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分卷阅读1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作者:duyao2010 文案 白溯x白黎,兄弟年下,帝王受 痴情腹黑的皇弟用爱治疗皇兄的不举之症 第一章 聿成帝六年,帝白黎御驾亲征西b蛮族,连克七城,大胜归来。 庆功宴席之上,齐王白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宽大的王服袖子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也挡住了那一脸躁郁之情。 不过他这情绪可瞒不了损友崔淮,崔舍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二王爷,圣上得胜归来,你这一脸不高兴的,当心惹祸!” “你想到哪儿去了,皇兄平安回来,我怎会不高兴?”白溯哭笑不得,往皇上那边看了一眼,正看到他言笑晏晏的给皇后布菜,郁闷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只是皇兄太过分了,大庭广众秀恩爱,也不顾及一下咱们这些光棍的心情。” 崔淮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十分赞同的点头附和:“圣上对皇后娘娘确实没的说。不论其他,皇帝后宫里一个妃嫔都没有,就一个皇后,咱们圣上称得上古往今来只一人了吧?”末了又模仿戏文里的口吻道:“正所谓,铁血柔情真汉子!” 白溯被他说的更烦躁:“别嗦了,喝你的酒!” 这真不怪白溯郁闷的要掀桌。他皇兄白黎与朱皇后成婚七年,一直是伉俪情深,恩爱无已。关键是,朱皇后多年无所出,皇上仍是坚持不纳妃妾,朝中臣子上书奏请为社稷充实后宫,奏折也都被他一一驳回。就连寻常百姓富贵些了也想着三妻四妾,若是妻子多年不育休妻也是常事,可见皇上对皇后有多么爱重了。 “不过……这事与本王何干?”白溯自嘲的想,“皇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我的,他娶一个还是娶一百个,有区别么?” 二王爷白溯爱了皇兄很多年,第一次自渎时想的就是皇兄,昨天晚上还是想着皇兄自渎。 白黎还是孩子时就被立为太子,之后顺理成章的继位。白溯与皇兄之间没有过储位之争,他也从未想过和他争,两人的关系一直是兄友弟恭,不过也仅止于此。如果说皇兄大婚之前他还有一分念想,那么之后,在看到皇兄和他的皇后有目共睹的恩爱后,连这一分念想也该断了。 但是,偏偏断不了。 白溯已经尽量推掉宫中的各种宴饮,避开可能与皇兄碰面的机会。但是有些场合不得不来,就比如今天这种。有时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但只要再一次见到皇兄,他立刻便知道自己错了,那种从身到心的疼痛与渴望,越是刻意压抑,反而愈加浓烈。 白溯擎着酒杯,望着宫殿最高处的那一抹明黄,那双朦胧的醉眼里,只映着白黎一个人。 他英武又美丽的皇兄啊…… 第二章 白溯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自己的王府,而在一间宫室中的床上。头很疼,看来他在酒宴上喝醉了,被内侍扶到这里休息。 白溯酒量其实挺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醉的格外容易。他唤来一个伺候的内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宴饮结束了没有?” “回王爷,已经是亥时了,宴饮早散了。” 白溯揉了揉额头,说:“本王出去散散酒,你们不用跟着了。” 凉风习习,送来一阵阵荷花的香气。白溯精神为之一爽,酒醒了大半。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太清阁附近,远远的看到内监汪德忠在门前侍立。 白溯过去打了个招呼:“汪总管,皇兄在里面?” 汪德忠堆着笑:“二王爷,圣上在里头批奏章呢。” 白溯问:“你怎么不进去伺候?” “回王爷,皇上吩咐奴才在外面听差。” “里面就皇兄一个人么?” “就圣上一个。” 白溯点了点头,缓步离开了太清阁,然后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太清阁的后门。左右看看没人,他使出功夫跃上了二楼,发现二楼果然也没有守卫和侍从。 白溯轻手轻脚的走到角落里。那里的地板有一个洞,从他们的父皇还健在时就有。他们兄弟俩小时后还从那个洞里偷看过父皇,当时父皇拿着批奏折的朱笔,在一名宠妃的酥胸上划来划去。 白溯想到这事儿,偷偷笑了一下。然后他趴在地上,眼睛透过小洞,看到了他的皇兄。 灯影之下,白黎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前,执着朱笔在批阅奏折,神情一丝不苟。 白溯的目光划过他微皱的眉心、低垂的长睫、高挺的鼻梁和柔润的嘴唇,在他裹着龙袍的劲瘦腰肢上停留了一会儿,划向他结实挺翘的龙臀。 白溯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同时他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偷看皇兄。其实他告诫过自己好几次了,但每次都不能做到。 白黎有点累了,揉了揉眉心,喝了两口茶,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白溯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如果可以的话,他能在这儿看一宿,实际上他也这么做过。不过今天不能了,因为汪总管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皇后娘娘到!” 第三章 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白溯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皇兄和他妻子在有人的地方都那么恩爱,在没人的地方会如何?再看下去,他恐怕真要疯了。 这时候,朱皇后已经走了进来。白溯也站了起来,准备悄悄离去。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抽泣,脚步不禁缓了一下。然后他听到皇兄醇厚的声音响起:“梓潼,你……你醉了。” 朱皇后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没醉!皇上,臣妾恳请您休了我!”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夫妻俩吵架了?可是刚才在宴席上还好好的。 白溯准备再听一会儿。 只听皇兄无奈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是真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朱皇后哭道:“对,也许我是醉了,但只有这时候我才敢说,你,白黎,你是个大骗子!” 白溯皱眉,这朱皇后醉起来也和平常妇人没两样,都爱说情郎、夫君骗了自己。不过皇兄对她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不满的? 下面屋子里沉默了一阵,白黎低声道:“朕是骗子。是朕欠了你的。是朕不对。” 白溯差点站不稳,眼泪险些流了下来。皇兄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是很爱皇后吧。看来他是真的得走了。 这时,朱皇后又道:“认错有什么用?我已经守了七年活寡,若还要守一辈子,我还不如去死!” 白溯又差点站不稳:这一晚上真是峰回路转,信息量太大了,他有点懵。 白溯重新趴下,继续从那小洞向下看。 朱皇后应该是真醉了,粉面泛红,泪流满面,跟平时端庄贤淑的样子判若两人。 皇兄站在屋子另一边,离她远远的,连背影都透着尴尬。他说:“小声点。” 朱皇后却哭道:“我偏要大声!”不过她到底知道利害,声音也没有很大:“你根本就不能人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答应娶我!” 白溯震惊了。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做梦也不是醉酒。 皇兄不能人道。 皇兄不能人道?! 第四章 白溯懵懵的,听着皇兄声音低低的辩解:“是朕对不起你。但是……那是有可能治好的……朕……” 朱皇后冷笑:“是有可能,可你已经治了这么多年了都没起色,根本就是个废人!” 白黎似乎被人打了一拳,站不稳似的按住了桌子。 过了很久,他艰难道:“梓潼,朕会补偿你,除了……那种事,你和你母家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但是废后……不行。何况,就算朕废了你的后位,你也不能出宫再觅良配。” 朱皇后好像也冷静了一点:“我知道废后之事不可为,可是……可是……呜……” 白黎低声道:“梓潼,你听我说。大聿现在处于内忧外患的紧要关头,外有西b虎视眈眈,国内近年天灾人祸不断,国库空虚,齐王又在近侧图谋不轨,所以朕的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不然朕和你,以至你母家都会有危险。”末了他道:“朕知道你都明白。” 朱皇后点了点头:“是,我都明白。”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白黎柔声劝道:“回去吧。” 朱皇后抬袖擦干眼泪,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齐王在近侧图谋不轨。”白溯在心里念道,“皇兄是这么想我的?” 听到这句话时,他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后来这种疼痛越来越厉害,现在变成了一股带着委屈的怒气。 白溯目送皇后出去,扶着桌子坐回了龙椅上,呆呆的望着桌子上没批完的奏章。忽然,他解开腰封,松开龙袍,修长的手探入了丝质的亵裤。 那只手在裤底动作起来,开始很慢,后来越来越快。 他在喘息,不过那不是欢愉的喘息,而是痛苦的喘息。他越喘越急,目光近乎绝望,几乎要哭出来了,忽然一脸惊愕的停住了手。 因为他看到,二弟白溯从通往二楼的木梯上走了下来。 白黎尴尬的掩好龙袍:“二弟?你怎么在这儿?”脸色忽然一变:“……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躲在哪里?” ――他突然想起了太清阁二楼地板上有个洞,小时后他和二弟还从那里偷看过父皇。刚才二弟会不会也通过那里看到了什么? 白黎紧张的盯着白溯,心跳的很快。 白溯带着微笑,一步一步踱了过来,一直走到他的御案前,双手撑在桌子上,贴着他的耳朵:“皇兄,刚才嫂子说的每一句话,臣弟都听到了。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白黎的心好像冻结了,像一块大冰坨直往下沉。他突然从御座上跳了起来。 “皇兄!”白溯喝住他:“我劝你不要喊人,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大声说出来,在场的人全都会听到,我也顾不得了!” 白黎盯着他,双眼几乎冒出火来:“齐王,你果然图谋不轨。” 白溯面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他慢慢绕过御案,手指抚上皇帝的脸颊:“臣弟确实图谋不轨。不过,不是对皇位图谋不轨,是对皇兄你,图谋不轨。” 白黎眉头一皱,打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疯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朕,你要怎样才能保守这个秘密?” 还是说,他根本不打算保守秘密? ――不,如果二弟打算在此事上做文章,就不该马上现身相告,这样不是白白引起他的警惕? 白黎想到这一点,心里踏实了一些,镇定的看着白溯。心想,不管他提什么条件,不算过分的话就答应了吧。 白溯果然道:“臣弟当然会守住皇兄的秘密,只求皇兄赏赐给臣弟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你。” 皇帝很恼火:“如果你不打算好好回答朕,就马上给朕出去!” 白溯挑眉:“刚才臣弟不是说过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对皇兄一直图谋不轨。”他忽然跪在地上,轻轻拥住了皇帝的大腿,仰起头道:“求皇兄,把你自己赐给我。” 白黎小退了一步,看着他二弟清俊的脸,整个人都是懵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白溯膝行跟上一步,更紧的抱住了皇兄,一只手臂禁锢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解开了他本来就没系好的亵裤。 白绸裤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白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心把他二弟踹开,又下不去脚,况且因为那个秘密,他也根本不敢这么做。 只听白溯道:“皇兄的龙根,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说话时,带着热度的呼吸拂着白黎的下体。白黎的身体微微颤抖,哑声道:“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不要说这些废话。” 白溯果然不再废话,稍微仰头,含住了龙根。 “呃――”白黎惊呼出来,又咬住嘴唇忍耐。 口中的性器,长短粗细正好一口含住,软软的带着很好的弹性。 白溯用牙齿轻轻的咬它,用舌头温柔的舔舐,把那软垂的一根弯成各种形状。只是这样单方面侍弄皇兄的龙根,他的胯下就已经涨的发疼,不觉用跪着的双膝夹紧皇兄的脚,硬起的一根抵在他小腿上磨蹭。 白黎僵的像一根木头,闭着眼睛颤抖,忍耐着二弟给他的羞辱。他残废的部分被二弟含在嘴里各种玩弄,而对方阳刚的象征硬硬的顶着他的身体。 刚刚朱皇后借醉大闹,指着他的鼻子骂“废人”,已经在他心口插了一刀;紧接着又被从小在意的二弟这样对待,想出这种法子来威胁和凌辱自己,白黎觉得自己的心被割成了一条一条,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白溯正在意乱情迷,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哽咽。他抬头,发现皇兄闭着眼睛,脸上两道泪痕。 白溯一惊,他这是第二次看见皇兄哭,第一次是在父皇驾崩的时候。 他赶紧站起来抱住他:“皇兄,你别哭了,我绝对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白黎咬着嘴唇忍耐哭泣,身体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那种偶然流露出的脆弱样子,反而让白溯变的更硬了,他紧紧拥住皇兄,去舔他脸上的泪水。 他们两个身量差不多,白溯坚硬的下体隔着衣服顶在了白黎腹下,恰好碰着那个带给他无尽自卑的东西。白黎猛的一颤,忽然用力推开了对方。 白溯狠狠的撞上御案。他身上终于冷了下来,看到皇兄用龙袍下摆遮起光裸的腿。 白溯呼出一口气:“好吧,今天就到这里。臣弟以后会常常进宫向皇兄讨要赏赐,届时万望皇兄见赐。不然的话,保不齐臣弟哪次喝醉了酒,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说罢向白黎行了臣子之礼,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白黎全身脱力,跌坐在龙椅上。 第五章 白黎瘫坐在御座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他真不是故意欺骗朱皇后的。在他十三岁那年,父皇钦定朱大将军的女儿为未来太子妃,当时他还小,觉得无可无不可,谨遵父皇旨意便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白黎才逐渐发现自己不对劲。 他对女子的身体完全没兴趣,母后给他纳的两个侍妾,他对她们没有一点碰触的欲望。清晨醒来时,偶尔他也会感到小腹有一种热意,那感觉既舒服又难过,但由于找不到发泄口,最后也慢慢的消散在身体里。 少年白黎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又慌又怕,不敢和任何人说。虽然表面上他还是那个优秀的太子殿下,心里却因为这件事变得很自卑。他尽量避免去看、去碰触那个耻辱的部位,开始喜欢一个人独处,特别是不由自主的躲着二弟白溯,生怕他看出自己的缺陷。 十六岁那年,母后告诉他,年内他将与朱小姐完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能娶妻的。 几夜未眠之后,白黎终于决定把事情告诉父皇,但最终还是难以启齿,只说自己不能娶朱小姐。父皇问他为何,他说不出来,只是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配不上她、不能娶她,气的父皇亲自动手抽他。巴掌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疼,父皇倒是犯了心疾,差点抽过去。 白黎是纯孝之人,从此不敢再提不娶的话,乖乖的与朱小姐完婚。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是存了万一的指望,盼着自己有一天能好起来。 大婚之后数月,父皇在一个晚上突发心疾,从此成了先帝。白黎在灵前哭了几场,继位登基,之后他发现,不举之症带给他的麻烦简直变本加厉。其中最致命的,就是子嗣问题。 每当看到奏请充实后宫的奏章,白黎的心就是一痛。就算有再多的妃嫔,他也不会有一个孩子,白白害了人家姑娘而已。 他早就在努力治疗自己的病了,各种吃药、针灸、冷热敷,受了不知道多少罪,但就是没有什么起色。他还曾偷偷服下烈性的催情药,胯下那东西依旧没动静,他却难受的死去活来,又不敢叫人,在龙床上翻滚呻吟了一整夜,从此再不敢胡来。 “皇后说的对。”他把手盖在眼睛上,自暴自弃的想,“我白黎就是一个废人,跟宫里的太监也没两样。” 先帝的子嗣也不多,只有两个儿子,就是他与二弟白溯。 二弟与他不是一母所出,但是从小就合得来,一起学文习武,一起玩笑打闹,感情好的像一母同胞。 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慢慢疏远起来,这两三年更是变本加厉。二弟找各种借口推脱宫宴和朝见,进宫看望他母妃也是看过就走,都不来和他哪怕是打个招呼。如此下来,他们兄弟俩一年见不了两三面,说不上几句话,让白黎觉得很难过。 不仅如此,白黎发现二弟对他的态度也愈发诡异。比如,他会不怀好意的偷看自己,待白黎去看他时又慌忙的躲闪;再比如,在一些喜庆的场合一脸阴沉,就像今天的庆功宴,二弟那副表情,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活着回来么? 白黎被这个猜测狠狠的刺痛了。 不,二弟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想。但是,他夜窥天子,不轨之意已昭然若揭,更何况又胁迫凌辱皇帝,用来胁迫他的,又是白黎最怕旁人碰触的隐痛。 白黎又想起了刚才那不堪的一幕。自己那个没用的东西被他含在口里,不管怎样刺激都只是软绵绵的一条,二弟心里一定在嘲笑自己吧?而且他还说,以后要时常来“讨要赏赐”,难道他还打算每次都…… 白黎打了个寒战。 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了半宿,不觉天已经亮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系好龙袍,理好仪容,痛苦脆弱的神情隐去,他又变回了那个英明神武的大聿皇帝。 “汪德忠。”他叫道,声音醇厚威严,“伺候朕更衣上朝。” 第六章 因为头天整晚没睡,白黎一上午都是头晕脑胀的,强打精神上过早朝、处理了政务,晌午一过就歇下午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黄昏时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传唤内侍,突然发现龙床旁边有个人。 “齐王?!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传?” 白溯听见皇兄以封号相称,心里有点不舒服:”是臣弟要汪总管不必通传的。皇兄刚睡下臣弟就来了,看你睡的沉,就没有打扰。” 白黎坐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朕睡了快两个时辰,你就一直在这儿?” 白溯点头:“别说两个时辰,臣弟看着皇兄,就算看上两天两夜也觉得没够。” 白黎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么羞耻的话,尴尬的移开目光,龙臀不觉往后挪了挪。 白溯见他躲着自己,更不舒服了:“皇兄,臣弟想求个恩典。” 白黎嘴角一抽:“……说。” 白溯道:“坐着看了皇兄一下午,腰酸背痛,想借皇兄的龙床歇一歇。” 白黎暗中松了一口气:“好,朕也要起身了,你就在这儿歇息吧。”忙不迭就要下床。 白溯拦住他:“我是说,想和皇兄一起睡。以前我们不是常常这样么?”他爬上龙床,在外侧躺下,用身体挡住了皇帝的去路,“我就是躺一会儿,不会把皇兄怎么样的。” 皇帝咳了一声:“你能把朕怎么样。”没有再坚持下去,只是靠着床头僵坐。他二弟就躺在一边,白黎用余光都能感觉到,那一双眼睛又在他脸上身上逡巡,搅的他心烦意乱,干脆脸朝里躺下。 白溯一笑,起来宽了衣裳,紧挨着他皇兄躺着。 他本来真的是想老实待着,但是和恋慕了多年的人同床共枕,对方身上的气息和体温隔着薄薄的内衣传来,白溯只忍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从后面抱住皇兄的腰,一手悄悄的滑入里衣,在他胸腹上轻轻抚弄。 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 皇兄的身体匀称结实,肌肤虽不很滑腻,却是饱满而富有弹性。白溯摸的爱不释手,忽然手指触到一个小小的突起,他大胆的捏住一颗,用指尖轻轻捻玩。感觉到那颗突起微微变硬,他愈发难以忍耐,探身含住了皇兄的耳珠,手掌也一路向下,贴着小腹滑入亵裤。 还没触碰到腿间之物,白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沉声道:“下去。” 皇帝的声音蕴含怒气,目光也盛满怒火,若不是两颊泛红、衣襟散乱,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白溯不但没有下床,反而整个人都压了过去:“皇兄,臣弟实在忍不住了……求你,让我……”他轻喘着去吻皇帝的脖颈,拉过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胯下。 那里坚硬灼热,触感仿佛一根铁棒,上头还有一点湿。白黎刚才一直在强自忍耐,现在忽然忍无可忍,在白溯胸口猛的一推。他力气本来就大,白溯又毫无防备,竟被推的从床边摔了下去。 白黎又惊又悔,身体前倾,想要去扶他二弟起来,但一想起这两天他的所作所为,又硬起心肠收回了手。 似乎是摔懵了,白溯愣了愣神,才从地上站起。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皇帝,慢慢道:“皇兄,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差,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事了。还是说,你不在意旁人知道?”他一抬腿上了龙床,一步步爬向皇帝,再一次紧压住他的御体:“如果有一天,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了那件事,每天皇兄早朝的时候,他们在殿前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心里却在想,他们文韬武略、卓越不凡的皇帝陛下,那地方其实……” “你住口!”白黎愤怒的大喝,瞪着白溯,胸膛剧烈起伏。 白溯也静静的回视着他。 皇帝眼中的怒火逐渐熄灭,几乎涌上了泪意,末了,放弃般的闭上了眼睛:“……想做什么,随便你。” “这就对了。”白溯俯身去吻皇兄的嘴唇,对方却扭头避开。他捏住皇帝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来:“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才刚说过随便臣弟做什么,这就不作数了?” 白黎颤了颤,终于不再把脸转到一边,只是眉头皱的更深。 温柔的吻落在皱起的眉心,印上阖起的眼帘,掠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柔润的嘴唇上。先是以舌尖轻扫,接着一口噙住那两片柔软,吮吸、轻咬,直到把它们蹂躏的微微肿起。然后,舌头从微肿的唇瓣间探入,强硬的叩开齿列,纠缠住对方的舌头,在湿热的口中翻搅戳刺、四处侵略。 皇帝仰着脸,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涎水从无法闭合的口唇间淌出。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他面色潮红,抓着白溯的袖子,大口大口的急喘。 白溯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意识到他的皇兄因为身体的问题,恐怕从未和别人做过这种事,连换气都不知道,又不敢再推自己,结果被吻的几乎断气。 想到这一点,白溯心里的怜爱都快溢出来了,同时,胯下的阳根硬的不能自已。他把皇兄脸朝下推倒在龙床上,扯掉了他的裤子。 在二弟面前露出臀部,白黎觉得有点羞耻,不过,只要不去碰他前面也还能忍。他趴了一会儿,后穴突然一凉,接着又是一疼,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白黎回头,惊恐的发现他二弟竟然把手指插入了自己的菊门。 “你、你在干什么?!”皇帝翻过身体,一只手紧紧的护住龙臀。 白溯本不想总要挟他,不过他真是忍不住了,好言相求的话,皇兄要猴年马月才能答应。于是他瞪起眼睛:“皇兄,你又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白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终于颓然的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臂弯里。 白溯把更多的油膏送进皇兄的菊穴,耐心的用手指抽插扩张,逐渐从一指增加到了三指。动作虽然温柔,白黎还是疼出了一头大汗,心里也觉得十分古怪。 而白溯则是忍出了一头大汗。他的皇兄赤身裸体的趴在眼前,雪白结实的臀部因为疼痛一抖一抖的;臀缝之中,粉色的菊穴咬着自己的手指,穴口漾着一圈白色的黏液。 “皇兄,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白溯说完,抽出手指,果断的把涨硬的阳物顶了进去。 “呃啊――你、你怎么能……胡闹!快拿出去!”万万没想到那东西居然还能这么用,皇帝惊的非同小可,疼的大口喘气,什么金口玉言都顾不得了,反手去推他二弟。 他二弟呼吸急促,俊面绯红,胡乱吻着他的颈背,铁棒般的阳根一个劲儿往里挤:“皇兄,皇兄,你就许了臣弟这一回吧,再推开我,臣弟怕是会伤心而死……” “你死不了,朕先疼死了才是真的!嗯啊――” “臣弟实在受不得了,求皇兄垂怜……垂怜我的一片痴心……”白溯贴着皇帝的耳朵呢喃。他嘴里说着垂怜,胯下那根却不肯可怜可怜他皇兄,借着润滑的膏液抽插进出,越动越快,越插越深,囊袋撞击着天子的屁股,发出“啪啪”的淫靡轻响。 “胡闹……成何体统……出去……”皇帝被他二弟紧紧的压在身下,费力的大口呼吸,呻吟的有气无力,疼痛和羞耻逼得他几乎哭出来。 关键是,除了疼之外,当二弟的硬物擦碰到某一点的时候,竟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难言感觉,从他的身体深处涌起。 为什么二弟的阳物会带给他这种感觉? 皇帝觉得很惊惶,心尖一阵一阵的发麻,呻吟都带出颤音。他很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下身,不过既怕二弟觉察,更怕又是一场失望。毕竟他已经经受过太多次失望,几乎快绝望了。 忽然那根铁棒撤了出去,接着臀上一热,二弟温热的阳精洒在了上面,又顺着臀缝流入依然辣痛的后穴。 白黎被激的一颤,睁大了双眼。他陡然间意识到,自己身为男儿,刚刚却被男子的阳根插入侵犯;而且,还是与自己的二弟做下了兄弟相奸的无耻之行。 白溯本想让皇兄也舒服,但那甬道里面又暖又紧,还一阵一阵的收缩,很快就把他推到了顶。他趴在皇兄背上轻喘,心里无比满足:“皇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恋慕你许多年了。今日蒙皇兄垂怜,终于让我心愿得偿,我……” 白黎打断他:“恋慕朕?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躲着朕?” 白溯赶忙解释:“不是,之前我以为皇兄与皇后恩爱美满,那样的话我怎能打扰?直到昨夜我知道了真相,才敢大胆对皇兄……” 皇帝半翻过身体,直视着他:“你是很大胆,用朕的……用朕的秘事,胁迫天子……逼奸亲兄,你……你……哪会有人这样对待恋慕之人?你我做此禽兽之行,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我们的父皇?!”他越说越气,想到昨晚之后的种种,忽然愤怒的无法自控,连白溯会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都顾不得了:“给朕滚出去!朕不要再见到你!” 白溯呼吸一滞,本来春意朦胧的眼神冷了下来:“皇兄,不再见我什么的,我就当作是气话。”他探身欲吻皇帝的嘴,对方狠狠的扭开头,那个吻落在了脸颊上,“你说我'逼奸亲兄',那好,日后我就时常来逼奸于你,除非你一道圣旨杀了我。” 皇帝气的浑身发颤,只道:“你……你……” 白溯不再看他,咬着牙,胡乱穿了衣服,几步跨出了皇帝的寝宫。 第七章 其实今天进宫之前,白溯真没想这么快与皇兄做到这一步的。 他还记得昨晚皇兄流泪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把他吓着了。本来是想徐徐图之,等他差不多接受了自己再说那种事,没想到一个没忍住,操之过急,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不过,白溯转念一想,皇兄品性端方,甚至有些古板,以前自己还戏称他“老学究”来的。这样的性子,靠着好言好语让他接受亲生兄弟的爱意,二王爷自觉没这个本事。 只是……现在虽然肌肤相亲过了,皇兄也并没接受自己,还生气的叫他滚。 “连'逼奸'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皇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白溯难过的想。 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要他放弃也太为难。于是,二王爷决心锲而不舍,皇兄说不要见他什么的,他就当没听到。 至于皇兄会不会逼急了真要杀他,白溯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皇兄不会这样对我。”他笃定的想,随即又有点动摇:“……如果他真的忍心杀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 时光过的飞快,转眼间夏尽秋来。 这日晚上,皇帝乘着小船在宫中太液池上泛舟。 他平时没什么喜欢的娱乐活动,最经常的放松方式,就是把船划到太液池心,或者是其他空旷无人之处,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船上发呆。 太液池面积很广,池心人语不闻,往远处看,岸上灯火阑珊,更衬的水上寥落寂静。孤舟随着极缓的水流飘荡,船尾一盏孤灯,在水域之上投下昏黄的微光,更远处则是黑暗而辽阔的,人在其中,几乎能忘却尘俗的烦恼。 白黎望着茫茫的水面,头脑逐渐放空,那些烦冗的政务离他远去,另外一件恼人的事却浮了起来。 那天之后,二弟白溯几乎每天都进宫参见,不管他躲到哪里都能找到,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月余。 白黎绝不是讨厌他,其实若是在从前,他会很高兴二弟亲近于他。可是,现在的二弟总说他恋慕自己,就算嘴上不说那些叫人尴尬的话,那时时流露的炽热眼神和暧昧动作也叫他烦恼不已。更何况,他们还曾做下那等丧伦败德之事,若是哪一天二弟又要…… 白黎不敢再想下去了。其实这么多日子过去,他也明白了,二弟说恋慕自己并不是虚言,只是他们同为男子,又是亲生兄弟,如何能有这等关系?只盼二弟尽快觅得淑女良配,也许就不会再有此种荒唐心思。 …… 可是,今天已经这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没来?难道是昨天自己太过冷淡,弄得他不想来了?…… 正出神间,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萧声。白黎凝神一听,只觉得这萧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水面上缠绵回荡,缭绕不绝,听得他心里都软了下来。 