈小手一指,“澈儿想要那个。”听到白忻澈选东西了,其他人都好奇的看过去,一名太监把他挑到的东西送到了白桑韵的手上。白忻澈挑的是一对翠绿娃娃,这两个娃娃都是男娃,连在一起,正在对著谁笑,做工极为精致,也难怪白忻澈会喜欢。 “澈儿喜欢这两个玉娃娃?”白桑韵不管什麽彩头不彩头,直接把娃娃放到养子的手上。 “嗯。”白忻澈的小脑袋用力点了点,把娃娃小心地拿在手上。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喜欢的这两个玉娃娃後来被人用劈开,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抢走。 “好,澈儿选好了,和爹爹一起等弟弟们。”抱起养子回到座位上,白桑韵笑看选了一堆东西的儿子,真拿这三个小家夥没办法。 抓周仪式足足举行了近一个半时辰,终於累了的三个小家夥在选了许多遍之後挑到了自己喜欢的宝贝。太子刘韵峥不负众望的选了玉玺,次子蓝韵嵘和他爹一样选了把异常锋利的匕首和一把剑,而三子刘惜赐则把屋子里最好看的宝珠搜刮进囊中,并且以为是好吃的糖总想放进嘴里尝尝。 几位大人都异常满意,刘宣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不过白桑韵却是当笑话一般看待,只不过是抓周,将来孩子们如何岂能是个抓周就能看出来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用饭了吧,我可是饿了。”听到白忻澈肚子里传来“咕咕”的饥饿声,白桑韵立刻道。 “嗯,用膳用膳。”刘淮烨抱著太子站起来,心情极好。 ……… 夜半,折腾了一天的众人早早就去歇著了,白桑韵躺在床上闭著眼问:“淮烨,你抓周的时候拿的是什麽?”突然有些好奇。 “父皇说我抓周那天突然发热,只能让我在床上挑。”刘淮烨并未直接回答。 “那是什麽?” “.....” “淮烨。” “……皇爷爷的胡子。” “看来韵峥这点是像了你了。”白桑韵的声音里带著明显的笑意。伸手握住左侧那人的手,白桑韵稍稍用力,让他说。“我挑的是笛子。”蓝阙阳知道白桑韵的意思,也知道他怕自己难过,他握紧白桑韵回道。 白桑韵低笑道:“我就说这抓周算不得准。” “怎会不准?”刘淮烨却不赞同,“我那时烧得厉害,哪里会想著去挑什麽,闹都来不及。今天韵峥他们可是细细地挑过了,一定准。” “嗯。”有了困意的白桑韵随便应了一声准备睡觉,可身边的人好似气他太过随意竟动手脱起了他的内衫。非凡 “桑韵,你竟敢不信我,瞧我怎麽罚你。”不过是个借口,刘淮烨不怀好意地覆上白桑韵,不等他抗议就吻了上去。 潇湘水色:番外四 严父难为 这日,白桑韵正和小儿子下棋,一名太监突然跑了进来,慌张地说:“国公,有两名奴才不懂规矩惹了太子爷和王爷生气,现下快被打死了。国公,明儿就是大年,这要出了人命对太子爷和王爷可是不好啊。” 这名太监来禀报的原意是不想让两个小主子大过年的犯忌讳,可听在白桑韵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马上起身带著小儿子就走,才八岁的儿子就已如此残暴。刘惜赐见一向温润的爹爹突然板起了脸,乖巧地拉著爹爹不敢出声,只是背对著爹爹对一位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自然知道小主子的意思,慢走了几步,待国公不注意转身朝御书房奔去。 还没到地方,白桑韵就听到了哀嚎祈求声,那惨叫的哭声更是让他冷了脸。快步走过去,只见长子和次子站在那里,养子白忻澈哭喊著让打人的侍卫们停手,可他被韵峥和韵嵘紧紧拉著。 “韵峥!韵嵘!” 想挣脱的白忻澈一扭头看到爹爹,眼泪哗哗地涌出:“爹爹,让韵峥和韵嵘别打了,爹爹……” 爹爹来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放开白忻澈,正在棍罚两个奴才的侍卫也马上停了手。白桑韵蹲下搂住白忻澈:“澈儿,不怕。”被杖罚的两名太监下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白桑韵先是命人把两人带下去治伤,然後厉声问:“为何要打他们?!” 刘韵峥和蓝韵嵘不回答,满脸怒容,养子则抱紧自己浑身发抖。白桑韵安抚了一番白忻澈,命令两位长子跟自己回去。 一进到寝宫内室,白桑韵坐下把养子抱到腿上:“爹爹曾和你们说过,不许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宫里胡作非为,打骂宫人,你们忘记了?!” “爹爹,那两个奴才该死,没规没矩的,乱嚼舌根。”没有外人在,刘韵峥开口,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潇湘水色 作者:a 稚嫩的小脸上却带著几分阴狠。蓝韵嵘更是目露凶光地斜靠在桌旁。刘韵峥回话时,白忻澈却抖得厉害,好像怕被丢下一般,他不停地小声叫著“爹爹”。 见两个儿子如此态度,白桑韵更是生气,可就在他准备教训两个儿子时,有人人未到声先道。“桑韵,这是怎麽了?要过年了可不能生气?”进来的刘淮烨把刘韵峥和蓝韵嵘搂到了怀里:“韵峥、韵嵘,你们又做什麽惹爹爹生气了?” 白桑韵怒问:“谁又去给你通风报信了?”每次他要责罚两个孩子,这两人至少有一人会“及时”出现。 “怎麽能叫通风报信呢,我不是怕他们气坏你吗?你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可不能生气。”刘淮烨拉著孩子坐到白桑韵身边,“韵峥、韵嵘,快跟爹爹说,那两个奴才究竟做了什麽惹你们如此生气,父皇知道你们不会随便欺负宫里的奴才。” “爹爹……是澈儿的错,韵峥和韵嵘是因为澈儿才打人的。”白忻澈抱著爹爹低泣道。白桑韵一听,眼里有了几分了然,他轻拍养子道:“澈儿,你和赐儿到太医院去找二叔,帮爹爹把这件披风拿给你二叔。”他把韵坊刚给他送来的棉披风折好交给养子:“告诉二叔,晚上和皇叔一起在宫里用饭。” 白忻澈抱著披风不想走,不想离开爹爹,突然,爹爹亲了他一口,他顿时不害怕了,又抱了会儿爹爹,这才跟著刘惜赐一起去找二叔。 白忻澈和刘惜赐一走,刘韵峥就开口了:“爹爹,那两个奴才说忻澈是他娘背著父皇生下的孽种,说是爹爹心好才要过来养了,要不是今日孩儿碰巧路过,这两个狗奴才还不知道要怎麽乱说。” “爹爹,您说的话孩儿和韵峥都记得,那两个奴才不乱说话,孩儿才不会打他们。”蓝韵嵘接著回道,“忻澈是我们的,下次孩儿再听到谁乱说,孩儿一样揍他!”蓝韵嵘为没把那两个奴才打死而惋惜。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封住别人的嘴?”白桑韵怒道,“忻澈胆子本来就小,你们当著他的面杖打他人。他先是听了那些话,又看到那样的场面,你们这样做和那两人又有何区别?这宫里不说有几千人,起码也有上百人,难道今後你们见一个就打一个?” “爹爹!”刘韵峥和蓝韵嵘不服,他们怎能和那两个奴才相比。 “韵峥、韵嵘,这事你们处理的确实不妥。”刘淮烨见白桑韵真的生气了,急忙出声,见两个儿子更是不满,刘淮烨冲他们打了个眼色,“你们先听听爹爹的意思。” 白桑韵瞪了刘淮烨一眼,如果不是他们,孩子们也不会被宠到今天这个地步。“韵峥、韵嵘,忻澈是爹爹的养子,自然会有人拿他说事。你们若真想护他,平日里就应以兄弟之举待他、敬他,只有你们从心里把他当成兄长,当成爹爹的孩子,那其他人自然就不会乱说他什麽。至於忻澈的身世,他的娘确实曾是你们父皇的妃子,但那些事和忻澈无关,其中的缘由等你们长大了爹爹会告诉你们。但对爹爹来说,他和你们三兄弟一样是爹爹的孩子,你们能明白吗?”白桑韵并不打算瞒著自己的孩子,他希望他们能接受忻澈的全部。 