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祭品》 分卷阅读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书名: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文案: 一个被拔出了记忆的血奴的奋斗史。沈墨一觉醒来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他有一个深爱的恋人,名字叫寒鸦。但随着自己慢慢摸索,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人奉献给上古者的祭品。内心的恐惧爆发。不甘心被这样束缚,本就热爱自由的沈墨,开始了自己的逃亡之旅。但却无意知道越来越多。 某人的记录放在第一楼好了。相信我,这是一部越写越好,基本无槽点的小说,但仅仅只是小说,十八禁,是因为确实不适宜十八岁未满的孩子看,本文三观不正,阴郁,所以可能在原文上就有很多人不怎么看,或者直接弃文。 共勉。 沈默是一个小人物,我没有给他开任何金手指,我很真实的写了一个失败的人,毫无疑问,沈默是淘汰品,没有父母,了无牵挂,恰逢大人物寒鸦即将苏醒,被另外一个大人物白相中,洗脑,然后敬奉给寒鸦,沈默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最后不能控制自己的自由,悲哀的是,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他很真实,就跟现在的我和你一样,我们被无形中的大手牢牢抓住,我们不得不做这个,或者选择那个,这就是现实。 沈默太真实了,有时候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能够让我压抑很久,他蓬勃,坚韧,还算善良,虽然会逃避,但这就是人生,总是会有低谷和迷茫。 沈默要的很简单,他不重金钱,不羡权贵,我觉得,他最快乐的就是逃亡流浪时住在垃圾堆的那段日子,你看他那时候的内心多么平静。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状态,一杯茶,一地花影,一轮明月,足矣。沈默那个时候却达到了这个状态。――作者原话。言及深处,多说无益。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血族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墨,寒鸦 ┃ 配角:韩暹,k,白斯罗德,姜辉,黎俊,黎杰,雪村翔,安泽辰,华非天,柠檬,tei,邓星,徐云峰 ┃ 其它:黑色祭品,杀莫 关键词:吸血鬼 血奴 爱恨情仇 贪婪欲望 ☆、第一章 1 “唔――” 好痛 我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的环境是暗色的,只在自己左手臂的上方,亮着两点幽暗的红色,跟鬼火似的闪动着。 谁大晚上点灯笼吓唬老子? 我抬手就想操家伙扔过去,结果传来一股无比巨大的痛楚。痛得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得不安生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缓过神来,试到一只冰凉的手掌,缓缓的摸我的脸颊。 那完全就不是人能拥有的温度。 我又看了看依旧在原地的红色“鬼火”,傻眼了。 这尼玛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最好不要动。”有人按住了我欲意抬起来的手臂。 声音很凉快,但真真切切的是个人类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道。 又为什么要按住我的双臂? 我一边疑惑,一边看向自己的手臂,却把自己吓的够呛。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清晰的看见,我手臂的皮肤,几乎被完整的剥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有数根输液管伸进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缓慢的流进我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 我迷惘起来。 我觉得大脑里有无数的画面沉浮,却没有一个画面是完整的。 “我又是谁?”我喃喃自语道。 庞大的数据仿佛要强行撑破我的脑袋,但我依旧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 我来自哪里? 我今年多大? 这些全都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我失忆了? 一个冰凉的嘴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我的眼睑,“你叫沈墨,你是我的爱人,我叫寒鸦。” 寒鸦又是谁? 身前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黑眸黑发,但五官却精致的让人难以置信,煞风景的是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有着一双红色眼睛的青年,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 难不成我是什么危险人物,或者我们有仇? 我猜测要不然干嘛这么瞪着我? “我在哪?” “中国东部,上海。”短暂的沉默之后,红眼青年回答了我。 “头痛”我伸吟道。 脸上,颈子上,胸膛上分别落下几丝柔软的黑丝,有些许冰凉,但这也让我意识到,我tm的,根本就没穿衣服! 自称是我爱人的寒鸦,埋首在我颈间,冰凉的舌头,像是冰刀一样划过我的皮肤。 接着我试到一股剧烈的刺穿的剧痛! 这玩意咬了我!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血液从自己的脖子里,被她吸进口里! “臭娘们儿!”我硬生生的抬起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直接推离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对方的喉咙有喉结 是个男的 我的对象是个男的? 由于我的动作,原本插在我肌肉里的管子都脱离出来,但十分奇怪的是,就在脱离的那一刻起,巨大狰狞的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与我对视的男人,睁着一双黝黑冰冷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 认错人家性别,我自觉理亏,虚心的放开了他。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把湿粘的液体,腥味刺鼻。 但是并不觉得怎么痛。 “沈墨,你不可以忤逆我”对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宣告道。 “我是你的爱人,记住了吗?”这人用平淡的语气,轻轻的叙述道,冰凉的声音,像是冰层下的寒流一下,慢慢的淌进我的心里。 “我叫寒鸦。” 这个名字就像是刀一样,一笔一笔的刻在我的心脏上,让我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借此缓解骤然而来的痛苦。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全身被放在钉板上,来回的翻滚,痛苦很快穿透真皮,破坏掉毛细血管,然后深深的扎进肌肉里,再渗透到骨子里――好痛。 我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我觉得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但是大脑里什么都没有。 “主人,他已经承受不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如是的说道,传到我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模糊的音节。 “那就睡吧。” 我听到那个寒冰似的声音。 好冷的人啊。 我在混沌的黑暗里,这样想到。 动了动手臂,没有可怕的痛感 我记得大概是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事情显然超过了我的预知程度。 首先,那个自称是我爱人的男人,咬了我一口,接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全身剧痛,最终不省人事。 一切在我看来很荒谬,爱我你他妈咬我? 要是你深爱我,那不得把我拆骨食肉? 这逻辑太匪夷所思了,我不能接受。 我睁开了眼睛,很好,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落地窗的帘子被打开,窗外阳光明媚。 有人给我套了件白色短袖,两段胳膊很好,毫发无损。 我坐了起来,做了几个俯卧撑,手臂的力度收发自如,没有异常。 一切正常。 我勾了勾唇角,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但是,只要身体没问题,一切都好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印入脑海的布局很奢华,初步判定,这是三星级以上的酒店。 房间总面积,大概是80平米。 我几乎就在瞬间判断出了最佳的躲藏点和攻击点。 想法落地之后,大脑短暂空白,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进行这些比对。 这时,有人敲门。 不管是谁,暂时对我都没有用处。 在响第二下的时候,我顺速的操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贴门边站好。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猛力的砸向开门的人。 很不幸的是,来人是红眼男,直接截住了我的手腕,面无表情的收掉我手里的凶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道:“主人,是否起床?” 房间里有人? 就直接轻松接下我力道的情况看,现在他握住我手腕的力道适中,似乎并不太想伤害我。 我后退了大步,先让自己的手获得自由。 但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一个凉悠悠的声音,从床底下发出来,“恩。” 轻不可闻。但很清晰。 红眼男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径自从床底下拖出一具漆黑的棺材,上面镀了一圈金边,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惊悚效果。 这货不光咬人,还睡棺材? 绝壁不是什么好鸟。 我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昨晚被咬的记忆还非常清晰。 昨晚的事情,在我看来玄乎的怪力乱神。 棺材盖被轻轻的推开,里面站起来一个黑长直,五官很精致,也很天然,眉宇间有一股难以划开的冷意,让他的整体形象硬朗了一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女性化。 我皱了皱眉,这种人,不常见。 表情冷漠的就像是量生产化的物品,没有什么感情。 只有特殊环境或特殊训练下才能形,部分手术创伤也能有此效果。 他全身赤果,身上的肌理分布的很均匀,肌肉块界限分明,但并不张扬,是青少年才会有的气息。 人鱼线很漂亮。 我抿了抿唇。 他的第八块腹肌也很漂亮,但我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两块肌肉,只有做多了某些床上运动,才有可能锻炼的出来。 他自称是我的爱人 那么,这腹肌不会是压着我做出来的吧? 我艹了 我无从反驳 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但我确实男女不忌。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动了动薄薄的嘴唇道:“过来。” 我扬了扬眉,没吭声。 过去? 开玩笑! 对于会咬人的疯子,保持距离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那模样,冷冰冰的,但在我看来,却带着十足的禁欲气息。 一股力量划破空气,直接袭上我的后背。 我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推着往前踉跄走了两步,尽管我反应非常快的又往后退了一步,但不幸的是,我已经被他拽住了胳膊。 “沈墨,你在反抗我。”声音足够的冷。 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近,从背后抱住我,然后像昨晚一样,轻轻舔吻了一下我的脖子。 同一个位置。 就连触感都是一样的! 这个疯子,又他妈要咬人了是吧! 我用力拽住他的手腕,技巧性的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被我直接掰断。 一般正常人都会抱着手臂乱嚎吧?最不济也是一时脱力吧? 但是他竟然跟没事的人似的,牢牢的用另外一只手控制住我的肩膀,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 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切来的非常快。 他快速的吮吸了几口,冷冰冰的把我扔在地板上,我整个背都是麻木的,就听他说:“把他绑在椅子上,三天不准喂食。” ☆、第二章 2 三天是什么概念? 日落日起三次? 恐怕普通人都是这么认为。 我被绑在一个漆黑的环境里,四周除了寂静漆黑的空气之外,连点声响都很难得。 我只知道那玩意前前后后咬了我8次。 每次都是吸食大概100的血量。 比较奇特的是,滴水未尽的我,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我的身体大概出了某些异常现象。 正常来说,短时间内失血超过800是会危及生命的。 我抿了抿嘴唇,现在的时间,大概已经过了三天了吧,我有点估算不准。 但是,差不多,他就快来了。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外面传进来的光芒是雪亮的,但这种光芒对于长时间呆在黑暗里的人来说,太扎眼了。 我闭上眼睛,就试到一只冰凉的几乎不像人类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等等――”我的声音有些虚弱。 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顿,在一阵像是勘探一样的触摸之后,脖子上传来冰凉湿润的舔吻。 在黑暗中的我,感官来得比平常要敏感。 这样的触感,简直要了我的命。 身体肯本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我不清楚我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做过,很明显这个时间不会短。 我敢保证,如果我现在不是被束缚,绝壁会抱着他来一发。 接着是轻微的刺痛,然后传来短暂的剧痛。 他的牙齿完全伸进我的静脉之后,似乎会分泌一种类似麻药的成分。 但是血液流失的感觉并不太好受,特别在我严重缺失水分的时候,每丢失一些血液,就会产生锐痛。 “慢一点”我难受的动了动脖子。 我现在很饿,也很渴,我需要食物和清水。 等他吸食完毕,我建议性的提出:“我这样下去会饿死,我需要进食。” 他看了我大概三秒,用手指摸了摸我的眉间,冷漠的说:“不,我不这样觉得,沈墨,你还没有学会服从我,在此之前,我不会给你食物。” 服从? 我觉得自己大概听到了一个从所谓有的笑话,冷哼出声,连目光都带着敌意。 他看了我一眼,收回手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境地 莫名烦躁。 我真心弄不懂我这是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事情! 我在计划逃走。 困住我的是四股结成的登山绳,很牢固,我用板凳上的一块不太尖锐的突起磨了三天(也许只有两天),只弄开半截。 我大概真的不太一样。 又或者不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长期的未进食加大量失血,在我看来,却跟普通人24消失未进食差不多。 或者我之前进行过类似的训练? 我现在所得到的信息只有一个,我叫沈墨。 而寒鸦绝对不可能是我的爱人。 种种迹象表明,他更像是在驯化一只野兽。 也许我应该表示服从,假装的也可以。 大概又过了两天,我意识有些模糊。听到响动的时候,大声呼喊道:“兔崽子!想活命就快点给老子吃的!” “不然”我气息微弱。 “不然怎么样?” “鱼死网破!”我不耐烦的回答。 声音传到耳朵里,像是被塞住了耳朵一样,很模糊。 喉咙火辣辣的痛。 “沈墨” “我服从,我表示服从,请给我食物!”我忙不迭的说道,思维已经有些混乱。 状态太虚弱了。 不能再拖延,我真的会死。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有一杯温暖的东西,碰了碰我干裂的嘴唇,液体里似乎含了盐分,泼洒在裂开的伤口里,有着痛楚。 我像疯了一样的,咽下那些东西。 一口,两口 到第三口的时候,他把杯子移开了。 “沈墨,你这里并没有表示在臣服。”他再次摸了摸我的眉心。 进食过后,我的意识清明了点,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他,“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低头。” 绝不可能。 我对他露出个兴味的笑容,“喂,你不是我的爱人吧,说说看,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个回答,模样还是很好看,却也是冷冰冰的,“我表现的很明显?” 倒也是个干脆的人。 我舔了舔嘴唇,有点回味,“你把东西再给我喝一口,我告诉你。” “不可能。” “不管你看出来没有,你都只能爱上我”他的声音很清寡,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为什么?” “因为,那样你的痛苦会小一点。”他扶住我的脖子,慢慢的舔了一口,“你不可以离开我。” “疯子唔――” 脖子上被再一次传来清晰的刺痛,我忍不住把这人捅千万刀解恨。 nnd,在这么下去,老子真得被玩死。 我沉静的摸了摸几乎差一点就被磨断的绳子。 今天就是最好的行动机会,乘我刚刚有一点体力的时候。 “沈墨,快点习惯我吧。”脖子上的刺痛完全消失,他冷冰冰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说话。 这尼玛就是个疯子。 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 在他离开后的一小时后,我磨断了绳子,手脚血液流通不畅,解放的一瞬间,全身传来剧烈的刺痛,非常不好受。 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静静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等到症状缓解,我轻手轻脚的摸索到门的位置,听了半天的动静,确定没人之后,才打开门。 是白天。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醒来的地方了。 但从装潢来看,一样只是酒店。 他们是在旅行吗? 我猜测。 这应该只是个储物间酒店房间里的三十平米的储物间 我觉着我是真的遇到有钱人了 或者我现在应该选择回去敲诈勒索一顿,带着钱走,多少要方便一些。 但是我想到那张被长发遮挡了半张脸依旧止不住寒冷气息的人,摇摇头,放弃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柜子里找了一套像样的黑色西装外套,套在身上,谨慎的打开每一扇门查看,我找到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以及一万元的现金。 最后我看了眼房间的门牌号:221a。 狠狠的比了个中指:再见了,会咬人的小宝贝。 我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神色淡定的拦了一辆车。 从车上下来,我明白,已经成功脱逃。 为自己的运气点赞! 我竖起衣领,尽量低着头,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有什么样的朋友或敌人,或者说应该相信谁,总之小心为妙。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得到信息。 比如,沈墨是谁?是做什么的?比起自己这样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找到组织,对我而言,要相对安全的多。 天气晴朗,但有些冷。 在路边的报摊买了一份报纸,一个面包一瓶水,边吃东西边看报纸。 2014年11月7日。 已经立冬。 上面报道了一些国家新闻,一些民生问题。 我又看了看边缝,总结了一下,今天死了2个人,失踪了一个人,图像已经给出。 没有沈墨,也没有我的样子。 我毫无头绪,记忆里的东西也非常混乱,被捆绑住的几天里,我思来想去,脑海里只有常识和各种杀人技巧,机械,枪支,然后是自己的性取向。 记忆里只出现过一个日期,1月22日,没有年份。 可惜我完全想不起来关于这个日期是干什么的。 “嗨!帅哥!”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笑容十分得体,毫无违和感,“你缺钱吗?” “我有一份工作很适合你哦!高薪!双休!而且相当轻松,只用会喝酒就可以了!有兴趣吗?”他是声音同样爽朗,富有朝气。 我掏了掏耳朵,把报纸还给报摊老板,慢吞吞的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不客气的说道:“老子耳朵没聋,声音小一点。” “在xx夜总会哦!”小伙子笑意满怀的说道。 “夜总会?”我心中闪过一道亮光。 这种地方大多鱼龙混杂,但是却是信息最好的来源方式,当然,你得要有钱,还得要够聪明,够狠在某些方便也可行,要不然,你根本看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去吗?xx是上海市有名的夜总会!”小伙子大概才十七八岁,看着我的眼光闪闪发光,“你模样好极了,保准能拿不少。” 我点头。 确认自己还在上海。 那么寒鸦出自什么原因换的酒店呢? “我叫林夕。”小伙子露出一口皎洁的白牙,友好的伸手。 我吸了一口烟,不屑的看了他的手一眼,冷然的说道:“免了,老子不来一套。” “好了,现在大家分道扬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 “答应什么?”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小白兔,招聘鸭子可不是这么招聘的。” 一眼看上去就是没被社会侵染的小孩子,模样和言语里都透着稚嫩。 我明明就是个风尘仆仆的落魄大叔,亏这孩子能睁着眼睛叫我帅哥,可惜不懂得看脸色。 我现在也没空在这跟他扯犊子。 看了看天色,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 行动要开始了。 等我找到xx夜总会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我开始寻找信息网。 我从鸡女入手,一路逼供,诱骗,在八点的时候,从32个人口中,得到了一个共同的人名:韩暹。 这个是目前看来掌管着信息网核心的人。 接下来,我用了半小时,就追查到了韩暹的位置。 恰好,这个人今天就在这个夜总会会客。 见得是哪家的客人不知道,但是接见的级别很高,是最好的包房,最好的酒水,最靓丽的妹子。 我假装成服务生,混进送餐的人流里。 几个男女生依次进入送各种精致的饮品,这些饮品大部分都是暗色或者红色的,散发着较为浓烈的腥味。 是血液的味道。 跟随着前面的人鱼贯而入,我谨慎的扫了一眼包房的环境。 3v2的深色沙发上对坐着两个人,一人背对我。 两人的身边各有几个女人相伴,一张圆角水晶桌放在两人的中间,上面放着几个杯盏,里面液体基本都没动过,四周站在四个黑衣人,气氛略微古怪,像是在交易什么。 墙壁上贴着金光闪闪的玩意,灯光并没有开镭射灯,只是打着暖色的橙光,很暗,刚刚能够看清人脸的地步。 我的正对面坐着一个满脸微笑男人,那笑容显得很优雅从容,金发蓝眸,五官偏向中国人,但是很立体,是个混血――韩暹。 我收回目光,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水晶桌上。 这时候人多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我的优势不足。 我只能等到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找他谈“生意”。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却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面上露出见到boss应该有的惊慌神色,然后很快的收回目光,准备随着大众出去。 这时候,坐在我边上的人却突然抱住我的腰。 “沈墨,好不容易你来了,你现在是要去哪?” 我停顿了一下,心跳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接着心跳如雷。 这样剧烈的节奏,让我不堪负荷的皱了皱眉。 “沈墨,你犯错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第三章 3 我缓慢的低下头,这才认出来,这个坐在韩暹对面的人,就是寒鸦。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语气极其不好。 我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从这个人的禁锢之下逃出来,还没开始新的世界,就撞枪口上,竟然还是自己主动的! 这也太巧合了! 我脸色很难看,四周十几双眼睛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和寒鸦。 韩暹好以整暇的抿了一口酒水,插口道:“上主,这就是您说的人么?” 接着评点了一句,“当真可爱” “闭嘴!”我来火的直接把藏在袖口的刀扔了出去。 锋利的刀锋在暗色的环境里,反射出几点亮光,准确的定在韩暹的耳侧,颤动不止。 全程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等到尘埃落定我和寒鸦立刻被人团团围住。 四把枪噌噌的亮出来,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我。 一时间剑张弩拔。 房间里的莺莺燕燕尖叫着四处逃窜。 混乱中酒水、鲜花、杯盏跌落,一片狼藉。 寒鸦稍微用力。 我反抗。 这一次就连他的肌肤都没摸到,就被他一只手,死死的控制住了双手。 我脸色更难看了。 妈的!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沈墨”寒鸦叫了一声。并强制我坐在他的双腿间,这种坐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屈辱! 我脸黑了一半,身体顺势往下沉,用力后翻,后踢一脚,没踢中――寒鸦松开了我。 我立刻快速的往后退了三步,离开寒鸦的范围。 短时间内,周围站了一溜的全都是黑脸的打手,远远不止原本的四个人。 我笑了一下,随手点了几个人,警告道,“不要惹我,否则你们会后悔!” 棘手的依然只有寒鸦而已。 逃走,就目前情况来看,根本无法做到。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陡然的打破了沉闷。 “上主,他果然不错。”韩暹散漫的看着我,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如果这算是夸奖的话。 寒鸦没有说话,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目光森然。 “不过短短数小时,就把整个东区闹得天翻地覆,手段了得啊。”韩暹说道。 忽然,一个黑色物件飞快的从我脸边擦过,留下一丝血痕。 “韩暹,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的人,你也敢动?”寒鸦冷然道。 是一块玻璃。 韩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手里接下那块玻璃后,开始不住的淌血。 冤有头债有主,打他的人明明就是寒鸦。 他却盯着我目不转睛,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流血的部位,缓慢的开口道:“是属下逾越了。” “清场。”寒鸦的表情让人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但这句话的效力是绝对的。 韩暹毫不在意的扬了扬手,一号子人乖乖离场。 现在两人的视线再无遮拦,我昂首挺胸,看似气势汹汹,实际上挺心虚的。 寒鸦看了我一眼,道:“过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连韩暹这个东区的老大都怕他,我何必暂时跟自己过不去。 我妥协,走过去。 寒鸦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顺从好看一点。 他重新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之间,冷声说道,“沈墨,惹我生气,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捏住我悄悄握刀的手,稍微用力,让我吃痛松手,匕首哐当落地。 “你太不够聪明了。”他吻了吻我的脖子。 他说,“今天的放风时间,玩得开心吗?” 他是在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要逃走。 说不定从我逃出来开始,就已经有人监视着我,出租车,卖报纸的老板,就连那个招聘牛郎的少年说不定都是特意安排的,一步接一步,紧密安排,让我自投罗网。 我暴怒的盯着他,“你让我恶心!” “这次我原谅你,下一次,我听到这样的词汇,我找人强报你。”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舔吻。 但是不管是声音还是吻,都是空洞的,冰凉的。 这个人绝对是疯子。 莫名其妙纠缠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而且还是那么强烈和固执,极具侵占的意味。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企图跟他说道理。 他的牙齿贴在脖子上的敏感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起一条在脖子间缓缓游动的蛇。 “你现在认识了。” “强盗逻辑!”我大声控诉。 “对,对于你,我只能使用强盗逻辑。” 我的怒气全都像是石子入水一样,却可悲的在寒鸦这个寒潭里,连半点涟漪都没有激起。 我不再说话。 感觉跟一个疯子,根本无法正常交流。 脖子上传来清晰的痛楚,我皱了皱眉,没办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血液再次被他吸食到口里。 他为什么一直吸食血液? 就连刚刚的饮品都是带有血液的成分 难道是异食癖患者? 这次的吸食量大得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我出现了身体发冷的情况――失血过多了。 他妈的!真该死! 这样的状态不要说反抗,就算现在他放开我,我却连摸一下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开始全身打颤,眼前的事物阵阵范黑。 这玩意是要杀死我吗? 我愤恨的挣扎起来。 他松了口,一把把我抱起来,似笑非笑,道:“沈墨,你看,让你没有反抗能力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我不能回话。 没力气。 只能用冰凉的眼神盯着他。 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我还是喜欢充满活力的东西。”冷冰冰的语气,似乎充满了赞赏。“活力才证明活着。” 他打开门,外面的灯光雪白明亮,冲散了一屋子的昏暗。 精致的脸颊上,带着无情的冷意。 韩暹靠在走廊墙壁上,旁边只站着两个小弟。 听见开门声,灭掉了手里的香烟,满脸笑意,毕恭毕敬,“上主,需要另外准备房间吗?” 一副狗腿模样。 我不爽极了。 准备什么房间? 是为什么准备房间? 这种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想任何一个成年人用脚趾头都想得清楚。 z爱、毒品,除了这些我根本找不到这些房间的其他用途。 忍住怒气。我努力的动了动嘴,尽量平静的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我们回去。” 寒鸦淡然的说:“让你紧张的事情,值得一试。” “” 一句话就已经摆明了和我对着来。 我默然。 “这边请。”韩暹引路。 精致的地毯,细细的铺就出一条通往肮脏交易的场所。 光是想想,就让我不耻。 经过一个有着上下两层复式结构的地方,上面是过道,下面是疯狂的人群,歌舞震天。 我咬了咬牙,攒足力气,推开寒鸦,扶住栏杆,直接跳到了楼底下。 跌落在没有人入座的卡座里。 气力不济的后果是,我在地上滚了两圈,撑地的手骨剧痛。 我来不及进行任何检查,直接冲入人群,想混入人群。 不想,四周的人很快就被隔离开来,我被一群黑衣打手团团围住。 音乐停止,就连灯光都亮了起来。 我谨慎的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却听见上面传来声音:“你们随便玩玩,之后把人带到我房间来。” 我被他形容的就像是玩具一般。 我抬起头,盯着寒鸦。 他也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黑眸沉寂如水。 我扯唇笑了,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低下头,捡起不知道是谁掉在地上的一只发卡,全身的力量汇聚在手里,向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 我站在夜总会的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了。 就凭几个小混混就想困住我。 寒鸦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站不住,尽管我明白我最好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实在无能为力。 靠着墙委顿坐下,啐了一口血出来。 那口血里夹杂了几块明显的块状物。 全身最起码有七八处不同程度的骨折,我摸了摸胸口,左边的第三根肋骨已经插到肺部,怪不得呼吸得那么痛苦。 血液源源不断的从各处的伤口流淌出来。 很快,我坐在血泊里,浑身再次冷到不行。 也很困。 这不并好消息,我渴望有路人经过这里,把我送到医院。 好困 为什么非要执着我呢? 我不认识他,他也亲口承认不爱我,却偏偏要把我活生生绑在身边? 是什么样的目的? 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执着到这样的地步,我是多么的无辜 会死的吧 好冷 真的好冷 我牙关打颤,意识混沌不清。 如果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到你的人生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我希望,我从这一课里明白,下一世,遇到一个会咬人的狗时,必定诛杀!绝不留后患! 有耀眼的光晕探照了过来。 我视线朦胧不清,连动一下嘴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 光晕晃动,似乎离得更近了。 “他不会死掉了吧!” “放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把他带回去。” ……是他们的人。 阴魂不散! 我怒然的睁开眼睛,直接把碰我的手,用力折断。 看见两人在灯光下,极度惊恐的表情。 “怪怪物!” 莽撞的结果是惨烈的,在猛然提力后,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边传来类似山洞回音般的声音。 “他不会是人形兵器吧,这么厉害!” 人形兵器 可笑的名词。 我叹息了一下。 我尽力了,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我撑不到离开的时刻。 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四章 4 我在夜里行走。 四周是完全的绝对的黑暗。 空气冰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目不转睛。 我走了很久。 直到看到一片光明,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静止的面容,黑瞳死寂,恍若死亡一般。 “shit!”我伸吟着骂了一声。 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 是梦 床边点着柔和的暖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窗外是漆黑的夜景,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全身传来持续不断的钝痛,像是每一寸的肌肉都被蚂蚁慢慢嚼咬。 还活着 伤口基本已经恢复。 身下的床很柔软,质量很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浴室,装饰简洁大方,却处处透着粉色暧昧。 我判断,是包房或者旅店。 综合晕倒之前的场景,一点都不难猜出这里是哪里。 我咬牙。 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寒光在刀刃上闪烁,被我牢牢握在手里。 握刀的手藏在被子底下。 重新合上双眼,调匀呼吸,藏尽杀机。静静等待。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最起码有半个月吧。 就我受伤的程度,恢复成现在这样,少说要半个月。 半个月内一直住在夜总会? 有点无法说通。 我皱了皱眉,没有谁会把病人留在夜总会的情侣包房里养伤。 这样想,我才发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地方――之前寒鸦咬我的伤口,基本都是在顷刻间就会复原。 那么这次的伤,是不是因为也是一样的原因? 我难道只要受伤,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恢复伤口? 这太可怕了,完全超出了我记忆里的原则,并且和我的记忆完全不匹配,我惊恐起来…… 但是很快我沉静下来,尽量调匀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接着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轻很稳。 温凉的手指再次的抚摸我的眉心,他似乎特别爱这块地方。 “梦里看到了什么?看你满脸的煞气。”他似乎坐在床边。 我当然不可能回答。 停顿了一下,他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沈墨,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不能。” 他说,“你最好早点明白这一点。” 他的声音一直处于冰冰凉凉的状态,没有什么情感, “你于我,只不过是一直脾气暴躁不肯听话的小鼠,沈墨不要再忤逆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呵―― 我冷笑。 说的真他妈搞笑。 难道你有脾气,我就是人人拿捏的玩偶? 我的耐心同样有限。 手指顺着脸颊转移到脖子,轻轻抚摸,我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件珍品一般。 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完全相反。 这样的行为,让我迷惑。 前一刻,把我丢进狼群,死里逃生。 后一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沐春风。 “很痛的吧。”他说道。 “总共二十三处刀伤,七处骨折,失血量高达10000毫升。” “大量失血,对你来说非常痛苦。”他肯定道。 我企图抓住这些话里的重点,但是很遗憾,我听不懂。 但是我不傻,我明白他上面说的这些伤,足够死三个人了,但是我不光没死,反应也不是很严重。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我试到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我的脖子和脸颊上。 “你是我的人,千万不要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被温水染上的温度褪尽,他的手指再次变得冰冷,覆在我的颈间,慢慢收紧。 “否则,等我厌恶的那天,我会杀了你。” 极具恶意的一句话,被他用柔和的声调说出来,带着无数黑色的类似死亡的气息。 我还是没有动。 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尽管怒气让我全身的血液灼烧,像一锅沸腾的滚水,呼吸逐渐困难,我也依旧一动不动。 实力悬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出手。 这个疯子,是警告,不可能现在杀了我。 但是 什么样的人会失血了10000毫升还能活着?那几乎是一个人身体里所有的血液。 我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真的像那些打手所说的一样,我是人形兵器? 他松开了手,叹息了一下,冰凉柔软的东西碰了碰我的锁骨。 接着,拥抱住我。 “我等你”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只有前半截。 等我?等我什么? 我很想问他。 这个人肯定知道我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但是,没有后半截。 之后是长久的寂静,他似乎搂着我睡着了。 电视没有关,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似乎开始放什么电视剧的片头曲。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由小变大,打的玻璃啪啪作响。 他还是一动不动 真的?睡着了? 我捏住刀的手,此刻才微微的松开,掌心一层冰凉的薄汗。 身体还没有恢复,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我不堪重负,反而更虚弱。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沈墨,你需要休息! 然后才能想办法逃走! 我轻轻的对自己说道。 数小时后。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已近黎明。 窗外依旧阴沉,大雨滂沱。 电视里是一片空白的雪花。 寒鸦浑身赤(呵呵)裸的搂着我,紧紧的闭着双眼,面目柔和,与清醒时的冰冷尖锐大不一样。 一脸毫无防备。 要的就是毫无防备! 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个人,明知道我对他的敌意,竟然还能睡得一脸安然。 是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他确信我根本就不会醒来? 轻敌,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我保证。 我猛然翻身,把他压制在身下,抽刀,刺入他的腹部,再比到他的脖子。 奇特的是,没有血液溅出。 只有少量的血液涌流,染红小块的床单。 精致的眉峰微皱了一下,眼都没睁开,手却精准的握住了我握刀的手腕上。 “咔嚓――”接着我手腕剧痛。 这个人闭着眼睛毫不费力的捏碎了我的手腕。 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黑眸,寒冰一般,“你想杀我?” 他问道。 “不可能”我瞪圆了一双眼睛,额角流出冷汗。 腹部受伤严重,对他竟然毫无影响 他难道和我一样?都是怪物? 我一时心里竟然发慌,整个人的反应也变得慢了不知一拍。 “沈墨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绑起来?”他轻松把我拉近,抱在怀里,把我压在身下。 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数只手铐,分别把我的手脚拷在特殊制的钢床上。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韩暹给你准备的,我原本不想用,但你太烈了,又烈又蠢,愚不可及。” 我怒目而视。 “不服气?沈墨,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你太弱了。”他嗔笑道。 他说,“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对抗?” 他低下头,寒光闪烁在他的瞳孔里,“力量?还是智慧?” 他把掉落在地板上的刀,踢入床底,徒手从钢制的床头架上,撕下一块金属,松手,金属砸在我的胸膛上,划出一大块口子,鲜血纵横,我皱着眉,脸色苍白。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你是谁?”我嘶哑的质问。 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有着异食癖的普通人。 他的眼睛清晰倒影出我的面孔,俯身隔着衣物,吻我的胸膛,一只手滑到我的x体,冰凉的包裹住我的脆弱,然后移到后面。 冰凉的嗓音带着魔性,“沈墨,你还从来没有被艹过吧。” 我脑袋里轰然一声。 他想做什么? “我操!你他妈不想死,就放开!”我额上暴起青筋。 奋力的抬手想抓开他,但是动不了,抬脚想踹开他,一样无法动弹。 只有凌乱的金属碰撞声,刺激着耳膜。 他的眼里流出藐视,离开我站起来,冷漠的说道,“只不过如此,就能让你暴跳如雷。” 他是在故意挑拨我!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淋得我遍体生寒,哑口无言。 我只能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烧个洞。 “眼光多么漂亮。”他赞叹。 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真心的。 撇开目光,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刚刚的激烈挣扎,后果是,手腕和脚踝都被金属手铐刮伤,此刻火辣辣的痛。 碰到了受伤的手腕,让我痛的龇牙。 “血液也很漂亮。” 他用手沾了我胸口的血液,放在水杯里搅动,很快一杯水就变成浅红色,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低头看着被我刺伤的腹部。 哪里血糊糊的一片,可见伤口并不浅。 他认真的把杯子放到伤口处,挤压。 很快涌流出些许的血液,流到杯子里,把水完全染成血红色。 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疯子的行为。 皱着眉,暗骂了声变态。 血淋淋的杯子被递到我的嘴边,“喝吧。” 神经病! 我不配合的扭过头。 他还真当谁都是异食癖。 真是疯子! 他并不生气,轻笑了一下,冷然道:“是想我逼你喝吗?” 他用力的捏开我的下颌骨,巧妙的用力,嘴巴根本无法合拢。 腥臭的液体,顺理成章的被强行灌进。 呛得我无法呼吸。 很快一杯子被灌完。他松开手。 我开始剧烈的咳嗽。口腔里充斥了腥味。 这样的感觉让我恶心到不行。 连吐了三口血水出来,把洁白的床单弄得肮脏不堪。 我喘息着停顿了下来,仇视的盯着他:“你会后悔的!” 他凝视了我三秒,笑道:“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等你强大过我的那一天。”他动手顺了顺我脖间的头发,让开一块空白。 俯身,舔了一下。 然后是熟悉的切入感。 这个东西再一次的咬了我。 吮吸了几口之后,他似乎满足了,停了下来。 打了一通电话,“派人上来打扫一下,现场物品交给周淮处理。” 打完电话,他进了浴室。 很快房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个白衣的医生,男性,助手们推着放着药物针管的推车。 我诧异极了。 这是谁病了需要医生? 难道是为了给疯子包扎伤口的? 面子真大,让人上们服务,阵容强大。 我哂笑。 好以整暇的开口指点,“他人在浴室。” 几个白衣没有一个给我回应,各自低头处理各自的事情,训练的非常专业。 他们在一支针筒里注入了透明液体之后,同时走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他妈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显然我猜对了。 我手脚被控制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剂被推入我的血管里。 不多时,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大怒,“狗崽子,给老子打了什么?” “镇定剂。”有人回答。 操了! 我强制睁着眼睛,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沈先生太危险了,我们需要为您清洗。” “清洗就要打镇定剂?”我反驳。 对答的中年人面色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变,黑着一张脸,“你能徒手杀死我们二十多个人,出于安全,只能如此。” “先生见谅。” 见谅你大爷!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无奈束缚住了四肢。 接着药效彻底起效,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夜里行走。 四周是完全的绝对的黑暗。 空气冰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目不转睛。 我走了很久。 直到看到一片光明,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静止的面容,黑瞳死寂,恍若死亡一般。 “shit!”我□□着骂了一声。 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 是梦 床边点着柔和的暖灯,窗外是漆黑的夜景,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全身传来持续不断的钝痛,像是每一寸的肌肉都被蚂蚁慢慢嚼咬。 还活着 伤口基本已经恢复。 身下的床很柔软,质量很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浴室,装饰简洁大方,却处处透着粉色暧昧。 我判断,是包房或者旅店。 综合晕倒之前的场景,一点都不难猜出这里是哪里。 我咬牙。 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寒光在刀刃上闪烁,被我牢牢握在手里。 握刀的手藏在被子底下。 重新合上双眼,调匀呼吸,藏尽杀机。静静等待。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最起码有半个月吧。 就我受伤的程度,恢复成现在这样,少说要半个月。 半个月内一直住在夜总会? 有点无法说通。 我皱了皱眉,没有谁会把病人留在夜总会的情侣包房里养伤。 这样想,我才发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地方――之前寒鸦咬我的伤口,基本都是在顷刻间就会复原。 那么这次的伤,是不是因为也是一样的原因? 我难道只要受伤,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恢复伤口? 这太可怕了,完全超出了我记忆里的原则,并且和我的记忆完全不匹配,我惊恐起来…… 但是很快我沉静下来,尽量调匀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接着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轻很稳。 温凉的手指再次的抚摸我的眉心,他似乎特别爱这块地方。 “梦里看到了什么?看你满脸的煞气。”他似乎坐在床边。 我当然不可能回答。 停顿了一下,他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沈墨,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不能。” 他说,“你最好早点明白这一点。” 他的声音一直处于冰冰凉凉的状态,没有什么情感, “你于我,只不过是一直脾气暴躁不肯听话的小鼠,沈墨不要再忤逆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呵―― 我冷笑。 说的真他妈搞笑。 难道你有脾气,我就是人人拿捏的玩偶? 我的耐心同样有限。 手指顺着脸颊转移到脖子,轻轻抚摸,我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件珍品一般。 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完全相反。 这样的行为,让我迷惑。 前一刻,把我丢进狼群,死里逃生。 后一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沐春风。 “很痛的吧。”他说道。 “总共二十三处刀伤,七处骨折,失血量高达10000毫升。” “大量失血,对你来说非常痛苦。”他肯定道。 我企图抓住这些话里的重点,但是很遗憾,我听不懂。 但是我不傻,我明白他上面说的这些伤,足够死三个人了,但是我不光没死,反应也不是很严重。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我试到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我的脖子和脸颊上。 “你是我的人,千万不要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被温水染上的温度褪尽,他的手指再次变得冰冷,覆在我的颈间,慢慢收紧。 “否则,等我厌恶的那天,我会杀了你。” 极具恶意的一句话,被他用柔和的声调说出来,带着无数黑色的类似死亡的气息。 我还是没有动。 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尽管怒气让我全身的血液灼烧,像一锅沸腾的滚水,呼吸逐渐困难,我也依旧一动不动。 实力悬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出手。 这个疯子,是警告,不可能现在杀了我。 但是 什么样的人会失血了10000毫升还能活着?那几乎是一个人身体里所有的血液。 我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真的像那些打手所说的一样,我是人形兵器? 他松开了手,叹息了一下,冰凉柔软的东西碰了碰我的锁骨。 接着,拥抱住我。 “我等你”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只有前半截。 等我?等我什么? 我很想问他。 这个人肯定知道我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但是,没有后半截。 之后是长久的寂静,他似乎搂着我睡着了。 电视没有关,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似乎开始放什么电视剧的片头曲。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由小变大,打的玻璃啪啪作响。 他还是一动不动 真的?睡着了? 我捏住刀的手,此刻才微微的松开,掌心一层冰凉的薄汗。 身体还没有恢复,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我不堪重负,反而更虚弱。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沈墨,你需要休息! 然后才能想办法逃走! 我轻轻的对自己说道。 数小时后。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已近黎明。 窗外依旧阴沉,大雨滂沱。 电视里是一片空白的雪花。 寒鸦浑身赤(呵呵)裸的搂着我,紧紧的闭着双眼,面目柔和,与清醒时的冰冷尖锐大不一样。 一脸毫无防备。 要的就是毫无防备! 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个人,明知道我对他的敌意,竟然还能睡得一脸安然。 是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他确信我根本就不会醒来? 轻敌,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我保证。 我猛然翻身,把他压制在身下,抽刀,刺入他的腹部,再比到他的脖子。 奇特的是,没有血液溅出。 只有少量的血液涌流,染红小块的床单。 精致的眉峰微皱了一下,眼都没睁开,手却精准的握住了我握刀的手腕上。 “咔嚓――”接着我手腕剧痛。 这个人闭着眼睛毫不费力的捏碎了我的手腕。 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黑眸,寒冰一般,“你想杀我?” 他问道。 “不可能”我瞪圆了一双眼睛,额角流出冷汗。 腹部受伤严重,对他竟然毫无影响 他难道和我一样?都是怪物? 我一时心里竟然发慌,整个人的反应也变得慢了不知一拍。 “沈墨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绑起来?”他轻松把我拉近,抱在怀里,把我压在身下。 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数只手铐,分别把我的手脚拷在特殊制的钢床上。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韩暹给你准备的,我原本不想用,但你太烈了,又烈又蠢,愚不可及。” 我怒目而视。 “不服气?沈墨,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你太弱了。”他嗔笑道。 他说,“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对抗?” 他低下头,寒光闪烁在他的瞳孔里,“力量?还是智慧?” 他把掉落在地板上的刀,踢入床底,徒手从钢制的床头架上,撕下一块金属,松手,金属砸在我的胸膛上,划出一大块口子,鲜血纵横,我皱着眉,脸色苍白。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你是谁?”我嘶哑的质问。 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有着异食癖的普通人。 他的眼睛清晰倒影出我的面孔,俯身隔着衣物,吻我的胸膛,一只手滑到我的下(杀莫)体,冰凉的包裹住我的脆弱,然后移到后面。 冰凉的嗓音带着魔性,“沈墨,你还从来没有被(杀莫)艹过吧。” 我脑袋里轰然一声。 他想做什么? “我(杀莫)操!你他妈不想死,就放开!”我额上暴起青筋。 奋力的抬手想抓开他,但是动不了,抬脚想踹开他,一样无法动弹。 只有凌乱的金属碰撞声,刺激着耳膜。 他的眼里流出藐视,离开我站起来,冷漠的说道,“只不过如此,就能让你暴跳如雷。” 他是在故意挑拨我!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淋得我遍体生寒,哑口无言。 我只能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烧个洞。 “眼光多么漂亮。”他赞叹。 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真心的。 撇开目光,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刚刚的激烈挣扎,后果是,手腕和脚踝都被金属手铐刮伤,此刻火辣辣的痛。 碰到了受伤的手腕,让我痛的龇牙。 “血液也很漂亮。” 他用手沾了我胸口的血液,放在水杯里搅动,很快一杯水就变成浅红色,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低头看着被我刺伤的腹部。 哪里血糊糊的一片,可见伤口并不浅。 他认真的把杯子放到伤口处,挤压。 很快涌流出些许的血液,流到杯子里,把水完全染成血红色。 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疯子的行为。 皱着眉,暗骂了声变态。 血淋淋的杯子被递到我的嘴边,“喝吧。” 神经病! 我不配合的扭过头。 他还真当谁都是异食癖。 真是疯子! 他并不生气,轻笑了一下,冷然道:“是想我逼你喝吗?” 他用力的捏开我的下颌骨,巧妙的用力,嘴巴根本无法合拢。 腥臭的液体,顺理成章的被强行灌进。 呛得我无法呼吸。 很快一杯子被灌完。他松开手。 我开始剧烈的咳嗽。口腔里充斥了腥味。 这样的感觉让我恶心到不行。 连吐了三口血水出来,把洁白的床单弄得肮脏不堪。 我喘息着停顿了下来,仇视的盯着他:“你会后悔的!” 他凝视了我三秒,笑道:“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等你强大过我的那一天。”他动手顺了顺我脖间的头发,让开一块空白。 俯身,舔了一下。 然后是熟悉的切入感。 这个东西再一次的咬了我。 吮吸了几口之后,他似乎满足了,停了下来。 打了一通电话,“派人上来打扫一下,现场物品交给周淮处理。” 打完电话,他进了浴室。 很快房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个白衣的医生,男性,助手们推着放着药物针管的推车。 我诧异极了。 这是谁病了需要医生? 难道是为了给疯子包扎伤口的? 面子真大,让人□□,阵容强大。 我哂笑。 好以整暇的开口指点,“他人在浴室。” 几个白衣没有一个给我回应,各自低头处理各自的事情,训练的非常专业。 他们在一支针筒里注入了透明液体之后,同时走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他妈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显然我猜对了。 我手脚被控制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剂被推入我的血管里。 不多时,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大怒,“狗崽子,给老子打了什么?” “镇定剂。”有人回答。 操了! 我强制睁着眼睛,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沈先生太危险了,我们需要为您清洗。” “清洗就要打镇定剂?”我反驳。 对答的中年人面色不变,黑着一张脸,“你能徒手杀死我们二十多个人,出于安全,只能如此。” “先生见谅。” 见谅你大爷!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无奈束缚住了四肢。 接着药效彻底起效,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 ☆、第五章 5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睡醒过来是白天。 刺眼的阳光洒在我的眼睑上,我用手遮挡。 斜眼之间,发现了放置在床头柜上,被一枚黑色的怪异指环压住的白纸。 我疑惑的看了一下周身的环境,很明显,我再次被转移了。 不是我第一次醒来的酒店。 也不是后来的情侣旅馆。 这里的环境更加优雅舒适,不带一点商业气息。 家具,地毯,天花板,吊顶,所有的色调整体偏绿。 落地窗的玻璃外,是阳台。上面放置了很多绿色的植物,及浅色的花卉。 阳光灿烂,一室明媚。 重要的是,一个人都没有,风吹开窗纱,场景看起来格外的干净。 这是哪里? 我皱了皱眉。 手脚的束缚被完全解开了,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发现一点伤痕。 也就是说我断掉的骨头被重新接好了。 但是伤口呢? 我记得胸口上明明有一条不浅的口子 还有 之前的伤口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到底睡了多久?能让有足够的时候让伤痕无影无踪? 但那些伤口,有的是会留下终身痕迹的。 空气同样很干净,明丽。 我皱了皱眉,这地方太干净了,干净得有点过分。 我望了望房间里的三个出口,一个阳台,另外两个都是门。 离床比较远的应该是出口,通往走廊。 另外一个离床只有十几米,应该是洗手间。 我下了床,动手拆了最近的两个花架,把铁丝部分抽出来,把柜子里的衣服里的皮筋抽出来,用板凳作为支架,在出口处做了一个简易的陷进。 并把两个花瓶移到门上,只要有人开门,那么那个人必定倒霉。 这样也能为自己挣得必要的时间。 花瓶碎掉的声音也能提醒我,有人进来了。 我做完这些。 稍微松了一口气。 顺起放在柜子抽屉里的剪刀,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室宁静芬芳的书香我有点错愕,这里不是洗手间,是书房。 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大概七八个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书籍,历史,工业,法律,人文,天文,地理,所有机械以及动植物图鉴,少量的存在小说。 枪支之类的介绍书籍尤为丰富。 之后是船,车,炮弹之类的书籍。 所涉猎的知识面,像一个微缩的现代知识普及书库。 这是给谁看得? 书架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大大的木质书桌,看上去很高档。 天花板上的吊顶灯散发出橙色的柔光,让这里看起来很温馨。 唯一不协调的是桌子上放置了四五把枪支,两只枪,鲁格p85,三支不同型号的聪锋枪,一支很先进,看起来像是自主研发的,另外两支都是德国二战用mp系列。 我眼前一亮,这么肃杀的东西,在我看来可爱极了。 拿起美国鲁格p85,检查了一下子弹,放进自己的腰间,再把放在裤子里的衣服拉出来,这样一来,完全看不来。 桌子上还放置着一把弯形特种刀,很小巧,只有手掌大小。 我藏在自己的袖口里,方便使用。 转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之后,我离开了书房。 看了眼床头柜,才又想起来那张纸和指环来。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混乱了。 竟然直接把这个东西忽略了。 我坐到床边,扫开形状长得像交错的犬齿一般的戒指,把白纸展开,上面写着几个漂亮有力的字: “乖乖呆在这里,你逃不走。” 没有落款,但是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是谁。 “见鬼!”我上火的直接把纸张撕的粉碎,扔在地上,不想再看一眼。 果真还是没有脱离控制范围! 我对这个人,也同样不再想看一眼。 恶魔用来形容他都毫不过分。 还逼老子喝血! 想想真是操了! 我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打开落地窗,阳台上的风显得更加的清香。 我对花草并不太熟悉,只知道几种混养在一起可以产生慢性毒素的品种,其他毫不了解。 我向下看了一眼,离地面至少五米。 按这个房间的空间高度来看,应该是二层。 不算太高。 并且,下面是草地。 远处是干净的马路,树木,和其他别墅。 应该是个别墅群。 翻过草坪就是马路,很好。 我跳上窗台,准备跳出去。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从正门出去,哪里恐怕有很多人站在门口等我走出去。 还没跳呢,就听不知道哪里来的轻笑声,“寒爷说的果然没错,有人偏不爱走门,爱跳楼!” 突生异况,我瞬间摸到腰间,也不躲,已经被发现了,再躲就没有意义了。 我探身向下看,满眼冷漠。 楼下站着个小姑娘,还是上学妹,打扮很清纯,她的身后站着五个黑衣的打手,带着墨镜。 “你是谁?”我笑着问道。 对于妹子,我向来都是亲和的。 小姑娘笑意盈盈,“我是寒爷的义妹,我叫任菲菲。” 她对着我眨眨眼,模样俏皮可爱,“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比较好,寒爷说了,这次你要是不听话,他就把你家人全杀了。” 我也眨眨眼睛,对她笑了一下,拔出枪支,瞬间打开保险,朝她开了一枪。 子弹贴着她,准确的射入她身后的保镖体内,一人应声而倒。 她愣了,花痴的叫道:“大叔,你真的好帅啊!” 果然,神经病,只能跟神经病一起。 他们一家子都没一个正常的。 其他的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拔枪朝我射击,同时把小姑娘护在身后。 “大叔你难道一点不担心你家人吗?”小姑娘显得很兴奋。 我躲在花台的后面,发现那些人的子弹,全部都不是以我为中心,似乎只是在警告。 呵呵,寒鸦真有趣。 我发出个冷笑。 他必定是下了不准杀了我的命令。 但是,只要我不死,这些人能拦得住我吗? 天方夜谭。 我挑眉,对着女孩喊,“你说的假话,我需要在乎吗?” 当然不需要,我拿起右手边的一个花盆,直接抛了出去。 几乎就在瞬间,花盆四分五裂。 乘这个空档,我站起来,朝他们开了五枪,三人倒下。 剩下那一人的反应速度极快,在发现目标不对之后,瞬间重新调整方向,一枪击中我握枪的手的手腕。 并且毫不恋战,撇下一脸兴奋的女孩,独自迅速退到隐蔽的位置。 我敏捷的用另外一只手接住枪,朝他连射了几枪,直到看不见人影。 竟然不是保护女孩的? 她不是寒鸦的义妹吗? 我完全一头雾水,但是一小姑娘,没什么好顾忌。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不管怎么样,我都处于被动,只要我下楼,就会毫无遮挡的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这时,房间内传出一声惨叫,和玻璃碎掉的声音。 这是陷阱被破坏掉的声音! 有人上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一个体型比较大的植物,作为诱饵,推到了楼下,然后自己从另外一个方向跳下。 果然,那人受骗朝诱饵射击。 我依据射击方向,确定了他藏匿的地点。 在他看见我时,已经为时已晚。 我在半空中朝他微笑了一下,一枪射中他的脑袋。 在地上滚了半圈,站了起来。 右手受伤严重,血流不止,已经伤到了筋骨,不知道以后这只手还能不能用。 我有点担忧。 女孩子直接飞奔过来,“大叔,真心的,你真的太帅了,带我私奔吧!” 小女孩真的很烦。 “你不是寒鸦的义妹吧,小小年纪,谎话一句接一句。”我不耐烦的用枪抵住她的额头,警告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不要靠近我。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想说啥玩意,我没空听,直接拿着枪把小姑娘劈晕。 不管怎么说,小姑娘跟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危险的。 接着我快速的贴到楼边,观察了一下,选择跳上窗户,重新潜回别墅。 不把这里面的人全部解决,我根本就不可能走。 这里的视野太广阔了,百米之内没有一点遮挡物。 贸然逃走,无异当活靶子,相对于找死。 别墅的坐地面积大概有800平方米,复式楼。 我花了不到十分钟,把人全部解决完毕,总共5个人,外加三个似乎是仆人的女人,女人全部劈晕,男人全杀一个不留。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 距离警察抵达,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 在国内的警察,遇到枪案,最起码会在枪声消失后的一个小时左右到场。 重新回到房内,现场已经狼藉一片,地板上,床单上,染着血迹。 我皱了皱鼻子,对血腥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敏感,让我并不太舒服。 我补充了一下子弹,换了一身衣服。 把自己的右手腕用床单包裹好,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为自己取弹,延误的时间会太久。 从一个死掉的保镖身上取下墨镜,戴上。 确认无误后,我重新出门。 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也许是个新的开始。 我要先处理伤口。 更需要知道自己的年龄,最基础的方式就是判断骨龄。其次我需要知道自己身体现状。 刚刚射中我手腕的伤口,再没有止血的情况下,流血都不是很凶。 但是我能确定的是,那颗子弹创造出来的创面极大,静脉血管都被毁坏,不可能只是慢慢的浸流。 必定有什么异常,让我不同于常人。 ☆、第六章 6 重庆,s城,位居重庆边缘,著名的风景别墅区。 这是我现在的位置。 我明明记得我原本是在上海,没想到一觉醒过来,竟然跑到南边来了。 我在街边的暗巷里收拾了几个小混混,很快的就知道了黑诊所的位置。 没想到这医生住的位置还挺光明正大,是一个中档社区,城市中心。 我敲开了门,是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长得蛮干净,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闯了进去。 “你是?” 我把门关上,笑道:“别紧张,我是来治枪伤的。” “那您应该去医院啊” 我皱了皱眉,“磨磨唧唧什么,要能去医院,老子找你干什么?” 对方看了我半晌,表情古怪极了,“跟我来。” 他的房子是两室一一厨一卫,装修很普通,缺少女性用品,应该是单身。 房间只有一张他和一位年长女性的照片。 应该是单亲家庭。 客厅的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摞医学书籍。 玻璃,地板以及家具,都擦的很干净,这人多多少少有洁癖。 他让我坐在浴室等他。 我瞄了眼他的卧室,在衣柜上方,看见了一张黑白遗像,是与他同照的女性。 过了没一会,他拎了工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箱进来。 我把右手递给他。 “我没有麻药,你需要忍着点。”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皱眉,点头。 他开始一层层的解开已经被完成染成红色的纱布。 揭开最后一层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先生?” 我也震惊了! 在数小时之前,还面目狰狞的伤口,现在消失得只剩下一大块的红,那是新生的肉膜 已经长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可能! 况且那颗子弹还在里面! 我说:“切开,子弹在里面。” 子弹必须取出来。 男子点了点头,按压了几下伤口处,找到了异物存在的位置,用手术刀划开。 看了我一眼,说道:“很痛,但你不要乱动。” 我点点头。 接着他切得更深,大量的血液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我睁大眼睛看,看得目不转睛。 剧烈的疼痛让我满脸白汗。 医生显得很镇定,但是额头上全都是汗珠。 二十分钟后,子弹被顺利取出来。 止血,包扎,完毕之后,医生对我笑了一笑,“好了。” 我拉住他,道:“你把我的血液送去检查,我想你肯定有办法办到。” “我还需要知道自己的骨龄。”我对他说道。 这是我唯一知道自己年龄的办法。 他更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师” “不是黑道医生?” 他脸色有点苍白,慌乱的摇摇头。 “妈的!”我咬牙切齿,被群小混混被耍了。 乱指了个地址给我,好在,这个人也是个医生。 “对不起,存在点小误会,钱我会付给你,血液请你务必送去检查,需要多长时间。” “这”医生迟疑。 我把枪掏出来,威胁道:“不按我说的做,小心你的命啊,医生。” 医生脸色白了,点点头,“给我一周时间。” 我把枪收起来,拿出我从小混混身上搜出来的钱,放在工具箱上,道:“这是定金,一周后,我来取。” 然后我问了一下日期,对方告诉我今天才9号。 我更加心惊,在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我受到的伤,全部痊愈了。 这是违背定律。 而寒鸦似乎也跟我一样,我敢断定,他的伤口跟我一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让伤口愈合。 看来我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必须得问寒鸦。 寒鸦……这个名字,其实更像是代号。 我重新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我很清楚现在的摄像头多么厉害,顶多两三天,就会追查到我来过这个小区。 所以我没敢坐电梯,避开了摄像头。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确定我找了谁。 接下来,自己只用跟对方玩一个星期的躲猫猫。 我裂嘴,笑了。 不知道寒鸦见到那一屋子的死人会有什么反应。 想想就觉得心情愉悦。 还敢留什么条子,警告我。 搞笑。 真是有够二的。 我站在玄关警告身后跟着的医生,“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医生很温和,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嘱咐道:“伤口至少一周不能进水,现在虽然是冬季,但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最好每天换药。”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觉得这医生话太多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长发披肩,瞳色幽暗,嘴边挂着绝冷的意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反射性的把门关上。 我艹! 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 外面传来缓缓的敲门声。 一声,两声,三声 坚定而平静。 医生奇怪的看着我,“门外” “闭嘴!”我烦躁的捂住他的嘴巴,眼光快速的在房屋内乱瞟。 出口有五个,两个阳台,两个窗户,外加门。 “是仇家吗?”医生问道,脸色有点白。 我脑子里有点混乱。 瞪了他一眼,医生立刻噤声。 从阳台逃走好了,这边的下水管道就在阳台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摇摇头。 不行! 行不通,右手现在没办法用力! 我根本无法安全到达地面,极有可能从半空坠落。 “沈墨,我来接你了。”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改为说话。 我头皮发麻。 用左手紧紧握住揣在怀里的p85,觉得略微有些底气,用头示意医生开门。 医生脸色更苍白了,手都有点抖。 锁芯扭动,数个机扣转动,零件与零件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 我举枪对着寒鸦,沉声道:“放过我,我不杀你。” 寒鸦一手握住枪口,说:“你杀不了我。” “为什么?” 他微微皱眉,根本就不想回答,稍微用力,想要把枪拿掉。 我当然不可能就范。 往后退了一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滚!” “不管你在任何地点,我都会找到你。” 他站在原地,冷了目光。 “谁他妈希望你找我!”我黑了脸。 “沈墨,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里是住户区,开枪尽量要避免,要不然会引起巨大的骚动。 我皱着眉“谁他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谈判失败。” 寒鸦的手里丢出一个黑色的石子,准确的打落了我手里的枪支,并且猛地向我冲过来。 我顾不得发麻的手,直接拔出藏在腰间的另外一把枪,还没碰到枪,就被他捏住了手腕。 我扭过身体,欲给他一个旋踢,不料却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住了脚踝。 完全,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他危险的看着我,“游戏结束了,沈墨,该接受惩罚了。” 医生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枪,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把枪指向了寒鸦,“你你放开他!” 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我真心为他的勇气点赞。 寒鸦瞄了他一眼,回头问我:“新找的朋友?” 我没说话。 “一起带回去吧,周淮。” 还有人? 我诧异的看向门外,门外果然还站着三个人,领头的是个红眼黑发的青年,就是我第一次醒来,站在寒鸦身后的男人。 周淮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医生的枪支,把医生弄晕了,抱了起来。 寒鸦点了点头,门外的另外一个人直接进来,掏出了一根注射器,注射器里已经被注入了液体。 “安静一会吧。”寒鸦说道。 药剂被推入我体内。 我奋力的挣扎,双眼通红,可惜控制我的力量巨大,无法敌对! 我同上一次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液体被注入体内。 “我去你妈,有本事你来光明正大的!一直靠药物控制有意思?”我破口大骂。 “麻烦。”寒鸦给出答案,皱眉松开我。 药效发作的很快,我全身软绵绵的,只能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狠狠的瞪着他。 很快,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觉到全身很温暖,像是在母体里一般。 动了动手脚,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而我整个人往下滑了一段,猛的被呛了一大口水,鼻腔火辣辣的痛感,我很快清醒,睁开眼睛,是在水底。 首先看见的,是两条修长的双腿,还有形状十分不错,静静蛰伏在双腿间的器官。 灯光因为在水底的关系变得隐隐绰绰。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池壁,于是很不幸的再次被呛了一口水。 真的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扶住池壁,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看清对方样貌的一瞬间,我全身都绷紧,随时做好应对措施。 是寒鸦。 我怎么会和他一起在浴池里? “醒了?”他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颈间,衬得皮肤格外的白皙,锁骨的样子也很精致。 浴室里雾气缭绕,让他像是从仙境走出来的人物。 但他的神情太平静了。 平静得带着冷意。 我反而笑了,就一装b的犊子,除了会咬人,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既然人家没有拿自己怎么样,我也不必矫情。 我放松的靠近水里,“说说看,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很好笑?”他从水池边上端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神情很慵懒性感。 “不笑难道哭?” “笑里藏刀,沈墨,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语戳中。 我耸耸肩,说道:“不,我没有,你能力高于我,我哪敢在你面前搬弄是非。” 他没说话,搁下酒杯,上岸。 立刻有三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进来,一个双手里捧着衣物,另外两个帮他仔仔细细的擦拭水渍后,开始更衣。 一切整理完毕。 他弯下腰,拿起搁在边上的酒瓶,把昂贵的红酒缓缓的倒入池底。 红色像蛇一样,在池底蜿蜒扩散。水池里飘荡出丹宁的芬芳。 “沈墨,你很适合红色,下次不许再穿黑色了。” 我皱了皱眉。权当耳边风。 冷眼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黑色丝质长袍。 他随手把空酒瓶放在水池边,带着人一起离开。 等他一走,我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出于某种原因抓着我不放? 为什么不解释? 为什么不放我走?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抓回来? 这一次也奇怪,我明明一路避开了各种追踪的线索,完全排除有人跟踪,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追踪器吗? 似乎不太可能,我在离开别墅大概半小时后就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身。 我身体上也没有被植入微型追踪器的迹象。 把右手举起来,放到眼前,果然,中弹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很浅的红色。 身体究竟怎么了? 闭眼休息了一会。 睁开眼睛,发现水池边已经被人放了一套红色的衣物。 我愤怒的用力拍击了一下水面! 穿?当然不可能! 我泡够了,慢悠悠的上岸,一脚把衣服踢进水池。 红色像朵花一样在水面展开,是一件轻纱制的长衫。 什么东西!把老子当妓了吧! 瞄了一眼挨在脚边的酒瓶,心烦的将酒瓶也踢进了水池。 做完这些,我扯了块窗帘,围在腰间,施施然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个巨大的走廊,墙壁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罗马纹饰。 双层结构。 地板完全是大理石铺就,上面有着细细的纹路,是巨人握剑胸前的画面。 灯光一路向前延伸,一切显得很柔和。 这里更像是学生时代的寝室结构,但是建筑是哥特风格。 难道是澡堂? 门边站着两个制服侍者,对我微微躬身:“先生沐浴好了就请跟我来。” “去哪?”我冷笑,不耐烦的拎起对方的衣领,道:“哪儿老子都不去,告诉我出口!” “寒爷吩咐过,让先生稍安勿躁,这里防线很严密,先生没有武器,最好不好轻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举妄动。”对方一脸平静。 我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发现有三点亮光。 很有可能是狙击手。 我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对方有备而来,我无可奈何。 “先生请跟我来。”侍者让开一条路。 拐了大概七八个弯,侍者打开一扇门,清晰的植物芬芳扑鼻而来。 这个房间的一面墙体完全是玻璃,阳光直接照射进来,房间里放着各种绿色的植物,大到乔木,小到野花,满目琳琅,应接不暇,甚至有蝴蝶在其中飞舞。 房间的中央,还有一池荷花。池边还放置着一张浅绿色的床。 我一时看得呆了,以为自己进了植物王国。 寒鸦与一位剃了半边头的奇异打扮的男性一起,坐在池子边上。 寒鸦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见我皱眉,道:“过来。” “什么事情,不能站远点说?”我抱臂。 “你在怕我?” 激将法? 我挑唇,冷笑道:“对,我是正常人,就是怕你这个疯子!” 寒鸦转过头,似乎微笑了一下。 我的左臂突然传来锐痛!有什么东西被快速的注射到我身体里! 行凶者就是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侍者。 我太松懈了,竟然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寒鸦的身上。 我用力的抓过那个人的肩膀,用力把他摔倒在地,膝盖跃起,直接压击在他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侍者嘴角流出一丝血液,瞪大了一双眼睛,再无反应。 这一切只在短短一瞬间就已经完成。 我满脸阴沉,看着只被注入了一点点的针管,狠狠的拔了出来,朝寒鸦扔过去。 骂道:“卑鄙!” 明明是全身的力量,却连莲池都没有越过。 我全身麻痹,跌落在地。 连一丝痛觉都没有。 我很清楚这一次自己中了麻醉剂 另外一个侍者看到同伴的死亡,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等我倒地后,轻松把我抱起来,放在莲池边上的床上。 姿势被摆成俯卧。 寒鸦合了书籍,用手指挑开我身上的遮盖物,顺着我的脊骨一路往下描绘。 然后点了点一处,对怪异男道:“开始吧。” ☆、第七章 7 寒鸦定完位置,继续看书。 怪异男拿出一个器具,尖头。 样子有些像电钻。 我认出来是纹身机。 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颜料瓶,小肥皂等等。 最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即像花卉剪影又想的蝙蝠翅膀的图案,里面用数字标注着:13 不就是纹身嘛,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麻醉剂的计量不大,所以我没有陷入昏迷。 我费力的动了动眼珠,看着寒鸦,视线模糊,无法聚焦。 我不太清楚他给我纹身的意图,但是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全身失去知觉,我无法确定他给我纹身的是什么地方。 大约两小时后纹身师停了下来,道:“ok,完成,记得洗澡的时候不要太用力。” “谢谢。”寒鸦重新合上书本,把书递给给身后站着的侍者。 他亲自动手给我换了一身红色的套装。 这个时候药效稍退,我能看清东西,但无奈的是,我依旧没办法完全的控制身体。 穿好后,他把我抱起来,道:“我们回家。” “你给我记住了!”我咬牙切齿,由于麻木,连这句话都说得含混不清。 寒鸦蹙眉,应声道:“我会一直记着。” 等寒鸦走出门时,他身后跟着五个人,以周淮为主,把寒鸦围在中心。 有钱人的架势。 我嗤之以鼻。 连车门都是有人恭恭敬敬的拉开,寒鸦只用抱着我坐进去。 他一双黑眸,黑黝黝的看着我,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然笑了出来,“沈墨,你可以继续给我惊喜。”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解。 车无声无息的启动,周围的景色也开始移动起来。 寒鸦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了一本书籍,开始仔细的看。 我被他放在座位上,身体不自然的靠着他的肩膀,所以,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看的内容。 是一本法律常识的书籍。 上面写到: 血缘关系是由婚姻或生育而产生的人际关系。如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兄弟姐妹关系,以及由此而派生的其他亲属关系。它是人先天的与生俱来的关系,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初就已存在,是最早形成的一种社会关系。 我看得头痛,偏过目光,看向窗外,静静等待麻醉完全消失。 一路无话。 等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深夜。 草坪,房间已经被重新打理的很干净。 就连空气里也闻不见一丝血腥味道。 寒鸦一直把我抱到我初醒时的房间,此刻这个房间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道:“你可以先睡,但不要试图逃走,这里被我安装了电网,没有我的允许,你逃不掉,不要自讨苦吃。” 我艰难的扶着床架坐起来,道:“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呢?” “你跟我到底什么关系?”我皱眉,说话的语气清晰,但是有点弱。 一路下来,寒鸦没有对我做任何偏激的事情。 他明明之前说过,如果我再忤逆他,他就会 但是现在除了不痛不痒的给我纹了个身,其他什么都没做。 这样想来,我们必定不是敌对关系。 做的事情,更像是软禁。 虽然他比我强大,做得事情却一点不讨喜。 “爱人。”他答道。 这明显就不是正确答道。 “你觉得我会信?” “不会。”他欲触摸我。 