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分卷阅读1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书名:《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苦茉 【文案】 走投无路时,分手三年的旧情人扔来一纸包养合约。古风无误。 不好好谈恋爱的小甜文。 攻:叶锦然  受:谢长戈 第1章 谢长戈双手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把上面寥寥几行字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一抬头,那冤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笃定了他除此之外已无路可选。 他终于长叹了口气,“我签。” 青云派对他下了绝杀令,将他画像四处张贴,设下重金悬赏。如今跌跌撞撞之下来到了枕秀山庄地界,没想到叶锦然还肯给他个容身之处。 叶锦然拍拍手,侯在门外的仆从立刻送上笔墨并朱砂印泥来。叶锦然十分贴心地提醒道:“别忘了印下掌印。” 谢长戈把纸铺在案上,提笔落下自己的大名,撂下笔,又沾了印泥按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从此他谢长戈便成了枕秀山庄家奴一名。 枕秀山庄家大业大,叶庄主不缺人使唤,只缺个男宠在床上伺候。若这男宠还是以前辜负过他的人,可以任凭他使出种种手段折腾出气,那更是再好不过了。谢长戈心里一声哀叹,以后的日子比起被人追杀来,大概也不会好过多少了。 仆从按照卖身契上的约定,恭恭敬敬地递过来三钱碎银。谢长戈苦笑着接过自己的卖身钱收进怀里,对叶锦然道:“谢长戈泼皮一个,是一文钱也不值的,庄主这次可蚀本了。” 叶锦然深栗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取出一物在他眼前晃了晃,眼里带着些残酷的笑意:“你误会了,三钱银子不是买你的,是买这个玩意。” 谢长戈下意识地伸手在怀里一通乱摸,那东西果然不在原处,大概是他被带回来时叶锦然不知怎么摸去了。一路被人追杀,再穷困潦倒的时候,谢长戈也没打过拿它换钱的主意,如今却被原主用三钱银子买回去了。 他怔怔看着叶锦然手中的玉佩,强笑道:“这可,可不止值三钱啊。庄主莫欺我没见识。” 叶锦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块玉,淡淡道:“送出去时一片真心,说值千万金也不为过。等被人作践够了,也就不值什么钱了,三钱都嫌多。你说得对,我确实赔了本了。” 谢长戈默然无语,胸中一阵闷痛。 好在叶锦然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等纸上印记一干,便亲自把卖身契叠好,就收在书房架上一个小匣子里,摆明了不怕谢长戈来偷。 做完这一切,叶锦然才慢慢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皱起眉,神情似有不悦:“瞧你这一身打扮,就算是逃命也嫌太狼狈了些。我不要求男宠生得多漂亮,干净却是必须的。” 说完交代仆人道:“带谢公子去梳洗换衣,弄妥帖了再带回我这里。” 谢长戈暗自松了口气。叶锦然只知他狼狈,却不知面对他时,谢长戈远比独自应付十个劲敌时还要狼狈。 仆人带他去了后院的一处浴所,越过屏风,里面是一方纯黑色石头砌成的水池,下面烧着地龙。早有侍女把干净柔软的里衣折好放在池边的台上,另有沐浴用的布巾和皂角放在一边,还摆了一篮绯红色的香花花瓣。 谢长戈不由又叹了口气。他亏负叶锦然良多,叶锦然实在不必要待他如此周到的。 下了水池,温热的池水包裹住疲惫的身躯,谢长戈一时倦意上涌,头枕着池边,慢慢闭上眼睛。静静歇了一会,仆人在外唤了两声,他答声“就好”,匆匆跳出池子,抓起布巾胡乱擦了擦身上水珠,穿好里衣走了出去。 侍女们替他把头发擦到半干,梳理整齐,又服侍他穿上锦缎衣裳。他每每想自己动手,她们便含笑看着他,说是庄主吩咐过,请他安心受了便是。谢长戈无计可施,只得由了她们去。 好一番拾掇过后,谢长戈终于被送到叶庄主的卧房。 叶锦然抬手碰了碰他被热水热气蒸得红润的脸颊,忽然笑道:“打理好了再看,好像比三年前更俊了一点。” 谢长戈也看着他。脸上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发着痒,连心尖都被他抚过了般,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叶锦然才是更俊了,他们分开三年,叶锦然比他时常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更成熟俊美,单独相处时,让他如何能移开视线。 叶锦然被他直勾勾看着,眸色渐沉,勾了勾嘴角,把他刚穿好的衣裳一件件剥去。谢长戈温驯地由着他,很快被剥得精光。叶锦然用褪下的里衣绑住他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身子覆了上去。 谢长戈经年习武,皮肉结实,十分耐得住折腾。叶锦然拉着他换了几个姿势,畅快淋漓地一遍遍在他身上征伐。只是谢长戈近日毕竟连番与人交手,体力上略有些不济,第三次没做完就睡过去了。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叶锦然这是饿了多久,怎么就急迫成这样,看这架势,想必明日也不会放过我了。 第2章 他所料不错,叶锦然第二天果然没有放过他,却是为了别的缘故。 一觉从午后睡到天光大亮,连昨日的晚饭都错过了,谢长戈其实是被饿醒的。睁眼后环顾四周,屋子还是昨日那间屋子,叶锦然却不在房中。 他腰间软绵绵,身上却干爽,只是没穿衣服。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听见女子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骇了一跳,手边没有衣物,忙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掩好。 进来的是个熟人。他几年前跟叶锦然感情正浓时,在枕秀山庄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眼前这位丝燕姑娘就是叶锦然身边得力侍女,他与她也很相熟。 “丝燕姑娘,许久未见了。恕在下未能起身相迎,可否烦你回避片刻,等在下整理好仪表再和你叙旧?” 丝燕把手里端着的铜盆放在架上,柳眉一竖,从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公子好狠的心,丢下我家庄主一走就是三年,现在下不得床,可不就是报应吗?这事却怪不得庄主。” 谢长戈纵有再厚的脸皮,此时被一个姑娘家做如此指责,也红得透了。他也没法说下不来床不是叶锦然做得狠,而是他根本没穿衣服,一时只能讪笑着回应。??恰在这时,叶锦然从外面信步走了进来,见丝燕面色不善,谢长戈却在假笑,遂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丝燕抢在前面答道:“回庄主,公子正问起您,还说这几年很想念您。”说罢偷偷瞪了谢长戈一眼。 叶锦然笑了笑,让丝燕先下去。那女子临走之前还在拼命对谢长戈使眼色,似在提醒他按她之前说的把话说圆,谢长戈只好当做没看见。 “很想念我?”叶锦然坐到床边,拈起他一缕发缠在指尖,轻轻拉扯,惹得谢长戈头皮又疼又痒。 叶锦然掀开被子,谢长戈布满青青紫紫痕迹的身体就暴露在眼前。他把手按在谢长戈胸前,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没有心的人,也会想念我?” “我……” 叶锦然打断道:“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 谢长戈看他此时神情,可看不出他说的不予计较能有几分可信。 “但你现在既然是我的男宠,就要有点男宠的样子,”叶锦然恶意地捏捏他胸前尚还肿着的红点,“你勾引庄中侍女,被我当场撞破,又怎么说?” 谢长戈心头一跳,皱眉道:“你这话说得也太重了。我倒无所谓,但事关女子清誉,怎能信口开河?” 叶锦然悠悠道:“我只说你勾引她,又没说她受你勾引,于她清誉何干?” 谢长戈哑口无言。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叶锦然只不过是故意挑他的错,要和他过不去了。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叶锦然托着他后颈把他捞起来,把床脚的衣服扔给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果然没有一点规矩。如果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不会知道悔改了。” 第3章 谢长戈穿好衣服,快速洗了把脸,又漱了口。小几上摆着一个托盘,盛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谢长戈端起粥碗来,也不用勺子,仰头把一碗粥一饮而尽。等他出来时,叶锦然等在门口,神情已有些不耐烦了。 谢长戈跟在他后面进了另一间屋子。他已知道叶锦然是要行一行主人的权利,处罚他这个敢对主人不敬的男宠了。不过他素来身体强健,无论是一通鞭子还是一顿狠操,想来都还受得住。 没想到叶锦然只是把他晒在屋子里不管,也不许他出去。谢长戈百无聊赖,许久之后才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忙起身去看,原来是两个仆人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向他这边走过来。叶锦然对老人行了礼,对谢长戈道:“这位是周夫子,我特地请来为你讲解女诫的,你可要认真学,莫辜负我对你一片殷切之心。” “女诫”二字真如平地一声惊雷,谢长戈听在耳中,再顾不得颜面,争道:“既然你说我是男宠,为何要我学女诫?” 叶锦然笑得意味深长:“谁叫你不守妇道?” 谢长戈终于败下阵来,没话好说了。 叶锦然交代好让他仔细学习后便关了门,派人在门外看着。谢长戈无奈,也不好对老人家无礼,只得行了礼坐下来,希望能和夫子商量商量,这课不上也罢。 老夫子身体还很矍铄,只是耳朵有些背,不等谢长戈与他商量就开了课,讲解得眉飞色舞。奈何谢长戈一介男子,对他所讲实在全无兴致,只能苦笑着不时点头表示受教。其间多次请夫子停下来休息片刻,夫子只是皱着眉,把耳朵偏向他,大声问:“什么?” 谢长戈很怕大声喊回去会将他吓病了,哪还敢回答,诺诺应了混过去。他本不是做学问的人,更何况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内容,好容易挨到午间,只觉脑中昏昏沉沉,双耳似有回音。老夫子却讲得意犹未尽,临走前还要收他为弟子,谢长戈打躬作揖强辞了,心中惭愧不已。 侍从领他回到叶锦然的住处时,午食已摆上了院中石桌。谢长戈早上只喝了一碗粥,现下早已饥肠辘辘,嗅到饭菜香气,暗自吞了吞口水。叶锦然坐在石登上,微微笑着看他走过来。谢长戈心中一动,一面觉得这情景美得如同一幅画,一面又隐隐觉得今日这一关没那么好过。 “学得如何了?”叶锦然收了笑,板着脸开始考问他,“背不下来,一会没有你的饭。明天继续学,直到学会为止。” “不给饭吃不要紧,但请你明日莫请周老先生来了!”谢长戈苦着脸,看看他神色,忙又补充了一句:“我都记住了。” 叶锦然道:“记住了?那背两句来听听。” “我一介武夫,原话哪里能默出来,”谢长戈看着他如画的眉眼,放软了语气,妥协道,“大意倒是都读懂了,女诫上说,要我平日里全听叶庄主的,庄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我不能顶嘴。” 叶锦然仍板着脸,冰封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崩裂,露出个浅淡无奈的笑容来,很快收了去,对谢长戈点点头道:“坐下吃饭吧。” 第4章 枕秀山庄每月十五准时发放工钱,丝燕姑娘把五两银子转交给谢长戈时,他才知道自己竟也是有工钱可领的――且这每月陪睡钱比当初卖身所得要多得多,谢长戈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有了钱,难免心中活泛。他平日里自在惯了,如今日日呆在山庄里等着叶锦然来“宠幸”,心中着实憋闷。料想着追杀他那伙人也不会一直守在原地,且他换了衣着打扮,与之前落拓潦倒时的样子天差地别,若非熟人,应也认不出他来。 更为便利的是,叶庄主今日出了门,旁人自不会管他去了哪里。 谢长戈想起春风楼的绿醴酒,喉中立刻干渴得要命。 那真是难得一遇的好酒,他记得曾与叶锦然在春风楼畅饮达旦,叶锦然是世家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也说这酒别有一番滋味。谢长戈回味起来更是难耐,片刻都不耽搁,向庄中仆人要了顶宽沿大帽以备不时之需,摸摸怀中钱袋,就要出门。 到了庄门前却被人拦下了。守卫态度恭敬,却不肯通融:“公子,庄主有命,您暂时不能外出。”??谢长戈不愿让他人为难,与守卫攀谈了几句就折了回去,却没回住处,反而找了个僻静之处,瞧瞧四周没人在看他,一个纵身便跃过了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独自走了一段,在路上搭上一架牛车,晃晃悠悠到了闹市,直奔春风楼而去。 酒楼还是原来的店家在经营,绿醴酒也甘醇依旧,只是总觉和以前略有不同,谢长戈一壶接一壶地喝,总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结账出来时已有些醉意,一看天色就知道坏了,除非骑马,否则很难在叶锦然发现之前悄悄溜回去。可他哪有足够的钱买一匹马? 正愁时,一驾马车停在他面前。 谢长戈把宽大的帽檐向下拉拉,遮住面容,欲绕过马车向前走。车中却忽然有个声音道:“你还要往哪里去?” 听到这个声音,谢长戈心中一凉,暗叹今日运气不佳,这么快就事发了。车中之人掀开帘子,一张俊脸冷若冰霜。见他不笑,谢长戈更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是该立刻认错求饶还是编出个理由先混过去的好。 叶锦然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冷冰冰道:“上车吧。” 谢长戈上了车坐在他旁边,自知理亏,没话也要找话来说:“用过饭了吗?” 叶锦然理也不理他,闭了眼向后仰靠在车厢壁上。车行得很快,难免颠簸,谢长戈试着伸出手臂环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叶锦然睁开眼,偏过头向他瞥了一瞥,面色依旧不见和缓,只是略向他靠近了些,把半个上身的重量交付到他身上。嘴里斥道:“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等着回去挨罚吧。” 谢长戈以为他多少消了点气,便开玩笑道:“还罚念书?” 叶锦然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你知道普通大户人家是怎么处置抓回来的逃奴的吗?” 谢长戈道:“我没想逃,正要回去。” 可惜叶锦然已不肯听他分辨。直到马车驶入枕秀山庄,叶锦然都没再跟他说过一个字。 第5章 夜色渐沉,谢长戈闷声不响地跟在叶锦然身后进了房间,看着他搭上门闩,心里反倒放松了些许。暗想他要罚就罚吧,一场打骂换他出去喝上一天酒,倒也值了。如果叶锦然要干他,那就更说不上吃亏,还要算是他赚到了。 叶锦然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认打认罚的模样,待要说句狠话,最后也成了一声叹息:“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不会到处乱跑?” 也许是他此时的神情太过悲苦,谢长戈心底轰的一声,只觉得以后什么都听他的也没什么不好,安生地住在这庄子里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不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那就什么都好。谢长戈也顾不得担心自己的腿了,磕磕绊绊地道歉:“我,我错了。” 他不擅安慰人,只得开了个蹩脚的玩笑:“然然,你别生气。你生气的时候真像小孩子。” 叶锦然嘴角抽了抽,怒极反笑道:“你敢再叫一次试试?” 谢长戈还不知道大祸将至,见他笑了便松口气,话里话外开始占他便宜:“你也可以叫我‘戈戈’嘛。” 又解释道:“我只是闷了出去透透气,以后出去前一定告诉你知道,不用担心我跑了不回来。” 他说完才觉得不对,叶锦然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看得谢长戈头皮发麻,心中大叫危险,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想来叶锦然也看出他的胆怯,嗤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到他面前,一步步都踩在谢长戈心坎上。 叶锦然勾着他的下巴,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无措和茫然,最后丝毫也不留情面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宠着你、让着你、什么都纵着你?你现在还配吗?” 他轻佻地摸摸谢长戈骤然变得惨白的脸,嘲笑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娈宠,一个玩物,甚至于我玩腻了随时可以丢给别人。偶尔给你三分颜色,可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谢长戈僵立在当场,想不出一句话、一个字来为自己辩解。这些天来叶锦然很少提到从前,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明明白白地展露出对他的鄙夷和恨意。 “我……我没有忘。”谢长戈只剩一具躯壳站在那里,供人羞辱玩弄,只能硬从脑袋里挖出几个字来,权当回应。 叶锦然犹不肯放过他,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舌尖在凸出的喉结上一扫而过。谢长戈倒吸一口凉气,喘息不止。叶锦然在他要害上轻轻啃咬,唇舌火热,话语却冰冷无情:“你又喜欢上我了对吗?夜里醒过来都会偷偷吻我,还以为我没有发现。真可惜,我对你的兴趣已经远不及以前了。――还有,别以为我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当年你离开我,现在我可以做的更多。” “我错了,你要罚就罚吧。”