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听十分吃惊,刘淮烨收到白桑韵的眼色开口问:“韵峥、韵嵘,忻澈的身世如何对你们来说可有差别?” “没有。”刘韵峥立刻回到,蓝韵嵘则是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两人想的很简单,反正不管忻澈的娘是谁,他都是爹爹的养子,都是他们的。 “忻澈的事,父皇一早就全权交予你们的爹爹了,所以这事到此打住。”刘淮烨不欲就白忻澈的身世多说什麽。 “韵峥、韵嵘,爹爹不希望今後再看到你们为了什麽事打骂宫人。至於这闲言碎语,一是不要做什麽让人嚼舌根的事;二是让人家从心底里不会想著说你们什麽,这就要看你们自己如何为人处世。”白桑韵一边教导儿子,一边想著该如何安慰养子,想到那个心思细腻又敏感的孩子,他异常担心。 收到父皇的眼神,两个小人对爹爹行礼:“孩儿知道了。”刘淮烨立马起身拉著两个儿子道:“桑韵,我带韵峥韵嵘出去,一会儿忻澈应该回来了。”白桑韵点点头,刘淮烨带著两个儿子去御书房。 ……… 一出门,蓝韵嵘就收起了身上的困意,愤怒的说:“父皇,若不是爹爹来了,孩儿定打死那两个奴才。” “哼!那两个奴才不打怎麽能行,不然其他的奴才还不反了天?”刘韵峥更是瞬间把爹爹的话抛在了耳後。 刘淮烨则是握了握两个儿子的手道:“这话你们可别让爹爹听到,还有,今日这事你们该先忍著,把忻澈支走後再责罚那两个奴才。爹爹最心疼忻澈,你们当著他的面打人,还不把他吓坏。而且呐,若真想堵住别人的嘴,光这麽打可不管用?”刘韵峥和蓝韵嵘马上眼露询问的看著父皇。 带著儿子进了御书房,刘淮烨道:“当初宫里也有人说爹爹是父皇的男宠,你们可知父皇是如何做的?” “怎麽做的?”两人急问。 刘淮烨把当年自己是怎麽做的告诉了儿子,然後道:“韵峥、韵嵘,让别人怕你,不是说你揍他一顿就行了,你们得让他人从心底里怕你们。这人若怕了,自然就会管好自己的嘴。”刘淮烨指指两个儿子的心窝处:“气由心生,这儿厉害了,人自然也就厉害,别人也就会怕你们;可光让人怕也不成,还得让人服气才行。知道怎麽对待野狗吗?先拿鞭子抽它一顿,让它怕了,再把它捉到身边好好调教,让它心甘情愿地做奴才。”还年幼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听著是一知半解,可还是认真地把父皇的话记下了。 “韵峥、韵嵘,将来你们一人继承父皇的江山,一人继承父王的韵坊,这帝王之道,驾驭之道,可要好好地学。今後你二人互相扶持,惠耀才能越走越远。” “是,父皇。”非凡 两个小家夥开始在脑中思索,对那两个奴才,他们该怎麽处置?刘淮烨丝毫不管他的做法与一人相违背,他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脾气像那人,如今看来,他不用担心了。 ......... “爹爹……澈儿……”白忻澈想问,却不敢问。 “澈儿怎麽了?”床上,白桑韵轻拍著养子,这一晚他丢下了两个不满的男人,专心陪忻澈,“澈儿的爹爹是谁?” “澈儿的爹爹是白桑韵。”白忻澈抓紧爹爹的手。 “那澈儿想要娘吗?”白桑韵翻身把忻澈抱住。白忻澈摇头:“不想,澈儿只想要爹爹和弟弟。”可是弟弟为什麽总喜欢欺负他?不满十岁的白忻澈不明白。 “澈儿,既然你说自己的爹爹是白桑韵,那澈儿还怕什麽呢?爹爹可是最喜欢澈儿了,澈儿比弟弟们懂事,又贴心。”听到爹爹喜欢自己,白忻澈搂紧爹爹笑了。 “爹爹,爹爹不会丢下澈儿,对吗?”白忻澈不去想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麽,他只怕爹爹不要他。 “爹爹为何要丢下澈儿?澈儿,爹爹不会丢下你,等澈儿长大了,爹爹还要靠澈儿养老呢。” 白忻澈惶惶不安的心终於放下了,轻轻喊著爹爹,怕了一天的他抱著最爱的爹爹睡下。而这一宿,白桑韵却是直到天微亮才阖上眼。 潇湘水色:番外五 欺负 过年这几天连上网的时间都没有t0t,忙死了 ──── 白桑韵的寝宫内,一人嘴不停地吃著盘子里的各式水果,宽大的袍子遮掩不住大起的肚子。 “白大哥,惠耀的果子真多,还比泽湮的好吃,我都不想回泽湮了。”上官云吃的开心,白桑韵却是看得惊心。 “上官,你缓缓再吃,从你醒来到现在两个时辰了,你就没停过,这样吃下去对孩子可不好。”把上官云手中的盘子收走,白桑韵决定控制他的食量。 上官云委屈地舔舔手指:“白大哥,我饿啊,肚子里总觉得吃不饱,想吃。” “上官,有了孩子虽说要多吃,可你这样就过了,忍忍,一个时辰之後白大哥会让你吃的。”对快二十的上官云,白桑韵还是只有叹气的份儿,个头是长了,可这性子是半分没长,真不知卫孟鑫是怎麽教的。 “好吧。”上官云也知道自己这样吃不是什麽好事,嘴馋地看著被宫女拿走的点心和水果,他觉得肚子又开始叫了,“白大哥,我觉得我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是贪食鬼。”摸摸六个月大的肚子,上官云後悔当初的决定,他想生个和惜赐一样可爱的娃娃,有他和孟鑫的容貌,想著他都高兴,可现在看来……“生出来的一定是只猪崽。” 白桑韵无奈地笑了:“你啊,若生出来的真是只猪崽,你会哭死。” 上官云一听点点头:“也是。”怕真的生出来是只猪崽,他摸著肚子道:“宝宝,爹爹是胡说的,你可不能真地变成猪崽哦。”白桑韵连连摇头,有这样一个爹,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何样真让人担心,还好孩子的父亲是卫孟鑫。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准备何时启程回泽湮?”白桑韵问。这两人的事原本是瞒著的,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两人索性摊开来。为了解决泽湮的事,卫孟鑫即使知道人在这里,也无法马上赶过来。 “回去干嘛?又没我什麽事,每日还要听那些人在耳边唠叨,听得我烦,我可不想生出来的孩子和韵嵘一样,话不过三句,笑都不会。我要生个和赐儿一样惹人疼的宝宝。”上官云幻想著自己的孩子有著刘惜赐一般的性子,真想马上生。 “你若生个和赐儿一样的,更让你头疼。”相比自己的三个儿子,白桑韵更喜欢养子,“还是和忻澈一样的好,懂事又乖巧。若是赐儿,你瞧他成日赖在他父皇和父王身上,好似没长腿脚一般,更是想怎样就得怎样,淮烨和阙阳又由著他,父皇对他更是放纵,我真怕将来他变成霸王。” “白大哥,你多虑了。”上官云却是极其乐观,“我就瞧著赐儿乖,你看他从来不缠著你,提的那些在别人眼里看来任性的要求其实没什麽为难人的地方。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赐儿心里明白著呢。还有啊,他一冲著你笑,真让人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他。” “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势单力薄的白桑韵只有再一次地告诉自己,对几个孩子他要管得严一些。 “爹爹,上官皇叔……”刚被提到的小人脸上挂著泪进来了,白桑韵还没动作,上官云却急了,把人拉过来厉声问,“怎麽回事?谁欺负我们赐儿了?” 刘惜赐的小嘴一撇一撇的,终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上官云边哄边急著问:“赐儿,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潇湘水色 作者:a 怎麽了?和皇叔说,皇叔给你报仇。” “上官。”白桑韵把儿子拉过来,“赐儿先别哭,告诉爹爹怎麽了?” “爹爹,赐儿刚刚和忻澈踢毽子,结果太子哥哥和二哥非要忻澈去陪他们练武,不让忻澈和我玩。