被我一把捏住手腕,强调道:“你告诉是为什么!” “很重要?”他一动不动,冷冷的说:“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只能在我的身边,这是你的宿命。” “从此以后,直到死亡,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他动了动手,想把手抽回去。 我红了眼睛,偏偏不让: “放屁!哪来的宿命学说!你不放,也得放,放,更好!” 寒鸦冷眸看着我怒吼,一言不发,就像在看一直发火的宠物,并且没有打算安抚的意思。 我气急,道:“就这么几天,我想你必定看得出来,我根本就不适合被养在笼子里。” 他用了力气,把手抽回去,手腕上有一圈淤痕,但他毫不在意,目光清冷,“你不是金丝雀,我也找不到适合养你的笼子。” “但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钱么?如果我把你丢到外面,你会被吃的连一根汗毛都不剩下。” “你什么意思?”我问到一半,呆住了。 因为,我看到白天,被我杀死之后,取下墨镜的保镖,重新站在我眼前。 这代表 我脸色惨白。 上午要么我没有杀死他们,要么,他们只是假死。 我明明枪枪爆头 而此刻对方完好无损。 保镖重新戴上墨镜,把一支枪交给寒鸦,这是我握了一整天的枪,p85。 寒鸦连续朝地板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在地板上打出一片血红,空气里飘荡着明显的血腥味。 我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很明显,一切都是假的。 寒鸦这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变态心理,竟然全程陪我做戏。 犹如过家家。 而我竟然跟个傻逼似的,毫无察觉。 还洋洋得意。 “这里面是带麻醉剂的染色弹。”寒鸦扔了枪,继续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来,“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但是却真的让我感到惊喜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你以一敌十,很不错。”他冷声的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不是君子。”我咬牙。 “我不怕养虎为患。”他笑了笑,好像我不足畏惧。 确实不足畏惧。 那笑容扎在我心里,无名火烧的更旺盛。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翻身滚到寒鸦脚边,捡起地上的枪,朝他连扣扳机。 我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清除干净,动作呆滞。 我眯着眼,稳了稳枪托,果断的开枪,枪声轰鸣。 酣畅淋漓。 我看着他黑色衣物上的湿痕,同样觉得很爽快。 手忽然被人捏住,他满目冰凉,似乎动怒了,“你玩够了吧。” 我看着他笑了,点头,“玩够了。” 大大方方的扔了枪,大大方方的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道:“我总有一天会像这样杀了你。” 他托着我,与我交颈相贴,舔了舔我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入。 血液流失的感觉。 我面色苍白,精神恍惚。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与记忆完全不相符、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莫名其妙的爱人。 我仰着脖子,觉得难受。 做完这些,他面表情的把我扔到床上,吩咐道:“叫周淮带他去洗澡。” “我是谁?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伤口可以快速恢复?”我问。 他连看都没看我,冷然道:“你就是沈墨,我的爱人,你忘了一切但我没忘,尝试信任我。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得了,完全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总之,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我是谁。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只要涉及离开或者身份的话题,这个人大多会用虚无缥缈的理由,来搪塞。 我暗自磨牙,看着他进入到书房。 我看了眼像木头一样矗在床边的黑衣人,心里的余火不消,骂道:“看什么看!老子废了你丫的!” 当然,我只是口头泄愤,并没有动。 黑衣人也一动不动,跟块石头一样,毫无反应。 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忧伤感。 眼睛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他说安装了高压电,但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改变。 有两种可能就是,一,他骗我。二,高压电装置被完全安装在了墙壁里。 但是就我所知的电墙,要达到能够阻止我的地步,所需要的装置是比较大的,安装在厚度最多50公分的墙壁里,实在够呛。 那么,更有可能就是,他骗我。 但,就他骗我两次来看,根本不可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我盯着阳台出口,看得出神。 阳台上的植物被换了几盆,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在柔色暗光的照耀下,很是喜人。 过了大概三分种,周淮推开门,站在我面前,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斜瞄了他一眼。 他也看着我,三秒后,低下头道:“请跟我来。” “你杀过人了吧。”我对他露出个兴味的笑,“就在刚刚。” “请跟我来。”他一脸冰冷的继续开口。 拒绝回答的样子。 我耸耸肩,对他道:“兄弟,你过来扶一下,我现在单独走路还有点困难。” 他依言过来把我扶起来。 两个人靠的越近他身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的血腥味就越浓烈。 他们杀过人。 那么我是不是能猜测他们是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也许不是。 我想起那个变态的疯子,他就是个异食癖,嗜好是吸血。 那么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他们做的事情,跟血液有关系。 这次的浴室就近得多。 按布局来说,这间浴室在一楼主卧的旁边,面积大概是70平米左右,门这边是走廊,窗户直接对着外面,距离地面只有一米。 “您需要帮忙吗?”周淮把我扶到水缸里,问道。 “啊,不用了。” 这个构造,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我把身体靠近温暖的水里,舒服的叹慰了一声。 大浴池,真是爽翻。 这尼玛,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啊。 周淮退了出去,派人拿了套红色的衣物进来。 我看了眼身上还没有脱下来的红色,和后进来的红色,竟然也不觉得生气了。 努力的活动肌肉,每当僵硬化开一分,我就笑得更愉悦。 我刚刚在一楼的主卧,我看到了任菲菲,小姑娘一脸惨白,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看见我,也只给我了一个十分惨白的表情。 一想到失血过多,我就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被那个异食癖的疯子吸成干尸。 他为什么要吸食血液? 是心理疾病还是一种饮食癖好? 浴室里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武器。旁边只放置了几条干净的白色浴巾及各种洗浴用品。 瓶瓶罐罐的看起来有十几种。 我甚至发现了ky浴室py…… 这人 看来也挺风流 半小时后,我起身把烘干机打开,烘干机的声音很小,但足够干扰。 我懒得看那一堆红色,直接给自己用浴巾围了一下。 轻轻推开窗户。 外面的夜景映入眼睑。 灯火稀稀落落的散落在远近的草坪上,很像是神圣的指引灯。 我用手捞了水珠洒在窗口。 几乎就在瞬间,水珠瞬间被气化,我看见无数的火花和电光。 我眯起眼睛,冷眼看着这些反应。 我会错意了 电网不是在各个出口 而是整座别墅都被笼罩在电网之中 掌中猴。 我想起这个词汇。 我与寒鸦来说,就像是孙悟空和如来佛。 翻来覆去,始终,在人家掌心。 我皱了皱眉。 看了眼浴室的门。 寒鸦,你够狠! 既然不能走,那我就尽情享受一下生活。 我懒散的打开门,对外面的人道:“老子饿了。” 门外站着的是周淮,他低下头,道:“好的,马上为您准备好。”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消失了。 ☆、第八章 8 房间我没资格挑选,只能跟疯子同一张床。 晚上吃过了东西,闭着眼睛躺床上却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昏睡了数小时的原因。总之我有点亢奋。 翻来覆去半天,看了眼时钟,已经午夜1点半了。 干脆坐起来,扭过身,去看纹在自己身上的纹身。 纹身是在左侧腰,仔细算起来在脊椎倒数第二节,穿好裤子,能够露出半截 而且颜色是红色的。 图案基本与图纸一样。 颜色太显眼了,位置同样比较显眼。 而这个数字十三到底代表什么意义,也让我没有任何头绪。 我皱了皱眉,下了床,推开书房的门。 寒鸦正在摆弄一支枪。长发被松垮垮的束在脑后,暖色的灯光,照耀着他的脸颊,显得很温和,但是,是一种带着冷意的温暖。 他的手指修长,原本皮肤就白,被黑色衬托,更显得十指如玉。 他也就这幅样子能够骗骗人,内里装着的绝对是能够瞬间就把人从里到外,完全封冻的冷硬。 桌子上放了很多零碎的零件,看起来,他似乎在研究枪支的重组。 原本被我顺走的刀,重新放在原位置。 寒鸦停下来,看着我。 我稍稍扬起下巴,无视他的目光,径自在书架上面找了一本无关痛痒的小说。 寒鸦一直注视着我。 我拿了书,直接走人,还不忘给他把门带上。 躺床上看书,看了半天,发现我这人确实一点也不适合看书。 完全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但是却如愿的有了睡意,索性,闭了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腹部搭着一只手臂。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他的整个睡姿相当于抱着我。 我不耐烦的推开,塞了个枕头给他。 这尊大佛,我并不希望他这么早醒。 早晨的阳光很温和,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精神抖擞。 我低下头,被自己的手指上发出来的白光耀了一下眼睛。 左手无名指被人套上了一个指环,就是昨天,用来压纸的黑色指环。 什么意思? 无名指代表的是已经结婚。 他不是只是软禁我吗? 难道还想和我结婚不成? 可笑! 还真是为了把我绑在身边不择手段! 大清早就不愉快。我不爽的把戒指摘下来,丢在床上。 在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换好,下楼。 没想到我刚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外杵着两个人,一边一个 这架势 不知道该说寒鸦架子大,还是说他们忠心。 其中一个人就是周淮,这个人有着一双血色的红瞳,眸光里一片清明,他鞠了个躬,道:“沈少请跟我来。” “沈?少?哈,不错。”我挑了挑眉,评价道。 称呼上升了等级,十有扒九是某些人提前吩咐过了。 周淮躬了躬身,让开一条通道,“早餐已经准备好,请梳洗后,用餐。” 我通通照做。 吃完早餐,我又参观了一遍整个别墅。 在周淮的监视下,若无其事的到处走动了一下。 在我没有找打突破口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别墅里,只在客厅有一台电视,我打开过,却发现根本就信号。 没有电脑。 同样是在客厅,安装着一台电话。 但显示器一片漆黑,同样是闲置状态。 不能看电视,不能上网,与外界的通讯也处于切断状态。 我想不到我能干嘛。 于是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晒太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抚摸了一下我的锁骨,被我一下捏住,入手的感觉却十分的柔软。 不是男人的手。 我睁开眼睛。 是一脸笑嘻嘻的任菲菲。 任菲菲乘我睡着,偷偷摸我,被发现了竟然也没觉得尴尬,反而甜甜的叫了句:“大叔,早上好!” 我松开她,懒得理这个给我印象并不太好的小姑娘。 “菲菲,你过来!”有个女佣人站在洗衣间叫她。 任菲菲十分惋惜的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过去了。 周淮一直站在我边上。 冷眼看着任菲菲离开,道:“主人已经睡醒了,请沈少过去。” 我把一只手挡在眼睛上,并不理会。 周淮似乎也不急,又重复了一遍。 有钱人。脾气大,架子大。 我不屑的挑眉,无可奈何的起身上楼,我靠在门边上,语气很不好,“找我?” “你过来。”他似乎刚醒,坐在床上,睡袍落了大半,长发略显凌乱,一个女人正在给他打理。 我依言走过去。 抱臂站在床边。 他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所以没有被拉倒。 我弯着腰,让他能够够到我的脖子。 他果然二话不说,咬了我一口。 吸食量依旧不多,只有两三口。 他舔了舔,放开我,拿起被我摘掉的戒指,重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这上面有我的标志,道上的人,都会给几分面子,你戴上,不许摘下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不置一词。 满眼不屑。 我沈墨,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依靠别人力量的人。 转念又想了想。 或许这人只是在单纯的给我印上烙印。 就像是主人给狗带的铭牌,标注所有者的身份。 我冷笑,拉起上衣,指着纹身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族徽。” “什么族徽?” 他显然不想多说,就两个字就闭口不在言谈,转移话题道:“从今天起,出了这座别墅,你只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我放下衣服,比了个ok的手势,皮笑肉不笑,“胜者为王,我了解。” “沈墨,你心里明白了么?”他冷言问道。 我挑眼看着他。 “桀骜不驯,需要调。”他用手点了点桌子,沉吟道:“周淮,明天开始,请人来给他上课。” 我冷哼一声。 很快他的衣服穿好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转身走进了书房。 他似乎特别爱看书。 这跟他的形象多少不符,他看起来,更像是冷酷的杀人魔。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黑色紧身皮衣,没有任何不对。 百无聊奈之下,我去了厨房。 我实在是不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可以跟自己交流的人,难免无趣。 佣人们看到我,脸色都不太好,跟我说话都磕磕绊绊的,看来上次受到了惊吓,怕我。 我笑得很温和,跟一群妇女们聊了大半天,才勉强打消了她们对我的戒备。 吃过午饭,我躺在客厅沙发继续睡觉。 偶尔会有人来往,脚步有的很重,有的很轻盈。 我睡到下午三点,寒鸦叫我。 我配合的过去,他只是吸食了几口血液,然后就放我自由。 我继续呆在客厅,直到吃完晚饭。 周淮一整天都跟着我。 我当然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监视。 这对寒鸦来说却是非常必要的,更重要的是,周淮身手不错,能够有效的阻止我。 周淮等我擦完嘴,恭恭敬敬的对我说道:“已经6点了,请沈少回楼上的房间休息。” “寒鸦吩咐的,还是你的意思。”我问道。 “请沈少回楼上休息。”周淮坚持道。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有时候这人挺像是复读机的,不管你问什么,他只坚持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位。 但他明明看起来很精明。 我也不坚持,配合的回到楼上。 想去一间靠外边的房间,依旧被拦了下来,“请沈少回房休息。” 连其他房间也不能呆? 真是做的一手好保密。 我眯起眼睛,有些不悦,“你在怕什么?” “沈少是明白人,安保系统总会有缺陷,缺陷在哪,不能让您发现。”周淮木然着一张脸,解释说道。 “你是在提醒我吗?”我更加不爽了,笑了起来。 “不敢。”周淮低头。 我一拳头打在墙壁上,痛感让怒火稍微平复,我笑了起来。 这是在告诉我,我不可能发现漏洞所在,警告我,最好打消逃走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头。 艹!我他妈真想干死寒鸦!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我回到与寒鸦共同的房间。 周淮退了出去。我知道他一定会守在门口。 书房的门也是关着的,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我站在阳台上,身置在绿色的植物之间。 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的空气。 目不转睛。 但很可惜,外面的空气波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一整天下来精神高度集中,很累。 又或许,有人在我的饭菜里加了点东西,总之我很反常的睡着了。 我醒过来是因为尖锐的疼痛。 伸手摸痛源。 摸到了坚硬的轮廓。 触感细腻,是属于人类的皮肤。 我很快醒了过来。 耳边水声荡漾,场景熟悉。 是浴室。 身后的人紧紧的环住我,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恼怒之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刚刚用力,脖子上的痛感就消失了。 他离开我,迫使我松手,“醒了就自己洗澡。” 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不怒不喜。 他上了岸,门外进来两个女人,开始为他整理,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开。 他刚刚是在给我洗澡?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摸了摸脖子,那里光洁如新。 皱了皱眉。 能够帮我的医生已经被抓了回来,现在甚至不知道凶吉。 我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我自主行动,我应该怎么离开? ☆、第九章 9 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如此的快。 第三天下午,周淮离开。 我躺在沙发上立刻睁开眼睛,首先去了靠近别墅后面的杂物间。 因为别墅的后面有一个类似车库的地方。 我怀疑电网装置就在车库里面,再把稳定的电压输出到别墅。 不然单凭供电局供给的电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这么大面积的电网。 车库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调整角度,还是看不到里面。 这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悄悄靠近。 我假装没有发觉,在那人靠近的一瞬间,拉住他的手,过肩摔。 然后把他的双手,压制在他的脖子。 做完这些我才看清来人。 是任菲菲,小丫头一脸惨白,估计被我摔得够呛。 我哭笑不得的放开她,压低声调问道:“你做什么?跟贼似的。” 任菲菲双眼发亮,小声道“大叔,你好厉害。” 我站起来,重新观察窗外。 这时候,正好有个人从仓库里出来,从穿着来看,与普通人并无区别。 我有点失望。 这代表,里面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在大功率的环境里工作,电绝缘服是基本。 “大叔,你在干什么?”小姑娘一脸苍白的凑过来。 我不耐烦的推开她,准备回去,却被她拉住手,直接摁在她的胸口上 手底的感觉瞬间让我变了脸色。 我停了下来,重新把她从头到尾大量了一番,冷然道:“你想勾引我吗?” 小姑娘被我盯得绷紧了身体,小脸更是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这才两天,她好像瘦了一整圈。 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心跳陡然加速,神情转变成恐惧。 有人来了。 我立马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有人更快一步的把我拉开。 狠狠的一巴掌把任菲菲扇倒在地。 任菲菲像个破娃娃似的跌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任菲菲,这人不是你能碰的,不要让我看见第二次。”周淮一脸冰冷的站在我身边。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应该算是人家的家务事,与我无关。 周淮再看向我的时候,依旧是彬彬有礼,“沈少,您受惊了。” 我觉得好笑。 我一大老爷们,被女孩子调戏了几下,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受惊什么? 周淮张口又道:“那么,沈少您在这房间发现什么了吗?” “别他妈唧唧歪歪的,老子烦的狠。”我不耐烦的率先走了出去。 我不想回答的事情,谁都甭想逼我。 更何况,这个周淮,根本就不敢拿我怎么样。 周淮跟着我离开。 我回头看了一下,任菲菲躺地上还是一动不动。 我有种错觉,这小姑娘快死了。 根据刚刚的情况,我能确定的是,任菲菲很怕周淮。 为什么很怕周淮? 是见过周淮杀人? 不排处可能性,但是我也在她面前杀过人,但那时候她的神情很兴奋,根本就不是那种能被杀人唬住的小姑娘。 无所谓,现在这都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我继续呆在客厅,刚刚躺在沙发上,周淮立在一边说道,“请沈少跟我来,为您请的老师到了。” “烦!老子不去!” “好的。”认同的回答。 我反而觉得奇怪,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周淮。 周淮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沈少有疑问吗?”他问道。 “啊,没有。”我悻然答道。 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把一切动静尽收心中。 几天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我知道这个别墅内部的保镖有一个换班时间大概是下午4点。 来往人会走动,需要出进。 我就是在想调查出这个出进别墅的时段。 只要抓准这个时机,那么自己逃走,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边的佣人显然之前就受到过严格的指导,所以面对我旁敲侧击的问题,一概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所以,现在,我所能得到的信息依旧很匮乏。 一晃眼,下午过去了。 到了六点,我准时在周淮的监督下回到楼上。 无意间看到了任菲菲这个小姑娘,站在一楼洗衣间的门口,两眼发亮的看着我,如饥似渴。 这别墅根本就不缺男人,这小姑娘怎么饥渴成这样? 我觉得有点意思。 进了房间,我窝在阳台,看着远方,有一架飞机飞过天际,拖拽处一条白色的尾巴,我看得出神。 很快夜幕降临。 现在已经冬天,夜幕薄寒。 我的心里宁静,不再焦躁,在没有离开之前,我首先就要稳住自我的情绪。 夜里,我依旧还是和寒鸦同床而眠。 对于这点,我很无所谓。 不过就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对我来说毫无影响。 而且寒鸦的意图也只是为了方便控制我。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情他依旧可以交给周淮来做。 但是貌似关于一切触碰到我的事情,这个有钱得连一颗水珠都不会亲自擦拭的男人,却是亲力亲为,从不假借他手。 我不懂他的意思。 这种状态似乎是只有情侣之间才会有的吧。因为吃醋,因为不愿他人染指。 这种像是雾一般的关系让我看不懂,猜不透。 第二天早上还是我先醒来,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就完全傻眼了。 原先各式各样的衣服全都被整齐划一的红色取代了。 我皱了皱眉,直接把柜门关上。 只穿一条内裤下楼溜达,整座别墅都开着空调,穿不穿都无影响。 下了楼,却被告知,“早餐已经取消,除非沈少乖乖上课。” 哈! 还真是一出好戏。 衣柜里的衣服应该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我瞪着他,他毫无波澜的看着我。 我扭过头,自己去厨房,周淮继续跟着我,“在沈少上课之前,厨房是不会准备食物的。” 老子懒得跟他废话。 找到锅,加了水,放了把米,开火,火没打开! 试了三遍,依旧毫无反应。 “断了天然气?”我压低声音问道。 声音很压抑,里面的暴怒让我的声音甚至发抖。 我处于暴走边缘,懒得听他继续废话,抄起一锅水向他扔过去。 水哗啦啦的泼了他一身,他接住了锅,一声不吭。 我斜眼瞟了下案板的墙壁上挂着的刀具,飞速的抄了一把水果刀,刺向周淮,当然没刺中。 只是让他微微的移了一下位置,但这对我来说却足够了。 我巧妙的闪出厨房,毫不犹豫的把刀丢向周淮,周淮闪身躲避,就那么短短的三秒时间,我顺利的把门关上,利落上锁,然后把钥匙抽下来,丢到客厅的沙发底下。 他妈跟我玩,傻逼东西! 本来我被禁,就憋了一肚子气,给我来这套,找死! 我看了眼楼上。 对着寒鸦,我确实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我不可能傻到去触他霉头。 “沈少。”周淮在里面冷冰冰的叫我,带着警告,“您最好把门打开,否则您会后悔的。” 后悔? 我不爽的拍拍门,“在里面就安静点!” 里面果然没有声音了。 我花了不到一分钟,放倒了第一个保镖,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枪摸到了手里,顿时安心了很多。 这枪在四天前上演的逃走戏码时,可是真真切切的给我过伤害。 不可能再是上一次的染色弹 我用枪抵住保镖的下颚,笑着缓声道,“接着我问你话,你要是答错一个字,就永远别想开口了。” 保镖一脸沈静的点点头。 这反映,很好。说明他们训练的确实很到位。 我松开捂住他嘴的手,问道:“外面的电网什么时候关闭?” “换班和采购的时候,换班是在上午8点,下午4点,及凌晨。采购,是晚上8点。” 回答的太面面俱到了。 简直就像是提前演练过一般。 而一般为了保密性,根本只会知道自己的换班时间点。 “很好,你很忠诚。”我轻笑。 用手摸到他的脊椎骨,第四节,用力掐住,往后拉扯出一公分,让这节骨头完全错位,然后还原。 神经中枢完全扯断,首先会瘫痪,然后慢慢窒息而死,尸检的时候甚至不能察觉正确死因。 保镖双眼转动了一下,然后软绵绵的倒地。 这里的人应该都被洗脑过。 看来是很难问出什么了。 “大叔,你是想要逃走吗?”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在第一音节的时候,我就认出是任菲菲。 这别墅里就她一个人是少女音,很好辨认。 “你又想做什么?”我回过头,看到任菲菲更瘦了,瘦的原本好看的脸蛋都凹凸嶙峋。 “你怎么”我开口道。 瘦得也太快了吧。 不同寻常。 “大叔,你放弃吧,逃不走的。”小姑娘唯独剩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何以见得?”我问。 “大叔难道没发现这里的主人跟仆人不正常吗?”小姑娘反问道。 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反常恢复能力,和寒鸦的异食癖。 但异食癖应该也算不上怪异吧。 所以我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大叔你要跟我左爱!这是唯一的要求!” 我想也不想,拒绝,“老子没空听你撒谎。” 这小姑娘嘴巴里难出真话,我敢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正确的做法就是透露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比方,我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有些慌张,拉住我,求饶道:“求求你,大叔,我现在是处女,你只要帮我破处就可以!我找不到其他人,没人敢碰我,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所以大叔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了,只有你才可以,你一定会没事!” 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语无伦次,没有逻辑可言。 我停了下来,看着她,“给我理由。” 她眼角直接淌下眼泪,却是无声的,“我其实是被献给寒爷的祭品。” “祭品?” “对,就是祭品,大叔你难道没有发现寒爷是吸血鬼吗?有人花了三百万买了我,献给寒爷,他告诉我,只要支撑一个星期,就把我接回去,可是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他花了三百万买的其实是我的一条命。”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嶙峋的脸颊滑落。 我看得不耐烦,我最厌恶哄女人。 “祭品是什么,吸血鬼又是什么?” “祭品就是供血体。”任菲菲一脸讶异的看着我,“大叔你竟然不知道吸血鬼?” 我难道就应该要知道吗? 我仔细的回想,脑袋突然爆炸一般的疼痛。 脑子里仿佛又有无数的碎片晃动起来,好像有同样的话被提及,可是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又瞬间想到了寒鸦。 他吸血。 什么是供血体,昭然若示。 那么什么是吸血鬼? 为什么我不知道? 为什么我的头会这么疼? ☆、第十章 10 我用手指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太阳穴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疼感慢慢的消退。 我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个让我痛苦的词汇,我甚至都不能提及这个词汇。 我看了眼任菲菲,这个小姑娘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大量失血,这完全等同于要了她的小命。 怪不得寒鸦每次吸食我的血液量都不大,原来是找个另外一个供血体。 而且看起来,吸食量,似乎超过我。 那么,寒鸦对我 为什么放着我这个能力异于常人的人,跑去吸食一个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舍不得吗? 我越想脸色越白,寒鸦到底要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 菲脸色卡白,看着我良久没有反应,脸色更加苍白,脸上遍布泪痕,却不再哭泣。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浑身发抖。 “如果,大叔,你不肯就算了,我只有一个请求。” 她低下头,看着地板,眼神空洞。 “如果继续下去,我活不过今晚,但是,我有一个姐姐,患有精神病,还有白血病,三百万够她治疗了,所以” 她哽咽着,仿佛呼吸困难,说话并不大通畅,带着呼呼的声音:“所以,我死了也没关系,但是我很不放心我姐姐,我很怕我那个笨姐姐,把我给她的钱,随随便便的就又被骗子骗走。” 我揉了揉额角,脑袋里隐隐作痛。 “你多大?”我问道。 “十14,虚岁15。”迟疑了一下,中途改口,总归没有撒谎。 “初二。”我皱着眉补充道。 还这么小,可发育的却挺好。 “我没读书我是孤儿,只有我和姐姐,姐姐没能力赚钱” “小骗子,我答应你。”我摸了摸她的呆脑。 任菲菲呆呆的看着我,因为很瘦,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有神,这双眼睛里,在经历喜悦,绝望之后,沉淀成平静。 我扒了保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看了看窗外,门口似乎有人影走动。 我拉住她,贴在墙角站好,避开视线。 “谢谢,大叔,我姐姐”任菲菲满怀感激的嘱咐道:“就交给大叔了。” 我不耐烦的捂住她的嘴巴,“闭嘴,谁他妈想管你姐。” 任菲菲错愕的瞪着我。 我拉着她潜到门边,没拉动,回头低吼了一句:“小骚货,自己的人自己管,不想死,快点跟上我。” 刚刚的事情,耽误了将近十分钟。 不能再继续拖延。 周淮破门而出只是时间问题,而寒鸦会想到找我,应该会在一到两个小时之后,这是他的早餐时间。 任菲菲双眼一下红了,面部的肌肉移动,组合成一个放大的笑容来,但眼眶里却有硕大的泪珠,接二连三的无声坠落。 “谢谢谢,谢谢大叔!” 带着哭腔的音调,听起来真的很不爽。 我拉住她,帮她擦了下眼泪。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女孩子这么能说谎,处事淡定,临危不惧。 有所迫,有所做。不过而已。 适者生存,向来如此。 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只是她原本给我的古灵精怪先入为主,让我不十分待见她,直接划分成跟寒鸦一个等级。 但是所有人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活下去。放弃尊严,放弃自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的机会人人平等。 摸到了门,打开,解决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我停顿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虚空,当然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大叔?”任菲菲看我停下来,奇怪的问道。 “电网,你知道怎么破吗?”我伸手点了点虚空,问她。 “什么电网?”她一副懵懂的模样。 “” 我心里再次炸锅! 她竟然不知道! 作为一个可以再别墅里随意走动的人,竟然不知道电网! 这代表什么? 接着我看到任菲菲率先走了出去,应证了我的想法。 寒鸦真有一套。 果然从一开始就把我吃的死死的。 十足可恶! 这个电网,大概只在浴室那片小小的窗口设置,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单独接触的空间,也是我最大可能逃走的地点! 我就说,这么大的别墅,怎么可能设置这么大面积的电网! 可能我的模样狰狞得可怕,任菲菲怯声问道:“大叔,你怎么了?” “没事。”我收了表情,回头看了眼楼上,想到任菲菲之前说的话,问道:“没有限制你怎么知道逃不走?” 任菲菲脸色苍白,弱弱的说道,“他们是吸血鬼啊,就在前天,我亲眼看到那个周先生,单手撕碎了一个保镖!其次,寒爷的势力很大,现在基本都是韩暹在打理,说起来,大半个中国都是寒爷的。黑白两道通吃。不管是那个方面来说,我都不会逃走,但是大叔你不一样。” 我嗤之以鼻。 不过是势力大,对我有屁大的用。 再见了,后会无期,寒鸦。 我这次带着的任菲菲,是普通人,用我惯用的方式行不通。 所以我在别墅群内,劫了一辆小轿车,带着任菲菲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的喜悦带来的冲击太大。 疲劳过度的任菲菲很快在车上睡着了。 整个人缩在车座上,只有小小的一团,着实可怜。 我不确定自己开了多久的车。 我抱着任菲菲前前后后换了三辆车。 最后一辆车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这种车市场价只在几万元,没有gps定位。 然后开车一路向南。 直到开到山路的脚下,已近夜幕,山里有几户人家,半空升起袅袅炊烟,彤红的太阳让一切显得很温暖而祥和。 我把车停到隐蔽的树林里,抱着睡着的任菲菲上山,找了户人家,给了点钱,暂时住下。 女主人已经五十多岁,家里只有一个人,据她说,她有两个儿子,都出去打工了。 我谎称任菲菲是我妹妹,成功取得信任。 我另外给了一些钱,让女主人多准备点好吃的,给任菲菲。 做完这些,脑子里有点空荡荡的。 外边的天空已经全黑了,因为是远郊区,天空上的星辰清晰可见。 我徒手爬上了一颗大树,躺在粗壮的枝桠上,仰面看着星空。 脑子里思绪很乱。 我之前一门心思的为了逃出来,结果我现在逃出来了,却很茫然,我不知道我是谁,就连沈墨这个名字也是寒鸦告诉我的。 我伸手摸了摸侧腰,连这个地方都是他留下来的烙印。 寒鸦是谁? 任菲菲说,寒鸦是寒爷。 就连吃遍东区的韩暹,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手下。 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寒鸦处理什么事情,他每天只是在书房里摆弄他的枪支,或者看看书。 一个挂名老大。 韩暹是什么样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明白,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够屈膝在别人身下的人。 看来韩暹才是真的老大吧。 但是为什么他要供养着寒鸦? 我摇摇头,这根本就不是我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沈墨,是一个丢失了一半记忆的人,甚至连怎么开始查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 或许,我可以选择威胁一个警察,帮我侵入警察的户籍系统,查询一下沈墨这个名字。 但是,如果沈墨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呢? 我隐隐约约想起任菲菲说的话里的一个名词――吸血鬼…… 什么是吸血鬼? 我本能的很抗拒这个词汇,并且脑袋又开始混乱,疼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疼痛加剧到我无法忍受,我不得不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有一层冷汗。 月光清澈,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射到地面上,形成各种深浅不同的光斑。 耳边偶尔响起几声虫鸣,已经冬天,山里显得更加明显。 有点冷。 我把脑袋放空,呆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女主人开始叫我。 我下树的时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丢到了一片灌木里。 既然自己已经不再别墅,也就没有必要在勉强自己戴着了。 任菲菲醒过来已经晚上九点多。 我跟她说了一下现状,同时跟她说了一下我的打算。既然逃都逃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纠结破不破处。总之寒鸦这个恶魔不会再找到她。她自由了!她完全可以去找她的姐姐。明天天亮之后,我们两个就分道扬镳。 山里的环境根本就不能跟城市相比,这个屋子里,只有一盏像样的电灯,电视机都是00年代才有的小彩电。 地面勉强铺着一层水泥,墙壁上没有粉刷。 任菲菲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脸色还是有点白。 在女主人热情的招待下,我们吃完了饭,女主人安排任菲菲跟她睡,我一个人睡在靠西面的房间。 询问了一下小卖部的地址,我去外面买了一包烟,回来的时候,碰到女主人,“沈先生,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弄丢了?” 我笑了下,“没丢,被我收起来了。” “你看看,肯定丢了,我在前面的枯树叶里,发现了一枚戒指,还会发光哩,肯定是个稀罕物,不是我们这个村子里能有的东西,肯定是沈先生的。” 女主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被自己丢掉的戒指,重新放在我的手里。 “”我哭笑不得的说了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谢谢。” “其实,沈先生戴着这枚戒指很好看。” 我想发火,对着这个一个农村妇女又发不出来,勉强笑了笑,扬扬手上的劣质香烟,“我站在外面抽根烟,给我留个门,我待会再回来。” 女主人嘱咐了一下,也就随我了。 站在外面,吹了会儿凉风,灭了烟,把戒指用力抛向更远的地方。 再见! 别他妈阴魂不散的找回来了。 进屋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脱衣而眠。 睡到一半,我试到我被一阵紧致的温暖包裹,同时一阵火热盘旋在下腹。 这种感觉,立刻让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勃(呵呵)起了。 我闷哼了一声,随着意识的清醒,快感显得格外的清晰。 眯着眼睛,冷眼看着埋头在我双腿间的任菲菲,开口说道,“骚货,果然就是骚货。” 她正在给我咬。 衣服已经被脱得精光,姣好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像珍珠一样的润泽。 确实是个尤物。 但是,我却满腔怒火。 我为这么一个不懂得珍惜,不知道廉耻的女孩感到痛心。 我给了她选择。 但她却依旧选择了一个令人恶心的抉择。 任菲菲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给了我一个深喉。 当整个被吞入的时候,我挺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短暂的叹息。 沈墨啊沈墨,这是人家自己选择的。 美餐在前,岂有不用之理? 况且,欲望已经被点燃,不用她来平息,用谁来平息? 我伸手把她拉到身下,沉声骂道:“小(呵呵)逼(呵呵)货,你其实根本就是想要我要你吧。” 任菲菲很平静,躺在我的身下,与我对视,“不,大叔,你太小看fxs组织(fxs是以寒鸦的名义注册的实名公司)了。你和我根本就逃不掉,你还是不明白啊,大叔。” 我冷笑。 也就是这个小丫头压根就没想要逃,只是跟我出来,方便与我上床。 “就算,你逃得掉,我依旧是不可能,我只能坚持活到被韩暹担保。”小姑娘的脸上挂满哀戚,“我要活着见到我姐姐。” “这村子,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任菲菲,你何必求一个根本就看不上你的男人艹(呵呵)你。”我满眼戏虐。 “与其与陌生人,我更愿意和大叔” 说话间隙,我找到入口,挺进她的身体里,她的脸色煞白,看来是有痛感。 我停了下来,问道:“可以适应吗?” “当然不能!” 第三者的声音! 我一惊,迅速的抱着任菲菲,侧滚到地上。 一室月光如水,寒鸦一脸寒冰的站在床边,脸色恐怖而压抑。 ☆、第十一章 11 我大惊。 寒鸦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身下的任菲菲,又看了看寒鸦,也许这个小姑娘,根本就是诱饵。 任菲菲被我护在怀里,基本没有摔到,可是脸色却跟见鬼了一样,惊惧到极致。 呆滞的目光,在接触到寒鸦的时候,微微的眨了眨就在也不动了。 从反应来看,她被利用而不自知的可能性更大。 我保持姿势不动,与寒鸦对视,暗火涌动,“滚出去。” “沈墨,我一直在纵容你,但你让我失望了。”寒鸦的目光透着森寒。 我停止了动作,从任菲菲的身体里退出来,冷笑出声:“呵呵,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大上,什么叫纵容?你把我绑在身边?还是为了逼我上狗屁的垃圾课,而各种限制我?还是你隐瞒的一切,死活不肯透露我是谁?” 我越说越激动,满腔愤慨,因为,我知道,很快,自己就会被重新带走。 重新被禁锢在一片天地里。 竟然,很难过。 即难过,又愤怒。 还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激烈的情绪让我的声音不稳,像是躁动的分子,随时都可以爆炸。 你想要的是那种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呆在你身边的人。 但我沈墨不是。 我做不到。 我要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 过去的空白让我恐慌。 “我知道你是雄鹰,以前你是,现在你也是,但是将来我会亲手把你的翅膀折断,把你变成我的人,我所期待的人。”寒鸦朝我走过来。 “做梦!”我掀翻了床,顺便把枕头底下的枪支摸了出来,对准寒鸦。 我的手很稳,目光隔着枪,继续盯着寒鸦。 一个自称可以折断我的男人。 是个异食癖。 还是一个异常聪明和强大的疯子! 我手下用力,连扣了三下扳机,每一下全都全都打在他的身上。 他毫无影响,不紧不慢的朝我走过来,本来就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顿时让我觉得窄小不已。 我不知道往哪里逃。 目光所及的地方快速的在大脑里运算,得出的结果是不管往哪个方向走,寒鸦都可以截住我! 我有点惊慌。 我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自由。 情急之下,我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喝令道:“你别过来!” 我在赌。 赌寒鸦根本就不会让我死。 我是特殊的。 我的手掌发了一层冷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结果是,寒鸦眼里流泻出更多的寒意,但依言停住了脚步,“沈墨,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他是在给我回应? 是在肯定他绝对不会让我死?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会伤害我? 我想不通。 冷静的用另外一只手,捡了床单把任菲菲包裹起来,然后扶着她站起来。 首先,自己要离开这里。 我用我自己威胁另外一个男人,想想,就觉得真他妈搞笑。 任菲菲全身无力,我根本扶不住,只能把她半抱在怀里。 “大叔,对不起。”她眼圈通红,在不停的淌泪。 我怒喝了一声,“闭嘴,别他妈哭了!” 小姑娘被我吼得哽咽了一下,却是一下都不敢哭了。 我心里很烦乱,又缓声补充了一句,“没事,你会没事的。” 只要方法有效,我绝对能离开。 我上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内衣,而背后始终似有寒气,如芒在背。 “我现在改变主意,沈墨,你开枪吧,我不会让你死。”寒鸦满脸暴虐,朝我迈了一大步,直接握住我的手,“你是属于我的,身心,全都是我的,永不能改变。” “为什么?” 我喃喃的问道。 手背上的冰凉像是冰块一般,冻得全身僵硬。 为什么? 明明没有关系,为什么他可以把这种话,说得如此天经地义? 我朝他看了一眼。 笑了笑。 然后,就在一瞬间,我扣动了扳机。 朝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看见任菲菲张大的嘴巴,瞪圆了一双一眼。 漂亮的人儿,惊恐的样子。 此生了了。 沈墨的一生,还真的是四个字:稀里糊涂。 枪声响起。 余音回荡,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被射穿额头的任菲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朝着自己开枪。 我没死,死的却是任菲菲。 我很清楚,是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寒鸦把枪口,指向了任菲菲。 任菲菲松开了床单,露出圆润的肩头,血液像是一朵花一样绽放在她的额头之上。 “没有为什么,沈墨,你是我的人。”寒鸦用手拿掉我的枪,碰了碰我的嘴唇,就像是划分领地一样,道:“这里是我的。” 然后是心脏,“这里也是我的。” 接着手指下滑,摸到我还没有完全疲(呵呵)软的物件,另外一只手环住我,从我后背,一直摸到后面,“这里,和这里,当然也是属于我的。” 我毫无反应。 看着任菲菲瞪圆的眼睛,那眼神里,是她最后的一个表情。 并且那个表情是给我的。 担忧、惊慌。 是在害怕我会死掉。 “你杀了她。”我说道。 “不,是你杀了她,枪是握在你的手里,扳机也是你扣动的。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寒鸦冷眸道。 “寒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激烈的把吻压在他的嘴唇上。 说实在的,除了凉意,这双嘴唇的味道意外的好。 柔软,微凉,还带着微微的甜意,恰到好处。 寒鸦被我的动作弄的呆了几秒,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用手固定住我的后脑勺,开始加深这个吻。 唇齿交融。 眼前这个人,他是真的在回应我。 为什么? 我们明明就不是情人?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喘息的吐出几个字眼。 寒鸦没有回答。 咬住我的嘴唇,企图撬开我的牙齿。 动作之间,优雅,温柔,又带着迫切。 我甚至被他抵到了墙上。 我无声无息的挑唇而笑,用舌头把暗藏在舌头底部的小刀片滑了出来。 张嘴,让寒鸦顺利的闯进我的嘴里。 然后,巧妙的划开了寒鸦的舌头。 我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几乎就在瞬间,我的下颚被他用力捏开,他的唇离开我,眼里的寒光更胜,我笑得更开怀,全身抖动。 寒鸦,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我! 永远不可能! 我笑得狂妄,讽刺的盯着寒鸦。 我的嘴巴无法合拢,数缕血红从嘴角淌出来,蜿蜒在他的手指上。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浓重。 有寒鸦的,有任菲菲。 但我依旧毫发无伤。 寒鸦他不会伤害我,所以,我没有伤。 想想真他妈可笑。 莫名其妙的囚禁!莫名其妙的保护!莫名其妙的爱! 除了目光森寒,寒鸦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沉默了十秒,低头重新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声音凉且和缓。 他说:“沈墨,如果这是你给我的,那么我通通接受。” 他松开控制我下颚的手,双手紧紧的抱住我,“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承担,不管是快乐,不管是痛苦,一起承担” 一起承担什么? 放屁! 老子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这个神经病在一起! 我想说话,想怒吼,但是唇齿相接,舌头上的刀片飞快的位移,不知道划破了哪里,痛的我的头皮发麻。 但是口腔里的血液是那么多,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划破了谁的舌头,又是谁流了如此多的血液。 鲜艳的红色从我们的唇间流泻。 染红我的衣襟,再流向我的胸膛。 全身就像是火烧一样的难受! 我摇摇头,扯开他,喘息的道:“够了,寒鸦,够了。” 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刀在舌尖打转。 我痛的全身发冷。 我甚至找不准正确的发音,我看着他道:“你到底是我的谁?” 好想知道。 很想。 我更希望你告诉我真正的事实。 寒鸦的下巴上全都是血液,他动了动嘴,从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里吐出一口血水,小刀片混在其中,散发出冷冷的光泽。 他皱着眉,看着我,道:“你是沈墨,我爱了十年的爱人,不管你忘记什么,我都会陪伴你一生到死。” “是吗?”我笑了笑,胸口微热,是没有平息掉的怒气,“如果我现在死了呢?” “我不会让你死。”他拉住我的手,“我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将你杀死,包括你自己。”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问他:“你凭什么这么做?” 难道就因为那句――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一句承诺? 还是因为我是供血体? 我想不通。 “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我忽然问道。 寒鸦静静的看着我,把我整个抱在怀里,扯了棉絮,垫在地上,把我压倒在上面。 他轻轻擦拭了一下我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说:“沈墨,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的命。”我寒声说道。 寒鸦的吻开始轻轻的落在我的脖间,慢慢的越来越密集,然后停在了一处,接着痛感传来。 是寒鸦在吸食我的血液。 我皱了皱眉,没有反应。 对!我敌不过寒鸦! 力量、智慧、还有体格。 我有点茫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寒鸦重新吻住我的唇,黑眸里,清澈见底,“如果,你想要的话,尽管来拿。” 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收紧。 血管就紧紧的贴在我的手掌心,心跳清晰可见。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用力,就一定会死! 寒鸦吻完了嘴唇,把吻移到我的喉间,说道:“沈墨,凭你这样,根本无法杀死我。” 一句话,如雷轰顶。 瞬间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颓然的松开手。 茫然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然后吻了吻我的眼睛,“沈墨,你这样的眼神何其无辜,别这样看着我。” 他说:“凡事,有因必有果。” 他的声音很冷,“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你明白吗?” 我一动不动。 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想吐。 操他妈的,就因为这种虚无的事情,你杀了任菲菲?! “寒鸦,你是不是人!” 他笑了一下,沉声道:“我当然不是。” ☆、第十二章 12 “不是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寒鸦捏住我的嘴,重新把吻压在嘴唇上,再无回答。 半遮半掩的态度,还有口腔的痛感,都让我无比的烦躁。 但是我不能动。 因为一股难以言语的痛感攀升到我的脊椎之上,很快的渗透到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 我手指痉挛,紧紧抓住寒鸦的背,企图来缓解这一剧烈的痛苦。 眼前的事物开始朦胧起来。 我手底渐渐无力。 全身麻木。 张着口,甚至都不能感觉到寒鸦的动作。 “寒鸦”我轻轻的喊道。 寒鸦停了下来,十分冷静,快速的捡起一旁掉落的刀片,划开我的手腕静脉。 血液毫不犹豫的奔流出来。 我不了解他在做什么。 意识很朦胧,很迟缓,我只觉得全身抽痛。 但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状态好了好多,但是那种几乎焚烧骨头的感觉,让我根本缓不过神。 放血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寒鸦才抬起我的手腕,放在唇边吮吸了两口,直到流不出任何血液。 我转了转眼珠,说不出话,只能静静的看着他。 他皱眉拿衣服围挡住我的身体,把我抱起来。 我的目光牢牢的盯着躺在血泊里的任菲菲,我对不起这个小姑娘。 究其死因,我难逃其责。 但是我无能无力。 寒鸦朝外走去。 穿过厅屋的时候,看我的目光看向主卧,道:“你在想,我们这边的动作这么大,为什么这家的人毫无反应吧。” 这话说的我心中一拧,只怕同任菲菲一样,凶多吉少。 我撤回目光,瞪着他。 “你肯定也会想,刚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又要为你放血?”寒鸦用一尘不变的表情,冷冷的陈述道。 他低下头,长发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液,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滑落在我的肩膀上,腥气刺鼻。 “为什么要放血?”我顺从的问道。 “因为你过度吸食我的血液了。”寒鸦答道。 我有些消化不了。 当刚刚接吻的时候,我确实吞下了不少血液。 寒鸦垂眸,道:“其他的我不会告诉你。” 我沉默了一会问:“你和我认识了十年?” 我杀不了,奈何不了他。 他摆明不想告诉我,却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思维模式,这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情。 就像电网事件,这人猜准了我在浴室试探之后,就会确认全别墅都有电网的事实。 “我们确实认识了十年,但是,你想要的真相,我不能给你。”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放软,说道,“那样你会更痛苦。” “呵――”我冷笑。 之前,我问为什么要用爱人这个谎言把我捆绑在身边。 他的回答也是――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痛苦。 我挣扎着站到在地上,与他拉开一定距离,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双目火热。 明知不敌,却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拳头。 为了任菲菲。 再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 为了这家的女主人。 再来一个踢腿,袭上他的双腿之间。 为了我自己。 但是,最后的一腿被截了下来。 寒鸦反手抽了我一巴掌,力量之大,打得我半边脸麻木,“沈墨,别得寸进尺,我不会让你死,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说得好像确有其事! 真是他妈的扯淡! 我皱了皱眉又笑了。 脸颊上传来丝丝的痛意,嘴巴里快速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的裂开,大量的血水呛得我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血液。 寒鸦强制握住我的双手,我抬脚踢踹,就被他用双腿夹住。 我几乎被他悬在半空,用另外一条腿,死命攻击他的腹部,想让他松手。 但是一般人十分脆弱的部位,在他身上完全不成立。 我退不得,进不得。 寒鸦同样。 一张脸被我一拳揍出淤青,此刻已经极度的冷感。 “注射镇定剂!”他淡淡的吩咐。 门外立刻有人推门而入。 我死死的盯着他,破口大骂,“我艹尼玛b的,有种别跟老子玩阴的!” 寒鸦寒着一张脸,淡然回答道:“这是控制野兽,最有效的方式。” 他死死的控制住我,让针剂十分顺利的进入我身体。 这似乎是一种强效的的混合型镇定剂,大约一分钟后,我安静了下来。 寒鸦贴在我的耳朵告诉我,“动物世界告诉我的法则,你喜欢吗。” 我全身发软,寒鸦扶住我。 我转了转眼睛,杀气盎然的盯着他。他一脸冷漠,就像是无情的机械一样。抱着我,朝外走去。 外面的星光早已经不见踪影,月亮被一大片的乌云笼罩,空气又干又冷。 我困乏极了。但是却不甘心这么睡去。 我也怕,我怕再一次醒过来,又会在那个用毫无棱角的威逼组建的牢笼里。 我缓缓闭上眼睛。 看着下山的那条路,路边的杂草化身为乱七八糟的剪影,风乍起,露出群魔乱舞一般面目,择人欲吞。 就像是我的未来的路。 只有各种各样的羁绊,制约,让我无法前行。 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斩掉一切。 谁都无法束缚我。 因为,我是沈墨,一个注定展翅高飞的人! 外面不断的传来霹雳啪啦的雨点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在一辆轿车上了。 驾驶室被完全隔离开。后面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空间,对坐的沙发,旁边有桌子伸出来,上面摆放着餐点。 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大亮。 车内只有我一个人。 身上的各种血迹已经被打理干净,有人给我换上了一身黑色正装,袖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金色袖扣。 领带皮鞋,样样不差。都可以直接参加大型的晚会了。 有点诡异。 寒鸦呢? 我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里是哪里? 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我擦出一块,看了看外边。 外面停着各种各样的车辆,无数的雨点,打得车顶啪啪啪乱响。 再远一点,我看到了一个“p”字符号。 这里是露天停车场。 远处的建筑物很零散,但是风景很好。 我动手试着开了开门,打不开。。 我尝试的用脚踹门,依旧毫无反应。 大雨渐渐停止。 我想到了个办法――看见有人经过时,立刻敲击玻璃窗,大呼救命,并作出窒息的样子。 果然很奏效。 来了几个年轻的消防员,他们首先驱散了人员。然后几个人拿着器具,把玻璃弄碎,让我爬了出去。 随后到场的还有警察。 一个警察把手搁在自己的枪套,做出随时待命的状态,对我道:“我们怀疑你是杀人嫌疑犯,请跟我们回去做协助调查。” 我皱了皱眉,这来的也太突然。 “请跟我们回局里。”警察一脸刻板重复道。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的人已经被驱散了。 一名年长的警察,直接把枪拔(呵呵)出来,“不要妄想逃走,否则我会射击。” 我莞尔的举起双手。 就这种标配的老式枪,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年长的警察,指了指我,吩咐道:“带回去!” 另外两个警察过来,想要压制住我。 这些人明显来自于另外一股势力,摆脱寒鸦是足够了,我何乐而不为? 到了警局之后,几个人亦步亦趋的把我押解到审问室。 打开强光灯,我用手遮挡住眼睛。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拉开椅子,坐在我面前,满脸微笑,“沈先生,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原来找我是有原因的。 我眯起眼睛,迎着光,盯着眼前的人。 是一个剪着短发的青年,五官很硬朗利落,算得上英俊,左脸上有一条狰狞的刀伤,从下颚,延伸到眼下。 脑子里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你是谁?”我问道。 “柯佳辉。我是来和您谈判的代表。” “这样请我来,贵方也太有诚意了吧。”我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您的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我们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请不要介意。”对方解释到。 我懒得评价,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我们需要您出手杀一个人。” “谁?” “韩暹。”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要求杀韩暹? 我沉默的等待回答。 “确切来说,我们只需要您在今晚的宴会上,让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受伤就可以。”柯佳辉一边说一边把一份黑色的文件夹推到我的面前,“这里是资料,我们将承诺给您佣金,并且我们答应为您做一件事情。” “为什么找我?”我问道。 对方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照片倒了出来,都是我在ktv打架时候的照片,场面凌乱暴力血腥。 我皱了皱鼻子,问道:“你们把这些给警察看过了吧。” “对,我们提供了片源,并稍稍活动了一下。”他对着我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您是能够随意接触韩暹的人选之一,但你的武力值却非常高,所以才拜托您。” 我了然于心,怪不得警察那么怕我。伸手点了点文件夹,“我同意,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动用警察的户籍系统。” 柯佳辉顿了顿,似乎在考量,半晌之后回答:“可以。” 我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伸出手与对方握手,“期待我们成功。” “谢谢沈先生的配合。”对方微笑道。 协定过后,柯佳辉出去了。 有警务人员端了杯咖啡进来,我喝到一半,他回来了,对我微笑道:“请沈先生跟我来。” 前面有警务人员带路,我们来到了一个办公厅,里面有四五张办公桌,但只有一个上面坐着一个带着眼睛的警务员。 桌子上放着电脑,已经被打开,上面显示的界面在搜寻界面。 警务员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要查谁?” 我笑了笑,答道:“沈墨。沈阳的沈,墨水的墨。” 对方熟练的输入,很快出现了许多名叫沈墨的人,旁边显示着一张登记照,很快找到了我,我心中一喜,这代表至少我的名字是真实的,寒鸦并没有骗我。 点开信息,却只有八个大字:权限不够,禁止访问! 怎么回事? 我疑惑的盯着电脑屏幕。 无数的疑惑,竟然就被这几个字生生斩断! 为什么会是禁止访问? 我到底是什么人? 柯佳辉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最后说道:“沈先生,您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禁止访问?” “禁止访问,说明信息被限制起来,身份被国家保密。”警务员一脸沉静的解释到。 我是国家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有点难受,我隐约觉得这一切太离奇了。 很怪诞。 但是我根本无法说出哪里怪异。 “不能获得权限吗?”我问道。 “不能。”警务员摇摇头。 我到底忘掉了什么?寒鸦又是谁? 对了,寒鸦是吸血鬼! 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只要涉及这个三个字我的脑袋就非常疼。 “沈先生您没事吧。” 柯佳辉礼貌的问。 我定了定神,盯着电脑,开口到:“再查询一个人。”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寒鸦。 查询结果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闪烁着荧光的频幕上,显示着:查无此人。 户籍系统里,没有寒鸦这个人。 我深深的看着屏幕,拽紧了拳头,那么寒鸦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手? ☆、第十三章 13 柯佳辉的主人是韩暹商业上的敌人,同样,也是道上的敌人,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弄到了我在酒吧的视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调查出我能够随意的接近韩暹。 但很明显的是,韩暹这边有内贼,不然有些信息柯佳辉根本无法得到。 柯佳辉给了我一张邀请函。fxs公司举行的一个晚会,晚会的目的并没有说明。 邀请函上的名字是沈墨,也就是说这张请帖原本就是给我准备的,柯佳辉说这是在我身上发现的。 难道是寒鸦为我准备的? 地点是一个五星级酒店,在顶层的中央餐厅上举行见面晚会,出场的人物有韩暹及各界商业大佬 fxs公司在市面上的总价值超过100亿,手笔大气,整个大厅布置金碧辉煌,站的笔挺的侍者,昂贵的酒水,精致的点心,应接不暇。 这种场合要韩暹受伤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第一,在自己地盘上受伤,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极其丢脸的事情;并且第二天有一个大的投标项目,涉及资金达到10亿。如过韩暹受伤昏迷,那么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消失了。 他们承诺,只要我成功射中韩暹的心脏,就立刻派飞机把我送往法国。 现场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我,我易容了。 虽然我是能够随意接触韩暹,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被寒鸦抓住,所以选择易容。 现在的打扮是络腮胡子,大背头,鼻子都垫高了几分,妆容很精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异样。 到场的人挺多的,据说各个都是商家名流,女的漂亮,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的帅气,西装革履,光鲜亮丽。为了掩人耳目,我勾引了一个女伴,然后两人在角落的卡座里,亲亲我我。 我的目光一直在会场扫射,终于在九点十分的时候,发现了韩暹的身影。 一个比较高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韩暹似乎在给别人介绍,错身让出后面的人。 我双瞳收缩了一下。 那头笔直垂落在肩颈处的黑发,我再熟悉不过,就连他的表情,我闭上眼睛,都能仔仔细细的重新描绘出来。 那冰封一般的气息,隔得老远,都能让人生畏。 我盯着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女伴看着我的目光,撒娇道:“dear,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从善如流,立刻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当然不会。”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韩总。” “我看得不是他。”我笑了笑,重新把目光放过去,但是眼里却只有那个人。 区区一个韩暹,我根本不屑一顾。 只有寒鸦,能够让我愤怒!让我无奈!再让我无力! 我喉咙里有点苦涩,再次吻了吻女伴,深情款款的鞠躬道:“美丽的女士,我现在需要开始工作了,谢谢您今晚的陪伴。” 女伴脸颊上飞染上两朵嫣红,试探的问道:“难道不留个联系方式吗?”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有缘再会,是一种美好的期待。” 当然如果能见面的话。 我带着满脸歉意的离开。 我现在需要到阳台去,哪里是一个很好的地点,既能看见会场概况,又能躲避视线的地点。 光线也很适宜。 这里的电源会在半小时后,也就是致辞发言的时候,暂时关闭。 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但对我来说完全足够了。 我端了杯红酒,站在阳台等候。 阳台上还站着另外两对情侣,其中还有一对竟然是男人,但是两个人在吵架,一个人想吻另外一个,另外一个人偏偏不配合,嘴里一直不停的大喊着:“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你滚开!” 不配合的一方个子相对来说,娇小得多,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 而对方竟然仗着身高优势,把他禁锢在了怀里。 我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很厌恶,说不出来的恶心。 几分钟后,两个人似乎和好了,又黏黏腻腻相邀进了明亮的会场。 那个小个子的男孩,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受到压迫,怎能还有爱情?我无法理解。要是我,伸手就会杀了对方,毫不犹豫。 就如同寒鸦一样,如果不是能力不敌,我早杀了他! 一杯红酒饮尽,宴会上也到了最高嘲。 韩暹站到灯光下,俗套的说了一些通用话,最后,韩暹让出他身后的人,介绍到:“这是我们fxs的老总,寒鸦,道上戏称寒爷,前些年在海外修养,最近才回到国内,望以后大家多多合作。” 四周顿时响起无数惊叹的声音。 这说明,不但是我,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认为韩暹才是顶头boss。 就在这时,大厅灯光忽然全灭,就连应急灯光都陷入一片漆黑。 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惊呼声。 人眼在灯光忽然消失的情况下会出现三秒的失明。 我冷静的带上夜视镜,拔出已经上好消(呵呵)音器的枪,朝韩暹射击了三枪。 全在心脏附近。 韩暹这下不死也要躺三天。 我把枪塞回怀里,借助建筑体表的装饰物,安全到达地面。 早就有车在门口等候,看到我下来,恭恭敬敬的对我弯腰,“沈先生,等我们确认您的工作后,就会有送你去机场。” 我摘掉夜视镜,无所谓的开门坐进车里,“先带我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我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觉得心里很平静。 十分钟后,司机接到了一通电话,挂掉之后,递给我了一本护照,和一个银行本,“沈先生完成的很好,这是答应您的报酬,现在我送您去机场。” 检查,验票,入座,直到飞机起飞,城市逐渐渺小。 我才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疲劳感。 自从醒过来,到现在,不过7天而已,但是却感觉像是7年一般的漫长。 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脖子,心中默念的都是:我自由了。 一个星期之后。 法国的天气很温和,但是每天的气候很难固定,早上还是好好的晴天,到了中午就下起雨。 我不喜欢带雨伞。遇到雨天,就在咖啡厅坐着看雨景。 语言上有障碍,所以,很少和人交流,现在随手带着一般词典,有事没事就看看。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吸血鬼。 我在gg网站在查询到的,吸血鬼,统称为血族。 给的词条上显示,吸血鬼必须以吸血来保持生命力、在夜间活动、具有超自然能力的奇幻生物,它们通常是邪恶的。 虽然不全部是,但是,寒鸦确实不需要进食,他只吸食血液。并且恢复能力卓越,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邪恶的代表。 吸血鬼这个词汇依旧让我头疼。 而我跟寒鸦一样,都有恢复能力,但寒鸦比我强大,需要吸血。 这个我当然想不通。 但我绝对不是吸血鬼。 我看了看时间,自己的验血结果大概出来了。 拿到结果的自己,有点蒙。 因为医生与我语言不通,直接把我拉到实验室,把他人的血液滴入装有我血液的试管里,瞬间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反应,无数的血沫翻滚在试管壁上。 几十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怎么会这样? 医生表示,他们正在研究,请我配合他们取血。 我同意了。 我自己同样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骨龄显示我今年27岁。 正值壮年。 其他身体特征正常。 我对血液也没有渴望,我的各项机能也显示我仅仅只是个人类。 所以,只是我的血液发生了问题。 我是天生就是这样,还是后天改变了体质? 可恶的失忆! 我想不起来! 又过了几天,依旧没有一点进展,他们只告诉我,我的血细胞会吞噬其他血液细胞,离开本体后,保鲜状态下的活性期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液细胞会大面积死亡,放置在普通环境里,我的血液依旧可以顽强的存活2天,这些数值,已经远超了其他的普通人。 这天天气晴朗,我走在铺满落叶的林荫道上,动手竖起风衣的衣领。 一抬头,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沈墨,好久不见。”寒鸦笔挺的站在我的对面,与我遥遥相望。 我僵硬的抬起下巴,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很好奇。 真的无比好奇。 我原本猜想,不管怎么样,找到我,至少要花半年的时间,因为我在不停的轮换地点,三天后,我才确定下来,而我下飞机的地点,距离这里,少说有300公里。 他是怎么在异国他乡,如此快速的找到我? “才短短几天,你就给我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他说道。 是在指枪杀韩暹的事情吗? 他朝我走进了一步,风姿卓越,“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放过我。寒鸦。” “你是属于我。”他握住我的手,而我全身僵硬。“今生今世,你休想逃走。” 吸血鬼和人类。 两个不同的种类,但是却拥有一模一样的肉体,一模一样的智慧。 我看得目不转睛,从头到尾。 确实没有不同,他甚至拥有比人类更加完美的外貌。 “寒鸦,你是吸血鬼。”这个词从我口里说出来,头疼的更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里浮上来,但是剧烈的头疼阻止了记忆。 “你害怕?” 我点头,满头冷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我,让我无法呼吸,“对,我害怕。” 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捕。 我是笼中鸟。 后天被训练出了一见到鸟笼就会害怕的本能。 “然后呢?你想起来了什么?”寒鸦追问。 我愣了愣,想起来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寒鸦叹了口气,冷酷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得一见的无可奈何,他用冰凉的手指轻触我的脖子,“现在,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我把刀轻移到袖口,问道:“谁?” “你和我的老朋友。” 刀又被我收了回去。 绿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容。 纤细的手腕上,扎着一根深埋血管里的点滴针。 这个人瘦弱得脸颊都凹陷,皮肤蜡黄,密密麻麻的线管和仪器链接到他的身上。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维持这个人的生命。 众多仪器里,我只认出了心电监控和呼吸治疗仪。 寒鸦满脸柔和的看着这个人,轻声唤到:“白,我把他带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寒鸦。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温柔似水的表情,再猜疑不定的看这个这个被他唤作白的男人。 他似乎陷入了严重的昏迷,寒鸦一连叫了好几声,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寒鸦传呼了医护人员,在得到寒鸦的肯首之后,四五位医生同时达到现场,他们给白的针剂里,注射了一些粉红色的药剂。 然后给他戴上了氧气装置。 大概五分钟后,白的睫毛微微颤抖,已经有了苏醒迹象。 眼皮微微的打开,奇异的是,他的眼珠是绿色的,不像已经枯萎的头发,这双眼睛绿意盎然,非常舒适。 我的心底传来一阵心悸。 很恐慌。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寒鸦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这个人的头发,轻声耳语道:“白,沈墨来了。” 绿色的眼珠动了一下,看向我,直接放出一个笑容来,他非常自然的朝我抬起手,“沈墨,你今天会给我讲什么故事?” 声线很奇特的亲和,就像是春日的暖风,带着勃勃生机。 我听得一头雾水。 寒鸦握住白抬起来的手,说道:“白,你忘记了,沈墨已经不记得你了。” 白的神色瞬间变得很悲哀,恹恹的重复道:“对,他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心中翻江倒海。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寒鸦如此重视他,他为什么表现得跟我如此熟悉。 激动之下,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觉得胸口烧的厉害,微微钝痛。 我皱着眉,很不解为什么会痛。 “昨天晚上你说想见他。”寒鸦细声说道,神情和言语都很温柔,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震碎这个残破不堪的人。 “啊。”白苍白的笑了笑,笑容让他看上去似乎好了些,“对,我现在,能记得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怀念,和关爱。 我转过身,就想离开。 我本能的不想看到这一切。 我很抗拒。 对,就是抗拒,这种抗拒让我很不舒服。 “沈墨,你别走好不好?”身后传来的声音带了哀求,“我就快死了,死之前,我只想好好听你讲一个故事。” 寒鸦同时沉声道:“沈墨,你站住!” 无形的威压。 我很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我不怕。但不胜其烦。 我停了下来,冷漠的看着他,“寒鸦,我可以讲故事,但是,你要给我自由!绝对的自由!”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竟然寒鸦有求于我,那么我没有理由不坐地起价。 我没有任何能够要挟寒鸦的事情。 但是,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一个让寒鸦身上的薄冰融化的人,我为什么不利用? 说这些的时候,白静静的看着我,纯净的绿色眼眸里,布满了哀伤。 我无法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寒鸦头一次,看着我的神色里,充满了恶意,像是厌恶,又像是暴怒,他的声音更是寒冰如雪,他说:“好,我答应你。” 我心中暗喜。 这个人在寒鸦心中的分量果然足够。 “但是,期限只有半年。这半年我放你自由。”寒鸦加了一个条件。 半年,已经来之不易。 半年也足够让我调查自己,完善自己。 我点点头,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说,“好。” 寒鸦深深的凝视着白的脸颊,但是白却一直看着我。 “首先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跟以前的我,是什么关系?”我谨慎的看着寒鸦的脸色问道。 白笑得很温和,“我是寒鸦的弟弟,你是寒鸦的爱人,我们是朋友。” 我和寒鸦真的是爱人!真的是吗? 这个话被第三者证实,让我竟然有一种疲软感,我很恐慌和无力。 那么寒鸦为什么不告我以前的事情? 白也在说谎吗? 我目光锐利起来。 没有什么朋友会为你讲故事,为你排忧解愁。 我挑了挑眉,强压下心中的排斥及压抑感,问道:“你想听什么?” “爱情故事吧。”白回答道,这时的他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些回忆色彩缤纷,让他看起来无比安详,“以前,你总是在睡前,或者在我无聊的时候,给我讲爱情故事。” 我不以为然。 我根本不认为自己为将什么劳什子的故事。 更别谈是软绵绵的爱情故事。 “我第一次讲故事,不要介意。”我说道。 白点头,呼吸带出来的雾气,附着在呼吸器上,“你站的太远了,我听不清。” 我靠近。 脑海里飞速的想起了一个最近在华人日纸上看到的故事。 总结了一下词句,我开口道: “他是个搞设计的工程师,她是中学毕业班的班任老师,两人都错过了恋爱的最佳季节,后来经人介绍而相识。没有惊天动地的过程,平平淡淡地相处,自自然然地结婚。” “婚后第三天,他就跑到单位加班,为了赶设计,他甚至可以彻夜拼命,连续几天几夜不回家。她忙于毕业班的管理,经常晚归。为了各自的事业,他们就像两个陀螺,在各自的轨道上高速旋转着。” “送走了毕业班,清闲了的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审视自己的婚姻,她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她似乎不记得他说过爱他。一天,她问他是不是爱她,他说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结婚,她问他怎么不说爱,他说不知道怎么说。她拿出写好的 婚协议,他愣了,说,那我们去旅游吧,结婚的蜜月我都没陪你,我亏欠你太多。” “他们去了奇峰异石的张家界。飘雨的天气和他们阴郁的心情一样,走在盘旋的山道上,她发现他总是走在外侧,她问他为什么,他说路太滑,他怕外侧的栅栏不牢,怕她万一不小心跌倒。她的心忽然感到了温暖,回家就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 我讲完了。 发现白已经重新合上了双眼。 但是他的眼角挂着明亮的泪痕。 我的声音停止,他才睁开眼睛,笑得很虚弱,评价只有三个字,“你真傻。” 顿时有一种酸痛感席卷而过,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用手握住心脏。 “沈墨,你爱我吗?”白忽然问道,那口气随意得就像是谈论萝卜白菜。 奇怪的问题。 我不是寒鸦的爱人,而他不是寒鸦的弟弟吗?他说这样的问题不觉得很怪诞吗?简直就像是乱伦。 我皱眉,想从他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不同,但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 我反感的摇头,“你在妄想。” “为什么?”他追问。 我回答不上来,只是把仇视的目光转向寒鸦。 寒鸦却根本没有看我,一副沉痛的表情,凝视着白。 我总不能回答他,只是因为,你是这个恶魔的朋友。 但是白似乎从我的视线尽头,看出了问题所在,轻笑着说道:“你果然还是爱哥哥的。” 我果断的摇头,讽刺道:“不可能。” 对,失去记忆的我是不爱寒鸦的。 白似乎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目光转向寒鸦,轻声道:“我累了。” 言语里驱逐的意味明显。 他闭眼前,还说,“寒鸦,他现在的世界里,只有你了,你把他照顾的很好。” 然后那双绿色的颜色彻底闭上,他的声音更小,但是我跟寒鸦都听见了那一声细如蚊蚋的“谢谢。” ☆、第十四章 14 但是白闭着眼睛,再无反应。 寒鸦冷冷的斜视了我一眼,低声警告道:“滚。” 我对着他冷哼一声。 看着他的侧脸,完美的分割面孔,此刻满脸都是冷漠,带着无法抑制的虚弱。 没错,就是虚弱。 我看得啧啧称奇,寒鸦真的很爱他弟弟啊。 但是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长相相差太大了,根本就不像是亲兄弟,而且寒鸦是吸血鬼的话,白也应该是,那么为什么寒鸦这么强大而弟弟却这么虚弱,比一般的人类还要虚弱。 寒鸦抬起头,寒冰一样的黑瞳凝视着我,“沈墨,你不滚,是想陪我吗?” 我撇嘴,谁tm想陪你。 顺杆而下,我打开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手里的钱不够我长期游手好闲,为了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久的打算。 我选择跟第三方合租。 在中介看了一圈,选中了一套两居室,招租的是一个男孩子,今年17岁,中国留学生。 我电联过后,对着地址找过去,敲开门,是一个一头栗色头发,笑得一脸阳光的大男孩。 我觉得很眼熟,正在狐疑,却听对方叫道:“帅大叔?” 我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个人影,顿时凌乱了,指着他,“你他妈就是那个把老子当鸭招的小屁孩?” “对,我叫林夕。”林夕友好的伸手。 我皱了皱眉,直接无视,掉头就走。 我可忘不了,就是这是提醒老子去夜(呵呵)总(呵呵)会的。 “喂喂!大叔,你别走,你是过来看房的吧!”林夕竟然跟了出来,把我拉住。 “大叔,你要租房的话,求同租,求分担!我就快破产了!呜呜呜!” 这货是在撒娇? 我脑门上几条黑线,无语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本来就要留学法国啊,但是前段时间,我姐姐把我叫回去有事,闲着没事干,我就去做兼职了。” 我挑眉,“你帮他招一个人,拿多少提(呵呵)成。” “三百块啊!”一说到钱,林夕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几乎同时在心底为他标注上:爱钱。 “那你为什么还是没钱。” “我做了三天,一个人都没招到,对方把我开了。”林夕忧伤的说道。 总结起来,这个男孩,单纯,阳光,没有什么生存技能,并且是个财迷。 林夕紧张的看着我,见到半天没说话,赶紧在旁策动,“帅大叔,你要是跟我合租的话,房租咱们一人一半,水电费都我来出!” “水电能值多少钱。”我不屑一顾。 “包三餐!”林夕毫不犹豫加码。 包三餐,外加水电,这男孩难道就没算过,加起来其实跟分担的房租差不多吗?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跟寒鸦沾染上关系。 那天恐怕真的是凑巧吧。 不管是那一次,寒鸦都能很离奇的找到我。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能知道我在哪里? 我顺着意识,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却被一座六层高的商业广场遮挡住了视线。 “大叔,帅大叔,答应吧,答应吧,咱们两个都是中国人,都能有个照应,多好啊。”林夕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回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说:“要是他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有一半他的愚昧,有一半他的天真,有一半阳光。 如果是那样,那个人跟我之间就会直接转换位置。 追捕者和逃亡者的位置。 那么我根本就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窘迫的境地。 “你在说什么啊?”林夕眨眨眼睛,满脸不解。 “我说,冲着这免费的午餐,我必须赏脸!” 林夕顿时眼睛都笑开了花。 连忙拖住我向屋子走去,“来来,先来参观一下咱们未来共同生活的地方!” 其实,是很普通的公寓。 但是已经被人改装过了,空间大多都是折叠空间,像床,既是柜子,也是板凳;客厅的桌子是一边贴墙站立的,不用的时候只用收起来靠边。再把窗帘放下来,就了无痕迹。 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机械的小玩意,飞行器,打码器,电镀版等等。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组装。 我问了他是不是理科生,他回答是文科生,学的语言学。 我不可置否。 这家伙不一定没有用。 至少是个技术宅。 两个人坐下来签订合同后,我爽快的一次性(我真是服了,这个词我自己都没看出来)交了半年的房租,林夕笑得更灿烂。 “大叔,待会我陪你去拿行李!” “不用了,今天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直接去商场购买。” 林夕嘴巴张大呈o型,“帅大叔,你是有钱人啊,求抱你大腿,有腿毛我也要抱抱。” 我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他妈的给老子好好说话!” “哇,大叔你家暴!”林夕乱嚷嚷。 我满脑门的汗,为毛觉得自己还是太草率了。 再看看林夕一副守财奴的表情,我想,这事情没地后悔了 很快到了夜里。 林夕开始做我们的第一顿晚餐。 神经兮兮的警告我,晚餐他一定会自己搞定,然后在厨房开始各种叮叮咚咚,半小时后,林夕端出来两盘黑乎乎的,看不出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西兰花炖牛肉,配意大利面!”林夕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期待毛线! 