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系列》 分卷阅读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青梅竹马系列1《出柙色男》作者:凌豹姿 夏晴瀚默默守候在洪海刚这生活白痴身边十年,练就一身好本领──非但身兼家庭煮夫&水电工,更将这头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喂」得饱饱饱。孰料,他期待已久的情人节大礼竟是一则劲爆消息──臭男人变心啦!可奇的是,夏晴瀚居然不哭也不闹,因为化悲愤为力量的他正忙于着手复仇大计…… 当枕边人换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八爪吸金女,洪海刚发现情人还是老的好。可夏晴瀚已另结新欢,两人更进展神速,夜夜上「厚德路」……逼得他祭出下下之策──没病装病、没死装死……谁知扮可怜还唤不回佳人的心,他只好精心安排「重温旧爱一夜游」,最佳景点:他家床上…… 第一章 衣服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大床的四周,室内合宜的冷气吹拂在人的肌肤上,一点也不会令人想到外面是太阳毒辣高照的七月天。 大床虽然坚固,但是由于床上的两人过于卖力的运动,让大床发出咿呀咿呀的震动声,再搭配急促轻浅的喘气声,更让一室春意无边。 “老师,好棒喔……好棒……” 洪海刚粗吼着享受着夏晴瀚的温润身子。 被压在下头的夏晴瀚,头紧紧贴在看起来高贵,实际上也真的很贵的羽绒枕上,他的腰部挺起,双手用力的抓着被套,发出急促的喘气声,除了喘气之外,他的声音在过度激情下,几乎发不出声来。 洪海刚则不断撞击着他,汗水滴落在他刚毅健美的身体上,在最后一击中,他发出狂烈的吼声,然后才倾倒在夏晴瀚的背上。 夏晴瀚轻轻的喘着气,刚才的情潮让他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配上他白皙吹弹可破的脸部肌肤,竟像颗可爱的小苹果,让人想要一咬再咬。 洪海刚收紧双手,心满意足的在夏晴瀚的颈窝处闻着香味,说着一些夏晴瀚已经听过千百遍的白痴话。 “好香喔,老师,你的全身都软绵绵、香喷喷的,我好想咬上一口。” “咬你个头,起来啦,重死了。” 夏晴瀚凶悍的抬起左手,往贴紧他背部的洪海刚用力一敲── 洪海刚不甘不愿的翻在大床的旁边,嘴上嘀嘀咕咕的。 “老师好坏喔,才做两次就不准我摸了……” 不听还好,夏晴瀚一听就气到想杀人,他连珠炮似的乱骂一通。 “坏你个屁,你做的可不止两次,我在被你这样操下去,后天都爬不起床了。” “可是……可是……” 洪海刚很有意见地要发表,却在夏晴瀚的凶恶目光下越说越小声,可见夏晴瀚的老师威严对他来说,还是具有百分之一千的杀伤力。 “可是,那是因为老师不耐久,自己先结束的;我才释放两次而已啊,根本就还不够……哇啊……” 夏晴瀚扭住他的耳朵,洪海刚忍不住哇哇大叫,叫声凄惨得像杀猪一样难听。 “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次。” 洪海刚委屈的闭上嘴巴,明明个子很高,体格也很强壮,但是在夏晴瀚的面前,他就像老鼠遇到猫般的委曲求全,毕竟老师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没有,我没有话要说。” “哼,算你识相。” 夏晴瀚十分满意他的态度,下了床,捡拾着刚才掉落一地的衣服,再把被单抽起来,一起丢进近期最新出产的洗衣兼烘衣的滚筒式洗衣机里。 “不晓得自己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来替你收拾善后,早知如此,我念大学的时候,死也不找家教的工作,谁知一教了你,一磨就磨了十年,白白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夏晴瀚抱怨似的喃喃自语。 洪海刚急忙在他的背后,好声好气的撒娇:“老师,你对我最好了。” “滚开,现在拍马屁也没用了。” “老师……”他一副还想要死贴着他的表情。 夏晴瀚在后方用力的推着他赤裸的胸膛,一股火顿时冒了上来,骂声不绝。 “怎样?你体格很好,恨不得别人都看到是不是?现在是在阳台上,你起码也给我穿件内裤吧,啐,没常识到这种地步,谁会相信你是现今最赚钱的游戏软件业者。” “老师,别对我这么凶嘛……” 洪海刚的个子虽大,却装出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成年人的样子,倒像个幼儿园的小娃娃。 夏晴瀚跟洪海刚的孽缘起因于大学时代,当时是穷学生的夏晴瀚,为了三餐着想,应征了一个据说学生很难搞的高中家庭老师。 其实洪海刚的脑筋很好,就是不肯花时间在功课上,整天只知道在计算机上钻研,在他不断硬逼之下,以他的好脑筋,功课当然很快就变得很好,之后他父母千恩万谢的包了个大红包给他。 也因为洪海刚是他的第一个学生,所以总是对他多加照顾,哪知道一照顾,竟然照顾到床上去了,连夏晴瀚自己也觉得很呕。 洪海刚哭丧着脸,“老师……” 夏晴瀚故意别过头,当成没看到他越来越膨胀的下面。 “老师……” 洪海刚用软绵绵的语调,讨饶似的不断撒娇着。 大概是因为夏晴瀚是家中老大,虽然自小父母亲便非常努力工作,但家境却一直好不起来,弟妹只好统统交给他照顾,所以他对于照顾弟妹向来不遗余力,只要听到这种乞怜示弱似的声音,他刚硬的心就会变得非常柔软。 “你到底要干什么啦?”夏晴瀚生气的语尾上扬。 在他爆怒的语气下,洪海刚已经听到心软的征兆。 他可怜兮兮的拉着夏晴瀚的手,“老师,求求你啦,我真的好想再做一次喔……” 夏晴瀚照样不甩他,“你……你不是蹲在计算机前当成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就是想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吼,自己去厕所做啦。” “可是老师好软、好香,好让人受不了喔。” “你这个白痴色情狂……” 夏晴瀚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了,这家伙只要计算器工作的case告一个段落,就会忽然变成色情大魔王,没有做到五次以上,是不会停手的。 见夏晴瀚好象已经首肯,洪海刚连忙抱住他,不让机会溜掉的在他的颈脖上又舔又闻,弄得夏晴瀚全身一阵酥软。 “好香、好软喔,老师,你好好闻喔。” 又是这些他说上千百遍的话语,夏晴瀚明明早已听厌,可每次只要一听到他那低沉又有点白痴的言语时,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软趴趴的。 “嗯……唔……”夏晴瀚轻轻发出一阵陶醉的声音。 洪海刚见机不可失,连忙把他横抱起,重新走回到床上,两人再度大战起来,等到他餍足,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     ※     ※ “死混蛋色魔……” 夏晴瀚骂不过瘾,干脆伸出手赏正睡得香甜的洪海刚一个巴掌,只可惜洪海刚睡得像死猪一样,根本就不可能醒来。 夏晴瀚忍着背痛、腿痛、腰痛起身,最主要的是被洪海刚不断攻击的屁屁那里痛得要命。 不知道洪海刚这次是因为case太难做,心情郁闷需要发泄,还是两人太久没做,所以忍得太久,洪海刚硬是强迫他做了六次才呼呼大睡。 他餍足了,可以大睡,夏晴瀚则是睁着酸疼的眼睛跟身体,帮他把地拖过、衣服洗过了才要回去。 为什么他要这么辛苦自己呢? 原因就是洪海刚根本就是个除了计算机很厉害之外,就什么也不懂的生活低能儿,简称为──生活智障。 夏晴瀚怀疑若是自己不在他身边照顾他,迟早有一天,他会因为烧开水而把整间屋子都给烧了,连自己也烧死在里面,或是拖个地,造成毁天灭地的水灾。 为了不想看到这种惨剧发生,所以夏晴瀚就得三不五时的来此看他,顺便帮他把家事做一做,以免老天爷折他阳寿。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老天爷一定会认为他明明看见有人在水井边,很快就会掉下去淹死,却不伸手救他,太没良心了,所以他才勉强自己帮这个笨蛋善后。 做完这些善后的工作,也没见洪海刚怀抱着一丝感谢的心情,若是洪海刚正在工作,他会沉迷在计算机里,好象根本不知道他有来过。 若是他已经工作完了,就会像今天一样,死压着他在床上大战数回,直到他餍足之后,才会放他回家。 “我先回去了……” 夏晴瀚做得很累,不由得大吼一声。 洪海刚闭着眼睛,根本就睡到不省人事,没听到他话里的不满。 夏晴瀚感到无可奈何,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伸出手,用力的捏他英俊的脸庞一下泄恨。 虽然这么生气,但是夏晴瀚还是体贴地帮他把冷气调弱,又把被子盖到他的颈处。 望着他一脸快乐得像在笑的睡脸,夏晴瀚对他也骂不下去。 只不过是做完爱,有必要笑得这么高兴吗? 他轻轻的摸着洪海刚的俊脸,不解的自言自语:“明明就长得那么帅,怎么脑袋会是这么白痴呢?” 除了设计计算机游戏之外,他就真的是个脑子里只有性爱的白痴。 夏晴瀚帮他锁上门,强忍着做爱后的疼痛,骑着机车要回家时,临时起意,决定到附近的一家小百货公司。 ※     ※     ※ “夏先生……” 专柜小姐一见是熟客,立刻热情地招呼。 他的脚不由自主的朝专柜小姐走去,好险现在已经快接近打烊时间,所以百货公司里的客人很少,他就不会那么尴尬;毕竟一个大男人站在化妆品专柜前买东西,还是挺怪异的。 只见专柜小姐笑颜顿开,急忙介绍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最近特惠组合,毕竟夏晴瀚已经是她的熟客了。 “夏先生,我们有新出一款面膜喔,夏天到了,美白很重要,你买回去之后,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喜欢的。” “效果好吗?” “很好,而且有搭配特惠项目,如果你连防晒乳一起带的话,才二千多元,很便宜吧?” 想想看,家里的防晒乳好象也快用完了,夏晴瀚刷卡后,买下专柜小姐所说的特惠组,又买了另一组香味很香的身体乳液。 ※     ※     ※ “都是那个死白痴,害我每个月都得多这一笔开销,混蛋色魔……” 夏晴瀚洗完脸后,敷上面膜,一边气得喃喃自语。 其实,夏晴瀚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好看,他的眼睛太小、太长,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鼻子却又不够挺,嘴巴虽然也小小的,形状亦没有那么好看,搭配起来,五官就是不出色,不像洪海刚那样俊朗英挺。 想当初,他也不知道洪海刚发了什么疯,竟跟他求欢,连着几年,他跟洪海刚的关系都没改变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开始,他们发生这种亲密关系时,若是他问洪海刚自己长得好看吗?洪海刚总是摆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好象根本就不晓得他好不好看。 他只会说他好香、好软、好好闻,把他说得像一块香喷喷的炸鸡排一样,让他心里呕得要命。 以洪海刚的野兽本能来看,他一定自动跳过人的长相,只靠嗅觉决定和自己交欢的人选。 在夏晴瀚的印象中,只有野兽才能一夜来个七次也无所谓,没错,洪海刚就是属于这种野兽派的人。 所以他没看脸,只靠味道选择对象的情况,倒也满符合他的个性。 不知道为什么,多年前,他就像个白痴一样的到百货公司专柜询问什么面膜、乳液类的东西,还得编些无聊的借口,说什么替女朋友买的,其实根本就是他为了洪海刚的野兽嗅觉买来用的。 这些年,他试了各大品牌,花了不少大钱后,终于选定某几种较适合他肤质的品牌;在去洪海刚的公寓前,他都会先喷上一些香水,涂上一点香香的乳液。 他发觉这实在比喷上催情剂还有效,因为只要做这些动作,那个野兽派的家伙就会像发情的猛兽一样的袭上来,死抱住他不放。 不过这些年来,洪海刚进入了社会,工作较为繁重,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老是喜欢黏着他,只会一天到晚想做爱。 但是他的白痴程度跟以前一模一样,只要他工作完毕,就会对着他发情,一脸可怜兮兮的向他求欢。 虽然明知这家伙是个色魔,但夏晴瀚望着他可怜的眼神,真的对他骂不下口,谁能想象得到洪海刚是近来最出名的计算机游戏软件设计师。 他将洪海刚今天在做爱前交给他的支票拿起来看;又是一笔大数目的金额,看到洪海刚的赚钱能力,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他这种平凡的上班族吐血。 “这家伙真是有够笨的,万一我卷款逃走,他这些年所赚的钱不就全都没了,真是笨蛋一个。” 洪海刚没有处理金钱的能力,他把他赚来的钱全都交给夏晴瀚,就连身分证件什么的,也全都交给夏晴瀚帮他打理。 夏晴瀚帮他开了一个账户,将他这些年赚的钱全存进去,早就存到好几千万。 跟他这种规规矩矩的上班族比起来,洪海刚简直像是挖金矿一样的矿工,随随便便就赚得比他这个平凡的上班族多。 他每个月就放二、三万元现金在洪海刚的柜子里让他花用,以免他连提款卡的密码都记不住,一天到晚打电话到他的公司吵他。 夏晴瀚撕下面膜,一照镜子──嗯,他的皮肤果然白了许多。 他轻轻的试试脸上的弹性,感觉还不错,看来这款面膜以后可以多买几片。 他打开新买的身体乳液,香味有点强烈,但是抹上去,味道却反而没有那么强烈,闻起来很舒服。 他全身上下都抹过了,再试试皮肤的弹性,嗯,这款乳液的吸收力也不错,也许他可以持续买这一瓶身体乳液。 夏晴瀚关了灯,合上双眼,想到七夕情人节快到了,不晓得洪海刚会不会买礼物送给他? 这些年来,两人没有过过什么情人节,但是去年的七夕情人节,洪海刚忽然像个疯子一样的打电话给他,说什么现金不够用,该怎么办? 他问清楚后,才知道洪海刚买了一台新的摩托车给他,说是什么行宪纪念日要送礼物,当场就让他脸色变黑。 行宪纪念日是冬天的事,关七夕情人节什么事?后来想想,才知道他一定是在说七夕情人节,只不过是他搞不清节日,随口就乱说一通。 虽然现在到七夕还有一、两个月,但是夏晴瀚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期待…… 第二章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上不下的,夏晴瀚也知道两个人同样是男的,再怎么样,关系也不可能发展到结婚,所以只要洪海刚不外遇,他就要偷笑了。 但是…… 他的年纪也快要三十岁了,家里的人观念保守,一直催促他赶紧结婚,而他跟洪海刚的事又没有办法对家里的人明讲,更何况洪海刚还小了他好几岁。 儿子有了男情人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他可不想告诉父母,这个男情人还是他以前的家教学生,只怕会吓晕他的父母。 老实说,只要洪海刚有一点点心意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这么不安吧,两个人交往这么久,连个什么爱的、喜欢的也没有说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希望他们今年的七夕会有一点点进展,也许他该跟这混蛋色魔透露一点点自己的想法,否则以他的白痴脑袋来说,他一定不会想到这些事。 这个生活智障儿,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说服他父母说要自己一个人出来住的。 想必一定是连他的名字都一起说下去,说什么老师住得近、会来照顾我之类的话,才让他的父母首肯吧。 但他不是他的老妈子,可以一直这样无条件的照顾他。 可是,这家伙笨笨的,没有他的照顾,他还真放不下心,况且这些年来他赚的钱都还放在他这里,自己不等于是他的老婆一样。 一想到这里,夏晴瀚立刻脸红。 虽然对洪海刚的抱怨像大山一样多,但他还是幸福的睡去,而且是一边抱怨,一边甜甜睡去。 ※     ※     ※ 因为屋内有冷气,所以感觉很凉爽;但是夏晴瀚刚从外头带便当进来给洪海刚吃,太阳晒得他快热死了。 “天气好热啊。” 洪海刚死盯着计算机屏幕看,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手指在键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真的很热,好想去玩喔,也许去海边也不错。”厦晴瀚随意的抱怨几句。 洪海刚忽然关上计算机,回过头,眼睛发亮的看着他,让夏晴瀚心里怦的一阵乱跳。 他干什么用这种闪亮亮的眸光看他呢? 难不成他转性,听懂他话里的明示了吗?以前他笨到连他讲开他还是听不懂得蠢事可是●竹难书哩! “老师……”他拉长尾音,变成甜甜的长音。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师生关系,但是这家伙动不动就是喊他老师,好象在他心哩,他永远都是照顾他的老师。 “干什么啦?” 他闪闪发亮的眼眸紧盯着夏晴瀚看,让夏晴瀚脸上忽然一阵潮热,而且他一屁股的坐在他身边,害他小鹿乱撞。 那张俊脸死盯着人的时候,真是要人命啊,夏晴瀚有一点点小小的晕眩。 嗯,有可能是中暑的前兆,他不可能被这个白痴色情狂给迷得头晕吧? 但是看他那迷人的神情,还有闪亮亮的眼睛…… 呃,夏晴瀚还真觉得有点晕眩。 这家伙进了社会后就越来越帅,他从没看过这么帅的计算机工程师。 那些搞计算机程序设计的不是应该每天都做在计算机前,把自己弄得肥得可以出油,旁边还要摆上好几包的盐酥鸡、洋芋片,再加上数十的零食吗?怎么能帅得这么没天理呢? “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我?” 夏晴瀚想凶他,奈何气氛实在太好,他说出来的话不像在凶人,反倒像软绵绵的情话,而且一点威严都没有。 “老师,我刚写玩一套很难的程序耶。” 说这两句话的洪海刚,就像做好一件老师交代的功课,急忙要讨赏的小学生一样,指差没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拚命示好。 洪海刚的一只手开始不规矩的朝他的屁股来回搓揉,夏晴瀚的身体开始一阵苏麻。 完了,这家伙一写完计算机程序,就会马上变成满脑子只想做爱的野兽。 虽然这家伙是性爱大魔神,脑子里除了计算机之外,只剩性爱,但也因为这样,这家伙的技巧真不是盖的,虽然他没跟别人比较过,但是他们每次做爱时,他都被他搞得神魂颠倒,这可是一点都不假。 洪海刚的头探过来,像逗着他的唇似的来回轻抚着。 夏晴瀚被他搔得心痒难耐,微微的张口── 红海刚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就豪不客气来个大热吻。 “唔,嗯嗯……”没三两下,夏晴瀚就被压在地毯上。洪海刚拉开夏晴瀚的衬衫,在他的胸口乱吻着,另外一只手则拉开他裤子的皮带,开始顺势往下攻掠城池。 “阿刚……”他全身轻颤着。 他太熟悉洪海刚的做爱模式,知道自己等一下就会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尤其是他越久没亲热,做起爱来就越持久,想起来他好象因为这个程序,已经很久没跟他…… 完了,他一定会来个六、七次才过瘾。 “等……等一下……” 夏晴瀚急忙推着洪海刚的胸膛,可是他已经进入色魔状态哩,他怎么推都推不动。 “老师,你今天好香、好软,好好闻喔。” 洪海刚的鼻子猛往他的身子蹭,净说些废话。 夏晴瀚被他蹭得全身酥软,却又担心明天的事情。 “阿刚,我明天公司员工旅游,我是协办干部之一,得跑来跑去的帮忙,不能做到最后,哇啊──” 他的内裤里穿进洪海刚的大手。 他握紧他火热的部位,不断地摩擦着。 好舒服,舒服得让他几乎眯起眼睛。 夏晴瀚的意志有点涣散,口中嚷着:“不行……不行……” “可是老师看起来感觉好舒服喔,真的不行吗?” 他那坏坏的笑容让夏晴瀚真想一拳扁死他,而且他用另一手边挑动着他的红蕊,边低下头轻咬,随着节奏,抚摸他下面的手力道也时轻时重。 夏晴瀚抱紧洪海刚的颈部,什么明天要做的事他已经全忘了,一阵热流从被抚摸的部位上上下下激窜;他狂乱的扭动着腰部,当洪海刚的手指顺着方向次进去时,他猛然倒抽一口气── “老师,还是不行吗?” 老师一定是故意折磨他的,都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可能不行?他都已经快受不了了! 夏晴瀚咬牙切齿地道:“快进来,快一点。” 洪海刚的笑容像个大男孩一样,让夏晴瀚的心又酥了。 自己对这个笨蛋真是好到没药救了;从他遇到洪海刚的那一天起,大概就是他劫数的开始。 低吼一声,洪海刚的刚硬火热马上穿进夏晴瀚的身体里,不断的疾冲快抽,让夏晴瀚立刻到达高点,而他也在他的身体上鬼吼鬼叫。 “好棒……老师,好舒服喔……你太棒了……” “唔啊……刚……慢……慢一点……” 夏晴瀚受不了的求饶。 以洪海刚现在的蛮勇看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被他做到全身的骨头都散掉。 结果那一天,夏晴瀚被洪海刚搞得根本下不了床。 第二天拖着酸疼的身体去参加员工旅游,还得忍受因游览车震动而痛不欲生的感觉。 妈的,他一定不能再那么纵容洪海刚!这个性欲大魔神根本就只想着自己爽,完全没顾虑到他的身体状况。 回家后,他得给他一顿排头吃才行。 ※     ※     ※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员工旅游五天,夏晴瀚全身的酸痛已经好了。 他提着要给洪海刚的土产,心中计算着距离七夕还有多少日子。 在半个多月就要到了,也许他们可以安排一场正常的约会,总不能老是在家里的床上度过吧。 先去看个电影,吃个晚餐,再……再…… 夏晴瀚脸上有点热,听说台北有一家很不错的五星级汽车旅馆,或许他们可以换个环境,在另外一个唯美的环境下做爱做的事情。 他才走到洪海刚的公寓前,就看到洪海刚愣站在门口。 他心里猛地漾起一阵甜甜酸酸的感觉,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站在门口等他,呜呜……好感动喔。 “阿刚……”夏晴瀚有点羞、有点喜。 “老师……” 洪海刚则是怔了一下,随即笑开脸。 “这给你的。” 夏晴瀚把土产往洪海刚的怀里塞。 洪海刚突地抱住他,哇哇大叫:“好多啊。” “刚好可以分给你爸妈他们,还有你朋友、同事啊。” 虽然洪海刚做的是自行开发的程序设计师,但是他很固定的几家公司都有长久的合作关系,这几家的职员也都认识他,所以他才多买一些,让洪海刚分给他们。 “老师对我最好了……” 他又是那种小猫小狗摇尾巴的表情,紧黏着他,让夏晴瀚忍不住抱紧他。 五天没见到这个笨蛋,不晓得他会不会饿死? “这几天有吃饭吗?” “有,小惠都会带东西给我吃。” “小惠?” 他的回答让夏晴瀚奇怪的看他,他却咧开嘴说:“就是那个臣巨公司,他找了小惠盯我,说不想让我的程序写得太慢。” 夏晴瀚不禁失笑,洪海刚有时同时接好几家公司的case;他做起事来,是自己有兴趣的东西先做,所以往往有的先完成,有的后完成。 若是公司急着用的,就会火烧眉毛似的每天打电话催他,更谨慎的,还会派人来盯他,所以有人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事。 “你现在还饿不饿?土产里面有小饼干很好吃。” “我要吃。” “走吧。” 夏晴瀚走上楼梯。 走在他身后的洪海刚往另一个方向望去,那个地方并不是夏晴瀚来时的方向,而是小惠离开的方向。 望了几眼后,见小惠已经消失踪影,他随即才踏上楼梯。 这天,两人又是打闹到半夜,夏晴瀚才会去自己的住处。 ※     ※     ※ 从此之后,夏晴瀚只要一下班便会带便当给洪海刚吃,而洪海刚总是站在公寓的门口等着,让夏晴瀚对他的体贴另眼相看。 眼见七夕快到了,夏晴瀚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跟洪海刚讲这件事。 其实只要他命令洪海刚听他说,洪海刚绝对不会不听,但是就因为这样,夏晴瀚更没有办法这么做。 他偶尔也希望洪海刚能主动一点,而不是要他摆出家庭教师的威严,他才会乖乖照做。 他想还是给他一点暗示吧,但是他知道只要洪海刚一写计算机程序,他就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而且这几天洪海刚在计算机前越耗越久,久到他实在快受不了了。 “阿刚……” “嗯?” 他好象根本没在听,只是机械化的应声。 “阿刚……” “嗯?”又是要死不活的应声。 夏晴瀚越听越火,满肚子的怨气一下爆发出来。 他不发威,这臭家伙还真把他当成病猫啊。 “臭阿刚,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夏晴瀚生气了。 洪海刚绝对没有傻到自讨苦吃,他急忙转过身,不敢再看着计算机屏幕。 “七夕情人节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他毫不客气的逼问。 洪海刚一时愕然,呆呆地重复:“七夕情人节?” “你总要有点表示吧,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他故意把喜欢这两个字加重语气。 闻言,洪海刚的身体抖了一下。 “唔,给你。”夏晴瀚满意的递出自己已经排了千百变的约会行程。 虽然这个行程序自己安排的,根本就不是情人安排的,但是洪海刚这么没神经,如果他不主动点的话,恐怕到了七老八老,他们都还没约会过一次。 “这就是七夕情人节的行程,你没有意见吧?” 夏晴瀚话虽然说得很大声,但是他的态度却有点扭捏;再怎么样,也算是他硬逼洪海刚跟他约会,好一点的人会说他大胆,坏一点的人大概会说他是迫不及待吧。 洪海刚把那张纸看了好几遍,呆呆的发问:“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那是一家超有名的汽车旅馆。 夏晴瀚把那张纸抢过来,硬是在纸上写下背在心里无数次的地址,回答:“就在这里。” 洪海刚的又发出痴呆的光芒,让夏晴瀚羞极动气,忍不住用脚踢他。“你是男子汉吧,什么都要我准备,你到底有没有头脑啊?” “呃?” “不管了,旅馆油你去订。这么热门的日子,你一定要预订喔,不然一定会没房间。你若忘了,我就宰了你,知道吗?” 洪海刚突然向前抱住他,又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老师,你对我最好了……” “少恶心了,你滚开啦……” 夏晴瀚推了洪海刚一下,却忍不住笑出声,今年的七夕情人节忽然让他充满了热烈的期待。 ※     ※     ※ 最近夏晴瀚每天都敷上各类面膜,也不断的勤抹乳液,保持自己的身体既香又软。 好不容易等到了七夕情人节,他一大早就起床,开始等着洪海刚还按门铃。 谁知道八点过去,九点过去,都到十点了,还不见洪海刚的人影。 他打电话到洪海刚那里,洪海刚人不在,只有电话录音机;他再打洪海刚的手机,洪海刚竟然关机,虽然他知道他常一关了机就忘了开,可是…… “搞什么?人跑到哪里去了?” 他原本是生气,后来看时间越来越晚,还是没看到洪海刚的人,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害怕洪海刚是不是过来这里时发生了什么意外,如车祸之类的,要不然他不敢爽约的,他相信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夏晴瀚查了一个下午,从洪海刚到他住的地方都没有发生任何车祸;他心急之下,差点就到警察局备案失踪人口。 晚上他干脆到洪海刚的公寓等他。 谁知道他等了一整夜,洪海刚都没有回来。 他心急如焚,打了电话到他父母家,谎称说要找他,他父母也说他没有回家。 他简直快急疯了,在他的公寓前团团转。 谁知道了隔天早上,洪海刚竟一脸兴高采烈的回到家。 第三章 洪海刚一脸毫无疲惫的表情,让找了他一天、累得要命的夏晴瀚很生气。 但是看到他人好好的,没有被车子撞、没被人绑架,更没有成为失踪人口时,一股说不多的放心涌上心头,幸好他没发生什么事。 但昨天依肚子担忧受怕的气,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昨天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一整天,你到底知不知道?” 洪海刚一脸委屈不解的小声道:“我去度七夕情人节啊,老师不是帮我准备了一章单子,要我照做吗?” “照做个屁,连通电话都没打来,竟然还说你有照做,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自己明明就在家里等了他那么久,洪海刚竟然敢说这种狗屁不通的谎言。 想要骗他,等下辈子吧! 抡起拳头,比他矮上一节的夏晴瀚往上一跳,差点一拳打在洪海刚的脸上。 这个可恶的混蛋,现在竟然感对他公然说谎,摆明不把他的威严放在心里。 “老师……” 纵然他作势要殴打,洪海刚也不敢反抗,只是偏转身子,一脸小媳妇似的委屈样;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急忙护住自己的脸,以免老师对他拳打脚踢。 “说,你昨天一整天到哪里去了?连家里都没有回来,你这个混蛋,翅膀硬了是吗?竟敢对我撒谎,你像天公借胆是不是?是不是好久没用家法处罚你,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夏晴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拿起桌上的鼠标,摆明就要朝他砸去。 洪海刚立即惨声大叫:“老师,你要打打我,不要丢鼠标。” 他们家的家法,就是丢计算机物品,这是唯一会让洪海刚有反应的作法。 看洪海刚一脸好象丢了鼠标,他三魂就会去了五魄的心疼样,真是让夏晴瀚内心感到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只有对点脑才有感情。 为了吓他,他仍不忘拿起鼠标,威吓他一顿,“说,你昨天一天到哪里去了?” 洪海刚一脸被老师训斥误会的表情,委屈至极的道:“就老师帮我准备了情人节一天的行程,我昨天就去了。” “去你妈个头,你还感说谎,明明我就在家里等了你一整天……” 洪海刚看他拿着鼠标挥舞,急忙恳求:“老师,你先把鼠标放下来好不好?它跟我有革命情感的。” “革命情感个屁。” 夏晴瀚知道他向来用这个鼠标写程序写惯了,所以才会称为有革命情感,这听起来真的很可笑,也只有洪海刚这笨蛋才说得出口。 虽然骂声不断,但是夏晴瀚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把鼠标放回计算机桌上。 洪海刚吁了一口大气,随即报告昨天一天的战况── “老师,我昨天用了那张行程表,真的很有效,到了晚上,我们去那家汽车旅馆,那里的布置好华丽、好漂亮,小惠也好高兴……” 听到不太对劲的地方,让夏晴瀚怒吼打断他的话:“我们?小惠也很高兴事什么意思?” “就是小惠也很高兴的意思。”洪海刚的解释等于释没有解释。 夏晴瀚用脚踢了跪坐在地板上的洪海刚,这臭笨蛋静说些废话。 “废话,我是问你,小惠为什么很高兴?” 洪海刚闪躲着他的脚,照字面上乖乖回答:“因为小惠本来就很高兴阿。” 夏晴瀚气到几乎快全身发抖,跟这个白痴讲话,简直是虐待自己的神经嘛! “重点是你去旅馆,小惠干什么要很开心啊?” “因为我跟小惠一起去的啊!” 轰的一声!宛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夏晴瀚全身僵硬,思考速度变慢。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为了确定自己是否有听错,他再次提出问题:“等一下,你是要告诉我,你昨天跟小惠共度情人节吗?” 洪海刚点头如捣蒜。 夏晴瀚双唇颤抖,一时之间,他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嘴巴发出声音,声音还越来越细,好象在震惊下发出高音。 “所以你们昨天一直在一起,还进了旅馆?” “对啊,老师写的程序表简直是无懈可击。” 夏晴瀚呆怔着。 洪海刚看他没那么生气了,急忙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像只挨骂的小狗,不断的磨蹭他的裤脚。 “老师,小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真的好香、好软、比老师还软还香喔,好象果冻一样,香香甜甜的。” 夏晴瀚低头看着在他脚边磨蹭的洪海刚,他那像小狗一样的眼睛闪亮亮地望着他,好象嘴里叼着一根骨头急于献宝似的,一口气吐露出他跟小惠的状况。 从他这几句好香、好软、好好闻的话,他也知道他们之间进展到什么程度,就只有在这一种状况下,洪海刚才惠重复这些话。 “你这个混蛋!你跟她上床了,是不是?”夏晴瀚开始拿起鼠标狂摔,还用脚去踩。 洪海刚边惨叫,边护住那只鼠标,一边发出不满的大叫声:“呜哇,老师好坏喔,明明是老师叫我去约喜欢的人,所以我才鼓起勇气去约小惠,我照老师说的方式做,老师还对我这么凶……” “你喜欢小惠?” 夏晴瀚的声音荡到谷底,他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发出过那么寒冷的声音。 洪海刚抱着鼠标哭泣,猛点头。 “嗯,我喜欢小惠。” 夏晴瀚听到后的唯一反应是──抱住洪海刚的计算机,把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宝贝,使力的摔在地板上。 他觉得摔得不够,还用脚去踢,最后拿起不求人的木头棒子,用力的击打计算机主机,还把洪海刚新买的计算机屏幕一并摔在地板上,摔得地板砰砰作响。 洪海刚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缩在一旁,只敢对损坏的机器流泪,却不敢阻止夏晴瀚的暴行。 因为他知道自己若阻止老师的话,他的下场可能会比计算机还要凄惨。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我早就知道你会被判我!你背着我偷腥、搞外遇,可恶,我十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这个烂人身上,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辈你这种烂人给背叛……”夏晴瀚骂到后来几乎喘不过气。 洪海刚小声道:“我没有被判老师。” 夏晴瀚耳尖,已经听到他的话。 他怒声大叫:“你说什么?给我说大声一点,说得像小老鼠一样,说,说大声点。” 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洪海刚吓得蜷缩成一团,只敢小小声的倒:“我没有背叛老师啊,老师是老师,小惠是小惠啊,那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你说清楚?” 洪海刚光是看他眼露凶光,就吓得全身发抖。 他唯唯诺诺地道:“老师是老师,小惠是我的情人,不一样啊!” “我是老师,她是情人,所以不一样?” 妈的,这些年来,他为洪海刚做牛做马,还得忍受他的色魔神功,想不到在他心哩,他只是老师,不是情人。 听完这些话,夏晴瀚只有更生气,他拿起不求人,连屏幕都一起砸,砸到不求人断了,他的气只消了一点点。 最后,他神色阴寒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比勾魂使者还无情;指着正在为计算机哀泣的洪海刚怒吼:“你给我听清楚,从今之后我们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老师……” “你算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撂下狠话,夏晴瀚不再心软的往门外走。 想不到洪海刚在他后面哀声道:“老师,我带了脏衣服回来,你没洗怎么办?我不会洗耶。” 夏晴瀚气得全身抖个不停,这个死白目,到这个关头,还说出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他拿起放在玄关的鞋子,当然是洪海刚的,用力的摔向他。“我不是你的洗衣店,去死吧,你这个花心大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夏晴瀚才刚打开大门,门前就站着住在楼下的邻居,一脸颇不高兴的道:“你们太吵了,影响到我们睡觉了。” 夏晴瀚脸色凶恶的指着身后。 “他才是屋主,别找我。” 洪海刚抱着计算机哀哀哭泣,邻居把头探进去,只看到一个大男人抚摸着计算机,不断的说对不起,这种情景之诡异,让邻居立即缩回脚,不敢再兴师问罪。 ※     ※     ※ 夏晴瀚回家后,脸上青筋爆凸,越想越气。想他浪费了十年时间在洪海刚身上,付出的感情、时间,岂是洪海刚一句“你只是老师”就可以撇清的。 难道他陪他上床,也是老师应该做的事吗? 报复! 他一定要报复洪海刚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这样才能消解他的一肚子怨恨,而且他一定要把洪海刚整得很惨。 他以为他找到另一个女人,就可以把他踢掉,哼,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他夏晴瀚可不是软{子。 他翻开柜子,拿起洪害刚交付给他的存款簿,一个恶毒的主意立刻涌上心头。 第一个,当然要搞到他身无分文,明天马上把他所有的钱都汇到自己的帐户里,男人没有钱,看他还能怎样作怪? 都怪自己平常对他太好,他才会这样不把自己看在眼哩,自己苦心安排的情人节计画,他竟然照本宣料的拿去讨好别的女人。 光是这一点,他跟洪海刚的梁子就节大了啦! a走他的钱只是报复的第一步,他还要他的日常生活也向活在地狱里。 夏晴瀚躺倒在自己的棉被上,一阵冷笑倏地跳上夏晴瀚的嘴角,一连串的报复计画慢慢成形。 他若搞不倒洪海刚这个白痴,他夏晴瀚就不在台北混! ※     ※     ※ 拿起大门钥匙,夏晴瀚轻而易举地就进入洪海刚的家里。 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洪海刚的住处他也有钥匙,而且他要来之前,已经先打电话确定过洪海刚不在。 果然如他所想,昨天他砸毁了他的计算机,为了工作,他一定得去卖场重新买一台更好的计算机回家,所以他现在一定正在卖场里闲逛,屋里没人。 屋外艳阳高照,房子里因为没人,所以没有冷气吹拂,炽热的高温让人觉得极度酷热。 夏晴瀚轻轻悄悄的爬上放置冷气的地方,手中的铁锤就像所命妖刀一样,夺命似的往下敲坏冷气,一下比一下敲得更用力,好象他敲的正是洪海刚这个混蛋的猪脑袋。 “我就不信,夏天这么热,没了冷气,我看你怎么过活?我就让你每天热的半死,比活在地狱里还惨。” 出够气了,夏晴瀚试着打开冷气,确定冷气果然被他敲坏了。 哈哈哈,第一步,a走他的钱,他已经做到了。 第二步,弄坏他的冷气,他照样做得很完美。 他慢条斯理的走下楼,拍拍身上被冷气灰尘沾到的地方,拿起手机拨打洪海刚的电话── “阿刚……”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好象刚才砸了他冷气的事,只是一场梦而已。 洪海刚接到他的电话,声音马上变得怯懦:z老……老师……{“你在买计算机吗?” 洪海刚对他根本就不会说谎:z是,因为老师昨天把……把……{为免触怒夏晴瀚,洪海刚说得极度小声:z把计算机砸坏了,我想重新再买一台,可是有点问题……{夏晴瀚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所说的问题是啥。 洪海刚没有使用信用卡的习惯,而且由于他对钱没什么概念,所以才会把钱都交给他管,他每个月只会给他一点现金零花;现在他要买计算机,以他手边的现金而言,当然买不起。 “老师昨天太机动了,你有心爱的人,老师为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再像昨天一样的发狂呢?阿刚,你愿意原谅老师吗?” 原谅老师这个想法,让洪海刚大受震惊的说不出话,夏晴瀚的强势跟霸道他很久以前就习惯了,怎可能会有原不原谅的想法。 “你在哪里?我去帮你付钱,要不然你手里的现金不够付买计算机的费用吧?” 洪海刚喜出望外,完全没想到他的钱原本就是夏晴瀚在处理,现在他要买贵重物品,当然得跟夏晴瀚拿钱,他只记挂着昨天夏晴瀚大发雷霆的事。 z老师,真的可以吗?{ 昨天夏晴瀚的余威,还让他记忆犹新。 “傻瓜,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有什么不可以?你高兴买多高级的计算机,就买多高级的。” 夏晴瀚的话让洪海刚差点欢呼出来。 挂上电话后,夏晴瀚眯起了眼,那一双眼睛眯细后,当被人说成是精明的眼神,此时却流露出一丝阴险。 ※     ※     ※ 等到他们两人一起搬了计算机回家后,屋里已被太阳照得热得要命。 而计算机当然都是洪海刚在搬,夏晴瀚只是假装在搬,这个烂人修想在让他付出一丝一毫的精力在他身上。 “好热……”洪海刚搬得满头大汗。 他按着冷气的开关,却发现冷气一动也不动。 夏晴瀚故意查看冷气,眼角瞄着洪海刚一副快中暑的样子,心里可乐昏了。 “冷气好象坏了,我这几天打电话叫电器公司的人来修。” 想叫人来修冷气?你慢慢等吧,等到你死,我也不会叫人来修。 “好。” 往常这些闲杂事都是夏晴瀚在处理,所以洪海刚毫不起疑,只顾着开始组装计算机;房子太热,地方又小,没多久他就热得头昏脑胀。 夏晴瀚急忙送上一杯冰凉的果汁,“阿刚,太热了,先喝一杯果汁。” 洪海刚眼睛发亮地接过果汁,“谢谢老师。” “不用谢,一点都不用谢。”夏晴瀚露出笑容。 那里面加了料──抹布水、头皮屑等等添加物,如果不是狗屎太臭,他会闻得出来,他早就一起放进去。 “好喝吗?”夏晴瀚和颜悦色的问。 “好好喝。”洪海刚猛力的点头。 在这么酷热的天气,好不容易有一杯凉冰冰的饮料进入喉中,当然美味可口。 夏晴瀚开心得笑起来,就像揉小狗的毛发般,揉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洪海刚的头,露出可怕阴险的眼神,只可惜洪海刚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夏晴瀚慢慢的将话题导引到自己想问的话题。 “阿刚,我都没有见过小惠,你怎么不让我见见她呢?” 洪海刚点头,“刚好老师你来的时间都不凑巧,她刚走,你才来;我每次送她到公寓下面,她走了,老师才过来。” 夏晴瀚一愣,他本以为他之前是温柔体贴的在公寓楼下等他,原来是因为他送那个女人走了之后,才顺便在楼梯口等他。 夏晴瀚握紧拳头,拚命的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未来这几个月,他会让这个混蛋洪海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么一想,他才忍住快发飙的怒火。 这几个月,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带便当、饮料给洪海刚,唯一不同的是,他在饮料里加药,在便当里加泻药,而且冷气不修、衣服不洗。 洪海刚迟钝,没发觉他的报复行动,只要是他带的东西,照样吃得一粒米不剩,只是每次吃完都得跑厕所,但他却从未怀疑过是饭菜有问题。 看着洪海刚越来越瘦,夏晴瀚心里虽然有点舍不得,却又恨死他对他的所作所为,直到洪海刚病倒挂急诊,夏晴瀚才意识到自己好象做得太过分了。 第四章 急诊室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夏晴瀚双眼通红,洪海刚还安慰他别难过,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夏晴瀚对他做的坏事。 “老师,我没事的,一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才会昏倒。” 才不是,是因为我故意在你的食物里加料,你的身体再好,也没办法承受一天到晚拉肚子。 原本的报复行动在真正看清楚洪海刚究竟瘦成什么模样时,夏晴瀚差点想到捶死自己。 医生把他的衣服拉起,洪海刚瘦得骨头都显露出来,整个脸色青白难看,夏晴瀚在良心的责下,蒙住脸哭出来。 洪海刚握住他的手,不断的安慰他,说自己没事;他信任的眼光让夏晴瀚双唇颤抖,他一直知道洪海刚是相信他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一再拉肚子,却又因为相信他,把饭吃下去。 “老师,你别哭啊……” 见他泪流不止,洪海刚忍不住慌张起来,做势要拔掉点滴的针头,硬撑着说自己很好,没有夏晴瀚想象中的严重。 在他这个贴心善良跟信任之下,夏晴瀚再也没办法恨他。 “你不要动,你手机带了吗?要不要叫小惠来看你?” 他只耳闻过小惠的名字,却没见过这个女人,一来是因为他内心反抗,二来也是因为时间不巧;尤其是洪海刚提到小惠时的神情,有的时候会让他暗自咬牙,今天是他第一次承认小惠的存在。 他帮洪海刚拨电话给小惠,没多久,他就见到洪海刚嘴里说喜欢的女生出现。 她一头长发,眼睛就像会电人一样,巧笑倩兮,非常可爱。 洪海刚一见到她,整个人立即便得神采飞扬,让夏晴瀚更加明白自己毫无希望,因为洪海刚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他在洪海刚身上头注了十年的感情,却在这一刻什么都清楚了,也什么都放弃了。 他之前不肯见这个女的,也许是知道会碰见这样令人伤心的情景。 夏晴瀚缓缓的走出急诊室,留下小惠跟洪海刚独处。 他跑到厕所哭了一阵子,知道是该他放手的时候了。 ※     ※     ※ 望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夏晴瀚都放进袋子里,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自从洪海刚交了小惠这个女朋友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她求欢过,这些香香的乳液、会令皮肤白皙的面膜,他再也不需要了。 “算了,反正每个月少了这些开销也挺好的。” 他哭过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反正只是失恋,想得开就好。 更何况,他跟洪海刚的确没有任何誓言,两人只是自然而然的发展成“那种”关系,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想也知道洪海刚那种野兽派的男人,没性爱怎么活啊,那时他刚好遇上他的发情期,于是就顶替他发泄性爱的位置,这一切只能说是因缘巧合吧。 虽然他已经放弃洪海刚,但是他会生病毕竟是自己害的,他还是得负一些照顾的责任。 洪海刚现在胃肠不舒服,于是他煮了一些东西之后,便骑着机车到洪海刚那儿,想不到小惠已经到了,也带了吃的东西给他。 “老师……”洪海刚吃了满嘴香。 看来小惠好象是带源士林的粥品给他,他正吃得开怀,看见他进门,只是摇摇手,以示招呼。 夏晴瀚手里提着自己煮的热粥,好象有点沉重。 他放低声音:“我也带来一些粥,等冷了,放进冰箱,明天再吃吧。” “隔天的东西好象不太好,要不然老师自己带回去吃吧。” 小惠说话时巧笑倩兮,也学着洪海刚叫他老师,但是她那毫无所谓叫他把粥带回去的态度虽然表面上客气,实际上却是强硬的,摆明不想让洪海刚吃他所带来之外的东西。 夏晴瀚一阵心虚,他之前的确在食物里加了泻药,但是小惠跟洪海刚未必知道,她这么说,可能只是她自己想独占洪海刚吧! 但是夏晴瀚却因为食物的事而心虚不已,而且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隔天的食物的确没那么新鲜,更何况是给病人吃的,只是她这样说未免有些失礼。 为了洪海刚着想,他忍不住再三交代小惠:“小惠,阿刚有点钝钝的,虽然他是计算机天才,却对日常生活的琐事不太在意,我告诉你他的东西大概是摆哪里,你以后若常来,也可以帮忙照顾他……” 他以后是不可能常来了,虽然说要放弃洪海刚,但是光是看着洪海刚憔悴的神情,就让他一阵心疼,实在放不下心。 他知道越少见他,他才会越容易从这段感情里解脱,他如果像以前那么频繁的到这里,他一定惠心痛致死。 他的心里扮了个鬼脸,强颜欢笑的安慰自己:他可不想这个早就英年早逝。 他带着小惠告诉他洗衣机该怎么用、阿刚喜欢吃什么,他的什么衣服要怎么洗……两人才走到晒衣服的地方,就看到上面晒着女人的内衣。 他一怔,随即明白一切。 小惠已经跟阿刚同居了,是他还傻傻的不知道而已,看来这次急诊住院,反而促使他们两人的感情更加火热,自己的报复可说是他们感情的加温器。 忍着心如刀割的感觉,他还想再多叮咛几句,毕竟他真的放不下阿刚啊! 小惠微笑着说:“老师,这些事不用你教,等我跟阿刚住久一点就知道了,而且我跟阿刚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 她的说法倒像夏晴瀚是个外人,而他跟洪海刚是最亲密的爱人,洪海刚的事根本就轮不到他教。 她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口气就是如此。 夏晴瀚抬头一望,正对上小惠的笑脸── 突然间,那张美丽会放电的脸庞,在他眼里变得不再那么漂亮;而她的微笑也变得没那么善意,只是一种让男人软化的表面功夫。 他彷佛从她美丽的脸庞里看见尖酸刻薄。 想必这种女人只有外表亮丽迷人,内心其实是自私自利,完全没有关怀、体谅他人的雅量。 所以她才能这样言语带刺的刺伤他人也不在乎,更是恨不得他赶快离开,只留下她跟洪海刚共筑两人世界。 夏情瀚神情黯然的离开阳台,不论如何,这都是洪海刚的选择,而他只不过是他的老师,是他们之间的外人,他根本就没有批评的资格。 他不希望失恋了还像个因爱成恨的疯子一样小心眼。 洪海刚正吃完粥,小惠走到他身边坐着;洪海刚一手就揽住她的肩膀,他也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目睹这一切,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他提着自己辛苦熬了一晚的粥,对着洪海刚挥了挥手,这是他对他的告别,告别他陪了十年的人,但是最后一刻,他还是保持最佳的笑容。 “再见了,阿刚,我先走了。” “老师,再见。” 洪海刚仍是笑眯眯的朝他挥手,可是小惠不间断的说话,马上就让他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就像这段恋情从不曾存在一般。 夏情瀚穿上鞋子、关上门,门板合上的那一刹那,他嘴角一直保持着的笑容忽然扭曲变形。 立誓不再流下的泪水倏地泉涌而出,夏情瀚提着沉旬旬的粥,一阵悲哀登时涌上心口。 他这十年奉上的真心,就跟这粥一样,原封不动的被退回原处。 而他甚至没有抗议的机会。 ※     ※     ※ “小晴,小晴……” “拜托,别用这种肉麻的字眼叫我……”夏晴瀚用眼角瞪了一眼不断这样叫他的男人。 这家伙是从别的公司挖来的业务头子,听说手段利害,抢客户简直是神乎其技,但是他的交际开销帐单也是一比很大的费用。 “八千元要报公帐啊,这么多……” 不管夏晴瀚用多难看的脸色对他,伍昌联依然不改笑容,让夏晴瀚忍不住打着寒颤:不愧是一流的业务员啊,被怎么骂、被怎么瞪,也不会退却,怪不得自己当不了业务员。 “小晴,这些都是请客户吃饭的帐单,你懂吗?要先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啊,想想看,若是这一笔生意谈成,会有多少钱进帐啊。” 夏晴瀚瞄他一眼,冷酷地道:“反正绩效奖金是你在领,跟我又没关系。” 伍昌联任职的业务有绩效奖金,卖得越多赚得越多,相对的,夏晴瀚只是领死薪水,除非是公司的三节奖金,否则一切跟他无关。 “哇,小晴好冷酷喔,太帅了……” 他用卡通里女孩子崇拜男主角的恶心声音说话,让夏晴瀚鸡皮疙瘩立即跳出皮肤表面。 “好啦,别喊啦,我盖印就是……”敌不过他的攻势,夏晴瀚只好妥协。 这时,夏晴瀚的手机铃响,他忙着盖印在申请纸张上,根本就没有看是谁打电话过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让他觉得恍如作梦。 z老师……{ “阿刚……” 夏晴瀚惊喜的差点连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自从那一晚说过再见后,他就再没去过洪海刚那里。 以前洪海刚本来就很少打电话给他,都是自己担心他跑过去看他。 自从他跟小惠发展恋情后,他不过去,洪海刚自然也不会打电话给他,两人就像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z老师,你今晚有事情吗?我可以过去你那边吗?{ 洪海刚连电话都很少打给他,更何况是过来他家。 他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口,但却有一股不知是欢喜还是担忧的情绪涌上心头。 为什么洪海刚会来找他?莫非是他跟小惠的感情生变? 一思及自己竟然有他跟小惠感情生变,这样他们可能就可以再像以前一样的想法,夏晴瀚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个卑鄙小人。 不,他不准自己这样想,更不想看到阿刚失落的样子。 失恋的痛苦他尝过,他不希望让阿刚也尝到这种滋味。 “你跟小惠发生问题了吗?” 他抱的是担忧的心情,绝非幸灾乐祸,阿刚是他最爱的人,再怎么样,他也不想见到他因失恋而痛苦。 z没有阿,老师怎么会这么问?{ 洪海刚在电话那头毫无迟疑的回答,证明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夏晴瀚全身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他放心了。 “我今晚没事,我七点就会到家,你在我家门口等我。” z好,老师,那我们就那时候见。{ 洪海刚大而化之的尾音还是让夏晴瀚的心中盈满无限的怀念。 电话挂掉后,伍昌联用窥探的表情望着他,眼神不知是什么意思,让他不爽地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小晴,你的表情一向很凶,但是你刚才讲电话的时候好温柔啊,对肮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神经病啊,是我以前家教的学生。” 夏晴瀚懒得理他,把印章盖好后,把纸丢给伍昌联,不耐烦地道:“不要烦我,我今天要提早回家,不想加班。” 伍昌联拿走纸,又用眼尾望了他一下才离开。 而此时的夏晴瀚心里却兴奋不已,虽然明知自己跟洪海刚根本就不该再见面,但是光是听到洪海刚刚才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唤他的声音,他就一阵酥麻爬上心头。 他真的好想他。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再到洪海刚家里,不准想他过得好不好,这一连串的不准,折磨的只是自己而已。 “得要下班前做好才行,一定要快一点。”他喃喃自语。 夏晴瀚坐在办公桌前,以超快速的动作不断做事,原本应该要加班的工作,竟奇迹似的在下班前做好。 他拎着自己的安全帽到附近的自助餐,随便吃了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哩,等着洪海刚的到来。 大约七点,门外的门铃声响起,他欣喜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检视着自己身上的衣着还算可以,才抑制住兴奋的开了门,洪海刚的影子笼罩住他,以前那么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却让他留恋不已。 “阿刚……”夏晴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动。 他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帅,或者是太久没看到他,夏晴瀚只觉得他更帅了,让他的心口像小鹿一样的乱撞。 “老师……”洪海刚带着微笑。 “老师你好。”小惠从洪海刚的身后探出头。 夏晴瀚兴奋的心情忽然降低一半,他立刻从云端上回到现实世界,而现实是很残酷的。 第五章 夏晴瀚保持礼貌的请两人进门,奉上两杯茶后,他生疏的问:“你们最近好吗?阿刚、小惠。” 洪海刚点头,言不及意的说了一些话;小惠则一直在旁边用手指轻轻的戳他的手臂。 “好,好,等一下啦。”洪海刚的表情越来越扭捏。 小惠轻声道:“说啦,快点说。” 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夏晴瀚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但是见他们这么亲密,他还是有点难过的别过头。 小惠一直催促洪海刚,洪海刚的表情很奇怪,到最后他们吵得有点大声,让想装成没听到的夏晴瀚都感到很尴尬。 “叫你说就说,你怕什么?本来这件事就很怪异啊,有什么好不能问的,那本来就是你的啊。”小惠的声音有点尖。 洪海刚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的不说话。 “有什么事吗?阿刚?” 终于明白洪海刚不是单纯想见他而来,而是被小惠逼来的,他们好象想跟他说什么。 夏晴瀚的心情一下荡到谷底,果然失去他,对洪海刚而言一点也不算什么,他们这么久没见面,他也不会想要见他。 他不想为此而心情滴落,但是他的确很受伤,难道他陪了他十年,洪海刚对他连一丝感情都没有? 洪海刚还是抿着嘴。 小惠迫不及待地说:“老师,因为阿刚性子内向,所以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好了。” “怎么样?”他捺着性子问。 小惠张大会放电的双眼,振振有辞地问:“老师,阿刚工作这么多年,他的开销又省,应该有很多积蓄吧。” 夏晴瀚吃了一惊,原来她是要和他谈钱的问题。 “这钱是阿刚的,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放在老师这边,还要老师帮他开户管钱,就连公司开给他的支票也都交给老师。”他越说越放肆:“老师,不是我怀疑你的人格,而是这样做真的很违背常理,阿刚凭什么不能管自己的钱?你又凭什么拿他的钱?你们只是以前有师生关系而已,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人。” 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夏晴瀚帮洪海刚管钱是另有所图,还可能是为了要a走红海刚的钱才这么做。 她摆明的认为,因为她跟阿刚是亲密一对,凭什么她就不能管,而夏晴瀚这么外人就可以管洪海刚的钱。 夏晴瀚当场脸色铁青。 “阿刚老实,不肯来跟你要这一笔钱,但是我用阿刚以前的资料算了算,这笔钱很多吧,老师,你都花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肯环给阿刚?我听阿刚说,你每个月只给他二、三万元,你做这种事太过分了,那些钱比银行利息还少耶。” 夏晴瀚目瞪口呆,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贼,而且盗用阿刚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他之前的确是气愤之下,把洪海刚的钱转到自己的帐户,但是他一毛钱也没花过;自从他决定放弃对阿刚的感情后,他又把钱移回原来的户头了。 毕竟那是阿刚的钱,并不是他的,他分得清清楚楚。 “我帮阿刚开户存钱,是因为阿刚没有金钱概念,他支票拿了就乱丢,自己也不知道丢到哪去,所以我才帮他管钱;每个月给他二、三万零花,是因为阿刚常忘了提款密码,所以我才给他现金花。” 他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纵然实在难以置信她还为入门,就已经管起阿刚的钱,还来他家兴师问罪,摆明他是个偷钱的强盗似的质询。 但是当他看到一脸尴尬的洪海刚时,他留了情没骂出声,只说出他为什么帮阿刚理财的原因。 小惠根本就不相信。“老师,你把阿刚的钱拿出来啊,阿刚可以自己管自己的钱,犯不着老师帮他管,就算他不会管,我也会帮他;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钱一直放在你这里,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讳拿去乱用。” 她大刺刺的态度,让夏情瀚气得有点发抖。 他从柜子里拿出存折跟印章。 “这是阿刚的钱,我发誓我一毛钱都没用过。” 小惠拿起存折,翻看起刺后,脸色不太好看的呛话:“我要回去对照一些阿刚留下来的资料,才知道钱的数目对不对。” 夏情瀚吼出他的不满:“你尽管去对,多出来的尽可退给我。” 吼完后,几乎伤心得快要飙出眼泪。 洪海刚没有感谢他这几年为他存钱的辛劳,竟然连同小惠来跟他要钱,把他当成贼一样羞辱一顿。 他是不爱他,但是有必要在他女朋友面前把他当成小头一样吗?亏他还兴高采烈的赶回家,没想到竟然是面对这样的污辱。 “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们会再联络你。” 她话里就是不相信他没有偷用洪海刚的钱,还故意在有问题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说得夏情瀚羞辱交加。 收拾好存折跟印章,小惠已经达成目的。 她强势的拉着洪海刚起身,洪海刚则怯怯的叫了夏情瀚一声老师。 夏晴瀚没有回话,他用手掩住脸,一直等到门合上,他才愤怒的哽咽哭出声。 他这几年为洪海刚做牛做马,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显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简直是笨蛋一个! ※     ※     ※ 那一晚夏晴瀚出去外面喝了酒,回家后吐得乱七八糟,可郁闷的心情还是很痛苦。 但是好几天以后,他都没接到洪海刚跟小惠的电话,代表那笔钱根本就没问题。 他们没打电话为他们污辱他的行为致歉,让夏晴瀚感到既气怒又伤心。 也因为这一件事,他对洪海刚挂念断得更快,以前对他还有丝丝缕缕的情意,现在想起来却变成满腔的苦涩。 “喂喂,小晴,别喝这么多……” 他以前对伍昌联实在说不上喜欢,但是伍昌联真的是一个很棒的酒友,他不但能喝,而且还千杯不醉,跟他喝酒,他又很会讲冷笑话,把气氛炒到最高点,不愧是一流的业务员,他现在很欣赏他。 “唔,我觉得有点难过……” 这些日子他常找伍昌联喝酒,伍昌联好象也看出他的心情很坏,再忙也奉陪到底,他心里真的很感谢他。 他不想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喝闷酒,那他一定会发疯的。 伍昌联好象在笑,“你喝这么多,不难过才怪。” 夏晴瀚的头很晕,一下子就趴伏在伍昌联的胸口上;伍昌联不如洪海刚高,但是熨贴着男人的身体,还是让他不禁打了一阵哆嗦,男人的味道让他着迷。 “阿刚……阿刚……” 夏晴瀚忽然哭了出来,死抱着伍昌联的身体唤着洪海刚的名字,鼻尖不断揉弄着眼前的男性身体。 下一秒,他跟眼前人的身体一起陷进床里,没有想过喝酒的店怎么可能会有床出现,指适有人压着他躺下,他就躺下。 他感到头晕目眩,全身燥热,束紧他脖子的领带让他觉得十分难受,没多久就有人帮他解了下来。 不只是解了领但,他发热的身体也渐渐感到一阵清凉,有人也同时脱下他的衣服。 “阿刚……” 夏晴瀚发出甜腻腻的声音,轻声呼唤着以前总是爱压着他做爱的爱人,自己好象回到以前,阿刚让他意乱情迷的情景。 “乖,乖……”伍昌联低沉的嗓音充满欲望。 听到他那甜腻的唤声,纵然不是叫唤着自己的名字,但是也足以让他疯狂。 “刚……刚……” “看起来脸是不怎么样,但是声音甜得腻死人,关灯做起来的感觉应该很棒吧,以后就关灯抱他好了;不看脸,只听声音的话,应该比a片还挑逗人吧。”伍昌联一向带笑的笑脸,露出一丝险恶的表情。 他开始往下拉开夏情瀚裤子的皮带,再褪下他的裤子。 他慢慢的抚摸着他的每寸肌肤,就像正在享受着夏晴瀚美好的身体。 夏晴瀚被他碰触身体时,忍不住发出一道道甜蜜的呻吟。 ※     ※     ※ “唔……头超痛的。” 夏晴瀚头痛欲裂,一早起来就知道自己昨晚喝得太多,幸好今天是礼拜六,不用去上班,还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他才会喝那么多吧。 他记得他昨晚一直喝酒,喝完酒后,就一直想吐、头很晕,然后就什么记忆也没有了。 他正要起身,才发觉有一只手臂用力的抱住他。 他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骂了一声:“搞什么,要睡不会去别的地方睡,一定要跟我争一张床吗?” “早……早安,小晴……”旁边的伍昌联睡眼惺忪的绽开笑脸。 他坐起身,夏晴瀚才看到他没穿衣服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你白痴啊,醉死了吗?没穿衣服睡在我旁边干什么?” 夏晴瀚不太自在的转过头,他知道有些男人喝醉后有脱光光的习惯,但是他毕竟是个同性恋,看到男人的裸体难免有点不自在。 “小晴,你好冷淡喔,明明昨晚就那么热情……” “热情你个屁……” 正要推开他缠上来的手跟脚的时候,夏晴瀚才吃惊的发觉自己竟然也没穿衣服的躺在床被里。 他偏头对上笑得很开心的伍昌联,一时之间不知该是气愤还是惊愕。 伍昌联摸着他的裸背,笑得很开心,“小晴,你昨晚好棒喔,你的声音好媚,甩掉你的那个男人简直是个笨蛋,要是我有你这种叫床叫得那么好听的情人,一定会舍不得放你走。” 夏晴瀚全身颤抖,他根本就看不出来伍昌联是同道中人,而且还趁他喝醉时把他带到旅馆。 幸好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异状,但是伍昌联的招牌笑容却在此时看起来写满浓厚的心机。 他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奋力的往自己的身上套。 伍昌联看着他穿衣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嘴角还是一抹笑,不停说着:“小晴,你昨晚真的好棒,我真的是迷上你了,我们有空的话再一起上旅馆吧,我随时可以奉陪。” 夏晴瀚将衣服穿好之后,回身望向伍昌联,冷漠的口气丝毫没显出惧怕。 “随便你说,反正我不会再跟你这种人渣单独在一起。” 他凛然的态度让伍昌联有点难以招架,他本以为夏晴瀚会向他求饶,求自己把这件事情忘掉。 “唉,你失身后好象也没什么惊讶,是不是常常发生一夜情啊?” 伍昌联的想法让他作呕,夏情瀚微眯起双眼。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渣说话。” 孰料伍昌联说得更下流:“你不想知道我们昨天发生多少美妙的事吗?你还一直扭腰叫着我阿刚……阿刚的。” 夏晴瀚身躯窜过极细微的颤抖,他不记得任何事,但是他许久没跟任何人在一起过,若是有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他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发生任何事,顶多是你想对我乱来的时候,我吐了你一身而已。” 夏晴瀚的料事如神让伍昌联的招牌笑容立即消失,嘴角抖动几下。 下一秒,他竟然大笑起来,笑得直拍打床铺。 “夏晴瀚,你这个人真有趣,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坐办公室的人都很好骗,你一定会被我骗的。” “你这个混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笨蛋,下次你再找我麻烦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很难看。”夏晴瀚转身就走。 伍昌联躺在床上,一手撑住脸颊,望着夏晴瀚头也不回的背影,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忽然窜上心头。 “说漂亮也不漂亮,说年纪也大了点,但是就是让人心痒痒的,而且刚才那张生气的脸真是超级迷人,早知道就算昨晚被他吐了一身,也应该上个一次玩玩看。” 一想到夏晴瀚的凛然态度比他想想中更强悍也更难缠时,伍昌联忽然改变想法,喃喃自语:“还是不要好了,他看起来就是杀人不会手软的类型,万一碰了他,他隔天醒来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杀人;不过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本以为他是好欺负的老实人,没想到他跟以前玩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沉吟的表情露出玩味的意味,眼睛闪闪发亮,心中漾起一丝见猎心喜的悸动。 ※     ※     ※ “小晴……”伍昌联拉长的尾音变成撒娇的娇音。 一个大男人发出这种声音,应该会很让人厌恶,但是跟伍昌联逗笑的表情相衬起来,公司的同事们会以为她们只是爱闹着玩,而且感情应该很不错。 “你再过来,小心我割到你的要害。” 夏晴瀚正拿着美术刀割纸,而且他说这一句话时,眼睛上吊,露出阴狠的狠态,绝对没有哪个白痴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就连伍昌联这种老狐狸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立刻把本来想碰夏晴瀚的手停在空中,硬生生的缩回来。 “我要申请钱啦……”伍昌联一脸委屈,好象夏晴瀚对他很坏。 夏晴瀚根本不想理这个人渣。 自从上次他因为喝醉酒,神智不清的被伍昌联带到旅馆后,他就戒了酒,对这个人渣更是没有好脸色过。 但是伍昌联不但不以那天的事为耻,还三番两次的招惹他,而他一贯冷眼以对;不过他这样做,似乎让伍昌联更有精神。 他真是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他对自己还有一些自知之明,明白伍昌联绝不是爱他爱倒神魂颠倒才一直来招惹他。 吼,他到底想干嘛啦? “跟我上一次看看嘛,说不定你会喜欢的。” 伍昌联在他耳边挑逗的语气只让夏晴瀚想吐。 若不是在公司里无法闪避这个人,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揍他,夏晴瀚只怕早已伸出手跟脚对他拳打脚踢一番。 “你再想一万年也不可能。” 夏晴瀚的标准回答让伍昌联嘴上的笑意加深,毕竟越得不到的才越有趣,太容易得到的,一点也不值得珍惜。 第六章 十一月这一天,天气依旧炎热,办公室的冷气开得极强,还得穿上一件长袖才不会觉得冷,但是夏晴瀚的额上布满细细的汗水,上司只是把单据放到他的前面,他就已经冷汗直流,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写错金额了! “厂商非常的声气,你到底在干什么?落差两百万,你赔得起吗?就算你赔得起,厂商再也不跟我们合作的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上司的声音充满焦急,这个厂商是提供他们公司货源的大厂商,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使得厂商非常愤怒。 他们的经理已经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来骂人,而且夏晴瀚犯下的错误不只如此,他把这家厂商的支票开给另一家,把另一家的支票开给这一家,而两家的金额差距极大,这一定要补钱,而另一家却不肯退钱。 若是事情搞不定,这笔钱就要公司自行吸收。 “我会立刻去厂商那边处理。”夏晴瀚二话不说,立刻拿着资料就要出门。 这两笔资料市前阵子他被小惠、洪海刚连袂来要钱时处理的,他当时心情很差,结果就不小心出错了,他一直没察觉,直到今日才爆发出来;而这两家厂商是跟他们公司合作厂商中,最难应付的两家。 “小晴,我跟你一起去,另外一家的老板可没那么好说话。”伍昌联提着外出公文包,快步跟上他。 夏晴瀚原本不想跟他一起去,但是他现在火烧眉毛,就好象热锅上的蚂蚁,多一个了解厂商的业务人员一起去,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夏晴瀚拉下自尊,艰难地说出口:“谢谢……” 自己犯的错太大,伍昌联友陪他一起去让厂商骂得臭头,已经算得上非常好的同事。 伍昌联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别这么丧气,我会努力帮你的。” ※     ※     ※ 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夏晴瀚感到又累又倦,但是心头的重石却放了下来。 伍昌联在他家楼下停下车。 “谢谢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夏晴瀚的语气有点示弱。 今天若没有伍昌联的帮忙,他绝对要不回这笔钱,更加没有办法安抚另外一边暴怒的经理,这位经理平常没事时,脸色已经够差,现在出事,他更是骂声不绝。 也终于在今天,他亲眼目睹伍昌联式一个多么利害的业务人员,以前对他的恶感在看到他的工作表现时,已经消失一空。 “你累了吧,好好休息,不要在想那么多了,人总是会犯错的,而且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伍昌联说得轻描淡写。 夏晴瀚知道自己犯的错其实非常严重,伍昌联会这么说,大概是要让他别那么内疚吧! 伍昌联点燃一根烟,望着伍昌联的侧脸;他的轮廓很深,阴影照在他的脸上,他就像时下年轻人所说的又酷又帅的典型。 “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先上去睡了。”夏晴瀚动手开车门走下去。 伍昌联把烟捻熄,也同时打开车门的走下去跟在他身后,轻声的唤道:“小晴?” “嗯?”夏晴瀚停下脚步。 伍昌联网前大跨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身材很高,几乎跟洪海刚差不多,夏晴瀚一想起自己拿洪海刚跟伍昌联比较,他就感到一阵心痛,他再也不想想起洪海刚这个人。 “小晴,你刚失恋吧?” 没想到他劈头就问这样的话,夏晴瀚脸色瞬时刷白。 伍昌联一只手轻以谝惶ㄍ7旁诼繁叩幕车上。“我不是故意刺激你,是那一天再旅馆时,听你自己酒醉时说的一大堆话拼凑出来的。当同性恋很辛苦吧,自己的情人喜欢上别的女人……” 夏晴瀚眼眶有一点点红了,也许对别人而言,他是个很有意志力的人,但是他的确对洪海刚投注许多的感情,而洪海刚却一点也没有珍惜,有时午夜梦回想起来,他还是会觉得自己很笨、很愚蠢,白白浪费十年的光阴。 “跟我在一起吧。” 伍昌联低哑的声音说得非常坦白,没有一丝修饰。 “我们不要谈感情,就当个伴侣;如果大家将来各自有了发展,就祝福对方怎么样?” “不要谈感情?”夏晴瀚的目光对上伍昌联。 伍昌联低声道:“就这一段时间,我们当个伴;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到时大家分手,谁也不欠谁。” 他一直深信不疑洪海刚不可能会背叛他,但是洪海刚还是选择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也许他根本就不该谈感情,那只会让自己更心伤而已。 “好吗?” 伍昌联诱哄的嗓音令人迷醉,尤其是他现在正值心灵最空虚的时刻,何尝不希望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 这一句“好吗?”让夏晴瀚有些迟疑。 伍昌联忽然捧住他的脸,双唇蛮横的贴上他的唇。 夏晴瀚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吻了。 “旧情人已经有了别人,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下去吗?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我是个不太糟糕的情人,至少我话都说在前头,不会欺骗你。” 他在夏晴瀚嘴边的低语穿透他寂寞的心灵。 他的话触碰夏晴瀚心底深处,也许洪海刚不曾欺骗他,就洪海刚的想法而言,他一直只认为他是老师,并非情人。 但是他还是深深的被伤害了,甚至他跟小惠的一些做法让他跟洪海刚之间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万般的苦涩滋味。 这个吻是浓烈而挑逗官能的,可夏晴瀚的心里却没有半点感觉,但是他是个成年男人,他的肉体却受到鼓动。 那是跟洪海刚完全不同的世故味道,掺杂着淡淡烟味的男人味。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寂寞、好痛苦。 他为什么不找一个比洪海刚体贴、成熟的人来当情人?好忘记那一段痛苦的感情。 不谈感情,只要两个人需要时在一起,这样他就不会在陷进情爱里面而不可自拔了。 他将自己投入在这个吻中,抓住伍昌联的袖子。 伍昌联的嘴角扬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他再吻了一次夏晴瀚,而这次夏晴瀚毫无抵抗。 街灯下的另外一边,洪海刚提着超市的袋子站在暗处的廊道下,就算距离有一百公尺左右,他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瀚一个瘦高男子亲吻的人是夏晴瀚。 他手里的袋子忽然掉下地,里面的一瓶瓶饮料从袋子里滚出来,他却浑然未觉的任由饮料随着地势的低下滚到水沟里。 ※     ※     ※ z老师,怎么办?洗衣机不会动,我不晓得它为什么不会动?{洪海刚的夺命连环叩响了整个上午,夏晴瀚只要一接听起来,一定是洪海刚鬼哭神号的叫声。 从一大早,为什么烤箱烤面包,面包烤起来变成焦炭、热水开引机坏了、蛋要煎几分钟才能翻面,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搞得夏晴瀚都快错乱,最新的一通电话是洗衣机坏了。 “洗衣机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证书,你看保证书上的电话,通知厂商来修理。” 洪海刚声音放得很低,像怕被骂一样的小声道:“我不知道保证书放在哪里?” 一想起洪海刚的低能生活能力,这件事并非不可能。 夏晴瀚叹口气,“叫小惠去找找吧,我都统一放在柜子里。” z我不要小惠找,老师你快过来帮我找,东西都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蛋煎得好焦,我也吃不下去,我明明有照老师说的时间翻面啊,不晓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去外面吃不就得了。”夏晴瀚提出最快的解决办法。 z不要,老师,你快过来,快过来……{ 洪海刚一直嚷着要他过去。 夏晴瀚已经不想再见他,他找了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你白痴啊,我要工作,我又不像你这么会赚钱。” z那我的钱都给老师,你赶快过来。{ 他不负责任的发言,让夏晴瀚差点昏倒,他将声音压低:“你不要乱说话,我不想引起小惠误会,以为我又污了你的钱。” 洪海刚在电话那一头声音忽然变得很大:z我不要小惠管钱,我要老师管钱,老师你快点过好不好?我好想你喔。{他撒娇的话让夏晴瀚心里觉得又甜又苦,他知道他都是随口就说出来,所以当初自己才会信以为真,现在他不想再让自己陷落下去。 “我真的很忙,不能过去,我最近在工作上犯了一点错,要加班。” 这些话并不完全是谎话,但却是直接拒绝洪海刚最好的说法。 z真的啊,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没办法,好吧,那再见了。{洪海刚终于满腔失望的挂上电话。 夏晴瀚平稳住自己的心跳,昨天跟伍昌联的接吻没让他有任何心悸的感觉,但是今天只是洪海刚打电话过来求救,他的心口就跳得很快,看来他还是难忘旧情。 ※     ※     ※ 夏晴瀚一直工作到了晚上才踏出公司,竟然就看到洪海刚站在门口等他。 他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他一直以为洪海刚根本就不知道他公司在哪里,心念一动,该不会小惠的公司就在这附近,所以洪海刚路过这里吧? “老师……”洪海刚像只亟需主人摸头的小哈巴狗一样的冲上前。 夏晴瀚稳住心跳,自然的微笑。“怎么了?阿刚,小惠的公司在这附近,你要去接小惠顺便经过这里吗?” “不是的,老师,快点到我那里帮我处理好不好?那些东西都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洪海刚拉住他的手不断晃着,他掌心的热度让夏晴瀚的心都暖了,虽然他只是找他帮忙,但是他没有理由不帮他,因为他向来帮他帮习惯了。 “好吧,我去骑车……” “老师我买了车,我载你好不好?” 夏晴瀚吃了一惊,随即想到以洪海刚的财力,他有了情人,买车让情人坐在身边,比摩托车安全又温馨,怪不得他会买车,而且他早就有了驾照。 “那我的机车就先停在这边,夷愕某蛋伞! 他坐上洪海刚的新车,新车是等级非常好的车子,内部宽敞,坐起来很舒服。 夏晴瀚坐着坐着,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车子太舒服的原因,他竟然昏昏入睡。 到了停车场,他猛然睁开眼睛,洪海刚的脸竟然距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寸,让他吓得往后缩,还撞到椅背。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发颤。 “老师,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好象有流口水哦?” “白痴,你不要吓我。” 夏晴瀚红了脸推开他,他一摸唇边,竟然还真的水水的,该不会他真的流口水吧,他拿起卫生纸擦拭了下自己的嘴唇后才快速的走下车。 进了洪海刚的屋子,洪海刚在他身边跟前跟后,像只跟屁虫一样。 这些电器的确都坏了,而且还一天坏了好几台,不晓得洪海刚是怎么操作它们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统统在同一天坏掉;他记得洪海刚买的电器都还不错,有的还相当高档。 他从柜子里找出这些东西的保证书交给洪海刚后,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就要离开。 洪海刚急忙跳到他身边,“老师,你还没吃晚餐吧,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上海餐馆听说很有名,我每天都看它高朋满座,我们去吃吃看好吗?” “不了,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你跟小惠去吃吧!” 他虽然愿意帮洪海刚处理这些小杂事,但是他并不想跟洪海刚相处太久,这只会勾起一些旧情难了的滋味。 “小惠只喜欢吃西餐,不喜欢中餐,老师,陪我去吃好不好,我已经订位了耶。”他的声音充满恳求。 陪他吃饭也没有什么,以前他们常常拿着便当就挨着一起吃,但是从未到过高级的餐馆,而且向来难以拒绝洪海刚的恳求。 “好吧,不过别点太多菜,我不太饿。” ※     ※     ※ 洪海刚兴匆匆的拉着夏晴瀚来到一家气氛不错的餐馆,这里的食物味道的确很不错,客人也很多。 吃饭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洪海刚再说话,他就像要炒热气氛一样,不断的说着话。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大概会很开心洪海刚终于开窍,竟然带他来吃高级餐馆而内心喜悦不已,现在的他则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情,不想象以前一样误解洪海刚的心意。 两人吃完饭,洪海刚付过钱,夏晴瀚才淡淡道:“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要回去了,阿刚,替我向小惠问好。” “老师……” 洪海刚一反刚才的滔滔不绝,声音变得迟疑,好象有事要告诉他。 洪海刚的大脑没有那么复杂,连他第一次跟他上床,他也是毫无迟疑就压住他,现在他会这么吞吞吐吐,该不会有重要的事情吧? 而夏晴瀚脑子里所能想到属于洪海刚的重要事情只有一桩。 “你……你该不会要跟小惠结婚了吧?” 意识到自己毫无恭喜之意,还说得苦涩,夏晴瀚急忙改用雀跃的语调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恭喜你了,阿刚。” 洪海刚急忙摇头,“不是的,老师,我们七月的时候不是有说好要去海边玩吗?我现在有车,可以载老师去玩,我们这个礼拜天就去好不好?虽然天气冷了点,不过还是可以去看看风景。” 对夏晴瀚而言,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七月多时,他曾明喻暗示洪海刚他想要去海边玩,而洪海刚忙着写计算机程序,他以为他根本没听近耳朵里。 而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他以前渴求的,现在却要把它给推开。 “不了,阿刚,你带小惠去玩吧,我礼拜天还有工作要忙,恐怕没有空。” 洪海刚不愿意放弃,他提议道:“那下个礼拜呢?” “我的工作真的很多,最近都没有办法……”夏晴瀚说着得体的话。 但是话说得越是得体,也就代表着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摇远,不再像以前一样亲密。 “老师……”洪海刚还想再说什么。 夏晴瀚已经招了出租车。“我先回去休息,阿刚,你也早点休息,替我向小惠问好。”说完,立刻坐进车里。 洪海刚气急败坏地道:“老师,我可以载你回去,你不要多花钱搭出租车。” “不,太晚了,你赶快回去陪小惠吧。”他从车窗里伸出手,朝洪海刚礼貌的挥手,“再见,阿刚。” 洪海刚急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老师,我们明天再一起吃晚餐好不好?我知道另外一家餐馆也不错。” 他掌心的热度直线爬升,热得让他心口几乎快胀破;夏晴瀚硬生生的扯回手,他不想再跟洪海刚有任何的纠缠。 “对不起,阿刚,我明天要跟一个同事一起吃晚餐,庆祝他的生日。” “老师,你要跟谁去吃晚餐庆祝?男的还女的?”洪海刚着急的问。 夏晴瀚已经不想回答的按升车窗,对着出租车司机讲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洪海刚再唤:“老师……” 夏晴瀚慢慢的合上眼睛,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 与洪海刚吃饭,要抑制自己兴奋的心跳实在很困难,这种感情太痛苦了,他不想再尝一遍,也许答应跟伍昌联交往才是对的。 第七章 “这里的海鲜拼盘艇不错的,你觉得好吃吗?” “很好吃,甜点也很好吃。” 夏晴瀚喝了几口红茶,这家餐厅不只餐点好吃,就连它的甜点、附送的茶品,都一样的可口美味。 “你喜欢就好。” 伍昌联的生日,原本应该是他要请伍昌联吃饭,顺道感谢他上次跟他一起到厂商那里帮忙的事情,只是伍昌联已经订好餐厅,于是他改而买礼物送给伍昌联。 “我可以拆开礼物吗?我心里很期待你会送什么东西给我?” 夏晴瀚被他的挤眉眼给逗笑了,跟伍昌联在一起,惠有如沐春风的感受。 “好啊,不过只是个小东西,希望你会喜欢。” 伍昌联当场拆开礼物,是一条夏晴瀚在百货公司选购的领带。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想这是你上班用得到的东西,所以就买了,我想应该很实用吧。” “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伍昌联开朗的笑容令人目眩,他的手一伸,握住夏晴瀚的手。 夏晴瀚身子一僵。 伍昌联目光火热的低笑出声,坦白的说出今晚邀约夏晴瀚的目的:“其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只是一个找你出来的借口而已。”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几乎像是爱抚的口吻,握住夏晴瀚的手则更是有力。 “我订好了房间,明天天亮再走好吗?” 这一天迟早都会到,夏晴瀚早已知道伍昌联渴求跟他有更贴近的接触,而他并没有拒绝的借口,既然他都已经让他吻他了,这件事也迟早要发生的吧,他不想让自己一直挂着洪海刚的吻跟爱抚。 “好。” ※     ※     ※ 没多久,两人就搭了电梯到达房间。 伍昌联要他先去洗澡,他内心极度紧张不安。 “去吧,我等你。”伍昌联搂住他的肩膀,像在安抚他的不安。 夏晴瀚进了浴室,将头发都洗过后,才穿著浴袍出来。 伍昌联拉着他坐在床边。“你好漂亮,小晴,看得我都舍不得眨眼睛。” 伍昌联的赞美让夏晴瀚颇觉怪异,因为他知道自己除了长得还算斯文之外,跟好看、英俊、漂亮似乎一点都搭不上边,但是伍昌联的赞美还是让人心花怒放,他相信与他当情人,一定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伍昌联坐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体重,使得床微微的下陷,伍昌联松开他浴袍的结,轻轻的把手伸入他的胸口,爱抚着他的乳蕊。 “我第一次开房间,很紧张,而且老实说……”夏晴瀚尴尬的道:“我没有跟第二个男人做过这种事……” 伍昌联的另一只手抚过夏晴瀚的后背,轻轻的笑,“小晴,不用紧张,等一下我会让你很舒服,你只要闭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眼睛享受就好。” 伍昌联拉开他上身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他轻柔的爱抚跟亲吻就如同他所说的,让他觉得非常舒服,可见他已经是个中好手。 夏晴瀚被吻得有点呼吸急促,不过只要能让他忘了洪海刚,他愿意搂紧身前的男人。 两人轻轻的再接吻两次,而此时伍昌联的手已经来到他的大腿处,他的手一碰着他的下身,他立刻打了个哆嗦。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响起。 夏晴瀚小声道:“我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他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包包里的手机,一见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他握紧拳头,是洪海刚打过来的。 “是公司同事打来的吗?” 夏晴瀚放下手机,“不是,没关系,我不接,我们继续。” 他将脸激动的凑进伍昌联的怀里,深深呼吸着与洪海刚完全不同的味道。 手机不断的响着,每挂断了一次,他就再响起一次,响得他心头纷乱。 伍昌联看着夏晴瀚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已经明白大概是谁打过来的。 他拿起手机便接起来。 洪海刚以为是夏晴瀚接的,一开头就喊:z老师,你在忙吗?我打了好久,为什么你都不接电话?{伍昌联回答:“不好意思,他现在正在忙,可以请你明日再与他连络吗?” 一听到是陌生男人的声音,洪海刚在电话那一头沉默好一会儿才道:z老师人呢?我有急事要找他,真的是很紧急的事情。{伍昌联口气变强硬:“我说过他很忙,我跟他都很忙,这样你懂了吗?” 说完后,伍昌联就直接挂掉电话,他推倒夏晴瀚,一只手强烈的爱抚着他的下身,试图勾起夏晴瀚的情欲。 铃铃铃……手机铃声又响起。 夏晴瀚咬唇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伍昌联在他耳边重声道:“不要接,明天他就不会再打给你,这样他就不会再吵你了。” “也许他真的有重要的事,他很少打电话找我。” 夏晴瀚推开伍昌联,明明知道洪海刚找他一定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许是他家里的哪部家电又坏了…… 夏晴瀚还是没有办法放下他,他接起电话:“阿刚,有什么事吗?” 洪海刚在电话那头病恹恹的哭道:z老师,我快死了,你快点来救我,我肚子好痛,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打电话较小惠带你去医院。” 洪海刚哭得抽抽噎噎:z小惠出差一个礼拜,这里都没有人,老师,我真的肚子好痛,你过来看我好不好,我全身都好痛、好难过。{听他说得很严重,夏晴瀚也紧张起来。“我马上过去,你等我。”他起身穿上衣物。 伍昌联也听到电话内容,他拉住夏晴瀚的手。“不要过去,他是骗你的,他刚才跟我讲话时还好好的。” “阿刚不会骗我的,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夏晴瀚万分艰难的说:“就连他交了女朋友,根本没把我当成情人看,他都很诚实的告诉我;他说他病得很严重,就真的是病得很严重,我先去他那哩,改天……改天我们再一起……对不起……” 夏晴瀚也知道这样对伍昌联很抱歉,但是洪海刚求救的声音还是让他担忧不已,他拉开房门走出去。 伍昌联望着合上的门,发出啧的一声,懊恼地道:“啧,煮熟的鸭子飞了。” ※     ※     ※ 夏晴瀚疑铣鲎獬担直奔洪海刚的住处,才刚进门,就听到洪海刚的哀叫声。 他将鞋子随便一脱,就跑进洪海刚的房间。 他着急地问:“怎么了?阿刚,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他坐在床边,伸手摸洪海刚的额头。 洪海刚窜进他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牢牢不放。 “老师,我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打了好多次、好多次电话,为什么你都不接?你都不知道你一直不接我电话的感觉好难受喔。” 夏晴瀚无话可说,他的确一点也不想接他的电话。 洪海刚抬起眼望着他,眼神中不无愤懑跟控诉。“老师,你讨厌我是不是?你嫌我烦对吗?” “你在胡说什么?” 夏晴瀚摸着他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他看起来也还算没事;既然他没事,他就不想留在这个拥有太多记忆的地方。 “你好象没事,可能是刚才吃坏肚子,痛过之后就好了,我要离开了。” 听到他要离开,洪海刚抬起眼瞪着他,说出让夏晴瀚极为吃惊的话。 “老师,如果我没说我生病,你是不是不肯过来我这里?你是不是就不想见我?” 夏晴瀚别过眼,不敢跟洪海刚的视线相对。“阿刚,不要胡说,我真的有事在忙。” 洪海刚知道他跟伍昌联的事情,他不悦地道:“你在跟别的男人约会对不对?老师,那个男人吻过你,而且你们今天要上饭店对吧?” “阿刚,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夏晴瀚站起来。 洪海刚根本就没有质问他的立场,他跟他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而已。难道他想忘了他也有错吗? 是洪海刚自己先背叛他的,是他让他知道自己投入了十年的感情都是空的。 洪海刚让他伤心、绝望,他都没说什么,他凭什么质问他? 凭什么? 洪海刚跳起来,怒吼:“我们怎么会没关系,老师,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已经有女朋友,你还要我说什么?” 夏晴瀚忍不住回吼,难道还要他亲口说出这铁铮铮的事实吗?他要再打击他的心一次,他才甘心吗? “小惠是小惠,老师是老师,又不一样。” 夏晴瀚眼泪都快溢出来,就为了他这一句任性的话,他误了他十年,浪费了他十年的感情。 若是早知道洪海刚性向正常,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对他产生感情、跟他发生关系,又怎么会做要他共度七夕情人节的白日梦。 “我以后不会再见你,阿刚,你以后也不要再找我。”夏晴瀚丢下话,转身就要离开。 洪海刚从后面扑上他,紧紧抱住他,“老师,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夏晴瀚心中烦乱交加,“你不要再缠着我,阿刚,我老实说好了,的确有别的男人在追求我,我们今天也上饭店开房间,我已经要跟他在一起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在一起,两人只是作伴而已,但是只要能让他忘了洪海刚,他愿意跟伍昌联在一起。 听他如此诚实的话,洪海刚愣在一旁,心里一阵慌张,第一次清楚地明白夏晴瀚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的事实。 夏晴瀚推开他紧缠住自己的手,“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你跟小惠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来烦我,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见你。” 夏晴瀚才走到门边,洪海刚忽然冲过来,用力一拉,把他摔到床上。 夏晴瀚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力气。 洪海刚爬上床,一只手就能压制住他的两只手;他骑在他的身上,用自己已经热起的欲望摩擦着夏晴瀚的下身。 “你干什么?阿刚……” 夏晴瀚几乎是惨叫,刚才被伍昌联直接用手碰过好几次的下身都不太有反应,但是被洪海刚光隔着裤子摩擦几下,就已经热得令人难受,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老师,我好想要你,拜托你,再跟以前一样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老师,别离开我,别说以后再也不跟我见面,这样我会死掉,我知道我会死掉。” “住手,阿刚……” 洪海刚的手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他低下头啃咬他的颈脖,另外一只手则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他的火热,不断的摩娑,动作粗暴不已。 