太子哥哥坏,二哥坏,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赐儿。”刘惜赐哭著告状。 “那两个混小子,忻澈又不是他们的,干嘛整日霸著不放。”上官云气道。 “忻澈呢?”白桑韵问。 “忻澈要陪我不愿意去,结果太子哥哥把他拉走了,忻澈也哭了。”刘惜赐最讨厌哥哥,哥哥总欺负忻澈。 “上官,你和惜赐在这里,我去把忻澈带回来。”听到养子也哭了,白桑韵把小儿子推到上官云身边,“赐儿,你看著上官皇叔,莫让他吃东西,知道吗?” “嗯。”虽然不懂爹爹为何不让上官皇叔吃东西,刘惜赐还是应了下来,他会听爹爹的话,让爹爹好好教训哥哥。 ........... 走进练武场,白桑韵就看见刘韵嵘脸色不好地站在白忻澈的跟前,白忻澈蹲在地上,身子抖动,可能是在哭。叫了一声,养子抬头,脸上果然挂著泪。 “爹爹。”三声不同的喊声传来,白桑韵却是看都不看两个长子,上前把白忻澈抱住,“澈儿,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是的,爹爹……”白忻澈怕爹爹生气没说实话,他想和惜赐踢毽子,可韵峥和韵嵘却不准。 “韵峥、韵嵘,爹爹说的话你们没记下?”白桑韵的声音不高,但刘韵峥和蓝韵嵘却马上道:“爹爹,我们没欺负忻澈,我们只是想让忻澈看我们练功。” “练功有什麽好瞧的?澈儿又不练功。”白桑韵拉著养子就走,“今後你们练你们的功,不许强迫澈儿,如果你们再把澈儿弄哭了,爹爹就带著澈儿到上官皇叔那去住。” “爹爹!”两个小子吓坏了,他们不能让忻澈走,也不能让爹爹走。白忻澈见爹爹这麽护著自己,抱紧爹爹高兴地笑了。 “记住爹爹的话,爹爹不是说笑。”见养子笑了,白桑韵疼惜地弯身对养子道,“澈儿,今後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告诉爹爹。” “爹爹……”白忻澈摇头,“韵峥和韵嵘没有欺负我。”他想和弟弟好好相处。 白桑韵眼里闪过担忧,养子的性子看似像他,可实际上却是胆小怕生的,这样的孩子让他放心不下。 “爹爹,我们才不会欺负忻澈。”刘韵峥不满地说,他们只是想忻澈在身边而已,怎麽是欺负! “若不是欺负,澈儿怎会哭,赐儿怎会哭?不顾他人的意愿,强迫他人就是欺负,若是不服爹爹的话,你们就不要让澈儿伤心。”对两个任性,不懂何为尊重的儿子怒斥一番,白桑韵带著养子走了。这两个小子,叫那两个男人给教坏了。 “韵嵘,为何爹爹总认为我们欺负忻澈。”刘韵峥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愤怒。 “因为忻澈怕我们,总是哭。”蓝韵嵘的脸色非常阴沈。 “那就不要让忻澈哭。” “嗯。” 两人完全理解错了爹爹的话,认为只要忻澈不哭就没事了。 ........... “爹爹……” “嗯?” 午睡时,白桑韵和养子在一起,小儿子被刘宣带走去哄了,被惹哭的小人现在都还在生气。 “韵峥和韵嵘是不是不喜欢澈儿。”白忻澈怎麽也想不明白,弟弟为何总喜欢欺负他。 “他们当然喜欢澈儿,只是手段用错了。”见养子有些糊涂,白桑韵道,“澈儿,他们还小,今後爹爹会让他们知道该怎麽对澈儿。” “嗯。”忻澈搂住爹爹,“爹爹,澈儿最喜欢爹爹。” “爹爹也最喜欢澈儿。”见养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白桑韵不再说话。睡著的忻澈抓著爹爹的袖子不放,他最害怕的就是爹爹不要自己。 白桑韵轻摸养子的脸,他不愿养子今後痛苦,他要好好想想忻澈的今後。非凡 潇湘水色:番外六 任性 犯困的腰被人揉按著,上官云满足地吐口气,艰难地翻个身让那只手更容易地帮他舒缓。“白大哥……你的手劲儿变大了……”迷糊中的上官云,没发现腰上的那只手根本不是白桑韵的。 “云。”这一叫把上官云的瞌睡虫喊跑了。猛然起身想抱住对方,却忘了自己的身子,结果又躺了回去。 卫孟鑫把上官云抱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就不能小心些?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前,若伤了自己怎麽办?”可以想见,今後的几个月他是别想好睡了。 “孟鑫,你终於来了,怎麽这麽晚啊。”上官云抱怨,他都离宫三个月了,孟鑫才来。 卫孟鑫深深吐了口气,若不是这人有了孩子,他会考虑把他掐死。“泽湮的事我能说丢就丢吗?你这个当皇帝的一甩手什麽都不管了偷跑出宫,可怜我这个做丞相的,要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摸上上官云的腹部,卫孟鑫其实很激动,这里有他的子嗣。 上官云却不认为自己有错。“还不是因为孟鑫,若不是你不让我生,我也不会跑。哼!你和刘淮烨蓝阙阳一样不讲理。” “我不是担心你有危险吗?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搂紧上官云,卫孟鑫只能用这种方法平复自己的相思之苦。 “我又不是白大哥,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有默默呢,他可是神医。白大哥那麽虚的身子默默都能让他平安生产,何况是我。” 卫孟鑫感受著肚子里孩子的脚踢,心情跟著上下起伏。“云,生产很疼,我怕你受不了。”这人最怕疼,小时候摔了都会哭的。 “唔……”上官云开始有一点点担心了,“白大哥生的时候,好像不是特别疼……我应该没问题。” 卫孟鑫心道:也许该找伍默商量商量,云生产之时可有其他的法子让他少受点苦。 “孟鑫,我不是为了泽湮怀的孩子,我是为了你,我想要一个和孟鑫的孩子,最好能和赐儿一样惹人疼,所以这孩子无论男女,都跟你的姓可好?”他想过孩子今後继承自己的王位,可这样的话,孩子太累了,而太子的人选他可以从皇族中选。 “不好。”卫孟鑫的回答出乎上官云的预料。 亲吻了几下上官云,卫孟鑫说出原因。“云,我知你怕孩子将来辛苦,可他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我的身份特殊,将来若他不能继承大统,等你我百年之後,他怎麽办?云,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今後被谁欺负,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行。若云不怕痛的话,就多为我生两个孩子吧,这样你和我的姓就都有人继承了。” 想了想,孟鑫说得挺对,上官云吻上他。“孟鑫……我要一个小孟鑫。”带点挑逗的吻,让卫孟鑫急忙推开他。 “云!” “我想……”上官云却是直接动手解卫孟鑫的衣扣,“孟鑫已经三个月没碰我了。” “云!你现在的身子,哪里能要!”卫孟鑫努力想把持住自己,却在上官云脱掉自己的里衣後,再也移不开眼神,天知道他有多想。 “孟鑫,”上官云拉过卫孟鑫的手让他摸上自己,“给我吧,我想你。你轻点就好了。”见卫孟鑫还是没有动作,他面露伤心地说:“是不是孟鑫嫌我胖了,不好看了。”刚说完,他就被卫孟鑫按倒在床上。 “嫌你?你可知我忍得有多辛苦。”让上官云感受著自己的灼硬,卫孟鑫褪去他和自己的所有衣物,“我真後悔纵著你的性子,现在是自食恶果!”恶狠狠地咬上上官云的脖子,却引来上官云的轻喘。 “孟鑫现在後悔也晚了。”感受著卫孟鑫激烈却不失温柔的爱抚与亲吻,上官云用手细细抚摸分别了三个月的爱人,“孟,我想你,我和宝宝……嗯……想你……” 身子被进入的那刻,上官云痴痴地笑起来。而他被带起的热情与绝美,让卫孟鑫在沈沦之际更加小心地守护两人的宝贝。 ……… 房间里的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行刑,不,是在凌迟。这叫声不但叫得屋外的人听著毛骨悚然、惊慌无错,更是让屋内守在床边的男子听得心如刀割、面比纸白。 “我不生了!不生了!啊!!呜呜……我不生了!”床上正在生产的某人哭得惨绝人寰。 “云,忍忍,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别哭别哭。你得留著力气,孩子马上就出来了,云,再忍忍。”卫孟鑫根本顾不得自己头上的汗,他一手握著上官云的手,一手揉按他的肚子,希望借此孩子能快点出来。 “呜呜……孟鑫,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疼死了,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疼地神志不清的上官云埋怨卫孟鑫,根本就忘了当初要孩子的是他自己。 “是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是我让云那麽疼。”卫孟鑫任上官云对他又打又咬,不时对给上官云接生的伍默说,“伍默,给他用药吧,我怕云支撑不住!”非凡 “不许用药!”上官云疼得哭爹喊娘,可死活不让用药,“我不要生出个蠢宝宝!不许用药!呜呜……孟鑫,好疼……不许用药……”他记得伍默曾说过,若用麻药的话对孩子可能会有影响,将来孩子会犯糊涂。 “好,不用不用,云,别喊了再忍忍,小心呆会没力气。云不是想要个和惜赐一样的孩子吗?你想想,孩子马上要出来了,你马上就要有个和惜赐一样的孩子了。” “好疼……我不生了……” “云,忍忍,马上就好。” ……… 上官云叫得凄惨,卫孟鑫也好不到哪去。终於,折腾了自己的爹爹和父亲三个时辰,小家夥从他爹肚子里出来了。上官云却哭地更伤心,不为别的,就为他终於不用再遭罪了。 “云,别哭,伤眼睛。”卫孟鑫不让上官云哭,他自己却是眼眶含泪。他和上官云的孩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孟鑫……我不生了……我今後再也不生了……”上官云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在昏睡前用尽全力说。 ......... 抱著孩子,上官云左看眉头皱皱,右看,眉头皱地更厉害。卫孟鑫把孩子抱走:“云,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上官云摇头,闷闷不乐地说:“孟鑫,孩子像你不像我,我想要个和惜赐一样惹人疼的宝宝,像了你怎麽可能惹人疼。” 卫孟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翻个身,让他躺得舒服些。“云,你怎麽就知道咱们的孩子今後不惹人疼了?说不定孩子的性子像你,那比惜赐还惹人疼。” “那也不成,若性子像 恋耽美 分卷阅读51 潇湘水色 作者:a 了我今後怎麽当皇上,我可不想生个孩子今後和我抢你。”上官云越想越难受。上官云锦──他的儿子,泽湮的储君,绝对不能像他的性子。 卫孟鑫头疼地揉揉额:“云,若锦儿今後不愿做皇上,我们就为他找个合适的人辅佐他,这样锦儿会轻松不少。孩子的事你就莫再烦心了,对你身子不好。” “嗯。”虽不满,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上官云又让人把孩子抱过来,看了一会儿。“唔……仔细瞧瞧,儿子还是像我的。” “那当然,你可是他爹。”卫孟鑫吻了爱人和孩子一人一口,“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 ........ 三年後的一晚,上官云在与卫孟鑫云雨过後,说了一句让卫孟鑫吓破胆的话:“孟鑫,云锦不仅长得像你,性子也像你,我不干,我要再生个像自己的宝宝。” 八个月後,上官云在凄惨的叫声中平安诞下一子,取名为卫云岫,而他得偿所愿地有了个和惜赐一样惹人疼的宝宝。 潇湘水色:番外七 争夺大战 “忻澈,我今晚不跟皇爷爷睡了,我要跟你睡。”刘惜赐抱著自己的枕头跑到白忻澈的床上,并趁太子哥哥和二哥不在把两人的枕头扔到地上,躺到了白忻澈的身旁。“皇爷爷染了风寒,说会传给我。忻澈,我今晚跟你睡,太子哥哥他们不愿意跟我睡。” 白忻澈有些为难,他很高兴忻澈愿意跟自己睡,可是……“好,韵峥和韵嵘会不会生气?”他最怕的就是那两个人生气。 “不管,我今晚就是要跟忻澈睡,他们如果敢欺负我们,我就去告诉爹爹。”刘惜赐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哥哥。往白忻澈的床上一躺,他把白忻澈也拉上床,并且盖上一条被子:“忻澈,太子哥哥和二哥总是老欺负你,你怎麽从来都不告诉爹爹。” “韵峥和韵嵘没欺负我。”白忻澈还是一贯的说法。虽然他也想知道为什麽韵峥和韵嵘总是喜欢抢他的东西,在书院也不让他和别人说话。 “哼!他们就是欺负你。昨天我瞧见了。刘远给了你块点心,就被二哥丢到地上踩碎了。刘远还被二哥揍了一顿,说今後不许跟你说话,不许给你东西。忻澈,你不要理他们。我明天就去告诉爹爹。”刘惜赐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兄长,就是讨厌他们欺负忻澈。 “惜赐,别去。爹爹身子不好,别让爹爹担心。韵峥和韵嵘没有欺负我……他们只是,只是不喜欢我罢了。”一想到这件事白忻澈就很伤心,他还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爹爹的亲骨肉。非凡 “谁说我们不喜欢你了!”两声稚嫩却很有气势的声音突然传来,白忻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惜赐,到你床上睡去,谁让你和忻澈睡的!”刘韵峥上床就要把刘惜赐拉起来,蓝韵嵘则是把白忻澈拉出了被窝,不许他挨著刘惜赐。 “偏不偏不!”两兄弟的举动惹怒了刘惜赐,他的性子也上来了,使劲推开大哥,怒道:“我就是要跟忻澈睡。你们两个去那张床上睡。谁让你们说我睡相差了。我就是要跟忻澈睡。”刘惜赐紧紧抱著自己的枕头不下床,铁了心要跟白忻澈睡。 “不行!忻澈只能跟我们睡!”刘韵峥虽然不到九岁,可太子脾气也不是闹著玩的。抱著刘惜赐就要把他扔对面床上,刘惜赐死死抓著床柱不走,并哭了起来:“太子哥哥欺负我!爹爹!父皇!父王!皇爷爷!太子哥哥欺负我!” “韵峥!”白忻澈挣开蓝韵嵘的胳膊,扑过去把刘韵峥的手拉开:“韵峥,别这样,要不我们一起睡,床够大。” “不行!”又是两道声音,“你只能跟我们睡。”对睡觉一事兄弟两个是格外的坚持,异常的协调。 “忻澈又不是你们的,凭什麽只能跟你们睡,我今晚就是要跟忻澈睡!”刘惜赐把蓝韵嵘捡起来的枕头扔到老远,站在床上愤怒地跳著,并把白忻澈朝自己身边拉。 “忻澈就是我们的!”还是异口同声。蓝韵嵘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力把白忻澈拉入自己怀中,并推开刘惜赐:“不许跟我们抢忻澈,不许跟他睡!” “我偏要跟你们抢,我偏要跟忻澈睡!”小霸王把自己的枕头一摔,扑到白忻澈身上。刘韵峥也把被子往地上一丢,扑上床:“不许碰忻澈,忻澈是我们的!” “是我的!” “我们的!” “我的我的我的!” “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 ……… “爹爹……”刘惜赐满脸泪水鼻涕地跑进父皇的寝宫,也不管身後拦著他的人,也不管爹爹的床上有奇怪的声音,他掀开床帐就要上床。 “赐儿!这是怎麽了?”蓝韵嵘眼疾手快地把刘惜赐抱进怀里,并把被子盖在身後的两人身上,然後略显慌乱地拿衣服遮住自己的下身。 刘惜赐哭得唏哩哗啦地,没发现自己打断了什麽好事。