我忍不住神经抽搐,这他妈能吃吗? “自觉扔垃圾箱。”我无情的指明垃圾箱的位置。 林夕自己竟然面无表情的啃了一口,之后,脸色变得铁青,立刻执行了我的决策。 我摇摇头,看来不光是今天,今后的饭估计也只能我来做了。 抓了把米,看了下食材,炒了个番茄鸡蛋,酸辣土豆片。 林夕一脸感动的坐下来,大块朵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帅大叔,我都一个星期没吃中国菜了!厉害!感动!喜欢!” 法国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但我从来不挑食。 饭吃到一半,有人按门铃。 林夕兴冲冲地跑去开门,开了半天都没见他回来。 我感觉到不对,赶忙过去看看。 一个高大的身影掐住了林夕的脖子,林夕看到我来了,无意识的对我伸手求助。 我仅仅只是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大脑瞬间放空,茫然的不停的默念。 “寒鸦” “对,是我。” “放开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寒鸦照做,目光冷漠而轻蔑。 “你来干什么?” 明明就答应过我的,放我半年自由!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跨过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林夕,随手带上门,然后来到我的面前,开口:“我来见你。” “不,寒鸦,你答应过我半年自由。” 你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并没有打算反悔。”他用手环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间,“沈墨,这半年,你是自由的,我不会限制你的意志,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止。但是我会跟着你,只是我唯一的底线。” 去他妈的底线! 去他妈的半年自由! 我讽刺笑了,嘲笑自己的愚蠢无知。 这算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适这样的自由! “你滚。”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他却只是说了一句,“我饿了。” 然后,颈间传来让我熟悉到恐慌的痛感。 他咬了我。 我满腔怒火的退后了一大步,让寒鸦的牙齿远离的我脖子。 他的牙齿硬生生被我强制扯出来,重新暴露在空气里。 颈部的血管受到严重伤害,直接爆裂,血液喷射的走廊的墙壁上,到处都是。 我脸色苍白的捂住伤口。 “寒鸦,这里是我的家,你还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凶悍的盯着他滴血的下巴,及没来得及收回去,露在唇边的尖牙。 那牙齿根本就是野兽才能拥有的利齿。 我的腰间藏着一把柯尔特m1911,大口径弹药,在实战中拥有无可比拟的绝对杀伤威力和精准且迅速的单动射击模式,是一把杀人利器。 在我的双手袖口藏有两把便携式的小刀。 这种刀在我手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割开普通人的喉咙。 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用哪一种方式来应该现在的状况。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吸血鬼。 他根本不畏惧人类的器械。 寒鸦伸手擦了擦嘴唇,白色的袖口被他染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阴霾,“沈墨,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第一,弱肉强食,第二,你是我的食物,不喝你的血液,我会饥饿。”寒鸦的瞳光闪烁,漆黑的光芒和穿着白色针织衫的他,形成强烈的对比。 邪恶的黑,和冰雪似的白。 我不能淡然。 更不能容忍自己就被这种跟自己毫无关联的理由禁锢。 愤怒的力量让我拔出了枪,抬手就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从这里滚出去!” “m1911,1911年起生产,045 acp口径半自动枪,由美国人约翰?勃朗宁设计,推出后立即成为美军的制式枪并一直维持达74年。”寒鸦精致的脸颊上,带着冷意,丝毫没有动摇的说道:“这种枪,太旧了。” 我瞪着眼,“但足以射爆你的头。” 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沈墨,只要你能够破坏掉,这里,我就会死去。” 为什么会告诉我弱点? 他又在想什么? “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说着他握住我的手,保持着对准他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我瞠目结舌。 更惊讶的看着他,他背后的墙上,留下一个狰狞的枪口。 我木然的松开手,枪砸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就算对准他的额头,他也能安然无恙。 这就是吸血鬼和人类的差距么? 怎么可能敌得过? 我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脸色苍白,心跳加速,但是我没有腿软,也没有想要逃走,我戒备的凝视他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爱上我。” “你妄想!” “难以驯服的黑豹,只会让我更加有狩猎的欲望。”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 “你应该习惯我,而不是一直对我剑拔弩张。”寒鸦冷然的抓起我的手。 我抬脚踹他的膝盖。 寒鸦格挡掉,另一只手,非常利落直接的给我的腹部来了一拳头。 我脸都疼的发绿,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搅成了一团。 我还想动,但在我动之前,又挨了一拳,在脸颊上。 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寒鸦蹲下来,从我袖口里拿出藏好的刀具,扔进垃圾桶。 这时候,林夕从浅昏迷中苏醒过来,看到满墙的血色,和倒地不起的我,惊叫起来,但他的第一个举动竟然是朝我爬过来。 “不,不要过来,快跑出去报警!”我大声吼道,脖子上的口子,重新崩裂。 现在的寒鸦,危险极了,我很怕他会直接杀掉这个无辜的男孩。 寒鸦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林夕,他低头,异常认真的捏住我的下颚,把两根手指伸进我的口里,在我的口腔里搅动,最后找到了被我压在舌底的刀片,夹了出来。 刀片同样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林夕慌乱的夺门而出。 寒鸦视若无睹,俯身问我:“还能站起来吗?” “你就算除掉我所有的武装,我依旧不可能坐以待毙。”我愤然。 他直接把我抱起来,舔了舔脖子上的血液,“你看,你的血液,撒的到处都是。” 地上,墙上,大面积的被血液覆盖,场面凌乱血腥。 “你以为罪魁祸首是谁?” 他偏过头舔我脖子上的伤口,动作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押亵,我被疼痛控制,不能动作。 “我多么……我多么想要你……啊……”他的声音忽然带了那么一些哀伤,无奈,和绝望,“沈墨,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碰你?” “……永远不可能……” “再一个十年够不够?二十年呢?三十年……一辈子呢……” “……”他说的很深情,我想说讽刺的话,竟然就卡在嗓子眼。 爱一个人,大抵就是用一辈子去打动一个人。 “寒鸦……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忘掉了什么。”我做出让步,试图妥协。 那双稍微融化的眼睛,再一次瞬间封冻了。 他把我抱进浴室,没有用浴缸,直接把我扶到花洒下面,打开热水的开关。 水很快浸湿我们两个人的衣服,水变成红色,快速的消失在下水口。 寒鸦的长发,一缕一缕的贴在他的脸颊上,衬得他的脸颊格外的俊秀而苍白,但表情还是冷的。 他吻我的脸颊,吻我的脖子,想要脱掉我的衣服。 我死死的捏住他的双手。互不相让。 “不屈是有代价的,沈墨。”他说着折断了我的双手。 我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摇晃了一下,寒鸦及时扶住我。 但是,四周升腾起白色的热气。 我四肢不受控制的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接着,寒鸦顺利的为我脱下了衣服。 再然后,我的眼前彻底失去了画面,陷入了昏迷。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白闭着眼睛,再无反应。 寒鸦冷冷的斜视了我一眼,低声警告道:“滚。” 我对着他冷哼一声。 看着他的侧脸,完美的分割面孔,此刻满脸都是冷漠,带着无法抑制的虚弱。 没错,就是虚弱。 我看得啧啧称奇,寒鸦真的很爱他弟弟啊。 但是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长相相差太大了,根本就不像是亲兄弟,而且寒鸦是吸血鬼的话,白也应该是,那么为什么寒鸦这么强大而弟弟却这么虚弱,比一般的人类还要虚弱。 寒鸦抬起头,寒冰一样的黑瞳凝视着我,“沈墨,你不滚,是想陪我吗?” 我撇嘴,谁tm想陪你。 顺杆而下,我打开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手里的钱不够我长期游手好闲,为了更长久的打算。 我选择跟第三方合租。 在中介看了一圈,选中了一套两居室,招租的是一个男孩子,今年17岁,中国留学生。 我电联过后,对着地址找过去,敲开门,是一个一头栗色头发,笑得一脸阳光的大男孩。 我觉得很眼熟,正在狐疑,却听对方叫道:“帅大叔?” 我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个人影,顿时凌乱了,指着他,“你他妈就是那个把老子当鸭招的小屁孩?” “对,我叫林夕。”林夕友好的伸手。 我皱了皱眉,直接无视,掉头就走。 我可忘不了,就是这逼提醒老子去夜总会的。 “喂喂!大叔,你别走,你是过来看房的吧!”林夕竟然跟了出来,把我拉住。 “大叔,你要租房的话,求同租,求分担!我就快破产了!呜呜呜!” 这货是在撒娇? 我脑门上几条黑线,无语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本来就要留学法国啊,但是前段时间,我姐姐把我叫回去有事,闲着没事干,我就去做兼职了。” 我挑眉,“你帮他招一个人,拿多少提成。” “三百块啊!”一说到钱,林夕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几乎同时在心底为他标注上:爱钱。 “那你为什么还是没钱。” “我做了三天,一个人都没招到,对方把我开了。”林夕忧伤的说道。 总结起来,这个男孩,单纯,阳光,没有什么生存技能,并且是个财迷。 林夕紧张的看着我,见到半天没说话,赶紧在旁策动,“帅大叔,你要是跟我合租的话,房租咱们一人一半,水电费都我来出!” “水电能值多少钱。”我不屑一顾。 “包三餐!”林夕毫不犹豫加码。 包三餐,外加水电,这男孩难道就没算过,加起来其实跟分担的房租差不多吗?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跟寒鸦沾染上关系。 那天恐怕真的是凑巧吧。 不管是那一次,寒鸦都能很离奇的找到我。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能知道我在哪里? 我顺着意识,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却被一座六层高的商业广场遮挡住了视线。 “大叔,帅大叔,答应吧,答应吧,咱们两个都是中国人,都能有个照应,多好啊。”林夕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回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说:“要是他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有一半他的愚昧,有一半他的天真,有一半阳光。 如果是那样,那个人跟我之间就会直接转换位置。 追捕者和逃亡者的位置。 那么我根本就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窘迫的境地。 “你在说什么啊?”林夕眨眨眼睛,满脸不解。 “我说,冲着这免费的午餐,我必须赏脸!” 林夕顿时眼睛都笑开了花。 连忙拖住我向屋子走去,“来来,先来参观一下咱们未来共同生活的地方!” 其实,是很普通的公寓。 但是已经被人改装过了,空间大多都是折叠空间,像床,既是柜子,也是板凳;客厅的桌子是一边贴墙站立的,不用的时候只用收起来靠边。再把窗帘放下来,就了无痕迹。 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机械的小玩意,飞行器,打码器,电镀版等等。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组装。 我问了他是不是理科生,他回答是文科生,学的语言学。 我不可置否。 这家伙不一定没有用。 至少是个技术宅。 两个人坐下来签订合同后,我爽快的一次□□了半年的房租,林夕笑得更灿烂。 “大叔,待会我陪你去拿行李!” “不用了,今天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直接去商场购买。” 林夕嘴巴张大呈o型,“帅大叔,你是有钱人啊,求抱你大腿,有腿毛我也要抱抱。” 我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他妈的给老子好好说话!” “哇,大叔你家暴!”林夕乱嚷嚷。 我满脑门的汗,为毛觉得自己还是太草率了。 再看看林夕一副守财奴的表情,我想,这事情没地后悔了 很快到了夜里。 林夕开始做我们的第一顿晚餐。 神经兮兮的警告我,晚餐他一定会自己搞定,然后在厨房开始各种叮叮咚咚,半小时后,林夕端出来两盘黑乎乎的,看不出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西兰花炖牛肉,配意大利面!”林夕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期待毛线! 我忍不住神经抽搐,这他妈能吃吗? “自觉扔垃圾箱。”我无情的指明垃圾箱的位置。 林夕自己竟然面无表情的啃了一口,之后,脸色变得铁青,立刻执行了我的决策。 我摇摇头,看来不光是今天,今后的饭估计也只能我来做了。 抓了把米,看了下食材,炒了个番茄鸡蛋,酸辣土豆片。 林夕一脸感动的坐下来,大块朵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帅大叔,我都一个星期没吃中国菜了!厉害!感动!喜欢!” 法国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但我从来不挑食。 饭吃到一半,有人按门铃。 林夕兴冲冲地跑去开门,开了半天都没见他回来。 我感觉到不对,赶忙过去看看。 一个高大的身影掐住了林夕的脖子,林夕看到我来了,无意识的对我伸手求助。 我仅仅只是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大脑瞬间放空,茫然的不停的默念。 “寒鸦” “对,是我。” “放开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寒鸦照做,目光冷漠而轻蔑。 “你来干什么?” 明明就答应过我的,放我半年自由!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跨过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林夕,随手带上门,然后来到我的面前,开口:“我来见你。” “不,寒鸦,你答应过我半年自由。” 你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并没有打算反悔。”他用手环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间,“沈墨,这半年,你是自由的,我不会限制你的意志,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止。但是我会跟着你,只是我唯一的底线。” 去他妈的底线! 去他妈的半年自由! 我讽刺笑了,嘲笑自己的愚蠢无知。 这算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自由! “你滚。”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他却只是说了一句,“我饿了。” 然后,颈间传来让我熟悉到恐慌的痛感。 他咬了我。 我满腔怒火的退后了一大步,让寒鸦的牙齿远离的我脖子。 他的牙齿硬生生被我强制扯出来,重新暴露在空气里。 颈部的血管受到严重伤害,直接爆裂,血液喷射的走廊的墙壁上,到处都是。 我脸色苍白的捂住伤口。 “寒鸦,这里是我的家,你还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凶悍的盯着他滴血的下巴,及没来得及收回去,□□在唇边的尖牙。 那牙齿根本就是野兽才能拥有的利齿。 我的腰间藏着一把柯尔特m1911,大口径弹药,在实战中拥有无可比拟的绝对杀伤威力和精准且迅速的单动射击模式,是一把杀人利器。 在我的双手袖口藏有两把便携式的小刀。 这种刀在我手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割开普通人的喉咙。 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用哪一种方式来应该现在的状况。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吸血鬼。 他根本不畏惧人类的器械。 寒鸦伸手擦了擦嘴唇,白色的袖口被他染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阴霾,“沈墨,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第一,弱肉强食,第二,你是我的食物,不喝你的血液,我会饥饿。”寒鸦的瞳光闪烁,漆黑的光芒和穿着白色针织衫的他,形成强烈的对比。 邪恶的黑,和冰雪似的白。 我不能淡然。 更不能容忍自己就被这种跟自己毫无关联的理由禁锢。 愤怒的力量让我拔出了□□,抬手就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从这里滚出去!” “m1911,1911年起生产,045 acp口径半自动□□,由美国人约翰?勃朗宁设计,推出后立即成为美军的□□并一直维持达74年。”寒鸦精致的脸颊上,带着冷意,丝毫没有动摇的说道:“这种枪,太旧了。” 我瞪着眼,“但足以射爆你的头。” 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沈墨,只要你能够破坏掉,这里,我就会死去。” 为什么会告诉我弱点? 他又在想什么? “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说着他握住我的手,保持着对准他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我瞠目结舌。 更惊讶的看着他,他背后的墙上,留下一个狰狞的枪口。 我木然的松开手,枪砸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就算对准他的额头,他也能安然无恙。 这就是吸血鬼和人类的差距么? 怎么可能敌得过? 我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脸色苍白,心跳加速,但是我没有腿软,也没有想要逃走,我戒备的凝视他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爱上我。” “你妄想!” “难以驯服的黑豹,只会让我更加有狩猎的欲望。”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 “你应该习惯我,而不是一直对我剑拔弩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寒鸦冷然的抓起我的手。 我抬脚踹他的膝盖。 寒鸦格挡掉,另一只手,非常利落直接的给我的腹部来了一拳头。 我脸都疼的发绿,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搅成了一团。 我还想动,但在我动之前,又挨了一拳,在脸颊上。 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寒鸦蹲下来,从我袖口里拿出藏好的刀具,扔进垃圾桶。 这时候,林夕从浅昏迷中苏醒过来,看到满墙的血色,和倒地不起的我,惊叫起来,但他的第一个举动竟然是朝我爬过来。 “不,不要过来,快跑出去报警!”我大声吼道,脖子上的口子,重新崩裂。 现在的寒鸦,危险极了,我很怕他会直接杀掉这个无辜的男孩。 寒鸦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林夕,他低头,异常认真的捏住我的下颚,把两根手指伸进我的口里,在我的口腔里搅动,最后找到了被我压在舌底的刀片,夹了出来。 刀片同样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林夕慌乱的夺门而出。 寒鸦视若无睹,俯身问我:“还能站起来吗?” “你就算除掉我所有的武装,我依旧不可能坐以待毙。”我愤然。 他直接把我抱起来,舔了舔脖子上的血液,“你看,你的血液,撒的到处都是。” 地上,墙上,大面积的被血液覆盖,场面凌乱血腥。 “你以为罪魁祸首是谁?” 他偏过头舔我脖子上的伤口,动作押亵,我被疼痛控制,不能动作。 “我多么……我多么想要你……啊……”他的声音忽然带了那么一些哀伤,无奈,和绝望,“沈墨,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碰你?” “……永远不可能……” “再一个十年够不够?二十年呢?三十年……一辈子呢……” “……”他说的很深情,我想说讽刺的话,竟然就卡在嗓子眼。 爱一个人,大抵就是用一辈子去打动一个人。 “寒鸦……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忘掉了什么。”我做出让步,试图妥协。 那双稍微融化的眼睛,再一次瞬间封冻了。 他把我抱进浴室,没有用浴缸,直接把我扶到花洒下面,打开热水的开关。 水很快浸湿我们两个人的衣服,水变成红色,快速的消失在下水口。 寒鸦的长发,一缕一缕的贴在他的脸颊上,衬得他的脸颊格外的俊秀而苍白,但表情还是冷的。 他吻我的脸颊,吻我的脖子,想要脱掉我的衣服。 我死死的捏住他的双手。互不相让。 “不屈是有代价的,沈墨。”他说着折断了我的双手。 我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摇晃了一下,寒鸦及时扶住我。 但是,四周升腾起白色的热气。 我四肢不受控制的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接着,寒鸦顺利的为我脱下了衣服。 再然后,我的眼前彻底失去了画面,陷入了昏迷。 ☆、第十五章 15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笔直的黑发,垂落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这个温度很温暖。 我在哪里? 我茫然的动了动脑袋。 就听压在我身上的人轻声问道,“你醒了吗?” 醒了?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迟疑。 大脑像是秀死的金属零件,完全不能思考。 “我等了你很久。”他说,声音很冷。 等我醒过来吗? 我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但是眼前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本能上很厌恶。 即厌恶又茫然。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厌恶。 我只觉得好累。 他动手扒开我的眼皮,“你果然还没有彻底醒过来,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温驯,温驯的可爱。” 我皱起眉头,想伸手挥开他。 他却自动的把手移开了,转而亲吻我的眼睑。 我被迫闭上眼睛,只能感觉到温凉的吻盖在敏感的眼皮上。 很细密,很温和。 “寒鸦”我颤抖的喊出来。 “我在。”他回应的咬上我的嘴唇。 这个声音,像是砸落在心底的寒冰,瞬间让我瞪大了一双眼睛。 所有的意识在瞬间回笼! 这他妈是在做什么?! “滚!”我咬牙切齿骂道,猛力的推开他――没推动。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声音也软绵绵的,不具有任何威胁能力。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没有缓过来? 但想到我身体的特殊情况,那种伤口给我造成的虚弱是非常短暂的。 或者是,距离刚刚在浴室昏迷,根本就没过多久? 又或者,寒鸦对我做过了什么手脚? 我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寒鸦,我冷冷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寒鸦沉默了十秒之后,答道:“你失血过了。” “是吗?”我冷笑。 他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皱着眉,用冰凉的手指摸在我的眼睛上,“清醒的时候,你的眼神,总会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爱会舍得杀吗? 眼睛上的手指移开,我重新睁开眼睛,按压让我视线变得朦胧不清。 我只看见他用一手紧紧的握住另外一只手,声音低沉沙哑,似乎有着无限的痛苦,“我等你了那么多年,杀了,不甘心,不甘心啊,你懂吗?” 这是我头一次看见寒鸦表露出类似崩溃的情绪。 像是黑暗,又像是挣扎。 “你怎么了?”我呆呆的问道,不小心的咬到自己的舌尖,痛的我皱了一下眉头。 “我爱你。”他低头温柔的凝视着我的眼睛,长长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从两边遮挡住余光。 于是我的视线里,只有他。 他的视线里,只有我。 我看见他的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影子都是那么的清澈,带着可怕的执念。 “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恼羞成怒。 “我爱你。”他重复道,低头吻在我赤果的胸口上。 “住手!”我的身体软到了一定境界,根本,就抬不起来! 寒鸦没有停,等到我也起了反应之后,却停止了,他割开自己的手腕,捏开我的嘴,把血液灌进我的口里,那血液粘稠,带着血腥,十分刺激味蕾,很恶心,却没办法躲开。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的下身蠢蠢欲动。而他衣着整齐,长发柔亮,漂亮得像是一件没有拆封的礼物。 他强制性的喂完血液后,抱着我,轻轻的闭上眼睛,“沈墨,在你允许之前,我都不会碰你。” 我难受的动了动,埋首在他的发间,我问他:“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他反问。 我一下噎住了。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说。 我静默。 两人都不再说话。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床头的闹钟早就被扔到了地板上,在墙角变成一堆废铁。 头好痛。 我揉着额角,定定的看着在我身侧沉睡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我就感觉到了,我被寒鸦喂血之后,体力就在恢复,之前脖子上的伤口,也是在喂血半小时后才完全恢复。 我猜想,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大概是因为寒鸦的血。 只要我大量失去血液,我的恢复能力似乎就会减弱。而寒鸦一直在默默的保存我这个能力,就算我反抗的在激烈,他也一样给予我这个能力。 寒鸦,到底是不是我的爱人? 从我睁开眼睛,他就告诉我:沈墨,你只用记得我是你的爱人。 他似乎再一直给我变相保护。 血液,徽章,还有戒指,这些一切,似乎都是寒鸦在动用自己的一切,在保护我。 我以前到底是为什么不接受寒鸦呢? 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寒鸦。 他的睡颜,安静,恬静。和醒过来的状态正好相反。 到了中午的时候,寒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倒了一杯水,问道:“要喝水吗?” 寒鸦没有反应。 我很有耐心的用枕头把他的头垫高一点,“不想喝就算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黝黑的眼珠,动了动,轻抬手脚,拷在在手腕上的电极立刻发挥效用,闪烁出蓝色的电光。 只是一下,他就停住了,任由四肢被绑,尽管只是很普通的金属线。 “沈墨,你还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神色较昨天晚上来说平静得多。 “我有权知道属于自己的记忆。” “你想知道什么?” 我沉默的盯着他,太多的问题,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寒鸦叹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想要摸我的脸颊,可惜手脚上的电极阻止了他,他的神情冰凉,仿佛有无数的风霜呼啸在眉宇之间,我以为我看错了,可寒鸦确确实实就是这个表情, “沈墨,我追了你十年,十年守护,十年纵容;从你无比排斥我的身份,到你能够接受,我花了七年;终于在快追到手的时候,我弟弟告诉我,他也爱你,他要我让给他。”寒鸦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当然不可能让。” 我面若寒霜,“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实话。” “在你生日那天,你跟白吵架,错手把白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他并不是吸血鬼,身体从小就很不好,那一次,白在手术室抢救了三天现在白再也没有机会下床了,所有我怕你自责” 我苦笑,这情节够俗烂的。 “你们不是亲兄弟?”我问道。 “不是,白是我家族过继给我的孩子,比我小了90岁。” 这关系可够复杂的。 “你的名字,寒鸦根本就不是真名!”在户籍里都查不出来的人,有可能根本就是虚构的名字。 “……那是我的真名。”寒鸦静默。 姑且算他说了真话。 “我为什么失忆?”我哑了嗓音。 “你出了车祸,脑袋磕在了对方的底盘上,等抢救回来,你就忘了一切关于我和你自己的事情,医生说,你的失忆,更多的是因为刺激。” “刺激?” “你跟白的关系也很好。”寒鸦说道,“白出事后你一直很恍惚,那天出门,才会闯红灯被撞。” 是这样吗? 我持怀疑态度,可是前因后果竟然无比契合。 我有些蒙。 “那我醒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医院?”我根本无法忘记我失忆后第一次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场景。 “很难想通吗?沈墨,我不是人类,你应该明白,我的血液一旦被发现,将会引起多么大的骚动。” 他说的对,他会直接被抓去研究,抽干所有的血液。 “我受的伤为什么可以快速复原?”我换了个问题。 寒鸦这次沉默了很久,“你喝了我的血――你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大量失血,喂我的血,这是救你的唯一方式。” “吸血鬼的血,会有无限恢复伤口的效果?”我确定的问道。 “只有我的血可以。”寒鸦摇摇头。 “你之前怎么找到我的?” “你身体里被放了定位信息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种信息素半年内都不会消失,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可以用最快的方式找到你。”他的目光很坚定,但依旧是冷。 冷的,但毫无棱角。 他放缓语气,说道:“沈墨,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会放弃你。” 语气里带着冷酷的偏执,“我永远都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所以无论你是不是失忆,你睁开眼,看见的人,只能是我!” 这样的语气,带着森森的寒气,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别怕我。”寒鸦说道。“你每次怕我,都让我觉得心寒。” “最初你苏醒的那段时间,你的排斥太明显了,我不想逼你,所以我采取纵容。你否认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反抗我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把你找回来。但是我无法接受你的心里,是彻彻底底的排斥我的。” 寒鸦的声音凉悠悠的,每一个字像是硬块一样,强行塞到我的心间。 我堵得说不出话。 寒鸦确实,从来就没有逼迫过我,除了一开始无关痛痒的绝食之外。 哪怕我做得太过分,他也仅仅只是打了我几拳。 我呢? 我不光朝他捅过刀子,还开过无数枪。 那么,我爱他吗? 一根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我的下巴。 我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才看见寒鸦一只手挣脱了束缚,他另外一只手和两脚上的电圈发挥作用,冒着蓝色的电花,但显然对他毫无影响! 那是小型的电击系统,在人动作的时候会放出电流,进行电击。 我脸色一下就白了,下意识的把枪拿到了手里,对准他,“你骗我!” “对,我是骗你!”寒鸦黑色的眼眸里一片躁动,“如果我不假装如法动弹,恐怕你根本就不会停留下来听我说一个字!” 对。 他说得对。 我在他的手里颠来倒去,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应激反应,只要我发现有任何不妥,我就会从窗户离开。 并且毫不犹豫。 我并不准备为了一个过去,而重新栽在寒鸦的手里。 我甚至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好了行李。 寒鸦完全站了起来,电圈因为他的动作,闪烁出无数的电光,他就从那些电光里走出来,把呈呆滞状态的我抱在怀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遥远,“沈墨,不要再逃了。” 我听到来自他胸膛里的那一声叹息。 他说,沈墨,不要再逃了。 我眨了眨眼睛,拉开他, “寒鸦,趁我忘记了一切……我们放过彼此吧。” 寒鸦一脸哀伤的看着我。 我往后退一步,划清界限,“与其你我痛苦,不如就此结束!我们分手!” 寒鸦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霾,他用力的拽住我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同意!” ☆、第十六章 16 中午的暖阳从窗户照射进来,笼罩住我们两,暖洋洋的。 寒鸦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冷,寒光四射,又像是哀伤。 我转身走进客厅。 他似乎以为我要走,快一步从拉住我, “沈墨,你不能离开我。” 他的声调冷硬,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我毫不犹豫的给了寒鸦一肘子,拉门开走出去。 我想了想,决定去取自己的化验结果。 换鞋,拿钥匙,坐在玄关,我想起林夕,于是问:“林夕呢?” “”沉默。 我穿好了站起来,斜眼看见这个人棍子一样的矗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 逆光,我只能看清他秀发边缘折射出来的光芒。 我是不是应该说他痴情。 是不是我以前,也是被他的痴情所打动? 追一个人用了七年,花了将近十年才真正确定,确实够坚持。 我转过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答案。 “暂时跟周淮在一起。” 我心中了然。 他寒鸦就是个有钱的大少爷,难得出门,怎么可能只身前往。 有钱人,帅气,还是个少爷,还爱摆架子。 变态,吸血狂,占有欲,十足的疯子! 我一边给他按各种名词一边打开门朝门外走。 走到街边,拦了辆的士。 等我下车五分钟之后,站在医院的等候,却看见寒鸦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拐角处,长发披肩,风姿灼灼,周围无论男女的眼光都黏在他的身上,但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眼神里只有温柔的冷意。 那温柔,让我无从招架。 我皱了皱眉。 收回目光。 果然寒鸦他没有骗我,在我没有爱上他之前,知道真相,果真太痛苦。 以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拒绝,哪怕是伤害,我做得从来也不手软。 但是现在,我下不了手。 我无法动手去伤害一个曾今乃至现在都爱我爱到执着的人。 等了大概一刻钟,一个会讲中文的法国女孩告诉我:“皮特医生已经退休了,请问我现在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什么?!”我大惊! 明明两天前医生还告诉我可以今天来拿结果! “对,先生,您没有听错,皮特先生在昨天下午就已经离职。”女孩一本正经的告诉我。 这事情有蹊跷。 我沉静了下来,问道,“那现在我的化验谁在接手。” “您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资料我已经打印好,您可以随便找一位在职医生为您解答一下。”女孩礼貌的递过来五章纸。 我隐隐觉得不对。 我以前看到自己的化验报告有厚厚一叠! 但是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经过医生的判断,我的血液被告知毫无问题,他们还告诉我,“您是o型血,您的血液显示您的身体很健康。” 去他妈的很健康! 我几乎就在瞬间把所谓的报告撕成碎片,拎起医生的衣领,警告道:“别给老子耍花样,我真正的结果哪去了!” 医生不会说中文,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鸡同鸭讲,对我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女孩在一边拉住我,一边用我听不懂的法语与医生交流。 我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 捏住女孩的手腕,寒声问道:“之前没有你,你从哪里来的!” 大概我太凶神恶煞,女孩满脸苍白,惊恐的看着我,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时候,门上的锁扣扭动。 有人进来了! 我转过身,看见的却是寒鸦。 他一直站在门外。 此刻对我伸出手,“沈墨,那女孩是我请的。你给我惹下的烂摊子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件事情来闹的话,我劝你不要浪费力气。” 我瞬间瞪圆了一双眼睛。 牙关紧咬,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为什么?”我问道。 “你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暴怒的打断他,“那你他妈倒是说清楚啊!” “沈墨”寒鸦走进,捏住我的手腕用力,让我松开那个女孩,“我会告诉你,一件一件,清清楚楚,现在,你跟我去看医生。” “?”我脑袋完全转不过来。 我需要看什么医生? 大脑的放空让我十分容易的被寒鸦牵着走。 走廊的人不多。 国外的医院从不不会像国内一样门庭若市。 排号,等候之后,寒鸦带着我进了会诊室,我目瞪口呆的听着从他口里传出如流水一般动听的法语。 我有些凌乱。 我觉得我错过了太多的事情。 这种意识让我觉得压力很大,我梗着脖子,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寒鸦。 看他跟医生短暂的交流过后,使用了医生的电脑,随后,打印出来了一份资料,中英双译,我看见排头用汉子写着“病例”,下面的姓名一栏,填写着“沈墨”。 我很茫然。 我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真的出过车祸?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 医生是一位女性,带着稀里糊涂的我做了各项检查,寒鸦一直陪我身边,寸步不离。 然后医生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坐在电脑面前写报告,再与各种检查结果钉在一起。 最后这份结果被递交到我的手里。 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病例,医院的名称,地址,样样不缺。 我翻看了第一页,上面写着,“2014年8月23日,患者深度昏迷,颅内有明显阴影,脑内积血,进行紧急手术。” “2014年8月24日,开颅手术成功,脑部积血放干净,脑部出现水肿,心脏正常跳动,需要呼吸机来维持呼吸。暂未脱离危险期。” “2014年8月25日,患者深度昏迷、瞳孔放大偶有收缩,未脱离危险期。” “2014年9月22日,病人肢体有反应,恢复了自主呼吸,脑水肿逐渐消退,但还处于昏迷状态,继续用药物治疗。” “2014年10月26日,患者由于颅内受到严重撞击,有阴影,忘记了大部分事情,之前患者有受到刺激,考虑心因性失忆症。” “2014年10月29日,患者康复出院。” 其中夹杂着大量的药物,满目琳琅,我根本看不懂。 后面的都是英文,是今天的检查报告。 “你还是没有恢复,这个检查结果和一个月以前一模一样。”寒鸦失望的说道。 烦! 我看着他这样,觉得烦! 以前我只能看到他表情里的冷意,现在却总是能从冷意里看出其他的东西! 我没好气的把病例扔回桌子上,回答:“是又怎么样。” “我会等你。” “还有什么你没有告诉我。”我转移话题。 “你是职业是特种兵,2000年入伍,2004年你在边境遇到我,那天下雨” “不必,这些不用说。”我根本就不想听他翻旧黄历。 寒鸦静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今年31岁,生日是4月6日清明节。” 我的骨龄果然偏小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说不值一提,我抬起头,锐利的直视寒鸦的眼睛,企图看到他内心深处,我问道,“现在,你应该解释,为什么你把我血液的所有检测数据都处理干净。” 一夜之间就做的如此干净,委实让人心生佩服。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的血液和我的血液一样,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异类,我在保护你啊,沈墨。”寒鸦缓声说道,“我不想欺骗你。” 我瞪着眼睛。 “你还非常排斥吸血鬼这三个字,你是标准的无神论者,就是这三个字,让你持续七年无法接受我。”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有些讶异。 刚刚我生气了,很明显,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怒气,所以我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但我的定性太差,虽然我有克制,但还是太差。 而寒鸦几乎就在瞬间察觉了我的怒气,他是在安抚我。 我闭上眼睛,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整理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仍然能够试到寒鸦的冰凉的目光,紧紧的黏在我的脸上。 黑暗里,医生用英文说了几句话,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有人打开门,传来数人的脚步声,然后是离开的声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医生已经不再候诊室了,小小明亮的会诊室,现在只有我和寒鸦, “你为什么一定要吸我的血,我身体里不是有你的血液吗?” 那么,细算起来,寒鸦就如同在吸食自己的血液一样。 这样不就很奇怪吗? “你跟我的约定。”寒鸦说得很慢,条理还是很清晰,“我答应过你,不会杀人。” “你可以选择不杀。” “一般人不会有恢复能力,他们在被我咬开动脉后,会被麻痹,最后流血过多死亡。”寒鸦的目光说到这些很冷,他似乎根本就不像解释,但是还是说了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咬动脉,我从来不喝其他部位的血。” 我皱眉,带着厌恶继续问道:“我需要定期食用你的血液吗?” “无可奉告。”强硬的拒绝式的回答。 我太阳穴抽动,站起来,“我没有想问的了,我现在要回家。” 推开门,守在门边的周淮对我恭恭敬敬的弯腰,“沈少,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半年自由是属于我的,你答应过的。” “好。”背后传来平稳的回答。 声音冰寒。 但是就是这个声音,在我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追了我整整十年。 我该怎么办? ☆、第十七章 17 我们已经相处了一个月。 我想过逃走,但是完全没有用,不管我在哪里,寒鸦都能找到我,不干涉我的事情,只是跟着我,让我无可奈何。 我还是决定跟林夕同住,而寒鸦则带着周淮面色不改的硬挤了进来。 小公寓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我跟寒鸦一间房,周淮则跟林夕挤在一起。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透露着怪异。 比如,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从失忆开始的第一天,看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比如,寒鸦之前生活的环境明显单纯,只有书本和少量的实物,现在却开始使用电话之类的工具,但很少会和人沟通,唯一会定点打电话过来的是韩暹,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死。 我无法消除对寒鸦的抵触心理,有的东西,一旦种下种子,就很难连根拔除。 就像我现在对他的厌恶,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退。 或许他之前给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需要他用更长的时间来抵消。 清晨,我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寒鸦的躺在我的边上,一脸安详。 正准备下床,寒鸦动了动,环住我的腰,我皱了皱眉,道:“别烦我。” 他用力拉扯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所以在被拉倒前,扭身用力把手抽了回来,但整个人已经倾斜,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扣住我的双手,让我不能随意动作,“我不是在问你意见你的意见听起来总让人难过”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天天都来你烦不烦!” “我喜欢。” “我不喜欢!”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脖子,柔软的发丝落入我的衣襟里,触及肌肤,挠得人心发慌。 一般他舔我脖子只是为了感受血管的位置。 因为每个人的血管位置都有细微差别,所以他是要勘探地形,就算后来他对我了如指掌,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偏了偏头,催促道:“别舔,你要咬就快一点。” 话音刚落,脖子上传来微痛,我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 接着他吻了我。 微张的口腔里闯进来一条灵活的还带着温热血液的舌头。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直接咬下去! 来者显然更有远见,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下颚,加深力道的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恶心。 良久,他松开我。 我直接奔向厕所漱口,一口清水进去,吐出来的却全都是红色的血水。 而且这都是我自己的血液。 真恶心! 寒鸦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把我的血液反哺给我有了尤其大的兴趣,就像今天。 第一次的时候,我在厕所里干呕之后,盛怒的我不顾后果的向寒鸦报复,结果只在他完美的脸颊上造成了一条血痕,而自己则被他强制猥(呵杀莫无敌码呵)琐了一番。 所以,我学乖了,不再去找他的不愉快,再生气我也不会。 我漱完口,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那里只残留着两道血痕,伤口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奇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医学界,绝对震惊世界。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和惊奇。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至今我没有发现我伤口复原的规律。 也没有再看到寒鸦给我喂食他的血液。 我从网上得知,其实吸血鬼的血液是非常珍贵的,因为他们不具有脊髓造血功能。 事到如今,我依旧对吸血鬼这个三个字很排斥,只要想起来,头就会疼。 我用冷水揉了揉脸颊,出了洗手间,发现寒鸦又重新进入了睡眠。 这个人不睡到十点左右根本就不会醒,但是为了逮住我,每次都会准时在5点半清醒。 我看着仿佛嵌在黑暗里的人,柔化了表情。叹了一口气。 寒鸦只在我在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进入深睡眠。 这个是周淮告诉我的。 周淮告诉我,其实寒鸦是有很多宿敌的,所以寒鸦需要无时无刻的保持清醒,一般寒鸦很难进入深睡眠。 我试验过,寒鸦确实只要我一离开,风吹则醒。 大概因为长时间的处于半睡眠状态,睡质较差所以,他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长。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周淮在黑暗里对我点了点头,“沈少,林夕刚刚睡着。” 林夕在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发烧,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死活不肯。 林夕很黏周淮。 一整晚下来也是对周淮又哭又闹,一会要玩他的宅科技,一会又要周淮陪他说话,再一会有昏昏沉沉的说胡话,但是你一碰他吧,他就醒了,扒着门框,死活不去医院。 我进他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抱起来,他的身体果然还很烫。 还在发烧! 这么久,人都要烧傻了。 当机立断,我交代了几句,自己带着林夕去医院。 周淮的体温比正常人高出了三度,所以他一直都没试出来林夕发烧了。 而寒鸦的情况正好相反,寒鸦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了8度,只有三十度左右,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冰凉的。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6点半,我强行找来医生给林夕就诊,医生用英文跟我讲了一大堆话,可惜我是个文盲,听不懂。 之后开药。 林夕挂上了点滴。 医生给我开的一堆药里,为什么还有k(呵杀莫无敌码呵)y! 我(呵杀莫无敌码呵)操(呵杀莫无敌码呵)了! 什么情况! 打完针,林夕的体温果然下来了。 我不爽的拿着诊断书回家,回家的时候寒鸦已经醒了,坐在阳光底下看书,姿态优雅,我随手把诊断书扔到他面前,“解读下。” 寒鸦默不作声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答:“没你什么事情。” “为毛开了k(呵杀莫无敌码呵)y!”我不淡定。 “因为林夕是做(呵杀莫无敌码呵)爱引起的肛(呵杀莫无敌码呵)裂” “我――艹――” 这是什么情况? 情况当然很明朗。 但是我比较惊讶的是,林夕跟周淮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 难道就因为周淮长得帅?所以林夕一见钟情,心有所属? “你担心?”寒鸦不悦的问我。 我挑眉,“关我屁事。” 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拉我进怀,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很关照林夕,但是你是我的人,我会不高兴,我不允许你过度关心任何人。” “呵呵!爷说的是。”我皮笑肉不笑。 “你下午有个面试吧,我看了你的邮箱。”寒鸦说道。 我挣脱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你想阻止?” “我不干涉,也不会跟着你。”答应的竟然意外的十分爽快。 我很意外,这还是寒鸦第一次在知道的情况下为我放行。 以往的经历来说,寒鸦很少会离开我超过五米,他会一直保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一个月,三十天,天天见如此。 “你最近很乖,需要奖励你。”寒鸦似乎心情很好,声调里都少了一份高冷。 吃过午饭之后,林夕才醒过来,我没好气的坐在他边上,弹了下他的脑袋,“在国外混了这么久,怎么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哈?”林夕迷迷糊糊,脸蛋上带着粉色。 “行了,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莞尔,正色低声道:“下次别忘了带(呵杀莫无敌码呵)套,别忘了润(呵杀莫无敌码呵)滑。” 林夕这下脸红的跟猴子一样,周淮不明所以的投过目光,我打了个口哨,“哥们,林小夕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给他煮点粥吧。” 周淮一本正经的点头。 折腾到下午两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于是整理好了所需的简历,换了套正装。 镜子里的人,剪着短短的平头,下巴很干净,平淡的眉,平淡的鼻,唯有一双嘴唇和一双眼睛带着桃花,非常耐看。 其实这就是刮过胡子的我。 少了落拓,多了几分利落。 面试地点,是在一座商业写字楼,是法国比较有名的华人商业街,我来应聘的不是什么技术含量的职业。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这是我觉得很普通,又非常符合自己需求的岗位。 接待的人对我很不屑。尽管行为还是很客气,但是从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绝对不友善。 简单的口头面试之后,对方带我上了天台。 58楼的天台。 从上往下看,来往的车辆和人都显得十分渺小,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蜿蜒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之中。 一眼看到很远,晚上来这里,景色想必很不错。 “我们这边都会进行这个测试,您看到对面的楼房了吧,我们需要看到您真正的能力,而不是嘴皮子,所以请您越过这个三米块的间隙,到达对面的楼顶。”负责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他似乎料定我根本就不会跳。 看来我在口头面试的给他的印象真的是太柔和了。 三米的跨度说实话,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过火了,这个人根本就是有意刁难我。 “黑鬼!你看好了!”我往后退了十米的距离,用来助跑。 刚刚跑到楼梯边缘,准备起跳。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寒冰似的声音怒道:“沈墨!我不准你冒险!” 我的身体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先一步做出映射反应,扣住来者的小臂,做出标准的过肩摔。 寒鸦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呈一道完美的弧线,笔直的坠落。 长发飘飘,扰乱了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伸手,却只拽到一片衣角 我亲手 把寒鸦 抛向了楼底? 而寒鸦仅仅只是想拉住我。 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已经相处了一个月。 我想过逃走,但是完全没有用,不管我在哪里,寒鸦都能找到我,不干涉我的事情,只是跟着我,让我无可奈何。 我还是决定跟林夕同住,而寒鸦则带着周淮面色不改的硬挤了进来。 小公寓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我跟寒鸦一间房,周淮则跟林夕挤在一起。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透露着怪异。 比如,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从失忆开始的第一天,看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比如,寒鸦之前生活的环境明显单纯,只有书本和少量的实物,现在却开始使用电话之类的工具,但很少会和人沟通,唯一会定点打电话过来的是韩暹,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死。 我无法消除对寒鸦的抵触心理,有的东西,一旦种下种子,就很难连根拔除。 就像我现在对他的厌恶,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退。 或许他之前给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需要他用更长的时间来抵消。 清晨,我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寒鸦的躺在我的边上,一脸安详。 正准备下床,寒鸦动了动,环住我的腰,我皱了皱眉,道:“别烦我。” 他用力拉扯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所以在被拉倒前,扭身用力把手抽了回来,但整个人已经倾斜,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扣住我的双手,让我不能随意动作,“我不是在问你意见你的意见听起来总让人难过”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天天都来你烦不烦!” “我喜欢。” “我不喜欢!”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脖子,柔软的发丝落入我的衣襟里,触及肌肤,挠得人心发慌。 一般他舔我脖子只是为了感受血管的位置。 因为每个人的血管位置都有细微差别,所以他是要勘探地形,就算后来他对我了如指掌,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偏了偏头,催促道:“别舔,你要咬就快一点。” 话音刚落,脖子上传来微痛,我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 接着他吻了我。 微张的口腔里闯进来一条灵活的还带着温热血液的舌头。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直接咬下去! 来者显然更有远见,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下颚,加深力道的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恶心。 良久,他松开我。 我直接奔向厕所漱口,一口清水进去,吐出来的却全都是红色的血水。 而且这都是我自己的血液。 真恶心! 寒鸦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把我的血液反哺给我有了尤其大的兴趣,就像今天。 第一次的时候,我在厕所里干呕之后,盛怒的我不顾后果的向寒鸦报复,结果只在他完美的脸颊上造成了一条血痕,而自己则被他强制猥琐了一番。 所以,我学乖了,不再去找他的不愉快,再生气我也不会。 我漱完口,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那里只残留着两道血痕,伤口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奇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医学界,绝对震惊世界。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和惊奇。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至今我没有发现我伤口复原的规律。 也没有再看到寒鸦给我喂食他的血液。 我从网上得知,其实吸血鬼的血液是非常珍贵的,因为他们不具有脊髓造血功能。 事到如今,我依旧对吸血鬼这个三个字很排斥,只要想起来,头就会疼。 我用冷水揉了揉脸颊,出了洗手间,发现寒鸦又重新进入了睡眠。 这个人不睡到十点左右根本就不会醒,但是为了逮住我,每次都会准时在5点半清醒。 我看着仿佛嵌在黑暗里的人,柔化了表情。叹了一口气。 寒鸦只在我在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进入深睡眠。 这个是周淮告诉我的。 周淮告诉我,其实寒鸦是有很多宿敌的,所以寒鸦需要无时无刻的保持清醒,一般寒鸦很难进入深睡眠。 我试验过,寒鸦确实只要我一离开,风吹则醒。 大概因为长时间的处于半睡眠状态,睡质较差所以,他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长。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周淮在黑暗里对我点了点头,“沈少,林夕刚刚睡着。” 林夕在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发烧,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死活不肯。 林夕很黏周淮。 一整晚下来也是对周淮又哭又闹,一会要玩他的宅科技,一会又要周淮陪他说话,再一会有昏昏沉沉的说胡话,但是你一碰他吧,他就醒了,扒着门框,死活不去医院。 我进他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抱起来,他的身体果然还很烫。 还在发烧! 这么久,人都要烧傻了。 当机立断,我交代了几句,自己带着林夕去医院。 周淮的体温比正常人高出了三度,所以他一直都没试出来林夕发烧了。 而寒鸦的情况正好相反,寒鸦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了8度,只有三十度左右,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冰凉的。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6点半,我强行找来医生给林夕就诊,医生用英文跟我讲了一大堆话,可惜我是个文盲,听不懂。 之后开药。 林夕挂上了点滴。 医生给我开的一堆药里,为什么还有ky! 我操了! 什么情况! 打完针,林夕的体温果然下来了。 我不爽的拿着诊断书回家,回家的时候寒鸦已经醒了,坐在阳光底下看书,姿态优雅,我随手把诊断书扔到他面前,“解读下。” 寒鸦默不作声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答:“没你什么事情。” “为毛给我开了ky!”我不淡定。 “因为林夕是□□引起的肛裂” “我――艹――” 这是什么情况? 情况当然很明朗。 但是我比较惊讶的是,林夕跟周淮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 难道就因为周淮长得帅?所以林夕一见钟情,心有所属? “你担心?”寒鸦不悦的问我。 我挑眉,“关我屁事。” 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拉我进怀,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很关照林夕,但是你是我的人,我会不高兴,我不允许你过度关心任何人。” “呵呵!爷说的是。”我皮笑肉不笑。 “你下午有个面试吧,我看了你的邮箱。”寒鸦说道。 我挣脱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你想阻止?” “我不干涉,也不会跟着你。”答应的竟然意外的十分爽快。 我很意外,这还是寒鸦第一次在知道的情况下为我放行。 以往的经历来说,寒鸦很少会离开我超过五米,他会一直保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一个月,三十天,天天见如此。 “你最近很乖,需要奖励你。”寒鸦似乎心情很好,声调里都少了一份高冷。 吃过午饭之后,林夕才醒过来,我没好气的坐在他边上,弹了下他的脑袋,“在国外混了这么久,怎么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哈?”林夕迷迷糊糊,脸蛋上带着粉色。 “行了,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莞尔,正色低声道:“下次别忘了带套,别忘了润滑。” 林夕这下脸红的跟猴子一样,周淮不明所以的投过目光,我打了个口哨,“哥们,林小夕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给他煮点粥吧。” 周淮一本正经的点头。 折腾到下午两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于是整理好了所需的简历,换了套正装。 镜子里的人,剪着短短的平头,下巴很干净,平淡的眉,平淡的鼻,唯有一双嘴唇和一双眼睛带着桃花,非常耐看。 其实这就是刮过胡子的我。 少了落拓,多了几分利落。 面试地点,是在一座商业写字楼,是法国比较有名的华人商业街,我来应聘的不是什么技术含量的职业。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这是我觉得很普通,又非常符合自己需求的岗位。 接待的人对我很不屑。尽管行为还是很客气,但是从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绝对不友善。 简单的口头面试之后,对方带我上了天台。 58楼的天台。 从上往下看,来往的车辆和人都显得十分渺小,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蜿蜒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之中。 一眼看到很远,晚上来这里,景色想必很不错。 “我们这边都会进行这个测试,您看到对面的楼房了吧,我们需要看到您真正的能力,而不是嘴皮子,所以请您越过这个三米块的间隙,到达对面的楼顶。”负责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他似乎料定我根本就不会跳。 看来我在口头面试的给他的印象真的是太柔和了。 三米的跨度说实话,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过火了,这个人根本就是有意刁难我。 “黑鬼!你看好了!”我往后退了十米的距离,用来助跑。 刚刚跑到楼梯边缘,准备起跳。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寒冰似的声音怒道:“沈墨!我不准你冒险!” 我的身体先一步做出映射反应,扣住来者的小臂,做出标准的过肩摔。 寒鸦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呈一道完美的弧线,笔直的坠落。 长发飘飘,扰乱了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伸手,却只拽到一片衣角 我亲手 把寒鸦 抛向了楼底? 而寒鸦仅仅只是想拉住我。 我做了什么? ☆、第十八章 18 “不不关我的事!”负责人惊恐得倒退了一大步。 我如梦初醒,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来不及等电梯,一路狂奔下楼。 58楼是什么概念? 大楼将近3米一层,也就是说,有174米。 一块铁如果从这个高度坠下,可以在钢筋水泥建造的地面砸出一个50公分深的深坑。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 等我冲下楼的时候却突然的平静了。 我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人群之外,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出乎意料的冷静。 寒鸦竟然就那么被我从58楼的高空推落,不说会死,最起码也会重伤,这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掌控我的力量了。 我慢吞吞的竖起衣领,假装成路人离开了现场。 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回国。 我所有的秘密看起来似乎都还在国内,我必须回过国调查属于自己的一切真相,在没有寒鸦的监视之下调查。 我信不过寒鸦,他有太多的不坦诚,要我如何去相信? 我旁敲侧击问过寒鸦他父母的事情及fxs企业的根源问题,寒鸦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fxs这个企业已经存在了200年,寒鸦的年龄却只有一百多岁,是家业继承还是另有他因,寒鸦都缄口不答,这多多少少让我觉得问题,因为从口气来看,寒鸦的父母……只是个普通人。 况且我就是想要摆脱这个人,就算只是暂时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连一口都没喝。 没胃口。 一点没有。 我忽然很想,回头去看看寒鸦,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重新追上来。 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拖着行李,一人,两人,或三四人送行一人,有老有少,依依不舍。 相比之下,我太形只影单了。 咖啡凉了,我换了一杯。 我叹了口气,才想起来,其实就目前来看,我跟这个世界唯一的关联,只有寒鸦而已。 尽管说起来十分可笑,但我确实只认识他,其他人,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包括林夕。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身体沉重到几乎压垮我。 我是在自责吗? 在飞机上,重新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国家。 却只能看到一篇灰蒙蒙的天空,天要黑了。 飞机一飞冲天,耳膜短暂的不适之后,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篇寂静而宁静的黑暗。 今天这样的机会实在太突然,我的情绪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很快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一直看到一张明艳精致的脸。 漆黑的瞳孔,冷漠的唇角,仿佛一整个冬天的冷意都进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看起来那么冷。 他的长发上都结着霜花,看上去很沧桑。 他坐在轮椅上,在一片纯白无暇的雪地里,对我虚弱的伸手,“墨,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清冷,哀伤,就像是失去了幼雏的母亲,或者是失去了配偶的雄狮。莫名的力量将这个像帝王一样冷硬的人,改变成一个没有棱角的失败者。 loser。 我冷笑,转身离开。 带着绝情和冷意。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轮椅已经被打翻,他扑在雪地里,像我爬过来,每爬一步,就吐一口血,所以雪地上蜿蜒了一路的血色。 “沈墨,我不能没有你。” “沈墨,你不能不要我。” “沈墨,我等了你十年!” 半空中传来一声声的回响声。 我全身僵硬,觉得很难受,很复杂。 他在离我半尺的时候停了下来,满脸是血的控诉道:“沈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心里有其他人!你心里到底有谁?到底有谁!” 目眦欲裂,着实可怕。 疯子! 我心跳如雷,一遍一遍的大喊,“我没有!” “不!你有!你心里的人是谁?”一遍一遍的追问。 我不堪其扰,怒喊道,“闭嘴!” “你快告诉我是谁!不然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沈墨!” 谁要死了? 我被说蒙了,大脑一片空白。 心口发疼。 为什么? “沈墨!你回答我!”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描绘出一个人的脸来。 “寒鸦。” 我喃喃自语道:“我心里藏的人是寒鸦。” 然后我睁开眼睛,干涩的眼角流下两道血泪,我问他:“你满意了吗?”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先生,先生?” 轻微的摇晃,能感觉到很小心。 我的应激反应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 然后我才彻底睁开眼睛,一个有着一双美眸的空姐被我捏住了喉咙,花容失色,显然被我吓坏了。 “咳咳。”我干咳着掩饰尴尬,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没事吧,我刚刚做梦梦到在打架所以” “额没关系,先生,中国上海已经到了,您可以下飞机了。”空姐明显很无语,只是不好发作。 我理亏,所以也不计较人家的态度,灰溜溜的下机。 现在是清晨,天没亮,我站在诺大的机场竟然不知道去哪。 满脑子都还是那个梦境。 很虚假的梦。 寒鸦大概死也不会变成我梦中那样吧。 我笑了笑。 可惜醒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在梦里回答了什么,我好像说了一个人的人名,但是一醒来就忘记了,只有悲哀的情绪蔓延。 我心底到底是谁? 我忽然想到了白,寒鸦的弟弟。 白的全名叫寒白。 白是被我推下楼的,现在寒鸦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受到重创。 兄弟两个,还真是殊途同归。 一个清洁阿姨在打扫,看了看我衣着,问道:“小伙子,刚刚从飞机下来吧,是不是被遣送回国的?你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少啦,来来,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大衣,是我儿子的,你穿着啊,暖和暖和。” 和蔼慈祥的老人。 我来的匆忙,身上只穿着单衣,法国和上海的温差大概有十度左右(请不要考究,我随便写的)。 我心中一暖,拥抱住老人,笑道:“谢谢。” 这句谢谢,我说的真心实意。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拿出刀,捅穿了这个老人的胸口。 温热的血液喷射了我一脸,模样应该挺狰狞的,我冷漠的看着几乎与黎明的夜景融合在一起的人,抬起下巴,“你怎么没死。” “你不应该杀了她。” “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应该死。” 因为一般遣送回国的人,会直接送到警察局,怎么可能站在这里看风景。 我更好奇的是,他究竟是怎么追过来的。 在完全超出我预算的情况下。 “她的儿子三年前被遣送回这里,然后被警察忘在了机场,她儿子很老实,在机场呆了一整晚,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了。” “与我何干。”我挑眉。 “她只是把你当成她儿子而已,你就要杀了她。”寒鸦的语气很疲惫,“沈墨,你变得越来越残忍了,草木皆兵,不分青红皂白。” 光线逐渐透亮。 我看见他坐在轮椅上,长长的头发少有的被扎在脑后,松松垮垮的贴着他的脸颊。 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周淮立在他的身后,手里举着个点滴。 “你怎么追过来的。”我问道。 “我从手术台上下来,坐专机追你。”寒鸦微微的露出个冷笑来。 有钱人。 真是难为之前他跟我挤在林夕小小的公寓里。 我抬脚就想走。 我不想看到寒鸦,不想看到倒在地上,穿着环卫工服装的阿姨。 我杀了她,原因,只是因为我一瞬间看到了寒鸦,想到种种可能,一种不堪忍受的压抑感和耻辱感,让我几乎在瞬间就下了杀心。 “沈墨,你当时是想杀了我吗?”背后的寒风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我觉得我有必要问清楚,我转过身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不躲?难道你不清楚?”寒鸦笑得越来越冷,他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低声道,“因为,沈墨那是你的期望,因为那是你给我的,你要我去死,你想我死!我只是在尝试接受” 我当即火了!踹翻了垃圾桶。大声吼道:“谁他妈要你接受!” “沈墨,我不想再等一个十年了,我再也等不起了,我很怕在一个十年,一场车祸,你的记忆里,轻而易举的就把我消抹得干干净净。”寒鸦沉寂下来,远远的与我对视。 我皱起眉,走到他身边,把刀放在他的手心,我说,“好,你杀了我,你只要杀了我,我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从里到外。 在这个种我无法分清真实感觉的状态之下。 寒鸦握住刀停顿了很久,我甚至都怀疑他真的会杀了我,可惜他没有,他把袖刀藏进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一副耳机,轻声道:“陪我听会歌吧。” 我满手是血,根本就不想去接耳机,寒鸦就自动的塞到我耳朵里,他说,“这是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你以前最不屑的小动作,一副耳机,两个人,同一首歌。但是现在,我决定了,我要把你前一个十年忘记的那些厌恶的事情,重新统统做一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气弱,“不然你怎么能记得住我?” 耳机里播放出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没有歌词,是纯音乐,宁静,安详,干净。 与现在的寒鸦非常契合。 与当下的我,相形见绌。 寒鸦说着说着偏了偏脑袋,头轻轻的靠在了轮椅上,早有准备的周淮连忙扶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很难受。 我蹲下来,半跪在地上。 枕在他的双腿上,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 “周淮,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听到我的声音变得很冷,毫不客气的吩咐周淮。 周淮一直会处理一切事物,最主要的还是处理一切跟寒鸦血液有关的东西,他负责打理干净,然后全部销毁。 “沈少,主人伤的很重,您准备带他去哪?” “不去哪,我等你,然后你带着我们回家吧。”我说道。 周淮回答道:“好的。” ☆、第十九章 19 地下室的二十平米空间里,我抱着寒鸦躺在潮湿的床上。 怀里的人体温很低,不管我怎么抱,怎么把他揉到我的身体里,他依旧没有什么热气。 他一直安静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就像死了一般。 周淮告诉我,寒鸦的手术只完成了一半,有部分碎掉的骨头还在他的胸腔里,但是寒鸦执意来找我,就那么缝合了伤口。 这个人在很久之前就预料到了我的反抗。所以,他冷脸忍耐,痛苦和记忆全部都他来背负。 因为,这样,我可以轻松点。 这样一来,我依旧是十年前的我,强大,自信,不可一世。 我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我,让你十年念念不忘。 寒鸦 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你的温柔,你的隐忍,还有那些我忘掉的十年。 我应该怎么去接受? 我好想问他。 但是看着他苍白的睡颜,我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哽咽在喉间,吞不下,吐不出。 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抱着他睡了两天两夜,到第三天夜里的时候,他醒了,一双黑眸,黝黑而纯澈,就像是融化开来的冰块,带着涓涓暖意。 “沈墨,你会走吗?”这是他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端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 他微弱的偏了偏头,眸光变冷,“你回答我。” 我的胸膛里微微发痛,低头含了一口水,压在他的嘴唇上,坚定的把水递交到他的口里。 寒鸦,其实不用问。 这个答案,那么显而易见。 我问你,你要我怎么去拒绝? 拒绝不了。 完全不行 我全身发热,意识昏昏沉沉,像是沉浮在光芒的海洋里,很明媚,也很温暖。 寒鸦,终于醒了。 终于醒了 我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视线很模糊。 寒鸦一脸急切的俯身,触摸我的脸颊,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是在喊我的名字。 周淮站一边,红色的瞳光像是鬼火一般的闪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这样的场景好像是我第一次醒来一般。 如果那个时候,寒鸦你没有咬我,第二天你没有关我禁闭,是不是,我心底对你仅存的抵触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说不定,我也会想得到你。 你是不是前一个十年也是这么追我的? 怪不得你要花十年。 我废力的抬手,却只能拽到他的发丝,我笑的很开心,我说:“傻瓜。” 不光你。 我,同样够傻。 傻到被你骗得团团转,被你死死的控制在掌心里,怎么都逃不走。 我再次醒过来,竟然是在医院。 漂亮的护士弯腰为我抽出体温计,笑得很甜美,“沈先生,你终于退烧了。” “发烧?”嗓子隐隐发痛,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都快转成肺炎了,幸亏当时送的及时,不然沈先生性命堪忧。”护士笑着说,“话说,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吧。” “啊?”我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我挺惊奇的是,我竟然还会重感冒。 简直跟地球突然绕着月亮转一样,非常违背定律。 “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帅哥啊,都守着你一整夜了,寸步不离的,一直非常用心的给你物理降温哦!”护士一边说,一边捧住胸口,做出陶醉状。 只能是寒鸦了。 想到他,我就有点不舒服。 于是没有说话,但是护士自来熟,十分自然的开口道:“你能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给我啊,我想约。” 我笑了笑,“好啊,我帮你牵线。” “谢谢……”护士对我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帅哥为你买早餐回来了。” 我抬头,果然看见寒鸦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风衣,里面搭配着着衬衣和针织衫,长发很柔顺的放下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才会有的打扮。 他是在装嫩吗? 当然,前提是,必须忽略掉他的表情。 这个人的表情,永远都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冷意。 护士对着寒鸦打了个招呼,好像很娴熟一样,但是寒鸦根本没有理会,从进房间开始,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 “饿不饿?我买了鸽子粥,很补的。”寒鸦一边说一边动手盛了一碗,又细细的吹凉了递到我的嘴边上。 “我自己来。”我实在受不了的避开。 寒鸦没有逼我。 幸好没有。 我暗自松了口气。 等我吃完了,寒鸦才道:“你病才刚好,我不为难你,下一次,我会亲自喂你。” “” 寒鸦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角,凉凉的嗓音认真的道:“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忘掉我了。” 这样的强调让我觉得很反感。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问他:“你伤好了?” 寒鸦很突然的低下头,吻了吻,蜻蜓点水一般,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做完了。 我脸色涨红。 门口还好没有人。 而我隔壁的床位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午后干净的阳光,直射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充满了暖意。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复杂的。 他迎着我的目光,缓缓的说道:“周淮告诉我,要试着迁就你。” 寒鸦确实变了很多,从一开始的强硬,到后来的放纵。 仔细想想,我身上有定位素,恐怕我枪击韩暹那一次,也是寒鸦故意放我走,给我短暂的自由。 下午打完针,另外一个护士告诉我,我已经可以走了。 这一次的生病,究其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我连续好几天的未进食,和失眠导致的。 寒鸦昏迷期间,我们只能选择住在一个小小的地下室,虽然周淮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能猜测得出来,只是因为,我们在躲人。 至于躲谁,我猜测,是寒鸦的宿敌。 这个宿敌,可能包括韩暹,上海就是这个人的地盘,而周淮的判断竟然不是求助韩暹,他们之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至于韩暹为什么会跟着寒鸦出现在重庆,是因为,fxs的子公司在重庆。 寒鸦带着我回到的地方,显然与之前我和周淮躲避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宽阔明亮,十分舒适。 而这个转变是因为寒鸦的苏醒带来的。 也就是说,寒鸦有足够强,强到那些所谓的敌人望而却步。 接下来的七天,我过得并不愉快。寒鸦每天都会去看电影,我每天都会无奈而僵硬的吃掉他亲手塞到我嘴里的爆米花。 游乐园,鬼屋,棒棒糖,小孩子才会玩的旋转木马,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带着我统统玩了一遍。 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摩天轮,我不耐烦的靠在他的背上,语气不佳的问道:“有意思吗?” “很无聊。”寒鸦很诚实的给出回答,“沈墨,得不到,是爱吗?” “什么?”我侧过头,只能看见他的左脸颊,背后是明艳风景,并且在缓缓的上升。 寒鸦道:“我从小到大的教育里,父母根本就没有教会我什么是爱,然后我被一个女人杀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对鲜血无比渴望。” “说起来,我一直追你,是因为得不到。” “因为得不到,所以我更想得到,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我终于被你吸引了,可惜你那时候对我的印象很差,我第一次咬你的时候,你在执行任务,害你丢了自己的跟踪对象,那一次我被你卸掉了两条胳膊。” “当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你直接申报了国家……” “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捅了我七刀,刀刀都是要害。” “而当我第一次对你表白的时候,你知道吗,沈墨,你说了和前几天一模一样的话,你说,那好,你杀了我,我死了就完完全全是你的。” “那个时候,我们正好相识两年。” 两年才把爱这个字说出口。 舍得杀吗? 自己的珍品,自己明明想好好保护的人,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我活到了现在。 景色升高,视野辽阔,叹了口气,说,“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迟钝的傻瓜,比如我,再比如寒鸦。 一厢情愿,穷追不舍。让两个根本就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死死的缠绕在一起。 两个人下了摩天轮,踩在有着纹路的石板上,我忽然想到了白,于是问道:“白能活多久?” “”寒鸦沉默了一下,答道:“一年。” 这是一个悲伤的时间。 让人觉得仿佛还有很多时间,但是其实,只有一点点。 一不小心,转过头,就发现时间没有了。 “我们有空去看他吧。”我提议道。 好歹是寒鸦亲手养大的,感情很醇厚。 我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看不出丝毫岁月痕迹,恐怕时间已经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百年之久。 他今年一百零七,而我今年才31,虚岁32。 巨大的差距,现在看起来也很玄幻。 我笑了笑。 “你在想什么?”寒鸦牵过我的手掌,冰凉的触感。 “回家吧,天都快黑了。” ☆、第二十章 20 没过几天,寒鸦就厌恶了每天跟少男少女一样的生活,拍板决定回重庆。 等我们到达重庆s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竟然有人接机。而这个人是韩暹,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在重庆。 他没有带任何人,只身一人站在接机口,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翻领风衣,里面是笔挺的衬衣,带着墨镜,外表显得非常冷酷。 丝毫看不出大伤初愈的感觉。 我不可能忘记,大概两个月前,我朝他射击的那一枪,虽然说并不致命,但是绝对足够他在床上躺一个月。 韩暹见到寒鸦,恭恭敬敬的说道:“上主。” 这个口气明摆着就是恭候吩咐。 寒鸦非常熟悉这个套路,冷若冰霜的开口道:“回别墅。” 韩暹笑着看着我,道:“沈少,好久不见啊。” 我不是很待见寒鸦这边的所有人,更何况是一个连寒鸦都不见待的人。 心里有想法可以,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需要的,于是我笑道:“劳烦韩哥挂念。” 