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1.001本公主休了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公主府,红砖青瓦,巍峨华丽。 顾天心抛着一颗自制的水银骰子,吹着口哨,心情很愉悦的迈上台阶。 又在赌馆里狠赚了一把,敢跟她赌钱,也不看看她顾天心是谁!千王之王啊! “驸马爷。” 才走进大门,府里的老管家就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道:“驸马爷,公主让老奴领您去后花园。” “后花园?”顾天心挑了挑眉,这闹腾的刁蛮公主,又想玩什么花样? 此刻正值正午,虽是腊月寒冬的季节,今日的阳光却很充足。 后花园里的梅花遍地盛开,红红白白的,很漂亮,公主轩辕玲珑裹着白色狐裘坐在亭中,也很漂亮。 顾天心眯着眼睛笑,抱着双臂悠闲的走过去,问道:“公主,午膳改在后花园用了?” “驸马爷吉祥!”公主的两个贴身丫鬟屈膝见礼,尽管神态和她们的主子有得一拼。 顾天心也不介意,解开鹤氅递给下人,厚颜无耻的坐到轩辕玲珑的对面,伸手就去拿筷子。 轩辕玲珑冷眼着看,非但没有阻止,还吩咐道:“春儿,给驸马爷斟酒。” “是,公主。”叫春儿的婢女提起银质酒壶,倒酒。 顾天心微微一笑,端起来嗅了嗅,笑意更浓:“新婚五天以来,这还是公主第一次没有赶我下桌,我来猜猜,公主是在什么食物里下了药。” “驸马爷真聪明,每一次都猜对!”秋儿立刻倒戈,满眼崇拜。 轩辕玲珑瞪了她一眼,夺过顾天心手里的酒盏就喝,亮了杯底,冷哼:“胆小如鼠!” 顾天心还是笑,体贴的为公主布菜,挑选了她自己最爱吃的几道菜,每一样都夹了一些放到公主碗里。 “公主,酒要喝,菜也要吃的。” 顾天心托着腮望她,神情温柔,轩辕玲珑却憋得俏脸通红,猛地就掀翻了面前的碗,暴喝:“顾天心!别以为不吃,我就没办法制你,来人!” 顾天心皱了皱眉,瞄了一眼藏身在花枝里的侍卫,沉声道:“我是公主名正言顺的驸马,谁敢放肆!” 轩辕玲珑一拍桌子:“本公主休了你!” 顾天心噎了一下,起身过去拍她肩膀,安抚道:“公主,别生气了,休了我,难道你要远嫁西戎国?一个人嫁去那么远的地方,多凄凉,多悲惨啊……” 轩辕玲珑吓得小脸一白,急忙摇头:“我才不去西戎国!可是,楚哥哥不要我,楚哥哥不能人道,呜呜……” 顾天心附和:“是啊,天公不作美,真是可惜啊,可惜。” “顾天心!你说你会帮我的,你帮我呀,你让楚哥哥娶我呀!”轩辕玲珑嚎哭着捶打顾天心。 顾天心急忙侧开身,满头都是黑线,卧槽啊,她的b杯都快被公主这小祖宗给打扁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呀。 —————————————— 新文求收藏,千恩万谢! 校园港 恋耽美 2.002顾天心你就是个大骗子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很郁闷,莫名其妙穿越到这科技落后的古代,她也是有苦难言的好吧? 想到五天前,她在公寓里睡得正香甜,哪里知道突然就天旋地转,一醒过神,她就躺在公主府的屋顶上了。 当时,公主正在大声的咆哮:“摄政王不娶我,我就随便绑一个男人嫁了!本公主才不要听母后的,嫁去西戎国那鬼地方!” 顾天心思量了多方面的因素,很快就做了决定,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铂金项链去当铺里换了钱,买了一套男装,大摇大摆的走到公主府。 当时她是怎么说来着,哦,她说她是奉得道高人的先师之命,特来相助公主脱离苦海的。 公主当时正在气头上,反正也需要个男人,不顾任何人的劝告,立刻先斩后奏,拜堂成亲。 顾天心有些心虚,她当时只想着一无所有的,找公主府这个地方落脚,熟悉地形,好吃好喝不说,还不会被欺负。 她是在二十一世纪被工作给折磨的,累得像牛,难得穿越一回,只想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米虫。 她认为吧,古人思想相对来说比较腐朽,很好坑蒙拐骗,就像公主这样…… “顾天心!你就是个大骗子!江湖术士!”轩辕玲珑气不过,又开始拳打脚踢的撒泼。 顾天心被追赶得满园子的跑,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高声喊道:“公主放心!本驸马说话算话,一定帮你把摄政王弄上 榻!” “你胡说什么!”轩辕玲珑脸色红的滴血,用手炉丢她:“登徒子!让你吃点泻药都是便宜你了!” 顾天心潇洒的接过手炉,置于唇边轻轻一嗅,轻佻道:“好香,公主要是什么时候看上了为夫,为夫会自己送上 榻的。” 下人们都一哄而笑,小丫鬟们也羞红了脸,轩辕玲珑气得又踢出一脚,大喝:“顾天心!罚你不准吃午膳!” “好好好,都依公主殿下的。”顾天心无所谓的笑,反正刚才她已经吃了个半饱。 轩辕玲珑这才解气的哼了一声,手指一勾,让顾天心过去。 “上午我进宫给母后请安,听说太学院里的一位夫子身染重疾,需要重新寻一位,我给皇弟说了,让你去。” 顾天心傻眼:“我去?我能教什么?” 轩辕玲珑赏她一记白眼:“我管你教什么,只要你去了太学院,我就有理由留在皇宫,可以经常看到楚哥哥了。”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公主高招,只是,我怕我会被你母后给打死。” “怕什么?”轩辕玲珑鄙视更甚了,上下打量她:“怕这怕那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顾天心一噎,暧mei的抛去一记媚眼:“公主想知道,今晚可以试一试。” “顾——天——心——” 校园港 恋耽美 3.003老子不是断袖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郁闷了,焦躁了,苦逼了…… 让她去教一群古人读书,还是皇亲贵族这些小祖宗,她连这个时代的繁体字都不认识几个好吧? “驸马爷,安小侯爷拜访。” 就在顾天心原地转圈圈的时候,老管家来通传了,顾天心一愣,随即一喜,她不懂古代的教学问题,可以请教别人啊。 唉,这关键时刻,还是她的狐朋狗友比较靠谱啊,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的。 公主府门外,安明玉穿着绯红的锦衣,带着几个人,正在**路过的卖花姑娘。 一群纨绔子弟!顾天心唇角一抽,大步走出去:“明玉,怎么不进府里去?” 顾天心裹着大大的白色鹤氅,一张清秀的小脸带着睡意的红晕,很娇嫩的颜色,安明玉顿时呆了。 “美人儿,跟爷回去做二房好不好啊?”顾天心凑过去,跟着其他人一起胡言乱语,卖花姑娘都要急哭了。 “二房?”安明玉搭上顾天心的肩,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某一处:“不怕你家凶悍的公主废了你?我可是连公主府的门都不敢进啊。” 顾天心一把扯过鹤氅挡在身前,一拳头打出去:“往哪儿看呢!老子不是断袖!” 安明玉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抿着薄薄的红唇,笑道:“阿顾难道不知,我近日经常去的是什么地方么?” 顾天心挑了挑眉,道:“花楼?赌馆?第一才女廖小姐的香闺……” “驸马爷!安小侯爷去的是南风馆!哈哈——” 身后,几位官家公子忍不住爆料,让顾天心一阵恶寒,急忙抽回手去。 安明玉脸色一黑,瞪了那几人一眼,又往顾天心靠去:“阿顾,他们胡说八道,我这几天去哪里你还不知道?不都跟着你吗?” 顾天心知道适可而止,解救了卖花姑娘,让她离开,才问:“今天又有什么活动?” “阿顾想去哪里?我们都听你的!”安明玉一脸期待。 众兄弟转头窃笑,自从四天前,安明玉在赌场被顾天心输得裤衩都差点没了,就一心想要把顾天心拉拢过去,不管顾天心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付银子。 顾天心笑得眉眼弯弯:“好啊,明天陪我去皇宫玩吧!” “皇宫?”安明玉疑惑:“开玩笑的吧?” 顾天心叹气,她还真想只是一场玩笑呢,她来公主府是想要享福的,哪里知道她媳妇那么会给她找事儿。 听了顾天心的苦诉,安明玉皱了皱眉,很是爽快的应下:“好,我去给我父王说说,也去太学院上学去,你们几个,一起去。” “上,上学?!”顾天心的表情跟古怪:“太学院不都是小孩子吗?跟皇上差不多的年纪?” “什么年纪不能有?”安明玉好笑,傲然道:“再说,只要本侯想去,就是七老八十了,他太学院照样得收。” 顾天心默默汗颜,好吧,有权有势,就有资格任性! 校园港 恋耽美 4.004来呀,你敢打朕一下试试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当顾天心走进皇宫,走进太学院,她才明白了安明玉所说的“什么年纪不能有”。 这里,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三十几岁,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么大年纪差距混合在一起上学,还是让顾天心觉得诡异得紧。 “你就是朕的皇姐夫,顾天心?” 课堂上,独坐第一排的小皇帝轩辕胤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翻眼皮,瞅了顾天心一眼。 轩辕胤,十三岁,五岁登基,先帝长子夭折,轩辕胤便是年龄最大的皇子。 其下还有一个弟弟,轩辕瑾,十一岁,此时正独坐在第二排,附和着轩辕胤起哄。 顾天心打量了一番她的学生们,除了小皇帝和瑾王,后面倒是坐得满满当当,而安明玉一伙就坐在最后的一排,给她助威。 顾天心有了底气,咳了一声,道:“皇上,你该叫我顾夫子。” “哼!”轩辕胤明显不给面子,还把一双腿都跷上了课桌,睥睨道:“看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凭什么让朕叫你夫子?” “哈哈——”全堂哄笑,就连第三排那三十几岁的闫将军也跟着嘲笑。 顾天心囧了,这些坏学生,以轩辕胤为首,一个个都该被打手心。 顾天心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拿起了戒尺,往桌上一敲:“肃静!” “哟,还想打人了?”轩辕胤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挑衅的抱臂一哼:“来呀,你敢打朕一下试试!” “我……”顾天心暗暗磨牙,猛地就举起戒尺。 “阿顾!别!”安明玉急忙站起来,被顾天心一瞪之后,立刻改口:“顾夫子。” “顾夫子好!”安明玉一伙都站了起来,整整齐齐的一排,规规矩矩的鞠躬。 “皇兄,那几个不是打死不读书的纨绔败类吗?怎么也来太学院了?”轩辕瑾爬在桌子上,扯轩辕胤的袖子。 “你说谁是败类?!”安明玉火了,课堂里顿时吵闹成一团,要打架的前奏。 顾天心满头黑线,戒尺猛拍桌子:“肃静肃静!都给老子闭嘴!” 满堂学生:“……” “放肆!你敢自称老……” “皇上,你那么拽,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输了就得听我的。”顾天心极快的打断轩辕胤,戒尺敲在手心,满是挑衅。 轩辕胤警惕的眯了眯眼:“赌?朕又不是小侯爷那一流,不会赌骰子!” 哟呵,这小皇帝倒是比他皇姐聪明嘛,顾天心笑得很亲切,循循善诱:“当然不是骰子了,那种民间的玩意儿哪里适合皇上您啊,我们赌个上档次的。” “赌什么?”轩辕胤立刻来了兴致,一个个都很好奇 校园港 恋耽美 5.005我们就比……讲故事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赌……”顾天心咳了一声,单手置于腰间,正义凛然道:“皇上三岁入学,想必四书五经早已熟读,我们就比……讲故事。” “嘁!”众学生齐翻白眼,鄙夷。 顾天心挑眉:“怎么?不敢么?我准许你们一起上,但是有一条,故事必须逼真,不能滥竽充数。” “顾夫子,我和你一组!” 安明玉于心不忍,却遭到顾天心严厉反对:“不需要!” “皇上,我们比就比,让这顾……驸马爷,输得心服口服!”闫将军被激得,也站起来言了。 轩辕胤想了想,点头:“行,比吧,朕准了。” 这小皇帝,架子真大啊!顾天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做为范本,那就由本夫子开始吧。” 顾天心往讲台边一坐,开始侃侃而谈,三国演义的一百二十回才讲了两回,就技压群雄,一个个全成了忠实的听众。 “后来呢?那张飞如何了?”闫将军忍不住问。 “朕比较关心那个刘备,快讲快讲啊。”轩辕胤催促。 顾天心搁下由安明玉送来的茶盏,舔了舔湿润的唇,微笑:“今日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学生听得心痒难耐,可两个故事讲下来,现在都过了午膳的时间了,顾天心这堂课上得真是够久。 “皇姐夫,你先别急着出宫,吃了午膳我们继续啊。”轩辕胤道。 “叫我什么?”顾天心挑眉。 轩辕胤立刻回过身,朝众学生使眼色,纷纷站起来,高声奇呼:“顾夫子好!” 顾天心满意的点头,学生嘛,就该有学生的样子,皇帝也不能例外。 “本夫子会和你们相处一段时间,好东西就要细嚼慢咽,一口吃下去就品不出味了,以后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本夫子多的是故事讲给你们听。” “顾夫子说得极是。”轩辕胤连连点头。 “嗯,都去用膳吧。”顾天心可不敢忘记这些祖宗身体的金贵,可自己的身体更珍贵,话音未落,便首先冲出了课堂。 “饿死我了,午膳在哪里?安明玉!带路!” “顾夫子!跟朕到龙承宫用膳吧!”轩辕胤追出去,后面跟着轩辕瑾。 顾天心带头,课堂里的学生都陆续离去,而课堂之外,几位太学院的夫子簇拥着一位金丝绣纹,黑色鹤氅的男子,隐在过道的暗处。 等到人去楼空,那男子才缓步走出来,高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这是个极为霸气的年轻男子,剑眉凤目,薄唇微抿,完美的五官立体如刀削,冷峻气质不怒自威 校园港 恋耽美 6.006老子是爷儿们,纯爷儿们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王爷!”太学院祭酒林长海带着几位夫子也跟着走了进来,朝楚盛煌行礼,满脸感激。 “王爷亲临太学院督导考核,太学院不胜感激,不知王爷对这新来的顾夫子,有何见解?” “各位夫子怎么看?”楚盛煌负手身后,问。 “不讲四法字画,讲的什么宴桃园豪杰三结义,不知是何用意。” “这哪里是讲课,分明是说评书,听说驸马爷和安小侯爷成天混在赌馆花楼,这样的人,当真适合教导皇上吗?” “可是,顾夫子是公主的驸马,又得皇上认可,不用怕是不合适。” “我倒认为顾夫子可用,能让皇上的尊敬,可不容易。” “辛夫子此话有理,那三国演义虽然只是一个生动的故事,却感触良深。” …… 楚盛煌看着面前一群七嘴八舌讨论的夫子,眼稍里凝着一抹隐隐的冷意,转身道:“留下,多观察几天。” 摄政王一句话,堪比圣旨,众夫子立刻连声附和,恭送摄政王离去。 “你们说,王爷对这顾夫子这是什么意思?”林长海询问。 “就是……顾夫子可用?”年老的夫子揣测。 “可用?是试用吧!王爷说了,是观察。”有夫子不服的反驳。 “既是观察,那我们就得无时无刻的观察,顾夫子现在何处?” ———————— 那边,顾天心正在太学院的食堂里用膳,大块朵硕。 安明玉笑眯眯的看着,殷勤的给她夹菜:“阿顾,多吃点,你看你瘦得跟娘儿们似的。” “噗——”顾天心差点喷了,呛得埋头猛咳。 “你看你,像个小孩子。”安明玉大笑,伸手给她捶背。 顾天心翻白眼:“老子是爷儿们,纯爷儿们!” “是,你连皇上的老子都敢做,当然爷儿们了。”安明玉附耳过去,小声的揶揄。 顾天心汗毛倒竖,立刻闪到一边,桌上“啪”的一声,多了一坛子女儿红。 “驸马爷!来,本将军请你喝酒!” 闫将军闫威武拍着胸口坐下,不请自来的先入为主,让安明玉的脸黑了,一摔筷子:“这桌是本侯先占着的,闫将军到别桌去吧。” 闫威武诧异的看他一眼,抱臂冷笑:“太学院又不是你安宁王府的地盘,本将军就要坐这桌,你能怎么样?” 安明玉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似笑非笑的转着指上翠玉扳指,忽的一拳给闫威武打过去,一个黑眼圈。 众学生吓了一跳,顾天心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安明玉出拳又快又准,连出了名的威武将军闫威武都中了招 校园港 恋耽美 7.007本将军奉劝你一句,近墨者黑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安明玉那一下是出其不意,闫威武捂着眼呆了一下。 下一刻,他蓦地站起,一把抓起安明玉就甩出了门,可谓是力大无穷,要不是时机不对,顾天心都想要拍手叫好了。 “小侯爷!”安明玉的跟班们惊呼。 “明玉!”顾天心也跟着惊呼。 安明玉摔在地上,他的跟班们将他扶起之后,却被狠狠一推:“都给我滚开!” 看安明玉又不怕死的冲上来,而闫威武掰着一双手指“噼里啪啦”作响,顾天心扶了扶额,头疼。 “都给老子住手!”顾天心一声怒吼,娇嫩的掌心“啪”的拍在桌子上,痛得直甩手。 众学生:“……” “阿顾,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安明玉立刻抛开闫威武,直奔顾天心。 顾天心觉得甚是丢人,脸上带着几许尴尬的红晕,不悦的负手到身后,瞪眼:“看什么看?吃饭!” 安明玉额头一跳,隐约又暴怒的征兆,下一刻却乖乖的坐了下去。 众学生:“……” “看什么看?都给本侯吃饭!” 安明玉把怒气撒到别人头上,才展颜对顾天心笑:“阿顾想喝酒么?我让人回府搬去,成年老窖,绝对比女儿红好!” 顾天心:“……” 众学生:“……” “哈哈哈——” 闫威武的大声的笑,提起他的酒坛猛灌了一口,呸了一口,轻蔑道:“纨绔就是纨绔,驸马爷,本将军奉劝你一句,近墨者黑。” “闫威武!”安明玉一拍桌子有要站起,顾天心按住他的肩,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闫威武她轩辕玲珑说起过,莽夫出身,目不识丁,却勇猛过人,敢带着数十兄弟暗袭敌营,取了敌方将军的项上人头。 就在三年前,闫威武从士兵混上将军,却同时被摄政王安排入太学院读书,何时不再逞匹夫之勇,何时才能再上战场。 堂堂一代大将军,就像是被斩了翅膀的雄鹰,顾天心明白闫威武的憋屈,不打算跟他小肚鸡肠。 她笑得很明媚,袖手腰间,端正的朝闫威武行了一礼:“闫将军你好,我叫顾天心。” “本将军知道,玲珑公主的驸马爷嘛。”闫威武不屑,又灌了口酒,抹了把下巴处细细青茬。 顾天心挑了挑眉,掀袍到闫威武面对坐下,用他喝过的酒倒了一大碗,双手举起。 “久闻闫将军铁血威武的名号,顾天心万份敬仰,自此借花献佛,先干为敬。” 顾天心酒量不小,*辣的酒咕噜噜的灌下去,连一下咳嗽都没有,亮了碗底,淡然自若的放下碗 校园港 恋耽美 8.008一将功成万骨枯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闫威武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粗犷的面上几分不桀,冷笑:“驸马爷有话直说,本将军不是小侯爷和皇上,不必对本将军阿谀奉承!” “你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安明玉怒喝,再次拍桌而起。 “明玉稍安勿躁。”顾天心抬手制止安明玉,依旧微笑。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东辕国之主,小侯爷是我的知己好友,我那是以礼相待,而闫将军……” “我佩服闫将军奋战沙场的豪气,奈何心有志而力不从,最多只能纸上谈兵,唯以以酒相敬,诚心相交一代豪杰,但若闫将军认为我顾天心不配相交,那将军以后还是称呼我为顾夫子吧。” 顾天心有条不紊的说着,说罢惋惜的叹了口气,招呼道:“明玉,我们出宫去。” “好。”安明玉口头上应着,并不解气,挑衅道:“闫威武!你给本侯等着!” 闫威武顾不得理会安明玉,急忙站起来,大喊道:“驸马爷且慢!” 他学着顾天心的样子,勇敢顾天心喝过的海碗,倒了酒一饮而尽,豪爽道:“驸马爷这个朋友,本将军交了!驸马爷请坐。” 顾天心垂眸一笑,转身倒回去再次入座,安明玉气得咬牙切齿,也只得跟过去坐下。 闫威武招手唤过两同学,吩咐道:“你们,用本将军的名义,去找御膳房借两坛子好酒来!” 太学院的学生都是官宦家的公子,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屁颠屁颠的应了。 闫威武为顾天心倒酒,一改之前的傲慢,虚心请教道:“本将军有一个困扰,驸马爷说能纸上谈兵,能否指点一二?” “闫将军请讲。”顾天心端起酒碗,浅抿了一口,局势已定,没必要再大口灌酒装豪杰。 “是这样。”闫威武手指蘸了酒水,在桌上涂涂画画。 “两方开战,兵力相当,可持久战下来,士气必定低落,你是选择等待天时地利人和,一举攻破,还是选择趁敌不备,突然袭击?” 闫威武看向顾天心,眉头皱得很厉害,似乎是他的一个心结。 顾天心看着他所画的对战图,沉吟着曼声道:“人无规矩不方圆,选择按部就班虽然会觉得死板,却综合了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优势,那是必胜,而突然袭击……” “如何?”闫威武上半身倾斜了过去,激动得瞪圆了铜铃大眼。 顾天心叹了口气:“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如若贸然行动,稍有不慎就会变成自投罗网,倘若你是主帅,被擒势必会成为人质,唯有一死,后果堪忧。” 闫威武焉了,瘫坐了下去,双手一紧一松的握着,粗糙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9.009我们也学学桃园三结义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摩擦着酒碗上的青瓷花纹,微微一笑道:“但剑走偏锋,却是绝处逢生的制胜法宝,这讲究的就要多一份运气了,赌运。” 所有学生都若有所思了,安明玉却吊儿郎当的揽上顾天心的肩,赞道:“阿顾,你的赌运好得不能再好了,抱一下,沾点赌运。” 顾天心拿开他的爪子,揍了他一拳:“滚,去花楼抱女人去!” “驸马爷!” 那边才推开一个,这边闫威武又熊抱过来,大力的拍着顾天心的背:“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驸马爷,顾兄弟,我们结拜吧!” 顾天心差点被拍得肺出血,不断的咳嗽,好在安明玉一伙人不计前嫌,奋力的将她给解救了出来。 “闫威武!没看到阿顾细皮嫩肉的吗?你这粗人,你简直是辣手催……” 安明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闫威武拉了过去,大声道:“好!看在你是顾兄弟朋友的面上,我们也学学桃园三结义,刚好三个人!” 顾天心:“……” “谁要跟你结拜啊!”被拉来充数的安明玉不乐意了,瞅了瞅顾天心,还是勉为其难的道:“算了算了,拜就拜!” 顾天心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押着,再灌了一大碗酒,以芳龄二十一,成了比安明玉晚一岁的三弟。 就在又一大碗酒灌下来,顾天心腿软得想跑的时候,轩辕玲珑出现了。 “顾天心!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本公主让你下课就去太后宫,我在等你一起回府,你忘了吗?” 轩辕玲珑穿着紫色杜鹃的粉色宫装,打扮得很精致,只是双手叉腰的动作太过刺眼,让人不忍直视。 顾天心感激涕零,看着轩辕玲珑嚣张跋扈的样子,却倍感亲切,脚下踉跄的飞奔过去:“媳妇儿,你总算是来了!” “谁是你媳妇儿!”轩辕玲珑气结,让会武功的春儿拦住顾天心,用丝帕堵着鼻子,一脸厌恶:“一身酒味,臭死了!” 顾天心嘻嘻的笑,顺势趴在春儿的肩上:“好春儿,扶我回府去。” 春儿面不改色,身体瘦小,却力大无穷,将比她高一些的顾天心一把背了起来。 “讨厌死了,你怕见母后,我还怕你丢人呢!”轩辕玲珑嘲讽的笑了一声:“回府!” “阿顾,我跟你一起走。” 安明玉冲过去,却被轩辕玲珑横了一眼:“安明玉,别再缠着顾天心!” 安明玉不屑的“嘁”了一声:“我缠阿顾怎么了?又不是缠你。” “顾天心是本公主的驸马!我不让你缠就不让你缠!你能怎么样?” “阿顾是本侯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安明玉你找死啊!春儿!给本公主打!” …… 校园港 恋耽美 10.010王叔就别把顾夫子赶出宫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走出太学院的食堂,林长海领着几位夫子走出来,皆处于震惊之中。 这个顾天心,着实不简单啊! “林祭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闫威武的粗嗓门大声传来,林长海让夫子们都各自散去,才拱手一礼:“闫将军。” 闫威武大刀阔斧的走过去,哈哈大笑着一掌拍在林长海肩上:“藏头缩尾的躲在门外,是在偷窥安小侯爷,还是驸马爷?还是本将军呢?” “闫将军手下留情,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经不得拍。”林长海摇着头叹息。 闫威武收了力道,看着林长海嘿嘿的笑,林长海叹了口气,答道:“不是观察闫将军,是新上任的顾夫子。” “哦?”闫威武惊讶的瞪圆了眼:“驸马爷这种人才,竟然还在观察中?你们太学院脑袋进水了?” 林长海皱了皱眉,点头道:“将军教训得是,老夫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辞,闫将军请便。” 闫威武看着林长海离去的身影,摩擦着腰间锦带的雄鹰绣纹,浓眉一挑,大步跟了上去。 ———————— 昭乾宫,皇宫里处理政务的宫殿。 林长海禀报之后告退,在一旁学着批阅奏折的轩辕胤就问:“摄政王叔,您当真相信林祭酒的话,不让顾夫子留在太学院啊?” 楚盛煌审阅着轩辕胤所批的折子,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皇上怎么看?” “当然不相信了!”轩辕胤一下丢了折子,不悦的嘟嘴:“朕不知道顾夫子有没有妄议战事,朕只知道顾夫子故事讲得好,朕还想继续听顾夫子讲故事。” 楚盛煌“嗯”了一声,答非所问的道:“批得不错,有进步。” 轩辕胤:“……” “摄政王叔,您是父皇最信任的人,父皇说王叔会尽心尽力的辅助朕,帮助朕,王叔就别把顾夫子赶出宫去嘛。”轩辕胤扯着楚盛煌的袖子,撒娇了。 楚盛煌依旧低头不语,轩辕胤差点都要急得跳了起来,还好侍卫前来通报,闫威武求见。 “皇上,你该去上课了。”楚盛煌将轩辕胤丢掉的折子捡起,语气淡淡。 轩辕胤咬了咬唇,“哦”了一声,不甘不愿的走出了大殿,闫威武也在同时走了进来,给他行了个礼。 轩辕胤哼了一声,傲然的背起一双手,小大人一般昂首阔步的走开。 闫威武“啧啧”的摇了摇头,给楚盛煌见礼后,苦笑道:“皇上好歹也做了八年的皇帝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是……” 楚盛煌一记冷眼瞄过去,闫威武立刻收嘴,讪笑:“王爷恕罪,末将就是心直口快,脑袋不会转弯。” “会认错了,难得。”楚盛煌搁下折子,站起身来,赤金蟒纹的白色锦袍衬得他俊美无俦,只是更加的冷冽尊贵,拒人千里 校园港 恋耽美 11.011想要削掉她的脑袋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这都是顾三弟……驸马爷的功劳!” 闫威武咧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感慨道:“王爷,驸马爷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屈居太学院是大材小用,不如给末将做军师,王爷觉得呢?” 楚盛煌正拿着朱砂狼毫批着折子,头也不抬的道:“看来,林祭酒说顾天心妄议战事,所言非虚了。” 闫威武一听就怒了,脸红脖子粗:“老子就知道林长海那老东西不安好心!” 闫威武将食堂里的事情的演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不让三弟去太学院正好,本将军带着他驰骋沙场去!哈哈哈——” 楚盛煌手上的狼毫顿了顿,终究是放了下去,抬眼看他:“想要重归战场,你先说说,这三年来你都学会了些什么?” “文人那些迂腐的玩意儿,听得末将快霉了!”闫威武大手一摆,大咧咧的就往一边坐下去。 “王爷啊,末将从王爷十三岁领兵出征以来就追随王爷了,都十二年了,王爷最清楚末将的性情,末将求求你了,饶了末将吧,末将都快拿不稳剑了!” 楚盛煌薄唇微抿,拂袖一扬,挂在八扇山水屏风上的宝剑出鞘,飞向闫威武,闫威武下意识站起闪避,握在了手中。 “这不是拿稳了么?”楚盛煌挑眉。 闫威武:“……” ———————— 公主府,顾天心一下轿,就推开又来背她的春儿,一溜烟的跑进了府。 “憋死我了!我要去茅厕!” 顾天心大声的叫着,轩辕玲珑气得歪了鼻子,叉腰大骂:“顾天心!你别想跑!” 不跑是傻子呢!顾天心腹诽了一句,直冲她的个人厢房,关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唉,还是米虫的生活过着舒适,做什么老师嘛,真是的!” 顾天心幽怨的叹气,想她当初在现代,那可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钱,钱,钱…… 穿越了,她没有理由再去拼命赚钱了,没有年迈的双亲需要奉养,没有交往四年,还在部队里当兵的男朋友需要等待。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他送的那条铂金项链,也被她在当铺里弄丢了,再也买不回来了。 紧闭的眉眼渐渐纠结,面色无形的苍白了几分,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长睫覆盖的眼角处,蔓延滑落。 顾天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晕晕沉沉的,模糊中记得轩辕玲珑踢了一阵子的门,然后扬言要放火烧了房子,最后负气离去。 现在,她是被颈边的刺痛而惊醒,睁开眼就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自己的颈边,看动作是想要削掉她的脑袋 校园港 恋耽美 12.012把你的爪子拿开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吓得全身血液都倒流了,瞪圆了眼盯着黑暗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张嘴就想要喊,却现自己出不了声…… 卧槽,哑穴啊!这是死都不让她痛快死,尖叫也不让泄的?! 顾天心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刃割下去,诅咒老天这出穿越的炮灰恶作剧。 就在这绝望的关头,一道黑影鬼魅般的从窗子掠进,剑光一闪,黑衣蒙面人倒了下去。 顾天心一呆,看向那隐在黑暗里的人影,却只能看到他高大伟岸的轮廓,一动不动的,像尊雕像。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位,又是来杀她的?她一个不属于这世界的人,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胸口突然被重重一点,顾天心愣住,对方也愣住,停在了软绵绵的高song之处。 “靠!流 氓!”顾天心咒骂了一声,一巴掌甩出去,却被对方迅疾的捏住手腕。 “你是女人?”男子疑惑,问。 男子的声音低醇好听,可顾天心却气得狠狠磨牙,骂道:“老子是男人!把你的爪子拿开!” 竟然是疑问的语气,当她那骄傲的玩意儿是包子啊?真是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男子停在她胸口的手一抖,身影往后闪去,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却又在窗边停了下来。 “公主府里养了那么多的侍卫,不是吃闲饭的,除非你想死。” 男子说完就没了影,连同地上的尸体也没了,只有半开的窗檐在寒风里颤动。 顾天心气呼呼的跳下床,却在听到这句忠告之后,焉了。 她住的是公主府最偏僻的厢房,别说会有侍卫守夜,就是连公主身边两大丫鬟的住处也比不上。 摸了摸颈边的伤口,一手的湿濡,铁锈的血腥让顾天心皱起了眉。 她想死么?不,蝼蚁都尚且偷生呢,更何况她这个在生死边缘踩了几脚的侥幸者。 安明玉说她的赌运好,只是他不知道,她靠的不是运气,而是作弊。 ———————— “公主!有人刺杀我,好在我机灵跑了!我不能再一个人住偏院了!” 大半夜的,顾天心就敲开了公主的闺门,守夜的秋儿看到她脖颈上裹着渗血的白布,也吓得给公主求情。 轩辕玲珑躺在床幔遮掩的床榻上,起床气很大的破口骂道:“滚去跟侍卫一起睡!” 顾天心:“……” “公主,本驸马若是跟侍卫一起睡,要是被外人知晓,传到太后的耳朵里,那么……公主就准备嫁去西戎国吧。” 顾天心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的同时,轩辕玲珑拉开床幔露出了脸,愤愤的吩咐道:“秋儿,在外间给驸马铺张床!” “多谢公主。”顾天心捏着中衣的袖子打哈欠。 好吧,这同一屋檐下,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这胸连睡觉也得裹着…… 校园港 恋耽美 13.013你比皇上还拽?给我起立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夫子,早。” 一大早的,顾天心抱着厚厚的书籍走进太学院,一个个见到她都热情的招呼,满脸的谄媚。 顾天心受宠若惊的回应着,快走到课堂的时候,太学院里最年轻的辛夫子辛初寒走了来:“顾夫子,早。” “辛夫子早。”顾天心点头一笑,正想推开门,辛初寒咳了一声。 “那个,你上课小心一些。” 辛初寒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顾天心一头雾水的摸了摸鼻子,推门而入。 课堂上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做得端端正正,就连轩辕胤也不顽皮了,使劲朝她眨巴着双眼。 好吧,其实这小孩长得挺漂亮,眨眼睛的样子也挺萌萌哒,只是…… “皇上,你眼睛抽筋了?”顾天心搁下书籍,奇怪的问。 轩辕胤:“……” “皇上龙体为贵,抽筋可不是一件小事,要不要我去给皇上传太医?”顾天心认真道。 “朕没抽筋!”轩辕胤咬牙切齿了。 “哦,那就好。”顾天心舒了口气,亲切的笑:“昨日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我叫顾天心,主要负责你们的诗词类,现在,你们每个人依次介绍一下自己,先有皇上开始吧。” 顾天心指了指轩辕胤,轩辕胤皱眉:“你又不是不认识朕,这宫里谁不认识朕了?” 顾天心笑了一下,走过去阴恻恻的小声道:“还想听故事吗?嗯?” “朕叫轩辕胤!东辕国国君!”轩辕胤猛地就跳了起来,得意万分的报着他响当当的名号。 顾天心满意的点头:“下一个。” “本王叫轩辕瑾,东辕国瑾王!” “本将军叫闫威武,东辕国威武大将军!” …… 介绍一个个的继续着,顾天心唇角是真的抽筋了,这些傲娇的学生,有必要把自己的官职也带上吗?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 轮了一圈,课堂又没了声音了,一个个正襟危坐,最后一排的安明玉也僵硬了,自我介绍时把“玉”都说成了“月”。 顾天心觉得今天很不对劲,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扫了一圈三十几个人的课堂,一指最后排角落的一个:“还有你,自我介绍!” 满堂学生:“……” “顾夫子,我们还是上课吧,对,继续讲你的三国演义!”安明玉举手言。 顾天心仔细的一看,这才现他的眼睛也在抽,和轩辕胤一样,之前隔得太远没现。 顾天心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学生的怪异,继续指着那垂头看书的白衣男子。 “你,叫你呢,皇上都自我介绍了,你比皇上还拽?给我起立!” 校园港 恋耽美 14.01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本王楚盛煌。” 男子合上手上的东西,抬起头来,深邃的黑眸如同泛着冷光的寒月,仿若清泓。 顾天心怔怔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的学生里还有如此俊美如神的人物,楚盛煌?还是王爷? 顾天心若有所思的蹙着秀眉,在鸦雀无声的课堂里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转身,脱口而出:“不能人道的摄政王?!” 满堂学生:“……” “噗——”闫威武一个忍不住,笑喷了。 顾天心急忙捂住嘴,瞪圆了眼瞅着楚盛煌,他却不言不语不表态,又埋头在他的书籍……不,是奏折之中了。 顾天心:“……” 安明玉担忧的看着顾天心,扭头对旁边的楚盛煌道:“摄政王叔,阿顾人生地不熟,并非有意冒犯……” “继续上课。”楚盛煌淡淡打断安明玉,抬眼看了顾天心一眼:“现在,你是夫子,本王是学生。” “学……”顾天心满头的冷汗,扯着僵硬的唇角转过身走向讲台。 卧槽啊,堂堂摄政王都成了她顾天心的学生?有没有搞错?她不过一个高中毕业生好吧? 还在她的课堂上批折子,真是…… “摄政王,既然你是学生我是夫子,就请您尊重本夫子,上课时间,请认真听课。”顾天心硬着头皮道。 楚盛煌剑眉一挑,道:“顾夫子所教的是诗词,本王就吟诵一段诗经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停!”顾天心觉得后背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咬牙道:“王爷的才华横溢,本夫子领教了,王爷请便吧,现在开始讲课。” “三国演义!第三回!”满堂学生爆了。 “我的任务是教大家诗经,你们要是每人都能吟诵一首,我就给大家讲第三回。”顾天心义正言辞,她对待工作一惯严谨。 “嘁!”轩辕胤第一个不乐意了:“诗经朕也会背啊,关关……雎,雎鸠,在河之……洲……” 顾天心很不厚道的笑了,轩辕胤小脸一红,龙颜大怒道:“闭嘴!再敢笑朕,朕缝了你的嘴!” 顾天心:“……” “顾夫子,不讲三国演义,那就讲刚才王爷吟诵的那个……什么君子淑女的,本将军觉得蛮有意思的,呵呵。”闫威武提议道。 “本侯赞成!阿顾……顾夫子!就讲那个!”安明玉也激动的起哄,看他的样子,明显喜欢这《关雎》胜过《三国演义》。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很为难的征询向摄政王,可惜那厮正对着奏折聚精会神,累积的高度都快挡住了他的头 校园港 恋耽美 15.015阿顾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誓,以后再也不招惹楚盛煌了。 那一堂课的《关雎》,讲得她真是面红耳赤,到现在耳朵根子都在烫。 试想一下,一个未婚女人对着一群纯爷们讲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如何如何的爱慕,还要应对他们刁钻的问题,那种感觉真是醉了…… “阿顾!”才走出太学院,安明玉就一脸容光焕出现,撑着拱门拦住去路。 顾天心正值烦躁,不客气的抬手推他:“干嘛!” 安明玉笑嘻嘻的道:“阿顾,你脸怎么还这么红啊,你脸红的样子,跟我府里那几个小妾似的,她们一被我调 戏,就会害羞,阿顾该不会也是在害羞吧?” “调 戏?我……我那是被你们气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害什么羞?!”顾天心打死不承认。 安明玉摩擦着下巴,上下打量顾天心:“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心虚呢?阿——啊——” 小腿上挨了一脚,顾天心趁着安明玉抱脚哀嚎的时候,一撩耳,拽拽的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阿顾!阿顾!你去哪里?”安明玉想追,却痛得“哎呦”了一声,跟班公子们急忙拦住他。 小侯爷是安宁王的独子,是他们巴结讨好的对象,却对顾天心摇尾乞怜,他们都愤愤不平的看不下去了,声讨顾天心不识好歹。 安明玉皱眉:“你们知道什么?本侯警告你们,不准欺负阿顾!” “我们怎么会欺负驸马爷呢?呵呵。”公子们急忙阿谀奉承,虚伪的干笑。 安明玉傲慢的哼了一声,让他们过去扶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太学院。 闫威武和楚盛煌站在屋檐下,拧着眉头很纠结的道:“不对劲啊,很不对劲啊……” 楚盛煌看了他一眼,让身后的两个侍卫把折子搬回昭乾宫,理了理金纹袖口,负手身后:“有何不对?” “说不上来。”闫威武抱臂摇头:“我是个粗人,只是觉得安明玉和顾三弟有些奇怪。” “走吧。”楚盛煌不置可否,往前走。 “王爷回摄政王府么?” 闫威武跟上,暧 昧的揶揄:“听说公主亲手做了点心,候在御花园等着王爷,唉,那公主也真是,都已为人妇了,这不是给顾三弟戴绿帽子么?” 楚盛煌一记冷眼睇过去,闫威武不怕死的继续笑:“公主虽然不算温柔,却是我东辕国第一美人,王爷你呢,至今连个侍妾都没有,连末将都为你着急了!” “你没听到驸马说么?”楚盛煌阴冷的眯了眯眼:“本王不能人道。” 闫威武:“……” “王爷,你真的不行?听说鹿鞭牛鞭马鞭什么的,吃了可以壮阳,不如末将现在就去狩猎?”闫威武急道。 楚盛煌:“……” 校园港 恋耽美 16.016你根本就不信楚哥哥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御花园,虽然是冬季,梅花,兰花和杜鹃之类的花儿,却在瑟瑟寒风里坚强盛开,争相斗艳。 避风的亭子里,轩辕玲珑裹着大红狐裘,抱着暖和的手炉,陪着太后坐着赏花,桌上是五颜六色很好看的糕点。 “楚哥哥怎么还没来?”轩辕玲珑掐着时间候着,却一直没能等到楚盛煌,糕点都凉透了。 太后轻慢的瞅了她一眼,拢了拢颈间的紫色狐狸毛,曼声道:“依哀家看,你说陪哀家赏花是假,找摄政王才是真。” 轩辕玲珑并不避讳,撅嘴道:“要不是母后非要儿臣搬出宫住,儿臣用得着两头奔波么?母后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喜欢楚哥哥!” “说了多少次了,盛煌是你父皇的师弟,你应该叫他王叔,不是哥哥,你这样成何体统?” 太后无视轩辕玲珑的怒意,无奈的叹气:“盛煌都二十五了,其他的男子到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盛煌是东辕国顶梁柱,患了这样的病,哀家也很心寒。” 轩辕玲珑眼睛红红的,都快委屈得哭了,嘟嚷道:“我不管,不能人道就不能人道,反正我就是喜欢楚哥哥!” 太后瞥了她一眼,冷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已经背着哀家招了驸马,至今哀家连自己女婿什么样子都没见着。” 轩辕玲珑很不爽:“见他做什么?要不是母后想把儿臣嫁去西戎国,我才不和他成亲!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胆小又懦弱!” 太后笑看着轩辕玲珑数落,等她说够了,才慢慢道:“驸马那么一无是处,那不如休了,哀家为你做主,重新嫁人好了。” 轩辕玲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举起双手直摆:“不用了不用了,顾天心虽然很差劲,但儿臣还是喜欢他的,真的。” 太后摇头叹气,不过三十出头的容颜含了几分风霜:“孩子,你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哀家又怎么会害你,西戎国虽是偏远了些,但西戎国一直依附我东辕国,西戎国皇帝必会善待你……” “我不管!我才不嫁西戎国!”轩辕玲珑气得跳了起来:“母后你想什么别以为儿臣不知道,你想用儿臣联姻为皇弟拉拢西戎国,你根本就不信楚哥哥——啊!” “住口!不准胡说八道!”太后一声怒喝,站起身“啪”的打了过去。 轩辕玲珑捂住疼痛的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对颤抖的太后,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跟断线的珠帘似的。 “玲珑……”太后满脸后悔,想看一看轩辕玲珑的脸,轩辕玲珑却后退,狠狠的瞪着太后。 “母后!你就是偏心!你……” “公主!”正在此刻,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轩辕玲珑的怨恨 校园港 恋耽美 17.017驸马爷竟敢欺瞒公主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在春儿的带领下走过去,掀袍跪下去:“微臣顾天心,见过太后娘娘。” “顾天心!你怎么来了?”轩辕玲珑怒火没出,全丢到顾天心头上:“谁准许你来御花园的!还不滚回公主府去!” 顾天心眉头也没皱一下,顺从的应了,才爬起来太后就话了:“哀家难得见到驸马,驸马陪哀家坐一会儿再走吧。” “谢太后娘娘赐坐,公主,你也坐。”顾天心翩然一笑,波澜不惊的走过去。 “哼!”轩辕玲珑很生气,但又害怕顾天心说错话,只好又愤怒的坐了回去。 太后看了轩辕玲珑一眼,看向对面的顾天心,仔细的打量着。 月白色的锦袍洁净整齐,白玉簪半挽青丝,柔柔软软的贴在白皙的面上,明眸皓齿,很是清灵俊秀。 “顾天心,听玲珑说,你是得道高僧的俗家弟子,父母在南方以经商为生,何不接到京城来共享天伦?” 顾天心抿了抿唇,为难道:“回太后,微臣父母年事已高,不宜长途奔波,有劳太后挂心了。” 看太后和顾天心一问一答,轩辕玲珑也顾不得生气了,由最初的紧张到无聊,最后撑着下巴打瞌睡。 突然,面前一只手伸过来,洁白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红豆糕,轩辕玲珑一掌拍下去:“不准吃!这是给楚哥哥做的!” 顾天心:“……” 太后蹙眉,轩辕玲珑也现说错了话,拧着衣角想着怎么辩解,顾天心却笑了。 她握住轩辕玲珑的手,很温柔的道:“又用摄政王来气我?好吧,是为夫的不是,春儿都给我说了,你亲手为我做糕点,我却姗姗来迟,是为夫辜负了公主一片美意。” 轩辕玲珑气急败坏的挣开手,想要再次骂人,顾天心一块冷冰冰的糕点塞过去。 “我的好公主,回府你想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嗯,点心做得不错,公主手艺大有进步啊。”顾天心嚼着糕点,赞道。 “呵呵……”太后掩唇而笑:“原来玲珑等的人是驸马,你这孩子,在母后面前你还害羞,拿摄政王搪塞母后。” 轩辕玲珑呆了,傻傻的含着那块糕点,看着顾天心和太后,无语中…… 顾天心扶着轩辕玲珑告退离去,太后的心腹红嬷嬷问:“娘娘,您为何不拆穿驸马爷?南方的商人里根本没人认得驸马爷,驸马爷竟敢欺瞒公主。” “听说盛煌把折子搬去太学院批了?”太后摸着长长护指上的金色纹路,问。 红嬷嬷才点头,太后就笑了:“这顾天心嘛,不仅处事圆滑,能说会道的,还能引得盛煌的注意,这样的人,若是用得好,会成为哀家的一颗好棋。” “可是娘娘,西戎国那边……” 太后眯眼冷笑:“我东辕大国美人如云,哀家岂会为缺一个公主而犯愁?倒是燕太妃……” 校园港 恋耽美 18.018有刺客保护公主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马车上,顾天心沉声训斥道:“公主,你在太后面前说你如何喜欢摄政王,让太后现我们是假夫妻,那不是你自己把自己往西戎国送么?你也太不明智了!” “顾天心!你……” “还有啊。”顾天心喝了口茶,打断轩辕玲珑:“你还敢当着你母后的面约会摄政王,要不是我现春儿守在太学院外,要不是我过去御花园救了你,你就等着改嫁吧你!” “改嫁改嫁!你就只知道拿改嫁威胁我!”轩辕玲珑呜呜的哭了:“顾天心,你说要帮我的,本公主限你三天之内,把楚哥哥送到……” “你床上?”顾天心唇角一抽,接话。 “我身边啦!臭男人!”轩辕玲珑气得捶打顾天心:“听到没有你!你这个大骗子!” 顾天心觉得很为难,这种玩笑话说说就算了,摄政王那人……今天首次见面,她觉得以前夸下的海口,实在比登天还难啊。 就在轩辕玲珑气得狂的时候,外面的马受惊的嘶叫,接着就是兵刃交加的声音,有利箭从车帘外射了进来。 “小心!”箭头面对顾天心,顾天心吓得脸色一白,大叫了一声,扑下去将轩辕玲珑按到地上,利箭刺入了肩膀。 “有刺客!保护公主!”外面闹哄哄的响成一团,随行的侍卫不多,谁也想不到在京城大道之上,还有人那么大胆子行刺公主。 利箭还在飞射,轩辕玲珑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吓得抓住顾天心的衣襟,全身都在颤抖。 顾天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动也不敢动,肩上的伤处痛得她后背都湿透了。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动了,疯狂的奔跑着,马车颠簸得很厉害。 顾天心再也顾不得躲避箭矢,一把捞起前面的车帘,驾车的果然不是公主府的,是一个背对着她们的黑衣人。 “你唔——”轩辕玲珑正想质问,顾天心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可是太晚,那黑衣人已经察觉的回了头,蒙着面巾的眼里凶光毕露:“不准乱动!不然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现在已经脱离了大道,不知道是什么荒野的地方,连道路都没有,全是杂草乱石。 顾天心蹙了蹙眉,问:“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敢在公主面前放肆,不要命了!” 轩辕玲珑急忙点头,附和:“本公主警告你!再不放了我们!本公主诛了你九族!” “哼!”黑衣人狂傲冷笑:“公主想要诛我九族,得先有命再说吧!” 轩辕玲珑一听,脸就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我有!我都给你,不够再去公主府取……” 校园港 恋耽美 19.019夫妻本是同林鸟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钱?”黑衣人眯着眼盯着轩辕玲珑,淫邪笑道:“钱要,人要,命也要!” “你……”轩辕玲珑脸色涨红,脱了绣鞋丢过去:“你去死!” 黑衣人一偏头,两只绣鞋都陆续飞下了马车,轩辕玲珑又气又怒,抱着只穿着白袜的双腿,放声大哭起来。 黑衣人:“……” 顾天心:“……” “兄弟,我们打个商量。”顾天心坐到车帘边,露出坏坏的痞笑,一指轩辕玲珑。 “那个女人,成天凶的跟鬼似的,我是受够了,反正你要的是公主,只要你放我走……” “顾天心!你混蛋!”轩辕玲珑气得小脸白,使劲的捶打顾天心。 轩辕玲珑的拳头四处乱打,有时会碰到顾天心的手臂,扯到箭伤的地方,痛得顾天心直皱眉。 黑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同为男人,我是很同情你,可是我要的不是公啊——” 黑衣人的大笑声还没有完,后颈处就被利箭穿透而过,低头一看,鲜血正一滴滴的从箭头滑落。 “你……”黑衣人僵硬的转身,顾天心吓得立刻松手,往车厢后面缩去,轩辕玲珑也吓得尖叫,扑过去抱住顾天心的胳膊。 顾天心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泛白的唇都咬得出了血,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仰面摔下马背,“嘭”的落在地上。 顾天心那提到嗓子口的心倏然落下,大大的喘气,拍着死死抱住她的轩辕玲珑,安慰道:“公主,他死了,不怕啊。” 轩辕玲珑呆滞的点了点头,看到马车上已经没了那黑衣人,“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顾天心!吓死我了!你这个坏人!你说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呜呜……” 轩辕玲珑又开始拳打脚踢,顾天心捂着流血不止的肩闷哼了一声,有气无力道:“别打了,都快被你打死了。” 轩辕玲珑一愣,这才现顾天心大半只袖子都被鲜血湿透了,顾天心拔了箭杀了人…… “啊——”轩辕玲珑一吓,又是一阵尖叫。 顾天心无语的叹气:“别叫了,趁现在还不快跑,在这里等死吗?刺客带我们来这里,一定有同伙。” “怎么办?”轩辕玲珑六神无主,求助的望着顾天心:“怎么逃?我跑不动,还有你,你怎么办?” “骑马会吗?”顾天心感觉快要奔溃了,箭伤也痛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会!会!”轩辕玲珑连连点头,激动得眼泪只掉。 可是,轩辕玲珑还没来得及行动,马车顶棚就被乱刀给“噼噼啪啪”的砍成了碎片 校园港 恋耽美 20.020宛如天神(求加入书架)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举着亮蹭蹭的刀,虎视眈眈的围在外面,轩辕玲珑傻眼了。 “顾,顾天心,怎么办?” 轩辕玲珑又开始颤抖了,顾天心苦笑:“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你……” “喂!”顾天心打断轩辕玲珑,朝黑衣人喊:“杀害公主可是诛九族的罪,放公主离开。” 黑衣人十几双眼睛对视了一番,让开了路,这让轩辕玲珑又一次傻眼。 “还不快走。”顾天心不耐的催促。 “顾天心……”轩辕玲珑眼睛红红的,抓着顾天心的袖子,愧疚的咬着唇。 “走吧。”顾天心叹了口气,自嘲的闭上了眼。 刚才死去的刺客虽然没说完,却也说了一大半,这些人要杀的是她,不是轩辕玲珑,譬如昨夜的刺客。 看来有些人是不除去她不誓罢休了,只是可惜,都要死了,还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我不走!”轩辕玲珑忽的跳了起来,扬手指着那群黑衣人:“本公主看你们谁敢上!” “让你滚你就滚!”顾天心皱眉,正想再凶她两句,“嗖嗖嗖”的利箭破空之声划过,十几个黑衣人顷刻间倒了一地。 顾天心愣住,轩辕玲珑已经跳下了马车,“啊”的叫了一声,扭了脚:“楚哥哥,呜呜……” 轩辕玲珑哭得很委屈很大声,顾天心虚弱的眯了眯眼,在阴霾的湿雾之中,模糊看到几骑人马。 当先一人白衣黑马,手握长弓,宛如天神,三千青丝在身后起起伏伏,像是一匹水洗的优质丝绸,很惊艳。 明白对方是友非敌,顾天心再也支撑不住痛楚,皱紧秀眉,偏头晕死了过去。 ———————— 顾天心是被痛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裙女子,拿着血淋淋的匕首,朝她戳下去。 “啊——”顾天心吓得大叫了一声,抬脚一踹,那黑裙女子侧身一闪,皱眉点住她的穴道。 顾天心一愣,咳了一声,试探还能不能说话,那女子却抢先道:“属下夜月,为驸马爷治伤。” 明晃晃的匕首在夜月手指里转了一圈,快狠准的再次戳了下去,顾天心张口想叫,最后还是一口咬上唇瓣,满头冷汗瞬间打湿了头。 对方不是刺客,是在为她治伤,还是手术,一挑就是一块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 “箭上有毒,好在及时封住了穴道,剜掉周边的腐肉即可。”夜月解释了一句,拿出药瓶来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 顾天心痛得脸色惨白,染血的唇上却红得妖冶,连喘气都困难了,虚弱道:“没有麻药,先把我敲晕也好啊……” 夜月:“……” 校园港 恋耽美 21.021公主,男女授受不清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这里是哪里?”挺过难关,顾天心才想起正事,问起绑着纱布的夜月。 “摄政王府。”夜月的话很少,脸上也冷冰冰的。 “摄,摄政王府?!”顾天心吓得一下坐起,盖住身子的锦被滑开,她的上半身竟然只有她的裹胸布…… “这……”顾天心唇角僵硬的抽搐,问:“这是你给我脱的?没别人看到吧?” “……”夜月皱了皱眉,答:“没有。” “那就好!”顾天心松了口气,用完好的手臂拍了拍夜月的肩:“谢谢你啊夜月,拜托千万要替我保密,我是驸马爷啊,欺瞒公主是会砍头的!” “是。”夜月倒是爽快,简单又明了。 “……”顾天心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便采用江湖上的规矩,从她的裹胸布里扯出一叠银票来,一股脑塞给夜月。 “这是封口费,我的私房钱全在这里了,夜月,一定要保密啊。” “……”夜月淡定的将银票还回去,“噗通”跪地,举手道:“我夜月誓,若是将驸马爷不是男人的事说出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月动作言行干净利落,顾天心傻眼,直到夜月端着铜盆就要离去,顾天心才翻下床,拦在夜月的面前,满脸窘色。 “对不起啊夜月,我应该相信你的,可是我……” “驸马爷并没有做错。”夜月看向她,认真道:“轻易相信一个人,还是一个陌生人,那是蠢货。” 顾天心:“……” “驸马爷,夜月先去复命,驸马爷的衣物在屏风后面,公主在外面等着。”夜月微微点了点头,从顾天心身侧离去。 顾天心一吓,立刻跑去屏风后面穿衣服,果然夜月才出门,轩辕玲珑就来敲门了:“顾天心!顾天心我进来了?” 轩辕玲珑虽然是问话,却已经一脚踹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顾天心?” 轩辕玲珑见床上没人,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找,顾天心才从屏风后出来,轩辕玲珑迎面就扑了上去。 “呜呜,顾天心,你的肩还疼吗?都是楚哥哥,非要带你来摄政王府,还让夜月给你治伤,要是去皇宫找太医不是更好吗?” 轩辕玲珑一个劲的抱怨,顾天心眉头拧了又拧,轻咳了一声:“公主,男女授受不清。” 轩辕玲珑俏脸一红,撒手“呸”了一口:“你是为了保护我嘛,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本公主才不稀罕抱你!” 顾天心挑眉一笑,戏谑道:“那是,公主稀罕的是摄政王嘛。” 轩辕玲珑羞涩的捂脸:“我都给楚哥哥说了,就算他不能人道,我还是要嫁给他。” 校园港 恋耽美 22.022男性气息,笼罩着她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轩辕玲珑羞涩的捂脸:“我都给楚哥哥说了,就算他不能人道,我还是要嫁给他。” “哦。”顾天心一边费力的穿着另一只伤臂的袖子,一边道:“公主,先说好啊,你要休了我我没意见,但是分手费什么的,你懂的。” “就只知道钱!”轩辕玲珑白了她一眼,看不过去的帮顾天心穿衣。 顾天心乐得享受,眯着眼睛笑:“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公主是好命的主儿,哪里知道民间柴米油盐的珍贵。” “会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轩辕玲珑冷哼:“你最好滚出东辕国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本公主眼皮子低下!” “好啊。”顾天心爽快点头。 “哼!”轩辕玲珑生气的一脚踹过去:“自己穿吧!本公主回公主府了!” 轩辕玲珑说走就走了,顾天心苦逼的系上腰带,莫名其妙:“怎么就生气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门边,楚盛煌准备敲门的手指顿了顿,再抬起。 顾天心以为是轩辕玲珑去而复返,随意道:“进来啊,还敲什么敲?手指敲疼了想让我心疼是不是……你……摄政王?!” 看到门边逆着光晕的高大身影,顾天心费了好大的劲才辨认出了模糊的五官,手上还没系好的腰带“啪”的掉在地上。 楚盛煌一步步的走进来,俊美的五官越来越清晰,薄唇紧抿,鹰眸冰冷,很犀利的神色。 顾天心打了个寒颤,干笑了一声,急忙弯腰捡起腰带,又往腰上捆去。 尼玛,一只手真不方便,她只想快点离开啊!这男人的气场太特麽吓人了!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楚盛煌站在顾天心面前,不悦的说了一句,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她宝蓝色的腰带,动作熟练的系上。 顾天心傻眼,两人隔得太近,近得她都能闻到他身上冷霜般干净的味道,男性气息,高高的笼罩着她,让她透不过气。 “摄政王……” 顾天心舔了舔干燥的唇,讪笑:“那个,你已经系好了,谢谢啊,嘿嘿。” 楚盛煌看了一眼环在她纤腰的手,面无表情的收回去,负到身后。 顾天心抓紧时间告辞:“多谢摄政王相救,我先回……” “你的伤是由夜月一手医治的,若是中途换人,你的手臂会废。”楚盛煌淡淡打断。 顾天心吓了一跳,皱眉思索道:“那我换药的时候就来找夜月,这样应该没事吧?” “没事?”楚盛煌冷冷的眯了眯眼:“夜月事务繁忙,岂是你来找就能找到的?” “那……”顾天心眉头皱得更紧了,最后摊手:“那只有……那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校园港 恋耽美 23.023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摊手:“那只有……那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楚盛煌沉默,似乎在考虑。 顾天心害怕他不答应,急忙道:“我好歹也是驸马爷,手要是废了多难看?看在公主的面上,摄政王就收留……” “顾天心。”楚盛煌突然打断顾天心,双目紧紧的盯着她:“你在太学院里,公然说本王不能人道。” 顾天心吓得一抖,汗颜道:“那个,那个是我一时口误,要不改明儿个,我去澄清一下,其实王爷您不是……” “本王身患隐疾。”楚盛煌淡淡打断,走到桌边去掀袍坐下,俊颜在白色光晕下显得很是孤冷,不易亲近。 别说,这个男人真是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绝色,俊美不失阳刚,优雅不失霸气,自带一身高人一等的王者之气,压得人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顾天心默默的叹了口气,不想跟这个很强大很危险的男人结仇,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做出侃侃而谈的样子,做起了医生。 “摄政王,那个我问一下,你那种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就是说,有没有遗传?” “……” “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得了这种病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病并不是不能根治,说说你的饮食情况和性 生活,你是什么时候现自己不举的?” “……” “如果是先天,得用药材和食材来改善,后天就好说了,是因为你的心理压力太大,太过操劳,或是太紧张,担心早 泄等因素。” “……” “你也别不说话,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因呢?谈谈你的第一次吧,是在什么时候?对方是不是处呢?” “……” “嗯,或许是你们都没有经验,所以才造成了一些错误的认识,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呢?对了摄政王,有人教过你么?或者看过那什么图没有?春宫?” “……” “呃,你好歹是一王爷,怎么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这样吧,改天我去市集上给你挑几本,你慢慢研究?然后再试上一试?” “……” 楚盛煌看着对面口若悬河的顾天心,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握拳缓缓开口:“驸马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过奖。”顾天心谦虚的笑了笑,伸出一截小手指掐了一点尾巴:“皮毛而已,只是杂七杂八的书看得比较多。” “驸马的祖上是商人,驸马不但入了佛门,还熟读百书,精通兵法,赌术,还会治病,不知还会些什么,不妨说给本王听听。” 楚盛煌仰躺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随和,顾天心却在他这句话里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校园港 恋耽美 24.024不想死,就乖乖的留在摄政王府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据本王所知,南方一带并没有人认识驸马,更别说商户。” 楚盛煌眯着眼看她:“本王能查到的,有心之人也能查到,顾天心,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天心面色白,低垂的眸子里满是懊恼。 她哪里知道当时随意扯出的借口,会牵扯出这么大的漏洞,她不过区区假驸马,拿了酬劳就要抽身离开,自由逍遥的。 这些人是吃多了没事干还是怎么的?调查她做什么?她长得就那么像犯罪分子么? 顾天心抬起脸来,狠狠的瞪了楚盛煌一眼,站起身来道:“我其实只是一个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什么背景也没有,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爱信不信!” 顾天心心里很不爽,也懒得看楚盛煌的脸色,抬脚就往门边走,背对着拱手:“本驸马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你是准备出去送死么?” 楚盛煌也站了起来,脸色阴冷:“你要是够聪明,就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没背景没实力,那就是拿命在玩!” 楚盛煌冷哼了一声,拂袖走过顾天心的身边,顾天心顿在那里,下意识的身后抓住他的袖子:“喂……” 楚盛煌没有回头,却停了下来,顾天心讪讪的松手,对食指:“那个,摄政王,您老有权有势,背景强大,能不能帮我……” “不能。”楚盛煌冷声打断顾天心,大步走到门边,在顾天心涨红脸憋着气的时候,说道:“不想死,就乖乖的留在摄政王府,爱信不信。” 看着房门一开一合,顾天心傻眼了好一阵子,才握拳咬牙:“拽什么拽啊,还学我!真是……嘁!” 楚盛煌已经走出很远,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那咒骂的话语还是清晰的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回头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斜飞入鬓的俊眉微微一挑,紧抿的唇角隐隐的勾了勾。 “主上,夜风回来了。” 夜雨突然冒了出来,身为四大影卫之一,到他当值,他得时时刻刻跟着楚盛煌,隐在暗处。 “什么时候回来的?”楚盛煌看了他一眼。 “回来都快半个时辰了,属下看主上和驸马爷单独相处……不敢打扰,呵呵。”夜雨嬉皮笑脸。 楚盛煌一个冷眼飞过去,夜雨立刻正了颜色,抬头挺胸的立正姿势,一丝笑意也不敢有了。 “嘭”的一声,顾天心忽的打开了门,用完好的手臂“唰”的甩开扇子,大摇大摆的潇洒姿态。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唉,此处美人倒有,就是毫无情趣,个个都跟摄政王那冰块脸似的!” 顾天心抱怨着离去,闪到暗处的夜雨使劲抿着嘴,看着自家主上的脸色,脸色涨成猪肝红…… 校园港 恋耽美 25.025丞相府二小姐,廖清尘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顾天心吃了晚饭喝了药,坐在摄政王府的花园里,对着满园的幽幽灯火接连叹息,无语望着漆黑夜空。 她来这个世界不过才七天,见的人倒是不少,说过话的也不少,公主府啊,太学院啊,特别是赌场里…… “赌场?难道是哪一个被我赌得倾家荡产了,所以找杀手杀我?我的乖乖,这不是没可能啊!” 顾天心喃喃自语了一阵,问身边一句话不说的夜月:“夜月,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夜月淡定的站着,动也不动的道:“不知道。” 顾天心:“……” “夜月啊,其实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听摄政王说你事务繁忙,你去忙你的去吧啊。”顾天心干笑。 “现在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驸马爷。”夜月道。 顾天心:“……” 尼玛,她怎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不过带着一个免费的私人保镖在身边,这样的土豪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只是,这位妹妹能不能不要这么冷啊,一问一答的也太无趣了,还不如闹腾的公主好玩,心情愉悦才适合养伤不是? 顾天心正在郁闷,突然见到花间小道走出一披着淡蓝斗篷的身影,很纤细,迈着莲步,一看就是休养良好的女子。 顾天心双眼一亮,这女子不是府中的丫鬟,而且旁边还有管家带路,那恭敬的模样…… “夜月啊,那位姑娘是谁啊?”顾天心问夜月。 夜月瞄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丞相府二小姐,廖清尘。” “廖大才女!”顾天心双眼更亮了,激动的站起来,招呼道:“走,夜月,本驸马带你看好戏去!” 夜月张了张口,想到主上并没有限制顾天心的活动范围,又冷冰冰的跟上去。 书房,灯火通明。 廖清尘掀开风帽,露出半挽的少女髻,简单的兰花簪子垂着细细的流苏,一摇一晃间,在门口灯光下闪闪耀耀。 管家敲门:“王爷,廖小姐来了。” 里面没声音,但很快就打开了门,是一脸嘻笑的夜雨,很热情:“清尘姑娘,请进。” “有劳。”廖清尘朝夜雨点了点头,提着长长的浅紫色裙摆,弱柳扶风的走进去,轻软的声音很是温柔。 顾天心很兴奋,攥着夜月的手:“廖小姐不单是才女,还是美人啊,看背影都能看出来,走,我们去偷看!看你家主上有没有反应!” 顾天心乐歪了,楚盛煌不是不举么?他不跟她说明病因,她就亲自去调查,她可是身怀治病的艰巨重任,绝不怀猥琐心理 校园港 恋耽美 26.026下去各领二十军棍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爷,主上的书房不能去。” 夜月一句话下来,顾天心立刻衰了,郁闷嘀咕:“廖小姐可以去,我们就不能去,区别待遇咋这么大呢?唉。” 夜月怔住,想到主上对顾天心的态度,果断道:“驸马爷请等一下,属下去去就来。” 夜月轻飘飘的掠上屋檐,黑裙黑,夜一般的颜色,行如鬼魅,看得顾天心一阵崇拜。 只是,夜月爬上房顶是要干什么?顾天心疑惑的眨了眨眼,四下瞅了瞅,做贼似的朝书房移动。 花窗处,可见房内人影绰绰,顾天心学电视里的情节,沾了口水,正想捅开个洞,窗户一下就打开了。 顾天心尴尬,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指,就被黑衣男子一个擒拿手抓住衣襟,提进去就丢在地上,颈边抵来一把寒光闪烁的剑。 “你是谁派来的?为何潜入摄政王府偷听?” 黑衣男子冷声质问,顾天心摔得肩膀再次出了血,满头冷汗的解释道:“我只是路过,我……” “夜风!不得对驸马爷无礼!”屏风后走出来的夜雨见状,吓得面色一白,急忙阻止。 要是他晚出来一下,或是夜风一个不小心刺下去,那么…… 夜风后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那边夜风还没撤开剑,楚盛煌就大步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夜风立刻收剑负于身后,单膝跪下,楚盛煌过去将顾天心一把拉起,沉声问:“夜月何在?” 夜月竟然从里面冒了出来,一阵风似的跪在夜风的身边,她是从暗门进去,想要询问主上意见,不想…… “下去各领二十军棍。”楚盛煌蹙眉,冷声吩咐。 顾天心本痛得咬唇哆嗦,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楚盛煌:“为什么?他们犯了什么错?” 楚盛煌看了她一眼,顺着她苍白的脸,看向她另一只手臂,鲜血已经浸湿了白衣。 顾天心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正想解释,廖清尘款款步出,道:“王爷,请容清尘说一句。” “夜月刚才从暗门进来,正在询问我,说是驸马爷想要进来书房……而夜风,他应该不认识驸马爷,也不知驸马爷是王府贵客。” 顾天心赞同的点头:“对,就是廖小姐说得这样,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要说错的……也是本驸马……” 顾天心郁闷了,底气不足,谁会知道偷听不成反被抓,抓了就会算了,还连累了人,真是流年不利。 可是,夜风却丝毫不领情,铮铮傲骨的硬着脖子,道:“多谢清尘姑娘求情,属下甘愿领罚!” 夜风说着爬起来就走,夜月也跟着起来,顾天心愣了愣,一把拉住夜月 校园港 恋耽美 27.027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喂,你不至于吧?他们是你的人,我不过是借宿的,你用得着……” 顾天心看向楚盛煌,无语的嗤了一声:“真是好笑,拉我背黑锅算怎么回事?” 廖清尘惊讶的看她,楚盛煌也看向她,淡道:“好,那本王不罚他们,罚你。” 顾天心:“……” 大手攥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门外拉去,廖清尘愣住了,三大影卫也愣住了,顾天心更是满头黑线。 “有话好说,你先放手!”顾天心抓狂,使劲扭着手腕。 楚盛煌才不放手,一走出别人的视线,便一把揽住她的腰,横抱着她猛地跃上屋檐,飞檐走壁起来。 耳边寒风呼啸,顾天心看着上方男人俊美的容颜,懵了。 “喂,摄政王,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顾天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得不做出大胆的猜测。 这很有事实依据的呀,哪有男人抱男人,还抱得这么销 魂的?恐怖! 楚盛煌没有理会她,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跃下去,一脚踢开 房门,大步进去将她丢在软塌上。 这是顾天心临时暂住的房间,楚盛煌熟门熟路的翻找着东西,顾天心捂着脸痛心疾首。 “怪不得你不能人道,原来是喜欢男人,只是摄政王啊,喜欢男人本不是错,可是您老看上谁也别看上我啊……” 顾天心一个劲的游说,她是女人,不是男人,搞错对象了啦! “闭嘴!”楚盛煌皱着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软塌边,手中拿着纱布和药瓶:“脱衣服。” 顾天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上的工具,急忙往后一缩,直摇头:“不用麻烦王爷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快脱!”楚盛煌不耐烦了:“还是要本王动手?” 他说着就伸手过去,快如闪电的扯开顾天心的衣襟,顾天心吓了一跳,死死的抱胸:“你!流……”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楚盛煌抿了抿唇,很严肃的打断她的怒骂。 顾天心:“……” “我自己……”顾天心还想垂死挣扎,楚盛煌直接剥开她的外衫,中衣,里衣,剥洋葱似的,露出了她削瘦的肩。 伤处的纱布已经全部浸湿,楚盛煌目不斜视的以指为刃,割开纱布,血肉模糊的大片,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夜月是四大影卫之一,也是神医之徒,毒素是去除干净了,可是要长好却不容易,虽然夜月的药纵使千金也难求。 顾天心呆滞的瞅了瞅遮得很好的衣衫,只是露出锁骨以上的位置,那层裹胸布没有曝光,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楚盛煌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啊,她想骂人,可是看到他紧皱着眉专注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颤 校园港 恋耽美 28.028驸马对本王,态度很恶劣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的动作很快,看起来也一点也不温柔,力道却拿捏得很好,有些疼,却没有夜月下手时那么难受。 白色金纹的袖子不时从她鼻尖拂过,带出纯澈的男性气息,干净而浓烈。 夜明珠的光泽下,他手背的一道浅褐色疤痕蜿蜒而过,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顾天心克制住心里诡异的旖 旎,看着那道疤痕,似乎可以想象到一把剑砍下去,他硬生生的握拳去挡。 楚盛煌的事情她听说不少,轩辕玲珑总是在她面前说,楚盛煌是如何如何的英勇,轩辕玲珑又是如何如何的仰慕。 他本是先皇的师弟,先皇在弥留之际便将他带入了朝堂,当时他才十三岁,还没熟悉朝堂的情形,就直接披甲上阵。 先皇说,只要他有了战功,握了兵权,就能威慑朝堂。 楚盛煌用兵如神,却也是一次次的实战经历里换回来的,一次比一次的战无不胜。 他用了三年的勇猛征战,成了和安宁王一般的异姓王爷,再用一年的睿智权谋,成了先皇委任的新帝摄政王。 朝中上下,无人不服,那是他用鲜血和实力换来的。 许多人只能看到他辉煌的一面,权势,地位,却忽略了他所付出的代价。 顾天心始终相信,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 “你是个英雄。”她轻声的说了一句,抬眼看他。 楚盛煌已经包扎完毕,手指还停在她的肌肤上,垂眸看她,目光却突然变得深邃,深得像是能映出她的影子。 顾天心愣了愣,垂首一看,心跳一缩,一把扯住衣物想要拉过去,肩上却被他按着,拉不动。 顾天心脸如火烧,愤怒:“放手!” 楚盛煌放了,眼底的异样情愫已经消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驸马对本王,态度很恶劣。” “……”顾天心憋得小脸通红,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好吧,刚才是她多想了,只是那么一点点沟嘛,他应该没现,绝对是她想多了,绝对! 深吸了口气,一边扯衣服一边干笑:“哪里,只是病人的脾气都有些暴躁,若是得罪了王爷,我……我立刻离开便是。” 顾天心觉得不能再留下去了,暗暗估量了一番刺客和摄政王谁更可怕,得出了明确的最终答案。 公主府里那么多侍卫,她怕个毛线啊,倒是这里……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楚盛煌蹙眉,一把提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起,面带薄怒。 顾天心吓得抖了抖,讪讪道:“摄政王,你……喜欢男人是不对的,这个……我喜欢的是公主,你……” 校园港 恋耽美 29.029才亲完老子就搞外遇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睨了她一眼,淡道:“本王不喜欢男人。” 顾天心松了口气,吐出的气正好喷在楚盛煌微凸的喉结处,静夜里,吞咽之声沿着喉结上下划过。 顾天心诧异的抬头,遂不及防的,与上方正埋首越靠越近的脸碰了个正好,柔嫩的唇接触在了一起。 “唔——”顾天心吓住,正想撤退,楚盛煌已经先一步退了,背过身没有看她,直接大步朝门边走去。 顾天心:“……” 这什么情况?怎么反倒像是他被她强吻了?有没有搞错?! 顾天心气结,觉得这个误会必须解释清楚,正跟出去,就看到不远的长廊处,廖清尘披着她的淡蓝色斗篷,和他面对面的站起一处。 顾天心握拳,远远的朝着楚盛煌挥了挥,低咒:“才亲完老子就搞**!哼!”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宣告着主人的不爽,楚盛煌紧握在袖中的手指渐渐松开,不由舔了下唇。 廖清尘惊愕的看着他的动作,如果她没有看错,他的脸……竟然有些泛红? “王爷,你怎么了?”廖清尘皱着秀丽的眉头,关怀的问。 “没事。”楚盛煌侧开身去,淡淡道:“你之前所说的,本王记下了,夜雨,送清尘姑娘。” 夜雨从那暗处窜出来,廖清尘咬了下唇,垂眸道:“清尘告退。” 廖清尘福了福身,跟着夜雨离开,楚盛煌回身看了不远处的房门一眼,吩咐道:“夜月,守着驸马爷,一步也不得离开!” ———————— 今天的太学院很热闹,学生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 顾天心一只手抱着书,诧异的走进课堂,安明玉立刻站起来招手:“阿顾!快过来!” “顾三弟!”闫威武转过头来,也朝顾天心咧着嘴笑。 安明玉和闫威武怎么混到一块儿了?顾天心莫名其妙的放下书,走到后排去,问:“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 “阿顾你不知道吗?”安明玉一脚踢开身边的一个,腾出位置来邀请顾天心坐下。 顾天心唇角一抽,大摇大摆的坐下去:“知道我还问你?” 安明玉噎了一下,担忧的问:“阿顾,听说昨天下午你和公主遇刺了,我去公主府找你了,你和公主都不在,你没事吧?” 顾天心感受了一下伤处的疼痛,干笑:“没事,有事我还能在这里站着?” “知道刺客的来路吗?”闫威武问,一脸愤怒:“敢刺杀本将军的结拜兄弟,简直找死!” 顾天心满脸感动,摇头:“不知道,仇人太多……” 闫威武,安明玉:“……” 校园港 恋耽美 30.030男人就男人什么叫小男人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唉,还是说说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吧,该不会是在讨论我和公主遇刺的事,你们都那么高兴,是巴不得我死了……” 顾天心没说完,安明玉就立刻反驳:““怎么会!是这样,今天早上太后颁布懿旨了,说是要为皇上选妃,文武百官的适龄少女都要参加,就在三个月之后。” “哦。”顾天心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感兴趣。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安明玉拍了她的头一下:“美女如云啊,你都不激动?” 顾天心:“……” “安明玉你莫忘了,三弟已有悍妇公主,哪里还敢看其他的女人,哈哈哈——”闫威武大笑。 顾天心:“……” 顾天心想,娱乐是一件好事,劳逸结合才是学习的关键。 于是,本该上课的时间,课堂里却是乱七八糟的讲话声,笑声,很是喧闹。 轩辕胤带着轩辕瑾,背着手怒气冲冲而来,站在门口大喝:“笑什么笑?再笑朕割了你们的舌头!” 顾天心看着轩辕胤小小的年纪,憋住笑道:“皇上,选妃是好事啊,证明你是小男人啦,恭喜恭喜!” “男人就男人!什么叫小男人!”轩辕胤气得都快跳脚了,想想不妥,横眉一竖:“顾夫子!还不上课!” 哟,还真积极啊!顾天心挑了挑眉,正待起身,门外另一道声音传来。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顾夫子有事不能来,由我为大家讲……顾夫子?你来了?”辛初寒看着那站起来朝他招手的顾天心,惊讶道。 顾天心尴尬的点头,心里暗骂,尼玛,是哪个混蛋在给她请假啊!简直是多管闲事嘛! “既然这样,这节课还是顾夫子上吧。”辛初寒礼貌的退让。 “来都来了,那就……我们一起上吧。”顾天心觉得很不好意思,害得别人白跑一趟。 辛初寒诧异:“一起?” 顾天心正想点头,门外插进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太学院是教书的地方,不是给两位夫子聊天的地方!” 看到泰然自若出现的楚盛煌,课堂全场噤声,温度瞬间从夏天到冬天。 辛初寒急忙拱手告退,他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只盯着他看,但摄政王那犀利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 顾天心撇了撇嘴,大步走向讲台,翻书讲课,完全是当某人是空气。 “万盏美酒浸衷肠,乘醉聊少年狂。**多被风吹散,我独一人欺霸王。踏碎九霄凌罗殿,何须弯弓射天狼?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诗情在汪洋。” 她虽然是对着课本,可是念出来的,却并非课本上面的。 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诗,他说,他最喜欢的便是那句“我独一人欺霸王”,很有年少轻狂之感 校园港 恋耽美 31.031顾夫子,你该不会是紧张吧?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好诗!”安明玉第一个就站了起来,后面一排都在奋力的鼓掌。 “好诗!”闫威武也拍掌,虽然他听不太明白。 满堂都在喝彩了,门口被忽视那人却威严开口:“诗是好诗,那就劳烦顾夫子讲一下这首诗描述的是什么吧!” 顾天心:“……” 楚盛煌抬了抬下巴,身后两个内侍立刻把奏折搬了过去,这次不是坐最后一排,而是第一排。 “王叔,您又来听课了啊。”轩辕胤讨好的笑。 楚盛煌瞥了他一眼,一边慢条斯理的打开奏折,一边淡淡道:“监督你学习,直到你能**批阅这些折子。” 轩辕胤:“……” “顾夫子,请继续。” 楚盛煌依旧看着折子,准备开溜的顾天心一个趔趄,扶着门框讪笑:“那个,我先去趟茅厕。” 众学生:“……” “顾夫子,你该不会是紧张吧?”闫威武豪爽的大笑了起来,一拍桌子:“摄政王是吓人了些,你也不必怕成这样!大哥替你撑腰!” 顾天心:“……” “朕看,顾夫子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吓得尿裤子!”轩辕胤也跟着拍桌子,乐了。 顾天心:“……” “阿顾……顾夫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夫子你说,别让他们小瞧了你!”安明玉举起拳头,给顾天心加油。 顾天心抹了把头顶的冷汗,低头深吸气,咬牙,死就死吧!她不知道意思,这些古人也没人知道! 她顾天心别的不行,这瞎掰嘛,她是最在行的! “顾夫子是在考验你们的学习状况,你们有谁能说出那首诗的寓意?” 顾天心才大义凛然的走进来,就听到宛如天籁的救命声,而救她的人……即是害她的人。 顾天心心情复杂,一口怨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小脸通红。 早上的时候,她趁着楚盛煌早朝,想要离开王府,这一去自然就不会回来这狼窝。 可是,夜月那守门神不同意啊,说什么主上吩咐了不让驸马爷离开王府半步。 顾天心更是觉得心惊,有种被囚禁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于是花样百出的对付夜月。 夜月是尽忠职守的,很冷漠很认真,可是不擅长揣摩人心,顾天心轻而易举就避开了她,一溜烟的逃命去也。 顾天心想着,这下课之后就回去公主府,再也不要去摄政王府那龙潭虎穴,谁知道这摄政王真是阴魂不散,还恶意报复。 顾天心很生气,可是楚盛煌一句话就解了她的危机,下课之后,顾天心拔腿就跑,却还是被逮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32.032要想圈养你,你能逃得掉?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夫子,本王有事请教。”楚盛煌慢悠悠的走到门口,说了一句就转身,走到凉亭处。 今天有细雨,凉亭处不太避风避雨,空无一人,寒风夹着细雨朝他飘去,他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天心虚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身后拦住太学院大门的一排侍卫,在安明玉等人同情目光下,不甘不愿的走了过去。 摄政王往凉亭一站,其他人没一个敢过去,顾天心站到楚盛煌高大身躯之后,像是寻到了避风港,用他来遮风挡雨,顾天心不由窃笑了一下。 “换药了么?”楚盛煌没有回头,问她。 顾天心一愣,下意识的解释道:“换了,也喝药了,夜月说三日后才换,我才……不关夜月的事,是我骗了她,你回府别罚她。” “你要真怕夜月受罚,就别干出会让她受罚的事。”楚盛煌侧过脸来,脸色很冷。 顾天心咬唇,走到雕花栏杆处吹风,不甘道:“我是公主府的驸马,成天住在摄政王府算怎么回事?让公主独守空房吗?太后还不杀了我!” “本王是为你好。”楚盛煌蹙眉看她:“你遇上刺杀不是一两次了,怎么,你还不知道害怕?还敢支开夜月一个人进宫!” 楚盛煌生气了,声音冷,俊颜更冷,顾天心吓了一跳的同时,更加心虚了。 “我不是没遇上刺客么?再说……”顾天心头疼的揉脑袋,低声道:“您老不用管我好吗?您老是摄政王,圈养男宠成何体统啊!” “……”楚盛煌大步朝她走去,顾天心急忙后退,他一步步相逼,直到她退无可退的靠上了墻,他才停了下来。 “本王要想圈养你,你认为你能逃得掉?”楚盛煌紧紧的盯着她,霸道的道。 顾天心傻眼:“你……变……” “态”这个字她骂不出来,楚盛煌是个冷得不敢让人触碰的人,虽然她偶然间碰了一下,但还是潜意识里觉得害怕。 “夜月。”楚盛煌忽的喊了一声,不远处的一个内侍跑了过来,朝着两人行礼。 看着那个陌生的少年,顾天心一头雾水:“你也叫夜月?” “驸马爷,属下就是夜月。”那小内侍再度开口了,声音恢复了女声。 顾天心惊愕的张嘴,半天才出声音:“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夜月:“……” “你快说啊,这对我很重要!”顾天心急得转圈圈,该死的,夜月可是见过她一丝不挂的。 “是女的。”楚盛煌将她拉过来,担心她不小心撞到伤处。 顾天心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楚盛煌:“……” 校园港 恋耽美 33.033阿顾,你比我家的小妾还轻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女扮男装的顾天心,带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夜月,顾天心懵得找不着北了。 楚盛煌把夜月硬塞给她,说什么不带夜月就必须住在摄政王府,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夜月女扮男装明显比她还专业,这让她情何以堪? 夜月说,她戴的是人皮面具,声音是因为服用了药物,根本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顾天心这才好受了一些。 路上,她好奇的盯着夜月的脸,悄声问:“夜月,你那人皮面具是什么做的?也给我弄一张玩玩?” 夜月莫名其妙,道:“人皮面具,就是人皮,活人的皮,驸马爷看中了哪一个,属下去取。” 顾天心吓得小腿一软,差点摔倒,急忙摆手:“我不要了,不要了!” “阿顾,你是回公主府么?我送你。”出去太学院,又遇上了候在门外的安明玉。 顾天心正想答应,夜月道:“小侯爷,公主府的下人正在宫门处候着,不劳烦小侯爷了。” “你是什么东西!”安明玉当即火了,一脚就要踹过去,顾天心急忙拉住。 “明玉,小月是我的人,你打她就是打我!”顾天心很生气。 安明玉立刻焉了,顺势就拉住她的手,往着宫中过道奔跑,顾天心暗暗庆幸不是拉的伤臂,却还是很气恼。 “明玉你做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你带我去哪里?!” “嘘。”安明玉回过头朝她竖了下食指,细雨下的漂亮容颜唇红齿白,很秀丽的魅色。 “阿顾,陪我玩一天,只要一天,明天我不会来太学院了!” 顾天心一愣,甩了甩黏住眼睛的湿润丝,问:“为什么?” 安明玉没有说话,感觉到身后的顾天心体力不支,干脆回头去将她一把抱起:“阿顾,你好轻啊,比我家的小妾还轻。” 顾天心:“……你放开啊——” 安明玉跑得更快了,不,不是跑,而是在飞,踩着墙壁飞上了宫墙,和她并排坐上了下去,脱下绯色外袍来挡在二人头顶。 顾天心认为自己很了解安明玉,一个纨绔却义气的贵公子,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安明玉。 安明玉从来没有说过他会武功,当他告诉她,他明天就要和闫威武一起领兵出战,她更是不敢相信。 闫威武本来就是将军,将军打仗这很正常,可安明玉……他行吗? 顾天心没有问出来,却没有掩饰眼里的疑惑,安明玉笑着将挡着她眼睛的丝捋开,道:“我没上过战场,可父王希望我去。” “你可以不去啊,你没去过,怎么做副将?”顾天心担忧。 战场上不是儿戏,安明玉生活的圈子里尽是对他巴结讨好的人,他怎么能面对真正的敌人? 校园港 恋耽美 34.034本侯早就抢你回去做小妾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安明玉茫然的摇头:“我也不想去,可是……我一定要去!” “你可是什么?”顾天心顾不得担心淋雨了,着急道:“不想去就别去啊,你是安宁王唯一的儿子,他也舍得让你去冒险?” “他有什么舍不得?这副将的位置,就是他死皮赖脸替我求来的!”安明玉冷笑了一下,秀丽的眉眼望着天空密密麻麻的细雨,面皮紧绷着狠狠咬牙。 “阿顾,我走了你也别怕,太学院里林麒他们都在,他们都会替我照顾你,你不知道林麒的爹是谁吧?是太学院祭酒林长海。” “林麒从小跟着我胡混,林长海在外面一直当作没有林麒这个小儿子,但遇上事了,林长海还是会袒护林麒,有麻烦你就找林麒。” “还有,那个小月我看着不行,那么瘦瘦小小怎么保护你?我给你重新找几个强壮的护卫,走之前让他们到公主府报道。” 安明玉像是交代遗言,顾天心呆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不用了明玉,你要担心我,就早点凯旋归来,不然就到我的坟前祭拜我吧。” “胡说什么?”安明玉怒了,忽的侧身一把抱住顾天心:“等我,三个月之后,我们一起看选妃大典的美人!” 顾天心挣扎:“安明玉,老子是男人!” “是啊,你怎么是男人啊。”安明玉郁闷的放开手,狠狠握拳打在身边的石砖上,细嫩的手背关节都出血了。 “你娘的要不是你是男人,本侯早就抢你回去做小妾了!” 顾天心:“……” “你敢骂老子!”顾天心一脚踢在安明yutui上,安明玉“啊”的一声,拽着头顶湿透的外袍裹住顾天心,一起掉了下去。 安明玉轻功不差,本想再借机抱一抱顾天心,夜月突然飞了过来,将顾天心安全的接了下去。 安明玉气得脸色难看,顾天心的脸色更不好看,因为她看到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人。 虽然雨水模糊,湿雾弥漫,但那高高大大的身影,和透出来的冰冷气息,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那人转身就走,身后鹤氅翩飞,顾天心默默叹了口气,她这是在心虚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 ———————— 华美的殿中,熏烟袅袅,茶香四溢。 “明玉那孩子,从没吃过什么苦头,你呀,也真是忒狠心了些。”女子道。 “你不是总说我不够诚意么?这下,总该是相信我了吧?” “呵呵。”女子笑了一声,声音带嗔:“你我早就在同一条船上了,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哈哈。”男子也笑:“你的即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这天下,早晚会是我们的。” 校园港 恋耽美 35.035明玉别忘了三月之约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任性淋雨的后果,就是烧感冒,更何况又熬了一整夜,几乎没合过眼。 天上还在下着蒙蒙的细雨,一大早的,顾天心就裹着厚厚的白色大氅,脚步漂浮的出了公主府。 夜月拿着伞跟在顾天心身后,向来沉默寡言的她也看不下去了,劝道:“驸马爷生病就该卧床休息,属下去送便是。” 顾天心叹气:“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他们两个是我的结拜哥哥,我不亲自去送,只会越病越厉害,也不知道明玉病了没有……” 顾天心很担忧,和南苍国的战场甚远,安明玉是要连夜赶路好几天,不得休息又要上战场的,这样怎么能行? 卯时二刻,大军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城门口,最前面并肩而行的闫威武和安明玉,皆穿着玄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很威风。 可惜,安明玉却举着一把美人扑蝶的花伞,一副准备游山玩水的悠哉姿态。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举着伞从大树下走出去:“闫大哥,明玉!” 闫威武诧异:“顾三弟,你怎么来了?” “阿顾!”安明玉顿时就笑了,摔了伞就跳下马来,张开双臂就想先来个拥抱。 大庭广众之下,顾天心自然说什么也不让抱了,让夜月把他挡开,将一本书籍递给闫威武。 “时间关系,写得不太详细,字迹也不太好认,大哥和明玉一起参详,我就不打搅你们出的吉时了,大哥,保重。” 顾天心对闫威武拱手一礼,闫威武将那本书塞进怀中,拍了拍,拱手朗笑:“三弟保重!” “阿顾,我都要走了……”安明玉还不死心,拽着马缰不上去,很幽怨的样子。 顾天心笑了:“等你和大哥凯旋而归,我请你们喝酒!” “三弟,喝酒是一定的,等着我和老二回来,三国演义得给我们讲过瘾!”闫威武趁机加筹码。 顾天心笑着应了,安明玉赌气上了马,一脸的铁青。 顾天心无奈,只好喊道:“明玉!别忘了三月之约!” 安明玉这才回过头,在重重的队伍前面笑得春风得意,桃花眼,柳叶眉,非一般的秀丽。 这个陌生的地方,难得结交两位朋友,却在同一时间离开,顾天心站在原地良久,不由落寞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因为安明玉?” 身后,一人冷冷的声音使得顾天心打了个寒颤,一回头就看到挂满水珠儿的墨色大氅,和头顶男人冰冷的俊颜。 金冠束着的青丝*的贴在鬓边,淡色的薄唇紧紧的抿着,盯着她的那一双水洗的黑瞳,深邃得不带丝毫的波澜。 顾天心微愣之后,急忙将油纸伞举高,挡住了他,身高距离,她不得不垫着脚尖,很幸苦 校园港 恋耽美 36.036他怎么能一直抱着她呢?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摄政王,你是来送行的吗?为什么不打伞?” 顾天心无辜的眨着眼,**没睡又感冒烧的缘故,眼眶深陷,双颊绯红,面色极为苍白。 见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顾天心心里毛,眼稍乱瞟:“小月呢?” “驸马爷,属下在这里!”夜月不知道从哪里驾了一辆马车,很朴素,应该是就近租的。 顾天心如同见到救星,立刻把伞往楚盛煌手里塞,想要一个人逃遁。 可是,对方手指越握越紧,就是不肯松手,最后还火,一把将伞给摔了。 顾天心:“……” 咬了咬唇,她讨好的扯他袖子:“诶,我不过是让你拿一下……” 楚盛煌冷冷的看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挥手拉着大氅挡住她:“上马车。” 顾天心:“……” 好吧,她竟然给忘了夜月本来就是他的人,别说丢下楚盛煌了,别把她丢下算是厚道了。 头晕死了,顾天心跑着跑着,视线变得模糊,最后腿脚一软,倒在了湿润又宽广的胸膛…… ———————— 再次醒来,现是在公主的华丽香闺,顾天心怔怔良久,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夜月在一边摆弄她的瓶瓶罐罐,问:“驸马爷不该在这里,那该在哪里?” “我……”顾天心挠了挠头,心虚的咳了一声,倒下去拉住被子捂住头。 她记得她晕倒了,正好倒在楚盛煌的怀里,然后马车一路颠簸,她晕晕沉沉的感觉到,她还是在某人怀里。 他怎么一直抱着她呢?他怎么能一直抱着她呢?她是男人啊…… 顾天心的脸在锦被下红成苹果,牙齿打颤的咬住被角,心情复杂。 夜月看着锦被下打抖的顾天心,莫名其妙:“驸马爷晕睡了两天,高热已经退下来了,怎么还觉得冷么?” 夜月说着就去扯被子,顾天心捂着被子叫:“没有没有,闭眼太久不敢见光,公主呢?” “公主……” “顾天心!你醒了?快起来喝粥!” 夜月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玲珑就进门了,身后的秋儿端着一个托盘,碗里的虾仁米粥在寒气里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公主你太好了!”顾天心摸了摸平坦的胸口,这才掀开被子感激的坐起来,可是一闻到海鲜的腥味,捂着嘴就是一声:“呕——” 轩辕玲珑吓了一跳,跺脚道:“来人!快拿痰盂过来!顾天心!你不准乱吐!脏死了!臭死了!” 顾天心早已跳下了床,一溜烟的跑到门外去呕吐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 今天开始双更,一更在上午,二更在晚上,求收藏,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37.037把太学院当作处理政务的地方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里面,夜月直接将秋儿那碗虾仁米粥倒在盆里,轩辕玲珑目瞪口呆。 秋儿大声尖叫:“这是公主亲手做的,你……” “住嘴!”轩辕玲珑气得脸色通红,喝止了秋儿。 秋儿委屈得扁嘴,轩辕玲珑哼了一声,忽然抬手一耳光就给夜月甩了过去:“你这放肆的狗奴才!来人!给本公主把——” “你们别吵了成么?”顾天心扣着门扉,虚弱的捂着胃部,满脸苍白:“没被病死也会被你们吵死,我要回厢房养病了,小月,我们走。” 夜月面不改色,应声就开始收拾东西,丝毫不把轩辕玲珑放在眼里。 轩辕玲珑脸色变了又变,双手叉腰:“顾天心你敢!你走了就不准再进本公主的房间!再遇上刺客也不准进!” 顾天心吵得堵耳朵,有夜月在她自然是不怕刺客了,只是再次搬进厢房的后果,就是和轩辕玲珑冷战的开始。 顾天心因为生病的缘故,在公主府里休养了半个月,也被轩辕玲珑虐待了半个月,每日的膳食连下人都比不上。 迫于无奈,顾天心只有带着夜月,从后院的围墙翻出公主府,直接杀入赌馆。 赌场作弊可不是闹着玩的,顾天心不敢托大,小玩了几把就闪人,够卖肉吃,买酒喝就行。 养病的假期半个月,眨眼就挥霍没了,顾天心不得不暂时告别快乐的逍遥窝,走进太学院。 感冒好了,手臂也没大碍了,整个人都精神了,顾天心可以说是容光焕,一路上还愉悦的吹着小口哨。 只是,当她一只脚踏入课堂,看到那同轩辕胤坐在一排,正在埋首奋笔疾书的冰山王爷,顿时感觉小腿软了。 尼玛,把太学院当作处理政务的地方,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她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她生病的这几天,楚盛煌都没有再去太学院的啊,怎么一换她,他就来了? 顾天心的到来,学生们都很激动,强烈要求听三国演义的第三回,来庆祝她身体的康复。 顾天心唇角猛抽,胃口也吊够了,便不再推辞,绘声绘色的讲起了第三回,还趁机将一些书籍上的诗词带入了进去。 这样的讲课方式,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再不爱学习的人都能听得进去。 门外,正好路过的辛初寒对林长海道:“这位顾夫子博学多才,想出这样别出心裁的教学方式,连皇上也听得聚精会神。” 林长海从窗外看向轩辕胤,托着小脸眨着眼,听得全神贯注。 林长海眼里闪过一抹暗芒,正欲收回目光,一直专心批折子的楚盛煌忽的抬了下头,吓得他拔腿就跑 校园港 恋耽美 38.038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课堂里,楚盛煌看向窗外的位置,清泓般的眸子里寒冰沉淀。 慢慢转头,看到台上那窝在椅子里侃侃而谈,捧着茶盏,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的顾天心,紧抿的唇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讲课的时间有些长,不知不觉又过了吃午膳的时间,顾天心带着夜月直奔食堂。 “驸马出来一下,本王有事请教!” 楚盛煌穿着金绣蟠龙的白色锦服,山一般的屹立在食堂大门,一张拒人千里的冰山脸,一众学生捏着筷子张着嘴,定格了。 顾天心筷子上的牛肉掉了下去,讪讪的朝大家笑了笑,站起身来,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干嘛,没看到我在吃饭啊!”顾天心很不爽,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看到了。”楚盛煌淡淡看向她,理所当然道:“但你不能吃。” “……”顾天心差点炸毛,但公众场合,又不好作,于是,只好认命的跟着走出去。 “诶,驸马爷和摄政王最近走得很近啊?”林麒一桌,安明玉一伙的开始议论了。 “这有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谁不知道公主有多痴迷摄政王,哈哈。”一人道。 “闭嘴吧你们,敢议论摄政王,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林麒一筷子敲在那人头上,皱着眉若有所思。 “陈端死了!!!” 还没走几步,顾天心就听到一声惊呼,食堂里炸开了锅。 顾天心急忙跑回去,当看到食堂里的场景,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吓得瘫在门边。 里面,所有人都远远的避开,一眼就看到了那趴在桌上,七孔流血的陈端。 他圆睁着双目,掉在手边的筷子,还伸在顾天心没来及吃的碗里。 陈端是中毒,是吃了她碗里的牛肉中毒,那碗饭菜差一点就被她吃了…… 侍卫火速的就将太学院食堂隔绝了起来,太医也匆忙赶了过来,还惊动了太后。 顾天心和所有一起吃饭的夫子学生关在牢里,统统都成了嫌犯。 这里的所有人都吃了饭菜,唯有陈端中毒,众人都怀疑的看着顾天心。 顾天心缩在角落,苦笑了一下:“看我干什么?我难道还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不是的,我们是担心顾夫子,下毒之人争对的,是顾夫子你。”有学生勇敢指明。 顾天心没有说话,她实在搞不懂是什么人,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掉她,刺杀不行,改为下毒,还是在皇宫的太学院。 若是以前,她还能说是赌徒所为,那么现在,她敢肯定是宫中权贵之人了,而且还势力强大 校园港 恋耽美 39.039哀家已经查出了凶手(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中毒事件的审查时间不长,很快就有人来放了他们,说是已经找到了凶手,是御膳房里一个传菜的婢女,已经认罪自尽了。 这样的答案,并不出顾天心的意料之外,被连累的众人都大呼晦气,却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概。 顾天心神情有些恍惚,一走出牢狱,夜月就迎了上来:“驸马爷。” 顾天心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小月,摄政王在哪里?” 夜月正准备答话,有内侍前来传话了:“奴才见过驸马爷,太后有旨,宣驸马爷即刻觐见,不得有误。” 顾天心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也只得将疑惑压住,让夜月等着她,一个人跟着内侍去了太后宫。 太后吩咐红嬷嬷给顾天心上了一碗面,猪脚面,古代有除秽新生的寓意,顾天心礼貌谢恩。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么?”太后坐在上座,问向下方坐着的顾天心。 顾天心手指有些僵硬,半天没挑起一根来,闻言干脆放下筷子,跪下请罪:“太后娘娘恕罪,臣从小就对猪脚过敏,所以……” “罢了。”太后吩咐红嬷嬷撤了猪脚面,慢悠悠的吹着盏中茶叶。 “你是玲珑的夫君,以后也别一口一个太后娘娘了,就跟玲珑一起,叫哀家母后吧。” 太后慈爱一言,顾天心受宠若惊,再次跪下谢恩:“臣多谢母后。” “嗯,驸马不爱吃面,那就喝茶吧。”太后亲切的笑了笑,让红嬷嬷给顾天心端了一盏下去。 这太后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顾天心唇角一抽,望着那盏茶,就像望着一杯农药,实在…… “驸马南方的家人是在淮城吧?哀家已经派人去慰问过了,亲家们都很康健,还说过几天会来公主府团年,驸马高兴么?”太后品着茶水,和蔼的道。 顾天心一震,惊讶的望着太后,太后无视她的疑问,继续道:“亲家也说了,驸马最重孝道,会把哀家这个岳母,当作自家人对待,哀家真得谢谢亲家给哀家生了个好女婿。” 顾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气,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当然是自家人,母后说笑了。” 顾天心没有再犹豫,喝了那一盏茶,豪迈的一饮而尽,以示忠诚。 太后笑意更深了,道:“上次你和玲珑在宫**刺,这次太学院又出了事,看起来,似乎是有人盯上了驸马。” 顾天心的小心肝一阵大起大落,再也经不起再一次的风暴了,怎么看太后的笑都觉得虚伪至极。 她不清楚太后是怀着何种心态,斟酌着回道:“臣认识的人有限,实在不知得罪了谁。” “驸马不知,可哀家已经查出了凶手,红嬷嬷,把人带进来。”太后吩咐 校园港 恋耽美 40.040拉拢她,目的何在呢?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不知,可哀家已经查出了凶手,红嬷嬷,把人带进来。”太后吩咐。 红嬷嬷应下,很快就领了几个人进来,中间抬着一个施了刑法的宫女,后背一大片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顾天心胸口紧,虚的咽了一口唾沫,太后见她脸色白,极为畏惧的样子,笑了。 “驸马不必害怕,有哀家给你做主,那些想要杀你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才行。” 太后傲慢的说了一句,顾天心急忙再次谢恩,满脸的感激,让太后甚为满意。 宫女说话很虚弱,很缓慢,她说她是太妃宫的人,是伺候燕太妃的近侍,曾几次看到太学院祭酒林长海暗中来往太妃宫。 太学院里以前也死去过几位夫子,并不是死于私人恩怨,而是死于林祭酒的毒手,背后主使便是燕太妃。 这些都是宫女所讲,虽然讲得模模糊糊,但只要有脑子的人,随便就能想出其中的深意。 燕太妃的儿子是轩辕瑾,除了轩辕胤以外,唯一一个有资格做皇帝的人选。 为了不让轩辕胤有能力亲政,燕太妃把所有对轩辕胤有用的人暗中诛杀,是想着有一日将无用的轩辕胤赶下帝位,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么? 卧槽!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皇宫里有这样一处bug,害得她莫名其妙的就惹祸上了身。 且不管这宫女说的话是真是假,太后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是在刻意的拉拢她,目的何在呢? ———————— 离开太后宫,迎面就吹来一阵寒风,天都快黑了,得快些离宫才是。 顾天心心情很低落,觉得这皇宫就是地狱,原来不止是做妃子什么的才有宫斗,她一个驸马也被卷进了宫斗。 “再也不要来皇宫了!不对,我得快点离开东辕国才是!” 顾天心做了决定,不管太后那边说的是真是假,她才不要成为别人的利用工具,反正她一个人,无拘无束。 “害怕就想着退缩,还想离开东辕国?” 冷冽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转角的宫道走出来,黑色的鹤氅在身后猎猎作响。 顾天心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了身边的夜月一眼,夜月低下了头。 “跟本王来。”楚盛煌转身就走。 顾天心心里很烦躁,很厌倦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也很反感这种官阶等级的生活,凭什么他能对她呼来喝去?他凭什么? 顾天心有着小小的叛逆心理,不想理会楚盛煌,他走他的,她也走她的。 夜月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目瞪口呆 校园港 恋耽美 41.041本王需要利用你?(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找本王有事的是你!”楚盛煌冷道。 顾天心讪讪的回身,抱歉道:“不好意思,本驸马之前头脑有些失灵,经过太后召见,已经清醒了不少,害摄政王白跑一趟了。” “哦?”楚盛煌面色越来越冷:“驸马的意思,是要对本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 顾天心诧异:“我什么时候对摄政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本驸马哪有那么大能耐?” “食堂里多谢摄政王未卜先知的救命之恩,本驸马无才无德,也不想参与皇家事,摄政王您行行好,别在本驸马身上费功夫,告辞!” 顾天心硬着头皮一股脑的说完,不去看楚盛煌冰雕似的脸,气势汹汹的离开。 管他什么摄政王,她现在只想离开,反正这些天她也在公主和赌馆那捞到不少油水,换个地方再来。 “驸马爷。”身后,夜月紧跟了上来。 “你回去吧。”顾天心头也不回的摆手:“别跟着我了,我可养不起你,跟着……” “……”顾天心话没说完,就被夜月点了穴,只有痛心疾首的瞪着她,真是家贼难防啊。 “驸马爷对不起。”夜月收回手指,垂头。 “顾天心。”楚盛煌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命令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顾天心头皮一麻,不服的狡辩:“一边刺杀一边救命,是谁自编自演的好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倒是自作聪明!”楚盛煌忽的冷笑了一声,逼近一步,声音淡漠:“你凭什么认为,本王需要利用你?” “……”顾天心汗颜,正待绞尽脑汁想自己的有用之处,那人已经拂袖而去,鹤氅带出夜风吹在脸上,很冷。 “驸马爷。”夜月解开顾天心的穴道,认真道:“驸马爷误会主上了。” “……”顾天心摸着被点过好几遍的穴位,似笑非笑的看她:“小月,不,夜月,一仆不侍二主,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夜月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咬着唇沉默不言,顾天心无趣的叹了口气,嬉皮笑脸的搂上她的肩。 “走,我们去赌馆玩玩,赢了请你喝花酒!哈哈——” 夜月:“……” ———————— 夜色深浓,顾天心拽着棉被结成的长条,从窗边往下面小心的爬着。 “公子,你慢点!”上面,薄纱女子捏着香帕捂着胸口,扑满脂粉的小脸吓得花容失色。 顾天心急忙腾出手来“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说话,坏了老子的事,银票就别想要了!” 女子掩住朱唇回头贼兮兮的瞄着,朝顾天心递去手势,让她快下去。 顾天心放心的继续往下,却不小心一脚踢开窗子,里面正在火热交 缠的男女吓得立刻弹开 校园港 恋耽美 42.042好男风,又有何妨?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顾天心讪笑了一声,想要逃之夭夭,那男子却暴怒的拔剑砍了过来。 “啊——”眼睁睁的看着棉被从中一剑砍断,顾天心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急忙捂住嘴。 不过半层楼的高度,掉下去摔不死的,可若是被那群女人缠得无法脱身的夜月现,她逃跑的一次好时机就没了。 “嘭”的一声,顾天心悲催的倒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 不远处的屋檐上,高大的锦衣男子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直到现在,才施展轻功往下飞去。 夜雨和夜风对视一眼,夜雨无语抚额,夜风面色难看,厌憎的盯着顾天心。 顾天心哪里知道正被几双眼睛偷窥着,感觉到没有因为她落地而造成影响,这才一溜烟的爬起来。 一双华贵玄靴出现在视线之内,顾天心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冰山俊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摄,摄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说完她又恍然的“哦”了一声,调笑道:“呵呵,真是好巧,摄政王也是来这里玩的?你不是那什么……咳咳。” “不能人道。”楚盛煌面无表情,把她没说清楚的话补全。 顾天心:“……” “本王只是路过。”楚盛煌淡定的道。 “……”顾天心笑道:“呵呵,那摄政王您继续,本驸马也回公主府了,告辞。” “驸马爷!”夜月及时从大门冲出来,头和衣襟都有些乱,脸色很苍白。 顾天心看看夜月,又回头看看楚盛煌,笑得咬牙切齿:“老子还没玩够!走,小月,我们继续玩!” 顾天心推着夜月再次进去,楚盛煌看着那彩色丝绸飘满窗栏的阁楼,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主上,长恒公子还在等着主上。”夜风突然冒了出去。 楚盛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时道:“夜风,你留下保护驸马爷!” 夜风握紧手指,倔强的道:“属下只保护主上,和主上最重要的人。” 楚盛煌的脸色冷了,夜雨急忙道:“主上,属下请命保护驸马爷,请主上恩准!” 楚盛煌看着面前二人,眸色深沉的问:“你们说,谁才称得上本王最重要的人?” 夜雨满头冷汗,夜风咬了咬牙,道:“属下认为,是谁也不能是驸马爷!他,他会有损主上声誉!” 夜雨讪讪抹汗:“夜风,主上的事情你干涉那么多做什么?主上自有分寸。” “本王的声誉么?”楚盛煌看了一眼花楼的方向,淡淡道:“本王不能人道,再多一项好男风,又有何妨?” 校园港 恋耽美 43.043你是要他,还是要我(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花楼一扇窗户边,顾天心拽着彩色薄纱的手指抖了抖,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行!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了,危险的指数越来越高了! 顾天心急得焦头烂额,瞅了一眼边上一动不动的夜月,扯出笑来:“小月,你怪我么?” “属下不敢。”夜月坦言。 顾天心笑得更加明媚了,揽住她的肩,道:“那咱们再继续喝酒去,小翠烟,小桃红,小……” “驸马爷,你要再不回府,属下立刻禀报公主!”黑衣少年抱着一把剑,满脸阴沉的倚在窗外。 “夜……夜风?”顾天心唇角抽了抽,看看他,又看看夜月,焉了。 ———————— 顾天心最近很忧郁,公主府里被轩辕玲珑百般亏待不说,身边还多了夜风这条尾巴。 夜风不比夜月,那厮比他家主上还不近人情,专跟她过不去,想要甩掉他更是没可能的事情,她连他躲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这几天,顾天心倒是过得很清闲,也很安全,或者是因为有太后关照,或许是因为有夜风和夜月的保护。 今夜是除夕,太学院放假,顾天心却被太后邀请进宫赴宴,见她那所谓的南方父母。 顾天心满头都是黑线,在轩辕玲珑冷着俏脸,很不耐烦的催促下,带着夜月上了另一辆简陋的马车。 轩辕玲珑坐在前面华丽的马车里,拂袖放下车帘,气得咬牙切齿:“混蛋顾天心!走着瞧!” 顾天心已经被轩辕玲珑骂得免疫了,以前还会想方设法去哄她开心,现在她的心思,已经完全用在离开东辕国之上了。 只是这才进了宫,顾天心还没来得及熟悉一下那所谓的“父母”,轩辕玲珑就扑到太后怀里告状了。 “母后,您要为我做主啊,顾天心他欺负我,呜呜……” 轩辕玲珑不停的数落顾天心的薄情,什么让她独守空房啊,和小月厮混啊,听得众人齐齐难堪不已,顾天心也无语了。 “公主,我们的家事,还是回去公主府再慢慢说,好不好?” 顾天心轻咳了一声,凑过去安抚的拍着轩辕玲珑,想把她从太后怀里拉出来,拖走。 “我偏不!”轩辕玲珑红着眼睛瞪她,一指夜月:“你今天必须说清楚!顾天心,你是要他,还是要我!” 顾天心无言以对,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好诡异! 太后看了顾天心一眼,拧眉:“来人,扶公主去醒醒酒,一身的酒气,尽说胡话。” 红嬷嬷心领神会,立刻带人过来,轩辕玲珑一把推开那些人,直接冲过去对着夜月就是一巴掌:“狗奴才!都是你!本公主要砍了你的头!” 校园港 恋耽美 44.044夜里盛开的一株艳丽曼陀罗(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啪”的一声,夜月什么表情都没有,顾天心却知道那一巴掌很用力。 夜月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那此刻,她苍白的脸上已然浮起了五根鲜明的红印。 顾天心心里很窝火,突然就想抓着轩辕玲珑两耳光打回来,她能忍,不代表就能让夜月替她忍,管她什么太后什么公主的。 顾天心略微抬袖,却已经被夜月抓住了胳膊,先一步跪下去,磕头请罪。 “别以为这样,本公主就会饶了你!来人,把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轩辕玲珑正在气头上,冷声下达命令。 “轩辕玲珑!你敢!”顾天心也怒了。 “好啊顾天心,你还敢凶我?”轩辕玲珑气得跳过去,对着顾天心拳打脚踢,场面乱得让众人汗颜,真想立刻逃离这皇家丑事,以免惹祸上身。 太后面色铁青,正想让人将轩辕玲珑强行带下去,一声娇媚的嗤笑声传来。 “呵呵,姐姐这里还真是热闹啊,这打打闹闹的,难道是想证明那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啊玲珑?” 太后宫红木大门处,一袭如火红衣妖娆而来,在明亮灯火之下,像是夜里盛开的一株艳丽曼陀罗,美得惊艳。 她牵着一个锦衣小少年,身后是一群不小的仪仗,髻高高的堆起,金钗插满头,额间点花钿,桃花眼樱桃唇,随着她摇曳的身姿,越近越清晰。 轩辕胤还未纳妃,后宫里只有太后和燕太妃两位女主人,看这浩瀚的阵势,顾天心已经知晓了来人的身份,果然从宫人的跪拜里得出了准确答案。 只是顾天心没有想到,燕太妃身为轩辕瑾的娘亲,竟然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很是年轻貌美,五官艳丽如花。 这个美丽非凡的女人,就是传说里想要她命的幕后黑手,顾天心面色阴沉,袖中的手指渐渐握紧。 轩辕玲珑早就已经推开了她,朝燕太妃冷笑,嘲讽道:“燕双飞!你不藏头缩尾的躲在你的太后宫,来这里做什么?” “玲珑!不得无礼!”太后沉声厉喝,转而却对安燕双笑意嫣然,亲切赐坐。 “近几年来,燕妹妹一直甚少出来走动,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太后问道。 燕双飞拨弄着皓腕上的几个金镯,叮叮当当作响,樱唇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恹恹道:“太医们都是姐姐请来的,自然是尽心尽力,要不然,臣妾今晚也赴不了这场热闹的除夕宴。” 太后欣慰点头:“身体最重要,燕妹妹的气色大比从前,似乎越来越美了。” 燕双飞捏着艳红的云袖掩唇娇笑,嗔道:“姐姐还是和以前一般,喜欢打趣臣妾,在姐姐的面前,臣妾就是牡丹花边的小杜鹃呢。” 校园港 恋耽美 45.045因为,楚哥哥喜欢燕双飞(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太后和燕太妃两人相互吹捧,顾天心坐在轩辕玲珑的身边,看着燕双飞,若有所思的把玩着空酒盏,没防备的就被淋了一手的酒水。 轩辕玲珑提着银质小酒壶,一手托腮望着她:“顾天心,你说,是燕双飞美,还是本公主美?” 顾天心想也不想的答道:“公主美。” “你骗我。”轩辕玲珑讥笑了一声,灌了一杯酒,俏脸泛红,嗤笑:“顾天心,你就是个大骗子!” 顾天心很无语,看着她接二连三不停喝酒,秀眉渐渐的皱起:“公主,你有心事?是被摄政王拒绝了吧?” “楚哥哥?”轩辕玲珑杏眸带着迷茫,木然的摇头:“楚哥哥,我快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顾天心默然,至从那晚花楼一别,她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顾天心,你说楚哥哥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如燕双飞?”轩辕玲珑拽着顾天心的袖子,追问。 顾天心瞄了一眼殿中的歌舞升平,和上座的太后,以及对面的燕太妃,轻轻一笑:“为什么要和燕太妃比?” 轩辕玲珑又灌了一杯酒,搁下酒盏,双手托着腮傻笑:“因为,楚哥哥喜欢燕双飞呀。” “……”顾天心把玩的酒盏,掉了。 “呵呵,顾天心你不知道吧,燕双飞是父皇的师妹,楚哥哥是父皇的师弟,也是燕双飞的师弟呢,他们师姐弟之间的感情,很好很好哟。” “燕双飞进宫的时候,我才六岁,她就挺着个大肚子成了我父皇的妃子,我一直不相信,她的孩子是我的亲弟弟。” “父皇也不信,不然为什么那么宠爱燕双飞,却不把皇位传给轩辕瑾呢?活该她在父皇驾崩后便一病不起,这就是报应!” 轩辕玲珑一直在顾天心耳边絮絮叨叨,顾天心越听越心惊,好在此刻丝竹声乐正浓,掩盖住了她的窃窃私语。 “公主,你喝醉了。”顾天心夺了轩辕玲珑的酒盏,将她拉入怀中不让她再继续说,朝上方看过来的太后抱歉告退。 太后不悦的蹙了蹙眉,点头道:“去吧,就在暖阁里多陪陪亲家。” 顾家父母早就被太后安排去了暖阁,因为燕太妃一直问东问西,那顾家父母应付得很吃力。 顾天心求之不得,和春儿一起扶起轩辕玲珑,燕双飞却忽然道:“姐姐,臣妾也有些头晕呢,邹嬷嬷,你也扶本宫去暖阁歇一歇。” 顾天心垂头冷笑了一下,扶着轩辕玲珑走出大殿,走到大门的时候,和对面过来的燕双飞碰上了头。 顾天心退后了一步,风度翩翩的道:“太妃娘娘请。” 燕双飞红唇魅惑的勾着,明目张胆的打量着顾天心,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娇笑,拂袖间散弥留一阵迷醉的幽香,久久不散 校园港 恋耽美 46.046食君之禄,讨君之乐(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除夕夜,宫里张灯结彩,看起来喜气洋洋,却丝毫没有欢腾的气氛,死气沉沉。 暖阁里,顾天心被轩辕玲珑抱着胳膊,粘皮糖似的不放手,一个劲的问着:“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顾天心觉得很头疼,这轩辕玲珑喝醉了真是不可爱,大概是把她当作了楚盛煌,该死的楚盛煌! “呵呵。”燕双飞拂开纱帘,从另一个隔间里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轩辕瑾,懵懵懂懂的单纯小模样。 春儿脸色很不好看的行了一礼,道:“太妃娘娘,公主正在休息,不方便陪太妃娘娘……” “没事。”燕双飞挥手打断春儿,看着顾天心笑道:“本宫没见过玲珑的驸马,过来认识一下。” 顾天心淡淡一笑,躬身一礼:“臣顾天心,见过太妃娘娘。” 燕双飞“咯咯”的笑了一声,问身边的轩辕瑾:“瑾儿,这就是你皇兄赞不绝口的顾夫子吧?” 轩辕瑾使劲点头,燕双飞捏了捏他的脸,让他到外面去玩,这才慢悠悠的道:“顾夫子,你把皇上教得很好,本宫替先皇谢谢顾夫子。” 燕双飞说得情真意切,一双桃花眼在灯光下泛着水光,要不是太后那一番说辞在,或许,顾天心也会相信燕双飞对先帝的深情不移。 顾天心微笑了一下,忙道:“臣不敢居功,太学院里的夫子才学都高于臣,臣不过是多说了几句不沾学问的废话,没想到竟会让皇上感兴趣,臣也是受宠若惊。” “废话么?”燕双飞款步走过去,长长的红纱裙摆逶迤在地,站到顾天心的面前,迎面就是扑鼻的幽香。 “顾夫子很谦虚,三国演义这样的故事要是讲完,皇上懂的,就不止是三英战吕布了,顾夫子,对不对?” 燕双飞柔声问着,温香的热度喷洒在耳边,顾天心满身汗毛倒竖。 三国演义是一部很有学问的好书,每一个故事都寓意非常,要是讲到最后,就是黄巾起义,西晋统一的结局。 只是,她那三英战吕布的故事都还没讲完,这燕双飞就那么敏感的来警告她,看来太后所说的,大致都是真的了。 顾天心默叹了口气,扯出了一抹笑来,道:“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但如果皇上对臣的故事感兴趣,顾天心身为臣子,定然会食君之禄,讨君之乐。” “好个食君之禄,讨君之乐!” 燕双飞还没有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道稚嫩却清晰的笑声,轩辕胤一手掀开纱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朝顾天心笑着道:“顾夫子,说得好!”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这马屁还真是拍到马身上了,她誓,刚才绝对是无心拍马屁,绝对! 校园港 恋耽美 47.047牵绊她一生的不灭记忆(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这半个月来,没有楚盛煌的支撑,轩辕胤不得不耗在政务上面。 好在朝中人才济济,有安宁王,廖丞相等重臣从旁协助,一直忙到现在,才得到空闲赶了过来。 轩辕胤身后跟着太监总管冯平,还有轩辕瑾,轩辕瑾拉着轩辕胤的袖子,纯真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 “皇兄,你说今晚要带我去放烟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轩辕胤点头:“一会儿就出去,冯平你去安排,顾夫子,你也跟朕一起去玩吧,很好玩的!” “臣遵旨。”顾天心当然欣然应允,和小孩子放烟花,可比对着燕双飞要舒服得多了。 “母妃也去吧!”轩辕胤又去拉燕双飞。 顾天心:“……” “瑾弟,太妃娘娘身体不好,你就让她回去好好养着吧。”燕双飞还没说话,轩辕胤就替她拒绝了。 燕双飞意味深长的看着轩辕胤,嫣红的唇妖娆一勾:“皇上所言极是,瑾儿,好好替本宫陪皇上玩儿,要玩得尽兴哦。” 轩辕胤不屑的哼了一声,抓着顾天心和轩辕瑾就要走,可是轩辕玲珑不放手,闭着眼睛胡乱嘟嚷着。 “不准走!你说!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皇姐真是的!”轩辕胤甚觉丢人的捂了捂眼,索性叫上轩辕瑾,一左一右的去拉轩辕玲珑的手。 “呵呵。”燕双飞在一边看着,笑得花枝乱颤,可是她看着的对象不是轩辕玲珑,而是顾天心。 顾天心被笑得全身毛,燕双飞这个人,她直觉是不喜欢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要她性命的人。 于是,顾天心就在浑身僵硬的状态下,被轩辕胤和轩辕瑾拽着,一路跑到了宫里最高的地方。 冯平早就准备好了各种烟花,内侍们站成一排,轩辕胤一声令下,齐齐点燃,五颜六色的烟花瞬间冲上夜空,炸开无数缤纷的锦绣繁花。 “皇兄!真好看!”轩辕瑾兴高采烈的拉着轩辕胤,蹦蹦跳跳。 轩辕胤也笑,看着那两个小少年开心的模样,顾天心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轩辕玲珑说,轩辕瑾和轩辕胤除了她,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两个人两岁之差,一直感情很好。 只是,他们所在的位置,他们身后人所操控的方向,这份单纯的亲情和友谊,又能延长几时呢? 如果,他们不是生在帝王家…… “好看么?” 低醇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干净清凉的气息萦绕而来,顾天心猛地一颤,回过了头。 漫天烟火,他一身如雪锦袍俯撑白玉栏杆,深邃黑眸略有倦色,却噙着炙热的情愫,比炸开的烟火还要璀璨。 这一幕,让顾天心的心跳有一瞬失去了频率,也是她今后岁月里,牵绊她一生的不灭记忆 校园港 恋耽美 48.048她怎么会觉得楚盛煌温柔呢?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绚烂烟花下,楚盛煌薄薄的唇微不可闻的清浅一勾,缓缓低下头,近距离的深深凝视着她。 顾天心腿脚有些软,连手指尖都使不出力来,更别说将此旖 旎的气氛破坏。 近距离之下,可见他微颤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很是好看。 烟花正在夜空不断炸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美丽的烟花之上,待到烟花消散那一刻,她和他已经隔开了疏远的距离。 “摄政王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轩辕胤见到楚盛煌,立刻和轩辕瑾飞奔了过来,高兴得都快跳了起来,跟小狗见到肉骨头似的。 顾天心哑然失笑,看着楚盛煌顷刻间板起的俊颜,更是“噗哧”笑出了声。 她突然现,楚盛煌倒有做影帝的潜质,她以前怎么就没现,那冰冷严肃的男人,也有刚才不一样的温柔一面呢? 温柔…… 顾天心被自己的形容吓到,她怎么会觉得楚盛煌温柔呢?她是脑袋被驴踢了吧!蛇精病了! 楚盛煌命人带轩辕胤和轩辕瑾下去休息,除夕夜虽然有守岁的习俗,但皇上和瑾王金尊玉贵,两个小少年还是长身体的阶段。 楚盛煌冷冰冰的,很严肃,轩辕胤和轩辕瑾都很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顾天心在一边看着,不由好笑,楚盛煌就像是一个严厉的家长,让轩辕胤依赖,又畏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散了,宽大的广场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高大的身影在夜色里危险的笼罩。 两相对望,顾天心尴尬的咳了一声,拱手道:“摄政王,我也告退了。” “今晚守岁,你不必回去公主府。”楚盛煌淡淡道。 顾天心“哦”了一声,眼眸一转:“我得去照顾公主,她喝醉了,还在暖阁里……” “公主有侍女照顾。”楚盛煌蹙眉,声音带着疲惫的暗哑:“跟本王来。” 他转过身,却并没有立刻离去,或是不想像上次一般,他一走,她立刻和他分道扬镳。 顾天心不算胆小,却也不敢一再挑衅楚盛煌这个危险的男人,更何况,她也没想就此离开。 看到地面上的阴影渐渐靠拢,重叠,楚盛煌这才往前走去,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悠闲如漫步。 昭乾宫,吩咐宫人打开殿门,楚盛煌带着顾天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顾天心觉得很新奇,昭乾宫是处理政务的地方,是东辕国最庄严的所在,代表着东辕国最至高无上的权力。 顾天心扫视了一圈,最显眼的便是那两张并排的黄金座椅,看着楚盛煌淡然自若的坐上其中一张,随意的翻着桌上折子,顾天心无语了。 尼玛,他该不会是把她当成下人用,就在边上伺候他笔墨茶水的吧?这叫个什么事啊? 校园港 恋耽美 49.049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你先进去。”楚盛煌用手中奏折指了指身后的玄金色帷幔,头也不抬的吩咐。 顾天心唇角一抽,还是压不住好奇,快步过去掀开那质量很好很华丽的帷幔。 入眼的场景让顾天心有些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军事机密方面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休息的地方,桌椅床一样不少,俨然一个豪华小卧室。 顾天心撇了撇嘴,无聊的在里面逛了几圈,一手点着下巴想着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那个,楚盛煌让她进来这里做什么?还是先进去,先…… 顾天心猛地一个激灵,吓得立刻就往外逃,却和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帷幔边一动不动的男人撞上,差点投怀送抱了。 “你,你怎么进来也不吱个声,吓死我了!”顾天心心虚,兔子似的往后蹦了一步。 楚盛煌看着她,在幽幽珠光之下,眸光暗沉如夜:“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顾天心一愣,垂下头捏着自己的袖子玩,小声道:“问什么?难道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相告么?” “你可以问问看,本王酌情考虑。”楚盛煌抱着双臂,懒懒倚靠金雕梁柱。 真是没诚意!顾天心撇了撇嘴,随意的问:“你用晚膳了么?吃的什么?” “没有。”楚盛煌答得很快,道:“本王马不停歇的赶路,才回宫不到一个时辰。” 顾天心:“……” 好吧,这个答案她绝对相信,于是又接着问:“这么几天不见,你去哪里了?” “这是政事。”楚盛煌皱眉:“换一个问题。” 顾天心才缓和的态度立刻就没了,仰天翻白眼:“摄政王,臣不敢再问了,万一再涉及政事……” “你可以问本王,燕太妃的问题。”楚盛煌不耐的打断她,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不容她逃避的紧盯着她。 燕太妃?他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顾天心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慌乱,轻笑:“好吧,那臣就问了,敢问摄政王,您老早就知道要杀我的,是您的师姐燕太妃,对不对?” “是。”楚盛煌爽快承认,挑眉看她一眼:“你是在怀疑本王?” “怀疑你?”顾天心自嘲一笑,道:“王爷要是想杀我,还用得着救我么?那不是多此一举?我又不是傻子,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忽然话锋一转,眯起清澈的水眸,冷声质问:“只是摄政王,你为什么要救我?目的何在?” 楚盛煌垂眸看着她,她那素白清秀的小脸倔强的扬起,红唇紧抿,眉宇间蕴出丝丝坚韧。 她很隐忍,也很坚强,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就像张白纸,却无处不透着晕开的隐秘,一件件的让他侧目。 他叹了口气,道:“顾天心,你想本王对你坦诚,你的诚意又在哪里?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 校园港 恋耽美 50.050你是男人,本王能做什么?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是你说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没说回答你。” 手指攥着的袖子都皱得不忍直视了,顾天心还在埋着头,使劲揪着扯着,实在是心里虚。 对于她这无赖的回答,楚盛煌也很无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目光阴冷幽沉。 顾天心心里慌,又想逃跑,楚盛煌一怒,干脆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推上了……榻?! “你,你想做什么?!”顾天心吓得花容失色,声音也打起了颤。 这深更半夜的,这孤男寡……男的,这……还有大床这么暧mei的道具在,实在是…… “顾天心。”楚盛煌松开手站起身来,冷冷看她:“你是男人,本王能做什么?” “……”顾天心一噎,不甘的反驳道:“不对,男人也会遭强的,但摄政王你……你不行,嘿嘿,你不举!” 楚盛煌:“……”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顾天心立刻捂住嘴,唇齿不清的解释道:“那个,我只是一时口误,真的,我誓!” 楚盛煌冷笑了一声,负手身后,严肃道:“关于燕太妃,公主应该给你说了,但不可全信,燕太妃只是本王的师姐,仅此而已。” 顾天心无所谓的淡淡笑了笑,轩辕玲珑给她说的话,他也全都知道了,他还说他才回宫不到一个时辰,她很怀疑。 “你笑什么?”楚盛煌对她的表情很不满,不悦的皱起了眉。 顾天心无辜摊手:“本驸马在替摄政王开心啊,有燕太妃那么一个集美丽,权势,聪慧于一身的师姐,难道不值得开心么?” 楚盛煌的脸色很难看,冷声道:“本王再说一次,本王和燕太妃只是师姐弟的关系,你敢再乱想试一试!” 顾天心莫名其妙,道:“燕太妃想杀我,我连想都不让想了,你要不要这么霸道?你是谁啊你,你你……唔——” 顾天心说不出话了,严格来说是傻掉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蓦地将她压倒身下的男人,近得她都可以清晰看到他细致得不见毛孔的白皙容颜。 他紧闭着眼,呼吸粗重,冷冽如雪的气息夹杂着湿润的炙热,异常陌生,生涩又狠的攫取着她,她竟连推拒的力量都给剥夺了。 一秒,两秒……顾天心口舌痛得麻,身上的重量和呼吸的堵塞,让她感觉自己近乎窒息了。 只是,从始至终,她那一双水眸还一瞬不瞬的惊愕瞪着,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摄政王,英明神武的摄政王,竟然在……亲她?! 她要疯了,她现在是个男人好吗?她怎么能和男人接吻呢?不对,就算她现在是女人也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她推不开啊…… 校园港 恋耽美 51.051总有喜欢那一天的(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一直认为,哭泣,除了表达自身的软弱,根本解决不了任何实质上的问题。 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哭的,更何况,她现在是男人啊! 忽听楚盛煌“嗯”的一声闷哼,深沉的眸光瞬间清明,猛地抬起头来,唇角有一点鲜艳的嫣红。 顾天心使劲的喘息了几下,平缓着被搅乱的呼吸,还不忘狠狠的瞪着楚盛煌,眼睛红得像兔子。 楚盛煌面色变了又变,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略带沙哑的问:“是不是本王弄疼你了?” 顾天心的怒气一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羞恼得一巴掌甩出去,却被他下意识的抓住。 “你……”顾天心气结,恨恨的张嘴,一口咬他的手,咬得嘴里都浸出浓浓的腥甜,这才吓得急忙丢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顾天心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又现吞下了他的血,难受得俯到床边一阵干呕。 楚盛煌按住她消瘦的肩,略显无措的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我看看,是不是胸闷?” 他说着就将她揽过来,伸手就要解她的腰带,顾天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抓狂的推他。 “楚盛煌!你这个变 态!我他妈是男人!我他妈不是断袖!你要男宠找别人去,不要找我啊!我不喜欢男人!” “你喜欢女人么?”楚盛煌反问。 “老子喜欢女人做什么啊?老子就是女人……女人喜欢的男人!” 顾天心气得口不择言了,差点露馅,掩饰性的掏出袖中雪色锦帕,狠狠擦嘴,扔垃圾一般掷向他。 楚盛煌抓住锦帕站了起来,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她的愤怒平息了一些,才道:“总有喜欢那一天的。” 顾天心:“……” 看着那高大伟岸的身影,沉稳优雅的走出帷幔,顾天心气得抓枕头摔过去:“楚盛煌!老子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把永远去掉。”楚盛煌立在帷幔之后,声音阴冷:“本王不爱听。” “你爱不爱听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 “安静的呆在里面,要有下一次,就不会只有这么简单了!” 楚盛煌冷冷一句打断顾天心,顾天心唯有懊恼捶床,无语掩面,她怎么就摊上了一个喜欢男人的霸道男? 卧槽,要是某一天,他现了她不但不能攻,还不是受,而是一个雌性……会不会恶心得将她毁尸灭迹?! 顾天心越想越害怕,却在极度恐惧之中,伴着幽沉的袅袅香炉,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里,似乎有温热的触感流连在她的脸上,眉上,眼上,唇上…… 有些粗糙,让她隐隐的疼,受不了的一巴掌打了下去:“死蚊子,小心雷达!” 校园港 恋耽美 52.052她真是一头猪(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很烦躁,很恐慌,很不安…… 除夕夜已经过去三天了,她还没能从那一晚的阴影里走出来,虽然她已经三天没见到那个人了。 自从莫名其妙从公主府里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据说是夜月把她送回来的。 她记得,她是在昭乾宫里睡过去了,在那个人的眼皮子低下睡过去了。 顾天心越想越丢人,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尼玛,她怎么能那么嗜睡呢?她真是一头猪!万一她被那什么…… 好吧,她这些幻想都是虚无的,她的清白还在,那个人嘛,那么大的身份在,不会屑于趁人之危。 还有更气人的,她在大年初一得到了太后丰厚的赏赐,感激涕零的让夜月拿去换了银票,为她的跑路生涯增加胜算。 谁知道,睡觉前她还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第二天一大早,她那枕头低下就一张不剩了,她的银票全都不翼而飞。 顾天心怒了,决定无论如何得抓到这个强盗,可夜月一脸茫然,夜风不见人影…… 顾天心就在这悲催的状态里,迎来了轩辕胤组织的狩猎活动,还把她顾天心列为特邀嘉宾。 圣命不可违,顾天心就算十万个不情愿,还是坐上了轩辕玲珑精心准备的马车。 这次狩猎的名单里,不但有许多官家少爷,青年俊杰,最重要的是,楚盛煌也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呢。 顾天心连翻白眼,对轩辕玲珑的热烈追求很无语,那个断袖的霸道男有什么好的嘛,不就是皮相好了点,权势大了点,武功高了点…… “诶,顾天心,你看本公主这样打扮好看么?” 就在顾天心神思不属的腹诽时,轩辕玲珑穿着粉紫色的修身骑装,捏着一个小铜镜,扶着鬓边一朵亮晶晶的珠花,问话。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顾天心无精打采的敷衍着,撑着下巴闭着眼,对答如流。 “骗子!”轩辕玲珑很不满,隔着桌子去扯顾天心的耳朵:“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顾天心吃痛,不得不拽住轩辕玲珑的手指,无奈道:“公主,为夫跟你是夫妻啊,自己的媳妇儿,闭着眼睛都能一清二楚好吧?” 轩辕玲珑俏脸一红,扭了扭手腕,嗔道:“呸!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臭男人!” 顾天心玩心一起,抓住轩辕玲珑不放手,还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轻佻道:“是,本驸马是臭男人,公主很香呢。” 往例,轩辕玲珑一定会一拳打过去,再骂一声“登徒子”。 顾天心已经做好准备躲闪了,没想到,轩辕玲珑红着脸娇羞咬唇,一副小女儿怀春姿态:“真的么?” 校园港 恋耽美 53.053骗财骗色的小白脸(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轩辕玲珑红着脸娇羞咬唇,一副小女儿怀春姿态:“真的么?” 顾天心被对方一记媚眼电得浑身颤抖,急忙丢开那只葱白玉手,讪笑:“自然是真的,公主是金枝玉叶嘛。” 轩辕玲珑柳眉一蹙,不悦道:“那你到底是喜欢我金枝玉叶的身份,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顾天心:“……”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 “顾天心!你要敢骗我,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脑袋!抄了你的九族!” “……”顾天心满头黑线,轩辕玲珑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着那么诡异呢? “那个,公主,我先去趟茅厕!”顾天心见势不对,立刻吩咐停了马车,一溜烟的跑下去。 “顾天心!你走了就别回来!臭男人!大骗子!大混蛋!”轩辕玲珑气得大骂,从车窗了摔出茶杯,碎了一地。 “啪”的一声,就近的侍卫被砸得头破血流,憋屈得不敢怒不敢言,还得跪下请罪。 随行的众人都惊住,顾天心更是吓得跳了起来,费力的往夜月所骑的马背上爬:“小月,快拉我一把!” 夜月什么也不问,听话的将顾天心拉上去,顾天心才一坐稳就催促:“快跑!快!” “……”夜月默了默,立刻照做,马蹄恣意飞溅,踏起草屑漫天。 身后传来同行之人的议论声,大多都是对顾天心的怜悯,还有讥讽,说她不过是骗财骗色的小白脸。 顾天心隐约听到一些,表示很无语,这些人怎么都长了一双火眼金睛,都看出她是骗子了呢? 皇家围场的位置,夜月身为摄政王影卫,自然是知道的,带着顾天心脱离组织,快马加鞭。 只是这单独行动固然自由,却并不安全,特别是针对顾天心这种早就被刺客缠身的。 夜月身手敏捷,骏马被忽然冒出来的银丝绊倒之时,她已经带着顾天心凌空一跃,安然落在了地上。 林中草叶飒飒,众鸟惊飞,茂密枝叶里射出暗箭,夜月将顾天心护到身后,甩出腰间长鞭绞住利箭,反手掷了回去。 一声闷哼,树上栽下一个蒙面黑衣人,胸口插着羽箭,夜月那一招可谓是快狠准,竖起耳朵听着周边的动静。 良久,夜月才皱了皱眉,带顾天心轻盈一跃窜上一棵大树,小声道:“驸马爷,前面或许有埋伏,我们就在这里等主上。” 顾天心不敢莽撞,急忙点头,对夜月的功夫是满心羡慕,决定一定拜夜月为师,学他个一招半式,也不算在血雨腥风的古代里白走了一遭 校园港 恋耽美 54.054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夜月和顾天心跑得比较快,队伍一时半会还跟不上,可就算她们藏身原地,不再前进,危险还是会主动找上门。 训练有素的杀手,一道道如鬼魅般的穿梭林间,夜月耳根一动,现杀气在靠近,对方人数还不少。 夜月面色一变,立刻脱下外衣,露出里面和顾天心差不多的月白色锦袍。 顾天心惊讶,夜月悄声叮嘱道:“驸马爷,你就在这里不要动,属下去引开他们!” 夜月快速说完就掠下树去,几道黑影迅速缠了上去,手中银白的长剑寒光烁烁,刺得顾天心眼眸疼。 她很懊恼,很后悔,双手死死的捏在掌心,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要不是她一时冲动跑出队伍,也不会引来这么多的麻烦,夜月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死也无法赎罪。 “原来躲在这里!那群瞎了眼的饭桶!” 一声冷笑在耳畔炸起,顾天心猛地抬头,一个黑衣人跟蝙蝠似的,倒挂在树枝之上。 不同于其他的蒙面黑衣人,这一个是戴着大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微扬的薄唇流红妖冶,近看之下,他那一双瞳孔里映着细微的酒红。 顾天心吓了一跳,径直从树枝上栽了下去,那人似笑非笑的冷眼看着,似乎等着她直接摔死。 顾天心暗暗叫苦,这一棵大树的高度,她是绝对摔不死的,最多只能残废,除非她倒霉到家。 就在她即将落地的最后关头,上面那位黑衣人动了,他松开勾着树枝的玄靴,朝下飞落的同时,伸出了手掌。 顾天心只觉得一股大力在往上拉扯着她,不可思议的朝上飘去,像是被磁铁给吸住,直到被黑衣人抓住衣襟,凌空飞过连绵的树海之巅。 “你要带我去哪里?”顾天心问,她被拽得很不舒服,勒住脖颈连呼吸都困难。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红唇依旧是那么的似笑非笑,疾飞而过的冷风吹过他的面具,只用黑色绸带绑住一半的,张牙舞爪的凌乱飘动。 “倒是有意思,你为什么不叫?”他笑。 顾天心抿嘴,淡定反问:“叫能解决问题么?” 黑衣人若有所思,莞尔:“似乎……不能。” 顾天心哼了一声,这些人来刺杀她,定是早就谋划好的,就等着她犯二脱离组织,来个瓮中捉鳖。 队伍相隔还有距离,她若是大吼大叫,也不一定会有人听到而赶来救她,反而会惹恼这位暂时没杀她的黑衣人。 “可是你不叫,就能解决问题了?”黑衣人又问。 顾天心被噎住,忍不住咆哮:“这位刺客,现在是演习么?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要杀就杀,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校园港 恋耽美 56.056你看我的眼神,像故人(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殇离闲适的抄着双臂,微抬下颚睨着顾天心:“你似乎……认识我?你看我的眼神,像故人。” 顾天心还没说话,燕双飞不耐烦了:“殇离,快一些,迟则生变!” 殇离沉默了一下,一个箭步上前,一掌打在顾天心的肩上,同时,他修长的手指捻开面具一角。 顾天心单薄的身躯像是风中枯叶往后飘,瞪着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 忽而,一道疾风从山崖之下冲上来,雪色锦袍被疾风吹起,金龙绣纹在雪浪里翻滚,雍容优雅,气势逼人。 殇离身影一晃,风一般的离去,顾天心被身后之人揽入怀中,往上一跃,飘落在地面上。 顾天心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惊道:“楚盛煌!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楚盛煌看着远处的方向,脸色很阴沉,听到顾天心的问话,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 “啊!你从下面飞上来的?!”顾天心不可思议,这个时代的轻功到底是能有多高?那悬崖可是深不见底的啊! 楚盛煌不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伸手去抬起她的下颚,问:“受伤没有?” 顾天心面色一青一白的变了变,最后变得通红,拍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摇头道:“没有。” 楚盛煌不悦蹙眉,顾天心心虚,明眸一转,惊呼:“糟了!小月!夜月有危险!” 楚盛煌神情淡淡,瞥了她一眼::“夜风呢?” “对呀,有夜风!”顾天心激动道:“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那夜雨呢?有没有一起去?” 楚盛煌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顾天心沮丧垂头:“我哪知道我那么倒霉,都到哪里都能遇上刺客,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楚盛煌目光幽沉,道:“你若是不乱来,也不用惹出这么多事来。” “……”顾天心有些愧疚,讨好的去扯他袖子:“好吧,我错了,我们去找小月吧?” 楚盛煌低着眼稍看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纤细白皙,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般的养尊处优,食指侧边却有明显的薄茧,不知是如何造成。 顾天心随着他的目光诧异看去,面色一窘,急忙收回手指,可是为时已晚,对方雪白的袖口已经皱皱巴巴,还有些脏。 顾天心讪讪的笑了一下,忙将一双汗湿的手背到身后,使劲擦着毁灭证据,装傻充愣。 楚盛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淡然道:“这件衣裳,归你洗了。” “……”顾天心一阵剧烈咳嗽,心虚的吼道:“本驸马是爷儿们!哪有爷儿们洗衣裳的啊?你洗么你?” 校园港 恋耽美 57.057什么都不用管,本王会护着你(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脚下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身子腾空的被抱起,往悬崖地下俯冲而去。 “啊——”耳边风声呼啸,顾天心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抱紧楚盛煌。 头顶,一片密密麻麻的羽箭如雨落下,楚盛煌如白鹤一般,轻盈灵巧的左右闪避,悬崖峭壁来去自如。 顾天心只有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对自己这炙手可热的被追杀程度,又是无奈又是憎恨。 燕双飞是铁了心的要除掉她,她疲惫的想着,若是对燕双飞俯首称臣,燕双飞是不是会放过她? “怎么了?”楚盛煌问。 顾天心恍惚的眨了眨眼,这才现他们已经落在了山壁之间的一处凸石,往上往下都是朦朦胧胧的白雾,下面隐约能听到水浪与礁石的拍打声,是条很深很急的河流。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感觉自己真是个灾星,连累公主,连累夜月,也连累了你。”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抬手揉乱她的头:“别乱想,或许……是本王连累了你。” 顾天心诧异,也不计较他的举动了,问:“为什么这样说?” 飘渺的白雾之间,楚盛煌长长的睫毛染着水雾的湿气,黑曜石般的双眸越见幽冷深邃。 “顾天心,做你自己便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本王会护着你。” 清冽低醇的声音,如同宣誓,一字一句缓慢低沉,在风与水的自然声乐中,悦耳得震动她的心弦。 顾天心茫然的看着他,他的手指撩过她的头皮,将她凌乱的丝拂到后面,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轻叹了口气,他低头下去,触上她冰凉细腻的肌肤,印出越渐炙热的温度。 顾天心呆住,直到纠缠得呼吸困难,才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惊慌挣扎。 楚盛煌微眯的眸中蕴着火一般的炽烈,越来越浓,深深的,贪婪掠夺。 “啊!”两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不大的一块山石,顾天心“嘭”的一声撞了头,出痛呼。 楚盛煌一僵,立刻松开她站起来,观察着周边的山壁,足尖一点就从山石上掠到了远远的对面,身姿翩然。 “楚盛煌!”顾天心捂着脑袋上的大包,对楚盛煌这种吃了就跑的流 氓行径很愤怒。 她想抓狂的怒骂,可此情此景,她真的什么都骂不出来,反而担忧道:“你小心点!你要摔死了我怎么办?” 楚盛煌:“……” 不一会儿,他就跃了回去,朝她伸出手:“那边有一个山洞。” 顾天心“哦”了一声,脸色有些红,很不自然的将手递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58.058人肉,你要不要啃(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对面的山壁里还真有一个山洞,不大,却足够两个人容身,外面还有遮挡的茂密树枝,倒是个埋伏打仗的好地方。 啧啧,可是悬崖峭壁无人可打,只能……野战? 顾天心忍不住恶寒的抖了抖,心思真是太邪恶了,怎么能往这方面想呢?她真想抽自己几下。 “那个,摄政王……” “闭嘴!” “楚盛煌……” “闭嘴!” “喂……” “闭嘴!” “……” “闭嘴!” “……”顾天心满头黑线,她还没出声音就叫闭嘴,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的? 只是,凭什么他叫闭嘴她就得闭嘴的,她还有正事要问呢。 “我说……” “闭……” “你闭嘴!”顾天心怒了,一下子跳起来,“嘭”的一声,脑袋又撞了一个大包。 楚盛煌:“……” “说吧。”楚盛煌将外衫脱下来垫在铺好的草叶上,这才准了顾天心说话。 顾天心蹲在边上,悲催的揉着脑袋上两个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盛煌!我严重怀疑你是蓄意以谋!” 楚盛煌慵懒的往下一躺,支着一条腿,单臂枕着头,闭着眼问:“谋你什么?” “……”顾天心噎得脸色涨红,愤愤道:“你不是能飞么?我们为什么不飞上去,非要躲在这里?” “上面有多少刺客你没看见?主动上去送死么?”楚盛煌冷道。 “……”顾天心讪讪,一下子就被打败了。 “躺下休息会儿吧,养精蓄锐,别到时又拖本王后腿。”楚盛煌又道。 顾天心刚想反驳,听完整句话之后,只好愤愤然一屁股坐下去,瞥了他一眼:“进去点,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楚盛煌蹙眉,眯着眼看了看两边的位置,一动不动,表示实在挪不开。 顾天心磨了磨牙,侧身倒在了他的脚边,还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小腿当作枕头,不满嘀咕了一句:“真硬!” 楚盛煌:“……” 说是养精蓄锐,也就只能闭目养神而已,在又冷又饿又紧张的环境下,顾天心能睡着才怪。 望着树叶外快要黑尽的天色,顾天心悲催的叹了口气,问:“楚盛煌,你饿不饿啊?” 楚盛煌闭着眼“嗯”了一声:“你有吃的?” 顾天心翻白眼:“人肉,你要不要啃……” “要。” 她话还没玩,楚盛煌就动了,顾天心吓得一抖,急忙道:“别!别!我说着玩呢!” 她真是脑子犯二,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旖 旎的话来,都是羞愧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59.059冷,你给本王抱么?(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小小的山洞,弥漫着烤肉的香,暖暖的火光点亮黑夜,驱走寒冷。 顾天心抱着膝盖,傻了一般的盯着柴火上一圈一圈绞着的蛇肉,时不时的一下颤抖。 就在前不久,一条两指粗的黑蛇爬到了她的脑袋边上,“嘶嘶”的叫声到现在都格外的清晰。 当时,她吓得魂都差点没了,还没来得及尖叫,一把匕首横空飞来,“啪”的一声就削断了蛇头。 那恐惧又残忍的惊魂一幕,要不是顾天心的心理素质比较强大,恐怕早就吓得晕死了过去。 楚盛煌挨着她坐着,看着她低着头,瞪着眼,小脸白的可怜模样,终是再脱下白色中衣,盖到她的肩上。 顾天心呆滞的移开的目光,看向他只穿着单衣的高大身躯,沙哑的问:“你不冷么?” 楚盛煌用树枝拨弄柴火,淡淡道:“冷,你给本王抱么?” “……”顾天心十万个无语中。 她不睡觉,他不准,她不穿他的衣裳,他不准,她不吃蛇肉,他也不准…… “楚盛煌,你为什么要这么霸道?就不能男女……人人平等么?”顾天心一急,差点又说错话。 楚盛煌慢条斯理的撕了烤得金黄的肉,递到她唇边:“别拖累本王。” 顾天心气结,她从来就害怕蛇,哪里还敢吃? 她是说什么也不吃,扭开头,楚盛煌淡定的收回手去,一点点优雅的吃着,似乎不打断理会她了。 在山洞里呆了快四个时辰了,顾天心就算再倔强,肚子还是“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窘得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楚盛煌看也懒得看她,吃了一些便起身,要走出山洞。 顾天心心有余悸,急忙抓住他的袍角:“你去哪里?” 楚盛煌头也不回:“出恭,要一起么?” 顾天心干笑了一声,讪讪的缩回手去:“不用了,你去吧,呵呵。” 楚盛煌一离开,山洞里就只有顾天心一人,对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火光,她真有种穷途末路的憋屈感。 要不是实在没勇气,她真想直接从洞口跳下悬崖,一了百了得了。 忽然,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很激烈,似乎有不少人。 顾天心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踩灭火堆,视线里陷入一片漆黑,小心的藏身在洞口的枝叶里。 沉闷的夜色里,几十柄寒光闪烁的刀剑格外刺眼,人影不清,顾天心紧紧的抓住树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极力的想要看清,寻找那一抹总是脱颖而出的焦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清,那打斗的方向反而越来越远 校园港 恋耽美 60.060这单买卖可真是麻烦(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爷!” 一道声音从头顶响起,顾天心震惊的爬出去,就见到一身夜行衣的夜月,从悬崖上一闪一晃的落下来。 “小月!我在这里!”顾天心急忙招手,想想又不对,喊道:“我没事的,你别过来,快去帮楚盛煌!” 夜月一愣,还是跃到了她身边,道:“属下的任务是保护驸马爷。” “你保护我做什么?我没事,你去……” “就凭你,能保护的了么?” 顾天心还没说完,另一道冷笑插了进来,夜月立刻将顾天心挡在身后,长剑出鞘,满身戒备。 “倒是个忠心的丫头!”来人低笑了一声,在黑夜里鬼魅般的飘来。 夜月冷喝了一声,长剑挽出剑花刺出去,对方一柄雪亮软剑,如灵蛇般迅敏游动。 两方激战之中,只可见银光闪耀,剑风飒飒,树叶从枝头恣意而飞。 顾天心看得正紧张,忽听夜月一声闷哼,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那把雪亮的软剑从她腰腹抽出,血花四溅。 “小月!”顾天心失声叫了一下,见那人还要再来一剑,急忙喊道:“殇离!别杀她,你要杀的是我!” 殇离手里的剑顿了一下,爽快的收回去,麒麟银面映着软剑冷冽寒光,声音含笑:“那就过来吧,驸马爷。” 顾天心满心惊悚,跑向夜月,搀着手指摸了摸她的鼻息,殇离嗤笑:“没死呢。” “给我点时间。”顾天心脱下楚盛煌的衣衫来,快速的捆在夜月伤口上,站起来闭上眼,淡道:“下手吧。” “这就好了?不想看我了么?”从始至终,殇离都没有催她,反而还揶揄了一句。 “不想看了。”顾天心睁开了眼,看得却不是殇离的方向,而是打斗声越来越渺茫的方向。 她记得,他说过不要连累他,她尽量不要连累他,而且,他应该也自顾不暇。 只是,她的脑中为什么回荡着那一句挥之不去的话,本王会护着你,本王会护着你,护着你…… 剑刃穿透层层衣衫,冰冷触上肌肤,胸口心脏的位置,一分不差,顾天心倒吸了口凉气,再次闭上了眼。 “唰”的一声,又一把长剑横空袭来,殇离收回软剑,玩味的瞅着又冒出来的一个黑衣人,笑了:“这单买卖可真是麻烦。” 顾天心按住被刺的胸口,惊讶的看着夜风蛟龙般的舞剑斗上殇离,摸黑到崖边去,脚下一个踉跄,一块石头掉了下去。 顾天心满头都是冷汗,攀住不大的树枝,扯着嗓子大声喊:“楚盛煌——” 嘶哑又尖锐的嗓音,在沉闷的夜里显得很是凄厉,震落几块摇摇欲坠的危险山石,“稀里哗啦”的往下滚落 校园港 恋耽美 61.061驸马爷还等着盛煌呢(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陡峭的山壁上,无数的黑影如鹰鸟悬挂,手中是锋利的铁钩,陷入岩石。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出神入化的轻功,深不见底的滚滚悬崖,一掉下去就会丧命。 黑衣蒙面人皆是精挑细选的优秀者,如狼似虎的盯着唯一的目标,那游走在悬壁上如履平地的白衣男子。 一黑衣人勇猛的冲上去,还没近身就被楚盛煌反手夺了长剑,一脚踹飞,鹰眸冷戾。 其余的黑衣人不敢再犹豫,集体围攻了上去,楚盛煌握了那把不太顺手的长剑,手腕一转,长剑注入强大的内力。 长剑一挥,劲风扫过,黑衣人不得不用内力稳住身型,又是几个防不胜防的同伴摔下了悬崖。 刺杀楚盛煌,他们是经过周密计划的,好不容易才等到时间,但对手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就是落单也不易应付。 准备好的银丝网抛出,楚盛煌身影腾空一跃,长剑如幻化成万千剑影,可惜,银丝网太过坚固,银丝网碎了一些,劣质的银剑也断了一截。 黑衣人们皆是大骇,没想到楚盛煌的内力强大至此,又架起袖珍弓弩,瞄准目标,万箭齐。 楚盛煌冷哼了一声,丢了断掉的长剑,扯下单衣来横空一扫,挡去箭矢的同时,一把将白衣甩出去。 白衣散开,密密麻麻的箭矢和迎面而来的撞在一起,对面的黑衣人又倒了一半。 “杀了楚盛煌!上!”领头的黑衣人厉喝一声,起最后的潜力欲要奋力一搏。 却不想对面山崖之上,忽的飞下数道人影,杀气腾腾,眨眼的功夫就将黑衣人尽数除去。 “主上!”夜雨脱下自己的黑衣来披在楚盛煌肩上,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用铁钩攀住悬壁。 “怎么样了?”楚盛煌一边穿着明显偏小的衣衫,一边问话。 “一切如主上所料。”夜雨得意的嘻笑。 “呵呵,盛煌以驸马爷为障眼法,这一招实在高明,那老东西此次折损得甚是惨烈啊!” 一道娇笑传来,其中一个黑衣人纤细的手指掀开面巾,露出一张绝色妖娆的容颜。 楚盛煌剑眉微蹙,瞥向夜雨:“怎么能让太妃涉险?” 夜雨急忙请罪,燕双飞撒娇道:“是我自己要下来的,你怪夜雨做什么?不过这里也真够危险的,盛煌,我们快上去吧。” 楚盛煌抿了抿唇,吩咐夜雨:“你们先上去,保护好太妃。” “盛煌……”燕双飞愣了一下,恍悟一笑:“戏要做足,驸马爷还等着盛煌呢。” “噗——”夜雨定力差,一个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燕双飞正欲再说什么,一道声音远远传来:“楚盛煌——” 楚盛煌面色一变,燕双飞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本近在眼前的楚盛煌,已经如苍鹰点上远处的悬壁,转瞬即逝。 —————————————— 055章节无法显示,在评论区,求收藏,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62.062你,还是在意的(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山洞处,树枝四散,血迹斑斑,一地的狼藉。 夜月半死不活的晕倒地上,夜风拄着剑单膝跪在地上,肩上血流如注,垂着的脸苍白如纸,冷汗沿着丝滴落。 “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夜风咬牙请罪。 此地甚是狭窄,楚盛煌一人站了上去,盯着那裹在夜月腰间的衣衫,犀利的深眸里冷冽如冰。 “夜雨,你快带夜月和夜风上去治伤!”燕双飞吩咐。 夜雨硬着头皮,不敢看楚盛煌的脸色,指挥着几个手下过去搬人,好在楚盛煌并没有阻止。 “盛煌。”燕双飞疑惑的看着楚盛煌,道:“我们先上去吧,殇离他……” “为什么要找无影阁?”楚盛煌打断她。 燕双飞愣了愣,红唇一勾,含了几分娇媚:“盛煌,为什么不能找无影阁?你介意什么呢?” 楚盛煌沉默无语,身影如鹰往上一跃,留下莫名其妙的一众人。 燕双飞桃花眼里笑意流转,轻喃自语:“你,还是在意的。” ———————— 悬崖之低,波涛汹涌起伏,泼到岸上,溅湿了一地嶙峋礁石。 天色已大亮,顾天心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锤着酸软的小腿。 从昨夜被殇离丢在此处后,她一直在四处找着出路,可是除了一条大河,陡峭的四面山壁,根本没有再一条路可以走。 从悬崖顶端到崖低,她已经清楚的知道这座悬崖到底有多高了,就是她在这里喊破嗓子,上面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更何况还有喘急的水流声。 殇离那混蛋,说什么可以不杀她,放她一条生路,自己一个人从那么高song入云的悬崖爬了上去。 这是个什么意思?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囚禁?抛尸? 顾天心打了个寒颤,然后鼻子一痒,连打了三个喷嚏,苍白的小脸染着病态的红。 “饿死了!”顾天心决定不再纠结出路,踉跄着爬起来,摸了摸滚烫的额头,苦笑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一方雪色锦帕。 这是上好丝绸织成的锦帕,一角绣了一个很不精致的桃心,大红色的,是她在公主府养病期间,无聊得拉夜月一起打时间,绣了好多张。 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烤得金黄的蛇肉,残余着烟熏的气息,却已经冰冷无味了。 顾天心闭着眼睛,也不敢细嚼慢咽,差点被一截骨头给哽住,埋在河水边使劲的咳嗽,竟把才吃下去的给吐了出来。 不喜欢的,就是再努力也勉强不来的,顾天心自嘲的叹了口气,将蛇肉连着锦帕一起,抛到河里 校园港 恋耽美 63.063顾天心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连夜兼程,快马加鞭的去了一趟无影阁,可是殇离根本没有回去,不知去向。 摄政王府的侍卫到处搜寻着顾天心,楚盛煌站在悬崖之巅,看着低下翻滚如云的茫茫白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双飞款款的走到他身边,红色的纱裙在寒风吹拂下,像是一朵繁盛的曼陀罗,黑妖娆而舞。 纤细葱白的手指按住鬓边凌乱的丝,燕双飞蛾眉微蹙,叹道:“已经找了两天两夜了,东辕国国土辽阔,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楚盛煌俊颜冷若寒霜,面无表情道:“总会找到的,夜雨,再调一万禁军!” “盛煌!”燕双飞失声道:“顾天心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何必为了他兴师动众?” “师姐。”楚盛煌淡漠道:“你也是时候回宫了。” “回宫?你就那么想我回宫么?盛煌,以前我进宫的时候,你还劝过我,可是那时我……” “报告王爷,找到这个!” 侍卫的声音打断了燕双飞的话,焦急的跑上来,双手呈上一张湿濡脏污的锦帕,上面一颗大红色的桃心很是显眼。 “红心?这不是女人用的么?”燕双飞讥诮的笑了一声:“连这个都寻来了,还真是没东西可以找了么?” 侍卫被训得面红耳赤,正欲带着锦帕告退,楚盛煌不知何时回转了身,疾步过去抓了锦帕。 “在哪里找到的?”楚盛煌问,很严厉。 侍卫急忙道:“就在河流的下游……”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觉面前刮过一道疾风,摄政王披着的玄黑大氅如羽翼一般,朝着悬崖俯冲而下。 侍卫惊呆,燕双飞狠狠一脚踢飞石子,妖娆美艳的脸上含着几分扭曲,让侍卫更是胆颤心惊。 此悬崖深不见底,到底有多高没人能算出来,因为山石陡峭,悬崖下水流喘急,更是有尖石密布。 这是杀人的最佳险境,就是武功高强的人下去,也是有去无回,也不排除殇离。 殇离的轻功一直不错,可是要安然下去,定是准备了攀爬的工具,楚盛煌却什么都没有拿,就这么跳了下去,更何况他还…… 燕双飞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瞪向一边战战兢兢跪着的侍卫,怒到:“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夜风过来!” ———————— 下方,楚盛煌从山巅到山腰,山腰到山底,不消片刻就看到了足下汹涌的急流。 手掌摸到一处被铁钩陷入过的裂痕处,楚盛煌眉角青筋跳了跳,继续往下飘动,足尖踩在悬壁,如履平地。 潮湿的水汽迎面而来,溅起的河水泼上他玄色的靴子,楚盛煌面不改色的脸,在这一刻竟隐隐的泛白 校园港 恋耽美 64.064这是猿粪还是冤家路窄?(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潮湿的水汽迎面而来,楚盛煌面不改色的脸,在这一刻竟隐隐的泛白。 额上有冷汗丝丝的浸出,一滴滴的沿着性 感的面部线条,往下滴落,被急剧的水流声淹没。 青筋鼓起的双手十指握紧,隐隐的细微颤抖,锐利的鹰眸里染上戾气的晕红,眼神里有了朦胧的恍惚。 时间似乎在倒转,“噗通”一声,坠下的同时,溅起了十几尺高的水花。 水浪翻滚的声音很激烈,这样的声音本来会被覆盖,但恰好顾天心正捞着袖子,握着竹竿趴在岸边,插鱼。 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她又生着病,再不吃点什么,她怕自己还没病死,就会先饿死。 野外生存什么的,对于她这种生活在高科技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来说,着实太难了些。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吃生鱼片,选择在高难度的急流里捕鱼,正瞄准时机插下去,一阵激烈的水花溅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卧槽!”顾天心捏着袖子使劲擦眼,才恢复了视觉,就看到水中有什么在扑腾,高高的水花比急流还激烈,还隐约可见一只手。 “什么鬼东西?”顾天心揉了揉眼睛,又按了按脑门,以为是自己饿得头晕眼花出了幻觉。 那东西折腾了一阵,忽然就没了动静,在顾天心疑惑的瞳孔里,一抹黑色的玩意儿从水面上往下隐没,如石沉大海…… 顾天心眼皮一跳,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似乎是个人啊,黑衣人? 仰头看着四面环山的重重雾霾,顾天心皱了皱眉,迅速爬起来往下跑了一阵,然后纵身一跃。 水中,顾天心采取逆流向上的游泳方式,抓住了那人的黑色大氅,试图将对方扯出去。 可是,对方太沉,顾天心拉不动,于是果断的抱住对方的头,闭着眼睛去渡气。 对方的唇,凉薄性感,很熟悉的感觉,顾天心一惊,猛地睁开眼,果然看到了那熟悉到令人指的完美俊颜。 顾天心差点被呛到,这是猿粪还是冤家路窄?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这个人?果然阴魂不散啊! 只是,这厮轻功那么牛,怎么也掉下悬崖了?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睛,还是那么犀利,足以秒人…… 不对,他什么时候睁开眼了?! 顾天心吓得一抖,这次是真的呛住了,喉咙进水很难受,好在楚盛煌反客为主的揽住她的腰,提气往上一蹿,破开水面。 看着男人在水面上踩得身轻如燕,顾天心傻眼了,忘记了继续咳嗽。 直到被放在岸上,他粗砺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她才猛地抓住,惊讶道:“楚盛煌!你能在水面上飞,为什么还要跳水?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校园港 恋耽美 65.065渡气和亲吻有什么区别?(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全身*的,本该是极为狼狈的模样,偏生冷艳高贵的气质摆在那里,怎么看都让顾天心惭愧又愤恨。 上帝就是不公平,不管是身份还是长相,这人与人的距离,简直是差的太远了有木有? “本王落水的时候,你就现本王了?”楚盛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道。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顾天心全身都是水,却滚烫得厉害,软软的瘫在地上起不来。 闻言,她软绵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金子啊,在哪里都能光。” “那是什么时候?”楚盛煌追根究底。 顾天心很不耐烦,嘟嚷道:“就是给你渡气的时候!你烦不烦……” “你不知道是本王,还敢跳水?还敢随便乱吻?”楚盛煌火了,冷声打断顾天心。 顾天心被凶得莫名其妙,反驳道:“吻什么吻啊,那是渡气!是人工呼吸!我不跳水,不给你渡气,你早就被淹死了好不好?” 楚盛煌冷笑:“强词夺理!渡气和亲吻有什么区别?” “你这人……”顾天心抓狂:“亲了又怎么样?嘴长在我身上,我爱亲谁就亲谁!” 楚盛煌危险眯眼:“这就是理由?你敢再说一遍?” “我……”顾天心本想再拿出气势吼一句,可是看到对方的脸色,实在不敢。 这厮太腹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可是连想象都想不出来。 楚盛煌冷哼了一声,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她脸色通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眉头一蹙。 “生病不早说,先上去。”他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接触到那灼热的温度,深眸里的怒色完全换成了忧色,再度将她抱起。 顾天心心情莫名的愉悦了,笑了一下,双手自然而然的缠在他优美的脖颈上。 楚盛煌看着小猫儿似的缩在他怀里的人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强自扭开头,移开目光。 顾天心看他只是望着宽宽的河道,良久没有踏出一步,疑惑的问:“喂,你好像很怕水啊?不应该啊,你不是会飞么?” 楚盛煌皱眉,低斥道:“闭嘴!” “还凶我……”顾天心撇嘴:“楚盛煌,我都快要死了,饿死了,困死了,病死了……你还想气死我,干脆就把我的尸体埋在这里吧!” 楚盛煌:“……” “死?想都别想!”楚盛煌冷哼了一声,抱紧顾天心,飞身踏上水浪,矫健的游走上悬壁。 顾天心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楚盛煌倏然睁开的双眼。 刚才,他是闭着眼睛的,扣在她身上的双臂,力道大得差点捏碎了她。 ———————————— 亲们,新年快乐! 校园港 恋耽美 66.066顾天心,这是你招惹本王的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主上!”夜风匆匆而来,正赶来山腰位置,迎面碰上全身湿润的楚盛煌和顾天心,面色也极为震惊。 楚盛煌吩咐道:“找两套衣衫来。” 夜风又快速的折身往上离去,楚盛煌带着顾天心落在之前他们烤蛇的山洞,坐在前两天铺着的草叶上,从怀里一掏,拿出两张锦帕来。 雪色的锦帕虽已湿透,但仍可见到显眼的红色桃心,两张锦帕,一模一样。 顾天心愣住,楚盛煌也愣了一下,淡然自若的将其中一张放回去,用内力烘干,去给顾天心擦脸。 顾天心现脸上越火热了,夺过锦帕来,模糊不清道:“我自己来,你也擦一擦吧。” 一张帕子,两个人你擦我我擦你,见到楚盛煌那双越来越炙热的眸子,顾天心暗暗哀呼了一声,将锦帕全捂在脸上。 她想,她是真的病得不轻,都烧糊涂了,竟然会做出这种矫情又挑 逗的动作,完了,完了…… “顾天心,这是你招惹本王的!”楚盛煌强势的扯开她的手,俯下脸去。 “不要!”顾天心吓得捂住他的嘴,欲哭无泪道:“楚盛煌,我是男人,你怎么能对男人……你……” 楚盛煌深深的看着她,眸中掠过丝丝莫名的笑意,顾天心一头雾水,正欲问话,外面传来娇媚的呼喊:“盛煌!” 燕双飞险险的踩在山洞边缘,娇艳的红裙在风中翩跹而舞,很惊艳的美。 顾天心急忙挣扎着从楚盛煌怀里下去,楚盛煌眉目里满是不悦,冷道:“师姐,你怎么还没走?” 燕双飞的笑容一滞,嫌恶的瞅了顾天心一眼,道:“我就是来找你告辞的,驸马爷,你没事就太好了。” 此刻,顾天心满脑子都是疑问,燕双飞怎么会在这里?还来给楚盛煌辞行? 她可不敢忘记,她这正在经历着的痛苦,正是眼前这个女人赐予的。 顾天心虚以委蛇的跟她客套了两句,只觉得燕双飞看她的眼神越诡异,比之前,似乎多了一种深恶痛绝的敌意。 不过顾天心不在乎,燕双飞讨厌她,她也讨厌燕双飞,只是惹上燕双飞这么个人物,她真是霉出翔了。 燕双飞走了,夜风带来衣衫,两套崭新的男装,从里到外一件不差。 顾天心很囧,夜风虽然被打走了,可楚盛煌还在她面前,她怎么能换衣服啊? 楚盛煌没有为难她,说是山洞太窄,他到外面去换,顾天心犹豫:“外面太冷……” “那你先换。”楚盛煌很君子的走了出去,背对着山洞迎风而立,一身湿漉漉的衣衫都吹得飞了起来。 他的背影很高大,像是为她竖起了一座避风墙,顾天心咬了咬唇,默默的叹了口气 校园港 恋耽美 67.067简直是丢人现眼(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好好的狩猎活动,因为顾天心和摄政王的缺席,给耽搁了下来,这三天,全都住在围场里搭建的营帐里。 楚盛煌大张旗鼓的寻找顾天心,东辕国上上下下,无人不知驸马爷遇刺,生死不明。 围场里,轩辕玲珑又一次逃跑计划失败,对着那带着重重禁军,守在门口的禁军统领拳打脚踢。 可对方身高体健,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依旧尽忠职守,屹立如山。 “让开!本公主要去寻驸马!驸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公主非灭了你九族!” 轩辕玲珑捞着袖子,气得俏脸通红,绣花鞋一脚一脚的踢在禁军统领小腿上。 “公主,我要是你呀,就不会这样白费力气,还不如派信得过的人,帮公主去寻找驸马爷。” 几匹骏马奔腾而来,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一个个吊儿郎当,痞里痞气,最前面说话的,正是一脸谄媚的林麒。 轩辕玲珑轻蔑的瞧着那几人,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本公主要怎么做,还用得着你们来教?滚!” 林麒脸色变了变,阻止了拉扯他离去的同伴,扬声道:“也是,公主又怎么会在意驸马爷的生死呢?可怜我们的顾夫子,生死未卜,也没个人担心的,唉。” “你说什么呢?!”轩辕玲珑气得跳脚:“我怎么不担心顾天心了?是这个老匹夫不让本公主出去!你,有种就把他打趴下!” 一句老匹夫,禁军统领还没什么反应,林麒等人却忍俊不禁的笑了。 禁军统领段涯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和闫威武差不多的年纪,之前也是随楚盛煌征战沙场,一直对楚盛煌敬仰如神。 两天之前,楚盛煌就下了命令,让段涯调八百禁军去皇家围场,保护皇上的安全,凡是参加围场狩猎的人,一概不得随意出入围场。 林麒几人受安明玉所托,又怎么能不担心着顾天心的生死,要是顾天心出了什么事,安明玉回来非要揭了他们的皮不可。 本以为找轩辕玲珑或许还有用,没想到,轩辕玲珑比他们还惨,由段涯亲自守着,连营帐的门都跨不出去一步。 “段统领,驸马爷是我们几个的至交好友,公主金贵不容有失,我们可否代替公主出去寻找?若是驸马爷出了什么事,你也难以交待不是?” 林麒策马到段涯边上,玩着手上镶嵌着宝石的华丽长鞭,嬉皮笑脸的问着。 段涯谦逊的拱了拱手:“林公子,本统领职责所在,请不要故意为难。” “哈哈——”轩辕玲珑捂着肚子,指着林麒嘲笑道:“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简直是丢人现眼!” 校园港 恋耽美 68.068这是主上特意吩咐的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林麒面色涨成猪肝红,一鞭子狠狠的朝段涯抽了过去,段涯抬起手臂硬生生的接下,衣衫层层破裂,鲜血渗了出来,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林公子,你再妨碍本统领军公事,休怪本统领不客气!”段涯冷了脸,严肃道。 林麒气得磨牙,作势再度挥起鞭子,同伴们立刻上前相劝,几匹马围着帐篷的满口打转,阻碍了段涯的视线。 段涯眼皮一跳,暗道不好,立刻吩咐手下制止混乱的场面,可是为时已晚,轩辕玲珑爬上了林麒的马,两人已经冲出了围场。 段涯怒黑了脸,直接从马上扯下一个人,翻身上去,鞭子一抽,骏马狂奔,猛追了上去。 “这……”余下的几位狗腿子你看我我看你,正犹豫要不要也冲出去的时候,又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嘶叫着,从另一条道路奔了进来。 “是摄政王!”禁军们激动了,齐齐井然有序的跪下去相迎,态度恭敬。 楚盛煌的千里良驹如电般疾驰而过,不做任何停留,虽然速度很快,但几位狗腿子还是看到了骏马上骑了两个人。 后面那一个高大威猛,是楚盛煌无疑,而前面那一个明显瘦小的,戴着大大黑色风帽的……雌雄难辨,不知是什么人。 顾天心哪里知道别人在怎么议论她,浑浑噩噩的被楚盛煌带着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围场就直接到了夜月休养的帐中。 夜月伤势严重,但下床走动还是可以,楚盛煌将顾天心丢给她照顾,转身就离开了。 顾天心无力的躺在虎皮毡毯上,让夜月给她找了干净的布条来换下潮湿的裹胸布,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胸闷得厉害。 夜月带着伤忙来忙去,还拿出细细的银针来给她扎针,顾天心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小月!那个……我已经没事的,小小风寒而已,你不用管我,快去躺好,快!” 顾天心连拖带拉的,将夜月赶回榻上去,夜月死活不答应,顾天心干脆一溜烟的跑出了帐子。 顾天心觉得,她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填饱肚子,天知道,她可是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快要饿得走不动路了! “驸马爷,你要去哪里?” 帐外,一身黑衣的夜雨鬼魅一般冒出来,笑嘻嘻的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递过去。 还不忘加上一句:“驸马爷还在病中,暂时只能喝点清粥,这是主上特意吩咐的。” 他把特意两个字咬得极重,顾天心面色一红,很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接过粥的时候,顾天心疑惑问道:“怎么换你了,夜风呢?他伤得重么?” 夜雨笑容一僵,愁眉苦脸的叹气:“伤倒是不重,只是……主上让他干别的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69.069顾夫子可不是东西(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是么?”顾天心一边急不可耐的用勺子喝粥,一边观察着夜雨的神色,蹙眉道:“怎么感觉你在说谎?” 夜雨不可思议的瞪眼:“说谎也能看出来?驸马爷真是厉害!” 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三两下喝光了粥,将空碗递过去:“行了吧,你说谎说得这么明显,只要不是瞎子不是聋子的,都知道你在说谎好吧?” 夜雨也不觉尴尬,正了颜色,小声道:“驸马爷,你能不能帮忙……” ———————— 楚盛煌三天不理政务,宫里快马送来的奏折,都在轩辕胤那帐子里累积如山了。 轩辕胤跷腿在一边,吃着宫女端着的葡萄,身后还有一宫女捶肩,冯平拿着一本,用尖利的嗓子一板一眼的读着。 “准了!”轩辕胤头一歪,把葡萄皮吐在另一宫女捧着的盂钵里,号施令。 冯平点头,立刻跪到案边,提起朱砂狼毫来,正欲下笔,身后灌入刺骨的冷风,有侍卫朗声行礼:“参见摄政王!” 冯平吓得手一抖,还没来得及丢开罪证,轩辕胤已经跳了下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狼毫。 “嘿嘿,摄政王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轩辕胤作势搁下笔,小脸笑得天真无邪。 楚盛煌穿着玄色金绣的华贵锦袍,束金冠,逆着光晕站在门口,很是气宇轩昂,一身的冷冽霸气摄人心魄。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沉默,还是让轩辕胤装不下去了,一扁嘴:“王叔,朕知错了。” 皇上一认错,冯平面如苦瓜,不得不跪下请罪,“噼里啪啦”的宫女们跪了一地。 “对!就是冯公公!他担心朕累坏了龙体,才出了这个馊主意!”轩辕胤立刻撇清关系。 “……”冯平有苦说不出,暗骂皇上太不厚道,每次都拉他顶罪。 楚盛煌也不手软,吩咐人把冯平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还罚去半年的俸禄,冯平感恩戴德,双泪直流。 打走了帐中闲人,楚盛煌掀袍坐下,严肃的翻阅起那一叠一叠吓死人的奏折,轩辕胤批过的也重阅了一遍。 轩辕胤早就想跑了,但刚才犯了错,心虚的,只有坐在一边,装模作样的继续批折子。 楚盛煌不说话,轩辕胤也不敢说话,几次想问话,都咽了下去,折子也看得心不在焉。 “拿反了。”楚盛煌瞥了他手里的折子一眼。 轩辕胤:“……” “王叔啊,顾夫子找到了么?”轩辕胤趁机问。 楚盛煌“嗯”了一声:“皇上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不该想着不相干的东西。” “顾夫子可不是东西,呵呵。”轩辕胤一听顾天心找到了,龙心一悦,就笑了 校园港 恋耽美 70.070就是亲手毁了,也不会丢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 顾天心笑容可掬站在门边,一被夜雨带过来,正抬起手准备和侍卫们打招呼,就听到了轩辕胤这句高亢的笑语,脸色一下就黑了。 侍卫们使劲抿着唇,生怕忍不住笑出来,顾天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严肃道:“本驸马有要事求见摄政王,麻烦通传。” 侍卫应声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恭恭敬敬请顾天心进去。 顾天心挺着脊梁大步进去,一隔绝外面的视线,立刻目露凶相:“皇上,你说本夫子不是东西?嗯?” 轩辕胤蹦起身来,指着顾天心哈哈大笑:“你当然不是东西了,难道顾夫子的意思,是你就是东西咯?” 顾天心翻白眼:“这种弱智的游戏,太不适合皇上这种尊贵的身份玩,换一种吧。” “那玩什么?你说!朕奉陪!”轩辕胤来了兴致。 顾天心正欲再吹嘘一番,楚盛煌重重搁下折子,皱眉道:“驸马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顾天心:“……” 介男人,真正是属于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那种,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一个,抱着她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伪君子啊这。 顾天心腹诽归腹诽,还是不敢忘了正事,拱手行了个君臣之礼:“王爷,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爷。” 楚盛煌头也不抬:“说。” 顾天心暗暗撇了撇嘴,道:“假设,王爷您有一把用了好几年的宝剑,极为顺手,而有一天宝剑被砍坏了,有了瑕疵,王爷会不会丢弃那把宝剑?” 楚盛煌手上一顿,终是抬头看向顾天心,只见她咬着红润的唇,灵动的水眸目光闪烁,很是忐忑的样子。 楚盛煌没有说话,轩辕胤试探性的问道:“王叔定是会扔了对不对?宝剑嘛,再铸一把更好的就是了!” 顾天心猛地瞪了他一眼,轩辕胤莫名其妙:“顾夫子,你瞪朕做什么?朕又没说错!” 顾天心嗤了一声,道:“好歹跟了你几年,你不伤心,宝剑也会伤心,你忍心让宝剑伤心么?” “宝剑还伤心?”轩辕胤跑过去,抬手摸了摸顾天心的额头,惊讶:“还真是病得不轻啊,好烫!来人啊,快传御医!” 顾天心:“……” “不会。”楚盛煌放下手里的一切,认真看着顾天心:“就算有了瑕疵,但属于本王的,就是亲手毁了,也不会丢。” 顾天心打了个寒颤,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可是他已经再次埋头做事了。 顾天心抿了抿唇,拱手道:“臣明白了,王爷既然珍惜那把宝剑,就请不要将夜风遣去边关,他救过臣的性命,如果王爷实在觉得他有过,也是功大于过。” 校园港 恋耽美 71.071骑马可是高难度的运动啊(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原来顾夫子说的是夜风?夜风就夜风嘛,还说什么宝剑!”轩辕胤翻了个白眼,抓了一把杏仁来,分给顾天心。 顾天心口中正寡淡无味,双眼一亮,可还没碰到就听楚盛煌一声吩咐:“驸马退下吧,让夜月给看看,别劳烦御医了。” 顾天心:“……” 好吧,她也不想给御医把脉,万一把出她是个假驸马,那可就真是玩大了。 她想退下,可轩辕胤抓住她的袖子,道:“摄政王叔回来了,这狩猎也该可以开始了,朕带顾夫子选匹好马去!好不好?摄政王叔?” 楚盛煌“嗯”了一声:“去吧。” 轩辕胤得到解放,兴高采烈的拽着顾天心跑出去,顾天心满头都是黑线,骑马可是高难度的运动啊!可不可以违抗圣命? 围场里有一个小型的养马场,轩辕胤御驾亲临,马场的管事热情的招呼着二人,挑选了最出色的几匹好马,任君挑选。 “这一匹马,虽然是母马,却是汗血宝马的后代,性格温顺,很适合皇上。”管事详细介绍。 “朕才不要母马!”轩辕胤不屑:“哪一匹最烈?” 管事为难,皇上也不是第一次来围场了,他很清楚皇上骑马的水准,没有摄政王的同意,他实在不敢…… “杵在这里干什么?朕让你选一匹最烈的,你耳朵聋了啊!”轩辕胤不悦了。 管事只好应下,去牵马的时候,暗暗让下人去通报摄政王,这才放下了心。 这是一匹油光水亮的红毛骏马,很高大很威武,轩辕胤双眼亮晶晶的,摸了摸马头,赞道:“好马!” 顾天心本不感兴趣的,但也被此马惊艳到了,疑惑问道:“咦,这不是赤兔马么?” “赤兔马?”管事一愣,随即溜须拍马道:“好名字啊!多谢驸马爷为此马赐名!” 顾天心:“……” “啊!皇上!小心啊!”管事忽然惊叫了一声,原来轩辕胤在他和顾天心寒暄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翻身跃上马背,眨眼就冲出了马厩。 顾天心也吓了一跳,推了那管事一把:“快去追啊,保护皇上!” 管事急忙点头,跃上那匹母马,可皇上骑的那一匹,是摄政王养在马场里的,从小到大,还从没人敢去驯服过。 那赤兔马的野性极大,速度也奇快,管事根本追不上,赤兔马在被围的马场里疯狂转圈,轩辕胤矜贵的身子骨受不住了,直叫救命。 顾天心无语至极,看着那一群的侍卫陆续冲上去,群鸡捉老鹰,觉得自身安全很重要。 四处瞄了瞄,正寻到一处安全的位置藏身,赤兔马踏飞重重阻碍,直直的朝着顾天心冲了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72.072轩辕胤的初吻(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啊——” “啊——” 轩辕胤和顾天心同时出一声尖叫,顾天心头皮麻,那马的速度快得惊人,别无他法,只好就地一滚。 “嗖”的一声划过耳际,赤兔马后退中箭,惨烈的嘶叫了一声,往地上摔倒下去。 “皇上!”一众追赶的侍卫惊慌翻下马来,想要保护那也跟着摔下去的轩辕胤,奈何路程太远,顾天心却悲催了。 尼玛,她这好死不死的,正好倒在地上,而轩辕胤扑下来的方向……正好“啪”的砸在了她的身上,砸得结结实实。 顾天心痛得叫都叫不出声了,轩辕胤的初吻交代在了顾天心的脸上,脸色一青一紫一红一白的变来变去。 顾天心根本不介意,在她的眼里,轩辕胤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再说又只是碰了下脸,还不是故意的。 可轩辕胤不这样想,他咬牙切齿的处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准到处乱嚼舌根!否则,朕割了你的舌头!” 顾天心一头雾水,见轩辕胤仓惶爬起,还伸手道:“拉我一把,痛死了。” 轩辕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管事的搀扶下,享受着被人捧在掌心关怀备至,还骄傲的宣判着这些人的罪行。 顾天心双眼冒星星,暗骂轩辕胤忘恩负义,身边飘然行来一双洁白如云的锦靴,随着他蹲下身的动作,淡蓝色的袍角飘逸扬起。 “来。”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面容斯文清逸,是个很清雅的美男子。 顾天心惊讶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男子,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道:“驸马爷,这是我哥哥,廖长恒。” 顾天心循声望去,这才现围场里多了几个人,那说话的是正往这莲步而来的紫裙少女,有过一面之缘的廖清尘。 而后面,楚盛煌提着长弓远远站着,因为距离的关系,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寒冰似的冷气,扩散的效果却很厉害。 在如此场景之下,顾天心哪里还敢接受廖长恒的施舍,忍着痛爬起来,强自笑道:“多谢廖公子,我没事,就是可惜了一匹好马。” 廖长恒看了一眼地上起不来的烈马,朝楚盛煌道:“王爷,这马已经伤了腿,你准备怎么处置?” 楚盛煌拂袖而去,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杀了。” 顾天心傻眼,眼看廖长恒当真拔出靴中匕首,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杀它!” 廖长恒莫名的瞧了她一眼,廖清尘也道:“哥哥,这马王爷是很喜欢的,刚才惊了圣驾,王爷只是一时生气。” 廖长恒叹了口气,无奈的笑:“妹妹总是这么善良,好吧,依你的。” 顾天心急忙跟着附和:“廖小姐慈眉善目,蕙质兰心!” 校园港 恋耽美 73.073我妹妹喜欢的,可是英雄(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赤兔马是救了下来,顾天心和廖清尘亲自去马厩照顾,包扎伤口。 廖清尘是名门贵小姐,却不嫌脏污,挽起纱袖给赤兔马刷毛,动作熟练。 顾天心倚在栅栏上,摸着赤兔马的脑袋,跟她聊天,也知道了她的很多事情。 原来,这匹赤兔马,是五年前楚盛煌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当时还是个小马崽,产自北牧国。 本来四国鼎立的天下,北牧国被东辕国和南苍国瓜分,还有一个没落的西戎国,早以成了东辕国的附属国,不成气候。 北牧国以牧畜养马为生,北牧国一倒,良驹损失得也不小,而这赤兔马,更是稀缺了。 楚盛煌在意的东西,廖长恒也比较关心,时常照顾这赤兔马,廖清尘跟着廖长恒久了,自然也会照顾了。 怪不得这性子猛烈的赤兔马,对廖清尘那么亲昵,而对顾天心,时不时的就喷粗气,一股草料味。 顾天心叹了口气,教训道:“喂!赤兔!你的腿是本驸马包扎的,你要懂得知恩图报知道么?” 廖清尘被逗笑了,却是不露齿的笑,很含蓄很温柔,就像水面上飘过一缕微风,荡起一丝小小的涟漪,很美。 顾天心默默的看着,心底一角似乎也柔软了许多,就在这时,面前“唰”的打开一把山水折扇,挡住了她的视线。 “驸马爷,你是有家室的了,别总是盯着我妹妹瞧,惹人误会可不好。”廖长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悄声附耳道。 顾天心干笑了一声,套用了一句诗经里的话:“廖公子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廖长恒大概没想到顾天心那么无赖,但转而就笑了:“驸马爷真风趣。” 顾天心不置可否,廖清尘诧异的问:“驸马爷,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被廖小姐知道了。”顾天心揶揄。 廖清尘轻嗔了她一眼,廖长恒莞尔,道:“我来,是叫你们去看狩猎比赛的,准备开始了。” ———————— 狩猎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有摄政王领衔,各位公子就不用说了,甚至还有几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姐。 廖长恒将顾天心和廖清尘带来之后,拿过随从准备好的弓箭,骑上一匹马,指着另一匹:“驸马爷,请。” 顾天心看着那匹膘肥体壮的棕色大马,尴尬的咳了一声,拱手道:“本驸马不善骑射,廖公子请尽兴。” 廖长恒皱眉,看了廖清尘一眼,在马背上弯身下去,对顾天心附耳道:“我妹妹喜欢的,可是英雄。” 顾天心:“……” 校园港 恋耽美 74.074本王娶你(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本以为能和廖清尘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培养培养小感情。 可惜,那狩猎比赛才开始,一侍卫就低头走过来,说是有人找她。 顾天心以为找她的定是轩辕玲珑,从上午回来到下午,她还没有敢去见公主,那公主定是又要飙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要不是公主在马车里把她吓跑了,也不用生后来的一连串事情。 顾天心很悲催,只好跟廖清尘依依不舍的告别,垂头丧气的跟着侍卫走啊走,走啊走,一路走出了围场,走进一片梅花林。 雪白的梅花开满枝头,浩瀚如海的一大片,在寒风里起起伏伏,如荡漾的云海波浪,很是美丽。 顾天心愣了愣,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是你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侍卫也停了下来,回过身去,本被帽子盖住的眉眼显露了出来,是个颇为清俊的少年。 “夜风!”顾天心拍着那吓得噗通直跳的小心肝,埋怨的瞅他一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遇上了刺客!” 夜风朝她抱了下拳:“夜风谢过驸马爷!” 原来是道谢来的,顾天心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歉呢,我只收实际的东西,那样才具有诚意不是?比如金子银子之类的,我都来者不拒。” 夜风:“……” “除了钱,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 顾天心惊愕的循声望去,那一棵繁盛的白梅树,楚盛煌一身玄衣,握着一把金色的弓箭,闭着眼斜倚在树干上。 有朵朵梅花飘落枝头,温柔的落在他上,肩上,柔和了他冷冽的气息,如此相得益彰。 顾天心被惊艳了一番,不可思议的往前走去:“楚盛煌,你不是在比赛狩猎么?什么时候跑出围场了?还在这里偷懒?” 楚盛煌慢慢睁开眼,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得顾天心心里一颤,不由想要转身逃跑。 “过来。” 楚盛煌一声令下,顾天心已经都转过身了,还是受不了的倒了回去,撇嘴道:“做什么?本驸马还忙着呢。” “忙着跟廖长恒风花雪月么?”楚盛煌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顾天心被他强行抱在怀里,面如火烧,又羞又恼的挣扎:“摄政王!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调 戏良家妇男呢?” 楚盛煌挑眉,不置可否道:“回答本王,廖长恒,还有轩辕胤。” “……”顾天心炸毛了:“楚盛煌你没事吧?我不过和廖长恒说了几句话,皇上还是个未成年,再说了,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本驸马跟您老没关系好吧?” “那怎么样才算有关系?”楚盛煌也怒了,危险的眯着眼:“本王娶你。” 校园港 恋耽美 75.075不如本驸马纳你为妾(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那怎么样才算有关系?”楚盛煌也怒了,危险的眯着眼:“本王娶你。” “……”顾天心风中凌乱了。 “本王娶你。”见顾天心石化般呆滞的表情,楚盛煌不满,郑重的重申了一次。 顾天心憋得脸色通红,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 “哈哈,摄政王,你确定你要娶本驸马?呵呵,若是男人能娶男人,那不如本驸马纳了你为妾吧,公主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同意!” “顾天心!”楚盛煌的脸一下就黑了,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看着本王,再说一次!” “……”顾天心哪里还敢再说一次,只想逃跑,因为头顶危险的讯号越来越强烈,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强势的吻住了她。 “唔唔——”顾天心拼了命的挣扎着,该死的,这青天白日的,虽然是荒郊野外,但离围场也不算远,万一被什么人看到…… 对了,夜风不是还在旁边么?天! 顾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两个大男人接吻,这…… “我……我错了!”顾天心好不容易挣开点间隙,急忙认输。 楚盛煌停在她的唇角,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白皙面颊上染上的桃花红,粗砺的掌心摩擦上去,滚烫一片。 “错在哪里?嗯?”微微低哑的声音,磁性诱 惑。 这可是定力的终极挑战啊!顾天心浑身触电似的颤抖,要不是正在某人怀里,她铁定会腿脚软的摔倒地上去。 他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上倒下,从细腻的面颊慢慢往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光滑得如羊脂白玉。 顾天心艰难的吸着气,无力的抓着他不安分的大手,颤声道:“别这样……我,我不是……” 她想自首,想说她不是男人,有断袖之好的摄政王请另寻他人,别在她身上浪费功夫。 可是,这话她能说么?那是欺君之罪,他会杀了她么? 顾天心害怕得脸色泛白,想跑,又逃不开,这样下去,她会死得比想象中更惨,倒不如坦白从宽。 可正待她鼓起勇气,想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人远远的咳嗽了一声。 楚盛煌身子一僵,极快的松开手,顾天心双腿软,重心不稳的往地上倒去,腰间倏然一紧,那有力的猿臂又横了过去。 顾天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盛煌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薄红,轻咳了一声,不悦的问:“何事?” 夜风本来也避开了好远,可是事关紧急,他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破坏自家主上的好事。 “主上,公主出事了!” 校园港 恋耽美 76.076把咱们黑龙寨当成客栈(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一处深山密林里,搭建了一间间简陋的草棚茅屋,围成一大圈,形成一个不小的院子。 此刻,院子里燃起一簇大大的篝火,驱走黑暗阴冷,院中人声鼎沸,肆意张狂的笑声连绵不绝,酒坛子碰撞得哗哗直响。 “二当家的!咱们的二嫂子可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啊!怎么着你都得多喝几杯!不然兄弟们可不服啊!” “对啊二当家,这次的货那么难对付,俺们兄弟也损失了好几个,不让俺们多瞅瞅二嫂子,说不过去啊不是?” …… 一众裹着头巾,披着兽皮的山匪吵嚷个不停,那被众人围在中间桌上的二当家“呸”了一口,把酒坛重重一搁,酒花四溅。 “吵什么吵什么!要见那小美人儿还不容易?不过,得等老子今夜睡了之后,就赏给你们玩!怎么样!老子够义气吧?” 二当家豪迈的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嘴,铜陵大眼鼓得跟鱼眼睛似的,咧着嘴笑得更是黄牙斑斑。 兄弟们高亢的拍手叫好,有个矮个子的胖墩忍不住道:“二当家的,俺们要不要给老大留着?那么大一个美人儿,要是老大知道俺们先尝了鲜……” “啪”的一声,胖墩被二当家一脚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老大什么时候会回来都不知道,难道要老子天天望着美人儿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想老子变成柳下惠,终生不举是不是?!” 二当家一顿训斥,胖墩被骂得狗血淋头,只有唯唯诺诺赔不是。 二当家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再啐了一口:“老大什么老大,这寨子是老子现的,兄弟也是老子召集的,老大又做过什么了?还把咱们黑龙寨当成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妈的!” 二当家越说越气,他都做了十几年的山匪头子了,却被个外人给抢了,他的怒火全都憋着呢,火气大得很,谁惹上就准备火烧屁股吧! 一众兄弟立刻安慰二当家,说了一大通大当家的坏话,二当家这才解了气,又和大伙吃喝起来。 黑漆漆的茅屋内,林麒和段涯被吊在屋梁之上,因为段涯经过了一番血战,到现在还处于晕死的状态中,血腥的液体从他身上滴滴答答落下,下雨似的。 相比来说,林麒就好上许多,他那被捆着吊起的双手中,一把锋利的细小刀刃在粗大的绳子上一点点的割着。 终于,绳子隔断了,林麒提气落下,就地滚了一下,没有出过大的声音,这才满头冷汗的扯开塞了满嘴的臭袜子。 这些山匪真是恶心,林麒口中满是异味,捂着胸口一阵的干呕,又不敢出声音,很是痛苦 校园港 恋耽美 77.077不阉了他,本公主就阉了你(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这些山匪真是恶心,林麒口中满是异味,捂着胸口一阵的干呕,又不敢出声音,很是痛苦。 好在之前在遇上这群山匪之时,他见勇猛直冲的段涯差点被打死,明智的选择了假装不会武功,那帮土匪才没有像对待段涯一般,ba光他的衣服。 林麒摸了下脸上高高肿起的地方,狠狠的磨了磨牙,这帮龟孙子的山匪,他林麒此仇不报非君子,誓不为人! 那边,二当家在兄弟的搀扶下,醉意踉跄的走向他的茅草屋,里面,有美人儿躺在床上,被五花八捆的,任他为所欲为。 二当家越想越兴奋,推开那想要往里瞅的兄弟,“嘭”的一脚关上木门,在黑漆漆的房里搓着双手,露出猥琐的奸笑。 “美人儿,等急了吧?嘿嘿,老子这就来了!” 二当家急不可耐的脱了裤子,黑漆漆的也不点灯,直接熊扑向他的床头。 “哎呀,当家的,你可慢着点,弄疼奴家了……” 床上传来嗲的腻死人的呼喊,床板一阵剧烈的“吱嘎”摇晃,战况激昂。 外面偷听的一众兄弟捂嘴偷笑,纷纷散去继续喝酒,害怕听得yuhuo焚身就不好了,他们寨子里可没有第二个女人。 而实际上,那二当家早就被人从后来一凳子敲晕,林麒翻身骑在二当家背上,一阵狠狠的拳打脚踢,打得不亦乐乎。 “打!给本公主使劲打!”轩辕玲珑也轮着凳子,使劲往着二当家的腿上敲,不解恨的道:“林麒!给本公主阉了他!” 林麒:“……” “快点啊!本公主让你阉了他!”轩辕玲珑气得跺脚,这个又老又丑的臭男人,还想占她便宜,她的清白差点就毁了。 林麒打够了,把二当家捆了跳下床去,耸肩道:“要阉自己阉去!这种缺德事爷可做不来!” “我呸!”轩辕玲珑朝他吐口水:“你跟着安明玉的时候,做的缺德事还少了么?装什么装!” “我们最多就是吃喝嫖赌,名正言顺的买卖,那也能叫缺德事?”林麒反驳。 “你……叫你阉你就阉!不阉了他,本公主就阉了你!”轩辕玲珑无理取闹到底。 林麒早就听说了轩辕玲珑是如何的刁蛮,一惯敬而远之,这下终于算是亲自领教了。 真让他恨不得“啪啪啪”几耳光抽飞,让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哭啼啼的软软一句:“爷,饶了奴家吧……” 当然,这样的情节只适合他想象而已,现实中,他能做的只是阿谀奉承的点头,拿起那把随身刀刃,摸着黑凑到床上那人身上。 “啊——”床上男子出杀猪似的惨叫 校园港 恋耽美 78.078姘头还真他娘的多(一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啊——”床上男子出杀猪似的惨叫。 外面的兄弟立刻骚动了,轩辕玲珑也吓了一跳:“林麒!你为什么不堵住他的嘴?” 林麒第一次做这种缺德事情,哪里还记得堵住二当家的嘴,他这一叫,才猛地反应过来,拽着轩辕玲珑的手就想跑。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哪里还能跑得了,二当家蜷缩在床上恨恨大骂:“抓住这一对儿jian夫淫妇!老子非要把他们大卸八块!喂野狼吃不可!” 山匪们已经踢开了门,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屋内情景,一个个面色铁青,凶神恶煞。 山匪们再一次抓住两人,二当家捂着血淋淋的裤裆艰难下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过来,恶狠狠的比划在林麒面前:“臭小子!老子砍死你!” 林麒面色煞白如纸,轩辕玲珑也吓得直尖叫:“你们放肆!我是东辕国公主!你们敢动我们!楚哥哥不会放过你们!” “二当家。”有人犹豫了:“这女的一直说她是公主,莫非真是公主?” “是公主又怎么样?老大不是很厉害么?老子今天就拿这公主开刀,看他摆不摆得平!” 二当家“呸”了一口,刀子对着轩辕玲珑的脸就要划下去,轩辕玲珑吓得都哭了:“楚哥哥救我!母后救我!顾天心救我!” “姘头还真他娘的多!”二当家冷哼一声,更是愤恨:“老子就栽在你这贱女人手上!该死的贱女人!” 二当家怒骂了一声,正欲再砍下去,一道黑影扑了过去,硬生生的用手臂接下那一刀,和二当家厮打在一起。 “段统领?!”林麒震惊,之前他放下段涯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勇猛的冲了过来。 林麒自愧不如的咽了口唾沫,趁着混乱抓着轩辕玲珑就想跑,轩辕玲珑“啪”的一耳光甩过去,娇喝:“就想着逃跑!快去帮段涯!” 林麒暗暗磨了磨牙:“他一个人死总好过我们三个人一起死!你想死是吧?好!我不拦你!你也别拦我!” 林麒当真一个人跑路了,轩辕玲珑什么忙都帮不了,倒是成了段涯的累赘,看着段涯被揍得满地鲜血,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不准打他!你们再敢动手!本公主灭了你们的九族!”轩辕玲珑推开围攻段涯的人,伸开双臂挡在前面。 段涯满脸都是血,看着轩辕玲珑颤抖的小身影,咬了咬舌尖,又生出一丝意志来,爬起来将轩辕玲珑压到身下,后背迎上的就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 轩辕玲珑尖叫:“不!不要——” “住手!官兵来了!你们再不逃走!就等死吧!”林麒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扯着嗓子大喊 校园港 恋耽美 79.079不敢再现献殷勤(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住手!官兵来了!你们再不逃走!就等死吧!”林麒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扯着嗓子大喊。 山匪们一听,外面果然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一大片由远而近,震得地上都在颤抖了。 “快跑吧二当家!”胖墩第一个冲出来劝说,接着所有的山匪都躁动了,甚至不等二当家吩咐,自个儿就跑了。 二当家的气得吐血,愤怒不甘的扫了眼三人,最后一把抓住轩辕玲珑。 “放开本公主!”轩辕玲珑性子烈,一口咬在二当家的手臂上。 二当家惨叫了一声,正欲一掌砍晕轩辕玲珑,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银光,猛地一个激灵,将就近的胖墩扯到前面。 就在那一瞬间,一把刀迎面砍去,胖墩连惨叫都没有出,脑袋就搬了家,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二当家一骇,趁机逃了,林麒握着滴血的刀柄,铁青着脸愤怒不甘,而轩辕玲珑被滚烫的鲜血洒了一脸。 只听她“啊”的一声尖叫,脑袋一歪,身子一倒,晕在了林麒满身鲜血的怀里。 ———————— 好好的狩猎比赛,又因为轩辕玲珑再次耽搁了下来,众人皆叹公主和驸马,天生一对儿闹事夫妻。 顾天心讪讪的抹鼻子,这怎么也能赖在她头上?真是躺着也中枪。 “公主醒了么?” 顾天心掀开帐帘,秋儿正在里面忙碌,见顾天心进来,急忙迎上去道:“驸马爷吉祥,公主已经醒了一个时辰了,等了许久不见驸马爷,就生气走了。” 顾天心:“……” “驸马爷,不是奴婢说您,公主为了寻找驸马爷,出去差点连命也没了,驸马爷要是心疼公主,就该一直守着公主,怎么能到现在才来看公主呢?驸马爷,你……” 秋儿“噼里啪啦”的说得跟放鞭炮似的,放了一串又一串,顾天心听到后面,连讪笑都笑不出来,嘴角都麻木了。 对,她是一直不敢过来瞧公主,不敢再现献殷勤,招惹了摄政王她已经够头疼了,要是再惹上一个公主……她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昨天在段涯出信号弹,楚盛煌点兵去解救公主的时候,她却和廖清尘兄妹饮酒,公主晕迷不醒的时候,她呢,在帐中呼呼大睡,还睡到日上三竿。 顾天心不想再去找公主,可是热心的秋儿不依,硬是拖着她去找。 刁蛮公主的丫头就是不一样,一个冷得像石头,一个热得像火炉,都那么让人无福消受。 只是,这秋儿带她找人,怎么走得那么熟门熟路的,一路直直的冲进了段涯养伤的帐中。 “驸马爷,您请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公主在不在。”秋儿说了一声,一个人钻了进去 校园港 恋耽美 80.080不如咱们换一个驸马爷吧?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爷,您请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公主在不在。”秋儿说了一声,一个人钻了进去,下一刻,里面就传来熟悉的哭声。 “呜呜呜,段统领,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你看你为了我,伤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顾天心:“……” “秋儿?什么?驸马在外面?那个没良心的!他来干什么?他还不如段统领对我好,他能为我挡箭,段统领还为了我挡了这么多刀呢!”轩辕玲珑抱怨道。 “公主,那不如咱们换一个驸马爷吧?公主金枝玉叶,又是东辕国第一美人,驸马爷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秋儿大胆提议,强烈表示对顾天心的不满。 “话是这样说没错了,可是换一个,这样……” 轩辕玲珑犹豫,瞅了瞅外面纹丝不动的帘子,使劲磨牙:“换就换!混蛋顾天心!还不给本公主滚进来!本公主休了你!” 轩辕玲珑一边骂,一边跑过去扯开帘子,可是外面没有顾天心,倒有一个笑得不怀好意的林麒。 轩辕玲珑一见到他就来气,叉腰指着他鼻子:“林麒!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天心呢?!” 林麒无辜摊手:“我是来看段统领的,好歹共同经历过生死,也算是朋友了,至于驸马爷,他走了呀。” 林麒朝一边指了指,轩辕玲珑探出去一看,果然见到顾天心提着袍角一路飞奔,跑得像只兔子。 轩辕玲珑气结,狠狠的跺脚:“顾天心!你这死没良心的!本公主要休了你!休了你个混蛋!” 林麒笑得前仰后翻,捂着疼的肚子走进帐中,果然见到段涯安安静静的躺在被窝里,睡得正安详。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全都离开帐中那一刻,段涯睁开了眼,眼底带着郁郁的黯然。 ————————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金色的阳光暖洋洋的洒下来,多了丝丝春的气息。 狩猎比赛再一次开启,连番折腾下来,一个个都显得不再兴致高昂,下意识的会以为又有变故生。 轩辕玲珑穿着大红色的骑装,骑着枣红色的骏马,身边春儿策马随行,背着轩辕玲珑的金色长弓,镶嵌的七色宝石璀璨夺目。 众人惊艳,顾天心也捂着差点亮瞎的眼,心里想着要是能把公主的弓箭骗到手,她也算是脱贫了。 要知道,她现在穷得都不会叮当响了,回去之后第一要去的,必是赌馆,没钱就没保障啊,心里太不踏实了。 “驸马爷,属下教你骑马。”夜月伤势好了许多,也牵来了一匹马过来 校园港 恋耽美 81.081你说段涯和公主配么?(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爷,属下教你骑马。”夜月伤势好了许多,也牵来了一匹马过来。 顾天心瞅着这匹矮小的母马,终于体会到轩辕胤那日的憋屈,她可是堂堂驸马爷,骑这种马完全是损害她的形象啊。 夜月附耳过去:“这是主上的吩咐,学会骑马,驸马爷以后再遇上刺杀,也能一个人逃命。” 顾天心:“……” 于是,别人在骑马射箭,顾天心在大门口学习骑马,本来骑得得心应手了,一支箭矢倏然从空中飘来,插在马前。 马儿出一声受惊的嘶叫,撒开脚丫子就跑,顾天心吓了一跳,手一松,直接翻了下去。 “顾天心!”轩辕玲珑也吓得叫了起来,还好夜月就在旁边守着,飞过去就接住顾天心,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轩辕玲珑很心虚,急忙将手里的弓箭抛给春儿,销毁犯罪证据。 她本来只是生气,才会射出那一箭吓吓顾天心,没想到顾天心骑马的技术那么差。 顾天心倒是没什么事,夜月却因为这一出撕裂了伤口,顾天心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扶着夜月离开。 轩辕玲珑被忽视,当即炸毛了:“顾天心!你敢走一步试试,本公主休了你!” 顾天心冷笑了一声,无所谓道:“休就休吧。” “你……”轩辕玲珑气结,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驱马就往后面茂密的林中而去,春儿瞪了她一眼,也跟了上去。 “驸马爷这样做,就不怕公主伤心么?”大门外,那正带伤巡视的段涯,正好经过。 顾天心诧异,这段涯平日里话语甚少,和她更是没说过几句话,这次怎么来多管闲事了?还是别人的家务事。 顾天心还忙着扶夜月回去,不想跟段涯多话,段涯却追上去继续说:“驸马爷就不担心公主么?公主骑射不精,若是遇上虎豹……” “段统领!”顾天心回过身,似笑非笑道:“那本驸马就请段统领帮忙,保护公主的安全,但是段统领身受重伤,怕是要换一个了。” “卑职领命!”段涯立刻应了,大步到边上跃上坐骑,动作看着倒是英武,可是那张麦色的脸很苍白,冷汗涔涔。 “没想到啊!”顾天心玩味的嘀咕了一句,问夜月:“小月,你说段涯和公主配么?” “不配。”夜月一板一眼道:“段统领身份太低。” “……”顾天心汗颜,她还没身份呢,段涯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别想着乱点鸳鸯。”楚盛煌从大门外走进来,一身白衣如雪,身后跟着披着淡蓝狐裘的廖清尘,清丽如幽兰绽放 校园港 恋耽美 82.082公然在围场里秀“变态”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从大门外走进来,一身白衣如雪,身后跟着披着淡蓝狐裘的廖清尘,清丽如幽兰绽放。 这一男一女,一刚一柔,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眷侣,画面该死的和谐。 顾天心干笑了一声,道:“真是好巧啊,在这里也能碰上摄政王和廖小姐,小月伤着了,本驸马就先行告辞。” “夜雨,带驸马的人去疗伤!”楚盛煌一声吩咐,夜雨便直接带走了夜月。 顾天心:“……” “清尘,你也回去吧。”楚盛煌道。 廖清尘微微的笑了笑,对他和顾天心各施了一礼,娉婷离去,纤柔的身影软得像是一抹淡淡的云。 顾天心撇了撇嘴:“王爷连美人都赶走了,有什么要事给本驸马说的,请讲。” 楚盛煌看了眼大门处林立的侍卫,屈指吹了声口哨,他那纯黑的战马良驹不知从何处奔了过来。 楚盛煌翻身上马,指了指她的那一匹小母马:“会骑了么?” 顾天心憋得脸色通红,趾高气昂的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马:“我要骑这个,那个你骑!” 楚盛煌:“……” 最终,顾天心还是骑上了楚盛煌的马,可惜此马太烈,一上去就差点把她摔下去,幸得楚盛煌也跃了上去,才稳住了局面。 两人在侍卫众目睽睽之下共乘了一骑,理由正大光明,是摄政王也跳上马,才免了驸马爷被摔的惨状。 可是顾天心不这样想,这马认生,又性烈如火,楚盛煌却故意不给她说,就是想着这一出的吧? 行到无人处,顾天心忍无可忍了:“摄政王,是你下去还是我下去?” “下去做什么?”楚盛煌问。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我目前虽是闲人,琐事还有一大堆呢!” “……”楚盛煌眉头一蹙,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清尘找本王,是说事的。” 顾天心“嘁”了一声:“那是王爷您与清尘的事,关我什么事?” 她把清尘两个字咬得有些重,楚盛煌抿了抿唇,在她上轻轻一吻,低道:“胡思乱想。” 顾天心顿时头皮麻,躲闪道:“别……本驸马是正常的男人,摄政王你……” “刚好。”楚盛煌打断她:“本王是不正常的男人。” “你……”顾天心无语了。 “跟本王一起狩猎!”楚盛煌双臂越过她的腰,拉住缰绳一用力,黑马极快的在林中奔驰了起来。 “不好吧……”顾天心有些毛,他们这样公然在围场里秀“**”,似乎有点欠妥啊,要是被那些狩猎的参赛者看到……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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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之前还奇怪来着,一听此话,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兴味盎然的期待着,待会儿会出现的各种小动物。 什么狐狸啊,紫貂啊,雪狼啊…… 呵呵,看不出楚盛煌这冰山男,还挺浪漫的嘛。 顾天心忍不住想笑,可是,当一头黑黢黢的庞然大物从山洞里爬出来,她震惊得心肝乱颤,差点没直接吓晕过去。 尼玛,这哪是什么小动物,这明明就是一头黑熊,大黑熊! 顾天心手心汗湿,下意识的抓住马鬃,身下马儿不愧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不适的扭了扭头。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了句“别怕”,悄无声息的扬起他的玄色长弓。 如此庞大的一头熊,哪能一支箭就能射死的?他以为他是后羿啊? 顾天心根本是忘了楚盛煌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急忙抱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脑袋往下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楚盛煌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赞同,顾天心悄声道:“你不答应,那我们就回去。” 楚盛煌:“……” 于是,楚盛煌那本来要射熊的弓箭,射了野兔和山鸡,顾天心指挥着楚盛煌将猎物割成鸡蛋大小,将准备好的竹条一根根插进去。 这是山顶的位置,山上风大,积雪也未能完全融化,顾天心将那些肉冻在冰雪下面,等到冻硬了取出来,扔到黑熊的洞口。 一切都在顾天心有条不紊的计划里,黑熊吞了肉,被肉里的竹条所伤,刺穿了胃部,不消片刻就痛苦的死了过去。 从上午折腾到傍晚,看了看暗沉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那头死得*的黑熊,楚盛煌很无语。 顾天心惋惜的摇了摇头,黑熊啊,国家级***保护动物啊,就这样葬生在了她的手中…… “楚盛煌,你杀熊是想要吃熊掌,还是想要熊皮?这个熊胆其实是最好的,清肝明目,给小月做药引子最好了!熊肉也别浪费了,可以吃,这么大一头熊,我们几千号人都够分了!” 顾天心觉得这国宝死就死了,但浪费可耻,所有每一处都觉得可以利用,越说越兴奋。 “熊胆本王要了,其他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盛煌说着,从腰 间一抹,抽出一把雪亮的软剑来,和殇离那一把很相似,一剑划开黑熊的肚腹,取出熊胆。 这算是分赃么?顾天心撇了撇嘴,故意道:“凭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那熊胆!熊是本驸马杀死的!” 楚盛煌蹙了蹙眉,没有理会她,将熊胆放在马脖子上的竹筒里。 顾天心正在他背后做鬼脸,没防备他突然回过身,被逮了个正着。 顾天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大方摆手:“算了,你要就拿去吧,本驸马向来助人为乐。” 楚盛煌淡淡道:“熊胆,是燕太妃要的。” 顾天心:“……” “这座山,正是因为有这头熊,才被纳为皇家围场,燕太妃身染怪病,唯有十年以上的熊胆入药,方能缓解,那熊皮可以给你做件裘衣,去看看。”楚盛煌去拉顾天心的手臂。 顾天心:“……” 怪不得这山顶都没人上来,原来是楚盛煌专门为燕太妃养熊的地方,顾天心撇了撇嘴,道:“我不要,现在你的熊胆也取了,我们下山去吧。” “熊皮不要,熊肉不吃了?”楚盛煌挑眉。 “不想吃了。”顾天心摇头,真心觉得突然就没了胃口,什么兴致也没了。 “夜风,找人把这头熊搬回营地,炖了犒赏大家,熊皮留下来!”楚盛煌对着暗处吩咐。 夜风闪身出来,单膝行了个礼,抬手起来放出一枚信号弹,紫蓝色的光芒在灰暗的空里炸开一朵绚丽烟花,金色的余晖缕缕散开,久久不散。 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走哪里都带着电灯泡,也不知道楚盛煌是什么嗜好,反正她是不习惯。 她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可楚盛煌不让,反而搂住她的腰,道:“夜路不好走。” “……”顾天心烦躁的推他:“摄政王,本驸马自己会走,男人抱男人这种事情,本驸马真是无福消受,求摄政王放过本驸马,好么?” 楚盛煌一顿,松了手,越来越暗淡的天色里,她已经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也懒得去看他是什么表情,拔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跟楚盛煌呆在一起,忽然的,莫名的,很不想。 楚盛煌手指渐渐收紧,又缓缓松开,跃上马背,径直越过奔跑的顾天心,呼啸而过的疾风吹乱顾天心被玉簪束着的。 “卧槽!”顾天心使劲往后抹开挡住视线的青丝,恨恨咬牙:“拽什么拽嘛!老子又不是离了你不能活!死男人!” 顾天心气得口不择言了,大步的往前而走,可夜晚的陡峭山路实在不是人走的,才走了几步就被灌木丛绊倒,腿上刺痛一片。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顾天心坐在地上,扯着绕着小腿的荊剌,悲催得欲哭无泪。 “楚盛煌!你够狠!”顾天心咬牙拔下尖刺,可是因为夜色的关系,手指也被刺了,痛得唇都咬出了血。 “别乱动!”一声冷喝在耳边炸开,那本来已经策马远去的楚盛煌,就站在她的身后,手指捏住荊剌藤蔓,用内力一震,断裂成碎条。 楚盛煌蹲在地上,认真的处理她腿上的尖刺,本来疼痛在减少,顾天心的眼眶却涩涩的,鼻子酸酸的,很不舒服,死咬着唇一言不。 楚盛煌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就是缺少教训!” 顾天心一听就火了,猛地站起来:“谁缺少教训啊?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来!摄政王!” 顾天心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一瘸一拐的走得十分艰难,脾气倔得像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五岁的时候,要不是师父救了我,我现在不会有命站在这里,燕太妃是师父的女儿,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对燕太妃置之不理,顾天心,你明白么?” 身后,楚盛煌的声音低低传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寒风里飘散,却字字都清晰无比。 顾天心回过身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刚才是在解释么?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上位者,竟然会给她解释? 顾天心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声音也带着细微的沙哑:“楚盛煌,你不用给我说这些的……” “所有的事情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楚盛煌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道:“现在你介怀,本王可以解释,以后,本王不会再说。” “楚盛煌,天下男儿那么多,你为什么要看上我?你看上了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顾天心很难受。 楚盛煌:“……” “我们真的很不合适,你不能人道,而我,我也不能……”顾天心吱吱唔唔了半天,果断道:“最主要,我心里有人,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空气似乎一下就冷了起来,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顾天心感受到楚盛煌一直在看着她,目光冷得快把她冻成冰块了。 顾天心很无奈,她本来不想这样打击他,他是个吸引力强大无比的男人,听到被别人比下去,会不会当场杀了她? 顾天心越想越惊悚,抬起头来讪笑了一声:“那个,楚盛煌……” “那个人,是安明玉?”楚盛煌打断她。 顾天心急忙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楚盛煌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就在盯得顾天心局促不安的时候,他缓缓将她拉到宽广的胸膛。 稳健有力的心跳在耳畔震动,真实又安全,他轻轻揉着她的,低道:“总会有那一天的。” “……”顾天心无奈闭眼,心底酸涩难言。 ———————— “真他娘的难走!林麒,驸马爷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爬得上来?” “啰嗦什么?守门的侍卫不是说了和摄政王一起的么?摄政王来了这里,驸马爷一定也在这里!” “呀!林麒!你猜得还真准,那不是驸马爷是谁?” …… 几个公子哥打着明晃晃的火把,一路吵吵嚷嚷,气喘吁吁的爬上山顶,果然看到楚盛煌和顾天心在一处,不过楚盛煌是站着,顾天心是坐着。 林麒和几个兄弟一起跑过去,给楚盛煌行礼,楚盛煌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问:“你们是来寻驸马的?” 林麒几人急忙点头,说是受了安明玉的委托,得时刻关照着顾天心,免得再遇上刺客。 楚盛煌“嗯”了一声:“驸马腿受伤了,本王带她下去就是了,你们先走吧。” 林麒几人面面相视,尴尬的笑了笑,正想识趣的告退,顾天心站起来了:“不用麻烦摄政王了,我和他们一起走!” 顾天心见到林麒等人,就跟见了救星似的,真害怕继续和楚盛煌呆在一处。 她的思想本来很纯洁,可是现在,已经被他搅合得一团糟,她都快分不清自己的性别了。 林麒立刻叫上兄弟上前搀扶,嬉皮笑脸的拱手道:“王爷,驸马爷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安全把驸马爷送下山。” “走吧走吧!”顾天心不待楚盛煌同意,使劲拽走林麒,一只脚在地上蹦来蹦去。 林麒也很配合,几乎是用拖的,顾天心两只脚都不用沾地了,被他们抬着就一溜烟的跑了。 走了多远顾天心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帮家伙都是些深藏不露的家伙,比如这个林麒,轻功还真是不错。 “你们几个给我守着,我跟驸马爷说几句话。”一处林中,林麒支开他的同伙,火把一起递了出去。 “做什么?”顾天心的面前只有林麒一人了,黑漆漆的,心里有些不安。 严格来说,她和林麒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安明玉身后狗腿子的其中一个,要不是安明玉特意提起,她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 林麒讽刺的笑了一声:“顾天心,你挺能耐的啊?把小侯爷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连摄政王也敢勾搭?胆子不小啊!” 顾天心惊住:“林麒,你说的是狐狸精吧?老子可是男人!” “男人,呵呵。”林麒嗤笑道:“男宠还差不多,看你长得不男不女的,还是个娘娘腔啊,喜欢男人是吧?看爷怎么样?合不合胃口啊?” “我……”顾天心噎了一下,皱眉:“林麒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子,给我放尊重点!” “要不是小侯爷,爷才懒得管你!看着都恶心!小侯爷出征才不过一个月 ,就来了三封信,每一封都是问你好不好,老子真替小侯爷不值!” 林麒呸了一口,黑暗里,顾天心都能感受到那丝唾液朝她脸边飞…… 林麒你他妈的!顾天心暗骂了一声,使劲抹着脸:“明玉的信呢?给我!” “我呸!凭什么给你!”林麒又啐了一口,顾天心急忙闪开,避开了去。 林麒被她狡猾的样子气得磨牙:“那是小侯爷给爷我的信!” 顾天心唇角一抽,轻嗤:“你不是说信上都是写的我么?那信就该是我的!” “顾天心你要不要脸?”林麒毛了,想打人。 顾天心急忙道:“林麒!且不说我是你夫子,本驸马是皇亲国戚,你也敢打?” “还皇亲国戚,公主哪一天休了你,你就只能算是一条落水狗!”林麒讽刺。 “老子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驸马爷,还没有被休!”顾天心冷哼。 “那又如何?别以为爷不敢打你!”林麒捞起袖子。 “林麒!你做什么?”帮忙守着的几个狗腿子冲了进来,明晃晃的火把照亮林麒铁青的脸,还有那抡起的拳头,一个个都慌着上前劝架。 他们是从摄政王眼皮子低下领走顾天心的,顾天心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这群人可都别想再混了。 这顾天心,先有公主撑腰,再有安小侯爷撑腰,现在更是多了一个摄政王,很明显的,顾天心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林麒被强行拖开,还脸红脖子粗的不服气,顾天心翻了个白眼,从一个人手里取走火把,自己跛着脚走了。 “驸马爷别生气,林麒就是太重义气,说话也夹枪带棒的,驸马爷不要跟林麒一般见识。”有人追了过来,谄媚的解释。 顾天心淡淡道:“我没生气,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那人被噎住,林麒冲了上来:“顾天心!你他娘的说谁是狗?有种再说一次!” 众人急忙拉住林麒,顾天心理都懒得理他,一个人悲催的走着,又害怕在这高山密林的围场你遇上野兽,走得胆颤心惊。 顾天心觉得,骨气这个东西比不上性命重要,唉,还是回去等林麒他们一道吧。 “刚才不是很威风么?何必还回去受辱?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前面忽的冒出一个白衣男子,伟岸的身影在她火把的映照下,朦胧得似染圣洁光晕,恍若神祗。 “楚盛煌……”顾天心脸色一红一白的变了变,失声指着他:“你跟踪我!” “你难道不该感激本王的出现么?”楚盛煌伸出手去:“过来。” 顾天心嘿嘿的干笑了一声,眨眼就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摄政王,你真是本驸马的救世主啊!还是跟着摄政王安全,林麒那家伙太不靠谱,还想跟我打架!” 楚盛煌淡淡道:“岂止打架,林麒行事狠绝,杀你都有可能。” 顾天心:“……” 有那么严重?楚盛煌就会危言耸听,当她是吓大的啊? ———————— 围场营地里,一簇簇篝火熊熊燃烧,烤肉挂了一只又一只,什么烤全羊烤全鹿,还有许多奇珍异兽,其中一只便是鬃狼。 那只鬃狼是今日狩猎比赛时,拔得头筹的轩辕胤打下的,但是谁都知道,帮助他的参与者可不少。 轩辕胤很是得意,坐在上座,和下方的轩辕瑾谈论着狩猎的细节,激情一时半会难以熄灭。 一簇篝火围着一桌子的人,每位公子小姐的轮番上演自己的拿手绝活,像是大型的相亲会,媚眼抛个不断。 顾天心沐浴更衣之后,裹着白色狐裘缓缓而来,下意识的扫向轩辕胤的旁边位置,是空的,不由撇了撇嘴。 “驸马爷,公主在那里。”扶着她的秋儿指了指一边,带着顾天心走到公主那一桌。 轩辕玲珑明显在生气,撅着嘴对她爱理不理的,顾天心也不介意,望着那金黄滴油的美味,猛咽唾沫。 尼玛,她可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啊,羚羊麋鹿什么的,都只是在动物园里 看过而已。 轩辕玲珑对她猥琐的样子猛翻白眼,却还是让秋儿割下鹿腿来,一片一片的切到顾天心的碗里。 顾天心有些小小的愧疚,夹了一筷子到轩辕玲珑的碗里,轩辕玲珑白了她一眼,哼道:“虚情假意的臭男人!” 顾天心:“……” “公主这话说得好。”林麒端着青瓷的酒壶和酒杯走过来,脚下有些踉跄,一脸醉意的笑。 “昨夜公主受惊,驸马爷在哪里呢?呵呵,在陪着丞相府的兄妹,把酒言欢,琴箫瑟瑟,可是乐不思蜀得很啊。” 林麒明显喝醉了,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大声嘲笑,引得众人围观。 轩辕玲珑黛眉皱起,瞪向顾天心,质问道:“顾天心,林麒说的可是真的?昨夜你是不是和廖清尘在一起?!” 顾天心慢条斯理的咽下鹿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点头:“是啊,廖小姐琴艺不错,棋艺更是高明。” “你竟敢……你!”轩辕玲珑头顶冒火,众人更是一片哗然,对顾天心的勇气直感佩服。 顾天心攥住轩辕玲珑的手指,温柔一笑:“别乱吃醋了,为夫其实只是和廖公子喝了点酒,和廖小姐……话都没说上两句呢。” “真的么?”轩辕玲珑狐疑。 “嗯,我誓!”顾天心立刻举起手来,很严肃。 “量你也不敢!哼!”轩辕玲珑这才放过了顾天心,又把目标转为林麒,趾高气昂道:“春儿,把这讨人厌的东西挪开点,本公主看着倒胃口!” 林麒脸色猛变,一下将酒杯摔在春儿跨出的脚边,冷笑:“驸马爷还真会巧言令色,爷就看你能逍遥到几时,别落到把柄在爷手里,否则……哼!” 林麒再狠狠摔了酒壶,一摇一晃的踉跄离去,他的那帮兄弟急忙追上去。 顾天心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说林麒多管闲事,还是重情重义,反正,林麒对安明玉,还真是贴心的好啊。 廖长恒和廖清尘就坐在公主府一干人的面对,轩辕玲珑虽然说是信了顾天心,却还是仇视的盯着廖清尘。 廖清尘垂眸不言不语,很是安静娴雅,廖长恒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开了口。 “公主乃是我东辕国第一美人,又跟最好的舞姬学过天女散花舞,公主在寿诞的时候还跳过一次,可谓是惊鸿之作,可惜臣未能有幸目睹,不知驸马爷可见过?” 顾天心唇角一抽,这事她倒是听轩辕玲珑自己说过,就在两个月之前公主的十六岁生日上。 那次,公主得知太后要将她嫁去西戎国,所以采用了孤注一掷的做法,在筵席上,在楚盛煌的面前,表演了天女散花舞。 轩辕玲珑说,她的舞得到了所有人的赞美,就连楚盛煌也夸了她一句。 可是,就在她鼓起勇气表白,在众人面前说非楚盛煌不嫁的时候,楚盛煌直接来一句,他不能人道。 那是轩辕玲珑第一次展示她的绝学,可也是最伤心的一次,提及此事,轩辕玲珑果然脸色涨红,隐有飙的征兆。 众人因为廖长恒的提议,都跟着起哄,就连轩辕胤也话了,催促着轩辕玲珑来一段。 顾天心蹙眉,很不赞同的看了廖长恒一眼,站起来朝轩辕胤一礼:“皇上,公主昨夜才受了惊吓,哪里还有心思跳舞。” 明眸一转,继续道:“不过,皇上若是想看,不如请廖小姐来表演,廖小姐可是我们东辕国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廖长恒一愣,他承认他是想报复一下轩辕玲珑,没想到反被顾天心将了一军,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他正想拒绝,廖清尘拍了拍他的手臂,站起来福了福身:“如此,那清尘就献丑了。” “好!”轩辕胤大声道:“廖清尘,你想表演什么?最好来点有意思的,软绵绵的朕可不喜欢!” 廖清尘低眉颔首,将本抱在怀里的琵琶递给丫鬟,道:“皇上,请容臣女去换身衣裳。” “还要换衣裳?”轩辕胤不耐烦的摆手:“快去快去!女人就是麻烦!” 众人:“……” 廖清尘去换衣了,顾天心见轩辕玲珑脸色还是很不好,便道:“公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轩辕玲珑瞪了她一眼:“干嘛,想把本公主支开,你好跟那狐 狸 精厮 混是不是?” 顾天心:“……” 廖长恒在对面叹了口气,遥遥朝顾天心举了举酒杯,同情道:“驸马爷,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么?何必庸人自扰。” 顾天心也握起酒杯回敬了一下,不羁笑道:“我家公主纯真率直,我媳妇儿的好,外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廖长恒微笑:“驸马爷果然是得道高僧的弟子,心性豁达,非常人能比,在下佩服。” 顾天心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唇,颔首道:“廖公子若那么佩服,不如也去佛门做几天和尚,依廖公子的才智,领悟的必然比本驸马要多。” 廖长恒一噎,无奈的笑了,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这场筵席有了驸马爷,也不觉无趣了,哈哈。” 顾天心干笑了一声,正欲再说什么,廖长恒抬手制止了她,从淡蓝色的宽袖里拿出一管碧玉箫来,置于唇边。 幽幽的箫声如流水一般倾泻出来,优雅得像是漫步林间,众人被箫声吸引。 喧闹消失的那一瞬,雪白色长绫如云团簇拥而来,明明是轻柔飘逸的动作,却翻涌不断。 顾天心被惊艳住,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隐没在云团里的纤细柔弱,淡淡的紫色,如同盛开在云间的紫兰花,朦胧似幻。 “哇,这简直是仙女下凡啊!”顾天心猛烈的鼓掌。甚至激动的站起来,屈指猛吹口哨,引起全场***动,喝彩声都快盖过了箫声。 “顾天心!”轩辕玲珑气得猛拍桌子:“臭男人!还说和那狐狸精没什么,贴到人家脸上了!你这混蛋!” 一杯酒劈头盖脸的顾天心倒去,顾天心狼狈的抹了把脸,本想哄劝那小辣椒几句,转念一想,痞笑开来。 “老子就喜欢美人,怎么样?你看看你,风头全都被廖小姐抢去了,你就只能做一个陪衬,你……诶,公主你去哪里?” 顾天心刻薄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玲珑拂袖就走,顾天心轻叹了口气,坐下去慢悠悠的吃肉喝酒,满脸惆怅。 她根本没心思再看舞蹈了,闷闷的喝酒,一杯又一杯,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愧疚。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对面廖长恒还跟她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 又一杯酒斟满的时候,忽然有嫣红的梅花花瓣从天而降,像是一阵绚丽的花雨,落在她的青瓷酒杯里,红花绿水,衬托得娇艳欲滴。 琴声,鼓声,箜篌声……各种乐声蓦然响起,激昂如战鼓雷雷。 红衣女子拽着一条搭上前端,长约三十尺的红绸,大红纱袖翩然舞动,红梅花瓣从袖中纷然飘落。 她的旋转速度随着乐声,从慢到快,越来越快,在半空里转动的身影,伴随着夜色与火光,艳丽得很是炫目。 顾天心心跳如打鼓,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没有找到春儿,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公主,你小心点!” 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那惊鸿之舞,顾天心的声音也被乐声淹没,轩辕玲珑更是沉浸在舞蹈之中,顾天心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如此认真过。 顾天心很紧张,担心红绸会断裂,担心轩辕玲珑会摔下来,好几米的高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可是,担心什么,就偏偏来什么,顾天心才这样想着,忽然听到耳后传来一道利器破风的声音,眼前寒光一闪而逝,没入红绸。 急速旋转的红绸像是被利器削断,骤然断成了两半,轩辕玲珑“啊”的一声尖叫,艳红的衣裙如花在夜空绽放,高高的摔了下去。 顾天心脸色有些白,这丫头是为了跟她赌气才去跳舞,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保护公主的机会,有轻功在身的都在所不辞,可是轩辕玲珑转圈旋转的角度太偏斜,轩辕玲珑飞去的地方,正是她的方向…… 顾天心暗恨自己不会轻功,只盼着能接住轩辕玲珑,哪怕做肉垫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才大步跑了两步,却不防身后阴风拂过 ,有一道人影从阴暗里猛然跃了起来。 顾天心一顿,愣愣的看着轩辕玲珑被那人险险接住,再翻滚到地上以自己护住轩辕玲珑的,不是林麒又是谁? 轩辕玲珑吓得花容失色,在春儿的搀扶下起来,担忧的看着地上动也不动的林麒:“林麒,你,你怎么样了?” 林麒闭着眼,还是没有动静,轩辕玲珑吓住,慌乱的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却被他一下子握住手腕。 林麒睁开含笑的眼眸,流里流气的戏谑道:“公主没事,我就不敢有事。” 轩辕玲珑脸色倏然一红,挣扎道:“没事就滚起来!放开本公主!” 林麒很为难:“可不可以拉我一把?我暂时是死不了,可被砸得腰酸背痛,腿也好像是折了……” “真的么?”轩辕玲珑又被吓到了,立刻喊道:“御医!御医在哪里?快给本公主滚过来!” 轩辕玲珑那边迅速围拢人群,关怀备至的不少,落井下石的也不少。 轩辕胤龙颜大怒,下令把准备这条红绸的一位宫女,杖责一百大板。 那宫女一直哭着喊冤枉,承受不住连续“啪啪”的板子,惨叫连连,没几下就晕死了过去。 顾天心看着乱糟糟的局面,心口一跳,眉头紧紧的蹙着,手中是那把削断红绸的暗器,一把锋利的细薄刀刃,寒光闪烁 校园港 恋耽美 84.084驸马,你可知罪?(二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爷,你在看什么?” 身边传来廖长恒的声音,顾天心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将刀刃收入袖中,问:“有事么?” “没事。”廖长恒笑了一下,很是意味深长:“我只是提醒驸马爷一句,女人比较感性,喜欢男人把她放在心里第一的位置,有时间多陪陪公主吧,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顾天心皮笑肉不笑,揶揄道:“多谢提醒,廖公子似乎很懂女人心啊,府中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吧?酢” 廖长恒谦虚道:“天下未定,何以言家,娶妻生子这事,不着急。” 顾天心惊讶,廖长恒看起来和楚盛煌一般的年纪,竟然还是单身,这在古代绝对是钻石王老五啊,怪不得刚才筵席上,那么多的小姐娇羞看他。 “赤兔马也该换药了,清尘已经去了。”廖长恒丢下一句话,摇着扇子翩然而去。 廖长恒这话什么意思?刚才还在劝说她多陪旧爱,转眼又让她去寻新欢?真是莫名其妙啊!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还是准备去马厩,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另一道黯然的身影,笼罩在阴暗里,一动也不动。 顾天心愣住,顺着他的方向,又看向那已经为了林麒,哭红了一双兔子眼的轩辕玲珑。 聊天心唇角一抽,朝他走去:“段统领。” “卑职参见驸马爷。”段涯主动行礼,脸色有些窘。 顾天心笑了一下,道:“段统领可有时间,陪本驸马去趟马厩?” 段涯不敢推辞,取了侍卫手里的提灯,听着顾天心说着林麒是如何的纨绔,如何的不好,如何不能让人信任。 顾天心把林麒的坏话说够了,也快走到了马厩,可是身后的段涯一路上都在沉默,只字不言。 顾天心很挫败,回头看向面色冷漠的段涯,挑了挑眉:“段统领,你可听懂本驸马的话了?” 段涯冷哼了一下,态度很不好的冷声道:“卑职不懂,这是驸马爷的家事,该担心的是驸马爷,与卑职何干?” “……”顾天心被噎住,笑道:“本驸马只是和段统领投缘,不自觉的就袒露了自己的心事,段统领要是不爱听,就当本驸马没说过吧。” 段涯顿时愤怒转为尴尬,歉意拱手:“是卑职误会了。” 顾天心不再说什么,带着段涯走进养马场,推开门,果然见到廖清尘正点着烛火,亲自给赤兔马刷毛。 她来得似乎很匆忙,身上还穿着之前跳舞的浅紫色纱裙,大冷的天,还露出一双白嫩的莲臂。 顾天心直叹廖清尘勤劳,正想打招呼,段涯在后面低声道:“摄政王在。” 顾天心一愣,大晚上的,她能看到的只有烛火映照的范围,经段涯提醒,这才现阴暗的地方,似乎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是楚盛煌么?顾天心不相信,下山的时候,他说过他今晚不去参加筵席,有许多政务要等他处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廖清尘正在说着什么,很小声,埋着头看不清表情,黑暗里男子只是沉默,突然抬手制止住她说话。 廖清尘一惊,急忙回头,就看到顾天心大步朝她走来,眉清目秀的五官含着薄薄的浅笑:“廖小姐。” 廖清尘脸上有些错愕的神色,但很快被掩去,得体的微笑回礼:“驸马爷。” 顾天心看了看黑暗里走出的男子,笑容越来越艳丽:“哦,摄政王也在?看来是本驸马打扰了二位,真是抱歉,告辞。” 顾天心朝楚盛煌中规中矩的拱手一礼,拽着还要上前去行礼的段涯:“段统领,别那么不识时务,搅了摄政王的好事。” 段涯立刻恍悟,两个人火急火燎的离去,几乎是用跑的,像是身后有鬼。 楚盛煌负手站在马厩外边,看着顾天心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廖清尘担忧道:“王爷,驸马爷好像误会了……” 楚盛煌淡淡打断:“你继续说。” ———————— 雪白毡毯之上,顾天心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 此刻已经是子时了,黑暗里,除了各种鸟兽的 叫声,和不知道哪处帐中的呼噜声,就只剩下巡逻士兵走来走去的声音。 好烦躁啊!顾天心一脚蹬开锦被,又将锦被拉起来捂住头,又蹬开,如此反复。 最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爬起来套上衣衫,就掀帘出了帐子。 几簇火堆还在徐徐燃烧,雪白的营帐一个连着一个,她以为除去侍卫,只有她一个游荡的失眠人,却意外的现火堆边站着一个人。 “摄政王?!”顾天心惊讶。 楚盛煌披着玄色鹤氅,抱着双臂,慢慢的抬眸扫了她一眼:“驸马睡不着么?” 顾天心唇角一抽,掩袖打了个哈欠:“怎么可能?本驸马出恭来着。” “天太黑,别走错了地方,本王和你一起吧。”楚盛煌善意道。 “……”顾天心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楚盛煌才不理会顾天心,大步走了很远,才冷冷道:“驸马不是出恭么?还不来。” 顾天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撇了撇嘴,也大步的走了过去,还直接越过了他,走得飞快。 这荒郊野外的,临时搭建的茅厕很大,只分男女,楚盛煌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后面,看着顾天心。 顾天心只是停了一下,咳了一声,指指后面黑黢黢的林子:“那个,里面太臭了,本驸马习惯在外面。” “嗯,小心蛇。”楚盛煌慢悠悠的提醒。 顾天心:“……” 顾天心才走进黑暗,一听这话,吓得就想跑回去,但是又觉得那样甚至没面子,再往里面走了几步…… “啊——” 一声短促的低呼,又戛然而止,楚盛煌一震,运起轻功飞了过去,迎面顾天心就撞到了他的怀里。 “快跑快跑!”顾天心紧紧抓着楚盛煌的衣衫,焦急催促。 楚盛煌蹙眉,耳目极好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树下,有一堆凌乱的衣衫,两道白花花的人影相互纠缠,低喘和呻 吟不断。 顾天心只知道有人在偷 情,却并不知是谁,在被楚盛煌带离很远之后,才惊惶未定的拍胸口。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在外面野战,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生病的!”顾天心抱怨。 楚盛煌看了她一眼,不悦抿唇:“堂堂驸马,说话竟如此粗鲁!” 顾天心:“……” “算了,我不想出恭了,回去睡觉了!”顾天心潇洒挥手,告别。 “顾天心!”楚盛煌声音冷得像冰:“马厩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 顾天心正想说话,瞳孔却瞬间放大,震惊的指着他后面的方向:“林麒?” 那从林子里快步走出来,还在系着衣带的,不是林麒还是谁? 林麒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顾天心,还正好又一次碰到顾天心和楚盛煌半夜约会,惊愕的神色顿时换成讥讽,丝毫没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慌乱。 林麒对楚盛煌行礼,很快的告退,走过顾天心身边的时候,出一声低低的冷笑:“顾男宠。” 顾天心:“……” 看着林麒嚣张跋扈离开的背影,顾天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回头瞪了楚盛煌一眼:“我敢保证,明天围场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我顾天心,好男风!” 楚盛煌轻慢的瞅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我会被公主杀死的!”顾天心欲哭无泪:“公主让我帮她牵线搭桥,成全你们两个的美好姻缘,要是知道我和你……卧槽!我还是早点跑路为好!” 顾天心说跑就跑,根本不理会楚盛煌的威胁,巡逻的士兵正好经过,全都朝着楚盛煌行礼,顾天心就趁机跑回了营帐。 楚盛煌脸色铁青,一蓝衣公子摇着扇子从帐中走出来,边走边笑:“王爷,今夜好兴致啊,出来看夜景的?” 楚盛煌大步朝他走去:“拿酒来!” 廖长恒合起扇子,吩咐侍卫去取酒,把楚盛煌请到帐中,还不忘加上一句:“要不要叫上清尘?” 楚盛煌冷冷看他一眼,廖长 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边点上烛火,一边叹气:“当真不考虑一下?我妹妹无论人品相貌,都有资格做你的王妃。” 楚盛煌掀袍坐下,手指揉上疼痛的眉心,冷道:“你要怜香惜玉,那你娶。” 廖长恒差点燃了手指,摇头一笑:“清尘是我妹妹,我就是想娶,也没可能啊。” “你想娶么?她是不是你妹妹你最清楚。”楚盛煌放下手来,严肃的看着廖长恒。 廖长恒苦笑:“可是她的心里,没有我,只有你啊,盛煌。” “本王不可能娶她。”楚盛煌坦然道:“本王对她没感觉。” “噗——”廖长恒一声嗤笑,挑眉问:“你对清尘没感觉,对驸马爷就有感觉?你还真是好男风?” 楚盛煌沉默,直到侍卫搬上了好几坛子酒,各自提着酒坛子干了之后,他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廖长恒:“……” 廖长恒抹去嘴角酒渍,很诧异,千杯不醉的摄政王,这是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以前他怎么就没现,他相交多年的知己,竟然有这样的嗜好,那他以前岂不是很危险? 就在廖长恒神思游离的时候,楚盛煌又开了一坛酒,递给他之后,自己也提起一坛,灌了一口。 “以后,别再挑拨离间。”楚盛煌慢慢说道。 廖长恒见他神情肃然,犹豫了一下,清俊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不能人道还好说,这好男风……盛煌,你可考虑清楚了,你是摄政王,影响的是整个东辕国。” 楚盛煌紧蹙剑眉,又是一坛子酒灌了下去…… 廖长恒叹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如果盛煌此刻实在想要,我倒有一计。” “说。” “若顾天心不再是驸马,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暗中养在摄政王府里,又有谁能知道?” “真是馊主意!”楚盛煌重重搁下酒坛,起身离去。 廖长恒擦着嘴,疑惑的嘀咕道:“馊主意么?不是挺好的嘛?盛煌竟然好男风,匪夷所思……” ———————— 回京第二天,顾天心就要重回太学院上课了,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的米虫生活啊,她的终极梦想啊,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怎么感觉是那么遥遥无期呢? 夜月牵着赤兔马等在大门,顾天心收去心底的悲哀,摇着扇子走出来,袍子一掀,漂亮的翻上马背。 这个动作,顾天心可是演练了无数遍,务必要帅气,好马良驹嘛,当然要有一个帅气的主人。 说起来,顾天心也没想到这离开围场的时候,马场管事将赤兔马牵出来,说是此马是她给赐名的,就送给她了。 顾天心从廖清尘那听说了赤兔马是楚盛煌的,没有他的授意,马场管事哪里敢把赤兔马随便送人。 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收了,反正这匹马,她早就想要了,没钱的时候还能拿去卖…… “顾天心!本公主要进宫!”轩辕玲珑穿着紫红色的宫装,双手叉腰的站在门口。 顾天心“哦”了一声,招呼秋儿:“去给公主准备马车。” 秋儿朝她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听她的,而轩辕玲珑也大步走下台阶,拉住赤兔马的缰绳。 “本公主要骑马!你带本公主进宫!或者本公主带你!” “……”顾天心无语,原来公主是要和她共乘一骑了?这可是赤 裸裸的勾 搭啊! 顾天心汗颜了一把,立刻拒绝:“我这小兔子腿上的伤还没痊愈,太大的重量承受不住……” “你嫌本公主胖是不是?”轩辕玲珑气红了脸,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顾天心真的变心了! 顾天心瞅了瞅她窈窕的身躯,不明白她说“胖”是从何而来,正欲解释,秋儿忽然道:“公主你看,那不是林公子么?” 林公子?哪个林公子? 顾天心诧异看去,道路那头远远来了几骑人马,个个锦衣华服,首当其先的正是林麒。 林长海 的府邸和公主府一个南一个北,这林麒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轻松的把公主请上了他的马上,朝顾天心挑衅的冷笑。 顾天心呆了呆,她这是被戴绿帽子了么? 这林麒明显就是来献殷勤的,要说之前她还不肯定,现在她算是知道了,林麒是来跟她抢媳妇儿了! “卧槽!”顾天心怒了,叫上夜月:“走!随本驸马去把公主抢回来!” 那边,轩辕玲珑横坐在林麒前面,被他双臂环着,浑身都不自在:“你下去!本公主自己会骑!” 林麒似笑非笑:“公主这是要过河拆桥么?” 他靠在她耳畔低语,身后几个也暧 昧的笑了起来,轩辕玲珑脸色涨红,顺势一巴掌甩过去:“本公主让你滚下去!” 后面的人不敢笑了,林麒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却还是笑得很温柔:“脾气这么大,也难怪摄政王和驸马爷都不喜欢。” 轩辕玲珑气结,又要一巴掌甩过去,这次,林麒擒住了她的手腕,深情款款道:“但是,我很喜欢。” 轩辕玲珑毕竟年少,又从小养在深宫,从没如此接近过异性,更何况,她总觉得林麒比顾天心危险。 她又是害怕又是羞恼,一时只得胡乱的挣扎,红着脸怒骂:“林麒你混蛋!登徒子!放开本公主!否则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林麒继续温柔的道:“公主,我怎么说也救了你好几次,不过是太过倾慕公主,公主真要砍了我的脑袋么?” “……”轩辕玲珑被噎住,哑口无言。 林麒趁机又油嘴滑舌的夸赞了轩辕玲珑一番,轩辕玲珑脸色越来越红,咬着唇又是羞又是恼,明显一副少女被调 戏的模样。 林麒见时机成熟,本拉着马缰的手揽上她的腰:“公主也听到了驸马爷的传闻吧?他说他身边那叫小月的,关系暧 昧……” 他不敢说楚盛煌,也不愿说安明玉,便把顾天心和夜月拉扯在一起,岂知这样一说,正说中轩辕玲珑的心事。 她本来就嫉妒夜月,现在更是恼火,咬牙道:“那***才!本公主回去就砍了他的脑袋!” 林麒又火上浇油:“公主砍得了一个小月,那第二个,第三个呢?关键是驸马爷,他要是不好男风,也不会冷落公主,在外面厮混。” “好男风?”轩辕玲珑疑惑的重复了一下,脸色一变:“怪不得!” 林麒叹息了一声:“其实,驸马爷之前就经常去南风馆,公主还不知道吧?” 轩辕玲珑肺都要气炸了,眼看就要到宫门了,怒道:“本公主要找母后评理!臭男人顾天心!本公主要休了他!” 林麒在后面冷笑了一下,正欲再说,一匹快马奔腾而来,卷起的飓风吹乱了轩辕玲珑的头,挡住了林麒的视线。 “是哪个混蛋!找死啊!”林麒怒了,可是当听到宫门侍卫跪拜的声音,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 轩辕玲珑双眼也红了,很委屈的喊道:“楚哥哥!” 她以为楚盛煌就如以前一般,理都懒得理会她,可是他竟然停下了,将马交给侍卫,负手站在宫门。 今日天色甚好,清晨的阳光洒下淡金色的光晕,他就那么迎着光晕站着,高贵霸气如神祗,轩辕玲珑只觉得心跳如打鼓一般。 林麒等人立刻翻身下马,各自将马交给侍卫,给楚盛煌行礼。 看到刚才还和她共乘一骑的林麒,此刻如此卑躬屈膝,轩辕玲珑才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没了。 还是楚哥哥好啊!楚哥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顾天心连楚哥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轩辕玲珑心猿意马,一颗芳心跳来跳去,蹦下去就直扑楚盛煌的怀抱,可惜,楚盛煌已经先一步转身,直接走了。 轩辕玲珑傻眼,楚哥哥不是等她的么?怎么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这么走了呢? “公主!”顾天心带着夜月,慢悠悠的跟来,还热情的打着招呼。 轩辕玲珑一见到顾天心和夜月,就气得眼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顾天心!本公主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你这个混蛋!” 轩辕玲珑哼了一声,愤 怒的往宫门走去,林麒等人急忙簇拥着跟去,气焰极其嚣张。 顾天心头痛的抚额,无语道:“小月,还真是让我说中了,我怎么就成好男风了,真是没脸见人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夜月道:“刚才主上吩咐了,让驸马爷在太学院里等着主上。” 顾天心:“……” 楚盛煌,能把你的监视器给挪开么?话说,他的手下怎么一个个都那么难收买啊! 不准她抢公主,不准她逃课,不准她离开东辕国,她是要吊死在这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上了么? “驸马爷,太后娘娘召见。”一进宫门,一内侍就迎了上来,正是上次来找她的太监。 定是轩辕玲珑告了状,顾天心更加烦躁了,是祸躲不过,便让小月却太学院请假,一个人去了太后宫。 果然,老远就听到轩辕玲珑大哭大闹的声音,顾天心深吸了口气,带着完美的笑容,走了进去。 “臣顾天心,参见太后娘娘。” 按理说,她是太后的人,太后怎么说都不会让她太难看,可是,太后并没有让她起身,声音也很阴冷。 “前段时间,就有流言说驸马爷冷落了玲珑,今天又是驸马好男风,驸马,你有何话说?” 顾天心一愣,太后这样说,已经算是给她定罪了,她再怎么反驳也是无用,她还不知道太后因何拉拢她,就要被弃了么? “母后,你要给儿臣做主,呜呜……”轩辕玲珑拎着绢帕,沾着红红的眼角。 “放心,你先出去走走,别到时候又不忍心。”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吩咐道:“来人,带公主到御花园散散心。” 轩辕玲珑被簇拥着走了几步,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顾天心一眼,道:“母后……” 太后对着红嬷嬷使了个眼色,红嬷嬷立刻下去,托住轩辕玲珑的手臂,半扶半拖的强制带走了。 这时,太后才慢慢的端起茶盏,盖子和杯子碰撞出诡异的声响:“驸马,你可知罪?” 顾天心暗暗的磨牙,太后明知道她最大的罪行,她能否认么?可是认罪更不可能了,怎么死的走不知道。 顾天心抬起脸来,满脸惶恐:“太后娘娘,流言只是流言,不可真信啊,臣冷落公主是臣不对,不该为了小事绊嘴,但好男风……臣确实没有,请母后明察。” 她最后叫了一声母后,半是拍马屁,半是试探,果然见到太后唇角一丝讽刺的讥笑。 太后搁下茶盏,抚摸着护指上的花纹,道:“哀家若是没查清楚,又怎么会给你定罪呢?你和你那护卫,天天夜夜都厮混在一起,做了什么淫 乱无耻的丑事,公主府里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 顾天心头皮一麻,后背都是冷汗,握拳强笑:“太后娘娘,证人是可以收买的。” “放肆!你是说哀家让人作伪证了?!”太后怒,一下摔了杯子,原来还笑得很慈祥的容颜立刻扭曲。 顾天心一震,果然是轩辕玲珑和轩辕胤的娘,泼妇一个,还是心思狠毒的泼妇!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顾天心咬牙道:“太后娘娘,当初太后娘娘为臣接回双亲,臣甚至感激,一心效忠太后娘娘,臣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 “哀家说得还不够明白么?驸马啊驸马,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不再废话,立刻下令:“来人!驸马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一百!” 有侍卫大步的进来,顾天心觉得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别说一百大板,就是一板子她都不会受。 老妖婆不就是想要她的命么?哼!死也不能死得那么没尊严,拉那老妖婆垫背最好。 顾天心这样一想,当即跳了起来,百米冲 刺的往上座的太后跑去。 太后脸色一变,周边的侍卫立刻冲过去,轻功果然不是盖的,顾天心还没靠近太后,侍卫一刀就朝她的脑袋砍了下去。 “住手!”一声娇媚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已经靠近颈边的刀刃被一枚暗器击中,偏向一边,暗器“咚”的一声落在顾天心脚边,是一支精美的金簪。 艳 红宫装的美艳女子,披着纯黑色的毛裘,伴着幽幽香风款步而入,肘间逶迤着长长的金色披帛。 她髻高高的盘起,青丝上缠着一串细小的红珊瑚,鬓边有一缕散落了下来。 额上妖娆的火莲妆若隐若现,和她火红的唇色一样艳丽,正含着一抹邪魅的似笑非笑。 “太妃娘娘?”顾天心实在没想到,这个突然救她的人,竟然会是一直以为的敌人,燕双飞。 燕双飞轻慢的瞅了她一眼,含着几分讽刺,又转向太后:“姐姐受惊了。” 太后面色青白交错,坐回红木椅上,两旁侍卫拔剑出鞘,警惕的盯着顾天心。 她有那么可怕?顾天心默默的将手里的细薄刀刃收入袖中,这是那晚在围场里捡到的,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 太后也觉得顾天心手无缚鸡,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挥袖让侍卫靠边去,问:“燕妹妹怎么来了?还出手阻拦,是何道理?” 燕双飞掩唇娇笑了一声,上下打量顾天心:“驸马是瑾儿很喜欢的夫子,臣妾就想问问姐姐,驸马犯了什么大过,竟要被杖责一百,驸马这么柔柔弱弱的,岂不是会被打掉半条命?” 顾天心唇角一抽,柔柔弱弱,是说她?把是形容女子的好吧? 太后再度端起茶盏,慢慢的说起之前数落顾天心的那些罪状,燕双飞越听越惊奇,后来笑得花枝乱颤。 “呀,原来驸马还未和公主圆房?还和护卫厮混荒淫?那真是该死了。”燕双飞玩味的道。 “……”顾天心真恨不得“啪啪”两耳光把燕双飞刺眼的笑容打烂,该死还来横插一脚,特意来羞辱她的? “哦?燕妹妹也是这样想,看来哀家判得没错,来人,即刻将驸马拖出去杖毙!”太后冷笑。 杖毙?卧槽! 顾天心觉得,现在只杀太后一人,已经不能泄她的愤怒了,必须加上燕双飞!不,首先要杀的就该是燕双飞! 燕双飞笑看了她一眼,摆手制止侍卫的靠近,幽幽叹道:“可是,姐姐说有证人,臣妾这里恰好也有证人,能证明姐姐那些证人啊,都是受人指使的呢。” “姐姐,要不要臣妾把证人传上来,和姐姐的对质一下,看看哪方说的,才是真的。” 燕双飞笑得风情万种,得意?嚣张?不,顾天心从她妖娆的桃花眸中,看到丝丝疯狂。 按理说,燕双飞这算是挑衅太后,太后会很愤怒,可是太后生气是生气,没有怒不可碣,像是习以为常。 顾天心暗暗思忖,想到楚盛煌说过燕双飞从小怪病缠身,难道那种病,导致了她的性格扭曲? 太后不可能和燕双飞对质,双方斗了十几年,早就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点破。 燕双飞走到顾天心面前,艳红蔻丹的手指抚上柔软的毛裘,如同情人般缱倦的动作,黑与红,极致鲜明。 顾天心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燕双飞刻意的显摆之下,总算是现了那件毛裘似乎是熊皮所制成,眉头不由轻微一蹙。 燕双飞这才得意的笑了一声,像只骄傲的孔雀,花枝乱颤的翩然离去。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看在燕双飞才救了她一命的份上,罢了,暂时不与燕双飞一般见识,恭敬站好。 太后紧紧的盯着下方中规中矩站立的顾天心,揉了揉额角,叹气:“哀家人老了,竟然被那些个混账蒙骗,差点委屈了驸马,驸马可怨哀家?”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不相信母后,还能相信谁呢?”顾天心溜须拍马得很顺口,笑容得体,像是刚才的一场生死较量只是幻觉。 太后意外的看她一眼,也笑了:“驸马果然识时务,母后很欣慰。” “母后!母后!我要找母后!你们滚开!休要拦着本公主!” “听到没有!让你们滚开!连朕也敢拦着,不想活了啊!” 正在两人虚以委蛇的时候,外面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红嬷嬷带着一众宫人阻拦,却怎么都拦不住,反倒被轩辕玲珑抓乱了头,被轩辕胤踢到了屁股。 太后脸色青,顾天心却是笑了,心里暖暖的,又有隐隐的愧疚,暗暗的叹了口气。 轩辕胤以上课为名,将顾天心带走了,轩辕玲珑则留了下来,一个劲的说帮顾天心说好话。 她之前真是脑子自糊涂了,那样说顾天心的坏话,不是把顾天心往火堆里推么? 好在御花园里遇上了轩辕胤,她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惭愧,竟然还不如比她小三岁的弟弟。 太后打量着自己的女儿,问:“玲珑当真那么喜欢驸马?” 轩辕玲珑一愣,面色一红,又一白,结结巴巴道:“喜……喜欢吧。” 看轩辕玲珑似羞涩的样子,太后轻叹了口气:“既然喜欢,那就该多看看《女诫》,想要绑住男人,靠权利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要抓住他的心。” 轩辕玲珑:“……” 以前的母后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可是《女诫》是什么玩意儿?看了就能让楚哥哥喜欢了么? 轩辕玲珑被太后打走了,红嬷嬷梳好头上前伺候,问:“娘娘,我们就这么放过驸马爷了么?驸马爷怕是会记恨上娘娘,留着终究是祸端。” 太后看了她一眼,曼声到:“阿红,你太小看驸马了,燕太妃和驸马可没甚交情,要说有,也是敌对的关系,她怎么会那么及时的来相救驸马呢?” 红嬷嬷恍悟道:“燕太妃只听一人的话!” 太后一声冷笑,眸中一片狠色:“顾天心,他的用处还大得很!” ———————————— 求首订! 校园港 恋耽美 85.085那你脱了衣裳,证明给我看看(三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太学院里,顾天心再次对轩辕胤道谢,轩辕胤翻了个白眼:“以后母后召见你,先派人来通知朕。” “皇上,你对臣真是太好了!”顾天心感激不已,这小少年虽然是小,但不愧是做了八年的皇帝,不算草包。 轩辕胤大概是觉得有些别扭,小脸带着不自然的红,哼道:“你要死了,就没人给朕讲三国演义了!牙” 顾天心:“……” “驸马爷好运气啊!”轩辕胤先进了课堂,后面又传来一道讥诮的声音酢。 顾天心皱眉,回头瞥了林麒一眼,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没怎么打交道的人,怎么就和他结了仇。 “先是小侯爷,再是摄政王,现在又看上皇上了?驸马爷胃口真是不小啊,呵呵。”林麒走到顾天心身边,低声戏谑。 皇上还是孩子,也能被他拉扯进来,林麒你他妈的真是龌蹉! 顾天心厌恶的眯了眯眼,也压低了声音:“想跟本驸马玩是吧?好,本驸马奉陪,看我们谁先玩死谁!” 顾天心喜欢文明人的相处方式,化干戈为玉帛,可惜这林麒都骑到她头上撒野了,她也是被逼无奈。 两人虎视眈眈的走到门边,林麒大步一跨,顾天心一脚踩在他脚上,谁都想要先进去,竟然公然拉扯起来。 里面的众位学生目瞪口呆,轩辕胤一本书重重砸在桌上:“林麒!你敢动手打顾夫子,是想造反吗?” 林麒脸色铁青,打?他被踩了一脚,又被打了一拳,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喝止了。 皇帝都话了,林麒自然不敢再放肆,冷哼了一声,摸着脸上的熊猫眼,愤愤转身就走了。 拽毛线!老子不稀罕给你上课!顾天心也冷哼一声,满面春风的走进课堂:“今天本夫子心情好,给大家继续三国演义。” 课堂里学生们都异常兴奋,故事听上瘾了,可是很难戒掉,平淡乏味的太学院里,他们最盼望的,就是顾天心的课程。 只是这堂课,从始至终,楚盛煌都没有来。 时常能在讲课之余瞅到那一抹奋笔疾书的身影,乍然不见,还真有些不习惯。 可是,早上她骑马追公主的时候,他阻拦了她,还说让她在太学院里等他,可是等来等去,还是不见人。 尼玛,原来他也会骗人啊! ———————— 太妃宫,艳红纱幔挂满寝殿,四角都放着暖炉,床头还有幽沉的熏香,白烟袅袅弥漫。 殿中软塌上,燕双飞松松披着黑色毛裘,红色纱裙酥 胸半掩,姿态撩人的斜躺着,极为魅惑。 对面,雪色锦衣的男子倚在椅中,问:“如何?” 做男装打扮的夜月收回为燕双飞把脉的手,站起身来朝楚盛煌行礼:“回禀主上,太妃娘娘这段时间脉象平稳了许多,只要不受刺激,十年内不会再犯。” “姜神医果然高明,教出的弟子也聪明出色。”燕双飞放下纱袖掩住雪白皓腕,娇笑道。 夜月立刻道:“太妃娘娘谬赞!” “哪里是谬赞,本宫一直就喜欢你,可是盛煌不给呀。” 燕双飞懒懒的起身,抚了抚鬓边的金簪,瞥了眼楚盛煌,嗔道:“盛煌,你也真是偏心,把夜月给驸马,也不给我。” 楚盛煌蹙了蹙眉:“夜月在本王那里,寻药比在宫里方便。” “也是。”燕双飞笑意柔和了下来:“倒是本宫想多了,可是为什么要给驸马呢?盛煌,你不知道我会心痛么?刚才你还让我去解救驸马,他还能对你有什么用呢?” 楚盛煌眉头皱得更深了,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燕双飞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困难的喘息了几声,虚弱道:“盛煌,就不能多陪陪我么?轩辕师兄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这是当初你自己的决定。”楚盛煌转过身,清冷的眸子寒气深沉。 燕双飞站了起来,扑过去从身后抱住楚盛煌:“我知道你怨我,那时是我们都太年少,我也是不懂事,才会和轩辕师兄他……” 手臂被他无情的扯开, 楚盛煌冷然道:“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楚盛煌要走,燕双飞死死的拉住他,扯着身上的裘衣:“那这算是什么?你关心我的病又算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爹的吩咐!我不需要!” “还有这件裘衣!这是顾天心不要的!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竟然把他不要的拿来给我,你把我当什么?你……你给我滚!” 燕双飞奋力推开楚盛煌,将毛裘一把扯开,狠狠的朝他丢去,掉在地上。 楚盛煌薄唇紧抿,冷冷的转身就走,燕双飞一慌,又追了过去:“盛煌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燕双飞神情有些恍惚,红唇在笑,眼里却在流泪,看起来很是癫狂,再美艳也很诡异。 “主上,属下师父云游在外,踪迹难寻,太妃娘娘现在不能再受刺激。”夜月提醒。 楚盛煌眉峰一蹙:“扶太妃娘娘去休息,你留下来,晚上回去公主府。” 夜月应下,燕双飞却不答应,紧紧的拉着楚盛煌不松手:“盛煌不要走,陪陪我,不要走……” “主上!”夜雨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禀报道:“夜风在城北方向出求救信号,驸马爷他……” 话未说完,楚盛煌已经闪身出了殿门,夜雨急忙跟上去。 燕双飞面色倏然变成很不正常的青色,猛地抓起地上的毛裘,生生的用尖锐的指甲,划成一片片的碎条,熊毛落了她一身。 绝美的脸上呈现出狰狞之色,燕双飞恨恨的抓住夜月的双肩,厉声问:“顾天心!又是顾天心!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夜月肩膀里,鲜血已经浸湿了衣衫,夜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劝道:“太妃娘娘,您不能动怒,此时没有现成的药,若是病,您会很痛苦。” “痛苦?”燕双飞颓然的松开手,似笑非笑的退开几步,嗤笑:“还有什么,能比他不再原谅我更痛苦?呵呵,我不过做错了一件事,就一件,为什么,为什么……” ———————— 此时正是午时二刻,以往,顾天心此刻要不是还在上课,就在已经奔去了食堂。 可是,今天太后那一出之后,她再也不愿在宫里多呆半刻,早早结束课程之后,也不管夜月到底去了哪里,直接就骑上赤兔马跑了。 她不想回去公主府,就这样逃离东辕国,也的确是孬种所为,她不甘心。 于是,她只想就在护城河边散散心,谁知道才一出城,就听到一种古怪的乐声,很短促,却断断续续连成一曲。 她倒没什么影响,她那赤兔马却狂躁了,像是受到了召唤,撒丫子的就往北面跑了,顾天心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哨声随着赤兔马的奔跑,渐行渐远,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却又在耳边若即若离。 顾天心惊悚了,身后的夜风一直在追,他的轻功不错,可是却追不上此刻疯魔的赤兔马,这样的速度,顾天心更不敢翻下马背去。 顾天心欲哭无泪,她这是怎么了,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能不能来点好彩头? 两旁的风景在急速的倒退,碧潭,树木,幽径,春天的接近,已经有些许的野花在徐徐绽放,吐露芬芳。 荒郊荷花池边,乐声戛然而止,赤兔马就险险的停在池边,差点把顾天心给一把抛了出去。 顾天心紧抓着马缰的手指酸痛无比,见赤兔马不再躁动,这才松开手,凑到嘴边吹气,真痛啊,都破皮了! “呜”的一声,乐声猛地在耳边响起,赤兔马一惊,当即就往池子里跃下去。 “啊——”顾天心尖叫一声,随着赤兔马一起,落在冰冷的荷花池里,砸出三尺高的水花。 “卧槽!”顾天心怒骂一声,抹着脸上的水草,踩着赤兔马往上爬,可怜的赤兔马在下面扑腾个不停。 顾天心全身都在滴水,爬上去就湿了一地,剥开*的衣襟,扯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奋力的掷回水里。 “叫什么叫,我才不像你那么没心没肺,忘恩负义!”顾天心蹲到池边,没好气的去拽赤兔马:“小兔子快来,把你的蹄子拿给主人!” 顾天心费 力抓住了赤兔马的尾巴,奋力的往岸上拽,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拽不动,还差点把她给拽了下去。 旁边的一颗垂柳上传来笑声,修长的黑影如蛟龙窜了下来,银白色的麒麟面具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驸马爷,我们又见面了。”他闲适的走过来,手中扣着一管竹笛,做工很粗糙,鲜嫩的绿色,是刚出炉的。 顾天心瞳孔一阵紧缩,下意识的往后退开几步:“竟然是你!你又来杀我了?” 殇离流红的薄唇戏谑一勾:“还怕我?我虽然是杀手,却不是杀人魔王,你我本就无仇无怨,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成天追着你索命。” 顾天心按着胸口松了口气:“我说你,不是杀我,到底想做什么?你那笛声怎么那么古怪,小兔子跟着……天,忘了把小兔子拉上来,别给淹死了,我的银票啊!” 顾天心见赤兔马还在水里垂死挣扎,急忙又要去扯,却听殇离又一声笛音,赤兔马就跟鬼上身一般,矫健的从水底飞了上来,溅了顾天心满头的水。 “噗——”顾天心吐去嘴里的水,水珠儿沿着她呆滞的容颜滑落,在阳光下晶莹透亮,刹那间,如同出水的白玉芙蓉。 殇离眸光闪了闪,眼神在她身体各处瞟了瞟,忽然盯着其中某一处,久久没有移开。 顾天心从惊愕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胸,她虽然穿的月白锦服,但穿了三件衣裳,还不提里面的裹胸布,铁定不会走光。 唯一的一点,就是……她猛地将松散的衣襟拉高,掩住光滑的脖颈,亡羊补牢。 “呵……”殇离用竹笛抵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就说楚盛煌怎么会对你那么在意,连我都快要被他蒙过去了,还以为他真好男风呢,呵呵。” 顾天心面色一红一白,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雄性激素过少,不长喉结有什么奇怪的,蛇精病!” “雄性激素?竟还有这种说法么?”殇离不怀好意的走近她:“那你脱了衣裳,证明给我看看,如何?” 顾天心:“……” “女扮男装做驸马,欺君罔上啊,铁面无私的摄政王,这可是在包庇啊!”殇离啧啧一叹,颇为惋惜:“比起好男风,这倒更让我刮目相看。” 顾天心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想着怎么从这人眼皮子低下溜走。 殇离低笑一声:“说了不杀你,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应该没楚盛煌那张木头脸吓人吧?” “谁知道!”顾天心被他看穿,很不爽:“藏头缩尾的,说不定你是丑得不敢见人呢?” “激将法?”殇离摸了摸他的麒麟面具,摇头:“不能上当,怎么说我也是杀手,岂能那么容易暴露给活人。” 不能给活人看,那就只有死人了,顾天心毛骨悚然,警惕的后退一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殇离用竹笛在掌心轻轻敲着,幽幽道:“听说,楚盛煌的家人都是葬生在洪荒中,整个家族几十口人,唯有他一人侥幸活了下来,那时,他应该只有五岁吧。” 顾天心惊住,她也现了楚盛煌怕水,那次他跳下悬崖救她,她还暗暗嘲讽了他一回,没想到…… 顾天心心情复杂,五岁就经历了生死劫难,家族灭门,怪不得他那么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原来不止是他看起来冷清,心里,定是更是孤寂,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多么大的陈年暗伤。 殇离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他一见到水就会远远避开,不然就会失控,我以为他不会下去悬崖,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亲自下去救了你。” “你知道燕师姐有多伤心么?哦,燕师姐就是燕太妃,你认识的,要不是我也在为她寻药,及时稳住了她的病情,楚盛煌非得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以死谢罪不可!” 顾天心很郁结,胸口闷闷的,闻言怒道:“以死谢罪?有那么严重?太妃娘娘自己病,跟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师父真是莫名其妙!” 殇离一笛子敲在她头上:“不准对我师父口出不敬,祸从口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天心痛得捂住脑袋,却又再一次望着殇离出了神,曾经,那个人也是如此,喜欢伸手就敲在她头上,有 些疼,却很亲昵。 殇离摩擦着下巴,歪着头怪异的看她,草地里跑来一壮汉,慌张的在殇离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好快啊!”殇离玩味的笑了一声,用竹笛在顾天心眼前晃了晃:“驸马爷,回神了,我说你那么痴迷的看我,该不会喜欢我吧?” 顾天心眨了眨茫然的眼,还没说话就被殇离举起竹笛打断,笑道:“别说了,说了就不好玩了,我可是最讨厌那些缠人的女子,烦得不得了!”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也笑了:“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朋友,现在又现不像了。” 殇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的摄政王又来英雄救美了,我就先走一步了,下次找你玩,后会有期!” 殇离说走就要走,那壮汉不服气:“大哥,这是那野蛮公主的驸马,俺要是不取他一样东西,气不过去!” “我知道你想取什么。”殇离看了顾天心一眼,妖冶的红唇坏坏的扬着,笑得顾天心浑身毛。 “你想做什么?”顾天心又往后退。 壮汉凶神恶煞的跳出去,半张脸的络腮胡子,横眉倒竖:“做什么?你媳妇儿割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要以牙还牙!” “……”她哪来什么命根子?顾天心大骇,吓得转身就跑。 身后,殇离“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又很快中断,也没有追赶而来的声音,顾天心诧异回头,哪里还有殇离和壮汉的影子。 顾天心很疑惑,这殇离这么费心的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池边一叙,看看花,聊聊天?荒谬! 湿答答的赤兔马从远处本来,之前被殇离驱走,现在,雪色锦衣的楚盛煌骑在上面,墨丝丝飞扬。 熟悉的场景,清晰得越来越分明,让顾天心心跳有些颤动,越来越快,快得无所适从。 刚才殇离所说的话还在耳畔回荡,他在意她么?不,他在意的,只是男子的“他”,可惜她不是男子。 楚盛煌马不停歇的翻身下来,握住她的肩,俊美容颜寒霜笼罩,看着冷冰冰的无甚情感,深邃的眸中却含着一丝紧张。 “我没事。”顾天心朝他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眸因为水汽而蒙上雾色,一闪一闪的,灵韵而生动。 楚盛煌解开腰带将外衣披到她身上,拦腰抱起她走向赤兔马,一系列动作做得是熟练又自然,顾天心悲催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夜雨,速回府去准备衣物和姜汤!”楚盛煌翻身上马,吩咐了一声。 夜雨应了,看了身边的夜风一眼:“夜风,我知道你是为主上着想,可主上的头脑不知比我们睿智多少,你不该总是忤逆主上。” “上次,还是驸马爷为你求情,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帮着殇离喂马吃带毒的草料,还在太妃娘娘那挑拨呢?” “主上早就知道了,他把那毛裘给太妃娘娘,只不过是试探你,夜风,这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夜雨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闪身离去,夜风面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双目黯然…… ———————— 再次被丢入摄政王府,顾天心真的想一头撞墙算了。 她真的那么娇气?不过冬泳了一下,用得着又是泡药浴,又是喝姜汤,还得留府观察的么? 夜月不在,什么都不方便,还好夜雨准备的衣物有好几件,她直接裁了一件里衣裹胸,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夜雨怕她无聊,给她一直叽里呱啦的说话,什么赤兔马是吃了带毒的草料,又听到殇离的笛音,才会狂躁,夜风也是一时糊涂。 看他说得一脸晦暗,顾天心无语的翻白眼:“你小子想求人,就不会直说?非要拐弯抹角!” 夜雨立刻拍马屁:“驸马爷真是太聪明了!不管属下说什么,都能一猜即中!” 顾天心哼了一声,朝他勾了勾手指,悄声道:“要我帮忙可以,银子,不,银票!没钱我吃饱了撑着了啊!” 夜雨:“……” 夜雨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为难道:“属下没钱……” “什么?!”顾天心不相信,拍案而 起:“你身为摄政王的影卫之一,竟然说没钱,你骗老子啊!你当老子是白痴啊!” 夜雨:“……” 他能说实话么?绝对不能,那样做的话,别说是帮夜风了,他也会和夜风一样的下场。 结果,当天晚上,楚盛煌和顾天心用晚膳的时候,顾天心还是于心不忍的劝了一句。 楚盛煌这次没那么好说话了,说什么夜风已经被送去军营,做最下贱的苦力了,归来,可以说是遥遥无期。 顾天心叹了口气,对于夜风,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知道,她可是什么酬劳都没得到呢。 晚膳后,夜月从宫里回来了,准备带顾天心回去公主府,可也在此时,楚盛煌收到了边关传回来的紧急战报。 边关至从开战后,战报就没断过,不过都是直接传到楚盛煌手里,顾天心是第一次见到罢了。 安明玉和闫威武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三月之约也过了一半,现在还没有大捷归来的征兆。 顾天心很担心,问起楚盛煌边关的事情,他又闭口不言,还说她干预战事,弄得顾天心一肚子的火没处。 “小月!回府!”楚盛煌嘴硬,顾天心耗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明明是紧急战报,说明边关一定不顺利,楚盛煌又让人去传几位重臣,应该是商议战事。 顾天心一路走得漫不经心,问牵着赤兔马的夜月:“小月,你经常回去摄政王府,一定知道边关的情况,我不问别的,只问安明玉和闫大哥好不好?” 夜月从宫里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顾天心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面色很苍白。 顾天心拉住她的手臂,担忧的问:“小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夜月摇头,低着头道:“边关战况不太好,安小侯爷,在前几天被南苍大军逼入险滩……生死未卜。” “什么?!”顾天心面色一白,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着急回头,去往摄政王府。 顾天心去而复返,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领着顾天心到前厅等待,楚盛煌果然在议事。 顾天心等着焦急难耐,围着前厅走了一圈又一圈,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茅厕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后,倚在椅中睡着了。 楚盛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快要子时了。 几位大臣见到驸马睡在前厅,一个个神情怪异,却又不敢多问,唯有廖丞相多看了顾天心几眼。 这也怪不得他们多疑,因为楚盛煌一出来,就拿了大氅盖到她身上,还没有立刻叫醒她,真是奇怪的紧。 可是,顾天心因为记挂着心事,睡得也不安稳,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站起来就问:“摄政王出来了吗?” “这里。”楚盛煌在不远的地方,正在处理着桌上的政务。 顾天心一惊,四处看了看,这里不是书房,的确是前厅没错,楚盛煌怎么又把政务搬来这里了? 不,重点不在这里,顾天心扯开大氅丢下,大步跑过去,隔着桌子问:“安明玉出事了对不对?有派人去找么?找到了么?” “谁告诉你的?”楚盛煌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认真处理手里的政务。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了,你只说我说得对不对?”顾天心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楚盛煌吩咐道:“把夜月带上来。” 房中夜雨行了个礼,闪身出去,很快就将夜月扶了进来,的确是扶,夜月走路都在摇晃,全身无力似的。 “小月这是怎么了?”顾天心大惊,过去帮着搀扶。 夜月满身都是鞭痕,血淋淋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看向顾天心的双眼,却满是愧疚。 “驸马爷,对不起……” 夜月一惯都是冷漠勇敢的,就是腹部中上一剑也不会哼一声,难得出现如此脆弱的一面。 顾天心一怔:“什么对不起?” 夜雨见夜月说话都困难,帮忙道:“驸马爷,夜月是受人威胁,才会欺骗驸马爷,夜月已经主动认错领了惩罚,您别怪夜月……” “夜雨。”夜月打断夜雨,艰难的给顾天心跪下:“驸马爷,属下心性不坚,请驸马爷责罚属下!” 顾天心愣得好一会儿没说话,皱着眉,将夜月扶起来:“能威胁你的,定然不简单,是你的亲人么?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么?” 夜月咬了咬唇,眼睛竟然微微泛红:“驸马爷,夜月真是该死!那人以舍弟的性命要挟,属下一时惊慌……” 夜月更是羞愧难当,夜雨也在边上叹了口气,道:“夜月你真是糊涂,你那弟弟跟着你师父云游四海,也不知道在哪里,她怎么去害你弟弟?傻子!” 夜月头垂得更低了,顾天心拍了拍她的肩,摇头道:“那是小月的亲人,关心则乱,这怪不得小月,若是我……我恐怕没小月的毅力,马上就认错的。” “只是你们这惩罚也太重了吧?小月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女孩子,打得满身的伤痕不说,行动不便她还怎么保护我啊!” 夜雨立刻朝顾天心阿谀奉承:“驸马爷所言极是,不过,咳咳,得主上同意。” “错就是错,没任何理由可讲。”一直处理政务没说话的楚盛煌,终于抬起了头,夜雨立刻抬头挺胸,使劲闭嘴。 顾天心嗤笑了一声:“你那叫不近人情,对待下级,恩威并施才是正理。” 楚盛煌“嗯”了一声:“以后,他们就交给你来管。” 众人:“……” 顾天心被吓得抖了抖,扶着夜月往外走:“摄政王,我扶小月去养伤。” “夜雨,你去。”楚盛煌道。 做错事受罚,还敢养伤?偏偏主上还答应了?夜雨倍感唏嘘,朝顾天心嬉皮笑脸,将夜月从顾天心手里拖着就跑。 顾天心满头黑线,还得厚着脸皮再次朝楚盛煌告辞,她若是不回去公主府,那刁蛮公主又该闹腾了。 楚盛煌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很担心安明玉?” 顾天心理所当然的点头:“他是我的朋友,闫大哥也一样。” 楚盛煌抿着唇没有说话,就在顾天心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又说:“明日,本王会赶过去。” “去哪里?边关么?”顾天心震愕。 楚盛煌“嗯”了一声,合上手里那份折子,又看她:“夜月只说对了一半,安明玉不是生死未卜,而是被南苍国俘虏,军中有不少都是安宁王的部下,南苍国倒是会抓人。” 顾天心倒吸了口凉气,急忙抓住楚盛煌的袖子:“能带我一起去么?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顾天心自己都没现,她说道后面,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了,双眼满是渴求,楚楚可怜的。 楚盛煌头也不抬,淡淡道:“倒茶。” 顾天心愣了愣,立刻提起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殷勤的递过去。 楚盛煌看也不看那茶一眼,又道:“研墨。” 明明早就有下人研好了墨,还要她研墨,摆明了是刻意刁难。 顾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气,讨好的笑着,捞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蓦然伸过来的大手捏住手腕。 “顾天心。”楚盛煌脸色很阴沉,眸若寒霜:“你若不是因为安明玉,只是单纯的想和本王一起,本王倒是可以考虑。” 顾天心:“……” “今晚就留宿摄政王府,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你考虑一下。”楚盛煌站起身来,绕过她就大步往外走去。 顾天心悲催又无奈,在管家的热情招呼下,住回了她在摄政王府的固定房间,躺在床上纠结得要命。 楚盛煌他妈的这算什么?威胁她?她要不同意和他断袖,就不让她去找安明玉? 顾天心就在这不断“卧槽”的腹诽之中,迎来了天明,当即跳下床去,去敲楚盛煌的房门。 此刻才蒙蒙亮,楚盛煌应该还没有起床,可是顾天心完全想错了,管家出来说,王爷寅时就去了点将台,现在都卯时了,应该都快出城了。 顾天心气得差点跳起来,该死的!是他自己说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现在还没到三个时辰好吧? 于是,顾天心又骑上赤兔马,一路狂奔向 城门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赤兔马的速度太快,竟然被她给追上了。 “摄政王!摄政王!” 顾天心扯着喉咙大声喊,这次的队伍人数不多,不过区区五百轻骑,正在城门的地方整齐排列,一动不动。 楚盛煌一身白衣,在最前面格外的显眼,旁边竟然是廖长恒,还有一个戴着大大黑斗篷的纤瘦身影。 顾天心没法注意那么多,直冲楚盛煌前面,大声道:“本驸马要和摄政王一起!” 众人:“……” 廖长恒把玩着碧玉箫,望着顾天心暧 昧的笑,而楚盛煌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好。” 顾天心的紧张立刻消退,驱着赤兔马自觉的走到后边,和廖长恒他们靠在一起,这才疑惑的打量那位黑斗篷的人。 “咦,好面熟啊!”顾天心歪着脑袋,凑过去看。 廖长恒咳了一声,轻声道:“驸马爷,男女有别。” 顾天心一愣,随即了悟,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黑斗篷的人,恰好,那人也抬起了头,露出小半张清丽如兰的容颜,不是廖清尘又是谁。 顾天心也对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她对廖清尘的印象比较好,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是,可是…… 校园港 恋耽美 86.086盛煌,可别乐不思蜀啊(四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也对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她对廖清尘的印象比较好,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是。 可是,瞧了一眼前面挺拔的白衣身影,顾天心不由翻了个白眼。 军中带女人,亏得殇离还说他铁面无私,还说什么包庇她,是包庇廖清尘才是吧牙! 可怜的,她这衣衫没带,银票没带,干粮没带,什么都没带,也只有跟着大队伍混吃混喝了…… 这次的队伍全是轻骑,行军途上马不停蹄,廖长恒说,闫威武他们赶了快二十天的路程,他们只需要七八天酢。 他们不吃饭馆,不留宿客栈,走到哪里睡到哪里,除了带出来的干粮,就只能抓山上野味充饥。 连续赶路到天黑,山路坎坷,顾天心被颠簸得双腿打颤,肚子一阵阵痉 挛的疼。 不是吃不惯干硬的馒头,不是喝不惯冰冷的泉水,只是她……正好遇上了生理期。 她的生理期一直很乱,时快时慢的,根本没有准备,好在此刻半夜三更,大家都在山林里各自歇息。 溪水边,顾天心蹲着洗手,满脸都是悲催,现在她还可以撕了一条裤子代替,下一次怎么办?她又该死的穿的一身月白。 “痛死我了!”顾天心缩在岩石上,抱着双膝朝水里扔石子,一道道水波飘过去,久久不平息,就像她不安颤抖的心。 今晚有寒月,细细弯弯的挂在夜空,映出朦胧的银白。 顾天心一声声的叹气,偶尔又按着肚子呻吟一声,实在不敢回去,哪怕一个人呆在这里心里毛毛的。 “安明玉!都是因为你!你可真是害惨老子了!”顾天心愤怒,又狠狠往下扔石子。 水波一层层的荡漾开,模模糊糊中,隐约看到水面有倒映,黑黑的一团,后面还有更大一团,如乌云笼罩。 顾天心头皮麻,僵硬的将脑袋往后转动,一点一点的,果然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楚盛煌,冷冷的站在身后三步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顾天心扯着嘴角讪讪的干笑了一声,道:“摄政王,你来了怎么也不说句话呢?也是来洗手的吧?来吧,我把位置让给你。” 顾天心大方的站起来,才挺直腰杆又佝偻了下去,苍白的脸冷汗涔涔。 卧槽!这次也太痛了吧?不就是喝了点凉水,洗了点冰水,又劳累了一天,至于嘛? 顾天心死死咬着唇,勉强朝楚盛煌笑了笑,拔腿就想跑,楚盛煌忽然拉住她的手臂。 “干,干嘛?”顾天心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楚盛煌手指收紧,捏得顾天心都感觉不到肚子痛,只能感觉手腕痛了,痛得跳脚:“痛啊,放手!” 楚盛煌非但不放,反而更加用力,淡漠的脸在寒月下冷得渗人:“还是为了安明玉?” 安明玉?顾天心的紧张霎时变成错愕,原来他不是现了她的秘密,而是在吃醋? 顾天心唇角一抽,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还动不动就吃醋,动不动就体罚,果然是个怪人。 “安明玉只是我朋友。”顾天心不厌其烦的再次申明:“朋友有难,难道不该拔刀相助么?要是你出事,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啊。” “这不同。”楚盛煌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些,却没有放开她:“别拿本王跟别人做比较!” 顾天心:“……” “好好好,不比较,王爷你最好,我好困,你让我回去睡觉好不好?”顾天心像是哄小孩,实在不敢再跟他耗下去了,她快痛得受不了了。 这敷衍的语气楚盛煌怎么会听不出,他不欲放过她,可是她的手心满是冷汗,之前他还以为是洗了手,此刻却越来越多。 “你怎么了?”楚盛煌将她扯过来,顾天心腿脚无力,软在了他的怀里,汗水已经打湿了额,脸色苍白。 楚盛煌一震,一把将她抱起:“长恒懂医术!别怕!” 他要带她去找廖长恒?顾天心使劲挣扎,口不择言道:“不去!我只是消化不良,肚子痛,我要拉肚子,你快走开,我要拉了啊!” 楚盛煌面色愠怒的变了变,只得离开,又隐隐觉得不对,血腥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那边, 顾天心正在庆幸赶走了楚盛煌,又按着肚子往地上缩去,实在痛得站不起来,只要今晚熬过去了,明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身后忽然冒出一道熟悉的声音:“驸马爷,是属下。” “小月!”顾天心一怔,不可思议的蹦起来,激动的抱住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 “只是皮外伤,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驸马爷,一直都在跟着驸马爷。”夜月清冷的嗓音里有些动容,将一个包袱给顾天心。 顾天心错愕的打开包裹,现里面不但衣衫齐全,还有裹胸布,甚至还有大包的棉条,顿时感激涕零。 “小月,还是你对我最好……”顾天心又抱了抱夜月。 夜月干巴巴的道:“对驸马爷好的,是主上。” “你能别提他嘛!就算你的他的人,也不用一直提醒我吧?”顾天心郁闷不已。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夜月垂下头。 顾天心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我知道你是摄政王的影卫,也不是怪你什么,哎呀,女人的这几天就是心烦,你别生气啊。” 夜月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生涩的微笑:“属下不敢……属下没有生气,驸马爷放心。” “呵呵,小月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时常笑哦!”顾天心捏了捏夜月的脸,这才寻了一处树枝后面换衣裳。 夜月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试探着笑了一下,脸色立刻泛起了红,还好这里没人看到…… 夜月准备的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靴子,顾天心很满意,紧张消除,刹那间觉得肚子也不是那么痛了。 有夜月在身边,顾天心甚是开心,带着她回去火堆边休息,却见楚盛煌在火堆边倚着树干坐着,手中烤着一只兔子。 已经隐约有诱人的味道随风飘散,一众睡过去的士兵都被香气吸引,没了睡意,咽着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楚盛煌头也不抬的道:“想吃,自己去抓。” 士兵们得到准许,一个个兴奋不已,爬起来就去找猎物,瞬间就只剩下了顾天心和夜月。 顾天心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想再劳累夜月,拉着她去朝另一边的火堆走去。 “过来。”楚盛煌淡淡开口,毋庸置疑的命令。 顾天心一阵风似的就跑了过去,蹲到他旁边嘿嘿的笑:“摄政王好手艺啊,把这只兔子烤得又肥又美,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唉。” 楚盛煌一句话不说,将兔子递过去,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朝兔子腿抓过去,却被楚盛煌打开手:“不怕烫手?” 顾天心小脸一红,看着他拿出一把匕首,还在手指间转了两圈,一刀切下薄薄的一片,用匕首挑着递到她唇边。 时间仿佛在倒流,山洞里,他也曾竟蛇肉递到她嘴边,她却直接忽视,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她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若是将心比心,她会很生气,宁愿丢了喂狗也不给他吃,那种行为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顾天心脸色越来越红,完全是窘得,也顾不得夜月就在边上,顺从的咬上那块兔肉,还咬得特别斯文,秀气得像个女人。 顾天心思想已经混乱了,只知道凭着感觉走,在楚盛煌体贴的伺候下,一片一片的兔子肉吃下肚,一直感觉像是飘在云端,迷失得晕晕乎乎。 “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骤然响起,顾天心顿时从云端摔了下来,回过神之后,窘得捂脸。 卧槽!廖长恒和廖清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夜月也不提醒她一下,幸好那些士兵还没回来,不然她非得找条地缝钻下去不可。 楚盛煌不悦的蹙了蹙眉,继续割开另一条兔子腿,朝顾天心递过去。 顾天心吓得一下跳起来,急切摆手:“我已经吃饱了,摄政王你自己吃吧,啊,给廖小姐吃也行!” 廖清尘猛地看了她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冷,跟平日里的温柔娴雅大相径庭。 顾天心以为是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过去,廖清尘已经按着紫色的衣袍,坐到了廖长恒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校园港 恋耽美 87.087你怎么惹上南宫美人儿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怡丰城的客栈里,顾天心穿着平民布衣,拿着筷子戳着盘子,一个劲的追问旁边同样布衣的廖长恒。 廖长恒耐着性子给她讲了许多,讲得直感口干舌燥,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要他继续吹捧别人,廖长恒现做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那南苍帝就算再厉害,也是他们东辕国的敌人,他是不会背叛国土的牙。 顾天心也不生气,扯着面上的人皮面具,很不自然的笑着,又去问身边那恢复女装打扮的廖清尘。 廖清尘虽是穿着紫色布衣,戴着人皮面具,却难掩天生丽质,身段纤细柔软,引人侧目酢。 廖清尘小口的吃着饭菜,对顾天心的问话只是道:“这些事情,你还是问孟爷为好。” 孟爷,就是指楚盛煌了,乔装之后的楚盛煌,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们每个人都经过一番乔装,每个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顾天心也不能幸免的戴了一张,满脸的麻子。 这些人皮面具都是闫威武一早准备好的,听说是一个商队,还是南苍国的皇商支部,很顺利的就进了怡丰城。 能弄到这些人皮面具,说明这些人早已糟了闫威武的毒手,而扮演皇商,这倒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顾天心看向那坐在角落一桌,正在和什么人商量生意的“孟爷”,不由汗颜。 这人那么高高在上,扮作商人,还是那么拽,别人说得热火朝天,他只给予点头或摇头,惜字如金,也不知道会不会穿帮。 “清尘,我出去逛逛,你一会儿给孟爷说一声。”顾天心凑近廖清尘,笑嘻嘻的说悄悄话。 孟爷孟爷,也难怪楚盛煌要贴别人的人皮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他的奴仆,谁敢做楚盛煌的爷啊。 廖清尘正想说话,顾天心已经带着夜月跑了,只好询问廖长恒。 廖长恒皱眉:“这小子,又要添乱了,清尘,你就在这里和孟爷一起,我去把他抓回来。” 廖清尘点头:“哥哥,一切小心。” 廖长恒看着廖清尘,眸光温润,笑意柔和,廖清尘淡然与之对视,廖长恒挫败,摆手离开:“时机难得。” 廖清尘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惜廖长恒没有再回头,她也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苦笑。 ———————— 怡丰城赌馆里,顾天心拿着从夜月那借来的碎银子,从三两银子,赢到三百两,花了一个多时辰。 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探听消息,赌馆人多口杂,她以为能骗取点安明玉被囚困在哪里的消息。 可最后,她没能套出安明玉的消息,倒是得到消息,说是因为东辕国摄政王的到来,他们那伟大英明的皇帝也来了怡丰城。 唔,那皇帝也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不过她现在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 安宁王心疼安明玉,楚盛煌会心疼么? 虽然他带着他们来怡丰城,是打着寻找安明玉的旗号,但是,事关安明玉的生死,顾天心还是不能放心。 边关军营,怡丰城,南苍国,那么多的地方,安宁王的人一直没消息,安明玉呀安明玉,你他妈的到底藏哪里去了?就不会偷偷逃跑么? 顾天心走出赌馆,正在思虑着该不该再去花楼探听消息,身后一人道:“这位小哥儿,能把你的骰子借来看看么?” 这是一个看起来圆滑世故的中年男子,身穿锦衣,是个有钱的主儿。 顾天心心里暗道不好,却笑道:“你是这家赌馆的管事么?不好意思,骰子都是赌馆提供的,我怎么可能自带骰子呢,你是看错了吧?” 那人摇头而笑:“非也,在下和赌馆没什么关系,只是在下的主人对小哥儿的赌技很感兴趣,想和小哥儿结交一二,不知小哥儿可愿随在下走一趟?” 顾天心讪笑:“不过是今天手气好,哪有什么赌技啊!那个,我家老奶奶还生着病,急需我的钱回去救命,有机会再说吧,啊。” 顾天心拉着夜月就跑,能看穿她作弊手段的,这个有钱人的主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招惹不得。 那有钱人没有追上来,顾天心松了口气,掏出袖中的水银骰子来抛来抛去。 “小月,你看得出我在出老千……在作弊么?” 夜月木然的道:“属下没注意。” 夜月注意的都是周围的人潮涌动,防范着顾天心的安危,顾天心感激的搂上夜月的肩:“小月,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嫁给我或是我嫁给你吧!” 夜月恶寒得一抖,虽然已经熟悉了顾天心这些荒诞的话语,但还是不能完全适应。 顾天心恶作剧得逞的哈哈大笑了一声,立刻又愁眉苦脸了:“明玉会在哪里呢?小月,不如我们今晚去擒了怡丰城知府,给他来个十八般酷刑,就不信问不出来!” 夜月汗颜:“属下无能,须得主上应允。” 顾天心:“……” “哎哟,两位公子,进来玩玩嘛!” 几个挥着小手帕的薄纱女子冲过来,把顾天心和夜月使劲往着门内拖,顾天心这才现正路过一家名叫“红鸾湘楼”的花楼。 夜月蹙眉,一把撩开身边拉扯她的两个姑娘,毫不怜香惜玉,又去帮助顾天心,顾天心阻止了她。 “啊,小月,你看这些姑娘多美啊,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呢?妹妹们,哥哥给你们赔罪好不好啊?” 顾天心一阵甜言蜜语,那几个本来还愤怒难消的姑娘,立刻变得娇羞无限,全都黏在顾天心身上,不敢再去碰夜月。 看着顾天心被簇拥着走进花楼,夜月神色僵硬,上一次的教训还没能释怀,那些女人缠得她吐了好几天。 可是,驸马爷进去了,她也必须得进去,只是正当她好不容易往里走的时候,忽然前后左右的涌来几个人。 那几人来势凶猛,不由分说的就对她出手,个个身手矫捷,没有准备的她夜月,模模糊糊之中还没有过上几招,就被打晕了过去。 顾天心哪里知道夜月的危险遭遇,左拥右抱的搂着美人儿,像个馋了许久的小色鬼,上楼的时候还拉开姑娘的肚兜瞅了一眼。 嘁,还没她的大,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要是在泳池,哼,量出来pass掉你! “公子,请进嘛!”正在得意,软绵的东西一下把她顶进厢房里,顾天心惊愕捂嘴,卧槽,这个好大!比她大两倍不止啊! “来来来,美人儿,今天本公子就要你陪了!”顾天心眼睛红了,一把抓住那位丰满的美人儿,直盯着那高耸的地方瞧着。 “哎呀呀,讨厌啦!奴家现在就是公子的人了,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美人儿的香帕砸在顾天心的脑门上,声音腻得像棉花糖。 顾天心顺势握住美人儿手腕,抛去一记媚眼:“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培养感情,身心结合,那才会愉悦,是不是啊?” “嗯……” 一声长长的鼻音在身后回应,面前的美人儿朝她身后微微一福,扭腰摆臀的就甩着香帕退下了。 顾天心大惊回头,厚厚的重紫纱帘后,一道颀长的身影斜倚花窗,手中端着一杯酒,身后似乎还有窈窕的身影为他捶肩捏背。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掀开纱帘:“你是谁?” 手腕忽的被一把捏住,那在赌场遇上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松开手行了一礼:“我家主人不喜见生,还请海涵。” 顾天心摸着疼的手腕,疑惑的打量中年男子:“是你?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怪不得夜月没有跟上,她之前还以为夜月是因为有心理阴影,不敢上来,看来怕是被这些人制住了。 顾天心警惕的往门边走,中年男子看了门一眼,直接过去关上,背抵着门,做起了守门神。 顾天心暗暗磨了磨牙,害怕的道:“你们是看我今天手气好,赢了钱,想要抢劫么?可是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世的孩子……” “不是老奶奶在生病么?怎么成了八十岁老母了?”中年男子惊诧。 顾天心:“……” “呵呵……”纱帘后又传来笑声。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笑什么?八十岁老母的老母,不就是我那快一百大寿的老奶奶么?真笨!” “放肆!”温和的中年男子面色一 变,突然怒,把顾天心吓了一跳。 “财叔,你先退下吧。”纱帘后,年轻男子吩咐道:“你也退下。” 纱帘后的女子微微福身,从纱帘后走出来,竟比刚才的丰满姑娘还要美艳,脸上还带着欲求不满的不甘愁容,和财叔一起退了下去。 房门再次闭合,顾天心却知道财叔守在门边,而她必须得面对那不敢见人的男人。 轻咳了一声,顾天心正欲找一个好的开场白,那男人突然道:“你那骰子,里面是水银,还是铅块?” 顾天心大惊,装傻充愣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水银?能吃么?” 男人冷笑了一声:“用汞灌注骰子,这样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说!”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很低柔,刚才那句话里却杀气腾腾,顾天心毫不怀疑,她要是再装傻,会被他立刻杀死。 顾天心的脑子急速的转动着,这个时代,丹砂石提取的不叫水银,叫做汞。 他说水银,他竟然在说水银!难道…… 顾天心只觉得心跳颤动得厉害,按住胸口,谨慎的问:“我可以回答你,可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你是要跟我谈交易么?”男人讥诮的冷笑:“你是我的俘虏,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顾天心:“……” “说不说,不说……财叔,严刑逼供!”男人一声吩咐,财叔立刻推门进来,身后两个侍卫就去抓顾天心。 顾天心吓得跳起来,急忙喊道:“我说我说我说说说!” 男人“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愤愤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汞什么水银的,你说的那颗骰子,是我捡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顾天心语气很不好,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是她要是臣服在此人的淫威之下,那她就不是顾天心了! “在哪里捡的?”男人又问。 “路上捡的呀,还能在哪里?”顾天心翻白眼。 “……”男人嗤笑了一声,吩咐道:“财叔,先带下去打上二十鞭。” “你讲不讲道理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 “三十鞭。” “……” 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此人无疑是继楚盛煌之后,第二个让她感觉到无比危险的人。 不,是更危险,楚盛煌才不会打她二十鞭三十鞭,楚盛煌一直把她呵护得如珠如宝,楚盛煌…… 顾天心咬了咬牙,在侍卫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大步就冲向那方重紫的纱帘。 只是,在她掀开帘子那一刹那,里面的男人立刻扯了下去,顾天心看到的,只是一晃眼的惊鸿一瞥。 卧槽!美人啊!紫衣乌,容颜邪魅,狭长眼尾处,还有一粒泫然欲泣的朱砂泪痣,简直美得我见犹怜,雌雄难辨。 只是,此美人性情实在狠戾,不过多看了他一眼,当即把刑法加倍:“六十鞭!” 顾天心飞起一脚:“死人妖!老子看你都是脏了眼睛!得意什么?我去年买了个表!” 顾天心只要一被逼急了,就会咬人,死也要咬上对方一口,可惜财叔几人力大无穷,她怎么折腾都蹦不出去。 纱帘后的人却一下激动了,突的一把撩开纱帘,凶狠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你……” “哈哈!连南宫美人儿都大驾光临,红鸾湘楼果然销 魂!” 一道邪笑乍然响起,黑影破窗而入,随即洒出一把石灰粉,电光火石之间,又倏然跃出窗外,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 南宫御疾步冲过去,俯身大开的花窗,可那突如其来的黑衣人,连同他正在审问的麻子脸,全都没了踪影。 “是你么?