谢长戈麻木而低哑地说道,喉结在叶锦然唇齿间微微颤抖。他宁愿挨上一顿鞭子,让叶锦然打到出气为止,也不想听叶锦然把实话都说出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叶锦然轻巧地拉开他的衣带,缓缓道:“用不着着急,这就来了,你以为你躲得过?” 第6章 谢长戈听了叶锦然的吩咐跪在床上。双臂高举,被一条长长的绸带绑了手腕挂在横梁上。 叶锦然抚着他紧致的背肌,从后面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唔……”谢长戈被撞得身子向前晃动,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他一时无所适从。叶锦然动得很急,完全不给他放松的机会,他只能随着动作前摇后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能感觉到叶锦然心里不畅快。身体里那根粗壮的东西一下接一下地挺进,专往某个让他浑身酸软的地方碾去,然而他自己胯下那玩意得不到抚慰,虽被他顶得快活欲死,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永远达不到尽头。他双手被绑着,又不能自己去碰,求了叶锦然几声,那人也只当没听见,就这样长长久久地吊着他。 终于,叶锦然舒适地叹了口气,下身在他肠道里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挺动。接着谢长戈腰间一疼,被那人用了狠劲紧紧握住。那人沉闷地哼了一声,一个重重的顶撞之后,握在他腰上的手放松下来,叶锦然伏在他背上深深喘息。 谢长戈脸涨得通红,扭着腰也想得个解脱,可那根刚刚还在他身体里肆虐的肉刃已软了下去,“波”的一声滑了出去。 “帮我……摸摸那里!”谢长戈急得要命,求饶已带上了哭腔。 身后传来一声笑。叶锦然如他的愿把他那根肿胀欲裂的性器握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却从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里翻出一块玉佩,送到谢长戈眼前。 “喜欢这个?赏给你如何?” 谢长戈的头脑已被情绪烧灼得昏昏沉沉,见那玉佩正是叶锦然从他那里收走的那块,急忙就要点头。那只拿着玉佩的手却在此刻收了回去,接着谢长戈感觉到下体被撑得还不能闭紧的地方一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那里,正要向里面钻去。 他终于变了脸色,费力扭过头去,急道:“阿锦,别闹,别……” “怕什么,里面又不脏,”叶锦然手指微一使力,就把那块椭圆形的玉佩送进了穴口,挤出的白浊液体沾到他手指上,被他随手抹在谢长戈背上,“以后你好好伺候,我送你更好的。” 谢长戈心里说不出的羞耻,那是他平时贴在胸口和嘴唇上的东西,却被放进了那个尴尬部位。更要命的是,玉佩被送到了最敏感的一点附近,撑得他肠壁又麻又胀,下身肿得快要爆裂。 叶锦然这时却绕到他面前,伏低身子,握住他性器,舌尖在那紫红色的顶端轻轻一舔。 谢长戈脑子一空,两条长腿抖动不止,浑身酥麻到了极点。点点白浊从顶端小口喷射而出,溅在叶锦然脸上、唇上。 叶锦然不等他从高潮的极乐中回过神来,便凑近了他的脸,命令道:“弄干净。” 谢长戈浑浑噩噩地听从了他的指示,一点点把他脸上腥膻体液舔舐干净,舔到嘴唇上时,忍不住颤了一颤,唤道:“阿锦……” 叶锦然亲亲他,说:“长戈。” 他解开谢长戈手上束缚,平淡地道:“我以往最爱你洒脱不羁,没想到你也把这份洒脱用在了我身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那时还病着,又那样求你。” 谢长戈双手甫一得到自由就抱住叶锦然,所有的话语和字眼都从识海里消失干净,就只剩下三个字。他反复地说:“我错了。” 叶锦然摇头道:“这件事,我很难原谅你了。” 谢长戈又是一抖。 叶锦然又恢复了刚才狠戾的神态,在他臀上狠拧了一把:“青山派等着取你人头,以后不得我同意,你半步也别想迈出枕秀山庄大门。别逼我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 谢长戈刚吃过教训,不敢说半个不字。 “近来庄中无事,明日我带你出去逛逛,”叶锦然满意于他的服从,摸摸他腿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先把肚子里那东西排出来吧。” 第7章 叶锦然说话算话,第二天果然带他出了门。马车豪华舒适,座位上铺着厚厚的软垫,赶车的也是一把好手,车子行得又快又稳。 谢长戈正襟危坐,内心里却是有苦难言。他后庭里被叶锦然硬塞进去一串细细的珠链,因为珠子都很细小,痛倒是不痛,只是被一颗颗圆滑的珠子硌着肠壁,不由自主地起了些异样的感觉。 这次回来后,叶锦然似乎很喜欢这样调教他,他虽然也愿意顺着叶锦然的意,只是难免觉得有些别扭。??叶锦然伸手摸摸他腿间,发现已经有些鼓起来了,笑了一笑:“这倒有点男宠的样子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长戈努力控制着不在他掌心里磨蹭,微喘着道:“你说带我出来散心。这样我还怎么散心。” “我有这么说过?必是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我带你出来,用你散散心。” 谢长戈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撩拨着耳廓,下身彻底硬了,心中搜寻着平心静气的口诀,默默念了几遍,奈何收效甚微。 叶锦然不放过他,隔着衣料在那硬物上慢慢揉搓,一面却安抚道:“一会到了郊外,我替你取出来。” 谢长戈略一点头。忽然那手指若有若无地掠过顶端,谢长戈筋肉一抖,喉中唔地呻吟一声,额角的汗珠顺着侧颊滚落下来,被叶锦然伸出舌尖轻轻舔去了。 “这就急了?受不了了?你若不怕别人听到响动,现在就取出来也无妨。”始作俑者幸灾乐祸地在他耳边道。 谢长戈看看时不时被风撩起的车帘,无言以对。外面是人声喧喧的闹市,他还没修炼出可以当街宽衣解带的厚颜。 ?? “长戈,你记好了,你既为我的男宠,身体合该用来取悦我。是舒服还是难过都由我来做主,以后若你离了我,莫说舒服,就算是这种难过劲,你也休想再体会一二。” 谢长戈品味了一下他话中深意,不由苦笑道:“我记住了。”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马车驶上郊外官道,路上行人渐稀,叶锦然解开他裤带,托着他臀瓣,另一只手伸进他裤子里,摸到珠链垂在股间的一段,轻轻拉扯出来。 珠链全部脱出的一刻,叶锦然吻住他的嘴唇,手指刺入饱经折磨的部位慢慢抽送,不一会便把谢长戈送上了顶峰,粘腻的液体全被他收入手心。 谢长戈尚在急喘,已经忍无可忍地反压在叶锦然身上,胯坐上去,用臀缝不住磨蹭叶锦然胯下硬邦邦的器官,嘴里说道:“本男宠真想要了叶庄主你。” 叶锦然斥责道:“色胆包天。” 谢长戈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愠怒之色,反而觉察到几分柔情,顿时欲火更炙,亲着他的脸就要求欢。离开叶锦然的三年时间,他过着近乎禁欲的日子,实在忍不得了才用手胡乱纾解纾解。如今重新开了荤,大有一发不可收的趋势,禁不得叶锦然一点挑逗。 两人正干柴碰着干柴,就差一点火星,马车却忽然停下来。叶锦然把谢长戈的头按在颈窝里,低低清了清嗓子,冲外面问道:“怎么了?” “回庄主,前面停着辆马车,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赶车的下人答道,“属下这就绕过去。” “小心些。” 叶锦然黑着脸替谢长戈把衣服整理好,谢长戈按住他的手,也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叶锦然叹道:“出门在外,我又带了千两黄金在身上,不得不谨慎些。” 青云派张榜买谢长戈的命,赏金正是黄金一千两。 谢长戈笑道:“看来庄主承认买我的时候是故意压价了?” “这你不用管。只需记着,若再不听话,我就拿你去换钱。” “我落到青云派手里恐怕不会就死,是要受尽酷刑折磨的,庄主舍得吗?” “新买主同意我在旁观刑,我就舍得。” 谢长戈装出一副怯怯的样子,逗得叶锦然一笑,抬手给他理了理鬓发,“不用怕,你在我身边很安全。” 马车又停下了。赶车人干脆下了车去探看,回报说可能是昨晚刮风的缘故,路旁有棵枯树倒了,拦在路中间,马车没法过去,挡在前面那辆车上的人正在清理。 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个清朗的声音对着他们的方向说道:“兄台,可否叫你的人过来帮个忙?” 叶锦然刚欲答应,身边的谢长戈却不自在地动了动,局促不安道:“我就,就不下去了。” 叶锦然看他神色,情知其中有鬼,整了整衣衫,不动声色道:“你好生坐着,我下去看看。” 第8章 叶锦然下车之前,已有七分笃定谢长戈识得外面的人。待见了那人模样,七分把握变成了十分疑虑。 那人走过来见礼,看见叶锦然时也是一愣,继而笑了:“阁下可是枕秀山庄叶庄主?久仰大名了。” 叶锦然微笑回礼,“还未请教兄台高姓?今日在路上相识,可见缘分不浅。” 那人答道:“在下名唤楚青,是江湖中籍籍无名之辈。常有人说我有幸生得有几分像叶庄主,今日见了叶庄主本人,方知容貌纵有相似之处,气度风采却有如云泥,实在叫在下惭愧不已。” 叶锦然又与他客套几句,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或许当年谢长戈离开他时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旧情难忘,碰上这位楚少侠,一时意乱情迷……虽然不可原谅,但既然他如今已重回自己身边,有些事最好不要深究。 这时两人的仆人已合力将枯树移开。距下一个市镇还有一个多时辰的马程,楚青便邀叶锦然同路而行。叶锦然见前面根本没有岔路,也就答应下来,各自回了马车,一前一后向前驶去。 谢长戈本就心里忐忑,见叶锦然回来后就没有好脸色,忍不住偷眼向他看去,讪讪问:“没事了?” “没事?”叶锦然意义不明地瞥了他一眼,“那树干横在路上,却是枯木,习武之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移开,就算主人家不愿动手,只靠个不会武功的仆人,硬拖到一边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而我们一路上都没听见前面另有一架车的声音,来时也没见有岔路,你说前面那辆车在此滞留了多久?” 谢长戈犹疑道:“你是说,前面的人是故意在此拦截我们?”他看着叶锦然脸色,试探着说:“也不一定吧。” 叶锦然目光转冷,嗤笑道:“我也没说他就是来杀你的,你紧张些什么?我是怕你以前遗下了风流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平白占了我一身腥。” 谢长戈被他拿话一噎,又看他似乎动了气,忙解释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他根本没有那种事!” 叶锦然话音更冷:“他?哪个他?你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还要我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 谢长戈泄了气,拉了他的手在掌心摩挲,“真没什么,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发生过一点尴尬的事。你不放心,我们折返回去换一条路走便是。” “算了,时间也不宽裕,”叶锦然抽回手,面色却和缓了些,“到下个镇子时天也晚了,我们在那里歇一晚,明日一早改成骑马出发,再看那人会不会跟上来吧。” 两辆马车同时进了镇上,仆人下去打听,回来说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处。 到了客栈门前,谢长戈犹豫道:“要不,我一会再下去……” 叶锦然不喜他唯唯诺诺,指尖勾起他下巴刮了两下,“你说他知不知道你在车里?” 谢长戈心里倒是知道,只怕说出来他又要不快,紧闭了嘴不说话。 叶锦然自顾说下去:“既然知道,躲着还有什么用。注意分寸,和他说话不得超过十句。” 谢长戈垂着头跟在叶锦然后面下了马车,心里暗暗求神拜佛,祈祷那人不会注意到自己。 可惜天不遂人愿。楚青一眼就看见了他,面上立刻现出喜色,快步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欢欣道:“长戈,是你!你和叶庄主同路来的?怎么刚才没看见你?” 谢长戈冷汗都快下来了,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僵硬地笑笑:“楚兄好。小弟昨夜喝多了,在车上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没想到碰上了楚兄,真是好巧,太巧了!” 叶锦然也配合着故作惊讶,提议进客栈里坐下来叙谈,自己慢吞吞走向客栈柜台,准备和掌柜订下几间房间。 “怎么忽然间这么客气,我们认识有七八年了吧,你不是一直叫我楚青吗?还这么称呼便好。”楚青亲热地揽着谢长戈的肩膀,笑得爽朗。 谢长戈偷瞄到叶锦然骤然止住的身形,心里咯噔一声。 这下完了。 第9章 ? 叶锦然托辞长途劳累,晚饭也没用,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多做,径自回房去了。谢长戈跟在后面也想进去,却被他拦在门口,“出门在外不必委屈自己,你自去向掌柜再要间客房吧。” 谢长戈看看在面前关上的门板,一时哭笑不得。 楚青在楼下喊他,说是饭菜已备齐,叫他和叶庄主下来吃饭。谢长戈清晰地听见房内一声极尽讽刺的轻哼,心中不由长叹,看来今晚劫数难逃,必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无奈下了楼,招来店小二,点了几样叶锦然惯爱吃的菜,吩咐做好了给叶锦然送上去。 回去时房中空无一人。谢长戈料定叶锦然不会走远,最后果然在客栈后院寻到了他。 叶锦然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手里提着一壶酒,见他过来便笑了笑,拍拍身边的位置:“长戈?过来坐。” 谢长戈看着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倒觉得比他一脸生人勿进时还要可怕些。天色渐晚,又起了风,院中并无旁人在。谢长戈走过去,撩起衣摆在他身旁坐下,这才看见他身后还扔着几个空酒壶,不禁皱了皱眉。 叶锦然已有几分醉意,含了口酒液非要哺给他,谢长戈偏着头接了,自他口中把辛辣的液体吸走,他这才满意,在谢长戈沾湿的嘴唇上亲了又亲。还未等谢长戈松口气,他已抛出了更难缠的问题:“当年你究竟为何离开?我问过你多次,你始终也不愿意告诉我。” “总归是我不对,阿锦,你就别问了吧。” 叶锦然要他躺下来,枕在自己腿上,低头看他的脸。凉滑的长发垂下来,扫在谢长戈脸上、脖子上,令人无端心痒。叶锦然放下酒壶,手指轻轻触碰着谢长戈的脸,叹道:“有时我真恨不得让你生得丑一点,没那么俊,才不会轻易叫人看上。” 谢长戈才知他真是醉了,否则绝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侧过头吻了吻他的指尖,说:“你我之中,似乎我才该作此想吧?”叶锦然是江湖中有名的美男子,谢长戈初见他时确实觉得与楚青有几分像,但他看楚青只觉俊朗,叶锦然的相貌才让他心折。 “你喜欢我这张脸?”叶锦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食指拨弄着他的嘴唇,浅浅探进去一点指尖,谢长戈被他摸得发痒,待要含住时,那根手指却又抽走了。 叶锦然继续道:“……还是说,因为这张脸和你喜欢的人生得相似,你才喜欢上了?” 谢长戈一惊,险些跳起来,忙辩驳道:“我对楚青根本没有男女……就是那种感情!” 听到那个名字,叶锦然的神情里立刻混杂了愤怒与怆然:“你又怎知道我说的是他?”??“哎,你……等你明早醒了酒,我再跟你解释吧。” 叶锦然醉后喜怒无定,此时又笑着拍拍他的脸,捡过酒壶将里面残酒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回忆道:“那时候我们同游江湖,我虽愚钝,也看得出你对我与对别人不同,我心里是极欢喜的。” 谢长戈枕在他腿上,像被他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揉了一把,半是酸楚半是酥麻,也柔声回道:“我喜欢上了你,即使有心掩饰,也难免露出马脚。后来知道你也喜欢我,我才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喜若狂。” 叶锦然直勾勾盯着他,谢长戈也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忽而又听他叹了声气:“我总觉得在你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到头来却发现每一次都是我自作多情。长戈,想留住你……太难了。” 谢长戈忍不住低声道:“是我想留住你啊。” 叶锦然疑惑道:“你说什么?” “我说,回房去,”谢长戈在地上一撑,站起身来,握住他的手一把拉起他,“证明给你看,在我心中你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这是他当晚说的最后悔的一句话。 第10章 翌日清晨,叶锦然从宿醉中醒来,头痛口干,身上发烫,怀里还抱着个人。叶锦然见怀里的人睁着眼看着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便推推他,不悦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是说了让你……” 谢长戈低低呻吟一声,哑着嗓子讨饶:“阿锦,阿锦,好庄主,是不是可以帮我把那里弄开了,实在忍不得了。” 叶锦然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谢长戈两条腿不自然地并拢,胯下那玩意半软不硬地挺着,顶端被红色的烛液包覆,红彤彤的触目惊心。 叶锦然头痛欲裂,仔细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似乎正是自己的杰作。他碰碰凝结的烛泪,想着弄上去时会有多疼,揉着眉心问:“一晚上了?” 谢长戈连连点头,“想去方便一下。” “你傻了不成?我睡着了,你不会自己弄开?” 谢长戈笑笑没说话,不知廉耻地把那东西贴在叶锦然身上蹭了蹭。他不是不想,只是顾忌着“敢取出来就把你灌了春药吊起来干上三天三夜”的威胁,不敢私自动手罢了。 叶锦然让他分开腿躺好,握住他性器,把贴在上面的烛蜡慢慢揭下去。顶端最娇嫩的部分有些泛红,不知是被烫的还是因为他起了绮念的缘故,柱身却是在叶锦然的掌心里颤动着完全硬了。 “等等,还有……”谢长戈急急喘息着,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唔……阿锦,别那么碰……唔!” 叶锦然也看见了。顶端的裂缝里塞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卡在尿口中,把通道堵得严丝合缝。叶锦然用手抠了一会,因为陷得太深,一时竟取不出来。 “这可怎么办?”叶锦然指尖在那颗珠子上一下下轻点,谢长戈长声呻吟着,赤裸的身体上汗水直流,一个晚上没能得到发泄的性器被人握在掌中调戏玩弄,只觉浑身上下酥痒难当。叶锦然用膝盖分开他双腿,低笑道:“实在不行,唯有把这里切掉,免得你不能排泄,生生憋坏了身子。” 谢长戈向后缩了缩。 叶锦然心里一软,不再逗他,跪伏在他腿间,亲亲他颤抖的腿根肌肤:“放松些,我帮你弄出来。” 谢长戈点点头,把腿张大些,双手抚摸着叶锦然的后脑,任由叶锦然把他那物含进嘴里。叶锦然并不含深,只用湿软的舌头轻轻拨弄着被迫撑开的小孔,粗糙的舌尖在敏感的裂缝里来回舔刮,谢长戈又痛苦又享受,绷紧的腰线不停颤动。叶锦然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见他两颊红透,眼带水光,知道时机将至,抓住他那肉根搐动得最厉害的一刻,含住顶端用力一吸。 浓稠的浊液连着那颗珠子一起射进他的嘴里。 叶锦然吐了珠子,抬头看着他因极端快感而失神的双目,忽然说:“我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 又检视了下臀瓣间隐秘的入口,那里因过度使用而微微红肿,万幸没有裂口。叶锦然拍拍他的屁股,拉他坐起来,懊恼道:“你这个样子还如何能骑马,乖乖躺在马车里还好些。” 说完脸色渐沉,“可别是故意要等你那老情人吧?” 谢长戈本想说是你睡得过了,我们才没有早早起程,看看他阴沉的脸色,忍了忍,把话重新吞回肚子里。 这时隔壁也有了些声响,紧接着有人来敲门,“长戈,你起来了吗?” 叶锦然冷森森地看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昨夜实在醉得厉害。其实那种事,始终还是清醒时最得趣味,你说是吗?” 第11章 趁叶锦然负气不搭理人,谢长戈一把将楚青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请你别再纠缠不清,给我留条活路吧。” “昨晚你们弄出的动静确实不小,”楚青看看他露在衣领外的暧昧红痕,揶揄道,“怎么,他吃醋折磨你了?” 谢长戈皱起眉,整了整领口,半晌叹道:“他心里不舒服,我比死了还难受。” 楚青听他说得严重,也收了调笑之意,“不瞒你说,如果你看上的是别人,就凭我们相识得那么早,我无论如何也要再争取一下。但他毕竟是……我早就死了这份心了。”??谢长戈连忙止住他的话头,敷衍道:“我承你这份情了,没事就不要老在他眼前晃悠,早点回去吧。” 楚青收了脸上温雅的神情,咬牙切齿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大老远跑来给你送东西,昨天早上刚到,你们却启程往外走,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装成巧遇……” “但还是被他看出了,”谢长戈摊开手直白地道,“如果你前日如约前来,没有晚到一天,就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楚青打着哈哈,自觉地不再提这件事了。用过早饭之后,不甘不愿地向叶锦然辞行,说要往另一个方向去,遗憾不能再同路而行了。叶锦然巴不得他离谢长戈越远越好,听说他不再跟着,脸上的笑都真诚了几分。 “你就那么喜欢他?”临走之前楚青抽空又和谢长戈说了几句,“随口一问,我自觉不比叶庄主差。” 谢长戈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叶锦然,那人正吩咐仆人准备路上食水,没有注意他们这边。“我喜欢他。再无一人能让我有那样的感觉。” 他忆起离开的那天。那时他最后替叶锦然理了理滞涩的鬓发,然后提出要离开枕秀山庄,四处游历一阵。 叶锦然缠绵病榻多日,面色苍白,身上冷冰冰几乎没有一丝温度。闻言有些迷懵,强撑着问:“长戈,怎么忽然要走?” 谢长戈正不知要如何解释,那人从被褥中伸出枯瘦的手拉住他,很快又说:“我也觉得庄里太闷,正想出去走走,你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吧。” 他不停喘着,说出这句话就已耗尽了体力,想要勉强坐起来,颤抖的手却撑不起身体,谢长戈狠狠心,没有扶住他,任他倒回床上。 他难堪地看着谢长戈的衣角,低声商量着:“你再等我几天好吗?今日已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我很快……很快就好了。” 谢长戈心里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痛得几乎要和叶锦然一样打起颤来,勉强道:“不用了,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没有特定的哪一处,随便逛逛也好。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或许独自一人不受拘束地活着,才更适合我。” 叶锦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谢长戈忍不住坐下来抱着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背。 叶锦然拉住他的衣襟,靠在他身上,笑容虚弱:“想不想做那事?我伺候你。你来,或是我用手、用口都可以,一定让你尽兴。” 谢长戈沉默着拉开他的手,放回厚厚的被子里。 叶锦然不停摇头:“你别走。若我真的好不了了,你再走,好不好?” 谢长戈站起来,叶锦然去够他的手,谢长戈离得远了,那只手便始终悬着没有着落。叶锦然哀哀看着他,额上沁出冷汗,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说:“长戈,阿锦求求你。再陪我一段,你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我很怕。” 他执意要走,叶锦然惨笑起来,问:“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他再也不敢多待,转身离去,丢下一句:“阿锦,保重吧。” 关上门的时候,他看见叶锦然侧躺在床上,刚整理好的头发在刚才又弄乱了,还在看着他,一双眼里全是绝望和痛苦。他第一次看见叶锦然哭了。 第12章 楚青犹豫着说:“可我看他如今……待你也不怎么样。”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你还真是心宽。” 谢长戈深刻的五官轮廓都柔和下来,笑着叹了口气,“阿锦虽年轻任性了些……” 话音未落,身后一个声音冷冷道:“好一个‘年轻任性’。” 谢长戈倏地打了个寒战,狠狠瞪了对面的楚青一眼,楚青回给他一个无辜的微笑,告辞离去了。 谢长戈自知又惹恼了他,忐忑地回过身,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你怎么,怎么不听我说完后半句?” 叶锦然淡淡瞥他一眼,“我那么任性,自然想听哪句就听哪句。” 谢长戈呆呆站着,被叶锦然从胸口一路抚摸到大腿,以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行不雅之事,身体不由一僵。叶锦然看在眼里,嗤地笑道:“怕什么,先欠着吧。等到了地方,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算账。” “你还没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儿?”谢长戈借机问道。 叶锦然口风很紧,随口答道:“这是男宠该问的问题吗?老老实实跟着我便好。” 镇子不大,他二人又有本事傍身,叶锦然也不大担心谢长戈在这里会被追杀的人碰见。谢长戈本想和他解释楚青的事,见他心情不错,看似也不怎么着急赶路了,便也放宽心陪他在市集上缓步闲逛。 偶然经过一家首饰铺子,叶锦然饶有兴趣地转了进去,谢长戈跟在后面,见他拿出那颗看上去有点眼熟的珠子,头皮立时麻了。 叶锦然请老板在那珠子上穿上一根细韧的丝线,转身交到如临大敌的谢长戈手里,“收好,以后还要用。” 谢长戈下身某个部位都开始难受起来,忆起昨夜酸胀难捱的滋味,一出店门就开始小声求饶:“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了!” 叶锦然不为所动,反笑道:“也就是说,你心里还不知在怎么腹诽我,只是忍着不说出来罢了?” 谢长戈欲哭无泪,思量着反正活罪难逃了,干脆把心一横,不顾街市上人来人往,倾身含住叶锦然薄薄的两片唇。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洪钟般的巨响:“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谢长戈暗叹流年不利,站在他身后的人总是要这么吓他一吓。回过身,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面色不善地站在那里。 “师父?”叶锦然却不很紧张,手臂还揽着谢长戈的腰,略有些疑惑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身前那位头发和胡须一派蓬松的老人看见叶锦然,面有喜色,待看见他身侧的谢长戈,脸上表情便精彩起来,阴阳怪气道:“哦,是小谢啊。” 谢长戈忍着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许前辈,您老人家好。” 许老头哼了一声,吹胡子瞪眼睛道:“我徒弟原是多么好的孩子,现在也被你带坏了!你看看你,当街非礼我徒弟,实在有伤风化!” 叶锦然把谢长戈搂得更紧,皱起眉语气不悦道:“师父,长戈是我家眷,您怎能为老不尊,随便调戏于他?” “你,你!”许老头圆滚滚的眼珠子使劲瞪着他,跳脚道,“孽徒,你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死我了!” “就是,许前辈不是那种人。”谢长戈哈哈一笑,明面上帮腔,却毫不避讳地对叶锦然眨眨眼,又去看他因亲吻染上水色的双唇。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老子迟早被你们气得早早去见你师娘!” 叶锦然禁不住笑了,上前搀住许老头胳膊,“师父莫怪,徒儿许久不见您,忍不住想开个玩笑。也不知师父是何时到的,咱们这就去酒楼吧,让徒儿为您补个接风宴,正有许多话要和您说。” “这才像话,”许老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叶锦然和谢长戈身上扫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这对小儿女之间的事千万莫跟我说,师父年纪大了,听多了怕牙酸。” 叶庄主:(p ̄皿 ̄) 我只是带大别胜新婚的小情人出去度个蜜月,怎么这么多人来打扰!就不能等我享用过蜜月套餐再来吗? 第13章 叶锦然二人用过早饭才出来,本不太饿,满满一桌子菜大部分进了许老头的肚子。许老头动动沾满油光的嘴,说前阵子收到叶锦然的信的后就往枕秀山庄来了,只是一路上行侠仗义用了不少时间。说到这里放下筷子嘿嘿一笑:“乖徒儿,其实你不必特地走出这么远来迎师父的,左右再有个半天时间我就能到你家了。” 叶锦然坦然道:“师父,你长居寻木山上,到枕秀山庄最多也花不上两天,我传书给你至少是十天前的事了吧?徒儿以为你有事不来了,正打算带长戈出去游玩,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师父。” 许老头刚灌了满口茶水,差点全喷出来:“孽徒!为师定要把你逐出师门,另招个听话的徒弟来养!” “师父息怒,刚才徒儿也在想怎生安排比较好,毕竟我与长戈此行不大方便带着您。”看着许老头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叶锦然绷不住笑了,“这样好了,马车留给您,载着您去枕秀山庄。您老人家在那里好好休养一阵,我们十天半月也就回去了。” 许老头气哼哼地抱臂坐着,筷子都不动了。 叶锦然道:“师父怎么不吃了,要是菜品不合口味,徒儿这就叫店家再去做来。” “气都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许老头眼珠一转,吞了吞口水,“除非你去给我买只烧鸡来,我打南边过来时正听见街角有人在叫卖。” “酒楼里就可以做,何必舍近求远?” “不孝徒儿,你就不能顺着师父一次?” 叶锦然笑着出去了。 许老头从窗子里看到他走远,立刻问谢长戈道:“那件事,你有没有告诉然然?” 谢长戈摇摇头,展颜笑道:“如今所需的几样东西已经凑齐,再过月余时间事情就成了,等他身上蛊毒解了,我再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也不迟,何必在这时候让他白白担忧。” 许老头狐疑地看着他:“凑齐了?枕秀山庄的灵木种,你也弄到手了?然然肯给你?” 谢长戈无所谓道:“这个倒不急,要用时我再向他要就好了。提得太早,我怕他会问我要来何用。” 许老头两道花白的浓眉皱起来,不很赞同地缓缓了摇头。 谢长戈忙安抚道:“我们现在很好。” “什么很好?!”许老头脸色更是凝重,“他分明面色沉沉,郁结于心,你连这都看不出?” 谢长戈讪讪道:“可我没惹着他的时候,他的心情一直不错,精力……也很旺健。” 许老头恨不得把面前的杯杯盏盏都砸在他脑袋上。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个长辈,不该和小辈一般见识,干咳了几声道:“当年你提出用失心蛊克制他体内银沙之毒,我原本不同意,不过他那时身体已近枯竭,两害取轻,用了也就用了。但你信我一言,这几年失心蛊对他心性也并非全无影响。你走以后,然然那样子,我看了心中万分不忍。难道他心中就没有半点怨恨?失心蛊会让那恨意何止倍增。你平日里还是多留心些吧。” 这次谢长戈默然良久,最终还是笑了笑:“多谢前辈提点。” 许老头长叹道:“你们两个都可算上是我自己的孩儿,我虽偏心向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倒霉。” “前辈不必担心,晚辈都明白的。” “你要是真明白,当初就该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何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谢长戈反问道:“前辈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为何愿意替我保密?” 许老头一噎,郁郁道:“你趁我在外寻找解药时干下好事,待我回去的时候已经不能说了!现在嘛,左右你也不叫我师父,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可是您刚才还说不愿看着我倒霉。” “那是说差了!” 谢长戈闷声笑了,敬了他一杯茶水,不说话了。 第14章 成功说服许老头自去枕秀山庄等他们回来后,谢长戈与叶锦然轻装简从,也不再要车夫跟着,两个人骑马上路。 并辔而行时,叶锦然忽然问:“师父故意将我支开,与你说了什么私房话?” 谢长戈早备好了说辞,见他问便从容答对道:“许前辈说我行事太过放浪,今后要改。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不能欺负你。” 叶锦然一勒马缰,盯住谢长戈双眼,“长戈,你可知对我撒谎要付怎样的代价?” 谢长戈被他看得后背直冒凉气,干笑两声讨好道:“何曾骗你了?叶庄主莫冤枉好人。” 叶锦然面色晦暗不明,笑了笑反问道:“没有骗我?师父素来对我疼爱有加,看到三年前舍弃我的人重回我的身边,你觉得他应该是之前那种态度吗?” 谢长戈一口咬定自己是实话实说,“前辈看我俩如今感情好,自然不会多说。” 叶锦然视他的狡辩如无物,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是不想说?正好路上无聊,我也想试试看,要用到第几种法子才能撬开你的嘴。” 谢长戈顿时如临大敌,毫无骨气地软语告饶:“阿锦……饶过我吧,腰到现在还阵阵发酸呢!” “谁说要用那种方法?”叶锦然轻蔑地扫他一眼,嘴角微弯,“皮鞭藤条,烙铁针刺,不知你又能熬过几样?” 谢长戈却缓缓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都松懈下来。 叶锦然顿生不快,冷下脸来,“怎么,比起酷刑反而更怕我上你?” 谢长戈心中暗道,你不一定舍得对我用酷刑,却是十分舍得一遍遍上我啊!但这话却不敢对叶锦然说出来,只得陪着笑拉住他手上缰绳,与他贴近了亲上一亲。 没想那人亲过了也不肯饶他。待他醒过来,发现自己仍坐在叶锦然身前,与他同乘一骑,软软靠在他怀里。两匹马的缰绳系在一起,也不需人驱着,马儿们自己不疾不徐地向前赶。天色已开始暗下去,黄昏的日光暖暖地打在脸上。 叶锦然见他醒,在他酸软的腰间又重重捏了一把,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倒硬气得很。不过后面还有十来种有趣的法子,你瞒着我不肯说,是准备挨个尝试一遍吗?” 谢长戈闻言脸一红。他刚才的表现无论如何是和“硬气”二字沾不上边的,看叶锦然的态度,似乎比起知道他与许老头密谈的内容,对施行那十几种令人煎熬欲死的酷刑的兴致还要大些。 “阿锦,真快叫你玩死了。”谢长戈呻吟道。 叶锦然不置可否地一笑,抱住他紧实的腰向上一提,让他在马背上转了个方向,与自己面对面骑坐着。 ! “自找罪受,反来怪我?”叶锦然吻着他鼻尖,谢长戈痒得轻轻打了个喷嚏,叶锦然皱皱眉,解下外袍罩在他身上。谢长戈的手指碰到还染着体温的柔软布料,心也紧跟着柔软不堪。 “也不是受罪,就是……”他又向叶锦然靠近了 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几声,尴尬道,“就是这也太频了些,你自己受得了吗?” 说完才有些后悔,这么说听在叶锦然耳中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挑衅“能力”,万一叶锦然认真和他计较起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啊。 叶锦然却少见地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你欠我那么多次,不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补完?” 谢长戈怔怔看着他,才要说些什么,叶锦然却拍拍他的背,勒住缰绳让马儿停步。“下来,我们在此最后将就一晚,明日就到了。” 