夏晴瀚的呼吸转急,热流几乎像刀剑一样的穿刺进他的全身,那么熟悉的爱抚,不管如何的粗暴用力,洪海刚还是没有造成他的疼痛,让他身体马上有反应的迎接着洪海刚的手指。 “阿刚,住手,住手,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关系,我们不能那么做。” 洪海刚压低声音,变成无法理解的咆哮:“有什么不一样,老师还是老师,我不要老师跟别男人在一起,而且老师这里也很兴奋,你看都已经湿湿的了。” 他的下身的确有反应,还把内裤都弄湿了,完全不管他这个主人内心的想法,径自的反应出最真实的欲望。 洪海刚舔上他冒出裤头的地方,喉咙发出几声轻响,一口气就爆发出来。 洪海刚舔着唇,拉下他的裤子,手指穿入许多没有任何人进入的秘地。 夏晴瀚用力的扭动身体,洪海刚则不许他缩身,拉架起他的双腿,不让他逃跑的一下子进入他的体内。 “唔啊……啊……” 那么大的东西穿入体内,令夏晴瀚闷叫出声,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欢乐,洪海刚太过熟悉他的身体,他一进入后,马上就不断轻触敏感的那一点,让他坚硬的男性火热竟然不断涌上欢乐的湿润。 “老师,好舒服喔,在你的身体里好舒服,我一点也不想要出来。” “阿刚,住手,住手……”他推着洪海刚强健的肩膀,力图拒绝。 “我不会住手的,老师。” 夏晴瀚越挣扎,洪海刚就越愤怒。 他强横的吻上的他的唇,让他整个身体往上提,压迫着他小穴里的肌肉,他一阵呻吟,快感像电流一样酸麻他整个腰身。 洪海刚用以前更粗暴的方式玩弄着他湿润的下身,让他不断的颤抖,再加上他顶撞得很深,让他抓紧着被巾,感觉寄痛苦又欢愉。 夏晴瀚的整个身体都被洪海刚抱住,在半空中摇晃,根本无从使力挣扎,只能求洪海刚放下他。 “阿刚,求求你……不要……不要。” 夏晴瀚流出眼泪,再跟洪海刚纠缠下去,他知道再度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愿意跟伍昌联在一起。 “老师,为什么不要?你不是感觉很舒服吗?你看你的腰一直扭,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做很舒服,你看,只要我一碰这里,老师就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洪海刚炙热的大手滑过夏晴瀚的腰部上方,夏晴瀚的那里特别的敏感,只要在交欢时碰触,他就会发出甜蜜的呻吟。 “不……不……啊啊……啊……” 分不清自己喊出来的是阻止声,还是希望洪海刚再度触摸的恳求声。 “还有这里,老师这里也很敏感……” 洪海刚在摸向另外一处,夏晴瀚整个身子往后仰,洪海刚就像小孩子一样,执拗不已的爱抚。 “还有这里,老师,你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不只舒服而已,他的身体都快融化了!能再度跟洪海刚在一起,他的身体早已变成不是自己的;他贪婪的卷住洪海刚,乞求着洪海刚能给他更多、更多。 “老师,我喜欢你啊,我只喜欢你一个,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这只是虚假的甜言蜜语,洪海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夏晴瀚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部却反应激烈,把洪海刚不断进入他体内的火热钳得更紧。 “喔,好舒服,老师,你让我好舒服……” 洪海刚抖颤着身子,低下头狂野地吻着夏晴瀚,他的美好秘境让他享受到别人无法带给他的快感。 夏晴瀚抱住他的颈项响应他的吻,这个吻让他尝到自己咸涩的眼泪。 他知道自己已鸡没救了,再跟洪海刚见面,只是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眷恋他的怀抱呢? 他在伍昌联怀里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激情,而在洪海刚的碰触下,自己的身体就像要燃烧般的全身滚烫。 洪海刚抽送得更快,让两人都进入旋风一般的激情漩涡中。 “阿……阿刚……”原本拒绝的言词变成呻吟。 洪海刚抽出自己,夏晴瀚感觉下身一片空虚的颤抖;娇嫩处被洪海刚用手指轻抚,他不能忍受的不断发抖着身子。 “老师,留在我身边,不要再说你不想见我好不好?” “唔哇……啊……”洪海刚只用手指取悦他空虚的体内,那种感觉根本就不够,他将双腿张得更开,示意着洪海刚快点进入他。 “老师,只要你答应我,我会让你感觉很棒,说你要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老师,好不好嘛?” 洪海刚执拗的爱抚变成蓄意的凌迟,让他的身体在欲流中几乎无法呼吸。 他要求他保证,但是他真的能答应吗? 夏晴瀚几乎要开口应允,眼泪却流了下来。 以前若是洪海刚肯这样问他,他一定毫无二话的答应,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你已经有小惠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他嗄哑着声音说出伤心的事实。 “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老师是老师,小惠是小惠。” 洪海刚还是那句话,但是这句话已经让夏晴瀚心痛不已。 当初洪海刚还跟他在一起时,就已经跟小惠发生关系;现在他跟小惠在一起,却又不肯放自己离开。 而自己还躺在这张他跟小惠睡过的床上,像个荡妇一样地张开双腿,希望他能赶快进入自己体内,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在做别人之间的第三者吗? 他已经凄惨到连当别的第三者都愿意吗? 他现在没有自尊到只要洪海刚要他,他就开心得愿意张开双腿吗?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要提得起放得下,而不是这样的委屈求全。 就算他再爱洪海刚,洪海刚这么的对待他,他根本就不必再理会他。 他夏晴瀚不是没人要! 夏晴瀚述地合紧双腿,赏了洪海刚一巴掌,冷水浇熄热火,心神俱裂的一巴掌也让他的手心火热得泛疼。 这疼痛让他更清楚地明白,认识洪海刚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下第二次错误! 夏晴瀚穿上衣物,“我不会再见你,以后我会当成不认识你!” 洪海刚流露出惊慌错愕的表情,他抱住夏晴汉的身体,不断的哀求:“老师,不要走,我做错了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不要离开我。” “你爱小惠吗?” 洪海刚迟疑了一下。 夏晴瀚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他只留下两句绝情话,而这两句话是他对洪海刚所说过最严厉的话── “别再来找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第八章 z老师、老师……{ 家居的电话不像手机,没有来电显示,他一接起电话,竟是洪海刚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混蛋的声音,他马上就挂掉电话,谁知没多久铃声又响起,响得他愤怒不已,立刻把电话给砸了。 他跑到离家没多远的电器行,花了大钱买了一台高科技电话,它可以过滤电话来源,只要是洪海刚的电话,电话一率自动挂掉。 但是他每天都打,每天不受欢迎里的来电纪录里都有他无数的拨打次数。 “这家伙是吃饱太闲没事干吗?” 夏晴瀚一点也不觉得感动,比照他前几个月,被洪海刚甩了之后的痛苦心情,被挂电话的控苦根本就小巫见大巫。 还有洪海刚竟然感有了小惠这女人后,还要求他留在他的身边不要离开。 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东西,以为他没有自尊到这种地步吗? 他以为他会愿意让他欢享齐人之福,委曲求全的根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他吗?他去死吧,他夏晴瀚可不会这么没志气。 光是这两项就让他气爆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就算洪海刚住进急诊室,他也要把他害死,就不用现在气得脑袋都快冒烟。 现在洪海刚不只打电话,如果电话打不通的话,他就每天都到他的公司门口堵人。 一见到他,洪海刚便急忙冲到他身边,一脸想碰他又不敢碰,想摸又怕被他骂的表情,就算要说话,只要一看到他的臭脸,就自动闭嘴。 哼,他看也不想看他,他根本就当成没他这个人存在,只当成有一只路边的臭野狗不识相的跟在他身边摇尾乞怜。 被洪海刚持续骚扰了两三天后,他就主动要求跟伍昌联一起下班。 他会揽住伍昌联的手臂,有说有笑的从洪海刚的面前走过,然后就会看到洪海刚气得面红耳赤。 哈,气死他最好! 若是能气死他,他愿意当众对伍昌联献吻,让洪海刚这个混蛋了解,他浪费了他十年的感情,就算他气死,他也不会同情他。 伍昌联似乎觉得这整个情况很好笑,也毫不在意的陪他演戏,尤其是两人走到洪海刚的面前时,他会用相当亲密、洪海刚绝对听得到的音量,说着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小晴,你今天好可爱,我知道有一家汽车旅馆很不错,我们今晚一起去吧?比昨天去的那一家更好喔。” 而夏晴瀚会故意用甜得溺死人、娇得连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应:“去你家就好了,干什么花钱,钱又不好赚。” 伍昌联则回答得更恶心:“我要让你感觉灯光美、气氛佳,这样你就会更起劲的‘运动’啊!” 夏晴瀚则会嗔他一眼,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媚态,说出他自己都会觉得恶心到不行的话。“讨厌。”然后就会看到洪海刚的脸部肌肉不住地抽搐。 他大概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全信以为真吧。 哈哈,看得他内心狂笑不止。 臭洪海刚,我要让你知道我失了你这一村,还是会找到另一家店。 你没什么了不起,我夏晴瀚还是有人爱的! 就这样恶搞了近一个礼拜,有一天他却接到了一通令他很吃惊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z夏老师,好久不见了。{是洪海刚的父亲。 他在大学时代教了洪海刚这个高中生,洪海刚的父母也知道他是南部穷苦学生上来读书,有时候会多买一些水果叫他带回家吃,还会在结算家教费时,多给他一些钱;更别说逢年过节时,也会包给他红包。 他在读书时代,很受到洪家两老的帮助,因此他很敬重这两位老人家,就算毕业在工作了,有时还是会致电请安。 “洪伯伯,您好,好久没过去跟您问好了。” z你最近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吧,你洪妈妈也很想见你。{若是洪海刚找他,他当然没空,但是若是洪家二老找他,他再怎么没空,也会空出时间陪他们吃饭。 ※     ※     ※ 夏晴瀚应允和洪家二老一起吃顿饭,结果在一家高档的中菜馆饭桌上,他见到的不只是洪家二老,还见到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瞧的洪海刚。 他心中暗自咬牙切齿,若是知道洪海刚要来,他就不会答应来这里。 洪海刚向来工作很多,而且他只要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什么都忘了,根本步可能在此地出现。 除了回家外,洪海刚不太陪父母吃饭,所以他才安心应允;哪知道洪海刚今天竟然在场,可恶,他失算了。 他心里很气,却又得装成没事的陪着二老叙旧,菜快吃完了,他喝了不少水,就到厕所去,想不到洪海刚竟然跟着他后面进来。 他自顾着自己方便,根本就不想看他,等他拉上拉炼;洪海刚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拖进一间密闭厕所哩,还锁上门。 夏晴翰一点也不怕他的瞪着他,还故意糗他,把话说得很难听,好象把他说成智障一样。“你干什么?要大便请自己大,该不会要我帮你吧?” “老师,你跟那个男的……” 不让他说完,夏晴翰就截断他的话。“关你屁事,滚开!” 他手伸向前,毫不畏惧洪海刚比他更高的身高,就要扯动锁门的门锁走出去。 洪海刚紧紧拥住他,嘴唇往他的嘴唇覆上来,竟然想要强往他。 有了小惠来不够,他竟然还敢找他,这个死洪海刚不知道他的厉害,他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陶醉吗? 他上次是还打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恨他,可是现在的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再也不可能让他占到便宜。 他火气一来,脚膝盖往上一抬,正中洪海刚的男性部位,而且还打的挺重的。 洪海刚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随即痛得弯下腰,不断喘气,连脸色都变青了。 夏晴翰一点也不觉得心虚跟心痛。 最好让你痛得三个月不能用,看你还敢不敢乱发情的吻人。 他用脚踢他,好象他是个废物般的把他踢到墙脚,还像个黑道老大一样,对洪海刚撂下狠话:“下次你再敢动手动脚的话,我就阉了你。” 洪海刚紧皱着眉,神色痛苦的唤他:“老……老师……” 夏晴瀚当成没听到的打开门,轻松自若的走出来,回到座位上,照常跟洪家二老说得开心。 洪父有点奇怪自己儿子怎么还未回座。 “奇怪,怎么阿刚去厕所那么久,还没有出来?” “可能他顺便打电话吧。”夏晴瀚随口乱盖。 洪父开门见山地道:“老师,阿刚说你跟老师之间有一点误会,想要和你澄清,希望我们都能在场。” 原来是洪海刚要他父母出面。 夏晴瀚脸不变色地说谎:“我跟阿刚哪有什么误会,是他自己多想了。因为我们两人最近工作都很忙,所以很少联络,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洪伯伯、洪妈妈,你们也知道阿刚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会多想。” 洪父也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夏晴瀚说得算客气了,阿刚大概是跟计算机相处久了,反而不太会做人,不懂得跟人的相处之道。 “也没错,老师,你多多照顾他吧。” 夏晴瀚微笑,“唉,哪里轮得到我照顾他,刚最近不是交了一个能干聪明的女朋友吗?以后她会照顾他的。” 而且以小惠的个性来看,洪海刚以后一定会被压得死死的,一辈子都没出头的机会。 活该,他自己选的,以后就算后悔莫及,也只能自己一人承受。 一提到小惠,洪家二老脸色稍微变了一下。 洪母讲话教直,而且向来跟夏晴瀚很好,忍不住问:“夏老师,你见过小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会不会觉得她……她好象不太适合阿刚。” 对于旧情人洪海刚的情事,夏晴瀚只简单道:“我见过,这个女孩子好象挺能干的,凡是都要阿刚照她的话去做。” 洪父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气愤的说出一些家庭秘辛:“女孩子是人长得水灵没错,可是还没结婚就已经跟阿刚住在一起,而且上次还为了阿刚的钱,要阿刚来家里质问他们可以分多少家产;哼,我们都还没有死呢,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们快点死,他们好分钱吗?连入门都还没有,问这种话象话吗?” 以小惠的个性,的确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像上次也为了钱的事情,到他家里大吵大闹,还指着他鼻子问他是否污了洪海刚的钱。 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只让夏晴瀚更明确的了解,洪海刚识人不明,竟然去选上这种女人,看来他结婚后,恶报在后头呢! 洪母口气更加不悦地接下去说:“不只是这样,她还要阿刚买房子。而且那间房子要好几千万呢,才两个人住,住这么豪华干什么,而且阿刚又不是年收入上亿的资本家,房子还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阿刚现在住得近就已经很少回家,若是住得远,不就一年看不到他一次;我看那个小女生,根本就不想让阿刚跟我们多谈几句话。” 对于小惠跟洪海刚的事情,夏晴瀚不想多谈,只能微笑的听二老抱怨;等洪海刚从厕所出来后,他们已经谈了一段时间。 见洪海刚回座,他立即站起来:“洪伯伯,洪妈妈,我工作上还有事,同是找我,我得先离开了,改天再到你们家里找你们聊天。” “好,夏老师,你一定要来,我们两个老人家无聊死了,阿刚这个小孩又很少回家,我们等与把你当成另一个儿子,你有空就过来做做。” “好,一定的。” ※     ※     ※ 夏晴瀚才走出门口,带上安全帽。 洪海刚便追出来咬着嘴唇站在他旁边,气愤的吼出来:“你要去跟哪个同事见面?” 夏晴瀚斜眼看他,表情满是不屑,“关你什么事?滚开,下次就算再找你爸妈出来设饭局,我也不会出来吃饭,你死心吧!” “那个男的到底有什么好?”洪海刚咬牙问,话中满是不甘。 夏晴瀚将安全帽扣好,冷声道:“就是比你好。老实告诉你,你比不上他,一点都比不上。” 洪海刚脸色霎时刷白,转而恳求道:“老师,求求你回来好不好?我最近都吃不好、睡不好,我觉得你比小惠还重要……” 以前他一定会无法硬下心的回绝洪海刚的恳求,可现在他对洪海刚已经心死了,就算听到洪海刚说这一句──他比小惠重要,他也只有一肚子气。 “如果要失去了才知道重要,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我?” “老师,不要对我生气,求求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钱照样给你管,你说的话我都会乖乖照做。”洪海刚伸出手,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衣摆。 夏晴瀚很想用脚踢他,不过洪家二老人在不远处,他不好做这种举动,只好瞪着他。 “我不想管你的臭钱,以免惹得满身腥,你喜欢当小惠的哈巴狗也随便你;我不需要哈巴狗,我只希望你快点跟那个女的结婚,这样的话我就能很快地看到你的报应,我没那么宽宏大量原谅你。” 拨开他扯住衣摆的手,夏晴瀚愤怒地道:“洪海刚,你浪费了我十年的感情,早知道这十年的感情换来你无情无义的背叛,我还不如去养一只狗,狗也比你有感情多了。哼,我替你做牛做马,换来的是什么?”越说越气,夏晴瀚气得全身发抖。 “你没一句感谢就算了,还跟小惠一起到我那里比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贼、盗用你的钱;还有,这十年来,我只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情人,你以为我饥渴到男人上我,我就会很爽吗?”夏晴瀚吼出自己内心的愤慨:“如果不是情人,我会甘愿做牛做马的操持你的家务吗?如果不是情人,你以为我会愿意让你碰我一根寒毛吗?” 洪海刚无言以对。 夏晴瀚转动手把,机车发出轰隆声。 他没有那么大的宽大胸怀以德报怨,那是圣人做的事情。 他只是个小人物,只是一个平常人,他只能做到君子的以直抱怨。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烂人,是我夏晴瀚不长眼睛爱上你,我自己认了这笔十年的感情烂帐,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烂人第二次,你快滚去跟那个臭女人结婚吧,我等着你下辈子都身处地狱;以那个女人那么爱钱的心态看来,你现在还有前,可以留得住她的人,等你没钱时,我就看你如何凄惨落魄。”他厉眼望着洪海刚,“到时候我一点都不会同情你,因为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讲实在的,我夏晴瀚一点都没有对不起你,是你洪海刚对不起我!” 第九章 “小晴,你最近心情好象挺好的?”伍昌联腻在夏晴瀚身边。 他早已习惯伍昌联的存在,就算他的大屁股硬是“乔”过来跟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他也只是挪动身体,让他坐在另一边。 “没什么好不好坏不坏的,就像平常一样。” “比照你前阵子的灰头土脸,你现在心情是好多了。怎样?今天可以跟我上旅馆吧,至少我前阵子也卖力演戏,你的男学生脸都青了。 夏晴瀚很想笑。前阵子伍昌联在洪海刚面前说的虚构的话,让洪海刚脸上抽搐兼发青,让夏晴瀚真的很钦佩他,想必伍昌联要让人难受的话,绝对不会手软。 同时他也很感谢伍昌联帮他报了一箭之仇。 这些日子,他总是毫不讳言地说他很想要他的身体,夏晴瀚忍不住起疑。“伍昌联,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你这么一直不肯放弃。” 伍昌联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沉思了一下,“唔,你满像我的初恋情人,不过不是脸,是气质,你那张牙舞爪的酷样很可爱。” “喔,原来你是难忘旧爱啊!” 伍昌联笑了出来,不过表情却有点迟疑,“八字都没一撇呢,那是暗恋的对象,从来没交往过。” 夏晴瀚从伍昌联的言谈间,早已看出他交往过不少对象。 “看不出来你这花花公子竟然会暗恋别人。”他取笑。 伍昌联将烟放在嘴边斜叼着,“我也有很纯情的时候好不好?” 换夏晴瀚大笑,笑得流出眼泪,“很难想象你也会有纯情的一面,我还以为你会拍着对方的肩膀,直接问他要不要跟你上床呢?” 伍昌联啐了一声,夏晴瀚现在很爱跟伍昌联抬杠,虽然跟伍昌联还不算交往,不过两个人这样聊聊天,感觉倒是挺不错,像是很好的朋友。 不过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跟伍昌联上床,毕竟那时候会答应,是因为对洪海刚心灰意冷,但是等他冷静下来后,就觉得更应该珍惜自己,也很庆幸当时并未真正跟伍昌联发生关系,以免自己后悔。 而伍昌联似乎也觉得他们之间维持着朋友关系也很不错,虽然他的嘴巴老是说要一起去旅馆,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的行动。 铃铃铃……夏晴瀚桌上的手机电话响起。 伍昌联离得近,将手机拿到他面前。 “你的电话。” 夏晴瀚接起手机,洪海刚的父亲在电话那头,老泪纵横的哽咽道:z夏老师,你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马上到我家来?{夏晴瀚吃了一惊,他从来没听过洪父发出这种声音,看来他家里发生了大事,而能让洪海刚的父亲这么伤心,一定是洪海刚出事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跟洪海刚没关系,但是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他脸色大变,“发生了什么事?您慢慢说。” z阿刚……阿刚……{他抽噎了一下,继续说:z阿刚在路上被一群不良少年围殴,伤得很重,他全身都是血,还不肯去医院急救,他说一定要你过来,他才要去医院。{夏晴瀚气愤不已,洪海刚在搞什么,让自己的父母样担忧对吗? 一句“叫他去死”的话差点要冒出口,若不是顾念着洪父的担忧,他早就开骂。 他冷冷地道:“您别急,把电话交给阿刚,我跟他说。” 洪海刚一接过电话,很虚弱的叫着:z老师……{ 夏晴瀚动怒开骂,才不管他是不是全身都在冒血。 z怎样?你自己身体不值钱也就算了,你爸妈眼泪不值钱是不是?你现在马上给我挂急诊,让你爸妈急成这样,你这个当儿子的真是很不孝。{“那你要来看我吗?” 他竟敢开条件,夏晴瀚忍不住开骂:“看你个屁,我们没关系了。” 洪海刚竟然硬气的拒绝:z那我不要去看医生,我死在家里好了。{夏晴瀚气得发抖,这家伙好大的胆子,最主要是有个够笨的脑袋。 “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你……你要气死我吗?” z老师,你到底来不来看我?{ 听到电话旁边洪母哭哭啼啼的声音,夏晴瀚受不了的大吼:“我去,你赶快给我去医院,要是迟到一步,我就不原谅你。” 洪海刚的声音立即转为喜悦:z我马上去。{他撒娇似的加上几句:z你要赶快来喔,老师,我等你。{夏晴瀚还是不能否认,自己的心里盈满对洪海刚的种种怀念。 尤其是他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话时,不管神态、表情都非常可爱、迷人,毕竟自己也跟他欢度了很多快乐时光,而这些记忆根本不容抹灭。 ※     ※     ※ 夏晴瀚下午请假到洪海刚挂急诊的医院去探望他。 洪海刚只是外伤,并不严重,只是血流得很多,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就连伤口也比他们想象的少很多,只要涂了伤药就可以回家修养,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伤。 他在看诊期间,一定要握住夏晴瀚的手才肯乖乖涂药,洪父和洪母早就知道他们感情特别好,并不以为意。 但他们的举动却惹得护士、医生对他们特别注目,害得夏晴瀚脸都黑了,真想一拳揍在洪海刚笑眯眯的脸上。 洪海刚握住他的手,脸上笑容一直挂着,好象身上流的不是自己的血,诱好象握住他的手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似的。 ※     ※     ※ 一群人坐上出租车回到洪家,夏晴瀚把洪海刚扶进房间里休息。 夏晴瀚跟洪家二老说洪海刚只要自己照顾就好,要他们早点休息。 一等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汉毫不客气的立即甩开他的手。 “白痴啊你,竟然被青少年围殴……” 不过这些青少年也很有问题,洪海刚长得人高马大,竟然有人敢打他,相信洪海刚反击起来,这些青少年也吃亏不少。 “因为他们嘴里骂老师很烂,我在旁边坐着,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很气,就动手打人了。” “你……你……” 听到他打人的原因竟然这么的天方夜谈,夏晴瀚差点说不出话。 洪海刚愣直的双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着夏晴瀚,好象在吸收着他身上的光芒,“老师,你一点都不烂,你很漂亮、很可爱,对我说的话也都是对的。” 洪海刚当作没看到他发痴的眼神,兀自说:“人家是骂他们老师,此老师部是彼老师,你到底懂不懂?” 洪海刚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神色烦恼地道:“老师,我最近好惨、好惨喔,我睡不着、吃不下,梦里都会梦到你对我笑,可是我醒来后,打电话给你你都不理我,我忽然间不会写程序,什么都不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老师,救救我。” 夏晴瀚别过头,捏着他的手,让他疼得放手。 “你去找你的小惠救你。” 就算他怎么捏,洪海刚死也不肯放手,甚至把他拖到床上,不顾压到伤口,搂着他小声道:“老师,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很多很笨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的心好痛。”因为激动,伤口渗出的血染在肌肤上。 夏晴瀚用力的推他,“你心痛死好了。”毕竟还是心疼他,他骂道:“你这白痴,你的伤口又在流血了,赶快放开我。” “老师,求求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都不来看我,我去看你你也不理我,我好伤心、好难过……” “我说你伤口在流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他越扭动,洪海刚就越出蛮力压制住他,不顾伤口会流血,到后来,夏晴瀚只好不动,这样洪海刚的伤口才不再渗血。 “我不要小惠,我只要老师,老师,我爱你、很爱你,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夏晴瀚听得心里一震。 洪海刚在他脸上轻吻着,“我跟小惠分手了,因为我不会写程序了,小惠就骂我是废物,还说我这样会被公司罚很多钱,反正她说了一大堆很难厅的话;老师,我知道就算我不会写程序,你也不会骂我,对不对?” “你真的跟小惠分手了?”夏晴瀚愕然。 洪海刚点头,而且他脸上毫无遗憾。 “她骂我是不会赚钱的,嫁给我之后,她会很可怜之类的话,还说有一个开双b的男人正在追求她,那个人多有前等等,反正她说了很多,我根本就不想懂,因为我满脑子里只有老师而已,老师不理我,写程序、赚钱都变得不重要了,只有老师才是最重要的。” 小惠当初大概以为以洪海刚的赚钱能力而言,她以后会过着好日子。 果然如她所愿,洪海刚的确很会赚钱,但是他可能这一阵子异常不顺,竟然变得不会写程序,于是小惠就不想理他。 但是就算因为这种事分手,也不需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吧,什么还有另外一个有钱的男人在追她,这太夸张了吧,就算是事实,她也不能说得这么白吧? “老师,拜托你,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谈恋爱好不好?”洪海刚死搂住他的双手,一点也不想放开。 夏晴瀚望着他诚挚的双眼,好象他若不同意,他的眼泪就会马上滚落下来。 夏晴瀚竟然发觉自己心跳加快,只是被洪海刚这样一望,他全身就已经酥软,腰部以下还有了一点点感觉。 他急忙撇过脸。“你不要一直黏着我……” “老师……” 洪海刚男性化的声音突然撒起娇来,彷佛也从贴近的身躯感觉得到夏晴瀚的身体变化;他将下身往前挺贴住夏晴瀚的下半身。 夏晴瀚目瞪口呆,洪海刚竟然硬了…… 而且他气喘吁吁的将嘴巴凑过去,“老师,你好香喔,我好久没有闻到你的味道,忽然之间很激动……” “你这万年发情男,你都受伤了还……你爸妈人在楼下,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夏晴瀚骂了几句。 洪海刚一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另外一手隔着裤子,顺着他臀部的曲线,竟然在往两个臀瓣的隐密处挖搔,那种感觉让夏晴瀚浑身一颤。 “你这色狼,你在干什么?” 他越骂,洪海刚手的动作越快,让他全身一阵发麻、发热;他急得坐起身,洪海刚干脆把脸埋进他的双腿间,还一边飞快的动手脱他的裤子,把他的裤子脱到大腿处,动作之快是他前所未见的。 “你……你这个色魔……呜……啊啊……” 本来的大骂声变成轻柔的呻吟溢出嘴边,夏晴瀚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却掩不住狂热的热度自体内上升。 洪海刚僵嘴唇凑上,含住,让他的双腿几乎打颤;他原本要扯开洪海刚的手,却变成软弱无力的搭在洪海刚的头发上。 “老师的味道好香,我以好久没尝过这里的味道,好甜、好甜喔……”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一大堆令人感到羞耻的话,让夏晴瀚双颊通红。 但是只要想起当初受到的痛苦,他凭什么要在洪海刚的身体底下,洪海刚只是因为小惠离开他才回头来找他,又不是因为他爱自己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一想到这哩,夏晴瀚怒气顿生的用力拉扯洪海刚的头发,拒绝这个臭色魔的求欢,反正他是万年发情男,对谁都可以发情。 “滚开,谁准你碰我?我不会张小惠离开后的泄欲娃娃。” 洪海刚被他中断攻势,抬眼一脸不解地道:“关小惠什么事?老师,我只喜欢你,而且好爱你,我不喜欢跟小惠做这种事。” 他竟敢说谎,夏晴瀚忿忿地道:“你不是说小惠很香、很软、很好闻吗?好象香香甜甜的布丁一样吗?她这么好吃,你会不吃?” 洪海刚的确说过那些话,他搔搔头,直率的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一开始会有这种感觉,可是跟小惠在一起久了就觉得她的味道很难闻,一点也不香,不会像老师一样,常常都香香的,而且他常常说别的男人比我好,好在哪里她又说不太出来。老师,我跟她在一起越久就越不想和她做爱,后来我根本连碰都不想碰她,反而是每次我一看到你,就会很想扑倒你。” “我现在没涂乳液,根本就不香也不软吧!”夏晴瀚自嘲地道。 洪海刚则在他的下身亲了一下,照样自说自话:“不会阿,老师还是很香、好软,而且常常会有光芒在老师身边,让老师看起来好可爱、好漂亮,让我好想好好的舔遍老师全身上下喔。” “你……” 夏晴瀚低叫的皱眉,因为洪海刚真的又低下头含住他的火热,又舔又吮的,让他全身无力,另外一只手则绕道他的身后,摸索着他身后的娇嫩。 “你快给我住手,你是受伤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洪海刚抬头一脸色相,“老师可以坐在我身上扭动腰部,只要不动到伤口就好,老师不太习惯这种姿势,我可以帮老师……” 听他说得如此露骨,夏晴瀚一巴掌差点就要甩过去。“扭你个头,你赶快给我放开手,我不想跟伤患做那种事。” 洪海刚比着几的裤裆,眼神哀怨地道:“那我这里好可怜喔,它好想要老师,待在老师的身体里很舒服,上一次只有做到一半,老师就生气地走了,这一次真的不能做吗?” 他偷觑着夏晴瀚的下半身,“老师不是也……也想做吗?” “等你伤好再说。” 他话一说出,随即后悔,这样不就是在延续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洪海刚则眼睛发亮,马上自动躺好在床上,还主动要求:“老师,我要吃药,医生说这样伤口才会快好。” 他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洪海刚的惨样实在令他难以放心,只好倒来一杯水跟药,撕开药包让他吃下消炎药。 “老师,不要不理我喔,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会一辈子爱着老师,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对老师更好、更好,老师不可以不要我。” 因为药包里有镇定的药物,所以洪海刚吃下药后没多久,就有点昏昏欲睡,不过他还是口齿不清的不断吐露爱语,让夏晴瀚心里不断的激荡。 望着洪海刚合上双眼沉沉睡去,对这个年纪比自已小、神经却十分大条的情人,夏晴瀚还是有点不安心。 他应该要立刻就离开洪家,但是却迟迟无法放下洪海刚。 “阿刚,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吗?” 洪海刚就像在睡梦中也听到他的疑问似的,他忽然张开右手,抓住他的手,梦呓似的着急说到:“老师,别离开我,不要离开……” 看着自己的手被洪海刚牢牢的握住,夏晴瀚不禁心软下来。 毕竟十年的感情,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得下。 最后,他留下来了;望着那只紧握自己的大手,终究眷恋难舍。 第十章 等到洪海刚醒来,他看到夏晴瀚在他身边,随即露出一种天真喜悦的笑容,那种笑容比世上最贵重的宝物还要炫目,让夏晴瀚心里拥起无限的暖流。 “老师,我作梦梦到老师要离开我,害我差点就哭了,幸好那只是梦……” 夏晴瀚叫他下去吃饭,洪海刚便比着自己的嘴,“老师,你亲我一下好不好?这样我才要下床。” 夏晴瀚就要再度对他的白痴话开骂,洪海刚立即爬起身,飞快地吻住他的嘴,猛力的吸吮他唇中的一切,让夏晴瀚差点就软倒在床上。 吻完了,他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还立下夏晴瀚内心软麻的是言,彷佛在昭示着他们之间的未来。 “老师,我决定还是我自己主动好了,以后我都会更主动的爱老师,不会再让老师有机会离开我。” 夏晴瀚抹着嘴,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白痴,不要说些有的没有的。”嘴理虽然在骂,但是他的脸已经通红。 而且洪海刚不是只有今天才这么说,彷佛为了弥补以前没说的话,他不再只有想要做爱十才会说甜言蜜语。 现在,只要两个人独处,就算在看电视,他也会搂着他,不断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好象怕自己再度失去夏晴瀚,更像试图挽回曾经失去的夏晴瀚的心,怕他瞬间就不爱他。 他那几句我爱你,听得夏晴瀚耳朵都快长茧。 但是不容否认,那段甜蜜也跟着慢慢的爬上心头,情人比以前更佳体贴、懂事,而且的确全心全意只有他。 也许是曾经因为自己的愚蠢跟负心而失去过夏晴瀚,所以洪海刚以他自己独有的方式加倍的珍惜他,希望他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 ※     ※     ※ “老师,今天要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喔。” 两人才刚吃完饭,今天是礼拜五晚上,餐厅的生意非常好,若不是洪海刚已定好位子,否则他们根本就痴不到。 现在的洪海刚都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来讨他的欢心,像什么吃饭、去玩之类的活动,就怕夏晴瀚对他不满意,掉头就走。 而且洪海刚可能是跟他感情进展顺利的关系,原本写不出来的程序也在半个月后完成,厂商开过来的支票让夏晴瀚差点看着数目说不出话。 他有时心里想,也许小惠漏掉洪海刚这只大鱼才是最可惜的,以他这种可怕的赚钱能力,恐怕不用到三十岁就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了亿万富翁。 车子缓慢开进地下室,洪海刚停好车,拿着钥匙,带着夏晴瀚从地下室坐电梯到一楼。 这栋大楼看起来颇为高级。 洪海刚打开门,里面是装潢好的新屋,而且美轮美奂,恐怕光是装潢,没花上两百万是做不出来的。 “这是什么?”夏晴瀚回头问。 洪海刚回答得很理所当然,“这是送给老师的聘金。” “聘……聘金?”夏晴瀚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聘金不是结婚时男方向女方下聘的金钱吗?跟这个房子有什么关系? “老师以后一定会成为我的老婆,所以我先用这种房子跟你下聘,这样你就不能跟别人跑了。”洪海刚说得意有所指。 经历过往事,他现在对伍昌联还是戒心颇重,只要看到夏晴瀚跟伍昌联走在一起,他的脸部表情就会扭曲。 纵然夏晴瀚已经解释过他跟伍昌联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但是洪海刚还是很害怕夏晴瀚被伍昌联拐走。 因为之前,夏晴瀚的确在失恋时有打算跟伍昌联在一起,他现在这么珍惜夏晴瀚,心里当然十分介意那段往事;纵然夏晴瀚跟伍昌联没发生什么事,但是他还是会非常担心。 “这是我跟老师的新屋喔,我还请工人贴上喜字。” 洪海刚打开贴有喜字的主卧室门,客厅已经布置得够典雅,主卧室的风格设计得更特别,让人忍不住想要在摆在正中央的沙发床上滚上一滚。 夏晴瀚正着迷于这主卧室的设计时,洪海刚已经拉着他坐在床沿,很紧张的问:“老师,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晴瀚很想骂他胡说,他是个男的怎么嫁,但是不晓得为什么,眼眶却红了起来。 洪海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只银戒。 他拿起戒指套进夏晴瀚的手指里,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师,这个并不贵,只是银戒,但每十年我就会换一个,下个十年,我门就换蓝宝石,再十年,我们再换红宝石,再十年,我们再换水晶,等换了好几个十年后,我们都是老公公后,那时候我们再一起戴钻石。” 手指上的银戒闪闪发亮,夏晴瀚很想骂他浪费钱,一张口却声音嗄哑。 洪海刚从自己的随身袋子里拿出房子的地契放在夏晴瀚手里。 “其实老公的钱就是老婆的,可是这栋房子是只属于老师的喔,是我要给老师的聘金。老师,请你嫁给我吧?” 他那认真的眼神好象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说笑话,更不觉得自己向一个男的求婚有什么奇怪的。 夏晴瀚忍不住哽咽,“我不会生小孩。” “我又不是为了生小孩才跟老师在一起的,我是因为跟老师在一起很快乐、很舒服,所以才向老师求婚。况且老师又不是母猪,为什么一定要生小孩?” 虽然夏晴瀚早就知道他的逻辑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让他又哭又笑,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滑落。 “老师,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诉说着爱语的洪海刚忽然推倒夏晴瀚,一脸苦恼的咬住嘴唇,气息忽然变得很急促。“老师,我看到你的眼泪,忽然觉得受不了了,可以做吧……可以吧……” 夏晴瀚的眼泪挂在腮边,错愕得连哭都忘了;而洪海刚已经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他都忘了这家伙是天下无敌大色魔,差点被他几句话就骗过去。 “我还没决定要跟你再发生关系!”他吓得推他。 自从他们复合后,夏晴瀚就不准洪海刚碰他,原因全在于他让他受苦太久,他不想让洪海刚得逞,更何况洪海刚性欲颇强,这样也算是处罚他。 “但是老师之前说等我伤好就可以,我伤已经好很久了,老师还是不让我碰你,我、我……我忍不住了!” 他用力的压倒他,在他脖子上胡乱亲吻着。 夏晴瀚骂他:“你给我起来。” “不要!” 想不到他骂他,他竟然有胆回嘴。 自从他们再度在一起之后,洪海刚变得不太一样,好象是因为他觉得他要当夏晴瀚的保护者,所以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不再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若是遇到伍昌联,更是怒瞪着伍昌联,仇视意味十足。 “今天我带老师到新房来,就是因为这是我们的新婚夜,哪有人新婚之夜不做这种事的,老师,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他舔着嘴唇,一脸大色魔的模样,却性感得要命。 夏晴瀚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惊觉自己竟然起了反应,他立即想要跑下床,却被洪海刚从身后压住。 他抱住他的腰身,不断抚摸他形状美好的翘臀,而且手还不安分地往前拉下夏晴瀚的皮带、拉炼,然后探进去,单手卷住他男性的弱点,轻揉搓抚,让夏晴瀚的腰一下子就没力的趴躺在床上。 “老师,你乖乖的,我很激动,不想伤了你……”说着,他还露出色魔似的笑脸,说着下流的话:“还是老师希望刺激一点的玩法?” 夏晴瀚脸上发青又发红,这混蛋越来越大男人,以前不敢这样对他说话,现在胆子却大得很。 “你这白痴,我不想做,你听懂了吗?” “没关系,你等一下就会想做了。”洪海刚非常技巧的抚摸他的下身。 一阵麻痒窜上心头,夏晴瀚没两三下就被他剥光衣服;他在大床上挣扎着想要逃跑,他向东移,洪海刚就挡在东边,他往西移,洪海刚就抱住他的身子一起滚,一个不小心被洪海刚抓住一只脚,被他用体重的优势压在身体下方。 光是被他高大的身子压着,夏晴瀚就动弹不得,只能呼呼喘气,就算在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而且他脱衣服的技巧很厉害,很快地,两个人就赤裸裸的躺倒在床上。 ※     ※     ※ “放开,我警告你……” 夏晴瀚才骂了开头,洪海刚健壮的身体就压向他,腿间热烘烘的东西还直朝他的大腿厮磨,简直让人全身都软了…… 不是,他说错了,简直是让人怒火攻心。 “我说不要,你听不懂吗?”他怒吼 洪海刚握住阿两腿间的火热不断的搓揉,热流急速上升,就算骂人也不太有说服力。 洪海刚禁欲有多久,他就禁欲有多久。 现在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他知道自己早就弄湿了洪海刚的大手,更别说向来每次被洪海刚蹂躏好几回才够的秘境,早已收缩似的渴求火热的进入。 洪海刚定住他的身体,认真的眼神让他觉得可怕;他现在越来越有大男人的魄力,一直被他盯着看,让他感到不自在。 “老师,是不是我跟小惠在一起过,你就嫌弃我了?” 夏晴瀚羞恨的转过头,若是说他心里不介意才有鬼。 他的确很介意,而且介意得要命!也许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心结,所以才迟迟不再让洪海刚碰他,想不到洪海刚的野性直觉竟然猜中了。 “没有,我才不介意。” 洪海刚扳过他的脸,脸色凝重地道:“你在说谎。” 因为被扳过头,所以夏晴瀚只能直视着洪海刚,他的粗眉大眼,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极有男人味。 更别说他的身体健壮结实,是女人最爱的类型,若不是他的个性实在太过脱线,也许洪海刚早就有一堆女人追求,小惠不过是识货的其中之一而已。 “女……女人比较好吧?很香又很软,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很香又很软,我没胸没臀的,而且……而且……”越说,好象自己越加悲惨,完全不是洪海刚适合的类型。 但是若不是心里一直有这个隐忧,为何小惠一出现,他就完全放弃了洪海刚。 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早就认定洪海刚最后一定会跟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结婚,养一群像洪海刚一样脱线的小萝卜头。 洪海刚抓住他的手,一脸严肃地道:“老师,光是看到你的眼泪,我的心就快爆掉了,你知道吗?只有你能让我的心跳得这么快。” 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但是他抓住他的手,碰着他胸口的心窝处,让夏晴瀚手心里都是他火热的颤动,他的心的确跳得很快、很快。 “我不懂什么漂亮、好看,老实说,我觉得很多人都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他们的声音不同,我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可是只有老师长得跟别人不一样,老师在我的眼里很耀眼。那时我换了好几个家庭老师,有一天老师来了,妈妈说,如果老师也没办法让我学业进步的话,就要辞退你。”洪海刚道出当年的秘辛:“为了让老师留在我身边,我总是半夜不睡觉的看书,老师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吧。” 夏晴瀚的确不知道,他以为是自己的教法对,加上洪海刚天分高,他的成绩才能一日签哩,完全不晓得洪海刚竟然暗地里这么努力念书。 “我跟老师在一起很久了,还是只有老师会让我这么激动。每次看到老师,我都很想压倒老师,我承认我一开始跟小惠在一起时感到很新奇、很快热,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跟别人交往的经验,而且小惠很会撒娇,让我觉得好象不能离开她,因为她很娇弱、可怜,如果我离开她,她就太可怜了,但是其实她一点也不可怜,她只是装出可怜的样子。” 夏晴瀚听到他恋爱史的开头,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他想要推开洪海刚,洪海刚不准他逃避的看着他。 “老师,请你听下去,我一开始跟小惠在一起很快乐,可是没一个月我就腻得要命,我好想去找老师,可是小惠说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她说也许老师根本不喜欢我黏着你,所以我一直死命忍着不去找你,我可以忍受别人说我不正常,但是我不能忍受别人说老师不正常,就算是小惠说的,我也会生气。” “所以那一段时间,你一直没来找我,不是因为你根本就忘了我?” 夏晴瀚愕然,他当时还伤心绝望,心想相处了十年,洪海刚竟然对他没有一丝情意,怎么会知道这其中洪海刚内心还有挣扎过。 洪海刚抱住他,吻着他的发丝,小声道:“可是我受不了这么久不见你,终于有一天,我偷偷买了饮料当借口要去找老师喝饮料。那一天,我看到伍昌联开车送老师回家,然后……” 夏晴瀚觉得一窒,洪海刚搂住他的力道忽然变大,像是怕他被别人抢去。 洪海刚继续说:“他吻了你,你都没有拒绝,我看了好生气、好难过,后来我就决定,就算我不正常,我也不愿意让老师吻别的男人。” 的确,从那一天开始,洪海刚就不断的打电话吵他,原来是他看到心灰意冷的他让伍昌联亲吻那一幕。 “老师,请你一起跟我不正常,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一辈子都不会,只会有一个小惠出现。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去看别的女人,我们两个一起不正常吧。”洪海刚的话题颠三倒四。 夏晴瀚心里好热,他知道洪海刚以他自己独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的方式,正在对他许下一辈子的誓言。 “阿刚……” 他紧紧拥住洪海刚,心里再多的疑问跟不安瞬间消散。 洪海刚也紧拥住他,“老师……” 他突然轻轻推开洪海刚,随即躺好在床被上,羞惭的屈起大腿,张开双脚,把自己所有的美好呈现在洪海刚眼前。 “我……我也很想要阿刚,你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做这种事很奇怪不是吗?” 洪海刚笑得让他的心不只融化,还全身火热起来。 洪海刚突然伏下身,激烈的亲吻着他的唇。 而他也同样热烈地回吻着,接着闷哼一声,洪海刚的硕大已经进入他的体内。 由于两人已太久没有亲热,他的体内几近无法容纳,痛得叫出声。 “老师,很痛吗?是我太粗鲁了。” 洪海刚比以前体贴,竟想离开;夏晴瀚牢牢的抓住他的肩膀,抖颤着身子,渐渐把身体放松,他不要洪海刚离开,他想要完全感受到洪海刚的热情。 “继续,阿刚,我想要你,很想要你……” 他轻颤着气息,既可爱又纯情,让洪海刚像发狂一样的虎吼一声,粗暴的吻着他,身下也像无法控制一样的疾抽猛进,夏晴瀚的痛感,很快就转换成无法形容的快感。 “哈……啊……啊啊……阿刚……阿刚……” 激烈的快乐席卷着他的身心,夏晴瀚在洪海刚的身体下留着狂喜的眼泪,全身在快感下激颤,嘴里呼唤着情人的小名。 不过等自己已经解放完两三次,几乎全身没力的时候,洪海刚还一脸兴致勃勃,下身更是生气勃勃的又吻又舔。 夏晴瀚受不了的低声哀求:“阿刚,我受不了,明天……明天在做好不好?” “老师,你好香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哇啊……不……不要……阿刚……别再……我会坏掉啦……” 没想到阿刚这臭小子竟然还有精力对他做出更羞人的事。 “老师,再一次就好,再一次……” 他根本就没住手,还变本加厉。 “哇啊……阿刚……住手啦……” “老师,你太美了,我没办法……最后一次,好不好……” 当洪海刚说出无数个最后一次后,夏晴瀚怒吼:“你这个色魔,赶快给我住手,哇……啊啊啊……”怒吼声在洪海刚的热吻下变成低低的呻吟声。 洪海刚像只毫不满足的色魔,对累得要命的夏晴瀚不断的吻吻抱抱,让夏晴瀚只能在心中怒吼,果然还是不该顺着这个大色魔的心意,他已经可以预知明天自己铁定连站都站不起来。 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对他太心软才对,要不然受害的一定是自己。 《本书完》 青梅竹马系列2《最毒美男心》作者:凌豹姿 貌如潘安又彬彬有礼的耿冰泉,十八年来天天把丑似鬼王又身材魁梧的玉腾龙压著打?说出去没人相信,但玉腾龙含泪控诉: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耿冰泉这阴险家伙借口八字轻,非要“钟馗大将”玉腾龙长相左右以便驱邪,实则欺负他善良,把他当奴隶使唤。为了脱离这种窝囊日子,玉腾龙决定娶房媳妇儿,正式成为男子汉,岂料耿冰泉居然假好心帮他作媒,等他被那“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之际,方知自己又被耍了…… 满腔情意却遭心上人误解,耿冰泉有苦难言。打是情、骂是爱,扮女人勾引玉腾龙是因为真心想和他成亲。岂知玉腾龙宁愿出家也不愿接受他,看来他只好跟著斋戒去,求神佛做媒人了…… 第一章 所谓的青梅竹马这一回事,不单指感情好的,也有感情坏的。 有人恨不得求上天怜悯他,让他早日从某人的身边解脱,永远也不想当这个某人的青梅竹马,以免自找罪受。 此话怎讲呢? 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人比玉腾龙更怨恨上天的了,他十八年前出生,家中是京城二富,全京城就玉家跟耿家最有钱。 也这么刚好,他出生那一天,坐落在京城西面的耿家少奶奶也生下一子,取名叫作耿冰泉。 耿冰泉生得粉雕玉琢,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笑起来有迷人的酒窝,人见人爱的模样逗得见过他的人无不是疼他疼到了心里头。 而玉腾龙呢? 生下来就是一张如黑炭似的脸,哭声惊人,洪亮的声音可以传过好几条街,简直是魔音穿脑,照顾他的奶娘都说没见过这么黑、哭得这么凶的婴孩。 没办法,他就是长得像他老爹的老爹,也就是死掉的爷爷,一张黑炭似的脸庞,面恶心善。 不过,别人还没看到他心善的那一面,已经自动把他归类成那种以后铁定会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 谁教他长得恶形恶状,活像地狱里的魔王转世般,魔王乖乖在地府里称王也就罢了,还出世到人间来吓人,自然得不到他人的好感。 两家同为富商,自然关系紧密,一个住城东,一个在城西,两个小孩又是同日出生,若是生个一男一女,只怕早已从小结亲,就算生了两个男的,也是要他们一起读书、做好朋友。 他也像别人一样,当初一见到粉雕玉琢的耿冰泉时,三魂便去了两魂,七魄丢失了五魄,因为耿冰泉比他见过的小姑娘、小婢女,甚至是大姑娘、大美女还要可爱三分。 黑白分明的双眼滴溜溜的灵活,好像上了脂膏的粉唇又美又迷人,更别说一笑起来两个酒窝更是让他显得娇俏调皮。 那时两个人同为五岁,他一见耿冰泉,就像傻了一样。 耿冰泉则是对他一笑,让他差点兴起保护他一辈子的豪情壮志,事实上,也幸好他没来得及发誓,要不然铁定后悔一辈子。 因为没多久后,他就见到了耿冰泉恶魔般的真面目。 他看玉腾龙对着他发痴,一掌就打中他的鼻子,让他鼻血狂流,一边还发出凄厉喊声,好像玉腾龙欺负了他。 「不要……好痛,腾龙……」 大人被尖叫声引来,玉腾龙目瞪口呆的望着耿冰泉扑倒在泥地上嘤嘤哭泣。 「腾龙想要我手里的糖,我不给他,他就要打我。」 他说得活灵活现,拜托,现在流鼻血的是他,又不是耿冰泉。 但是大人责难似的眼光已经全望向他,耿冰泉还哭得站起来,拿起手里的糖塞进他的手里,说得楚楚可怜,其实根本就是一肚子坏水。 「给你,你不要生气了。」 就因为他这张天生的坏人脸,跟耿冰泉善良的脸蛋比起来,自然再怎么解释也有理说不清,何况当时的他才几岁,早就被耿冰泉这恶魔的诡计给吓呆了,更遑论开口解释不是自己的错。 几乎是立刻的,他就被指责为坏小孩,他爹立即送上好几包比耿冰泉手里更好的糖到耿家陪罪。 后来他才知道原因,耿冰泉想吃那种糖,爹娘不许他吃,于是就设计他,他爹以为他真的打他,立刻就奉上了好几包给他吃。 好个阴险的家伙!玉腾龙再怎么脑袋不灵光,也知道要对这种骨子里就是卑鄙小人的人敬而远之。 偏偏只要他一想要逃跑,离开耿冰泉的身边,耿冰泉铁定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意外。 这些意外纵然跟他没关系,但是说来说去,最后都会变成是他的错,于是他当然要陪他到伤好。 所以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耿冰泉的身边,他们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不过只是美其名叫青梅竹马,实际上叫作奴隶、奴仆比较合适。 更可恶的是,耿冰泉小时候美得像朵花,长大后更是翩翩美男子。 而他小时候是块黑炭,长大后,长相像个流氓,任他有再好的心性,善良的心胸仍是人见人怕,怎不教他气闷。 耿冰泉一出门,一定得要他陪在他的身边,玉腾龙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因为他这块黑炭,可以衬托他这个绝世美男子。 有时候想起来,他不只心呕,更加气愤难平。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从来没做过坏事,连蚂蚁也不忍心踩死,还会捐出爹娘给的零用钱给贫苦的人,他这一辈子都很认真努力,但是这张脸是怎样都改变不了的。 就因为这张面恶的脸,他就要被耿冰泉欺压一辈子吗? 不,他一定得想个法子不再待在他身边,没错,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远离这个青梅竹马的小恶魔。 「好,好,你们说的都对。」 耿冰泉被姑娘家包围住,脸上带着绝世美男子才能绽放出的绝美微笑,若是普通人露出这种笑容可以称为恶心,但是他露出这种笑容,更衬得他宛如潘安在世。 然而玉腾龙却在他背后放话 「阴险的小人,总有一天,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耿冰泉就好像后面也有耳朵一般,回过头,笑得让他不寒而栗。这家伙这种笑法,铁定是想陷害他。 「你刚才说什么?腾龙?」 他的声音很甜,一点也不带杀气。 只有玉腾龙知道,他等会儿可能会想出烂招来害他,君子不与小人斗,他还是识相点吧。 「没说什么,哼。」 他不屑的别过脸去,再继续看耿冰泉跟那些姑娘家那副亲热样,眼睛都会烂掉,他才不想多看,这家伙很邪恶,这些姑娘家不懂,但是他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被他陷害了无数次,所以他最清楚。 「我可以回去了吧?」 他根本就不想陪耿冰泉,他暗地里情人很多,一脸色样,见到女人就想下手,真不知道他脸上怎么没写着「好色」两个字。 自己之所以很没女人缘,该不会是因为跟他在一起久了,女人只看得见他,根本就看不见自个儿的缘故吧? 看来这一切都是耿冰泉的奸计,他要出来买东西,为什么每次一定都要他陪着,他是不是故意藉此抢走自己的风采,让所有的人只看得见他? 耿冰泉脸色立刻一变,想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不能回去,一定要陪他陪到他高兴为止。 他硬是忍耐着,从早上忍耐到中午,现下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凭什么他必须陪着他,难不成他跟女人做那档事时,也要他在一边陪他吗? 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又直想作呕,呸!害得他全身都竖起寒毛了。 「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来,耿冰泉也跟着站起来。 耿冰泉狠狠的瞪他一眼,魔王似的凶恶脸庞搞得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倒退好几步,还用那种玉腾龙听得到的声音尖声说话,摆明想让他听到。 「耿公子,你怎么有这么凶恶的朋友?」 「没什么,他今天刚好心情不好。」耿冰泉和颜悦色的道。 「耿公子真可怜,一定是他强迫你陪着他的。」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玉腾龙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就大踏步走出去,他已经十八岁了,也就代表耿冰泉也同样是十八岁。 耿冰泉从小就爱黏着他,但已经过了十多年,从今天起,他就要改变这个事实,他要他不准再黏着他。 说真格的,耿冰泉家中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堆的仆役、奴婢,但是别的仆役伺候他,他就嫌冷嫌热的,一定要他在旁边挨着伺候。 摆明把他当成仆役使唤嘛!想他家世与他相同富有,也是一个跟他平起平坐的少爷,干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他不想当他的仆役、奴隶一辈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耿冰泉从后头赶上来,骗女人的甜蜜笑容此刻已变成了怒火冲天,而玉腾龙才不管他气不气,最好他这个阴险的人快点气死、「阴才」早逝。 「没干什么,我不想陪你在那里假笑,恶心死了。」 耿冰泉抓住他的臂膀,他虽然看起来文弱,但是因为自小习武,力气并不比他小,他揪住他的臂,让他也不能再举步往前进。 「你最近越来越不乖……」 不乖? 一听他的话,玉腾龙顿时怒发冲冠,耿冰泉把他当成什么东西,乖是对自家养的狗,马、畜生才用的形容词耶。 「我对你乖个屁,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什么对你乖?」 耿冰泉阴阴的道:「你很久没被我教训过了……」 他才不怕他,昨天他才过十八岁生日,他已经想通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想要跟耿冰泉扯上关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最好是永远都不再见面,以免看了就有气。 「我已经决定要永远离开你了。」 他义正辞严的说出口,想不到耿冰泉竟弯唇一笑,笑得他头晕目眩。他的笑容真美,可以让人看了一整天痴痴呆呆,如果不是他耿冰泉心地不好,他可以说是内外皆美,人间难得。 「我们都还没正式有什么关系,你就想离开我?还是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之间有关系?」 他说的话太过不三不四,传进玉腾龙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怒吼,一边怒吼,却一边红了耳朵。 这家伙说什么屁话啊,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嗳昧关系似的,就算耿冰泉是女的,他也不要跟他有什么交集。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到,若是耿冰泉是女的,依两家爹娘想要喜上加喜、富上加富的心理,可能耿冰泉早就是他的亲亲娘子了。 有这样的漂亮老婆,若是个性还能再好一点,也难保自己不会坠入情网,毕竟耿冰泉真的长得很美,很对他的胃口。 等……等一下,自己竟然开始用力思考耿冰泉若是他老婆的事,他气恼的瞪了耿冰泉一眼,都是他乱说话,害他又想到别的地方去。 他每次都趁他头脑不灵光的时候把他耍得团团转。 「你说话正经点。」 耿冰泉反而失笑,「你是嫉妒我跟别的姑娘说话吗?」 越说越奇怪,让他青着一张脸瞪向耿冰泉。他一点也不嫉妒,真的,就算那些姑娘全都爱耿冰泉,他也只会认为她们没眼光。 他要的女人很简单,只要不被他的流氓脸给吓着,晓得他的好处,对他温柔体贴,能帮他掌理家里的事,这样就行了,他就要这个女人了。 只不过他长得实在太吓人,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这种勇敢又有智慧的女人,倒是有一堆被他吓昏的女人。 女人见到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落荒而逃。 家里的婢女一看到他就吓得直哆嗦,他实在见她们可怜,就要婢女离他远一些,不用她们伺候。 害他别说没女人爱,就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所以长到十八岁,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童子鸡。 不像耿冰泉,不管走到哪里,女人都趋之若骛,让他觉得真的很呕。耿冰泉心那么坏,做事那么阴险,这些女人就是没看到他阴险的那一面,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要他说出实情,大家一定会说这样的他有点小心眼,耿冰泉只不过是比他好看,他就私心嫉妒,总之他实在吃过他太多亏,所以恨不得离他远一点。 说他小心眼、嫉妒都好,总之他不想再跟耿冰泉瞎搅和。 「我管你跟谁说话,总之,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话,我决定了,我要跟你绝交,而且我是说真的。」 他转向耿冰泉,说得很笃定。 耿冰泉脸一沉,随即又是一笑。「好啊,我倒要瞧你能不能跟我绝交得成?」 耿冰泉说得干脆,玉腾龙明明知道他有诡计,不过不管耿冰泉要耍什么诡计,他绝对……且非常肯定,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理会他。 虽然他这一辈子的「绝对」,最后总是毫无意外的被耿冰泉给破坏了,但是这次他是真的铁了心,绝对不要再跟耿冰泉这个恶友在一起。 「那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喔。」 耿冰泉大方的摆摆手。「请。」 玉腾龙走了好几步,耿冰泉的大方忽然让他心里直发毛,该不会他想到什么恶计要陷害他吧?所以才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忍不住的回头看耿冰泉,他就站在街上朝他露出足以令人晕眩的笑容,玉腾龙急忙转回头来,脸上却讪讪的红了起来。 不是他故意要脸红,毕竟谁看着一个男人会脸红的,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耿冰泉实在长得太好看,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笑容都会脸红的。 喔,不对,他干什么现在卯起来称赞耿冰泉? 笨蛋!他用力打自己的脸,他可不是变态,干嘛看着耿冰泉这个阴险的男人脸红,耿冰泉再好看……哼,他也不愿意再看! 「我真的要走了喔。」玉腾龙又回头说了一遍。 耿冰泉态度仍是那么大方。 「请。」 于是玉腾龙真的大踏步的往自己的家里前进,一路上他仔细听着后面的声音,既无脚步声,也没有耿冰泉唤他的声音。 他开心得大笑起来,太棒了,看来这次他真的是解脱了。 第二章 过了两天,耿冰泉果然都没去吵玉腾龙,而没有耿冰泉的生活简直是身在天堂,玉腾龙只觉得全身自由自在,连作梦都会笑。 然而到了第三天,祸事就开始降临了。 耿冰泉家的总管,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急急忙忙的跑进玉府,一看到玉腾龙坐在大厅,话也不说的就咚一声跪下地。 这么大的阵仗,让玉腾龙口中的茶差点喷出。他十八岁,而耿总管已经七、八十岁,年纪足可当他爷爷,他怎么敢让他跪自己。 耿家的总管,服侍耿家三代,可说是忠心老仆。 最主要的是,耿总管从他小时候就对他很好,常常给他糖吃,所以他对这个老总管很有好感,哪知他今天一进门来,就这么戏剧化的给他一跪。 玉腾龙放下茶杯,跳了起来,忙扶起耿总管,但是耿总管不让他扶起,还是跪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耿总管,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进门就跪?」 「玉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一听跟耿冰泉有关,玉腾龙只差没倒退三步。 「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说出这么一句绝情的话语,跪在地上的耿总管立即哭了起来,拉住他的裤子哭哭啼啼,言语之中满是哀求。 「玉少爷,你们同是青梅竹马,少爷又对你那么好,他要是有什么东西就急急忙忙的送你一份,你一个人单身外出,他就牵肠挂肚,非得时时刻刻保护你,他觉得自己娇弱就从小习武,还不是为了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他才不是对我好,那是因为……因为……」 他根本就是练武来欺负我的,他送东西来是炫耀,他一定要我跟他外出,是因为把我当成贴身仆役! 玉腾龙差点就要大吼出这些话,不过他还没完全的失去理智,他知道若是说出这些话,一定会被大家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不知感恩。 谁教耿冰泉平时很会做人,把他身边的人都哄得晕头转向,别人的生辰他都记得,送上的都是大礼。 再加上他很会装模作样、表里不一,搞得连自己的爹娘也着了他的道,平日里说话三句不离「冰泉」这两个字,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他才是爹的儿子,但是爹倒像耿冰泉才是他的儿子,真是气人,耿冰泉简直是阴险到了极点,连他爹娘的心都向着他。 「玉少爷,现在只有你救得了少爷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难不成你真的想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这四个字太过沉重,让玉腾龙担当不起,但是他脑袋虽笨,却还是有些精明的,连忙道:「是你家少爷说要跟我绝交的,所以当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管。」 总之现在先把所有的罪都推给耿冰泉就对了,虽然是自己先提要绝交的,可是耿冰泉也没意见,所以就当耿冰泉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他比他先说出来而已。 耿总管一听他这么说,哭得如丧考妣,声音大了些,而且指控的意味越来越强,强得让玉腾龙被他的气势给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家少爷就是中邪了,才会说出这种根本就不可能说出来的话,你不救他,反而还真的跟他绝交,玉少爷,枉费我从小那么疼你,想不到你连我们耿家唯一的少爷都弃之不顾……」 「可是……」 耿总管伤心的瞪着他,让他到嘴的辩解语句全部吞下肚子里,想也知道耿冰泉的中邪绝对是骗人的。 「既然他中邪,那就请个道士驱邪不就得了。」 玉腾龙心不甘情不愿的提出解决办法,就是不想去看他,却让耿总管老泪纵横,哭得更加厉害。 「如果有用,我还会来这里求玉少爷你吗?道士说这个邪魅太过厉害,少爷八字轻,若不是身边有鬼神锺馗护身,只怕还会更严重。」 「锺馗护身?」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疑问马上就由耿总管那里得到解答,但是这个回答却让他脸色黑煞,差点就气得吐血,然后一头撞死,「道士说,因为玉少爷你长得像鬼王锺馗,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所以这些年来八字轻的少爷才会没事,现在你不在他身边,少爷他中邪得十分厉害,每日在房里昏睡,一醒来就在房中跳来跳去,你再不救他,他就完了。」 「他完了最好。」 玉腾龙再也顾不得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没血没泪的混帐,那家伙竟胡乱编造他长得像鬼王锺馗,摆明就是嘲笑他来着。 他是长得没他那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是把他说得像丑怪的鬼王,耿冰泉根本就是恶意的开他玩笑。 他才不信他中邪,一切肯定又是他装出来的,他硬着心肠转身走回屋内,不顾耿总管在外头鬼哭神号的求他。 回到房内,一拳打在自己房间的墙壁上,玉腾龙气得全身发抖。 耿冰泉,你这个混帐,我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玉腾龙在房中闷着生气一个下午,到了吃晚饭时分,双亲已经在饭厅等他,他才会到饭厅。他行了礼,正要坐下吃饭,他慈爱的娘亲却突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了起来。 「听说冰泉生了怪病要你去镇邪,你怎么不去?我什么时候生了个不把朋友当朋友,不把好兄弟当兄弟的儿子了。」 「娘,那是他装的,他才没有中邪!」玉腾龙大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的吼了出来,震得屋瓦都抖了起来。 玉夫人则缩成一团,好像受到莫大的惊吓。 玉老爷丢下筷子,赶紧抱住妻子。 「你吓你娘干什么?难不成她说的不对吗?冰泉对你有什么不好,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装的,连看也不去看他,这等无情无义的事,若传出去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们玉家家门不幸,生出了你这种没血没泪的人来。」 他不是故意要吓娘的,玉腾龙忍不住一阵心虚,谁教他的声音本来就大,平日他都压低声音,刚刚是一时太过生气,他才会忘了压低声音。 而且他的心情好差,他们都只看到耿冰泉表面的好,点也没看见他私底下的阴险样。 耿冰泉以戏弄他为乐,这中邪的事情,铁定又是他的恶作剧。 「我……我不要去看他,不要……」 他这次是真的铁了心……竟然说他长得像鬼王锺馗。 对!你耿冰泉是长得好看,但是有必要这么糟蹋我这个长得丑的人吗? 长得丑又不是他愿意的,明明知道他在意这个,可是他却专拿这个弱点来刺激他,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 「你……你真的不去?」玉老爷凶他。 他别开脸,「不去!」 「好,你不去就不去,到时候耿家抬了冰泉的尸体来我们家问罪,我也护不了你。」 玉老爷说得难听,玉腾龙气愤的站起来,他受不了这个家的沉重气氛,走出了屋子。一到屋外,听到的全都是耿冰泉中邪的事情,原来他中邪之事已传遍整个京城。 「听说耿家少爷中邪?」 「不但中邪,还像个僵尸一样在家中跳来跳去,听说他是中了尸毒……」 玉腾龙竖起耳朵听,另外的人却说得更加不堪入耳。 「我还听说他跑到坟地,二话不说就掘坟吃起尸体来,简直是恐怖至极,还吓死了守坟的老人,结果他还吃了守坟老人的肝脏……」 玉腾龙握起拳头,这个人在胡说什么,耿冰泉那么爱干净,要叫他去挖坟,还不如叫他献出全部的家产。 更别说后面的话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要叫耿冰泉吃那种不堪入嘴的东西,当他这么好养啊? 「真可惜了他那张花容月貌,有人说就是因为他长得太漂亮,那些妖魔以为他是女的,所以才先让他着魔,夜夜潜入他的房间,做些苟且的事情。」 「这是真是假?」 这种路边传言,说得越夸张、越下流,就越能挑引人心的好奇。 刚说这段话的人将声音压低,「当然是真的,这消息就是耿冰泉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说的,消息来源绝对无误。」 玉腾龙一呆,怎么耿冰泉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青梅竹马吗?他怎么全然不知道这件事? 「你说玉家的少爷啊?」 「没错,就是玉家的少爷说的,还说得香艳无比……」 玉腾龙差点咬碎嘴巴里的牙齿,这些人胡乱破坏耿冰泉的名声,竟然还敢说是他说的,摆明也在破坏他的名声。他转向他们,从暗处走了出来,阴郁的面容宛如怒神下世。 「你们胡说什么,我才没说过耿冰泉那些话,而且耿冰泉根本就没中邪,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们的嘴巴。」 他一发威,龇牙怒目,让人差点吓破胆,聚在一起说这些小道消息的众人立刻就作鸟兽散,而玉腾龙则气到想要捏死他们。 「胡说八道,耿冰泉根本就没中邪,为什么要被他们这样胡乱说嘴,再听下去我都快疯了。」 他浑然不知自己正迈着步伐往京城西面的耿家行去,他决定明天早上就要带正常的耿冰泉出去吃早饭,让那些爱造谣生事的混蛋看看,耿冰泉不但没事,而且还正常得很。 一进入熟识的耿家,玉腾龙马上就怒吼道:「耿冰泉呢?他在哪里?」 耿总管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玉少爷,我就知道你是少爷的好朋友,你绝对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少说废话,耿冰泉究竟在哪里?」 他心情正坏,在街巷听到那些话,简直快气爆了他的心,纵然耿冰泉再怎么欺负他,他也不许那些人说耿冰泉的坏话,还传得那么难听。 再怎么说,若不是耿冰泉是男的,他早就是他的老婆了。 如今耿冰泉虽不是他老婆,也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全天下就他够格说耿冰泉的坏话,其他的人都不行。 「在房间里,道士正在他的屋外作法,以防妖魔再度潜入。」 「妖魔个屁。」 他气到连粗话都溜出口,走到了耿冰泉的门口,果然见到道上摇铃,手中拿着桃木剑比画着。 玉腾龙恶狠狠的瞪了道士一眼,那道士被他流氓似的凶恶脸庞吓得桃木剑差点儿就掉在地上。 「都把这些给我撤了,耿冰泉没中邪。」 耿总管跟耿家二老急得直搓手,尤其是耿冰泉的娘已经担忧得满脸发白。 「可是冰泉真的中邪得很严重。」 一句「屁」就要出来,要不是顾及对方是长辈,玉腾龙早就骂得很难听了,他按捺下怒气,恭敬的道:「没事的,我先进去看他,但是别再叫道士摇铃了,那让我听了头痛。」 「喔,好、好。」 因为太过担忧耿冰泉这些日子的病况,让耿家二老也乱了头绪,玉腾龙一进来,立刻就主宰了情势。 道士停止摇铃作法后,玉腾龙才进入耿冰泉的房间,把房门合起,耿冰泉屋里的窗子都被符给贴满了,他越看越气,立刻撕扯这些妖符。 「乱七八糟,耿冰泉又没中邪,贴这什么符,能看吗?」 他撕得满地上都是符的碎片后,才转身走向耿冰泉躺着的床,他差点就想一拳揍扁耿冰泉那张漂亮英俊的脸。 「你还装什么,还不赶快起来?我又如你所愿来了,你开心、高兴了吧?」 耿冰泉在床上张开了眼睛,星眸里满是笑意,看来对这结果满意得很,而玉腾龙早知道他是装的了,气得不断低吼。 「装什么中邪?你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吗?听得都污了我的耳朵,害我差点想要揍扁那些乱说的人!说你去挖坟,还说你吃尸体,甚至说有妖魔潜入你房间,想要对你乱来,那些人乱说……」 「谁教你不理我。」 耿冰泉没那么笨,说出那些风声都是自己放出去的,他知道这招一定对玉腾龙有效,果不其然,玉腾龙这不就来了吗? 他从床上坐起来,与玉腾龙并肩坐在一块儿。 耿冰泉柔柔的靠在王腾龙的肩上,玉腾龙握起拳头想要打他一顿出气,才碰到他的脸,就打不下去。 他不是没有机会可以痛揍耿冰泉,可是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结什么冤孽,他就是打不下去。 任他被他怎么整、怎么戏弄,顶多到后来耿冰泉跟他陪不是,一切就会雨过天青。 「腾龙……」 「哼,不准叫我。」 「腾龙……」 「我叫你不准叫我。」 「腾龙……」 玉腾龙气得转过身。 耿冰泉拉着他的手道:「我好饿,这几天为了装神弄鬼,都没好好的吃顿饭。」 「你活该。」玉腾龙骂是这样骂,但是他已经站了起来,打开房门朝外吩咐道:「冰泉饿了,叫人送上东西来。」 在外头等待的所有耿家人立刻发出欢呼声。 厨娘急忙冲去做饭,耿家二老开心得直流泪,耿总管更是感激得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 「玉少爷,果然还是你这鬼神的样子,才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 耿总管说的是感激的话,但是玉腾龙听得十分刺耳,而耿冰泉在屋内则捧着肚子狂笑,玉腾龙大力的甩上门,他不揍耿冰泉可以,但是没说要让他好过。 第三章 「罚你等一下饭菜不准吃。」 耿冰泉一怔,随即扁起嘴,玉腾龙也知道这个条件严苛,他都饿好几天了,怎么能叫他不吃。 「至少要我吃过,你才可以吃。」 耿冰泉笑了,拉着玉腾龙的大手,满足的叹口气。 「腾龙,你对我真好。」 「我又不想对你好,都是你强迫我的。」 玉腾龙恨恨的说出这句话,谁教耿冰泉老是折磨他。 耿冰泉双眼发亮,双手牢牢的握住他。「我还想要你对我好一辈子呢!」 他黏得近,手又握得很紧,两个大男人这样摸来摸去的,不晓得在干什么,尤其是最近耿冰泉超爱黏着他,动不动就抓住他的手握紧,热都热死了,他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摸的。 「别再摸了,热死了。」 玉腾龙一甩手,耿冰泉的手又靠近,这次是摸在他的臂上,好像在感受着他粗壮的肌肉触感。 「你神经啊,女人摸不够,还摸到我身上来!」 他狠狠的瞪他,他的怒目凶脸向来可以对任何人造成影响,就连他的爹娘也会吓到,就只有对耿冰泉怎么样都没用,摸还是照样摸。 「你比女人好摸啊。」 「你……你在炫耀什么啊?」 玉腾龙不是滋味的咬牙切齿。 耿冰泉异性缘之好、桃花运之多,让他有时候都觉得很呕,女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还每次都吓得拔腿就跑。 总之,他跟耿冰泉就是云泥之差,一个是绝世美男子,一个是鬼上锺馗再世,怎不教他气闷。 「腾龙,你没碰过女人吗?」 玉腾龙脸红了起来,要在自己这一辈子最生气的人面前说出自己超没女人缘,而且女人看到他往往都是尖叫快跑,这面子上一点都挂不住,他才不想跟耿冰泉谈这种话题。 「不关你的事。」 「没碰过对不对?」 耿冰泉闪烁的目光带着精光,只可惜玉腾龙根本就注意不到这点,他气了起来,硬是说谎。 「谁说我没有,好歹我也十八岁了,我家中奴婢如云,我早就尝过……尝过女人的身子了。」 他一抬头,想要抬头挺胸,让这一段话更有说服力,想不到竟看到耿冰泉眸光黯,抓住他手的力道加重,脸色变得凝重。 「是你家中的奴婢吗?你家里的婢女不是都许了人了,你不会去碰那些有夫之妇的吧?」 耿冰泉一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玉腾龙是随便说说,他只是不想被耿冰泉嘲笑,哪知道他会这样穷追猛打。 「关你什么事,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啊。」 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刚才说谎,以免自打嘴巴。 耿冰泉冷哼一声,「我不信,我成天跟你在一起,你有情人我不会不知道。」 为了气他,玉腾龙说得更起劲了,谁教他竟然把自己看得这么没用,好歹他在外头人家也叫他一声玉少爷,怎么可能会没女人投怀送抱? 虽然事实上是没有。 「你练武的时候,我又不陪你练,你晚上睡觉,我又不陪你睡,哼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耿冰泉脸色变了变,表情变凶起来。 玉腾龙从小到大没见过他这种凶暴脸色,可是谎已经说了,又不能不说下去,他只好不高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念耿冰泉一顿。 「你以为你可以跟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行吗?」 「我跟女人在一起,是为了以后要跟你在起做准备的!」耿冰泉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咦?」 这句话玉腾龙完全听不懂。 耿冰泉仍是不信,皱眉道:「你跟女人在一起做什么?你说得出来吗?」 他把他瞧得这么低,让玉腾龙火气开始慢慢上来,摆明就是说他没有女人爱嘛,男人可以输里子,就是不能输面子,他拼了。 「我们有亲嘴,然后就……就是那一回事嘛!」 「亲嘴?」 耿冰泉脸色严厉的盯着他的嘴唇看,好像他的嘴唇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玉腾龙差点就动手去抹自己的嘴,幸好他忍了下来,要自己别在耿冰泉的恐怖脸色下示弱。 「怎么亲?」耿冰泉越问越详细。 玉腾龙心底暗暗叫苦,他哪知道怎么亲,只知道自己看过的闲书里写过亲嘴而已,但是又不能不老实承认。 「就两个人的嘴巴碰在一起,然后就会有幸福的感觉。」 其实他是觉得书里写两个嘴巴碰在一起天雷就勾动地火有点怪,他的嘴巴从小跟饭菜亲了无数次,也从来没有天雷勾动地火,他猜一定是书中写得太过夸张,哪有可能会有什么感觉。 「我不信,你亲给我看……」 「我干什么亲给你看?而且现在我又没人可以亲。」 玉腾龙站了起来,耿冰泉的要求简直是奇怪透顶,更何况这里又没有女人,他找谁亲给他看。 「你亲我啊。」 「才不要哩,亲个男人,恶心死了。」 就算耿冰泉长得再好看,他也不要亲一个男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思心。 「哼,刚才都是你骗我的,你根本没有女人,你也没亲过别人。」 玉腾龙气极了,他大吼一声 「亲就亲,你不准再瞧扁我了。」 他抓住耿冰泉的肩膀,用力的朝他亲过去,还没正式亲到耿冰泉的唇,两个人的额头就已经撞在一块儿,发出大声的碰撞声,他捣著额头,眼泪都流了下来。 「哇,好痛,书里说的都是假的,怎么可能会亲得到对方的嘴,一定会先把头骨给撞下来。」 耿冰泉也捣著额头,听到他连连抱怨,额头的痛感全都消失了,他笑得流出眼泪。「笨蛋,哪有人像你这种亲法?」 玉腾龙马上就知道自己的把戏已被耿冰泉识破,他不甘不愿的咬著唇。「好,我承认,谁教我没女人缘,我的确没亲过别人,这样可以了吧?」 耿冰泉又露出像花一样的笑颜。 玉腾龙满肚子火气的动手轻打他肚子一拳,「你在笑我对不对?」 「想亲吗?」 耿冰泉习过武,已经可以一边从容的伸手挡住他那一拳,一边还能谈笑风生。 「废话!」 「我教你吧。」 「才不要你教……」 谁都可以教他,就是耿冰泉不行。 耿冰泉摊了摊手,「不要就算了,我还嫌麻烦呢!」 他这么一说,让玉腾龙随即抓腮挠耳,好奇得不得了。 耿冰泉很有女人缘,一定早就有了经验,他忍不住要知道细节,恨不得能知晓书中说的到底对不对。 「亲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好吗?」 「还不赖,看跟谁吧,不过我还没跟我心里面最喜欢的人亲过,所以也不知晓感觉到底有多棒。」 玉腾龙是不晓得耿冰泉有喜欢的人,可是能让眼高于顶的耿冰泉喜欢,铁定是个绝色大美女。 「你要亲亲看吗?」 「跟你喔?」玉腾龙不甘不愿的问。 耿冰泉脸色不太好看的道:「不要就算了。」 玉腾龙有点心动,可是第一次要跟男人亲嘴,还是他向来讨厌的耿冰泉,不由得让他大为犹豫。 半晌 「你不准说出来哦。」 玉腾龙挣扎了半天,究竟还是好奇心战胜一切,他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有的男子家中富有,十四、五岁就已经有了侍妾,他身材高大、成熟也早,若不是长相实在太过威武吓人,也不会从没女人爱过他。 「你嫌东嫌西的,到底要不要?」 耿冰泉语气中略显不耐,但是他精光大盛的双眼中则充满了无言的兴奋,仿佛等这一刻等了一辈子之久。 玉腾龙没察觉他的兴奋,终于下定决心的点头。 两个人再次坐回床上。 耿冰泉道:「闭上眼睛。」 「一定要闭上吗?」 「随便你喽。」 耿冰泉忽然强行抱住玉腾龙的双肩,让他一阵不自在,但是耿冰泉那堪称俊美无俦的脸庞靠了过来,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若不是他跟耿冰泉实在认识太久,知道他的个性太烂,他恐怕会认为耿冰泉是天上下凡来的仙人。 不可否认的,耿冰泉的美色也会对他造成影响,他一阵呼吸急促,耿冰泉的唇办已经堵了上来,他很轻的摩挲著,感觉还不赖,但是没到书里说的夸张程度。 「张开嘴……」 「啊?你说……」 耿冰泉没让他问完,灵巧的舌头立即钻人他的唇内,让他大吃一惊,亲吻有需要这样吗? 玉腾龙正要往后退时,耿冰泉双手将他抱得更紧,舔过他的齿列,轻巧的交缠著他的舌尖。 玉腾龙简直快要昏倒了,他竟然尝到了耿冰泉的唇液,而且他柔滑的舌尖不断的缠著他的舌齿,好像要一一舔弄过才甘心。 他的身体开始发麻,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一部分窜上他的心口,另外一大部分则是窜向他男性的部位,下身酥酥麻麻。 那种舒服很难言喻,让他忍不住呻吟,耿冰泉听到他的呻吟后,竟然吻得更加用力,几乎快把他压在壁上,他都快喘不过气了,耿冰泉还一直舔著他的嘴唇,就像他的唇是上好的珍馑似的。 书里面说的根本就太简略了,这种绝顶的舒畅感觉,用写的、用说的,都说不清楚明了。 他全身软绵绵的,睁开蒙胧的双眼,只见耿冰泉定定的瞅著他,那眼神好像饿了好久的饥民,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这种感觉好棒……」玉腾龙全身无力的说著,现在他看著讨厌的耿冰泉,s然也不讨厌了。 可能他说得很可笑,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诚实,耿冰泉笑了起来,他摸摸了他的脸颊,声音忽然变得十分温柔,他从来没听过耿冰泉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话。 「腾龙,我也觉得很棒,下一次……」 「下一次我一定要找个真正的女人来试试。」 玉腾龙的话让耿冰泉脸色大变,而他还浑然不知,握住了耿冰泉的手,感谢的话就说了出来。 「冰泉,以前我都以为你很坏,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如果你不教我这回事的话,我还在想嘴唇碰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原来碰在一起的感觉这么好,我决定要赶快娶一房媳妇,每天这样亲亲她。」 耿冰泉脸色已经变得极度难看。 房间前头传来敲门声,原来是耿总管送饭菜过来了。「少爷,给您送饭菜来了。」 饭菜送过来了,耿冰泉也不是真的中邪,所有一切都圆满解决,更棒的是,他今天还知道亲吻的好处。 玉腾龙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家,跟我爹说我想要成亲,反正你喜欢的人一定是绝色美女,那种绝色美女是不会接受我的求亲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女人的,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吃饭吧!」 自顾自的说完这些话,玉腾龙转头就走。 耿总管端饭菜进来,跟玉腾龙打招呼道:「玉少爷,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恩,反正你家少爷没事了。」 「是,我送你。」 耿总管把他视为神佛般的送了出去,完全没注意到耿冰泉脸色黑煞,气得都快踢翻桌子了。 「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耿冰泉连拍了桌子好几下,若不是桌子材质够好,早就裂了,但是桌上的饭菜汤汁都溅了出来。 他气都气饱,也不用吃了。 他对玉腾龙这么用心,只有笨蛋玉腾龙才会不懂他的心。 他有好的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命人给他送一份过去,玉腾龙不领情,总说他在炫耀;他想要保护玉腾龙,才流汗的学习武艺,他又认为他仗著武艺欺侮他。 就连他想要天天跟玉腾龙在一起,他也认为他是故意缠著他,想要他当自己的奴隶,有时候玉腾龙的死脑筋,让他很想把他打醒。 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出他爱极了他? 看来他只得使出诡计,强迫玉腾龙留在自己的身边,明明知道强摘的瓜不甜,玉腾龙对他更有满腹的牢骚,但是他……他就是爱他、喜欢他。 就算玉腾龙口口声声说讨厌他,他也甘之如饴。有时候想起来,他才是真呕,他耿冰泉长得风流俊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被玉腾龙给迷了神智,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偏偏这个笨蛋将他所有好意全都误解,久而久之,就变成两人的关系处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你想要娶媳妇,我偏要让你娶不成……」 耿冰泉这次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倒,一想起玉腾龙那个笨蛋跟他接吻过后,竟然就想跑去找别的女人成亲,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更何况玉腾龙卜分死心眼,若是当真成了亲,娶了一个他认为不错的女子,那他就会一辈子的对那女人体贴了。 玉腾龙的好,他心里最晓得,若不是他那张脸长得太过吓人,让女子不敢接近,凭他的性格,略具慧眼的女人都会深爱他。 「可恶,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还要让你回来求我教你男女之事。」 耿冰泉恶计上了心头。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向来诡计多端,很小的时候就晓得设计玉腾龙,所以要教单纯直爽的玉腾龙栽在他的手上,并不是难事。 若不是真切的爱他、怜他,干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他若只是想要玉腾龙的身体,多的是机会,也多的是手法,只是他不屑这么做。 他要玉腾龙爱他,就像他爱他一样的深,要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献给他,总之他就是要两人相亲相爱,纵然现在看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绝不放弃。 「可恶……」 爱情如此恼人,玉腾龙又是笨蛋一个,让耿冰泉又气又火,但是谁教他爱上了世上最笨的笨蛋,只有认了。 第四章 玉老爷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只冈为自己的儿子从耿家跑回来后,便兴匆匆的来拜见他们后,随即便提出他的请求。 「爹,我想成亲。」 「你想要成亲?」 玉腾龙个性直爽,想要什么通常就直接开口要,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玉老爷大吃一惊。 「这……你有意中人了吗?」 玉腾龙摇头,「没有,可是爹,我们可以请媒婆帮我找一个乖巧可爱的姑娘,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玉老爷眉头随即皱了起来,玉腾龙没有什么不好,个性直爽、憨直中带点英气,就是那张脸长得凶恶了点,说话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凶了点,出去外头有时会招致别人的误会,以为他是流氓地痞之类。 「其实你年纪也大了,的确该找门亲事了,可是……你不自己去找个喜欢的姑娘吗?」 玉老爷并不像别人家的爹亲有门户之见,只因他与自己的夫人当初也是身分悬殊,但是两人相爱,这一辈子他已别无所求,因此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玉腾龙颓丧的叹口气,爹这话可真是刺中他的心了。 他长得没耿冰泉好看,又常跟耿冰泉在一起,相比之下,哪个姑娘会那么不长眼的看上自己。 「爹,你自己儿子的长相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喜欢人家,人家也未必会喜欢我啊。」 玉老爷语重心长的道:「腾龙,不是我嫌你什么,你个性、心地什么都好,就是长相不讨喜,硬要娶个姑娘进来,她若怕你怎么办?婚事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到时你不是更加心烦?爹还是劝你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然后再来谈亲事吧!」 爹的话也有道理,玉腾龙落寞的点头,看来这件事只好暂且按下。 想不到隔日,耿冰泉来到玉家,大概已经从玉老爷那里听闻了玉腾龙想要娶妻的事情,他走到玉腾龙的房间,也不敲门就直接进入。 「腾龙……」 「干什么啦?」 玉腾龙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昨天跟爹爹谈娶妻的事,但是爹爹的话让他心情有点低落。 他知道再跟耿冰泉厮混下去,一辈子都没女人会看上他,那他一辈子都不必成亲了。 「其实你未必要娶妻,才能跟人玩亲亲?」 耿冰泉的话让玉腾龙怒瞪他一眼。「我要跟喜欢的人亲吻,才不要跟莫名其妙的人做那种事情,我希望我能像我爹娘感情那么好。」 「可是你又没喜欢的姑娘。」 玉腾龙无言以对,他的确没有喜欢的姑娘。不是他眼光太高,而是每天看惯了耿冰泉这粉雕玉琢的人儿,庸脂俗粉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天底下比耿冰泉好看的人他都还没看过,看来他独身定了。 