这一声韩哥,我绝对是看在寒鸦的面子上喊的。 一路上韩暹看着我的目光}人。 直到抵达目的地,寒鸦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这才阻断了仇视目光的来源。 韩暹没脾气似的笑得谦和,点点头道:“好的。” 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商界精英,在寒鸦的面前一直表现得异常的绵软,乖巧。 韩暹对寒鸦的称呼为“主上。” 有可能,韩暹跟周淮一样,原本就是属于下属关系。 我多看了韩暹几眼。没想到他也在看我。 寒鸦先进了别墅,门打开着,里面点着橙色的光芒。 韩暹盯着我手指上的黑色戒指,笑了笑道:“几月不见,沈少越发滋润了。” “什么意思。”我皱眉。 韩暹停止了笑容,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不是已经成功爬上了主上的床?” “这不关你的事情吧。” “哈,不开心?”韩暹接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曾经被我打中的伤口,“沈少留给我的东西,我可一直记着呢?” 我面色不改,“劳烦挂念。” 韩暹瞬间重新挂上笑容,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寒鸦注视着这边。 这个人也太虚伪了。 韩暹关上车门。 只有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的小命,沈墨。” 我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请便。” 韩暹对我微笑了一下,开车走了。 我慢慢退回别墅。 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别墅了,大概是怕有人认出我们,所以别墅的地址已经换了,同样的是,这里是一样的灯光璀璨,温暖舒适。 “你饿吗?”寒鸦为我端了一杯热水。 我心中有所想,问道:“韩暹跟你什么关系。” 寒鸦面无表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我嬉笑着说道。 “他是我在现世认识的最有才华的人,我出钱,他出智慧,我们是合伙人。”寒鸦回答道。 这么说似乎也说得通,商人之间,肯定不会推心置腹的信任。 但是为什么韩暹会喊寒鸦上主呢? 我不明白韩暹为什么要敌对我。 过了几天我跟寒鸦一起出门,起因是我们想去一家比较有名的山顶度假村,据说那里的食物味道很不错。 车走在半路上,突然遭受到狙击。 明显不是普通的子弹,能够射穿防弹玻璃。 我和寒鸦的反应都很敏捷,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唯一死掉的是司机,被一枪射中太阳穴。 狙击的人不止一个,至少三个人以上,要不然根本没有可能同时瞄准三个人,这个地方两边都是林立的房子,藏几个人不是问题。 而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我们的车失去控制,撞上了一边的电线杆,停了下来,幸亏这条街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没什么人。 寒鸦迅速的看了一个方向,目光平淡无光,看不出喜怒,他探过头舔了一下我的脸颊上的血液,说道:“你受伤了。” 是弹片擦伤的。 我看着他刚刚看的方向,评价道:“不论成功与否,一击即退,是老手,你最近惹上了谁?” 连我也跟着遭殃。 寒鸦寒气森森的道:“不清楚,我树敌太多。” 这件事情最后由韩暹接手。 第二天早上,我才从周淮的口中得知,那几颗子弹的鉴定结果是国外流入的高级货,但是,这种东西只能对人类产生杀伤力,也就是说,这场谋杀的对象不是寒鸦,而是我。 对方有一番势力,并且有钱,还想要我的命,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寒鸦只知道我是特种兵,武汉人,后搬来重庆与他同住,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所以我对我之前的朋友,亲人,还有自己有那些敌人一概不知。 到了中午,韩暹不请自来,寒鸦在楼上看书,没下来,他的阅读面已经晋升了一个层面,与其说是兴趣,我觉得更像是学习。 寒鸦看书和摆弄机械,经常可以一弄就是一整天,我有时候会和他一起弄,次数多了,难免兴趣了了。 这天中午我刚刚动筷,就看见韩暹一脸笑容的往楼上爬,是去二楼找寒鸦。 我吃到一半,韩暹就下来了。 我起身叫住韩暹,问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和寒鸦遭到了狙击?” 韩暹点头道:“沈少没死真是万幸。” 好虚假。 我威胁的眯起眼睛,企图给予威慑,一字一顿的道:“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我用的肯定句,是在试探他。 韩暹停顿了一下,谦谦有礼的鞠躬,笑出声来,“沈少多虑了,我想你死不假,可我不会蠢的把矛头指向我自己。” 这句话说得嘲讽,真假难辨。 我冷漠的扬起下巴,“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呢?韩哥。” 韩暹站直身体,笑得很斯文,“沈少知道上主把我叫过来说什么吗?” 我吞了一口洋葱,擦了擦嘴,道:“关我屁事。” 韩暹满脸微笑,只有声音带着蚀骨的不甘,“上主警告了我昨晚的事情。” 我随即愣了,以为昨晚寒鸦没听到,原来他是记到心里去了。 “沈少以后千万不在在上主面前乱评点,可能在你这里不算事情,但是在上主哪里,可是心尖上的肉被捅了一刀,爱情是盲目的,上主也不例外。沈少千万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而错杀好人。” 韩暹话中有话的说了一串。 恕我愚昧,我只听懂了一半。 我正在不明所以。韩暹笑了,道:“明天邀请沈少去钓鱼,去不去?” 韩暹这个人,城府很深,到目前为止,很少能看到他真实的感情,我有点犹豫,因为我并不打算和他深交。 “上主刚刚吩咐我带你出去散心。”韩暹补充道。 寒鸦正好从楼上下来,远远的对我道:“沈墨,你去吧。”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第二天,我一人上了韩暹的跑车,车是保时捷911型号,百来万,对于韩暹来说,已经很低调了。 寒鸦在我起床的时候给我一个饱蘸了血液的吻。 半梦半醒之间的寒鸦高高仰着头颅,长发倾泻,轻轻咬在我的脖子上。 唇红齿白,邪如妖,媚如斯。 目的地是一家高级钓场,韩暹是垂钓爱好者,所以,根本就没有使用钓鱼场提供的工具。 相对韩暹的一本正经的态度,我明显就悠哉多了,我把韩暹分给我的高级鱼竿,固定在支架上,就躺在一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钓鱼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过于无聊了,不过晒晒户外的太阳,看看远处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转眼太阳偏西。 “沈少?”韩暹满脸微笑的把我叫醒,“别睡了,总要有点收获吧。” “”我不耐烦的闭着眼睛,懒得理人。 过了会,韩暹才又说道:“其实沈少也在好奇为什么上主把你支开吧。” 屁话。 在寒鸦出言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寒鸦绝少用询问的口音,就连爱这种绝对柔情的话题,他都可以说的决绝,但是昨天他再顺着韩暹的话劝我。 里面的用意不言而喻。 “沈少不想知道?”韩暹故意掉我胃口。 我从善如流,道:“说。” “沈少是做边境特警的,这职业危险大,更加容易惹上不能惹的人,沈少从军15年,有8年都是在边境,惹上的人,不说有一万,至少也有一千吧,而且个个都是亡命徒,被抓回来的还好说,对沈少构不成威胁,而那些没有被抓到的,可就非常危险了。而现在上主手里有一份这些人的名单” “不会是要杀了他们吧。”我接口道。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是因为,人命在寒鸦哪里似乎根本就不值钱。 韩暹笑得更灿烂,“沈少果真是根正苗红。” 都想到杀上面去了,到底哪里看得出来根正苗红了。 “有一种游戏,准备七个地下室监狱,对应七天,每个房间只关一个人,每天只提供一顿饭,房间相连的地方只有一条排水沟,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每天杀掉对应星期的房间里关押的人,死完之后,立刻补充,假设今天星期一,就杀掉一号房里的人,杀人的手法可以不同,但是必须要进行碎尸,细小到可以被排水沟送走,但又可以被后面房间里的人注意到是尸块的大小,再有能耐的人被送到这个环境里,关押六天,都会变得疯狂,无一例外,这才是炼狱啊,沈少。” 我恶心的吐了口口水,骂道:“心理变态,真他妈不是人。” “呵,沈少还不知道吧,上主就是要你来玩这个游戏,让你威慑那些想要取你小命的人们。” 这个理由,还真有可能让寒鸦做得出来。 我不可能忘记任菲菲是怎么死的。 我心底的恶寒,双目阴沉。 韩暹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我只是兴口胡编,沈少相信了?” “什么?”我咬牙切齿。 韩暹慢悠悠的开始收杆,“看你无聊的想睡,讲个故事给你解闷,我非常怕你告诉上主,你并不满意今天的行程。” 我赶忙看了一下手表,竟然下午5点了。 刚刚注意力比较集中,浑然不觉时间流失。 是到了快回去的时间了,我躬下身取鱼竿,说时快那时慢,我被一股力道推倒,坠落水池。 而我眼睁睁的看着韩暹身中一弹,血液呈完美的抛弧线,抛洒到空中,落在地上,水池里,及我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 落水之前,我看见偏东南的地方,一处隐蔽的树顶,绿叶遮蔽处,传来耀眼的反光,这是瞄准镜。 我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而韩暹刚刚竟然在发现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开了!并替我挡了这一枪! ☆、第二十一章 21 两人双双落水,冰凉的水灌入耳鼻,引起轻微的不适,视线浑浊,大片的血色在水底蔓延开来,韩暹则像一块浮游物一样,沉在水里。 我咬牙游过去,把呈半昏迷状态的韩暹脱出水面。 这一枪几乎射穿了他的胸口,而且就在心脏附近,我看了看垂钓池四周将近一米的高墙,浑身冰凉。 池壁上布满暗绿色的青苔,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 最坏的情况是,我的右腿竟然发生了抽筋! 眼看着两个人重新沉进水底,这时,我看见了岸边出现了一个人。 耳边水声沉闷,隔着水,我无法看清是谁。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雪白的墙壁,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 我床边坐着一个白头发的男孩子,看见我醒了哈哈一笑:“我叫黎俊,我救的你。” “多谢。”我坐了起来,记忆清晰起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沉入水底的时候,站在岸边的人,“另外一个人呢?” “大概死了吧。” “大概?” “对啊,我以为我捞上来的会是两具尸体。”男孩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我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以为是尸体还捞个屁。 大概看出了我的不耐烦,男孩笑着摆摆手,“我站在岸边决定救你的时候,已经过了15分钟,我以为你死了。” “十!十五!分钟!”我瞠目结舌。 是个人都得溺死了! 我?竟然没死? 难道和我身体里流的寒鸦的血有关? 那韩暹呢,肯定死了吧,照他的流血速度,在五分钟内不得到有效救治就会当场死亡,更不谈在水底缺氧了15分钟。 “对啊,所以,我非常惊讶,也不敢断定你朋友死了没有。”男孩笑嘻嘻的解释道。 我沉静了一下,问道,“他人呢?” “在另外一个房间。”男孩道。 这个回答让我警觉了一下,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这里和医院虽然很像,空气里也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有基本的传呼设施,和基本的氧气装置,以及点滴架,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医院。 因为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床位,并且没有电视,没有门! 我暗暗心惊。 难道这一次的暗杀者,暗杀之后竟然没有撤退,而是靠近我们来确定我们的死活? 所以他站在水边等了十几分钟? 但为什么把我带过来?而不是在外边就杀掉? 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妙,只有一点对我有利,我的四肢是能够灵活行动的,这,算是对方大意了吧。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哪?” “我说过了我是黎俊,黎明的黎,英俊的俊,我要研究你,这里是fge,也就是研究所。”男孩一谈到研究,两眼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魔怔,然后,缓缓的触摸了一下我的手部皮肤,也像是在摸一件艺术品。 研究所?fge? 什么鬼东西! 我被他看得寒毛直竖,从床上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只套着一件浅蓝色的无袖手术衣,连体式,而里面,则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你很特殊,你不死。这是完全违背物质定律。”男孩又成了笑嘻嘻的脸色,并不十分介意我的行为。 我哪里有心思听他胡扯,自己的身体我恐怕比他了解,我围着墙壁找了一圈,连门的鬼影子都没有,而且这个房间的灯光效果很特殊,光源十分均匀,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盯着黎俊,道:“门在哪?” “这里是研究室,外带观察室,你逃不走的。”男孩恳诚的道。 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再问:“门在哪?” 男孩被我打的吐了一口血,转过头,继续笑嘻嘻的看着我,“最好不要打我,不要让我见血,这样我会很兴奋。” 去他妈的废话多,完全不是我想要的信息,我又揍了他一拳,重复问题。 男孩重新把脸转过来,被我打过的地方呈现出紫青的痕迹,但是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还在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你一拳的力量,大概是350磅,400斤左右,臂力是普通人的8倍。” 一瞬间感觉到危险,下了杀心,将黎俊摔倒在地,然后握住了他的脖子,同时,膝盖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个姿势,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但是,我手腕骤痛! 凭借着经验,我非常快的收回手,退离了黎俊,才发现黎俊的手里多了一把小巧锋利的手术刀,他慢吞吞的从地方爬起来,笑着道:“你的反应真快。” 痛感翻滚上来,我皱起眉,低头看了眼受伤的手腕,那里已经,已经切开了将近3厘米的伤口,切断了一半的骨头,温热的血接连不断的顺着手指滴落。 我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刚刚我不果断撤离,那么我的整个手掌就会被完整的切割下来! 我冷眼盯着他。 毋庸置疑,他的速度很快,刚刚的手术刀就是在极短的时间,被他从口袋里取出来,再切在我的手腕上,整个过程,我敢断定没有超过一秒,也就是我把他摔倒地上,刚刚握上他的脖子,他就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的力量不及我。 不然刚刚那一刀,绝对不会只是一半而已。 伤口在我们两个人的注视下,以不可意思的速度恢复了。 黎俊的双眼发光,握刀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你果然是最好的研究材料,让我研究你吧,你应该不会死的很快。” 我抿着唇,这个叫黎俊的人,非常棘手。 他的速度非常惊人,如果他的手速代表他身体的整体行动速度的话,那么就代表,除非他愿意,否则我根本就不可能配到他的一根头发! 不给我束缚,也是因为这个男孩认为根本没有必要。 也确实没有必要。 僵持不下,我忽然发现,男孩的牛仔裤里顶起了小帐篷! 我操,他竟然就这样博起了? 男孩尴尬的挠挠头,笑的腼腆的解释道:“我也很苦恼,我太兴奋了。” 我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男孩反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待会我就会给你注射麻醉,不能再让你胡闹了,我会兴奋到想活体解剖了你。” “操蛋!你可以过来试试看!”我低声骂道。 这个男孩,完全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变态精神分裂杀人狂! “你在说什么?我听见了哦。”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问道,就算是要死,我也要先问清楚。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获得更多的信息,从而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以及隔壁的韩暹就算韩暹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 我有些心塞,毕竟这个人,是为了给我挡一枪而死的。 而且这段时间足够寒鸦发现我的失踪。 我身上有信息素,他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 尽管心里思绪翻滚,我表面上还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黎俊的每一个动作,他很聪明,非常快的领悟了我话里的意思,笑着摇摇头,看上去十分无害,“我跟你没有仇,枪击你朋友的不是我,我今天白天只是去见一个花痴,碰巧看到了你和你朋友。” 说得轻巧,但是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我蹙眉往后退,重新坐在床上,盘腿,道:“不用给我注射麻醉剂,我不会再动你。” 男孩竟然同意的点点头,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细牙,象牙一般温润。 不过他不再跟我说话。 而是盯着我看了大概三分钟,接着在我目瞪口呆下,在原地从上身开始逐步瓦解消失了。 空气里浮动着一些细小的水分子,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障眼法,屋子的上方出现遮蔽化合物,这些东西能够匀速的从上往下坠落,一般人都会被镇住,黎俊则趁机打开门出去了。 小把戏而已。 我试着把耳朵贴着墙壁,和进行敲击,没有声音传进来,而四周传来的敲击声也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四面墙的另外一边,要么都是实体,要么都是空的。 根据刚刚的推测,我能敢确定四周都是空的。 一番试探以无果告终,我既不能得知黎俊是怎么从原地消失的,也完全找不到出口。 等我沉默下来,大概三分钟后,对着床的墙壁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门边站着黎俊,和一脸寒霜的寒鸦。 “原来你叫沈墨,有人花大价钱买了你,好可惜。”黎俊舔舔嘴唇,一脸惋惜。 寒鸦径自走到我身边,直接揽我入怀,嗓音很低,很沉,他说:“沈墨,我来了。” 这次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被寒鸦救了,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开心。 “走了。”寒鸦松开我,表情淡然,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经过黎俊的时候,黎俊完全无视寒鸦,视线一直追随着我的身影,目光灼灼,“沈墨,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哦。” 一路上四周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格局,类似九宫格组成的格局,新人根本无法分清东南西北,我们两个是跟着绿色的箭头一路往前。 等到了外面,看见外面漆黑的夜空和漫天的繁星。 我首先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这里根本就不是城市,看起来,竟然没有一个灯光,也就是说,没有一处人家。 还好外边停了一辆越野车,没有熄火,亮着前车灯。 寒鸦把门打开,道:“上车。” “你在生气?”我笑着问,声音在夜幕的风声里,清晰可辨。 “” 好吧,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 我慢吞吞的靠近车门,准备躬身钻进去,却被寒鸦突然的拽住胳膊,拉出来,然后撞在车上。 我淬不及才,撞个结实。 刚想大骂,却对上寒鸦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含着冰渣子,他的嗓音更冷,道:“沈墨,谁都不可能把你带走,包括刚刚那群fge科员!” 莫名其妙的指责,我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你逃不走的沈墨,我要永远把你放在我的身边。”他阴霾的说道。 他以为我这一次是联合fge,再一次逃走了? 我轻笑,很快想通了,问道:“你在担心我?” 我怎么会突然忘了呢? 我在寒鸦哪里是有前科的人,我逃走过很多次,拒绝过很多次,所以只要我消失,寒鸦首先会想到的就是――沈墨又逃走了! 他怕我逃走,又怕我被其他同类发现。 随后他找到了我,慌慌忙忙的前后打点,忙得脚不沾地。 是个人都会有情绪,更何况还是个有钱的大少爷。 “抱歉。”我深感歉意,这次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寒鸦停顿了一下,才张开唇齿。 他的声音,仿佛大雾弥漫,让人琢磨不清,他说,“沈墨,你成功的吸引我了。” ☆、第二十二章 22 半月后。 2015年1月20日,晴。 自从十天前,我看过被放置在重症监护室的韩暹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寒鸦对这件事,似乎多有避讳。 有一个细节跟黎俊的说法相差的很远,寒鸦告诉我,以及最后被证实,黎俊在我和韩暹落水后就实施了救援。我不明白黎俊为什么要说谎,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 如果救援及时,那么这一切才说得通,我和韩暹两个人最多只是呛了几口水,而韩暹身中一枪,就算救援及时,也同样岌岌可危。 这一枪是韩暹为我挡的,但是在寒鸦那里,结论就是:“他让你受伤了。” 答案是否定。 所以韩暹在寒鸦这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相对应的,从此我基本被禁足。 寒鸦书房里的书,在昨天又重新换了一批,我看了一眼,竟然都是厚黑学之类,玩弄心计的书籍。 fxs的内部好像也出了状况,韩暹受伤之后,所有文件当然只能由寒鸦全权处理,所以,寒鸦现在很忙,这就导致他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他的脾气更加冰点。 就在三天前,一个精炼的中年男子进了寒鸦的书房后,躺着出来,嘴角流血,没人知道寒鸦对他做了什么,总之,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现在换成了一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样子说来可笑,跟我有三分像。 而寒鸦明显对他好一点。 这能算是爱屋及乌吗?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想到放这样一个人在寒鸦身边来,原因就是――那天上午八点,我吃完早餐,就被寒鸦叫上楼。 寒鸦偏头咬在我的脖子上。 这次咬的伤口比较深,多余的血液蜿蜒流进我的衣领里。 当时的门没有关,礼貌的敲门声过后,西装革履的精英男推开了门,显然吃了一惊,他明明想关上门,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呆住了,硬是傻傻的站了一分钟,直到寒鸦停止,老子才火冒三丈的骂道:“看你妈逼,给老子滚!” 他们大概觉得我是寒鸦的禁脔,还是他比较宠爱的那种。 这种话可不是我自己猜想的。 我那天晚上躺在花园里,自己亲耳听到的。 两个女的一边在一口的阳台上喝酒,一边交谈。 “那个老男人看起来真的好恶心啊。”一个女人说道。 这评价,看起来完全是我魅力不够啊,我挑起唇。 “对啊,明明是个男人还一直抓着寒爷不放手,有够恶心的。”另一个女人声音厌恶,恶毒。 我渐渐敛了笑容。 “就是,明明就是寒爷的玩物而已,拽得跟什么一样。” “不,我觉得禁脔更贴切,还玩s(呵呵)m!” 我拍拍泥土,站了起来,出现在两个美人的眼前,看着她们花容失色的表情,只觉得恶心,我不屑动手打女人,笑着道:“两位是在说我吗?我叫沈墨。” 两个女的连忙摇头,难掩脸上的尴尬之色。 我礼貌的做出伸手,“我可以邀请你们跳舞吗?” 之后,优美的跳舞,昂贵的酒水,金属的刀叉,甜蜜的言语,线条流畅的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我成功把这两个女人双双哄上床。 寒鸦进来了。 我衣冠整齐的站在床边,要笑不笑的道:“这两女人要爬你的床,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请直接享用,我不介意。” 寒鸦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只要你,沈墨。” 两个女人脸色卡白的盯着冷若冰霜的寒鸦,瑟瑟发抖的模样,着实可怜。 再然后,我们的别墅里,再也没有举办过酒会。 但外边疯传的都是,寒爷非常宠沈少,连别墅里的女仆都知道。 不过我不介意。 只要不过分言论,我懒得管。 之前我要的调查结果,今天下午才拿到手,资料竟然非常少。 打印出来,只有两张纸。 排头写着我的名字,性别和年龄,北方人,值得推敲的是,我的年龄上面显示不详,大约32。 接着是身高,180,我比寒鸦了矮了一个头。寒鸦虽然是东方人,但是非常高挑,至少2米。 职业,上面写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人。 然后是生平。 奇怪的是,我的记录是直接从初中开始的,小学之前则没有任何记录。 初中我在一所非常差的学校,打架很厉害,不听管教,把一个学生打残,由于滋事的是我,责任我全担,也不知道怎么判的,竟然判出一个故意杀人罪未遂,本来要坐牢,又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在我14岁(以进入初中的13岁算起)的时候进了部队。 起初表现的很差,敢和教官动手,三个教官都打不过我一个人。 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了,谁也不知道我心里发生了什么样的转变,突然一夜间变得非常乖巧和上进。 两年的义务兵,然后是5年志愿兵。 我刚刚当兵一年半。在一个演练中,一个人干掉了地方一整个部队。 各项体能基本都是第一,对于杀人的技巧和枪械尤为感兴趣,被教官断定为不可教,他认为我心中无爱,将来对人民有害。 在后来的实战里,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务。 当兵7年之后,被部队往上推选。 最后一条记录暂停在2004年,成为边防战士。 然后一片空白。 在第二页纸的背面写,沈墨于2012年退伍。 然后真正的没有了。 我看完之后,蒙圈了,这里面没有提到我的父母亲人,也就是说我是孤儿。 我又看了一边,在性别的下面,写着孤儿两字。 那么抚养我的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把我送到部队? 还有我在边防发生了什么? 而且,在部队里,那么优秀的我,怎么会突然一下想不开去边境,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还一做8年。简直不可理喻。 帮我调查资料的人,是一个花衬衣的男人,留着小胡子,是韩暹给我牵的暗线,我不能出门,只能通过网联系,给我资料的时候,苦恼的说:“实在查不到,你的大部分信息都被国安局监控了,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没有电子档案,而是一份详细的纸质档案,绝对是保密状态,我无能为力。” 我想不通自己是谁。 没有儿时。也没有中间的8年。 感觉我的三十年被无情的切割成了碎片。 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并且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里。 还有我为什么会得到最高级别的信息保护。 还有想要杀我的人又是谁? 这些事情寒鸦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烧掉资料,若无其事的去了后花园的林子,练习射击。 这个别墅非常远离市中心,所以,风景好,保密性非常好,就算在户外玩枪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惜我心事重重,射击的准头不佳,十枪有3枪都偏离了靶子的正中心。 这栋别墅的分四层,地下室,用来丢放杂物,一楼是厨房洗衣间餐厅浴室,二楼才有卧室,三楼是一个阁楼。 别墅里的日常用品里,多了电话,电视和电脑。 跟之前比,进步不少。 我找不到除了寒鸦和白之外,与我之前有关系的人,就算有,他们可能分布在五湖四海,在我不认识的情况下,能够相遇的机会渺茫。 任何事情一筹莫展。 三天后,晚上,半夜口渴的我,下楼拿水,发现地下室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离得近了发现是惨叫,并且夹杂浓重的血腥味,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下到地下室,靠得越近,惨叫的声音越发的明显,隔着门,血腥味几乎已经吞噬了所以的嗅觉。 我伸手推开门,亮色的木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让开一片黑暗的空间。 刚刚从亮处走到暗处,人的眼睛需要大概十秒的时间来适应,所以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 皱了皱眉,这样浓重的血腥味,是大出血才会有的,难道里面死人了吗? 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里面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沉重的,垂死挣扎的伸吟,显然有人停止了行刑。 在里面的人是谁? 一定是寒鸦的人,而寒鸦现在还在床上安眠,那么这里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吗? 正当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影遮挡住我的视线,一双红瞳带着绝对的平静,“沈少,请离开这里。” 是周淮……我愕然…… “你在里面做什么?”我也不急,淡淡的问道。 周淮的脸上白皙干净,但是一双手上,却沾染了大量的血迹,不知道林夕看见他这样做何感想。 周淮躬下身子,做出一个请的东西,“让我带领沈少回房。” 这架势就是不打算跟我细说。 我眯着眼睛,企图看看里面有什么,发出惨叫的又是谁。可惜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一切都被黑暗掩盖的丝毫不剩。 我耸了耸鼻子,笑道:“周淮,你应该清楚,拦得了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 “是的,沈少。请沈少回房。” 地下室,这个地方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起夜,可能我根本就不会撞见这个偶然。 难道别墅里,每天夜里都会进行这些事情吗?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等到我第二天,独自下到地下室去的时候,发现地下室的门上上了一把大锁,而门根本就不是木质的,是铁质的,加了一层夹板,所以,我没能打开。 第三天我再去看的时候,门上已经没有限制了,我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凌乱血腥的场景,墙面雪白干净,地板光可鉴人,连地下室常年存在的潮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拦不住我,所以……销毁一切证据? 那晚周淮在地下室到底做了什么?是为了掩盖行为,还是里面的人不能让我知道? 我用手扶着额头,觉得头疼。 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影,我回过头,看见寒鸦站在门口,目光毫无波澜,“你在看什么?” “前晚的事情。”我言简意赅。 “……我说过了,周淮在取血。” 去他妈的取血! 当晚我问寒鸦,他给我的就是这个答案,但是我不能接受! 现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搬空,更让我不能接受! 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我,事事瞒着我,我到底被你放在哪个位置,寒鸦? ☆、第二十三章 23 我的头似乎更疼了。 这次我明明没有联想到敏感词汇,比如吸血鬼,这三个字。 不行……更疼了……要炸开了! 我抱住脑袋,脑海里很乱,有很多东西一直翻涌,但是我却连一个信息都抓不出来。 好疼…… 我勉强的扶住门框,说道:“让开。” 这句话刚刚说完,我的眼前开始阵阵犯黑!我暗叫了一声糟糕,眼睁睁的看着寒鸦面无表情的接住我,然后吻了吻我的眉心,“沈墨,你需要我的血液了。” 我看着他咬开自己的指尖,接着我的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很快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思维瞬间清明。 床头柜上还放着我前天晚上没有看完的书,浅绿色的窗帘朦胧的格挡住了阳光,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散发出温暖的暖气――我很熟悉,这里是我和寒鸦的卧房。 目光抬上一点,我才看见立在落地窗前的周淮。 “沈少醒了?口渴吗?” 用手擦了擦嘴,想起昏迷前寒鸦给我喂血的动作来,顿时满口血腥味! 我下了床就想出去,周淮拦住我,“沈少想要什么?” “别惹我。”我警告道。 “抱歉,现在我不能让你出去。”周淮寸步不让。 “滚!” 周淮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好,你不让,我让。 我转了个方向,顺便把平常小心藏在牙缝中的特种折叠刀片取了出来,这个东西平常只有不到3毫米,但是展开之后就能变成指头大小,这也是唯一能躲过搜查的武器。 周淮继续挡在我面前,红色的瞳孔死气沉沉的看着我,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我,我夹住刀片反手一扬,就往周淮的喉间划。 周淮的敏捷的挡住我的手,平声道:“请沈少稍安勿躁!” “呵呵,”我冷笑,莫名其妙不让我出房间,勿躁他妈啊!我暂时保持姿势不动,抬了抬下巴,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沉默。 看反应,我说对了,这个人压根就没想要我出房门。 不能出去,一定是因为外面有什么。 不然就平常来说,他根本就不会限制我的基本空间。 “这又是寒鸦的吩咐吗?” 还是沉默。 忠诚放在周淮身上显得无比合适。 我又笑了笑,把刀片抛向周淮,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控制的手,接住刀片,比直的刺向周淮的胸口! 我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阻拦我看到什么东西。 周淮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从衣服里掏了一把枪出来,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距离太近,根本闪躲不开。 没有预期的痛感,我低头一下,射中我的……竟然只是一根麻醉针…… 几乎在在瞬间,我就不能感受到四肢的存在了。 我瞪大眼睛,仰面倒在地上,执着的不想闭上。 外面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看到? 而那扇门后的世界,却连一点响动都没有,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就连外面的车声似乎都不对了,我想偏过头去看看窗外,之前我没有注意,现在想想却到处透着古怪,我最后看了一眼床头柜放置的位置,造型典雅的木制品,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润亮的光泽。 周淮走过来,取出我手里的刀片,然后把我放在床上。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和视线已经非常模糊了。 接着的事情,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我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我似乎看到很多的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很多很多的生面孔,全部都是成年人,有男有女,他们穿着墨绿色的制服,偶尔夹杂着白色衣服的人,搬着东西来来往往,只有一个例外,那个孩子长得格外的清秀,绿发绿眼,气息格外的温和,带着盎然的生机――是白,寒白,寒鸦的弟弟……他站在很远的地方,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他的视线很柔,就像是羽毛一般。 接着,他对我说话。 嘴唇无声的开阖了两下,才发出声音,“1月22” 1月22…… 头疼! “唔……”我生吟出声,悠悠的睁开眼睛,灯光显得很柔和,房间没变,只是窗外的景色变成一片漆黑,寒鸦拿着本书坐在我的床边,黑色的瞳孔平静的注视着我,“你醒了。” 这不废话! 我哼了一声,慢慢扶着床头坐了起来。 麻醉还没完全过,脑袋昏沉沉的,我用手抵住额头,声音非常哑,“寒鸦,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麻醉对大脑的伤害很大,更何况还是大剂量的,他们可能初衷并不愿意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给我使用,但是我太执着了,所以最后还是被注射了麻醉,但是,这种方式又能控制我多久,就算我有恢复能力,又能坚持多久呢?在我恢复能力衰弱的时候给我使用麻醉,难道不会直接杀死我吗? 会死的啊!寒鸦!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我,那么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我没有事情瞒着你。”寒鸦的声音一直处于冰冷的状态。 我吞咽不畅,这时候吞口口水,都显得很艰难,我危险的抬起下巴,“是吗?” “你的头疼是因为喝我血液造成的,你会在任何时候晕倒,会持续三天左右,在此期间,我会把你限制在床上。” 这算是解释吗? 我冷眼看着他,觉得很疲惫。 我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会头疼?” “我血液的副作用。”模糊的答案。 我觉得更疲惫了。“我饿了,我想吃意大利面。” 寒鸦站起来,附身抱住我的腰,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像是布匹一样的顺滑,他的声音贴在我的耳边,“沈墨,知道的越少越幸福。” 是指,吸血鬼的世界吗? 呵,还真是,该死的幸福! 我的眼神游离,一动不动,实在没力气,也不想说话,所以一时很安静。 良久之后,寒鸦咬了我一口。 我头疼开始加剧,寒鸦接着咬开自己的手指,给我喂了一口血,仔细的擦干净我嘴角的血迹,上到床上来,抱住我的腰。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抵制头疼,最后连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果然一直在重复昏迷和苏醒的行为,每次醒来都看到寒鸦要么坐,要么躺在我的身边,问我吃喝,帮我洗澡,然后等到我头疼的时候给我喂血,再等着我昏迷,这些事情他做的一丝不苟,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力气,四肢无力,到后来就连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往常只要寒鸦喂我血液,我都能感觉到力量的充盈,现在却起不到一点效果。 这样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终于开始恢复。 寒鸦立刻停止给我喂血液。 按道理来说,寒鸦的血液不能过多食用的,以往他基本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才会喂我一次血液,那么为什么这几天他可以不间断的喂食我血液呢? 如果是副作用的话,那么是不是以后也会复发? 我烦躁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如果是这样就相当不妙了,我必须有能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寒鸦等我好了之后,就又开始忙他的工作,fxs公司很大,需要总裁签字过目的文件相当多,照顾我这么几天,有几次我都看到他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勾画,就算这样,还是大部分的时间花在我的身上,所以事物堆积到了一定程度。等我恢复的时候,基本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f现在是寒鸦接手,那么韩暹的人现在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出来帮寒鸦? 算算时间,距离韩暹受伤少说也过了一个月,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他的伤怎么说也该好了吧…… 如果他现在伤好了,为什么还不露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寒鸦打算完全顶替韩暹了! 又过了几天,就到了2月5号。 我做完俯卧撑和基本的抗、击打训练之后,擦了汗坐在地上。 时间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过,但是除了之前我依靠韩暹给我的人查到的资料之外,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寒鸦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空气一样,慢慢的侵蚀着我,他现在会抽空出来陪我练习射击,或者陪我做基本体能运动,偶尔还会面无表情的陪我吃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这些事情他以前根本就不会做,就连我恶劣的态度都被他直接忽略。 恶劣不怪我,我差不多已经被软禁了一个半月,整个人非常焦躁。 更出乎意料的是,随后他给了我绝对的自由权,可以随意进出,但是条件是,周淮必须跟着我。 这大概就是他的底线了,毕竟最近的一次出门,就是跟韩暹出门,还差一点就死了。 我躺倒地上,厚地毯这个时候显得尤为舒适,窗帘被拉开,露出外面的阳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我用手遮挡住眼睛,余光扫到了床头柜的位置,像被电了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不一样…… 压痕不一样了…… 我大约十天前看到的床头柜落脚的位置,压痕没有现在深,那时候像是轻轻的压住地毯,而现在却像是嵌在地毯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痕迹变深了…… 也就是说,这个柜子和地毯都是新放置的……这,难道是新的柜子和地毯吗?那么为什么样式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又看了看床还有其他家具对地毯造成的压痕,但是由于各个物品的重量不同,我无从比较。 毛骨悚然。 到底是为什么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换柜子和毯子? 注意到这个细节,我开始每天定点用手机拍照记录压痕,但是已经到达临界点,所以已经不会再加深了。 过了两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了眼时钟,显示5:30,我侧眼看了下旁边,身边的床单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这代表寒鸦又一整夜没有回来睡觉,而本应该站在我床边等待我醒过来的周淮也消失了,窗外一片漆黑,冬天的黑夜都显得格外的漫长。 我起床去倒水,喝到一半,我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如果周淮不在这里的话,是不是在地下室? 顺着阴暗的灯光,我走到甬道的尽头。 门虚掩着,我用手轻轻推开,露出里面一室的黑暗,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股味道才真的是地下室所应该拥有的味道。 这该死的正常却瞬间让我的双腿沉重的无法移动。 一种浓重的被欺骗感席卷而来。 这是取血的地方吗? 这是吗? 狗屁!这里根本就不经常使用! 虽然一样空荡荡的,大小也一样。 这里根本就不是之前的地下室!味道不一样了! 这下我忽然想通了,仔细查看起来,果然都不一样了,不光是柜子,就连房间的格局和布置,都是最近才完成的。 这些细微的差别无不指示着,我现在处于一个全新的空间,也就是说,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转移了! 我想到前几天我被控制在房间内的场景,恐怕就是当时完成的转移。 怪不得当时宁愿给我注射麻醉也不让我出门……还找那么浅显的借口,可笑之极! ……为什么要转移我呢? 原本的地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他们决定立刻转移我。 不可能是取血,这种可以用事实说服我的理由,他们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或者,真的像我想的一样,那天在地下室里的人,是我不能见的人。 那么是不是我以前的朋友。 我失忆前的朋友……他要来找我,所以被截住了? 我回到地面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我仔细检查了别墅四周的所有的植物,果然找到了一颗才刚刚移植的景观树,算上这棵树,这里的景致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和我之前住的没有任何的差别。 别墅群的坐落,郁郁葱葱的植物群,蜿蜒的马路……这些都与我之前住的别墅十分相似,这只能说明,我被调换的位置不会太远,我之前的住所和现在的住所,很可能就是一个别墅群。 但这个别墅区里少说有50栋别墅,坐地面积很广阔,多为山丘,设计和分布上很均匀,为的是不产生任何的不公平。 我现在只能一栋一栋逐一排查…… 没关系,我现在除了缺记忆外,什么都不缺,有的时间! 我笑得吊儿郎当的回到别墅,站在门口清理鞋子上的泥土,等我弄干净抬起头的时候,鼻尖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一脸阴沉的周淮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沈少,请你以后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擅自活动。” 这算是警告吗? 我笑了笑,邪佞的说道:“是,周先生所言极是,敢问,我们现在在哪?” ☆、第二十四章 24 “重庆,城,t街道风景别墅区012号。”周淮他的身上带着寒气,面色不善,态度略微恭敬的答道。 这答案是不是够清楚,够明白? 我耸动鼻尖,好笑的问道:“你刚刚去干了什么,现在才回来?” 还带着一身的血腥味。 周淮像往常一样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请,“早餐已经为沈少准备好了,请前往餐厅用餐。” 拒绝回答么? 我脸部的肌肉细微的抽动起来,狞声道:“很好,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沉默下去。” 周淮保持动作不变,“沈少,请不要动怒。” 我毫不犹豫的给了周淮一拳。 周淮保持了鞠躬的动作,头也不抬的挡了下来。 我不以为然,神色自然的收回拳头,率先进了屋子。 周淮比我强,我不是第一天知道,没有任何好惊讶的。 与其在周淮身上浪费时间,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之前别墅的位置。 想想就觉得相当头疼。 早饭刚刚吃了一口,寒鸦从书房出来了,他就算连续几天不睡,那张脸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精致漂亮的不像话。 寒鸦见到我之后,站在原地对我抬了抬头,眼神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他像是一只幽灵一样,脚步飘然的下楼走到我的身边,冷然的黑眸倒影着我的影子,“沈墨……” 今天的寒鸦似乎不太对。 我继续咬了一口鸡蛋,不为所动。 站在我身后的周淮略微低头,叫了声主上。 “沈墨,”他又叫了一声,用略显冰凉的手指抚摸的我侧脸,“你看着我。” 看你妹! 寒鸦,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对我说? 手指用力,强迫我转过头,我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你只能看着我,沈墨!” “别动我。”我不耐烦的偏过头,拉开衣领,让脖子完全露出来,“要咬就别废话,咬完滚蛋!” 手指顿了一下,收了回去。 长长的秀发倾泻而下,他从后背抱住我,并没有咬我,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沈墨,我好累,陪我睡会觉吧。” 这样的寒鸦……真的太不正常了。 “……走吧。”我决定妥协,放下筷子,望着吃了一半的饭菜有点可惜,难得做了我比较喜爱的做口味的爆炒基围虾。 “去看电视。”寒鸦的声音开始透出疲惫感。 我被噎了一下。 这特么闹哪样啊,不是要睡觉吗? 开电视这种事情当然不由我们两个动手,自然会有人把东西打点好,我们两个只用坐在沙发里享受就好了。 放的是动物世界,这种节目,我实在兴趣欠缺,而寒鸦则无精打采的盯着电视,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毯子。 今天依旧是个大晴天,阳光普照,尤其客厅的阳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更为好,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时间似乎没有过多久,节目里连动物的品种都还没换。 寒鸦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我的腿上,枕着我的双腿,睡颜安详,怪不得我的双腿很麻。 阳光像是亿万顷的碎光,镶嵌在他的头发间,长长的头发更是遮盖了他的半边身子。 我心中一动,伸手捏了一束头发在手里把玩。头发吸收了阳光的温度,也是温温的。 倘若,寒鸦你醒过来的时候和睡着的时候,是一样的安详美好,那……该多好…… ……我特么的……在期待什么啊。 我的顺了顺思绪,目光胶着在寒鸦的脸上。 那张脸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得我靠的越来越进,直到我碰到了他的嘴唇。 我吻了他。 别墅的勘测很难进行,范围太大,我顶着散步的名头开着车走了半天,才勉强走完。 周淮告诉我门牌号是对的,整体的门牌号的排序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里有些迷惑,号码牌这种事情不可能临时更换,因为这个别墅里基本都是有人居住的,任谁都不会愿意临时更换门牌号。 那么是不是我猜错了? 但是地毯和柜子的压痕不是骗人的,地下室更不是假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我只是暂时想不到罢了。 寒鸦昨天睡着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周淮告诉我,他家的主人已经连续12天没有合过眼睛了。 我有些惊讶,毕竟寒鸦在几天前还和我一起躺在床上,那时候为什么不睡? 除了日常活动,我暗中留意了这里别墅有几个地方是和现在这里景致相同的,不幸的是,没有找到。 两天后,寒鸦才醒,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我。 我正叼着烟,在书房里,百无聊奈地的摆弄枪支,寒鸦一把用力的抱住我,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我就要反击,却听到了他的声音:“沈墨……” 动作硬生生的停止,暗自嘲笑自己够傻的,这个房间除了他,谁还能进来? “醒了?”我扔了手里的东西,责备道:“12天不睡觉,你也是够狠啊!” 寒鸦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用鼻尖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脖子,他似乎笑了一声,“嗯。” 还未完全醒的声音,像是刚刚冰雪融化的春水。 “我饿了……”他像是撒娇一样,一直摩擦着我的脖子。 我嫌痒,拍拍他的肩膀,把距离拉开,理开头发,抬起头,却错愕的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眸子! 红得就像是血浆一样,却又带着流光,看上去很蛊惑,配着那一头漆黑的长发,这确实是寒鸦! 我整个人直接弹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的眼睛!” 寒鸦闻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红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 “我长时间不进食就会这样。”他捂住额头,声音逐渐变得清冷,“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为什么? 我忽然想起确实,寒鸦自从我开始频繁头疼昏迷后,就没有再咬过我,至少在我清醒的时候没有。 但之前任何时候他不是都是自取的吗? 所以我以为他是趁我昏迷的时候进食的。 再说了,就算他不吸食我的血也会有人给他供血不是吗?比如之前的任菲菲。 我在想的时候,他动口咬了我。 吸食的过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长,跟平常一样,他只吸食了几口就停下来了,眷恋一般的吻着那块伤痕,声音更像是被雨水打湿了一样,显得很朦胧,“我还想睡觉,陪我。” “你到底怎么了?”我转过身体,直视他。 他变得很嗜睡。 不吸食我的血液,不索吻,现在还会对我撒娇? 我满脑门的冷汗,寒鸦真的很不对劲。 “……”寒鸦不由分说的牵着我的手朝着床走。 我被拉住酿跄的走了一步,忙说道:“等等,fxs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你签,你先工作!” “嗯。”他一边答应一边把我抱到床上,一副非常敷衍的恶劣态度。 我正要发火,寒鸦的脑袋搁在我的头顶上,缓缓的开口,“沈墨,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护你周全?” 啊? 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气结的问道:“姓寒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爱你啊……”他的声音逐渐衰弱。“但你,不爱我……” 他一句话就把我噎得完全不能反击。 我沈墨,确实没有爱他寒鸦啊,顶多是不排斥。 要不然我就会发现他长时间没有进食,就会发现他长时间没有睡觉…… 我什么都发现不了。 因为我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我不怪你,”他声音清冷,逐渐变成高冷,就像穿上了一层铠甲一样,那个会撒娇的他,重新被掩盖在冰冷的外表之下,“我爱你就足够。我爱你,你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我爱你,就是允许你从我这里拿走一切,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从我这里拿走你自己!沈墨,不要在想着逃跑了,我会让着你,我会少吸食你的血液,你不要再逃走了……” 我随着话语,全身开始微微发僵,大脑发麻。 他这是提前知道了吗? 会不会是我之前做得太明显,毕竟我一直在寻找跟自己过去有关联的东西,只要找到,我一定会离开。 “你多想了。”我回答道。 “希望你够聪明,沈墨,机会这样的东西,是有次数的。” “……”我没有搭腔。 过了一个小时候,寒鸦睡着,禁锢住我的力量才得以放松,我小心翼翼的移出来,神色复杂的看了寒鸦良久。 从他刚刚的话里,是不是可以猜测,他已经知道是谁要杀我,并且这个人让他不敌。 眼神亮了一下。 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我一定要知道寒鸦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只要让我找到一个小的破口,我就能知道更多,迟早知道一切! 晚上的时候,我登陆的我的游戏帐号时,收到一个私聊对话框,是一个十级的小号,这个游戏十级才能发私聊,私聊的内容是三个数字,018,我以为是一些骗子发的代码,于是没有理会。 寒鸦整整睡了三天,整个人明显恢复,话变得极少,这少数的几句话还全都是对我说的。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成黑色的,我从来没想到他的眼睛还能变成红色,不过仔细回想起来,他果然还是红色状态的时候更为冷艳。 晚上的时候,我上游戏,还是那个小号,还是三个数字,内容变成了015。 第三天的时候变成了017。 第四天的时候是016,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内容变成了027。 这么锲而不舍,着实让我留意了一下,我注意了一下内容发出时的时间,是凌晨零时。 连着看了下前几天的消息,果然不管是哪一天,消息发送的时间都是零时,准点零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有意思! 我随手打了个问号发了过去,对方仿佛守在电脑面前着一般,立刻回了一个027。 “你想说什么?” 数字屏飞快闪出一行字,“027”。 不论我发什么,这个人都只会回答027。 我伸手把对方拖黑,然后开始做任务。 但是到了第六天,我依旧收到了一个小号发过来的消息,“018。”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白了脸色,暗骂自己是个傻逼,关了游戏,下线,等到深夜到来。 这几天我整个白天都在别墅里区闲逛,如果我想出别墅,周淮就会制止我。 我可以肯定,他们把我转移到现在别墅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环境,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原本我住哪个别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人给了我门牌号。 今天是2月13日,还有5天就是大年夜。 ☆、第二十五章 25 11点30分,我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留着一盏昏暗的睡眠灯,寒鸦最近很忙,回来睡觉的时间寥寥无几,但这盏灯是为他留的。 周淮在我睡觉的时候会守在大门口,阳台上被放置了监控,只监控阳台这一小片地方,为的只是防止我跳窗逃走。 我只需要逃过周淮的视线就可以了。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短路插头接通电源,电源插头冒出几朵漂亮的蓝色火花,眼前随即陷入黑暗。 好!第一步成功! 鼻尖蔓延着塑料烧焦的味道,我面色严峻的耸了耸鼻子,俯身冲出了阳台。 我的时间很短。 尽管我提前做好了一些措施,比如把门反锁,在床上放置假的替身,但是停电所带来的便利是非常短的。 只要不到3分钟,他们就会开始寻找我,我必须行动快。 稳稳的落地,找准方向,我像一支离玄的箭一样扎入了黑暗。 二十分钟后,我开车来到了别墅018,大门有报警系统,我是没办法打开的,直接爬上了二楼,整栋别墅没有人住,但是所有的家具都被人打扫的很干净。 我来到地下室,隔着门就已经能闻到一股怎么都无法遮掩住的血腥味。 没错…… 我找到了! 内心的激动无与言表。 我停顿了一下,深深呼吸,伸手握住冰凉的门把,用力推开,大门沉重的像是一万年没有使用过一般,发出悠扬的嘎吱声。 黑漆漆的的房间只有莫名的黑色蔓延,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呆住了――整个地下室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跟我平常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我不敢开灯,拿出手机照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个空间其实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的鼻子却骗不了我,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的就像贴住我的鼻尖,让人无法呼吸。 我伸手抓头发,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 快点!快点!快点发现! 我强迫自己冷静,把烟三两口抽完了,用手指在地上摸了,放在鼻尖嗅了嗅。 地面很干,没有潮气,同样也没有灰尘,没有异味。 这里不一定是现场。 “有人在吗?”我尝试着呼喊起来,“如果有人在,请发出声音。” 没有人回答我。 我一连喊了三声,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墙壁里传来两声咚咚的撞击声! 在墙里! 我眼前一亮。 里面有暗墙!有隐藏空间! 我根据声音来源,很快确定了位置,在墙面摸索,找到了暗扣,用力一拉,那块挡板就被我用力拽了下来。 顿时浓重的血腥味,逼得我皱起眉头,在十平米的空间里,放置着一张血迹斑斑的铁床,床上有钢铸的束缚环,死死的卡住人的四肢,像换血系统一样的仪器立在床的一边,有数根细小的输液管伸到那个人的胸口里,数缕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鲜艳的红顺着凝结的伤口渗流而下,滴在白色的地板上,滴滴答答,旁边放置了一个两层置物架,上面放着两三件尖锐的器具,在暗色的环境里发出雪白的惨光。 好狠! 我凑近了一步,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敲击声的。 等我看到那个人的脸时,我震惊了,脱口而出,“韩暹!” 那张脸一样没有完整的,有几块皮肤都已经被活活剥离,露出里面的肌肉,场面异常血腥。 这是怎么回事? 韩暹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的口被口塞塞住,这些东西都是为了让他不会因为剧痛而剧烈挣扎而设置的。 这种东西……我原本就最熟悉。 我捂住脑袋,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那些东西总是一闪而过,快的我根本抓不住。 蓝色的眼珠是唯一干净地方,没有丝毫的伤害,就像平常一样闪着明亮而皎洁的光芒。 我帮他解开口塞,韩暹似乎并不觉得痛一般的,只顾活动了一下嘴巴,“好久不见啊,沈少。” “你怎么会?” “这不是我应得的吗?我把上主的人弄丢了,罪该万死,”韩暹笑嘻嘻的说道,深蓝色的眼睛明明倒影这我的影子,却不知道看向了何方,“沈少,上主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我呢,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强调道。 明明之前你还是寒鸦的左右手,为什么仅仅一件事,就让你瞬间身败名裂。 f的掌控权恐怕也被剥夺了吧。 “我只做了一件事,我调查了沈少你……”他的声带似乎也受到了损伤,说话的声音很嘶哑。 “查到了什么?”我有些激动起来。 为什么仅仅只是调查,寒鸦就会遭到寒鸦的完全封杀? “查到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寒鸦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问道。 “当然不能,沈少,你在2014的1月到10月份忽然消失,再出现时,沈少失去了记忆,同时也完全换了一个人。沈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的样子,差的有点远啊。” “换了个人?”我下意识的重复道。很茫然,我没有记忆,任何感触都没有。 “性格变了,不就是换了个人吗?沈少,你太排斥上主了,闹得太厉害,玩物这种东西,毕竟还是乖乖的才能惹人喜爱。主上大概对你做了什么吧,让沈少你变成如今的样子。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你恢复原状。”韩暹笑了,满是血污的脸,看上去十分的狰狞,但是他的笑却跟平常一样,谦和优雅。 我也笑了,“谁是谁的玩物,还值得考究,不要随意定论啊,韩哥。“ 韩暹的脸上没有任何改变,“沈少,我有一份名单,这个名单是以往沈少认识的所有人,你想要吗?”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哈哈……咳咳咳……”韩暹很开心的笑出来,那张脸看着就觉得疼,伤口没有一丝血液,但是足够狰狞。他没笑两声就呛到了,咳出一口血来,但是依旧看不出有什么痛苦的神色,“沈少,到底哪里吸引着上主,我现在好像知道了。” 这个人存心跟我闲扯,是在拖延时间吗? 我对他客气,是因为他之前最起码帮我挡过枪子,现在变成这样也不能说跟我没关系,我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名单在哪。”我问道,皱着眉说道:“你最好快点,他们快找来了。” 韩暹转动着头颅,骨头发出咔哒的声响,显的非常气闲神定,“沈少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大概自顾不暇,因为我的人到了。” 说着他的目光里射出两道明亮的光芒,笑道:“沈少不帮我解开束缚么?” 我站着没动,不予理会,笑了笑说:“韩哥你也不是人吧。” 韩暹笑了一下,“你猜猜看。” “你身上的伤换个普通人早死透了,可是韩哥你竟然还活着,活着还算了,竟然还生龙活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远程布置营救。” 其实我早该想到韩暹不是普通人。 寒鸦那么寡淡的人,认识的只能是熟人,周淮也明显不是人,那么韩暹更加不可能是了,只可惜我没确切的问过寒鸦,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如果他不是人的话,能力肯定会与常人不同,是敌是友暂且不论,对我都是威胁。 “当然,你有烟吗?”韩暹问道,也不追究我为毛不帮他解开禁锢。 我掏出烟递到他的嘴里,然后点火,火光照耀的一瞬间,大量的黑色从韩暹果露在外的肌肉里,疯狂的涌向四周的皮肤里。 我惊的手一抖,火灭了。 韩暹闷哼了一声,抽了一口烟,漆黑的空间里,只有他的那一点火光在晃动,“这玩意,是上主用来压制我的。一见光就跑我身体里去了,平常就呆在伤口上,防止伤口恢复。” “给我名单。” “别急啊,沈少。”韩暹淡淡的道:“名单不在我身上,而且已经被上主拿走了,但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那些人,你只要去了那个地方,他们一定能认出你。” “在哪?” “血腥盒子。” 接着“轰隆――”一声,四周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整栋楼颤抖了一下,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就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传来各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地下室的门被再一次的打开,门外进来三个人,一个是娇小的女性,他们进来之后直接无视,动作非常快的抽出插在韩暹胸口上的仪器,接着打开手脚环,环内布满了细长的针,在取出来的一瞬间,血流如注。 韩暹被两个人架起来,一行四人飞快的顺着已经产生裂痕的阶梯向上走。 别墅上层基本已经完全坍塌,到处都是火花,爆破的手法很专业,只留了一条可供穿越的口子。 外面早有一架直升飞机,等我们一出别墅,直升飞机立刻启动,别墅里剩余的炸药齐齐爆炸,火光冲天! 远目而望,别墅里不少位置都有火光出现,这动静真有点大了。 韩暹在直升飞机上处理了伤口,被包裹的像个粽子,要平常我还能嘲笑两句,但是现在却笑不出来,我的内心沉甸甸的,“什么是血腥盒子?” 韩暹明显舒服多了,伸了个懒腰,回答道:“去了就知道了,会找人送你去。” “多谢。”我话锋一转,“但是,你为什么帮我。” “沈少,你知道答案不是吗?”韩暹笑的兴味十足,“我的目标是上主。” 看来是了――韩暹喜欢寒鸦。 所以韩暹才会对我非常有敌意。 我咧嘴一笑,道:“取之有道,真君子。” 寒鸦有很多机会杀死我,比如现在,他的几个随从,每一个都不简单,从刚刚的手法和行走的脚步来看,这些人恐怕也都不是人类。 韩暹的唇角上扬,一时笑的高深莫测。 我皱了皱眉,很讨厌他的这个表情。 韩暹也不说话,他的手下更是无人说话,直升飞机里只剩在刺耳的风声。 我的目光投向地面,黑漆漆的夜空下,城市建筑在夜灯下显出密密麻麻的轮廓,慢慢的扩展开,就像是一片被火光完全侵蚀掉的大陆,下一刻就要完全被烧的精光!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左手,摸到了那枚戒指。 对不起,寒鸦。 我会回来的。 在我知道一切之后,在我得知你到底背负了什么之后,在我知道究竟谁才是你的敌人之后…… 我会成为强者,站在你的身旁,与你并肩而战! ☆、第二十六章 26 韩暹貌似对有人提示我找到他这回事,完全不知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 2014年1月我消失,2014年8月,我出了一场车祸。 这场车祸,寒鸦说是因为我精神恍惚,闯了红灯。 我忽然想到这个的时候心尖就颤抖了一下。 接待我的是一个墨色黑发的少年,少年的个子很小,明显没有长开,但是周身带着一股浓重的戾气。 我现在在美国洛杉矶。 抵达的时候天正下着雨,接我的少年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笑嘻嘻的伸手,道:“我是韩亚,我是韩老大的追随着,欢迎来到美国洛杉矶。” 我也笑,懒洋洋的伸手,却不是去握手,我巧妙的掐住少年的腕部,稍稍用力,他就吃痛松手,夹在指尖的刀片落到了雨地里。 这种程度的暗算,做得非常生涩,也就能骗骗外行人。 我捡起刀片,道:“小子,我要去的地方,你知道么?” “哼!”少年没有成功给下马威,反而被我反客为主,脸都拉长了。 我夺了他的雨伞,一脚把这小子踹在泥地里,“投机耍滑的下场,你知道么?” 韩亚的脸蹭着泥水你,目光凶狠的点点头。 “这才乖。”我褒奖一声,伸手把他拉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顶。 韩暹受的伤,足够他养好一阵子。 寒鸦对他使用的是一种高效的治疗系统,一边对他的身体进行破坏一边进行治疗。 不过我觉得有疑点的是,那为什么寒鸦还会在他的体内植入防止伤口愈合的东西? 既然是死罪,为什么不直接杀死韩暹,而是一直吊着他的命? 我举着伞,跟在韩亚的身后,思绪却飘得有些远。 途径的路程很复杂,走路,打车,然后又是走路,最后坐上了地铁,下地铁的时候我们两人的衣服都换了一身。 这其实是为了掩饰。 下地铁后,我们走的路越来越偏远,最后来到一栋别墅里,有黑色制服的人拦住了我们。 韩亚贴过去耳语了两句,黑制服抬头看了我一眼,轻松放行。 “你说了什么?”走在长长的过道里,我问道。 “我说你是韩老大引荐的。”韩亚龇牙道。 这个长廊足够的长,地上铺垫着鲜红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地底。两边的床壁上楼刻着简约的花卉图形,这些图案如果有生命一般,交缠着向前,融入到一片暗色的灯光里。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色雕花对开大门,灯效让它看上去庄严而优雅。 门两边立着两位看守。这两人毫无征兆的拔枪,不由分说的就朝我射击! 这他妈的怎么会事? 我在对方开始动作的第一秒就发现了,所以两人都没有射中我。 我不退反上,准备先夺掉他们手里的武器。 但是我的后背心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我回过头就看见,笑得一脸得意的韩亚,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刀,“这刀上的药剂足够你睡三天三夜,混蛋。” 我怒从心生,拽住韩亚的手,硬生生的将他的手捏碎,再把他拉倒身前作为挡箭牌,剧烈的喘息。 这竟然只是一个圈套! 是韩暹骗我,还是这个韩亚是假的? 对面的两人一点也不急,根本就不像想要杀我的样子。 我拖住痛得哦哦乱叫韩亚,打算先退出去,但是我的力气却越来越小,连控制这个小子都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眼皮也越来越重。 哐当一声,握在手里的刀无力的掉落在地。 我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的看见两双鞋子移动到我的眼前,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脸颊,然后嘟囔了些什么。 但我没有感觉,痛感丢失了。 很快眼前彻底失去了画面。 好累,累的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动,只想一直一直睡下去,周围太吵了,一直絮絮叨叨的,还有酒杯的碰撞声,吸入鼻腔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甜美丹宁香,让人沉醉。 “别吵……都给我闭嘴!”我暴躁的吼了一声。 头痛,仿佛有数根东西在脑袋里翻搅。 过了多久了? 思维慢悠悠的,像是飘在水中央的船只,晃晃荡荡,没有一个着落点。 “现在,我给大家带来一道绝世美味!”强烈震感的麦克风的声音。 一道强光贴住我的眼睛,激得我不得不睁开双眼,我茫然的无法聚焦,之前的药物里带着松弛神经的成分,所以我的思维还是很慢。 适应强光灯带来的影响逐渐减小,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哪儿? 我的瞳孔在瞬间放大。 圆形的会场中央,一道灯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脚被完全绑在一把金色的椅子上,无数的人端坐在观众席上,带着面具,每人的手里都端着一个形状漂亮的高脚杯,他们看着我的眼睛闪闪发光,就有如夜空中的星星,只是那些星星,绝大多数是红色的。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吸血鬼! 我意识到我可能中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圈套。 韩暹引我过来,就是为了要杀我! 显然早有预谋,怪不得帮我挡子弹,帮我调查自己,顺便帮我离开寒鸦,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我根本就不可能信任他。 漂亮的计谋,就算我没全信,至少也信了八成。 韩亚下手幼稚,如果不是我毫不设防,他又怎么可能得手。 我冷眼看着四周的环境。 观众席和会场之间,有着十米来深的高度,墙壁不知道被侵染了什么,斑驳可怖。这样的高度,是完全防止会场中的东西外逃。 一个拿着麦克风的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前,慷慨激昂的说道:“来吧!朋友们,让我们首先品尝这道餐前甜点!” 那句话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点燃在场所有人的激情,所有人在一起大声欢呼。 我动了动被束缚住的双手,绑的很牢固,根本没可能自行解开。 情况很不妙。 “有请,点餐人!”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用无比激昂的声音喊道。 我正对的墙面上,有着一扇巨大的栅栏,那栅栏缓缓打开,一个背着一把巨大弯刀的瘦小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四周再一次的爆发出欢呼声。 等那个男人走得近了,我眼前亮了一下。 那个男人,不,男孩,拥有一头白的不含杂质的头发,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笑容,显得无比淡定。 这个人,是黎俊! 是上次把我和韩暹从水池里救出来的人! 不过很快,那种喜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黎俊对我龇牙,二话不说,直接把刀切进了我的腹部!伤及了动脉,血液直接飙射了他一脸。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觉,他就已经把刀拔了出来。 “你……”我才说一个字,他再一刀捅在我的胸口。 他每捅一刀,四周就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并且还一声高过一声。 艹!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就跟不认识我一样? 我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痛像是洪水一样翻卷上来。 铁链哐当作响,那声音被巨大的欢呼声掩埋。 “咦――”对方惊疑了一声,停了手,从旁边的侍者手里拿过银色的大碗,放置在我的伤口处,鲜艳的血,就算离开了我的身体也依旧是鲜亮的颜色,这种颜色明显亚于常人。 没多久,我的身体开始恢复伤口,伤口流血量明显减少,但是依旧很痛。 更糟糕的情况是,对方像是发现了这件事,只要血液的流速减少,他就会在我的身上补刀。 血液流失的后果……很不妙。 我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并且伴随着强烈的冷意。 不行了…… 四周却与我相反的一直处于高热的氛围…… 死亡赤果裸的在半空中朝我裂开了牙齿,冰冷的气息让我慌乱起来,无法挣扎的情况下,我又能怎么办? 血液才接了一半。 如果全部接满,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黎俊,我答应你!”我的气息很微弱,已经感觉不到痛,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不然对方怎么会放过我? 视线更模糊了,耳边的声音也变的影影绰绰,这是过多失血后供氧不足。 “呦,你认识他啊。”完全不同的声线,总算让我夺回了一些意识! 这不是黎俊! “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唇红齿白,答:“你要死了。” 我的身体似乎又被穿透了,我低头,看见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就插在我的胸口上,我竟然因为痛得麻痹了,没有任何感觉。 我只觉得冷,好冷,我打了个冷颤,疲惫的重新阖上双眼。 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到,一直嗡嗡嗡的响。 “你就要死了哦。”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 漫天的黑暗里,空气冷得让人窒息。 我全身流血的站在原地,没有痛觉,我是死了吗? 死了,会有人伤心吗? 寒鸦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看着看着,他的双眼变得血红,两道鲜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怎么哭了? 我一下慌了手脚,急忙的就想走过去。 刚动了一下,剧烈的痛苦让我连呼吸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跌坐在原地,看着寒鸦,觉得很痛,是哪里痛? 用手在胸口一寸一寸的摸过去,摸到心脏的地方,痛的我眼前一黑。 是了,是心痛。 疼痛忽然加剧!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意识从昏迷中拉了出来。 眼皮很重,光就像晕开在眼皮上一样,非常朦胧而晃眼。 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很痛,我甚至都无法分清痛源来自哪里。 “哈,醒了啊。”标准的中文,粗糙的声音,听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 我没死? 能感觉到痛,那么就是没死了。 动了一下,立刻手脚传来清脆的铁链撞击声。 我喘息了一下,睁开眼睛,灯光雪白到晃目,一个人穿着雪白的西装,正在弯腰看我,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面容,首先只看到了一圈带血的牙齿。 他直起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扬了扬手里领着的空桶,松手让桶啪嗒一下,砸落在地面上。 我的视线被动的跟着红桶移动。 “有反应了,看来真的没死。”对方裂开血红的牙齿。 我呆滞的看着地面,反应不过来。 只觉得好痛。 全身湿漉漉的,脚底下的地板一片血水混合的污渍,。 我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那种痛苦还在不断的攀升,一点一点,不急不缓,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旺盛。 好痛…… 我死死的咬住牙关,死也不想叫出来。 “有些倔强啊,你。”声音透着铁血,这是一种长期跟生死打交道的人才会拥有的。 “我在你的身上割了一百多道口子,再淋上特殊处理过的生理盐水,让伤口里的每一寸神经充分的与盐水结合,滋味不错吧。”对方兴奋的说道。 “你滚!”虚弱让这两个字失去了原本应该拥有的力度。 牙关一开,我立刻尝到了口里的血腥味。 “今天,这个,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我可爱的……礼物……”他沉吟了一下声音里充满了愉悦的说道。 完全与我拉开距离。 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人有一头栗色的头发,浅棕色的眼睛,左脸上有一只的蝴蝶纹身,只要他一笑,这个纹身就像飞动一样的颤抖起来。 “哦,对了,介绍一下,我叫tei,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一切吧!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他故意把名字用拼音拼读出来。 英文名,这个人是个外国人,但是他的中文说得很好。 血红的唇齿,我眼尖的看到了藏在深处的尖锐。 这人……也是一个吸血鬼…… ☆、第二十七章 27 无意中提到的词汇让我的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意识一时间变得沉浮,等我完全缓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犹如生了一场大病,浑身无力,衣物被血水打湿,黏黏的贴在皮肤上,冷冰冰的很不舒服。 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好了。 这是一个空旷的地域,封闭式,空气偏冷,是正常的洛杉矶的气温,这里没有开空调。 天花板,地板,墙壁,除了绑住我的铁链和手环是金属色,椅子是黑色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纯白色的,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颜色却依旧是红色的,鲜艳的红,在白色地板的衬托下格外的刺眼。 灯光雪白的从大顶洒落,没有任何的温度。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韩暹不是想要杀了我吗? 为什么……我没死? 我原本想找回自己的过去,却没想到中了这么大的圈套,这还是一个完全针对我的圈套。 什么是血盒子? 回想之前的场景,大概是一个寒鸦这一类人集中吸血的地方。 我晃动了一下铁链,想确定我最大的移动空间是多少。 最大的空间,只有不到五厘米。 而这个铁链和手脚环是没有锁痕,也就是,是一体式,电子锁,如果没有遥控,根本就没可能打开。 对方是个非常专业的人,在控制这一方便,做的比之前的人专业得多。 我正在想,巨大的对开门忽然被拉开了,一行三人领着水桶进来,他们的穿着统一是黑色的,在制服的边上,用以红色花纹的搭配,领带上有着一个标志,一只金属的镂空的蝴蝶。 也就是那个叫tei什么的人,脸上的图案。 “喂,你们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我眯着眼睛,笑意盎然的问道。 我边笑,边看着他们把桶里的抹布拿出来,清理我脚下的血渍,完了又把我抬起来,清理我身上沾上的血迹,再然后才是板凳。 艹,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完了立刻就出去了。 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的。” 什么是死亡。 如今你们对我的,我沈墨必将一分一毫的还给你们。 空白的空间,是非常枯燥的,更何况我连动权利都没有,只能坐在椅子上,转动脖子观察四周,能看的在之前都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我应该怎么逃离,这是个问题。 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 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知道病因就当然不能对症下药。 长期的枯燥,让我想起了寒鸦。我身体里有定位素,寒鸦这一次又会花多久找到我呢?如果找到我,看到的是这样的我,他又会怎么想? 我从他的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走,怎么可能得到原谅? 不过我原本就不想得到原谅,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 “嗨,八个小时没见,饿了吗?我可爱的宠物。”这个腔调,只能是那个变态的。 我讥讽的道,“孙子,爷爷我好得很。” tei不以为意,就是笑,笑得我非常恼火。 他说:“身为宠物,第一条就是不许顶嘴,难道没有人教你吗?” “啊,忘了介绍自己,我叫沈墨,沈阳的沈,墨水的墨。”我语调轻松的笑道。 “宠物的第二条,不许质疑。” tei自顾自的说道,边说便朝我走过来,从腰侧抽出一把巴掌大的刀来,刀刃顺着灯光划过,刃光惨白。 我眯起眼睛,“你也不是人类吧,你想得到什么?” “好吧,今天就只教你两条。” tei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绕道我的身后,声音开始充满兴奋,就像是即将得到糖果的孩子,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你叫什么?” 看不见背后,这种情况让我紧绷,我无法预料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你叫什么?”他又问。 “沈……啊!”后背冷不防的传来痛感,让我叫了一声,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都向那块地方涌流。 这种感觉很快。就像是你不小心用刀切了一下手指,切下了一块肉。 我低了下头,果然看见地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皮肉,在雪白的地面上,很显眼。 “你叫什么?” tei的声音现在听起来让我如此头皮发麻。 我笑了一下,“沈……”停顿了一下,心里数:2。然后答:“墨。” “你叫什么?” “沈……墨……”第三刀。 “不对哦,你好好想想,你叫什么?” 我偏过头笑,想,就凭这么几刀就想让我屈服,那就是放屁。 “我叫沈墨,沈阳的沈……”第四刀,“墨水的墨。” 第五刀,第六刀,第七刀…… 他很有技巧,伤口有小到大,切开速度由快到慢,先是皮肤,接着是肌肉。 他把痛苦一步一步的放大,企图压垮我。 这种事情,我也很清楚。 直到第232刀,他换了问题,“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叫什么?” 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冷的人忍不住开始发抖。 我的头晕晕的,四肢早就被手脚环摩开,轻轻的蹭了一下,后背就传来尖锐的疼痛,先切的伤口又同时高速修复,各种的麻痒,很不是滋味,tei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才穿过来。 “你叫什么?”这个声音一直锲而不舍的问。 我叫沈墨。 这个名字是寒鸦从我一醒来就告诉我的。 也是我唯一我能够确定的真名。 我抬头,迷蒙的看着前面,鼻尖的汗珠因为我的动作流尽我的嘴唇里,但是我想笑,我问道,“哥们,你先别急,问你个问题: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折磨你。” 他从后背捅了我一刀。 我咬着牙,吐了一口血。 “我深爱着所有人濒死的绝望,样子就像是雨后初霁的彩虹,美得让人迷恋。” tei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我看不清,只能被动的被他抬起下巴,“你迟早也会露出那种表情。我保证会很快,我的宠物。” 我嘴巴动了动,用力的朝他吐了口血水。 tei强行把刀伸进我的口里,在我的舌头上划了一刀,“我亲爱的同类,到了我的手里,乖乖听话哦。” 我彻底不能说话了。 疼。 冷汗顺着我的下巴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的肉片中间。 雪白的地面,摊开了一大片的血色。 我看的头晕。 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等我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有几个少年正在我身边面色不改的打扫。 很丢脸,我刚刚晕过去了。 身上已经不痛了,动了动舌头,刚刚明明被一刀划开的舌头,现在也已经愈合。 这个能力还是过于强悍了。 不管怎么折腾,我都死不掉,如果只是疼,没关系我可以忍。 突然有点信心了,现在就是时间问题,只要我死不掉,迟早我会找到缺口。 你叫什么? 这个声音似乎在很久之前,有人无限次的问过我。 沈墨。 沈阳的沈,墨水的墨。 这个名字不能被剥夺,决不能,我固执的想到。 徒劳的仰着头,大顶上的灯光雪白而晃眼,余光里,几个少年来来往往,我的下巴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很不舒服。 我偏了偏头,盯着眼前的几个身影,等目光清楚了,才咧嘴笑了,“喂,你们谁帮我擦把脸。” 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艹,你们是聋子吗?给老子擦脸!”我怒了。 真他妈窝囊,简直就像是废物一样的被绑在这里,不能动的被任人宰割。 几个人还是没有人理会我。 我开始骂,想把内心的火发泄出来,我骂韩暹,如果不是他,老子怎么会在这里受苦?还有哪个tei,该死的虐待狂! 等我骂够了,冷静下来,几个少年才靠近我,帮我清理身体。 给我清理脸颊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孩,顶多只有17岁,转动头,看了看周围,这次有四个人进来,两男两女,看起来都很年轻,这些人看起来无限接近人类?是人类吗? tei肯定不是。 我的上衣已经破碎不堪,被处理掉了,半身赤果的坐在椅子上。 等他们清理完,才从外边抬进来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放着一个装着血红液体的盆子。 