其实看这几天行路的方向,谢长戈心里早有猜测,如今更是确定无疑:“你要带我去熙城?” 叶锦然翻身下马,伸手拉他也下来,笑道:“以前不是说过,待有机会就带你去看看熙城酒市。后日是每年一次的大市,不少人家会拿出珍酿售卖,仅此一天,错过了只好再等一年。” 第15章 人常说冤家路窄,谢长戈原本不信,待在熙城外的官道上又瞧见几个看着眼熟的老相识时,便也只好承认自己背运了。 叶锦然看了看挡住去路的七八名青云派弟子,心中已有计较,不动声色道:“谢长戈现在是我枕秀山庄的客人。你们要抓他,也需先问过主人的意思。” 为首那名弟子年龄最长,不愿门派与枕秀山庄结仇,拱手行了一礼,恭谨道:“叶庄主,此人三个月前到青云派撒野,盗走我师门宝物,请庄主不要被这贼子蒙蔽,准许我们将他带回青云派处置。” 叶锦然侧过头,对身边的人道:“长戈,有这事?” 谢长戈一派坦然地摊开手:“我不曾偷他青云派的东西。” 叶锦然于是也不再多问,对那几名怒目而视的弟子敷衍道:“各位听见了,我这位客人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如果再跟着我们,那就是故意寻衅滋事,到时刀剑无眼,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话说到最后,已然不大客气。枕秀山庄与青云派素来少有交集,自然也并无嫌隙,以叶锦然的身份地位,原本不该故意与几个年轻弟子为难。只是一想到谢长戈曾被人紧跟不舍地追杀多日,以致形容狼狈、无处容身,他心中便有一股无名怒火,连手中宝剑都蠢蠢欲动了。 对面一片哗然。他们此行是为买酒,带的也多是年轻弟子,并非专程为了截杀谢长戈而来。对付他一人尚无多少胜算,如今又遇上不想讲理的叶锦然,看来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有人咽不下这口气,厉声质问道:“叶庄主,您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如此不辨黑白,徇私袒护这姓谢的贼子!” 叶锦然面色更冷,目光阴沉地地看着说话的弟子,冷笑道:“于我而言,谢长戈是枕秀山庄的客人,而你们是从未谋面的外人。如今你们要我不信他、反信你们,至少也要拿出些证据来。再敢信口雌黄,污蔑长戈一句,你们也不用离开熙城了。我看这里风光大好,做个葬身之地该是不错。” 那弟子还待再辩解几句,为首的却横臂拦在他身前,复对叶锦然拱手道:“好,既然叶庄主如此说,我们也不便多做纠缠。他日定会带着铁证到枕秀山庄再次拜会,希望此人仍在叶庄主手中,届时再将他交予我们不迟。” 那一行人走远之后,谢长戈刚想假作若无其事、把话岔开,却被叶锦然一把扣住手腕,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温热的指尖沿着筋脉轻轻滑动。叶锦然莫名一笑,五指插进他指间与他交握,笑骂道:“长戈,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谢长戈本来还想蒙混过关,吞吞吐吐地说:“我没……”一接触到叶锦然审视的目光,骨头立刻就软了,把什么都交代了出来:“我是取走了一两样东西,但那东西也不归青云派所有,我用完了就物归原主。” 叶锦然皱眉道:“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 谢长戈面有犹豫之色,吭吭哧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 好在叶锦然也不强逼,牵着他继续前行,只是感叹了一句:“你总有你的秘密。” 谢长戈心里一疼,紧紧回握住他手掌,低低说道:“再过一阵,我什么都说予你听,好吗?” 叶锦然看看他忧心忡忡的脸,哼了一声,趁着四下僻静,在他耳朵上狠咬了一下,恨恨道:“我也不稀罕!” 熙城已近,两人重新上了马,不一时便入了城。 虽说第二日才是正市,城中却已是十二分的热闹,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二人牵马而行,穿过街市,寻了间尚未客满的客栈安顿下来。原想着用过午饭后就外出闲逛,可惜一时放纵、在房间中鬼混得忘了时辰,等最终出得门时,日头都已西斜了。 客栈对面一条满是酒肆饭馆的繁华街道,正是饭时,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小馆里都坐着一两桌食客酒客。两人携手在石板路面上走了一段,听着喧嚣人声,心里却觉宁静满足。叶锦然见他除时不时看看自己外,并不东张西望,遂问道:“以前来过这里?” 谢长戈犹豫了一下,说:“来过一次。” 叶锦然不禁笑了笑。谢长戈好酒,若说从来没踏上过这以酒闻名的地界,一听就不像真话。 当年他与谢长戈初识是在酒馆,一时聊得兴起,便绘声绘色地讲起熙城见闻来,甚至忘了问谢长戈以前是否去过,就贸然相约以后有机会同去一次。 现在想来,那时谢长戈大约是不好意思打断他。谢长戈向来待人厚道,自然不会说“嗯,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早去过了”之类的话。后来情定,一起游玩过不少地方,这里却一直未能成行。 他挑起一边眉角,假作不悦道:“这回怎么肯说实话了?” 谢长戈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勾勾他的手指,偷笑着说:“怕再挨罚。”顿了顿,又认真说道:“和你一起来,感觉自是不同。” 叶锦然心头温暖,也顾不上此刻正站在街市中央,倾身噙住他柔软的嘴唇,温存地亲吻片刻,轻声说:“别再乱跑,以后去哪里都一起。” 第16章 走了几家酒店,才找到一间空着的雅间坐下。饭菜上得很快,满桌色香俱全,谢长戈这半天体力耗费甚巨,被美酒佳肴勾得腹中馋虫直动,不由大快朵颐。连喝了几杯酒入喉,感叹道:“果然是老字招牌。”见叶锦然只浅饮了半杯相陪,疑道:“这酒入口绵润,回味悠长,你不喜欢吗?” 叶锦然点点头说:“的确不错。” 谢长戈劝道:“那便多饮几杯。” 叶锦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布了些菜在小碟里,悠悠道:“我喝醉了,受苦的还不是你。” 谢长戈一口酒哽在喉中,险些喷将出去。不过他向来脸皮不薄,很快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说:“那我喝醉了,庄主能保证不占我便宜吗?” “只要你不主动投怀送抱。” 临窗有一株花树,恰逢一阵微风拂过,吹了不少花瓣进来,落了叶锦然一身。谢长戈喝得尽兴,难免有些飘飘然,伸手摘去沾在他头发上的落花,调笑道:“庄主面若桃花,我艳福实在不浅。” 谁知叶锦然既没有笑,也没骂他,只看着他叹了口气。 谢长戈看这反应就知不对,试探着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叶锦然摇摇头,替他把空杯斟满,声音有些冷淡:“没有不高兴。你喝你的。” 谢长戈苦笑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叶锦然仍是摇头,又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只是这种话,我想你大概也对另一个人说过了。” 谢长戈听得瞠目结舌,待回味过来他话中意思,险些跳将起来,连声为自己辩驳道:“这可太冤枉了!这辈子除了你,我从没对第二个人动过心。” 叶锦然不置可否地接了一句:“是吗。”抬眼看看还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的谢长戈,叹道:“其实你喜欢过别人,会被相似的面孔吸引,也属人之常情。我看得出,你同我在一起时,从来都是真心待我,绝不是看着我、心里却想着旁人。” 谢长戈一把握住他手腕,拧着眉,不由抬高了声音:“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知道你说的是楚青的事,但他只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叶锦然反问道:“那为何你从未跟我提过有这么一位朋友?” 谢长戈一时语塞,连说了几声“我、我……”,却怎么也接不上下文。 叶锦然不紧不慢地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水,隔热杯口冒出的袅袅的热气,幽幽道:“长戈,若非心里有鬼,以你性子,恐怕第一次见面就会跟我说,你有位朋友和我生得极像,这世上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但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在我看来,你似乎很不想让我知道你有这样一位朋友。” 谢长戈本能地避开他的注视,心思转了几转,艰难说道:“这两天我都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 “你大可以实话实说。” 谢长戈吞了吞口水,勉强笑了笑,说:“你大概也猜到了,楚青他对我……有过好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你们相貌稍有相似,我自然赧于向你说起。” 叶锦然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看得谢长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慢慢问:“就这样?” 谢长戈忖着他有结束这一话题的意思了,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道:“还能有什么?阿锦,我喜爱你样貌不假,却绝非是因为你与什么人相似才喜欢。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及得上你。” 叶锦然终于笑了笑,不甚认真地斥了一句:“花言巧语。”给自己的杯中也斟满酒,与谢长戈对饮了一杯。 “天色已晚,也该回客栈去了,”他打量了谢长戈一会,笑容渐渐变得意味深长,“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瞒着我的事。” 谢长戈咳了一声,脸微微发红,向叶锦然贴近了一点,低声道:“阿锦,以前你说过不管我有哪里不好,只要亲一亲你,你就什么都不和我计较了。这个不是骗我的吧?” 叶锦然哼笑着低低说了一句:“狡猾。”手掌按上谢长戈后脑,与他嘴唇相贴,舌尖深深刺入他的口腔。吻过之后才贴着他耳朵,一边轻咬一边喃喃道:“当然是骗你的,我怎么会觉得你有哪里不好。” 第17章 谢长戈浑身酥软,忽地又被顶撞到脆弱之处,后穴一阵紧缩,腰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挺了两下,性器抖了抖,顶端却只可怜兮兮地渗出一点清液。他难耐地呻吟着,扭头向后面求道:“阿锦,别……别做了,我射不出来……” 握在他腰上的手向腿间伸过来,握住半软不硬的肉物揉了几下,谢长戈顿时又是一阵痉挛,呻吟声也大了几分。叶锦然见状,从他身体里抽出自己,把他翻过来面对面躺着,咬住他下唇吮吻片刻,哼笑道:“又欠我一次。” 谢长戈喘了一会,在他肩上蹭去眼角沁出的液体,把刚折腾了自己半夜的凶器握在手心里,替他上下套弄。 叶锦然感觉到他手上乏力,有些不忍,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问:“很累?” 谢长戈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偏还笑了一下,不正经地回道:“爽得使不上力气。” 室内灯火还燃着,叶锦然看着他潮红的脸,刚有些消退的欲望立刻卷土重来,忍不住一下下向他手心里狠撞。低头看见他两腿之间还没软下去的欲根,又怜又爱地拿手拨了两下,问:“帮你含含?” 谢长戈今天被他弄了数次,身上异常敏感,一碰就颤抖着蜷起身子。嘴上却很有精神地与他玩笑:“哪有主人帮男宠做这事的?” 叶锦然身体滑到下面,摸着他腿根,哂道:“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的男宠。我给你做这事的时候还少吗?”舌尖在半硬的柱身上快速舔了一个来回,如愿听到谢长戈饱含情欲的呻吟,这才稍稍满意,吻着湿润的顶端说:“让我为你吃醋,为你忧心,这也是男宠该做的事?” 谢长戈被刺激得神魂颠倒,腿间阵阵热意和酥痒逼得他快要疯了,双手胡乱扯着叶锦然的头发,哀求道:“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还敢再离开我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叶锦然含住他,悉心用舌头侍候了一会,没用什么花样就让谢长戈把最后一点欲望尽数交代出来。之前发泄过太多次,连那味道也不甚浓了。谢长戈也想爬下去帮他用嘴做一回,被他按在胸前,一动不能动弹:“快睡,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谢长戈还想问问是什么地方,可惜叶锦然已挥手灭了烛火。他最后只感觉叶锦然在他两条大腿之间蹭了一会,接着腿上一湿,脖颈被人亲昵地揉弄几下。谢长戈哼哼两声,回抱住那人,意识渐渐沉入深渊。 第二日一整天,他都跟着叶锦然在街市上吃酒闲逛。此时热闹更胜昨日,路上游人酒客摩肩擦踵,名气稍显的酒馆更是早早地就座无虚席,门外还等着不少慕名而来的客人。 傍晚时分,两人用过晚饭,叶锦然才说:“我们去城南。” 那地方并不远,不过因为多民居而少商铺,显得比别处僻静些。一路走过来,开始时处处人声鼎沸,慢慢地游人渐少,喧嚣也落在身后。叶锦然带着谢长戈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口古井旁站定。 “知道为什么和你来熙城吗?”他低头向黝黑的井口里看去,问身后的谢长戈道。 谢长戈心里大致也猜得到,听他问便说:“莫不是为了这井的典故?” 相传前朝时熙城曾有一对夫妻,因事分开了。光阴过去,丈夫思念故人,意欲与妻子和好,依旧同她共度余生。妻子不肯答应,反问他:“破镜难道还能重圆吗?即便能够,难道不会留下裂痕吗?”丈夫便在家门前挖了这口井,把妻子带过来看。他指着井说:“这井里的水,一低头便可映出人影,像不像一面镜子?即使扔些碎石瓦砾下去,水面起了波痕,终究也会恢复平静,不留一丝痕迹。这不正是破镜重圆吗?” 叶锦然抚摸着井壁,微微笑了笑:“你也听过那个故事?――有一点关系,就算是吧。”他牵过谢长戈的手,徐徐说道:“当年我在这里游玩,听人讲了这‘破镜重圆’的故事,问起结局,说故事的人也知之不详,只说那对夫妻大约最终是和好了吧。我说那可未必,那妻子本已拒绝了他,难道挖一口井、说几句话就会有用?” 谢长戈心头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苦,摸摸鼻子,没有接话。 叶锦然见他这样,不由摇头笑了,索性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在他耳边道:“你以为我是借这个故事讽刺你?长戈,这些天我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大老远的跑来旧事重提,有这个必要吗?” 谢长戈不敢看他,垂头低声道:“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叶锦然勾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看着他眼神躲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掐着他脸颊上的肉,郁闷道:“我当然怪你,我简直想不通,你这榆木脑袋为何到现在都没提出要和我和好。” 谢长戈一怔:“什么?” “那故事里的男人起码还挖了口井。你呢?每次我提到三年前的事,你要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不说话、要么只会反复说你错了。你……至少也可以说句‘我再不离开你了,我们好好过下去’。难道你不想和我像从前那样相处吗?” 谢长戈闭上眼,嗫嚅道:“不是你要我做你的男宠吗……还说不会原谅我了……” “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听我的话了。” 谢长戈把头枕在他肩上,胸臆中热流翻涌,分明有许多话想说予他听,勉强动了动嘴唇,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锦然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说:“即使你不肯告诉我,我心里也隐约明白,三年前你必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偷跑出去那天……我本没想发那么大的脾气,不知怎的,只是想到你要离开,便控制不住自己,狂性大发,说了很多违心的话,也伤了你的心。长戈,你别恨我。” 那天叶锦然大失常态,谢长戈便猜测是失心蛊发作,又怎会怪他。今日听到他这番话,谢长戈心里震颤不止,既为他的话动容,又担心他身体,忙抱紧了他说:“我怎会恨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叶锦然轻骂道:“傻子。什么都说是你的错。”之前旁若无人的亲昵早已引来路人侧目,他却顾也不顾,轻轻在情人唇上碰了一碰。谢长戈却不满于一触即离的亲吻,火热的嘴唇压着叶锦然的唇不放,舌尖纠缠上来,不肯与他分开。 “是我愚蠢,竟没想到你还肯给我这个机会。阿锦,我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再与你携手同行,玩赏世上美景,尝遍人间百味。此生亦别无他求。” 叶锦然五指扣入他指缝间紧紧握住,“那从今以后,我只当从来没和你分开过,好不好?我这些日子待你不好,让你吃了不少苦头,长戈,你也原谅我这回,好吗?” 谢长戈从未怪他,又何谈原谅。叶锦然摇头止住谢长戈的道歉之语,牵着他沿着来路往回走,忽而偏过头一笑,对身边的人说道:“明日我们动身回枕秀山庄去。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第18章 谢长戈收拾好东西出了客栈门,叶锦然已牵着两匹马在外面等着他了。不过不止他一个,身边还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叶锦然微微弯下腰,拍拍小男孩的头,两人不知道正说什么。 谢长戈心头一阵惊悸,三两步奔过去,一把拉过叶锦然,冲那小男孩吼道:“走开!” 那孩子被他喊得一愣,接着扁扁嘴,大哭着跑走了。 谢长戈自知失态,见叶锦然讶然看着他,只得讪讪避开注视,嗫嚅着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叶锦然欲言又止,好在没有立刻追问,反而开了个玩笑:“我知道,我们又生不出来。” 谢长戈僵硬地跟着笑了两声。 