不会的,怎么可能……”南宫御喃喃自语,声音有些微的颤抖。 财叔满脸都是石灰粉,睁不开眼,只有担忧的道:“皇上,你没事吧?” 南宫御闭了闭眼,莹白如玉的手指捏上眉心,低声 道:“吩咐下去,封锁全城,朕要抓活的!” ————————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做什么坏事?”无人的巷道,顾天心盯着那抱臂倚墻的黑衣银面男子,满眼警惕。 殇离很受伤的捂住胸口:“小心,我才刚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顾天心愣了愣,受不住的呕吐:“小心?卧槽!你才小心!肉麻死了!” “我不叫小心,你才是小心,你要是喜欢,可以叫我小离。”殇离抚着麒麟面具,戏谑的笑。 还小离呢!顾天心翻了个白眼:“叫你小泥鳅好不好啊?” “怎么叫都无所谓,名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殇离无所谓,问道:“对了小心,你怎么惹上南宫美人儿了?难道和我一样,垂涎他的倾城美色?” 殇离倒是个潇洒随性之人,顾天心不由有些羡慕,疑惑反问:“南宫美人儿?是谁?” “你刚才不是见到了么?怎么?你觉得南宫御算不算得上美人儿?”殇离色 眯眯的摩擦着下颚,很猥琐。 顾天心一愣,南宫御?好熟悉的名字……卧槽!那不是南苍帝么?刚才那是南宫御?她已经见过了南宫御? 顾天心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又悔又恼,要是早知道那是南宫御,她怎么都要从他口中拗出安明玉的下落来。 只是南宫御动不动就是鞭子伺候,她能问的出来么?貌似有些困难…… “回魂了!”眼前一根漂亮的手指在晃动,那本来站在七步远的殇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驸马爷,我现你总是喜欢呆呢?以前是看着我呆,现在是在想着南宫美人儿呆,呵呵,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南宫美人儿呢?”殇离叹息。 “喜欢你个头!”顾天心瞪了他一眼:“有事么?没事本驸马就先告辞了!” 顾天心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殇离玩味的笑了一声,亦步亦随的跟上:“嗯,也是,你喜欢的是楚盛煌嘛。” 顾天心:“……” “小心,你好狠的心啊,我这千里迢迢赶来救你,你不是应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顾天心:“……”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给我玩这一套,我可不需要。”殇离接着道。 顾天心:“……” “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小心,小心,要小心哦,呵呵。”殇离念叨着“小心”两个字,忍不住笑了。 顾天心听他要走,立刻回身问:“对了,你怎么会来南苍国……人呢?果然是小泥鳅,溜得真快!” 殇离说走就走,来去如风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顾天心莫名其妙的摸着下巴,不明白殇离这样变化无常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不是要杀她么?怎么又来救她呢?还救了就走,没有任何要求的,怪哉!怪哉啊! “殇离怎么会在这里?” 低沉的声音响起,顾天心一愣,错愕的看着那不知道何时,就守在巷口转角处的“孟爷”,旁边还站着廖清尘和廖长恒。 楚盛煌不愧是冰山男,就算戴着人皮面具,就算穿得艳俗土豪,但那一身骨子里透出的冷冽霸气,无可忽视。 廖清尘那么柔柔弱弱的站在他的身后,布衣小婢的打扮,像只小小鸟一般的恋恋依人。 不得不说,廖清尘和楚盛煌站在一处,怎么看怎么和谐,和谐得让顾天心忍不住就想要破坏 校园港 恋耽美 88.088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孟爷,奴才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顾天心狗腿的扑上去,一头就扎到楚盛煌的怀里,抓着他的袖子,肆无忌惮的擦着眼睛。 别说楚盛煌,廖清尘和廖长恒也被吓了一跳,但楚盛煌的错愕只在一瞬,自然的抬手揉了揉顾天心的头:“怎么了?” 顾天心使劲吸了吸鼻子,还是没能逼出一滴泪来,只好放弃,哭丧着脸把刚才差点被南宫御抽鞭子,又被殇离解救的事情说了一遍酢。 说到后来,她忽然一拍脑门,惊道:“糟了,小月!小月肯定是被南宫御抓住了!” “先回客栈去。”楚盛煌握住她的手腕,朝廖长恒递去一个眼色,廖长恒会意,立刻点头离去。 回到客栈,顾天心又被迫换上一张人皮面具,夜月不在,楚盛煌亲自动手。 被一个大男人在脸上摸来摸去,本来算不得什么,但这个男人跟她颇为暧昧,顾天心还是忍不住脸红。 手指触上的肌肤滚烫,楚盛煌低垂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指腹更是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唇畔,流连不去。 顾天心被挑 逗得怒了,正想张嘴咬他,却现有一道异样的目光绞着她,疑惑的,探究的,不明的……嫌恶的。 顾天心抬眼看去,那安安静静坐在窗台边的廖清尘,正神情淡淡的看着远处的窗外风景,似乎刚才的眼神只是幻觉。 很快,廖长恒就带回了夜月,夜月似乎还刚从晕睡里醒过来,精神很不济,顾天心很心虚,一个劲的给她道歉。 廖长恒冷嘲热讽:“非常时期,你就不能少惹些事?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南宫御,全城封锁的在抓你!” 顾天心很无辜,讪讪道:“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嘛,不男不女的,要早知道他长那鬼样子,谁稀罕看他啊!” “还鬼样子呢!”廖长恒冷笑了一声,又惋惜道:“南宫御,那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连我都没你幸运,没能见到他一面……” 顾天心:“……” “王爷,我们事情也办完了,现在全城封锁,该怎么回去呢?”廖清尘从窗外的风景里回过头来,开口询问楚盛煌。 “回去?明玉不是还没找着么?”顾天心惊讶。 廖清尘看了她一眼,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又看向楚盛煌。 顾天心有些激动,站起来急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明玉的消息了?” “……”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天心心里蓦地一沉,继续问。 “……” 还是没人回答她,顾天心心底越沉越厉害,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人,只觉得他们之间形成一个紧密的圈子,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插足进去。 顾天心冷笑了一声,垂下黯然的眸子,去拽楚盛煌的袖子:“虽然我只能算个外人,但若有明玉的消息,你们不要隐瞒我好么?我来这里本来只是为了明玉……” “你说什么?”楚盛煌也倏的站了起来,人皮面具也掩不去的阴沉,目光冷冽如刀。 顾天心毫不畏惧的仰头,和他对视:“既然你们的事情办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自己找明玉去。” 顾天心语气淡淡,不怒不喜,楚盛煌却被激怒,一掌拍上桌子,桌子一角无声碎裂,碎屑扎入他的掌心,满手鲜血。 顾天心心口一跳,还是抿着唇想要离去,廖长恒叹了口气,道:“驸马爷,你就不能学学清尘?安静一些,少给我们添点乱行吗?” 他的意思,她是他们的累赘?还要她学廖清尘?神经! 顾天心冷哼了一声,严肃的道:“我不给你们添乱,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管我。” “我们不管你,自有殇离管你是不是?”廖长恒讽刺的嗤笑一声,温雅如云的清隽公子,也有锋利的一面。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解释那些废话,直接拉开门就要出去,夜月二话不说,急忙跟上。 “王爷……” 廖清尘在后面犹豫的喊了一声,楚盛煌淡淡开口:“顾天心,不用去找了,本王带你去看他。” ———————— 四更天,春寒料峭,更深露重。 顾天心裹着大氅,在军营外的草地上跷腿躺着,双臂枕着头,呆呆的望着夜空,从深暗,到朦胧。 瞳孔里,那打着花伞,笑得春风得意的明媚青年,在她的眼底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安明玉,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真诚以待的朋友。 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竟成了被焚烧的废墟里面其中一堆灰烬,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再难寻到他的一丝一毫。 廖清尘说,安明玉的确是被南苍国俘虏,但在段涯带兵解救的时候,被南苍国将军泼了油,放了火,将囚困在一起的人质全都烧成了灰。 朝中安宁王的人不少,若是安明玉已死的消息散播出去,难免会军心涣散,闫威武便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安宁王不知道,那么楚盛煌呢?他为什么要来边关?为什么要去怡丰城? 她一直以为正义凛然的男人,突然间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是她的目光太浅薄,还是她的想法太过复杂? 顾天心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一摸摸到了潮湿的额,在草地上躺了大半夜,她全身都挂上了露水。 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营帐看了一眼,那里依旧烛火幽幽,断断续续的燃烧了大半个夜晚。 透过营帐显示的剪影,可以看到纤细的人儿正跪坐在毡毯之上,低眉顺眼的处理着男人搁在毯上的手。 她在外面躺了大半夜,他们那一帐子的人也谈了一夜,不知道又在商量着什么机密。 昨日,楚盛煌不知把哪个替死鬼易容成麻子脸,混淆了南宫御的视线,也成功的从封锁的怡丰城离开,回到军营。 楚盛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话也不跟她说一句,带她去见安明玉的,也是廖清尘。 回到军营之后,他们就对她置之不理了,不管她是呆在营帐里不吃不喝,还是在外面的草地上独自吹冷风…… 本来闫威武是要邀请她一起的,还说什么要她做他的军师,跟他一起驰骋沙场,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似乎热情的只有他一个,对于她,其他人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最后,闫威武还是被廖长恒强硬拽走的。 这是赤 裸裸的排斥啊!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廖长恒,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顾天心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的鼻子,鼻尖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默默的爬起来,扯了扯身上湿润的大氅,腿麻的踉跄着走了几步,突然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顾天心摸了摸疼痛的额头,茫然的看着面前本该在营帐里的男人,沙哑的问:“有事么?” “去哪里?”男人和她同时开口,问完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顾天心不觉尴尬,只觉得烦闷,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反正他们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她的参与,她可以睡个天昏地暗,多好啊。 楚盛煌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低道:“本王送你。” “……”顾天心很无语,几步路的距离,用得着? 而且,这里巡逻的士兵又多,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妥,顾天心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手,冷道:“不必。” 楚盛煌低低的哼了一声,顾天心一愣,这才现他握着的手还在滴血,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 “廖小姐不是有给你上药么?”顾天心惊讶,拉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指,掌心尽是糜红,血肉模糊。 “不用她。”楚盛煌淡道:“本王不需要上药。” 顾天心:“……” 又来这一招?来时的路上,他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心疼?伤的又不是她! 顾天心摔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就往营帐走,楚盛煌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顾天心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帐帘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不请自入的踏了进来。 “摄政王!”顾天心不悦的提醒:“这是我的营帐!我要睡觉了!” 楚盛煌“嗯”了一声:“本王和你一起睡。” 顾天心:“……” “你不是要睡觉么?”楚盛煌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顾天心,微抬下颚:“去睡。” 顾天心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想要骂人,却忍不住喉间的痒,捂着嘴咳嗽了一阵。 大手抚上她的后背,连绵的内力驱赶她体内的寒气,顾天心不止是咳嗽好了很多,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泉里似的,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额上也浸出细细的汗珠儿,轻轻的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烛火之下,她的这份慵懒,娇嫩得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散着诱人的芬芳。 楚盛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道:“把湿衣裳换下来,一会儿让夜月给你扎几针。”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顾天心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找夜月,听到扎针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楚盛煌看着她挽着他的手臂,很亲昵的姿态,顾天心讪讪的松手,干笑:“想不到摄政王还能治风寒,真是厉害。” “本王能治风寒,却不能起死回生。”楚盛煌低沉的道:“战场上,马革裹尸乃是兵家常事,他们每一个人的死,本王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天心:“……” 楚盛煌在东辕国是只手遮天的王者,是东辕国臣民的信仰,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不像顾天心,在意的只是安明玉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所有东辕国士兵的生死,顾天心难受,那么他呢? 顾天心心里一阵酸,一阵苦,想到殇离说过他的身世,他的独自隐忍,又是无法言说的疼痛。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永远不会有休止的一天,这就是人心,比天还大。” “你身为东辕国摄政王,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东辕国,战争无可避免,你没有错。” 顾天心去拉他的手,将他带到桌边烛火下,细细的挑着他掌心的木屑,用随身的金创药给他抹上,再用锦帕给他包好。 她做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怜惜一个孩子,本来生气的是她,该被安慰的是她,怎么反过来变成了她安慰别人? 顾天心有些不甘,抬头瞪了楚盛煌一眼,却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深邃如潭,不着边际。 顾天心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涉事太多,危险就越多,顾天心,本王希望你能明白。” 顾天心手指一颤,看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幽幽道:“我这人懒得很,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 他的手倏然一紧,顾天心吃痛,哼道:“我看,你才没有把我当外人呢!” 要是把她当外人,他就不会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了,楚盛煌这霸道的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楚盛煌知道她意有所指,非但不避嫌,反而拉起她,拥着她倒下了毡毯:“睡觉。” 顾天心被吓了一跳,他长腿长臂的钳制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半分,偏偏他说睡就睡,闭着眼呼吸均匀,当真沉沉的睡过去了。 顾天心气结,好在他们在营帐里,没有人看到这变态一幕,不然岂不是会被吓得半死? 头晕脑胀的,她也疲惫得厉害,也不是第一次与他独处,警戒心再没以前那么浓烈,拉过棉被来,盖到二人身上,闭上了眼。 顾天心不知道睡了多久,晕晕沉沉之中,总感觉胸口闷得厉害,透不过气的感觉。 糟了,一定是被梦靥住了!真要命! 顾天心使劲从沉睡里找回意识,手脚并用的一阵踢打,最后,双腿被什么重重压住,双手也被大力按在了头顶,口中被异物肆意侵犯。 “唔唔——”顾天心惊恐的睁眼,瞪圆了瞳孔,死死的盯着悬在上方的男人。 清晨的光晕透过帐篷,他那俊美无俦的容颜恍若天神,熟悉到全身软,又陌生到心跳紊乱。 瞪大的 眼睛被大手蒙盖住,纠缠在唇上的湿热滑过她精致的下颚,圆润的耳垂,纤细的脖颈,粗砺的指腹摩擦着滚烫的肌肤…… 感觉到衣带被拽开,衣衫被敞开,凌乱的铺陈在毡毯之上,锁骨被他抚得极为敏感,像是快要窒息般,呼吸跟着他,变得粗重。 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要曝光了,顾天心在心底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是他每一次触碰,又让她的理智顷刻瓦解。 不可否认,她已经迷恋上他的味道,干净的,纯澈的,阳刚的……果然是自然规律,异性相吸。 她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的意志力怎么能这么差呢?她也算不上色女啊?对美男的免疫力也很强啊? 她想,楚盛煌真是她的克星,什么都把她吃得死死的,她早晚……会死在他手上! 顾天心越想越愤怒,狠狠咬了咬舌尖,拉回陷入深深混沌的欲念。 正想一脚踢飞那让她感到极度危险的男人,他却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俯撑在上方,因为激情而流红的唇,凭添一份勾人的邪魅。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黑眸里流光溢彩,似在盯着盘中美味,考虑着先从什么地方下口。 顾天心感觉自己的鼻血要流出来了,受不住的捏住,红着脸瞪他,瓮声瓮气道:“流 氓!” “本王情难自禁。”楚盛煌义正言辞。 顾天心脸色更红了,像要爆炸似的:“我不认识你了,你一定不是楚盛煌!” “只能是本王。”楚盛煌严肃道。 顾天心:“……”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滚烫的面颊,如染上胭脂的无暇白玉,那么美好,诱人垂涎。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旖 旎的字眼:“顾天心,真想吃了你。” 顾天心忍不住的颤栗,不知道是因为他暧昧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顾天心心虚得厉害,急忙推开他:“你快走!都是你害的,要是别人看到你从我帐中出去,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就别洗了。”楚盛煌挑了挑眉,还是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道:“本王会对你负责。” 顾天心:“……” “老子才不想被人骂断袖!”顾天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话,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吼得理直气壮了。 “有本王在,谁也不敢说你。”楚盛煌安慰道。 顾天心:“……” “你继续睡,午膳的时候夜月会叫你。”楚盛煌吩咐了一句,转身出了营帐。 顾天心拉着棉被蒙住脸,睡就谁,她现在实在是困得厉害,天王老子也阻拦不了她补眠。 那边,楚盛煌泰然自若的走进闫威武的营帐,坐在桌边的闫威武,傻啦吧唧的张大嘴,石化了。 “王,王,王爷,你……” “舌头捋直了再说。”楚盛煌打断他,朝一边的廖长恒问道:“如何了?” 廖长恒和廖清尘坐在一处,缓缓的摇着折扇,目光复杂的点头,道:“上钩了,此次之后,恐难东山再起。” 闫威武笑道:“也该是反击的时候了,打得那老东西落花流水!老子早就想除掉他了!” 廖长恒摇头:“不可,那老东西暗中勾结了南苍国,南苍国国君今非昔比,态度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倾向哪一边,万不能冒险。” ———————————— ⊙﹏⊙b编辑大大吩咐了,以后更新都会预在凌晨一点,(っ_)っ,谢谢亲们的月票和打赏,谢谢亲们的订阅,╭(╯3╰)╮ 校园港 恋耽美 89.089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廖长恒摇头:“不可,那老东西暗中勾结了南苍国,南苍国国君今非昔比,态度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倾向哪一边,万不能冒险。” “他娘的,还提那伪君子做甚?要不是王爷念及旧情,南苍国早就和北牧国一般没了!”闫威武呸了一口:“南宫御他娘的就是一畜生!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牙” “莽夫!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谁让你那么轻易相信人的?你和驸马爷才认识多久?”廖长恒讥笑一声。 闫威武梗着脖子,一拳打过去:“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还在怀疑三弟?三弟为什么要帮南苍国?” 廖长恒用扇子拂开他的手,微笑道:“你别忘了,驸马爷身世成谜,他说他是南方的,搞不好那南方,就是指南苍国。” “南……”闫威武怔住:“这样说似乎有些道理,难道顾三弟真是南苍国派来的细作?酢” “我只是猜测。”廖长恒朝楚盛煌无辜的笑了笑:“这也不是没可能,王爷你别忘了,昨日红鸾湘楼,驸马爷还和南宫御见了一面。” 楚盛煌神色冷漠:“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别乱给人定罪。” 廖长恒浅笑不语,闫威武面红耳赤,还是不相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廖清尘斟了一杯茶,浅浅的缀了一口:“驸马爷给闫将军的那些兵法我们都看过,写得很好,他若真是南苍国细作,大可不必给闫将军这些兵法。” 廖长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心思细腻,还是心慈手软。 廖清尘回以他浅浅一笑,清丽如兰的容颜梨涡若现,像是荡过水面的一丝轻风,让廖长恒心神荡漾,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安宁王也该知道安明玉的消息了,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廖清尘问向楚盛煌。 楚盛煌坐在一边,手指敲在桌上,沉吟着道:“和谈。” “不是吧?”闫威武不甘道:“老子还没打够呢!老子不卸了南宫御的胳膊腿儿,老子就不回去了!” 廖长恒用扇子敲了他一下,揶揄道:“就怕你怜香惜玉,见到南宫御,就舍不得辣手摧花了,呵呵。” “你这小白脸!”闫威武横眉倒竖:“老子堂堂男子汉!才不做断袖那种无耻的行当!” “嗯。”廖长恒赞同的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楚盛煌,道:“断袖……实在不好啊。” 楚盛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弹了弹腰间皱褶,淡道:“长恒不是想见南宫御么?随本王走一趟吧。” 廖长恒:“……” ———————— 顾天心一觉睡到正午,才被夜月从被窝里挖出来,吃午膳。 这还是顾天心第一次体会军营的生活,有些激动,吃了大碗回锅肉下白米饭,还拿着一个馒头啃着,拽着夜月去四处闲逛。 夜月说,楚盛煌和闫威武他们都不在军营里,顾天心也不再问他们的去向,问了也是白问,干脆懒一些。 想不到的是,她这才走出去,就遇上了一位熟人,在帐外心事重重的走来走去。 顾天心眯了眯眼,上前笑道:“廖小姐,你怎么没和摄政王他们一起出去呢?” 廖清尘一到军营,就换上了男装,路上的装扮,只要有眼睛,都一眼可以看出她的性别。 廖清尘手中拿着一管碧玉箫,翠绿色的璎珞穗子,顾天心认得,那是廖长恒的。 她见顾天心看着那玉箫,微笑道:“哥哥他们去的地方,我去也帮不上忙,哥哥给我这个打时间,驸马爷会么?” 顾天心挑了挑眉,伸出手道:“我试试。” 廖清尘有些惊讶,将碧玉箫递给顾天心,她还记得,在围场里的那一晚,她弹琴,廖长恒吹箫,顾天心可是听得晕晕欲睡的,俨然一个不懂音律之人。 顾天心把玉箫横在指间饶了一圈,很潇洒的动作,黑袍玉箫,唇红齿白,很是俊秀的一个贵公子,惹得周边士兵也看了过来。 “呜——”的一声,尖锐刺耳,让惊奇的众人齐齐捂住耳朵,摇头扼腕。 顾天心朝廖清尘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太用力了。” 廖清尘也浅浅的笑了笑,并不言语,顾天心纤细的手指搭在箫身上,轻盈的点了点,霎时,口中流泻出轻灵悦耳的乐声。 飘渺缠绵的箫声,不知道是这首陌生却优美的曲调,还是因为顾天心吹箫的功力,比起廖长恒,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清尘看着眼前意气风的顾天心,惊诧沉淀之后,秀美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色,逐渐迷离。 ———————— 东辕国和南苍国交界处,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绿竹嫩叶新芽,耐过寒冬,迎接初春。 林中,东辕国,南苍国,两国将士远远相对,严阵以待,场面肃杀。 而被两国士兵包围的中心位置,玄衣金冠的高大男子,和紫衣玉簪的修长男子,面对面的低声交谈,两相和谐。 廖长恒和闫威武站在一边,对那紫衣男子止不住的感叹:“倾国倾城,如仙似魔,纵是燕太妃,也无法与之媲美。” 闫威武肉麻的抖了抖,不着痕迹避开他一步:“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绣花枕头似的,老子还是觉得我们王爷英俊!” 廖长恒低叹了口气,评价道:“各有千秋,各有所爱。” “爱……肉麻!”闫威武再抖了抖,又避开他一步。 廖长恒莞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本公子纯属欣赏,你个莽夫又怎么会懂。” 闫威武呸了一口:“连王爷都有例外的时候,你这小白脸,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小声点。”廖长恒打开折扇挡住二人的脸,轻声道:“王爷耳目灵着呢,被他听到,什么样的后果,自己担着。” 闫威武不屑的推开他的扇子,磊落道:“本将军没你小白脸那么多阴谋诡计,老子是什么样的人,王爷最清楚!” 廖长恒:“……” 正在两人斗嘴不休的时候,远处飘来幽幽箫声,如从云端而来,飘渺如仙乐。 那正在和楚盛煌说话的南宫御,忽然脸色一变,震惊低喃:“这是……” 楚盛煌蹙眉,看了一眼远处军营的方向,问道:“怎么了?这箫声有何不对?” 南宫御不语,这奇怪的,不是箫声,而是这首曲子,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 他看了楚盛煌一眼,又看了看箫声的方向,皱了皱眉,道:“摄政王 刚才说的朕同意,朕有急事,先走一步。” 南宫御挥袖招来不远处的财叔等人,吩咐道:“朕要吹箫的这个人,速去找来!” 财叔立刻应了,几十个暗卫纷纷掠出林间,财叔也带着南苍国将士,护着南宫御,寻着箫声的位置疾步离去。 廖长恒也很惊讶,道:“这似乎是我们军营传来的,还是我的那支碧玉箫,可是又不像是清尘的箫声。” “先回去。”楚盛煌说了一声,竟运起轻功飞上了竹林。 廖长恒皱着眉所有所思:“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首奇怪的曲子么?不过……还蛮好听的,是谁在吹?” “廖小白脸!别嘀嘀咕咕了,收兵回营吧!就这样便结束了?他娘的真不过瘾!”闫威武掰着手指咯咯直响。 “本将军就奇怪了,南宫御上次还装得不认识我们王爷似的,这次就突然转性了?老子是说什么都不信这个邪!” 廖长恒并没有和他斗嘴,像是没有听到闫威武说话,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忽然一拍闫威武:“我先走一步!” “你这又是去哪里?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闫威武一头雾水的摸头。 ———————— 顾天心哪里知道,她随口吹奏的一首曲子,惊动了那么多的人。 沉浸在曲调之中,还没吹完就见一道黑影凌空如大鹏掠来,一把扯开她手里的碧玉箫,“啪”的一声,在他的掌心里断成两截。 顾天心惊得“啊”了一声,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那黑影搂住纤腰,直接用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出了军营。 廖清尘脸色煞白的看着地上的碧玉箫,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捡起,却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殷红的血珠挂在碧玉之上,鲜艳欲滴。 校园港 恋耽美 90.090那是男人该做的事情,轮不到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本来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回京,因为顾天心忽然受伤,又延迟了好几天。 好在楚盛煌轻功卓越,反应又快,不然别说两人性命堪忧,这个世上早就没了顾天心这具躯壳。 因为,她铁定会被炸成……一滩肉酱牙。 日日夜夜的趴在毡毯上,一天又一天,终于,在第四天的大半夜,顾天心醒了过来酢。 “楚盛煌……” 睁开眼,就看到毡毯边坐着,正在借着烛火翻看什么的楚盛煌,伟岸的背影,营造出很踏实的安全感。 楚盛煌猛地回过头,漆黑深邃的眸中有丝丝绯红,声音暗哑的问:“醒了?痛不痛?” 顾天心费力的扭着头,惊讶的看着他眼底深深的倦痕,从棉被中伸出手去拉他的手:“我睡多久了?你不会一直守着我吧?” 楚盛煌看了一眼她莹白如玉的纤细手臂,蹙眉给她塞进被窝,顾天心这才震愕的现,她这上半身……竟然完全赤 裸?! 这……顾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面色青白交错,又爆红一片。 棉被之下,她死死的掩着胸,不安嘟嚷道:“我的衣裳呢?小月呢?小月——” “驸马爷,属下在。”夜月立刻从帐外冒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也是满脸的疲惫。 顾天心忐忑的心瞬间暖暖的,感动压过恐惧,可是当那一碗苦药递到她唇边的时候,她又恐惧压过了感动。 “我不要喝,这药很苦的!” 顾天心对古代的药汤很无语,不但苦如黄连,好一次一大碗,还得喝好几天,简直比做手术还要痛苦。 夜月很为难,征询的看楚盛煌,楚盛煌道:“药给本王,你退下吧。” 夜月领命要退下,顾天心急忙拉住她的衣袍:“小月,我的衣裳呢?” 她使劲对着夜月眨眼睛,暗示什么不言而喻,夜月跟了她那么久,再笨也能一目了然。 “驸马爷的衣裳,属下已经给拿去洗了,金创药也是属下涂的,驸马爷安心养伤,属下告退。” 顾天心松了口气,但是夜月一走,就又剩下了她和楚盛煌,她尴尬得真是话都不敢说了。 “喝药。”楚盛煌将药碗凑过去,命令的口气。 “不喝。”顾天心态度坚决,将脸埋进被子里。 “喝不喝?”楚盛煌眯眼,威胁道。 顾天心在棉被下使劲摇头,可是下一刻头顶的棉被就被扯开,顾天心吓了一跳,急忙撑起来一些:“别,我喝!我喝!” 在这位摄政王压迫之下,顾天心苦 逼的连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只好一把夺过碗,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好了。”顾天心将空碗递给楚盛煌,捂住嘴干呕了一下,满脸都是痛苦:“那个,摄政王,你去休息吧,不用……” “好,本王休息。”楚盛煌立刻打断顾天心,搁下碗,解开外衫就要掀开棉被。 “你做什么?!”顾天心惊住,顾不得满嘴的苦涩了,急忙死死的拽住棉被。 该死,他该不会又想睡在这里?睡上瘾了么这是? 很明显,顾天心想到楚盛煌心坎去了,他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睡觉。” 顾天心:“……” “这军营里的营帐也不少吧,王爷你和我挤在一起,别人会怎么想呢?”顾天心想了想,开始劝说。 “本王在这里面呆了四天,该想的早就想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楚盛煌冷哼一声,不耐烦的大力扯开棉被,再盖上,人已经躺在了顾天心的身边。 顾天心吓得当即就要跳起来,想想又不对,捂着胸口往一边缩去,口吃道:“你,你,你怎么不解释一下?你,你,你变 态啊,我,我,我……” “顾天心。”楚盛煌捏了捏紧皱的眉心,低声道:“别吵,本王三天没休息了。” 顾天心:“……” 顾天心又是无奈又是惊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和他同床共枕。 校园港 恋耽美 91.091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夜雨倒是没有夸大其词,楚盛煌那落汤鸡的模样,的确是风雨兼程,连衣衫都没有换一下,俊颜上还挂着水痕,更显刀削的五官立体性 感。 轩辕玲珑挥退了所有的侍女,一个人围在楚盛煌身边,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像只闹腾的麻雀牙。 楚盛煌紧抿着唇,一直都在沉默,微蹙着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 顾天心一进花厅,他那锐利深沉的眸光就射了过去,顾天心吓得小腿一软,差点摔倒。 “顾天心!”轩辕玲珑趾高气昂的走过来,玉掌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谁让你来的?出去!快出去!” 顾天心满头汗颜,求之不得的转身就走,楚盛煌冷道:“驸马,陪本王喝酒。酢” 顾天心:“……” “原来楚哥哥要喝酒啊!”轩辕玲珑立刻扯住顾天心,欣喜道:“顾天心,你别走了,我们陪楚哥哥喝酒吧,来人,上酒。” 轩辕玲珑那么刁钻任性,对楚盛煌却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实属难得。 顾天心悲催的扯了扯嘴角,被轩辕玲珑拉到桌边坐下,和楚盛煌面对面的坐着,讪笑:“摄政王。” 楚盛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顾天心心下一凛,咬了咬牙,道:“公主,你看摄政王全身湿漉漉的,不如让摄政王先回去换身衣衫?” “对啊!”轩辕玲珑这才醒悟过来,又不舍的瞅了瞅楚盛煌,忽的站起来道:“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回去嘛,本公主让府里的裁缝现做!” 顾天心:“……” 轩辕玲珑说做就做,让人叫醒府里的裁缝,还夸下海口,说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做好,不然就让那裁缝滚出公主府去。 楚盛煌没有反对,径直倒了酒,又给顾天心倒满了酒,轩辕玲珑忙来忙去,喝酒的三人,成了两个人。 顾天心瞅着沉默不言的楚盛煌,那亘古不变的冰块脸,实在揣测不出对方是何种情绪。 轻咳了一声,顾天心打破僵局:“摄政王,你怎么来公主府了?” 没有经过大脑的问话,一问出去,顾天心就后悔了。 尼玛,夜雨明明说楚盛煌是来看她的,要是被夜雨那乌鸦嘴说中,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惜,楚盛煌并没有如顾天心所想,淡淡道:“路过。” 顾天心:“……” 卧槽,为什么思想猥琐的又变成她了?是她么?不是她吧? 顾天心快要神经崩溃了,苦闷的端起酒猛灌了下去,下一刻,杯中的酒就被斟满了。 顾天心一愣,看着神情淡淡的某人,心情又变得猥琐了,他是在灌她喝酒么?为什么要灌她呢? 可是就算心里这样想,她也不敢再问,楚盛煌那么千里迢迢的赶来看她,她怎么能用那么肮脏的思想去猜度人家呢? 顾天心这样一想,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主动举杯过去:“来,摄政王,本驸马敬你一杯,多谢您老的厚爱!” 她把“厚爱”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楚盛煌轻慢的“嗯”了一声,举杯碰过去:“应该的。” 顾天心谦虚摆手,道:“你我非亲非故,能几次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 楚盛煌看着她又自顾自的饮下一杯,手指摩擦着杯缘,沉吟着道:“不算非亲非故,你早晚是我的人。” “噗——”顾天心差点被酒水呛到,捂着喉咙猛咳了几声,脸色咳得通红。 楚盛煌又给上斟上,顾天心被绕得迷迷糊糊的,一杯接着一杯,对饮不断。 不知道喝了多少,顾天心向来海量,也觉得头晕眼花,两颊烫,连楚盛煌优雅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了。 “醉了?”楚盛煌低醇的声音,比酒香还要浓郁,还要醉人。 顾天心轻嗤了一声,豪气摆手:“老子千杯不醉!再来一千杯!来,干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女子不易过多饮酒。” “嘁,你歧视女性啊?”顾天心丝毫没现有什么语病,继续道:“再说了,喝酒有害的不是所有女性,而是争对怀孕的女性,容易造成下一代的畸形。” 校园港 恋耽美 092 选妃大典,轩辕胤的春天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他没穿衣服,她也没穿衣服,全身的感觉细胞都在告诉她,昨晚……不是如以往一般,单纯的同床共枕。 可是,她真的没感觉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对了,此男不能人道罗! 顾天心松了口气,心虚的扯过锦被掩住春 光,顺便也掩住他的春 光,干笑道:“嘿嘿,摄政王,那个……我不是故意睡你的!” 楚盛煌:“……” “已经睡了。”楚盛煌伸臂将她搂过去,狠狠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挑眉道:“你又当如何?得” “……”顾天心双手捂着残余湿热的唇,呆了。 卧槽!这酒后乱性的,赖皮赖到她头上来了,也不想想她顾天心是谁!欺骗那么单纯无知的幼稚园小盆友还差不多! “你问老子如何?老子……” “老子?”楚盛煌略一勾唇,颇有些邪佞的味道,锦被之下的手臂移动,正好覆上软绵绵的某一处。 “……”顾天心脸色爆红,抓狂推他:“流 氓!老……我还是处呢!你,你……” “处?”楚盛煌轻而易举钳制住她的双手,一个字问得语音上扬,很魅惑。 “就是黄花大闺女!”顾天心脸色无端一红,咬着牙愤愤道:“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俗话说男女有别,你怎么能随便脱我的衣服……” “那又如何?”他打断她,定定的看着她,说得很慢,很认真:“顾天心,本王会负责。” “……”顾天心泄气,如果忽略掉锦被下的那只手,此人贵气俊美得不似凡人,怎么看都不食人间烟火,神圣得遥不可及。 顾天心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干笑:“负责什么啊,虽说我们都没穿衣服躺一张床上,可我们又没有那什么什么的,再说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本驸马有公主就行了。” “公主府,你认为你能躲多久?”楚盛煌不悦蹙眉:“假的就是假的,及早抽身吧,胆子倒是不小,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么?” 顾天心头皮紧,小声嗫嚅道:“我是假驸马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昨晚还是……以前就知道?” 楚盛煌再度挑眉,淡道:“你认为呢?” “……”顾天心拧着眉头纠结了许久,得出答案:“昨晚吧?不然你怎么会脱我衣服呢?一定是昨晚!” 楚盛煌不置可否,顾天心却眯了眼,沉吟着道:“不对,你喜欢的是男人,可你现我是女人,你却没有火,也一点也不惊讶,你一早就知道了!” 楚盛煌:“……” 顾天心仔细的盯着他,眼珠子灵动的转来转去,忽然抓住他的手,惊道:“楚盛煌,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采 花贼吧?!” 楚盛煌:“……” “一定是!一定就是你!”顾天心激动了,咬牙切齿的瞪他:“我就觉得那采 花贼的气息有些熟悉,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你还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 “本王何时骗过你?”楚盛煌揉着她的,像是安抚炸毛的猫儿,轻道:“本王早就说过,本王不喜欢男人,是你自己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顾天心:“……” 他倾身而起,眯着慵懒的美丽凤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长长的梢垂在她脖颈上,凉凉的,痒痒的。 惯来衣冠楚楚的冷峻男人,此时此刻,披散着一头青丝,趁着结实匀称的宽肩,别有一番魅惑。 尊贵,霸气,野性,邪魅,冷艳……他周身散着各种迷人的气质,熏红了顾天心的脸,心跳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楚盛煌,你,你……天亮了,你,你该走了。”顾天心声音细弱蚊呐,颤抖得厉害,紧张得猛咽唾沫。 他将手臂撑在她的脑侧,黑眸低垂,似笑非笑的锁定着她:“你赶本王走?嗯?” 顾天心大感受不住,使劲捏鼻子:“您是摄政王啊,政务繁忙,现在天已大亮,你怎么能学我赖床躲懒呢?” 她说得瓮声瓮气,楚盛煌诧异,也去捏她的鼻子:“怎么了?” “没怎么!你快走!”顾天心打死也不会说自己是经不住诱惑,鼻血要流出来了,真是 太丢人了! 楚盛煌挑了挑眉,慢吞吞的道:“昨晚,你吐了本王一身,害得本王没能上朝。” “……”顾天心大囧,怪不得他们都赤 身 裸 体,又相安无事,原来…… “那,我去给你找衣衫,你让我一下。”顾天心急忙推开他,爬起来。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衣物倒是有,只是一时情急,却忘了自己全身不着寸缕,一冒起来就又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对上楚盛煌一眨不眨,似乎越来越炙热的幽深黑眸,顾天心无语掩面,欲哭无泪。 “玩火,嗯?”手腕被强势扯开,他的力量大得惊人。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顾天心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在他的手里,就如同蚂蚱在折腾,毫无翻身的余地。 楚盛煌挑了挑眉,对她的辩解不置可否,没有做出口头上的回答,但那赤 裸的目光,却写满了笃定。 顾天心使劲眨着眼,目光不安闪烁,紧张的盯着他,他幽深的眸梭巡在她各处,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顾天心暗骂自己脑残,明明这头大灰狼,只是一只装腔作势的小绵羊嘛,她这是在怕什么?奇怪! 可是,当他泰然自若的走下床,大摇大摆的游荡在顾天心眼前时,顾天心惊呆了。 卧槽!是谁说摄政王不能人道的?那,那斗志昂扬的,尺寸惊人的,那是什么东西?! “非礼勿视。”淡淡一声提醒,男人已经从屏风外踱回,肩上披了一件白色袍子,将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几件衣衫搁到床上。 顾天心心虚,急忙闭上双眼,还拉起锦被捂上去,掩耳盗铃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楚盛煌隔着锦被揉了揉她的脑袋,轻道:“去太学院里等着本王,不准抗命。” “……”顾天心呜呼哀哉,这个霸道的男人,凭什么命令她? 楚盛煌慢条斯理的穿衣,扬着剑眉,出长音:“嗯?” 锦被下的人急忙点头,楚盛煌这才满意的穿戴整齐,优雅的踱步而去。 房门一开一合之后,顾天心飞快掀开锦被,大大的吸着气,小脸闷得通红:“该死的楚盛煌!” 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之后,又呆呆的望着头顶浅色帐幔,黑亮的眸中如染雾色,一片迷茫。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是女子,真如殇离所说,一直以来,他都在包庇她,徇私枉法。 唇角却忍不住缓缓上扬,喃喃翕动:“楚盛煌,楚……盛……煌……” ———————— 时间如梭,转眼间,三月中旬的选妃大典拉开了帷幕。 东辕国文武百官里,未出阁的千金,在经过一层层的筛选之后,成功参赛的不过区区百位少女。 因为轩辕胤还年少的缘故,秀女们不超过二九年华,最小也在十五岁之上,皆已及笄。 轩辕先帝生前嫔妃不多,轩辕胤也年少,宫里常年冷清,此刻乍然美女云集,各色千秋齐争艳。 御花园里,暖阳高照,鲜花美人,彩蝶环绕,香风扑鼻,使得整个春天别样明媚。 挂满鲛纱的凉亭里,太后,燕太妃,皇帝,瑾王,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各自入座,顾天心和轩辕玲珑也在一处亭子里。 亭外美人美景,亭内水果点心,简直是慵懒春日里的最佳享受。 可惜,顾天心恹恹的撑着下巴,神思游移,丝毫提不起兴致。 她盼着这场选妃大典实在太久,就算是知晓了安明玉的死,她还是不能释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能就那么被火烧成灰烬呢?三月之约已到,那明媚的阳光青年,却已不在。 “诶,顾天心!你快看那个,怎么样?适不适合做皇弟的皇后呢?” 从选妃大典开始,轩辕玲珑就一直和秋儿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品头论足,这时又去扯顾天心的袖子。 顾天心本来想装睡着,不欲理会她,只是顺着她指着的方向那么瞟了一眼,立刻呆住。 那正在弹琴的女 子娥首低垂,一身飘逸的紫纱在后面层层散开,如同鸢鸟展尾。 长长的青丝半垂半挽,兰花簪流苏细细闪耀,身影纤细窈窕,如此熟悉的如兰气质,不是廖清尘又是谁? 唔,好吧,廖清尘才十八岁,又是廖丞相的千金,要是没有她的参与,那才奇怪。 顾天心忽然觉得很可悲,替廖清尘可悲,别的她不敢肯定,但廖清尘绝不会喜欢做什么皇后妃子,可是命运难逃。 见顾天心痴痴的望着廖清尘,轩辕玲珑咬着大大的红苹果,讥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顾天心很无语,收回目光来轻轻一笑:“是啊,像为夫这样的癞蛤蟆,只配得上公主这样的……呵呵,是吧?” “你……”轩辕玲珑气结,被苹果哽得噎住,秋儿在后面捶了好久的背,眼泪都咳了出来。 顾天心默默的叹了口气,轩辕玲珑惯来嚣张跋扈,她不过不给轩辕玲珑好脸色,轩辕玲珑便时刻争锋相对,要是知道她和楚盛煌……简直不敢想象! 那夜,楚盛煌留宿公主府,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公主一丝怀疑都没有,还热情的欢迎着楚盛煌接二连三的蹭吃蹭喝,还包住。 想到这些,顾天心脸色烫,该死的,他留宿就留宿吧,每次半夜三更潜入她房中不说,还时常传召她去摄政王府,美其名曰:商议国事。 好吧,她顾天心,已经被轩辕胤封为礼部侍郎,游手好闲的纨绔驸马爷,也背上了一门官职。 轩辕胤怎么可能封她做官?哼,那只腹黑的大灰狼,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实在可恶!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琴弦断裂的高音,中止了淙淙流水般柔和的曲调,很刺耳。 廖清尘顾不得手指被削破,急忙提着裙摆跪下去,惭愧不安的给太后和皇上请罪。 太后倒没说什么,燕双飞涂着长长指甲的凤仙花汁,娇笑道:“廖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本宫可是很看好你的呢,德才兼备,娴熟清雅,凤位舍你其谁呢?” 太后不悦:“凤位岂可胡猜乱定,妹妹言语还需谨慎。” 燕双飞不屑嗤笑了一声,问向那埋头奋笔疾书的轩辕胤:“皇上呢?皇上觉得廖小姐才艺如何?相貌如何?可入得了皇上的眼?” 轩辕胤破天荒的没有贪玩,从始至终都埋着头批折子,燕双飞问话也不理睬,还是轩辕瑾在旁推了好几次,才抬起头来。 “问朕做什么?这些事情是你们搞出来的,朕政务缠身还来陪你们赏花,还想怎么样?”轩辕胤皱着精致的鼻子,很不悦。 轩辕瑾咬着点心,急忙附和着点头,朝燕双飞道:“母妃,您就别打搅皇兄了,这是摄政王叔给皇兄的功课,皇兄忙着呢!” 燕双飞:“……” “真是无趣!哎哟,本宫头晕,邹嬷嬷,扶本宫回太妃宫歇息去。”燕双飞伸出纤纤玉手,邹嬷嬷立刻小心搀扶。 “瑾儿,你也跟本宫回去。”燕双飞温柔的招呼轩辕瑾。 轩辕瑾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看亭外美景,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 燕双飞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嗔道:“还看呢?小瑾儿,想要女人,也得等你皇兄纳妃之后。” 轩辕瑾不过才十一岁,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母妃说他想要女人,皇兄不是说女人都很麻烦么? 看着燕双飞离开的妖娆背影,太后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唇角却是一勾,和蔼道:“清尘,你先退下歇息吧。” 太后亲昵的称呼,使得其他参赛的秀女恐慌了,虽然廖清尘出了丑,可是太后对她并无轻视,真是强大的对手啊! 廖清尘温顺的垂头谢恩,抱着琴退下,途中,一桃红色裙衫的少女错身上前,手中捧着一把鲜艳的花儿,大大的眼,笑颜甜美可人。 “徐州知府之三女,徐青青觐见!” 冯平扬起他那尖细的嗓子大声传报,见徐青青还在踮着脚东张西望,咳了一声,提醒道:“跪拜!” 徐青青愣了愣,胡乱点着头,急忙朝地上跪去,不但面容稚气未脱,动作也显得很生涩,紧张得花儿都撒了一地。 “啊,我沐浴要用的花!”徐青青着急的叫了一声,俯身一朵朵的捡花,小心翼翼的。 冯平不忍直视的捂眼,秀女们也在后面嘲讽的笑了起来,徐青青面色涨红,越不知所措,咬着唇惶恐的抱着鲜花。 轩辕玲珑也掩着唇,娇笑道:“这种土里土气的土包子,要是做皇弟的妃子,岂不是笑掉大牙?呵呵……” 顾天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世事无绝对,说不定皇上就是喜欢这种清纯呆萌的,你们还会是亲戚呢。” “呸!”轩辕玲珑拿着手里没啃完的苹果砸过去,竖眉道:“本公主说不会就不会!谁让你多话的?!” 顾天心:“……” 拿开砸脏月白袍子的苹果核,放到桌上,顾天心无奈的摊了摊手,顺从的不再争辩。 轩辕玲珑骄傲的哼了一声,像只斗胜的公鸡,顾天心暗自好笑,这个刁蛮公主,真是缺少教养啊! 轩辕玲珑的猜测也有几分道理,徐青青只是一个五品知府的女儿,还是庶出,又不太懂得宫廷规矩,的确不适合留在宫里。 太后连才艺都懒得看了,直接挥手,让她退下。 徐青青不明所以,无辜道:“我还没有跳舞啊!姐姐说我得跳舞的!”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还不等他人反应,放下鲜花就站起身,自顾自的跳了起来。 姹紫嫣红的御花园里,桃红衣裙的少女捏着宽大的裙摆,像只精灵一般翩翩而舞,口中还哼着欢快的歌词。 徐青青唱的是民谣,跳的也是民间最俗气的舞蹈,简单得没有丝毫复杂的花样,就连几岁的小孩子也会跳。 众人又开始讽刺讥笑了,太后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徐青青却仍旧陶醉在她的歌舞里,跳得很欢乐。 那种纯真的欢乐,像是会渲染,顾天心眯着眼看着,唇角也忍不住扬起,纯真的女孩,很耐看,越看越美。 不止顾天心是这种想法,场中的讥笑慢慢少了,皆不可思议的盯着徐青青,像是见了鬼。 因为舞蹈的动作,徐青青溢出点点香汗,随着春风丝丝缕缕的飘散,似百花齐放般的芳香,很是馥郁。 那些围着花儿飞舞的彩蝶,竟然一只一只的朝她飞去,越来越多,全都盘旋在她的身边,停在她摊开的手臂上,掌心里。 “呵呵。”徐青青对着彩蝶嘻嘻的笑:“姐姐果然没有骗我,皇宫里也有蝴蝶,有好多蝴蝶,我愿意留在宫里!” 众人:“……” “你想留在宫里,朕就会同意么?”轩辕胤也被徐青青的歌舞吸引,早就搁下了折子,仰着精致的下巴不屑冷哼。 徐青青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盯着轩辕胤瞧着:“你就是皇上么?姐姐说你就是我的夫君,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留下呢?” 单纯的问话,使得众人面色诡异,轩辕胤脸色也一红一黑变了变,一拍石桌:“放肆!哪里来的刁民!不知规矩!” “的确是不知规矩!”太后也沉了脸,吩咐道:“来人,把徐三小姐拖下去,杖责五十。” 徐青青还在莫名其妙,突然几个内侍拥过去,不由分说的就架起她的双手,拖到一边就按到地上,举着板子“啪啪”打下去。 “啊——”徐青青出一声惨叫,哭道:“你们,你们为什么打我?我都不认识你们,呜呜,宫里全都是坏人,姐姐,姐姐救我……” 刚才还笑颜如花,招蜂引蝶的少女,一眨眼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秀女们顾不得嘲讽,都吓得心肝抖。 这就是后宫,等级划分严明,稍不注意就会惹怒上级,受罚,挨打,就是死了,也不过是凭添一抹香魂。 徐青青已经被打得哭不出声音了,板子还在继续,顾天心捏了捏手指,站起来掀开纱帘,大步走出去。 “顾天心!你去哪里?别给本公主丢人现眼!”轩辕玲珑急忙站起,追了出去。 丢人现眼?顾天心莞尔,径直走到轩辕胤亭外,拱手朝他行了个礼,眨眼示意。 轩辕胤正看着打板子的地方呆,见顾天心来了,双眼一亮,招手让她进去:“顾夫子,快过来!” 顾天心疾步过去,抿唇道:“皇上,你说你欣赏刘备,那刘备的大仁大义,你能做到多少?” 轩辕胤怔了一下,拧着眉头很纠结,顾天心正欲再说,轩辕玲珑跟进来了:“顾天心!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再打下去,五十板子都快打完了,顾天心皱了皱眉,准备不理会轩辕玲珑,再添一把火。 可是,轩辕胤却先一步站了起来,大声道:“住手!都给朕住手!再打跺了你们的手!” “……”顾天心汗颜,真是朽木不可雕,狗改不了吃屎啊! 圣命以下,内侍不敢再动手,却又不敢就此罢手,征询的瞅向太后的方向。 隔着只可看出,不可看进的鲛纱,顾天心看不到太后的表情,只听她淡淡道:“继续打。” “母后!”轩辕胤激动,涨红了脸。 太后冷道:“选妃大典是延续皇室血脉的重要场合,岂容他人哗众取宠!不可饶恕!驸马也别打扰皇帝选妃,到哀家这边来吧。” 顾天心暗叹了口气,应了一声“是”,正要过去,轩辕胤拉住了她,大步就跑出了亭子。 顾天心一愣,不知轩辕胤去了哪里,轩辕玲珑急忙掀开纱帘,正好看到轩辕胤一脚踢翻正要举板子打人的内侍。 “朕说了住手!你们都是聋子么?来人!把这群***才的耳朵给朕割了!”轩辕胤龙颜大怒。 内侍们吓了一跳,齐齐的跪下磕头,太后也一把掀开鲛纱,沉着脸道:“都退下去!” 内侍们如获大赦,一个个灰溜溜的逃了,轩辕胤气哼了一声,皱眉看着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徐青青,踢了踢她的手。 “喂,死了没有?” “……” 轩辕胤又皱了皱眉,转过身就想走,袍角却忽的被拽住。 轩辕胤回头一看,徐青青从地上抬起脸,满脸泪水混合着血水,很是脏污,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格外晶亮,水光跳跃。 “姐姐,姐姐救我……救我……” “滚!谁是你姐姐啊!”轩辕胤气红了脸,一脚踢向她的手,想将她踢开,却怎么都踢不开,尽管徐青青已经晕死了过去。 轩辕胤还想再踢出去的一脚,气哼哼的收了回去,吩咐冯平来把徐青青拉开,想了想,还是让人传了御医。 “顾夫子,朕这次没让你失望吧?”轩辕胤坐回亭里,邀赏似的问。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干巴巴的点头,好吧,皇上刚才是耀武扬威了一把,但太后……怕是又恨上她了。 本只想救人一命,哪里知道轩辕胤会因为徐青青顶撞太后,害得她引火烧身,真是倒霉! 选妃大典正式结束,已经是天近黄昏,月上柳梢。 百位秀女,太后相中了十个,才人,美人,贵人…… 还有一个特殊优待的,四妃之一,贤妃,廖清尘。 想到廖清尘在听到册封,忧郁黯然的模样,顾天心仰天长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她承认,看到廖清尘和楚盛煌在一起,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这样的结局,她真的不愿看到。 出宫的路上,轩辕玲珑一直在马车里盯着顾天心,时而咬嘴唇,时而抓头,很是抓狂的样子。 顾天心叹了口气,懒洋洋的仰躺下去,问:“我的公主,你有什么烦心事要倾诉啊?为夫洗耳恭听。” 轩辕玲珑没好气的“呸”了她一口,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母后给了我一样东西。” “然后呢?”顾天心问。 “就是这个!”轩辕玲珑将一张洁白的丝绢丢到顾天心脸上,瞪圆了杏眼:“怎么办?红嬷嬷说了,这是让我们今晚圆房用的!” “咳咳——”顾天心忍不住猛咳了一阵,憋红了秀丽的脸,捂着胸口说不出话了。 轩辕玲珑也很脸红,横了顾天心一眼:“你以为本公主想要和你圆房?本公主喜欢的是楚哥哥!本公主就是问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明天给母后请安,是要交回去的!” 顾天心又气 又好笑,无语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洒点鸡血在上面便是,只是……太后怎么知道你我还未圆房呢?我的公主啊,你又乱说话了。” 轩辕玲珑一头雾水,怔怔道:“不是我说的啊,对啊,母后怎么知道我们还没有圆房?” 顾天心:“……” “哎呀,不管了,问题解决了就好了!”轩辕玲珑将那丝帕塞到袖子里,双手撑着下巴叹气:“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楚哥哥啊?” 顾天心:“……” “顾天心,这段时间你经常和楚哥哥在一起,有没有说本公主的好话?有没有听到楚哥哥说我什么?有没有……” 轩辕玲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双杏眸亮晶晶的,竟是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顾天心倍感忏愧,不敢看她的那双漂亮眼睛,闭着眼睛装睡觉。 老天,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楚盛煌啊楚盛煌,你可害死老子了! ———————— 太后宫里,一脸色苍白的少女趴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了开来。 “啊,好痛……” 她哀叫了一声,大大的眼睛立刻滚出晶莹的泪珠儿,顷刻间满脸水迹,茫然的看着这个华丽的陌生环境。 “徐三小姐,醒了?” 一略为肥胖的中年女子笑吟吟上前,手中搅拌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温声道:“奴婢服侍徐三小姐用药。” 徐青青双眼大大的瞪着,眼底尽是迷茫:“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 中年女子把药碗搁在案边,去搀扶她:“这里是太后宫,徐三小姐可以叫奴婢红嬷嬷。” “太后宫?红嬷嬷?”徐青青念叨了几句,惊讶道:“这里还是宫里么?我没有被打死,也没有被送出宫去么?” 红嬷嬷知道她一心想留在宫里,掩唇笑道:“当然了,太后娘娘慈悲为怀,不但饶恕了你的大不敬之罪,还有天大的赏赐等着徐三小姐呢。” “什么?赏赐?”徐青青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眼眶一下又红了,哭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在宫里了,宫里全是坏人,呜呜……” “……”红嬷嬷脸色黑了黑,皮笑肉不笑的安慰道:“哪里全是坏人了?太后娘娘给你治伤,皇上还出手相救,徐三小姐好福气啊。” 徐青青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破涕为笑的直点头:“嗯嗯,我记得的,是我的夫君救了我!” 红嬷嬷:“……” “徐三小姐,话不能乱说……” 红嬷嬷正欲再说,徐青青兴奋的打断了她,直往床下蹦:“我要去找我的夫君!” 红嬷嬷满头黑线,使劲的按着徐青青:“徐三小姐,你后背还有伤,不能瞎折腾……” “我要找我的夫君啊,不应该么?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徐青青理所当然道。 “皇上就是皇上,就是皇后也不能称皇上为夫君,更何况徐三小姐不是后宫嫔妃。” 红嬷嬷在徐青青头顶鄙视的翻白眼,两人打架似的闹腾了好一阵,太后才在宫女的搀扶下,姗姗而来。 “做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太后威严的冷哼一声,坐在了软塌之上。 红嬷嬷立刻给太后行了个礼,见徐青青还傻乎乎的趴在床上,伸手就是一拽,徐青青“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拉我?”徐青青无辜的眨着眼,很迷惑。 红嬷嬷摇了摇头,走近太后,悄声道:“娘娘,这徐三小姐太过单纯无知,奴婢教导不了啊,不如重新换一个……” 太后抚着手边的茶盖,讥笑了一下:“换一个?换一个精明的,对哀家可没好处。” “是奴婢考虑不周。”红嬷嬷急忙应承,皱眉道:“可是这徐三小姐怎么……怎么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官家小姐……” “才看出来?”太后轻笑了一声,得意道:“哀家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有疑,哀家会更高兴。” 红嬷嬷也恍悟的笑了,正在这时,有宫人进来,在红嬷嬷耳边小声禀报,红嬷嬷 的笑立刻消失,脸色惶恐。 “娘娘,您派出去的人,才出城就被杀了。” “什么?!”太后猛地站起,看向那还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徐青青。 徐青青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子飞快往门外跑去。 “来人啊,把徐三小姐抓住。”太后冷冷一句,门外的侍卫涌过来就堵上了门。 徐青青被侍卫抓住胳膊,不由叫道:“你们抓我做什么?我要找夫君!” “放肆!真是不知羞耻!”太后脸色更黑了,正想号施令,轩辕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朕让开!”轩辕胤越过跪拜的宫人,带着冯平大步走进来,笑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见到轩辕胤,铁青的脸渐渐恢复慈爱的微笑,好一番嘘寒问暖,完全一个亲切又慈祥的好母亲。 徐青青怔怔的看着那明黄龙袍的漂亮少年,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厌恶似的皱了皱眉,她才惊喜的冲过去抱住他:“夫君!” 轩辕胤比徐青青要小上两岁,血统优良的关系,身量却丝毫不输给她,长腿长臂的,育的很好。 选妃大典之后,昨夜已经被逼着初尝情事,现在被这个女人抱着叫夫君,特别的馥郁体香钻入鼻息,脸色蓦然间涨得通红。 ———————————— 万更,感谢各位订阅的亲亲!╭(╯3╰)╮ 校园港 恋耽美 093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选妃大典之后,昨夜已经被逼着初尝情事,现在被这个女人抱着叫夫君,特别的馥郁体香钻入鼻息,脸色蓦然间涨得通红。 “走开!谁是你夫君啊!”轩辕胤哼了一声,叫侍卫来把她拉开罗。 徐青青不放手:“姐姐说了,皇上就是我的夫君,宫里都是坏人,只有夫君不是!” 太后冷哼了一声,明显是怒了:“来人,把徐三小姐拉开!抓住了!” 更多的侍卫去拉扯,徐青青哪里是对手,大大的眼睛滚出一串串的泪花,哭得轩辕胤都不忍心看了,皱眉喊了一声:“母后。得”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胤儿,哀家既然答应了你救她,就不会亏待她,而且,哀家还会认她做义女,封她做公主。” 轩辕胤大惊,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徐青青,竟笑了:“不会吧?她做公主?就她这样……” 徐青青歪着头看他,眨着纯洁的大眼睛,轩辕胤的刻薄话说不出来了。 转而,他又面露嘲讽,问道:“母后,皇姐没能如你所愿嫁到西戎国,你还不死心么?” 太后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训话,就有宫人传报说,玲珑公主觐见。 轩辕胤拽拽的抬着下颚,用金贵龙体逼迫侍卫放人,将徐青青解救出了太后宫。 太后气得脸色青,戴着尖尖护指的手抓在桌沿上,刮出深深的痕迹:“好!好!好的很!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哀家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啊?” 红嬷嬷被问得满头冷汗,战战兢兢的开口:“娘娘,皇上以前很孝顺的,可至从驸马爷做了太学院的夫子,皇上就不一样了。” “驸马……”太后眯了眯眼,眸光阴冷:“传公主进来!” ———————— 太学院里,顾天心上完课之后,照例在食堂里用膳,大锅饭,她最喜爱。 只是,因为她面对那一个冰山王爷,留在太学院里用膳的学生和夫子都跑了个没影,要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谁都不愿留下用膳了。 顾天心很无奈,因为这几天摄政王经常来太学院食堂里用膳,伙食明显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好东西就是要大家分享才美味,再加上大伙看她的有色目光,她现自己再也不能昂首挺胸的走路了。 偏偏此人身份显赫,没人能制得住,就跟主宰者似的,他想如何就如何。 真是郁闷啊,顾天心扁了扁嘴,食不知味的嚼着红烧兔肉。 “不好吃么?想吃什么,本王让他们做。”楚盛煌搁下筷子,往椅背上慵懒一躺。 他早已用完了膳,三大碗白米饭,吃得那么快,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优雅,不管做什么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养眼。 顾天心咽了咽口水,顺便咽下了兔子肉,拧着眉头,斟酌着小声问道:“刚才听瑾王说,皇上昨晚翻了牌子,不知道翻的哪一个?” “皇上已经纳妃,宣嫔妃侍寝很正常,关心这个做什么?”楚盛煌蹙眉看她。 “可是。”顾天心很纠结,吱吱唔唔的问:“廖……呃,贤妃娘娘她……我就想知道是谁,你就告诉我嘛。” “不是贤妃。”楚盛煌淡淡道:“是薛才人,今晚是林美人。” 顾天心松了口气,却又疑惑的眯眼:“楚盛煌,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你为何问本王?”楚盛煌反问。 “我就是试探你呗!”顾天心轻嗤了一声:“一试就试出来了,原来王爷还挺关注的嘛,连今晚是林美人都知道了,哼。” 楚盛煌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她:“以前怎么没现,你也是个善妒的女人。”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脸色有些红,不甘道:“彼此彼此,你也是个善妒的男人。” 楚盛煌薄唇微抿,隔着桌子揉她的头:“所以,我们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天生一对……顾天心受惊的瞪大眼,满嘴的饭菜卡在喉咙里,“噗”的一声全喷了出去。 楚盛煌微微侧身,轻易避开了那些饭菜,蹙眉训斥道:“不会好好吃饭么?看来以后进门,本王得找个嬷嬷教导你。” “……”顾天心哼了一声:“谁要进你的门!凶巴巴,冷冰冰的……” “今晚亥时到王府来。”楚盛煌打断她,轻声道:“不准抗命,顾侍郎。” 顾天心:“……” 顾天心很不服气,半夜三更,去王府还能做什么?这个滥用职权的霸道王爷,没太天理了。 楚盛煌政务缠身,已经先一步去了昭乾宫,顾天心正在使劲戳着米饭,太后宫的就来传召了。 上午轩辕玲珑才送去了洒了鸡血的帕子,现在就来传召,因为上次差点被杖毙的阴影在,顾天心直觉太后召见都不是好事。 她朝门外的夜月递了一个眼色,夜月会意,正要离去,一群侍卫突然冲了出来。 夜月脸色一沉,因不准携带兵器入宫,她二话不说,直接赤手空拳的动起手来。 “驸马爷,跟老奴走吧。”夜月被缠住了,老太监阴笑着提醒。 顾天心头麻,忽然捂着肚子:“哎哟,好痛好痛,吃坏肚子了,憋不住,公公通融一下,本驸马去去就来。” 忍痛打赏了银子,老太监勉强点了点头:“快一点,太后娘娘还等着老奴复命。” ———————— 太后宫里,清幽雅静,茶香四溢。 顾天心坐在下座,看着上座笑得和蔼可亲的太后,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小栗子。 “驸马,现在你也算是哀家真正的女婿了,以后要好好待玲珑,哀家必不会亏待你。”太后端着茶盏,笑着浅啜。 顾天心连连点头,阿谀奉承了一番,也端起茶盏来大大饮了一口,刚才吃饭没来得及喝汤,真是好渴。 太后眸光闪了闪,慢悠悠的搁下茶盏,问:“驸马觉得,今日这茶如何?” 顾天心急忙道:“臣对茶艺不精,只知这茶清香碧绿,入口微涩,回味甘甜,很解渴。” 太后笑意更深了:“那驸马以后,可要多学学茶艺了,不然怕是会吃大亏的。” 顾天心不明所以,太后接着道:“驸马说效忠哀家,那么现在,哀家就要你做一件事。” 顾天心立刻表示忠心:“母后但请吩咐,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驸马真是会说话,呵呵。”太后掩唇而笑,笑意却无法遮掩眸中阴冷,道:“你要好好替哀家做事,哀家自然会保你的命,如若不然,驸马当真要死而后已了。” 顾天心听得全身寒,强自笑着:“臣的赤胆忠心,天地作证,日月可鉴。” 太后点头,冷笑:“不用油嘴滑舌,不管你是不是赤胆忠心,都由不得你了,谁让你已经喝了哀家的碧螺春呢?” 顾天心面色猛变:“太后娘娘,你……你不是也喝了么?” 她可是看到两杯茶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难道是电视里的鸳鸯茶壶?一半有毒一半无毒?有机关? 太后又啜了一口茶,道:“茶水本无毒,因为,你那杯中,早就抹了毒药。” 顾天心:“……” 卧槽!她真是中毒了?她这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太后宫,太后竟然给她下毒?那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不对,她现在不会死,太后还要她办事,不是急性毒药,而是慢性…… 顾天心恨得牙痒痒,深吸口气平复想要将那老妖婆“咔嚓”的欲 望,皮笑肉不笑道:“母后,你就那么不相信微臣么?” 见顾天心没有太过的激动,太后的口气也缓和了不少,道:“你当哀家不知,你和玲珑并未圆房,你既不诚心做哀家的女婿,又让哀家如何信你?” 顾天心:“……” “这段时间,你和摄政王倒是走得挺近,难得,盛煌会亲近一个人,虽然只是一个男人。” 太后笑得意味深长,继续道:“各人喜好不同,哀家知你心系的不是玲珑,也心疼盛煌孤独无亲,所以,哀家希望你能好好替哀家,照顾盛煌。” “……”顾天心被吓住,这老妖婆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要她这个堂堂驸马爷去勾 引楚盛煌?真是变 态啊! “你的毒要三个月之后才会作,期间会有些痛苦的症状,只要你按着哀家的吩咐做,哀家自会定时给你部分解药,不会让你经历那些痛苦。”太后笑道。 顾天心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拱手道:“臣,定当不负太后娘娘所望!” “嗯。”太后很满意,正预挥手让她退下,却听到外面喧闹的叩拜声,阵势不小。 宫人仓惶跑进来,说是摄政王有要事找太后商议,不容他们通传就闯了进来,他们不敢阻拦。 太后愣了一下,望着顾天心意味深长的笑了:“驸马,可记着哀家的话,别让盛煌误以为,是哀家用毒药相逼,你才答应哀家照顾他的,这也是哀家一片苦心。” “……”顾天心顺从点头,心里却在默默腹诽,好狡猾的老妖婆! 说话间,楚盛煌已经大步进来,进到殿门时灌入一阵冷风,全身气息寒若冰霜,俊颜冷鸷。 顾天心心里一颤,迎上前拱手一拜:“臣顾天心,参见摄政王。” 楚盛煌站住,犀利的深眸扫过她平静的容颜,蹙了蹙眉,朝太后看去:“师嫂。” 太后僵硬的面上浮出笑容,很亲切的点了点头:“盛煌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楚盛煌神情自若,道:“安宁王重病的事,师嫂听说了吧?” 太后面色隐隐一变,又立刻恢复正常,点着头叹息道:“哀家方才听阿红说了,也难怪他会病倒,彭将军,李将军,都是安宁王的心腹爱将,却都折身沙场,明玉那孩子也……” “唉,安宁王以前也挺稳重一个人,少年时就追随父皇左右了,可现在真是老了,明知盛煌你和南苍帝立下盟约,还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战乱……又要幸苦盛煌了。” 太后揉着额头,很头疼的样子,顾天心在一边冷眼看着,明明是温馨的场景,心中却有种悲伤的感觉,在蔓延。 “太后娘娘,摄政王,臣先告退。”顾天心拱手退下,她虽为礼部侍郎,但还不足以参与太多国事。 离开太后宫,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御花园里,寻着无人的僻静莲花湖走去,站在廊桥下望着脚下的碧绿湖水呆。 “哟,稀客啊,驸马爷怎么有空闲来太妃宫,却过门不入呢?” 一道妩媚的娇笑,伴着幽幽暗香,艳红纱裙的燕双飞,在宫人搀扶下缓缓走上廊桥的台阶。 顾天心愣了愣,往四处扫了一圈,这才现此处是太妃宫之外,怪不得这附近都没什么人。 因为燕太妃常年在太妃宫养病的缘故,宫人都觉得晦气,除非有要事,不然都是退避三舍。 顾天心活动了一下面部神经,扯出得体的微笑,拱手:“臣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燕双飞摆手让宫人退下,走到她的身边站定,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驸马面色苍白,印堂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顾天心:“……” 卧槽!江湖术士?!不过算得也蛮准的,她的确是有血光之灾,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色苍白,印堂黑。 “呵呵……”燕双飞掩着唇笑,笑得很欢乐:“本宫不过随口一说,看你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顾天心:“……” “来,擦一擦吧,别人看到,怕是以为本宫欺负了驸马呢!”燕双飞从袖中拿出红色白花的杜鹃手帕,抬起手就亲自动手。 顾天心心肝一颤,急忙接过那手帕:“太妃娘娘,臣自己来。” 手帕的质量很柔软,擦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只是那浸入鼻息的腻香太浓烈,熏得她头脑一阵晕眩。 “多谢太妃娘娘。”顾天心将手帕双手递还,本以为燕双飞不屑再要,或是直接扔到湖中,没想到她却含笑接了,塞入袖中。 “这就对了,别人误会倒无事,要是盛煌误会了本宫,那本宫和盛煌的师姐弟情分,怕就没得做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师父啊,嗯,就是本宫的父亲,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护女心切,要是认为盛煌欺负了本宫,怕是会大雷霆呢。” “曾经,我那英伟不凡的轩辕师兄,就是因为……”燕 双飞幽幽一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神情有些悲伤。 顾天心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燕双飞为什么突然给她说这些,她只是个外人,而且,燕双飞跟她的关系似乎很僵硬吧? 燕双飞不理会顾天心的疑惑,娇媚的掩唇打了个呵欠,道:“唉,本宫多站了一会儿,身子都乏了,就不陪驸马赏花了。” 燕双飞招手让宫人上来搀扶,下去廊桥之时,对邹嬷嬷说了一句什么,邹嬷嬷点头,很快就走到顾天心的身边。 “奴婢见过驸马爷,太妃娘娘身体抱恙,不喜外人靠近太妃宫,驸马爷若是赏够了莲花,就请早些离去吧。” 邹嬷嬷说完立在一边,明显是来送客的,顾天心唇角一抽,很是无语的步下廊桥,这燕太妃真是小气啊! ———————— “小月,怎么样?我有没有中毒啊?” 护城河边,赤兔马在岸边悠闲吃草,顾天心拽着夜月在岩石上坐下,让夜月把脉。 太后说什么毒药的确很吓人,可是夜月是神医之徒,如果夜月都解不了她的毒,这世上还有谁能解? 而且,说不定太后就是吓吓她,说什么会痛苦,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呢。 夜月面色很苍白,捏着顾天心的脉搏一直没有说话,指尖冰凉,似乎还使用了内力,额头也浸出了汗珠。 顾天心见她的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没事,人早晚一死,没什么可怕的。” 话虽这样说,顾天心还是忍不住弯腰猛咳,想要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尼玛,时间隔得太久了,肺都快咳出来了,那喝进去的茶水,却早已经消化掉了。 顾天心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夜月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去拍她的背,道:“驸马爷,这样是没用的。” 顾天心欲哭无泪,她也知道是没用的,可是她就是心有不甘啊,为什么被阴的总是她?她就那么好欺负? “这毒很奇怪,不像是一种,像是两种综合,形成更复杂的剧毒,就算有了两种毒的解药,也解不了。” 夜月紧皱着眉,低低自语道:“这第二种毒,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 她猛地看向顾天心,摸了摸她的额头,把手指放到鼻尖轻嗅,面色又白了一成:“果然是她!” “噗通”一声,夜月单膝给顾天心跪下,惭愧道:“驸马爷,是属下无能,学艺不精,此毒怕是只有师父才能解。” “可是师父云游四海,行踪不定,驸马爷身上的剧毒,最多还有三天可活……属下该死!” 夜月说倒后面声音都在颤抖了,顾天心也被这“三天”两个字吓住,不是三个月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三天?卧槽啊! 顾天心是聪明人,听到夜月的话和动作,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那一张腻香的手帕,怪不得燕太妃会把证据收回去。 燕太妃真是棋高一招,在太后之后给再她下毒,虽然加快了毒的时间,但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太后已经成了她的替罪羊。 只是,太后给她下毒这种事情,必定是保密的,燕太妃又是从何得知? 还那么凑巧的给她再加上一种毒,形成了拿了解药,都无法解去的剧毒。 顾天心全身寒,宫里的人处处心计,她始终是防不胜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校园港 恋耽美 094 居心不良的小狐狸!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全身寒,宫里的人处处心计,她始终是防不胜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看着地上眼睛红得想要哭出来的夜月,顾天心敛去心底的颤抖,强颜欢笑的去搀扶她:“诶,什么死不死的,快起来,又不干你的事。罗” 夜月摇头,不肯起:“属下护主不力,不该让燕太妃接近驸马爷,属下理当受罚!” 顾天心抚额叹气:“不关你的事啊小月,燕太妃是何人?她要接近我,你能拦着住么?” 夜月沉默,头垂得更低了,顾天心拧着眉头,沉吟着问:“小月,你跟了摄政王那么久,可知道他的师父是何人?得” 夜月一怔,摇头:“属下从十五岁出师,跟了主上四年,是四大影卫里最短的一个,没见过主上的师父。” “哦,还挺神秘的,高手嘛!”顾天心挑了挑眉,疑惑问道:“四大影卫,夜风,夜雨,夜月,还有谁?我怎么没见到?” 夜月面色有些尴尬,模糊的道:“因为犯错,被主上罚去北营了。” “北方的军营,夜风好像也是。”顾天心不疑有他,叹道:“动不动就体罚下属,真是不近人情。” 夜月默了默,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顾天心诧异,夜月虽然冷清,却并不刻薄,说话实在。 可是,现在她来不及关心那些,言归正传:“小月啊,你要是觉得有愧,就替我保密,我中毒的事情,别让摄政王知道。” 夜月不明所以,认真道:“主上势力广泛,要找师父,只能靠主上。” 顾天心道:“可是你也说了,你的师父行踪不定,要是三天之内找不到呢?” 夜月:“……” 顾天心叹了口气,道:“再说了,反正就算拿到解药,也解不了我的毒,何必让他和他的师姐师嫂翻脸呢?” 燕双飞临走前的一番话,她到现在,终于领悟出了其中的寓意,那是威胁,赤 裸裸的威胁。 燕双飞的轩辕师兄,就是轩辕先帝吧,轩辕先帝就是例子么?轩辕先帝到底是怎么死的? 殇离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她不知道他们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是好还是坏,又有着什么样的超能力,掌控别人的生死。 也不知道楚盛煌会不会因为她,做出什么不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她又怎么能拿他来赌呢?他是楚盛煌啊! 顾天心心底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不甘,而夜月也很坚持,抿着唇道:“属下不能答应!” “……”顾天心挫败的好一阵语结,叹道:“小月,你要不答应,我,我就,就……” 顾天心很纠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有力的理由。 死?她反正都快死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她还眷念着这个世界。 逃?她手无缚鸡之力,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楚盛煌的掌控范围。 “要是不答应,你就红杏出墙,跟我私奔!如何?” 一道邪笑蓦然插进来,夜月立刻拔出腰间长剑,将顾天心护在后面,厉声道:“谁?” “没事。”顾天心扯了扯夜月的袍子,站起身来拍着尘埃,道:“殇离,我已经看到你了,还不出来?” “咦?”连绵河边垂柳,某一棵之间,黑影敏捷一跃,轻盈如燕的落在地面。 他抱着双臂,扬起麒麟面具的脸看了一眼那棵树,恍悟的笑了:“狡猾的小狐狸!”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除了你殇离,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躲起来听墙角的爱好。” 殇离迈着长腿过去,嗤笑道:“不过偷听了你三次,你对我未免记得太清楚些了吧?还说不是偷偷喜欢我!” 顾天心:“……” “丫头你让开!”殇离朝严阵以待的夜月摆了摆手,邪魅一笑:“你不是我的对手,上次差点死在我手上,你忘了?” 夜月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举剑就先制人的出招,剑如游龙。 “小月!”顾天心急忙喊道:“你们别动不动就打架啊!刀剑无眼!伤到多疼!” 要打也要量力而行不是?这不是明知不敌,还送上刀尖去自杀? 殇离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依旧抱着双臂,并没有出手,只是脚步虚晃,身影快如黑色疾风。 顾天心只觉得眼前花了花,还没有看清打斗的二人,夜月就被点了穴定在那里,手里的剑保持刺出去的姿势,一只腿还往后抬起。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她一直以为夜月这位冷美人只会舞刀弄剑,用银针扎人,没想到这一字马的功力还不错,身姿柔韧,绝对是个舞蹈家。 只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定很幸苦吧? 顾天心想了想,还是为夜月求了情,让殇离给换一个姿势。 殇离玩味的摸着下巴,笑着摇头:“你的脑袋里面装什么了?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在担心别人如何如何,你是虚情假意,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又如何?蠢得无可救药又如何?你我又不熟,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殇离叹了口气:“小心,我还得带你私奔呢!” 顾天心:“……” 天上一群乌鸦飞过,顾天心直觉和殇离说话是对牛弹琴,直接走到夜月面前,伸出合并的食指和中指,在她胸口处比了比,摸索着点了几下。 没反应?顾天心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明所以,位置没错啊?力道也不小啊? 殇离嗤笑起来:“解穴是要用内力的,这样。” 他身影一飘,快速在夜月身上点了两下,快得顾天心都看不清他是点的什么位置,夜月已经开始动作,再一次将长剑刺了过去。 “这……”顾天心头疼抚额,转身走向赤兔马,摆手道:“你们两个慢慢打,我先走了。” “这丫头真是难缠!”殇离再一次点了夜月的穴道,足尖一点,凌空跃上了赤兔马的背上,抓着马缰居高临下的睨着顾天心。 顾天心很无奈,摊手:“还想怎么样?有话快说,你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不能耗在废话上面。” “……”殇离噎了噎,伤心道:“小心,我认为你应该对我好一些,或许我心情一好,不但不会杀你,还会帮你去找姜神医。” 顾天心“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是来杀我的。” “是有这回事没错。”殇离点头,又摇头:“可是杀手也有权利选择接或不接,我对我一片痴心,我又怎么能因为点小钱,要了你的命呢?” 顾天心:“……” 殇离又道:“再说,你已经身中剧毒,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听说杀人太多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顾天心:“……” “别傻站着了,趁着还没死,我满足你一个心愿,让你不枉此生!”殇离大笑一声,一把捞起顾天心丢在前面,驾着赤兔马就跑了。 “喂!你做什么?小月!小月一个人……” 殇离往后屈指一弹,一粒细小的琉璃珠隔空飞出去,顾天心趴在马上,只看到夜月才解开穴道,挥手就放出信号弹,运起轻功在他们身后追。 ———————— 山野之间,白云绿叶,春花烂漫,五颜六色点缀幽径。 下午的春日阳光是最暖和的,透过树叶斑驳落下,浑身都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草地上,殇离和顾天心头对头的躺着,同样的姿势。 以手臂做枕,翘着二郎腿,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咬着一根草,嚼着植物的青涩余味。 “啊,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感觉天都蓝了,花都香了,小心也变成美女了,唉,别看我成天在东跑西跑的到处杀人,却是吃不饱睡不好,很可怜的。” 殇离欣赏着春天的蓝天白云,嚼着草叶,口齿不清的抱怨。 这殇离!顾天心轻笑了一下:“你身为杀手,不该跟着我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晒太阳,懒惰使人落后,这样下去可不好。” 殇离不屑的嗤了一声,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扫兴?操心这操心那,难道人之将死,都像你这么啰嗦?” “……”顾天心唇角一抽:“耳听为虚,你可以亲自试验一下。” “死也要我陪?”殇离笑道:“可是我对你,好像还没到殉情的地步吧?” 顾天心:“……” 殇离叹了口气,突然收了戏谑的神色,认真道:“你决定不告诉楚盛煌,是对的,小心,你也别恨燕师姐,她是你所恨不起的,最后受苦的,只是你自己。” “……”顾天心默了默,失笑:“你似乎总是在说你燕师姐的好话啊,你燕师姐美艳无双,你也是喜欢你燕师姐的吧?” “什么叫也是?”殇离狡诈一笑:“你是不是听说过楚盛煌在少年时,曾经喜欢过燕师姐?” “那时楚盛煌才多大啊,十三四岁?呵呵,燕师姐姿色非凡,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魅力,当然,她也是楚盛煌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可惜……” 殇离连连惋惜,支起身子去看她,麒麟银面在眼光下很是耀眼,薄唇流红魅惑,邪魅半勾。 “你们女子就是这样,心胸狭隘,容不得一点瑕疵,男人三妻四妾多了去了,就算是你爹,心里除了你,还有你娘呢,上哪去找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的男人?” 殇离说得凄苦,顾天心却只觉好笑:“因为在乎,才是想要独占,你难道就没想过独占你的燕师姐?” “噗——”殇离差点笑喷,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说,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燕师姐了?” 转而,他又严肃道:“不错,我是喜欢,但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喜欢,别乱说话啊,我是被师父听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天心叹了口气,问:“你们那个神秘又强大的师父啊,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殇离摇晃着一根手指:“背后说师父的闲话,可是大不敬之罪,小心,你该不会是想害死我,给你陪葬吧?” 顾天心:“……” “很多事情呢,你不知道胜过知道,很复杂的,如果你哪一天不幸知道了……唉,我们不说这个!” 殇离盘腿坐起,兴致高昂,去扯那懒得跟头猪似的顾天心:“小心啊,听说你赌技很厉害啊,我可是好久没有遇上对手了,来,我们来赌一把!” 顾天心本来恹恹的,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可是被殇离吵得烦了,毛的抓头:“赌就赌!赌注先说好,少了别来!老子可是千王之王!” “千王之王?”殇离失笑:“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顾天心白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将自己好不容易攒起的盘缠尽数拿了出来,霸气的往草地上一撂。 卧槽!反正她都要死了,这些钱留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爽快的豪赌一把。 殇离拿起她的几张银票抖了抖,耸肩:“好少,还不够我接一单最小的买卖,还有没有?” 顾天心:“……” 这家伙,太打击人了,打击得她这么沉得住气的翩翩君子,都想要捞起袖子揍人了! 一脚猛地踢到他屁股上,顾天心拽拽的仰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哼道:“就说赌不赌吧,信不信老子就凭这六百两银票,输得你裤衩都不剩!” “……”殇离捂着屁股,唇角狠狠一抽,略带酒红的瞳孔闪了闪,笑道:“原来想脱我裤衩呢,居心不良的小狐狸!” 顾天心“嘁”了一声:“放心,姐对你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丝,没兴趣!” “**丝又是什么?”殇离好奇,直觉不是好东西,皱起了眉。 顾天心嘿嘿的干笑了一声,扬眉挑衅道:“赌不赌了?若是没带现银,写血书立个字据也行。” 殇离犹豫了一阵,终是叹道:“算了,我的脸实在不能给活人看,这是无影阁的规矩,还是我忙你找姜神医吧。” “……”顾天心怔住,不明所以的看他。 殇离伸出手指弹了她脑门一下,嗤笑道:“别呆了,你得先赢了我,赌注才会实现。” 顾天心“哦”了一声,立刻精神百倍,摸出袖中随身携带的骰子,眯着眼笑:“来吧!你先还是我先?还是我先吧!女士优先嘛。” “ 你倒是不客气。”殇离曲着一条腿,笑得很邪魅:“随身带骰子,还真是个小赌鬼,可是我不想赌骰子,玩点别的。” 顾天心无所谓的抛着骰子,爽快道:“你说。” 殇离含笑睨着她,风度翩翩道:“还是赌你家摄政王会不会来吧,你先。” 顾天心面色一喜,眉飞色舞的跳了起来,信心满满道:“当然会来!” “你倒是挺信任他的。”殇离笑了一声,跟着站了起来,叹道:“好吧,我输了,你回头看看。” 顾天心一愣,下意识的回头,满山遍野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下徐徐摇动,除此并无异样。 她又急忙回过头去,果然身后已经没了殇离的影子,地上却有用剑锋刻下的两个大字——等我。 顾天心一头雾水,正想再坐到草地上,林中响起遥遥的喊声,夜月的,夜雨的,闫威武的,廖长恒的…… 山野树林茂密,太隐蔽,太曲折,太广阔,寻人并不容易。 顾天心眯着眼望着越见西斜的夕阳,轻声一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世界这么美,如何舍得就此离去?” “主上!驸马爷在那里!”远远的,夜雨喊了一声。 一道白影凌空从碧波似的树梢之巅掠过,形如优雅白鹤,衣袂飘扬如仙,几个跳跃间,翩然落到了顾天心面前。 顾天心看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不知道夜月有没有把她中毒的事情,告诉给他。 楚盛煌见她不动,不悦蹙眉道:“过来。”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健壮的腰身,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对他无法自拔的依恋,那么深。 楚盛煌身子僵了僵,抬臂想回抱住她,她却已经先一步退开,背着小手,狡黠的笑,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还要耀眼。 楚盛煌只觉得胸腔的心跳像是停止了,又沉重,又缓慢,却又那么清晰,唇角不由也跟着勾起,极浅的弧度,很生涩。 可是,当看到草地上醒目的“等我”二字,他才浮起的浅笑顷刻消失,眸光冷冽。 顾天心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知道这个醋坛子又误会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哼道:“妒夫!” 楚盛煌一滞,危险的眯了眯眼,一把将她扯过去揽入怀中:“看来,以后不管在哪里,你都不能离开本王半步。” “……”顾天心无语,嘀咕道:“要不要这么夸张?” 楚盛煌对她的抗议不置可否,抬起手掌来凌空挥袖,地上潦草的两个大字顷刻间夷为平地。 顾天心:“……” “好难看的字,现在没了,顺眼多了。”顾天心无辜摊手,对刚才楚盛煌那一招满眼崇拜。 楚盛煌这才神色缓和了些,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什么计划?”顾天心诧异。 楚盛煌深深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娶你过门。” 顾天心:“……” “……”追上来的闫威武和廖长恒等人,闻言石化。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诡异的面部表情,顾天心本来还有些赫然,瞬间变得好笑。 明眸一转,她扯了扯楚盛煌的袖子,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拖着楚盛煌跑路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95 想要以死赎罪?爷可以成全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诡异的面部表情,顾天心明眸一转,扯了扯楚盛煌的袖子,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拖着楚盛煌跑路了。 顾天心对楚盛煌热情了,楚盛煌自然乐见其成,由得她胡闹,甚至不管宫里还有一大堆的政务没有处理罗。 顾天心跑得头都乱了,干脆扯下玉簪,一头如瀑的青丝随性甩开,却在楚盛煌的瞳孔里,形成了惊艳的色彩。 及腰长软软贴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微微的卷曲,凭添几分慵懒妩媚,属于女人的味道。 不是没见过她披头散,却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的心情,炙热的跳动,像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存心引 诱得。 顾天心眨了眨灵动的眼,微笑着抱住他的手臂,倚靠在他的肩上:“楚盛煌,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楚盛煌呼吸一窒,干涩的“嗯”了一声,搂住她的肩,紧紧的。 顾天心将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小猫儿般的动作,柔声问:“楚盛煌,想要看我穿女装么?” 楚盛煌身子有些僵硬了,喉间声音也暗哑了几分,还是一声:“嗯。” “楚盛煌,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顾天心又问。 “……”楚盛煌顿了一下:“嗯。” “……” 顾天心暗暗翻了个白眼,敢情她勾 引了他半天,还是白费了功夫,冰山男就是冰山男,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顾天心撇了撇嘴,嘟嚷道:“我也会永远记住你的。” “嗯。” “……” 夕阳晚风下,两道白衣身影相携漫步,山野万物,春花绿叶,全都成了那神仙眷侣般的陪衬。 暖日在他们身后,洒下一地的橙色余晖,铺渲成梦幻的道路,神圣又美丽。 只是,此情此景,若是碰上了最不想遇见的人,那便如同镜花水月,碎得一地七零八落。 “楚哥哥!林麒你看,真是楚哥哥呢!楚哥哥!” 悦耳的少女呼喊兴奋的响起,轩辕玲珑骑马扬鞭,和林麒一起并驾齐驱,朝着他们远远奔来。 顾天心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的躲到楚盛煌身后去,焦急道:“快走!别让她看到!” 该死,这城外的野山无数,他们怎么都那么巧合的挑上了一处?真是缘分不浅啊! 楚盛煌也略有诧异,蹙了蹙眉,搂住顾天心就要用轻功飞走,可是轩辕玲珑又在叫了。 “楚哥哥别走!顾天心!顾天心你给本公主站住!” 顾天心:“……” 卧槽,轩辕玲珑,你的眼力要不要这么好?老子现在长披肩,你也能一眼认出来?搞毛线啊!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他们也就没了走的必要,“误会”嘛,当然是要当面解释清楚的。 顾天心很庆幸,好在她没有古代女子那种长及脚裸的如云秀,过肩却未及腰,不然…… 为了表示清白,她急忙退开一大步,和楚盛煌拉开安全的距离。 可是这样亡羊补牢,早就已经晚了,轩辕玲珑狠狠的瞪着顾天心,满眼愤怒,扬鞭就抽了过去。 顾天心吓得往后跳,一只有力的手蓦然伸出,生生拽住长鞭,一下就将鞭子连人扯下马来。 轩辕玲珑“啊”的一声,趴在地上摔得极为凄惨,“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公主!”顾天心担忧的叫了一声,瞪了身边的罪魁祸首一眼,楚盛煌满脸冰冷,不置可否。 “谁要你假好心!”轩辕玲珑狼狈的爬起来,恨恨的跺脚:“楚哥哥以前从不会打我,都是你!你说,你给楚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楚哥哥对你那么好,还,还打我,呜呜……” 轩辕玲珑说了几句又开始哭,顾天心很歉疚,狡辩道:“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摄政王来这里是商议国事的。” “你看,这里清静自然,安全保密,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还有闫将军和廖公子他们呢,呃……他们走得慢,还没跟上来。” “真的?”轩辕玲珑倒是单纯,眨巴着泪 眼朦胧的杏眼,疑惑。 顾天心点头如捣蒜,轩辕玲珑吸了吸鼻子,皱眉:“那你说,你刚才为什么抱着楚哥哥?” “……”顾天心眼珠一转,干笑:“刚才看到一条蛇,你也知道为夫最怕蛇,所以……” 轩辕玲珑哼了一声,似乎是信了,可是当她看到楚盛煌,小嘴又是一扁,委屈道:“可是,你让楚哥哥打我!呜呜……” 顾天心:“……” 顾天心在后面拧了拧楚盛煌的手臂,低声道:“我的表演完了,该你上了。” 楚盛煌:“……” “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楚盛煌轻慢一句,霎时止住了轩辕玲珑的哭声。 轩辕玲珑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垂头绞着手指:“楚哥哥说的,我都听,可是楚哥哥,你刚才好凶,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真如林麒说的那样,和顾天心有私情……” 毕竟是未经情场的清纯少女,在心爱之人面前说出这种话,还是有些娇羞,声音很低,顾天心竖起了耳朵,才听了个清楚。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底情绪很复杂,情之一事谁能预料?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会在不经意间自陷囹圄。 只是那又如何?她还有三天的时间,仓促的时间,容不得她退缩,就算愧疚,那就愧疚着吧。 “公主,我们回去吧。”顾天心上前,想要搀扶摔得不轻的轩辕玲珑,却被轩辕玲珑推开。 “别碰本公主!”轩辕玲珑骄傲的哼了一声,扶着腰奔向楚盛煌,甜甜的笑:“楚哥哥,你没骑马出来么?骑我的吧,你送我回去公主府就好了。” 楚盛煌扫了一眼远处没过来的林麒,淡道:“不用了。” “我们走。”他朝顾天心一抬下颚,命令的口气。 顾天心唇角一抽,在轩辕玲珑即将飙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朝楚盛煌移动,深感自己炮灰的角色,太特么的悲催了! “王爷!公主!” 幸得闫威武等人及时赶上,一大群的后援到来,顾天心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同时,像是有股气流在腹中冲撞,五脏六腑在像是在被噬咬般的疼,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全身冷汗。 她终于体会到毒药的折磨,那所谓的痛苦,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毒? 顾天心紧握着手指,深深的掐入掌心,咬着唇强忍痛楚,一言不的跃上轩辕玲珑的骏马,狠夹马腹,呼啸而去。 “都别跟着我啊!我尿急!” “……”身后众人集体黑线,轩辕玲珑气得大骂,唯有夜月面色变了变,作为顾天心的贴身护卫,独自纵马跟了上去。 ———————— 深夜,公主府。 顾天心泡在夜月特制的药浴之中,全身都被浸出薄薄的细汗,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夜月说,这些药草具有排毒养眼的功效,于是,当她从浴桶里爬出来,披上白衣到镜边一照。 嘿,别说,这养颜还真是没错,这肌肤水灵粉嫩得跟婴儿似的,只是这排毒嘛…… “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洒在镜面之上,烛火之下,红中带着黑。 腹中一阵绞痛,顾天心狼狈的往地上缩去,满身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打湿了衣衫。 从泡上药浴开始,她就一直吐血,虽说是毒血,可这都第几次了,腹痛还是断断续续,没有丝毫缓和。 唉,排毒也不是这么一个排法吧?她怕是没被痛死,已经会先一步被排毒弄的吐血生亡了。 夜月白着脸拿出银针,快速的从她头顶扎去,一根又一根,顾天心这才觉得疼痛稍微缓和了一些,摊在地上喘粗气。 “驸马爷。”夜月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属下……属下再去研究师父留下的医书。” “嗯。”顾天心点头,微笑着目送她去到屏风后面。 这样折腾起来虽然痛苦,但这是夜月的希望,何况,她也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顾天心!你给本公 主滚出来!” 外面传来轩辕玲珑的娇喝,顾天心急忙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七手八脚的穿衣服,夜月已经出门去应付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顾天心打开一看,满园灯火中,春儿和夜月刀光剑影的颤斗在一起,满地狼藉。 顾天心满头汗颜,这动不动就打架,实在太暴 力了,急忙招手道:“别打了!都住手!” 夜月退回到顾天心前面,呈警备的状态,轩辕玲珑红着一双眼睛,瞪着顾天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天心不明所以,大步下去台阶,问:“公主,你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轩辕玲珑抡起粉拳就要打,夜月担心顾天心中毒的身体,飞快擒住轩辕玲珑的手臂。 “放肆!”春儿怒喝,立刻抬起手掌,又要出手。 “全都住手!”顾天心厉声命令,揽住轩辕玲珑的肩,道:“到房里说吧。” 轩辕玲珑扁了扁嘴,狠狠的瞪着顾天心一眼:“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叫段涯暗中跟着我,他死了,他死了!呜呜……” 顾天心:“……” 经过轩辕玲珑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顾天心费了不小的劲,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出了个大概。 在她策马离开野山之后,因为林麒自动请命护送公主,所以没能和楚盛煌他们下山,而被迫和林麒同乘一骑。 下山的路上,林麒还在讽刺顾天心和楚盛煌暗有龌蹉,轩辕玲珑一气之下,和林麒口角之争跳下马,林麒也负气独自策马离去。 轩辕玲珑上山时,只带了秋儿一个,可是秋儿因为脚扭到了,在山下候着,没有跟来。 哪里知道,这晕暗的黄昏,荒野的深山,会有比豺狼虎豹还危险的人,等着孤孤零零的她。 当初黑龙寨的二当家,那个被林麒割了命根子,被楚盛煌捣毁了老窝,带着兄弟四处流浪的二当家。 轩辕玲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林麒一走,他们就来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轩辕玲珑,在一群山匪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 绝望之时,段涯如天神般出现,孔武有力的挥着大刀,杀入敌群。 不同于上次的劫持,这次,二当家是怀着恨意的报复,凶狠残暴。 段涯在轩辕玲珑的眼前,被活活砍了七十多刀,还耗着最后一口气,将轩辕玲珑安然护送下了山。 段涯死了,因为顾天心的一己之私,他那么奋勇的保护公主,直至生命耗尽。 “要不是你,段涯不会死的,都是你,顾天心,我讨厌你!” 轩辕玲珑哭诉完,一脚狠狠给顾天心小腿踢去,顾天心麻木得感觉不到痛,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乌云笼罩,阴霾得不见天日。 段涯,那个忠诚又孟勇的热血男子,有情有义,要不是这样,顾天心也不会想到利用他。 因为她的歉疚,她努力怂恿段涯接近公主,以为一举两得,没想到…… 她不知道是懊悔多,还是庆幸多,她只知道,段涯用自己的命,换了公主一命,段涯是她间接性害死的。 一封休书,来得那么快,毫无征兆,顾天心感觉不到该有的轻松,反倒背了一身的沉重包袱。 公主府的红木大门毫不留情的闭合,顾天心回过头,呆呆看着最后一丝缝隙合拢,一口黑红的血喷了出来。 “驸马爷!”夜月急忙扶住顾天心,用丝帕给她擦嘴,提议道:“我们去摄政王府吧。” 顾天心摇头:“找间客栈吧,我这时不时就毒,会被他现的。” 夜月犹豫:“驸马爷……” 顾天心打断她:“小月,以后别叫我驸马爷了,叫我顾姐姐吧,最后的时间里,我也想有个亲人在身边……” “……”夜月眼眸酸涩,僵硬的点头:“顾姐姐。” “小月,我错了,我太自以为是,如果死亡可以赎罪,该有多好……” “……” “想要以死赎罪?爷可以成全你!” /p 还没走多远,一道冷笑乍然而起,几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跃下,不由分说的和夜月缠斗在一起。 “爷早说过,会让你尝尽伤心痛苦的滋味,再送你到阴曹地府,爷说到做到!” 领头之人眉目阴鸷,虽然佩戴面巾,却并未多加掩饰,一个闪身掐住顾天心的喉咙,阴冷说道。 顾天心呼吸不畅,面色青,紧紧的皱着眉,艰难道:“是你,段统领的死,是你……” “就是爷,爷故意引了那匪头草包去山上,谁让你多事,让段涯去保护公主,不然死的就不是段涯,而是……公主,哈哈——” 林麒疯狂的阴笑了几声,一个刀手砍在顾天心的后颈,顾天心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 摄政王府,玄色马车缓缓驶来,管家急忙迎上去。 “王爷,刚才公主府传来消息,驸马爷被公主所休,已被赶出了公主府。”管家隔着车帘,小声道。 车帘被掀开,楚盛煌面上闪过一丝惊愕,蹙眉道:“驸马爷现在哪里?” 管家惭愧道:“驸马爷刻意避开,我们的人……跟丢了。” 楚盛煌面色一沉,大步走出马车,吩咐道:“夜雨,联系夜月!” 四大影卫有暗自的联系方式,夜雨得令,闪身没入黑暗,不消片刻又面色沉重的回来:“主上,夜月没有回应。” 夜月不可能不会回应,没有回应,那就代表…… 楚盛煌眸光一冷,道:“召集所有暗卫寻人,找到直接带回王府!” 吩咐完,他屈指吹了口哨,黑色战马狂奔而来,楚盛煌飞身跃起,骑着骏马眨眼消逝。 马车里,另一个蓝衣人走了下来,手里握着折扇,神情有些憔悴。 管家看到他,立刻上前给他行礼,请他进府。 他抬起合拢的折扇摇了摇,叹道:“真是关心则乱,这样毫无章法的寻找无疑海底捞针,你把公主府的消息详细说一遍。” ————————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里,腐蚀霉的气息充斥味蕾,潮湿阴冷。 这是什么地方?顾天心眯着模糊的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爬行声。 蛇?!顾天心吓得全身汗毛倒立,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小月!小月你在哪里?林麒!你个乌龟王八蛋!敢不敢给老子滚出来!” “都成了爷的阶下囚了,还敢骂人!” 随着一声冷笑,沉重的石门轰隆打开,穿着夜行衣的林麒提着一个包袱走进来,身后的天光在石门的闭合下渐渐消失。 从天色来看,此刻应该是早上了,她竟然在这个恐怖的地方睡了一夜这么久? 顾天心脊背凉,看着林麒熟门熟路的游荡,搁下包袱,手中握着一颗夜明珠,照亮了整个黑暗。 这里是一间地下室,大概是久未有人进 入,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还残留着许多暗红的血迹,甚至还有几具森森骷髅,老鼠在里面钻来钻去。 顾天心一阵恶寒,捂着嘴想要呕吐,扶着墙一吐,又是一大口黑红的血,颜色却越来越暗,说明她已经离死不远了。 顾天心头晕目眩,腹痛难忍,蜷缩到墙角低低的呻 吟了一声,无力的问:“小月呢?你把小月怎么样了?” 林麒摆弄着包袱里拿出的东西,铿锵作响,阴笑道:“爷想要的是你的命,那个小月……那可是摄政王的人,爷可不敢得罪。” “……”顾天心噎了噎,嘀咕道:“我也是摄政王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96.096枯败的夏花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噎了噎,嘀咕道:“我也是摄政王的人……” “真他娘的不要脸!”林麒一个折身,“啪”的一下抽了过去。 那是一条细小的软鞭,上面却布满了铁刺,直接穿透衣衫刺入肌肤,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 顾天心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一截袖子都破了,眼看林麒又要抽过来,急忙道:“林麒!听我说一句!醣” 林麒甩着九节鞭,邪佞的挑眉:“还想玩什么花样?巧言令色的小白脸!爷筹划了这么久!看这次谁能救得了你!” 顾天心狠狠咬牙,暗恨自己以前的心慈手软,认为林麒只是替安明玉不平,原谅了他不成熟的所谓义气,不管怎么说,林麒都是安明玉的兄弟。 可是现在呢?顾天心自嘲的闭了闭眼,道:“反正我都要死了,无非是被你折磨死,老子才不怕!老子只是有个疑惑,你那么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怕?”林麒没有回答她,只是讽刺的讥笑一声,丢了鞭子,又拿出一根银针来。 他捏着银针走来,笑得格外阴邪:“刑部那帮孙子说了,这东西,分量小,痛苦却不小,试试?” 他虽是问话,已经快如闪电的抓起顾天心的手,插 进她纤细的指尖,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甲剥开的缝隙流出,十指连心,痛入心肺。 顾天心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唇,硬是一声都没有哼出来,抬起腿来,趁机重重一脚踢向他的下、身。 “啊——”林麒惨叫一声,弯腰下去直不起身了,咬牙切齿的瞪她:“顾天心!你他娘的不是男人!断子绝孙!” “哈——”顾天心冷笑:“老子就是让你断子绝孙!” 说着,顾天心抓过林麒那条鞭子,不顾上面的尖刺,挽成圈的去套住林麒的脖子。 这王八蛋不是想掐死她么?不是想要用这变 态的鞭子抽她么?她就以牙还牙。 可是,顾天心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又不是武功,林麒就算痛得难受,对付顾天心还是绰绰有余。 “爷杀了你!”林麒是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推倒顾天心,就从袖中摸出了他的细薄刀刃,逼近顾天心的脖颈。 那刀刃如此熟悉,顾天心袖中也有一把,她眼眸一转,也拿出那把刀刃来抵在她触手可及的下方,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动手。” 林麒全身一僵,没想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又一次被对方威胁到了,这个该死的娘娘腔! 他哼了一声,收回手去,表示妥协,可是顾天心却不会收手,防不胜防的机会只有一次,她还没那么傻呢! 林麒气得磨牙,又不敢乱动,抓狂道:“你这个贱 人!跟轩辕玲珑那泼妇一样,都那么喜欢阉男人的命根子!那匪头会来报仇,还不是那泼妇自己找的!” 顾天心捏着刀刃的手指都在颤抖了,腹痛得她无法负荷,脑中一阵阵的晕眩,却笑得很明媚,笑得林麒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命根子在她刀下,林麒不得不谨慎。 “我笑……”顾天心声音都在打颤了:“林麒,你才好男风,你喜欢明玉的吧?不然,你不会那么恨我。” 林麒脸色一白一青的变了变,阴恻恻的低吼道:“对!爷对女人没兴趣!因为爷从小就看上小玉了!” “都是你这个贱 人!要不是你勾 引小玉,被安宁王现,拿你的性命做威胁,要小玉领兵作战,小玉也不会死在边关,连尸体都找不到!” “顾天心!小玉那么喜欢你,他喜欢的明明是女人,他说过不喜欢男人的,可是为什么要喜欢你?连摄政王那样的真男人,也看上了你!” 他吼到后面,已经有种悲伤欲绝的味道,声音似乎带着哽咽:“你把小玉还给我,我只要看着他就好,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死小玉!” 顾天心无力的喘着气,痛得已经无法呼吸,听到林麒的控诉,更是难受得全身都在抖。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段涯的死,她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明玉呢?为什么明玉的死,也是她间接而为?为什么会是这样…… 刀刃“啪”的落在地上,马上,穴道就被林麒给点上了,他拿着那把刀刃,狰狞的笑了。 “小玉那么喜欢你,我 就把你送到他那里,让你天天替我,好好的陪着他,先割哪里呢?” 他瞅着她身体各处,也瞄准了她的下、身,顾天心意识浑沌,却下意识的警醒,尖叫道:“楚盛煌!楚盛煌救我!” 死,她不怕,可是羞辱的死,她办不到! 她的惶恐取悦了林麒,狠狠的笑:“原来你怕这个!你怕什么,爷就偏要做什么!” 顾天心吓住,动也动不了,瞪大惊恐的眼,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刀刃,划开她的衣襟,腰带,一层又一层…… 他像是在享受对方惊恐的乐趣,并不急迫,只是,在看到那衣衫剥落后,束缚得严严实实的裹胸布时,呆住。 “你……你竟然……”他一阵错愕,而后又变成狂喜,疯笑:“原来是个女人!难怪小玉会喜欢你!小玉果然是不喜欢男人的!哈哈——” “疯子!”顾天心狠狠咬着牙,一松开,黑红色的血涌了出来,脸色白得泛青,凌乱的都被冷汗打湿了个透,梢都在滴着水。 林麒笑够了,挑眉邪笑:“疯子?爷就是疯子!爷要让你就是做鬼,也不能做个清白的鬼!” 他呲了呲雪白的牙,像是吸血鬼似的,张嘴一口咬上顾天心的肩,黑红的鲜血疯狂的涌出。 他愣了一下,脸色青的朝地上猛吐了几口,顾天心冷笑了一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毒死你个王八蛋! 林麒犹豫了,不甘的嘀咕道:“红姑姑不是说下的三月梅么?怎么毒得这么快?这样还能碰么?爷才不想中毒!” 三月梅?顾天心软绵绵的闭上眼,好吧,至少她不会再担心受辱,她真该多谢燕双飞,让她成了一个毒人。 冰冷的刀刃再度靠上她的脖颈,微微的刺痛,她想,她的痛苦算是提前解脱了吧? 可是,想到那寒若冰霜的俊美男子,她还是觉得难受,习惯了他的存在,不舍那份眷念。 不管是他昙花一现的惊艳,还是神情淡淡的优雅,甚至是怒时双眸血红的邪肆…… “楚盛煌……”轻轻的呢喃着这三个字,眼眶酸酸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滑了下去,她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嘭!”的一声,暗门再度被人开启,沉闷的声响,伴着女子忐忑的声音:“就,就是这里……” 接着,是男子温雅的声音:“你先进去。” 林麒手上一顿,一把丢了刀刃,拿起上面的一把长剑,跃到门边去,瞬间就是刀光剑影。 林麒的武功并不算多厉害,明显不敌,权衡之下,一把将门边战战兢兢的女子抓来挡到前面,趁着对方的剑刺入女子腹中,拔腿就跑。 女子痛得惨叫,惊道:“林公子!林公子你别走!你不能丢下奴婢啊!” 可惜,林麒不但用她挡了剑,此刻早就跑了个没影。 “林麒,你骗我,你说只要你入了公主府,就纳我为妾的,你骗我,我差点害死了公主,公主,公主,是奴婢对不起你,公主……” 那女子便是秋儿,一剑没能致命,反而爬在地上又哭又笑,失望又悲哀,羞愤难当的又往长剑撞进一寸,穿透了过去。 廖长恒叹了口气,终是拔了那把剑,剑一离身,深深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秋儿解脱似的,闭上了痛苦的双眼。 很多女人,都经不起男人的诱惑,特别是宫中常年寂寞的宫女,轩辕玲珑及笄后搬入公主府,她才有幸离开皇宫。 秋儿被林麒甜言蜜语所惑,但好歹伺候了轩辕玲珑多年,她爱上了林麒,却并不算背叛主子,心里始终是护主的。 去山上之前,林麒故意放了消息给二当家,让秋儿在山下等着,把秋儿当诱饵。 二当家注意着公主府,自然知晓秋儿就是轩辕玲珑的贴身婢女,秋儿并不之情。 直到,她知道段涯为救公主死去,她才知道被利用,秋儿心存愧疚,害怕和轩辕玲珑靠近,在公主府外不安徘徊。 要不是这样,廖长恒也不会在查探公主府的时候,现秋儿的可疑。 经过他一番试探,秋儿终是良心现,把他带来了林长海荒废别院的酒窖,林麒就在这里,暗中处理过不少得罪他的人。 秋儿和他痴缠了一段日子,林麒为了取得秋儿的信任,自然会让暴露给她一些他的底细。 里面传来顾天心吐血的声音,廖长恒收回思绪,提着剑快步进去,岂知才走了两步,就僵在原地,走不动了。 幽绿的夜明珠光下,那倚靠在墙边的纤细身影狼狈不堪,长凌乱,衣衫褴褛,上半身除去那一截裹胸布,几乎完全赤 裸。 雪白的肌肤上,黑红的液体撒落,纤细脖颈之上,那黑红的液体沿着精致的下颚,从苍白的唇蜿蜒流淌。 这是很凄凉的场景,所见第一眼不是羞耻,而是惊恐,廖长恒也在微微错愕之后,疾步上前。 同时,他快速褪去外衣,挥手用内力,遥遥覆盖到她的身上。 “驸……顾姑娘?”他喊了她一声,她却意识模糊,没有回应。 廖长恒握起她的手,一碰之下竟满是鲜血,黑红的鲜血,手指肉和指甲剥离,血肉模糊。 廖长恒小小的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探上她的脉搏,一摸之下更是大惊失色,眼神变得复杂而怜悯。 他低叹了口气,俯身下去将她抱起,顾天心紧皱着眉,痛哼了一声,腹痛使得她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顾姑娘,你忍着点,我带你出去。”廖长恒轻声安抚。 这不是林麒那王八蛋的声音,是谁?顾天心模模糊糊的睁了睁眼,就迎上一双温润的目光。 “廖公子……”顾天心略有诧异,虚弱的喊了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摇着头道:“不要告诉楚盛煌,我的毒……” 话没说完,下一刻又死咬着唇,黑红的血从齿缝溢出,惨白的脸又是斑驳的冷汗浸出,满脸脏污。 廖长恒抬手极快的在她胸前一点,顾天心被点中睡穴,头一偏,晕死了过去,黑红的血没了阻碍,湿了廖长恒的大片衣衫。 “不告诉盛煌,为什么?你若是一个人悄悄的死了,盛煌怕是会狂。”他低叹了口气,抱着她大步的往密室外走去。 ———————— “主上!京城各处都授查了,找不到林麒。” 丞相府里,客房屏风之外,夜雨朝临窗而立的楚盛煌低声禀报。 楚盛煌看着窗外落下的夕阳,昨夜和她分开的时候,也是如此景象,可惜昨天还觉得美丽的黄昏,今天却格外阴沉。 “继续找,东辕国之内,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捉到本王面前。”楚盛煌淡道,挥退夜雨。 走进兰花屏风,粉紫色床幔半掩,榻上人儿依旧双目紧闭,眉宇却紧紧的皱着,无意识的咬着唇,像是在经受什么难忍的痛楚。 楚盛煌大步过去,掀袍坐到床沿,握住她的手,轻道:“心儿,心儿别怕,本王在。” 顾天心毫无意识,僵硬的手指却在慢慢放松,眉头也渐渐的平了下去,脸色苍白得像是易碎的瓷娃娃,毫无生气。 楚盛煌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解,深眸里是难得的迷茫。 从昨晚开始,他就带着暗卫整个京城寻找顾天心,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最后却被廖长恒先找着。 廖长恒说,是林麒将她掳了去,他找到她的时候,因为被林麒刺鞭,插针等刑法折磨,顾天心已经晕得不省人事。 楚盛煌不知道顾天心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只是当他匆忙赶来丞相府,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晕睡的她。 据说伤在右手中指,手臂也血肉模糊,早就被夜月包了药,绑得厚厚的,可见伤势不轻。 看起来,她受到的折磨似乎都在右手上,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痛苦呢?她可不是一个受不得疼痛的娇弱女子。 楚盛煌深刻的记得,最初对她暗生情愫的时间里,摄政王府的屋檐之上,他可是亲眼看着夜月为她刮掉腐肉。 当时,她就是把唇咬破了,都没有吭一声的,明明柔弱无依,偏偏又如此倔强,让他频频侧目。 他说过不让她离开他半步,昨天,他真不该放她独自离去,还有轩辕玲珑…… 捏了捏疼痛的眉心,楚盛煌站起身来,走出去打开门:“夜月,照看好天心姑娘,醒了立刻来书房通知本王。” 夜月一直垂着头,使劲点了点头,走进去关上房门,等到隔绝外面的人,才抬起苍白的脸,眼眶红得厉害,泪珠子打着转。 廖长恒最先通知的就是她,他们二人医术各有所长,费了不少劲,才稳住了顾天心的毒性蔓延,暂时止住了吐血。 也不知道顾天心经历了什么,让毒性过早浸入心肺,本来还有三天的时间,现在,又缩短了一半,只怕今晚之后…… ———————— 丞相府书房里,廖长恒正在,双眼血丝都看出来了,脸上还是没有半点喜色。 他的师父虽然不是姜神医那种名人,但也算隐世高人,他自认医术不会输给夜月。 可是顾天心的病情,夜月无法,他也无策,姜神医云游四海,他的师父,早已驾鹤西去。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想到地窖里她脆弱的模样,凄凉得像是枯败的夏花,又想到以前她的潇洒不羁…… 廖长恒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突然变成了女人,他竟然也会心疼起她来了。 她可是清尘最大的对手啊,廖长恒自嘲一笑,正准备翻阅下一本书籍,房门被人叩响。 廖长恒手指一顿,急忙将凌乱的书籍塞回去,拿起桌上一本诗经,才微笑着去打开门:“盛煌,请进。” 楚盛煌背对着他站在门边,闻言才回身走进去,道:“搜集林祭酒这些年的违法罪证,送到张大人他们府上,明日早朝进行弹劾。” “好。”廖长恒应下,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林祭酒,是为燕太妃做事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盛煌眸光冷鸷,道:“本王决定的事情,没有考虑的余地!” 廖长恒轻叹了口气,庆幸没有把顾天心中毒的事情告诉楚盛煌,区区一个林麒都让楚盛煌如此愤怒,要是知道…… 夜月经不住他的逼问,已经说了顾天心中毒的经过,太后,太妃……燕太妃可是个棘手的,后台深不可测啊。 就在这时,夜雨匆忙现身,在楚盛煌耳边说了几句,楚盛煌蹙了蹙眉,似很不耐烦。 “长恒,替本王照顾好心儿,本王尽快赶回。” 楚盛煌吩咐完,带着夜雨疾步出去,廖长恒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心儿?真是肉麻啊……” ———————— 天色黑尽之后,顾天心终于从连绵不绝的浑浑噩噩里醒了过来,是被痛醒的。 夜月立刻为她扎了几阵,减缓她的痛苦,却不敢再点她的睡穴,那样她的痛苦并不会减少,反而会加速毒性蔓延。 顾天心也不允许,夜月已经说了,她或许……熬不过今天晚上。 唉,顾天心悲催的叹了口气,在夜月的服侍下穿好衣衫,急忙催促她去叫楚盛煌,可是,等来的却是廖长恒。 “盛煌临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花园石桌,廖长恒坐在她的对面,夜色掩去复杂的神色。 虽然顾天心还是男装,看着依旧是以前的顾天心,但是经过地窖一事,廖长恒还是有些尴尬 校园港 恋耽美 97.097雪山与骄阳,匹配得天衣无缝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虽然顾天心还是男装,看着依旧是以前的顾天心,但是经过酒窖一事,廖长恒还是有些尴尬。 她,始终是被自己看光的女子,按理说,他应该对她负责,娶了她的。 顾天心倒是无所谓,裹胸布裹得严严实实呢,比内 衣还要保守,重要的根本没曝光呙。 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她都快要永久消失了,多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惜,他不在身边。 廖长恒见她的样子,不由笑了:“果然是女孩子,儿女情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醣”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廖长恒:“……” 顾天心叹气,双手垫着下巴,趴在石桌上:“我只是牢***,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嘛,患得患失的,说白了就是怕死。” 廖长恒无奈:“在下身为医者,面对病人却束手无策,顾姑娘这样说,让在下情何以堪?” “别一口一个顾姑娘了,又拗口又难听,还是叫我天心吧!或者阿顾……算了,还是叫我天心吧。” 顾天心一提起那个名字,就会想到安明玉,林麒的话犹在耳边,顾天心脸色有些泛白,心底愧疚更深。 廖长恒心思细腻,避开这个话题,道:“上次在军营里,听你吹奏过一首曲子,曲调温婉,不知何名?” 本以为转开了话题,顾天心的表情却依旧阴郁,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月满西楼。” 廖长恒:“……” “上次不好意思,从廖小姐那借了你的箫,却被我弄坏了。”顾天心歉意的道。 “明明是盛煌折断的,你和清尘都争着认错,让我算在谁的头上?”廖长恒莞尔。 顾天心也笑了,道:“廖小姐人不错,才华横溢,文雅娴静,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妹妹,愿她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廖长恒重复低喃了一句,失笑:“你也不算坏人,可是你却……天心,你可有什么未完的心愿?” “我的心愿多着呢,难道……”顾天心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眸中狡黠:“你要替我达成?” 廖长恒讪讪的摸鼻子:“只要不算太刁难,长恒定会量力而为。” “哈哈——”顾天心捧腹大笑:“算了,不逗你玩了,我的心愿就是再吹一首上次的曲子,你还有箫么?” 廖长恒自是愿意,立刻从袖中拿出碧玉长箫,和之前那支挺相似,廖长恒是个念旧长情之人。 顾天心含笑接过,纤细的手指置于唇边,避开右手红肿麻木的中指。 不知是玉箫太过碧绿,还是她唇色太过苍白,给人一种羸弱易碎的感觉,无端心疼。 她的曲调柔和,如微风拂面,因为中气不足,更是多了几分缠绵,如同情人间的亲昵耳语,绵绵缱倦。 廖长恒听得入神,不由有些微赧,天外人天,人外有人,想不到箫声还可到如此玄妙的境界。 正跨入丞相府大门的楚盛煌,面色猛地一变,疾步就往声音来源而去,身边那道身影却更是先走了一步。 楚盛煌面色一冷,两人轻功一个清逸如风,一个迅疾如电,运起极限来,皆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只是,当两人都焦急赶到现场,看到的却是廖长恒一个人,坐在石桌边幽幽吹着箫,熟悉的曲调,就是从他口中出。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猖狂动作,惊动了丞相府的侍卫,一大群的侍卫跟着追了上来。 廖长恒正在酝酿着这首曲调,没想到突然就鸡飞狗跳般的喧闹,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 廖长恒惊讶,停止了吹箫,站起来微笑道:“南苍国皇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坐!王爷请坐!” 楚盛煌看了一眼满脸失望南宫御,挑了挑眉:“本王有些要事要处理,先失陪,长恒,替本王款待贵客。” 廖长恒了然点头,热情的上前招呼南宫御坐下,南宫御一直愁眉不展,问:“你这首曲子,是跟谁学的?” 廖长恒诧异的看了看手里的碧玉箫,不解道:“上次在边 关军营,皇上不是也听见了么?长恒过耳不忘,日日怀念,没想到一学即会。” 南宫御:“……” ———————— 客房里,顾天心突然腹痛难忍,一曲还没吹完,就被迫被夜月带回了房间。 一根根的银针扎在头顶,顾天心冷汗涔涔,一身衣衫都湿了,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夜月准备了热水,顾天心褪了衣衫,泡在房间的浴桶里,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疲惫不已。 双眼不停的上下打架,她这体力是越来越不支了,被痛苦折磨了一番,就困倦得难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顾天心喃喃的说道:“小月,我还想再多泡一会儿。” 兰花屏风之后,高大的身影顿住,正欲折身离去,里面的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很剧烈的咳嗽。 外面的人影一阵风似的闪了进来,后背暖意绵绵浸入,顾天心大惊,咳嗽也忘了,扭着头目瞪口呆的盯着身后的男人。 “楚,楚盛煌,你怎么进来的?小月呢?”顾天心很生气,要是刚才她露出了破绽,那该怎么才能圆谎? 楚盛煌收了掌力,不悦皱眉:“见到本王,你不高兴?” 顾天心:“……” “高兴,当然高兴,只是你不觉得,女人在沐浴的时候,男人应该回避的么?”顾天心干笑着往浴桶下缩了缩,牡丹花瓣掩住春光。 楚盛煌不置可否,干脆抱臂倚着浴桶,明目张胆的看她,言辞灼灼道:“你是本王的女人,用得着那么多事?” “……”顾天心有些抓狂,心底又有些甜蜜,撇嘴道:“我身上又没有你摄政王的印章,怎么就是你的了?我是我自己的!” “你要印章?”楚盛煌挑眉,蓦地俯身下去,霸道的吻上她微张的唇。 他没有忘记她的伤,避开她还缠着纱布的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从水中提了起来。 水花随着起身的动作溅起,顾天心被吻得头晕目眩,潜在的意识复苏,扣住他的手臂摇头:“不,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可是下一刻,脖颈上就是一阵酥麻的疼,痒痒的。 顾天心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去推他的头:“楚盛煌,楚盛煌你做什么?” 楚盛煌抬起头来,眸色暗沉,唇色魅红,轻道:“印章够不够?还说不是本王的女人么?” 顾天心看不到,却可以感受到,那脖颈处灼灼的痛麻,定是吻痕斑斑,介男人! “水凉了,别泡太久,穿好衣裳就在房里,别乱跑,本王一会儿就过来。”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翩然而去。 顾天心很无语,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姐都过了结婚年龄了。” 楚盛煌一走,夜月就进来请罪,说主上有吩咐,她不敢不从。 顾天心大度摆手,狡黠一笑:“小月,给我买一套女装回来,要红色的,性感的,薄纱,越薄越好!” 顾天心是女子,要穿女装不奇怪,只是她的要求……夜月懵了。 ———————— 廖长恒院子里的花园中,廖长恒和楚盛煌,招待南宫御一边喝酒,一边谈事。 南宫御是秘密来到东辕国,因为容貌太过绝色的关系,他不喜见人,就连上朝,都是隐在帷幕之后。 要不是南宫御的容貌太过出众,别说是廖丞相不认得南苍帝,就是南苍国的文武百官,也少有人认得出,此人便是他们的国君。 传说中,南宫御内向孤僻,厌恶见到生人,特别是男人,那些盯着他看的男人。 传说,南宫御在继任之后,曾经下令大开杀戒,杀了不少南苍国的权贵,只因,那些男人多看了他几眼。 说起来,廖长恒也觉得很奇怪,南宫御真的如传闻那么孤僻狠戾么?他怎么一点也没看有出来呢? 帷幕之后?没有!厌恶男人?没有!他都盯着南宫御看了好久,南宫御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南宫御的老仆财叔看不下去了,轻咳 了一声,提醒廖长恒的失礼之举。 廖长恒见好就收,仔细去听着楚盛煌和南宫御的谈话,无关风月,全是两国间的利益条约。 说到后面,南宫御道:“希望此番过后,朕还能再和摄政王,好好一决高下。” 楚盛煌举杯,挑眉道:“本王随时奉陪。” 南宫御也举杯,一干二尽后,招呼财叔:“财叔,走吧。” 财叔正要应下,廖长恒为尽地主之谊,挽留道:“天色已晚,如若皇上不嫌弃,就在蔽府暂住一晚,明日再走不迟。” 财叔征询的看向南宫御,南宫御沉默了一下,含笑点头:“如此,那就叨扰廖公子了。” 廖长恒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客房,楚盛煌眸光一沉,率先起身离去,说是回去摄政王府。 南宫御若有所思了一阵,召财叔附耳过去,低声吩咐了一番,这才随廖长恒走去客房。 廖长恒瞥了眼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南宫御,对听闻的传说又否定了一成,此人哪里内向孤僻了?明明就是厚脸皮…… ———————— 楚盛煌是要回去摄政王府,不过要带着顾天心一起走,南宫御会留下的目的,绝不单纯。 南宫御……为何南宫御如此执迷那陌生的箫声?可是,顾天心似乎根本不认得南宫御…… 他有很多解不开的疑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不能让南宫御见到顾天心,无论原因。 之前,他吩咐夜月看住顾天心,不让她出去房门半步,她一定无聊坏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此刻,她在做什么? 楚盛煌怀着一探究竟的心情,敲开 房门,夜月目光有些闪烁,不等吩咐就一溜烟的退下了。 楚盛煌蹙了蹙眉,单手负于身后,才往里面走了两步,顾天心就说话了:“楚盛煌,随手关门啊。” 楚盛煌:“……” 外面不但没有关门的声音,连脚步声都没了,顾天心疑惑的眨眨眼,不得不从屏风后钻了出去。 “啊——”一头撞上一堵肉墙,满头珠钗珠饰哗啦作响,顾天心急忙捂住还在摇晃的大串琉璃珠,凑到铜镜面前整理一番。 楚盛煌看着那忙来忙去的红衣女子,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错愕,而后又转为隐隐的笑意:“你在做什么?” 顾天心又在唇上,脸颊上扑了一层胭脂,掩住苍白的色彩,这才转过身去。 她单臂抚臀,倚靠着梳妆桌,摆出一个“s”的造型,朝他遥遥抛去一记媚眼。 楚盛煌挑了挑眉,不说话,顾天心深吸了口气,声音刻意放柔,腻得出水:“楚盛煌,你难道没有很惊艳的感觉么?” 楚盛煌缓步走过去,拔下她精致髻上几支沉重的金钗:“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累么?” 顾天心:“……” 失败啊!早就知道她美色比不上燕双飞,气质比不上廖清尘,娇嫩比不上轩辕玲珑。 可是她也不能这么衰,一晚上费心的装扮,在他眼里就是乱七八糟…… 顾天心很生气,又将他拿下来的芙蓉钗插上去,倔强的扬着下巴:“你这不懂欣赏的冰块!我去外面溜一圈,就不信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没眼光!哼!” 她一甩头,耳畔的一串雪色琉璃珠在烛光下闪耀,映得她画得格外精致的眉眼,如同娇艳烂漫的夏花。 楚盛煌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过她拉了回去,她的后背抵着梳妆桌,被他囚禁在怀中。 他的目光幽深如海,一丝丝熟悉的炙热的蔓延,火热的梭巡过她低胸的红纱,鲜艳的裹住曼妙娇躯,轻软细薄,若隐若现。 他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往上,抚过她的消瘦的双肩,纤长的脖颈,精致的下颚,玲珑的耳垂…… 顾天心呼吸不均,心跳加速,额上都被浸出细细的汗,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思绪一团混乱。 “心儿。”终于,他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鼻尖,抬起她的下颚,印上她的唇。 顾天心紧张的闭上眼 ,正想迎合他的深吻,他却只是浅尝辄止,看着双眼迷茫的她,勾起了邪魅的笑。 “楚盛煌!”顾天心气得抬脚去踢他,该死的,竟然戏弄她! 楚盛煌捏了捏她的鼻子,轻道:“别生气,心儿刻意取悦本王,本王知道,但本王希望,等到洞房花烛夜。” “你……”顾天心膛目结舌,连羞恼都忘了。 “傻姑娘,你已经入了本王的心,即使是男装,在本王心里,依旧是最美的。”楚盛煌缓缓道。 “……”顾天心又呆了,表白?是表白吧?她没听错吧?只是…… “楚盛煌,你为什么喜欢我穿男装?难道你还是喜欢男人?”顾天心眯眼。 楚盛煌:“……” “那你说,我穿男装好看,还是女装好看?” “……” “你要不说,我就这样穿着不脱了,天天都这样穿,让廖长恒他们看看……” “你敢。” “我就敢!” “……这一身衣裳,只能穿给本王一人看。” “那你说好不好看?不说的话……” “嗯。” “……” 介男人,要他说一句甜言蜜语,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啊! 顾天心挫败又好笑,搂着他的手臂,两人飞上墙头,在屋檐上看星星。 今晚的顾天心,异常的黏人,经受不住她前所未有的撒娇,楚盛煌最终没能如愿的带她离开。 “楚盛煌,听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你最思念谁,那颗星星就会最亮,最耀眼,一眼就能看到。” 凉凉的晚风拂过,顾天心惬意的眯起双眼,明明是很享受的表情,手心却是一片冰冷,透过衣衫,传递到楚盛煌的感官。 楚盛煌蹙眉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肩上,搂着她的肩:“下去吧,你似乎病了,找夜月看看。” 顾天心摇头,赖皮的爬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腰,嘟嚷道:“说好陪我看一晚上星星的,这才多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是摄政王啊。” 楚盛煌抚着她去掉钗,散下的一头青丝,唇角一勾:“听话,本王还有政事处理,还得上早朝。”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为我破例一次,不行么?”顾天心不甘。 “胡言乱语,心儿,你怎么了?”楚盛煌蹙着眉,不懂她的性情转变为何。 顾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气,咧嘴笑了笑:“没怎么,你有事要忙,就快去吧,记得要休息啊。”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别怕心儿,本王会让林麒十倍偿还。” “林麒?”顾天心一愣,唇角一抽:“我要百倍。” “依你。”楚盛煌很爽快。 “不够,千倍。” “好。” “……” 大树满园,一棵榕树之上,紫衣男子倚靠枝桠而立,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屋檐上,相依相偎很是亲昵的二人。 那白衣男子和红衣女子,侠骨柔情,雪山与骄阳,匹配得天衣无缝,和谐得让人心寒如冰。 他怎么也想到,千山万水始终难以寻觅的佳人,正柔软温顺的躺在其他男人怀中。 她那明媚如花的笑靥,她那精致浓艳的妆容,都在为另一个男人幸福绽放。 如玉修长的手指按压在心口的位置,狭长的凤眸里是沉痛的灰暗,鲜艳的朱砂泪痣泫然欲泣。 “心心,心心……” 校园港 恋耽美 98.098她是朕的心头挚爱,比一切都重要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心心,心心……” 自语般的声音,低低浅浅,随风消散,那一抹紫影,也如鬼魅般转瞬即逝。 屋檐上,顾天心忽然直起身来,莫名其妙的看向那棵黑沉沉的榕树,很是不解。 楚盛煌也看着那棵树,严格来说,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那棵榕树之上,从始至终醣。 “怎么了?”他眯着眼,淡淡问。 顾天心茫然的摇头,站起身来去拉他:“好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也去休息了。” “……”楚盛煌蹙眉:“本王突然不想走了。” 顾天心:“……” ———————— 黑暗里,两匹骏马一驰而过,鞭子抽在马臀上,“噼噼啪啪”很是大声。 财叔看了眼南宫御阴沉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我们不是要留宿么?为什么要连夜赶路?” 南宫御冷笑了一声:“早晚都要走的,东辕国,目前还不属于我南苍国,终有一天,朕会回来!” 财叔自豪的点头,可是总觉得南宫御满脸有掩饰不住的落寞,问:“皇上可是又忘了什么,老奴可解惑。” “忘了……”南宫御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笑靥如花的红衣身影,他从来没见到她这样的笑,笑得好幸福,好刺眼。 “财叔,她背叛了朕,朕还真想把她给忘了,可是,朕忘不了。” 南宫御声音茫然,财叔叹息摇头:“皇上,既然忘不了,就夺到手里来,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何必为难自己?” 南宫御沉默了一下,道:“朕不想处置她,朕只想疼爱她,财叔你知道么?她是朕的心头挚爱,比一切都重要,包括江山。” 财叔惶恐:“皇上,你万不可这样想啊,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皇上你……” “朕偏爱温柔乡!”南宫御冷声打断财叔,蓦然转了个弯,驱马往回路奔去,速度更快。 财叔面色变了变,长叹了口气,说了声“祸水”,跟着追了上去。 ———————— 丞相府的客房里,好不容易送走楚盛煌,顾天心正欲关门,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 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扶着门框,“哇”的一声吐了大口黑血,浓如墨汁。 夜月脸色比顾天心还惨白,僵着手指给她擦着嘴角,顾天心正想笑一笑安慰她,却又吐了出来。 之前靠着廖长恒和夜月联手,封住了她的心脉,延缓了吐血的症状,此刻一旦作,便怎么收都收不住。 夜月给她扎了几针,没有丝毫的起效,正欲去寻廖长恒,廖长恒已经快步而来。 “今晚事真多,南苍帝突然一声不吭就走,盛煌又大半夜的迟迟才走,天心怎么样了?”廖长恒边走边问。 夜月咬着唇直摇头,眼眶深红,廖长恒也现了顾天心的症状,不顾她接连吐出的黑血,将她抱到软塌上。 蓝色衣衫已经染湿,廖长恒又是几针扎下去,还是没有效果。 看着顾天心意识涣散,眉眼却痛苦纠结的样子,他沉声道:“夜月,把准备好的药拿来。” 夜月一僵,捏紧那个小巧的盒子,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廖长恒愣了愣,苦笑道:“我们一早就说好的,夜月,我也不想,可是,你没看到天心现在很痛苦么?” 夜月眼角水光闪烁,颤着手指将那盒子递过去,同时,“噗通”跪倒地上。 廖长恒叹了口气,取出盒中那颗碧绿的药丸,捏开顾天心满是黑血的嘴角,正欲放下去,却见夜月横剑在颈边,竟是要自刎。 廖长恒一惊,袖中碧玉箫飞出,击落夜月的长剑:“夜月!你忘了天心的嘱托?你还要照顾你的弟弟,还要保护摄政王!” 夜月大滴大滴的落泪,声音哽咽:“属下没忘,从来没有人对属下如顾姐姐一般,把属下当亲人,属下却不能保护好顾姐姐,属下愧对主上,愧对顾姐姐,属下该死!” 廖长恒神情复杂,道:“天心也说了,你要替她照顾好摄政王,你还得替她继续圆谎,你知道的,盛煌 一旦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慌,我们得说到底。” 夜月哭道:“属下不懂,顾姐姐要属下欺瞒主上,属下不敢忤逆顾姐姐,可是,廖公子为什么也要替顾姐姐瞒着主上,廖公子也想顾姐姐死么?” 廖长恒蹙眉:“夜月你不懂,此事关系重大,稍不注意,会威胁到盛煌的生死……” “属下就是不懂!”夜月打断廖长恒,愤愤道:“会威胁主上的生死,就不管顾姐姐的生死了么?顾姐姐和主上,在属下心中一样重要!” 廖长恒:“……” 他的确是因为顾及楚盛煌,而弃了顾天心的生死,正如夜月所说。 廖长恒突然觉得惭愧,竟不敢再看顾天心,任由她大口大口的朝他身上吐着血。 “痛,好痛……啊——好痛……” 五张六腑都被撕裂一般,强烈的痛楚,似的昏沉里的顾天心也呻 吟出声,满脸都是冷汗。 “顾姐姐!顾姐姐!”夜月急忙上前,握住顾天心胡乱抓着身体的手,红着眼落泪。 廖长恒闭了闭眼,握着药丸的手指僵硬无比,却果然的送到顾天心嘴边:“天心,吃了药就不痛了,张嘴。” 顾天心模模糊糊的张嘴,看着那颗药丸落入顾天心口中,夜月早已泣不成声:“顾姐姐……”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紫衣身影如飓风拂过,廖长恒和夜月想要出手阻拦,财叔几招就将他们二人点了穴。 南宫御没想到,前不久才躺在楚盛煌怀里笑靥如花的女子,此刻为何会变得如此凄惨,已经到了毒身亡的地步。 他绝美的侧脸脸色惨白,额角冷汗渗落,还好,还好他赶了回来,要是晚来一步…… 南宫御抑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抠出顾天心口中药丸,吩咐道:“财叔,速去把花嫣带来!” 财叔大惊失色:“皇上!不可……” “放肆!朕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南宫御脸色铁青,厉声吼道。 财叔脸色一黯,拂袖大步而去,南宫御又隔空朝廖长恒弹去一道气流,解了他的穴道,道:“廖长恒!朕需要你帮忙!” 廖长恒云里雾里的,虽然不清楚眼前这到底是哪一出,但是看得出南宫御是想要救顾天心。 不管能不能治得好,死马当活马医,他也不想愧疚的面对顾天心的死亡,自是乐意效劳,顺便解了夜月的穴道,一起忙活。 南宫御盘腿坐在顾天心身后,掌心绵长的内力注入她的后心,在廖长恒和夜月的针灸之下,不再吐血,脸色却青灰一片,无丝毫生气。 南宫御就算内力太深厚,也不能一直持续不断的输送,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见他这么拼命,廖长恒更是忏愧,上前道:“皇上,你先歇息一下吧,换我来……” “你不行!”南宫御淡淡道。 廖长恒:“……” 夜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默默的到南宫御身后,为南宫御输送微薄的内力。 廖长恒叹了口气,夜月已经去了,他不能再过去,顾天心的针灸不能停。 不过区区半个时辰,三个人忙得都快虚脱,终于,财叔带来了一个全身笼着黑色斗篷的人。 那黑色斗篷的人身子娇小,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只露出一截白腻的下巴,伸出来的也是一双女子的白嫩柔荑。 她一句话不说,就给顾天心口中塞入一粒猩红药丸,夜月一惊,阻止道:“你给顾姐姐吃的什么?!” “我们是在帮你们救人!不知好歹!”财叔一挥袖,夜月就被弹开,他那本来圆滑世故的脸上,也难得的阴沉,语气不善。 南宫御已经收了掌力,挥手让廖长恒和夜月退下,脸色苍白得透明,疲惫得厉害。 财叔要去搀扶他,他制止了,道:“去把守好门,花嫣,开始吧。” 花嫣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一把玄色匕首来,隔开自己雪白的皓腕,粉红色的鲜血带着馥郁的花香,淅淅沥沥的滴入顾天心口中。 那异于常人 的鲜血不但很香,还很甜,顾天心像是寻着了绿洲的沙漠旅人,饥渴的舔着唇,苍白的唇色在血液的浸泡下,渐渐回温。 一只一只的蝴蝶,顺着黑暗里的光源,从未闭合的窗檐处飞进来,寻着那花香的源泉,停留在顾天心和花嫣的身体各处。 本来翩翩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忽然一只只的变得僵硬,身体染得漆黑,一只只的掉落,前仆后继的,顷刻间,已经落了一地。 花嫣身子踉跄了一下,像是有些体力不支,顾天心的脸色却一点点的好转,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模糊身影。 “楚盛煌……” 低低呢喃的三个字,霎时让南宫御面色一片雪白,负在身后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骨节苍白。 花嫣停止了哺血,熟练的用手绢绕上伤处,朝着南宫御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南宫御紧拧着长眉,看了看那半睁半闭着眼的顾天心,终是走过去,洁白的手指擦着她脸上的血迹和汗渍。 他擦得很细心,停留在她的眉上,唇上,可是,看到她颈上斑驳的红痕,他又急忙收回手去,蓦地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顾天心才从生死边缘走回来,意识模糊,视线也不清,看着那秀挺的身影快速离去,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喊出什么。 他是谁?她见过他吗?为什么有种……特别熟悉的亲近之感,让她不舍他离去的背影。 很快,夜月就激动的跑了进来,布满血丝的眼,一看到顾天心就又开始落泪:“顾姐姐!” 虽然看不清身影,但那声音却很是熟悉,顾天心牵唇艰难的笑了一下,哑声道:“小月。” 夜月一个劲的抹泪,从小到大,除了父母死去的时候,她还没有这样哭过,现在,她是喜极而泣。 房门外,南宫御回过头,看向那兰花屏风后隐约的身影,眸中掠过一丝痛色。 “皇上。”财叔喊了他一声,看了看身边的廖长恒,眼神询问。 南宫御朝他点了点头:“财叔,你先送花嫣回去。” 财叔和花嫣一起给他行了个礼,两个离去之后,南宫御才看向正在摸着鼻子,若有所思的廖长恒。 廖长恒现他的目光,微笑:“皇上救了天心姑娘,长恒替摄政王多谢皇上。” 南宫御脸色一冷:“朕救她,和摄政王无关!” 廖长恒笑了笑:“皇上对天心,似乎很关心?” “不错!”南宫御冷笑:“所以,她在东辕国再遇上此等威胁,朕必会血洗东辕国,给她陪葬!” “……”廖长恒无奈:“天心会中毒,我们谁也不想的,这种事情防不胜防,皇上若是担忧天心,为何不把她带回南苍国?” 南宫御手指紧握,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黯然:“你不要误会,她根本不认得朕,也不是南苍国的人,朕只是……” 南宫御没有再说下去,闭着的眼也没有睁开,长而卷翘的睫毛浓密如蝶翼,在灯光之下,绝美的容颜不染丝毫瑕疵,透明如雪。 廖长恒轻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是曾怀疑过天心是南苍国细作……” 南宫御倏的睁开眼,冷戾的看向廖长恒,廖长恒讪笑了一下,打开扇子摇了摇。 “可是现在,我想我已经了解了天心,她能为盛煌而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廖长恒无奈道。 “原来,她是为了摄政王。”南宫御又是一声冷笑,问:“是何人下毒?” 廖长恒想了想,道:“我朝太后,还有太妃。” 南宫御眯着狭长的凤眸,看了廖长恒一眼:“朕姑且信你,今晚的事情,别让你们摄政王知道,也别让……她知道。” 廖长恒诚恳点头,拱手道:“皇上出手相救,长恒感激不尽,必当守口如瓶。” 南宫御“嗯”了一声,再次看了眼屏风后的绰绰人影,毅然抬步离去。 “长恒恭送皇上。”廖长恒摇着扇子,看着南宫御远去的身影,摇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 破晓,晨曦初现,鸟儿欢快的啼鸣 在窗外响起。 铜镜边,顾天心穿着月白色的长裙,拿着炭笔仔细的给凳上的夜月描眉,上妆。 夜月也被迫换回女装,还是一条款式相似的白裙,头也和顾天心的差不多,歪歪斜斜的髻,斜插芙蓉簪,垂着一串亮晶晶的琉璃珠。 夜月不知道自己穿着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顾天心这样打扮,清丽不失妩媚,透着淡淡的慵懒,怎么看怎么好看。 顾天心打扮好夜月,拉起她到镜前一起照了照,夜月是美人胚子,以前总是黑裙,粗辫子,这样一打扮,亭亭玉立的,如同绽放的玉兰花。 顾天心很满意,捏着下巴摆了个pose,笑道:“哈哈,和美人站在一起,我也光彩照人了!” 夜月脸色微红:“顾姐姐才好看,属下只是陪衬。” “诶。”顾天心打断她,挑眉道:“你都叫我姐姐了,怎么还能自称属下呢?得改!” 两人正在笑谈,门外响起敲门声,廖长恒在外面道:“两位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了。” 顾天心笑眯眯的打开门,道:“不是说骑马么?马车多没意思。” 白衣女子明媚微笑,像是一抹明朗的骄阳,廖长恒微微一失神,笑道:“你穿这个,确定能骑马?” 顾天心一拍额头,摊手:“我给忘了,还有我们的小月美人呢!小月,快出来,都是熟人,别害羞嘛。” 顾天心扯着夜月,一手又去拽廖长恒,廖长恒想要提醒她男女大防,最后也只是付诸一笑,他的心胸,竟不及一个女人开阔。 重活一次,顾天心很激动,廖长恒说,是因为他翻阅医书,和夜月商量着研制了一枚解毒丸。 本来以为死马当活马医,没想打功效大成,竟然把她的毒解得干干净净。 顾天心不疑有他,这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只是,她脑中始终残留着一道模糊的背影,一想起,还隐约有些心痛的感觉。 顾天心不解,但也没有再去深想,她只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得珍惜,不该花在想那些无聊事之上。 三人坐上马车,朝着城门外而去,廖长恒用扇柄挑开窗帘,叹息:“要是盛煌知道我拐了你们两个到处乱跑,怕是又要挨揍了。” 顾天心翻白眼:“你会挨揍?最多就是给你冷脸看呗,像这样,咳咳……” 顾天心站起来,学着楚盛煌的样子,单手负在身后,冷着脸瞥向廖长恒:“不准再有下次,否则……” 廖长恒本来还忍俊不已,后来看着窗外,憋得脸色涨红,干咳了一声。 顾天心还是自娱自乐,夜月扯了扯她,已示提醒,她一愣,正随着夜月看过去,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准再有下次!” 顾天心吓得一跳,一个踉跄,跌回马车的绣榻上,干笑:“哈,好巧啊,王爷不是该在早朝么?怎么……” 楚盛煌冷哼一声,廖长恒善解人意,叫上夜月下去马车,楚盛煌毫不客气,掀开车帘就上来,大摇大摆的占为己有。 顾天心很无语,想到昨夜自己的疯狂举动,脸色烫,往里面缩了缩,扭开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楚盛煌坐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揽住她的肩:“本王提前下了早朝,陪你踏青,你不开心?” 顾天心立刻感激涕零,抓着他的袖子擦眼睛:“楚盛煌,你真好……”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在她头顶吻了吻:“成亲后,好好报答本王便是。” 顾天心诧异:“为什么要成亲后?” 楚盛煌挑眉,意有所指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你最清楚,你说呢?” “……”顾天心面如火烧,使劲锤了他一下,撇嘴道:“还说呢,昨晚给你你也不要,我哪里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楚盛煌勾了勾唇,道:“成亲后,你就知道了。” 顾天心:“……” 马车经过闹市,百姓们高谈阔论着东辕国最新消息,什么安宁王病入膏肓,什么公主休夫,就连皇上最宠爱哪一位嫔妃这种机密都爆料了出来。 顾天心听得稀奇,掀开帘子竖耳倾 听,正好有人说到林祭酒今早被定罪,全部押往刑场,满门抄斩。 顾天心惊住,不可思议的以目光征询向楚盛煌:“真的么?” 楚盛煌淡道:“本王认为,这还不够。” 顾天心:“……” “其实……”顾天心纠结了一番,酝酿道:“我虽然说了想要林麒千倍奉还,可只是争对林麒,对于林府满门抄斩,似乎太过了吧?” “林长海作恶多端,是罪有应得。”楚盛煌挑眉:“而林麒隐匿无踪,你还想怎么报仇,说来听听。” 顾天心噎了噎,道:“林祭酒该不该死我不知道,可是满门那该是多少人啊,人之初性本善,其中应该也有无辜者,多冤啊,六月飘雪……你听过窦娥冤的故事么?” 楚盛煌淡淡看着她:“你说这些,无非就是说本王行事狠戾,不该满门抄斩。” 顾天心干笑,扯着他的袖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你积德啊,坏人死有应得,被索命冤魂缠身可就不好了。” 楚盛煌勾唇,颇有些冷戾:“冤魂?” 看他眸中有血红浮动,顾天心暗惊,想到他在幼时便已灭门,心中一痛,抱住他的手臂,轻唤道:“楚盛煌。” 楚盛煌身型僵硬,垂眸瞥到如猫儿一般依偎着他的慵懒人儿,冰冷的血液渐渐回温,大手抚上她细腻柔滑的面颊。 