他循着声音望去,远处,一叶扁舟从黑暗中浮现。舟上风灯映出吹奏之人的身姿,欣长挺拔,白衣翩翩,仿佛凌波御风而来,说不出的飘逸风流。 白黎没来由的红了脸,慌忙收回目光。就算离得远看不清,他也知道那人就是二弟白溯。 箫声越来越近,白溯所乘之船已经来到了他近旁。忽然声音止歇,自己的船随即一晃。 白溯上了皇兄的船:“臣弟参见皇兄。” 皇帝仍旧低着头:“不必多礼。坐吧。” 白溯挨着他坐下:“皇兄,我的萧吹的好么?” 白黎如实道:“你知道朕不大通音律。不过……刚才的曲子很好听。” 白溯又道:“那首曲子名为《蒹葭曲》,曲调皇兄可能不熟,不过,那词皇兄一定是知道的。” 白黎赶紧截住他:“朕知道,你……你不用背了。”生怕自己接的慢了,二弟要对着自己念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类。 白溯一笑,悄悄的握住了他皇兄的手。 皇帝的手一抖,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划船的侍卫脸朝船尾,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稍微放心,略带尴尬的任由二弟抓着他的手。 白溯提议道:“皇兄,池中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我们去西面的菱塘吧。” 白黎知道二弟性子跳脱,让他陪着自己发呆也不好,于是就“嗯”了一声。舟子不待他吩咐,调转船头往西北角划去。 太液池西北有一片水域长满了菱叶,这个季节正是茂盛的时候,水面上都是碧绿的叶片,随着晚风轻轻摇摆。 白溯对船尾的舟子道:“你到我那艘船上去,远远的跟着我们便是。” 那舟子不动,等皇帝示下。白黎一想,二弟总是做出些暧昧之举,让侍卫离远些也好,便抬了抬手。 小船轻摇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白溯接替了舟子的工作,操着木桨,小舟飘飘摇摇的驶入了菱塘,顺着窄窄的水道划行。茂密的菱叶把他们两个包围在其中,与外界隔绝开来。 “现在这季节,吃红菱正好。”白溯放下桨,从两边的叶片下边摘下好几个红菱,剥好一个送到皇兄口边。白黎接过那红菱,自己放入口中吃了。 白溯一边剥菱与皇兄分食,一边道:“皇兄记得么,小时候咱们常常来这里玩,我还掉到水里过。” 白黎点了点头。他记得那次,也是这个时节,他们甩掉了跟随的内侍,两个人划着小船在菱塘里钻来钻去,二弟摘菱角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那次内侍都离得太远,皇兄怕来不及,自己跳下水救我,但是塘底下都是水草淤泥,咱们两个都差点淹死。” 白黎道:“后来幸亏被赶来的内监捞上来了,又差点被父皇打死。” 白溯笑道:“那次父皇吓坏了,他就这么两个儿子。”他又握住白黎的手,“皇兄,如果是现在的我,又掉进这个池塘里,你还会不会跳下去救我?” 白黎低下头“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朕会在你掉下去之前拉住你的。” 白溯点点头,不再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话。两人握着手坐着,任由小船在菱叶之间飘荡。 过了一会儿,白黎肩膀一沉,是二弟斜着身子,把头靠在了他肩上。他不由自主的发僵,想让二弟起来,又不好意思说。偷眼一瞥,对方的眼睛是闭着的。 “二弟可能是乏了。算了……且由他吧。” 白黎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去看一旁的菱叶菱角。但是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不由得又看了二弟一眼。 白溯闭着双眼,神情平静恬然。皓渺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为他白皙的脸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更显得他温雅无俦,俊美出尘。 白黎不觉看的呆了,心中只道:“二弟真是好看。” 忽然,上挑的眼尾一颤,那双眼睛倏然睁开。 皇帝被抓了个现行,被二弟带着不明笑意的目光望着,他心里一慌,猛的站了起来。小船被他带的剧烈摇晃,白溯“啊哟”一声,身子一歪,就往水里摔去。 白黎大惊,赶忙拽住了对方胳膊,自己也老实坐下,不敢再乱动。 “二弟醒了,我们……我们这就回去吧。” 白溯笑着摇了摇头,忽然站起来,跨坐在他皇兄的大腿上。 皇帝的脸红起来:“别闹了,这像什么样子。” 白溯捉住皇兄的手,把它们扭到背后,低头去吻他的嘴唇。 白黎又避开,双臂也挣扎起来:“二弟!不要这样!” 白溯手上加力:“皇兄别乱动,船又在晃了,我们掉下去可怎么好?” 皇帝不敢再动:“你再放肆,朕就要叫人了!” 白溯嘻嘻一笑:“那就喊人过来好了。” 目前这个姿势,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看到。白黎满心羞愤,还没想到要如何,二弟已经噙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也伸了进来,灵活的舌尖扫过齿列,情色的在口腔内壁刮搔。不一会儿,他就被吻的脸上发烧,脑袋里什么都无法去想。 白溯吻一阵便稍稍离开,让他皇兄换气,然后再吻上去,如此反复几次,白黎反抗之意全无,只是红着脸喘息,身上都发软了。 白溯终于放过皇兄的嘴唇,又去啃咬他的脖子,一手固定住皇兄的手腕,另一手悄悄解开了他的外袍。白黎被他咬的又疼又痒,身体又开始左右摇晃,忽然乳尖一麻,他惊呼一声,发现二弟的头凑在他胸前,隔着亵衣咬住了一颗乳粒。 “二弟!这太过分了!你……呃……你放开……” 白溯咬着皇兄的乳尖,含混不清的说:“不是还隔着内衣呢么?”唇舌用力,重重一吸,口中的突起登时硬了起来。 “哈……嗯……快放开……”皇帝把手挣了出来,喘息着去推二弟的肩。 白溯抬起头:“好,我放开。可是皇兄,它都这么硬了,不舔一舔真的不难受吗?” 涨硬的乳粒顶起了洇湿的亵衣,乳晕的颜色都显现出来。皇帝只看了一眼,羞耻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可是被舔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提醒着他哪里需要抚慰,他想推开二弟,可胸前酥痒难耐,恨不得要对方狠狠咬上几下才好。 白溯看到皇兄这么为难,不再逗他,重又贴上他的胸膛,舌头时轻时重的绕着乳晕打圈,偶尔轻碰一下中间的小粒。最敏感的地方被若有若无的碰触,但就是得不到安慰,白黎难过的踅起眉头,不由自主的挺起胸部,似是要把乳头喂入二弟口里。 “皇兄想要臣弟怎么做?”白溯一边舔弄,一边问道,“不说的话,臣弟不知道。” 皇帝的身体晃了晃,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白溯的舌尖在乳头上轻轻一点:“是这样吗?” 皇帝呜咽一声,身上颤的厉害。 白溯又用牙齿碰了碰它:“那么是这样?” 皇帝的嘴唇颤了颤,还是不说话,眼泪浮了起来。 白溯见他要哭不哭的样子,不敢再闹,衔住那颗硬如小豆的乳珠,先是轻轻的啃,然后重重的咬,手里也不闲着,捏着另外一颗乳珠尽力抚慰。 白黎再也忍耐不住,哽咽着低低呻吟起来。他不明白,怎么二弟只是舔了舔他,就能把他弄成这样。礼义廉耻置于何地?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正缠绵时,忽然有亮光透过菱叶射了进来。兄弟俩都吃了一惊,慌忙分开,手忙脚乱的整理仪容。 白溯一面帮皇兄系衣纽,一面往外张望。原来小船自己飘到了太液池西岸附近,这里的菱叶已稀疏很多,能看到岸上七八个宫人打着灯笼,簇拥着一个穿着粉色锦衣的女童。 第八章 白溯一面帮皇兄系衣纽,一面往外张望。原来小船自己飘到了太液池西岸附近,这里的菱叶已稀疏很多,能看到岸上七八个宫人打着灯笼,簇拥着一个穿着粉色锦衣的女童。 白溯道:“原来是八妹。这丫头,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八公主白芷正吵着要吃鲜菱角,伺候的宫人下去给她摘,忽见一条小船飘飘悠悠的出来,上面挤着皇上和二王爷,都暗暗吃惊,乱七八糟的跪了一地。白芷也看见了兄长们,在岸上蹦跳着招手。 白黎担心她失了脚掉进水里,忙吩咐宫人照管。早有内侍过来,将他们的船划到了岸边。 白芷看见他们上了岸,欢声叫道:“皇兄!”摇摇摆摆的跑过来。皇帝早就蹲下来等她扑,此时一把抱住她,温言道:“八妹,你还没有和二哥打招呼呢。” 白芷与白溯不太熟,怯怯的道:“二哥。”白溯也不太擅长和小孩子相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白芷身子一缩,钻进了他大哥怀里。 白黎把妹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小姑娘抱着兄长的脖子,拖长了声音撒娇:“乖~我还想吃菱角。” “但是这个时辰,八妹该睡觉了。叫他们摘了菱角,带回寝宫去吃好不好?” 白芷乖巧的点了点头,白嫩的小手拽着兄长的衣袖:“皇兄陪芷儿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白黎被缠的没办法:“皇兄送你回宫,就当是陪你玩儿了,好不好?”说着竟亲自抱着妹妹,一路往她所住的宫室行去。 先帝只有两个儿子,却有八个女儿,最小的八公主白芷今年才六岁,比皇兄白黎足足小了十八岁。她是先皇去世那年出生的,母亲难产过世,因此可以说是白黎代尽了父亲之责。她又长的分外幼小可爱,白黎一脸慈爱的抱着她,既是兄妹,又似父女,让一旁跟随的白溯感觉怪怪的。 白黎一路把妹妹送到她寝宫里,要放她下来。白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乖乖下地,又缠了兄长一会儿,总算睡眼惺忪的去睡觉了。 兄弟两个出了妹妹的宫室,白黎道:“这孩子,太黏人了。”神情却很满足。 白溯道:“皇兄是不是很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 白黎点了点头,嘴角噙笑:“她幼小时搞不清楚,总叫朕作'爹爹',大一些才知道要叫'皇兄'。”慢慢的那笑容隐去,“……我这一生,大概是不会有人再叫我'爹爹'了。” 他心里难过,不觉把自称变成了“我”。又走两步,发现白溯没有跟上来,一回头,看到他低着头站在几步开外。 白黎叫道:“二弟?” “皇兄,如果你的身体没事了,是不是一定会要自己的孩子?” 皇帝点头道:“这是自然。” “和朱皇后,或者是其他什么妃嫔,生孩子吗?” 皇帝诧异的看他:“……不然如何?二弟想说什么?” 白溯咬了咬牙:“……那我呢?刚才在太液池上我们做的事,又算什么?” 白黎被他问的张口结舌,只道:“刚才……朕是……”他本想说自己并不想那样,又觉得当时没有拒绝二弟,自己也有责任,只得道:“朕是昏了头了。” 白溯气结道:“好,好,你是昏了头了。”因为有内侍跟着,他不好多说什么,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情绪:“……不提这个了,我送皇兄回去。” 之后一路都是默默无语。到了未央宫之前,白溯行了礼就要告退,皇帝叫住他问:“二弟,你……你明天还会来么?” 他这么问,应是盼着自己能来。白溯高兴了一些:“当然会来。只要皇兄不烦,臣弟每天都会来。” 第九章 第二日,白溯果然如常前来陪伴皇兄。泛舟那晚之后,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些,可话到口边,又怕再遭拒绝,想了又想,只得继续忍耐。 这天,白溯陪着皇兄用晚膳,期间总觉得对方心不在焉的,饭也没怎么吃。 膳毕,皇帝对白溯道:“二弟,一会儿朕有事,你先回去吧,或者去看看太妃也可。” 白溯道:“臣弟已经看过母妃了。晚上能有什么事呢?臣弟才没来多一会儿,想再陪陪皇兄。” 白黎道:“一会儿杨院判要来,为朕……诊治,所以二弟还是先回去吧。” 白溯惊道:“诊治?皇兄病了?” “不是,朕没生病。”皇帝挥退伺候的宫人,小声道:“是……是那个病。” 经过这些日子,他知道二弟不会因那件事而看不起他,所以已经不太避讳在对方面前提起自己的病。 白溯了然的点点头:“这个杨院判,没问题吧?” 皇帝道:“他是太后为朕安排的,朕的病,这些年来都是他负责,可以信任。” 白溯又问:“他怎么给皇兄诊治?” 白黎叹了口气:“除了吃药之外,每半月来为朕针灸一次,每一个月灌药一次。”最早其实是每七日针灸,后来白黎见总没起色,有点灰心,再加上此法有些痛苦,就改为半月一次。 “针灸臣弟明白,灌药是指什么?” “……二弟就别问了。” 白溯握住他手:“针灸的时候会很难受么?”反正他是挺怕针灸的,细长的针扎进肉里,想想都要头皮发麻。 白黎苦笑:“习惯了也还好。” 白溯道:“若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皇兄要受这苦楚,就让臣弟陪着你吧。” 白黎忙道:“真的不必,治疗之时……有些不雅,二弟还是快回去吧。” “不雅?”白溯大概能想到怎么个不雅法,心里有点诡异的兴奋,表情却一派淡然,以免皇兄轰他:“既然是为治病,哪里还论的到这个?皇兄太过虑了。” 皇帝还要再说,内侍在门外通传,说是杨院判已经到了。他只得道:“宣。” 不多时,杨太医躬着腰走了进来,跪地向皇帝行礼。老太医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白溯一见放了心,心道皇兄一会儿免不了露出御体,若是年轻太医还真教人心里不舒服。 皇帝免了他的礼,杨太医自去寝宫最里面的一间小室做准备。白溯跟了进去,讶然道:“竟然还有这样一间屋子。” 只见这小室又分为里外两间,中间用一扇大屏风隔开。外间摆着桌椅等物,里间除了床榻之外,还有一架怪模怪样的躺椅,除了四根椅腿,又向上伸出两根支架,支架上还耷拉着带扣的皮带。 白黎也走进来,束发头冠及外袍已去,他对白溯道:“二弟若不回去,就在外边等吧,朕一会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就出来了。” 白溯却从内锁住了那扇小门,往小室外间的凳子上一坐:“臣弟就在这儿等吧。有屏风挡着,皇兄也不用怕不雅了。” 白黎见赶不走他,只得道:“那好吧。”转入了屏风之后。 白溯坐在外间,一边喝茶,一边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吱嘎吱嘎的轻响过后,杨太医慢悠悠的声音响起:“皇上,施针之时还请千万不要乱动。若是觉得不适,请先告知微臣。”之后是皇兄的声音:“朕知道。开始吧。” 白溯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走到屏风之前。这屏风折叠之处有缝隙,白溯将眼睛凑上去,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屏风那边,他的皇兄赤裸着下身仰卧在那怪椅上,两条长腿高举大开,分别搭在两侧伸出的铁架上,膝弯、足踝都被黑色的皮带牢牢固定。 皇兄闭着双目,神情倒是挺淡定,只略带紧张,估计是这么多次下来早习惯了。但白溯完全不能淡定,皇兄这副模样落在他眼中,这些天尽力克制的欲望瞬间烧了起来。 杨太医慢条斯理的取出一枚金针,缓缓刺入了皇帝脐下的穴位。 金针入肉,皇帝没什么表情,只是眉毛微微皱起。但是,随着一根一根的金针刺入他腹侧、股沟以及腿根处,皇帝轻咬着嘴唇,手指无声的紧抓住座椅扶手;待最后一根针刺入会阴穴,他忍不住轻哼一声,额上冒出细汗。 杨太医又抽出两根针,分别刺入他手上合谷穴以缓解不适。接着拈住插在各处穴位上的金针,手法轻柔的捻转、提插。 针尖深深浅浅的刺激着体内的穴位,那感觉又疼又麻,再加上穴位靠近男子最敏感之处,就算是已接受过很多次施针,白黎仍觉十分难当,身上燥热不已,下腹腿间酸麻难忍,不知不觉低低喘息起来。 “皇上,微臣可否继续?” “尚可……忍耐。” 杨太医取过一方白毛巾,折成整齐的一条,双手捧在皇帝口边。皇帝低头将那毛巾咬在口内,又无力的靠回椅上。 之后,杨太医继续施展针术,只是手法比之刚才显见重了一些。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皇帝紧咬着毛巾闷声呻吟,胸膛起起伏伏,敞开的大腿紧绷,内侧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 太医把所有金针捻过一轮,捏住会阴处的那枚针,开始慢慢提插。 “呜――” 皇帝的身体猛的一抽,两腿反射性的想要夹紧,但四肢被皮带缚住,只能张着两腿承受下体难言的酸痛,身体在痛苦之下轻微痉挛。 …… 白溯实在看不下去了,坐下连灌了三大杯茶,以压制欲火。虽然真的很心疼皇兄受这种罪,但是…… 又一声呜咽从屏风那一边传来。虽然尽力克制,声音已经很小,但听在白溯耳里,几乎要摧垮他的理智。 好在后面只有一轮施针了,不多时,那边的动静小了下来。白溯又从缝隙往里边看,皇兄一脸的汗,瘫在椅上喘息。杨太医收起最后一根针,要去解开皇兄手腕处的皮带。 白溯悄步转过屏风,低声吩咐:“本王来照顾皇兄便是,你退下吧。”杨太医也不多言,行了一礼,背起医药箱便出去了。 第十章 皇帝疲乏的躺着休息,听见小室的门响,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杨太医。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上的皮带都没松开,这一惊不轻,内侍都被他支到寝殿外面去了,喊也听不见,急的他叫道:“杨院判!杨院判!” 杨太医是叫不回来了,却有一只手拿着绢子,温柔的擦去他额上的汗。 白黎扭头看到了他二弟,第一反应就是并起腿,但又做不到。他一脸尴尬:“杨太医怎么如此粗疏,竟就这么自己走了。幸亏二弟还在,快把朕松开吧。” 白溯恍若未闻,跨入了皇帝打开的两腿之间。他喘息微重,一双眼睛盛满情意和欲火,几乎都有点泛红了。 白黎看到二弟这般神情,想到上一次他对自己做下的事,心头一跳,沉下脸道:“二弟,上次的事朕就原谅你,只是,你不可再犯错了。” 白溯不答,弯下腰来,欲用唇舌堵住皇帝的嘴。皇帝偏头避开,声色俱厉的斥道:“齐王!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可……唔!”被他二弟捧住了脸,避无可避的承受了亲吻。 这次白溯可不再给他换气的时间,一番仿佛无休无止的痛吻之后,白黎的嘴唇和舌头都木了,正张着口急促喘息,忽然嘴里被填入一物,是刚才那条毛巾中间折了一下,被竖着塞进了他口中。 “唔唔!唔!!” “我知道皇兄想说什么,但是臣弟已经错了这么多年,改不了了。”白溯其实很怕被皇兄呵斥,所以干脆堵住了他的嘴。 他两手撑着座椅扶手,俯视着被刑具般的怪椅拘束住的皇帝,炽烈的仿佛要噬人的目光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好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口。忽然俯下身,嘴唇贴上皇帝的大腿内侧,用力一吸。 “唔!” 灼热的吮吻一路往上,在肌肤上留下一串淡红的痕迹。白溯轻咬着皇兄细嫩的腿根,吻过金针刺过的每一处地方,最后用舌头挑起囊袋,舔舐其下的会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施过针,白黎被他一番亵玩,下腹一带又泛起那种酸麻难忍的感觉,只是没有了疼。他在椅子上用力挣动,龙臀扭来扭去躲避二弟的唇舌。但是没有用,他的囊袋也落入了二弟口中。 火热的口腔轮流包覆住两边的球囊,灵活的舌头左右摆动,双球被它拍打的左摇右摆,那软垂的龙根却始终没被碰触。白黎本来最怕旁人碰他那里,此时却隐约盼望着二弟能把那个东西也舔一下。这个念头一生,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白溯一边侍弄着皇兄的下体,一边将手指插入菊门扩张。指尖才顶进去一点,皇兄逐渐软下来的身体又乱动起来。白溯柔声哄道:“皇兄,就疼这一会儿,这回我会让你也舒服的。”手指的动作加意温柔,直到穴内柔软了下来,和着润滑的膏液发出“噗唧噗唧”的声响。 皇帝恐惧的看着他二弟直起腰来,把那根坚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下面。他清楚的知道又要被迫做那背德之事了,事到如今,他不再徒劳挣扎,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咬着塞口之物,绝望的任由二弟把那物事一点一点的捅进他的身体。 “啊……”白溯舒服的轻轻呻吟,尽力克制着抽插的冲动,停在那里等着皇兄适应。他皇兄虽然说不得话,一双眼睛却诉说着悲愤伤心,眼底尽是泪意和痛意。白溯看着不是没有负罪感,轻唤道:“皇兄,再原谅臣弟一次吧。”两手抓住白黎的腰,阳根在肉穴之内轻抽浅送、左右摆动。 白黎难过的闭上眼睛不看他,打算就当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最初的疼痛缓解之后,那根烧热的铁棒一样的物事在体内插进抽出,肉壁被它一碾,竟慢慢生出一种热意来;硬硕的头部捭开深处的软肉,左捅一下,右戳一下,把那肉穴戏弄的一抽一抽的。 皇帝的身体又扭动起来,口鼻之间泄露出甜腻的鼻音,忽然,他猛的弹动一下,惊恐的张大了双眼。 白溯忙问:“是不是这里?”挺胯轻顶,碰了碰刚才那处地方。他皇兄身体一颤,用力摇头,口中“唔唔”有声。白溯明白了,开始猛烈的进攻那一点,坚硬似铁的头部一下一下的戳在上面。 “呜呜!呜……” 白黎的头摇的更急,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二弟,目中的春意却越来越浓,终于化作两行眼泪,淌了下来。 白溯下面仍是深深插住,伸手把塞口之物取出:“皇兄现在还想骂我么?” 他那硬大的龟头杵在穴心不动,比动起来时还要难过几分,白黎被杵的浑身酸软,颤声道:“拿走……拿出去……” “真的要臣弟出去?”白溯依言退出一些,只在浅处插弄,只偶尔轻撞穴心。 “嗯……嗯呜……皇帝被撩拨的难以忍受,腰胯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也不知是想挣脱,还是想让他二弟进的深些。 “皇兄,是现在舒服,还是刚才舒服?” 白黎难捱的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肉穴却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二弟的阳物。 白溯被夹的闷哼一声,紧紧扣住皇兄的腰,又快又狠的操弄起来。 “呃啊――嗯――”体内敏感之处被不断撞击,一下连着一下,白黎终于大声呻叫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引的皮带上的金属扣叮铮作响。他从未体验过这样强烈的快感,但这快感竟来自于亲弟的阳根,这个事实让他羞惭欲死,再被情欲一逼,眼泪断断续续的淌了出来。 白溯急促的喘息着,一边操干着他的皇兄,一边欣赏着他此时的模样:英挺的眉眼春意尽染,脸蛋上都是汗水和泪痕,那一抹羞耻和脆弱格外撩人;上身穿着的中衣还算齐整,下身却不着寸缕,结实的长腿为了他大大张开,两腿的中心,龙根颤颤巍巍的半挺着。 ……什么?! 白溯倒抽一口气:“哥!你快看!”他惊喜的连幼时称呼都溜了出口,指着那龙根,“它……它……你的病好了!” 白黎也看到了自己那半挺的性器,惊的目瞪口呆,脑海当中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挺立的角度仍与正常男子相差不少,但终于不像从前那样死样活气了。 白溯欣喜的道:“皇兄,臣弟再努力一下,兴许一下子就彻底好了!”扳着白黎的大腿,插的更加起劲。 白黎被他顶的一软,又倒回椅上,心里一片混乱。他呻吟着,紧张的瞄着自己腿间,可那之后无论他二弟怎样狂插猛干,那一根也没能再变得更硬挺。直到白溯熬不住泄了阳精,那物没了刺激,慢慢的又缩回到软绵绵的状态。 ――――――――――― “皇兄,皇兄?还在生臣弟的气么?” “……朕当然生气。”皇帝泡在浴池里,背对着他二弟,“你让朕静静。” 那间小室侧面还有个小门直通御池。白溯把皇兄半扶半抱过来,想帮他沐浴清洗,谁知白黎既不让他碰,也不理他,一直背对着他坐角落里。 其实比起生二弟的气,皇帝更生自己的气。他想起多年前大婚的夜晚,面对娇羞美丽的朱小姐,他心里只有紧张焦虑,阳根无论如何挺不起来,最后自卑的落荒而逃;这些年来无数次的努力尝试,也都以失败和失望告终……然而,怎么一到了二弟身下,那东西竟然硬了起来?! 白黎痛苦的喘了一口气。想到刚才在亲弟胯下呻吟流泪的不堪之态,他真的很想挖个洞钻进去,就此不再出来。 白溯却不知道皇兄到底在纠结什么,以为他只是气自己又逼迫他,心里还真有点忐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皇兄日理万机,就算生气也要以龙体为重啊。那个东西,留在身体里会不舒服,让臣弟帮你清理出来可好?” 对了,刚刚二弟还把他的阳精射在了自己体内。皇帝脸上又是一红,想说二弟几句又说不出口,最后有气无力的道:“不用了,朕自己来就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 白溯见皇兄怒气稍解,大胆的贴上他背,手指滑入臀缝:“自己怎么够得到?还是臣弟来吧。”指尖轻柔的探了进去。白黎身子一颤,本来想教白溯停下,但心头忽然涌起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索性趴在池边,任由他二弟施为。 他不再别扭推拒,白溯心中稍安,长指慢慢整根插入,轻缓的按压内壁,好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肉壁才刚经过好一番摩擦蹂躏,现在还很敏感的很,被如此对待顿感酥麻。白黎竟觉得情欲又起,心里对自己无比厌弃,把眼睛压在手臂上,默默流下泪来。 白溯觉出那穴口稍微有些肿,今日恐怕禁不起再一轮的情事,强压绮念,只是专心把皇兄体内的秽物清理出来。洗过里面,正想再帮他洗洗前面,忽然发现皇兄身上发抖,肩膀还抽动了一下。 白溯慌了,忙扳过他肩膀:“皇兄,你哭了?是不是臣弟弄疼你了?还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撩拨你,那里面真的要这么洗的啊,我……” 白黎抬起头,脸上犹带泪痕,却苦笑道:“两度男遭女淫,我竟还乐在其中,被手指亵玩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神情让白溯顿感心疼,只觉得都是自己不好,紧拥着他皇兄连声安慰:“都是臣弟的错。要不……皇兄就把臣弟当成针灸的针,治病的药,我们做的那种事,就当是在给皇兄治那阳衰之症。说不定哪一天,真的就把皇兄治好了。” 白黎看他一眼:“越说越不像话了。”又嚅嗫道:“刚才那个……应该只是巧合。朕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治病的法子。” 白溯道:“就算有这法子,太医又怎么敢告诉皇兄。再说这世上奇闻异事多的很,也不独这一件。”他又扯些别的来说,一边将两人身上清洗干净。 皇帝心绪回复了些,只是眉目之间还是有些郁色。他不想让旁人看到他和二弟同浴,便吩咐白溯收拾好了先去寝殿等待,自己唤来内侍,如往常一般被伺候着擦身穿衣,忽然想起大腿上还有被二弟吮出的吻痕,忙又把内侍都遣了出去。 待他穿好内衣回到寝殿,白溯对他道:“皇兄,现在天色已晚,臣弟实在懒得移去别的宫室了,可不可以暂且和皇兄同寝一晚?”皇帝心情不佳,又困又乏,也懒得再多纠缠,只颔首一下作为同意。于是是夜,兄弟二人于龙床上同被而眠,不提。 第十一章 自那日之后,二王爷仍是每日来宫里报道,时不常留宿未央宫,在那龙床之上、御池之畔为皇帝“治病”。 每次治疗过后皇帝都想:“下次绝不可再如此。”但下次又莫名其妙的没能拒绝。几次下来,他心里又慌又愧,只好告诉自己,真的是因为二弟能治他的病,他们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种事的。 还有就是,治疗的“疗效”时好时坏,龙根时软时硬。好在二王爷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夫,经过多次观察摸索、琢磨实践之后,他似乎找到了皇兄身体的规律。 “朕说过,不可……嗯啊……再玩这些……花样。”皇帝着恼的去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白溯按下他的手:“臣弟冤枉,真不是玩花样,这都是为了皇兄的病啊。” 这一晚,皇帝正趴跪着接受二弟的“治疗”。正得趣时,二弟忽用黑布蒙住了他眼睛,现在还要砌词狡辩。他喘息着斥道:“又胡扯,哪有……哪有这种道理……嗯唔……” “皇兄难道没发觉,你越是在意龙根硬了没,它就越不硬?不让你瞧见它,也许就好了。”二王爷一边动着腰,一边解释。 听起来完全是歪理……但做起来怎么好像有点道理? 白黎眼前一片漆黑,没法去看腿间之物举起了多少,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进犯的肉穴之内,似乎连二弟那物事的形状都能勾勒出来。他脸上烧的更热,却没有再去扯蒙眼的黑布。 体内那根铁棒款款前送,徐徐插弄,不多时,白黎连声喘息,腰软了下去,臀部却翘了起来。忽然,二弟的手掌覆上了两个臀瓣,在上面揉捏几下,然后顺着腰线一路向上,又从肋下穿过,最后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们兄弟自小习骑射,二弟的手看似软滑如柔荑,指腹和手掌却有薄茧。被这样的一双手抚摸,抚过之处似乎都着了火,胸前的两个突起被软滑和粗糙的触感轮番折磨,白黎不禁浑身轻颤,发出压抑的呜咽。腹下的阳根涨的难受,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自己抚慰一下。 白溯却抓住他的手臂别在背后:“皇兄自己别碰,让臣弟来。不然又要软了。”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了,皇兄的龙根已经完全挺起,甚至还滴下了清液。他捏了捏白黎胸前的硬突,手掌滑下胸腹,握住龙根套弄起来。 白黎险些腿软,心想怎么二弟的手比自己弄的舒服很多。那只手有节律的动着,微茧的指腹时不时擦过顶端,小腹深处逐渐累积起一种难言的痒意,挠不到也碰不着,感觉极为磨人。白黎很想让二弟再用力点,可又说不出口,肉穴却一阵阵的缩紧,似是在催促一般。 白溯不留神,被夹的差点失守。他轻喘几声,按着皇兄的腰胯,将阳根几乎完全拔出,又换了个角度一插到底。 “呃啊――” 这一下比刚才狠的多,又是捅在一个很少碰到的地方,白黎叫了一声,还没缓过气,那里就捱了同样的几下,激的他险些哭叫出来,只咬着嘴唇拼命忍耐。 握着前面的手也套弄不休、越动越快,那股痒意和酸涨感越积越浓,涨的发痛的性器阵阵抽搐,却怎么也发泄不出。白黎身上大汗淋漓,口中不知道在胡乱叫喊些什么,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实际上他也的确晕过去了。 他昏晕数息便慢慢醒转,二弟正抱着他,一脸的担忧和内疚:“都是臣弟不好,没注意到皇兄的状况。应该慢慢来的。”抚着白黎的胸口给他顺气:“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皇帝摆了摆手,感觉好无力:竟然被情欲逼的昏了过去,真是丢人的无以复加。瞄了一眼腹下,那东西果然已经软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红着脸问道:“刚才朕……有没有……” 白溯面露不忍之色,摇了摇头,又马上道:“这次已经比从前好的多了,慢慢来,皇兄一定能射出龙精来的。” 白黎听他说的直白,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朕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才出口,自己又道:“……算了,还是不用告诉朕了。” 白溯道:“没有啊,皇兄什么都没说。”脑中却浮现起刚才皇兄意识半失之时,啜泣着叫喊“不行了”、“二弟饶了朕”的样子,心里酥酥痒痒的。他钻进被子,贴着白黎的耳朵问道:“最后的时候,皇兄的下面是什么感觉?” “……” “告诉臣弟吧,让我听听可有什么不对没有。” 白黎动了动身子:“……朕是真的形容不出。” “是不是很涨,里面还有些痒?”白溯轻声说道,嘴唇轻碰着皇兄的耳垂。他的手在被子里往下摸去,覆住龙根,慢慢揉弄:“皇兄的这里,刚才硬的很,流出的水把臣弟的手都弄湿了……” 白黎紧闭双目,脸上却又浮起了红晕。他刚才并没能泄身,很容易就被撩拨起来,虽然端端正正的盖被仰卧,被底的下体却悄然硬起。 白溯才泄过阳精,反而从容的很。他翻身压上皇兄的御体,从锁骨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亲吻,特别是两个硬起的乳突。当他的嘴唇离开红肿的乳头时,他的皇兄已是情动难忍,挺起的龙根硌着他的肚子。 白溯继续向下,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动作顶的锦被起伏不止。皇帝身子一抽,喘息之声逐渐急迫,忽然两手搂住了二弟的头,也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按住。 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又来了,白黎又害怕,又沉溺,不由的将胯挺起。二弟却吐出他的性器,舌头从根部开始往上扫动,在头部轻舔几下,舌尖一下一下的戳刺顶端的小孔,等自己快不行了,他又放过那里,重新从根部舔起。如此反复数次,白黎全身发软,性器却硬挺无比,快感从下腹直冲心口,让他头晕目眩。 白溯忽然含住头部,轻轻一吸。 “啊――” 口中的硬物剧烈抽动,有少许液体流了出来,不过这味道却不是阳精,应该还只是清液。 白溯钻出被子,见他皇兄浑身汗湿,引颈急喘,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白溯知道他已不能承受,忙抱着他轻声安抚:“皇兄,今日臣弟不再碰你了。” 白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喘息良久,方渐渐的缓过来。他开口道:“朕……”声音都有些哑了。 白溯忙去倒了杯温水,喂他皇兄喝了。 白黎靠在床头,神情是无法掩饰的沮丧,低声问他二弟:“朕会不会是……根本没有阳精?” 