叶锦然揽住他肩,另一只手牵着马,拥着他向前走,调笑道:“好了,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养。我这辈子只疼你一个人。” 快出城时,叶锦然忽然脚步一停,身体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谢长戈看在眼里,忙去探他脉息,紧张道:“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没事,”叶锦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安抚道,“大概是到了春夏之交,这几日偶尔心口发闷,不碍事的。” 谢长戈眉关紧锁,用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道:“锦然,你不舒服,应该和我说。” 叶锦然诧异地笑了笑,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古里古怪的。”又凑到他耳边调笑道:“是不是昨晚好心放过了你,你休息够了,如今又觉得不满足了?” 谢长戈瞪着他,躲开三步远,叫道:“没有,绝对没有!”见叶锦然在后面看着他笑,一双眼里半是调弄半是怜爱,不由动情道:“阿锦,我们快点回家去!” 许老头看到自家徒弟和徒弟媳妇携手回来时,一时间生出了许多感慨,竟想起徒弟第一次带媳妇上门的情形来。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叶锦然还有些青涩稚嫩,把谢长戈从身后让出来,紧张兮兮地同他介绍:“师父,这是谢长戈,您可能听说过他。” “听过听过,绵州的小谢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不错不错,然然你交到这样的朋友也是幸事,平日里要多向人家请教。” 叶锦然眼睛明亮,带着些骄傲的神采,悄然握住谢长戈的手,咬了咬下唇,说:“长戈是……是我恋慕之人。” “好,好,好孩子,”许老头捻着胡须,乐呵呵地点点头,忽然意识到叶锦然刚才说了什么话,笑容一下子崩裂了,“等等,啥?!” 谢长戈噗嗤笑出了声。自己也觉得这反应不大合适,忙敛去笑容,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前辈莫怪。” 叶锦然怕再待下去尴尬冷场,忙说:“师父,长戈初来此地,我打算带他四处转转,不如晚些时候再和师父详谈吧!” ?? 许老头从没设想过徒弟娶个男媳妇的情景,只觉头大如斗,巴不得他们此刻不要在眼前乱晃,忙不迭地挥手道:“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师父正好喝杯茶压压惊。” 这不孝徒儿两口子完全不顾他内心的纠结,还未走远就开始咬耳朵。许老头耳力好,不过听了两句就不想再听了。 “然然?” “唉,长戈你……” “然然,这名字好生可爱,以后我也唤你然然吧!” “好吧。不过枕秀山庄存了不少醇酒佳酿,本想取出几坛,可惜……” “别别,我什么都没听见!绝对没听见前辈叫你然然!” 许老头欲哭无泪,忽然想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若是、若是这个小谢真的嫁了然然,那他未来的徒孙岂不是没了着落? “师父?”叶锦然见许老头直直盯着他们,半天没说话,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唤了一声。 许老头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真的老了,没来由地追忆过去作甚。摆手让他们坐下,埋怨道:“你们再不回来,师父都快要闷死了。” 叶锦然笑着奉茶赔罪,谢长戈却偷笑着悄声对他道:“以后我们再遇到温柔娴静的女前辈,不若撮合撮合,给许前辈续个弦?” 叶锦然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回道:“你当心我师娘半夜来揪你的耳朵。” 许老头听着他们假装避讳自己、实则旁若无人的交谈,气得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自己的事还没解决,竟敢管到老子头上了! 想到这里心里却是一紧。看他们相处,确是如胶似漆,不像是心有芥蒂芥蒂的样子,比起前几日见到时,竟又亲密了几分。只是失心蛊能将人内心最阴暗的感情无限放大,最终使人失去本心,狂暴而死。小谢能解得了还好,若是解药效果不尽人意……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曾经多次出现在噩梦中的情景:然然满脸怨恨,手中的剑刺穿了小谢的胸膛。许老头打了个冷战,烦躁地站起来,对那两个脸都快贴到一起去的小兔崽子嚷道:“出去出去,为师要静一静!” 第19章 谢长戈正埋头研究树梢上的花,忽地觉察到脑后腾空扑过来一物,他习武多年,本能地就要回身出掌击落,却在这时听见叶锦然在身后的呼声:“长戈不要――” 谢长戈闻声动作一缓,那东西已经扑进他怀里,细长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下来一看,不由笑出了声,原来竟是一只还不到两尺高的小猴子,蜷曲着尾巴,两只圆眼睛乌黑锃亮。 “哪里弄来的?”谢长戈屈指摸了摸那小东西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中甚觉喜爱。 叶锦然走过来,与他一起逗着那只金黄色的小猴子玩,解释道:“街市上看到有人卖,就买回来给你养着玩。――你看它这调皮样,像不像你?” 谢长戈遭了他戏弄也不恼,把那小猴托在手掌里,偷偷看了眼它下面,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它说:“儿子啊,你那狠心的娘平日里就爱欺负人。现在有了你,以后咱爷俩相依为命好了!” 叶锦然被他逗得一笑,接过小猴让它立在肩上,自己按着情人的后脑,对着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亲了下去。 谢长戈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瞪着眼说:“孩子看着呢!”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锦然用吻堵住他的嘴,含混不清地说道:“让它知道爹娘恩爱,有什么不好?” 话音刚落,那小猴却双腿在他肩上一蹬,跳下去跑走了。谢长戈这才有点急,推开叶锦然要去抓它回来。叶锦然揽住他的腰,温存地在他脖颈上亲了几下,哑声道:“有人管着,不会跑丢的。我们回房去。” 晨光刚露,谢长戈已打着哈欠醒来。他一翻身,枕边人也跟着动了动,半睁开眼看着他,伸开手臂把他圈在怀里,懒懒地问:“这么有精神?” 谢长戈向来爱看他慵懒放松之态,越看越觉心里欢喜难言,又向他怀里靠近了些。赤裸的肌肤暖暖相贴,叶锦然悠长的鼻息喷打在脸上,催得谢长戈因情生欲,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手掌从他胸膛一路慢慢抚摸而下。 叶锦然闭着眼随便他动作,直到性器落到他手里,在他掌心里迅速胀大,才笑了笑道:“昨晚不够?” 谢长戈正替他套弄的手一顿,忽然恶性大发,向他耳孔里轻轻吹了口气,说:“想要你后面,怎么办?” 叶锦然睁开眼,挑眉看了看他,然后翻了个身,俯卧在床上,把双腿稍稍分开一点。 谢长戈一颗心砰砰直跳,却还觉不够,手指按揉着他挺直的脊骨,在他耳边说:“不想动,阿锦让我快活快活?” 叶锦然笑骂了他一句:“懒成这样?”人却是坐了起来,推着谢长戈让他躺在床上,自己骑坐上去,一手撑在他胸口旁,另一只手摸到昨晚用过之后扔在一旁的药膏,打开盖子剜了一点,就要向身后送去。 谢长戈按住他的手。 叶锦然揉弄着他硬邦邦的孽根,笑道:“怎么,你要我不做润滑直接来吗?” “我哪里舍得啊,”谢长戈眯起眼笑了,也分出一只手和他一同抚慰自己,指着那里说,“这么大,你该有多疼。” “你还真是敢说。”叶锦然失笑,把自己那根与他并在一起磨蹭。烫热的柱身相互摩擦,引起一阵异常的酥麻。叶锦然骤然加快手上动作,听着他难耐的呻吟,逼问道:“谁更大,嗯?” 谢长戈看着他的眼睛愈发湿润,摇头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语,只剩下喘息的份。 叶锦然倾下身,在他眼睑上亲了亲,“说实话,真想要我?要就给你。” 谢长戈攀着他手臂,声音嘶哑:“要你进来。” 叶锦然抚摸着他汗湿的脸颊,半晌笑了笑:“长戈,真不知要怎么疼你才好。”谢长戈亦笑,偏过头去亲他的手指,忽地下体隐秘处一胀,他便安心闭上眼,渐渐沉浸到漫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的爽快之中。 第20章 许老头忐忐忑忑地在枕秀山庄又住了几天,明面上拾花弄草,实则暗行观察之事。叶锦然与谢长戈这两人却一日赛一日地琴瑟和谐,着实让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找到个叶锦然不在的时候,许老头把谢长戈拉到无人的角落里,焦急问道:“你究竟告诉然然了没有?” 谢长戈本来正在逗那新认的儿子“金豆”,拿了支香蕉逗得猴儿上窜下跳,自己也跟着呲牙咧嘴地大笑,许老头在身后拍他,还吓了他一跳。待听了那一问后,脸上笑容渐渐褪去,沉默了一会方说道:“前辈,正想找个机会跟您说,这些事……我不打算让他知道了。” “我原想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将事情来龙去脉挑一些慢慢透露给阿锦,我不想他对我存有心结。但那天在熙城,阿锦说,他对过去既往不咎,愿与我重新开始。那我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 他看着爬到树上的金豆,嘴角带着一点笑意,顿了顿继续说道:“您也知道,三年前我瞒着阿锦,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他宁可立刻就死,也不会同意我涉险去为他找寻那几样东西。既然他已不再为此怪我,那我还有何必要告诉他知道,以他性子,必定会觉得亏欠了我,我不愿他有如此想法。何况解蛊之日将近,他的心绪也不宜太过波动。” 许老头脸色凝重,不置可否。这几年里,有许多次他都差点忍不住要告诉叶锦然真相,最终却选择沉默以对。其实就是私心作祟,担心叶锦然甚于担心谢长戈罢了。他怕叶锦然知道事情原委后,会执意到那些艰险之地寻找谢长戈,到时候或许找不到人,自己也没命回来。 扪心自问,他亏负谢长戈这个小辈实在太多了。 不过小谢最后一句话也有些道理,临近解蛊,现在这两个孩子感情甚笃,不宜再横生枝节。左右时日将至,待到叶锦然服下解药,无论成与不成、往后如何,都该让他知道谢长戈为救他做了多少难事、冒了多少奇险。 想到这里,许老头便无可奈何地点了一点头,又多了几句嘴:“然然中毒之事与他身世息息相关,你既然知道,难道也不想告诉他吗?我都这么个年纪了,又答应过我叶老弟保守秘密,他想必也不会因此怪我。只是以你们的关系,若将来被他知道你瞒而不说,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 谢长戈倒有些惊讶:“原来前辈想得这样周全。”犹疑了片刻,终于说:“关于阿锦的身世,我同样不希望他知道。” 许老头虽然也猜测过他会这么回答,真听到时还是愣了一愣,叹道:“你把然然当成什么?难道你要他永远被你蒙在鼓里,连自己的事也不能知晓吗?” 谢长戈微低着头,过长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神情。许久之后,才抬眼看看已在树上爬得很高的金豆,面上看不出喜怒,平淡地说:“我是他的情人。阿锦自己也说过,有些事,我替他做决定也无妨。您是叶老庄主的义兄,阿锦视您如父,许多事您比我更有资格处理。前辈若觉得我做法有错,想自己告诉阿锦,这是您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许老头愕然看着他。谢长戈惯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如今用这样的神情说话,却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人。这倒让他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来。 第21章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叶锦然忽然血脉不畅,日渐衰弱干枯,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遭银沙公主毒害的缘故,日日忧心如焚。谢长戈与他轮流在叶锦然昏迷时外出求医问药,几日下来收获甚微。一天,谢长戈回来时身上带着浓重血气,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到叶锦然床前。许老头要扶他坐下,他只是不肯,站在床头静静地看了昏睡中的叶锦然一会,忽然抬头对他说:“烦劳前辈再照顾阿锦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再出去一趟。”?许老头见他举止怪异,身上也似乎有伤,几次出言阻拦不住,便悄悄缀在他后面,看他要去什么地方。谢长戈许是心绪正乱,并未觉察到他的存在,一路疾行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他进了一间房间,许老头猫在门外,隐匿了自身气息,细听室内动静。 他听见谢长戈说:“我杀了银沙公主。”屋内另有一人,听声音也是个青年男子,闻声叫道:“什么?!你怎么杀得了她?可有受伤?” 许老头用上全副定力才没有跟着叫出来,接着便怀疑自己听错了。银沙公主这名字小一辈的年轻人很多没听过了,然而在他早年行走江湖之时,这名字的主人却也是个令人胆寒的角色――西域魔影教教主。许老头满心疑问,银沙公主已有十几二十年没在江湖露过面,没听谢长戈说过与她有仇。且谢长戈虽是江湖年轻人中的翘楚,但银沙魔功修为深不可测,怎么会死于一个年轻后生之手? 谢长戈声音平平,许老头在外面却听得心惊肉跳,“无甚大碍。我本不是她对手,若非正遇上她运功压制功力反噬,身边又无人可用,恐怕我早已成了她掌下亡魂。” 说到这里,谢长戈顿了顿,自嘲道:“这辈子第一次杀女人,还是趁人之危、用了下作手段,我也瞧不起自己。” 另一个年轻人迟疑着问:“你……莫不是动用了蛊术?” 谢长戈说:“是。你也知道,我娘是苗疆一脉,我多少学了些毒蛊之术。她病重时我曾向她起誓,今生绝不用蛊术害人,没想到还是破了誓。”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连起伏都少有,继续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能理解银沙公主所作所为。我日夜不离阿锦左右,千防万防,竟没想到她会借手一个孩子给阿锦下毒。谁要害阿锦,我就不能让他活着。我只后悔没能早点杀了她。” 许老头惊得屏住呼吸。直到谢长戈提到叶锦然的名字,他才忽然想到,银沙公主是魔影教教主,思及叶锦然的出身,正与这个地方有着扯不断的牵连。难道真如谢长戈所说,叶锦然此次无由病重,竟是中了银沙公主的毒?!而听谢长戈话中意思,他竟像是早就知道银沙公主会对叶锦然不利。 房间中另一人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你这样子,看来是没有找到解药。” 谢长戈语气沉重:“银沙死前我亦曾逼问过她,依旧一无所获。事到如今,阿锦的毒已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有一法,在心里思量已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许老头听得心里一紧,又听另一个年轻人苦笑道:“那想必不是十全十美的解法了。” 这次谢长戈沉默的时间更长,许老头几乎沉不住气想冲进屋内,让他快点说出是什么法子。这时却听他一字字说道:“失心蛊。” 这名字许老头从未听过,想必那年轻人也是一样,只听他问:“这蛊……可以祛除银沙公主所下之毒?” “银沙之毒侵入太深,再找不到方法救治,阿锦很快就会衰竭而死。失心蛊强横霸道,种入心脉后,其他蛊、毒无法存活,算是以毒攻毒了。” “害处呢?” 谢长戈声音不稳,没有细说蛊毒发作的后果,只道:“解蛊之法,我勉强算是知道;可需要之物,有几样只有去极为艰险之地碰运气,要得来几无可能,我还没听说过有人曾解了这蛊的。三年之后若不能解蛊……” 年轻人忍不住道:“那也好过现在就死吧!” 谢长戈沉沉道:“这蛊一旦种下,便没有转圜余地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另找救治之法。如果最终不得不走这一步……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何不先去问问他,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告诉阿锦?他不会同意我去找解蛊之物的。最好的情况,他会要求与我同去,可我又怎能让他身带蛊毒跟着我命悬一线?” ? 年轻人沉吟道:“你陪着他便是,需要什么,我去寻来。” 谢长戈断然拒绝了:“不行!阿锦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吗?”忽然耳廓一动,喝问道:“外面偷听的是何人?”佩剑剑鞘脱手而出,撞破窗棂,直向外面许老头躲藏的位置击去。 许老头沉着脸推门走了进去,把那剑鞘向桌上重重一撂,刚要质问谢长戈为何瞒而不说,忽然看清楚房间中另一个年轻人的脸,不由愣在当场。不需要更多解释,他已对这年轻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现在想来,谢长戈爽快爱笑,性子大度不爱计较,而真正在内心深处,却藏着许多深沉执拗的想法。许老头想,他可能从来没有真的看懂谢长戈过。 ?? 许老头挫败地看着他,在告不告诉叶锦然之间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说道:“我不管你们这对小兔崽子了!只要然然这次平安,你们往后爱怎样就怎样,随你们胡折腾去吧,老子不管了!”说完甩着袖子就走,不想再纠结于这些糟心的事。 “前辈!”谢长戈还站在那里,在他身后说道,“我对阿锦的心意,您可以放心。” 许老头没有回头,只是叹了口气,“当初要不是看出这点,我也不会同意然然任性胡来,不顾枕秀山庄声誉,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谢长戈笑了一笑,笃定道:“您不会的。您的心太软了,阿锦这点像您。”许老头暗自摇头,在心里叹着气走了,远远地还能听见他的声音:“金豆!下来下来,爹爹带你找东西吃去,给你找个大桃子!” 第22章 第二天一早,许老头便离开了枕秀山庄。