顾天心握住他的手,摩擦过他粗砺的掌心,跟他十指相扣,扬起脸明媚的笑:“楚盛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要照顾我,这是你的责任。” 楚盛煌心弦一动,幽深的眸像是冰雪初融,暖意绽放:“心儿,两日后,本王娶你过门。” “……”顾天心被吓住,猛地坐起:“不是吧?” “你不愿意?”楚盛煌冷冷眯眼。 顾天心急忙点头,又急忙摆手:“不是,我是说,太快了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虽然把你当作了我的男朋友,可是我们交往才多久?我们……” “没有可是。”楚盛煌霸道打断她,道:“否则,本王今夜就娶了你。” 顾天心:“……” 顾天心很惶恐,她才被公主给休了,就以女子身份嫁给楚盛煌,会不会被公主给现?或者她要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顾天心捂着脸,纠结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突然听到外面廖长恒敲着车门:“盛煌,到了。” 楚盛煌拉起顾天心捂脸的手,将她带下马车,顾天心这才现,这里人山人海,竟然是百姓围着看热闹的……刑场。 刑场上,林府上下三十几口人,一排一排的陈列,刽子手抱着亮蹭蹭的大刀,在春日下映出闪亮的寒光。 顾天心皱着眉看着,除去林长海,林府里的家眷都是妇孺,可谓妻妾成群,当然,儿子也有好几个。 以前听安明玉说过,林麒是林长海最小的儿子,也不怎么管林麒,如今林府上下,却只有林麒一个能苟且偷生么? 不,林麒怎么能延续林家的血脉呢?林麒那个王八蛋!她顾天心,难得恨一个人如此咬牙切齿。 楚盛煌握了握她冰凉的掌心,轻道:“别急,我们去茶楼坐坐,等着看戏。” 刑场旁的茶楼人满为患,廖长恒早已预定好了雅间,三人进去坐下,顾天心诧异:“小月呢?” 廖长恒似笑非笑道:“夜月在你眼里是妹妹,可你也别忘了,主仆有别。” 他朝楚盛煌别有深意的看去一眼,顾天心无语的翻白眼:“反正她是我妹妹,某人就会是她的姐夫。” 楚盛煌:“……” 廖长恒轻笑了一声,竖着食指到唇边:“嘘,天心别只顾自己儿女情长,夜月也会少女怀春的,你别忘了,夜雨还在外边。” 顾天心:“……” 卧槽!廖长恒简直是七巧玲珑心啊,她怎么就给忘了,夜月也是需要爱情滋润的。 顾天心深感愧疚,又暗暗庆幸,还好今天强势的给小月打扮了一番,不知道小月和夜雨约会起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顾天心好奇心一起,脑中遐想连连,忍不住趴在窗 边,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 鬓边长长的一串琉璃珠一晃一晃的,叮咚作响,以至于楚盛煌和廖长恒说了些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廖长恒摇着扇子,好笑道:“相熟之后,越觉得天心惹人喜爱,盛煌,方便说一下你是如何慧眼识珠,识得天心是女儿身的?” 楚盛煌握着青瓷茶杯的手指一顿,眯了眯眼:“本王认为,你会更加关心另一件事,今夜,贤妃会侍寝。” 廖长恒的扇子“啪”的掉在桌上,惊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清尘不是还病着么?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楚盛煌竟然揶揄的笑了一下,有种恶作剧得逞的邪魅。 廖长恒膛目结舌好一阵,无奈笑道:“果然近墨者黑,我倒是很期待,天心成了摄政王妃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盛煌挑眉,目光追随着窗边倩影,浅啜着杯中茶水:“本王也很期待。” “期待什么?”顾天心没有找着夜雨和夜月,恹恹的回到桌边坐下,随口问道。 廖长恒好笑的看她一眼,正准备说话,夜雨鬼魅似的从窗外掠进来:“主上,来了。” “啊,夜雨!你藏哪里去了?我家小月呢!”顾天心急忙问。 夜雨莫名其妙:“属下不知。” “不知?”顾天心也莫名其妙了,疑惑的瞄向廖长恒。 廖长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我不过随口说说。” 顾天心:“……” “坐下,好戏上演了。”楚盛煌吩咐。 顾天心瞪了廖长恒一眼,两人才各自入座,下面就传来“斩立决”的宣告,紧接着,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打斗声。 他们的位置是在三楼临窗,足以将下面一览无遗,百姓一哄而散,那激战的双方完全暴 露了出来。 “林麒!”顾天心激动的站起,双手下意识的握紧。 “慢慢看,好戏还在后面。”楚盛煌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 顾天心手心凉,白着脸点了点头,楚盛煌眸中掠过一丝疼惜,将热茶递给她。 一见到那碧绿的茶水,顾天心就有心理阴影,但是,这是楚盛煌亲手斟的…… 顾天心咬了咬牙,喝毒药似的,一口干了,后果便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楚盛煌蹙眉。 顾天心捂着喉咙摇头,牵强的笑了一下,指了指下面,转移他的注意力。 尼玛,差点吐了!还好她的心理素质比较强大,可是那茶水入腹,怎么会有隐约的花香在回韵,好熟悉的花香…… 刑场,林麒带着林家暗卫大开杀戒,林长海等人激动不已。 林长海不知道他们的祸事就是林麒惹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摄政王,落得个满门抄斩。 现在,最后关头里,竟是他抛弃多年的不孝子赶来相救,林长海难免愧疚。 “麒儿!别管我们,你快走!”林长海撕心裂肺的喊,想要保住他们林家最后一条血脉。 林麒恨恨道:“你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爹,要生一起生!” 林长海感动得老泪纵横,正想点头,却见已经占了上风的厮杀陡然逆转,一圈一圈的弓箭手从暗处出来,霎时围得水泄不通。 “不好,有埋伏!”林长海大惊失色,没想到摄政王那么狠,当真要让他们林家死得干干净净,可惜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来的人全都成了箭下亡魂,顷刻间倒了一大片,林麒也变了脸色,握着剑的手指颤抖。 “麒儿……”此情此景,林麒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怎么也逃不出去了,林长海老脸灰败,悔恨不已。 见再无转圜的余地,林麒悲愤交加,仰天 怒吼:“摄政王!你要杀的是我!我来了!你放了我的家人!” “你这龟孙子不是藏着不出来么?现在已经迟了!”闫威武站在高台上,拔开面前的侍卫,手中也握了一把弓箭。 林麒恨道:“摄政王铁面无私,我们林 家忠心耿耿,何至于面门抄斩?!” “林家忠心耿耿?”闫威武“呸”了一声,大步上前,道:“别的不说,你林麒勾 结山匪,谋害公主性命这一条,就足以让灭你们林家九族!” 林长海大骇,不可置信的瞪着林麒:“逆子!闫将军说的可是真?!” 此时此刻,他的父亲还在叫他逆子,林麒在极端愤恨之后,狂笑了起来:“真的,那又如何?你老人家还想像处置娘一样,亲手打死我么?” 林长海面色大变,一时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倒是身边的林夫人讥笑起来:“老爷,我就说麒儿还记恨着你。” “麒儿,当初,我们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娘和人无耻苟合,丢尽了老爷的颜面,也怪不得老爷心狠,打死你娘,你娘本就该死!” “你这个贱妇!你还敢说!”林麒气得咬牙,哄着双眼就冲过去,直接一剑砍了林夫人的头,血飞四溅。 “林麒!你竟敢当众弑母!”林家几个儿子怒了,家眷妇孺们哭成一团,林长海差点直接气晕过去。 林麒“哈哈”的狂笑几声,提着血淋淋的剑,一个个的指着他们:“爷受够了!你们谁还敢再侮辱我娘!爷砍死你们!” “林麒!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还好男风!简直是给林家丢人!” 林家长子愤恨林麒杀了林夫人,怒不可碣的大骂,林麒又是一剑,削了林家长子的头。 “啊——”林家人吓得都哭了,奈何都被绑着,只有看着那杀人狂魔似的林麒,一个个的砍过去。 ———————————— 呕心沥血赶出万更,感谢亲们的订阅,╭(╯3╰)╮ 校园港 恋耽美 99.099传说里的婚前恐惧症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啊——”林家人吓得都哭了,奈何都被绑着,只有看着那杀人狂魔似的林麒,一个个的砍过去。 “林麒!逆子!你……”林长海气得喘不过气来,一句话没有吼完,两眼一番,直接晕死了过去。 林麒杀红了眼,反正都要死,他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只知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呙。 就在他的剑正要朝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砍下之时,顾天心看不下去了:“楚盛煌!不要让林麒再杀下去了!” 楚盛煌遥遥一颗花生米弹了出去,林麒的剑“哐当”落在地上,那几岁的孩子也吓得不轻,裤兜哭不出声了醣。 闫威武朝茶楼的方向看了一下,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侍卫上前,将林麒绑起来。 林麒被绑得严严实实,被林家人唾弃,血红着眼邪佞的笑,像是得了失心疯,一个劲的疯笑。 窗边,顾天心轻叹了口气,林麒现在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她也算解恨了大半,心里却同时涌起悲伤,替林麒悲伤。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林麒游手好闲的做着纨绔子弟,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安明玉的那些狗腿子说得对,林麒是重情重义的,可是,也容易因为情义而走上极端,成为嗜血恶魔。 皇宫的圣旨传来了,林府众人不用满门抄斩,却被流放去了最荒芜的北方,做最下等的苦力,除去林麒。 可是,林麒没能轮到官兵动手,那被激怒的林家人,在劫后余生里,将满腔的仇恨纷纷泄在了林麒身上。 林麒死得很凄惨,每一处伤口都是亲人所致,最后致命一击,还是自己拼命赶来相救的父亲,一刀砍了他的头。 林长海老泪纵横,又哭又笑,完全已经成了一个疯子,在侍卫的推搡下,和家人一起,被套上了囚车。 刑场上满地的血污,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廖长恒走到顾天心身边,道:“别看了,小心会做恶梦。” 顾天心叹气:“说好去郊外踏青的,你们却骗我来看这血腥的东西,做恶梦也是你们害的。” 廖长恒无辜的用扇子一指楚盛煌:“不关我事啊,是盛煌的主意,好了,你慢慢找他算账吧,我去找闫威莽夫喝酒去也!” 廖长恒潇洒离去,顾天心瞪着悠然坐在桌边的楚盛煌,哼了一声:“原来又是你蓄意而谋!” 楚盛煌挑眉:“你不喜欢?” 顾天心拨弄着肩上的琉璃珠串把玩,抿唇而笑,明眸弯得像月牙:“喜欢,这样的结局甚合我意,谢谢你。” 楚盛煌被她的笑容晃得心驰神往,伸手道:“过来。” “干嘛。”顾天心疑惑的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他抱在腿上,揽入怀中,火热的唇贴过去,缠绵温存。 顾天心被吻得呼吸不畅,双手捏着拳头锤在他的肩上,倒是她那微薄的力道,给阳刚的男人挠痒都不够。 长长的深入,品尝够了,楚盛煌才放开了大口吸气的顾天心,眼神幽暗:“以后要谢本王,就用这个方法。” 顾天心:“……色 狼!” 楚盛煌不置可否:“本王只对你一人如此,难道你不喜欢?” 顾天心大窘,脸色红得像苹果:“你简直是……” “嗯?” “好吧,我喜欢。” “……” ———————— 摄政王突然放出大婚的消息,霎时轰动了整个东辕国。 话说,摄政王都二十五六了,还是单身一人,洁身自好的连个妾侍都没有。 传闻说,就连玲珑公主都曾经芳心暗许,可是,摄政王却刚好身患隐疾,不能人道。 现在是怎么回事?摄政王突然想通了要娶妻,难道是隐疾被治愈了? 不过,就算摄政王身患隐疾,想要嫁进摄政王府的名媛贵女,就是排到城门口也绰绰有余的。 只是,那摄政王妃的人选到底是谁呢?婚期还那么急迫,当天早上散播出消息,当天晚上就要成亲。 外面舆 论篇篇,顾天心在丞相府里也是焦头烂额,今天,就 是她和楚盛煌成亲的日子了,她就要嫁人了! 顾天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焦躁又不安,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或许这就是传说里的婚前恐惧症。 楚盛煌婚前准备很充足,安排得也很妥当,她已经成了廖丞相的义女,名义上算是丞相府三小姐,只需在丞相府里等待出嫁便是。 可是,她还是顾天心啊,身为摄政王妃,难免会和宫中那帮人打交道,他们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呢? 虽然她已经被轩辕玲珑休掉,可是那刁蛮公主,会善罢甘休?太后和燕太妃,怕是又要来联手杀她了…… 顾天心纠结了半天,最后又换上了熟悉的男装,拿着她的家当,爬上窗台准备逃婚。 夜月已经被她支开,却不想,廖长恒捏着他的碧玉箫倚靠窗外,玩味的打量她:“天心,你这又是在玩哪一出啊?” 顾天心欲哭无泪,可怜兮兮道:“长恒哥哥,我不想嫁啊……” “哦?”廖长恒颇感意外:“为何?你都能为盛煌不顾性命了,为何还不愿嫁给他?你不喜欢他么?” “不是!”顾天心抓头:“我喜欢他,但是我……我根本不了解他,万一他是个暴 力狂,动不动就给我一拳,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 “呵呵。”廖长恒忍俊不禁:“放心,盛煌没有打女人的嗜好,要是他打你,你回娘家来给哥哥告状,哥哥替你教训妹夫!” 廖长恒可是乐坏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成了他廖长恒的妹夫,廖长恒现他也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 顾天心哭丧着脸:“可是,你也打不过他……” 廖长恒:“……” “他打不过,不是还有我么?”一道邪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银面黑衣的修长男子倒挂屋檐,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如白日睡觉的蝙蝠。 “殇离!”顾天心惊喜的朝他招手:“你怎么来了?不是又来杀我的吧?” 廖长恒也皱起了眉,明显不欢迎殇离这位不速之客,殇离却笑得很不要脸,道:“我特意来看你的啊,小心,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 顾天心皱起了黛眉,殇离叹气摇头:“唉,还真给忘了,亏得我这三天来长途跋涉,千山万水的,连觉都没能好好睡一个,竟然还白跑了一趟,真是冤啊!” “你……”顾天心惊讶:“你真去找姜神医了?” “当然,本大侠可是说话算数的人,不然谁还找我做生意?”殇离好笑,从屋檐上轻飘飘的落下去,抓住她的手:“走。” 顾天心“啊”了一声,被拖下了窗台,廖长恒横着玉箫在前,拦路道:“殇离,我廖府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殇离玩味一笑:“我殇离上天入地,还没有谁能拦得住的,长恒公子想要试试?” 廖长恒温和笑道:“无影阁阁主轻功卓越,举世无双,可若是要带上一个人,长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殇离抚上面具,无奈摇头:“小心啊,你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把石灰粉从袖中洒出,还好廖长恒有先见之明,快一步的用折扇挡住了脸。 挥扇拂去面前的石灰粉,面前早已人去楼空,廖长恒脸色黑了黑,急忙召集侍卫追赶。 刚好,夜月端着午膳过来,远远的就见到殇离带着顾天心,从连绵的屋檐上掠过。 “顾姐姐!”夜月叫了一声,摔掉手里的托盘,飞身跃上屋檐。 殇离没有回头,朗声笑道:“丫头,你要追上我了,我就带你去见你师父!” 夜月面上一阵狂喜,咬着牙卯足了劲的追上去,尽管她明白她的轻功和殇离,那是天差地别。 “你那丫头,脾气比你还倔!像茅坑里的石头!”殇离嗤笑了一声,声音在风声里飘渺,却清晰。 顾天心被他揽着腰空中疾飞,本来对他的行为有些恼怒,但想到离开了丞相府,不由又开心了起来。 听他说话,顾天心往后远远的看去,见夜月追得艰难,明眸一转,忽然出手在殇离的腋下挠了几下。 殇离似笑非笑的道:“知道杀手第一要 练习的是什么吗?就是忍,要是连忍都做不到,就不是你去杀别人,而是别人杀你了。” 顾天心撇了撇嘴,忽然笑道:“殇离,我给你说哦,你这个杀手做得是不错,但是还有改进的空间,你相信么?” “你的鬼主意最多!”殇离嗤笑,却道:“不过,这话题我喜欢,你且说说看,说得好,我就带你那丫头一起,我是不是很好说话?” 顾天心暗暗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另一个地方的杀手,他们都不用蒙脸或者戴面具,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不帅不丑,使人过目就忘……” 顾天心胡掰乱吹,不知道殇离有没有兴趣,但殇离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因为,他得花费一些精力去聆听。 终于,在夜月气喘吁吁近在咫尺之时,顾天心结束了她的侃侃而谈,得意笑道:“最后一条忠告,好奇害死猫,身为杀手,更不应该上当!” 殇离哈哈大笑了一声,回头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夜月,停了下来,道:“果然是小狐狸,不过小心,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上当的呢?” 顾天心:“……” ———————— 黄昏降临,丞相府门外人山人海,堆积满了围观摄政王妃的群众。 这本来上午就要迎亲的,他们一大早就在这里候着,候到现在还没有等来摄政王的迎亲仪式。 不过这也不奇怪,摄政王嘛,怎么能按常理出牌呢?特殊才能彰显他老人家的身份非凡。 据说啊,摄政王妃是廖丞相的义女,丞相府的三小姐,不知道和东辕国第一才女廖清尘相比,谁会更胜一筹。 是摄政王妃吧?要不然,摄政王怎么不娶廖二小姐,而是娶廖三小姐呢? 外面人声鼎沸,丞相府内也是乱的一锅粥,四处挂满了红绸,喜娘,嫁妆,什么都齐了,唯独缺新娘。 廖长恒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真的不关他的事,他已经尽力了,谁让抢走新娘子的,是神出鬼没无影阁的阁主呢? 因为摄政王大婚,廖清尘也回到了丞相府,听闻了顾天心由男变女,由驸马爷变成摄政王妃,廖清尘病态恹恹的脸上,是让人心碎的苍白。 她已为贤妃,却不改少女时的装扮,淡紫长裙,文雅素净,唯一头秀尽数挽起,那是宫中妃嫔的髻,饰却唯有一支兰花簪子。 廖长恒看着坐在园中,气质如兰,绝世而**的廖清尘,眸光黯然,暗暗的叹了口气。 “清尘。”他手中捏着碧玉箫,走过去轻柔的唤她,像是怕大声一些,就惊扰了她。 廖清尘低垂着娥首,吩咐身边的嬷嬷和宫女退下,这才抬起微红的眼眶,牵强的笑了笑:“哥哥。” 廖长恒看着楚楚可怜的她,皱眉道:“还是放不下么?盛煌他……你要是还坚持,最多只能做侧妃而已,还要坚持么?” 廖清尘咬着柔嫩的唇,泪水盈盈的摇头:“我没想到她是女子,我没想到王爷会娶她,哥哥,你早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 廖长恒一愣,心里微痛:“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廖清尘哑然无语,别开脸去,拿出丝绢沾着眼角泪痕,沙哑的道:“哥哥对不起,是妹妹失态了。” 廖长恒摇头苦笑:“清尘,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哥哥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不要变,再苦再艰难,你还有哥哥。” 廖清尘唇角都咬破了,终是抽泣了一声,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梨花带雨,甚是脆弱。 廖长恒叹了口气,轻轻抚上她的肩,廖清尘埋入他的怀中,泪水顷刻间湿透了他的半边衣襟,消瘦的脊背在风中颤抖。 廖长恒心有不忍,安慰道:“别伤心,到现在天心还没回来,今天的大婚,怕只会是一场空,天心那丫头,唉。” 想到顾天心说不愿意嫁给楚盛煌,廖长恒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楚盛煌要是知道顾天心不止被殇离掳走,还有逃婚的念想,不知是何种表情。 听到他胸腔的震荡,隐含的笑意,廖清尘身子微微一僵,缓缓的站起身来,幽幽的看着廖长恒:“哥哥,很喜欢天心?” 廖长恒愣了一下,失笑:“当然,你和她都是我的妹妹,哪有做哥哥的,不喜欢妹妹的?” 廖清尘面色一白,笑得很惨淡,“嗯”了一声,道:“哥哥,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她站起来,正欲张口唤人,廖长恒突然道:“她只是妹妹而已,清尘,你和她,在我心里是不同的。” 廖清尘蒙着雾色的眸子一颤,咬了咬唇,声音细若蚊鸣:“我对哥哥,只有兄妹情谊……” “我知道。”廖长恒打断了她,声音淡淡,唇角却含笑:“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用再三提醒我。” 廖清尘:“……” “好了,你去歇息一会儿吧,你的身子……自己好好保重,盛煌还没消息,我出去应付一下。”廖长恒拍了拍廖清尘的肩,翩然而去。 廖清尘纤细的身子有细微的颤抖,美眸含泪,晚风之下,晶莹的泪珠儿,从苍白的脸颊滑落而下,渲染了一园的悲哀。 廖长恒没有再回头,径直走到大门的地方,皱眉看着乱糟糟的场面,问身边的管家:“还没有消息回来么?” 管家苦着脸摇头,心下这次可真是死定了,摄政王出丑?摄政王会出丑?摄政王竟然会出丑?! 好吧,摄政王要是出了丑,他身为丞相府的管家,一定会和丞相府一起陪葬了…… 廖长恒倒是没他那么悲观,吩咐管家不准让廖丞相知道,摇着扇子仰这头,望着已经黑尽的一片夜空。 这新娘缺席,新郎也缺席,要不要早点通知下去,取消婚礼呢? 还是取消吧,免得事情越闹越大,楚盛煌又不会随意拉一个新娘滥竽充数,到时候不好收场。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露出温润的招牌笑容,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其实大家都误会了,今晚不是摄政王……” “长恒公子!”夜雨气喘吁吁的从屋檐上飞下来,抹了一把满头的汗珠,很狼狈的道:“主上说了,无论如何,婚礼照旧。” 廖长恒唇角抽了抽,靠过去小声询问:“王爷人呢?” 夜雨也快哭了的表情:“无影阁里没找着,属下奉命回来,主上他去了鸿蒙谷。” “……”廖长恒面色一变:“怎么能去鸿蒙谷?要是遇上那人出关……你怎么不拦着他?” “属下怎么可能拦得住……”夜雨这次是真要哭了。 廖长恒觉得他语气或许是凶了点,心感愧疚,拍了拍夜雨的肩,让夜雨靠边去,他来处理。 “呵呵,还真是热闹啊,我也来看一看,这摄政王的新王妃,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一道娇笑从门外徐徐传来,那高挑窈窕的身影罩着宽大的大红斗篷,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妩媚勾魂,摄人心魄。 廖长恒面色又是一变,吩咐侍卫放行,亲自上前迎接:“臣……” “嘘。”那女子竖起食指,处到他耳边轻声呢喃:“本宫秘密出宫,长恒毋须多礼。” 幽香伴着湿热喷洒在耳根,廖长恒猛地往后退开两步,礼貌伸手:“姑娘,里面请。” 女子掩唇娇笑,长长的指甲鲜红如血,走起路来扭腰摆臀,曼妙的身姿使得门外众人瞪直了眼睛,只一个背影,都惊艳非凡 校园港 恋耽美 99.100活腻了连摄政王也敢染指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女子掩唇娇笑,长长的指甲鲜红如血,走起路来扭腰摆臀,曼妙的身姿使得门外众人瞪直了眼睛,只一个背影,都惊艳非凡。 廖长恒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紧跟上前面的女子,行到无人处,那女子才掀开风帽,露出如云华髻的精致容颜,红唇魅惑呙。 “新王妃呢?”燕双飞眯着桃花眼,瞥向廖长恒,讥笑道:“呵呵,这酉时都快过了,怎么迎亲的轿辇还没来?莫非只是闹着玩呢?” 廖长恒干咳了一声,谦逊的道:“王妃临时想买一件饰物做新婚礼物,赠送王爷,王爷陪同去了。” “喲。”燕双飞阴阳怪气的笑哼了一声:“有那么恩爱?本宫怎么不知道何时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入得了盛煌的眼?” 廖长恒笑道:“感情一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世间一见钟情的痴男怨女也不在少数,太妃娘娘认为呢?醣” 燕太妃嗔了他一眼,纤长的手指从他胸前暧 昧拂过,见他瞬间僵直了身体,不由又是一阵娇笑。 “真有那么多?那长恒见过本宫那么多次,怎么还没有一见钟情呢?是不是本宫不够美?不能倾倒长恒的心呢?”燕双飞轻佻笑问。 “……”廖长恒苦笑:“臣有自知之明,不敢逾越。” 燕双飞蓦地冷笑了一声,道:“本宫才不管什么一见钟情,你,退下。” 廖长恒犹豫:“太妃娘娘……” “为何不退?”燕双飞逼近他,媚笑:“可是,想要和本宫花前月下,做一对露水鸳鸯?” 廖长恒叹了口气,拱手告退,惯来温文尔雅的人,离开的步伐也细微的凌乱。 燕双飞冷嗤了一声,眯着桃花眼打量着挂满喜庆 红绸的后院,一阵风似的飘过去,扯下一大匹红绸,尖锐的指甲撕成碎片。 红绸如红枫片片飘落,燕双飞阴冷的笑:“新王妃?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丫头活腻了!连摄政王……也敢染指!” 附近房间里,倚靠花窗的人儿正失神的看着纷飞红叶,听到此冷戾一句,浑身一抖,打倒了手边茶杯。 “谁?!”燕双飞立刻盖上风帽,红影如鬼魅般游移,飘到窗前。 看到窗内那一脸煞白的素衣女子,燕双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贤妃啊,刚才听到了什么?” 廖清尘紧抿着唇,浅浅的吸了口气,道:“臣妾听到娘娘在问新王妃。” “哦?”燕双飞那长长的手指扣上窗檐,如蛇攀岩:“还有么?嗯?” 廖清尘垂眸点头:“臣妾也是今晚才知,摄政王要娶的新王妃,竟然会是她。” …… 远处花枝之后,蓝衣公子默默的望着夜空,面色忧郁,失望的摇头离去。 ———————— 戌时二刻,摄政王定下的拜堂吉时,此刻,正值戌时。 看着脚底下飞掠而过的连绵景致,顾天心抓狂:“殇离,晚膳你可吃了四大碗白干饭呢,怎么还是不行?” 殇离气息一滞,差点从树梢上摔下去,提着旁边女子的胳膊,嗤笑:“对一个男人说不行,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顾天心小脸一红,哼道:“那你就快一些,用力点,证明给我看你很行啊!” 殇离:“……” “小心,你要不是楚盛煌看中的女人,我必会证明给你看,可惜啊……”殇离惋惜:“天意弄人,你我有缘无份,下辈子吧,啊。” 顾天心:“……” 当厚脸皮撞上厚脸皮,顾天心倍感词穷,只好改变策略:“离哥哥,你看我多可怜,要是回去太晚,惹怒了楚盛煌,以后我非得给他虐待死不可,离哥哥你……” “停停停!”殇离唇角抽 搐:“肉麻恶心的女人最讨人厌,小心,算你狠!” 顾天心嘿嘿干笑:“彼此彼此,你也很狠啊,离哥哥啊离哥哥,离哥哥……” “真受不了你!”殇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满脸佩服:“真不知道楚盛煌为何会看上你,要是我,非得逼得天天夜不归宿,让你独守空房。” 顾天心笑道:“独守空房多好,距离产生美,看久了可会视觉疲劳的, 到时候再离婚多麻烦。” 殇离哭笑不得:“你的歪理最多,明明想要逃婚的是你,现在归心似箭的也是你,女人啊。”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只是婚前恐惧,又岂会把婚姻当儿戏?我要是逃婚,他堂堂摄政王的脸面一扫,我还焉能有命在?” “也对。”殇离赞同:“不止是你,他认为是你带着我私奔,还会死缠烂打的追杀我,我也会很麻烦的。” “为什么是我带你私奔,而不是你带我私奔?明明就是你带我走得啊。”顾天心觉得殇离的语病很厉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殇离悲哀道:“因为我不缺钱不缺女人,没必要带着你这个什么都缺的丫头私奔,你就不同了,你……” 殇离正在“噼噼啪啪”的数落顾天心的缺点,突然停止了说话,带着她落在一处屋檐上,叹道:“看吧,麻烦来了。” 顾天心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但看殇离严肃的样子,也现不是容易应付的麻烦。 远远的张望了一下,一片浩瀚的灯火阑珊里,再不远就是丞相府了,她甚至可以看到丞相府门外喜庆的大红灯笼。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出现,在他们的前面,那鬼魅般飘过来的,是一个红色斗篷的曼妙女子,带来香风阵阵。 “殇离。”那女子娇柔一声,腻得出水。 燕双飞!是燕双飞!顾天心顿时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捏紧了双手,抑制全身的僵硬。 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不顺眼的女人,此刻,在她的心里,危险的指数不断的飙升,升到了仇恨的位置。 像是感觉到她的僵硬,殇离将她拉到身后,红唇邪魅勾起:“燕师姐,有什么事要师弟帮忙么?师姐吩咐就是,师弟乐意效劳!” 燕双飞漂亮的眉头蹙起,打量着殇离后面的白衣女子:“殇离,你忘了爹爹的教诲么?你可是无影阁的阁主,得无情无欲,听话,让开。” 燕双飞说话的语气带着诱哄,殇离很为难,手指习惯性的点着麒麟面具:“可是,我已经接下了要把她安全送回的生意,言而无信不好吧?” “哦?”燕双飞语气转冷:“你当真要为了她,忤逆你的师姐?” “当然不会。”殇离很爽快的侧开身,让出身后的顾天心,笑道:“为了师姐,言而无信算得了什么,这生意不做就是!” 燕双飞满意的笑了,顾天心唇角一抽,也笑了,在屋檐上小心的上前一步:“顾天心见过太妃娘娘。” “顾天心?”燕双飞玩味的呢喃,桃花眼里却很是阴冷:“驸马爷顾天心,不是男子么?难道是男扮女装?哟,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顾天心倍感无语,继而干笑:“太妃娘娘慧眼无双,臣的确是男扮女装。” “噗——”殇离在后面差点笑喷。 燕双飞一个闪身飘到顾天心面前,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暧 昧的滑动:“真的?” 顾天心头皮麻,狠狠咬牙:“真的。” “嘶”的一声,尖锐的指甲划破顾天心白皙的面颊,鲜血顺着她殷红的指尖滴落,顾天心双瞳急速收缩,骇然的捂住脸。 卧槽!她被毁容了!虽然她觉得容貌不甚重要,但好歹别吓死人啊!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燕双飞抬着手指,看着手指上汨汨的鲜血,眸中冷意更甚:“好啊,你的毒竟然给解了,是你?” 她看向殇离,殇离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绑了姜神医没错,可解毒的不是姜神医,不关我的事啊师姐。” 燕双飞冷笑:“不是姜神医,除了姜神医,还能有谁?殇离,连你也骗我,为了她骗我!” 殇离急忙举手誓,燕双飞不屑,冷道:“想要我相信,除非,你现在,立刻杀了她。” 殇离:“……” “怎么?为何不动手?舍不得?”燕双飞咄咄逼人。 顾天心捂着脸看着那两人,咬牙道:“殇离对你痴心一片,什么都唯你是从,你却不相信他,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都不相信,太妃娘娘,你还能相信谁?” 燕双飞眸中掠过一丝愕然,又走到殇离面前, 带血的手指抚上他坚实的胸膛,轻柔摩擦:“真的么?殇离,你对我痴心一片,为何从来不说给我听?” 殇离:“……” “师姐!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本来还停在掌下的身躯,突然风一般的消失而去,融入茫茫夜色。 燕双飞手指还停在半空,顿了顿,侧头去看那望着屋檐往下爬的白衣女子,红唇一勾:“顾天心,新王妃,你想往哪里跑啊?” 顾天心大惊,脚下一滑,踩翻了一块青瓦,直溜溜的往屋檐下摔下去。 尼玛,该死的殇离,见色忘义的家伙,她好不容易争取到逃跑的时间,那家伙却一点不肯配合! 顾天心悲哀的闭上眼,以为会被摔得粉碎性骨折,却不想一道白影从远处的夜色里闪烁而来,眨眼就到了眼前,揽住了她的腰。 熟悉的如雪纯澈气息笼罩,顾天心来不及看他的脸,紧紧的抱住他,眼眶酸涩得厉害,像是有什么要滚落出来。 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落在了地上也不曾分开,将她的脸埋入他宽广的怀中,只能聆听他熟悉的心跳。 “盛煌……”燕双飞脸色煞白,声音惶恐。 “师姐,你是回宫呢,还是去摄政王府里,喝一杯本王的喜酒?”楚盛煌淡淡打断,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燕双飞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夜风吹起她一身艳丽的红色斗篷,明明是张扬的颜色,偏偏黯然无光,阴冷如魅。 “喜酒?你竟然请我喝你的喜酒?”燕双飞不可置信,怒道:“你忘了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你怎么可以另娶她人?!” “过去的事情,师姐不是早该放下了么?”楚盛煌淡道。 “可是我后悔了啊。”燕双飞理所应当的道,声音凄楚:“我后悔了,盛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师姐。”楚盛煌冷道:“从未开始,何来重新?” “你……”燕双飞“呵”的一声冷笑,绝然转身,声音似哭似笑:“楚盛煌,你果然变了心!” 鬼魅般的红影渺渺飘远,青丝随风凌乱飞舞,唯留一首魅惑又悲伤的美妙歌声,在夜空里诡异飘荡。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歌声渐行渐远,顾天心知道,燕双飞也越走越远,只是,她也清晰的感受到,楚盛煌瞬间停止的心跳,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 顾天心蹙了蹙眉,抬起脸去看他,这才看到他的脸色极为苍白,鬓间甚至已经湿透,紧皱着好看的剑眉。 “楚盛煌,你怎么了?”顾天心再也顾不得计较什么,担忧的握住袖子,去擦他的脸。 楚盛煌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道:“长恒,带心儿回去换喜服,再给本王把人看丢了,本王唯你是问!” 廖长恒从暗处的巷道出来,尴尬的咳了一声,信誓旦旦道:“不会了,这次有闫莽夫在,他带了一千禁卫军,绝对不会再出意外!” 果然,闫威武也笑着走出来,身后的一千禁卫军齐齐亮起火把,浩瀚的一条长龙,吓得顾天心膛目结舌。 卧槽!要不要这么夸张?她什么时候成国宝了?她能说国宝都不用这么隆重好吧? “走吧顾三弟……哦,是顾三妹!哈哈——”闫威武大笑一声,直接上来拽着顾天心就走,连抗议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楚盛煌!楚盛煌!楚盛煌……”顾天心的声音渐渐远去,含着不甘,含着担忧。 楚盛煌静立原地,倏的,苍白的唇角溢出血丝,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纤尘不染的如雪锦袍。 “主上!”夜雨递上锦帕,焦急道:“主上身受重伤,婚期还是另改时间吧?先让长恒公子……” “本王没事,准备迎亲。”楚盛煌擦去嘴角血污,将锦帕随手丢开,大步离去。 夜色里,那高大的白衣身影依旧伟岸,脚步却有些微的凌乱,夜雨皱着眉挠头,很不解主上在坚持什么。 虽然这场婚礼颇为曲折,但他们的女主子已经找回来了,又不会跑掉…… —————— —— 丞相府里,顾天心让喜娘推进屏风后,四个丫鬟围着她沐浴更衣,忙得不可开交。 顾天心浑身不自在,这夜月见到了她的师父和弟弟,一时半刻舍不得分开,弄得她暂时没了夜月伺候,却多了这么多人伺候。 好不容易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皮都像是被搓掉了一层,又一层一层的套上大红喜服,再拖到铜镜边梳妆打扮。 全程,顾天心就像个人偶娃娃一般,神思不属的被摆弄来摆弄去,脑中总是浮现出燕双飞离去时,挥之不去的那首《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唉,王妃生得美貌,这肌肤更是水嫩白皙,只是可惜,这条伤口……怎么在这个位置?遮都没法遮。”喜娘在边上阿谀奉承,连连惋惜。 顾天心猛地从模模糊糊的思绪里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一个女人一生一次,她也不得不重视。 铜镜里,她画上了略微浓艳的端庄妆容,青眉,红唇,两腮若霞,可惜,一条血痕从在右脸颊上划过,直达耳际。 疤痕倒不是很长,经过廖长恒的药膏一抹,早已结痂,廖长恒说此伤疤不严重,持续抹药,不消三个月就会恢复如初。 三个月啊,今晚是最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顶着一个无盐女的容貌,毁了堂堂摄政王的一世英名呢? 顾天心眼珠子转了转,抓起丫鬟手里的胭脂笔,悉心的描绘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绘制成漂亮精致的图案。 一旁的喜娘和丫鬟目瞪口呆,由惊愕到羡慕,到佩服,到最后,一个个眼睛里都冒星星了。 顾天心笑嘻嘻的放下胭脂笔,道:“把盖头拿来吧。” 一众丫鬟和喜娘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去那盖头,盯着顾天心的那半张脸仍旧惊羡不已。 顾天心好笑,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改天我教你们画便是。” “奴婢多谢王妃。”众人急忙给顾天心谢恩,恋恋不舍的离去。 顾天心无奈,望着铜镜,摸着脸上的伤疤叹气,燕双飞,真的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都是楚盛煌害的! 想到楚盛煌,涂抹得很娇艳的唇忍不住勾起,今晚之后,他就是她的丈夫,没想到,她的老公会在古代,感觉好玄妙。 花窗外,一道紫衣鬼魅般悄无声息飘来,修长的手指挑开窗棂,泛着血丝的狭长凤眸里,满是沉痛。 心心……他在心里轻声唤了一句,手指沿着窗外剪影,小心翼翼摩擦着她的轮廓。 心心,你真的要嫁给楚盛煌么?你真的已经忘了我么?我是肖楠啊,你的肖楠…… 从小到大,你从来不会多看其他男生一眼,你说,谁也比不上肖楠,因为肖楠是我的,我是肖楠的。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背叛当初的诺言,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爱上另一个男人,甚至,要嫁给另一个人。 心心,他呵护如宝的小女友,从那么小,他就一直守着她,像是守着自己亲手种下的果苗,一点风吹雨打都要给她遮着掩着。 可是现在,他的果苗开花了,结果了,待人采撷了,可是,却又被别人给偷走了。 南宫御很不甘心,那是他的,凭什么让给别人?偷走?那他就抢回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00.101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102前一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他的果苗开花了,结果了,待人采撷了,可是,却又被别人给偷走了。 南宫御很不甘心,那是他的,凭什么让给别人?偷走?那他就抢回来呙! 他才抬起脚,还没落下,却在下一刻猛地收回,一道黑影从屋檐鬼魅般的翻落下来,直接从半开的窗檐,掠进了房内。 “小心,你在想什么呢,想得一个人都笑了,肯定是在想男人,该不会是在想我吧?” 屋内传来男子戏谑的声音,使得南宫御厌烦的皱了皱眉,想揍人,所有招惹心心的男生,他都要揍,心心是他的醣。 “殇离!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跑了么?哼!见色忘义的家伙!”顾天心翻白眼,说话没好气。 这是南宫御最熟悉的表情,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小动作,在他记忆里,都格外的清晰。 “还没找你算账呢,小狐狸,竟然利用我!”殇离撑着顾天心的椅子,凑近看着她脸上的花纹,很惊奇的样子,还伸手去摸。 顾天心打开他的手:“你快走吧,我忙着成亲,没工夫陪你玩,或许呆会儿,楚盛煌很乐意陪你玩。” “别!我可不喜欢跟他打架!”殇离急忙摇头,又猥琐的笑:“恐怕他今晚没兴致陪我玩,洞房花烛夜嘛,春 宵一刻,值千金啊!” “滚!”顾天心蓦然脸色羞红,站起来就去推殇离,那种羞涩,让南宫御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哈哈!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好事!” 殇离戏谑的眨了眨眼,道:“上次我赌输了,说要答应你一件事的,既然姜神医没派上用场,那我今天就满足你另一个心愿,当作送你的新婚礼物。” “什么礼物?”顾天心满眼警惕,反而往后面退了一步。 殇离嗤笑了一声,突然转开身去背对着她,然后,捏住薄薄的麒麟面具一角,一把掀开,翩然回首。 满头绑着无数细细辫的长往后潇洒一扬,殇离很满意顾天心失神的目光,红唇邪魅勾起。 “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可是盼了许久,喜不喜欢?还愿不愿随我私奔?”殇离不怀好意的邪笑,眉眼间满是轻 浮浪 荡。 熟悉的剑眉星目,隽秀,清逸,和记忆里的那张脸慢慢重合,果然和她预想当中的九分相似。 可惜,他的眼瞳是异于常人的酒红,唇色太艳,肤色太白,整体感觉……多了几分邪魅,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殊不知,在顾天心仔细点评的时候,窗外的南宫御,也是被震得不轻。 那张脸,那不是在现代里的肖楠么?他就是肖楠!这个男人,竟然和自己现代里,一模一样! 南宫御很吃惊,下意识的看向顾天心,等待她的反应,可是,她的表情却不含一丝诧异,眸光淡淡。 他听见她说:“谢谢你的礼物,但我不喜欢,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楚盛煌。” 南宫御心里一震,如同遭了一记闷雷,五脏六腑在在碎裂,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埋头呕吐。 她喜欢楚盛煌!她说她喜欢楚盛煌!说得那么清晰,那么肯定,那么……让他心碎成殇,失望透顶。 他的声音,惊动了屋内二人,殇离冷笑了一声,戴上面具,吊儿郎当的问:“是谁在偷听啊?出来,别等着我去抓啊。” “是我。”南宫御抹了抹嘴角,踉跄着走出花枝,顺手折了一朵玫瑰花,翩然跃进窗台。 他似乎是喝了酒,还醉得不轻,走路摇晃不说,雪白绝美的脸上还布满了醉人的晕红。 他狭长的眸子如雾慵懒,朱砂泪痣红得妖艳,浅粉的薄唇如花般柔嫩,正微微的往上勾着。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倾倒人心,更何况那笑宠溺至极,格外的温柔,醉人痴迷,直直的对着顾天心绽放。 顾天心愕然的看着来人,直到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面前,陌生气息的靠近,她才紧张往后退,惊道:“南宫御!” “南宫御……”他轻声呢喃了一遍,笑得更加温柔:“嗯,我是南宫御。” “你来这里做什么?”顾天心对这人的鞭子还记在心上,还有那差点把她炸成肉酱的炸弹,她对南宫御可是警戒心十足。 要不是对方武功不浅,殇离又在身边,她恐怕会开口叫人了,对了,殇离呢? 顾天心一直没听到殇离说话,也没有动作,一扭头,差点晕倒。 卧槽!殇离那厮,竟然直愣愣的盯着南宫御,一双酒红的眸子格外闪耀,色 眯眯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丢人啊!顾天心想要踢殇离一脚,让他回神,南宫御却挡在了她和殇离中间,和她面对面的站着,深深的注视着她。 被一个美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如此执着的盯着,顾天心深感恐惧,连连退后:“你想做什么?” 见她如此戒备他,疏远他,南宫御的笑意一顿,眉目间掠过沉沉的黯然,伸出手来,隔空就点了顾天心的穴道。 顾天心:“……” 讨厌的武林高手!完全是欺负她不懂武功啊!连点个穴道都要用内力的…… 紫色流云广袖在眼前晃动,鬓间多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他仔细的端详着她,很美丽的新娘妆,特别是腮边那一串桃心雨。 她最爱的便是桃心,她说,因为心代表爱,她的名字里有个心,她要把这颗心,填满他们的恋爱旅程,完完整整的送给他。 眼光往下,便是她华贵的喜服,层层叠叠的,各色各样的鸢鸟,刺绣精美,可见准备之人的用心。 笑意渐渐变得苦涩,南宫御扭开头,不再看她,轻柔的说道:“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他走了,绛紫色的广袖在身后舞动,临窗而过,在灯火下如同羽化的仙,朦胧得不似真人。 “南宫美人儿!等等我!”殇离大叫了一声,根本忘了顾天心,一溜烟的就追了出去。 顾天心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方向,心中莫名的空洞,空到慌,疼痛。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就不认识南宫御啊,为什么看见他的伤心,她也会跟着伤心,他刚才为什么要伤心? 不应该啊,相比来说,南宫御应该不如殇离带给她的震撼大吧? 只是,殇离只是殇离,所以她一口就答了不喜欢,她不喜欢殇离。 可是南宫御,为什么他给她那么熟悉的感觉?如果说殇离只是形似,那么,南宫御,却有种神似…… 该死,她在想什么?怎么能为一个才见过两次,一点也不熟的男人,生出这么多的心思? 就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赠花?莫名其妙的祝福?莫名其妙的温柔,及心伤…… “哎呀,王妃啊!您准备好了么?摄政王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喜娘在外面激动不已,顾天心突然只觉得烦乱,一时对好不容易说服面对的婚礼,再度产生了莫名的不安。 逃婚之举她不会再做,那样太不成熟,而且,外面那么多禁军“保护”着她,她又没有殇离和南宫御的轻功,根本逃无可逃。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顾天心自嘲一笑,正欲叫人进来解穴,有人推开了门:“顾姐姐,我回来了。” “小月!”顾天心见她眼眶红红的,安慰道:“还会再见的,别伤心。” “嗯。”夜月弯着嘴角笑了,她很开心,为和亲人见面开心,为顾姐姐和主上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开心。 “是谁给顾姐姐点穴的?”夜月给顾天心解开穴道,疑惑。 “唔,是殇离。”顾天心干笑了一下,凑到铜镜边就要扯下那朵玫瑰花。 可是,看到那朵锦上添花,让她的型更完美的玫瑰花,她就想到南宫御那一句莫名的祝福。 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他和她素不相识,他为什么会用这样悲伤的语气,来祝福她? 顾天心默默的叹了口气,将那朵玫瑰花扶正,对着铜镜里盛装打扮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人,微微一笑。 “我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 浩瀚的迎亲队伍,火把如同蜿蜒的长龙,从街头,排到巷尾。 从早上等到现在的百姓,在看到如此强大的阵容之后,心里的憋屈霎时变成兴奋,比自 己成亲还激动。 摄政王啊!那骑在膘肥体壮的黑马之上,一身红袍飞扬的俊美男子,正是他们东辕国所有臣民的信仰,那是他们的保护神。 百姓跪拜的声音此起彼伏,场面壮观无比,闫威武和廖长恒分别在楚盛煌左右,看着这样的场面,也深感震撼。 楚盛煌抿着苍白的薄唇,深眸锐利的扫过众人,朝廖长恒看了一眼,廖长恒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乃摄政王大婚之期,诸位若不嫌弃,可到城中各大酒楼做客,均可享用流水宴!”廖长恒运起内力,朗声道。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激昂高呼,热情激动,直到大红喜服的新娘子,在喜娘和一群丫鬟的簇拥下,缓步而来。 大红灯笼挂满道路,盛装的喜服层层叠叠盛开,逶迤在铺渲的长长红毯之上。 鸳鸯戏水的盖头长及腰间,垂满细细的流苏,随着腰间各种饰物的摆动,环佩叮咚。 夜月随侍在身侧,扶着新娘子一步步走向门口,走向那由四匹马所拉的华美车辇,大红囍字的车帘在眼前徐徐晃动。 顾天心手心汗湿,低着头看着自己层层长裙下,大红色的厚底绣鞋,感觉双腿乏力一般,每走一步,心里越渐迷茫。 成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认真起来,便会害怕,会紧张,会无所适从…… 突然,随着人群一阵惊呼,顾天心腰间一紧,被一双有力的猿臂横抱而起,再一腾空,直接跃上了他的纯黑战马。 “心儿,委屈你和本王一起骑马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驾”的一声,径直骑着马就跑在了前面。 众人:“……” “王爷!你也太猴急了吧?哈哈——”闫威武大笑了一声,扬起道:“兄弟们!跟上了!” 廖长恒无语的摇了摇头,正欲跟上大队伍,见廖清尘慢慢的走出红毯,苍白着脸,神情呆滞的望着迎亲队伍远去的方向。 廖长恒看了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翻身下马,问:“清尘,要给你准备马车么?” 廖清尘又呆滞的看向他,茫然了一会儿,黯然点头:“嗯,也是时候,回宫去了。” “回宫?”廖长恒苦笑:“我是说,参加摄政王的喜宴。” 廖清尘面色猛地一白,瞪大秀眸盯着廖长恒,眼眶里血丝浓重,看得廖长恒蹙眉。 “罢了,你不愿意去,就留在府里吧,天晚了,明天再回宫吧。”廖长恒叹了口气,打开扇子摇了摇,转身离去。 “哥哥!”廖清尘突然跟上去,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去。” ———————— 摄政王府之外,不远处的林子里,最高处的大树之巅,可以看到里面的红灯高挂,宾客如潮。 南宫御轻飘飘的踩在树梢上,惨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如仙羽化,朦胧似幻。 “呵!南宫美人儿!想甩掉我轻功天下第一的殇离,想都别想!”殇离邪笑一声,也踩上树梢。 一根细小的树梢,被两个大男人踩着,不见弯曲,只有树叶微微颤抖,随风飘落了一片下去。 南宫御头也不回,冷道:“走开。” 殇离抱着双臂,摇头:“不走,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呢,想你想得紧。” 南宫御厌恶的闭了闭眼,手指在袖中动了动,突然想起他那张熟悉的脸,又悄无声息的放下手去。 “朕不认识你。”南宫御淡淡说了一句,遂不再理会他,不管他在后面说着怎样轻浮,怎样无耻的话语。 殇离捂着快要冒烟的嗓子,叹气:“我说南宫,你不会真的忘了我吧?想当年,你还抱过我呢!” 南宫御:“……” “好吧,虽然那时我只有七岁,还是练功的时候,从崖上摔折了腿……” “……” “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还记得四个月之前,你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师父,我还担心你会没命,还活着就好!” 殇离倚靠着树干,双手枕着后脑勺,幽幽的看着南宫御修长的背影,唇角笑意越来越深。 南宫御沉默了一下,问道:“四个月之前,我是怎么得罪师父的?” 殇离惊讶:“你自己得罪的,还来问我?” 南宫御淡道:“四个月前,我身受重伤险些没命,醒过来之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情。”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了。”殇离恍悟道,手指点着面具,若有所思:“那你还记不记得师父?” “不记得。” “……” “不记得了,倒是一件好事,就怕师父出关后,现你还活着,还是不会放过你的。”殇离摇头。 “是么?”南宫御冷笑道:“朕为南苍国一国之君,朕倒要看看,你们的师父能奈我何!” “嘘。”殇离面色一变,正想提醒南宫御小声些,眸光一闪,身影一晃,已经闪入林间,银色软剑如绸带飞转,血光四溅。 南宫御皱了皱眉,看着殇离拖着滴血的软剑,又摸出锦帕来擦去血迹,将软剑扣入腰间。 他再次跃上树梢,枕着脑袋躺在树枝上,道:“下次注意,师父的耳目众多,要是知道你有一丁点忤逆他……呵,反正我是不会忤逆他的。” “可是你杀了他的人。”南宫御转过身去,又看向远处的热闹非凡,红彤彤的,刺得眼眸疼痛,却又不甘闭上眼。 “南宫美人儿在担心我?”殇离抖着二郎腿,笑得不怀好意:“放心,我敢杀,自然有办法处理的。” 南宫御:“……” “你在看什么?”殇离站起来,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哈哈”一笑,的拍上他的肩。 “你认识小心?对了,刚才你去丞相府,擅闯女儿闺房,也是去看小心的吧?啧啧,看不出来啊!” “南宫,看你如此伤心欲绝的,难道你也和楚盛煌一样,喜欢上了那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殇离问个不停,很是吵人,南宫御身影一动,飘然掠开殇离的魔掌,稳稳踩在枝桠尾处的边缘,身轻如燕。 殇离见他要走,急忙道:“别走啊南宫,好不容易一起说说话,我不碰你就是了!” 殇离一阵风似的跃到另一棵树上,以示自己的诚意,南宫御这才留了下来,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殇离很憋屈,想他如此美貌的男子,世间少有了,竟然屡次被人嫌弃,不管男女,南宫御这样,顾天心也是这样…… 想到顾天心,他眸中翻出一丝兴味,将内力凝聚于双目,看向远处的摄政王府。 此刻,迎亲的队伍刚好分风风火火抵达,纯黑战马之上跃下红袍似火的楚盛煌,怀中还抱着盖头虚掩的顾天心。 喜服裙摆长长的拖到地上,白皙的手臂揽在男人健壮的宽肩上,越显得娇小柔弱。 鸳鸯盖头偏到一边,可以看到她那描绘精美的奇怪图案,还有略微勾起的唇。 那丫头,很开心嘛,殇离也玩味的勾起了唇,笑了。 ———————— 戌时二刻,拜堂的吉时,还好,没有错过。 楚盛煌径直将顾天心抱入喜堂,吩咐喜娘开始行礼,那风风火火的速度,让一众宾客目瞪口呆。 新王妃是何许人也?他们不知道!他们从上午等到晚上,还以为大婚会取消,没想到摄政王亲自把王妃扛回了王府。 呃,这样的感觉,摄政王就像是霸道抢亲的土匪,还是悍匪! —————————————— 今天三更奉上,抱歉,错了,这才是101 校园港 恋耽美 102.102以为这样就能套住男人的心?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楚盛煌径直将顾天心抱入喜堂,吩咐喜娘开始行礼,那风风火火的速度,让一众宾客目瞪口呆。 呃,这样的感觉,摄政王就像是霸道抢亲的土匪,还是悍匪! 太后做为主婚人,坐在上座,正噙着温和优雅的笑容,亲切的看着堂中一对儿新人呙。 轩辕胤和轩辕玲珑则在左手边入座,轩辕玲珑恹恹无神,愁绪万千的样子,连最爱的男人成亲,她也没心情去怒火中烧了。 而轩辕胤满脸则是好奇,扯着淡粉宫装的徐青青,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不时嘻嘻的窃笑醣。 徐青青最终没能被封为公主,因为轩辕胤为了打消太后的念头,已经先一步封了徐青青为婕妤,还是目前宫中最受宠的一个,皇帝去哪里都带着她。 徐青青一口一个“夫君”,除了陪轩辕胤赏花扑蝶,就是跳舞射箭,两个少年少女玩得不亦乐乎,使得太后这几天头都气白了好几丝。 “夫君,王妃姐姐为什么要蒙着脸,不让我们看呢?”徐青青疑惑的眨着大眼睛,不解。 轩辕胤翻了个白眼:“笨!成亲当然要蒙盖头了,要在洞房里,由新郎官亲手掀开的,这是礼俗。” “啊?”徐青青哭丧着脸:“可是,我都没有蒙过盖头,我们都没有成过亲……” “……”轩辕胤拽着她的头一扯,威胁道:“你又不是朕的皇后!哭!再哭朕不要你了!” 徐青青立刻抱住轩辕胤:“我不哭,夫君不要赶我走,夫君对青青最好了!” 轩辕胤得意的“嘁”了一声,扯着她的后领拽开她:“坐好了,注意形象,这可是摄政王叔的婚礼,朕可不想今天都被摄政王叔教训。” 徐青青乖乖的点头,笑得甜美可人,眨着眼问道:“夫君,你想要看王妃姐姐么?” “什么姐姐,要叫摄政王妃。”轩辕胤板着脸训了一句,又好奇的问:“朕倒是想看,你有办法?” “夫君想看,我就有办法!”徐青青自告奋勇,跳起来就径直往大堂上冲去。 轩辕胤一呆,憋得脸色通红,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是用这个丢人的方法! 此刻刚好行过二礼,虽然大家都好奇新娘子的样貌,但碍于新郎是摄政王,没人敢凑热闹,更别说想去闹洞房什么的了。 正要夫妻对拜,徐青青忽然冲过去,直接就要撞上顾天心。 顾天心没有防备,正要被那身后冒出来的人撞到,面前一只大手倏的将她扯到身后,徐青青被摄政王一掌掀翻在地。 “啊——”徐青青摔得四仰八叉,后背生疼,大大的眸子里立刻泛起了泪花,委屈至极。 楚盛煌脸色很不好,冷道:“下去。” 徐青青非但不走,反而还就地哭了起来,双手使劲抹泪,众人都黑线了。 “徐婕妤!你还不退下!成何体统!”太后也怒了。 “徐青青!”轩辕胤红着脸上来,尴尬道:“摄政王叔,青青不是故意的,她胆子小,又怕事,王叔别凶她了。” 楚盛煌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人弄下去。” 轩辕胤:“……” “呜呜……”徐青青似乎也被吓到,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轩辕胤脸色一黑,正招呼冯平叫人来将徐青青拖下去,新王妃走了过来,捏着长长的裙摆半蹲下去,伸出白皙的手指。 “别哭了,都是王爷不好,又凶又恶的,婕妤娘娘快请起。”她尽量轻柔的哄劝。 众人哗然,敢当众说摄政王的坏话,又凶又恶……这个王妃,还真是胆大包天呢! 不过,摄政王非但不怒,脸色反而缓和了,惹得众宾客又是一阵唏嘘,新王妃好威武! 徐青青眨了眨眼,懵懂的点了点头,顺着顾天心的手臂站起来,却也在同时,出其不意的一把扯开了顾天心的盖头。 “这个好漂亮!夫君!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徐青青将盖头在手里抛来抛去,还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似乎觉得很好玩。 众人:“……” 不过,宾客在对徐婕妤无语的同时,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新王妃,期盼了一整天 的神秘人物啊! 一看之下,众人先是惊艳,又是疑惑,然后一个个都朝轩辕玲珑看去,神情古怪。 轩辕玲珑正托着下巴出神,春儿在旁边突然惊呼了一声“驸马爷”,霎时将轩辕玲珑的思绪拉了回来:“顾天心?哪里?” 春儿愕然的指了指堂中位置,轩辕玲珑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也看到了堂中正皱着眉的新王妃。 红妆美人婷婷而立,凤冠霞帔,勾勒得极为精致的五官,就是化成灰,也能让轩辕玲珑一眼认出来。 “顾天心!”轩辕玲珑一拍桌子,俏脸暴怒:“你到底是男是女!” 顾天心干巴巴的咽着唾沫,这一刻终于到了,怎么躲避,这一关都是无可避免的。 她叹了口气,正欲上前解释,楚盛煌揽住她,威严道:“顾天心是本王的王妃,轮不到你们来质问!” 众人噤若寒蝉,轩辕玲珑气红了脸,狠狠的跺着脚泄心里的愤怒和不甘。 而轩辕胤也傻眼好一阵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倏然红了,眸光闪烁。 倒是太后,从上座起来,曼声笑道:“盛煌,这件事,哀家本来不准备过问,但顾天心乃是前驸马,就算被玲珑所休,但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可是重罪。” 太后和祥的看着楚盛煌,笑意温和,却执意的等待着楚盛煌给出解释。 顾天心看着太后虚伪的模样,不由冷笑了一下,这个老妖婆,不知道又在盘算些什么。 她可不敢忘记,在老妖婆眼里,她还中了三月梅呢,太后还没用她,怎么可能在此刻舍弃她? 太后和祥的看着楚盛煌,笑意温和,却执意的等待着楚盛煌给出解释。 楚盛煌皱眉:“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顾天心其实是本王的人,是本王派她去公主府保护公主。” 众人:“……” 轩辕玲珑正在气头上,冲过去指着顾天心,不屑道:“保护本公主?本公主需要她来保护?” 楚盛煌冷冷挑眉:“要不是顾天心让段涯保护你,你已经死了。” “……”轩辕玲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颤抖道:“明明是顾天心害死了段涯!楚哥哥你怎么能怨我,楚哥哥你偏心……” “玲珑!”太后喝止轩辕玲珑的哭泣,让红嬷嬷将轩辕玲珑扶到边上,问向顾天心。 “哀家也很想知道,摄政王为何会派你去蒙骗公主,哀家知道摄政王做事不会没有原则,一定有理由的,当着众臣说清楚也好,以免王妃以后惹人嫌疑。”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又没等她开口,楚盛煌便道:“西戎国,还需要本王说得更清楚一些么?太后娘娘。” 太后猛地一震,脸色变了又变,身躯也开始颤抖,连看都不敢再看楚盛煌了。 西戎国?顾天心无语的叹了口气,楚盛煌这霸道王爷,哪里是解释了?明明就是威胁嘛! 楚盛煌却不耐继续废话,让喜娘进行第三拜,喜娘虽然不知道场中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也被吓得战战兢兢,颤声继续。 “不准拜!顾天心,你要敢拜,本公主会恨你一辈子!”轩辕玲珑愤愤道。 顾天心:“……” “拜堂?嘻嘻,好玩!夫君,我们也来拜吧!”徐青青还蒙着大红盖头,拉着轩辕胤挤了过去。 轩辕胤:“……” “来人!清场!除了王妃,本王不想看到第二个人!”楚盛煌冷声命令,热闹的喜堂里霎时涌进一批带刀侍卫。 众人:“……” 顾天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扯了扯楚盛煌的袖子:“别麻烦了,不过只是个形式而已,不拜就不拜,这个才是我认可的结婚方式。”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来,取出里面那两枚玄玉雕制的指环来,小的那一枚递给他。 楚盛煌愕然的接过,这两枚指环,除了一颗心形,并无其他花饰,倒是在心形里刻着隽秀雅致的字。 银色的字,玄玉,银纹,倒是精致美观,他手中这枚,刻的是个“顾”字。 “来,伸手。” 顾天心拉过他的左手,将刻着“楚”字的指环套进他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顾天心笑了,明亮的眸子在烛火之下明媚闪耀,美丽出奇,也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愿与你结为夫妇,在上帝和家长亲友前应许遵从上帝的诫命,从今以后,互助互爱,共同创造美满幸福的家庭。” “无论安乐困苦,富足贫穷,有病无病,我都敬爱你,保护你、关心你,直到终身,这是我至诚的应许。” “无名指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我们一旦戴上这结婚的戒指,以后我们就会心心相印,楚盛煌,你若能给予我同等的应许,就给我戴上。” 顾天心一连串的话语,惊呆了众人,就连轩辕玲珑和徐青青也不闹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盛煌将那枚指环,认真的套上顾天心纤细的手指。 不知道是谁率先吹了声口哨,拍手叫好,紧接着,人满为患的喜堂里,响起了轰轰烈烈的掌声,真心有之,奉承有之……讽刺有之。 那个带头的正是廖长恒,廖清尘站在他边上,虽是在附和鼓掌,但看着那一对儿新人的眸光,凄凉又悲伤,水光盈盈。 闫威武从人群挤过去,拍了拍廖长恒的肩,震撼道:“我们王爷,这辈子完了,竟然对顾三妹言听计从,这不完全是反了么?” “非也。”廖长恒笑:“这才我向往的夫妻,相敬相爱,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闫威武:“……” 远处的林子里,殇离看着喜堂里生的一切,笑意更加玩味。 “小心那丫头,鬼点子最多,稀奇古怪的,这次还弄出个什么结婚戒指,以为这样就能套住男人的心?真是天真的女人!哈哈——” “套不住么?”南宫御喃喃一句,道:“套不住,朕就杀了他。” “……”殇离被噎住,杀楚盛煌?开什么玩笑?! 他嗤笑一声,看向南宫御,却见他侧面的脸色雪白一片,颀长的身影在枝头微微摇晃,像是随时会摔下来一般。 “南宫,你还好吧?”殇离飞身过去,站到他身边,疑惑问道。 “好……朕很好。”南宫御竟然笑了,沉重缓慢的道:“走,朕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 铺满红绸,换上红幔的喜房,这是楚盛煌的房间,陈设单调暗淡,却不失奢华。 夜月服侍顾天心除去沉重的喜服和饰,换上藕荷色的轻便裙衫,坐在窗边一手托腮,悲哀的对着一室月华叹气。 翻来覆去的看着无名指上的指环,这可是她在楚盛煌“求婚”那天之后,就开始暗暗筹备的。 除了玄玉是她花去所有家当买来的,这些雕刻与打磨,都是她买了材料自己做出来的。 谁说她不重视的?洞房花烛夜啊,某人不是期盼良久了么?那么人呢?为何掀了盖头,就让她一人独守空房? 政事?什么政事那么重要!竟然在这一夜冷落她!古人不是都很在乎这一夜么?包括他。 龙凤喜烛在桌上徐徐燃烧,就是开着窗户,也坚强的没被夜风吹得熄灭,时不时的“嚓”的一声,越烧越旺。 顾天心啃了一只鸡腿,又咬了两个点心,喝了三杯清酒,晃了晃酒壶里还剩下的美酒,狠狠的磨了磨牙。 “楚盛煌!再忙,交杯酒总是要喝的吧?” 顾天心挑了挑眉,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鬼头鬼脑的探了探,揣着那壶酒摄手摄脚的溜出门。 嗯,还好小月不在,肯定是今天给累坏了,提前去休息了。 顾天心望着这个偌大的摄政王府,回忆着以前记下的路线,悠哉悠哉的在满园灯火下漫步。 期间,一对对巡逻的侍卫,见到她都恭敬的行礼,一声声的“摄政王妃”,叫得顾天心唇角都落不下来了。 这样的感觉真是好奇妙,像是在做梦,她真的成了摄政王府的女主人,成了这个虚无时代里,活生生的一员。 “王妃,你也是睡不着,出来赏月的么?” 一道柔软的声音,从廊亭里传来,顾天心诧异看去,却是 独自站在亭里,沐浴月色的廖清尘。 她素衣雅静的站在那里,清冷又优雅,如兰如莲,气质出尘如月下仙子。 顾天心疑惑,宾客早早的就被楚盛煌清空了,就连太后皇上都没能幸免,廖清尘怎么还在这里? 挑了挑眉,顾天心拽起碍事的长裙,就从花圃里攀爬上长廊,动作粗鲁。 廖清尘被吓了一跳,急忙过去伸手拉她:“王妃小心一些。” 顾天心笑嘻嘻的爬上去,理了理凌乱的裙子,道:“清尘,叫我天心就好,不然我叫你贤妃娘娘,你叫我王妃,那该多累啊。” “不然这样吧,丞相府里你我也算是姐妹了,虽然你是二小姐,但我比你年长三岁,你就叫我姐姐吧。” 廖清尘轻轻笑了笑,抚着白玉栏杆上的雕纹,幽幽道:“王妃性情随和,王爷真是好眼光,那清尘以后,就叫王妃姐姐了。” “求之不得啊。”顾天心坐到石桌边,将怀里的酒壶和酒杯掏出来,招手道:“来,清尘,赏月怎么能没有美酒呢?” 廖清尘讶然:“这酒……” “唉。”顾天心郁闷的叹气,端起一杯酒来浅啜了一口:“合衾酒呗,我一个人喝太无趣了,楚盛煌那家伙……不提他了,来喝酒!” 廖清尘眸光一闪,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书房,道:“王爷政务繁忙,以前通常都是这样,不到子时,是不会安寝的,姐姐习惯了就好。” 顾天心已经喝了一杯酒,又开始倒酒,闻言蹙眉:“通常这样?” “嗯。”廖清尘点头:“正因为如此,王爷才在王府里给我留了一间房,若是等得太晚,便……姐姐,你的酒满出来了。” 顾天心“啊”了一声,干笑着搁下酒壶:“喝多了,头有点晕,来,你也喝啊。” 廖清尘看着她递过来的酒,微微的笑了笑,翩然过去接过,皱着眉浅浅的嗅了嗅,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廖清尘不善饮酒,这一杯直接灌下去,不由被呛得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天心担忧的拍着她的背,廖清尘摇头:“我没事,姐姐,我从来没喝过酒,没想到这酒这么好喝,还有么?” 顾天心:“……” “姐姐你知道么?我从六岁就认识王爷了,那时王爷还不是王爷,是浴血沙场的统率,带着将士凯旋归来,盔甲上沾满血迹,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眼里除了王爷,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哥哥和王爷关系好,我便央求哥哥,与王爷见面时都带上我。” “大概是爱屋及乌,王爷会和哥哥一般宠溺的摸我的头,夸我乖巧懂事,还会在人多的时候牵着我的手,担心我会走失,也曾亲自指点过我的书法……” “我很怀念小时候,甚至期盼着永远不要长大,因为我怕我会像燕太妃和夜雪一般,惹他厌烦了,连和他相处的资格,都会没了。” 多喝了几杯,廖清尘的双眼开始朦胧,话语也渐渐多了起来,拉着顾天心的袖子,声色俱全的不停倾诉。 顾天心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手中摇晃着的酒杯,看着杯中美酒在青瓷酒杯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将美酒饮去,这才曼声问道:“夜雪,是谁?” 校园港 恋耽美 103.103傻姑娘,坏男人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手中摇晃着的酒杯,看着杯中美酒在青瓷酒杯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将美酒饮去,这才曼声问道:“夜雪,是谁?” 廖清尘醉得满脸红晕,拧着秀眉想了想,笑道:“四大影卫里,最早跟着王爷的,王爷挺喜欢她,似乎收她做了通房,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不见了,王爷不说,我也不敢问……呙” “哦?通房?”顾天心笑了笑:“我还以为他当真不举呢,唉,可惜了,清尘如此貌美,对他又一片深情,他怎么就看到了夜雪,也看不到你呢?” “……”廖清尘语结,茫然了好一阵,忽然仓促的把剩下的半杯酒,给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却又痛哼一声,扶着额头重重跌下去,闭着眼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顾天心把玩着手中酒杯,目光复杂的看着对面的廖清尘,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良久,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醣。 ———————— 深更半夜,楚盛煌推开 房门,房中粗红的喜烛还未熄灭,映出旖旎的红色喜房。 绕过九叶屏风,透过红色纱幔,可以隐约看到床榻上侧躺着的人儿,那是他的新娘,他的王妃。 心跳莫名的加速,炙热跳动,正欲掀开床幔,凤眸忽的眯起……这床榻上,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红幔被大力拽落在地,使得床榻震动了一下,顾天心模模糊糊的翻身坐起,眯着眼瞅了一眼,嘟嚷了一声:“楚盛煌……” 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又要躺下去,楚盛煌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待看清里面霸占了他位置的人之时,眸欲喷火。 “夜月!”楚盛煌冷声命令道:“送贤妃娘娘回宫!” 夜月闪身进来,震愕的看着床上两个女子,立刻上前去将还处于昏沉状态的廖清尘扶起。 “楚盛煌你做什么?清尘已经睡下了,明天再送不行么?”顾天心阻拦。 楚盛煌面色阴冷:“本王不喜除你之外的女人,躺在本王床上。” 顾天心:“……” 楚盛煌脸色很疲惫,浑身却气势逼人,凶起来足以把人冻成冰块,温柔起来也可以判若两人。 他许是刚沐浴完毕,只披着一件雪白的袍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一头长湿润的披散,梢处滑下水珠,很性感。 顾天心干凅的舔了舔唇,此情此景,配上那么一句煽情的话语,脸色不由一下子就红了。 她撇了撇嘴,嘀咕道:“那也不用把她送回宫啊,王府里不是有清尘的房间么?王爷就让她……” “王爷恕罪,是清尘失礼了。” 廖清尘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打断了顾天心的话语,朝楚盛煌福了福身:“清尘可自行回宫,不必劳烦王爷,清尘告退。” 廖清尘满身的酒气,走路摇摇晃晃,路过楚盛煌的时候,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得夜月急忙扶住。 “贤妃娘娘,还是属下送你吧。”夜月板着脸道。 廖清尘微微的笑了笑,点头:“劳烦夜月了。” 两人离去,顾天心皱着眉,很不赞同的道:“深更半夜的,还把人送回宫去,摄政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你想如何?”楚盛煌坐下去,伸臂将她揽入怀里,咬上她的耳垂:“今夜,本王等了好久……” “……”顾天心一阵肉麻,推拒道:“这都寅时了,离你上朝的时间也不远了吧?你……” “本王不去。”楚盛煌忽的一笑,容颜凭添几分惑人的邪魅:“本王已经提前处理了政务,可管三天。” “三,三天?!你,你不至于吧你?你,你……”顾天心语结。 “闭嘴。”楚盛煌扯着她穿得严严实实的裙衫,蹙着眉,额头都浸出了薄汗,似乎急不可耐。 顾天心吓得一抖,往床榻里面缩去,楚盛煌皱眉,去拉她,她又逃开,最终,楚盛煌直接点穴。 顾天心:“……” “春 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是谁说的?”楚盛煌抚着她滚烫的面颊,声音低磁诱 惑。 顾天心:“……” “先喝合衾酒。”楚盛煌走下床榻,拿起桌上的酒壶,皱眉。 顾天心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那酒太好喝了,我和清尘一时嘴馋,一不小心就给喝完了。” “无妨。”楚盛煌看了她一眼,在桌上某一处一按,弹出一个暗格,取出来一壶酒:“有后备。” 顾天心:“……” “楚盛煌,你解开我的穴道吧!合衾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啊!” 顾天心窘得想撞墙,第一次感受到楚盛煌独特的合衾酒,竟然是……口对口的喝法。 尼玛,这喝一口吻一下的,才喝了十来口,她就醉得晕乎乎的,深深的体会到,美男远比美酒要醉人啊! 楚盛煌揩去唇角的湿润,挑了挑眉:“本王觉得,这样甚好。” 顾天心:“……” 好毛线啊好,酒后乱 性啊,再这样下去,她快要欲 火 焚 身,化身为狼了,她又不是柳下惠! 好在还剩下最后两杯酒的时候,他解开了她的穴道,抬起手臂:“合衾酒。” 顾天心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揉乱了一头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抬起手臂,“啪”的拍在他胸膛在。 赤 裸的肌肤触手滚烫,顾天心喝高了,头脑一热,摸着某一处捏了捏,嘿嘿的笑:“硬的。” 楚盛煌:“……” “顾天心,别玩火。”楚盛煌深吸了口气,将她的手臂拉起来,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灌着她喝了最后一杯酒。 顾天心是酒杯都捏不稳了,好在地上扑了雪白毡毯,以至于没能摔出声响,惊扰他人。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勾,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大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摩 擦出炽烈的火热。 顾天心忍不住低吟出声,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困难得快要无法呼吸。 “楚盛煌……”顾天心咬了咬舌尖,强自拉回一丝沦陷到深渊的意识,焦急问道:“楚盛煌,你是不是处 男?” 楚盛煌:“……” “我要听实话。”顾天心坚持,如蒙着雾色的朦胧醉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醉成这样还这么多话?楚盛煌蹙了蹙眉,一件一件褪开她的衣衫,力道如同撕扯,当扯上她艳红色肚兜的时候,她才闭上了眼。 幽深的眸光闪了闪,他翻身覆上去,再次亲吻上她的额头,脸颊,嘴唇……每一处都细细的品尝,温柔流连,极致缠绵。 顾天心已经没了思考的空间,攀着他有力的臂膀,闭着眼喃喃道:“楚盛煌,我没有处 男情结,只是不想你骗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热切的吻在胸前停顿,他沉重的喘息了一声,哑声道:“顾天心你听好,你是本王认可的第一个女人。” 认可,认可……顾天心领悟了一阵,笑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往,包括她自己,他又不是真有隐疾,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能…… 顾天心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幸酸还是欣慰,那些不过前尘往事,她要珍惜的是现在,是将来。 剧烈的疼痛倏然而至,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不做停顿的冲破阻碍,直接深入。 顾天心下意识的咬住唇,不想叫出声来,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齿关,他道:“想咬,就咬本王吧。” 顾天心毫不客气,泄性的狠狠咬着他,以至于味蕾里血腥浓重,呛得她差点吐出来。 “傻姑娘。”他取出血淋淋的手指,略带戏谑的看了看,一丝殷红的血液滑过,染上玄玉指环。 “坏男人!”顾天心不甘示弱,倔强的偏头,不愿看他。 楚盛煌眸光一沉,顺势咬上她的耳垂:“心儿,记着本王说的话,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只需相信本王,你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他低哑磁性的声音,胜过最佳的催 情药,顾天心心下一阵颤动,抓着他的手,主动吻上他咬破的手指。 轻柔酥麻袭来,楚盛煌不能自控,狠狠吻上 她的唇,舔去浓烈的血腥,残余的酒香,唯留他清冽如雪的独特气息,强势的霸占着她所有的感官。 深夜里,红烛忽明忽暗,不知今夕何夕,在深海云端里,浮浮沉沉,难登彼岸…… ———————— 楚盛煌说,他有三天的时间陪她耗在床上,但排除特殊情况。 军中急报,已经偃旗息鼓的南苍国,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又在北方的边关挑起了战端。 南苍国来势汹汹,军事布局精密,一天之内,一口气攻陷了东辕国边关两座城,目前正在攻陷康雍城。 康雍城是边关最大的城镇,东辕国的北营将士有了缓冲的时间,南苍国才没能继续攻陷下去。 但南苍国做足了准备,北方军营支撑不下,特来急报恳求支援,朝中又陷入了混沌的局势。 东辕国北方边境是西戎国的交界,南苍国能在北方边境攻打东辕国,无非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西戎国被南苍国所威胁,不得不从。 第二,西戎国已经和南苍国联盟,背叛了东辕国。 但不管是哪一条,西戎国和东辕国的同盟关系,已经彻底破灭。 当初西戎国为依附东辕国,送上西戎国国君唯一的长公主,年仅六岁的端木怜,前来东辕国为人质。 如今,西戎国这样做,看来,是舍弃了他们的长公主了。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摄政王府里,某个悲催新娘的心情,也是翻江倒海。 扶着酸痛不已的腰身,顾天心恹恹的趴在梳妆桌上,望着镜中那披头散,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女人,欲哭无泪。 尼玛那楚盛煌是有多久没碰女人了?饥渴成这样!要不是朝中生大事,她非被他折腾得死在床上不可! 这精力旺盛得,顾天心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某种不 良药物,不然怎么一个不近女色的,突然就成了公鸡中的战斗机…… “顾姐姐,早膳来了,是送进去还是在外面用?”夜月在门外道。 顾天心哀叹了口气,狼狈的伸手攀住桌沿,站起来道:“搁在外面,小月,你先进来帮我梳妆。” 夜月应了一声,很快就打了热水进来,虽说大婚已经过了两天,但屋内陈设一样没换,还是到处红绸。 入眼处,满是喜庆,又处处透着暧 昧,床榻被褥凌乱不堪,衣衫丢了满地,外衣,里衣……还有亵 裤。 夜月暗暗的咂舌,主上吩咐了,不管是夜雨还是她,这两天两夜都没能靠近喜房,饭菜还是主上亲自出来拿回喜房用的。 主上和顾姐姐,未免也太激烈了些吧?夜月脸红了红,吩咐随行的两个侍女去整理房间,她则服侍顾天心。 给顾天心洗脸更衣的时候,她还细细的看了看,好在除了些许青紫的痕迹,并没有造成过重的伤痕,主上还是有分寸的。 终于,顾天心现了夜月的不对劲,一边描眉,一边问:“小月啊,你在看什么?” 夜月正儿八经道:“看顾姐姐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用药。” 顾天心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脸上的疤痕:“当然了,不然这样多难看,会给你家主上丢脸的。” 夜月:“……” 换上珍珠白的薄软裙衫,秀半挽云髻,斜插滚圆珍珠的银簪,顾天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出门用膳。 花园里,正坐下去舀起一碗清粥,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呵,终于舍得走出新房了,两天两夜的春 宵,滋味如何啊?” 屋檐上,不知何时躺了一个黑衣人,双臂枕着头,姿态慵懒,银白的林麒面具映出寒光闪烁。 夜月立刻戒备,侍卫们也冲了过来,将顾天心牢牢的保护起来,还想冲上去抓人。 顾天心轻咳了一声,让侍卫都退下,热情的招呼道:“殇离,吃早饭了么?一起吧!小月,再拿一副碗筷。” 夜月不甘的瞪了殇离一眼,殇离摸着下巴摇头嗤笑了一声,飞身下去,坐到顾天心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包子。 “唉,怪不得你家摄政王要一次喂饱你,他可是又有得忙 了,你要独守空房了。”殇离边吃边道。 一次喂饱……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小口的吃着清粥,轻道:“所以,离哥哥怕我寂寞,是特意来陪我的?” “噗——”殇离才吃进去的喷了出来,呛得猛咳。 顾天心得逞的奸笑:“活该,谁让你幸灾乐祸!” 殇离捂着痒的喉咙,咳红了脸,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我好心来陪你玩,你还整我,简直没心没肺啊!” 顾天心“嘁”了一声,一口喝尽小碗里的粥,道:“你的时间就是金钱,不去好好杀人赚钱,来陪我玩,我可没钱雇你啊。” 殇离悲伤的捂住胸口:“小心,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堂堂摄政王妃啊,你家摄政王掌控着这么大一个东辕国,你给我说没钱,你无情无义啊……” “你又不是我养的小情人,干嘛给你钱。”顾天心不屑道。 “……”殇离恶寒的抖了抖:“你做我的情人还可以考虑考虑,要我去做一个女人的情人?开玩笑!” 顾天心笑道:“凡是都有万一,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哈哈。” 殇离:“……” 才走过来的夜月也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将碗筷搁在殇离面前,冷道:“给,快吃快走!” “我说丫头。”殇离一条长腿架上旁边的凳子,嗤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叫花子在打?” 夜月赏他一记冷眼,转身丢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殇离噎了噎,笑道:“你这个丫头跟你一个德性,不识好歹啊。” 顾天心耸肩:“小月只是面冷心热,快吃吧,楚盛煌一会儿该回来了,你应该不想跟他交手吧?” “当然!”殇离立刻喝了一碗粥,唇齿不清道:“小心,我其实是来给你告别的。” “告别?”顾天心一愣。 “嗯。”殇离颔首,直接抓起袖子擦嘴:“我要去康雍城,正在战乱的北边,没办法来看你了,你自己小心些。” 顾天心猛然忆起在怡丰城也见到过他,怀疑的蹙眉:“殇离,你该不会是南苍国细作,或者说,你是东辕国卖 国 贼?” “我哪一国都不是。”殇离唇角一抽,没好气的拿起筷子敲她的头。 “你说说你脑子里面都装什么了?真想给你切开瞧一瞧!稀奇古怪的,还能想出用指环套住楚盛煌,哈哈——” “笑个屁啊!”顾天心掏了掏耳朵,在桌下一脚重重踩下去。 “嗷——”殇离大叫了一声,正欲再和顾天心玩闹一番,一道白影从屋檐上掠来,一把暗器“嗖嗖嗖”的射过去。 殇离吓得一下子跳开,猴子似的,在园中大树上跳了一下,想要从屋檐上溜走。 可惜,那白衣男子动作更快,又是一把暗器撒过去,拦住了殇离的去路。 殇离急忙喊停:“楚师兄!手下留情!” “三番五次的跟本王抢人,你认为,本王该不该对你手下留情?”楚盛煌冷道。 殇离辩解:“我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要不是我的撮合,你和小心也不会这么快成为佳偶,楚师兄,你说是吧?” 楚盛煌冷哼一声,翩然从屋檐上飘落下去,手中捏着的是几张嫩绿的树叶,正是那吓得殇离四处乱窜的暗器。 顾天心满眼佩服,冲过去抱住楚盛煌的胳膊,讨好的用脸颊蹭了蹭:“阿煌,你刚才那一手好帅啊!” “阿,阿黄?哈哈——”殇离一愣,捂着肚子笑喷。 —————————————— 嗯,有个bug,成亲那章的指环,王爷戴上那个刻的是“顾”,王妃戴的是“楚”,写反了(# ̄▽ ̄#) 校园港 恋耽美 104.104去战场度蜜月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满眼佩服,冲过去抱住楚盛煌的胳膊,讨好的用脸颊蹭了蹭:“阿煌,你刚才那一手好帅啊!” “阿,阿黄?哈哈——”殇离一愣,捂着肚子笑喷。 楚盛煌的脸色也黑了黑,蹙眉:“不准这样叫。呙” 顾天心撇了撇嘴,朝殇离摆手:“阿离,慢走不送啊。” 殇离会意,立刻拔腿就溜了,楚盛煌看了顾天心一眼,颇为不悦醣。 顾天心头皮麻,正想认错,没想到他说:“不准叫他阿离。” 顾天心:“……” “心儿,本王要亲自领兵出征,明天一早就出。”楚盛煌揉了揉她的。 顾天心立刻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一瞬的不舍,继而微微一笑:“会去多久?” “不清楚。”楚盛煌蹙眉,难得有超出他计划范围之外的难题。 顾天心“哦”了一声,咬了咬唇,还是道:“新婚都是要度蜜月的,虽然去战场蜜月是有些离谱,但是也很刺激啊,楚盛煌,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扯着他的袖子摇晃,说到后面直接撒娇了,软磨硬泡的。 楚盛煌看着她,凤眸里深沉如海,微抿着唇,并不为所动。 “不去就不去!”顾天心挫败,转身就走:“小月,我们逛街去。” 哼,不让去战场,她一个人照样会过得有滋有味,什么赌馆啊,花楼啊……嗯,顺便逛逛南风馆。 就在顾天心打定主意,春风得意的时候,身后传来楚盛煌轻慢的声音:“皇上已经下旨,你还得继续去太学院教学,今日就去。” 顾天心:“……” “楚盛煌,我已经嫁给你了,你得养我啊,怎么能让我出去抛头露面呢?再说了,哪有女子为官做夫子的?” 顾天心再度凑回去,拽着楚盛煌的手撒娇,开玩笑,让她再去皇宫那龙潭虎穴,她会死在里面的! 楚盛煌轻道:“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住在宫里,本王才会安心,本王已经和太后和太妃打了招呼,放心。” 放心?放心个毛线啊!顾天心欲哭无泪,却被楚盛煌亲自押送去了皇宫。 她的身边不止有夜月,还有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少年,据说是从影卫里提升出来接替四大影卫的,一个叫夜七,一个叫夜十四。 顾天心才不管什么夜七夜十四的,她根本不想留在宫里啊,特别是太后对她格外温和的笑,笑得她是汗毛倒竖。 该死的楚盛煌,你就那么放心丢下你的新媳妇儿,班师回朝的时候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摄政王妃暂住皇宫,还是住在太后宫里,当顾天心穿着女子白裙走入太学院,唇角不由抽 搐了几下。 不止是她,一众学生再次见到最喜欢最想念的顾夫子,也是集体唇角抽 搐,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顾夫子不但是女子,还是摄政王妃!竟然来给他们讲课,这摄政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天心将厚厚的书本重重一搁,扫视了一眼满满当当,却异常安静的课堂…… 呃,原来楚盛煌那厮竟然也在,却没有再批阅折子,只是在最后排抱着双臂倚着门框,眸色幽深的注视着她。 顾天心朝他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朗声道:“从今以后,本夫子继续给各位讲课,各位开心不开心啊?掌声在哪里?” “……”课堂一片寂静。 卧槽!顾天心脸色一黑,想要飙,楚盛煌慢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 下一刻,满课堂都是“啪啪啪”的掌声,简直快要地动山摇般的激烈。 顾天心:“……” “顾夫子,学生这厢有礼了。”一人从课堂里站起来,蓝衣折扇,温文尔雅,竟是廖长恒。 顾天心:“……” 好吧,楚盛煌你走就走吧,还要在太学院里安上个监视器,可恶啊! 一堂课上到中午,太后吩咐宫人相告,让顾天心和楚盛煌去太后宫里用膳,顾天心直接拒绝。 楚盛煌跟她走到太学院食堂,缓缓道:“太 后不敢动你,还会替本王保护你,你放心。” 顾天心叹了口气,太后那老妖婆早就动了她好吧?唉,真是有苦说不出。 “顾夫子!”一斯文谦和的夫子从食堂里站起,正想招呼顾天心过去坐,见到楚盛煌,又讪讪放下手。 顾天心一笑,拉着楚盛煌和廖长恒过去,和辛初寒坐在了一起:“辛祭酒,升官财了,恭喜啊!” 辛初寒早已被楚盛煌吓得说不出话了,闻言尴尬苦笑:“王妃别笑话在下了,这祭酒一职,在下受之有愧……” “唉,什么愧不愧的!男子汉,要有魄力才行!敢作敢当啊!”顾天心豪爽的拍了拍辛初寒的肩。 辛初寒一头冷汗唰唰落下,又往边上移开一些,可是顾天心又靠了过去,继续开导放不开的辛初寒。 “辛祭酒,听说你还没成家吧?为什么还不成家呢?是不是看中了不敢高攀的?没关系,说来我听听,我给你说啊,这……” 顾天心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把辛初寒说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也顾不得尴尬了,惊讶的跟她探讨起来。 廖长恒在对面憋得脸色通红,看了看旁边冷着脸沉默不言的楚盛煌,凑过去低声问:“你确定,要让天心留在这里?”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淡道:“本王的王妃,本王放心。” 廖长恒:“……” “顾夫子顾夫子!原来你又来了这里,害朕好找!”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位大人物,一身明黄龙袍耀眼夺目,精致小脸明艳生辉,正是轩辕胤。 “皇上!”顾天心诧异的站起来:“找我做什么?” “找你跟朕一起用膳啊!”轩辕胤理所当然道:“你以后就要住在宫里了,就和朕一起用膳吧,对了,不用住母后那里,朕寝宫旁有个凤来宫,你今后就住那里吧!” 众人:“……” 顾天心思量了一番,觉得跟着轩辕胤与跟着太后,自然是前者要安全一些,于是点头。 可是,下一刻手腕上就是一紧,被一脸冷霜的楚盛煌,强行拽出了食堂。 “摄政王叔!你要顾夫子去哪里?朕已经把凤来宫准备好了,顾夫子可以直接入住了!”轩辕胤还在后面喊着。 楚盛煌面色越来越冷,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顾天心差一点就被在地上拖着走了。 “楚盛煌!你又要带我去哪里?!”顾天心怒了,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介男人太霸道了! 楚盛煌眉目阴沉,看着这深深的重重宫阙,冷声道:“回府!” 顾天心:“……” ———————— 漆黑的夜空,一丝银白的曙光迎来清晨,前半夜的春雨过后,到处都是泥土花草芬芳的香。 顾天心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感觉身下在细微颠簸,猛地睁眼一眼,自己竟然躺在舒服宽大的马车里。 “这是……”顾天心急忙坐起,一把捞开车帘,外面就是整齐有序的铁甲将士,浩浩荡荡的在道路上,蜿蜒如巨龙。 “顾姐姐,你醒了?”夜月在马车的另一头,手头上把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顾天心唇角一抽,问:“摄政王呢?” “在军 队的最前面,和长恒公子一起,顾姐姐要见主上么?属下去传话。”夜月道。 顾天心摇了摇头,靠在马车上,勾起了唇:“我还以为,他当真要丢下我一人,没想到……” “没想到主上会趁着顾姐姐睡着,直接抱上马车,给顾姐姐一个惊喜。”夜月接口。 和顾天心待在一起久了,夜月不但会笑了,还会打趣人了,顾天心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惊喜,顾天心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四处寻觅着楚盛煌的身影。 “在找本王?”车帘外,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上她捞着帘子的手,带着吹风之后的冷凉。 顾天心急忙拉过他的手,反复的揉搓着,还拿到唇角呵气,嗔道:“你怎么不多穿点,生病了怎么办?” 楚盛煌单手拉着马缰,淡漠的眸中缓缓浮起暖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你男人没那么弱。” 顾天心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哼,还好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否则,我给你没完!” 楚盛煌蹙了蹙眉,道:“其实,现在本王送你回去,也不算太晚。” “你……你敢!”顾天心气得抓狂。 楚盛煌“嗯”了一声,道:“听话一些,本王尚可考虑。” 顾天心:“……” 马车加步兵,一路到达康雍城,已是半月之后。 闫威武早就带了骑兵赶去支援,情况并不乐观,半路不到,楚盛煌就单独带了部分将士赶了过去。 廖长恒担负着保护顾天心的任务,提心吊胆的,一路下来也是筋疲力尽。 无奈的摇头,军中带家眷,还带着正大光明,还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的,只有摄政王敢做了。 好在顾天心识得大体,还未到康雍城就换上了男装,和夜月一起再度扮作男子,才使得北营的将士没有起疑。 据说,北营的将士是最为艰苦的,这里气候不好,风沙较多,却雨雪甚少,鲜少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北方穷困潦倒,百姓们大多家徒四壁,瓦不蔽日的多不胜数,百姓也营养不良,皮肤黑黑红红的。 康雍城算是北方最大的城镇,却也比乡村之地好不了多少,怪不得东辕国喜欢把罪犯罚到北方为苦役了,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 北方本来环境就不好,这战乱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营里的士兵突然染上怪病,一个接一个的,越来越多。 这样的怪病,像是会传染的瘟疫,更是让北营雪上加霜,自己性命都岌岌可危,哪里还有心思去打仗? 瘟疫是这两天起才现的,楚盛煌命令廖长恒和顾天心留在康雍城里,不准去军营,顾天心还是去了。 他能去,她自然也能去,更何况,她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在那里,而把廖长恒和夜月两大神医,带在身边保护自己,这么自私呢? 楚盛煌对她不出火,又得忙于军中要事,只得让她留在营帐里不准到处乱跑,顾天心见好就收,点头如捣蒜。 楚盛煌去商议战事,廖长恒去查看病情,顾天心则抱着手臂在营中踱步,紧皱着眉思索着。 夜月给顾天心煮了茶水,在北营,水可是珍贵的东西,北方甚至有不少人,都是因为缺水而被生生渴死的。 顾天心看着那碧绿的茶水,突然问道:“这水,你们有没有看过?或许不是瘟疫,只是中毒呢?” 夜月摇头:“所以食物属下都看过了,没有毒。” “……”顾天心叹了口气,摆手道:“拿去给摄政王他们喝吧,看到茶水我就肚子痛。” 夜月知道顾天心抗拒喝茶,遂道:“这里风沙太大,不喝水怎么能行?属下再去给顾姐姐换清水来吧。” “别忙活了。”顾天心拉住她,一屁股坐到铺着草席的地上,问起夜月外面瘟疫的情况。 楚盛煌不想她跑乱,所以什么都不告诉她,顾天心不以为然,他不说,她又不是找不到人问。 夜月是个诚实的好姑娘,一五一十的给顾天心说了,瘟疫才染上不久,才死了几个人,不过却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夜月道:“这些瘟疫虽不知是和何引起,倒是有药物可以治疗,师父的手札里就记载过这种类似的病情。” “那些所用的药材并不多珍贵,可是刚好康雍城里卖完了,长恒公子已经去远一些的地方买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回来。” 能治疗就好!顾天心松了口气,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场瘟疫不简单。 怎么需要的廉价药材,刚好康雍城里就被收购一空了呢?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楚盛煌一来了,瘟疫就来了呢? 廖长恒离开了北营,北营的病情就由夜月带领着军医,进行防治,楚盛煌和一干将军又总是待在营帐里商议。 外面的战况在持续,好在楚盛煌一来,战况稳定了下来,但被南苍国夺下的两座城还没能拿回来。 顾天心一个人 在营帐里,无聊得慌,瞅了瞅营帐外专门保护她的夜七和夜十四,顾天心更是无语。 楚盛煌的影卫,一个比一个冷,这夜七和夜十四也是,油盐不进的,没有哪一个能比夜雨和夜月可爱。 好不容易挨到晚膳时间,却是夜月把饭菜给送了进来,顾天心终于忍不住,抱住夜月苦苦哀求,就差悲伤落泪了。 夜月经不住哀求,只好同意和顾天心换了衣衫:“顾姐姐,只能半个时辰。” 夜月再三提醒,顾天心答应得飞快,一溜烟的就冲出了营帐,卧槽!老子终于解 放了! 夜十四和夜七疑惑的盯着顾天心,顾天心垂着脸不让他们看见,还严肃的咳了一声:“保护好王妃。” 夜月资历老,又总板着个脸,夜十四和夜七对她自然比较尊敬,闻言急忙应下,一个个严正以待的样子。 顾天心忍住笑,一路闲逛军营,药材未到,到处都是病怏怏的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 相比起北方的百姓,军营的里将士生活倒不错,柴米油盐一样不少,特别是北方却缺的水,也没有亏待过军中将士。 楚盛煌对将士一惯都是优待的,只是瘟疫带来的心理作用,还是让他们一个个都懒散了下来。 顾天心蹙眉,走到一处围在一起说话的营帐边,微笑道:“各位小哥,我可以一起坐么?” 摄政王带来的将士不少,这些常年在北营的士兵,不认识那些将士,也对那些将士没什么好脸色,有种自抛自弃的自嘲感,根本不理会顾天心。 顾天心脸皮厚,也不介意,直接就在旁边找地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大伙。 士兵不说话了,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看着她,顾天心立刻道:“兄弟们,我只是伺候摄政王的奴才,仰慕北营兄弟艰苦朴素又勇猛的精神,好不容易才求得摄政王带小弟同行。” “一直听摄政王说北营的兄弟比其他营的兄弟吃苦耐劳,小弟终于见到各位英雄,只盼能和各位兄弟结交一二,此生也无憾了!” 奉承话谁不爱听?还是被摄政王亲口夸赞,多么大的至高荣耀啊! 士兵们由鄙视到自豪,对顾天心的好感磳磳磳往上升,立刻和她攀谈起来。 顾天心很健谈,天南地北什么的都可以吹得天花乱醉,就是一头牛,都能吹得长了翅膀飞起来。 士兵们听得开心,到后来,聊天的士兵越来越多,有的甚至还搬出了存着舍不得喝的陈年美酒,来款待顾天心。 一大群人有说有笑,正在兴头上,突然人群里有一个嚷嚷着头痛,忽然痉 挛的就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呕吐。 众人大惊,拿着火把靠近一看,那人竟满脸红如火烧,肌肤充血,一双眼红得像鬼似的,全身蜷缩着不停的颤抖。 “瘟疫!”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个逃命似的就跑。 “顾兄弟!你也快走吧!这瘟疫很容易就染上了,药材还没到,只有眼巴巴等着被烧死!”有士兵去拉顾天心。 “哦。”顾天心被拉着跑了一阵,等大伙觉得到了安全位置,又一个个恹恹的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顾天心愁眉深锁,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两天里,你们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第一个死去的人你们认识么?死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校园港 恋耽美 105.105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最后,顾天心总结出了一个线索,他们的生活习惯都如常,就是那天他那兄弟在营里捡了一只大雁,烤着吃了醣。 大雁?顾天心一个激灵,死去的大雁?病死的?禽流感?呙! 对了,刚才那人的所有症状,也和禽流感的症状有些相似,小月说检查过水和食物,都没现问题,那问题就在那大雁上了。 顾天心又问了一些那大雁的状况,大勇说,大雁是被人射死的,但不知道是谁射的。 顾天心又问:“那支箭呢?还在么?” “在!”大勇立刻跑回营帐,很快就拿了一支羽箭过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看着那羽箭,大伙都看着她,不明所以,一人问:“顾兄弟,这箭不是我们北营的箭,只是普通的箭,大概是哪个猎户的,有什么问题么?” 顾天心想了想,笑道:“小弟不会武功,没见过能将大雁射死在咱们军营里的,那猎户的射术一定不错。” 士兵们感慨,纷纷点头附和,有人道:“能在军营之外射中大雁,这样的箭术,就是风将军也不一样办得到。” “别说风将军了,闫将军也不一定能行,别说,那猎户还真厉害!”…… 各位士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顾天心正想找借口离开,却见到两个用白布捂着口鼻的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过。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 顾天心话没说完,就有人接口:“就是他!没法,染了瘟疫,只有立刻拉去烧掉,不然我们北营就完了!” 顾天心皱眉,禽流感虽然会感染,但并不是非要烧掉病源这么残忍,她正想阻止,突然又有人在叫。 “啊,我的头好痛,好冷啊!” “我的头也痛!想吐!”…… 本来只有一个士兵在叫,接着,竟然有好几个都在叫嚷着头痛,一个个都跟刚才染病的士兵一般,呕吐不止。 这,这禽流感怎么这么厉害?!顾天心也吓了一跳,刚才他们刚才聚在一处,还一起喝了酒,这一下感染了这么多人,那她…… 谁也不想死,更不想被烧死,一个个四处逃散,顾天心唇角一抽,也跟着拔腿就跑。 不对!禽流感怎么可能会感染得这么快?病的时间也不对!不对不对!不是禽流感! 顾天心暗恨自己不是医生,握着那支箭绞尽脑汁的想着,忽然一个激灵,惊声道:“鼠疫?!” 相对禽流感,鼠疫可是更为可怕许多倍,这里水源少,军营里的士兵连沐浴都困难,个人卫生那么差,患上鼠疫,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鼠疫传染的范围广泛,这军营里不能再留了! 顾天心手心里冷汗涔涔,在一片混乱里,急忙往回跑去,远远看到灯火通明的营帐,气喘吁吁的就要往里面冲。 “站住!此地不能擅闯!”营帐前,士兵们长枪相拦。 顾天心讪笑了一下,焦急道:“麻烦通传一下,属下有紧急军情求见摄政王。” 一听紧急军情,士兵脸色一变,却也不敢随意放行,正想叫顾天心在此等候禀报,里面传来摄政王的声音。 “让她进来。” 摄政王亲自开口了,士兵自然不敢再阻拦,顾天心一溜烟的跑进去,完全忽视了那些或坐或站的几位将军,直接冲到那雪色锦袍的男子身边,扯住他的袖子。 “是鼠疫!军营里有鼠疫!鼠疫传染性极广!我们得赶紧换一个地方安营扎寨!”顾天心激动道。 将军们愣住,本来还在猜度这忽然冲进来的小兄弟是谁,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的去拉扯摄政王,闻言又齐齐诧异,不明白何为鼠疫。 顾天心抓了抓头,想着一些她所了解的鼠疫,解释道:“鼠疫就是一种烈性传染病,以鼠蚤为媒介,患者的痰液或病兽的皮毛都能导致传染,目前军营里的清洁卫生是最重要……” “吩咐下去,转移营地。”楚盛煌果决打断顾天心,吩 咐营中将军。 “末将立刻去办!”一位将军立刻领命退下。 那声音极为耳熟,顾天心一愣,瞧着那位玄色盔甲的青年将军,诧异叫道:“夜风?” 那人顿了一下,回过身去朝顾天心抱了抱拳,径直出了营帐。 顾天心唇角一抽,早前听闻夜风被罚去北营,看夜雨担心的样子,还以为夜风很艰苦,没想到竟然混上了将军。 啧啧,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楚盛煌对手下也没有想象那么不近人情嘛。 顾天心笑睨了楚盛煌一眼,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道:“夜风初来北营只是士卒,副将的位置,是他屡立战功得来的。” 摄政王不但对一个下属言听计从,还从旁解释,将军们又呆滞了。 这边帮着搬迁新营地,那边,闫威武头皮血流的回来,一脸铁青的骂着南苍国那帮龟孙子。 这也难怪,东辕国的士兵已经被鼠疫折磨得人心惶惶,能打胜仗才奇怪,南苍国倒是好运。 不!不对!顾天心猛地一个激灵,这鼠疫可以猜测为自然生,但也不能排除人为,毕竟是那个人! 顾天心急忙从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箭矢拿出来,问楚盛煌:“这支箭,你觉得会是猎户的么?” 楚盛煌正在商定作战方案,闻言接过箭矢,淡道:“这种箭,的确是猎户打猎用的。” 顾天心:“……” 闫威武正在怒头上,拿过那箭矢来一把折断,箭矢断成两截,他正欲一把扔了,却忽然“咦”了一声:“王爷,你看这箭头!” 楚盛煌又接了过来,一看之下蹙眉:“金沙铁,是南苍国的箭。” “果然是他!”顾天心面色一白,道:“若是这样,长恒哥哥一定买不回药材了。” “三妹,此话怎么说?”闫威武一头雾水。 顾天心简洁的道:“我怀疑,这场鼠疫就是南苍国的计谋,不但可以通过鼠疫来消灭我们,还可以此动摇军心,买不到药材,结局是什么你们可想而知。” “南宫御!”闫威武气得磨牙,抓起才搁下的长枪又要出去,杀气腾腾的。 “站住。”楚盛煌冷冷命令。 闫威武脸色铁青,凶狠道:“王爷!老子去取了南宫御的项上人头!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不杀了他就提头来见!” 多年的太学院学习,还是没能洗去闫威武暴躁的本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顾天心叹了口气,道:“闫大哥,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冲动不是万全之策,你的性命是要用来拯救东辕国的,不是用来砍着玩的。” 闫威武:“……” “王爷。”顾天心拱手道:“属下请命随闫将军勘察战情!” “不准。”楚盛煌直接否定。 “……”顾天心不甘:“王爷,那我不去战场,去照顾染上鼠疫的……” “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楚盛煌直接打断她,声音很冷,又放缓语气加上一句:“要听话。” 顾天心:“……” 闫威武本来气愤不已,闻言都笑了,拍着顾天心的肩:“三妹,出嫁从夫,要听王爷的话啊。” 顾天心:“……” 两个大坏蛋!顾天心气愤的走出营帐,一脚踢飞前面的石子,抱着双臂生闷气。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男子清冽纯澈的气息笼罩而来,顾天心哼了一声,往旁边闪去。 楚盛煌伸出的手臂一空,蹙眉:“过来。” 顾天心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嘟嚷道:“霸道的男人,我又不是老幼病残,什么都不让我做,还当着我兄弟的面反驳我,我很丢脸也!” 楚盛煌:“……” “其实,你的用处很大。”他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霎时,就遭到顾天心的粉拳攻击。 “楚盛煌!你就是个衣冠禽 兽!臭流 氓!”顾天心面如火烧:“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可是东辕国的保护神啊!” 楚盛煌握着她的手,轻道:“对你的男人,要有信心。” 顾天心:“……” ———————— 新搬的营地和之前的营地相隔比较远,依顾天心的要求,离康雍城也比较远。 大清早的,顾天心带着夜月和军医,将新营地都洒了石灰粉,还对入住进去的将士一个个进行检查。 古代的防护措施真是失败,没有防护服,只能裹着厚厚的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察言观色。 好在夜月医术高明,直接用红线来探听脉搏,诊断病情,让顾天心崇拜得五体投地。 最后,被筛选出来的患者,就被单独关在一处营区里,进行隔离治疗。 患者都被隔离了,其他的士兵也松了口气,没有之前那么提心吊胆了,为了离那些鼠疫患者远远的,甚至主动请缨上战场。 隔离区里面的士兵就不同了,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是让他们在里面等死,他们又怎么能甘愿? 想逃?外面士兵重重守卫,欲逃者,死! 看到那些患者绝望的目光,顾天心叹气,鼠疫本来就是最为复杂的传染病,早期用药物还能控制,晚期,药石无医。 可是,现在里面的,早期感染的是大多数,在无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该怎么才能挽救呢? 听着隔离区里的哭泣声,顾天心头疼欲裂,正想走开,又一个患者送了过来。 那人裹着破烂的黑布,头凌乱,还沾着枯草,走路缓慢艰难,顾天心往下一看,这人竟然戴着脚镣。 顾天心诧异,这人身量来看,明显是个女人,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呢?难道是…… 顾天心为自己暗黑的心理,唇角抽了几下,刚好,那女子忽然抬起了头。 乱糟糟脏兮兮的头下,她一双眼睛却是极美,冷寒若霜,只是鼻梁到嘴角,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很是狰狞。 顾天心愣了一下,走到那押送女子的士兵边,问道:“这是何人?” 士兵只知这位黑衣公子是楚盛煌的身边人,立刻恭敬道:“禀大人,这是北营里的军 妓,可是染上了瘟疫,大人若是有兴趣,可以到营中挑选好的。” “……”顾天心虚咳了一声,继续平静道:“多谢兄弟好意,她叫什么名字?” 士兵不解为什么顾天心对这军 妓如此感兴趣,还是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但还是恭敬回道:“私下里,我们都叫她丑八怪或者贱 人,大名……似乎是叫什么雪的。” “……”顾天心又一阵无语,看着那一步步走进隔离区的女子,喃喃道:“雪?什么雪?” 但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因为一将军骑马冲了过来,大声喊道:“夜雪!” 夜雪?夜,夜雪?!顾天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那衣衫褴褛的丑陋女子,这,这就是廖清尘口中的夜雪?! 夜风的行动,证明了顾天心的猜测,他一把掀开拦住他的士兵,直接冲上去拉住夜雪,痛声道:“夜雪,我带你走!” 回应夜风的,是“啪”的一声脆响,那夜雪扇了夜风一耳光,还冷道:“滚!” 夜风不放手,吼道:“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听你的,进去你就再也出不来了,你不认我可以,可是韧儿呢?你连韧儿也不要了吗?” “韧儿……”那女子呆滞的重复了一句,又狠狠推开夜风:“那是没人要的野种!你给我滚!” 夜雪狼狈成那样,力量却不小,将武功不弱的夜风给推得一个趔趄,又往隔离区里面走去。 夜风还想追去,可是重重的卫兵已经将营地包围,夜风双目通红,握着拳头“咯咯”作响,明显有种暴怒的趋势。 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在叫他,本不欲理会,可是那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是顾天心,夜风愣了愣,朝她见礼:“参见……” “嘘!”顾天心立刻竖起食指要他摇了摇,笑容明媚。 顾天心脸上的疤痕犹在,因为有夜月精心调养,已经很浅很淡,不像夜雪…… 夜风眸光沉了沉, 道:“若是没事吩咐,属下告退。” “诶!”顾天心追上去,问道:“夜雪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救她。” “你救她?”夜风低笑了一声,颇有几分敌意:“你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就是对她最好的了。” 顾天心:“……” “夜风,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王妃说话!”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却是赶来寻找顾天心的夜月。 夜风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属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海涵,属下告退。” 顾天心皱眉看着他离去,问道:“小月,告诉我,夜雪和楚盛煌,到底什么关系?” 夜月面色极为僵硬,呐呐道:“顾姐姐,属下不能说,但是,主上对顾姐姐的好,属下看在眼里,主上从来没有对谁,像对顾姐姐这般好。” 顾天心无语的望着天,轻笑:“我有说过他对我不好么?小月,我爱他,不是什么往事可以抹杀的,除非,是他负我。” “……”夜月非但没有释怀,眉头皱得更深了。 ———————— 楚盛煌说,让顾天心对他有信心,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捷报。 楚盛煌不愧是从战场上打来的王位,用兵如神,南苍国节节败退,被夺去的两座城,已经收回了一座。 顾天心叹为观止,亲自去伙房做了几样小菜,还拿了一壶酒,准备邀请楚盛煌来一个烛光晚餐,给他庆功。 北营里条件有限,顾天心好不容易才从伙头大叔那弄来几样蔬菜,这个地方,菜比肉要难得千百倍啊! 可是,她在营帐里等了好久,菜都凉了,知道他回来得晚,可这都深更半夜了呀! 顾天心坐不住了,让夜月就在营中等着,一个人跑出去,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那夜不归宿的家伙不可! 商议战事的营帐里,没有,闫威武的营帐里,没有…… 顾天心诧异了,楚盛煌去了哪里?对了,还有夜风那里! 顾天心问了士兵,好不容易找到夜风的营帐,正欲走过去,却远远的看到夜风站在帐外火堆边,冷着脸望着漆黑的夜空。 顾天心不解,正想给他打招呼,突然听到帐中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如今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主上就不怕脏了眼睛么?主上请离开吧,不必可怜我,反正,我如今也是苟延残喘,命不久矣……” 帐中一片沉静,好一会儿,才传出低沉的声音:“你不会死,本王不会让你死。” “……”顾天心怔住,站在原地,不再迈前一步,而也在同时,夜风转过头,朝她看过去。 夜风也愣了一下,却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再次看向夜空,当作没有看到过她。 夜风不管顾天心,顾天心也不管夜风,只是看着那映出烛火灯光的营帐。 烛光剪影中,可以看到里面高大的男子身影,和另一道蜷缩在地上的模糊身影。 那女子又是一阵自嘲的冷笑:“我不过一介敝履,身残心死,主上,你就当夜雪已经死了吧,不要再来管我,任我自生自灭……” “闭嘴!”那高大的身影蓦然打断了女子的话语,靠近那模糊的身影,轻道:“为了韧儿,好好活着。” “为了韧儿……”女子低喃了一句,讽刺的笑:“那是野种,没人要的野种……” “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男子冷道。 “主上……”女子哽咽了一声,终是扑到男子怀中,伤心哭泣 校园港 恋耽美 106.106小心,你好甜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男子打断女子。 “主上……”女子哽咽了一声,终是扑到男子怀中,伤心哭泣。 看着那相依相偎的场景,顾天心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从脚凉到头,无一处不是冰冷刺骨,凉彻透心。 唇角慢慢的扬起,勾勒出一抹厌恶的冷笑,顾天心转过身去,漫步目的,又格外绝决的,朝着浓重的夜色走去醣。 心中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不管是心情还是头脑,都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茫然得找不到方向。 顾天心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忽然,身后有人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她不由吓得跳了起来。 “哈哈,三妹!你这胆小如鼠的性子,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啊!”来人正是闫威武,打了胜仗的缘故,他笑得格外豪迈。 顾天心也牵强的扯了扯唇,干涩的开口:“闫大哥。” “你的声音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上了风寒?快让夜月给看看,别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疫来着?早治早好!”闫威武拉着顾天心就走。 顾天心又笑了一下,道:“闫大哥,我只是心愿未了,很伤心,一伤心,我就会生病,不是鼠疫。” “你什么心愿未了,大哥帮你!”闫威武很豪爽,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顾天心袖中的手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几次反复之后,才低道:“大哥,我只有一个心愿……” ———————— 天现晨曦,楚盛煌才缓步走回营帐,他和顾天心住一起的营帐。 一夜未归,他的衣衫潮湿,头也在滴水,像是才从水里出来的一般,脚步沉重。 “主上。”夜月正端着铜盆等在帐外,看到楚盛煌从外面走来,不由愣了一下。 楚盛煌淡淡看了她一眼,驻足了一下,还是折身离开,留下吩咐:“王妃醒了告诉她,本王今日有事,不陪她用膳了。” 夜月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掀开帐帘走进去,可是下一刻就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喊道:“主上!顾姐姐不见了!” 顾天心有赖床的习惯,每天都是这样,夜月不催促她几次,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而且,帐中有准备夜壶,排除起夜的可能,这么一大早的,顾天心到底会去哪里? 夜月惊慌,楚盛煌脸色也很难看,大步进去帐中一看,果然里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楚盛煌皱着眉,扫视了一圈帐中摆设,换洗的衣衫还在,银票她身上没有,而桌上…… 还有已经冰冷的几样饭菜,做得很精致,却一口没有动过,倒是哪壶酒,歪歪斜斜的倒在桌上,一滴不剩。 见楚盛煌直盯着饭菜瞧,夜月解释道:“那是顾姐姐昨晚亲自下厨做的,说是要为主上庆功的,主上……” 她突然意识到楚盛煌昨晚根本没有回来,急忙闭嘴,主上辜负了顾姐姐一片心意。 “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些地方,你去找。”楚盛煌沉声吩咐。 夜月应了退下,楚盛煌看着冷冰冰的饭菜,冷冰冰的床榻,突然感觉心底像是缺少了什么,也冰冷得厉害。 大步走出营帐,深吸了一口气,却见闫威武笑着走了过来:“王爷!昨晚睡得好吗?咦,怎么一身都是水?没下雨啊!” 楚盛煌沉默不言,闫威武却继续道:“这三妹也是,怎么能让王爷你这样湿着不管呢?女子就要贤惠淑德嘛,难道是还没回来?” 楚盛煌面色蓦地一冷,眯着凌厉凤眸,问道:“她去了哪里?” 闫威武“嘿”的笑了一声:“三妹说王爷你成天忙碌,都没时间陪她,她说新婚燕尔的你就冷落她,她很不爽,所以要去猎户那买条鹿鞭,给你补补,哈哈——” 闫威武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顾天心不愧是女中豪杰,还敢给王爷吃鹿鞭,够勇猛! 闫威武乐呵,楚盛煌的脸色却很不好,冷声问:“你让她一个人出去?” 闫威武不以为意:“怕什么,不远处就有猎户,她那么大一个人,还会走丢不成?”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冷冷的看他一眼:“她 最好没事!” 他说着,就屈指吹了声口哨,一个腾身翻上奔来的黑色战马,大声道:“给本王调集兵马,搜寻王妃!” 闫威武是粗大条,根本不会觉得顾天心一个出去会有什么危险,在他的眼里,顾天心是让他都觉得佩服的。 虽然他觉得楚盛煌太虚张声势了,但王爷命令以下,还是快速的去服从,军令如山。 可是,当他们把康雍城都快翻遍了之后,闫威武也不得不紧张了,顾天心这么大一个活人,当真找不着了?! ———————— 康雍城一家酒肆里,两个相貌普通,皮肤黝黑的男女临窗而坐,桌上是昂贵的清酒。 看着下面天翻地覆的授寻,女子唇角一勾,玩味道:“当真不回去?不怕把他给急出病来?现在北营里的瘟疫,可是很严重的啊!” 女子说话阴阳怪调,还有模有样的翘着兰花指,男子只是淡淡道:“不关我的事。” “啧啧。”女子用筷子敲了一下男子的头,嗔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没心没肺啊,小白眼狼啊你!” 正好楼梯处有官兵授查了上来,领头的正是楚盛煌,眉眼犀利的朝他们看过去。 那男子后背僵直了一下,一把握住对面女子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深深的嗅着,像是很陶醉的样子。 女子白了他一眼,作势挣了挣,没能挣开,又扭了扭屁股,害羞似的埋着头过去,一屁股坐到男子怀中。 男子搂住女子的腰,又在女子的脸颊上揉 捏了一阵,揉的女子的黑脸都变成红脸了,似乎还要继续往下,丝毫不忌讳正在大庭广众之下。 将士们都看得眼睛直,直咽唾沫,不知道是垂涎女子美色,还是给恶心的。 楚盛煌皱着眉,终是挥了挥手,带着将士们走下了楼。 这时,那男子的脊背才放松了下来,不耐烦的推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非但赖着不走,反而还娇哼了一声,双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朝男子的唇上吻去。 男子猛然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想要将女子撂开,可是身后,却听到有人冰冷的吐出一个字:“走!” 脚步声终于传下了楼,那一群官兵风一般的再度离去,男子直直的看着窗外飞身上马的白衣男子,眼底有着水光在闪动。 “怎么?舍不得了?”女人的声音乍然变成了清冽的男音,手指摩擦着男人湿润的唇瓣,戏谑的耳语:“小心,你好甜。” 男子面露愠怒,狠狠去推身上黏着的女子:“你给老子滚开!混蛋殇离!竟敢占老子便宜!” 被叫做殇离的女子哈哈一笑,邪气的挑眉,平凡的女子看起来也别样风情。 “小心,是你先挑 逗我的哦,再说了,我是生意人,帮了你,怎么着我也要收点利息吧?” 男子哼了一声,狠狠的抹着嘴:“那你利息也收了,带我离开这里!快点!” “真要走?”殇离犹豫:“要是楚盛煌知道了,他的王妃带着我私奔,我会很麻烦的。” “……”顾天心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使劲拽他耳朵:“你要不带我走,我现在就告诉楚盛煌,是你掳了我!” “别啊!”殇离立刻投降:“小心,你要谋杀亲夫啊!我的耳朵……” “你不是很能忍么?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顾天心却觉得好玩,又去拧他另一只耳朵。 殇离痛得嗷嗷大叫,阴阳怪调的哭泣:“夫君,奴家知错了,奴家以后绝不再招蜂引蝶,只好好伺候夫君一人,夫君你别打奴家了,呜呜……” “……”顾天心满头黑线:“你在鬼叫什么呢!” 殇离的鬼哭狼嚎早就引来了酒肆里其他的客人,一个个指着顾天心的鼻子,骂他打女人,不是男人。 顾天心默默汗颜,尼玛老子本来就不是男人,再说了,老子这打的是女人么?明明就是个人妖! 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要继续的,殇离有时是混账了一些,但正事还是做得有条不紊。 殇离说了,他在康雍城里还有事,暂时走不开,便将顾天心带到了一家农户,他会尽快 带她离开。 这里是一家很贫穷的农户,家里之中父女二人,黑其他人一般皮肤黝黑,营养不良,但少女的五官却挺好看。 顾天心还是戴着殇离给的人皮面具,穿着殇离买的布衫,扮作男子。 那少女眉目英朗,自称阿英,顾天心想了想,也自称阿天。 “阿英,你们平日里就吃这些?” 顾天心和阿英在黄土里撬着,看着那挖出来的一条条蚯蚓,顾天心汗颜了。 阿英笑了:“这些是款待贵客的,我们平日里只吃茅草根,不但能做菜,还能解渴,可是好东西!” 顾天心再度汗颜,指了指装在竹筒里的一条条蚯蚓,干笑道:“那个,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说的那个……茅草根。” 阿英歪着头想了想,点头:“好吧,那把这个留给殇离大哥,他最爱吃这个了!” “……”顾天心咽了咽唾沫,差点吐出来。 “阿天,你是殇离大哥的什么人啊?殇离大哥从来没带人来过,你是第一个!”阿英好奇的问。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我啊,我是和他做生意的,只是在康雍城里没地可去,他为了钱啊,只得收留我。” “呵呵。”阿英噗哧笑起来:“殇离大哥才不稀罕钱,他什么都不稀罕,他说过,他这上半辈子活得幸苦,下半辈子,只想和心爱之人,携手浪迹江湖!” “啊?你说的是殇离么?”顾天心明显不信,殇离那浪荡轻浮的杀手头子,会有这么浪漫的想法?开什么国际玩笑! 阿英继续撬着黄土,口中道:“你们都不相信,但是,我和阿爹是相信殇离大哥的。” “……”顾天心似笑非笑的瞧着阿英,戏谑道:“你相信他,是不是喜欢他啊?” 阿英黝黑的脸上顿时酡红一片,慌乱的摆着双手:“没有没有,殇离大哥就像我的亲哥哥,我,我怎么配得上殇离大哥呢?” 解释等于掩饰!顾天心但笑不语,等阿英弄好,便和她一起准备回去,却听到有浩瀚的马匹声,震得地面都在摇晃。 这是靠近战场的地方,战争又开始了,顾天心默默的叹了口气,道:“阿英,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再回去。” 阿英不解:“你要去哪里?殇离大哥说了,不管我去哪里,都要带着你一起的。” 顾天心:“……” 好吧,她现在还得靠殇离带她离开呢,还好她在康雍城的酒肆里遇上了殇离,还好,要是晚了那么一步…… 顾天心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自嘲,和阿英一起往回走。 阿英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像只欢快的小鸟,顾天心心情不佳,倒是显得沉闷了许多。 眼看走到了村子口,却现火光冲天,鸡飞狗跳,还伴着村民的哭叫声,和各种训斥声,惨叫声。 阿英和顾天心面色都是一变,阿英已经仓惶的跑了出去,大声呼喊着:“阿爹!阿爹!阿爹你在哪里?” “阿英,你先别叫!”顾天心好不容易才追上阿英,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经晚了,已经有不少士兵骑着马狂笑着而来。 “哟!这里有个妞儿,黑是黑了点,倒是比那些个货色强啊!”一士兵猥 琐的摸下巴。 “这妞是我先现的,归我了!我带回去做媳妇儿!”另一个士兵跳下马来,搓着双手舔着唇,更是下 流。 “看你急得,你至今没能娶到媳妇儿,兄弟我就让给你了!不过你找到的那些银子……”那士兵贼贼的笑。 另一个士兵爽快的摆手:“都给兄弟你了,我只要这个女人!” 两个士兵像是在分赃,终于决定了下来,阿英吓得抖,去还是冲上去推开他们:“阿爹!阿爹你在哪里?” 都到这种关头了,还在记挂她的阿爹,眼见那士兵将阿英抗着就走,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站了出去。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这是我的媳妇儿,都已经进门好几个月了,小哥你看……” “你媳妇儿?”那士兵不屑道:“你媳妇儿又怎么样?现在康雍城已经被我们南苍国占领了!你们都是我们南 苍国的俘虏,抢你媳妇儿又怎么了?” “……”顾天心暗惊,康雍城竟然已经被南苍国占领了?昨天不是还打了胜仗么?怎么会这样? 想到早上楚盛煌带着将士整个康雍城的寻找她,她心中一紧,楚盛煌将精力都花在寻找她了,还怎么打仗?一定是被乘虚而入了! 顾天心很愧疚,又化作自嘲,关她何事?丢了康雍城的是楚盛煌,谁让他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南苍国士兵简直是土匪出身,抢钱抢人,只要有劳动力的,都要拉去做奴隶。 阿英被那士兵抗着跑了,顾天心无计可施,只有和村民们被绑在一起,赶鸭子似的赶着走。 康雍城的确是被南苍国打下了,到处都是南苍国的士兵在游荡,抄家似的,闹得人仰马翻。 士兵们把各个村抢来的人,都拉到康雍城的知府衙门里,男男女女的,分开囚禁。 顾天心急得焦头烂额,被绑着手,只有在屋子里到处乱跑,又不敢踢门,外面有人把守。 该死的,这关键的时候,殇离那家伙跑去哪里了?再不来,阿英要是受到侮辱,看他怎么办! 扫了一圈屋内一个个跟非洲烂民似的苦力,顾天心深深的觉得,靠这些人,还不如靠自己要靠谱。 脑海里急速的转了转,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痛啊!啊,我头也痛起来了,好痛啊!是不是瘟疫啊!救命啊——” 房间里,顾天心一直在门口大叫,本来不管是屋里的奴隶,还是屋外的士兵都对她不理不睬,可是一听到瘟疫,两方都***乱了。 屋里的人,想要把顾天心赶出去,屋外的迫于无奈,也只好打开门。 南苍国那些士兵倒是聪明,不但口鼻捂着厚厚的白布,还指挥里面的奴隶:“你们,把这个人拉去烧了!” 屋内的奴隶吓得半死,说什么也不去,最后,南苍国士兵拔出大刀,指了两个人:“你,还有你,不去的话,现在就宰了你们!” 那两位奴隶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去抬起顾天心,顾天心蜷缩成一团,满头乱盖住脸,一个劲的痛呼。 南苍国士兵避着顾天心远远的,在后面指挥着方向:“前走,转弯,右边……” 顾天心暗暗的抽了下嘴角,趁着一个转弯,立刻从两个吓得半死的奴隶手里跳下去,一溜烟的就开跑。 那两个奴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后面的士兵跟上来,才大叫道:“抓住他!来人啊!抓住那个瘟疫的!” 顾天心这个“瘟疫患者”,就在知府衙门里玩起了群猫捉老鼠的游戏,还不断嚷嚷着:“瘟疫来了!我就是瘟疫!不想死的就都闪开了!” 虽然到处都在抓瘟疫,可是遇上瘟疫,谁也不敢去抓,反而避得远远的,生怕染上瘟疫。 顾天心乐坏了,一间一间屋子的到处乱跑,终于在一间屋子里找着了阿英,还有几个姿色稍微好些的女子。 顾天心早就吓跑了士兵,顺利无比的就带走了阿英,顺带解救了那几位女子,可是才刚出门,就听到一声嘲讽的笑声。 “瘟疫?原来瘟疫是假的,救人才是真的!” 这声音……顾天心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看向那说话的人。 ———————————— 猜一猜,来人是谁?(*_*) 貌似喜欢虐文的比较多啊,不虐一下都不出来冒泡的,~\(≧▽≦)/ 校园港 恋耽美 107.107阿顾对不起,我不想伤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瘟疫?原来瘟疫是假的,救人才是真的!” 这声音……顾天心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看向那说话的人。 重重士兵之前,他一身玄色铠甲,笑得春风得意,和那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顾天心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还是眨眼…醣… 直到自己被士兵狠狠抓住推到地上,愤怒得扬起刀就要砍下来,她才颤声开口:“明玉……明玉……” 后面的大刀没能落下去,那玄色铠甲的青年将随身佩剑掷出,撞飞了那士兵的大刀,震惊的大步跑过去。 “你……”他蹲下身去,拂开顾天心脸上的乱,却看到一张黝黑普通的脸,不由失望的皱眉。 顾天心看着他熟悉的五官,柳叶眉,桃花眼,那细雨下眉眼生动的笑颜,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明玉,我是阿顾。”顾天心轻声一句,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安明玉,再次蹲了下去,一把将她抱起。 “阿顾?你是阿顾?!”安明玉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捧住她的脸,手指在她的耳边摩擦了一阵,一把撕下了她脸上薄薄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积之下,熟悉的眉眼显露了出来,她是阿顾,他朝思暮想了无数日夜的阿顾! 安明玉感觉自己眼睛疼,像是有东西滚了出来,紧紧的将她揽在胸口,脸贴着她的,良久的,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众人惊呆,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如此亲热,是不是太有碍观瞻。 安明玉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一把将顾天心抱起,大声道:“准备热水和吃食,送到本将军房中来!要快!” “是!将军!”士兵们纷纷开始行动,原来的奴隶突然变成贵人,只是这奴隶,似乎是染上了瘟疫啊…… 顾天心也觉得很欠妥,犹豫道:“明玉,你先放我下来吧,我可是瘟疫患者,小心传染给你啊。” 安明玉一愣,面色变了变:“你真有瘟疫?” 顾天心心情很好,有种拨开阴霾见日出的感觉,便也有了玩心。 她可怜兮兮的点着头,悲哀道:“明玉,好不容易你活了,我却马上要死了……” “阿顾……”安明玉的眼睛瞬间一红,认真道:“等本侯报了仇,本侯陪着你一起死。” 顾天心:“……” 顾天心觉得,她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林麒说过的话语浮现在耳边,他说,安明玉是为了她,才去上战场。 安明玉没有死,非但没死,还成了南苍国的将军,他要报仇,他的仇人,是东辕国,是楚盛煌。 安明玉说,在南方边关的时候,他的确是被南苍国俘虏了,但却没有和其他的人质关在一起。 南苍国的将军将他伪装成士兵,说是给他看一场好戏,然后他果然看了一出惊骇的好戏。 他亲眼目睹了东辕国士兵被活活烧死,泼油放火的是南苍国,却是被闫威武给逼的。 不是因为闫威武想要人质死,而是因为,闫威武想要他死,准确来说,是楚盛煌想要他死。 之前他还不太懂,经过南宫御点拨,他终于是一清二楚了。 他的父王和南宫御有盟约,他去战场上厮杀,只会战功赫赫,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危。 可是,他父王的勾当被楚盛煌知道了,于是干脆将计就计。 楚盛煌借南苍国之手杀了他,他的父王就会暴怒,手下心腹战将为了给他报仇,全都战死沙场,他年迈的父王,也病入膏肓。 安宁王的势力已经彻底没了,安宁王已经被楚盛煌抹杀得,只剩下半只脚埋入黄土的躯体,朝中再也没人能和楚盛煌作对了。 房中,安明玉悲痛的述说,让顾天心震愕又惊恐。 权力之争,她虽然不善,却也不是不懂,楚盛煌这的确不失为除去对手的好计谋。 只是,他怎么能那么冷血无情的除掉安明玉?他不是不知道,安明玉是她朋友,很好的朋友。 他竟然还能带着她,去那焦黑的战场祭拜安明玉?楚盛煌,为什么突然现,你是那么的可怕…… 顾天心面色苍白得厉害,安明玉用巾帕给她擦着脸上的脏污,却现她已经一头的冷汗。 “阿顾?”安明玉搬了凳子坐在顾天心对面,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摄政王才是好人?” “啊?”顾天心茫然的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安明玉自嘲的笑了一下,一根根的把玩着她的手指:“我竟不知,阿顾你就是女儿身,要不是摄政王大婚的消息轰动五湖四海,我也不会知道,摄政王的王妃,名字就叫顾天心。” 顾天心:“……” “阿顾。”安明玉抬头一笑:“本侯真是傻子,要是早知道,断然轮不到摄政王娶你,本侯就是用抢的,也要把你从公主府里夺走。” 顾天心:“……” “阿顾,摄政王对你不好。”安明玉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指:“带你来了北营,却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染了瘟疫,被南苍国抓为奴隶……” “明玉!”顾天心急忙挣脱自己的手指,去推开他的头:“你做什么呢!” 安明玉“呵”的笑了一声,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一起四处玩乐的日子,整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 可是,那毕竟只是过去,安明玉就是在温室里养大的娇花,这一次,算是经过了大风大雨的摧残,再也不复当初。 “为什么要嫁给楚盛煌?楚盛煌冷漠无情,不择手段,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人?为什么你不嫁给我?” 他愤怒的低吼着,像是一头狂的兽,忽然就扑倒了顾天心,不顾她的惊慌和愤怒,张嘴品尝着最美味的猎物。 这是楚盛煌的王妃,是楚盛煌心爱的女人,楚盛煌是他的仇人,楚盛煌杀了他,还将他心仪的阿顾占为己有。 所有的不敢和愤怒,使得安明玉神智不清,全身热得像是火烤似的,身下那软绵的娇 躯,才是他最渴望的水源。 可是,这水源太过顽劣,不但抓他踢他咬他,到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把刀刃,狠狠的一刀戳在他的背上,痛得他五官扭曲。 身上的男人不再动作,顾天心手心湿润,惊慌的松开手,入目的却是满手的鲜血。 顾天心吓了一跳,推开安明玉逃开,本想直接逃出门去,可最后,还是陇上被扯成碎片的衣衫,拍了拍安明玉的肩。 “明玉,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刺你的也不是大动脉,你不会那么没用,这样就死了吧?” 顾天心虽然心有余悸,但安明玉死而复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又怎么能亲手送他去死呢? 更何况,外面把守的士兵那么多,她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安明玉的头动了动,却没敢看顾天心,声音嘶哑:“阿顾对不起,我不想伤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恨楚盛煌,好恨,你是他的女人,我,我好想你……” 顾天心咬了咬唇,道:“你需要冷静一下,等你想清楚了,再找我吧。” 顾天心想要出去,安明玉下意识的抱住她,顾天心吓得跳了起来,安明玉又急忙尴尬的松开。 他仓惶的往门外走去,走到了门口,还是不敢回头去看她,只是说道:“你就先暂时住在这里,放心,我不会动你,我……我先走了。” 顾天心怔怔的站在原地,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一直不相信安明玉已经死了,一直在期待能再见到他。 可是,真正见到了,却遇上了这么多的不得已,她和安明玉,已经回不去最初了。 安明玉倒是有心,让阿英过来伺候顾天心,还为她准备了月白色的女装,上面绣着金色的暗纹,在康雍城里,算是价值不菲。 顾天心叹了口气,脱掉身上已经碎得衣不蔽体的衣衫,到浴桶里面狠狠的搓了一番,搓得像是要掉一层皮。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是在厌恶谁碰触过,是安明玉,还是楚盛煌…… 穿上那件衣裙,随意绑了头,阿英却大为惊叹:“想不到阿天是个女子,还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子,难怪殇离大哥会带阿天来……” 谈到她的家,阿英双眼浮起了水雾:“阿爹被他们烧死了,南苍国那些坏人,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阿英倒是个烈性的,这样想着便要这样去做,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竟然给她找着了顾天心带来的刀刃,红着眼就要冲出去。 顾天心急忙拦住她:“阿英,你一个人,又不会武功,是想随便杀一个南苍国的小兵解气呢,还是想要更好的为阿爹报仇?” 阿英想也不想道:“当然要更多的南苍狗给阿爹报仇!” 南苍狗……顾天心汗颜了一下,还好她哪一国都不是,南苍国一定叫东辕国为东辕狗…… “那你就要听我的,我们硬的不行,只能用智取。”顾天心哄劝。 好不容易安抚了毛的阿英,有士兵战战兢兢的来送晚膳了,吓得盘子都要打翻下去。 顾天心知道他是害怕她的瘟疫,可惜,安明玉给守着院子的士兵下了命令,她若逃跑,杀无赦。 虽然,那杀是指杀士兵,但那些士兵也不敢违抗军令,硬着头皮死守院子,顾天心根本不出去。 必须离开这里,顾天心抱着手臂点着下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来得换一个办法。 “小哥哥,能不能请你们的安将军过来一趟?就说我请他一起用膳。”顾天心对一个守门的士兵说道。 士兵们都对这位“瘟疫患者”深感恐惧,可是此女模样清美,说话也很动听,士兵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只知道点头。 要知道,安将军对这位“瘟疫患者”可是极为重视,看得出来,安将军是很喜欢这位姑娘的,士兵当然乐意。 果然不久,安明玉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了,还是一身盔甲,抱着头盔,满身还带着血污。 顾天心惊讶,主动迎上前去:“明玉,你这才从战场下来?” 安明玉见她不再恐惧他,还对他和颜悦色,也笑了,将头盔放到桌上,看着一桌子的酒菜,更觉开心。 “阿顾,你穿女装真好看。”安明玉打量着顾天心,由衷的称赞。 顾天心不置可否的一哼:“老子穿男装一样好看!” 这句话安明玉赞同,就算他没现顾天心是女子,还是喜欢上了她,阿顾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到桌边坐下,这才回答了她前面的问题:“不是战场,东辕国攻打康雍城来了,还是楚盛煌亲自带兵,势在必得啊,本侯这次怕真要死在他手上了!” 顾天心一愣,之前攻打其他两座城的时候,楚盛煌并没有亲自出动,这次怎么会…… “阿顾。”安明玉支着下巴,看着她笑:“别担心,本侯不会死,本侯还没报仇呢!” 顾天心:“……” 顾天心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安明玉就算再恨楚盛煌,对她却是很好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一把小刀子,就放了她。 她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给他夹菜,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方法对抗楚盛煌,只是像从前一般,跟他谈天说地。 说到林麒,顾天心叹了口气,怎么说林麒都是安明玉的兄弟,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林麒也算是被她弄死了。 想当初,林麒曾指天赌咒,说不弄死顾天心,就被雷劈死,怪不得当时就有雷电劈下去,却没能把他给劈醒过来。 安明玉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林麒是我最好的兄弟,必能像我一样保护你,没想到最后反倒害了你,也害死了他。” 到底曾经是最好的兄弟,虽然关系不太纯洁,但安明玉还是难免感伤,再加上一句:“林麒也是楚盛煌杀死的。” 顾天心皱眉:“林麒是他父亲砍了头,你不能……” “阿顾。”安明玉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打断她道:“别在我面前说楚盛煌的好话,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害你。” 顾天心:“……” 她能说她不是在替谁说好话,只是就事论事么?算了,这样一说,安明玉又该多心了。 本来想要借着安明玉离开,可是现在康雍城里又在打仗,在这里还安全一些,要是出去,势必会面对楚盛煌。 她不 想看到楚盛煌,至少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她现,她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从始至终。 康雍城里的防守,很快就被东辕国强势攻破,马蹄声踏破黑夜,明晃晃的火把像是蜿蜒的火龙。 顾天心很奇怪,安明玉明明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死,为何到现在,他还是不慌不忙,不逃命,也不准备反击。 只是,当安明玉在知府衙门的院子里,埋上一个个炸弹的时候,顾天心不能镇定了。 “明玉,这东西是什么?”顾天心故作好奇,问道。 安明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独孤相国给我的,我见识过一次,威力无比,这次非炸死楚盛煌不可!” “独孤相国?”顾天心疑惑。 “南苍国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他的权利,可东辕国的摄政王相媲,但是深居简出,甚少参与朝政。”安明玉讽刺的笑。 顾天心唇角一抽,每个皇朝都有两派,三派,许多派,权利真是个让人心蠢蠢欲动的罂粟花,永无休止。 这个独孤相国倒是个奇葩,手握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权利,却甚少参与朝政。 是真的不爱权势,还是为了正待最好的时机爆,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就在顾天心遐想连连的时候,安明玉道:“好了,这里就是楚盛煌的葬生之地!” 他秀丽的眉宇间生出一丝狠戾,道:“我将大仇得报!阿顾,为我的计划,开心一下?” “……”顾天心很无语,漫不经心的问:“东辕国将士那么多,你就那么确定,楚盛煌他会进来?” 安明玉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目光,却让顾天心一个激灵,后退一步,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是想利用我……” “阿顾。”安明玉目光灼灼:“对付了楚盛煌,不管你是生是死,上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你。” 顾天心:“……” “明玉,你不要逼我好么?”顾天心摇头,想要逃跑。 安明玉步步紧逼:“阿顾,难道你不想帮我报仇?还是说,你还喜欢着楚盛煌?阿顾你知道么?楚盛煌身边又有了新欢,你走失了他也不管不问,他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欢!” 顾天心僵住,脑中浮现出那天夜里,她在营帐外看到的映影,那相依相偎的和谐身影。 她神思游移,任由安明玉握住她的双手,极其轻柔的拉到房门处,对着一院子埋藏的地雷。 “阿顾,帮帮我,我是安家唯一的子嗣,我虽一事无成,却不想做不孝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报仇。” 安明玉埋下头,孩子似的伏在顾天心肩上,顾天心感觉到,有湿润的感觉浸透了衣衫,使得她也满心悲凉。 “明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猜测的那些都是错误的,只是南苍国在挑拨离间呢?” 顾天心轻声一叹,道:“你知道么?这样做,就是叛国,明玉,你别忘了,你是东辕国的子民,不是卖 国 贼。” 安明玉颤了颤,猛地抬起头,看着园中目露犹豫,顾天心以为有效,正欲再说,他却打断了她。 “原谅我阿顾,我安明玉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也没有什么赤胆忠心,我只想无愧于心,不报仇,我心难安!” 安明玉抿着唇,坚决的看着前方,耳边,已经能清晰的听到厮杀靠近的声音。 ———————————— 没人猜对,木有加更……下章南宫gg会粗线…… 校园港 恋耽美 108.108至于那一个,本相代你照顾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安明玉抿着唇,坚决的看着前方,耳边,已经能清晰的听到厮杀靠近的声音。 来了,东辕国的将士攻过来了,她终于还是要面对那个人了么? 顾天心手心里全是冷汗,一双手腕都被安明玉扣得死死的,旁边还有许多的士兵,虎视眈眈呙。 该怎么办?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知府衙门的大门被马蹄踏破,“哐当”一声震耳欲聋。 顾天心吓了一跳,安明玉朝她笑了一下:“别怕阿顾,我不会让那东西伤到你。醣” 顾天心干笑了一下:“你也小心一些,那东西爆炸的范围很大,我们站在这里,会同归于尽的。” 安明玉看着她,桃花眼里明媚生辉:“有阿顾这句话,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顾天心哭笑不得,无奈道:“明玉,若是没有我,你准备怎么对付楚盛煌?” 安明玉并不隐瞒,道:“我会假意投诚,说是被南苍国威胁才带兵攻打康雍城,像你说的,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和他同归于尽。” 顾天心听得满头冷汗,正好这时,最后一道院门也被攻破,东辕国的士兵潮水般的蜂拥而来。 “南苍国的是哪个龟孙子在领兵,真他娘的败类!”闫威武的大嗓门远远传来,一脚狠狠踢开了院门。 安明玉冷笑了一下,看着那带着士兵,骑着马气势汹汹而来的闫威武,散漫开口:“闫大哥,好久不见。” 见到安明玉,闫威武大感震惊,再是安明玉揽着的顾天心,闫威武更加不能镇定了:“安小侯爷,你还活着?” 安明玉讥笑道:“承蒙闫大哥关照,亲眼目睹了闫大哥为不被威胁,逼迫南苍国烧死了我们这些俘虏。” 闫威武面色很难看,冷哼了一声,长枪一指:“安明玉你这个叛徒!还不放开摄政王妃!” 安明玉挑眉,将一把长剑横在顾天心脖颈,冷道:“既是摄政王妃,便让摄政王叔来跟本侯谈。” 闫威武面色铁青,其他人倒好说,顾天心的安危,他可不能冒险。 正在犹豫着,后面传来楚盛煌冷冽的声音:“本王来了,放人。” 东辕国士兵纷纷两边让开,尊敬的腾出道路来,楚盛煌骑着黑色战马威风凛凛的踏来。 一身金色暗纹的雪色锦袍,半挽的青丝束着金冠,俊美得如同雪山之巅的一抹圣洁之光,神祗之尊。 楚盛煌没有意外安明玉的出现,只是看着顾天心,顾天心却不看他,故意扭开了头,因为扭动,颈边划出一丝血线。 安明玉手腕一抖,立刻将长剑移开一分,顾天心有些好笑,这傻子,演戏可不是这样演的,又往他的剑靠过去一些。 安明玉愣住,虽然这只是小细节,但又怎么能逃得过楚盛煌的眼。 他冷幽幽的看着顾天心,道:“放人。” 安明玉虽然有人质在手,但楚盛煌高人一等的气势,还是让安明玉吓得手指抖,毕竟,他从来都是崇拜楚盛煌的。 他深吸了口气,紧紧的握住顾天心的手,咬牙道:“想要放人,自己过来!” 楚盛煌挑了挑眉,翻身下马来,优雅的往前走去。 闫威武提醒道:“王爷!小心有诈!” 楚盛煌没有做任何停顿,继续前行,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院中,顾天心抿着唇,冷笑。 “楚盛煌,你既有挚爱,既有子女,又何必来招惹我?我不介意你的前尘往事,可是,你却至今,仍旧深爱着你的前尘往事!” 楚盛煌顿了一下,站在院中,面色淡漠的看着她:“谁告诉你的?” “你想知道?”顾天心冷嗤了一声:“就是你自己,你对你的挚爱说,本王不会让你死!你说,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这是不是你亲口说的?” 楚盛煌眸光一沉,蹙眉道:“是本王所说,就因为你看到了,听到了,所以你就一句话不说的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顾天心觉得很好笑:“你不顾她身染鼠疫,也要抱在一起,你们倒是情深意重,同生共死!” “行,我认输,我退出,从今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你娶你挚爱的女人,我的生 死也与你无关!楚盛煌,我不稀罕你救我!” 顾天心说得绝决,楚盛煌的脸色也冷若寒霜,却一句话不说的闪身过去,前面却立刻围上去重重士兵。 楚盛煌广袖一扬,身边的士兵像是秋天落叶,纷纷被散开,下一刻,屋檐上四面八方就是箭雨射了下去。 闫威武咒骂了一声,驱马带着将士冲杀过去,盾牌挡着利箭,挥着长枪反击。 双方激战,场中即将变得混乱,那,就是安明玉最期待的。 顾天心苦笑了一下,果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几句话就能逆转的,她深感无力。 安明玉却很兴奋,冷笑了一下,偏头去看了一眼低着头,似乎很伤心的顾天心。 “阿顾,楚盛煌那种无情又滥情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伤心,你和他恩断义绝是对的。”安明玉安慰道。 “到底是无情,还是滥情啊?”顾天心抬起头来,朝安明玉笑了一下:“明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会记着你的。” 安明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顾天心竟然推开他往院中跑去,他手里的剑割破了她的肌肤,一丝血线在空气里洒出鲜艳的弧度。 “阿顾!”安明玉大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她却已经冲进了战乱之中。 几缕青丝飘过他的掌心,又从他的指缝溜走,什么都留不住。 她没有去找楚盛煌,只是站在院中,朝他明媚的笑着,挥手。 安明玉脸色煞白,握着剑的手指青筋直跳,她是在逼他,他若点了火,她也会葬生在院中。 阿顾……安明玉仰着头望着天,漆黑的夜空里,时而幻化出他父王缠绵病榻的样子,时而幻化出顾天心笑容明媚的样子。 他红着眼,很凶狠的盯着顾天心,提着剑大步朝她走去,将身边碍事的,不管是哪一边的士兵,一剑一剑的砍去。 顾天心吓了一跳,正想逃跑,一直有力的大手扯住她的臂膀,将她扯入怀中,滚烫的鲜血洒在她的脸上,一颗人头砸了过来。 “啊——”顾天心叫了一声,身侧男子拉她避开,冷道:“胆子那么大,怎么这就怕了?” 顾天心恨恨的甩手:“放开我!” “不放。”他也冰冷道。 顾天心气结,举起拳头想要打人,可是边上围攻的人也多不胜数,刚好,有人一枪戳了过来,他侧身为她一挡,后背受了伤。 顾天心吓得面色泛白,小手急忙捂住他的伤口,触手满是湿濡,喷出的鲜血止都止不住。 “楚盛煌,有没有带金创药?你是傻子么?挡什么挡啊!”顾天心忍不住骂人。 楚盛煌冰冷的眸中掠过一丝柔和,竟腾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别怕,本王死不了。” 顾天心脸色一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去给他添乱,抿着唇一言不的站到他身后。 “啪”的一声,安明玉的剑落在了地上,闫威武骑在大马之上,手里的长枪直指他的喉咙。 “闫大哥不要!”顾天心惊呼出声。 闫威武撤回长枪,“呸”了一口:“看在三妹的面上,饶你狗命!” 安明玉脸色铁青,双眼猩红,顾天心看得心惊胆颤,就想朝他走去。 手上一紧,却是楚盛煌拉住了她:“去哪里?” “我……”顾天心正欲解释,远处传来一声邪肆的笑:“楚盛煌!你的女人和你的种都在本相手上,想要他们的性命,就速速出来投降吧!” 顾天心不再说话,院门处,已经传来女子绝决的声音:“主上你别管雪儿!雪儿身患鼠疫命不久矣!死也不会便宜这些南苍狗!” 院门处,站着几个人,一个裹着黑袍蒙着面巾的女子,和一个吓得嘤嘤哭泣的枯瘦小男孩。 还有一个,是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苍白的尖削下巴,和殷红薄唇的瘦高男子,高得像跟竹竿,至少两米有余。 他手里攥着两根细细的金色铁链,正套在女子和小男孩脖颈上,像是栓着畜生。 顾天心看着那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哭得满 脸泪痕的幼童,还有那死死抓着脖颈铁链,有着冷霜般眼眸的夜雪。 楚盛煌的女人?楚盛煌的种?顾天心吸了口气,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看向楚盛煌。 楚盛煌蹙着眉,深眸如冰,跟他的人一样深沉晦暗,神秘得不容探究。 “保护好王妃。”他将顾天心大力抛向闫威武的马背,走了过去:“独孤连城,威胁本王,你可知后果?” 独孤连城倚靠门扉,邪笑道:“东辕国的战神,战场上的阎罗,本相敢这样做,当然有所准备!哈哈——” 独孤连城骤然狂笑了一声,宽大到逶地的手臂一动,那套着铁链的幼童惨叫一声,口中有鲜血渗出。 “不要!韧儿!还我孩儿!”夜雪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声,拉扯铁链而至脖颈满是鲜血,她却用染满鲜血的手,去抓独孤连城。 “被封了任督二脉,还那么不安分!”独孤连城冷笑一声。 被鼠疫的鲜血沾上,不被传染那才有鬼!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独孤连城会一剑杀了夜雪之时,他却是甩动铁链,像扔铅球似的,将夜雪和小男童都扔向楚盛煌。 “哈哈,什么瘟疫,能毒得过本相?楚盛煌!这个丑女人你慢慢享用,至于那一个,本相代你照顾了!”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有火光从地面冲了上来。 顾天心面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脖颈,硬生生的从闫威武马背上提着飞了起来。 地面上是连绵炸起的火光,地动山摇般的震撼,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烟火,什么都是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顾天心叫不出声,只觉得呼吸都窒息无比,双眼也失去焦距,晕了过去。 ———————— 黑暗里,晕晕沉沉,似乎身处奇异的花海,到处都是姹紫嫣红,花香馥郁。 “你的身体里有花嫣的味道,呵,你就是财公公所说,皇上的心头挚爱?”冰凉的指尖游移在脸上,如蛇滑动。 顾天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生恐惧想要逃离,却一动也动不了,也不出声音,睁不开沉重的双眼。 “摄政王妃……楚盛煌的女人……嗯……很干净的味道,可惜,本相不喜欢。”他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 “独孤相国!你别碰她!”安明玉的声音,很凶狠。 独孤连城邪笑了一声,又在顾天心的脸上摸了一把:“本相碰了,你又能奈我何?被炸断十几条肋骨了,还不安份,战场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拼命?” “你……”安明玉气得差点吐血。 “相国大人,皇上来了。”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独孤连城“嗯”了一声,戏谑道:“一接到本相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来本相这份礼物,皇上会很喜欢,安将军,说是不是?” 安明玉躺在榻上一动不能动,只用鼻子出一声冷哼:“皇上和阿顾素不相识,独孤相国的殷勤打错算盘了吧!” “是么?”独孤连城嗤笑:“那么,又是谁拿了你的兵谱,还对你严刑逼供,你又是为谁死鸭子嘴硬,死也不说那兵谱,出自这女人之手?” 安明玉面色变了变,忽然怒道:“皇上一心想找阿顾!他会对阿顾不利!老子当然不会说!” “不利?”独孤连城笑,手指在顾天心额上一点:“嗯,还真是不利呢,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咳咳——”顾天心被他点了一下,顷刻间就有了意识,捂着还疼痛不已的脖颈,狼狈的大声咳嗽。 殷红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在独孤连城那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的半截下巴,显得格外诡魅。 “安将军,随本相恭迎圣驾吧。”独孤连城长长的袖袍一招,躺在榻上的安明玉被他用内力抓了过去,像是受到推力,不由自主跪到地上。 同时,外面疾步进来一抹紫色身影,体态修长,容颜极美,精致如玉雕。 “恭迎皇上。”