一想起一切罪恶的渊薮还是臭耿冰泉,玉腾龙就气得朝他丢枕头。「都是你的错,混蛋,你长得那么好看,我看习惯你了,别的姑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都没办法心动,都怪你长得太好看。」 耿冰泉接过他的枕头,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本来想替你介绍一位美女,既然你无意,那就算了。」 「你介绍的哪可能有什么好货,我才不相信。」 玉腾龙没那么笨,才不会上他的当。 想不到耿冰泉还同意了他的话。 「这姑娘的确不是什么好货,她被卖人青楼,虽还是个清倌,但是老鸭已经想要卖出她的初夜。这姑娘身世可怜,她原本是书香世家,爹娘死得早,叔父想染指她,叔母恨她,因此将她卖入青楼,她无力抗拒命运,那日她在楼上弹琴,我听她琴声哀怨,见她一面,就已惊为天人,可惜了这样命运乖舛的女子,没有真心的男人疼爱她。」 耿冰泉还未说完,玉腾龙已经眼眶含泪。 他向来心软,听不得这种悲情故事,再加上耿冰泉说的语调十分惋惜可怜,他忍不住拭泪。 「这姑娘好可怜。」玉腾龙同情起那位未谋面的姑娘。说著,他忍不住又朝耿冰泉丢了棉被,「那个姑娘这么可怜,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坏男人竟然不帮她赎身。」 耿冰泉连连摇头,「那老鸨很坏,根本不放人,你若见过那位姑娘,就知道老鸨为何死也不让随便的男人赎她的身,她要在她身上发大财呢。」 「哼,总之就是你不够尽心尽力,我去赎她的身。」 玉腾龙见义勇为,立刻站起身来,要耿冰泉带他去见那位姑娘,这本就合耿冰泉的意,耿冰泉立刻同意,带他前往。 他们朝京城的妓院街走去,这地方玉腾龙几乎不曾来过,巷弄极为繁复,绕了不知多久,才走到一处妓院。 现在是白日,妓院尚未开门,他们从偏门进入,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一见耿冰泉,就像见了大财主一样,连忙眉开眼笑地招待。 「耿少爷,您来了,这次又来见水澄姑娘是不是?」 「带了位朋友来看她、先招待这位玉少爷吧。」 「是、是,玉少爷这儿请。」 老鸨果然是见多识广,就算见著了玉腾龙的凶恶流氓嘴脸,依然面不改色的笑著招待,将他们迎人了内部一个小厅堂后,立即奉上了茶水。 「等会儿水澄姑娘就来了,两位少爷请等著。」 玉腾龙满脸不耐,这里的花粉香味十分的呛鼻,况且他又不近女色,不像耿冰泉那么习惯这种场所,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所幸这小厅的桌椅遗算乾净,让他坐著不嫌脏,要不然他早就出去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水澄姑娘进来,玉腾龙当场就要发作。 耿冰泉低声道:「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水澄姑娘以为老鸭要她接客,她才不愿意出来。」 他这样说,才让玉腾龙的脾气梢敛。 耿冰泉出去了好一会儿,厅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进来,玉腾龙一杯茶都喝完了还不见人影,他站起来,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耿冰泉要他。 才要出去找耿冰泉算帐,珠帘声轻轻脆脆的响起,那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响,让玉腾龙回眸一望,就这么一望,他整个人都呆了。 眼前是个他从未看过的绝色美女,双眼含愁,手中抱著琵琶,袅袅婷婷的走来,那曼妙的身段、美丽的脸庞,简直是仙女下凡。 玉腾龙曾经想过,若耿冰泉是个女子,那他合该是他的老婆,但是耿冰泉是女子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他现在猛然想到,若耿冰泉是女子,那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美得足以令所有男人痴狂驻足,为她献尽一切。 「小女子水澄,拜见玉少爷。」 见她敛裙拜下,玉腾龙连忙跳了起来,急忙要她不用拜。 「不用了,就坐著吧,坐著吧……」 他的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了。 这个人见人爱的绝世美女,看见他凶恶的面貌没有转身而逃,更没行尖叫连连,已经让他感激得差点要流出眼泪。 「玉少爷,水澄初次见客,若有失礼的地方,请少爷多加见谅。」 「你客气了……」 玉腾龙已经完全傻了。 水澄轻轻的拨动琵琶,弹奏音乐。 玉腾龙对音乐向来没有什么监赏力,只要有个绝色美女坐在身边,弹奏给他听,他就已经痴痴茫茫。 「玉少爷,我敬您酒……」 玉腾龙不太会喝酒,还是喝了好几杯,他就好像在作梦一样,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依偎在他身边,而且不怕他的凶恶面貌。 才喝了几杯酒,水澄姑娘已经跪在他的面前哭诉自己的身世,希望他能解救她,让她免除大祸。 「玉少爷,我已经听耿少爷说过,他说您向来乐善好施,是天底下第一好人,我命运孤苦,实在不愿在妓院里失身,辱了爹娘清名,请玉少爷救我,水澄愿意一辈子为妾,服侍玉少爷。」 「为妾?」 玉腾龙全身一震,与耿冰泉亲吻的情景立即浮上脑海,若是能跟这么漂亮的姑娘心意相合的亲吻,那是人生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玉少爷,您是嫌弃我出身妓院吗?」 「不,不,我怎么会嫌弃你,相反的,我会赎你出去的,我发誓。」 「可是嬷嬷很难说话,她要把我的身子卖出去,我怕我这一辈子无法服侍玉少爷您,只能沉沦在风尘里。」 她说得楚楚可怜,让玉腾龙心都快碎了,他终于相信有一见锺情这种事,就像他爹当初见到他娘一样。 「我会赎你出去的,我保证,你不要伤心,赶快起来。」 玉腾龙将她扶起,水澄泪眼汪汪,那美丽的娇态让玉腾龙气息加快,她投入他的怀里,泪水都落在他的胸前,让他一阵怜惜。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别哭了……」 他笨拙的安慰著,伸出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却又不敢太过失礼,但是这如同美梦般的相会,已经让玉腾龙交出真心,恨不得立即将她迎娶进门了。 痴傻的走进门,耿冰泉替他关上门,玉腾龙仍然一脸呆滞。 依稀还记得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娇弱人影,她流的泪水渗入他的衣内,若是能娶得这样的如花美眷,那他人生中就毫无遗憾了。 只可惜老鸨果然如耿冰泉与水澄姑娘说的一样,对水澄姑娘的赎身价十分强硬,说到后面一言不合,收起那张笑眯眯的脸,就把他们赶了出来,还叫他们要见水澄姑娘,等标到她的初夜权再说。 「可恶,水澄姑娘若在那老鸨手下,岂不是要受尽痛苦。」 「我们明日再去看她吧。」耿冰泉安抚道。 第二日,玉腾龙迫不及待地赶到妓院去,水澄姑娘依然在那小房间里等他,两人单独相处,水澄姑娘的美好与美丽,让他不敢亵渎她一分一毫。 接下来的日子,玉腾龙来了好几次,对水澄姑娘也越来越割舍不下,他满脑子都是水澄姑娘的身影,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他人。 「玉少爷,如果要我失身给那些人,那我宁愿……宁愿……」 说著,她眼眶滑下泪珠。「我宁愿先失身给你。」 近来不知是否是老鸨逼得紧,让水澄姑娘每次见他都含泪哭诉,他心疼得整个人都快四分五裂了。 再听她这么说,玉腾龙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这么说过,水澄姑娘不知是否是绝望的关系,变得相当大胆,坐在他的身旁,闭上眼睛,仰起头来,摆明就是要他吻她。 玉腾龙一时手足无措,他是吻过人,可是吻的人是耿冰泉,而且经验才那么一次,万一……万一他的表现很差怎么办? 他脑袋乱纷纷的,手心都流出汗水了,他站起来,倒退好几步,说了几句话,但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抵是他有要事,要先赶回家。 其实是因为他对亲吻没什么经验,他怕自己若是失败,水澄姑娘一定会对他印象变坏,说不定会不想要让他赎她的身。 他逃出小房间,一路奔跑回家。一想起自己是落荒而逃,他就想要打扁自己,又想到万一自己真的亲下去,却表现很差,岂不是更糟糕。 左想右想,怎么都不对,但是这种事能问什么人? 问爹娘?好像太过大胆。 问奴仆?感觉很奇怪。 那就只有一个人好问了,就是自小最讨厌的敌人耿冰泉。 他冲去耿家,耿冰泉懒懒的坐在花园里赏花,一见是他,还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叫我不要缠你,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这里?」 因为有求于耿冰泉,所以玉腾龙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对耿冰泉态度的确都不太好。他坐在耿冰泉身边,沉寂了一会儿都没说话。 「你想要干什么?怎么不说话?」耿冰泉故意问他,明明知晓他是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何而来,他却装傻起来。 玉腾龙抬起困窘绋红的双颊,有点害羞,有点扭捏。「冰泉,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你,不知你方便吗?」 「不方便。」 以前耿冰泉说话没这么绝,反倒都是他自己说话挺绝的,动不动就要跟人闹绝交,但是现今竟是耿冰泉对他说话极冷。他呆了一会儿,有点受伤,说实在的:心里还真的挺难受的。 「你没空就算了……」 他转身想要走,耿冰泉反倒站起来叫住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请你教我一件事。」玉腾龙脸又红了。 耿冰泉道:「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你都不知多久没来找过我了,现在来找我,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 玉腾龙鼓起勇气道:「我可不可以请你再教我亲吻?」 耿冰泉嘴角抖了抖,但没有笑出来,还装成一脸严酷的样子。「不要,我才不要吻男人,恶心死了。」 他学的就是当初玉腾龙的表情,害玉腾龙难堪得头几乎要垂到地上了,他忍不住脾气一来,火气大了点。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教教我,我真的不会,好害怕在水澄姑娘面前出丑。」 「只教亲吻,不用教别的事情吗?」 「教……教别的事情?」 玉腾龙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见耿冰泉瞄向他的全身上下,他真想破口大骂,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敢生气。 「笨蛋,你以为男女之间只有亲吻吗?还行更多的呢?其他你不学吗?」 「你其他也愿意教吗?」 玉腾龙高兴得几乎快晕了,耿冰泉平常可没这么好讲话,现在竟然连更进一步的事也愿意教,他第一次知道耿冰泉原来是这么够义气的朋友,简直足他的好兄弟。 「一看你这笨蛋就知道你什么也不会,出去被女人嘲笑,岂不是丢了我耿冰泉的脸,说我耿冰泉的朋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冰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玉腾龙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耿冰泉,给他最真心的拥抱。 耿冰泉差点就笑出来,这个笨蛋还没发现他的诡计,不过基本上他也知道玉腾龙的脑筋没那么好。 「我们进房间去教吧,这样又没人吵,义呵以软个过瘾、」 玉腾龙一听他这么说,感动得眼泪盈满眼眶,他以前一直觉得耿冰泉很坏,其实都是自己的偏见,原来耿冰泉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他不但要花时间教他这种别人个愿意教的事情,而且还要软个过瘾,还个嫌累,玉腾龙感动不已。 「恩,谢谢冰泉。」 耿冰泉露出有点阴险的笑容,但是那笑容里也包含某种无可奈何的宠溺,以及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种纯然男性的兴奋。 第五章 到了房间,玉腾龙首先走进去。 明明是看惯了的房间采光、布置都跟他家一模一样,当初也不知道耿冰泉发了什么狂,就是要自己的房间跟他的房间一模一样,他觉得他这样做很无聊,可是现在在这羞涩的时刻,这些看惯的东西,忽然让玉腾龙有点扭捏。 耿冰泉从他身后走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推著他的臂膀往前,直到两人都站在大床边。 「我下次再来学吧。」 有点却步,玉腾龙忽然害羞跟不确定起来。 感觉好像非常奇怪,毕竟学这种东西,还是向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学,未免有一点儿怪异,更何况当初是两个人s然心血来潮,他才让耿冰泉略微软他亲吻,但是今天他是特地登门拜访求教,那种尴尬、羞涩、不自在的感觉,让玉腾龙临阵退缩,甚至心底还缓缓冒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情愫。 他有点想要逃跑的时候,耿冰泉按住了他的臂膀,硬把他强行按在床边,逼他坐下,瞪了他一眼,显然一眼就看出他想逃跑的举动。 「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 难得在面对耿冰泉时,玉腾龙也有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时候,平常都是他凶他,才轮不到耿冰泉对他凶。 「笨蛋!」 耿冰泉像嗔骂又像爱怜的冒出这么一句笨蛋,玉腾龙听得满心不是滋味,他从小到大,最常被耿冰泉骂的一句话就是笨蛋。 每次听到这句笨蛋,他就没来由的冒火,他知道耿冰泉的确是比他聪明俊美,但是有必要老是骂他笨蛋吗? 他是没他聪明,但是离笨蛋也还有段距离,耿冰泉这句笨蛋说得理所当然,有时候真的会让他产生一种好像自己就是笨蛋的挫折戚。 不,不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笨蛋,耿冰泉才是笨蛋,自己差点又著了他的道。 玉腾龙就要发起脾气,觉得至少也要狠揍耿冰泉一拳,他想也不想就用力击去。 耿冰泉顺著他的冲势,拉著他投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他唇形完美的红唇盖了下去。 一看到红唇就要亲到他了,玉腾龙忽然有点慌张,惶然的叫道:「等……等一下,让我想一下……」 还没叫完,就被耿冰泉的嘴唇给盖住了嘴巴,叫声不但发不出来,连紧张之下乱挥舞的手都被耿冰泉制住。 自己因为慌乱喊叫而唇口大张,被吻住时,耿冰泉霸道的舌尖已经探人他的口中。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耿冰泉没像上次文火慢煮,慢慢挑动他的舌尖跟感觉,而是一下子就攻占他,舌尖专注且狂暴的挑弄著他,完全没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耿冰泉不断的吸吮著,就像吸吮甜美的蜜汁,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舌尖相接触的地方传来,而且那感觉还要命的好,让玉腾龙一阵晕陶陶…… 他不断吸吮,还四处的挑动,让他差点没了气。 玉腾龙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就算被吻完了,也完全没力气的靠在耿冰泉的肩上喘息,全身发软。 他知道耿冰泉在笑。 以前他这种窃笑似的笑法会让他气得想要扁他、踢他,再加上重踹一脚,但是他现在则软趴趴的近距离看著耿冰泉的笑容。 他的笑颜实在是俊得没句话可以形容,就算是潘安在世,应该也没有耿冰泉这么好看跟俊朗。 他的好看不只是外表的好看,耿冰泉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气息,这世上好看的人当然有,但就是没人有他那种气息,让人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怎么了?我长得太好看,你舍不得眨眼睛吗?」 耿冰泉无耻的话让玉腾龙脸色通红,他刚才才没有盯著他看,他又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盯著他看。 「谁会看你。」 只是他还全身软趴趴的靠在耿冰泉的肩上,就算反驳,也完全不具有威力,而耿冰泉的手在他背后摸啊摸的,摸得他气血上涌,鼻血都快喷出来。 「别再摸了,那里好痒……」 耿冰泉的手终于转移阵地,滑过他的发丝,到达他的耳廓,忽然低头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那湿热的感觉让玉腾龙吓得推开他,不顾自己全身无力。 「你……你干什么?」 耳朵被舔的感觉好奇怪,让玉腾龙马上用手护住耳朵。 耿冰泉不以为意的道:「你不是想要学亲嘴吗?」 「亲嘴就亲嘴,你干什么舔我耳朵,我耳朵又不能吃。」 他就算想吃他的耳朵,他也不会同意的,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不会给你吃」的表情。 耿冰泉翻了翻白眼,一副他就是笨得让他受不了的样子。「你以为亲嘴就只是亲嘴巴而已吗?还能亲其他地方呢!」 耿冰泉的态度虽让玉腾龙火大,但是他的话却勾起了他的兴趣,刚才被舔耳朵其实也没那么思心,只是感觉好奇怪,好像会让人全身软绵绵的。 「还可以吻其他地方喔?」 「当然了。」 耿冰泉说得这般神奇,让玉腾龙好奇不已,恨不得他能说得更清楚明白些。 「要实地的教导你才知道,用嘴巴说不出那种感觉的。」耿冰泉拿乔的道。 「还……还要被亲啊……」 被他亲的感觉是不赖,但是自己以后是要亲水澄姑娘的,总不能一直当被亲的角色吧? 这样好奇怪,岂不是让他变成姑娘家了吗? 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耿冰泉淡淡的道:「你被亲,才知道被亲的感觉是哪一种最舒服,这不就知道水澄姑娘会喜欢哪种吻法了吗?」 提起心上人的名字,让玉腾龙有点脸红,他不愿在耿冰泉面前多谈这些羞人的事情,急忙道:「好啦、好啦,你就全教我吧。」 「那就靠过来,你离那么远怎么亲啊?」 耿冰泉说的有理,玉腾龙靠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法好慢好慢,慢得他头上流汗、全身发热,好像跑了十里路那样快要喘不过气来。 耿冰泉抚摸他后背的力气也强了许多,然后放肆一搂,搂得死紧。 两个人的身体紧黏着,密不通风的,耿冰泉身上的热气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再加上他本来就容易发热的身子,更让他热得受不了。 「别靠这么近行不行?」 「不行。」 「别亲这么久行不行?」 「不行。」 「别一直摸我的背行不行?」 「不行。」 不管他问什么问题,耿冰泉的回答是一律不行。 若是平常玉腾龙早就生气了,但是因为有求于耿冰泉,他这次真的都乖乖听话,谁教耿冰泉是教他的夫子,尊师重道这四个字,至少他是懂得的。 而且他被耿冰泉吻过后,全身软绵绵的,就算想反抗,想要骂人,甚至想要打人,也手软脚软的,只能赖在耿冰泉怀里,任他「教」了一个时辰之久。 「唔……嗯……」 玉腾龙喘息出声,练习亲吻已经练了好几天,他已经渐渐学会接吻不必闭气,有时候还会喘出奇怪的声音,耿冰泉对他说这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这种奇怪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觉得挺尴尬的,只有耿冰泉听了之后,双眼好像燃烧火焰一样的瞪着他看。 「我们还要……还要练这个练多久啊?能不能进行下个亲法了?」 他天一亮就跑来耿家练习亲嘴,虽然有进步,但是练来练去,就是只练嘴对嘴的亲吻而已。 而耿冰泉明明说过,还有别种亲法的,他怎么不赶快教下一步? 「想要我教下一步吗?」 他当然用力的点头。 耿冰泉点点头,「简单,就你回亲我。」 「咦?」 玉腾龙差点跌下床去,为啥自己要练这个?被耿冰泉亲是迫不得已,但是自己亲耿冰泉,那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你不回亲我,以后怎么亲水澄姑娘?」 玉腾龙满脸通红,可是一想到以后的确要主动亲水澄姑娘,耿冰泉的话也有点道理,但是要他主动亲耿冰泉,实在…… 「一定要吗?」他扭扭捏捏的,感觉就是很奇怪。 耿冰泉一句话就回答了他。「一定要。」 已经被耿冰泉亲吻了无数次,玉腾龙也不是不晓得要怎么亲吻,但是他手伸出来要抱住耿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泉时,就是觉得手脚放哪里都不对。 「快一点。」耿冰泉语气有点凶了。 玉腾龙想要瞪他,但是他实在是太慌张了,也没空瞪他。他头靠了过去,已经没像第一次时那样撞到耿冰泉的额头了。 他亲亲耿冰泉粉色的唇,再微微的伸舌探入他的嘴内,耿冰泉的唇内很热,一等他的舌尖探入,耿冰泉也转动着舌尖与他吮吻。 每次这样的接吻,不仅让他流汗,更让他整个腰部酥麻无力,最糟的是他诚实的下半身就直了起来,热热痛痛又肿肿的。 耿冰泉越靠越近,近得已经快把他压在床上了,他的大腿感觉到他硬肿的大腿内侧,想要躲时,已经被耿冰泉的大腿摩擦到敏感处。 摩擦时的微疼又舍爽的感觉,让他仰起头,霎时那激烈的快感让他无法继续亲吻下去,只能喘息的叫出声音。 「啊……」 他急急的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却显得欲盖弥彰。 「怎么了?」耿冰泉明知故问。 玉腾龙脸红得像番茄。「没事,等……等一下就好了。」 「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耿冰泉拉开他的手要仔细观看,玉腾龙怎么肯让他看,他这辈子除了小时候换尿布时被人看过那里,长大后还没被他人看过,更何况是被个男人看,还是他自小的青梅竹马耿冰泉。 「我说不要啦……」 他扭着身子,耿冰泉干脆大手就覆在那顶出形状的地方。 玉腾龙的臀部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耿冰泉手温高热,覆在那个部位让他一阵哆嗦。 「哇,你这个部位的分量不小啊。」 耿冰泉竟然开始批评指教了起来,玉腾龙举手就要打他,耿冰泉对他眯着眼笑,那笑容带了点邪恶。 他还不懂他在笑什么时,耿冰泉覆在他阳刚部位的手忽然改为抓,还圈住他那部位急促上下动作,让他忍不住惊叫。 「住……住手……啊……啊……」 脑袋晕眩,他的腰部完全不听使唤的起落,一阵痉挛后,欲望释出,让他的裤子湿淋淋的,玉腾龙羞得又气又骂。 「你干什么?你……谁准你碰我那里的?」 因为实在太过羞惭,让玉腾龙眼底蓄满了泪水,连耿冰泉的手上都还湿湿的,他羞得双颊几乎快着火,都快被气哭了。 只是练练亲嘴,耿冰泉怎么可以碰他那个部位? 耿冰泉还一脸没什么的表情,「只要是男人,那里都会硬,我摸一下又没什么关系,你气什么?」 「你……你无耻,我才不像你这种男人,随便什么人都好,我不喜欢别人碰我那里,我要回家了,再也不找你学这种东西了。」 玉腾龙拿出手巾,拼命的擦着自己裤子上的湿渍,他一边擦拭,一边气哭。 耿冰泉俊美风流是耿冰泉的事情,爱别人摸他那里,那也是他的事,但是他玉腾龙又不是他,他不喜欢这样。 「腾龙……」 「你不要叫我,我讨厌你,讨厌、讨厌……」 耿冰泉也忽然生起气来,竟对他叫骂道:「讨厌就走啊,我有求你来请教我吗?动不动就要跟我绝交,对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就这么死心塌地,有人陪了你十多年,你认真看过他一眼吗?」 「水澄姑娘跟你不一样,她是个好女人,她才不像你,你都对我很坏。」 「我哪里对你坏,我不是都对你百依百顺,我有的你也都有一份,你爱的我就千方百计叫人送去给你。」 玉腾龙从来没被他这么凶恶的骂过,他首先是呆怔,继而是气得全身发抖,眼泪却扑蔌蔌的流了下来。 「你是炫耀,我知道你心底瞧不起我,不想跟我当朋友,是我们双亲硬逼着你跟我交朋友的,你是少爷,我也是少爷,你都对我颐指气使的,你是人中之龙、文武兼备我就是鬼王再世,脑袋又笨,什么都比不上你……」 玉腾龙抹了抹眼泪,迳自骂道:「你不想跟我交朋友,不想教我这种事,你都可以老实说,何必这样骂我?我来找你是我的错,以后我不要来找你就是了,你不必找藉口骂我。」 耿冰泉怒吼道:「我又没这么说。」 「你不必说,你做了我就知道了,以后我不来了。」 也不管裤子上的湿渍还没擦干,脸上都是泪水了,玉腾龙就气冲冲的跑出了房间,耿冰泉想要追出去,却又停住了脚步。 他一拳打在自己身上,痛骂自己:「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自找罪受,他喜欢水澄,跟喜欢你有什么两样,你为什么这样骂他?」 越想越是心烦,耿冰泉又是狠狠一拳打在自己头上。 他只是嫉妒,嫉妒玉腾龙竟对水澄用情那么深,竟会来求他教他亲吻,任他怎么吻他,他都不会拒绝。 如果不是为了水澄姑娘,玉腾龙绝对不会任他又搂又抱,说不定他靠近些,他就会想要推开他,怎么可能像这几日一样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任他吻个够。 明明是自己的计划,一切也进行得如此完美,但他就是没想到,他却在目的未达成时嫉妒起水澄。 第六章 玉腾龙一回到家,裤子都不是湿的,他急急忙忙的脱下裤子,换上新的,但是刚才的事情让他十分难受,闷在棉被里,什么事都不想做。 一想起耿冰泉莫名其妙的开骂,他立即掀开被子,忍不住对空中挥舞拳头,「臭耿冰泉,你不教我就算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骂了几句,又觉得空虚不已,随即又缩回被子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去看水澄姑娘吧!这个念头猛地冒出。 这几日为了学亲嘴,自己已经许久不见水澄姑娘,更何况他当日还慌慌张张的离开,不晓得水澄姑娘会不会误会。 一想到此他就赶紧起身,离开家到妓院去。 这次没像前几次等那么久,水澄就已经出现,玉腾龙心情很坏,水澄劝酒,他就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下。 喝了不知几杯,总之,他已经想要吐了,才挥着手说自己喝不下了。 「玉少爷……」 水澄将他扶到床上,偎着他坐着,两人的体温,再加上她身上传来的脂粉香味,让玉腾龙醉得更加严重。 他眯着醉眼望着水澄,突然间,他觉得水澄跟耿冰泉满像的,虽然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但是他们长得挺像的。 「水澄,你看起来……好像冰泉……」 他大着舌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水澄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他还解释起自己跟耿冰泉的关系,看来他真的醉了,忘了水澄就是耿冰泉介绍给他的。 「耿冰泉是我的青梅竹马,他人很坏,常常指使我,自以为高我一等,其实我才不会输给他哩。」 说到一半,玉腾龙翻翻眼睛,嗝出个酒气,出神的望着水澄娇艳的脸。望着她,就让他想起另外一个讨厌的人,那个讨厌的人长得俊美无匹,让小时候的他初见时就已经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 「可是耿冰泉长得很好看,我长眼睛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若他是女的,我就算拜天拜地也要把他娶回家。」他大担说出自己的心事。「其实若他真的是女人的话,他早就是我老婆了。」 他醉得身子渐渐往下滑,水澄将他揽紧,玉腾龙也忽然将她揽紧,放声大吼道:「今天耿冰泉对我很坏,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坏?」 就像抓到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玉腾龙挥舞着拳头,越说越大声,但是怒吼声中,难免有些失落。 「他仗着自己好看,所以对我很坏,老是瞧不起我……」 又打出个酒嗝,醉眼朦胧中他竟开始说起耿冰泉的好话。 「可是耿冰泉不只长得好看,他的人也好聪明,什么事都一点就通,你有注意到吗?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会让人全身酥麻得想一直听下去,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好俊喔,他每次对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 水澄揽住他的手用力的环紧,玉腾龙被她紧搂着,因为醉了,所以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弱女子不该有这样的力量。 他继续自己的话题,刚才才说耿冰泉的好话,现在又开始说起耿冰泉的坏话,他语句不清,却激动得再次挥舞着拳头。 「他太坏了,竟然这样骂我,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原谅他了,他怎么可以摸我那里,害我一下子好激动,还弄湿了他的手,好丢脸、好可耻,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刚骂完,又大着舌头发呆,仿佛在想着与耿冰泉亲吻时,那种流窜全身,无比甜美的感觉。 「可是跟他亲嘴的感觉好棒,我自己回家,怎么跟床柱练,也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只有跟耿冰泉在一起的时候才会……」 水澄愕然的望着玉腾龙说着酒醉后的真心话,玉腾龙胡乱挥舞的双手已经因为太醉,渐渐垂落在床边,慢慢合起眼。 水澄轻轻的笑了,在玉腾龙的唇上吻了一下。 「腾龙,别气了,明天我就去跟你陪罪。」 玉腾龙头痛不已的醒来,他醉了一夜,等醒来后水澄已经离去,他步伐蹒跚的回家,因为昨夜酒喝太多,头痛得不得了,回到家还被自己的老爹训了一顿,责骂他为何昨夜没回家。 他实在是因为头太痛了,根本就没力气回嘴,等到自己的爹亲终于训话完,他已经快要抱着头哀号了。 好不容易可以回房间休息,没多久又有人不识好歹的进入他的房间,他以为是仆人,不耐烦地叫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快走,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听说你醉得很严重,特地带了解酒茶过来,不用的话,我就带回去了。」 「解酒茶?」 他头痛得要死,只要能解得了这种头痛,现在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愿意喝,他急忙在床上一翻身,却头痛得差点就喘不过气。 「慢一点,身体别动那么快,以免头又痛了。」 耿冰泉提了一壶茶来,倒进杯子里,快步走到他身边,单手抱扶起他,动作十分温柔,让玉腾龙的头一点也不会在移动中疼痛。 「来,慢慢喝……」 茶水带着一种药味,灌入玉腾龙的嘴中,玉腾龙难受的闭起眼睛,他自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药的味道。 「乖,慢慢喝下去,喝下后头才不会痛。」 耿冰泉也知晓他讨厌药味,因此更温柔的对他。 「好……好难喝。」 玉腾龙睨了耿冰泉一眼,嘴角抽动,一副哀怜乞求的样子,完全忘了昨天他还跟耿冰泉说以后两个人绝交的话。 「乖,我喂你喝。」 耿冰泉爷头喝了一大口杯中的药茶,靠近玉腾龙的唇边,轻轻的渡进他嘴里,舌尖则不断的搅动玉腾龙的舌。 早已经被吻习惯的玉腾龙,纵然是耿冰泉突如其来的亲吻,也让他晕茫茫的没有推拒,他晚了两杯,也被吻了两次,耿冰泉这才将他放下。 「我头还是好痛……」 因为头实在过于疼痛,纵然才刚喝下解酒茶,头痛已经稍有和缓,但仍是痛得受不了,玉腾龙开始怪起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耿冰泉。 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自己昨天怎么可能藉酒浇愁,都是因为耿冰泉昨天惹得他很不高兴,才让他一杯又一杯的将酒喝下肚,今天早上头才会痛得这么厉害。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逼我喝那些酒的,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喝了那么多酒都没感觉,要知道我最讨厌酒了,根本平时都不喝的。」 越想越气,若不是丢枕头移动身体会头痛,恐怕他早就把枕头丢到耿冰泉的身上去泄愤了。 「都是你,害我今早又被我爹训,早知道就不该交你这种朋友,交你这种朋友,从没好事过……」 耿冰泉安抚着他:「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再气我了,要不然我还有更好的解酒方法,你要吗?」 「只要能解得了这种头痛,什么都好,快一点,我头快痛死了。」 玉腾龙发起火来,拳头打在耿冰泉的胸口上,耿冰泉任由他打着,等到玉腾龙打够了,耿冰泉才悄悄在他耳边说解酒方法。 「听说这种解酒方法很有用,你要试试看吗?就是……」 玉腾龙一边听,打他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还眼睛瞪大,继而满脸通红。 他听了不但脸红,还口干舌燥起来,哪有这种奇怪的解酒方式,什么叫男女在一起做那种事就可解酒。 「是你自己胡说的吧,那有这种解酒方法?」 「信不信随你,听说这种方法最有效。」 「胡说八道,哪有可能,凭什么做那种事,就能解得了头痛……」 「我也不知道,过来人的经验吧,很多人都这样说。」 「我……我不相信……」 「那你头痛个三天,躺在床上三天之后就会好的。」 「什么?这种痛要痛三天?」 玉腾龙气急败坏,要这样痛个三天,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但是他去哪里找个人跟他做那种事? 家里婢女看到他凶恶的面孔早就吓得双腿发软,根本就不可能接近他,要他出去外头随便找一个,他又不是那种人。 「腾龙,我可以帮你。」 见耿冰泉漂亮俊美的脸靠近,玉腾龙忽然害羞起来,「才不要,谁要跟你做那种事。」 「腾龙,我上次碰了你,你不是气哭了吗?都是我的不对,这次让我补偿你,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又没什么,你一定是因为上次是第一次,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其实我亲你的时候身体也会有反应,那根本就没什么。」 想不到耿冰泉竟然跟自己一样,被亲吻之后也会有反应,玉腾龙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这样,所以才对耿冰泉的触摸那么反感。 「真……真的吗?」 玉腾龙有点怀疑他的话,他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要摸摸看吗?刚才跟你亲嘴之后,我那边就硬了。」 玉腾龙视线忍不住往下移,耿冰泉那部位被上衣给盖住,看不出什么异样,耿冰泉抓住他的手,忽然盖在自己的下身上,玉腾龙吓了一跳,随即他发觉耿冰泉的下身的确是硬胀了起来。 「你……你真的……」 玉腾龙惊得说不出话来,耿冰泉则老实的点头。 「腾龙,不管别人说我们多么不一样,其实我跟你都一样,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会有的反应,我也会有。」 耿冰泉这一段两人都一样的话,让玉腾龙自觉差他一截的心态终于平缓,没往常对耿冰泉那样反感了。 玉腾龙好奇的加重手的力道,耿冰泉的那部位立刻就有了反应,在他手里越加胀大坚硬。 「唔……呼……」 他一用力触摸之下,耿冰泉咬紧牙,双颊出现红潮,俊美的脸上因为紧绷,线条变得锐利,玉腾龙心里觉得怪怪的,立刻就收回手来。 想不到耿冰泉却按住他的手,用紧绷到极点的声音粗哑道:「腾龙,好舒服,再做一下好吗?」 玉腾龙从未想像过耿冰泉这一生会有求于他,而且耿冰泉俊美的脸上布满情欲,让他也忍不住脸红。 但是刚才手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轻颤,也许当初耿冰泉摸他那个部位,也是因为这种无法遏止的感觉。 他颤巍巍的将手再次碰触耿冰泉的那个部位,就算隔着布料,那里面的热烫也几乎要烧痛他的手心,而耿冰泉也发出十分享受的呻吟,他的手每一下揉捏,都让耿冰泉全身激颤。 「腾龙……」 伴着他的揉捏,耿冰泉充满情欲的脸慢慢靠近,然后激烈的吻着他,他也学会伸出舌尖,与他一起吸吮交缠,身体霎时热了起来。 「啊……冰……冰泉……」 被耿冰泉吻得忘记再继续碰触他的下身部位,而耿冰泉冰凉的手指解开他的衣带,来到他的红乳上轻抚揉捏,一股怪异的感觉让玉腾龙下身霎时拔直。 当他发现自己被耿冰泉的吻跟揉捏给弄得失神时,身子已经软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耿冰泉低下头吻过他的脖子,继而在他乳尖上轻舔。 「不……不要,很怪……冰泉……」 这种感觉好奇怪……又舒服又奇怪。 耿冰泉气息粗重的安慰他:「不会怪的,腾龙,会很舒服的,相信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乳尖上才被轻舔完毕,耿冰泉竟然就用啃咬的。 玉腾龙倒抽一口气,一股微疼跟酸麻让他臀部一抬,耿冰泉就像知晓他此刻要的是什么一样,右手已经钻入他的裤子里面,握住他此刻最发热的部位套弄着,让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唔……啊……啊啊……」 他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耿冰泉给脱尽的,全身赤裸着,就像刚出生时的小婴儿一样,而耿冰泉也脱光了衣服,将他双腿扳开,然后脸面往下移。 一发现他要做什么,玉腾龙从舒服的恍惚中惊叫了起来:「你做什么?放手,求你放手……」 耿冰泉把脸埋在他的双腿间,玉腾龙踢着腿想要离开,却被耿冰泉给定定的抓住双腿拉开。 「相信我,腾龙,这会很舒服的,我想要让你舒服……」 才刚说完,耿冰泉的唇就接触了他阳刚的部位,明明是那么不堪入目的一幕,但是耿冰泉的舔吮却让他全身发颤,热流从耿冰泉舔吻的那部位升起,向上激窜。 他抓住了棉被,过于激烈的快感,让玉腾龙嘤嘤的哭泣起来,他没想过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也没想过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快感。 耿冰泉不只舔吻着他的阳刚部位,还伸入他的毛业部位梳爬,仿佛要带给他更大的刺激。 玉腾龙全身无力的任由耿冰泉在他身上又舔又吻,完全没发现耿冰泉兴奋的从刚脱下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在手指上抹了大量小盒中的油膏,手指往下移,开始在他私密处涂抹。 当耿冰泉的手指伸进他的密地时,因为抹了大量的油膏,所以他并未有疼痛的感觉,只是像是排泄一样的压力感,让他有点不舒服。 「冰泉,你……你在干什么?」 「我想要让你更舒服……」 耿冰泉才刚说完,玉腾龙只觉臀口一阵颤抖,他的手指已经深入到他内部的某一点,手指微弯的顶刺,他竟眼花口哑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里了,腾龙,很舒服对不对?」 「唔……不……不要,冰泉,感觉……感觉好奇怪……」 「不会奇怪,是很舒服对不对?」 「不……不要停……」 耿冰泉才恶作剧的稍微停下,玉腾龙立即全身颤抖的扭动起来。 刚才奇特的快感,已经让玉腾龙头都快昏了,他紧紧抓住耿冰泉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肌肤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恳求什么。 耿冰泉见他一脸沉迷,脸上还有几滴不知是代表痛苦或是快乐的泪,他再也无法忍耐的抬起心爱的人的双腿,缓慢的插入。 他已经为了今日准备了许久,这盒油膏是向这方面有名的行家买的。 他绝对要让玉腾龙欲罢不能,他要玉腾龙与他在一起的第一次就享受到无上的喜悦,他要两人身心合一的那一刻完美至极。 玉腾龙抖颤着,也许是刚才耿冰泉润滑太久,他并没有很疼痛的感觉,反而在耿冰泉进入时,那种炙热的感觉让他的密地又疼又热,让他只想要耿冰泉快速的摩擦。 「唔啊……哇啊……啊啊……快……快一点……」 玉腾龙再也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耿冰泉在他身体里头若是缓慢的摩擦,他就几乎要哭出来的恳求他快一点。 若是耿冰泉动作快一点的摩擦、突刺,一阵阵快感便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的哭泣出声。 耿冰泉抓住他的双腿,用力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 明明是那么不自然的姿势,而且他全身上下最私密的地方,因为这种角度被耿冰泉整个看透,玉腾龙却觉得越是羞耻,越是快感阵阵涌上。 「看到了吗?腾龙,你的身体在接受着我,看到了吗?」 耿冰泉的话语带着无法形容的兴奋跟喜悦,还有一股浓烈强硬的独占欲,他梦想这一刻,已经梦想了很久。 玉腾龙不想看,耿冰泉的话却让他无法自己的看着。 耿冰泉刚硬的男性硬是穿入他体内,像要凿开他内部一样,明明每次他的穿刺会带来疼得如火炙一样的痛苦,却也同时去除了热得像火一般的苦闷感。 另一方面,耿冰泉的大手包含着他的阳刚,放肆的揉搓着,好像它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唔……啊啊……啊……」 他臀部抬起,苦闷感很快就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耿冰泉低吼一声,最后几次的穿入既重且深,让他全身快乐得直颤抖,再也无法忍受的释放出欲望,溅湿了两人赤裸的身体。 第七章 「呼呼……呼……」 玉腾龙胸脯中有如缺少空气般的用力呼吸着,耿冰泉趴伏在他身上,随即翻到一边,怕压着他似的。 一翻到旁边,耿冰泉便将他抱入怀里,在他脸上印上无数个吻。 玉腾龙再怎么单纯白痴,也明白两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做了刚才那种事,现在又同躺在床上,是多么怪异的一件事。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玉腾龙看着自己双腿间的湿黏,忽然泪眼迷髌鹄础 想也知道,刚才耿冰泉说这样可以解酒,他恐怕早已经用这种方式得逞过无数次了。 自己就这样被耿冰泉给占了便宜。 他把自己当成那种随便的姑娘,上下其手,然后就…… 就做了那种事! 「腾龙,刚才不是很舒服,你不是很喜欢吗?」 耿冰泉的话,只让玉腾龙羞得双颊通红,刚才他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拒绝,想也知道自己的确难辞其咎。 但是……但是他向来在耿冰泉眼里是笨蛋,耿冰泉也以戏弄他为乐,这次恐怕又是戏弄他的恶劣玩笑。 「出去、出去,快出去!」 一想起这一切只是耿冰泉恶意的玩笑,让玉腾龙想要大哭的心情忽然变得十分强烈,耿冰泉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只是……只是玩笑似的解酒,他酒是醒了,心却好痛。 从小到大,最常听见旁人说的话,就是耿冰泉这个俊秀的人才,为什么会交他这种长相上不了台面的朋友? 虽然两个人都是大少爷,但是他的确是比耿冰泉笨,什么事都没耿冰泉学得快。 最重要的是,耿冰泉一直把他当成奴仆般使唤。 每次想要跟耿冰泉绝交,第二天又变成两个人和好在一起。 明明是恶缘,但是玉腾龙心里也很明白,其实能跟耿冰泉交朋友的自己,有多么的幸运。 「怎么了?腾龙?」 耿冰泉的问话,只是让玉腾龙心情更坏,他推着他,气愤的指控:「谁……谁准你碰我的?」 耿冰泉被他的指责给弄拧了脸色。 「难道你宁愿是别人碰你吗?」 耿冰泉话说得那么难听,玉腾龙也生起气来。「对,我宁愿别人碰我,也不要你碰我,我这一辈子最……最讨厌你了。」 耿冰泉脸色一僵。 一瞬间,他好像想要口不择言的说出什么话,却见玉腾龙眼底含满了泪,好像下一刻就要嚎啕大哭起来,因此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玉腾龙向来好强,也颇有英气,很少在人前人后哭哭啼啼,他从未见过他这种快要放声大哭的脸色,不由得心口一阵抽痛。 自己爱他、怜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他露出这种悲痛的表情,更何况还是在两人初次上床的恩爱后。 「腾龙,对不起,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才会受不了……」 「可爱」这两个字让玉腾龙的眼泪逼出了眼眶。 有人说他长得吓人、恐怖、像流氓一样,好听一点的,说他长得有英气,威武、很气派。 「可爱」这两个字一听就知道是谎话。 玉腾龙真想胸顿足,认为耿冰泉一定以前常跟别人做了这种事后就夸他人可爱。 但是这两个字用在自己身上简直是不伦不类,可见耿冰泉根本就是兴之所致,才会跟他发生了这种关系。 「走开,我要跟你绝交,这辈子再也不要理你!」 「腾龙……」 「不准你叫我,你这个放荡风流的浪荡子,我讨厌你……讨厌……讨厌……」竟然拿对别人的那一套,用在他的身上,耿冰泉太可恶了。 耿冰泉火气缓缓往上升,他是想要怜惜他,但是玉腾龙竟然说讨厌他,还不断的重复。 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立刻就发起火来,要说得比玉腾龙难听太容易了,玉腾龙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我是放荡风流的浪荡子,那你是什么?是你自己扭着臀贴上来的,也是你自己说不要停的,现在爽过后,才一脸良家妇女失贞后的嘴脸……一切都是你自己要的,下次你再要,我也不奉陪。」 玉腾龙羞愧欲死,忍不住哭了起来。 竟然被耿冰泉把他说得这么难听,还把自己的丑态给说出来,甚至放话说他再也不奉陪。 原来耿冰泉是兴致一来找他玩乐,恶意开他这种玩笑,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下一次。 想也知晓,谁会放着如花似玉的美女不要,跟他这种又丑又凶的男人在一起? 但是耿冰泉这几句话伤了他的自尊心,也让他心底还残存的一丝丝希望全都破灭。 老实说,从他幼年见到耿冰泉的时候,就对耿冰泉一见钟情。 虽然他总是吵吵闹闹的说要跟耿冰泉绝交,但是一说绝交的隔日,就又期待着耿冰泉会赶快来找他重修旧好。 为了试探自己是不是耿冰泉很重要的人,他总是说了狠话绝交,却又期望着耿冰泉赶紧从后头追上来,两个人又可以开心的在一起。 想不到两人发生了这种事后,耿冰泉竟然对他说这么难听的话。 他悲伤的痛哭起来。 再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双腿间还有耿冰泉留下的湿湿的痕迹,他屈辱的拿起毛巾,随便擦拭后,急急忙忙的穿上衣物。 耿冰泉背过身子。 原本是打算恩爱后便要对玉腾龙吐露这几年一直积存在内心的爱意,但是玉腾龙的行为让他僵了脸,他慢慢穿起衣物,不发一言。 他自认是聪明能干的俊秀之才,再加上家中富有,交往之人大多有求于他,四处都有人奉承他,所以他本来就脾气大。 若不是从小就习惯对玉腾龙陪小心、装笑脸,他的少爷脾气比玉腾龙还大了好几倍。 现在玉腾龙的所作所为,让他冷凝了心,少爷脾气一发起就没得挽回,他穿好衣物,不想理会他。 「我走了,绝交就绝交,没什么了不起。」 玉腾龙顿时目瞪口呆。 绝交向来都是他在说的,想不到今日却是耿冰泉对他撂下话来,然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一派的潇洒,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什么。 玉腾龙趴在床头大哭起来。 耿冰泉刚才要了他,又立刻跟他绝交,摆明就是在作践他,更像是恨不得以后别再见到他,让玉腾龙心都碎了。 田人尝过新鲜,又赶快离开,代表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跟这个人玩玩而已,此人在男人心里不占任何位置,只是随处可尝鲜的东西,这种常识玉腾龙还是知晓的。 玉腾龙这次哭得很伤心,一想到他跟耿冰泉的关系竟是这般简单就可以切断,让他眼泪再也停不了。 玉腾龙悲伤的哭了一天,不知要找谁倾吐。 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对他的爹娘说清楚。 他想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水澄姑娘,水澄姑娘善解人意,一定可以了解他的悲伤。 他来到水澄姑娘的住处,灯火昏暗,他推开了门,里面的老鸨一见是他,没像往常摆个笑脸,还臭脸相对。 「来这儿干嘛?」 「我想见水澄姑娘……」 「啧,没有水澄姑娘。」 玉腾龙心一慌,想起水澄姑娘身世坎坷,该不会真的被卖了吧? 「你卖了她吗?我有钱可以赎她,我要把她赎回来当妹妹……」 老鸨一脸以为他疯了的表情。 「当妹妹?玉少爷,我不知道你跟耿少爷在玩什么游戏,总之收了人家的银两,我就陪你们演演戏,但是耿少爷刚才一张臭脸的算清银两,叫我看到你就赶你回去,你们不玩游戏了,你还来干什么?」 玉腾龙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耿冰泉赎了她吗?」 他纠缠不休,让老鸨不耐至极,她手一叉腰就骂。 「她个屁,根本就没有水澄姑娘这个人,是耿少爷说要玩个游戏,找了你来,自己化妆成女人,扮成了水澄姑娘,说想要试试你认不认得出来,虽然我不懂你们公子哥儿们在想什么,不过只要有银两赚,什么那好谈,但是现在没银两,什么都没得谈。」 玉腾龙张大了嘴,一时之间感到天旋地转。 「你走吧。我晚上还要做生意呢。」 老鸨大力将门合起,玉腾龙痴痴呆呆的立在门口,没有想到耿冰泉的玩笑竟然开得这么下流。 他一方面扮成身世可怜的水澄姑娘挑动他的心,继而又以耿冰泉的身份,说要教他亲嘴接吻。 他被骗的丑态,和被耿冰泉恶劣的开他玩笑的窝囊,让他腿软得几乎走不动,于是蹲下身来,泪水怎么样都停不下了。 他在耿冰泉的心中,永远都是被他玩弄的角色。 玉腾龙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 耿冰泉也因为赌气,整整一个月都没来看他。 而玉腾龙这一病着实病得不轻,病了一个月后,才能稍稍说话。 这一个月,玉家烧香拜佛。卜挂风水全都试过了,玉腾龙就是一病不起,原本凶悍的脸面,也因为病得太重而瘦削无神。 「爹、娘,对不起……」 因为病得重了,就算要说话,玉腾龙也只能发出十分沙哑的声音,又随即停了下来。 玉家二老眼泪都快落了下来,明明知道他等的人就是耿冰泉,但是耿冰泉也像铁了心一样的死不过来玉家。 任凭他们千求万求,耿冰泉就是冷面铁心,只差没对他们当面说出「玉腾龙死活干我何事」这种狠话而已。 「冰泉被他爹娘派出去外头,去了许久、所以没住家,要不然他看你病得这么重,早就过来看你了。」 玉夫人说了谎,但是因为她一脸心虚,玉腾龙马上就知道她在说谎,但是他没说破这个谎言,以免彼此间都难受。 「恩。」 玉腾龙没再多说话,他病得都快死了,耿冰泉还不来,这代表耿冰泉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一项认知让他心里空荡荡的。 然而彷佛在他的内心深处也预知着这项事实,虽然心有点痛,但是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心碎。 他的确万样都难以匹配耿冰泉.就算他们是一男一女,大概也没有办法结成亲家,耿冰泉不会看上他的。 「我……我想出家。」 他现在的确万念俱灰,于是起了这种念头。 玉夫人惨叫起来:「你说什么?」 他又重说了一次:「我想出家。」 玉老爷若是平常时听他说这句话,一定把他训一顿。 但是现在看他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只能忍住心酸,料想是他病了一场,忽然对人世厌倦。 「你就算想出家,也得养好身子。」 「我不想待在家里,我想要去西山上的寺庙,那里的景色好漂亮……」 说了几句话,玉腾龙就因为不舒服,话又停了下来,但是他企盼的眼神,充分说明他的想望。 玉家二老实在无法可想,儿子在家中病情不见起色,请了再好的名医也医治不了,如今只好依玉腾龙的愿将他带去佛寺.谴了两个仆人服侍他,还在寺中捐了些银两,请寺庙住持高抬贵手让他借住。 住持慈悲的点了头,当晚就把玉腾龙安置在佛寺厢房。 他住的地方窗口望出去就是一片火红的枫叶,看起来景色宜人,在庙里住了几天,玉腾龙的气色好了许多,玉家二老这才放下心。 但是玉家少爷病了一场,借住佛寺,与佛有缘的传言却多了起来。 有人说他长相威武,就是佛寺的守护神转世,看来是要继承那佛寺的。 更有人绘声绘影的说在玉腾龙睡觉时的厢房前见到大龙、大虎镇守着佛寺,说得十分真实。 这些话在京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好像玉腾龙本就该出家一般。 第八章 「耿少爷……」 娇软的玉于搭在耿冰泉的手臂上。 耿冰泉外表文弱,但那是因为那张俊秀得不像话的脸庞给人造成的错觉,要不然他的身体因为习武多年,在衣服褪下后,比一般青年男子都还要壮硕结实。 他的衣衫半披在身上,露出裸露的肌肤。 半个月来,他在妓院包下了花名叫作湾儿姑娘的漂亮女子,夜不归营。 他实在被玉家两老恳求他去探望玉腾龙的事搞得心烦不已,就干脆跑来妓院住着,什么事都不管了。 他与玉腾龙同时长大,玉腾龙一年难得染上风寒一次,身体强得很壮,说什么他病得快死了,让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听了就知是谎言。 他要玉腾龙来他家向他陪罪,他不来,他也不会像往常一样陪着笑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总之,玉腾龙不来找他,他们就这么耗着。 不只是玉家两老而已,就连他的双亲也开始叨念起他来,说他不该薄情寡义,对玉腾龙不闻不问。 让他气得更不想回家。 这次是玉腾龙得罪了他,不然他从小哪一次不是千方百计的讨玉腾龙开心。 他一再错认他的好意,把他评得一文不值,动不动就耍性子,绝交这句话更是三天两头就提出一次。 自己再怎么陪小心,也有火大的一团,他耿冰泉不是这么没有身价的男人,他真恨自己为何会看上玉腾龙这个男人。 说容貌,玉腾龙长得算不上是好看,说性情,他是带了点英气,但并不像平常女人那样会讨他的欢心。 总之,他耿冰泉要的女人,样样都比玉腾龙好上百倍,他不懂自己为何对玉腾龙这么死心塌地,甚至还百般讨好,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个性。 他住到妓院,还撒下大笔银子包下湾儿,就是希望这事传扬得越远越好,最好让玉腾龙知晓,看他还敢不敢拿乔! 但是,这段日子来,他夜夜笙歌,享尽了温柔,但是他却开始心烦起来,为什么玉腾龙都不来找他?是他包下湾儿的事情还闹得不够大吗? 「耿少爷,喝茶……」 他接过了茶水,湾儿笑颜如花,手指轻轻在他肩上滑动,明白显示她是住挑动他的情欲。 耿冰泉抖抖肩膀,毫不留情地抖下她的指尖。 也许这种温柔乡对一般的男子而言是幸福的天堂,但是对他而言,他却住得越久越是厌烦,若不是为了气玉腾龙,他早已回家。 「我要出去。」 不说要去哪里,也不说为了什么而出去,他耿冰泉就是这样大少爷个性,就连他爹娘也拿他没辙,若不是喜欢玉腾龙,他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进到了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酒楼,他点了上好的茶坐着,他知道身边人的闲言闲语,很快就会让他知道现在京城最被关注的事情是什么。 他静静坐着,很快就到中午时分,身边都坐满了人,当他听闻到第一个消息,已经让他双手握拳。 「玉少爷还住在寺庙,听说住持已经同意让他剃度,还说将来要把住持的位置传给他呢!」 听了这消息的人,吃了一粒花生,「你那是旧消息了,话说玉少爷已经出家,连得道高僧都来向他请教。」 「那有这么扯的,他就算要出家,病都还没好,怎么剃度啊?」 耿冰泉转向说话这一桌,脸上清白。「你们说谁要出家?」 「就是玉少爷,住在京城东面的玉腾龙少爷,听说他是金刚下凡,要度凡人,更要重振佛威。」 耿冰泉再也听不下去,怎么才一个月而已,闲话已经传得这般古怪,竟说玉腾龙要出家?他立即拍桌而起。 「小二,结帐。」 他在路上问清楚了玉腾龙借住的寺庙,一路往那儿而去,他没有想到玉腾龙竟为了气他而跑去寺庙住,还说要出家,分明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他一路上了山,进了庙,要进后厢房时,还绕了好几个弯才知道怎么进去。 后院门破落,几根废柴倚在角落,虽然这地方可以看到远处的枫红,但是简陋无比,要他来住,他还嫌脏呢! 他不相信玉腾龙会到这种地方住,更不相信玉腾龙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市井谣言,玉腾龙不可能住得惯这里,他家中这么有钱,仆役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好上十倍。 虽然玉腾龙个性随和,但也不可能随和到这种地步。 他就要转身离开时,远处有人被仆人样子的人给抱出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山边的枫红美景。就算这么远看,耿冰泉也能一眼就认出坐在椅上的人骨瘦如柴,根本就是个痨病鬼。 他就要离去时,忽然听到那仆人的声音传来 「龙少爷,坐这儿好吗?」 「好。」 回答的人气若游丝,却让耿冰泉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明明知晓那玉腾龙不会这么奄奄一息,他向来声音大得可以让他耳朵聋掉,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定在那人身上。 那声音真的很像玉腾龙,而仆人称呼这个人为龙少爷.也让耿冰泉觉得怪异,他往前走了几步。 仆人离开了玉腾龙的身边,去忙自个儿的事情,下午虽然气候宜人,似是玉腾龙吹了风就非常想睡,于是他合上了眼。 耿冰泉走到他的面前,震惊的望着眼前瘦得不成人形的玉腾龙,他好像大病一场,身子养不好,那张怒目凶眉的脸庞变得极瘦。 「腾……腾龙……」耿冰泉震愕到声音差点哽在喉中。 玉腾龙轻轻的张开双眼,见到俊秀的耿冰泉。 他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怎么变这么瘦?」耿冰泉善于花言巧语,但是此刻却只能愕然的说出这句话。 玉腾龙淡淡的道:「你回家了啊?听说你前阵子到外地去了?」 耿冰泉说不出话来,他前阵子当然没到外地去,还住在妓院里风花雪月,可能是玉腾龙的爹娘为了瞒骗他才这样说。 他呆呆的立在原地,玉腾龙也坐在那儿,等外头起了风,刚才的仆人又回来了。 「龙少爷,风大了,我们进房吧!」 「嗯。」 玉腾龙就像没有力气的婴孩一样被仆人抱起,将他抱进房间。 耿冰泉只觉手脚冰冷,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玉家说玉腾龙病重的事是真的。 他早该想到,玉腾龙的脑袋回来很直,不会像他一样装病、装中邪,而他病了个月,他竟然都没来看他。 玉腾龙心里会怎么样想?他们亲热后,自己就立刻避不见面,一般的人早就在心底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不想见他了。 冷风吹来,耿冰泉才知道自己犯下了这一生最愚蠢的错误,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纵然诡计多端,但此刻,他却什么诡计也想不出来。 耿冰泉立刻搬出妓院,每日上山陪伴玉腾龙,玉腾龙静静的,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比以前沉寂,也比以前对他客气,客气到耿冰泉都快发疯了。 「腾龙,我今天带了一个新鲜玩意儿给你看。」 他秀出了一个布偶,为了怕玉腾龙闷着,他现在极力讨好他。 玉腾龙好像有在看,又好像没在看的点头。「谢谢冰泉。」 不管他做什么,玉腾龙给他的回应只有客气的一句「谢谢冰泉」。 玉腾龙出入都要人抱,耿冰泉自告奋勇的要抱他。 玉腾龙就淡淡的道:「你是少爷身分,不适合做这个。」 越是接近,越是天天来,耿冰泉就越绝望,因为玉腾龙对他十分冷淡客气,再也不像往常一样气他,念他、骂他。 他好几次几乎要发起脾气,玉腾龙就睁着眼睛望着他,耿冰泉见他病重,满腔的气只好都往自己身上发。 「对不起,腾龙,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我真的不知道……」 耿冰泉好几次为了自己没去看他的事情解释,玉腾龙都面无表情的点头。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 「腾龙……」 「很晚了,你下山吧。」 他还要解释,玉腾龙已经不想再听。 耿冰泉趁着四下无人,紧紧的抱住他。「腾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你原谅我吧。」 玉腾龙将头转向另一旁,没有说原谅或不原谅,可是以耿冰泉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若是没说,就是他心里头根本就没原谅他。 「腾龙……」 「你别再来烦我了。」 耿冰泉瞪大了眼睛,听着玉腾龙这句话。 玉腾龙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有了血色,「你一直骗我,瞧不起我,我们这样当不成朋友的。」 耿冰泉解释道:「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腾龙,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也没有骗过你啊!」 玉腾龙丢出的下一句话,让耿冰泉无话可说。 「水澄姑娘的事不是你骗我的吗?」 「我是骗过你这样,但是我没骗过你别样,那是因为当时你一直说要讨个媳妇儿,我气一来,所以才编出个水澄姑娘……」 玉腾龙掩住耳朵,「我不想听,你走开……」 耿冰泉拉开他掩住耳朵的双手,「我爱你啊,腾龙,我承认我是骗了你,但若个是这样,你怎么会乖乖的让我吻你、亲你、爱你。」 玉腾龙瞪了他一眼,「我不会相信你的话的,不会再相信了。」 耿冰泉抓住他的双肩往自已的怀里抱,任性霸道的道:「不许你这么说,腾龙,我喜欢你,所以你一定也要喜欢我才行。」 「不要,我不要喜欢你。」 玉腾龙竟在他怀里开始挣扎起来,就像用尽吃奶的力气,最后还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 耿冰泉死不放手,就算被他咬伤流血,还是一样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流……流血了,你流血了?」 玉腾龙惊觉自己嘴里都是血味,一摆动身体,才知道他几乎硬生生的把耿冰泉的一块肉给咬了下来。 耿冰泉抚摸着他憔悴的脸庞,「我爱你,不许你说你讨厌我,不相信我……」 「你流血了,一定很痛吧?」 玉腾龙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我去拿伤药。」 耿冰泉不放手,「不痛,比不上你不理我的痛……」 玉腾龙怔住了,因为耿冰泉晶亮的眼里含着泪水。 「如果你继续不理我,我的心还会更痛。」 玉腾龙从未见过耿冰泉流眼累,他万事高人一等,又十分聪明,人生顺心如意,自己是他的青梅竹马,知道他的气焰有多高,他绝不可能在人前流泪。 「我爱你,腾龙,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气我才装病,若是知道你是真的病了,你以为我会不理会你,自顾自的花天酒地吗?」 耿冰泉说得十分有感情,玉腾龙一想起自己病中的委屈,也不由得哭了起来,他恨恨的在耿冰泉臂上拍了几掌,这几日积存的痛苦都发泄了出来。 「你都在骗我,骗我把身心交出之后又不理会我,我什么都配不上你,除了绝望死心,还能怎么样?」 耿冰泉心中大喜,全身发颤,无法想像能从玉腾龙的口里听到这么接近「我爱你」这三个字的话语。 「我爱你,腾龙,你的心是我的,你的身体当然也是我的,我常常回味着那一天的事情,你那一天是那么可爱、多情……」 一听到「可爱」两个字,玉腾龙再度委屈的哭了出来。 「你都是骗我的,我是个大男人,长得雄壮威武,哪有什么可爱,你都拿骗别的女人的话来骗我,对我随口说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耿冰泉这才知道为何当初一谈及玉腾龙可爱,他立即就翻脸,还叫他快滚,他不由得失笑。 「你还笑,你是在笑我吗?」 见他竟在笑,玉腾龙又想大哭,耿冰泉将他抱紧在怀里,对他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委屈简直要摇头了,他为什么就是不懂自己的魅力呢? 「笨蛋,我才不会对别的女人说她可爱,她们哪有什么可爱,在我眼里,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就是你,腾龙,你的举动可爱得让我想要抱住你一吻再吻。」 「你胡说,别再骗我了,我根本就不可爱……」 「哪有,你可爱得要命,要不然为什么我耿冰泉就是爱你,不爱其他人?你是在说我眼光太差,还是在骂我太笨?」 「你眼睛有毛病吗?我……我哪有可爱?」 玉腾龙看着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被称为可爱。耿冰泉见他松懈心防,不像前几日对他的冷淡,他偷偷在他耳边说着会让玉腾龙脸红的情话。 「你全身上下都可爱,你现在脱了衣服,我一样样指给你看!」 玉腾龙大羞。 尽释前嫌后,他才知道现在自己全身都在耿冰泉的包围下,就算想用力推他现在在病中,根本就没有力气,也推不动耿冰泉,倒是耿冰泉将他紧紧抱起。 「不要你抱……」他想挣扎。 耿冰泉威胁他:「再乱动,等一下摔死你。」 他立刻不敢动,任由耿冰泉把他抱上了床,替他整理了头发、擦洗脸面,做了一般仆人做的事情后,才是耿冰泉的重头戏。 「现在我要指你什么地方可爱了。」 玉腾龙焦急得想大叫。 耿冰泉又威胁他:「你叫啊,你叫了,等一下仆人进来看到,你就不必做人了。」 「你……」 玉腾龙气得呼呼直喘气,而耿冰泉乐得动手脱掉他的衣物。 玉腾龙瘦得几乎是皮包骨,让耿冰泉心痛至极。 「我得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你太瘦了。」 「这不都是……都是你害的。」 玉腾龙随手拿起刚才他逗着他玩的布偶,往他脸上丢。 耿冰泉乐不可支,有力气丢他是什好事,而且他肯丢他,又是另一件好事,至少他没对他冷眼相对。 「对不起,腾龙,原谅我,不气喔,不气……」 耿冰泉像在安抚小宝宝一样,让玉腾龙想生气,但看见耿冰泉一脸悔恨的表情,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这笨蛋、色鬼、坏蛋……」 玉腾龙骂了他几句,耿冰泉就像乐昏了头一样,越听他骂,他就越是开心。 玉腾龙骂到最后,忍不住道:「你是失心疯吗?我骂你,你干嘛这么高兴?」 耿冰泉甜甜的吻在他的颊上,「你骂我,我才知道你心里有我啊。」 玉疼龙脸上通红,拿起身边可以拿到的东西,朝耿冰泉砸了过去,先前的不愉快,似乎已烟消云散。 第九章 玉腾龙搬回了家,他虽仍是身体虚弱,但是与之前抬进庙里时相比,现在已经可以走着回家了。玉家二老欣喜之余,冲到历代租先神主牌前烧香谢祷,感谢祖先保佑。 耿冰泉一路陪着他回家,护送着玉腾龙进了房间,他身体虽已经比前时日好多了,但仍是无法过度操劳。 从寺庙回到家里的这一段路,其实已经让他累坏了。 但是不论耿冰泉说要背他、扶他,或是干脆请轿夫来抬他,玉腾龙一律打了回票,他倔强的不想靠他人力量回家。 耿冰泉明明知晓这种无来由的骄傲,其实只是折腾着玉腾龙病弱的身子,但是玉腾龙就算在病中,那坚定的目光与眼神依然无法撼动,让他对着他的目光时,竟无法说不。 他只好一路陪伴着他走路回家,纵然心疼得要命,但还是无法打消玉腾龙倔强的意念。 在大厅,玉腾龙还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双亲应对,而耿冰泉已经看得既心疼又着急。 他知道他只是强忍一口气,不想让自己的爹娘认为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身体撑得住。 「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耿冰泉说了这样一句话,又转向玉腾龙道:「我要腾龙陪我睡,要不然我又中邪了怎么办?」 他当初中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这么一说,又孩子气的拉着玉腾龙往房间走,玉家二老只能笑笑,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而冰泉这孩子向来爱黏着自家儿子。 进了屋内,玉腾龙已经有点承受不住的腿软,耿冰泉连忙扶住他.一边温柔扶持,一边却忍不住叨念一番。 遇着了玉腾龙,他就像从万事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变成了满嘴只会碎碎念的仆人;心里面除了玉腾龙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你累了就回房休息嘛,干什么强撑着?」 「爹娘看我回来开心,我怎么能不陪他们说说话?」玉腾龙不想让自己爹娘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 耿冰泉不屑的哼了一声,「要说话的时间还多的是,你身体都撑不住了,还怎么说话?」 玉腾龙也自知理亏,而且她有疲累,就不想应话,耿冰泉也是因为担忧才念他个几句,见他疲累,也不想再念下去。 他先把他安置在椅子上,让他稍微趴伏在桌上休息。 接着他快步走向床铺,为他铺好了棉被,做完了一般奴仆做的事情,才又走回椅子边扶起他。 「上床睡吧。」 耿冰泉望着他的倦态,声音无比温柔。 玉腾龙无力的点头,其实此刻的他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耿冰泉将他扶到床上,为他脱下了鞋袜,再将被子盖到他的肩上。 一躺到床上,玉腾龙立刻坠入梦乡,耿冰泉苦笑着轻抚他的颊。 「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孽,就是甘愿做你一人的奴仆。」 想他堂堂个大少爷,竟然就这么的对他死心塌地。 他在床边专注的注视着玉腾龙的睡颜,他那大而化之的睡相,从小到大一点也没变。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玉腾龙的呢?又是什么原因呢? 耿冰泉望着此时的他,那深锁在记忆最深处的甜蜜回忆,一刹那间,有如泉水般的涌出来…… 那一年耿冰泉九岁,他得了一种小孩子大概都会得的病,白皙肌肤上冒出了一颗颗红红肿肿的颗粒,又痒又疼。 他小时身体并不太好,一得了这种病,成天又是呕吐,又是发烧的,吃了药后,也只是吐出,丝毫没有疗效。 他自小养尊处优、一呼百诺.得了这病,哭闹起来连爹娘也拿他没法子,而且他因身体难过,全身疼痒,任性的发起脾气来拿起东西就摔,家里值钱的东西不知被他摔了多少,爹娘也只是心疼他的身体,并不在乎财物,因此丝毫没多说一声。 玉腾龙也还没得过这种病,照理说,他不该来看耿冰泉,若是被耿冰泉传染,只怕病发起来一样严重。 但是玉腾龙背着爹娘的命令,竟然在半夜,偷偷摸摸的从他自己家里跑到他家,翻过了小墙,终于来到耿冰泉的房间。 耿冰泉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全身疼痒得受不了,那些红痒痘子听说不能抓,抓了就会留下疤痕。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容貌俊美,岂肯在脸上留下疤痕,但是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他既难受又痛苦,身体病痛下,对什么都看不顺眼。 「冰泉……」 偷偷的开了门,玉腾龙进了房间,耿冰泉连瞧也不想瞧他,他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玉腾龙长得既丑又蠢。 从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设计得了他,就可以知道玉腾龙有多笨,这么笨的朋友,他才不爱交,若不是他是玉家的少爷,只怕自己连看都懒得看他。 「你干什么半夜来我家?」耿冰泉没好气的问。 平日他对玉腾龙说话就没好气,此时身体病痛,说话的口气更是差到极点。 玉腾龙虽然也是九岁,但是他那张威壮的脸蛋倒像已经十多岁,幸好他常咧着嘴笑,笑容让人知晓他还很天真,是个稚气的孩子。 「我听说你病了,我爹娘都不准我来看你,所以我才偷跑来看你。」 挥了挥袖子,擦拭着刚才疾跑而来流下的汗水,脸上还有些灰尘,衬在那张原本就不太讨好的脸上,显得更加难看。 「你走开,谁要你来看的,快滚……」耿冰泉才不想理会他,他骂了几声,脸上的痒痛让他哀号出声。「好痛、好痒……」 他一边哭叫,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 玉腾龙见状,急得手足无措,拿起巾子就帮他拭泪,耿冰泉因为身体不适,一时怒上心头。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朝玉腾龙怒吼:「你是来看我凄惨的样子的吗?滚蛋,我不想看到你,谁看到你谁倒楣。」 被这么凶上一顿,一般人都会翻脸,想不到玉腾龙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你一定很难受,冰泉,忍一忍,忍个几天这病就会好的。」 他不说话没事,一说话有如火上加油,让耿冰泉更想要骂人。 「忍.我脸上又疼又痒,却不能抓,你说怎么忍?我又不像你长得又蠢又丑,脸上留再多疤痕都没关系,爹娘不准我抓,可是我脸上好难受,我好想抓,但抓了以后,我就会变成大花脸,以后谁肯要我!」 玉腾龙听他这么说,竟脸红的扭捏起来。 「那以后你就嫁我好了,我要啊!」 耿冰泉僵了脸,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们都是男的,要他嫁他? 他又不是疯了,玉腾龙是个白痴才会这么说,但是他耿冰泉可不傻,不陪他做这种傻梦。 「乖,忍着点,我待在这里陪你说话,我今天看了一本有趣的书,我说里面的内容给你听。」 玉腾龙提了个头,耿冰泉就知晓他要说的故事内容为何,他聪明才智比玉腾龙高上百倍,玉腾龙看过的书,他早八百年的就看过了。 而且玉腾龙说得结结巴巴,不是了上面一段,就是少了下面一截,整个故事说得不成样。 只是他过于努力的眼神,让耿冰泉有一点点感动,刚才的怒气似乎有点消了,毕竟玉腾龙这么努力讨好他,光是他的心意,就让他感动至极。 「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耿冰泉终于注意到玉腾龙身上的衣服,他的裤子破了一角,还有一点血丝渗出来,只不过他本人好像没有感觉。 玉腾龙望了望裤子,不好意思的道:「我从我家跑到你家,有只大狗追我,我不小心跌倒了。」 耿冰泉忍不住撇嘴道:「笨蛋,连狗也打不过,出门不要说我是你朋友,省得丢了我的脸。」 他骂是这样骂,可是感动的泪水已经积聚在眼眶里,他把被子拉开一角。「上来一起睡吧,要不然笨蛋很容易会着凉的。」 玉腾龙开心的脱鞋上床,他年纪只有九岁,却已经比耿冰泉更加手长脚长,他环住了他,小声的道:「冰泉,你如果又疼又痒,你就抓吧,不管你长怎样,我都会娶你的。」 「我如果抓坏了脸,变成了个丑八怪,你也娶吗?」耿冰泉咄咄逼人的问,料想玉腾龙应该没那么笨,想下到玉腾龙比他想的还要笨许多。 玉腾龙有点脸红,又再度的扭捏起来。 「在我眼里,你长得最漂亮,一点也不像丑八怪。」 他说的话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是真心真意,一点也不虚假,在他眼里,耿冰泉比所有的人更加可爱。 「那……那是当然。」 耿冰泉再怎么骄傲,说出一句话时,还是有些害羞,但是他也把手环住玉腾龙的身体,两个人就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而睡着。 到了隔日,仆人发现了玉腾龙睡在少爷的床上,立即禀报了玉家,玉家立刻就把玉腾龙给带走。 而耿冰泉隔天照镜子时大声惨叫,自己满脸长红疹,一点也不漂亮可爱,看来昨天玉腾龙也看了他满脸豆花的惨样,可是他竟然还会认为他很漂亮,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虽然他心里将玉腾龙批评得一文不值,但是玉腾龙的好,却也让他心里泛起了甜腻的涟漪,而且还渐渐散散,占满了他整个心头。 等到他好了之后,却也是玉腾龙被他传染病倒的时候。 他学着玉腾龙半夜偷跑到他家,这才发现半夜的街道静寂得可怕,路边的野狗又像随时像要咬死人一样的恐怖。 才走了一半,他就已经满身冷汗,他终于知道玉腾龙那一晚上是花了多大的勇气,也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来陪他的。 从那一日起,他就锻炼自己的体魄,向爹娘说自己想要习武强身,为的都是以后要保护玉腾龙。 他在那一天决定了一件事,玉腾龙能半夜不畏艰难来见他,而且他长得满脸可怕的痘子,他竟然还能说他漂亮可爱,这只代表一件事 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放过玉腾龙这个人。 也许小孩子并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可是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玉腾龙是他这一辈子最需要保护跟重视的人,而爱就这样产生了。 「唔嗯……冰……冰泉。」 揉着双眼,玉腾龙醒了过来。 他见耿冰泉站在床边,不由得掀起棉被的角。 「一起睡吧,别着凉了。」 耿冰泉上了床,现在的他,已经长得比玉腾龙更加高大,他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靠在他的脖子上,汲取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腾龙,还记得我九岁长水痘的时候,你来看我的事情吗?」 玉腾龙很困,可是他还是嗯了一声。 「你那个时候真的认为我很好看吗?」 「嗯……」 「你那时被狗咬的时候,心里怕不怕?」 玉腾龙翻过身体,改睡在他怀里,浑然不知他困到极点的真心回答,让耿冰泉差点就乐坏了。 「想到……你……就不怕。」 他说完便沉沉睡去。 耿冰泉则是乐不可支,差点笑得嘴角抽筋,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送上了好几个甜蜜的亲吻。 看来这一辈子,他是爱玉腾龙爱定了。 耿冰泉多日没有回家,耿家已经再三催他回家,说有急事,要他赶紧回去处理。 耿冰泉这才不心不愿的离开玉腾龙的身边,离开前他对玉腾龙道:「不知家中有什么急事,我先回去一趟,你好好休养身体,我很快会再来看你。」 玉腾龙在家中休息了几日,其实精神已经恢复不少,而且他当时是心病,现在心结解开,需要的只是静心调养,就可以恢复当初的健康。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再到你家里找你。」 耿冰泉皱了一下眉。 「不可以太勉强,我会来找你的。」 玉腾龙脸红了起来,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因为耿冰泉近来对他的爱护简直就像在守护小宝贝一样,而且他现在很爱吻他。 不一定是亲嘴,有时是亲亲脸颊、碰碰额头,也有亲在他的手背上的,都让他觉得很害羞。 但是耿冰泉似乎觉得这样很正常。 「我走了,记得,不能太勉强。」 耿冰泉再三地强调,在临走之际,抬起了玉腾龙的下巴,温柔的吻在他的唇上。 玉腾龙倒吸一口气时,他则放肆低吼的探入他的嘴中。 两个人已经很久不曾这样热吻过,玉腾龙背后都是热汗,而耿冰泉则等不及的双手探入他的衣服内,若不是记挂着玉腾龙还是带病之身,只怕他早已强压住他亲热了。 他摇了摇头,倒退几步,好象怕自己再前进几步,就要直接把玉腾龙吃干抹净似的。 玉腾龙则是喘着气,抚着心口。 「腾龙,我先走了,等下次你身体好点,我们再继续……」 玉腾龙被他吻得晕眩,脱口问出:「继续什么?」 「当然是那个。」 耿冰泉笑得很坏,玉腾龙马上就明白自己问了什么白痴问题,他脸红起来,急忙转身挥手,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快走啦,你爹娘派仆人在外头等着呢!」 耿冰泉挥了手道再见。 外头已有耿家仆人十万火急的在玉家大厅等他,耿冰泉一出玉腾龙的房间,刚才和善温柔的表情立即消失,继之而起的是漠然。 他本来就是一个漠然的人,若不是对玉腾龙费尽了心思,谁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什么事这么急?」 两个仆人面面相觑,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最后有个仆人大着胆子,在耿冰泉耳边说了几句话,像是怕这些话传扬了出去。 耿冰泉一怔,目光随即变得冰冷。 「立刻回家去。」他毫不犹豫的下令,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寒意。 第十章 耿冰泉回到家中,耿家二老见他回来,似乎松了口气,耿夫人虽没说什么,却也难掩双目中的失望之情,仿佛他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而耿老爷则僵着一张脸。 「人呢?」耿冰泉一进家门,就毫不客气的问。 耿老爷脸色苍白的拍桌而起,心里的那一把火,终于因为耿冰泉回家而发作起来。 「我叫她进后面房间休息了,你究竟在做什么?年纪轻轻,竟这么放荡无行,不但在外面包养妓院的姑娘,还让那姑娘挺着大肚子到家里求我们收留,冰泉,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乱七八糟的行为。」 耿冰泉怒火一触即发,他没想到湾儿竟敢到他家,栽赃他是她肚子里小孩的父亲。他与她银货两讫,在妓院里虽是包养她,也从未亏待过她,想不到她以为他年少可欺,竟敢心怀鬼胎找上门来。 「我是到妓院住过,不过那小孩不可能是我的。」 湾儿在门窗外已经偷听许久,听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忍耐的冲进来。 「耿夫人、耿老爷,想我也是个苦命女子,非出于自愿堕入风尘,我服侍耿少爷时还是个清倌,若不是鸨母发现,我还不知自己有孕在身。我顾念着这是耿家的骨血来此求助,绝非贪图荣华富贵,只愿在家里做个小婢,远离那污秽的环境,我这样做有错吗?」 「清倌?」 耿冰泉冷笑,她是什么货色以为他不知晓吗?若不是看在她有点美色又心机重,可以把他包养她的事情传扬得全京城都知道,他还不会要她呢! 更何况京城里好色的大少、官爷,谁不曾得过她的一夜温柔,朱唇抚慰,竟敢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是清倌,更显得她来这里根本是有所图谋。 「冰泉,既然你做了事,你就得自己承担,别再推卸责任了。」 湾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另一手还哀求似的拉住耿夫人的衣角。 「夫人,我们同是女人,求求你帮帮我吧。我若不是落魄无依,怎么会不要脸的来到这里求助,夫人,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得几乎倒在地上,令人萌生怜悯之情,无法对她口出恶言。 耿夫人也知道儿子前些日子真的到妓院住过,还包养了湾儿。也不知是谁宣扬这种无聊事的,这件事传得京城闲杂人等都知道,她当初还气儿子不去看病重的玉腾龙,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 「我看……先安她住下吧!」 耿夫人心地善良,见湾儿哭得似要晕倒。同情心油然而生,再说她肚子里怀着自己耿家的骨肉,她怎能放她出外流浪。 「娘,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孩子,就算有,也不是我的。」 「你别再说了,才刚去妓院风流一个月,人家来找你,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你起码也要有点良心吧。」 耿冰泉气得咬牙切齿,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跟他善心、好瞒骗的娘亲解释,她也不会信的,毕竟湾儿戏演得很逼真。 他不怒反笑,湾儿想要攀上枝头做凤凰,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要收留她是吗?那就收留吧。她说她愿意做小婢,那就先让她来伺候我。」 「谢谢耿少爷,谢谢老爷、夫人。」 湾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在被泪水蒙了的双目后,忍不住显露出她的心术不正。 耿冰泉已经好几日没踏进玉家,明明他临走前曾说这几日就会来看自己,却偏偏不来,玉腾龙心想他家里的事情一定很难处理。 玉腾龙这几日休息够了,比较没有那么疲累后,就生起想到耿家走走的念头,毕竟许久不见耿冰泉,还是挺奇怪的,他已经习惯有他陪在一旁的日子。 不论是吵架或是欢乐的时光,他都习惯有他一起同欢笑、共甘苦。 才进到耿家,就算他再怎么粗心大意,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也不由得感觉到耿家有一股奇怪的气氛,而且这气氛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冰泉在吗?」 玉腾龙问了一旁的总管。 耿总管唯唯诺诺的指着房间,「少爷在房内休息。」 玉腾龙问清后,转了几个廊角,就到达了耿冰泉的房间前头,他正要抬手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一阵娇媚的女声,不由得一呆。 据他所知,耿冰泉向来没有随身女婢,而他长相俊美,多的是女人涌上来。 以前他家中女婢曾为了要服侍他,闹出许多事来,为了杜绝麻烦,他身边从不用女婢。 「耿少爷,我心口好痛,你帮我揉揉好吗?」 玉腾龙心中一震,连声音都这般娇媚,更别说这女子长得有多漂亮了。 原本他跟耿冰泉之间没有秘密,两人去到对方家,也从未敲过对方的门,都是直接就进入。 但是此刻,他却怔楞着,一时不知该不该推门而入,毕竟听起来房内似乎另有玄机。 「玉……玉少爷……」 耿总管在廊外的另一头招手,玉腾龙楞楞的望着这个堪当他祖父的老人。 耿总管小步的走向玉腾龙。 「少爷在……在忙着呢!」 「忙?他忙什么?」玉腾龙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耿总管将嘴巴靠近玉腾龙的耳朵。 「妓院来了个姑娘,说她怀了少爷的孩子,老爷、夫人决定把这姑娘收在少爷的房里服侍少爷。」 玉腾龙只觉得心口一阵凉意袭来。 耿总管话还没说完,更加没注意到玉腾龙的脸色,说实在的,连他私心里也认为自家少爷实在太乱来了点。 「少爷不同意,说湾儿姑娘根本就是无耻之徒,她不可能有他的小孩,不过这湾儿姑娘见大势底见,她是入门入定了,原本还哭哭啼啼的说她愿意为奴为婢,现在她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的架子比夫人还大,下人若是稍有差错,她马上骂声震天呢!」 「耿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 「是啊,可是湾儿姑娘赌咒发誓的,甚至还拿她死去的爹娘发毒誓,这……这谁敢不信。」毕若不是真的,谁敢用自己的爹娘起誓。 玉腾龙脸色一变,握紧双拳,耿冰泉的确花心风流,他也隐约知道他与自己发生关系之前,就跟许多女子有过关系。 但是有一点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耿冰泉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如果有错,哪怕是杀头重罪,他也会一肩承担。 若是没有,就算有人说价值连城的宝物是他的,他照样不屑一顾。 一想到自己光是被人误会个一天,就会觉得满心不舒爽,想不到耿冰泉却硬被赖上这种事,爹娘还硬逼他要收这个女人入房。 耿冰泉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岂不是心里面难受又痛苦? 这对高傲的耿冰泉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如果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那就不是他的。谁管那个女人的赌咒发誓,反正她一定是说谎。」 他大掌一挥,好象就要发怒打人,耿总管被也凶猛的气势给吓得倒弹三尺。 玉腾龙不由分说,用力踢开了耿冰泉的房门。 房门里,湾儿酥胸半露的依在耿冰泉的身上,耿冰泉一脸不耐烦,但是他一见玉腾龙进门,脸色霎时大变。 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重修旧好的两人又因为湾儿这件事而闹翻,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倒在他的身上。 「……」 玉腾龙指着湾儿,耿冰泉却百口莫辩,人生头一次脸色苍白,觉得天亡他也。 「腾龙,听我解释……」 「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少爷的房间里头?」 湾儿不识他是谁,总之先声夺人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之一,再说她在耿家已能呼风唤雨,谁坏了她的好事,谁就是得罪了她。 「不必解释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根本连眼角都没望向耿冰泉,玉腾龙就对着湾儿凶暴的怒喝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血口喷人,硬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耿冰泉的,耿冰泉是什么样个性的人,他如果真的跟你有了孩子,你就算不要他负责,他也要强行负责,你竟敢看他善良好欺负就赖起他来,我今天要替天行道……」他一边大吼,一边拉起衣袖,一副流氓要打人的模样。 湾儿哪曾见过这么凶暴蛮横,长相又超级像鬼王的人。 以前只要凭她的美色跟娇嗲,就可以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但是显然现在气得暴跳如雷,随时可能会一拳打死她的男人并不吃这一套。 「哇啊……」 她再怎么愚蠢也明白再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那大拳头打下来,若是打坏了自己的花容月貌,那她以后还靠什么吃饭? 她立刻没命似的逃了出去。 玉腾龙还想追出去打,耿冰泉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硬是拉住他的臂膀,不让他追出去。 「不用追出去了,她已经怕得恐怕三个月内都不敢靠近我家了。」 「这个坏女人,怎么敢这么栽赃你……」 玉腾龙气得全身发抖,耿冰泉示意耿总管出去,一等耿总管出去后,他再也受不了的把玉腾龙抱在怀里。 发觉耿冰泉的肩部不断抖动,玉腾龙还以为他是沉冤得雪,喜极而泣,哪知耿冰泉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真的觉得这个坏女人骗了所有人?」耿冰泉问。 「当然,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干什么骗人,光明磊落不就是你的个性?」 「咳咳……哼……」 耿冰泉一阵咳嗽,心虚不已,光明磊落当然不是他的人格特质,基本上,他早已想好怎么整湾儿,先让她以为她在他家中已经得势,然后再串通外人栽赃她。 他耿冰泉比她更有心机,而且还要把她逼得更惨,现在才进行到一半,若不是玉腾龙半途插手,只怕湾儿没有好下场。 「腾龙……」 他双手死搂着玉腾龙不放,光是有人这么相信他、这么信任他的一切,就让耿冰泉心花怒放,温暖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耿冰泉将身子微弯,算计好了距离,猛地一压,玉腾龙还在气愤刚才湾儿的事情,丝毫不察自己已经被压坐在耿冰泉的大床边。 「那个坏女人太可恶了,竟敢这么欺负你,全天下能欺负你的人,就只有我而已,她算老几,又凭什么?」 「是啊,她凭什么,全天下我也只愿意给你欺负而已。」 耿冰泉甜甜带孤,而双手已不规矩的在摸索着玉腾龙的衣带。 可是玉腾龙还浑然不知,刚才的事实实在太让他生气了,以致他还在怒骂不休。 「那个女人太坏了……」 解开了玉腾龙的衣带,耿冰泉毫不客气的伸入大手轻抚,玉腾龙终于发现有异的时候,耿冰泉已经把他强压在床上了。 「你……你干什么啦?」 玉腾龙口吃了,耿冰泉则是吻上那张刚才为他出声的嘴,不断的挑弄,爱抚着心爱的人的舌尖,让玉腾龙的反抗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不成语句的喘息。 「腾龙,你的身体好多了吧?」 顺着这一句话,耿冰泉将衣衫从他的双肩褪下,玉腾龙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喘气,等他顺过了气,衣服也被脱了一半。 「我……我又不是找你做这种事的……」气喘吁吁的,玉腾龙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只让耿冰泉觉得他可爱至极,大手再也受不了的往下探摸。 「你……哇啊……」 玉腾龙刚被一吻挑起的欲望其实已经肿胀疼痛,被耿冰泉这么不含蓄的一摸,立刻激动得难以自抑。 「不是找我做这种事,干什么这里这么有反应……」 耿冰泉下流的话让玉腾龙就想一拳揍过去,耿冰泉低下头,快速的将玉腾龙的下身含进嘴中,不断的舔弄,他知道玉腾龙完全没办法抗拒这种爱抚方式。 「唔嗯……啊……」 紧皱着双眉,玉腾龙就算怎么拉扯耿冰泉的头发,他照样我行我素的用小嘴将他私密的部位紧紧包围吸吮。 「很舒服吧,腾龙?」 玉腾龙瞪他一眼,耿冰泉反倒以舌尖刺激着最顶端的部位,玉腾龙再也难以忍耐的摆动臀部。 「这里也想要我吗?」 耿冰泉的中指不客气的插入他的密地,玉腾龙低叫一声,双手往后一撑,双腿被耿冰泉扳开,私密的地方全部都呈现在耿冰泉的眼前。 玉腾龙的泪水飞溅出来,随着耿冰泉手指的挑弄,狂乱在他血脉中不断的流动。 玉腾龙散乱着发丝,呼吸急促,脸上还残余着几滴泪水,让耿冰泉看得心脏就要跳出来一样的激动。 他飞快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故意让玉腾龙看见自己已经张牙舞爪的下身,玉腾龙看到的那一x那,像是羞、像是怕,又像是渴求的目光让他浑身发颤。 玉腾龙不晓得自己有多么可爱,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情,一般人还会掩饰,但是玉腾龙不加掩饰的羞窘目光,让耿冰泉兴奋得下身几乎要爆开似的。 他想要立刻进入玉腾龙的身体里,享受着他软热的紧窒包围,更爱看他在冲刺时,玉腾龙紧闭着嘴唇,不愿意发出声音的忍耐样子。 玉腾龙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在床上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丢脸,所以一开始他死命的忍住,却不知道他这样忍耐,更让耿冰泉兴奋得想要流鼻血。 玉腾龙的可爱、羞窘,现在都独属于他,耿冰泉深情一吻,封住玉腾龙惊怕的声音,腰身前挺,与心爱的人儿一同攀上欢愉的巅峰…… 第十一章 街巷中人群来来回回,车水马龙的景象与往日京城的繁华没有两样,就连坐在茶栈中围在耿冰泉身边的女子,也是和往常一样的多。 「耿少爷,最近布行出了一种新布,颜色非常华丽……」 「是啊,耿少爷,我也见过那种布,非常特别,你穿起那种花色一定很好看。」 耿冰泉笑而不答,那含着蜜糖一般的俊美笑颜,足可让一般姑娘失了魂魄。 围在他身边的姑娘们,谁不知耿冰泉家财万贯,可说是结亲的上上之选,也是少女眼里的金色婿。 就算不结新,当上他的小妾也不错,所以前阵子有青楼女子冒称有他的孩子到他家里去骗吃骗喝,当然没多久,这奸计就被识破了。 「还有,耿少爷,怎么最近很少看见你出来闲逛呢?」一个姑娘直接切中要点。 他也只是微笑以对,不多作说明,因为他在这里等的不是这群自动围上来的姑娘,而是另外一个人。 没一盏茶的时间,门口闪出一个高壮人影,耿冰泉立刻就站起来迎上去,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加了十分的热力。 