白溯微感无奈:“皇兄不要胡思乱想了,太医不也没这么说过么?你才刚好些,一时不能射出来也是正常。” 白黎道:“太医说,朕可能是精窍不通……” 白溯才要答言,寝殿之外忽然响起了汪总管的声音: “圣上,兵部有急报上奏!” 第十二章 当晚,皇帝从龙床上爬起来直接去了太清阁,这一去就一宿都没回来。 两日之前,济州二省饥民暴动,竟然举起反旗。济州牧百八里加急将此事飞报兵部,兵部尚书魏崎连夜上奏,一封急报直接递进了未央宫。 皇帝觉得此事蹊跷:济州饥荒,朝廷已先后送去数批钱粮赈灾,怎么反而闹起暴动来?他于朝政上十分勤勉,当晚就召户部、吏部官员入宫查问,发现竟是有人盘剥贪污赈灾的钱粮,当下龙颜震怒,着刑部彻查此事,同时遣臣派将,镇压安抚暴民。 谁知这一头事情还未完,那一头竟又出事。暴动之事发生没几日,南方连日暴雨,白河泛滥冲垮了堤坝,两岸七省百姓受灾,大水淹没良田千顷。 如此严重的水灾若不妥善处理,后面紧跟着又是大饥荒。偏偏近年来不知为何天灾多发,皇帝体恤民情,多地减免赋税,收不上税国库就空虚,国库空虚就没钱赈灾,直把皇帝忙的焦头烂额,愁的茶饭不思。 他早起晚睡,每天不是在金銮殿议政,就是在太清阁看奏折,就连与白溯在一起时话也少了很多,时常皱着眉头想事。 白溯看皇兄忙成这样,不好再烦扰他,“治病”之事,由于皇兄一直有些压力,此时更不敢提起。除此之外,白溯心里还隐隐有点羞愧:他从来不参与朝政,一直都是个闲散王爷。过去苦恋皇兄而不得,故意避着他也就罢了,现在眼看着皇兄为了国家之事殚精竭虑、疲于奔命,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如何能不愧惭。 这日晚间,皇帝正在太清阁召见大臣商议平叛赈灾一事,内监忽报齐王求见,皇帝心中诧异:“我处理朝政之时,二弟从来都不会打扰,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请见?”不免觉得他二弟有些不分轻重,不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是道:“宣。”心想若是他一会儿说些有的没的,让他退下便是。 正想着,白溯已经进入暖阁,身形一转绕过了屏风。白黎眼前不禁一亮:二弟竟穿着朝服来了。他几乎从不穿这个,今日那朱红的亲王朝服却被他穿的端端整整,束发玉冠戴的一丝不苟,神情恭敬里面带着整肃,与平时的风流情态判若两人。 皇帝呆愣一瞬,问道:“二……齐王有何要事?” 白溯端正一礼:“皇兄,臣弟请赴济州以平暴民之乱,请皇兄准允。” “平乱?”皇帝万没想到白溯竟主动参与国事,一时间既觉欣慰,又觉不妥:二弟从未接触过此类事务,就算去了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多半只是跟着真正主事的官员走一趟而已。因还有其他臣下在场,他不便直说,只道:“齐王自请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不过,你是否要亲赴济州稍后再议,不妨先听一听众位爱卿的议论。” 白溯垂首道:“是。”退在一旁。 皇帝继续与几位大臣商议镇压叛乱、安抚民众等诸般事宜,时不时问上白溯一两句,却是存了考较之意。不想白溯对目前情势倒很是了解,对于皇兄的询问也答的有模有样,听的皇帝暗暗点头。 又过一个时辰,诸位大臣议论的唇干舌燥,总算把各项事务敲定下来。皇帝遣散了他们,只吩咐齐王留下。待暖阁中剩下他们两人,皇帝问道:“二弟怎么忽然理会起这些了?”看了白溯一眼,微笑道:“还穿成这样。” 白溯站在下首,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样子:“臣弟是怕皇兄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又问道:“臣弟之请,皇兄允不允?” 皇帝沉吟道:“教你去也可,不过你随着严疏过去,做‘济略安抚使’吧。”其实安抚的差事若想办好,却比平叛镇压还要难些,但暴民危险,白黎怕他二弟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因此安排他跟着户部去做赈济安抚之务。 白溯已想到皇兄会如此安排,也不再坚持其他,揖道:“臣弟遵旨。” 皇帝又道:“只是二弟从未办过差……” 白溯道:“就是因为没办过才要去。从这一次开始,臣弟想慢慢学着点,日后也可多为皇兄分忧。”他在御座旁蹲下身子,手指抚过皇帝的脸庞:“皇兄都累瘦了。臣弟走了以后,皇兄千万要保重,别把自己给累病了。” “朕哪会这么容易就累病了。”虽然与二弟之间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可这番举动还是让白黎脸热。他握住那只手拉了下来,自己的手却被白溯反握住,贴在脸颊上轻轻厮磨。 “按照刚才所说,三日后臣弟就要启程到济州去,没有一两个月恐怕回不来。”他轻吻着皇帝的掌心,一双眸子映着烛火,尽是赤裸的爱意和湿润的渴求:“今夜皇兄再允臣弟一回吧。” 被他这么一望一亲,白黎心里发软,想到他要去这么久也有些不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被他二弟便欺上了身,腰间玉带也被解了开来。 白黎小声叨念:“在这里?还是回朕的寝宫吧……”白溯在他下巴和脖颈上又舔又咬,急切又黏腻:“臣弟忍不得了,想在这里就要了皇兄。”两下扯松了龙袍,双手一分,皇兄白生生身体就被剥了出来。白溯低下头,咬住一颗乳突用力吸吮。 白黎喉头一噎。他们多日未做这事,忙的时候想不起这个,现在被二弟咬着乳头,欲念很快生出,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内竟然有些渴望。 还没来的及羞惭,眼前忽然一暗,双眼又被蒙住了。他张口欲言,一条柔软滚烫的舌头滑入口内,侵犯似的舔过舌底和上颚,把他想要说话的舌头缠住,引着它交缠回应。两个乳头也被同时捏住,一番拉扯揉按过后,又涨又疼,硬肿的像小豆一般。 不过片刻,皇帝已经情欲如潮,光裸的两腿之间,龙根颤颤的立着。白溯放开他嘴唇,又去咬他的耳垂:“皇兄,我们现在回去寝殿如何?” 皇帝湿润的唇上挂着一缕牵出的口涎,喘的说不出话,只腰胯微微拧动着。 白溯托着他的膝弯慢慢抬起,让他的两脚踏在宽大的龙椅边沿,将那私密之处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以这个姿势坐在龙椅上还是头一遭,皇帝羞耻的不知怎生是好,又把腿给放了下去。 白溯又重做一遍:“皇兄不听话,臣弟如何帮你润滑?” “二弟,不要……不要戏弄朕。”皇帝咬着嘴唇。 白溯拉过皇帝的手,让他反手扳着自己的膝弯,好让两腿张的更开:“臣弟没有戏弄皇兄,乖,很快就好了。”本想用手指扩张,一眼瞥到自己颈上挂的红玛瑙朝珠,便把它取了下来,将其中的几颗一一舔湿。 白黎尴尬的扳着自己的腿,正犹豫要不要放下手,一个光滑湿润的物事挤进了后面,接着又是一个。 白黎抽了一口气,忙用手去摸:“这是什――啊……”那奇怪的物事一个接一个的被推入穴内,后面的推挤着前面的,逐渐把肉穴塞满,涨涨的压着里面最敏感的地方。 白溯拨开他发抖的手:“皇兄想拿出来?我帮你。”拉住珠串露在外面的部分,沾了肠液的殷红珠子一个一个的被拽了出来。 “呜……”白黎扶着自己大腿的手忽的收紧,手指掐进了肌肉里。然后,那珠子又一个个的被塞了回去,他哆嗦着去扯二弟的手,白溯却拉着捏着他的手指,让他自己把朝珠一颗颗的推进去:“皇兄说我的指甲总是弄疼你,用这个就好了吧?” “……成何体统……呜嗯……”腹内被撑的满涨,珠子随着内壁的蠕动相互摩擦,似乎能听到咯咯的轻响。其实伸手就可以拽出来,可偏偏舍不得这种奇异的快感。白黎又羞惭的哭了出来。 白溯用朝珠填满了皇兄的肉穴,直到已经饱胀的推不进去。他忍耐着狠狠贯穿的欲望,低喘着直起身体,稍微离远一点去看。 他的皇兄眼睛上蒙着条红色的汗巾,双眼的位置被眼泪洇成暗红。他在御座上张着两腿,玛瑙朝珠一小半在他肚子里,一大半垂在外面,随着他的颤抖轻轻磕碰着龙椅。立起的性器也是一颤一颤的,顶端涨的通红,白溯不由得捏了两把,引起皇兄的一阵抽搐。 “碰前面会让皇兄不舒服,那么就碰这里吧。”白溯的手掌按上皇兄的小腹,以掌根慢慢揉按。白黎惊叫一声,身体猛的弓起,痉挛的手指抓弄两下,扯住垂在椅上的珠子,猛的拽了出来。 “啊――啊啊――”白黎几乎是惨叫着,性器顶端流出极少的一股白液,却没有软下去。他整个人却瘫软的坐不住,直往龙椅下面滑。 第十三章 “啊――啊啊――”白黎几乎是惨叫着,性器顶端流出极少的一股白液,却没有软下去。他整个人却瘫软的坐不住,直往龙椅下面滑。 白溯伸臂抱住他:“皇兄,皇兄?你不要紧吧?”自悔玩的太过,解开了白黎眼睛上的遮蔽,“皇兄你看,你不是没有阳精的。” 白黎勉强睁开双眼,只觉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又喘了几声,闭了闭眼才睁开。前面那物又涨又疼,一缕白稠的黏液顺着依然红涨的阳物淌下。 他看着那股液体,又喜又忧,喜的是他还是有阳精的,忧的是会不会一直这么少。又转念一想,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个不举的废人,目前能够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过,让他更担忧的是,自从二弟给他“治疗”,前面是逐渐举起来了,后面却逐渐变得愈发古怪,情动之时总是渴求着什么。比如现在,珠串被他拿出去之后,那阵空虚感就很凸显,他不禁想起被二弟坚挺的阳物贯穿时的感觉,穴内不受控制的缩了一缩。 “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声喘息着,难过的蹩起眉头:“怎么我会变得这么不识羞耻、不顾伦常?竟然淫乱到这种地步,想要被自己的二弟……”心里虽然对自己无比厌弃,身体的渴望却压抑不住,在二弟的怀里轻微拧动着身子。 白溯本来怕皇兄因为朝珠的事生气,不过看他情态,体内应该还是十分难耐。他也早就忍不住了,以手扶着自己的阳根,慢慢推进了皇兄的肉穴。 白黎的喉头哽了哽,忍着没叫,喘息声却陡然急促起来。白溯先是轻缓的抽送,然后逐渐变快,到后来他也绷不住了,一下一下的贯穿着皇兄的身体。 白黎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整个人斜着倒在御座里,两条腿曲曲伸伸,一会儿绷直了蹬着地,一会儿又蜷缩在身侧,十分难捱的样子。 白溯把他的一条腿抗在肩上,半压住颤抖的御体,直撞在甬道深处。 随着他的进攻,白黎开始呜咽,另一条腿勉强够着地,足尖紧绷,两条腿张开到最大。他的身体绷成一座拱桥,拱起最高的那处承受着弟弟的压迫和撞击,扯开的两腿不由自主的抽搐。 用这姿势抽插了几十抽,白溯见皇兄挣的难受,捞起他的腰臀,一转身把他放倒在御案上。都这个节骨眼儿了,皇帝还迷迷糊糊的念叨:“奏折……别弄乱了……” 白溯低笑道:“臣弟知道。桌上没奏折。”他换了个姿势又说了两句话,欲望稍缓,抽送也慢了下来。看到那支皇帝惯用的朱笔,探手把它从笔架上拿下。这支笔原本是洗过的,白溯怕不干净,又在一旁的御用茶杯里涮了涮。 他抽插的力道轻了,白黎稍感焦灼,正皱着眉小声呻吟,忽然有个湿凉扎人的东西从耳后一路滑到胸口。睁眼一看,竟然是他平时用的毛笔。 “二弟,你――呜!” 笔尖他左边乳头上轻点一下,又重重的绕着乳晕画了一个圈。毛笔蘸了水就不那么柔软,韧硬的毫毛刺痒痒的扎着软嫩乳晕,白黎登时发起抖来。 白溯道:“皇兄批奏折的时候,就是这样画圈的吧?”朱笔又在乳晕上走了一遍,然后划过胸膛,凝成一簇的笔尖戳刺着另一边的乳头:“遇到难决之事,就这样点点儿。” 朱笔虽然没蘸朱砂颜料,却把两个乳晕调弄成嫣红颜色,随着洁白的胸膛起起伏伏。乳尖早已硬肿的不堪,禁不住任何刺激了。白黎瘫软在桌上,口唇半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睁的眼睛蒙着一层泪雾。 朱笔终于放过两乳,往下腹滑去。在肚脐上打了个旋儿,绕着立起的性器盘旋而上,在敏感的小孔边缘戳刺刮搔。此时笔上水份已不多,挑着小孔内汪着的淫液,牵出一缕缕黏腻的丝线。 “皇兄知道么,臣弟不止一次的从那个小洞偷看你,一直想用你的朱笔在你身上画圈,一直都想……在这张桌子上狠狠操干你,就像现在这样。” 似是被他的一番话所激,白黎抽着气,淌着泪战栗,身前那一根却愈加鼓胀,湿漉漉、红通通的翘着。 白溯忽然将笔一扔,毫无保留的冲撞起来。胯下的铁棒发狠似的捣击着肉穴,密雨般的撞击在那最要命的一点。 白黎狂乱的摆头,急促的呻叫里带了哭腔,两腿紧紧的绞住他二弟的腰,显是已经到了极处,又寻不着解脱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蓦的,他弓起背,蜷起的身子似是极其痛苦,忽然发出一声充满情欲和痛意的嘶哑叫喊,紧接着,稠白的精水爆发般的喷了出来,人也重重的瘫倒在桌上,白溯“啊”了一声,抵着穴心一泄如注。他射过之后也是遍身酥透,趴在皇兄身上,吻着他的嘴角:“皇兄,你快看。” 白黎双目微睁,瞳孔仍有些涣散,昏昏沉沉的喘息。性器充血太久,一时间软不下去,下腹、腿根犹在轻微抽动。 白溯怜惜的轻吻他的下体,伸舌把射出的白浊都舔掉了。 良久,白黎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遍也似。二弟伏在他身上,笑吟吟的看着他:“皇兄,这回你是真的好了。” 白黎看了一眼腹下,那里干干净净的,只有一片湿亮的水痕。他苦笑道:“朕都习惯了,二弟不必骗朕。” 白溯急道:“我没骗皇兄啊,你刚才真的……”灵机一动,吻上了他的嘴。 二弟的唇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微咸腥膻。白黎皱眉:“怎么这个味道?” “难吃么?” “难吃。” “这个是皇兄龙精的味道。”白溯眼中都是笑意,“第一次射出来的,都被我吃下去了。” 白黎睁大了一双眼,眸光里逐渐盈满了涩然的欣喜,忽然搂住他二弟的头颈,主动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 三日之后,齐王白溯进宫辞别了皇帝,随着户部、吏部的官员离开京城,赶赴济州。 他刚走时皇帝还不觉得怎样,可过了几日,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二弟。济州情势混乱,他恐白溯被暴民所伤,自悔当初准允了他,又怕他不惯南省水土,病在那里。 又过了些日子,这想念愈加难当,竟到了时时处处触景思人的地步,每晚独寝时更觉难熬。有时情潮难抑,白黎也自己抚慰过几番,却始终不得爽利,徒增折磨而已。 一日收到济州来的奏报,里面夹着一封二弟给他的密函,展开一看,上面尽是些情辞爱语、别后相思。这些话,过去白黎听了总觉尴尬,可如今与二弟分别多日,竟把这情信读了又读,压在枕下。回信却是写了揉,揉了写,最后只是写了些勉励嘱咐之语。 白黎已察觉自己对二弟有些奇怪,却混混沌沌的故意不去细想。过去他因为身有隐疾,对于爱欲之事从来都是避而远之,此番竟不能明了自己的心意。只道是以往二弟每日都来,如今见不到面,一时不惯而已,再过得几日就好。 虽这样想,相思却与日俱增,随着分别的日子增加,不但没有减少一分,反而愈发浓烈煎熬。 此时国乱未平,太后又病了,皇帝从来孝顺,还要每日抽空去咸慈宫侍疾。如此内外交煎,皇帝一日日勉力撑着,直到暴民顺服、水患得济,诸般乱象逐渐平息,这口气一松,便有些撑不住。一日着了些风寒,当夜就发起了高烧,病势猛烈,竟起不了床了。 第十四章 皇帝御体强健,平日很少生病,这次一病却可称凶险,高烧数日不退,一度烧的神智昏聩、胡言乱语,把太后吓的不轻,不顾自己病体未愈,每日过来看视,亲自过问医药膳食。 如此惊慌忙乱了几日,皇帝的病情终于稳定,只是尚发低烧,嗽咳不止,十分虚弱昏沉。 这天太后照例过来看视,见儿子气色还好,倚着靠枕坐在御榻上,也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书却是倒拿的。 太后见了爱子憔悴脸色,本是满心心疼,可看见他这种神魂不瞩的样子,又想起他高烧昏迷那晚说的胡话,却暗暗生出两分怒气,疾步走了进去。 白黎看见太后进来,忙把书放下:“母后。” 太后尽量放缓了颜色:“皇帝,今日觉得轻些了没有?午膳进了多少?药都服过没有? 白黎一一答了。又道:“儿子如今已经好的多了,母后也是大病初愈,不必每日过来照看,以免劳烦。” 太后颔了颔首:“皇帝自己也不可太过劳神了,奏章紧着要紧的看,其他的不妨等大愈了再说。”看一眼他手边的书:“若有闲暇不如多躺着休息,这些个闲书先不要看了。” 白黎点头称是。一瞥之间才发现那书是倒放的,自己刚才拿倒了,脸上不由得一红,忙把书合上。 太后又道:“如今看皇帝也好些了,不必哀家再每日经心,哀家就不日日来了。不过,皇后原该每日过来侍疾的,皇帝却是不必推却。” 白黎道:“儿子有太医诊治、内侍伺候,皇后每日来并无必要,所以儿子……” “皇帝!”太后眼神严厉了两分:“若岚是你的皇后,也是你的妻子,夫君有疾,妻子侍奉汤药天经地义,与你有多少人伺候并无干系。” 朱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她愿意侄女与皇帝亲近,以保后位稳固、家族荣耀,这也是常理。白黎道:“不是儿子不愿亲近皇后,是因为儿子……皇后心内一直耿耿,如何亲近?” 太后想起儿子的隐疾,心里也是作痛,安慰道:“皇帝不可灰心,杨院判与哀家说过,你这病是能治好的。到时与皇后圆房,早日延绵皇嗣,也算了了哀家的心病。” 她并不知道皇帝的病已然好了,白黎先含糊了过去,皇嗣之类的话,却不知为何让他心里烦躁:“母后,这些话就先别提了。儿子现在……现在……” 太后点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直说:“哀家知道急不得,只是怕你有了什么荒唐想头。齐王虽是你亲弟,却终归是你的臣子,太过亲近了,总是不好,恐怕有损皇帝的令名。” 太后最后两句话语气很是冷硬,白黎心里一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道:“儿子与二弟只是特别合得来而已,并无其他。至于过于亲近……儿子以后留意些就是了。” 太后稍稍满意,又与白黎说了几句闲话,亲自安排了皇帝的晚膳,这才离开了未央宫。 她前脚一走,白黎就感觉头上发晕,出了一身虚汗。进来服侍的宫人见皇上脸色惨白,赶忙扶着他躺进被子里。 白黎昏昏沉沉的躺着,太后最后那几句话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发紧,什么叫做荒唐想头?他能有什么荒唐想头。心里隐隐知道太后所指,却就是不敢深想,胡思乱想了一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皇帝病情又重了些,没力气久坐,只能躺在床上养神。 傍晚起了大风,天上乌云汇聚,眼看就要下雨。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皇帝正觉烦躁,内侍忽报齐王求见,他忙道:“宣。”困顿烦恼之感瞬间消失无踪,因不想让二弟看到自己虚弱样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白溯连衣服都没换,风尘仆仆的进了寝殿,几步跨到皇帝床前,颤声叫了一声“皇兄”,就把白黎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白黎被他一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太后的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除了欢喜之外,还有一种又涨又疼的感觉,眼中浮上一层薄泪,忙把眼睛压在他肩头。 两人紧紧搂抱了许久,稍稍分开,白溯已是直接掉下泪来:“我才走了两个月,皇兄怎么就病的这样了?” 白黎压住哽咽,勉强用平常的语气道:“朕前些日子是病的重些,现在已经好多了。” 白溯将额头与他的抵在一起:“皇兄还在发烧,还是快躺下吧。”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在床边步踏上坐了,手伸进被底,握住了皇兄的手。 白黎道:“你的信上说,是四日前才启程回来,怎么这么快便到了?” 白溯道:“臣弟听说皇兄病的厉害,就早两日走了,一路赶回来。”握紧了白黎冰凉汗湿的手,“早知道皇兄病的这么严重,我就不去了,日日守着你。” 白黎摇头道:“没事的,朕一看见你,病似乎轻了许多。大概过两日就好了。” 白溯闻言一愣:皇兄这是在对自己说情话?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太像。 其实白黎只是在说实话,他真觉得病好了很多。 这时内侍端了药碗进来,询问皇帝现在是否喝药。白黎颔了颔首。 白溯道:“本王来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又扶着皇兄起来,拿了一旁的靠枕放在他背后。无意中碰歪了枕头,露出下面的几封信来。 白溯看那封皮上的字很像自己的,顺手拿出来一瞧,居然是他写给皇兄的密函情信。他一共写过六封,一封不差的被皇兄压在枕头底下。 白溯拿着那些信,不由得呆了。 白黎才发现二弟看到了这些,心头慌乱,伸手把信夺了过来,塞回枕头下面。见二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忙转移话题:“二弟还不快把朕的药拿来?不然都凉了。” 白溯依言端过药碗,心里快活的就要炸开了:自从到了济州,他时不常传书给皇兄,但收到的回信却一句回应都没有,就只是兄长对弟弟的关心嘱咐;没想到自己写的情信居然被他悄悄藏在枕下,这分明就是也同样有情。 白溯知道皇兄面皮薄,脸上也不流露什么,只扶他靠坐在自己怀里:“还是这么坐着吧,比那靠枕舒服。”又问道:“臣弟走了这些天,皇兄想我不想?” 白黎低下头:“……想。” 见他坦率,白溯更觉欢喜,吻着皇兄的额角:“我也是没有一天不想你。” 白黎点头道:“朕知道。你的信里写了。”回想起二弟未归时,自己日日思念煎熬的滋味,心里更觉麻软:“朕如今方知……” 白溯忙问:“知道什么?” 白黎摇摇头,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 白溯看了枕下藏信早已喜出望外,也不逼他回答,笑吟吟道:“我喂皇兄服药。”喝了一小口药,抬起白黎的下巴,就要去亲他的嘴。 白黎小声叨念:“用勺子喂就行了。”白溯含着那口药汤,摇了摇头,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白黎无法,只得微张开嘴,接受哺喂过来的药汁。 第十五章 白溯笑吟吟道:“我喂皇兄服药。”喝了一小口药,抬起白黎的下巴,就要去亲他的嘴。 白黎小声叨念:“用勺子喂就行了。”白溯含着那口药汤,摇了摇头,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白黎无法,只得微张开嘴,接受哺喂过来的药汁。 待嘴里的药都流入皇兄口内,白溯顺势将舌头滑入,把他没来及咽下的药汁又勾回一点来:“皇兄含过的药,苦味都小了很多。” 白黎闭起眼睛,脸上更红了,喉结却动了一下。 白溯又喝下一小口药喂过去,衔住柔软的唇瓣,轻轻吮吸。嘴唇上的酥麻一直窜到心口,白黎汗出的更多,轻微气喘,紧接着第三口药又来了。 …… 如此,二王爷每喂一口药,便要吻他皇兄一次,或是吮吸嘴唇,或是刮搔口腔,或是咂弄舌头,每次又都不过分。 一碗药分了十几口才哺完,结束时皇帝双眸湿润,两颊薄红,轻喘着躺在他二弟怀里,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了。 白溯亲了亲皇兄红热的面颊:“是臣弟错了,臣弟又没忍住。皇兄身上还好吧?” 白黎轻喘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意思是说没事还是不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然抓住二弟的手,把它往身下带去。 白溯的手被引着滑进股间,掌下微硬的物事轻微搏动着,带着病态的湿意和热意。他没想到皇兄会主动寻求爱抚,犹豫着道:“皇兄现在病着,恐怕会受不住……” 白黎又摇了摇头。发烧时的眼神本就迷离,现在更是像两汪水,他望着白溯,唇间吐出灼热的喘息:“我……我受不住了……” 白溯吞了吞口水,手下不由的揉弄起来。白黎一颤,耸着胯,好让硬起的部分紧贴着二弟的手掌。白溯哪能让他费力,抚弄的更加热情,在被底半褪下他的裤子,握了柱身上下套弄。 病中自制稍差,又已焦渴了多日,一经抚慰,下面马上颤颤立起,顶端擦着被里的布料,涨痒无比。白黎拧着腰,断断续续的呻吟,汗出如浆,脑中越发昏沉。 白溯怕他承受不住,不敢一味的直接刺激,掌指下滑,慢慢揉捏囊袋双球。又沾了前面流出的黏液,将一根手指缓缓插进后穴。只觉肉穴之内烫的吓人,白溯不禁唤道:“皇兄……” 白黎的情欲已经完全挑起,此时欲焰灼身,再加上发热,整个人像被油煎着,肉壁抽动着咬住手指。那手指停顿一瞬,抽插缓动,轻缓的按压着火烫内壁,时而向上曲起勾弄。 很快,白黎被那手指挑的意识不清,脸颊染上病态的湿红,口中呻吟着轻唤“二弟”,一只手抚上胸口,竟捏弄起自己的乳头来。 这番情态看的白溯欲火直冲,却只能拼命忍耐。他压下皇兄的手,隔着亵衣将两边的硬突轮流揉抚,同时穴内的手指缓缓深入,指肚在微凸的穴心轻轻按压。 “啊――”白黎颤声呼叫,两腿登时绞在一起,把中间白溯的手腕紧紧夹住,扭着腰磨蹭,挺立的下体刮擦着他小臂。白溯也是喘息粗重,硬挺的阳物顶在皇兄后腰上,穴内的手指加力,想要尽快结束这折磨。 肉穴内致命之处被精准的刺激,白黎难以自控的哑声哭叫,眼泪流了一脸,绞着的双腿腿根不住抽搐。某一瞬,白溯感觉手腕被夹的极痛,然后蓦的松开,就发现皇兄已经晕了过去,绵软的身体倚在他身上。 他一摸前面,触手黏腻湿滑,皇兄已然泄身了,但性器却还涨硬。掀开被子一看,还有丝丝白液从那小孔往外冒,不过不是射出来,而是失禁般淋淋漓漓的流出。 白溯附身含了那处,轻轻嘬吮。不多时,白黎身体急颤,果然又喷出少许精水来,应是刚才没射净就晕过去了。 白溯又去倒了杯温水来,用口哺给他皇兄。自己宽了衣服,覆上御体,忍耐多时的欲望插入身下的人并拢的大腿间。 一番起伏抽插,白黎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二弟盈满爱欲的目光,腿根被他的阳物顶磨的生疼。他呆愣一会儿,想起刚才自己好像十分不堪,硬要二弟爱抚,结果病体难支昏死过去。 白黎羞惭难当,嚅嗫道:“朕……朕是病的头脑不清了,二弟其实不必理会的,朕……我……” 白溯伸指压住皇兄的嘴唇:“不,我很喜欢皇兄这样。若不是顾虑皇兄的身体,我恨不得……” 久别的心爱之人就躺在身下,白溯拼命克制插入的冲动,亦不敢再去撩拨他。白黎见他拧眉喘息,神情略带痛苦,鬼使神差的伸舌在他手指上舔了一下,舔完自己都懵了。 白溯也懵了,身体忘了动作,直直的看着皇兄。 白黎尴尬无比,心道怎么自从二弟回来自己就总是失态。刚要开口解释,按在唇上的两指忽探了进来,只微一用力便分开齿列,插入自己口腔之内。 “皇兄,再舔一下。” 白黎的脸又红了起来,去拉二弟的手。 白溯央求道:“臣弟实在忍的难受,皇兄舔一舔我,聊作慰籍也好。” 白黎被他一求,又想到刚才是自己先舔他的,舌头犹犹豫豫的卷住了手指,轻轻舔了起来。 这个舔法让白溯更觉难耐,抽着气道:“用力……用力些,嗯……”手指被皇兄轻轻吮吸,高热的舌肉和口腔紧裹着它们,白溯的阳根又涨大几分,在皇兄两股之间磨蹭起来。 感觉到二弟的阳物在自己大腿间勃勃而动,白黎加意并紧了双腿,好让他更舒服些。又轻轻吮吸口中的手指,轻咬指甲的沟槽,就像二弟对他做过的那样。 “嗯……”白溯被他撩拨的几乎不能保持理智,下面阳根用力插顶着皇兄的腿根,上面的手指压着软滑舌肉,也用同一频律插着皇兄的嘴。 “唔……”白黎呼吸困难,张着口承受手指猛烈的翻搅,津液从舌底一股一股的涌出,来不及吞咽,被手指的抽插带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忽然那手指抽离出去,嘴唇压了上来,牙齿重重的咬在自己下唇。身上二弟的身体抽动几下,接着白黎感到股间一热,被他射出的阳精浇的湿淋淋的。 高潮过后,白溯懒洋洋的趴着喘息,忽然发现不知何时,皇兄把他的手臂环在了自己腰间,成了一个环抱的姿势。 一个接一个的惊喜已把白溯弄的懵了,良久,他唇边绽开一个灿然的笑意,蹭着他皇兄的颈窝:“我今天一定是在做梦。” 白黎不明所以:“做什么梦?” “皇兄,你能不能一直待我这么好?” 白黎却没发觉今日自己有哪里待二弟特别好,既然二弟这么说,他也便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待二弟好,如今日一般。” 白溯得了这一句话,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值得了。他闭上眼睛掩了泪意,嘴唇碾过皇兄的脸颊,去寻那柔软的唇瓣。白黎微微侧首相就,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缠绵热吻。 天边一声雷鸣,酝酿多时大雨终于倾盆而下,窗外,风雨正疾。不过,谁还会在意它呢? 第十六章 说来也奇,皇帝的肺热之症原本时好时坏,缠绵病榻多日也未大愈,却在齐王抵京那日大为好转,从此龙体日渐康复。 皇帝卧病之时,齐王进宫探望,每次一探都是一天一宿,就如长在未央宫了似的。阖宫上下闻知此事的都暗暗称怪,便有些风声暗地里传了出来。但这兄弟二人一个不知不觉,一个不管不顾,都一味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为。 皇帝有时精神短少,便令二弟把奏折念给他听,自己将批复告诉了他,让他代御笔批示。待白溯写好,再将如此决策的理由细细说给他听,顺带讲些朝堂局势、治国策略。 他第一次讲解这些时,白溯从椅上站了起来,肃然道:“只是读奏章、代御笔,臣弟愿为皇兄服其劳,但这些话也说o臣弟听,臣弟不敢闻。” 皇帝却道:“无妨。朕觉得二弟于此类事务上很有天分,之前济州平乱一事办的不错,不如朕就多教你一些。若日后战事又起,朕亲去征讨之时,有你代朕暂摄朝政,朕也可放心许多。” 白溯变色道:“皇兄还有御驾亲征的打算?” 白黎点头道:“西b只是表面臣服,朕恐怕哪一日还会犯我边境。我朝民风柔糜,民众尚文不尚武,朝中能用的武将也没有几个,朕亲赴前线,军心还能振奋些……” 白溯冲口而出:“不行,我不让你去。” 白黎道:“二弟不知道,其实亲征之事并无甚危险,朕虽身在战阵之上,也只是坐镇指挥而已,并不会自去冲锋陷阵,和敌人拼杀……” “谁说不会?烟云关一役,皇兄便是亲领着缇骑军冲锋,直杀入敌军阵中,这事早就举国传遍,皇兄还说没有,还说不危险?” “那是因为烟云关久攻不克,再拖下去,我军士气枯竭,就更难取胜了。” “皇兄,你教我的我会用心学,只是御驾亲征一事……”白溯抱着他皇兄,半是央求半是撒娇:“上回皇兄亲征西b,我日日食不知味、睡不安枕,生怕你出事。皇兄忍心再折磨我一遍?” 白黎被他求的无法,只好道:“朕也希望天下战事不兴,永远都没有亲征的机会才好。”想起上回征战归来,二弟在宫宴上脸色不善,自己竟还以为他心怀叵测;那时万万想不到,他们之间会亲密如斯。思及此处,白黎不禁微笑起来。 白溯见了他柔软的笑容,脑海中却想象起当年烟云关外,他的皇兄身披战甲、手握重剑,以帝王之尊亲率大军冲锋的英姿,身上不由得热了,轻唤道:“皇兄……” 他眸子发亮,眼神痴迷,手也摸到了他皇兄腰上。白黎心里纳闷刚才是哪句话把二弟撩了起来,嚅嗫道:“好歹让朕把刚才要讲的说完……”但是胸肌被轻轻啃着,下面也被揉弄着,不一会儿也就忘了自己要讲什么,任由他二弟在身上胡天胡地起来。 …… 这一个皇帝、一个亲王每日里如何颠倒不忌、缱绻无已,不复赘言。只说立秋之后不久,按照大聿祖制,便需举行一年一度的秋a活动,皇帝亲领皇族贵胄、百官亲随赴鸾荡山行猎,以表示崇重武力、精神振奋之意。不过聿朝近几代皇帝大都注重文治、不好武功,秋猎只是稍具意思而已。当今天子虽喜骑狩,但由于国内才历过天灾水患,不宜大肆铺张,因此此次秋a规模并不甚大。 说是规模不大,但毕竟是天子出行,秋a又是仅次于春耕的国之盛典,仪仗、车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鸾荡山,迤逦蜿蜒于官道之上,队伍也是一眼望不到头。 京师到鸾荡山大约两日半的路程,此时皇帝龙体早已大愈,便不怎么乘坐御辇,一路上几乎都是骑马而行。 齐王自是时常紧随在皇帝左右,之后便是定国公朱郧,也就是皇后之父、太后之弟朱大将军,亦与皇帝相谈甚欢。皇后坐于凤辇之内,皇帝有时驰马到她辇侧,撩开车帘与她对答几句,便又驰走。 前几年的秋猎,白溯大多托病不去,就是要避开此种场面。现在眼看着皇兄对朱皇后表示关心,知道他是在人前装装样子,已没有了当初的妒郁之情。只是看皇兄的神情并不全然是作伪,虽知他是因心怀愧意才会如此,但心内还是稍感不快。 第三日午后,天子御驾到达鸾荡山围场之外的行宫。秋狩在第二日才会正式开始,于是众人有条不紊,在行宫各处安顿下来。 给白溯安排的住处是兰梧阁,紧挨着皇帝所居的御苑。他骑了半日的马也有些乏了,由亲随伺候着歇了个晌,便去找他皇兄。才出了院门,就见皇帝远远的从前面过来,身着一领秋水色的箭袖窄袍,分外英姿动人。后面跟随的内侍牵着御马“黑麒麟”。 白溯见了这身装扮,知道皇兄是想去驰马,故意苦着脸道:“这都骑了两三天的马了,皇兄还要去?” 白黎道:“路途上是骑马缓行,朕想去马场跑一跑。”又温颜道:“二弟是累了吧?那朕让魏崎或是赵圭陪朕……” 白溯笑道:“臣弟开玩笑的,一点儿都不累,这就陪皇兄去。”回至院中换了装束,着人牵了自己的白马,随着皇帝来到御马场。二人将侍从留在入口好生把守,骑上各自的马进了谷口。 这御马场地势奇特,乃是处在山坡环抱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中的一片平整洼地,冬日冷风灌不进来,一年四季暖如春夏,水草丰美。现在虽是秋天,此处一望无边的茂盛长草仍是不见半点枯黄,一条玉带般的清溪蜿蜒横过草场中央。 皇帝早已跃跃欲试,所骑的爱马“黑麒麟”也打着响鼻,不停用前蹄刨地。白溯道:“皇兄,不如我们来比赛,看谁最先到达前面那棵樟树下。” 白黎点头道:“好。只是你的马不如我的,恐怕要输。” 白溯眨眨眼:“皇兄说的有理。未免你胜之不武,就由我来发令把。”忽然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喊道:“快跑!”胯下白马早已撒开四蹄窜了出去。 白黎一边笑道:“二弟使诈使的也太明显。”一边催动黑马,从后追了过去。 白溯驭着白马一阵狂奔,听到背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回头一看,皇兄只落后他四五个马身了,连他微笑的神情都看的一清二楚。忙在马臀上又加两鞭:“皇兄,快来追我!追上了有彩头!” 