独孤连城站在安明玉的身后,单手置于胸前,朝南宫御微微躬身。 “免礼。”南宫御淡淡一句,并未停顿,直接越过两 人,快步到软塌边。 顾天心咳得很厉害,南宫御伸出手似乎想要拍她的背,但是又负到身后,本激动的神情变得淡漠,也不说话。 “皇上!”安明玉深感气氛不对,生怕南宫御伤害顾天心,急忙道:“阿顾是臣之故友,皇上请看在臣的薄面上,手下留情!” “呵呵,你的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独孤连城邪肆笑道。 “独孤连城!你他妈有种再说一句!”安明玉气得脑袋喷火,想要打人,可惜全身的肋骨几乎完全断裂,站起来都办不到。 “骂本相。”独孤连城一脚“啪嗒”踩断了安明玉的腿骨,听着安明玉的惨叫笑如邪魔:“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个变 态!咳咳!”顾天心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这世上除了燕双飞,还有第二个如此狠毒恶心的人,简直是魔鬼。 独孤连城偏了偏头,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顾天心能感觉到他如蛇般阴冷的目光,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南宫御不着痕迹的挡在顾天心前面,道:“相国先退下吧,把安将军也带下去。” 独孤连城又行了个礼,口吻相当恭敬:“臣遵旨。” 独孤连城招来手下,将安明玉给抬了下去,安明玉还在惶恐不安,顾天心朝他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安明玉眸光一颤,阿顾还愿意对他笑,阿顾没有怨怪他,真好…… 顾天心捂着咳得疼的喉咙,虚弱的往榻下爬,可根本站不稳,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酥的,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软绵绵的朝地上倒去。 本来以为会摔得很狼狈,那站在一边一直没动静的南宫御极快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后悔了么?”南宫御看向她,狭长凤眸里琥珀色的瞳孔波光潋滟:“嫁给楚盛煌,后悔了么?” 顾天心愣了愣,想到在大婚之夜那天,他对她的祝福: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可是现在…… 顾天心跌到塌上坐下,垂头抚弄着无名指上的玄玉指环,幽幽道:“有后悔的余地么?既然做了,我就得承担,无论好与坏。” 南宫御看着她的动作,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喃喃道:“你总是这般倔强,是我做得还不够好么?” “……”顾天心一惊:“你说什么?” 南宫御侧过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扇,目光幽远:“你认为,朕在说什么?” 顾天心:“……” “南宫御,你们抓我来,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们还没能夺下康雍城?”顾天心试探性的问。 南宫御笑了一下:“你是想问,楚盛煌是不是还活着吧?” 顾天心:“……” “放心,他活着。”南宫御并不为难她,到一角燃烧的香炉处,用长钳夹了一些干花投入其中,馥郁的香气立刻大增,浓烈却不腻人。 顾天心才松了口气,他又慢悠悠的接着道:“一家三口,在康雍城里幸福美满。” 顾天心一听,喉间一痒,又开始捂着喉咙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的。 南宫御冷笑了一下:“朕说的话,你也相信?” 顾天心:“……” 顾天心觉得,和南宫御说话太诡异了,他就像是会读心术,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不管她想什么,他都能拿来洗涮她一番 校园港 恋耽美 109.109南宫御 因为,你在这里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觉得,和南宫御说话太诡异了,他就像是会读心术,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不管她想什么,他都能拿来洗涮她一番。 干笑了一声,顾天心道:“你们抓我,还想用我威胁楚盛煌?你们也看到了,楚盛煌有他在乎的女人和孩子,我不过一个弃妇,你们抓我……播” “朕对付楚盛煌,不会利用你。”南宫御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陌生的眉眼,却有熟悉的温柔在绽放。 顾天心呼吸一窒,不适的扭开头,不解为何会对他的眼神,心跳加速,难道就因为此人是美男? 卧槽!不至于吧?她顾天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下限了?美色美色,果然美人都是祸水!祸国殃民啊这! “饿了吧,吃点粥。”南宫御端起案边准备好的一碗粥,掀袍坐下去,想要扶她跫。 顾天心吓了一跳,瞪大了眼:“你做什么?” 南宫御愣了一下,眸中有着受伤:“除了楚盛煌,你是不是不准第二个男人碰你?” 顾天心莫名其妙,道:“你说呢?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南宫御低喃了一句,垂下眼睫,敛去眼底讥诮的神色,站起身来搁下碗,转身就就离开了。 顾天心哑然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底竟延伸出怪异的愧疚,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敦厚老实的村妇,还是一个听不见话,也不会说话的聋哑人。 顾天心满头黑线,这些人就这么防着她?她被那变 态相国下了软骨散,就连下地都困难,还能逃跑么她? 也不知道南宫御下了什么命令,变 态相国没有再出现,安明玉也没有再出现,她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顾天心成天躺在榻上,好吃好喝好睡的挺尸,不用照镜子,都能感觉长胖了不少。 唉,米虫生活啊,她最渴望的,她这终于是如愿以偿了么?可是,她现在不想要啊……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轻缓的脚步声,径直走到窗台边停下。 不用看,顾天心也知道,是每天上午都会来这里一次的,南宫御。 至从那天之后,南宫御便不再和她说话,每次来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窗外风景,呆。 前面几次,顾天心还会觉得莫名其妙,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看,他却当作没听到,从不回答。 后来,顾天心习惯了,两个人自娱自乐,一个望着窗外呆,一个望着床顶呆,气氛诡异。 可是半个月下来,这种诡异,却形成了生活里的一种习惯。 一个上午,属于两个人共同呼吸的上午,安静可沉淀出悠久的回韵。 这已经是第十六天,顾天心依旧望着床顶呆,南宫御却意外的开了口。 “……因为,你在这里。” “什么?”顾天心诧异,不知道他突然冒一句话出来,是什么意思。 南宫御倚坐在窗台上,紫衣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朦脓的光晕使得他恍若谪仙,飘飘欲散,像只是一抹虚假的幻觉。 顾天心怔怔的看着他,他的侧脸绝美又陌生,可是每次一看到他那秋水般的含情双瞳,那么欲说还休,她就觉得莫名的心疼。 “南宫御,我上辈子是不是见过你?”顾天心脱口而出。 问完后,她不由莞尔一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人闷得太久,见到一个人就胡思乱想,怎么都停不住。 南宫御轻轻眨了下眼,声音也很清浅:“你认为呢?” 顾天心:“……” “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还是喜欢和楚盛煌在一起?”就在顾天心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轻声问。 顾天心不解,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宫御,他还狠戾又绝情,要抽她好几十鞭子的。 好吧,虽然那时她是男装,还戴着人皮面具,满脸的麻子。 可是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温柔,连说话,都是那么脆弱,每一个字,都能让她无端愧疚,难受,心疼。 她抑制住心里奇异的念 想,小小的吸了口气,道:“楚盛煌是我夫君,你说呢?” 南宫御“嗯”了一声,声音低浅:“你说得对,你已为人妻,我还在妄想些什么……” “……”顾天心惊住。 南宫御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当真是因为她恢复了女装,魅力非凡,势不可挡,倾倒了这位绝世大美人的心?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她顾天心自问各方面条件不差,但也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比她优秀的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嘛! “顾天心,午时一到,朕会用你,去换人。”南宫御转过了头,看向她,可惜逆着光晕,模糊了他的眼神。 顾天心蹙了蹙眉,“嘁”了一声:“你不是说不会利用我么?还一国之君,言而无信!” 南宫御轻笑了一声,跃下窗檐来,身材颀长,步伐轻盈,俯身撑在床榻边,近距离的注视她。 陌生的气息倏然靠近,近得可以嗅到他淡雅的气息,幽幽的龙涎香,高贵,优雅。 顾天心吓得往旁边避开,却逃不开他置于枕边的修长手臂,立刻扯起被子捂住脸,只剩一双瞪大的眸子,防备的盯着他。 “怕什么?”南宫御拂开她额前凌乱的碎,轻声道:“我伤害谁,也断不会伤害你,心心。” 额上一点湿热划过,蜻蜓点水般一闪而逝,那一抹紫影也飘然而去,却搅乱了顾天心心中波澜的一池春水。 心心……多么熟悉又亲昵的名字,让顾天心眼眸泛酸,湿润。 “诶,小心,你也会哭啊?呵呵,吓到了吧?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轻浮的声音蓦然响起,窗外,一道黑影矫捷的翻入,银色麒麟面具下,流红薄唇戏谑的勾着。 顾天心怔住:“殇离,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救你么?”殇离叹了口气,还不忘捂着胸口,很受伤的样子。 “亏得我为了进来这鬼地方,好几天不眠不休,受尽折磨,你却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好,我好伤心。” 顾天心唇角一抽:“这么难?你无影阁阁主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殇离摇头:“你不知道,这鬼地方到处都是毒物,还是咬一口便会致命的毒物,稍不注意就会小命不保,要不是为了救小心你,打死我我也不来。” 顾天心大为感动:“离哥哥,你真好……” “又来这套?”殇离嗤笑了一声,厚颜无耻的凑过去:“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知道你不需要,所以就免了吧,哈!”顾天心头皮麻,觉得殇离也很奇怪,自从酒肆里那一吻之后,她都不敢再跟他过分玩笑了。 男人始终都是男人,就算是披着厌恶女人的外衣,但他还是有让女人害怕的存在感,毋庸置疑。 殇离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正欲再说什么,外面的门被人推开,正是去而复返的南宫御。 “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南宫御站在门边,冷笑道:“或者,让朕送你一程?” 殇离见到南宫御,双眼又一眨不会眨了,嘻笑道:“南宫美人儿送我,我是荣幸之至啊,别说一程,就是一辈子,我也甘愿啊!” “……”顾天心被恶心得汗毛倒竖,反胃的捂了捂嘴,该死的殇离,男女通吃啊! 南宫御明显也被恶心了一番,道:“朕让独孤连城送你,如何?” “不要啊!那不阴不阳的怪物会恶心死我的!”殇离急忙摆手。 恶人自有恶人磨,顾天心正在腹诽,手臂忽的被抓起,一阵风似的就被拖下了床榻。 “南宫美人儿,后会有期了!”殇离抓着顾天心,想要从窗边逃遁。 却不想,一条红冠青皮的巨蟒倏的从窗外冒了出来,长长的猩红信子嘶嘶吐纳。 “该死!”殇离一手捏着软剑去攻击巨蟒,那巨蟒头大如桶,血盆大口一张,涎液如雨急落。 顾天心从来最害怕蛇,当即吓得“啊”的叫了一声,脊背麻,手心凉,下一刻已经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不要看。”南宫御抬袖挡住她的双眼,将 她拉入怀中。 陌生的龙涎香浸入鼻息,顾天心下意识的挣了挣,后背忽然一麻,闷哼了一声,软了下去。 殇离自顾不暇,巨蟒明显经过训练,灵活的左躲右闪,喷出带毒的涎液,还召唤来了一群斑斓毒蛇。 殇离恶心得抖了一抖,正要开溜,这才现南宫御正抱着顾天心,顾天心躲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这是什么情况?殇离拖了拖顾天心的手,南宫御冷冷的朝他看去一眼,秋水般的潋滟双眸,凶狠嗜血。 殇离挑了挑眉,一边应付巨蟒,瞧着越来越近的毒蛇,急道:“小心丫头,快走啊!” 顾天心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殇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飞身掠出窗外,巨蟒立刻尾随他追去。 外面的喧嚣如潮水般褪去,恢复沉寂的安静,良久良久之后,南宫御才将怀里的人儿抱到床榻上。 顾天心双眸紧紧闭着,眼睫处隐有水痕,脸色苍白,却呼吸均匀。 “睡一觉吧,醒过来,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要见的人了。” “心心,我是肖楠啊,你还记得肖楠么?”…… ————————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路面坑洼不平,左右上下的摇晃。 顾天心是被抖来抖去给震醒的,梦中还以为是地震,睁眼一看,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唔,能慢一点么?骨头都散架了!”顾天心抱怨了一声,伸着手臂去掀帘子,却软绵无力,根本办不到。 讨厌的软骨散!半个月了,竟然一点好转都没有,也不知道那变 态相国是怎么下药的。 “吁——”外面,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个陌生的声音:“人带来了么?” 对方道:“带来了,我们的人呢?” “马车里面。” “先给我们看一眼,否则,你们的长公主,就会葬生崖低了。” “真卑鄙!”驾车的人哼了一声,一把扯开车帘:“东辕国摄政王妃,一根汗毛也不少,大可放心!” 长久未见刺眼的阳光,顾天心眯着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驾车的是一个粗犷的汉子,红色的络腮胡子,将军打扮,而对面山崖边的,则是夜风。 “夜风……”顾天心伸手攀住车辕,想要起身,却因为无力,再次跌了下去。 夜风也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神色颇为愧疚,沉着脸道:“你们对王妃做了什么?!” 那将军狂笑了一声:“人是南苍国掳去的,关我们西戎国什么事?反正人送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人给你们带来了,快把我们长公主放下来!” 夜风冷哼了一声,拉着绳子一拽,那高高挂在悬崖树巅的素衣女子落了下来。 眼看女子就要落入山崖,那将军怒喝一声,飞身过去接住那女子。 而夜风也同时冲出去,大步跃上马匹,想驾着马车离开,却又痛哼一声,骨碌碌的翻下马去。 那将军早已接下女子,看了一眼之后,大笑:“独孤相国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们东辕国卑鄙无耻!一定不会交出长公主!” 他将手里的女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竟是穿着衣裙的稻草人,稻草散了一地。 夜风面色泛青,又转黑,急忙从袖中掏出药瓶来,服下夜月事先研制的解毒丸,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却仍旧全身麻 痹,半分不得动弹。 该死的,马车上果然动了手脚,还好自告奋勇来冒险的,是他。 “看来你们是不肯换人了。”那将军不屑的哼了一声。 “无妨,反正我皇说了,端木怜长公主已经离开西戎国十二年,可有可无,而你们摄政王妃嘛,南苍皇帝甚是喜爱,送给南苍皇帝,也是……”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夜风怒骂一声,正欲艰难爬起,夜月声音传来:“夜风!你别乱动,毒液一入筋脉,药石无医!” 山崖的另一边,夜月飞快的跑出来,给夜风在大穴处扎了几阵,而她的后面,则跟着一身浅紫 裙衫,气质如兰的清丽女子。 “朱将军。”那女子莲步轻移,朝那将军微微一礼:“端木怜,见过朱叔叔。” 那朱将军一愣,又是一喜,急忙扶住她:“长公主!末将参见长公主!” 朱将军给端木怜跪下,身后,忽然冒出许多的呼声:“参见长公主!” 山间,声音回音浩荡,没想到这区区一匹马上山,后面竟然跟了不少的西戎国将士。 端木怜脸上不见喜色,眉宇间是化不去的忧伤,柔声道:“朱叔叔,放了摄政王妃吧?” 端木怜说话温柔,丝毫不具威慑力,朱将军冷哼一声,道:“这摄政王妃是南苍国给我们的聘礼!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浪费掉!” “聘礼?”端木怜一愣。 据她所知,西戎国的皇子公主,到目前为止,还只有她一个。 因为西戎国皇帝在和妃子生下端木怜之后,皇后因为嫉妒,竟给皇帝下药,早已经毁去了皇帝的繁殖能力。 如今朱将军说聘礼,难道是…… 朱将军笑道:“皇上说了,长公主跟东辕国小皇帝那是过家家的把戏,算不得数,让长公主和亲南苍国!” “南苍国……”答案得到证实,端木怜脸色惨白的摇头:“我已为人妇,怎可再嫁他人?” 朱将军管都懒得管她,对着夜风道:“风将军!告诉你们摄政王,想要他的摄政王妃,就拿东辕国十座……不,五座城池来换!” 朱将军大概是觉得顾天心不值那个价,立即改口,顾天心在马车里,不由唇角抽 搐。 没等夜风答话,顾天心就叹了口气:“我不值钱的,你难道不知道,楚盛煌已经有了旧爱和儿子,我不过一介弃妇……” “谁说你是弃妇!”冷冽的声音乍然响起,某一处大树之上,一抹雪衣身影,如白鹤晾翅,翩然飞落。 顾天心看着他,咧嘴笑了,笑得没心没肺,楚盛煌径直踩上马车,夜风提醒:“主上!马车有毒!” 楚盛煌根本不理会,手掌“啪”的一声打破马车,顾天心“啊”的一声,跟着四分五裂的马车,摔下去。 楚盛煌你他 妈的混蛋!顾天心恨得咬牙,可是下一刻,眼前掠过一道白影,箭雨纷纷中,他将即将落地的她,抱了起来。 黑色战马不知从何处呼啸而来,楚盛煌不做任何停顿,搂着顾天心跃上黑马,让她藏在他宽广的怀中,手中银白软剑舞得密不透风。 顾天心很抗拒,可是身上药力未退,软绵得厉害,怎么推都推不开,只能仍由他抱在怀里。 战马是从血雨腥风里过来的,极为灵性,冲破连绵不绝的箭雨,窜入安全的线路。 抓着马缰,拦在腰侧的手臂在慢慢放松,一点点的往下滑去,顾天心紧紧抱着的身躯,也在往后倒。 “楚盛煌!”顾天心惊呼一声,这时她才现,他早已经重伤昏迷,没了意识。 他那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白锦衣,已经染上多出殷红,后背扎满了羽箭,像是开出的靡丽艳花。 顾天心吓得脸色苍白,后背尽是湿濡的冷汗,狠狠的咬破舌尖,还是提不出半分的力道。 唯有死死的抱着他,一起翻下马背,用自己垫住他的力道,不让他后背着地。 后面是西戎国士兵追杀的声音,而夜月和夜风看来也是困住了,没能跟上,顾天心霎那满心绝望 校园港 恋耽美 110.110乖,本王只要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后面是西戎国士兵追杀的声音,而夜月和夜风看来也是困住了,没能跟上,顾天心霎那满心绝望。 忽然,她瞥到旁边有一处乱枝草丛,这上面有一圈的树枝,明显是被人为扑上去的,扑得密密麻麻。 顾天心一喜,就势往着那处一滚,死死的拽着楚盛煌的衣衫,在她落下去的时候,拽着楚盛煌一起掉落了下去播。 外面响起西戎国士兵追赶的声音,马蹄声,跑步声,浩浩荡荡的,络绎不绝,好大一阵子才完全的消失。 顾天心屏住呼吸,压抑得满头都是冷汗,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跫。 长长的吐了口气,胸口却闷得厉害,被楚盛煌直挺挺的压在地坑里,像是压了一座山。 顾天心唇角抽 搐,暗骂着设计这陷井的那些猎人,真是太不人性化了。 坑深摔得她腿都差点折了,这也就算了,下面还有那么多的石头,硌得她后背都出血了,要是砸到头,不脑震荡才怪! 但是她也很感谢那些猎人,要不是因为这个陷井,她和楚盛煌,非被那些西戎国士兵剁成肉酱不可。 深深的地坑,大概有三米的高度,透过一些树叶缝隙,有细微的光亮洒进来。 还好经过刚才一摔,全身的疼痛让顾天心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推了推死死压在身上的男人,真是太特么沉了! 好不容易撂开,还得防着他刺猬似的后背,又急忙将他拉住,小心翼翼的让他趴在了地上。 他后背的箭矢不下十支,顾天心不知道会有多疼,只知道就这样看着,她都觉得好疼,比她受伤还疼。 “楚盛煌?”顾天心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可是,楚盛煌丝毫反应都没有。 顾天心有些慌了,摸了摸他微弱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又急忙在他衣衫里到处乱摸,还好,有一瓶随身的金创药。 取出袖中的刀刃,小心翼翼的隔开他的衣袍,一层又一层,露出扎满箭矢,血淋淋的后背。 顾天心握住箭矢,狠狠的咬了咬牙,用力往外扯去,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鲜血洒了满头满脸,顾天心胡乱的伸手一抹,入目殷红,还好不是毒箭。 洒下金创药,又去取下一支,再洒下金创药,如此重复,忙得满头大汗,几近虚脱,才拔完了他后背的箭矢。 咬着牙,费力的撕了裙摆几块布来,一圈圈的缠住他的伤处,捆好。 忙完,也累得一头倒在了他的旁边,晕晕沉沉的望着他满头冷汗,却依旧沉睡的俊颜,惨白得比冰雪还透明。 顾天心伸出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俊美如神的五官,触手真实,却让她眼眸泛酸。 最后,她握住了他的左手,两个玄玉戒指紧紧的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楚盛煌,你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要负了我,我跟你没完……” 迷迷糊糊的,她不甘的嘟嚷了一句,费力的爬了爬,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嗅着他身上血腥的气息,这才安然的闭上了眼。 她的呼吸均匀绵长,许是累极,楚盛煌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她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看着她跟他的十指相扣。 幽深的眸光如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闪了闪,最终化为沉淀的寂静,柔和中,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暗伤。 ———————— 诱人的烤肉香,萦绕在小小的空气里,充斥着顾天心的嗅觉,勾起饥肠辘辘的肚腹馋虫。 嘤咛了一声,艰难的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睁开,黑漆漆的空间里,一堆火光在眼前熊熊燃烧。 “嗯……楚盛煌?”顾天心揉着眼,迷迷糊糊的四处摸索,差点烧到了手指。 幸得边上坐着的男人,一把拉过她的手,沉声道:“别乱动,本王就在你旁边。” “……”顾天心扭头,看着那披着染血外衣,靠壁而坐的高大男子,眼眶一热,一头扑了过去。 “楚盛煌,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你为什么要挡箭啊!你以为自己是箭靶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死了!” 顾天心伤心的说着,说到后面变成了愤怒,捶打着他的背。 “心儿。”楚盛煌抬手揉了揉她的,提醒道:“本王背上有伤。” “啊!”顾天心急忙住手,提了提自己因为软骨散还未完全解去,软绵绵的跟棉花似的手臂,疑惑:“很疼?” 楚盛煌煞有其事的点头:“疼。” “对不起……”顾天心撇了撇嘴,安分的斜身坐好,很郁闷的样子。 楚盛煌勾了勾唇,伸臂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握着木棍,挑着一只野兔在火上烤,金橙橙的,肥得流油。 顾天心舔了舔唇,诧异:“你受那么重的伤,哪里抓来的兔子?” 楚盛煌指了一下角落的位置:“那里。” 顾天心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山鸡,野兔……甚至还有野猪,好多好多的猎物,堆成了山。 “这猎人可真是财了!”顾天心唇角猛抽,还是有些疑惑,之前落下来的时候,她怎么没现一只的? 嗯,那时她的注意力都在楚盛煌身上了,角落的位置又暗,没现也很正常,对,一定是这样。 “不会财的。”楚盛煌将烤好的兔子,用匕首一片片割下来,喂给她:“因为都被我们吃了。” 顾天心:“……” 楚盛煌烤肉的技术足以媲美五星级大厨,这一点不可否认,顾天心是很想吃没错,但那微薄的骨气作祟,她硬是闭着嘴,扭开头。 楚盛煌挑了挑眉,问:“又不想吃?你不养好身体,怎么为本王生儿育女?” “你还说!”顾天心一下就火了,跳了起来:“楚盛煌,你说,那个又丑又黑的小男孩,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又丑又黑……楚盛煌蹙了蹙眉,正欲开口,顾天心又急忙道:“不是对不对?你们没一点长得像的,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楚盛煌:“……” “你说啊!”顾天心见他沉默,心也跟着往下沉:“为什么不说话?” 楚盛煌看向她,眸光幽深如海:“韧儿会跟着我们回京,你要是不喜欢他,本王可以……” “你闭嘴!”顾天心猛地打断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在剧烈的滚动,颤抖着站在原地,手心里尽是冰冷的湿濡,如置冰窖般的冷。 楚盛煌摩擦着她的掌心,站起来,去摸她的脸:“心儿,先听我说。” “滚!”顾天心狠狠的去推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脚下一软,往后倒去。 楚盛煌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壁上,亲吻她的耳根:“还记得围场里,我给你说过的话么?” “不记得不记得!你别碰我!”顾天心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只是奋力的避开,奈何土坑空间小,又被他禁锢在怀中,四处都是无法逃脱的铜墙铁壁。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眼里的酸涩终于化作源源不绝的珍珠,一串串的滑落了下去,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再动。 “心儿……”舌尖触碰到不一样的咸咸苦苦,楚盛煌愣了愣,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顾天心只是流泪,连个哽咽都没有,像是不懂得怎么哭泣的孩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盛煌。 楚盛煌摸了一下疼痛的胸口,抬起手指,胡乱的去擦她的脸:“别哭了心儿,本王不碰你便是。” 顾天心的眼泪还在掉,却在笑:“楚盛煌,我不想做后妈,更不想做别人的第三者,你休了我吧,否则我就休了你。” 楚盛煌面色一变,冷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顾天心垂着头,很无力的道:“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喜欢有第三者插足我的生活,我错了,我根本不了解你,也无法和你心心相印。”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指环,一节节的往外扯,楚盛煌凤眸微眯,寒光四射,一拳狠狠的打在顾天心耳畔的墙壁上。 “哗”的一声,不少沙石落了下来,像是地震了一下,耳畔更是一阵轰鸣,顾天心吓得抖了一下。 “刚才的话,本王不想再听见第二次!”楚盛煌冷戾的说了一句,强势的捏起她的下颚,粗暴的吻了下去。 “唔——”顾天心害怕的推他,可是越是推拒,他却是凶狠,将她抵在墙上 ,不折不扣的索取。 “不准离开本王!”他厉声说着,一把撕开她的已经破烂的衣裙。 顾天心愤怒的抬起手来,想打他,他却直接将她的两条手臂都举过头顶,大手在她的肌肤上四处抓揉。 身体各处的感觉,虽然不太痛,却有种强烈的耻辱,感充斥着顾天心的大脑。 顾天心抬起腿,去踢他:“禽 兽!不准碰我!你这是强 奸!王八蛋!” 楚盛煌双目猩红,顺势握住她抬起的腿,毫无预警的深入,痛得顾天心全身痉 挛,一下咬破了唇。 久违的紧 窒,使得楚盛煌恢复了些许神智,看着身下那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小女人,瞳孔猛地一缩,擦去她唇角的鲜血。 顾天心奋力扭开头,恨恨道:“要做快做!做完散伙!” 楚盛煌剑眉一蹙,眸中瞬间冷如寒冰,一用力,顾天心“啊”的叫了一声。 她下意识的想要咬唇,他却狠狠的吻住了她,血腥在口中蔓延,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顾天心不肯认输,打死也不服输,满头凌乱的,裹着**的苍白小脸,很是楚楚可怜。 殊不知,这样的场景,只会让失去理智的男人欲 火 焚 身,就是想要停,也停不下来。 最后,碍不过云端漂浮的快意,顾天心哭了:“楚盛煌,你这个大坏蛋,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说,此生不会离开本王,无论如何,都不准离开本王!”楚盛煌锐利的盯着她,气势逼人。 顾天心双腿打颤,全身都已麻木了一般,哭着摇头:“世上之事,感情最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楚盛煌,你为什么要逼我?” “说给本王听,本王要你说。”楚盛煌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强势的咬着她的耳垂:“说。” 顾天心不说,可是经不住这场堪比酷刑的折磨,最终,只好麻木的妥协。 楚盛煌温柔的吻着她,似诱哄般的道:“乖,本王只要你。” 顾天心全身打颤,手指尖都在抖,这样的楚盛煌太陌生,像地狱而来的邪魔,她永远逃不出他的魔掌…… 好好的晚餐,经过一晚上血腥的折腾,又给浪费了去,等日上三竿,顾天心饿得前胸贴后背,清甜的液体滑入干裂的唇角。 顾天心懒洋洋的抿着唇,舔了舔,下一刻呼吸一窒,才滋润的口腔又被席卷一空。 顾天心很生气,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去捶打,却丝毫不能震动那各方面都很强大的男人。 “楚盛煌,我真不该救你!”顾天心使劲喘着气,扯着散落在边上,已经破掉的衣裙,掩住春 光。 “已经晚了。”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将她抱起来:“吃东西。” 顾天心已经没力气折腾了,由着他将一管的青竹递到唇边,露珠清甜可口,新烤好的肉也香得垂涎。 顾天心也不管他是哪里收集来的露珠了,大口大口的吞咽下递到嘴边的食物,依旧不忘狠狠的瞪着某人。 昨夜的一切都在脑中深刻的印着,愤怒非但一丝未消,反而越见增长。 “别瞪了,眼睛不疼么?”楚盛煌淡淡道。 顾天心:“……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那狠狠嚼着烤肉,把愤怒完全泄在食物上的顾天心,楚盛煌唇角隐隐一抽,对这别扭的小女人,很无语。 埋藏地底的土坑里,八面避风,好在现在是春天,穿得破烂也不算太冷。 只是,跟个原始人一般袒 胸 露 乳,和一个异性赤 裸相对,顾天心还是尴尬得头顶喷火,尽管那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顾天心气哼哼的将楚盛煌染血的衣袍裹上,由得对方上半身赤 裸,缠着几条血淋淋的白布,露出纹理分明的肩 肌,胸 肌,腹 肌……诱惑得引人犯罪。 鼻子痒痒的,有液体在蠢蠢欲动,顾天心恨得磨牙,她现在正在愤怒中,怎么还能对“仇人”,那么没抵抗力? “心儿,本王冷。”每每一到夜晚,楚盛煌便往着热源靠近,饿狼般的扑过去。 顾天心 :“……” 尼玛,楚盛煌不是重伤得连土坑都爬不上去么?这被困四五天,夜夜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到底是谁? 山林里,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娇 吟,形成山间最暧 昧的幽乐,连绵不断。 正在摸黑打野兔的夜雨浑身一抖,涨红了脸捂耳朵,主上,您行行好,别再玩了好吗? ———————— 一天又一天,第六天的下午,夜风和夜月,终于找到了还处在土坑里的两个人。 夜月倒是准备得妥当,像是算准了他们的狼狈,两人的衣物也随身携带。 顾天心愤愤的套上衣物,让夜月将她带了上去,留下夜风去料理楚盛煌。 终于从酷刑的地牢逃了出来,顾天心差点感动落泪,夜风夜月这两个,终于知道回头来找他们了,虽然找的时间久了那么一些。 二十多天没回去北营了,这一回去,明早就会启程回京了。 北营里再也没了初见时的沉闷,一个个兴奋的谈论战胜的喜悦,生龙活虎的。 摄政王还真是厉害,本来陷入低谷的局势,一下就得到了逆转。 被南苍国占去的城池给夺了回来不说,还暗暗布局,将西戎国边境的几十座城占了,和南苍国各分一半。 西戎国还以为傍上了南苍国,接回他们的长公主,和南苍国联姻。 没想到,南苍国国君根本不要,那什么聘礼的,不过是西戎国自己的猜想而已。 西戎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南苍国和东辕国都将它分离出来,西戎国注定破灭。 关于鼠疫,顾天心的猜测是没错的,康雍城以及周边的城镇,都没有治疗的药材。 还好廖长恒足智多谋,最后直接去拦劫商队,用武力压制,才控制了北营里严重的鼠疫。 鼠疫死去的士兵不少,救治好的也不少,其中就包括生命力顽强的夜雪。 听夜月说,夜雪是五年多之前离开京城,来到北营,等到楚盛煌寻到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北营的军 妓。 说是军 妓,但夜雪却自毁容颜,北营里养着不少军 妓,没人能对面容丑陋的夜雪,生出欲 望。 顾天心对夜雪不能释怀,碍于楚盛煌的逼迫,也不得不回到北营,还得面对夜雪,还有他们的儿子,韧儿。 顾天心很头疼,直接带着夜月就要回到帐中,夜雪裹着黑袍,蒙着黑纱,跟了进去。 顾天心坐到桌边,挑眉斜睨了夜雪一眼:“这是本王妃的营帐,王爷不在,夫人请离开吧,夜月送客。” 夜月“哦”了一声,上前道:“夜雪……” “属下只跟王妃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不敢打搅王妃。”夜雪打断夜月,竟朝顾天心跪了下去。 顾天心唇角一抽,手指摩擦着下巴,戏谑道:“我猜猜,是不是求本王妃,让你进摄政王府的大门,把女主人的位置物归原主呢?” 夜雪露在面纱外的美眸直视顾天心,带着嘲讽:“若属下说要,王妃是不是会把位置让出来呢?” 顾天心认真的思索,道:“我是那样想过,可是我那样做,似乎会显得我很弱,这样吧,你如果能让楚盛煌休了我,我就让给你,如何?” 夜雪冷笑:“属下听说,王妃曾在大婚之日说过,会和主上心心相印,直到终身,这么快就失言了?王妃就那么不信任主上么?” 校园港 恋耽美 111 本王陪你一起疼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夜雪冷笑:“属下听说,王妃曾在大婚之日说过,会和主上心心相印,直到终身,这么快就失言了?王妃就那么不信任主上么?” 顾天心一愣,手指渐渐握成拳头,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媛。 夜雪慢慢站起来,冷霜般的眼傲慢无礼:“属下对王妃很失望,王妃的位置属下不敢奢望,可是对主上的感情,属下自问,不输王妃,属下告退!” 夜雪冷漠离去,顾天心看着无名指上的玄玉指环,她答应了他不会取下来,不取……就不取吧。 轻叹了口气,懒懒的倚靠上椅背,喃喃道:“我应该争取么?他们都有了孩子,还有争取的必要么?有意思么?反” “顾姐姐……”夜月担忧,递过去一杯水。 顾天心微微的笑了笑:“小月,我们换下衣裳,我去和北营的兄弟道个别。” 夜月这次不干了,非要跟着顾天心一起,才会同意,无奈,顾天心只好带上一条尾巴。 她是真心很敬佩北营里的将士,那次天南地北的聊天之后,北营的士兵们也把她当作了兄弟。 顾天心再次出现,士兵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围上去,全然不知,这位顾兄弟,就是在康雍城里被帮绑的摄政王妃。 大获全胜,士兵们热情高涨,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一大帮人围着火堆开怀畅饮,热闹非凡。 “诶!那位小兄弟,一起来喝啊!”一个士兵见夜月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便去拍她肩膀,却被夜月一个擒拿手摔翻在地。 众人:“……” “哈哈,摔跤啊!好厉害!兄弟们,小弟不会武功,各位兄弟若不嫌弃,可否愿意指点一二?”顾天心吹着口哨,拍手叫好。 众士兵欣然同意,一个个轮番上演拿手绝技,把顾天心摔来摔去,那细胳膊细腿,折腾得都差点断了。 夜月看得着急,又拦不住顾天心,只好在边上,一现不妥,立刻弹出一粒石子,解救顾天心。 有酒肉助兴,有架可打,一众士兵玩得不亦乐乎。 殊不知,他们至高无上的摄政王,脸色铁青的站在不远处,手指骨节捏得咯吱作响。 他强迫她留下,她留下了,还是完全超乎他想象的留下,真是胆大包天! 夜风跟在楚盛煌身边,见状,果断上前喝道:“住手!竟敢对摄政王妃无礼!还不快退下!” 一众士兵见到楚盛煌,吓得全都昂首挺胸了,顾天心失去支撑,“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顾姐姐!”夜月惊呼了一声。 姐姐?一众士兵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盯着顾天心,“唰”的一声,四处逃了个无影无踪。 一瞬间,喧闹的场地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顾天心,和跪倒地上请罪的夜月。 “退下!”楚盛煌冷道。 夜风给夜月使了个眼色,夜月犹豫的看着顾天心,不肯走,最后还是被夜风给强行拖走。 顾天心全身骨头都在疼,心就不那么疼了,笑得也很开心,俏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双眼在火光下,闪着迷离的色彩。 玄靴映入眼睑,楚盛煌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起来。” 顾天心笑着睨了他一眼,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他的手,就在他准备用力的时候,她狠狠的将他往地上扯去。 顾天心力量薄弱,就算楚盛煌没有防备,她这番拉扯,还是让他纹丝不动。 顾天心泄气,想要抽出手,没能抽开,楚盛煌竟然坐了下去,肩并肩的,和她一般平躺在草地上。 顾天心吓了一跳,想跑,他却揽住她的肩,淡道:“不想本王在这里要了你,就安分些。” “你……”顾天心气得想骂人,因为愤怒,醉酒过后的脸色红如晚霞,如同熟透的蜜桃。 楚盛煌支着手臂撑着头,另一只手去刮她的脸:“心儿,别再闹了,出门的时候,你答应过本王会听话的。” 顾天心推开他的手,挑了挑眉:“我听话呀,可是,你一点也不听话,你出轨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本王会带夜雪和韧儿一起走,但是 tang,本王只要你一个女人。” “……”顾天心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吐出那口气,声音很低,却厌恶难掩:“滚——” 楚盛煌低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握起她戴着指环的左手,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要听话。” 顾天心沉默无言,看着他和她握在一起,在火光映照下的一对儿玄玉指环,慢慢的勾起了唇,却是厌恶的冷笑。 楚盛煌蹙眉:“别这样笑,很难看。” 顾天心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想要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是吧?我告诉你楚盛煌!除非你休了我!否则我不会让夜雪进门!绝不!” 楚盛煌沉了脸:“顾天心!本王说了会娶其他女人么?” 顾天心死猪不怕开水烫,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衣衫头都很凌乱,像个疯子。 “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还不想负责了?我竟然会嫁给你!我竟然还想着你会有苦衷!我竟然还会为你开脱!老子不干了!” 顾天心踉跄着过去,想要一脚踢飞楚盛煌,可是才抬起就被他捏住了脚裸,一把横抱在怀里,大步朝营帐走去。 楚盛煌的脸色冷得如同三尺寒冰,顾天心害怕得打颤,又抓又咬的,还是无法阻止男人的动作半分。 士兵们纷纷从帐中探出了头,王爷和王妃在吵架啊,还吵得不轻,看王爷的样子……他们都为王妃捏了一把汗。 “怎么办?顾兄弟……不,我是说王妃,看王爷的样子,好凶!” “不能让王爷打王妃啊,王妃连我们都不打过!怎么跟王爷打?” “我说你们就不懂了吧?夫妻间的事情,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就别瞎参合了哈!” “你没见王妃都吓得抖了么?王妃把我们当兄弟,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你们想怎么管?人家是王爷,我们是什么?” “去找闫将军和风将军吧!对了,还有长恒公子,王爷或许会听他的!” “那还不快去!该死的,夜雪那个贱|人,真是丑人多作怪!” “要不是王爷带走了她,老子非拔掉她的皮不可!” …… 尽管已经走了很远,楚盛煌还是能够清晰听到士兵们的交谈,脸色更加冷了。 “主上……” 楚盛煌单独的帐中,夜雪迎了出来,楚盛煌抱着顾天心大步进去,吐出冷冷两个字:“出去。” 夜雪一句也不过问,恭敬的退下,楚盛煌直接将顾天心摔到草席上,面色冷若寒霜:“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顾天心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戒备的往后退:“你先脱!” “……”楚盛煌无语了一阵,解开腰带,脱下外袍,冷冷道:“脱!” 顾天心:“……” 脱毛线啊!当她是傻子啊!顾天心跳上桌子,四处乱跑,企图在大灰狼眼皮子低下逃出去。 可是,可能么?楚盛煌抓着她的后领,一扯,衣衫裂开了,青丝飘荡间,莹白的后背显露了出来。 “流|氓!”顾天心抱着胸,狠狠的瞪着楚盛煌。 楚盛煌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药瓶,扯过她,在她手臂上涂抹着,淡道:“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本王什么地方没看过?” 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肩上突的一疼,一口咬到楚盛煌的肩上,咬得毫不客气,又凶又狠,满嘴都是血腥。 楚盛煌一动不动,任由肩上的鲜血浸透雪白的袍子,继续在顾天心身体各处的伤处涂抹,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皮,还有已经结痂的斑斑后背。 这些伤,一些是在山中土坑里造成,一些,则是刚才打群架的时候。 那些士兵虽说已经手下留情,可是不知道顾天心是女儿身,偏偏,就是痛,她也一声不吭。 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疼惜,放轻手上的力道:“痛就咬着,本王陪你一起疼。” 顾天心:“……” 就是再恨,她现,也无法再狠心的咬下去 ,像刚才一般,差点咬掉他一块肉。 她不再动,不在咬,眼泪却不可抑止的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楚盛煌的衣衫,咸咸的泪滴上伤口,疼得很真实,却不及心疼。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将她紧紧的贴入怀中,在她耳边低道:“心儿,相信本王。” 顾天心闭了闭眼,只觉得疲惫,双眸困倦:“怎么相信,还能信么……” 楚盛煌眸中幽暗,正欲再说什么,外面传来喧闹,挥手一扬,地上的外袍盖在了顾天心肩上。 同时,几个人行色匆匆而来,并不报告便掀开帘子,以来就看到那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一个个都松了口气。 “还不出去?”楚盛煌挑眉,语气淡漠。 闫威武几人早已看到了地上破烂的衣衫,顾天心还披着楚盛煌的袍子,两个人衣衫不整的…… 廖长恒干咳了一声,说了声“打扰”,便将闫威武和夜风一左一右的推了出去。 “长恒哥哥,你们等下,我跟你们一起走。”顾天心裹紧楚盛煌的衣衫,去挣开那横在腰间的铁臂。 几个人的眼神又开始怪异了,楚盛煌蹙了蹙眉,终是松开手,任由顾天心踉踉跄跄的跑出帐去。 夜月守在外面,护着顾天心走了,廖长恒几个人却没有走。 闫威武皱眉,道:“王爷,听将士们说你对三妹恶言相向,还出手打人,吓得三妹都哭了,你这样做,末将不赞同!” 楚盛煌:“……” 廖长恒也道:“这一次,我也站在天心这一边,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弄得这么血腥,天心只是一个女孩子。” 楚盛煌:“……” 夜风拧了拧眉,纠结了一番,终是不敢参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闫威武又道:“王爷,末将不管你和三妹闹了什么别扭,只是,三妹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得尽到责任,王爷你要再欺负三妹,我就再放她走!”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抽,“嗯”了一声:“上次还口口声声认错,还想再犯?” 闫威武挠了挠头,嘿嘿干笑一声:“反正你要欺负三妹,我就是不准!” “行了闫莽夫!去拿两坛子酒来,打了胜仗,我们今晚一起庆祝庆祝!”廖长恒拍了拍闫威武的肩膀。 闫威武一听喝酒庆功,火急火燎的就去办了,廖长恒这才严肃的看向楚盛煌:“你真要将夜雪和那孩子带回京城?” 楚盛煌沉默不言,走到桌边,用手指蘸着茶水,写了一行字。 廖长恒凑过去一看,面色大变,紧锁眉头,若有所思的也写了一句。 楚盛煌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廖长恒抹去桌上的痕迹,摇头道:“不妥,你该替天心想一下。” “只要她相信本王。”楚盛煌蹙眉,刀削般的眉眼陷得很深:“本王似乎高估了自己。” “她那是在乎你。”廖长恒苦笑不得:“这下可难办了,对了,你和天心在山上住了那么几日,怎么还没和她解释清楚呢?” “此事太险,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楚盛煌紧皱眉峰:“还有件事,得靠长恒你帮忙。” 廖长恒正色道:“王爷但请吩咐。” ———————— 第二天一大早,行军启程,队中照旧有马车,还多了一辆。 马车上,顾天心依靠着车窗,看着北营在视线里渐渐远去,不知是不舍还是什么,眼睛有些泛酸。 夜月搅拌着一盅鸡汤,小心翼翼的递到顾天心面前:“顾姐姐,快喝了吧,你不喝属下无法交差。” 顾天心轻哼了一声,扭开头:“不喝,让楚盛煌自己喝。” 夜月:“……” “天心。”廖长恒用扇子撩开车帘,笑道:“这是哥哥亲自下厨为你做的,你要不吃,哥哥可是很没面子的。” 顾天心诧异:“你做的?你也会下厨?不会把糖当作盐吧?” 廖长恒无语的摇头:“你太小看你哥哥了,喝一口试试,绝不比王爷的手艺差。” 顾天心又是一哼,不想听楚盛煌的名字,端起那盅鸡汤一口饮尽,然后皱眉舔了舔唇:“鸡汤?怎么有种怪怪的味道?” “人参鸡汤啊。”廖长恒道:“你只说好不好喝吧。” 顾天心点头,赞赏道:“非常好!” “那哥哥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廖长恒温柔道。 顾天心:“……” 顾天心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是不是自己最近返老还童,越来越萌萌哒了,怎么突然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 不过下一刻,她的梦幻就破灭了,因为队伍突然停下,出现在队伍前面的,是廖清尘。 廖清尘面容苍白,像是逃命出来的一般,衣裙单薄,丝凌乱,羸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清尘!”廖长恒惊呼一声,立刻策马飞奔了过去,疾风吹乱顾天心一头长。 卧槽!顾天心抓着脸上的乱,撇了撇嘴,却正好迎上后面马车,探出头来的夜雪。 她戴着面巾,冷霜般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顾天心,眼底有着嘲讽的挑衅。 顾天心看见她就烦,看都懒得看她,缩进去放下车帘,不一会儿,廖长恒扶着廖清尘走上马车。 “天心,你和清尘比较熟,和你挤一挤吧。”廖长恒道。 顾天心急忙去帮忙扶进虚弱的廖清尘,挥手道:“长恒哥哥放心把清尘交给我吧,有小月在,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清尘。” 廖长恒失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拱手道了声谢,放下车帘离去。 队伍继续往前,廖清尘半躺在软塌上,朝着顾天心苍白的笑了笑:“姐姐。” 顾天心将薄毯盖到廖清尘的身上,然夜月给她把脉,蹙眉问道:“你是逃出来的?” 廖清尘泪眼朦胧:“西戎国已经没了,父皇也没了,他们还想着复国,欲将我送给南苍国独孤相国……” “那个变|态相国!”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还好你逃了,那独孤连城太变|态了!不过……楚盛煌也变|态!” 顾天心说得咬牙切齿,后面一句说得极为小声,廖清尘诧异:“姐姐说什么?” 顾天心讪笑着摆手,笑着道:“想不到,清尘就是西戎国的长公主,廖丞相和长恒哥哥把你藏得太好了!” 廖清尘惭愧了一下,羞涩道:“爹爹视我如己出,哥哥待我如亲人,我早已不是端木怜,我就是廖清尘,永远都是廖清尘。” 顾天心“嗯”了一声,握起她的手:“清尘也永远是我的妹妹。” 廖清尘一愣,然后就笑了,点头:“天心永远是清尘的姐姐。” 廖清尘身子没有大碍,就是太过虚弱,又休息不好的缘故,才使得她病态恹恹。 夜月给她扎了几针,又给她服了几粒人参丸,廖清尘气色好了许多,和顾天心也说起了话来。 “我看到王爷在后面的马车,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是谁呢?”廖清尘问。 “夜雪啊。”顾天心想也不想的道,挑眉:“不是你告诉我夜雪是王爷通房的么?” “我?”廖清尘惊讶。 “嗯,那次你喝醉了。”顾天心嘻笑。 廖清尘面色白白红红的,颇为尴尬,小声道:“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失了礼仪……” “有啊。”顾天心点头。 廖清尘:“……” 见廖清尘尴尬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样子,顾天心捧腹大笑:“看你,我说着玩呢,你是端庄娴熟的大小姐,能失什么礼仪?” 廖清尘还是很难堪,道:“姐姐笑话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不信姐姐问夜月,夜雪不是王爷的通房,对不对?” 校园港 恋耽美 112 老子是来给你送美人的!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廖清尘还是很难堪,道:“姐姐笑话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不信姐姐问夜月,夜雪不是王爷的通房,对不对?淌” 夜月正在边上冷冷的看着廖清尘,闻言,对顾天心道:“顾姐姐,夜雪只是影卫,不是王爷的通房。” “当然不是了。”顾天心倚靠车窗,没心没肺的笑:“因为,她马上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了。” 廖清尘,夜月:“……” “姐姐,此话从何说起?王爷对姐姐的感情,怕是无人能及,姐姐又何必为了夜雪,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廖清尘颇为不赞同。 顾天心拨弄着窗帘上的花纹,漫不经心的道:“人家都有孩子了,现在就在后面马车里,一家三口,多幸福美满,我才是多余的。椋” “孩子?!”廖清尘似乎也吓了一跳:“夜雪有了王爷的孩子?” “可不是,五岁的小男孩,又黑又丑的,也亏得他认得出那是他的骨肉!”顾天心冷嘲热讽。 “……”廖清尘默了默,劝道:“姐姐,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姐姐不如放宽心胸,接纳了夜雪,王爷必会夸赞姐姐识得大体,更加宠爱姐姐……” “停停停!”顾天心手指戳在掌心,连翻白眼:“我不稀罕,现在我只想让那姓楚的休了我,放我回归大自然,才不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廖清尘又是一阵沉默,自嘲道:“姐姐有没有想过,姐姐不屑的,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顾天心:“……” ———————— 不知不觉,离开京城已经两个多月了。 顾天心以回娘家为由,搬回了丞相府,楚盛煌并没有阻止,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安置夜雪,是侧妃还是妾侍,还有那个韧儿。 她不愿去想,整天喝着廖长恒烹饪的各种补汤,整天和廖长恒交流音律,生活得倒是自在。 直到半个月后,太后宣旨,传召顾天心进宫,廖长恒陪同。 有廖长恒同行,太后并不意外,邀请顾天心和廖长恒一起,去望御花园里散心赏花。 如今已是初夏,虽是上午,也有了微微的燥热,顾天心更是觉得热,也学其他宫妃,拿起美人团扇来扇着。 几人坐在凉亭里,太后准备了冰镇的葡萄和西瓜,顾天心兴奋不已,双眼亮的就要去拿,可是却被廖长恒阻止。 “女孩子家家的,连月信期间,也不知道对生冷之物忌讳一下。”廖长恒摇着着折扇,笑得极为温润。 顾天心一噎,差点被口水呛到,月信?她什么时候来月信了? 她月信的时间一惯不准,乱七八糟的,只要间隔时间不是太离谱,她都懒得去管了。 太后的东西,能不吃,最好别吃,顾天心很感激的瞅了廖长恒一眼,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理由啊! 只是,看着太后和廖长恒吃着,她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瞧,她也太可怜了些吧? 远远的,一淡紫宫装的女子带着宫女,娉婷而来,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廖长恒站起,脸上露出笑容,正欲开口招呼,却听一人叫道:“贤妃姐姐!” 徐青青穿着桃红色的宫装,蝴蝶般的飞奔了过来,远远的长廊里,笑得小脸如花灿烂。 “贤妃姐姐,昨晚你来找夫君,玩了什么好玩的啊?”徐青青捏着一朵牡丹花,到廖清尘头上比划。 廖清尘微笑着躲开,道:“徐妹妹,别闹了。” “那你告诉我,你和夫君从天黑玩到天亮,都玩了什么?夫君从来不让我睡在他的寝殿!”徐青青嘟着嘴,很郁闷。 廖清尘脸色僵了僵,竟然转身就走,徐青青诧异的挠了挠头,紧追上去:“贤妃姐姐,你告诉我嘛,我也要陪夫君玩!” 喧闹远去,廖长恒的脸色有些苍白,捏着扇子的手指骨节泛白。 太后慢悠悠的看了廖长恒一眼,拿着白绢擦手:“呵呵,贤妃进宫数月,一直小病不断,这下好了,总算是和皇帝圆了房,哀家也少了一桩心事。” 顾天心唇角一抽 tang,耳边清晰的听到,有什么“咯咯”的声音,很刺耳。 “太后娘娘,臣有要事,先失陪一步。”廖长恒站起身来,朝着太后告退,又担忧的看了顾天心一眼。 顾天心露出放心的笑容,廖长恒很欣慰,又很愧疚,但终是一句话没说,快步离去。 顾天心唇角又是一抽,朝太后讪笑了一下,太后也朝她皮笑肉不笑的阴阴勾了勾唇。 “王妃,摄政王府里的夜雪和韧儿,是怎么回事?”太后如同聊家常,说得很亲切。 顾天心摊手:“臣妾愚钝,不认识什么夜,什么雪的,太后神通广大,请太后指点。” 太后掩唇笑了一声:“不管是做驸马,还是王妃,总是那么油嘴滑舌,逗得哀家就是不想喜欢你,都办不到。” 顾天心:“……” “你很久没去看过玲珑了吧?”太后叹道:“可怜的孩子,被驸马和摄政王联合起来欺骗,现在每天关在公主府里,连门都不愿出一步了,说是怕别人笑话。” 顾天心:“……” “盛煌又立战功,连西戎国都给破了,哀家终于知道,东辕国,是离不开盛煌这顶梁柱的,怪不得玲珑那孩子,对盛煌如此痴心……”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若是可以,哀家也盼着她能嫁去摄政王府,哪怕是侧妃,也比在公主府里独自黯然伤神要好。” 顾天心点头附和:“此言有理!” “王妃也觉得有理吧。”太后甚感欣慰:“如此便好,那玲珑的终生幸福,就交给王妃了。” 顾天心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问:“公主能不能进摄政王府不是臣妾说了算,太后也知道,臣妾如今也不得宠,臣妾能做什么?” “这就要看王妃的了。”太后长长的护指挖起盘中一块碎冰,道:“你莫要忘了,你身上的毒,这几日便要作了。” 顾天心面色大变,太后很满意她的惊恐,道:“盛煌能收留夜雪,自然也能收留玲珑,早日办成,你也早日得到解药,不用担心毒之苦,相信这段时间,你被这毒,折腾得也不少吧?” 原来太后并不知道夜月是神医的徒弟,也不知道燕双飞把她当作踏脚石,顾天心暗暗的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个好提议,公主金枝玉叶,屈居臣妾之下,臣妾也过意不去,不如太后想个法子,让摄政王休了臣妾?”顾天心提议。 太后:“……” “太后娘娘,难道这不好办?”顾天心见太后呆滞,惊讶的再问了一句。 太后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顾天心,轻慢道:“为何?你可知有多少的名媛贵女,想要嫁入摄政王府,哪怕是做妾,都心甘情愿。” 顾天心叹气,伤心欲绝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臣妾对王爷,已经死心了。” “……”太后沉默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喃喃道:“一心人,不相离,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皇族贵胄……” “……”顾天心暗暗冷笑,老妖婆怕是想起了先帝,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不知道有没有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太后的情绪恢复得很快,严肃道:“这事其实也不难,不过你求错了人,你该求的,是燕太妃。” “记得五年前,燕太妃听说摄政王府里有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爬上摄政王的床,当夜就偷出了宫。” “哀家听说,那一晚啊,摄政王府外有女子唱了一整夜的《凤求凰》,那想要做凤凰的麻雀呢,第二天就销声匿迹了。” 太后幽幽的说着,唇角勾着阴冷的笑,眼底有恨意迸而出。 唱凤求凰……顾天心听完,心里猛地一震,像是抓住了什么,又一时理不清楚。 太后给了顾天心半颗解药,说只要今夜事成,明早就会让人送去另外半颗。 顾天心走出太后宫,看了看太妃宫的方向,正欲走去,却遇上了及时拦路的廖长恒。 “别去太妃宫。”廖长恒脸色很不好,苍白如纸,眉目黯然。 顾天心担忧的问:“长恒哥哥,你没事吧?” 廖长恒自嘲的笑了笑,摇头:“我的事你不用管,跟着夜月出宫去吧,我要晚一些再回去。” 顾天心被廖长恒送出宫门,送上夜月亲自接送的马车,而他又转头回去宫里,顾天心十分不解。 夜月要带顾天心回去丞相府,顾天心想了想,道:“去公主府。” ———————— 回到京城半个月了,顾天心从未踏足摄政王府,也从未见到过楚盛煌。 此刻天色已尽,巍峨的摄政王府伫立在幽幽灯火之中,幽暗深沉,却难掩其奢华。 “进去呀,以前的顾天心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现在连自己的府邸,也不敢进了?”轩辕玲珑下去软轿,推了顾天心一把。 顾天心被推着一个趔趄,夜月急忙扶住顾天心,怒视轩辕玲珑:“推什么推!” “推了又怎么样?”春儿冷哼,两个人说不到两句话,又开始动起手来。 顾天心唇角一抽,朝轩辕玲珑伸臂:“公主请。” “哼!”轩辕玲珑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走向摄政王府。 王府管家立刻迎出来,嬉皮笑脸的对着轩辕玲珑行礼,当看到轩辕玲珑后面的顾天心,面色一变:“老奴参见王妃!” 顾天心不解他为什么会变了脸色,管家讪道:“王爷不在府里,要子时才会回府。” “深更半夜才回来,难道是去私会哪位姑娘了?”顾天心冷笑。 管家满头冷汗,轩辕玲珑打抱不平:“楚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顾天心“嘁”了一声,正欲再说,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两位贵客,何必站在门口,请进来说话吧。” 那女子身穿暗紫团花的黑色裙袍,面蒙黑纱,只露出一双冷霜般的美眸,眸中尽是傲骨清高。 夜雪以主人的口吻说话,顾天心还没说话,轩辕玲珑先不服气了:“王妃都没说话呢,你算什么东西!滚开点,好狗不挡路!” 夜雪微微一礼,姿态依旧傲慢:“夜雪什么都不是,可主上离开前交代,王府里所有的事都交给夜雪,公主想要进府,自当先过问夜雪。” “你……”轩辕玲珑气得俏脸涨红。 顾天心冷眼看着,曼声道:“那么,本王妃进府,是不是也要夜雪夫人的同意呢?” 夜雪又对她一礼:“属下不敢,但主上命令所在,属下不敢违逆主上,王妃恕罪。” 顾天心走进她,再问:“那你是准,还是不准呢?” 夜雪抬起眸子,直视顾天心,道:“王妃一心想要离开摄政王府,还要把摄政王府女主人的位置拱手相让,如今来此,难道是后悔了?” 顾天心挑眉:“我后不后悔,干你何事?就你,还不配和本王妃说话!” “本王妃今天就要进摄政王府,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顾天心冷哼一声,拉过轩辕玲珑就往里面走。 管家犹豫:“夜雪姑娘,要不要通知主上……” “当然。”夜雪打断管家的话,冷霜般的眸子掠过一丝讥诮的冷笑,慢慢跟上。 花厅里,顾天心和轩辕玲珑坐了一会儿,无聊得打瞌睡。 轩辕玲珑提议道:“顾天心,去你房间吧,你可以边睡边等啊。” “……”顾天心很无语:“不想去。” 嘁!那是楚盛煌的房间,这么大个摄政王府里,她哪里还有什么房间啊! “本公主命令你去!快点!”轩辕玲珑使劲去拖顾天心,得意笑道:“不想带本公主去楚哥哥的房间吧?哼,以为本公主不知道!” 顾天心:“……” “别忘了,你答应母后什么,答应了本公主什么!”轩辕玲珑气得跺脚:“你难道想要反悔?本公主不准!” 顾天心:“……” 没办法了,顾天心只好带着轩辕玲珑出去,只是两个人才走出花厅,夜雪就慢悠悠的晃了出来。 “王妃是要去主上的房间么?不好意思,主上说了,除了属下,其他人不能靠近。”夜雪挑衅的道。 顾天心:“……” “这臭东西的嘴怎么那么贱啊!”轩辕玲珑返身回去,“啪”的一巴掌抽过去。 夜雪不闪不避,面巾都扇得掉落了下去,那条长长的疤痕跟蜈蚣似的,格外狰狞,吓得轩辕玲珑躲到顾天心身后:“鬼啊——” 尖叫刺耳,顾天心不得不捂住耳朵,夜雪也不将面巾带上,苍白的面颊上,五根指印鲜红,很显眼。 “娘!”一个锦衣小男孩跑了过来,干干瘦瘦,黑不溜秋的,抱着夜雪嘤嘤的哭:“娘,韧儿好怕,呜呜……” 夜雪也瞬间红了眼眶,高傲的姿态不在,委屈的安慰道:“别怕,两位姑姑和娘闹着玩呢,不是真的打了娘……” “哭什么。”冷淡的声音,院中花枝后的长廊,走出一位黑金锦袍的伟岸男子,俊美无俦,气宇轩昂。 “楚哥哥!”轩辕玲珑兴奋的往着他跑去,又不敢扑过去,只有在他边上晃来晃去:“楚哥哥,原来你在府里啊,那老管家还说你不在,真是老糊涂了!” “本王才回来。”楚盛煌淡淡道,幽深黑眸锁定顾天心:“谁打了夜雪?” 轩辕玲珑吓得一抖,咬着唇不敢说话,顾天心挑眉:“我,怎样?” 楚盛煌侧开脸,淡淡道:“跟本王来。” “……”顾天心哼了一声,拽拽的抱着双臂,根本不理会。 楚盛煌蹙了蹙眉,干脆直接将她抗走,顾天心横在某人肩上,郁闷得骂人:“卧槽!姓楚的!放老子下来!”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下,男子冷道:“再敢骂人。” 顾天心:“……” 轩辕玲珑也呆住了,直到房门“嘭”的关上,才指着夜雪的鼻子,讥讽的笑了。 “你倒是装啊!哈哈!比楼里的婊|子还不如!赖在摄政王府不走,还弄出一个丑八怪的孩子,竟然说是楚哥哥的孩子,简直是侮辱楚哥哥!哼!” 轩辕玲珑笑得张扬,夜雪也笑了:“公主教训得是,可是抱歉,夜雪和韧儿是得到主上认可,住在摄政王府的,公主却是不能。” 轩辕玲珑气极,捞起袖子又要打下去,可惜,手腕却被夜雪轻易捉住。 “公主,这一次你要打了,可没人替你背黑锅,主上会责怪谁呢?”夜雪狠狠摔开轩辕玲珑的手,拉着韧儿走了。 轩辕玲珑气得涨红了脸,又有些羞愧,跺脚道:“是她自己要认罪的,本公主才不稀罕!”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喃喃自语道:“不过,楚哥哥刚才的样子好迷人,要是抱的是本公主……” ———————— 房间里,楚盛煌抱着顾天心坐在床头,揉着她被打疼的臀|部:“还疼么?” “哼!”顾天心根本不领情,奋力挣扎道:“别碰我!你不是要为你的雪儿报仇么?打回来呀!” “不是已经打了么?”楚盛煌又给她揉了揉:“还想要?” “你……”顾天心差点抓狂:“楚盛煌!臭流|氓!老子是来给你送美人的!你不是喜欢三妻四妾么?老子成全你!” 楚盛煌不说话了,将顾天心推开,冷冷看她:“顾天心,你真的想好了,要把公主送到本王床上?” 顾天心被噎住,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楚盛煌的掌控范围,这样的感觉真是恐怖。 “顾天心。”楚盛煌指了指桌上的一壶酒,道:“把药放进去,你就成功了。” 校园港 恋耽美 113 给我个机会,心心?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楚盛煌指了指桌上的一壶酒,道:“把药放进去,你就成功了。” 顾天心:“……” “为什么不放?”楚盛煌挑眉泗。 顾天心咬了咬唇,小声问:“你既然知道那么多,那你知道,太后和我做了什么交易么?唐” “你不就是求着太后,想要让太后帮忙,让本王休了你么?”楚盛煌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高大的身影如山笼罩,顾天心吓得后退一步,苦笑:“对啊,我只求你能休了我,放我自由,你给么?” “就那么想要离开本王?”楚盛煌捏住她的下颚,俊颜冷若寒冰,眼底猩红:“你,根本从来就不相信本王!” 顾天心愣了愣,愤怒反驳道:“你都有孩子了,让我相信你什么?” “说来说去,为了个孩子,你就耿耿于怀到现在?”楚盛煌捧着她的脸,声音却很冷:“你说,是不是要本王杀了韧儿,你才会原谅本王?” “……”顾天心吓得直摇头:“不是……我没那么残忍,我……我可以退出……” “闭嘴!”楚盛煌一把将她推到柔软的床榻上,狠声道:“顾天心!想离开本王,除非本王死了!” 他面如寒霜,去扯顾天心的腰带,顾天心吓得翻滚着躲闪,他却只是从她腰间摸出两个瓷瓶。 楚盛煌疑惑的蹙眉,将两瓶都打开来看了看,一瓶是半颗药丸,一瓶无色无味的合欢散。 楚盛煌冷笑了一下,将半颗药丸收入袖中,又将合欢散全都倒入酒水里,拿起酒壶就一口喝了,酒水从他唇角溢出,沾湿衣襟。 顾天心吓得目瞪口呆,爬起来惊声道:“楚盛煌你疯了!那是春|药!” 楚盛煌将酒壶一扔,揩去嘴角的酒水,眸光阴暗:“难道,这不是你特意给本王准备的?” 顾天心摇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心慌意乱的爬下床,往门边跑去。 手已经接触到门扉,身后的男人并没有阻止,反而懒懒的躺倒床上,静静问道:“本王让你走,为什么不走?” 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门扉,顾天心深吸气,闷声问:“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该接受我送来的下一份礼物?” “这不是你期望的么?”楚盛煌淡道。 顾天心手指骨节苍白,死死的咬着唇,良久才返身走回去,一屁股坐到床上,红着眼睛瞪着闭着眼的楚盛煌。 楚盛煌紧抿的唇略微一勾,眼也不睁的伸臂,将顾天心揽下去,抱在怀里。 “别跟本王置气了,心儿。”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呼吸缠绵火热:“乖一点,听话。” 顾天心身体颤,双手十指紧紧的掐入掌心,似恐惧什么,紧闭着的眼睫也在颤抖。 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山中酷刑般的一幕生,睁眼一看,楚盛煌盘腿坐在床头,运功打坐,火红的俊颜上汗如雨下。 顾天心愣住,慢慢的爬起来,拿出锦帕想要给他擦汗,但想到打坐的人似乎不能分心,会走火入魔,只好放下。 她抱着双膝坐在床的另一头,复杂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的丈夫。 他有前尘往事,那个女人,那个孩子,还住在他的府中,她能原谅他么?或者,逼他做出残忍的选择? 她想一走了之,潇洒离去,可是,他为什么又要那么霸道,怎么都不肯放手…… 泪水,沿着眼睑细细的流淌,她却恍然未知,只是怔怔的看着楚盛煌。 白烟升腾之下,那恍若神祗的男人,朦朦不清,那么神秘,她半分也看不透。 等楚盛煌收去内力,见到的,就是顾天心仿若化石一般的身影,纤瘦娇弱的坐在对面,泪水流了满脸。 幽深的黑瞳一阵紧缩,他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抱入怀中,像是抱着易碎的水晶,呵护如宝。 顾天心转过身去,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无声的落泪,后背微微颤抖。 楚盛煌脸上掠过一丝茫然,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心里像是在流血似的,好疼,疼得似乎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她是 tang如此坚强的姑娘,他却逼得她两次落泪,那么伤心,为什么会那么的伤心?他错了么? 楚盛煌靠在她耳边,声音暗哑:“心儿,真的那么不愿,跟本王在一起?” 顾天心不说话,只是流泪,胸膛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衫,如今已在潮湿滴水。 楚盛煌痛苦的闭上眼,狠狠的抱了她一下:“你赢了!” 他放开她,拖着浑身湿透的衣袍,疲惫的往门外走去,脚步沉重缓慢,却一步也没有回头。 顾天心怔怔的看着大开的门扉,外边,是漆黑浓稠的夜,那么深,那么沉,心底,更是如深渊般,茫然得不着边际。 “顾天心!顾天心!”顾天心不知道自己望着夜色了多久的呆,轩辕玲珑飞快的跑了进来。 “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楚哥哥都去夜雪那贱|人那里了!快去把楚哥哥抢回来啊!”轩辕玲珑急得都要跳起来了。 顾天心掩下眼睑,不想说话,只感觉头重脚轻,晕沉沉的往床上倒下去。 “什么时候了还睡!你是猪啊!”轩辕玲珑急得抓狂,又去把顾天心给强行扯了起来。 “我不管!你说了会帮我的!快点把楚哥哥给我抢回来!本公主命令你!快去!”轩辕玲珑提着裙子抬起脚,一脚踢到顾天心腿上。 顾天心唇角麻木的抽了抽,无奈道:“公主,夜雪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我凭什么去抢?” “你这个笨蛋!”轩辕玲珑又是粉拳攻击过去:“你是王妃啊!你都没资格去抢楚哥哥,谁还能抢得回来?快去!本公主讨厌那贱|女人,就不让她玷污楚哥哥!” 顾天心:“……” 被轩辕玲珑硬拖着,可才走出房间,老管家迎面就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书信递出去。 “参见王妃,这是王爷吩咐的,府里的东西,王妃想要拿什么,尽管拿去,王妃慢走。” 轩辕玲珑莫名其妙:“你这老头,在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顾天心看着信封上“休书”两个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将那东西递给轩辕玲珑。 “公主,我顾天心真是好运,来这个鬼地方不足一年,却被连休两次,一次公主,一次王爷,都是贵族啊,我也不算白活了一场!” 顾天心自嘲的笑了一声,大声道:“楚盛煌!老子什么都不要!若真要……” “若真要,我只想把你打包带走,可是,你不是我的,你是别人的。”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就连轩辕玲珑都没能听清,她已经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顾天心!你去哪里?”轩辕玲珑大喊。 顾天心走了一阵,等情绪平缓一些,才开口道:“公主,我走了,要不要留下来,你自己决定。” 轩辕玲珑呆了呆,看着手上的休书,小脸一白:“啊!楚哥哥竟然休了你?怎么会这样?” 轩辕玲珑一吼完,就有些讪然,将休书放到顾天心的衣衫里,接连两次被休,的确有点颜面挂不住。 顾天心也不说话,一步步走出王府大门,脚步踉跄,目光茫然。 听到身后大门在缓缓闭合的声音,轩辕玲珑不甘骂道:“顾天心,你这个笨蛋!就这样走了?不是便宜夜雪那个贱|人了么?!” “也对……”顾天心快步转身,一只脚踏了回去,不让大门闭合。 “王妃……”管家为难。 顾天心一把推开管家,和轩辕玲珑一起冲进去,大声道:“楚盛煌你给老子出来!把话说清楚!做错事的是你不是我!凭什么是你休我!” 顾天心吼得义正言辞,轩辕玲珑满脸崇拜,加油助威道:“对!该滚出王府的是夜雪那贱|人!” “公主,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请别一再开口辱骂。”夜雪突然冒了出来,一身黑裙,在夜色里鬼魅一般。 “骂你?本公主还打你!”轩辕玲珑举起手,又是一巴掌想打下去,却再次被夜雪扣住了手腕。 “大胆奴婢!还不放手!”轩辕玲珑气结,偏偏夜雪是有武功的,春儿也不在,只能落在下风。 夜雪冷哼了一声,倒是放手了,却一把捂住脸,惊道:“王妃,休你的是主上,你为何又来打属下?” 顾天心:“……” “打了你,你不会打回来么?”黑暗里,楚盛煌负着手,缓步走出来,声音冷沉。 “……”顾天心愣住:“楚盛煌,你说什么?” 夜雪也惊愕:“主上,属下……” “明明是夜雪说谎!我们谁都没有打她!楚哥哥,不信你掀开她的面纱看看啊!”轩辕玲珑打断夜雪,愤愤解释。 “还要本王再说一次?”楚盛煌却不理会轩辕玲珑,冷声吩咐。 “属下遵命。”夜雪高高的抬起手来,冷霜般的眸中掠过一丝挑衅的讥讽。 顾天心咬了咬牙,想躲开,忽然黑影一闪,“啪”的一声,挡在前面的人身子晃了晃,竟俯身吐了血。 “小月!”顾天心大惊,急忙扶住挡在前面的夜月。 夜月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不停溢血,还在倔强摇头:“顾姐姐,属下没事,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还是第一次,夜月主动开口劝顾天心离开,顾天心悲凉的笑了一声,眼泪却掉如同炸开的水晶花,一滴一滴的,渲染一地。 “楚盛煌,这一次,是我自取其辱,这一巴掌,我记下了,早晚,连本带利找你讨回来!” 顾天心眼眶通红,嘶声吼了一句,扶着夜月往大门走去。 轩辕玲珑早已吓呆了,见状也慌忙去扶住夜月,走出了王府的大门,才敢大大的出气。 这次,红木大门是真的闭上了,轩辕玲珑委屈得红了眼眶:“楚哥哥变了!变成坏人了!我再也不要喜欢楚哥哥了!” “对啊,不喜欢了,我也不要再喜欢了……”顾天心竟笑了,是讥笑,是自嘲。 “你还笑!”轩辕玲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气哼哼的道:“春儿,我们回府去!气死我了!” 轩辕玲珑一走,顾天心挺直的脊背就放松了下来,一放松,就觉得全身软,腿脚都提不起力气。 双眼早已朦胧,前路一片迷茫,却仍旧咬牙搀扶起夜月,道:“我们也走吧,小月,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 夜月摇头,正想说话,忽然一阵暗香袭来,大脑一黑,和扶着她的顾天心,一起倒了下去。 同时,王府里,夜雪恭敬的朝楚盛煌跪下:“属下以下犯上,伤害王妃,请主上责罚。” 楚盛煌面如冰雕,连薄唇都褪成了浅白,淡道:“你做得很好,退下吧。” 夜雪咬了咬唇,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拽上了男人玄黑的袍角:“主上,雪儿甘愿为主上做任何事情,无怨无悔,只求主上能留下雪儿……” 楚盛煌幽深的眸光一沉:“夜雪,同样的话,本王不会再说第二次,下去!” 夜雪颤抖了一下,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正仓惶着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孩童的一声哭喊。 “娘!救救韧儿!韧儿好怕——” ————————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客栈里,烛火下,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蜷缩在棉被中,不停的颤抖,口中喃喃的梦呓。 床边,紫衣男子抬起洁白的手指,擦去她额上的冷汗,面色比床上女子还要苍白。 “这位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受惊过度,才会晕倒过去。”…… 大夫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般的疼痛。 “心心,你怀孕了你知道么?一个多月了,你开心么?可是我很伤心,很难受,心里……很疼很疼……”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明明是陌生的声音,偏偏让顾天心心痛难忍,眼泪,随着眼角汨汨流淌。 “肖楠……肖楠……” 顾天心艰难的睁开眼,口中模模糊糊的念着一个名字,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一紫衣乌的绝色美人,那一粒殷红的朱砂泪痣,像是随时会落下来似的。 “你……南宫御?”顾天心按着疼痛的额头,不解 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御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长袖里的手指,不规则的抖动着,就像他沸腾的心。 她刚才,叫了肖楠……她还是记得他的,她记得肖楠。 南宫御心里不知是悲是苦,以前,是认为她忘了他,不愿提起他是肖楠,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再说出,他就是她的肖楠。 见顾天心想要翻下床去,他立刻上前扶住她:“别乱动,你……你病了,好好躺着。” 顾天心眯着眼,打量着四周:“我这是在哪里?小月呢?” 南宫御沉吟了一下,道:“她在她应该在的地方,我向你保证,她好好的,别担心。” 南宫御语气温柔,顾天心觉得很别扭,挣了挣被他扶着的手臂:“我该回去了,我……” “你想回去哪里?”南宫御打断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丞相府,还是摄政王府?” 顾天心一震,又跌了回去,看着手指上的玄玉指环,眼神朦胧:“对啊,我无处可去了,还能去哪里……” 南宫御抑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道:“无处可去,就哪里都别去了,留在我身边,给我个机会,心心?” 心心?熟悉的称呼,明明来自不同人的口中,却依旧让顾天心眼眸泛酸。 她抬起头,看着南宫御绝美无暇的面容,喃喃的问:“为什么?南宫御,你图的是什么?还想用我威胁楚盛煌么?没用了,我和他,彻底完了……” “我从没有利用过你。”南宫御握住她薄弱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是认真的,心心。” “可是……”顾天心苍白的笑了笑,推开他的手:“我不想认真了,感情之事,谁先认真,便会输得一败涂地,我不能一输再输。” “输的怎么会是你?”南宫御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道:“我给你时间,等你重新爱上我。” 顾天心:“……” “你先休息一下,我让小二给你炖了汤,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南宫御温柔的拂开她额前碎,在她额上印下一点湿热,这才出了门,门边还站着守候的财叔。 顾天心呆滞的摸了摸额头,突然急忙爬下床去,一把推开紧闭的窗户,冷冽的晚风迎面就扑了过来,吹得满身满心都是冰凉。 顾天心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床单被套全都打成结,想从窗外溜走。 岂知,才爬到窗外,一道庞大的巨影忽然笼罩过来,顾天心刚一扭头,迎面就是浓烈的紫雾,当即晕了过去。 ———————— 潮湿滴水的阴冷谷底,山脉形成一条条盘旋的巨龙,张牙舞爪的横穿四面八方,壮观又诡异。 顾天心不知道这是哪里,一睁开眼,就现自己双手被吊着,脚底悬空。 这里阴暗得不见天日,山壁上却有几盏油灯,幽幽灯火之中,她可以清晰看到,她脚下,竟然是……蛇窟。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斑斓毒蛇,一条纠缠着一条,仰着头吐着信子,再高一些,都能碰到她的脚尖了。 顾天心胃里一阵恶心,后背的冷汗一层又一层,正想要尖叫,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大哭大嚎的,明显吓得不轻。 这……顾天心疑惑的偏着头,这才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般的造型,吊在木桩上 校园港 恋耽美 114.114为什么要让我到死,都无法再触碰到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疑惑的偏着头,这才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般的造型,吊在木桩上。 顾天心大惊,看了看手上很坚固的绳索,确定不会突然掉下去,才偏头喊道:“韧儿!韧儿!” 那小男孩懵懵懂懂的,哭哭啼啼的看着顾天心,非但不说话,哭得更大声了播。 顾天心叹气,诱哄道:“韧儿别哭,告诉姑姑,是什么人抓你来这里的?” 韧儿哭了好一阵子,才摇头,却还是不肯说一个字跫。 唉,这小孩子,真是没法沟通啊。 顾天心正在惋惜,油灯映出的山壁上,一道庞大的暗影冒了出来,长长的身子,大大的头,那条翕动的信子,比一条蛇还长。 “啊——”顾天心不能淡定了,出惊叫。 “真是吵人!”一道冷邪的声音响起,那一条青皮红冠巨蟒之上,躺着一个高个子的黑斗篷男子。 巨蟒柔顺的附低身子,那黑斗篷的男子就从上面缓步下来,像是欢迎王者般,满地的蛇纷纷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顾天心吓得满头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是蛇啊?就是满地的毒蝎子,毒蜘蛛什么的,她也不用怎么害怕啊! “摄政王妃,还记得本相么?”男子走到顾天心面前,高高的个子,足以和顾天心平视,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 顾天心咬牙切齿:“变 态相国!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做什么?” “废话,你们一个摄政王妃,一个摄政王的儿子,当然是利用你们,来要挟楚盛煌了。”独孤连城殷红的唇邪肆一勾,阴笑。 顾天心干笑:“那个,独孤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已经不是摄政王妃了,就在刚才不久,我已经被楚盛煌给休了。” “休了?”独孤连城讥笑:“你玩我?” “……”顾天心暗暗磨了磨牙,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的,休书就在我衣服里面,不信我拿给你看,你先把我放……诶,你做什么你!” 顾天心话还没说完,独孤连城已经伸出手去,朝顾天心的衣衫里摸去。 顾天心满头黑线,惊道:“男女有别,别乱摸啊……” 独孤练成轻嗤了一声,两根细长的手指取出那封信,一边打开,一边道:“放心,像你这种没长熟的,不是本相的菜。” 顾天心惊讶:“菜?你,你……” “不用惊讶,本相通晓古今,本相还知道你,来自根本不存在的未来。”独孤连城邪笑道。 顾天心:“……” 到底哪个时代才是不存在的?好吧,独孤连城,你他妈绝对也是一个穿越来的!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少是同乡啊! 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立刻做出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热状:“独孤大帅哥,你我既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能不能……” “谁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独孤连城打断她,似笑非笑道:“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 顾天心气结,不服气的道:“老子是熟 女,老子都二十一了!” “二十一?”独孤连城冷笑:“本相比较喜欢二百一以上的,小丫头。” “啊?二百一以上?请问您老今年贵庚?”顾天心惊诧。 独孤连城将那封所谓的休书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还是你先回答本相,这休书,为何一个字都没有写?难道那些字都被你给吃了?” 顾天心:“……” 长长黑色指甲的两根手指,捏着一张信纸,上面一点笔墨都没有,竟然是纯白的信纸。 顾天心呆了呆,诧异:“这休书……难道被人掉了包?” “你的休书,别人拿去有什么用?”独孤连城将那没用的废纸随手一丢,群蛇立刻争先恐后抢食。 “我的……”顾天心欲哭无泪,那到底是休书还是什么?怎么,感觉似乎被楚盛煌给耍了? 这只腹黑的大灰狼!从认识到现在,她总是被他耍得团团转,连休书这种事也要玩她。 顾天心斟酌了一下,小心道:“其实,我和楚盛煌都立下了和离的心 理协议,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好了。” “这种事情,独孤大人你是最清楚的了啊,我们都讲究好聚好散,年轻人嘛,合则一起,不合则分开,对吧?哈哈。” 独孤连城阴邪一笑,又走上他的青皮蟒蛇,悠哉哉的道:“不用再辩解了,楚盛煌的种在这里,本相用你可不是对付楚盛煌,一会儿看好戏吧,唔,别着急,他们已经来了。” 顾天心:“……” “独孤连城!”果然,楚盛煌冷冽的声音,在山谷之巅炸起,一地的毒蛇都在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逃离。 独孤连城捏了一支短笛,幽幽叹息:“这些胆小的小东西,真是不让人省心。” 独孤连城将短笛置于红唇,轻轻一吹,一声破碎的音调,霎时,地上的群蛇全都站了起来,看起来极为恐怖。 无数的蛇就在脚边,顾天心似乎能感觉到毒蛇滑腻的触感,吓得头皮麻,那边,韧儿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了,像是要哭得背过气去。 “韧儿!韧儿别怕!娘在这里!”夜雪的声音。 “娘!韧儿好怕!王爷爹爹!韧儿好怕!”韧儿终于说话了,声音都嘶哑了。 顾天心叹了口气,还是那一家子好啊,爹啊娘啊,其乐融融。 独孤连城扬声道:“楚盛煌,知道本相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缓声开口:“师父请讲。” “能猜到本相就是你的师父,有长进!”独孤连城夸赞了一句,又问:“你出谷已经十二年了,本座给你的任务,完成了么?” 楚盛煌沉声道:“师父,弟子已经拿下了北牧国,西戎国,只差南苍国……” “那便是,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了?”独孤连城打断楚盛煌:“做出选择吧,是要你儿子和王妃的命,还是要你那年迈老母亲的命呢?” 楚盛煌不说话了,顾天心却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师父?这独孤连城,竟然就是他们那神秘莫测的师父? 怎么可能?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声音听起来不过青年,怎么可能会是燕双飞的父亲?还收养了那么多优秀的弟子? 顾天心的疑惑多不胜数,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一团糟的东西。 因为,这山谷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浩瀚无比的厮杀声,兵戎交加,在黑夜里交织出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 独孤连城从蟒蛇头顶站起,高高的看着山谷的情景,嗤笑了起来:“呵,楚盛煌,你竟敢反抗本座?未雨绸缪,呵呵,真是不错!” 楚盛煌慢慢拔出腰间软剑,冷道:“本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独孤连城,你杀害我族中八十三口人命,这笔帐,本王今日就找你算个清楚!” 独孤连城“咦”了一声:“你小子城府够深啊,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那洪荒,正是本座弄出来的。” “可是,本座救了你和你母亲,又把你培养成天之骄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楚盛煌,你要带着本座给你的荣耀,来欺师灭祖么?” 楚盛煌双眸猩红:“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楚盛煌说话间,已经出手如电,雪亮的软剑闪电般的挥出,身后,夜风,夜月,夜雨,夜雪,四大影卫如影随形。 这看起来是一对五,很不公平的对决,实则,独孤连城短笛一吹,群蛇立刻成了最厉害的武器。 人蛇大战,漫天都是断裂的血肉在飞,稍不注意沾上一些,还有可能会致命,这些全都是毒蛇。 顾天心吓得面色白,不能像韧儿一般哭个不停,只能紧抿着唇,咬紧颤抖的牙关,减少恐惧的程度。 那边,夜雪一直在朝着韧儿靠近,但毒蛇太多,她根本无法靠拢,就被逼得退避三舍。 顾天心正在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顾姐姐!” 顾天心循声望去,夜月也朝她靠拢过来,顾天心冰冷的心瞬间有了暖意,沙哑开口:“小月……” 不说口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害怕得牙齿打颤,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唉,她是真的很害怕。 夜月一见她,就解释道:“顾姐姐,夜雪 那一巴掌不是打顾姐姐的,是主上吩咐属下挡下的!” “……”顾天心有些无语:“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夜月道:“属下不想顾姐姐误会主上。” “误会不误会又如何?人都要死了。”顾天心无奈道。 “顾姐姐!属下来救你!”夜月面色一凛,挥动长剑斩杀毒蛇。 也不知道独孤连城用了什么方法,围在顾天心和韧儿周边的毒蛇是其他地方几十倍,夜月和夜雪根本没有办法。 独孤连城驾驭着巨蟒,应付楚盛煌几人游刃有余,哈哈大笑:“傻徒儿,你是本座教出来的,怎么可能杀得了本座!” “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吧,你的王妃和你的孽种,还有你的母亲,他们会在同一时间丧命,给你一刻钟时间,你要能救走他们其中两个人,本座就饶你一命。” 他拍了拍手,一座暗庄从地底冒了出来,机关从中间打开,露出里面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白衣妇人,面色苍白,却难掩雍容贵气。 “盛煌……煌儿!我儿!你在哪里?”妇人虚弱的叫了一声,双眼像是没有焦距一般,盲目的搜寻。 “母亲……”楚盛煌惯来沉稳冷冽的声音,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破碎,与温柔。 “母亲,我救你出去!”楚盛煌大喝一声,黑色身影如游龙穿梭而来,袖中洒出暗红色的粉末,冒起来的毒蛇一层层的倒下去。 “呵,雄黄?不对,雄黄可杀不死我的毒宝贝,加了不少好东西,还真是筹备了不少时日呢。” 独孤连城嗤笑,手指一转,短笛又在口中吹了一下,下一刻,又是更多的毒蛇冒了过来。 这些毒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但能站起来,还能飞起来,密密麻麻的像是巨网一般,张着无数的嘴,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顾天心一双手臂吊得都快要失去了知觉,看着楚盛煌英勇的身姿,在血飞四溅里,俊美如天神,邪肆如修罗。 楚盛煌,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说他刚正不阿,他又阴谋多端,他是一个怎么都无法猜透的谜。 到处都有机关和守护者的鸿蒙谷,被闫威武带来的人,两方厮杀得格外惨烈。 二十年了,楚盛煌为这一天筹谋以久,至今来讲,以前觉得难于上青天的,也有了应付的破绽。 只是,楚盛煌千算万算,没想到人质又多了一个顾天心。 他那么用心的把她隔离开,甚至不惜隐瞒她,逼迫她,伤害她,还是无法逃开这一劫。 他所有的准备,耗费了这么些年,能救出他的母亲,也是万幸之至,怎么可能还能再救下第二人? 新婚夜那天,他就不该来鸿蒙谷,惊动了独孤连城,要不是这样,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安排,也不至于让心儿,如此恨他…… 血飞肉溅里,楚盛煌朝顾天心看去,她正在看这他,唇角微微的勾着,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有那么的害怕蛇,曾经,他就以“蛇”,多次恐吓过她,这个傻姑娘! 楚盛煌费尽心力,才靠近了他的母亲,一剑砍断了束缚他母亲的绳索,将她一把抱起。 “心儿!”他看向顾天心,狠狠的叫她:“撑着!本王马上就来!” 顾天心笑了,因为独孤连城的游戏,头顶套着她的绳索,已经在渐渐的松散,她能撑,可是这绳索是撑不住了。 看着下面吐着无数信子的毒蛇,顾天心忍不住暗骂,早知道会葬生在群蛇腹中,她已经早一步自杀,也不用那么害怕了。 据说,人在极度惊恐下死去,变成鬼,都会很丑的,多难看…… “韧儿!”那边,夜雪已经失声惊叫了起来。 顾天心偏头一看,由于韧儿折腾得太厉害,绳索已经断裂得不成样子,还有一小丝丝系着,看起来很是危险。 而夜雪已经极度慌乱了,大声哀求道:“谷主!韧儿不是主上的儿子!韧儿跟主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五年多年的那一夜,我奉您的命去勾 引主上,却被你的女儿知晓,叫了十几个乞丐来玷污了我,她还唱了一整晚的凤求凰……” “主上不知道我是受你指使,还对我心存愧疚,可是我却无颜面对主上,才逃去北营忍辱偷生,这些,夜雪字字属实!您可以问燕太妃!” “凤求凰?”独孤连城喃喃了一句,若有所思道:“双飞那丫头,是很喜欢凤求凰的,特别是床第之间……嗯,你这样说,本座还真的相信,可惜,你那野种,关本座何事?” 夜雪面色大变,求独孤连城不成,又去求楚盛煌:“主上!属下知道你是想利用韧儿!可是,你也说过把韧儿当作亲骨肉,求求你救救韧儿!属下求求你!” 楚盛煌已经将楚老夫人交给了夜雨,正返身过来,闻言不做丝毫停顿,直接往顾天心而去,根本不理会夜雪。 夜雪失望透顶,不由出一声惨叫,夜风急忙过去,可惜,他根本无法靠拢。 顾天心怔怔的看着,她实在没想到,原来韧儿不是楚盛煌的孩子,夜雪也不是楚盛煌的女人。 怪不得,太后会说五年前,燕双飞在摄政王府外唱凤求凰,唱了一整夜。 怪不得,大婚之日,燕双飞再度唱凤求凰之时,楚盛煌会有一瞬间的紧张。 他紧张的不是燕双飞,不是夜雪,而是她,他怕燕双飞会伤害她,像伤害夜雪一般…… 顾天心浑身颤抖,脑海中,唯有楚盛煌一句一句不停重复的话。 他说:“心儿,相信本王。” 他说:“所有的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眼角有泪水滑落,顾天心深深的愧疚,又似解开心结,边笑边流泪。 “楚盛煌,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到死,都无法再触碰到你!” 她大声的喊了一声,同时,那边的韧儿已经掉了下去,夜雪的惨叫压过了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那么模糊,那么微弱,顾天心以为,楚盛煌不会听得到,他却厉声道:“顾天心!本王不准你离开!除非本王先死!” 顾天心只是笑,声音很轻:“对不起,是我不够相信你,对不起……” 要不是她的不信任,要不是她太过任性,要是她能像其他女人一般,以夫为天,乖巧一点,贤惠一点,安分一点…… “嗤”的一声,顾天心手腕上的绳索也断裂了,可是楚盛煌,前面还横着无数的毒蛇,拦成攻不破的屏障。 顾天心惊惧的闭上眼,耳边,是楚盛煌震怒的声音:“顾天心!” 眼角的泪水一串串的滑落,顾天心暗恨自己的脆弱,果然,她还是怕死的,而且,越来越怕死。 一条蛇似乎缠上了她的脚裸,以为会是群蛇噬咬的疼痛,却不想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她竟被楚盛煌用内力硬生生的拽了上去。 楚盛煌周身都缠满了毒蛇,一身黑袍因为内力的爆,鼓鼓吹起,面色苍白,眼底猩红,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顾天心却觉得,此刻的楚盛煌是那么的魅力,让她止不住的想要靠近他,拥抱他。 “楚盛煌……”她轻唤了一声,伸出手去,竟不畏惧他身上的毒蛇。 眼看就要触碰到他的袖子,腰上倏的一紧,熟悉的龙涎香萦绕而来,搂着她往山壁上飞去。 脚下的群蛇眼冒绿光,在笛声的控制下,全都飞了起来,紧紧跟随在身后。 ———————————— 28号的更新在凌晨一点,亲们,老时间见,继续为引起群怒的摄政王洗白…… 校园港 恋耽美 115.115徒儿们,后会有期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脚下的群蛇眼冒绿光,在笛声的控制下,全都飞了起来,紧紧跟随在身后。 楚盛煌身上的毒蛇早已尽数震裂,踩着脚下群蛇飞过去,银白软剑一挥,就斩断成了上下两截,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顾天心吓得不行,恶心得想吐,南宫御将她往胸口一按,沉声道:“闭上眼,不要看!播” 顾天心紧紧的闭着眼,死死抓着南宫御的衣衫,耳畔是剑风扫过断裂的声音,群蛇“嘶嘶”的声音,让她脊背麻。 “我的皇上,你终于还是来了,你可是连你最喜爱的姬妾都不管不顾,为了这个不属于你的摄政王妃?值得么?”独孤连城大笑:“哈哈!真是痴情种啊!跫” 南宫御哼了一声:“花语是不是朕最喜爱的姬妾,朕不记得了,朕只知道,花语和她的妹妹花嫣,都是你精心培养的解毒工具,你比朕,更需要她们!” 独孤连城“嗯”了一声,赞道:“果然是死而复生之后的人,就是不同,比之前那个胆小孤僻的南宫御,要精明得多了!” 南宫御并不答话,对紧跟上来的楚盛煌道:“朕的后援已到,一起对付独孤连城!” 楚盛煌目光深幽的看着他怀里的顾天心,道:“谢谢你救了心儿!” 南宫御冷笑:“不用客气,朕来这里就是为了她,不管救她多少次,都与你无关!” “……”楚盛煌不再多说,和南宫御一起攻击独孤连城,南宫御带来的财叔等人,也加入了进来。 独孤连城哈哈大笑:“就你们,想要对付本座?痴人说梦!” 独孤连城从巨蟒上轻盈飞起,双手合十,分开间,一把火红的长刀竟凭空幻化,周身燃着熊熊的烈火。 “本座早就告诉过你们,本座早已超脱人间,不是你们这群愚昧的凡人,可以挑衅的!” 长刀凌空一划,山谷里顿时成了烈焰火海,燃烧了一大片,不管是毒蛇,还是人,惨叫四起。 顾天心早已睁开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一幕,怎么也不敢相信,独孤连城竟然有着这样惊人的力量。 这就是所谓的仙法么?不对,独孤连城行事狠戾,如鬼如魅,独孤连城,不该是神仙,最多只能算是妖魔! 本来,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时间有妖魔鬼怪一说,可是,她从现代穿越过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盛煌和南宫御,他们就算在人类里再厉害,又如何去跟一个怪物战斗?自寻死路啊! 顾天心急得焦头烂额,却听楚盛煌冷道:“据说孤族中有宝藏无数,孤族之人个个皆是奇人异士,养蛊擅毒,通晓蛇语,还会占卜之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如果本王没猜错,独孤连城,你就是在两百年前被灭族的巫族之后,目的,是为了利用我们,为你一统天下,以报你灭族之仇。” “楚小子,知道得不少嘛,连两百年前的禁密之事都挖出来了。”独孤连城在火光之下桀桀冷笑,不屑道:“孤族的强大,不是你们这些凡人所能领会的。” “孤族本是隐士之人,可恨的是,各国皇族忌惮孤族,垂涎孤族能人,不为你们这些凡人效命,竟被各国联合偷袭!” “孤族里有宝藏?可笑!这不过是你们这些贪婪愚昧的凡人,为了将我孤族灭族,抢夺我孤族奇书,胡编出来的谣言!” “只是你们不知,我孤族精通的,不止你们知道的这些,要不然,本座又岂会复活?岂会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哈哈——” 通晓蛇语?太可怕了,真是这样,那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目?怪不得楚盛煌一直不肯给她解释。 独孤连城狂佞大笑,笑得顾天心耳膜疼,耳朵被微凉的手覆上,南宫御低声道:“不要听。” 顾天心听话的点了点头,急忙捂住耳朵,而南宫御和楚盛煌,面色都很不好,难以忍受的样子。 “鸿蒙谷谷主!燕双飞在我手上,想要你女儿的性命,就放了谷中所有的人!”正在此刻,山巅上有一人朗声说话。 烈焰火光中,独孤连城立在青蛇巨蟒头顶,手持火红长刀,高高在上的冷笑:“敢威胁本座?” “嗖”的一声,独孤连城化作青色光影,风驰电闪掠上山巅,顾天心惊道:“长恒哥哥小心!” 南宫御将顾天心交给夜月,和楚盛煌对视一眼,两人也如疾电般跟了上去,黑袍如影,紫袍如魅。 廖长恒可不是吃素的,更不会在上面眼巴巴的等死,眼见独孤连城上来,立刻将被点了穴道的燕双飞推下去。 “爹爹!”燕双飞惊呼了一声,艳红的纱裙翩翩飞起,青蛇巨蟒伸出长长的信子,将她卷了过去。 而同时,独孤连城长刀直指廖长恒,身后的楚盛煌快速掠过去,南宫御则袭向青蛇巨蟒。 眼见冒着火焰的刀尖指向眉心,甚至能感觉到灼人心肺的疼痛,廖长恒狠狠的咬了咬牙,将身后的锦衣少年推了出来:“独孤连城!这是你的外孙!” 轩辕瑾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小脸泛白,精致的眼眸眨了眨,颤声开口:“外,外公……” 这是事先廖长恒教他喊的,说只要这样一叫,他的外公就会高兴,不会再杀人。 轩辕瑾在深宫里,燕双飞根本无心教导于他,他多数跟着轩辕胤屁股后面,倒是被保护得很好,所以,心思单纯。 廖长恒这样教了,他也照做,可是没想到,独孤连城却阴冷道:“谁教你叫我外公的?是不是你娘?” 轩辕瑾吓得一抖,廖长恒安抚性的撑着轩辕瑾的肩,道:“燕双飞是你的女儿,你那么宠爱她,不该叫你外公,难道该叫你爹不成?” 独孤连城哈哈大笑:“本座本来就是这小娃娃的爹!双飞那丫头既是本座的养女,也是本座的女人!那轩辕小子连本座的女人都敢睡!本座又岂能让他活着?哈哈——” “果然是这样!”廖长恒冷笑:“要不是燕双飞勾 引先帝!先帝又岂会带她回宫?你该杀的是燕双飞!不是先帝!” “本座的徒儿,就是本座养的狗,本座杀谁,还轮不到你这野狗来置喙!”独孤连城不屑冷哼:“本座就先解决了你!多管闲事!” 长刀扬起,正欲刺出去,身后剑风袭来,独孤连城正欲转身,廖长恒袖中的玉箫飞出,击向独孤连城。 前后夹击,很是默契,独孤连城避开了身后的长剑,也避开了廖长恒的玉箫,却不想眼前闪过一丝亮光。 银白的软剑从后心刺穿而过,那是常人心脏的位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独孤连城垂头看了一眼,那剑尖还在滴着暗紫色的血,像是会腐蚀,白烟升腾,一点点的融化了剑身,跟着往后。 “有毒!”廖长恒大声提醒,楚盛煌已经松了手,弃了软剑,飞身过去一把将轩辕瑾抱起,退到廖长恒身边。 独孤连城那殷红的唇有些变色,似乎越来越淡,他转过头,看向那青蛇巨蟒。 他的青蛇巨蟒正在和南宫御缠斗,燕双飞被卷在信子里,青蛇巨蟒张不开嘴,只好用巨大的头去撞着南宫御。 南宫御剑法飘逸,本是很轻盈的招式,可惜毕竟是换过灵魂,只有躯壳的南宫御,内力在,招式却不太纯熟。 南宫御和青蛇巨蟒对抗了好一阵,双方不相上下,可青蛇巨蟒逐渐疲惫,而南宫御却是逐渐熟悉,青蛇巨蟒被削得满身剑伤,明显落了下风。 独孤连城看着南宫御,桀桀的笑,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本座当初选了你,果然没错……” “好啊,本座的徒儿,一个个皆是人中龙凤,本座甚感欣慰!可惜,你们还是杀不了本座!” 他狂妄大笑,忽的抬起拖地长袖,碧绿短笛奏出一个音阶,那青蛇巨蟒不受控制的飞向独孤连城。 独孤连城一手将燕双飞抛到蛇头上,身影一晃,也站了上去,胸口穿心而过的剑伤,竟然早已不药而愈,连黑色斗篷都是完好无损。 “这次的游戏到此结束,期待你们下一次的成长,希望能在本座一偿夙愿之前,将本座斩草除根,否则,哈哈——” 独孤连城邪笑了一声,拂袖一挥,那本来躲在楚盛煌身后的轩辕瑾,也被一股大力抓了过去。 “小娃娃,跟本座走吧,徒儿们,后会有期!” 独孤连城一手提着轩辕瑾,阴冷的狂笑,青蛇巨蟒载着三人疾行,在山间如青影晃动,瞬间就消失无终。 楚盛煌和廖长恒对视一眼,脸色都相当沉重,独孤连城,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强大,下一次,不 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劫数。 正在此刻,鸿蒙谷忽然出一声“轰隆”爆响,地动山摇,无数的巨石从头顶落下,竟是山崩。 楚盛煌面色大变,将轩辕瑾抛给廖长恒,就朝山下掠去,同时,南宫御也在巨石滚滚里飞掠过去。 “心儿!” “心心!” 两个男人厉声的叫着,争先恐后的在巨石里穿梭下去,别人都是抢着逃生,这两个男人偏偏抢着送死。 顾天心被夜月艰难护着,正在往山壁上爬,奈何巨石落下的速度太快,只能不停闪避,无从逃走。 最可恶的是,那已经丧失神智的夜雪,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候偷袭顾天心,夜月无法,只能拔剑挡住夜雪。 她被夜雪牵制,根本无法保护顾天心,夜风虽然已经过来,却只会护着不让巨石砸到顾天心,没有带她上去,因为,他放不下夜雪。 “夜雪,不要执迷不悟!”夜风痛心苦劝。 夜雪面巾早已落下,狰狞的面色,更显疤痕的容颜丑陋扭曲:“韧儿已经死了!为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不相信主上!韧儿说不定还有救!主上答应过我,会保住韧儿的!都是因为她!” 夜雪已经疯魔,悲痛之后的红肿双眸,再也不复以前的冷霜,而布满恨意,杀气。 顾天心咬着唇,无话可说,韧儿的死,她也是不想的,顾天心愧疚的现,似乎,她又间接的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是什么?天煞孤星么?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被她间接的害死…… 夜月冷道:“夜雪你还要胡说!要不是你总是挑衅顾姐姐,还妄想赶走顾姐姐,留在主上的身边,顾姐姐又怎么会那么伤心?就是你!是你从中作祟,顾姐姐才误会主上的!” “对,是我痴心妄想,竟敢对主上,心存念想……”夜雪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忽然将刺出去的长剑折回,一剑刺穿自己的肚腹,同时,喷出大口的鲜血。 “夜雪!”夜风大惊,立刻上前去搀扶住夜雪,夜月也跃了回去,护着顾天心。 夜雪倒在夜风怀里,大口的吐着鲜血,看着夜风清俊的容颜,笑意竟然有了一丝温柔:“小风,忘了小雪姐姐吧。” 夜风双目猩红,嘶哑道:“不,小雪姐姐对夜风的照顾,夜风永远记在心里,终生不忘!只是,夜风悔恨五年前那一夜,没能保护小雪姐姐,害小雪姐姐受尽侮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夜雪疲惫的闭上眼,搭在夜风手臂上的手指,慢慢滑落:“是我愧对主上在先,那是我活该,我只是不甘,很不甘啊……” 夜雪闭上了眼,夜风还石化的抱着夜雪,夜月气急,搬起大块石头砸过去:“夜风!你说你要像主上一样,做个风光伟大的男人!现在是要想死在这里么?” 夜风被砸破了头,差点晕了过去,顾天心默默的汗颜,小月真是烈性,要是砸死或是脑震荡,那可就玩大了。 顾天心不知道夜月和夜风接下来如何,因为,楚盛煌和南宫御同时下来,一左一右的拉着她飞了起来。 “放手!”楚盛煌冷道。 “你放手!”南宫御道。 “你们……”顾天心大骇,不明所以的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自己可能会面临分尸的下场。 一块巨石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顾天心大叫了一声,下一刻,可倒霉的巨石,已经被左右两个那人,一人一掌,轰成粉末。 顾天心顶着一头的灰,火冒三丈:“都给老子放手!” “我是你夫君,该放手的是他。”楚盛煌冷哼。 “心心,楚盛煌靠不住,我不能放手,我要是放手,你就摔下去的。”南宫御温柔道。 顾天心:“……” “本王会保护心儿!”楚盛煌怒了。 南宫御冷笑了一下,道:“你母亲那边很危险,不去帮忙么?” 楚老夫人那一边,由夜雨护着,本来已经爬上山顶,可是山崩摇晃,又给摔了下去,夜雨扯掉楚老夫人的手臂倒挂山壁,摇摇欲坠的。 楚盛煌瞳孔一缩,握着顾天心的手指紧了紧,南宫御好以整 暇的看着他,眸中却如冰如雪。 “快去救你的母亲大人吧,至于心心,有朕保护就够了。”南宫御笑了一声,亲切的催促。 顾天心很无语,手指都快被楚盛煌给捏断了,下意识的挣了挣,他却猛地将她拽过去,反手一掌打向南宫御。 南宫御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被掌风打得往下飘去,等站稳下来,那楚盛煌已经搂着顾天心飞上山巅,另一只手捞住楚老夫人,安全着陆。 南宫御牙关紧了紧,有种想要磨牙的冲动,最后,却化作一丝嘲弄的笑,从另一端飞了上去。 母亲和媳妇儿的抉择,本来以为给楚盛煌出了个难题,却不想,楚盛煌用蛮横的武力解决了。 “皇上!”财叔等人立刻赶上,将南宫御保护起来。 南宫御摆了摆手,看向遥遥的对面,用内力传音过去:“摄政王,心心暂且交由你保管,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朕的身边!” 他的声音很低浅,普通人自是无法听到,就像顾天心这种。 可是,楚盛煌听到了,他朝对面的南宫御看去,霸道的揽住顾天心:“绝不会有那一天的!” 南宫御笑了一下,秋水般的眸子荡漾的风情,足矣令天地黯然失色:“财叔,我们走。” 看着那修长秀挺的身影,在摇动的山巅上一步步的离去,那无端落寞的背影,使得顾天心捂住疼痛的胸口。 楚盛煌看着她茫然的目光,轻轻揉了揉她的,顾天心笑了笑,挽住他的臂膀,依偎下去。 狂乱的风吹起两人的,一丝一缕,暗暗的纠结在一起。 真好,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心无芥蒂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 “小月,快一点啦,第一次很重要的,我睡到现在才起来,真是……好丢脸啊!” 摄政王府的花园里,顾天心提着长长的梨花暗纹月白裙,一路飞奔,髻都歪到了一边。 夜月轻松的跟在后面,唇角抽搐:“顾姐姐,那天晚上山谷里,已经见过老夫人一次了,这是第二次……” “哎呀,你不懂的,这婆媳关系最难搞,我不想楚盛煌夹在中间,两面难做。”顾天心揉着疼痛的额角,叹气。 夜月也叹气:“主上早朝的时候不是说了么?让顾姐姐不要担心,反正老夫人在府上住几天,又会回去清泉庵,静修礼佛。” 顾天心再叹气:“所以啊,娘她都搬去清泉庵住了,我得抓紧时间,讨好她老人家才行!唉,不知道娘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夜月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一大包袱东西,默默汗颜。 老夫人暂住在王府的西苑,满院竹,绿荫成片,风过沙沙,很清静凉爽的院子。 摄政王府里没有侍女,楚盛煌特意请了宫中资历老的褚嬷嬷来,专门伺候老夫人起居。 此刻,褚嬷嬷推着眼盲的老夫人,在院中呼吸新鲜空气,不知道褚嬷嬷说着什么,逗得老夫人也笑了起来。 顾天心微笑推开栅栏,微笑道:“娘,媳妇天心来给您请安了。” ————————————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不知道亲们是不是还那么讨厌摄政王,心里的怨气有没有少一些,我只能说此文女主最后结局未定,看大家的意思 校园港 恋耽美 116 这个生了,再接着生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微笑推开栅栏,微笑道:“娘,媳妇天心来给您请安了。” 老夫人本来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就绷了起来,冷冷淡淡的,也不说话。 顾天心唇角一抽,一个月前的那天夜里,她就看出来了,老夫人不喜欢她,还在生气楚盛煌是带着她过去,才救了老夫人的颏。 老人家,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小气得很,她都不计较楚盛煌之前最先救的,是老夫人夥。 顾天心暗叹了口气,在褚嬷嬷给她安上的椅子上坐下,打开夜月带来的包袱,洋洋洒洒的倒了一桌子。 这下,不止夜月唇角抽搐了,褚嬷嬷的唇角也跟着抽了起来。 顾天心却兴致高昂,拿起一串檀木珠子的手链,套到老夫人的手腕上:“娘,你摸摸看,是开过光的佛珠,喜不喜欢?” 老夫人蹙着眉,摸上手腕的珠串,取下来放到桌上,板着脸道:“浪费钱财!” 老夫人的话和楚盛煌一般,简洁又明了,摆明了讨厌你。 顾天心又将那珠串塞到老夫人手里,笑嘻嘻的解释:“娘,这可不是钱财能买到的,这是我亲手做的呢。” 夜月急忙附和:“顾姐姐从救回老夫人开始,就一直在收集香檀木,这佛珠是顾姐姐一个一个的雕刻出来的,熬了好几个通宵,手指都磨出水泡了。” “……”顾天心赞赏的朝夜月看去一眼,小丫头,越来越口蜜腹剑了,明明是楚盛煌熬夜一个一个雕出来的嘛。 褚嬷嬷也帮忙说好话:“对啊老夫人,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孝心难得,而且这佛珠,一个个雕得精致,可见王妃的用心。”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摸索着手里的珠串,套到手腕上,道:“佛珠我就收下了,有孕在身就好好养着,别操劳这些。” “……”顾天心汗颜,她的确是有孕在身,还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楚盛煌说,从北营回来之时,她就有了身孕,便是在那山上,那陷井里。 楚盛煌那霸道的,为了防止他计划失败,会葬生在独孤连城手里,竟努力播种,怪不得那几天他那么勤奋,折腾得她腰都快断了。 怀孕就算了,竟还不让她知道,让廖长恒一直给她灌加了料的汤,可以隐藏她的喜脉,还可以补补身子。 楚盛煌想要留下血脉,又怕她恨他,不愿给他生孩子,等到月份久了,她也就舍不得了。 楚盛煌倒是什么都考虑清楚了,可是为什么不问问她啊? 听说生了孩子会变型,会大腹,会缩胸,还会长雀斑,她的青春将一去不复返,真是还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啊! “我累了,王妃请回吧。”老夫人下逐客令了。 “娘!”顾天心又拿起桌上的一盒点心,殷勤道:“这是我吩咐厨房为娘做的糕点,绿豆糕,清热又可口,很好吃的。” “还有。”顾天心又拿起一本书来,道:“娘你眼睛不好,又喜欢修身养性,这几天呢,我就给娘念佛经解闷,好不好?” 褚嬷嬷立刻溜须拍马:“王妃真是孝顺,这样贤惠又能干的媳妇,奴婢也是第一次遇到呢。” 夜月也道:“那当然了,褚嬷嬷你不知道,顾姐姐不但把王府的家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还担任着太学院夫子,还是朝中的礼部侍郎呢……” “哎呀!巾帼不让须眉!王妃真是太厉害了!”褚嬷嬷立刻膜拜:“奴婢对王妃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顾天心:“……” 老夫人:“……” 所以,当楚盛煌处理完宫中事宜,匆忙赶来西苑的时候,就见到了里面竹荫下,极为和谐的母慈女孝。 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黑眸泛着柔和的光泽,楚盛煌大步进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将顾天心拦腰抱起,再坐下椅子,将她抱在怀里,顾天心吓得“啊”了一声,抱着楚盛煌的脖子,怨怪的瞪他一眼。 老夫人正在听顾天心读经书,顾天心讲得绘声绘色,她听得意犹未尽,就听到顾天心叫了一声,急忙问:“怎么了?” 顾天心道:“没事,娘,只是刚才头顶有只鸟飞过,正好掉了一粒 tang鸟屎下来,所以……” 众人:“……” “不会正好掉在你嘴里吧?本王看看。”楚盛煌戏谑一笑,去捏她的下巴。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在家里竟如此随和,和王妃如此恩爱,褚嬷嬷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顾天心举起拳头就要揍人,可是看了老夫人一眼,又泄气的放了下去。 “煌儿回来了?”老夫人急忙摸索着站起来:“怎么来了也不叫娘一声的?” 楚盛煌只好放开顾天心,站起来就扶住老夫人:“母亲,本王才刚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抬起手去摸楚盛煌的脸,楚盛煌眉头一蹙,竟然偏开了,老夫人的手落了空,僵在那里。 楚盛煌这一躲,众人傻眼,顾天心满头黑线,急忙站起来打圆场:“呵呵,刚才又有鸟屎掉了下来,还好王爷躲得快。” 众人:“……” “母亲,坐下吧。”楚盛煌将老夫人扶去坐下。 老夫人一边坐下,一边抹泪:“煌儿,你都长大了,当初和你分开的时候,你才五岁……” 楚盛煌眸光阴沉,道:“是儿子不孝,时隔二十年才救出才母亲,族人的仇,也没能得报。” “唉,不怪你,也难为你了。”老夫人老泪纵横:“我被囚禁在鸿蒙谷二十年,很清楚那谷主有多么难对付,他就是一个魔鬼!” 说到独孤连城,老夫人全身都在颤抖,几个人轮番安抚,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 此刻已经是下午,几人一起坐了一会儿,陪着老夫人用了晚膳,褚嬷嬷才扶了老夫人回房歇息。 顾天心挽着楚盛煌的手臂,走出西苑,看着他依旧阴沉不散的俊颜,戏谑的伸手去捏了捏:“给爷笑一个。” 楚盛煌象勾了勾唇,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漫步在夕阳的花间小道,轻道:“不知为何,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母亲的亲近,很抗拒。” 顾天心点头:“其实这没什么啊,你本来就不习惯别人碰,再说,娘都离开了你二十年,时间长一些,熟悉了就好了。” “或许吧。”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想去哪里玩,本王陪你。” 顾天心受宠若惊:“这天都快黑了……咦,你不忙你的政务了?” “也是时候让皇上**了。”楚盛煌抚着她柔软的:“最重要,不能冷落了本王的娇妻。” “嘁!真肉麻!”顾天心恶寒的抖了抖,却忍不住脸红,道:“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比如赌馆啊,花楼啊,南风馆啊……” “闭嘴!”楚盛煌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立刻喝止。 才一下就暴露了本性!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嘟嚷道:“哪里都不让去,还说陪我玩!” “今天什么节?”楚盛煌挑眉。 “什么节?”顾天心掰起手指算了算:“今天似乎是……七月七?乞巧节?” “女子不是都很向往乞巧节么?怎么你一点不在乎?”楚盛煌问。 “唉。”顾天心长叹:“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是个孕妇,过什么乞巧节啊,又不能重新挑一个……” “你敢!”楚盛煌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把你留在王府里!” “你……”顾天心气得差点跳起来:“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出去泡妞?你敢!” 楚盛煌唇角隐隐的抽了抽,安抚着那快炸毛的小女人:“去换身衣裳。” 顾天心:“……” 顾天心对节日什么的都不感冒,特别是古代的节日,什么乞巧节啊,大街上又不能看到抱着玫瑰花,到处拥吻的情侣。 不过,好久没有逛街了,乍然看到夜灯下满街的琳琅满目,还有比往常多几倍的男男女女,顾天心还是激动不已。 “楚盛煌!看那里!”顾天心扯着旁边穿着白色布衣,戴着普通人皮面具的高大男子,指着廊桥上的几位姑娘,品头论足。 楚盛煌漫不经心的“嗯”着,却只是看着一样穿着暗红色布裙的顾天心,因为兴奋,清秀的小脸上笑得格外明媚。 雪肤乌,明眸皓齿,顾盼生离,虽不是一眼惊艳的倾城之姿,却是越看越移不开眼的那一种,至少,楚盛煌是这样认为的。 易容物质含有毒性,使用太多损伤肌肤,顾天心还有孕在身,便没有易容。 再说,东辕国里,几乎人人都见识过凯旋归来的楚盛煌,却没多少人认识顾天心,大婚上也是盖了盖头。 顾天心被他盯得脸如火烧,嗔了他一眼:“让你看美女你不看,看我做什么?” 楚盛煌轻笑不语,继续往前走,顾天心气得磨牙,该死的,说句甜言蜜语要死人啊! “楚……”顾天心刚要开口,楚盛煌侧眸看了她一眼,顾天心立刻改口:“夫君,我们是逛街呢还是赶路呢?夫君着急去哪里呢?” 楚盛煌淡道:“去茶楼坐坐。” 顾天心:“……” 卧槽!老子是来逛街过情人节的!不是学老头喝茶打牌听评书的! 顾天心哼了一声,扭身往边上的摊位走去,挑着摊上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暗叹古代乞巧节的礼物都是廉价啊。 “就这个了。”楚盛煌随意一指:“给银子。” 顾天心:“……” 掏出钱袋里可怜的银子,顾天心接过老板笑眯眯递来的木梳,无语问苍天啊。 这是他送的礼物么?还要自己给银子,真是…… “怎么不开心?不喜欢?”楚盛煌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在她额前的刘海上梳了一下,奇道:“很好用啊。” 顾天心:“……” “知道送梳子代表什么吗?”顾天心推开他,撅着嘴表示很对他的礼物很不满意。 “代表什么?”楚盛煌顺着她的话,问。 顾天心哼了一声:“梳,就是输,你是想咒我去赌馆都输钱么?输了你赔我么?哼!” “……”楚盛煌宠溺的揉她的脑袋:“陪,本王不正陪着你么?” 顾天心:“……” 见她几欲抓狂,楚盛煌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将她后背的长拂到胸前,用那把红梅木梳给她梳理着,质极好,一梳到底。 “本王问过长恒,他说,乞巧节送女子梳子,是表达爱意。”楚盛煌在她耳边轻道。 “……”顾天心的脸,立刻就红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楚盛煌抚摸着她尚还平坦的小腹,声音更轻,低沉磁性,分外诱惑:“心儿,我们努力一些,这个生了,再接着生,本王也想儿女绕膝,子孙满堂……” “……”顾天心受不了了,捏着鼻子推他:“离我远点!当老子是母猪啊,老子才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混蛋!” 楚盛煌:“……” “猜灯谜!猜灯谜了啊!猜对送花灯了!各位公子姑娘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正在这时,街边卖花灯的一处摊位,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花灯,花灯下则是需要猜的谜题,老摊主大声的吆喝着。 顾天心明眸一转,不怀好意的盯着楚盛煌,笑得像只狐狸:“夫君,你会猜灯谜么?” 楚盛煌不感兴趣,道:“用得着去猜么?喜欢哪个,买就是了。” “……”顾天心捏了捏干瘪的钱袋,恨恨道:“出门不带钱就算了,还用我的,你都不给我钱花的!” 楚盛煌诧异:“本王不是早就下令,帐房的银子交给你管了么?” 顾天心脸红,一边拽着楚盛煌走向卖花灯的地方,一边哼道:“你又没说我可以随便花,我哪知道……”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么?”楚盛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本王的傻王妃。” “……”顾天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想,她不用王府的钱,老夫人都说她浪费钱财了,她要是用了,唉……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王族贵胄,还是平民百姓,生活真他|妈的难啊! “仙客来。” 顾天心还在腹诽,楚盛煌在旁淡淡开口,引得旁边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什么?”顾天心诧异,不明所以的看着摊主笑眯眯的将那盏花灯递过来:“恭喜这位公子,你答对了。” 顾天心:“……” “多谢。”楚盛煌接过花灯,挑着俊眉,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翻开谜题一看,上书:织女下凡(打一花卉名)。 顾天心很不服气,立刻去翻看第二盏花灯,织女当家(打一花卉名)。 顾天心暗喜,正欲开口,楚盛煌在她身后淡淡道:“牵牛。” 顾天心:“……” 眼看第二盏等到手,顾天心将两盏灯都塞给楚盛煌,挥起拳头:“不准再跟我抢!” “……”楚盛煌温和道:“夫人请。” 顾天心哼了一声,不理会周边议论她的围观者,兴冲冲的去拆开下一盏,牛郎过桥会织女(打一字)。 顾天心正欲开口,一道轻柔的女声在旁边响起:“牛郎七夕会何人……是鹊桥仙。” 淡紫色裙衫的女子立在旁边摊位,清丽的容颜引得一众围观,顾天心一喜,喊道:“清尘!” 那女子正是廖清尘,见到顾天心,也有些惊讶,疑惑的目光在顾天心身边人扫过,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卧槽!这样都能认出楚盛煌来?! 顾天心暗叹廖清尘的眼力,挽着楚盛煌要过去,又有人在叫:“顾夫子!” 长街一边,有三个人朝着他们走来,当先连走带跑的,正是一身浅黄色锦衣的轩辕胤。 楚盛煌不悦的蹙了蹙眉,顾天心却很开心,热情的招手:“外面就别叫我夫子了,叫我……” “叫婶婶。”楚盛煌打断顾天心。 顾天心不服气:“我有那么老么我,不听他的,叫我顾姐姐,我就叫你小胤。” 轩辕胤点了点头,奇怪的看着楚盛煌:“你是谁?朕……我和天心姐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楚盛煌淡淡看他一眼:“明日早朝之前,折子全都得给批完,否则明日加倍。” 轩辕胤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哭丧着脸:“王……叔叔……” “哈哈!”廖长恒笑道:“主子,和天心搂抱在一起的,除了你家叔叔,还能有谁?” “什么搂搂抱抱啊!”顾天心翻了个白眼,上前挽住紫衣女子的手臂,叫道:“清尘!” 廖清尘脸色有些不太好,勉强的笑了一下,徐青青则很开心,抱住顾天心另一只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廖长恒是个浪漫的,早已租好了画舫,准备好了花灯,顾天心羡慕不已,感叹道:“谁能嫁给长恒哥哥,一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廖长恒笑了一下,朝廖清尘看去一眼,廖清尘却只是看着河里飘动的花灯,神色忧郁。 “走。”楚盛煌拽起顾天心的手,强行将她拖上了画舫,就是戴着人皮面具,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醋意。 顾天心无语,又觉得好笑,柔顺的抱着他的胳膊,直往他身上黏,这才让某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画舫驶在河面上,看着两岸夜景,微风拂面,在夏季里格外的凉爽。 寻到一处最热闹的地方,画舫停在岸边,徐青青就欢快的拉着轩辕胤过去,蹲在水边就放着一盏盏的花灯,也不许愿的,全都往里面扔,整一小土豪。 廖长恒提着楚盛煌猜谜得来的两盏花灯,分别递给廖清尘和顾天心,微笑道:“两位妹妹,下去玩吧。” 校园港 恋耽美 117.117墙角一松,总会被有心人挖到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廖长恒提着楚盛煌猜谜得来的两盏花灯,分别递给廖清尘和顾天心,微笑道:“两位妹妹,下去玩吧。” “走吧清尘。”顾天心拉着廖清尘的手,也朝河边跑去,兴致勃勃的。 两人离开画舫,廖长恒才走到船头,用并拢的折扇敲了敲敲了敲栏杆,道:“王爷,我已经查探过了,鸿蒙谷已经封闭,进不去,东辕国之内,没有独孤连城的踪迹。播” “狡兔三窟,更何况是独孤连城。”楚盛煌扶着雕花栏杆,看着河边放灯的顾天心,唇角噙着一抹柔和的浅笑。 廖长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无语的用扇子敲了敲头,摇头道:“无情之人最是深情,你和天心好不容易才重修于好,盛煌,作为兄弟我得奉劝你一句。跫” 他的语气变得认真:“天心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会甘愿只躲在你的身后,她想要的是和你同甘共苦,别再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你虽然是在保护她,她却不会那么以为。”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笑:“女人的心思,真是很难懂啊。” 楚盛煌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从袖中摸出一粒东西,递给廖长恒:“看一下,这是什么?” 廖长恒拿过那半粒药丸,轻轻嗅了嗅,道:“三月梅的解药,以前宫中有不少宫妃都是死于三月梅,你是从哪里来的?” “心儿那里。”楚盛煌眸光幽暗,看向廖长恒:“太后让她给本王下媚药,可是,又怎么会给她三月梅的解药?” 廖长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个……罢了,你知道也好,免得总是怀疑天心不够相信你,也能替天心防着一些太后……” 廖长恒将顾天心中毒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至于解毒的事情,也如对顾天心说的那般,说是他和夜月解掉的。 可是,楚盛煌不是顾天心,廖长恒和夜月能解掉燕双飞的毒?独孤连城的毒有多厉害他很清楚,就是姜神医在,也不一定能解。 廖长恒叹了口气,只得将那夜南宫御去而复返的事情一并说了,兄弟面前,信誉哪里比得上义气? 楚盛煌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他那深邃的凤眸里,有复杂的暗光闪烁,最后皆化作疼惜。 廖长恒叹了口气,心想他这也算积了阴德,只是这两人也太别扭了,感情之事还需要他个外人撮合…… 正在这时,河边有了***乱,几个打扮得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竟然围上了轩辕胤他们放花灯的地方。 廖长恒皱眉:“这几人好像不是京城的,连皇妃王妃都敢调戏,真是……” 廖长恒正想问楚盛煌,却现在身边的男人,已经直接用轻功踏上水面,唇角一抽,跟着飞了出去。 “呵呵,还真是漂亮啊!姑娘,你们是哪家的?本公子上门提亲去!”其中一人道。 “哪里来的纨绔!连朕……连小爷我的女人都敢调戏!信不信小爷砍了你脑袋!”轩辕胤道。 “哟,毛都没长齐,就左拥右抱了?看这细皮嫩肉的,比南风馆那些货色强多了,呵呵,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连皇帝都敢调 戏?看来真是不要命了! 廖长恒也正了颜色,还来得及等他靠近,那几个公子哥齐齐的滚到地上,哭嚎着满地找牙。 “心儿!”楚盛煌一掌扇飞几个人,却见场中只有轩辕胤和他的两个皇妃,哪里有顾天心的影子? 楚盛煌握紧拳头,浑身都散出寒意,吓得轩辕胤也开始抖了:“王……叔叔,天心姐姐她……” “姐姐在那里。”还是廖清尘比较镇定,出来朝一边指了指,脸色很苍白。 那不远处的河边,顾天心正和一桃色裙衫的少女放着花灯,两人在喧闹里有说有笑,根本没有现这边的状况。 楚盛煌大步过去,全身的寒意在一点点的消散,等到他将顾天心拉起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 “不要乱跑。”他拉着她的手臂,霸道的揽入怀里,不放手了。 顾天心先是吓了一跳,见到是他,便拉着他一起去看河里飘着的花灯。 那桃色裙衫的正是轩辕玲珑,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男子,还和顾天心如此亲热,立刻飙了。 “顾天心!这野男人又是谁?虽然本公主放弃楚哥哥了,但你敢给楚哥哥戴绿帽子!信不信本公主阉了你的野男人!” 楚盛煌蹙眉,顾天心却忍不住捧腹大笑,楚盛煌看着她笑得开心,唇角也跟着勾起,黑眸里尽是宠溺。 ———————— 画舫之上,一行人围坐一起吃菜喝酒,谈天说地,欣赏七夕月色美景。 难得热闹,顾天心为了扬人越多越好玩的精神,还让廖长恒去叫了闫威武和辛初寒一起来。 画舫上,除了楚盛煌和轩辕胤,每个人都轮番表演了一番才艺,连闫威武,也大秀了一番臂上的肌肉,惊艳得轩辕玲珑目瞪口呆。 徐青青最为活跃,唱唱跳跳不说,还要轩辕胤一起跳,轩辕胤恼羞成怒,差点没当场飙。 最后,顾天心去拉着徐青青,教着她跳了一阵拉丁,恰恰,伦巴,探戈,可是让众人震惊得膛目结舌。 徐青青越跳越兴奋,不肯放顾天心离开,还是楚盛煌将她解救了回去:“王妃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要玩一边去。” 徐青青:“……” 廖长恒忍俊不禁,却也附和道:“天心有病在身,还是我亲自诊断煎药的,我保证确有其事。” “……”顾天心腹诽,她哪里有喝什么药,无非是每天喝汤。 各式各样的补汤,不是廖长恒炖的,就是小月炖的,她都被逼着吃胖了好几斤。 好吧,她怀孕的事情尚在保密中,她自己要求的,不想太过张扬,别人都不知道。 坐在廖长恒旁边的廖清尘,偏头看了廖长恒一眼,一直郁郁寡欢的她,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勉强。 然后,提着袖子给身边的轩辕胤布菜,神情温柔,廖长恒的脸色也不好的。 各人有各人的心绪,辛初寒从来没有和这么多大人物在一起吃过饭,有些激动,也站了起来。 “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在下从未见过此等舞姿,只应天上有啊。”辛初寒还在对刚才顾天心和徐青青的舞姿意犹未尽,赞美道。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轩辕玲珑朝他翻了个白眼,竟然吊着闫威武的胳膊,笑呵呵的道:“闫威武,你说,本公主美不美?” 众人:“……” 轩辕玲珑酒量最差,大概是有些醉了,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呜呜,本公主可是倒霉透了,喜欢顾天心吧,是个女的,喜欢楚哥哥吧,他又娶了顾天心……” 众人:“……” 轩辕玲珑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本公主思前想后,只有段涯是真心待我的,可是,本公主想通了,他却不要我了。” “闫威武,你和段涯都是武将,又是好友,你就做我的段涯好不好?就做一天!不,一晚,就今晚,做我的段涯……” 闫威武是个粗人,只和其他人一般,笑话轩辕玲珑说醉话,并不当回事。 反而,还推了推轩辕玲珑靠过去的脑袋,笑道:“一晚?可以啊!反正老子还没碰过女人,送上门来的,还是个美人儿,不要白不要啊!” 众人:“……” “闫莽夫!别乱说话,这可是玲珑公主,皇上的姐姐!我看你也是喝醉了吧!”廖长恒拍了拍闫威武的肩,提醒。 轩辕胤一听提到他,也立刻威风了起来,喝斥道:“皇姐!你快别胡说了,丢死人了!朕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辛初寒从惊愕的醒来,也忍不住佩服的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轩辕玲珑才不管那些人在鬼叫些什么,直接拖着闫威武的手臂,想将他拖走:“吵死了,我们出去玩!” 闫威武不过是开玩笑,真让他做点什么,他也是不会的,他要真跟轩辕玲珑出去,就算清清白白,还是会损害轩辕玲珑的清誉。 于是,他直接毫不客气的掀开轩辕玲珑,拱手道:“王爷,皇上,末将先告辞了!” 楚盛煌同意,轩辕玲珑却不同意:“不准走!闫威武你不是男人!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给本公主 站住!” 闫威武快步走出画舫,轩辕玲珑竟然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春儿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玲珑!”顾天心也站了起来,轩辕玲珑心里还是放不下段涯,她也自责。 “本王跟你一起。”楚盛煌搁下酒杯,站了起来。 “不用了。”顾天心边走边摆手:“女孩子说话,你个大男人在旁边不方便。” 顾天心觉得,楚盛煌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像总是怕她会不见了一般,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就差那铁链拴着了。 人生自由啊!顾天心暗吞苦水,走出画舫,远远的看到闫威武和轩辕玲珑你追我赶。 公主虽然刁蛮,但对感情一惯直接,喜欢就表白,不过她今晚的表白方式太劣质,竟然把说把闫威武当段涯…… 顾天心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跑到岸边,正窜入巷道,面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拦住去路。 卧槽!劫财还是劫色?!顾天心瞪大眼一看,竟是一张圆滑世故的中年人面貌,却是财叔。 财叔笑道:“王妃,老奴在此守候以久,只盼着能邀请王妃去见我家主人一面。” 顾天心唇角一抽:“为什么要见面?” 财叔叹息,道:“我家主人因不舍王妃,留在东辕国里不愿回去,还思念成疾,老奴只求王妃能劝上一劝,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顾天心汗颜:“思念我?不会吧?我和南宫御,应该没到那程度吧?” 财叔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声音依旧恭敬:“老奴特意来请王妃帮忙,王妃若是不愿,老奴也不勉强,王妃请自便。” 财叔握着手站在那里,等着顾天心决定,顾天心觉得财叔的话实在很离谱,摆摆手就走了。 财叔彻底冷了脸,慢慢的抬起手来,正在这时,顾天心忽然回头朝他走去:“算了,带我去吧。” 财叔一愣,抬起的手立刻放下,恭敬的道:“多谢王妃,请随老奴来。” 顾天心点头:“速去速回哦,要不然这样,我先去给楚盛煌说一声吧?” “不用。”财叔笑眯眯的道:“南苍国和东辕国战乱未平,让摄政王知道皇上还在东辕国里,恐有不妥,王妃放心,老奴会尽快带王妃回来。” 顾天心想想也是,再说,她也不想楚盛煌知道,她是去“私会”另一个男人了。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南宫御那落寞的身影,忧伤的眼神,她就狠不下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财叔谦和的带着顾天心离去,暗处里,跟着顾天心的夜月,正晕在墙角,不省人事。 ———————— 一家普通的客栈里,顾天心见到了“思念成疾”的南宫御。 南宫御曲着一条腿,坐在房间窗台上,手里提着酒壶和酒杯,正在望着夜空弯月,有一杯没一杯的浅酌。 依旧是那紫衣乌的倾城美人,夜风撩起他丝丝鬓,狭长凤眸微醺的眯着,颊上染着深深的霞色。 夜色浓重,屋内没点烛火,惨白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外面的喧嚣无法融入他的世界半分,寂静清冷又忧郁。 财叔将顾天心带进来便退了下去,南宫御独自喝酒,看也没有看门边一眼,也不说话,漠不关心的。 顾天心叹了口气,轻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美酒虽好,但别贪杯哦,喝酒伤身的。”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南宫御一震,手里的酒壶和酒杯突然就落下了窗台,砸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顾天心也吓得抖了抖,差点丢掉手里的茶杯,下一刻,微凉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那双秋水般的潋滟双眸,灼灼的注视着她。 “心心,喝醉了真好,能看到你。”深红的唇轻轻翕动,深情款款的一字一句,让顾天心也止不住的颤抖。 “心心,我很厌恶这个地方,也很厌恶我无能,竟然把你给弄丢了,被其他的男人抢去了……”南宫御继续喃喃自语。 顾天心:“……” 怪不得南宫御会突然对她那么神情,原来,是 因为她长得像他深爱的女子么? 那个女子去哪里了?弄丢了,被其他男人抢去了? 卧槽,哪个女人那么没眼光?如此神情绝色的美男不要,这世上还能找出更好的? 顾天心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伤心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对了南宫御,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叫心心?” 南宫御一愣,抬起麋鹿般的眸子,茫然的看着她,那忧郁而心伤的眼神,让顾天心又是一颤,急忙收回手去。 茶杯从手上掉落,顾天心以为又会是“哗”的一声,南宫御长臂一伸,轻松捞住了茶杯,握着掌中。 “呵呵,好厉害!喝茶吧啊,你喝多了。”顾天心干笑。 南宫御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手中的茶杯,良久的,才一口饮尽,青瓷茶杯在雪白的手指里翻来覆去,也不说话。 顾天心蹙了蹙眉,道:“那个,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你身为一国之君,也早些回去南苍国吧。” 顾天心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手腕却被南宫御拉住,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倒了他的怀中。 南宫御静静的看着她,顾天心满心尴尬,想要爬起来,他却握紧了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 “南宫御!”顾天心脸色有些红,抓狂道:“我不是你的心心,你看清楚了,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南宫御忽而低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箫来,递给她:“今天正好七夕,吹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 七夕跟曲子有什么关系?顾天心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担心楚盛煌找不到她,只好敷衍道:“一首,就一首啊,吹完就送我回去!” 南宫御微笑点头,眉眼里尽是暖意的温柔:“好。” 顾天心不敢再看他,深吸了口气,平息紊乱的心跳,将垂挂红色璎珞的白玉箫横于唇边,吹奏起她熟悉的曲子。 其实,顾天心并不精通乐器,只是因为肖楠喜欢,经过肖楠点拨,她也会吹了,不过只会吹这一首,月满西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模样,她在他眼前投入的吹箫,由最开始的生疏,到最后的熟悉,每一个节拍,都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南宫御依靠着窗棂,偏着头,温柔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却是苦涩的,忧伤的。 他多想和她相认,可是,她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他该如何自处?她又该如何抉择?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不想逼她,只要她开心,她幸福,他愿意一生守护她。 村上春树说过,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 只是,能做到这样的境界,真是好艰难,好痛苦…… 不远处的屋檐上,白色布衣的高大男子屹立如山,负在身后的手指,出“咯吱”的声响。 夜雨扶着夜月在后面,急得焦头烂额,自告奋勇道:“主上,属下去把王妃接回去吧。” “不用。”楚盛煌掌心紧了紧,大步出去:“本王自己去!” 夜雨:“……” 那边,顾天心刚好一曲完毕,将白玉箫递还南宫御,微笑道:“好了,该你实现承诺,送我回去了。” 南宫御慢条斯理的接过白玉箫,轻笑道:“何需朕,摄政王亲自来接你了。” 顾天心:“……” 窗外出一声冷哼,戴着人皮面具的楚盛煌踩在窗外的石台上,伸出手道:“心儿,过来。” “哦。”顾天心很心虚,有种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头皮有些麻,咬着唇忐忑的将手递过去,下一刻就被男人横抱在怀中,霸道得不容反抗。 “南宫御,下次约见本王的王妃,请先过问本王。”楚盛煌冷冷看着南宫御。 南宫御轻轻的笑着,道:“墙角一松,总会被有心人挖到,摄政王好自为之。” 墙角?什么乱七八糟!楚盛煌面色黑了黑,撂下狠话:“本王的墙角坚固得很,先磨好锄头再说吧!” 楚盛煌带着顾天心离开 了,南宫御只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一直都在浅笑。 锄头利不利不是关键,楚盛煌,我倒要看看,你的墙角能有多牢固。 “皇上?”财叔听到动静进来,见到唯有南宫御一人,不由奇怪:“王妃人呢?” “财叔。”南宫御跃下窗台,身姿有些摇晃:“下不为例。” 财叔无奈道:“皇上为了王妃不愿回南苍国,老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想药晕了王妃带回南苍国,就怕皇上你……” “不准!”南宫御打断财叔,深深的闭上眼:“朕不想逼迫她,财叔,你不知道,朕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在,你要是伤她……” 财叔吓住,立刻跪下去请罪:“皇上恕罪!奴才再也不敢擅作主张!” 南宫御冷笑了一声,拂袖到桌边坐下,道:“把快马送来的折子,给搬过来吧。” “是。”财叔立刻应下,暗松了口气,皇上肯处理政务就好,看来摄政王妃还真是皇上的一剂良药。 走了几步,财叔又倒转回去,踌躇着问道:“皇上,您不愿回去南苍国,语妃娘娘也不愿回去,说是要等着皇上一起,皇上您看……” “随她。”南宫御淡道。 “是,老奴明白了。”财叔叹了口气,出去之后很快就搬来了折子,隔壁的房间,也在此刻打开了。 “财叔。”美丽典雅的白衣女子,面上蒙着遮住口鼻的半截透明白纱,雪色水晶花的额饰,衬得大大的黑眸水光盈盈。 财叔朝她一礼:“语妃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不容打扰。” 花语带上房门,雪白的衣裙,丰满的身躯,形成冰与火的对比,端庄,且暗藏妖娆。 “财叔,让我进去伺候笔墨吧?”花语问。 “这……”财叔为难。 花语垂眸道:“本宫已有七年三个月零十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到皇上了,从鸿蒙谷出来,也没能和皇上单独相处,求财叔通融,体谅本宫思念之心。” 花语说着,竟然要行礼,财叔立马道:“皇上从前受过娘娘之恩,奴才绝不不敢当娘娘的大礼,娘娘请吧。” 财叔将手里的托盘递给花语,推开了门,花语感激颔首,脚步轻缓的进去。 房门闭合,花语一进去,就看到桌边支着头,正在烛火下假寐的南宫御。 “臣妾参见皇上。”花语将托盘放下,朝南宫御福身,声音轻软酥骨。 南宫御半眯着眼,瞅了她一眼,又闭上:“你来做什么?” 花语挽起袖子,洁白的手指,拿起墨块,轻轻的研磨,南宫御却不耐的蹙眉。 他对“南宫御”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财叔却说,花语对“南宫御”十分重要。 因为,花语不止是“南宫御”的红颜知己,更是“南宫御”的救命恩人。 “南宫御”姿色绝艳的关系,很多人都会觊觎,其中不乏色胆包天的男子。 “南宫御”在登基之前,因母妃早死,又性情孤僻胆怯的关系,一直都不得圣宠,遭人轻浮奚落。 那一年,“南宫御”十三岁,被某一位大臣绑架到花楼之中,强行给他灌下春 药,欲行不轨。 “南宫御”抵死不从,还失手将大臣都杀了,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和春 药的煎熬,“南宫御”害怕的选择了自尽。 还好,当时十六岁的花语碰巧撞见,“南宫御”洁癖很严重,不让男人碰,也不让女人碰,宁愿自杀。 没想到,花语竟然割开手腕,以鲜血为药引,招来蝴蝶无数,解了“南宫御”的药性。 从此之后,“南宫御”便接受了花语的靠近,花语,算是“南宫御”最在乎的一个人。 此后,花语为了帮“南宫御”立于人上,助他争夺地位,还带“南宫御”见了鸿蒙谷谷主,成了鸿蒙谷谷主的徒弟。 之后,“南宫御”顺利夺得帝位,可后宫一直空置,只愿独宠花语。 可是,刚好封妃那一晚,花语被鸿蒙谷谷主带走了,说若能一统天下,便让他们团聚。 这些事情,都是财叔告诉他的,财叔是南宫御母妃的近侍,“南宫御”会把这事告诉财叔,并不奇怪…… ———————————— 八千字,谢谢亲们的订阅,爱你们,么么╭(╯3╰)╮ 校园港 恋耽美 118.118这大概跟剑法差不多,得多练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事情,都是财叔告诉他的,财叔是南宫御母妃的近侍,“南宫御”会把这事告诉财叔,并不奇怪。⊙四⊙五⊙中⊙ nbspnbspnbspnbsp花语见南宫御沉默不言,认为他是赞同了她的陪侍,将狼毫蘸了墨水,双手递给南宫御播。 nbspnbspnbspnbsp“皇上,臣妾已有七年个月零十一天没有见到您了,臣妾很是思念皇上,皇上您……” nbspnbspnbspnbsp南宫御看都没看那狼毫一眼,径直拿起另一支,打断道:“朕不需要伺候,你退下。” nbspnbspnbspnbsp“皇上,臣妾……跫” nbspnbspnbspnbsp“财叔,带语妃娘娘出去。”南宫御头也不抬,已经开始处理政务了。 nbspnbspnbspnbsp财叔推开门,花语那露在面巾外的美丽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哀伤,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安静退下。 nbspnbspnbspnbsp财叔颇为尴尬,待花语走后,叹道:“皇上,您不记得了以前的事,老奴理解,可是语妃娘娘不同,语妃娘娘她……” nbspnbspnbspnbsp“朕在批阅折。”南宫御淡淡打断财叔,又加上一句:“找个机会,让花嫣回来吧。” nbspnbspnbspnbsp“可是皇上,花嫣姑娘是我们安放的棋,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对方信任,这……” nbspnbspnbspnbsp“花嫣是语妃的妹妹,财叔不是说朕亏待了语妃,怎可再利用花嫣?”南宫御打断财叔,反问。 nbspnbspnbspnbsp“……”财叔哑然,只好领命,出去之后便写了一张字条,召来信鸽。 nbspnbspnbspnbsp信鸽腾空飞走,另一个方向,一条细小的银丝倏然射出,将那信鸽以闪电般的速卷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公主胆那么小,你确定她会来这阴森森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黑压压的林中,乌鸦啼鸣,山崎岖,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乱枝草滕。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被楚盛煌牵着,小心的走在后面,还是觉得阴森恐怖,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不少的陵墓。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道:“她一个人自是不敢,别忘了还有闫威武。”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打了个寒颤,心想轩辕玲珑还真是会找地方,这深山密林的,倒是适合玩一 nbspnbspnbspnbsp夜 nbspnbspnbspnbsp情的野战,多刺激啊。 nbspnbspnbspnbsp“冷么?”楚盛煌脱下外袍,裹住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嗯。”顾天心虽然不是觉得冷,却很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于是很矫情的抱着他的胳膊,半边身都往他身上靠。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唇角隐隐一勾,揉了揉她的:“心儿,答应本王,不要再去见南宫御。”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答应我。”楚盛煌亲吻她的耳根,诱哄般的语气。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受不了的推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楚盛煌,南宫御不过是认错人罢了,你别瞎吃醋。” nbspnbspnbspnbsp“认错人?”楚盛煌挑眉。 nbspnbspnbspnbsp“嗯,大概我长得和他喜欢的女有些像吧,其实世上长得像也有不少,比如殇离,他就长得和肖……”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说得顺溜了,差点把不该说的给说了,急忙闭嘴,讪笑着掩饰心虚。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眸沉了沉,并未点破她,只是握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nbspnbspnbspnbsp“心儿,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还有了本王的孩,以前怎么样忽略不计,以后,要乖乖的做本王的王妃,知道么?”楚盛煌道。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更是心虚,不甘反驳道:“我怎么没乖乖的了?难道你还怀疑我会红杏出墙不成?嘁!” nbspnbspnbspnbsp“你敢!”楚盛煌握着她的手一紧,冷道:“出墙一枝,本王折一枝!” nbspnbspnbspnbsp“你……”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甩他的手:“你想把我斩成几截啊?楚盛煌,你黑心了吧!”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冷哼了一声,道:“你不出墙,不就没事了?” nbspnbspnbspnbsp“我……”顾天心语结,似乎还真是那么个道理。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却忍不住笑了:“本王的傻王妃,本王斩的只会是那些试图爬墙而入的,你还真是吃硬不吃软。”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你每次都戏弄我!你把我当白痴啊,你……” nbspnbspnbspnbsp“嘘。”楚盛煌捂住顾天心的嘴,拉着她一阵风似的掠上不远处的大树,抱着她坐 nbspnbspnbspnbsp在粗壮的枝桠上。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还没坐稳,就听到远处一声细碎的呻 nbspnbspnbspnbsp吟,分外诱人,吓得她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扶住她的腰,低道:“看来,我们来晚了。”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可不是,这里黑黢黢的,她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诱人遐想的声音,却是无可掩饰的。 nbspnbspnbspnbsp卧槽啊,她的小媳妇儿,就那么被人给睡了?还在这满山坟墓的地方?还是被闫威武那种粗人?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很生气,想要下去搞破坏,可是又觉得很不妥,他们偷看偷听已经很不好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冒出去…… nbspnbspnbspnbsp“段涯,段涯……”轩辕玲珑破碎的唤着,声音娇媚。 nbspnbspnbspnbsp“你叫谁?”闫威武哼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别走……我,我知道,你是闫威武,我一直都知道,不要走……” nbspnbspnbspnbsp“公主,是你说想要给我闫威武,老才留下的,你要再叫段涯的名字,老……罢了,老敢作敢当,说要娶你,就是天塌下来了也照娶不误!”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你好威武,好霸气,好有味道……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种男人,才是本公主最喜欢的,比楚哥哥还要厉害……” nbspnbspnbspnbsp“王爷是老最崇拜的,你这女人休得胡说!” nbspnbspnbspnbsp“你凶什么嘛,本公主指的是那方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那边还在继续做身体和心灵上的深层次交流,顾天心由最初的愤怒,到此刻的忍俊不禁,差一点就爆笑出声。 nbspnbspnbspnbsp好吧,她竟然不知道,轩辕玲珑除了追求男人热情之外,这方面也那么热情,还能在这时候,比较男人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不过,轩辕玲珑也真是的,她怎么就知道楚盛煌那方面不如闫威武了?要不是她了解,怕是又要造成误会了。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也黑了脸,因为顾天心就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衣衫吃吃笑。 nbspnbspnbspnbsp她笑什么?他那方面会不如闫威武?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这问题可严重了,为了证实他的能力,楚盛煌捞起顾天心就飞离了此地,火急火燎的回到王府。 nbspnbspnbspnbsp“来人,准备热水。”楚盛煌吩咐了一声,带着顾天心到了他的专人浴池,当然,也是顾天心的浴池。 nbspnbspnbspnbsp温热的水雾萦绕,因为有王妃在此,还细心的撒上一大篮的玫瑰花瓣,飘了满池。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剥笋似的将顾天心剥光,推到池中,顾天心吓得双手抱胸,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慢条斯理的脱了衣衫,一把撕了人皮面具,优雅的步下池中,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你想做什么?”顾天心立刻逃开,满眼警惕。 nbspnbspnbspnbsp“过来。”楚盛煌倚靠着浴池躺下去,薄唇隐隐一勾:“两个多月没碰你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比不上闫威武,本王觉得,这大概跟剑法差不多,得多练习。”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快过来,本王的王妃。”楚盛煌动了动,坚实白皙的胸肌冒出水面,沾着水珠儿,很是性感。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使劲仰着头,不让鼻里的液体滑落,结结巴巴道:“别,别勾 nbspnbspnbspnbsp引我,我,我是孕妇!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nbspnbspnbspnbsp“本王问过长恒了,只要轻一些,还是可以的。”