看不出一向恃才傲物的他,会露出这么甜蜜、阳光的笑靥,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来的人是他爱上的哪个美人。 姑娘们嫉妒的望去,发现来的人不是女子,却是个男子,还是京城里另外一个有名的男人,叫作玉腾龙。 他家中跟耿家一样富有,只不过两人人才外貌就像天与地的差别一样。 耿冰泉俊美无俦,脸上更是常常挂着甜得腻死人的笑容;而玉腾龙脸色黝黑,健康的肤色是生出来就这样,倒不是晒太阳过多。而他凶恶的嘴脸就像标氓一样,声音大得像是打雷,常常横眉怒目的,看起来颇为可怕,因此他一向没有女孩子缘。 而这些姑娘也很不解,纵然两人家世相同,爹娘也十分交好,但是这两个有如云泥之别的男人,为何又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整日都是形影不离,而现在更是只要玉腾龙出现,耿冰泉脸上就会出现她们也从未见过的笑容。 「腾龙,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约这什么时候,我根本就爬不起来。」 玉腾龙瞪他一眼,凶悍的目光,穷凶极恶的嘴脸,足以令人倒退三尺,但是耿冰泉仍是一脸笑容。 耿冰泉一手搭住他的肩,另外一手不老实的往他臀口轻轻一抚,在他耳边轻声低喃:「怎么了?是昨晚太激烈了,你今天这里痛得爬不起来吗?」 玉腾龙凶恶的脸面马上染成了一片红,若不是这里实在太多人,挥开耿冰泉的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怕他早就大力挥开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不准你再这么胡说了。」他口吃的怒斥。 都是昨晚耿冰泉的错,他现在超爱粘他,自己常常一不注意,就被他脱光了衣服,做起那件令人羞到极点的事情。 昨晚当然也是这样,自己被他又吻又舔,最后还叫出了羞人的声音。耿冰泉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叫出那种非男子汉的声音,让他做完、回复理智后,就会羞得把脸埋进棉被里,恨不得闷死自己。 而且他们做得太激烈,害他全身又累又倦,私密的部位更是酸软疼痛,所以隔日早上他都爬不起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来怪去,当然是要怪耿冰泉,自己明明就告诉他今天日子很重要,要沐浴斋戒,不可以做那种羞人的事,但是他兴致一来,完全不管。 而最没出息的还是自己,算是男子汉的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叫出那么可耻的声音,还紧搂住他的腰身不放……真丢脸。 不过,谁教耿冰泉真的长得很美,很对他的胃口,每次他一说不要,耿冰泉近在眼前的俊脸就让他头晕目眩,什么拒绝的话都忘了。 总而言之,自己是个被他耍弄的笨蛋。 「哼,你一来茶栈,身边又围了那么多女人!」 玉腾龙的声调有点吃醋,毕竟耿冰泉长得英俊,女人缘之好,让他看了都会吃味,所以他又不满的瞪了耿冰泉一眼。 耿冰泉轻轻在他耳边笑道:「哪有什么女人,我眼里只有看到你而已。」 玉腾龙的耳根红了,这家伙越来越会甜言蜜语,而且说得让他既心慌又高兴,他为了掩饰慌乱,急忙低下红透的脸,说话的声音粗嘎了些。 「走吧,要不然时间太晚了。」 「嗯,的确也不早了,走吧。」 耿冰泉随着他出了茶栈的大门,不管身后呼唤的声音,因为那些姑娘都还不如身边的男子重要。 经过了闹街,走进了小巷,玉腾龙一直在前方走得很快。 耿冰泉趋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有点埋怨兼撒娇的道:「腾龙,你走得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被他握住了手,玉腾龙的脸又是一片红,现在他们私下无人的时候,都会两手交握,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而主动的当然都是耿冰泉。 刚开始自己很不好意思,很想甩开他的手,可是耿冰泉握得紧紧的,让他想甩也甩不了。 而且他越想甩,耿冰泉就越使劲握住,他虽然脸庞清秀,但是好歹也是个从小习武的练家子,力气绝对比自己大,因此若是耿冰泉真的想握住他的手,就算自己蛮力再强,也是绝对甩脱不开的。 「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耿冰泉抓紧他的手,一点也没放松,神色严肃的问他:「被看见又如何?」 「很……很丢脸啊。」 耿冰泉反倒神色严厉的问他:「为什么丢脸?你是怕被别的姑娘看到,以后没人敢嫁给你吗?」 玉腾龙抬头,看见耿冰泉一张雪白的脸十分认真,带了点不容易见到的怒气,玉腾龙觉得既奇怪又生气。 他干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好象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女人就算想嫁,也不会嫁给自己啊,耿冰泉在发什么疯啊? 「你疯了啊,哪个姑娘会不长眼的看上我,我这一辈子独身定了。」 玉腾龙很有自知之明,他的皮相实在太过恐怖,连家里常常见他的婢女靠近他都还会腿软,怎么可能会有姑娘看上他,耿冰泉真的想太多了。 「若是有姑娘看上你呢?若是哪天真的有个眼像水澄姑娘的女人出现,又对你十分倾心,你会想要娶她吗?」 耿冰泉越问越凶,而且抓他的手劲越来越大,让玉腾龙的手掌有点吃痛,忍不住发火了,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定要逼得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吗? 「你对我凶什么凶?我不怕丢脸,可是我怕你丢脸,你长得这么好看,多的是女人想要你,你却跟我这样的男人手牵手,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说你坏话的,我是为你着想啊!」 玉腾龙吼过之后,眼眶红了,就连心也痛了。耿冰泉干什么每次都要逼他把心里介意的话说出来,这样只是显得自己很悲惨而已。 耿冰泉闻言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颊边;立誓一般的说道:「我不怕丢脸,你不用为我着想。」 「可是……可是……」他是为他好啊! 耿冰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表情认真得可怕。 「你只为你自己着想就好,跟心爱的人牵手,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而且还觉得能跟你这样牵手走好几十个年头,是我最大的快乐。」 他这一席有力的话,说得玉腾龙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他说得十分认真,比海誓山盟更加慎重,看得出绝不是谎言。 此话说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好象会长长久久、永远也不可能更改似的,因为他这么认真有魄力,所以为了牵手而闹得不愉快的事立刻烟消云散。 树林光影落在他们的身上,因为近午了,所以阳光变得有些强烈,等走到寺庙时,玉腾龙已经累坏了。 虽然说身子已经渐有调养,不比当初下山时的状况差,但是还是楚不起劳累,就连耿冰泉想跟他亲热,也会顾及他身子的状况,不敢太过胡来,怕的就是他的旧病会复发。 「腾龙,先坐着吧,我去拿水给你喝。」 耿冰泉将他扶到一块石头上坐好,玉腾龙额头都是汗水,脚也酸软,除了走路之外,昨天晚上做了那件事情,也是他体力不济的原因。 耿冰泉温柔体贴的拿来了茶水,玉腾龙接过茶水,却忍不住用拳头打他手臂一下。 「都是你害的,昨晚就说过不要的,你就偏偏要。」 「可是最后你也有反应了,看你反应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做下去。」 让玉腾龙脸色铁青,急忙阻止他。「别再乱说了,这里是佛家清静之地,不准你再说下去。」 顾念着当初玉腾龙大病一场,在这儿休养许久,耿冰泉这才住了口。 「快喝水吧,别累着了。」 他坐在他身边,温柔的要他喝水,玉腾龙也真的渴了,喝了满满的一杯,耿冰泉又去替他倒了一杯,他这次喝完后,就摇头说自己喝不下了。 「你渴吗?我去帮你倒杯水吧。」 玉腾龙拿起杯子就要站起来,耿冰泉早已知道这段山路对他现在的身体有点负担,他现在已经够累了,岂肯让他为自己倒水。 「我不渴,你坐着。」 「可是……」 「再不坐着,不管这里是不是佛家清静之地,我都要亲你了哦!」 这样的威胁比什么都有力,玉腾龙怒瞪他一眼,可是知道他是真的说到会做到的人,他只好乖乖坐着。 这里有树荫遮着,并不会太热,随着微风的吹拂,树枝发出沙沙的轻响,远方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阵轻泉的溅水声,再加上虫鸣鸟叫,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令人想要融入山中,弃嫌凡俗。 「这么安静真好……」 大手一按,耿冰泉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两个人就这样放松的坐着邻近的两只手还互握在一起,感受对方暖暖的体温。 「腾龙,我喜欢你,非常喜欢喔。」 耿冰泉冷不防的告白,让玉腾龙一张脸几乎又要烧了起来,他别过脸去,心脏跳得好快。 「拜托你,不要老是说这些,男人干什么老把情情爱爱的放在嘴边讲,这样很奇怪耶。」他就是受不了耿冰泉肉麻兮兮的话,感觉超丢脸的。 「男人为什么不能说情说爱,我就是喜欢你啊,腾龙,你个性可爱又纯真,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儿了。」 玉腾龙实在看不出自己全身上下有哪一个地方可以被称为可爱的,当初刚发生关系时,为了这句「可爱」,让他十分气恼悲伤,认为耿冰泉根本就是恶意在开他玩笑。 他若是抗辩,只会引起耿冰泉的捉弄,像上次他就脱了他的衣服,想要说他哪里可爱,搞得自己更下不了台。 所以现在耿冰泉形容他可爱,他就当成没听见,满脸通红,轻轻的「嗯」一声,算是给了个响应。 耿冰泉老是知道怎么说会让他脸红,他现在乐此不疲,总是说些甜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 「你脸红啦?腾龙……」耿冰泉的问话不怀好意,是存心逗他的。 玉腾龙站起来,再坐在这里听这些话,他一定会从头红到脚底。 「我们去拜佛吧,我有说过我好了之后要来还愿,现在我身体很好了,要赶快进的殿去拜菩萨。」 耿冰泉笑出了声,玉腾龙知道他一定知晓他脸红,所以才笑得这么得意,这个可恶的耿冰泉。 「好,我们去拜佛。」 仿佛也知晓玉腾龙的个性老实,若是再逗下去,他可能会恼羞成怒,所以耿冰泉适可而止,嘴边带着微笑,欣赏玉腾龙的羞容。 总觉得害羞的玉腾龙越看越可爱,尤其是他脸红通通的时候更是迷人至极,让耿冰泉恨不得能亲上两口。 进了庙门,入了大殿,玉腾龙跟耿冰泉跪在软垫上,玉腾龙嘴里念念有词,感谢的都是在这里休养时受庙方的帮助跟神明的保佑,才能够好得这么快,要不然他当时几乎病得命都快没了。 虽然始作俑者是身边的耿冰泉,都是他让自己生起心病,才会病得这么厉害。但是如今两人已经尽释前嫌,也重修旧好,感情比往日更加甜蜜,也算是因祸得福。 「感谢菩萨保佑,让我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休养身体有成,也希望菩萨保佑我爹娘平安长寿,再然后……再然后……」 耿冰泉就跪在他旁边,跟着他一起拜,闭眼合掌,看起来也十分认真。 虽然玉腾龙并不认为事事如意的耿冰泉需要菩萨保佑,但也难得见他这么认真拜佛。 他将眼光从耿冰泉的身上收回来,小声的说出自己最重要的一个心愿。 「再然后,希望……希望冰泉能够一辈子都跟我这么要好,我们两人能够相亲相爱到永久。」 才说完,他的脸就红了,为免耿冰泉看出端倪笑他,他急得低头,装成十分虔诚的样子,等到心情平稳后,才跟耿冰泉一起离开大殿。 「你知道我刚才求什么吗?」耿冰泉睨他一眼,出这个问题。 玉腾龙心里也是好奇的,他从未见过耿冰泉这么诚心的拜佛,毕竟他的人生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外来的力量保佑。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不过我想应该说的都是希望你爹娘平安长寿吧。」这是玉腾龙猜的。 「这也是一个,不是最重要的事;我求菩萨要牢牢的把你的心定在我的身上,不准你去爱上别人。」 耿冰泉的想法竟然跟他一样,玉腾龙讶异的望着他,他实在很难想象耿冰泉会这么放不开他。 他是全京城的姑娘最想嫁的人耶,玉腾龙以为只有自己要烦恼耿冰泉哪一天会不要他,想不到耿冰泉竟在烦恼自己会爱上别人,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好象看出他内心的想法,耿冰泉正经道:「你太过看轻自己了,腾龙,若是让别人知道你的好,我看京城的姑娘们,一定会抢着要当你的新娘子。」 他对他的恭维就像讨他欢心的甜言蜜语一样,玉腾龙黝黑的脸面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耿冰泉低声问他:「那你刚才有没有求我们两人百年好合?」 玉腾龙脸轰的一声全红了,他疾步的跨下阶梯,不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光从他的脸红,就让耿冰泉料到自己猜对了,他追在他身后一直问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到底有没有啊?腾龙。」 「我……我……」 「腾龙,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耿冰泉一脸笑得快要抽筋的样子。 玉腾龙羞得差点想要掩住脸,他一路逃下阶梯,全身发抖发热,在耿冰泉的步步逼问下,他根本就无颜回答。 他们一个跑、一个追,树林里的余荫映照着他们,一副十足欢乐恩爱的情景。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想看《青梅竹马》系列一的缠情记事,请翻阅《出柙色男》《本书完》 青梅竹马系列3《恶奴才》作者:凌豹姿 燕家家业被人频频打压,燕舞空的京城首富宝座即将不保?而富豪排行榜的新冠军,竟是五年前被他打得半死、丢到路边等牛头马面来认领的奴才韩独古!瞧那家伙打量他的邪恶目光,像要剥光他似的,他的右眼皮瞬间狂跳,呃……那家伙该不会是从地府衣锦还乡来报仇的吧! 皮鞭加耳光──燕舞空的另类告白方式,居然正对韩独古的味,让他从此难忘怀……现在他功成名就,燕家却面临财务危机,嘿!机会来得刚刚好,他提出“金援换美人”的条件,只等燕舞空跳上他的床…… 那家伙果然记仇,仗著金主的身分对他予取予求,不是带他上妓院“开荤”,就是拿他试验催情燃香,搞得他体力不支。韩少爷!我到底欠你多少,一次还清可以吗? 第一章 冷冽的寒风吹过,今年的第一场雪缓慢的降下,寒冷的冰雪,已经预示着大寒将要来到。 京城里最为显赫的富商燕家,雕楼画栋的屋子承接着白如纸片的美丽雪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一样的好看:然而,谁也不知道如此美丽的屋子里,正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燕舞空的房间内挤进忠心的总管跟几位寡言的奴仆,屋内富丽堂皇,却又高贵典雅,全无奢华之风。 燕家十四岁的独子燕舞空,抓住衣襟,全身衣衫不整。 他面容秀丽,逝世的生母乃是京城第一美女,他酷似母亲的容颜,在年纪尚小时就已经让男子屏息注视,更别说他现年十四,宛如花朵盛开的年纪。 现今的燕舞空白得几乎透明的容颜承袭了母亲的绝美,黑色柔软的长发披散于背,又黑又美的眼睛令人惊艳,更别说他红润的嘴唇;若他是女子,只怕任何人都想要一亲芳泽,醉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就算他是男子,走在街上,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唯一不像生母的,就是他的目光冰冷,性子更是冷到极点,任何人在他冰冷的注视下,都会畏缩成一团,这也是为什么他艳名远播,却没有人敢不长眼的得罪他、冒犯他,甚至亵渎他,除了现在。 燕舞空衣襟被拉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他抓紧衣襟,在场的人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一眼,因为他眼睛赤红,全身气得发抖;谁都看得出来,冒犯他的人没被他杀死,就算好运了。 “把他抓到后院去,我要亲自处置他!” 燕舞空比着一身破衣、坐在地上的韩独古,愤怒的火花几乎要爆出他的眼眶,更别说他语气暴怒得完全失控,不像往日冰冷的少言少语。 韩独古乃是燕家买断的奴仆,年纪不详;只知道他年幼时就被买进燕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只从外表判断的话,他应与燕舞空的年纪相当。 但是韩独古这两年来身子忽然拔高,比一般男子更加高大,原本幼稚的脸庞,也忽然成熟了些,看得出若干年后成年的他,必定十分英俊迷人。 怎知他会忽然闯进少爷的房间,竟想要以暴力威逼,被燕舞空喊来众人围打。 韩独古嘴角淌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燕舞空,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就像要把他的衣服褪尽般的一寸寸盯视着。 燕舞空见到他大胆的目光到了此刻还在他身上流连,让他气得拿起马鞭,往韩独古身上毫不留情的挥舞着。 啪啪啪……一阵阵的毒打声响起,韩独古的后背被他抽得血肉模糊,但是韩独古一声也没吭,更别说低下头求饶。 “你这无耻下贱的奴才,也不瞧瞧你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这辈子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后悔冒犯了我。”燕舞空撂下狠话,手下更是毒辣,每一鞭都虎虎生风。 房里的众奴仆明明知晓他再这么打下去,一定会打死韩独古;但是在燕舞空如此暴怒的时刻,没人敢替韩独古多说一句话。 “你这下等人,无耻、下贱,贱到极点,给我道歉,跪下来道歉,要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看你是要死,还是要跪着求饶?”燕舞空骂到喘不过气来。 韩独古咬紧双唇,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地上一鞭鞭打出的血红,完全没让他退缩。他直视着燕舞空,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挑衅至极。 “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没有错。” 这句话就像火上加油一样,让燕舞空气到跳脚,他脸色涨红,气得摔了鞭子,趋前狠狠的掌了韩独古好几个耳光。 将韩独古打得两颊歪肿,他才又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他;直抽到韩独古昏迷不醒,遍地是血迹,他还未消气。 “把他丢到路边,我要看这天寒地冻的,冷不冷得死嘴硬的他?” 总管早巳吓得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立刻遵照命令,将韩独古丢到下着雪的荒僻路上。 天寒地冻,气温急遽降低,韩独古被打得要死不活,再加上昏迷不醒;他要活,恐怕比登天还难。 五年后―― “韩少爷,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请得动您,我们古家蓬华生辉,好不荣幸呐!” 古家的主人家二女儿,摆宴时刻,见贵客竟然含笑而进,古老爷立刻趋前,不敢怠慢。 韩独古是江南钜富,他是这一两年来才发迹的,传言他富可敌国,江南的丝绸有一大半都是从他的布庄出货,江南丝绸寸布寸金,听说他的丝绸还曾被选为贡品献给皇上过,更可以知道他布庄的丝绸有多么的上等。 他初到京城,一出手就让人另眼相看,他一口气就买下整条商街;那条商街因为年代久远,早巳没有多少人潮,买了准亏钱。 他初买时,京城传为一大笑谈,四处都有人嗤笑说他不懂京城的生意,只能去南方,赚些南方人的钱而已。 韩独古把整条街都给拆了,拆得精光,无屋无瓦的。 此举更被京城的商人笑到捧腹,说他不但不会做生意,还笨到极点,连屋子都不要了,那条废街连房子都没有,更没用了。 想不到韩独占大手笔的盖起一大排美不胜收的屋宇,用优渥的条件拉拢京城一些老字号商家来这条商街,并且请了舞龙舞狮每日在这条大街上炒热气氛。 冷清的商街丕然变成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这条商街干净、有特色,成为全京城人最爱游乐的地方。 从此以后,想入住的商家多到排起队来,韩独古则收进大把大把的租银,可说是以钱滚钱,利润不断,霎时成为全京城最轰动的商人。 而且,他所到之处人人唯恐巴结不及。因此古家嫁女,他到古家贺喜,可说是让古老爷面上有光。 古老爷自知自己只是个小商人,称不上大富大贵,能让韩独古到家里来,当然乐得哈哈大笑,还牵着韩独古的手多17思副。 “古老,恭喜、恭喜。” “韩少爷能到我家里来,简直是替我脸上增光,我还得多谢韩少爷移驾。” 韩独古笑而不答,俊朗的目光横过古家几个未出嫁的女儿,让这些小姑娘个个心儿乱跳。 她们只听过爹亲赞美韩独古,不曾见过他,想不到韩独古面貌俊逸,英气外露,更别说他富有的程度令人咋舌。 “古老,其实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相求。” 一听韩独古说得客气,古老爷急忙摇手,韩独古四处都有人巴结,相求二字他怎么敢当?但是韩独古说话如此客气,也让他心头一阵受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脸上更加得意几分。 “韩少爷您客气了,别说是有事相求,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引见燕家的少爷,我想跟他谈笔生意。” 一听是燕舞空,古老爷脸色一僵,随即拉下脸来,“燕家的少爷脾气极大,我跟他阿爹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他阿爹一死,这小子哪懂得做生意,平日养尊处优,不把他人看在眼里,我是看在跟他阿爹几十年的交情,劝他几句,他反倒冷眼相看、毫不领情!这浑小子,我就等他坐吃山空,败光家产。” 说到气愤处,古老爷不免骂上几句,抒发满肚子的牢骚。 “我听说燕家这几年家业凋零了不少。” 古老爷气道:“燕家原本拥有全京城最赚钱的商街,可是自从韩少爷来了之后,您的商街比燕家的更、更……” 古老爷本来心直口快,说到这里,险险得罪了韩独古,他才硬生生停下来。 韩独古不怒反笑。“做生意靠的是本事,古老这是在赞美我吗?” 古老爷见韩独古不在意,才放心的继续说下去,况且这些事京城商界的人都知道,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他的商街最近零落了许多,虽然你们两条商街比邻,但是人潮已经不往他那儿去;再加上韩少爷近来做了几笔生意,都跟燕家打了对头。韩少爷可能是无心的,但是京城里原本最赚钱的生意都是燕家掌控,您懂得钱脉、人脉的运用,渐渐的,燕家家业就颓废了许多。” 古老爷望了一眼韩独古,想要打消他心里的主意。 “燕家少爷个性十分古怪,您出入的地方他就绝不踏入,好象跟您誓不两立一般,恐怕也是对您的生意手段十分忌惮嫉妒,所谓王不见王,您见了他,我想他定不会给您什么好睑色看的。” 韩独古朗声而笑,“古老,生意就是生意,这个人我喜不喜欢、讨不讨厌,跟生意有什么关系?我是个商人,懂得的就是逐利而已,谁能让我得到利润,我就跟谁交好,这不是普天下的道理,难不成燕少爷连这一点也不懂吗?” “这倒也是,我与他阿爹的交情非同小可,今日嫁女,他跟我再怎么不合,还是来了。我引见你去见他吧,他就坐在那一桌,一身白衣,长得十分俊美的人儿就是了。”古老爷站了起来,带着韩独古走过去。 燕舞空抬起眼,硬生生的跟韩独古四目相触。他一见到韩独古,立刻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燕少爷,留步。”古老爷的声音大了起来。 燕舞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主人失礼,只好停住脚步,而韩独古已经来到他的前面。 古老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介绍起二位。 “韩少爷,这位是有名的燕舞空少爷;燕少爷,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江南钜富韩独古少爷,两位同样是京城里的人中之龙,也该见面熟识、熟识。” 燕舞空鄙夷道:“我不需要认识这种人渣。” 古老爷一怔,怎知他一见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就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倒是韩独古放声大笑,“燕少爷说话真是幽默、有趣得紧。” 古老爷满脸通红,燕舞空说得这般难听,岂不是不把他这个介绍人看在眼里?连点面子也不留,就算韩独古再怎么打圆场,他还是十分生气。 韩独古看出他的不悦,笑道:“古老爷,你女婿来敬酒了,你快点回座,我自己跟燕少爷谈谈就好。” 古老爷离开后,燕舞空瞪着韩独古,冷酷的讥笑一声。 “我没想到你没死,我以为你不是成为乞丐,就是早死在路旁了。” “托燕少爷的福,我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做成了几门赚钱的生意;倒是燕少爷近况好吗?”韩独占厚脸皮的谈笑自如。 燕舞空霎时脸色煞白,他这样问,分明是耻笑他近来生意都被他抢走,导致燕家家业大不如前的窘态。 “好坏关你何事?” “若是坏到燕家一文不值,燕少爷您这皮相挺美的,若是得卖起皮相偿还欠款,岂不是一大坏事?” 韩独古带笑缓言,话语中的恶毒下流完全无法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到一丝端倪,听不到他们之间对话的人,可能还以为两人相谈甚欢。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燕舞空气得握紧拳头。 “我是说你人美漂亮,有什么不对?” 燕舞空转身离开,不屑跟他一般见识;想不到韩独古跨前几步,紧跟着他。 他轻声道:“我忘不了你美艳的身体……” 燕舞空整个人僵住,两人已经走到古家门口,贺喜的客人都在屋内饮酒作乐,屋外反倒冷冷清清,只有两人相对。 “真希望能看见你大张着双腿,求我进入的媚态!” 燕舞空气到全身发抖,他一巴掌甩出;韩独古大手一伸,握住了他施暴的手,还硬扭了一下。 燕舞空吃痛的咬紧下唇,美丽的眼眸露出愤恨的目光,但是他连哼也没哼―声。 “我不是你的奴仆,由不得你要打要骂,我背后的每一条鞭痕都要你偿还当时的痛楚,你记清楚了,我到京城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搞垮燕家。”韩独古弯唇一笑,露出英挺的笑容,眼睛却色迷迷的扫视着燕舞空全身上下,“或者是你自动献身。” “你这无耻之徒,一辈子都休想。”燕舞空一手被抓住,抬起另一只手往韩独古的脸上击去,挥出的巴掌用力之大震得他手心发麻。他昂首挺胸,不屑地笑道:“你再接近我就是自取其辱,到时我会亮出你的卖身契,把你这富商带回家中当奴仆,看你要不要脸?” 韩独古轻抚着被痛打的脸颊,嘴角一弯,“那我也公开你十四岁时差点破我槽蹋的情景,必定有许多人愿意听里面的香艳过程。” 燕舞空眸光一黯,“你不怕丢脸,大可胡说。” “男人风流乃是荣誉的印记,若是众人知道你有多么香艳主动,只怕他们都会羡慕死我……” 再也听不下去他的淫言秽语,燕舞空当场气黑了脸,手一抬,又要一掌打去。 韩独占眼神一变,变得凌厉阴狠,他抓过燕舞空挥舞的手,倒旋身子,把燕舞空逼到古家门边的阴暗角落。 “你想干什么?”燕舞空怒斥。 “想干这个!” 韩独古用力拉扯燕舞空漆黑的发丝,逼得他仰起脸,然后放肆的吻舔他的红唇。 燕舞空用力挣扎,韩独古反倒用强健的身体将他死死的压在墙角,让他根本无法脱逃,只能徒劳的作困兽之斗。 第二章 燕舞空张开双唇,想要用牙齿咬断韩独古的舌尖。 韩独古早已看出他的企图,他单手向上,粗暴的按住燕舞空的下颚,逼迫他张开双唇方便自己尽情的品尝他的味道。 口液流下唇边,燕舞空动弹不得。他气愤的举起双手要攻击,反倒被韩独古压得更紧,甚至让他感觉到韩独古下流的欲望正缓缓的肿胀。 “放……放开……” 燕舞空又气又怒,他用力反击,却只是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 韩独古吻得更加放肆,他抓住燕舞空的腰身,奋力一顶。 燕舞空全身一颤,因为韩独古硕大的火热正摩擦着他的下半身,那异样的感觉让他奋力扭动起来,只想脱离此刻的危机。 “我知道你这些年来独守空闺,还在等着我。”韩独古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语调软得就像是包着剧毒的糖衣。 燕舞空脸色一变,僵硬的怒斥:“你这无耻之徒,我恨不得你死!” “我若是真的死了,岂不是没人安慰你晚上的寂寞?”韩独古低沉如醇酒的嗓音,发出低沉软绵的笑声。 那笑声让燕舞空更感羞辱,恨不得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心肝是红是黑? “放开、放开我……” 燕舞空奋力的挣扎,韩独古却故意在下一刻就放轻力量,让他因为挣扎得太过用力而结实的撞上厚墙,传来砰的一声,看来一定非常疼痛。 “哈哈哈……”韩独古朗声笑了出来,“干什么这么激动?我很愿意放开你的,倒是你,别硬缠上来。” “住口!”燕舞空的后背因为用力撞上墙壁而疼痛不已,秀丽的脸庞涨红,疼痛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韩独古用两只手搭在墙上,将燕舞空包围在墙壁跟他结实的躯体中;虽然没有再度碰触他的身体,但是威吓的意味不言而喻。 “燕家近来亏空不少,听说只剩布行、古董店、当铺有点赚头,我也刚好想将我的江苏丝绸运上来卖,你想不想跟我合作?” “死也休想。”燕舞空瞪他一眼。 韩独古轻笑,“话何必说得那么早,我知道你对生意上的事都不甚精通,但是你用的家具、摆饰,身上穿的衣服、配饰,颈上戴的玉饰、珠宝,手上戴的戒指、美玉,全都堪称一绝,就连京城对玉石、服饰的老行家,在你面前也不敢自夸,不如我们来合作吧。” “我说过了,死也休想!” “连话也不想听完,就说休想,难不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韩独古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燕舞空推开他,“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韩独古抓住他的肩,“舞空,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难道你连这点面子世不给我吗?” 燕舞空扯开他抓住他后肩的手,冷冷地道:“我们不是青梅竹马,记清楚了,我是少爷,你是仆役。” 说完话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头拾得高高的,腰身直挺,一阵暖风袭来,吹得他身形毕露,露出姣好的曲线。 韩独古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绽出算计的笑靥,“屁股扭得这么漂亮,还说不想我?真不知是想骗谁。” “表哥,你回来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洪芬秀幼年丧父,未到十八,娘亲又过世,顿时无依无靠,燕舞空的爹便将她这个外甥女接来同住照顾。 她在这里住了二年多,习惯了燕家的富豪,也习惯了京城的繁华,燕舞空的爹去世之时,她还唯恐燕舞空会不喜欢她住在这里,但是燕舞空并没有赶她,还是让她这个表小姐住在燕府。 当然也有人说他们孤男寡女同住一府,可能是燕舞空对她有点意思,因为她长得秀丽标致,是个美人儿。 燕舞空长相文雅,说得上是翩翮佳公子,他并未勤走花楼酒馆,行事端正、不近女色,家中放着这么一位妙龄的俏丽表妹,不正代表他也有点意思吗? “没事,我只是累了。” 洪芬秀轻道:“那我叫下人端茶上来,让你润润口。” “不用了,我要回房去休息一下。” 洪芬秀失望的看着燕舞空的背影,燕舞空对她并没有不好,不过燕舞空对任何人都不太表露感情。 他一直对她持之以礼,说不上亲热,但也不至于太过冷淡;她虽自认自己蕙质兰心,但连她也抓不准燕舞空的脾性。 而且最近几个月,燕舞空的脾气越来越阴阳怪气,她只知近来燕家的家业大不如前,一位姓韩的商人名声响彻京城,她却从来没听过燕舞空说过关于这位韩姓商人的事,只听过他怒骂掌管营生的掌柜,隐隐约约提起过韩姓商人的名字。 但是若是问起府内的旧仆这位韩姓商人是谁,又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只是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 洪芬秀虽觉得怪异,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燕舞空一进入房内,脱去了外衣偏头查看,他左边如玉般白皙的肩膀上犹有几道指痕,可见韩独古抓住他的力道有多大。 他伸手去摸左边的肩膀,那指痕的形状比他的手大。 韩独古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再也不是往日任人欺压、任人宰割的下等奴仆了。 一想起韩独古暴力似的亲吻,燕舞空就忍不住用力的擦拭嘴唇,但是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韩独古的温度。 “可恶,你究竟是回来做什么?” 燕舞空一拳敲向桌子,愤怒的低吼,却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少爷,这是这个月的帐本。” 燕家的大掌柜频频拭汗,纵使现在的天气并不太热,但汗水却湿透了他整片背脊,尤其是燕舞空在看帐本时,他连气都不敢多吭一下,就怕惊扰到燕舞空。 燕舞空翻过了几页,越翻越快,到了后来,拿着帐本的手微微发抖,终于忍不住摔开帐本怒骂。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月的营收全都挂零,为什么全都挂零?” “因为店里的伙计人心不安,无心在生意上,大家都说……都说……” “说什么?” 大掌柜偷瞅燕舞空一眼。 燕舞空长相美艳,最恨的就是人家鬼头鬼脑的盯着他看,他声色俱厉的喝问:“说,大家都说什么?” “韩独古少爷想要做珠宝、古董、当铺、布料的买卖,有经验的这些伙计都吃过韩独古请的饭局,大家都说韩独古比少爷会做人,而且又尊重他们,几个有经验的老师傅,也似乎想转到韩独古那儿去做事,就等着他的店面开张。” 一听到伙计们拿他跟韩独古相提并论,燕舞空气得全身发抖。 “他们只是嘴巴说说,况且古董、布料这种生意,也不是说做就做,他拿什么货来卖?” “少爷,当铺是讲生意的信用,不会低估高卖;古董谈的是货色,韩独古虽未有门面,但是商场上的传言甚嚣尘上,他们都说韩独古想要涉足这些生意,谁不知晓这是燕家生意的命门,他们说古家婚宴上,见过他跟少爷您在谈这一件事,也听过他与风家谈过,就不知道他想选谁?” 风家是京城里另外一间商号的拥有人,他们也做古董、当铺生意,只是没有燕家赚钱,没有燕家大;但若有韩独古的大笔银子投入,可能又会变成不同的局面。 “至于布行,他原本做的就是江南丝绸的生意,我们布行虽有丝绸,但是利润高、价格贵,市面上早已有人放话说,等着韩独古将货从南往北卖,到时丝绸一定比我们卖得便宜,所以布行近来的生意大受流言影响。” “那也不至于全部挂零。”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挂零是因为韩独古向达官贵人散布谣言,说他有更新的货色,所以大家都在等他把货往北卖。”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燕舞空气得连连拍桌。 大掌柜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提出建言。 “少爷,情势比人强,韩独古弄了条商街,大家把他的能力说成了十分,他说的话人人敬重相信,达官贵人更是恨不得能往他那儿拨些钱儿,然后每年拿些利银;眼见燕家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不少人还说燕家的生意就到这一代而已。” “给我住口!”燕舞空拿起帐本摔在地下,“你是在说我无能吗?” 大掌柜辅佐了燕舞空的爹几十年,他不是说燕舞空毫无生意头脑,而是燕舞空守成有余,开创不行,韩独古又频频攻击燕家的赚钱营生,再这样下去,燕家迟早会走上穷途末路。 “少爷,我知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韩独古以前虽是家中小奴仆,但若是被外人知晓,我们竟被一个往日的奴仆给逼得走投无路,生意场上节节败退,简直会笑掉他人的大牙。” 大掌柜越说越激动,唯恐燕舞空听不进去他的金玉良言。 “少爷,商街可以不要,布行可以不赚钱,但是燕家的古董跟当铺,不能失去啊!燕家靠的就是这两样的名声在京城起家的,我们可说是老店中的老店,若是连这两样都被韩独古拿去,燕家就再也不可能在京城立足了,也等于是燕家已经颓败,九泉之下的老爷会多伤心啊!” 燕舞空心一凛,燕家的古董跟当铺相当有名,他爹对古董、宝玉的监识虽好,却是不及他从小的见识非凡。 京城里的名人也都知道燕舞空身上挂的,戴的,全都是难见的精品,这也是为什么韩独古会跟他谈合作的原因。 “少爷,若是合作可以让燕家声势太好,那为什么我们不合作呢?难道要白白的把韩独古的大把银子往风家推吗?风家崛起,就等于是我们燕家没落啊。” 燕舞空皱紧眉头,他不太有生意头脑,只懂个大概,但是古董、珠宝的确是他的最爱,若让燕家的古董、玉石店落入他人的手里,他也不愿意。 大掌柜见他不再发火,才苦口婆心说下去:“少爷,韩独古对外也不声张他曾是我们的奴仆,怕的也是对他自己的声誉有损,所以他对外也从没说过燕家的坏话。少爷,我们若与他合作,燕家里子面子都有;若不合作,只怕我们什么都没有。” 燕舞空紧皱的眉头狠狠蹙紧,要他去跟韩独古示弱,光是之前那段往事,他根本就做不来。 “再等一个月看看,也让我考虑一个月。” 大掌柜不敢相逼,毕竟他还是主子,只好收了帐本,弯腰退下。 一个月后情况并未改善,韩独古要与风家结盟之说在大街小巷传言,在燕家店里工作的伙计,若没签约的,已走了一半,大多往风家那里而去,京城纷纷传言燕舞空快要经营不下去。 这种恶评的风声这么大,当然更加没有人上店面来。 而且燕舞空向来高傲、冰冷,跟不少人结下梁子,所以幸灾乐祸的人多,背后造谣的人更多,一时燕家仆役也有不少人想要离开,逼得燕舞空不得不正视这些问题。 桌子上摆满珍奇异宝,都是燕家古董、玉石店里最上好的极品,大掌柜一一放在桌上,让燕舞空检视。 “少爷,您觉得哪一样当作见面礼最好?” 燕舞空随手比着鸡蛋大的红宝石,“就这一样吧。” 大掌柜小心的包好,放进锦盒,小声恭敬道:“我已经请人送过书简给韩少爷,说我们这个时辰要拜访他,少爷,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 燕舞空起身,情势已经坏到让他就算不想向韩独古低头也不可。 而大掌柜对韩独古也从连名带姓,改成了韩少爷三个字,似乎已经明言了燕家必定得向韩独古低头的事实。 韩家买下一座落魄官吏的豪宅,虽然买时破落,但是经他重建,已经变成韩独古在京城的别馆,建筑金碧辉煌。 燕舞空走进去后,却啐了声:“庸俗。” 大掌柜也听见自己的少爷说了什么,脸色稍僵,来带路的小仆也听见了,他怒目看向燕舞空。 “你若嫌弃,尽可早早回去。”他童言稚语说得十分大声,若不是韩家总管要他噤声,只怕他还会说得更多。 大掌柜轻拉燕舞空的袖子,“少爷,我们有求于人,求您不要生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燕舞空人缘不好的原因,他说话心直口快,表情又冷,纵然没有恶意,但光是那张脸冷若冰霜也足以令人误会;若是他又有心挑衅,只怕更容易引起他人的不悦。 “说的是实话,还怕他什么?就算韩独古在我面前,我照样这样说。” 大掌柜不敢再说话,怕他又有更多不识相的话说出口,只好捧着锦盒往厅里前进,一方面却已经明白此行不可能有成果的。 因为少爷目空一切,韩独古没必要受气,更没必要一定要跟燕家合作,少爷这样给韩独古难看,虽然面子好看,但是里子已失,燕家就要倾颓,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第三章 走进厅堂,韩独古已经坐在厅里的主位等待。 大掌柜向来在店里忙碌,从未见过在燕家为奴的韩独古,因此直到此刻才见到韩独古这个人。 韩独古轻轻挥手,带路的总管跟小仆也离开厅堂,青衣小婢送上香茶,燕舞空才14豢冢就已经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烂茶?香味就像女子故意搔首弄姿,难7懒恕! 大掌柜并不觉得茶有什么不妥,只觉得香气过浓,他以为燕舞空是专门找砸,吓得脸色一黑,差点腿软。 看来今天谈合作的事非但不可能,可能还会被主人给赶出门。 韩独古听燕舞空说得难听,但也没当场脸色大变,只是淡淡地道:“吩咐总管,告诉管货的茶商,竟拿这种烂茶来骗我,还想跟我做生意,教他先骗得过燕家少爷再说,再送新茶过来。” 又送上新茶,大掌柜觉得清香扑鼻,燕舞空放下茶碗又开口了。 “难道你只有这种烂茶招待客人吗?” “这茶有什么不好?” 燕舞空瞪着韩独古,“这不是茶香,这里面加了便宜的香料,闻起来芬香,却只能骗骗不识货的人,稍懂茶艺的人都知道这种烂茶17耸窃诓瓒咀约旱暮砩啵而且9旰蠡够峥诟缮嘣铮这还不叫烂茶吗?” 韩独古听他说得这么明白,微微点头,“那请燕少爷和大掌柜的过来这里。” 韩独古带他们进入一间小室,里面摆了无数的茶瓮。 “燕少爷,这里面的茶,有哪几种你觉得还算可以的?” 大掌柜搞不懂韩独古在做什么,但是燕舞空毫无所惧,已经开瓮闻茶,还仔细的观察茶叶的形状跟软硬度。 他们一个低声说,一个低声问,韩独古手里拿着石灰,若是燕舞空说了句尚可,他就在瓮上做记号。 闻了百种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都不见疲态,只有大掌柜捧着锦盒,有点疲累。 “就这个茶算得上是极品。” 燕舞空说的那一瓮茶,茶瓮很小,质地很细,像是白玉所造。 韩独古也不吝惜的将茶叶放进壶里,要小婢再去冲水,三人才回到大厅喝茶。 这回燕舞空5铰意的茶品,他才没像刚才那样再三嫌弃。 大掌柜不懂茶,但是这茶2鹄醇苦,一入喉却有股甘甜涌上喉口,怪不得少爷说这是佳品,他一辈子也没喝过这种茶,看来只有识货的少爷才懂这茶真正的价值。 一等9炅瞬瑁燕舞空默不作声,大掌柜也明白他的个性不可能受辱,他忙起身把锦盒递上。 “韩少爷,这是我家少爷从自个儿店里挑的极品,要送给您的,您也知道我们此行要谈的是合作的事情……” 不待大掌柜说完,韩独古就阻止他再说下去。 “大掌颁,不是我爱拿乔,而是风家跟我谈好了许多有利的条件,我实在看不出燕家能拿出什么优渥的条件跟我谈?” “不知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利润一半,店面、伙计都由他们出,我只要坐在家中,就可以拿到一半的利润。” “这个……” 风家竟然为了要跟韩独古合作,将自己的利润压得这么低,自家的少爷会愿意以同样的条件让韩独古占便宜吗? 大掌柜偷偷的望向燕舞空,燕舞空却未做任何反应。 韩独古笑着道:“但是这一半的利润其实并不吸引我,我比较需要的是你家燕少爷的眼光。” “眼……眼光?”这个大掌柜可就不懂了。 燕舞空拾起头来,视线刚好与韩独占相碰。 韩独古解释道:“谁不知道燕少爷对宝玉、古董、衣饰、布料十分挑剔,就拿刚才评茶一事,我想在京城开一家茶行,但我对茶是个大外行,若没经过燕少爷评监,还不知道我进的竟有滥竿充数的烂货呢。” “哼!那是你不懂,谁教你是奴仆出身。” “嘘……嘘……”大掌柜在一旁急得嘘声不停。 燕舞空却完全当成没听见。 韩独古也没在意,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像鸡蛋般的大小,做工精致,美丽非凡。 “好美的宝石,只可惜宝石没有佳人来相配。” 大掌柜还摸不太透韩独古的意思,却听燕舞空冷冷地开口。 “若要佳人相伴,你自己娶一个也就是了,以你现在有钱有势,想娶谁,还怕娶不成吗?” 大掌柜急得头冒冷汗,少爷一再出言相激,他怕韩独古会气得下逐客令;想不到韩独古也不气,收下了锦盒微微一笑。 “这倒也是,我想要的女人,只怕没有不从的。” 燕舞空听他回得随意,咬紧下唇,脸色阴沉了一些。 韩独古关上锦盒,啪的一声丢同桌上,就像那颗蛋大的红宝石只是路边不值钱的石头。 “我不要这个,没有佳人相配,这无异只是颗石头,请回吧。” 大掌柜听不懂他所谓的“佳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住在燕家的表小姐吗?表小姐的确是京城的美女之一,但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韩独古怎会知道她的艳名? “你到底想要什么?”燕舞空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到极点。 韩独古侧脸望他,“你心里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我想要一个美人,戴上这个红玉宝石跳上我的床,就这样而已。” 燕舞空目光偏向一边,竟然无法与他相对,他怒气冲冲的转头就走,“粗野至极,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大掌柜一路跟着燕舞空,一边唠叨道:“少爷,我看他要的是表小姐啊,以韩独古现有的财力、势力,娶了表小姐也不算是侮辱她;只要少爷肯割爱,将表小姐让给他,我看这门生意一定能成的。” “住口,不要再说了。” “少爷,表小姐虽然美艳,但是妻子如衣服,还请您为了燕家着想啊!” 燕舞空烦躁的低吼:“我叫你不要说了,我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会打算。” 见他失态的狂吼,大掌柜终于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阴沉沉的天幕上,只有一轮明月闪着银白色的光芒。 燕舞空穿著披风将冷风挡住,以免猎猎寒风刮伤他细嫩的皮肤。 轻轻的马蹄声越走越近,燕舞空看着来人翻身下马。 韩独古走近,月光似乎衬得他更加高大凶猛,就像书里说的强盗一般健壮,让燕舞空忍不住屏息以待。 “你信上要我到这里来,我就到这里来了。” 韩独古说的话很简单,他的大手拍抚着马匹,就像爱抚爱人一般的轻柔。 燕舞空清了清嗓,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下午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娶我表妹洪芬秀吗?” “表妹?”韩独古喃喃的回答道:“我有听过你家住着一个绝色麦妹,不过我说的绝色佳人不是她。” “那……那是要谁?” 韩独古拍抚马匹的手放下,他扯住燕舞空挡风的披风,笑道:“这还用得着点明吗?我说的人就是你。” 燕舞空被风吹得徘红的脸颊在月光下几乎透明,韩独古粗鲁的拉过他的身子,野蛮的盖住他的唇。 燕舞空握住他手臂上的衣服,不自觉的轻轻颤抖,香唇开启,任由这个野蛮下流的男人长驱直人。 他轻声喘息,红艳的唇口张开,韩独古将他抱上马。 “你会骑马吧?” “会。”挣扎了许久,他才应出这一声。 韩独古也紧接着上马,将燕舞空搂在身前快马疾驰,来到自己家的后门,牵着他进入房内。 “喝热茶吧,别冷着了。” 点亮了烛火,燕舞空坐在椅上,喝着热茶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偷觑韩独古健壮的身躯。 “这房间好庸俗……”他一直在轻喘,就算是嫌弃的语气,听来却充满了不安。 “可惜你要在这庸俗的房间里失身给我了。”韩独古的声音好象在笑。 燕舞空一转身,韩独古已经站到他的身后,双手抱起他,昏暗的烛光在远处摇摇晃晃,他被韩独古放至床上,韩独古脱下鞋,也上了床。 “我是为了燕家的产业才这么做的,我……我不是自愿的,”燕舞空将脸一撇,韩独古只是轻笑几声,伸手解开他的衣结,让燕舞空羞赧至极。 “告诉你……只有这一次而已。”他这次的撂话羞到几乎无声。 韩独古脱下他所有的衣物,他瞬间赤裸,白皙的肌肤才刚接触夜晚的凉意,韩独古充满暖意的大手立刻送上抚慰…… “燕少爷,醒醒、醒醒……” 燕舞空立刻惊醒,他在相约的树下等到睡着,但是等的人并没有来,来的是今天带路的小仆。 “我家少爷今晚没空过来,他说你有事可事先约好日期,要这样半夜偷偷摸摸约在什么树下,他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我家少爷说他是个大忙人,没时间理会你。”小仆说完后,就奔跑离开。 燕舞空一想起刚才睡着时的梦境,不禁双耳赤红;再想到韩独古派人来的回话,心中又失落又生气。 燕舞空走进家门,大掌柜已经在大厅里等他,看来也等了大半夜。 “少爷,这么晚了,您到哪里去?” “出去走走而已。” 他根本就没脸说出自己刚才去私会韩独古,想不到韩独古不愿意来,而他还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梦境。 大掌柜以为他是为了韩独古提出的条件忧心,因此睡不着,出去外头走动,他担忧的也是这个。 “少爷,表小姐的事您想得怎么样了?跟韩少爷结亲,以后你们就是姻亲,他再怎样居心叵测,也不会让燕家倒了才是。” 燕舞空也知道自己的表妹颇有艳名,她生父是江西人,与京城的美女相比,有种别具一格的美丽,又淡雅大方;若不是人人都传他爱慕表妹,只怕早巳有不少人踏破门槛来提亲。 “我再想想……” “少爷,事到如今,您还想什么?您若真爱表小姐,难不成让她跟着您10鞅狈缏?韩少爷人品,身家都不错,若不是我们知道他曾经是奴仆,您还会嫌弃他吗?再说英雄不怕出身低。” “我没有嫌弃他的出身。”燕舞空声音大了点,两眼失神,空茫的望着某一点。 大掌柜以为他不舍表小姐,又跪地恳求,只盼少爷回心转意,另求他爱。 “少爷,您就断了私情吧,燕家不能断在您这一代啊!老爷辛辛苦苦留下的产业,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少爷您含着金汤匙出身,没受过苦,您能5贸霾韬貌缓茫摸得出布料是不是上等,但是若没了钱,您根本就没办法享受,少爷,为了您好,也为了表小姐好,您就放手吧。” “我没说我不放手,他要芬秀嫁给他,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反对。” 大掌柜感动得热泪盈眶,“少爷,您想得开就好,那我明日就去回复韩少爷,让他及早办亲事。” 见燕舞空应了一声,大掌柜欢天喜地的街命离开。 燕舞空却失落不已的垂下肩膀,他盖住脸,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滑落。 “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羞辱跟报复吗?” 燕舞空轻声的低喃,环住自己,身体颤抖不已。 这种根本就难以启齿的爱恋,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从小就对韩独古充满异样的感情,明明两人同为男子,但是韩独古十多岁时,身子拉长,脸庞变得更加男性化,让他芳心暗许,心里只放得下他。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感情越来越异样,若见韩独古跟别的婢女说话、聊天,他心里就会生气、嫉妒不已。 但是现今却要眼睁睁的见他迎娶自己的表妹,韩独古这是在报复自己五年前对他做的事,而五年前的事他有错在先,一等气消,他立刻命人紧急寻回被丢在路边的韩独古,韩独古却已经不见踪影。 哪知五年后,他英挺俊美的来到京城,吸引无数少女的芳心,燕舞空怕见到他,见到他眼里的仇恨跟怨慰,只好冷漠以对。 却没想到韩独古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要迎娶他的表妹,他也知道自己为这种事伤心简直是莫名其妙,难不成韩独古会要与他成亲吗? 但是古家喜宴外的那一吻,虽然暴力胡来,然而燕舞空的心里何尝不是乐意的?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做亲密的接触,他朝思暮想啊! “他是在戏弄我,我怎么能够当真?” 当初唇上的余温还让他夜半难眠,身体发寒,只盼有韩独古能在身边紧拥着他;但对照今日的情况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戏弄他而已。 是他太过愚蠢,才会把那一吻当真。 大掌柜的满头热汗,他把来意说清楚后,韩独古就一直没说话,只是啜饮着热茶,大掌柜不知他的心意,只好赶紧多说些好话。 “表小姐幼年丧父,前一两年又丧母,所以乖巧听话,可说是女子的典范,能娶到表小姐的人肯定幸福。” 韩独古照样没有回话,仍啜饮着热茶,眼光投向大掌柜。 他那凌厉的目光,让大掌柜坐立不安。 “乖巧听话不是我要的类型,我要的是那种又野又来劲的……” 大掌柜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去,没听过有人要娶不听话不乖巧、野蛮来劲的妻子,这听来像是妓院里野媚的花娘啊! “但是表小姐真的是很好的结亲对象。” “我没兴趣,我喜欢那种又野又来劲,偏偏还硬装成凡事不动心,冰清玉洁不染烟尘的类型。” 他是在说谁啊?怎么越讲越离谱?大掌柜一点都听不懂。 大掌柜越听越冒汗,手巾都擦湿了,根本就摸不清韩独古想要的佳人是哪一个,家中除了表小姐艳名远播之外,也没有任何女人上得了台面。 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胡涂,只差没直接脱口问出他到底要哪一个! “韩少爷……” 韩独古打断他的话,问的却是燕舞空的行踪。 “你们燕少爷呢?” “他在家里休息。”大掌柜立刻回答,这也是实话,燕舞空今早精神不佳,看来要他放弃表小姐,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他要你来提亲的吗?”韩独古的问话冷意十足。 “是。” 难不成表小姐不是韩独古口里说的佳人吗?所以是他搞错了,以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小姐;若是他猜错了,那韩独古到底要谁? 韩独古站了起来,他虽未说送客,但是他身形高大,一站起来,拧眉怒目,颇令人惊恐;就连见多识广的大掌柜,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晚上叫你家少爷到花香馆见我,若是没到,合作案永远不必再提。”韩独古压低声音,冷漠的说,“还有,我要他一人只身前来,若是有带他人过来,也别想合作了。” “花、花香馆?”大掌柜吃了一惊,“韩少爷,那是妓院啊!我家少爷向来不涉足那种场所的。” 韩独古冷冷地注视着大掌柜,“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他来。” 第四章 大掌柜回府后,想了又想,才对燕舞空说明整个情况,他实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对着自己的少爷也是频频抱怨。 “少爷,我真不懂,他到底是要谁?好象表小姐也不是他要的人。” 燕舞空一夜未眠,双眼有点红。他心灰意冷,韩独古要哪个女人,他连听都不想听,一想到往后合作还要常常见到他对新婚妻子左搂右抱、温柔体贴,心口的痛苦与闷气,就让他的心不停的绞痛。 “他要谁都无所谓,就顺他的意给他。” “那少爷,您要去花香馆赴约吗?”大掌柜的问道,就怕燕舞空不去。 就算他失恋再怎么痛苦,他的志气也没有失去,岂能坐以待毙? “当然要赴约,他摆明就是要我不去,不去岂不是合作都谈不成,他知道我厌恶那种地方,就专找那种地方挫我锐气,我岂能认输?” 大掌柜吁了口气,再怎么说,少爷还是有点骨气的;不过,也就是因为他太有骨气,所以才会老是说出不中听的话。 到了晚上,大掌柜将燕舞空送到花香馆门口,花香馆是京城名流最爱上的妓院,听说干净保密,不过要价不便宜。 但是老鸨的口风紧密,因此达官贵人倒是挺爱这个地方;而且姑娘也非常会服待人,这也是花香馆生意源源不绝的原因。 一进入花香馆,大堂里几乎没什么人,看来人都在厢房中。 燕舞空一说出韩独古的姓名,老鸨就立刻将他迎上楼,打开一间小厅的门。 韩独古就坐在里面,左搂右抱,光是围在他身边的姑娘就有七、八位。 燕舞空看不下去,只好别开目光,冷声道:“我来了。” 韩独古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反而还冷硬至极,看得出他的情绪在爆发边缘。 “替燕少爷斟满酒,你们要知道,燕少爷平日是不来花街柳巷的,我们得让他知晓这儿的好处。” 他点了身边的几个姑娘,“去服侍燕少爷,一会儿我有赏。” 一群花娘迎了上来,将香气及酒气都带过来,还有人用胸脯厮磨着燕舞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的手臂。 若是平常,燕舞空早已拂袖而去,现在不走的原因是他不想被韩独古看不起。 “燕少爷,请喝酒……” “燕少爷,10业摹10业摹…” “燕少爷,我喂您……” 花娘们捧酒上来,燕舞空就举杯11拢只有哺喂他不能接受,因此推开那个女人。 酒不算上等,只算普通,平常这等酒液是难入燕舞空的嘴,若不是他赌着一口气,早砸烂酒壶转头就走。 酒性有点发作,燕舞空额头开始发汗,脸色转为通红,他斜眼看着韩独古,韩独古还是左搂右抱,丝毫没放过任何一个在身边的女人,把男人好色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右边抱一个,左边吻一个,花娘一个个贴在他健壮的身子上,他手也乱触,让那些花娘又笑又叫,吵闹不休。 “燕少爷,喝酒。” 服侍燕舞空的花娘,都知道问他话他不会回答,只有敬酒时他会举杯11拢沉默寡言至极。 “韩少爷,别闹了……” 韩独古的手往一名花娘的裙下探,那花娘虽娇嗔着,但是春意已经布满脸上;有的花娘不甘示弱,在韩独古的胸口乱抚。 燕舞空酒气上脸,心口那份愁闷跟酸涩更是翻滚不已,热烫到几乎让他整个身子燃烧起来。 他恨不得自己是坐在韩独古身边的花娘,披他调笑,轻薄,让他抱住、亲吻,与自己玩闹;更恨不得自己变成表妹洪芬秀,让韩独古提亲迎娶,在洞房花烛夜时被他揭起红帕,疼爱一生一世。 “燕少爷,请喝酒。”花娘再把酒杯递到燕舞空的面前。 他拿起酒杯,看着韩独古还在跟那些花娘做些下流的事,也许是因为酒性上扬,他想也不想的就将酒液往韩独古的脸上泼过去。 花娘尖叫几声,那酒杯里的酒液并不多,并不会泼湿韩独古,但是侮辱的意味却很明白。 韩独古慢慢的转过脸来,双眼燃烧着火焰,看起来好象十分生气,就要控制不住的发作。 那更好,因为燕舞空也有火要发。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不是爱我表妹吗?竟在这里跟这些女人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都出去,不用你们服侍了。” 韩独古一使眼色,这些花娘也唯恐等会儿两人会打架,立刻退下,以免惹祸上身,自找秽气。 “你这个好色的无耻小人,我瞧不起你……”燕舞空摔了杯子。 韩独古抓住他的衣领。“你瞧不起我?你凭哪一点瞧下起我,你不是爱我爱得要死?” 燕舞空最致命的弱点竟被他说出,他伸手打了韩独古一巴掌。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 “我偏要说,你爱我,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你有多爱我……” 燕舞空呼呼喘气,几乎要哭出来,那种根本就说不出来的爱恋,那日被野蛮的亲吻之后还在夜里百般回想,甚至做出那种无耻的梦境,梦见被他拥抱亲吻,疼爱一夜。 自己简直是无耻,竟然为一个男人而神魂颠倒。 “胡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奴仆吗?” 韩独古脸色煞黑,不待燕舞空再次谩骂,他掐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的唇上重重的吻下去。 燕舞空张口要咬,韩独古反倒用力的咬破他的嘴唇,让他疼得流下眼泪,吻里都是血的腥味。 “放开,放开我……”燕舞空用力扭动。 韩独古将他抱起,重重地抛向床铺,摔得他一时动弹不得。 等到他能爬起身时,韩独占已经脱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 燕舞空在床上往后爬行。“你……你要干什么?” 韩独古不再带着招牌笑容,他冷静如冰,勾起的唇角完全不像在笑,倒像是要杀人。 “我要操你。” 他用字十分下流,但是威吓恐怖的眼神却让人无法动弹。 燕舞空往他右臂的空隙处跑去,才要钻出时,就破韩独古拉住,用力之大几乎将他的手臂扭断,再把他重重的推回床上。 恐惧、惊恐,让燕舞空几乎要窒息。 韩独古一脚跨上床,另外一脚也跟着上床。 “滚开,给我滚开……”燕舞空大声怒骂,怒骂声里全都是恐惧。 “我不再是你的奴仆,不会滚开的。”韩独古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往床上推,然后压下来,蛮横的双唇堵住他叫嚣的红唇。 燕舞空在他的背上乱槌,让韩独古不得不抓住他的双手抵在头上,狂乱的吻着他的红唇,一再的舔舐,就像汲取不够他口中的蜜汁。 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要叫骂,还是要呻吟,燕舞空喘嘘嘘的张开双唇,就像梦境里做的一般,让韩独古蛮横的舌长驱直人,轻触着他唇内的每一个部位。 燕舞空已经软弱得无力挣扎,韩独古的双手朝他胸口的衣结扯开,寒冷的空气袭上雪白的肌肤,随之是韩独古充满热力的大手抚触。 他弓起腰部,颤抖的手指抬起,他再三抚触韩独古赤裸的肩头,那雄健的肌肉,让他不舍得离开。 两人的吻越来越激情,等韩独古离开他的唇时,他已经只剩喘息。 韩独古往下吻燕舞空的颈部,顺着曲线,来到他的乳尖啃咬,麻痒难当,令他发出呻吟的声音。 “嗯……啊啊……” 韩独古双手并末闲着,他拉下燕舞空的裤结,将他的裤子拉至大腿,燕舞空还来不及羞怯,韩独古已经爱抚着他因为激吻而老实挺起的部位。 舒畅的感觉令他嘤咛出声,韩独古的体重及温度更今他全身发颤,两人混着酒味、汗水的交欢令人迷乱不已,就像在梦幻之中,两人竟然搂抱在一起,他再也分不清是真是幻。 “独古……独古……”燕舞空轻声低喃,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在他的身体底下,就像要晕眩疯狂一般。 “放轻松……” 异物穿入的感觉,令燕舞空不适的流下泪水。 但韩独古有技巧的抚慰,却让他的男性更加饱满,等他真的完全嵌入的时候,燕舞空挣扎着吸气,感觉好象快被压迫得胸膛内空气全失。 “再放轻松点……” 他不知道什么叫放轻松,只是在韩独古的身下,与他亲爱的事实让他迷乱不已;他抱紧着身上的男性躯体,扭动着腰肢,在快感来临时失声低叫…… 腰、臀处异样的疼痛,胸前却传来暖暖的体温,燕舞空发现自己跟韩独古两人赤身裸体的睡在被子里,他正枕着韩独古的手臂,韩独古的另一手则环住他的后背。 从外面的天色看来,夜好象刚过,天似乎刚要露白。 “嗯,你醒了。” 韩独古甩甩被他当枕头而发麻的手臂,半坐起来,他整个身躯都赤裸的暴露他的面前,就连那私密的部位也一样赤裸裸的。 燕舞空双颊差点烧起,那个部位竟然可以进入他的体内,还让他失声尖叫…… “你……我们……”他不知所措的启口,却不知要从何问起。 韩独古冷着一双眼看他,“是你要把你表妹嫁给我的吗?” 燕舞空呆怔一下,想不到他竟然劈头就问这种问题,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要的吗?”他应得不悦,至少不悦可以隐藏他的不满,而不满总比痛苦伤心的好。 “啊?你以为我要你的表妹?”韩独古歪着头问了一次。 燕舞空转过头,一脸含恨带怨,“大掌柜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们只好同意你来提亲,要不然你配不上我表妹。” “哈哈哈……原来是你以为我要娶你的表妹,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原来是我误解了。” 韩独古忽然放声大笑,燕舞空怎知他是在笑什么。 而韩独古大笑过后,眼里的寒意全失,又恢复那副爱笑的样子,并在燕舞空的颊上亲了一个,拍拍他的裸臀,亲昵的称呼他小懒鬼。 “起来了,小懒鬼,等一下一群女人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屁股睡在一起,到时怎么辩都辩不清了。老鸨口风虽紧,姑娘可是三姑六婆呢!” “你干什么?”燕舞空怒吼,不只是因为裸臀被拍,还因为羞愤难当,大男人被另一个成年人这样乱拍,谁会高兴开心的? “怎么,屁屁痛吗?来,我抚抚喔。”韩独古一脸色样,竟把手伸到他的后臀揉弄,还揉弄得十分色情。 燕舞空忍不住猛力的扭动起来。“无耻,快拿开你的手!” “若不是没时间了,我还会再揉好几次呢!起来吧,等一下老鸨就要进来收银两了。” 他再拍了拍燕舞空的俏臀,然后才跳下床穿衣。 燕舞空也羞红着脸在他面前更衣,明明两人昨晚做的事比今天早上在彼此眼前更衣更加羞人,但是昨夜酒气上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变成这种关系,清醒过来,当然觉得羞耻难当。 “你……你要娶我表妹吗?”总算穿好衣服,燕舞空才犹豫的开口问。 韩独古转向他,一脸的神清气爽,“你陪嫁的话,我才要娶。” 燕舞空一楞,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此时老鸨已经走进来,说道:“韩少爷,睡得可好?” “嬷嬷,你收银两还是这么快,还没天亮呢!” “不好意思,韩少爷,是您要我天未亮时就叫醒你。听说昨晚有些事儿不太愉快,现在还好吗?” 鸨母看了看韩独古,又看了看燕舞空,可能已从花娘那儿探得消息。 韩独古打哈哈道:“有什么不好?男人就是打打骂骂,然后睡过一场后,大家又是英雄好汉了。” “这倒是,韩少爷英雄气魄,谁也不会为难你的。” “好说、好说。”他掏出银两结清款项。 倒是燕舞空听见那句“睡过一场”,脸色有点尴尬,虽然鸨母可能不会多想,但是一想起昨夜的欢爱,他们是真的名副其实的“睡过一场”了。 “回家吧。”搂着他的臂膀,韩独古靠得很近。 两人昨夜17司啤19隽四且换厥拢身上都有些酒味跟对力的体味。 因为腰臀疼痛不已,燕舞空走得很慢,韩独古便招手叫了一顶软轿给他坐。 他因为疼痛难当,因此也没拒绝,就在轿内休息;等到轿子停下来时,他却发现他到的不是到自家的门口,而是韩独古的宅第。 第五章 韩独古指着自己的家门,“下来吧,先到我这儿净身沐浴,睡一觉后再回去。我看你这个性,怕人说话,就算再怎么痛苦,也会死撑在书房做事,不如来我家睡吧。” 走进了门,韩独古竟旁若无人的牵着他的手。 两人两掌相握,温暖的暖意涌上心头,燕舞空低着头,只觉得整张脸就快烧红,为了掩饰不安,他啐了一声:“怎会买这么俗气的地方?” “想要清雅,也得要有眼光的人来帮我弄啊!” 燕舞空拾起眼,又与韩独古接个正着,瞧韩独古要笑不笑的,模样十分讨厌,他又哼道:“有银两,还怕没人来帮你弄吗?” “有银两,你帮不帮我弄?” 他也不知道韩独古是说真的还是假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的,或是真假各半,总之他将他牵入房内,韩独古就隔着木桶内蒸气腾腾的热水烟雾,坐在床上瞅着他,瞅得他心慌意乱。 “你要客人沐浴,怎么不出去?” “你的身子我昨天就看过了,还摸过咬过,你还怕什么羞?” “你……”燕舞空涨红了脸,当场为之气结,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下流吗? “快脱了衣服净身吧,我还得看昨晚伤你伤得严重吗?”韩独古指着仆役送进来的瓶子,“这是沭浴的香粉,我请人从外地带来的,你挑挑吧。” 燕舞空把他前面那几句话当成了玩笑话,但是沐浴的香粉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他只听过某些达宫贵人用过,但是像燕家这么富豪,还没用过这种东西呢;因为这要价昂贵,而且有银两也没门路可买。 他掀起瓶盖,香味扑鼻而来,有些雍容华贵,有些则浪漫迷人,更有些让他猛打喷嚏。 韩独古没说什么,只在他喜爱的那几瓶画上了几个记号。 “你……你想卖这些?” “奇货可居,为何不卖?就连这些让你猛打喷嚏的也要高价售出,经过你燕少爷品评良好的东西,那价格更是攀到天价了。” 他只差没拿个算盘打起来,但是那一脸贪财爱钱的模样,让燕舞空出口道:“你看起来还真像个奸商。” 韩独古一点也不引以为忤,“我若不是奸商,岂能这么快就累积庞大的财富,与你平起平坐?” 燕舞空不想懂他是什么意思,因此没有多问,只是扭扭捏捏地拉着衣结。 韩独古知他不好意思,只好说道:“好吧,我先出去,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进来。” 一等韩独古离开,喜爱干净的燕舞空,难以消受自己身上的异味,立刻就解开衣裳,用水刷洗。 等到刷洗完毕,他将刚才喜爱的香粉择一倒入浴桶内,芬香溢满室内,他才刚泡入,门又打开了,韩独古走了进来。 “你做什么?我还没洗完。”燕舞空惊慌将自己沉入水里。 韩独古不在意的说:“你慢慢洗……” “你又要做什么?” 这次燕舞空拉高声音惊问,因为韩独古竟将自己的衣服脱去,还开始在他浸泡的木桶边刷洗自己的身体。 他快速清洗过后,手撑着木桶跳了进来。 木桶虽然很大,但是他一进入还是激起一阵水花,而且两人在白日就赤裸相见,让燕舞空羞得想跳起。 韩独古按下他的肩膀,“这香味这么好闻,我们就一起洗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男女授受不亲。” 韩独古哂笑,“我不是女的,你不是女的,怕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 “怎么,你的身子有什么地方很奇怪,见不得人吗?” 他话语一激,燕舞空只好坐下,而韩独古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腰臀还痛吗?” “不痛。”就算痛,他也不想在韩独古面前承认。 韩独古却冷不防的往他的腰臀一拍,痛得他咬牙切齿。 “你做什么?” “过来,坐在我身前,我帮你按摩。” “不……不必了。” 他太过执拗,让韩独古不耐的抓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扯过来,硬是将手按抚着他的后背跟臀处。 燕舞空纵然知晓自己与他做着太过亲密的行为,但是此刻的感觉如此之好,他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臀处按抚。 不过,也因为韩独古按抚有用,疼痛似乎有减轻的迹象。 只不过光洗个澡,他们就洗得水都快冷了才爬出桶子。 韩独古拖着燕舞空上床,把他当成布偶一样的抱在胸前睡觉,他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燕舞空力气小,挣脱不开,再加上刚泡过澡,身体十分倦懒,昨夜也的确睡得不多,挣扎一会儿也困得睡去,一直睡到午后才醒过来。 “醒来啦?小懒鬼……” 燕舞空蒙蒙胧胧的眸子眨了几下,看到韩独古的面容近在眼前,吓得他不由自主地住后退。 韩独古却将手放进他的发中,抬起他的脸来印上一吻。 “嗯……嗯……” 也许是因为昨夜的交欢,身体还有些敏感,韩独古的舌放浪的探入他的口中索求蜜液,双手从他的发丝往下,摸过他的裸背,然后滑向胸前。 他的指尖朝燕舞空的乳首―捏,刺激得他身子抖颤,痛、麻、酸涌上后脑,他双眼湿润得宛如被清水润泽过,分开双唇时,还不断的轻声喘息。 “再这样看我,我就要脱了衣服上床了。” 韩独古的话让他满脸通红,现在才发现自己因为洗澡完就被韩独古给拖上床睡,所以一丝不挂;而韩独古已经衣衫整齐的站在床边,看来他早就起来了。 “我要人备了轿子送你回去,你一晚上没回家,我看大掌柜的很急,他三番两次派人过来问你在哪里。我要人回说你昨夜累了在我这儿歇息,等会儿就回去。” “谢谢,我也该回去了。” 燕舞空抓起自己的衣衫,背过身子套上,依他对韩独古的看法,就算要他出去,他也不会出去的,何必多此一举? 燕舞空坐轿回家后,大掌柜已经在家里等他,一见他回来,立刻连走带跑的冲过来。 “少爷,你昨晚进了花香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知道韩少爷故意挑在那个地方,想要挫你的锐气,你……你没怎么样吧?” 大掌柜担忧的是燕舞空脾性甚大,万一他一个心里不舒畅,当场跟韩独古翻脸,两人闹僵了,生意全都不用谈了。 “没怎么样。” 昨晚花香馆的绮丽夜晚,两人借着酒气的亲吻、爱抚,让燕舞空心神俱醉,回答得有点不自在,他暗暗希望别被大掌柜的看出端倪。 “那生意谈成了吗?” “生意谈成了吗?”燕舞空重复一次大掌柜的问话,昨晚、今日,完全没有谈到生意上的事情,不只韩独古没说到这一方面,他也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惊而忘了问。 “到底怎样啊?少爷!”大掌柜心急如焚。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14啤17牧奶欤他并没有跟我谈到这一方面的事情。”他说了大部分的事实。 大掌柜一脸落寞,却又不敢僭越,只好唯唯诺诺,料想这门生意应该没有太好的转机与结果。 倒是洪芬秀从屋内跑了出来,“表哥,你一晚上没有回家,害我好担心,听说你跟人谈生意去了。” “嗯。”燕舞空向来话少,只随口应了一声。 洪芬秀也不引以为意,热络地道:“你中午吃过了吗?” “这倒还没。” 洪芬秀温婉一笑,“我去叫婢女弄些东西给你吃。” 很快的,几盘小菜上桌,洪芬秀在旁陪着用餐,她说什么,燕舞空只是礼貌性的回了几句,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饭桌上。 为什么韩独古要抱他?纵然初次是在妓院的床上,但是他的热吻跟拥抱却不是假的,是酒后乱性吗?还是另有原因…… 他想得人神,洪芬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神情怔楞,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忘了他人的存在。 “少……少爷,少爷啊……” 惊天动地的大喊差点震坏了燕家的屋瓦。 大掌柜一把年纪,却像个十岁多的孩童一般连跑带蹦的冲入燕家,完全失去长者的威严,变得有点可笑。 燕舞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因为前夜的欢爱,还使得他略有不适,但又不好躺在床上,只好在书房休息。 大掌柜热泪盈眶,差点就腿软跪在燕舞空的跟前。燕家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少爷,韩少爷要人送契约来了,他说他等会儿就过来,要跟我们签契约,已经选定我们当合作对象了,少爷,看来您说那一晚您们相谈甚欢是真的,他那契约我看过了,韩少爷只抽三成的利润而已,比跟风家的更优惠。” 燕舞空自大掌柜手里接过契约来看,那契约并未有诈,一条条写得明明白白,韩独古入资白银,不管生意营生,只负责提供货物来源。 他的条件十分优渥,除了本钱外,只要三成的利润,目前估计有当铺、古董玉石、布店,最后还提到商街。 燕家的商街已经没落,燕舞空不知他提出商街是何意思,还未及思考,韩独古已经走进厅内,身边还跟着那日见过的小仆。 他穿著一般的衣衫,但是那股人中之龙的气势、顾盼自得的潇洒气息,已经足以让人目不转睛。 燕舞空心头乱跳,明明眼前的韩独古还是一样的人,两人也不过才一日多不见,但一见他,却慌得一口气哽在胸口。 韩独古朝他一笑,更让他双腿发软,若不是握住椅把,只怕他撑不直腿站着欢迎韩独古。 “燕少爷,我今天是为了谈契约而来的。” 燕舞空与他热烈的目光相对时,心儿已经快要跳出喉口,他努力的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奉茶。” 燕舞空一下命令,仆婢们也知韩独古占是重要的客人,立刻就热络的办起事来。 大掌柜踏前几步,低头附耳在燕舞空的耳边提出建议。 “少爷,不如请表小姐出来,与韩少爷熟识、熟识,说不定他此行来的其中目的,就是为了要见表小姐是否如传言般美艳。” 燕舞空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那一晚究竟是什么意思,韩独古没提,他当然也不会多问;若是韩独古的解释只是一句酒后乱性,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的确是6嗔耍而且在妓院里,原本就是要做那一档事的,对韩独古而言,也许抱的是男人或女人,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差别。 若是韩独古是为了见他表妹洪芬秀而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的确是郎才女貌。他压下自己低落的心情,点头。 “你去请吧。” 大掌柜立刻开心的去请出洪芬秀。 洪芬秀不明所以的进来厅堂,燕舞空为韩独古介绍。 “这是我的表妹洪芬秀,父母双亡,我爹将她接进家里照顾,爹死后,她也管理起府内的杂事,让我可以安心在外做生意,可说是秀外慧中的女人。” “是啊,表小姐进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人又乖巧伶俐,美艳大方,可说是京城第一美女,跟一般娇生惯养、只会使性子、打骂仆牌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样。” 因为韩独古是商人,大掌柜知晓他要的女子一定是可以管理家内,又能带出去的,因此百般赞誉,就是要在婚事上加一把劲。 契约的年限不过是二年而已,若是韩独古娶了表小姐,那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还怕他不帮着燕家吗? “表小姐一见就知冰雪聪明,今日有幸与你见面,是我韩独古的幸运。”韩独古笑呵呵的说着甜言蜜语。 大掌柜闻言,双眼发亮。对,就是这样,再加一把劲,等一下再问他什么时候要来提亲。 “表小姐还未有婆家,韩少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嗯,表小姐真像花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一样美丽,男子一见都会沉醉在你的石榴裙下。” 洪芬秀不太习惯这个场面,她也不曾见过韩独古,只知有贵客来到,才要她出闺门相见;但是现今的模样,倒像是相亲。 韩独古笑容爽朗,也英俊迷人,但是并未如自己的表哥清雅过人,浑身带着一股尊贵、不可亵渎之气。 “这位是韩独古少爷,你就称呼他韩少爷吧。”燕舞空淡淡地道。 “是,韩少爷。”洪芬秀听从燕舞空的话,恭敬的唤了声。 韩独古言不及义的称赞了洪芬秀几句后,才将话题拉回契约上。 燕舞空不懂契约上的最俊一条为何,问道:“敢问韩少爷,这商街这条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商街与我的邻近,我的商街日日车水马龙,反观你的商街倒没落下去。” 大掌柜小心的看着燕舞空,就怕燕舞空的面子拉不下来,又要起争执,或是冷言冷语几句,破坏了现在的好气氛。 燕舞空倒没发脾气,因为这是事实。 外人传言他脾气甚坏,其实他脾气并不算太坏,只是看不惯那些虚伪无聊之事,因此总是冷言冷语,若论到事实,他大部分也还能接受。 “的确,我不懂商街的事务,只收租金,近来店铺租得少,租金也少了许多,那条商街也空了一大半。” “这就是了,我的商街与你的商街接近,而我的商街挤得摩肩擦踵的,你的商街还有许多空间,我想投资你们的商街,我们一起合作,卖些我们商街没有的东西,我们整合起来,一起赚钱。” 大掌柜张大嘴巴,这可真是福从天上来;若有韩独古一流的商业经营手段,他们那条商街绝对可以起死回生。 “你自己可以买条商街,为何要我的商街?” 大掌柜张大的嘴巴又合了起来,少爷问的这是什么话啊!难不成把白花花的银两往外推吗? “因为商街近,繁荣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因为我需要你。” 这话如此的暧昧,让燕舞空心头一颤,韩独古又是要笑不笑的讨厌摸样,他按住自己心口的狂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韩独古微微一笑,娓娓道来:“我的商街多是一般南北杂货、吃食酒馆、童玩等等便宜东西,那是一般人图热闹去逛的,我想要在你的商街卖些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的高价物品,像丝绸、古董、玉石、香粉,还有茶叶。可是这些达官贵人识货,我只懂丝绸,其它的却是全然不懂;若是卖了劣质货物,很快就会没有信用,那客人怎肯再上门来?” 他将目光往燕舞空一扫,“可是燕少爷却极懂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要借少爷的眼光跟品味来振兴商街?” 韩独古点头,“只是这就得请燕少爷三天两头跟我一起出外与商人做买卖,甚至到我那儿看东西;当然,我保证,这些好东西,只要燕少爷要,我绝对无二话的奉上给燕少爷用。” 这再怎么说还是燕家有利,燕舞空只要看一看、尝一尝,品评好坏,不但可以恢复燕家往日的荣光,更可以财源滚滚而来。 “韩少爷,您真是慷慨大方啊!”大掌柜巴结似的说道,谄媚极了。 韩独古笑道:“只要能得到燕少爷这块奇玉,我们两家共荣,有钱大家赚,想必我们在京城一定可以发大财的。” “是,是,韩少爷说的真对。” 话讲到这里,韩独古起了身,“燕少爷,我那里又进了一批奇货,想要你去我那儿看看,你现在方便吗?” “嗯,那少爷您就去看看吧。”现在得先顺韩独古的意。 燕舞空起了身,“好,反正我也无事,就去看看吧。” 韩独古十分体贴,已经雇了顶软轿在外头等着燕舞空,看来他早巳算好燕舞空不可能拒绝。 进厂韩家,韩独古转进密室,小室内充满怪异的香气,韩独古比着室内形形色色的小药瓮,香气就是从这些药瓮里传出来的。 “就是这些要请燕少爷品评的。” 一揭开药瓮,里头都是药粉,也分不出成分是什么,只觉得香气浓郁,闻久了有点头晕目眩。 燕舞空对药材并不是那么内行,这不在他懂的范围。“这是中药材吗?” 韩独古点头笑道:“算是,燕少爷,可这也是香粉的一种,放在炉中燃香用的。你帮我闻闻它们的香气,评评哪一种最好。” 燕舞空闻过好几个药瓮,有的香味甜甜的,有的却是极呛,不知是否是在阴暗的密室里密不通风,不太会流汗的他竟然开始沁出点点香汗。 “怎样,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韩独古走得近些,问话时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后颈上,引得燕舞空颈后的寒毛竖起,他想去摸,又觉得手心都是汗水,一回头,却见韩独古目光炯炯的望着他,靠得极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 “你觉得哪一种最好?” “哪……哪一种最好?”燕舞空脑袋一片空白,傻傻的重复韩独古的话。 他的后背几乎立刻贴上身后人的胸前,若不是还有一丝自制力的话,只怕他已经回身抱住韩独古。光是控制自己的想望就已经让他全身力气都用尽了,更别说思考这里的药瓮哪一个最好。 照理说,他对香味十分敏感,才能5贸霾枰逗没担分得出上品浴香;但是这里混杂的香气,让他闻了之后全身燥热,口干舌燥。 韩独古的右手搭上他的臂膀,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吐,酥麻着他的神经,他被碰到的地方,热得像火在烧一般。 “你流了好多汗,先坐着吧。” 燕舞空摇头不肯,非得要把这些药瓮看完,韩独古也由着他。 最后一个药瓮味道极浓,香味浓郁却不呛鼻,可能是最好的一个。 “这一个应该是佳品……” 韩独古轻笑道:“那是最贵的,看来卖的人没有骗我。” 燕舞空再也难耐全身的热意,他蹲了下来,因为他快站不住。 “我想要躺一下,忽然觉得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只是身体虚软,但是隐隐约约又觉得体内的血液狂奔,好象在身体内部欢唱一般,韩独古抓住他的手,那热意像有千百分,让他几乎呻吟出声。 他被牵入密室的更深处,这里温暖多了,而床铺披上柔软的皮毛。 燕舞空一躺上去,全身舒适不已。 韩独古点了燕舞空刚才评论佳品的燃香,香味在暖室里缓缓流动。 燕舞空双颊通红,艳丽的脸蛋冒出汗水。 韩独古脱下鞋袜,也跟着上了大床。 燕舞空的衣衫被褪尽,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空气中的凉意,他的鼻端、额头,一直沁出香汗,身体更是被汗水给弄得滑溜不已。 “你好美,舞,你真的好美……”韩独古的热吻从额头到下巴,双手爱抚着他白晰如玉般的身子。 燕舞空眯起眼,环庄眼前的臂膀,触手也是一阵滑腻,韩独古似乎也在发汗。 “这药效似乎太强了点,连我也有点受影响。” 药香用得并不多,现在已经点完,然而韩独古气息急促的吻上他的乳尖咬啮,在他身上不断的印下吻痕。 上次被韩独古穿入的部位理应还疼痛着,却不知为何痒得发疼。 当韩独古打开他的双腿,爱抚着他的臀丘时,他一颤,男性部位似要流出精华。 “为什么你连这里都是那么可爱迷人?”韩独古炙热的手爱抚着他的男性部位,拇指不断的叩抚着顶端。 燕舞空知道自己已经沾湿了韩独古的大手,却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被卷进汹涌的浪涛里,他仰头发出爱娇的低呼。 韩独古贯入了他体内,第一次时的疼痛难当此次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韩独古强健有力的男性。 韩独古抽送得非常快,一直摩擦着他的敏感处,强力的撞击下,有点疼痛,却让他娇喘不已。 “独古……独古……” 燕舞空声声娇吟,只有一丝丝疼痛,却被淹没在太多的快感里。 韩独古仰头粗吼:“好舒服,我早就知道,跟你在一起会这样舒畅。从妓院那一夜起我就忘不了你,日日夜夜都想再抱你,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燕舞空脑海里充斥着一片白光,他不断被韩独古强力的撞击着,连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都听不见,更何况是韩独古的嘶哑低语。 激情的波涛一波一波打得燕舞空毫无还手的余地,除了抱紧身前的人外,早已忘了一切。 燕舞空还在粗喘着气,身上的男人很重,让他吃力的呼吸着。 “刚……刚才那是什么燃香?” 一等热情退尽,他就想起刚才韩独古找他进入密室,而密室的深处竟然还有床榻,这根本就代表着韩独古预谋了这一切。 “春药类的,只是以香气散发,并不伤身,我没想到药效这么强,只知道效用不错,可以大卖一笔。” “你……你找我来做……试春药?”心寒、酸涩跟黄连般的苦,霎时涌上燕舞空心口。 韩独古拿起又薄又暖的被子盖在燕舞空的身上。 “没错。”韩独古回答得干脆。 “你这下流的人。”燕舞空举手便要打他,他明明在自己家中与大掌柜不断称赞表妹漂亮,目光更是色迷迷的在她身上一直梭巡,摆明对表妹有好感,为何又拔他来做这种事?妓院那天可说是酒后乱性,但是这次呢?要如何说明? “反正你不会生小孩,又没关系。” 燕舞空气得双颊爆红。 韩独古斜歪嘴角,露出了无赖的笑颜。“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有我的孩子,要我娶你?不过才两次而已,应该也不太可能。”他说得越来越过分,“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你……你……”燕舞空手已经气得拾手欲打。 韩独古及时握住,反转过他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又要强吻。 燕舞空已经清醒,如何能容许他这么做,更何况他刚才的话伤人至极,他怎肯再让他索吻。 “走开……” 韩独古舔上他的红唇,兴奋地道:“我最爱你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又野又来劲;尤其是张开腿的时候,你不晓得你看起来有多撩人,平常一副根本什么事都沾惹不上你的样子,谁晓得你在床上竟是这么野媚动人。” “你下流、无耻至极……” “我是下流、是无耻,你还少说一样,我还很好色。”用劲的扳开他的双腿,韩独古的下身竟又勃发了,他伸手在他的私密处轻触。 燕舞空一阵战栗,彷佛记起刚才的快乐与愉悦, “药性还没过,应该还很敏感吧。” 韩独古用手触摸,手指探入那温暖的紧窒。 燕舞空咬紧下唇,但是那邪肆的抽送,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了剧烈的反应。 “你……你住口,啊――住手……” 燕舞空才斥骂一声,韩独古已经腰身一挺进人他的体内,而因为药性仍在的关系,他的紧窒贪婪的巴着韩独古,享受着这种羞人且难堪的快乐。 “你好美,舞,连汗都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么香,害我好想把你吃干抹净。” “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喜欢芬秀?” “芬秀,是谁啊?”韩独古问得理所当然。 燕舞空不禁大吼起来:“是我表妹。” 韩独古噗哧一笑,“喔,你表妹叫这个名字啊,我根本就没仔细听,更何况她长得是圆是扁我早就忘了,她很美吗?” 他在自家厅堂还色迷迷的盯着表妹看,并说她多么漂亮聪明,怎知竟在此刻装傻起来! “你明明就一脸想要舔尽她身子的色样……” 韩独古腰部摆动,让燕舞空话说不下去,他一脸猥亵的笑道:“我现在比较想要舔你的身子,你要让我舔吗?” “你无耻……放开……”燕舞空猛力的挣扎起来,扭动的腰肢却不慎让韩独古进得更深,激起一阵难言的酥麻感,让他差点又叫出声音。 “你这小坏蛋,竟然用这招,把我吃得这么深,我们才第二次耶,再多几次,我岂不是要精尽人亡了?” 他说出来的净没好话,全都恶心又下流。燕舞空举起手来,又要往他胸膛痛打一顿。 韩独古反而笑道:“打啊,反正都被你鞭过了,我哪在乎你这花拳绣腿。” 他这话说得燕舞空脸色一变,手一软,竟然打不下去。 “乖。”韩独古摸摸他的头,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一样。 燕舞空若不是被他“攻击”得全身酸软,只怕早就挥开他的毛手毛脚。 就算燕舞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叫声,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轻喘,跟间断的尖叫声;等他被要够了,全身无力,只能躺在杨上喘气。 倒是韩独古看起来还精力充沛,“渴吗?想不想喝水?” 他叫得喉咙都快哑了,喉中干渴不已,韩独古帮他倒了杯水过来,半扶起他虚软的身子,喂他11掳氡的水。 纵然光线不亮,他也看得出韩独古的背后都是疤痕,那些都是他五年前气怒攻心下的杰作。 所以水再怎么甘甜,入口也全都变成苦涩。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报复,报复他深爱韩独古,却因求爱被拒而几乎鞭死他。 “这是对我的报复吧?报复我五年前那样对你,所以你才这样对我……”燕舞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韩独古躺回床上,回答依然十分大方:“如果你要这样想,那就算是吧。” 燕舞空发起怒来,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暧味不已的态度;两个人这样算什么,他的用心又是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我承认我喜欢你、苦恋你,是我自己有病,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不过是完成你五年前的愿望,有什么不好吗?” 韩独古回答的声音带了点冷,也带了点狂。 燕舞空掩住脸,那件羞人的往事,每每让他夜半三更回想起时,都难以面对。 十四岁时的燕舞空,已经深爱韩独古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见他与婢女说话、聊天,他就气恼不已。 那日气候寒冷,他借题发挥,把寡言的韩独古叫进房里整理东西。 他知道自己很美,比一般的姑娘家还美;但他不是姑娘,是个男儿郎,一辈子也不可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怕自己再大一点,男性象征更明显的时候,自己就不会这般形似女子;而韩独古是一般男子,当然是喜爱女子陪伴。 他再也难忍这些年来积存的情意,再加上韩独古近一两年来益加英挺,再大一点,一定会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汉。 也因为如此,燕舞空患得患失的心情越来越严重,婢女很爱找韩独古说话,看着韩独古的目光也充满崇慕,他嫉妒到几乎要失去理智。 那日,他在房里脱下衣物要韩独古抱他,韩独古不肯。 他一连的威逼利诱,韩独古一律不从。 悲伤跟嫉妒,还有源源不绝的痛苦,让他做了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对韩独古的拒绝,他不仅挫败,更加的恨,恨自己是男子,更恨韩独古拒绝了他。 他把韩独古给鞭得半死,然后要人把他丢在冰天雪地的荒地上。 没到一个时辰他就后悔不已,急忙命人去寻找韩独古,他却已经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至少代表着他可能没死,但是燕舞空的内心更加失落痛苦,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韩独古的爱。 谁会爱一个把自己鞭得半死,又弃之路边的狠心人? 韩独古发财之后回到京城,除了对他报复之外,不可能有其它的了。 他一定知道自己一直爱着他,所以才毫不在乎的拥抱他,然后再娶他的表妹,要让他心中受创难受。 被韩独古抱过后,熟悉了两人相亲的滋味,以后若失去,他必定会更加痛苦难当;韩独古一定明白他的心事,才会如此对他? 但是韩独古根本不必这么做,因为这几年他从来没有好受过…… 第七章 “你……你会娶我表妹吗?”燕舞空痛苦的问。 韩独古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够了,我不想要说话了,小睡一下吧。” 燕舞空根本不敢听答案,于是更紧的抱住韩独古的双臂,将脸压在他的胸前,这些都是他五年前朝思暮想的,今朝美梦成真,他心中却不停翻滚,一点也没有幸福的滋味。明明已经睡在心爱男子的怀抱里,两人还做了男女之事,就如同夫妻一般,他心里却苦闷至极。 但这种苦闷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任何人。 那日在密室再度发生关系后,韩独古要人送燕舞空回家,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忙起合作的事项。 韩独古并没有亲自监督,而是委由一位年轻男子代理。 那年轻男子名叫云飞日,也是江南人,但他身材高大不似南方人,反跟北方人韩独古几乎同高,比较不同是韩独古面容粗犷,云飞日却是一派的温文儒雅,甚至面如敷粉,就像个俊美的白面书生。 燕舞空不知云飞日在江南是什么样的狠角色,但在他的监工下,倒是很快就建起了屋宇,而且还盖得十分豪华,他的眼光的确有独到之处。 燕舞空原本就是话少的人,云飞日倒是常常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大半个时辰。 等到店面完成,要人送入货品时,他才惊觉云飞日的品味并不下于他,他身上戴的玉石,燕舞空甚至连看也不曾看过。 而且他虽然笑口常开,却含着一丝尖锐残酷,只是掩盖在他和善的面容下,让人察觉不出。 “燕少爷,你满意这条商街吗?”云飞日笑问。 “一切都十全十美,怎么可能不满意?”燕舞空往他的杯中倒茶。 云飞日好象十分习惯他人服侍,绝不主动倒茶,都要仆婢去做;若单跟燕舞空两人的话,都是燕舞空倒茶入他的杯中,而他戴着玉戒的手,正在温润的白玉杯上轻抚。 燕舞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指上的玉戒是绝世稀品,玉色翠绿,正中有一点的红艳,形如展翅飞龙,衬着青玉,美到极点。 就连他家中也未有如此的美玉,光看他手中那玉戒,便已知道云飞日身价非凡,绝不在韩独古之下。 “燕少爷,你的个性少言少笑,这样的人生岂不无聊?” “人生本就没什么精采的。”收回鉴赏的目光,燕舞空冷淡的回话,他喜爱鉴赏,并不代表一定要占有,有时美丽的东西光是见了,就已经是不虚此生。 他这一生除了对韩独古太过执着外,其它的并未有占有之心,因此对这上好美玉,他也只是看看而已。 云飞日笑翻了,差点连桌上的茶杯都打翻。 “若是被我的一个朋友听你这么说,不把你训个一天一夜,岂会甘休!” 燕舞空冷眼相望。 云飞日止住笑声,换上正经的表情,“虽说人生无聊,但也有好玩的时候。燕少爷,想到我的府邸看看吗?” “你在江南的府邸吗?” “我江南有府邸吗?”他考虑了一下,似乎家产太多,想不清楚。“好象有吧,不过我说的是京城的府邸。” 燕舞空也是经商之人,虽然不算富豪,也说得上是大富大贵,爹亲在世时,常在家中谈生意,因此京城邻近的商人全都见过,就连江南有名的商人也见过几个,就是没听过有人姓云,也因此对云飞日亲热不起来,直觉此人有假。 “你……不是江南人吧!” 云飞日一惊,被揭穿了,他也没啥愧色,随即又笑了起来。