谢长戈悄悄问他,为何不多留些时日,看看蛊毒是否能解,许老头叹息道:“能解不能都是然然的命数。你已尽全力,不必太过强求。若是结果真的不尽人意,你便传信给我吧。” 其实谢长戈这几年已多方打探过失心蛊的解法,比起解药是否能够生效,他更担心凑不齐所需之物。所幸运气上佳,又有许老头等人竭力襄助,终于将那些东西一一取到,只差枕秀山庄的灵木种这一件。如今就等着配制解药的最佳时辰了。 当下制药之期愈近,谢长戈不敢再拖,在一次云雨过后小心地提出:“阿锦,我想问你要样东西。” “要什么?”浓情蜜意未消,叶锦然声音沙哑,又隐隐透着甜腻,“今日那铃铛,送给你玩好不好?看你喜欢得很,射了那么多。” 谢长戈脸上一热,“不是那种东西。你家的灵木种,给我一颗行不行?” 枕秀山庄生有一株古老的灵树,树干需两三人方能合抱,据传灵树的种子入药可治病祛邪,来求的人很多,可惜这树结实每年寥寥,不少人怀揣希望来到枕秀山庄,最终却又抱憾而归。 叶锦然搂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他在臂弯里,随口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要。” 叶锦然笑道:“别人来问,我都只说没有,只是却不好瞒你。我手里确实还剩下一颗,不过那是我爹娘生前吩咐过留给他们一位老朋友的,随便他什么时候来取走。说实话,灵木种太过稀少,难免被夸大其实了。倒不如老老实实用些功效相似的药材,你要多少我都能为你找来。” 谢长戈心里一紧,暗叫不好。配失心蛊的解药时,所用灵木种越是鲜活效力越好,当初决定把这样东西留到最后再取,也有这个考虑在其中。他很早之前听叶锦然提起过,灵木种并不会全部赠人,先前也去探过存放灵木种子之处,看到还有便放了心,却没想到那仅存的一颗原来是给别人留着的。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偷偷取走。或是听许前辈的话,由他向阿锦讨要就好了。然而此时后悔也没有用,只得硬着头皮道:“阿锦,你就给了我吧,要我做什么都行!” 叶锦然玩味般地反问道:“什么都行?” 谢长戈一咬牙:“你上次说的……也行!” “就这么想要?至少也该告诉我理由。” “没……就是拿来有用。” 叶锦然大笑着拍拍他的背,眼神狡黠:“好吧,我不问了,给你就是,不过要再等两个月。忘了告诉你,看护灵树的仆人来禀报过,看情形今年一两个月后定能开花结实的。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可不能食言。” 谢长戈心头黯然,强笑着掩饰过去了。两个月就太迟了,但若此时坚持讨要,必定会引起叶锦然怀疑,未免得不偿失。倒不如先伺机偷偷取了来入药,等到新种结下时早早放一颗回去就是了,左右那里又不会有人每日查验,以他身手,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方觉稍稍放心,谢长戈长舒口气,坐起来背对着叶锦然开始穿衣服,抽空扭过头一笑:“我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啊。” 叶锦然把他拉回床上,到底缠到他认账才罢休。 又一次避开值夜的守卫后,谢长戈绕到一处灯火照不到的墙角。 为免叶锦然觉察,配制解药不好在枕秀山庄里进行,因此他之前便将其余东西藏在外面一处隐秘之所。现在灵木种也已到手,只需花上几日时间,解药即可制成。他之前跟叶锦然含糊提起过,过一阵可能有事要出门几天,想来那人发现他不见之后生气归生气,倒也不会太过焦急忧心。 谢长戈方要运起轻功跃过院墙,忽听身后有破风之声,他吃了一惊,来不及细思行踪是如何败露,反身伸手截住袭来之物,那东西捏在指间坚硬粗糙,竟是一枚小石子。 谢长戈猛然看过去,袭击他的人就在几步之外静静站着。 月色晦暗,但那身影即便化成了灰,他也不可能不认得。谢长戈双足如灌了铅,整个人被钉在原地般,怔怔看着那个人,唤道:“阿锦……” 叶锦然没有答话,谢长戈心跳如雷,忽听他极轻地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每天夜里你一动,我就醒了。” 谢长戈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解释。如果叶锦然是尾随他而来,那么――恐怕他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叶锦然的目光向他紧握的左手扫过来,空洞洞地说:“我真是不懂。为了这个东西,你连两个月都等不得吗?” 他的声音急切而干哑,嗤笑一声,犹如自嘲:“其实你拿了也就拿了,为何还要离开?” 谢长戈一愣,慌忙摇头道:“我只是、只是出去一下……我从没想要走!” 已经有守卫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持了火把赶过来查看。叶锦然斥退守卫,一步步走到谢长戈身前,抬起手,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侧颊。谢长戈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根手指也不能动、一个字也吐不出,一动不动地站着,在这诡异的亲昵之下,浑身止不住地发凉。 叶锦然喃喃低语起来,比起同他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在的这三年里,我不断寻找你的下落,也派了无数人出去,你却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始终杳无音信。你怎么会在三年后又忽然出现、回到我身边?青云派的事,你以为你绝口不提,我就真的一无所知吗?你本可以偷偷盗走东西,却偏要大张旗鼓地大闹青云渡,令他们欲对你杀之而后快。青云派是有些势力,但以你的本事,既然能躲过我三年时间,又何至于被别人追杀得无处容身,只能卖身躲在我这里?” 谢长戈听得心惊。叶锦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连在一起,却又完全不对。果然,他听见叶锦然冷笑一声,“我早该想到,你回来不是为了我,却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可笑,你为的竟是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不是!” 叶锦然静静等了一会,谢长戈只是惶急地不停摇头,除了“不是”,就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反驳。他终于放弃般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谢长戈,忍耐着胸腔里翻涌的胀痛,缓缓吐出一句:“滚,带着你要的东西快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杀了你。” 忽然腰上一紧,是谢长戈冲过来,在身后抱住了他。谢长戈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背上,颤声说:“你别生气,别不要我……” “你是听不懂吗?!”叶锦然用了真力,一把将他掀开,“我真的会杀了你!” 那种在心口鼓动的冲动又来了。不知何时起,他惊觉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话。杀了他,他就再也不能离开你,他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杀了他,你就永远不必害怕再失去他。杀了他,他就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了。翻来覆去,反反复复,让他浑身发寒,如坠冰窟。更令他痛苦不堪的是――那声音正来自他的心底,是他想杀了谢长戈。 剜心噬骨的剧痛折磨得他他双眼赤红,那个声音又来了――他又想离开你,快杀了他,杀了他你便不会再痛。他抗拒着,半跪在地上,汗水顺着低垂的头颅滚落。他挣扎着喊叫起来,听在谢长戈耳中只是痛苦的低吟:“你还要我说几遍?!滚,滚!” 谢长戈也到了崩溃边缘。今夜一时大意,却害得叶锦然蛊毒发作,他看在眼里,心痛欲碎,大喊道:“我不走了!哪里都不去!阿锦,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恨,都尽管对我使出来。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其余全都由你,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叶锦然身体一阵接一阵地搐动,很久才安静下来,推开谢长戈抱住他的手臂,慢慢站起身,嘴角渐渐露出一个嗜血的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第23章 谢长戈几乎是被他甩在床上的。红木大床被砸得一声闷响,谢长戈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倒不是怕接下来会发生在身上的事,只是叶锦然心绪大受失心蛊影响,怎不让他忧心如焚。 叶锦然扯下他的裤子,把那可怜的布料刺啦撕成两半,冷笑道:“你不是不走吗?那就等着。” 谢长戈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出去了,隔了很长时间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叶锦然执鞭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谢长戈,目光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温度,“一声也不要出,我此刻最不想听的就是你的声音。” 没有更多准备的时间,谢长戈只来得及深吸口气,鞭子已经破空挥下,抽打在赤裸的臀肉上。 谢长戈咬紧牙关,皮肉上传来辣辣的刺痛,如同火灼一般。 那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不给他,鞭子接二连三地甩他在身上,不一会已打了十几鞭,屁股上布满一条条红肿的伤痕。鞭稍落在伤处时最是难耐,谢长戈初时还只是咬牙硬撑,后来疼得受不住,唔唔地哼了几声,连忙把手腕塞进牙关里咬紧,才勉强止住不受控制的的呻吟。 那鞭声却停下了。 谢长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待确定雨点般的鞭打不会再落下来了,才放松了身体瘫软在床上,用手背蹭掉快流到眼睛里的冷汗,忍痛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询问:“阿锦?” 叶锦然扔了鞭子,一掌拍在他肿起老高的屁股上,喝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谢长戈疼得一个激灵,讷讷闭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叶锦然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拔了瓶塞,按着谢长戈后腰,将瓶中药粉一股脑倒在他伤处。 “啊――”一股尖锐的疼痛顿时冲上脑仁,如被针刺刀割,比刚才的鞭打更甚三分。谢长戈痛得哀叫一声,身体蜷缩着直往床里侧躲。 “你敢再躲一下试试看。”叶锦然不带感情地威胁道,手掌胡乱抹了几把,把药粉涂开。等到他终于停下来,谢长戈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虚脱地趴在床上,连眼睛都湿漉漉的似被水泡过,模样十分可怜。 叶锦然转身要走,冷不防手却被人拉住了。谢长戈手心里也都是冷汗,紧紧攥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不肯撒手。 叶锦然甩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长戈半睡半醒,忽然耳根一动,警惕地看向门口。恰在此时,一个黑影幽灵般闪进房间,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居然会发发信号叫我前来,真是稀事。” 谢长戈听出是熟人,这才放松了身体,趴在床上懒懒道:“这么快。” “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 谢长戈道:“随便试试。解蛊之期将至,我猜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会来看看。正好可以帮上我的忙。” 黑影笑着推了他一把,“起来,既找我帮忙,就别像个大爷似的赖在床上。” 这一推牵动伤处,谢长戈猝不及防,唔地呻吟出声。 黑影一惊,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亮,火光映出谢长戈苍白的脸。“伤了哪里?谁干的,是不是他?!”他还想掀开被子细看,谢长戈哪能让他得逞,双手按着被角,解释说:“一点皮肉之苦罢了。他要是真心想打,我现在就没那个命和你说闲话了。” “我当真不想这么说,但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那人站起身,拧着眉,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早知道你对他这么犯贱,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请你去护着他。” 谢长戈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笑了一会,才仰起头来对那人说:“我喜欢他啊,你弟弟讨人喜欢起来简直……让人连心都想挖出来给他。怎么能说是犯贱。” 那人已熄了火折子,重新隐回黑暗中,长长叹息一声,感慨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却被人养在家里,还和人一起养猴子!” 谢长戈也不在意,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那是我儿子!” “……” 闲话叙过,谢长戈取出灵木种交给那人。又说了个地址,包括从青云派盗得的辰司鼎在内的另外几样东西都藏在那里。末了将配置解药之法详细相告,直到那人一遍遍保证都记清楚了才稍稍放心。“制药的事,我就托付给你了,”谢长戈叹道,“我现在要是出门再被阿锦发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可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把实情告诉他?说你是为了他就那么难?” “能说的话,我早就已经说了。可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是受人之托特意接近他、怎么解释他中毒的事,难道再骗他一次?他若追根究底,早晚会知道自己身世。阿锦对叶老庄主夫妇感情很深,我不愿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儿。” 黑影郁闷道:“那也不让他认我这个哥哥了?” 谢长戈打趣道:“你这么想做哥哥?那我认你做哥哥好了,他是我媳妇,也该叫你一声兄长的。” 黑影翻了个白眼,可惜黑暗中谢长戈看不到。没好气地问:“等药制成,你又要怎么骗他吃下?这回不会连命都搭上吧?” “怎会。阿锦生我的气从来不会太久,等他消气,差不多也到了该服用解药的时间。所以这几天务必把解药制成。” 黑影答应下来,不再耽搁,转身要走。谢长戈在他背后低低说:“楚青,多谢你了。” “谢什么,本来就是我家的事,”楚青回过头,顿了顿又说,“你好好休息,别再让他伤你了。否则就算你怪我,我也会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第24章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谢长戈揉揉眼,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端着一个托盘悄声走了进来。谢长戈一见来人,眼睛不由一亮,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问:“丝燕姑娘,阿锦消气了没有?” 丝燕同情地看他一眼,放下东西,拿了块布巾在铜盆里浸湿了递给他,“公子,庄主特地吩咐过,不许我们与你说话聊天,让你一个人静思反省。” 谢长戈失望道:“那便是还没有消气了。” 没想到当日下午,他就见到了叶锦然。那人怀里抱着金豆,满脸不快地走进来,却不走近,远远地看着他道:“丝燕说你想我了。” 谢长戈喜出望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嗯,阿锦,我……” 叶锦然疾言厉色地打断道:“你想我做什么,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 不等谢长戈接话,他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还是屁股痒了,想让我再打你一顿?” 谢长戈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只得苦笑着闭上嘴。 叶锦然用手指梳理金豆身上黄橙橙的软毛,那猴儿好动,不肯乖乖被他抱着,蹬了几下终于跳到地上,小小的眼睛看了看谢长戈,一呲牙,顺着打开的门逃走了。 叶锦然面色未见和缓,冷冰冰地又刺了他一句:“不会是屁股里面痒了吧?” 谢长戈吞了吞口水,“现在真的痒了。” 叶锦然眉角微微抽动,留下一句“你受着吧”,便脸色阴沉地甩门走了。 过了一小会,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的金豆扒着门缝溜了进来,三两下跳到谢长戈床上。谢长戈捏着它小小的爪子,哀叹道:“儿子,你娘恨死我了,你说爹爹怎么才能让他消消气呢?” 金豆当然不会回答他。谢长戈逗它玩了一会,它又没有常性地溜出去了。 之后几天,叶锦然再没来看过他。好在他只是伤了皮肉,挨打后也上了药,身上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不知道楚青在外配制解药是否顺利,又不敢再偷溜出去,以至忧心忡忡,夜里总是难以入眠。 有一天白日里小睡,睡梦中忽然觉得屁股上有些凉,似乎还有只手在上面摩挲滑动,谢长戈惊得立刻醒了,一睁眼就见叶锦然坐在床沿,正替他换药,见他醒了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谢长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锦,不恨我了?” 