白黎笑着摇头:“二弟总爱赖账,我都不信了。”并不怎么抽打马身,只嘬唇呼哨为令。胯下爱马疾驰,劲风猎猎拂面,飘飘然有乘奔御风之感。 二马最初相距有二、三丈,白马在前,黑马在后;之后黑马逐渐赶上,及至约定的樟树之下,黑马后发先至,比白马还早到了一息之时。 白黎擦了擦额上的汗:“我追上二弟了,可有什么彩头?” 白溯摆手道:“彩头我还没想好,这回先记下。皇兄的马比我的强太多,可有些不太公平。” 白黎点点头,抚摩着爱马的头颈:“这马随我上过战场,寻常马儿自是比不上它。”却从马上跳了下来:“不如我们把马交换过来,看看谁会赢。” 皇兄将御马让给他骑,白溯也不推辞,下了马笑嘻嘻道:“好,一会儿我决不用力抽它,不然抽坏了它,皇兄可要来抽我。” 白黎在他臀上轻抽一鞭,笑道:“我几时揍过你了。”一翻身上了白马:“还是二弟来发令吧。” 这次白溯倒是规规矩矩的,与他皇兄同时发出,但还是白黎先抵达溪水之畔的终点。只不过白溯骑着“黑麒麟”,只落后了一个马身,比上一次的惨败要好得多了。 白溯纵着黑马跃过溪流,又跃了回来:“皇兄这马真是神骏的很,我骑术不佳,若是骑了平常凡马,不知要被皇兄落到哪儿去了。” 白黎点点头,不过他还远未尽兴:“咱们再来比过。” 之后又比了几趟,输赢暂且不论,到后来也已经不是在比赛,二人纵马驰骋,追逐来去,均感心怀大畅,出了一身热汗。 第十七章 之后又比了几趟,输赢暂且不论,到后来也已经不是在比赛,二人纵马驰骋,追逐来去,均感心怀大畅,出了一身热汗。 此时夕阳沉沉欲坠,火红的云霞铺满天边。他二人也玩耍的累了,在溪水畔下了马,仰躺在野花长草之间,相靠相偎,一同观那日落美景。 刚才驰马驰的痛快,白黎身上出了一身汗,便松开了盘领上的衣纽,好透些凉风。白溯正懒懒的枕着皇兄的臂弯,对方衣领里钻出的暖热气息扑在他面上,侧头看时,正看到一滴汗珠滚过锁骨,顺着起伏的胸膛滑下,没入雪白衣襟之内。 白溯立时想起那胸膛的触感来,心头微荡,嬉笑道:“皇兄要是觉得热,索性脱了吧。”手脚缠在白黎身上,不由分说就把他外裳扒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被汗水浸的微湿的中衣,半透的湿衣贴在胸口,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白溯伸舌去舔他脖子上的汗珠。白黎痒的一缩,笑道:“二弟定也热了,一起脱了吧。”伸手将他外面罩袍脱下,教他也同自己一样,只穿贴身小衣。白溯扭来扭去的躲避,去按他皇兄的手,两人我扭你的手,你压我的腿,在草地上笑闹成一团。 白黎正觉有趣,忽见二弟渐渐没了笑容,也不和他闹了,忙问道:“怎么了?” 白溯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皇兄这几天对皇后嘘寒问暖的,有点不舒服。” “……谈不上嘘寒问暖,只是皇后体质弱,这点路途于她来说,差不多算是长途跋涉了……” 白溯瞥了他一眼:“这么说,皇兄是当真关心她了。” 白黎没来由的有点慌:“这两日百官随从,大庭广众之下,我待她总不能太冷淡、与过去差别太大。再说她父亲就在近旁,不能让他觉出不对劲来。” 白溯见他解释的认真,郁闷稍减,却还是追问道:“皇兄说的是。但皇兄敢不敢说,对朱皇后都是假装,半点真意也没有?” 白黎垂下眼睫,半晌才道:“二弟知道的,是我对不住她。如果在普通人家,我早就一封放妻书与她和离,可偏偏身为帝后,家事也成了国事。所以有时不由自主,总想弥补一二……” “弥补?”白溯的手隔着裤子,摸着兄长两腿之间:“皇兄有没有……用这个弥补过皇后?” 白黎抖了一下:“二弟,你在说什么?我、我没有……”这才发觉自己隐疾痊愈之后,竟没把这件事与皇后联系起来。 “皇兄这里的病早就好了,与自己的妻子行周公之礼,有何不妥?” “可我与她之间并无半分情爱,如何……”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白黎愣了愣,自己先说不下去了。 白溯勾唇而笑:“哦,没有情爱,就做不得那种事。可皇兄和臣弟云雨了那么多次,却是为什么?” 白黎一震,张口结舌:“我……我……”他本想说“因为我很喜欢二弟”,但又一想,凡是做兄长的大都喜欢弟弟,难道喜欢就要和亲弟肌肤相亲、云雨厮磨?这实在于理不合。 “皇兄,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二弟目不转睛的盯住他的脸,催促着回答。其实白黎隐隐知道答案,却因害怕而假作不觉,一直将它压在内心深处。此时被二弟一逼,不敢碰触的答案呼之欲出,他神情挣扎,几次张口欲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白溯泄气道:“好了好了,不说便不说吧,不让皇兄为难了。”心中明白皇兄对自己的心意,但不听他亲口说出,总难免心有不甘。忽然嘴角上被亲了一下,刚才亲他的人躺在他身边,一脸的不好意思。 被吻过的地方痒痒的,直痒到心里去,那些不甘都化作了欲望。白溯翻身坐起,跨骑在他皇兄身上,三两下扯掉两人余下的衣物,随手一抛。 他还是第一次在太阳底下看皇兄的裸体。这身体宽肩细腰,肤色极白,饱满的胸膛上挂着汗珠,不知是晚霞还是夕照,将他的脸颊和身体映的绯红,恰如白玉生晕。 白溯拉过皇兄的手,按在自己逐渐挺起的阳根之上。他双目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仿佛对方是自己的猎物一般,落日的斜晖融在他的一双瞳仁里,黑眼珠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白黎的脸慢慢的红了,却没有移开目光,反而顺从的抚弄起二弟的阳物。随着爱抚的动作,他呼吸溅重,性器未经碰触,自己翘了起来。 忽然身侧的草丛一晃,一只白兔探出头来,红眼睛瞅了它们一瞬,随即跑走了。白黎本有些紧张被人看到,这这小小的动静一吓,手中不由得一紧。 白溯低喘一声,忽然伏下身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白黎痛的轻叫,搂着身上就被咬了好几下。 锁骨、胸肌、腹侧、腿根,噬咬顺着身体起伏的线条一路蜿蜒。白黎身上被咬出绵绵密密的痛意,不由得缩起身体,扭来扭去的想躲。 白溯用身体紧紧卡在他两腿之间,又将他的手拉过头顶,然后一口咬住了一颗乳头,用牙齿咀嚼、用舌尖挫磨,把那里蹂躏的肿胀充血仍不肯放过,连着乳晕一起用拇指狠狠揉按。 白黎难过的受不得,小声求告:“二弟……二弟……疼……”白溯终于停止折磨乳头,在肿硬不堪的乳尖上亲吻一下,手掌握住皇兄翘起的阳根。 “皇兄说疼,可是这里变得更硬了。” 白溯伏在他两腿间,将硬起之物整根含入,用口唇从下到上捋弄几遍,又吐出大半来,牙齿在敏感的小孔边缘轻轻一咬。 含着一丝锐痛的强烈快意涌上,激的顶端立时渗出淫液来,白黎一阵哆嗦,挺腰渴望着更多。忽然前面被放开,湿漉漉的被风一吹,起了一身寒栗。搂着双腿就被折向胸前,后面暴露了出来,二弟湿热的舌尖在穴口拨弄几下,就往里面钻去。 “二弟……用……用手指……嗯……” 白黎羞耻的挣动,但后面被舌头钻舔的感觉令他腰上发软,麻痒之感从那处蔓延开来,丝丝缕缕钻入五脏六腑。只一会儿功夫,他便蜷着足趾发抖,内里无法抑制的渴望起来。 白溯放过那里,直起身体看着皇兄。他闭着眼睛,轻咬着薄唇,雪白矫健的身体陷在碧绿的长草之中,手指曲起松开,无意识的抓挠着一丛碧草。腿间那一根胀的殷虹,高高翘着,后面的肉穴湿淋淋的,穴口微微张缩。 白溯无法忍耐,扶着自己的阳物,一寸一寸,整根推了进去。白黎再咬不住嘴唇,口中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肉穴把捅入的硬杵紧紧绞住,面上的神色既像历着无穷的欢愉,又似忍着万分的痛楚。 忽然,一道影子长长的拖了过来。 白溯一惊不小,以为是有人来了,扭头一瞧不禁失笑:不知是否被主人带着痛苦的呻吟声引了来,那“黑麒麟”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溜圆的黑眼看着草丛里不知在做什么的两人,甩着尾巴打了个响鼻。 白溯本想将它赶开些,心中忽的一动,不舍的把阳物拔了出来。白黎正在最渴望的时候,填在体内的灼热硬物突然抽离,把他难受的不能自持,两手紧紧扣住二弟的肩背,呜咽着阻止他离开。 白溯吻了吻他脸颊:“不是要欺负皇兄,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把他打横抱起,用力往马背上一托。 白黎不明所以,顺势在马上坐稳,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骑在马上,实在是不成体统极了:“万一有人看到,如何是好?” 白溯也上了马背,把那件黑色暗金纹龙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不会,皇兄不是让人把守住这里么?怎么会有人抗旨。” 白黎身上被遮盖起来,羞意稍减,还要再说什么,二弟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手指滑入臀缝,在入口处打着圈按压。 身体忆起方才被填满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向前倾。那手指也跟着探入一个指节,摩擦挑弄,却不再继续深入。腰上的手顺着腹部摸下去,握住了阳根,忽快忽慢的套弄,五指轻拢慢捻,如弹琵琶。 被如此前后夹击,却又前后都得不到满足,白黎眼中蓄满了泪水,挂下的两腿夹住马身轻轻磨蹭,柔嫩的腿根和囊袋被皮毛刮蹭着,带起热辣辣的刺痒感。白黎难熬的弓起背脊,额头几乎碰到黑麒麟长长的鬃毛。 白溯按着皇兄颤抖的肩膀,慢慢下压:“皇兄趴下就好,不然我没法进去。”白黎也实在撑不住了,腰上一软,整个人瘫在了马背上。好在黑麒麟十分听话,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上面的人在做些什么,它都站的稳稳当当。 白溯把皇兄的臀部往上提了提,因为臀高腰低,深色的披风往上滑去,露出白嫩的臀峰和一大段光洁的腰背。他把硬挺的阳根抵在两峰之间,稍微用力,濡湿的穴口就把头部吞了进去。 白黎正舒服的发颤,黑麒麟却忽然迈开步子,颠儿颠儿的小跑起来。这一跑不要紧,穴内那物事退一寸进二寸,打桩般的一点点楔了进来,随着马身的颠簸,毫无规律的在肉壁上乱撞。 白黎被撞的呼吸都乱了,叫道:“停、停下――呃啊……”身上阵阵麻软,本能的死死搂住马颈、夹住马腹。充血的两乳和性器抵在马身上,被微硬的皮毛扎的又痒又疼,他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白溯把缰绳缠在手上,双手牢牢抓着皇兄的腰,让自己的阳根深深插在穴里。但马跑起来时,连他也控制不了抽插的节奏,只能随着它上下颠动,任由胯下之物在皇兄体内左冲右突。 私密之处相套相磨,连接的部分震颤不停,随着高低起落的马蹄子,热铁般的硬杵反复折磨柔软的肉穴,在里面震荡着、拖动着、摩擦着,带来近乎可怕的快感。 白黎曲着腿无力的挣脱,想要逃开,粗长的性器却死死的把他钉在马背上。整个身体都被这种异样的震颤磨的酥了,他张着嘴却叫不出声,眼泪接连的淌下。 白溯知道他已经快到顶了,哑声道:“皇兄,你抓稳些。”轻抖缰绳,黑麒麟四蹄起落,速度又快了一点。 胡乱裹着的披风早就松散,被风轻轻卷了去,露出一个洁白湿滑的身体,抱着身下乌黑油亮的黑马痉挛不止。 汗津津的裸背披风拂过,白黎身上抖的更厉害,扒住马颈,不知羞耻的大声哭叫,两条白腿激烈的夹磨着马腹。后面那根铁棒愈加坚硬,大出大进的捣弄着肉穴,穴口的嫩肉翻出来带进去;前面殷虹的性器一股一股的吐着淫液,把马鬃都浸湿了。 忽然,白黎极其痛楚的长叫一声,白浊射的身上马上都是。被他收缩的肉壁一绞,白溯腰上一麻,也呻吟着释放出来,俱都喷在肉穴深处。虽已泄身,那穴内却仍微微抽动,良久才止。白溯这才抽出软掉的阳物,自己先下了马。 白黎两臂勉强抱着马颈,双腿却无力的垂挂下来。白溯把他抱下地,他脚软的站立不住,带的白溯也坐倒在地上。 白溯低头看了看皇兄,他还没缓过神来,身上汗水淋漓,乳头红肿的不像话,胸前和大腿都被马的皮毛磨红了。他又看了看那马,不由得笑了出来,摇晃着白黎:“皇兄,你看黑麒麟的样子。” 白黎勉强睁开双眼,去看二弟所指的地方。然后,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黑麒麟深黑的皮毛被汗液粘成一撮一撮的,白色的浆水顺着鬃毛往下淌。然而它稳稳当当的站着,黑眼睛平静的眨了一眨,淡定的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十八章 翌日,大聿朝秋a大典正式开始。 彼时红日初升,鸾荡山的深谷幽林间,尚还飘着淡薄的白雾。无数旌旗迎风呼啦作响,狩猎的队伍分作数十队,整肃有序的在空旷谷地间扇形列阵。 最前面居中位置,一面巨大的玄色蠹旗飘飘扬扬。蠹旗之下,皇帝一身戎装,端坐在黑马之上,有山岳难拔之姿;马后斜挂着一把银弓,腰畔的乌金帝剑荧荧闪动。在他的身旁,王公贵胄、武将文臣两溜雁翅排开,也俱是整装带箭。 寂静的山林中,忽有一声清越悠长的号角刺破了云霄,接着,低沉的鼓号之声四面八方的响起。须臾之间,风卷云荡,平静的鸾荡山群鸟惊飞,无数野兽从那密林之中惊惶而出,四处冲突奔蹿。 皇帝带马上前,抽出一支雁翎箭搭在弓上,银弓斜斜低垂。眼见前面影子一闪而过,他也不犹豫,挽弓便射。“嗖”的一声响过,一支雄鹿扑倒在草丛中,鹿颈上颤悠的雁翎立刻被血染红了。 皇帝一发中的,鼓号奏的震天价响,身后亦响起一片赞叹阿谀之声。皇帝并不理会,微微回首后顾,朗声道:“随朕来!”一抖缰绳,胯下黑马箭一般的蹿出。 霎时间,百骑并发,弓矢齐鸣。齐王白溯、定国公朱勋、兵部尚书魏崎等人,在皇帝身后一箭之遥挥鞭驱马相随。狩猎的官兵左奔右突,呼啸山林,犹如一场短兵相接的战争。 这鸾荡山草木丰盛,河流纵横,适合野兽栖息繁衍,自被圈定为大聿皇帝行猎之所,更是加意保护了起来。数日之前,此处驻守的兵丁早就将山中的飞禽走兽围赶在包围圈中,以供秋a时围捕,因此这些野兽才会如此密集的出现在一处。 此刻,围猎正是进行的最热烈的时候。黑甲的皇帝冲在最前,接连扣弦,矢矢中的。箭壶中的最后一支羽箭被他射出去的时候,第二十只猎物已应声扑倒,旁边跟随的缇卫立即捧上装满羽箭的箭囊。 在他们武功卓绝的皇帝面前,诸位王公大臣、将官军士也是人人奋勇,弯弓发矢,鹿、狍、青羊、狐、兔等纷纷倒毙在地。 见射杀的野兽已狼藉遍地,皇帝停下马,收起弓,传谕网开一面。所有人等听闻皇帝口谕,也都停止射杀。把守北门谷口的军士打开围栏,无数惊慌的野兽决堤一般,从这缺口逃走了。 接下来就是清点每个人射得的猎物,过后按照猎物多寡和种类排个名次。如此琐事,皇帝当然不会亲自过问,带着十数名亲近的臣子,深入山林之中狩猎去了。 朱勋紧紧随侍在皇帝身侧。他虽是武将,却是文武双全,穿着甲胄坐在马上,更显得身材魁伟高大,一开口嗓音却十分柔和:“方才圣上真是神威赫赫,专拣那最难射的鹿,少说射中了二十来只吧?谁也比不上圣上的猎物多。” 白黎摇头道:“方才只是屠戮,并不能算做狩猎。此事还是要在深山密林间自己寻觅,才有意趣。”刚才那一番大肆射杀,多少有些表演的性质,白黎心里其实不喜为之。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自由狩猎才是兴趣所在。 中书舍人崔淮凑趣道:“圣上,诸位大人,微臣最近读了一首圣上作的诗,甚为应景。”清了清嗓子,念道:“云飞御苑紫陌长,风到红门野草香。玉辇遥临平甸阔,羽旗近傍跃xz……” 白黎的诗词一向做的不好,这首诗还是做太子时,某次秋猎被父皇逼着做的,不知怎的被崔淮翻了出来。乍然听到,白黎尴尬的轻咳一声:“崔爱卿,不要念了。你若再提此事,朕就罚你即刻作诗三首,也咏一咏这秋a盛况。” 崔淮也是最怕现场作诗,赶忙住口,一旁的白溯憋不住笑出声来:“崔舍人,我皇兄叫你作诗呢,还不快快作来。” 崔淮与他交情极好,看了看白溯马后挂着的三只雉鸡,取笑道:“二王爷,那微臣可就作了:马萧萧兮西风起,齐王殿下弯弓急。敢问中者皆有谁?山鸡山鸡与山鸡。” 白溯方才根本没出什么力,只是跟着皇兄跑来跑去,看到尾羽漂亮的雉鸡就随便射上一箭。被崔淮揶揄了也不着恼,只催着道:“还有两首呢?快作,快作。” 他们声音不大,白黎却听见了,回头对他二弟一笑:“一会儿到了南边的猎场,二弟再好好的猎吧。若是累了,那边有个湖,你去垂钓也可。” 白溯忙道:“没有,臣弟不累。”忽然想到昨日皇兄被自己折腾的够呛,也不知道身上是否还酸痛,不由得嘴角噙笑,看看皇兄,又看看他骑着的黑麒麟。白黎看到他二弟的神情,如何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去。 他二人在这里你瞧我,我瞧你,神情还这般奇异,众臣大都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有人难免觉得怪异,但一个个也都装聋作哑,假作不见。 说话间,众人到了鸾荡山南部的猎场。此处是大片的丘陵,各种野兽萃集,又没有遭到过分的围赶,是绝好的狩猎之所。 白黎道:“朱爱卿,朕想与你比一比骑猎,如何?” 朱勋笑着谦辞:“微臣斗胆。圣上请。” 于是众兵将围随着二人,便要往那密林中去。正当此时,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怪风。方才还鸟语鹿鸣的山林,一瞬间诡异的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呼啸,松涛起伏。 忽然,一个文官的坐骑长嘶一声,双蹄跃起,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他窘的面色发红,在同僚的笑声中被侍卫搀起。朱勋却面色一变,摆手叫他们安静,带马向皇帝靠近两步,眯起眼睛,侧耳细听。 白黎问他:“怎么了?” 朱勋道:“圣上,此处怕是――” 话未说完,左侧极近处忽然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一只斑斓猛虎蹿出密林,向着行猎众人直冲过来! 一时间人马皆惊,朱勋一声暴喝:“护驾!”抽出腰刀护卫在皇帝身前。侍从护卫忙一股脑围住了皇帝,两股战战,张弓搭箭对准了老虎。 那虎转瞬而至,向着离它最近的一簇人马扑去。白溯正在其中,他狂抽马臀想逃,不料坐骑被虎吓破了胆,长嘶着人立而起,原地翻腾跳跃,竟把白溯颠了下来,正落在虎吻之前! 白溯顾不上腿上剧痛,拼尽力气就地滚出,翻身坐起时,正看到他的一个侍卫被虎一爪撕裂,血泼了一地。那畜生被血腥气一激,更加兴奋,身子向后一挫,便要向他扑来。 此时想逃已来不及,白溯惊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猛虎咆哮着跃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却有一人一马斜刺里冲出,正拦在他与老虎中间,马上黑铠骑士挥起乌金重剑,对着猛虎当头劈下! 老虎以爪挥击,头上还是被斩开一道血口,却未能立即致命。它受伤之后更凶狠百倍,吼声震得树叶纷纷下落,疾扑眼前的黑马。 黑麒麟嘶声前跃,还是被咬中了后腿,马身一矮跪在了地上,白黎也从马上跌落。老虎血盆大口一张,便向着伤它之人咬来。 白溯心胆俱裂,嘶喊道:“哥!” 生死关头,两支连珠箭破空而来,一支擦着虎耳飞过,一支却命中虎眼,利箭直透入脑,雕翎簌簌而颤。 老虎发出一声痛极的狂吼,还要再扑咬,身上又中了几箭,终于力竭扑倒。众将兵早已将它围住,几支长矛刺入虎身,这才彻底了结了它的性命。 刚才皇帝遇险之时,正是朱勋射虎救驾。他下了马,半跪在皇帝面前:“微臣护驾不力,致使圣上受惊,请圣上恕罪。” 白黎却恍若未闻,摇晃着站起,跌跌撞撞的走到他二弟跟前。 白溯摔伤了腿,在侍卫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含泪说道:“皇兄万金之躯,怎可――”话未说完,已被他皇兄死死抱住。 白溯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他真的想不到,如今哥哥已贵为天子,却仍同儿时一般,在他遭遇危险之时舍命相救;他也想不到,平日从不肯承认对他的感情的皇兄,会当着这么多臣属侍从的面,这般紧紧的抱着他。 他们拥的如此之紧,身上的甲胄贴在一起,几乎摩擦出了声音。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溯哽咽的不能自已,白黎也是面无血色,搂住二弟的双臂轻轻打颤,半晌才道:“……吓死我了。” 他说了这一句之后,逐渐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在臣子面前与二弟抱在一起。四周的文武大臣、兵将侍卫有的躬腰站着,有的跪在地上,均是眼观鼻,鼻观心,权充作木雕泥塑。 方才白黎全没想到其他,此时大为尴尬,心道自己真是害怕的懵了。转头一看,朱勋跪在地上,神情古怪,双眼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 皇帝亲手将他扶起:“朱爱卿护驾有功,多亏有你在,朕才没有丧于虎吻之下。” 朱勋咳了一声,躬身道:“圣上有上天庇佑,区区一头老虎,怎会伤的了真龙天子。” 白黎颔一颔首。被这老虎一搅,狩猎当然是没法继续进行。他担心二弟的伤势,又心痛爱马被虎咬的后腿,吩咐将受伤的人马送回医治、好生料理亡者的后事,自己换了一匹马,领着众臣匆匆回了行宫。 第十九章 秋a头一日就出了虎惊圣驾的不吉之事,后面几天的行猎,从上至下俱是无甚兴致,只依照往年惯例草草行事,五日后便离开鸾荡山回了京。 白溯落马时摔伤了腿,幸好伤势并不重,在行宫躺了几天,回府又修养了一阵,近来基本痊愈。但他伤在腿上行走不得,皇帝幸臣子府邸规矩又繁琐,皇兄来他府中探望也十分不便,因此二人近日来只见了两三面。 这天恰逢“巧夕”,传说月神与曜星下凡历经七世情劫,在这一日同归天穹,从此相映相守。白溯想着自己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这种日子当然要与皇兄在一起。才换了衣裳打算进宫,仆从忽报“圣上驾临”。 白溯三两步跨出门去,果见皇兄穿过月洞门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黛蓝色的锦袍,头上未戴冠,只别了一支玉簪,服饰打扮与寻常贵公子无异。 白黎见他出迎的步伐甚急,眉头微皱:“二弟,你的腿还没好,别走的这般快。” 白溯喜不自胜,握了他手道:“臣弟的伤已经没事了,刚还想着进宫去见皇兄,你就来了。”说着二人携手进入书斋,白溯拉着兄长在一张矮榻坐了,早有仆婢毕恭毕敬奉上茶点,退了出去。 白黎道:“我今日是微服出来的,不然嗦嗦带上许多的人,挤在你这里,话都说不得了。” 白溯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臣弟也想和皇兄说话来的,'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却不知皇兄想说些什么话?” 白黎低下头,小声道:“我也是一样。” 若是数月之前,白溯听了这句话定是欢喜不尽,可现在却稍嫌不满足,追问道:“皇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是十月初九。”白黎停顿一下,还是续道:“好像……民间把这一夜称作'巧夕'的吧。” “那么皇兄在今日来,就没什么旁的话要对我说了么?” 白黎憋了半晌,还是道:“我与二弟数日不见了,恰好今日想来看看你。” 白溯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皇兄始终不能抛开伦理纲常。他们同是男子也就罢了,但偏偏还是亲生兄弟,这让兄长难以面对,总是找些别的理由来自欺欺人。他并不想逼迫对方,但皇兄一直不肯表明心迹,总让他心里隐约不安。 他正想着这些,裤脚忽被撩了起来。皇兄在他脚踝上触了触:“今日确是好的多了。走路时还觉得疼么?” 白溯道:“已经全好了,跑起来当也不会疼。”既然说起他的腿伤,他便想到了遇虎之事,顺势问道:“皇兄,之前崔淮来看我时说,朝中对秋a遇险的事反应颇大?” 白黎动作一僵:“也没什么,他们一向如此。这次秋狩出了一点意外,便有人上疏要我充实后宫,早日诞下皇嗣。” 他对二弟说的轻松,心头却甚为烦躁。 过去虽也有人提请皇嗣一事,但皇帝毕竟春秋正盛,也不需太过着意。可此次的意外确实凶险非常,若不是朱勋救驾及时,皇帝恐怕已遭不测,因此朝中的反应比往常大了许多。 再加上太后似乎已知他病愈一事,时不常便要来明示暗示一番。白黎只好以杨院判的诊治总无效果、不愿再让他医治为由,暂且搪塞了过去。 他不欲再说此事,白溯却追问道:“那皇兄怎么想?同过去一般搁置不理,还是……” “自然是搁置不理,此类奏章我近年收到不少,早就习惯了。” “过去皇兄还病着,当然是不必理会。但现在你病已好了,难道还能一直这样下去?”见皇兄沉默不语,白溯又道:“况且我记得你说过,很是喜爱孩子……” 白黎忽然间烦闷难抑,“噌”的站了起来,厉声道:“我已经说过不理会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皇嗣之类,却也用不着,如果哪一日我因意外而死,不是还有二弟你吗?总不会无人继位!” 没想到皇兄会发这么大脾气,白溯又惊又悔,忙跪下去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脸颤声道:“皇兄,你别生我的气,我不问了,以后都不会再问了……我……我只是心里不安,我怕你哪一天就会不要我了……” 白黎见二弟脸色惨白的跪着,也后悔自己一时烦躁说了重话。他深深呼吸压下情绪,把二弟扶了起来:“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可是我……他们实在逼的我紧。” 白溯只用尽力气拥抱着他,叨念道:“是我错了,皇兄如此为难都是为了我,我还一再逼你,是我错了……” 白黎抚摸着二弟的头发,低声道:“有时真宁愿我的病永远好不了,便不会有这些矛盾烦恼。” 听他这样说,白溯心里更疼,又想起他刚才发火时连死字都说了出来,颤声道:“皇兄若是生气,说什么都好,只是不要说……刚才那样的话。若有一天你不在这世上了,我定也活不下去的。” 白黎心中既甜又涩,点点头道:“是我失言了。” 两人这么说了几句,逐渐都平静了下来,重又坐回榻上。 白溯自是不敢再说刚才的话题,白黎却自语道:“其实皇嗣之事,也并不一定非要是我亲生,从宗族旁系过继也可。” 白溯点头道:“前朝也有这样的例子。但是目前似乎没有合适的人选吧?” 白黎道:“确实没有。不是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就是血缘实在太远。况且……”他住口不言,叹了口气。 白溯知道皇兄想说什么。就算有合适的人,目前这种情形,朱氏一族也不会任由过继来的孩子作皇位继承人,一定还会想尽办法,让皇后诞下龙嗣。 两人握着手沉默了片刻,白黎道:“此事多想也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溯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皇兄既然是微服出来,不如我们到东市去逛逛吧?” 刚才说了许多不快之事,白黎正感气闷,闻言也十分赞同。于是两人出了王府往东市而去,两个大内高手不远不近的跟随保护。 京师的东市、西市乃大聿第一等的富贵繁华地,店铺酒楼鳞次栉比,台阁屋舍飞檐插天。此时正逢佳节,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家家户户门前洒扫的片尘不染,台案上供着祭月的精巧贡品。 白溯是天下第一个富贵闲人,对于此地自是熟稔无比,携着他皇兄的手,拣着有趣之处一家一家的逛过去。白黎见了此等繁华清平之景,心中的一点烦闷也渐渐散了。 白溯自说是腿伤痊愈,其实走的快了还是会疼,白黎便也放缓了脚步,随着他慢慢的走。他们说说笑笑的游逛一路,到了日暮时分都有些饿了,白溯便拉着皇兄到一家名为“倚云楼”的酒楼用饭。 两人一进大门,店伴见了他们瑶台双璧似的人物,忙赶上来殷勤招呼,将他们引到了临窗的雅座旁。 白黎游目四顾,见这酒楼的一器一物都十分雅致,特别是四面雪白的墙壁之上,题了不少的诗词,更显得风流别致,格调不凡。仔细一看,有些题诗之人还颇有名气。 他觉得甚为新奇,便问道:“这就是二弟所说,近年风行的'题壁诗'?我却不知这诗还能写在酒楼的墙上。” 白溯见他好奇,解释道:“这家酒楼名气颇大,最开始是因为王灵飞在这里喝醉了,把一首诗写在了墙壁上。之后便有人慕名来看他的诗,一些文人骚客更是效仿起他来,也把自己的诗题在壁上。” 正说着,此间老板亲自送上来一壶酒。白溯问他是什么酒,那老板躬着腰嘿嘿道:“白公子,这是小店自家酿的‘秋自露’。今日佳节,每桌客人免费奉送一壶。请贤仲昆品尝。” 白溯奇道:“我来过几次,你能记得并不稀奇,但今日却是第一次带我哥哥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弟?” 老板笑道:“二位的相貌虽不怎么像,可并肩坐在这里,却教人一看便知是兄弟俩。不是亲兄弟,也得是堂表亲。” 白黎、白溯的容貌像各自的母亲,他们自己觉得只有两三分相似,却不知在旁人眼中是这般的。两人均感有趣,相视一笑。 白溯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配着“秋自露”的酒相得益彰。这酒的滋味清淡顺口,白黎很是喜欢,一壶喝尽,又另点了一壶。谁知后劲儿却大,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薄醉了。 第二十章 白溯喝的不算多,只有两三分酒意,白黎却是醉的双颊生晕,话也比平日更少了些。他倚在壁板上,一双迷朦的星目直望着他二弟,笑的饧涩绵软。 他这模样让白溯心里酥透,趁着没人注意,在皇兄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白黎轻轻叫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 白溯简直要受不了了,贴着他耳朵道:“皇兄,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 可能是被呵的痒了,白黎笑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喝了,忽然道:“二弟,你也在那墙上题首诗吧。” 白溯早有题诗赠兄之意,却怕皇兄觉得他招摇孟浪,此时兄长有命,自是痛快应从。旁边店伴逢迎道:“公子这通身的风流气派,正合这壁上题诗的雅事。”一边奉上笔墨,乃是一支狼毫斗笔。 白溯在砚池里饱蘸了墨,微一沉吟,挥毫写道: “唱罢秋声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题罢,落款处写了“白念之赠兄徽之”。 “念之”是他的字,“徽之”是皇兄的字,因在外留下真名不妥当,他便用二人的字代替。 他题诗之时,一旁照例凑上来几个文人雅士,对他的诗和字品头论足。待“赠兄”两个字写出来,他们都不言语了,只斜睨着这个写情诗赠兄长的狂徒。 白溯哪里会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对着自己的诗端详片刻,手中的笔却被皇兄拿了去。 白黎将笔重新蘸了墨,歪头看了看二弟写的诗,抬起手来,似是也要在墙上写字。 白溯诧异道:“皇兄,难道你也要题壁一首?” 白黎扭过脸来,朝他点一点头,仍是笑的软绵绵的。他攥着笔想了一想,紧挨着白溯的题诗,一字字写道:“月成i,星常明。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惟愿永相曜,三五共盈盈。” 写了这半阙,皱着眉头停笔不语。 白溯问他:“怎么不写了?” 白黎老实道:“写不出了。” 白溯又问:“皇兄不是最怕作诗?怎么这首作的这般好了?”虽说只得一半,但白溯还记得他们年少时,太傅留了对诗的题目,皇兄有时一两天都作不出一首。 白黎想了一想,一本正经的道:“情之所至,有感而发。” 白溯的眼睛亮了起来,指了指他们两个写的诗:“皇兄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晕红的脸颊上添了赧色:“知道。我在与二弟……情诗应和。” 白溯捉住他皇兄的手臂,一脸渴盼的急问:“那皇兄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写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白黎站不稳当,微微摇晃着道:“二弟知道的。” “我看不懂,你告诉我。” 白黎又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人太多了。” 他们这一番作为,早就引来不少怪异眼光。白溯一急,拉着他皇兄飞奔下楼,跑到了倚云楼外面。此时新月初升,正是各家各户开始祭月的时候,街上也是人潮汹涌,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比登天还难。 白溯拉着兄长乱钻一通,最后没奈何,躲进了街边一辆无人的马车里。 这马车简陋,车厢里狭小漆黑,外面的喧闹被薄薄的壁板阻隔,听不真切了,只有相贴的胸膛里,两个人的心跳鼓动着对方的心房。 “皇兄,皇兄,”白溯急切的询问:“你的诗,是什么意思?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怀里的身体绵软乖顺,带着酒香的吐息扑在他的颈侧。 白溯闭了眼,在黑暗中捕捉着声音。良久,皇兄的嘴唇阖动几下,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 一句他等了很久的话。 白溯听的清楚,激动的声音都发抖了:“皇兄,我……我都听见了!可是你喝醉了,等你酒醒,会不会不记得和我说过什么?” 白黎摇了摇头,又想到这里这么暗,二弟看不到,于是附在他耳边,把方才的话又轻轻的重复一遍。 爱语字字入耳,白溯心尖发麻,遍身酥软,那一处却硬了起来。 忽然,皇兄的手摸到了他脸上,接着两片柔软的嘴唇也贴了上来,湿润的舌尖划过白溯的唇,往他口内探去。 陡然间,白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疯狂的回吻着皇兄,似乎要把对方吞下肚去;手下胡乱撕扯着两人的衣物,却越急越解不开,勉强把兄长的裤子扯到胯下,伸手去摸,发现他前面已经半勃,饱涨的头部都有了两分湿意。 皇兄情动若此,白溯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摸索到他下面那一处,就着这姿势将自己的阳物送了进去。 那个熟悉的物事慢慢进入,开始有些涨疼,白黎还记得这是在别人的马车上,摇着头去推他二弟的肩膀。