“好厉害的观察力,你是听口音吗?我的确不是江南人,我是京城里的人。” “为何没见过你?” 云飞日似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最后他回答得极为干脆:“因为你见不到我。” “这是什么意思?” 云飞日回得怪异:“要不要去我府邸看看?” “不想。”燕舞空回答得更加冷淡。 云飞日大概从没被人拒绝过,因此瞪大眼睛,随即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可以理解韩独古的心情了。” 他弯腰探向燕舞空,“其实韩独古不是去江南拿货,而是去帮我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 “找刚才说的那个朋友。” “既是朋友,何必要人找?”对他的话,燕舞空一句皆不信,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信任,他那表面的微笑下深藏着冷酷又危险的心。 “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因此才叫韩独古去,化解这其中的一点点误会。”云飞日说得简单,但是听起来内容就不是这么简单。 此时,常在云飞日身边跟前跟后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在云飞日的耳边低语几声,云飞日白如敖粉的脸上盛绽出一抹迷人的笑靥,显然是十分满意。 “我要赶回家里了,韩独古应该在家中呼呼大睡吧!找回这个人,对他而言也是一件挺累的事。还有,告诉韩独古,他已经不欠我恩情了。” 云飞日说走就走,迫不及待回府的样子。 燕舞空轻怔,并不太明白韩独古与云飞日之间是什么关系。 倒是听说韩独古已经回来,他沉吟了一下,毕竟难耐快一个月不见的相思,无法控制的往韩独古那“庸俗”的宅邸而去。 宅内静悄悄的,燕舞空推开门,门内并无僮仆,整座宅邸冷冷清清,不像有人居住。他前几次来还有仆役,现在却无人来应门,怎会冷清到这种地步? 他心一急,跨步进入,果然宅内真的没人,进入后堂拉开门,这才看见韩独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焦急的心霎时稳定下来。 燕舞空坐在床头,韩独古睁开大眼,随即又合上,翻了个身,只不过这次是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哀怨的抱怨。 “我好累,累死了,我不晓得找一个人会这么累,差点没打起来,真不晓得七爷怎么驯服这只恶狼的。” 燕舞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韩独古抱住他的腰身,嗅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无赖地道:“我好想来一下,舞,你衣服拉下,到我身上来。” “你在说什么混帐话?”燕舞空脸色爆红,怎知快一个月不见,他说的却是这种话。 韩独古将他压在身下,嘻皮笑脸的,但是他脸颊凹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面色青白,左边近太阳穴的地方还有一个肿包,看来他口中的累并不是说假的。 “快一个月不见,你不想吗?” 想,他的确是想过,夜半想得身体燥热,可是他怎么说出口? “你不好意思,那我帮你脱。”韩独古的大手开始解燕舞空的衣带,没三两下却渐渐变慢,最后他一手按在他的腰带上又睡着了,可见有多么的疲累。 燕舞空用手指轻轻拨抚着韩独古的额发,他安心的睡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憔悴,却带着一丝满意的笑颜,让燕舞空心如火烘,暖意上心头。 “独古,我喜欢你。” 虽然两人的关系并未有真正的突破,他也不懂韩独古对他有何看法,究竟是对他的报复,抑或只是玩弄他的身心,他已经毫不在乎。 眼下的浓烈情意最为重要,韩独古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两人能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已属他的万幸,他不会再多想些什么自寻烦恼。 拨弄着他的发丝,燕舞空低下唇,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整座宅邸空空荡荡,除了几声虫鸣鸟叫之外,全没了声响。 两人就像身处化外之地,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舞空多情的盯视着韩独古,享受着此刻独享他的愉悦。 “我实在太累了,竟会在那样的时候睡着。”韩独古对自己颇为不满,睡到隔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槌胸顿足。 燕舞空因为守着他,脚都麻了,也不忍将他移回床铺,因此也靠在床柱上睡到天亮。 “你饿了吧?”韩独古问着。 燕舞空下午就来,晚上没吃,到了早上,的确是饿了。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吃饭去。” “就叫家中仆婢送上……”说到一半,燕舞空突然想到昨日见到的怪异景象,进入屋内,屋内冷冷清清,根本就看不出除了韩独古外还有什么人。“你的总管、仆婢呢?” “那些人不是我的总管,仆婢,是七爷的。”韩独古说得开朗,“我上京来去拜见七爷,七爷就替我弄了这座宅院,帮我带了几个他家中的仆役;虽然说是照顾我,其实是监看我。现在我帮他把事做完,不欠他人情了,他自然就撤掉那些人,以示对我的嘉奖。” 他说得平常,燕舞空却听得背后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口中的七爷就是云飞日,这个人竟如此奸险,放着眼线在韩独古的家里探听他的一举一动,而韩独古竟也不以为意。 “这么可怕的人,竟然这么做……” 韩独古将他揽在身上,“嘘,别说七爷的坏话。舞,我们都是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环境下成长的,又怎能了解他站立在荆棘之上、背后是万丈深渊的可怕环境?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只要不碍着他,他也不会对你不利。” “我……我不懂……”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你不需要懂,那些脏污、不愉快的事,七爷自己会去处理;也因为身处脏污,他自然也浑身脏污,也都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对任何人一律都以敌视的角度看待。他本来就是这样,倒也不是针对我。” 韩独古想得开怀,心胸开阔下的确另有一番气势;燕舞空被他揽抱着,全身酥软,他既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些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又要替他寻人?” 韩独古看他一眼,眼中的涵义令燕舞空无法解读,但是他有问必答,把他跟云飞日的认识情形说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我在路边几乎冻死,他听完了我的遭遇,觉得有趣,因此要仆役将我带回府内医冶;也就是这样,我欠他一个人情。” 燕舞空神色一黯,他第一次听韩独古说到当时的情形,虽轻描淡写,只说了一句几乎冻死,但是燕舞空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下手残酷的自己。 “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了。”燕舞空轻轻推开他,走在前头。 韩独古一直跟在他后方,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像要把他的背给烧出两个洞来。 燕舞空浑身发寒,额头冒出滴滴冷汗,终于谈论到了五年前的事情,刚才揽抱的体温一散去,他就觉得浑身冷寒,多么希望韩独古能搂住他,并告诉他,他一点也不在意五年前的事情。 但是韩独古从未说过他不在意,事实上,若是将心比心,燕舞空也不会忘记曾对他做出这么残忍事情的主使人。虽说他这一个月已经想过,再也不要陷入往事中,韩独古要他多久,他就陪伴他多久;但是五年前的事就像阴影一样,在他心里烙上咒印。 而这顿饭燕舞空毫无胃口,韩独古因为饿了将近一天,又加上似没看出他的心情,只顾着自己吃19焕硭,让他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痛苦。 夜色深静,洪芬秀并末入睡,她心中万般不安,这不安是因燕舞空而起。 近来燕家生意做得顺了,但是燕舞空却变得不太一样,他虽然冰冷少言,但也从未像现今一样,常常一个人独自寻思,眸中充满苦恼跟痛苦。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表哥露出这种愁闷神态;表哥对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也没有那么深的执着,不可能为这些事烦恼。 洪芬秀想来想去,只有一件事――想必是表哥有意中人了。 凭燕舞空的人才与财势,想要娶一个女子有什么困难的呢?既然毫无困难,他又为何苦恼? 而她也跟着他的苦恼而苦恼。她住进燕府两年,燕舞空对她不冷也不热,可她知晓他的性格本就如此,他没嫌她寄居在他家,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既感谢又感动。 不可否认,燕舞空独特的气质令她倾心,她住在燕家,听到不少人传言燕舞空爱慕她,不禁让她芳心窃喜。但是见他现在时而露出的苦恼神态,她知道表哥已经心有所属;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谁她却完全不知道。 既然不知,那连一较长短的机会都不可能,还谈什么亲事? 燕舞空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她在另一边隐蔽的长廊观看着他,夜色静悄,她正考虑着是否该把自己的心事稍稍吐露给燕舞空知晓,只是这样做太过大胆,也太过羞人,令她退却不前。 正在考虑时,后花园的小门被人轻轻推开,燕舞空坐在长椅上毫不知晓门外有人进入,但是从洪芬秀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让她看得惊讶万分。 进来的并非是燕家的奴仆,她见过他,是那日大掌柜介绍过的韩独古。 第八章 “舞……”韩独古将手放在燕舞空肩上。 燕舞空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吓得转过头去,见到的依然是那张爱笑不笑的英俊面孔,神清气爽得教人讨厌。 “你怎么进来的?”燕舞空愕然。 韩独古说得轻松:“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你下流的个性还是没变。” 燕舞空骂得有些难听,反而换得韩独古哈哈大笑,他笑声收住后,在燕舞空的耳边轻轻一咬。 “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呢!白日见到,净是谈些生意上的事,望着你,看得到、吃不到,我心痒难耐啊!”他双手在他肩上不断的揉弄。 燕舞空潮红上了脸,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些讨人欢喜的话,并不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他却臣服在这种甜言蜜语下。 白日与韩独古一同去拜访商人时,已见识过他反应奇快,和能说动人心的好口才。 “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手被他牵起,燕舞空脑中一片迷茫,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一样,虚虚浮浮的跟着他出了门。 门外备了一匹马,韩独古先托他上去,再坐到他身后,缰绳一甩,马儿就奔离燕家后门。 洪芬秀追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骑远了。 洪芬秀双唇发白,她离得远,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那种奇怪的氛围,就像……就像半夜私会的男女。 望着地上的蹄痕,冷风吹透她的衣衫,她一张脸刷白,直觉事情不对劲。 不知骑了多久,只觉得冷风阵阵,吹得燕舞空身子抖颤。 韩独古在他耳边暖声道:“冷吗?” 很冷,他的身子抖个不停,但是背后韩独古的胸膛却暖得令他想发汗,并且偎在他的怀里一生一世。 “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就不冷了。” 韩独古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揽紧燕舞空,与他耳鬓厮磨;骑了许久,到一幢大屋前才停下马。 韩独古先跳下马,才牵着他下马,门内有人看守,见到韩独古也只是点头。 “这是哪里?” 里面都是木制的摆设,只是木头年代久远,有些斑驳,还有一点水气,还传来阵阵烟雾。 “我们进了后院再说。”韩独占拉着他进入后院。 燕舞空才知道后院竟十分宽阔,还有一大池冒着烟的水泉。 “这是干什么的?” “温泉,洗了之后,你的身子不只暖和,还有美容的效果。” “洗?在这么大的水池里洗?” 韩独古说得骄傲:“当然,要不是有趣的地方,你以为我会带你过来吗?不过说来七爷也真会享受,竟有这种地方。” “这是云飞日的地方?” “反正他叫我可以来这里,我们就来泡吧!舞,我来帮你脱衣服。” 韩独古一脸色迷迷的就要伸手过来,毫不正经。 但他见燕舞空冷得脸色发白,倒也很收敛的替他脱了衣物,温柔的淋了些热水在他身上,让他不再那么冷;等刷洗干净后,才让他进入水泉。 燕舞空全身冰冷,一碰到熟泉,脚有些麻痹的感觉,不过浸在水里久些,热气慢慢的爬升上来,他整个身子进入时,韩独古却一下子就跳进泉中。 “哇,好烫啊!” 因为外面太冷,水是热的,韩独古一下子进入不能适应水温,被烫得哇哇大叫。 燕舞空笑了起来。“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像个孩子似的……” 韩独古双手扶住他带笑的脸庞,“你笑了啊,舞,自从我回到京城后,你又很少笑了,害我以为你是爱上英俊的七爷了呢。” “你……你胡说些什么?”见他说话不三不四的,燕舞空不禁恼了起来。 七爷纵然好看,但是他光是看着他就不寒而栗,哪会对他有好感?他气恼的就要挥开韩独古的手,韩独古却低头堵住他的唇。 “我们好久没那个了呢!”在吻与吻的间隙,韩独古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大腿已经开始摩擦着他的下身。 “你……你在想什么?”虽然低骂了一声,但是燕舞空未尝不想,韩独古离开京城一个月,回来京城后又忙着合作的事情,纵然常相见,却不再有亲密接触。 韩独古将他揽近,两人在水底下的肢体相触,他的手更是往他的后背、臀丘下滑,让燕舞空腹中一阵暖烘烘的火上升。 “你觉得七爷怎么样?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跟他眉来眼去?” 韩独古越说越不像话,燕舞空一挣,就要离去。 韩独古哪肯放手,笑嘻嘻的道:“好,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七爷,那你说一句喜欢我,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亲你一下,我说一句喜欢你,你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燕舞空心弦一震,他转过身,却僵着脸骂道:“又在胡说!” “没胡说,你先说你喜欢我……” “谁要说这个,无聊!” 他僵着脸,韩独古强壮的手臂却将他揽紧,温暖的气息在他耳边吹送着,那甜如蜜的轻语,在他耳边撩拨着他不受控制的血液。 “你不说,那我先说,我喜欢你,舞,好喜欢啊!” 韩独古的手指轻触着他红艳的凸起,燕舞空张开已经被水温给染红的双唇,他的男性急速的昂扬,胸前的红乳就像小花盛开一样的绽放,强烈的欲流在他体内窜流,但这样的甜言蜜语,却让他悲伤起来。 “你、你是胡说的吧,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捉弄我,折磨我、报复我,甚至玩弄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要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我不能忍受你的谎言。”随着欲流上升,燕舞空却推开韩独古,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 “你为什么说我说谎?”韩独古不让他推开,更紧紧的将他拥进怀里。 两人炙热的肌肤相贴,燕舞空不禁起了一阵阵的哆嗦,就算他想挣扎,韩独古的臂力强过于他,他只能乖乖的被他抱进怀里。 泪水狂涌而出,燕舞空再也难忍这半年来的心事,自韩独古突然在京城出现,他就再也睡不安眠了。 “我对你那么坏,曾经把你鞭打得半死,谁会……谁会喜欢我这种心胸丑陋的坏人?” 他将泪痕斑斑的脸抬起,望着韩独古,他早巳知晓韩独古从未喜欢过他,要不然五年前他不会拒绝他。 “五年前,不管我怎样威胁利诱,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五年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还会喜欢我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将手伸到韩独古的后背,燕舞空抚着那一道道的鞭痕,哭得哽咽嘶哑;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说明他的悔恨心情。 充满泪水的眼眸里,落下世上最美的清泉,点点滴滴是后侮,也是爱意,更是浓烈的独占欲。 “我好后悔,后悔自己那样对你!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尊心太高,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只想独占你。” 韩独古抓住他的头发,激烈的吻着他,品尝唇内的一切。 燕舞空也紧紧的环住他,与他紧紧的纠缠着。“独古,我喜欢你,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燕舞空完全弃守,一边啜泣,一边说出心内最深情的话语。 韩独古的手往下滑,从水里穿入燕舞空的紧窒。 燕舞空轻吟一声,略微的不适令他喘气;韩独古却尽情的在他体内探索着。 “舞,腿环住我的腰,我受不了了。”韩独古嘎哑地说,直想现在立刻就与他结合,谁教他的坦白是这么的可爱。 “唔嗯……独……独古……” 韩独古扳开他的双腿,直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长驱直入。 燕舞空大叫一声,水波在他们大动作的激荡下发出水声,并拍打着燕舞空的颈部与乳尖,热气涌上他的全身,将他全身渲染得有如红叶。 “舞,你好紧、好舒畅,你感觉到了吗?” 燕舞空紧紧的环住心爱的人,双手抱紧韩独古的颈项,过于激烈的快乐,让他不断的呻吟尖叫,泪水在极乐时落下脸庞。 他脑中一阵白光闪过,几乎晕眩过去,无力的倒在韩独古的怀里。 “舞,我真的会被你搞死。”韩独古粗喘着,频频吻着他的脸。 燕舞空慢慢的醒过来时,韩独古仍在他体内,而且还越来越勃发。 “你……你不是刚才才……才……”那些话很羞耻,燕舞空说不出来。 韩独古一脸莫可奈何,“我才刚发泄过,可是又想要了,都怪你,说那么可爱的话,害我激动得很,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舒服得哭出来。” 这次韩独古抽送得极慢,让燕舞空很不满足的哭泣恳求,嘤嘤的哭声非常丢人,呻吟哀求的声音让他既兴奋又羞惭。 “独……独古……呜嗯……”燕舞空哭着低叫,只知道再不发泄,他整个人就像要坏掉一般的痛苦不堪。 韩独古将他抱起压在泉池边的地上,高抬起他的双腿不断的挺进,一次次探入他的深处。 燕舞空的前方被韩独古不断地爱抚,一直冒出激情的蜜液,身后的私密处则不断的收缩,卷入爱人的昂扬。 “独古,我受不了了,饶了我……饶了我……”燕舞空声声哀求、频频喘息。 韩独古望着他哀求的脸,忽然疯狂的冲刺起来;令他哭叫起来,放声尖喊。 激情过后,燕舞空全身又痛又倦,韩独古又将他拉入温泉,他疲累佣懒的靠着他的胸前,韩独古的双手还爱不释手在他身上滑动,而他身上都是刚才他留下重吻的咬痕。 “我爱你,舞。”抚摸着他的湿发,韩独古说出这一句话。 燕舞空呆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眼里充满羞辱的泪水,“不要这样羞辱我,你明知道我很喜欢你,你若说谎就是对我侮辱。” 韩独古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紧紧扯住他的颈项往自己的心口靠。 “你就爱钻牛角尖,爱你就是爱你,干什么对你说谎?你以为我很无聊,成天对别人说爱你吗?” 燕舞空眼里的泪水再度落下,“你不要骗我,你根本就对我没意思,要不然你不会在五年前拒绝我的求欢。” “我哪有拒绝,我只是说那个时候不想抱你。” 燕舞空吼了一声:“不想抱我,不等于是拒绝吗?” 韩独古啧啧了两声,彷佛在说有够受不了他的死脑筋。 “那可差得多了!我那时候是说不想抱你,又没说不爱你,哪知道你不分青红皂白,拿起鞭子就打人。” 提到当时的情况,让燕舞空无言以对。 “我可不想以奴仆的身分拥抱你,我是个男子汉,也想让心爱的人过舒适的生活,若一辈子当你的奴仆,岂不是一生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绝对不愿意在那样的情况下拥抱你的。” 燕舞空脸色刷白,“你……你的意思是?” 韩独古吻着他的肩,再吸吮着留下的吻痕,他是他的,一辈子也跑不了。 “我知道你痛苦了五年,我也故意要让你痛苦这五年,谁教你当初下手那么狠!看你这段日子神色恍惚,就知道你内心煎熬,我故意要让你苦的,这样你就知道你一辈子都欠我,一辈子也不能跟着别人跑,一辈子都要补偿我,跟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人。” “你……你到底是说真说假?”若是假的,只怕他会痛苦的大哭一场。 韩独古不满的白他一眼,“为你付出这么多心,现在还问我是真是假,你是讨打吗?我为了要跟你平起平坐,这几年来,每日睡不到几个时辰才有今日。你以为这样的财富来得很容易吗?” 他年纪轻轻,毫无背景,可以做到现今的成就,当然是用足了十分的努力。 “独古……” 燕舞空这次流下的是欢愉泪水,可惜韩独古话还没说完,而且说的还是他那下流的调调。 “来吧,我们到床上去,你想感谢我的激动心情我都知道,我们到床上去,今晚我不想让你睡觉,你也可以在床上慢慢的‘感谢’我。” 他说得霸气,燕舞空却听得脸红心跳。 韩独古将他搂抱出温泉,温泉边建了一间房,里面的寝具一应俱全。 燕舞空轻声问:“这里只有我们吗?” “这里是每个房间各建一个温泉,还有好几个房间,只是除了七爷允许的人能用之外,大概也没人能用;而七爷认同的人,可没那么多。” “嗯。” 他被韩独占披上衣服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但是水池边无人,好象是从另一边传来的。 夜晚无声,让人有点害怕,该不会是鬼魅之类吧?燕舞空这样一想,忽然又觉得冷了几分。 第九章 水声越来越大,好象有人在水池里跑动,甚至还听到有人的大吼声。 “你这禽兽、变态,离我远一点,我叫你离我远一点!” “你害什么羞?都做过千百回了,怎么出外住了一阵,就又害羞起来了?” 这个声音燕舞空认得,他讶然地道:“是云飞日。” “放你妈的臭屁!哪一次我是心甘情愿被你上的,你明明是个王爷,长得也算人模人样,也有一堆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净使些下流的招数,不是春药,就是迷香!看清楚,我是个男的不是女的,你这死变态,你再接近我,我就杀了你!” 说话的男音粗犷,研判起来,应该是个令人一见就会震慑的男子汉。 那话语中对云飞日的嫌恶跟痛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云飞日低声的笑起来,那笑声阴险至极,让燕舞空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韩独古没有让他多听,扶住燕舞空的身子,往房间走。 燕舞空低声道:“那是云飞日的声音吧,他是个王爷吗?” 韩独古在唇上放上一指,“不该听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走,我送你回家吧,这里不要再留了,等会儿他们做起来,咱们的耳朵一定会被震聋的。” 燕舞空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一等穿好衣衫、走出屋外时,他立刻面红耳赤,因为吟哦声不绝于耳,他只听了几句就脸色徘红。 “该死,你又给我下药,你这个死变态,不准你再……再顶进来了。” “舒爽的是你,还叫什么?是嫌我顶得不够深吗?” 才说完这一段话,就听到剧烈的水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云飞日现在在干什么坏事。 “哇啊,你这个变态王爷,住手、住手,韩独古,我刚才有听到你的声音,你给我过来救我,你这见色忘友的孬种,给我出来,啊……啊啊……” 韩独古朗声一笑,“你好好享受,我先走了。” 那粗犷男音气得发抖,随即又发出奇怪嗳昧的呻吟。 燕舞空快步走出,他整张脸徘红,他们刚才的声音能传到他们这儿来,是不是代表自己刚才的声音也传得到他们那儿去。 彷佛能看透他的心事,韩独占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应该是我们洗完温泉后才过来的,要不然声音那么大,我们早已听见了,” “嗯……”他羞得低头下去,刚才狂乱的姿态跟声声的讨饶没被他人听见最好,若是被别人听见,岂不是羞煞人也? “夜色还早,到我那里去住一晚吧。” 这住一晚的意思,就是延续刚才的事情。 现在已与韩独古两情相悦,燕舞空无力反对,更何况刚才的愉悦令他全身虚软,故他低应了一声。 韩独古爱怜的吻在他的发上,两人策马进入韩府。 一宿贪欢,天亮后,韩独古才送燕舞空回到燕府。 “你看你倦了吧,要你在我那儿睡,你又不愿意。” 一夜的缠绵让燕舞空的眼皮都快合上,但是他坚持要回来,韩独古只好不甘不愿的送他回家。 “那再见了。” 韩独古搂住燕舞空,在他脸上吻着;欢爱之后他仍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分敏感,而韩独古的唇却还往下移至他的胸前、锁骨。 “别……别再了,我受不了了。”燕舞空低吟喘息,体温渐渐升高,明明放浪的缠绵了一夜,身体已经疲倦至极,但是被爱人稍一挑逗,又有了感觉。 韩独古一脸意犹末尽,却也看出怀里的人儿是真的累极。“睡吧,我下午再来找你。” “嗯。”燕舞空握着韩独古的手,沾枕就入睡。 韩独古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找个正当的借口让他陪着自己睡觉,他可不想每次缠绵后,都还要拖着累得快睡着的他走回燕府。 韩独古走出燕舞空的房间,又顺着原路回去,丝毫没发现洪芬秀一晚没睡,就等着他们回来,当然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缠绵激情,她的双拳发抖,眼珠几乎爆出眼眶。 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表哥与韩独古出去了一夜,两人回来后在后院里吻抚的情景,说明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 表哥怎么能这么下流?姓韩的怎么能这么下贱?两人同是男人,却暗通款曲行苟合之事,简直是恶心至极。 她快步走回房间,边走心下边暗忖,不可能是表哥的错,表哥一向洁身自爱,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错,姓韩的一定在背地里搞鬼,她曾听过几个老仆人提过他的名字,她要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让他再也冒犯不了表哥。 洪芬秀一夜没睡,眼睛稍稍红肿,脸色却是苍白的。 被洪芬秀找来的老仆已经在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日跟她几乎见不着面,所以根本也不知她为何找他来。 “表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老仆问得小心,只因洪芬秀的脸色看起来实在很不对劲。 “我问你,我曾听你提起韩独古,你怎么会知道韩少爷的全名?” “韩……韩少爷?”老仆似乎想笑,但毕竟还是不敢在表小姐面前失礼,故忍了下来。“表小姐,他不是什么少爷,他是卖身到我们燕家的仆役。” “我们燕家的仆役?”洪芬秀大吃一惊。 “是,他从小就被卖进燕府,五年前想对少爷不轨,被少爷鞭个半死,将他丢出雪地外。想不到他没死,竟还顶着一个韩少爷的名衔来京城骗吃骗。” 老仆说得不屑,但是话语中却也充满了艳羡,同是仆役,韩独古现在过的可是少爷的生活;反观他,还在燕家做着下贱劳役的工作。他不知韩独古是交了什么好运,总之,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你说他对表哥不轨,那是什么意思?”光是听到燕舞空会把人鞭个半死,就知道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在她心中,燕舞空不像是会大发雷霆的人。 “我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儿冲进去的时候,少爷衣衫不整的,而且少爷长得很像过世的夫人,非常的漂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就算到了现在,燕舞空仍是带了点女子的娇美风韵,只是他性子冰冷,行事作风极为冷冽,才不致让人想歪。 原来五年前韩独古就对自己的表哥施暴,过了五年,他想要表哥,因此在生意场上不断的攻击他们,逼得表哥为了燕家,无可奈何的与他在一起。 洪芬秀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她立刻要人备轿,紧急要到韩家去。 总之,她绝对不允许表哥跟韩独古这种奇怪的关系再继续下去。 “什么?” 韩独古新请来的总管又说了一次:“燕家的表小姐求见。” “不是燕家的少爷?” 虽然他也不觉得是燕舞空来他这里,因为他才刚回去睡没两个时辰,以他们昨夜“过度操劳”的情况看来,他就算睡到中午都不算奇怪。 但是他跟燕家的表小姐才见过一次面,当时他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堆赞美词,实际上那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燕舞空的身上,因此当燕舞空说他色迷迷的望着他表妹时,他却根本记不得那女子长得是圆是扁。 既然只见过一次面,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她是跟掌柜的来,还是一个人来?” “没见她带着男人一起过来,她只带着一个小婢。” 总管老实回报,心里也觉得怪异,谁曾见过末出嫁的姑娘,只带着一个小婢女就来到都是男人的韩家?她跟少爷又没有煤灼之言,也不见得有多亲近,顶多就是韩家跟燕家有合作的关系罢了,她却不顾声名的来韩家。 “好吧,请她进来。”韩独古虽觉得怪异,但她毕竟是燕舞空的表妹,爱屋及乌下,自然也不方便给他表妹难看,要不然他忙得很,可没时间接见她。 “是。”总管应了一声,去请洪芬秀进来。 这次韩独古把洪芬秀看清楚了。 只见她亭亭玉立,矫美的容颜虽然因为一夜未眠而眼睛浮肿,但仍是一个美艳的女娇娃;怪不得燕舞空以为他对他表妹有兴趣,她的姿色的确秀美。 但跟燕舞空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燕舞空不但姿色妍丽,还别具冷冽气质,看起来总像是不近人情,但只有韩独古知晓他外刚内柔,内心脆弱得有如刚出生的雏鸟,让人更加万般怜惜。 一想起燕舞空曾经为了他表妹而嫉妒的脸色,韩独古不禁莞尔失笑,他知道他是十分在意自己,才会嫉妒心伤。 但是全天底下,根本没有人能像燕舞空一样让他倾心的爱恋着,他之前不过是为了背后的鞭伤气气他而已,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表小姐,请坐。” “请你斥退旁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韩独古笑脸迎人,洪芬秀则冷淡相对,甚至还看着大厅中的总管。 客人竟要求主人斥退旁人,可说是十分无礼的事。 但韩独古微一细想,他跟洪芬秀不结怨、不往来,她今日这阵仗可能是因为燕舞空而来;要别人下去,那代表她应该已经知道燕舞空跟他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愿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吧,你们都下去。” 总管纵然觉得怪异,还是遵命退下,而洪芬秀的小婢则根本就没有进到厅里。 “洪小姐,有什么指教?现在已无旁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了。” 洪芬秀见着韩独古英俊的脸庞,一股气缓缓上升。这个无耻的人,他休想她会把表哥让给他。 “我要你以后不准接近我表哥三尺之内。” 韩独古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如重石落地:“你凭什么?而且也不可能。” 洪芬秀啪的拍桌站起,她满肚子的火,自从见了天快亮时他们两人在后院做的那些丢人的事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怒火边缘。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们燕家的奴仆,我若将此事说出来,你在商场上就再也抬不起头来。要我不说,只有一个条件,不准你再接近我表哥。” “就算你传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可能放弃燕舞空。”韩独古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燕舞空是他的,他不会放弃;就算是要他失去名声。 洪芬秀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是你这无耻的人强逼表哥跟你在一起的,你若还有点羞耻心的话,就知道我表哥不但不喜欢你,而且根本是痛恨你,要不然他不会在五年前把你给打得半死。” 韩独古忽然大笑了起来。 洪芬秀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韩独古拿起茶杯喝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舞,竟还大剌剌的来我这里要我放弃舞,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很了解我表哥,比任何人都了解。”洪芬秀大吼。 她与他相处了二年,若说这世上有人了解燕舞空,一定非她莫属。 “你了解他什么?你只知道他外表端秀,行事正经,你了解他的缺点,但你知道他的心事,你能捉摸他的个性吗?” “当然能。”洪芬秀眼眶热红,她绝不会输给韩独古的。 “哼,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是你依自己的喜好幻想燕舞空所有的一切,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软弱、恐惧跟无人能比的自尊。” 顿了下,韩独古严厉地道:“你以为我能强迫燕舞空跟我在一起吗?他就算失去家产、沦为乞丐,也不会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去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他跟痛恨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他宁可自尽身亡。” 洪芬秀气怒攻心,她绝对不许燕舞空跟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在一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要你远离表哥。” “口口声声要我远离燕舞空,一副全天下只有你了解他的样子。”韩独古怒斥道:“你根本就只爱你自己,而不爱燕舞空,若是你爱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有多爱我?你真自私!” “是,我是自私,但是你忘了一点,你跟表哥都是男人,怎敢把情爱二字放在嘴边!你若不放弃,我就要你名声扫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你不是什么江南来的韩少爷,而是我燕家最低贱的奴仆。” 韩独古不屑与她一般见识,“随便你,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舞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不配得到他,只要我知道舞爱我,我就能禁得起任何打击。你若不怕消息传开后,舞会为我伤心难过,尽可去传。” “表哥只是一时迷惑,我这样做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脱离你的魔掌,你就等著名声一败涂地吧!”话落,洪芬秀转身走了出去。 韩独古没理会她的威胁跟自以为是。 隔日,京城里四处贴满了纸张,纸张上写的全都是韩独古的身世。 从他是一个被父母弃养、年龄不详的孤儿,到他在燕家做着低贱的劳役工作,以及五年前犯下大错,让燕舞空把他鞭打一顿弃之雪地的事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么大的事立刻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燕舞空隔了半日才知道消息,他要人撕下纸张,送到他这里来。 一见纸张内容,他立刻满脸发白,往韩宅赶去。 知道这秘密的人很少,他深恐韩独古会以为是他做的。 五年前他失去过他,五年后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第十章 燕舞空气喘吁吁跑到韩府,看到总管就拉住他。 “韩少爷在吗?” 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韩家大小都知晓,昨天燕家表小姐才来拜访,今日早上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摆明就是燕家干的,总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劲的表情。 “少爷不在。” 总管嫌恶的表情,让燕舞空的心情直坠入谷底,昨日两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韩独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让我进去,我要跟他解释……” “我说过少爷不在。” 燕舞空脸色刷白,“让我进去等独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我家的仆役。” 总管纵然再生气,但见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一时心软,竟是开始认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虽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独掌大权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不是他指使的还会有谁,但是见到他哀戚的脸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他迎进屋内。 “外面风冷,先进来等吧!少爷今早出去跟人谈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 总管终于放软声调,让他进入屋内坐着。 燕舞空坐在厅内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乱想。 “舞,你怎么来了?” 韩独古的样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却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啜泣不已。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再离开找,也别不要我。” 韩独古搂住他,拍抚着他的背,失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宠溺。 “舞,你哭什么?你想要我放弃你,可得把我杀了装在棺材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 燕舞空睑上泪痕遍布,韩独古吻去他的泪水,他知他心伤难过,他看了可真不好受,连心也开始痛了起来。“别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语,韩独古将他抱入厢房,紧拥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托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势在他的衣结处触摸。 燕舞空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说不出的惊惧恐慌,让他心乱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诉你,那得杀了我才行啊!” 他挤眉弄眼的,让燕舞空笑了出来。 见他笑了,韩独古才安心的环住他的腰身。“我本来就是你的家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也不是秘密,总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若有人想要打击我,迟早都会挖出这事儿,你也不必想得太过认真。” “但是……但是……” 韩独古想得很开,“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现在的地位,谁敢瞧不起我,对不对?” 燕舞空见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几分爱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韩独古就像他想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样?看你的表情,你好象更迷恋我了。”韩独古说得极不正经。 燕舞空羞红了脸,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这张嘴只会胡说。” “不只会胡说,还会胡作呢。” 韩独古调皮的吻着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过气,嘤咛出声。 “你刚才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极,害我快受不了了。” “你、你……” 他将昂扬的下半身贴紧燕舞空的臀,让燕舞空面红耳赤,羞惭的推着他。 “不要,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我们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没用,反正这是事实,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谣言,这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他只是早一点让人知道而已。” 韩独古深爱燕舞空,并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晓燕舞空若知晓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反而增添他的烦恼跟愁闷。 一来是他表妹无父无母,就算气到想把她赶出家门,她没人照顾,燕舞空恐伯于心不忍。 二来赶他表妹出门,这对燕舞空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虽外表冰冷,其实十分心软,他不想让他困扰。 “可是那人太过分了,大街小巷的张贴,好象把你当通缉要犯一样,我怎能忍受这人无耻的作法。” 韩独古在他颊上亲了一个,故意把这事说成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你为我不平我了解,但是生意场上总有些人很无耻;况且只要我们自己不反应,过一段时间之后,人家也会觉得无聊,就不再传了。” 被韩独古亲吻着脸颊,见他似不在意此事,对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腻在他怀里,羞答答的问:“独古,你等一下忙吗?” “再忙,也远不如跟你温存重要。” 韩独古油腔滑调的回答,让燕舞空笑了出来,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会贫嘴,讨我开心。” 两人正在玩闹时,总管在门外喊道:“少爷,燕家的表小姐又来了。” 燕舞空一楞,听出些端倪,“他说又来了是什么意思?芬秀私底下有来找过你吗?”他脸色一僵,“还是你找她过来的?” “大概见过吧,我忘记了。” 韩独古说得模糊,燕舞空却脸色一变,早先大掌柜一直说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质问他,他没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们两人私下有来往,那他又算什么? “你跟她私下有往来吗?” “没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来。”韩独古回答得果决。 “那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为什么私下来找你?”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燕舞空失控的尖声10省 大掌柜一直认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心里自是有点芥蒂,想不到今日竟听闻表妹私下拜访,这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晓得。 “舞,你在房里待着,我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别胡思乱想。”韩独古起身就离去。 燕舞空刚站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听他们两人说些什么;再怎么说,表妹是个姑娘家,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亲拜堂,他是个男子,再怎么样也不能为韩独古传宗接代。 光凭这几点,他就输表妹太多,而且表妹娇美动人,是个不输他的大美人,谁敢说韩独古不会动心? 他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他得去听他们之间说些什么;就算再怎么不堪入耳,总比被蒙在鼓里好,就算韩独古不要他,他也不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来干什么?” 韩独古实在很不想应付洪芬秀,一来是燕舞空还在房内,他急于跟他温存;二来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无话可说,见着就厌。 她处心积虑就想要燕舞空跟她成亲,可说是他的情敌。 “你知道我是真的做得出来了吧!那些纸都是我要人去贴的,你再不离开我表哥,我会让你更难看。”洪芬秀趾高气扬的说着,大概认为自己已给韩独古一个教训。 韩独古烦透了,“你够了没?你想宣扬就请便,你以为你的出身就此我好吗?如果不是燕家收留你,你无财无势,也许你爹娘过世的时候,就是你本该成为人家奴婢的时候,是你命比别人好一点,可没代表你人格比他人好。” “你……”洪芬秀没想到他到此时竟还敢激怒她。 韩独古撇下衣袖,憎恶道:“你威胁不了我,也无法让我不跟舞在一起。你若没事,就不要再来我这里,我不想被人传言我跟你私会,引起舞的误会。” 洪芬秀气得想反唇相稽,客厅的后堂却走出一位她没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怔怔地道:“表哥……” 燕舞空满脸不敢置信,“芬秀,是你写的纸张,也是你传的消息吗?”他转向韩独古,“你早就知道是她干的,为什么刚才不说?” “是我传的没错,因为我不想让这个男人威胁你。我知道表哥你是迫不得已才在跟他在一起的,其实你跟我都恨死他了。”洪芬秀说出自己的恨意。 韩独古走向燕舞空,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如果知道是燕家的人干的,一定会想担起责任,我不要让你这么委屈。” 韩独古对他如此的温柔体贴,他竟然还怀疑他是不是私下跟表妹眉来眼去。燕舞空眼眶发热,他握住韩独古的手,感动与爱意从心底源源不绝的涌上。 燕舞空转向洪芬秀,轻声道:“我没有迫不得已跟他在一起,我与韩独古青梅竹马,从小时候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他,我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我……我非常的喜欢他。” 说到后来他脸红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对别人坦白自己的心情。 闻言,洪芬秀满脸青白,“表哥,是他逼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芬秀,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外面的传言,我也隐隐约约知晓,可是我留你在家里,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而是因为爹已经帮你订了一门好亲事,那人去游学,尚未回家,等他一回来,我就要遵从爹的遗命让你出嫁。我因为口拙嘴笨,所以没说过,照那回来的时间算来,你明年就要出嫁了。” “我不信,表哥,一切都是他逼你说的,对不对?” 眼见她如此执着,眼中充满泪水,燕舞空心软的说不下去,毕竟他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不愿伤她的心。 韩独古揽住他,轻声道:“我来说吧。” “嗯,拜托你了。” 韩独古对洪芬秀道:“我们是真心相爱,若是你要听到这一句才肯死心,那我告诉你,我们是真心爱着对方,谁都不能取代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燕舞空点头附和,“没错,芬秀,我与独古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不信、我不信!”洪芬秀大声吼叫,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芬秀……”燕舞空想要追出去,却又停住脚步,他不晓得自己追出去后要说什么,毕竟他一点也不爱她。 “我……我伤了她的心。” 韩独古将他抱进怀里,“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事实的,也因为她跟你住在一起,从未见过其它的异性,才会对你这么执着;也许等她出嫁以后,她就会想开了。”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刚才芬秀来见你,我却以为……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 韩独古绽出微笑,“那是你在意我的表现,你以为我下江南一个月放着你跟七爷独处,我就很放心吗?” “他长得又没你好看,还一脸阴险,谁会看上他?”燕舞空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跟七爷会有所交集。 韩独古闻言,拍着额,笑得差点蹲下来。 “你不觉得七爷长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又懂得珠宝玉饰、更别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跟你都懂得鉴识一流的好货,你们不是会很聊得来吗?” “我承认他手上戴的玉戒、身上的珠宝的确是佳品,但是我不喜欢他,也不认为他长得有多好看,你比他好看多了,更何况跟他聊天很无聊,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给人很差劲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你说话得体多了。” 韩独古再度大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他一边笑,一边拖着燕舞空往内室跑。“舞,你再多说点,我听得全身舒爽不已。”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不对吗?”燕舞空实在不懂韩独古在笑什么。 韩独古把他拖进内室,关上门,再把他拉上床,压在他身上,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我好激动,舞,我看你今晚不用回家了。” “可现在才申时耶……” 韩独古忙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我也知道现在还早,可是我激动得很,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燕舞空红着睑让他解下自己的衣物,他实在不懂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居然比上等的春药还要让韩独古激动,他说的全部是实话啊! 不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爱人求欢,他岂有不肯的道理? 他献上自己,只希望两人的情爱能够永远长久,再也不会犯下五年前的过错。 番外 竹林随着轻风而晃动,竹子是这一两天才裁种下去的,竹苗还幼嫩,立起来才比一人高上一点点。 走过这一小排的竹林,前方有个小亭可供休息,亭后另一边种着松,这亭就立在松竹之间,因此取名叫松竹亭,风雅得很。 过了松竹亭,请来的工人还在挖土。 燕舞空在一边看着,一边对韩家的总管吩咐了一长串。 “这池塘要从那边到这边挖个月牙形,就叫作月牙塘,然后叫人去买的荷花花种种进去,灌水要慢,以免伤了荷花……还有,这水要连着外头山边的山泉水,叫工人再挖个水道迎进泉水,要知道活水活泉,不只荷花开得美,水质好,塘中不积死水,不容易孳养蚊虫,家中才会平安。” 总管连连称是,但是额头已经冒出汗水。 真是要命啊,韩独古少爷只吩咐一句,说是燕舞空少爷要重新整理家内,要他们一切都照燕少爷的话做。 他看家中金碧辉煌,虽然是前代屋主留下的,但是挺好看的,料想不会做太大的改变,哪知道燕少爷全要改。 先前改了门前的石狮子,说那石狮子又是漆金、又是画银的庸俗难看。 总管倒觉得又大又威武,看起来挺美的。 燕舞空请人送来了两只石狮,那石狮比之前的金狮子小上许多,但是要价之高,吓得他手里的帐单差点掉了。 一万两!燕少爷古董铺里的两只小石狮竟然要一万两,帐单上还写着本钱就是一万,代表燕少爷没赚自家少爷的钱。 这天地良心啊!他对着那两只小石狮看来看去、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出,看不清这两只值这样的价钱。 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货是燕少爷古董铺里的,该不会是他要来讹诈他家少爷,故意写上本钱就是一万两,其实这两只小石狮说不定是路边捡来的,根本就不用钱。 他面见自家少爷时,不敢把话说白,但也略略的提起这事,还把请款的单子呈上,想不到少爷虽然惊讶这两只石狮的价钱,但是却说出下面这段话来―― 舞用这样的石狮必定有他的用意,总之他开心就好,这银两叫帐房立刻付,舞既写了是本钱,那就一定没错。 总管听了差点昏倒,韩家的门庭请燕少爷重整,少爷不但一律不管,还说让燕少爷开心就好,真不知道少爷心里在想什么。 燕少爷接下来又叫来十几个工人,种竹、种松,建亭,现在又想挖个水塘,还要引进活水,这花的银两铁定是天价。 那估价的单子来,果然比石狮子还高上许多,让他看了差点心跳停止。 就算韩家有钱,少爷再怎么会赚,也不是这种花法吧?该不会是燕少爷嫉妒少爷的生意做得比他好,所以故意用这种贱招消耗韩家的财力吧? 虽然他想的十分不入流,但是燕舞空将韩家改造一番之后,一踏进韩家,那整个气氛就不太一样,耳边听到的是鸟语、水声,放眼望去是一片松竹,走累了,或是想要想心事时,坐在亭中望着水池,一身的疲累好象都消失了。 尤其是夜晚时,荷花含苞待放,天上的月亮映照在月牙塘上,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那景色真是美到了极点。 总管就算再怎么不懂诗文,还是觉得心旷神恰、完美无缺,尤其是后院种满了花,风微一吹来,亭里亭外就熏满花香,让人就快醉了。 韩府翻整完成后,韩独古特别交代,说要请一位王爷来家中赏景。 总管张罗了一整天,第二日,王爷云飞日就来了。 还未进门,云飞日就拍着石狮子惊奇道:“这贵重的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家古董铺来的。”燕舞空淡淡的回答。 云飞日叹道:“当今最好的石匠做的石狮,这不下十万两吧!铺里若有,帮我送上一对到王爷府去。” “没了,就这一对,这石匠所刻的石狮有灵性,若是家内不清净,这石狮就会跑走,不愿守这家的门庭,不识货的人以为有鬼,因此以一万两低价买得。韩家重新翻修,因此才放上这对石狮镇守。” 总管在一旁听得张大了嘴,原来这对石狮起码有十万两的价值,还有那么大的来头跟灵性,他还在心里怀疑燕少爷是拿来褴竽充数的;看来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识货,冤枉了人家。 走进了竹林,进了松竹亭,松柏郁绿,水塘的水映照着阳光闪闪发亮,云飞日一问,燕舞空就一答。 每问答之间,都让总管豁然开朗,为何水池要这么建,松竹要这么栽,不只跟地理有关系,更与住在一起的人有关系。 绕过一大圈,终于到了中午,厨房的人胆战心惊的上了菜。 云飞日举筷就吃,倒也没嫌弃什么。 送走云飞日之后,一干下人已经累瘫了。 而燕少爷与自家少爷也不见人影,料想是贵客临门,也累了半日,去休息了。 只不过总管恍惚的想起,今天少爷话说得很少,几乎好象没说话,他纳闷了,少爷挺会炒热气氛的,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过他张口说话,就任由燕少爷跟云王爷交谈呢? 中饭时,燕舞空几乎没什么下箸,他只简略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原因都在于韩独古的态度。 原先韩独古请他重新布置他家的门庭,他因为深爱他,也立刻答应下来。 期间,韩独古繁忙,几乎没看过家中门庭做得如何,燕舞空不引以为意,只希望今日一切呈现在他面前,能让他得知自己为了他真的费尽心思。 想不到今天找来王爷鉴赏,韩独古难得搭上一句话,尤其是走到后头,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让燕舞空心中受创。 若早知道他喜欢的是庸俗风格,他又何苦这些时日耗在这里瞎忙? 燕舞空又气、又火,又悲伤。 两人独处时,韩独古还是犯闷,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甚至背对着他。 见了韩独古这样的态度,燕舞空冷声道:“我要回去了。” 说到后来,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激动的低吼:“若是你不喜欢,尽可改回来,那石狮和施工的银两,你若是嫌贵,我补给你就是。” 他起身,却哭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用尽心思,想不到韩独古却一点也不喜欢,而且还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舞……”韩独古也起了身,抓住他就将他拉到床上去,拉下他的裤带,撑起他的双腿。 燕舞空怒吼道:“你把我当成随时随地可泄欲的对象吗?我不要……听见了没,我不要……” 韩独古充耳不闻,他强势的一挺而入。 燕舞空眼泪流了下来,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他早已习惯韩独古的侵入,但是事前未加爱抚,还是让他痛得哭泣。 事后,燕舞空掩面哭了起来。 韩独古把裤子拉起,也不再跟他说话。 燕舞空用布巾胡乱擦拭自己后,就悲伤难过的夺门而出。 他从来没有想过韩独古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好象把他当成男妓一般。 他猜不透韩独古的心情,也因为自己是男儿身,也从未释怀自己五年前鞭打韩独古的往事;只要韩独古一对他冷漠,他就难以自拔的胡思乱想,猜测着韩独古可能是厌倦他,不想要他了。 燕舞空往前走,但腿儿酸软,泪珠也不断的往下滑落。 在他心里,他总认为自己爱韩独古多过韩独占爱他,若有一日韩独古厌倦了这种关系,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舞、舞、舞……”身后传来韩独古焦急唤他的声音。 燕舞空听到他的声音,想到他刚才的行为,忍不住再度落下泪,想要再走快一点,但是双腿酸软让他无法走快。 韩独古两三步就追上他,一把抱住他。 “舞,对不起,我刚才……刚才的态度太差了。你心里一定不好过,对不起!”他连连道歉。 “你若是嫌弃我,不需要这样对我,只要清楚明白的叫我走开就好了,我会识相的……” 韩独古将燕舞空按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舞,我刚才气死了,我好气、好气、好气……”他一连说了好几声好气,语气十分愤慨。 燕舞空不禁推开他的怀抱,“你是气我把你家改成这样吗?” “不,当然不是,我是气……气……”讲了好几个气,韩独古一张俊脸尴尬又气愤,“我气我自己。” 燕舞空听得莫名其妙,“你气你自己什么?” 韩独古再次把他拉回怀里,紧紧的圈住他。“你跟云飞日两人学识相当,你们讲石狮、松竹,还讲什么水塘、花朵的,我都插不上话。你不知道你们讲话的时候,好象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我气我自己一点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舞,我刚才真的感觉我完全配不上你,所以我才气我自己。” 他说的话让燕舞空目瞪口呆,韩独古还一直说下去,情绪十分激动。 “到了房里,我就想起你跟云飞日身世相同,都是大少爷,他是王爷,你是京城首富,两人都爱品赏一流物品,嗜好相同,可以说是十分的有默契。” 韩独古说得更气急败坏:“什么巨匠的石狮,我根本就看不出那为何值一万两,甚至有十万两的价钱,原来引山泉水不会生蚊,还有什么无竹令人俗,你们随口说来,都能互相了解。” 他又比着自己道:“想一想,我只不过是个会赚钱的大老粗,一想到这里,我就怕你爱上七爷的才气,因此才会猴急的希望你能赶快属于我,证明你还是我的。想不到我这样做全都错了。” 燕舞空的泪水已经停住,韩独古将他揽向自己。 “我刚才对你太粗鲁了,看了你的脸色,也知你没享受到一丝的欢愉,我又后悔、又生气,气的还是自己;若是七爷的话,一定懂得怎么对你调情,才不会像我这般焦急就上……” “你到底说完了没?从头到尾每句话都要搁上个七爷,今日请他来,是因为他是你的贵人,你再说一句七爷跟我很登对、很搭配之类的话,这一辈子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谁会喜欢那种眼高于顶的家伙?就算有石狮,我也是一定给你,不会给他,你没听我说吗?那石狮是有灵气的,他这人阴险,石狮就算卖给了他,第二日铁定也会跑。哪像你,做人正派,是我心目中的良人跟……跟……” 燕舞空尖扬的声音变得柔弱可人,他靠向韩独古的怀里,“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良人跟夫君,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从小就一直暗恋你,五年前也是恨你对我不理不睬,才会对你那么坏;学识那些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也希望你对我的心是真的呀。” 韩独古一把将他抱紧,炙热的鼻息吹向他的颊边,显然是感动至极。 “舞,我快要被你的甜言蜜语给溺死了,我好想要你,刚才是我不对,不知有没有伤到你,你会痛吗?” “只是有点酸软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并不太痛……” 韩独古将他拉离大路,走到都是芳草的野外,气息急促地道:“我等不及回家了,舞,委屈你一下,你愿意吗?” 燕舞空红了脸,一得知韩独古刚才不理会他的原因,竟是嫉妒云飞日,他的一颗心就快蹦出。 虽然之前就听过他说过类似的话语,但是从来不曾见过他表现得这么激烈。料想这些时日,他爱自己的心,就如同自己爱他一般,再也难以自拔,怎不教他又喜又羞! 他微微点头,韩独古立刻将他压在大树上,开始对他索吻起来。 燕舞空也迎合的含吻着他的舌尖,光是吻就让他陶醉至极。 燕舞空双腿抖颤,与韩独古的欢爱总是那样美好,就算他刚才暴怒之际,也没伤了他。 现在他的紧窒正不断收缩着,想要韩独古充满他。 韩独古撩起他的衣衫,在他的颈部遍吻,慢慢滑至他的乳尖咬噶着,另一手则探入他的裤底,揉弄着他发热的部位,让他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舞,你看起来好美……” 热气染红了燕舞空的身子与脸颊,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意乱情迷的表情,因为韩独古抬起他的双腿,慢慢的插入,他轻咬住红润的嘴唇,在那巨大进入自己体内时,忍不住微微缩紧自己的双腿。 “舞,慢点、慢点……”韩独古嘶哑的低吼。 燕舞空的柔软紧紧圈住韩独古火热的颤动,十分舒服,却也教他痒得想要摇晃腰身。 “独古,我……里面……好热……” “你别用那种表情说这种话,太诱人了,我会受不了的……”韩独古抓住他的腰身,奋力的抽送起来。 燕舞空不断喘息,腰肢扭得更媚,让韩独古可以更加采入到深处,勾起两人最深的情欲。 “唔嗯……独古……独古……我快要,快要……唔啊……啊……” 高潮即将来到,燕舞空的双手双脚攀住身上的男子。 “舞,我爱你,我好爱你……你是我的,我谁也不会让……” 韩独古不断在他脸上重吻着。 燕舞空内部的收缩也越来越快,他先是高昂的喊叫―声,韩独古才重重的吐息,颓例压在他身上。 韩独古替燕舞窆拉好衣衫,自己才站起来穿好衣物。 燕舞空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草屑,急忙的拍打。 韩独古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相视大笑,刚才的不愉快已经全部烟消云散。 “我们回去吧,到床上去舒舒服服的再来一次,然后再抱着你睡觉。” “你少不正经了。”燕舞空羞红了脸。 韩独古拉住他的手,继续说:“还有啊,明日睡醒后,你得教我一些你常看的书,这样我才不会看到七爷跟你站在一起,就觉得自卑。” “你生意头脑这么好,有什么好自卑的?若不是你,我们燕家说不定要10鞅狈缒!”燕舞空啐道。 “不管,总之我要念点书就对了。舞,你要教我喔,不可以不教。” “教你有什么好处?”燕舞空对他一笑,忍不住刁难。 “好处多得很,例如你念书给我听时,我就蹲在桌子底下,拉下你的裤子,亲你那儿,看你念几句后就念不下去的样子……” 他还未说完,燕舞空脸色爆红,举手便打,“再说这么下流的话,我就不教你了。” “奸,我不说、我不说,要不然就是你在我前头念着书,我从你后面慢慢的贴上,看你的小蛮腰会扭几次,好不好?” “你、你还说……”燕舞空追打起韩独古来。 韩独古笑着将他搂进怀里,燕舞空也忍不住笑了,两人在草地上又嬉戏了好一会儿,直到晚上才回韩家。 见韩独古和燕舞空全身都是草屑,总管心里直犯嘀咕,后来他一击掌恍然大悟了。 两位少爷弄得全身都是草,搞不好这草又是什么千两银、万两金的好东西,所以少爷跟燕少爷才沾满了全身,等他们净身时,我得收集一些,回家放在盆里沐浴,说不定是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呢。 一有了这个想法,总管还真的拿起他们换下的脏衣抖落草肩,急忙收集起来。 夜晚无人时,总管在自己家里特地将这些草屑放进浴桶。 他泡进热水里,觉得洗起来神清气爽,燕少爷认为的好东西,果然跟一般的草不一样。 总管忍不住赞叹,深觉得这草有特别的作用,浑然不知,这只是路边的野草而已。 《本书完》 关于这本书 这一本是青梅竹马的故事,是主子对仆役,(噗,这种故事应该快被写烂了吧,哈哈。)很容易被写烂的故事,也代表这种故事的发挥性、冲突性比较强,大概这种故事都含有尊卑的意味,所经特别具有戏剧性吧。 这个故事也是从主尊仆卑开始,燕舞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贵主子,而韩独古是父母不详的低贱仆役。主人的权力大于天,而仆役当然是必须可怜兮兮的承受一切喽!(哈哈,书里并不全然是这样,不要被我误导了。) 写了这个,突然想到,如果来写个奴隶之类的一定非常有趣,哇呜!好想写奴隶,在我的书里好象还没写过奴隶呢,下一次我一定要写。 全于配角云飞日,先透露一点点,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喔!不过我现在想写的不是云飞日,而是另外一本,请大家多多支持。 上次我提及自己病了,但在这―段时间的慢慢调养下,身体有了起色。我很努力的注重饮食,希望能把身子养好,这就是我最大的希望。有好的身体,才能够做很多的事情。 祝福大家身体健康。 青梅竹马系列4《猎主》作者:凌豹姿 简介 「吃闲饭达人」傅咏欢的痛苦程度正急遽飙升中!吃用全仰赖齐家供应,但最近齐家主子换了人,他的苦日子便跟着来了。好康福利全数取消、上街头卖花补贴家用已经够惨,现下还要兼当主子的夜间小厮「待命伺候」,实在是苦命到极点!然而傅咏欢并不急着翻脸抗议,因为――「反客为主」大计正在密谋中…… 与传咏欢朝夕相处的齐信楚对他的评语只有四个字:爱情骗子!台面上与他「两情相悦」形影不离,暗地里却四处放话说他是谋财害命的杀人凶手,更狠毒的与他人连手诱他让渡家产。此郎心太狠,不过……没在怕的啦,他的「致命绝招」还没使出来,胜负仍有得拼呢! 第一章 秋风冷冽,吹得后院的枝一阵阵晃动,枯黄的叶子也随着秋风抛落风中,不知卷至何处。 在冷冽的秋风里,一张张的冥纸卷入火中,被大火给吞噬。熊熊燃烧的火焰吞食着纸张,好似昭示着人生无常,瞬息即逝。 棺材里没有放入齐家少主齐哲怀的尸体,因为他遭遇马贼被乱刀砍死,甚至连尸身都被推下山崖,尸骨未能收捡,死状可说是十分凄惨。 就因为没有尸体,所以棺材里只放入他曾穿过的一件衣衫;齐家老旧的房子就像同感少主死亡一般,在风中因悲伤而抖动着。 「他没死、他没死!凭什么这个人说他死了,你们就都相信?他是庶子,向来嫉妒哲怀嫡子的地位,他也跟哲怀不合;哲怀的爹才刚过世,尸骨未寒,继位的人选还未公布,哲怀怎么会跟他出门就被马贼给乱刀砍死,尸体还被推下山崖?你们信这种鬼话,我不信。」 「咏欢少爷,求求你少说点吧。」 身边的人不断的恳求,傅咏欢只字未听,他从跨进大厅后,就苍白着脸怒骂,怒骂声高昂得尖锐,眼眶里却是泪痕未干,一身憔悴至极。 从听见齐家少主死去的那一天,他就未曾合眼吃饭;毕竟死去的是他二十年来朝夕相处的青梅竹马,教他怎能不伤心欲绝! 傅咏欢一进大堂,愤怒怀恨的目光望向坐在大厅正位上的人,他伸出手指比着齐信楚高声大骂。 「你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下来,你给我下来!齐家的家业,甚至一草一木都是哲怀的,不是你的!你出身卑贱,是伯父喝醉酒不小心与婢女生的,谁都知道你娘眼里只有银两跟珠宝,你出身卑贱到根本就不配继承这里的一切。」 「我求你,咏欢少爷,求你别再说下去。」 在傅咏欢身边服侍的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傅咏欢替他取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叫作无忧,跟他黄橘子皮似的脸差了许多;但他虽面容不佳,却是对傅咏欢极为忠心的仆人。 他年纪比傅咏欢大,忠厚的模样让人知晓他真的是为口出狂言的主子担忧害怕着。 毕竟傅咏欢以前虽受齐家人敬重,但是现在已换了主子,他这样做,只是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傅咏欢是个外人,无依无靠,只要现在当家做主的人不高兴,随时都可以用任何名义把他赶出齐家大门。 他再怎么样仗义执言也难敌强权,当堂质问现在的主子,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齐家几个老仆噤若寒蝉,人人望着坐在主位的新主子。 新主子虽为齐家庶子,也算是个少爷,若是齐哲怀没过世,他在齐家的地位比外人傅咏欢更加的低下。 傅咏欢是齐家老主人世交好友的儿子,因为夫妻双亡,所以傅咏欢被接进齐家,算是寄人篱下。 只不过齐家老主人对他甚好,让他与自己的儿子齐哲怀享有一样的东西,两人过同样的少爷生活;因此在齐家,人人见他,还要恭敬的喊一声咏欢少爷。 「齐哲怀死了,不管你信不信,他死了。」 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从齐哲怀与他同遇马贼死去的那一日,齐信楚负伤回到齐家后,几乎未曾开口;虽然他原本就是一个相当沉默的人,犹如是齐家最黑暗的影子,见不得任何的光。 若不是齐哲怀死了,恐怕谁也想不到齐家竟由他继承。 「你胡说!他就算死了,也是你故布疑阵杀了他,谁都知道他死了对谁最有利,我要告上官府,我要让你休想拿到属于哲怀的一分一文。」傅咏欢怒斥,甚至撂下狠话。 「官府已经来过。」 齐信楚的声音就如同他面无表情的脸一般,发出不高不低的声响。 齐哲怀逝世后,齐信楚虽然设了灵堂,但是从他眼里却挤不出一颗泪珠来,他的铁石心肠可见一斑。 他与齐哲怀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两人形同陌路,兄弟间比陌生人还要不合,所以对齐哲怀的死,他根本就毫无感觉。 为何他对同父异母兄长的惨死全无悲伤,因为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陌生人死去,不值得去悲伤。 「官府真的来过了吗?」傅咏欢苍白的脸转向齐家的总管。 齐家总管四十余岁,从十多岁时就已经在齐家做事,因此深获齐家老主人的信任,拔擢为总管后,齐家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他负责。 不过这一两年齐家老主人久卧病榻,让他苍老了许多,才四十余岁的年纪就已经花白了一半的头发。 「官府在出事的那一天就已经来过。」总管回复他的问话。 「官府若真的来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怎么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中?为什么不把他捉走,告他一个谋杀夺家产的罪名?」 傅咏欢望着齐信楚的目光里充满怨恨跟蔑视,齐哲怀是他杀的,要不然他为何会无缘无故遇难而死? 傅咏欢话说得如此尖锐,字字句句宛如利刀,杀伤力甚大;仆人们不敢说话,但是个个眼里的确出现怀疑。 向来不合、不交谈的同父异母兄弟为何会一起外出? 又为何一个负伤而回,一个却惨遭横祸;负伤而回的占有全部的家产,惨遭横祸的则是把家产拱手让人? 闻言,齐信楚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似是不屑与傅咏欢一般见识。 尚在烧冥纸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粗眉利眼的他脸上的轮廓极深,上扬的眉角与眼角显示着他的个性狠戾。 他不似齐哲怀有一张随时带笑的脸,一举一动都像个出身阔绰的富家公子哥,齐信楚的脸上带着煞气与阴沉,教人看不出他背后真正的心情。 见齐信楚就要不开心起来,总管连忙开口。 「咏欢少爷,官府已经来过,大少爷的死毫无疑问,若说什么夺产争钱的难听话,这不是让死去的老爷就算在九泉之下听了也难受吗?家产的事情一向都是二少爷在管的,这件事绝对与二少爷无关。咏欢少爷,请你节哀,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总管说了一句兴风作浪,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在搬弄是非,傅咏欢气得差点连心都快呕出来。 他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换了个主子就换了嘴脸! 傅咏欢大骂了起来:「总管,你是吃了什么迷药,这个人算得上是齐家的什么人?我是为死去的哲怀不堪,你却帮这个人说话!」 总管苦着脸望着地上,被傅咏欢指责的话说得一句话也不敢回。 齐信楚冷声说:「我还算得上是齐家的二少爷,你算得上是齐家的谁?齐家不该我掌管,难不成该由你这个外姓的人来掌管吗?」 傅咏欢双眉一上扬,丹凤似的眼睛也整个往上扬,凶悍之气因挂在双颊上的泪水而减缓。 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哲怀那么讨厌的人继承他原本的一切。 「就算不是我来管,也绝对轮不到你来管。」 齐信楚露出了鄙夷的笑,那笑容激怒了傅咏欢。 傅咏欢失去理智就要上前争吵,总管拦住他,哭道:「咏欢少爷,你别再闹了,大少爷尸骨未寒,你在他灵前也要吵闹不休吗?」 这一席话说得傅咏欢几乎崩溃。他泪洒地上,抚棺痛哭,生见得到人,死却见不到尸,往昔相处的景象涌上,他哭得肝肠寸断。 「没什么好哭的!明日早上就把空棺拿去火化吧,省得见了烦心,整日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 傅咏欢听齐信楚说得轻蔑,睁着怒眼看着他。 齐信楚反倒对他露出了阴沉的表情。 傅咏欢几乎想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一番。 「你不用得意,全世间的人都知晓齐家根本就不是你的!哲怀一定没死,他会回来要回他的一切。」 总管怒斥一声,叫道:「住口吧,咏欢少爷,就算、就算大少爷还在,齐家也不是他继承的!老爷已经写了遗言放在官府里,我伺候着他写,我知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二少爷了。」 「胡说,你胡说!」傅咏欢惨叫一声,教他怎肯相信这等鬼话? 齐信楚鄙夷的望向他,「傅咏欢,以后你要看我的脸色吃饭,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吧。」 「你、你这个恶心之人!」傅咏欢气怒交加、悲伤过度,竟气得昏厥过去。 总管一手扶住他,斥责无忧道:「还不赶快把咏欢少爷扶进去休息。」 「好、好。」无忧急忙将傅咏欢扶了进去。 总管望着空棺,湿润的眼再度流出眼泪,一点一滴的溅在棺材上,谁也不晓得他有多么伤心与痛苦。 「不吃、不吃,拿出去。」 无忧想说几句话,但是傅咏欢躺在床上,将脸转向一边,不肯吃饭。 齐信楚继承齐家的事不但是铁定的事,而且也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县太爷受了齐家老主人死前的重托,将他的遗言封在官府里,这几日才揭开来看,果然继承人是齐信楚。 傅咏欢原本不信,就连看了遗言,他也恨不得扯毁它。 有钱能使鬼推磨,以齐家现在的财力,难道不能巴结县太爷,找个人来模仿齐家老爷的笔迹吗? 齐信楚的个性卑鄙无耻至极,他一定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一想到齐哲怀死得这么没有价值,身后连空棺都立刻火葬,居住的房间马上就清空,就可知齐信楚有多么恨这位兄长了。 一想到齐哲怀,傅咏欢忍不住的再度哭泣。 他已经无父无母,现今连最亲爱的人都离他远去,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咏欢少爷,你怎么又不吃东西?」总管在外头叹气的问着。 傅咏欢恨极他对齐信楚的忠心,他就好像把他对齐家老主人的忠心移转到齐信楚身上,连棺材也是齐信楚说一句烧了,他就烧了,让傅咏欢心里很呕。 他肯定总管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忘了齐哲怀对他的好。 「齐家换了人,我不吃齐家的东西,让我饿死算了。」他气极怒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大少爷死了,我就像死了一个亲人,你别让我更难过了!咏欢少爷,你得好好的活着啊!」 傅咏欢掩住耳朵,这种阿谀奉承的话他才不信。 「滚,我不要听!哲怀不在,我吃穿得看那个卑鄙小人的脸色,那我不吃了,饿死算了,我不在乎。」 「咏欢少爷!」总管声声悲苦,掩面而泣,泪痕还挂在脸上。 房门啪的一声被粗鲁推开。在齐家,谁敢没他同意进他的门?他转身一看,齐信楚竟站在他房间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傅咏欢怒视着他,他岂能容最不欢迎的人进入他的私密房间?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给我滚。」 齐信楚冷冷地道:「谁准你住我齐家的房间的?你才该给我滚。」 「你、你……」 傅咏欢气得快要胸顿足,偏偏还是无法回答,因为这的确是齐家的房子,他寄居于此,受齐家恩惠,因此他无话可答。 傅咏欢硬气的翻身下床,「我现在就走,不要住在有你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你无银无两、饥寒交迫时还有没有骨气!」 齐信楚的声调里一向有的浓浓不屑跟鄙视再度激怒了傅咏欢。 「就算没有骨气,也不会向你乞讨的。」傅咏欢下了床,推了挡在路中间的齐信楚一把。 齐信楚厉声叫住他:「慢着。」 傅咏欢回头怒目相对。 「我如你所愿要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衣服是我齐家买给你的,你给我脱下来!既然不要我齐家一分一文、不要我齐信楚的臭钱、不看我这个卑鄙小人吃穿,那你脱个精光再出去。」 傅咏欢气得全身发抖。他果真脱起了衣物,在秋寒时节脱下外衣,丢在地上,一边丢一边骂。 「好,还给你,我宁愿全身赤裸,也不愿意受你的恩情。」 无忧在门外已经见到他们两人对峙的情况,他立刻冲进来抱住傅咏欢的腿,跪下道:「少爷,你这些日子少吃少喝,体力本就不好,天气又冷了,你别折磨你自己;万一着了风寒,可不是玩笑的。」 「走开!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受他欺辱,更不愿意看这个杀人凶手富贵快活。」 「我是杀人凶手?你倒是已经替我安好罪名了。」齐信楚的神情更加阴沉,冲突几乎要一触即发。 「没错!你这个杀人凶手,如果官府办不了你,我也会亲自血刃你,报哲怀的大仇。」傅咏欢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他。 总管急得直跺脚,「咏欢少爷,不可乱说话,这种话传出去还能听吗?兄弟相残这四个字太血腥了。」 「我就是要说,他能拿我怎样?」傅咏欢纵然悲伤过度而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但他独特的气质依然动人。 「我能拿你怎样,你想试试吗?」 「你没那个狗胆。你这个专使些小奸小诈的卑鄙小人,我不信你有狗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若是有,我也等着你。」 「咏欢少爷,你不要再挑衅了,二少爷是忍你,不是怕你。」总管又担忧又恐慌的大叫。 齐信楚把总管跟无忧给赶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傅咏欢见状,头抬得更高。「你干脆在这个房间也把我给杀了,就像你害死哲怀一样把我杀了算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弑兄之罪。」 傅咏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杀了你?哪有那么便宜?」齐信楚大踏步的走向他。 傅咏欢还在怒骂不休,一见到他阴沉的脸,就满肚子的火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杀人凶手、夺人家产的卑鄙小人……你、你干什么?」 傅咏欢的怒骂声变成了惊恐的声响。 第二章 在傅咏欢惊恐的叫声下,齐信楚快速走近他,手掌下扬。 傅咏欢将脸骄傲的向上一抬,他以为齐信楚要对他暴力相向,他绝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 但是齐信楚并不是落掌在他脸上掴打他,而是来到他的衣领上,两边用力一扯,薄薄的衣衫从中裂成两半,瞬间变成了两块破布。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傅咏欢惊恐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因为眼前的男人眼里燃烧着火焰,把上身几乎赤裸的他丢上床,随即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挺立的部位。 傅咏欢僵直身体。他自己同样是男子,当然也有那个部位,但是对方的昂扬,就像吃人的蛟龙,他自己的岂能相比? 「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傅咏欢想要逃下床,却被眼前阴沉的男人给一把推回床边,摔得他头昏脑胀。 「你最好乖点,要不然只是多受苦头而已。」齐信楚卷起他散乱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傅咏欢疼得流下眼泪,全身虚软。 当齐信楚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已无力抵抗。 「不要!无忧、总管,进来救我。」他吓得出声求救。 「救你?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这两天不是骂声连天,谁伺候你就是谁倒霉,你现在倒向他们求救?傅咏欢,你比我无耻得多。」 「你这个混帐!」傅咏欢猛力挣扎,可是这几日只喝米水,几无进食,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力气,全身反倒软绵绵的。 「瞧你生嫩的样子,整日跟我大哥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了一腿。」 他说得这么恶心,让傅咏欢再度举起手往他的手臂猛打。 「你这个禽兽,住手,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傅咏欢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他脸颊处的发丝,一只恶心的大手抓住他抵抗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在他雪白的身上乱摸,那令人作呕的热度跟触感让他无助的哭了出来。 他再怎么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解人事,身上重得像块巨石的男人就压在他的身上,齐信楚想要怎么羞辱自己的意图已经一清二楚。 他没有感觉,只觉得恶心想吐。 「你这个禽兽!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还不住手?」 「男人才好玩。」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出身卑微、人格低劣,但是他的卑鄙下流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你这个恶心的混帐,别碰我,住手!住手!」 傅咏欢喊得声嘶力竭,叫到喉咙沙哑,但一根手指无情的探入他未曾被人抚触过的禁地,让他痛苦得几乎要死掉。 「你这个混蛋,给我住手!」 傅咏欢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就像要裂成两半一样,男人的火热挺进他的体内,不断的反复进出,碰撞着他的臀部,发出淫靡的声音。 那声音显示着他正被一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给欺负了身体、玷污了心灵。 傅咏欢咬牙哭泣,原本扭动挣扎的身体也因为失了力气而被齐信楚给扶起腰身,他撞击得更加用力,好像在享受着他体内紧窒的快感,而他的手掌则抚着他的身前。 怪异的感觉很难言明,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傅咏欢泪水不断的往下流,一直到压在他身上的齐信楚起身为止。 傅咏欢双腿张开,他的身体就像被巨石给压过般疼痛。 齐信楚拉上裤子,他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轻抚了一把;发泄之后,他笑得非常卑鄙。 那恶毒的笑容让傅咏欢知晓,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不是你好几天没吃饭,没有体力挣扎,我哪能这么容易的称心如意?早在两年前,我就想要试试你在床上的滋味了。」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混帐!」 傅咏欢怒吼起来,声音却因刚才的喊叫而沙哑,更因为饿了许多天加上方才的用力挣扎而全身无力。 齐信楚拉开了门,无忧还站在门外颤抖着身体,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齐信楚,对他的惧怕可见一斑。 齐信楚偏头命令他,「去把他洗干净,饿得鬼模鬼样,上起来像个死人一样,谁有兴趣?」 无忧正要跨进门里,傅咏欢气愤的大叫阻止:「别进来!弄水来,我要自己洗,你在我身上弄的脏污,我自己就能洗干净,我要让你知道你弄脏不了我。」 他要让齐信楚知道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是毁不了他的,能毁掉他的只有他自己,他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齐信楚冷笑几声,掉头就走。 无忧急得去捧水来,傅咏欢拿起被水沾湿的布巾清理,他一边哭一边洗,哭音凄怆。 总管在屋外听了,很不忍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总管,还不过来?」 走在前头的齐信楚低喝,总管才迎了上去。 他一脸愁苦,张嘴想要说话,却见齐信楚一脸冷漠,张开的嘴巴终究是合上,什么话都没说。 「他吃饭了吧?」总管将无忧拉至一边询问。 无忧点头,可是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吃是吃了,可是、可是嫌菜色不好。」 总管凝重着脸色道:「没关系,我叫人另外买菜,送些好点的东西过去。你多照顾他,得让他身体养起来才好。」 「是,总管。」 无忧说得客气。其实自从那一日傅咏欢无力被羞辱后,他含着眼泪吃下饭菜,恨不得赶快调养好身体,离开由卑鄙小人做主的齐家。 但是近日的菜色换了,傅咏欢每次见到饭菜都差点将碗盘摔了出去,但随即又咬牙吃下。 对齐信楚的恨,让他活了下来。 「他想要拿这种饭菜喂我,以为我不会吃,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吃不吃!等我身体养壮后,我再到他面前给他好看。」 傅咏欢怒骂不已,调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己经好上许多;但是当他见了无忧吃的饭菜时,更是骂得口i横飞。 想齐哲怀在世时,他们主仆俩哪曾受过这么差的待遇?齐信楚想赶他们走,用这等下三滥的方式,他偏要吃垮他! 从那次后,齐信楚也不再来招惹他,那更好,否则若是见了他,恐怕会气得连命也没了。 月底时的午夜,前厅烛光大照,喧嚷的声音让傅咏欢醒了过来。 他推开房门,唤来无忧道:「怎么了?为什么前厅那么吵?」 「二少爷回来了,酒喝得很多,吐得非常厉害,总管正叫人帮他弄解酒茶。」 一听齐信楚三个字,傅咏欢就要回房,随即想起自己与无忧的饭菜吃得如此差,他竟去喝酒玩乐,这算什么? 他转过身往大厅而去。 齐信楚虽然已经被扶进房中,但是在房外就听见作呕声不断。 总管在一旁拍抚着齐信楚的后背,「二少爷,振作点。早知道不应该去喝这酒筵的。」 在门外,傅咏欢就闻到一股又香浓又俗气的粉味。 敢情他还用哲怀的钱去喝花酒?这种人吐死他算了。 一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傅咏欢入了房门,冷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拿着哲怀的钱去喝花酒,送上那么烂的饭菜给我们主仆,我真希望吐死你。」 他说得恶毒,总管脸色一变,连忙道:「咏欢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猜错了。」 齐信楚脸泛酒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傅咏欢走了过去。 傅咏欢抬头迎视着他,就算他曾那样侮辱自己,他也不会对他低头,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绝不怕他。 「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咏欢……」 傅咏欢闻到他身上难闻的酒味,他偏头嫌恶的想要避开;齐信楚却抓住他的手臂,他被重重的拉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傅咏欢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总管在一边低声道:「咏欢少爷,二少爷喝醉了,他空腹被灌了不少酒,你劝他吃点东西好吗?」 傅咏欢听了差点气晕。他被搂在齐信楚的怀里,就像被绑在他身上一样,总管不来救他,还叫他劝罪魁祸首吃点东西以免伤身? 他又不是疯了,干什么做这种事?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最好空腹伤身,让他立刻暴毙。」 总管一跺脚,老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悲哀,显然傅咏欢的话伤了他的心,更让他难以接受他怎么会变成说这种话的人。 「咏欢少爷,你心地善良,竟也学会诅咒他人,难不成齐家这条船沉了,对你就有好处吗?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傅咏欢脸色难看,纵然气极总管换了主子就换了心,但是他说的没错,若连这个败家子都死了,齐家命脉无可传继;再怎么说,齐老爷还是把他视如亲生子一般的对待,他怎能诅咒恩人家中断后。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又不一定听我的,再说他又醉得神智不清!」否则哪会见人就又搂又抱的! 「你就劝劝他吧。」 傅咏欢极不情愿的抬头,想不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里深不可见底,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拉入水底没顶而死似的。 