桌子摆在我的面前,刚好到我头部的位置。 “请用餐吧。”有人说道,还是中文。 他们是想要我自己够长了脖子去舔…… 这架势,就如同喂狗一般。 不过,没关系,我需要活下去,不管是再次见到寒鸦,还是找韩暹报仇,都需要留着我这条命。 我眼神黯淡,强自把心底的反抗压下去,低下头,舔了一口。 味道很甜……也很腥……这些都掩饰不掉里面的铁锈味。 这是……血…… 处理过,所以闻起来,并不太像血液。 我更恼了,怒道:“谁他妈要喝这东西!” “你确定不要吗?”之前帮我擦脸的男孩冷清的说道,其他人面无表情,仿佛习以为常。 我横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男孩一招手,几个人一言不发的就把东西撤走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欲睡,头皮骤痛,头发被人拽起来,“嗨,宝贝,我来了啊,不迎接我吗?” “你他妈,烦不烦!”我吼道:“鬼他妈想迎接你。”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对方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态度,松开手,一脸恶劣的笑道。 想起不久之前的虐待,我不寒而栗,那种痛苦,已经超过我的极限了。 我不回答。 tei笑眯眯的把一个东西放到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我低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铁通,桶里装满了鲜红的液体,里面的液体激荡出来,蜿蜒在桶上,像是有生命一样,无限的向下蔓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听他说,“我听说你对血液不满啊,我有点不开心,让我们忘掉之前的事情吧,我现在教你怎么进食。” 改变不了我的意志,所以,准备从生理方面对我进行剥夺吗? 我不能接受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我笑了一下,说:“小畜生,来得正好,爷爷我正好饿了。” “我就说嘛,哪有吸血鬼不喝血的。”tei说。 我心里一沉,果然这个tei就是吸血鬼。 生命漫长到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各国的语言掌握,就和寒鸦一样。 寒鸦、韩暹、周淮、包括眼前的tei,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吸血鬼,他们或多或少都懂得非常的多,各种情绪不言于表,我忽然有一种恐惧,觉得我大概踏进了一个原本就不应该接触的领域。 这种惶恐让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他们就像是猎手,而我就是他们手里的猎物。 我越想头越疼,脸色逐渐苍白,tei笑了,用手指沾了血液,伸到我的嘴巴里,“真的这么讨厌?难道你不是吸血鬼?” 齿间用力。 我咬得很凶,一下就把他的手指咬开了。 “fuck!畜生!”tei骂道。伴随着一声骨头开裂的声音,我的下颌骨被他一把捏碎。 我闷哼了一声,正常的痛感我不会丢失,但是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tei,企图用目光杀死他,如果可以的话。 tei的表情变得很冷,很残暴,脸颊上的蝴蝶看上去是静止的,但是却更加暴虐。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动作粗鲁的把里面装载的液体注射到了我的静脉里。 “好好享受,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给你食物。” 我丝毫不能阻止,嘴巴不能合上,无法说话,口水更是一点点的滴落下来,我的样子要多狼狈就要多狼狈,只能一边忍受痛苦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注射器里的液体越来越少。 “祝你好运,我的宠物。” tei说完,舔了舔自己指尖的血液,却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意思。 不到一分钟,我变了脸色。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脏出发顺着血液,快速的游遍全身。 是痒。 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痒,不管我怎么蹭,都无法消除半点。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无法呼吸,浑身滚烫,我喘着气,眼前的东西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但是我知道tei就在我的面前。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眼睛一瞬不瞬的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 ☆、第二十八章 28 怎么会这样? 他往我的静脉里注射了什么? 毒品吗? 我意识浮浮沉沉。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红点出现在皮肤表层,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反应不错。”有人褒奖的赞道。 好热,好疼,好痒。 很想抓,我拼命的伸出手,但是有东西牵制着我的手,我够不到。 耳边一直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好吵。 让我想静一静,静一静! “我往你血液里,注射了蛋清,如果你是吸血鬼的话就要不了你的命,如果换成普通人的话,你会因为剧烈的免疫反应死亡。” 好难受。 我用力的呼吸,企图缓解所以一切的症状。 但是没有用。 “你难受吗?难受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叫什么?” 带着诱惑性的声音。 我张了张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沈墨。”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不对,不是这个名字,你的名字是宠物,想起来了吗?”声音很温和,很安静,“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回答正确了,我帮你缓解症状。” 好痒,好痒,痒的我发狂起来。 我哪里还有心思跟他唧唧歪歪,烦得很! “你的名字?” 我半睁开眼睛,看见tei手里拿着另外一根针管,他笑得灿烂,“只要你答对了,我帮你注射缓解剂。” 抵不住诱惑,我开始松口,“救救我。” tei恼羞成怒,失去了耐性,狠狠的给了我一嘴巴,“他妈的,硬骨头,老子到底要看看你是多有硬!” 他把另外一直注射器里的液体也推进了我的身体。 我抽搐了两下,开始剧烈的呕吐。 呼吸越来越困难,体温越来越高,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烤熟了。 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他说:“墨,你要忘记。” 他说,你要学会快乐,你的身上不应该背负那么多,我希望你是纯白无暇的。 他的嘴唇的形状很好,声音很好听,很亲切,重要的是,我很熟悉。 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到。 寒鸦! 我叫了一声。 睁开眼睛,整个空间只有我一个人,白色的地板上,蜿蜒着很多的血迹,看来还没有到打扫的时间。 我的皮肤上还有着一些没有消退的小红点,更多的地方遍布着血迹,这些都是我无意识的磨破的,但是现在,伤口已经好了。 刚刚我大概是过敏了,把大分子蛋白注入血管……这种行为,是有多么丧心病狂!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常识让我明白,人体的排异反应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无法回想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回想,不能想起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种催眠师有效的,在我重复的强调第2356次的时候,有人进来清理。 这次是三个人,他们目不斜视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很快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身上粘腻的感觉消失了。 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饿了。 最关键的是,我明白自己的恢复能力是有实效性的,如果我在能力衰弱的时候没有食用寒鸦的血液,那么我就会完全丢失这个能力。 这个想法,让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必须要快点找到方法,最起码我需要获得自由。 我每天接触的人很有限,一个是tei,然后就只有那些基本每次都在换的少年。 要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铯诱?哈,肯定不行,老子都32了,长得也不帅,谁他妈会上当?金钱?我现在也拿不出来!那么就只有套关系了,先有关系,然后再来威逼利诱。 tei是什么人? 如果我能知道就好了。 而且看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人类,以为我是一个吸血鬼。 脑袋隐隐作痛,我有些烦躁,为什么一提到这个词汇我的反应就这么大? 过了一会儿,我才平息下来。 tei是不是也跟血盒子有关? 可恶的韩暹! 老子想到他就他妈想碎了他!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来,一个也没有,我慢慢的抚摸着带着手上的戒指,强迫自己冷静。 很久之后,才有人进来,只有一个人,是个男孩,他的手里拿着一小杯液体,颜色鲜红,是血。 为了活下去,我喝了。 他们把我当吸血鬼也好,毕竟人是他们的食物,如果知道我是人,说不定会被吸干血液。 一连三次,都只有男孩给我送血。 第四次的时候,我问他,“不换人么?” “什么?”男孩看起来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冷淡,竟然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 “你会一直给我送食物吗?”我换了个方式问道。 “对啊,我舅舅不爱别人动他的东西。”男孩果然好单纯,我问什么竟然都答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会说中文?”我赶紧问道。 “柠檬,英文是leon,我是中美混血,这里的人都会三种语言。”柠檬答道。 仔细看看,果然他的样貌很漂亮,带着西方人的粗狂,柔和了东方人的柔美,眼眸是浅灰色的,很干净。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不能,我舅舅严重警告我,不能放你走。” 我噎住了。 挽回性的问道:“不,我没这么想,我就想问你,你舅舅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被我捡回来的啊,我跟舅舅打赌球赛,结果就把你输给了舅舅。” 我彻底无语了。 “你……知道你舅舅对我做什么吗?” 柠檬懵懂的歪了歪头,“不是玩吗?” ……见鬼的玩! “不是……”我满脸黑线的道。 “那是什么?” “虐待。” “哦,”恍然大悟的声音,“那就是玩啊,你反正是吸血鬼,陪我舅舅玩一会没关系啦。” “……”我竟无言以对。 “通常人类被舅舅玩一次就要死掉了,所以我经常偷偷放跑舅舅的宠物。” 我一听,眼前亮了一下。 “你是人类吧。”小孩眨眨眼睛,露出一些明亮皎洁的光芒。 我心里一惊,有所警觉,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笑了答:“怎么会。” “那就好,不用担心啦,只要不是人类,都能撑过一个星期了,你看,你来了三天了,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我会在你死之前,偷偷放你走。” 我又有点后悔,如果直接告诉这个孩子,我是人类,他是不是就会直接放了我? “你要坚持一个星期哦。”男孩笑得眉目弯弯。 坚持,很容易吗? 也许是的。 tei后来的几天一直没有出来过,那个叫柠檬的混血倒是常常过来,一般都是聊聊天。 原来tei脸上的标志是族徽,他们因为家族做的是中国和美国的生意,所以精通两边的语言,其次是法语。 到了第五天,也就是正月三十,半夜,tei来了,他的手里捏着一把斧头,目光很是阴沉。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有话好好说!”我喊道。 tei拎着斧头,对我笑了一下,牙齿上沾染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液。 这一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他的语气很激烈,用了我根本听不懂的英文。 我暗叫了一声糟糕,这他妈的是准备泄愤来了。 果不其然,tei一斧头就扔了过来! 所幸的是,并没有砍中我,斧头砸落在旁边的地板上,把大理石的地面砸出一个白点。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tei又开始说中文,“li……宠物。” 他喊了一个词汇,半途却又变成了中文。 我有点胆寒,他这样不太对。 等他靠的近了,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 他喝了酒。 “等等,你想怎么玩?” 他低下头,脸颊上的肉笑的颤动起来,蝴蝶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晃动,“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吧,宠物。” “我配合,但我有条件。”我很冷静。 “咦?”tei讶异的说道:“你还真的很特别啊,别人一般都会死命求饶,你竟然还想着和我谈条件。” “过奖。”我的脸上流下冷汗。 “你的条件是?”tei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他是真的这么有兴趣就好了。 “七天之后放我走。”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手心一片冷汗。 今天是大年三十,距离我消失已经有五天,寒鸦还没有找到我,说明他根本就找不到我,或者被其他事情牵制,根本就没时间来找我。 至于韩暹,他就算回到寒鸦身边也绝不可能把我的下落告诉寒鸦。 所以我得靠自己。 既然这个人只是想要一个虐待对象,那么近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厌恶我了吧。 “我离开后,给你再找一个人。”我往上加筹码。 “哈哈,你真有意思。”tei咂咂嘴,笑得高深莫测,“但是你没有选择权,我不同意。” 我咬了咬嘴唇,问:“为什么?” “恢复能力,这种东西在就算在吸血鬼里也是很稀有的,一个人类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最好不过的宠物,我怎么会舍得放走你。”tei表情张狂失血,一伸手,捅在我的肚子上,整个手直接进入了我的腹腔! “啊啊啊!住手!” 这种视觉上的冲级让我很不能接受,本能的觉得很恐惧,剧烈的疼痛让我全身痉挛,眼前直接泛出黑色! “痛吗?” tei的手从我肚子里出来,拉出一些血淋淋的器官。 血液呈喷溅式,散了tei一身,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可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胆寒。 他似乎冷笑了一声,看着我不能言语的反应,又随手把器官塞进了我的肚子。 “你死不了。” “你看,肠子刚刚塞进去,伤口就开始恢复,最开始是止血,然后伤口结痂,掉落,露出的又是完整无缺的皮肤,这速度,如果不是上一次我亲眼看见,我始终都不敢相信,一个血统这么弱的吸血鬼,竟然能够拥有这么强悍的恢复能力。” tei的声音如同带着刺一样,每说一句,就有东西狠狠的撞在我的神经上。 好疼,好疼好疼。 我不懂什么稀有。 我是人。 我只是人而已! 但是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我无法预料说出去之后会给我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但是我明白绝对不会是好的发展。 所以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把所有的不甘,愤怒,还有生吟全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因为,我是沈墨! 我是沈墨啊,我不能让他失望。 我迷迷糊糊的想到。 ☆、第二十九章 29 一整桶的冰水兜头而下,我打了个哆嗦,被迫的睁开双眼,猛地抽气,冰冷的空气剧烈的挤进肺部,很难受。 灯光依旧雪白,晃目,地板上到处都是粘偷难迹。 身上已经不疼了,伤口应该早就复原了。 我刚刚又晕了过去,但是时间很短,因为tei还在我的边上,一脸探究的盯着我。 看见我重新睁开了眼睛,他露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笑,一口血牙,看得我直泛恶心。 这个人的残忍不是一点两点,哦,对了,他也不是人。 我有点绝望,不明白这个人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少年,一个是女孩,她正在把一个盛满冰的桶放在地上,桶比较大。 另外一个男孩则拎着空桶站在一边。 “你好歹是我的同类,别这么丢脸,这才刚开始,你就晕了。”tei一脸不屑。 他裂开嘴,道:“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吧,只要你答对这个问题,游戏立刻停止。” 是什么问题,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棘手的是他这次想到的虐待,不,虐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内容。 这种程度的虐待,用到人类身上,根本就是残杀。 这种单方面的虐夺,到底有什么乐趣?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是怕痛的吗?接下来的游戏不疼的……”棕色的瞳孔,盈满了笑意。 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就动手把我的一只脚,放入了冰桶里,因为不方便解开脚环,连同我椅子的脚也一起进入了冰桶里。 我不明所以,但是tei的笑容看起来很邪恶,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帮我冰脚这么简单。 在大约十分钟后,我的脚被冰冻得毫无知觉,整个脚白的跟一张纸一样。 但是我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在紧张吗?” 当然不可能是紧张,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应激反应,大概之前遇到这个人,基本都会很痛,痛得我冷汗狂飙的状态,所以只要这个人稍微有所作为,我就开始出冷汗。 但是我答道:“啊,是啊,我害怕啊。” 我企图用我的妥协让他觉得无趣。 一般施虐者的心态是为了获得优越感,或者报复,如果我长期顶撞,只会引起反作用。 “哈,心口不一的样子,也格外美妙,不过我还是爱你忍耐的样子,倔强的让我爱不释手!” 我冷哼一声,不可置否。 tei大手一挥,道:“开始吧。” 女孩听从吩咐,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 接着女孩把手伸进桶里,小巧的手握住我的脚,桶里的冰很多,但是我还是能看的清楚,那把轻薄的刀正贴住大拇指的根部,锋利的刃口切破了皮肤,但是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 我忽然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大喊道:“我艹!你他妈住手!” “害怕吗?”tei笑着问道。 女孩的动作在我的眼里被无限的放慢,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手法利落的将我的大拇指切了下来,断掉的拇指沉落在桶底,我没觉得痛,冷已经麻木了我的末梢神经,有少量的血液从断面流出来,血丝有生命一般的在冰水里游弋,很快与冰水化为一体。 “这次是你的脚趾,下次是你的眼珠,下下次……”一双手暧昧似的摸到了我的胯间,语气却足够冰冷,“是这里,你不会觉得疼,等你恢复知觉的时候,你的肢体已经重新长出来,这幅画面肯定好漂亮,哈哈,我好兴奋!” 我瞪大一双眼睛,一时不能言语。 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叫了一声:“老子要杀了你!” 铁链的声音催化了我的暴怒,我疯狂的向tei扑过去,但是,我忘记了我其实根本就不能动弹,这次的鲁莽,以板凳倒地告终。 桶也倒了,里面的冰淌了一地,沿着我的脸颊,贴着地面,飞快的扩散。 我的脚赤果裸的暴露在空气里,断面接触到正常的温度,就开始迅速的长出骨头,长出血肉,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连我自己都被震惊了。 在不到一分钟内,我重新长出了一个完整的拇指。 而被割下来的脚拇指,随着水流,孤零零的的躺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断面完整,肌理完整,我不可能欺骗我自己。 “似乎,速度加快了啊。”tei的眸光闪烁,不知道想了什么。 “畜生,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大喊道。 tei脸皮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一般。 他直接单手捏住我的脚踝,硬生生的把整个脚都扯断,血液爆流。 “啊啊啊!”那一瞬间我天旋地转。 “果然,你在成长。”tei舔了舔猩红的唇齿,声音带上了一种非常压抑的沙哑。 我很不争气的,痛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扶正坐在椅子上,任何部件都没有改变,所以我依旧不能动。 我回想之前难堪的经历,就觉得胆寒,这一次是真的胆寒。 这个人,根本就是想要虐杀我。 活体截肢,活体开膛破肚,这种事情,怎么能做的出来? 我能扛得住吗? 我努力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哪里果然是完整的。只在曾近断开的部分,留下一些粉色的痕迹,证明这是刚刚才愈合的伤口。 四周已经被打扫干净,过了多久了? 我胡思乱想道。 思维好乱,头好痛! “放我出去……”我开始喃喃的说道。 “放我出去!”一声大过一声。 “来个人,放我出去啊!” 直到喊道我嗓子哑了,也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 但是我却逐渐找回了一丝理智,我用仅存的理智压下自己恐惧,我需要保持绝对冷静。 我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比体温低的空气涌流进肺部,发出轻微的痛,才让我觉得好了点。 又过了很久,我彻底冷静下来。 我想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我的恢复能力真的再成长,连我自己也发现了,那种恢复速度远超我第一次受伤时的恢复速度。 是什么时候发现改变的? 不可能是这两天就突然成长起来,只是因为之前的成长速度缓慢,所以被我忽略了,从我最开始的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愈合一个小小的枪伤,到现在不到一分钟就能长出一个完整的肢体,根本就不可能是一时间的改变 我沉寂了,寒鸦的血,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甚至让我不能离开他的血液?就像是毒品一般,只要沾染就不能全身而退。 这是我第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不管是什么答案都让人觉得恐慌。 不管是怎么样,寒鸦必定隐藏了很多。 从tei的口气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拥有恢复能力的人,在吸血鬼里都寥寥无几,在人类里大概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我陷入另外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的时候,柠檬来了,蹦蹦跳跳的拿了一整瓶血液,“沈哥,舅舅说你挺过了一个艰难的时刻,为了迎接新时代的来临,让你好好恢复身体哦。” 柠檬纯真的样子,我笑了笑,和声道:“你舅舅,是不是有病?” “是啊。” 我倒是没想到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什么病?”我干涩的问道,总觉得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套话,觉得自己略微卑劣啊,但是这是唯一一个除了tei之外会和我说话的人。 而且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养育出性格单纯的孩子。 “恩……”leon沉吟道:“我舅舅有狂暴综合症,但是我觉得舅舅的病症看起来更像是心理缺陷引起来的暴力倾向。” “说简单点。” “恩,好的,舅舅是施虐狂。” “持续多久了?”我问到,对这个答案一点感觉都没有。 “八年!”清脆的声音爽朗的答道。 柠檬笑得很干净,仿佛孩子一般的炫耀:“我要先给沈哥解释什么叫做施虐狂,我是学心理学的哦,可厉害啦。施虐者广义来说,是自身的一种死亡本能向体外的转化,一般带有破坏欲和x欲;施虐者可能在生活中遭受到挫折和欺凌,或遭受过异性的拒绝和侮辱,因而形成报复和反抗心理。施虐行为也有可能出自自卑感的补偿作用,即由于自己存在某些缺陷或家庭不完满,借对异性采取暴行,以发泄其x欲,并表现自己男性优越感。” 这跟我知道的相差不太远,只是我没有系统的学过心理学,所以不可能跟他一样解释的很系统。 “发生过什么?”我问道。 “舅舅被我爹地煎禁了。” “什么?” “舅舅被爹地煎禁了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爹地被舅舅杀了,舅舅逃了出来,消沉一段时间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顿了顿问道:“你爹地……” “是施虐狂。”柠檬纯真的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答案。 我觉得我凌乱了。 因为曾经被虐待过,所以自己虐待别人,这种心理行为是不是很好理解? “你舅舅为什么不杀了你?”一般不可能留下后患吧。 念及亲情?连兄弟都杀了,怎么还会顾及到亲情。 “我比爹地聪明,我手里有整个bbox的运营线路,我舅舅可舍不得杀我。”柠檬骄傲的说道。 “bbox?” “哦,对了,这个是简称,全称是blood box,中文翻译为‘血盒子’!” “……”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我一开始的防备果然是正确的。 “沈哥,你怎么突然这么戒备我。不要啦,我不开心。”他说着就扁嘴要哭。 我简直莫名其妙,一个舅舅不够,难道我还要负责哄侄子?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柠檬嬉笑出声:“我可以窥测别人的内心,这是我的能力。”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就笑得更开心了,“我早就知道沈哥是人类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桶的冰水兜头而下,我打了个哆嗦,被迫的睁开双眼,猛地抽气,冰冷的空气剧烈的挤进肺部,很难受。 灯光依旧雪白,晃目,地板上到处都是粘偷难迹。 身上已经不疼了,伤口应该早就复原了。 我刚刚又晕了过去,但是时间很短,因为tei还在我的边上,一脸探究的盯着我。 看见我重新睁开了眼睛,他露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笑,一口血牙,看得我直泛恶心。 这个人的残忍不是一点两点,哦,对了,他也不是人。 我有点绝望,不明白这个人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少年,一个是女孩,她正在把一个盛满冰的桶放在地上,桶比较大。 另外一个男孩则拎着空桶站在一边。 “你好歹是我的同类,别这么丢脸,这才刚开始,你就晕了。”tei一脸不屑。 他裂开嘴,道:“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吧,只要你答对这个问题,游戏立刻停止。” 是什么问题,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棘手的是他这次想到的虐待,不,虐杀内容。 这种程度的虐待,用到人类身上,根本就是残杀。 这种单方面的虐夺,到底有什么乐趣?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是怕痛的吗?接下来的游戏不疼的……”棕色的瞳孔,盈满了笑意。 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就动手把我的一只脚,放入了冰桶里,因为不方便解开脚环,连同我椅子的脚也一起进入了冰桶里。 我不明所以,但是tei的笑容看起来很邪恶,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帮我冰脚这么简单。 在大约十分钟后,我的脚被冰冻得毫无知觉,整个脚白的跟一张纸一样。 但是我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在紧张吗?” 当然不可能是紧张,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应激反应,大概之前遇到这个人,基本都会很痛,痛得我冷汗狂飙的状态,所以只要这个人稍微有所作为,我就开始出冷汗。 但是我答道:“啊,是啊,我害怕啊。” 我企图用我的妥协让他觉得无趣。 一般施虐者的心态是为了获得优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感,或者报复,如果我长期顶撞,只会引起反作用。 “哈,心口不一的样子,也格外美妙,不过我还是爱你忍耐的样子,倔强的让我爱不释手!” 我冷哼一声,不可置否。 tei大手一挥,道:“开始吧。” 女孩听从吩咐,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 接着女孩把手伸进桶里,小巧的手握住我的脚,桶里的冰很多,但是我还是能看的清楚,那把轻薄的刀正贴住大拇指的根部,锋利的刃口切破了皮肤,但是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 我忽然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大喊道:“我艹!你他妈住手!” “害怕吗?”tei笑着问道。 女孩的动作在我的眼里被无限的放慢,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手法利落的将我的大拇指切了下来,断掉的拇指沉落在桶底,我没觉得痛,冷已经麻木了我的末梢神经,有少量的血液从断面流出来,血丝有生命一般的在冰水里游弋,很快与冰水化为一体。 “这次是你的脚趾,下次是你的眼珠,下下次……”一双手暧昧似的摸到了我的胯间,语气却足够冰冷,“是这里,你不会觉得疼,等你恢复知觉的时候,你的肢体已经重新长出来,这幅画面肯定好漂亮,哈哈,我好兴奋!” 我瞪大一双眼睛,一时不能言语。 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叫了一声:“老子要杀了你!” 铁链的声音催化了我的暴怒,我疯狂的向tei扑过去,但是,我忘记了我其实根本就不能动弹,这次的鲁莽,以板凳倒地告终。 桶也倒了,里面的冰淌了一地,沿着我的脸颊,贴着地面,飞快的扩散。 我的脚□□裸的暴露在空气里,断面接触到正常的温度,就开始迅速的长出骨头,长出血肉,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连我自己都被震惊了。 在不到一分钟内,我重新长出了一个完整的拇指。 而被割下来的脚拇指,随着水流,孤零零的的躺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断面完整,肌理完整,我不可能欺骗我自己。 “似乎,速度加快了啊。”tei的眸光闪烁,不知道想了什么。 “畜生,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大喊道。 tei脸皮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一般。 他直接单手捏住我的脚踝,硬生生的把整个脚都扯断,血液爆流。 “啊啊啊!”那一瞬间我天旋地转。 “果然,你在成长。”tei舔了舔猩红的唇齿,声音带上了一种非常压抑的沙哑。 我很不争气的,痛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扶正坐在椅子上,任何部件都没有改变,所以我依旧不能动。 我回想之前难堪的经历,就觉得胆寒,这一次是真的胆寒。 这个人,根本就是想要虐杀我。 活体截肢,活体开膛破肚,这种事情,怎么能做的出来? 我能扛得住吗? 我努力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哪里果然是完整的。只在曾近断开的部分,留下一些粉色的痕迹,证明这是刚刚才愈合的伤口。 四周已经被打扫干净,过了多久了? 我胡思乱想道。 思维好乱,头好痛! “放我出去……”我开始喃喃的说道。 “放我出去!”一声大过一声。 “来个人,放我出去啊!” 直到喊道我嗓子哑了,也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 但是我却逐渐找回了一丝理智,我用仅存的理智压下自己恐惧,我需要保持绝对冷静。 我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比体温低的空气涌流进肺部,发出轻微的痛,才让我觉得好了点。 又过了很久,我彻底冷静下来。 我想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我的恢复能力真的再成长,连我自己也发现了,那种恢复速度远超我第一次受伤时的恢复速度。 是什么时候发现改变的? 不可能是这两天就突然成长起来,只是因为之前的成长速度缓慢,所以被我忽略了,从我最开始的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愈合一个小小的枪伤,到现在不到一分钟就能长出一个完整的肢体,根本就不可能是一时间的改变 我沉寂了,寒鸦的血,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甚至让我不能离开他的血液?就像是毒品一般,只要沾染就不能全身而退。 这是我第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不管是什么答案都让人觉得恐慌。 不管是怎么样,寒鸦必定隐藏了很多。 从tei的口气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拥有恢复能力的人,在吸血鬼里都寥寥无几,在人类里大概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我陷入另外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的时候,柠檬来了,蹦蹦跳跳的拿了一整瓶血液,“沈哥,舅舅说你挺过了一个艰难的时刻,为了迎接新时代的来临,让你好好恢复身体哦。” 柠檬纯真的样子,我笑了笑,和声道:“你舅舅,是不是有病?” “是啊。” 我倒是没想到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什么病?”我干涩的问道,总觉得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套话,觉得自己略微卑劣啊,但是这是唯一一个除了tei之外会和我说话的人。 而且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养育出性格单纯的孩子。 “恩……”leon沉吟道:“我舅舅有狂暴综合症,但是我觉得舅舅的病症看起来更像是心理缺陷引起来的暴力倾向。” “说简单点。” “恩,好的,舅舅是施虐狂。” “持续多久了?”我问到,对这个答案一点感觉都没有。 “八年!”清脆的声音爽朗的答道。 柠檬笑得很干净,仿佛孩子一般的炫耀:“我要先给沈哥解释什么叫做施虐狂,我是学心理学的哦,可厉害啦。施虐者广义来说,是自身的一种死亡本能向体外的转化,一般带有破坏欲和□□;施虐者可能在生活中遭受到挫折和欺凌,或遭受过异性的拒绝和侮辱,因而形成报复和反抗心理。施虐行为也有可能出自自卑感的补偿作用,即由于自己存在某些缺陷或家庭不完满,借对异性采取暴行,以发泄其□□,并表现自己男性优越感。” 这跟我知道的相差不太远,只是我没有系统的学过心理学,所以不可能跟他一样解释的很系统。 “发生过什么?”我问道。 “舅舅被我爹地□□了。” “什么?” “舅舅被爹地□□了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爹地被舅舅杀了,舅舅逃了出来,消沉一段时间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顿了顿问道:“你爹地……” “是施虐狂。”柠檬纯真的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答案。 我觉得我凌乱了。 因为曾经被虐待过,所以自己虐待别人,这种心理行为是不是很好理解? “你舅舅为什么不杀了你?”一般不可能留下后患吧。 念及亲情?连兄弟都杀了,怎么还会顾及到亲情。 “我比爹地聪明,我手里有整个bbox的运营线路,我舅舅可舍不得杀我。”柠檬骄傲的说道。 “bbox?” “哦,对了,这个是简称,全称是blood box,中文翻译为‘血盒子’!” “……”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我一开始的防备果然是正确的。 “沈哥,你怎么突然这么戒备我。不要啦,我不开心。”他说着就扁嘴要哭。 我简直莫名其妙,一个舅舅不够,难道我还要负责哄侄子?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柠檬嬉笑出声:“我可以窥测别人的内心,这是我的能力。”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就笑得更开心了,“我早就知道沈哥是人类哦。” ☆、第三十章 30 恶魔。 也不过如此。 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人知道,这种感觉会有多诡异? 打比方,你不得不被迫笑脸迎人,但是你的内心肯定做不到,你会在心里骂这个人,抱怨种种的不甘,原本这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有人却直接知道了你内心的想法,内心最恶毒的想法。 因为只是一种想法,所以大家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简而言之,人的内心远远比表面更贪婪,更肮脏,不堪入目。 现在却突然把一切都公示在阳光之下。 任谁都会排斥,都会恐惧…… 简直……就是怪物…… 恐怕早在我第一次对话中就已经窥测到我是个人类了,但是这么久,他似乎都没有告诉自己的舅舅。 为什么? “舅舅是舅舅,我是我,我不想干涉舅舅。”柠檬为难的咬着手指,解释道。 我猛的顿了一下。 这个人,又在窥测我的内心。 “沈哥,不要不理我嘛,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柠檬难过的皱着一张脸,道:“我很小的时候被爹地送去幼儿园,老师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对着我的爹地说,小孩好乖哦,但是我明明就听见老师心里说的是,这个人就是xx公司的总裁啊,要是能巴结上就一辈子都不愁了,等爹地走了,我问老师,为什么要巴结爹地呢?老师当时就非常怪异的看着我,说,小孩子不要说谎!她心里想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于是我又照实说了出来,老师当时一把就把我推开,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从此以后我被老师孤立。”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我身边的朋友在知道我能窥测他们的内心之后,表面上都说不介意,其实内心都在叫我怪物,对我很恐惧。我爹地还在早些年的时候,把我带到宴会上,让我窥测他的对手们的内心想法……大人的想法真的很肮脏呢……包括我的爹地。长久下来,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只剩下一个人。” “你呢?沈哥你对我恐惧吗?”leon宁静的注视着我,眼睛清澈见底。 “你说呢?”我反问。 柠檬笑起来,眼里有皎洁的光芒,其实这时候他看起来才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伸了一只手到我的心脏上,“你这里很平静,没有歧视,没有恐惧。” “我们算是朋友吗?” “算啊!”柠檬欣喜道。 我也笑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救我出去?” 柠檬摊开双手,“我不想救你出去,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吗?”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 “你对整个亚血族来说,就是福音,还记得一个星期前,你在bbox被取的血吗?”柠檬的话里,渐渐透露出正经和庄严,“亚血族,是指现在的血族,基本全都是远古血族的后裔,早已经丢失了血族本应该拥有的很多特质,比如,畏光,还有超强的能力都锐减了很多,到了现在,就连沈哥这样拥有恢复能力的吸血鬼都是极其稀有的,大部分的吸血鬼除了吸血,其他的特质都跟普通人差不多。” 停顿了一下,他说道:“前些天,喝下你血液的血族,血维浓度发生了异变,简单来形容,他们变强了。” 我暗自心惊起来。 我早知道自己的血液很特殊,但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能强化别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我问到。 “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取沈哥的血液。” “……” 我去他妈的! 我瞬间就想破口大骂,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了这么半天,这个人还不是跟他舅舅一样,差别在于,一个以为我是血族,一个却清楚的知道我都是人类。 “我跟舅舅不一样,我来和你约定。”柠檬眼睛亮亮的,“只要你坚持20天,我就放你走。”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把你当朋友,凭我看见你的内心,是我见过最火热却最干净的……我从你醒来,就在在观台上观察你,你面对舅舅的折磨,内心却相反的淡然,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和你做朋友,所以才会缠着舅舅过来给你送食物。”柠檬朝我伸出手,“你愿意吗?” 就仿佛是神给我抛出了橄榄枝,这个细小的嫩绿的枝丫上,还满是不成熟的娇嫩,但是他散发出来的光芒却足够的炙热。 我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你的舅舅。”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 很明显,我是直接从血盒子被带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他从外边捡回来的。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把你输给了舅舅,不过我是希望,舅舅能代替我,牵制你。” 我讽刺的看着他。 这个孩子,果然没有表面上来得那么单纯。 柠檬皱了皱眉,“沈哥,单纯这种东西,在血族漫长的岁月里,毫不实用,我不想死,我只想活下去,基于一个最基础的愿望,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 我嘴角上扬,笑道:“可是你不是还在为整个血族着想吗?” “……那是因为,我与另外一个人的约定。”柠檬扬了扬手里的瓶子,里面的液体黏稠,粘在瓶壁上,染成一大片的血红,“沈哥快来进食吧。” 我也知道自己问的太深了。 柠檬告诉我这么多已经很不错,我却想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裂开了笑容,“我接受你的提议。” 柠檬展露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谢谢沈哥。” 我已经习惯了吞食血液的感觉,血液和水相似,但是却更浓稠,附着在口腔,在流进食道,浓重的腥味让人的本能的排斥。 我喝了几口,道:“我相信你的人格,不要让我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这几句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容易心软。 我的性格似乎更容易接受示弱性的谈判,简而言之,我只吃软的。 所以在寒鸦表明真相的时候,我踌躇了,我也害怕伤害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为什么呢? 似乎是一种本能吧。 深爱而不得,本来就是一种悲哀,我何必再去为他添增一笔颜色。 柠檬蹲下来,十几岁的孩子,不论是骨架还是脸庞都还未长开,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坚毅,那是一种超越年纪存在的东西,他让我的手符合在他的心脏上,“不知道有没有对你说过,血族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心脏。我现在发誓,倘若我背弃你我的誓言,你的手将握住我的心脏,生死由君。” 我吞了口口水,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柠檬刚刚说完,就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清纯无暇的模样,“沈哥,其实,我最希望的就是一辈子都单纯,所以我一辈子都学不会攻击于心,所以啊,沈哥放心哦,我是不会说谎的。” “好,我信你。” 我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血,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不计任何代价补充能量。 等柠檬喂我了大半瓶,我拒绝再喝。 “觉得很难喝吧,但是……”柠檬踌躇的说道。 我顿时就觉得不耐烦,“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柠檬早就发现了我是人类,又想和我套近乎,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拿一些正常的,可食用的人类食物? 原因,其实很简单,我的食物大概都是tei准备的,为了不让tei发现我是人类,所以柠檬在这点上做得毫不脱离带水,很果断。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舅舅发现我是人类…… 如果发现我是人类的话,那种人,硬生生的吃掉我都有可能吧。 “哈哈,大叔你猜的真准。”柠檬笑得有些哀伤,但是却听不出有一点点的恨,“我爹地就是这么被舅舅吃掉的,一口口,一点不剩。”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你爹地……是人类?”我嘴巴里有些干涩,tei还真是棘手的人物,太危险了。 “对,但我不是,我是混血,我的母亲是亚血族。” 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总感觉,柠檬对我说得太多了,这种感觉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柠檬说:“那,沈哥,我晚上过来找你玩。” “玩?” “就是那个啊!”柠檬故弄玄虚。 “啊?”我莫名其妙。 “取血啦……”柠檬笑道。 “……好。” 半夜,也许是半夜,总之这几个人出现的时候我正在沉睡。 他们一起进来的有三个人,一个人在脖颈处有一处三点样子的花式纹身,另外一个在手腕处纹了一个乌鸦,最后一个没有看到纹身。 “哟,打搅啦,我们是bb三剑客,我叫魁,他叫秒,她叫柔,今晚我们就要给你取血啦!”说话的是手腕上纹了一直乌鸦的人。 纹三点的人叫柔,最后一个没有看到纹身的叫秒。 魁性格很活跃,秒很稳重,柔则非常冷。 他们象征性的给我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取血,非常客气的从我的静脉里,用针管抽取了100的血液。 我本来想问些问题,柔则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时间不够了。” “你有问题下次赶紧问哦,我们侵入是时间只有三分钟,再见啦!”魁呼啦啦的朝我挥手,三个人快速的消失在排风口。 前后不到三分钟,他们来去的痕迹就被抹杀的干干净净,动作很专业。 我笑了笑,忽然觉得有戏。 选择相信柠檬,我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像我这样完全被束缚的状态,我花十年的时间都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动作利落的爬上排风口。 但是,我还是对他们取血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然为什么,每次,寒鸦这个母本只要流血,就一定要周淮处理的干干净净,还有寒鸦为什么会说,只要我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就会被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下,我以前想得浅显,现在却都懂了,寒鸦那时候,就是在阻止我任何和这个世界相连接的机会。 我觉得很悲哀,很悲哀。 自己好傻,好傻,这个人明明就是想保护我啊,明明就只是想保护我!我他妈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甚至还自动跳进了这个圈子…… 我愧对寒鸦。 这种情绪,我一点都不敢在柠檬面前表露出来,就连想一想都不敢。 我到底……不想牵连寒鸦。 我无法想象作为母本的寒鸦被发现,会引发怎么样的风暴。 ☆、第三十一章 31 虐待,虐待,虐待。 切断我的手指,削掉我的皮肤,取走我的内脏。 这五天,我一直在重复痛晕,醒来,或者眼睁睁的看着机体受损,然后以神奇的速度复原,相对来说,晚上的三人组取血,显得柔和太多了。 没关系,还有15天。 tei身上的蝴蝶,取血三人组身上的标志都是家族族徽,他们身上的标志显示他们来自三方势力,但是同时为bbox效力。我问过我侧腰的图案,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而且族徽是禁止使用数字的,族徽的等级越高,标志的位置就越明显。 不过,取血三人组,除了秒属于大家族的新生代外,其他两个都是一个人创建的新家族,也就是说他们是光杆司令。所以纹身的等级自然就高。 到了第八天,我虚弱的连眼皮都睁不开。 我觉得饿。 强烈的饿意让我看见什么都觉得烦。 我开始质问柠檬为什么不给我拿吃的,我需要进食,并不是血液!那种东西根本能从根本上解决饥饿! 柠檬一开始还会安抚我,到后来干脆沉默。 于是我开始辱骂。 但是这些东西,我没有对tei表现出来。 我有克制力,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我需要食物,我会被饿死,这种意识几乎让我奔溃! “你真的不能让他们偷偷给我带食物吗?”我求饶的说道。 就在数分钟前,柠檬小心翼翼的把陷入昏睡中的我叫醒,温热的血液还没碰到我的嘴唇,就被狂躁不安的我直接推落。 但是我太饿了。 空荡荡的胃液,让我异常排斥这些软绵绵的,粘稠的,还带着腥味的液体。 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从柠檬的手上滴落,空掉的杯子在大理石上碎成渣,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草拟妈,你跟老子装你妈的哑巴,不是你,老子早就不用在这里了!”我喘着气,骂到。 “他们已经有三天没有进来了。” 我一愣,思维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好像是他们侵入监视系统的行为被发现,所以tei有了防备,让他们的入侵失败,随即我道:“我不管,我是人类!我需要食物!我不喝血!” “沈哥,你别闹,我来想办法。”柠檬拧着眉说道。 我好混乱,但是我知道不能让tei发现任何异常,坚持20天。 “不,不用了,把今天的监控删掉。”我咬牙道,忍忍饥饿,一定不能功亏一篑。 柠檬笑了,“这种事情,我会办好的。” “啊。”我叹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虚弱的问道:“今天第几天了?” “第八天。” “好慢啊。” “恩。” 我稍微一松懈,柠檬的脸就在我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你走吧,我好困。”我说道。 没有回答声。 但是我真的太累了,高速的恢复机体,加上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源,让我陷入了极度虚弱的境地,但是我的恢复能力依旧在。 但是我一直都能试到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我。 那目光小心翼翼,带着怜悯,带着坚毅。 我抵抗不住那份温暖,微微颤颤的抬起手,耳边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寒鸦……” 我喊道。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想你了。 你在哪? 意识一度的往下沉,我的身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拉着我向下坠落。 第九天,tei给我注射了一针管液体,微量。然后有人在搬来呼吸机,把呼吸罩给我带好。 我呼吸却相反的开始急促,本来就不清醒的状态更加迷糊,连挣扎都没有,我睁着眼睛,努力的注视着tei,用愤恨的眼光。 tei他开口了,告诉我,“这是低浓度的氧气。” 过了一会儿,我呼吸到了一大口的新鲜空气,意识稍微回来一点,tei似乎在一直观察我的表现,看我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答道:“这是纯氧。” 我瞳孔收缩,我想挣扎,把我头上的东西弄掉,但是有人扶住了我的脑袋,我那微弱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快坏掉了呢。”tei的声音朦胧,带着可惜。 我的肺部因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为这样的改变,剧烈的痛,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之我吐了一口血。 前者是窒息,后者是氧中毒。 不管是什么,少一分不能,多一分就是毒约(药)。 比如氧。 我仰起脖子,缓缓的开口,“杀了我吧。” 持续的非人的折磨终于让我有了屈服的心理,我厌倦了,我累了,我痛够了。 但是有人一直在注视着我,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我心里警觉,不对,不可以,我不能死,我要见他,我要守护他。 “你说什么?”有人凑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首先看到了一直不断飞动的蝴蝶,我的双眼微热而发胀,全身忽然又有了力气,我拼了命的向那个人咬过去! 可惜,我带着呼吸罩,对tei毫无伤害。 tei冷笑的捏起我的下巴,双眸幽暗,“你刚刚在说什么?” “杀了你。”我满口鲜血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呼吸逐步困难,我抽搐起来。 “……你叫什么?”我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问道。 我动了动嘴唇。 “什么?” “沈墨。”我答。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站在绿油油的草坪上,高兴的看着来人,他个子瘦弱,摸着我的头顶,他的掌心很温暖。 “你叫什么?”他问道。 “我叫沈墨。”我笑盈盈的回答道。 “记住,这个是你和你父母的唯一联系,千万不能忘哦。” 我飞快的点头,觉得心里满满的,“好!永远不忘。” 寒鸦好温柔。好喜欢,我好喜欢,那种心尖都在颤抖的情绪围绕着我,我笑得如春日的阳光,灿烂无比。 但我看起来那么小,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飞扬跋扈的味道。 这是我什么时候的记忆? 我好像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大梦,梦里光怪陆离,就像是斑驳的城墙,岁月在上面沉积下无法替代的痕迹。 我醒过来时,浑身虚汗,缓了很长时间才能看得清东西,触感不灵敏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个人,一时我迷惘了。 我分不清刚刚的纯氧事件是不是真的。 啊,不管那么多。 我没死就好了。 我已经不觉得饿了,我也不愿意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寒鸦对我的好,寒鸦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好温柔,好温柔,好想见他。 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到柠檬来找我。 我试到有人推我,“沈哥?” 看我睁开了眼睛,他才松了一口气,“你到极限了,刚刚我叫了你几十声,你都没有反应。” 我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担忧。 但是我不想理他,如果他愿意,我早就可以出去了。 “喝一口吧。”他把吸管递到我嘴边。 想的很周到,我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力气去动弹了。 我不动,他急了,“这不是血,是流食,我加了糖,还有蛋白质!” 我动了动眼皮,这才动口喝。 我要活下去! 我的信念是如此的坚定。 一口,两口,三口,温热的东西飞快的从滚动的喉咙里下去,很快的化解成能量,运转到身体各处,这种重获生机的感觉让我欣喜,不够,不够!我有了力气,扔掉了吸管,够头去大口吞咽杯子里面的东西。 很快东西见了底。 我叹谓了一声,心情舒畅,对柠檬的埋怨少了点。 我半阖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道,“怎么带进来的?” “……”柠檬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道:“沈哥你已经好久没跟我好好说过话了。” 吃人嘴软,我也不例外,嘿嘿笑了两声道:“谢谢。” 柠檬不给我带食物本来就在协议之内,这是为了防止被他的舅舅发现异样,所以我这声谢谢说的一点都不违心。 “今天是第九天,我尽量争取早点让沈哥走。”柠檬诚恳的道。 “啊,好。”我不是很在意。 虚弱的状态正在一点点慢慢的消散,我现在有多牛逼我不知道,但我明显变强了,强太多了,我现在只需要一点点的食物都可以最大化的恢复机能。 “今天几号了。”我随口问道。 “还差一个小时就是正月初十。” 时间好快,还有五天就是元宵。 “哥,让我取点血好吗?”柠檬问道。 我没在意,动了动胳膊,铁链哐当,示意他随意。 而则我愣愣的看着天花板,顶上的灯光晃眼,我就把他想象成一个月亮,想象寒鸦就冷冷的坐在一边,这样想着想着,思维有些神游,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柠檬已经出去了。 这种吃正常食物的日子持续了两天。 两天下来,我基本已经完全恢复,这两天tei根本就没来,这是以往不会出现的情况。 我心里计算着日子,还有9天就到20天的期限。 到第十二天的时候,我没有等到柠檬,与我心里预算的时间相差了半小时,门被打开了,有一大波的人涌进来,他们手里抬着沙发,巨大的液晶屏电视,放映机,地毯,甚至还有绿色的植物,最后走进来的人是tei,他在笑,脸上的肉在细微的抖动,那只蝴蝶就像是要飞一般,想要从他的脸上挣脱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盘光碟。 整个人在惨白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人。 我微微抖动了一下,就听他用暗哑的嗓音故作神秘的说:“宠物,今天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第三十二章 32 碟片被推进放映机,液晶屏上经过一阵闪烁,开始正常运作起来。 在我看到画面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里嗡嗡作响。 那巨大的屏幕显示的画面清楚无比,一个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瘦骨嶙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四肢全部都被锁定,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就如同死了一样,背景是一片雪白,过了很久,有一个男孩端着一杯颜色难看的东西进来了。影片的画面经过加速处理,直到男孩出现才放慢,男孩附身在唤男人的名字,一声一声,到了第18声,男人才抬起头,半开了眼睛,男孩说:“你到极限了,刚刚我叫了你几十声,你都没有反应。” …… 后面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我是当事人,我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想怎么样?”我冷汗潺潺的问道,全身肌肉紧绷起来。 “嘘――”tei背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着,懒懒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tei坐的沙发与我的板凳呈八字形,几个穿着制服的少年笔直的站在他的身边,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但是他却满面微笑。 空气里寂静得仿佛连灰尘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出来,屏幕里的光影闪烁,里面的男人开始仰头看着天花板,画面切换,对准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是暗沉的,仿佛有无数的黑色住进了里面,折射不出一点光辉,瞳孔甚至都是涣散的,眼光更是不知道投向了哪里。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出来是我。 我那时候在想什么? 只有两天的内容,加上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处于昏睡状态,所以,很快,影片放完了,显示屏上重新归于一片平静,黑色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压力,我的掌心一片冰凉。 “你是人类。”tei裂开血红的牙齿,血淋淋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有吭声。 “我的小侄子对你很好啊,这么瞒着我。”tei慢条斯理的挑着指甲,说道。 “跟他无关。”我说道。 “呵呵,小杂种跟他老爸一样都是杂碎,都该死!你还敢袒护他!”tei瞬间红了眼睛,愤怒的掐住我的脖子,而我则越来越冷,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没有任何反应,这不过是个连自己侄子都不敢动的废物,我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他知道我是人类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是吃了我,拆骨饮血,也比现在这样的虐待强得多。 说不定,他现在的地位都是柠檬扶植的,就柠檬的性格来说,很有可能啊,我越想就越想笑。 呼吸逐渐衰弱,生理上的极限让我的眼前一片通红。 “你那是什么表情!”tei暴怒道,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像是沉在水底。 没过多久,我视线模糊,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tei松手,空气重新涌进我的肺部,我猛烈的咳嗽起来,脖子上非常不舒服。 tei在笑,蝴蝶上下颤动,很诡异,“你为什么不会死呢?人类?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下吧。” “掐死你?不不不,掐死你也太便宜你了。”他笑了笑,露出一圈沾血的牙齿,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他的声音像是线一样的钻进我的耳朵里,又细又长,“我要一口一口吸干你的血,在把你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你想吃什么样的?碳烤?红烧?清蒸?” 我没吭声,也没有躲,这些天下来,接近二十天的虐待,让我明白,只要束缚住我的金属环不解开,我永远都没有机会。 遥控器就在tei的身上,他基本每次都会带着,在我几乎无法控制的时候对我实施电击或者注射读药。 抽搐,呕吐,我全身几乎被烧焦,那种痛苦就是把你放在针板上滚过来,滚过去,沾沾作料,再把你放在篝火上烘烤。 最后,tei会以胜者的姿态,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还有八天,就是20天了。 脖子上的痛感很鲜活。tei心里有着恨意明显下了狠口,但是我一动不动,tei兴趣缺缺的离开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狠狠抽了我一嘴巴,我的头偏向一边,吐了一口血,我笑了。 “loser,我会杀了你的。”我声音颤抖的说道。 tei从旁边侍者的手里拿过来一把刀,一刀就插近了我的眼眶。 超越极限的痛,让我忍不住哀嚎起来。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脑袋里什么都不能想,只有一句话一直在重复,我要杀了你。 杀你了! “杂种!”tei猛的拔出刀,又捅下来,在另外一只眼睛,“要你看!要你看!死不掉的怪物!” 一刀有一刀。 我试到自己好像飘了起来。 我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握着刀疯狂的捅另外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从头到身上,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捅了多少刀,血迹几乎将他全身染成红色,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血肉模糊,内脏和骨头都清晰可见。 握刀的人消失了,又出现一个人,他有着非常好看的容颜,黑发直达腰际,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寒鸦。 怎么会在这里? 寒鸦? 你回答我! 寒鸦却自管自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液滴到男人的身上,血肉模糊的部位只要一接触到血液,就开始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蠕动,隆起,娇嫩的肉芽长成完整的肌肉,覆盖住惨白的骨头,再然后,肌肉上长出一层薄膜,薄膜上迅速的长出痂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壳,那些犹如枯树皮一般的痂壳,争先恐后的拱起,裂开,脱落,露出来的是白净的皮肤……枯骨回春,在不到三分钟之内,在我眼前活生生的发生了。 我头痛起来,很痛,仿佛有什么在脑浆里翻搅。 眼前的画面继续,寒鸦回过头朝向我的方向,脸颊上却有一只飘飞的蝴蝶,我心里一惊,醒了。 我大口的喘息,梦里的灰气息蔓延出来,异常逼真的画面让我觉得无法呼吸。 我惊悚的观觉到身上的伤口果然再一次的复原了。 tei也不见了,但是地上还残留着大量的血迹,而且反常的是,血液的颜色依旧是鲜艳的,夹杂了许许多多的肉末一样的东西,明明应该腥气弥漫,我却完全感受不到。 麻木的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血色终于从眼睛里消失了,我闭上了眼睛,世界一片漆黑。 该来的总归会来。 收拾的人来了又走,之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是我一个人,我不能确定是多久,因为没有人再来告诉我时间。 我的睡眠极其紊乱,梦到很多东西,大多数的东西都非常明媚,虽然我不记得是什么内容,但是温暖的感觉就算我醒过来依旧可以感受到。 tei出现的时候,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 他迎着我的目光,咧嘴一笑:“饿了吗?杂种?我来为你准备食物了。” 食物? 我冷笑着点点头,“还知道惦记你爷爷我,算爷爷没白想你。” tei怒道:“牙尖嘴利!找死!” “多亏孙子磨得好。”我讥笑道,内心很空。 tei不怒反笑,根本就不理会我,打了个响指,外边候着的人陆陆续续的搬着东西走进来,锅,蒸笼,烤炉,及配套的瓢盆竹签,然后是很多调料,瓶瓶罐罐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最后搬进来的是一个人,那个人战战兢兢,被两个少年架着走进来,扔案板前的椅子上,抖成一滩烂泥。 tei端着酒跺到我身边,眼里带着嗜血的疯狂。 “开始吧。”tei优雅的摇晃着酒杯,红色的酒水不停的荡漾在透明的容器之上,像血液一样,颜色暗淡而美妙。 不知道是谁开始放起一首钢琴曲,曲调优雅,我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tei,冷冷的注视着拿着刀的少年逐步的靠近我,他们的眼眸尽管不同,却都是一样的狂热,对血的狂热。 害怕吗? 我轻声的问道。 那么多次的醒来,我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怕啊,我怕死。 在我知道寒鸦隐藏了那么事情之后,在我知道寒鸦对我的感情之后,我已经不是当初在寒鸦注视下苏醒过来的,那个毫无记忆,所以毫无畏惧的男人了。 不想让某些人伤心。 不想让某些人再一次的失去我。 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笑起来,笑容灿烂。 在血族的法则里,恐怕只有死亡和鲜血。 他明明就对我很好,我到底是为什么对他那么排斥呢? 头又隐约作痛。 身体上传来明显的痛感,我回过神来,看见的首先是滴血的刀尖,少年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块,仿佛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左臂被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血液肆流。 tei的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抿了一口酒,然后踱步到我的身边,把酒水淋到创面之上。 “哼,就这么一点功夫吗?”我啐道。 “定不负,你所望。”tei咬牙切齿的把空的玻璃杯推进伤口里,我闷哼了一声。 tei轻轻的附在我的耳边说:“人类最爱肉食,我把你的肉做成美食,你一定爱吃吧。” 一瞬间,我脸上的血色褪尽。 “你喜欢什么样的?红烧?烧烤?烧烤吧,你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呢。”tei的语速很慢,我忍不住犯恶心,有东西恶狠狠的卡在我的嗓子眼,逼得我双眼通红。 “人渣!”我怒声骂到。 tei却更加兴奋了,他挥了挥手,从我身上分离的肉块被送到了砧板上,tei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咆哮吧,愤怒吧,我将让你此生难忘,我最亲爱的杂种!”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还带着血液的肉块,被厨师一样的人,微微颤颤的改刀,腌制,然后放在火上炙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异样的香气钻进我的四肢百骸,深深的渗透到内脏里。 那种难以抗拒的本能,让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是恶狠狠的吐了出来。 好恶心。 明明就该空荡荡的胃莫名其妙的痉挛。 不可以…… 不可以啊。 我睁大了眼睛,眼睛生疼,但是我却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闭上,眼睛死死的粘着在那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烤串,东西被递到我的嘴边,我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啊啊啊――!住手!” “吃吗?”有人问,“你饿了吧。” 他说道:“你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哦,再不吃的话,作为人类身体的你,会再一次的极度虚弱哦。” “闭嘴!”我摇摇头,说道:“闭嘴啊!” “你不要吗?是不喜欢烧烤吗?” 不是。 我摇头。 “啊,那这一次就来清蒸的吧。”tei说道。 不对,不是的。 我身上遽然生疼,这一次取走的肉要大得多,刀口放在肋骨上,不知道伤及了那一条动脉,血液一瞬间就喷溅了出来,散的一地都是,满目通红,看什么都是红的,红色的tei,红色的炊具,红色的人们,就连背景都是红彤彤的。 我冷汗潺潺,血液急剧流失让我目光迷离。 “吃啊!杂种!你不是饿吗?!”有声音说道,带着张狂。 “清蒸排骨你不喜欢?这可是人身上最好的肉,味道肯定美妙无比,你想吃的吧?” “贱逼,不是饿吗?不是要吃吗?现在开口啊!哈哈哈。”肆意张狂的笑声。 …… 咒骂声。 …… “好吧,你今天你还不饿,明天再来喂你吧。” 明天…… 明天是几号? 我似乎一瞬间想不起来了。 哦,还有八天。 八天…… ☆、第三十三章 33 9天后。 777000秒,7777002秒…… 我麻木的默数时间。 不要再来了,不要再靠近我。 沈墨,你应该自由啊。 我轻轻的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脑海里却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脸,黑发黑眸,黑发红眸,绝色的眉眼,精致的鼻梁,不管是哪一个五官都巧夺天工,他的皮肤细腻,本该是绝色美艳,偏巧到他身上,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冷。 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 神问我:你有什么愿望。 我笑:我想见一个人。 什么人? 我双眼茫然到没有焦距:是一个吸血鬼,名字叫寒鸦。 神笑的祥和:好的,我的教徒,我帮你取得他的性命,敬奉到。 我勃然大怒,做出弑神的行为。 站在血泊里,却发现,神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然后我被惊醒了。 却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世界里一片朦胧的暖色,光线只能透过眼皮折射进来。 到了极限了吗? 我尝试活动指尖。 良久之后,我放弃了,早在三天前,我就已经虚弱到没办法抬起手臂了,全身上下不断的传来酸痛感。 哈哈哈,我竟然被逼到这种程度。 柠檬没有出现。 所谓的20天之约也没有实现。 我心中愤怒,那种怒火无处宣泄,只能在我的胸腔里熊熊燃烧。 这九天里,前三天,我亲眼目睹切下我的肉,制成精美食物的全过程,但我只会觉得恶心,第四天到第六天我无动于衷,第七天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动摇,我只能靠意志,用理智战胜生理。 我想,我大概马上就要奔溃了。 生理和心理上全面奔溃。 “梆梆梆――”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敲击声,知道他们又来了。 “昨晚睡得好吗?”tei的声音悠闲,他捏起我的脸,“啧啧啧,看看你都饿成什么样子了。” “今天还是给你煮粥吧,香浓软滑,要不要来一口?” 背部传来剧烈的刺痛。 然后剁肉,切肉,的声音,水声,打火声,食物和香料的味道弥漫开来,我耸动鼻子,觉得这味道美妙极了。 想要更多。 我贪婪的吮吸闭着眼睛嗅空气中的味道。 “想吃吗?”tei的声音。 想! “要不要来尝一口,刚刚熬好的粥。” “……要……”我微微颤颤的开口,声音轻微的连蚊吟都算不上,“我要……饿……” 没关系,吃吧。 只是粥而已,你刚刚受了伤需要补充啊,吃了你就不会这么虚弱,吃了你就能想办法活下去。 “杂种,人类还真有趣呢,为了生存竟然连自己的肉都吃,果然……杂种。” 没关系,没关系的…… 温润的东西碰到我的嘴唇,我疯狂的抬起手,把碗捧在手里,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我需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报仇也好,守护某人也好……都需要我活下去才有可能被实现。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我泣血的一口一口撕咬手里抓着的东西,死也不要放开。 “疯……疯了!”有人惊呼。 不知道是什么落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好像扫落了很多东西。 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吓得倒在地上的厨师,各种炊具倒了一地,滚汤的粥也泼到了地上,场面很凌乱,而站在我身前的人,脸上的蝴蝶僵硬,目光里满是震惊,一只精致的磁盘被摔到地上,里面的粥整碗覆灭,此刻正冒出白色的雾气,带来诱人的芬芳,轻轻的钻进我的鼻孔。 我愣了一下。 如果粥泼了,那我吃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向自己剧痛的右手。 那还能算手吗? 自小臂开始,森森的白骨上,只零星的挂着一些肉丝,血液疯狂的从还有肉的地上冒出来…… 我……吃了我自己? 我……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可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仿佛那些东西早已经消化,化成能量走遍我的全身。 这似乎就是一个界限。 在我心底最后的一根玄断了。 我大笑起来,猛的把右手从手环里伸了出来,因为少了血肉,这个动作做的无比顺畅,可是我还是断掉了两根手指。 没关系,我会重新长出来的。 我越笑越疯狂,瞪大双眼睛,眼角撕裂,有微量的血液渗流出来,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通红。 我在tei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插近了他的胸膛,指尖用力,一把就捏住了他的心脏。 “我就要杀了你了。”我笑道。 有温热的东西,缓慢的从眼角流下来,顺着下巴滴落,一滴两滴。 我把只剩骨头的手,从他的胸口里抽出来,手上握着的,就是一颗还在缓慢跳动的心脏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死吧。”我笑道。 就算是失去血肉,我都会重新长出完整的,宛若新生的肢体。 这是一种超越人类乃至吸血鬼的能力。 吸血鬼的心脏是最致命的的弱点。我已经被两人告知过了。 死去吧。 手里慢慢用力,我看到tei面孔变得越来越扭曲,他的眼睛简直要瞪出他的眼眶,“不――!” 他是声音更像是美妙的音符,回荡在我的耳边,我满心欢畅。 心脏在我手上爆裂开来,就像是烟火一样四散。 tei 倒下的时候,我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我想到。 不管其后tei的手下发现我会怎么处理我,也不管柠檬会怎么处理我,至少我在活着的时候,杀了tei,不会再有人这样肆意张狂的把我杀了一遍又一遍。 结束了…… 我笑起来。 我太痛苦了。 我需要休息一下,只是一下下。 tei的族人来的很快,等到大门被打开,房间里厨师大叫出声,纷乱的脚步纷沓而至,我睁开了眼睛,目光冰冷,宛若看死物一样的看着朝我逼近的人群。 慢吞吞的从tei的尸体上取出钥匙,把手脚环打开的一瞬间,我一脚踩在tei的身上,由于长时间没有使用过腿,颠簸了一下,半跪在他的身上。 我重新摇晃着站起来。 右手还没有完全长好,其实前后不到两分钟,他们来的太快了,还需要一会会,我就能完全恢复了。 但是没关系。 我笑起来,笑容必定恐怖极了,对面的人群个个都露出严阵以待的神色。 我会让你们全都和我陪葬。 伸了个懒腰,又慢慢的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片,赤脚踩在碎瓷片上,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过去,一路血迹。 我叫沈墨。 我是要站在神身边的男人。 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一个男孩子的胸膛,我兴奋的看着自己的鲜血淋漓的手指,果然,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提升,仿佛这二十六天就是一场洗礼,专门为我准备的。 我获得重生,应该感谢某些人。 韩暹,特别是你,再见面,我笑起来,我要杀了你。 曾经我受到的虐待,我要一分一毫的全部都还给你。 抓住对方的双手,慢慢拉扯,血雾散溅,又一个人倒下,我冷漠的把两只断臂扔到地上。 白色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逐渐冷却的尸体躺在已经有一厘米深的血泊里,血水从发稍滴落,我耸了耸鼻子,把目光转到还站着的人身上,还有三个人,他们全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就如同见鬼了一般。 我是鬼吗? 我困惑的抬起手,血液避开了汗毛孔,在手臂上留下一条条的痕迹。 抬头看四周,那些尸体,大部分都已经是残缺,四肢,内脏甚至还有头颅,都埋在浅浅的血色里。 我颤抖起来,捂住自己的脸颊。 不管多么大义凛然的理由都无法掩饰杀人的罪恶本质,强者应该要保护弱者。 但我杀了他们。 我是人类。 可我杀了好多自己的同胞。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我也分不清是哪里痛,我咆哮起来,冲向活着的三个人。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就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室寂静,我轻轻抬起脚,落下,水声荡漾,分外的冷清。 我低低的笑了起来,抬起头,对着摄像头冷冷的勾起唇角。 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被封闭在了房间里。 那扇大门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法打开。 因为恐惧我,所以才决定迂回的把我封锁在这,等着我死亡吗? 一群蝼蚁,不足畏惧。 我蹲在椅子上,转动脖子,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东西非常肮脏,已经过了这三天,尸体大部分开始腐烂散发出浓烈的臭味,而没有腐烂的是血族的尸体,这些人里,果然并不全是血族。 血泊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我血液的影响,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并没继续腐败。 没有受伤的我,尽管没有进食,也没有任何影响。 到了第四天,早上。我听到大门传来沉闷的声音。 我眯起眼睛。 就看见一身黑衣的他,站在黑暗的入口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站在他的身边。 周淮,柠檬,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面孔。 他的面孔散发出盈润的微光,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扬起他的长发,遮住了他满脸的震惊和不舍,他对我伸出手,声音清晰而迷惑,“沈墨……” 我笑了。 那么满足。 我心想,其实我最开始就是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啊。 寒鸦。 你这29天,过得好吗? 我杀了好多人,你看,这么多,这个将近200平的空间被填塞的满满的。 我站起来,赤着脚跌跌撞撞的向他跑过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 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酸楚攀爬上心头。 我义无反顾的抱住他,就像是抱住了全天下。 此生,决不能松开。 绝对不能。 否则我会后悔。 就像是我后悔在地下室看到韩暹一样,后悔莫及。 我一点也不贪心,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生命中永远有你。 什么都可以丢,什么都可以再来,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你给我的,不只是生命,你知道吗? 我记起了许许多多的片段,里面的你,就像是躺在掌心的露珠,清冷,温和,在初晨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指引着我一路走来。 ☆、第三十四章 34 我们回家吧。 我们的家…… 我休养了近半个月,一刻也不离那个人,情绪极度不稳,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我只认寒鸦。 我几乎与世隔绝。 因为在我刚刚回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动手重伤了一个人。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仿佛丢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变成一个空荡荡的躯壳,躯壳里只剩下杀戮。 能靠近我的只有寒鸦。 他每天都会给我准备精致的饭食,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劝我多吃一点。 可是,我好像得了厌食症,长期干瘪的胃,开始排斥任何东西。 于是我吃了吐,吐了又吃,如此反复,烦不胜烦,于是我拒绝吃,寒鸦皱起漂亮的眉峰,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是漂亮,冷漠,但是却很性感。 他端起碗,自己嚼碎了,在喂到我的口里。 两唇相贴,温柔,固执,甜蜜到让人不能反抗。 我呼吸一窒,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动的节奏听起来就像是一首舒缓的交响乐。 昂贵的食物进了胃里,我却忘了去恶心。 脑袋里那些残存的画面消失的干干净净,我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固定住他的脑袋,激烈的回应。 我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无声的,两个人在床上相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机体受损,在安定的环境下,我一直都在睡觉。 不睡的时候,寒鸦告诉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进了bbox,寒鸦就完全感知不到我了,bbox为了保密系统,里面设置了很多屏蔽系统,电子的,生物学方面的,还有宗教方面的,保密性很强。 自从我在韩暹引起的骚乱中消失后,对于我的下落,寒鸦一直毫无头绪。 而韩暹则在不久之后,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寒鸦的面前,以我的下落为名,拖延了寒鸦很长的时间。 真正得到我的消息,是柠檬。 柠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找到寒鸦,并和他里应外合,将tei的基地破坏。 柔绿色的窗帘外,飘荡起洁白的雪花,整个世界里只有他的声音。 “对不起。”他说道,“我来晚了。”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窝里,就像平常那样,但是他的声音,脆弱的就像是玻璃,碎成了渣渣,密密麻麻的扎在心尖上,很难受。 他说:“还好你回来了。” “我叫姜辉。”穿着纯棉针织衫,外套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块文件夹,彬彬有礼的站在我的床前。 我觉得有些眼熟,不过并没有想起是谁。 因为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所以我知道,这是我的营养师。 只有在我照到镜子的时候才能看到自己实际有多么瘦,因为瘦得过分,所以一双眼睛突兀的有点吓人,颧骨几乎外露,用手摸摸,基本都没有肉,身上的情况并不比身上好,总之情况很糟糕。 至少我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嫌弃。 “沈少,今天感觉怎么样?有食欲吗?” “没有。”我敷衍的答道。 “沈少今天有没有想外出走走?外面正在下雪呢。”姜辉笑道,笑容谦和,温文尔雅。 我点点头。 医生就要过来扶我。 我下意识的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动作进行了一半,又赶忙收回来,我冷声道:“以后尽量不要靠近我超过五公分。” 医生脾气显然很好,连声说好。 雪果然下的很大,没有风,雪花悠然的飘落,像是一只只的精灵在天地之间回荡。这里是山上,白雪覆盖了整个山顶,大部分的树木还是绿植,很有分布感,是人工种植的,山下就是一个湖泊。 依山傍水的好去处。 这里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度假别墅。有钱人真的蛮会选地方的。 “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日本的北海道,寒先生为了让沈少休息好,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医生,手里拿着的一个保温瓶,态度温和的答道。 “你说的寒先生是哪个寒先生?”我阴沉沉的问道。 医生一愣,下意识的答:“寒鸦,寒先生。” 刚刚的一瞬间,我就想杀了他! 反应过激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气体,望着雪花飘舞的画面,一言不发。 过了会,一个人把衣服披到我身肩上,语气很冷淡,“怎么连衣服都不好好穿?” “寒鸦。”我连头都没回,抓住来人的手,道:“我想吃饺子。” 然后补充:“要你亲手做的。”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过了会,他才低头咬住我的耳朵,“好……沈墨,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剁吧剁吧吃了……”我笑着接了一句。 “那也要先把你喂肥了。”寒鸦也带着笑音。 我叹了口气,“我尽量……” 寒鸦端了杯水,是热的递到我手里,暖呼呼的,更暖的是心里,我笑了问:“你不冷吗?” 他的体温可比我低七八度,照理说应该更加怕冷吧。 “但你喜欢雪,不是吗?” 