“父王……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呜呜……咳咳……我要跟忻澈睡……他们不让……太子哥哥和二哥把我推到床下了……呜呜……坏,他们说忻澈是他们的,不让我跟忻澈睡……” “这两个孩子。”白桑韵呼吸不稳地推推身上的人,可刘淮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忙给蓝阙阳使眼色。 “阙阳,你过去看看,我和桑韵马上就过去。”趁儿子不注意,刘淮烨轻轻动了起来。 “淮烨!”白桑韵咬著唇,脸上一片潮红,“孩子在呢。” “爹爹,你去,父王才不会教训太子哥哥和二哥。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和忻澈。”刘惜赐要找爹爹,结果被父王抱离了床。 “谁说父王不会教训他们了。”蓝阙阳也是格外的狼狈,他浑身赤裸,还不能让儿子发现。一手随便围上条单子,一手抱著儿子安抚:“赐儿乖,你先出去等等,父王穿好衣服马上去给你报仇。” “不要,我要爹爹去。”刘惜赐小嘴一嘟,不干,这次一定让爹爹好好教训一下太子哥哥和二哥。 “啊!”突然床上传来爹爹的叫声,刘惜赐不哭了,著急地喊道,“爹爹,爹爹你怎麽了?”并拍著父王让他把自己抱过去看个究竟。 “赐儿,你,让父王,先抱你过去……爹爹马上就去。”白桑韵咬住隔著床帐大力抽送的刘淮烨,极度艰难地把话说出来。 “爹爹?”刘惜赐眨眨眼,“父王,床在动。”幼稚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个大人哭笑不得,却也是更加的难受。 “赐儿,让父王先抱你过去。父皇和爹爹穿好衣服就过去,听话。”让白桑韵咬住被子,刘淮烨也不管床动不动了,更加用力地抽送。 蓝阙阳见势不妙,急忙走出去把刘惜赐交给张正,进来匆匆穿戴好,然後把不听话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儿子抱起来。“走,父王给你报仇去。” 那边蓝阙阳带著人一走,这边刘淮烨放开了律动。不过被刘惜赐这麽一搅和,刘淮烨很快就出来了。 “那两个小兔崽子,什麽时候闹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闹。”刘淮烨咬牙切齿地起身给自己和白桑韵收拾。 “那两个小兔崽子这样也是你们宠出来的。”白桑韵喘著气道,自己那两个儿子对养子是越来越霸道了,今後可怎麽办,他是头痛万分。 好不容易力气回来了,腰腿酸软的白桑韵被刘淮烨搀著走进相连的永怀宫。一看到屋里的场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坐下叹气。不只是刘惜赐在哭,白忻澈也在哭。刘韵峥和蓝韵嵘虽然没哭,可也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两人显然被父王教训了,满脸委屈。 “忻澈,来爹爹这儿。”白桑韵招手,白忻澈要过去,结果给两人拉著动不了。 “忻澈是我们的!”两个被父王“训斥”的小子,虽然委屈,可还是异常的坚持。 “不是你们的,是我的!”刘惜赐哭著顶过去。顿时,屋子里又闹起来了,几个孩子在那里吼忻澈是谁的。 “忻澈是爹爹的。”白桑韵一出声,几个孩子不叫了。“韵峥,韵嵘,放手,如果忻澈不喜欢你们,你们这麽抓著他他也不是你们的。让忻澈到爹爹这儿来。”白桑韵温和却不容拒绝地看著两个儿子。 刘韵峥和蓝韵嵘倔强地抿著嘴,过了会两放手:“不管忻澈喜不喜欢,他都是我们的。” 白忻澈走到爹爹跟前抱住爹爹:“爹爹,对不起,都是澈儿的错。”如果不是他,韵峥他们就不会被皇叔责怪了,惜赐也不会哭。 “怎麽是澈儿的错?”白桑韵把白忻澈搂住,轻轻拍著,“那是澈儿太惹人喜欢了,他们都想霸著澈儿。”白忻澈摇头,只是哭。很多事,他都不明白。 “韵峥、韵嵘,你们可喜欢忻澈?”白桑韵问。 “喜欢!”两个小子毫不犹豫地答道,并虎视眈眈地看著惜赐,不许他抢。 “爹爹,太子哥哥和二哥总是欺负忻澈。昨天刘远给忻澈点心吃,二哥把忻澈的点心扔到地上踩碎了,还不许刘远跟忻澈说话。”刘惜赐趁机告状。 “干嘛吃刘远的点心!”刘韵峥吵过去,“忻澈想吃什麽,我就让御膳房给他做什麽。刘远是什麽东西,敢碰我们的忻澈。他还让忻澈对他笑,韵嵘没打死他算他好命!”年纪尚小的刘韵峥和蓝韵嵘还分不清他们为什麽会那麽生气,只是不喜欢别人看白忻澈。 “做得好。”刘淮烨出声赞赏,不愧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容许别人窥视自己的人,接著马上被白桑韵瞪了回去。 “那你们干嘛总弄哭忻澈。”刘惜赐不依不饶。 “那是忻澈太爱哭,我们才不会欺负他。”蓝韵嵘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为什麽你们总觉得我和韵峥欺负忻澈。我们就是不喜欢他和别人说话,他对别人笑。忻澈只能和我们说话,只能对我们笑。还有,不许和惜赐睡,除了我们,谁也不行。”蓝韵嵘叫的宫外的奴才们都听见了。 “那爹爹也不许?”白桑韵问。 “爹爹有父皇和父王了。”刘韵峥间接地拒绝。白忻澈看著两个儿子,心中异样,为两人刚才的话。 “赐儿今晚怎麽想著要和忻澈睡?”蓝阙阳决定先把怀里这个小祖宗安抚了。 “皇爷爷病了,说会传给我,他好之前不跟我睡。我不要一个人睡。太子哥哥和二哥说我睡相差,我才不跟他们睡呢。我要跟忻澈睡。”刘惜赐抽泣地说,然後委屈道,“哥哥坏,就喜欢欺负我和忻澈。” “谁让你不让我们和忻澈睡,还把我们的枕头都丢到地上去了。”听刘惜赐只是不愿意一个人睡才找的白忻澈,刘韵峥的口气软了下来。 “睡让你们说我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52 潇湘水色 作者:a 相差了。”刘惜赐委屈地又哭起来。 “那今晚你们一起睡可好?澈儿和赐儿睡中间,韵峥和韵嵘睡两边。等皇爷爷病好了,赐儿就不跟你们睡了。”刘淮烨商量著问,没想到三个儿子立马说“不”。 “我要跟爹爹睡。太子哥哥和二哥会欺负我。”刘惜赐也不跟白忻澈睡了,他知道爹爹一走,太子哥哥和二哥又要推他。 “我们要睡忻澈的两边,让惜赐去旁边睡。”刘惜赐说话的时候,刘韵峥和蓝韵嵘极为一致地说。总之,三个人不能一起睡。 “爹爹,我要跟爹爹睡。”刘惜赐闹起来,今晚受了委屈,他要跟爹爹睡。 “我们不要惜赐睡忻澈的旁边。”那两个小子也是重复强调。 “好好,惜赐跟爹爹睡。今晚的事就算了。不过,你们不许别人跟忻澈说话怎麽行。难不成你们随时都能在忻澈身边?忻澈也有他想要做的事,你们如此霸道,怎麽会让他觉得你们喜欢他?爹爹都认为你们不喜欢他,所以总爱欺负他。”白桑韵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教训儿子了,可每一次,他说的话两个小子都不知听到了哪里。非凡 “我们今後不让忻澈哭。”刘韵峥和蓝韵嵘只想到这个。 白桑韵见两个儿子如此固执,他也不再劝说。等孩子们长大一些,他会一次让他们记住教训。“忻澈,放心,一切有爹爹在。”放下养子,白桑韵起身,“好了,你们去洗一洗,都早点睡觉,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白桑韵等人一走,白忻澈就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拉上了床。“忻澈,你今後不许跟惜赐睡。除了我们不许跟任何人睡。” “嗯。”白忻澈泪眼湿润地看著两人,他们真的喜欢自己吗? ……… 刘惜赐这一次跟著爹爹连睡了五天,直到皇爷爷的风寒好了。不过这次他可害惨了他的父皇和父王。经过这次,刘淮烨和蓝阙阳下定决心把三个小子通通赶出了永怀宫。在宫里重新给他们分了寝宫。并把太子刘韵峥赶到了太子府。 在满十五之前,刘韵峥、蓝韵嵘和白忻澈一直住在东宫,刘惜赐则在十二岁之後才不跟皇爷爷睡了。 