傅咏欢心头一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心底却一阵发慌。 他立刻把头低下,惊恐、害怕,还有一种不知道在慌什么的感觉让他首次不敢与齐信楚四目交接,总觉得再看他的眼睛,自己就会粉身碎骨似的。 刚才那种感觉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让他害怕至极,比他那日侵犯自己还要害怕百倍。 「总管叫你吃饭,以免空腹伤身,你听见了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咏欢说话的音量竟然变小了。原本他看见他都是大声斥骂,但是现今为、为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样环紧他,他的体温高热得吓人,让他全身也热透了。 「那就吃饭吧。」 总管欣喜的要人上菜,齐信楚跌跌撞撞的脚步差点连傅咏欢也一起拖倒。 坐在椅子上,齐信楚不像刚才一样抱住傅咏欢,但是他一只手环住他的臂膀,热气顺着手臂传过来;傅咏欢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敢转头看他,以免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再度涌上。 他们就默默坐着,一直到了饭菜上桌。 一见饭菜,傅咏欢脸色大变,他转向齐信楚,「你就吃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齐信楚回得自然。 总管小声在傅咏欢耳边道:「咏欢少爷,因为你在养身,所以你吃的跟大家都不一样,是我要厨子特别帮你做的。」 桌上只放了一盘酱烧豆干及一盘清炒豆苗,里面根本不见肉丝,齐信楚吃的跟无忧一样,还不像他每顿鱼、肉、虾,都有花样变化。 傅咏欢原本以为他是故意虐待他,与以前吃的东西相比,现在已经算是粗茶淡饭,但是齐信楚吃得比他更差,竟与无忧同等,这教他怎么相信? 齐信楚吃光了半盘菜便摇摇头,总管要仆人扶他上床,他一沾枕就立刻睡着。 傅咏欢望向总管,比着桌上的菜,「这、这……」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他竟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此刻的惊讶之情。 总管面若平常的说:「咏欢少爷,齐家不比往常,这几日也要解雇几个仆人,二少爷今日去谈个不可能成交的生意,对方说只要他喝光花楼里的酒,这生意就成,要不然他绝不会喝成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齐家富甲一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傅咏欢说什么都很难相信总管的话。 齐哲怀才死去不到一个月,他在世时,他们过的生活都很快活,根本就难以想象齐家的家境会有这么糟。 总管将被子盖住齐信楚的肩胸,淡淡的说出傅咏欢不知的事实。 「那是以前了!老爷年老时,做了几项不利的生意,家势就颓败下去,齐家家产这四个字只是好听,谁当家谁受苦;大少爷若活着,想要这个难挑起的重担尽可拿去,二少爷不会要的。事实上只要是头脑清楚的人,都不会要的。」 「那就是、就是……」 「没错,老爷活着时,二少爷就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打算,什么争夺家产、谋财害命,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现在齐家欠的钱比有的钱还多好几倍,卖了全部也偿还不了。得到这样的齐家,有什么好高兴快乐的?」 总管目光如炬的望向他。这个家虽是齐家的,但是他这个总管很明白齐家目前的状况。 「二少爷是婢女生的庶子,这名声不好听,要不然他应该能找个有钱的小姐成亲,这是最快的方法。」 「成、成亲?」 「二少爷的人材、长相并不差,近几日出外谈生意也渐有名气,也许会有慧眼之人欣赏他、资助他,与他结为亲家也不一定。英雄不怕出身低,我相信二少爷会有出息的。」 总管眼眸含泪,对傅咏欢剖心说出这段话。 「只是苦了二少爷!所以咏欢少爷,不是二少爷苛刻你,而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齐家已经没有财力让你过好的生活。你若对大少爷的死还有所怀疑,高兴出去那就出去,若是还在齐家,念在家和万事兴,也念在二少爷四处为齐家奔波寻找财路,他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的份上,不要再与他争吵谩骂。」 总管又说:「二少爷是忍你,不是不能处理你!二少爷若是狠心坏心的人,难不成家中少了两个吃闲饭的人,他会不愿意吗?」 总管的话说得极重,傅咏欢的脸色霎时刷白。他说的两个吃闲饭的人就是他跟无忧。 一个还在过少爷生活,一个是来伺候他的,但是他们用的银子全部是齐家的,若是齐家已经到了燃眉之急,齐信楚大可赶他们出去,只是他没这样做而己。 第三章 总管的一席话说得傅咏欢怔怔愣愣,他回到了房间,坐在床头竟不能睡,就算躺在床上也睁眼难眠,便叫来无忧询问这件事。 「你知道我吃的饭菜是特别的是吗?」 无忧本来就是个老实人,主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是,总管说少爷的身体需要调养,所以另外叫人去买来煮的。」 他沉吟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二少爷吃什么你知道吗?」 「二少爷吃的饭菜小的不知道,因为二少爷天还未亮就出去,晚上都很晚才回来,不过总管跟我们吃的是一样的,并没有差别。」 傅咏欢羞惭了一些。自己整日臭骂齐信楚,说他苛刻自己,哪知他更严以律己,就连总管在齐家工作这么久,吃的也跟一般仆人相同;反倒是他,不是齐家的什么人,还吃得比齐家任何人都好。 几日后,总管支付一些银两遣散一些仆人,大宅里冷清了许多。 傅咏欢自从知道事实后,行事就更低调,并吩咐无忧不必给他做上特别的饭菜,跟一般人相同就好,也不再说齐信楚弑兄谋财的话。 他这几日翻箱倒柜,清出一整柜的东西,要无忧带着来到齐信楚的门前。 齐信楚开门,见来人是他,表情冷淡的问;「有什么事?」 若是往常,傅咏欢早已大发脾气,现今因为明白自己的身分是吃闲饭的,之前还误解了齐信楚,所以他这次说话非常的轻声细语。 「我带了一些东西,应该是可以变卖的,是以前哲怀买给我的。」 齐信楚睁大眼看他,看得他心慌意乱。齐信楚不像齐哲怀,喜忧怒恨都会表现在脸上,他就像戴上一张假面具,教人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表情。 就因不知齐信楚真正的心情,傅咏欢更难猜测他此刻是喜是忧。 「不用了,那些留着吧!人死了,也只能留那种鬼东西给你。」不客气说完后,齐信楚就要把门给大力合上。 傅咏欢咬唇推他的门。他干什么脾气那么坏,说话口气还那么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好意来的,我知道齐家现在有困难,我也在齐家住了这么多年,有困难我当然想帮忙,我不会舍不得这些小东西的。」 「我说过不用了。」 齐信楚冷冷一句话就想打发他,还想当着他的面把门再度给合上,傅咏欢气得用手大力推着门。 「你这是什么鬼脾气,这么不讨人喜欢?」 「我的个性当然不如那个假君子真小人讨人喜欢!」 傅咏欢一听就知道他在说齐哲怀的坏话。 「不准你这么说他。」 「放心,我背后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说你!给我滚,省得我看了心烦。」说完后,他咳了好几声。 一个穿着青衣青裙的小婢女提着热水低着头,羞怯的道:「咏欢少爷,二少爷很不舒服,大夫交代要多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小鸿,将水提进来。」齐信楚掉过头,没再理他。 「是。」 小鸿将热水提了进去,门就被齐信楚关上。 傅咏欢第一次在齐家里吃了闭门羹,快要气死了。他这次是来释放善意,想不到齐信楚这个人就像他想的一样卑鄙没品。 「算了,把东西拿回去。」齐信楚既然不要,那他更不用把这些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卖了。 「是。」无忧点头道。 傅咏欢不堪受辱,又来到齐信楚的门前,大力的拍门怒叫:「你这个没品的混帐,这笔帐改天再跟你算。」 想不到门没闩上,他用力大拍之下,门扉应声而开,里面摆了个浴桶,齐信楚正坐在里头。桶子不大,身材高大的他坐在里头,水只到他的腰部以上。 傅咏欢哪曾见过别人洗澡,立刻就满脸通红。 「你……你怎么这时候在洗澡?」 小鸿急忙把门关上,「二少爷病了,吹不得风,若是有话要说的话,请咏欢少爷进来吧。」 门已经关上,傅咏欢被小鸿给拉了一下只好进门,一进门刚好跟齐信楚四目交望,看着他洗澡。 虽然他们之前有发生过亲密关系,但那是齐信楚这个人面禽兽强行侵犯他的,可不是他自个儿愿意的。 「我看他挺好的,哪有得什么病?」急忙移开视线,傅咏欢假装在看屋内摆设,移来移去就是没看坐在浴桶里的人。 小鸿年纪小,十分老实,以为傅咏欢在问病情,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急忙道:「二少爷近来头痛得厉害,大夫说是太累了,还说这两日别吹风,多泡些热水,会有改善的。」 「我又不是在问这个。」 傅咏欢又好气又好笑,一偏头,齐信楚两只眼睛正在他身上飘移,他那眼神像火一样,不知是什么意思。 齐信楚低声道:「咏欢,你过来帮我洗背。」 「我帮你洗背?」傅咏欢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信楚冷冷的望着他,「小鸿是个小姑娘,洗背不痛不痒的,你来帮我洗,我背很痒。」 小鸿很听话的把洗背的布巾拿给傅咏欢,眼里隐隐有失望之意,好像能帮齐信楚洗背是一件天大荣耀的事,只不过今日这荣耀给了别人,让她觉得十分失望。 「洗就洗,你以为我怕啊!」 将布巾沾水,傅咏欢故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搓,他就不相信他不痛;想不到后背被他刷洗到有了红印,齐信楚照样不吭声,倒是小鸿在一边大呼小叫。 「不是这样的!咏欢少爷,力道放轻点,这样二少爷会痛的。」 我就是要他痛!傅咏欢在心里痛骂。齐信楚回头望他,这一望他倒心虚了起来。 两人也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既然知道他没有杀齐哲怀的动机,而且他还容忍自己住在齐家,他却对他洗背洗得这么用力,自己未免也太小心眼。 「我看你身体养好了嘛。」他的言下之意是他的力气不小。 傅咏欢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次搓揉,他就放轻了一点力气。 「小鸿,去帮厨娘做事。」 「是,二少爷。」 小鸿出去后,房间内只剩两人。 傅咏欢又搓了好一会儿。 齐信楚的大手放在木桶旁吩咐道:「帮我胸前也洗一洗。」 「你又不是没手,干什么不自己洗?」 傅咏欢丢开布巾。要他洗后背已经够过分了,还想叫他洗他的前胸?他又不是他的奴仆。 况且在他指下的肌理强健有力,抚触久了,心中也觉得有点异样。 他缩回手,却被齐信楚抓住手腕,见他赤裸裸的从桶里站了起来,他连忙撇过头去,因为他竟瞧见齐信楚的硬挺偾张起来。 「你放开啦!」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说得严肃,好像在立誓一样。 傅咏欢抬头往上望,只见齐信楚又用当初喝醉时的那种目光望着他,望得他心慌意乱。 他不晓得那目光代表了什么,但是那眼神就像剑一样刺在他的心头,好像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要挖取出他的心为他所有。 「不准你这样看我。」他不能忍受他用这种怪异的目光看自己。 齐信楚大手将他揽近,气息喷在他的耳朵旁,酥酥麻麻的,让他很想去抓耳朵,或者是干脆点把他推开。 「我怎样看你?」 要他怎么说啊?「我、我不会说,但是不准你这样看我。」 湿漉漉的身体沾湿了他的衣物表面,齐信楚的气息从他的小巧耳朵抚过,来到他的颊边,然后吻上他的鼻子。 在他气息全都乱了的时候,他吻上他的唇。 他没被吻过,就连上次……齐信楚也没吻过他,但是这次他却吻住他的唇,在他想要推他的时候,他竟伸舌探入他的口中。 「不、不要!」 他扭动着,但是他的力气根本就不敌齐信楚的蛮力,他的舌尖在他嘴里吸吮,那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 傅咏欢一阵虚软,差点就站不住,齐信楚一把将他抱上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男的啊!」 齐信楚脱下他上身的衣物,顺着锁骨乱吻,甚至还亲上他的乳尖,不停的啃咬。 傅咏欢的臀部扭动起来,低声的叫道:「不要,不、不要。」 「以后每七天我就会来找你一次,不管你要不要,从今天起,每七天你都要这样服侍我。」 「你疯了你!」傅咏欢拍着他的肩膀。 齐信楚文风不动,手却开始在傅咏欢虚软的地方握住,上下的套弄起来。 傅咏欢张唇轻呼,热气从腰部涌上全身,那种感觉很难言明,但是愉悦感却越来越强。 齐信楚的手指往他的禁地探入,他想要翻身拒绝,却被他探得更深。 他上半身弓起,叫出了自己听了也会脸红的声音。 「不、不要!停下来,齐信楚,停、停下……」 齐信楚完全没照他的话做,他探入得更深,他的敏感处不断被揉弄。 「不要,我不要这样。」 明明是被强迫的,他竟感觉到悸动跟愉悦的快感,他不要这样,但是肉体的快感还是让他无法拒绝。 硬挺的火热慢慢穿入他,一开始的疼痛在齐信楚缓慢进入时,只有被撑开的痛感,但是当齐信楚来回挺进的时候,痛感变成了欢乐,欢乐变成了狂喜。 他张着唇,眼神迷蒙。 在知道身上的男人穿入得既深且重,他呜咽的哭起来,哭的原因不是疼痛,而是气自己在这种受辱的状况下,竟然还感到出乎寻常的愉悦跟快乐。 「咏欢!咏欢!」 「啊……啊啊……嗯……」 齐信楚每次占满他的体内时,就附上柔声的呼唤;傅咏欢咬紧唇,不想发出任何快乐的声音。 但是当齐信楚更用力时,他再也承受不住的启唇轻吟,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气味与热度,让他难以自拔。 脑中白光闪动,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自己全身上下的愉悦几乎要从身体爆破出来,再也记不得压在身上的人是他原本生气、仇恨的人。 他环住他的颈项,腰部往上,献上整个身体。 「少爷,还要服侍吗?」 「不用,我想睡了,你也去睡。」傅咏欢遣走了无忧。 明明事情已经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了七天,但是傅咏欢一想到当初在齐信楚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既难堪又生气。 难堪自己的身体竟然欢愉于齐信楚的爱抚,生气自己竟然没有推开他、拒绝他,虽然他是在齐家吃闲饭的,但是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偿还恩情。 今天是第七日,齐信楚白天就出去,到现在根本还未回来,所以当初七日之说应该只是戏言,他不可能会过来吧? 傅咏欢翻身睡去,睡得模模糊糊时,他只觉得一阵热气涌上,下肢酥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齐信楚竟然在他的床上,贴着他的后背,一手探入他的胸前,另外一手则爱抚着他的亢奋。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不清齐信楚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握住他的手劲加快,傅咏欢想推他的身体,奈何姿势不对,怎么样也推不动。 「我说过我每七日会过来一次。」 「我讨厌这样。」 「上次你不是觉得很开心吗?」 那时的痴态被齐信楚一语道破,傅咏欢恼羞成怒的道:「我说过我讨厌这样,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就是不要找我。」 「齐家已经残破到我想嫖个女人都嫖不起,你是现成的,不是吗?」 他说得这么难听,让傅咏欢扬手要打他,但齐信楚忽然张嘴咬住他的颈项,大手抚触着他胸前的小花蕊。 傅咏欢初尝情爱,哪里敌得过他一再的爱抚! 他在齐信楚的手里益加亢奋,这种说不出的愉快与快感让他掩住脸。 双腿被整个打开,傅咏欢咬牙承受这种难堪,但是其实齐信楚比上次更缓慢、更温柔的待他,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痛苦,只有身体越来越愉悦的浪潮打得他的意识涣散。 「唔……嗯……」 他热得连人都快融化了!他抓住枕头,跪趴在床上,齐信楚在他身后不断的动作,进入得非常深,让他低头咬住枕头。 他知道再不咬住个什么,他就会叫出连自己也不敢置信的声音了。 「咏欢!咏欢!」齐信楚在他耳边舔弄,并叫着他的名字。 傅咏欢从来都不知齐信楚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沉有磁性,十分舒服悦耳,尤其在热情时刻更会带动人的欲念。 眼泪滑下枕头,烙下几个湿印,傅咏欢哽咽的哭了起来,一则是因为太过愉悦,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淫荡,连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体底下也能够得到这么大的快感。 从此之后,齐信楚每七日就会过来与他同睡一晚,那一晚他要的是什么,总管跟无忧都知晓。 傅咏欢难忍这样的屈辱,曾经有想过离开齐家,但是人海茫茫,他能到哪里去?一时之间他竟不晓得离开齐家后,他要怎么过生活。 再说齐信楚只有每七日的那个晚上会过来,他并不多话,且对待他十分温柔,不像第一次的粗暴。 而他的身体也确确实实感受到齐信楚带给他的愉快与欢乐,每七日的晚上不是酷刑,而是无法想象的欢乐与愉悦,但却比酷刑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的身体就像乐器一般,被齐信楚一爱抚就会发出愉悦的声响,即使掩住嘴,也会从鼻端喘出动情的呼息。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只知晓他就像蜘蛛网中的小虫,只能被困在网中,任由齐信楚慢慢把他的身心都吞食殆尽。 第四章 「少爷,我们已经逛街逛很久了耶,还要再逛多久?」无忧不解的问。 出来逛街什么也没买,少爷好像也没看中意什么,就这样漫无目标的闲逛,逛久了,连他的两条腿都酸了,真不晓得少爷到底想要买什么。 傅咏欢目光乱飘,从下午就出来逛街,已经逛遍整个城镇,但是他实在不想回齐家,因为今晚又是第七日,只要齐信楚回来,他就会到他的房间,然后…… 他羞愤的撇过头,不愿再往下想。布庄就在前头,他只剩这里没逛。 他指着许久不曾去过的布庄说:「到布庄里看看吧。」 无忧犹豫了一下,傅咏欢已经走进布庄,他只好也走进去。 这间布庄都进好货,里面的高价布料若不是达官贵人根本买不起,他之前与哲怀常常来这里买布做衣服。 只是现今齐家不比往常,从哲怀死去后,他就没有再来过。无忧伺候他许久,往常买布时也来过这里,当然知晓这间布庄的布料很贵,所以要进来时,才犹豫了一下。 傅咏欢其实只是乱看,并不是真的要买布料做衣服,不过他是以前的常客,伙计见了他,连忙眉开眼笑的道:「傅少爷,好久不见了,今儿个来看布吗?」 「随便看看而已,你不用招呼我。」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直想起今晚的事情,所以才乱逛乱看。 伙计知道他以往都是大手笔的买,这几天有进了好货,连忙拿了出来,嘴甜如蜜的将傅咏欢唤来桌前。 「傅少爷,我这儿进了几块非常漂亮的布料,您没看过的,这是江苏有名的丝绸商人卖的,我们布庄也只拿到这几块,我拿给您看,喜欢再告诉我。」 伙计将布给抱出来放在桌上,那几块布颜色秀丽,染色十分特别、漂亮。 傅咏欢一见就惊呼一声:「好漂亮的花色。」 伙计眉毛笑得更弯,「可不是吗?傅少爷,您看这么漂亮的染色技术可不是一般凡俗的布料,您长得这么出众,这些尊贵的料子最适合您了。」 傅咏欢就像着迷一样的伸出手去抚摸布。这布不但颜色染得美,就连料子也是轻柔温暖,尤其其中有一块有点紫蓝的布,傅咏欢越看越喜欢,越摸越爱不释手。 「这块布多少钱?」 「二百两。」 无忧大叫了一声。二百两足以让一般家庭过个一年富富裕裕的生活了,哪里听过布料这么贵的? 「这一块要二百两?伙计,你有没有说错?这才一件衣服的长度而已,它又不是黄金做的。」傅咏欢的手立刻从那块紫蓝色的布移开,小声道:「怎么这么贵啊?」 伙计急忙摇手道:「不贵的,傅少爷,这一块布,您就算在江苏、京城里,也没人跟您穿一样的!听说这块布是贡给皇上、皇后和太后的,您说除了皇宫里的人,谁跟您穿一样?再说这布料、染色可是行家手笔,不是随随便便就染得出来的,您是识货的人,一定看得出来!您看这绣花绣得多细、多有变化。」 傅咏欢虽看得出来这块布的特别,但是毕竟价格太高,就算是以前齐家的财势,恐怕他也买不下手。 「太贵了,我……」 伙计笑道:「傅少爷,您是齐家的宝贝啊!齐老爷常在外夸奖您,您怎么会买不起呢?齐少爷一掷千金都不在乎了,怎么会在乎这种二百两的小钱,您说对不对?」 「齐少爷一掷干金?你说齐信楚吗?」 傅咏欢大吃一惊。想不到总管一直说齐家缺钱,齐信楚竟然乱花钱,连布庄的伙计都晓得这件事,可见得他有多么挥霍。 「不是,齐二少爷没听过他胡乱花钱,不过齐大少爷上次在赌馆里,一输就输了一千两,听说他面不改色,会赌的人都说他是真好汉呢,只可惜他英年早逝。」 「齐哲怀一夜输了一千两?」傅咏欢嘴唇颤抖,难以置信哲怀会这样。 伙计见他脸色有异,急忙道:「我是听人家说的,其实也没亲眼见过,但是那赌馆也不是我们平常人进得去的就是了。若不是齐大少爷这么大富大贵,怎进得去呢?」 伙计将话题转回布料上。 「傅少爷,您要这块布吗?念在您是熟客,要不然折个价,卖个一百八十两吧,您要的话,我就立刻帮您包起来。」 「不,太贵了,我考虑考虑吧。」 伙计知他是熟客,也无不悦,比着店里其它的布道:「还有很多新货色,现在做冬衣正合适,您若喜欢就告诉我,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 「你去吧。1」傅咏欢摸着那块紫蓝的布,终究还是因为太贵而松手。 无忧也看得出他眼里浓浓的失望,便小声道:「少爷,天晚了,我们回去吧,今年齐家冬天每人都有一件冬衣,也许……也许不比这块布料差。」 无忧越说越小声,彷佛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个易被戳破的谎言。 傅咏欢失落的点头,这么高贵的布料,他是再也买不起的。 傅咏欢和无忧走出了布庄,他心里很记挂着伙计说的话,对着无忧问道:「哲怀不可能一夜输掉一千两的对不对?那一定是误传吧?」 无忧很难得的在主人间话时沉默。 傅咏欢见他不回答,好像是默认伙计的话,声音不禁扬高了些,「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我怕说了实话,少爷会生气,所以不说。」 老实的无忧竟会对他说出这种话,傅咏欢不禁恼火了。 「我像是那么没气度的人吗?」 无忧偷偷的望了傅咏欢一眼,他正满脸气恼的瞅着他。无忧连忙低下头,盯着路上的小石头,声音以几乎听不见的音量道:「大少爷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傅咏欢生气了。他竟敢批评齐哲怀,好大的胆子! 无忧被他激昂的声音给吓得头垂得更低。 「是少爷要我说的,我不敢不说。」他的声音又变得很小,「大少爷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二少爷才是好人。」 「你说齐信楚才是好人?那你知不知道他这个好人今晚要来我房间做什么?」傅咏欢怒叫起来,一整天悬在心里的痛苦、不堪及愤怒都一起涌了上来。 无忧头垂得更低,不敢再说话。 傅咏欢悲愤的掩面哭了出来。 跑回齐家后,傅咏欢就关在房里不出门,叫他吃饭也不吃。 所幸今晚齐信楚没有回家,所以没到他房间来,傅咏欢哭了一夜,觉得自己既委屈又不堪。 他被齐信楚这样的作践,竟连自己的侍从的心都向着齐信楚,没向着他,让他更加的难受与悲伤。 此后,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不想整天在齐家呼吸着齐家的空气,傅咏欢都会常常一人出外,不要无忧跟着。 他最常到的地方是布庄。他常去看那块布卖出去了没有,想着若是那块布滞销,也许店家会愿意用更便宜的价格将它卖出,那他就有可能买到它。 但是天不从人愿,那块布本身实在太漂亮了,就算是二百两的天价,还是被人买走了。傅咏欢得知消息后很难过,回家后若有所失。 无忧知道他的心情,劝道:「少爷,也许明年会出更新的花色,那时候一定会有比它更好看的布料。」 傅咏欢绝望道:「全世间就只有那一块!给别人买去,就是别人的了,再怎么新的花色也比不上那一块。」 「少爷,你别这样。」 傅咏欢心里头忽然不舒服起来,「反正齐家换了主子,你们就都说齐信楚的好话!别来烦我,你想去服侍齐信楚就去,看他能给你多大的好处。」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无忧忽然流下泪来,哭道:「少爷,我知道大少爷死,你心里不好过;二少爷这样对你,你也反抗不了,但是我的心是向着你,不是向着别人的!你才是我的少爷,其它人都不是,你心里若是还怀疑我的话,我不如去死一死算了。」 他说得真情流露,傅咏欢也难过了起来。 无忧用袖子拭泪。 「大少爷不值得你替他烦心、掉眼泪,我死前这句话一定要说得明白清楚!少爷,你对人没有防心,若是大少爷还活着,就算要我死,我也要说一句忠言,叫你提防他。」 「你到现在还在说哲怀的坏话?你说他哪里对我不好?」 无忧叫道:「他是死前还没有对你不好,但是他人坏,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你到现在还这么说!你要气死我吗?」 无忧跪下哭道:「无忧感谢少爷照顾。」还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傅咏欢见他这些举动更气更火。 无忧泪水一直狂流。「少爷不要我服侍,那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到林间找棵树上吊算了,这条烂命不要也罢。」 他说得真诚,傅咏欢哭了出来。「你是存心气我来着吗?我已经无父无母,待在齐家有一天没一天的过,你是我最亲近的人,现在竟说这种死不死的话来气我,你不用死,我先去死好了。」 说着,傅咏欢还真的找起白巾。 他们这厢哭哭闹闹的,总管知晓了,立刻前来。 无忧倔气,傅咏欢也一直说着要寻死,让总管两边难做人。 房门突然被打开,竟是齐信楚回来了。 「这在干什么?哭哭啼啼的成何样子?」 傅咏欢见到他,怒道:「不要你管!我不是齐家的人,要死要活都随我。」 他拿起白巾,作势要上吊自杀。 齐信楚踏上前几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厉声道:「为了跟下人赌气,竟说要寻死!你这主子这般没用,还有主子的心胸吗?」 「我是不配当主子,你才是主子,我是陪侍你的奴才,让你晚上糟蹋我用的!这样的烂命,我活着干什么?」傅咏欢指责他,大哭出声,再也难以忍受那些夜晚自己的身体被他翻弄与侵犯,他反抗不了,竟还觉得愉悦万分;每次天一亮,他都好恨自己。 齐信楚转向无忧,横眉竖眼的教训他一顿。 「没看到你家少爷在哭吗?去拿盆热水、布巾过来帮他擦擦脸,别再让他呕气了。你想要气死他吗?你让他气成这样,难不成就是一个忠心仆人的作法吗?你仆不像仆的,是想造反了吗?」 无忧被齐信楚厉声一训,立刻就擦了泪水,去拿热水过来。 齐信楚拿起布巾帮傅咏欢擦脸。 傅咏欢不愿意的推拒着。「你不要管我,我活得好烦、好累。」 「你不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烦跟累!把眼泪擦干,若是有时间哭的话,不如到店里来帮我做事吧。」 「那你晚上不要来找我!我受不了、受不了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却要陪着你一晚的事情。」 「好。」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让傅咏欢的眼泪挂在脸颊上,震惊得连哭都忘了。 「你说什么?」 「你不用再陪我了,不过不能在家里胡思乱想,到店里帮我的忙吧!」 「是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吧?」 「把眼泪擦了,说自己是大男人,却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哪里像个男人?倒像个娘们。」 傅咏欢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随即想到自己刚才的作为,不禁脸色泛红。 齐信楚说得对,哪有男人流着眼泪要死要活的,自己的确就像个大姑娘家一样。他急忙拿过布巾往自己脸上擦去。 齐信楚又帮他将布巾在热水里揉过一次,然后在他脸上擦着。 「我自己来。」他哭得眼睛红肿,被齐信楚近距离擦着脸,觉得十分难堪。 「羞什么?连这样就羞,怎么去掌一家店?」 「你要让我掌一家店?」 傅咏欢再度震惊的抬眼望他。以前都是在夜晚望着他,烛火不明,有时根本就没有烛火,因为齐信楚大多时候回来都近半夜了,他熟睡到一半,不可能掌灯,而且他一上床就从身后一再的要他。 这么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齐信楚长得并不难看。以前他总认为他是卑鄙小人,就算四目相对,也有意的将目光撇开,根本不曾仔细看过他。 齐信楚外表刚猛,极有男子汉的气概,他粗眉黑眼、额头饱满、天庭有光,看起来就是富贵之相;他的长相不但有男子汉的英气,而且看久了还觉得十分英俊。 「有些肿了!」 齐信楚伸手轻抚着他的左颊。 傅咏欢这才回过神,知晓他说的是他刚才打他一巴掌,把他的左颊给打肿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打的!」 他埋怨的他一拳,却脸红了,感觉自己好像在对他撒娇一般。 齐信楚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要人拿来药盒,在他粉嫩的左颊抹上退肿的凉药。那药性清凉,抹了一会儿,整个左颊就不再肿痛。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要死要活的?」 傅咏欢岂肯说是为了一块布,闭上嘴不肯回答。 齐信楚转向无忧,「说啊,什么事闹得你们主仆反目,要死要活的?」 「禀二少爷,是因为布庄新进一块二百两的布,少爷很喜欢,可是买不起,后来又被人买走了,少爷回家不开心;加上小的提到大少爷的事,少爷才会生气。都怪小的不会服侍少爷,不会说好听的话安慰少爷。」 无忧老实的回答,不顾傅咏欢在一旁羞惭的使眼色,他老实的把缘由给说清楚,让傅咏欢差点羞死。 「为了一块布?」齐信楚将目光对着傅咏欢。 傅咏欢真想掩住脸躲起来。为了一块布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齐信楚一定会认为他是个被宠坏的小孩。 「那么喜欢吗?咏欢?」a 没想到他没对他口出讥讽,甚至骂他一顿,反而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傅咏欢脸红的道:「是我不对,那块布也没什么,哪有人用二百两去买块布的?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是我当时心烦,才借题发挥的。」 齐信楚听了也不作声,只淡淡地道:「既然是借题发挥,想必你在家里一定闷得无聊了。我在城东开了一家花行,那里离七仙女庙近,传言都说七仙女爱花,所以有心人上山拜七仙女时,总会买束花去拜,你就去看那一家店吧!我会先教你一些基本的事情,不过批花、看账本这些事烦杂,你愿意做吗?」 一听有重责大任让他负责,傅咏欢跃跃欲试。 这总比在家里闲待,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是在齐家吃闲饭的好。 况且刚才齐信楚又应允了自己以后不用再陪侍他,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他岂有不肯去的道理! 「好,当然好,我也很想为齐家出一份力。」 「那明日早上天未亮就要起来,我们得先去看花农的花,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睡晚了。」 「没问题,我可以的。」傅咏欢无意间露出欢愉的笑颜。 齐信楚抚摸着他左颊的大手放了下来,走出傅咏欢的房门后,立刻无声无息的前往布庄。 第五章 傅咏欢睡眼惺忪的起了床。 因为昨晚太过开心,他一直睡不着,到了半夜才睡着,睡没两个时辰就被无忧唤醒,说齐信楚在大厅等着他,他才急忙更衣出去。 由于他完全不懂,所以齐信楚说得巨细靡遗,连如何看花种、批货的价格及应注意的事项都说得清清楚楚。 「咏欢,你是掌管一家店的人,不需要事事都自己来,像搬花粗重的工作就可以由别人来做。我找好了店里的伙计,叫张三,你就叫他张三哥,以后由他搬花,一些事他也会帮你处理。这家店全部由你掌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会儿回店里,我会教你怎么看帐。」齐信楚帮他介绍了张三。 张三个头极高,看起来三十余岁,长相极为老实。他一见傅咏欢就目光发痴,不好意思的搔头说出真心话。 「傅少爷,你长得真好看,好像天上的天仙下凡,我这一看就傻了一半,想说是七仙女庙显灵,仙人来我们店里了。」 他把他比成七仙女,傅咏欢应该要不悦至极,但是张三乡音土味很重,一说完这话也觉得有点冒犯,立刻就脸红的低下头;他十分老实,倒让傅咏欢不悦之感消失不见,他知道他不是故意冒犯他的。 「张三哥是懂花材的人,你若有什么不懂,向他请问即可。」 张三忙摇着手,「二少爷,你是主子,我是让你请的伙计,说什么请问,这不是要拆煞我了吗?」 傅咏欢一笑,顿时觉得张三虽然有土味,但是可爱至极。 而他这一笑,百媚顿生,让张三脸红了半天,去搬花儿时,还险些跌了一跤。 懂了批货,齐信楚将他带回店中,教他看帐,还教一些应对客人的注意事项。 他教了许多,傅咏欢还是似懂非懂,只因他从来没有经手这些商业上的事情。 齐信楚淡然道:「你若用心,一开始虽辛苦,但是久了,就会有成果出来。若是你不用心,这家店铺就会倒了,到时店里这些伙计就没有饭吃,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冰雪聪明,做得来的。」 任何话都比不上齐信楚对他说的这一句「做得来」有用,而且他竟称赞他「冰雪聪明」,让傅咏欢讶异的抬头望向他。 他总以为齐信楚就像自己讨厌他一样的讨厌自己,所以齐哲怀刚过世时,他才故意叫人没几日就烧了棺,还强行的侵犯他,甚至每七日就到他房里。 每次见到齐信楚,他都说话冷淡,好像不把他当一回事,也像是眼里没他的存在,好像认为他是在齐家吃闲饭的,想不到他竟会称赞自己。 「你怎知我聪不聪明?」傅咏欢忍不住的问。 齐信楚顿了一下才回答:「齐老爷常说你聪明可人,他虽溺爱哲怀,但是就凭你跟哲怀是青梅竹马,绝对构不上让你在齐家吃闲饭的主因。是你讨得了他的欢心,他十分喜欢你。」 傅咏欢怔愣的望着齐信楚。他第一次听到齐信楚提到他的兄长与爹亲,但是他对爹亲的称谓竟然是「齐老爷」,好像不是他的爹一样。 「你怎么这样叫你爹?」 齐信楚望着他的目光深不可见底。「是他要我这样叫他的,在他心里,我不是他儿子,是一个错误。」 傅咏欢心底一寒。「错误」这两个字听起来何其沉重,他从未想象对哲怀跟对自己和蔼可亲的齐伯父竟然会叫亲生儿子唤他齐老爷,还声称他是个错误。 「你是诓我的吧?伯父不可能这样做的对不对?他对我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人都这么好,不会这样对亲生儿子的对吧?」傅咏欢不肯相信的追问。 齐信楚表情淡然的说:「唤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算我在他眼里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错误,我的人生也不是因为他而存在。」 傅咏欢忽然很想伸手去环住齐信楚的手臂,但他终究没伸出手。 眼前表情淡然的男子看起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遭遇挫折也不会自暴自弃,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了那块布就大吵大闹、哭泣寻死是多么可笑。 刹那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十分肤浅愚蠢,承受不起「冰雪聪明」这四个字的称赞。他羞惭的低下头,心中更隐隐有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他一定要把这一家店给做起来! 「我会好好的掌管这一家店铺,不会让你后悔交给我的。」 齐信楚一笑。 傅咏欢从未见过他的笑颜,他这一笑好像全身都亮了起来,亮得让他觉得齐信楚俊美得让他心口狂跳。 为什么以前他都没有发觉齐信楚竟长得这般好看?他的英气外露、玉树临风般的气质,堪称是城镇里的第一美男子啊! 怪不得总管说他长得并不差,若不是庶子的话,就能与富家小姐成亲挽救齐家了。他可以想象,若是齐信楚跟齐哲怀的出身对调,将会有多少媒婆踏上齐家大门,只为了要跟他谈成亲的事情。 连他这个男子与他相处久了,还会心口乱跳;若是女子呢?只怕早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吧。 一开始要很早起床,天未亮就要摸黑出门,傅咏欢有些不习惯,但一得知齐信楚竟比他更早出门,他就算再不习惯也乖乖的早起出门。 张三对他非常好,他若有什么不懂向他请教,他立刻就回答;只不过他站得近些,张三就会害羞的脸红。 冬天一到,花变得昂贵,采买的人变少,生意就冷清了许多,齐家发给每人一件冬衣,款式、质料与去年的相同,只是颜色换了喜洋洋的红色。 跟傅咏欢往常的衣服相比,这一件算是粗糙了,无忧帮他收进柜里,以免他看了这件衣服就想起那块被买走的布,又会心情不佳。 可是傅咏欢并没有空去理会那块布的事。 随着冬季的来到,花材太贵以至于买得起的人变少,批进来的花又因为没人买而枯萎,样样都要成本,这个月竟变成亏钱,让他心急如焚。 齐信楚那句「你做得来」的话,让他深感责任重大,但是季节时令的大自然变化,实在难以改变,不是他想改变就可以的。 来此买花的人都是为了去七仙女庙求姻缘,大多是姑娘;有些姑娘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憔悴,就算在夏季花儿盛产时,都不一定买得起一朵花上庙里祈福,更何况是冬日。 傅咏欢掌了这家店后,才知民间疾苦。 有时看姑娘在买花时,随口与对方谈了几句,他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幸运,有齐家这样豪富的人家照顾着他;所以那些姑娘才会恳求能觅得良婿,过着安稳的生活。 也因此,他心里生起了怜悯的感情。他知晓姑娘们说不出的希望都放在一朵花上,若是买不起,脸上的黯然神伤让他看了也悲伤。 他想了一个变通的法子,要店里的伙计折了纸花,虽不是真花,但总是一朵漂漂亮亮的小花朵可以献给七仙女,他想七仙女应该也能明白这些姑娘的心事。 纸花的价格低廉,比冬日的鲜花价钱少了十分之九,来拜七仙女的贫穷姑娘就愿意买了,因此赚了一些银两。 也因为这生意做得顺了,邻坊竟也学起他卖纸花,但他是第一家发明的,加上有姑娘说来这里买了纸花拜七仙女立刻求得好姻缘,所以他这家店便声名大噪,张三还称赞他头脑精明。 不只是赚到银两而己,他见姑娘们欢喜的拜拜、欢喜的回家,他心里也感受到了欢乐。 但是他最想要称赞的人却不在齐家,当然也看不到他成功卖出纸花的账本。齐信楚为了谈生意下江南,整整半个月都不在家中。 他从未出门这么久过,让傅咏欢很不习惯,恨不得他赶快归来,看见自己呈上的账本,让他知道自己把这家花店经营得很好。 他要让齐信楚知道他交这间店给他的苦心绝没有白费,他真的有用心在经营着。 二十天后,齐信楚才一身疲累的赶在小年夜之前回家,他回家后倒头就睡,旅途上不知累了多久,总管不忍叫醒他,任由他睡了一天。 由于过两天就过年了,傅咏欢坚持花店还是要开,因为过年会有很多千金小姐上七仙女庙拜拜。 他这一坚持,张三也不好拒绝,反正他也孤家寡人,就陪同傅咏欢来开店。 五天下来,赚的银两是整个冬季的收入,让傅咏欢笑得合不拢嘴。 他喜悦的将账本拿给齐信楚观看。 「你做得不错啊,这家店我就挂在你的名下,是你傅咏欢的产业,不是我齐家的财产!赚到的银两都是你自己的,不过若是亏了钱,你也得自负盈亏。」 齐信楚挑了一下眉,语气中颇有嘉奖,让傅咏欢喜不自胜。 傅咏欢现在的生活几乎与这家店绑在一起,而且天还未亮就到店里,日落时才回家,齐信楚竟白白的要把这家店送给他,这是多么大的礼物啊。 傅咏欢又叫又笑,若不是已经是个大人,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的上前搂住齐信楚,恐怕他早就搂住他了。 傅咏欢一回到房里,见无忧不说话,只顾着在床头拍抚一样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开心的将刚才齐信楚的话对无忧说了一遍。 无忧也感染了他的欢乐,笑道:「我早说二少爷是好人。」 当初两人为了这一句话闹得不开心,现今傅咏欢却点头称是。 看自己床头放了一个油纸包装的物品,他忍不住地问:「这是什么?」 「总管要人拿来的,说是二少爷从江南带回来送你的。他说你生辰快到了,他在江南看到这个,觉得挺适合你就送你了。」 齐信楚竟送他礼物?他已经送他一家店铺,还有什么礼物比那家店铺更大的礼物? 傅咏欢揭开包住的油纸,霎时怔愣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这个……」 「比少爷当初看的那块布更漂亮吧!你看,不只有紫蓝色的,还有青绿色的,这两匹布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弄来的,二少爷真是有心。」无忧意有所指的说着。 傅咏欢抱着布,开心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两块布比布庄卖的更加精致、漂亮,而且每块布都足够做上两件衣服,不像布庄只能做一件。他当初有多遗憾没买到那块布,现今就有多么欢乐得到这两块布。 「他真好!他对我真好。」傅咏欢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的摸着布。 看主子很久没这么高兴,无忧也忍不住笑了。 「少爷不去道谢吗?」 「道、道谢?」 无忧点头道:「是啊,少爷,二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就去跟他说声谢谢。」 无忧言之有理,于是傅咏欢扭扭捏捏的前往齐信楚的书房准备向他道谢。 「信、信楚。」 以前傅咏欢都连名带姓叫齐信楚,现今他改了称呼,唤得亲热。 齐信楚正在看合同,抬起头来看他。 「你送我的布料,我拿到了,谢谢你。」傅咏欢跨进门内,又开心又羞怯的连忙道谢。 齐信楚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喜欢就好。」他再度低下头看合同。 傅咏欢在椅子上搓着手,他不想出去,但是在这儿好像会打扰齐信楚;他想要上前站在他身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怪异,只好坐在椅上无聊的搓着手。 但是坐久了实在无聊,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齐信楚的身边,却发现齐信楚哪有在看什么合同,他桌上的合同都放颠倒了。 傅咏欢弯腰顺着齐信楚的视线看去,才知道他视线所及之处竟是刚才自己坐的位置,这代表他刚才一直在看他。 「你干什么偷看我?」 傅咏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也许是沾染了喜悦之情,他说话竟带些从未对齐信楚说过的娇嗔语气。 齐信楚健康的肤色竟浮出淡淡的红晕,害得傅咏欢也害羞了起来,总觉得气氛有点热、有点羞人,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他头一低,玩着自己的衣角。 齐信楚的大手来到他的腰间,轻轻的搂住他;他酡红了脸,一点也没拒绝,反而顺着他的姿势坐在他的身旁,偎着他。 傅咏欢起了头,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管那家店时,才了解民间疾苦,也为了让贫穷姑娘买得起花,他才卖起纸花,想不到竟大受欢迎一事。 齐信楚低声对他说:「那是你心地好、懂得体贴别人,只要你体贴客人的心情,你就会一直有顾客上门。」 傅咏欢抬眼望他,看见他又用那种难解难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再度将头低下,总觉得一阵热气从腰骨被他环住的部位一直往上发热。 他又玩起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出往事:「我心地才不好!我骂过你,骂得很难听呢。」 齐信楚淡淡一笑,「哲怀刚死,你心情不好也属正常。难不成青梅竹马一死,你就什么都忘了吗?」 傅咏欢见他说得平常,好像没把当初的事挂在心头,不过他并不喜欢他那种置之度外的语气,好像他们两人关系挺疏远的;再怎么说,那是以前不了解、不认识彼此,现今了解了,也算亲近些。 更何况两人还曾发生过亲密关系,虽然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但是两人除了初次的肌肤之亲之外,齐信楚从没造成过他的疼痛,还让他喜悦连连。若不是他讨厌这样,说不定两人的这种关系还会继续下去。 「你别说得事不关己,哲怀跟我是青梅竹马,难不成你跟我就不是吗?」他语气中有些训斥及不满。 三人纵然不玩在一起,但总是在宅子里见过面,若要说是青梅竹马,齐信楚也是他傅咏欢的青梅竹马,何必把两人的关系说远了? 他讨厌他这种撇清似的说法。 「咏欢。」 齐信楚环住他腰身的手一紧,低哑的声音唤得他心头一乱。 傅咏欢情不自禁的把脸贴近。 就在双唇相碰时,门外传来总管惊喜的叫声,直往书房而来。 「二少爷,大消息、大消息啊。」 傅咏欢用手推他的胸膛,急忙站起身,一张脸通红。 他们刚才竟差点……差点就接吻了,他在干什么? 他明明讨厌齐信楚对他的亲密行为,怎么还会亲自送上门?他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只是来感谢他送他布,不是来自动献身的! 见总管推门而入,傅咏欢心情矛盾,立刻与他闪身而过,不知他口里的大好消息是什么。 傅咏欢一进入自己的房内,无忧还在整理那两块布。 「少爷,你可以做四套衣服了!你想要做什么样式?我明日就叫师傅做,刚好你生辰那一天可以穿上。」 傅咏欢抚摸着布,一想起齐信楚对他的好,他的心里头就泛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蜜。 为了回馈他对他的好,他忽然有了其它的主意。 第六章 傅咏欢吩咐无忧,既然那两块布这么好,齐信楚总是齐家当家的主子,那就各做一套给他,让他出门在外也体面好看些。 「我每块布各做一件,另外一件的分量就给二少爷做两件新衣,只不过别告诉他。我想要做好那天送给他,算是个惊喜。」 无忧听了也很开心,总觉得少爷掌了花店之后,好像比以前更通人情义理,也更懂得二少爷的好。 「好,那我立刻去找师傅。」 交代无忧办事,他十分放心。 隔日,傅咏欢照样到花店守着那间铺子,还不知道家中发生什么喜事。直到无忧对他提起,他才知道总管当时冲进书房嘴里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少爷,你知道江苏的一名商人请了媒婆要来跟二少爷说亲吗?」 傅咏欢正在换衣,一听到此事,手中的动作慢了些。 无忧不懂他的心情,继续说近日来在齐家沸沸扬扬的事。 「听说江苏的商人非常有钱有势,是那日二少爷下江苏去买你的布料时结识的。那商人好像很欣赏二少爷,媒婆来了好几次,我看这事一定成的。b」 「是、是吗?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l」 傅咏欢虽然这么说,然而心里却好像被挖了一个洞,他强颜欢笑、力装无事,但是上床之后,翻了几次身就是睡不着。 齐信楚外表不差,能力又强,也怪不得权倾一时的商人要他做女婿,这对齐信楚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是他度量太小,嫉妒齐信楚的好运,还是……还是他竟嫉妒起那千金大小姐的好运气? 连日来,傅咏欢神情恍惚,就连张三都看得出来。张三因为自己的身分,也不敢多问。 冬日逝去,春日来到,阳光照得大地一片暖洋洋,花朵的批价又低了下去,也因为春日来到,上七仙女庙拜拜的姑娘多了起来。 但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真花,纸花供不应求,就连傅咏欢也加入折纸花的行列,但是毕竟来不及卖出。 张三提议道:「傅少爷,我们人手就这几个,怎么折也来不及!我的邻居以妇女众多,如果折个几朵算一文钱的话,一定有人愿意帮忙以贴补家用的。」 「这倒也是个方法,要不然我们哪里折得来!」 「是啊、是啊!」张三连忙点头。 傅咏欢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办了。」 张三办妥这件事后,傅咏欢不用再折纸花,只要在客人来时,招呼客人就好,但是客人有好有坏。 虽有诚心祈求姻缘的姑娘,但也有来此贪看美丽姑娘的登徙子,而邻镇的李家长子李大一见傅咏欢有如天仙,便时常假借买花名义来这里纠缠他。 傅咏欢不胜其扰,他虽知自己长得好看,但是被这样好色的男子纠缠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看不出身为男子的自己,到底哪里好到可让这些也是男子的男人纠缠再三的。 幸好有张三挡着,不让傅咏欢去招呼他,时间久了,李大也觉得无趣,渐渐也不来纠缠,傅咏欢才松了口气。 也因为如此,闲散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傅咏欢有多的心思去想齐信楚的亲事。 他每天忙到晚上才回家,每当想开口问无忧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时,又吞吞吐吐的开不了口。 这对齐信楚是件好事,他也不是齐信楚的什么人,哪能阻挡这件亲事?再说齐信楚对他很好,难不成他就见不得他好吗? 那些天的肌肤相亲,对他而言很痛苦不堪,齐信楚若有了亲事,自然就有娘子照顾,也不可能再来缠他,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忙了一日回家,夜半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常常想着若是那日总管没有大呼小叫的进来,跟齐信楚那一吻会有多么的甜蜜。 想得深入,一回神,他才知自己竟在想这种无耻的事情;但是曾被齐信楚爱抚的身躯仍忘不了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的触感,更忘不了他低沉声音唤自己名字时的悸动。 「我这是怎么了?」 被子下的躯体逐渐发热,他将手往下滑,双腿间的欲望竟然因为想着齐信楚而肿胀。 他伸入裤子中,学着当初齐信楚爱抚的节奏上下滑动,愉悦涌上了脑门。 明知独自做这种事羞耻至极,但以前心灵上万分排拒的事情,现今却是渴望不已。 天啊,他竟想着齐信楚做这种事!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再回到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拥着他,对他做出一切羞人的事情。 明明知晓不该这么想,但是他探见了齐信楚严厉外表下的温柔后,就再也难以自拔。 他想他,很想很想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他也明白了为何有咫尺天涯这句话的存在。 他们同在齐家的屋檐下,两人的房间只是隔了一条长廊,但是两人的距离却有如天与地般的遥远,教人愁怅。 傅咏欢的生辰是一月底,新年过完后就是过他的生辰,为了这一日,齐信楚百忙之中还提早回家。 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替傅咏欢庆生,傅咏欢已经十分开心。 无忧、总管和张三都各自带了小贺礼,并备了薄酒;傅咏欢因为太过开心,还喝了一壶酒。 众人喝到一半,十分忙碌的齐信楚才赶回来。 傅咏欢红颊斜眼望向齐信楚,他就坐在他的左方,他很想拉他的衣衫,终究还是畏怯不敢,只好一直喝酒。 等到他喝光第二壶酒,齐信楚将手放在第三壶酒上面,不肯再让他喝下去。「喝酒伤身,开心高兴喝两壶就好,第三壶不要再喝了。」 「嗯。」傅咏欢听话的轻点头。这些时日两人各忙各的,根本就很难见面,今日见到齐信楚,总觉得心好乱。 庆生酒筵散了的时候,齐信楚站起身,傅咏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敌不住渴望轻拉住他的衣角。虽然他确实有礼物要送给齐信楚,但是心里更想与他两人单独在一起。 他小声道:「信楚,你有空吗?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房间里。」 「那到你房间拿吧。」 傅咏欢被他盯得羞红了脸,只好羞涩的站起来带路。 他在前面走着,只因喝多了,所以脚步歪歪扭扭,齐信楚从后面扶住他,他的体热传了过来,男人独有的味道也袭上他的鼻子,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往他的胸前蹭。 「我扶你吧。」 「谢谢。」 傅咏欢挥手要无忧下去,他被齐信楚半抱着走向房间,他的体热让他只想这样偎着他一生一世。 开了门,进入房间,傅咏欢将床上的衣服拿出来摊开给齐信楚看。这是他回给他的大礼。 「你给我的布料可以做两件,我各给你做一件,你喜欢吗?」 齐信楚看他的时间比看衣服的时间多,但是他仍然开口回答,只是客气成分居多:「很喜欢,谢谢你。原本这布料就要给你做衣服的,你竟还做给我,我很开心。」 傅咏欢抚着手下的衣服。当初那块布开价二百两,这件衣服的料子比那块布还好,恐怕不只这个价钱。 齐家已如此没落,齐信楚为了齐家早出晚归,但他竟还为了自己下江南去买这两块布,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布很贵吧?」他心乱如麻。如果他真的对他有放一丝的心思,为何又要跟他人成亲? 「还好。」他答得简短,就像他一贯说话的风格。 傅咏欢抬起头望着他,强作欢笑道:「不过也幸好你下了江苏,我听说……」他的声音变得低了些,「我听说豪富之家要招你为婿,想把女儿嫁给你。」 齐信楚默不作声,让傅咏欢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痛苦。 这些时日积压在内心的心事,让他想开口却又问不出来;想说出自己的心事,却又感到十分可耻,心情不断地挣扎,痛苦万分。 「你……你会娶吗?」 齐信楚淡淡地道:「你介意吗?」 他好介意!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介意,但是他心里竟万分介意。傅咏欢别过头去,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滑下,这些时日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了。 他多么想要投入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紧的环住自己。 「我好奇怪,明明叫自己不能介意,可是……可是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就是……」他借着酒意才敢流出泪来,但是这句「介意」太过沉重,却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傅咏欢掩面而泣,再怎么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齐信楚的负担。 齐信楚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跨前一步,阴影笼罩着他的身影。 傅咏欢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被阴影遮住的表情,泪水滑下颊边。 下一刻,他被拉进齐信楚的怀里! 日思夜想的宽阔胸怀将他搅紧,男性独有的热力在冷夜里分外温暖。 更别说齐信楚身上特有的香味将他整个人环抱住,让他几乎瘫软地将身体全靠向他。 抬起他细白的下巴,齐信楚封住他的唇。 他心跳狂乱的抱住齐信楚,两人的心偎得好近,怦咚作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齐信楚的。 傅咏欢恨不得将他跟自己融成一体,不分彼此。 两人唇舌交接,激烈的纠缠着。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他已经抚触着齐信楚的胸,说出自己心底深处的话。 「我喜欢你!信楚,我好喜欢你!不晓得从何时起,我对你的感觉变了,你不要笑我、不要瞧不起我。」 齐信楚没有回答,但是强硬的拉下他的衣带,大手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爱抚着。 傅咏欢帮齐信楚脱下衣物时,齐信楚也将他脱得一丝不挂,两人赤裸的身体交迭在一起,一点也感觉不到初春的寒冷。 「信楚、信楚,我喜欢你,好喜欢。」 就像要把心底的话给全部说出来,傅咏欢的红唇不断吐出爱语。 当齐信楚进入傅咏欢的体内时,他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酸麻与舒服感涌上全身,教他不禁轻声的吟叫起来。 「嗯啊……啊……信楚、信楚……啊!」 他的头发在枕头上狂乱的舞动,美丽的黑发因而散乱,床板因为两人过度的激烈而发出声响。 齐信楚吻住他的香唇,探得又深又猛,每次抽送都让他的身体几乎无法负载那么强烈的快感,更让他呻吟连连。 「咏欢!咏欢!」 齐信楚叫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深情,让他听了血液急流,好像他有万千的情意都在唤他名字的声音里,让他一再达到高潮。 「信楚,啊……啊!」 他全身颤抖,被齐信楚大手爱抚着,那爱抚的感觉比自己学着他的节奏而动还要欢悦万分。 齐信楚扣住他细瘦的腰身再度挺入,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又涌上四肢百骸。 一夜的欢爱,两人几乎没有合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餍足后,两人无力的交缠拥抱在一起睡着;他抱紧齐信楚的手臂,再也舍不得放开他。 傅咏欢睁开眼睛,才发觉齐信楚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只不过他正睁眼望他,不知已醒来看着他多久。 他羞红了脸,见外头竟然是白光一片,吓了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中午了。」 傅咏欢差点叫出来,「我们两人竟睡到快中午?」 齐信楚将手环住他赤裸的白臂,「昨晚我们这么认真讨论,睡到隔日中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话竟轻佻起来,而且大手还在他的臀丘揉捏。 那大手温热的触感让傅咏欢轻轻的屏住了气息,但是身下的疼痛也说明昨夜的欢爱有多剧烈,今早不能再这么放浪下去。 「我不行了。」傅咏欢缠着他的臂膀,脸红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地方会痛了。」 这撒娇似的行径让齐信楚单手将他抱进怀里爱怜不已,他则享受着两人亲密后的慵懒满足。 不过才相拥没一刻,傅咏欢看见一样东西,立刻爬起身,大叫道:「衣服、衣服啊。」 那样东西落在床头,一角被枕头给压住,其余的全都落在地上沾灰尘。 傅咏欢不舍极了,立刻将他特地做给齐信楚的衣服拉起,气急败坏地道:「你看,都脏了,这怎么穿?」 「叫小鸿洗洗就好了,没什么的!过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齐信楚要他躺回自己的臂弯,那种大刺刺的样子就像他傅咏欢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傅咏欢脸又红了,不知他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快中午了,我们得起来!被人知晓我们两人睡在一起,那还得了?」 「无忧跟总管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多久没抱你了,你昨晚那么可爱多情,教人回味再三啊!」 傅咏欢脸红,随即娇嗔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层面居多。毕竟昨晚的自己太大胆了,主动的抬起腰环着他,声声低叫呻吟,摆弄着腰身。 「不准你再说昨晚的事了。」他小小的生气了,被齐信楚这么说,让他又尴尬又害羞。 「你过来躺着我就不说。」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竟这么霸道、会使坏!」 傅咏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躺回他身边,将脸靠在他胸前。 齐信楚还是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如火,低声骂他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啦!」 第七章 「你让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你。」齐信楚深情的对着傅咏欢说。 「油嘴滑舌!」傅咏欢绯红了脸,心里却甜蜜无比。 齐信楚摸着他的后背不断轻抚,摸久了竟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下腹升起,他不禁轻喘了起来,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个、那个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没问完,但是实际上他十分介意这件可能成功的亲事,而且他跟齐信楚这样的关系不知算什么。 纵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毕竟是情欲的发泄,两人的关系到底能否长久,才是他关注的要点。 「没有媒人要来提亲,那是误传,对方的确托了一个媒婆来传话,但是那媒婆是要说别人的亲事。对方与我差不多年纪,哪里来的女儿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岁就生了小孩。」 齐信楚答得清楚明了,让傅咏欢心头的结立刻解开了。 他抬起脸,粲笑如花,彷佛这一季的愁云惨雾全部一扫而空。 齐信楚抚摸着他白嫩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别再朝我这样笑,要不然我可要吃了你!看你一脸知晓我没要成亲就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在说你有多喜欢我一样。」 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容,十分疲累的道:「够了,回去睡吧!你让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罢,不必丢到我房里。」 「我、我……」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得过分了点,但是谁教齐信楚都不理会他。 「去睡吧。」 齐信楚进了房,小鸿将门给关上。 傅咏欢想拍门叫他出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小鸿却眼中含怒的瞪他。 「咏欢少爷,你好狠的心!那两块布料少爷用尽了心才得来,你不要的话,丢给下人也就罢了,但你竟还丢来少爷房里给他下马威,谁不心寒?」 「我、我……」他是气极了才这么做的!当初剪的时候,无忧几乎叩头跪地,叫他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招来意想不到的苦果。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不肯听。 「你对二少爷总是不停吵骂,二少爷都忍着你,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二少爷这些时日的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连让他好好睡一晚都不肯吗?还要半夜来这里吵吵闹闹?」 小鸿年纪小,说起话来还稚嫩得很,但是她满腹的怨气让傅咏欢再也无脸站在这里。 他回到房间,流着眼泪入睡。 天未亮时,总管就来叫傅咏欢,说齐信楚交代要让他访视齐家的产业。 他跟着总管走了一整天,似懂非懂的,但是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总管对他的确不如以往。 「咏欢少爷,你一个月内要学会掌管齐家所有产业的要诀。」 傅咏欢心乱不己。他什么都不想管,而且这些也犯不着他来管。 「可是齐家不是有信楚在掌管吗?」 「近来二少爷拼死拼活的从早忙到晚,齐家总算转亏为盈,他要放手给你管理;刚好应了你当初在灵堂上说的话,齐家宁可让你管理,也不要他这个没名没份的人来管理。二少爷就是这个打算。」 「他打算不管事了吗?」总管这句「没名没份」让傅咏欢心如刀割,他知道总管这句话是特地说来让他难受的。 总管老脸低下,可能是不想在傅咏欢面前露出难过之情。 「不,二少爷要离开齐家,他原本在老爷生病时就想离开这里,接了这个担子是不想让你痛苦,才硬撑着;现在齐家状况变好了,他准备全交给你了。」 傅咏欢痛哭了一场。 齐信楚不但不要他了,也不要齐家了!都怪他那时把话说得难听,让齐信楚以为他嫌弃他的身世,认为他是争权夺产的小人,还剪了他送的华贵布料做的衣服,发尽了脾气,才让他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他失去了齐信楚的爱与温柔了!都是自作自受啊!一想起来,他就恨极自己当初的口不择言。 总管早说了他有离开齐家的打算,自己却还说那些话来呕他、气他、嫌他,怪不得他会对他死心,再无爱意。 无忧听闻消息,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出傅咏欢不知情的事。 「布庄卖的布料已经没了,二少爷询问源头在苏杭便下了江南。那两块布料是二少爷去苏杭求来的,过程不论怎么艰辛,二少爷也没说过有多苦。二少爷见那两块布料做的衣服被剪成碎片,心当然会冷了。」 齐信楚不再跟他见面,无忧跟总管隐隐有责怪之意,让傅咏欢既伤心又悲伤,但是齐信楚避不见面让他连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就在半个月后,齐家来了一位谁也没想过的人,为两人不顺利的感情又掀起波澜。 傅咏欢这些时日视察着齐家的产业,总管条条分明的说个明白,他却是心神恍惚,不知有没有在听。 回到家后,他沾枕即睡,恨不得不再想齐信楚的事。 这一日视察了一半,傅咏欢觉得过程既痛苦又漫长,再加上终日心事紧紧揪住他的心,他终于承受不住,头痛欲裂的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总管见他真的不舒服,只好送他回家。 两人一到齐家门口,却见家中乱轰轰的,不知在乱什么。 无忧跑了出来,张开嘴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傅咏欢心烦欲死,不想听的走入厅里,想不到却见到他未想过这一生会再见到的人。 「咏欢。」 来人本来在厅里的主位坐着,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傅咏欢呆愣片刻,才怔愣的唤出许久未曾唤过的名字,只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照理说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间。 「哲怀!天啊,哲怀!」他心跳怦怦作响,连跑带跳似的冲向齐哲怀的身前。 齐哲怀开心的把他揽紧在怀里。 傅咏欢痛哭失声,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死而复生,谁能不欣喜欲狂。 「一年了,大家都说你死了,我虽不信,可是官府也推断说你大概死了,怎知还能再见到你!」 「我掉下山崖,下面是个深湖,所以没死,只不过摔了腿又没大夫救冶,自己接骨接上,就变成有些长短脚,在外地休息了一阵子,好了之后才回来。」 在傅咏欢看来,他遭遇大难,还能四肢健全,这已是人生最幸福的美事。 「没关系,城镇里有许多好的大夫,我们再叫人给你看腿。」 傅咏欢抬起脸来,双手抚摸着齐哲怀的脸蛋;齐哲怀也握住他的手,十分喜悦。 傅咏欢轻泣道:「你看起来与以前差了好多。」 「在外地辛苦,不比在家中好。你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到你吗?」 傅咏欢哭中带笑,这说话不正经就是齐哲怀的调调、就是他傅咏欢从小到大如同兄弟般的好哥儿们。 第八章 「二少爷回来了。」无忧大叫了一声。 齐哲怀原本看着傅咏欢的带笑脸孔立刻冷凝起来,不太高兴的道:「我回家这么久,叫人去唤他回来,他拖这么久才来。」 傅咏欢被齐哲怀握住手,料想是无忧知道齐信楚回来,特地大叫给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时,齐信楚踏进大厅。 傅咏欢猛地从被齐哲怀握住的手里抽回手,站远一些。他跟齐信楚已经闹僵了,不想让齐信楚误会他跟齐哲怀的关系。 齐哲怀要办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咏欢叙旧,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声总管。 总管立刻到跟前。 齐哲怀大少爷派头似的手一伸,「把账本全拿给我,家中锁贵重物品的金库钥匙也拿来。」 总管弯身低声道:「大少爷,很高兴你回来了,但是账本是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 「既然我回来了,那不是我当家做主是谁?」 齐哲怀扬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总管。 「大少爷,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齐家给了二少爷,每年将给你二千两可供任意使用。」总管抬起脸来,这些话说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说的事情,其实齐哲怀在出事前便已知晓。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岂会立下这种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年两千两?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月花费的银子就不只是这个数目。」 「县太爷可以作证,那遗书也是县太爷来家中宣布的。」 总管更恭敬的回答,彷佛知晓这样的回答只会触怒齐哲怀,因此他说话既小心又恭敬,就怕惹得齐哲怀更加不悦。 「你这奴才反了,净说些反你主子的话!叫你全拿来,你就全拿来。」 齐哲怀脸色变了,他一脚就要踢在总管的身上;齐信楚将总管往后一拉,这一脚踹在齐信楚的身上。 齐信楚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是威严冷酷,拍拍衣衫冷声道:「下来,谁让你坐主位的,那是我的位置。」 闻言,齐哲怀脸色一改。 齐信楚表情冰冷,完全不理会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那一套不仅对他没用,更让他鄙视他。 「你给我听清楚,一年二千两,不会多也不会少,其余一律与其它人平等,夏日及冬日各一件衣,一年三大节加些菜色,你若不喜欢,尽可离开齐家。」 「你这贱种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齐家是我的,不是你的!」 齐哲怀手一扬,就要抓住齐信楚的衣服饱以老拳。 齐信楚将他推在地上,论力气,他比过惯富家生活的齐哲怀更有力。 「既然你认为是你的,你去讲给官府听啊!看齐家是谁的。」 齐信楚的话让齐哲怀无话可说,只能忿然离去。 傅咏欢不知该不该追,终究还是因为担忧齐哲怀追了出去;无忧看了直跺脚。 齐信楚凄然的望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立刻转回头,强打精神道:「我要继续到店里去办事。哲怀若回来,就安排他住在以前的房间。」 他一踏出门,总管便神情悲戚的老眼含泪大喊:「完了,齐家就要乱了!」 傅咏欢追了出去,说尽好话,齐哲怀才不甘不愿的再度回到齐家。 现在齐家吃用节俭,光是吃穿这两样,服侍齐哲怀的人就被他骂到臭头;逼不得已之下,总管只好要人替他另外做上一份,才让他火气稍减。 无忧惨着一张脸道:「少爷,你干什么追出去?好不容易你才跟二少爷见上一面,你这样追出去,二少爷心里怎么想,你都不在乎吗?」 「哲怀才刚回来,难不成齐家连点温暖也不给他吗?我追出去算什么?总管和信楚不追出去才奇怪。」 无忧听了更加忧虑,「他回来更会兴风作浪!少爷,你还是少跟他聚在一块儿吧。 傅咏欢生气的道:「不准你再讲下去!哲怀对我很好,你们干什么都把他看成小人一样的对待?」 无忧急得顶嘴,「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你没看在大厅上,大少爷吵着争家产吗?若不是二少爷压得住他,谁还能压得住他?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分的。」 傅咏欢不悦至极,比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你再说一句哲怀的坏话,我就不要你服侍了。」 无忧无可奈何的出去。 从此之后,傅咏欢跟齐哲坏走得更亲近,虽然他们原来便亲如兄弟,但也许是齐信楚对他冷淡,他心里那块缺口才会朝齐哲怀亲近;只是刚相处时还和乐融融,相处久了,连傅咏欢也不太习惯齐哲怀的作法。 齐哲怀不愿意他在花店看店,只要他陪他四处玩乐。刚开始,傅咏欢还与他听曲看戏,时间一久,傅咏欢难以忍受这种好吃懒做的作风。 更甚者,他要傅咏欢陪他一起去花楼喝花酒,酒后他丑态毕露,也不顾他在场,与作风大胆的妓女就当场行苟且之事,实在不堪入目至极。他背着身转过头,淫声浪语声声传来,让他恨不得离开此地。 一年二千两当然不够他这样花费玩乐!齐哲怀吵着要钱,齐信楚完全不理会他,他的主意便打到傅咏欢身上。傅咏欢的花店春冬两季生意好,赚了百两,全被他拿去花用也不够。 他上了赌场,花费起来更为挥霍,让傅咏欢目瞪口呆。他终于知道当日布庄的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所言为真。 以前齐哲怀对他慷慨大方,但是现今没钱就向他拿钱,他的花店已无余钱,齐哲怀就骂他小气,不肯拿钱出来。 他再三解释,齐哲怀根本不愿意听。 到最后,傅咏欢受不了的好心规劝道:「哲怀,每日玩乐也不是个生计,你就到店里帮忙吧,要不然来我花店帮忙也行。」 一听此言,齐哲怀怒气冲冲。 「我去花店帮忙?当你的伙计吗?你把我当成什么?」 被傅咏欢一训,齐哲坏话也说得十分难听:「你以前在我家吃闲饭,从小到大在我家用的银两都数不清了;拿你几百两,你就露出个死人脸给我看,还叫我去花店当你的伙计?」 「你说这是什么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因为他话说得重了,傅咏欢也发火了,两人不欢而散。 傅咏欢不再陪齐哲怀玩乐,专心守着他的花店;总管若要他视察齐家产业,他便立刻前往。 不过总管陪着他出出入入久了,齐哲怀觉得怪异。 干什么总管要日日夜夜都陪着傅咏欢视察齐家的家业?这齐家的产业关傅咏欢什么鸟事?要他视察作啥? 他召来总管一问,总管据实禀报。 「二少爷想要离开齐家很久了,可能再过个半月就要离开。」 齐哲怀脸现喜色。这家产合该是他的,是他老头老来病到胡涂了,才会给了齐信楚。 「他早该离开的,这家产又是我的了。」 总管冷冷的泼了他一桶水。 「二少爷说过要给咏欢少爷,近日也会请官府的县太爷来,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清点后都交给咏欢少爷。」 总管不说还好,一说下去,齐哲怀气得暴跳如雷,拿起东西摔得粉碎。 「混帐!有没有搞错?傅咏欢姓傅,不姓齐,凭什么我家的产业要给他?齐信楚得了疯病,我可没有。」 「二少爷想过了,他会将齐家最赚钱的几家店铺给你,从此齐家分家,你也不能去要咏欢少爷的店铺,更不能去吵他。」 「我只能得一部分?」齐哲怀根本就笑不出来。这合该全都是他的,傅咏欢凭什么得到原本都会是他的家产? 「把咏欢叫回来,我要问他到底使出什么奸计,竟让那贱种把齐家的钱大部分都给了他!」 总管依他所令,把傅咏欢叫了回来。 原本他们之前就不欢而散,这次闹得更加不愉快。 傅咏欢叫他别只顾玩乐。 齐哲怀差点动手打他,若不是总管叫人挡住,只怕傅咏欢早已讨了一顿打。 虽没打到傅咏欢,但是齐哲怀撂下狠话。 他要他这个吃住在他家的孤儿别得意,总有一天他会拿回他自己的份,而他会开心高兴的看他饿死。 两人到此已经撕破了脸,再也不可能和好。 傅咏欢气得哭回房,无忧递了帕子给他。 「无忧,是我错了,你们都是对的!而我这个笨蛋竟为了他跟信楚闹翻,让信楚不要我了。」 齐信楚对待他一向温柔体贴,只是自己不懂,竟拿身世刺伤他;现今齐哲怀也拿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世刺伤他,可说是现世报。 「少爷,别哭了,那种人早闹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亏。」 「信楚、信楚。」 傅咏欢受委屈的大哭起来,口里喊着齐信楚的名字;只是齐信楚再也不要他了,还要离开齐家,将他与齐家丢至一旁。 一想起自己当初护卫着齐哲怀的愚蠢,就让他再也止不住哭声。 他怎么会识人不清到这种地步? 真如无忧所言,他跟齐哲怀没有利益冲突时,还能处得好:一旦跟钱财扯上关系,齐哲怀就六亲不认,把他认为是侵占他家财产的恶人。 傅咏欢郁郁寡欢了好几日,一来是齐哲怀前阵子对他撂下狠话,两人终究是青梅竹马快二十年,见他如此堕落,心里当然难过。 二来是他当初为了齐哲怀与齐信楚闹翻。凭齐信楚器宇轩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结新欢,只怕很快就能找到对象。 更令他难受的是,齐信楚再没几日就要抛下齐家产业,离乡外出另谋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见了。 就算此刻他心里万分后悔当初触怒齐信楚的言语,但是齐信楚的性格十分刚烈,情分说断就断;他再也找不着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见总管忙进忙出,为着齐信楚三日后的离家作准备。 「咏欢。」 这日一早,齐哲坏竟来敲傅咏欢的房门,手里还带了一包芝麻酥糖。 「对不起,咏欢,那日我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在齐家人人都不听我的,连你这好兄弟也失去了,那我岂不是只剩一人?」 他将糖盒打开,推到傅咏欢身前。 「咏欢,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买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这么有心,难不成你还不原谅我吗?」 一提起往日情分,傅咏欢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软化了下来。 他望着那糖,叹口气道:「哲怀,我不怪你对我生气,我生气的是你游手好闲、乱花钱。齐家不比以往,正赖我们齐心协力恢复,你不要再无所事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帮忙就是了。」 他竟愿意放下身段去店里帮忙,这让傅咏欢心里的那一点点芥蒂也随之消失。 「怎么,你转性了吗?竟想去我的花店帮忙。」他笑笑的道。 傅咏欢的语调有点讨喜,不算是讽刺,所以齐哲怀也笑了起来。 「唉!这几日我冷静想了想,四处玩乐久了也无聊得很,其实我应该好好做点事。想我年纪比你大了一点,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却什么也没做过,说出去丢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店学点掌理的事情;以后若是齐家有些产业归我,我也懂怎么经营。」 傅咏欢一听,露出了欢颜。看来他不是无可救药,至少他现今已会为往后作打算。「我就知道哲怀你不坏,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是啊,咏欢,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后还得靠你多多教导我。」 两人说得十分愉快,齐哲怀还拱手道:「咏欢,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办了一桌酒筵,请了一些朋友来热闹,求你给我一个面子一定要去,好让我陪罪,我心里才能放开这件事。」 「不用了!办酒筵要花多少银子,怎能这么乱花钱?」 齐哲怀愁苦着脸道:「可是我已经办了!你若不去,岂不是代表你心里还不原谅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帮忙?」 他说得这么诚恳,傅咏欢犹豫了一下。 虽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个酒筵应该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就在傅咏欢要点头答应之际,无忧小声在他耳边道:「少爷,我看不要吧,会不会……」这一句他说得很小声:「有诈啊?」 傅咏欢白了无忧一眼。他们对齐哲怀印象不佳,因此总是把他的每一方面往坏的地方想。 他点头答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 齐哲怀开心得跳起来,牵住傅咏欢的手,「走吧,咏欢,我朋友已经在那儿等了,我们一块儿去热闹热闹。」 无忧要跟上去,齐哲怀挡住他的去路,没好气的喝止他:「我请你家少爷,可没请你!你这奴才没大没小的想干什么?」 「我是侍奉少爷的人,自然是跟着少爷。」 「你们处处防着我干什么?怕我吃了咏欢吗?我这人虽坏,但还不吃人的。」齐哲怀说得十分生气。 傅咏欢不想再让彼此间有所隔阂,因此也斥退了无忧。「不用跟着了,我等会儿就到花店帮忙。我去花店也不用你服侍,你就留在家里吧。」 无忧满心的担忧,最后还是偷偷的跟着齐哲怀与傅咏欢,看他们的酒筵办在何处。 只见他们越走路越小,路的尽头处有一户小小人家,然而地处偏僻,而且他们一进了门,门口就有人出来看守。 无忧直觉奇怪,既然要办酒筵,为何办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摆明有诈,况且守门的两人虎背熊腰,也不是他打得过;他心里一急,立刻跑回家去搬救兵。 傅咏欢进了门,颇觉怪异的问:「哲怀,这里好像没什么人烟。」 齐哲怀笑着回答:「咏欢,我知道你爱静,所以特地请师傅做好了菜再送过来。你看这个地方虽小,但是小桥流水、梅花吐香,不是很雅致、很对你的胃口吗?」 傅咏欢心中疑问尽释,原来他是特地找了这么一个地方! 他回了一个笑颜,「你真是有心,哲怀。」 齐哲怀替他开了房门。「我酒筵办在里面,请了一个新结识的朋友来作伴。那朋友早就想要认识你,只是苦无机会,特地央求我这个时候一定要安插他一个位置,希望你不要介意。」 「认识朋友是一件好事,我怎么会介意?」 话才刚说完,一路进门,傅咏欢脸色稍变;酒筵上坐着是对他纠缠不休的李大。 但他刚说了不介意,岂能立刻就离开,只好不太愉快的进入,任由李大一双眼睛在他身上胡瞧,瞧得他满肚子火气。 齐哲怀替他拉了一张椅子,他只好坐在李大的身边。 「咏欢,我前些日子真是对不住,这三杯是我向你道歉的酒,你一定要喝下,才算原谅我。」齐哲怀倒了三杯酒。 傅咏欢只求尽速离开这里,因为李大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就像一双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样。 他忍住气道:「好,我花店还有要事,喝完这三杯,我就要走了。」 他连喝三杯,酒性很烈,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力求脱身,完全不顾那酒的味道。 喝完后,齐哲怀替他介绍李大。 傅咏欢冷冷的点头算是听进去了,接着冷若冰霜的道:「我已经喝完三杯,先回去了。」 他一起身,脚步却踉跄一下,李大跟齐哲怀同时扶住他;李大甚至靠过来,刚才扶住他手臂的手竟往他细瘦的腰而去。 第九章 「你做什么?」傅咏欢怒斥一声。 李大一惊,立刻缩回了手。 齐哲怀连忙打圆场道:「咏欢,他是不小心摸到的,况且你刚刚跌倒,他也扶了你一把,你干什么这么凶?」 「我真的要回去了。」傅咏欢再说了一遍,可是双脚发软,怎么样也无法使力站起来,还双颊发热,额头沁出薄汗。 齐哲怀笑道:「怎么了?咏欢,你怎么酒量这么差,才喝个三杯就醉了?」 傅咏欢喘起气来,忽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情况不太对劲。「哲怀,扶我回去,我好像不太对。」 齐哲怀连声应好的将他扶起,可是他并不是扶向门口,而是扶向房间的深处;掀开了珠帘,里面是已经铺好被子的床铺。 「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会喝醉,先叫人在这里铺了床 恋耽美 分卷阅读5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你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不,我要回去。」 额头的薄汗形成了大颗的汗珠,傅咏欢视线模糊,想挣脱齐哲坏;但是他脚步颠簸,被齐哲怀给抱上床时,竟无力挣扎,只能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抓着齐哲怀的衣袖。 「哲怀,送我回去!求求你,我……我的身体不太对劲。」 他几乎快哭了出来,汗水湿透了他的发根,全身发热的怪异情况让他心里又惊又慌。 齐哲怀将他的手拿开,低下身体在傅咏欢耳边说着傅咏欢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 「我要让你看看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你想要我齐家的产业,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珠帘再度掀起,李大跨进来,齐哲怀大刺刺的朝他伸出手。 「说好了一万两,还有我赌场上的帐你都要帮我付。」 「当然、当然。」李大一双贼眼往床上一直望去,垂涎着傅咏欢的美色。 齐哲怀挡住他的视线。「先把东西拿来,要不然人我照样抱回家去,你什么也没了。」 李大连忙掏出银票跟欠赌场债的欠条递给他。 齐哲怀检查过后,才收进袋中。他摇头奇怪地道:「我是知道咏欢长得不赖,但是男人抱起来有什么好的,我可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不过我既然收了钱,你就慢慢享受!咏欢个性很烈,出了这种事,他不会四处对外诉说,你倒省了一桩麻烦,也算便宜你了。」 傅咏欢张嘴想再呼救,吐出来的却只剩呻吟声。 听见门帘再度被掀起的声响,就知齐哲怀已经出去外头。 他一直流汗,想支起手臂把自己撑起,却让自己更加痛苦难受。 李大一走近,他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男人兴奋时的喘气声让他十分嫌恶。 「滚开!」 他吐出了一句滚开,又热得张开嘴呻吟,身上的衣衫被人解着结扣,他却无力拒绝。齐信楚首次也是曾强行侵犯他,但是与现今的嫌恶感比起来,齐信楚显得温柔多了。 「我早知道你的肌肤比娘们更漂亮、细嫩,若不是你太难到手,我也不用花了那么大把的银子。」 李大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衣服脱下,吻上他赤裸的肌肤。 傅咏欢厌恶的颤抖着,被齐哲怀背叛跟即将失身给李大的恐惧,让他的眼泪一直往下落。 他现今才真正体会到齐信楚是个言行如一的大丈夫,绝不像齐哲怀那么卑鄙无耻! 他的双腿被弯起,毫无抵抗能力的任由李大的手在他身上横行。 李大性急不已的粗喘着气。傅咏欢比他所想的更美,让他恨不得赶快强占了他;只不过傅咏欢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早已想好今天要怎么折腾他,让他往后在自己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小宝贝,我知道你一定是第一次,不懂男人的好处。等这个塞在里面,你等会儿就会哭着叫我好哥哥了,到时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拿乔。」 李大不知在他体内硬塞了什么,傅咏欢只觉得体内猛烈的收缩起来;他的双腿在强烈收缩下想要合紧,李大硬是把他的双腿拉得更开。 「美!美极了,真教人受不了。」 李大急急的脱了裤子。 傅咏欢抓住被子,放声喊叫:「信楚、信楚!」 就在李大正抓着他的腿要进去的时候,珠帘被猛力一扫,齐信楚大步跨了进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他将李大摔下床铺。 傅咏欢见到齐信楚来,就像见到亲人一般立刻大哭起来。 齐信楚将他赤裸发颤的身体用被子包住。 「齐信楚,你搞什么?你哥将傅咏欢卖给我了,你们兄弟一个来卖、一个来乱,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大被摔在床下,立刻大骂起来。 齐信楚人高马大,冷酷的脸让李大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噤声,可见齐信楚此刻有多可怕。 齐信楚冷道:「你要我报官说你喜爱男色,要强奸我齐家的人,让你李家声名一败涂地,还是要私了?」 「你不敢报的,你哥拿了我一万五千两。」李大不甘人财两失,更不信他敢报官。 齐信楚脸色依然冷酷无比。「这样说起来,也就是说你根本有预谋要强奸傅咏欢了?临时起意与预谋犯罪哪个罪比较重你自己知晓,说不定傅咏欢若是反抗起来,你失手伤害他,这罪就更大了,我倒要看看李家全部的家产赔不赔得起傅咏欢一条命来。」 「你、你……」李大只听闻过齐信楚在商场上手段狠辣,亲自遇上才知他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他气得拂袖道:「好,我认了,但私了怎算?我一万五千两总要退吧?」 「谁收了你的钱,你就去跟谁谈吧。」齐信楚根本不甩他。 「你!」李大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齐信楚抱着傅咏欢便往外走。 齐家大厅中,齐哲怀正坐在椅子上,而齐信楚的身边则围满齐家几个忠心的仆人,让他只能横眼与齐信楚相对。 总管满脸哀苦,只差没老泪纵横。 「我原本以为咏欢视你如同兄弟,你向来也与咏欢很好;你再怎么恶毒,也不至于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下毒手,想不到我还是把你想得太好了。」 齐哲怀听他讽刺的话,拍案怒道:「如果不是咏欢要我齐家的产业,我也不会对他做到这个地步!是他自己的错,全部是他自找的!老实告诉你好了,我这一计不成,还会再对付他,你防不了这么多的;更何况你就要走了,你以为我会坐视咏欢拿走我的产业吗?」 「给你的全都是齐家最赚钱的产业,咏欢得到的全是不赚钱要辛苦去操持的,你还有什么不满?」齐信楚怒斥。 齐哲怀则怒叫:「那全都是我的,不管赚不赚钱都是我的,咏欢只是我家吃闲饭的,我绝不容许齐家产业落在他的手里。」 傅咏欢闻言,痛苦的眼泪狂流。他没想到齐哲怀为了产业竟然将他卖给李大,供他糟蹋侮辱。 「你给我看着!这是齐家产业的产权,原本这一日我要到县衙去请县太爷做主,哪些归你、哪些归咏欢都写得一清二楚,但是现今我把它撕了,所有产业归我齐信楚!不离开了,这些产业不再跟傅咏欢有关系,你有什么花招尽可对着我来。」 齐信楚将手里的纸张撕碎,对着齐哲怀怒声道:「我奉劝你别再串通马贼想要把我杀死!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些产业我已请族中大老作证,要卖掉救孤济贫,你费尽心机却一毛也得不到;反倒我活着,你还一年可拿得到二千两花用。哪一样对你比较有利,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吧!」 齐哲怀脸色大变,却依然昂着头狠声骂道:「只可惜当初马贼没杀了你,倒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他们违反约定竟想抓我,以为我必是齐家下一任当家,抓了我就等于要了齐家的全部。」 齐哲怀心有不甘的大吼:「你看,每一个人都认定我是齐家下一任的当家,为何是你当家?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齐老爷老来后悔万分为何如此宠溺你,纵然他百般不愿将产业给我,最后依然痛下决定。他虽然老了、病了,可是没蠢透,知道产业在你手里,齐家就再没翻身余地。」 「你这贱种才不配得到齐家产业。」 齐信楚不理会他,任由他在他身后贱种贱种的骂个不停,他抱着傅咏欢转身走出大厅。 傅咏欢抱住齐信楚的颈项,鼻中嗅闻的净是他熟悉爱恋的男人味。 「对不起,信楚,对不起。」 他一直哭着道歉。当初一直认为为何是齐信楚没被马贼杀死,只有齐哲怀被杀,哪知道马贼竟全是齐哲怀安排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齐哲怀反替自己找了麻烦。 齐信楚可能怕他伤心,所以从未提过齐哲坏的恶行。 齐哲怀将他放倒在床铺上,转身就要离去。 傅咏欢攀住他的颈项,哭着哀求道:「信楚,别不理我、别不要我,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齐信楚一直僵着脸,似无反应。 傅咏欢抱住他哭道:「对不起,信楚,你别气我!我错得好厉害,这些时日见不到你,我后悔得不得了,你别气我了好吗?」 齐信楚还是一动也不动。 傅咏欢低头见自己雪白的身体被李大吮出几个吻痕,他蓦地理解了。「你嫌我脏了是吗?你嫌我被李大碰过了是吗?」 傅咏欢掩面而泣。刚才齐信楚已经见到他差点就被李大糟蹋的情景,他之前已经对他十分震怒,现今更不可能要他了。 「我被他下了药,所以才会没抗拒的力气,不是我愿意的!不是、不是……」 他喃喃解释,却哭得更加厉害。 不管是为什么,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人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吻遍了身体。 齐信楚转过身,将他的双臂几乎抓出血痕。 他暴怒的道:「你以为我是气李大吗?不是,我是气你对齐哲怀毫无防备,任由他予取予求!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算什么?」 傅咏欢红着眼睛哭道:「我把他当亲兄弟,怎会对他有防备?你是我心里喜欢的人,你跟他完全不一样的,怎么相比?」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啊!」齐信楚大吼,要他说个明白。 「今天他这么对我,我已经对他绝望;若是你这样对我,只怕我死一百次也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我相信你,比相信他更多更多。」 傅咏欢将脸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再也没有往常的骄傲之心,只盼能跟齐信楚在一起。 「别不要我!我已经深深爱上你,你却从来不说一句喜不喜欢我的话。我把身体跟心一起给了你,我知道你英俊有为,总有一日会娶妻生子不要我;这段时日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只要你肯有一点点怜爱放在我身上就好!我这么委曲求全,全都是因为我爱你比爱我自己多,你为何还不信我的心?」 「咏欢!」他说得这么真心,齐信楚已经动摇,再见他髻发凌乱,更生怜惜。 傅咏欢抬起脸,哭得满脸泪痕。「若是你还嫌我,那我去死好了。」 齐信楚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吻上他的唇。 傅咏欢死命的抓住他的身体不放,与心爱的人吮吻起来。 