但是那硬热之物愈发深入,抵上了最敏感的那地方,他就晕乎乎的忘了身在何处,还自己往前送了送腰。 白溯知道他们随时可能被人发现,可又舍不得退出来,抽插了几下,停在那里不敢大动,只怕一动就停不下来了,直忍的欲火如焚,汗如雨下。 他不动,马车却动了。 白溯不留神,被晃的往前一扑,粗长硬物尽根没入皇兄体内。怀里的身体蓦的抽紧,被他捂住了嘴,总算是没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哆嗦。 原来是这车夫粗心,解手回来也没查看一下车厢里面,套上车就走。 马车稳稳的行进,白溯反比先前安心了些,却仍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把皇兄牢牢锁在怀里,小幅挺动着腰胯,摸着黑爱抚亲吻。 车外人声喧哗,车里黑灯瞎火,他们两人蜷曲在狭小的车厢里,身上还缠挂着衣袍,只交合的部位裸露出来,紧密而无声的嵌入、摩擦,虽不如赤身交缠、大抽大动时舒快,却有一种异样的刺激。 一开始白黎还知道不能出声,只是一下一下的抽着气,后来就逐渐失了自制,虽是咬着嘴唇,甜腻的呻吟还是断断续续的泄露出来。 白溯无法,只得把腰带折了数折,小声道:“张开嘴。”白黎顺从的张口,由着他二弟把腰带填进嘴里。 白溯稍稍放心。因不能弄出大动静,便把他皇兄按在车壁上,堪堪抵着最经不得碰的那处,辗转研磨,反复勾挑,看似没怎么动,却绕着那一点使尽了花样。 只弄了片刻,白黎就被折磨的欲死欲生,他弓着背抖作一团,因嘴被堵着,喉咙里哽着哭音,两条腿无力的蜷曲抽搐。 偏生此时车轮碾过石子,带的车身猛然颠簸。体内麻透的那处被狠狠一撞,白黎身子一弹,腰身蓦的拱起,前头顿时白液飞溅,急急泄了出来。 他的头磕到壁板,那鲁钝的车夫终于听见响动,“咦”了一声,停下了车。白溯本还想再弄一阵,被这车夫所惊,身上一个激灵,也不情不愿的出了阳精。 那车夫就要来掀车帘,白溯忙死死的拽住了,喘息着道:“慢着!”缓了缓神,摸出一块银子抛了出去,“你爱去哪便去哪,只是别管我们。” 车夫没想到车上有人,本来还挺生气,但一见了银子什么气都没了,果然不再多问,坐回去继续赶他的车。 第二一章 车轮辚辚滚动,外面人声渐悄,道路变得颠簸,马车已驶出了繁华热闹之地,也不知将要去往何处。 车内的两人也并不在意被带到哪里。他们自出生起就没坐过这么破的马车,但此时依偎着挤在这简陋小车上,却犹似在人间至美至乐之境。 车窗上的布帘被撩开了一点,月光透射进来。白溯用外袍揩拭着皇兄的下身,悄声取笑道:“皇兄怎么积了这许多,这几日都没自己抚慰么?” 白黎的酒意散了些,不过还是诚实的很:“自己弄……没有二弟弄的舒服。” 白溯轻笑一声,又亲了亲皇兄的嘴唇,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好了衣裳。 他们的衣袍都揉皱了,上面还沾着几点浊液。白黎用手擦着那秽迹,低声自语道:“我的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白溯道:“皇兄的病,不是早就被我给治好了么?” “那个病是好了,可是又害了另一种病。”白黎皱着眉,苦恼的将头靠在二弟的肩膀:“明明知道不可对二弟有这种心思,但还是一错再错,越病越深,我……我该如何是好?” 他喝醉之后分外坦率,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白溯虽然喜悦不尽,却不愿意他把这份爱恋之情说成是“错”:“情爱之事,哪有对错之分?皇兄心中爱我,与旁人也没什么相干,何需自苦?” 白黎摇了摇头:“并不是没有相干的。”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一轮凄迷的冷月已经升至中天,惊道:“已经这么晚了?” 白溯也向外望了一望,如练的月华照着道旁衰草枯杨,一片萧索景色。他敲了敲车壁:“快停车。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荒郊野外了?” 车夫委屈道:“你不是让俺随便吗?俺要回家呀。” 白溯又扔给他一块银子:“去清盛坊。” 车夫在银子上咬了一口,乖乖的调转车头往城里走。 白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弟,我得回去了。” “今晚暂且住在我那里不行么?” “明日还要早朝。”白黎坚持道,“况我本就是偷偷出来,这时候回去都嫌太晚了。” 白溯无法,便道:“那我送皇兄回去。” 马车原路返回,两人并头坐在车中,悄声私语,耳鬓厮磨。本就多日没见了,方才的一番云雨又急切潦草,再加上说的都是些爱语痴言,一路下来,不自禁的又都有些情动。 及至宫门附近,他们遣走马车,悄悄的换了内宫的轿子,径直到了未央宫门前。 白溯扶着他皇兄进了寝殿,两人酒意未褪,都有些脚步不稳。白黎被地上的缠枝红莲毯绊了一下,二弟没扶住他,两个人在毯上跌作一团。 这地毯的毛又长又厚,倒是不会把人摔疼。只是他们都懒得起来,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相互痴痴的凝望半晌,又吻到了一起。 白黎在上面,专心的咂弄着二弟的舌头。没想到他接吻也这么认真,白溯有点想笑,欲望却被这生涩的动作挑了起来,手伸进亵衣里面,在皇兄的腰臀上揉捏,手法很有些下流。 白黎被捏的身上发软,逐渐的气也喘不匀了,只得放开了二弟的唇舌,伏在他身上喘息。 刚刚才释放过一次,这一回便从容了许多。白溯并不急着剑及履及,他轻抚着皇兄的背问道:“皇兄是从什么时候上喜欢我的?” 白黎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白溯道:“是不是我去了济州的那一次?” 白黎皱眉思索了半晌,还是摇头:“真的不知道。”他很认真的问二弟:“这是不是戏文上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溯已经完全服了:“皇兄,若你有心去骗姑娘,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手到擒来?” 白黎自以为听懂了他话中意思,辩解道:“我没有骗二弟啊。” “是,皇兄没有骗我。”白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手指顺着脊背滑下,“却不知皇兄对我,情深几许?”说到“深”字的时候,指尖探入穴内,在浅处插弄刮骚。 白黎的呼吸蓦然急促,忍耐了片刻,抓着他的手臂颤声道:“二弟……深……深一些……” 白溯又插进一个指节。残留在里面的精液被手指搅弄,发出淫靡的声响。他的嗓音也带了两分哑喑:“够深了么?” 他皇兄已经说不出话,蹙着眉毛喘息不已,穴内张缩着,软软的吮着那两根手指。 白溯动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软热的肉壁,另一只手把他剥了个干净。 白黎被挑弄的愈发焦渴,小声呻吟着,赤裸的身体在二弟怀里慢慢挣动,身前的敏感之处蹭着他的衣饰,下面颤颤的翘了起来。 白溯眸光渐深,吐息变得浊重。忽然翻身而起,将皇兄按在地上,挺腰直撞了进去,粗长之物“噗”的没入湿淋淋的肉穴。 “啊――”白黎嘶声惨呼,声音似极痛又似至乐,前头颤了颤,吐出一缕白浊,整个人濒死似的瘫在毯子上,痉挛着不住倒气儿。 白溯停着不动,闭着眼抽了几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开始温柔的抽插。 白黎渐渐的缓了过来,刚才被贯穿时激出的眼泪此时才淌出眼角,泪珠滑过湿红的面颊,面上的神色却情热至极,两条腿不住的曲曲伸伸,将毯子都弄皱了。 白溯沾了一点前面渗出的黏水,指尖捻弄着早已硬起来的乳头,看着皇兄汗湿的身体在胭红色的毯子上扭摆挣扎,微张的唇间泄出高高低低的呻吟,鲜红的舌尖隐约可见。 后面和胸前都被玩弄着,更觉得前头痒涨难忍。白黎伸出手去,自己握住了套弄。不过十数下,他咬住唇,不住向上挺胯,囊袋也缩紧了,带得高翘的性器颤抖起来,显是立刻要泄。 “皇兄……嗯……你等一等我。” 白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腰上不停,扯开皇兄的手,自己却将那双丸裹在手心里,隔着肉囊轻轻揉捏,想拖延些时候。 阳根没了直接的刺激,手掌的热度温着囊袋,白黎顿时泄不出了,顶端的小孔不住张阖,只吐出些湿黏的淫水。他急切的哽咽着,小声求道:“二弟……我不行了……让我……” 白溯一下一下的贯穿着他,也是气喘吁吁:“等一下……” 白黎摇着头,发抖的手攥着他二弟的胳膊,呻吟里带着哭腔,下身的酸胀感到了极点,浑身急颤,已是被逼到了绝境。 突然,他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呼。 他骇然睁眼,一个宫装贵妇站在殿门口,举袖挡着脸,簌簌颤抖的袖子上是一只朱眼金凤。那是太后衣物的纹饰。 白黎滞了一瞬,随即像被滚油泼了似的猛然一挣,紧捂着嘴朝后缩去,下身的白液失控般的喷溅了出来,随着他的挣动洒在地毯上。 白溯的心也几乎跳出腔子,拿衣服裹住了皇兄,紧紧抱住他剧烈颤抖的身体。 一瞬间,白黎真想撞死在墙上。他牙关咯咯相击,两耳嗡嗡作响,看着他的母亲站在那里也是摇摇欲坠。 但最终太后还是镇定下来,她背转身去,颤着声音喝道:“孽障!你还不退下!” 白溯知道这是在说他。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只好胡乱套上衣服准备出去。临去时将皇兄的手紧紧握了一握,那只手又冷又僵,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第二二章 太后面朝殿门站着,气的双手直抖。 她今晚找过皇帝一次,汪德忠报知圣上出宫去了,一会儿即回。这种日子微服出宫,一想便知是去私会谁人,她便有些生气,坐在自己宫中等着。谁知及至中夜,皇帝才与齐王同归,据说还仪容不整,大醉酩酊。 这下太后坐不住了,自己的儿子从未如此放浪无形,定是教齐王给带坏了,一气之下也顾不得皇帝的面子,銮驾直闯进未央宫。宫中早有些风言风语,太后猜到许是会目睹些狎昵之事,却没想到甫一迈进寝殿的门,眼前竟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淫景。 当时她震惊的眼前发眩,胃里翻腾,几乎就想夺门而走。但又想到有一桩事情正要劝他,皇帝牛心拗性,不趁这当口逼他改邪归正,其它时候怕是说也无用。 背后,齐王慢吞吞的走近,朝她行了一礼,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兄长,迈步出殿去了。 他一出去,太后有些撑不住,抚着心口在椅上坐倒。 白黎僵硬的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其实他身为皇帝,不必去跪太后,但他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殿内烛光黯淡,母子二人一坐一跪,半晌无语。 太后顺了顺气,才要开口,无意中看到地上洒落的白液,胸口又是一滞,良久才冷冷道:“皇帝,你的病果真是大好了。” 白黎用袖子盖住那些痕迹,难堪的无地自容。 太后居高临下,沉着脸打量儿子。他脸容泛着青白颜色,长发未冠未束,身上胡乱裹了一件平民袍服,领口露出的肌肤上,几个深红的吻痕十分刺目。 看着他这副样子,太后又是气愤,又觉心痛,猛的一拍几子,上面的杯盏都跟着一跳:“皇帝,你也太荒唐!” 白黎闭了闭眼,头垂得更低。 太后痛声道:“且不说,哀家为了你的病操了多少心,你在这上头对哀家撒过多少谎,只说你和你那二弟……你们……你们是亲兄弟呀!竟然做出这等丑事,实在是丧伦败德,无耻至极!” 白黎被她骂的肺腑抽痛,低声道:“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冷笑一声:“'教训的是'?既这么着,皇帝日后该当如何?” 白黎眉头拧起,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嘴角僵硬的绷着。 不想到了这个地步,皇帝竟还不悔改。太后怒气直往上冲,更是半分脸面也不留给他,厉声呵斥道:“你胡闹鬼混也要有个限度!身为皇帝连子嗣也不要,将妻子扔在一边不管,却去和亲弟相奸乱伦,你们方才那淫行丑态……不要说皇家体面,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简直令人作呕,比禽兽还不如!你愧也不愧,羞也不羞?!” 这些话,白黎早在心里骂过自己千万遍,但此时从母亲的口中说出,仍是字字锥心,一口心血在胸臆间滚来滚去。 太后见他不答言,怒气更盛,从椅上站了起来,朝他走近两步:“怎么?皇帝想是嫌哀家嗦多事,不愿理会?” 白黎勉强压住翻滚的血气,涩声道:“我已骗了母后很多次,实是不孝的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欺瞒你。母后是我至亲至敬之人,二弟……他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对他割舍不下,我――”话未说完,脸上已很狠挨了一掌,脆响震的他耳中嗡嗡而鸣。 “你也须知阴阳天理,人伦纲常!” 太后的声音都有些凄厉了,方才扬起的手垂落下来,颤抖不已:“你不但不知悔改,还要说这些不知廉耻的混账话,那好,我便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不如这就了断了母子情分,我明日就出家修行,你也不必再来见我了!” 白黎猛然抬头,颤声道:“母后!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分明是你在逼我!”太后忿然怒喝,“你不只是逼我,还在逼皇后,逼着所有人!” 白黎喘息一声,睁大了眼睛,仰头望着他母亲。 看到儿子这种神情,太后忽然鼻子一酸,不觉放缓了语气:“黎儿,你是一国之君,做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总要给别人留些余地啊!” “你分明已经好了,却根本不去碰皇后一下,你以为能瞒她多久?你和齐王的事,宫里早有传言,若岚应也有所耳闻,长此以往,她会怎么想?她父亲会怎么想?你一直不纳后宫,没有子嗣,满朝文武百官又会怎么想?” “黎儿,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最终就是绝了你自己的路,甚至把江山社稷也陷于危险之中!” 白黎悚然而惊。这些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蒙蔽着自己,总是不愿意深想。因为他知道,作为白黎可以有很多个选择,而作为皇帝,却只能做出唯一的抉择。 “今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若你们定要再行那乱伦丑事……你是皇帝,谁也管不得你,我也只有眼不见为净。”太后叹息一声,伸出两手,扶住了儿子的肩头,“只是皇后那边,万万不可再像过去一般。若是你实在不喜欢若岚,便是当做例行公事都可,日后再挑选其他中意的女子就是了……黎儿,你听见了没有?” 白黎的双手紧攥着衣衫下摆,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了片刻,忽然放弃般的松开。他微不可查的点下头去,头低下,便没有再抬起来,只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白溯等在殿外,看到太后出来了,在宫门前的青砖地上跪下。 太后走过他身边,垂目看他一眼,冷冰冰道:“齐王用不着跪哀家。皇帝糊涂,你莫要陪着他一起胡闹便是了。” 白溯低着头,恭声应道:“是,母后。” 待太后去的远了,白溯从地上跳起来,快步跑进了未央宫深处。 他推开寝殿厚重的门,就看到皇兄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先的地方,惨白的脸上神色木然,满脸都是泪痕。 白溯心疼不已,跪在他面前,小心的拥他入怀:“没事了,皇兄,没事了。以后我们都小心些……” 怀里的身体猛的哆嗦一下,接着白溯就被慢慢的推开了。皇兄的手臂抵住他的胸膛,头垂的极低:“二弟,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白溯心里一寒,心道“果然”。他深深呼吸,柔声劝慰道:“我知道,今天皇兄是吓坏了。没关系,等过几天你情绪好些,我们再从长计议……” 白黎轻轻的摇了摇头,又一滴眼泪滑落下来。他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低声道:“我是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那样了。从今往后,我只是你兄长,你是我二弟,我们就像平常的兄弟那样,我们……” 白溯有些压不住情绪了,打断他的话:“什么叫我是你二弟,你是我兄长?什么叫平常的兄弟那样?” 白黎不敢去看他,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白溯尽量放缓了声音:“皇兄,刚才我虽然不在这里,但也能猜到太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就算再生气,又能把你我怎样?你是皇帝,还用得着去怕太后,怕你的亲娘么?” “不,我不是怕她。”白黎摇着头,痛苦的皱眉,“真的不是怕她,我……” 白溯挑眉道:“既然不怕她,那你理会她做甚?” 白黎回答不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就算他有千般理由,于二弟又有何意义? 五脏犹似火烧,白溯蓦的绷不住了,抓着皇兄的肩膀厉声诘问:“今晚你对我说过什么话,你都忘了?难不成都是骗我的?还是说,你想告诉我醉话当不得真?” 白黎垂头不语,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半晌,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对不住你。” 听到这个,白溯简直要疯了,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嘶声吼道:“这句话,你留着对皇后说去!别对我说!” “二弟,你不要这样。”白黎痛苦的喘息着,艰难道:“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不对的,我们是亲兄弟……” “你是抽风还是中邪?”白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之间都到了何种程度了,你现在来给我讲这些?” 白黎小声嚅嗫:“以前我也说过的,是二弟你……” “好,好!以前都是我逼你的,是我强奸你的,行不行?!你是端方君子,天下万民之表,一切都是我强迫于你!”白溯两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忽然惨笑了一下,换了一种讥诮的语气道:“……哦,对了,接下来皇兄是不是要与皇后共效于飞了?” 白黎咬紧了嘴唇,扭过脸去。白溯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自己:“说起这个,我倒很是为皇兄担心,没人插你后面,你硬不硬得起来?” 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白黎的身体猛的一抖,牙齿一错,唇上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被他充满伤痛的目光望着,白溯心里疼的难当,却还是冷笑道:“不知用玉势代替行不行?与皇后行房的时候,把那东西塞进你下面……我倒忘了,那个又不会自己动,是不是还得找个太监来帮你?” 他以为皇兄会愤怒的让他“住口”,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 白溯慢慢住了口,心脏像被刀子割着,疼的他眼前都模糊了。他抓着皇兄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皇兄,你别生气,刚才我是气急了。别这样对我,别不要我……求你……” 白黎的眼泪滚滚而落,失去血色的嘴唇阖动着,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呻吟:“你饶过我罢……二弟……饶了我。” 白溯僵住了。 “饶了你?”他的眼泪还挂在面颊上,眼眶却已经干涸,“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折磨你。” 他僵硬的站起,看着皇兄的发顶,一字字问道:“我再问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后一遍,方才你说要与我做平常的兄弟,是否当真?” 眼前的人一动不动的跪着。良久,白溯听到一声嘶哑的应答:“……是。” 白溯点了点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便如皇兄所愿。”两手相叠而揖,对着狼狈不堪的皇帝行了一礼:“臣弟告退。” 他近乎凶狠的忍下眼中的热泪,转身迈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又强自稳住了身形,一步步走出了未央宫。 第二三章 一出殿门,白溯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那个狠心之人远远的。 宫中无事不可疾行,像他这样奔跑更是严重违禁,他却不管不顾,心中只道:“他要罚我尽管来,干脆杀了我更好!”心痛如绞,激愤欲狂,不觉脚下更快,一直跑出了宫门也不停歇,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发足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他气力已竭,未愈的腿伤阵阵疼痛,只得停下脚步,撑住膝盖大口喘气。这一番发泄,悲愤之情稍减,伤痛却更甚。一抬头,发现自己竟又跑到了东市,那“倚云楼”就在前面不远处。 白溯心中一酸,本扭头要走,转念一想:“我怕什么?又不是我负了他!”偏要往那酒楼去。 昨夜佳节,倚云楼打烊甚晚,此时店门刚关了不久。白溯把门拍的山响,看店的店伴无奈给他开了门:“公子爷,小店今日还未――”白溯把钱袋掷进他怀里,不耐烦道:“那个什么'秋自露',给我上一坛。” 店伴好心提醒:“这酒后劲儿大,一坛怕是要把人喝坏了……” 白溯瞪他道:“少嗦,你卖是不卖?”自己拣了张桌子坐下,正是昨日他与皇兄同坐的那处。 店伴见他双眼泛着血丝,神情间带着一股狂态,也不敢再多说,搬了一坛酒并杯盏等物给他。 白溯拍开封泥,将酒倒在碗里,仰头便干。他从来没有用碗喝过酒,此时却顾不上不雅,只是想尽快喝醉,好减轻些痛苦。 他喝了一碗又一碗,不多时,果觉头脑昏沉,眼前模糊,“哈”的笑了一声:“果真是好酒!”虽有几分醉意,胸口仍是疼的气闷,想是自己醉的还不够,便又倒了一碗。拿起碗来,手却颤的端不稳,倒有一半酒液洒在衣襟上。 如此狂饮了大半坛,心里还是悲痛欲死。他一拍桌子,扬声叫道:“店家,你这酒里……是不是搀了水?怎么……怎么都喝不醉?” 店伴叫屈道:“公子爷,您醉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还说没醉呢?”他答话时正好站在题诗的墙壁之前,白溯一双醉眼望了过去,恰看到壁上他与皇兄所写之诗。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两人还情诗应和,缠绵缱绻,想不到一晚过去,他们之间已然地覆天翻。 不是不明白他的矛盾和为难。只是这么痛快就下定决心,毫不犹豫的把他白溯舍弃了,那个人对他的情爱,是如此脆弱不堪。 那两首诗并排列在墙上,白溯越看越觉得可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不止,忽然抄起桌上的酒坛,用力往墙上掼去。 酒坛与墙壁一撞,顿时四分五裂,酒液泼溅在墙面上,又淋漓的流下,漫过那些诗句,把墨迹也污损了。 白溯仍觉不足,过去揪住那店伴:“我要把这破诗毁了,去给我拿家什来!” 店伴已想起这诗就是他写的,有些鄙夷这兔儿爷,但看他衣饰气度又不敢得罪,好在此间的墙壁经常刮抹涂写,忙给他拿了刮刀来。 白溯握着刮刀,先将他自己写的那首毁去。刀片一下下狠狠的刮下去,墨迹连着墙皮纷纷而落,沾了他一身白粉,他也不在意,只咬着牙把那四句诗刮的一点不剩,接着又几刀把落款前半句刮了。 到了最后那里,白溯看着“徽之”二字,手腕却抖的厉害,怎么也下不去手。挣扎半晌,还是咬紧牙关,手上用力,那两个字也变成了一堆粉末,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面前的墙壁再无一字,只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刀痕。 白溯已是泪眼模糊。他转动目光,凝视着旁边那半阙诗,握着刮刀的手剧烈颤动,“哐铛”一声,刀子落在地上。 他抬起手,颤抖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抚摸过去,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心里疼的再也站立不住,他将额头抵上那片字迹,扶着墙壁缓缓跪倒,终于失声痛哭。 ――――――――――――――――――― 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即将过去。未央宫深处,宫灯燃了整夜,灯油耗尽,倏然灭了。 白黎裹着袍子,昏昏沉沉的蜷在地上。 之前白溯走后,他本想站起来,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便和衣卧在地上。只觉得胸口发闷,喘气不畅,身子极为难受。 迷糊中,看见二弟又走进殿来。他恍惚记得二人是吵过一架,为了什么事却记不分明。正想着,二弟扶了他起来,像往常一般温柔相抱,他身上渐渐的好了许多。突然有人来推寝殿的门,白黎想着他们这样子不能给人看到,心里一急,登时从梦中醒了过来。 门外确实有人,是汪德忠的声音在轻唤着“圣上”。 白黎呆滞的转动目光,看到微弱的天光从窗棂透入,慢慢的想起了昨夜的事,想到自己与二弟已相决绝,心口蓦的一阵激痛,气血翻滚如沸,一股腥甜液体涌入口中,顺着唇角流出。 白黎忙用手去捂,拿开一看,一手的温热猩红。他没想到自己竟至呕血,骇了一跳,挣扎着想坐起,一动之间肺腑痛如针刺,疼的他又倒了下去。 汪德忠听见里面有动静,从门缝一望,看到皇帝倒在地上,当下顾不得其它,赶忙进去搀扶。走近一看,皇帝口角淌血,一身狼狈,弓着背不住颤抖,汪德忠唬的心惊肉跳,颤声道:“圣上,圣上!您这是怎么了?” 白黎难受的说不出话,只是不住摇头,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汪德忠知道这意思是叫他不要声张,忙道:“圣上放心,只有老奴一个人在这里,其余人都远远的在殿外。” 白黎蜷着身体喘息一阵,总算渐渐的缓过劲儿来。汪德忠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床上,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和冷汗,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 皇帝半阖着眼帘躺着,呼吸轻促,嘴唇淡白枯涩。汪德忠既觉惊惧,又感心疼,轻声询问:“圣上,老奴去传太医过来吧?” 皇帝点了点头,又道:“叫那个陆太医来。”他开口说话,嘴角又渗出一丝血线。汪德忠更是心惊,抖抖嗦嗦的出去传唤太医。 其实这口血吐出,感觉倒是比先前好了些,只是身上时冷时热,胸腑间还有些刺痛。白黎一个人昏沉躺着,不觉又想起二弟来。 过去想到二弟,心里总是麻软舒悦,可如今再思及他,心口却是一阵绞痛,身上冒出汗来,愈发难受。白黎连忙收住心神,不敢再去想他,只怕加重了病情,又会耽误国事。 汪德忠传过太医,又回来守着。白黎不想自己这副模样再被人看到,对他道:“你……帮朕理一理仪容。” 可他病势如此骇人,汪德忠哪敢这时候给他换衣梳发,只怕一折腾病的更重,只得一边劝慰,一边把御榻上的帐子放下。 过了一会儿陆太医赶来,白黎只把手腕伸出帐外让他诊脉。陆太医也不多看多问,隔着帐子诊了脉便去开药方。 白黎问他:“朕怎么了?为何会呕血?” 陆太医躬身答道:“圣上龙体并无大碍,吐血之状乃是五内急伤,迫血上行而致。只是还需调养,切不可再劳神伤心。” 白黎听说无事,心下稍安,又嘱咐了太医不要把自己的病状说出去,之后便按照太医所说服药静养,一日日在榻上躺着,直躺了四五日才能下得了床。 其间白黎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二弟,暗暗盼着他能来看望自己,哪怕是说几句话就走也好,可是对方一直都没有来。 他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时觉得伤心难过,一时又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是他先伤了二弟的心,对方不愿见他也是应当。况且,既然已经决定断去情念,少见面反而更好些。 只是,他想的虽很明白,控制自己的心却不容易。 最初几日,只要一想起他们相互说过的话、一同历过的事,白黎就几乎要落下泪来,少不得强自忍住,暗骂自己软弱。后来才渐渐的好了些,用国事分散精力,逐渐也能忍着不去想他。虽然如此难过,身体却也是一日日回复过来,再去上朝已是十日之后了。 第二四章 那日白溯在倚云楼大闹一通,醉的人事不省,被仆从抬回府去。下午他醒了过来,又抱着酒坛子狂饮,谁劝也不听。如此醒了又醉,醉了又醒,折腾了三四日,狂态才渐渐的止住,只是整个人十分萎靡,在府中闭门不出,谁来也不见。 某一日,他偶然间扫过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委顿不堪,仿佛多年的痨病鬼一般,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难堪,终于把伤心抛到一边,强打起精神,像往常一般行止。 白溯原本是不参与朝政的,自从济州平乱之后,皇帝便要他参加每日的朝会。既然那个人要与他做平常的兄弟,君臣之礼自然也不可废,白溯想通之后,就照常去朝见皇帝。 他站在金銮殿上,听着皇兄的声音从高远的地方传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与大臣们在说些什么,白溯因许多天没来朝会了,不知前因后果,有些听不明白,只是觉得那个人的声音似比平时弱些,好像气力不足似的。 他很想抬头看看皇兄的样子,但依礼臣子不能直视天颜,而且他上朝时戴着旒冕,也看不清面容。白溯心想索性依足规矩,便一直半垂着头站着。 散了朝,白溯走下殿外的玉阶,和他相熟的几个臣僚围了上来,都是些年轻的贵介公子,笑问二王爷这些日子上哪去了。 白溯笑答道:“被恋慕之人抛弃,心里难过,躲在家里不想见人。” 崔淮首先摇头不信:“这话定是诓人。咱们齐王殿下风流俊俏,仪表堂堂,又是当朝王爷、天子之弟,怕是只有你抛弃人家的份儿,哪家姑娘会这么不开眼?” “我看呀,二王爷是在温柔乡中眠花卧柳,乐不思蜀了吧。” 白溯笑而不答。 “哎,对了,平康坊那里新开了一家,正是叫做'温柔乡'的,不如咱们今天去乐乐?” “好提议,这回该谁作东了?” “说起来,此等盛会二王爷好久不参加了吧?这回可被我们逮住了,就他作东!” “正是如此,二王爷,你这回可别又不去吧?” 被点了名字,白溯不禁一怔。 他过去也曾调风弄月,但自从与皇兄好上,别人他哪里还放在眼内,这等事情一概推辞不去。这回也习惯性的要推掉,却想到他与那人已是爱断情绝,难道背地里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不成?便笑嘻嘻的应允下来。 秦楼楚馆都是下午才开门迎客,于是他们暂且归家,约定傍晚时分在“温柔乡”门前聚齐。 白溯回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邸就有些懒洋洋的,对那风流会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既然答应了作东也不好爽约,到了时辰还是依约前去。 一班人嘻嘻哈哈进了馆楼。鸨母见这些贵公子拉帮结伙的来喝花酒,喜的如获至宝,引着他们到了最里面的一间花厅内,叫了当红的花娘前来作陪。 男男女女间隔着坐,最漂亮的一个自是让给了白溯。他随手搂过那花娘,跟着其它人说笑哄闹。这些人又是唱曲儿,又是牙牌令的闹了许久,白溯身边的花娘宣令时错了韵脚,输给了他,自罚了三杯酒,又将随身的香囊赠与他。 白溯见她满面羞涩,仿若十分有情的样子,虽知是做戏,但他惯于怜香惜玉,也不好不给面子,便微笑着收下那香囊,随手放入袖中。 众人喝多了酒,便开始发牢骚,这个说俸禄太少,那个说长官无能,只是碍于白溯在场,倒不敢怎么议论朝政,怕他把话传到皇帝耳中去。 白溯面上带着笑,却一直神游物外。忽然不知谁说的一句“圣上多日未上朝”钻入他耳内,白溯顿时回神,忙问:“这么多天没上朝?为什么?” 有人便答:“自然是龙体欠安。” 白溯追问:“是什么病?” 崔淮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二王爷时常进宫面圣,竟也不知么?” 白溯支吾了几句混过去,看起来面色如常,可却是坐不住了。 十日未上朝……那个人一向勤于政事,若不是病的起不得床,不可能这样。而且,看那起病的时间,正是从那一日开始,应是那晚所受刺激太大,激出病来了。 自己都没有去看过他一次,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 白溯对那人本来颇为怨怼,可是一听说他生病的消息,不由得十分牵挂,怜惜之情便把那怨愤之心消去了。 皇兄对他虽然狠心,但白溯看得出,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今天朝会时,觉得他声气不对果然不是错觉,应该是还没好全。料想数日前,他重病之下再加伤心,身上恐怕很是受罪。 此时众人已是酒酣耳热,也不再作风雅状,纷纷不规矩起来。 白溯旁边的花娘靠的他极紧,酥胸挨蹭,玉手也扶在他大腿上。白溯心里有事,这样反而令他不耐烦,勉强对她笑了一笑,觊了个空儿溜出门去。 白溯急匆匆进了宫,问明皇帝在御花园,就要过去相见。可是一进园内,心里忽然有些踌躇,脚步也慢了下来。 