楚盛煌正经道。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还是摇头:“你会轻一些?我不信!” nbspnbspnbspnbsp“本王会克制。”楚盛煌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过去:“相信本王。”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许久之后,浴池里爆一声怒喝:“楚盛煌!你不是会克制么?水都冷透了!就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啊!”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哑声道:“我们岸上去。”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大清早,顾天心就在夜月的服侍下起床,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去院教。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暗叹自己真是悲催,身为摄政王妃,还是怀有身孕的摄政王妃,光明正大的做官就算了,还不给产假。 nbspnbspnbspnbsp其实吧,说好听点,她是进宫教,却大多时间都在昭乾宫里,陪着假公济私的某人,晚上一起回家。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今天,顾天心又接下了一桩新任务,身为礼部侍郎的她,得协同礼部,准备年一次的科考。 nbspnbspnbspnbsp昭乾宫里,礼部尚书交出科考试题给楚盛煌审阅,楚盛煌没有看,径直给了轩辕胤。 nbspnbspnbspnbsp轩辕胤满头冷汗,这些试题他都不会几道,只有求救的望着顾天心:“顾夫,你帮朕看吧。”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身为皇帝的老师,表示深感头痛,本来吧,轩辕胤已经勤奋上进了,至从徐青青进宫之后,轩辕胤又只顾贪玩。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徐青青单纯无知,顾天心都快要以为徐青青是谁派来的细作,专毁轩辕胤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自己看。”楚盛煌剑眉一蹙,轩辕胤不敢偷懒了,紧皱眉头看试题。 nbspnbspnbspnbsp就在人人汗颜的时候,轩辕胤忽然捂着头,叫了一声“疼”,顿时惊动了整个医院。 nbspnbspnbspnbsp轩辕胤头疼只是那么一瞬,医也诊断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是过操劳的后遗症。 nbspnbspnbspnbsp操劳?轩辕胤不理国事不爱习,操劳泥煤啊!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正在腹诽,医怕轩辕胤听不懂,再加上一句:“皇上还年轻,为了身体着想,应多养生,少房事……” nbspnbspnbspnbsp众人:“……” nbspnbspnbspnbsp“噗——”顾天心忍不住,笑出了声。 nbspnbspnbspnbsp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因为女色,而弄得身体虚弱,大呼头痛的。 nbspnbspnbspnbsp轩辕胤脸色通红,怒瞪了顾天心一眼,吞吞吐吐道:“朕也不想,可是,可是……” nbspnbspnbspnbsp“可是,皇上年纪小,经不住诱惑。”顾天心善解人意的替他说完。 nbspnbspnbspnbsp“朕都十四岁了!哪里小了!”轩辕胤不服气的吼着,脸色更红了,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气哼哼的拂袖而去,也不管什么科考不科考的了。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正在叹息,楚盛煌已经挥退了礼部的人,拉她坐在腿上:“科考的事情别去凑热闹,你也该多养生。” nbspnbspnbspnbsp“是养胎吧!”顾天心翻白眼:“你就该少房事!小心什么时候和皇上一样,因为肾虚而看医,哈哈!”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道:“应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楚盛煌忙正事,顾天心就无聊了,在一边看得直打哈欠,带着夜月一起去逛御花园。 nbspnbspnbspnbsp夏天的御花园绿树成荫,凉亭无数,倒是凉爽得很,可此刻毕竟是阳光正盛的下午,宫妃们都躲在殿里乘凉,御花园格外冷清。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挑中一处靠着莲花池的凉亭,趴在栏杆处让看夜月摘白莲花,一身草绿色裙装的夜月,在莲花池里轻盈飞跃,很是好看。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笑着将夜月采来的白莲花,插到夜月的鬓边,赞道:“吾家小月初长成!真漂亮!小月,你有没有意中人啊?看中了谁给我说,我给你做主啊!” nbspnbspnbspnbsp夜月脸色一红,将白莲花拔下来握在手里,都快把莲花蹂 nbspnbspnbspnbsp躏成破布了,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点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夜月的样,就是明显的少女怀春,却又忐忑不安,看来是暗恋。 nbspnbspnbspnbsp只是,小月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又是那种不爱言语的冷美人,认识的人有限,有感觉的更是有限,会是谁呢?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明眸一转,调笑道:“我猜猜看啊,不是夜雨,那就应该是夜风吧?呵呵……” nbspnbspnbspnbsp夜月愣了愣,脸色更红了:“顾姐姐!”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没想到随口一说,还真是猜对了,夜月暗恋夜风? nbspnbspnbspnbsp可是,夜风至从夜雪死后,便再回去了北营,瞧那黯然伤神的样,明显喜欢的是夜雪,对夜月可没感觉的啊!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头大了,正在这时,听到有人的谈话由远及近。 nbspnbspnbspnbsp“羹汤给皇上送去了么?” nbspnbspnbspnbsp“送过去了娘娘,可是,皇上说不想喝,赐给冯公公了。” nbspnbspnbspnbsp“哦,这样啊,那本宫让你邀皇上共用晚膳,皇上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皇上说最近忙于科考的事情,还得熬夜批折,就不陪娘娘了。” nbspnbspnbspnbsp“不陪本宫么,但是,会让徐婕妤作陪吧?” nbspnbspnbspnbsp“娘娘……” nbspnbspnbspnbsp“没事,我们去那边亭里坐一坐吧。” nbspnbspnbspnbsp一主一仆迎面走过来,顾天心避无可避,只有讪讪站起来:“清尘。” nbspnbspnbspnbsp廖清尘带着一个宫女,见到顾天心和夜月,也是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姐姐也在,是在赏莲花么?”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点头:“是啊,来一起看吧,呵呵,这莲花开得真好看,特别是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啊!”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胡乱打着哈哈,没想到廖清尘的脸色却白了白,笑得更是勉强。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拉她坐下,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又生病了?” nbspnbspnbspnbsp廖清尘摇了摇头,让宫女退下,又看向夜月,顾天心会意,让夜月也退下。 nbspnbspnbspnbsp等到亭中只有二人,廖清尘才幽幽的看向顾天心:“姐姐,想必刚才清尘说的话,姐姐也听到了吧?”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也严肃了起来,点头道:“你已经给皇上侍寝了么?清尘,你是真心喜欢皇上的么?” nbspnbspnbspnbsp“真心不真心又有什么用?”廖清尘苦笑:“姐姐,我已经是皇妃了,在这深宫里,如不争宠,只有受人冷遇,遭人白眼,姐姐,我没有第二条可以走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你之前不是还称病,不愿侍寝么?”顾天心不可理解,道:“再说,我们一起随军回京的时候,长恒哥哥也劝过你,让你不要回宫,你明明可以在那个时候重新开始的啊。” nbspnbspnbspnbsp廖清尘面色苍白,一副风一吹就会折断的弱质芊芊,茫然的看着湖中莲花:“姐姐你不懂,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一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是因为西戎国么?他们是不是又逼你了?” nbspnbspnbspnbsp西戎国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些人又怎么甘心,以前就想用廖清尘巴结独孤连城,以求复国,现在又想巴结轩辕胤? nbspnbspnbspnbsp廖清尘咬着惨白的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道:“姐姐你别再说了,我也是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见把人都逼哭了,愧疚的将她揽入怀中:“别哭啊清尘,我不说了,不说了啊。” nbspnbspnbspnbsp廖清尘哽咽道:“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么?羡慕你的洒脱和不羁,哥哥疼你,王爷宠你,可是我,却不得不陷身淤泥之中,再也不会出尘不染了……”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回到宫里,好不容易才博取了皇上宠爱,可是……姐姐,你要是可怜清尘,请帮清尘在皇上那里,为清尘说说话,皇上最听姐姐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直到廖清尘离去,夜月来叫她回府,顾天心还没有从满头混乱里醒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她都在说些什么?竟然答应了廖清尘,会帮她在轩辕胤面前说话,帮她争宠? nbspnbspnbspnbsp卧槽!难道怀孕的女人智商都会下降?她竟然会做这样缺德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七月初,科考正式举行,等到会试的时候,京城里的考生霸占各家客栈,甚至还有睡在街头打地铺的,可谓人满为患。 nbspnbspnbspnbsp此次科考会试,由廖丞相担任主考官,顾天心和院祭酒辛初寒从旁监考。 nbspnbspnbspnbsp一大早的,顾天心和辛初寒就守在考场外,对一个个经过乡试的考生严加盘查,以防作弊。 nbspnbspnbspnbsp考场周边有上千禁军围守,闫威武般不愿的坐在茶棚里,大碗的喝茶,对这些绉绉的书生很反感。 nbspnbspnbspnbsp不过,看到那正和辛初寒说话的顾天心,闫威武脸上便多了些笑容,招呼道:“妹,过来喝茶。”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指了指自己宝蓝色的官袍,咬牙提醒道:“闫大哥叫错了吧?老是男人!”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哈哈大笑,辛初寒也憋得脸色红,呐呐道:“若不是顾夫忽然成了王妃,在下实在不敢相信,顾夫会是女。” nbspnbspnbspnbsp“你什么意思?”顾天心不乐意了:“老眉清目秀,哪一点像女汉了不成?怎么就那么像男人了?” nbspnbspnbspnbsp说到 nbspnbspnbspnbsp这里,她还故意挺了挺没有被束缚的胸,尼玛,这样都说她是男人,眼睛吃屎了? nbspnbspnbspnbsp辛初寒尴尬得脸色通红,急忙退开两步,解释道:“顾夫,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是说……” nbspnbspnbspnbsp“好了!”闫威武打断辛初寒的啰哩啰唆,将顾天心拉到茶棚里坐下,笑道:“弟,你是怎么说服王爷,让他同意你出来抛头露面的?”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一只脚踏在凳上,拽拽的抬着下巴,自豪道:“当然是……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辛初寒:“……”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叫老板换了清水,端着喝了一口,暗暗想着,要是让你们知道老是吹的枕边风,在床上求来的,那老的威风就全没了。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哈”的一拍桌:“不过王爷那人也谨慎了,夜七夜十四,还有个夜月都跟着你,竟还用本将军亲自出马保护你,玲珑央着本将军教她射箭本将军可都没应!” nbspnbspnbspnbsp“呵呵。”顾天心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一声,满头黑线。 nbspnbspnbspnbsp闫威武和轩辕玲珑,一个爽朗,一个骄傲,两个人都没有隐藏恋情的打算,整个京城都知道闫威武睡了轩辕玲珑。 nbspnbspnbspnbsp问题就在这里了,他们两个倒是自由恋爱,可是后那关不好过啊。 nbspnbspnbspnbsp碍于闫威武是楚盛煌的心腹,轩辕玲珑又已经被“睡”的缘故,后虽不情愿,却也只好暂时定下婚期。 nbspnbspnbspnbsp本来两人想马上就成亲,后却定了半年的婚期,半年啊,时间长,变数多……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暗暗抹了一把辛酸泪,感激道:“闫大哥最讲义气!好兄弟,来,弟我以茶代酒,敬闫大哥一碗!” nbspnbspnbspnbsp“好!”闫威武当即举起碗,“嘭”的一声,茶碗碰撞,茶水溅了辛初寒满脸。 nbspnbspnbspnbsp呆滞的抹去脸上的水,辛初寒干干的咽了口唾沫,满身汗颜的逃出这个很不适合斯停留的茶棚。 nbspnbspnbspnbsp唉,平日里觉得吧,顾夫就是个翩翩君,跟不同的人在一起,举止也会随之改变,可谓八面玲珑,他自愧不如。 nbspnbspnbspnbsp进 nbspnbspnbspnbsp入考场的考生名额有限,不能超过一千,眼看时间将至,人数也快满了,顾天心告别闫威武,走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一个!”就在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藏青布衣的男背着包袱,匆忙赶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入场时间已过!”禁军领毫不客气,将辛的考生给淘汰了。 nbspnbspnbspnbsp“大人你行行好,就让我进去吧?在下寒窗苦读十多载,要是再让我等年,我会记不住过的东西了。”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声音有些耳熟啊!顾天心忍不住好奇,转过身去看向那考生。 nbspnbspnbspnbsp考生正在跟禁军推搡,说什么都不肯走,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nbspnbspnbspnbsp那人皮肤白,墨在脑后随意的扎了绳,眉眼清逸隽秀,唇色比普通人更红,邪魅异常。 nbspnbspnbspnbsp看到那人,顾天心惊愕的半天,上前去阻止那禁军领,道:“法外容情,考生也不容易,让他进去吧。” nbspnbspnbspnbsp禁军领见王妃说话,立刻谄媚的放行了,那青衣男终于得偿所愿的进来,朝顾天心感激鞠躬。 nbspnbspnbspnbsp“多谢这位大人,在下家贫如洗,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可感谢,如若大人不弃,在下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伺候大人终生……” nbspnbspnbspnbsp“行了。”顾天心无语抚额,打断他道:“不是要去赶考么?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那男嘻笑了一声,得寸进尺道:“在下找不着,可否劳烦大人一下?”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道:“跟本官来吧。” nbspnbspnbspnbsp两人走了进去,走着走着,那男就踩到了顾天心的靴:“呀,大人真是对不起,来,在下为大人擦一擦。”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忍住想将他踢飞的冲动,拍了拍蹲在地上男的头,低道:“殇离,你到底是来玩,还是来赶考的?” nbspnbspnbspnbsp“我连乡试的证明都有,你说呢?”殇离抬起眼来,笑得很邪魅:“小心大人,您可要帮帮我啊,你知道的,我认的字不多……”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殇离站起身来, nbspnbspnbspnbsp故作给顾天心拍着肩上的灰尘,低道:“别叫我殇离了,叫我顾离。” nbspnbspnbspnbsp“顾离?”顾天心诧异。 nbspnbspnbspnbsp殇离冲她眨了眨眼,暧 nbspnbspnbspnbsp昧道:“妾随夫姓,夫君忘了,奴家早已是你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顾天心:“……” nbspnbspnbspnbsp“阿顾!” nbspnbspnbspnbsp正在这时,又一个考生快步过来,还是廖丞相亲自带进来的,绯红锦衣,面容俊秀,竟然是安明玉。 nbspnbspnbspnbsp“明玉,你怎么……”顾天心不可思议,安明玉不是已经成了东辕国叛徒,南苍国将军了么?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继续八千字更新,╭(╯3╰)╮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校园港 恋耽美 119 美人是你,剑是我……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明玉,你怎么……”顾天心不可思议,安明玉不是已经成了东辕国叛徒,南苍国将军了么? 廖丞相笑容可掬道:“这是摄政王同意的,安小侯爷只要通过会试,就能留在东辕国,为安王府尽孝。” 顾天心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安明玉不屑的哼道:“本侯要不是思念阿顾,他摄政王就是求本侯,本侯也不回来!暇” 顾天心:“……” 会试是三天一场,一共三场,吃喝拉撒睡全都在考场里解决,也代表着,顾天心九天不能回去摄政王府岛。 顾天心很兴奋,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她的人生自由终于回来了! 只是,看着那一个个咬着笔杆,满脸墨水的莘莘学子,顾天心深感痛心,果然都是些不成气候的饭桶啊! 安明玉和殇离最后来,安排的位置也在一起,顾天心一溜达过去,两个人都开始叫了。 顾天心堵住耳朵,喝道:“谁再敢喧哗!扔出考场!” 安明玉,殇离:“……” 顾天心得意的笑,瞅了瞅安明玉写的乱七八糟的试卷,无语的摇头,这小子,想要成功通过会试,怕是有些难度。 再看殇离,啧啧,这小子更浑蛋,竟然在试卷上画了黑黢黢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 就在顾天心皱着眉,使劲研究的时候,殇离笑了:“怎么,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画像了么?” 顾天心:“……” “臭小子!你是哪里来的,阿顾是本侯的,你靠一边去!” 安明玉一听殇离画了顾天心,虽然隔了一层看不到,但还是气得火冒三丈,差点翻出栏杆来。 殇离双腿交叠着,跷上桌子,咬着笔杆模糊不清道:“小心是你的么?老子怎么听说,小心是楚盛煌的呢?” 安明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甘道:“是本侯的朋友,不行么?” 殇离吊儿郎当的点头:“行,当然行,小心是你的朋友,却是奴家的夫君……” 安明玉,顾天心:“……” “真不要脸!”安明玉狠狠的磨牙:“比本侯还不要脸,算你厉害!” “哈哈——”顾天心忍不住,笑了起来。 “考场禁止喧哗,这位大人,你这是在徇私枉法么?”另一边,一道柔软的嗓音传了过来。 顾天心笑声被扼杀,好奇的走了几步,就见到一位正拿着毛笔,优雅落笔的白衣公子,不,不是公子…… 顾天心扮男装已经很纯熟,经验不少,眼前这位白衣公子虽然束胸,剪了长,但过于女性化的面容却并未修饰。 大大的眼,高高的鼻,薄薄的唇,各个五官皆是端庄,却无端透着一股子的妩媚,给人一样亦正亦邪的感觉。 那位白衣女子见顾天心打量,略微勾了勾唇:“大人看够了么?学生华羽,郦城书院举荐。” 顾天心挑了挑眉,打量的目光更加明目张胆,抱臂靠着栏杆,笑道:“华羽姑娘,幸会幸会。” 华羽停下笔,诧异的看了顾天心一眼,也笑了:“姑娘好眼力,我们彼此彼此。” 彼此你个毛线!老子的技术比你好多了!顾天心唇角抽搐:“东辕国没有女子入书院,进考场的规矩,华羽姑娘不知道?” 华羽道:“大人此言差矣,华羽虽为女子,却志向远大,况且,大人身为女儿身,都能入朝为官,华羽又为何不能?” 废话!老子是走后门的!顾天心暗暗磨了磨牙。 虽然她也觉得男女平等,女子才情不输男子,可是她身为考官,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话,似乎不太妥。 “大人。”华羽忽然开口,打断了顾天心的沉思。 顾天心抬眼看她,华羽含笑道:“谁都希望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敌人,今日大人若给华羽滴水之恩,他日华羽必定涌泉相报。” 顾天心唇角一抽,叹道:“我不过是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不会被赶出考场,你这样的装扮也能混进来,那放行的要不是收了你的好处,就是个瞎子。” 华羽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束缚的胸, tang又看了看顾天心的。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也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因为怀孕的原因,楚盛煌不让她束胸,让她穿官服都是客气了。 华羽也不多做停顿,又移上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恍悟的笑了:“多谢大人指点。” 华羽说了一句,竟然用墨块来摸上眉头,本浅淡的眉瞬间变得浓黑,少了一份柔媚,多了一分英气。 顾天心深感佩服,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华羽微微颔首,埋下头继续书写。 顾天心的眼神却在此刻更加深邃了,此女聪慧过人,胆色过人,姿容过人,绝不是个单纯的善类。 换班时间,辛初寒出动,顾天心走回休息的房间,一开门,瞳孔就是一缩,唇角抽|搐。 “还不进来。”屋内,雪衣男子从椅上站起来,走过去关上门,牵起她的手,轻声问:“累不累?” 顾天心立刻佯装精神百倍,摇头道:“不累,我每天只巡视两个时辰,哪里会累,累的是辛初寒,他得巡视六个时辰,呵呵。” 楚盛煌挑了挑眉,将她牵到桌边,抱着她在椅上坐下,道:“先喝汤,长恒亲手做的。” 顾天心很喜欢喝廖长恒做的汤,每天都换着花样的做,各种补汤,吃了两个多月,一点也不得的腻。 楚盛煌给她掀开盅盖,拿起勺子亲自喂过去,顾天心只需张嘴,跟个婴儿似的,享受对方的照顾。 看着面前俊美如神的男子,想到初次见到,那时,她和他似乎隔了天与地的距离那么远。 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冷漠神秘的男人,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会温柔的站在她的身边,虚幻得像是一场梦。 “楚盛煌……”顾天心动容,感动得声音都哑了:“你也喝一口吧。” “这是女人喝的,乖乖喝完,听话。”楚盛煌皱着眉,明显很抗拒这种补汤。 顾天心想想也对,她喝了两个月,明显感觉到胸部又长了不少,万一是增加雌性激素的,楚盛煌吃了,会不会…… 顾天心笑得很邪恶,楚盛煌凤眸微眯,声音透着危险:“在笑本王什么?” 顾天心使劲摇头,坚决不说在幻想他变成大胸的样子,忽然被男人低头吻住,补汤油而不腻的滋味,被席卷一空。 许久之后,男人才松开了她,揉了揉她已经凌乱的,哑声道:“去睡一会儿,本王就在这里陪着你。” 顾天心小口的喘着气,瞅了一眼桌上一叠叠的折子,不满的嘟嘴道:“不要,这床太硬,你抱着我睡。” 楚盛煌:“……” ———————— 会试三场终于结束,上千位学子,能成功进入殿试的,却只有十人,此十人都将是国之栋梁。 华羽在郦城书院荣的第一,此次会试又是第一,安明玉险险挤进去,殇离却是个奇迹,大约是踩着了狗屎,竟也成了十人之一。 国之栋梁啊,顾天心在一旁看得不住摇头,不怪华羽太强,只怪对手太弱,连殇离和安明玉都能进入殿试,可想而知。 殿试由皇上亲自执行,摄政王并未参与,轩辕胤坐在龙椅上,拿着一早就有人准备好的稿子,照着念。 “假若有朝一日你得宠了,你会怎么对待以前害过你的人,怎样对待比你等级低的人?” 众人:“……” “咳咳。”廖丞相在旁坐着听,握拳虚咳:“皇上,那是秀女殿试的题。” 轩辕胤脸色一变,翻着手中那本书,狠狠的给冯平摔过去:“饭桶!” 冯平立刻跪下去,战战兢兢的请罪,众人的表情五彩缤纷,顾天心也憋得脸色通红,好气又好笑。 唉,怪不得楚盛煌什么事情都要亲自亲为了,要是什么都不管,轩辕胤怕是会把东辕国败光。 眼看轩辕胤下不得台,将要恼羞成怒,顾天心走过去行了个礼,在轩辕胤耳边说了几句。 轩辕胤对顾天心这位帝师果然言听计从,立刻吩咐冯平去办,很快,冯平就拿了一块巴掌宽厚的玉石出来。 轩辕胤得意笑道:“这块玉石中有穿孔,却是弯曲的,谁若能用 那丝线穿透过去,朕便封谁为状元!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顾天心唇角猛抽,那些学子寒窗苦读,最后决定权在这块玉石,真是滑稽。 学子们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都在辛苦钻研那块玉石上的小孔,细得当真只可容那丝线穿过,还是弯曲的,这还真是有难度。 本来旁观的大臣们对轩辕胤这个问题还颇有微词,此时此刻,却都想得抓耳挠腮,还是一脸迷茫。 眼看一炷香时间就要燃到尽头,轩辕胤笑得更加得意了,看着顾天心的眼神,尽是崇拜。 顾天心讪讪的笑了笑,满头黑线,不怪老子太聪明,只怪老子看的电视太多,完全是借鉴。 十位层层挑选出来的学生,安明玉看不太懂,就不愿看了,殇离更是抱着双臂在最后,笑着看戏。 他平常都是戴着面具,这一取下面具,谁会知道他就是最大杀手组织,无影阁的阁主,只知道他是穷苦书生,顾离。 顾离……顾天心思及此,唇角又开始抽搐了,也真亏得他想得出来啊! 现顾天心的视线,殇离朝她看了过去,流红的唇邪肆的勾着,那张分外熟悉的俊颜,看得顾天心微微有些失神。 “皇上,微臣献丑了。”正在此刻,华羽站了出来,从袖中摸出一颗绣花针。 众人:“……” “这样都可以?”轩辕胤蹙眉,龙颜不悦了。 顾天心只是笑,绣花针固然能够穿针引线,但要穿过这弯曲的玉石,可不容易。 果然,华羽拿着玉石穿来穿去,就是无法穿透,最后手指一动,竟然一下就穿过去了。 众人:“……” “好!厉害!”轩辕胤站起来,拍着手:“既然这位爱卿通过了,那朕便封你为……” “皇上且慢。”殇离站了出来,从华羽手里拿走玉石,邪笑着往下倾斜,立刻倒出细细的玉石粉末。 顾天心恍悟,原来,华羽是用内力打穿了玉石,怪不得能在最后穿过去,华羽不但能文,还能武啊,不简单。 华羽丝毫不觉被抓住把柄,拱手道:“皇上,请问考题里有不能用内力一说么?” 轩辕胤才懒得去跟她理论这些,不耐烦道:“自是没有,朕就封你为……” “皇上且慢。”殇离又说话了。 两次被打断,轩辕胤火了,一拍龙案:“放肆!竟然打断朕说话,脑袋不想要了!” 殇离斜睨了一边快要燃尽的香一眼,道:“皇上,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臣有一计,不用武力,也能穿过玉石,不知皇上是否感兴趣?” 轩辕胤年轻贪玩,好奇心重,立刻两眼一亮,吩咐道:“冯平,再去拿一块玉石出来!” 冯平立刻去办,轩辕胤指着殇离道:“你要办不到,朕就斩了……” “皇上。”顾天心不得不打断轩辕胤,低声道:“注意言行,你可是一国之君,要有仁爱之心。” 轩辕胤:“……” 很快,冯平就将另一块玉石从内殿拿出来,递给了殇离。 殇离含笑接过玉石,那上好的玉石,色泽翠绿欲滴,趁着他修长的手指格外苍白,无丝毫的血色。 他又在地上捏起一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那细如丝的线套在那东西上面,再到地上抹了抹,又在玉石的另一端抹了抹。 顾天心忍不住好奇,从上方走下去,这才看到他脚边有一小滩的蜂蜜,引来了不少的蚂蚁。 而殇离将套着细线的蚂蚁放到玉石里,让那蚂蚁嗅着另一端蜂蜜的气息,自己爬了过去。 顾天心惊诧,这些东西都是她在电视里看来的,那殇离是怎么会的?他的智商,果然不低啊! 香燃尽的时候,蚂蚁正好通过玉石,殇离将那一段细线套着玉石,两只手拉着晃了晃,形成很漂亮的玉石吊坠。 他挑了挑眉,拔开面前挡路的人,竟径直走到顾天心面前,套在了她的脖颈上。 熟悉的一幕,让顾天心瞬间石化,曾经,肖楠也是这样,把那铂金的项链,套在了她的 脖颈上…… 殿堂之中一阵唏嘘,顾天心回过神来,窘迫得脸红的滴血,狠狠的瞪他。 殇离半勾着唇,邪笑着道:“既是大人所出的题,此玉当然只配大人。” 顾天心暗松了口气,生怕殇离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这里可是朝堂啊,这混蛋。 下一刻,他在放低了声音,轻道:“美人如玉剑如虹,美人是你,剑是我……” “贱,的确够贱!”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当真是被他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 华羽一声冷笑,挑衅的打量殇离:“兄台,深藏不露啊。” 殇离嘻笑拱手:“承让,也亏得这位顾大人和我心有灵犀,实在是运气。” 顾天心:“……” ———————— 殇离的表演,深得轩辕胤的欣赏,当即封了新科状元为顾离,榜眼华羽,皆入太学院授课。 顾天心完成了科举的大任,功成身退的被夜月拉回摄政王府,说是有身孕要多加休息,养胎。 顾天心觉得,自己也的确是该好好休息了,双眼模糊得,躺倒马车里便晕晕欲睡的。 “阿顾!”有人在外面叫她,是安明玉。 顾天心懒洋洋的掀开车帘,安明玉策马过来,渴求的道:“先别回去,我们一起去赌馆玩玩吧?好久没和你一起玩了……” “……”顾天心想了想,道:“你不是特意回来尽孝的么?安宁王怎么样了,你不先回去看看么?” 安明玉本含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双手死死的握着马缰,桃花眼里眸光闪烁,不敢与顾天心对视。 顾天心摸着下巴,不明所以:“怎么了?老实交代,要是敢隐瞒老子,朋友没得做了!” “阿顾……”安明玉吞吞吐吐,最后竟然直接调转马头,逃也似的跑了。 顾天心错愕的张着嘴,被安明玉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是应该给她解释么?怎么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心,嘴张那么大,是在喝西北风么?”行驶的马车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正悬挂在顶棚,像只倒挂蝙蝠。 顾天心吓了一跳,捂着受惊的小心脏,怪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老是偷听啊,像鬼一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殇离飘身落下,挤到顾天心旁边,邪笑:“吓死了正好,我们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滚!谁跟你同穴啊!”顾天心气得踢人。 “嘘。”殇离立马捂住顾天心的嘴,低道:“小声点,被夜月那小丫头听到,又该没完没了的缠着我打架了。” 戏谑的目光定在领口的位置,顾天心更是火冒三丈,摔开他的手,使劲去扯那条他系上去的玉石,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 “别扯了,这是专门杀人绑人用的金蚕丝,就是刀剑也削不断。”殇离笑得很混蛋。 “下去!”没好气的踢他:“楚盛煌现,你就等着挨打吧!” “呵呵……”殇离笑:“老是用楚盛煌来吓我,真以为我那么怕他?不过是……” 他突然不说了,顾天心却好奇了:“不过什么?” 殇离挑了挑没,突然往她肩上靠,委屈道:“夫君,奴家寂寞难耐,夫君就陪陪奴家委屈的嘛,奴家保证,你下车之前就走,好不好嘛……” 校园港 恋耽美 120.120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殇离挑了挑眉,突然往她肩上靠,委屈道:“夫君,奴家寂寞难耐,夫君就陪陪奴家委屈的嘛,奴家保证,你下车之前就走,好不好嘛……” 这嗲声嗲气的声音,嗲得顾天心全身都算是鸡皮疙瘩,又像块黏皮糖似的黏着不放,顾天心头疼欲裂,差点暴走了。 “小——”她想叫小月,开始才刚开口,又被殇离捂住了嘴,在夜月拉开车帘的时候,搂着顾天心鬼魅般的飘了出去。 夜月从来没见过殇离的真面目,可对他飘逸的轻功深有体会,乍然见到邪魅俊美的年轻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殇离出手如电的隔空点了夜月穴道,摇头道:“早晚都是要点的,晚点不如早点。” 夜月:“……” 殇离玩味的勾了勾唇,在口中“唔唔唔”的叫着,表示不甘的顾天心头上敲了一下,悄声问:“想不想知道,安明玉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跖” 这殇离,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疯疯癫癫的,顾天心疑惑的眯着眼,明显不信他。 “丫头,你那什么表情,别忘了我可是无影阁的阁主,无影阁是做什么的?杀人,情报,这世上如果无影阁不知道的事,就没人可能会知道了。” 殇离得意的道,还不忘加上一句:“如何夫君,奴家厉害吧?” 顾天心唇角一抽,道:“那可说不准,你且先说来我听听。” “嘁!”殇离嗤笑一声:“又把我当猴耍,我就偏不告诉你了!” 顾天心:“……” 忽而“嗖”的一声,一枚暗器从耳畔疾飞而过,殇离急忙松开顾天心,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摸着擦破皮的手背,看向远处。 “是谁?”顾天心也吓了一跳,急忙躲到殇离身后去。 殇离却不管她了,那双酒红色的瞳孔亮得惊人,还色 眯眯的舔了舔唇,一溜烟的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顾天心:“……” ————————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推开书房的门时,楚盛煌正在和廖长恒谈事,声音很低。 顾天心笑盈盈的,径直走到楚盛煌的椅边去,楚盛煌自觉的将她抱到腿上,问:“累不累?” “累死了。”顾天心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也不分时间地点。 可是,非但没得到安慰,反而得到教训:“累了就好,让你不听本王的话,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顾天心:“……” 廖长恒在一边喝着茶,摇着头,叹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可怜一下我,我还是孤家寡人,亲热的时候,避讳一下吧。” “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顾天心立刻蹦起来,去挽住他的胳膊:“长恒哥哥还有妹妹啊,两个妹妹呢。” 廖长恒眉宇间的开朗立刻变得黯然,勉强的笑了一下,顾天心不明所以,已经被楚盛煌一把拉了过去,训道:“男女有别。” 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脖颈上的玉石又被他挑了起来:“金蚕丝,这是哪里来的?” 眼光真毒啊!顾天心干咳了一声,正在犹豫该不该将自觉徇私舞弊的罪行坦白从宽,楚盛煌又一声冷哼:“金蚕丝乃无影阁至宝,是殇离。” 顾天心:“……” 廖长恒也正了脸色,道:“殇离回来了?那说明独孤连城也……” 楚盛煌冷道:“独孤连城必在东辕国。” 廖长恒赞同的点头:“独孤连城易容手段高明,还会缩骨伸骨,随意变换体形,或许,他就在我们附近,可是我们找不到。” “……”顾天心吓得一抖,一想到独孤连城,就想到那一条条的毒蛇,还有那条巨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廖长恒没有用晚膳,说是有急事便匆忙走了,顾天心心里有事,吃饭吃得漫不经心,都差点喂到衣襟里去了。 楚盛煌不得不正视了,问:“什么事?说。” 顾天心想了想,凑到他身边去,将安明玉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 楚盛煌有些不悦:“别的男人,关心那么多, 有时间多关心一下本王吧。” 顾天心唇角猛抽:“楚盛煌,你是喝醋长大的么?动不动就是一股子的酸味。” 楚盛煌看着她脖颈上的金蚕丝,脸色黑得不行,顾天心急忙捂住脖子,惊道:“别,会扯断我脖子的。” 楚盛煌默了默,道:“快吃,吃完带你出去走走,长恒说多走走,生孩子时没那么辛苦。” 顾天心:“……” 长恒说长恒说,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找廖长恒请教啊,夫妻生活这样,生孩子也这样…… 捂脸,这些都是很羞涩的事情好不好?她的**全没了! ———————— 夕阳下的安宁王府,和摄政王府差不多的格局,却奢华许多,红墙绿瓦,花树满园。 安明玉带着一身脂粉酒气回来,握着马鞭翻身下马,守卫围上来牵马的同时,两个花姿招展的锦衣女子也围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傍着安明玉。 安明玉摸了摸左边女子的脸,又捏了捏右边女子的腰,笑问:“美人儿,有没有想本侯啊?” “想死了!”两个小妾娇嗲嗲的:“侯爷坏死了,去考什么状元,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到现在才回来,侯爷考上了么?” 安明玉不屑道:“本侯才不稀罕做什么状元,本侯的侯爵,不比那太学院的破夫子好么?” “侯爷说得对,我们才不稀罕!”两小妾同声共气。 安明玉很满意,搂着两小妾往里走,问道:“那几个舞姬呢?是不是又去父王房里了?” 两小妾不爽道:“可不是,昨晚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怕折腾坏父王他老人家!” 安明玉嗤笑了一声,推了两小妾一把:“你们两个,去把那些妖女给本侯赶出去。” “侯爷……”两小妾为难,不敢了。 “还不快去!”安明玉不耐烦了,催促。 “讨厌!”两小妾迫于无奈,只好甩着小手绢,抽抽泣泣的扭腰走了。 安明玉拿着辫子立在院中,看着面前傲放的蔷薇,狠狠一鞭,抽了个稀巴烂,面色情,眼底泛红。 “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一位头半白,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母妃。”安明玉握紧长鞭,低吼道:“要不是父王逼我,又骗我,我何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子?阿顾,阿顾她也不会嫁给摄政王!” “玉儿,别再说了!”年迈的王妃吓得脸色泛白,望着一个方向忐忑的看了几眼。 看到王妃懦弱的样子,安明玉有事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能对她作,只好转身就走。 “玉儿,你才回来,这有是要去哪里?”王妃着急道。 安明玉不耐烦的道:“不是赌馆就是靑 楼!明知故问!” 王妃:“玉儿……” “混账!本王让你出征,给你锻炼,你还是一点长进走没有!”一扇门后,传来安宁王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咳嗽。 安明玉红着眼回过身,吼道:“你想锻炼我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拿阿顾来威胁我!为什么又要用重病来骗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棋子么?!” “混账!执迷不悟的兔崽子!你这只知道儿女情长的纨绔!做棋子都是抬举你了!给本王滚!”安宁王又咳了几声,接着便是不同女人的劝告声,其中两个正是安明玉的小妾。 安明玉哼了一声,拂袖大步出了府,王妃看着那说话的房门,摸着眼角默然垂泪。 暗处里,顾天心皱着眉,悄声问道:“安宁王装病?为什么?” 楚盛煌搂着顾天心坐在屋檐上,轻轻“嗯”了一声:“安宁王不是说了么?锻炼安明玉才将才。” “……”顾天心翻白眼:“真那么简单,你还会放安明玉回来?” 楚盛煌抚着她的,夜风吹过,丝丝缕缕的从指缝溜走,很柔顺。 顾天心打开他的手,瞪他:“不说不准碰我!” 楚盛煌:“……” “你想要知道?就算有危险 ,也在所不惜么?”楚盛煌问。 顾天心莫名其妙,理所当然道:“当然,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但你不同,所谓夫妻一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楚盛煌只觉得胸口的心跳越来越炙热,双目像是燃了火,灼灼的看着她,能融化人的温度。 顾天心被盯着毛骨悚然,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鬼上身了,你,你别乱来,这,这里是安王府,你,你……” “本王认为,安宁王和南宫御还有勾结,安明玉找到夜风,说愿负荆请罪,只求回东辕国为安宁王尽孝,本王就顺水推舟,至于安宁王想玩什么花样,接下去才知道。” 楚盛煌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打断了顾天心的旖 旎幻想,接着道:“本王有暗线在安王府,安宁王的确是重病缠身,但突然之间便不药而愈,本王认为,这和独孤连城有关。” “独孤连城不会轻易罢休,他若不死,我们无法安生,安宁王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本王会重点观察,接下去也会很忙,不能有过多时间陪着你了……” “……”顾天心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想不到安宁王能和独孤连城有什么联系。 她真是很佩服楚盛煌和廖长恒,两个人的智商比她来说,真是天差地别。 “心儿。”楚盛煌撩起她一缕长,绕在指间:“本王对你算是知无不言了,答应本王,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动,滚烫的印在胸口,跳动的小心脏在灼灼的温度下,立刻加速。 顾天心脸色蓦然涨红,咬着唇道:“你要不要这么霸道,我的心里只有你,那我们的娘和孩子放在哪里?” 深邃如夜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楚盛煌将顾天心紧紧拥入怀中,低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心儿,你已经嫁给了本王,本王就是你的天,答应本王,永远不要离开本王……” 他冰山般屹立的乾坤下,也有着如通常人一般患得患失的心绪,脆弱得像水晶。 若说之前,顾天心还觉得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此刻,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脆弱的心跳。 顾天心恍惚的笑了,对啊,他是人,又不是神,她和他都是一样的。 她慢慢依偎到他怀中,看着遥远的深蓝夜空,繁星弯月,轻道:“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楚盛煌,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 新的一天,夏日的清晨比较凉爽,太学院里却热闹非常。 增加了两位新夫子,还是两位姿容不凡的,一个邪魅,一个柔媚,可真是让太学院里的师生们都大大的一饱眼福了。 华羽在顾天心的提点下,在脸部上做了些修饰,只是大热天的还得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这一点顾天心自愧不如,深感佩服。 而殇离,因为他改名顾离,太学院里又有一个顾夫子,先入为主的原因,所以,便退而求其次的成了离夫子。 华羽和殇离都是文科状元,可是,殇离却非要教习学生们的骑射,还和原本的骑射夫子比较了一把。 三箭齐,一箭射中大树,一箭射中天上飞过的小鸟,还有一箭,射断了以前夫子束腰的腰带,裤子掉了下来。 前骑射夫子:“……” 众围观师生:“……” 殇离露的这一手,深深的把以前的骑射夫子打倒下去,也深深的赢得了满场喝彩,深深取得了轩辕胤的赞赏。 轩辕胤对殇离的骑射很是满意,当即同意了殇离顶替骑射夫子,看着殇离那在皇帝赞美下,得瑟的小样,顾天心就忍不住汗颜。 这殇离,会试的时候最后一场里,不知道用什么渠道作弊,搞了一份完整的试卷,也不会成为今日的新科状元。 顾天心觉得很愧疚,她可是很正直的,这样徇私舞弊,要是别人知道殇离其实大字不识几个,实在是…… “顾夫子,你现在没课,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学骑射吧!”轩辕胤下令了。 顾天心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很犹豫该不该抗旨,她可是孕妇啊,要是…… “朕认为,一个人还是要学点防身之术,顾夫子要是会点本领,也不会几次都绑架……” “去!”顾天心狠狠咬牙,打断轩辕胤对她的窝囊爆料,握拳道:“老子学!皇上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打败你!” 轩辕胤脸色窘的瞅了一圈人,凑过去咬牙切齿的道:“再敢在朕面前自称老子,朕砍了你……朕割了你的……朕罚你禁言!” 顾天心:“……” “呵呵。”殇离拿着弓箭过来,笑道:“皇上好仁慈,臣也想要这样的待遇……” 轩辕胤脸色一红,哼了一声:“上课吧离夫子,啰嗦什么!” 殇离笑着应了,轩辕胤一走,就揽上顾天心的肩:“小心……” “放开你的狗爪子!”安明玉冲了过来,吼了一句就开始动手。 安明玉没有进前三甲,做不成夫子,为了接近顾天心,只好再次做上了学生。 顾天心很头疼,含笑去和华羽打招呼:“华夫子,我们一起去学骑射吧。” 华羽也是一身白衣,玉簪束,竟和顾天心的装扮极为相似,要不是这样的装扮太过普通,顾天心都要以为华羽是在可以模仿她了。 华羽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对骑射不感兴趣,顾夫子若不嫌弃,请带着我那弟弟一起去吧。” “弟弟?”顾天心诧异。 华羽点头,朝学生里唤了一声“华南”,一个大概十七八岁,模样清秀的紫衣少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少年本无特色,但举手投足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在众学生里走过,如同沙砾里的明珠,璀璨的脱颖而出。 “见过顾夫子。”华南朝顾天心微微点了点头,并未鞠躬。 顾天心对他的傲慢不置可否,笑眯眯的道:“华南同学,跟本夫子走吧。” 华南轻轻颔首,跟在顾天心的后面走了,华羽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脸色却越来越阴暗。 ———————— 骑射场,殇离早已在马厩里选好了两匹马,一匹是他的,一匹是顾天心的,两匹皆是烈马。 顾天心很满意,正欲骑上去,华南道:“顾夫子请等一下,学生去为夫子重新挑选一匹。” 顾天心正想说不用,华南已经快步进去马厩了,殇离抱着双臂“嘁”了一声,抖着长腿:“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啊。” 顾天心也抱着双臂,抖着腿“嘁”了一声:“大哥莫说二哥,离夫子脑子也有问题。” 殇离委屈:“夫君,你怎么可以帮着那小子欺负奴家呢……” “卧槽!”顾天心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闭嘴!你这个变 态狂!” 殇离轻松避开,正欲再调笑两句,一匹深棕色的马儿横到两人之间。 华南将马缰塞到顾天心的手里,道:“顾夫子,你骑这匹。” 顾天心瞅着华南选出的马,虽然不算矮小,但却是温顺的母马,既安全,也不觉得丢人。 呵呵,华南这学生挺懂事,深得她心的,这的确是最适合她这种死要面子的孕妇。 看顾天心很满意的样子,殇离磨了磨牙,瞅着华南玩味的瞧着,眼底笑意流淌,酒红的眸子亮晶晶的。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殇离嬉皮笑脸,搭上华南的肩。 华南理都懒得理会他,扶着顾天心上马,将弓箭递过去,也跃上了一匹马,却是殇离准备给顾天心的 校园港 恋耽美 121 黄毛小丫头,吸引力还不小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华南理都懒得理会殇离,扶着顾天心上马,将弓箭递过去,也跃上了一匹马,却是殇离准备给顾天心的。 顾天心觉得,她这个夫子做得真是有够失败,明明该她照顾华南,倒叫华南照顾她取。 为了彰显她高大的教师形象,顾天心咳了一声,道:“华南啊,一会儿跟紧本夫子,本夫子保护你。” 华南柔顺的应了,殇离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看着那两匹马跑向场地,笑意更加深浓。 “华……南……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越来越好玩了呢。腑” 偌大的皇宫骑射场,学生们牵着马排着队,对着一排的箭靶,等着上场。 此刻场中表演的正是安明玉,骑着栗色大马,笑得春风得意,一袭绯色锦衣,如同小太阳一般耀眼。 以前意气风的公子哥,因为安宁王的失势,林麒被斩,安明玉的那些狗腿子都溜了个干净,真是可怜。 顾天心握了握拳,屈指吹了声口哨:“明玉!加油!明玉!加油!” 顾天心一吼,本来安明玉已经搭箭上弦,准备射出的箭矢抖了抖,“嗖”的一声,险险擦过箭靶,飞了出去。 众人:“……” 顾天心讪讪的干笑了一声,旁边的华南也笑了,一双略带琥珀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流光溢彩,风情万种。 顾天心一愣,这双眼,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顾!”安明玉已经下场,牵着马过来,朝顾天心笑。 顾天心很不好意思,道:“明玉,刚才都是我不好,我……” “没关系!”安明玉开朗的笑着,道:“这个对本侯不重要,本侯来太学院本来就是陪你的!” 众人:“……” 顾天心是摄政王妃,这是太学院上下总所周知的事情,这安明玉如此正大光明的表白,真是让人汗颜。 顾天心更是头疼,但现在场合不适合说这些,只好自动忽略掉。 轩辕胤抬着小下巴哼了一声:“安明玉你再敢调|戏顾夫子,朕把你驱逐出宫,永生不得入宫!” 众人:“……” 安明玉握紧拳头,想火了,顾天心立刻翻到马上,喝道:“都闪开,该本夫子上场了!” 明明前面还排着那么长的队伍,摄政王妃直接插队,也没人敢反驳。 轩辕胤也骑到马上,笑道:“顾夫子!你不是要跟朕比么?现在就来吧!” 两人一人握了一把弓箭,沿着骑射场骑了一圈,轩辕胤对着箭靶拉开弓箭,虽说没有中黄心,却也射中了四环。 顾天心满头冷汗,尼玛,她快要下不来台了,要知道,她可是对射箭一窍不通的。 “呵……”一声轻笑,黑影从一头飘逸掠来,殇离落在她的身后,手把手的教她拿起弓箭,骏马奔驰中,瞄准着场中箭靶。 顾天心看得紧张,丝毫没现殇离并没看箭靶一眼,而是似笑非笑的瞧着华南。 华南本往前走了一步,却收了回去,冷冷的回视着他,殇离笑得更是开怀,手指一松,箭矢离弦。 “嗖”的一声,长箭射入箭靶黄心,全场又一次热情爆了。 “不算不算!这不是顾夫子射的,是离夫子射的!”轩辕胤不服气的嚷嚷。 殇离挑了挑眉,邪笑道:“皇上,臣是教习骑射的夫子,要不然,臣也手把手的教一教皇上?” 本来吧,这教射箭就得手把手的,殇离这样说本是没错,可是那语气太过轻浮,连轩辕胤都受不住了。 “朕才不稀罕你教!”轩辕胤哼了一声,策马就气冲冲的跑了下去。 顾天心早已没了射中的喜悦,皱眉扭了扭腰:“滚下去!” 殇离半搂着她的腰,刻意凑过去低道:“别动啊,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这里这么多人,奴家会害羞……” “滚!”顾天心全身的鸡皮疙瘩的都冒了出来,不顾形象的咆哮。 殇离鬼魅一般飘下去,笑看那似乎受惊的马,托着顾天心在骑射场开始乱窜,叹道: tang“那么凶,马儿都吓到了,唉。” 顾天心吓得面色苍白,伏低身子等待马儿安静下来,要是摔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玩完了。 华南骑着马冲了过去,殇离歪着头看着,手指摩擦着微勾的红唇,满眼戏谑。 “顾夫子!手给我!”殇离骑的马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那匹受惊的母马。 顾天心犹豫的瞅了华南一眼,华南身体修长,育得很好,只是他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些不放心…… 华南皱了皱眉,顾天心不过去,他便过去,只是足尖刚点在马背上,一抹雪色身影从远处疾掠而来,马上面已经没了顾天心的身影。 半空里,楚盛煌一身暗金龙纹的雪色锦袍,青丝撩撩,衣袂飘飘,带着顾天心缓缓往地面飘落。 顾天心紧抓着他的衣袍,脸色苍白不已,颤动的睫毛彰显着她的心有余悸。 华南落到地上,隔着那匹马看着那一对儿从天而降的神仙眷侣,秋水般的眸子里蓦然黯然失色,默默的转身退场。 “楚盛煌……”顾天心咬着唇,忐忑的认错:“那个,我,我骑马是……是皇上的命令,我身为臣子的,不能违抗圣命……” 纯粹是因为轩辕胤已经不在这里了,顾天心才敢把责任都推给轩辕胤,她可是很识时务的。 楚盛煌眸光幽冷,看的却不是顾天心,而是那还站在场中的殇离。 殇离没有如以往一般吓得跑路,依旧噙着笑,很邪魅,很挑衅的笑。 顾天心虽然很恨殇离的恶作剧,但身为共犯的她,只得帮着掩饰,抱着楚盛煌撒娇:“刚才吓死我了,楚盛煌,我头好晕……” 楚盛煌果然不再理会殇离,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往场外走去,那些学生早已恭敬退开,有多远就避开多远了。 殇离玩味的勾着唇,点着下巴笑,声音似呢喃:“黄毛小丫头,吸引力还不小,呵呵……” 一道冷鸷的目光忽的射了过来,殇离收了笑,看向那已经坐在树荫下,目光紧盯着他的楚盛煌,微微的拱了拱手。 流红的唇慢慢翕动,吐出无声的话语:“楚师兄,幸会。” 楚盛煌面色并无波澜,殇离不由疑惑,他从小戴面具,楚盛煌并未见过他的真容,竟然一点也不好奇。 只是,他紧紧的盯着他看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这张脸有什么特色,吸引住了他? 殇离当然不知道,楚盛煌这样盯着他研究,对他就是殇离不感兴趣,而是因为顾天心那次说漏了嘴,什么殇离长得像肖什么的。 肖?还能是肖什么?肖楠吧,这个名字,他可是刻骨铭心啊! 肖楠就是长这个样子?楚盛煌不由摸了摸自己刀凿的俊颜,暗暗评估着两人的五官,到底谁更胜一筹。 殇离被楚盛煌盯得满身不自然,终于受不了,也随着那些学生一溜烟的跑了,骑射场里便只剩下了顾天心和楚盛煌。 顾天心“咦”了一声,手肘支在楚盛煌腿上,懒洋洋的托着脸:“那些人呢?骑射还没完呢!” 楚盛煌“唔”了一声,道:“大概天太热,提前下课了吧。” 顾天心深觉有理,又疑惑的抬着头,眯着眼看着那逆着阳光的男子俊颜,问:“你不是很忙么?怎么会来这里?” “想你。”楚盛煌抚着她被太阳晒红的小脸,粗砺的掌纹,柔嫩的面颊,形成天然的对比。 “……”太直白了!顾天心使劲的捏着鼻子,脸色红得像晚霞。 楚盛煌笑,将他抱起来挪到腿上,低头去亲她的脸,顾天心吓得跳了下去。 “楚盛煌!这是皇宫骑射场!老子现在可是男人,你……不准非礼我!” 楚盛煌双手垫着头,往身后的大树一靠,眯着眼“嗯”了一声:“顾夫子说得是,回去再非礼。” 顾天心:“……” 于是,本来该大群学生上课的骑射场,成了顾天心专用的学习场地,由楚盛煌手把手的教习。 顾天心终于明白何为神箭手,卧槽,百步穿杨啊!再加上他的威猛有力,愈战愈勇…… 顾天心想入非非了,学得心不在焉,一直都在笑,跟个傻子似的。 楚盛煌很无语,再一次射中靶心,将主动权交给她:“你自己来试一次。” “……”顾天心很为难,好不容易拉开弓弦,“嗖”的一声,长箭没了影。 “咦?”顾天心左瞧右瞧,下一刻已经被楚盛煌拉开,一支长箭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顾天心:“……” 事实表明,学习的时候必须要保持无情无欲的心态,怪不得学校里不提倡恋爱,而偷偷恋爱的,成绩都垫底…… ———————— 夜晚,摄政王府里灯火阑珊,西苑里点起了红灯笼,菜香四溢。 “娘,尝尝这个清蒸鸡烩,这里面有香菇,竹笋,山药,一点也不油腻,尝尝看。”院中桌边,顾天心热情的给老夫人夹菜。 今晚,是老夫人留在王府的最后一晚,明早就要回去清泉庵了,一家人才决定吃个团圆饭。 褚嬷嬷立刻奉承:“对啊老夫人,这可是王妃亲自下厨做的,想不到鸡肉还有这种做法,奴婢大开眼界了。” “好媳妇,有心了。”老夫人赞扬了顾天心一声。 她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一口一口吃着褚嬷嬷喂过去的饭菜,很斯文,很秀气,一看就是大家出生。 顾天心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她是亲自下厨了没错,可是,主厨和打杂的都是楚盛煌,她嘛,就是在旁指点了一番。 这也不怪她啊,她也想亲自做的,可是楚盛煌不准她动手啊,她也是没办法不是? 不过,楚盛煌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啊,竟然做得一手好菜,让人情何以堪啊! 楚盛煌躺在椅背上,看着顾天心窘迫得红的小脸,深邃的眼底隐隐含笑。 拿起筷子来,为她也夹了一些,轻道:“心儿怀着孩子也辛苦,多吃点。” 老夫子面色隐隐一变,推开褚嬷嬷递到嘴边的筷子,叹息道:“我们楚家,如此只剩下盛煌一脉男丁,以前那么兴旺的楚家,可是如今……” “娘,你身子不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我们……” 顾天心好心的劝说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激烈的打断了:“我也不想,可是煌儿已经二十五六了,却还一个子嗣都没有,我愧对楚家的列祖列宗啊。” “天心,你是我们楚家的好媳妇,也孝顺,为了我们楚家的传承,你该多劝劝煌儿多纳妾生子……” “母亲!”楚盛煌蹙眉打断了老夫子,脸色很阴冷。 老夫人也冷了脸:“我说错了么?你的爹,你的叔叔伯伯,你的爷爷,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你呢?真是一点也不让娘省心。” “天心虽然有了身孕,但你只一个王妃,像什么话?你想要儿女成群,想要光复昔日的楚家,只靠天心怎么能行?天心,你说是不是?” 顾天心:“……” 她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搅着碗里的汤,老夫人还是把问题抛在了她的头上。 冰凉的手心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楚盛煌简洁的道:“母亲,儿子此生除了心儿,不会再要任何一个女人,希望母亲不要再拿此事逼迫心儿!” 他将顾天心拉起,说道:“母亲明早要出,褚嬷嬷早点让母亲休息,儿子就不打扰了。” 老夫人脸色白得很厉害,扶着头一副疼痛难受的样子,顾天心本来已经跟着站起来了,可是还是不忍心,倒回去帮着褚嬷嬷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一直在呻|吟,像是很疼痛,好在夜月就在边上,伸手一把脉,却什么问题都把不出来。 老夫人头疼不像是假的,脸色都白了,满头的冷汗,最后夜月给她扎了几针,才缓和了下来。 老夫人已无力再说什么,很是疲惫的样子,被褚嬷嬷扶进房间休息了。 顾天心不安的挽着楚盛煌的手臂,犹豫道:“我们别把娘送去清泉庵了,娘的身体不好,要是犯病,我们也好照顾。” 楚盛煌深深的看着她,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心儿,不要担心太 多,照顾好自己。” “……”顾天心默然,她对老夫人的关心带着讨好,却也是真心的。 无法侍奉现代里的爸爸妈妈,这里的婆婆,她的娘,她也想要一份母爱。 ————————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还是离开了摄政王府,不同的是,有夜月陪同。 顾天心的身孕还不过三个月,夜月会照看老夫人几个月,病情稳定下来就会回来。 这里有廖长恒在,顾天心并不担心那么多,只是闺蜜一走,有些舍不得,很不习惯。 好在她还有太学院一帮朋友,倒也不算无趣,当然,廖清尘也会偶尔约她,比如今天。 顾天心正准备去太学院,就遇上了等候已久的廖清尘,多日未见,她似乎越见憔悴,比林黛玉还要羸弱了。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一处荷花池边才坐下,廖清尘郁郁寡欢的,似乎神不守舍。 顾天心也很愧疚,她答应了要帮廖清尘争宠的,却一直没有行动,好在廖清尘并没有再提。 “长恒哥哥这段时间不是经常进宫来看你了么?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顾天心关怀的问。 廖清尘摇头,原本就纤细的手指瘦得骨头嶙峋,低道:“我这是心病,哥哥医术再高,也治不了。” “……”顾天心默了默,觉得这个话题真是不好接。 两人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一个粉衣宫装的少女跑了过来:“王妃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徐青青活泼天真,顾天心也很喜欢,徐青青拉着顾天心,问她的衣裳好不好看啊,问这些花开得好不好啊…… 徐青青问的都是些小孩子问题,很幼稚,顾天心很无语,但还是觉得有趣,两人聊得很欢乐。 廖清尘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唇角泛着一丝笑,眸光却很幽暗,缓缓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姐姐,徐妹妹,你们……”她话没说上一句,徐青青摘花的动作幅度大,一回过身来就将廖清尘给撞了一下。 廖清尘身影单薄,如同一片秋叶,就那么轻飘飘的翻下了栏杆,往荷花池里掉去。 “啊!”徐青青出一声惊叫,顾天心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拉。 可是已经晚了,她只抓到廖清尘一点裙袂,那单薄娇柔的人儿,已经“嘭”的一声栽到了湖中,溅起三尺水花。 “该死!”顾天心低咒了一声,不得不顶着身孕,翻过栏杆,“噗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啊!王妃姐姐!贤妃姐姐!”徐青青吓得在上面乱叫。 “徐青青,你在叫什么叫!”轩辕胤正好去太学院上课,带着冯平过来,身边还跟着殇离。 徐青青像是见到救星,立刻过去抱住轩辕胤:“夫君!贤妃姐姐掉下湖了……” 轩辕胤皱了皱眉,瞅了一眼冯平,眼神示意,冯平这只旱鸭子,只好硬着头皮,笨拙的去翻栏杆。 殇离看得好笑,徐青青却很着急,又道:“还有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也跳下去了!” “蠢货!你不早说!”轩辕胤怒斥了一声,扬声道:“来人!禁卫军都给朕死哪里去了!这么大动静听不见啊!信不信朕砍了你们!” “皇上别急。”殇离立刻道:“臣会凫水,臣……”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轩辕胤一脚朝殇离屁股踢过去:“顾夫子要是有个好歹,朕砍了你!” —————————— 抽风了,预的章节全不见了……上一章似乎也抽掉了…… 校园港 恋耽美 122 学生是在帮你治风寒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轩辕胤一脚朝殇离屁股踢过去:“顾夫子要是有个好歹,朕砍了你!” 殇离自然不会让轩辕胤踢中,侧身闪开,正欲跳下水去,水里面冒出两个人头,顾天心拖着廖清尘大口喘气。 殇离唇角一勾,飞身跃到水面,鞋不沾水的一掠而过,将顾天心和廖清尘一左一右提了上去。 “离夫子!还有奴才!奴才快不行了!”冯平在水里扑腾,都快哭了楮。 “没用的饭桶!”轩辕胤气得骂人,最后还是被迟迟赶来的禁卫军给捞了上来。 顾天心和廖清尘全身都湿透了,殇离脱下外衣来,搭在顾天心身上,征询向轩辕胤。 殇离的意思很明显,贤妃是皇帝的女人,他不是不给贤妃盖住,只是不敢逾越。 轩辕胤才不想脱下龙袍,直接命令徐青青脱下来,徐青青委屈得差点哭了。 她虽然单纯,却不会袒|胸|露|乳,这大夏天的,她脱了就衣不蔽体了。 顾天心唇角直抽,将殇离的衣服扯来,一起盖住廖清尘,道:“这里离太后宫很近,我们去太后宫来换衣吧。” 轩辕胤很积极,点头道:“朕先去给母后说一声,准备热水和衣物!” 轩辕胤打头阵,顾天心扶着已经咳嗽得虚脱的廖清尘起身,徐青青急忙过来帮忙。 殇离跟在顾天心后边,满脸戏谑的耳语道:“小心遮了前面,遮不住后边,呵呵,让你做好人!” 顾天心:“……” 卧槽,这有个什么?还穿着那么严实的衣服呢,最多就是曲线毕现,她穿泳衣的时候比这夸张几百倍好吧? ———————— 太后宫里,顾天心和廖清尘沐浴更衣之后,太后也让红嬷嬷请来了御医。 见到御医,顾天心就头皮麻,她这怀孕的事情是保密的,更不能在太后这老妖婆面前暴露。 这老妖婆阴谋诡计太多,说不定就给她在下毒,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好在廖清尘体弱多病,又被水淹了一下,连走路都走不稳,御医第一个检查的便是她。 顾天心暗暗吁了口气,正想悄悄开溜,却听御医对着太后和轩辕胤禀报了个天大的惊喜——贤妃娘娘有喜了! 御医说,贤妃娘娘的身孕还未足月,喜脉还不明显,最后整个太医院轮番把脉,才确定贤妃的确有了身孕。 廖清尘呆了,太后笑了,轩辕胤懵了,众人表情各异。 顾天心唇角猛抽,轩辕胤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竟然就成了孩子他爹,这简直…… 在众人大呼“恭喜皇上”的时候,脸皮薄的轩辕胤面色一红,竟然转身就开溜了,连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也不过问的。 太后无奈叹了口气,看着神情恍惚的廖清尘,和蔼的交代她多休息,还询问着她落水的详细经过。 廖清尘下意识的朝徐青青看了一眼,眸光闪烁:“母后,是臣妾不小心,自己摔下湖去的。” 廖清尘那一眼自是没逃过太后老练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徐青青,很不悦的道:“徐婕妤,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青“啊”了一声,怯怯的道:“我,我不小心碰到贤妃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大胆徐青青!”太后一拍桌案,怒道:“来人!徐婕妤蓄意谋害皇嗣!罪不可赦!剥夺封号!打入永巷!” 几个内侍领命进来,徐青青吓得懵了,直到被内侍抓起来,才开始叫嚷:“我不是故意的!母后你为什么又要抓我?夫君救我!夫君救我!” 徐青青的求救声渐渐远去,顾天心也有些懵了,怔怔的看向廖清尘。 廖清尘很虚弱,几次欲站起来说话,都没能办到,无力的喘气。 顾天心皱了皱眉,忍不住上前道:“太后娘娘,当时臣妾也在场,徐婕妤是不小心碰了贤妃娘娘一下,但并非有意……” “王妃。”太后打断顾天心:“谋害皇嗣可是死罪,难道就因为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徐婕妤就无罪了么?” “……”顾天心一噎,哑然无语。 “母后。”廖清尘虚弱的道:“臣妾和腹中孩子都安然无事,臣妾也想为孩子积点阴德,求母后垂怜,就饶过徐妹妹这一回吧。” 廖清尘说着就要跪下去,太后使了个颜色,红嬷嬷急忙将廖清尘扶起。 因为廖清尘的求情,太后免去徐青青打入永巷,却罚了徐青青禁足三年,不准踏出寝宫半步。 出去太后宫,廖清尘挥退搀扶着她的宫女,叫住走在前面的顾天心:“姐姐,你在生清尘的气么?” 顾天心停住,愕然的回身,诧异道:“没有啊,清尘何出此言?” “姐姐心思剔透,不会看不出来,清尘是故意落水的。”廖清尘并不隐瞒,坦然的道。 顾天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的干笑了一声,问:“那么清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廖清尘缓缓走过去,消瘦的手指拂开长廊垂下的藤叶,幽幽道:“清尘以为,姐姐是站在清尘这一边的,姐姐说过永远当清尘是妹妹,也曾经答应过清尘,会帮助清尘的。” 顾天心:“……” “姐姐。”廖清尘看向她,悲哀的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也是不得已,如今我有了身孕,更得为自己求得一席之地。” “可你已经是贤妃了呀?后宫除了太后,你最大不是?”顾天心不解。 “不够。”廖清尘摇头:“地位,又怎么及得上帝王的宠爱?只要徐青青在,皇上的眼里,就不会有我。” “清尘……”顾天心不可置信:“可是你喜欢的是皇上么?你这样不累么?你……” “姐姐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不喜欢皇上呢?”廖清尘打断顾天心,笑意苍白,像是萎靡的秋兰。 顾天心:“……” “不错。”廖清尘低低道:“我曾经喜欢过王爷,姐姐想必也知道的,可是清尘福薄,比不上姐姐。” 顾天心:“……” “可是现在不同了。”廖清尘接着道:“我已经有了成了皇上的女人,有了皇上的孩子,我不喜欢皇上,还能喜欢谁?姐姐说呢?” 顾天心:“……” ———————— 太学院里,顾天心想着廖清尘的事情,整天都在呆,上课也无精打采,最后还是让华羽代课。 华羽讲课虽不如顾天心生动,却学顾天心一般,融入了一些新奇的小故事,学生们对华羽的课,还是相当满意。 顾天心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一个人懒洋洋的晒太阳,浑身晕沉沉的,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阿嚏——阿嚏阿嚏——”顾天心揉了揉痒的鼻尖,无奈的叹气。 尼玛,她果然是泡了凉水,患了风寒,不是被扎针,就是要喝苦药了,好悲催。 “生病了?”一只微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触手滚烫。 顾天心吓了一跳,偏头看向那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清秀少年,惊讶道:“华南同学,你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华南在另一张石凳上掀袍坐下,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她:“我不想上课。”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挥她身为教师的责任,痛心疾首道:“华南同学,你知道逃课的后果是什么吗?是……” “顾夫子生病了。”华南打断她,唇角微勾:“学生只知道,顾夫子会比学生逃课的后果,还要惨。” “……”顾天心无语,竟敢洗涮到她头上了,介个坏学生! “学生有个办法,可以不用喝药,也能治愈风寒。”华南眨了眨潋滟的狭长凤眸,诱惑性的问:“顾夫子想不想试试?” “生姜红糖水么?”顾天心翻了个白眼,这个办法她也知道,她已经喝了一大盅了。 “还有更好的办法。”华南神秘的笑。 “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顾天心来了兴致,不用喝药和扎针,那诱惑力真是相当大的! “跟我来。”华南站起来,径直往着林荫小道走去,秀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太学院里正是上课的时候,外面只有寥 寥几人,华南带着顾天心,跃上院中深处的一棵茂密大树,懒洋洋的躺在枝桠上。 树枝摇摇晃晃,顾天心站不稳,急忙坐下去,满头黑线的看着已经闭着眼假寐的某人,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 华南轻道:“这里阳光充足,又是空气最清新的地方,你像我一样躺一会儿,感冒就会好了。” 顾天心:“……” 这什么理论,完全是无稽之谈嘛,果然是迂腐不化的古人! 顾天心不好太过打击这位学生,在树枝上坐了一会儿,还真是晕晕欲睡,头重脚轻的,差一点就摔了下去。 “小心一点。”华南将她拉住,顾天心一个不稳,跌到他的身上,趴在了他的胸口。 “呃……”顾天心很尴尬,装作没事人一般坐起来,无辜看天,她不是故意吃华南豆腐的,她誓。 华南一直眯着眼,似乎并没有现她的小动作,轻声问:“顾夫子,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学生有个问题,能不能劳烦顾夫子解答?” “请讲。”顾天心正在尴尬,于是很爽快的就应了。 华南眨了眨眼睛,看着那逆着光晕,使得全身如同披着金纱的白衣女子,琥珀色的瞳孔里色彩迷离。 “学生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孩子,相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有一日,学生身不由己的离开了,她找不到学生,认为学生已经死了,便和另一个男人成了亲。” “学生很想知道,那女子若是知道学生还在,她会不会离开那个男人,回到学生的身边?”华南幽幽的问。 “……”顾天心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呐呐的问:“身不由己,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么?她也不知道你还在,能怪她么?” 华南道:“不怪她,我不是怪她,我只是怨恨自己,是我自己没能时刻守在她身边,才弄丢了她,给了别的男人可趁之机。” “我想过,只要默默的守着她,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幸福就好,可是,我真的很痛苦,我很爱她,爱她爱得深入骨髓……” 顾天心身子微微一抖,华南看着她,继续道:“她要是也那么爱我,定然会离开那个男人,回到我身边,顾夫子,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顾天心思绪混乱,喃喃说道。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明亮的双眸里像是蓄了水,闪闪烁烁,一颗晶亮的珍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华南伸出手,那滴泪水落在了他的指尖,浸入心肺,似乎能尝到那苦苦涩涩的滋味,很悲凉。 “顾夫子,你为何……如此伤心?” 华南的声音吐息在耳畔,顾天心茫然的侧头,暗影覆盖而来,一点微凉的湿润印在唇上,腰间和后脑同时一紧,那淡雅高贵的气息,逐渐浓烈。 湿润的唇相触,深深的纠缠在一起,顾天心瞪大了眼,盯着面前同样睁着眼,美丽的凤眸里盛满哀伤的少年,脸色涨红得像是要炸开。 “唔——”顾天心费力的推拒,挣扎间,也不知道咬破了谁的唇,血腥蔓延在口腔,他却还是不舍将她放开。 过了许久,就在顾天心体力不支,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他才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喘气。 “啪!”的一声,顾天心一把推开他,接着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华南不闪不避,只是愣然的看着她。 他唇角浸着一粒殷红,那一双眼里,则荡漾着不解,哀伤,心痛…… 顾天心本来极怒,见到此情此景,竟然也有些心有不忍,暗恨自己真是太心慈手软。 求人不如求己,她大口的喘着气,愤然的去爬树,想要下去,像只野猴子似的往下滑。 腰间一紧,华南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安然的带到地面,顾天心立刻避开他,狠声道:“别碰我!不学无术的小混蛋!” 不学无术的小混蛋?华南唇角一抽,道:“顾夫子,学生是在帮你治风寒。” “你……”一刹那,顾天心更是觉得五雷轰顶,面色更加苍白了。 脑海中,一些模糊的记忆在慢慢清晰,那个清隽的优秀男子,捧着她的脸,笑着道:“心心,亲亲感冒就好了。” 胸口窒息般的难受,顾天心眼睛更红了,越来越多的眼泪掉了下来,却只是掉泪,无声无息。 “顾夫子……”华南面色一变,正想抬手将她拥入怀中,顾天心却转身就跑了,踉踉跄跄的,仓惶得跟逃命似的。 华南的手臂僵了僵,默默的放下来,长睫低垂,掩去眼底的情绪,冷道:“出来。” “唉,又被现了,呵呵……”一声邪笑,另一处树上飞下来一道黑影,手里握着一管碧绿的竹笛,转着圈的把玩。 华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急道:“南……小南南,别着急走啊,刚才轻薄美人儿的时候,还不是还很热情么?” 华南理都懒得理会他,男子邪道:“你再走一步,我就把你非礼摄政王妃的事宣扬出去,呵呵,到时候别说摄政王了,就是整个东辕国都会知道,摄政王妃在太学院里,被学生给……” “离夫子,你不觉得你很卑鄙么?”华南停了下来,阴冷看他。 “人不卑鄙枉少年。”殇离义正言辞,笑得更加得意了。 他捏着竹笛,一步步走近华南,短笛挑上他的下颚,眸光晶亮非常:“小南南,摄政王妃的滋味如何?” 华南厌恶的皱眉,拨开竹笛,殇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极快的掠过华南的唇,得逞的舔着猩红的唇:“呵呵,好甜。” “……”被一个男人轻薄,还是这样一张脸,华南恶寒得差点吐了出来,出手就打向殇离。 殇离一边接招一边后退,笑得极为浪|荡:“别啊小南南,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还手,你就欺负我,太狠心了吧?” 殇离飘来飘去的,仗着卓越的轻功躲避,华南随手折了树枝,当作剑使,殇离吓得“哇”的一声叫,急忙逃跑。 “一个吻,换一个秘密,小南南,这笔买卖值了!哈哈——” 殇离跑了,震得树叶都落了几片下来,华南捏着树枝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来,俯身就是一阵干呕。 华南干呕,却不知,在另一个地方,顾天心也捂着喉咙干呕个不停,肺都想要吐出来了一般。 夜七和夜十四都是远远暗中保护顾天心,不曾看到树中的一幕,见到顾天心吐得这么难受,将在昭乾宫里的摄政王给请了过来。 楚盛煌带着廖长恒,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顾天心正在出宫的路上,见到楚盛煌,眼睛更红了一层。 “怎么了?”楚盛煌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抚着她的背,让廖长恒给把脉。 顾天心摇头道:“只是孕吐,再加上一点风寒,没事……” “还说没事!”楚盛煌不悦训道,问廖长恒:“如何?” 廖长恒点头道:“确如天心所说,孕吐,风寒……天心,早上清尘落水,多谢你相救。” 顾天心故意不满,撇嘴道:“同是你妹妹,你却代替另一个妹妹来谢我,我会吃醋的。” 廖长恒:“……” “乱吃什么醋!”楚盛煌揉了揉顾天心的头,揽着她的肩,道:“本王送你回府,不准再来太学院了!” “明明是你让我来的!”顾天心不服气,但想到刚才太学院里的一幕,又急忙道:“好,我要休产假,一年!” 楚盛煌挑眉:“十年吧,把下个,下下个的一起。” 顾天心:“……” 校园港 恋耽美 123 那个叫顾天心的傻姑娘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舒适的马车里,顾天心躺在楚盛煌的腿上,一直都在愣愣的,呆。 楚盛煌抚着她的脸,问:“没刚才那么烫了,还难受么?” 顾天心翻白眼:“扎了我那么几针,还那么烫,那我岂不是白疼了!都是你!强迫我扎针!岑” 楚盛煌抚着她的,像安抚毛的猫儿,道:“疼就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跳水,自己和孩子的命都不顾了。” “……”顾天心很无语,辩解道:“落水的可是清尘啊,你难道要我坐视不管?欢” “别的人生死由命,你和孩子最重要。”楚盛煌言简意赅道。 “你……”顾天心惊呆:“清尘要是知道你这样说,定会伤心死!” “她伤不伤心与本王无关。”楚盛煌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顾天心鄙视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清尘对你的一片芳心,哼!” 楚盛煌挑眉看了她一眼,淡道:“本王只能看到,那个叫顾天心的傻姑娘,对本王的一片芳心。” 楚盛煌低低的说了一声,眸光暗了暗,薄薄的唇落了下去,很是温柔的缠|绵。 顾天心呆了呆,面色猛地一变,一把推开楚盛煌,喉中涌起反胃的冲动,咬着牙强迫的咽下。 “怎么了?”楚盛煌愣了一下。 顾天心干笑着摇头:“没,我患了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没事。”楚盛煌说着,将她搂到腿上,揉入怀中,又俯身下去。 “不!”顾天心反应很激烈,扯乱了楚盛煌的衣衫,还在他脖颈上抓出一道血痕。 楚盛煌不再动她了,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如同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顾天心缩在他旁边,抱着膝盖埋着头,不敢看他,脊背都在微微打颤,吐出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 楚盛煌没有说话,只是将软塌上的薄毯盖到她身上,支着头靠着车窗,闭上了眼。 顾天心心底五味杂陈,最后都化作了愧疚,轻轻的扯了扯楚盛煌的袍角,很委屈的道:“楚盛煌,楚盛煌……” 长臂一伸,楚盛煌将她搂到怀里,并没有睁眼,道:“本王休息会儿。” “……”顾天心默默无言,百无聊赖的抠着他锦袍上的金色暗纹,心神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 寂静的黑夜里,顾天心晕晕沉沉的醒过来,全身轻飘飘的。 伸手一摸,身畔的位置冰凉一片,楚盛煌竟然还没回来。 顾天心抚着晕眩的头爬起来,踉跄中,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凳子,“嘭”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王妃?”外面,是夜雨的询问。 顾天心愣了愣,问:“夜雨,现在几时了?王爷呢?” 夜雨在门外道:“现在丑时一刻,主上在书房里。” “都现在了,他还在书房做什么?”顾天心皱眉,披上外衣去开门。 这几个月来,楚盛煌都是陪她用晚膳,然后忙一会儿政务就会来陪她睡觉,从来没有今天这样,一把她送回来就回宫,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吱呀”一声,冷风随着打开的门灌了进来,顾天心头重脚轻的,不由往后退了退,差点被风吹倒。 卧槽!这什么体质?怎么越来越弱不经风了? 顾天心急忙扶住门,夜雨也急忙扶住她,问:“王妃,你是饿了么?属下去厨房拿鸡汤。” “没有,吃不下。”顾天心摇头道。 她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饶是如此,厨房还是时刻都为她温着汤羹,以防万一。 夜雨嬉皮笑脸的道:“那王妃想去哪里?” “废话!去书房!”顾天心大步往前走。 “……”夜雨扭捏了一阵,吱吱唔唔道:“主上已经歇下了。” “嗯?”顾天心疑惑:“你不是说在书房么?他还能到哪里去歇下?” “就在书房。”夜雨抬头挺胸,硬着头皮道。 tang/p 顾天心:“……” “王妃……”夜雨幽怨道:“主上今晚喝酒了,还是一个人关在书房喝闷酒,主上上次喝闷酒,还是和王妃你闹矛盾的时候……” “……”顾天心瞥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意思?本王妃还欺负了你家主上不成?” 夜雨讨好的笑:“也只有王妃,才能欺负主上,王妃你很厉害哟。” 顾天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夜雨收到顾天心的眼色,过去敲门:“主上,主……” “啪”的一声,一个重物砸到门板,接着是楚盛煌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滚!” 夜雨,顾天心:“……” 夜雨往后退开,顾天心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举起手指正准备敲门,最后放了下来,招呼夜雨过去。 夜雨不明所以,凑过去听着顾天心叽叽咕咕,听完使劲的摇头,表示不赞同。 可是,夜雨不赞同归不赞同,王妃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只得憋屈的再次去敲门。 “主上,王妃说,王妃她离家出走了,让主上……” “嘭!”的医生,夜雨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匆忙打开,楚盛煌一身寒意的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底猩红。 顾天心正在被夜雨的话纠结得半死,见到楚盛煌魔魅的模样,又吓了一跳:“楚盛煌,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紧,便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房门又“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夜雨讪讪的唇角抽搐,他家主上是怎么了?他明明说得那么明显了,主上还是上当了,这是为什么呢? 而房门内,顾天心也是满头的黑线,这书房里连烛火通明,笔墨整齐,哪里有一丝的酒气?夜雨那兔崽子!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你在书房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顾天心被欺骗了,很不爽。 楚盛煌站在桌边,把弄着桌上的东西,问:“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我哪里有睡不着了?我是睡多了,已经睡醒了好吧!”顾天心轻哼,打死不承认她是记挂着他,太没面子了。 “过来。”楚盛煌朝她招了招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玄黑匕首。 顾天心诧异,走过去问:“你在书房大半夜,就是在研究这把匕首?匕首有那么大魅力么?” 顾天心不悦,敢情她长得还没匕首有吸引力,真是悲催。 “这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是用金沙铁和玄冰钢所炼,比世上任何一把兵器都要锋利。” 楚盛煌在她领口里一挑,拿出那条串着玉石的金蚕丝,用那匕首的尖端,一点一点的削下去。 那据说刀剑都割不断的金蚕丝,竟然一点点的裂开,最终断在了楚盛煌的掌心。 “啊!好神奇!”顾天心满眼冒金星,看那匕首就像是看着一大堆金子。 楚盛煌斜睨了她一眼,就那匕首入鞘,递给她:“给你防身。” 顾天心欣喜不已,开心的接过,卧槽!匕首锋利不说,这刀鞘都镶着好几颗粉色的宝石,真是……价值不菲啊! 只是,为什么要是粉色的宝石?这么娘气的玩意儿,楚盛煌怎么会有? 顾天心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勾唇,用匕首挑起楚盛煌的下巴:“说,这是不是你精心准备,特意送给我的?” “……”楚盛煌默了默,颔首道:“是。” 顾天心嘿嘿的笑,得意的笑,楚盛煌看着她,道:“准备怎么回报本王?” “……”顾天心咬了咬唇,别扭的过去,扯住他的袖子,踮起脚尖极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楚盛煌蹙眉:“就这样?” 顾天心:“……” 忽然,她被拉入宽广的怀抱,头顶男性狂野的气息强势袭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顾天心瞬间反胃,难受的叫着,双手去捶打男人的胸膛,却被他抓住扣在头顶,越狠力的深入。 顾天心又气又怒,牙根痒了痒,还是抑制住了咬人的冲动,可是喉间的不适却抑制不住,蠢蠢欲动。 楚盛煌愣了愣,立刻撤开,下一秒,顾天心就吐了出来,吐得昏天暗地,吐了楚盛煌一身。 楚盛煌:“……” 顾天心:“……” 她誓,这次绝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当真是病理反胃。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顾天心悲催了,可怜兮兮的去抓他的手:“楚盛煌,我真是风寒,你等我好了再……” “好。”楚盛煌不等她说完便打断,拿出怀中锦帕,给她擦着唇角的污秽,眸光晦暗莫测。 “……”顾天心更加愧疚,抓着他的手摇晃:“楚盛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盛煌的手指一顿,慢慢的道:“没有。” “没有才怪!”顾天心翻白眼,想往他怀里靠,他却挡住:“脏。” 顾天心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我还在烧呢,烧坏了自己不要紧,要是烧坏了孩子……” 额上覆上温热的手掌,楚盛煌面色一变,厉声道:“夜雨!速叫长恒公子过来!” 夜雨领命而去,楚盛煌将顾天心抱起,到书房里的塌边坐下,皱眉道:“上午不是好了很多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顾天心软绵绵的哼哼着,心底却很心虚,要是让楚盛煌知道,她故意等水冷了再洗澡,故意不盖被子,她会死得很惨的。 生病的感觉太不爽了,可是跟她男人冷战的感觉,会更加不爽,再说,这次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 她拽着楚盛煌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夫君,不要生气……” “别说话。”楚盛煌淡道。 “我错了嘛,人家本来就是为了你好,不想传染给你嘛。”顾天心继续撒娇,打死不能据实相告,那样会更加矛盾的。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拂开她凌乱的刘海,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本王不会跟你生气,傻姑娘,本王只是在想,是不是本王又做错了什么。” 顾天心眼眶一热,不顾他一身染了污秽,往他身上蹭,楚盛煌,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啊…… 廖长恒很快就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二话不说,又给顾天心扎了几针,痛得她眼泪汪汪。 尼玛,这果然是报应啊!任性所付出的代价,伤不起啊! 喝药沐浴,忙完已经都快卯时了,再过不久得上朝了,楚盛煌还是拥着顾天心,躺到了床上。 顾天心缩到他沐浴后,清冷纯澈的怀中,抱着他的腰,一个劲的磨蹭,手还伸到他松散的袍子里,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 楚盛煌蹙了蹙眉,再蹙眉,终是哑声道:“别想了,身体养好再说。” 顾天心:“……” 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顾天心不满,恨恨道:“你!快去上朝!” 楚盛煌闭着眼,道:“不去,本王今日免朝。” “……”顾天心不甘磨牙:“滥用职权的摄政王!” “王妃不同意?”楚盛煌叹了口气:“那本王就去吧。” “不准!”顾天心双腿都压到了楚盛煌身上,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他:“说好不去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缠绵的吻落在她的头顶,楚盛煌低道:“心儿,乖乖留在王府里,想出去,让公主和闫威武陪着你。” “公主和闫威武?”顾天心诧异。 “嗯。”楚盛煌道:“本王让他们两个住到南苑,直到你生下孩子。” “……”顾天心唇角猛抽,她是挺喜欢和他们玩没错了,可没成亲就让别人两个住在一起,这样怕是很不好吧? ———————— 本来以为能睡到日上三竿,一大早的,顾天心就被管家叫醒了。 “禀报王妃,公主和闫将军到了!” 顾天心顶着鸡窝头爬起来,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顾天心不由撇了撇嘴,好不容易不去上朝,却那么早就入了 宫。 三个多月的身孕,顾天心的衣物都添了新,换上薄荷色的夏装,并未梳髻,高高的把头绑成马尾辫,用翠绿的丝带系了,给人一种清新凉爽的舒适感。 当顾天心满脸红光走出去,就听到轩辕玲珑的撒娇声:“威武哥哥,我就要去啦,去嘛,去嘛……” “去什么去?王爷说了不能带着三妹到处跑,三妹有身孕,哪像你……” “像我什么?!”轩辕玲珑不服气了:“你是怪本公主到现在还没怀上是吧?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不行还赖到本公主头上!” “本将军不行?!”闫威武也怒了:“昨晚你他娘的还求本将军!现在还说本将军不行?今晚再来!” “来就来!干什么要等到今晚?现在就来!” “……咳咳咳!”顾天心满头黑线,急忙虚咳几声,提醒那两个别随地|情的热恋男女。 闫威武和轩辕玲珑正坐在花厅里对吼,见到顾天心,轩辕玲珑面上更挂不住,对着闫威武一脚就踢了过去。 闫威武硬生生的受了,也不哼一声的,挑着浓眉道:“你可以再来几脚,看你的脚硬,还是本将军的腿硬。” 轩辕玲珑哼了一声,对着顾天心吼道:“顾天心,闫威武欺负本公主,你!给本公主教训他!” 顾天心汗颜,闫威武要是欺负她,她早就哭了,很明显,闫威武是宠着她的嘛,要不她的公主脾气,谁受的住? 想法是这样的,口中确道:“公主,闫大哥身强力壮,高大威武,战场上的大将军,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我这么弱小,怎么……” “没用的东西!”轩辕玲珑骂着顾天心,唇角却得意的扬了起来,小鸟似的扑向闫威武。 那两个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顾天心暗暗叹气,楚盛煌请来的是祖宗还是什么,她特麽就跟哗众取宠的小丑似的,她容易么她,唉。 ———————— 天星宝斋,出售拍卖玉器,宝石等名贵饰品的地方。 天星宝斋今日新开张,据说,里面的饰品皆是高档次,消费者皆是王公贵族大富翁,一般平民连看都看不起。 女子都有爱美的天性,轩辕玲珑想去,还怂恿顾天心去,闫威武拗不过两个女人,只好妥协。 三人坐着马车赶了过去,轩辕玲珑亮出她公主的身份,守门的见到威名赫赫的闫威武,哪里会怀疑,当即将三位贵客奉为座上宾。 天星宝斋共有两层楼,下面的台子上正在举行拍卖,顾天心三人被侍从领着,一路到了二楼的雅间,可以在窗边把下面一览无遗。 “伙计!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都给本公主搬上来!”轩辕玲珑吩咐。 侍从讨好道:“最好的都在下面拍卖,公主殿下若是想看,到是有些次品……” “没长眼的蠢货!次品也敢拿给本公主!”轩辕玲珑一拍桌子,威力十足。 侍从吓了一跳,急忙赔礼道歉,闫威武挥退侍从,对轩辕玲珑道:“想看就看,不看就走人!” 轩辕玲珑气得又飙了,在闫威武身边吵吵嚷嚷,拳打脚踢,像只猴子。 顾天心头疼的抚额,对这一对儿冤家实在无语至极,可真是应了那一句名言,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里面太吵闹,顾天心推开雅间出去透气,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天星宝斋的生意果然红火。 “顾夫子?”身旁有人走过来,一身白衣锦衣,手拿折扇,确是女扮男装的华羽。 顾天心一愣:“华夫子,真是好巧,你也来买饰品的?” 华羽唇角微微一勾,道:“是我那弟弟华南,他想来看,我陪他的。” 校园港 恋耽美 124 顾夫子不想见到学生么?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一愣:“华夫子,真是好巧,你也来买饰品的?” 华羽打量着顾天心,唇角微微一勾,道:“是我那弟弟华南,他想来看,我陪他的。” “哦。”顾天心点了点头,听到华南就浑身不自在,于是指着雅间道:“那你慢慢看,我进去陪公主了。岑” “何必急着离开?”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华南打开隔壁雅间的门,看向顾天心:“顾夫子不想见到学生么?欢” “哈!怎么会?”顾天心打着哈哈,摆手道:“我是急着看拍卖,万一错失了好东西,可就遗憾终生了,不说了,本夫子先进去了。” 华南并没有再阻止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秋水般的眸子秋水荡漾,温柔得灼人。 顾天心被他盯得头皮麻,急忙逃也似的关上雅间的门,这才敢大大的吸气吐气。 卧槽!快憋死她了!不就是一个小毛孩,至于把自己吓成这样吗?她这胆子怎么越活越小了,真是衰! “顾天心!你看这支簪怎么样?”轩辕玲珑招手,屋内两人早已没有争吵了,还腻歪在一起,朝窗外看着。 顾天心唇角一抽,走到窗边一看,是一支有红蓝绿三种颜色的玉簪,颜色搭配得很鲜艳,也很好看。 特别是那鸾鸟的簪头,栩栩如生,鸟嘴里还衔着彩色流苏,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做工精美。 “唔,很好看。”顾天心眼睛亮了亮,由衷赞叹:“配公主这样的美人,是再合适不过了,锦上添花啊。” 轩辕玲珑十分受用,得意的扬起精致的下颚,横了闫威武一眼:“听到没有?顾天心都比你有眼光!你这什么都不懂的粗人!” “老子本来就是粗人!”闫威武霸道的将轩辕玲珑拉到怀中:“公主,你已经是粗人的媳妇儿,后悔已经完了!” “讨厌!本公主就后悔就后悔!你能怎么样?”轩辕玲珑粉拳攻击。 闫威武“哈哈”的大笑,承受着轩辕玲珑雨点似的拳头,笑得极为爽朗,其乐融融的。 “……”顾天心这个电灯泡,埋头在桌上默默画圈圈。 “一千两!”对面雅间里,传出男子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的颠簸。 轩辕玲珑一听,猛地一拍桌子:“敢跟本公主抢!本公主出两千两!” “公主?”对面虚掩的窗子被打开,一绯色锦袍的俊俏男子,搂着一个艳丽妖娆的风尘女子,探出头来。 “安明玉!”轩辕玲珑气势汹汹的瞪眼:“你敢跟本公主抢!找打啊!” 安明玉“嘁”了一声,不屑道:“本侯偏就抢了,你能怎么样?三千两!” 轩辕玲珑气得跺脚,去扯闫威武:“威武哥哥!你看!安明玉欺负本公主!” 闫威武“嘿嘿”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朝安明玉问道:“小侯爷,你要那玉簪是送美人儿的吧?为个风尘女子,花那么多钱败家,你还真是纨绔!” “谁说本侯是送风尘女子了!”安明玉嫌弃的推开怀中女子,还拍了拍布满脂粉香的衣襟,皱眉道:“阿顾生辰快到了,本侯送给阿顾的!” “……”一直在旁默默看戏的顾天心,闻言感动了,安明玉果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轩辕玲珑噎了噎,扭头问顾天心:“你生辰什么时候?” 不怪轩辕玲珑记不得早就“前夫”的生辰,只怪她除了楚盛煌的生辰,连自己的都记不得。 顾天心叹气,恹恹道:“八月初八。” “哦,今天八月初七,就是明天了?”轩辕玲珑扳着指头算了算,漂亮的五官纠结了一番,终是咬牙道:“算了,本公主就把这簪子拍下来送给你了!” “……”顾天心感激涕零:“公主,你真好……” “哼!”轩辕玲珑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得意道:“虽然你抢了我的楚哥哥,但本公主有了威武哥哥,就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见识了!” 顾天心:“……” 闫威武咧出一口白牙,笑道:“三妹,你公主嫂子就是这臭脾气,多包含一下。” “你说谁脾气臭啊?”轩辕玲珑正欲再飙,那被争 tang抢的玉簪出价已经两万两之高了,即将一锤定音。 轩辕玲珑什么都不管了,立刻大声道:“三万两!” “……”顾天心叹气,三万两买一支破簪子,还是送给她,她能说不要么? “四万两!”安明玉又冒了出来。 “五万两!”轩辕玲珑气得磨牙,一争到底。 安明玉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正欲再说,他隔壁的雅间又话了:“十万两。” 众人:“……” 出价那间雅间,关门闭户,谁都不知道里面的贵客是谁,喊话加价的,也是天星宝斋的伙计。 顾天心眯着眯眼,暗忖这莫非是个托儿?见轩辕玲珑还要硬气,急忙将她拉下来:“等一下。” 轩辕玲珑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就要喊,顾天心跳起来捂住她的嘴,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闫威武:“……” 终于,那支彩色鸾鸟玉簪,被那位神秘的客人,以十万两的天价买了过去。 轩辕玲珑气得捶打顾天心:“都是你!本公主再也不送你礼物了!你这个混蛋!” 顾天心急忙逃开,躲到闫威武后面,苦口婆裟道:“我是怕你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春儿不在,你一定身无分文,会闹笑话的。” 轩辕玲珑奇道:“本公主给你的礼物,当然是你给银子啊。” 顾天心:“……” 卧槽,还好有先见之明,没有入那托儿的圈套,要不然,她可就亏大了。 “下面一件饰品。”主持美女掀开侍从捧来的托盘,拿出一条细小的东西来,两只手拉开:“这种饰品可是奇珍异宝,大家见过么?” 细细的一条链子,银光荡漾,中间垂挂一粒血色,鲜艳欲滴,众宾客霎时沸腾了。 “这是金沙铁做的吧?” “金沙铁的色泽没这么亮,玄冰钢也不是这个颜色,这到底是什么?” “那颗红宝石呢?颜色那么红,像鲜血似的,还那么细小一颗,巧夺天工啊!” “那颗红宝石我知道!我还见到过一次!当初安宁王娶安宁王妃的时候,安宁王妃的凤冠上就有好多这种红宝石!” “如此说来,这红宝石也并不稀奇,这件饰品也不值钱了!” “……” 宾客们议论得热火朝天,就连轩辕玲珑和闫威武也研究了起来,顾天心站在窗台边,双手紧紧的扣着窗棂,深情变幻莫测。 “一百万两!” 就在这时,一道好听的声音打破喧闹,不高不低的声音,却让全场都噤了声。 那可是一百万两啊!足矣买下整个天星宝斋,还绰绰有余,竟然有傻子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 主持美人也惊讶了一下,重复的问了一遍,雅间里那紫衣少年,站在窗边,清晰无比的道:“一百万两,给我送上来。” “这……这是谁?”宾客们看向那陌生的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暴户,钱多了没处使。 顾天心偏头过去,两人雅间相连,隔着一扇鲛纱花窗,她看到华南正看着她,眸光模糊不清。 “一百零一万两。”顾天心咬牙,加了一万两。 华南还是看着她,却没有再加价了,就在顾天心肉疼无比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变动。 “两百万两!”表意见的是之前拍下玉簪的雅间,那位神秘的客人。 众人好一阵唏嘘,华南毫不犹豫道:“三百万两。” “四百万两!” “五百万两。” “……”那为神秘人喊价的伙计抹了把冷汗,继续道:“六百万两!” “一千万两。”华南眉头一皱,颇为不耐。 华羽也皱眉了,用扇子挡着脸,在华南耳边说了几句,可华南依旧不为所动。 最终,那据说不值钱的饰品,被华南给拍了下来,不过却花了三千万两。 p顾天心满心空虚,这才是真正的天价,就是十个她,也卖不到那个价钱,可是那件饰品…… “咚咚。”房门被叩响,闫威武去开门。 华南立在门边,单手拿着侍从端上来的托盘,微笑道:“闫将军,顾夫子在么?” 闫威武疑惑的打量他:“有什么事?说。” 华南不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顾天心:“顾夫子,你能出来一下么?” 顾天心“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什么事?” “敢不敢出来?”华南退到走廊上,挑着眉,竟然用起了威胁。 顾天心:“……” 她本来是打死不想出去的,可是闫威武观察的眼神更加疑惑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顾天心心虚的大步出去,还顺手“嘭”的关上了门。 闫威武:“……” 华南幽幽的看着她,唇角隐隐含了一丝笑,待她嘟着嘴走过来,将那托盘里的饰品拿出来,往她脖颈上戴去。 顾天心吓了一跳,立刻退后:“华南同学,你做什么?” 华南看了看手里的饰品,道:“刚才看顾夫子喜欢,所以,就拿来送给顾夫子,只是学生的一片心意。” 顾天心唇角猛抽:“不必了吧,这三千万两天价买来的,本夫子不如华南同学家财万贯,消受不起如此大礼。” “钱财乃身外之物。”华南走近她:“上次学生太过唐突,惊扰得顾夫子不敢再来太学院,这东西,算是学生给你赔礼道歉的。” “……”顾天心心虚:“哪有,我只是身体不适,才不去太学院的,跟你没关系。” “真的么?”华南笑了:“那么说,顾夫子不是那么排斥学生的唐突之举了?” 顾天心:“……” “不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顾天心不敢再跟华南说下去了,越说越离谱,真是见鬼了! “等等,把礼物收下。”华南执意。 顾天心一个头两个大,烦躁道:“我不会收的,你不要再……” 她突然停住,在华南越来越黯然的目光下,惊讶的看向走廊一端,脸上慢慢浮现出欣喜:“楚盛煌,你不是在宫里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果然,走廊另一端走来的,正是一身雪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剑眉斜飞,深哞如潭,五官如刀凿,鬼斧神工。 华南悄无声息的收回那件饰品,眼睁睁的看着顾天心迎上去,挽着来人的臂膀,亲热得小鸟依人。 最可笑的是,她还对他递着眼色,让他走人,华南冷笑了一下,默默转身离去。 楚盛煌看着华南的身影,眯着凤眸,淡淡问:“他是谁?” “一个学生呗。”顾天心很是心虚,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说,是跟哪位姑娘买首饰来着?” 楚盛煌沉吟了一下,道:“本王是来办正事的。” 顾天心:“……” “进去。”楚盛煌拉起闷闷不乐的顾天心,推开雅间的时候,问:“还真想本王买首饰送姑娘?” “哼!”顾天心气得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不想不想不想!” 楚盛煌唇角隐隐勾了勾,并不多言,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近雅间。 楚盛煌和闫威武在说着正事,顾天心就陪着轩辕玲珑挑选首饰,却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了,直打瞌睡。 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过去,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轻道:“睡吧。” “……”窝在男人熟悉的宽广怀抱,顾天心本郁闷的心情如阴霾散开,像懒猫似的往他怀里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闫威武说了一声“看”,顾天心也好奇的睁开了眼,往窗外看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个过道的缝隙,对面雅间的门被侍从恭敬打开,一个年逾六十,头花白的锦衣老者,拥着一个全身笼罩黑色斗篷的女子走出来。 那女子遮遍了全身,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竟也蒙着薄薄的黑纱,除了她那窈窕曼妙的身材外,其他什 么都看不到。 楚盛煌和闫威武都没有说话,顾天心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聚精会神的,直到安明玉打开了门。 “这是哪家的妞儿啊,给本侯瞧瞧!”安明玉流里流气的调笑,伸手就去掀那神秘女子的面纱。 女子侧身一闪,避到老者另一边,安明玉不罢休,嗤笑道:“还害羞么?跟着这么个老头子都好意思,还装什么清纯啊。” “混账!”老者怒了:“小畜生!还不滚回去!” “哈哈!”安明玉讥笑:“我是畜生你是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在府里荒|淫就算了!还到外面来采野花!来,掀开面纱本侯看看,我父王用十万两去换的,是个什么货色?” 安明玉说着就要动手,安宁王一张已有风霜的脸阴沉沉的,一挥袖,两个黑衣暗卫不知何处冒了出来,将安明玉制得严严实实。 安宁王冷哼一声,大步过去在安明玉身上点了点,安明玉周身大穴都被封住了,连哑穴也点住了。 “丢人现眼的小畜生!”安宁王冷哼一声,让暗卫将安明玉抬了走。 大概是觉得安明玉不甘瞪眼的样子太滑稽,那黑色斗篷的女子,竟然掩着唇娇笑了起来。 安宁王看了她一眼,唇角竟也跟着勾起,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寒意,很诡异的笑。 “这两个人的笑……好古怪啊。”顾天心轻声喃喃道。 “古怪?”闫威武摸着青茬的下巴,摇头:“有吗?我怎么没现?” 楚盛煌轻抿着唇,道:“你去盯着那个女人,别盯丢了。” 闫威武“嘿嘿”的笑了一声,拱手道:“末将领命!” “闫威武!你去哪里?!”轩辕玲珑一见闫威武走了,选好的一大堆首饰也不要了,急忙追了上去。 侍从看着那乱糟糟的几个托盘,又看向窗边坐着的两位贵客,谄媚的上前道:“两位要不要看下,那是我们天星宝斋最名贵的首饰,这位夫人天生丽质,这些首饰很配夫人的气质。” 顾天心:“……” “去看吧。”楚盛煌倒是同意了,附加一句:“本王给银子。” 顾天心:“……” 没意思,真没意思,毫无情调的冰山男! 顾天心暗暗腹诽了一番,恹恹道:“不看了,回去了。” 她想起身,楚盛煌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起不了,顾天心挣了挣:“干嘛啦,放手啊。” 一块挂着红线的玄玉,系到了脖颈上,楚盛煌摩擦着那块玄玉,道:“本王前几日找玄冰钢的时候,现了这块玄玉,拿来天星宝斋做成了玉佩,你看喜不喜欢。” 玉佩是龙凤戏珠的形状,那颗珠子是镶嵌的碧绿夜明珠,上面雕刻着暗金色的图案,顾天心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煌”字。 顾天心目瞪口呆,没想到楚盛煌竟然真给她送礼物了,还是如此精心准备的礼物,不是直接在天星宝斋购买。 虽然她是这样幻想没错了,可是,他突然这样煽情,这样浪漫,还是让顾天心招架不住,小女孩初恋似的,红了脸。 “楚盛煌……”顾天心感动了,抱着楚盛煌,就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啵”的一声。 楚盛煌:“……” 侍从:“……” 侍从跟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也不再顾着推销他的商品了。 要知道,里面那个男人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啊!整个东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敢偷窥隐|私,不想混了。 顾天心叹了口气,迂腐的古人啊,不就是一个kiss嘛,至于吓成这样?她又不是蛇精病! 校园港 恋耽美 125.125顾夫子,我喜欢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从天星宝斋出来,在酒楼用过午膳,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 回府的路上,顾天心坐在马车里,一直摸着颈间的玄玉玉佩,不知道想着什么,嘴角都合不拢了。 旁边的楚盛煌看她,看她,再看她,最后还是……无语拗。 从一个礼物就高兴成这样,傻姑娘,真是单纯,不过单纯得可爱跖。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道:“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本王,本王尽量早些回来。” 顾天心柔顺的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提着裙子走下马车,甜甜的笑着:“我看着你走。” 楚盛煌捏着车帘的手指一顿,似笑非笑道:“本王在马车里,你怎么看?还是本王看着你走吧。” 顾天心回头瞅了一眼,指了指:“我都已经到门口了,你快走吧,我想要看着你走嘛。” 楚盛煌:“……” 于是,楚盛煌在顾天心望夫石一般造型的目送下,缓缓的离开了顾天心的视线范围。 顾天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狡黠的笑了。 回府多没意思,一个人在王府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她岂不是会无聊死? 顾天心提着裙子就往外面跑,夜七和夜十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她拦住:“王妃,王爷吩咐你不能乱跑。” 顾天心:“……” “王妃请回府吧。”夜七古板的道。 顾天心暗暗磨了磨牙,换上一副鄙视的面孔:“你们两个不是跟着我么?你们可是高手啊,本王妃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走吧,本王妃请你们吃肉喝酒去!” 夜七,夜十四:“……” 在顾天心的大力赞美加美食诱 惑下,两个定力不足的影卫,再次跟着顾天心一起,走上了街。 顾天心很高兴,摸着颈上的玉佩,再次走回天星宝斋来,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好一点的玉石,都拿来给我看看。” 伙计很热情,很快就林林种种的给顾天心摆了一桌子的玉石,红的,黄的,绿的……各种颜色都有。 顾天心对玉石颇有研究,翘起二郎腿,摆手道:“换,这些拿去糊弄别人吧。” “……”伙计傻眼,原来这位不是肥羊,是行家啊! 伙计擦亮了眼,直接禀报了掌柜,很快的,掌柜就亲自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和田玉,洁白无瑕的和田玉。 掌柜得意的介绍道:“此玉为和田玉,乃我们天星宝斋的镇店之宝,客官可看仔细了。” 从来没见过质量这么上乘的和田玉,顾天心双眼光了,咬牙和掌柜的喊价砍价了一番,最终以超值的十万两买了下来。还得包加工。 掌柜的傻眼,他们这镇店之宝,竟然只卖了十万两,早就竟然还答应了?掌柜的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照着这个样子做,夜明珠也用这种。”顾天心得了便宜,笑得极为温和,将颈上的玉佩抬了抬,道:“记住了么?至于这个字,就不用劳烦你们了,我自己刻就好。” 掌柜的再次傻眼了,这块玄玉就是他们天星宝斋雕出来的,那位贵客是谁他不会不知道,那这一位…… 掌柜抹了把头上冷汗,谄媚道:“摄政王妃好眼力,好口才,老朽佩服!” 顾天心笑了一下,谦逊道:“哪里,雕虫小技而已。” 掌柜感慨道:“哪里是雕虫小技,王妃要是来了天星宝斋,老朽这掌柜就得卷铺盖走人了,老朽冒昧问一句,王妃祖上是玉石商人?” 顾天心愣了一下,眸光一暗,道:“不是,只是我的……” 顾天心说了半截,后面的没有再说了,掌柜顿觉失言,讪讪道:“不如这样,明日便是王妃的寿辰,这块和田玉,就当做天星宝斋送给王妃的礼物,王妃还请笑纳。” “……”顾天心诧异:“我的生辰,你怎么知道?” 掌柜笑道:“王妃有所不知,我们天星宝斋不止知道王妃的,还知道宫里各嫔妃的。” “……”顾天心唇角猛抽,这推销太强悍了,跟现代的推销有得一拼啊。 最终,顾天心还是没有收下这价值十万两的礼物,而是打了五折,只用了五万两。 打磨还需要两个时辰,顾天心决定出去溜达一圈,岂知才走出天星宝斋,几个黑衣人鬼魅般的窜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和夜七夜十四打了起来。 不会吧!又被刺客盯上了?顾天心面色变了变,拔腿就开始跑。 “想跑去哪里?”一声冷笑,顾天心面前人影一闪,暗香扑鼻,一身红纱艳丽得刺目。 “原来是太妃娘娘。”顾天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扯着牵强的笑容。 燕双飞酷爱红纱裙,虽不如宫中时的华丽,满头珠钗,少了一分贵气,魅惑却丝毫不减。 特别是髻里斜插的一支玉簪,红蓝绿三种颜色,越称得如云,肤如雪,那玉簪,似乎有些熟悉…… 顾天心打量燕双飞,燕双飞也勾着红唇,邪气的笑着,上下打量着顾天心。 桃花眼里嫉妒如潮疯狂,燕双飞冷冷嗤笑:“太妃娘娘?本宫如今这样,哪里还担得起摄政王妃一声娘娘?” 顾天心干笑了一声,谦逊道:“娘娘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急什么。”燕双飞纤细的手指绕着肩上青丝,不偏不倚的拦在顾天心面前:“本宫找你可不是叙旧的,怎么着也得在你身上取下一件东西。” 顾天心头皮麻:“什么东西?” 燕双飞伸出手去,顾天心头一偏,却还是被燕双飞扯断了颈间的玉佩,脖颈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刚才天星宝斋里本宫可看得仔细了,是他亲自给你戴上的,当时本宫就想杀了你了,没想到,你还会乖乖的回来,真是天助我也。” “玄玉石,龙凤戏珠,煌,呵呵……他对你还真是偏爱,凭什么?”燕双飞拿着那块玉,长长血红蔻丹的手指,死死的用力,像是下一刻就要变成灰烬。 “还我……咳咳……”顾天心顾不得逃命,捂着脖颈咳嗽,艰难的出声阻止。 燕双飞哪里会理会顾天心,双眸燃烧着嫉妒的火苗,将要把所有的罪证焚烧殆尽。 顾天心大惊失色,想要冲上去,身后忽的被人扯了一下,一道寒光刺向燕双飞,竟然是一身黑衣的夜雨。 燕双飞险险避开,绝美的面上一片阴狠:“夜雨!你竟敢对本宫下手!” 夜雨嬉皮笑脸道:“不敢,可是属下得保护王妃,得罪之处,太妃娘娘莫怪。” 燕双飞冷哼了一声,瞅了一眼手里的玉佩,看向顾天心,笑道:“想要?” “……”顾天心沉默不语。 “呵呵,看看,盛煌费如此尽心思讨好一个女人,别人还不屑呢,真是……”燕双飞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臂上一疼,下意识的松开手指。 顾天心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握着一把粉色宝石的玄色匕首,飞快的躲到夜雨身后去,刀刃上的鲜血还是滴滴滑落,果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啊。 夜雨呆了呆,立刻举剑拦住燕双飞狂怒的杀招,一边大声道:“王妃!你先走!” 已经跑了一截的顾天心暗暗腹诽,废话,悄悄给了别人一刀,老子不跑,等着挨红刀子啊! 只是,她这跑得太快,肚子也疼了起来,似乎是动了胎气。 顾天心满头黑线,这孩子,现在可是在逃命啊,关键时候掉链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又一拨黑衣人追了过来,顾天心不敢犹豫,咬了咬牙忍住腹痛,握紧拳头继续往前冲。 “顾夫子!” 不知道谁在叫她,声音含忧带怒,后面响起了“唰唰唰”的剑风声,凉风疾过,有人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条件反射的,顾天心拉住来人的腰身,以防摔下去,眩晕的目光中,看到头顶男人愁绪万千的凤眸,像是蕴含了无尽忧伤。 “顾夫子!”他将她紧紧的抱住,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肚子,肚子疼……”顾天心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叹道:“华南,怎么是你……” “不想见到我?可惜,不是楚盛煌,就是我。”华南低头在她唇上狠 狠亲了一下:“我带你去看大夫!” “……”顾天心想要喷的火焰,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进退不得了。 ———————— 枫园,火红枫叶开满枝头,一间间茅草屋错落有致,头上堆满飘落的红枫。 一身白衣的华羽,正躺在红枫树下的软塌之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卷,静静的看着。 红枫飘落,落在她的白衫上,她的青丝上,形成一种唯美的视觉感,让顾天心恨不得立马有个照相机,将此情此景,完整的记录下来。 “回来了。”华羽从软塌上下来,见到华南抱着顾天心进门,也不惊讶,问道:“顾夫子怎么了?” “给她看看,动了胎气。”华南说了一句,将顾天心抱到软塌上。 华羽有些惊讶,顾天心更是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华南的额角青筋隐约一跳,从来温柔的男人,忽然变得凶狠:“别提这两个字!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孩子还在不在!” “你……”顾天心惊住,目瞪口呆。 “对不起。”华南揉了揉眉心,拍了拍她的头:“我出去透下气,放心,有华羽在,孩子没事的。” 顾天心:“……” 华南走了,华羽并没有给顾天心把脉,直接给了她一粒丸药,说是补气补血的丹药,效果很好。 那药丸含着花香,还有种甜腥的味道,入喉就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一点也不排斥,而且效果果然很好,才吞下去就感觉肚子不那么痛了。 顾天心感激道:“华夫子,谢谢你。” 华羽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客气,你是华南的朋友,再说了,昔日顾夫子对我有恩,华羽感激不尽。” 不就是开了个后门么?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华羽这样一说,顾天心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起东辕朝廷,太对不起皇上和摄政王了。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干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华夫子要感激我,不如好好尽职尽责,多为东辕国效力。” 华羽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点头道:“果不愧为摄政王妃,事事都为东辕国作想。” 顾天心还是干笑:“应该的,应该的。” “顾夫子。”华羽看了远处一眼,幽幽道:“你觉得华南如何?” 顾天心:“……” 这真是个严肃的话题,顾天心勉强的笑了笑:“唔,挺好的一个学生。” “就仅仅如此么?”华羽声音有些冷了。 “……”顾天心讪讪的笑了笑,道:“华夫子,我和华南同学接触得少,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华羽看着远处,道:“对一个人的看法,不会因为时间多少而决定,要不然,这世间为何会有一见钟情?” 顾天心:“……” “顾夫子,你得多休息一会儿才能走,吃了晚膳再走吧。”华羽道。 “不用……”顾天心想拒绝,开始华羽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 顾天心很无语,她不是客气啊,刚才才遇上了燕双飞,晚膳的时候她还不回去,楚盛煌一定四处找她,不会急坏吧? 顾天心的腹痛已经缓解了许多,顾天心无聊的四处张望,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到了那美丽到极致的红枫深处。 那里,是火红连天的交际,华南就在不远处的枫林下,依靠着枫树闭着眼,安静得像是与景物融为了一体,那一抹紫色,似即将被火光吞噬。 顾天心看着他,不解,又迷茫,还有隐隐的心疼,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就好比……见到南宫御。 南宫御,那个容颜倾城的男子,和华南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却仿佛在眼前融为了一体,最后形成一张清隽的俊颜,微笑着唤她:“心心,心心……” 眼睛开始朦脓,像是受了蛊惑似的,顾天心不受控制的从榻上下去,缓缓的走进那红枫深处,走近那倚树的华南。 华南闭着眼,似乎陷入了沉睡,那双别样漂亮的凤眼很是狭长,长长的睫毛像是碟翼 ,覆盖出浓浓的剪影。 顾天心倚靠在另一棵树上,静静的看着他,试图从那陌生的眉眼里,找出那熟悉的影子,莫名困扰着她的影子。 “顾夫子。”华南突然说话了,却并没有睁眼,磁性的声音微哑,慵懒诱 惑。 顾天心心虚的脸红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站着也能睡着。” 华南唇角微勾,道:“不能,就是再困,也得躺下来,不像某些人,趴在桌上也能睡得香甜,还会流口水。” 顾天心:“……” 这,这怎么和她有些像?她承认,在她累极的时候,趴在桌上睡觉便会有这恶习,很丢脸的恶习,以前就被肖楠嘲笑过。 而肖楠,肖楠也是属于躺着才能睡的类型,和华南的许多习惯,如此相似…… 华南慢慢的睁开眼,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闪烁着深深的情愫,灼灼的温度,璀璨得惊人。 顾天心瞬间心跳紊乱,不敢和他对视,偏开了头,道:“唉,华夫子会做什么饭菜呢?我去看看。” “顾夫子。”华南叫她。 “……”顾天心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顾天心!”华南提高声音。 “……”顾天心暗暗磨牙,继续往前走。 “顾天心,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华南问。 “……”顾天心呆了呆,错愕的回头:“什么机会?” 华南紧紧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她,顾天心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两人一进一退,顾天心后背贴上了一棵枫树。 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脑侧,华南低着头,清冽陌生的男性呼吸,让顾天心面色爆红:“华南!你做什么?让开!” 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挑起她的下颚,顾天心抓狂了,烦躁的推他,华南却突然低头,强势的吻住了她。 “唔唔唔——”顾天心使劲推搡着,可看似薄弱的华南,力量却大得惊人。 不管顾天心怎么抓,怎么打,怎么咬,他还是跟随着自己的欲 望,深深占有着她。 血腥在口腔里蔓延,顾天心唇舌麻,疼痛不已,他由粗暴到温柔,细细的吻着她,勾勒着她的唇形,缠绵极致。 不远处的红枫树后,华羽站在那里,透过层层红枫枝叶,静静的看着,眼眸黯淡无光。 忽而,她眸中掠过一道暗紫的光芒,唇角似笑非笑的一勾,慢慢的转身,走进了厨房。 而同时,“啪”的一巴掌响起,顾天心披散着满头乱,脸色通红的怒道:“华南!请尊师重道!本夫子这次没有风寒!” 华南脸上浮现出五根鲜红的指印,看着她的目光还是那么深浓,那么炙热,忧伤又疯狂。 顾天心想走,他却不放手,一字一句的道:“这次,我是表白,顾夫子,我喜欢你。” “你……”顾天心被噎了噎,冷道:“昨日你才说有多爱你的青梅竹马,今天就变了心么?” 华南愣了愣,笑了:“你在跟我的青梅竹马吃醋么?” “……”顾天心无语了一下,狠声道:“你的青梅竹马关我什么事?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是有妇之夫,我不会喜欢……” “嘘。”华南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唇,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低道:“别说,伤人的话,我不想听。” 校园港 恋耽美 126 南宫御,你到底是谁?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嘘。”华南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唇,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低道:“别说,伤人的话,我不想听。” 顾天心:“……月”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家庭,还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可是我不在乎。”华南轻道:“我在乎的只是你,只有你。” 顾天心:“……” 淡雅的气息从男人身上散出来,越来越浓烈,顾天心沉默了一下,抬起脸看他的眼睛:“华南,你是南宫御吧?鹁” 她早该想到的,这种龙涎香的气息她就在南宫御身上闻到过,只是,她实在不能把华南和南宫御联系到一起去。 南宫御,一国之君啊,干什么易容成一个学生到太学院里?这岂不是很荒谬? 华南也并不隐瞒,“嗯”了一声,坦白道:“不管我是南宫御还是华南,我爱你的心不会变,心心,你呢?你的心还会再变么?” 顾天心面色一变,还会再变么?对了,她变过一次心,她抛弃了肖楠,她移情别恋了…… 肖楠……顾天心眼眶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流得很急,很悲伤。 华南眸中掠过一丝愧疚,抓着袖子擦她的眼泪,低道:“你哭了,你的心里还有别人,对不对?” 顾天心猛地一僵,面色苍白的推开华南,华南抓着她的手腕,不容她逃跑:“心心,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你……”顾天心被华南逼得浑身颤抖,拼命的扭着手腕:“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 “放开?”华南痛苦的闭了闭眼,却猛地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住:“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顾天心!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嫁人,看着你怀孕,你知道我有多难过?” 顾天心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是你的心心,你不要再说了……” “不是?”华南冷笑了一声,道:“顾天心,用你的心好好感受一下,好好看一看,我是谁,你又是谁!” 顾天心不再挣扎了,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惊道:“你在说什么?你……你是谁?” 华南看着她紧张的小脸,还有那期待的眸光,心中一动,轻道:“你仔细看看,我……” “华南,晚膳好了。”华羽远远的走了过来,边走边笑:“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像打了一架似的,顾夫子,你还好吧?” 华南沉默了,抿了抿唇,道:“去用膳吧。” 顾天心不肯走,倔强的拉住他:“你是谁?” “顾夫子怎么了?”华羽诧异道:“他是我弟弟,华南啊。” “他不是华南!”顾天心看向华羽,道:“你也不是华羽,南宫御可没有姐姐。” 华羽看了华南一眼,了悟的笑道:“原来皇上都告诉你了,不错,我不叫华羽,我叫花语,是皇上的……” “不是用膳么?还不走?”南宫御出声打断花语,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写满了警告。 花语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拉着顾天心去用膳了,顾天却不罢休,还是问着:“南宫御,你到底是谁?” 花语惊讶,失笑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御却是一声叹息,轻道:“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啊,心心。” 顾天心咬着唇,牙齿都在打颤,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神态,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即将喷出来。 可是,南宫御没能说出他是谁,晚膳也没能吃上,因为有不少的禁军搜查了过来,奉命寻找失踪的摄政王妃。 见到顾天心,统领就跟见到观音菩萨似的,差点喜极而泣。 顾天心默默汗颜了一番,跟南宫御和花语道谢,准备跟着禁军一起离开。 南宫御却道:“这就走了么?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么?” “……”顾天心看向他,良久之后,问:“你会告诉我你是谁么?” 南宫御反问:“你还想知道我是谁么?” 顾天心:“……” “本王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正在这时,门外快步走 tang进一雪色锦衣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阴沉沉的。 “楚盛煌……”顾天心小声的叫了一声,有些心虚,她貌似又惹了事,让楚盛煌担心了。 楚盛煌揽过走去的顾天心,目光幽冷的看着那紫衣的清俊少年,今天在天星宝斋见过一面,据说是心儿的学生。 南宫御却不管楚盛煌,径直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小菜,一口口的吃得极为优雅。 花语看了看这个,看看那个,站起身来朝楚盛煌一礼:“太学院夫子华羽参见摄政王。” 楚盛煌不看花语,只是盯着南宫御,眼底的敌意让顾天心都默默汗颜了一把。 “楚盛煌。”她拉了拉楚盛煌的袖子,道:“是华夫子和她的弟弟华南同学,救了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花语谦逊的道。 楚盛煌掩去眼底的暗潮汹涌,朝南宫御道:“多谢。” 南宫御慢慢的吃着菜,讽刺道:“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说谢又有什么用?” 众人:“……” 顾天心很愧疚,这干楚盛煌什么事啊,明明就是她自己不听话,却连累楚盛煌丢了人…… 看了一眼楚盛煌冷冰冰的脸,顾天心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楚盛煌,我们去找长恒哥哥看看吧?” 楚盛煌皱了皱眉,干脆将顾天心抱了起来,也不管南宫御了,快步出了枫园,跃上黑色战马,扬长而去。 顾天心窝在楚盛煌怀里,瞅着头顶阴沉沉的俊颜,怯怯道:“楚盛煌,我错了。” 楚盛煌:“……” “别生气好不好,大不了以后你说什么就什么,我……” “没事就好。”楚盛煌打断顾天心,捏着马缰的手指青筋冒了出来:“是本王的错,不该让你看着本王走。” 顾天心:“……” “以后。”楚盛煌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白色玉佩来,红线绕在手指上:“要做什么事,叫本王陪着你。” 顾天心双眼一亮,接过那白色的玉佩仔细的看着,满意道:“雕琢得不错,可惜,被你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让本王知道?”楚盛煌挑眉。 “因为……”顾天心眼珠子转了转,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就是不让你知道。” 楚盛煌:“……” “对了楚盛煌!今天在天星宝斋,我们不是见到安宁王身边有个女子么?我怀疑,那女子就是太妃娘娘,她头上戴了那支拍卖的三色玉簪。”顾天心道。 楚盛煌淡淡“嗯”了一声:“闫威武给本王说过了,是本王的疏忽。” “你疏忽什么?”顾天心诧异。 楚盛煌抿了抿唇,道:“明天开始,随本王一起进宫。” 顾天心:“……” “主上!”从到王府大门,一道黑影从暗处掠了出来,是夜雨。 楚盛煌勒住缰绳,带着顾天心翻身下马,道:“你先进去。” 顾天心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胡搅蛮缠,乖乖的进去王府里,外面,楚盛煌又骑着马跑了。 顾天心狠狠的握了握拳,低咒道:“又跑了又跑了!还说什么要怎么都会陪着我!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爬上树!” 跟在身后的管家:“……” 沐浴更衣之后,廖长恒就来给顾天心诊脉,还给她带来了养胎的补汤,顾天心感动不已。 住在南苑的轩辕玲珑和闫威武也过来凑热闹,最后,那香喷喷的补汤,大多都进了轩辕玲珑的肚子里。 四个人在院子里赏月聊天,一直说到子时,大半夜了,顾天心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唠唠叨叨,趴在石桌上打瞌睡。 这些人今天是怎么了?吃兴奋剂了?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纯聊天也能聊得这么火热。 正困倦不已,模模糊糊的时候,轩辕玲珑使劲的推她:“顾天心!你是猪啊!这么吵也能睡得着!快起来!” “别吵… …”顾天心还在和周公下棋,继续睡。 “不准睡!你给本公主起来!”轩辕玲珑扯住她两只耳朵,大吼道:“起来吃面了!” “啊——”顾天心捂住自己被震得耳膜疼的耳朵,也出河东嘶吼,以毒攻毒。 众人:“……” “不想吃面,那吃这个。” 熟悉的声音,伴着跳跃的火光映入眼睑,顾天心倏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盘……插满蜡烛的蛋糕,石化中。 楚盛煌握拳虚咳了一声,道:“上次听你说了一下过程,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本王已经尽力了。” 顾天心:“……” 上次在厨房给老夫人做饭的时候,她就说在她的故乡,生辰会吃蛋糕,还大概说了一下是什么样子,怎么个做法。 酸涩一下子就充满了所有感觉,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不过随口一说,楚盛煌就记在了心里。 他忙碌大半夜,就是给她做这个生日蛋糕,这古代没有工具,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得有模有样。 只是……尼玛,为什么要给她插上二十二根蜡烛啊?是证明她又老了一岁?有必要插得整个蛋糕都是? 众人见她似哭似笑的表情,都不明所以,楚盛煌俯身下去,揉了揉她的,轻声问:“不喜欢?” 顾天心使劲摇头,鼓起腮帮子吹出一大口气,再来一口气,直到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众人:“……” 那些讨人厌的蜡烛终于都不见了,顾天心大松了口气,跳起来往楚盛煌身上扑去:“夫君!我爱死你了!” 众人:“……” “顾夫子,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你可是王妃呢!”轩辕胤的声音。 顾天心大惊,挂在楚盛煌的身上探头一看,这才现再来不止有廖长恒,闫威武,轩辕玲珑,还有轩辕胤和廖清尘。 “啊,怎么这么多人?”顾天心惊讶。 “摄政王叔让我们来给你庆生啊。”轩辕胤打着哈欠翻白眼:“你们家乡也真是奇怪,非要凌晨庆生,不能明晚么?” “……”顾天心囧,不是非要凌晨,她只是说凌晨收到惊喜,是最好的。 结果,大半夜的,一群人就坐在王府后花园里,看烟花,看月亮,看星星,准备喝酒到天亮…… 好在现是初秋,倒不是很冷,大伙都在院子里睡了过去,酒气熏天的,一个个都醉得七荤八素的。 顾天心披着楚盛煌的外衣,缩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甜,一双小手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楚盛煌眼底清明,没有丝毫的醉意,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轻轻印下一吻。 熟悉的气息让顾天心勾起了唇角,小脸慵懒得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是不自觉的,楚盛煌也跟着勾起了唇。 “王爷。”廖清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只小小喝了几杯的她,也有着几分醉意。 楚盛煌淡淡看了她一眼,问:“何事?” 天已出现一丝细微的曙光,楚盛煌就那么坐在石桌边,一身白衣如雪,衬着晨曦,神祗一般。 只是,他的脸色太过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看起来就像是神圣的冰雕,亘古不变的寒霜容颜。 可是廖清尘知道,他不是不会有其他情绪,只是,对象不是她,而是他怀里的人。 廖清尘咬了咬唇,轻声道:“清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王爷,王爷能借一步说话么?” 楚盛煌抚着怀中女子的丝,淡淡道:“就这样说吧。” 廖清尘:“……” 曾几何时,她和他竟然生疏到如此境地,廖清尘自嘲的笑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王爷,清尘这段时间在宫里,现了一个秘密,太后娘娘,和安宁王,暗有私通,安宁王表面养病,实则是在暗暗筹谋,准备东山再起。” 廖清尘声音很轻,道:“还有徐婕妤,清尘现她和宫外飞鸽传信,很是可疑,所以略施小计,让她被禁足。” 校园港 恋耽美 127 怎么了?不认识本王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程将军,付将军他们呢?!”虽然将领都是陌生的面孔,闫威武却认得这些禁军归哪位将军管辖。 禁军门垂头不语,那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三位将领得意的笑,拱手道:“闫大将军,末将们是皇上圣旨亲封的新将,程将军他们已经告老还乡了。” “放屁!”闫威武怒道:“程将军不过而立之年,怎么可能告老还乡?还圣旨,皇上他……梅” 手臂上忽的被人狠狠一拧,闫威武诧异的看向立在旁边的顾天心,顾天心朝他裂出一口白牙,皮笑肉不笑:“闫大哥,你别说话,让长恒哥哥说。侃” 闫威武:“……” 廖长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各位将军,你们带着禁军包围摄政王府,是什么意思?谁给了你们胆子,连摄政王也敢挑衅?” 三位将军一听摄政王,面色颇有些惶恐,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和贤妃失踪,我等是奉太后懿旨,搜查皇上下落,整个京城都会搜查,摄政王也不能例外!” 轩辕胤和廖清尘是秘密出宫的,太后不知道,引出搜查不奇怪,可是,绝不可能会搜查到摄政王府,还正巧赶在楚盛煌离开。 顾天心皱着眉思虑着,廖长恒道:“太后懿旨?那就把太后懿旨拿出来,摄政王府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擅闯的。” 廖长恒朝闫威武使了个眼色,闫威武默契的会意,朗声道:“来人!谁敢擅闯摄政王府,杀无赦!” 摄政王府里哗啦啦的涌出无数的侍卫,围墙上站满手持弓弩的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的,严整有序。 摄政王府可不是吃素的,养的侍卫都如此之多,更别说还没现身的暗卫,三位将军冷汗如雨下。 闫威武还觉得不够,招手叫来夜七,将兵符递过去,道:“去,调集本将军驻城的十万大军,让他们来活动活动筋骨。” 夜七立刻领命就要去办,三位将军吓得差点摔下马来,恐慌得想要立刻逃命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太后震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华丽的凤辇行驶而来,太后在红嬷嬷的搀扶下走来,端庄的脸上带着几分尊贵的不怒自威,那是上位者养成的高贵姿态,倒有几分震慑人心。 三位将军立刻捡回了气势,带着禁军齐齐朝太后请安,一遍一遍的山呼之声震耳欲聋。 顾天心敏锐的现,太后在听到这样的呼喊之后,阴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骄傲与狂野,唇角不由一抽,果然是个野心十足的女强人啊! 太后亲自前来,廖长恒和闫威武不能再继续阻挡,不过却只允许太后以及太后亲卫进府,那些禁军一个不准。 走进王府,大门一关,廖长恒就掀袍给太后跪下:“禀太后,臣有罪,是臣带皇上和贤妃娘娘出宫,以至于皇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太后面色一白,立即震怒:“放肆!廖长恒!你可知罪!” 廖长恒道:“臣知罪。” 太后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既如此,来人,将廖长恒……” “太后娘娘。”顾天心似笑非笑的打断她:“您目前最关心的,不该是如何惩治长恒哥哥,而是该关心皇上的身体状况吧?” 太后皱眉,横着顾天心的眼神带着杀意,顾天心毫不畏惧,直视过去:“难道臣妾说错了么?” 太后把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道:“带哀家去看皇上。” 闫威武带路,顾天心去搀扶廖长恒,廖长恒无奈道:“其实你没必要惹怒太后,皇上中毒的事,总要有个人顶罪。” 顾天心道:“太后摆明是要为难我们,为什么要让太后如意?走一步算一步,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 廖长恒看着她的笑容,眸光温暖:“你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孩子,很好,比那种阴暗又纠结的……唉。” 他没有再说,顾天心也不问,跟着太后等人走到房中,轩辕玲珑就哭着扑进了太后的怀里:“母后,皇弟他中毒了,皇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呜呜……” 顾天心汗颜,轩辕玲珑真是太不会说话了,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太后脸色很难看,坐到床榻边摸了摸轩辕胤的脸,道:“王妃,你还有何话 tang说?” 顾天心道:“太后娘娘,臣妾以为,现在应该以寻找姜神医为主,皇上龙体为重。” “姜神医呢?”太后问。 顾天心面不改色,道:“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廖长恒,闫威武:“……” 顾天心忽悠得太逼真,太后也相信了,脸色阴沉道:“给你们两个时辰,要是皇上还没醒过来,别说廖长恒,你们摄政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哀家都不会放过!” “太后娘娘,你……”闫威武怒了,正要飙,又被顾天心打断:“闫大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能更快的找到姜神医吧。” 顾天心拉着闫威武和廖长恒到一边去,太后没有阻止,王府外有好几万禁军守着,王府里的人,就是插翅也难飞。 房门外,顾天心含笑的脸一下子变了色,低道:“闫大哥,在不被太后现的情况下,能有办法调集到你那十万大军么?” 闫威武道:“有不需我出面,也能暗中联系的方法,我去办。” 闫威武一走,廖长恒道:“天心,你也不用太忧心,盛煌回来,就没事了。” 顾天心叹气:“长恒哥哥,两个时辰之内,楚盛煌怕是回不来了。” 太后给了他们两个时辰,又派出那么多的禁军过来,明显就是争对摄政王府,顾天心甚至怀疑,轩辕胤的毒就是太后给下的。 廖长恒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两人陷入沉思。 顾天心突然眼睛一亮,悄声道:“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 也的确如顾天心所料,皇宫里,楚盛煌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整个皇宫,那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就连暗线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不仅没有找到那个人,还遇上了不少麻烦,要是来的人不是他,还真是走不出这个皇宫了。 这一大早的,安宁王竟然也来了,对楚盛煌笑道:“摄政王为东辕国操劳了这么些年,真是幸苦了。” 楚盛煌回道:“安宁王年到花甲,还在为东辕国鞠躬尽瘁,更是辛苦,本王深感佩服。” 安宁王立刻冷了脸,拂袖冷哼:“要不是皇上还未亲政,而又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帝位,本王哪里用得着劳心劳累?” 楚盛煌冷道:“觊觎帝位的人,本王定会将他铲除了,安宁王放心。” 安宁王又是一声冷哼:“铲除的会是谁,我们走着瞧。” 楚盛煌不欲和安宁王多说,安宁王却不罢休,拦住去路道:“摄政王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有事,安宁王还有何指教?”楚盛煌挑眉问道。 安宁王低着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摄政王聊聊东辕国目前的政事,有没有资格去一统天下,本王很好奇。” “安宁王岂会连东辕国内部军情都不知?”楚盛煌袖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么?安宁王?或许,本王应该叫你……孤独连城。” 安宁王笑了,饱经风霜的五官一丝一缕的蠕动,竟然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幻,场面诡异又惊骇…… ———————— 摄政王府里,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姜神医没有来,轩辕胤也没有清醒过来。 太后冷笑了一声,慢腾腾的从房里走出,看着那坐在院中的顾天心,闫威武,廖长恒,道:“时辰已到,你们还有何话说。”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太后却越来越得意,扬声道:“来人啊。” 见到此情此景,轩辕玲珑这才现不对劲,揉了揉肿成核桃的眼睛,恐慌道:“母后,你做什么?” “这些人蓄意谋害皇上,哀家自然是在惩治罪犯,来人,绑了。”太后下令。 “母后!”轩辕玲珑急忙冲到下面去,张开双臂拦住那些预靠近的禁军,道:“走开!本公主看你们谁敢!” 太后皱眉:“玲珑,别意气用事,你的闫威武的婚事,哀家本就不同意,放心,哀 家会为你找一门更好的,听说南苍国国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智谋都……” “我不嫁什么南苍国!”轩辕玲珑气得涨红了脸,转身就紧紧的抱住闫威武:“本公主只嫁闫威武!本公主已经有了闫威武的孩子了!” 闫威武惊呆,抓住轩辕玲珑的双肩:“真的?” 闫威武满脸兴奋,轩辕玲珑愣了愣,咬着唇点头:“嗯。” 闫威武高兴得抱起轩辕玲珑,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抱着她转圈圈,兴奋得无法言喻。 太后却笑了,讽刺道:“闫威武,你别高兴得太早,玲珑有没有孩子,哀家最清楚,春儿,你说。” 春儿从后面走了出来,朝太后跪地一拜,木然的道:“奴婢每日都有给公主饮食下药,公主绝不会怀上身孕。” “春儿!”轩辕玲珑呆住,然后暴跳起来:“亏得本公主那么信任你!你竟敢给我下药!竟敢出卖我!” 轩辕玲珑大步过去,一左一右两巴掌扇了过去,春儿不闪不避的,木然的道:“公主,奴婢本来就是太后娘娘的人。” 对了,春儿和秋儿,两个人都是轩辕玲珑在搬去公主府的时候,由太后娘娘身边拔去的,两个丫头,都是太后的心腹。 轩辕玲珑一边踢打着春儿,一边骂,还一边抹着眼泪,很是伤心。 闫威武一高兴一失落,从低谷升起,又从高谷跌落,叹了口气,去将轩辕玲珑抱过去:“别哭了,不是还有本将军么?本将军要你。” 轩辕玲珑扑到闫威武怀里就哭,太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吩咐道:“玲珑,你给哀家过来,你们,快去把摄政王妃他们绑了。” “不准!”轩辕玲珑又跳了起来,闫威武粗壮的手臂扣住她,道:“公主别担心,本将军可不是那么好绑的!” 太后冷笑:“莫不是,你们还想公然造反?哀家倒要看看!” 若是敢造反,那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罪名,闫威武皱眉,看向廖长恒和顾天心,眼神询问。 廖长恒小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 还不到万不得已么?轩辕玲珑一个人能撑到怎么时候?再说,楚盛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天心咬了咬牙,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想要请教,有关于安宁王。” 太后面色一变,狠狠的盯着顾天心:“随哀家来。” 廖长恒拉住顾天心,不赞同道:“别去。” “我有分寸的。”顾天心朝他眨了眨眼,轻道:“必要的时候……” “我知道,你小心些。”廖长恒点头,目送顾天心随着太后远去,也往另一边走去。 禁军拦住去路,廖长恒道:“闲着也是闲着,我去。” 禁军放行,却跟了几个在身后,廖长恒唇角微微一勾,快步前去。 另一头,太后在红嬷嬷的搀扶下,行到廊桥上,长长的金色护甲抠着栏杆上的雕纹,曼声道:“说吧,你知道了些什么?” 顾天心也走到廊桥上,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看着莲花池里的碧叶莲花,看得粉粉嫩嫩的,很是娇艳。 太后不耐烦了,催促道:“王妃没听到哀家的话么?还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 顾天心挽着肩上的一缕青丝把玩,笑吟吟的道:“我要是说着玩,太后娘娘为何如此紧张,将臣妾带到这无人的地方来问话呢?” 太后冷道:“少玩花样!不妨告诉你,你们现在都已经成了哀家手里的瓮中之鳖,包括摄政王,你要是聪明,该知道怎么做!” 顾天心心底寒,手心里都浸出了冷汗,果然啊,这是他们设好的圈套,楚盛煌,楚盛煌他怎么样了?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顾天心心乱如麻,狠声道:“太后娘娘,摄政王为了东辕国东征西战,为你们打拼出大好的河山,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为了一己之私,落井下石!” 顾天心生气,太后却开心的笑了,道:“摄政王再能耐,他也是一个外姓王爷,哀家可不想百年之后,东辕国的国姓轩辕,改姓楚,这些权利之争,王妃你是不会懂的。” 顾天心 不屑冷哼:“楚盛煌才不稀罕改国姓,要改,他早就有能力改了,何至于有太后娘娘咸鱼翻身的一天!” “放肆!”被比喻成咸鱼,太后怒得脸色难看,厉声道:“快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哀家就让你尝尝比三月梅更厉害的药!” 三月梅……顾天心福至心灵,看了一眼红嬷嬷,似笑非笑道:“不过略知一二,比如,红嬷嬷是安宁王府的人,太后你能用安宁王的人,和安宁王关系匪浅吧?” “哦?”太后诧异:“你是怎么知道,阿红是安宁王的人?” 顾天心倚靠着栏杆,慢悠悠的道:“林麒,太后娘娘还记着吧?他叫红嬷嬷为红姑姑,是跟着安小侯爷在叫,红嬷嬷,应该是安宁王的妹妹吧?” 红嬷嬷惊讶,太后赞赏的看了顾天心一眼:“你果然很聪明,可是聪明得不是时候,要是早一些……说说看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顾天心当然知道,太后是绝对要灭口的,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于是天马行空的开始胡扯。 什么太后想要做女皇啊,什么安宁王和太后暗有私情啊,什么轩辕胤有可能不是轩辕先帝的血脉啊…… 太后越听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黑,不顾形象的暴怒道:“信口雌黄!皇家事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顾天心无辜的耸肩,她的确是在信口雌黄,谁当真谁就是白痴。 “红嬷嬷,手脚干净点。”太后已经气得脸色青了,好一阵子才缓和了过来,立刻让红嬷嬷动手。 红嬷嬷应了声“是”,满脸杀气的走向顾天心,竟从袖中摸出一条结实的红绳,似乎是用来勒死人用的。 顾天心急忙往后退,袖中的手,暗暗握紧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不由大声道:“长恒哥哥,你的办事效率太不靠谱了!” “哪里不靠谱了,这不来了吗?”廖长恒的声音在花枝后面响起。 太后和红嬷嬷都惊住,随着廖长恒走出来的,一个接着一个,全是朝中重臣,一个个鄙夷的瞧着太后,目露嫌恶。 “没想到啊,太后娘娘竟然和安宁王暗中私通。” “身为六宫之首,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淫|乱宫闱,实在罪大恶极!” “哼,最可恨的是,太后娘娘还落井下石,连皇上的性命都拿来利用,只为除去摄政王,真是毒妇!” “这……皇上还不一定是先帝的血脉,说不准是安宁王的,我们这些身为臣子的,竟然认贼为主,瞎了老眼了!” “那可了不得了,我们东辕国数百年的基业,岂不是毁在了这毒妇手上?”…… 几位大臣都是资历最高的老臣,对东辕国可是忠心耿耿,刚才偷听了太后一番话,对太后嫌恶憎恨的程度,不言而喻。 太后面色煞白,身子都在颤抖,要不是红嬷嬷搀扶住她,她就直接晕倒下去。 “你们这帮老糊涂!胤儿和先帝长相有七分相似,怎么就不是先帝的血脉了?哀家看你们一个个都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是不是都想要告老还乡了啊?!”太后怒道。 众臣想着先帝的模样,又想着轩辕胤的模样,对比了一番,又开始交头接耳,点头的点头,摇头的摇头。 廖长恒道:“且先不说皇上是不是先帝的亲子,太后娘娘野心勃勃,和安宁王勾结,这就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不可饶恕!”众臣又开始同气连枝,声讨太后。 太后气得牙关打颤,颤声道:“你……你们,哀家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既然你们都要来趟这趟浑水,那哀家就让你们统统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太后生出杀意,朝红嬷嬷示意,红嬷嬷点头,击了几下掌,却没有半个人来。 红嬷嬷和太后的脸色都变了,廖长恒终于打开了折扇,一边潇洒的摇着,一边温和的笑:“太后娘娘莫要忘了,这里是摄政王府。” 对啊,这里是摄政王府,只有摄政王在其他地方安放眼线,谁要在摄政王府里安放眼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在摄政王府里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就算楚盛煌不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太后咬了咬牙,眸中已经有了孤注一掷的疯狂:“外面有三万禁军包 围摄政王府,只要哀家一声令下……” “太后娘娘!”闫威武疾步走来边走边笑:“你的三万禁军,可能与本将军的十万大军抗衡?” 太后:“……”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太后目疵欲裂:“谋害皇上和皇上的骨肉!妄图染指皇权!几位卿家,你们都是先帝亲封的朝廷命官!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东辕国改头换姓吗?!” 几位大臣又犹豫了,一个个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人老了就是这样,古板不说,疑心病也比谁都多。 正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远远传来:“朕没事,母后,你不要为难顾夫子他们!” 轩辕胤脸色苍白,轩辕玲珑搀扶着他,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竟然是花语和南宫御,哦,此时应该是乔装之后的华羽和华南。 “胤儿,你……”太后明显没料到轩辕胤竟然解了毒,还醒了过来,比谁都要惊奇。 顾天心也过去帮着搀扶轩辕胤,诧异的看向南宫御,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御朝她温柔的笑了一下:“你需要我,我就来了。” 顾天心:“……” 轩辕胤的出现,成功的化解了摄政王府里谋害皇上的罪名,齐力声讨太后。 太后抚着眩晕的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轩辕胤认为是因为太后为难摄政王府的事情,皱眉道:“母后,你回宫去吧,剩下的事情,朕来处理。” 轩辕胤倒是孝顺,关键时候也收了顽劣,很懂事的一个孩子,太后满脸愧疚:“胤儿……母后先走了。” 红嬷嬷扶着太后灰溜溜的离开,大臣们不满,爆出太后的种种罪行,指责皇上的包庇。 轩辕胤那张本苍白的脸,被说得越来越红,他竟然不知道,他的母后还做了那么多龌蹉的事情。 顾天心轻咳了一声,打断道:“其实,那些事情都没有真凭实据,各位大人还是等皇上查明了,再作定夺吧。” 众臣想想也对,轩辕胤感激的看向顾天心,顾天心更是无语,要是轩辕胤知道,那谣言就是她口中放出来的…… 送走了大臣和皇上,摄政王府又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中,楚盛煌,廖清尘两个人,还下落不明。 南宫御是夜雨请来的,原来楚盛煌在天星宝斋的时候就现了,进宫之前,吩咐夜雨去枫园找了南宫御。 