他从背后紧紧的搂住我,声音里没有棱角,像是冰玉一样,冰冰凉凉,但是却一点都不冷,“嘘,别说话,我们看会儿雪,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带你去海上看天使鱼,然后去吃这边著名的拉面。” “寒鸦……” “嗯。” “以前我是因为什么拒绝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 其实就算他不回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失忆前的我,嚣张,一意孤行,甚至是跋扈的,只吃软不吃硬。 以前的寒鸦,是冷的,就连对恋人说一句好话都很难,那时候,他是硬的。 后来,他几乎差点失去了我,于是做出了改变。 再后来,我几乎再也见不到他,绝望之下,竟然只想再见他一面。 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好在,我们俩现在是在一条轨道上了。 我笑起来,内心平静,看着这链接天地的大雪,轻声道:“寒鸦,我们不会再错过了。”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逃走。”寒鸦紧紧的抱住我,冷若寒霜的回应,力道大的勒的我的骨头疼。 这人的性格……还真是霸道。 饺子的材料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肉我光看着就觉得恶心,就换成了菌类和野菜的馅。 他亲手剁馅,旁边有厨娘提示说有绞肉机,被我瞪了一眼,默默噤声。 寒鸦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脸色不太好。 首先是剁馅,我就在边上看着,寒鸦穿着印着碎花,裹着蕾丝边的棉质围裙,为了方便,还把长发扎了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微低着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整个人还是很冷,但是却难以掩饰他的美丽。 一个男人用美丽来形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想想觉得好笑。 “笑什么?”寒鸦莫名其妙的问道。 “觉得像人妖呗。”我脱口而出。 寒鸦立刻扔了刀。 “我错了。”我立刻道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你我媳妇,别妄想翻身!” “屁!”我立马不乐意了,“谁是媳妇说清楚!” “你以前就是。”寒鸦一脸淡定的说道,“你失忆前。” “……”我竟无言以对。 尽管我在tei的老巢里回想起一些片段,那也仅仅只是片段而已,而且,量很少,片段里的我感觉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而寒鸦总以一副高大的形象出现。 馅很快剁好了,然后就是调馅。 各种佐料他都给了一遍,然后尝了尝,觉得味道不对,又继续加,再尝,他的脸色就冷了起来。 我连忙伸手尝了一下,咸的得舌头都麻了。喝了一大口水,才说道。 “我艹,你想咸死我啊。” “……” “主人,其实没有味觉。”周淮适时插言道。 …… 后来还是厨娘帮我们把馅做好,再准备好饺子皮,一碗清水,开包。 寒鸦盯着饺子皮和馅看了好久就是不动手。 “又怎么了?”我问到。 “不会。”这货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 “包饺子都不会,真是蠢到一定境界。”我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寒鸦拿起一块饺子皮递到我手里,“你会你来。” 我捏着饺子皮,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知道饺子是什么味道,但是真的从来没做过,顿时泻了气,弱弱的道:“我也不会。” 寒鸦的脸色很精彩,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你逗老子玩呢? 饺子还是厨娘包的。 姑娘们的手就是巧啊,手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个漂漂亮亮的饺子就诞生了。 我试了几个都以饺子皮被撑破而告终。 寒鸦比我好一点,他的动作比我小,放了肉,也不学厨娘,就慢慢的把饺子皮捏到一起,虽然没有样式,但是很整洁。 饺子包完了,这货自己变成了花猫脸都没发现,一副酷酷的表情,领着厨娘去煮水饺。 我忍笑忍道内伤。 等他一走,笑得差点断气。 周淮看起来也顺眼多了,他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卑不昂,“沈少今天很开心。” “恩。”我抹了把眼泪,停了下来,“周淮,你家主人,最近还好吗?” “沈少不见的在这些天,主人已经杀了31个人。” 周淮语气平淡。 “被吸血死亡18个,其他都是因为不小心触怒了主人。”周淮对我做出一个标准的躬身,郑重其事的说道,“感谢沈少归来。” 我皱起眉头。 寒鸦会杀人,我是知道的,原本血族和人类就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不光是生理上,在认知上也有着本质的不同。 第一,他们视人类为食物 ,这种感觉就和我们人类看待猪狗鸡鸭是一样的。 第二,他们能力还是会超越普通人,漫长的岁月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掌握世界上较为核心的东西,所以,他们比人类有权利,更加为所欲为。 但是寒鸦不应该去杀人。 平常虽然会漠视人类,但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真正杀死过一个人,顶多是重伤。 我忽然明白了,我也许就是寒鸦心中天平上的砝码,只要我消失,他就失控了。 寒鸦曾近说过,只吸食我的血液,一方面是我对他的制约,另一方面是因为人类会很快死亡,而我根本不愿意看到人类死亡。从刚刚的数量来看,寒鸦吸食其他人血液,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口两口。 他对我……真的好爱惜。 脑袋里忽然的漂浮起一些血淋淋的画面,都是我在tei哪里发生的,但是很快被我强行中断掉了,可惜还是有点反应,手心出了点虚汗。 没过一会,脱了围裙的寒鸦端着饺子过来了,周淮神色淡然的站在边上,动作都没有改变过。 “饺子好吃吗?”寒鸦眼巴巴的盯着我。 我点点头。 “那你多吃几个。” “好。” 寒鸦看我顺从的样子,竟然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嘴角只是微微勾起一点点,但是也足够惊心动魄,像是冲破积云,投射到大地上的阳光,而我被普照了。 心里暖暖的。 于是在甜蜜的怂勇下,一盘饺子,被我强行塞进肚子里。 后果就是,我特么的吐的淅沥哗啦,扶着马桶,发誓老子再也不吃饺子。 我烦躁的想到:这厌食症,得他们的折腾我到什么时候!真特妈的浪费氛围! 而寒鸦则是一下一下的顺我的背,说:“吐得这么厉害,不会是怀了吧。” 我被冷的一个激灵,差点把呕吐物又吞了回去。 “我……开玩笑呢。”寒鸦又别扭的开口解释道。 他,他他,竟然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用他那神一般的高冷语气…… 套用一句网络语:简直亮瞎了的狗眼。 ☆、第三十五章 35 三月的北海道,到处都是飘摇的雪花,这里有着日本近五分之一的土地,却只有百分之5的人口,广袤的,大面积的原始生态让这里吸引了大批的游客。 我们住的很偏,开车很久才到札幌,再从札幌前往支笏,窗外的雪花飘扬,落到车窗上,又被雨刷器扫落,马路上,栏杆上,还有屋顶,泥土之上全都是白色的雪花,整个画面宁静而唯美,一路上,我都在睡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裹着厚厚的棉被,被寒鸦抱在怀里。 “醒了?” 是在船上,我们撑着一把伞,坐在夹板上。 目光所及的是一大片的湖水,雪花寂静无声的落到水面上,形成碎碎的冰渣,在远一点,雪花密密麻麻的连成一大片的白色,山峦影影绰绰的显现出一个暗灰色的轮廓,有薄薄的雾气袅绕在湖面上,犹如仙境。 “洞爷湖?”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兴奋的问道。 “恩。” “好漂亮!”我感叹道。 寒鸦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有些无奈的道,“吵了三天要来洞爷湖,结果你睡了四个小时了。醒醒瞌睡,就去吃点东西。” 我笑而不语。 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赏雪游湖,一叶孤舟荡漾在湖心,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 我挣开被子,转身把寒鸦压倒,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笑意盎然。 寒鸦静静的躺在落了雪的甲板上,黑色的长发被凌乱的压在身下,他也不挣扎,只是看着我。 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清晰的倒影出我的影子。 我轻轻的咬住了他的嘴唇,轻啄,又松开,然后又贴合上去。 我喜欢这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心里的那一点悸动越来越多,越来越满,涨的我越来越难受。 冷的不像话的手指探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后背,他稍微动作,在我不敌的情况下,把我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混乱,彼此互不相让,彼此都想占据上方,啃咬,推挤,禁锢,总之,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些情动,寒鸦却不忍脱我衣服,把我抱起来,进到船内,把我放到柔软的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他开始很温和的解我的衣服。 一粒一粒的解开,伴随着密集而温和的亲吻。 好温和,好温和。 心间明明就有悸动,明明就该温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那么的沉重,有许多的画面一直涌上来,在脑袋里一遍一遍的重现。 残断的肢体,血液横流的画面。 一个温和的人站在画面的中心,轻轻的叫我的名字。 好难受。 好难受。 等到衣服被全部解开,我再也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哑声道:“寒鸦,我想吃东西。” “挑起火就想逃?”寒鸦调笑道,声音不同以往,非常黯哑,有磁性。 说完他解开我的裤子,一手握住我的脆弱,另外一只手移开我的胳膊,却突然一下慌了,“沈墨?” 我眼前的世界满是水汽,对面的人都朦胧看不清。 寒鸦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难受,心间有什么飞快的漫出来,把我吞没。 过了一会儿,我哑然说道:“我记得,我杀了好多人,很多,大火烧了整个大厅,很难受。” “那不是你杀的。”寒鸦答道,“他们都该死,你是无辜的,沈墨。” “可是,好多人……”脑袋里有好多的东西,好乱! 我抱住脑袋,死死的抓紧头发,低低的生吟出声,好疼,好疼,好混乱。 “沈墨,沈墨,冷静点,有我在。”耳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声。 我伸出手,抓住他。 “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你,别逼我离开你,我求你。” “……” “我不要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呢……寒鸦……寒鸦……” “恩。”寒鸦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清晰。 我睁大眼睛,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点,可是看不见,头好痛,不知道到底是那根神经被挑动,痛的我开始范迷糊。 “……别咬,听话……松口……”声音断断续续的。 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的松开口,血液开始滴滴答答的从嘴角边滴落。 我稍微开口,想喊他。 但是舌头好疼,我好像咬了自己? 寒鸦慌乱的把我放在床上,手指上满是血液的推门出去了。 门没关好,微微的风把雪吹了进来,雪花在世界里慢慢的飘荡。 我伸出手,用尽全力的喊道:“别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 别走啊,寒鸦。 我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东西接连不断的从眼角落下。 “重复的强制性的回忆创伤画面,伴随着头疼,记忆出现偏差,警觉性高,戒备所有人,从不对任何人提起创伤事件。这些症状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站在床边说道。 寒鸦坐在我边上。 我则麻木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手脚微凉。 医生就是姜辉。 现在我知道,他其实不光是营养师,同时会内外科,心理学,最精通的其实是外科。 “而沈少表现出来的寡言,冷漠,易怒,易悲,嗜睡,及初醒时的消极等,是抑郁症的临床症状之一,但是是轻微的,原因可能是ptsd的伴随症状。”医生温和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治疗方案是……” 我砸了一只水杯,冷冷的指着门,道:“滚,老子没病。” 气氛尴尬。 寒鸦挥了一下手,医生就退了出去,顺便带好了门。 寒鸦靠近我,抱住我,没有说话,就是单纯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面朝着窗户,良久之后才说:“我没有那么脆弱。” “……” “我也不瓷娃娃,怎么会得这么奇葩的病?” “恩,你是金刚葫芦娃,大力水手,东方不败。” “……狗屁的东方不败!”我怒。 “太监才好被我压。”寒鸦把我转个身,认真的说道:“刚刚的模样,真的吓到我了,不要我还没折你的翅膀你自己就断了。” “……” “但是,就算你自己折腾了,我也要帮你装回去,因为我所爱的人,是一个骄傲的,熊健的犹如雄鹰展翅般的人物。”寒鸦淡淡的说着煽情的话语。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 我回想起从法国回来的那天,在上海机场,面对脆弱的寒鸦。我当时满手鲜血,却什么都没去做。 而如今,我陷入困顿,这个人,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动了动嘴唇,干涉的说道:“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我曾经给过你的伤害。 谢谢你,曾经和现在,给予我的爱。 一只乌鸦忽然的飞到了窗边,震动着翅膀,贴着玻璃飞舞,似乎想要飞进来。 鸟翅膀在空气里震动,声音喧嚣凛冽。 寒鸦看了说道:“你就像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而我就是那颗一直在默默等待你停歇的大树。”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仿佛有清澈的水在他的眼底流动,看起来明媚极了,眉梢却依旧挂着霜,“而你现在,已经决定落在我身上了,我欣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所以你不用自责了,傻瓜。” “落在你身上,毫不客气的拉一坨屎。”我咧着嘴,补充道。 寒鸦脸色一变,冷气横生,“你敢!” 这才是原本的寒鸦。 我破坏气氛的哈哈大笑,心里很明媚,就像是阳光下的小溪,清澈灵动的水,明媚畅快的一路远流。 哗啦啦。 很痛快。 洞爷湖的晚上,灯光璀璨,雪变得很小,在灯光下才看得出来,有几个野钓的人,在不远的垂钓区,点着微弱光芒的落地灯。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东西。 每一样东西都很精致,面食为主,配着精致的汤,一小碟一小碟的菜点,海带丝啊,小章鱼啊,菌类啊,还有三四样团子,绿的鲜嫩,红的娇艳。 我身上披着厚厚的羽绒,席地坐在暖毯上,而边上就是个暖手机。 寒鸦的眉目在暗色的灯光下就显得更加柔美,对比食物,我永远觉得他来的更为可口。 于是胃口就更不好了。 寒鸦看见我停了筷子,不悦道:“才吃了三口,太少了。” 他手里明明就拿着本厚厚的书,目光就没离开过书,怎么知道我吃了几口的? 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没认真看书,而是一直在观察我! “我想钓鱼。”我打岔道。 “你得把面吃完一半。”寒鸦眉毛都不抬,冷冷的说道。语气里满满的没得商量。 “吃了多了会吐,医生说了,我可以尽量吃,只要不吐,多少都可以。不然很伤胃。”我扔了筷子,懒懒的说道。 “再吃两口。”寒鸦也放下了书,自己亲自端了碗,喂到我嘴边。 甜美的陷阱,明明不愿意吃,还是吃了,还吃了三口。 吃完了,收拾了,我们带着翻译坐着小船上岸,真的去钓鱼了。 我比较好奇,明明就是下雪天,鱼不应该是休眠了嘛,怎么还会咬钩。 问了旁边的本地人才知道,现在已经是三月份底,再过不久樱花就要盛放了,实际上,已经是春天了,这么晚钓鱼,是因为有一种鱼是专门晚上扒九点出来活动。 实际上,我真的木有什么钓鱼技巧,干坐了两个小时毫无收获,也寒鸦呢,则盯着他手里的书看。 我缩在围巾里,看着茫茫无际的黑色水域,心里茫然一片。 本地人到了九点半就回去了,临走前还给了我们两条鱼,对我们的翻译说,看我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多吃点才能有力气钓到大鱼。 淳朴的人让我会以一个真心的微笑。 我回过头就对寒鸦说:“我要留到这里,等樱花开。” 寒鸦说:“好,你想,我们就留下来。” “樱花开了,我们就拍结婚照吧。”我漫无边际的提议道。 “……”寒鸦从书上抬起头。 “我们结婚吧。”我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 夜茫茫的一点一点的侵蚀过来,冰冷的的气息轻轻的包裹着我,我能试到自己开始颤抖,因为寒鸦第一次沉默了。 在我们重逢后,首次沉默了。 寒鸦看我的样子,皱了皱眉,答:“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说我不答应。” “你这样也太突然了,你想好了吗?跟我过一辈子。”寒鸦伸手把我拽到他的胸口上,一字一字温和的说道:“生死永不离,相依相偎,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想好了。”我笑起来,手上捏了一束他的发丝,“不过你做新娘。” “……”寒鸦冷着脸,“休想。” “我求的婚,你答应嫁的,你不是新娘谁是?” “强词夺理。” 是啊,因为我能强词夺理的地方,只有你而已。 我强压下心底那一点点的恐慌,笑得灿烂。 ☆、第三十六章 36 钓完鱼,我们去泡温泉。 先要找酒店,我不想寒鸦又找那些高档的地方,住的虽然舒适,但是冷冷清清的没点人气,实在不怎么过瘾,但也不想人太多,寒鸦的个性比较喜欢安静,于是特意随便选了一家门口人不怎么多的。 店名叫太阳皇宫酒店,门口挂着几个写着日文的红色灯笼,偶尔有穿着漂亮和服的男男女女进出,店招牌的旁边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的字意是“宇宙大浴场”,进到里面才知道,实际上,里面的人超多,不少人都围在餐厅的地板上喝着清酒,吃着烤鱼,说说笑笑的,很有氛围。 酒店的温泉和澡堂都好大,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都是这样,最有特色是酒店内有室内水上乐园,酒店装修以复古为主,床头都雕着木头花,而我们选的房间,一眼就可以看见洞爷湖的美景。 温泉当然得露天的才爽,可是露天的单独泉全部被订空了,我就拉着寒鸦进了公共露天温泉。 两个人都换了一身日本的浴袍,灰蓝色,腰的地方,有着一直斜插盛放的樱花,脚底下是一双木屐,走起路来,清脆作响。 寒鸦从穿上木屐开始就没好脸色,僵硬得简直就跟扔进了冰箱冻了半年才拿出一样。 但是很好看。这样的寒鸦,清秀的就像是在冬天里,傲然盛放在枝头的腊梅花。 如果与之为敌,会很恐怖吧。 浴池几乎是天然形成的,只在必要的地方加以雕琢,方便人们使用。 我们进去的时候,浴池里已经有四个人了。 我冷得直哆嗦,赶紧下水找了个位置,再对寒鸦招招手,寒鸦冷着脸朝我走过来,然后坐在我边上,长发进到水里,在水里游弋,像海藻一般。 有两个男人侧目过来,大概好奇为什么一个男人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但是目光随即变得惊艳。 他就是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是人们眼球上的焦点。 温泉的水温非常热,不一会儿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很舒畅。 我双臂展开搭在池沿上,仰头看着天空,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乌云遮蔽,连个月亮都没有。 寒鸦的话很少,偶尔一两句,其他都是附和我。 我呢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天南海北,摸不到边际。 慢慢的人就有点犯困,可能白天的事情太多消耗我的精力,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梦里,我仿佛回到了很遥远的年代,自己还小,在大太阳底下,和一群小朋友趴在地上打弹珠,自己还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而寒鸦则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站在柳树荫底下看着我玩。 忽然觉得胸口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啃咬一般。 我伸手去挠,却被抓住了手,怎么都不能动。 我心里一紧,醒了。 我的浴袍已经被解开了大半,退至腰部,因为束腰,衣服看起来还挂在身上,觉得痒是因为寒鸦正在吻我的胸膛,伸出舌头舔吻,粗糙的舌苔,划过肌肤,带来战栗的感觉。 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寒鸦。“等等有人……” 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连个人毛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干净了。 我根本没太清醒,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都睡了一个小时了,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们……今天,你归我。”寒鸦低声道。 我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抗拒。推开他,“等等好吗?” “你难道还要像个女人一样的准备?”寒鸦反问道。 “……”我恼怒的推开他,合拢衣服,就准备上岸。 “沈墨,你这么绝情,让我怎么办才好?”寒鸦拉住我,贴在我的后背,伸手摸在我的胯间,“明明就蠢蠢欲动,怎么就不想要。” “我就问你,我们谁上谁下?”我不为所动,坦然的问道。 “……”寒鸦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算我以前真的做过下面的,但是现在我绝对不要是下面的那个。 “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都是上面的,不合适……要不……我帮你用手?”我退一步说道。 “……不用了。” 说话的人,整张脸比刚进来的时候更臭了。 他接下来一言不发,硬是抱着我坐在温泉里,而且还是坐在他怀里,硬梆梆的东西,就抵在我的屁股边上。 过了好半天还是这样。 我要走,他又死活不让!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忍无可忍的怒道。 “泡温泉。” “……”这是在间接逼我的节奏啊,我揉了揉眉心,与他对坐,提议道:“那我们xx吧。”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完,我伸手同时握住了两人,放在一起揉搓,很快,k感顺着脊椎骨攀沿上来,我喘息着吻上寒鸦的唇畔,很动情。 中年人的b起不会如同少年那么快,但是相对的,也很难消火。 而且手里的动作总被水消磨掉一部分力道,所以我撸到手腕酸了,都没泄出来。 我没有,寒鸦更没有。 他绝对不是正常人,年纪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尺寸却很惊人。 感觉不好受,我热得满头大汗。 “你自己来吧,累。”我皱着道。 寒鸦二话不说,抱起我,上岸,让我躺在露天的石台上,我只要稍稍往下看,就能把整个洞爷湖收在眼底。 “我说你想干嘛?” “不会动你的。”寒鸦颇为不耐的抿着嘴,脸色绯红。 看他情动的模样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扯着他的头发,勾着头吻他。 彼此都不激烈,只是淡淡的亲吻。 过了会儿,就开始觉得冷起来,毕竟离开了温水,人体在寒冷的环境里就扛不住,而且湿漉漉的衣服还贴在身上,刚刚y望当头还不觉得,等稍微消退,冷的直打哆嗦,也就没心思想其他。 一片冰冷飘落在脸颊上,然后越来越多。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色,送黑茫茫的天空里降落下来,把整个洞爷湖的灯火和美景都镀上了一层白色羽绒一般的质感,好美。 “下雪了,你看。”我轻声说道。 寒鸦也抬起头,看向夜空,绝色的容颜被朦胧的橙色灯光,消融掉了所有的冰冷,瞳孔里也露出了沉醉的表情。 “漂亮吧。” “恩。”寒鸦脱了我湿衣服,抽了一条干毛巾裹住我,淡淡的回应道。 “好闲啊……但我不是那种爱过闲云野鹤般生活的人。”我闷闷的笑起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极力的吸取他身上的温度。 “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寒鸦缓声道。 “好。”我回答道。 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就算将来你没有兑现,我也甘之如饴。 雪越下越大,寒鸦最后又把我挪到了温泉里,“想看就看吧,但是不能感冒了,你现在身体不好。” 我看了看水底下自己的身体,瘦弱得连骨节都突兀出来,就算养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长。 “你似乎很久都没进食了吧。”我把寒鸦的头按到我的脖子上,“快点吧,我回来了,我就是你的食物。” 寒鸦停顿了很久,脖子上才传来微软的刺痛。 很温柔。 不管是之前的亲吻,还是现在的进食,寒鸦的动作轻的就像是对待一个一碰就碎的洋娃娃。 但我并不是洋娃娃啊。 我收起了自己的爪子,默默的舔舐着伤口,是因为,对象是你啊,寒鸦。 雪夜里,树林里,群鸟忽然乍起,一大群黑乎乎的鸟儿,搅乱了风雪的节奏,又很快的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日本的乌鸦似乎特别多,其次就是猫。 在我赶走第八只靠近寒鸦的野猫时,我终于怒了。“这些畜生,干嘛总往你身上贴!” “……我怎么知道。”寒鸦无语道。 我们走在札幌的街道上,这里是北海道最繁华的地方,我没觉得怎么繁华,但是街道和店面都很干净,总会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猫,蹭在寒鸦的腿边,烦不胜烦。 街道上的雪基本被打扫干净,寒鸦带着我吃遍了札幌。 拉面,团子,寿司,反正各种各样的店子,低档的高档的,全部都有,大部分我都只吃一两口,但是慢慢的,我的厌食症果然就好了一点,我可以吃下更多的东西,身上也稍微长了一点肉。 中间寒鸦消失了一天。 原因是,我们碰到了柠檬,这个小孩子看见寒鸦的时候,笑得格外开心,对于我的剑拔弩张,却有些忧伤。 那天我们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全程我都没动筷子,很冷漠的盯着柠檬看。 再后来,寒鸦要周淮带着我回别墅,到了第二天寒鸦才回来。 发生了事情,我一字不问,而寒鸦则一字不提。 寒鸦还是每天都会抽出大半的时间跟着我到处闲晃,其实主要还是他强制带着我出门,因为姜辉给我的诊断书上说,多出门走动。 据说我需要吃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姜辉提前勘察的,觉得符合营养和健康,才会送到我面前。 在从洞爷湖回来的第三天,我们就去海上坐了破冰船,看着海里一大群的身体通透,包裹着一团红色的鱼类在荡漾的海水里,慢慢游动,像是天使飞动一般,我们并肩站在船头,对着一望无际的冰色海洋,露出牙齿笑得开心,然后咔嚓一声,画面被永久的定格下来,背景里,船下露出一片漂浮着浮冰的水域,水里有着几只红色的精灵。 照片是陌生的热心人随手抓拍的,是个一笑就脸红,留着粗马尾的女孩。 女孩说:“冰川天使鱼,很坚强,所以他才敢把心脏,果露在太阳之下。” 照片被我永久的夹进了一个印着日文的牛皮纸封面的本子里。 寒鸦严禁我抽烟。 但是偶尔我还是会抽,只要我们一接吻,寒鸦就会发现,然后把我的烟没收,我则出门再去买。 我对以前的事情,兴趣还是很淡。 除了我恢复了早期的体能锻炼,对于枪支之类的则兴趣缺缺。 寒鸦有一次带我去射击场,还选的是那种野路子,一看就不是正规的地方,目标用的是野猪头,跟射击场的靶子是不一样的,给了我一把组装的枪,要我测测威力。 我抬起手,连看都没看一样,直接射中了目标。 血肉横飞间,我也跟着白了脸色,胃里有东西拼命的翻滚上来,而且头很疼。 我这才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有点不正常,如果我继续保持这样,假设有一天灾难降临我要怎么办才好? 这种心理,姜辉说是良心上的一种谴责。 寒鸦自此以后再也没带我去过那种地方。 “你什么都不用拿起来,还有我在。”寒鸦站在山顶上,轻轻的拥住我,寒冷的风迎面吹来,他的声音久久不散。 他其实什么都懂。 最了解我的,就是他。 我有一个恋人,名字叫寒鸦。 他懂我身上背负的,所有的罪恶感,以及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试图温暖我。 而我就快要全部融化了,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 ☆、第三十七章 37 五月很快来临,北海道的气温回升,再也不用围着围巾,太阳尤为舒适。 樱花树开始萌发出小小的嫩芽。 植被都开始露出绿色的尖角,山上看的特别明显。 我躺在回廊上晒太阳,等寒鸦从阴冷的书房里解决完事情出来找我,我身边蜷缩着一只幼小的折耳猫,据说这种猫的寿命不长,猫是跟着寒鸦走回来的,被我随手养了起来。 在完整的陪伴我近一个月的时候,寒鸦就又开始在我睡着之后,处理事务,常常我睡醒的时候,要么被他搂在怀里,而他的右手则正在不停的书写;要么,我醒过来的时候,他留了一张纸条,告诉我他在哪。 事情是f公司的事情。 f现在的所有权归谁,我不想知道。 但是明摆着韩暹根本就没有放手,而寒鸦似乎早已经跟韩暹达成了某种共识。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资料被送到别墅,送文件的人,我只看到过一次,还是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男孩子。 现在看起来更像了。 如果说以前只有三分像,现在就已经有五分像了。 但是这个人被禁止进入别墅,每次都是周淮接手。 有很多东西,开始在暗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气真好啊。”我由衷的感叹道。 国外和国内,差别最大的就是天空了,只要放晴,天空就会蓝的跟洗过一般。 我从地板下掏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根,慢慢吞吐。 微微的风吹过来,温暖而舒适,白色的烟雾快速的被风吹散,猫咪伸了个懒腰,迈着微微颤颤的步子凑在我的腿边,蹭着头求抚摸。 我懒得理,目光看向远方,湖面被阳光直射的波光粼粼,各种绿植伸展出柔嫩的颜色,在微风中摇晃,一切看起来都干净极了。 这个别墅看起来是私人会馆,比较大,风格不全部都是日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寒鸦提前改装过,风格更偏向中式,所以我来了很久都没发现是在日本。 忽然有人靠近,我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做出攻击的状态。 很快我放松下来,半靠在身后人的腿上。 “又抽烟?”一只手半环住我,另外一只手取走了我夹在指间的烟。“已经中午了,吃过没有。” “下周樱花就要开了。”我眯起眼睛看太阳,结果完全不能直视,我只好伸手挡住眼睛。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寒鸦扶着我的背,也坐下来,和我并肩,长长的头发轻轻滑动,淡淡的香味瞬间弥散开来。 “两个男人,好扯。”我笑道。 “怎么,你后悔?” “怎么会,有人要嫁,何来不娶之理!” 定做服装花了一个星期,樱花几乎是在一夜间开遍了漫山遍野,特别街道看上去就像是浮在粉色的云朵之上。 大早上,服装师和化妆师准备完毕之后,我见到了寒鸦。 他穿着制作精良,价值不菲的白色西服,头发并没有做多余打理,很直的披在肩头,脸上的妆容很淡,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将一枚戒指套在我的手上。 是黑色的戒指,长得就像是参差不齐的犬齿――这枚戒指在tei事件中遗落了,不知道他怎么找回来的。 “这是我的标志,别再掉了。”寒鸦贴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笑了出来。 “笑什么?”寒鸦不明所以。 “还记得第一次为我戴上戒指的景象吗?” 寒鸦微微隆起眉头。 “那时候我多么抗拒,恨不得把手剁下来还给你。”我说道。 眉头皱的更紧,寒鸦堵住我的嘴,漆黑的眼睛里,温柔的仿佛要溢出水来。 “沈墨,我把落下的一句话补上:你愿意,与我结为伴侣,不管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共度余生吗?”温和的声音,带着如果山脚下美景一般的诱惑力。 “我愿意。”我答道。 没有牧师,没有证婚人,只凭一枚戒指,我们约定了终生。 五月底,我们启程回到国内,这时候我的饮食已经基本恢复,每天三餐正常,人也长好了。 每天无所事事,我只能打打游戏,偶尔把玩枪支。 寒鸦就显得很忙,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每天基本都会和不同的人见面,每次的时间有长有短,接着他开始出门开会,时间间隔也是越来越短。 这些人,基本都是寒鸦的合作对象。 直到有一次,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摔到在花园里,我伸手去扶的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看到女人脖子上,有一只小小的黑色的纹身,才明白这些人不单单只是f的人,血族的人开始和寒鸦接触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想到了柠檬,柠檬和我们在日本见面后,寒鸦就开始变得忙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协定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柠檬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把我的下落告诉寒鸦。 我见到过一次韩暹,是在一个酒会上,寒鸦强行带我入场,韩暹遥遥对我举杯,一片潇洒淡定,我皮笑肉不笑,回了一杯酒。 韩暹,果然和寒鸦达成了某种协定,如果这是寒鸦的决定,我相信必然有他的道理,其中牵扯的东西我根本不想深究。 六月初,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盖邮戳的信件,信件里只有一句话,非常潦草的中文:“头儿,我们六月十五号过来接你回组织。” 我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立刻把纸撕碎了,烧毁。 头儿这个词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使用的啊…… 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些人又是怎么找我的? 天气不热,但我出了一身冷汗。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寒鸦不知道的? 千万种想法在脑海里瞬息而过。 难道这一次也是假?就像韩暹给我设的局一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引我跳入陷阱,这一次又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我? 忽然想到了寒鸦,我苦笑了一下,看着从北海道带回来的猫咪跳上书桌,阳光透明而清澈,靠在门边,我一点一点把烧掉的纸灰,抛洒在泥土里。 6月13号,又是一大早上,韩暹亲自来别墅接走寒鸦,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f英国分部出了大问题,需要他们两个一同前往。临别前,韩暹礼貌的而谦和的跟我打招呼,而寒鸦则面无表情,扶着门,拥抱了我一下。韩暹全程看着,笑容一丝一毫都没有松动。 周淮被留了下来。 6月14号,我在阳台发现了一只现摘的白色玫瑰花,上面还沾着透明的露珠。 花杆上标注了一串时间,是6月15日零时。 有备而来的人,目标还是我,他们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极有可能是一个非常有精细分布的组织。 因为他们可以搅动f旗下公司,引走寒鸦,还能在严密的保护下,把东西悄无痕迹的递交到我的眼前。 半夜,我斜倚在窗台上,有一颗大树离窗子不远,我手里把玩这一把特种狼刀,盯着那棵树。 有人爬树爬了一半,抬头就看见我盯着他看,不好意思的笑出来,“头儿,我想死你了!找你找得辛苦死我了!再找不到你,苏秦就要拔了我的皮,嘤嘤婴。” “你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到我。 “我是灯芯啊!头儿你失忆了!” 我觉得好笑,这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找过来了,“你说这么大声,就不怕打草惊蛇?” “头儿,我都处理好了,我们在水源做处理,整个地区的人都中招了,足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睡到第二天早上。”树下还站着一个人,他的表情很冷漠。 “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我问道。 “全组的人,除了苏秦没来,所有人都来了!”另外一个人从屋顶上翻落在阳台上,对着我放出一个明晃晃的的笑容。 会是骗局吗? 我很迟疑。 我现在没有记忆,我可以怀疑任何一个人。 树上其实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隐在树中,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 阳台上一人,地上也有一个人,我房间的门外至少有两个人。 六个人呈现出包围形式把我圈在中间,当我是傻子吗? 我朝阳台上的人走过去,利落的给他的肚子来了一膝盖,再反扣了他的双手,用刀比着他的脖子,“说些狗屁的废话,我问你们,找我,想要做什么?” “头儿……”几个人全部都露出错愕的表情,傻傻的看着我的动作。 “沈墨,你想清楚,我们几个都是你曾经的战友,根本就不是你刀剑相向的对象,现在来接你走,就算你不走也不行,这事情必定和你脱不了关系,我们在寻找你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另一个树上的人,站了起来,直视着我。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他的脸上有一只骷髅纹身。 我眯起眼睛,“我需要看到证据。” “……没有证据,但你是我们铁鹰组的头,头儿,苏秦还在等着你……”自称是灯芯的人抢道。 “我没有记忆。”意思就是说,我根本就不信任他们。 沉默了一会儿,有着骷髅纹身的人说道:“好,今天是我们鲁莽了,我们没想和头儿交手,也没有恶意……” 我听得烦,直接把手里的人丢了出去。 骷髅纹身接住人,闭了嘴。 “怎么会变成这样?”灯芯大失所望。 “我们还会回来的,你是我们的头,群龙不能无首。”骷髅纹身说道。 “我已经退伍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2012年就已经退伍。 一行人都顿了顿,像是有什么重物,瞬间压到他们身上。 他们真的认识我吧。 等他们都走干净了,我点了一根烟,才抽了一口,就见周淮推开了房门,“沈少,真的不跟他们走吗?” 我嗯了一声。 这件事情,恐怕就是寒鸦试探我的,自己单身前往英国,把周淮留下,不就是想看看我的选择。 幼稚的考验。 不过,也还好理解,本来我对寒鸦来说,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 因为有车前之鉴,所以杯弓蛇影,才来试探我的吧。 周淮是血族,根本就不受人类药物的限制,他们在潜进来的一瞬间,周淮就应该发现了,但是周淮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就是摆明的看我反应吗? 包括之前信件出现在我的面前,也有可能存在放水嫌疑。 周淮沉默了一会说,“沈少,那几个人,是沈少之前很好的朋友。” “……”我诧异的看着他。 周淮点点头,面无表情,“这是主人吩咐我告诉你的。” 这是在允许他们和我见面? 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允许我接触过往? 我错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少,注意休息,我退下了。”周淮略微躬身。 “周淮,寒鸦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问到。 “沈少对主人来说,是重要的人。”他答道,关上门,出去了。 重要的人,所以才甄选身边所有朋友,觉得可行了,足够干净了然后再送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相片,相片里,寒鸦穿着一身大红的古典新娘装,长长的头发被高高挽起,带着繁复精美的发饰,我穿着新郎装,两人手里牵着一个红筹,目光温和,对着镜头露出生疏的浅笑。 手指抚摸过照片里寒鸦的脸颊,我也在想:寒鸦,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第三十八章 38 寒鸦允许他们接触我,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他们并不是很清楚我的过往,那些寒鸦想隐藏的东西,他们一样都不知道。 但也许只是我多想。 有一行三人,有时候是两人,也有的时候是一个人,他们开始每天正大光明的拜访别墅,通常周淮会直接回避,让我和他们单独相处,而他们则会习惯性的在确保现场没有任何监测器械后,才会说话,用的器具都很高级,探测一般都会持续很长时间,基本都是一个人跟我闲聊,另外的人都进行探勘,直到他们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会进入主题。 我问过寒鸦问什么突然想开了,让我见以前的朋友。 寒鸦用他永远撒发着无穷寒气的手指,摸上我的眼睛,答:“你的眼睛太寂寞了,我给不了你太多,包括自由,但我不能永远的禁锢你的自由。” 我偏了偏头,把他的手抓住,放在嘴唇上,说:“谢谢。” “要真谢我,就把你给我,我们做一次。”冰冷的语气,忽然变低,明明很温和,但我却听得头大。 “你零!” “你觉得呢?”寒鸦把手伸进我的衣领里。 我瞬间浑身僵直,摆头说no。 开玩笑,0号绝对不做! 我们两个,到现在都没办法确定谁1谁0,总之,两个人互不相让。 顶多就是相互抚慰一下,从来没有逾越。 那天脸上纹着骷髅的男人叫做安泽辰,擅长打斗,自称为灯芯的男孩其实叫邓星,长相幼稚,娃娃脸,黑客及开锁,那天站在树下的人叫刘迪,长相踏实普通,很沉稳,但有洁癖,是阻击手加司机;那天被我挟持的人叫徐长峰,家里是个才干,因为崇拜我,所以动用关系跑进铁鹰组,是个花架子,没什么能力。 门外两个没露面的人,一个叫蓝淋,一个叫樊凡,前者是女孩,烫着金色的波浪卷,身材火辣,后者是个光头,耳朵上乱七八糟的打了很多孔,是一对情侣,一个擅长乔装和后勤,一个是个地地道道的打手。 苏秦,这个男人是个个子不高,但是很有魄力的人,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都只能算是中等,清秀而普通,但是他的身上却又一股无法驱散的气质――那就是压力,只要坐在他的面前,就会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压力。 他负责整个组织的策划,包括跟上级沟通,攻读的是医学博士,整个队伍的伤全部都交给他。 和我关系最好的,也是他,他是第二个进组的人。 我……曾近的我,在他们中间,起的是凝聚作用,而且做事情果断,判断通常非常有效,最突出的就是能力,在最艰难的任务里,我都可以消灭敌人,活着回来。 曾近一个人消灭了一整个贩毒团伙,线路遍布全国,硬是被我顺藤摸瓜,牵出了整个团队,最后一个人闯进有几百号人的总部,活捉了头头。 后来就被誉为神话,只要我在,队里的信心就会大增。 而且,这个组,本来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 铁鹰是国家秘密建立的独立行动小组,披着边防的外衣,所有成员基本驻扎在边防,因为我们需要绝对的保密,加上最主要的就是阻止某些特殊人类的出入境,保护国土安全,偶尔帮助边防进行清剿行动。 某些人,指的就是血族。 人类的公敌。 他们拥有人类比拟不上的速度,以人类为食,危害巨大,好在数量很少,或者说,被发现的很少。 我们捉到的人,直接上交。 用处……是实验。 我们并不称之为血族,而称之为血隐。 血族,是不被允许的特殊存在,不能被任何普通人知道,我们还会负责催眠那些不小心参与血隐事件中的普通民众,负责人就是我。 我会催眠。 显然,那是之前的我。 并且我貌似从来没有失手过,边防8年,总共捕捉了10只吸血鬼。 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任何信息透露到血族那边。 关于我的私事……他们一概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知,因为我更喜欢单独行动,只知道我有一个很神秘的朋友。 也因为那个人于2012年退伍。 全程听完,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我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 但是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非常排斥吸血鬼这三个字,因为我的爱人就是一个吸血鬼,当年的我是不是也纠结了很久,排斥了很久,最后才松口? “那你们怎么断定我失踪了?”我问道。 退伍之后,应该直接失去联系才对。 “是苏秦,苏秦发现你突然失踪了,所以通知了我们所有人,从2013年10月开始,我们一直都在寻找你。”安泽辰道,“你就如同瞬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有关于你的信息都消失了,你的资料就连我们都不能查阅。直到2015年五月,蓝淋在日本遇到了头儿,当时的头儿太瘦了,差点没认出来,蓝淋采集了头儿的血液,做了鉴定,才确定。” “消失?是我自己消失的吗?” “不清楚,我们只是单纯的关心头儿。”安泽辰用手撑住下巴,继续道:“现在看来,也许只是我们大题小做了,头儿现在过得……很好。” “为什么迟疑?”我皱起眉。 说话吞吞吐吐,很奇怪。 “因为,现在的头儿,看起来跟以前比,差的很远,以前的头儿,从来不笑,或者说,从来没有表情,永远都是酷酷的,当时疯子就是因为仰慕那样的头儿,死乞白赖进的组。”灯芯抢道。 坐在高脚椅子上的徐长峰面红耳赤的争论道,“我那是光明正大!” 我们坐在朝南的客厅里,落地窗外就是花园,寒鸦就坐在阳光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认真的看着,长发被一根白色的丝带束在了脑后,光线就像是分子一样,轻轻的沾染在他的发梢上,微微散发出明亮的微光。 安泽辰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的人,道:“头儿,很爱他吧,当年忽然退伍,也是因为他?” 我点点头。 就算我不记得,但是从事情来看,我就是因为这样弱小的理由,当了逃兵,抛弃了一干兄弟。 “头儿现在相信我们吗?”安泽辰问道。 这是他们第36次来见我,用了很长的时间给我讲以前所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讲的事情都有差异,但是我的地位在他们的口述里是很高的。 绝对的一哥。 他们真实吗?就连寒鸦都告诉我他们确实是我以前的朋友。 我的沉默,也引来安泽辰的沉默。 “头儿,什么时候去喝酒?”灯芯问道。 “现在吧。”我站起来。 安泽辰也站了起来,先我一步,走到我前面,错肩说了一句话:“沈墨,你连026都不知道了,看来失忆的很彻底啊,是不是也太轻巧了一点?” 声音小到,我只能依靠唇形,评凑出完整的一句话。 这是单独和我说的话。 什么意思? 我莫名其妙,反问:“026是什么?” 灯芯,徐长峰两人瞬间警戒起来,看向四周,谨慎的查看,只差过来捂住我的嘴巴。 安泽辰却笑了,道:“026,是铁鹰组的真正名字,你这一忘,忘得真干净。” 我瞬间明白了,026是铁鹰组在国家机密结构中存在的代码,一般像他们一样机密的组织,是不会直接出现名字的,一般都是代码。 “如果,觉得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可以不再来。”我冷淡的说道。 “你!”安泽辰怒道,脸上的肌肉恐怖的颤抖,说明他此刻在极力的忍耐,“我替苏秦感到不值。” 苏秦,苏秦,又是苏秦! 这个苏秦肯定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见过面,但是,我们基本只是很礼貌的交谈了几句,基本呈现出我问他答,否则就由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全程,这个苏秦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别的地方。 我不懂为什么这群人总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人。 而且我对他们,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就连熟悉感都没有。 就如同他们说的,我忘得干净而彻底,以至于现在的我,除了这张脸没变,基本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苏秦和我是什么关系。”我问道,直视着安泽辰的愤怒,不管苏秦跟我什么关系,这个安泽辰对我抱有不满。 “……其实,头儿跟苏秦是……”灯芯苦着脸,吞吞吐吐。 “是兄弟啦,兄弟!头儿,你无视泽辰,他最近犯错被苏秦教训,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徐长峰接道,表情夸张,明显就是在掩饰。 我瞟了一眼所有人,坦然自若的推开门,说道:“不管我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走吧,这次我做东,请大家喝酒,聊表歉意。” 场面话,能说的我都说了。 而且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他们保持关联。 但也不是一定非要如此。 安泽辰脸色难看的把我推开,走了。 去酒吧的,结果只有四个人,寒鸦因为有事情在身,让周淮跟着我去了。 对于他这种过度保护的行为,我也不想出言制止,随他开心。 年轻人,特别有一人还是公子哥,在混乱的场合里就显得更加放肆,等他们醉了,我派人送他们回了自己的别墅,自己则在酒吧里多坐了一会。 很久都没有再来这种地方,莫名有些熟悉感。 有大波美女,蹭过来给我递了根烟,周淮立刻制止,出声道:“沈少……” 我笑着的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有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这种地方的烟里,大多都会存在违禁品,我接不代表我会抽。 但,偶尔我也想体会那种被搭讪的美妙感觉。 我笑了下,这种心理,算不算一种精神出轨? 回到别墅,别墅门口站着一个人,理着利落的短发,个子不高,沉重得像一尊雕塑,看见我下车,温和的笑:“谢谢……沈少,照顾几个毛头小子。” 是苏秦。 寒鸦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了门口,远远的注视着我。 气氛略微奇怪。 我没有看苏秦一眼,只在经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性的,就算我不知道,我也能体会的出来,这个人隐约透露出来的苦涩,他跟我,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兄弟那么简单,不过不管曾经是什么关系,现在我的不记得了,那些是是非非,那些生离死别,现在的我无法去承担,也无从体会。 我笑起来,走向寒鸦。 眼里,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他。 世界仿佛只剩下一条通道,全程无光,只在尽头,有着一点亮光,一个人稳稳的站在那里,只要你抬头,你就会看见他。 命中注定的吸引着我,一步一步,坚定的朝他走过去。 ☆、第三十九章 39 “64公斤。”寒鸦抿着唇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比上个星期还轻了一公斤,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我无奈,“你能不能别这么在乎体重问题?” 寒鸦面无表情,冷道:“离正常体重还少了13公斤。” 我现在比刚刚救出来的时候好太多了,只能算得上瘦,不在是一开始的只有一把骨头,几乎只剩一层皮,纤细的血管就在皮肤底下,像一张网一样的分布,顽强的流动着。 值得提到的一点,寒鸦从那里后再也没给我喂过血,而且,我再也没出现昏迷情况,也就是寒鸦血的副作用。 恢复的能力一直保持着非常旺盛的阶段,只要有伤口,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你喜欢胖子?”我打趣的问道。 “……胖比瘦好。”寒鸦顿了顿才回答道。 我从体重秤下来,伸出胳膊让姜辉给我测血压,笑道:“健康就行,哪那么多事。” 这是我例行的每周体检,称一次体重,测一次血压,及血量。 寒鸦基本会全程凑在边上。 医生就是姜辉,他很尽职,也很温和,脾气确实很适合做医生。 检查的房间是一个靠南的房间,阳光很充足,特别7月中旬,阳光格外的灿烂,当然,也很热,但是只要在室内,基本都会全天空调,完全无视高温。 我还发现,寒鸦似乎也不怎么怕热,经常看见他在室外的太阳底下看书,还一直晒不黑。 “最近你有没有什么比较想要的枪支?”寒鸦撑着桌子,问道。 “……” 寒鸦变着法的给我弄来不同型号的枪,组装的,经典的,新的,旧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有点太过了…… “在中国境内持枪是犯法的。”我认真的说道。 周淮这时候敲门进来,寒鸦略微一点头,周淮站到了我面前,让我看清他手里托着的东西。 他手里拿着托盘,边上镶嵌着金子和墨绿色的石头,低调奢华,暗红色的丝绸垫在里面,上面放着一把模样花哨的刀,大约十五公分,刚好足够刺穿心脏,金色的刀柄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颜色的宝石,整体形成一条毒蛇的模样,蛇眼是两颗墨蓝色的石头,冷得几乎让人以为下一刻就要活化,刀鞘跟刀柄延续了同一风格,华丽而稳重。 最大的特点就是,刀的形状,就像是眼镜蛇做出的进攻姿态,刀尾又上翘,线性流畅优雅,有一种非常凌厉的杀气。 “蛇刀,特种刺刀。”寒鸦随手把刀拿起来,放到我手里,入手有些重,“新型合成金属,硬度超过铬。” 我眼前一亮,抽开刀,刀身是暗灰色,上面呈现出不规则的浅色条纹,有另外一种野性的美感,一点都不破坏整体。 刀尖上,有三道犹如蛇牙般的缺口,只要刺进肉里,就会勾住里面,抽出来的时候,瞬间扩大伤口,而伤口大小和刺入的大小几乎一样。 是一把完全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刀。 我皱着眉,嫌弃的道:“太骚气了,娘们兮兮的,而且,太歹毒了。” 被这种刀刺一刀,会造成大量失血,就算没伤到要害,多刺两刀,流血都流死了。 通常人们也就因为错误评估伤口,而错失最佳的治疗。 “不喜欢?” “啊。”这种刀要我怎么喜欢的起来。 寒鸦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就扔掉吧。” 周淮照做,包括姜辉在内,所有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 艹,有钱人真他妈的大方! 我无限吸唏嘘,这把刀至少能养活半个城镇。 “等等。”我连忙出言叫住周淮,内心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给我吧。” 这刀少说也要千万,就算哪天我缺钱,都可以把上面的石头扣下来去换钱,绝对足够花一辈子。 “沈墨。”寒鸦忽然叫我。 “恩?” “生日快乐。” …… 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我傻傻的看着他,才想起来,4月6,我的生日。 我以为……过了就算是没有了…… 那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我错过了很多东西,新年,生日,还有十五,这些中国人眼里极其重要的节日,我一个都没有赶上。 那时候我在无间地狱,每天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绝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和痛苦。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语。 半晌,说了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 话说了一半,才觉得不妥。 寒鸦其实一直都在避免让我回忆起那一个月的生活,虽然我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那段时光我必定会记得一辈子,没什么好逃避。 但我从来都不想逆着他的意思,一个性子很冷淡的人,和他对抗只会伤害他,以前我做的大概就是类似的事情,现在,我不会了。 适当的顺从他,对我有益无害。 我脸上挂起微笑,看着他冰冷的目光,现在我能看得清,里面其实暗藏了很多的深情。 “找这把刀,花了近两个月,抱歉。”他抿着润泽的嘴唇。 “恩。” “没想到你不喜欢。”寒鸦皱着眉,清冷的样子看上去很美。 “不,我喜欢。”我勾起唇角。 喜欢你的一片心意,一片真诚,一片守护。 和过去十年一样,现在的你,一样的给我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深深浅浅,却没有一点能够被外力去掉,那些痕迹就蜿蜒在我的心底,足够我在想你的时候,拿出来默默回味。 傍晚,我坐在餐厅里吃饭,寒鸦因为有事情处理,在楼上,而且重要的是,他根本不需要进食,唯一能够尝得出来的东西就是酒,白酒,红酒,米酒,不管什么酒,只要有酒精,他都能感觉得出来。 我笑称,假设给你倒一杯白汽油掺点工业酒精,那你岂不是当白酒喝了? 寒鸦大概觉得我太白痴,懒得理我。周淮则一本正经的给了我回答,大概就是,血族的味觉有问题,但是嗅觉却非常敏感,也就是说,他可以闻见各种香气,但是却不会有食欲。就酒来说,他们绝对是品酒高手,工业酒精什么的,他们不可能分辨不出来,而且就算是喝掉了对身体不利的东西,由于身体的特殊性,他们的代谢基本停止,所以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门外一整响动,想必又是谁来找寒鸦。 餐厅的视角能够看到楼梯,所以在看到上楼梯的人的时候,我一站而起。 是哪个和我很像的男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视角的问题,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和我更像了,简直就是年轻时候,翻版的我! 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人在不超过半年的时间内,怎么做到和我越来越像的? 整形? 确实可以,恢复的时间也足够。 但是为什么要和我越来越像? 苏秦他们找到过一个“我”。 并不是单纯的长得像,而是性格,习惯,包括身高,都一模一样,一个人的说话方式是非常独特的,有惯用的思维,而这个人却能够跟我一样,也就是说他的思维逻辑和我一样,或者说,是另外一个完完整整的我。 也许你也会在现实里发现性格和自己一样,但是能够做到事情的决判能力,说话的用词,小道一些细微的动作,都一模一样,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你们需要相同的经历,相同的环境,才有可能塑造的起来。 “我”被发现不是我的时候,是“我”问了一件,原本我都不会关心的秘事。 关系到国家之间的运作,在此我不说出来。 由此,苏秦他们产生了怀疑,偷偷给“我”做了dna比对,发现序列对比错乱,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族谱。 这个人的能力也和我相近,在苏秦发现他不是真的我的时候,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发无损的撤退了。 所以,他们在发现我的时候,才会首先给我做dna,但是由于需要时间,一不留神,我又从日本消失,所以真正找到我的时候花了点时间。 一个人如果要和另外一个人长得像,也许通过外科手术,及生长过程中的矫正,就可以做到。 但是性格,却很难把握。 这个人可以做到瞒过和我相处了八年的兄弟,绝对不是简单的像而已。 而,f放在寒鸦身边的这个男孩,难道又是一个准备变成我的人? 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在找死吗? 我阴沉沉的,站在楼梯口,等着男孩拿着黑色文件夹下楼来的时候,我才看得清楚,其实男孩跟上次的差别不大,而且化妆很严重,基本都看不到肤色,也许只是依靠了妆容,所以才能和我像。 男孩的目光明亮,凌冽,毫不畏惧的和我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他经过我的时候问道。 男孩停下来,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李冰。沈少好。” 语气软糯。 我仔细的回想第一次听见男孩声音的时候,进行对比,却没什么记忆。 我那时候,对这种事情,根本就漠不关心。 “你每天来几次?”我问道。 “三天才能来一次。”李冰答道,礼貌而生疏,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长得这么干瘪,多吃点,要不然怎么长出和我一样的个子!” 我在试探。 能够被f送到寒鸦身边,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送送文件而已,这个人很可能非常聪明。 只要聪明,觉得会体会到我话里的深意。 并且为之震动。 当然这个震动肯定非常短暂,但我也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我判断了。 “恩!”男孩笑着回答道,没有一点的不自然,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害羞。 我浅笑着,松了手,问道:“住校?远不远,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李冰惶恐的连连摆手,“怎么能麻烦沈少!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啦!” 性格意外的很纯白啊。 但是…… “你难道喜欢男人?”我低头,靠近他,轻声问道。 所以才会在和男人对话的时候,窘迫的手足不安。 李冰立刻像被踩了尾巴,更加局促不安,柔顺的头发间露出的耳朵都红了,“不,不是!我还有事!沈少,我们,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这句话,当事人就一溜烟跑没了。 我操了……难道我就有那么恐怖? 楼上传来开门声,寒鸦站在门口,看着我,周淮站在他的身后。 我也看着他,然后笑起来。 一方便为了自己的幼稚行为,另一方便,为了他而骄傲。 男孩李冰,这个和我长得像的男孩,喜欢的,恐怕就是寒鸦。 怪不得,那时候在日本,外面下着雪,零下十几度,男孩也可以一站一整天。 也怪不得,这个男孩会故意把自己化妆的更像我。 众所周知,寒鸦的爱人就是我。 是想成为替代品吗? “喂,”我抱臂对着寒鸦喊道,“你碰过那个男孩没有?” 骄傲的人,微微的抬起下巴,睥睨的眼眸,只要轻轻一扫,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害怕。 “有还是没有?”我追问。 寒鸦似乎有些烦,冷声道:“你在乎?” “对。”我点头,笑得痞气肆意,我指着他,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准许你碰任何一个人。” 我说得理所当然。 寒鸦点头,说:“好,那你上来。” 我懒洋洋的爬上楼,就被寒鸦一把抱住,他的一只手,直接伸到我的裤子里,邪恶的说道:“你是不是欠操了,蠢货” 旁边的周淮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艹你妹!”我拽住他的手。 “……”寒鸦很响亮的给了我一巴掌,在我的屁股上,“一嘴脏话!不想做就别老做蠢事,让我想惩罚你。” “比如?”我挑眉。 “比如,奸你。”寒鸦低声说道,言语里,带着浓浓的邪性,听得我心跳都加快了。 两个人很自然的开始接吻,场地变成书房的书桌,上面的各种用具,文件被推落的满地都是,房间的门也被周淮悄悄带上了,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就连衣服都褪掉大半,只剩一条内裤,挂在身上,但是一旦到了最后一步,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后果是,两人一起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寒鸦洗完出来就一直没好过,睡觉之前都没跟我说话,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吧,我知道这伤身,但是不能连感情也伤啊。 “不然,我用口给你做?”我闷着声音说道。 不要提我有多郁闷,这个就是我的极限了。 ☆、第四十章 40 “怎么?” 随着讽刺的声音,他用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眸光深沉,长长的头发倾泻,衬得一张脸越发的性感。 确实……是生气了。 我笑,“到底是谁欲求不满。” “闭嘴。”寒鸦怒道。 我半支起身体,手穿过他的长发,按住他的脑袋,含住他的冰冷的唇瓣,顺便把姿势换成我上他下,另外一只手灵活的顺着他的睡衣往里摸,“行了,别闹脾气。” 解开碍事的睡衣,然后退下他唯一的衣服,展露在眼前的身体,完美得宛若神赐。 不是第一看,但是每一次都还是觉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胸口。 他的目光火热,一直注视着我的动作,脸颊上有两团不太明显的红晕。 我才停顿了一下,寒鸦就按住我的脑袋,声音低沉,“别停。” 这么饥渴的模样,是不是也被憋得太狠了? 内心生出一股怜惜 (内容和谐。) 视线里的事物都随着晃动,变得不太真切。 好热。 喉咙却很痛,两颊的肌肉僵持,酸的简直不是我自己的,实在受不了了,挣扎想着偏过头。 “怎么,想逃?”寒鸦危险的半眯起眼睛,坐起来,哑声捏住我的下颌骨,指甲狠狠的卡住,不让我闭上。 我艹!我绝对是自己作,主动引火烧身。 我被迫半跪在床上,仰着头,津液顺着合不上的下巴,一滴滴的往下滴。 眼前朦胧,鼻子酸的厉害。 生理反应真他妈的要命! “你是我的。”寒鸦低低的吼了一句。 颤栗过后,寒鸦才恢复了点理智。 脸上崩的很紧,仿佛特么被搞的是他一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擦了擦嘴角的东西,口里的东西我也没吞,邪笑着吻了上去。 “脏……”寒鸦抗拒。 ……自己的东西,嫌弃什么? 我硬是逼着他吞了下去。 一吻完了,寒鸦冷着眸光,反问道:“满意了?” “这不是很公平吗,好东西我们共同分享。”我伸手擦掉他唇瓣边上溢出来的白(呵呵)浊,坏笑道。 真特么的当老子是玩具。 应该以示惩罚。 “你离不开我。”寒鸦冷着脸说道,表情很冷漠。 “恩,我离不开你。” 他抱着我,没有说话。 冰冷的怀抱在夏天很舒适。又过了一会,我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才听见声音。 “明天,我们去看白。” 确实,很久都没有再去见寒白。 而且对这个寒白,我并不太想见,因为寒白喜欢我,我喜欢寒鸦,寒白是寒鸦亲爱的弟弟,这其中的取舍,我不想让寒鸦再来经历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 “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寒鸦声音冷淡到没什么感情,就如同再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只有他抱紧我的力度发生了改变。 我默然。 清楚的知道,寒白,只有不到半年的生命了。 寒鸦很忙,实际抽出时间来,是在七天之后。 见白之前,寒鸦特意选了一套白色的西服,我个子高,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在各种高级货的衬托下,还是人模狗样,寒鸦也是一身白衣,风衣,气质很好,纤尘不染,两个人齐齐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两张脸,一张精美绝艳,一张坚毅沉稳,岁月已经在其中一张脸上显现出痕迹,另外一张脸却还是如同少年一般。 寒鸦满意了,才开车去医院。 我们在室外等了半个小时,然后进入无菌室,消毒。 见到白,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白睡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线圈里,全身几乎赤果,睡颜安祥,那些丑陋的线,就像是蛇一样,钻进他的身体里,胸口上,腹部,手臂,背部,颈部,头部,腿部,几乎每一处都链接着针管,那些东西,就像是遗留在地面上的口香糖,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体上,无法清除。 线的另一端,链接的是各种各样的仪器。 触目惊心。 很难相信一个依靠这么机械才能活下来。 我现在才懂,一个人的生命其实是可以用冷冰冰的器械来辨别的。 上次我看见的白,身上并没有如此多的线。 而现在,针管和线路,几乎将他淹没,瘦弱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人,更像是一副骷髅躺在那里。 寒鸦的目光冷得看不清任何的情绪,从见到白开始,就沉默起来,只有紧紧握住的拳头微微发抖。 我强行捏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让后握住他的掌心。 这个人的手很冷,比以往更冷。 各种器械闪烁出的红绿光,一阵一阵,发出各种轻微的声音。 良久,寒鸦才蹲下来,轻轻的喊寒白的名字。 小心翼翼的,仿佛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一根蒲公英,气息稍微大一点,他就可以飞上天堂,再也不回来 但寒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脸色苍白,胸膛的起伏很小,就如同死去一般。 这次没人敢对他用药。 “你…”我斟酌着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寒鸦冷不丁的抓住我的手,道:“陪我等他醒。” 说这句话的寒鸦,虚弱而苍白,抓住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知道为什么,我懂他这种无助的孤独感。 “好,我陪你。”我也蹲下来,从后背抱住这个人,用一种保护的姿态,说道:“不管多久,我都陪你。” 医生会中文,虽然说得不太好,但是交谈完全没问题。 医生告诉我,寒白的脏器已经完全枯竭,现在只能依靠外界提供一切营养,和动能,随便停掉一样仪器,寒白就会立刻停止呼吸。 寒白,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就像是朽木,随便动一动,就会碎成一堆腐烂的渣渣。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医生好像认识我,与我交谈显得很娴熟。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来。 有可能以前也来过,毕竟先寒白被我推下楼体的,后来我才出了车祸。 医生介绍完一切病情,拍了拍的我肩膀。我看着医生离开,才把目光重新放到icu里,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口,看着里面的寒鸦半蜷缩起来的背影,他微微的靠在病床上,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他的背上,又落在一堆的线路里。 他应该是想握住他唯一弟弟的手,可他不敢,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挨着病床。 寒鸦很重视寒白,在我第一次见寒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现在很难想象,对寒鸦影响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向寒鸦要我的时候,寒鸦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拒绝的。 但……寒白又为什么突然一下放弃我了呢? 上次我只是在懵懂的状态下给寒白讲了一个故事,全程,我都没懂这其中的关联,甚至一直警戒,但是寒白给我的表现,很绝望,我记得当时,这个绿眼睛的男孩,留下了眼泪。 那时候我仇视寒鸦,也仇视寒白。 后来知道了,也只能唏嘘。 却从来没有想过,来看另外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爱我的人,我本来也不是博爱的人,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重新进icu,我只做了一件事,默默的把寒鸦抱在怀里。 “沈墨,上一次出现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寒鸦突然问我道。 “?”我愣了一下。 又听他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悲哀,“……你已经忘了,以前我们还经常一起来看白,白的情况也比现在好,他能站起来,也能说话……” 我深深的感到一股无力感,自己深爱的人在我面前无助到几点,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我握住他的手,歉意的说道,“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分担,这种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没办法和你一样失去理智。” 寒鸦忽然笑起来,很轻盈的笑。 他原本漆黑的的眼睛在我的注视下,变成了暗红色,仿佛被大量的鲜血侵染一般,红色迅速的侵占了整个眼球,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漠感,没有倒映出任何的影子,周身被狂暴的气息环绕,让人生畏。美艳的五官,凑成的表情一点都不悲伤,很开怀,他一边笑,一边宣布似对昏迷的寒白的说道:“寒白,沈墨现在是我的了。” 所有的声音全部梗在喉咙,大约半分钟,我才说:“你怎么了?” 寒鸦用力的拽过我的手,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尖锐的刺痛下,我听见他的声音,冷硬得就如同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令人厌恶,“呵!不能体会?那我来教你体会。” 这一口咬得很凶,显然咬到了大动脉,我痛眼前一黑,立刻想要伸手扯开寒鸦。 但是动作却在摸到他头发的一刻停止了,动作改为抚摸。 心里却很难受。 寒鸦为了寒白失控了 就为了我的一句不能体会。 我何其无辜,本来我就已经失去了记忆。 就连寒鸦,都忘了,更何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第三者,又何必拿这种理由来苛责我? “寒鸦”我伸手抱住他。 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却一点一点的伤害都不想给你,我有错吗? 目光错离,我看向病床上的寒白。 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当初是我推到了寒白,让寒白永远的只能这样,所以,你才会对我有怨言? 血液喷溅得病床上也有了一点,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却一点都不想反抗。 又过了一会,我全身发冷,寒鸦才从我脖子上离开,目光对上我的时候,明显带了一丝慌乱,“沈墨?” 我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他的沾满血迹的侧脸,“冷静了?” “你失血过多了……”他喃喃的说道。 确实太多了 但我坚信,你不会杀了我,永远不会。 失血让我手脚无力,我缓了缓,才笑着说道:“没事。” “下一个消失的会不会就是你?”寒鸦问道,就像是一个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孩子。 我头很晕,周围的灯光闪烁的让我觉得更晕了,我笑道:“不会,只要你在,我就会在你身边。” “你说一遍,你爱我吧……”寒鸦低声道。 声音木然,像是没有灵魂。 我心里一紧,挡住他看着寒白的目光,抓住他的手,顺从的说道,“我爱你。” “带上名字。” “沈墨爱寒鸦,沈墨爱的一直都是寒鸦。” 一直一直一直,都是你。 不会改变。 永远不会改变。 就算你冷漠,会闹脾气,你偶尔会失去理性,就算哪天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会爱你。 所以,不要迷茫,不要害怕。 有我在,你就是我强大完美的天使。 ☆、第四十一章 41 寒白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 所有的话语都变成沉默,我陪着寒鸦沉默了十天,那十天里,寒鸦很少说话,连表情都很少有,只有我在的时候,他才会略微的抬起眼皮,眼睛里倒影出我的影子,静默的,悲哀的,不同其他时刻的表情。 我抱住他的,让他进食的时候,他的啃咬也总比平常来的重。 但也仅此而已。 我给不了他太多。 第十五天凌晨,太阳还没出来,寒鸦和我返回国内,薄暮里站着的几个接机人里竟然会有柠檬,柠檬那个小孩子严肃着一张脸,对着寒鸦行了一个类似欧洲古典骑士的骑士礼。 寒鸦冷漠的看着他,说:“三天之后再来找我。” 我一愣,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寒鸦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少,我甚至不知道他具体是做的那些工作。 “三天之后做什么?”我问道。 “你不需要”寒鸦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口道:“去见一个人。” 寒鸦不想说。 对,他到现在也不想对我说太多。 这个情况其实和刚失忆那会是一样的,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任何事情,他需要的只是我记住一件事情,他爱的人是我,沈墨。 “我不想你背负太多,寒鸦,你可以跟我分担,不懂的我可以学,不会的可以慢慢来。”我说道。 语气很平淡,但是内心却相反的有些澎湃,我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参与到寒鸦的生命当中去,我真的不想在如同寒白的事件一样,只能干看着他的悲伤。 比如,他三天后去见谁? 比如,三天后他去见的那个人会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这些因素,我一个都不知道,那么一旦发生,等待我的,只能是束手无策。 他和我的世界,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隔开,不同的是,他可以自由出入我的空间,但我却不能随时进入他的空间。 “” “你不愿意?” “”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我也是男人,我也会想保护你” “恩”寒鸦终于出声,却是微微抬起下巴,对着柠檬,冷然的说了一个字,“滚。” 周淮立刻把柠檬带走了。 临走前,柠檬的眼神特别的明亮,看起来就像是担忧,而他的目光竟然是看着我的。 在担忧我? 莫名其妙。 “沈墨,你和我,都由我来保护。”寒鸦寂寞的抬起头看向东方,“看太阳升起来了。” “啊。”我看着他暗灰色的侧脸,淡淡的应了一声,和他并肩,看向遥远的东方。 哪里有一个红彤彤的球体,露出了半张脸,半边天空都被染上了霞光,却连一点温度都没有。 寒鸦再一次回避了我。 “沈墨,你如果闲,就学着调酒吧。” 我又一愣。 “不弄也行。”他补充道。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你就是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了。”他摸上我的脖子,手指冰凉的很舒适。 雨天,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不停的下,下得我有点烦躁。 难得把窗户推开,外面潮热的空气吹在皮肤上,黏腻腻的,不很舒适。 索性,把冷气开到最大,一边吹,一边开窗。 苏秦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怎么?热?” “不知道,很烦。” 寒鸦走了两天,赴三天之约,见的谁我不清楚,寒鸦从来就没想过要把它的世界共享给我,但是很隆重,因为,寒鸦把周淮也带走了,留我一个人和几个别墅里的佣人相处。 苏秦带了一堆的资料来找我。 大多都是之前的“我”留下来的线索,和一些零碎的,他们查到的关于我的事情。 关于我的事情,依旧很少。 翻看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写着“边境救援档案”的牛皮袋里找到一份档案。 那是第一次捕捉到我的身影,我大约只有七八岁,瘦得很厉害,在边境,一片寒冷的领域,正直冬天,冷的瑟瑟发抖的我,仅靠最后一点意志力,在缓慢的行走,一个巡逻的军人救了我。 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照片里就是我那时候和另外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军人。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原因是大面积的冻伤和溃烂,军人和蔼的搂着我,而我的表情麻木,冰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气。 就算只是照片,盯着这样的目光都会发寒。 苏秦看了一眼说:“这是最近才找到的,就是专门援救战争的生还者,我们想尽办法在你原本的档案里找到的。” 我是从战争里逃出来的? “有想起什么来吗?” 我摇摇头。 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我是中国人,怎么会在的边境出现?”我反问道。 “在80年,有大批的中国人涌向,随后十年里,发生了战乱,你也有可能是一直在那边定居的华侨的子女”苏秦解释道。 我听得头大,更多的是茫然。 为什么我的资料会被限制起来?到现在我们都不得而知。 苏秦大概用了一些极端的方法,从弄到这些东西。 “应该还有一些更往前的资料,但是查不出来。”苏秦说道,还带着歉意。 这个男人,明明就应该是个很有魄力的男人,在我面前却完全没有架子,比普通人还普通。 “这次,谢谢了。” “不用,我应该的。”苏秦说道。 “还是好热啊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烦躁的说道。 “” “对了,你有多久没做过了?”我问道。 “怎么问这个?”苏秦的表情很意外。 “回答我先,那那么多事。”我烦道。 “一年多” 我猜这个数最起码乘以2才是正确的时间,军营的日子嘛,我估计也就那样,欲望肯定是不可能舒缓的。 “不如跟我去个地方。”我提议。 苏秦点点头,抿着的唇,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连去哪问都不问就这么信任我? 我一点都不为这种信任感到骄傲,反而有一些负重感。 苏秦是这样,灯芯也是这样,徐长峰更是,蓝淋、刘迪、樊凡对我的态度也是信任,前三个带着盲目的崇拜,后三个这是敬畏,唯独一个安泽辰似乎对我怀有意见。 反而让我觉得轻松。 和寒鸦对比,这几个人给我的感觉确实来的更为真切。 撇去成见,这些人对我的感情,纯真的有些可怕。 去的,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私人同性恋会所,哪里提供所有的各种的服务。 苏秦看着我的目光还是不咸不淡,似乎根本不讨厌,我们选了个卡座,特地亲自去柜台点了一杯蓝色的酒,端到苏秦的面前,我指了指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的小男孩,痞笑道:“要不要来一个?” “你平常来这种地方?” “”我端起酒喝一口,不想多说。 “沈墨”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问道。 “八年,准确来说,只有五年。第一次见你,你还在部队上,赤着胳膊在跟一个小女孩说话,明明表情很凶狠,但是小女孩竟然跟你有说有笑,我还以为是你的女儿,后来才知道你单身。” “这很重要么?”我冷笑道。 苏秦一愣。 我哈哈哈大笑,说:“还觉得热吗?” “” “点个男孩吧,随便玩玩。” 我刚要找领班的过来,苏秦就站起来,道:“不了,资料你认真的看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逃避,但是你逃避不了的沈墨。” 我沉下目光,“我不是在逃避。” “你只看了一部分你的资料,其他的,你根本就没碰过。”苏秦的语气还是很淡。 “不是,我是觉得累了。” “累了,没关系,多休息一下。” “” “那我走了。” “等等,”我拽住他,端起酒,“先走可以,把酒喝了。” 幽暗暧昧的紫蓝色灯光下,苏秦定定的看着我手里端着的酒杯,蓝色的液体荡漾在杯沿上,水晶质的杯子,被镭射灯扫射到,就会折射出非常漂亮的光芒,让整杯饮品,看起来十分漂亮。 接过酒杯的时候,苏秦的手碰到了我的手指,他明显顿了顿,然后把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了?” “坐十分钟。”我笑答。 “”苏秦有些茫然。 “就十分钟。” “好。”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的目光慢慢的开始迷离,然后变得火热,蹭着卡座的沙发,喘气。 药效发作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 不管怎么说,苏秦,我欠你的,所以我今天想好好补偿一下你,让你好好的玩一场,都是男人别真的憋出什么毛病。 我把人送到包间,然后又点了两个男孩子,都是年轻漂亮的,人看起来也干净的。 然而,已经无意识的人喊出来的名字却让我皱起眉头。 他喊的,“沈墨。” 竟然是我的名字。 尽管我早猜到这个人喜欢的是我,但是,真正听到却又是另一码事。 吩咐好了,我正准备走,苏秦身上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屏幕,接通了就说:“有事?” “怎么是你?苏秦呢?”安泽辰狐疑的问道。 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叹了口气,又反拨回去,开口就说:“你过来接苏秦吧。” 安泽辰看到苏秦的模样的时候,直接冲上来就是两拳头。 “你他妈的忘的真几把省事,苏秦当年为了你付出那么多,现在你就这样对他?” 我不吭声,但皱起眉头。 不过是排解一下,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你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吗?”安泽辰眼睛都红了,显然生气到了极点,就像是炮仗一样,瞬间就要爆炸。 “”我抬起头。 “你们是情人啊!沈墨!当年苏秦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我们全组都知道!” ☆、第四十二章 42 “喂,寒鸦?” 电话那边的人,轻微的嗯了一声,像是没睡醒。 但是我这边却已经天黑了。 人是在国外吗? “你现在在哪啊?” “美国。”那边的答道。 “忙吗?”我问。 “你有事情就问吧。” “啊,我以前有情人,你知道吗?”我状似轻松的笑起来,捏住电话,去捡地上的照片。 地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是苏秦今天给我带过来的资料。有几张我不同阶段和别人的合影,里面有一个人出现过三次,绿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整个人给人带来的感觉非常有生机,就像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住进了他的眼睛里,带着湿漉漉的气息,让人油然生出一股亲近感。 这个人,我不陌生。 他就是寒白。 一张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穿着小军装,站在寒白的身侧,那时候的寒白,看起来很健康,笑容也很干净,一身军装也很笔挺。 第二张是一张大合照,但是在众多芝麻大小的脸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寒白。 第三张,像是偷拍的,隔得有点远,成人的我,跟寒白再往一栋灰色建筑里走。 建筑上标注了一串英文。 寒白为什么会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觉得头疼。 也不想再看,扔了照片,无力的靠在墙上。 “不清楚。”回答的很干脆利落。 “艹,你他么的怎么一点不嫉妒。”我调笑。 “”电话那边一整沉默,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寒冰般的气息顺着电话线蔓延过来。 “我说,我有情人了。”我重复了一遍,侧着头,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 “你没话说?” “” “我没话说了,我挂了。” 我索然不味的说道。 “把烟灭了,我后天回去。”那边说完,就挂断了。 寒鸦,你真的爱我,真的对我一无所知吗?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来,觉得没有来的浑身无力。 我喝了很多酒,睡在空酒瓶子里,佣人们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我收拾,刘迪来过一次,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口对我说:“头儿,苏秦要我帮你带一句话。” 我连头都没抬,自顾喝酒。 我想要麻痹自己可悲的,清醒的神经,还有那些该死的脑细胞! “对不起,苏秦他说,对不起。” 情人代表什么?也就是说我以前跟他是两情相悦? 苏秦,苏秦,苏秦,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好恨! 我又偏过头,不明白自己在恨什么,意识很模糊,头也很晕,我麻木的又喝了一口酒。 刘迪说:“头儿,我想我们都明白一件事情,这个人也许并不是你当时跟随的人。” 什么跟随? 我摇摇头,表示我不懂。 也不需要懂,我只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寒鸦回来就好了。 我笑起来,举起酒杯对着刘迪道:“嗨,哥们,要不要来一杯?” 刘迪走了,很失望的走了。 我大概早就不是他们所期望的样子,可是他们却一点都不想放弃我,我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不是沈墨,却又是沈墨,就是这么简单。 姜辉也来了,直接夺走我手里的酒杯,说道:“沈少,您的身体不允许你这么喝酒!” 温柔的人倒是第一次发火了。 人都是多面性的,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在软弱的人都会有强硬的一天,比如医生。 “医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问道。 “沈少?” “回答我!”我烦躁的吼道,又摸了一瓶酒。 “沈少,很强大,很亲和,很好。” “我有那么好?”我笑,感觉这他妈的完全就不是在评点我,我亲和?