「咏欢,你刚才受苦了。」齐信楚的心里终究是爱他的。 想到刚才的无力反抗,傅咏欢又哭了。 「他在我那里塞了奇怪的东西,我反抗不了,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 他没说完,但已经让齐信楚心疼至极。 傅咏欢泪眼蒙咙的说:「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嫌弃我吧?」 「你胡说些什么?那是那些下流的人有错,跟你没关系的。」 「那抱紧我!把李大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抹去,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恶梦。」 傅咏欢紧抱住他,两人再次的亲密接触让他的心里盈满感动。 「嗯……嗯……啊!信、信楚!」 齐信楚的火热 恋耽美 分卷阅读5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傅咏欢体内深深的抽送着,让他娇吟喘息。与李大碰他时完全不同,他主动张开雪白的双腿让齐信楚进入深处。 两人交合时的欢快,让傅咏欢身体强烈的晃动,喜悦的快感席卷了他的身心;他相信那与药效无关,只因为抱着他的是他心爱的齐信楚。 「咏欢,其实我一直爱着你、守着你!要离开齐家,我最放不下你!你是我这一生的至爱,我怎么可能会娶妻生子呢?」 齐信楚在两人交欢的最后,在他耳边轻声吐露心事。 傅咏欢狂喜至极,身体一颤,才刚高潮过的身体竟又颤动的抽搐起来。 「信楚,再说一遍好吗?」 齐信楚将腰身往前挺进深处,傅咏欢再度呻吟起来,耳边听见的不只是自己的呻吟声,还有齐信楚的爱意。 他感动得泪如雨下,紧紧抱住齐信楚的颈项,感受两人心灵交会的一刻。 齐哲怀来到小屋,不顾李大的谩骂索钱,冲着李大回骂:「人在房间那么久、药也都下了,你自己吃得慢吞吞的,被人撤了菜,你怪谁啊?要不然你去官府告我啊,我就把这件事全部抖出来,到时谁也逃不过。」 他心情不好,骂得十分凶狠。 李大吃了闷亏,只好眼睁睁的让他离去,平白损失大笔的银子。 一回到家里,齐哲坏坐在大厅中坐立不安,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最后叫来总管,低声问:「咏欢呢?」 总管脸色十分难看的道:「被二少爷送进房里休息了。」 齐哲怀怒道:「休息有个屁用?去找个女人给他,那药……」他的声音因为心里头不安而带着一点歉意,「那药下得有点重,也不知李大有没有在房里又对他下了别种药,但是酒里的药是我下的,我知道药效十分强烈。」 总管听得全身发抖,似乎受不了的想要说什么,终于变成眼泪垂了下来。 齐哲怀见他哭哭啼啼的,恼怒的说:「怎样?你怪我吗?都是咏欢的错,谁教他想要强占属于我的产业,他若乖乖在家吃闲饭,他依然是我的好兄弟。」 「大少爷,咏欢少爷误以为你死后,多次为了你跟二少爷发生冲突,在你棺前哭得数次昏厥,他对你的兄弟之情天可明鉴!你今日这样对待他,以后你再也没有这个兄弟了,也失去这世上唯一真正在乎你的人。」 齐哲怀瞪大眼睛,似乎想要开骂,终究是闭紧嘴巴,最后道:「去找个女人来让他解解药性,闷着会伤了身体。」 「大少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总管再三劝说,让齐哲坏火气大发。 「算了,你给我滚!我要到房里睡觉,起码就不必这么烦闷。」 第十章 齐哲怀没走向自己的房间,反倒往傅咏欢的房间走去,他想看看傅咏欢的状况严不严重。 当时他利欲熏心,因此才联合李大诱骗傅咏欢到小屋里,但是傅咏欢若没贪图齐家产业,他的确待他如同至亲,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更何况刚才听总管所言,傅咏欢以为他死了,悲伤得数度昏厥,还为了他与齐信楚冲突,人心是肉做的,他听了,心里也充满感动。 他知道这次自己死而复生,大概只有傅咏欢是真情流露的欢迎他回家,其余的人根本不想他回家,齐信楚运用了当家的势力巴结这些仆人,让他住在齐家反倒像个外来客。 一想起傅咏欢对他的热诚,他就觉得对傅咏欢有些愧疚;再怎么说,他对傅咏欢还是有点兄弟情谊的。 虽然齐信楚坏了李大的好事,但是他也不愿傅咏欢被李大作践,既然钱已拿到,傅咏欢安然无事是最好,他得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走近傅咏欢的房间,听见里头声声喘息,想也知晓他的药性正发作,齐哲怀正要回头叫总管帮他备个女人解他药性,忽然听见傅咏欢高声大叫,他叫的名字让他脸色一僵。 「信楚、信楚……嗯……啊……信楚!」 「咏欢,我爱你。」 他再怎么少跟齐信楚说话,也认得出来这个声音是齐信楚的声音。 傅咏欢喜悦的娇音一边喘息一边回答:「我也爱你,信楚,我好爱你。」 两人的爱语声声入耳,齐哲怀气得差点想冲进去揍人。 傅咏欢竟跟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齐信楚在一起! 怪不得齐信楚要把大部分的家产给傅咏欢! 这两个人分明是联合起来诈他!亏他刚才还心头不安,对傅咏欢十分惭愧;想不到这两个人不爱女子,竟私下有一腿的来诱骗他。 总管还说什么傅咏欢为了他跟齐信楚冲突,在他灵前哭得昏倒,全部是要让他心软的计策而已。 这些人根本就是联合起来骗他的! 齐哲怀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气得踢坏桌椅,气怒之际,一条恶计上了心头。 他要让他们两人知道他齐哲怀不是软柿子,更要让傅咏欢知晓背叛他的后果! 齐信楚将傅咏欢抱到自己的腿上,傅咏欢岂肯在小厅里丢人现眼,推着他的胸口说:「不要嘛,被人见到多羞人。」 「现在没人啊,况且好久没抱你了。」 齐信楚对他的疼惜怜爱全部表现在刚硬的脸上,傅咏欢心中欢喜的趴在他的肩头上。 这两个月来,齐家由亏转盈,齐信楚终于不必日夜操劳;自上次李大的事件后,连齐哲怀行事也乖多了,不再替齐家找麻烦,可说是风平浪静。 这些天齐信楚下江南谈妥了一笔大生意,虽然还未进帐,但是齐家一切已上轨道,有了一笔这么大数目的生意,齐信楚不必再像往日一样早出晚归,所以他今日提早回来陪傅咏欢。 自从李大事件后,齐信楚怕齐哲怀对傅咏欢动手,便要总管严密保护他。 现今他回来了,见玉人如同往昔,忍不住要傅咏欢坐在腿上,献上甜蜜亲吻。 傅咏欢被吻得脸泛红潮,羞红着脸圈住心爱的人的颈项,喃喃诉说着这段时日家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齐信楚听了一会儿,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日,哲怀在干什么?」 傅咏欢道:「好像没干什么,继续花天酒地吧,他常常出去。」 「最近有讨债的人上门吗?他有吵着钱不够花吗?」 傅咏欢想了一下,自从李大事件后,他对齐哲怀心灰意冷,不愿再跟他见面,所以也不太清楚他的近况。 「好像、好像没有。」 齐信楚脸色凝重,「他最近应该没花天酒地,要不然李大的银子他早就花完了,我看派个人注意他最近在做什么吧,风平浪静有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傅咏欢低垂着头,「他再怎么坏,总还有点良心吧!我们非得防他防成这样吗?」 齐信楚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咏欢,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哲怀为钱已经不择手段了,会做出什么事,实在难以预料。」 傅咏欢想到李大的那件事,神情黯然的点头。 齐信楚忽然高声唤道:「总管、总管……」 家中一片死寂,齐信楚心跳加快了些,立刻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怎么家里这么安静?」 他刚站起来,齐哲怀就走到小厅门口跨步进来。齐信楚立刻把傅咏欢拉至身后,齐哲怀冷眼看着他们亲热的模样,嘴里嘿嘿冷笑。 「齐信楚,你有病!傅咏欢长得是不赖,但是连个男人你也上得了他的床,我看你骨子里就是贱!不过呢,这也难怪,谁教你是贱婢生的,自然骨子里就贱,不爱女人,就爱男人。」 齐信楚不想辩驳,更不屑与他一般见识。既然他跟傅咏欢两情相悦,这事迟早会被齐哲怀知晓。 「还有你,傅咏欢,亏我把你当成兄弟,想不到你竟背着我跟这贱种眉来眼去!明明是个男人,在床上叫得比妓女还浪,怪不得上妓院时,你一脸清高,说不定我跟妓女做那档事时,你盯着我瞧呢,真教人作呕。」 齐信楚冷冷的道:「你有什么话对着我来,不必对咏欢再三讽刺。你不懂情爱两字,自然再美的情爱在你眼里都是令人作呕。」 齐哲怀脸现怒相,随即又嘻嘻笑了起来,「你能对我撂狠话也只有这个时候了,再过几天,你想笑也笑不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 齐哲怀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扬了扬,他摊开纸包,一些粉末落在地上。 「李大送给我的一万两,我就拿来买这个。这个东西价钱虽贵,可是十分好用,我先找只狗来试吃,看看毒性怎么样;嘿,还真不错,就跟卖的人说得一模一样。把它撤在水里,无臭无味,刚喝不会有异状,每天喝一点,渐渐会觉得身体不适,继而会觉得胸口有点闷,大夫来看诊都会说没病,一个月后就会忽然发病暴毙;谁也查不到我身上来,只会怪死的人身体不好。」 傅咏欢一听,身体摇摇欲坠。他这一个月的确有这样的症状,可是大夫诊断没病,他也以为是自己思念齐信楚过度才会这样。 齐信楚声音紧绷:「你对谁下了这种毒?」 「对谁?哈哈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乱枪打鸟!谁教齐家每个人都受你摆布,不把我这个大少爷看在眼里。我放进齐家的水井里,只有我一早出去很晚回来,绝不喝齐家的水;你倒好命,刚好我放毒那日你就去江南办事,今天回来连滴水都还没喝,但是傅咏欢可是天天喝,喝得他肌肤多雪白漂亮啊!」 齐信楚再也听不下去了,恨恨的说:「你的心机这么歹毒,咏欢没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是他先对不起我,总管说什么他之前以为我死了,哭得多么厉害,还跟你起了许多次冲突,想不到你们冲突到了床上去!两人情话绵绵、浓情蜜意,分明是把我当白痴来耍弄,还要把我的财产给傅咏欢,你们两人摆明是来诈我的,我当然饶不了他!我害不死你,但是……傅咏欢,我非让他死不可。」 傅咏欢听到此处,已经眼眶含泪。 齐信楚咬牙道:「他对你的确是这样,若是不信,你随便抓一个齐家的仆人来问,每个人说的都会跟总管说的一样。我们发生感情是后来的事情,但是咏欢敬你的心一直没变,是你串通李大才让他心灰意冷。」 「我管你说什么!总之傅咏欢活不过一个月了,但是我用一万两买的不只是毒药,还有解药,你把所有的家产让给我,我就让傅咏欢活着。」 齐哲怀朝着傅咏欢阴狠的一笑。「不过啊……咏欢,谁会拿这么多财产来换你这条贱命呢?我要让你看看齐信楚也不过尔尔,他没比我高尚太多!我要看你们窝里反,让你知晓你背叛我、投向齐信楚的怀抱是错误的。」 「我签!我把齐家家产全部让给你,但是你如何证明解药是真的?」 齐信楚说话有条不紊,让齐哲怀得意的脸忽然一僵。 他干笑一声,「我有没有听错?你要把齐 恋耽美 分卷阅读5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家产全都给我,就为了换傅咏欢一条贱命?你知不知道现在齐家有多少家产?你这一年多来为齐家又赚进了多少钱?你甘愿?你舍得吗?」 「我甘愿,我也舍得。」齐信楚声音平淡的说。 傅咏欢抱住他的肩头哭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爱对了人,也知晓齐信楚重视他甚于一切!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感谢上天,让他与齐信楚相爱。 「你疯了吗?这可不像你两个月前说要走,还可以带走你的所有,我连一文钱都不会给你的。」 望着傅咏欢紧紧攀住齐信楚的肩头,彷佛他的肩头就是他强而有力的靠山,齐哲怀不懂自己重新赢得了家产,为何会感受到一股从未尝过的挫败,甚至觉得他输给齐信楚这贱种太多? 「我们签字吧,我只要咏欢活着,其余都不在乎。」 齐信楚拿起纸张,开始落笔写下全部家产归于齐哲怀的文字,最后在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只在附注上注明要带走傅咏欢。 他踏上前,将那张轻如羽毛的纸递到齐哲坏身前。 「给我解药,家产全部归你。」 齐哲怀唇瓣抖动,梦寐以求的家产就在眼前,他死争活争就是要争得这一切,现今这一切就握在手中,他怎么反而迟疑了? 当他抬起头看着傅咏欢时,傅咏欢望着他的眼神已如槁木死灰,甚至比绝望更加的死心。 但当傅咏欢转头看向齐信楚,眼里却盈满感动的泪水;那泪水顺着颊边流下,牵住齐信楚衣袖的小手也紧紧握着,就像这一辈子他已经属于齐信楚,再也不可能投向他人。 齐哲怀心头那不舒服的感觉忽然扩大了千百倍,像针在扎一般疼痛不已。 他大吼:「我不相信,这合同一定有鬼!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傅咏欢这么做!谁会替别人做到这种地步?根本就不可能。」 齐哲怀抢过合同,里面条文写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搞鬼;他看了好几次,找不到任何陷阱。 「解药快拿来。」齐信楚大喝。 齐哲怀一脸受挫的从袋中拿出一小包纸包,「每日服用一小匙,这里刚好是七日的分量,七日后就不药可愈。」 傅咏欢看到真有解药,才明白齐哲怀真的打算害死他。他崩溃的大哭出声,指着齐哲怀却哽咽得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齐信楚拿过解药将他抱起,跨出了门口,在跨出之际对齐哲怀道:「家产你已得去,仆人都是齐家的家产,你没必要毒害他们。他们不是受我摆布不理会你,而是你作法蛮横,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没必要听你训话。」齐哲怀见他们此刻互搂,不由得放声怒吼。 齐信楚抱着傅咏欢出了小厅门,门前门后躺了一地齐家的仆人,他们昏睡在一旁,可能被齐哲怀下药迷昏。 齐信楚摇醒了总管和小鸿,傅咏欢也哭着摇醒无忧。他们醒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傅咏欢哭得几欲昏倒,他怎么也没想到齐哲怀会用他的性命要挟齐信楚放弃齐家,更没想到齐哲怀竟然会狠心对他下此毒手。 他将他卖给李大已经十分过分,想不到他竟丧心病狂的下毒要伤他的性命,这是什么样的青梅竹马,又是什么样的好兄弟? 「少爷,你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今天二少爷回来,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无忧一醒来,见傅咏欢哭得像个泪人儿,吓得立刻扶住傅咏欢。 齐信楚将他紧按在胸前,让他痛哭发泄痛苦。 「走吧,咏欢,我们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傅咏欢推开齐信楚,转向跨出厅门的齐哲坏,他满脸泪痕的哭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哲怀你听着,我傅咏欢敢发誓这一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之前误传死去,我与信楚冲突再三,在你灵前哭得茶饭不思,险些跟着你死去,这些事齐家人人可以作证,你今日这样对我、对信楚,我对你寒心至极,你已经不是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比毒蛇更毒。」 齐信楚将他再度按回怀里,不舍他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伤心。「别再说了,他听不懂的。」 齐哲怀将合同收进坏里,但是他的心口没感觉到欢乐,反而如重石压在心上,尤其是亲眼见到傅咏欢哭倒在齐信楚的怀里,越看越是烦闷。 一旁的总管惊慌的问道:「怎么大家都昏倒了,咏欢少爷还哭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信楚不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简略说了一遍,总管听到后来,嘴巴不禁张开,老泪纵横。 一旁的总管惊慌的问道:「怎么大家都昏倒了,咏欢少爷还哭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信楚不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简略说了一遍,总管听到后来,嘴巴不禁张开,老泪纵横。 无忧目瞪口呆的问:「那我们、我们也一样中了毒?」 「为了不闹出事来,他应该会帮你们所有人解毒。齐家的人若全都暴毙,官府怎么可能不查他?所以你们应该没事,他要对付的只有咏欢一人而已。」 扶着不断哭泣的傅咏欢,齐信楚与他一起走出齐家大门;他身无分文,亦抛弃了家产,心头却轻松许多。 傅咏欢为齐信楚感到心疼,他知他为了齐家付出多大的努力,齐家才有今天,不禁哭道:「你为了我失去了一切。」 「我拥有你,就是拥有全世间;钱财可以再得,但是失去了你,世上就没有第二个傅咏欢。」 傅咏欢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他心头太过感动,他知道齐信楚做了绝大多数男子绝不会做的选择。 「我爱你,信楚,好爱好爱你。」 齐信楚握紧他的手,就像一生一世也不愿放开。他没用言语响应,但是行动已表明一切。 总管牵着自己的二子一女跟妻子也出了齐家,无忧跟小鸿也随后跟着。 总管道:「二少爷,我们都要离开齐家,大少爷给了我们解药,也叫我们滚,我们都要跟着二少爷。」 「可是我们身无分文,养不起这么多人。」 「二少爷,齐家的事业你最懂,大少爷又不会管理,我们不如趁现在把一些店铺卖掉,就有银两可使用。」 齐信楚一口否决总管的话。「不,为了齐家的钱已经闹得够久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咏欢不利,我不想让他再有借口针对咏欢乱来。」 总管随即默然,了解齐信楚的忧虑。 齐信楚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江南丝绸富商韩独古刚与我做了一笔大生意,这笔生意的合同还在我身上,够我们吃穿一阵子了。而且他最近到京城发展,不如我们也上京城去吧!京城地大人稠,一定有我们容身的地方;他十分欣赏我,也曾说过想与我合伙做生意,我们就去向他求助。」 「嗯,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就跟你一起去。」 傅咏欢泪水稍停,牵着齐信楚的手便往京城的方向走去:走了百步,他回头观望着齐家这座大宅,他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如今却心灰意冷的离开。 齐宅的大门微微敞开,齐哲怀走了出来。 傅咏欢的泪水再度滚滚流出。 齐哲怀忽然快步追了过来,大叫道:「咏欢,别走!你知道我不会加害你的对不对?」 傅咏欢掩住脸,转身不看齐哲怀,齐信楚伸手将他揽紧。 「咏欢,你回来吧,只要你继续留在我家,我们还是好兄弟。」 他一再呼唤,让傅咏欢的泪珠不断滚落。 无忧气急攻心,回头骂道:「大少爷,你的个性反复无常,我家少爷再住在这里,总有一日会被你害死!你不用再叫了,少爷已经对你死心了。」 齐哲怀停下了脚步,因为傅咏欢再也不曾回头,他刚刚回眸看齐家大宅的那一眼充满了绝望。 只见他侧脸望向齐信楚,泪珠滚落时,齐信楚就轻轻的为他抹去泪痕;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 齐哲怀后退了几步,他恨极傅咏欢用这种眼神看着齐信楚。 「傅咏欢,你这陪侍男人、不要脸的下贱男人,你要跟我做兄弟?我呸!我看你有几分美色,齐信楚才会跟你玩玩;等你年纪大一些,我看他就会一脚把你踢出门,到时候就算你来求我收留,我照样一脚踹死你。」 傅咏欢走得越来越远,骂声也越来越小;身旁的齐信楚为他抹去最后的泪痕。 「今日哭过后,以后不准为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哭泣了。」 傅咏欢点头,他将脸靠向齐信楚的胸怀。 他知道就算失去了所有,但是他拥有齐信楚全部的爱。 而他也相信以齐信楚的才能,东山再起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彼此,跟视若亲人的总管和无忧,他的人生已无所求。 眼见傅咏欢一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齐哲怀还在臭骂,但骂声越来越小,骂到后来他已声嘶力竭。 忽然,天空降下雨滴,他往上一看,天空无云,只是脸上遍布泪水。 「咏欢!咏欢!」 他疲惫的回头转向齐府,由于他下的迷药并不重,所以没多久就有许多仆人醒来,他们正围在齐府门口看他,个个的目光既鄙视又不屑。 他是拥有齐家了,可是却失去了会用清澈、喜悦目光望着他的唯一那个人。 齐哲怀跌跌撞撞的进入家中,将怀里的合同看了千百遍,那张纸让他拥有全部,也让他失去所有,更把傅咏欢推进齐信楚的怀抱。 「傅咏欢,你这下贱的男人,贱到了极点!我诅咒你这不识相的贱人,只有齐信楚会要你,没有人会要你的。」 伴着谩骂声的是满室的空虚无奈,跟齐哲怀痛哭的声音。 《完》 青梅竹马系列5《着魔领主》作者:凌豹姿 恶梦!这一定是个恐怖的恶梦! 她明明是个诱人犯罪、人见人肖想的大美人! 怎么一觉醒来会变成这副德行── 上摸摸,胸部平了,下摸摸…… 两腿间竟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她的灵魂怎会转移阵地跑到男人身上? 更气人的是,身为女人时,那个该死的未婚夫对她采取禁欲政策,现在却对身为男人的他霸王硬上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呀?…… 这是什么世界? 未婚妻彷佛变了个人,让他「食」不知味;而这个不知打哪儿窜出来的乡下男竟不怕死的说自己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 他雷夫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城领主,就凭他那副模样也配! 不过,他该不会是着了魔吧? 否则怎会公然邀他裸泳、看到男人对他好还拿醋当酒灌…… 他肯定是惊吓过度才会对他有异常「反应」,不如就拿他来「压床」收惊…… 第一章 寒风吹进破落的城堡,冷风充斥在这座巨石建成的堡垒里,城堡的深处,垂下的帘幕打开。 在静寂的暗室内只有几根蜡烛在风中摇摆,微弱的烛光映照着躺在长桌上的一具男性尸体。 男性发色是暗淡无奇的深棕,若在黑暗中,几乎就像黑色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5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样,却没有黑色充满神秘感的味道,两颊尽是点点的深色雀斑。 营养不良的瘦削脸颊令他看来十分憔悴,这具尸身长相平凡无奇,甚至有些难看,恐怕就算活着时,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穿着黑斗篷的妙龄女子像怕人发现般的遮住自己的脸面,但是几丝漂亮的金发还是跑出了斗篷外,她皱紧眉头,走入这座城堡的深处。 「艾琳小姐……」 「哼!」 艾琳不悦的低哼一声,走近的中年男子马上知道自己不该喊出这位小姐的名字,于是他小声道:「就是这具尸体,说要平凡无奇,越难看越好,这是雷夫大人新掌管的村镇里,住在偏僻处的无知农夫,家里只有一个很小的妹妹,应该没有人会想要找寻他的踪迹,所以我就选定了他。」 艾琳探前一看,这具尸体的长相果然十分难看,让她极度满意。「很好,我很满意,什么时候可以进行黑魔术?」 「明天晚上月蚀,将是魔力最强的时候,可以把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引渡到这具尸体身上,小姐的灵魂就可以附身在另外那个人身上,可是她若清醒着就不行。」 「我知道了,明天晚上你继续做我交代的事,至于爱蜜莉,她那个时间都在睡觉,到时候我也会让我自己昏睡,好把我的灵魂附在爱蜜莉身上。」 「是,那……」中年男子伸出手来,要的就是钱。 艾琳将金币放进男人的手里,「事成之后,如果我成为雷夫大人的美丽未婚妻,以雷夫大人在皇帝心里的重要地位,你这一生就飞黄腾达了。」 「谢谢小姐。」黑衣中年人露齿而笑。 艾琳望向夜晚的月亮,多么希望今天晚上就可以换渡灵魂,这样英俊健壮的雷夫大人就属于她所有,而她向来看不顺眼的堂妹爱蜜莉……那个绝世美人,就会变成一个又丑又难看的男人。 光是想,就让她喜悦得全身发颤,到了明天晚上,她的人生将会霎时改变,雷夫大人会爱恋至极的将她抱进怀里,拥抱亲吻着她……一想到此她就开心万分。 今后她将会拥有爱蜜莉的容貌,让雷夫大人死心塌地的深爱着,至于爱蜜莉,只能当个农夫去种田了。 「哈哈哈……」一想到爱蜜莉往后的悲惨生活,她就忍不住开心的大笑,恨不得明天夜晚赶快来到。 「唉,好讨厌,为什么女人就得侧骑。」 爱蜜莉策马狂奔,她不像一般女性侧骑,而是像个男人般的跨骑马儿。 跟随的女侍在她身后大叫:「小姐,爱蜜莉小姐,停下来,这样太危险了,大人若是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嘻……谁教他不在,这样他就管不了我。」 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绿草茵茵的草地上,那声音悦耳动听,就像乐音一般,使得吵嚷的鸟儿都静下声音聆听这比他们更为美妙的笑声。 「爱蜜莉,给我停下来!」 雄浑有力的怒吼声就像打雷一样,让爱蜜莉笑声戛然而止,意外雷夫竟提早回到领地。 她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前脚立即仰了起来,女侍尖叫了一声。但是爱蜜莉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般摔下马,证明她的骑术极佳。 但是策着黑马的高大男人已经骑到她身边,比着地上,他的声音冷凝,这代表他快发脾气了。「给我下来。」 「雷夫……」 爱蜜莉的声音有点气愤,有点撒娇,雷夫怒眼望着她。「再不下来,就准备我把屁股打得肿得坐不下。」 爱蜜莉将脚滑下马匹下了马,就站在刚才雷夫指定的位置上,雷夫也跃下马,把马匹丢给侍童。「谁准这样骑马的?知道有多危险吗?」 「你都是这样骑的啊,况且你也看到了,我的骑术很好,就算骑男人的马也能控制得很好……」 她未说完,雷夫即怒眉凶目对她。「我不想娶一个死掉的女人,知道只要稍有差错,就会躺平在地上吗?」 爱蜜莉噘起嘴唇,往前靠在雷夫的怀里,朝着未婚夫脸颊亲了一下,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但是雷夫是她心爱的人,也是即将在三个月后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不管他如何的霸道、凶恶,她知道他的心里是深爱她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愿意把姿态放软。 「好,算我错了,别再对我大声吼,我的耳朵就快聋了。」 雷夫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我要发誓,绝对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这么危险的事,甚至是动刀、动剑。」 爱蜜莉很想说他管得太多,但是一个丈夫是有权利对她的妻子从大事管到小事,更何况雷夫本就对她的好动很头疼,常常说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我肚子饿了。」 她将声音放得又娇又软,但是雷夫没被她唬过,他声音低沉,吼得她耳朵一阵嗡嗡乱叫,他这个大声公快要弄聋她的耳朵了。 「我要发誓!」 「好,我发火,发很大的火。」 她故意将誓这个字改成火,还说得很小声,装成一脸忏悔的表情,雷夫当然也没错过她的演技。 他继续要吼她的时候,她故意解开胸前骑马装的绳索,趴在他的身前,她发觉雷夫果然眼睛开始往下瞄,注视着她露出来的雪白。 他眼睛赤红,呼吸变快,推开她,然后倒退一步的指控。「是故意的。」 她捧住双颊喊冤:「你侮辱我这个淑女,我要你道歉,我怎么可能会故意解开我胸前的绳索好让你看见什么,就算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婚前依然要保持纯洁的关系,你有侮辱我是浪女的嫌疑。」 看来雷夫被她气得将要她发誓的话忘了,其实她也迫不及待希望赶快举行婚礼,她知道雷夫急欲与她发生关系,若不是顾忌着她是淑女,而不是随便一个路旁的婢女,只怕他早就把她推倒在地,直接撩起她的裙子。 她们之间每一次的吻都越来越激情,雷夫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火热,她期待着婚礼的到来。 「雷夫,为什么要等三个月后,多希望就是今天。」 「陛下要亲自主持婚礼,这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荣幸,他虽然带领着随从前来,还是可能会受到叛军的突袭,所以一改再改行进路线,才会三个月后才到这里。」 爱蜜莉当然也知晓皇帝来此主婚是多么荣幸的事,这代表着雷夫在皇帝的心中无人可以取代,他是他阵前的第一骑士,更橇畹腥宋胖色变的勇士,所以他受封的领地之大,也教别的领主羡慕? 「走吧,回去吃晚饭了。」 雷夫环住她的背,虽然是礼貌性的搭住,但是她可以感觉他的热气透过后背,直穿透她的心。 晚饭后,雷夫送爱蜜莉回房,两人在房间里纠缠不休的亲吻,直到她的头发都被弄乱了,雷夫才停下,他粗喘着气道:「晚安,爱蜜莉。」 她依依不舍的送雷夫出房门,在门的一旁,探出了金色头颅,是她的堂姊艾琳,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想也知晓她现在一定满脸春意、头发散乱,任何人都可以猜出她刚才在跟雷夫做什么。 艾琳嫉恨的望着她,随即露出笑容,这一切从明日开始将属于她!她着迷的望着雷夫雄壮的背影,明天太阳出来后,雷夫就是属于她的了,而爱蜜莉人人称羡的幸运跟美貌也将会完全的属于她。 「唔……怎么这么冷?明明有把门关起来啊!」 爱蜜莉缩紧了身体,但是手肘却撞到冷硬的床板,痛得她睁开眼睛,她的床上铺有厚被,照理说应该是既温暖又柔软才对,但是她张开眼睛时,昏暗的天花板让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桑妮,桑妮……」 矮小肥胖的桑妮是她的贴身女侍,她叫了她的名字,却不见桑妮前来,而且她也没睡在自己的床上。 坐了起来,她这才看清自己睡在一张破烂的长桌上,废弃的城堡充满腐味,她的手指又长又粗,身上衣服十分破烂,还带有一股异味。 她往下抚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口平坦,手缓缓往下移……两腿间竟有隆起物!指甲污黑不齐,双手甚至有操劳出来的老茧跟破皮,这代表这具身体不但是男性,而且恐怖的是,还是地位十分低贱的男性。 她吓得跳了起来,好奇怪,她怎么会梦到自己变成男人?虽然她有时候的确很希望能变成男性,上战场去跟敌人厮杀,但是一想到雷夫,她就由衷的庆幸自己不仅生得漂亮,而且还是女儿身,所以才能吸引住雷夫的目光。 她漫步走出这座废弃的城堡,战火才刚止息,有许多城堡都因攻城的关系而废弃,这座城堡看来也是。 外面是一座森林,天已经快要亮了,让她看清森林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座森林在哪里,雷夫的城堡在这座森林的另外一头,只要她越过森林,就可以见到雷夫。 森林并不大,她越过了森林,眼前矗立着雷夫新盖好的城堡,她没有鞋子,因此她是赤脚走在泥地上,她走到城堡侍卫前时,已经走了许久。 她气喘吁吁的道:「雷夫大人在城堡里吧?」 守卫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她露齿一笑,她的笑容常会让守卫们脸红痴迷,但是守卫们现今却皱起了眉头,她想要提裙走进去,这才发现她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裤子,并不是穿着裙子。 她挥着汗水,刚才走了那么长一段路,让她汗流浃背,她道:「原来男人穿着裤子的感觉是这样的啊,以前我都不知道,好像有点紧。」 她大踏步的往前,还未跨上两步,守卫便拿刀挡住她。 「这里不是你这种农夫可以进来的,滚吧!」 「我……我是农夫?」 爱蜜莉口吃之下,差点笑了出来。她声音含笑,只不过却不再千娇百媚,而是沙哑低沉的男子声音。 「我是爱蜜莉啊,大熊、小熊,你们忘了我了吗?」 大熊小熊是两位守卫的小名,那两位守卫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你只是一个农夫,竟敢冒名爱蜜莉小姐,你哪里像爱蜜莉小姐,你是疯了吗?」 「我是爱蜜莉,我真的是爱蜜莉啊!」 她慌张了起来,这个梦感觉太过真实,让她忽然不安起来。 再也受不了这个疯子的胡闹,大熊抓住他的臂膀,直接就把他摔出去,让他跌在一个水前。 「你这个丑陋的男人,你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竟想冒爱蜜莉小姐的名,爱蜜莉小姐就像精灵化身的水中精灵一样,你有什么地方像她?再胡说八道,就把你绑起来烧死。」 水里出现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孔,甚至可以说有些难看,他的双眉倒吊,一脸愁苦,双颊上是点点雀斑,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就像人生降给他太多痛苦与折磨似的,所以让他看起来饱经风霜。 爱蜜莉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水里的男人也一样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她双唇颤抖,水里的丑男就双唇颤抖。 如果这是梦,一定是一场非常恐怖的恶梦,如果这不是梦,那就是现实比恶梦更加可怕,她惨叫起来,水里的男人也 恋耽美 分卷阅读5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开嘴唇状似喊叫……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变成了这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惨叫声又尖又厉,守卫以为他是疯子,十分粗鲁的把他拉到远处,还重重的附上一脚,让他一跤跌在地上。 爱蜜莉脸上沾满了干土,瑟缩的发抖。这不是梦,因为疼痛是如此的明显,她惊慌的喘着气,这不是梦,这太真实了,根本不可能是梦。 城堡的门打开,雷夫骑马出来,爱蜜莉知道他每天早上都会巡视领土,今天也不会例外。 「雷夫,雷夫……」 他冲上前,雷夫身旁的随从立刻就挡住他。 「大胆,竟敢叫大人的名字。」 「雷夫,我是爱蜜莉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我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雷夫……」 雷夫冷酷的眼神冰得让他发抖,尤其当他提到「爱蜜莉」这三个字的时候,雷夫剑柄提起,剑尖已经抵在他的喉口上。 「你这个贱民,谁说你可以唤爱蜜莉小姐的名字?给我滚,下次再犯,我绝对不轻饶。」 剑身重重一挥,爱蜜莉被打得弯下身体,不断尖叫:「雷夫,我是爱蜜莉,我是爱蜜莉啊,我是你的未婚妻爱蜜莉。」 「雷夫……」 一道轻软的语音响起,爱蜜莉怔愣的望着另外一个爱蜜莉走出城堡,她手里拿着披风,递给了雷夫。 「雷夫,天气冷,你别着凉了。」 雷夫回眸对爱蜜莉微笑,但是当他转过头时,却以冷酷的目光望着男子。「这个人疯了,以后不准他接近城堡五里之内,把他送回去给他家里的人,若是他还敢再来,就打断他的腿。」 爱蜜莉被守卫强行押着,准备要驱逐城堡五里之外,她已经忘了怎么反抗,因为活生生的爱蜜莉站立在她眼前,那张自己在水里、镜中见过无数次的容颜,正对自己展露高人一等的微笑,她扬声轻笑,那笑声比铃声更加悦耳得意。 爱蜜莉声音快要嘶哑的大吼,所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女的,就像个男人。「到底是谁?」 城堡前的爱蜜莉大笑,「我是爱蜜莉啊。」 「我才是爱蜜莉,我才是爱蜜莉。」 他不断群埃成功窜夺爱蜜莉身子的艾琳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黑魔术的效用这么好,尤其是看到爱蜜莉全身脏污丑陋、一脸快要崩溃的模样,以往所有的不如意全在瞬间烟消云散,她已经拥有了爱蜜莉所有的一切。 她的美貌、英俊的未婚夫,甚至是雷夫对她的疼爱与关怀,所有她想要的都属于她了。 「你不是爱蜜莉,你只是一个愚蠢发疯的村野农夫,守卫,将他丢回家去。」 爱蜜莉崩溃的样子,让艾琳再也止不住笑声,让爱蜜莉变成了一个无知愚蠢的乡下农夫,她就不相信爱蜜莉能不发疯? 爱蜜莉被守卫拖行着,双足深深的陷进泥地上,这座雷夫的城堡,原本是她当女主人的堡垒,在她蒙泪眼中却越来越远。 守卫问清居民男子居住的地方,便将他丢弃在一座几乎快要荒废的草屋前。 爱蜜莉忍不住放声大哭,但是她的声音却是男人沙哑的声音,就算是像个女人般软弱的哭泣,依然是男人的声音。 「杰森,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大约七岁的女孩,身材矮小,脸色青黄,说话口齿不清。 爱蜜莉抬起头来。「我不叫杰森。」 「杰森……」 再听见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她就要发疯了。爱蜜莉发泄脾气似的大叫:「我不叫杰森。」 那小女孩一惊之下,闭紧了嘴巴,她脸色苍白的离他远一点,坐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爱蜜莉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是她实在太震惊痛苦了。 她哭了好一会儿,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没别的办法做什么改变,看来只能暂时以男人的身分先生活下去。 当杰森抬起头时,突然看见那个女孩竟拔草塞进嘴巴里。 「在做什么?」他马上制止她。 「我肚子好饿、好饿……」 她一直重复着很饿,让杰森知道她真的很饿,而且饿得可以把草都塞进肚子里,她这一喊饿,半天来都没有进食的他,也开始觉得又饿又渴。 「是谁?有东西可以吃吗?」 「杰森,你讲话好奇怪,我是妹妹啊,家里没有东西可以吃,你不是说你要带东西回来给我吃吗?」 低语的小女孩双眼发痴,几近喃喃自语,而且她瘦弱的身体让人明白,她说没有东西可以吃并不是谎言。 「总有面粉可以做成面包吧。」 一听到面包,小女孩眼睛立即发光。「我……我好久没吃面包了,自从妈妈死后,再也没吃过面包了。」 因为又渴又饿,杰森进了草屋,里面阴暗潮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空旷的屋内只有茅草堆成的两堆床铺,看来平日这个杰森跟小女孩就是各自睡在上面。 他打开水缸上的覆盖,里面尚有清水,但是除了清水之外,这个家只能说是家徒四壁,除了茅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杰森一时呆怔,想起以前的生活。自己与雷夫是青梅竹马,雷夫是个骑士,就算她父母双亡,但是她仍在很好的照顾下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且即将与雷夫共结连理,她是最有名骑士的未婚妻,因此衣食从无匮乏。 在城堡里她要什么就有什么,绝对没有想到,在城堡之外,竟然有这么贫困的生活,照理说,战争已经停止了一年,除了一些叛党之外,这个世间已经太平,一年足够农夫种出好的稻麦来养活自己,绝不可能贫穷至此。 「麦子呢?怎么会一点存粮都没有?」他愕然不已的追问这个小女孩,虽然这个小女孩可能一点也不懂他在问什么。 「都被雷夫大人收去了,每一家都要上缴,所以没有麦子了。」小女孩呆滞的回答,彷佛也对家中的状况充满了悲哀。 杰森不敢置信,雷夫不可能不管居民的死活,他是个扶弱济贫的好骑士,绝对不可能放任村民活活饿死。 他低喃着:「不可能的,而且我掌管堡里至少有一个月,没发现有多出来的麦子。」 父母死后,她从寄居的地方来到了雷夫的城堡,为他们之后的婚礼作准备,她掌管堡里至少一个月,从未见过村民上缴的麦子。 「杰森,我好饿、好饿喔。」 小女孩喃喃喊饿,杰森同样也是饥肠辘辘,不论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样可悲的境地,他也不能容忍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的对他喊饿。 第二章 杰森走出草房,所幸草房外还有农具跟一些极为粗糙的刀具,他拿起刀具用力削着树枝,他在孩童时代就跟雷夫学过打猎,甚至小时候还偶尔打猎赢过雷夫,这是他最感骄傲的一件事。 他甩甩木枝上的木屑,确认一端够尖锐后,他又制作了一把简易的弓具,感谢上天,他因为顽皮好动的关系,所以不像一般女子只会女红、持家跟烹饪,而且小时候的他,一直幻想能成为一个跟雷夫并驾齐驱的骑士,所以一般骑士懂的,他至少都懂。 之后,他射死了一只野兔,简略的烹煮之后,他填饱了肚子,而小女孩更是喜悦万分的吃着许久没吃过的肉。 「杰森,你好厉害,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而且你竟然可以射死那么远的野兔?」 他举起手掌,望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也许是长年在田里辛勤工作,这个名叫杰森的男子,双臂非常有力,否则以爱蜜莉的力气,绝对不可能会射到那只野兔的。 一填饱肚子,他又落入痛苦之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杰森,而是雷夫的未婚妻爱蜜莉。然而,今后他恐怕得慢慢适应这个身分。 「杰森,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昨天来找过你,不过你不在,这个小孩话都讲不清楚,根本就说不出你在哪里?」 杰森回头看,这是村子的领事杰克,也就是他负责把村民的意见带给雷夫知道,而雷夫的命令也必须由他向村民说明,简而言之,他算是这个地方的村长。 杰森以前还是爱蜜莉的身分时,就在城堡见过他,他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给他的观感非常不好,而且他对她极度逢迎谄媚,眼光更是常色迷迷的盯着美艳的自己,让他更讨厌这个身材浑圆的杰克。 「有什么事吗?」 杰克眯起了眼睛望着他,仿佛对他这种纡尊降贵的声调非常不悦。「该缴麦子了,只剩你们几户没缴,雷夫大人等着要呢!」 「你没看这个茅草房里什么都没有了,哪里来的麦子可以缴给你,再说雷夫大人的城堡里也不需要这么多麦子。」 他说话的口气是用命令式的,杰克听了动起怒来。「你这混蛋,你要是再不缴,雷夫大人会把你吊死,到时我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雷夫大人若是要吊死我,我临死之前,一定会说出你私吞了麦子,流出村外卖钱,因为雷夫大人从来没有命令过要徵收农夫的麦子。」 他是试探性的这样说,因为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在城堡中一个月,非常清楚明白雷夫从未下过这道命令。 「你……你……」杰克气得浑身发抖,脸更是涨得通红。「你这个口出狂言的小混蛋,你从来没有见过雷夫大人,哪会知道雷夫人人的命令是什么?」 从他涨红的脸,杰森已经知晓自己说对了,这个坏心的杰克狐假虎威,假借雷夫的名义,强行徵收农地的作物,并且中饱私囊。 「你死定了,我要向雷夫大人告发这一切,该被吊死的人是你。」 杰克气得伸手就打,这个没用懦弱的杰森,才几天不见,竟然变得这么大胆,还敢威胁他,看来他根本就是欠缺教训。 他手挥过去就要痛揍他,杰森略微侧身,手顺便一拉,杰克不但没揍到他,而且还被他一拉绊倒在地。 杰克气得翻身爬起,又要上前痛揍他的时候,杰森却轻而易举就推开他,他不禁感谢现在的自己变得如此孔武有力。 杰克再度爬起时,他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乱了,连他身上穿的好衣服都沾满了灰尘,他比着杰森的指头气得直发抖。 「我要马上禀报雷夫大人把你处死,你等着,我要你被活活吊死,让你唯一的妹妹玛丽饿死。」 「快滚吧!」他根本就不屑跟这种小人说话。 杰克怒火冲天的离开后,没多久,他便带着大批的手下前来,把杰森捆绑起来,送到雷夫的城堡,显然他已经跟雷夫说了不少的谎言,因为他带来的人之中,还有雷夫城堡里的侍卫。 杰森被捆到雷夫城堡的大厅,雷夫正坐在主位,押解他的人强要他跪下,杰森怒目而视,却仍被侍卫给重重的压下肩膀,他只能无可奈何的跪下。 雷夫冷冷看着他,他还认得他正是早上辱骂爱蜜莉的疯子。 「就是他拒缴麦子吗?」 杰克点头,一边还火上加油的比着他,「他不但拒缴麦子,而且还对雷夫大人十分不恭敬。」 恋耽美 分卷阅读5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森听到他们的一问一答,简直不敢置信,难道雷夫真的有下令徵收麦子,并不是杰克假传他的命令? 「你为什么拒缴麦子?你难道不知道违抗我的命令只有死这一条路吗?」 杰森气得都快炸了,他简直不敢置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雷夫竟然徵收麦子,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那个英勇、爱护人民的好骑士,而只是一个暴戾贪婪的领主,完全不管村民死活的坏蛋。 「我当然拒缴,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哪里来的麦子可以缴。」他忿忿然的说出实话,要他缴麦子,不如叫他去死。 雷夫冷淡的双眼令他发颤,更令他发火,因为他下一句命令就是处死他的话。 「把他吊死,我要杀鸡敬猴,让那些不缴麦子的村民知道,现在领主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杰森脸上气得通红,他对雷夫的爱完全幻灭,原来他只是一个贪暴的领主,他不配得到他的爱,更何况是他的尊敬。 挣脱了侍卫强押住他的手,他冲到了雷夫的面前,雷夫迅雷下及掩耳的抽出佩剑,剑尖就指在他的喉部,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了他。 杰森一甩头,虽然他再也没有以往丰盈柔美的长发,但是他这举动的桀傲不驯是一样的,他气得几乎槌胸顿足,若不是双手被反绑在后面,他现在一定会用手指着雷夫的鼻子,但是就算他现在没有手可以比,但是他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充满了狂怒。 「你只是一个贪暴的领主,是一个没有荣誉的骑士,杀了我吧,让所有的村民知道领主不顾他们的死活,就算家里穷得只能拔地上的野草来充饥,就算家中有个年纪小的妹妹已经快要饿死,这个残忍凶暴的领主也完全不在乎,这个被称为史上最优秀骑士的雷夫大人,也不过像个草莽流寇一样只要农民的血汗麦子,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乎。」 他双眼瞪大,与雷夫大眼瞪小眼,更把脖子往前伸,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反正变成这个丑男的模样,他早就生不如死,不过在死前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竟是这样的烂男人也够了。 「杀了我啊,若是爱蜜莉知道自己爱的人竟是这样的烂男人,她早就自尽身亡,我现在很感谢未成婚前就看清你的真面目……」 雷夫没收回剑尖,只是偏转了剑锋,剑向着他的脖子,只在他脖子上擦出轻轻的血痕。 「你读过书?」一个普通的农夫,不会面对他时毫无所惧,更不会讲话如此的有条有理。 「废话,我当然读过书,若不是因为我是女的,我早就当上骑士,现在最优秀的骑士就是我,不是你。」 他的话引起别人的哄堂大笑,因为他的破衣服根本就无法遮掩他的男性身躯,就连雷夫也微微的弯唇,仿佛被逗笑了。 「你讲话很有气概,若是女人,你早就被男人打屁股一千次了,女人怎敢跟男人相提并论,看在你是个疯子,饶了你。」 显然刚才他说自己是女的,已经让所有的人认为他不正常,也因此雷夫才赦免了他。 以前这些话会让身为爱蜜莉时的她一笑置之,并且臣服在雷夫的男子气概下,但是现在是火爆的杰森,他气得浑身发抖。 「跟我是男是女没关系,雷夫,我鄙视你,如果你正眼看过你的领地,你就会知道这里的村民全部穷得要死,也每一个人都快饿死了,就为了缴你那个无理的麦子命令。」 雷夫再次偏转了剑锋正对着杰森的脖子,因为他的话再度触怒了雷夫,而杰森吼得更大声。 「你这个无能的领主,残暴的骑士,就算有麦子,我死也不缴,更何况现在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喝水之外,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我只要每户上缴一小袋的麦子,不会造成任何一户的困扰,据我所知,这一季是丰收的季节,剩下的麦子足够村民过两个冬天,若是这样还叫残暴无能,那我不知道还有谁比我对农民更仁慈了。」 雷夫的声音非常低沉,杰森一时无言,从雷夫的眼神,他相信他没有说谎,毕竟他们已经相识太久。 「不可能的,若是只上缴一小袋,不可能会家里什么都没有。」杰森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很有勇气,我会查明这一切的,放开他,这么有勇气的人不该被捆绑。」 雷夫一说完,杰森马上就被解开了双手,他的双手虽然酸麻,但是雷夫的男子气概却让他心口酥麻,他爱上的人果然还是如他所想像的那么具有英雄气概与骑士风范。 「回家去吧,我会查明这一切,若是有人暗中做手脚,我马上就会查出来,而且还会立即施与严惩。」雷夫凌厉的日光转向在一旁站着的杰克。 杰克浑圆的身躯,在雷夫射来一瞥之后,畏惧的直颤抖,仿佛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我的家就在这里,雷夫,我是爱蜜莉,我是你的未婚妻爱蜜莉。」 杰森双脚虚软的坐下来,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从刚才的激动,到现在的放松,雷夫还是如他所想像的,是那么棒的男人,让他深深爱恋,更让他不愿离开他的身边。哪怕他现在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他的一线希望就悬在雷夫身上,他希望雷夫相信自己就是他深爱的爱蜜莉。 雷夫忽然脸色一变,「你竟敢拿爱蜜莉来开玩笑,你是嫌活腻了吗?」 杰森抬起头来,悲哀忽然遍布他的四肢百骸,眼泪更是盈满了眼眶,他的外表虽然一点也不像爱蜜莉,只像个贫穷、劳累的无知农夫,但是他却是货真价实的爱蜜莉,若是雷夫是真心爱他的话,他应该认得出来的。 「雷夫,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蜜莉,我是你深爱的爱蜜莉。」 显然爱蜜莉这名字是绝不可亵渎的,雷夫冰冷的言语带满了怒气:「把他鞭打一顿后逐出我的领地,永远不许他再踏进我的领地。」 杰森浑身发冷,这个判决等于他不但不相信他是爱蜜莉,还把他视为疯子,而且因为他污辱了爱蜜莉,他对他施予更加严厉的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你认不出我?只要有爱蜜莉外貌的人,你就相信他是爱蜜莉,你只要娶一个有爱蜜莉亮丽外型的人就好了吗?」他嘶声的逼问。 「那又如何,因为爱蜜莉的美貌与我匹配,所以我才选上爱蜜莉当我的妻子,女人只是男人的点缀品,她的美貌使得人人羡慕我,而我也因为她的美貌才选上她。」 雷夫的回答震碎了他的心,也让他无言以对。 他不敢相信雷夫竟会说出这种话,他以为雷夫是真心爱爱蜜莉的。「若是爱蜜莉又蠢又无聊,还笨到让你无法接受,你也会因为她的外貌而选上她吗?」 他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更听见自己从内心燃起的怒火正劈哩啪啦的发出足以烧尽整个世界的火花,他绝没想到,在雷夫的眼里,爱蜜莉的价值就只是这样。只是一个衬托男人的花瓶,而且只是男人暖床的工具,这算什么?他再怎么没志气,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女人只是暖床的工具,我要聪明的女人干什么?爱蜜莉的确聪明,但是在我的驯服之下,她会一切都乖乖听我的。」他说得自信,而且自大。 听到这里,他气得快要疯了,他的自大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你这个自大的猪猡,我诅咒你,诅咒你娶不到真正的爱蜜莉,去找有爱蜜莉外表的人偶暖床吧,让她的蠢笨与无聊闷死你,把我这个真正的爱蜜莉逐出你的领地。以前我是个女人,无法跟你争夺骑士的声名,现在我是个男人,我一定要成为一个超越你的骑士,让你后悔今天这样羞辱我。」 「凭你,一个低下的农夫跟不正常的疯子,你这个笑话很好笑。」雷夫眼里充满鄙视的冷淡下令:「将他逐出去,永远不准他出现在我的领地上。」 杰森就这样被逐出了雷夫的领地,侍卫心想他是个疯子,想鞭打他,又顾虑着疯病会不会传染,因而犹豫不决。 而杰森因为太过狂怒,全无惧色的对侍卫撂话。「打我啊,打了我这个善良的人,你会因此而下地狱的,就连神也救不了你。」 这一句下地狱恐吓的话,使得侍卫拿着鞭子的手不敢往他的身上鞭打,只敢在他身边的泥地用力挥击,击飞了许多的泥土跟灰尘,却丝毫没伤到他。 「不跟你这个疯子计较。」 守卫将他跟玛丽丢弃在领地的边界上,他往前踏出领地,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留恋。对,就算他现在当不成爱蜜莉又如何,他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力气还很大,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重新开创自己的新人生。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眼角的泪水却泄露了他的心情,再怎么样,这个领地的人民,原本都该尊称她为领主夫人。 而英俊的雷夫,原本也将在不久之后与她成婚,她们两人的婚礼将是有史以来最豪华,甚至受到皇帝主婚的大婚礼。 这一切已经不再属于她,杰森用力的擦去泪水,―想起雷夫,便让他双拳握紧。这个可恶的烂男人,就让他去娶那个冒牌的爱蜜莉吧,他会让他知晓只有美貌的爱蜜莉人偶有多愚蠢。 这种烂到底的男人,他不希罕!「玛丽,我们走。」 牵着小女孩的手,杰森走进了边界的森林。 雷夫是有名的骑士,因此没有人敢在他的领地为盗为匪,但是皇帝才刚统一,世上还有许多的乱党跟盗匪。 爱蜜莉从自己的家乡来到雷夫的领地途中,就已知晓这个世间还是极度混乱,有不少人想要抢劫她的车队,若不是挂着雷夫的家徽,让盗匪心有忌惮,也许他们早就被抢了。 「我……我累了,杰森。」 玛丽的声音很微弱,看来没什么体力的她,要她走完这片森林,对她而言还是太勉强了。 「玛丽,再走一会儿,只要穿过这个森林就好,好吗?」 森林里阴暗潮湿,可能是盗匪的聚集处,他们最好尽快走出这座森林。 「嗯,好。」 好像只懂逆来顺受,玛丽纵然很累了,还是继续的举步往前走。这让杰森十分心痛,她可以想像玛丽从小的生活一定是很艰苦,所以才会养成她这种不哭不闹的个性。 玛丽和自己不同,父母有先见之明,他们不顾世俗之见,让自己受尽了好的教育,并且培养成为一个高贵有意志的淑女。 他不知道原本杰森的灵魂到哪里去了,也许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上,也许早就死了,但是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就是杰森,而玛丽是他的妹妹,他必须照顾她。 「我背你吧,玛丽。」 玛丽才刚要点头,然踩到了软软的东西,她惨叫一声,往下看时,她吓得全身发抖。「杰森,有……有死人……」 杰森往下一看,脚边果然有几具尸体,他并没机会见过多少死人,但是从伤口研判,他们应该是遇见盗匪而惨遭横祸。 他蹲下身子,发现有一具尸体被另一具尸体给抱住压在底下,这代表着被压在底下的人是这一行人最想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5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护的人,也许就是这一行人的主人。 他翻开上面的尸体,看见被埋在下面的是个年纪比玛丽再长一些的少年,他嘴角渗血,棕色的发丝沾满了血迹。如今战争虽已经结束,但四处盗匪横行,他们可能被盗匪拦截,因而丧失了生命。 杰森有些感慨,这个少年原本还有大好的人生,却在这里结束了他的人生。 「杰森,这个人好像在说话……」 玛丽比着被血染红的少年,杰森将他抱了起来,他不像玛丽营养不良而体重过轻。他是―般少年的身材,因为上面尸体护着他的关系,他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却因为没有人搭救,只好被困在这里,直到现在他们经过。 「玛丽,我们快点越过森林,他可能还有救。」他的呼吸很微弱,但是至少代表他还活着。 「好,杰森……」玛丽痴痴的看着这个少年,也许是这个少年营养充足,再加上他脸庞十分英俊,玛丽像是膜拜一样的伸出手去碰少年的脸颊。「他长得好好看,就像是教堂里的天使。」 「他的确长得很好看。」 对玛丽而言,大概只要衣衫整齐,而且不面黄肌瘦,就像个天使一样了。虽然少年长相不恶,但是比起天使来毕竟还差了一截,更何况他现在满脸是血,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摸他额头,还因伤口发炎在发烧,实在看不出他跟天使有什么相像。 为了救这个少年的生命,玛丽加快了步伐,纵然她又渴又累又饿,但是她仍卖力的往前走,一步也没有停下。 杰森心口窜过一阵暖意,这个小女孩比他想像中更勇敢、更加的悲天悯人,若是她生在贵族世家,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高贵小姐,他忽然觉得自己能成为这个小女孩的哥哥或许命中注定的事。 也许神就是安排让他来到她身边,并且帮助这个面黄肌瘦的玛丽,让她不至于在穷困的生活中病倒或死亡。 第三章 这里的领地杂草丛生,荒废的屋子比想像中还要多,显示这里的领主根本不擅治理领地,而且可能还十分暴虐。 他们找到一间荒废的屋子,略微的整理过,才把少年放在简略的床上,他吩咐玛丽去提些清水,自己则在外头找些退烧的药草。 所幸他少女时代因为无聊,曾向一位婆婆学过简易医治他人的药理,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救这位少年。 少年一直沉沉昏睡着,但是帮他擦上草药的汁液之后,他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伤口发炎的地方十分严重,他们足足照顾了三天,少年才睁开眼睛醒过来。 「这里是哪里?阿里呢?汤姆呢?」 他转动身体,顿时感到伤口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但是他那颐指气使的口气,仿佛听到他问话的人,都得要回答他的话。 「你受伤了,我不知道你叫的人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经过一堆尸体的时候,只有你是活下来的,其他的人都死了。」 「你胡说,阿里不会死的……」 因为激动,他胡乱的扭动起来,眼见伤口又要冒血,玛丽立即制止他,她担忧的道:「不要再动了,伤口会再度流血的。」 「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丑女,竟敢命令我,给我滚开……」 他用手拨开玛丽,玛丽被他拨得跌倒在地。杰森已经从心里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见她含泪受辱,尤其是那一句丑女,让杰森气得真想一拳揍死这个混账小鬼。 「你这个混蛋,早知道你这么混蛋,我就不救你了,放任着你跟那一群人一起死去好了。」 「看你的穿着也知道你只是个农夫、平民,你难道不晓得该向贵族献上你的尊敬吗?」 「你值得我尊敬,我才会尊敬,我管你是不是贵族,你有本事,你是个了不起的贵族,那为什么还会被盗匪杀成重伤,由我这个卑微的农夫来救你。」 「你竟敢口出狂言,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少年气得脸色铁青,这是他头一次遇见这么大胆的平民,竟敢如此无礼的对皇族说话。 「我管你是路边的哪个阿猫阿狗,给我滚出去,你惹哭了我妹妹,还敢叫她丑女,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平民竟敢对贵族大小声,少年气鼓了双颊,但他也很有志气,立刻下床,只是他伤口严重,一动之下,又流出血来,让他痛得闷哼一声。 「你现在究竟是要流血至死的出去外头,还是要乖乖的闭上嘴巴休息?」 杰森受够了这些自以为高贵的倔强男人,他用力的将他推回到床上去,少年不敌他的蛮力,摔回床上去,杰森随即拉起玛丽。「再去摘些药草回来,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竟敢这样对我?」少年显然从未遇过有人竟敢把他推回床上,而且还是个卑微的平民。 「你再罗哩八嗦,小心我毒死你。」他试着对他撂狠话。 「你……」少年气红了脸。 过了一会儿,玛丽已经摘完药草回来,杰森再度为少年涂抹伤口,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哼痛,仿佛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而杰森为了报他刚才推玛丽的一箭之仇,故意把力道加重些,只见他咬牙忍着也不肯呼痛,但是他脸色越来越涨红,杰森抹完药后,他才吁了口气。 「睡吧,你现在受伤,需要的是休息,而且我们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体力没有那么快恢复。」见他宁愿忍受疼痛也不肯示弱,杰森心里不禁对他有了点钦佩。 少年背过身体,他握紧拳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吗?」 刚才受伤忍受的痛苦,都不如他现在紧皱着眉头、心如刀割的表情,可以想见刚才他问的阿里,一定是他内心十分重要的人。 「现场没有人活着,也有可能你说的阿里还活着,或许他负伤离开那个地方去求援,等你伤好一点,我再带你回到现场看看。」 「嗯。」 一连几日的休养,少年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大半,他坚持要回到当初他们发现他的地方。于是杰森带着一拐一拐的他回到现场,尸体大多还在原处。 杰森道:「太多人死在这里,凭我跟我妹妹无法埋葬这么多人,只好让他们放着。」他指着其中一具尸体,「就是他用身体保护你,所以你才没有被箭给射穿身体。」 「阿里……」 少年跪了下来,跪在尸体的身边,他脸上流满了泪水,交织着悲愤跟痛苦,相信这个人不只是他的属下,更是他的良师益友。 夕阳余晖照耀着少年,他咬紧唇哽咽着,杰森不忍的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让我们埋了他吧。」 「那些叛党要为阿里的死付出代价。」喃喃立誓的少年在为阿里掩上最后一坯土时,发出了这样的誓言。 「请送我到雷夫的领地去,我听阿里说过,雷夫的领地就在这附近,但是我不熟这个地方,你住在这附近,一定知道雷夫的领地在哪里。」 少年抹干了眼泪之后,提出了要求,只是这个要求却让杰森忍不住苦笑。 「雷夫大人把我赶出他的领地,命令我终其一生都不能回到他的领地去。」 「有我的命令就可以。」少年拔出他的佩剑,「依照我父所赋予我的权力,杰森,你救了这一国的王子,我受勋你为骑士;宣誓你的忠诚,并且送我到雷夫的领地去。」 「啊……啊……」 杰森呆怔了一会儿,怎么搞的,他竟然救到了王子,并且因为这个功迹成为了骑士,看来上天还是对他挺不错的。 少年收回佩剑,「你已经是救过我的骑士,就算雷夫对你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为难你,从今之后,你跟随我就对了。」 玛丽傻愣愣的望着佩着剑的少年,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个少年将会为她往后的人生带来剧变。 温暖的大厅,比外头的寒风好多了,他们原本就已经在雷夫的领地边缘,所以送王子来此,对杰森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杰森很想笑,尤其是现在站在雷夫城堡的大厅里,他满面笑容,而雷夫则瞪大着眼看着他,他毫不客气的朝他撇了撇嘴,当作是对他这种注视的回应。 「比尔王子……」 「我的随从在护送我来这里的途中被叛军攻击,只剩下我一个人活下来,所幸遇到杰森解救,要不然我可能早就曝尸荒野,雷夫,我要你派人来接我,为何你没有来?」 比尔冷言询问,纵然他年纪还小,但是他身上自然散发的王者之风,已经使得在他身边的众多男子相形失色。 「我没有收到您要来的信,否则我岂敢不去接您。」雷夫确实没收到这秘密的来信,在比尔的责问下,难以应答。 「哼,这就代表你的管理有疏失,要不然为什么信没送到你的手里,还被叛军知晓王子将要到这里来,他就在极接近你领地的森林被袭击的,若不是知道王子的路线,根本就不可能埋伏在那里。」杰森道。 杰森的话让雷夫大怒,「你的意思是我将消息透露给叛军吗?」 杰森冲着他冷笑,没错,我就是针对你,如何? 「我是说城堡里说不定有内贼,而且你完全不知道。」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对我领地的事情一清二楚。」 雷夫气得已经声调变得低沉,想也知晓这个无知的农夫只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把王子遇袭的事跟他牵扯上关系。 「哼,你若是一清二楚,岂会让杰克把麦子中饱私囊,你说要仔细调查这件事,结果如何?证明我当初说杰克有鬼的事是对的吧?」 雷夫震怒,却又无言以对,他赶走杰森之后,立刻就派人调查这件事,果然如杰森所言,领地上的农民被搜刮了大部分的麦子,而且全是假借他的名义。接着他又在杰克的仓库里发现那些被私藏的麦子,当下他便处死杰克,把那些麦子发还给农民。 他知道这件事的功劳是谁的,但是他并不准备行赏,只因为这个疯疯癫癫的男子竟敢一而再的自称是他的至爱爱蜜莉,简直是罪大恶极。 好不容易将他赶出领地,没想到他现在又大刺刺的出现在他的大厅,并且成为王子的随从跟骑士,使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他真不晓得他是哪里得来的好运气,他从未见过比他运气更好的男人。 「够了,我要休息了,雷夫,安排我侍从的住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勿对他失礼,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比尔因为受伤,很快就累了,也看出他们之间似有恩怨,而他不喜欢他的部下争吵。 「是。」 雷夫恨得牙痒痒的,望着笑得得意洋洋的杰森,恨不得能够掐死这个混账。以前爱蜜莉脸上也时常出现这样的表情,他只觉得可爱万分,但是现在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杰森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身上,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让他满肚子的火。 「雷夫大人,我明日早上可以借你的马来骑吗?」 雷夫笑了,他笑得十分鄙视,一个 恋耽美 分卷阅读5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夫根本就不可能会骑马,一旦他骑上马,一定会摔死的。 他就给这个卑微的农夫一个下马威,让他知晓就算他侥幸救了王子,受封成为骑士,他也不配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 「我马厩里的马任你挑选,若是你能安安稳稳的骑在上面,那匹马就送给你,不过若是你不自量力摔断了脖子,那就不是我所能负责的了。」 杰森回他一个笑容,他可没漏听他语调里的鄙视,只怕明日他就会大吃一惊。 「雷夫大人真是慷慨大方啊,那么就连你的爱马黑旋风,我也能骑吗?」 「没错,不过它就像女人一样难以搞定,只有我能驾驭它,我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不要骑它。」谁不知道黑旋风是他的坐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骑得动它,它只会服守他的命令。 杰森微笑着,丝毫没受到动摇。「若是我驯服得了它,雷夫大人,你真的愿意把你这一匹爱马送给我吗?」 「我说过了,要是你能安安稳稳的骑在上面,那匹马就送给你,黑旋风也不例外,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雷夫语气挑衅,更加说得自信,这个无知的农夫,一旦骑上了黑旋风,只是自讨苦吃,他就等着看他摔死自己。 杰森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他发觉只要他越保持这种笑容,雷夫脸上的表情就越抓狂,哼,气死他最好。 「谢谢雷夫大人,一想到我能拥有黑旋风,我就好开心,听说它价值连城,就算有人出了百袋的金子,也不能动摇你的心志将它卖出,想不到我这么容易就能得到黑旋风,雷夫大人果然是有名的慷慨。」 「哼,明天它若是摔不死你,再来讨赏吧。」 雷夫不屑的挑明,正对着杰森微笑的脸蛋,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爆气氛,使得旁人纷纷走避。 随后杰森进入城堡里仅次于主卧房的房问里休息,他决定要养足精神,明天一定要骑上黑旋风,看雷夫吃鳖的嘴脸;一想起雷夫迫不得已得把黑旋风送给他,他就开心万分。 报复的滋味,果然比什么都甜美呢! 翌日天刚透着一点光亮,杰森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骑马。以前因为爱蜜莉的身分,雷夫总是制止他骑马,但是他知道自己骑术高超,并不比雷夫差。 成为杰森这些日子来,因为他是个平民,又是个贫困的农夫,根本就不可能拥有一匹马,更何况是享受早晨骑马的乐趣。他来到马儿的身边,望着马匹雄赳赳、气昂昂的体态,他就忍不住的兴奋。 今天终于可以骑黑旋风了,雷夫向来不准任何人去碰黑旋风,就连以前爱蜜莉也被禁止,除了喂马的仆役之外,只有雷夫可以碰这一匹马。黑旋风全身通黑,黑得亮丽,它那叛逆的眼神早就掳获了杰森的心,让他恨不得能立即拥有它。 「我要骑黑旋风。」 在马房工作的仆役张大了眼睛,好像听见了最不可思议的话。「但是……但是没有人能够骑它,除了雷夫大人。」 「我要骑黑旋风,我是王子的随从,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一听他是王子的随从,仆役只能乖乖的把马给牵出来,杰森拍拍黑旋风可爱的耳朵,对他轻言低语,他相信他们会成为最亮丽的一对。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穿透了整个城堡,雷夫从睡梦中醒过来,他揉着眼睛,知道只有一个人才敢在这么早的清晨放声大笑。 「可恶的爱蜜莉,告诉她多少次了,早上不准她骑马,她笑成这样,一定又是跨骑。说过多少次,这样很危险,女人只能侧骑,她是听不懂吗?这个可恶的女人,究竟要让我烦恼到什么时候才高兴。」 雷夫换上了衣物,连跑带跳的冲下城堡里的绿地,这才看清骑马的人并不是爱蜜莉,就连那笑声也是个男子开朗爽快的笑声。 雷夫原本正要开骂,这才发觉自己搞错了,因为骑在马匹上的人,竟是那个农夫,他看到他来,还朝他挥动着手臂。 「雷夫大人,早安,骑黑旋风的感觉好像腾云驾雾,真是棒透了,一想到从今天之后我就能拥有它,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爱蜜莉……不……杰森……」 他睁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的爱马黑旋风正被杰森给驾驭着,看杰森轻而易举的策马,一点也不像会掉下来的样子。 他脸色黑煞,绝对没想到这个乡下的农夫竟然会骑马,而且还能够驯服黑旋风,这代表他得实现他昨晚的承诺,把他这一辈子最爱的爱马,送给那个他看不顺眼的乡下上包子。 他气得掉头就走,阴冷的后背,说明他胸中的怒火有多么的狂炙。 而背后的杰森仿佛还刺激不够他似的,笑声随着风声传进他的耳朵,让他更是气得全身发抖,这个可恶的农夫,他不会让他继续这样得意下去。反正他住在他的城堡,他多的是整他的机会。 「雷夫大人,早安……」 「帮杰森大人上餐。」 在晨骑之后,杰森显然刷洗过身体了,他头发微湿,开心的表情使得那一张不太讨好的脸蛋充满了朝气。 仆役端来了一碗麦粥,味道十分腥臊。 雷夫冷冷道:「我想你的出身与我不一样,这样的食物一定很适合你吧。」 他现在竟用他的出身打击他,杰森充满朝气的表情瞬间冻结,他推开那一碗粥。「雷夫大人,你一定要这么小心眼吗?只不过是黑旋风输给了我,你就开始设计我了吗?我以为你是一个有宽大胸怀的男人。」 「我不想跟一个农夫同桌吃饭,那才真正有辱我的身分。」 他的嘲弄鄙视使得大厅里安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杰森看,事实上,大家都认为他是因为救了王子才受封为骑士,他只是好运而已。 但是他可能根本就毫无骑士的技能,很多骑士都从少年开始就在另一个伟大的骑士身边成为小厮,并且学习;而他只是一个农夫,应该只懂得农事,事实上,他的确不配称得上骑士。 「我觉得你在侮辱我,雷夫大人,你觉得好的骑士需要具备什么?」 「至少要打得过对手吧,我怀疑你根本就不会用剑。」雷夫狭长的双眼充满了鄙视的笑。 杰森踢开了桌子,这个肤浅的烂男人,简直要气死他,他想要试他的剑术,好!他就让他看看他的剑术有多好,他非常愿意拿他来当剑靶。 「我很愿意用剑刺死你,你想要试试看吗?」 对他的狠话,周围传来惊呼声,每个人都知晓雷夫之所以威名显赫,是因为他的剑术十分精湛,没有任何人打得过他。 杰森夺过了一把旁人的剑,朝着雷夫就砍过去,雷夫立即抽出剑来抵挡,两人就在大厅里打了起来。 旁边的惊呼声变成了热闹滚滚的呼声,一群人围住他们,开始加油打气起来,可见这场比剑已经唤醒他们体内的战斗血液。 「打啊,打,杰森,砍他那里……」 「雷夫大人,还差一点点,再出手快一点……」 杰森汗如雨下,他见过无数次雷夫练剑,清楚他使剑的方法跟方式,但是亲自对起招来,才知道雷夫每一剑都重如巨石,纵然杰森本人的力气无穷,也差点在雷夫的劈剑之下招架不住。 「你倒是不错嘛。」 雷夫这句话是由衷之言,他原本以为凭自己的剑技,三两下就能打得他弃剑投降,没想到他已经与杰森打了许久,他却还未落败。 他当然知道时间再拖下去,赢得人一定是自己,因为对方脸上已经流满汗水,杰森虽然可以预测他劈剑的方向,但是论剑技,他还在自己之下,不过在骑士里面,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他不知道这个农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剑技,但是显然的,他比自己所想的要更聪明、厉害跟有实力。 「住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比尔下楼后,便看到这一幕,立刻厉声的喝止。 雷夫马上就收剑,杰森则无力的将剑拄在地上不断喘息,他已经汗流浃背,连举起一根手指头都困难,若不是王子的喝止,恐怕他就要难看的落败了。 「王子,我们只是在比画而已。」 雷夫瞧着杰森,若是王子知道他对他的随从无礼,可能会惹怒他。但是杰森没告状,他挺直了背,而且还瞪了他一眼,仿佛早就知晓他心里面的想法。 他那一眼透着「我才不是告状的小人」意思,让雷夫突然有点想笑,他这个眼神跟倔强的爱蜜莉有点像,让他不由自主的被逗笑了。 「是的,王子,因为我很想跟雷夫大人较量一下,因此我们才动起刀剑,我们的意思都是点到为止,所以您看除了流汗之外,我们都没伤到对方。」 「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或是看不惯对方什么地方,但是如果剑尖要向内的话,我宁愿你们出外去找寻叛党,一起剑尖向外。」 这几句话说完,比尔忍不住咳了起来,因为他曾受过重伤,现在伤口还没真正痊愈。 雷夫立刻迎上前。「王子,请您多休息,希望王上来此主持婚礼的时候,您是健康的。」 没让雷夫扶着,比尔已经自行站挺。「嗯,雷夫,据说你要跟这世间上最美的女人成婚,我似乎还没见过这个女人。」 雷夫露出欢愉的笑颜,随即又黯然下去。「爱蜜莉的堂姊忽然得了急病去世,爱蜜莉悲伤欲绝,近日才埋葬了她的堂姊,她去向她堂姊的家中报讯,我请人护送她,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 「什么?艾琳死了?」 对这个堂姊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是亲人死了,总是令人感到悲伤。 因为感到悲伤,杰森转过头去,离开了大厅,所以并没有见到雷夫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并不像往常一样充满了鄙视,反而还加上了几丝的钦佩,但那钦佩的眼神里甚至透出了一丝讶异,只因为他叫出艾琳的名字。 照理说,一个农夫不会知晓住在城堡里小姐的名字,但是这个农夫已经让他惊讶太多次了,他不晓得他还知道些什么。 总之这个农夫的确与众不同,望着剑尖,他嘴角朝上,能跟他缠斗这么久,代表着他的确不同凡响。 第四章 「喝酒吧,这是不错的酒,是我领地里一位擅长酿酒的老人酿的美酒。」 杰森抬起双眼,雷夫拿起酒杯塞进他的手里,令他惊讶不已。 雷夫则在他耳边问道:「你是从哪里学到剑技的,挺不错的。」 「向一位熟人学的。」 他当然不会说那个熟人就是雷夫,因为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周遭人声喧闹,因为王子的到来,城堡里开起了小舞会,明则是欢迎王子,最主要的是让来城堡住的其他客人可以尽兴的玩乐。 也许是酒酣耳热,雷夫竟然会到他身边跟他说话。杰森啜饮了一口杯里的酒,酒性很烈,如果是以前的雷夫,根本就不可能会拿这种烈酒给他喝,但是现在在他眼里,他们两人同样是男人,喝这样的烈酒聊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 恋耽美 分卷阅读60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果你愿意的话,早上可以参加我城堡里的训练,那会对你有帮助,我看得出来,你虽受过训练,但却不是受过正规的训练,如果你要在王子的身边当随从,应该要有更高强的武技才行。」 这是一个和平的邀请,而且非常善意,让杰森侧头转向雷夫,因为他说得十分诚恳。 「我以为你讨厌我?」 雷夫露齿微笑,「当然,你骑走了我的黑旋风,你以为我会开心吗?」 提起黑旋风,杰森也微笑起来。「黑旋风真的太棒了,今天我骑着它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我可以理解你为何这么舍不得把它让给我。」 「我说话算话,那一匹马是你的了。」 雷夫的眼里还有对黑旋风的浓浓不舍,但是他大方的承诺,那股男子气概让杰森心跳不已,也许是烈酒的酒性上扬,他只觉得满脸通红。 然而,一股深切的悲哀随即涌上了心头,他已经不再是雷夫的未婚妻爱蜜莉,而且雷夫也不会相信他是爱蜜莉,他何必自作多情。 他努力的想甩掉那股悲哀,展露笑颜,他现在是个男人,就该以男人的身分活下去,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玛丽。 「我很愿意参加早晨的训练,雷夫大人,非常感谢你。」 「你的笑容……很特别……很像……」 雷夫停嘴没说下去,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感觉太过可笑,他怎么会把杰森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相提并论。 杰森平静道:「很像你青梅竹马的爱蜜莉小姐是吗?」 雷夫显然是不想亵渎心目中的爱人,毕竟拿其貌不扬的农夫与美若天仙的爱蜜莉相比,未免太过夸张,因此雷夫没有承认。 「知道吗?你刚身为骑士,会有许多女仆很想跟你发生关系的。」 杰森愕然,因为雷夫的眼光正停留在某个走过的大胸脯农妇身上,她正朝着雷夫大抛媚眼,显然很知道要如何讨好他。 「大人,你该不会想要……」 雷夫笑了起来,那笑容邪肆万分。「你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你已经有婚约了。」杰森脱口而出。 「我与爱蜜莉有婚约至少有十年,你该不会相信一个男人十年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消遣,只为了等待爱蜜莉吧?虽然爱蜜莉很美,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他说得颇为色情,而且一手抱过―个年轻的女仆往杰森的身上塞。「这个给你,她热情如火,可以给你最需求的一切。」 讲得好像他试过一样,而他下一句话则让杰森脸色乌黑。 「我试过,她干净没有病,而且非常的热情,是男人的梦中情人。」 「爱蜜莉知道这件事吗?」 他颤着声音,几乎气得发抖,原来他之前在这座城堡里等待着要成为这座城堡里的夫人的同时,里面已经有不少女仆是雷夫的情人。 「她会容忍的,大家都知道男人需要一点小小的冒险跟刺激,就算以后她跟我结了婚,她也会乖乖的接受这一切。」 杰森气得握紧拳头,这个自大又自以为是的猪头,简直是恶心毙了!他―拳挥出,正中雷夫的眼眶,随即怒声大吼:「我敢保证她不会乖乖接受的。」 这一拳结实的打中雷夫,雷夫显然也没有想到在相处融洽的同时,他会一拳向自己挥来,而且出拳十分快速,他被打得踉呛了几步,摔碎了酒杯,更引起附近女子的尖叫。 「你到底在干什么?」 急速的甩甩头,雷夫大吼,他的眼睛一定肿了。他没想到自己善意的示好,会引起对方―拳打来,他是看重他几分,所以才纡尊降贵的与他交谈,甚至要他早晨加入他的训练,想不到他竟这样对他。 「雷夫大人,我是替爱蜜莉出气,如果爱蜜莉就在现场,听到你这些话,她一定会打得比我更用力。」他手叉腰,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雷夫先是一愣,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笑容,显然把他误认为是爱慕爱蜜莉的小伙子。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爱蜜莉?不错,年轻人就要有理想,虽然这个理想是你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雷夫与他勾肩搭背的笑谈:「杰森,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爱蜜莉这么可爱的人,这些女人是爱蜜莉来之前的消火栓,现在爱蜜莉已经在我身边了,在艾琳死的时候,她是多么楚楚可怜的哭泣着,那一夜我已经拥有她的一切后,你觉得我还需要别的女人吗?」 闻言,杰森脸色有点惨白,接下来雷夫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玛丽在小床上睡着,早晨天微亮,杰森起身的时候,玛丽也睁开了眼睛,他小声道:「继续睡,玛丽,我得去参加晨练。」 玛丽轻嗯了一声,然后再度的闭上眼睛,杰森穿上鞋子,慢慢的跨下阶梯,昨晚雷夫因为酒性与心情愉快的关系,向他坦露了他与爱蜜莉的恩爱状况。 坦白而言,杰森的确大受打击。 这让他清楚明白的了解一个事实,自己身为女性,却变成了男性,不论未来再如何的努力认真,他永远也不可能爱上女性,更何况他对雷夫虽然有时十分气恼,但是这也表示他的心一直挂在他的身上。 如今自己已经不再是千娇百媚的爱蜜莉,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雷夫不可能接受他的爱,况且他即将与爱蜜莉结婚,对他而言,一切是如此圆满,除了新娘不是真正的爱蜜莉之外;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或许也不会想要知道。 晨练非常的激烈,大伙儿一直练到太阳出来后才停止。 杰森将水往自己满是汗水的脸上泼去,雷夫则是脱去上衣,让水流下他那有如钢铁般的肌肉,令他看得口干舌燥,想要收回目光,眼睛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根本就移不开视线。 雷夫也发现他怪异的眼神,于是踏步走向他。「杰森,―起洗个澡吧。」 可能是昨晚的酒后会谈,雷夫好像自以为跟他很熟了。他一靠近,身上的热气几乎窜到他的身上,以前他可以很自然的投入雷夫的怀抱里,现在他则是努力的想转移视线,要自己别直盯着雷夫的裸体看。 没有一个男人会高兴被别的男人盯着身体看的。 「我等一下再洗。」他不想跟别的男人一起洗澡。 「一起洗吧,我知道城堡后有条小溪很干净,我没带别人去过那里,忽然之间很想带你去。」 [跟他两人赤裸着身子洗澡,光是想就让他全身发热,他绝不可能自找麻烦。 「不用了,玛丽……玛丽醒来会找我。」他支支吾吾,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跟雷夫一起洗澡?他又不是疯了。 「放心吧,城堡里有女仆照顾她,跟我一起来吧。」 他紧紧的扯住他,往另―个方向走,杰森就这样被半强迫的带往小溪。 溪水很清澈,而且鸟语花香,树影成荫,落叶零落散在潋艳的溪水上。 「不晓得为什么,我对你很有好感,除了你骑走了我的黑旋风之外……」 雷夫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而且他脱光了衣服,立刻往溪里跳,杰森把脚浸在水里,尽量不将目光放在雷夫身上,可是过没多久,又自动的移回到雷夫的身上,要他不欣赏他强健的肌肉,实在是挺难的,因为他的身材非常有看头。 「谢谢大人如此赏识。」他喉头干涩的回应。 雷夫赤裸着上岸,而且越走越近,逼得杰森站起来就要逃跑,雷夫从后面抓住他。「杰森,你为什么不洗? 你是女人吗?否则干嘛觉得害羞?」 他大概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很好笑,所以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动手脱下杰森的衣物,然后把他推到溪里去。 溪水没有想像中温暖,害杰森寒呛了一下,雷夫游到他的身边,很自然的与他闲话家常。杰森全身僵直,尽量不往雷夫的肩部以下看去,但是澎湃汹涌的心跳已经让他面红耳赤。 从此之后,只要晨练过后,雷夫就会带杰森过来这里洗澡,他由原本的害羞,已经清楚的明白一点,对雷夫而言,杰森只是另外一个他合得来的朋友而已,两个男人一起戏水洗澡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喜欢骑马吗?」 他现在已经能很自在的在雷夫面前穿脱衣眼,对于雷夫的问话,他自然的回答:「我喜欢。」 「也许下一次我们可以一起骑马,我新进了一批马,我们一起晨骑。」 他有点犹豫,毕竟他与雷夫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再一起晨骑,只会造成自己的绮想,他不想让自己跟雷夫牵涉太深,以免掉入泥淖,无法脱身。 「谢谢大人,可是我比较习惯一个人骑。」 「那就算了。 雷夫显然觉得非常的可惜,却没有强求,但是当他们回到城堡的时候,杰森差点停止呼吸,因为爱蜜莉回堡了。她盛装出现,一把抱住雷大夫献上吻。 「雷夫,我回来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足以让男人骨酥筋软,雷夫一脸沉醉在爱情里的表情,让杰森看了很生气,他别过头,这个爱蜜莉既娇嗲又恶心,好像在卖弄风情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吐,真不晓得为什么雷夫没发觉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爱蜜莉。 既然他可以很确定自己就是爱蜜莉,那这个冒充爱蜜莉的人究竟是谁?他一定要查出来,他绝不允许她用爱蜜莉的身分,做让他无法苟同的事情。 杰森挑著灯走进昏暗的阁楼,今天他写了封信放在爱蜜莉的房间,马上就得到了回信,要他晚饭后到阁楼里来。 他相信这个假爱蜜莉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真的爱蜜莉。 几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艾琳推开了阁楼的小门,杰森就著烛光,望著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孔,问出自己心中百思不解的疑问。 「你是谁?」 对方就如同第一次见面,甜甜的笑道:「我是爱蜜莉。」 杰森拿著烛火的手气得发颤,这个无耻的小人,当著爱蜜莉本人还这么无耻! 「谁才是真的爱蜜莉,我们都心知肚明,但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付我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很厉害,雷夫把你赶出了领地,你还能再度回到城堡内来,不过那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你才有机可乘,我绝不容许你在我的视线可及之处吸引著雷夫的注意。」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以为我还吸引得了雷夫吗?」杰森的声音变成了苦涩嗄哑,这段日子,让他清楚的了解,他跟雷夫之间再也没有希望,只因为他没有爱蜜莉的容颜与美貌,现在的他,只是个丑陋的男人。 「总之,我要让你再也威胁不了我,爱蜜莉,你这可恶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夺去我的雷夫。」 说完后,是一连串的尖叫与惨叫,杰森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爱蜜莉发出高亢的惨叫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声音竟然可以拉得这么高、这么尖锐,而且这么的夸张。 之后,许多人冲进了阁楼,首当其冲的就是雷夫,只因为惨叫的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立即提剑冲了进 恋耽美 分卷阅读61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来。 爱蜜莉衣衫不整的颤抖啜泣,投入雷夫的怀抱,手比著杰森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嘤嘤哭泣,而光是看著她被撕碎的衣衫,这一幕已经让许多人自动对杰森定罪了。 雷夫气得拔出剑来,他没有多问一句话就拔剑刺向杰森,这―剑刺中了杰森的腹部,杰森只觉得双腿一软,弯下腰身,触手所及之处全部是一片血红。 「不……不要……」 玛丽儿童的嗓音拔尖响起,她挤进人群,挡在杰森的面前,一副要杀了他得先劈死她的态势,雷夫心软之际,下一剑没有再砍过去,但是那一剑已经伤杰森过深,让他跪在地上直咳血。 忽然之间,杰森觉得这一切变得十分好笑跟怪异。 他看见躲在雷夫怀里拭泪的假爱蜜莉正露出开心不已的笑颜,而他这个真正的爱蜜莉,却要被雷夫给一剑砍死,大概是因为太讽刺了,让他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讽刺的大笑出来。 「呼……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咳血。 雷夫怒火冲天的怒瞪著他,这个家伙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笑。 「你笑什么?」 杰森就算受伤极重,依然语出挑衅:「有人规定死之前不能笑吗?哈哈……」 他笑得逼出了泪水,溅在自己的血里,越想越是讽刺,他的人生在这几个月可真是精采万分啊。 由女的变成男的,最后被以前的未婚夫给刺死,而那个假的爱蜜莉则嫁给自己未婚夫,她所听过的故事都没这么精采。 不过这样也好,腹部的重伤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该决断某些事的时候。 「其实我们的婚约不只订了十年,你这个混蛋十岁就跟我求婚了,真不晓得我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竟然会答应你的求婚,我放弃成为骑士的梦想,想要成为你心目中最美的新娘,想不到你成为闻名的骑士后便四处风流,还说那些女人只是消火栓,早知道我也应该多找几个男人来当消火栓……」 雷夫脸色稍稍变了,杰森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腰身,纵然在受重伤时做这样的动作十分的痛苦。 「你跟我之间婚约解除了,我……不要你了,你这种五岁还会尿床,第一次提剑还输给我的胆小鬼,我不要了。」 「你……」雷夫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变得惊疑不定。 杰森捣住伤口,被玛丽扶著走出了阁楼,杰森闭上了眼睛,泪水从脸颊滑落,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从对雷夫的爱里解脱了。 第五章 「哈哈哈……哈……」杰森骑著黑旋风,微风在耳边轻轻拂过,让他发出清朗的笑声。 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但是血流了不少,他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月才痊愈,因为他是王子的随从,纵然对他的作为再有疑虑,也没有人敢当面对他问出口。 而雷夫从此之后更是闭紧嘴巴,只要杰森出现的地方,雷夫就会消失,当然雷夫出现的地方,杰森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杰森,好好玩……」 玛丽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快乐,住进城堡里后,也许是因为营养好,她瘦削的双颊逐渐变得丰满,身材也渐渐的拉直,她变成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女生的身高,不再像以前那么矮小。 为了让玛丽打发时间,杰森用赌博赚来的钱为玛丽买了匹小马,两个人一起骑马时,是玛丽最高兴的时候。 杰森发觉自己颇有赌博的天分,原因全在于下赌注的那些男人,只是一个劲儿地下注、喝酒,有的根本就醉死了,完全就没有算过机率的问题,除了他跟另外一个男人例外。 那个男人叫作乔治,是个吟唱诗人,只要哪边有热闹的庆典,他就会到那里去,赌桌上,只有他们两人常赢钱,自然的,两人渐渐地熟络起来。 「这匹马真好、真漂亮……」 乔治一直称赞著黑旋风,杰森知道乔治其实从赌桌上赢了非常多的钱,他非常希望杰森能把黑旋风卖给他,因此一直缠著他。 「这是不卖的。」 「难道不能考虑考虑吗?」乔治装出一脸可怜样。 「不行。」 纵然他跟雷夫已经再无关系,但是这一匹马是匹难得的好马,他是绝不会出让的。 「要绕路吗?」乔治突地问。 「为什么要绕路?」 乔治笑道:「因为雷夫大人从另外―头来了,我早就听说你们王不见王,起因还是因为一个美丽的女人。 」 一听雷夫来了,杰森立即将缰绳往旁边一扯,往另外的方向奔去,乔治也立刻掉转方向,玛丽则跟在他们身后,他们避开了与雷夫碰面的可能。 「大家都传言我想要强暴雷夫的未婚妻爱蜜莉小姐吧?」 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诚实道出事实,乔治怔愣之下,笑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的恶行说得这么无谓的男人,他连起码的遮掩都没有。 「杰森,你真是妙透了,大家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 「哼,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那个女人。」 闻言,乔治又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杰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怎样?你想追我吗?」 杰森的直言直语,让乔治眼中发出光芒。「在我的故乡,美丽的男人也是大家追求的对象呢!」 「你眼睛瞎了吗?我似乎没有一个地方算得上美丽的。」 乔治从他朴实的头发,打量到古铜色的肌肤。说起来杰森算不上是多好看的男人,但是他仰头大笑的姿势,眨眼的俏皮表情,尤其是赢钱时的自信跟风采,有一股非常美的风情,相处越久,越容易体会。 