叶锦然默然无语,利落地替他把药上好,重新盖好毯子,才抚摸着他睡乱的发丝,慢慢说:“恨什么?我对你根本恨不起来。”说罢自嘲一笑,又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哪怕前一刻刚刚在我心口捅了一刀,后一刻只要你随便对我招招手、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能让我乖乖爬回你身前,心甘情愿跪在你脚下,什么都顾不上了。” 谢长戈眼眶发烫,偏过头去忍了忍,开了个玩笑:“说得这么可怜,被打得屁股开花下不了床的人不还是我吗?” 叶锦然忆起那晚狂暴的邪念和举止,神情一乱,掩饰性地说道:“我不强硬些,你更是肆意妄为了。”手指在薄毯下轻轻碰了碰紫肿的两瓣屁股,低声问:“还疼吗?” “有点痒。”破皮的伤处已经开始收口结痂,痒得难受,谢长戈才要伸手去抓挠就被叶锦然按住了。 叶锦然懊恼地瞪着他,俯身在他肩头亲了亲,手指在伤处边缘按揉了几下,“以后都不打你了。” 谢长戈被他揉得难免有了点感觉,却不愿破坏此时气氛,于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以后也不惹你生气了。” “生气也不打你了,”叶锦然笑了笑,勾勾手指在他肋下敏感处挠了挠,惹得谢长戈触痒不禁,扭着身体咯咯笑起来,才按住了他,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道,“把你锁在床上,天天操你。” 第25章 谢长戈自觉挨了这一顿打后,叶锦然待他更为宽纵,甚至也不再提起那枚被盗走的种子的事。屁股上的伤早好了大半,前几日整日趴在床上不过是为了赚那人心疼,如今效果既已达成,又挂心解药的事,哪里还趴得下去。然而每每提出自己已经没事时,叶锦然都大皱眉头,硬是把他按回床上,让他安生养伤,换药的事更是亲自动手一次不落。 谢长戈被那几根灵活的手指肆意在臀上滑动,身上越来越热,忍不住扭头哑声问:“阿锦,你该不是故意要欺负人的吧?” 叶锦然正均匀地把药膏涂到伤处,不甚认真地与他搭话:“我怎么欺负你了?” 谢长戈拉着他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按在胯下已经半硬的东西上,喘息道:“每次你给我上药,这里就胀得难受。” 叶锦然愕然看着他,手指沿着那物的轮廓摸索了一会,呼吸慢慢失了节律,却摇头说:“忍一忍,等你好了再说。” 谢长戈哪里还忍得住,撑着上半身缠上来,嘴里连说着:“早就好了。” 他此时已极为动情,深邃的眼睛因欲望而迷蒙,双颊隐隐透着潮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散落的几缕被沁出的汗水粘在额角上。身上穿的薄薄一层里衣也大敞着,两颗朱红色的果实不用人碰,早已硬硬地挺翘在胸前。叶锦然看着他如此模样,再按捺不住情潮涌动,与他深深地接了个吻,让他侧躺在床上,自己也脱了外衣在他身边躺下。 “你放松些,不要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口。”叶锦然告诫道。 情欲当头,谢长戈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却在指尖揉搓上胸前的红点时狠狠颤抖了一下。叶锦然一边悉心抚慰那两颗小小的肉粒,一边舔吻着他的下巴狎昵挑逗:“不过几日没做,怎么就敏感成这样?” 谢长戈胸前一阵阵酥痒,快感快把骨头蚀化了,哪里有余力说话,只投给他一个不满足的眼神。叶锦然又在他腰腹间抚摸了一会,见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这才握住他硬挺的性器,稍用了点力上下撸揉。 这实打实的快慰爽得谢长戈眼前发花,身体自发地紧贴到叶锦然身上,手脚交缠地在他身上磨蹭。 “别动了。”叶锦然艰难地退开一点距离,声音嘶哑难言。 谢长戈知他是在强忍,忙说:“真的没事,……里面痒得很,给了我吧。” 叶锦然紧皱着眉看着他,终于做出一点让步:“那我用手……替你解解痒。”自己把裤子拉下去一截,放出那根生龙活虎的肉物,让谢长戈握在手心里,“你也帮我。” 他轻轻分开谢长戈两半臀瓣,手指沾了油脂,旋拧着探入后穴。他对这具身体已足够熟稔,在肠壁上揉了片刻就找到了那个足以令谢长戈失控的一点。 叶锦然揉挤着他肿胀的性器和囊袋,埋在甬道里的手指在那点上缓慢地按压。谢长戈仿佛被扔进了滚沸的油锅里,身体弹动不止,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他爽快得浑身酥软,替叶锦然手淫的力道也时轻时重,其实弄得并不十分舒服,但叶锦然看着他因沉浸情欲而失神的眼,心中的满足竟不亚于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他并起两根手指在湿软的穴道中抽插一会,觉察到谢长戈的震颤,在他绷紧身体时笑着说道:“够不够?不够的话给你舔舔里面。” 在性事上,谢长戈自认也算放得开了,至少比起叶锦然来,他才更能面不改色地说上几句荤话,说得叶锦然只能又好笑又无奈地瞪着他。如今却听到对方这样的言语,一下子胀得满面通红,恰逢叶锦然在他性器顶端画着圈描摹,谢长戈只觉马眼处酥酥麻麻如同过电,浑身上下每一条骨缝都又甜又痒,舒服得恨不能永远沉浸其中。低头一看,果然精关失守,射了叶锦然满手粘稠。 叶锦然还未发泄,也不要他投桃报李,收回那只沾满浊液的手,半闭着眼慢慢抚慰自己。谢长戈射出的欲望随着手掌上下动作,都涂在挺直的柱身上。谢长戈呼吸一顿,把手搭在他手上,与他一起缓缓动作。叶锦然睁眼笑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一颗心跳得比方才攀至极点时还快上几分。弄了一会,叶锦然一声闷哼,含住他下唇静静地吮吻。谢长戈觉出掌心湿润,知他已到了,便也回吻过去,与他一起享受绵长余韵。 一场性事让谢长戈身心满足,半趴在叶锦然身上,舒服地叹息道:“阿锦,和你在一起真是快活。” 叶锦然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本想伸手抚摸,碍于手上沾满粘腻,便改为在他脸上亲了一亲,笑道:“忘了挨打的时候了?屁股上的伤还没全好呢。” 谢长戈低头闷笑一会,道:“其实不怎么疼,你却还总记挂着。” 叶锦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叹了一声,正色道:“长戈,我几次想跟你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抵不得你受的那些苦楚。” 谢长戈一怔:“我犯了错,你只打我几下便不和我计较了,怎么如今还要和我道歉?” “本就答应了给你,你早两个月取走又有什么关系。这几天冷静下来想想,你根本没有拿了东西就要走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妄加猜测。我也不知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竟那样伤了你……” 谢长戈紧紧抱住他肩膀,打断道:“别这么说。阿锦,是我有错在先,你这么说,更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们谁都不提,别再想这件事,好吗?左右我也快好了,以后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叶锦然不置可否,手指向他身后摸去,摸到还未完全消肿的伤处,轻轻碰了碰,说:“等你好了,我也让你打一顿,好吗?” 谢长戈张口就要拒绝,一个转念之下却笑起来,咬着他肩膀哼笑道:“好啊。你可别叫疼。”叶锦然勾勾他下巴,下床去叫人送了水来,取了块帕子轻柔地替他擦去身上汗水。谢长戈趴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侍,渐渐地倦意袭来,也就阖上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心睡去了。 第26章 谢长戈的伤很快愈合,且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连一条疤痕都不曾留下。叶锦然见他确实无碍,便也不再限着他下床活动。他自己倒是沉静许多,每日陪在身边,不太爱往外跑了。连叶锦然怕闷坏了他,时不时邀他出去闲逛,他也不大热衷的样子。叶锦然自忖那日的狂态到底吓到了他,满心愧疚,免不了又是一通好生安慰。 一日两人练剑回来,进了房间,桌上小半壶茶水放到半凉,叶锦然从茶盘里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不知为何,谢长戈的神情似有些不自然,摆摆手道:“不要,不渴。” 叶锦然便把那杯水放在一边给他留着,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喝了。见谢长戈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好笑道:“怎么,看着我喝,你又渴了?” ?? 谢长戈摸摸鼻子,闷声说:“我想喝酒。” “那换身衣服,出去转转?” “不想动。一会我去取壶酒来,就在家里喝吧。” 叶锦然含笑摇摇头,道:“年纪轻轻的,你也太懒了些。”扔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擦脸,自己起身去给他取酒。 刚走到门边,忽然身形一晃,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谢长戈抢上前去,只见他五指深深陷入门框中,骨节泛白,连身体都在轻微痉挛。 ? 谢长戈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绕到他身前,看着他霎时间便布满汗水的惨白面孔,强忍心中激荡不安,小心地问:“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叶锦然推开他的手,勉力道:“没事。我出去一下。” 谢长戈没费几分力气便拦下了他。不过短短片刻,叶锦然已然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不断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谢长戈又焦急又心痛,气道:“阿锦,你这个样子,还要骗我说没事么?” 他半扶半抱着叶锦然到床上躺下,匆匆道:“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刚要转身,手却被人拉住了。 叶锦然明显是在忍痛,眼神都有些涣散,却死死抓住谢长戈的手腕,强自说道:“只是有些胸闷罢了……我已,已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并无大碍。” 谢长戈苦笑着反问道:“胸闷?”他是最知道叶锦然因何发作的,出去练剑之前,他将楚青暗中送进来的解药化在茶水里,只等着叶锦然回来喝下。那解药味道不重,被浓茶掩着,人干渴时喝得又急,故而不容易被发觉。现在解药生效,免不了要受些痛苦煎熬。 他爬上床,展开被子,把两个人盖在里面。叶锦然视他如坠河之人遇到的浮木,身体紧紧地纠缠上来,与他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叶锦然身上一片湿凉,略弓着身子,额头靠着谢长戈脸颊,每一个细微的颤动都揪扯着谢长戈的心脏。他情愿自己十倍百倍受苦,也不想叶锦然受这种折磨。 “阿锦,”他抱着叶锦然冰冷的身体,一声声唤他的名字,“阿锦。” 叶锦然痛苦地喘息着,胡乱亲吻嘴唇能碰到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要从怀中人身上汲取一点安慰。 谢长戈疼得心都要碎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才慢慢安静下来,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暖。谢长戈试探着去探他脉息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叶锦然却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他靠在谢长戈肩头,双眼因脱力而迷蒙,手指无意识地拨弄情人的发丝,不知是说给谢长戈还是说给自己,喃喃低语道:“我半生顺遂,爹娘和师父疼爱,更是遇见了你。也许真是苍天不容,上次死里逃生,如今又……我不敢叫你知道,我怕得厉害。可若是你又想离开,我能拿什么来留住你?” 他忽然紧握住谢长戈的手,哑声道:“你小心我。如果你要走,也不要告诉我。我大概真的疯了,会伤害你,会杀了你。” 谢长戈心如刀绞,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当年的离去给叶锦然造成了多深的伤害。他揉了揉眼睛,亲吻着叶锦然的唇角,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你不会伤害我的。都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会再离开了,你大可放心,”谢长戈窝进他怀里,与他十指相扣,轻声说,“快睡吧,我陪着你。” 他看着叶锦然慢慢陷入沉眠的脸,心里想,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很怕。不但怕,还很后悔。如果我早些把实情告知于你,你心有警惕,或许根本不会中毒。我有那么多瞒着你的事,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总怕你不肯原谅我了。回来之前还在担心,如果这几年里你已另有了喜爱的人,我要如何自处?我抢也要把你抢回来的。我最怕的是自己一意孤行,最后既救不得你性命,又错过了最后可以陪伴你的三年时间…… 不过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都好好的。 第27章 百无聊赖时,谢长戈也曾设想过以后的日子。要说其中最美妙的部分,即使不是现在这样,相去也不会太远了。 他起得略晚,漫步走到花园,叶锦然正站在树下练剑,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对他一笑。那俊秀的眉眼即使看上一辈子,谢长戈也绝不会看厌。 他心中欢喜,向着叶锦然走过去。 离得近了,叶锦然反手把剑递给他,自己拿过放在一旁的剑鞘,笑道:“陪我过几招。” 谢长戈掂量着手中利刃,又看了看他握在手中的剑鞘,挑眉道:“好像有点瞧不起人啊。” “你赢了,这个月我什么都听你的,”叶锦然似乎十分成竹在胸,微笑着说,“我赢了,只要你今日好好配合。”叶锦然惯常会在这里晨练,吩咐过不要人来打扰,故而也并不怕有旁人路过听见。 这赌注有点诱人,就算是陷阱也值得一试了,谢长戈吞了吞口水,假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分出输赢?” “先制住对方者为胜。” 叶锦然家传剑法高明,不过拜许老头为师后,便花了大半精力潜心修习掌法。单论剑术,谢长戈要略胜一筹。 谢长戈不想给他使坏的机会,只求速胜,连起手式也不摆,挥剑抢攻他胸前。叶锦然眼光明亮,执着剑鞘相迎。开始时还正经地拆了几招,不过很快,谢长戈就发现叶锦然的路数不对。那人不知何时竟学坏至此――谢长戈真不想用“下流”之类的词汇形容,只是那剑鞘总往胯下腿根等私密之处招呼,倒也不是拦不住,但总好像……好像是被他调戏了一般。可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怕锋利的剑刃伤人。那人仗着他这一点爱护之心,真可谓无赖到了极点。 谢长戈终于抓到个空隙,向后跃了一步,口中叫道:“等、等等!” “怎么?” 谢长戈把剑掷还给他,连连摆手道:“不玩了,你使诈骗我。” 叶锦然接了剑,却不收剑还鞘,走近一步靠近了他,剑尖轻佻地在衣带上划过,曼声道:“长戈可是弃剑认输了?” 谢长戈当即就要否认,不过看着他含笑的面孔,只觉满眼风流,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天叶锦然从昏睡中醒来,谢长戈便厚着脸皮,说了无尽的痴缠话,总而言之是无论如何不要再和他分开了。叶锦然一整晚都抱着他,眼波柔软,模样温存。这才过了几天,就故态复萌耍着他玩了。 忽然前襟一松,是叶锦然划断了他的衣带,用剑尖拨开襟口,悠悠说道:“既然认输,那我可要收彩头了。” 谢长戈被他拿剑指着胸前要害,却止不住笑了,心中并无一丝畏惧。原来喜欢一个人到了深处,就算真的把命交到他手中,也是甘之如饴。 叶锦然与他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动情。 刚要放下剑,只听远处一声震破九霄的大喊:“剑下留人――” 许老头疾步奔过来,怕他们听不见似的,又喊了一遍:“剑下留人!” 第28章 “师父?!”叶锦然也被这两喊之势镇住了,待回过神来,马上挡在谢长戈身前,替他拢好衣服,转过头对许老头道:“您……您实在唐突太过!” 许老头傻眼了:“然然,你、你不是要杀了小谢?”他收到谢长戈的传书,说解药生效,叶锦然已无大碍,不由老怀大慰,急忙赶回来探看。听说两人正在花园里,就直接向这里过来了,没想到却见到了最怕见到的场面。只是,这情形怎么好像有些不对? 叶锦然眉头深深皱着,反问道:“长戈是我心爱之人,我为何要杀他?”他看着正焦急地互使眼色的那两人,半是疑惑半是无奈,叹道:“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许老头动动嘴唇,眼睛看着谢长戈,跺脚道:“唉,都这样了,就告诉然然吧!” 谢长戈默然无话。 叶锦然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许老头说:“师父,我和长戈有些话要说。不如您先去客房休息,我一会儿叫人送些酒菜过去。” 许老头一步三回头地先去客房了。 叶锦然把那条断掉的衣带缠在指尖把玩,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长戈,问:“怎么不说话?真是要沉默到底了?” 谢长戈偷眼打量着他,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生气。心头一团乱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要从何说起。 叶锦然忽然挑起他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舌尖缠住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来回扫荡。谢长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又有些忐忑,偷偷去看他的神情。叶锦然在他下唇上轻咬了一记,警告道:“专心点,别想着怎么编谎话骗我。” 