几年後,当白忻澈重新出现在宫里时,刘韵峥和蓝韵嵘却已不再是当年那样不知该如何爱护他的人。 潇湘水色:番外八 吃醋(全文完) “通运”七年四月,惠耀京城热闹非常,但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盈满了浓浓的书卷味。泽湮国儒者慕轻侯将要在此举行“文对”。所谓“文对”,就是出一些题目让人以此吟诗作对,文采最高者,会获得一些殊荣。慕轻侯是泽烟的一代大儒,他举办的“文对”让人趋之若鹜。从他的“文对”中脱颖而出的儒生们,都可进御书院(王公贵族学习的地方)学习一年,表现突出者可直接跳过科举进入官场。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儒生们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前来参加。 但慕轻侯是泽湮国人,怎会在惠耀开“文对”?这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则是慕轻侯随国君上官云前来出席惠耀国国公白桑韵的三十寿宴,据说白桑韵对慕轻侯极为钦慕,遂皇帝刘淮烨为得“佳人”欢心,特地请慕轻侯在惠耀举办一场“文对”。胜出者将得到参加寿宴的机会,而且可以向皇上许一个愿。得知此事的惠耀儒生们兴奋了,惠耀国也热闹了。 “许愿……淮烨,‘君无戏言’,你就不怕到时候人家许的愿你应承不了?”散步间,听闻此事的白桑韵问。 此次文对,刘淮烨完全是为了白桑韵才举办的,他要借这次“文对”把白桑韵的寿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韵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获胜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绝之人,又岂会提出荒谬至极的要求?”刘淮烨自信满满地说,他当然会考虑清楚。见他已经想好了,白桑韵也不再多言,只是颇有怨怼地说:“我在宫内日日听慕老先生讲学足以,又何须弄出这般大的声势。” “大?”刘淮烨旋身把白桑韵拉入怀中,狂放地大笑几声,“不,还不够。我要向天下昭告你是我的人,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人趁早死心,无论是男是女。”白桑韵叹口气靠过去,这二人一直对上官云的话耿耿於怀,让他有些无奈。 上官云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次带了很多模样俊俏的官员,跟随的侍卫都是体态高大,容貌引人的男子,看得宫女们是个个面带娇色,看得刘淮烨和蓝阙阳直接对白桑韵下了不许离开後宫的禁令。 白桑韵对二人的小题大做束手无措,这二人在这件事上毫无理智可言。想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他们还担心什麽? 刘淮烨低头看著怀里的人,刚刚而立,却满头的银丝,但这银丝却使这人看起来更显清雅。瘦弱不甚红润的身子最容易引来他人的垂涎,也只有把这人关在深宫之中,他才放心。身後传来脚步声,白桑韵没有回头,脸上却是了然的笑,马上,他被人从刘淮烨的怀中轻拽出去,身体熟悉地嵌入来人伟岸的身怀。 “皇上,礼部和户部的几位大人在御书房外候著。”蓝阙阳带话过来,刘淮烨点头,把白桑韵交给他走了。 “忙完了?” 白桑韵继续散步,不过身边的人却换了。 “嗯,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蓝阙阳心情极好地拉著白桑韵缓步走著。能像这样与白桑韵在一起,是他多年的梦想,如今这对他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想到孩子们,蓝阙阳心中涌出满满的幸福。他猛然把白桑韵横抱起来,脚上用力,抱著白桑韵“飞”上屋顶。 “阙阳!”白桑韵起先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仅是吓了一跳。不会轻功的他,也算是体会一次武林高手的感觉。 宫女太监们全都驻足看去,只见一袭白色的身影被人抱著飞过,那人开怀地笑著,终年苍白的脸,袭上一抹红润。 ……… “沈兄,此次‘文对’,你定能博得头筹。日後高升之时,可莫忘了老弟啊。” “是啊,沈兄当年曾游历泽湮,拜在慕先生门下,如今又是周大学士的门生,沈兄的文采,惠耀可是无人能及啊。” “不知届时沈兄准备向皇上提什麽要求。” 一间竹舍内,几位儒生围著一人道,最上位的那人一袭淡青色儒装,同其余几人一般,他的眉间透著几分文人的傲骨与清雅。他淡笑道:“各位兄台谦虚了,沈某不过是有幸得遇慕老先生,又得幸能拜在他的门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沈某的学识还远远不够。” “沈兄过於谦虚,”另一人道,“不过,此次借国公寿宴之机,我等能有幸能见到慕老,也有幸参加‘文对’,实乃幸甚。但愿今後,惠耀也能有人如慕老一般,举办属於我惠耀的‘文对’。” “是啊,若不是白国公与泽湮皇帝手足情谊,慕老也不会来京。若真要说起来,我等还要感谢白国公呢。”又一人道,其他人点头称是,而沈行之则收起笑容,面露严肃。 “沈兄?” 沈行之却是摇头叹道:“皇上独宠白国公,本无可厚非。可白国公不仅以男儿身侍君,有辱我男儿本色,更是……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白国公作为皇上的‘宠妃’,却又献身於其义弟蓝王爷……行之不懂皇上如何能忍耐。红颜祸国,白国公此人之品行……行之实在无法认同。” 沈行之一说完,其他人纷纷开口,让他注意言行,莫让他人听去,否则性命不保,沈行之却是一笑置之。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让他做那种迎合拍马的小人,对他是侮辱。 …………… 行走於街头,白桑韵笑看身边吃得不亦乐呼的上官云。原本他是不能出宫的,但经不住上官云的“苦苦哀求”外加软磨硬泡,白桑韵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二人,得以和上官云出宫游玩,严格说来,是陪上官云出宫解闷。 走著走著,白桑韵走到街边卖字画的摊子前,上官云吃著炸丸子跟上去。摊子上摆了很多字画,白桑韵仔细挑选,自从放下韵坊之後,他空暇的时间全部放在琴棋书画上。上官云觉得无趣,到旁边看杂耍,白桑韵却看得兴起。一副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去拿,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握上了白桑韵的手。 两只手几乎是瞬间抽回,白桑韵对那位面露赧然和歉意的男子笑笑,表示没什麽,对方见他并无不悦,开口道:“兄台也喜欢这副字?” 白桑韵点头,道:“悠悠然,然悠悠;乡水美,故人亲。对月独饮,饮一杯思故酒;对酒高歌,唱一曲怀情歌……这首词饱含著浓浓的思乡之情,而这情中,却又有著另一种韵味,耐人琢磨。可见写这词之人性格洒脱,极重感情,还有点不羁的味道在里头。” “确是。阁下所说正是在下所感。”沈行之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模样并不刚毅,一头白发下的容颜却轻柔淡雅,而不失男子之气。在众多字画中,他和自己一样发现了这副字,不可不说二人极有缘分。沈行之有了与此人结识的念头,这也是文人的特点。 “那这幅字呢?”沈行之又挑出一幅,白桑韵认真品味,道,“乍一看,狂放自傲,可若细品,却有几分怀才不遇之味……” “那阁下请看这幅山水图。”