正在犹豫,一抬头就看到树丛掩映着一抹明黄,正是他魂牵梦萦的人。那个人微低着头,直愣愣的望着一株凋谢的花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距离这么近,再不过去就很不妥了。白溯鼓起勇气,稳步走上前去,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口中平平的道:“臣弟参见皇兄。” 白黎本在发呆,突然看见二弟冒了出来,还以为自己眼花,心头砰砰狂跳,脚下忍不住小退了一步,半晌才道:“不必多礼。”声音有些发颤。 白溯站直身体却不抬头,目光斜向下看,口中问道:“臣弟听说皇兄前阵子御体抱恙,今日特来看望。不知皇兄患的是什么病?” 他站在几步开外,一言一行都依足了臣子之礼,白黎心中刺疼,低低的道:“没什么事,只是风寒而已。” 白溯就知道他会轻描淡写,又不能像从前那样多问多管,只得回道:“近日天气多变,是很容易受风寒,还请皇兄保重龙体。”自己都觉得别扭极了。 这句话也是君臣应答的套话。白黎本来盼了二弟许多天,现在却觉得他还不如别来。他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既然要与二弟做平常的兄弟,还有什么可说,天家兄弟不就该如此么? 可是胸口还是堵的难受,喉咙都哽住了。 他不答言,白溯也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两人默默无言的站在那里,气氛十分的诡异尴尬。 这一静默不动,白溯就觉出这地方风还不小,便说了一句:“这儿正是风口,皇兄穿这么少……”忽觉这句话似乎太过亲昵,不觉住了口,抬起眼来,目光与对方碰了个正着。 那个人也正凝望着他,满目伤痛之色,微咬着嘴唇,脸容憔悴,眼眶下面的肌肤隐隐泛着青。 白溯乍见他的病容,心里一绞,只怕再多望一阵,自己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忙把头低了下去。 真的不能再折磨纠缠他了。如果他觉得只做兄弟能够轻松些,那么就如此吧。 白溯见他病损的厉害,怨愤之心尽去,再不忍伤他分毫。想了一想,仍是目视脚下,诚恳道:“皇兄听见臣弟说这些套话,大概会有些不快,但是臣弟对皇兄的……手足之情,并无半分虚伪,只是一时还转变不过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皇兄相处。日后慢慢的就会好了。” 白黎知道这是怕他难过,在劝慰他。想不到二弟为己所负,却还如此顾念,他心口酸涨难忍,勉强道:“不,朕并没有不快,二弟能来看望,朕……朕很欢喜。” 他说着欢喜,声音却微带哽咽。白溯有点待不下去了,怕是再多留一刻,忍不住也要哭了出来,便说道:“若无其它吩咐,臣弟这就告退了。” “……等等。” 白溯等了半晌,只听到他问:“二弟,你……你还怪我么?”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问出来,一时之间,白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慢慢抬起头,那个人半侧着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走,脸上带着隐约的愧疚和伤心。 白溯吸了口气,尽量装作轻松的道:“皇兄不必多虑。之前的事,臣弟就当作是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也是原该如此,又能怨得谁人。臣弟……已经放下了,日后只把皇兄当作是君上和兄长。” 听他说放下了,白黎觉得自己应该欣慰,他轻声叨念道:“原来二弟已经放下了……这样……这样很好,朕就安心了。”似是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无疑很不成功。 他说着这样的话,又是这副神情,白溯更是熬忍不得,几乎就要失态,只得飞快的道:“是,臣弟改日再来看你。”仓促的行了个礼,逃一样的走了。 他袖子甩动太急,从里面掉出了一样东西。白溯已经走出好几步,自己都没发觉,白黎却看到了,替他把那物事捡了起来。 那是一枚精巧的香囊,嫩黄色的,带着香气,上头绣着一对鸳鸯。 第二五章 白黎拿着那个香囊,整个人都傻住了。他再是不通风月,也知道这种东西代表着什么。 “原来二弟真的已经放下了。”他呆呆的想。 远处还能看到二弟的背影。他很想把对方叫回来,问他这香囊是谁送的,他与那个姑娘是不是已经两心相许? ……只是,如今的他有何理由、以何面目来问这些? 白溯走的很快,转过一道宫墙就不见了。皇帝唤过一个内侍,吩咐道:“把这个送还给齐王,跟他说……可别再弄丢了。”小内侍接了东西,一溜烟儿的追过去了。 皇帝又呆立一会儿,慢慢的走出了御园。胸腔里面一片的空,心像是被挖走了,走路都不稳当。随行的宫人怕他摔倒,上来搀扶,都被他推开了。 他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一路,摇摇晃晃的进了寝宫,扶着床栏,慢慢坐倒在龙床上。这时候心里方觉出疼来,绵绵密密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即似刀割,又像火炙,疼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弟已经放下了,而且还……还再结良缘,觅得淑女为配,这是好事啊,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白黎反复对自己说。可他发抖的手却拉开了床头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匣子。 二弟从济州回来后,偶尔还是会写情信夹在公函里递上来。白黎便把这些信一封一封的装在这个匣子里。 他打开盖子,取出最上面的一封,颤着手把它展开。这信是二弟腿伤未愈时写给他的。白黎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现在不过才半个月。他心想,原来二弟这么快就能放下了。 然后,他又把信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想:原来这些话,二弟也是可以对别人说的。只觉眼前越来越是模糊,都看不清楚信上的字了。 一滴水坠在纸上,发出“啪嗒”的轻响,晕开一团墨迹。 白黎连忙把信放了回去,以免被弄得污损了。他抬手抹去泪水,可是那泪却越流越凶,根本控制不了,胸臆间隐隐有种熟悉的闷痛之感。 “不能再想这些了。若是病倒,又要误了朝政。” 上回吐血,好不容易才熬过去,白黎真是怕了。他以为那次已经是最难过,没想到居然还能更难过。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强迫自己赶快就寝。可是眼睛虽然闭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因为躺着,哽咽的更为厉害,只得又坐了起来。 他流着眼泪,呆呆的望着阔大寂静的寝宫,心里除了死一般的疼痛,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后悔。 原来自己根本没法与二弟做平常的兄弟,更不能忍受他和别人在一起。 白黎现在才明白。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这天晚上,白黎一夜都没有睡着。他内腑损伤之症本来就未好,第二天就觉得身上无力,一动就是一身虚汗,只好又躺下去休息。 大概是听说他病情反复,下午时分,二弟又来探望。皇帝犹豫许久,对通传的内侍吩咐道:“就说朕刚睡下,让齐王回去吧。” 内侍得了吩咐出去传话,过不多时便回来,躬身禀道:“按照圣上所言回了二王爷,他现在已经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二王爷说,请圣上保重龙体,不要太操劳了。” 白黎点点头,抬手叫内监下去。 作为一个皇帝,因被所爱之人丢下,而病成了这副模样,白黎觉得自己真是可耻。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况且,只是想着二弟,他就难以控制心绪。如果对方真的站在他眼前,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感觉十分不成。万一见了他又吐血,或者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这成了什么意思?叫二弟以后如何自处。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了。 虽是这样心丧若死、悔痛煎熬,皇帝毕竟年轻壮盛,那病也还是渐渐的好了。 其间二弟也来看过他两次。每次皇帝都命令自己,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可是两人只要见了面,他就尴尬的不行、难过的不行,大多时候都默默无语,怕说多了话泄露情绪,手脚也不知道往哪放了。 而且白黎隐隐觉得,不止是他难受,二弟的举止也甚不自然。 “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事,二弟觉得那时候太荒唐,就尴尬起来了吧。”他伤心的想。 关于那个赠香囊的姑娘,白黎一点都不敢去问,就怕二弟对他说,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好事近了。那样他恐怕当场就会受不了。 实际上,自白黎的病大愈了以后,二弟便没有再来见他了。 开始他还会去猜二弟为什么不来,可逐渐的也有些麻木了。只要不去看、不去想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的那个人,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 这天恰是望日。按照宫中惯例,每个月的这一日,皇帝必须要在皇后宫内歇宿,以免过于宠爱妃嫔而冷落了正宫。 过去,白黎也都遵从这个规矩。不过他与皇后虽然同床,却谁也不会碰谁一下。好在寝床宽大,两人各据一边倒也互不相扰。 不过近日,太后已经把他隐疾痊愈的事隐晦的透露给皇后。他前些日子身子不爽,这件事当然无人提起,可现在,白黎坐在凤延宫的床上,想到皇后已经知道了,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心虚。 梳妆台前,朱皇后正在卸去晚妆。铜镜中映出了她的面容,还是像往常那样,又美又冷,双目便似两点寒星。 待宫人替她卸罢了妆,她款款站起身来,移步到皇帝面前,垂着颈子道:“时辰已晚,臣妾服侍陛下就寝。” 当然,她说“服侍”也从来只是说说,白黎既未与她亲近过,也没让她做过伺候的事。这次白黎也照例道:“不必,皇后坐下吧。” 朱皇后道了声“是”,坐在床沿,依旧垂着头。 他们两人都只穿着寝衣,并排坐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白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朕……朕已经好了的事,梓潼已经知道了吧。” 朱皇后见问,头垂得更低:“臣妾大概知晓。” 白黎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朱皇后除了喝醉时,平常十分的贤淑知礼,对那件事从来不会抱怨。他们两人独处时,她对白黎的态度一向是恭谨而疏离,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也许是对皇后愧疚了多年,也许是在她身上经历过失败,白黎一见了她心里就犯怵,真是不愿意和她亲热。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做这件事。”白黎劝说自己,“再说二弟他……他都已经……”想到此处,他心里一酸,咬了咬牙,终于将心一横,轻轻握住了皇后的手。 朱皇后身子一颤,突然叫道:“陛下!”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甚至都有些尖利了。白黎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问道:“怎么了?” 朱皇后垂首道:“臣妾今日身体不适,陛下可否……可否……”两只玉手绞握在一起,似乎很是紧张。 她这么一说,白黎松了口气,竟有如蒙大赦之感,忙道:“没关系,梓潼若不舒服,当然不必勉强。我们这便就寝吧。”率先钻进了龙凤被。 朱皇后紧绷的身体不易察觉的放松了,回首温颜道:“多谢陛下体谅。”自去熄灭了灯烛,从皇帝脚下爬进床里。 帝后二人依旧是离的老远。白黎心道,今日是躲过了一劫。又想了一会儿二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六章 月余时间忽忽而过,不知不觉,已是岁末隆冬。 除夕,宫中举行家宴,皇族贵胄以及外戚近臣,凡受邀者均入宫陪宴,与皇帝一同守岁。白溯当然也在其列。 掌灯时分,白溯到达重华宫,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这种宴会他年年都参加,略觉无聊。此时还未开宴,他便游目四顾,看这厅中座上之人,皇族亲眷占了三停,外戚朱家的亲故倒有五停,比白家皇室的人还多,令人颇为不快。 他的目光又转到宫殿最高处。皇帝尚未驾临,御座上空空的。白溯望着那御座,思绪不由得飘远。 之前,白溯原本下过决心就这样结束,还刻意避而不见了一阵,可最终还是抛不开、放不下。被思念之情逼迫着,他又时不常进宫来见皇兄,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上几句,时常都是相对无言。不过他却发现,他们见面的时候,皇兄似是比他还尴尬几分。 白溯久在情场,如何不懂尴尬别扭多半是尚未忘情,哪一天泰然自若了才是真正糟糕。 其实,他最近总是在想:“被太后撞见的事也过去好久了,如果现在对皇兄坦诚,他会不会再接受我?”可又怕一旦开口,皇兄又会说,他们是亲兄弟,不可如此。 要是别的原因还好说,这个真是令他毫无办法,难道要说自己不是父皇亲生的不成?若是又遭拒绝,他恐怕是永远没勇气再求了,于是左拖右拖,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敢提起。 忽然,殿中静了一静,原来是戌时已至,在司礼太监的唱喏声中,帝后一同升座。 满厅的人均离座站起,白溯也跟着低首而立。只听皇兄的声音道:“众卿家,平身。今日是除夕家宴,众位爱卿都不必拘礼。”接着执杯向群臣敬酒,臣下们也双手举杯回敬,君臣饮罢酒之后落座。 之后还有许多的繁文缛节。先用对盒依次进上汤膳,汤品用过后开始转宴,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 转宴毕后,宴席这才开始,气氛轻松热闹了些,丝竹悠扬,鼓乐动天,很有些觥筹交错的喧哗。 宴中,朱勋离席站起,向皇帝举杯敬祝:“当此新春佳节,圣上又喜事临门,实乃可喜可贺,微臣敬圣上一杯。” 皇帝面带诧异:“朕何喜之有?” 朱勋微笑道:“皇后娘娘怀上龙裔,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似是没想到朱勋把这事公开说出,皇帝的神色稍有些不自然,却还是温颜道:“原来朱爱卿指的是这个。朕也是近日才知,的确是一桩喜事,朕盼了许多年了。”说完还向着皇后笑了一笑,的确是欢喜不尽的样子。 皇帝亲口承认皇后已怀了龙嗣,虽男女未知,但孩子有了一个就能有第二个,帝位继承人问题总算有些着落,群臣均是喜动颜色,全都站了起来,由朱勋带着向皇帝祝贺。 只有一个人坐着没动,却是齐王白溯。他的坐席就在皇帝下首第一个,此时矮下去一块,十分的显眼,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瞟着他。旁边的汝阳郡王轻唤了他一声,他这才煞白着脸,如梦方醒似的站了起来。 皇帝也正看着他。兄弟二人对视一瞬,白溯先转开了视线。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皇兄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不用将八妹当作女儿养了。”白溯苦笑着想。他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淡定,除了吃不下去东西,好像也无甚其他感觉。 他自虐般的抬起头,微笑的望着御席上的皇帝和皇后。那个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正和他怀孕的妻子私语,面上的神色十分温存。 是啊,皇兄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注定了生儿育女,相伴一生。 也许错的人,一直是自己。 ――――――――――――――――― 晚宴之后,还要举行“大傩”仪式,由百余名男童扮作伥鬼跳傩,寓意是将其一切不祥之物赶出皇宫之外。 这种仪式,皇帝只要在场看着就好。白黎端正的坐在御座上,听着那些辞句艰涩的祝词,目光不易觉察的恍惚了。 他瞟了一眼二弟的坐席,那里已经空了。刚才他说不胜酒力,告罪下去休息,之后就没再回来。 之前白黎忙着应酬群臣,没有太多精力去注意二弟,但还是发现他情绪明显不对。 “是因为皇后有孕,心中不快么?可是,二弟早有佳人为伴,怎么还会在意这个?难道是……难道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有点不敢去想。 “不,我怎么可以如此不堪,竟然盼着二弟好事不偕。我这样哪里还配做人家的兄长?” 可是他的心却无可避免的,因为这个猜测而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思来想去,忍不住想试探着问问。可是年节时候应酬甚多,几乎天天有事,那几句话在心里盘桓多日,却一直没法问出来。 这天好不容易得空,白黎又微服出宫。他对自己说,只是想散散心而已,可却骑着马一路往清盛坊而去。 路上又经过东市,白黎控着马缓缓而行,看着道旁一家一家的铺子,心里想着这家是和二弟来过的,那家他说没什么意思;走着走着一抬头,便看见了“倚云楼”三个字。 白黎不由得驻马不前。跟随的侍卫上前请示:“主上可是要在此处用饭?” 白黎摇了摇头,下了马进入楼内。一抬眼,看到上一回二弟所题之诗已经不见,自己写的那半首倒是还在,周围还给镶了个金框圈着。 迎上来的店伴还是上次那个,不过他当然已不记得白黎,只热情招呼道:“公子,您里边请。” 白黎却不进去,指着那墙壁问他:“我记得之前那里有首诗来的,怎的不见了?” 店伴答道:“题诗的客人自己给铲掉了。” 白黎眼神一黯,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店伴见他对这事感兴趣,颇为自豪的道:“说出来您肯定不信,之前那诗,可是当朝王爷写的。”又指着金框框住的诗句:“这首就更了不得了,乃是当今圣上御笔亲题!本店真是蓬荜生辉,何其荣幸啊!” 白黎吃惊不小:“你如何知道他们身份?” 店伴一脸八卦,压低声音道:“就巧夕那天,圣上和王爷相互题了诗,后来不知道他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嘴上说不知,眼神却很是暧昧,只是议论天子密事怕惹来祸端,便说的含糊其辞,“当天晚上大半夜的,王爷就来把诗给铲了,还醉的走不了路。我们问他府上在哪,他说了个地址,上门一看,嘿,竟然是齐王府。” 他还没说够,白黎摆手道:“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看着那一片雪白的墙壁,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几乎消失殆尽。 “当时二弟很是伤心吧。所以才会……那么快就同别人好了。”他出了门翻身上马,忽然想起那伙计暧昧不明的眼神,悚然一惊:“我和二弟的事,这酒楼的人应是猜到了。他们会不会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想到此处,他又回头望了望。那倚云楼生意本好,此时佳节,更是人来人往、宾客盈门。若是店伴对每个客人都说上一遍…… 白黎不寒而栗。突然想到可以颁一道旨,叫他们不得再提此事;抑或关了这酒楼,将损失折成银钱,多多的赔偿……不过,这样岂不是把事情给坐实了?倘若是假,何必畏惧人言。 他越想越怕,冬日里竟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却因为羞耻而烧的火烫。 也许是心里惦记,不知不觉间,白黎还是到了清盛坊。他驻马在齐王府门前,望着那两扇紧闭的黑漆大门,心里矛盾非常。 “我竟然……还想要二弟回心转意,再同我一起。二弟都已经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我……我怎么可以再将他拖下来?……” 还没等他想好是进去还是回去,王府门前的小厮已看见了他,连忙敞开大门迎接皇帝,其中一个去报知他家王爷。 白黎叫住他:“不必了……”可惜说晚一步,那小厮已经跑进去了。过不多时,他便看到二弟快步从府内出来,心里一阵慌,忙把头低了下去。 第二七章 白溯匆匆出迎,看到皇兄果然在府门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心中一动:“不知皇兄驾临,臣弟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近来一直是这副恭谨守礼的样子,白黎虽然难受,但也只能习惯。他从马上下来,却站在原地不动:“不用拘礼,朕……朕只是路过。” 白溯见他微服而来,猜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路过”云云却不怎么相信。于是直接答道:“外面天冷,皇兄既然来了,请进府一叙吧。” 白黎无法,虽然犹豫,却也不好意思再说离开,只得点点头,被二弟请进了王府。 白溯引着兄长到了会客厅,请他在主位上坐下,自己坐在下首椅上:“皇兄近日应该很忙吧?今日怎么有空出来?” 白黎道:“最近应酬颇多,甚为心烦,所以出宫散散心。” “刚才皇兄说是路过,不知原本想去哪里?” “嗯……就是随便走走。” 白溯点点头,又道:“对了,臣弟还没好好向皇兄道贺。恭喜皇兄,年内就可添一位小皇子或是小公主了。” 白黎抬起头,二弟神色自然,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随口答道:“这也没什么可恭喜的。”至于真正想问的那件事,话到口边,不由自主就变了个说法:“说起来,二弟还未成家,如果你……你已有了意中人,朕帮你赐婚,也是可以的。”说完之后紧张的冒汗,生怕二弟说个是字,还真教他赐婚。 “皇兄要为臣弟赐婚么?”白溯眉毛一挑,不知怎的便涌上一阵怒气,“臣弟确实有意中人,只不过,谁也拿他没法子。” 白黎面色一白,勉强道:“是谁家的姑娘,这样刚烈?就算是朕也不能让她听从?”心道,原来二弟确实有了心上人,只是对方尚未答应嫁与他而已。虽然早就猜到了,此时听他当面承认,心内仍是翻腾如绞,紧咬住嘴唇才没当场失态。 他的嘴唇都给自己咬出血印了,白溯见了兄长这情状,气他事到如今还要相互折磨,便故意道:“皇兄是因为自己有妻有子,觉得小弟一个人形影相吊,颇为可怜,便希望我也娶个妻子么?” 白黎道:“二弟何出此言。凡是男子,都要娶妻生子,方是天理正途……”越说声音越小。 听他说这些,白溯气往上冲,又想起除夕那天他对皇后的温存模样,说话再无法保持恭敬态度:“那皇兄有了孩子,想必现在是合了天理,走了正途了? “何必总提起皇后有孕之事。”白黎垂着眼睫,“二弟不是早晚也要结亲么?有子也是迟早的事情。” 白溯咬牙道:“皇兄今日来此,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白黎既已印证了二弟有心上人,本来就已经十分难熬,当下站起身来道:“原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朕……朕这就走了。”低着头,快步往门口走去。白溯却抢上一步,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那只手上的力气很大,手心灼热,牢牢的扣在他腕上。白黎一挣之下竟没挣脱,抬起头来,二弟面上带笑,眼里却似燃着两簇火焰。 “皇兄别急着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说完这句,也不等皇帝答话,拖着他就出了会客厅,一路往府邸深处而去。 白黎被他拽着,心头突突急跳,不由自主跟着二弟的脚步,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被二弟带进了卧房,看着对方往门上挂了锁,“咔哒”一声死死锁住。 白黎的心跳的更急,脸上也泛起了淡淡薄红。他不敢直视弟弟的目光,转开头问道:“二弟这是做什么?” “臣弟倒想问问皇兄要做什么。”白溯逼近一步,“今日三番两次提起小弟婚配之事,难道巴不得我赶快结亲?” 白黎嚅嗫道:“二弟不也是,三番两次提起皇后有孕的事么?” 白溯冷冷道:“不错,此事确实让我不大痛快。” 白黎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二弟的表情,有点紧张的问:“你不是说,从前的事你已经放下了?” “……好罢,我不想再陪你装下去了。”白溯轻轻一笑,语气淡然:“之前我是骗你的。我没有一天放下过,没有一天不难过。” 白黎的眼睛亮了起来,却还是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与别人……” 白溯莫名其妙:“什么别人?我同别人怎么了?” 白黎继续刨根问底:“就是赠你香囊的姑娘,刚才你不是还说,拿她没办法……”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溯见他皇兄还在夹缠不清,心里一燥,什么也不顾了,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没有什么姑娘女子,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你真的不知吗?!” 白黎一颤,终于不再问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问:“真的么?” 白溯不回答,忽然逼近过去,两臂箍住兄长的腰身,恶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耳边嗡然作响,白黎刹那间晕眩了一会,口中鼻端都是二弟的气息,唇舌几乎被那掠夺般的亲吻吞吃掉;忽然唇上一痛,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接着身体被二弟重重一推,腿弯在床沿磕了一下,整个人仰面摔在床上。 “二弟……”他撑住床榻想要起来,白溯紧跟着欺身上去,用力掰开他的腿,身躯紧紧的压在他身体的中心。 白溯捏住兄长的下颏,双目深深的望住他的脸,神情恼怒而迷乱:“就算你和皇后生下十个八个孩子,你也是我的。” 白黎一阵战栗,胸口不住起伏,眼里涌上了一层泪雾,下面却硬了起来。 他这副模样激的白溯血都沸了,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火一样烧燎着,拽住白黎的衣襟猛的一扯,“嗤拉”裂帛声响,竟将他半幅袍子扯了下来,露出大半个洁白的胸膛。 白黎惊喘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胸口,又抬起头望着弟弟,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然后喉结就被重重的咬住,某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咬穿喉管。 白溯凶狠的咬着兄长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淤痕。白黎疼的发抖,被咬过的每一处都在酸痛发麻,似乎很痛苦,可又有种强烈的快意。而且一想到这种甜美的折磨是二弟给他的,他就情动的不能自抑,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紧。 白溯一面吮咬他,手掌也遍身揉捏,扯掉他的裤子,揉着两腿之间的物事。那里还没怎么碰就已经颤颤高耸,身体被粗暴的对待反而让它更硬。 白溯吸着皇兄的乳头,手里只捋弄得几下,怀里的人叫了一声,紧跟着就是一阵激烈的哆嗦,几乎是猝不及防的射了,浓稠的液体喷了他满手。 第二八章 白溯看着手上的白浊,也有点发愣,没想到只是这样皇兄就泄了。他自己更是情欲如沸,却生生忍了下去。 白黎用手臂挡着眼睛,兀自喘息不住。白溯拉下他的胳膊,强迫他看着自己,伸指将那浊液涂在他唇上:“刚才皇兄又被我弄的射出来了。”挺了挺腰,坚挺的阳物戳着他的秘处:“等一会儿,我还要把这个插进你里面去。皇兄会不会又在想,我们这样是违背人伦,何等的大逆不道?” 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白黎,眼神本是混沌迷蒙的,却被这一番话说的清醒了几分,沾染了白液的嘴唇微微颤抖,目中竟露出隐约的痛色。 白溯心内黯然,情欲渐渐的消散了。他慢慢的从兄长身上起来,背对着他坐直身子,颓然道:“你还是这样为难……”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白溯轻轻叹了口气,想去拿手巾帮两人擦拭一下。才要站起身来,忽然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别走。” 白溯动作顿住。回头看时,兄长埋首在他颈窝,看不清表情,光裸火热的身体却与他紧密相贴,是依恋的意思。 那双手臂搂的那么紧,白溯眼眶酸热,闷声道:“我不是要走。我是害怕,就算你现在和我好了,哪一天会不会又离开我。” 白黎抬起头来,略带惶急的摇头:“不会的,二弟,不会的。”他挣扎片刻,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颤声道:“我们这样是不对,可是我……我顾不得了,我不管了!前些日子我才弄明白,我对你……我对你是……我不能没有你。” “就算愧对祖宗……遭人唾骂,我也无惧……无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还愿意,二弟……”说到后面,似乎很痛苦,可是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这两种感情激荡的他就快承受不住,将头抵在二弟的肩背,颤抖着微微蜷缩起身体。 这一番表白让白溯心尖发颤,热泪盈眶,他转身将兄长合身抱住:“我当然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我简直不知道怎样爱你才好……”只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无力,白溯抬起皇兄的脸庞,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又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嘴。 多日以来缭乱不堪的心绪因为这个吻而平复,白黎紧搂着二弟的背,热烈的回应着他。两人激烈的吻着对方,喘息交叠,火烫的躯体赤裸裸缠在一处,贴合得不留丝毫缝隙。 白溯与皇兄腿脚相缠,阳物便顺势抵进股间,不安分地鼓胀脉动着。他强忍着插入的冲动,把手上沾的稠液涂在兄长的穴内。白黎蹙着眉呻吟几声,却道:“我……我想……”看了白溯一眼,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往下挪动着身子,伏在弟弟两腿之间。 白溯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能置信的道:“皇兄,别……呃嗯――”鼓胀的头部已经落入一个湿热滑腻的所在,登时说不出话。 白黎浓睫低垂,脸色潮红,闭了眼一味咂吮,软热的舌一丝不苟的舔过茎身的每一寸。起初白溯还伸手去推他的肩,片刻后就欲罢不能,扣着皇兄的肩膀,仰起头急促喘息。 口中的肉柱逐渐涨粗,有生命般的勃勃跳动,撑的白黎下颚酸麻,气促不已,可自己身前之物却是翘了起来。他忍不住分开两腿,将半勃的性器压在床褥上,错动着腰胯缓缓抵磨。 白溯已被吮的腰都软了,坚硬的性具磨着柔软的上颚,被韧滑的舌抵着,教人痛快欲死,情不自禁就着这姿势,在那檀口中抽插起来。 白黎被顶到喉口,憋呛的眼泪汪汪。他向后退了一点好匀出地方来,舌头缠住滑润的头部,抵着顶端的小孔舔舐。 白溯难耐的呻吟出声,下身硬似铁棒,几乎就要爆发出来,连忙一把将皇兄拖起,翻身压在床上。身下的人环抱着他的腰,面上流露出隐约的渴求,白溯再也无法克制,胯下硬到极处的肉刃刺入兄长体内。 白黎气息一滞,身体蓦然绷紧,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弛下来。 那里面虽有精液润滑,却还是紧致逼人,白溯插入一半就不敢再动,喘息着忍了片刻,低笑着谑道:“两个月不做,皇兄就变得这般紧了。” 他说的直白,白黎脸红道:“没……没有,是你不习惯了而已。”穴口确有些裂痛之感,但见二弟忍的额上冒汗,便主动抬起腿环上了对方的腰,赧然嚅嗫道:“没事的,二弟……你再进来些。” 那肉穴里面又软又紧,白溯本来就被夹磨的难当,此刻再也忍不住,挺动着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击起来,奋力将自己埋入兄长体内。 这一抽动,白黎清晰的觉出疼来,可是被撑满蹂躏的穴内仍是生出酸胀的快感。刚才咬出的点点红痕也被反复的吮吸着,特别是靠近乳头的地方,又酥又麻的牵扯着敏感。不一会儿,他就分不清到底是痛是快,随着二弟的动作晕晕迷迷的晃动着身体。 白溯也是迷乱如醉,凑在他耳边,喃喃道:“皇兄,你真好……”腰肢连打,铁一般的阳物连番抽插,如锤如凿。体内脆弱之处被反复捣击,白黎顾不上疼,抽着气呻叫了几声,却又极力忍住,只咬着手臂小声呜咽。 白溯拉开他的手:“我喜欢听你叫。” 白黎眸光散乱,满面爱欲渴求,神情却有些惧意:“会……会给人听到……” 白溯知道他是为上回的事后怕,怜惜的不知如何是好,在他唇上轻柔啄吻着安慰:“我已把人都支开了,没人敢靠近的。”又探手将床帐放下。 