听说轩辕胤是花语治好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治的,但顾天心对花语还是相当的崇拜,又一位绝世神医啊! 廖长恒等不及去寻廖清尘了,顾天心也很着急,把希望都寄托在闫威武身上,她做不到。 她想出去,南宫御却道:“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出去找人,别到后来变成别人找你。” 顾天心:“……” “不用找,本王不是在这里么?”一人从大门走了进来,金色暗纹的雪白锦袍,头束金冠,气宇轩昂,俊美无俦。 “楚盛煌!”顾天心喜悦的笑了,提着长长的裙摆飞奔了过去。 楚盛煌微微的笑着,并不言语,倒是南宫御看不下去了,皱眉提醒道:“顾夫子,慢一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顾天心本来已经快要扑到楚盛煌怀里,听到南宫御这句话,突然盯向楚盛煌,明亮的眸中是深深的探究。 楚盛煌抬起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的摩擦:“怎么了?不认识本王了?” 顾天心突然往后一缩,避开他的手,楚盛煌眉目一沉,一把抓住她的肩,强行将她揽过去。 “……”顾天心微微皱了皱眉,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看,问:“楚盛煌,你为什么不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楚盛煌笑,低声诱哄道:“女人就是斤斤计较,不说这个。” 顾天心:“……” 不多时,楚盛煌便送走了所有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拥着顾天心到软塌坐下,顾天心浑身不自在。 楚盛煌挑起她的下颚,薄唇含笑:“怎么了?干什么一直盯着本王看?像是要吃掉本王似的。” 顾天心:“……” “想吃就说,本王给你吃。”楚盛煌笑容越来越邪肆,低头去亲吻她的唇,深邃的眸中噙着一抹轻佻之色 校园港 恋耽美 128 别怕心心,不会有事的……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想吃就说,本王给你吃。”楚盛煌笑容越来越邪肆,低头去亲吻她的唇,深邃的眸中噙着一抹轻佻之色。 顾天心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皱眉问:“楚盛煌,我送你的玉佩呢?昨天在天星宝斋做的那个。” 楚盛煌握住她的手,笑道:“就因为这个?放心,本王没有弄丢,本王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堆” 顾天心:“……” 楚盛煌的五官是很好看的,堪称完美,顾天心见他笑过,仿若冰山初融般,笑得足矣令万物失色梓。 可是,现在看到这张同样的脸,这样不一样的笑容,顾天心却觉得毛骨悚然,不觉惊艳,只觉惊悚。 “来,王妃,让本王好好疼你。”楚盛煌又去亲她,顾天心吓得一个翻身滚了下去,仓惶的跑到门口。 楚盛煌:“……” 顾天心干笑道:“那个,清尘还没有下落,我也去到处找找看。” 楚盛煌挑了挑眉,道:“来人,送王妃回房去,好好保护着。” 夜七和夜十四冒了出来,顾天心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楚盛煌,你软禁我!” 楚盛煌懒懒的往椅背上靠下去,端起桌上斟好的茶水,慢悠悠的道:“一个廖清尘还没找到,你就安分一点,别添乱。” 顾天心:“……” 直到被夜七和夜十四护送回房,房门严密的闭合,顾天心才背靠着房门滑坐下去,眼睛一圈圈的红了起来。 “楚盛煌……楚盛煌……” 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顾天心咬牙站起来,又将桌子拖倒窗边,对那禁闭的窗棂胡乱折腾,果然被封得严严实实。 顾天心想了想,盘腿坐到桌上,掏出那把粉色宝石的匕首来,从窗棂中间一刀刀的戳下去。 “王妃。”顾天心的动静太大,夜七夜十四两个,深觉不能太玩忽职守了。 顾天心隔着窗棂,讪笑道:“呵呵,我在打蚊子呢!哎呀,好大一只蚊子!” 夜七,夜十四:“……” 顾天心闹了一阵,觉得外面的人会以为她折腾累了,休息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 手指在床头摸索,按了一处机关,床榻后面的壁画忽然分开,顾天心握着颈间的玉佩,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机关闭合上,空间立刻变得黑漆漆的,密道被玉佩上的夜明珠映出,还好楚盛煌在摄政王府里修了不少的密道。 不然,她走不出那个房间,廖长恒也不能从书房将大臣悄悄接进王府,多亏楚盛煌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她。 蜿蜒的密道,曲折复杂,一直走,一直走,又黑又窄,潮湿,阴暗,还有蛇虫鼠蚁。 迎面一张蜘蛛网裹了过去,一只不小的蜘蛛还在眼前爬啊爬,顾天心吓得一抖,将那蜘蛛丢了老远。 上一次,还是楚盛煌背着她一步步走出去的,她可以倚靠,可以害怕,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一个人勇敢面对。 还好她记忆力比较好,约摸着走到了位置,顾天心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轻轻的按下,从石梯上去,便会是一家废园的枯井。 终于快走出去了,顾天心大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十余条蛇半直着身子,守在井口,二十几只眼睛冒着幽绿的光。 顾天心大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聚在一处?跟开会似的,井口又不是蛇窝。 想到楚盛煌说过,独孤连城精通蛇语,顾天心再也顾不得害怕,急忙屏住呼吸,往后退。 “嘭”的一声,后背撞上一个冷冰冰的躯体,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双眼无神又冰冷的看着她。 顾天心吓得跳了起来,拿着匕首就朝那人戳过去,黑衣蒙面人如鬼魅一闪而过,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顾天心身后,点了她的穴道。 顾天心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将她扛大米似的扛起来,往回路走。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救命啊——”顾天心再也顾不得掩饰了,反正已经暴露了,大吼大叫,企图有人能听到。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这一喊,枯井上方传来“唰唰唰”的剑风声,一抹紫影飘落了进来。 tang “心心!”南宫御叫了一声,二话不说,拿着薄薄的长剑,刺像黑衣人。 黑衣人速度很快,却不如南宫御的武功,不下三招就倒了下去,南宫御将顾天心接下来,解开了她的穴道。 “南宫御,你怎么在这里?”顾天心安全下来,惊诧不已。 南宫御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腕,道:“此地不宜久留,离开这里再说。” 守在井口的蛇已经被斩杀干净,顾天心还惊讶的现,夜雨正守在上面,竟是和南宫御一起。 得到枫园,顾天心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夜雨,问:“你家主上呢?楚盛煌呢?” 夜雨为难,道:“王妃,属下没有进宫,属下也不知道主上在哪里。” 顾天心:“……” “摄政王府里的那一个是谁?”南宫御问。 顾天心咬了咬唇,无力道:“是独孤连城。” 楚盛煌和廖长恒说过,独孤连城不止会随意易容,还可以改变体型,要伪装为任何一个人都是轻而易举。 而且,刚才那些蛇,还有井中那黑衣人,无不彰显着他是鸿蒙谷谷主的身份。 顾天心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紧紧的握在掌心,独孤连城说他藏起来了,却不知,她根本还没送出去,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在上面刻字。 天星宝斋里,燕双飞能看清她和楚盛煌的举动,独孤连城也一定会知道,所以,独孤连城不会怀疑。 只是,独孤连城会冒充楚盛煌,那么,楚盛煌定然落在了独孤连城手里,楚盛煌现在,到底在哪里…… 虽然夜雨派了暗卫去寻找,可是,顾天心还是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别担心,楚盛煌那么狡猾的人,和独孤连城斗,指不定谁胜谁负。”南宫御安慰道。 狡猾?顾天心很无语,楚盛煌那个人,怎么看,似乎都不会和狡猾两个字沾上边吧? “皇上,马车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财叔走了进来,恭敬道。 “走吧。”南宫御朝顾天心伸出手。 顾天心皱眉:“去哪里?” “南苍国。”南宫御道。 顾天心坚决摇头:“没找到楚盛煌,我哪里也不去!” 财叔在一边冷笑了一声:“王妃,你担心摄政王可以,但请别连累了皇上,独孤连城要对付的人,可不止是摄政王。” 顾天心:“……” “财叔!”南宫御不悦的斥喝财叔,又温言对顾天心道:“独孤连城要的是整个天下,我们先走,到了南苍国才能对付独孤连城,夜雨找到楚盛煌,就会赶过来的。” 顾天心咬了咬唇,垂眸点头:“我知道,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等楚盛煌。” 财叔气得又是一声冷笑,南宫御皱了皱眉,忽然出手在顾天心颈侧一点,顾天心两眼一翻,晕在了南宫御的怀中。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在急速的颠簸,对面坐着的花语,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目光晦暗莫测。 顾天心脑子里晕得像浆糊,揉着脑门坐起来,竟然撑着一人的腿,这才现竟然躺在南宫御的怀里…… 不,关键不在这里!顾天心一个翻身坐起,怒道:“南宫御!你打晕了我!” “孤独连城追来了。”南宫御一句话,顾天心所有的怒火转为担忧,撩起帘子一看,身后果然追来无数的黑影,越来越近。 “皇上,怎么办?”在前面驾车的财叔焦急问话。 南宫御沉吟着道:“分开走,财叔,你护送花语,务必保护好语妃娘娘。” 花语面色一变:“皇上,臣妾……” “心心,跟我走。”南宫御不待花语说完,抱起顾天心,拿起一件纯黑的斗篷来罩在二人身上,从疾驰的马车里翻了出去。 南宫御的轻功很飘逸,身轻如燕,顾天心还是被他这大胆的一举吓得不轻,在黑暗的空间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 两人 都罩着宽大的黑斗篷,后面追来的黑衣人无法分辨南宫御是在马车里,还是已经逃了出去,也兵分两路追击。 好在此时已经是傍晚,这茂密的山林,倒是方便隐匿踪迹,要是南宫御一人,想要逃脱那是轻而易举。 顾天心这个拖油瓶,很是愧疚,只有咬着唇一个字不再说,她也知道,南宫御要是不带她走,她已经落在了独孤连城手里。 两人躲在一处乱石之后,顾天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脸色憋得通红,南宫御也屏住了呼吸。 那无数的黑影徘徊了一阵,似乎很是焦虑的样子,无头苍蝇似的打转,就是不走。 突然,无数的箭矢飞射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朝四面八方飞去,乱石堆的方向也不能幸免。 顾天心吓得瞪大了眼,忽然被微凉的手指捂住,黑暗里,南宫御压倒了她,覆在了她的身上。 顾天心惊骇的张了张嘴,下一刻,湿润的唇舌侵袭了过去,与她的深深纠缠在一起,顾天心口中的呼吸,完全被男人清雅的气息所替代。 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人竟然还想着轻薄她?顾天心怒极,此时此刻又容不得她作,只得木然的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箭矢终于停了下来,透过石缝看去,外面已经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顾天心忍受不住,去推他的头,喘着粗气低声道:“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南宫御深深的看着她,因为激|情而潋滟的唇色,红得鲜艳欲滴,低哑的“嗯”了一声。 “快走开啊!”顾天心抓狂,干脆手脚并用的去推他,前一刻还怎么都推不开的男人,竟一下被早就掀翻了去。 “唔——”一声闷哼,南宫御脸色蓦然煞白,冷汗打湿了额前碎,唇角竟然溢出丝丝鲜血。 “南宫御!”顾天心吓住,又急跪起来去搀扶他,一看之下才现,他后背有着三支羽箭。 “对不起,对不起。”顾天心愧疚难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为她挡箭,她还推他加重了伤势。 南宫御扯着唇,安慰的笑了笑:“没事,扶我起来。” 顾天心咬着唇点头,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好在南宫御体态修长,并不像楚盛煌那么沉,扶着倒是可以勉强行走。 “找个地方,先把箭拔出来吧?”顾天心小心的问。 南宫御皱眉,道:“那些人找不到我们,会回来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顾天心担忧:“可是你的伤……” “不要紧。”南宫御笑了一下,忽而将她抱了起来,运起轻功跃上枝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拼尽全力保护你。” 顾天心怔住,大大的睁着眼,看着他那双深情的凤眸,眼角有湿润在蔓延,一滴滴的,形成源源不断的水渠。 “别哭心心。”南宫御低头,吻干她脸上的泪水,靠在她耳畔低低的道:“我只想你开心,你开心就好。” 顾天心埋在他怀中,牙齿咬上他的衣襟,眼泪决提般涌出,瞬间已经打湿了南宫御的衣衫。 南宫御疼痛的皱紧了眉,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心疼,抱紧顾天心,在林中飞掠而去。 南宫御猜测得没错,那些黑衣人没有找到人便不会罢休,继续在山间寻找,几乎把整座山头都翻了个遍。 顾天心和南宫御艰难的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南宫御身上带伤,还在前面为顾天心开道。 顾天心紧跟在他身后,看着被他拉着的手,眸中满是哀伤与茫然,寻不到一丝的焦距。 “休息一下吧。”南宫御坐到石头上,从怀中拿出水袋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接过,坐到他旁边,拧开水袋,递到他唇边:“你先喝。” 南宫御小小的喝了一口,想扯出一抹笑来,却俯身吐了血,后背的衣衫已经尽数湿濡。 “我先给你拔箭!”顾天心顾不得那么多了,手指按在他的脊背上,沉声道:“你忍着些。” 她的动作很熟练,一口气就将三支箭全都拔了下来,又熟练的去撕自己的裙摆,却被南宫御制止。 “用我的。”南宫御脸色惨白,唇 色也极为浅淡,额上一滴滴的冷汗往下流淌,撕下衣摆上的布条,递给顾天心。 怎么说都是女孩子,把裙子撕坏了,衣不蔽体的的确很不雅观,就算在此时此刻,南宫御还是事事都为她着想。 顾天心咬着唇接过,从荷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来,给他细细的撒了一些,又麻利的给他缠上。 这处处血雨腥风的时代,时间久了,她也学会了身上备好金创药,这样警惕的习惯,让南宫御心疼。 “对不起心心,是我,让你受苦了。”南宫御拉过她的手,道歉。 顾天心看向他,问:“为什么这样说?明明是我连累了你。” 南宫御摇头,轻轻的闭上眼,轻声喃喃道:“不,是我,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来到这里,是我的错……” “……”顾天心瞳孔一缩,又垂下眸子,轻道:“命运主宰,不是怪谁怨谁就能改变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南宫御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低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心心,你真那么喜欢楚盛煌么?” 顾天心垂着头没有说话,南宫御失望的松开了手,踉跄着站起身来:“走吧。” “南宫御。”顾天心也站起身来,上前去扶他,却被推开,脚下一跌,摔了下去。 “心心!”南宫御一时堵着慌,焦躁之下推开了她,才一推开就悔恨不已,急忙蹲身去扶她:“对不起,摔到哪里没有?” 顾天心看着他,摇头道:“没事的,我们走吧。” 两人没有再说话,相互扶持着走在夜间山道上,顾天心看了一眼前方男子寂寥的背影,一只手按在腹部上,狠狠的揉着,疼得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 她是很耐疼的,可是这一阵接一阵的痉|挛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后背很快就湿了个透,头脑眩晕,体力逐渐不支。 她手心里浸出层层的冷汗,南宫御终于现了她的不对劲,回头看她:“心心?” 顾天心勉力的笑了一下,想要说早就没事,可是南宫御已经面色大变,将她拦腰抱起:“心心,你……” 南宫御的目光惊骇的盯着顾天心的腰下位置,顾天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月白色的衣裙,已经洒下了无数的红梅,开得极为绚烂。 顾天心呼吸一窒,呆呆的看着那还在快速浸染的红梅,一朵又一朵的盛开,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南宫御脸色却又白了许多,急忙抱着她往前走,口中喃喃道:“别怕心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顾天心,还是在安慰自己,但这样自我催眠并没有成效,因为几十个黑衣人围住了他们。 “让开!”南宫御面色铁青,一只手抱着顾天心,腾出一只手来,迅速打倒一个黑衣人,夺过长剑,狠戾的大开杀戒。 顾天心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鲜血飞溅到脸上,模糊了眼眶,到处都是一片血红,迷茫不清。 一番血战下来,南宫御全身都染满了鲜血,特别是抱着顾天心的位置,袖口已经在滴滴答答的滴血了。 南宫御将滴血的长剑拄在地上,支撑着他疲惫的身躯,已经全身虚脱般,神魂虚游。 可是,怀中的人儿一阵阵的颤抖,咬着的唇已经浸出了殷红的血珠,她很难受,很疼。 “心心……”南宫御咬了咬牙,提起精力来将她紧紧抱住,一步步继续往前走:“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沉重的脚步踩在地面,留下一串串血红的印子,南宫御全身皆是血红,周身的伤口,都在疯狂的溢血,像是一个血人 校园港 恋耽美 129.129我知道你是肖楠,是我的肖楠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沉重的脚步踩在地面,留下一串串血红的印子,南宫御全身皆是血红,周身的伤口,都在疯狂的溢血,像是一个血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顾天心只知道南宫御的脚步越来越慢,她多次恳求他放她下去,他却无动于衷,只是重复着那句话:“不会有事的……拗” 顾天心颤抖着双手,紧紧的将他抱住,颤声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南宫御听不进去,或许,他已经没了多余的精力,去听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机械的往前走,狭长凤眸里绝望又悲伤。 就这样,一直从夜晚走到了黎明,在山脚村口的地方,听到过路村民的惊呼声,他才轰然倒地,顾天心趴在了他的身上。 “南宫御!”顾天心急忙伸手去摸他的鼻息,很微弱的呼吸,却让她感动得哭了:“肖楠,肖楠,我知道你是肖楠,是我的肖楠,肖楠,不要离开我……跖” 扛着锄头的村民在害怕了一阵,还是上前劝道:“姑娘,你们是遇上山匪还是野兽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这该是多重的伤啊……” “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那村民话还没说完,顾天心就颤抖着爬过去,伸出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村民。 村民吓得后退了一些,可顾天心已经体力不支,在喃喃的“求求你”之中,晕死了过去。 ———————— 清晨的鸟儿在枝头唱歌,细碎的阳光从篱笆竹窗洒进来,斑斓的映入眼睑。 顾天心伸出手指掩住眼睛,全身都像是拆开重组了一般,无一处不是疼痛无力。 特别是小腹的位置,空空的,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呆滞的伸手一抹,果然,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已经焉了下去。 许多复杂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顾天心脸色变了变,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圆睁的眼角处,汨汨滑落。 “南哥哥,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给嫂子熬药了呢?还是让我来吧!” 外面,传来热情的小姑娘悦耳的笑声,接着便是一阵咳嗽,低磁的声音很是诱 惑:“谢谢,不用劳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呵呵,南哥哥你别那么见外啊,你看,你和嫂子来到我们甘泉村,这就是缘分,我们都把南哥哥和嫂子当作自家人的!”小姑娘又道。 “杏子,别打扰南大哥了,跟俺去放牛吧!”又一男子喊道。 那小姑娘“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去!娘说了,你家还没给我家下聘礼呢,我就不跟你玩!” “……”顾天心在里面听着,本来情绪很低落,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本来很轻的笑声,南宫御却一个眨眼就跑了进去,站在门边却又不进去,只是愧疚的看着她:“心心,对不起……” 顾天心抚在小腹上的手指一顿,慢慢的放下去,从床头费力的坐起来,南宫御急忙上前帮忙。 顾天心靠着床头坐好,南宫御便想退开,顾天心却拉住了他身上的深色布衣,低声唤道:“肖楠……” 南宫御一震,僵在那里没有回头,顾天心垂下眼睑,轻道:“你是我的肖楠啊,世上谁都可能会伤害我,唯有你不会,你是无意的,我不怪你。” 南宫御这才回过身去,脸色苍白的他,使用的还是华南的那张脸,那一双别样风情的凤眸,沉淀了数不清的情愫,无可言喻。 顾天心握上他的手,轻轻的与他十指交缠,苦涩的笑:“肖楠,为什么你不早一些告诉我,你就是我的肖楠,第一次重逢,是在怡丰城吧?” “心心……”南宫御大步上前,俯身下去将顾天心圈在怀里,埋首在她颈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苦了。” 顾天心抱住他消瘦的腰身,陌生的怀抱,却熟悉得令她依恋:“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你不告诉我你就是肖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迟了!已经迟了……” 南宫御猛地一震,松开她,捧起她含泪的脸,哑声道:“我不好,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让我失去了你,还害得你丢掉了孩子,我罪不可赦。” 顾天心扑在南宫御怀里哭,双手握成拳头,打着他的后背,像个小疯子一般闹腾。 杏子和山子一进来,就看到此情此景,两人石化了一阵,急忙 上前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嫂子你快别打了,南哥哥身上还有很多伤呢,你看,都流血了,怎么办啊山子?”杏子六神无主。 “俺去叫王大夫来看!你拉着他们!”山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顾天心早就没有继续打了,一看自己的手,果然染了鲜血,吓得脸色一白,蹦下床去翻来覆去检查南宫御:“伤口裂开了?在哪里?” 这青色的布衣,颜色太深,她一时现不了是那个地方流了血,很慌乱。 南宫御握住她的双肩,摇头道:“小伤而已,别担心,快床上去躺着。” “什么小伤啊,南哥哥差点就醒不过来了!王大夫都说了,尽人事听天命……”杏子抱怨的说着。 南宫御可伤得不清,大夫都以为他会活不过来了,他却比顾天心还要先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四处找顾天心。 大夫说,南宫御能醒过来,完全是靠顽强的毅力,因为心存挂念。 杏子心里羡慕得不行,虽然她才十五岁,但是也希望山子能像南宫御一般,对她也那么在乎。 顾天心神情复杂的看向南宫御,南宫御风轻云淡的笑笑:“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你要醒不过来,我做鬼也要把你拉回来!”顾天心狠狠道。 杏子:“……” “咳咳。”顾天心干咳了一声,也觉得自己太凶,都吓得杏子抖了抖。 瞅着身上绿色的布衣,洗得泛白那种,应该就是杏子的,朝杏子歉意的道:“谢谢你们收留我们,还救了我们,杏子姑娘。” 杏子红了脸,摆手道:“不用客气啦,我们甘泉村难得有客人来,欢迎你们都来不及呢!” 真是热情的一个村子,顾天心甚是感动,坚决不再躺倒床上,要起来熟悉环境,活动筋骨。 南宫御很无奈,只好同意,但前提是,必须喝下那一碗苦苦的汤药。 顾天心犯愁,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喝下去,南宫御将一个小碗递过去,竟然是新鲜的蜂蜜。 “嫂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南哥哥说你怕苦,一醒过来就去给你掏蜂窝,找蜂蜜呢,南哥哥对嫂子真好!”杏子又羡慕的开口了。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得顾天心很无语,想反驳,可瞧着南宫御温柔又哀伤的眼神,最终还是作罢。 听着杏子一直唧唧呱呱的说着南哥哥如何如何,顾天心喝着蜂蜜,蜂蜜那么甜,心底却那么苦,那么涩,很是难受。 杏子和山子带着顾天心二人走出了门,甘泉村的人比较少,每一个都热情好客,对着顾天心和南宫御笑得很亲热。 最普通的农庄,有着最朴实的心灵,勤勤恳恳就好,一家平安就好,很幸福的生活。 开满各色野花的小溪边,杏子怂恿山子去抓鱼,她则脱了鞋袜,在溪边捡贝壳,还招手让顾天心也去。 年轻就是好啊,看着青春气息如此浓烈的杏子,顾天心却提不起兴致去玩乐,手指无意识的抚上肚子。 要是孩子还在,她也是快做娘的人了,可是…… “心心。”南宫御从溪边走来,给顾天心捡了一枚很漂亮的彩贝,递给她。 顾天心勉强的笑了笑,接在掌心,神思不属的把玩着,脖颈上突然一凉,那条桃心红宝石的铂金项链,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顾天心愣了一下,神情复杂的看向南宫御,似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心心,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继续照顾你。”南宫御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中尽是极度的渴求。 顾天心心脏颤抖,垂眸看了一眼那条价值三千万两的项链,低道:“我已经成亲了,肖楠。” “你那是闪婚,结婚又离婚的,在我们那里是家常便饭,这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南宫御冷声说了一句,又低声道:“心心,我知道我错过了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还伤到了你……我不会逼你,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一定要想清楚。” 顾天心松开项链,又摸上颈间那玄玉玉佩,轻轻闭上了眼:“还用想么?你知道的,愿得一心人,白 首不相离。” 南宫御面色一白,满眼都是哀伤:“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楚盛煌再也回不来了呢?” “不会的!”顾天心激烈反驳。 南宫御苦笑了一下,别开脸去,道:“嗯,那我们就一起祈祷,希望你的丈夫,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顾天心:“……” “南哥哥,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快来玩啊!”杏子和山子一人抓着一条大鱼,少年少女,笑得很开心。 “去玩么?”南宫御朝她伸出手,道:“如果这是梦的延续,我也祈祷,永远不要醒过来。” “……”顾天心咬了咬唇,露齿一笑,将手递到他手里。 小溪流水,花香烂漫,四处飞扬的年轻浪漫的气息,宁静单纯,沉淀出幸福的味道。 曾经年少时,他们也这样手牵着手,光着脚丫漫步在河边,捡着漂亮的鹅卵石,在鹅卵石上面刻上对方的名字,凑到唇边亲吻。 他们会珍藏对方的礼物,小到一颗指甲盖,都会妥善保存,还上了锁,约定等到他们头全白,牙齿掉光的时候,打开一起分享曾经的甜蜜。 那些美丽的画面,镀上了夕阳的色彩,那么美,那么梦幻,却又接近黄昏,还没开始,便已经落幕。 南宫御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就像小时候,她每一次冲他甜甜的笑着,就会温暖他冰冷的心。 他是离异家庭的孩子,亲生妈妈是不堪忍受离婚,跳楼自杀的,他憎恨父亲,憎恨后母,憎恨到想杀人。 要不是心心的出现,他想,他不会在十多年后成为最年轻的考古学家,早已关进了少年监狱,更或许,世上早已没了肖楠这个人。 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偏偏选了最冷门的考古学家,也不至于会误打误撞现那个古墓,现镶嵌在古墓上的红宝石。 那古墓那么古怪,那么诡异,别人都说看不到,他却看到了,还不受控制,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最终触上那具石棺…… 他穿越过来,是魂穿,实在想不到,因为一个月之前,他用这古墓里的红宝石制作出的项链,会带领着顾天心,随着他一起穿越了过来。 要不是现安明玉的那本《三十六计》,那么熟悉的字迹,那么熟悉的兵法,他也不会相信,当时,他的惊喜无法言喻。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惊喜会变成惊颤,他的心心,为什么转眼心里有了别人,还成了别人的媳妇儿? 心心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拉着他的手,仰着头认真的说:“肖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还有彼此,我们不孤独。” 心心,他心中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情深挚爱,唯一的暖日阳光,唯一的唯一。 他有多爱他的心心,无法形容,只知道若是没了心心,他活在这世上,也就毫无意义。 无法放弃,除非他死,否则,该如何才能继续活下去,找不到理由…… ———————— 夜晚降临,因为乡村房间有限,两个人不得不以夫妻的名义,同睡一间房,一张床。 在现代的时候,她和肖楠也不曾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一是没时间,二是肖楠尊重她,呵护她。 可是,现代没有做到的事情,他们到这莫须有的古代,却做到了,虽然肖楠变成了南宫御,转换了躯壳。 这看似圆梦,实则却很尴尬,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单纯男女朋友,之前都不能同床,现在更是不能吧? 杏子家小,房间小,床也小,顾天心和南宫御一人睡了一头,却还是难免有肢体上的接触。 南宫御睡在外面,背对着顾天心,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却不得不压制住体内奔腾的不甘与欲 望,闭着眼默念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顾天心也不好受,闭着些入眠,可这床板太硬,旁边还有个不是楚盛煌的男人,这实在很让人纠结。 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还是没能睡过去,更郁闷的是,隔壁的房间里竟然有了声响。 隔壁住的是杏子的爹娘,两个人白天劳累了一天,这大半夜的 ,睡了一觉,精神了,开始和谐的夫妻生活。 没有隔音效果,床板又太劣质,那吱吱嘎嘎的声音,让靠着那堵墙的顾天心傻了眼,无语问苍天。 甘泉村的人不单是热情,连这种事情也蛮开放的嘛,也不忌讳一下家里还有客人,正睡在他们的隔壁。 还有,你们两个做就做吧,干嘛还要边说边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似的,那些枕畔的调 情话语,真是让人汗颜无比。 正在顾天心默默腹诽的时候,小腿被微凉的掌心握住,南宫御从她的裤腿处伸了进去,动作很轻很小心。 顾天心大惊,都说看那什么片容易催 情,这听现场版的,也应该差不多吧?真是悲催! 那手指从小腿爬上膝盖,还在往上,顾天心觉得不能再继续装睡了,装做翻身的样子,还“唔”了一声。 她出声音,一是提醒南宫御,二是提醒隔壁房间的二人,她随时会醒过来,能不能低调一些。 果然,南宫御做贼心虚,那不安分的手闪电般的收了回去,而隔壁房间也顿时安静了。 顾天心得意的笑了笑,正准备再次数羊,隔壁的声音又窃窃私语了。 “杏子他爹,别做了,小兄弟和弟媳妇听见了多不好。” “嘿嘿,哪里来那么多的顾虑,南兄弟和弟媳妇小两口都是过来人了,这种事情,是有需求的嘛。” “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人家弟媳妇才刚小产,小兄弟那么疼爱弟媳妇,唉,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是羡慕得紧。” “嘿,羡慕别人作甚?俺不也疼爱你么?呵呵,来,我们继续。”…… 那边说着说着又开始了,顾天心清晰的听到了二人谈话,心里有是一阵悲凉。 那微凉的手指又来了,她变成了面朝外,正好方便南宫御的动作,都快摸上她的腰了。 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一把抓住狼爪,下一刻,却被那只手反握在掌心,南宫御在棉被下,从床尾钻了过去。 顾天心吓了一跳,想逃开,南宫御极快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道:“我就抱一抱,让我抱一会儿,心心。” 那么可怜卑微的恳求,让顾天心呆了呆,有种想哭的感觉,咬着颤抖的唇,将脸埋到他的怀中。 南宫御揽着她的手臂收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似的,轻声在她耳畔落下细碎的亲吻:“心心,我爱你,我爱你,心心……” 他反反复复的说着不似情话的情话,没有甜蜜,只有酸涩,顾天心那泫然欲泣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的泪,两人额头相抵,手指相握,气息相融,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顾天心不知道隔壁房间是什么时候消停下去,脑海中全是南宫御魔咒般的呢喃,灌得满满都是,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亮醒过来,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急匆匆的爬下床,杏子从厨房探出头,兴奋的道:“嫂子,南哥哥和我爹去田里了!让我给你熬了药粥。” 顾天心怔忡了好一会儿,睡眼朦脓的眼睛又开始迷茫,眼前的一切都似乎蒙着一层白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心神空洞 校园港 恋耽美 130.130这两个人,小孩子似的打架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养伤的几天,耕田种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是平淡的,是快乐的。 可是,是梦,总要有醒来的一天,南宫御可以丢弃南苍国,顾天心却不能丢下楚盛煌拗。 说好要和楚盛煌公平竞争的,在甘泉村,虽然可以独霸心心,却无法跨越他们之间的鸿沟,那条鸿沟,就是楚盛煌。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越过那条鸿沟,只有先找到楚盛煌,想要找到楚盛煌的心,南宫御不会比顾天心少。 山子和杏子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他们,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顾天心悄悄留下了百万两的银票,相信杏子回去看到,一定会吓得大叫的。 两人扮作赶路的小夫妻,一路往南走,却不知甘泉村里,又迎来了几位神秘的客人跖。 几位客人虽然面容普通,却衣着华贵,气度非凡,特别是那一位带头的,让人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寒气逼人。 其中一人拿出一张画像,让村里的人看,问有没有见过,那村民看了之后,惊讶道:“这姑娘……这不是杏子家的客人吗?” 循着村民指路,几个人敲开了杏子的家门,杏子正抱着那张巨额银票目瞪口呆,看到几位贵客,再度傻眼。 这段时间都什么日子啊,怎么贵客一个接着一个的,这些人看起来似乎还要有钱许多,还都往她家里来了? “主上,您看!”杏子手里的银票被一人夺走,那人双手恭敬呈给那白衣的男子。 “那是嫂子留给我的!”杏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银票,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给别人? “嫂子?”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银票下的戳印,眯上了眼:“为什么叫她嫂子?” 这人好冷,连说话都是那么的冷,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冰山里出来的,砸得人心尖都在颤,清冷无比。 杏子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南哥哥的夫人,我不叫嫂子那叫什么?” 白衣男子瞬间更冷了,杏子还撅着嘴道:“南哥哥对嫂子可好了!可就是不该带嫂子走那么危险的山林,不然也不会弄得满身是伤,嫂子也小产了。” 众人一惊,白衣男子更是差点捏碎了银票,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小……产……” “啊,我的银票!”杏子不怕死的去抢银票,白衣男子顺手一丢,大步离去:“追!” 杏子急忙捡起地上的银票,心疼的展开,暗送了口气:“还好……真是一群怪人,嫂子小产,他生什么气啊!” ———————— 甘泉村属于东辕国区域,离南苍国甚为遥远,因为顾天心流产后身虚体弱,南宫御体贴的雇了马车。 遇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会去不同菜色的饭馆,遇上天黑落脚,两人也会寻一家舒适的客栈,开一间房。 虽然这才是第一天,但在隔壁开了房的几个男人不淡定了,特别是那白衣男子,差点拆了这家倒霉的客栈。 很快,夜雨就翻窗进来,禀报道:“主上,王妃和南宫御正在用膳,吃的是鱼香肉丝,炒青菜,凉木耳,豆腐鱼头汤。” “继续探。”楚盛煌挥手,夜雨再次冒了出去。 闫威武摸着贴着人皮面具的脸,怒道:“照老子说,不如直接将王妃抢回来!你们不去,老子去!” “莽夫,稍安勿躁。”廖长恒道:“不管怎么说,南宫御都将王妃救了出来,至于小产一事,大多和南宫御无关的。” “无关个屁!老子看那小子就居心不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混到太学院去了!无事献殷勤!他娘的要是真敢趁人之危让三妹小产!老子非拔了他的皮不可!”闫威武怒火冲天。 楚盛煌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窗外,手指却在袖中握得紧紧的,青筋鼓鼓跳动。 很快,夜雨又来禀报了:“主上!王妃和南宫御上房顶看星星了!姿势……手拉着手,背靠着背。” 闫威武,廖长恒:“……”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楚盛煌冷道:“再探!” 闫威武急得抓耳挠腮,比自己丢了媳妇儿还着急:“王爷,再不出手,三妹就被南宫御抢走了!都手拉手,背靠背了!” 楚盛煌脸上的寒气又加重了一层,廖长 恒咳嗽了一声,斟酌着道:“我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南宫御的确拥有倾城之貌,还是一国之君,更是对天心一往情深……我要是个女人,就算再铁石心肠,感动是在所难免的,这一感动,就会记在心里,日子久了……”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闫威武骂骂咧咧:“小白脸,你以为谁都像你?南宫御那小子有什么好啊!能比上我们王爷?”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楚盛煌坐到桌边,静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直到茶壶见了底,夜雨再一次出现。 “禀告主上,王妃和南宫御已经安歇,南宫御……” 夜雨的话还没说完,面前那淡定饮茶的白衣男子,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过,眼前已成空。 闫威武,廖长恒:“……” ———————— 隔壁房间,楚盛煌一脚踹开 房门,阴沉着脸往床榻走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床榻掠下,看着那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带着满身的杀气,诧异问道:“你是谁?” 楚盛煌打量着南宫御,见他衣着整齐,连外衣都没有脱,而床榻上,棉被掀开,明显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可是他的房间,南宫御皱眉:“这位兄台,你私闯他人房间算什么行为?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南宫御快步过去,拦在门口,楚盛煌挑眉,闲适的抱起双臂:“明知对方是有夫之妇,还带着私奔的,又是什么好行为了?” 南宫御一愣,疑惑的打量楚盛煌:“你是……” 楚盛煌哼了一声,直接越过南宫御就要出门,南宫御眯着凤眸,冷笑:“楚盛煌。” 楚盛煌停了下来,回过身去,南宫御倚着门框,道:“你倒是好本事,还能在独孤连城眼皮子底下,安然逃脱。” “本王何须逃?”楚盛煌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不过顺水推舟,混入鸿蒙谷中,将鸿蒙谷铲尽!” “呵……”南宫御一声低笑,很讽刺,道:“恭喜你铲除了鸿蒙谷,也恭喜你……失去了你的第一个孩子。” 楚盛煌全身倏然一冷,一个闪身上去,掐住了南宫御的脖子:“是你?” 南宫御学过近身搏斗,别看身体单薄,捏住楚盛煌手腕上的脉门,趁对方麻松懈的时候,一脚踹向对方。 “你认为把心心交给我照看,就万无一失了么?要不是你暗自行事!心心也不会跟着我躲避追杀!她也不会小产!”南宫御怒道。 楚盛煌浑身一震,反手一拳打了过去:“本王让你保护她!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你凭什么跟本王争?” 南宫御面色一白,还回去一拳:“自己的女人不会保护,交给别人,你就有资格了?”……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全是凭着蛮力在打架,说一句揍一下,就是带着人皮面具,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客栈里的人早就远远围着看热闹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闫威武等人也在人群里,石化了。 这两个人,一个南苍国国君,一个东辕国摄政王,竟然在客栈里跟小孩子似的打架,公然争抢一个女人。 还好啊,这两个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隐藏了身份,不然……这画面实在不忍直视。 而这两人争抢的那个女人,正在人堆里,冷眼看着,面无表情,手心里却捏了满满的冷汗,默默的转身。 等南宫御和楚盛煌终于打完,满身挂彩的去找顾天心,让她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 一张字条摆在桌上,上面,堆积着一块玄玉石的玉佩,和一条红宝石的项链,压着信纸。 “楚盛煌,南宫御,很抱歉,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请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你们——顾天心。” ———————— 一匹骏马,一个玉簪挽的白衣公子,驰骋在宽阔的场地。 凉凉的秋风扬起她肩上青丝,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顾盼生离。 手握弓箭,平行抬高,箭矢离弦,“嗖”的一声,才飞离牢笼的金丝雀,一头栽到地上。 第二支箭,射中的是地上逃窜的银灰鼠,第三次,是翩翩起舞的金翅蝶…… “很好。”远处的声音传来,坐在轮椅上的玄衣男子,在仆人的推动下,缓缓行驶过去:“你过关了。” 顾天心明眸含笑,潇洒的半跪下去,抱拳道:“属下顾天参见主子!” 那男子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浅淡的薄唇微抿,伸手虚扶:“免礼,以后你顾天,就是我云倾的贴身护卫了。” 咦,不是说护卫么?怎么还贴身了? 顾天心疑惑,但还是璨然一笑,起身去代替仆人推上轮椅,还悉心的将仆人抱着的披风盖到他的肩上:“主子,小心着凉。” 云倾淡淡的点了点头,双手扶着轮胎往前走,身为贴身护卫的顾天心,自然是尽职尽责的跟上去。 云倾,东辕国巨富云家堡堡主,天生体弱多病,还克妻,才进门便被克死,克死一个又一个,要奔三了,还单身一人。 顾天心到现在仍然觉得像做梦,昨天,在她仓惶离开客栈之后,人生地不熟,茫无目的的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在街上四处游荡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拦下了一辆行驶而过的马车,伪装为男装的她说是欠了赌债,被人追打,请马车载她一程。 驾车的不同意,顾天心情急之下,拿着匕首冲进马车,直接将匕首横在玄衣男子的脖颈上,威胁说如果不带她走,就杀人。 驾车的杀意顿起,却被玄衣男子制止,玄衣男子低垂着头,冷道:“看你有几分胆色,给你个机会,我正好差一个护卫,只要你能经过考验……” “我答应我答应!”顾天心点头如捣米,管你妈的,只要能离开这里,别说护卫,就是煮饭丫头她也做了! 顾天心没想到,那看似毫不起眼的普通马车,里面坐着的却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富商,云家堡的堡主。 更没有想到,这云家堡堡主云倾,竟然长得高大英俊,年轻有为,可惜了……是个瘸子。 初秋的地上铺着稀疏的落叶,轮椅行驶过去,沙沙的“吱呀”声,在宁静里显得格外清晰,也很和谐。 顾天心推着轮椅,从后面看着云倾半挽半披,用墨色带松松绑着的墨,丝绸一般,黑亮黑亮的。 她把云倾送到帐房,就规规矩矩的退到门外去,如一般侍卫,挺立如松。 管家交代了,云家堡有三大禁地,第一是帐房,擅入者逐出府去,第二是少主的院子,擅入者打残逐出府去,第三是后山,擅入者不管,因为进去的,就没见过出来。 顾天心对后山不感兴趣,只是找一个避风头的地方,给自己一个清静的坏境,只要没有那两个人,在哪里都清静。 云倾进去没多久,忽然就听到茶杯打翻的声音,顾天心斟酌了一下,还是在外面小心的问:“主子,你没事吧?” 云倾急剧的咳嗽了几声,许久之后,才听到他虚弱的道:“进来。” 顾天心拧紧秀眉,斟酌着道:“主子,帐房是禁地,属下还不想卷铺盖走人。”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没有再说什么,顾天心就在外面靠着墙,无聊的抬头看树看花看天,低头数蚂蚁…… 从日阳高照,到日落西斜,眼看就要吃晚膳了,帐房那扇门还没打开,顾天心终于忍不住了。 卧槽!人是铁饭是钢!顾天心可不想亏待自己,举起手指敲门:“主子,你还好吧?” 云倾:“……” 没有听到云倾的回话,顾天心暗暗的磨了磨牙,不得不擅作主张,用力推门:“主……子。” 那门一下子就推开了,并没有栓,顾天心站在门口,就看到云倾披着一件白色外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桌面还堆着乱七八糟的账本。 顾天心很无语,这云倾和楚盛煌,在处理事务上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南一个北,天差地别嘛。 不过她为什么要拿楚盛煌和云倾做比较?说好不想那个男人的,她这是自己找虐还是什么? 顾天心轻咳了几声, 又敲了敲门,还是不能惊醒里面的人,最后无奈之下,大声道:“主子!该用晚膳了!” 云倾一头乌黑的长散在桌沿,挡住了大半的面容,像是没有听到,顾天心蹙了蹙眉,终是走了进去。 “主子?”顾天心拍了拍云倾的肩膀。 云倾慢慢的动了,偏过头来,徐徐睁开眼,看向顾天心,眼底带着慵懒的睡意,却蹙眉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想卷铺盖滚蛋么?” 顾天心吓得一抖,立刻后退到门边,这才讪笑道:“那个,属下是担心主子这样睡会着凉,主子若是想睡,就回房去睡吧?” 云倾皱着好看的眉头,“嗯”了一声,道:“推我回房。” 顾天心:“……” “怎么了?”见顾天心不动,云倾挑眉问话。 顾天心干笑:“主子,要休息还是得先吃饱饭,这个人生有三大事,每天都必须遵守,那便是吃饭睡觉打……太极。” “太极?”云倾疑惑。 顾天心笑得很无辜:“就是一门武功,掌法。” “你会?”云倾似乎来了兴致。 顾天心琢磨了一下,摇头:“不会。”那是老爷爷老奶奶练习的玩意儿,她还是美好的青年。 云倾“哦”看一声,道:“我只知道,人生三大事便是,功名,成亲,生子。” 顾天心实在不愿跟他讨论这个三大事,因为她从那昨夜吃了饭,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这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咕噜噜”叫了起来。 顾天心揉着肚子,也不觉得尴尬,希翼的盯着云倾,什么都是假的,吃饭才是正经。 云倾朝她的肚子看去一眼,那一汪清泓似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沉的幽光,又极快的别开眼,眸中似乎染上了淡淡的红。 “主子?”男人稳坐如山,顾天心不得不再次催促。 云倾垂下眼睑,低道:“回房间吧,我们到房间里用膳。” 顾天心:“……” 不早说是回房用膳,害得她还在这里瞎唠叨,又丢人又浪费时间。 ———————— 星斗满天,顾天心从矮树爬到房顶,翘着二郎腿躺着,欣赏夜色。 不是她太过闲情逸致,而是她睡不着,一个人关在黑暗里,就会觉得空虚,会胡思乱想,那样很不好。 云家堡地处山腰,位置比较高,看得也比较远,凉凉的秋风吹过来,有些冷,冷得人精神抖擞,再无丝毫睡意。 特别是,在听到院子里轮椅压过枯叶,吱呀而过的声音,顾天心更是震惊了,从房顶坐起:“主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么?” 空旷的院子里,夜灯寥寥,云倾孤零零的独自一人,隐在半明半暗之处,抬头看向她:“你呢?” 顾天心立刻邀功,正色道:“属下是在为主子守夜。” 云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抿唇道:“云家堡的院子不缺人手,要守夜,就到我房里去守吧。” 顾天心一惊,却听云倾继续道:“我让人在门口安一张软塌。” 顾天心:“……” 校园港 恋耽美 132.132我是不是该改名,叫孤求败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靠在云倾的怀里,直直的盯着他看,直到黑暗下去的地方,他才咳嗽了一声:“看够了没有?很喜欢我这张脸?” 顾天心:“……” 云倾没有下山,而是继续往着山上走,那是之前女子惨叫的方向,引着群蛇前去的方向妗。 顾天心提醒道:“听说后山是禁地,进去的,就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 “不敢去?”云倾问,颇有些挑衅的韵味跬。 顾天心抬头挺胸,忠诚的道:“主子去哪里,属下就去哪里,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云倾低笑了一声:“你可以不去,我把你丢在这里。” “……”顾天心狠狠磨牙:“你敢!” 云倾挑眉,道:“这是你跟主子说话的语气?” 顾天心抿了抿唇,道:“刚才被吓到了,所以神经有些错乱,主子见谅。” “犯的错先记着,空了一并处置。”云倾将她放下去,道:“推我。” “……”顾天心磨牙,头顶十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于是,在云倾的压迫下,顾天心这个贴身护卫一路辛苦,两个人朝着龙潭虎穴越来越近。 一路上,云倾都在地上撒着什么暗红色的粉末,在听到“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吩咐停下。 两人藏身在树桩后,透过枝桠,可惜看到许许多多绿莹莹的小点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蛇的眼睛。 顾天心惊骇了,瞅着前面那看得极为专注的男人,恨得牙痒痒,他倒好,一个人看热闹,还要她做苦力。 顾天心对着云倾身后做鬼脸,云倾忽然回过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我在伸懒腰。”顾天心面不改色。 云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正在这时,又听到一声惨叫,比之前那一声还要虚弱,却更加尖锐。 那无数的绿点点不知何时已经聚拢在了一起,顾天心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东西掉在大树上晃动,上面满是绿莹莹的光点,组合成一个人形。 顾天心头皮麻,似乎还能嗅到浓烈的血腥,还有那些蛇,吞咽得声音。 不多时,那些绿点点就散开了,恍惚间,顾天心没有再看到那一点形状,似乎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幻觉。 诡异的笛声幽幽响起,一簇火光在远处游动,那一身黑色斗篷的瘦高男子,举着火把,拿着短笛,桀桀怪笑。 “小东西,处子之血好喝吧?看看,本座多疼爱你们啊,吃饱喝足了,也是该你们回报本座的时候了。” 他将火把插到枝桠上,盘腿坐下去,短笛奏出一个个诡异的音符,群蛇围上了他,一条条的将他包裹起来。 这……顾天心看得全身汗毛倒立,不明白孤独连城是在做什么,怎么让那么多蛇去咬自己呢?有病? 当然,独孤连城绝不会是自杀,那些斑斓的毒蛇在他身上盘旋了一阵,就跟着他摆出的奇怪手势,变幻着方位,毒蛇口中竟然吐出丝丝火光来。 云倾一双凤眸鹰準一般,凌厉无比,看得极为仔细,顾天心却什么都看不懂,因为独孤连城的动作太快,火光又太晃眼。 大概是那些毒蛇汇集的火光太多,渐渐的,将独孤连城全身都包裹在烈焰之中,火光熊熊燃烧着,毒蛇在他身上,顷刻间便焚烧殆尽。 独孤连城站起身来,抖了抖拖地的长袖,嗤笑:“谁会知道我的神功是这样炼成的?呵呵,我是不是该改名,叫独孤求败了?这越来越强的趋势,真是怎么挡,都挡不住啊……” 顾天心:“……” 卧槽,这独孤连城要不要这么自恋?骄傲使人落后不知道么?龟兔赛跑就是最好的例子! 独孤连城没有现正被人偷窥,一辉袖,周身爆出滚滚火焰,一眨眼,就没了独孤连城的影子,火光也没了,林中一片漆黑,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顾天心看得目瞪口呆,谁能告诉她,独孤连城到底练的什么功法,虽然邪门了一些,但牛 逼的程度无可否认,真特麽太强悍了有木有? 云倾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沉默了一阵,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开口:“回去吧。” 顾天心“哦”了一声,慢慢的推着轮椅,也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独孤连城怎么会出现在云家堡后山呢?这后山又恰好是禁地,还有那些毒蛇,那些莫名其妙被克死的新夫人…… 顾天心心口一颤,艰难的问:“主子,刚才被蛇吃的那个,是甄蓉蓉么?” “嗯。”云倾并不隐瞒,如实道:“独孤连城跟云家堡达成协议,只要云家堡为他提供后山修炼武功,还每年奉送一个处子给他,他就护云家堡立足,如若不然……” “所以,云家堡就帮助他为非作歹?”顾天心冷笑:“你用甄蓉蓉的死,换来了什么?你还真是冷血!” 云倾身子一僵,蹙眉:“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顾天心哼了一声,不怕死的道:“又想让我卷铺盖滚蛋是吧?滚蛋就滚蛋,我还不干了!” 顾天心说走就走,完全不顾云倾了,可是走了几步,又急忙狗腿的倒回去,赔笑。 “主子,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别当真啊。” 云倾不说话,抿着唇彰显着他的不悦,脸色阴沉。 顾天心讨好的去推他的轮椅,殷勤的问:“主子,我们该怎么走啊?” 云倾不语,就在顾天心急得想揍人的时候,他慢悠悠的道:“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顾天心不明所以。 云倾一字一句的道:“顾天,卖身云家堡云倾,为期两年。” 顾天心:“……” “怎么?不愿意?”云倾淡淡问着,上扬的尾音很阴沉。 顾天心想了想,干笑:“主子你真是的,我刚才不过开个玩笑,你看你……” “不立,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云倾转着轮椅,走了。 “……”顾天心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道:“立!没笔没纸我怎么立啊!” “过来。”云倾停了下来,径直掀开外衫,从中衣的袍角撕下一块白布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唇角一抽,接过白布:“你该不会让我立血书吧?先等等,我去猎一只……主子你干什么?!” 她一声惊呼,云倾已经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臂,递过去:“写。” 他手臂上浸出血珠的伤口,肌肤是白皙的,越显得血肉翻出的地方,红艳刺目,红得那么深。 顾天心心底窝火,想要飙,低咒了一句蛇精病,还是给忍了下来。 手指蘸上他的鲜血,滚烫滚烫的,顾天心紧紧的咬着牙齿,才颤抖着手指写完字据。 云倾“嗯”了一声,将那封血书折叠好,贴身放在怀中,扶上轮椅:“走吧。” “等一下。”顾天心拧着眉头,快步上前去,捞起他沾满鲜血的袖子,用白色的锦帕给他麻利的包扎上。 她垂着头,青丝柔软的贴在她秀丽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卷翘着,生气嘟着的唇小巧玲珑,娇艳欲滴。 云倾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在她丢开他的手,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之时,喉结滚动了一圈,舔了舔干燥的唇。 顾天心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一边询问着方向,一边狠劲的往着山下推,动作粗鲁至极。 要不是云倾内力高强,能在急剧颠簸中稳坐如山,怕是早就被顾天心刻意推翻,滚下了山。 云倾倒是能忍,一路被折腾着骨头都差点散架了,硬是没有吭一声。 两人悄无声息的走出后山,各自沐浴过后,在房里用迟来的晚膳。 关上门,顾天心又拽了,将好吃好喝的都挪到自己面前,当真是毫不客气。 云倾挑了挑眉,也由着她去,独自挑着碗里的白米饭,一口口慢条斯理的吃着。 虽然对方面色不改,但顾天心还是有些心软了,大大的夹了一些不同菜式到他碗中,又一字不的埋头吃饭。 云倾笑了,若昙花盛开的一瞬间,很快就消失,面上的阴沉却褪去了不少。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照例点了她的穴道,温香软玉抱满怀,只是今晚 ,却格外的激动。 无可否认,她对他脾气,给他脸色看,他却极为喜欢,特别是为他夹的菜,都是他爱吃的种类…… ———————— 第二天一大早的,云倾就叫醒了顾天心,让她陪他去参加商会,旗下所有商家都会前来。 云倾模模糊糊的爬起床,不明白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颈子手臂都很疼,像是被绑了一夜似的。 活动活动了筋骨,麻利的套上衣衫,挽上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唉,好歹人家是主子,被主子叫醒,的确影响不好,虽然那位主子也习惯无事睡觉,可是都关在书房偷偷的睡。 商会设在云家堡里,云倾只带了顾天心进去,堂中早已坐满了云氏旗下生意链的各大商家。 商家们起身给云倾问好,云倾淡淡道:“商量好了,结果告诉我。” 众人:“……” 云倾的散漫,商家们习以为常,一众精英骨干唧唧歪歪的热烈讨论,云倾却撑着头打瞌睡,从头至尾。 这种每三年一度的商会,商家们见多了云倾懒惰的模样,但云倾懒惰归懒惰,没有败家,也容不得商家们蔑视。 云倾不爱听,顾天心却听得起劲,不时的反驳那些商家的意见,还提出了更良好的方案,真是让商家们崇拜得五体投地。 最终商会结束,大伙在晚膳的筵席上喝酒,一个个都提议顾天心担任云倾的助手,说什么做护卫,完全是埋没人才。 云倾不置可否,却在筵席结束的时候,话:“从今以后,云氏生意,顾天的意思,就代表我云倾的意思。” 这句话可不得了,比让顾天心做什么助手要权势得多,顾天心唇角抽了抽,表示不稀罕,商家们却一致敬酒,热烈支持。 最后,顾天心在一轮一轮的推杯换盏之中,灌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云倾打了下人退下去,独自坐在顾天心的旁边,撩起她挡着脸的丝,刮着她红扑扑的柔嫩面颊。 顾天心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嘀咕道:“楚盛煌,别闹……” 云倾:“……” 幽暗的瞳孔深邃如夜,他轻触着她紧闭的眉眼,低声问:“今天一整天,你都很开心,为什么?” 顾天心自然不会回答他,在酒精的麻痹下,睡得很是香甜,嘴角还流出了晶莹的涎液。 云倾唇角一抽,修长的手指揩去她嘴角,阴沉幽冷的深眸里,是比云还柔软的宠溺:“到底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傻姑娘。”就在云倾低叹了口气,将她抱到腿上,准备推着轮椅回去房间的时候,她梦呓似的道:“我相信你……” 云倾:“……” ———————— 云家堡堡主又克死了一位新夫人,这样的消息,在太新城来说,已经不稀奇。 对云倾,大多都是怜悯了,一个体弱多病又瘸腿的年轻人,支撑着偌大的云家堡,还寻不到女主人,更别提下一代的继承人了。 云家堡不能没有继承人,在接连克死十位新夫人之后,各位骨干的商家前辈们忧愁了,物色了更多更远的小姐,做为云家堡夫人的后备。 这样的艳福,云倾难以消受,直接下了命令,决定要领养几个义子,来培养成为云家堡继承人。 这样一个热门消息,立刻轰动了整个东辕国,云家堡继承人啊,那么大的产业,谁不想要? 于是,不管是书香世家,或是官宦之家,商家小贩,甚至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都抢着把自家孩子往云家堡送。 这送的人多了,就得经过层层筛选,七岁到十四岁之间,均可参与。 一层一层的筛选下来,送到云家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云倾委派顾天心为终结执行者。 顾天心这位贴身护卫,可谓十项全能,云家堡管家见到她都要给她点头问好,叫一声顾天公子。 顾天心很无奈,这些表面的风光都是云倾给的,完全是那次商会上,他的惊人一语,成就了顾天心此刻的霸气。 云家堡大门口,长长的石梯一排排往上,高高的三十九级,一排一排的站着参选的孩子们。 这些是经过一次次赛选之后,留下的优良品种,三十个孩子,需要集中训练,一个月之后再选出三个,才是云倾的义子。 顾天心背着双手,站在高处,俯视着那些孩子们,大概是做夫子的时间太长,孩子们见到她都有些敬畏。 顾天心摸了摸自己和悦的脸,清咳了一声,道:“大家早上好,我是你们的顾天哥哥。” “顾天哥哥好!”孩子们立刻规规矩矩的喊着,声音还算响亮,果然是当红正苗的少年郎。 顾天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个的念着孩子们的名字,念一个进去一个,算是认识。 只是,当念到“轩辕瑾”的时候,顾天心脸色变了。 盯着正站在自己面前,都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漂亮锦衣少年,顾天心吓得抖了抖:“瑾王爷,你怎么来了?” 轩辕瑾扯着衣角,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顾夫子,是我母妃让我来的……” “……”顾天心默了默,蹙眉道:“轩辕瑾,淘汰。” 轩辕瑾:“……” “顾天公子!使不得啊!”旁边送孩子过来的商家骨干站出来,道:“这一位是堡主亲自挑选的。” 听到商家这么一说,顾天心懂了,独孤连城和云家堡有牵连,独孤连城要送轩辕瑾来云家堡,这易如反掌。 顾天心不再说什么,让轩辕瑾进去了,心里却不踏实了,她不是反感轩辕瑾,而是轩辕瑾他娘…… 孩子们都进去了云家堡,就该轮到高薪聘请的教导先生了。 云家堡继承人,不但要头脑聪明,擅于经商,还必须文武全才,教导的先生一定不能差。 不一会儿,管家带来一个专门教这些孩子知识的先生,据说文武全才,还略懂经商,一个顶三个。 顾天心瞧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相貌平平的清瘦男子,问:“先生,请问贵姓?” 那男子拱手道:“我姓肖。” “哦,肖先生。”顾天心也对他拱了拱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肖先生先进。 走进大门,顾天心试探性的问了肖先生几个问题,肖先生对答如流,果然才华横溢,顾天心自愧不如。 带着肖先生到翠林院,这里是专门为三十个孩子和肖先生准备的院子,吃住学习考核,全在这里。 不是云家堡吝啬,拿不出更多的地方来住,而是这翠林院共有上上下下五座竹楼,房间大大小小加在一起,至少有五六十间以上。 肖先生独坐一座小楼,周边是竹林,郁郁葱葱的,环境别致优雅,最适合肖先生这种文人雅士。 肖先生却并未多大表情,一安定下来,就道:“我想先拜访云堡主,有要事相商。” 顾天心微笑道:“主子现在正忙,午膳的时候,才会有时间。” 嗯,据以往分析,那厮现在正关在帐房里面,多半是在睡觉呢。 肖先生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顾天心,那琥珀色的瞳孔秋水一般,风情荡漾,隐约有着化不开的忧伤。 顾天心心口一跳,别开了头,道:“先生若是无事,我就先去看看孩子们……” “一起去吧。”肖先生温和道:“既要同处一个月,是该熟悉一下那帮学生。” 顾天心讪笑,两人正走出小楼,就听到车轮轱辘的声音,云倾扶着轮椅过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33.133你给不了她的幸福,我来给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讪笑,两人正走出小楼,就听到车轮轱辘的声音,云倾扶着轮椅过来。 “顾天。”云倾吩咐道:“你去房里给我那件披风过来,我冷。” 顾天心:“……妗” 卧槽,这摆明就是支开她嘛!顾天心默默离去,躲在墙后想偷听,那里面的人却谁也不说话。 顾天心诧异,探出脑袋去看,一出去就对上四只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跬。 顾天心一囧,干笑了一声,立刻脚底抹油的跑了,还差点摔了一跤。 果然,顾天心这一走,院中的气氛霎时变了,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坐一立,对峙上了。 “想不到,你竟把她藏在这里!”肖先生很生气,狭长的凤眸眯成了一条直线。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连云家堡也找来了。”云倾躺在轮椅上,淡淡道。 “你认为你放出消息迎娶侧妃,就能瞒天过海?我就会相信你回了京城?”肖先生冷笑:“还借用云倾的身份靠近她,真卑鄙!” 云倾冷哼道:“我有我的事,顺便代替云倾管理云家堡一段时间,完成他的遗愿,至于迎娶侧妃的事情,与我无关。” “倒是你啊,肖先生,你不防着随时可能生的战乱,到这里来做什么先生?” 肖先生道:“不劳你费心,江山什么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云倾冷笑:“江山对你不重要,这是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么?你肩负的责任,是南苍国子民的生死存亡。”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说教。”肖先生不屑道:“你那么重视你们东辕国的子民,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那人利用你的身份,趁机将东辕国毁于一旦?让你臭名远扬?” “我说了,我来这里是做正事的。”云倾淡道:“其余的,不关你的事。” “你做正事?”肖先生冷笑:“那她算什么?你正事之余的消遣么?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却比不上你的正事,呵呵,那个傻丫头,值得么?”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来评断的!也轮不到你!”云倾不悦的道,声音冷若寒霜。 “轮不轮得到,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肖先生讽刺加深:“既然她在你心中占不了第一,就把她还给我,你给不了她的幸福,我来给!” 云倾脸色黑如锅底,深眸中闪过一丝了悟,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肖先生,肖,肖楠……竟然就是你。” 肖先生错愕:“你怎么知道肖楠?” 云倾那握着扶手的手指骨节苍白,捏得“咯吱”作响,冰冷漆黑的凤眸里含着一丝丝戾气。 “你从十三岁就入了鸿蒙谷,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为什么她会说你是她的青梅竹马?”他沉声问。 肖先生愣了愣,心里分不清是悲是喜,苦笑:“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也给你说了,如果早知道她记挂着我,我……” “没有如果。”云倾打断他,冷道:“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样的过去,都和你再无关系,她是我的女人。” 云倾霸道的说完,不再理会脸色煞白,不甘又愤怒的肖先生,转动轮椅,径直离去。 ———————— 另一边,顾天心一走出翠林院,就靠在墙壁上,无力的叹息,望着天空呆。 云倾说要披风,无非是想要支开她,她不会那么傻,当真巴巴的去给他拿披风。 靠着院墙,踢着脚边的石子,百无聊奈的想着事情,等着云倾出来。 忽然,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顾夫子……” 顾天心怔然一看,竟是轩辕瑾,蹙眉不耐道:“有事么?” 轩辕瑾捏着衣角,精致的小脸皱得像包子:“我是不是惹顾夫子不高兴了?顾夫子为什么要赶我走?” 轩辕瑾和轩辕胤比起来,要单纯许多,那无辜可怜的样子,让顾天心很愧疚。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是王爷啊,在这里来有什么好的?”顾天心捏了捏他的脸,这水灵灵的,手感还真是好,再捏一把。 “我不是王爷。”轩辕瑾扁了扁嘴,漂亮的桃花眼立刻喊上了泪:“母妃说了,我亲爹爹不是父皇,皇 兄也不是我的亲哥哥,皇兄不会要我了。” 顾天心:“……” 这孩子,对轩辕胤的感情也太深了点,顾天心摸着他的脑袋,诱哄道:“不会的,他不要你,我就帮你揍他!” “不准揍皇兄!”轩辕瑾却一下毛了。 顾天心:“……” “顾夫子……”轩辕瑾扯着顾天心的袖子,道:“皇兄很喜欢顾夫子的,顾夫子说什么皇兄都听,不用揍的,皇兄是皇上,揍皇上你会被砍头的。” 顾天心:“……” 轩辕瑾这孩子,单纯得让顾天心心疼,又去捏了捏他的脸,声音也柔软了不少:“放心吧,瑾儿这么可爱,皇上一定会要瑾儿的。” 轩辕瑾小脸一红,呐呐道:“只有母妃叫过我瑾儿……” 顾天心:“……”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云倾推着轮椅出来,看着顾天心就在轩辕瑾脸上摸来捏去的,好像来捏上瘾了,脸色不由一黑。 “顾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随我去睢宁城,监查新开的铺子。”云倾吩咐道。 顾天心错愕,道:“那这里……” “这里交给管家。”云倾打断顾天心,眉目有些阴沉:“快去准备,我们下午就走。” 顾天心:“……” “如果不是顾天公子协助我,那我就不教了。”肖先生又走了出来,挑衅的道。 云倾蹙眉:“正好,肖先生可以立马滚蛋了。” 肖先生看向顾天心,问:“顾天公子,你能给我送行么?” “……”顾天心正准备说话,云倾接口:“顾天没时间。” “顾天公子又不是不会说话,要堡主来多嘴。”肖先生讽刺。 那两人从暗箭变成明枪了,顾天心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吵架,还吵得这么高冷。 必须远离硝烟战场,顾天心拉着轩辕瑾,悄悄的脚底抹油,开溜。 两人跑出老远,轩辕瑾才气喘吁吁的问:“顾夫子,你为什么要跑?” 顾天心也穿着粗气,摆手:“那两个人都要打架了,不跑等着挨揍啊。” 轩辕瑾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哦,那顾夫子为什么拉着我跑?” 顾天心:“……” 甩开轩辕瑾的手,顾天心潇洒的摆手:“刚才是怕他们殃及池鱼,揍到你就不好了,现在没事了,回去吧瑾儿,我还有事情要做。” 轩辕瑾不干了:“顾夫子去哪里,我也要去!” 轩辕瑾黏人的功夫可不一般,又会撒娇卖萌的,怪不得轩辕胤都招架不住,有了保护的欲 望。 顾天心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轩辕瑾那跟屁虫,在轩辕瑾不断的怂恿下,在云家堡里东逛逛西晃晃,除了三大禁地,该去的都去完了。 轩辕瑾对顾天心更依赖了,连顾天心把他送到翠林院,他也不进去了,非要跟着顾天心一起。 介孩子!就在顾天心狠了心,想要教训一下轩辕瑾的时候,肖先生倚靠门楣,笑道:“也有你不能搞定的事么?” 肖先生相貌平平,一身简单的青衣,那么微微一笑,却有倾国倾城的风流之姿,晃得人眼花缭乱。 顾天心愣了愣,他接着又道:“你能留下来,我很高兴。” 顾天心:“……” 糟了,因为带着轩辕瑾到处乱逛,竟然从上午逛到了下午,云倾说的去睢宁城…… 她能说她不是故意的么?她能说她只是贪玩了么?她能说主子你不要闹别扭么? 不能,她什么都不能说,所以只有面对春风满面的肖先生,和乌云满脸的云倾。 云倾很不开心,关在书房里睡大觉,顾天心从下午回来认罪,到现在天都黑了,书房的门还是没有打开。 “主子?”顾天心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动静。 顾天心想了想,放下想要推开门的手,改为扶住额头:“啊,头晕,饿得头晕眼花了看不清 东西了,唔,我晕倒了,我……” 房门快速就打开,云倾冷着脸将顾天心一拉,顾天心脚下不稳,当真晕倒了,不过是倒在云倾的怀里。 云倾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揽着她的腰,往着书房外面而去,外面就有很多的下人…… 顾天心吓了一跳,急忙从他怀里滑下去,在云倾变脸之前,推上了他的轮椅,嘻笑道:“突然不晕了,呵呵。” 云倾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由着顾天心将他推回房间去,有眼色的下人立马将晚膳上了个满满一桌。 顾天心顾不得自己空空的肚子,极力的为云倾布菜,那跟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讨好人的样子,让云倾皱眉。 “留下来可以。”云倾淡淡开口:“但是,一个月之内,不能去翠林院。” 顾天心狠狠点头,不去就不去,她才不稀罕去呢。 云倾见她认罪态度良好,这才开始用膳,不过却将自己堆得冒尖的碗,和顾天心那空空的碗对换:“你吃这个。” 顾天心:“……” ———————— 说好不去翠林院,顾天心是个很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就连走路,也是绕开了翠林院。 可是,她不去翠林院,不代表某些人不会自己出来翠林院,这才第一天的傍晚,肖先生就找上了顾天心。 顾天心正从厨房出来,吩咐做了几道云倾喜欢吃的菜,一走出来,就看到肖先生握着书卷,站在杨柳树之下,微笑着静静的看着她。 那柔情款款的样子,让顾天心不敢直视,想要绕边走,似乎又绕不开,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边招手打招呼。 “哈!肖先生,好巧啊,呃,我去帐房接主子了,再见。” 她径直走过他身边,肖先生道:“听说顾天公子是靠箭法做上护卫的,明天就要教学生箭法,我想请教一下顾天公子。” 顾天心唇角一抽:“你不是先生么?不会箭法,云家堡会用你?” “不是不会。”肖先生笑道:“只是想要精益求精,顾天公子身为堡主亲信,想必也会想要为堡主,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吧?” “……”顾天心咬着牙道:“肖先生请讲。” “我们到外面找家茶楼,边喝茶边讨论吧。”肖先生绅士的道。 顾天心满头黑线,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轩辕瑾就跑了过来:“顾夫子,你昨天说好要给瑾儿买糖葫芦的,什么时候去呀?” 顾天心:“……” 于是乎,顾天心和肖先生,带着轩辕瑾,三个人出了云家堡,骑着马往山下的市集而去。 只是三人不知,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暗处有一双阴冷如魅的眼,杀意凛冽的注视着。 市集上,轩辕瑾两只手都拿满了糖葫芦,小脸上的笑容,很纯净,很灿烂,像是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顾天心叹了口气,女性的同情心泛滥,用锦帕插去他脸上的糖水,像是在照顾自家孩子。 肖先生走在两人后面,看着顾天心的模样,唇角微微勾着,那么温暖的一幕幕,心中却很不安,像是一眨眼,就会变成幻觉。 接近夜晚,市集上很热闹,到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当看到一支白玉箫的时候,顾天心拿了起来。 “你看这箫怎么样?肖……”顾天心才兴致勃勃,又立马变得讪讪然,干笑:“肖先生。” 肖先生倒不觉得尴尬,走过去拿起那支箫来,修长的手指比白玉箫还要洁白,莹润,很漂亮的手指。 “还行,但没有我哪支好,你要喜欢箫,我送给你。”肖先生搁下那支箫,从怀中掏出白玉箫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汗颜道:“不用,不用,我不擅吹箫的。” 肖先生也不强求,捏着那管白玉箫,跟在顾天心身后,顾天心却没了逛街的兴致,寻了茶楼就往里面冲。 要是太晚了回去,云倾怕是又要给她脸色看了,明明该是她占上风的,怎么又来了个情势逆转…… 上去茶楼雅间,肖先生和顾天心对立而坐,有模有样的讲着箭法的事情,轩辕瑾则在窗边 啃着糖葫芦,吃了一串又一串。 顾天心讲得口干舌燥,又喝了一杯茶,对轩辕瑾道:“瑾儿,少吃一点糖果,会长蛀牙的。” “蛀牙是什么?”轩辕瑾口齿模糊的问,是个好奇宝宝。 顾天心邪恶的笑道:“就是专吃牙齿的虫,会一颗一颗把你的牙齿全都吃掉,以后没了牙齿,看你怎么吃东西。” “啊!”轩辕瑾惊讶的瞪眼,被吓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嘴里包得双颊鼓鼓的,像只青蛙。 “噗——”顾天心一个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 肖先生在对面,端着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微笑道:“你看你,把轩辕瑾吓成什么样子了,真是顽皮。” “噗——”顾天心才喝进去的又一口茶水,再次喷了出来。 肖先生隔着桌子,伸出手去擦着她湿润的嘴角,柔声道:“小孩子似的,总是长不大。” 顾天心受不了了,捏开头避开肖先生的手,仓惶道:“那个肖先生,该讲的都讲完了,我们回去吧。” 肖先生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不要回去,好不好?” 顾天心:“……” “心心。”肖先生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是专程来带你走的,不要回去云家堡了,好不好?” 话一说开,顾天心也装不下去了,别开头闷闷的道:“说好两年不见的,你违约了。” “那么,云堡主呢?”肖先生冷笑:“你不会猜不到他是谁,可是你却自欺欺人的选择跟他做戏,心心,你原谅了他,却不肯原谅我么?那天要不是他把你带走……” “肖楠。”顾天心疲惫的叹气:“我没有怪你们,谁也不怪,怪只怪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怪我没那福分,做不了那孩子的母亲。” 平淡的语气,不悲不喜,但南宫御知道,她看似开朗的外表下,藏着许多别人都看不懂的哀伤。 他很心疼,想要将她揽入怀里,脑中确是一阵眩晕,有着天旋地转的感觉,而对面的顾天心,已经往地上滑去。 “心心……”南宫御撑着最后的意识,将顾天心抱住,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顾夫子!”轩辕瑾吓得吐掉口中的糖葫芦,上去推着顾天心,小脸都白了。 “瑾儿别怕,顾夫子只是睡着了。”房门被推开,一身艳红长裙的妖娆女子走了进来,脸上蒙着黑色面纱。 “母妃!”轩辕瑾惊讶:“您怎么来了?” “瑾儿乖,先出去,母妃有事要办。”燕双飞诱哄的拍着轩辕瑾的脸。 轩辕瑾扭着小眉头:“母妃有什么事要办?为什么还要拿着刀呢?” 燕双飞看了看手里的匕首,眉眼里有些不耐:“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出去!” 轩辕瑾被凶得一抖,却还是白着小脸挡在顾天心前面,道:“母妃,顾夫子对瑾儿很好,你不要伤害顾夫子。” “她对你好?轩辕瑾!谁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吃里扒外的东西!”燕双飞的脸色彻底黑了,直接抓着轩辕瑾的手臂,就将他扔垃圾似的扔出了门。 “嘭”的一声,轩辕瑾脑门被撞出了血,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爬起来使劲敲门:“母妃!母妃!你不要杀顾夫子!” 燕双飞那正凑到顾天心脸上的刀刃一抖,艳红的唇抽了抽:“杀?杀了多没意思,这丫头害得本宫伤透了心,本宫可不能便宜了她。” “嗯,上次那一下,太轻了,这一次,怎么着也得让你不能见人,本宫倒要看看,对着一个丑八怪,盛煌还会不会那么宠爱你。” 燕双飞笑意越来越冷,桃花眼里满是狠戾,手腕一用力,匕首寒冽的尖端,朝着顾天心的脸上戳了下去。 “嗯!”一声沉重的闷哼,顾天心身下的南宫御一个翻身,将顾天心压倒身下,匕首狠狠插到肩上,进去了半截,染红刀刃。 南宫御有强大的内力在身,刚才虽中了茶水里的迷 药,但还尚存一些知觉,现在又是一刀,更是觉得精神了许多,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燕双飞。 燕双飞愣了愣,蹙眉:“看什么看?你算什么东西,还跑来英雄救美了!” 燕双飞明显没能认出南宫御,伸出绣花鞋想要将他踢开,却不想南宫御一把捏住她的足裸,用力一扔,燕双飞没有防备,被摔倒在地上,极为狼狈。 燕双飞呻 吟了一声,被摔得有些懵,娇嫩的手掌也蹭破了皮,出了血,疼得皱起了柳眉。 “就是你,一再的伤害她,你该死!”南宫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杀气,一步步的朝燕双飞走去。 燕双飞暗惊,她下的药,分量多重她自己知道,这个肖先生,竟然深藏不露。 燕双飞往后面缩了缩,极快的爬起来,拔出了腰间隐藏的软剑,却不想,对面的男子也在腰间一抽,拔出差不多的软剑来。 燕双飞瞳孔一缩,震惊的盯着南宫御:“你……你是南宫师弟!” 南宫御一声冷笑:“我可不认识你。” 燕双飞脊背凉,早就听殇离说了,南宫御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南宫御。 以前,南宫御见到她都要低着头,很害怕她,可是这一个满身杀气,明显是陌生的。 她名义上是独孤连城的义女,是南宫御他们的师姐,可是她并没有得到独孤连城的真传。 在南宫御他们拼命学武的时候,她也在受到独孤连城的指点,不过指点的地方,却是在床上,她的武功太差,哪里是南宫御的对手。 思及此,燕双飞扯出妖媚的笑容,眨着桃花眼,甜腻腻的道:“师弟,我可是你的师姐啊,你仔细看看,真不认识我了吗?” 她已经退到了墙边,柔弱无依的靠着墙,红纱裹着的妖娆曲线,刻意摆出魅惑的姿态,饱满之处起起伏伏,很是诱人。 燕双飞是美艳无双的,可以说,那精美的容颜,除了南宫御,没人能比得上。 她能吸引独孤连城,还能引 诱轩辕宏,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常的男人见到这样一幕,没有生理反应,要不是有问题,就是柳下惠。 ———————————————— 很郁闷啊,郁闷,非常郁闷…… 校园港 恋耽美 134.134做属下的,还要主子伺候更衣么?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燕双飞能吸引独孤连城,还能引 诱轩辕宏,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常的男人见到这样一幕,没有生理反应,要不是有问题,就是柳下惠妗。 可是,南宫御却很不屑,讽刺道:“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要说美,你能比得过我?” 燕双飞:“……” 南宫御不顾燕双飞气得吐血的黑脸,软剑游龙一般刺过去,燕双飞躲避了几下就避不开了,脸上被剑刃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啊——”燕双飞捂着血淋淋的脸,失声尖叫,她最为引以为傲的容貌,竟然……被毁容了! 南宫御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把刚才燕双飞意图不轨,想要对顾天心毁容的行当报复之后,就想快刀斩乱麻,除去这个女人跬。 软剑“嗖”的一声弹开,上面的血珠全都滚到了地上,银白的软剑寒光烁烁。 燕双飞心灰意冷的捂着脸,一个劲的颤抖,谁知就在关键时刻,有人一掌劈碎了门。 来人一身黑衣,脸蒙黑巾,只露出鹰準的深眸,快速的在房中巡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地上躺着的顾天心身上,大步上前去将她抱起。 密道口的光线在极快的闭合,顾天心顾不得头晕眼花,惊慌的想要往上爬,头却被一只手拽住,头皮扯得生疼。 “放开她!”南宫御顾不得先杀燕双飞了,提着剑一个箭步过去,就对黑衣人出手,想要夺回顾天心。 黑衣人目露不耐,随手拆了南宫御几招,南宫御中了迷 药,药效还没有过,竟不是对方赤手空拳的对手。 一声邪魅的笑乍然而起,交战的二人同时看去,只见有人从房梁窜了下来。 那人体态修长,黑衣银面,直接将地上的燕双飞拽着飞起,黑衣身影鬼魅一般。 “楚师兄,南宫美人儿,后会有期喽!”黑衣人丢下一句话,人去楼空。 “殇离!”南宫御恨得磨牙,又倏的看向还单手抱着顾天心的黑衣人:“楚盛煌,又是你!” 黑衣人哼了一声:“又想带着我的女人私奔,卑鄙的到底是谁?” 南宫御冷冷嗤笑:“我就看你能不能守住她一辈子!” 黑衣人不置可否,抱着顾天心就大步离去,门口瑟瑟抖的轩辕瑾急忙跟上去:“王叔!王叔等等我!” 一片狼藉的雅间里,独留南宫御一人撑着桌子,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后背还插着那把匕首。 “皇上!”门外,财叔和男装的花语走进来,财叔大惊失色,正欲上前治伤,被花语制止:“财叔,我来吧。” 花语的能耐财叔是知道的,当即躬身请花语过去,自己则关上房门,守在门口。 花语看着那半闭着眼,忧郁黯然的男子,水瞳里闪着复杂的幽光,轻轻的过去,抚上他的手臂。 “皇上,你先坐下,臣妾给你疗伤。”她温柔的道。 南宫御却推开了她,眉宇间有着厌憎:“不需要。” 他想出门,脚步却有些虚晃,完全是迷 药的缘故,花语低叹了一声,从后面挥指一点,南宫御便一动不能动了。 “皇上,臣妾得罪了。”花语淡然请罪,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南宫御血淋淋的伤口处,轻轻将匕首抽了出来。 她的动作很温柔,南宫御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花语的鲜血有奇效,不管是解毒,还是对伤口的愈合。 她慢慢的脱下南宫御的外衫,要对他进行包扎,南宫御蹙眉:“不用了,解开朕的穴道。” 花语手上一顿,温柔道:“臣妾已经冒犯了皇上,就让臣妾再无礼一次吧。” 花语说着,已经脱下了南宫御的外衣,再是中衣,里衣。 女性柔软的指尖触上肌肤,南宫御全身都起了一层恶寒的小栗子,本苍白的脸色瞬间铁青,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退下!”狠狠两个字,明显是怒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花语这么凶,花语愣了愣,将才褪到手臂的里衣给他盖上肩头,屈膝福了福身。 “皇上恕罪,是臣妾逾越了,臣妾让财叔给皇上包扎,臣妾告退。”花语轻声说了一句,快 步离开了房间。 南宫御深深的闭了闭眼,脸色依旧铁青,“南宫御”厌恶别人的碰触,他又何曾不是?特别是女人。 财叔进来之后,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劝道:“皇上,恕老奴直言,语妃娘娘是皇上的后妃,就算皇上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皇上也不该对语妃娘娘如此。” 南宫御沉默了一下,道:“财叔,带语妃娘娘回南苍国去。” 财叔无奈道:“皇上,语妃娘娘要是肯一个人回去,早就回去了,她不肯,非要等着皇上一起,老奴也无法啊。” 南宫御蹙眉,很不耐烦,除了心心,所有女人都是麻烦,让人厌恶。 ———————— 云家堡里,当顾天心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深更半夜。 嘤咛一声,一个翻身,正好撞到一具坚硬又温热的怀中,鼻子都撞得酸溜溜的,差点溜出鼻血。 “啊——”顾天心正欲尖叫,嘴被有力的大掌捂住,男人清冽的吐息在耳畔:“别吵,大半夜的,吵到别人休息。” 顾天心:“……” 男人见她安分了,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拿开,就被她张嘴一口咬住,狠狠的用力。 男人一动也不动,随着她泄,顾天心咬得牙齿反酸,呸了一口:“滚下去!臭流 氓!” “什么流 氓?你我同为男人,怕什么?”男人挑眉,又道:“再说了这是我的床,该滚下去的,不该是我吧?” 顾天心气得抓狂,爬起来坐起,道:“那我滚下去!你,让开!” 男人横在外面,泰然如山:“抱歉,我腿脚不方便,让不了。” “……”顾天心忍住飙的冲动,又爬起来往外面翻。 云倾道:“小心点,别碰到我的腿,已经残了,再也受不得丝毫碰撞了。” “……”顾天心满头黑线,有那么脆弱?你以为你的腿,是用24k纯水晶做的啊? “我怎么会睡到你床上来的?”顾天心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又猛地坐起。 “肖……肖先生,我们在茶楼里中了迷 药,不知道是谁下毒的,肖先生他……” “他没事。”云倾将咋呼呼的她拉下去,冰冷的声音,彰显着他的不悦。 “担心肖先生做什么?轩辕瑾也去了,你怎么不担心轩辕瑾?你跟肖先生很熟?还跟他去茶楼!活该!” “……”云倾越说越生气,顾天心嗤笑:“好笑,同是男人,我和肖先生喝茶,你吃哪门子的醋?” “我有吃醋?”云倾不屑冷哼:“都是男人,我吃什么醋?” “不吃醋你抱我那么紧?”顾天心费力的推着他搭在腰上的手臂,怒道:“都是男人,你抱什么抱!把你的爪子拿开!” “我会抱你?”云倾更紧的抱着对方,却挑眉道:“你是药效没退,出现幻觉了吧?” “……我幻觉?”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我要下去!你给老子让开!” 云倾蹙眉:“怎么跟主子说话的?罪加一等,哪天空了,一并处置。” 顾天心:“……” “主子,你不觉得和属下睡一张床,影响会不好的吗?你克妻的传闻摆在那里,这样……别人会说你好男风的。”顾天心决定采取怀柔政策,苦口婆裟。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耳朵长在你身上,听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云倾淡定道。 顾天心:“……” “好吧,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请靠边去点,别抱我那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顾天心咬牙切齿了。 云倾闭着眼,淡然自若:“说了你那是幻觉,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了。” “我……”顾天心被打败,彻底无语中。 于是,半夜闹腾得很厉害的两个人,最后还是一同相拥到天亮,在吵闹之中睡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天才刚亮,顾天心就被云倾叫醒,让她伺候他更衣,和他去翠林院。 顾天心瞅着身畔那穿着白色单衣,一只手臂支着头,慵懒的眯着凤眸,尽显男色的某男,本来牙痒痒的,偏偏鼻子也痒了,急忙捂住。 尼玛,她这鼻子也太不争气了,真是给她这个主人丢脸啊! 云倾笑了,揉了揉她的头:“让你占便宜了,再不起,下人可进来伺候我了。” “谁稀罕占你便宜!”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瓮声瓮气道:“请你拿出一点主子的范儿好么?跟个无赖似的!坟蛋啊!” 云倾挑眉:“主子我身患腿疾,你这做属下的,还要主子伺候更衣么?” 顾天心吓住,急忙一溜烟的爬起来,尽心尽力的伺候云倾这位祖宗,暗地里泪流满面。 卧槽,她怎么就那么的悲催呢?何时,她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 云倾说了,肖先生已经被辞退,以后就由云倾亲自出马,顾天心做助手。 顾天心讽刺的瞅着某人的腿:“主子,你确定你能行?” 云倾坐在轮椅上,拂了拂腿上的衫袍,淡道:“我不行,不是还有你么?” 顾天心:“……” 果然,顾天心的话得到了证实,云倾那说不到两句便撒手不管,撑头睡觉,果然是不靠谱的。 顾天心气得牙痒痒,只得代替云倾继续讲解,本来以为会这样一直苦 逼下去,却不想那已经辞退的肖先生,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紫衣,拿着一支白玉箫,就那么站在门口,目光深深的看着顾天心:“我回来了。” 顾天心:“……” 我回来了,几个普通的字眼,却让顾天心心尖颤动,酸酸涩涩的,难受得脸色都白了。 “回来了,那这就交给你了。”那睡觉的云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吩咐道:“顾天,推我去帐房。” 顾天心神思不属的“哦”了一声,走过去推起云倾,正走到与南宫御错身的门口,南宫御低声道:“一会儿我去找你。” 顾天心:“……” “还不走。”云倾脸色沉了下去,声音冰冷得跟把刀似的。 顾天心头皮麻,推着云倾继续走,觉得当前的情势,真是前有虎来后有狼,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倍受煎熬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逃离的心理太强大,以至于面上露了馅,才到帐房,云倾就从怀里掏出那张血书,慢悠悠的展开,读了一遍。 “顾天,卖身云家堡云倾,为期两年。” 顾天心:“……” “记住了。”云倾又将血书折叠放回去,推着轮椅走进帐房:“若是违约,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顾天心:“……” 将云倾送入帐房睡觉,顾天心乐呵了,威胁她,凭什么? 字据?字据算什么玩意儿?再说了,立字据的是顾天,又不是她顾天心。 早就有了逃跑的主意,要不是云倾看得太严,她早就走人了,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南宫御。 这些混蛋,说好两年不见的,一个个都把她当猴子耍,你耍我,我就不会耍你么? 可是,顾天心现自己再一次高估了自己,演戏演的一切正常,她也有够专业的,偏偏某人还是起了疑心。 云家堡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进进出出的,都得有云堡主的手谕,连她这个贴身护卫也不例外。 顾天心不想怀疑云倾这么大阵仗,是因为她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咒骂:“你妹的!是吃撑了闲着没事干吧?卧槽!” “顾夫子,你在说什么妹妹啊?”轩辕瑾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亲热的拉住顾天心的袖子。 顾天心唇角一抽,皱眉道:“瑾儿,现在该是学习的时间吧,你怎么跑出来了?” 轩辕瑾愧疚的咬着唇,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就是来道歉的,昨天母妃给你和肖先生茶水里下药,我也不知道的。” “你母妃?”顾天心惊愕,竟然是燕双飞?昨晚本来想问 云倾来着,可是被他转移话题打断了。 轩辕瑾说着昨天他看到的一些细节,说肖先生打了他母妃,还将他母妃脸都划花了,肖先生是坏人什么的。 顾天心静静的听着,心里有些堵得慌,特别是轩辕瑾说要不是他的王叔赶去得及时,他的母妃就会命葬肖先生的手里…… 赶去得及时,他倒还真是及时,也难怪,燕双飞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他的初恋嘛。 顾天心轻哼了一声:“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真不想见到那两个人,特别是云倾!” 她自言自语,完全把轩辕瑾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轩辕瑾不是小孩子,他也有自己的思想。 “顾夫子,你想离开这里,不想见到堡主吗?”轩辕瑾好奇的问。 顾天心“嗯哼”了一声,头痛的抚额:“可是,那两个人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甩都甩不掉!” “我可以帮你哟。”轩辕瑾扯着顾天心的手臂,将她拉低,神秘的道:“我知道一条密道,连堡主也不知道的。” 顾天心惊讶:“密道?谁告诉你的?” 轩辕瑾诚实的道:“是独孤爹爹,他说万一我在云家堡遇上什么危险,就从密道离开。” 顾天心:“……” 遇上危险?借用轩辕瑾探取云家堡的情报才是真的吧?就知道独孤连城将轩辕瑾送来云家堡,绝对没安好心。 可怜云家堡一直被独孤连城捏在掌心,控制得死死的,云倾就是想不收轩辕瑾,也不能不收啊。 跟着轩辕瑾走到后山,望着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银松林,顾天心不敢相信,密道就在这后山之中。 轩辕瑾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看了看,指着前面的路:“我们走那边。” 顾天心惊讶的盯着轩辕瑾的盒子,没想到,那竟然是指南针……卧槽啊! 这下,顾天心完全放心了,大着胆子跟着轩辕瑾,走进那诡异的后山,多个人壮胆,有种冒险的刺激感。 现在是上午,虽然和上次一般的阴森,但轩辕瑾脖子上戴了一颗辟邪珠,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路走来,竟然连蛇虫鼠蚁都远远避开了去。 走到上次偷窥独孤连城的地方,轩辕瑾围着一棵大树走了一圈,兴奋的朝顾天心招手:“找到了!顾夫子快来!” 顾天心慢悠悠的走过去,轩辕瑾已经一脚踩开,大树根部的位置,赫然是一条容得两人并肩的密道。 怪不得那天独孤连城会莫名其妙的忽然消失,怪不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神一般的速度,原来是作弊的啊。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见轩辕瑾已经往下面走了,忽然有些犹豫。 她若是这样悄悄走了,他们一定会担心的吧?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又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把她当白痴…… “顾夫子,快进来啊。”轩辕瑾拿着一颗夜明珠,在密道里朝顾天心招手。 顾天心摸着平平的肚腹,五官纠结成一团,最后还是叹道:“瑾儿,我们还是回去吧,至少……” 至少也得留下封书信什么的,这样一个字也不说就不见了,很不好,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哦。”轩辕瑾懵懵懂懂的点头,往石梯上爬,可是石梯太过潮湿,轩辕瑾几次都差点摔倒。 顾天心见他在窄小的密道里折腾着,爬得很费劲,于是蹲身下去伸手拉他:“快来瑾儿,小心一点。” 轩辕瑾抓着顾天心的手,正准备爬上去,突然身后被大力扯住,自己跌倒了不说,顾天心也一头栽了进去,摔得两眼冒金星 校园港 恋耽美 135.135小兔崽子,敢跟你爹抢女人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密道口的光线在极快的闭合,顾天心顾不得头晕眼花,惊慌的想要往上爬,头却被一只手拽住,头皮扯得生疼。 “我的摄政王妃,你是羊入虎口来了么?妗” 阴邪的笑声,震得顾天心全身麻,逃也逃不了,只得回过头去,拉扯着自己的头。 “呵呵,真的好巧啊,在这里也能碰上。”顾天心干笑。 密道是黑暗的,可是轩辕瑾手里的夜明珠很明亮,惨绿惨绿的跬。 顾天心清晰的看到,身后那瘦高的黑斗篷男子,白得不带血色的半截下巴上,那半勾着的唇殷红无比,像吸血鬼。 “独孤爹爹……”轩辕瑾似乎也很害怕独孤连城,一直往顾天心的身后藏。 独孤连城看也不看他,抬起长长宽宽的袖子里,一条金色的细小锁链“嗖”的一声抛出,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比的套住了顾天心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让顾天心双眼黑,拉扯着那条金链子,愤怒道:“能不能不要套脖子?老子又不是畜生,卧槽!” 独孤连城嗤笑,抖了抖那根链子:“在本座眼里,所有的人,连畜生都不如呢。” “你才畜生都不如!”顾天心愤怒的骂着,不得不抓着锁链,被独孤连城拉着往密道里走。 “独孤爹爹,你放开顾夫子吧。”轩辕瑾大着胆子冒出头去,双眼怯怯的眨了眨:“顾夫子会跟着独孤爹爹走的,对不对顾夫子?” “对什么对?”顾天心瞪向轩辕瑾:“就是你骗我过来的,你和独孤连城串通好了!” “不是的,瑾儿没有……”轩辕瑾急忙摆手,双眼秒速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委屈至极。 顾天心:“……” “我的王妃,你怪小娃娃作甚?谁让你自己那么笨,连小娃娃的话也信。”独孤连城邪笑。 谁他妈是你的王妃啊!顾天心哼了一声,抿着唇没有再说话,满脸不爽。 “脾气还不小。”独孤连城嗤笑一声,拖着顾天心继续往前走。 密道很窄,很长,很黑,轩辕瑾养尊处优惯了,走这种路难免会害怕,几次都想要抓住顾天心的袖子,却又不敢,可怜兮兮的。 顾天心也不理会轩辕瑾,一路都在折腾那脖颈上的金链子,独孤连城到后来看都懒得看她了,握着夜明珠走在前面。 于是,就在这时,顾天心悄无声息的伸手到袖中,拿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粉色宝石匕首,轻轻的割上金链子。 楚盛煌说这匕首是世上最锋利的武器,连金蚕丝都能削断的东西,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背光的阴暗里,金链子在手中一点点的碎裂,断开,顾天心紧张的拉住从颈上松开的金链子,警惕的瞅着独孤连城瘦高的背影。 没被现,顾天心暗松了口气,蹙眉看着长得不见底的密道,思虑着这密道是通向何处,怎么才能从独孤连城眼皮子地下逃遁。 四处搜寻了一番,突然,身边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顾天心蹙眉,瞅着黑暗里身边亦步亦随的轩辕瑾。 轩辕瑾也不说话,拉住顾天心拽着的金链子,把顾天心往身后一推,他则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独孤连城继续走。 顾天心傻眼,没想到轩辕瑾不但现了她的小动作,还那么懂事的帮她,真是…… “傻孩子,真是傻得可怜。” 有人道出了她的心声,顾天心大惊,立刻拔腿就往回跑,独孤连城回过身,笑得格外诡魅:“跑?看你能跑去哪里。” 独孤连城笑得像魔鬼,顾天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知道跑不了,摸出腰间的袖珍弓箭来,架在手中。 “你别过来!”黑暗里,那阴冷如蛇的气息逼近,顾天心后背尽是冷汗,一步步的往后退。 独孤连城叹息:“女孩子家家的,身上放这么多利器做什么?伤到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他随手一拂,阴风袭来,顾天心手里紧握的弓箭被大力摔开,吓得又开始逃命。 独孤连城一声冷笑,鬼魅般的一闪,轻而易举就抓住了顾天心的头,用力一扯:“还玩吗?” 顾天心急忙 按住自己疼痛的头皮,很识时务的举起手来,道:“不跑了,打死我我也不跑了,真的,我誓!” “真的?”独孤连城戏谑一笑,松开手:“那就走吧。” 顾天心暗暗的磨了磨牙,正欲往前走,密道一阵地动山摇,有碎石滚落了下来。 顾天心脚下踉跄,往后跌倒下去,腰上一紧,独孤连城箍住她的腰,将她扯入怀中。 他伸着手臂挡在头顶,像是铜墙铁臂一般,石头落下来被弹开,他却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 “呵,楚小子要是知道他的王妃也在这里,一定会后悔,将本座堵在了密道里。”独孤连城嗤笑道。 顾天心猛地一震,密道被堵了?被楚盛煌给堵了?卧槽!!! 独孤连城浑身冰冷,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顾天心一碰触过去,就像是碰上了冰块,冷得哆嗦。 她不愿躲在独孤连城的羽翼之下,可是出去就会被砸得头破血流,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让自己少受点罪。 “顾夫子!”轩辕瑾在不远处惊恐的叫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砸伤。 “瑾儿!”顾天心急忙推着独孤连城,想要从他怀中出去拉轩辕瑾,独孤连城却不让。 “女人就是心软。”独孤连城讽刺道。 “……”顾天心想也不想,一脚狠狠的踩在独孤连城长袍下的玄靴上,怒道:“虎毒还不食子呢!轩辕瑾是你的儿子!” 独孤连城邪佞的笑:“又不是你的儿子,你生什么气?难道,你想要做我儿子的后娘?” “……”顾天心:“变 态蛇精病!放开我!” 顾天心对着独孤连城又踢又抓的,可是独孤连城不是楚盛煌,不会巴巴的让她打,抓着她两只手腕反捏在她身后,痛得顾天心脸色都白了。 “现在密道给堵了,本座暂时还不想弄死你,不然多无聊啊。”独孤连城阴冷道。 顾天心“呸”了一口,正欲再说什么,满头带血的轩辕瑾冲过来,狠狠的去推独孤连城:“不准你欺负顾夫子!” 独孤连城“啧”了一声:“小兔崽子,敢跟你爹抢女人了?” 轩辕瑾没能推开独孤连城,又去推:“不准你欺负顾夫子!” 轩辕瑾满脸都是血污,夜明珠的映照下,小脸很苍白,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咬着牙挡在顾天心和独孤连城之间。 独孤连城阴邪的笑了一声,抬起手臂,长长宽袖包裹的苍白手指伸出来,黑色的长指甲分外恐怖。 顾天心吓得一抖,急忙将轩辕瑾拉到身边去,怒视独孤连城:“你想做什么?” 独孤连城那只邪恶的手,出其不意的在顾天心脸上捏了一下,邪笑道:“想着一会儿,怎么吃了你。” 独孤连城捏得很重,顾天心娇嫩的肌肤,顿时变得通红,听到独孤连城的话,更是恶寒得想吐。 好在独孤连城并不再理会他们,独自拿着夜明珠,走到一边去研究被轰炸而阻断的密道。 从刚才的爆炸威力来看,这密道明显是被炸弹炸毁的,还是地雷,他们正好踩了上去。 楚盛煌是什么时候安放的炸弹?他倒是预算好了独孤连城会来这密道,却没料到,顾天心也困在了密道里。 独孤连城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盘腿打坐下去,还丢下一句话:“老实点,不然,拿你去喂本座的那些宝贝!” 想到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顾天心打了个寒颤,拉着轩辕瑾坐到地上,靠着石壁,也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跟个魔鬼困在一起,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是困了也不能睡过去,时刻警惕。 密道被堵死,空气极为稀薄,又闷热得厉害,不知独孤连城用了什么办法,周身都在散着凉意和氧气。 顾天心就算再不愿,也只有尽量和独孤连城靠拢,不然,她怕是会先一步窒息而亡。 该死的楚盛煌!顾天心恨恨的磨牙,要是能出去,再见面,非揍他一顿不可! 黑暗静谧里,晕晕沉沉中,阴冷的气息在靠近,顾天心一个激灵,紧张的睁开眼。 p面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顾天心知道,头顶上方有一个人,正紧紧的注视着她,阴冷如蛇的目光,是独孤连城。 “瑾……”顾天心推了推轩辕瑾,想要将他叫醒,给自己壮胆,独孤连城却伸手一点,轩辕瑾直接头一偏,彻底晕睡了过去。 顾天心一惊,爬起来就想要跑,独孤连城又在她颈边一点,顾天心瞪着眼,一动不能动了。 “呵呵,小丫头,那么怕我?”独孤连城挨着顾天心坐下去,靠着墙,道:“放心,本座对你没兴趣,就是双飞那丫头,也比你有姿色。” 顾天心:“……” “不过本座也奇怪,楚小子那什么眼光,那么狠心的拒绝了双飞,偏偏选了你。”独孤连城摇头扼腕,很不解。 “……”顾天心皮笑肉不笑,道:“很简单啊,因为燕太妃是他师父的女人啊,他不过是尊师重道。” “呵……”独孤连城嗤笑:“你倒是会替他说好话,嘴就抹了蜜似的,油嘴滑舌,明玉那小子,就是这么被你哄得团团转,连我这个爹都比不上你啊。” “你是明玉的爹?!你……你真是安宁王?!”顾天心惊愕不止。 独孤连城道:“废话,我怎么可能会是安宁王?不过是在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之后,代替他做了二十几年的替身,娶妻,生子……” “你……”顾天心傻眼,他真的吃人啊,吃肉喝血,真恶心! 独孤连城却抬手在顾天心头上敲了一下,戏谑道:“再露出这种表情,我现在就吃了你。” 顾天心:“……” “小丫头,你说一个人若是没了对手,就那么一个人,该多寂寞啊。”独孤连城叹了口气,竟然跟顾天心聊起了天。 顾天心认可,问道:“所以,你才收了楚盛煌和南宫御他们为徒,坐山观虎斗的让他们为你争夺天下,只是为了给你自己找点乐趣?” “说得有几分道理啊。”独孤连城笑道:“小丫头,这世上最了解本座的,就是你。” “不敢。”顾天心一阵恶寒,干笑道:“我只是随口乱说而已。” 独孤连城叹道:“随口乱说也能猜中,你要是不乱说,岂不是能和本座心有灵犀了?” 顾天心:“……” “丫头,其实吧,本座还是挺欣赏你的,你若是愿意,本座收你为徒,将必胜绝学都传授于你,就是楚小子和南宫小子,也不是你的对手。”独孤连城诱 惑道。 顾天心双眼一亮,但想到他裹满全身的毒蛇,又是一阵颤栗:“不用了,我是淑女,不喜欢舞刀弄枪。” “呵呵……”独孤连城赤 裸裸的打击她:“论起温柔,你也比不上廖清尘,仔细想想,你还真是一无是处,楚小子到底是什么眼光?” “……”顾天心唇角猛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非要和谁谁谁去攀比么?世上那么多人,你比得过来么?” “比不过,就全杀了。”独孤连城冷邪道。 “杀光了只剩你一个么?”顾天心无语的翻白眼:“那样的话,你会更无聊的。” “你想一想啊,这世上若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要说话,没人陪,你要吃饭,没人陪,你要睡觉,没人陪……” “反正你自己幻想一下,感觉一下,是不是很孤独?很凄惨?一个人看着天亮到天黑,天黑到天亮,默默的等死……” “也是。”独孤连城首肯,扯着顾天心的一缕秀,绕在指间,放到鼻端去轻嗅:“本座终于现,你也有那么一点点优点了。” “什么优点?”顾天心双眼放光,尼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她能不好奇么? 独孤连城裂开血红的唇,露出阴森森的一口白牙:“会胡编乱造,哄骗小娃娃。” 顾天心:“……” 独孤连城嗤笑:“本座向来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至于说话,本座精通蛇语,本座那些宝贝,比人更忠诚。” “还有,本座不可能会一个人默默的等死,因为,本座寿命长着呢,楚小子他们想要本座的命,那是难于上青天,哈哈——” 独孤连城得意 的笑,顾天心则满头黑线,暗暗骂着这个变 态的老不死,千年老乌龟,万年老王八…… “其实……”独孤连城倾身靠近顾天心,在她耳畔低语道:“你虽然不是本座的菜,但也能逗本座开心,本座勉为其难可以收了你。” “怎么样?跟了本座,你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在本座之下,世上所有人之上。”独孤连城诱 惑道。 “不是吧?”顾天心汗毛倒竖,唇角猛抽:“独孤连城,你还是去和燕太妃说这句话吧,她一定很爱听。” 独孤连城“嗯”了一声,道:“那肤浅的女人,贪慕虚荣,她自是爱听,可本座对她说腻了,想换个人说说。” “于是,本座找了廖清尘,可是那女人,不解风情就算了,还在本座的身下叫着楚小子的名字,还真把本座当作楚小子了,也是个自欺欺人的白痴女人。” 独孤连城的评断,让顾天心惊讶:“清尘?你竟然对清尘……” “废话。”独孤连城冷嗤:“廖清尘可是本座娶的侧妃,要不是你这个正妃跑了,本座也不用寂寞难耐,娶了那个女人,给你做伴。” 顾天心:“……” 独孤连城笑了起来:“呵呵,王妃你要是不喜,本座休了她便是,反正本座也玩腻了,在床上跟块木头似的,毫无情趣。” 顾天心:“……” “嗯,你在床上如何?不会也和廖清尘一般吧?”独孤连城问。 “你就不能换一个话题么?”顾天心咬牙切齿,真是忍无可忍了。 “害羞了么?”独孤连城戏谑一笑,正准备再说什么,突然停住,语气变得阴邪:“这么快就来了,可惜了,若是晚一会儿……” 独孤连城没有再说下去,带着斗篷的脸朝着顾天心,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却也能感受到他冷邪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 顾天心被看得头皮麻,他红唇略弯,忽的出手在她颈上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 “我的王妃,跟你说话很开心,本座会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重逢,我的王妃,后会有期。” 独孤连城说了一句,伸出手臂来,掌心火光熊熊,在石壁上面一掌打下去,火光竟融化了石壁,形成一个焦黑的洞穴。 他拂袖走进去,讽刺嗤笑道:“想要困住本座,这帮小子,还嫩了点。” 独孤连城就这样潇洒的离去,顾天心目瞪口呆,也爬起来想要去看看那洞穴,谁知手一摸,就烫得惊呼了一声。 卧槽!这么烫,独孤连城怎么能钻进去的?那魔鬼,当真是没有感觉细胞的! 哐当哐当的巨石翻滚声,远远的,从密道的另一边传来过来,越来越近。 顾天心拉起还处于晕睡里的轩辕瑾,焦急的喊了他几声,还是不能让他醒过来。 不能丢下轩辕瑾跑路,顾天心正吃力的背上轩辕瑾,最后堵着密道的巨石被掌力震碎,碎石四处飞溅。 顾天心脚下踉跄,正和轩辕瑾一起往地上倒去,身后疾风掠过,有力的猿臂一左一右的拉起二人。 密道被打开,有细微的光线从外面随从的火把透过来,顾天心模糊之中,看到来人一身玄衣,俊颜苍白,深幽的瞳孔暗红跳跃。 他放开轩辕瑾,双臂双顾天心抱起来,吩咐随从去带轩辕瑾,他则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顾天心大步往密道外走去 校园港 恋耽美 140 你就是我的包袱,我却甘之如饴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密道被打开,有细微的光线从外面随从的火把透过来,顾天心模糊之中,看到来人一身玄衣,俊颜苍白,深幽的瞳孔暗红跳跃。 他放开轩辕瑾,双臂双顾天心抱起来,吩咐随从去带轩辕瑾,他则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顾天心大步往密道外走去庆。 顾天心攀着他的宽肩,瞅着他长袍下的大长腿,似笑非笑的问道:“诶,不是身患腿疾么?什么时候痊愈的?” 男人抿着唇,脸色很是冰冷,闻言也没有说话,惹得顾天心连翻白眼。 许久之后,走到无人的空间,他那刀削的薄唇才吐出两个字:“刚才。” “哦?”顾天心似笑非笑:“什么神医,那么灵验?” “就是你。”男人冷道:“你要是不乱跑,我的腿也不能那么快痊愈,顾天,你说我该怎么答谢你才好。” 顾天心讪讪道:“不用答谢了,举手之劳而以……” “可是,我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他打断顾天心,忽的将她放下去,双臂撑着石壁将她困在他的怀中。 “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会担心,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他强势的笼罩她,清冽如雪的吐息近在耳畔,一个字一个字的低沉,沙哑,情愫深深。 顾天心脸色一红一白的变换着,反而抬眼狠狠的瞪他:“这就要问你了!大骗子!戏弄我很好玩是吧?把我当白痴是吧?不讲信用的混蛋!” 他面不改色,大掌抚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低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了?留下一封信就走,可有问过我的意思?” 顾天心:“……” 唇上一热,随即就是噬咬的感觉,不太痛,麻麻的,在沸腾到窒息的空间里,顾天心只觉得晕头转向。 良久,他才离开了她,喘着粗气道:“这是惩罚!下次再跑,惩罚加倍!” 顾天心:“……” 明明受到惊吓的是她,明明说好要猛揍某人的,到最后,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变了味,太没原则了,失败! “对了。”顾天心顾不得计较那么多,紧张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云堡主,东辕国是准备不再管了么?放任独孤连城胡作非为?” “那些事情,我自有分寸的,别操心。”楚盛煌淡然道。 “你有分寸?”顾天心讽刺的冷笑,道:“清尘是怎么回事?独孤连城说清尘嫁去了摄政王府,你多了一位侧妃,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盛煌皱眉,道:“廖清尘被独孤连城抓走,一直没有找着,告示出来才知道,至于成亲,大概是被强迫的。” “哦?”顾天心冷嗤:“那长恒哥哥呢?他会允许清尘嫁人?清尘还怀着龙子呢,你这是要准备喜当爹了么?” “胡说什么?”楚盛煌冷道:“廖清尘怎么想的本王不知道,但是,不管是廖清尘,还是她的孩子,都跟本王没关系!” “……”顾天心小声嘀咕:“跟你没关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关心别人的做什么。” 楚盛煌心口一痛,深情复杂的看着她,摸了摸她被独孤连城捏得肿起来的半边小脸,哑声问道:“是本王不好,两年时间,能不能让本王恕罪?” 顾天心面色一白,别开头去,道:“已经没有两年之约了。” “有。”楚盛煌用力按住她的双肩,道:“这两年里,我是云倾,你是顾天,有字据为证,不准抵赖!” 顾天心:“……”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见她不答,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跑掉了似的。 顾天心全身骨头都被他抱痛了,气得捶打他的后背:“主子,都是男人你抱什么抱?属下现在可没出现幻觉!” 什么主子属下的,她这样说,就是默认同意了。 楚盛煌低笑一声,正欲说话,脸色变得有些僵硬,顾天心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差点晕倒。 他带来的十多个随从,一个个举着明晃晃的火把,目瞪口呆的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神情尴尬。 顾天心急忙推开楚盛煌,拍着衣衫上的皱褶,抱怨道:“主子腿脚还不大灵便, tang又摔了一跤,还好我搀扶得及时。” 楚盛煌,随从:“……” 于是,顾天心搀扶着“腿脚不便”的某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 “云倾”忽然之间腿疾被治愈,从轮椅上走了下来不说,还能走能飞的,当真让云家堡众人膛目结舌。 “云倾”是会武功的不错了,可是似乎没那么高啊?怎么腿好了,连武功也精进了不少,真是奇迹! 顾天心由推轮椅跟在他后面,变成握着剑跟在他身边,“云倾”闲暇时,还会指点她剑法。 “主子,请注意形象!闲言碎语还不够多么?”顾天心对那手把手教自己剑法的人,很是无语。 楚盛煌淡然自若:“反正别人也猜忌我好男风,养男宠了,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顾天心满头黑线:“你这是抹黑云倾,你是恶意中伤啊!” 楚盛煌道:“以前的云倾,比现在更声名狼藉,你该知道的。” 顾天心:“……” “顾天公子。”紫衣的南宫御走了过来,普通的容颜含着笑,那双魅惑的凤眼,狭长的眼尾微微翘起,风情荡漾。 楚盛煌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对那总是见缝插针的南宫御皱起了眉,本来搭在顾天心手臂上的手,变成了环抱,霸道的挑衅着。 肖先生的笑容也没了,冷冷的看着楚盛煌,道:“堡主,明天我要教习剑法,可是手法有些生疏了,堡主能否不吝赐教?” “好啊。”楚盛煌欣然同意,将顾天心手里的那把剑,凌空抛向南宫御。 南宫御身影如魅,潇洒接过横在掌心,楚盛煌拍了拍顾天心的肩:“先到一边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天心:“……” 于是,本来是指点剑法的场地,瞬间变成了两个男人间的切磋,一招一式凌厉无比,剑风飒飒。 顾天心也黑了脸,这两个人,真是幼稚!太幼稚了! “顾夫子,吃葡萄。”轩辕瑾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兜里兜了几串新鲜的葡萄,明显是在去食堂那边买的。 顾天心拉着轩辕瑾,坐在一边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看戏看得很欢乐。 “顾夫子,你是喜欢堡主还是先生呢?”轩辕瑾好奇的问。 顾天心一颗葡萄差点噎住,咳嗽了一声:“瑾儿,谁告诉你我喜欢他们了?老子谁也不喜欢!” 轩辕瑾呵呵的笑:“那就好,瑾儿也不喜欢他们,他们都不如皇兄好,皇兄对顾夫子也好,不如顾夫子嫁给皇兄吧。” “咳咳咳咳——”这次,顾天心是真的噎住了,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轩辕瑾无辜的眨着漂亮的桃花眼,顾天心真是又气又好笑,介孩子,童言无忌啊! “顾天公子!”管家匆匆而来,瞅着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满头冷汗的将禀报的对象转为顾天心。 顾天心捏着咳得疼的喉咙,扭头看过去,管家身后带来的那个人,蓝衣折扇,温雅如云。 “长恒哥哥!”顾天心惊讶的从躺椅上起来,将手里的葡萄塞到轩辕瑾怀里,走了过去。 廖长恒面带疲惫,一段时日不见,像是苍老了许多,鬓边还多了一些灰白,见到顾天心,这才牵强的笑了笑。 顾天心让管家退下,担忧的问廖长恒:“长恒哥哥,清尘是怎么回事?楚盛煌什么都说不知道。” 廖长恒叹道:“他的确是不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清尘在想些什么,复国,对她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复国……”顾天心震惊,廖清尘果然是为了复国,才宁愿委身独孤连城的么?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廖长恒用折扇指了指那还在切磋的二人,唇角有些抽搐。 顾天心收去思绪,翻着白眼道:“两个弱智,在打架呗!” 廖长恒摇头失笑,摇着折扇走过去,给两个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拆架,做和事佬。 楚盛煌带着廖 长恒去帐房说事,南宫御搁下剑,走向顾天心,本黑沉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温柔:“心心。” 顾天心清咳了一声,让身边那瞪着眼的轩辕瑾一边玩去,轩辕瑾嘟着嘴“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走开。 南宫御笑了,靠近顾天心身边,低声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天心:“……” “心心,跟我走,好不好?”南宫御黯然道:“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很难受,很心痛,多想将你带走。” “……”顾天心默了默,抬起眼来,认真的直视他:“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肖楠,忘了我吧。” 南宫御脸色一变,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顾天心咬着唇,轻声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顾天心,那个心里单纯的只有肖楠的顾天心,肖楠,我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我说过我不在乎。”南宫御额角青筋跳动,深深的吸气:“你心里有了别人插足,是我的失误,我们用时间来慢慢抹去它,就算抹不去,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顾天心打断南宫御,转过身去,道:“我无法做到,在嫁了人,心里有了别人之后,还能当做无事人。” “肖楠,你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们,我有我的家,你有你的国,回去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那么自私……” “我的国?我自私?”南宫御讽刺冷笑:“对,我就是自私,南苍国跟我怎么关系?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无关,除了你。” “肖楠。”顾天心叹气:“你能抛弃一切,可是我不能,我也做不到……” “顾天心。”南宫御打断她,厉声道:“你做不到,因为你爱上了楚盛煌!” 顾天心:“……” 南宫御冷笑道:“在你心里,楚盛煌多过了我,是不是?十年的感情,输给了楚盛煌给你的一年,顾天心,你让我如何甘心?如何相信,你是真的……移情别恋。” 他脸色苍白,狭长的凤眸里染满了血丝,水光潋滟,像是有晶莹在眼角滚动,泫然欲泣。 顾天心没有回头,看不到他此刻伤心欲绝的表情,因为,她不敢去看。 脚步声在身后远去,沉重,又凌乱,一步一步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顾天心雪白的贝齿咬着唇,咬得都出了血,终是蹲下去抱着膝盖,埋头下去,湿濡了衣衫,无声的哭泣。 十年的感情,每一次的相处,都在脑海里凌乱浮现,那么多,多得怎么数都数不清。 肖楠,肖楠,你不甘心,我又如何甘心…… 远处,廖长恒和楚盛煌站在屋檐下,默默的看着,直到南宫御离去,顾天心蹲下去,楚盛煌才猛地一震,想要过去。 “盛煌。”廖长恒拉住他,道:“这个时候过去不妥,让她一个人静一下吧。” 楚盛煌双手在袖中紧紧握着,咯咯作响的,最后牙关一紧,转身道:“回帐房,继续商议。” “……”廖长恒很无语,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担心天心会被南宫御诱|惑,而一直在远处偷窥的…… ———————— 肖先生走了,长恒先生给替补上,云家堡似乎一如既往。 顾天心无精打采的跟在楚盛煌身后,也不再学东西了,做什么都懒懒散散的,连吃饭,都变成主子伺候她这个属下了。 看着顾天心失意的模样,楚盛煌脸色黑得不行,却又强行忍着,给她忘记那个人的时间。 可是,这一天两天的就算了,这都快一个月了,顾天心还是老样子。 楚盛煌忍无可忍了,将她拉到帐房里,狠狠的吻了一番,搂着娇软的人儿,哑声道:“告诉我,该怎么才能忘了他!” 顾天心被他抱得快要窒息,锤着他的胸膛:“混蛋!放开我!你现在可是云倾!” “云倾也能喜欢顾天。”楚盛煌义正言辞。 顾天心:“……” “忘了他!”楚盛煌捧着她的脸,吻遍每一处,低哑的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 “你……”顾天心对他的霸道恨的牙痒痒。 这男人真特麽不要脸了,这一个月里常常暗地里动手动脚就算了,晚上非要挤着她睡在软塌上也就算了。 现在呢?竟然正大光明的拉着她的手,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正式坐实了两人谣传里的不正常关系。 只是,似乎都是堡主用权利在强迫顾天,因为,顾天总是不配合,却又无可奈何。 原来,堡主并非那么不行,只是以前的对象选择错误,堡主啊,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大家在惊叹堡主的时候,又对顾天心深感同情,可怜的大好青年,就那么糟蹋在云堡主手上了…… 流言碎语传入耳中,顾天心气得牙痒痒,狠狠的瞪着身边的男人。 楚盛煌正坐在上座,为选出来的三个义子设宴,那三个义子当中,其中一个便是轩辕瑾。 感受到顾天心的目光,他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侧过头去看她,深眸里深邃如海,清晰的倒映着顾天心秀丽的五官,满满都是她。 顾天心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狠狠的在桌下给了他一脚,却不想一脚踢中了轩辕瑾,那孩子还“啊”的一声,夸张的叫了起来。 轩辕瑾小脸皱得像包子,桃花眼里泪花汪汪:“顾夫子,你踢瑾儿做什么?瑾儿做错什么了么?” 顾天心:“……” 楚盛煌淡然道:“不是顾天,是我踢的。” “……”轩辕瑾怯怯的缩了缩,不再敢问为什么了。 轩辕瑾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云堡主,就是他的摄政王叔了,但这孩子和轩辕胤一般,从来就害怕楚盛煌。 心理作用,就算楚盛煌此刻披着云堡主的皮相,轩辕瑾还是怕他,很怕,天生的。 顾天心唇角一抽,暗忖楚盛煌恐吓小孩子还真有一套,哦,不止是小孩子,她当初也被他吓得不轻。 人啊,长了一副高冷的容颜,就是不一样,一个眼神,都足矣秒杀你。 酒宴结束,所有的人都被打离去,顾天心也站了起来,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 手腕被拉住,楚盛煌站起身来,道:“我送你回房去休息,我有事要离开几天,今晚就走。” 顾天心顾不得生气了,惊讶道:“这都晚上了,你还要去哪里?不能明天再走吗?” 楚盛煌“嗯”了一声,道:“时机不等人,乖,这次别再乱跑了。” 顾天心撇嘴道:“什么呀,说得我跟个包袱似的。” “你本来就是。”楚盛煌抬起她的下颚,幽深的眸注视着她,道:“从跟了我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包袱,我却甘之如饴。” 顾天心:“……” 尼玛,要不要这么煽情?真是肉麻! 顾天心脸红,扭开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正看到廖长恒倚在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脸色顿时爆红。 “哈哈——”廖长恒忍俊不禁:“你们啊,别再儿女情长了,该出了。” 楚盛煌揉了揉顾天心的头,大步离去,顾天心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冲过去在身后抱住了他。 纤细的小手在玄衣上格外白皙,楚盛煌握住她的一双手,偏头问着:“怎么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的不舍,她的害怕…… 顾天心闭着眼,久久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闷声闷气的道:“万事小心。” 她慢慢的松开了手,楚盛煌却猛地回身,抬起她垂下的脸,抱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去 校园港 恋耽美 137.137你真想一刀刀的砍死我么?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慢慢的松开了手,楚盛煌却猛地回身,抬起她垂下的脸,抱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去。 顾天心眼角还有水光在闪动,被他这一举吓得不清,毕竟,廖长恒就在旁边妗。 在古代混久了,顾天心的思想也越来越腐朽了,倒是楚盛煌,越来越放肆了,真是怎么推都推不开,屹立如山的。 顾天心精疲力尽了,也只有由着他了,倒是看热闹的电灯泡廖长恒,尴尬了。 汗颜的侧过身去,呐呐道:“那么如胶似漆的,不如带着天心一起吧。跬” 楚盛煌抵着顾天心的额头,喘息道:“本王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顾天心惊讶:“那你不早说!”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唇角一勾:“早说了,怎么知道你那么不舍本王?” 顾天心:“……” 廖长恒犹豫道:“可是盛煌,带着天心一起,我们不方便行动不说,天心还会有危险……” “她不在本王身边,会更危险。”楚盛煌道。 “……”顾天心很无语,为什么承受危险的那一个是她? 她向来都秉持着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要好的作风,怎么就惹了一身的危险看? 三人正欲离去,却收到了信鸽带来的消息,情势出现了变化,独孤连城竟然秘密接回了清泉庵的老夫人。 让独孤连城继续留在摄政王府,以便暗中观察,是人就会有弱点,独孤连城也不会例外。 楚盛煌他们这两个月的筹备没有白费,独孤连城是以逆天的功法修炼邪功,孤族早以被禁止的秘法。 孤族懂蛇语,是最能和兽类亲近的种族,可是,独孤连城修炼的邪功,以处子之血肉喂养毒蛇,又以毒蛇提炼出的毒液修炼邪功。 孤族能驾驭蛇类,但修炼邪功之后,就会受到反噬,每月初三子时,独孤连城就会功力消退,受到被毒蛇啃噬的痛苦。 那个时候,若是没有花语和花嫣的鲜血,做好的储备丹药在,他会很痛苦。 就算他不能被毒死,在受到这种折磨之下,别人想要他的命,那是轻而易举。 今晚恰好初一,后天就是初三了,云家堡离京城比较远,两天刚好够快马加鞭。 这好不容易确定了独孤连城的弱点,寻到时机,却不想独孤连城又故技重施,又拿老夫人来做挡箭牌。 楚盛煌在乎的人不多,可是,一旦在乎,就会成为他的顾虑,老夫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清泉庵里有不少楚盛煌安置的暗卫,而且还有最隐秘的密室,如果遇上危险,护送老夫人去往密室,独孤连城也寻不到的。 没想到,独孤连城还是抓到了老夫人,要不是独孤连城厉害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是夜月出卖了老夫人。 因为,那密室除了老夫人,只有夜月知道。 听到廖长恒的猜测,顾天心皱眉反对:“小月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小月!” 廖长恒叹道:“我也不信,可是这是事实,难道老夫人还自己出卖自己不成?” 顾天心:“……” 后天晚上若是错过,就只能等待下一个月,但独孤连城接了老夫人,明显是有所警惕了,下一个月,必定不会眼巴巴等着楚盛煌他们去杀他。 顾天心和廖长恒一筹莫展,楚盛煌做了决定,计划照旧执行,但是顾天心却不能再跟着去了。 顾天心答应,她很明事理,知道自己是负担,她不想鸿蒙谷那天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楚盛煌和廖长恒都走了,顾天心一个人站在漆黑的院子里,望着无月无星的夜空,抱紧了胳膊,全身寒飕飕的。 不用想,也知道初三那晚必定又是一场恶战,她能做些什么呢? 祈祷?那不现实,她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不再是梦幻的少女。 长长的叹了口气,顾天心锤着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怎么那么没用啊,要是我有一身绝世武功就好了!” 一个人回去房间,躺在自己的软塌上,隔着重重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床榻的一 角。 习惯成自然,以往每个夜晚,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虽然很快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晕睡过去。 可是今晚,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也无心睡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顾天心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被管家敲门叫起来,给三位义子分配任务。 对于商业一行,顾天心得心应手,更何况,她早已得到众商家的支持,她这位助手,在云家堡声望极高。 三位义子,分别派到各商家实习,轩辕瑾却不愿去,可怜兮兮的扯着顾天心的袖子,很黏人。 轩辕瑾本来就是走后门才留下来的,去其他的地方,露馅之后难免会被欺负,顾天心想了想,将他留在了云家堡。 出门考察,带着轩辕瑾,顾天心尽职尽责的教导他,弄得云家堡一众人都在揣测着,轩辕瑾一定会是云家堡最终继承人。 忙碌了一天,在外面困得要死,回去云家堡之后,顾天心躺在熟悉的软塌上,还是睡不着。 正在郁闷的时候,窗棂忽的被敲响,很细微的声音,像是被树枝拂过。 顾天心正好无心睡眠,猛地坐了起来,警惕的问:“谁?” 窗外寂静无声,顾天心心跳如打鼓,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做贼似的,踮起脚尖往窗边移动。 不怪她害怕,独孤连城给她的阴影太大,又那么神通广大的,要是分身来这里抓她也不稀奇。 顾天心越想越离谱,手指才推开窗子,就被自己吓到了,一溜烟的往门边跑去:“救——” 她想叫救命,才喊出一个字,身后一道黑影如影随形,快人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 磁性的声音,微凉的温度,顾天心提起的那口气渐渐落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掌心,身后的黑衣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并没有移开手指,反而摩擦上她柔嫩的唇瓣,很缠绵。 正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黑衣的夜雨拿着剑冒了进来:“王妃!” 夜雨怎么会在这里?顾天心惊讶,夜雨更惊讶,长剑指着那黑衣人:“南宫御!放开王妃!” 挟持住顾天心的黑衣男子虽是夜行衣打扮,却并没有蒙面巾,精致绝美的容颜,在烛火之下很清晰。 南宫御冷道:“什么王妃,朕只知道,她是顾天,就凭你,能指使朕?” 夜雨讥诮的哼了一声:“我当然不能,可是,我们一百暗卫和云家堡上千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夜雨抬手打了个响指,外面果然听到许多兵戎之声,顾天心急忙道:“夜雨,你先退下,南宫御找我只是说事的,很快就走。” 夜雨犹豫:“王妃,属下就留在这里吧,属下保证什么都听不到。” “……”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称我王妃,就得听我的吩咐,快出去了,有事我会叫你。” 夜雨只好不情不愿的退出去,站在门口,烛火倒映着他的影子,说明他一直都守着。 顾天心暗松了口气,正转头询问南宫御,却不想他突然捧住了她的脸,低头下去就吻上了她的唇。 顾天心被吓住,想逃,却被南宫御搂住了腰身,困在窗户和他之间,抬起她的下颚,拼命加深了这个深浓的吻。 顾天心叫不出声,几次咬破了对方的唇舌,还是无法制止对方的恶行,艳丽的血珠从嘴角流淌了下去。 对方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狭长眼尾处,那一粒殷红的朱砂痣,使得他本就哀愁的容颜,越楚楚可怜。 顾天心心口一痛,所有的反抗霎时褪去,愤怒的明眸里渐渐染上哀伤,轻轻一眨,有水珠顺着眼睫滑落。 尝到苦涩的滋味,南宫御停住了动作,贴着她的唇,慢慢的睁开了眼,秋水般的眸子里血丝浓浓,绝望到窒息。 顾天心愣了一下,手指不受控制的抬起,抚上他冰凉的面颊,抚上那颗画龙点睛的朱砂痣,才碰上,又急忙缩回手去。 他抓住她想要逃离的手,离开她的唇,吻了吻她的手指,很温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顾天心脸色爆红 ,抽回手去藏到身后,靠在窗棂上,狠狠的瞪着他。 南宫御轻轻的笑了笑,虚幻得像是一抹流云,嘴角被鲜血浸染得娇红,低声道:“那么抵触我碰你?” 顾天心:“……” “顾天心,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南宫御摸了摸她的脸,自嘲道:“你知不知道,没了你,我生不如死。” 顾天心颤抖了一下,眸光闪烁:“肖楠,我们已经……” “不要再说了。”南宫御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唇,道:“你的话就是不见血的刀,你真想一刀刀的砍死我么?” 顾天心:“……” “我知道你不会。”南宫御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不管怎么变,我始终都是你的肖楠,就算,你已不再是我的心心。” 顾天心脸色白,无力的靠在他肩上,喃喃道:“肖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那么你呢?”南宫御沉声问道:“你又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就当这一年来生的事情,是一场噩梦,不好么?难道真要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你才肯从这场噩梦里醒过来?” “噩梦……”顾天心苦笑:“你这样说,还真有些像噩梦,可是有弊有利,也不止全是噩梦……” 南宫御脸色一冷,撑着她的双,看向她的双眼:“怎么不是噩梦?你不舍楚盛煌,你可知独孤连城是怎样厉害的角色,他和独孤连城作对,下场只有……死!” “不会的!”顾天心皱眉,很反感南宫御说这个字,很刺耳。 南宫御却不容她逃避,继续道:“楚盛煌要是在乎你,什么东辕国,什么家人,都该放弃,带着你远走天涯,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代表着什么呢?” “……”顾天心推着他:“放开我,肖楠。” 南宫御自然不会放开她,讽刺道:“你不想听?为什么要那么傻,委曲求全也要跟着他,他楚盛煌真有那么好?” “我没有委屈求全。”顾天心蹙眉反驳:“肖楠,他有他的责任,我不是红颜祸水……” “对,你是贤妻,我一直都知道。”南宫御打断她,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冷笑道:“那我就和你一起等着,看他楚盛煌为了他的责任,是怎么死的。” “肖楠,你……”顾天心有些生气了,对着他,却又什么都骂不出来。 南宫御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顾天心又抓又咬的折腾,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最终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顾天心往里面缩去,警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肖楠,你做什么?” “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南宫御垂眸低笑,扯过被褥盖到她身上:“我要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舍得做,以至于留给你别人,我真是蠢。” 顾天心:“……” “睡觉吧,已经夜深了,你以前说过,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的,就是再忙,你也不会熬夜的。”南宫御柔声道。 顾天心:“……” “睡吧,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再跟你探讨一下楚盛煌的不是,看看你值不值得。”南宫御又道。 顾天心:“……” 外面,夜雨还守在那里,而南宫御一直呆在这里……顾天心想了想,问:“那你呢?什么时候走?” “你在赶我走么?”南宫御闻言,非但不走,反而侧身躺倒了顾天心的旁边,闭上了眼:“想赶我走,就让外面的人进来,抬着我的尸体出去。” “你……”顾天心语结。 南宫御本来是要和她杠到底的,可是,看她翻来覆去,明显不安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到可笑。 漠然的起身,头也不回的从窗外翻了出去,身影如魅,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顾天心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方向,手指紧紧的攥着棉被,长长的睫毛不规则的颤抖。 这一晚,顾天心又失眠了,黑眼圈又比昨天大了一圈,惹得云家堡众人频频侧目。 顾天心坐在桌边,拿着勺子喝粥,单手撑着下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钻到了米粥里。 轩辕瑾好奇的眨着眼:“顾夫子,你昨晚玩什么好玩的了?为什么不叫上瑾儿?” “……”顾天心打着哈欠摆手:“大人玩的东西,不适合小孩子。” 轩辕瑾:“……” 这一天,顾天心没有带轩辕瑾出外学习,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了,可是躺在床上很快就会被惊醒,极不安稳。 这一天熬过,又是夜晚,顾天心更睡不着了,今晚,就是初三…… 顾天心叫出夜雨,两个人在院中喝酒聊天,夜雨也很紧张,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没几下就醉得晕晕乎乎的了。 顾天心望着对面倒在桌上的夜雨,很无语的叹气:“尼玛不能喝就别喝,你倒好,睡着了,留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我陪你喝。”南宫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依旧是夜行衣打扮,衣衫上还有皱褶,明显没有换过。 顾天心端着酒杯的手指一抖,讪讪道:“你还没走啊,昨晚去哪里了?” 南宫御走到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自的拿起酒壶,为自己倒酒,一杯下毒,才慢悠悠的问:“你还会关心我么?” 顾天心愧疚,咬着唇道:“肖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其实花语她挺好的,你……” “顾天心,你还不了解我么?”南宫御冷然打断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嗤笑:“你幸福了,就把我往外推,怕我妨碍你的幸福吗?” “肖楠!”顾天心皱眉:“你要那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好了。”南宫御握住她握着酒杯的手,道:“别生气,我不跟你争,你说的都对。” 顾天心:“……” 以前,每次他们一遇上争执,他就这样温和的想让,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起来过,平淡又温馨。 朋友同事们都羡慕她,说肖楠是如何如何的宠她,说她福气好,多珍惜。 以前觉得甜蜜的情景,再重现,却让人心酸,无力的感觉像是一个漩涡,疯卷着她,撕扯着她,难受得痛苦。 眼泪滴入杯中,顾天心低着头不说话,南宫御瞧着她脆弱的模样,心痛不比她少,暗恨自己为什么要逼她。 他不想逼她,不想她难过,可是他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幸福,他试过了,做不到,生不如死。 两人不再说话,独自喝着闷酒,明明最熟悉的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为什么如此生疏,像是隔了天与地那么遥远。 煎熬的夜晚,枯坐到天明,桌下已经堆了好几个酒坛子,两个人眼里血丝浓浓,却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顾天心揉着疼痛的眼睛,瞅着对面南宫御依旧漂亮的狭长凤眼,很郁闷。 为什么就她的浮肿又黑眼圈?欺负人丑吗?丑人就不介意更丑么? 天色才蒙蒙亮,南宫御就叫醒了醉死过去的夜雨,问:“楚盛煌那边怎么样了?” 昨晚子时的事情,到现在,如同是飞鸽传信,也该有消息了,要是有消息,夜雨不可能不知道。 夜雨摸着晕沉的脑袋,狠狠的盯着南宫御,咬牙切齿:“不知道!” 南宫御冷笑不语,顾天心却着急的跳起来:“怎么样了?你有楚盛煌的消息就快说啊。” 夜雨不给南宫御好脸色看,却不能给顾天心脸色看,只好道:“王妃别急,属下这就是看有没有消息传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38 臣妾可助皇上,赢得摄政王妃芳心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夜雨不给南宫御好脸色看,却不能给顾天心脸色看,只好道:“王妃别急,属下这就是看有没有消息传来。” 夜雨脚步踉跄着,锤了锤自己不争气的脑袋,暗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是主上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喝醉了酒,让南宫御靠近了王妃,他就玩完了粪! 夜雨离去,顾天心绞着一双手指头,忐忑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转圈圈。 南宫御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唇含冷笑,眼底却满是黯然,她那么担心楚盛煌,为什么亏? 南宫御问:“以前,你可曾像担心楚盛煌一般,担心过我?” 顾天心僵住,咬着唇没有说话,南宫御等不到回答,不由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顾天心默默无言,以前每次他出差,她有多么的担心,特别是在他走到偏远的地方,手机没有信号的时候…… 顾天心别开头,不能告诉他,不能给他希望,就要断得彻底。 夜雨很快就回来了,脸色有些惶恐,摇头道:“主上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可不是好消息,只要能出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该是有消息的。 顾天心脸色白,感觉腿脚软得站不稳了,撑着石桌坐下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等等,现在还早。” 夜雨领命,南宫御也不说话,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道:“我晚些再来,听你的好消息。” 南宫御一走,顾天心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趴在冰冷的石桌上,闭上疼痛的眼。 这时候,她终于体会到楚盛煌说他是她的天,若是没有了他,她就没了那片天,她想,她铁定会崩溃。 日出,日落,今天一整天,顾天心都没有走出院子,也不让管家进来打搅,天大的事情都撒手不管。 夜晚再次来临,可是,楚盛煌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顾天心终于忍无可忍了:“老子要回京城!” 夜雨早就憋不住了,闻言急忙去收拾行李,两个人才悄悄走出后门,就看到两匹马在门口悠闲的摇晃着尾巴。 夜雨和顾天心一头雾水的对视一眼,又立刻会意点头,一人就要骑上一匹马,管他谁的,捡到就是自己的。 “那是我的马。”黑暗里,男子磁性的嗓音,吓得顾天心差点一头栽下马去。 浓重的夜色里,南宫御慢慢的走出来,依旧是一身夜行衣,抱着双臂,道:“马可以给你们,但是,带上我。” 顾天心:“……” “呸,谁稀罕你的马!”夜雨立刻跳下马去,不屑道:“王妃,属下这就去马厩牵马来……” “你慢慢去牵吧。”南宫御一个飞身,骑上夜雨跳下去的那匹马,一只手拉住旁边顾天心那边的缰绳:“我们先走一步。” 南宫御重重一带,两匹马朝着夜色里疾驰而去,夜雨膛目结舌了好一阵,才想起追上去。 可是人又怎么能追得上跑远的马?夜雨气喘吁吁的捂住肚子,咒骂道:“南宫御!堂堂一国之君,比土匪还不如!” 顾天心也没猜到南宫御会来这一手,被吓了一跳,伏底身子紧紧的抓着马鬃,才没被摔出去。 南宫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天心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很忙,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的……” “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南宫御淡淡道。 “什么事?”顾天心顺口问。 南宫御冷笑:“我想证实一下,楚盛煌是不是死在了独孤连城手中。” 顾天心:“……” 一夜快马加鞭,顾天心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了,这连夜赶路下来,累得连马缰都捏不稳了。 南宫御一直没有跟她说话,冷冰冰的,但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飞身过去坐到她的身后,代替她策马。 顾天心晕晕沉沉的靠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却带着病态的红晕,双眼迷离不清。 南宫御蹙眉,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生病了,休息一天再走。” “不……”顾天心眯着眼,模模糊 tang糊的摇头:“我没事的,肖楠,我不要休息……” 南宫御面色一沉,抽着马鞭加快奔跑,寻了城中一家客栈,强行将她抱了进去。 顾天心已经昏眩得没了意识,大夫说她身虚体弱,又缺少休息,不宜再长途跋涉,开了密密麻麻一大张药方。 南宫御让小二去抓药煎药,守在顾天心床边,用冰冷的帕子擦拭着她通红的小脸,一遍又一遍的。 万恶的古代,连退烧药都没有,怪不得那么多因为风寒烧成傻子的,还有神经受损而失忆的。 看着顾天心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南宫御狠狠一把将帕子丢到水中,溅起的水花湿了黑色的袍角。 他盯着顾天心看了一阵,伸出手去,扯开她的腰带,解开她高高的领口。 顾天心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不适的轻哼着,口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细弱蚊鸣的声音。 南宫御一层层的解开她的衣衫,最后停留在她一层层的裹胸布上面,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移开猩红的目光。 手指慢慢摸索过去,一点点的扯开,碰触到她滚热细腻的肌肤,却又不舍离去,从已经松散的布条下往里探去。 顾天心意识模糊,条件反射的出细细的轻哼,被刺激得南宫御心神一荡。 经受不住的转过脸去,俯身下去吻上她修长的脖颈,在锁骨处流连忘返,一路往下。 顾天心无意识的抓着他的头,像是怕他离开似的,南宫御越意乱情迷,全身也像是被她传染,滚烫得厉害。 可是,在他靠近她的脸,准备吻上她的唇,在听到她模糊呢喃的声音之时,面色一僵,猛地坐了起来。 顾天心头汗湿,丝丝缕缕的贴在火红的小脸上,松散布条外面的肌肤上,布满紫红的痕迹。 这本是香艳的一幕,南宫御却自嘲得一拳打在床沿上,客栈里的床很不结实,摇晃了一下,差点被他一拳打碎。 外面的小二正在敲门,听到这一声,差点摔了手里捧来的药碗。 南宫御一把将棉被盖到顾天心身上,这才去打开门,绝美的五官,面色却黑得吓人,小二交了药,逃命似的跑了。 南宫御一脚踢上门,端着药碗搁在桌上,一边用勺子搅拌着,一边眸光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门再次被叩响,很轻缓的三声,南宫御收了思绪,淡道:“进来。” 房门推开,白裙的女子蒙着半截面纱,和财叔一起进来,朝南宫御福身。 南宫御道:“不必多礼,她就交给你了。” 南宫御指了指桌上的药碗,带着财叔离开|房间,眉宇间满是疲惫。 走到隔壁的房间,财叔将一大包袱的东西打开,在桌上堆了满满的折子。 南宫御心烦意乱,躺上椅背,道:“财叔,朕要是不在了,南苍国会怎么样?” “皇上!”财叔大惊失色,惶恐的跪下:“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忘了,你曾答应过老奴的……” “朕是答应过你,不会让南苍国没落。”南宫御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翻开,道:“如果南苍国一统天下,不管朕在不在,南苍国都不会没落。” 财叔又惊又喜,又皱着眉很不解:“皇上为何这样说,一统天下之后,皇上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皇上不想做么?” “九五之尊?”南宫御嗤笑:“对你们来说,这或许很重要,对我来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梦醒了,还剩下什么……” “就算是一场梦,皇上就不想在这场梦里,做一次人生赢家么?”素手推开|房门,花语走了进来。 南宫御颇为不悦,问:“她怎么样了?” 花语恭敬道:“已经服了药睡过去了,没有再呓语了,衣裳臣妾也给她换了。” 想到顾天心布满紫红的肌肤,南宫御面色一沉,冷冷的看向花语,花语坦然面对,美丽的容颜不卑不亢,那倔强的劲,和顾天心颇为相似。 南宫御皱了皱眉,拿起桌上财叔准备好的笔墨,准备批阅折子,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财叔领命退下,花语却没有走,南宫御问:“还有事么?” 花语颔首,道:“皇上,臣妾希望皇上能想一想臣妾说的话,若皇上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梦,皇上有没有想过,在梦里也要做赢家。” 南宫御道:“朕会为南苍国,打造出太平盛世,语妃娘娘可以安心了。” 花语勾唇一笑:“臣妾只是一介女子,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要夫君好,臣妾就安心。” 南宫御淡淡道:“说完了么?说完了就退下吧,不要妨碍朕。” 花语低垂着眼睑,轻声道:“皇上,恕臣妾逾越,臣妾知道皇上留在东辕国,是为了摄政王妃,可女子出嫁从夫,摄政王妃和摄政王情比金坚,臣妾可助皇上,赢得摄政王妃芳心。” 情比金坚几个字,刺得南宫御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将折子“呼啦”一声拂落桌子,冷道:“出去!” 花语将他的愤怒尽收眼底,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再多加言语,恭敬告退。 花语和花嫣是独孤连城的解药,不知独孤连城是如何控制了花语和花嫣,花语和花嫣倒是深得独孤连城信任。 不知道以前的“南宫御”对花语是什么看法,现在的南宫御,却知道花语并非善类,接近南宫御的目的,不单纯。 修长的手指捏着狼毫转了转,南宫御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与虎谋皮,未必是一件坏事。 ———————— 因为小产一事,顾天心体质变差,三天不眠不休又持续赶路,以至于大病了一场,整整晕睡了三天。 顾天心惊愕到不行,她怎么那么能睡的?而跟她一起的南宫御,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花语? 花语说,南宫御在两天前已经出去了京城,还给顾天心留了书信。 南宫御让她好好养病,只要楚盛煌还在,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将楚盛煌给她带回来。 顾天心捏着那封信纸,面色一青一白的变了变,南宫御口气虽然不好,但他还是帮了她,他还是那么心疼她。 花语叫小二给顾天心准备了热水,大病了几天,到现在还晕乎乎的,顾天心全身黏糊糊的,也觉得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只是,当她关上门,一个人脱了衣裳钻到浴桶里,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虽然已经开始淡了,但还是那么刺目。 