「我倒觉得你颇有大美女的姿态,如果你是女人,一定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杰森没好气的接话:「没错,问题是我现在是男人。」 「那也没差,我很愿意当你一夜情的对象……」 乔治靠了过来,杰森用脚轻踢了下他的马背,将他逼离开:「很可惜,我现在对臭男人也没兴趣。」 乔治也许是早就练就了嘻皮笑脸的本事,他又策马过来。「你可以考虑一下,我非常懂得调情,而且了解男人之间的乐趣。」 杰森笑骂道:「滚开点,别让马踢到了玛丽,再听你的疯言疯语,我就要疯了。」 一进城堡下了马,玛丽马上跑去照顾受伤的比尔王子,乔治也被别人唤走。杰森独自将马牵入马厩,因为外面阳光大,马厩里相形之下显得十分阴暗。 「你玩得挺开心的嘛。」 一道阴沉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让杰森吓得跳了起来,马儿也不安的踏蹄,他转身看去,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后,才发觉竟是雷夫站在马厩的门后说话。 「有什么事吗?雷夫大人。」 他又转过头去,把黑旋风牵入栅栏里,然后喂给它水跟草,把雷夫当成了隐形人。 「我以为你说你喜欢一个人骑马的。」雷夫的语气里满是暴戾之气,但是那暴戾之气又隐含著浓酸的醋意。 「怎样?我不能带著我妹妹骑马吗?」 他不爽的将铲草的叉子用力的插进地上,终于回头望著一脸阴暗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他。 「我说的不是玛丽,是另外一个男人,不过反正你们都是平民,所以会合得来也不奇怪。」 他语气里的讽刺,让杰森气得冲动回话:「是啊,我也觉得与其跟雷夫大人这样高尚的骑士交谈,还不如跟低俗的乔治说话来得有趣呢!」 雷夫气得踏前几步,杰森则根本不想要理会他,他越过他,正要离开马厩,雷夫却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你好久没来晨练了。」 r杰森就像他的手有多肮脏一般的甩开他的手,冷冰冰的道:「我以为我肚子上那―剑是告诉我,再也不必去晨练了。」 雷夫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杰森则低声道:「不管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总之,衣服是她自己撕的,我什么也没做,我对女人没兴趣。」 「你对爱蜜莉没兴趣?谁能对那么美的女人没兴趣……」 雷夫的话充满了不相信,毕竟爱蜜莉的美貌,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动心的,不动心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杰森冷笑著把头移到雷夫面前,故意把话说得十分挑衅跟大胆,他早就看清了雷夫,也对他再无眷恋。 「雷夫大人,你还听不懂吗?我对女人没兴趣,不过对男人有兴趣,你敢和我来个一夜情吗?」 雷夫愕然的张大嘴巴,显然被他的挑衅给弄得惊吓不已。 见到他那一脸矬样,杰森不屑的甩头大笑。「你去跟那个心机险恶的女人在一起吧,你可能把她当成宝,但是对我而言,她就叫作恶心,我根本不可能对她有兴趣的。」 「你……你跟那个叫乔治的男人是情人吗?」 雷夫马上就恢复正常,他在战场上也曾听过这种事,但是没想到杰森竟然是这种人。 「是又如何,那是我的自由,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来管我?」 杰森冷笑的道出事实,依他刺他那一剑,他们每次见面没大打出手就算不错了,更何况雷夫再也不是他的未婚夫,他不配干涉他的事。 听他并不否认他与乔治的暧昧关系,雷夫紧闭著嘴唇不发一语,但是脸色却变得越是阴沉。 杰森将马厩门用力的关上,门被大力碰撞,有如雷响的声音说明他对雷夫的观感有多差,而这一道门,也阻绝了他的不愉快,让他至少把这些不悦关在马厩里。 第二天,杰森在骑马时,被摔下了马匹,黑旋风不知为何忽然发疯般的狂乱起来,所幸他那时候骑得非常慢,又在一片厚实的草地上,所以被摔下来时,只摔在厚软的单皮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但是他快气炸了,他将黑旋风的马具检查一番,发现里面装了钉子,当他坐上去时,他的体重就会把这些钉子钉进黑旋风的背上,导致它因为疼痛而发狂。 他立即摔下马具,气愤不已的跑进城堡,以冷到可以令人冻结的声音质问:「雷夫大人呢?」 被他吓得几乎腿软,仆役小声道:「大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忙著。」 他飞奔上楼,连门也不敲的直接闯进雷夫处理公事的房间,雷夫抬起眼来望著他,他气得一把抓紧雷夫的喉口。 这个混蛋,一定要这么卑鄙下流吗?他非得要把他搞死才会高兴吗? 「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说过多少次我没有强暴那个臭女人,是那个女人演戏给所有人看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雷夫扯开他的手,皱起浓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演戏,杰森怒吼:「你竟然在黑旋风的背上装钉子,它曾经是你的爱马,为了对付我,让它把我摔下马,你竟然在这样的好马身上动手脚,雷夫,我真是看错你了。」 「有人在你的马上放钉子,要让马把你摔死?」雷夫惊诧的问。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说谁能靠近黑旋风……」黑旋风并不是一匹好接近的马,所以只有雷夫、他跟喂马的马夫才能够接近 恋耽美 分卷阅读62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他又不可能害死自己,当然就是雷夫干的,不是吗? 对于杰森生气的质问,雷夫也失控的回吼道:「不是我干的,捅你那一剑我已经后悔得要死,你以为我会笨到再做出这种事吗?」 杰森咬唇,那一剑让他伤心欲绝,更让他对雷夫再无爱意,想不到雷夫竟然也同样后悔当日的事情。 雷夫一脸青黑,显然不习惯将自己的心事坦露,更不想提及当初他刺他一剑的那件事,他声音放软、放低,难得的和颜悦色。 「而且我也不会这样对黑旋风的,不管你对我的观感是什么,我是不可能这样对黑旋风的,我叫人去医治黑旋风吧。」 「嗯……」听他这么说,好像真的不是他干的,杰森轻应了一声。 雷夫盯著他的脸看,忽然欺上前,眼神霎时变了,变得专注而狂乱。「不过医好黑旋风,有一个条件。」 「怎样?又要我离开你的领地吗?还是想要回黑旋风?」杰森苦笑著问,除了这几个条件,他想像不出雷夫还会对他提出什么条件。 雷夫喉结上下起伏了好几次,显然十分犹豫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望了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有些口齿不清的说;「你昨天说过……你愿意跟我发生一夜情吧?」 杰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比雷夫劈他一剑还让他吃惊,他震惊得全身僵直,雷夫的气息却越来越粗重,身躯越靠越近,近得几乎要把他压在桌子上。「晚上到那条小溪去,我会去找你。」 「你疯了你……」 杰森推著他近在咫尺的胸膛,雷夫不顾他死命的挣扎,将他抱紧,压在胸口上,并且心跳狂乱,呼吸越来越粗浊,显然对他情欲难以扼止。 「我可以不派人去医治黑旋风的,你很喜欢它不是吗?你不会想看它死,所以晚上到那条小溪去,我保证很快就会结束的。」 「你疯了,爱蜜莉就在城堡里……」 杰森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要不然他可能早就一拳挥过去,这个不忠的男人,爱蜜莉就在城堡里,他竟然还想跟他这个男人来一腿,他是疯了还是有病啊? 雷夫知道这样的确很怪异,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而且他的双眸已经因为欲望而整个转黑。 「你再抵抗,我就在这张桌子要了你,凭我的力气绝对可以制伏你的,但你不会喜欢这种过程,只要今天晚上你到那条小溪去,我保证只有一次,而且没有人会发现。」 雷夫的大腿内侧摩擦著杰森的大腿,他惶恐的发现他的男性部位已然肿胀,而且呼吸粗浊,自己的呼吸也相对的加快。 就在情况胶著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雷夫放开了他,但是他低沉的声音重复同样的话。 「晚饭后,到那―条小溪去,我保证我会派最好的人去照顾黑旋风,我说得到做得到,你若没去,黑旋风就会死去,你自己看著办。」 城堡离这条小溪并不远,尤其是月明星稀时刻,月光将溪水照得极美,杰森吃完晚饭后,就单独一人来到这条小溪。 雷夫早已站立在溪旁等他,一见到他来,立刻就跨步过去,语气十分急迫:「你来得太晚了。」 「我已经一吃完饭就赶过来了。」 他对他的不屑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承认与城堡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有染,现在竟连对他这种长相不怎么样的男人都有兴趣,可见雷夫有多滥交,他根本就不是他想像中的好男人。 雷夫发现自己说话太冲,弄得杰森不太高兴,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却止不住心中的欲望。「今晚天气很好。」 「是很好,我们要在哪里开始?」 大概是因为他问得不含蓄,让雷夫免了许多的废话,他急切将他拉到―处软草处,解下了衣服铺在草上,然后示意他躺下来。 杰森弯著身体慢慢的躺下来,雷夫解著他的衣服,急躁的大手轻抚过他的上身,顺著腰线,剥下了他的裤子,他很快就全身赤裸。 雷夫的猴急让杰森厌恶地将脸别到一旁,原本他还是爱蜜莉时,能与雷夫发生这样的关系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真的要与他有这样的接触,杰森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恨不得他速战速决。 这种滥交没品又自以为是的种马,连他这种男人都要,他甘愿将他送给那个假爱蜜莉,他才不希罕。 雷夫堵上了他的唇,焦急狂乱的吮吻著,也不顾他没有什么反应,就让舌尖交换了甜美的唾液。 半晌,雷夫气喘吁吁的轻吼一声,将头微微下移,吻过他的脖子,来到胸前的红点梢Аk的双手也在同时拨开了他的大腿,拇指带著润滑穿进了他的洞口,并且扶起他的腰来;雷夫将腰一挺,完全占满了他。 「唔……嗯……」 杰森的眼底满是疼痛的泪水,但是他咬紧了嘴唇,没有低喊出声。 雷夫难以控制的抽动著腰身,他的紧窒令他半闭著双眼,身体不受意志左右的不断往前侵略,他粗声的喘息,没多久便释放了欲望。 发泄过后,雷夫双手撑在地上,杰森从他身体底下钻出,拿著衣物擦拭著腿间的污痕与血迹,雷夫的过于急迫,让他毫无欢愉感,只想远离这一切。 「杰森……」 雷夫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么粗鲁的伤了他,他的语气有些不舍,但是杰森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他穿上衣物,拉上了裤子后,才面对著雷夫。 「你就跟我想像中一样的差劲,不管是做人,还是这一方面,真的烂死了。」 他说得冷漠,但是比声色俱厉更加具有攻击性。 雷夫怔愣了一下,这才知道他是在嘲讽他。看见杰森转头就走,雷夫回过神来,他从没听过有女人抱怨过他这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粗鲁,但是绝不至于到烂的程度。 「从来没有女人说过我很差。」他的火气被挑了起来,声音也十分冷寒,毕竟被任何人嘲讽这一方面的事,任何男人听了都不会高兴的。 杰森回头,嘴角扬起一抹鄙笑。「当然喽,哪个女人敢这么笨在你面前说这些,又不是不要命了,你是这里的领主,她们还想从你身上捞得好处,再怎么笨也知道要夸赞你有多么神勇。」 「你……」 雷夫气得双颊涨红,杰森不理会他,迳自往城堡走去,他受够了雷夫这个烂男人,而双腿间的疼痛,更证明了失身给这个男人,不仅毫无愉悦可言,反而是令他憎恶万分的一件事。 「玛丽,吃这个吧。」 杰森将食物盛进玛丽的碗里,玛丽很高兴,但也有点烦恼。 「杰森,那个黑旋风的伤好了吗?」 「快好了,再过几天它就会完全好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骑马。」 这是实话,雷夫至少遵照诺言让黑旋风得到最好的照顾,只不过他现在专挑他跟玛丽吃饭的时间坐在餐桌的另一边,一双死鱼眼死盯著他,他只能假装根本没他这个人在场,继续用他的餐。 「杰森,雷夫大人在看你耶。」玛丽敏感的发觉,并且低声的提醒他。 「别理他,大人可能是觉得我们的食物比较好吃,他是在看食物,不是看我。」 他不想把玛丽扯进大人的纷争里,更何况自从那一天玛丽见到雷夫一剑剌中他的腹部、让他血流不止后,她似乎就对雷夫特别的惧怕。 只要雷夫在场,她就会不自在,所以每次他在场,玛丽就会吃得特别少,这让杰森十分气恼,他怎么这么闲,闲到能够每天都紧迫盯人? 「杰森,我吃不下了。」 玛丽才吃了少少的两口,眼睛不安的瞄向雷夫的所在位置,却在雷夫投来凌厉的一瞥后,吓得汤匙都掉了。 杰森气得差点拍桌而起,但是他又不想惊吓到玛丽,只好低声道:「那你先去玩,等饿了再过来吃。」 「好……」 玛丽有点颤抖的站起来,起身往外跑,因为她能感觉雷夫大人的眼光很凶狠的盯视著她,让她很害怕杰森忍住气,虽然他的脾气已经快要爆发。「雷夫大人,请你以后不要跟我们同桌吃饭好吗?」 雷夫傲慢的道:「凭什么?这是我的领土、我的城堡,我高兴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 「你……」 杰森气得双手直颤抖,雷夫慢条斯理的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嘴里。「你那个丑妹妹,也未免太没胆量了吧。 」 他竟敢说玛丽丑,而且听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是故意坐在这里吓玛丽的。 「像她那么丑的小女孩,真不晓得长大之后,会有哪个男人想要她,别以为你有什么骑士的名声就有所不同,稍有地位的人都知道你的骑士之名只是好运得来,而你那个丑妹妹,根本就定一个农妇,只配给男人……哼,你自己知道。」 杰森拍桌而起,桌上的东西一震,虽然雷夫没说出想说的话,但是也够让人气恼了。 见雷夫傲视著他,杰森气到几乎要吐血,虽然他早就对雷夫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听到他这种下流的言语,还是让他怒从心生。 「你简直是恶心透顶,是我看过最恶心的男人。」 雷夫气定神闲的表情消逝,变得险恶,而且手掌握住剑把,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出剑来。 此时,乔治正巧进来,完全没感觉到此刻的恶劣气氛,他挽住杰森的手臂,乐不可支的笑道:「杰森,大发财的时间到了,那一天那一头肥羊又来赌了,快,我们赶快去赢钱吧。」 杰森硬被乔治拉了出去,雷夫立即站起身来,似乎也想追出去,尤其是看到乔治挽住杰森的手臂,两人亲密的模样,让他脸色黑煞,心里头的不舒畅千百倍的增长。 第六章 「蕾夫……」 娇甜的声音,伴随著一阵阵的香风传来,那香味之浓媚甜香,让雷夫鼻子不太舒眼的皱了皱。最近的爱蜜莉不仅极爱盛装打扮,而且还很爱朝身上洒满这种香味的香水,再来是开通宵的舞会,甚至乐於于个女主人,不再有以前令他头疼万分的男子行为。 照理说,他应该要庆幸爱蜜莉完全服从他的话,也该高兴她变成了他理想中的女子,但是他心中却隐隐有些说不出的厌烦。 她不再在早晨跨骑马儿,甚王连马都不再碰,他记得以前的爱蜜莉十分爱骑马,尤其是她在晨骑时那爽朗开怀的笑声,让他永难忘怀。 现在的爱蜜莉总是睡到日上三竿,如今早晨会那么早骑马的只有杰森,每当清晨时,他从城堡窗口望出去,一定能见到杰森骑著黑旋风,然后是他愉快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目不转睛的望著他。 他也不晓得怎么搞的,以前他不会对爱蜜莉厌烦的,但是现在光是看到她美艳的脸庞,就让他感到一阵不耐,虽然还未结婚,但是爱蜜莉已经上了他的床,这些时日,她更是夜夜都睡在他的身边。 一开始激越的热情很快就冷了下来,若不是她是他即将结婚的未婚妻,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打发的女人,他早就不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3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进他的寝室。 他爱爱蜜莉啊,应该是爱的,这份爱持续了那么久,让他在战场里死里逃生,更让他得到领地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爱蜜莉结婚。 但是望著爱蜜莉贴近的脸庞,他却忽然不想结婚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震动的门扉,反倒是处处与他唱反调的杰森,总是让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逐著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怪异至极。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恶心毙了,就像杰森说的一样,他变成了一个十分恶心的男人,目光竟然会追著男人的背影跑。 他是真的想要杰森,骨子里热烈的情欲非但没有因为上次在小溪发泄后得到纡解,反而更加饥渴万分。 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杰森伤了他的「男性自尊」,所以才让他想要再度的重振雄风,一定要逼得杰森承认自己是错的;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让杰森欲仙欲死,臣服在他的身下。 想像著杰森欲仙欲死、饥渴万分的搂著他的腰身,那张脸因为快感而紧绷,他的下半身再也难以控制的硬直。 他要他,这个城堡属于他,杰森现在既然住在这里,就该表示他的诚意,他这不算卑鄙,只算是领主的权利而已。 「雷夫……」 爱蜜莉因为站得近,自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脸上露出欲情高涨的甜笑。 一见到她,雷夫的下身立刻就「恢复正常」,他对她没兴趣,就连她睡在他的身边时,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更何况她身上洒上了令他不舒服的香水。 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又如何,原本她就该忍受丈夫的专制跟追寻刺激的冒险行动,就像他曾对杰森说的,她会乖乖接受的。 「爱蜜莉,你搬出我的寝室吧,我不喜欢跟别人睡在一起。」 爱蜜莉原本甜笑著的脸蛋忽然僵住。 他声音低沉的下令:「还有,下次不准你再喷这种可怕的香水,这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他没理会她的不愉快,迳自转过身去,对一个经过的仆役道:「去把杰森叫到我的寝室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他说。」 爱蜜莉一听到「杰森」两个字,她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她一手攀在雷夫的手上。「雷夫,你为什么叫一个男人到你的寝室?而且还是曾经欺负过我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会伤害我吗?」 雷夫转过脸来,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所以我才要教训他,他对你的侮辱,必须用他的身体来还清,这样还不算教训吗?」 爱蜜莉脸色一变,她听懂了雷夫的话,雷夫想要杰森,因此才叫他到寝室去。她咬紧牙道:「雷夫,我可以容忍你对城堡中的任何女仆或来帮忙的农妇下手,但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同意。」 雷夫倨傲的回答:「你竟敢对我说不同意,爱蜜莉,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没错,但是你别忘了一点,我随时都可以另外找一个比你更有家世的女人,若不是你有些美色,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 爱蜜莉气红了脸,却又不甘愿的低下头去。雷夫说的是事实,爱蜜莉父母已逝,并无陪嫁,更无家世,能与雷夫结婚,对她而言是天大的机会,她既已成为爱蜜莉,更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我懂了,雷夫,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你了解就好。」 雷夫的眼眸已经不再望向她,他踏步上楼,已经准备要在自己的寝室接受杰森的献身,丝毫没察觉到爱蜜莉眼中射出的恨意。不过爱蜜莉恨的不是雷夫,毕竟雷夫是她这一生最好的机会,她恨的是杰森。 「可恶,都已经成了一个这么丑的男人,竟还勾引得了雷夫。杰森,你给我等著瞧,现在有王子护著你,我动不了你,但是很快我就会让你尝到我的厉害。」 杰森步入卧室时,刻意将脸别到一旁。 雷夫本来坐在床上,一看到他进房立刻站起身,他的下身早已火热不已,尤其是想到杰森即将在他的身体底下娇喘的画面,更是让他气息粗浊,恨不得他一进卧室,就将他压在身下。 「杰森,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大人,没有人是在寝室里谈事情的。」他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好。 「你过来,我说有事就有事。」 杰森没有踏步过去,反而站在门边,他不想接近他三步内。「大人,有什么事,这样的距离照样可以谈。 」 逼不得已,雷夫只好自己大跨步的走过去,他不悦至极:「你不要以为你是王子的随从,就可以对我这个领主这么无礼。」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雷夫大人。」他昂起头,眼光直视著他,眼眸里没有一丝的畏怯。「你随意将我叫到你的寝室来,若我是个女仆,只怕所有人都会猜测我跟你有一腿了。」 他早上去骑过马了,发尾处的微湿,让雷夫知道他刚沐浴过,一思及水珠滑过他动人的身躯,便让雷夫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到床上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雷夫!」 杰森被重重的摔在床上,纵然没有受伤,但是雷夫一脸色欲大发的表情,令他本能地想反抗,雷夫则将整个沉重身体往下压。 「你要献身给我,杰森,你是王子的随从没错,但是玛丽是我领上的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你献身给我,就是她,看你如何选择。」 杰森用力的推他,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如此恶心的话来:「你疯了吗?雷夫大人,你别忘了,我跟我妹妹当初已经被你赶出领地。」 他身上的香味清香可人,让雷夫恨不得立即扯下他的衣服。小溪那一晚太急促了,让他没有尽情享受他的身体,这一次他会慢慢的享受整个过程,当然他也会带给杰森愉悦的感觉,绝不会像上次那么「失败」。 「我当初只说要赶你出去,没有说玛丽,所以玛丽还是我领地的居民,领主有权对他的居民要求一切事物,包含一个女孩的童贞。」 杰森气得狂吼出声:「她才几岁,你不会这么变态吧。」 「只要你愿意上我的床,我绝对对她没有兴趣。」这只是逼迫杰森自动献身的手段而已,他对玛丽可没兴趣。 「叫爱蜜莉上你的床吧。」杰森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雷夫紧紧的压住他,甚至还难耐的用下身在他的腿上摩擦。「她知道我要叫你过来,她非常识相,绝不会阻止我想做的事情。」 「你这个不忠的混蛋,难不成你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杰森再也听不下他的话,这个混帐,根本连「羞耻」两个子都不认得。 「男人就是这样,难道你不会吗?」雷夫说得理所当然,哪个男人没有过这种小冒险。 听他说得振振有辞,杰森忍不住吼道:「我就不会。」 不想跟他扯下去,雷夫厉眼盯视著他。「你不答应,我立刻就把玛丽叫过来,就连王子也休想阻挡我想做的事,她是我的人民,是我的财产,随我怎么做都可以,谁都阻挡不了我。」 「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让你动她一根寒毛。」 雷夫将脸埋进他的颈项,深深的吸著他发际的清香,感觉裤裆越来越热,恨不得能赶快得到释放。一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唯一的选择只能献身给他,雷夫的声音变得轻柔许多,也焦急许多,只因情欲让他难以自制。 「快脱了衣服吧。」 杰森用力拉扯他的头发,双腿弯起,顺便加上一个拐子,然后再一脚踢上他的胫骨,把雷夫给踢下床。 雷夫没想到事已至此,他竟然还敢攻击他,他忍著脚痛站起来,杰森把他解在旁边的剑拔出,护卫在自己的身前。 「你敢过来,我就一剑刺中你的心脏。」 他怒发冲冠,而且脸色气得通红,那把剑指向雷夫,雷夫也同样气到跳脚。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上床?」 「你这变态的下流恶棍,我错看了你,感激上天没有让我嫁给你,要不然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他变身为男子杰森那一天,是他这一辈子最该感谢上帝的一天。 「爱蜜莉,究竟要激怒我到什么程度?」 气疯了,雷夫竟脱口而出「爱蜜莉」三个字,一说出口,他脸色骤变,忿忿的朝床前柜子用力的击下。 对,他承认,只要早晨听见杰森骑马时豪爽的笑声,甚至他拨头发、微笑的样子,都会让他觉得仿若是爱蜜莉。 反而是真正的爱蜜莉,越来越不得他的欢心,甚至他还觉得她俗气不堪,难以忍受与她在一起,如果这是发疯的前兆,那就让他疯了吧,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他只知道再得不到眼前的杰森,他迟早有一天也会疯的。 「我不是你的爱蜜莉,我是个大男人杰森,而且我也很高兴能成为杰森。」 大概是对雷夫已经死心了吧,杰森不再怀念以前身为爱蜜莉时的日子,他非常享受现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且玛丽需要他的照顾,他也以当玛丽的兄长为荣。反观爱蜜莉的生活重心全都围绕着雷夫打转,那才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雷夫痛苦的发出雷吼声,那吼声充满了痛苦与烦恼。「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你不屑看我一眼,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一样,我却成天想着该怎么钻进你的双腿间,就算你是男人我也不在乎,你知道我有多么不能忍受变成这样的自己吗?」 雷夫越说越大声,表情越来越苦恼,这一个多月来非人的折磨,让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鼎鼎大名的雷夫不该是那种喜欢男人的男人,他痛苦过、烦恼过,但是目光却越来越无法离开眼前的男人。 「我痛恨我自己变成了这种连男人都想要的男人,我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愿意张开双腿欢迎,但是我就是只想要你,恨不得把你压在我身下,如果这只是一时着魔,在小溪那一天之后就该结束了;但是经过那一次后,我更想要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听到雷夫这番苦恼的表白,杰森再怎么坚硬的心也软了一半,他冷冷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嫌恶。 「我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我厌恶你所说的那种男人的小冒险,如果你想得到我,你必须真的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不自私、慈爱、奉献,我才可能跟你上床。」 杰森将剑放至床旁,起身走了出去,雷夫望着他凛然的背影,他再一次的了床头一下,他根本就不懂杰森要的是什么。 但是他会去做的,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会去做的。 雷夫退婚的消息传得满天飞,而退婚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不能用情不专。 这是什么意思?没人知晓,若是强问雷夫,雷夫也是一脸几乎无法回答的表情。而遭雷夫退婚的爱蜜莉则是诅咒、尖叫,群暗秸个城堡都可以听见她拔高八度以上的尖叫声,只有雷夫好像没听见似的。 比尔王子更是瞠目结舌,他的父王、母后跟他,都是为了参加雷夫的婚礼而前来此地,若是雷夫不办婚礼,那他们不是白来了。 雷夫面对 恋耽美 分卷阅读64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惑的比尔王子时,只简短的道:「我会请使者快马通知你父王母后,不必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 「你就快要跟全世间最美的女人结婚了,为什么要在此刻退婚?」比尔难以理解雷夫的决定。 「我心目中最美的人不是她,不……不,不该这么说……」雷夫一脸自己也像要被搞疯的表情,「以前是她,可是现在又变成不是她,然后我又会觉得好像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她以前的影子。」 比尔是完全听不懂雷夫在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高他一个肩颈以上的雷夫。「雷夫,希望你不要后悔。」 雷夫露出开怀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后悔。「我绝对不可能后悔。」 就在大家难以理解雷夫的决定时,雷夫的目光望向站在大厅最后面,拉着玛丽小手的杰森。 杰森没做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这次不再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而能正常的迎视着他,雷夫觉得自己完成了第一步,再来他还有第二步、第三步,他相信很快杰森就能够躺在他的床上,任他爱怜。 第二步是他预备要送一匹小马给玛丽,从杰森对玛丽的爱护来看,让他明白自己必须巴结玛丽,若是玛丽肯为他美言几句,他一定会在杰森的心中印象大好。 只不过大概因为之前他总是用眼神吓坏了玛丽,所以玛丽见了他总是转身就跑,让他没有机会亲近她,只能在心里痛骂自己当初的幼稚。 玛丽常常跟着比尔,或许因为比尔的命是她跟杰森救的,所以比尔对她虽称不上亲热,但也不算太冷淡,若是跟别的相仿年纪女孩子在一起,比尔就显得冷淡许多。 也因如此,玛丽成了小型舞会上同年纪女孩子嫉妒的对象,有个小女孩偷推了玛丽一把,雷夫看见后,怒瞪了那个不安分的小女孩一眼,小女孩立刻吓得转身就跑,他则上前扶起跌倒的玛丽。 近距离之下,他才发觉玛丽并不像以前他嘴巴里说的那么丑陋,她虽不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但是她的双眼却露出坚忍跟慈爱。 她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尘,非常小声的道:「谢谢大人。」 「以后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我不会让受委屈的。」 大概是他的话说得十分慈善可亲,玛丽点头羞涩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非常可爱,让雷夫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如果有一个妹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现在忽然可以理解,当他要挟杰森献身时,把玛丽拿出来当筹码是多愚蠢的事,怪不得杰森会勃然大怒,他真是笨到了极点。 雷夫正在自怨自艾自己当初的愚蠢行为时,并没有看见原本想要冲上来的杰森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门边看着整件事情,随即脸上绽满了微笑,退出了门口。 第七章 夜里,雷夫推开自己寝室的门,前些天他跟爱蜜莉退婚时,爱蜜莉疯狂到把他寝室的东西都砸毁了,现今他的寝室里只有一张床而已,而且床铺是新的,但是他十分感谢气怒的爱蜜莉,他非常高兴可以换掉她以前躺过的被单。 有人在他床边点燃了烛火,他抬头,才发现竟是杰森,他手脚利落的点上了烛火后,明亮的火光就照着他带笑的脸孔。 「雷夫大人……」 雷夫受宠若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杰森在他的床上坐了下来,雷夫走近他。 杰森穿着非常简便,就好像他是要来这里睡觉一样。 雷夫压抑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他再乱想下去,可能又会得罪杰森,他最好还是安分点好。 「你跟爱蜜莉退婚了?」 这是城堡里众人皆知的事实,雷夫大方承认,而且还说出他已经说了无数次的理由:「你说你不喜欢用情不专的男人,所以退婚应该是表达我诚意的唯一方法。」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往下望,从他的高度,可以看见杰森蜂蜜般的肌肤,那肌肤的色泽,让他想要一一的抚过、吻过。 发觉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急忙拉回思绪,但是杰森一手撑在他的床上,他的肩膀微微的往左倾,对着他微笑。 「我已经收到你的诚意了。」 「嗯。」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简单的嗯了一声。 杰森声音带着笑意跟稍稍的娇嗔:「我是说既然我已经收到你的诚意,也该表示我的诚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吐出真正来意:「也就是说,我来这里,是想要跟你上床。」 雷夫怔愣了好一会儿,杰森瞪了他一眼,只不过这一眼跟以往嫌恶的瞪视比起来,带了些娇嗔的味道。雷夫干嘛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立不动? 「难不成要我主动,你才会明白我的意思?」 雷夫下一个动作是像巨狮扑羊的把他强压在床,杰森差点被他的重量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是要压死我吗?」 雷夫放松了力气,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紧绷,杰森愕然的发觉雷夫的男性正飞快的硕壮,并且顶在他的腿间。 「你怎么……怎么这么快……」 杰森说不下去,因为雷夫已经虎吼一声的吻住他的红唇,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他。他双手攀住雷夫的颈项,与他一起热吻,交换着唇内的热液,才接吻没多久,他就觉得全身火热。 忍着喘息跟强烈欲望,雷夫怕自己太过孟浪,可能又会得罪他,低头问道:「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 「不可以。」 雷夫脸色一黯,杰森接下来的话因为气息急促而变得轻喘。 「你得先脱下你的,才能脱下我的。」 听到这几乎等于首肯的话,让雷夫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光,裤子因为缠住脚脱不下来,他蛮力一撕,立刻就裂成两半,看得杰森差点笑出来,但也因为如此,让他知道雷夫有多想要他。 他坐起身,不待雷夫动手,他就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脱完后,他重新躺回床上,雷夫也跟着欺上前,压在他的身上。 两人再度的热吻,这次吻得更长、更久,吻得他都已经快喘不过气来,雷夫还霸气的贪恋着他的嘴唇,好像要在他的唇中吻遍一切才肯放手。 他手心轻轻滑过雷夫健壮的胸肌,早在早晨练剑后和他一起游泳洗澡的那段时间,他就知道雷夫的肌肉有多么强健,但是能这么近的抚摸,让他发觉他的胸肌简直像钢铁一样坚硬,他在雷夫的晕红上用指甲轻拨一下玩弄,雷夫立刻发出粗重的呻吟。 因为太好玩了,所以他又拨了一下,立刻又听到对方的粗喘声,他又再拨了一下,雷夫怒瞪他一眼,他毫不畏惧的回视,这一眼让雷夫发出更粗重的呻吟。 「每一次你这样看我的时候,我不知已经在脑海里占有你几百次了。」 雷夫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欲念,让杰森也忍不住一阵喘息,他下身男性的部位已经肿热,仿佛也在昭示着他的情欲同样被雷夫唤起。 虽然对自己男性的身体还不是那么适应,但是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身为雷夫的未婚妻爱蜜莉时一样,急于献身给雷夫。 「那就快占有我吧。」 他大胆的引诱让雷夫低吼一声,好像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占有他的实际情况,他拨开他的双腿,就要挺身而入时,忽然硬生生的止住。 「不……」 「怎么了?」 杰森环住他的颈项,他都快被那股欲念给弄得窒息,哪知在这紧要关头,雷夫竟然止住了动作。 「我会让你享受到愉快,跟上次绝对不一样。」雷夫咬牙忍着,上次杰森的话,还让他非常在意。 「我不在乎。」 雷夫浓眉一挑,「我非常在乎,我要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忘了所有占有过你的男人,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 杰森差点因他的独占欲笑了起来,「我的初次体验就是一个莽撞的男人弄得我非常疼痛,你能这样想,真的很体贴。」 雷夫眉皱了起来,好像正在猜想到底哪个男人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最后他忿忿不平的道:「真该杀了那个男人才对。」 「那你得自杀谢罪才行。」他两手一摊,之后指着他的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雷夫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眼睛倏地瞪大,忽然往下猛烈的覆住他的唇齿,接着是一阵狂笑。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哈哈,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被他吻得快要不能呼吸,雷夫拾起眼来,老实招认:「你是我第一个想抱的男人,除了你,我再也不想要其它人。」 「纵然我没有什么美色?」他嘴角带笑的问。 光是看着他嘴角那一抹淘气的笑,就让雷夫觉得杰森美得无人能比,若是再有人敢说杰森不美,一定会被雷夫给一剑砍死。 「你已经够让我发狂了,还想要什么美色,在我眼里,你的美胜过任何人。」 雷夫往下吻着他的乳尖,轻柔的舔吻,再加上偶尔的咬桑杰森只觉得下身饱满得快要爆开似的,以往雷夫根本不会想要碰男人的那个地方,但是杰森不一样。 他伸出手触摸的时候,杰森轻喘了起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健康的肤色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当雷夫用手心包住他的男性时,杰森抓住了背后的被套,他的头往后仰,腰部微微抬起,不断的喘息。 「好奇怪,感觉好……好舒服……」 他那明艳的娇态,低哑的声音,让雷夫难以自制,他立即拨开他的双腿进入他体内,他的穿入让杰森倒在被套上用力的闭上眼睛。 「很……很痛吗?」他的模样让雷夫担心不已。 真的很痛,可是杰森张开了双眼,送给了雷夫一个甜美的笑容。「还好,再继续吧,我想拥有你。」 「你已经拥有我了。」 雷夫狂乱的动着腰身,他以粗哑的声音回答杰森,而这一句话是他的真心之言,他再也遇不到让他如此深爱的人了。 雷夫轻揉着杰森的腰身,他痛得都站不起来,上一次是因为赌气,所以才能从河边走回城堡,这一次他干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两个男人间的亲爱可能还是太勉强了,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雷夫则是一脸挫败,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但没让杰森感受到愉悦,反倒造成他身体的负担,不过他又没跟男人做过,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让男人舒服。 他懊恼不已,决定要去找有这一方面兴趣的男人问个清楚,据他所知,那个赌徒乔治可能懂这一方面的事。 很快的,雷夫找上了乔治,向他询问有关男人与男人这一方面的事情。乔治先是愕然,继而哈哈大笑,笑得雷夫脸都红了。 要不是杰森昨夜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的景象历历在目,他恐怕早在乔治哈哈大笑的同时,已经气愤的掉头走人,也不用忍受现在的难堪,但是为了杰森,他忍了下来。 总之一句话,他不想再让杰森那么痛了。 「雷夫大人,我找个这方面的熟手教导你吧,有个少年还满不赖的。」 「不,我只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65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杰森。」 雷夫一句话就拒绝,要他碰别的男人,他根本没兴趣,因为对象是杰森,他才愿意拥抱他,要他抱其它男人,光是想,他就觉得恶心至极。 乔治露出为难的表情,「好吧,要不然我用说的,你若是听不懂可以发问,总之男人都是一样的,你觉得舒服的,他一定也会觉得舒服,只是攻受之间,有一点点差别而已……」 雷夫非常认真的听着乔治的讲解,偶尔还会提出一些问题,乔治一直忍住笑回答他的问题,等他讲解完毕后,雷夫大概也理解得差不多。 「多谢你了,乔治。」 雷夫转身要离去的时候,乔治忽然道:「雷夫大人,莫非你退了爱蜜莉的婚事,就是为了杰森吗?」 雷夫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纵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着迷,曾经让他苦恼过,但是眼前的男子跟杰森十分熟识,他最好也把话说清楚,以免他肖想他的杰森。 「没错,杰森不喜欢用情不专的人,而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针对乔治,杀气十分浓烈。 乔治后退了两步,「雷夫大人,我保证,绝对不敢对杰森大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雷夫满意的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乔治则是对他的背影微笑起来。「那我对爱蜜莉小姐有兴趣的话,应该就得罪不了你了吧,不过雷夫大人,也幸好你退婚得早,要不然事情一牵连起来,恐怕连你也该有事。」 烛光垂照,杰森满是汗水的脸庞看起来却是香艳可人,他不知道第几次发出了低哑的喘息声跟阻止声。 「够了,雷夫,够了……」 「还不够,再等一会。」 雷夫手指每一次的轻探,让杰森的身体就像电流通过一般的微颤。 「舒服吗?杰森!」雷夫执拗的问着。 杰森将脸埋入枕中,这一次非常的舒服,雷夫一再的爱抚,让他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而且他爱抚的地方,让他羞怯不已。 「雷夫,我求求你,够了,真的够了……」 他的秘处已经被润泽得湿透,雷夫甚至还用嘴吻过那个地方,让他一开始非常抗拒,但是雷夫非常坚持,他被舔吻得失神,已经发泄过了一次。 爱抚着他的双臀,雷夫将他转过身,让他趴跪在床上,扳开他的双臀,露出玫瑰红般的地方,他缓缓刺入,杰森张开嘴把自己的喘息埋入枕头中。 一点也不痛苦,跟前两次相比,不但不痛,还让他舒服得骨头都快要酥掉,他男性的前端,因为雷夫的刺入,竟开始发颤起来,好像又要到达高潮。 雷夫自制的律动着腰部,一手捏着他的红乳,另外一手持续爱抚着他的男性,雷夫温柔的抚触着,就像要让他感受到无人可及的愉悦。 「雷……雷夫……」 他发出的声音已经颤抖到不能成句,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个男人间的情爱竟然可以如此的如痴如醉,雷夫大概也快无法忍耐,他的撞击越来越快,让杰森觉得神智昏沉,他每动一下,自己的心脏就狂乱的跳动。 「啊……啊啊……啊……」 他难以抑制地发出呻吟,那声音听在雷夫的耳里就像天籁一样,他终于在他体内释放出一切。 激情过后,杰森全身虚软,刚才涌过全身的舒畅感让他慵懒至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雷夫则将他抱在怀里,两人泌着热汗的身躯同样的炙热,散发的热气熏染着对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体温。 「我想睡了。」 「睡吧。」 「晚安,雷夫。」 杰森茫茫然的昏睡过去,雷夫则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杰森太累了,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个吻的浓情蜜意,但是他知道他是非常愉快的疲累,看来男人间的情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困难。 [ 他唇上的微笑扩大,杰森在他怀里睡得如此香甜,好像理应如此。从今以后,他要他每天晚上都在他的怀里睡着,要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非常愉快,没错,他是他心爱的人,本来就该睡在自己的怀中,享受着自己的疼爱。 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甚至等他们年老时,也都是加此。 艾琳咬牙切齿的守在楼梯一方,她收买了一个专门打扫雷夫房间的仆役,要他把在雷夫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她收买的仆人告诉她,这几个晚上,杰森都是在雷夫的房间里过夜,她简直不敢置信,没想到爱蜜莉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丑又贱的农民,雷夫竟然还对他有兴趣。 想到杰森那其貌不扬的相貌、因晒太阳过多劳动的肌肤,就算他幸运成为王子的随从,也不过是好运而已,他哪有什么姿色可以迷惑雷夫。 想不到雷夫竟然就像疯了一样,不但和她退婚,还毫无遮掩的让杰森到他的房间里头睡觉,光是想到那两个男人有一腿,就让艾琳气愤不已,更感到恶心不满。 她拥有爱蜜莉的美貌,也跟雷夫上过了床,想不到雷夫说不要她,就立刻将她驱离,不论她请了任何人去说服雷夫,雷夫一律不听。 她恨极了雷夫,更恨杰森,原本她计划要让雷夫成为一个伟大的帝王,但是他现在不配,因为他竟然舍弃她而选择那个丑陋的丑男人,他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要那个丑得要命的杰森。 她悄悄的移向另一个房间,雷夫这个蠢蛋,她不屑要他,多得是别的骑士渴求着她的美貌跟曼妙身躯。 她这一次一定要找一个容易主宰,而且会听她的命令,最好是没什么脑筋的骑士,只要她灌输他一些想法,他就会照着她的方法去做,帮她除掉雷夫跟杰森这两个蠢蛋,将她所受的屈辱千百倍的还给他们。 她想着来城堡里作客的骑士有谁符合她的条件,对了,有个骑士看起来粗鲁,但是目光常常往她身上瞧,她记得他叫作劳恩。 之前因为她为雷夫的未婚妻,非常的瞧不起他,认为他又土又笨,但是现今他却是最好利用的人,相信只要几滴眼泪,他就会中她的计。 来到客房门前,她揉搓着眼睛,直到眼睛疼痛,流下了眼泪,这才敲了门,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喝声,她浅浅的应答:「是我,爱蜜莉。」 门很快的开启,她低下头,如瀑的发丝落在她沾满泪水的脸颊旁。「劳恩,我吵醒你了吗?」 「是没吵醒,我本来就醒着。」 他的声音非常粗硬,说话时,眼睛还一直往她身上瞧,艾琳抖了一下肩膀,让她的睡衣钮扣弄松了一颗,以劳恩的身高,相信他一低下头就可以望见她雪白的胸口。 「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啊,不过里面还有客人。」 艾琳知道这个劳恩不爱城堡里的女仆,当男人都在玩乐时,他一双眼睛只会盯着她看,没想到半夜来找他,他竟然有人陪伴。 「哈,爱蜜莉小姐。」 乔治不正经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他敞开了衣服,半裸的躺在床上,劳恩也一样弄松了裤带,又坐回床边。 艾琳瞪大了双眼,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房间的两个男人也有那种倾向吗? 「你们……你们……」 正当艾琳不知该怎么措辞的时候,乔治笑了出声。 「爱蜜莉小姐,我们也欢迎一起来共乐。」 艾琳原本假装哭泣的姿态已经不复见,这个恶心的提议让她十分生气,她现在长得千娇百媚,根本就不需要与别人共享,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她忿忿的拉起裙,立刻转往另外的房间,只留下乔治的轻笑声飘扬在身后。 劳恩不太高兴的往后瞄他一眼,「你干什么说话吓她?」 「你看不出来她想找你干什么吗?」 因为今天天气比较热,所以劳恩才把裤带弄松,他只是单纯的想等一会儿睡觉的时候直接把裤子脱下来,根本没想到会让人想歪。 打从他认识乔治开始,乔治就是这副模样,很爱半裸的躺在他床上,他怎么赶他也没用,只好任由着他,自己将就的在床的另一角落呼呼大睡。 「她可能迷路了吧。」 乔治一脸快要昏倒的模样。 不要看劳恩长得一副男人中男人的样子,他的神经大条到就算有人当面向他告白,只怕他还听不懂,没想到都已经有女人衣衫不整的来到他的房间,这么暧昧的暗示,他还是完全不懂。 「请问你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半路迷路时,会跑到你房间来?」乔治哭笑不得的问。 「没做什么,不就是你叫我监视她,所以我平常都会一直看着她,偶尔我还会去打探一些有关她的消息。 」 听了他的回答,让乔治在床上差点笑得直不起腰,他终于知道为何爱蜜莉会半夜跑来找劳恩,正因为平时劳恩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当然以为劳恩对她有意思,而她现在被雷夫甩了,所以立刻想找下一个男人当靠山,人高马大的劳恩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什么好笑的?」 劳恩实在很不解乔治的想法,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明明就是他找他来监视那个女人的,现在竟莫名其妙地笑他,真是令人不悦。 看他就要不高兴了,乔治立刻止住笑声,他可不想惹怒劳恩,劳恩的臂力强大,若是被他生气起来痛揍一顿,保证命会去掉一半。 「那你最近探查到了什么消息吗?」乔治马上把话题转到正题,以免惹劳恩生气。 劳恩心思单纯,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是有一些怪异的地方,有个乡间术士横死,据说死去的艾琳小姐曾找过他,两人几乎没隔几日就暴毙,时间的确巧合了点。而艾琳小姐又是爱蜜莉小姐的堂姐,就在爱蜜莉小姐为艾琳小姐奔丧的时候,盗匪袭击了王子,这其中似乎有某种牵连。」 「再密切注意爱蜜莉的动向吧,根据我在城堡里的查探,当初皇帝那边的确有发密函给雷夫大人,要雷夫大人前去迎接王子,但是雷夫大人没收到这封密函,而是被爱蜜莉接去。她拿走密函后,立刻说要奔丧,并没有把信交给雷夫大人,王子随后便遇袭,这里面的确有点问题,不过我确信不是雷夫大人的错。」 劳恩点头,若不是看在跟乔治的交情上,他现在是什么事都不用管的在乡下悠闲的过日子,看来得快查清一切,他才能继续过他的逍遥生活。 第八章 「玛丽,喜欢这一匹马吗?」杰森放低声音问。 玛丽骑着新马,而马匹还是骑在他身边的雷夫所送,这一匹马比他原本送给玛丽的那匹更加漂亮,它全身红棕色,个头也比较大,小巧的耳朵一直动着,看起来非常聪明。 「喜欢。」 玛丽露出开心的表情,让杰森的心情也为之飞扬。他转向雷夫,要掩饰眸中的喜悦实在太困难了,所以他干脆就表达出来。 「谢谢你,雷夫。」 雷夫用脚轻踢着马腹,他不太自在的点头,坦然接受别人的道谢对他而言还是有点困难,尤其 恋耽美 分卷阅读66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杰森充满笑容的道谢,让他差点就胡思乱想到别的地方去。 一思及最近杰森都是睡在他的身边,他就十分满足。 他突然想起爱蜜莉,他一直不想对爱蜜莉太过分,毕竟他也曾经深爱过她,还占过她的便宜,因此才会再三容忍她。 但是她的行为越来越不知节制,她在城堡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好像他一定会娶她一样,即便他已经退了婚,她仍是不懂得收敛。 大概她已知他跟杰森的关系,因此她对玛丽的态度十分恶劣,他三番两次的撞见她欺侮玛丽,实在让他无法忍耐,所以今早他要她搬出去,只给她十日的时间准备。 她那怀恨的目光让他的心有点怅然,他跟爱蜜莉从小私订婚约,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最美的新娘,只是这一两个月来她变得太多,让他一点也不认得她,他记得以前的爱蜜莉是个勇敢、善良的女孩,跟现今完全不同。 「怎么了?雷夫?」杰森开口问。 雷夫脸色凝重的转向他,「我在想爱蜜莉的事情。」 杰森放慢了马的速度,附在爱蜜莉身上的灵魂是谁他并不知晓,但是她占用了他的身体,的确让他极想查清真相。 怎样了吗?」 「她不再是我认识的爱蜜莉,这一两个月来她变得太多了,她好像……」雷夫似是难以启齿,因为他想说的话其实有些离谱,他最后才道:「她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有点像爱蜜莉的堂姐艾琳……」 杰森一凛,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个可能,如果艾琳占据了她的身体所以自身才暴毙的话,这就很有可能一切都是艾琳策划的,但是她为何要这么做? 玛丽指着前方道:「杰森,你看,城堡在冒烟?」 杰森抬起头,果然看见距离他们遥远的城堡竟然在冒烟,代表里面不是失火,就是有人攻进城了。 雷夫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们赶快回堡里去,可能是失火,照理说堡里防护严密,不会有人攻进去的。」 杰森却隐隐有不祥的感觉涌上,他都能从女的变成现今的男的,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他们一路策马进堡,城堡里冒出了浓烟,照理说,堡内失火,应该会有不少人惊慌失措,但是城堡内却传出零星的打斗声,雷夫立刻下马,拔剑出鞘,杰森也把玛丽护在身后,拔出自己的剑。 他们并肩走进城堡内,只见堡内桌椅翻飞,早就有了打斗的痕迹,有几个来作客的骑士正在跟一些盗匪打斗,雷夫立刻加入战局,很快就扭转局面。 「怎么回事?守门的人呢?帮忙防守的其它人呢?」 雷夫不敢置信的打量四周,他的城堡虽称不上固若金汤,但是绝不可能他出去骑马一会儿,就立刻被盗贼攻进来。 肩膀被砍中的骑士满脸汗水的坐下,若不是雷夫回来,也许他早就死了。「城堡被攻占了,盗匪忽然涌进来,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进来,一定是有内奸放他们进来的,有几个人受了伤,其它人在帮忙让一些平民逃走。」 杰森灵光一闪,「王子呢?有人看到比尔王子吗?」 几个骑士皆摇头,雷夫的脸也沉下。「我立刻到王子的房间寻找。」 「不必找了。」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杰森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爱蜜莉,她站在某位身强体壮的骑士身边,那骑士是乡下来的,他不太说话,因此很少人认得他,就连杰森本人也很少跟他有接触,因为他的话少到就算跟他问好,他也只是简单的应一声,所以就连杰森一时之间也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不过之前就可以看出他对爱蜜莉很有兴趣,只要爱蜜莉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会绕着她打转。 此刻那个骑士手里拉着比尔,一柄短刀架在他的身后,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刺伤比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爱蜜莉,这些都是干的吗?」 雷夫震惊不已,他再怎么也无法相信爱蜜莉会策动这一切,而且还绑架王子,然后在城堡里放火,但是眼见为凭,教他不想信也难。 「对,是我策划,也是我主谋的,雷夫,本来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但是你竟敢不要我,我要让你后悔莫及,连在地狱里都要后悔万分。」 艾琳说得含恨,她那怨怒的眼神,愤懑的表情,一点也不像雷夫认识的爱蜜莉,雷夫不禁愕然也感到痛心。 「知道这是叛国大罪吗?」 「我没有叛国,因为我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后,对吧?劳恩。」 艾琳甜蜜的转向他身边的骑士,劳恩不作反应,不过艾琳不在乎,总之这个木头人只要好控制就好,她不在乎他话少蠢呆。 原本那日她撞见了他跟另外一个男的在房间里,以为他们之间有那种暧昧关系,后来劳恩来找她,她才知晓他们之间根本只是平常关系。劳恩很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也因为如此,所以她再度选择了劳恩当她的伙伴,反正这家伙是乡下来的,应该很好利用才对。 更何况凭她的美貌,加上他之前老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早已知道他十分喜欢她了,当然更要利用他。 「本来我想先串通盗匪杀了比尔,而皇帝跟皇后不久后也会因为我们的婚期而来到这座城堡,到时再安排盗匪攻城,而攻城时,我跟你都不在现场,等皇帝、皇后都死了之后,这个国家将后继无人,雷夫你是这个国家最勇猛的强者,最后一定是由你继承帝位,之后我就是皇后了。」 她的野心让雷夫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想到他认识了那么久、也爱了那么久的爱蜜莉,竟然是这种人。 杰森冷声道:「只可惜我坏了的计划吧?」 艾琳一见到杰森,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她声音拔尖,手指指着他,若不是她手上没有刀,否则她早就一刀砍死杰森。 「你这个下贱的农夫,想不到你都已经变成这副丑样,竟然还勾引得了雷夫,让他放弃跟我的婚约,我要把你凌迟处死,你放下剑慢慢的走过来,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别过去。」雷夫制止他。 「你不过来,我就立刻杀死比尔,反正盗匪等一下还会攻进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早死晚死而已。 」 杰森解下了剑,他大跨步的往前,在他快走到爱蜜莉的身前时,比尔厉声道:「退回去,你就算过来,她也不会放过我的,留着战力抵抗盗匪叛军吧。」 「王子……」玛丽热泪盈眶,咬着下唇哭泣。 比尔的脸上肿了一块青印,他刚才在抵抗时,就已经被痛打了一顿,他不认得这个从乡下来的劳恩骑士,但是他强壮的臂力,让他的头现今还嗡嗡作响,他只恨自己的无力,既救不了死去的阿里,也救不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再为他牺牲。 「你也可以不必过来,杰森,你拿起你的剑自杀就好。」艾琳甜笑地道。 「艾琳,是吗?」 杰森停在原处,深吸一口气才问出来,如果没有刚才雷夫那一番话,也许他永远也想象不到这个占据他身体的人,竟然就是他从不曾怀疑的堂姐。 艾琳一怔,随即笑出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爱蜜莉,我是爱蜜莉啊。」 杰森眼眸一黯,她那语气的确极像了艾琳,自己以前为何从来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也或许他早已经发觉,却不肯承认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从来没有亏欠过啊,为了婚礼的准备,我将同样无依无靠的一起接到城堡生活,我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为什么这么痛恨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艾琳忽然失控的骂道:「什么叫没有亏待我?的天仙美貌让我一直生活在的阴影之下,带我来此是为了炫耀你即将嫁给一个伟大的骑士,而可怜的我呢?只能咬牙切齿、落寞无依?有的,我都会抢过来的;没有高我一等,永远也没有。」 「艾琳……」 艾琳比着他,冷笑的面容充满奸鄙。「我不叫艾琳,我是爱蜜莉,现在你立刻自杀,天底下我最恨的人就是你,等我成为皇后后,你才该感到自卑,因为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见杰森没有任何动作,艾琳难忍胸中的怒火,转向劳恩。「把比尔的手给砍下来,杰森再不自杀,就砍断比尔两只手。」 劳恩动也不动,艾琳尖声大叫,这个乡下土包子是傻了吗? 「你这废物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劳恩将比尔往前推,他的力气很大,比尔踉跄了几下,跌到雷夫身前,雷夫立刻扶住比尔,并且把比尔护在身后。 艾琳气得跺脚,这个混帐究竟在干什么?他竟然把王子放走。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蠢乡下佬,你干嘛把他推到雷夫那里?」 劳恩反而抓住她,他不太高兴的道:「我不是蠢乡下佬,而且你老是叫我做东做西的,你烦不烦啊。」 眼前情势忽然大变,让雷夫、杰森、比尔全都呆怔住。 没多久,就见乔治穿着骑士服装,领军进来。 「叛军已经全数捉到。」 「这……这是……」 眼前情况一片混乱,雷夫有点疑惑。 乔治解释道:「雷夫大人,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原名是乔书亚,我们五年前一起打过仗,那时我受了重伤,被送到乡下去休养。」 雷夫真的不记得他了。 乔书亚笑道:「怪不得你不记得,当时我才十八岁,身高还不太高,而且连胡子也长不出来,跟现在差很多。」 「乔书亚……」 雷夫终于想起来了,以前是有一个叫乔书亚的少年骑士,但是他不爱说话,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五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他受了重伤,因为他是皇帝逝世友人的孩子,皇帝立刻就命人把他送到乡下休养,不再让他参加战争。 阴沉不爱说话的乔书亚跟乔治现在这副开朗爱笑的样子,真的完全下一样,就连长相也有所差距,谁也想不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是乔书亚?」雷夫不太认得出来。 乔治不改笑容道:「是啊,不过你还是叫我乔治吧!大概是那时受伤很重,徘徊在生死关头,然想通了很多事,所以我现今变得很开朗,雷夫大人才会一点也不认得我,但也因为我当时十分阴沉,少跟人说话,所以很少人认得我,王上才派我到各地查探叛军的动向。」 他指向被劳恩踩在地上的爱蜜莉,说出了事情始末。 「爱蜜莉小姐勾结叛军,先是出卖了比尔王子来此的消息,想要杀死王子一行人;接着又因为你的退婚让她心生怨恨,更频繁的与叛军互通消息,放叛军攻进城堡,想要杀害大人跟杰森,以图报复。」他指着劳恩。「劳恩是我在乡下结识的好友,我请他假装成对爱蜜莉有意,协助她绑架王子,我则在城堡外守株待兔,等叛军集结在城堡前要攻进来时,再包围他们、制伏他们。」 「是,之后的事还是要麻烦雷夫大人来处理,请跟我一起出城清点叛军人数,并且 恋耽美 分卷阅读67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量该怎么处理这批人。」 「嗯。」 雷夫为难的望着被劳恩踩在地上,快要喘不过气的爱蜜莉。「那她怎么办?」 「先关起来吧,等皇帝来此后再来审判。」 「好吧,先把爱蜜莉关起来。」 劳恩单手就把爱蜜莉抓起来,艾琳失声惨叫:「雷夫,你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对不对?我们有过非常美好的一段,我们订婚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退婚,我不会失去理智到想要谋害王子,你要帮我,你要帮我啊。」 雷夫面露不豫之色,内心似乎也在挣扎。 杰森转向雷夫,「不可以放她走,在你与她要成婚前,她就已经暗中勾结叛军去杀害比尔王子了,事实并下是她所说的这样。」 「但是她毕竟……毕竟还是……我曾深爱过的爱蜜莉啊。」 看见雷夫推开杰森,艾琳脸上充满了得逞的微笑,她泪水落在地上,语音更显柔软,她知道现在的雷夫就是她的保命符。 「雷夫,只要你肯再度要我,我一定会成为你理想中的新娘,我爱你啊,能成为你的新娘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 「爱蜜莉……」 「只有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雷夫,我才是真正的爱蜜莉,你只是一时兴起跟男人玩乐,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为了这样不要我啊。」 杰森转头怒吼:「雷夫,你还不懂吗?这一切都是她在骗你的,她才不是爱蜜莉,我……我……」 杰森根本不知该如何说明一切。 艾琳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她知道杰森为何说不出口,毕竟有谁会相信男人杰森竟是爱蜜莉,没有人会相信的。而只要有爱蜜莉这个身分的保护,她相信雷夫绝不可能对她这么绝情绝义,她相信他之所以会退婚,一定是杰森暗中的煽动,要不然雷夫不会这么对她的。 雷夫走向爱蜜莉,示意劳恩放开她。 他低声对爱蜜莉说出他内心的想法,她再也不是自己深爱的爱蜜莉,再也不是。 「我爱过你,爱蜜莉,不过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你,现在的你我完全不认识,也让我心灰意冷,你既然犯了叛国的大罪,我自然不能轻易放了你,一切只能等王上到了之后,看他要怎么处置你。」 「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艾琳的尖叫声几乎震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这是你自作自受,爱蜜莉。」雷夫悲伤的道。 艾琳怒吼道:「我不会让你们双宿双飞的,绝对不可能。」 杰森大叫一声,因为艾琳从劳恩的身侧拔起他刚才抵住比尔的小刀,一刀刺向雷夫的心窝,他立即冲向前去。劳恩也察觉她的动作,大手一挥就往她的颈部一砍,他的力量强大,立刻就击昏了。 这一击,让艾琳手中刀子的方向偏了,只斜插进雷夫的手臂,杰森立刻撕下自己的衣服为他包扎。 vcs0? x w t x 雷夫不敢置信地傻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爱蜜莉竟会这样对他,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完全没想过要躲开,因为他太过震惊,惊讶到连动都忘记动。 「她竟然想要杀我?怎么会?」 刚才的心惊让杰森流下泪水,他用力的敲着雷夫没受伤的另一只臂膀,刚才那一瞬间,他们差点就生死永隔,这个愚蠢的男人究竟要让他担心到什么地步。 「她当然敢,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爱蜜莉。」 「杰森!」 这一句话大有问题,让雷夫立即转头看向杰森,杰森哭得非常厉害,让他想问出口的疑问打住,看了他的眼泪,让他一阵心痛。 乔治非常识相的道:「雷夫大人你受了伤,不如就先休息吧,剩下叛军的事情,由我跟劳恩代劳就好,王子我们也会好好照顾的。」 乔治眼色一使,劳恩就把昏倒的爱蜜莉抓起来,继续办他们的事情。 他们离开后,雷夫这才低声询问杰森:「你为什么说她不是爱蜜莉?」 「因为她不是,绝对不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她不是。」 大概是杰森说得太斩钉截铁,让雷夫被他的气魄震慑,他只好也点头,顺应着他的语气道:「好吧,她不是。」 「你流了好多血。」 这一刀虽然斜插进臂膀,没有造成生命的危险,但是被刀划开的伤口范围很大,因此血量看起来很惊人。 「我扶你去休息吧。」 「等一会儿,这种小伤死不了人的,我以前在战场受的伤更重,也没有怎样,还是先处理叛军的事情。」 雷夫还是想以大事为重,虽然乔治的能力他很放心,但是他还是想亲自指挥大局,毕竟他才是这里最该负责的人,而且这是他的城堡,他当然得悍卫它跟他的领地。 杰森怒吼道:「不行,我坚持你要休息,以前在战场上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在你身边,我绝不能坐视你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 杰森实在是太凶了,让雷夫无话可说,只好乖乖的让他扶着自己躺回床上休息。虽然他嘴里―直碎碎念这种小伤根本就没什么,但是每当杰森射来寒冽的目光时,他至少还懂得要聪明的住口不语,等杰森转过头去,他才敢再度碎碎念。 不过当伤药抹在他的伤口上时,那疼痛感还是让雷夫闷哼了一声,而且杰森不只抹药而已,还强灌他一杯药茶,让雷夫很难忍受。 「这是什么怪东西?」 「喝下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杰森瞪他一眼,让他识相的没再说下去,乖乖的喝完一整杯,喝完不久,就觉得昏昏欲睡。 「杰森,上床来……」他口齿不清的招手,杰森上床之后,他把他搂在怀里,刚才爱蜜莉刺杀他的事,还是让他十分在意,他低沉的问:「你真的觉得她不是爱蜜莉?」 「当然不是!」 「嗯。」 雷夫似乎安心下来,他眼睛已经合起,杰森在他充满男子气概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因为我才是。」 雷夫好像有听见他的话,他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脸上吻了一下,就在昏睡前,他喃喃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 第九章 皇帝半个月后才来到城堡,在这半个月内雷夫跟乔治、劳恩大力扫荡其余的叛军,在几次搜捕行动中,已经捉拿到大多数的人。 而艾琳则因为当初劳恩那一掌劈中了她的后脑与颈部的关节处,她的颈骨有些断裂,请了医生医治也没用,于是她在地牢里就因为这个伤而死去。 为她举办丧礼时,雷夫满脸哀戚,但是庆幸自己至少不必亲眼目睹爱蜜莉受到审判,并且被处死的过程。 丧礼期间,杰森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仿佛懂得他心里的创伤,这让雷夫大为感动。 当这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比尔开口要求他的父王让他留在雷夫身边学习,他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加的强悍,再也不会像这次一样的无力,只能靠别人保护。皇帝虽然不舍,但是在比尔的坚持下,也只好同意。 由于这次叛军的进攻,使得城堡周围的领地受到了损毁,有的田地甚至还被盗匪放火烧掉,雷夫必须要重整这些地方。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隔地的领主已经死亡,皇帝便将那块领地封给了这一次建功最大的乔治,乔治则请求他的朋友劳恩留下来,一起为这些同遭叛军劫掠的人们重建家园。 虽然劳恩口里直叨念着交了乔治这个朋友太麻烦了。但他仍是留下,只不过心中却满是疑惑。 「乔治,你真的二十出头而已吗?」 乔治赤裸着上身,再度的睡在他的床上,他嫌自己堡主的床不好睡,一定要跑来睡他的床才睡得着。他打着呵欠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很老吗?」 劳恩毫不客气的点头,他真的以为乔治年纪很大。「我以为你跟我父亲差不多年纪呢!」 闻言,乔治差点掉下床,「我看起来真有那么老吗?我跟你同年耶。」 「真的很老。」劳恩再次道,而且口气凝重。 乔治皱着眉头,摸着自己下巴那一大片胡子,也许他该把胡子刮一刮,以免劳恩误以为他是老牛,竟然还敢肖想吃他这根嫩草。只要想到自己对劳恩的心意,单纯的劳恩可能花上十年也不见得能了解,他就十分郁卒。 隔日,乔治刮了胡子,当他经过劳恩身边朝劳恩打招呼时,劳恩却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倒退好几步,跑到他身前。「劳恩,是我啊,乔治。」 劳恩望着眼前那张光洁的脸,有些讶异。「你怎么变成……变成……」 劳恩说不下去,乔治倒是笑得很开怀。「变成怎样啊?」 劳恩脸红了起来,「变得挺好看的嘛。」 乔治一刮掉胡子,他那张细白的脸倒像个翩翩贵公子,让劳恩很不习惯他新的面貌。 乔治环住劳恩粗壮的手臂,依然笑得那么开心。「你脸红了啊,劳恩。」 劳恩懒得理他,再度往前走,两个人又像往常一样打闹起来,不过他的脸红让乔治认为是个好的征兆。 也许这是上天在告诉他,是个好的开始的预兆。 叛军已经部清除,领地里的事情也处理完毕。天气已经入秋,晚上已经有些寒意。 雷夫将杰森抱进怀里,这一段期间,两人都为了村庄、叛军的事耗尽了心力,每天晚上回堡之后总是累得倒头就睡,很少能像今天一样,两个人在入睡前还是清醒的。 杰森把被子往上提,盖住了雷夫跟他的手臂,他们两个自从爱蜜莉死后,就很少提及爱蜜莉这个话题,也许是为了不让雷夫想起来就伤心,杰森一直避免提及这个话题。 「杰森,村子里已经重整得差不多,所有的事情终于都告一段落了。」 杰森点头,雷夫在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你有心事?在想什么?」 「没什么,睡吧。」 雷夫不肯终止话题,他犹疑的问出至今仍令他疑惑不解的事情。「你还记得我刺伤你的那个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吗?」 「怎么样吗?」 雷夫专注的望着他,「那些事太私密了,只有我跟……跟爱蜜莉才知道,就算我之前询问爱蜜莉有关这方面的事,她也总是顾左右而言它,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杰森,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 杰森轻笑的道:「那我从我的身世开始讲给你听吧。」 一直以来,雷夫只知道杰森是一个平民,他刚拥有这个领地的时候,也许曾经骑马从他家经过,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未认识他,并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身世。 「难不成你以前住在离我跟爱蜜莉家很近的地方?」 这是雷夫唯一能猜测的,可能是当时他跟爱蜜莉说话时被杰森听见吧,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性。 杰森摇头,「不是的,我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给你听,你不可以插嘴,要听完喔。」 雷夫好像还想再说什么,杰森做了一个手势要他闭嘴,他这才安静下来。 「从前,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她跟一个伟大的骑士从小就私订终身,到了成年,这个骑士帮助皇帝打了胜仗,收 恋耽美 分卷阅读68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叛军后,他派了人来迎接已经死去父母的女孩,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心爱的人。」 雷夫安静的听着,这个故事前头很像一般爱情故事的开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听了之后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这跟他与爱蜜莉的故事很像。 「漂亮的女孩来到了城堡,为了即将成为骑士之妻而努力,可是有一天,女孩醒过来后,却发现她身下躺的不是在城堡里睡的温暖床铺,而且他的手指变得粗糙、胸部平坦,她已然变成一个像农夫一样的男人。 」 听到此,雷夫张大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而杰森则继续说下去。 「女孩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所以才会变身成为一个贫穷的农夫,躺在一座废弃的城堡里,于是她越过了森林来到未婚夫的城堡,希望她的未婚夫看见她时能认出她,但是这个伟大的骑士完全不认识她,而且城堡内走出了一个与女孩样貌相同的女孩,骑士相信那个女孩才是他的未婚妻,而农夫则是一个发了疯的贱民。」 这个故事越听越怪,让雷夫紧皱眉头,觉得杰森好像在暗示什么。「等一下,杰森,这个好像……好像… …」 杰森不理会他,继续的说下去:「后来农夫被骑士给驱逐出领地,他带着小妹妹离开了心爱男人的领地,就在此时他救了王子,因此被受封为骑士,再次回到未婚夫的城堡……」 「我不听了,杰森,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了。」 雷夫再也听不下去,这个故事之诡异离奇,让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天底下哪有这种见鬼的故事。 「你还没听到结尾就不想听了吗?」 「不听了,睡觉。」 雷夫吼声震天,再听下去,他恐怕就要疯了。 「连结局也不想知道?」 「不想,下次也不准你说这种诡异的故事,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雷夫真觉得这个故事诡异到了极点,什么淑女变成了农夫,这是什么烂故事,写这种故事的人一定卖不出去的,亏杰森还说这是他的身世,哪有人的身世这么怪异的,若是有的话,没疯就算是上帝垂怜了。 杰森轻笑起来,他将脸埋进雷夫的怀里,想也知道这个故事一定是吓到了雷夫。 「故事最后是好的结局啦,最后是骑士跟农夫在一起,纵然骑士一点也不相信这个故事。」 「我叫你不准再说了。」 雷夫吻住他的唇,让他住嘴的方法就是吻得他没办法说话。 「雷夫……」 他单手扯下他的衣物,这些时日太累了,他们很久没有在床上好好的做过,他还记得上次他让杰森愉快的昏厥过去。 他吻着杰森的肌肤,那蜜色的肌肤让他情难自抑,他的下身肿胀,恨不得立刻攻陷城池,让杰森吟叫出悦耳动情的声音。 「我爱你,杰森,不晓得为什么,你就是迷住了我的心,让我的目光一刻都离不开你。」 「就算我常跟你作对?」 雷夫气恼不已的瞪他一眼,没错,杰森老是跟他作对,就连这次重整领地跟人民,他也有很多意见,简直快要气死他了,他干嘛对他的每个命令都要质疑啊? 「没错,就算你跟我作对,我还是爱死你了。」雷夫不甘愿的回答。 他扳开了杰森的双腿想要爱抚他时,大概是他气愤的回答让杰森心情很好,杰森反而把他推倒在床上。「这次我主动,是乔治教我的。」 一听到「乔治」两个字,雷夫两眼立即瞠大,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乔治刮掉胡子之后,竟变成了一个小白脸,不少女仆、农妇都偷偷暗恋着他,但是雷夫知道这家伙喜爱男人。 「下次不准你私下跟他见面,他那双眼睛会勾人,我讨厌他看着你的样子。」 他无来由的嫉妒让杰森差点笑出来,明眼人―看就知道乔治喜欢的人是劳恩,只可惜劳恩太呆了,一点也没发觉他的心意。乔治虽然嘴巴喜欢损人,但是对劳恩倒是一心一意。 不过雷夫的妒心让杰森大感满足,他往下触摸着雷夫的阳刚,雷夫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要训斥他的话已经全忘了。 他调皮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着,让雷夫气吼吼的发出呐喊声。杰森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声,雷夫再也受不了的反压住他,进入他的深处,让两人的律动激起灵魂深处的火花。 杰森紧紧环住他的臂膀,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拥有心爱的人。 高昂的笑声传扬在树林间,随着这个笑声,是另外一个粗浊的男人叫唤声―― 「慢下来,杰森,你骑得太快了。」 「是你骑得太慢了。」杰森笑道。 「是啊,雷夫,你骑得太慢了。」 乔治策马骑在杰森身边,雷夫落在后头,劳恩则慢吞吞的骑在雷夫的后面,他们四人正在巡视领地,因为两边领土极为接近,干脆两方人马一起巡视两块土地,为防还有叛贼在这个地方活动,所以巡视的人都规定是四人一组,以便可以互相的支持。 雷夫之所以会骑得慢,是因为没有任何一匹马比得上黑旋风的速度,而乔治之前在赌桌上赢了不少钱,他高价买进了一匹好马,虽然比不上黑旋风,但是还勉强寸以跟得上它的速度。 杰森终于慢下了速度,让雷夫可以赶上,雷夫恶狠狠的瞪了骑在杰森身边的乔治一眼,害乔治差点笑歪了嘴巴,他努努嘴道:「杰森,雷夫的表情好恐怖啊。」 杰森也知道乔治在玩什么把戏,他最近总是以触怒雷夫为乐,特别爱腻在他的身边,让雷夫对他大眼瞪小眼。 雷夫越是怒火中烧,他就越是乐不可支,杰森知道他是觉得好玩,但是他怕雷夫真的气起来可能会失去理智,不由得挥手赶他走。 「快滚,雷夫不喜欢任何人骑在我身边。」 「我又没骑在你身上,他干什么这么愤怒?」 讲话向来口无遮拦的乔治,说出这一句带着黄色意味的话,刚好传进雷夫的耳朵里,雷夫的双眼立时充满怒意,一副就要拔剑砍他的表情。 杰森马鞭轻抽在乔治的腿上,不用雷夫教训他,他就脸色低沉下来:「你讲话别这么难听。」 乔治哀叫的缩腿,可能也因为自知讲错话,所以被抽这一鞭他无可抗辩,只好苦着脸揉脚、「你们好过分,想当初我也好心好意的教过雷夫该如何取悦你,你们这分明是过河拆桥嘛,现在一副你恩我爱的模样,让我看了很……很……」 他回头看骑在他们身后、落后他们一大截的劳恩,然后大大叹口气。「很羡慕啦。」 想也知晓他为什么烦恼,杰森大笑出来,他看得出来乔治很迷恋劳恩,但是劳恩却对感情十分迟钝,好像不知道乔治的用心,纵然乔治把他留下,但是他就只是单纯的尽责做他该做的事,不过就仅此而巳,再没有别的了。 「你直接把他压倒不就行了。」雷夫没好气的道。 在他的想法里,想要的,就是直接去夺取,他当初对杰森也是这么做,只不过后来吃了苦头,但是最后杰森还是属于他,所以他是认为这方法十分有效。 只不过他的话却惹来杰森的白眼。 乔治抱头苦恼地道:「雷夫,不是我要说你,劳恩虽然一脸看起来痴呆,但是他可是力大无穷,而且他认真起来,恐怕连你也打不过他,只不过他很少认真而已。 他把劳恩说得就像不可触及的伟大人物,而且还声称他的剑技高过雷夫,让雷夫不屑的冷哼一声,他觉得乔治是因为陷入恋爱中才会搞不清楚状况,他可不认为自己打不过劳恩。 「你打不过他,不会智取喔。」杰森道。 「劳恩只是为人耿直,又不是笨蛋,不是那么容易智取的。」 乔治一副痛苦样,不过雷夫根本懒得理他,像他这么懦弱的人,就让他烦恼到死吧,他才懒得理他,他最近老爱赖在杰森旁边,已经让他相当火大,就算知道他对杰森无意,但是他就是不能容忍。 不过杰森倒是挺同情乔治的,毕竟在他痛苦的时候,乔治常常像个开心果一样的在他旁边逗他开心,说实在的,乔治算是个不错的男人,除了那张嘴偶尔会说些夸张的话之外,其它都还算不赖。 「其实我觉得劳恩挺有同情心的,不如你就博取他的同情吧。」 劳恩外表看起来虽像个乡下大老粗,但是他的心地却十分善良,就连对小农民的孩子也都十分的爱护。 「对喔,我先博取他的同情,然后再伺机对他……」 乔治越想越开心,已经不晓得幻想到哪个地方去了。 杰森不理他的对着雷夫一笑,偷偷用唇语道:「等回到城堡里,我们就好好休息。」 雷夫眼睛一亮,忽然问充满了欲念,看来他对这个「好好休息」的意思完全误会了。杰森笑了出声,等会儿若是跟雷夫解释「好好休息」的意思,他可能会很不高兴。 毕竟巡视领地很费体力,雷夫的伤也才刚好,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不论他高不高兴他的解释,总之,他就是要他小小的午睡一下,不要太过劳累,毕竟照顾好心爱的人,也是很重要的。 第十章 夜晚时分,天上的星星布满了天空,难得的感觉好、气氛佳,乔治依然躺在劳恩的床上,一脸哀苦的诉说着自己以前悲苦的命运,希望藉由苦肉计,可以让劳恩喜欢上他。 「劳恩,我以前十分阴沉,认为人生没有希望,因为我的家庭关系复杂,我根本就不配当个骑士,所以当年我是故意寻死才去参加大战,但是后来当我受了重伤,还有看见很多人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 「唔……」 听劳恩的话,好像也深有同感,乔治更加重了语气,把以前的经历说得天花乱坠:「就是因为那次受伤,我到乡下休养,所以才遇见你。劳恩,你觉不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也就是我们会认识是注定的?」 「嗯……」 劳恩竟然点头同意,让乔治眼睛差点飙出泪来,莫非就是今天,就是此刻,劳恩对他的爱意终于有了回应。 机不可失,对感情这么痴呆的劳恩竟然有了反应,乔治兴奋地翻过身,决定大胆示爱。「我爱你,劳恩… …」 「嗯……」 「劳恩,我越跟你相处,越难以自拔,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 「劳恩……」 「嗯……」 终于发现不太对劲,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劳恩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将脸逼近劳恩的脸,才发现那是劳恩打呼的声音。 他今天帮另外一位守卫多守了一段时间,所以特别累,一上床就睡了,根本就不是对他的话有反应。 乔治又气又火,差点跳起身来骂人,可是一看到劳恩可爱的睡脸,他又舍不得。他掐着劳恩的睑颊,劳恩完全没有反应,看来他真的定睡死了,乔治只好一脸无奈的松手。 「唉,我为什么会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69 青梅竹马系列 作者:凌豹姿 么喜欢你呢?大概也是因为你没有心机,是我看过最单纯的人。」将被子盖上了劳恩的身体,他再次的躺下来睡觉,开始思考下次应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劳恩爱上自己。 唉,为什么劳恩就是对感情这么迟钝,一点也察觉不出来他的心意? 「唉唉唉……」 不知道唉了多少声,唉到连杰森都受不了。原本杰森还自认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最后还是忍不住踢了乔治一脚。 「你很吵耶,乔治。」 乔治无精打采的瞄他一眼,「你可好了,每个晚上夜夜春宵,哪里知道我这种孤家寡人的痛苦?」 虽然早就知道乔治说话毫无分寸,但是光是听到那句「夜夜春宵」就让杰森脸上发红,他狠狠的又踢了乔治一脚。「什么夜夜春宵,你老是讲话这么不正经,所以劳恩才会以为你什么事都这么吊儿郎当,」 乔治对他的训话不满得很,他现在这么痛苦烦恼,可是杰森却是春风得意,他真的超嫉妒的,他用中指从杰森的脖子下方往下勾住杰森的上衣,让杰森露出一点点胸口。 他啧了一声,「还说没夜夜春宵,那你胸口这些记号是哪里来的?」 杰森面红耳赤的拍他的手,「你放手,正经点。」 「我不要正经,雷夫铁定对你很疼爱对不对?你看连这种地方他也印上吻痕,他不是爱你爱得要命,就是那个很强,不过也是,雷夫看起来就一副很猛的样子。」 他大开黄腔,让杰森听得耳朵都快烧起来,虽然他已经习惯自己身为男子,而且与其它骑士守卫时,有些男人三句话两句不离性,他也都可以假装没听见。 但是这―次目标是自己,让他有点难以招架,更何况乔治可不是你厉瞪他一眼他就会乖乖缩手的人。 「放手啦……」 「不要,我无聊得要死,让我看看雷夫怎么爱你的……」他把他的衣服卷起,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哇,连这种地方也有吻痕,你们到底是做到什么程度啊?」 「乔治,不要玩了,我不喜欢这样……」杰森又羞又恼、双腿乱踢,想阻止他。 乔治却觉得好玩极了,好像寻宝一样,在他上身乱摸。「哇,连这边也有,这里也有,连这种地方都有,杰森,你们一个晚上都不睡觉吗?」 他的话让杰森想到昨晚,他们真的做到都快没时间睡觉,不过这种私密的事情,他不需要讲给乔治听。 「乔治,住手,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杰森的怒吼,对乔治来说完全无效,他嘻笑起来。「反正你现在这么幸福,分我一点好运啦,要不然劳恩都不理我,我好寂寞喔……」 「寂寞你的头啦,快起来。」 乔治铁了心。「不要,我要数一数雷夫在你身上做上多少记号。」他玩心大起,竟然还想脱杰森的裤子。 「让我看看雷夫在你上半身吻比较多,还是下半身?」 杰森怎肯让他脱裤子,他发怒大吼:「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生气了,到时受伤可别怪我手下没留情。」 「借我看一下有什么关系,雷夫现在又不在……」 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不在就可以乱来吗?」 接着是冰冷的剑身抵在乔治的后脑勺,雷夫一脸就是要杀人的狂怒状,他声音虽然冰冷,但是冰冷里含着熊熊的怒火。「给我乖乖的站起来,不准碰杰森。」 乔治光是看到雷夫的睑,也知道他心中的怒火烧得多旺,他若不遵照他的命令,可能雷夫会一剑劈死他。 他乖乖的站起来,还是嘻皮笑脸的道:「我刚才是在玩而已,绝对不敢对杰森有什么非分之想。」 雷夫冷冰冰的声音像冰雪一样厚重,「我只看到你压在杰森身上。」 言下之意,不管他是不是在玩,在雷夫的眼里,就是他想要对杰森上下其手,而且这种举动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乔治转向杰森,一脸讨好的道:「杰森,你快跟雷夫解释一下,事实不是他看到的那样,更何况我怎么敢对他的人下手,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杰森冷哼一声,「谁教你分不清楚事情轻重,活该你今天被雷夫劈死。」他开始整理衣服,很气乔治这么乱来,若是今天雷夫没教训他,他也会教训他。 乔治翻了个白眼道:「好,你们今天快乐幸福,我只不过是难过的时候找人开一下玩笑,你们就都说要劈死我。杰森,我们是好兄弟,我今天是开玩笑开得过分了点,但是雷夫拿剑架在我脖子上就是合宜的行为吗?」 他说的也没错,杰森环住了雷夫的手臂,虽然气恼,们是他还是轻拍了雷夫的手臂。「放下剑吧,他刚才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不是真的想要对我干什么。」 雷夫的剑连动也没动,显然他还在狂怒状态下,杰森又再次拍拍他的手臂。 「放下剑,乔治他刚才只是心情不好才会开这种玩笑……」 「乔治……」 杰森话还没说完,劳恩忽然从远处奔跑过来,以他的视线看来,就是雷夫想要杀了乔治,所以他一边跑过来,一边拔出剑来,猛力的砍向雷夫,雷夫不得不把剑回挡庄自己的身前,而劳恩的蛮力,让雷夫的手掌剧烈的麻了起来? 「乔治,你没事吧?」 劳恩一边砍向雷夫,一边把乔治推开。 乔治一开始只是开杰森的玩笑,而且相信雷夫再怎么狂怒也不可能对只是开玩笑的自己动剑,所以他才一脸气定神闲又嘻皮笑脸的。 哪知道单纯的劳恩在远处看到他们之间的情况,误会了情势,立刻就拔剑跟雷夫对打起来,而且还猛推他一把,大概是想要把他推离雷夫可以攻击的范围。 w 可是他这一推,没控制好力道,乔治被他推得撞上了旁边的围栏,那重重的碰撞声,任何人听了都知道他这一撞应该非常严重。 「乔治……」 杰森着急的立刻去扶他,他的右脑撞到围栏,流出了血,杰森的手顿时沾满了血液,而雷夫跟劳恩竟然还在一旁打得浑然忘我,完全没发现乔治受了伤。 杰森忍不住放声大叫:「你们还打什么,乔治受伤了啦。」 闻言,劳恩紧急收手,雷夫也立刻收剑,两人快步的跑到乔治的身边。 乔治只觉得自己头好重、好昏,他嘴巴动了几下,随即昏死过去。 劳恩震惊不已的叫道:「乔治昏倒了。」 杰森快气死了,他补了劳恩肚子一拳。「你这个笨蛋,你那么用力推他干什么,雷夫又不是真的想要杀他,只是警告他而已。」 「你们刚才不是要杀害乔治吗?」劳恩怔愣的问。 「杀你的头,若是有危险,他脸上还会嘻嘻哈哈的吗?更何况他是雷夫大人领地旁的另一个领主大人,雷夫有可能会对他不利吗?你动点脑筋吧。」 劳恩在一旁手足无措。 杰森怒喝道:「小心的抱起他,把他抱回城堡去,我去找一些草药来医治他,快啊!」 劳恩急忙的抱起乔治奔进堡内。 杰森帮乔治处理过伤口后,乔治终于有气无力的醒过来。 「你看,你就是喜欢乱来,才有今天的苦果。」 「拜托,别再训话了,我的头好痛。」 乔治虚弱的转过脸,想不到一旁的劳恩却大哭了起来,他粗大的手指不断的擦着眼泪。「我差点就害死你了,乔治。」 「我没死,等我死了再哭。」 劳恩边哭边念:「你这张嘴还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你脑袋破了一个大洞。」 以头这么痛看起来,他相信他头上那个洞应该不小,但是劳恩在他身边哭哭啼啼的,让他心情忽然大好起来。对了,此刻就是装可怜的时候,而且因为是劳恩的错,他非常内疚,一定会对他的话百依百顺。 一大堆可能成功的计策瞬间在他脑袋成形,他故意哀叫得很大声:「我好冷,而且头好痛……」 「我再去找棉被给你……」 「不用啦,等你找来我已经冷死了。劳恩,你上床来跟我一起睡,你体温很高,一定能够很快就温暖我的。」 「喔,好。」 劳恩笨手笨脚的上床,乔治立刻把他抱进怀里,劳恩的身体好温暖,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立刻就把他的手挥开。 好幸福啊!乔治嘴角挂着笑。 一旁的雷夫不屑的转过头去,这个没有用的乔治,光只是摸到了劳恩,就一脸如蒙天恩的表情,早就告诉他,是个男子汉的话,就直接压倒他算了。 倒是杰森看到这么好笑的一幕,差点笑咧了嘴巴,他牵着雷夫的手,小声道:「走吧,别打扰他们。」 「嗯。」 雷夫强势的反牵着他的手,立即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他立即脸色沉重的道:「刚才臭乔治摸了你哪里?」 「他在玩的啦,哪有真的摸到哪里。」 雷夫立刻就把他推到床上去,开始脱衣服。「总之,我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碰你,杰森,就算他只是玩闹,我也要抹掉他在你身上的痕迹。」 对他的占有欲,杰森感到好气又好笑,但是当雷夫吻上他的唇,强横的手也开始在他身上乱摸时,他的气息也跟着加快,轻轻的回吻雷夫。 雷夫对他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如今所以不好的一切都已经逝去,今后他们将携手一起打造幸福的未来……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