好在叶锦然并没打算把他吻到断气,在那之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那两片被蹂躏到红肿的嘴唇。谢长戈见他还是用那副看不透的表情盯着自己,知道事情还没完,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声:“我……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锦然勾勾他下巴,打趣道:“还没编好说辞?” 谢长戈干笑了两声,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指。 叶锦然看着他这讨好的样子,既好笑又心疼,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叹道:“别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看你和师父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我。不想说就先不说吧,以后想好了再告诉我。只是长戈,你为何到现在仍待我小心翼翼?你不愿说的事,我从来没有使手段逼问过你。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他的手搭在谢长戈手腕上轻轻摩挲,继续道:“只是你把话都藏在心里,时时担心我会追问,就不累么?害你这样,我心里很是愧疚。” 谢长戈心里一阵紧缩。让叶锦然伤心愧疚,原本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情。他抬眼去看叶锦然,叶锦然也正看着他,深沉的眼眸里含着说不尽的绵绵情意。哪怕就只为这一双眼,他都会倾注所有、沉沦至今。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反握住叶锦然的手:“阿锦,我告诉你就是。” “三年前你病重,我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 他曾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说起江湖轶事武林趣闻来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只是说到自己,讲到分开这三年的事,却干巴巴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句话就说完了。其中艰险,自然不能说给叶锦然知道。提到解蛊时药效激烈发作的那一个多时辰,倒是还心有余悸。 叶锦然既不发问,也不打断,静静听他说完,忽然问:“你就任由我欺负你、折辱你?” 谢长戈对他吐露了隐藏已久的秘密,浑身说不出的轻松,“我三年没见你了,欢喜得不能自已,你怎么待我我都喜欢。何况,你并非真的待我不好……” 叶锦然沉静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站起身,手指在他头发上碰了碰,接着双膝一弯,跪在他面前。 谢长戈惊得从石凳上一跃而起,伸手就去搀他:“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一拉之下却没能拉他起来。叶锦然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兀自跪着,把额头轻轻靠在他腿上,声音苦涩:“长戈,我只求你……不要原谅我了。” 谢长戈拽不动他,索性自己也跪下了,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里,喃喃道:“原谅什么,我都是甘愿的。阿锦,我心系于你,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叶锦然的身体微微颤抖,张开手臂环抱住他,苦笑了一声,语调近乎哽咽:“你这傻子。” 谢长戈偏过头去吻他的鬓发和眼角,心下怜惜不已,极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早知道会让你这样难过,我宁可刚才什么都没说过。我只想要你快乐,你知道我最爱看你笑的,你这样可要伤我的心了。你愿不愿意让我也开心呢?” 叶锦然抬起头,手指温柔地描摹他每一寸面孔,尽量摆出个笑容来,说:“怎会不愿。” “那还让我跪着?” 叶锦然明白他的意思,与他一起起身,替他拂去身上尘土。 谢长戈忽然也有些忐忑,按住他手,看着他的眼睛小心问道:“你不怪我隐瞒吗?不怪我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代你做决定?” 叶锦然牵着他的手送到唇边亲吻,牙齿在指尖上咬出浅浅的齿痕,“我的事你想做主就随你。可为了我你竟让自己身处险境,如果不是我如今又悔又愧、只想着穷尽一生来补偿你,我一定会生你的气。” “咱们不提这个了,”谢长戈只想快些掀过这一页去,眨了眨眼笑道,“你说补偿我――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你什么都全听我的?” 叶锦然点头说:“是。” “然然。” 叶锦然无奈地看他一眼,“……是。” “叫我‘相公’。” “相公、主人、孩子他爹、谢大侠,”叶锦然在他唇上啄吻几下,给他理了理头发,“还有什么想听的,小心肝?小蜜桃?庄主夫人如何?” 谢长戈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就叫相公。” “……相公。” 谢长戈笑容更深,嘴角高高勾起,又问:“刚才比剑,是谁赢了?” 叶锦然失笑,叹着气说:“当然是你赢。” “好然然,我们回房去,准备好给相公侍寝吧。” 第29章 情潮过后,叶锦然看着谢长戈疲惫却餍足的脸,指尖勾挑起他一缕头发,半开玩笑地唤了声:“相公。” 谢长戈脸上红潮未褪,眼里还留着情事中沁出的水汽,咬着下唇偷笑几声,张开手臂环抱住情人,低喃道:“阿锦,刚才好舒服,你真厉害。” 叶锦然与他挨得极近,鼻尖蹭着鼻尖,闻言脸上也有些烫,抱着他的腰闷闷开口道:“都不曾问过你,到底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谢长戈笑得更厉害了,一双幽深的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深情,慢慢啄吻着他的颌骨和下巴尖,笑着说:“一看阿锦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这还用得着特地学吗?”叶锦然在他侧腰上拧了一把,他笑嘻嘻地拧着身子躲开,手指无赖地在叶锦然的臀腿上摩挲,一边说:“你喜欢听,我可以连续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尽你的好处。” 叶锦然给他摸得又有些意动,不过看看他额角带汗、懒懒趴着的样子,难免又心疼不忍,便只按住了他手,强压下欲念,与他说上几句玩笑话:“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有好处么,我还道你只会和别人说我年轻任性什么的。” 这随口一句连抱怨都称不上的话,也难为他记到今天,谢长戈心中既觉好笑,又有点抱歉,拉着他的手讨好道:“瞒着你那么大的事你都没记恨过我,这点小事还是早早忘了吧!” 叶锦然把玩着他的手指,似笑非笑道:“谁说我没记恨过你?我那时候日日想起你,每一次都是咬牙切齿,就盼你囊中无钱,喝酒无味,连生个火都会被雨水浇灭。等你过不下去回来找我,我天天折磨你。” 这可太恶毒了啊。谢长戈双手撑在他两侧,半趴在他身上,由上自下看着他,面上一本正经,眼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天天折磨我,我也要回来。一天操我十遍,我也要回来。” 叶锦然噗嗤笑了,按着他的背向下压,让他结结实实趴在自己身上,戳着他腰眼,好笑道:“你当我是……还十遍。”手指顺着腰向下摸到臀缝,在那烫热的小口上碰了碰,小声说:“五次你都受不住。” 谢长戈被情欲烧得浑身发热,咬着情人的肩膀,喑哑道:“就陪你来五次又何妨。” 如此盛情自然不好推却,叶锦然却不急着享用,只用两根手指在穴口轻轻按揉,偶尔探进一小节指尖戳弄几下,口中道:“说得大方,待会又要哭着求饶。” 谢长戈被他撩拨得骨头发软,后穴不由自主地阵阵收缩,一咬牙发狠道:“今天偏偏不想求,有什么本事,不妨都用来。” “我几时逼过我家相公求我?”叶锦然毫无征兆地把一整根手指都送进他身体里,快速抽插了几回,压着他的身体不许他逃开,一边逗弄道,“分明是你自己舒坦得又哭又叫,一会求我停下,一会又求我快些。” 谢长戈被他彻底逼出了身体内的痒意,恨不得立刻就要他把那玩意插进来狠狠顶弄,嘴里却不肯服输,断断续续地说:“然然,你刚才分明……分明那么可爱,怎么一转眼就……唔……就……” 叶锦然托着他的腰,如他所愿地抽出手指,换上另一根粗壮得多的东西抵在穴口,没给他更多准备的时间,一下子冲开软肉的包围顶到最深处,用气音在他耳旁问:“就什么?” 谢长戈眼前发花,好容易才从灭顶的快感刺激中回过神来,双手环住他脖颈,言不由衷地骂道:“就变成禽兽了!” 叶锦然故意抵在他最为难耐的一点上重重碾磨,吻住他的嘴唇,把一声声呻吟都堵在喉咙深处。 正当情热,叶锦然忽然面色一敛,动作顿止,压低声音说:“外面好像有人。” 谢长戈也欲细听,可那物还停留在敏感点上,如有一丝丝甜涩的滋味抓挠着心口,让人总也凝不下神来。叶锦然安抚性地亲亲他的脸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向外面扬声道:“这里不用人伺侯,回去吧。” 没有人应答。一个转瞬之后,门外却响起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向远处去了。两人深觉不对,屏息凝神,却听见外面的人似乎隐匿了气息,悄然折返,隐藏在院落中。 谢长戈无声地说了“门口”二字,叶锦然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披上外袍,执剑撞开屋门。那人还在琢磨屋中情形,一时分神,已被利剑架在了脖颈之上。 谢长戈此时也已穿好衣服,忽听叶锦然在外面说:“楚公子光临敝山庄,请问有何贵干?” 他心里一抖,暗道坏了。 因不确定蛊毒是否全解,为防意外,谢长戈与楚青曾有约定,每日辰时末都发信号以报平安。今日因对叶锦然坦白了前因后果,心绪激荡之下竟将这事彻底忘到脑后,害得楚青找上门来,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谢长戈不敢再耽搁,下了床就要出去解释。想了想,还是匆匆将全身衣物打理齐整才走出去。 楚青看到谢长戈出来,一张脸都气绿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对叶锦然干着笑说:“……误会,叶庄主,都是误会。” 谢长戈也帮腔解释道:“楚青是来找我的。解蛊的事,多得他相助。” 楚青一怔:“你都告诉他了?” 谢长戈点点头。 楚青更愤怒了,推开剑锋,转而对叶锦然说:“叶庄主,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把剑架在自己亲兄弟脖子上,恐怕不大妥当吧?” 叶锦然瞳孔一缩,满面惊诧。幸而持剑的手还很稳,不至于让楚青不明不白就得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真是流年不利。谢长戈用手捂住脸,悲哀道:“……阿锦,听我解释!” 第30章 昔年,西域魔影教教主银沙公主与教中左护法结为夫妻。左护法内心不喜银沙公主跋扈,私下里与一侍女暗通款曲,趁着妻子闭关,频繁与侍女私会。两人在六年内育有二子,胁迫侍女名义上的丈夫保守秘密。银沙公主对左护法信任有加,对此并不知情。 两人以为无事,将孩子养在教中,大儿子长到六岁,和左护法面容越来越像。银沙公主偶然发现,起了疑心。左护法亦有所感,提前把两个孩子送走。为防止银沙公主一网打尽,特地分开送到两个地方。这两户人家主人皆无所出,左护法以魔影教机密相赠,只求善待他幼小的孩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银沙公主最终知晓了丈夫的背叛。得知那两个孩子是丈夫的私生子后,她怒不可遏,先囚禁丈夫、杀害侍女,又派人追杀这两个孩子。左护法用心颇深,以至于银沙公主派出杀手追查多年,竟一直没能找到。 “那两个孩子是谁想必不用我再多说。我被送走时已经记事,又有生父留给我的信,因此知道事情原委,轻易不在江湖露面。”楚青一口气喝干杯中茶水,看着叶锦然,等他发问。 叶锦然却始终不动声色,楚青也看不出他信了没有。过了一会才见他嘴唇动了动,问的人却是谢长戈:“你与楚公子早就相识,这么说,就连当初我遇到你也不是意外?” 事到如今,谢长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我受楚青所托,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叶锦然在江湖崭露头角,楚青暗中去看过他,见他与自己样貌相似,而自己又自小与生父生得极像,便怀疑银沙公主会有耳闻。因担心银沙公主仍怀杀心,或在人前揭穿叶锦然身份,楚青便请自己的朋友谢长戈帮忙留意。 他没想到谢长戈会对叶锦然情根深种。 叶锦然挑眉笑了笑:“哦?不是因为我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谢长戈苦笑道:“阿锦,莫生这个气了吧。” 叶锦然捏了捏他的手掌,目光柔软,哪有一丝生气的样子。转头对楚青说:“多谢你,让我能与长戈相识。” 楚青被他说得郁郁,又有些诧异:“就这些?你信我说的?”??叶锦然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叹了一声,缓缓说:“是真的、是你随口胡编、亦或是你认错了人,于我而言,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信不信又有什么要紧。适才多有得罪,也未曾好好谢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你为我忧心劳力之恩,你若不嫌,以后我们仍可做朋友来往。” 楚青皱起眉头,心中暗骂他凉薄。转念一想,生母死于银沙之手,生父也已病亡,银沙又被谢长戈杀了。上一代的烂账已随着这三人的死烟消云散,再重提旧事,还能有什么意义?剩下一个弟弟,偏偏还是情敌,也罢,做朋友就做朋友吧。 在确定谢长戈不要跟他一起走后,他颇为郁闷地告辞离开了。 他走之后,谢长戈看着陷入沉思的叶锦然,不由满心忧虑,拍拍他的肩,出言安慰道:“既如此,便当它是假的吧。”如果可能,我也希望你永远也不会被此事所扰。 叶锦然似在思索,怔怔看了他一会,忽然用力把他抱进怀里,自语道:“爹和娘从未跟我提过。我本不会相信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只是楚青的样子与我太过相似,我见他时感觉亦有异样,再加上你的佐证,他的话……我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谢长戈知他内心怀疑矛盾,轻声说:“那就不要再想这事。只当楚青今日根本没有来过。” 叶锦然双臂更是用力,苦笑道:“我也知多想无用,爹娘都已经不在了。只是我忍不住……脑子里混乱成一团。” “你还有许前辈,”谢长戈在他唇角亲了亲,“你还有我。” 叶锦然抱了他许久,这次真心笑了笑,嘴唇印上他额头:“我知道。谢谢你在我身边。” 金豆跑进来时,谢长戈正准备找叶锦然计划出行之事。近来叶锦然心情转好,也渐渐不再纠结于身世疑团,谢长戈便趁机提出在枕秀山庄住得闷了,邀他同去星州游玩。叶锦然自然不会不肯,只是在出发前还有些事要处理。 谢长戈看到金豆就笑了。小猴子背上绑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它似乎对此很是不满,来来回回地上蹿下跳,居然没能把东西甩掉。 “你娘又欺负你了?”谢长戈招呼它过来,一把捞进怀里。三下五除二解下那小匣子,一打开,禁不住又笑起来。 他收了匣子里的东西,把金豆托在臂弯里颠了颠,“走,咱们去找他。” 他在书房里找到了叶锦然。对方正执笔书写,谢长戈走过去,把金豆放在桌案上,自己趴在他身后问:“在写什么?” 叶锦然正好落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摸摸金豆身上柔软的毛,随口答道:“修书一封给青云派掌门。”反手一拉,谢长戈便顺势坐在他腿上。 叶锦然拨弄了两下他颈下挂着的玉佩,不禁笑了笑,伸手替他解了下来,重新在腰间系好,嘱道:“别那么戴,勒得脖子疼。” 谢长戈看着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正经送过你什么。” “没有吗?我怎么觉得最好的已经都在我这里了。”叶锦然抱着他的腰向上一抬,让他换了个姿势跨坐在腿上,亲了亲他的鼻尖。 谢长戈难得羞赧,掩饰着去看他刚写好的信,这一看笑得差点从他身上跌下去:“你想气死青云派的老头子们吗?那辰司鼎确实并非青云派所有,我用过后也已物归原主,不过整件事是我挑衅在先,我心里已觉过意不去,如今何苦再和他们结怨?他们不敢真的找上门来的。” 叶锦然眉心一皱:“结便结了,又如何?你该清楚,盗走东西、大闹门派,按规矩要捉到后公开严惩方能找回面子,却并非死罪,何至于下绝杀令?只因那东西来路不正,不想留下活口罢了。以后不再找咱们的麻烦最好,若敢,也无需给他们留最后一分颜面。” 说完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告诫道:“以后不许再为我做傻事。”谢长戈自然点头应允,虽觉他处理这事有些不讲理,又忍不住觉得心中甜蜜。叶锦然从桌子下的盒子里抓了一把花生,拿来逗金豆玩,两人被金豆一颗接一颗剥花生的样子逗得直笑。叶锦然点着谢长戈额头,笑道:“儿子都比你聪明。哪像你,傻得叫人心疼。” 谢长戈勾着他下巴,哼笑着拉长声音道:“我还不聪明?不聪明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叶锦然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抬手按住他后脑,不住地吻他上翘的唇角和动人的眉眼。 “长戈没听过一个词么,”他在亲吻的间隙里含笑说,“叫‘愿者上钩’。”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坚信什么坑都有被填上的可能,现在终于把这个小浅坑给填平了,开心得原地转圈圈。 感谢给我留言和催(bao)更(she)的小伙伴们!没有你们的留言可能真的坑了(′h`) 完结之后就俩感想: 1、一旦脑内完结此文我就什么都写不粗来了,可怕(??_??) 2、要he很简单,什么锅配什么盖就行啦。 感谢看到这里!爱你们!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