这……顾天心无语掩面,头脑里满满都是浆糊,混乱得一团糟糕。 肖楠在她心中,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怎么会……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 顾天心抓狂,使劲拍打着水花,烦躁得深吸气,将整个脑袋都浸泡到水里。 许久之后,她从水底冒了出来,抹去脸上的水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穿衣。 花语早就等在了门外,见她披散着一头湿出来,笑着用干燥的帕子给她擦头。 顾天心很不好意思,花语可不是夜月,这可是南苍国的语妃娘娘,怎么能伺候她呢? 花语倒是无所谓,还为顾天心准备了女装,簪什么的,说带她出去走一走,有利于病情康复。 顾天心心有挂念,本不想出去,花语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你不相信皇上么?” 顾天心:“……” 于是,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裙衫,髻上插着简单的银簪,一个丰韵高雅,一个秀丽窈窕,倒成了城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可惜,两位美女都遮了面纱,若隐若现的,这种神秘,却在市集上,更是大大的增加了回头率。 顾天心感叹的瞅着怡然自得的花语,花语对她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臂在城里逛来逛去,整一购物狂。 顾天心左一包右一包的拧着东西,花语手上东西也不少,两个人大丰收,正欲提着东西回去,却在巷子口遇上了一伙小地痞。 “小美人儿,把面纱摘了,让哥哥们看一看。” “我要那一个!” “你要那个?好,我要这个!” “要什么要!老大还没选呢,你们靠边去!” “嘿嘿,老大你先选,剩下的一个归我们哥儿几个。” 校园港 恋耽美 139.139就算是错,也是本王的错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正熬到一半,那一身白衣的花语走了过来:“在房间里我就闻到了,这是红花,天心,你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么?” 顾天心被她吓了一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认真道:“对,这孩子来历不明,不能留。妗” “来历不明么?”花语冷笑:“你的衣裳是我给换的,你那孩子,是皇上的吧。” 顾天心面色一变,双眸变得凌厉:“花语,你别乱说话。” 花语笑,伸出洁白的手指擦去顾天心脸上的污垢,轻道:“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清楚就好,皇上对你的好,你自己清楚就好,他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会有多伤心,你自己清楚就好。跬” 顾天心扭开头,咬着白的唇,道:“不要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 花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顾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气,恳求道:“花语,不要告诉他。” 花语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将顾天心脸颊上的碎别到耳后,道:“你曾经帮助过我,这次,算我还你的人情。” 顾天心暗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听她道:“但是你自己想清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说,不代表就不会走漏风声。” 顾天心:“……” 花语深深的看了顾天心一眼,突然道:“你不会是因为皇上失手让你小产,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吧?” “……”顾天心惊诧,花语却在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并没有想等她的答案。 顾天心握着蒲扇的手指紧,颤抖,听到锅里汤药沸腾的声音,又急忙伸手去端,却被躺得丢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汤药洒了一地。 顾天心愣住,手指上已经被烫出了水泡,她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呆呆的看着那些洒掉的汤药。 外面,花语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唇角含着似笑非笑,眸中掠过一道暗紫的光芒。 客栈忽然响起喧闹,似乎有许多脚步声走了进来,掌柜的一路都在说话,许久才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她在哪里?” 顾天心一震,不再理会那些汤药,提着长长的裙摆就跑了出去。 南宫御正在抱臂冷笑,刻意不回答,却不想看到一白色长裙的女子从里面跑出来,长长的青丝在身后柔软的飘荡,黑与白,那么极致鲜明。 “楚盛煌!”女子脸色苍白,却在看到那雪色锦衣男子之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直往男子的怀里扑去。 可是才碰触到,又急忙停住,歪着脑袋警惕的打量着男子俊美的五官。 男子抬手揉了揉她跑得凌乱的,将她拉入怀中:“心儿,是我。” 顾天心笑了,埋在他的怀里,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几个字,她就那么确定了。 南宫御在一旁看着,眼底尽是自嘲,正欲转身离去,顾天心忽然叫住了他:“南宫御!” 南宫御回头,漠然的看着她:“摄政王妃,有事?” “……”顾天心身子一僵,脸色白得透明,垂下眼睑道:“我只是……谢谢你。” 南宫御冷笑了一下:“谢什么,我是为了我自己,你别后悔便是!” 南宫御说完就走,那种冷漠与疏离,让顾天心的手指紧了紧,心里很难过,连小腹也觉得隐隐范疼。 楚盛煌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低道:“心儿,随本王回府。” 顾天心牵强的笑了一下,心底有些虚,很愧疚,又惶恐不安。 之后,顾天心才知道独孤连城已经死了,楚盛煌他们这一次有惊无险,杀死独孤连城的过程更是出乎意料。 初三那一晚,独孤连城并没有离开摄政王府,把楚盛煌的母亲和廖清尘关和他关在一起,派了人守着。 只要楚盛煌敢有所动作,独孤连城就会让人杀了老夫人,或者是廖清尘。 独孤连城是骄傲自大的,摄政王府本来就是楚盛煌的地盘,要想打通密道,悄无声息的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可是,却不想竟被独孤连城现,说想要看楚盛煌自我了断,不然,他就杀了老夫人。 独孤连城真是 变 态,在知道利用不了楚盛煌之后,就不想留着楚盛煌了,还看戏似的看别人自我了断。 楚盛煌不会看着老夫人死而无动于衷,但是让他死就死,他又不是傻子,廖长恒一干人也不会同意。 正在这两难的时候,却听到了廖清尘的呼声:“王爷!不要听他的,我杀了独孤连城!我杀了他!” 独孤连城房中有不少心腹,就算独孤连城当时比正常人还虚弱,也断不至于被廖清尘所杀。 可是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老夫人也哭喊了起来:“傻孩子,你还年轻,救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楚盛煌等人赶去房中,将保护独孤连城的一干人杀尽,这才看到廖清尘手中握着一把沾满黑血的剑,独孤连城那黑色斗篷的身躯,在她的脚边慢慢融化,变成黑烟。 眼看廖清尘手里的剑跟着腐蚀,廖长恒飞过去将那把剑夺下,扔开,想要将她抱起,她却使劲推开他,一个人披头散的哭,衣衫很凌乱。 廖长恒很心疼,她却不让他碰触她,不止廖长恒,谁也不让,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 老夫人让抚着自己的楚盛煌过去试试,楚盛煌蹙眉过去,才靠拢,廖清尘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廖清尘为了救老夫人和楚盛煌,也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刺激和惊吓,变成了痴呆,除了楚盛煌,谁也不让靠近。 老夫人说,廖清尘虽然是独孤连城顶着楚盛煌的名字娶的侧妃,但世人皆知廖清尘是摄政王侧妃,现在又为了他们变成这样,楚盛煌必须得负责。 楚盛煌大力搜寻姜神医,好不容易才找到,就和赶来看热闹的南宫御一起,来到这边接顾天心回去。 马车里,听着一同过来的廖长恒和闫威武的诉说,顾天心的惊愕慢慢退化,最后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月呢?” 廖长恒,闫威武:“……” “我说三妹。”闫威武沉不住气了:“你不是应该关心廖清尘的问题吗?王爷多了位侧妃啊!” 顾天心不说话,廖长恒皱眉了:“别那么说,清尘只是神智不清,担着侧妃的名头而已,在王爷的心里,只有天心的。” “那还真是袒护你那宝贝妹妹!”闫威武不服气:“神智不清就赖在王府不走了么?担着名也是一个名,别人会怎么想?反正老子是不同意,你快把你那宝贝妹妹领走吧!” 廖长恒无奈道:“清尘现在看谁都是毒蛇猛兽,除了王爷,若是强行让清尘离开王爷身边,清尘怕是会自寻短见。” “我呸!还真赖上了!”闫威武气得磨牙:“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老夫人和王爷,老子第一个就把她丢出王府去了!” “你这莽夫!”廖长恒无语道:“清尘为人惯来温和有礼,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倒是没有地方得罪老子。”闫威武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可是,老子就是不想三妹受委屈!” 廖长恒嗤笑:“说我袒护清尘,你何尝不袒护天心?” 那两个人坐在对面的长椅上,一直都在说话,争执来争执去的,话题却越扯越远。 顾天心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答案,只好掀开车帘,看着那在马车外骑马的雪衣男子,眸光变得复杂。 他刻意骑马,让廖长恒和闫威武上来马车,跟她说这些话,是对她的坦白。 他不亲自说这些话,是因为心虚么?顾天心很无奈,没想到这样狗血的人生,真的降临到了她身上。 她曾经对南宫御说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就算对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真能不介意他身上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么? 手指慢慢的移上小腹的位置,她轻轻的笑了,她又有什么权利去鸡蛋里挑骨头,她自己又有多干净,何必呢…… 楚盛煌看到她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蹙眉:“要出来骑马么?” 顾天心摇头:“不想骑马。” 楚盛煌脸色更僵冷了,轻道:“心儿,本王……” “我的风寒还没痊愈。”顾天心打断他,笑得很开朗:“清尘对你们有恩,那便是我们的恩人,我不介意。” 马车里的廖长恒和闫威武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天心 ,楚盛煌脸色越难看了,从黑马上跃下:“停车,你们下来。” 廖长恒和闫威武急忙腾出位置,远离是非之地,顾天心懒懒的倚靠着软塌,摇晃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楚盛煌走上来。 楚盛煌脸色很冷,一进来,似乎带来了整个寒冬的冷空气,对上顾天心笑得没心没肺的脸,额角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他是很喜欢顾天心的笑容的,很明媚,很干净,骄阳一般,可是现在,却觉得那么刺眼,刺心。 “心儿。”他坐下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真的不介意么?” 顾天心还是笑:“若我说介意,不想见到她,你会让人把她逐出府么?” 她认为楚盛煌会犹豫,会说他有苦衷,可是他没有,他正色道:“只要你说,本王就同意。” 顾天心:“……” 楚盛煌将她拉起来,揽入怀中,道:“心儿,跟着本王,让你受苦了,本想得到尘埃落定在娶你过门,又担心那时候太晚,或是遥遥无期。” “本王已经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包括……我们的孩子,是本王的失误,要是再让你伤心,本王就该千刀万剐了。” 他说到孩子,顾天心的身子就颤抖了一下,楚盛煌以为她伤心,安抚的道:“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我赔你更多的孩子……” 顾天心狠狠地咬着唇,心口抽搐,小腹里也疼痛得难受,却被她强行将痛楚隐忍了下去。 “楚盛煌……”顾天心埋在他的怀中,眼眶里水光闪烁:“我也有错,对不起……” “傻姑娘。”楚盛煌吻着她的,很怜惜:“本王的女人,就算是错,也是本王的错。” “……”顾天心愧疚更深,无言以对,转移话题道:“小月你准备怎么处置?我相信另有其人,但绝不是小月。” 楚盛煌“嗯”了一声,道:“你相信,那就不是她。” 顾天心:“……” 于是,路才走到一半,马车上又风尘仆仆的赶来一人,黑裙黑辫子,正是夜月。 夜月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惩罚,楚盛煌亲手挑选的暗卫,总是有几分知根知底。 夜月早就听说了顾天心小产的事情,可是守着老夫人,一直不能离开,现在一见到顾天心,眼眶就红了。 顾天心叹气,她自己丢了孩子,都没有夜月这么难受,夜月这孩子外冷心热,怎么可能会谋害自家主子的母亲? 一路上有夜月的调理,顾天心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本来马车三天的路程,却赶了六七天才回去。 才回到摄政王府,顾天心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被老夫人使人来叫了。 楚盛煌很不悦,冷冷道:“告诉老夫人,王妃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下人吓得战战兢兢,正要退下,顾天心却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过去。” 楚盛煌蹙眉,将她拉到腿上:“哪里也不用去,明天一早,本王就送母亲回清泉庵。” 顾天心摇头,道:“你这样做,娘会越来越讨厌我的,这些家里面的事情你别管,我知道怎么做。” 顾天心坚决不要楚盛煌的陪同,带着夜月去了西苑,夜月有些犹豫,上次的事情,老夫人也怀疑夜月。 顾天心让她放心,行的正坐得直,不是夜月做的,就不要怕老夫人。 夜月很佩服顾天心,当即抬首挺胸,顾天心却焉了,很厌烦。 楚盛煌问她要不要赶走廖清尘,她还没有同意呢,老夫人就要来做说客,给她下马威了么? 顾天心不由讽刺的笑了一下,她是真心对老夫人好,可是却不是任人欺负的那种,老夫人真是觉得人善被人欺么? 到了西苑,褚嬷嬷就领着顾天心和夜月去到竹林里,老夫人正在竹林里喝茶,沐浴着细碎的阳光,享受悠闲美好的下午。 顾天心微笑着走过去,给老夫人请安,夜月也跟着给老夫人请安。 “哦,夜月也来了。”老夫人皱了皱眉,让顾天心坐下,摸索着给她倒茶。 “娘,我自己来吧。”顾天心想接手。 p “不用了。”老夫人推开她,一边慢慢倒茶,一边道:“我虽然眼瞎,心却不盲,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楚的,不像有些人,明明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带着身边做什么。” 顾天心:“……” 夜月脸色有尴尬,想要退下,顾天心拉住了她,朝她眨了眨眼,又接着拍马屁:“娘说得是,媳妇心如明镜,娘那么慈祥美丽,瞧着娘就是一个大善人呢!” 好话谁不爱听,老夫人本来争锋相对的话顿时被噎住,化作一声冷哼。 她将茶杯推给顾天心,又摸索着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才道:“清尘那孩子的事儿,煌儿也该给你说了,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主意。” “天心你是孝顺的好孩子,该为自己的夫君着想,我那第一个孙子的命薄,我心里很不好受,担心什么时候进了黄土,也无缘见一面我的孙子,死也不会瞑目。”老夫人伤怀道。 “娘你会长命百岁的。”顾天心回答得极为顺溜,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娘想留下清尘,媳妇没意见,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好媳妇,识大体。”老夫人赞赏连连,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叹道:“煌儿跟夫妻情深,这些传宗接代的事情,你也多多的劝劝他。” 顾天心暗自冷笑,要她留下廖清尘不说,还要她去劝自己的丈夫临幸其他的女人,真当她是白痴? 但表面上,顾天心还是笑得很亲切,连连点头,那柔顺乖巧的模样,老夫人极为满意。 顺利离开了西苑,就看到楚盛煌站在门口,负手望着远处的天边,暖金色的阳光镀在他雪白的锦衣上,恍若神祗。 顾天心叹气,这样一个魅力非凡的男子,也难怪会惹来那么多的烂桃花,一朵又一朵的,什么时候才能是头。 夜月给楚盛煌行了礼,便称去为顾天心准备热水沐浴,识趣的给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回来的路上,不管是马车还是客栈住宿,顾天心都是和她在一起,称身体不舒服,主上还真是可怜。 夜月同情的离去,楚盛煌便走过去揽住顾天心的肩,道:“母亲的话,别放在心上,交给本王便是。” 虽然隔得比较远,但并不妨碍他的听力,老夫人和顾天心的对话,他听的很清楚,天心用心良苦。 顾天心笑着点头,她本来就是抛给他的,她实在没想到,她的婆媳关系会那么难相处,简直就是跨越了几世纪的代沟。 “回去沐浴,然后用膳,好好的休息一下,养好精神,今晚……”楚盛煌意有所指的道。 顾天心浑身一僵,脸色很不自然的干笑:“我身体还没好,不信你问夜月。” 楚盛煌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瞳孔里深沉得不见底,冷冷的,望而生畏。 顾天心抿了抿唇,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你去看看娘吧,我先走了。” “为什么?”楚盛煌并没有拉住她,只是问道:“为什么一再的搪塞我?孩子的事,本王是有错,可是心儿,你要怨恨本王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怨恨你……”顾天心后背满是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虚和惶恐在撕扯着她,小腹也跟着痛了起来。 顾天心难受的咬唇,揉着小腹的位置,越是心慌,越是疼痛,就是再隐忍,也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 校园港 恋耽美 140.140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我没有怨恨你……”顾天心后背满是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虚和惶恐在撕扯着她,小腹也跟着痛了起来。 顾天心难受的咬唇,揉着小腹的位置,越是心慌,越是疼痛,就是再隐忍,也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 楚盛煌脸色一变,拉住她的手臂:“怎么了?哪里疼?妗” “没事,大概是饿了。”顾天心摇着头,强迫自己扯出笑容来。 她不敢说她肚子疼,他一定会去找夜月,到时候把出她的脉搏该怎么办跬? “饿得肚子疼?让夜月看一下!”楚盛煌说着就要将顾天心抱起来。 “不用了!”顾天心急忙反对,可是却无法阻止男人强硬的动作。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道女子的声音柔柔传来:“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来看清尘呢?” 花间小道上,廖清尘裹着厚厚的裘衣,弱柳扶风的站着。 她身子纤瘦柔弱,小脸瘦得可怜,面色苍白,那单薄得就像是一颗墙头草,风一吹就会折断。 顾天心早已听廖长恒说了,在摄政王府里找到廖清尘的时候,她已经没了身孕,糟了独孤连城的毒手。 这许久未见,廖清尘越的消瘦了,看起来就像是久病不愈,缠绵病榻的病人,楚楚可怜。 大概是分散了注意力,顾天心的肚子也没那么疼了,正想给廖清尘打招呼,廖清尘看到她却吓得后退。 果然是除了楚盛煌,见谁都是毒蛇猛兽啊,顾天心不由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玩味。 楚盛煌并没有理会廖清尘,问顾天心:“还疼么?” 顾天心摇头:“我说了只是饿了,小月备好了热水,我先回房沐浴了。” “好。”楚盛煌应着,揽住她的肩,就要和她一起走。 “……”顾天心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廖清尘见那二人走了,急追了几步,双眼里水花闪烁:“王爷,你要去哪里?王爷,王爷……” 楚盛煌依旧没有回头,顾天心却停了下来,对楚盛煌道:“你等我一下。” 楚盛煌蹙眉:“不用去理会她。” “你也不用理会我!”顾天心翻了个白眼,推他到一边,然后走向廖清尘。 扯着最温柔的笑容,诱哄孩子似的,轻声道:“清尘,我是顾天心,你的姐姐啊,你还记得我么?” 廖清尘摇着头,一直往后退,很惧怕顾天心的样子,顾天心见状不再前走,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当初,她和廖清尘说什么永远是她的姐姐,现在倒好,她还真成了廖清尘的姐姐了,真是讽刺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顾天心想不通,怪来怪去,似乎都是独孤连城那厮的错,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的恶魔! 楚盛煌走过来,冷冰冰的对廖清尘道:“回北苑去,不要乱跑。” 廖清尘痴痴的看着楚盛煌,听话的点着头:“王爷会来陪清尘用膳么?清尘等着王爷。” 楚盛煌脸色一沉,颇为不耐的道:“本王还有事要做。” 他说着,拉住顾天心的手臂就走,顾天心看了看楚盛煌阴沉的脸,又看了看廖清尘可怜柔弱的模样,不由暗暗冷笑了一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等走回房间的时候,顾天心先一步进屋,把门一关,“嘭”的一声。 楚盛煌看着眼前的雕花檀木门,蹙眉,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楚盛煌默默的站在门边,像是一做冰雕,等到天边出现了金红色的晚霞,房门才再次打开。 顾天心穿着舒适的月白色裙衫,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倚在门框上看着楚盛煌,唇角柔软的勾着。 “偷窥别人沐浴,是很不道德的,摄政王。”顾天心戏谑道,像是无事人。 楚盛煌那似乎笼罩着千尺寒冰的温度,霎时褪去,口中却淡淡道:“本王只是偷听,没有偷窥,摄政王妃。” 顾天心笑了笑,出去一步挽上他的手臂:“摄政王有没有时间,陪摄政王妃一起用膳吧?” /p 楚盛煌“嗯”了一声,别说他是敷衍廖清尘,就是他有事,什么事也比不上顾天心重要,只要她开口。 吃饱喝足,楚盛煌道:“本王去宫里处理政务,晚些自己睡吧,别等本王了。” 顾天心:“……” 见她沉默,楚盛煌蹙了蹙眉,站起身来准备离去,顾天心忽然道:“我等你。” 楚盛煌回过身去,目光灼灼的看向顾天心:“再说一次。” “……”顾天心拿着筷子,专注的戳着盘子里的菜,不说话了。 迎面疾风拂过,下一刻腰上一紧,她已经被楚盛煌打横抱起来,大步的往屏风后的床榻而去。 顾天心目瞪口呆了一阵,急忙挣扎:“放开我!楚流 氓!” 楚盛煌不言不语,强势的将她抛到柔软的榻上,随机放下褪下靴子躺倒床上,将她抱住。 顾天心面色有些苍白,眸光闪烁不安,楚盛煌抿着刀削的薄唇,扯过棉被来盖住,道:“本王不碰你,一路上也累了,休息吧。” 顾天心本恐慌至极,闻言呆住,缩在男人宽广的怀中,闷声闷气的问:“不是要去宫里么?” 楚盛煌闭着眼睛,淡淡道:“不去了,比起政务,本王更想抱着你。” 顾天心:“……” 窗外的天色还泛着晚霞的红光,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熟悉的气息,以往觉得那么安稳,此刻却让顾天心怎么都无法入睡。 天色慢慢转暗,越来越深沉,顾天抬起头,透过屏风后的烛光,看着楚盛煌鬼斧神工的刀凿五官,立体,完美。 “楚盛煌?”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楚盛煌闭着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正在沉睡。 顾天心咬了咬唇,将他横在身上的手臂拿开,悄无声息的爬下床榻,拿起屏风上的衣物穿上,还裹着一件枫红的披风。 走出屏风后,顾天心再仔细的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楚盛煌,轻轻的走到门边,开了门,再轻轻的关上。 深秋的夜风很是寒冷,顾天心紧了紧胳膊,看了眼隔紧闭的房间,这深更半夜的,夜月睡得正香。 顾天心熟知王府里的密道,错开巡逻的护卫,从后门走近架后的密道。 手里的夜明珠散着阴森的绿光,阴冷的密道里,顾天心已经感觉不到害怕,双眼迷茫,手指无意识的抚着小腹的位置。 曲折的转角,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她身后的远处出现,伫立良久,缓缓跟上。 此时已是子时,街道上都紧闭着房门,只有客栈和花楼还亮着朦胧的灯光,繁华的京城,并不是灯火不熄的不夜城。 顾天心将披风的帽子盖在头上,把小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敲响了一家医馆的门。 医馆半夜被敲门的很正常,病突然,很快门就被一中年男子打开,诧异的打量孤零零的顾天心:“姑娘,看病么?” 顾天心点头,大夫让开门,请了顾天心进去,暗处,那一抹高大的黑影,也同时走了出来。 医馆里,顾天心直截了当的让大夫给把了脉,大夫皱着眉头把了又把,最后肯定道:“是喜脉。” 顾天心:“……” “夫人小产之后,身子虚弱,所以才会时常腹痛,我给你开一些滋补的药,你回去调养仔细一下,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大夫乐呵呵的道。 顾天心咬牙切齿的干笑:“大夫,麻烦你给我开一副红花。” 大夫一愣,做为大夫的职责,劝了顾天心几句,可是顾天心态度坚决。 顾天心绘声绘色的道:“大夫你有所不知,我跟我夫君之间并无感情,我本来有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他却用卑劣的手段娶了我。” “他娶了我就算了,还虐待我,不但扼杀了我们前一个孩子,还纳了妾,大夫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能给他生儿育女么?” 顾天心说得很悲伤,大夫听的也很同情,还是劝道:“为你当家的生儿育女,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要打掉孩子,还是得先问问你当家的……” “……”顾天心在大夫絮絮叨叨里,忍住想要飙的冲动, 继续笑道:“我那当家的已经过逝了。” 大夫:“……” “你就那么想本王过逝?”随着一道冷冷的声音,大门被人狠狠推开。 门外,一身雪色锦衣的伟岸男子,立在凛冽的寒风夜色里,脸色苍白,凤眸猩红,阴沉得吓人。 顾天心大惊,大夫也吓了一跳,对眼前这位却很是熟悉:“摄,摄政王,您……” “你说,她有了身孕?”楚盛煌冷声打断他,指着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的顾天心。 大夫吓得抖了抖,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这位夫人是有了身孕,但是……” “你怎么会有身孕?!”楚盛煌一个箭步上前,提着顾天心一条手臂,将她拉起来,双眸猩红得像是染了熊熊的火焰。 顾天心脚下一个踉跄,却被楚盛煌拽着胳膊半提了起来,厉声问道:“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顾天心:“……” 眼前的楚盛煌,她的夫君,同床共枕了快一年,此时此刻,却让顾天心汗毛倒竖,害怕得打颤。 这样的感觉,比初见他,对他避而远之的时候还要强烈,很畏惧,楚盛煌,比她最害怕的蛇,还要恐怖。 顾天心脸色惨白,顾不得被提着似乎快要断裂的手臂,揉着不合时宜又开始疼痛的肚子,颤声道:“楚盛煌……我……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 楚盛煌冷笑了一下,道:“是南宫御!” 顾天心使劲摇头,眼眶也跟着红了,恳求道:“我们回去再说,行么?” “南宫御!本王杀了你!”楚盛煌一把丢开顾天心,转身就大步的离去,雪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很快隐入夜色。 “楚盛煌!”顾天心被丢在地上,肚子越的疼了,抓着桌子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着追出去。 “夫人,你……”吓傻的大夫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看着地上一些斑驳的鲜血,惊慌的喊着。 可是,顾天心已经跑远,他只有自语的道:“你流血了……” ———————— 楚盛煌周身都被怒火点燃,无法抑制,运起轻功走了一阵,又猛地停下,转身更快的回走。 他怎么能把顾天心一个人留在那里呢?还有他似乎还推了她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哪里。 楚盛煌越走越快,暗暗懊恼,好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学会了隐忍,不会再冲动,可是…… 想到她战战兢兢,浑身抖的恐惧模样,楚盛煌挥出一掌,打断了路边的一棵杨柳,在漫天的柳絮下,苍白的脸上青筋直冒。 他怎么能吓她?她怎么可以害怕他?她这段时间的反常,还有背着他去医馆,买红花堕胎。 她不想要那孩子的,她是不是被强迫的?她心里该又多难受,多痛苦…… 楚盛煌咬紧了齿关,正欲再快一些,一道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简单的髻,月白色的衣裙,秀丽的五官。 她一步步的朝他走去,脸上带着几许哀伤:“楚盛煌,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不得已,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楚盛煌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下来,两三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么用力,手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女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全身骨头想要碎裂的疼痛,让她不适的蹙了蹙眉,眸中掠过一道细微的紫光。 可是,在她伸出手臂,想要环抱住男人的腰身,他却突然放开了她,还带着猩红的深眸,莫测的看着她。 女子一愣,垂下头绞着手指,忐忑道:“刚才我在医馆说的那些,都只是胡言乱语,你不要生气……” 女子软软的道歉,很是熟悉的口吻,楚盛煌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揽住她的肩,道:“本王不生你的气,南宫御抢占本王的王妃,本王绝饶不了他。” 女子惊道:“你想做什么?” 楚盛煌皱着好看的剑眉,道:“两国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 女子咬唇,道:“那,这孩子……” 楚盛煌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本王说打掉,你会不 会恨本王?” 女子摇头:“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我也没想到,南宫御会那么对我……” 楚盛煌脸色更冷了,将衣衫脱下来盖到女子肩上,道:“你只需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本王。” 楚盛煌揽着女子离去,暗处里,有一黑影走出来,肩上抗着一个月白裙衫枫红披风的女子,头散乱的垂下,盖住头脸,隐约可见白色裙裾上血迹斑斑。 “呵呵,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好玩。”男子邪笑了一声,几个跳跃飞上屋檐,隐入黑暗。 ———————— 黑暗里,顾天心晕晕沉沉,感觉到有幽香时不时的浸入鼻息,只要她一有意识,又立刻消散。 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天心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迷人眼球的姹紫嫣红。 顾天心一愣,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高山花海,远入云端,各色蝴蝶漫天飞舞。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身后,有人在懒洋洋的问话。 顾天心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那一身黑衣的高挑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鲜花之上,嘴里还含着一枝紫色鸢尾花,痞里痞气的眨着眼。 顾天心惊得抖了抖,刚才她就是从他怀里起来的?她一直睡在他的胸膛上面? 顾天心抓狂,唇角猛抽:“殇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殇离嗤笑了一声,拿着那朵鸢尾花敲了敲她的头:“问题那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贪心的丫头!” 顾天心咬唇,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不是在医馆么?还……” 顾天心猛然记起什么,手指摸上肚腹的位置,她记得她疼痛得无法忍受,然后就那么痛得晕死了过去,怎么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楚盛煌呢? 殇离瞧了她的肚子一眼,道:“你还说,要不是我正好路过,碰巧救了你,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你,怕也会小命难保。” “不过你怎么会一个人晕倒在外面呢?深更半夜的,楚师兄就那么放心?还是说他不再管你的死活了?” 殇离说得很讽刺,顾天心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踉跄着爬起来:“我要回去,殇离,送我回去。” 她腿脚软,好不容易爬起来,又重重的跌到地上,要不是殇离及时的扶住她,她就摔得很狼狈。 殇离无语的叹了口气,道:“你和楚师兄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这半个月里,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月?!顾天心暗惊,怪不得自己浑身软,原来已经晕睡了半个月。 她压住心底的恐慌,问:“什么事情?” 殇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双臂朝着花海的一头走去:“想知道,等你什么时候能走路了,我带你出去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别那么相信我。” 顾天心:“……” 她想追上殇离,可是腿脚提不起半分力气,坐在被糟蹋成一团的花草里,咬牙切齿道:“殇离!你给老子回来!” 回应她的,是殇离爽朗的笑声,黑色的身影在花海里,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越来越模糊。 卧槽!殇离那混蛋就这样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了?这茫茫花海,她该怎么才能出去?! 校园港 恋耽美 141 她就是给楚盛煌戴了绿帽子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回应她的,是殇离爽朗的笑声,黑色的身影在花海里,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越来越模糊。 卧槽!殇离那混蛋就这样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了?这茫茫花海,她该怎么才能出去?粪! 顾天心傻眼了好一阵子,才开始主意自己的形象,别说披头散像个疯子,那一身白裙上,血迹斑斑。 顾天心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一次,并无上一次那么心痛,好像丢失了什么无价之宝。 殇离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让她心神不宁,她晕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生了什么亏? 还有楚盛煌,他说他要杀了南宫御,脸色恐怖得像是地狱邪魔…… 顾天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指无意识的揪着地上的鲜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让她想要狂。 “殇离!你他|妈的混蛋王八蛋!”顾天心咒骂了一声,求人不如求己,随手抓起就近的几朵花往嘴里扔。 别人说中了蛇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全身软得没有力气,就像上一次中了软骨散的感觉。 花朵闻起来芳香,吃起来很苦涩,顾天心皱了皱眉,尼玛,拼了!老子实在饿得没有力气找吃的了! 大概是真的走了狗屎运,顾天心接连吃了几朵花之后,手脚慢慢的恢复了力气,扯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这花还真是神奇!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竟然有这种奇效。 顾天心咬了咬牙,再狠命的吃了几朵,还贪心的塞了一把在衣襟里面。 这种好东西,不打包出去,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何况也可备不时之需。 抓起染着血污的裙角,顾天心朝着殇离离开的方向,一路狂奔。 虽然花海远不见边,但殇离那么大一个活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 可是那什么,为什么跑着跑着,“哐当”一声,她就撞得头晕眼花,额头冒出一个大大的包。 “呵呵……”不远处的地方,殇离抱着双臂,笑得很邪肆:“笨蛋!” 顾天心:“……” 瞧着殇离倚靠的地方,顾天心她终于知道,眼前这片花海是怎么来的了。 那泛着淡淡白光,五面倒映的,是一种光洁度极高的镜面,所以才会有无尽花海的效果。 顾天心惊叹不已,羡慕道:“殇离,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好东西的?太牛了!” 殇离半勾着唇,笑道:“我会的东西你是意想不到的,进来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殇离朝顾天心勾了勾手指,走进一方镜面之后,顾天心惊奇的跟进去,被里面的金银珠宝晃得差点刺瞎了眼。 “卧槽!殇离,你怎么会这么有钱的?终极大土豪啊!” 地下密室一般的房间里,顾天心看着一箱箱累积的财宝,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还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殇离走到一张黄金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得意道:“那是,别忘了我可是做大生意的人,玩命的。” 顾天心拿着一只翡翠金簪把玩着,眼眸一转,走过去道:“那殇阁主,我的生意你接不接呢?” “你?看在你我关系非凡的面上,你要是能从身上拿出一千两,我就答应。”殇离嗤笑,正笑得得意,脖颈一凉,顾天心将那金簪抵在了他脖子上。 “殇阁主,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两银子,我身上也没有,不过我用你这条命,换你送我回去摄政王府,这笔买卖值不值呢?”顾天心也笑了。 殇离玩味的瞅着她细白的手指,惋惜的叹了口气,手臂就那么随手一挥,那本被她紧紧握住的金簪,就“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顾天心满头黑线,急忙退开一步,干笑道:“我就开个玩笑,呵呵。” “你要是玩真的,我早就掐死你了。”殇离单手托着下颚,邪魅笑道。 顾天心:“……” “要不是你内力不够,对手碰到了我,这一招还是有用的。”紧接着,殇离又安慰了顾天心一句。 “……”顾天心唇角一抽,这个自 tang恋的家伙! “好吧,我就同意你那一旦生意。”殇离爽快的打了个响指:“但是,你得再加筹码。” “……”顾天心无语的问:“什么?” 殇离手指点着下颚,眯着眼笑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做饭。” 顾天心:“……” 好吧,殇离吃过一次她做得饭菜,还吃了五大碗白米饭,那次就意犹未尽的,竟然到现在还记挂着。 顾不得沐浴更衣,顾天心到殇离的小厨房里,对着那堆在冰块上累积成山的食材,满脑袋都是黑线。 殇离倚在门框,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些菜和肉,我每天准备两三样,谁知道你那么能睡的,十多天才醒过来,一次给我做完了,我慢慢吃。” 顾天心:“……” 这混蛋,把她当保姆还是什么的?顾天心气不过,洗菜的时候故意将菜往他身上甩了甩,看他湿了满脸,很无辜的眨眼:“对不起啊,谁让你站我旁边的。” 殇离抹去脸上的水,露出一口白牙嗤笑了一声,突然拿起木勺舀起水,从顾天心头顶浇下去。 “卧槽!老子才刚小产,还在坐月子呢!”满身冰凉的顾天心抓狂咆哮。 殇离笑得更夸张了,还笑出了声,顾天心气不过,拿起另一个勺子来,你泼我我泼你的,两个人较上劲了。 收拾,沐浴,更衣,做饭,吃饭…… 从上午忙活成大下午,顾天心穿着殇离的黑衣,吃饱喝足的摊在黄金椅上,拿着筷子敲着碗:“喂,吃饱了,该干活了。” 殇离拿着匕首剔着牙,嘀咕道:“急什么,就这样多好,知道了外面的事,你又会变成闷葫芦,就不好玩了。” “……”顾天心危险的眯眼,伸腿就是一脚:“说话不算话,吃了老子做的菜,给老子吐出来!” 殇离惊诧:“我吐出来的你都要吃?要不要这么喜欢我?” 顾天心:“……” ———————— 外面,东辕国和南苍国开战,打得不可开交。 据说,此次两国交锋,争夺土地是一个因素,还有个因素,就是东辕国摄政王妃,悄悄跑去了南苍国,黏上了南苍国国君。 这种夺妻之仇,是个男人都沉不住气,更何况是惯来好战的摄政王。 东辕国视楚盛煌为守护神,这样的耻辱,他们在辱骂摄政王妃的同时,更是同仇敌忾,以血洗南苍国为己任。 带着青色面纱斗篷的顾天心,听到外面行人对她的谩骂,简直是找不着北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她,是哪一个跑去南苍国黏上了南宫御?反正,绝对不是她! 没凭没据的事情,这些人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凭什么呀?她的名声都给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东辕国京城里,一路走下来,一路听下来,走到摄政王府之外的时候,顾天心的心底很不好受。 现在到处都在说她的坏话,楚盛煌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一下?他……该有多厌恶她…… 长袖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顾天心看着摄政王府外重重的守卫,战乱期间,连护卫都多了那么多。 楚盛煌有没有在府里呢?不在的吧,他应该亲自领兵了,是在南方军营的吧? 顾天心在远处犹豫着站了许久,久得都惹上了摄政王府外守卫的注意,警惕的朝她看去。 顾天心虽然带着斗笠,还是别开了头,心里有些虚,毕竟那些护卫,没一个不认识她的。 护卫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有一个朝她走了过去,顾天心吓了一跳,当即想要跑,摄政王府的大门有人走了出来,那护卫立刻回去,和其他护卫一起参拜。 金色蟠龙暗纹的雪色锦袍,高大的年轻男子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亲自检查了一下门外停放的马车,再从马车上下来。 顾天心透过黑纱,远远的看着他,他的容颜有几分憔悴,面色很苍白,但举止依旧优雅沉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 顾天心舔了舔干燥的唇,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她不 能做缩头乌龟,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始终是要面对的。 只是,她这才走了几步,王府大门里又走出一行人,夜月搀扶着廖清尘,褚嬷嬷搀扶着老夫人。 楚盛煌走过去,准备扶老夫人,老夫人推开他的手,道:“顾着点你的侧妃吧,她的身子骨比我这个老婆子还不如,唉,怎么给你生孩子。” 廖清尘苍白的脸顿时一红,那羞怯的模样,哪里还有上次见到她,那痴呆怯弱的样子,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 楚盛煌没有去扶廖清尘,因为夜月已经先一步,扶着廖清尘上去了马车,老夫人也被褚嬷嬷扶了上去。 廖清尘捞开车帘,恋恋不舍的看着楚盛煌:“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清尘不在王爷身边,王爷晚上别再喝那么多酒了,成么?” “看看,我这个儿媳妇多体贴夫君。”老夫人赞道,又讽刺的冷道:“哪像那个顾天心,我还真是眼瞎,才会觉得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没想到,竟给煌儿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 楚盛煌蹙眉,道:“母亲,你们一路走好,等安定下来,本王再去接你们。” 老夫人尤不解气,还骂道:“那女人就该浸猪笼,真是给楚家丢人!死都不解恨啊!” “娘……”廖清尘柔声劝道:“清尘和姐姐认识,知道姐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大概……姐姐是真心喜欢南苍国国君的,不然也不会……” “真心喜欢?她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有夫之妇,连这点妇德都没有!”老夫人更生气了。 廖清尘尴尬了一下,道:“姐姐不是不懂,姐姐还是太学院的夫子……” “侧王妃,属下肚子疼,去一趟茅厕。”夜月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打断廖清尘,不等同意就翻下马车,走了。 老夫人对夜月又是一阵不满,廖清尘又温言细语,劝慰老夫人,说着夜月的好话。 老夫人对廖清尘很是满意,点着头对楚盛煌道:“看看,这才是贤妻,贤惠又懂事,哪像顾天心……” 老夫人又开始数落顾天心的不是,楚盛煌只字不言,微蹙着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天心远远的站着,听着那些只言片语,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不再想听那些人说的私房话,也不想看那些很扎眼的画面,顾天心深深的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楚盛煌,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真把她当成你的侧妃了么? 为什么廖清尘会知道他晚上喝酒,还劝得那么暧|昧,她又是怎么给楚盛煌戴绿帽子了? 绿帽子……手指摸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肚腹,顾天心自嘲的笑了一下,可不是,她就是给楚盛煌戴了绿帽子,好大的绿帽子…… “顾姐姐?” 一道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天心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后面那人却追了上来,拉住了她。 “顾姐姐!你是顾姐姐对不对?我认得出你的背影,还有你走路的姿势,你就是顾姐姐!”夜月肯定的道。 “……”顾天心很无语,反手握住夜月的手,无力的道:“小月,是我。” “顾姐姐,我就知道上次那个不是顾姐姐,你才是顾姐姐!”夜月激动的道:“属下告诉主上去!主上误会顾姐姐了!” 顾天心一愣,心里酸楚泛滥:“楚盛煌他……连你都认得出我来,楚盛煌,他竟会认不出么?” 夜月沉默了一下,道:“主上那是当局者迷,那个人和顾姐姐言行举止都很像,主上……主上说顾姐姐有了身孕,还让属下给顾姐姐开了堕胎药……” “不对,那个女人不是顾姐姐,也不知道是谁,她没有喝堕胎药,被南宫御派来的人暗中接走了,之后,主上就和南苍国开战,夜夜宿醉……” 夜月小心翼翼的说着,顾天心默默的听着,面纱之下的表情,夜月看不到,见她不说话,不由担心的问:“顾姐姐?” 顾天心“嗯”了一声,语气淡淡,道:“我只是在想,那冒充我的到底是谁?不是说易容都是要人皮面具么?还有,她长得像我就算了,言行举止也和我相似,这是为什么?” 夜月解释道:“易 容是需要人皮面具,但是还有第二种方法,易容蛊,只要取到顾姐姐的一滴鲜血,一丝头,喂养那易容蛊,也能用那易容蛊改变容貌和体形。” “易容蛊?”顾天心惊诧,脑中似乎有什么灵光闪过,一时又无法捕捉,沉吟着道:“不是说,孤族的才擅于用蛊么?难道是独孤连城的余孽?” 夜月摇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师父曾经研究过蛊毒的病例,所以属下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顾天心冷笑:“蛊毒不可怕,易容蛊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从来没真正的认识过我。” 夜月非要跟着顾天心,说顾天心去哪里她就去哪里,顾天心也由着她,两个人准备四处游荡,走到哪里算哪里。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真不是闯荡江湖的好时候,两国交战,到处都是战乱,连出城都要官府审批。 顾天心很无奈,客栈也住不了,只有带着夜月去破庙暂住一晚。 顾天心和夜月都是黑衣男装,乞丐们见他们衣服整洁,模样俊秀,明显不是他们一路人,立刻群起而攻之。 一伙乞丐人是众多,来势汹汹,却被夜月几招吓得逃了个精光,整个破庙就这么被他们占山为王了。 漆黑的夜里,下起了不小的雨,大雨磅礴里,在破烂的屋檐下,顾天心倚靠着冰冷的墙坐着。 夜月那丫头,早已在她身边睡了过去,顾天心将披风盖在她身上,默默的看着浓黑的夜色。 外面的雨声那么大,雷声也那么大,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怪渗人的。 顾天心抱着手臂,心神迷茫,好似她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被梦靥住,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 很累,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那么的疲惫,想要拒绝去想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却在夜深人静时,思绪越是无法控制。 “啪”的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在眼前划过惨白的光,夜色里,顾天心似乎看到了一道黑影游动。 “谁?”顾天心警惕的坐起,夜月也立刻惊醒,拿起身边的佩剑跃起,一把拔开。 “呵呵,不是胆子那么大,还敢露宿破庙么?怕什么呢?”戏谑的笑声里,那一抹黑影几个闪身,就站在了屋檐之下。 顾天心掏出夜明珠来,瞅着那在惨绿光芒下,带着银色麒麟面具的邪肆男子,翻了个白眼:“殇阁主,你来做什么?” 殇离抱着双臂,笑道:“来看你有没有痛不欲生,特意来英雄救美的啊,小心丫头。” 顾天心“嘁”了一声,再慢悠悠的躺下去:“让你失望了,就是世界末日到了,老子也不会想要自寻短见!” 殇离呵呵的笑,单膝蹲到顾天心身边,去扯她的手臂:“走了小心,跟我回去做饭,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从昨晚饿到现在,好饿啊。” “你……”顾天心唇角猛抽,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小月,对了,小月不是最不待见殇离么?这次怎么没反应了? 顾天心被殇离拖起来,扭头一看,夜月正站在哪里,握着剑盯着殇离,呆。 顾天心一愣,问道:“小月,你没事吧?” 夜月“啊”了一声,脸色竟然红了一下,摇头道:“属下没事。” 校园港 恋耽美 142 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垂涎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顾天心“嘁”了一声,再慢悠悠的躺下去:“让你失望了,就是世界末日到了,老子也不会想要自寻短见!” 殇离呵呵的笑,单膝蹲到顾天心身边,去扯她的手臂:“走了小心,跟我回去做饭,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从昨晚饿到现在,好饿啊。” “你……”顾天心唇角猛抽,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小月,对了,小月不是最不待见殇离么?这次怎么没反应了稞? 顾天心被殇离拖起来,扭头一看,夜月正站在哪里,握着剑盯着殇离,呆。 顾天心一愣,问道:“小月,你没事吧?遨” 夜月“啊”了一声,脸色竟然红了一下,摇头道:“属下没事。” “那丫头少女怀春呢,没见她一直盯着我看么?”殇离轻佻的笑道。 “谁盯着你看啊!你有什么好看的!”夜月横眉冷竖,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殇离摆手,道:“不是就好,我就是提醒你,可别喜欢我,被女人黏着最烦人了。” “谁稀罕!”夜月冷哼了一声,扭开头不说话了,脸上一点红晕都没了。 “……”顾天心很无语的看着二人,忍不住唇角一抽,有点意思啊。 “快走了!”殇离摊开手臂,道:“小心,来我抱你。” 顾天心:“……” “顾姐姐才不要你抱!”夜月径直将顾天心给背了起来。 顾天心:“……” 大雨磅礴里,殇离和夜月用轻功离开破庙,顾天心带着斗笠,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前脚才离开破庙,外面就有两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去。 “她就住在这里?”男子停住,问话。 另一个躬身道:“属下亲自跟踪的,绝不会有错,夜月也没能现属下。” 男子沉默了一下,推开门大步往里走去,只是那破庙里,早已人去楼空。 ———————— 南苍国,地下牢室。 南宫御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看着那被架在木桩上,衣衫褴褛,头散乱的白衣女子,冷声问着:“还不肯说么?继续。” 他一声令下,拿着血淋淋长鞭的侍卫又对着那女子抽下去,白衣女子全身早已血迹斑斑,有的颜色偏暗,已经和衣衫黏在了一起。 鞭子每一次落下,都皮开肉绽,侍卫手掌都破皮了,那女子也是连闷哼都没有,像是死了过去。 “皇上,别再打了,逼供也不是这么个逼法,这要被打死了。”站在南宫御身后的财叔,忍不住劝道。 话说,这女子自从三天前被他们接回南苍国,南宫御在见到她那一刻还很惊喜,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这女子打入了地牢。 南宫御问她什么,她都闭口不言,一天下来,南宫御不耐烦了,直接命人严刑逼供。 两天的刑法,别说施刑的侍卫都换了好几批,南宫御这不眠不休的亲自督促,谁也不敢放水,女子承受的刑法是实实在在的。 两天下来,女子依旧不说话,从最开始的闷哼,到现在的木然,连财叔都很怀疑这女子若是还活着,那才奇怪了。 南宫御冷哼了一声,抬手让侍卫停了下去,侍卫摸了摸女子的鼻息,拱手道:“皇上,还有气儿。” 南宫御又吩咐侍卫再去提一桶盐水过来,一桶盐水迎头泼下去,女子全身一阵痉|挛,然后,又不动了。 侍卫好奇,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女子的鼻息,岂知手指才过去,就被女子张嘴咬住,痛得使劲敲打女子的头,女子还是不放。 “咔嚓”一声,女子吐出口中的血沫,一截手指混着血水,滚在地上,那侍卫捂着断裂的手指,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南宫御蹙眉,让侍卫退下,瞧着那被黑贴着脸,隐约可见的熟悉容颜,问:“朕不问你是谁,朕只要知道,是谁让你假扮她,她又在哪里。” 楚盛煌那么声势浩大的和他宣战,消息也说他夜夜宿醉,就连廖清尘病愈了,还将她留在王府做侧妃。 这一切,都彰显着楚盛煌对顾天心的心灰意冷,楚盛煌没 tang有现这女子不是顾天心,反倒认为他抢了顾天心。 南宫御很愤怒,楚盛煌可真是够狠,连他自己的孩子,也舍得让天心堕胎,他怎么能伤害心心? 这些消息都很准确,楚盛煌能在他的身边放暗线,他也能在摄政王府里安放眼线。 他目前最关心的,便是心心去了哪里,到底是谁在让人假扮心心,意欲何为? 因为盐水浸入伤口,那女子全身都在颤抖,冷笑了一声:“想要知道,让他们都退下。” 女子声音嘶哑虚弱,气势却不低,南宫御让财叔带人退下去,就算南宫御武功不差,财叔还是不放心。 “皇上,奴才留下来吧。”财叔道。 女子讥笑一声:“我都任你们折磨得不人不鬼了,还担心我能对皇上不利么?皇上也害怕我么?” 女子伤痕累累,却还出言挑衅,财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却被南宫御挥退。 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南宫御道:“你说,说了朕放你走。” “放我走……”女子低低的说了一声,讽刺的笑了:“可是,我不想走呢,我那么费心费力才来到你身边,又怎么会走……” 南宫御眯着狭长的凤眸,秋水般的瞳孔里蕴满了厌恶,女子瞧着他的眼神,低叹:“我很好奇,除了顾天心,还有谁,能入的了你的眼,走得进你的心。” 南宫御冷道:“还不说,是想要再受刑罚么?” 女子满头长披散,汗湿,凌乱,遮掩下的那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南宫御:“刑罚,你给我的还少了么?” 南宫御脸色寒了下去,女子嗤笑一声,道:“摄政王因为顾天心,已经乱了方寸,皇上也要在这紧要关头,去学摄政王,魂不守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御面露不耐,从椅子上起身,绛紫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冠如玉,绝色倾城,很高冷。 女子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这是一统天下的好时机,皇上要是胜了楚盛煌,占了东辕国,楚盛煌的王妃,对皇上来说,岂不是手到擒来。” 南宫御那修长的眉皱了皱,走过去,在女子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冷笑:“你想做朕的军师,助朕夺天下么?可是朕问你的是,顾天心在哪里,你耳朵没问题吧?” “……”女子沉默了一下,道:“只要皇上夺下天下,我自会将顾天心,完璧归赵。” 南宫御哼了一声,单手掐住女子纤细的脖颈,冷道:“威胁朕?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天下虽大,要找一个顾天心,难不倒朕。” 南宫御很狂傲,他是一国之君,南苍国强大,要海底捞针的找一个人,只要网够大,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费事,费时。 喉间窒息,女子脸色青,一双瞳孔都在涣散,却目光深深的看着南宫御,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那一张脸,五官秀丽,灵动明媚的脸,那么熟悉,特别是那温柔的笑…… 南宫御瞳孔一缩,手指一颤,立刻松开了手,脸上还带着一丝来不及褪去的狼狈,双眸泛红。 女子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声音越来越沙哑:“你……你果然很爱她,我顶着她的脸,你就下不去手了,呵呵……” 南宫御脸色铁青,狠狠的拂袖就要离去,女子看着他秀挺的背影,慢慢道:“皇上,江山美人兼得的好事,皇上就不考虑一下么?” 南宫御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出了牢室,看着那牢门开合,女子急剧的痉|挛了一身,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洒满前襟,女子有些微的愣神,像是很难受的拧紧了眉头,扭了扭用镣铐锁着的手腕。 “皇上……皇上……”女子虚弱的叫了几声,忽然,眸中一道暗紫的光芒闪烁而过,她那颤抖的唇,弯出一抹邪魅的笑。 ———————— 南苍国和东辕国战火连绵,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可是,在殇离那美丽宁静的花海世界里,却宛如世外桃源。 殇离说了,这里是他秘密建造的地方,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顾天心是他第一个带进来的。 对于这样的殊荣,顾天心很不屑,特别是在看到炊烟袅袅,那在厨房里忙活 的绿色身影时,顾天心更不屑了。 谎言那么快就被拆穿了,殇离也呆了呆,诧异道:“阿英丫头,你怎么来了?” 里面捞起袖子,包着头巾,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少女,有着很不健康的微黑肌肤,五官却生得很标致,正是许久不见的阿英。 阿英见到殇离回来,举着勺子给他挥了挥:“殇离大哥,你回来了!啊!阿天!?” 阿英立刻丢开勺子,跑出去亲热的拉住顾天心的手臂:“阿天,你还记得我么?我是阿英,康雍城那个阿英,要请你吃蚯蚓的那个阿英!” 顾天心:“……” 夜月:“……” 殇离也忍不住笑了:“蚯蚓……阿英,你倒是舍得,那可是我最喜欢吃的啊。” 顾天心:“……” 夜月:“……” 阿英很热情,拉着顾天心和夜月两个人去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聊天,还让她们两个都站着,她一个人忙活,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最开始,夜月还很不耐烦,可是在阿英爽朗的谈话里,竟然有些兴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上了。 顾天心暗暗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厨房,她可是身心疲惫,对两人的谈话没有半分兴趣。 殇离不知道去了哪里,顾天心瞧着着一间一间的房间,好奇的走进去,一间又一间的看。 宝藏的,兵器的,药物的,书籍的…… 顾天心越来越惊叹,这里哪里是休闲的度假村,这里就是一个强大的反派组织,不管是东辕国还是南苍国,谁不眼红,谁不畏惧? 顾天心皱了皱眉,在书房里随手抽出,页里面也磨损很多,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的图案,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顾天心本只是想看着玩,没想到翻了一页又一页,越到后面,脸色越是苍白,眸中满是震惊。 “你在看什么?”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顾天心跳了起来。 身后的殇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臂撑着书架,困着顾天心,殷红的唇明明含着邪魅的笑,眼神却很是阴冷。 顾天心心跳紊乱,使劲压下燥乱的情绪,将那本书摊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文字,打趣笑道:“殇离,这些是什么啊?你喜欢吃蚯蚓,所以画了这么多蚯蚓上去么?” 殇离挑了挑眉,瞧着她很清澈的明眸,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清晰的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笑了一下,将那本书从她手中抽走,卷着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别乱翻我的东西,别怪我没告诉的,有的东西,上面有毒的,见血封喉……” 顾天心面色一变,将双手在殇离的手臂上擦去,死皮赖脸道:“不管了,是你害死我的!要死一起死!” “小没良心的!”殇离嗤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出了书房,顺手将那本架上。 顾天心故作不经意的回头,瞧了一眼,还在叫道:“我不管,是你要害死我的,要死一起死!” “你就那么想要跟我陪葬?”殇离好笑,出了书房关上门,忽然将她推到墙上,轻佻道:“真那么喜欢我?” 顾天心:“……” 不是顾天心不想反驳,是殇离没有给她机会反驳,因为他已经埋头下去,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唇,直截了当的深入。 顾天心被他突如其来的轻薄惊住,想要推开他,他却握住她一双手腕举到头顶,想要咬他,齿关却无论如何不能闭合,只能任由他邪肆的侵犯。 这个混蛋!顾天心脚裸动了动,屈起膝盖就要对这他某一处踢过去,殇离却一阵风似的闪开到了十步之外。 他双手叉腰,意犹未尽的舔着唇,邪魅笑道:“小心,你怎么能这么甜呢?我现你比糖果还要好吃,以后,你就给我吃吧。” “……”顾天心膛目结舌好一阵,操起身边的大扫帚,冲了出去:“混蛋殇离!你给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打死你!” 殇离“呵呵”的笑,就在顾天心快要近身的时候,又闪身离去,就想汤姆猫捉杰克老鼠似的,被老鼠戏耍得够呛。 —————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看似平静又安宁,实则,每一天每一刻,顾天心都煎熬得度日如年。 又是一个月过去,每一天都会晚上出去,早上回来的殇离,依旧悠哉悠哉的喝着阿英煮的粥,对外面的事情只字不言。 每一天都这样,顾天心默默的看着他吃早餐,看着他打着哈欠进屋睡觉,再看着他爬起来,吃午餐,下午则关在书房里,晚上再出来吃晚膳,离开。 周而复始,殇离不说,顾天心也不问,殇离每次都玩味的瞅着她,似乎在问,看你能憋多久。 花海虽然美丽,这里的东西也很齐全,还有夜月和阿英陪着聊天,顾天心依旧觉得烦闷至极。 终于,在殇离再一次钻进书房的时候,顾天心敲门了:“混蛋殇离,你给老子出来一下!” 里面没有声音,顾天心再次敲门,还大叫了一番,还是没声音,顾天心沉默了一下,道:“不出来是吧?我那进去!” 她推开书房的门,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个书房。 没有多加考虑,她直接穿过一层层书架,找到那本上次翻阅的书籍,急忙打开,可是却傻眼了。 上一次还写满了蝌蚪文的书,怎么突然变了内容?还是最通俗易通的……春|宫|图! 顾天心手指颤了颤,急忙合上那本书,想要塞回去,腰上倏然一紧,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处。 “小心丫头,又来看我的书,对我那么好奇么?”他含上她的耳垂,手也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顾天心心跳如打鼓,挣扎着推他,想要开口叫人,胸口上被他一点,哑穴被他封住了。 “呵呵,我知道,你让夜月守在门外,好随时进来救你么?”殇离摸着她冰凉的小脸,红唇格外的邪佞:“小心丫头,要不是你再一次来看我的书,我还不确定,你是能看懂那些字的。” 顾天心瞪着眼,使劲的摇头,以示清白,可是,殇离也摇头:“别否认,你这只小狐狸,太狡猾了。” 他笑着,扯开她的衣襟,埋头下去亲上她的脖颈,本来滚烫的唇,却突然变得冰冷,冷得刺骨。 顾天心脖颈一阵刺痛,有什么从体内溢出,被他狠狠的吸取,吞咽的声音,在静谧里很诡异。 卧槽!这家伙在吸血!顾天心拼了命的挣扎,可是在他的掌控下,完全是徒劳无功。 意识越来越模糊,顾天心毫不怀疑,下一刻她就会踏入鬼门关。 却不想,他突然松了口,又吸血,变成了舔舐,那冰冷的唇渐渐回温,越来越火热,灼人。 他顺着她的脖颈,吻上她的下颚,耳根,很细密,很缠绵。 “你是第一个,还用我取悦的女人。”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暧|昧至极。 顾天心双眸泛红,狠狠的瞪着他,有惊惧,也有憎恶,很深很浓的憎恶。 “楚盛煌喜欢你,南宫御喜欢你,他们都得到了你,我也想尝尝,我的小心丫头,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垂涎。” 殇离笑着,手指一动,扯开了她腰间的束带,单薄的衣衫从肩上滑开,剥落…… 校园港 恋耽美 143 你知道殇离是谁,对不对?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殇离笑着,手指一动,扯开了她腰间的束带,单薄的衣衫从肩上滑开,剥落。 “咚”的一声,顾天心手上握着的匕首也掉了,殇离随便一脚将那匕首踢开,嗤笑道:“上次就给你说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玩这些东西,真是不听话。阕” 顾天心毛了,也对着他拳打脚踢,闹腾得很厉害,虽然对于殇离来说,不过挠痒痒。 “顾姐姐?”门外,传来夜月轻声的询问。 顾天心说不出话,又被殇离抓住双手,压住双腿,一动也不能动了,脚边,是被顾天心奋力掀翻的一堆书籍珂。 夜月没有听到顾天心的回答,还不犹豫的推开了门,可是才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阿英在问:“阿月,你在这里做什么?阿天呢?吃饭了!” 夜月道:“你先走吧,我去找顾姐姐。” “走,一起找去!殇离大哥可不喜欢别人进他书房的!”热情的阿英拉住夜月,夜月不得不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顾天心的脸色都白了,殇离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碍事的人都走了,再也没人打搅我俩的好事了。” 顾天心狠狠的瞪他,像是要吃掉他似的,殇离摇头,用她的腰带蒙住她的眼睛,叹道:“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会扫兴的。” 冰冷的指尖在肩上的肌肤上落下,顾天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黑色腰带蒙住了半张脸,雪白小脸上,柔嫩的唇被贝齿咬出鲜艳的血珠。 殇离伸出食指,蘸着那一滴鲜血,放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清隽的眉眼,此刻却邪魅异常,眸中泛着闪烁的紫光。 可是,前一刻才浮起的兴奋,下一刻就变得阴沉,书房的暗门被无声打开,一身艳红纱裙蒙着面纱的女子,牵着一个漂亮小少年走了出来。 女子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含着娇媚的笑,可是在看到房内的情形之后,眉目倏然变得阴毒。 书架后,殇离还保持着将顾天心困在书桌和他之间的姿势,顾天心衣衫凌乱,眼睛被蒙着,一双手被殇离拽着,已经勒出了深红的痕迹。 女子狠狠的握拳,痛得轩辕瑾脸色都白了,惊呼道:“娘,瑾儿疼。” 燕双飞一把丢开轩辕瑾,看向那还不准备动的殇离,冷笑:“我当有什么要紧的事,那个时候也能抽身离开,原来是有了新欢,喜新厌旧了么?” 殇离冷冷嗤笑:“双飞丫头,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吃苦的是你自己。” 燕双飞僵了一下,又柔媚的轻哼了一声,转身道:“我也认了,谁让我现在容颜尽毁,你已经提不起兴致了呢?” 燕双飞说话带嗔,殇离邪笑了一声,松开顾天心,几步过去暧|昧的揽住她的水蛇腰,揉捏了一把。 “呵呵。”殇离凑到燕双飞耳边,低道:“灭了灯,谁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再说了,你是知道我的,只有你这种成熟性感的身体,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豆芽菜,跟你没得比。” 燕双飞被逗得咯咯娇笑,两人粘来粘去的,最后火热了,猴急的进了暗室,还把轩辕瑾关在了外面。 艳红的裙纱纠缠着黑色的袍角,在暗门处消失,轩辕瑾傻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跑过去,扯开顾天心脸上的腰带。 顾天心意识模糊,全身还处于未平息的颤抖中,轩辕瑾推了她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揉了揉好不容易适应的眼睛,又颤着手指陇上凌乱的衣衫,刚才模糊里听到燕双飞的声音,原来是真的。 顾天心复杂的看着轩辕瑾,问:“瑾儿,你知道殇离是谁,对不对?” 轩辕瑾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点头:“他是独孤爹爹。” 顾天心又问:“你的独孤爹爹不是死在摄政王府里了么?殇离怎么会变成独孤连城?” 轩辕瑾摇头:“瑾儿不知道。” 顾天心:“……” 顾天心没有再多废话,现在这里就是龙潭虎穴,逃出去才是正事。 于是她拉上轩辕瑾,逃命似的跑出了书房,直接奔向厨房,轩辕瑾被她拖在身后,一头雾水的喘粗气,明显不适应剧烈运动。 阿英正拉着夜月,给她讲着桌上那些菜的做法,不会做 tang菜的夜月听的一愣一愣的,很好奇的样子,听得很认真。 顾天心冲进去,直接抓住夜月的手臂,急道:“小月,快跟我走!” 顾天心一手抓着轩辕瑾,一手抓着夜月,转身就跑,阿英傻眼,喊道:“阿天!你要去哪里啊?你牵着的那小公子是谁?等等我啊!” 阿英也追了上来,顾天心不确定阿英是什么人,但她能自由出入殇离的地盘,殇离一定不会害她。 顾天心深吸了口气,干笑道:“阿英你就在这里等着别走开,殇离说等会要吃饭呢,我们去去就回来。” 阿英很是崇拜殇离的,闻言果然停了下来,顾天心默默说了声对不起,她不敢带阿英一起,赌不起。 夜月是知道顾天心去了书房的,见她着急逃命,便用轻功带着二人,足底生风,快了许多。 要说殇离这片花海,进进出出全是殇离带路,顾天心不算路痴,殇离带路时也不见多复杂,却不想跑来跑去都跑不出这片花海。 “这是五行阵。”夜月皱眉:“顾姐姐,属下破不了五行阵。” 顾天心皱眉,想到云家堡后山的五行阵,心里思忖着,要是楚盛煌在,一定可以破开的,世上还真没多少事能难住他。 “顾夫子,你们是要出去么?刚才书房里的密道可以出去。”轩辕瑾道。 顾天心:“……” 殇离和燕双飞正在那里面,她能去从密道里逃走?此话,等同于废话。 顾天心心底寒,急的额前碎下的冷汗都出来了,五行阵五行阵,到底是什么东西破的? 楚盛煌能放一把火少了银松林,也许她放一把火少了花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她能烧吗?殇离不杀了她才怪!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传来,殇离搂着燕双飞从花海另一头走来,燕双飞柔若无骨得,紧紧的贴在殇离身上。 顾天心远远的看着,突然觉得很讽刺,以前的殇离,就是燕双飞要碰他一下,他也避开远远的。 可是现在呢?殇离殇离,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的你? “想跑?”殇离邪魅的笑:“小心丫头,你可是真够忘恩负义的,我好心好意的将她接来,抚平你心灵上的创伤,你倒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暗中给楚盛煌放信鸽。” 顾天心一惊,殇离瞧着她变了颜色的小脸,笑道:“不过你放心,楚盛煌不会来救你的,他可忙着跟南苍国开战,要亲手杀了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呢!” “呵呵……”燕双飞掩唇娇笑,眯着的桃花眼里满是蔑视:“师弟就是那样,为人极端,谁要是有负于他,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燕双飞幸灾乐祸,殇离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可不是,你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燕双飞脸色霎时变得惶恐,抱着殇离一直蹭:“爹爹,别这样说女儿嘛。” 顾天心:“……” 顾天心一阵恶寒,差点吐了,殇离却似乎很受用,搂紧了燕双飞,挥手道:“来人,把这个女人丢进蛇窟。” 有漂浮的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着殇离指着的夜月走去,顾天心一惊,急忙抱住夜月:“殇离!不要!” 殇离笑:“不要?留着她,方便你给楚盛煌传信么?我这几天烤鸽子吃腻味了,想吃人肉了。” 他瞧着顾天心,眼底火焰跳跃,顾天心吓得浑身一抖,却打死不松手:“我又干又瘦不好吃,你自己说的!” 殇离嗤笑:“塞塞牙缝还是可以的,有时候大鱼大肉吃腻了,就该换点清淡的口味,双飞丫头,你说是吧?” 燕双飞不知受到了他怎样的调|教,也不再耍脾气了,附和着道:“我赞成。” 顾天心:“……” —————————————————————— 亲们,这几天有点事,暂时日更三千,不会太痛苦的,因为离结文不远了(*__*) 校园港 恋耽美 144 你是要爱人,还是要亲人?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顾姐姐,你别管我!”一直没说话的夜月,突然冷声开口,双眸冷冽如刀的看着殇离,抿唇冷道:“属下不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啊!顾天心苦叫连连,正绞尽脑汁思索着对策,又有黑衣人鬼魅般掠来,在殇离耳边说着什么玛。 殇离面露一丝惊讶,又玩味的瞧了瞧顾天心,笑着推开燕双飞:“你先带着瑾儿回避一下,我有贵客进来。” “什么人哪,还要我回避,能不回避么?”燕双飞抱着殇离,撒娇。 “你说呢?”殇离眯眼,笑得有些危险了澉。 燕双飞被吓了一跳,虽然不情不愿,却也不得不招呼轩辕瑾过去。 轩辕瑾拽着顾天心的袖子,也是不情不愿的,才在燕双飞生气的眼神下离去。 顾天心拉着夜月,对殇离道:“那个,你有客人来了,我们也先回避了!” “你可不能回避。”殇离笑道:“我这个贵客,正是因你而来。” 顾天心大惊:“是谁?” “别那么激动,看了你就知道了。”殇离拍了拍手,吩咐道:“进来吧。” 不知是镜面反射的效果,还是五行阵的关系,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突然凭空冒出两个人来,一个白裙的女子,和一紫杉的男子。 看到那两个人,顾天心愣住了,不是因为那紫衫男子是南宫御,而是因为那女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样,就连走路的姿态都那么相似。 南宫御走在前面,走得很快,可是要走近的时候又慢了下来,打量着顾天心。 顾天心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万盏美酒浸衷肠,乘醉聊少年狂。” “……”顾天心愣了一下,满头黑线的接道:“风|流多被风吹散,我独一人欺霸王,这是你最喜欢的诗,特别是我独一人欺霸王这一句。” “你还记得。”南宫御笑了,绝美的容颜在姹紫嫣红里,笑得闭月羞花。 顾天心垂下眼睑,不敢与他那深深情愫的凤眸相对,她会心疼,会难受。 南宫御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两个人你看我,我看地,一个也不说话,像是别人都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白衣女子也默默的看着他们,眼底带着哀伤,殇离问她:“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他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你,不管你怎么努力,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他对顾天心的感情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敞开心扉的,正是这样,我才喜欢他!” 殇离“呵”了一声,略带嘲讽,扬声道:“南宫师兄,好久不见了,我可是很记挂你啊,你呢?有没有想起过我?” 南宫御低着头,碾碎脚下一朵鲜花,冷冷斜眼过去:“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独孤连城,你隐藏得够深,演技也够好,能同时担任多重性格。” 殇离受用的点头,抱着手臂得意道:“能得南宫美人儿夸奖,我很开心,我可以告诉你答应,因为他们每一个人我都吃了他,他就在我的身体里,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顾天心一阵恶寒,问:“那殇离呢?殇离是什么时候被你吃的?” 南宫御看了她一眼,道:“殇离就是独孤连城,一直都是,这世上根本没什么殇离。” “……”顾天心恍悟,怪不得每次独孤连城在场的时候,都不见殇离,原来是这样。 殇离赞赏的瞧着南宫御,道:“果然不愧是我亲自挑选来的灵魂,很有头脑,知道我为什么取名殇离么?小心丫头,我给你说过的,可还记着?” “殇离,国|殇的殇,离家的离,我孤族被这些贪婪的人所灭,如今我这样做,不过是他们自找的。” “看在你和小心丫头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面上,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你们的世界,只要你们能助我大仇得报……” “我说过了,我答应你!”南宫御打断殇离,道:“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楚盛煌身中剧毒,东辕国士气涣散,要灭东辕国不过举手之劳。” “楚盛煌怎么会中毒?!”顾天心大惊失色,抓住南宫御的手臂,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南宫御抿了抿唇,复杂的看着顾天心,答 tang非所问道:“不要管他,心心,我们是要回去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们。” “不,我不回去!”顾天心摇头,抓着南宫御袖子的手指骨节泛白:“告诉我,楚盛煌怎么会中毒?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她不回去?南宫御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没有说话,急得顾天心团团转。 “是我下的毒。”南宫御不说,那白衣女子却开口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道:“也多亏了你的皮相,要不然,在楚盛煌领我回去摄政王府后,我也没机会给他煲汤,他也不会毫不怀疑的喝下去。” 顾天心愤怒,冲过去道:“花语!我知道是你!亏我把你当姐妹,你为什么要给楚盛煌下毒?” 她早就该知道了,夜月说过,易容蛊是通过头或者鲜血来喂养的,她清晰的记得,客栈里花语给她梳过头。 花语也不否认,高傲的抬起下颚,道:“楚盛煌背叛谷主,本来就该死,天心,你口口声声都是楚盛煌,皇上对你的好你都看不到么?皇上哪一点比不上楚盛煌了?” 顾天心苍白着脸摇头:“不是用比的,楚盛煌是我的爱人,肖楠,肖楠是我的亲人……” “爱人?亲人?”花语瞧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南宫御,挑了挑眉,问:“若你只能选一个呢?你是要爱人,还是要亲人?” 顾天心:“……” “花语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好奇了!”殇离凑过来,邪恶的打量这南宫御:“要是我,我就选南宫美人儿,这样的容貌,就该是拿来玩的。” “玩你妹!”顾天心抓起一把花扔向殇离,过去将南宫御拉开,恶狠狠的道:“你给老子离他远一点!你这个变|态!” 殇离嗤笑:“我没有妹妹,玩你好不好?” “玩你自己吧!”顾天心狠狠磨牙,拉着南宫御,问道:“告诉我,楚盛煌到底怎么了?” 她小脸苍白,眉宇间全是担忧,却有信任依赖的望着他,南宫御看着她闪烁的眼眸,于心不忍,保持沉默。 花语道:“孤族的毒药,就是姜神医也无法可解,每逢子时便会毒,一天比已一天更严重,两个月之内,必死无疑。” “你……” 顾天心才说了一个字,夜月突然拔出剑,一边刺向花语,一边道:“顾姐姐!属下给主上报仇!” 花语武功不弱,手无兵刃也没有被夜月伤到,但夜月剑风飒飒,招招致命。 眼看剑刃指向她的喉间,花语袖中一动,银丝缠住夜月的剑尖,剑尖竟然“咔嚓”一声断了。 “谷主,我能还手么?”花语雪白的手指挑着那跟削铁如泥的银丝,眼底布满了杀气。 殇离偏头看顾天心,邪笑道:“你要动手,这丫头就会脑袋搬家了,容我想想……” 夜月眸光一暗,直接举着那断了一截的长剑再次刺向花语,花语已经起了杀心,顾天心焦急道:“小月!快回来!” “别担心。”南宫御拉住顾天心,淡淡道:“花语,住手。” 南宫御一出口,花语果然就停了手那银丝“嗖”的一声从夜月脖颈划过,有血珠冒了出来。 顾天心急忙过去用锦帕给她捂住,顺便紧紧的拉住她,生怕她再出去送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南宫美人儿,你跟我来。”殇离朝南宫御勾了勾手指,眼神轻浮又风|流。 南宫御皱眉,不动,殇离笑:“你不来,我们的交易可就要作废了。” 南宫御一震,有些惊慌的看了顾天心一眼,见她皱着眉只是担心夜月的伤势,并没注意他们这边,这才垂下眼睑,默然转身。 南宫御和殇离离去,花语也跟了去,顾天心咬着唇皱紧了眉,低道:“小月,这次要用到杀手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145 今晚,可是我的每月一劫啊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书房里,殇离打开密室,悠然的领着南宫御走进去。 殇离一边走着,打了个响指,漆黑的密道霎时燃起一排又一排的蜡烛,跳跃的火焰是幽绿色的,像鬼火。 南宫御站在密道外,没有动,只是表情莫测的看着那地道,若有所思玛。 殇离早已走下石阶,偏头去看了他一眼,戏谑勾唇:“进来啊,还怕我吃了你啊?澉” 南宫御冷冷看着他,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我的武功不如你。” 殇离抚掌大笑:“哈哈,有意思,比以前的南宫御有意思多了,你放心,我费尽心力将你从那个世界弄过来,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 他瞧着南宫御袖手而立的修长身影,暧|昧道:“再说,我想要玩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变成你有什么意思?” 南宫御凌厉的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下石阶:“请带路。” 殇离深深的嗅了一口他身上淡雅的龙涎香,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肩,见他厌恶蹙眉,想了想,还是放了下去。 “好吧,谁让老子喜欢你呢?不碰你就是了,唉,真是磨人的小东西。”殇离摇着头,欲求不满的叹息。 “……”南宫御恶寒:“心心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变|态。” “小心说说就算了,我由着她闹,小丫头嘛。”殇离叹道:“可是你别这样说,你不知道,我会伤心的么?” 南宫御冷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对变态的男人更不感兴趣。” “呵呵,当然了,你只对小心丫头感兴趣。”殇离在一处墙上动了动,又一道暗门被打开,撑着石门,朝南宫御笑。 “南宫,小心那丫头,比你还磨人,本来吧,刚才差一点就吃到她了,那在我怀里柔弱颤抖的样子,啧啧……” “独孤连城!你找死!”殇离还在意犹未尽,南宫御面色瞬间铁青,闪身过去就一把抽出软剑,直袭殇离喉间。 殇离摸着喉咙闪开,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来,让为师看看你的剑法有没有进步。” 南宫御招招狠,可以前只知道逃命,不爱还手的殇离,如今武功出神入化,抓着南宫御刺过去的剑,掌心冒出腾腾火焰,迅速融化。 南宫御丢了剑,又赤手空拳的去打,“嘭”的一声,竟然打穿了一堵墙,密道都抖了抖。 殇离摇头:“唉,本来想要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被你搞砸了!” 南宫御满脸杀气,又去追着殇离打,殇离身影鬼魅般的从他身边掠过,进去那坍塌的密室里,挥袖亮起一屋子的蜡烛。 “南宫,你看这是什么?”殇离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东西,面露玩味。 南宫御本来杀气腾腾的,狭长的凤眸里蕴满猩红,可是在看到殇离身边东西之时,猛地震住。 那是一副石棺,很古旧的石棺,周边生起了不少的青苔,隐约可以看到上面雕琢的复杂花纹。 千万种花朵,每一朵都不一样,千奇百怪的,周边缠绕着一些爬行的毒蛇,还有一粒粒血红的宝石,那是蛇的眼睛。 这石棺,和现代里他现的那具石棺一模一样,心心项链上的宝石,就是他从石棺上抠下来的…… 殇离抚弄着石棺,手指所到之处,那些雕刻的不管是花,还是蛇,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摇曳摆动,他的手指一离开,又恢复死寂。 见南宫御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其后表情都很淡,殇离无聊的撇了撇嘴,道:“就是这东西带你过来的,它也能把你送回去,进入这个石棺,我开启传送秘法,有没有很神奇?” 南宫御哼了一声,不感兴趣的道:“我要尽快。” 殇离挑眉,嗤笑:“比我还着急,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到带着小心丫头离开,可是,小心丫头似乎不愿意走呢。” 南宫御转身,道:“她愿不愿是她的事,我带不带她走,是我的事。” 南宫御说完就走,殇离瞧着他的背影,手指缓缓的点着下巴,殷红的唇裂开一抹邪笑:“让不让你走,也是我的事,你似乎忘了,就算你走了,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 东辕国和南苍国交锋, tang在持续了两个月之后,南苍国终于占领了东辕国。 东辕国本是不败的神话,可是他们的守护神摄政王被奸人下毒害死,皇帝轩辕胤也不知道为何突染重疾,太后独揽大权。 太后得势,任命安明玉和几位心腹为将军,本来还气焰嚣张,可是没能维持十天,东辕国就没了。 太后心如死灰,在被众人谴责和负疚之下,赶在南苍国攻破之前,先一步服毒自尽。 东辕国一失去摄政王,就是一盘散沙,好在南苍国国君仁慈,不准士兵烧杀掠夺,只要归降,一视同仁。 为了百姓安危,闫威武遵守摄政王遗言,那么莽撞倔强的人,第一个站出来,投降南苍国。 南苍国胜利的消息传遍五湖四海,书房里,殇离瞧着南宫御和顾天心,问:“想好了?现在就走?” “对。”南宫御坚定的道,握住身边顾天心的手。 顾天心叹了口气:“肖楠,我不走,你不要逼我。” 南宫御沉默,没有说话,殇离笑道:“小心丫头,南宫为了你可是连皇帝也不做了,整个天下的皇帝啊,楚盛煌已经死了,你还留下来,难道是舍不得我?” 顾天心冷道:“不准你说他死!楚盛煌是不会死的!他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 殇离笑得越来越嘲讽:“傻女人,还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想到还是那么一根筋,愚不可及。” “楚盛煌不会死!”顾天心吼着,红了眼睛。 “哈哈。”殇离大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亲自配置的毒药,楚盛煌要是还有命在,我这几百年岂不是白活了?” 顾天心不甘,还想反驳,南宫御拉住了她,对殇离道:“送我们离开,我不想她再多惦记楚盛煌一分一毫。” “肖楠!”顾天心气得咬人,狠狠的在他抓着她的那只手臂上,咬得血迹都湿透了紫色的衣袍。 南宫御任由她咬着,强硬这搂着她往密室里走去,殇离看着摇头,低笑道:“这狡猾的小狐狸,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信了。” 顾天心:“……” 上次被南宫御震得坍塌的密室已经修好,那石棺就那么显赫的摆在中间,四面燃满了一排排的蜡烛,幽绿的光,红色的宝石,很诡异。 顾天心忍不住抖了抖,那些蛇虽然是雕像,却还是很恐怖,天生的害怕,改不了。 南宫御搂紧她,安抚性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们很快就离开这里了。” 顾天心恨恨的盯着他:“是你绑了夜月威胁我的!就算回去,我也不会原谅你!” 南宫御苦笑:“时间漫长,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那你对我的恨就会淡忘了。” “不可能!”顾天心冷道。 南宫御抿着唇看着她,神情很黯然,却强行将她抱入打开的石棺,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顾天心毛了,又抓又咬又跳的,闹腾得南宫御不能关住石棺,最后殇离看不下去了,挥袖“嘭”的一声,将石棺合上了。 “真是吵人,启动阵法的时候需要绝对的清静,没见我连花语也没带进来么?” 殇离看着整个燃满蜡烛的密道,叹道:“今晚,可是我的每月一劫啊,你们两个小东西,还真会挑时间,要不是我对外面局势掌控自如,只怕会以为,这是你们的一场计谋。” “放我出去!”顾天心还在石棺里面闹,声音闷闷的,这样被关着,久了,可是会窒息而亡的。 殇离看着那石棺,眼睛慢慢的变成紫色,越来越紫,暗紫变成了明紫,紫得像是最晶莹的宝石,美艳惊人。 他的手指慢慢抚上石棺,轻声问:“真的想好了么?南宫?” 校园港 恋耽美 146 杀不了我,你们就麻烦了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我说过,我一走就让财叔将传国玉玺和圣旨交给你,你谋划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么?”南宫御在石棺里冷冷的道。 殇离低笑:“对,我就是为了今天,以前的天下,我只能做黑暗里的王,以后,我就能走出黑暗,成为真正的王者了,孤族,算是复仇了吧?” 殇离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倒是很迷茫,难得的悲凉旄。 孤族被灭世人围剿的时候,他还那么小,被父母兄姐们藏在那么小的酒坛子里,封住穴道,才逃过了一场血雨腥风阌。 他从那打穿的小孔里,亲眼看着他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去,亲眼看着那些人翻遍了他们的房屋,只为寻找绝世宝藏和秘笈。 宝藏?秘笈?他懵懂的想着,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人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东西,来杀光了他的亲人,那么残忍。 他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全身被蜷缩得骨头刺痛,眼泪都流干了,眼前模糊的一切由血红,变成黑白,再也没有色彩……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紫色的瞳孔里溢出,殇离却在笑着,他要的不是这天下,而是这些人的命,是这些人罪有应得。 拿起一方罗盘,他缓缓拨弄着,口中喃喃道:“回去吧,这里的一切都不干你们的事,等我报了仇,再……” 他没有再说下去,认真的弄着罗盘上复杂的图案,手指每一次触碰,都有各种颜色的光线射出,映在石棺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各色的光线已经形成了一个七星阵法,石棺在阵法里缓缓飞了起来,开始旋转。 殇离轻轻的笑了一下,紫瞳里含着留恋,正欲再动那罗盘,密室里的另一堵墙倏然“嘭”的一声,被炸开。 密室地动山摇,殇离身子摇晃了一下,撑住石壁,而罗盘摔到地上,那七星阵法里的石棺也“嘭”的落下,扬起一地的尘埃。 “独孤连城!”炸开的通道处,雪白锦袍的男子执剑而立,面若寒霜,冷冽非常。 殇离愣了愣,皱着眉似有不解:“楚盛煌,你竟然还没死,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要说下毒的是别人,他还不会疑惑,可是花语,不可能,谁都可能背叛他,花语和花嫣,绝不可能。 楚盛煌并不解答他的疑惑,身影如白光闪烁,下一秒已经一剑刺穿了殇离的胸口。 殇离看了自己穿胸而过的长剑一眼,唇角勾着一丝傲然的笑,正欲说话,楚盛煌立刻拔剑,又是一剑削上他的脑袋。 此刻,正好子时,殇离功力大减,形如常人,根本无法躲避,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落下来。 殇离没有畏惧,反而在笑,很邪魅的笑,楚盛煌暗道不好,果然,那一剑砍下去,殇离的头还完好无损的立在脖子上,而楚盛煌手里的剑却开始腐蚀。 “没用的!他练得是一门邪功,要想杀他,必须先毁了他的眼睛!” 石棺被南宫御打开,顾天心捂着闷闷的胸口,一边喘气一边着急的大声说道。 楚盛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满屋的幽绿火光下,他那深邃的眸中有种极为复杂的情愫,让顾天心一时半会理不清头绪。 殇离笑了,看着顾天心:“你果然要忘恩负义么?小心丫头,我知道你看了那本书,却没有要了你的命,你现在是要我的命么?” “说说看,你是怎么放出消息,让楚盛煌找到这里的?还伪装得真跟死了男人似的,故意说楚盛煌没死,来提醒我相信,啧啧。” 殇离叹息,悲伤的摇头:“小心丫头,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你这样对我,我很伤心。” 顾天心一愣,一时竟无法接口他的话,独孤连城虽然很坏,可是殇离,却救了她无数次,殇离,算是她的朋友吧? 楚盛煌和南宫御一左一右的飞出去,一人一剑,对准殇离的一双眼,殇离站在原地,唇含邪笑,一动也不动。 不对!顾天心猛然想起了什么,惊道:“住手!他的眼睛不在他身上!” 楚盛煌,南宫御:“……” 顾天心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语病,但是也不太清楚,含糊道:“那书上说,将两只眼睛分别放在他人身上,不但可控制他人的思想行为,眼睛的主人也能借此保命,除非……” tang “除非,杀死有着他眼睛的人,那两个人,就是花语和花嫣。”楚盛煌接口,看向南宫御。 南宫御道:“花语就在这里,花嫣还在东辕皇宫。” 看那两个人在商量着怎么杀了自己的眼睛,殇离笑了,好心提醒道:“子时很快就过了,杀不了我,你们就麻烦了。” “杀不了你?”楚盛煌冷道:“长恒,把人带进来!” 廖长恒走了进来,身后,闫威武扛着一个麻袋摔在地上,扯开一看,竟是手脚被捆,嘴巴被堵住的徐青青。 顾天心愣了一下:“青青?你们抓她做什么?” “她就是花嫣。”南宫御道。 顾天心:“……” “好啊楚小子!”殇离赞道:“真有你的,怎么会想到将花嫣带来的?难道你也未卜先知了?” 楚盛煌道:“本王不会未卜先知,带徐婕妤一起,自有本王的用处。” 殇离惊讶了一下,上下打量楚盛煌,恍悟道:“哦,我就说怎么可能,原来你……” “独孤连城!本王先要了你半条命!”楚盛煌打断殇离,反手一扬,手中长剑“嗖”的刺穿了徐青青的胸口。 “啊!”顾天心的惊叫了一声,手指塞入口中,不是她害怕杀人,而是那个人……是徐青青,那么单纯可爱的徐青青。 徐青青连声惨叫都没有,就口吐鲜血的死去,圆睁的眼睛渐渐浮出一层紫色,越来越紫,形成紫雾消散。 馥郁的花香从她血液里散出来,这里是密室,没有蝴蝶飞来,她口中鲜血越来越多,瞬间就将身下形成了血泊。 “啊——”另一声惨叫,盖过了他的声音,是殇离,他捂住的左眼,已经在汨汨留着紫色的血液,很恐怖。 殇离的脸色很苍白,比平日的苍白还要透明,额头冷汗一滴滴的滴落,唇瓣也失去了殷红的色彩,变得乌紫,一头黑转眼成雪。 见状,廖长恒等人都兴奋了,道:“现在只需要杀了花语,我去!” 廖长恒和闫威武都往暗门外去了,南宫御没有动,倚靠着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盛煌一边盯着殇离,朝南宫御身边的顾天心看了一眼,抿着很苍白的唇,没有说话。 顾天心有些诧异,主动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抱怨道:“我叫小月给你传信,你一次都不回,要不是夜雨回了信,我还真以为你中毒死了呢。” 楚盛煌深深看着她,神情还是那么的复杂,殇离重伤得摊在墙边,一边吐着黑紫色的血,一边笑,笑得很讽刺。 楚盛煌冷厉的盯着他,殇离别开头,看着南宫御:“南宫,传送阵法我已经开启了,只需按下那个开关,你和小心丫头,就可以回去自己的地方了。” 他虚弱的抬起手臂,指了指罗盘,道:“我是没力气送你了,自己去吧,你会用到的。” 南宫御看着那个罗盘,顾天心也看着那个罗盘,楚盛煌面色阴寒,突然拉住了顾天心的手腕,握得死死的。 顾天心痛得拧眉:“楚盛煌放手,我不走。” 楚盛煌一愣,松开了手,那脸上才出现的一丝惶恐隐去,余下的又是顾天心看不懂的情绪。 顾天心拉着他的袖子,握上他的手,平日里温暖粗糙的大掌,此刻很冰冷,冷得刺骨。 顾天心不由抖了一下,却没有松手,反而拉到嘴边呵气,咕哝道:“怎么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 感受到她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掌心,楚盛煌看着她顶的双眸中,蕴着一丝丝暗红,沉痛得宛如浩瀚的海洋 校园港 恋耽美 147 就算是死,也不能容他人染指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南宫御静静的看着二人,殇离也看着他,笑道:“南宫,不用嫉妒,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想抢,也得看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美人恩哪,呵呵。” 南宫御意味不明的蹙眉,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廖长恒浑身带血的匆忙进来,在楚盛煌耳边说了一句。 楚盛煌面色一沉,殇离懒懒的靠着墙,笑道:“楚小子,这次你又要输了,为师很失望啊。睚” 顾天心暗惊,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情况,但很快就见到暗门被“轰”的打开,一身白裙的花语,手指间挽着细细的银丝走进来。 “谷主!”花语看到殇离的样子,脸色一变,猛然就看到了地上倒在血泊的花嫣轿。 “你们杀了花嫣!”花语眯眼,美丽优雅的脸上显出邪气,一双大大的眼睛隐有紫光,一闪一烁的。 银丝已经从手指里飞出,那细细的一条银丝,丝一般,难以捕捉,杀气却很是凛冽。 “花语,正事要紧,你的私事一会儿自己处理。”殇离不悦的道。 花语倒是听话,正欲收回银丝,可那已经快接触到楚盛煌的一端,已经被楚盛煌拽住,重重一拉,花语一个踉跄,足尖点在墙面上一跃,险险的避开。 花语的功夫倒是不弱,闪身到暗门边,冷冷看着楚盛煌:“你铲除了鸿蒙谷,认为谷主就孤立了么?外面包围着你们的,是三千死士,精锐死士,你们带来的两千将士,根本不够看。” 楚盛煌抿着唇,淡道:“谁告诉你本王带来的是两千将士?长恒。” 廖长恒点头,扬声道:“万花谷里是两千将士,谷外待命的,是两万铁骑!谁胜谁负,不妨一试高下!” 花语诧异了一下,看向殇离,殇离虽然闭着眼,却仿佛和她心有灵犀,道:“把那两个人带进来。” 花语颔首,屈指吹了两声怪异的口哨,很快,暗门外进来四个黑衣死士,分别押着两个人。 看到那两个人,顾天心唇角抽搐,这两个人和她一样,都是累赘啊,都是楚盛煌的负担,每次都那么不幸的被抓到。 殇离也真是,每次都用人质这一招,太阴暗了。 看到那两个人,廖长恒惊诧的询问向楚盛煌:“王爷,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老夫人和清尘她们怎么会被擒?上次说是夜月,这次……” 楚盛煌眸光阴沉,并未说话,廖清尘和老夫人很惊慌,见到了楚盛煌更是脆弱,廖清尘忍不住流泪:“王爷,清尘又连累你了……” 顾天心皱眉,看向身边的楚盛煌,楚盛煌也皱着眉,和顾天心对视了那么一下,又移开目光,道:“本王在,你们不会有事。” “王爷……”廖清尘又开始落泪,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的,我见犹见。 顾天心:“……” “楚小子的艳福不浅。”殇离嗤笑,道:“万花谷没有我的授意,谁也进不来,因为开启阵法,是靠我的血。” “帮小心丫头传信,又开启密道让你们进来的,是双飞那丫头吧?那丫头真是死不悔改,以为本座宠着她,就舍不得杀了她。” 殇离冷笑一声,不知道碰触了什么机关,一座石门倏的打开,红裙的女子被悬挂在一根锁链上,飘飘荡荡的,像是一片风中的火红枫叶。 她的面巾早被扯开,那张曾经美艳非凡的脸,布满纵横交错的暗红伤痕,那纤长的脖颈早被扯断,肉眼可见有一丝细细的骨头相连。 顾天心一阵恶寒,满身的小栗子冒了出来,心情更是沉重,殇离说得都对,是燕双飞,表面上屈意承欢,却和她们暗通曲款。 她清楚的记得,在她被殇离欺负,燕双飞莫名其妙出现,巧合的解救了她之后,半夜暗中见她。 当时,燕双飞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要不是为了盛煌,我恨不得你和我一般的下场,甚至比我还要惨。” “但是,你是盛煌的王妃,是他睡过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容他人染指,你,顾天心,给我记住了!” 燕双飞和楚盛煌自幼相识,两人在年幼的时候,动过懵懂的春心,可是,却被独孤连城毁于一旦。 其实,燕双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或许她做错了一些抉择,但,她心中深爱着的, tang一直都是楚盛煌。 顾天心下意识的看向楚盛煌,无论如何,燕双飞都是他的初恋,他会难过也正常,她理解。 只是,顾天心错了,楚盛煌漠然的看着,深邃的眸中沉寂幽暗,如夜一般,顾天心看不懂。 燕双飞说过,楚盛煌为人极端,谁要是有负于他,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的,比如她自己。 顾天心心底升起一股凉意,不自觉的攥住了他的袖角,楚盛煌却似乎并没现她的小动作,对殇离道:“还有什么要给本王看么?” 殇离“啧”了一声,摇头:“本来是还有的,想要把你的王妃变成本座的女人,可是,被南宫搞砸了……” “……”顾天心气结,扯住的袖子突然从掌心“嘶”的裂开,楚盛煌一掌打向殇离,殇离吐了口血,还活着,身后的墙壁却轰然倒塌。 楚盛煌脸色冰冷,双眸猩红,正欲再来一掌,外面传来叫声:“住手!你们这些坏人!你们做什么?!” 阿英冲了进来,飞快的跑到殇离前面,伸出双臂拦住楚盛煌,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殇离大哥?” 楚盛煌根本不管阿英的死活,眼看那一掌对着阿英落下去,顾天心将他的手臂抱住:“楚盛煌,不要杀阿英。” “楚盛煌?你是摄政王?!”阿英突然变得激动,很崇拜的样子,可是看到身后殇离头全白,瞎了眼的惨样,又变得愤怒了。 “我还以为摄政王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没想到,竟然那么多人来欺负殇离大哥一个!欺负殇离大哥的,都是坏人!” “阿英,殇离他……” 顾天心试图跟她沟通,阿英却打断她:“阿天!你为什么要和那些坏人站在一起?殇离大哥救过你,还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殇离大哥?” 顾天心:“……” “行了。”阿英身后的殇离,推开她,道:“阿英,你靠一边去,不关你的事。” “我不走!”阿英执拗的拦在他面前,也不惧怕他诡异的样子,还掏出帕子去擦他脸上的血污,再次被殇离推开,推得一个趔趄。 “笨丫头,我的血可是剧毒,小命不想要了?”殇离说道。 阿英摇头:“我和老爹的命都是殇离大哥给的,阿英不怕没命,阿英只要殇离大哥好好的!” 殇离失笑:“做好人,似乎好处还真不少,能让这些傻子一个个甘愿死,也要报恩的,白痴。” 阿英还是摇头:“不管殇离大哥说什么,阿英都不会走的,你们要想伤殇离大哥,先杀了我!” 阿英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弱小,却还坚强的想要保护殇离,阿英是个很开朗淳朴的好女孩,也是老实的傻女孩。 殇离笑了,道:“放心,他们要想杀了本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殇离慢慢的站了起来,子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耗去大半,殇离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 “王爷!”廖长恒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下去,对楚盛煌暗示性的看了花语一眼。 楚盛煌点头,廖长恒击掌三声,花语站着的暗门外,本来已经是殇离的天下,不知何事已经完全换成了楚盛煌带来的暗卫,由闫威武带着的暗卫潮水般涌进来,很快就生擒了花语。 殇离眯眼,漫不经心的慵懒里,总算出现了一丝阴戾:“好啊!真是让本座另眼相看了!楚盛煌,你是不想要你母亲和侧妃的性命了么?” 老夫人和廖清尘都看着楚盛煌,楚盛煌却不看她们,淡道:“不要又如何?她们是你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148.148本王是让你,有多远,走多远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殇离惊讶,所有人都惊讶了,楚盛煌冷道:“让本王母亲死而复生的,叫控尸蛊,姜神医多年云游四海,就是搜集所有和蛊毒有关的事物。” 姜神医为廖清尘治病,却看出了老夫人是中了控尸蛊,也就是说,老夫人其实已经死了,不过是一种蛊虫蚕食了她的记忆,成了老夫人的意识耘。 老夫人听楚盛煌这样说,勃然大怒,廖清尘一边安抚老夫人,一边道:“王爷,不能听信姜神医的片面之词,娘是你的生母,你不能不仁不孝……” “廖清尘你够了。”廖长恒打断廖清尘,脸色很冷:“因为我,王爷一再的给你机会,你却始终不知悔改,你想要光复你的西戎国,也不该跟独孤连城这样的人做交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廖长恒从来没有对廖清尘说过一句重话,廖清尘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不可思议的盯着廖长恒:“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廖长恒冷道:“廖清尘,我对你很失望。踝” 廖清尘摇着头,满目震惊,又惶恐不安的望着楚盛煌:“王爷,不是这样,清尘从小仰慕王爷,追随王爷,王爷你相信清尘……” 场面突然变得混乱,嘲笑的嘲笑,讽刺的讽刺,不屑的不屑,愤怒的愤怒,惊恐的惊恐…… 短短的时间,突然暴 露出来的各种秘密,让顾天心难以消化,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询问的看向楚盛煌,楚盛煌却并不看她,似乎从见面到现在,他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看了一眼就移开,很淡漠。 顾天心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青紫青紫的,到现在很很痛,是他强行扯开袖子时造成的。 “长恒,动手。”混乱并没有影响到楚盛煌分毫,此时此刻,他还是那么镇定,冷静得可怕。 廖长恒犹豫的看了廖清尘一眼,廖清尘那满脸泪水,像是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柔弱模样,很让人心疼。 廖长恒暗暗咬了咬牙,在他举起剑对准花语的时候,老夫人和廖清尘也被长剑所指,就看谁的剑更快。 “慢着。”一直没有出声的南宫御,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绛紫色的锦袍很隐晦,声音低沉:“要除掉独孤连城,也不是非得杀了花语。” 花语本毫不畏惧的冷笑着,闻言猛地一颤,大大的美丽眼睛,茫然的看着南宫御:“皇上……” 南宫御打断她,淡漠的继续道:“剜掉她的眼睛即可。” 花语:“……” “好吃不如赖活着,花语,南宫难得会理会顾天心意外的人,你呀,也算是捡便宜了。”殇离低笑。 花语脸色很冷,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御,一字一句的问:“皇上,真是这样么?” 南宫御没有回答她,继续道:“楚盛煌,朕帮了你那么多,这个条件,算是你回报我的,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南宫御要楚盛煌还情,两清,是为了花语,不是顾天心。 楚盛煌那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错愕,转而爽快的应了,南宫御问花语:“你自己动手,还是朕帮你?” 花语看着他,眼底染着哀伤,讽刺,忽的扬起手指,往双眼戳下去。 “花语!别犯傻!”殇离想阻止,可是花语根本没有停顿,那两根洁白的手指,粉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滑落。 她神情有些痛苦,但只是那么一刹那,在剜掉双眼的之后,又变得平静,低着头,仍由双眼的眼尾处,一滴滴的滴着血红的珠子。 殇离惨叫了一声,花嫣的死已经让他丢掉半条命,花语剜掉双眼,他的另一只眼也毁了,容颜瞬间苍老,口中接连不断的***。 黑紫色的血液,飞溅向身边人,不止是暗卫,老夫人,廖清尘,就连阿英也沾了剧毒,全身疯狂的溃烂。 一时间,密道里惨叫四起,顾天心被楚盛煌飞快的护在怀里,给予她独有的空间。 熟悉的怀抱,纯澈如雪的气息,让顾天心很安心,感觉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会为她撑着,他是她的男人。 外面的躁动,无法撼动顾天心分毫,只是似乎有细微的风声,在她的耳边吹拂,伴着很飘渺的声音。 “小心丫头,我走了……这一天,我已经盼了好久,活得太久,我比谁都要累, 不要恨我,记着,我是殇离,不是独孤连城……” 顾天心大惊,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可是那么飘渺的语言,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 “呵……”那声音又笑了:“小心,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将我的尸骨,埋到……” 后面几个字,越来越模糊,顾天心正竖着耳朵在喧闹之中去听,可是那声音已经烟消云散,外面,更是恐怖。 一地的黑血,那么活生生的人,全都成了血水,顾天心被楚盛煌抱着急速离开,顾天心瞧着殇离之前倚靠的位置,连一丝头都没有留下。 尸骨?他怎么会那么说?难道她真是出现了幻听? 从那间密室出去,已经被楚盛煌带来的士兵大换血的万花谷,已经没了那诡异黑暗的气息,殇离的人,尽数剿灭。 南宫御和花语站在外面,花语血淋淋的双眼已经覆上了一条白绢,依旧是那么冷冷清清,却比之前少了明显的邪气,更加气质如仙了。 其实,能和南宫御匹配的实在太少,但花语和南宫御站在一起,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就算花语毁了双眼,也丝毫不减她高冷的魅力。 顾天心正在仔细看着南宫御和花语,忽然被楚盛煌放开,大步走向一边的人堆。 廖长恒扶着廖清尘出来,廖清尘却已经被黑血沾染,大半个身子都在溃烂,脸色扭曲,很痛苦。 “哥哥,你放开我吧。”廖清尘皱着眉,很沙哑难受的道:“会……会中毒……” 廖清尘脸色苍白,看起来也很痛苦:“清尘,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只是问着为什么,意味不明,廖清尘意识朦胧,喃喃道:“是清尘配不上哥哥,清尘……从出生起,就听父皇教导,我要做质子,得保护西戎国,我是西戎国唯一的公主……” 廖清尘断断续续,随着她身体的溃烂程度,而戛然而止,要不是闫威武大力推开廖长恒,他也会被廖清尘而染上毒血。 另一边,摆放着两具尸体,冰冷的尸体,却很完好,没有沾上毒血,一具是老夫人的,一具是燕双飞。 老夫人果然是中了控尸蛊,殇离一死,老夫人自然就没气了,也不知道是死了多久,因为控尸蛊的保存,尸体很鲜活。 楚盛煌就站在那里,默默看着老夫人,然后突然掀开袍角,跪了下去。 这是楚盛煌第一次下跪,就算拜如独孤连城的师门,也没有对独孤连城跪下,就算成为朝臣,也不曾对天子下跪,这次,他跪了。 顾天心急忙过去,跟着在楚盛煌身边跪下,默默的陪着他,没有打搅他,她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是废了多大了心力才救出老夫人,在鸿蒙谷见到老夫人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激动,连声音都在颤抖。 老夫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认为,他还有老夫人,可是现在呢?原来不过一场镜花水月,都是空。 “楚盛煌……”顾天心见他一动也不动,自己腿脚都麻了,不由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们在这里跪了好一阵子了,其他人都撤退了,该清场的也清理了,就剩下他和她,面对着两具尸体。 楚盛煌没有回头,淡道:“你走吧。” 顾天心一愣,摇头:“我陪着你,你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楚盛煌冷笑了一声:“本王不是让你走出这里,本王是让你,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眼前。” “……”顾天心怔住,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楚盛煌,你在说什么?” 楚盛煌还是没有回头,那高大的身影,那么伟岸,却又那么冷寂,像是在她面前隔了一座山,那么遥远 校园港 恋耽美 149.149他,无法再护她一辈子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顾天心心口一跳,紧张道:“楚盛煌,你先听我说,刚才我和南宫御不是关在那石棺里么?南宫御给我说……” “南宫御跟你说了什么,本王没必要知道。”楚盛煌打断她,声音冷漠如冰:“顾天心,你认为,本王会要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么?” “楚盛煌!”顾天心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腿麻的双脚,让她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上,很狼狈耘。 她动静那么大,楚盛煌却看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更别说搀扶了。 顾天心揉着疼痛的膝盖,红着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像是要给他盯出一个大洞,生气得很凶狠踝。 可是,楚盛煌依旧没有理会她,僵持良久之后,才从地上将老夫人抱起,大步走过她的身边,直接忽视了她的存在。 他就那么走了,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顾天心本怒火中烧,瞬间如同淋了一盆冰水,一颗心都凉了一大半。 “楚盛煌!你给我站住!”顾天心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句,踉跄着朝门外奔去,想要追上那大步离去的男人。 可还没走出门,那一抹高大的雪色身影又折了回来,顾天心冰凉的心又有丝丝的回温,努力扯出勉强的笑,轻声唤他:“楚盛煌,我……” 楚盛煌漠然从她身边走过,强劲的力道擦肩而过,顾天心再次摔到地上,脑袋撞在墙壁上,疼得两眼黑,满脑袋都在冒星星。 本来,她在小产之后就身虚体弱,之后又没能好好调理,还被殇离吸了血,身子很虚弱,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弱柳扶风了。 身边的脚步声顿了一下,又在继续,顾天心好不容易扶着头恢复视觉,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抱着他的初恋,从她的身边冷漠离去。 雪白锦袍,红色裙裾,在门外的光芒下渐渐模糊,顾天心只觉得眼睛一片茫然,心中,更是冷凉如雪,冷得全身都在颤抖。 他果然如燕双飞所说,那么绝情,那么无情,认定谁负了他,就厌憎到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他怎么可以做到,就算前一刻热烈如火,下一刻,也可以翻脸不认人?他口口声声要她信他,那么他呢? 可是燕双飞也说错了,他不是没有原谅她,在她死后,他还是原谅了她,可是她顾天心呢?她是下一个燕双飞么? 不贞不洁……顾天心愣神了许久,靠着墙跪坐在地上,垂头冷笑。 额头磕破,流着汨汨的一行血,流淌过她缓缓翘起的唇角,明明是在笑,却凄凉得悲哀。 “心心。”淡雅的龙涎香靠近,有人在她的身边蹲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撩开她额边碎,擦着她伤口的血迹。 顾天心模糊的看这他在她眼前晃动的紫色广袖,低低喃喃道:“他不信我,他说我不贞不洁,他不要我了……” “心心别哭。”南宫御抱着她,温柔的哄劝着她:“心心,我们和这里,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代沟何止百年,心心,跟我回去,过我们以前的生活,好不好?” 顾天心怔了一下:“回去?” “跟我回去,心心,忘了这里吧。”南宫御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一步步的朝密道下走去。 “不,我不回去!”顾天心摇头,想要挣扎着下去,南宫御却不放手,惹得顾天心又抓又咬的。 在他们的身后远处,雪色锦衣的男子站在哪里,脸色惨白,眸光猩红,刀削般的薄唇紧紧抿着。 “王爷……”闫威武大步而来,恰好见到这一幕,愤怒的叫道:“南宫御!放开摄政王妃!” 南宫御抱着顾天心侧身,顾天心朦朦胧胧的看到了高大威猛的闫威武,也看到了闫威武前面的楚盛煌。 两人隔得不算远,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所浸染,看着那么熟悉的身影,像是笼罩在白雾里,那么的虚幻,飘渺。 “楚盛煌!”顾天心声音嘶哑,吼道:“你说我已经嫁给了你,你就我的天,你现在赶我走,一个人若是没了天,还能活么?你这个混蛋!” 楚盛煌沉默不语,闫威武看不下去了,问:“王爷,你为什么要赶三妹走?现在独孤连城也除掉了,王爷还顾虑什么?” 楚盛煌侧过身去,对闫威武的问话不置可否,看着他决然的离去,顾天心大脑一黑,呼吸窒息得难受,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晕 了过去。 “心心!”南宫御被喷洒了一身的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厉声道:“楚盛煌!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着!” 楚盛煌停住,正欲侧身回去,南宫御抱着顾天心一阵飓风似的飘过去,一掌打向楚盛煌的胸口。 “噗——”楚盛煌吐血了,大口的鲜血,不是鲜红,而是红中带黑,黑中泛紫。 南宫御愤怒霎时消退,愣住,闫威武也惊道:“王爷,你不是说毒已经解了么?” 楚盛煌是喝了花语的毒药,虽然喝药之后又极快的用内力逼出体内,但独孤连城的毒素一旦上身,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不是他狂妄的拿性命做赌注,姜神医就住在王府里,这些年姜神医为楚盛煌做事,到处收集孤族的蛊术和毒术。 花氏姐妹能解百毒,闫威武好不容易将花嫣掳来,用花嫣的血做为药引,为姜神医研制。 表面上,楚盛煌毒性在蔓延,实质上,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计谋,南宫御也是参与者之一。 只是,明明已经解了毒,为什么楚盛煌还在吐血?而且看那血…… 楚盛煌擦去嘴角的血迹,脚步沉重的走过去,手指在顾天心颈侧一点,转过了身:“带她走。” “王爷!”闫威武不赞同,道:“三妹不想走,王爷你……” “带她走。”楚盛煌闭上眼:“南宫御,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在你。” 南宫御一震,深深的看了楚盛煌一眼目光复杂,抿唇抱着顾天心就走:“楚盛煌,后会无期!” 楚盛煌双手握成拳头,在袖中青筋暴跳,惨白的脸上更是可怖得渗人,像是紧绷在弦上的箭矢。 闫威武摇头叹气,他是粗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知道他若遇上此等事,就算他死,也不会让轩辕玲珑和另一个男人双宿双栖。 只是闫威武不知道,楚盛煌又何尝想要放开?他还曾经说过,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放开顾天心的手。 他的思想很极端,曾经会因为担心顾天心会被别的男人抢先,而千方百计的强娶了她,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曾经,他担心他在报仇路上死去,而强行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心里想着,就算她恨他一辈子,好歹会记住他一辈子。 可是现在,他却不想她看到他死去,留着她一个人,守着他再也无法实现的承诺,他,无法再护她一辈子…… ———————— 那边,南宫御抱着顾天心去了密室,再次踏入石棺,手中拿着那罗盘,只需暗下那个红色开关,这里的一切,都将与他和心心无关。 “皇上。”花语鬼魅一般的出来,白裙的她,在黑暗的幽光下,很醒目。 南宫御知道她一直都跟着他,并不诧异她的出现,淡道:“花语,朕吩咐过财叔,不管你是要留在宫里,还是要隐姓埋名,都依你,朕要离开了,你保重。” “皇上放心。”花语道:“臣妾有自知之明,臣妾已经失明,不会再有资格纠缠皇上,臣妾来此,只是奉还皇上遗失的东西。” 花语从袖中掏出一条项链,红色的宝石,在铂金项链上闪耀,那一刻,石棺上的所有红色宝石都蝴蝶效应似的亮了一下。 南宫御看着那项链,他以为遗失了,四处翻找了个遍,没想到,是在花语那里。 南宫御知道花语的心思,淡道:“不必了,我已经找到了心心,那些身外之外,不要也罢。” 他拂袖合上石棺,花语握着项链的手指一僵,慢慢的垂了下去,白绢之下的唇,勾勒出一抹讥讽,自嘲的笑 校园港 恋耽美 150.150想去哪里,本王都陪着你(完)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花’语握着项链的手指一僵,慢慢的垂了下去,白绢之下的‘唇’,勾勒出一抹讥讽,自嘲的笑……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他那么珍惜这条项链,疯了一般的四处寻找,她嫉妒心作祟,很嫉妒,刻意不‘交’给他耘。 可是,他却那么的绝情,只要她碰触过,他那么珍惜的东西,却成了身外之外,不要也罢…… 石棺上的红‘色’宝石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花’语手中项链的宝石也在闪烁,只是她看不到,只能听到石棺旋转的风声。 他就要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是南宫御,而是叫做肖楠的男子,她一见倾心的男子踝。 因为疼痛而浅白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词穷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该如何,才能挽留…… “心儿!”正在这时,密室禁闭的石‘门’被人狠戾一掌劈碎,碎石火光飞溅,那雪‘色’锦袍的男子有些摇晃的立在那里,眼睛红得滴血。 ‘花’语看不到,却可以听出楚盛煌的声音,了解所有事情始末的她,嘲讽道:“既已放手,何必后悔?谷主死了,你的毒再也没人能解,想要顾天心留下来,守着你的墓碑过一辈子么?” 楚盛煌额头的青筋鼓起,一根根的跳动,在苍白的脸上,碧蓝的青筋,殷红的双眸,格外的醒目,很恐怖。 “王爷!”追上来的闫威武见状大怒,正要对‘花’语出手,那本后火入魔似的楚盛煌,忽然就大大的吐出一滩鲜血,倒了下去。 闫威武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过去搀扶楚盛煌,‘欲’带楚盛煌去找廖长恒。 “等一下。”‘花’语突然拦住去路,道:“楚盛煌急火攻心,加速了毒,虽然‘药’石无医,但我这颗‘药’,可助他延寿三天。” ‘花’语将一个瓷瓶递过去,闫威武虽然很愤怒‘花’语,但还是急忙接住,多一天也是好的。 ‘花’语讽刺的道:“这毒只有谷主可以解,楚盛煌还真是不要命,也要和谷主同归于尽。” “王爷这叫舍身取义!你这‘女’人懂什么?!”闫威武也很恼怒,他们都是被王爷给骗了。 ‘花’语一声冷笑,正‘欲’再说什么,突然,全身爆出一阵红光,越来越透明,像是被什么吸住,望着那笼罩着石棺的红光漂浮过去。 闫威武瞪圆了虎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可是那红光越来越刺眼,他不得不下意识的闭上眼。 就是那么一瞬间,又是“啪”的一声爆炸声,闫威武急忙带着楚盛煌退到安全的位置,红光已经消散,石棺在地上碎开了‘花’。 “啊——” “嗯——” 两道声音,一道惊叫,一道闷哼,随着石棺炸开而响起,正是那趴在一起的南宫御和顾天心。 顾天心没有摔到,只是被吓到了,满脸都挂满了泪水,错愕的看着身下的南宫御。 南宫御凤眼里一片‘迷’茫,呆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拿到眼前一看,吓得面‘色’一白:“血,血,我流血了!财叔!传御医!” “……”顾天心吓得一溜烟的滚下去,颤抖着目光看着南宫御,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南宫御在叫了一阵之后,才现了不对劲,也皱着眉很憎恶的瞧着顾天心:“你是谁?就是你刺杀朕?” 顾天心复杂的看着他,眼角突然再次流出泪来,一串一串的,怎么止都止不住。 肖楠,他在石棺里解开她的‘穴’道,给她说了楚盛煌中毒的事情,要她清醒的面对。 他劈开了石棺,本来以为,她和他都会留下来,没想到…… ———————— 几个月的战‘乱’,本来被南苍国统治下来的天下,又被东辕国摄政王一分不差的夺了回来。 臣民们对摄政王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并不热衷,关键是他们的守护神还在,他们就安心了。 轩辕胤在姜神医的治疗下,已经康复,宫内肃清,没了太后,没了贤妃,没了徐婕妤。 轩辕胤一夜之间像是长大不少,不再沉‘迷’‘女’‘色’玩乐,认真的学习,那个喜怒于‘色’的轩辕胤,真正有了帝王之相。 想比起来,顾天心还是更喜欢以前的轩辕胤,可是楚盛煌不这样认为,他对现在的轩辕胤甚感欣慰。 顾天心知道,他对东辕国有很深的感情,他希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轩辕胤能做个好皇帝,保护好东辕国。 思及此,顾天心很难受,‘花’语那颗‘药’延续了楚盛煌三天的寿命,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 “楚盛煌……”顾天心靠上他的肩,将他手里的折子给拿下来,嘟着嘴扳过他的脸:“看一看我嘛,难道我没那些折子好看么?” 楚盛煌脸‘色’很苍白,黑眸却越来越幽深了,黑曜石一般,泛着深深的漩涡,吸引得人沉醉,深陷。 他抿着‘唇’,看着顾天心,那天在万‘花’谷他终是控制不住,想要将她留下来,要不是忽然毒晕厥,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抢人。 ‘花’语说得对,他是后悔了,他想要放她离开,不要她独孤终老,可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她,他向来都是自‘私’的,霸道的。 他没想到,后来,她还是留下来了,一醒过来,就对着她笑得很是明朗的容颜,那么明媚,夏‘花’一般。 似乎像是在做梦,什么中毒,什么独孤连城,统统都没有,他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她握着他的手,无名指上,两个玄‘色’的指环相互倚靠。 她对他说:“楚盛煌,你是赶不走我的,我是你的妻,我们成亲那天说过的,无论安乐困苦,富足贫穷,有病无病,我都敬爱你,保护你、关心你,直到终身……” 楚盛煌心尖隐隐作痛,将她揽入怀中,虽然这两天她一直都在他面前笑,可是他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咬着被子默默流泪。 他不想她伤心,想要保护她,更不想离开她,夜夜未眠,只怕眼睛一闭上,他就再也见不到她,她该怎么办? 楚盛煌‘吻’着她的脸,他的温度已经冰冷,她却那么细腻温和,让他‘迷’恋,又害怕自己的冰冷,浸染了她。 顾天心抱着他的腰,很柔顺的依偎着他,静静的听着他依旧稳健有力的心跳,低声道:“楚盛煌,今天不要在宫里了,带我出去走走好吗?我好闷……” ‘胸’闷,闷得慌,再不挖掘出一条出口,她怕自己会爆炸,会崩溃。 楚盛煌抚着她披散的,点头:“好,想去哪里,本王都陪着你。” ———————— 被毁灭的鸿‘蒙’谷,经过岁月的洗礼,当初的血腥和狼藉,已经成了荒野之地,树木‘花’草漫山。 一大早就出了,快马加鞭的赶来,天‘色’已经接近傍晚,时间就这么可恨的溜走,越想抓住,越是抓不住。 顾天心心里窒息得厉害,只得紧紧的抓着楚盛煌的手指,手心汗湿,指尖颤抖。 楚盛煌反手包裹住她的手指,牵着她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的,是殇离留在万‘花’谷里的衣物,和那张麒麟面具。 顾天心记得,殇离在死的时候给她说过的那句话,他说,若是当他是朋友,就把他的尸骨带回孤族。 孤族已经没了,几百年前的孤族,就是现在的鸿‘蒙’谷,而殇离的尸骨也没了,顾天心便收拾着带来了他的衣物,准备给他立一个衣冠冢。 顾天心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幻听,殇离是不是给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想要这样做,还带来了楚盛煌。 楚盛煌并没有反对,也没有不耐烦,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他真想……这样陪她一直走下去。 夕阳悬挂,火红的晚霞燃烧了半边天,他们迎着晚霞走着,手牵着手,一高一矮的白衣身影,像是要被火光吞噬了一般。 夜月和夜雨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看着,忍不住的,夜月流下了泪。 夜雨也很不好受,刻意打趣道:“夜月啊,你说你跟了王妃之后,别的没长进,感情倒是越来越丰富了……” 夜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夜雨看着她眼角含泪的模样,像是沾水的雪莲,那么美,美得让他一时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夜月哼了一声,不理会夜雨,继续往前走,夜雨看着她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捏在白皙的手指,不由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 为什么他从前就没现,夜月是那么的美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牵引他的心神。 夜月是变了,变得爱哭了,更有感情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 “这个位置,就是独孤连城以前闭关的地方,就埋在这里吧。” 楚盛煌指着一处被堆满‘乱’石的地方,顾天心看去,不由满头黑线。 楚盛煌是有多恨独孤连城,毁了他的鸿‘蒙’谷就算了,还毁得那么严重,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都被夷为了平地。 楚盛煌挽起袖子,亲自动手搬开碎石,道:“只是封了‘洞’口,里面是完好的。” 顾天心:“……” 两个人一起搬着石头,楚盛煌不让她动手,顾天心不干,无奈之下,楚盛煌抢着搬大的,顾天心拿着拳头大小的石头,无语。 看着那埋着头干活的苦力,顾天心甜蜜得想笑,又心酸得想哭,果然先一步,眼泪悄然滑落。 急忙握着袖子擦去那不听话的眼泪,不想被楚盛煌现,只想在他的记忆里,留下她充满阳光笑容的画面。 很快,楚盛煌就移开了碎石,打开了石‘门’,轰隆一声,石‘门’在暗下去的天‘色’里慢慢开启。 包袱被楚盛煌扔了进去,楚盛煌不想顾天心走进去,也不想再多管独孤连城的事情,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陪顾天心。 顾天心知道他抗拒,也不勉强,正要关上石‘门’,突然,一条青皮红冠的巨蟒从里面冲天而出,嘴里含着的,正是殇离那张麒麟面具。 顾天心吓得急忙躲在楚盛煌身后,楚盛煌蹙眉,拔出腰间削铁如泥的软剑来,要斩杀那条巨蟒。 “楚盛煌,我们还是快走吧。”顾天心拉住他,摇头。 这条蛇跟过殇离,也没有做过吃人,咬人的坏事,这里算是他的地盘,又那么有灵‘性’,顾天心也难得的为一条蛇求情, 楚盛煌没有犹豫,点头应了,两人正要离开,替然那蛇出一声悲鸣,“哗啦”一声,一头撞上了岩石,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那条巨蟒,定是从殇离那块麒麟面具上,感应到了殇离的死,竟然殉主自尽了。 顾天心惊住,楚盛煌也叹了口气,道:“蛇是孤族圣兽,独孤连城虽然残杀了不少毒蛇,但,也是孤族最后的存在。” 顾天心懵懂的点头,两人携手走了几步,顾天心忽的停住,甩开楚盛煌的手就往回处飞奔。 “心儿?”楚盛煌莫名,正要跟上顾天心,‘胸’口一痛,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着那几乎黑透的毒血,楚盛煌知道,他毒了,三天的期限,他知道,他活不过今晚。 远远的,他看到顾天心的身影像是个小白点,围着那条巨蟒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却强行撑着,他多想再多看看她,很想,很舍不得…… “楚盛煌!楚盛煌!” 就在他意识模糊,已经开始魂不附体的时候,有人在使劲的推着他,有血腥的东西塞入他的口中,很苦。 楚盛煌蹙眉,下意识的抗拒,后来,那东西被取出去,下一刻,有温软熟悉的感觉覆上来,撬开他的齿关,甘美的呼吸里,他忽略了滑入他食道的苦涩,比黄莲还要苦。 意识在渐渐的清明,闭着的眼慢慢睁开,顾天心惊喜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泪水,嘴角有着青‘色’的不明液体,手里还握着一把粉‘色’宝石的匕首,半只袖子都被鲜血浸湿。 “楚盛煌!”顾天心“啪”的丢开匕首,扑过去抱住他,大声道:“殇离!谢谢你!” 对,她不恨殇离,她该谢谢他,要不是他给她提示,她也不会来到鸿‘蒙’谷,不过现这条巨蟒。 那时候殇离模糊的话语,在逐渐的清晰:“小心,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将我的尸骨,埋到孤族,巨蟒腹中,说不定,会有巨大的宝藏回报你……” ———————— 二十一世纪,深山老林。 白‘色’运动服的青年背着包,在林中费力的穿行,茫然的寻找着记忆里的位置,满头汗水打湿了碎,沿着清隽的线条流淌。 他已经分不清,他是多少次徘徊在林中,又是多少次无功而返,那个 记忆的位置,已经没了。 他不甘心,为什么他会一个人魂穿回来?为什么会把心心一个人留在另一个世界?没了心心,他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啊——”抑郁之下,他将背包摔在地上,也不顾里面的工具摔了一地,是好是坏,愤怒无处宣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 远远的,一双眼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清逸的容颜,看着他青‘春’的气息,看着他为了某一个人,伤心‘欲’绝。 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踩在落叶上,悉悉索索的,肖楠猛地回头,就看到一白‘色’职业套裙的高挑‘女’子,顶着大‘波’‘浪’的卷,从林中深处走来。 这里是古老的深林,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还是形单影只的‘女’人? 肖楠疑‘惑’的眯眼,汗水咸咸的浸着他的睫‘毛’,眼睛越眯越窄,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女’子肌肤白皙,身姿丰满,五官优雅美丽,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极尽妩媚。 她看着他,涂得‘艳’红的‘唇’轻轻一勾,朝他递去一张名片:“你好,我叫华羽,玫黛儿集团ceo,很高兴认识你。” 她很满意他惊诧的模样,真好,他还记得她,真好,她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个先进的地方,还治好了她的双眼。 这是个美丽的地方,她很期待,和他重新开始的世界,她会努力,走近他的世界…… ——全文完————98467+dsuaahhh+28216637—— 高速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最新章节,本章节是150.150想去哪里,本王都陪着你(完)地址为 校园港 恋耽美 151 要让王妃不贪玩,就得吓吓她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风和日丽的京城,彩云飘飘,秋日温和。 崎岖的山路上,几匹骏马呼啸奔腾,不时传出“嗖”的一声,接着,便是林中鸟儿的悲鸣。 “哈哈!阿顾又射中了!我家阿顾就是厉害!百百中啊!你们几个说是不是?稞” 随着艳红锦衣的青年高声赞扬,一群乌合之众络绎不绝,七嘴八舌的阿谀奉承遨。 “王妃巾帼不让须眉!真乃女中豪杰!” “只知道王妃赌技神乎其神,没想到射鸟的技术,也是天下无敌啊!” “摄政王亲自传授的骑射,果然是不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高!实在是高!” …… 前面的一匹火红骏马上,顾天心一身月白男装,手中把玩着一把弹弓,唇角只抽。 “喂!出来玩之前就说好了,在外面,大家都是兄弟,跟明玉一样叫我阿顾就是了。”顾天心豪爽的道。 一起出来的这些公子哥,都是安明玉约出来的,安明玉的兄弟党,非富即贵,个个都值得交往一二。 太后在死前,曾重用过安明玉为将军,虽然太后一死便失势,但楚盛煌抢回东辕国期间,安明玉也立了一些战功,将军的位置至今保留。 值得庆幸的是,安明玉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就是独孤连城,只知道是那死去的安宁王。 顾天心很开心,现在的安明玉,又回到了初识的样子,她和他,依旧是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 短短一年的时候,好多的人和事都变了模样,甚至是付出了生命。 清丽如兰的廖清尘,妖艳如魅的燕双飞,冰雪聪明的花语…… 那些人,不管曾经如何,现在,顾天心是怀念的,没有她们的日子,连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顾天心漫不经心的想着心事,捏着一颗粉色的琉璃珠子,驾着赤兔马奔走,“嗖”的一声射出去…… “阿顾快跑!”安明玉大声的叫着,人仰马翻里,顾天心猛然惊醒,见到密密麻麻飞来的马蜂,吓得策马狂奔。 卧槽!这人倒霉了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就那么随手一射,竟然给她射中了马蜂窝。 安明玉紧紧的跟着顾天心,一边用马鞭赶着那些马蜂,一边脱下衣袍朝顾天心丢去:“阿顾!接着!” 顾天心慌乱中回头,见到安明玉被马蜂叮得满头包,不由惭愧,蜂毒可是会要命的。 自己惹了祸就只知道逃命,连累了别人不说,还要别人给擦屁股,这样可是很不好的。 于是,顾天心很英勇的将安明玉的衣袍裹住他的头,扯住他的马缰,大声道:“小兔子!朝前跑!前面瀑布那!” 赤兔马有些灵性,当真撒开蹄子就奋力的跑,差点把顾天心给摔下马去。 顾天心狠狠的揪着马鬃,气得牙痒痒:“小兔子你造反啊!没主人我给你罩着!看谁疼你!” 安明玉“唔唔”的叫着:“阿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顾天心:“……” 山路上鸡飞狗跳,隐在暗处的夜月几次想要出去,都被夜雨拉住:“别忘了主上的吩咐。” 夜月冷道:“顾姐姐要是被蜜蜂蜇到怎么办?” 夜雨叹道:“是你在王妃衣服上熏药的,你忘了?主上说了,要让王妃不贪玩,就得吓吓她,你也别心软,女人哪。” “……”夜月满头黑线。 那边,两个人,两匹马都栽入水中,溅起“哗啦”的三尺水花,被人悄无声息坑了又一回的顾天心,狼狈的从水里爬起来,全身都是滴水。 “卧槽!老子真是灾星!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我给你说啊明玉,以后离我远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天心抱着胳膊,冷得直打哆嗦,一边费力的和安明玉扯着赤兔马,一边絮絮叨叨。 安明玉盯着半张红肿的脸,不怕死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侯乐意!” “怎么形容呢你!”顾天心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又将安明玉踢到了水里。 tang后,安明玉果然没有走,还拉着顾天心去市集上,两个人去成衣店换了干净的衣裳,又风度翩翩的走出,和找上来的那群公子哥一起吃肉喝酒,逛赌馆去了。 都知道顾天心赌技不一般,而且有自带骰子的习惯,虽然赌馆的馆主也觉得可疑,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唉,谁让这人是摄政王妃呢?那些被输的客人都愿打愿挨的,对摄政王近乎盲目的崇拜。 顾天心哪里知道她的赌技露馅,只知道威风凛凛的大杀四方,快意赌场,好在她并不贪心,赢得荷包满满,还会请大伙喝酒。 热情开朗的摄政王妃,很受大伙的喜爱,某些地方,顾天心的名字,比楚盛煌还要响亮,威望极高。 赌馆二楼雅间里,南宫御站在纱窗后,遥遥指着顾天心,问:“财叔,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是他眼拙,而是顾天心化妆技术越来越高,那些人又习惯了,都把顾天心当作“兄弟”,南宫御很不解。 他还记得,在他晕睡了许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个满脸泪水的白裙女子,她还趴在他的身上,贴得那么近。 他很厌恶别人的靠近,更别说抱着那个女人,很奇怪,他怎么会抱着她呢?她可是摄政王妃,楚盛煌的女人。 财叔恭敬的回答着南宫御的问题,低垂的眼里,神情复杂,皇上又变回以前的皇上了,南苍国想要再一统天下,等于痴人说梦。 只是,为什么不管是以前的皇上,还是现在的皇上,都能被摄政王妃给吸引?不理国事,不回南苍。 顾天心正赌得起劲,一声清越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来跟你赌,赌注随你开。” 南宫御隐在纱窗后,容颜不清,但那声音,顾天心却很熟悉,不由皱起了眉。 “怎么?不敢么?”南宫御冷哼。 顾天心挑了挑眉,唠起袖子摇着骰盅,慢悠悠的道:“可惜,我不喜欢和藏头缩尾的人一起赌,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还敢赌什么?” 南宫御惯来怕生,一般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的公众场合,他的那张脸堪称祸水,害人不浅。 安明玉等人附和顾天心,跟着嘲笑楼上的南宫御,南宫御恼得脸色红,一把推开纱窗:“朕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怕吓到你们!” 南宫御那张脸一出现,众人惊呆,赌场本是龙蛇混杂之处,甚至有些老狼,流起了鼻血…… 顾天心默默汗颜了一把,招呼南宫御下来:“好啊,那你下来,看老子不把你输得落花流水!” 南宫御本来还厌恶那些人的表情,正要关上纱窗,闻言不由膛目结舌,得出一个结论。 此女不但长得不男不女,连言行举止,都是粗俗不堪,跟她赌,会不会有损他的形象呢? 就在南宫御犹豫的当头,顾天心已经立好了赌注,一来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了南宫御三座城。 南宫御哑然,制止财叔的怒愤,挑眉道:“三座城,朕不是赌不起,只是,你若是输了呢?” 顾天心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南宫御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没有如果,你想要什么,也由你开。” 南宫御笑了,道:“好,朕若输了,给楚盛煌三座城,你若输了,就给朕做三年侍女。” “卧槽!不行!”顾天心唇角一抽,这是侮辱她么? 她堂堂东辕国摄政王妃,给南苍国皇帝做侍女?开什么国际玩笑! “朕连三座城都输得起,你连三年都输不起?”南宫御见她不敢,不由得意了,挑衅道:“不是没有如果么?这就怕了?” “……”顾天心向来觉得,激将法这一招对她是没用的,绝对是没用的! 不一会儿,赌馆从僵持里,再度热闹沸腾了起来,赌徒们玩得兴起,有哭有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铁骑铮铮的马蹄声,赌馆竟然被重兵围住:“摄政王有令,此馆涉嫌通敌叛国,即刻查封!” 赌馆众人惊,不明白怎么就通敌叛国了,就因为刚才出现了一会儿,又已经随摄政王妃离开的南苍国国君么? 校园港 恋耽美 152 长欢,长乐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作者:流苏簪 摄政王府,书房。 楚盛煌端坐桌边,拿着折子处理着政务,可是那看似认真严谨的表情,半天都没能落下一笔。 最终,他撂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都到窗边,看着外面越渐暗淡的天色,剑眉深蹙,黑眸深沉。 “禀告主上,王妃回来了!”夜雨正欲从窗外钻进来,迎头就碰上楚盛煌放大的脸,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遨。 尼玛,主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在处理政务的时候看看风景了?怎么没人提醒他一下?差点撞上火山。 好在楚盛煌并没理会他,一听王妃回来了,折身就快速的出了门,风一般似的。 夜雨唇角猛抽,多么处变不惊的主上,一遇上王妃,什么都淡定不起来了…… 顾天心正背着小手,吹着口哨进大门,就见楚盛煌阴沉着一张俊颜,像冰雕似的伫立在道路上,旁边的侍卫纷纷闪得没了影。 顾天心不由有些心虚,握拳到唇边干咳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嗨,夫君,你是要出门进宫去么?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啊。” 顾天心说得就想跑,却被楚盛煌轻而易举的揪住后领,冷道:“本王要沐浴,你一起去。” “……”顾天心脸色一红:“沐什么浴啊,还没用晚膳呢,饿死了!” “去外面滚了一身的灰尘,不洗干净,不准吃饭!”楚盛煌态度坚决,拎着顾天心像拎小鸡似的。 顾天心很悲催,无语哽咽,明明她男人只比她长了四岁,为什么他对她,就像对待一个顽皮的孩子似的…… 热气腾腾的浴池里,满池子的花瓣,顾天心一个人坐在里面玩水,对着屏风后的人影做鬼脸。 说什么共浴来着,结果还是她一个人先洗,他却在外面不进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的。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赤身的样子了?那白皙的肌肤,纹理分明的肌肉,只是想想,鼻血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之前中了花语下的蛊毒,导致出现假孕的现象,虽然在医馆那次流血,误打误撞的解了蛊毒,她的身体却很虚弱了。 每天,夜月都会用各种各样的药给她吃,不能太补,她身体阴虚,受不了,只得慢慢的养着。 姜神医亲自诊过脉,告诫楚盛煌,三个月之内都不能行|房…… “唉……”顾天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嘟着嘴抱怨道:“楚盛煌,我饿了,没力气洗了,都是你不让我吃饭的,你要负责,你帮我洗。” 楚盛煌:“……” “帮不帮我洗,不帮我我就……啊!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出去出去!!!”顾天心双手捂住春|光,脸色顿时爆红。 楚盛煌一边慢条斯理的解着腰带,一边幽深的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蕴着熊熊的火焰,灼热得烫心。 “昨夜你睡着的时候,夜月为你把过脉了,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要孩子了,心儿,本王从早上,等到现在……” 这段时间,楚盛煌比任何人都要煎熬,夜夜同床共枕却只能做柳下惠,他这个正常的男人,都快崩溃了。 每夜都让夜月悄悄给把脉,不惜人力物力寻来各方奇药,终于提前养好了她孱弱的小身体。 本来,昨夜他就有着奔腾的念头,可是见她睡得香甜,不忍弄醒她,谁知他早早的下朝回来,就不见了她的人影。 听着暗卫如常禀报着她的行踪,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绑回来,关进金丝笼里,只供他一人观赏。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也不会那么做,他信心十足的等着,以为能在周全的计划里,手到擒来。 如果计划不出问题,她会跑来向他诉苦,说安明玉他们不跟她玩,因为她太倒霉,谁跟她玩谁倒霉,她就只能缠着他了。 谁说被女人缠着是天大的麻烦,他不那么认为,他恨不得和他的娇妻长相厮守,片刻不离。 水花随着他的步伐,在他的身后飞溅,顾天心盯着眼前的美景看着,现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 她该做什么呢?是扑上去?还是逃开?这是个很艰难的抉择。 于是,在这个难题还没有做出选择的 tang时候,她已经被男人压倒在浴池边,热烈拥吻,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顾天心全身像是被燃了火,肌肤越来越红,手指尖都使不出力来,酥麻绵软,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体不好,哪里还知道抗拒。 对于楚盛煌,她一直都是没抵抗力的,她很喜欢他身上干净纯澈的如雪气息,刚阳,野性,霸气,又刻骨的温柔。 一大一小两只手交叠的搁在岸边,十指相扣,顾天心侧着头,眯着慵懒的眼,看着,眼神越来越迷离…… 以后的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最黏人的不是女人,不是她那一双活宝儿女,而是那个在外面高冷霸气,在家里如胶似漆,如狼似虎的男人。 以至于,每一次见到他,顾天心由最初的饿狼变成绵羊,双腿打颤,仰天长啸。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 ———————— 七年后,阳光明媚的春天。 皇宫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嫩绿色的裙衫,清新得像是娇嫩的绿芽,从御花园里的花间小道呼啸而过。 搭着鲛纱的凉亭里,身着明黄龙袍的少年猛地抬起头,透过被风扬起的鲛纱,正好瞥到那一抹嫩绿消失。 “那是谁?”轩辕胤搁下书卷,诧异的问着身边的冯公公。 冯公公也是一头雾水,跪下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不知,皇上恕罪。” 轩辕胤皱了皱眉,掀起袍角,一脚踹上冯平的屁股:“饭桶!一问三不知,信不信朕再阉你一次!” 冯平被吓住,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还自己动手扇了自己几耳光,用最可怜的样子,让轩辕胤解气。 这些年,轩辕胤在政务上勤勉了许多,很多事情都能独自处理,可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脾气还是那么坏。 冯平跟着轩辕胤十多年,对他的脾气还是了解一些的,很清楚这样做,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看着冯平把脸都扇肿了,轩辕胤哼了一声,正欲饶了他,不想耳边风声一动,一枚暗器“啪”的一声,擦过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在他避开得及时,不然,这一下必定会打中他的头,该死的! 轩辕胤龙颜大怒,极力的搜寻着刺客,却一眼就现不远处的矮树上,那一身嫩绿裙衫的小姑娘,翘着小短腿坐着树杈,两只粉色的珍珠绣鞋摇摇晃晃。 “咯咯咯,射中一只大鸟!耶!”小女孩白嫩的小手捏着一个弹弓,拍着双手胜利的笑着。 她的笑声清脆如黄莺,大眼明亮清澈,精致的五官在细碎的阳光下,容颜明媚得耀眼。 轩辕胤被那笑容晃得模糊,又被她的话气得吐血,拍案而起:“哪里来的小东西!敢说朕是大鸟!信不信朕缝了你的嘴!” 小女孩对着轩辕胤吐舌头做鬼脸,翻着白眼道:“你才是东西呢,娘说了,欺负人的坏蛋,都不是好鸟!” “放肆!”轩辕胤大怒:“来人,把她给朕抓过来!” 御林军四面八方的围过去,小女孩毫不畏惧的翘着小鼻子,哼道:“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我才不和你们这些坏鸟玩了!” 小女孩说着,足尖在树枝上轻盈一点,竟然如翠鸟一般跃到高高的屋檐上,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身手,让轩辕胤更加脸黑。 想他都快二十岁了,这轻功……真是连这小东西也比不上,让他气得七窍生烟,干脆下令御林军射箭。 小女孩被吓住,大声喊道:“哥哥!瑾哥哥!无双哥哥!有坏人欺负长乐!快来揍他啊!” 小女孩这一喊不得了,四面八方的暗卫都冒了出来,将小女孩严密保护起来,而轩辕胤也愣住了。 长乐?长乐……好熟悉的名字啊! “皇兄!那是摄政王叔和顾夫子的女儿!” 有人及时的替他解答了疑惑,满头大汗赶过来的,正是瑾王轩辕瑾,还有两个六七岁的小少年,锦衣华服,气质卓越。 特别是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年纪虽小,五官却已经分明,眉眼若刀凿,幽黑的瞳孔里像是蓄了一汪寒冰,不怒自威。 那白衣少年 不似其他两人大喘气,还单手负于身后,轻飘飘的就从地上飞起,明明动作很慢,衣袂飘飘间,一个眨眼就到了屋檐之上。 “长乐,不准淘气!”白衣小少年声音稚嫩,语气却宛如大人,还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信。 暗卫见到他,都朝他行礼,小女孩扁了扁嘴,撅嘴道:“我哪有淘气,只是打了一只欺负人的坏鸟,谁让你们不带我玩的!” “长乐妹妹,我们男孩子玩的,你一个女孩子哪里会?”闫无双抱着手臂倚靠廊柱,拽拽的笑。 长乐双手叉腰,道:“无双哥哥,你自己说说看,你有什么能玩过我和哥哥的?” 闫无双:“……” 好吧,楚长欢和楚长乐两兄妹,从两岁起到边关和他一起生活,他骄傲的人生路就一直肯洼不平,屡战屡败,一蹶不振。 闫无双很郁闷,他可比他们两个年长好几个月呢,一起习文习武,为什么他就是垫底的一个? 楚长欢就算了,他的将军父亲都对那小子毕恭毕敬的,公主母亲更是喜欢那小子,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留给那小子。 谁让那小子长得俊,又聪明,什么都一学即会,过目不忘呢?他服了! 可是楚长乐呢?那才见面的时候,还会尿床的小丫头,做什么事都投机取巧的小懒虫,竟然也超过了他,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闫无双默默的细数辛酸泪,轩辕胤在理清这些人的关系后,也激动了起来。 “瑾弟!顾夫子回来了么?”轩辕胤撤掉弓箭手,目光灼灼的问着轩辕瑾。 轩辕瑾怔怔的点头:“嗯,和摄政王叔一道进宫了。” 当年,顾夫子突然带着一双孩子离家出走,摄政王叔这些年两头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总算是把顾夫子接了回来,不容易啊。 轩辕胤抿了抿唇,唇角还是忍不住兴奋的勾起,不再管那群小毛孩,飞快离去:“冯平!摆驾昭乾宫!” 轩辕胤走得飞快,轩辕瑾愣了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嘀咕道:“顾夫子不在昭乾宫,在太学院和辛夫子叙旧呢,摄政王叔才在昭乾宫……” ———————————————— 大结局!没番外了,谢谢亲爱滴们订阅!么么么,爱你们~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