简直放屁!“说实话。” “沈少,很单纯” 这算是实话了吗? 算吧。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柠檬那个看穿人心的小孩子,不是也这么点评我的吗? 我很单纯。 确实很单纯,人家说什么,我信什么。 韩暹说,他是好人,我信了。 柠檬说,他会救我,我也信了。 寒鸦说他爱我,我甚至深信无比。 我没有欲望,对吃穿住行没有任何奢求,唯一的想法,也是保护寒鸦。 我来自战场,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沈少?”姜辉担忧的看着我。 好温和的目光啊。 我感叹了一下,觉得这目光就像是寒鸦,他也会这么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我笨拙的抱住眼前的人,不管不顾的吻他的嘴唇。 我说:“寒鸦,谁都可以欺骗我,但你不可以。” 你不可以。 脚底悬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特别是,你站在玻璃之上,玻璃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刀尖朝上的刀刃。 我害怕。 身为那层玻璃的你,变得粉碎。 “醒了?” 我瞬间睁开眼睛,有些难以适应光线。 “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多么震惊吗?沈墨?”声音冰凉,但是没有怒气,说的很平淡。 眼前的光线逐渐恢复,我寒鸦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的头很疼,思维也有点慢,前后有点无法联系起来。 他的瞳孔里黑黝黝的,折射不出一点的光芒。 “你喜欢姜医生?” 我莫名其妙。但是想到他回来了,还是挺高兴的,“你回来了?” “我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沈墨!”寒鸦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为什么? “发生什么了?” “小混蛋,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寒鸦冷然的皱起眉。 “”我瞪着眼睛,恕我真的没听懂,我做什么好事了? 我只记得我在喝酒啊。 似乎喝醉了? 所以现在躺在床上,这有什么不对吗? 而且这个人一回来就发疯,太不可理喻了。 “不是说要七天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我问道。 “” 寒鸦的表情有点奇怪,“总之,我要把姜医生辞掉!” “不至于吧。”我坐起来,伸个懒腰,头疼的很不舒服,发誓他娘的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寒鸦适时的给我倒了一杯水。 这可好比,久旱逢霖啊,我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舒坦多了。 “你昨天给我打过电话,所以我回来了。”寒鸦说道。 “电话?”我迷惑起来。 “也没说什么,你说你想我。” “你确定?”我会那么矫情? “” “刚刚为毛问我是不是喜欢医生?”刚刚醒来就劈头盖脸的问我乱七八糟的问题,简直没办法反应,现在才反应出来有点不对。 “我昨晚刚到家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滚在地上接吻,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就是姜医生。”寒鸦抿着嘴唇,看起来很不开心。 “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笑容放大,扯住他的衣领,吻上他尚还冰凉的嘴唇,“我把他当成了你欢迎回来,我爱你。” 寒鸦侧着身体,与我接吻。 两人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条明亮的丝线。 寒鸦很有魄力的盯着我的看,神情似乎很复杂,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的周身的气息明明很冷,但是却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很舒适。 “沈墨,你可以依赖我,依赖一辈子。”寒鸦的语气淡然的说道,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发出的一个赏赐,自然而然的威压感油然而生。 可以让人无限仰望,而底下的平民只用低接受就好。 但我不是平民。 我是沈墨。 所以我厌恶这种威压,但是我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笑着说道:“好。” 之后,寒鸦再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就连外出的会议都减少了很多,基本都是在别墅完成。只做一件事情,就是陪着我。 看电视,做运动,就连处理公务这人也要把我放在边上,给我一本关于枪械的书籍,吻吻我的额头,轻声道:“别乱跑,等我忙完。” 我有些不理解为何寒鸦会这样做,不过能够天天看到他,我乐得自在。 有时候看书比较烦,寒鸦就给我一台笔记本,要我乖乖打游戏。 玩得比较腻,我就去烦寒鸦。 碰他的胸膛,吻他的脖子,手灵活的向下探索。 就是不想要他太专心。 寒鸦这种时候,要么就是抓住我的手,要么就是反过来弄我,还是一样,到了一定界限,就不会再有行动。 我拉住他,问:“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你愿意?”寒鸦眸色深沉的问道。 “” “你不愿意啊,沈墨。”寒鸦轻轻的触碰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欺骗不了任何人。” 眼前一片漆黑,我轻笑:“你难道还会读心术啊?那你看出来我爱你没有?” “恩。” “为了爱人,什么都可以做不是吗?”我开怀的说道。 寒鸦的手指从我的眼睑上移开,我睁开眼睛,目光就胶着在他的身上,我要看着他,我要看清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眼睛的形状很好,他的每一个五官就算是拆开来看,都是无比完美,所以,就算是面无表情,也依旧很美。 他只要稍微注视一个人,黝黑的瞳孔里就会清晰的倒映出那个人的影子。 不管是谁,都会被这样的注视所迷惑。 而他只会这样注视我一个人。 真好。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颊。 这个完美无缺的人,爱的人就是我。 寒鸦注视着我,说:“不,沈墨,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 “沈墨,别让我为难。” 这个人皱着眉说道。 他都这样说了,我应该识趣,所以,果断收手,继续去打游戏。 而苏秦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也没有。 送文件的男孩偶尔会被我强行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寒鸦陪着我,面前只放着一杯红酒,我更偏爱中式的餐饮,辣,每道菜都能热火朝天。 李冰一脸局促的吃着饭,似乎并不能吃辣的。 我就故意差事寒鸦去厨房为李冰端甜点过来,当事人当然不理我,东西还是佣人端过来的。 一顿饭吃的并不开心。 因为一个全程摆着一张冷脸,一个战战兢兢,弄得我吃的兴致也没有。 但寒鸦还是强迫我多吃了几口。 寒鸦吻了吻我的额头,问:“吃饱了?” 我有点不耐烦,“我不吃了。” “好,休息一会就去洗澡。” 李冰在一边插不上话的样子,窘迫的不行,还是周淮道:“沈少,主人,李先生要回去了。” 我抬手指寒鸦,“你去送他。” “你找死?”寒鸦瞬间就怒了,似乎忍无可忍,“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我也怒了。 “”寒鸦顺了我一眼,对周淮说道:“周淮,送李冰回去。” 而他自己则是一把抗起我,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门一关就脱我衣服,一条腿抵在我的两腿间,把我固定在门上,鼻尖抵住我的鼻尖,轻声说道:“你就这么想我艹你?不惜把我往外推来激怒我?” “”我错开脸,去触碰他的嘴唇。 寒鸦伸手捏住我的脸颊,“你不要后悔。” “” 我不说话,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心里很茫然。 很茫然。 实际上,我也不明白我此刻到底是在做什么。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做,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我怕不做我会后悔。 我这么深爱的一个人,他背后隐藏了那么多的东西,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他,我怕,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消失了。 他消失,我要怎么办? 谁来告诉我? 他消失,我应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 正的要做,需要准备工作。 寒鸦把我脱干净了放到浴缸里,试好水温,站在浴缸边上,伸出手指太高我的下巴,弯腰和我接吻。 舌头纠缠在一起,气氛让人迷惘,又很灼热。 手指灵巧的伸到敏感的部位,抵在入口,我拉回一些理智,阻止道:“我自己来。” “没事,下面待会也是我用。” 寒鸦沉沉的说道,低下头反复舔吻我的胸部,明明平摊的胸部,被做这样的动作,竟然也会有感觉的,等我一放松,手指就已经进到了里面,滚烫的水直接涌进脆弱的直肠里,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伸手抱住寒鸦的腰部。 “放松,你夹到我了……” 耳边传来细语。 “但是……”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声音走,但是想放松还是很难,我努力了,还是没什么效果。 寒鸦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两颗药,喂我吃下去。 慢慢的,就放松了。 手指动了一下,戳在了不知道哪里,让我有了难以遏制的生理反应。 很舒服。 从一根变成几根我不知道,全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寒鸦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娴熟的程度,让人心里觉得难受。 对,他活了很久,一百多年,在遇到我之前,他肯定有过其他的爱人。 引着水流反复进出了数次,寒鸦觉得够了,把我抱起来,换了一盆水,又全程重复了一遍,到了第三遍,他才脱了衣服,进到浴缸里,把我放在他的腿上,水下两根柱状物相互叠着,彼此都注视着开始新一轮的接吻。 心跳微微的加快。 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 我主动打开双腿,“进来吧。” 事先的准备很充分,进来的时候只有轻微的痛感,内部挤压的感觉进行到一半,寒鸦咬住我的脖子,双手卡住腰部,而后律动起来。 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全身烫的厉害,混乱里,我只能抓住浴缸的边缘,声音从唇边倾斜出来,“寒鸦,寒……” 寒鸦的声音像野火燎原一般的火热,漆黑的瞳孔里透出几点魅惑似的红光,“怎么?” “寒鸦,寒鸦” 对,我喜欢他。 爱他现在的表情,爱他现在的声音,他抚摸我的手指,他亲吻我的嘴唇。 爱本来就是最本能的东西。 我压制了那么久,只为了一个所谓的原则,也许不应该? 谁管他应不应该,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那么多的计较,那么多的羞耻心。 我把腿张大最大,好方便对方出,嘴里哆哆嗦嗦喊着还是他的名字。 水花四溅的摩擦撞击里,小腹渐渐发烫,前端被被恶劣的玩弄,生理上的快感真实的让人觉得感动。 寒鸦灼热的喘息声,让我觉得很痒,体内的冲撞又显得太过可怕。 激烈一阵抽动后,我又被架着抬高双腿,支撑在浴缸上,寒鸦猛地戳刺进来,又变换着花样换了好几个动作。 这个人到底有多爱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 我真的不清楚。 腿骨狠狠的蹭在浴缸上,被撞得有点疼,但是火热的头上顾不了那么多,全部的思维都集中在一点上。 我想要动自己的前端,却被人阻止了,他威胁的说道:“你从现在开始完完全全属于我,这里也是我的,只有我能碰,明白吗?” 我刚有动作挣扎,就被恶狠狠的顶了一下,“不然我饶不了你。” 得逞了的人又恶劣的俯身,气息全都吐到耳朵里,“你想要,就开口。” 就算在混乱的时候,我也生气了,示威的掐住他的手腕,“别太过分!” 结束的时候,我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被寒鸦半抱在怀里,清洗身体,里面外面。 慢慢的不知道怎么又来了一次。 我迷迷糊糊的,反正很累,又觉得很舒服,低着头,看着水缸里,有几缕血红从交合的地方飘散出来。 我搂着寒鸦,皱着眉抗议道:“够了……不要了……” “你先睡。”寒鸦吻了吻我的眉心,敷衍道。 我抗拒起来,但是动作不知道怎么的,没什么力气,更像是在玩情趣,寒鸦反而更卖力。 索性,闭着眼睛,把力量全部交移到他的身上。 后来的意识真的就没有了。 …… 早上醒过来,寒鸦已经不在了。 身体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任何想象中的黏腻感。 懒懒的起身,刚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寒鸦端了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早餐的时间非常短暂。 相互进食过后,一起出门跑步,回来就出了一身汗,然后各自去洗澡,寒鸦开始办公的时候,我则只能无聊的等着中饭来临,下午跟上午基本相同,要么,他陪我去练枪,或者对战,或者进行极限体能锻炼,要么跟上午一模一样。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模式。 有点像被圈养起来的宠物。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图案,一边看着一本名叫《荆棘鸟》的书籍,可惜完全看不下去。 扔了书本还是去烦那个人。 让他吻我,脱掉我的衣服,然后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来。 很多次。 我们他的办公桌上z爱,我脱掉衣服躺在上面,只剩两条腿在桌子边缘,体内的律动也显得很灼热,腰部卡在桌子边缘,被撞得不很舒服,但只有这个时候,寒鸦是热的,温热的,火热的,可以灼烧掉我的所有一切意志力。 这大概就是爱了吧。 我们也会在沙发上做,场地很多变。 然后去旅行,去尼泊尔,去巴厘岛,还去了马尔代夫,野战,车震,所有能试的我们都试了。 有的东西食髓知味。 z爱,对我来说,算不算是? 10月底,我见了柠檬。 柠檬带我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眼睛是金色的,带着蛊惑一般,明明非常普通的面容,但是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他端坐在真皮的沙发里,气度雍容。 “你想好了吗?先生。”对方彬彬有礼。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的条件,你帮我调查清楚所有的关于我的事情。” “这是一件小事,举手之劳。”对方笑得非常客气。 也许换个普通人,真的就只是举手之劳……但我的身份太复杂了,就连苏秦他们,费尽心思,能找到的东西都非常少。 我笑了一下,也不想多说什么。 对方看我主意已定,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履行契约。” 我退了一步,冷笑道:“现在还太早了吧,不如我们这样,你们每提供一段我的资料给我,我就给你一次血液。” “次数呢?” “三年资料,换一次血液。” “成交,愿合作愉快。”对方伸手。 我却连回礼都不想,因为这些人,他们是和寒鸦完全对立的存在,等同于敌人。 我现在只能求助这些人。 他们足够强大,他们不受寒鸦势力的影响。 他们需要我的血液,而我需要所有的一切的真相。 我已经厌倦了懵懵懂懂的状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变动,我却被人用温柔蒙蔽住了眼睛。 我很介怀,为什么在我12岁的时候,寒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这个时间比寒鸦早了足足十年! 苏秦呢? 他是我的情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世界都混乱了。 我以为他单相思我。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情人关系,情人,从一定层度上是有感情的。 那么我苏秦必然时常出现在我的周边,寒鸦在边境认识我,对我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熟悉! 但是他说他不知道! 也许他只是在装不知道,但是我的心却裂开了一条缝,这条缝隙里滚涌出来的液体,让我不知所措。 我相信寒鸦。 所以我逃避了,就如同苏秦所说的一样,我逃避了。 我没办法去面对。 我孤军一人,没有谁能够等这种惶恐,我除了寒鸦,什么都没有了。 活下去的信念,生的希望,全部都没有了。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 为什么我沉默,你也就沉默呢?寒鸦? 我不是傻子,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些事情,我如果有野心,你根本就困不住我的啊…… 或者,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才一字不提? 在有限的时间里,能温存就温存,我们……这样算不算一种默契? 心寒的默契。 这次是柠檬牵的头,柠檬有办法隐瞒我真正的去向。 我找柠檬,其实也想了很久,随口问问,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有想和我达成协议的人,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我的血液! 回到别墅的时候,还没下车,就被一股森森寒气笼罩,我看着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气息十分可怖的寒鸦,有点想笑,坐在副驾驶室的柠檬说道:“沈哥,你怎么了?” “我厌倦了。”我开口说道。怕对方听不到,我又扬高了声音,重复到:“我厌倦你了,寒鸦!” 所以,你他妈的不要给老子眼色看! 我恶狠狠的想到。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哥,你别撒谎!”柠檬无奈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在外面站定,微微昂起下巴,示威的看着对面的人,无视他带来的所有的压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爱你了,你会拿我怎么办?” “杀了你。”对方毫不犹豫的给了我答案。 坚硬的,冰冷的,像刀一样的插在我的胸口。 “但是,在哪之前,你是属于我的!”他走到我面前,目光死死的锁定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今天去哪了?” 果然不知道吗? 柠檬这个时候还是蛮可靠的。 我露出牙齿笑了,拍了拍身后的车,笑道:“跟柠檬劈腿去了。” “……”寒鸦的冷冰冰的凝视着我,看样子根本就不信。 柠檬则无辜的嘟起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寒鸦似乎根本不忍苛责我,也不太介意我之前说的话,我的语气也好,我的动作也好,他都无视,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别墅走,声音随着风,轻飘飘的传入我的耳朵里,“沈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一句话,被风分成好几段,才传到我耳朵里。 他说,沈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在折磨我自己吗? 我在吗? 我笑起来,格外的灿烂。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他爱我吗? 肯定爱啊。 所以才会用这么无奈,这么心疼的声音发出叹息。 我看着他的背影。 黑直发铺散在肩头,让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清俊,甚至有些单薄,有些仓皇,这样的一个背影,却生在一个男人身上,性格还完全的相反的坚硬,冷而硬。 我伸手拽住他,从后面抱住他,用一种保护的姿态。 寒鸦要动。 我按住他,哑声道:“让我抱一会。” 一会就好。 别墅门前的花圃里,有几朵不知名的红色花朵绽放,莫名的香气围绕在鼻尖,却怎么也抵不住这个身上传来的馨香。 我开始接受事实。 我是爱他的。 很爱。 所以,容不下半点的沙子。 我要去知道很多他隐瞒的事情,不论好坏,我的过往,我有权知道,我有权发言。 而我怀里的人,却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他只知道保护我。 掩盖住那些斑驳不堪的事实。 ☆、第四十四章 44 寒鸦开始限制我自由。 再一次。 并不是很厉害,类似于软禁。 不过,上一次的时候是心腹周淮,这一次换成了他本人。 11月初的体检显示,我的体重达到了140,其实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的这个体重,身上的肌肉块虽然有锻炼,但还是并不十分明显,只能用手非常明确的感受到,还是有点瘦。 但我确实有好吃好喝,可惜就是涨不上去。 也有可能是因为运动量过大的原因。 没什么可做的,两个人天天呆一起也很腻,我最近迷上了一种肥皂剧,看得比较有味道。 美国的警匪片,很长有一百多集,每集都会花大量的片段描述的犯罪动机,及各种反侦察行为,还有很多利用科学武器进行破案的例子,最有趣的是根据犯罪现场进行的死亡还原,根据这种行为判断出子弹具体是从什么方向射出。 挺有意思。 可惜国内不让播。 片子还是寒鸦给我的。 这人开始研究我的喜好,分散我的注意力。 有时候也会跟我着我一起看,不过他明显就不专心,拿着一本书,骚扰我,手伸到衣服里抚摸,反复揉弄敏感点,看我有反应了,就抱着我,脱掉裤子,进行扩张。 所以那几天经常我一边看电视,他一边在后边动。 有时候正好放到模拟死亡还原,一般这种时候,实验人员都要开好多枪才能找到正确的射击方向,所以,模式就是,枪枪爆头,血液喷啊喷,溅得墙面上到处都是。 正巧这个时候,我一阵莫名兴奋竟然就那么射了。 我嗜血吗? 杀人对我来说有快感吗? 我直接否决自己,也许就是巧合,彼此做过那么多次,已经很熟悉了,兴奋区域都被探索干净,现在其实只要挑动这一块地带,就已经能够得到膏潮 寒鸦得出的评价就是我变敏感了。 老子气得脸都红了,真想废了那张嘴。 寒鸦不止一次的对我提:“沈墨,去学调酒。” 因为提得太多次,想忽视都不行。 那种心理很微妙,明明不爱,但是抵不住对方的请求。 我并不是那种耳根子很软的人,但潜意识里,我总想随他开心。 大概自己也觉得背着他去调查自己的过去,会给他很大的打击,所以多多少少会有补偿的心理。 最后我真的去学了。 师傅是我和他一起去酒吧找的,看着哪个酒保的花样玩得好,就雇佣哪个,反正很随意,都没当回事。 而寒鸦看起来是真的想让我学好,一般这种时候,根本就不会来打搅我,一般会很安静的坐在边上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书籍。 师傅其实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长马尾,穿着利落,英气勃勃,比当下好些男孩子都有男子气魄,关键是,人家长相还不懒。 教的人尽心尽职,给人的感觉太纯真太美好,都不忍心拒绝,我怎么好意思不认真学? 学了十来天,就有成效,回家给寒鸦调了一杯血腥玛丽。 寒鸦喝了一口,就凑过来喂我。 口感很糟糕。 显然我调酒失败。 寒鸦耍无奈的以赔偿的理由,轻轻巧巧的撬开我的牙齿,舔我的上颚,又纠缠住我的舌头,直到我满脸通红无法呼吸,才放开我。 “如果下次还失败,这个就是惩罚。”冷着脸说话的人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不过内容却没什么信服力。 我笑得很开怀,连连点头称是。 这种游戏我们玩了很久。 从接吻,到手交,到咬,到腿交,无所不能,就是不真的做。 往往这个人把我撩起火来,就把我搁在床上,自己则去看公司文件。 把我弄得很烦躁,调酒就更加上心。 近一个月后,我终于调出了一杯真正的酒,味道掺杂着果味,又带着龙舌兰的醇香,酒的后劲很大,最后两个人都有些醉。 相互对视,然后慢慢的接吻,脱掉衣服,爱抚,连最后的进入都显得很温和。 长期未使用的地方干涩的厉害,刚刚开始的动作,甚至只觉得痛,异物感侵入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很满足,很满足,那是一种连心间都快被融化的感觉,无关x爱。 我全程都看着压在我身上的人,看着他微微抿着的嘴唇,看着他微微出汗的额头。 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微微的喘息,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心里什么都没有。 人格实验: 挑选体格健壮,头脑聪明的男女结合,生下带有父母双方优良基因的孩子,然后在施加高强度和高度现实主义的洗脑教育,然后培养出“超人”(力量和智慧,知识都远远超过普通人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人格魅力),来担任社会主义国家未来的栋梁和指导者。 纸张很新,甚至每一个字都还散发着油墨的香味。 但我看了三遍才懂。 不,应该说是才接受。 我是纳粹婴儿的试验品。 我的父母之前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只是如同动物一般的交合,然后生下了我。 作为一个实验而言,如果“标本”足够多的话,应该要尽量尝试使得相同的“标本”经历不同的过程,再观察它们的不同反应:这个实验是有这样的条件的,有一些父母没有逃跑,有一些父母逃跑之后被杀了,有一些父母逃跑之后被杀的是母亲,也有的是父亲,,这些都可以看作是“同类标本的不同实验进程”。 而我的父母就属于逃跑之后被杀了。 我在育儿院和一群同龄孩子,在面无表情的冷血护士的看护下长大。 我是孤儿。 育儿院里很多都是孤儿。 我放下纸,很平静的伸出胳膊让对面的男人取血。 这个男人,绝非一般的人。 男人笑起来,隐隐有些压力,“沈先生为什么不提防身边的人呢?” 我目光瞬间就冷了,哼道:“我还没到需要别人指指点点的地步,先生,请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男人金色的眼睛里,有一些奇怪的光芒流动,没有再说话,只是让人取走了我1000的血量。 还真的不大客气。 “两次的量。”男人开口道。 两次加起来1000,好像并不是难以接受。 我点点头。 只是六年的幼年期,我的资料就足够沾满足足十张纸,上面详细的介绍了什么是纳粹婴儿,什么人参与了计划,计划持续了多少年,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实验死亡。 准确来说,我是第二代试验品。 而这个实验,并不是纳粹主导的,是另外一群狂热分子组织的,在纳粹战败之后,在二战前后的动荡里,他们有更长的时间来发展和持续这个实验。 死亡的人数很多,是你只要看一眼就会心惊的数字。 12月转眼就到了,我看到了第二份资料,上面显示着我所在的育儿园在我七岁那年发生特大事故,全院人员无一幸免,而我活下来了,独自一人被流放到了边境,没有人清楚我怎么活下来的,因为在边境的气温极度严寒,就连个成人,都会因为困乏停下来休息,最后被冻成一根冰雕。 八岁那年,白?斯罗德在义军中收养了我。 从此以后,白?斯罗德花了很长的时间教导我,比如纠正我偏激的悲观和现实主义。 八岁那年,我目光冰凉,小小年纪看起来比一般的成人都要怕人,我从来不会去实质伤害任何一个人,我会从思想上控制他们,尽管我没有成功过。 因为,我是失败品,我没有人格魅力,也没有足够的脑子,只有一样东西,我比任何人都要有天赋,力量和速度。 在被烧毁的育儿园里,找到了当年所有的一切实验数据,上面所说的纳粹婴儿是一个年纪更小,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但他被证实死在了育儿园。 白?斯罗德是什么人? 照片证实,寒白就是白?斯罗德! 现在这些照片来得更为清晰直观,里面有很多关于白?斯罗德的单独照。 20年前的白?斯罗德和现在的白?斯罗德,在样貌上没有一点点的改变! 寒鸦说谎了! 这个念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悲哀,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巨浪吞没。 我又去查了很多东西。 越查心里越平静,死一般的静。 所有的东西在一瞬间全部坍塌,什么十年,什么爱情,还有车祸,医院全部都是他么的放屁! 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寒鸦第一次出现,是在2014年6月。 这是寒鸦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给我资料的人说,那时候,强大的血族王者寒鸦才刚刚从休眠中清醒过来。 而我。 只是白?斯罗德献给寒鸦的一个祭品。 每个纯种血族从黑暗中归来,都需要一个血液里充满活力的祭品,而我恰恰好就是那个祭品。 我满目通红的全部看完。 心里有很多东西犹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1月22日是什么日期。” “白?斯罗德领养你的日子,也正好是你的生日,不或者说,是白?斯罗德的生日。” “白?斯罗德到底是谁?”我指着资料问道,“为什么这上面只字未提?” “这个我们也不能透露给你,白?斯罗德是全世界都想要拥有的终极秘密,而全世界,唯一能够自由接触他的,只有阁下。”男人眨了眨金色的眼睛,极为自然的说道。 茫茫然的站起来。 男人也站起来,问:“先生,要去哪?”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随时给我电话。”男人笑着递过来一张深蓝色的卡片。 这标注着,长达四个月的调查结束了。 恩,结束也好。 我失魂落魄的经过男人,走到大街上,呆呆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然后觉得冷,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外衣都忘了拿。 已经是一月了,天气冷得很,重庆才才下了一场雪。 无所谓了,我的心早就凉了。 很久之前,在12月,我看到白?斯罗德的时候。 或者更早,在苏秦给我“寒白”照片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咆哮起来,胸腔里慢慢的都是沉甸甸的东西,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傻?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说的话? 活该!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纷纷侧目。 大概是觉得我是个疯子吧。 好冷。 我打了个哆嗦,又觉得很困乏,我已经期待很久这份资料,这个事情耗掉了我太多的精力,我不愿意给寒鸦伤害,所以从头到尾,我都在假装。 假装自己不明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好累。 我要睡了。 睡吧,睡吧,等睡醒了,就又是完整的,美好的一天。 属于我的新的一天。 第一部完结。 ☆、第四十五章 45 小巷子里静悄悄的,我揉揉脑袋坐起来,找了处水洼,仔细检查着伤口,头上的伤已经没事了,但有把刀插在胸口,怪不得我觉得疼。 我顿时咬牙切齿,那群兔崽子捅了人都不带把刀拔起来,实在可恶! 看着只有半截露在外边的短刀,我皱了皱眉,直接把刀拔了出来,血液迅速的喷溅的到处都是,场面跟杀人现场差不了多少,不过也确实就是在杀人,那帮小子恨我恨到牙痒痒,自然是想我死,可惜我死不了。 失血过多只有一点不好,就是眩晕。 尽管是短暂的,但是还是很难受,我无力的靠在墙边上,等待眩晕过去。 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然后体内的血液在短时间内恢复到正常值。 五分钟后,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骨头一阵阵啪啪啪的响,舒展好了,才去捡在小巷深处的破麻布袋,这里面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心想着,这群小子也确实没眼光,竟然没把这样东西抢过去。 把脸抹干净,身上其实根本不用怎么管,我已经有小半年没换过衣服,一件衣服早就千疮百孔,上面沾了厚厚一层的黑色油腻物质,所以根本看不出血色。 拾掇好了,我才慢悠悠的把麻布袋背起来,去我常去的哪家废品站,大爷一样的把麻布袋扔地上,“老板!我来卖瓶子!” 没错,破麻袋里,装的全部都是我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塑料瓶,及部分废铁。 “好好好,咦,黑子,你身上啥味儿啊,味儿这么大!”老板连连用手闪着空气。 我赔笑着说道:“哪儿的话啊,我就一流浪汉,半年没沾过水了,您不洗澡半年,身上也这味啊!” 老板显然见多了我这样的,也不嫌弃,笑道:“你还知道刷牙,跟一般流浪汉不一样!” “行了,您勒快点儿的,我赶着回家呢。”我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北京话,哧啦啦的说话。 老板打趣,“怎么,取了个老婆了?这么急?” “就那破箱子,哪能啊。”我连连摇手。 老板动作麻利的给我把瓶子分类称好了,按照平常的价给我点了钱,给我的时候又多抽个五块,“黑子,你去洗个澡吧,都快四十的人了,干净点,没准能找个婆娘呢。” 老板是个好人,我笑着应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生活确实有点难。 弄完了瓶子,我把破麻袋搭在肩上往回走,买了两个馒头,进到小巷子的一处开阔处,这里有两个大的垃圾箱,旁边放了个纸盒,纸盒上用防雨布裹了一层,里面垫了些木板,不足5平米,这就是我的家。 大多数时候,这个盒子会很潮湿,垃圾站里总有些人会往里面倒湿的脏水,水会从垃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箱里流出来,渗到纸盒这边来,但很少,我选的是个高处,但是到了夏天就太难熬了,又热又臭,就像是身处哄臭杂乱的焚尸场所。 还好现在是冬天。 也不知道小孩醒了没。 我弯腰进了进去,小孩子非但没醒,还有些不对劲,两颊很红,呼吸滚烫,我伸手一摸更是吓得弹了起来。 这温度,烧的太厉害了。 我解开处理好的伤口看了看,果然发炎了。 这个孩子是我昨天在一群地痞流氓手里救出来的,也就是今天暗捅我的那群小兔崽子。 我平常也和他们对着干,不是动手,只是我骨头硬,他们找我要钱,我手里拽着刚刚捡破烂换的钱死活不松手,随便他们怎么打就是不给,他们怕把我打死了,也就算了。 再说了,一乞丐,也没什么钱好抢。 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和我杠上了还是怎么的,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比如一群人硬拖着我去冰淇淋店,请我吃冰淇淋,然后要我掏钱,我直接吃完掉头就走,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一来二去,大家都习惯来找我一顿毒打。 因为他们大概也发现了,我死不了,而且我被打的时候不会喊叫,也不会报警。 毒打我是安全的,他们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的发泄对象。 平常我会绕着他们走,这样他们找到我的几率就会小一点,因为有时候他们还是很忙的,而且最近半个月找我的次数都不多。 但是昨天,我竟然听到了小孩子的求救声。 本来也打算不管,天大地大,那么多的人等着救,我确实没那个闲心。 不过我还是凑到巷子口,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一群小子没头苍蝇似的全跑了! 等人走没了,我才从围墙上跳下来,把孩子抱起来才发现小孩子正在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他的身下有着一些血迹,我检查了一下小孩,在小孩的腿上发现了一条不浅的刀伤。 一群畜生,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抱着孩子朝纸箱走,既没有问小孩的意愿,也没有安慰小孩。 说句实话的,老子现在真没那个善心。 现在小孩发烧了我也没法,把他抱到外面去,远离污染源,小孩子的抵抗力不比大人,可能因为垃圾堆里细菌太多,小孩的情况才比昨天恶化了很多。 又找来水和破布,一遍一遍的擦拭小孩的身体。 没什么效果,我才心疼的拿着钱,抱着小孩上小巷里的小诊所。 医生翻看了几下小孩的眼睛,又看了看伤口,量了体温,责怪我怎么现在才把小孩送过来。 我烦了,但也不好说话,一看大概也不是个好惹的,医生就没吭声,老老实实的给小孩挂了药水。 打完针天都黑了,紧着脸老大不情愿的付了钱,抱起小孩的时候发现小孩醒了,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看毛线,我给你看病的钱赶紧还给我!”我恶声恶气的说道。 小孩紧张兮兮的瞪着眼睛,就是不说话,我也不在意,在医生犹如针扎的目光下,淡定自若的把小孩抱了出去。 我发现这小孩话特别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原因,他长时间都是呆呆的样子,从不喊饿,也从来不示弱,也不知道是那个家庭教育出来的。 通常是我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有时候我忘了,就没有,再或者我没回去,他也得饿着,才一个月的时间,小孩就变得非常瘦。 等他腿伤好了,小孩可以跑了,就死活跟着我,我去哪他去哪,怎么打骂都不行。 我就好奇,一小孩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肯走,还偏偏要跟着我? 而且小混混们还是三天两头的找我,简直跟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经常连着小孩也一起遭殃,不过我在这边呼天喊地,那边的小孩则一声不吭,长久下来,小混混主要还是削我,不怎么动小孩了。 不过还是觉得哀嚎好累。 通常我都是看血液流的数量,有大约十毫升的血流出来,我就装晕,接下来任凭小混混们折腾我就是不吭声,他们自然没了兴趣,也玩得累了,就放过小孩和我,走了。 等脚步声消失的干干净净,我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脖子,一扭头,就看见小孩站在一米开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 他肯定发现了我身上的秘密。 “怕?”我嗤笑的问道。 小孩没说话,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卫生纸出来,往前走了三步,一声不吭的为我擦拭额头上的血液。 动作没掌握好,老子痛的一颤抖,但就是没忍心推开,反正过不了多久,这副身体就会自我恢复。 哦,对了,现在这幅身体也从来不会生病,两年了,不管我怎么受寒,或者受热,都一样,我既不会感冒也不会中暑,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仿佛全时间段都保持着全盛状态。 等小孩帮我把脸上的血迹清除干净之后,我带小孩去吃了顿馄饨,带肉的,小孩吃的呼啦呼啦的,显然饿坏了,我伸手摸了一把,都开始硌手了。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吃完了,小孩才吃一半,虽然饿极了,但还是保持了动作,不紧不慢的吃东西。 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小孩不吭声,就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亮晶晶的。 “嘿!”我生气的哼了一声,“你他妈还挺有架子的啊。” 小孩还是不吭声,继续一口口的吃东西。 我烦了,站起来就走,小孩连忙喝了一大口汤,跳起来跟着我。 “别跟着我!”我警告道。 小孩看我停下来也停下来,但是只要我一走,就跟在我后面,我实在烦了,七绕八绕的把小孩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准备把小孩子劈晕算了,小孩却拉住我的袖子,声音刚正,不深不浅的说道:“华非天,我叫华非天。” “行啦,乖,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我笑了,弯腰把小孩抱在怀里,小孩全身僵硬,过了会才顺从的趴在我的肩头。 等我把小孩抱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小孩竟然已经睡着了。 我回头看了看原本住惯的场所,忽然觉得我应该换个地方住了,这地方容不下这个孩子。 这孩子的性格坚韧的超过大部分的成人,行为习惯看起来也像是大户教出来的孩子,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有可能是躲人,有可能是离家出走,管他呢,我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哪有心思去猜测这个,不过,小孩愿意跟着我就跟着吧。 我笑了笑,又想,我确实也应该去找一份像样一点的工作了。 ☆、第四十六章 46 “小天啊,又来接你的爸爸了啊?”耳边依稀传来声音,并不是很真切,我手里抱着的小姐身体软软的,更是有点迷迷糊糊,又有酒杯递到我嘴唇边上,下意识的就直接一口闷干。 “再来,再来!”我还嫌不够的喊道,“必须和哥几个喝舒畅了!” “行了行了,接下来教给我们” 后来就真的没什么意识了,有各种信息被传递到我的脑子里,但是酒精已经完全麻痹了我的大脑,我听得见,但是有点无法理解。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首先给趴在床边睡着小孩脑门上来了一下,看小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就吼,“小崽子,谁是你爹了?” 华非天根本就不理睬我,默默的去到了杯蜂蜜水过来。 华非天才12岁,因为这半个多月照顾我的缘故,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我接了杯子也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200块,递给小孩,“自己去商场的游戏厅里玩儿去,我晚点还要去应酬。” 我找了份工作,内容具体的话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陪酒。 但凡那个场合需要陪酒这种存在,就是我们登场的时候,我们公司有十来个人,除了我,基本都有肚子,但都长得不错。 面试那天,我一个人足足喝了八斤白酒,干倒一干员工,所以当时就直接入职了。 我们的顾客有时候会是中年女性,也有的时候会是商业酒桌,也有少量的男性。 虽然职业不是太光彩,但是胜在工资高,我现在跟小孩住在公寓里,在y城最繁华的地段里,算是很不错了。 等小孩走了,我一边感叹着小孩最近貌似变得听话了,一边缩回杯子里继续睡,外面的空气冷缩缩的,前天y城才有下了大雪,现在走在路上,雪深及膝。 头有点疼,这种情况多半是喝到了假酒,就算是劣质酒吧,还得大口大口的喝,能不出问题才怪,所以我的同事经常换人,换的新人还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闪人比较好,因为,总觉得最近公司的性质有点变性。 睡到一半,电话响了,同事张小凡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堆,大致的意思吧,就是老板又指示王潇去接客人了,不是普通的接待,在酒店开房喝酒,能有什么好事? 张小凡是gay,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我是好人,有什么都喜欢跟我说,他喜欢的是王潇,王潇很俊,被张小凡视为男神?恩,大概是这么一个玩意,跟偶像差不多,王潇进了公司,张小凡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还乐得跟王潇是同事。 王潇的态度就不那么明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唯独对张小凡恶言相对。 王潇是直男。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头儿问问情况。”我随便安抚了几句,挂了电话。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我往门口一望,小孩拎了一堆菜回来了。身上还带着雪,放了东西,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脱了鞋,进到屋内。 这屋子其实挺小的,只有一间房,一个厕所,外加一个小的杂物间和一个厨房,总共不足40平米,不管是哪里,只要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我看着小孩拎东西往厨房走,有点烦了,站起来靠着厨房门说道:“哎哎哎,谁要你做饭了,你怎么这么不自觉呢?” “你得吃饭。”小孩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行,你自己吃,我走了。”我扬了扬眉毛。 “不行!”小孩固执的拽住我的衣服,说道:“你要吃饭。” “” “你胃不好”小孩解释道。 我冷笑着甩掉小孩的手,“谁他么胃不好。” 小孩又默然了,跟我对视的目光像是委屈一般,我觉得有点焦头烂额,移开目光,就想走。 “你昨晚的呕吐物里带着大量的血液。”小孩慢慢的说道,忧桑一样的。 我就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蹲下来,认真的说:“没事,喝那么多劣质酒,不伤胃是假的,但我没事,就跟以前我挨打时受到的伤一样的,再严重的伤,也会好起来的。” 小孩抿着嘴唇,认真的说道:“那你也要吃饭。” “”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我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我问道:“你干嘛总是你啊你的称呼我,你得叫我名字, 恋耽美 分卷阅读5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叫李伟。” “不叫。”小孩摇摇头。 “为什么?” “那不是你真名。”小孩坚信不疑的说道。 我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你小子猜的很准嘛。” 李伟就是我现在的化名。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名字,都是别人随便给我取名字,比如收破烂的老板称呼我为黑子,因为很久都没洗澡,从头到脚都是脏兮兮的,头发胡子都是一大把,而那群小混混,叫我疯子,大概因为他们觉得我傻。 找个地方洗了个澡,然后剃掉胡须,剪短头发,露出的模样干净清爽,依稀就是以前的那个我,沉稳坚毅,只不过,我记不清以前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模糊的有些可怕。 坳不过小孩,还是吃了饭才走。 等到晚上回来,小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我也困,匆匆洗了个澡抱着小孩睡了。 白天的事,王潇闹得不可开交,生意当然没做成,公司给王潇赔了一笔钱,把王潇开了。 然后公司开了个会议,具体说是公司彻底转型,转型成娱乐公司,不愿意的就可以离开,比如王潇。 张小凡走了,这是我认识的最熟悉的老员工。 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所谓,我嘛,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太出头露面,做做这种不上台面的事情反而更好,而且并不一定都是有性需求的客户,我长相普通,就是能喝,跟我应该没多大关系。 日子其实过的不咸不淡,小孩也一直没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 直到一天,我在酒吧陪酒完,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欺负一女孩,女孩一个人,对面却有三个醉汉,几个男人推推搡搡的要脱女孩的衣服,本来吧,这种事情我真的不该管的,但是女孩穿着太清纯,总让我想起一人来,而且四周也没什么人,顺手就把姑娘给救了。 那事情过去三天后,就有人找到我的公寓,穿着整齐的黑色制服,带着炫酷的墨镜,递上一张淡蓝色的卡片,“您好,李先生,我们是君氏家族的保镖,我们家的小姐想见一见先生。” “哈,好的,稍等一下。”我面上笑嘻嘻的应道,一关上门,就把小孩抱起来,什么都不带,直接从窗户开溜。 我去他大爷的!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几天前救的姑娘来找我了。 要报恩啊,要感谢啊,有钱人真他妈的无聊,我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如果知道是有权有钱的人,我绝对不救。 有钱人的世界太可怕,我这辈子都不想接触。 我的身份证,我的户口本全部都是假证,现金我基本都带着身上,这是很多年逃亡的经验,这样我能用最快的速度脱离一个空间。 小孩从头到尾都没问一句,等我找个地方牵着他走的时候,他也还是不问。 “小天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乖啊。”我有点感叹的说道。 “你没工作了。”小孩答非所问。 “再找呗。” “我养你好了。”小孩说的一本正经。 我直接赏了他一记脑门,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这么大个人要你养?丢不丢人?” “我要回家了。”小孩突然说。 我一愣,有点不适应,这小孩跟了我近两个月,从来都是黏在我身边,甩都甩不掉,怎么会突然 “我家里安全了。”小孩清脆的说道。 “哦。”我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耐烦的说道:“快滚,快滚!” 想了想,把钱从口袋里拿出来,抽了一半给小孩,凶巴巴的道:“这钱先借你,你得还,知道吗?” 小孩站着不动,也不借钱,就是看着我不做声。 “怎么?”我莫名其妙。 “你送我。” “你这是舍不得?”我耻笑道。 小孩顿了顿,点点头,我笑得更欢快了,抱起小孩道,“行啊,咱小天回家,做家长的给送送,应该的。” 小孩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伸手指了个方向,说:“jkil酒店。” 我咂舌,“有钱啊。” 小孩不吭声。 jkll酒店是五星级酒店,住一晚上动不动就是十来万。 小孩不普通,我也不准备过多接触他的生活,这次把他送到酒店就不会再有交集,我不怕小孩会留我,只要我要走,小孩没道理也没能力阻拦我。 显然我想错了,一进包房,我眼前一黑,就完全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竟然被这个小屁孩算计了。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还可怕的发麻,这剂量麻倒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我头疼得要命,大剂量的麻醉剂太伤害神经了,而神经修复比肉体修复要慢一点,如果不是我身体特殊真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子。 砸吧砸吧嘴坐了起来,喉咙并没有出现干渴的现象,那么说明我昏迷的现象不超过两个小时。 距离麻药药效过期还远远不够,怪不得现在这么难受。 环视四周,挺普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床榻,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外边的阳台上放着一个户外桌和两张椅子,地板是木质的,整体很干净利落,更像是家,所以这里是小孩的家?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缓了很长时间才敢尝试站起来,可惜还是差点摔了个狗吃祥,双腿麻木的有点可怕。 推开门,我有点傻眼,这房子,确实有点太大了 有五层,房间至少上百个,类似公寓的结构,不过楼梯是在中间,呈回旋式一路向上,每层的边缘都用有着精美雕刻的柱子构成,走廊的地上铺垫的是大理石,每扇门也是一样的繁华,看起来很繁琐,我站在第三层,最底下一层放置了一圈沙发,放置着很多鲜花,瓷器,及壁画,地板上铺垫着看起来很贵重的地毯,有几个人在其中穿梭,忙着整理打扫,而顶部全部都是玻璃,阳光很盛,不像是y城,而且我现在只穿着单衣,也没觉得冷。 小孩家是不是有钱的太过了? 楼底下忽然有人喊,“先生!” 我低下头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沙发的边上,头发向后梳起来,穿着蓝色衬衣,黑色西装裤,“我们能谈一谈吗?” 这就是男主人? 似乎有点过于年轻了点,看起来比我还小。 坐在沙发里,有人端过两杯咖啡,男人才开口,“我们家少爷想请你做保镖。” “我拒绝。”我眉头都没动一下。 “请您再考虑考虑,这份工作的待遇很不错,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no。”我扬起手,示意对方不用说了。 “沈先生,请您务必答应。”对方缓慢的说道。 许久没有被提及的名字终于让我抬起眼睛,危险的气息让我心脏的某一块地方感到了不适,我眯起眼睛,凶狠的盯着对方,“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们华家可以为您提供最好的隐蔽,前提是您需要保护我们家的少爷平安长大,这是公平交易,先生。” “还没有问,您是?” “我是华家的管家,李强,沈先生合作愉快。”男人精明的样子,恨不得让人一拳把他打瘪。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屁孩还真的有本事,我太不小心了。 算了,算了,总会有机会逃走。 我的名字:沈墨。 这个两个字被人遗弃了两年,我逃了两年,过了两年的邋遢生活,我翻过垃圾堆找吃的,我也抢劫过东西,人们给我起形形铯铯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叫出过我的真名。 恩啦,也对,我那时候接触的都是最底层的人,每个人都为最基础的生活而奔波,谁会无聊的去调查一个乞丐。 有钱人啊,真的很麻烦啊。 我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第四十七章 47 李强的办事能力很强,人如其名吧。 华非天那小孩自从我给他做了保镖之后,就变得更不愿意说话,整天木然着脸,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我每天基本都无所事事,所谓的保镖,更像是被保护的那个,就像经过窗户这种事情,都会有一堆人挡在我和小孩的面前。 我从来没见过华非天的父母,而他的内容也不是玩耍,我每天就跟着他学习这个学习那个,看着很头疼。 那天我住的地方,其实是他们家的一个舞会场所,他们家只要有聚会都会在哪里举行。 我现在更加确信,这小孩就是单纯的要养我。 不让我逃走,给我一份徒有虚名的工作,把我挂在他边上。 我尝试过要走,但是棘手的是李强,这个人总能适时的给我警告,制止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被无形的牵制住了,不过也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至少小孩并不像是要威胁我的样子。 白天无所事事的逛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忽然下雨打雷,半夜十一点,小孩瑟瑟发抖的抱着枕头来找我,站在门口,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怎么,怕雷?” “有一次,我被我爸爸,在雷雨天气的晚上和死人关在一起。”小孩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挑起眉,有点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父亲才能对亲生儿子做出这种事情。 小孩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他在我怀里很快睡着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一夜无梦。 平庸的我,本来想一直平庸下去,但是在春节前夕,我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安泽辰。 这其实只是一个晚会,谁知道安泽辰怎么会出现,我明明作为一个旁观者,只尽心尽力的躲在角落里,喝喝红酒,但有一个人,穿着一双做成精良的雪白皮鞋,走到我的面前,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沈墨,你躲得倒是心安理得啊。” 我仰起头就看一只纹身骷髅,安泽辰的眼睛里全都是讽刺和愤怒。 我有点意外,但很快脱了一步说,“啊,你好,我想你认错人了。” “会吗?”安泽辰挑起唇角,“你看起来混得不错啊,这么高级的宴会你怎么混进来的?” 我懒得理,转身就想走。 安泽辰一把按住我,用劲很大,差点直接把我按到地上,“苏,苏秦,你去见见他吧,我们谁都找不到你,却只有他疯了。” 我有点恼怒,低声喝道,“放开!” 安泽辰僵持了一会,还是放开了,我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杀人一般的目光,但我还是走了,“我也想求求你们放过我。” 两年了,大家都放过彼此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失忆的人,不值得让你们穷追不舍。 有什么事情都来怨恨我吧,我就是最大的恶人,我身上背负的伤痕很多,已经不在乎这么一点。 “你就是个懦夫!你真的是沈墨吗?当年让人一闻而丧胆的沈墨。” 我摇摇头,心想,我确实不是了。 我现在就是个懦弱的,胆小的,卑微的,对活着没有希冀,也没有怨恨的一个人,我已经淡薄的跟白开水一样,没有味 恋耽美 分卷阅读5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了。 不值得你们去品尝了。 夜晚,又是雷雨天气,雷声轰鸣,小孩安详的睡在我边上,我知道这孩子大概是把我当成了爸爸一般的存在,不过啊,我真的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 我留下来,也仅仅只是因为我大概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依靠我的人,尽管只是一个小孩,我也很满足啊。 两年的时光,我流亡了很多地方,我一个人,饿死,累死,被打死,我一声不吭,我不敢去收容所,我不敢报警,打雷下雨,下雪起雾,或者是大晴天,我都是一个人,我甚至不敢走进人群里,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人群恐惧症,流亡后的一年,我才能稍稍平复这种心情。 我有错,所以我得是一个人。 我在惩罚我自己。 拿出手机熟练的播了一串号码,约定好了地方,我跳上窗,从容不迫的落在草地上,这里的住所靠海,所有,风雨里带着咸湿的海风吹了过来,一道闪电轰鸣而过,照的整片草坪亮如白昼,也照清了草地上站着的人。 “沈墨真的真的是你?!”惊疑不定的声音,隔着风雨声传递了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人疯了一般的站起来,朝我奔走了一步,就跌落在水洼里,但还是无法掩饰他眼睛里的狂喜,他喊:“沈墨,沈墨,沈墨,真的是你,我见到你了,这不是梦吧。” 这个人,是苏秦。 已经完全认不出来的苏秦,瘦成一把骨头,甚至已经变得残废,身上也完全没有了以前见面时的威压感。 这个男人,已经被人折磨成了这样。 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泽辰说,“只有他疯了。” 苏秦疯了吗? 我走过去,有力的手抱起在地上挣扎的人,苏秦一握住我的手就瞬间安静了,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害怕。 “我想你,沈墨,我想你。”他开始一遍遍的重复,带着灼热的偏执。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有些发抖。 “陪我去见一个人,好不好?”我轻声问道。 雨水无情的冲刷着我们,被我抱在怀里的人却只是紧紧的拽着我,喃喃自语。 一道雷电闪过,这次我看清了,这个人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苏秦疯了。 安泽辰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消失,活生生的把他给逼疯了。 k把新的屏蔽器给我的时候,看了眼我身后的人,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透露着魄力,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在黑暗里尤为明亮,“这位是?” 我拿起桌子上的刀,摸到左臂上的硬物,直接划开肌肉,手指伸进里面,把东西摸了出来,然后把新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屏蔽器,重新放进里面。 完成整个动作,我都面色不改,不过却痛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个玩意啊,操了,每次都痛死了。”我皱着眉,烦躁的抱怨道。 “等你死的那一天。”k无所谓的笑笑,接口道。 我无法逃离寒鸦的控制,只要我身体里还流淌着他的血液。 他根本就不是依靠信息素来跟踪我,他依靠的是他对自己血液的定位来跟踪我的。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身体里属于他的血液还没有流尽,我逃脱不了他。 在最初的一个月里,我过得极为的狼狈,我不明白明明已经过了半年多了,为什么信息素还是有效,我被逼到毫无退路,我拿出了k留给我的蓝色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k同意帮我,他非常乐意,唯一的条件是,用我的血液作为交换。 k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明白我当时的状况就像是绷紧的玄,一不小心就会完全把我折断,而他需要的是更为长远的取血,他不能让我死,所以他没有控制我。 我还是很感谢k。 旧的屏蔽器被我直接捏碎,扔在血泊了。 尽管我的动作很快,但是因为伤口很深,流出来的血还是很多。 “足够了吧。”我站了起来。 “你现在越来越敷衍了。”k也不太介意,不过语气有点嫌弃。 屏蔽器是三个月换一次,头几次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抽血,后来我直接多放点血,指着换屏蔽器的伤口里流淌出来的血交差,k竟然也没有拒绝。 弯腰抱起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人,他睡着了,我稍微一动,又醒了过来,看见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着我不放手,然后警惕的盯着k看,目光里充满怨恨。 等我联系到安泽辰,表明我的态度的时候,安泽辰只是点点头,给了我一串钥匙,又把我和苏秦送到公寓门口,全程苏秦只是呆呆的捏着我的手。 “苏秦,被你折磨成这样了。”安泽辰心疼的看着苏秦说道。 我没做声。 “我进组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四年了,沈墨,苏秦明明知道你心里有人,却还是追你,从组外,追到组内,你当时性子冷得跟堵墙一样的硬,苏秦在你哪里吃了很多苦,你喜欢吃辣菜,苏秦偷偷去学,你却因为你在外面吃了,直接把菜倒进了垃圾桶,苏秦知道你喜欢独来独往,所以他总在你的世界之外徘徊,苏秦知道你的生活能力低下,所以不顾你开不开心,一定会缠在你的身边,为你把一切一切的事情打点好,组里也好,组外也好,他对你只有一条心,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后来你们喝醉,你把苏秦上了,苏秦流了很多血,却硬撑着谁都没说,后来没撑住倒下了,你给送的医院,再后来你们成了情人,你也一样,没有对他好过,只会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抓着他发泄一通,苏秦背着你跑了很多次的医院,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真的爱过苏秦,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后面更搞笑,你特么的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苏秦找你找得废寝忘食,你的一句不记得,无法承担,就什么都算了?放屁!你知不知道那时候苏秦还是爱着你的?你想要你过去的资料,这个人,被拿着你资料的人睡了一晚上,你知不知道?人家拿着你的资料,一次一次的逼着苏秦上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真的以为这些东西都是026去查的?你的身份早就被列为违禁资料,禁止任何人翻阅!” 每一句我都认真的听着,我真的想不到自己会这么混账。 只不过当事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刚故事里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他的目光温和的定在我的身上,却又不像是在看着我,但是很安静,没有自言自语,也没有乱动,安安静静的像个泥娃娃。 “知道苏秦怎么疯的吗?寒鸦你还记得吗?”安泽辰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和缓了一点。 “他逼的吗?”我咬着唇,问道。 被这个名字,刺得心惊肉跳。 “寒鸦在得知,你被我们告诉了你以前和苏秦的关系后,就禁止我们再和你接触,他的权利很大,上头迫于压力,全面封锁了我们。苏秦的家族也突然知道了儿子的事情,一怒之下把苏秦接了回去,严刑拷问,只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苏秦一遍一遍的答,我喜欢的沈墨。”安泽辰的手有点抖,眼睛发红,“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录像的时候,多么想杀了他家里人那他妈的是他们的亲儿子的,怎么能下的去手,苏秦满身都是血,没有一处完好的了苏家,苏家只有一个儿子,却要死要活的爱上了一个男人,苏秦没撑住折磨,我想,爱人和家庭的同时背叛,终于让这个男人得到解脱了,他疯了,他不会认人了,他喊任何人都是,沈墨,沈墨。” 安泽辰伸手点了点我的胸口,“沈墨,头儿,对一个爱你爱的这么惨的人,你能不能仁慈一点?” “苏秦,还有一年的生命了,我本来觉得他没机会再见到你好好照顾他,谢谢。” 本来安静的人忽然弹了起来,拼命的闹腾,叫喊:“沈墨不能死,沈墨不能死!”最后发出呜呜的悲鸣,瘦弱的背脊,看得人心底}的慌。 我有点堵,抱起挣扎的苏秦,问:“他为什么瘦成这样?” “拒绝进食。已经有半年了。” 我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又问了很多关于苏秦生活的点滴,他的用药,他得的是什么病,安泽辰说的都很仔细。 我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清澈。 “泽臣,苏秦当年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我大概正在安慰一个小女孩,如果那个时候,苏秦看到的是你,就好了。” 安泽辰离开的背影一动未动,说了句,“有事找我。”然后离开了。 “苏秦,你还爱我吗?”我低头问。 “沈墨,沈墨。”可是怀里的人只会说这么一个词汇。 我轻笑了一下,不带不点亵玩的吻了他一下,说,“对不起。” 而如今,这个人连笑都不会,木然我盯着我喊:“沈墨回来了。” 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懂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意义了。 ☆、第四十八章 下了一趟楼,拿了快递食材回来,端坐在沙发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衣服才被脱了一半,露出半个肩头,看见我了,微微的动了动,目光集聚在我的身上。 “冷吗?”我问道。 苏秦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放下手里东西,找出里面的鲜牛乳,打开,喂他,他也张口,并不像安泽辰说的那样,拒绝进食。 但是食量很小,250毫升的牛奶他才喝半瓶就不愿意在吞咽,我喂给他,他就含在口里。 喂完了,帮他把衣服彻底脱掉,抱到浴室洗澡,整个过程,这个人都很乖,不会说话,也不会反抗,很顺从。 洗完了抱出来,大概是有些冷,怀里的人瑟瑟发抖,我连忙去开空调,却听见怀里的人在哆哆嗦嗦的小声说话,听不清内容,他的两眼放空,不知道回想起了哪一个片段,整个人有点癫狂。 “想起什么了?”我问道。 苏秦暂停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又开始喃喃细语。 “不愿意和我说啊?” 还是不理我。 我伸手环住他,怀抱微微用力,跟他说:“苏秦,你偶尔也对我说话吧,不然我一个人多么可怜啊。” 怀里的人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咽咽的声音,听得实在堵得厉害,我又没办法去吼这样一个人,僵硬的抱了好一会儿,苏秦才停止了哭声,我低头一看,其实他是哭累了,睡着了,干树枝一样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就算睡着了都不忘记。 把人放到床上去,准备好药,尽量温和的把人叫醒了,给他喂了药,又告诉他,要他乖乖睡一会,我去准备午餐。 我不会照顾人,但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么一个人。 他得的病,是一种综合衰弱症,下肢虽然完好,但是大部分的时间站立起来都很难。 午饭勉勉强强做好,门铃响了,我正准备去开门,就看见安泽辰正在玄关处脱鞋。 看见我做的菜只有一个评 恋耽美 分卷阅读5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价,“还是去请个保姆做饭吧。” 我就在边上看着安泽辰把苏秦从床上叫起来,抱到桌边,端端正正的拿起碗,夹了一筷子还看得过去的东西,自己尝了尝,再喂给苏秦。 但是苏秦却偏了偏头,躲开了。 再喂,不躲了,但是也不开口。 安泽辰笑了笑,说:“还是不吃啊。” 我心里却发慌,慌慌张张的拿起碗筷,随便夹了一样东西喂到苏秦的嘴巴边上,刚刚还死活不肯配合的人,竟然就那么无比顺畅的开了口,嚼都不嚼一下,直接吞了下去。 他不认识别人,但是依然记得我,深入骨髓,变成这样了也依旧没办法忘怀。 我和安泽辰都沉默了。 “小秦,吃东西要咀嚼,十下知道吗?”安泽辰关切的嘱咐道。 苏秦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把安泽辰的话重复一遍,再喂他一口,他也会机械性的咀嚼,安泽辰笑得很开心。 七手八脚的喂苏秦吃完饭,安泽辰带着他去看电视,然而,苏秦的呆滞的目光却是看着我的,我在哪他就看向哪,目光明明没有重量,却沉重的让我有一种想躲的冲动。 下午我带着苏秦晒太阳,安泽辰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第二天,就送来了一个保姆,话少,做事也麻利,但是苏秦对所有陌生人都是一个态度,怨恨。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姨姓肖,肖阿姨一般早上来,晚上走,只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 苏秦还是我照顾。 安泽辰偶尔会过来,并不是很勤,苏秦的情况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转,一个月后,我们搬了一次家,走在大街上,苏秦规规矩矩的任由我牵着走,亦步亦趋,脚步微微颤颤,但一步都不曾停歇。 我很少出门,我只要走过的摄像头,都会被安泽辰处理掉。 026基本已经解散了。 灯芯来过一次,告诉我说,徐云峰被家里人领回去了,蓝淋和樊凡两个被其他编制收了,自己成了一个小职员,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后台,刘迪去开公交车去了,安泽辰替人做了打手,而苏秦 大概就是我看见的这样。 灯芯说了很多事情,我以前跟苏秦,确实是情人,但是也有好好的分手,我对情人谈不上好,但是绝对也不坏,该体贴的体贴,该无视的无视。 灯芯最后忐忑的问了一句:“头儿,你真的要照顾苏秦?” “要不然呢?”我笑着反问。 “其实辰辰和苏秦但是苏秦从来都看不到辰辰的感情,但他对辰辰跟对其他人又不一样,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都告诉了辰辰。” 我嗯了一声。 “苏秦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你是不是也怪我,那时候不爱苏秦,却偏偏要去招惹他,有的人在黑暗里处的久了,看见光就不知道怎么松手,手掌被烧焦了,肉被烧没了,骨头也成灰了,也不知道怎么去松手”我用手顺了顺安静坐着的人的头发,他真的很安静,只要在我手里,就格外的安静,安静到不正常。 “不是” “那你就是怪我,偏偏给这样一个在黑暗里的人,一点阳光,然后掐断,再给他一点阳光,好玩一样的。” 灯芯不会说话了,磕巴着说:“头儿,我没那个意思。” “不,你是这个意思,安泽辰也是这个意思,所有人都是这个意思。” 灯芯站起来,不自在的说道:“那个,头儿,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我抱起苏秦,问他:“你饿不饿?” 苏秦不理我,就拿眼睛看着我。 我看了看门口,苏秦也跟着我看着门口,灯芯正在换鞋,然而,苏秦的目光接触到灯芯的一瞬间,就变成了怨恨。 歹毒的,愤怒的,又带着很多的委屈和埋怨。 苏秦不会认人了,他连灯芯都不认识了。 但他不会这样看我,也不会这样看安泽辰。 我和安泽辰对于苏秦来说,都是特殊的。 “喂?” 我拿起电话刚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那边挂断了。 这是我今天接到的第三通骚扰电话,我不接,就一个劲的响,我接了,对方又不说话。 安泽辰在给苏秦剪头发,动作小心,苏秦脖子上围着一条床单,乖乖的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任由安泽辰的动作,天气回暖,大太阳晒得人有点懒,我坐在苏秦的边上,让苏秦抓着我的手,自己却昏昏欲睡。 在我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电话再一次的响了,我生气,拎起电话就骂,“你他妈有完没完,再打老子就报警了啊!” “还真的是你啊。”电话那边说。 我差点把电话扔了出去!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是韩暹!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的声音很稳,听起来很沉着,但心里其实已经乱了,韩暹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代表着寒鸦已经知道了? “找你容易啊,而且你出席那么重要的晚会,想不认识也很难啊,华家的保镖。” 果然不应该由着华非天 但谁能想到,只是一次,就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准备把你的下落告诉寒鸦,况且,寒鸦也从来没有找过你。”韩暹的语调傲慢,刺耳的很。 我烦了,直接挑明了说,“你想和我说话,请把态度放端正了再来找我。” 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安泽辰停止了手下的东西,诧异的看着我,我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债主的看门狗找上来了。” 安泽辰立马说,“我立刻定机票” 我按住他,把他的手重新放在苏秦的身上,“不用,没有的。” 要是有用,我也不会联系上k了。 k不是好人,韩暹更不是,他们都有手段找出你的位置,跟跗骨之蛆一样,怎么挣扎都甩不掉。 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血族。 其实我也发现了,自从踏入血族的领地之后,我再也无法与血族完全断绝来往,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怎么都跳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韩暹这次是想怎么样。 单纯的想要刺激我,还是要单纯的想要消灭我。 老把戏可能不太灵了,不知道他现在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新招? 苏秦的头发剪完了,我看了看,利落的小平头,最近一个月好吃好喝,人也长好了一点,看起来很精神,我心情也好了,蹲下来问他:“苏秦,对辰辰的手艺满意吗?” 苏秦的眼睛里没有光彩,我已经习惯了,笑了笑,温和的摸了摸他刚刚剪好的头发。 苏秦最近总有意无意的顺势蹭着我的掌心,像是宠物一样的。 我很自然的吻了吻苏秦的脸颊,被吻的人当然没什么反应。 安泽辰倒是很开心,“小秦现在有反应了?” “恩,最近会有点反应。”我也笑。 安泽辰比我激动多了,抓起我的肩膀就说:“谢谢你了,头儿!” 安泽辰说谢我,是因为我配合医生提供的疗法,苏秦是疯了,他把自己整个的意识全部都封存在这个身体里面,他的眼睛能看得到,耳朵能听得到,但是他会自己把自己不想要的信息全部屏蔽掉,或者全部转化成自己想要的场景,也就是出现幻觉,有时候睡到半夜,这个人会自己起来,去把各个房间的门打开,然后把桌子椅子换个位置,泡好茶,对着虚空笑意盈盈。 那个虚空有可能就是以前的我。 而他桌子摆放的位置,正好就是我们以前宿舍里桌椅摆放的位置,靠着墙,坚实可靠的样子。 想要他好起来,我们必须引导着他慢慢的走出来。 温和的,关怀的,摆出一副他期待我对他的样子,引诱着他从那个壳子里走出来。 而我 常常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尽管那个人跟这个人一点都不一样,没有一点相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以为,被我吻的人有一头笔直的黑色长发。 不过这个念头是可怕的,它被我藏到很深很深的地底,不得窥看。 苏秦每次的检查,一次比一次糟糕,这是身体上的,再过一段时间,这个人就彻底不能吃饭了,他的脏器已经无法消化那些柔软的食物,他可能只能喝牛奶和稀饭,但他不会被饿死,因为,在那之前,苏秦的呼吸系统会提前衰竭,苏秦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和安泽辰两个都明白。 但我们还是希望苏秦能够清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安泽辰,看看这个在他注视着我的时间里,一直注视着他的男人。 安泽辰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就是这个想法。 我对苏秦有感情吗? 有! 这是肯定的。 愧疚?歉意?迷茫?怜悯? 这些感情都有可能。 我也可以给他编织一个梦,直到死亡来临的一天。 安泽辰带着苏秦去洗头发,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就是刚刚的陌生号码。 上面问:“你恨寒鸦”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说的是肯定句。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回了一条短信。 收到短信的时候,我正在喂苏秦吃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一一挑拣,然后喂到安静坐着的人的口里。 等我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苏秦已经睡着了,短信说:“我恨寒鸦” “和我有关系?” 没想到信息很快得到回复,“和我一起报复寒鸦把,沈墨,为了你当初的不甘和愤怒。” 韩暹错了,我没有不甘,也没有愤怒,我那时候满满当当的都是悲哀,但现在无所谓了,在我想通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对谁的之后,我就释然了。 我曾今回忆起来过,我的记忆里,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而我是年幼的样子,那个人告诉我,沈墨你不能忘记自己的名字,那个人应该是“寒白”,温和的感觉也来自“寒白”,就算后来,那种本能的,无法抑制的爱意,也是对“寒白”的,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上,也只有“寒白”能够符合这个人的形象。 但是,我却在极端的错乱下,认为那个人就是寒鸦。 然后自然而然的把情感全都放在了寒鸦的身上,长期无法找到方向的归属感,就那么宣泄了。 有够可笑的。 不过那也是我和“寒白”之间的事情。 跟寒鸦没有一点关系,寒鸦是个外人,既然是外人,又哪里谈得上感情? 所以,我对寒鸦,不恨,也不爱。 如果硬要按上一个感情的话,恐惧算不算? 不管是我刚刚失忆那会儿,还是现在,寒鸦都能给我一种紧张的恐惧感。 我害怕他会找到我。 多说无益,韩暹这种得失计较的非常清楚的人,我无法和他说得清楚,也许,我又得要搬家了,至少能缓一段时间,苏秦的寿命不长了,我一定要等到那时候,才能让他们找到我, 而苏秦的状况根本就不允许东奔西走, 我关了手机,拔掉电池,苏秦抱到臂弯里,闭上眼睛,等待温暖的梦境到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5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第四十九章 49 我原本以为最起码我可以拖延半年,但实际上我很快的被人找到了住址。 第一个找上我的人,竟然是华非天,这小孩大概在我新搬的家门口坐了一整夜,大早上我出门拿给苏秦定的牛乳,一开门,就有看见小孩睡眼惺忪的对着我张开双手,也不吭声,就是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 对小孩,我的态度很明确,直接劈晕了,扔在了门口,这小区的安全系统很差,我找了个公话亭给他家的管家李强打了电话,要他把小孩接回去。 李强看着我的态度很警惕,看见小孩身上的痕迹更有点恼火的意思。 我笑了笑,稍微扬起下巴,指了指小孩,问:“小天怎么找到我的?” “”李强明显有点诧异。 那表情完全就是在说,你竟然还不知道? 正好旁边就是车站,有个摆地摊卖报纸的老人,李强先买了份报纸,一句话没说,直接抛给我。 报纸的封面,就是我的近期半身照,角度是四分之三的侧脸,五官清晰,上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质感衬衣,照片里的我,似乎正在寻找什么,目光迷茫,面容沧桑,看起来有些憔悴却又透露出一些沉稳,组合在一起,让我觉得很陌生。 标题上打着大大的红色的“寻人”。 小标题写的是:“找到他,监视他!” 下面用稍微小一些的字写了性别年龄,等等。 然后有一段文字说我是怎么样一个恶劣的人,比如吸毒,喝酒,打老婆孩子,怎么怎么不好,还把受害人的老公弄成了智障,是个万恶的同性恋,然后潜逃了,因为没有证据,公安抓不到他,现在只能依靠社会力量来人肉,并隔离他,监控他,大家一起采集到证据,帮助受害人起诉他。 好恶劣的社会渣滓,连我自己看了都想杀了这个人解恨。 上面写着是网址,和联系方式。 看了看还挺全的,有新浪地址,也有微信群,还有人人网、天涯、贴吧和一堆我见都没见过的网站 我觉得好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问李强:“这玩意有够扯淡的,能有人信?” “舆论是不能忽视的。”李强也瞄了一眼报纸,“这条消息最先出现在论坛,在报纸上出现七天了,你还没发现异常?” “啊,没有。”我笑着摇摇头。 我的生活圈子现在很小,小到只用开门取定的早餐牛乳,我不看报,也不关注新闻,很少上网,我会花很长的时候陪着苏秦晒太阳,或者跟苏秦说说话。 我想要简单的生活,但偏偏有人不愿意顺着我的意。 刚刚没太在意四周,才站了半小时,果然慢慢的就有人聚集了过来,有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但是并没有靠过来。 李强沉重的劝诫道:“沈先生,你赶紧逃吧。” 逃? 逃去哪里呢? 况且有个人还在这个小区的七栋2单元503等着,他痴痴傻傻,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我只要一离开,这个人就只能彻底等死。 但是,是谁故意把我的消息放在网上,又如此大张旗鼓的刊登在报纸上? 他是想逼着我跳出来吗? 我着实觉得太搞笑,就笑了出来。 我老早以前就是个废人了,不是身体,而是心,碎掉了,却又被我自己捡起来,我麻木不仁的只想带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情感逃走,但偏偏有那么多的人要来找我? k是为了我的血液。 韩暹是为了利用我。 现在这个发表舆论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真的是想我在一片地方完全无法立足下去吗? 我怎么没看见他以前发表舆论呢? 他难道是觉得我风餐露宿,翻着垃圾桶,任人虐待,打得头破血流,陷入昏迷,一遍一遍,每天每天的重复,这样的生活,才是我应该过的吗? 所以我现在的生活让他觉得刺眼,让他觉得难受。 有钱人,真好啊,可以唯心所欲。 看不惯,当然就不能让对方好受啊,不管砸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图个心里舒坦嘛。 我站的脚发麻,才想起来苏秦的早晨还没喂,掉头回去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等车的,下车的,还有路过的,大概是因为人多了,大家都鼓起勇气来了,看见我一动,全部都围了过来,扑头盖脸的直接质问:“你是不是沈墨。” 声音刺耳而尖锐,跟菜市场吵架的大妈差不多。 想了想,我还真没听过菜市场大妈吵架,找了找最相近的,应该是每天在楼底下放广场舞的噪音差不多。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我一笑,对面就疯了,手都快戳到我身上来了,“你看你看,这人变态,还笑!笑得多恶心啊!” 这叫我怎么回答? 我还真有点怕我随便说错一个字,就跟报纸上的变态扯到一起去。 “不就是变态吗?我今天还看见他打小孩!就在刚刚,我下楼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 这样一说,更不得了了,群众激动的不得了。 我皱起眉,想,接下来应该要动手了,我要不要报警? 要不要? 问了自己三遍,我捏着手机的手紧紧的握住,又松开,我嘲笑自己,有用吗? 还记得当时自己最初开始逃亡的时候,报警寻求帮助,被接回警局的时候,还很安心,但我最后见到的人最是长期板着一张脸的周淮。 我当时的那个心脏啊,跳的那个激动,差点死了。 当然,从那时候起,对警察的信任,一瞬间碎掉了。 “哎呀!刚刚我看见他把小孩抱给一个男人了,两人还商量来着,还买了份报纸!不会是在卖孩子吧!” 更多的手戳了过来。 我的手被人拉了一下,手机没握紧,直接飞了出去,掉在下水道的井盖上,有一双高跟鞋瞬间就踩了上去,手机没碎,高跟鞋的主人却被崴了一下,主人是个美女,美女的妆容很精致,秀声秀气的喊:“哎哟,这是报警电话,是要报警吗?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报警也没用!警察是人民的,是站在人民这边的,不是为了保护你这种人渣而存在的。” 我听了想鼓掌,说得挺好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大义凛然,嘲讽的恰到好处。 这种时候,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大概因为我一直在笑,终于有人忍不住给我一巴掌,“我艹你妈的,让你个王八犊子笑!” 这一巴掌打的很结实,还是个男人动的手,但是为什么我就是不觉得疼呢? 再来,却被我握住了手腕。 不觉得疼,也不能老让人在我脸上动来动去的对不对? 但我这一挡,却又不得了,所有人激动的直接伸出手来,拳头,巴掌,乱七八糟,铺天盖地的全涌了过来。 手,脚,菜篮子,棍子,书,能活动的地方全都往我身上招呼。 我忽然觉得那么累。 我想起,我在巷子里被混混打的时候,那时候只有五个人,现在有多少呢? 我才一睁眼,就被人打了一拳。 在人体最柔软的部位,很疼,疼的我蜷缩起来,拼命的护住头部。 整瓶的鲜牛乳早就变成了一堆碎玻璃。 苏秦的早餐没了,他会怪我吗? 安泽辰慌慌张张赶来的时候,我坐在鲜少有人来的楼顶。五月的风很凉爽,慢慢的吹干了一些我身上的血迹,变成一块一块硬质的干壳,头发被血凝成一块一块的,不对着光,都能看到暗色的红。 我耸了耸鼻子,伸手就找安泽辰要烟。 安泽辰大概想拉起我,但是我全身上下基本都是湿哒哒的血,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手无足措的急道:“现在,我就带你去医院!” 我固执的说:“烟。” 安泽辰掏出烟,递到我嘴边上,又给我点火,火苗哆哆嗦嗦,但总算把烟点着了。 安泽辰说:“头儿,去医院吧!留这么多血” 我觉得有烟了才算平衡了一点,语气软了下来,“我没受伤。” “但” “血不是我的。”我打断他。 受了伤,却能恢复,这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能力,在安泽辰的认知里,这种人只能是特殊人群“血隐”。 而且,我也不想安泽辰踏入这一块禁地。 欲望,阴谋,与这些词汇相伴随的往往都是死亡。 但苏秦只有我和他,我没了,最起码还有他,所以能隐瞒就隐瞒吧,那么,就算哪一天,安泽辰为了探究我的身份而踏入那个领地,血族的人也绝对不会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我现在就要安泽辰什么不知道。 安泽辰不吭声了,大概是有点不相信我会动手伤害别人,表情复杂而震惊。 “我需要洗澡,我不能让苏秦看见我这样。”我弹了弹烟灰,说道。 而且也不能让保姆看到。 普通人看到都会害怕吧,就像那群被舆论蒙蔽了双眼的人们一样,他们在看到大量的血迹的时候,也会害怕我已经死了,最初的愤慨过后,又害怕法律的制裁,于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推脱责任的话,然后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想到为我拨打急救电话。 而我也根本就不能进医院,阴错阳差的正好顺了我的意。 小区安保差,也是有好处的,安泽辰花了不到三分钟就翻进了一户人家,为我开了门,我大摇大摆的洗了个澡,又不留任何痕迹的退了出去。 苏秦坐在门口,看见我的时候,稍微动了动眼珠,眼睛锁定在我的身上,他大概也不会注意到,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 也不知道苏秦会不会觉得今天我下楼取牛奶的时间格外的长。 安泽辰进门就给他打了个招呼,苏秦也没什么反应。 然而,在我靠近苏秦,抬起手的一瞬间,苏秦张开了口 一如以往一样,我早上回来,拆开牛奶喂到他的嘴边的时候。 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不管大鸟有没有食物带回来,都会习惯性的张大嘴,等待食物的来临。 安泽辰瞬间捏紧了拳头。 我笑起来,摸摸苏秦的头发,对安泽辰说道:“我们还是尽快搬家吧,或者我离开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苏秦听不懂我说的话,表情很安详,没有牛奶,就又把嘴巴闭上了,顺着我的手掌磨蹭。 安泽辰也摸摸苏秦的头发,说道:“我们一起离开。” ☆、第五十章 50 搬家,有用吗? 答案是没有。 从我出门,到我买机票开始,就有人一直汇报实时情况,他们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盯着我看,拿着手机拍照,打字,只要看到我看着他们,又会很快的消失。 我哭笑不得。 我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可以随时变换移动的监视群体,只要我还顶着这张脸,我根本就不可能脱离监视范围。 家没有搬,但是也没有人再明目张胆的动手。 也有可能和我几乎没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5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出门有关。