沈行之又从旁拿过一幅画。 就这样,二人在摊子前对著字画品头论足起来,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说到尽兴处,两人是相视而笑,而观点不同时,白桑韵会静静地听沈行之的见解,偶尔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说著说著,二人更是欲罢不能地进了酒楼,继续谈论。从字画到古玩,从街市到朝廷,白桑韵惊叹沈行之的文采与见识,沈行之敬佩白桑韵的涵养与学知。 “大哥,天晚了。”玩了一圈回来的上官云见白桑韵和沈行之相谈甚欢,又见洪三是一脸的忧色,出声提醒。白大哥不会忘了宫里的有两个醋坛子了吧。多看了沈行之几眼,上官云欣喜,好个俊俏公子,他开始动歪脑筋。 “啊,真是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日能认识沈公子,实乃莫某的荣幸。”白桑韵起身,今日出宫收获颇多,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际遇。 “不,能认识莫公子才是沈某的荣幸。不知莫公子家住哪里,改日行之必将登门拜访,再与莫公子聊个痛快。”听闻对方要走,沈行之有些不舍,他觉得与对方还能再聊个三天三夜。 “你姓沈对吧。”上官云开口,见沈行之点头,他问:“你住哪里?我们去找你好了。” 沈行之心想莫公子可能有何不便,就说出了自己的住处,毕竟 恋耽美 分卷阅读53 潇湘水色 作者:a 京城带著侍卫出门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大哥,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见沈公子。”上官云若无其事地拉著白桑韵就走,白桑韵急忙对沈行之道,“沈公子莫等在下,若可能的话,莫某定会拜访沈公子。”他岂能随便出宫,而且他不想给沈行之带来无妄之灾,今日之事,他怕要解释上几个时辰了。 白桑韵被上官云拉著匆匆走了,沈行之期待能再遇到莫公子。 回到宫里,白桑韵叮嘱跟他出去的人不得对那两人多嘴。沈行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希望沈行之能入朝当官,不想为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宫里的那两个对他的事毫无理智可言。 第二日,白桑韵又被上官云拉了出去,而这回,上官云没有出去逛街,而是把白桑韵带进了一间竹舍──沈行之在郊外的住处。对莫公子的到来,沈行之异常高兴,取出上好的茶叶招待他。白桑韵责怪地看了眼上官云,猜到了他想做什麽,顿时有些头疼。 这一日,白桑韵和沈行之又聊得忘了时间,回到宫里已经过了掌灯之时。进到寝宫,白桑韵脱掉外袍,走到两名脸色发黑的男人面前。上官云刺激刘淮烨和蓝阙阳的目的达到了,却给白桑韵和沈行之带来了麻烦。 “桑韵,听说你这两日连著出宫见一名男子,这事你要如何解释?”刘淮烨拉过白桑韵把他扯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蓝阙阳抱手於胸前,手臂青筋暴露,可以想见他的醋意有多大。 “淮烨,昨日是偶遇,今日是上官把我带了去。那人学富五车,文采极高,我与他只是谈论字画诗词,谈论朝廷之事。若他能入朝为官,对你定有帮助。”白桑韵坐起来无奈地笑道,“孩子都会叫人了,也不知道你们成日担心什麽?” “既然不是有意相见,为何这麽晚才回宫?听说那人长得斯文俊俏,极会讨人喜欢。”蓝阙阳酸酸地问。昨日他们就忍了,毕竟是偶然碰到的,但今日桑韵还去见了那人,若不喜欢,又怎会这麽晚回来,分明就是对那人有好感! “你们以为谁还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们生孩子?”白桑韵把手伸进两人的衣襟内,“沈公子长得如何我倒没注意,只是想听听文人们对朝廷的观感,那些事你们又从不对我说。沈公子的学识很丰富,我把他当先生。”抱住二人的身躯,他喟叹一声:“这两日我才知文人在惠耀的地位并不高,你们今後是不是该注意些?也和泽湮学学?重商轻文,总是不妥。” “你真没注意他长得如何?”刘淮烨不信地问。白桑韵解掉两人的裤绳:“我只会注意这两副身躯的主人,其他人……难道你们希望我注意?” 身体被推到,白桑韵听到二人粗噶地低吼。 “桑韵,你竟敢‘私会’男人,朕要重重地惩罚你!” “桑韵,今後不许单独出宫!” “草民遵旨。” 恭顺地任两人予取予求,白桑韵被愤怒的两人同时进入。两人一前一後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蓝阙阳托著白桑韵的双腿,刘淮烨抬著白桑韵的臀部。作为惩罚,二人决定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直到寿宴那天。 白桑韵抱紧蓝阙阳,比以往狂野太多的孟浪让他承受不住。两人的坚硬在他体内连续进出,後穴被撑到了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头部”摩擦著他的敏感之地。“淮烨,阙阳……太,过了……”全身酥麻,白桑韵听到自己的喊声都比平时淫靡了很多。 “桑韵,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你,我要把你藏起来,锁起来,栓起来。让你只能被我们看到。”刘淮烨吻著白桑韵汗湿的背,“你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锁起来。”从脸滑到身下,刘淮烨的一根指头慢慢挤进白桑韵早已被填满的蜜穴,摸著他的内壁:“桑韵,说,说我们是你的男人。” “嗯哈,你们,是我的,男人。”摸上自己的性器,白桑韵完全陷入情迷之中。这具身体,只要他们。 刘淮烨听完,狠狠向上一顶,白桑韵“啊”地仰头高吟,然後蓝阙阳又是一顶,激地白桑韵把自己的热情喷射在了蓝阙阳的腹部,从胸腹涌上的激情从白桑韵的喉间发出,引得二人更是轮番撞击。可是惩罚才刚刚开始,刘淮烨和蓝阙阳配合地极好,两人一下又一下,缓慢却大力地顶撞白桑韵柔弱的身躯,白桑韵挂在二人的身上,为令人崩溃的惩罚而求饶。刘、蓝相视,陡然加快速度,白桑韵被二人拖入了爱欲的漩涡中。 …………… 走回竹舍,沈行之失落地坐下。已经五天了,莫公子都没出现。明日就是“文对”,沈行之却一点兴奋之意都没有。他从未遇见过和莫忆那样混合著种种矛盾的人,说他柔弱,言谈间却透著坚毅;说他坚毅,容貌中却泛著柔媚;说他轻灵,却有著沈稳的气质;说他沈稳,却时不时表现出惊奇与对他的赞叹……沈行之回想和莫忆在一起的种种情景,莫忆,莫忆,可是叫他莫要记忆,但他却已记在了心头。 “文对”终於到来,会场上聚集了上百名从各地赶来的儒生。皇帝刘淮烨亲临,蓝阙阳护驾跟在一旁,而引人注目的白桑韵却带著纱帽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坐在刘淮烨身边。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的上官云在宫里逗孩子没有前来。会场设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看台处,参加文对的儒生们都在楼下的平台上。 作为慕轻侯曾经的门生,沈行之立其侧,也在一楼。刘淮烨和蓝阙阳暗自打量了沈行之一番,这才放下心来,模样虽不错,但和他们相差太远(脸皮是不是厚了点)。沈行之看了眼到来的儒生,按捺不住失望,“他”还是没来。见沈行之不停地四处张望,刘淮烨和蓝阙阳同时冷了脸,白桑韵轻咳几声,警告二人。 “文对”开始了。当第一道题目出来後,场上的气氛瞬间激烈起来。皇上就在面前,这是绝佳的表现机会,人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拿了出来。沈行之在第一轮中就脱颖而出,其後的题目,他高深的学识赢得了阵阵的叫好声。 最後一题,“友”,沈行之却沈默了,就当众人以为他江郎才尽之时,他轻轻地念道:“莫再忆,再莫忆……思忆发间雪,忆思手中缘;莫要忆,要莫忆……悠悠杯中月,然然空竹轩……君若梦来客,黄粱不知君;乡愁故人酒,君可……” “‘君可莫追忆’,不知这最後一句这样对可妥?” 在刘淮烨发怒之前,白桑韵开口了。而他这一开口,不仅引发了刘淮烨和蓝阙阳隐忍的怒火,也引来了沈行之的惊望。 “皇上,沈公子这首词表明了对一位‘故友’的想念。友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除了名字,沈公子对那位友人一概不知。两人相处虽说短暂,沈公子却把对方当作知己。突然不见的‘友人’让沈公子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可‘友人’留下的笔墨却告诉沈公子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假假中,沈公子不过是想弄个明白。沈公子,我猜的可对?” 白桑韵出声,是为了救沈行之,沈行之的“词”明确地是在说他。白桑韵这才发觉他犯了严重的错,但他不能让沈行之受到伤害,因为沈行之只是把他当朋友。 “国公……猜得对。”沈行之喃喃地说,那个他看不起的男子,竟然就是莫忆!沈行之就那麽抬头看著头戴纱帽的国公大人,失魂落魄,他与“他”,就好比现在,一个是那麽高高在上,一个只能抬头仰望。 “桑韵,这场‘文对’,你说谁该博得头筹?”刘淮烨冷冷地问。根本就不需问,谁都认为该是沈行之,可刘淮烨问了,问的还是白桑韵。 “皇上,慕老先生的‘文对’一向公正。您该问慕老先生才是。”白桑韵握上刘淮烨的手,轻摇头,让他冷静一些。刘淮烨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依旧抬著头的沈行之。 “那就听慕老先生的吧。”刘淮烨缓缓站起来,当著所有人的面把白桑韵拉进自己的怀中抱紧,目露冰冷。 “此次‘文对’,胜出者……沈行之。”慕轻侯宣布。 沈行之缓缓跪下,磕头。 ........... 如何安抚两头失去控制的野兽?白桑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回到宫里,没等那两人动手,他就先脱了衣裳。等两人做了个彻底,心中的怒火发出一半之後,白桑韵强打精神地说:“若我一开始就说明身份,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沈行之的文采你们今天也见识到了,之所以与他交谈,也是出於欣赏。你们两个也就莫再计较了。” 泄了火的两人享受著白桑韵身体的触感,可心中还是不平。沈行之的那首词,分明就是思念桑韵!想到沈行之在觊觎自己的桑韵,两人就想把沈行之除之而後快。 “淮烨、阙阳,我只想在宫里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和你们,还有孩子。” 白桑韵开口,他的心一辈子都只会在他们两人身上,其他的事又何必在意。 “那个沈行之……你真的不在意?”两个醋桶依然不放心地问。 “你们想看我生气?”白桑韵拒绝再为这两人莫名的醋火耗费精力。 “……那睡吧。” ........... 寿宴那天,白桑韵盛装出席,由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左一右搂著走出来。沈行之来了,见到白桑韵他在磕头行礼後又是深深的一拜,这一拜,包含著太多的意思,其中就有对白桑韵的歉意,不过白桑韵并不知道。 席间,沈行之自若地应对,没有表现出一份的失态,对白桑韵,沈行之也没有投注太多的目光。那一天,皇上和阙王已经向世人昭告了白桑韵的身份。莫忆,只能在梦中追忆。 “沈行之,朕曾许诺,‘文对’中获胜之人可以向朕许一个愿。”宴至中途,刘淮烨开口。全场安静了下来,气氛达到高潮。 沈行之跪在地上抬头看去,这次,他看向了白桑韵。“草民听闻国公极富才华,草民想与国公在草民的竹舍内畅谈一回,请皇上成全。”此话一出,刘淮烨和蓝阙阳手里的杯子碎了。 白桑韵却是淡淡地笑问:“不知沈公子想就何事与在下探讨?”他话中的平和与友情让沈行之感动。他深深看向白桑韵,道:“就《君子之道》、《画经》、《国学》……”沈行之说出一堆书目,刘淮烨和蓝阙阳站了起来,大有把沈行之生吞活剥之势。畅谈一回?这麽多东西,要谈到何时? “皇上,‘君无戏言’,这可是皇上事先允诺的。皇上可不能说话不作数。”白桑韵提醒某人,看出了沈行之眼底的玩笑之意。 恋耽美 分卷阅读54 潇湘水色 作者:a “沈行之……你好大的胆子!”刘淮烨怒容相向,缓缓坐下,“朕,允了。” “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 “桑韵,你们在里面究竟做了什麽?” 刘淮烨和蓝阙阳不止一次地问白桑韵。 “你们派重兵把守在外,我们能做什麽?只是聊天罢了。” 白桑韵推开身边两个烦人的男子,专心作画。 “聊天会没声响?桑韵,不许瞒著我,说!” 两人根本不信,他们在外守了三个时辰,里面一开始还有声响,後来就没了动静,若不是桑韵事先“威胁”,他们岂能让沈行之如愿。 “你们说我们能做什麽?”白桑韵勾下最後一笔,“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一直在说话,你们听不到只能怪你们功力不够。我向他讨教画画的技巧,他以笔墨来告之,何须言语?” 不甚满意,白桑韵又取过一张宣纸。“沈行之去江阴做知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你们还担心什麽?” 和白桑韵畅谈完後,沈行之原本打算出去游历,却被刘淮烨派到江阴做知县,明面上是爱才,实际上却是报复。江阴又穷又远,沈行之一介书生过去,岂会有好日子过。 刘淮烨和蓝阙阳见实在问不出什麽,放弃了。毕竟白桑韵不会真的做什麽,他们唯一气的就是沈行之曾摸到过白桑韵的手。 “今後没有我和阙阳陪著,你不许出宫。”刘淮烨终於咽下了那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气闷。 “好。” “不许再见沈行之。”蓝阙阳在白桑韵脖颈明显的地方吻出一个深色的红印。 “好。” “出宫要带纱帽。” “好。” ........... “大人,这麽晚了您还不歇息啊。” 管家推开门,端了碗粥进来。 “马上就好,你先去睡吧。”沈行之头未抬地说。管家放下粥出去了。揉揉酸困的脖子,沈行之站起来活动筋骨。过了会,他走进内室,拉开墙上的一个幕帘。幕帘後是一幅画,画上的男子躺在竹榻上睡著了,右手垂在地上,手中有一本书,长长的银丝散落,嘴角是一抹安然的笑。 “我终是知道为何皇上与阙王会锺情於你……我被贬来这里,你却暗中派人助我……我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对我,却是真心以待。这样的你还是呆在宫里的好,你太出众,必会引来他人的觊觎……而你,又是那般瘦弱。你为他们受了很多的苦,我会帮你接触他们的後顾之忧……‘士为知己者死’,而你,不仅是我的知己……” 幕帘又拉上,沈行之走出内室,坐回案前。 ........ “通运”十二年,沈行之因政绩卓越被调回京城,同他一道回去的,还有他的妻小。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