天光透过厚纱帐幕射进来,床里是一片昏昧的暗红。在这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只有白黎和二弟两个人,这让他稍感安全,下身的快感也越来越是强烈,笔直竖起的性器被压在小腹上,随着动作不住摩擦,前头淌下的淫水沾了两人一腹。 白溯见了他情动至极的神态,只觉控制不住,在皇兄的体内乱冲乱撞,狠狠搅动,恨不得一辈子待在里面,与他合成一个。 这让白黎有种脏器被捅穿的错觉,他哆嗦着流泪,发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后面,摸到湿乎乎激烈进出着的肉棒,不觉抽搐着蜷缩起来。 白溯被他摸得欲火如焚,将他两条大腿掰成一字,缓缓抽插几下,狠力顶入。 “啊――”白黎被插得大叫,大张着腿承受肉棒的穿凿,那粗硬的凶器疾速捣着体内的芯子,可怕的快感让他几乎昏死过去。他浑身发僵的硬撑了片刻,腿根抽搐两下,体内绞紧着疯狂痉挛,涨红的阳物一波一波喷出白浊体液。 白溯腰上不停,撸动推挤着皇兄抽动的肉根,让它不断的吐出精液来,直到开阖的小孔已流不出任何东西;下身顶入兄长体内最深处,被肉壁又绞又吸,些微痛苦伴随着巨大的、潮涌般的疯狂快感将他淹没,在白黎哭喊抽搐着射精的过程中,他深深钉入不住痉挛扭动的体内,许久方泄净了。 高潮之后的两人筋疲力竭,双双瘫在床上,许久动弹不得。 刚才漫长的射精让白黎意识半失,津液顺着唇角滑出,浑身酥软无力,两腿仍是张开着。白溯爱怜已极,又将舌滑进他微张的口中,一寸寸舔舐着湿软的口腔。白黎轻轻颤抖,闭了眼,勾起舌头回吻。两人缠吻许久,气息却并不如何热烈急促,只细水长流一般没个停歇。 最后还是白溯先挪开嘴唇,他抬了下身子,自己软下的性器滑了出来,带出一股浓稠的白液。皇兄身子下部湿淋淋的,胸腹上布着点点红痕,看起来十分引动欲望,若不是他穴口有些红肿了,白溯真恨不得再操弄他一回。 他轻碰一下肿起的秘处:“刚才都怪我忘形,皇兄这里有点不妥,一会儿我帮你清洗沐浴,抹些消肿的药膏吧。” 白黎迟疑着道:“我们两个人关在屋里一会儿,然后就……就说要沐浴,是不是有些引人怀疑?” 白溯愣了愣,点头道:“是,我们以后正该加倍小心。”他抵着皇兄的额头,郑重道:“你放心,我再不会像从前那样轻狂放浪、不管不顾的了。” 白黎温存一笑,在二弟颊上吻了吻。忽然神情有些苦恼,犹豫着说道:“二弟说自己轻狂放浪,我还是想多问一句,那个香囊……嗯……” “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样子的香囊?”白溯无奈的看着他。 “黄色的,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是我生病那阵,你来看我时身上带着的。” 白溯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皇兄还叫人带话说“别再丢了”,他觉得这话说的奇怪,但也没多加注意,现在一想就全明白了。 “怪不得那时候,我去看你,你总是不见我。”白溯恍然大悟,一脸欣然的道:“这么说,皇兄是吃醋了?” 白黎脸上发烧,背转身去不敢看他。 白溯趴在他背上,笑眯眯的解释:“那个香囊是女孩子送的,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顾及她的面子才收下。那东西我早就不知丢哪去了。”摇了摇白黎的身子:“皇兄就不要为这个难受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听他这样说,白黎心里舒服了许多,小声道:“我也没有很难受。”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嘱咐一句:“虽然那也没什么,但二弟以后……还是别收那些东西了。” 白溯心里乐得什么也似,忙不迭点头称好。可想起皇后有孕的事,还是有些不快,半开玩笑的道:“皇兄不让我和女子接近,那我就离她们远远的。可是皇兄自己连孩子都有了……” 白黎一僵,柔软的神情变得僵硬起来,开口道:“我……” 白溯并不想当真追究这事,忙道:“这件事也是没办法,我知道的。”咬了咬牙,续道:“如果这次皇后生了女儿,那皇兄……再去生儿子,我……我虽然难受,但也不会再任性干涉。”说到这里,还是觉得心酸难忍,真有点故作大方的意思了。 白黎沉默着,面色犹豫挣扎。他附在二弟耳边悄声道:“皇后腹中之子,并不是我的。” 第二九章 “皇后腹中之子,并不是我的。” 这句话响在耳旁,不啻于一个炸雷。白溯错愕非常,瞪圆了眼睛道:“这……朱皇后未免太胆大妄为了!” 白黎把这惊天秘密吐露给二弟,自己也是十分尴尬,蹙着眉头默然无语。 白溯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又问道:“皇兄能确定么?” 白黎点点头,低声道:“我根本一次都不曾与她……孩子怎么会是我的。” 原来他们并未圆房,白溯暗自窃喜,但见皇兄心绪低落,他也不便表现出喜色来:“那到底是谁的?可查出来了没有?” “……一个侍卫的。” “既已查明,现在应是已处死了吧?” 白黎摇摇头:“那人大概一早便知皇后怀孕,我追查此事之时,他早就畏罪潜逃。此等微末之辈,我也懒得多管,只是……让一个弱质女子独自承担责罚,实是枉为男儿。” 白溯呆了呆,颇为无语的道:“听皇兄的意思,对那朱家女似是还有怜惜之情?” 白黎叹气道:“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最初知晓此事的时候,我也是难堪得很。但这件事不能全怪她,毕竟……是我一向有负于她。” “那她腹中的孩子,皇兄打算如何处理?” “我对她说,若是女儿就留在宫中,我会把她当做亲生子看待;若是儿子……说不得,只好教她们母子分离。” 白溯点头道:“朱家势大,若是贸然废后,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如此假作不咎,先稳住皇后和她母家,皇兄这样说的确最是妥当。” “我并没打算废后。” “……什么?” “皇后与人私通,罪犯欺君,若是以此事废后,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届时朝堂动荡,怕是会有大乱。若是用其他理由废后,朱家定会动用一切手段阻挠,最后能不能成事还不一定,白白伤了两家和气。” 白黎歇了歇,又道:“况且,皇后安分懂事,若废掉了她,他们又会将朱家其他的女子塞给我,那女子是何性情,可就不一定了。” 白溯听的不住点头,叹气道:“都怪当年父皇太过宠爱太后、宠信朱勋,偏偏自己又壮年崩逝,留下这么一个难收拾的局面。”他皱眉思索,忽然眼睛一亮:“皇后的孽子,恰可利用。皇兄动手整治朱氏之时,若有人不服,便将这件事翻出来。” “真到了那地步,就是要治朱家满门于死地了。”白黎面有难色,“可朱勋对我一直甚为忠心。二弟不知,不仅是上回遇虎,之前在战场之上,朱勋也曾舍命救过我。况且,我自登基以来,无时不在关注朱氏的动向,却并未发现他们有不臣之心。如此整治有功无咎的臣子……不怕二弟笑话我不像个皇帝,我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皇兄仁慈,我怎么会笑话?”白溯知道,他这皇兄不但心软,而且面嫩,对于名声清誉看的极重。目下朱家并未表现出不轨之意,这么做多少有些师出无名,确实有损明君之誉。 他斟酌一番,又说道:“在我看来,朱勋对皇兄忠心,只因他以为皇兄一直独宠他女儿。将来若朱后产子,一定会被立为储君,届时他朱氏更是权势滔天,又何必在这时候犯险作乱?但是,若他知道了真相,想法说不定就会变了……” 白黎不语,靠着床檩静静思索,眉头深深皱起,目光变幻不定。 的确,目前朱氏的势力还可以勉强压制,可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日后会变成什么局面还未可知。岂能因为他的犹疑,让白氏江山处于外戚的阴影之下? 白黎抿紧唇角,点了点头。 白溯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若要对付朱氏,皇兄做不出的事,我可以去替你做。反正名声之类,我白溯从未放在心上。” 白黎长出了一口气,对二弟一笑,复又露出隐隐的忧色:“现在尚且为时过早。西b还未彻底归顺我大聿,朝中武将老的老、少的少,不堪为用,有朝一日,怕是还得靠朱勋带兵征讨。” “等到外患已除,再来全力解决内忧?” “目前可做些筹谋,只是需得小心行事,以免激起朱氏的反心。最好……是能用和缓的手段化解,不要掀起什么血腥风波。” 君王一步踏错,不仅皇权旁落、自身沦为阶下之囚,治下民众可能也要付出血的代价。想到有朝一日必与朱氏反目,而胜负之数犹未可知,白黎心里很是没底,手心微微冒出汗来。 白溯枕在兄长腹上,抬手去抚摸他皱起的眉心:“不论皇兄打算如何,我总是和你一起的。” 白黎低下头去,二弟神色安定,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似是毫无所惧,看的他心里也松快许多。他笑道:“二弟好像什么都不怕,比为兄勇敢的多。” 白溯也笑了:“我也有怕的。最怕就是皇兄不要我了。” 白黎心里一抽:“别提这个了,非要让我难受不成。我……我以后再不会离开你了,你也不要……抛下我。” 他这一句虽然说的平淡,白溯却知这已是了不得的誓言,心中溢满了柔情蜜意,嘴角一弯,灿然微笑起来。 “皇兄,今生今世,我们要一直这么好。” ――――――――――――――――――― 自此以后,兄弟二人和好如初,真正两心如一,虽恨不得整日粘在一处,却怕宫里朝中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明面上都克制许多,只在暗地里幽会往来。 只是白黎落下个毛病:不敢在寝宫里与二弟欢爱,就算锁住了殿门也不踏实,濒临高潮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分神,无论如何也出不得精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他这样子,连带着白溯也紧张起来,似乎整个皇宫都不安全了。因此,多数时候都是皇帝微服至齐王府,去了却又不敢多耽,不多时就得回宫。如此幽期秘会,云雨痴缠,倒增了几分偷情似的刺激。 至于朱氏方面,皇帝把朱勋捧的更高,不但加封食禄,还将他两个儿子的官阶进了一级;对有孕的皇后更加着紧,赏赐流水价的送去凤延宫,私下里待她也一如过去,似乎对于她私通一事并无芥蒂。 如此一来,定国公府门庭若市,朱氏一门前所未有的春风得意炙手可热,朝中臣子几乎无人不是趋之若鹜。渐渐的,竟传出了卖官鬻爵的丑闻来,不知怎的被齐王白溯知道了,一本奏章参到皇帝那里。 皇帝原本想将涉事官员降级留职,齐王却在朝堂之上屡次力争,言辞十分激烈,偏要让皇兄将他们全部革职。皇帝被他闹得头大,加之买卖官爵之罪性质确实恶劣,最终,参与此事的官员均被革职查办,其中包括朱勋堂弟吏部左侍郎朱瑛,以及他的同袍兵部职方李文昭。 众朝臣心中诧异:二王爷平时四六不管,这回怎么如此上心?此时便有流言传出,原是他与朱瑛曾看上同一个花魁娘子,两人还当面起过争执,这回八成是挟怨报复。 话说这吏部左侍郎一职,官虽不高,权柄却重。吏部最宜安插亲信、结交党羽,可怜朱瑛原本是呼风唤雨的重臣,只因开罪了二王爷,连个留职察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官给丢了。 第三十章 鬻官风波止息后,皇帝缓了一缓,不再对朱氏紧逼,这日散朝之后,还特意召朱勋见驾。 朱勋步入上驷院,就见皇帝穿着一领薄薄的窄袖袍子,手中摆弄着一张乌沉沉的弓箭,面上神情倒是和颜悦色的。 皇帝性子温厚,与朱勋私人关系颇为不错,私下召见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朱勋却表现的甚为惶恐,半跪在地上行参见之礼。 皇帝教他平身,朱勋却摇了摇头,伏下身道:“微臣特来向圣上请罪:之前微臣一时失察,族中有人祸国乱政,臣竟未能知晓,不然定会主动奏明圣上。想来实是汗颜无地,愧对圣上厚爱。” “朱卿这是何必?快快起来。”皇帝温声道,“你族中亲眷算起来怕是不下百人,哪能一个个都约束到。偶有几个不成器的荒唐子弟,也是寻常。” 朱勋喏喏称是,就着皇帝的手直起身来。 白黎接着道:“倒是朕,这次罚的重了些。” 朱勋忙道:“圣上英明,这些人把国家搅得乌烟瘴气,确实该重重惩戒,以儆效尤。” 皇帝颔了颔首:“只是经过此事,不少官位空置出来。朱卿多留意些,若有适合的人才,可以向朕举荐。” 这话朱勋没敢应,笑着含糊过去,却有两分尴尬。 “好了,这些留待朝堂上去说罢。”白黎抚了抚手中的弓,好奇道:“朱卿,你送给朕的这张弓好生特异,弓臂这里,与寻常弓箭全然不同,到底是什么名堂?” 朱勋微笑道:“这叫作'反曲弓',未上弓弦之时,弓臂末端便是这样向外弯曲的。相比同等的直臂弓,反曲弓射出的箭更快更远。” 白黎赞叹道:“原来如此。这样新奇巧妙的东西,朱卿是从何处得来?” 朱勋道:“臣少时游历漠北,看到那里的牧民有人使用这样的弓,百步之外就可射中奔跑的羚羊。不过他们所用之弓太过粗糙,臣只取了那弓的道理,为圣上制了此物。” 白黎讶然道:“这是你亲手做的?朕从来不知朱卿还有这样的本领。” “让圣上见笑了。” 白黎走至箭靶之前,试着拉了一下那反曲弓,弓弦张开到一多半就两臂发抖,再无法将弓拉满。他有点颓丧的垂下手臂:“可惜,朕竟然不能将它完全拉开,无法亲自体会它全部的威力了。” 朱勋道:“圣上的臂力已是甚强,但这是千石硬弓,自然不易使用。可否让微臣协助?” 白黎犹豫一下,点头道:“也好。” 朱勋走到白黎身后,道一声“恕臣斗胆”,宽厚的胸膛贴上他的背,修长有力的掌指扣着白黎的手,引着他将弓弦一寸寸拉开。 白黎身材本就高挑,朱勋比他还高上半个头,这个姿势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白黎的武艺多半都是朱勋教的,从他还年少时他们甥舅便是如此,多年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曲弓可以比普通的弓造得更短,弓拉得愈开,拉弓所需的力气会增加得非常显著……” 朱勋在白黎耳边缓声讲解,手下力道却丝毫不打折扣,银亮的弓弦逐渐弯如满月,一簇寒芒直指靶心。 “报――” 白黎向着声音来处看去,斥候官一阵风般的跑近,跪在地上仓惶道:“启禀圣上,西北兵马道传来紧急军情:西b策动北戎族,联兵犯我大聿边境!” 白黎、朱勋同时一惊,手指不约而同的松开,弓上箭矢流星般疾射而出,“夺”的一声,深深钉入前方朱红的靶心。 成帝七年春,西b与北戎族联手进犯聿国。皇帝下旨,拜朱勋为征西大元帅,统领十万兵马,即日出击。 朱勋点起大军西出阳关,与西b放手恶战。战事起的虽突然,胡汉双方却知势必有此战,均是筹谋已久、蓄势待发,一旦发动,战事顿时如火如荼。 最初,前线不断传来好消息,捷报流水般送到京师,但逐渐敌我双方陷入胶着苦战。 西b兵也还罢了,从北面推进战线的北戎骑兵却是穷凶极恶、极难应付,朱勋两方兼顾不暇,战况逐步吃紧,撑了月余,四月间终于发来告急文书,向朝廷请求支援西面战线。 其时情势紧急,发兵支援势在必行,至于以谁为将,朝会讨论了数轮均未有满意结论。最终,皇帝宣布御驾亲征,并令齐王白溯及左相赵钰共同监国。 ―――――――――――――――――――― 春夜,窗外花影伴着细碎的枝叶拂动,随着温柔的晚风轻轻起舞。 静室之内,白溯搂着皇兄的腰,垂着头默默无语。 白黎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长发:“怎么不说话?我明天就要出征了,二弟……” “我心里慌得很。”白溯闷闷的道:“为什么一定要亲征?朝中那么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么?” 这个问题白溯已经反复问过好几遍,皇帝还是耐心解释:“不是说过了,西b人的作战路数,除了朱勋,就是我最清楚。他们这次还勾结了北戎,如果不全力以赴……我大聿社稷危殆。” “况且我只是坐镇指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临战阵。就算上阵,还有那么多亲卫军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白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些我都知道。”他也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皇兄决计不可能改变主意。 白黎又道:“我走了以后,你和赵相监国,二弟虽慧敏,但接触政务的日子不长,不懂的事情还多,凡事需多问问他的意见。” 白溯郑重点头:“这边的事就交给我和赵钰吧,皇兄不必挂心,我定然不负所托,也决不会专断独行。”声音低了下去,“却是你……真让我放心不下。” 白黎保证道:“二弟不用担心,我一定平安回来。” 听了这句,白溯却愈发焦灼不安,猛的将兄长推倒在床上,重重吻了上去。 “唔……”白黎一面回应,一面主动去解弟弟的衣结。片刻之后,两人裸裎相对,白溯却拉起被子,与他并头而卧:“皇兄连日辛苦,明天还要长途跋涉,今日就早点歇息吧。” 他一半是顾及兄长身体,一半却是心绪低落,没心思做其他。白黎却略觉失落,在暖滑锦被中与二弟裸身相抱,绮念丝丝缕缕生出,无法抑止,终忍不住悄然伸出手去,握了弟弟的阳物轻轻抚弄。 白溯十分轻易就被他撩起了欲火,忽然一把掀掉被子,将兄长的双手拉过头顶,用腰带牢牢的拴在床檩上,接着又去绑他两腿。 白黎红着脸微微挣扎:“二弟,这像什么样子,放开我……” 帐幔低垂,灯火昏暗,被束缚的矫健身躯横陈在花纹繁复的锦褥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莹白的柔光。白溯撑在皇兄身体上方,目光一寸寸烙在上面,几乎要灼出伤痕。 “真想永远绑着你,教你哪也去不了。” 被二弟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白黎有种被遍身爱抚的错觉,身前微硬的性器在两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翘立起来。 第三一章 被二弟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白黎有种被遍身爱抚的错觉,身前微硬的性器在两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翘立起来。 白溯压下腰去,硬挺的阳物顶了顶对方的肉柱,又沿着身体起伏的线条往上划动,最后,圆硕的头端压上乳首,缓缓蹭动摩擦。 那物事硬热滑腻,虽没有手指和舌头灵活,却另有一种淫靡之感,没蹭几下,乳头就肿凸出来。被硬如豆粒的乳首刮蹭着,阳物前头的小孔流出清液,将乳晕涂上一层湿亮的水光。 深红的肉棒来回玩弄乳头,教人从胸口直痒到心里去。白黎咬着嘴唇,难耐的挺起胸部迎合,无人碰触的另一边兀自挺立,微微肿凸着,引人揉捏。下身也胀痒不已,手又被绑住无法自抚,只能徒劳的绞着一双长腿。 白黎张着泪朦朦的双眼,呻吟般的轻唤道:“二弟……放开我罢……” 白溯摇了摇头,放过胸前的两点,阳物顺势往上,贴着皇兄的脸颊蹭动。 红热的面颊也沾了黏腻水痕,怒张的性器就在颊畔,鼻端闻得见腥膻的气息。白黎却一点也不反感,稍微侧首,将那硬硬的肉棒含入口中,闭了眼轻轻嘬吮。 白溯哼叫一声,青筋突起的硬物跳了跳,克制不住的前后送着胯,缓缓动作起来。 白黎仰躺着避无可避,两手又动不得,只能由着那粗硕的器物撑开他嘴,在他口里抽插进出,只觉呼吸越来越是费力,两线清泪顺着泛红的眼角淌下。窒息般的感觉却带来异样的快感,他浑身麻痹,手脚俱软了,性器却高高竖着,颤动着流出水来。 白溯俯视着兄长略带痛苦的神情,胯下之物却涨的更粗。深色的性器在湿热口腔中不断深插捣弄,他被欲火烧灼的血热口干,哑声道:“我想再深一点,可以么,皇兄?”将手托在兄长脖颈下面,腰往前送,茎头竟挤入湿滑的喉管里。 “呜――!”喉咙口急剧收缩,白黎盈泪的双目骤然睁大,两颊霎时间绯红如血。硬热凶器在他吼管中勃勃跳动,强烈的窒息感令他的身体垂死般剧烈抽搐,前头却失控的喷溅出来,精水高高标出,射的胸腹上尽是白浊。 阳物被紧缩的喉管裹缠住,一瞬间,白溯险些射在他喉咙里,勉强忍着撤身而出。这才发现皇兄已经泄了,身体却情潮未褪,汗湿的身上浮着晕红,胸口两个乳凸还是肿的。 白溯心里一酥,舔了舔他乳头:“皇兄真的好敏感,插喉咙也这么舒服?” 白黎颤了颤,赧颜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刚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阳物插喉的感觉,除了兴奋还有点害怕,“以后……还是不要那样了。” “嗯,还是插这个地方吧。”白溯解开他脚踝束缚,挑了些药膏送进穴里去。想到他接下来免不了整天骑马,后面万万不可受伤,于是一指一指仔细爱抚,将那乳白膏体满满的填在穴内。 白黎下身酥麻的几乎化掉,忍羞轻唤道:“可以了,二弟……够了……嗯……” 那穴口已被挑弄的软软绽开,白溯把忍耐多时的欲望顶了进去。白黎不由得抬腰迎了一下,正与那物撞个正着,顿时下半身都麻了,穴内绞紧,将阳物牢牢缠住。 被软热肉壁包裹的感觉,不管多少次都同样销魂蚀骨。白溯俊颜酡红,将皇兄的两腿抗在肩头,不住挺腰撞进湿软的体内。阳物进出间带出混着肠液的药膏,淋淋漓漓的淌到床褥上。抽送之时,便隐约可见紧缠的嫩红肠肉,送入时又顺畅无比地吞下,每顶到敏感处,里头便是一紧。 白黎咬着唇哽咽,被绑住的两手痉挛着攥紧,前头已是又硬了,随着腹中那物的捅入一下下颤着,顶端可怜的垂下泪来,亟待抚慰的样子。白溯最爱他这模样,却不去碰触他下体,肉刃加意狠插重顶,俯身咬住一颗乳凸,用牙齿和舌头轮番蹂躏。 不过片刻功夫,白黎便绷直了足尖,不能自抑地挺腰哆嗦起来,语不成声的哀哀求道:“二弟……二弟……放开我罢……我想……我想抱着你……啊嗯……” 白溯一颤,果然把系在床檩上的一头松开。白黎立刻抱住二弟的头颈,抬身往他唇上吻去。 两人唇齿缠绵,胸膛紧密贴合,激烈的心跳此起彼伏,一瞬间,世界里仿佛只有彼此。脑子似乎有火花燃烧,昏眩浮沉,身体一阵又一阵地颤栗,带得交合之处也是一阵一阵地收缩。忽然,两具紧缠的身子激烈的颤抖、绷紧,一同历过死一般的极乐,又蓦的瘫软下去。 白溯抚着皇兄滚烫滑腻的身体,又埋首在他胯间,含住已经泄过两次的阳物,将最后几滴白液吮在嘴里。泄精后的顶端敏感异常,被火热粗糙的舌一刮,引得白黎煮熟虾子般弓起身,抖着声音道:“二弟……疼……嗯……” 白溯着实地吮了最后几下,直让他两条腿都痉挛起来,才松了口,又吻到唇上去。舌尖进出交缠,一起将那点微腥的粘液都吞吃干净了。 白黎从里到外俱都酸麻的透了,半阖着眼帘,手指梳拢着二弟汗湿的长发。 想到分别在即,他二人都有说不完的话,抱在一处厮磨着,相互密密的嘱咐了许多,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五更天时,两人离开齐王府,一先一后的进宫。 皇帝着铠佩剑,整装停当,在天安台颁诏祭天,举行誓师仪式,又将印玺交由齐王和左相,随后点起兵马,大军浩浩荡荡由玄武门离京。 白溯一路相送,把皇兄送到城外十里,还不肯回去。 白黎劝他道:“回去吧,再送就到了直隶府了。” 白溯道:“不要紧,这也没多远。一会儿我快马驰回,不多时就到京里了。” 两人又并骑行出一段,白黎安慰道:“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很快回来的。到那时,二弟再来这里接我罢。” 白溯轻叹一声,终于缓下马蹄:“我再这么婆婆妈妈,皇兄却要笑话我了。” 白黎摇摇头:“你知道我不会。” 聿军在近旁大道上行军,车辚马嘶,无数蹄子踏落抬起,扬起灰黄的沙尘。他们各自骑在马上,隔着翻滚的烟尘深深凝望对方。 “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白黎点了点头,还未答言,白溯已经红了眼圈:“皇兄,我这就回去了,你……你要好好保重。”咬一咬牙,猛然一拉缰绳,兜转马头往来路驰去。 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干脆,白黎叫了一声“二弟”,怅然目送着一人一马逐渐远去,消失在苍绿的春山之外。 他驻马良久,终于策动战马往大军头里赶去,奔赴西北方的血腥战场。玄色披风猎猎而舞,黑铠的皇帝转瞬便模糊在滚滚沙尘里。 …… 皇帝亲率兵马加入战局,聿军果然军心大振,上至将领下至士卒无不奋勇争先,战场情势登时逆转,两军甫一交手,西b便吃了两场败仗。如此一来,北面战线的压力顿时减弱,朱勋终于可腾出手来对付北戎军,将其赶到长城以北,双方在南苍原对峙。 捷报接连传到大内,白溯稍稍放心,不再像最初那么焦虑不安。 自从接受了监国重任,他将过去的懒散淡泊全都收起,每日处理朝政勤勉非常,向着赵丞相勤学多问,命令自己不可出了差错,只为不负深爱之人所托。 自皇帝离京后,除了西北战事,朝廷中无甚棘手的风波兴起。因为皇兄吩咐,白溯早就对政事上心,监国之任还算是游刃有余,决断比之乃兄更加凌厉果决。 想到皇兄不日全功可期,届时就可班师回朝,白溯心里逐渐宁定下来。 “可惜他回来时花期已过,只得明年再共赏春花了。” 白溯一手执笔,一手支颐,望着庭中花树,在晚春的韶光中温然微笑。 第三二章 为了方便理政,白溯教人收拾了太清阁偏殿,近日来都住在宫中。 这天傍晚难得无事,他便与一旁侍候的汪德忠闲谈。 他们还小时,这汪总管就侍奉先帝,先帝驾崩后又侍奉新君,可说是看着兄弟二人长大的。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定然瞒不过这天子近侍,白溯也就不怎么顾忌,时常问他关于皇帝的事,譬如他平日几时就寝,一个人时都做些什么之类。汪德忠都一一笑答了。 白溯又问:“去岁冬天皇兄那一场大病,到底是什么病?” 汪德忠面露难色:“这……老奴也不甚明了,只听太医说是气虚血亏之类。” 白溯斜睨着他:“汪总管要是都不知,怕是更没人知道了。” 汪德忠陪笑躬身。白溯也笑道:“算了,定是皇兄不让你说,我不为难你了。” 汪德忠隐约知道皇帝的病因,想起那阵子皇帝吐血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对白溯有些不敢表露的埋怨,斟酌着道:“圣上不教老奴告诉您,那是怕您知道他遭的罪,心里难过。” 白溯察颜观色,如何不知汪德忠的意思。虽然时过境迁,心里还是狠狠抽痛,深悔当时只顾着自己伤心,都没想到皇兄受了那么大刺激会如何。 他捧着茶盅出神,心头千万种情思不定,此刻只想把皇兄抱在怀里轻怜密爱,以后不再让他受一点罪,不再让他有一丝伤痛。 正想的入神,外头有个内监说有急事禀报。汪德忠出去询问,片刻后头上冒汗的进来,面色有些忧虑。 白溯问他:“怎么了?” “是……是皇后娘娘忽然动了胎气,这会儿怕是要小产了。” 白溯诧异道:“这才几个月?孩子能活下来么?” 汪德忠擦汗:“有七个月了。”他自然不知这孩子并非皇帝的,近乎自言自语的念叨:“都说'七活八不活',会平安的,会平安的……” 白溯心里凉凉的想:是个女儿最好,如果是儿子又是个麻烦事,不如难产而死最是干净。不过他是外臣,多过问后宫女子生产之事不妥,于是只坐在阁中等消息。 天色一分一分暗下去,暮色彻底笼罩了宫室。 门外一阵喧闹,汪德忠忙又出去。白溯在屋里都听到,那传讯的内监喜气洋洋道:“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白溯揉了揉眉心。 孩子既是男婴,断不可留,且需得尽快处置。可之前皇兄与他均未料到,朱后竟会在此期间突然生产。没有皇帝的密旨,白溯连后宫都不能随便进入,更不要说处理那孽子了。现在也只能尽快报知皇兄,请他示下。 白溯铺开纸笔写了封信,唤过一脸喜色的汪德忠:“这封信是给皇兄报喜的,你去安排个妥当的人,务必马不停蹄,速速将这信件送到皇兄手中。” 汪德忠稍感诧异:“是。不过……这么急么?” “没错,急的很。皇兄很着紧孩子的事,一定不可有失。” 汪德忠笑的皱纹都深了几分:“是,是,圣上若听说生了位小皇子,定然高兴的不得了。”拿着信函自去办理。 白溯在信中并未说甚多余的话,皇兄得知皇后生下男孩,自会告诉他该如何做。 只是那孩子赶在这当口突然出生,白溯刚有些宁定的心情又增不安,可又说不上究竟在担心什么,只能一天天盼着皇兄赶快回朝。 又过数日,皇兄的密旨仍未到,白溯却接到前线战报:皇帝所率缇骑军与西b王的军队对上,两国决战一触即发。 白溯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也许是白日思虑过多,晚间他睡得不怎么踏实,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这一晚好不容易睡着,还做起乱梦来,梦见自己去边关找兄长,却怎么都找不到。 他心里焦急,无目的的不停奔跑。春山退去绿意,树木枝叶凋零,梦中的天地之间,到处都覆盖着皑皑的白雪。 无边的苍茫雪地之上,却仰卧着一具躯体。 白黎身着黑色战甲,一头长发泼墨般散在雪里,面容白若冰雪,睡着般的闭目安卧。 “皇兄,你别睡在这儿啊,快起来!” 白溯想要过去拉他,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忽然,他发现兄长身下的雪地正在被染红。 那是血的颜色。 鲜红血液从胸口的血洞汩汩冒出,顺着铠甲的缝隙流到地上。 那一滩血迹越扩越大,白黎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雪花落在他身上、面上,把他的身躯逐渐掩埋。 “啊――!” 白溯狂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惊醒。 外间伺候的宫人听到他的惨叫,忙进来询问。白溯定了定神,摆摆手叫他们下去。 刚才的梦太可怕、太逼真,白溯心脏狂跳不止,心中涌起浓烈的不详之感。 “不,不会的。都说梦境与现实相反,皇兄一定不会有事。我怎么能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身上寝衣已经湿透了,白溯镇定下来,换了衣服重又躺下,可有些不敢再睡,生怕睡着了又做噩梦。 半睡半醒的躺了不知多久,殿外响起一阵喧哗。 白溯立时清醒,披衣起身道:“什么事?” “前线发来火急文书,有机密军情需当面向王爷禀报。” 白溯焦躁道:“那还不快传?” 一个满身风霜尘土的汉子踉跄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溯一看,是最近刚上任、补了李文昭之缺的兵部职方宋睿。 白溯心里打了个突:“宋将军不是应该在前线吗?出什么事了?” 宋睿伏在地上,红着眼睛道:“禀王爷,我军在白河城中了敌军的埋伏,虽然惨胜,西b阿史那也死在乱军中,但我军也是伤亡惨重……” “这么说还是胜了?我皇兄没事吧?” 宋睿闭了闭眼,语带哭音:“陛下被阿史那……当胸射了一箭,重伤……垂危……” 眼前忽明忽暗,白溯往前走了两步,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在问:“你再说一遍,我皇兄……他怎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了?” “陛下他……重伤垂危……”宋睿忍不住哽咽,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纸包,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黄绫。他双手捧起那布卷:“这是……陛下的圣旨,请齐王殿下接旨。” 那黄绫不知从哪扯下来的,带着焦痕泥印。白溯接了过来,抖着手将它展开。圣旨只有寥寥数语,字迹确是皇兄的亲笔,只是笔迹颤抖潦乱,似乎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所写。 白溯见了这笔迹,才相信了宋睿所说的话。心脏似乎碎裂了,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阵阵发黑,看了好几遍才明白圣旨上说些什么。 “立我为……皇太弟?” 白溯的脸色极为可怕,目光说不出的疯狂惨痛,“不,这圣旨我不接,你告诉他,我要他好好的回来,继续当他的皇帝,我……我……”身子晃了两晃,斜斜摔倒在地。 宋睿慌忙扶起半昏厥的白溯,叫道:“王爷!王爷?您要撑住啊!” 白溯呻吟一声,清醒了些,眼前还是黑沉沉的。 “陛下还有一封密函给您!”宋睿将一封信件递在他手里。 “……密函?” 皇兄会在密函里说些什么?会不会是告诉他,受伤的事都是假的,他其实好端端的? 白溯连忙撑着坐起身来,急迫的扯开密封火漆。里面的字是用朱笔写的,血一般殷红的一片,白溯一见就又有些不行,闭目缓了缓神,才一字一字的看下去。 可是里面并没有白溯期盼的字句,甚至没有说什么机密之事,只说军队中伏,自己受伤,阿史那虽亡,己方却被西b残军围困,双方在白河城僵持,朱勋已经带兵前去驰援。 白溯看着那红色的字迹,一团乱麻的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刚才的圣旨是用墨笔所写,这信函却用朱笔,里面的内容又没什么可保密的。 皇兄想对他说什么? ……是不是说,这是在向他示警,叫他小心――“朱氏”? 白溯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闭目凝思。 皇子既已出世,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如果这个时候,在外征战的皇帝突然出了什么意外…… “朱勋!” 白溯差点叫出这名字来。如果朱勋一早知道皇后之子并非皇室血脉,如果他早就怀有反叛之心…… 怪不得皇兄的密函如此古怪,之前中伏八成是军情被泄,他现在已是谁也信不过,只能如此隐晦的示警,以防信函半途被截去。 白溯又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悚然一惊。 如果中伏之事是朱勋所为,那么驰援被困的皇帝云云,根本不会安着什么好心! ……而下一个目标,就是除去被立为皇太弟的白溯! 白溯盯着兄长颤抖弱乱的笔迹,心头熊熊烧起的怒火激发出悍勇决心。他拨开宋睿扶持的手,自己慢慢站起身来,稳稳立住。 皇兄虽然重伤,但毕竟还活着,还有希望。他白溯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双眉挑起,忽然沉沉一笑。 绝不能让朱家得逞。绝不能,让白氏江山落入旁人手中! 第三三章 白溯问宋睿道:“白河城那边具体情况如何?我军还有多少兵马?” 宋睿道:“还有三万不到。朱大将军已经亲自带兵过去支援,再有个一两日就该到了。” 白溯算了一算,就算宋睿今晚带兵出发,星夜兼程赶回去,也绝对不可能赶在朱勋前头。现在,只能赌朱勋不敢亲自动手弑君,而是打算将皇兄困死在那城中。 “宋将军,你马上出发去苍州,凭这一半虎符印信,调动苍州营全部兵马,火速赶到白河城救驾。”皇兄既派宋睿来传讯,他应该是个可信的人。 宋睿半跪着接过虎符:“是!” 白溯按着他肩头,沉声道:“记住,不论遇到何种情况,你都要以保护皇帝为先。其他的人,谁都不要信!” 宋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他所指。不过刚才二王爷一听陛下垂危就晕倒当场,应是一心为了陛下好的。于是他便郑重点头,把这话记在心里。 白溯遣走了宋睿,坐下缓了缓神。一瞥之间看见那块黄绫,心里又是一阵裂痛。 “皇兄是觉得自己快不成了,所以留下立储的圣旨么……” 他伤痛混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忍不住就想什么也不管了,这就去边关看兄长到底如何了。 可是,不行。 “万一朱氏真要反,京师更不可无人坐镇,若起了大变乱,皇兄知道了会怪我的。” 白溯收束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心道:“皇兄已经被他们害得重伤,却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对付我?” 手指敲击着桌面,白溯在心中暗暗盘算:此局的关键,还是要系在皇后的孽子身上。 兵贵神速,与其坐等着朱氏发难,不如先发制人! ―――――――――――――――――――― 同一时刻,凤延宫内。 满宫的奴婢乱七八糟的跪了一地,一个个筛糠般抖着,噤若寒蝉。中间地上,一个内监不住叩首,直磕的头破血流,大呼“娘娘饶命”。 朱皇后靠在凤榻上,抱着哇哇啼哭的小皇子,一双美目凉森森的盯着地上的人,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指使你的?大声说。” 那内监哭哭啼啼的大声道:“是、是二王爷指使奴才,给小皇子下毒的!奴才都是受人威胁,娘娘饶命啊!” 朱后道:“谋害皇嗣可是死罪。你若是攀诬当朝亲王,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奴才所言句句是真,确是王爷让奴才下毒的呀!”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传来一声长笑。紧接着,众宫奴就看见二王爷白溯负着手踱了进来。 朱后面色稍变,抱着孩子的手紧了一紧。她冷冷道:“王爷私闯后宫,不请自来,不怕本宫治你的罪么?” 白溯缓缓走近她:“小王的母妃突然身子不适,我进来看看她,顺便过来看望皇嫂。” 他斜睨着地上跪着的人,用靴尖挑起他下巴,“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本王没听清。” 那内监磕磕巴巴的道:“二王爷,不是您……您让奴才……” 白溯笑了一声:“错了,本王明明是叫你去死!”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割断了他的咽喉。 血花飞溅而出,众宫奴尖叫起来,有的跳起来就往外跑。 白溯喝到:“都站着!谁敢出去报讯!” 还是有个宫女跑了出去。片刻后,两个力士拖着她尸体进来,扔在地上。 朱后再冷静,声音也有些发颤了:“齐王,你带人围住我的宫殿,乱杀我的奴婢,是要造反不成?” “要造反的另有其人。”白溯一摆长剑,“你们都到内殿去,我有话要单独与嫂子说。” 众宫奴抖抖索索的离开,殿内只余下叔嫂二人。 白溯紧握着剑柄,冷冷瞪视着皇后和她怀中的婴孩,恨不得一剑把她们都杀了。 朱后毫无惧色的回视着他:“王爷毒害皇嗣,又在宫禁之中如此撒野,就算你有监国之权,也免不了死罪。” “死罪?”白溯指着那婴孩,“等我先杀了这个野种,再去领罪。” 朱后面色不变:“齐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白溯怒极反笑:“还不承认?好,好贱妇!” 朱后道:“你要本宫承认什么?莫非齐王以为,你如此污蔑皇子,自己就能坐上皇位了么?” “皇位?”白溯神色惨然,“我皇兄重伤……性命垂危,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罢。” 朱后目中露出一丝愧色,扭过脸去。 白溯怒火忽炽,走上两步:“你还知道愧疚?嗯?”伸掌握住她纤细的脖颈,缓缓收紧,“我兄长对你那么好,凡事顺着你让着你,明知你和别人私通,也不忍除去你那孽种,你却勾结外臣,夺他皇位、毁他江山,还要害他性命,你……你怎么忍心!” 他悲愤已极,拎着她的脖子狠狠一甩。朱后跌在床上,两臂紧紧护着孩子,伏着不住咳嗽。半晌才止住了,缓缓说道:“你不要把他说的那么好,白黎……他也不是那么傻的。” 白溯怒骂道:“贱妇,你不配直呼我哥哥的名字!” 朱后直起身来,讥诮的看着白溯:“你口口声声辱骂我,骂得好。只是,我与旁的男子私通,他却和亲弟弟乱伦,也说不上是谁更无耻一些罢?” 没想到她还敢指摘别人的不是,白溯气红了眼,长剑指住皇后心口,不住乱颤。 朱后平静道:“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他是对我不错,可他从来只把我当做皇后,却从未把我当做妻子。” “至于没有杀死我的孩子,那也不过是因为,他想利用这孩子对付我母家。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坐以待毙,眼看着自己的家族被屠戮么?” 白溯冷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贞,才会被抓住把柄?” 朱后摇首道:“王爷,你莫要做此天真之语。就算我老老实实当一辈子摆设,你们就会放过我朱家了?” 白溯默然半晌,一字字道:“虽然你不会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兄长从未想过置朱氏于死地。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么?” 朱后凄然一笑,轻轻的道:“左右他也要死了,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两道泪水却流了下来。 白溯一听这个死字,心血上冲,一手将皇后揪了过来,嘶哑着声音道:“他要是死了,我要你朱家满门陪葬!” “齐王,休得如此狂妄!” 是太后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却没有了平日的气势。 接着,殿门吱呀呀打开,太后走了进来。她步子摇晃不稳,勉强维持着端肃的面色,直直盯着皇后不语。 朱后下床来跪在地上:“母后,刚才王爷突然闯入儿臣宫中,不但杀了毒害皇子的凶手,还逼迫儿臣承认……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小皇子不是陛下亲生。” 太后叹气道:“若岚,你还要骗哀家?” 朱后一惊抬头。太后看着她,目中交织着不解、失望和心痛,缓缓道:“刚才你与齐王所言,哀家都听到了。” 朱后几乎瘫倒在地,强自辩解道:“不是的,母后,你听我说,王爷他用剑指着我,儿臣是迫不得已才……” 白溯也不辩解,只冷笑看着她。 太后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摇首道:“你不要再说了。”她颤抖的手拿出一块黄绫,问白溯道:“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原来白溯知道太后对他甚为厌恶,如果将皇后私通生子的事直接相告,必然无法取信于她。于是便叫人将圣旨送到太后面前,引她前来。太后心忧爱子安危,急急赶来,正听见白溯与皇后说话。 白溯对太后道:“皇兄受了伤,目前被围困在西b一座城中。” 方才太后在殿外已听见此节,此刻得到证实,眼前一阵眩晕,只紧紧抓着白溯的手臂,颤声追问:“是……是哪里受伤?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太后年纪不轻,白溯恐怕她受了刺激,把她扶坐在椅子上:“……是箭伤,能救的。” 太后点了点头,竟不敢多问,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散乱的目光看看白溯,又看看皇后,颤声问:“你们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救黎儿?” 朱后叩首道:“母后,我死不足惜,只求能饶了我孩儿的性命……他是无辜的。” “无辜?”太后又悲又怒,指着朱后恨声道,“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儿子何其无辜?” 朱后伏身不语。 太后又转向白溯:“溯儿,目下如何是好?你可有主意?”她六神无主,不觉对白溯换了称呼。 “我已经派宋睿前去救驾,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还是要让朱将军罢手。” 太后不住点头:“哀家这就修书给他……” 白溯道:“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您的劝告还能有用么?” “……那该如何?” “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尽量捉捕朱氏一党。若朱将军解了围困之局,将皇兄给送回来便罢。如若不然,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他目似寒星,一双长眉立起,语气中杀意浓烈。太后惊的心子乱跳,但与儿子相比,旁人都算不得什么,不由自主点下头去。 第三四章 千里之外,白河城。 这座边陲之城地处西北,几乎终年都处于冬季,一场大雪过后,万物都覆盖在白皑皑的厚雪之下。 日前大战之中,阿史那在乱军中被马踏死,当时西b军虽然溃败,但聿军也元气大伤,没有追击的余力,只能暂且退守城中。不料西b人凶悍非常,集结残部将城围起,叫嚣着要大聿皇帝为他们的国王抵命。双方隔着城墙僵持数日,谁都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朱勋接到皇帝重伤被围的消息,立刻领数万兵马连夜赶来,于这一日清晨抵达,联合城中军队与敌军进行了一场恶战。西b军早就没了统帅,根本抵挡不住合击,与聿军交战一天一夜,死伤过半,剩余残兵四散逃亡,自此,西b国算是彻底溃败。 此时,战斗刚结束不久,城外的平原之上,到处都是人尸马尸、残肢断臂,地上红白交错,如同血腥炼狱。 朱勋驾着染血的战马,从洞开的城门驰入。城中早就没有平民,只有聿国的军队驻扎,军士们见到朱勋,注视的目光均带着几分崇敬感激:若不是朱大将军,不知还要被围困到几时。 虽然战时一切从简,皇帝所在的乌堡内外仍把守的十分严密。朱勋驰到堡前,在大门外卸下身上的武器,通过重重守卫,一径来到皇帝养伤之所。 屋子里一片死寂,医官带着几名仆从守着昏迷的皇帝。床上的人陷在一幅极厚的被子里,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看样子的确是受了重伤。 朱勋在床边坐下,轻声唤道:“圣上,圣上?” 皇帝没有反应,似乎毫无知觉。 朱勋沉吟一刻,道了声:“恕臣冒犯。”把皇帝所盖的被子拉到腰部,又动手去解他里衣。 一旁的医官目瞪口呆,连忙上来劝阻:“这……朱将军这是做什么?” 朱勋凛目看他:“圣上这气色十分不妥,你们是怎么看病的?耽误了伤情,谁担待得起?” 医官没想到他还来责怪自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朱勋撩开皇帝的衣襟,又把他胸口包着的纱布解开。 苍白的胸膛裸露在微寒的空气中,那上面的确有一处箭伤,可以看出当时箭簇定然贯穿的极深。伤口还未收口,是个深红的血洞,嵌在胸口上显得十分狰狞。 朱勋见惯了死伤,只一看就知道皇帝伤在要害,最多再撑个三五天功夫,人也就过去了。这下总算用不着亲手杀他,朱勋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发现皇帝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大概是虚弱畏寒的缘故。于是又替将他伤口包扎好,重新盖上厚被。 可能是过程中碰到创口,白黎眉心皱了皱,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目望向朱勋,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微弱的叫了一声:“舅父……” 朱勋已多年没听他这样叫自己了,被这一声弄的心里一涩,不由得抓住那只手:“不用怕,舅父在这里。” 白黎点了点头:“外面……如何了?” “西b已经战败,目前城里城外都是我们的人,圣上不必担心。” 白黎微微吐了一口气,放心许多的样子,却又问道:“北戎那边……是谁……” 朱勋答道:“臣留了一半兵力在南苍原,目前是韦副帅统领,足够牵制北戎了。” 白黎断断续续的道:“辛苦朱卿了。朕这里……已无危险,你……速回南苍原,以防北戎……” 朱勋道:“圣上不必操心这些,保重龙体要紧。你伤的这样严重,微臣也不放心回去。” 白黎摇了摇头,双目微阖,似是又将陷入昏沉。 朱勋轻声道:“圣上好生休息,微臣告退。”他从床榻上起来,扭脸看到魏崎站在门口,两人互相见了礼,朱勋便从他身旁出去了。 待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魏崎三两步到了皇帝床前,单膝跪下,压低声音道:“圣上,他没有什么不轨举动吧?” 皇帝闭着眼睛,微声道:“没有。”顿了顿,又道:“……应该是他。” 魏崎知道皇帝是在说,泄漏军情之人就是朱勋。他有些想不通:“微臣还道他击退了西b人,之前的事也许不是他所为。” 白黎淡淡一笑,那笑容却颇为苦涩:“他不亲眼看看……朕是否真的……重伤将死,又如何能安心。” 他肺部受了剧创,心思一动,更是痛的眼前发黑,恍惚中听得魏崎问道:“圣上既已肯定朱勋确有谋逆之心,为何不下令将其擒下?微臣总怕他会对圣上不利。” 白黎勉强道:“他带来的人……不知是否……已被策反。”他喘了片刻,又吃力的道:“况且……战事未平,杀死……立下战功的大将,恐怕会……激起哗变。”忽然就是一阵抖心搜肺的剧咳,口角渗出带着血沫的血水来。 医官忙上来急救。魏崎看到皇帝这般情状,心中悲酸:“圣上有上天庇佑,必定会好起来的。” 白黎喘息着道:“不错,朕现在……还不能死……” 乱党叛逆尚未肃清,白河城前冤死的将士血仇未报,如果就这么让江山落入朱氏手中,他白黎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还有那封密函,也不知二弟明白了没有?他现在景况如何?如果二弟已经出事,自己又这样死了,谁还能救得了他。 所以,一定不能死。 第三五章 其后三日,皇帝数度昏迷,据说已经水米不进,可偏是吊着一口气,总不肯痛快宾天。 朱勋略感忐忑,总怕皇帝的身体忽然好转起来。不过他推敲皇帝的态度,觉得对方并没有见疑于他,似乎对他还是信任有加。 好在第四天夜半,朱勋收到了京师来的密报,说是朱后计策得售,齐王被下在狱中,只等问罪了。 白溯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这个结果虽是意料中事,朱勋却也禁不住狂喜,骄狂得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又去看望皇帝。 他来到暖阁之内。大聿天子奄奄一息的躺着,似乎随时可能断气。 朱勋看了他的脸一会儿,又盯住他的脖颈。 这样细的脖子,肺腑又受了伤,只要稍微使力,他就会在昏迷中窒息了罢,再不必担心夜长梦多。 只是守卫都见到他进来,紧接着皇帝便驾崩,多少有些不太好。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等自己的外孙作了皇帝,女儿做了听政太后,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朱勋望着白黎黯淡的脸容,又想起他叫自己“舅父”的样子来,有些不忍,但随即抛在一旁。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能、也不想再回头,一点小小的不忍心,轻易便可摒弃。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皇帝修长的颈子。雪色的皮肤触手微凉,颈上的血脉在他掌下微弱搏动,似乎十分不甘,但注定要归于死寂。 就在此时,昏迷的皇帝倏然张开双目,手一抬,一道寒光直奔朱勋咽喉! 鲜血飞溅。 朱勋捂着颈侧后退两步,脸色阴寒至极。血从他指缝间涌出,顷刻染红了半边衣领。 白黎冷冷看他,才要说话,朱勋眸光闪动,身体向前疾扑,扯起他挡在自己身前。 “呃――!” 白黎肩上剧痛,忍不住惨哼一声。一支羽箭插入他左肩,染血的箭锋从他肩胛透出。 此刻,暖阁已被皇帝的侍卫重重包围。刚才放箭的亲卫本想射杀朱勋,不想对方应变奇快,竟拿皇帝作挡箭牌,替他受了这一箭。 魏崎顾不上斥责那侍卫,怒喝道:“逆贼!快放开陛下!” 朱勋牢牢制着皇帝,漫声道:“魏将军,朱某劝你莫要为皇帝拼命了。你应该清楚,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天。况且,齐王也已获罪入狱,接下来该效忠于谁,不用我说吧?若你归顺于我,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 魏崎冷哼道:“入狱的可不是齐王殿下,而是你朱氏乱党!” 朱勋一凛,随即放松下来,笑道:“想诈我?你们都还嫩了些。” “逆贼,你先看看这个罢。” 魏崎将一张写了字的纸穿在箭头上,箭簇射出,将其钉在朱勋身侧的床沿。 朱勋侧头,看到那字正是女儿的笔迹。他心里一沉,单手取下信筏,上下扫了两遍,神色变得森冷骇人。 他将信一抛,贴在皇帝耳边道:“你那好二弟,可以啊。” 皇帝被他挟持,却毫无惊慌之色,微微一笑:“是你小瞧他了。” “之前我坑了你一道,你也坑我一道,传假消息给我。”他扣住白黎的咽喉,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早该想到,我们的皇帝陛下最会做戏骗人。” 这个人,装着对若岚一片深情,一装就是七年,可笑他这做父亲的竟分毫不觉;这次又装作对他百般信任依赖,在他放松戒备、得意忘形之时一网打尽。 朱勋越想越恨,目中透出绝望凶狠的光芒,仿佛关在笼子里的猛虎,箍着白黎身体的两臂不断勒紧。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陛下!” 白黎费力的仰颈喘息,几乎能听到身上骨头在格格作响,两处伤口血流如注,但心里却不怎么怕。 如今朱氏大势已去,朱勋不是莽撞愚夫,众目睽睽之下弑君,实在是太过愚蠢的行为。 果然,那双铁一般的臂膀逐渐放松,最终颓然的垂下。白黎已经无法自己站着,靠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却被他轻柔的抱到床上。 刀锋映日,无数箭簇闪着寒光,齐齐对准了朱勋。他没了皇帝作人质,就算本领再是高强,也绝难逃出生天。 魏崎心里一松,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几乎握不住武器。赶忙作个手势,指挥卫士将反贼擒下。 朱勋双目横扫:“朱某要和皇帝说几句话,你们莫要打扰。” 他毕竟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就算颓败,纵横睥睨的威势犹在。众卫士稍一迟疑,朱勋不再理会他们,转过身去面对皇帝。 白黎卧在榻上,被伤病折磨的满脸冷汗,白色里衣上片片血迹,身体因为疼痛,不自觉的阵阵发抖。 朱勋道:“若不是你想除去我朱家,我也不会这样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你。” 白黎摇了摇头,正色道:“你不仅是害了朕。你泄露军情,万余将士……因为你的私欲……冤屈而死,埋骨他乡,只凭这一点……朕……必不能再留你。” “那又如何,西b人还不是被我打退了?我并未让这江山落入外族手中。” 白黎冷笑一声,也没力气与他多说,只微微阖上双目。 朱勋又问:“刚才,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白黎手中扣着机括操纵的钢锥,之前那一下距离极近,完全可以一击将朱勋格杀,却只划破了他颈上血管。 他看着朱勋,静静道:“朕要用国法杀你。”对魏崎吩咐道:“传令三军,明日朕要……亲自宣布朱勋的罪行。” 朱勋蓦的嘶声大笑,惨然道:“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已是一败涂地,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让我戴着枷锁在狱中等死,却是万万不能。”说完,足尖一挑,将魏崎射来那支箭握在手中,力灌双臂,箭尖“噗”的插入自己心口。 “舅父!”白黎惊骇的张大了眼,欠起身子,徒劳的拉住他胳膊。 朱勋反手抓住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道:“只求你……一件事,饶了……若岚……是我逼她的……” 他牢牢的盯住白黎的脸,一双虎目中满是乞求之色。白黎神色虽淡,视线却被泪水模糊了,黯然点了点头。 朱勋微微一笑,轻声道:“好黎儿。”雄伟的身躯砰然倒地,就此气绝。 白黎怔忡片刻,伏在床边,费力的伸出手去,将他半睁的眼睑阖起。医官和侍从忙进来救护,见皇帝浑身血迹,尽皆惊骇忙乱。 大事已定,白黎浑身脱力,微蜷着身体剧烈咳喘起来。温热鲜血从口鼻涌出,在一片惊呼声中,他再撑不住,眼前逐渐暗了下去。 第三六章 定国公朱勋通敌卖国,行刺皇帝当场被擒,畏罪自戕。 消息从北国传回京师,朝野震惊。众人都不明白,一向衷心耿耿的定国公,为何竟会做出此等大逆之举。 数日前,朱氏族人党羽一夜间俱被齐王捉捕下狱。之前他们一直喊冤叫屈,指摘齐王乱政弄权,朱勋谋反之事一出才知道畏惧,千方百计想保住一条小命。其余官员也将自己撇清的干干净净,生怕自己与朱家沾上一点关系。 后续的问训、定罪等繁琐之事,白溯自是无心处理,全都交托给丞相赵钰,自己则披星戴月奔赴北国。 一路远涉重重山水,倒毙健马数匹,这一日到了聿国北部,却收到消息说皇帝已在班师回朝途中,銮驾就在百余里外。 白溯心里一喜:皇兄能够启程上路,说明伤势已经大有好转。这么一想,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度关山,立刻去到他身边。剩下这一段路程,更是策马如飞,将随从远远甩在后面。 跑了小半日的马,果见前方大路上尘土飞扬,正是聿军在缓缓行进,领头一人骑在马上,是他派去的宋睿。 这时宋睿也看见了他,忙下令大军原地停下,自己下了马迎上来。 白溯驰到近前,也无心和他闹虚文,直接就道:“宋将军一路辛苦,我皇兄,他是不是好些了?” 宋睿张了张嘴,斟酌了半天才道:“末将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太医说……怕是不太好。” 白溯一见他神色,心里已然明白几分,发急道:“那怎么还急着班师?路上车马劳顿,便是好人也要累坏了,你们也不劝谏么?” 宋睿跪下称罪:“圣上坚持要马上启程,实在是劝不住。” 白溯往前张望,已看到皇帝所乘的马车,不待与宋睿再说,登上车辕,掀开厚重的帘幕,矮身进入车厢之内。 甫一进去,就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皇兄躺在那里,气色极为灰败,眼眶深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白溯看得心惊不已,悄声问一旁侍立的御医:“怎么回事?这许多天了,皇兄怎么还是这样子?” 严太医跪下道:“禀王爷,圣上胸口那一箭本就伤了要害,在白河城之时又劳心费神,没有好好调养;之后还曾创口崩裂,肩部又受了伤,失血过多,大损元气,因此这伤势才会愈发沉重。” 白溯听得咬牙,恨声道:“朱勋那贼子,自杀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凌迟才对。”又问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气血真元的,只要告诉我,我皇兄几时能好起来?” 这严太医向来实话实说,听见王爷询问,便直接道:“恐难救回。圣上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微臣只能尽力施为,尽量为圣上延命。” 白溯心里一紧,不想听他再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太医出去,白溯走到近旁,痴痴望着兄长的脸。他那原本略丰的脸颊尖削下去,柔润的嘴唇也是惨淡的白色,呼吸若有似无,都看不出胸膛的起伏。白溯心如刀绞,隐约觉得御医所言恐怕是真的,腿一软,跪在兄长床前。 他将手探入被内,摸索到皇兄的手,紧紧握住。车里点了数个炭盆,被子又这么厚,可那只手还是冷的怕人,而且还有些僵硬。白溯一阵心慌,摇晃着他的手,带着哭音唤道:“皇兄,皇兄,你醒醒……” 白黎虽在昏沉中,心里却一直想着他。此时依稀听见声音,他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勉力凝聚,脸上慢慢现出一个笑容,叫了一声:“二弟……” 他已经那样憔悴,这笑容却充满了喜悦甜蜜。白溯一阵酸楚,勉强微笑道:“皇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急着赶路?我们分别时不是说过了,不管多远,我也会来接你的。” 白黎道:“再晚些……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着急……” 白溯喉咙发哽,阻止他道:“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你的体质一向不错,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黎摇了摇头,忽然道:“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脸。” 白溯膝行两步靠近,把他的双手贴在自己面上。 白黎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他用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在心中默默的勾勒着二弟的面影。 那双无神的眼眸映着点点日光,白溯忽然发觉他瞳孔已有些散了,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颤抖着反握住兄长的手:“皇兄,你会好的,我、我这就把太医全叫过来,让他们都给你看看。”说着就要站起。 白黎手指收紧,不过却没什么力道。他道:“不,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神色有些急迫,白溯不敢拂逆,只得勉强平静下来:“好,我不走。” 白黎努力凝神,缓缓道:“外敌已灭,朱家败亡,我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威胁我白氏社稷。” 白溯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点了点头:“是,这内忧外患总算是一起除去了。”可是,他的皇兄却成了这副伤病难支的样子…… 白黎略说两句就十分辛苦,喘息一阵,用尽力气握住弟弟的手,郑重道:“以后……二弟做了皇帝……还要再勤勉一些,莫要任性,……要好好对待……江山……百姓……” 白溯悚然变色:“我做什么皇帝?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 白黎望着他,目光中满是温存不舍之意:“二弟,我还能与你……见上一面,已经……没有憾恨,只是……很舍不得你。以后……你……唔――” 白溯吻住他冰冷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白黎尽力回应,感觉到有烫热的水滴落在面上,他知道是弟弟在哭,抬手为他抹去泪水:“别难过……” 他想找些话来安慰,可肺腑之间痛的发木,头脑晕眩,仿佛一切都在滑入一个冰冷黑暗的世界。他昏昏沉沉的想,自己大概是真的是要死了,二弟会很伤心罢…… 白溯惊恐的望着兄长,眼见他双瞳渐渐涣散,扶在自己脸上的手蓦的垂落下去,“咚”的一声磕在床沿。 他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害怕的几乎要发疯,抱起哥哥的身体,颤声道:“你说过不再离开我,又打算食言了吗?你舍不得我,就不要死!” 白黎肺腑受创又加感染,每一次呼吸,胸中都似被尖刀攒刺,再加上这些天反复发热、数度昏迷,这种痛苦忍耐到了极限,身体已不堪承受。此时他意识不清,躯体克制不住的抽搐,惨白的嘴唇颤抖着:“我……好疼……” 白溯泪如雨下,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着。他扳过哥哥的脸,大声道:“好,你若死了,我即刻相随与地下!不管怎样,我永远和你在一处!” 白黎愣了片刻,弄明白了他说的话,目露惊色,不住的摇头:“不……二弟,不要……” “由不得你说不要。” 看到兄长好像清醒了些,白溯咬一咬牙,继续道:“皇兄,不怕你生气,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我才懒得去管。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只是想帮你分担、讨你欢喜。” “……你若死去,我也陪你一起。至于谁来当这个皇帝、会不会天下大乱,我才不管,因为我只是为你一个人而活。”白溯摇晃着他的身体,“哥哥,你听见了没有?” 白黎也不知自己是生气、悲伤还是感动,他痛苦的喘息着,只道:“你……你……” “皇兄,也许你不知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了你,我一人独活,实在生不如死。”白溯抵着他的额头,喃喃道:“所以,哥哥,你救救我……求你了……” 白黎没有回答,空朦涣散的目中,一滴眼泪缓缓滑落。 第三七章 聿北的夏天来的较晚,虽是六月天气,却也不怎么热,尚未谢尽的春花盛放在园中,摇摇摆摆的散发着醉人香气。 白黎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这一片初夏景致却让他有些焦急:“二弟,都已经这个时节,咱们真的该回去了。明天就启程,你不许再闹。” 白溯整个人粘在他皇兄身上,好像一块大大的膏药:“再缓两天吧,好不好?反正京中还有赵钰,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那天,白黎本已到了弥留之际,太医全力施为了三天三夜,求得白溯同意后,放手用了不少狠着险着。也不知是身体底子好、是太医治疗得法,还是被二弟那番话激起了求生欲念,白黎在昏迷数日、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后,竟然奇迹般的撑了过来,其后伤势便逐渐好转。 他令大军先行回京,自己继续留在聿北一座小城中将养。本打算伤再好些就回去,可他二弟却一直赖着不肯启程。 白黎倚着靠枕半坐在榻上,弟弟这种甜蜜的无赖举动,令他甚感头痛:“又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做主。我多日不在朝中,怕是已经积了一堆政事要处理了……” 白溯笑着摇头:“不行,你得多陪我几天。” “回去也一样可以陪着二弟啊。” 白溯指一指自己:“我要你专心的陪着我一个人。在皇兄心中,国事排在第一,我白溯只能屈居第二,如果连多陪我几天这种小事你都不同意,是不是太不公平? 白黎窘道:“什么第一、第二的,你怎么知道……” 白溯悻悻道:“这还用说么?皇兄伤重的时候,我一说不当皇帝、不管你的江山了,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就活过来了。 白黎不知怎的有点心虚:“没、没有,我是怕你冲动,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才不是这样,皇兄认为我只是说说的,是吧?” 白黎被他说中,不由得偷偷觊着二弟的神色,看他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否真的不高兴了。他想了一想,决定实话实说:“二弟会不会当真自损,我不知道,只是我绝不希望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但前些日子,你一天一天的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只在床边守着我哭,这样下去真要把自己熬坏了。” “……看到你这样,我就不敢死了,急着想快些好起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果真就好了。” 最初白黎病的十分凶险,白溯以为他挺不过来,悲恸如狂,好几日不眠不休,做出许多疯癫之举。饶是他脸皮厚,现在想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抱了兄长腰身,埋首在他肩窝:“那时我真是吓坏了。” 想到兄长还是为了自己,才竭力挣扎着活了过来,白溯心口一烫,抬身吻了吻他日渐丰润的面颊:“皇兄,你把我吓成那样,可要补偿我。” 他那一双桃花目含情流盼,白黎被他看的心中醉软,脸已经红了起来:“二弟想要什么补偿?” 白溯将他身子轻轻一托,把那靠枕撤了去:“鸳鸯枕上,让臣弟效忠皇兄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白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软:“只是这次,你……你可要轻些。”尾音已经湮没在甜蜜的亲吻中。 窗外,日白风香欲醉,韶光旖旎如画,正是人间好时节。 尾声 成帝七年春,朱党之乱爆发,牵连甚广,罪首服诛,党羽皆问罪;其后冷宫失火,废后朱氏及皇长子殁。 九年,帝白黎过继汝阳郡王之子白慎以继宗庙。 二十一年,成帝退位,禅位于皇太子(后谥号为“宪”)。 二帝在位期间,政清人和,国泰民安,并称“成宪之治”。 【全文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