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就在这里,这座小区里,有很多双的眼睛,每天盯着我看。 安泽辰每次来,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上窗帘,所有的地方的窗帘全部都拉上,屋子里透光不佳,他就把所有的灯全部点亮。 苏秦会在这种时候安静的看着安泽辰。 安泽辰会拿一本书过来,给苏秦将故事,童话,爱情,亲情,讲各种各样人世间的百态,苏秦每次都没反应。 我和苏秦独处的时候,还是偏爱把所有的窗帘都打开,把苏秦喂饱了,奖励性的吻吻他,然后把他放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病着的人老在室内养着,真的不好。 有人看着,我就让他看。 我拖一张椅子,耳朵里听着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嘈杂的声音,苏秦微微的拽着我的衣角,侧着耳朵,目光专注的听着我说话。 我说的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不去看对面楼栋里的目光,也不想理会每天倒在家门口的垃圾。 苏秦已经很久没有自言自语过来,当然也没有开口说过话,总体来讲的话,还是很有进步。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半个月。 六月,大早上我打开门,看见一张,我最不希望,最不想,最惶恐的脸。 心脏骤然间停止了跳动,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但是我没有,我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扶住门把手,沉默的盯着他的脸。 他看起来,还是一样的,俊美,阴媚,端的就是一副天生的好容颜,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很冷,冷得就像是我离开的这两年,他都是在冰箱里冷藏度过的。 那气息,简直冻死人。 不过,我沈墨,好像也没有欠你什么,不值得你摆出这样的表情。 若无其事的拿了牛奶,我准备关门。 我以为这个人会拦下来,但是他没有,我要关门,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关上了。 我看着门发了会呆。 我不懂寒鸦。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明白。 以前,自称是我的爱人,后来被我知道真相,却一直都不放过我,直到现在,他忽然找上门来,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我喂完苏秦,发现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没有理会,抱着苏秦去了阳台。 等阿姨进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个纸条。 “这是门外站着的先生要我交给你的,我问他为什么不进来,他说,‘里面的人,不愿意我进去’。先生你没事吧”肖阿姨一般都很少会过问我的事情,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 “他你以后不要理会 。”我嘱咐道,随手把纸条从阳台扔了下去。 第二天我连牛奶都不想拿,早上就随便喂苏秦吃点东西,反正苏秦也不挑,我心里有事,喂的就慢了点,等到手里的面包被拿走,我也没什么反应,等苏秦自己吃完了,我才差点跳起来,“苏秦?” 被我喊的人舔舔手指,抬起头,微微颤颤的喊:“沈墨。” “你会自己吃东西了!你刚刚自己吃东西了对不对?”我激动的语无伦次。 苏秦又开口,目光懵懂,“沈墨,墨?” 声音同样懵懂,即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语速很慢。 我激动的捏住他的肩膀,连声应答:“是我,是我,苏秦,我是沈墨。” 难以言喻的情怀一时让我不知所措,我只能抱住他,说,“苏秦,苏秦,苏秦啊。”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的仇人已经找到我了,他堵在我们的门口,阴森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昨天看见他的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死了。 我害怕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为了你,我忍住了。 有人散布谣言也好,有人24小时观察我也好,就算现在,我被最大的威胁找上门来,我也没想过要走。 但,现在,你已经醒了。 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等了半天,怀里的人却没有动静。 我低下头一看,却看见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如同以往一样,呆呆的,笨拙的,只有眼光是亮。 这幅样子 到底哪里像是清醒了呢? 我自嘲的笑起来,笑得全身发热,我是不是快疯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空间被压缩的那么小,小到连呼吸的地方都没有了? 为什么,我会出现幻觉?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我笑着摸了摸苏秦的脸,入手很顺滑,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苏秦,你醒醒吧,你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安泽辰,看看我也好,你醒醒吧。”我笑着说道。 太阳从阳台上投射过来,苏秦安安静静的坐在垫着软垫,圆润的毫无棱角的座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我,纤细的睫毛在眼睛里,分割出细碎的光斑。 真的好像个娃娃。 但这个娃娃真的太(呵呵)安静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死心的问:“苏秦,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苏秦?回答我好不好?” “已经三个月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和我说话?你在怪我吗?” “苏秦啊,你别怪我,原谅我好不好?” 得不到回答,我忍不住低下头。 失望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失望,但是心里空荡荡的。 一根手指却突然摸上我的头发。我浑身猛然一颤,就听见声音,“难过。” “什么?”我抬起头。 “沈墨”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坐在椅子里,置身在阳光下,嘴唇轻轻的开阖,他说:“别,难难过。” 像个咿咿呀呀学着说话的小孩,所以的声音都含在嘴唇里。 我却觉得有东西,嘭的一声,在脑海里烧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我的停顿,说话的人有些着急了,动手扶住我的脸颊,慢慢的把嘴角向上提拉,他慢慢的说:“沈,沈墨,沈墨,你别难过” “别难过。” “笑。” 他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很吃力的样子。 我扶住他的手,慢慢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苏秦” 苏秦 恢复意识了。 我没有看错,苏秦恢复意识了! “小秦,吃这个,这个对身体好。”安泽辰一边往已经堆成山的菜堆上夹菜,一殷勤的给苏秦倒水。 但是后者明显被吓到了,动作有点呆滞,拿着筷子的手也半天没动。 苏秦醒后说的最多的就是饿,我们怕他吃不好家里的东西,特地把他带出来,而且外面的事物对苏秦很有帮助。 “泽辰,你别吓到他。”我再一次的警告道。 安泽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帮苏秦夹了一筷子肉,放到苏秦的碗里。 桌子上放了一堆吃的,我们怕人多会吓到苏秦,特地要的包间,一张大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吃的全部都是安泽辰点的就是来二十个人都吃不完的分量。 苏秦很不安的动了动,但还是拿起筷子吃东西。 他每吃一口,安泽辰的笑容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就像是吃到他肚里去了一样。 我也高兴,但是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所以诺大一桌子的东西,都是苏秦一个在吃。 苏秦的反应现在还比较慢,有时候也会跟以前差不多,但是他会认人,他知道安泽辰,他知道沈墨,但是对其他人,他会害怕害怕到颤抖的地步,但他忍着,明明害怕的不行了,也不会逃走,就像是在虎口被吓傻了的猎物。 医生复诊过后说,苏秦还需要很长的时候引导。 苏秦吃到一半,竟然动手从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给我。 “沈墨,吃菜” 着实有点受宠若惊。 苏秦的胃口小,其实吃不了多少。 结单的时候,我遇到了寒鸦。 他其实就站在我所在包间的走廊尽头,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着装笔挺,很正式,看起来像是在参加一场晚宴,并且还是中途离开的那种。 我无法做到目不斜视的离开,所以,在错开的时候,我还是看了他一眼。 寒鸦抓住我的肩膀:“三年了,玩够了没有?” 我冷笑了一声,向后滑了一下,反抓住对方的手,用力折断。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可这个人,似乎一点痛觉都没有,目光森寒的看着我。 我掉头就走。 寒鸦扯住我的手。 我又把他的另外一只手弄断了。 寒鸦在我背后说:“沈墨,你别让我逼你。” 这句话,太有歧义了。 简直就像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逼过我似的,但我不想去一一指出,有的事情,其实大家都清楚都明白,只不过是想要个理由,去支撑自己的所作所为,尽管那个理由是胡扯的并违背现实的,但你如果足够强大,就可以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去。 但是,抱歉,我沈墨不吃这套。 “苏秦、邓星、安泽辰、蓝淋、樊凡、徐云峰,你想让他们谁先死?” 冰冰凉凉的声音,像蛇一样穿透我的身体。 我停了下来,问:“你是怎么想的?” 这算是赤果裸的威胁了吧,但是我沈墨,还有什么值得你威胁呢? 你是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爱情?血液?还是生命? 我完全想不出来。 好像每一个都不值得,你寒鸦是个有钱的金主,伸手一招,不知道有多少人捧着自己的命凑到你跟前,等着你拿着刀捅。 少我一个完全没有关系。 “我要的,是你回到我身边。” 我冷冷的扬起下巴,桀骜的呸了一声。 这大概算是我听过的,最冷的最恶心的一句情话。 我迈着步子,摇摇大摆的离开,下了一层楼梯,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直视寒鸦,“姓寒的,我是怕你,但是如果你敢动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要你死。” 寒鸦还是冷着脸站在楼梯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恶劣的,朝他竖起中指。 ☆、第五十一章 51 六月底,城市的温度彻底炎热了起来,走在大街上,满大街的都是短裙吊带高跟鞋,我带着苏秦在公园里复建,尝试着想让苏秦站起来,虽然苏秦不可能真的成功,但这种行为还是能够从本质上的激励他。 中途休息,我接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灯芯声音都在发抖。 灯芯出事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差点被吊扇削掉半个脑袋。 我安慰他只是巧合。 隔天,传来消息说徐云峰住院了,灯芯没资格去看徐云峰,因为徐云峰的家境很特殊,属于政府高管,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了,我让华非天带着灯芯去了。 徐云峰是被人轮煎了,是在灯芯出事的同一天,很巧合的时间。 灯芯的电话刚刚挂断,我收到一条短信,又是陌生号码,上面的内容很简短,“下一个是安泽辰。” 我手里端着的咖 恋耽美 分卷阅读5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直接摔得粉碎,难以抑制的一拳打在墙上! 我真的不懂!他寒鸦到底想怎么样? 灯芯、徐云峰,接下来又是安泽辰 脑子里一片火烧,许久不见的怒火让我的脑子出于暴走的边缘。 我沉寂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冰水,才给安泽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换了一身黑衣,低头吻吻苏秦,“我出去办一件事情,辰辰马上就过来,你和他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苏秦从平板上抬起头,拉着我要我帮他调游戏。 这是这两天才给他玩的小东西,大概图个新鲜,玩的人格外的开心,爱不释手,专注的模样让平常呆板的模样都灵动了不少。 心里更加平静了。 我有责任,我有苏秦,如果放任寒鸦,终有一天,寒鸦会动到苏秦头上来的。 灯芯是吊扇,徐云峰是强了,那么到了苏秦身上又会是怎么样龌龊的事情呢? 恕我脑子不够好,我想不出来。 从以前开始,那个人的脑子就比我好,我无时无刻的都被他控制在掌心,我好不容易借助外力飞出去了,现在却又要自己飞回去。 我想得笑了起来。 苏秦专注的看着我帮他调游戏设定,我弄好了,静静的看着他玩了一会,顺了顺他的头发,打开门,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我正准备关门,后背传来惊慌的询问:“你,去哪?” “” “多久回来?” “三天,等我三天,苏秦你一定要把辰辰缠住,不能让他出门,记住了吗?” “恩,好。”简短的回答音。 迟钝的人大概也不会明白我要去做什么。 不过没关系,我明白就好了。 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自己明白就足够了。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把门关上,风瞬间停止,但阴暗的走廊,就像是无数双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我看。 那些该死的监视者。 我啐了一口唾沫,手插近口袋,把帽子戴起来,拨通了刚刚短信号码。 “喂?我是沈墨。” 那头没有回答声,准确来说,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但我知道有人在听。 “啊,我想见你。”我笑嘻嘻的说道。 “对不起,我去请示一下。”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有些陌生,并不是寒鸦。 耐心的等了一会,对方报给我了一个地址。 我认真的抄了三遍,恨不得每一笔都狠狠的划在肋骨上,不然我怎么能记得清? 挂了电话,我先去买了一把刀,不很贵重,就在路边卖的特种刀的仿制品,但是小巧,握在手里,露出的刀刃只有十公分,不过刀柄的设计却是和刀刃一体式的,总共加起来的长度足够我用了。 我的牙缝里一直都会藏一把小刀片,说起来,这还是从寒鸦哪里带出来的。 头发很长时间没剪过了,寒鸦是有钱人,现在我有求与他,我总得拿出诚意吧,所以我又去理个头发,又去男装店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把刀好好的藏在腿上,这才朝约定的地点前进。 寒鸦果然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他现在的住的地方,比以往的还要大,一路上的绿化好到不行,浓重的树荫的遮蔽下,甚至连初夏的暑气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很舒适,很好。 豪华,干净,贵气盎然,确实比我那个小地方好多了,就连进去,都要先核对,再接送。 我忍不住就他妈的想骂人,你说你过得这么舒服,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这种人针锋相对? 越这样想,我就笑得越}人,弄得司机频频向我侧目。 下了车,我在门口站了很久,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才按通了门铃,不到三秒,门自动弹开了。 门口没有人,门正对的是楼梯,楼梯上站着一个人,我有些意外,但还是轻松的对他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 这个人就是李冰,他身上的衣着看起来精致,比印象中的还要高档许多,轮廓比三年前也成熟了,柔弱的气息几乎没有了,这个人如果这是板着脸,我会以为对面是一面镜子,而我看到了年轻20岁的我。 是不是够讽刺? 三年不见,李冰,那个大学生,几乎已经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了。 “沈少,寒爷正在处理事情,请允许我先陪您一下。”李冰的性格也比以前沉着了许多,看见我不惊讶,也不慌张。 “有劳。” 离得近了,才发现李冰的耳朵尖是红的。 性格跟以前差不多。 但说话的方式,变化有点大,应该是被重点培养过了吧。 跟着进二楼的阳台,坐在垫着蕾丝纱布的圆桌上,佣人端了一些点心过来,李冰自然而然的吩咐了晚餐的餐品,问我有没有什么补充的,我表示无所谓。 等人走干净了,我问道:“整过几次了?” “咳”李冰刚抿了一口咖啡,就直接被呛到,惊慌的样子很可笑。 “我说的是,你变成这样,整过几次形?” “两次。”说话的人,脸上还不看不出什么,但是耳朵却越来越红。 “想变得和我一样?”我莞尔。 “不是的,沈少。” 我没有否认,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指着墙上的几幅画问,“这些都是谁装修的?” “我。” 怪不得,我就说寒鸦貌似从来就没有在墙上挂画的习惯,也不会把装潢弄得很花哨,比如墙壁上的碎花墙纸,吊顶上的花草纹路。 “寒鸦很看重你。”我总结道。 李冰直接站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解释道:“我不是,沈少,不要误会!” 我笑了,转过身,盯着他说:“没有误会,我今天回来不是来和你争夺什么的。” 我的目的,很明确。 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关系,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不与我无关。 李冰愣了一下,这时候,门被拉开了,那个人就站在门外,黝黑的眼睛像是冰一样的注视着我。 我浑身透凉,瞬间就觉得空气冻结成冰,而我就在冰里的缝隙里艰难的呼吸。 寒鸦走了进来,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我的恐惧显而易见。 “你在怕我?” 我僵硬的抬起头,笑的开怀,把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部收敛的干干净净,“不,我不是怕你,我是在考虑值不值得。” “什么?” “值不值得我回到你身边。”我笑着说道。 寒鸦沉默了一会,“你在考虑怎么杀了我吧?” 我的笑瞬间僵硬了。 寒鸦忽然嘴角微微的挑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疯子。”我忍不住说道,谁会明明知道对方的敌意,还要把人留在身边?这跟放个定(呵呵)时炸(呵呵)弹在身边有什么区别? “机会只有一个月,每天,我会让你有一次机会暗杀我,一旦你失败了,沈墨,我要你生死都是我的人。”寒鸦语调湿滑,冰寒刺骨。 对我来说,却带着温度。 另外的一种温度,险些让我爆炸的温度。 “还是你选择现在就走,回到那个弱智身边,跟你以前的朋友们在一起,然后等着他们一个个的被我杀死?”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选择杀了你。” 寒鸦又往前走了几步,到我身边,微微低着头,仔细的端详着我,“三年,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时候,就被揽入一个稍嫌硬的肩膀里。 我的动作更快,几乎就在瞬间拔刀。 寒鸦捏住我的手腕,点评:“还是够烈,这性格三年了,怎么还是一样蠢。” 三年了。 准确来说两年半,当初我浑浑噩噩逃走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过,我会主动的重新回到这个人的身边。 手腕的关节处传来剧烈痛感,刀瞬间掉落在地板上。 “现在还不到你杀我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先吃饭,然后睡一觉,养足精神了才好杀我,是不是?”寒鸦一边说,一边带着踉跄的我朝楼下走,我因为痛,不得不顺从。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无法摸到头脑。 这个人,就像是我平常照顾苏秦一样,认认真真的端起碗给我喂饭。 吃完饭又给我接好骨头。 还告诉我,刀和枪,着两种武器他会准时送到我的房间,要我不用担心。 我云里雾里的上了床,看着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沈墨,你睡吧,我看看你。” 话说的轻松,被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怎么可能会有睡意? 稀里糊涂的闭着眼睛,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掌心出了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声音,“我走了,好好睡。” 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 一切重归平静的事情,我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虚空的黑暗。 没有来的恐慌。 我不懂寒鸦,确实不懂,一开始到现在,我从来没懂过。 但我要杀了这个人。 目标清晰明确,我要杀了他! ☆、第五十二章 清晨,天幕透出一丝微光,我睁开了双眼,平静的看着床头柜上并排放置的刀和枪,大马士革弯刀和一把小口径的自组枪。 前者在17世纪已经变得稀有,后者的价值似乎就普通的多。 枪握在手里,刀插到腰间,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卧室的木门,每一次的心跳都极为平静而和缓。 寒鸦,在我的记忆里,一定会是在十点左右清醒。 所以我站在寒鸦的床前,看见他睡颜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 毫无防备的陷在柔软床垫里的人,闭着眼睛的模样就像是天使,真的一点都不像那个会做出威胁别人的人,不过,也仅限这张脸而已,这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不是吗? 如果这张脸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想,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 但他就是恶魔,成为了一片梦魇,一直笼罩在我的头顶。 所以,我终结这片阴霾。 我极其平稳的抽出刀,对准他的心脏,却在刺下去的一瞬间被捏住了手腕。 “这么早?”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呢喃。 我脸色煞白,直接掏出枪,对准他的胸口就要开枪,却发现枪根本就无法使用。 被耍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情况紧急下,我想要折断对方的胳膊,对方更快一步的掐断了我的腕骨,活生生的捏碎,我能感觉到一瞬间所有的血液全都涌向那一块地方,剧烈的痛楚,让我闷哼了一声。 血液顺着裂开的腕骨,疯狂的涌流了出来。 “忘了跟你说,武器每天只有一样是真的,今天是刀,明天才轮到枪。”游刃有余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 有着魔性花纹的大(呵呵)马(呵呵)士革(呵呵)刀就落在床垫上,血液滴滴答的落在上面,晕开一朵朵奇妙的花朵,我喘着气,想到变成这样的缘由,气得脸色发青,没能说话,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话能对这个人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5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我意识到,这个人更有可能把我当成给他逗乐的小白鼠。 对,我杀不了他。 这个事情我早就发现,他应该更加清楚,所以才答应给我机会。 但只要是人,只要有人的思想,总会用松懈的时候,我总有一天会抓住那个松懈,然后给予他致命一击。 我等得就是那个时候。 我速度极快的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寒鸦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挡住我的手,正正经经的说:“沈墨,你已经失败了。” “是吗?”我咬牙切齿的反问。 “我说过了,每天只有一次机会。” 寒鸦双手制衡住我的双手,两人的距离被动的贴的很近,所以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巨大的威压让我呼吸一滞,全身直冒冷汗。 “滚!”我暴怒的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交出优先权。 因为动作剧烈,手腕的伤口被拉得更大,被寒鸦死死握住,很痛。 更加可观的血液倾流下来,顺着我的手肘滴落到他的下巴上,拥有着迷人色彩的人,伸出舌尖舔了一口,眼睛黝黑的看不出任何物件,却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美感。 “松开我!”我恼怒的说道。 “松开了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多余,两个人剑张弩拔,能有什么好结果? 出乎我意料的是,寒鸦还是松开了我,“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是绝对的权利,希望你早点明白这点。” 我抿着唇,直接抽离,踉跄的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的高傲,他的自大我不是第一次接触,却还是让我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反感。 “你没话说?”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柔和的丝绸,顺着肌理滑落,果露出来的一部分,肌肤的光泽度很柔和。 “我需要说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手的知觉慢慢恢复,血流的速度逐渐减慢。 “你可以说很多话,在我还有心情的时候,你最好快点表达。”他扯过一件浴袍,坐在床边。 我冷笑一声,“放过我,放过苏秦。” “我不能放走你啊,沈墨。”语气淡然的否决。 “为什么单单执着我?” 这不是很奇怪吗? 欺骗我的感情,就算被戳穿了,却还是不放手,这是什么道理,你难道不尴尬吗? “你很特殊。”他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特殊。”我强调道。 我哪里都不特殊,我会害怕,会恐惧,有想要保护的人,却无能无力,明明就是那种走到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角色。 “别反驳我。”他的语气冷硬起来,站起来朝我逼近,在他最后一刻靠近我的时候主动攻击他的下盘。 寒鸦猛地抓住我攻击他的左脚,直接整个人提起,猛地砸向了墙壁。 脑袋最先接触墙壁,各种尖锐的在脑海里叫嚣起来,视线变得模糊,声音一样变得很奇怪,但是我还是听得见,思维变得很怪异,沉沉浮浮,好像很不清醒。 “这样,果然乖多了。” 我眨了眨眼睛,迟钝的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然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鼻息被液体掩盖,呛得我猛地抽了一口气。 随后,我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在浴缸里,我半沉在水底,水位还在上升,再过不久,就要彻底淹没我。 这个发现让我剧烈的挣扎起来,但除非断掉手腕,否则我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水位最终还是淹没了我的口鼻。白色的气泡控制不住的从我的口中翻滚出来,越来越多的水进入到肺部。 我觉得疼。 我觉得难受。 我觉得非常非常不甘! “想要求救吗?”有个声音问道。 我看不见上方,只能看到非常模糊的光晕,一个人影就在白色的水泡间若隐若现。 “别担心,你死不了,我不会杀你的。”一只手立刻把我的头托出水面。 “寒鸦!”只消一眼,我就气得全身发抖,尽管窒息让我浑身无力,但依旧没办法阻挡住我的怒火,“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白给你杀,只要你失败,我就会给你一次惩罚,这很公平。”黝黑的眼睛冷淡而刻板。 “一开始你并没有这样说!”我几乎怒吼出来! “给敌人一个最具诱惑力的条件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是主宰,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我。” 那双眼睛里承载了太多可怕的东西,我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见鬼!”我骂道。 “也不算,最起码,我不会要你的命。”寒鸦另外一只手直接插近我的口腔里,我下口就咬,他的眸光一冷,我重新被沉到水底,呛水迫使我松了口,等我重新被托出水面的时候,寒鸦找到那个暗藏在牙槽里的刀片扔到了地上,刀片上带着明显的血迹,我的口腔内侧被拉开了一条口子,微量的血液渗流到嘴边。 “你的目光,就像是黑豹,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眼睑被力道轻微的覆盖。 而我几乎不能做出反应,只能应付生理反应,极力的喘息,让更多的空气进入到身体的循环系统里。 鼻尖渐渐的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唔!”一刹那的失神,等我重新获得视线的时候,只能看到对方的鼻梁,口腔已经被软弱和灵活的舌头侵占了,我恐惧的摇晃着头,企图摆脱,但他明显察觉了我的意图,竟然直接沉到水底。 无法呼吸,挣扎最后变成了索取,我无法抗拒自己的本能,我需要空气,我需要给自己我的身体供给氧气。 吻结束的时候,我因为缺氧,意识几乎已经重新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样就不行了?枉费我给你做的清理。” 吻重新落下,从肩膀开始,滑向敏感点。 “啊。”我的眼神重新聚焦,愤恨的看着他,“住手!你没资格这么做!” “哦?那谁有资格?”他的手划过小腹,直接握住胯间的器官,稍微刺激前端,我整个人都绷紧了。 “混账!”我咬牙切齿。 胸膛剧烈的起伏,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反应。”手指毫不留情的揉搓着,有力的,带着蹂(呵呵)躏的意味,折磨着哪里,他的嗓音,听得更让人恼火。 但是我却毫无办法,我只能大大的张开自己的双腿,膝盖微微颤抖,甚至不得不在他的注视下,毫无尊严的生吟,不管我如何克制,身体诚实的如同背叛了自己,我微微颤抖了一下,就那么宣泄出来。 寒鸦抬起手指,那上面满是我的液体。 “他妈的!你弄够了没有!”我剧烈的喘息,根本就不想看他一眼。 “当然不够!前戏才过” 手指灵活的移向后面,泡在热水里,整个身体都发软,他的进入也是粗暴的,没有扩张,仅仅只是放掉了浴缸里的水,水位刚刚退却,就直接戳进了我的身体。 “啊!”很痛,那是一种直接被撕成两半的痛苦感。 我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紧紧的抓住唯一能够握到的固定位置,像是一只有屠宰的羊羔一样,张开双腿,被动的承接一切。 “紧张?”湿热的吻重新覆盖上来,我呛了口唾液,细小的药丸顺理成章的滚进了我的胃里。 我犯恶心的想吐,肚子里顶着的东西却猛的抽动起来,痛的我发出呜咽声,手腕脚腕被金属摩擦出血痕,顺着浴缸的边缘,擦流出一大片的红色。 “你会后悔!我会杀了你!我要杀你了!”恶劣的一个顶弄,我的叫喊变成了生吟,冲口而出! 这种声音,让我觉得可耻,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论怎样都不想再开口。 “痛吗?”寒鸦半湿的头发,像是清泉一样的散落在背上,笼罩住他的半张脸,锁骨精巧得就像是供人把玩的器具,明明整体都带着极度娇柔美艳的人,却以胜利者,占有者的身份,驰骋在我的身体里。 强权者蛊惑似的放慢了动作,附在我的胸口,技巧高超的玩弄那两点,手指则反复的摩挲着我僵硬的背部肌肉。 “你觉得痛,就喊出来,说不定我会提前结束。” “滚!”我眯起眼睛,话出口还是变得绵软无力。 但是为了避免身体受到过度伤害,我还是竭力的让身体放松,感受着他缓而钝痛的摩擦,尽管嘴唇被咬出了血,我也不愿意在发出那种令人羞耻的声音,我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你好紧,果然离开我后,就没找过其他男人。”寒鸦满意,甚至愉悦的说道,手顺着缝隙,挤进那里,温和的逗弄,强而有力的动作一遍一遍的冲击着我的心脏。 “啊” 空气里飘荡的芬芳,更像是迷药一样,强行的钻入四肢百骸,让我沉醉而迷茫 仿佛已经不能再思考,我只能凭借着本能,寻求那炙热的,快慰的释放感。 ☆、第五十三章 53 “要去了吗?沈墨?” 顶端被传来刺痛感,激烈的快慰瞬间被打断,我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然后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将一根透明的棒子,塞到我的尿道口。 “不!”我哀嚎一声,耳边传来络绎不绝的,手铐和浴缸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要逃掉,不能让他插近去。 超越男性底线,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我不管不顾的乱动,引来上位者的不悦,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枪,抵住我的额头,“你动的太厉害了,我不想伤了你,别让我为难” 我双眼瞪得更大,不敢动了,全部的力量都梗在头部,涨的难受,“你真他妈的虚伪!” 做出这种行为,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难道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寒鸦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大腿内侧,我敏感的抖动了一下。 他冰凉的手扶住我已经半软的物件,另外一只手强行把东西插到了尿道里面。 我猛地弹动了一下,半晌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有人正在调整我的姿势,原先是固定在浴缸里,四肢全部打开,这种姿势不管做什么都很方便。 现在,他们将我的手调到半空,双腿向两边拉开,半跪在地上,手腕和脚腕的皮肤上带着还未干蟮难迹,能够想象当时我的动作有多大,而我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腿间的物件,已经变得平静,末端挂着一根白线,已经染得半红,而前端还在微微的渗流出血液。 大概应该是很痛。 但是我没什么感觉,我知道这可能归功于我长期的抗打能力。 痛到了一定程度也会麻木。 我现在大概就出于这种情况。 从伤口的回复来说,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我现在已经被换了一个场景,四周从景象来看,就是影音室,华贵的地毯,我的对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屏幕里静静的倒映着我和他的影子。 “沈墨,在我结束前,你都不可能射。”微微的冰凉的喃喃声。 手指重新抚摸上我的背 恋耽美 分卷阅读5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顺着肌理,像游蛇一样的滑动,漆黑的屏幕此刻就像是镜子一样的倒影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那样清晰的画面,刺激我的闭上眼睛。 “沈墨,你开口说话。”一个挺动,坚硬的异物重新挤进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在一次的被撕扯开来。 我稍稍动了一下,就试到大股微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大腿根部蜿蜒流下。 伤到直肠内部的血管了吗? 我默默的想到。 说好的杀戮,我没能力办到,反而被人恶狠狠的压倒在身下,这他妈的到底算哪一出? “啊别!”腋下的敏感点被舔到,我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背部挺得笔直,浑身开始渐渐的因为动作,生出一股炙热。 “你说的是哪里?”黯哑的嗓音,戏弄的说道。 我固执的不肯说话,努力的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保持冷静,但是,怎么可能呢? 身上的人,背后的人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 克身体体又重新起反应,很痛,但还是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这种身体的反应,在现在看来,我只想抽自己。 “沈墨,从以前开始,你就很少叫出声,现在我想听,你为了我开口好不好?”喘息的声音就贴在我的耳边边上,微凉的气息进入到耳朵里,微微的发痒,抽宋没有一刻停止,两人体温都有所上升,以至于,身体里的人给我一张灼热的错觉。 “沈墨”磨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喊。 我不耐烦了,偏过头,咬住他的肩胛骨,“闭嘴!” “来点助兴的东西吧。”男人的态度突然就变冷了,动作也停止,搂着我,放松了手臂吊着我高度,让我以被进入的方式,坐在他的小腹上。 我缓了口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只听啪的一声,四周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正对着我的屏幕忽然就亮了起来,短暂的空白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晃动的人影,就像是从镜头前不经意走过一样。 镜头正对阳台,所以,稍微的震动之后,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阳台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站着的男人,留着半长的,略显邋遢的头发,而坐在软椅里面的男人,则显得干净柔软的多,安安静静的被站着的男人整理着头发,初一看,这幅画面很普通,但是,只要稍微仔细看一下,就能看出坐着的男人目光呆滞,对于站着的人来说,态度显得非常冷淡。 阳台上,也就是软椅的脚边放置着五六盆绿色的盆景,护栏黑色的涂漆已经有部分被腐蚀,可见房子的年代很久远。 当初我决定租它也是因为他的落后。 那几盆盆景还是安泽辰拿过来的,说最起码要有点绿色才能像个家。 我嘲笑他过得像养老,一度都不打理。 我全身的声音忽然全部都梗在喉咙管,怎么都出不来,也咽不下去,浑身无法控制的打颤。 画面还在继续,我喂苏秦吃饭,我喂他喝水,我跟他讲话,我放空一切,呆呆的坐在阳台上发呆,画面很多很多,从早到晚,无一遗漏。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住了不到二个月的破房子里,被放置了这么多的摄像头,阳台,客厅,卧室,甚至是浴室,所以地方无差别无隐私的全部都安装了摄像头。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安装的!”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调。 “这些?”男人静静蛰伏在我身体里的物件,忽然抽动了一下,长时间的停止让肠(杀莫)壁几乎粘合,只动一下,都让我痛的白了脸色,“你生气了。” 细密的汗珠顺着我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入到黑暗里。 我忽然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比如,是谁在报纸上刊登关于我的谣言,比如又是谁不准那些人再来伤害我。 心里觉得更冷了。 我颤颤巍巍的开始发抖,根本就停不下来的发抖。 为什么是我呢? 我嘴唇颤抖的说道,又非常的愤恨,这些情绪组合在一起,让我无所适从。 身后的动作更加粗暴了,血液一直不停的从交(杀莫)合的地方流出来,我没觉得痛,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无法掩盖的快感,好可悲 我明明,明明就不想这样。 我想到那时候,我在垃圾堆里求生活的时候,又想到后来我照顾苏秦的时候。 我想,为什么我落魄的时候,你不来找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沈墨,你喜欢苏秦吗?”寒鸦的声音也很黯哑,这是在动情吗? 我脑袋里的东西一帧一帧的闪过,乱的让我根本理不清。 我不知道他会做多久,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人类,持久力本来就很长,我要忍耐。 我要寻找机会。 “沈墨!”脖子里传来的撕裂感,让我微微的缓过神来。 我愣愣的看着屏幕里,顺着抽(杀莫)插动作的频率,而微微颠动的画面,麻木不仁的转动了一下眼珠。 “你在吻苏秦,在浴室里。”寒鸦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蛊惑,让人根本无法分清说话的人的本意。 我眨眨眼睛,仔细的看着屏幕里的自己。 为了方便给苏秦洗澡,我也一样脱得很干净,苏秦那时候,是刚刚搬到第二个住处,对陌生的环境,反应会比平常更加不安,洗澡的时候通常会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黝黑的瞳孔,像面镜子一样,一尘不染的注视着自己,我安抚性的吻了他,镜头里的画面,肯定现象不出这么多,镜头里只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亲吻一个像娃娃一般的男人。 佝偻着背,微微侧过头,亲吻他的嘴唇。 有问题吗? 有问题! 当然有! 浴室!洗澡!厕所!这是人最隐私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变态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他要无死角的渗入我的生活? 我竟然开始觉得头疼。 脑袋里有一把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光身体热,就连心都灼热起来,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努力的喘息,努力的想要缓解这种灼热感。 但我没办法动,固定我的东西,全部都是金属制品。 “寒鸦放开我”我张开干枯的嘴唇,艰难的说道:“我会满足你。” “是吗?”侵略性的人,松开了我的脖颈,但是因为伤到了动脉,血液在他松开的一瞬间,直接喷射了出来,溅得屏幕上都是。 血迹斑斑之下,我就在安静的,认真的给苏秦洗头发。 苏秦很乖的端坐在小板凳上。 “是。”我更艰难的回答道。 “先来点小要求吧,你叫出来,给我听听。”顶(杀莫)弄瞬间停止,寒鸦就像看好戏的人一样,恶劣的让人憎恶。 我张开口。 努力了,尽力了。 却依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办不到 应该怎么办? “沈墨,你崩溃的模样”他的气息也乱了起来,按捺不住的重新开始抽动,这一次的动作,比之前的更狂野,每一次进入都很深,“更加,性感。” “恩,恩,啊啊”我咬着唇,断断续续的发出让我羞耻的声音。 这是必须的。 如果,我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就需要放弃很多。 这一点,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 “啊,啊啊” 而且,身后的人很有技巧,内部每一处都被摩擦到熨帖,温柔舒适,让人微微的轻颤,忍不住的想要沉迷。 渐渐的越来越有感觉。 灼热汇聚在小腹,又流到下(杀莫)体,不消一会,就已经重新勃(杀莫)起。 大概,有几百下。 屏幕里的场景换到了卧室,我搂着苏秦,倒在床上,絮絮叨叨给苏秦讲故事。 我浑身无力的到达了顶峰,但是却又不能射(杀莫)出,涨的很难受,前端可怜的只渗出一些被稀释了的血色。 “寒鸦我,让我去吧。”我大汗淋漓的哀求道。 寒鸦大概觉得烦了,把手指塞到我的口里,让我只能继续发出牢匚氐纳吟声。 他猛地持续的抽动了一段时间,忽然骤停,把我狠狠的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到吓人,“沈墨,这里装了窃听系统,连接着苏秦的卧室,你刚刚的声音真的” “你说什么!”我瞬间全身冷遍!比那时候在tei手里的时候还冷,瞬间恐惧的情绪就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说” “你他妈的不是人!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恶心!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想死?!为什么要惹我!为什么要逼我!”我激烈的动弹起来,语无伦次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怎么能? 怎么能让苏秦看到,或者听到我 我大脑发麻,手脚冰凉,然后开始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寒鸦射(杀莫)精了,强有力的喷射在肠壁深处。 “呵,你这么在乎他?”说话的人冷冰冰的哼道,但他的呼吸声很重。 等待一切完毕。 他抽离,倨傲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明天早上,我会给你解开,期待你明天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 我面对的,只有暗黑的,冰凉的空气,和屏幕里安静睡着的两个人。 我和苏秦。 浑身的血迹的我,张大双腿,跪坐在地毯上,静静的,静静的,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屏幕里的两个人。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精(杀莫)液和血液混合的气息,和另外一种甜腻的,奇特的,无法忽视的异香。 ☆、第五十四章 54 我靠着冰凉的墙,坐着喘了会气,才动手拽住白线,我连给自己停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 过程很难熬,拔出的时候,血液流的很凶。 脚底下的地毯,大部分已经被血浸湿,这些血液,大部分是从颈部动脉和直肠里流出来的。 而现在,这些伤口早就复原。 我静静的坐了很久,才站起来,去摸了摸屏幕里,睡着的人的脸颊。 来给我解开禁锢的,只不过是两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对满地的鲜血无动于衷,他们只顾给我松绑,把烂成一滩泥的我扔在血泊里。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我微微的低着头,仔细的把自己靠近屏幕里的亮着的光源,仿佛这样,可以让我变得温暖一样。 我不死,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我会怀揣着这份筹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仰起头,赤身裸体,大步昂首走到门外,对着明亮的大厅灯光,闭上了眼睛。 那一天,不会太久远。 不然,苏秦会死。或者,我会死。这两种答案,都不是我所期待的。 应该怎么做? 我一边想,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到浴室里,清理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端坐在床头。 床头柜上的武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放置的,还是一把刀,不会换成了一把太刀这种刀体积太大,根本做不到出其不意,有跟没有是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5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样的。 微微的风就从窗外一遍一遍的吹进来,带着凉爽,昨晚的事情,每一幕都牢牢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越想,越是全身发热。 我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但是,我需要冷静,寒鸦比我强大的不是一点两点,我需要的不是正面迎击,而是出其不意。 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反而更有效。 直到中午,才有人过来通知我:“寒爷请沈少前往餐厅就餐。” 并不是第一天晚上吃饭的地方,这次的地方明显更加开阔,奢华的水晶吊顶,每一处的雕刻都是利落大气的犹如大师作品,而可以容纳上百人的饭桌前,更是挂着一幅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寒鸦身穿着一件欧式宫廷礼服,高贵而优雅的坐在首位上,周淮站在他的身后,而他的两边分别就坐的是几个年轻的盛装女性,她们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头发的颜色也不尽相同,身上都带着各种耀眼的珠宝,把寒鸦环绕在其中。 女人们就在叽叽喳喳的跟寒鸦说些什么,听见通报声,才纷纷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来。 “沈少,昨晚睡得好吗?”寒鸦关切的问道,目光睿智的就像是利剑,仿佛能看透一切。 女人们惊讶了起来,“这是vitas的朋友吗?” “他是中国人,大家可以友好的跟他问个好。”寒鸦的声音比跟我对话的时候,柔和了不止一个层次,但还是冷然的。 “沈少是做什么的,能认识vitas这么厉害的人物?” “对啊,对啊,你是做石油生意的吗?” “你平常回去打高尔夫吗?” 女人们就像是做调查一样的,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面无表情的随便拉了一个椅子坐下,女人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哎呀,没礼貌的家伙。” 这些人,真他妈的烦! 我抬起头扫射了他们一眼,女人们才知趣的把话题的中心又重新转移到寒鸦身上去。 他们交流,大多用的是英文,我根本就听不懂。 我只用低头认真的切开盘子里的肉就可以了。 寒鸦的目光全程都不在我身上,食物全部都是自取,各种绝世珍馐和稀世绝酿任人挑选,刀,叉,这些餐具全部都放在一边,让人自行选取,中间点缀着清雅的百合花,但那些女人的重心显然不在食物上,她们纷纷和寒鸦对话,而寒鸦的态度少有的和蔼,所有的场面看上去都十分热络。 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我垂下眼睛,手指悄悄的摸上一把二十厘米的餐刀,肾上腺上升,心跳如雷,但是我的面上依旧风淡云轻。 刀被我顺利的收进了袖子里,而寒鸦还是在和女人们谈笑风生。 “沈墨,你在干什么?”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 这问题瞬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紧张的握住刀,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到腰间,把刀藏进腰里,“如你所见,我在吃我的午饭。” “你们都先下去吧。”寒鸦目光沉沉的盯着我。 女人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顺从的三三两两的离开。 “周淮,你也下去。” 周淮长期没有变化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是,主人。” 人全部退出去,大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我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我只是在吃东西而已,这不算什么吧!” “在你学会聪明之前,千万不要说谎。”寒鸦若有所示的拿起了一把叉子,放在红酒杯里搅拌了几下,“不过,我也从来没指望你会变得聪明。” 我头皮发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总是在想,等我兴趣消散的时候就杀了你,不过,你确实很有趣。”寒鸦扔了叉子,站起来朝我走过来,明明整个人都没有任何情绪,声音也好,表情也好,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却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靠近我只剩三米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手背到身后,虚掩在腰间的刀上,警惕的看着他。 “就像只被捕兽夹逮住的黑豹,却依然无法浇灭你对生存的渴望,这种姿态,吸引了我。”寒鸦在我身前站定,一伸手,就被我极其速度的握住了手腕,阻挡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努力的平稳呼吸。 “我爱你这句话,是骗你的。” 我不懂他说这话的寓意,脑子发热,脱口而出,“我也一样,所以这句话还给你,我爱你,这句话,也是我骗你的!” “那我们扯平了,现在来算算别的账。”寒鸦骤然的施力,猛地把我带到他的怀抱里,就要去抓我背在身后的手。 大脑第一时间做出判定,我果断的把所有的力量下压,避开了寒鸦的力道,同时卧倒在地,瞬间抽出背后的刀,刺向寒鸦的小腿。 寒鸦冷静的就像是机械一样,连躲都没有,被我刺了个结实。 但是他的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冷了下去,“你以为,一把刀就能对我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我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没有允许你使用供给之外的武器。” 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我从侧面刺过去,等寒鸦勉强闪避开来的时候,我急急的改变方向,朝他的胸口刺去,寒鸦的动作全部都停在半空,没有外力的作用,他很难纠正动作,刀尖眼看着就要刺穿他的胸口,寒鸦皱了皱眉,身体侧移了一大步,腰部向下倒去,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这凶狠的一击。 他抓住餐桌的桌布,一瞬间各种器具乒乒乓乓的掉落了一地。 样子足够狼狈。 但我还没来得及又任何欣喜,拳头就从正前方攻了过来,我急忙闪避,又一拳,被打中胸口,骨头碎掉的声音,伴随着剧痛,我跌落在地板上。 “冥顽不化。”寒鸦冷冰冰说道。 我站起来,拎着刀就冲了上去,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能失败,没有退路。 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刀砍出的轨道更加的凶猛而有力道,明明是我拼尽全力的一刀,寒鸦仅仅只是一抬手,就完全阻挡了下来。 他空手握住刀锋,锋利的刀立刻切进血肉里,血珠瞬间流淌出来。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错愕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制压在地上,餐刀脱手而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笔直尖锐的朝我的眼睛刺了下来。 瞳孔无声的放大,我脸色煞白的看着闪着寒芒的刀锋逼近,身体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结束了。”刀堪堪的停在眼膜上,一滴饱满的血珠,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皮瞬间就被划破。 轻微的刺痛,代表着:我失败了。 我浑身逐渐僵硬起来,“你今天,会拿我干些什么?” 身上的力道减轻,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刺痛的红,寒鸦的手指温和的抚摸上我的脸颊,“害怕吗?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我弱者一样。 我默默的握紧拳头。 “我只是在做一件事,我要你记住我。”微凉的手指下滑,停留在喉结的隆起上,他侧过头,长发撩过,微微发痒,然后脖子上传来熟悉的让人觉得可怕的刺痛。“记住我,沈墨。” 我只想问一句。 你想让我怎么记住你? 如果是恨的话,我已经记住了,不光记住了,还刻在了心里,我要时时刻刻,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对我做的每一件的恶毒事。 然后日日夜夜祈祷你快点死在我的手里。 不光思想,行动上也会一刻不定的打磨着手中的屠刀,以待杀死你的那一天。 这样算不算记得你? 我眼睛忽然灼热的就像是要燃烧了起来,我忍不住捂住眼睛,手指狠狠的卡在眼眶里,用来缓解那种煎熬的痛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我痛的推开了寒鸦,在地上打滚,但依旧没有用。 这是怎么了? 啊,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因为,寒鸦的血液,刚刚滴到了我的眼睛里。 “沈墨!” 手最先被人固定住,然后我整个人都被固定,“忍耐一会,很快就会被你的身体吸收掉。” 但那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我哀嚎的叫嚷起来,整个眼眶里仿佛已经被烧的一干而尽,我仿佛已经变瞎,变得失去光明――这是根本就不能接受的事情! “都是你!他妈的!都是因为你!”我嘶哑的喊道。 我知道,过多的寒鸦血液对我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就算是吸食他的血液时期,如果我吸食过多,都会导致我发热,痛苦;更何况是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寒鸦血液,而那却滴到我的眼睛里! 没有任何人回应我,但四肢还是被固定的很厉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 四周空无一人。 而我,满脸泪痕的躺在地上。 我伸手摸了一把,嫌弃的擦了擦手。 这些液体,大概是因为眼睛受到的刺激太大,产生的生理泪。 周淮推门进来了,“沈少,主人告诉您,请晚上八点,等候主人来找您。” ☆、第五十五章 困兽。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 给我的房间里,干净的只剩一张床,然后是床头柜,除此之外连个板凳都没有,房间里没有空调,窗户被打开,我看着外边的风景,目光渐渐失焦。 昨晚的自己 耳朵边似乎响起磨人的生吟声,灼热的硬物狠狠的嵌合进身体的缝隙里,摩擦,汗水,索取,包括一直在耳边回荡的恶劣的嘲笑声,一幕一幕的像惊涛骇浪一样的拍打上来! “啊” 我脸色苍白的抓住头发,为什么会叫出声来? 我要怎么见苏秦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人! 我不由得怒火中烧,但另一个层面,我无比的清楚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就算是面对面,我也只有极少数的把握弄伤他。 但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所谓的对立条件,都是寒鸦对我的强制施压,他单方面的制约我,而我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但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稍微偏了偏目光,就有一道亮光射进眼睛里,亮光的来源是放在床头柜的太刀,还维持着早上我抽开的模样。 也许,我应该先准备一份防御装备。 想要把明显的东西变得不明显,只用变小就行了,太刀的密度很高,要弄断不是很容易,很快我放弃了,转而把房间的每一处的东西全部都打开检查,结果一无所获,浴室,所以的抽屉,床垫,床底,我全部翻找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床头柜上放置的玻璃水杯上。 喝水喝到一半,杯子脱手而出,直接摔成碎片,门适时的被打开,女佣们的脸色比我还苍白,“先生,您没事吧!” “啊,抱歉,手一滑就”我满带歉意的去捡地上的碎片。 “先生!您不用打理这些,交给我们就好!不然管家会责备我们的!”女佣 恋耽美 分卷阅读6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急忙抢前。 “真是抱歉了。”我露出一个笑来,轻轻松松的把一块碎片藏尽口袋里。 房间里有监视器。 从我进入这个别墅开始,说不定就被全程监视了,就如同在外边一样的,无时无刻都会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笑了笑,环视了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也对,以寒鸦对我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傻到安装的那么明显。 “先生,处理好了。”女佣重新给我放上一杯温开水,乖巧的低头,退了出去。 “寒鸦”我盯着那杯水,看了很久。 去他妈的监视! 我这样和小白鼠有什么区别? 心头的那种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岩浆一样,流过我所有的血管,十指掐进肉里。 风轻轻的吹进来,我抬起头,看见窗外的阳光明媚而清澈,地板上清晰的倒影着我的影子。 不知道这个时候,安泽辰会不会把苏秦放在阳台上晒太阳,也不知道我离开之后,还会不会有人监视着那个房间的一举一动。 夜很快来临。 “沈少,请跟我来。”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青年推开门,头发向上梳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很古板而严谨。 别墅的规模不小,这个我从一进来的时候就有所了解。 所以这里可供居住的房间很多。 但我还是没想到,这次的地点会选在书房。 层层的书架中间,就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置着成堆但绝不凌乱的文件,墨水,和笔,审批的人听到开门声连头都未抬起来,继续书写着什么。 我进来之后,被安排坐在沙发上,沙发靠在书架旁边,房间的布置相当对称。 吊顶上的灯光很柔和,足够让我看清所有一切。 书柜上的小花纹以及挂在柜子上的小的金属灯具,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四角的吊顶上低调精致的巴洛克浮雕,壁纸的颜色是咖啡色的,书桌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凌乱的放置着几把枪和回形针,夹子,文件袋等等之类的。 我暗暗把所有的一切地形描绘进脑子里,而后的一个月,我必须熟悉这些地形,用以杀死他。 空气里飘荡着一些很奇特的香味,这种味道让我觉得很熟悉,但就是没有想起来是在哪里闻到的。 房间里只有我和寒鸦。 我不清楚周淮在哪,但,香气也好,周淮也好,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静默让时间漫长而难熬,我的掌心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我必须用最大限度的精力,来警觉着这个男人。 在我耐心即将被磨光的时候,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脱光,然后到我这里来。” 我冷笑,“休想!” “”寒鸦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放下笔,黑色的瞳孔里流出来冷冰冰的寒气,以极高的姿态,睥睨的说道,“我不想用手段让你就范。” 这个事实,让我停顿了一下,手指挪到扣子上,“你这个种马。” “那你应该满足。”寒鸦的促狭的说道。 “呵。”我不屑一顾的冷笑,解开了一颗扣子就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抬头瞪着他。 他的目光平静的就跟镜子一样,冰凉的手顺着我的衣服下摆摸到胸膛上,感觉就像是被湿滑的蛇盯上了,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另外一只手绕到我的后背,迫使我坐在他的双腿上。 双腿大开,用最屈辱的姿势。 “今天这么平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手指灵活的在胸口游荡,他低下头,用嘴巴解开我的纽扣,每解开一个扣子,衬衣就会被打湿,多余的唾液设置黏在我的胸口。 “想怎么杀了你。”这算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了吧。 “有趣,拭目以待。” 冷淡的人轻蔑人的时候,表情真的可恶到让人发指,为了压制怒火,我只能用手环保住他,双手在他看不到的地上紧紧的捏在一起,微微发抖。 毫不掩饰的挑逗,特别胸前的两点被蹂(呵呵)躏的发烫,身体也跟着发热,我微微喘息。 “你隐忍的模样,很性感。”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注视着我的双眼,那里面深邃的宛若星空,浩瀚无涯,然后他低下头,含住了我的唇瓣。 强制的撬开我的牙齿,纠缠住我的舌头,他的吻激烈的就像是暴雨天气里的巨浪!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噬! “放开唔”我抗拒的用手挡住他,但是完全没用。 到后来,我几乎窒息,他才放开我,满眼都是戏弄,“放开什么?” “你要的是我的身体,没必要这样。”我尽量说的很冷静。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这个人的瞳孔的颜色更加深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都看不清晰,只有森森的寒气透露出来。 我莫名觉得有些冷,但还是很自然的说了出来,“让我主动。” “我凭什么信你?你如果要逃,不划算的还是我吧。”老谋深算的人永远都会想在你的前头,他的意思不是说我真的会逃,会是会犯规,比如在刺杀之后再进行刺杀。 “你可以锁住我。”我平视着他,顶顶的看着他的眼睛,这种行为,会让对方觉得你是真诚的。 “不用了。” 得到许可,我扶住他的肩膀,从他的耳朵开始,再到喉结,再到锁骨,再学着他刚刚的动作,用嘴一颗颗的解开他的扣子,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太浓烈的但很好闻的香气,和空气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让人有一些迷惑。 衬衣完全被打开,他的胸口基本已经被我用口水涂了个遍,在暗色的灯光下,闪烁着暧昧的光。 但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无法忘记这个人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的细节。 并且有些事,远比爱重要的多,我必须要做到那一点。 杀了他! 这才是我应该谨记的目的。 “你的呼吸好热,有感觉了吗?”他好笑似的说道,表情上不出有任何情动的模样,淡定的简直就像是在看天气,他用手摸上我的侧脸,手指的温度冰凉但很舒适,我竟然无意识的蹭了一下。 “别动!”我瞬间恼怒的脸色涨红,恶狠狠的咬住他的乳投,另外一只手,则解开他的裤子,摸到他的胯间,那种硬度,根本就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了! “你准备一直吻下去吗?光是这样,我是不可能射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从他的身上下来,伏在他的胯间,停顿了一下才含住他的柱状物体,然后有技巧的做深(杀莫)喉,这种行为严重伤害我的咽喉,很快,喉咙发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热,大滴大滴的汗珠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滴落。 寒鸦嘴巴微张,眼神逐渐迷茫起来,那双黑瞳里仿佛起了大雾,仿佛完全沉醉在其中。 我知道时机到了,手悄悄的摸到口袋里,把上午拿到我的碎片摸了出来,维持着抽(杀莫)插,把尖锐的玻璃碎片猛的划向他的根部! 我瞪大双眼,心提到嗓子眼! 那种即将成功的紧张感和相对应的满足,及激动感瞬间将我填满,满到即将炸裂开来。 可以报复他了!我之前的忍耐有回报了!至少他不可能在把我压在身下! 我激动的忍不住颤抖,手就不稳,但碎片锋利,而那个部位脆弱,所以,见血非常容易。 “你让我很失望!” 动作被利落的拦截,不光拦截,唯一的武器还别夺走!阴寒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入我的身体,带走我的所有的温度! 我几乎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的呼吸非常不稳,我伸手抹了抹下巴上遗留的唾液,呸了一声道:“我在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但你犯规了,沈墨。” “”我眼睛乱瞟了一阵,脑袋里高速运转,非常快的决定向书柜移动。 “不止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对你的纵容当成理所当然这是不对的。”他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生气了,语调优雅而高贵,他坦坦荡荡的岔开腿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椅上,动作粗俗,但配上他的容貌,就是一种油然天成的魅惑,腿间的物件血流的并不是很多,尽管这样,却依旧维持着勃(杀莫)起的状态。 果然就不是人类 “你过来。”他说道。 我踩住沙发奋力的跃起,抓住书架上的金属灯上的拆卸杆,硬掰断,抓了一叠纸直接扔向寒鸦,白色的印着黑白文字的纸张,瞬间像是落雪一样,纷纷扬扬的扩散开来,完全遮挡他的视线,我握住金属杆紧随其后。 手高高扬起,瞄准他的喉咙。 就算我忘记了,但长期的实战经验还是值得信赖的,金属杆顺利的插近了他的喉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仿佛演练了上千遍。 寒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握住金属杆,坚固的杆子瞬间就变得弯曲,“沈墨!” ☆、第五十六章 56 我迅速的向后打了个滚,靠在门边,胸膛剧烈起伏,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整个人就像被放进了蒸笼里,却一直有一股阴寒气息紧紧的追随着我的动作。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声,看着他拔掉弯曲的金属杆,伤口流血,然后快速的恢复,然后,他脱掉累赘一般的裤子,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靠过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压迫的感觉让空气凝重的就像是铅块一样,死命的压在我的胸口上。 慢慢的打开门,我站在门外,手扶在门把上,冷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寒鸦,去死吧,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要逃?” “”我扬起下巴,转身快速的从围栏下到一楼,然后奔向出口。 我不能留在这里,在寒鸦用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喊出我名字的瞬间,我就恐惧的意识到――我得离开。 不然我会死,绝对会死。 这样的情绪就像是病毒一样,用极其快速的方式,在我的身体里扩撒。 每一可进行一次的刺杀,相对应的,他每天都会在我身上履行他所谓的惩罚,暗杀失败,被暗杀者还给予惩罚,听起来是不是足够荒诞? 风驰电掣的逃到了大门,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密码来打开这扇大门,厚重华贵的门,像巨人一样拦住了我的去处! 寒鸦静静的站在楼梯上,就算赤果着下半身,整体的动作却还是优雅的,跟凌乱慌张的我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的目光里黑沉沉的看不出一点光彩,我在那种目光下,觉得冷极了,形状姣好饱满的嘴唇轻轻开阖,像在念咒语一样的说道:“沈墨,你逃不掉,从一开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的世界里,只能有一个我,你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人一定会是我!” 我咬咬牙,又去了旁边的窗户,尝试开窗,发现我照样无法打开窗户。 我用肩膀撞玻璃,企图让玻璃碎开一个能够让我通过的缺口。 肉体和硬物撞击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绝望, 恋耽美 分卷阅读6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玻璃毫无撼动。 大厅里的灯光明亮,照着就像是小丑一样的我,而寒鸦似乎全程都在看着我,冷静的,锐利的,像是一个冰冷绝情的帝王。 “为什么要逃走?” 冰冷的声音刺得我心慌,我停了下来,鼻尖的汗珠笔直的滑落下来,余光看到有数人,站在走廊后边的房间门口朝这边探头探脑。 大家估计也都是在看热闹吧。 “不平等的约定,不平等的条件,我不想等死”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对方打断我的对话,声音很小,但足够我听得清清楚楚。 “” 我仰起头看着他,笑得悲戚。 他所谓的不死,对我来说,生不如死。 “那好,你要我怎么做?”我笑着问道。 空气里飘荡着和书房的空气一样的香味。 手再一次被高高的掉起来,腿被绑在专门的木棍上,与木棍称为30°角的锐角三角形,衣服还是被脱得很干净,红色的线从脖子开始绕过胸口,勒住那两块区域,再绑住手和腿。 这一次我是清醒的,但我一个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我敌不过虎视眈眈看着我的人,说得毫不夸张,我在他面前,只能算是蚂蚁。 徒手能撕开铁皮,用枪抵住他的胸口,却连他的一个汗毛都没有伤到,他就是这么强大的一个人。 今天的我太冲动了,我需要冷静,需要忍耐。 我为刚刚自己产生的逃跑冲动感到羞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逃走,只要还有苏秦,只要寒鸦手里还掌握着f的大部分资源,我根本就不可能带着苏秦逃过他的视线。 把我捆绑好,两个漂亮的短发女人却并没有离开,他们打开放在一边的纸盒,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接一样的拿了出来。 性(杀莫)用(杀莫)品。 各种尺寸由小到大,他们一样一样的拿过来在我身上试。 动作不同寒鸦的粗暴,他们很小心的给我进行润(杀莫)滑,然后把东西塞到我的体(杀莫)内,圆形的钢珠一颗一颗的往里塞,整个肠(杀莫)道沉重的让人觉得惊恐,冰凉的触感让我一直不停的打哆嗦,直到他们觉得可以了,才停了下来,过了不到三分钟,又看着我咬着牙,一颗一颗的排出来,就跟排泄一样。 羞辱 我咬住下嘴唇,任凭汗珠一滴滴的滴落,也要睁大眼睛,看着坐在对面气闲神定的人。 他在喝着一杯咖啡,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的浴袍,目光对上我的视线的时候,一点变化也没有,没有兴奋,也没有悲伤。 我真的有点不明白,既然无法得到满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跳(杀莫)蛋被推进肠(杀莫)道深处,然后粗壮的东西被强行塞到肠(杀莫)道里,开关同时被打开,强烈的震动带来的冲击感,下(杀莫)体重新被塞进了管子,堵住唯一的发泄口。 很痛。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够清晰记得的一种痛感。 我一直没动,一直没挣扎,我一动不动,只是抬头看着他。 我看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到底有多心冷。 但我当然看不到,寒鸦他一直就像是大雾降临的海面一样,剥开了那层雾气,在撇开最上层的水,看到沙子,以为是海底了,其实不,那只是浅滩,只要你往前走,探究的再深一点,你就会恐惧的发现,这个东西是没有底的。 “先生,沈少一直无法博起。”女人停止动作,站在直,恭恭敬敬的向寒鸦报告道 “用药。”说话的人喝着咖啡,连头都没抬一下。 于是,我又被注射了一针管的药剂。 我依旧没动。 心里好冷,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药剂很快发挥效用,我开始觉得灼热,后(杀莫)壁里的摩(杀莫)擦也渐渐的有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没有体温的东西快速的,带着节奏的进出,前段被恶劣性的玩弄,胸口,会(杀莫)阴,喉结,腋下,几乎所有的敏感点全都成为他们进攻的对象。 不要 不要这样啊 “哈”我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无论怎么用力,依旧觉得窒息。 觉得好热,非常热,非常不满足。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摇摆着腰部,企图得到更多,更深的进入。 “你好淫(杀莫)荡。”手指伸进我的口里,夹住我的舌头。 “寒鸦”我断断续续的喊道。 吻覆盖上来,“我在,你好美味,沈墨。” “我恨你!”我说道。 平淡的,甚至带着性(杀莫)爱时的无力感,嗓音沙哑,但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清楚,“我!恨!你!” “”寒冰冷冰冰的与我的嘴唇分离开来,又重新吻上我的嘴唇,我咬他,他就捏住我下颌骨,让我失去一切的反抗能力,然后他把进入到我早就被扩张好的身体里,扶住我的腰肢,疯狂的抽(杀莫)动。 没有任何言语,有变化的大概是两个人的体温,我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冷,身体却相反的越来越热,仿佛身体不是我自己了。 因为药物的关系,不管他怎么动作,只要有饱胀感,我都觉得很满足。 身体上的满足感,却依旧不能弥补心灵上的缺口。 我毫无办法的看着血代替汗珠,一滴滴的滚落到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肉(杀莫)体碰撞的声音里格外的清晰。 慢慢的意识就变得混沌。 我已经有两天没有睡过觉了,我觉得很困,又很舒服,我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是温和的,快乐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才好。 真好 但总会醒来 我要醒来,才能把握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迷迷糊糊的想到。 我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柔软的床单从肩头滑落在腰部,我有些发愣,随后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暗叫一声糟糕! 现在几点了! 我连忙去看时钟,却发现房间里其实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但看日头,应该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青年,就是那天带我去见寒鸦的青年,他头发还是向后梳的整整齐齐,手里捧着一叠衣服,见到我很愉快的说道:“沈少醒了吗?昏迷一天了,感觉还好吗?” “你是谁?” “我叫雪村翔。”青年把衣服放下,“这是您的衣服,需要回避吗?” “你是日本人?” 青年微笑的点头,“我现在是这栋别墅的管理者,也同时是韩暹先生的秘书,暂时被调回来监管别墅。” 韩暹的秘书,为什么会被派过来管理别墅? 韩暹的态度很有些奇怪,上次联系我的是,对寒鸦表现出赤果裸的敌意。 但就目前来看,他们似乎一直风平浪静。 寒鸦对韩暹的态度一样让人无法捉摸,因为韩暹把我弄丢了,寒鸦就可以把韩暹煎禁起来剥皮抽筋,那场面血腥的到现在我都记忆深刻,但讽刺的是,我对寒鸦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他欺骗我,强行在我的记忆里遗留下根本无法清除的痕迹。 这件事的缘由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这座别墅防御系统的控制中心在哪?”我威胁的问道,“既然是管理层面的,没道理不知道。” “沈少,这不是您能过问的事情。”青年回答的态度彬彬有礼,目光温厚,身上的气息同样的不温不火。 “少给我扯淡!”他的语气瞬间让我剑拔弩张,我杀人一般的看着他。 “那么,我先告退了。”雪村翔在我的目光下毫无动摇,风淡云轻的躬身退了出去,然后合上了门。 这里的每一个人果然都不简单,我恐吓人的小手段,在外边吓唬吓唬接头的小混混还绰绰有余,到了这些人的世界里,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得到的结果绵软无力。 “shit!”我烦躁的捏住自己的眉心。 脑子里的东西很乱,昨天的事情我还记得一些,前面的,中间的,直到寒鸦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那种让人心尖发抖的满足感仿佛依旧存在,但之后,就是一片空白,我不光昏迷了过去,还一睡一整天,那么暗杀次数怎么算? 我下床穿好衣服,把配备的枪支,放进怀里,轻轻松松的打开门,问门外站着的人,“介意带我参观别墅吗?” 青年笑意盈盈,让人很难起任何排斥感,“非常乐意为沈少服务。” 这个别墅群有五栋,两小,三大,一个主楼,共七十多个房间,可供居住的房间就有三十多间,最外是有着大手笔浮雕的围墙,上面种植了攀援植物,生机勃勃的绵延了整个浮雕墙面,在主楼的正前方就是一个大草坪,两个罗马雕像喷泉分别坐落在两边,24小时不间断的喷洒出干净的循环水,右侧面,是一个大型的游泳池,旁边有欧式风格的景亭,长期供给个新鲜的水果和饮料,泳池的后边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暖房,里面种植着上千种的花卉,养殖着上百只五彩斑斓的鸟类。 我住的房间对着的景色,是一大片的草坪,这个是一个面朝北面的房间,只在下午的时候才能照射到阳光。 这里的每一扇门全部都可以用密码锁定,就算你有钥匙,只要中央下达命令就可以打开任何一扇门,中央电脑几乎控制着这里每一个需要电的产品,而想要它停电根本就不可能,它有一套完善的对抗断电的防御政策,在紧急情况下,甚至会自动关闭所有的通道,系统会凭借热传感器,向人发起进攻,然后在第一时间通知相关负责人。 最外面的围栏和各入口处的门岗警卫组成第一道防线;围栏内侧为第二道防线,地下设有警报装置,地面则安装红外线传感器。建筑物本身为第三道防线,共装有147扇防弹玻璃。此外,在围栏和建筑物间的草坪上还有流动哨,便于制服试图翻越围栏的“不速之客”。第四道防线则是分布在内部的站岗,通常均身着深色西服,有时为配合任务也会着燕尾服或休闲裤。 任何一个,闯入这样的一个环境,都会变成笼中鸟。 而这个系统最初的初衷根本就不是为了不让人逃出去,而是为了让别人进不来。 我正好是相反的,我进来的时候很简单,现在却没有办法走出去。 但实际上想控制这个复杂的系统却不难,只要有那个人的指纹,只要他一声令下,这里所有的系统都可以在瞬间关闭,而密码只能控制部分的门。 这部分的门就足够让我活动了。 但就算知道,我又能怎么样? 不管是指纹还是声纹,甚至只是字符组成的密码,我都弄不到。 我只有一条出路。 等待机会。 ☆、第五十七章 57 七月中旬。 我浑身赤果的躺在床上,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自己的恢复速度,细胞的快速代谢,会让一切的伤痕短时间内全部都从我身上消失,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半个月来,我动过一次手。 恋耽美 分卷阅读6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花了五天,每天不动声色的考察他的行为,根据他的生活习惯,制定计划,等待武器是枪的那一天,实行了阻击,夜里,我扰乱了电力系统,潜入到暗杀地点,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的心跳明显加速,全程不超过一分钟,等到电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寒鸦的右胳膊流着血,站到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碎了一根肋骨,我疼的脸色煞白,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单手把皮带解开,让我手扶着栏杆,从后面闯入进来。 我只记得那天我死死的抓住栏杆,怎么样都不想让自己因为无力,而双膝落地。 事后,寒鸦坐在的床边看着医生给我接骨,一直沉默不语。 我身上缠着绷带,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怎么都没办法忽略他,对,我是害怕的,特别在暗杀失败之后,那种细微的,像是蚂蚁啃噬一般的感觉一点点,不紧不慢的完全蚕食掉你的镇定,记忆里瞬间充斥着痛,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无法躲避。 但那次之后,寒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奇怪的改变,他开始无视我,只要我不出别墅,根本就没人理会我。 我看得心惊胆战,根本就想不明白对方唱的是哪一出。 他会在早上八点起床,会坐在植物房里,在群鸟齐鸣的状态下看书,九点周淮会从外面带回来很多文件,雪村翔会把今天需要接见的人一一迎接进会客厅,等人到齐之后,通知寒鸦到到场。 吃吃喝喝玩玩,等弄完,下午两点,寒鸦会开始批文件,偶尔会在晚饭时间来几个钦慕他的女人,夜里八点左右,寒鸦会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一杯血液,开着电视小睡一会。等醒了继续批文件直到转点。 偶尔也会出门,时间有长有短,有早有晚,但他一定会回来。 完美的长相,出色的工作能力,如鱼得水的交际手腕,关键是还洁身自好,是个女人都会动心,一点也不稀奇。 打破定律的是昨天晚上。 那一整天我都看到过寒鸦,夜里直接被强光灯照醒,寒鸦站在我的门口,脸色阴沉的可怕,我下意识的把一根细长的铁丝握在手里,恼怒的吼道:“滚出去!”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把被单扔向他,他一把抓住,踩在脚底下。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当机立断翻身下床,逃到另外一边,他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角落里,挡掉我的攻击,冷冰冰的直视着我,声音很黯哑,仿佛吹了很久的冷风,“沈墨,我问你,我和苏秦,你选谁?” 我莫名其妙。 “选我,你只能选我,懂吗?”他伸手把我搂紧。 我推不开恶魔的怀抱,急了,吼道:“你觉得我会选你!怎么可能!” “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松开手,转而捧住我的脸颊,我要动,就被他堵住了嘴巴,他的声音贴着我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渗透到五脏六腑,“苏秦病了。” 有什么瞬间在心底炸裂开来,快到我根本无法阻挡。 想到之前寒鸦对苏秦的所作所为,我全身都发麻,我哀嚎一声,愤怒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想见他吗?”他根本就不为所动,正视着我的眼睛,问道。 淡然的令人恨到牙痒痒的态度,让我脑子里的东西彻底烧了起来,我拎着拳头冲了上去。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手脚全部被弄断,寒鸦把我放在床上,温和的附上来,“我再问一次,你想去见他吗?” “他怎么样了?”我声音发抖的问。 “人发烧,意识再度不清,一直喊你的名字。” 我心里发酸,急道,“寒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畜生!” “我最后问一次,你想见他吗?” “想。”我点头。 “那你只能选我。”他的手指冷冰冰的抚上我的肩头,湿热的吻随即压了下来,在胸口游动,长长的发丝垂落,随着动作细微的移动,“你答不答应?” 我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本法转过弯,我就像是没听懂他说什么一样的问:“你说什么?” 回答我的是密集而温和的吻。 他吻了我很久,慢慢的放松我的身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点挣扎的心理都没有,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看着这张脸,他的眉目,他的唇形,不管是那一个细节,都和记忆里慢慢重合。 温暖的,光明的,仿佛散发着光芒。 有一个瞬间,我认为哪个我深爱的人回来了。 “我给你把骨头接上,你会逃走吗?”说话的人,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就那么一丝的脆弱感,就像是隐藏在大片冰原下的火光,那么微弱。 “寒鸦” 我死死的攀援住他的背脊,寒鸦半搂住我的腰,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询问,同样是温和的。 我心尖痒得厉害,情感来得太激烈,我声音越发不稳,“寒鸦?” 我应该怎么办? 我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还在梦里。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得到了回应,也许事实根本就不是我所得知的那样的,寒鸦他是真心爱的我,不管有没有十年,不管有没有车祸过,他是真心爱着我的。 我张开双腿,承受进入。 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做到最后,他扶着我的腰,堵住我的顶端,语气温和的问我:“沈墨,你想去见苏秦吗?” 我扭动着,想要他放开手,身体被堵住,无法达到顶峰,很难受。 “你选的是我,就不准去!记住了吗?不光不能去,我还会杀了他,我要绝了你的心!一个人的心里怎么能住两个人?沈墨你不能太贪心。”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手指在瞬间松开,我一个哆嗦,抖动了一下,射了。 身体上到底极致的高峰,心灵上却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嘶声力竭的掐住他的脖子。 寒鸦面色不改,冷冰冰的捏住我的双手,从我身体里退出来,低头吻我,“你属于我,不要再挣扎了好不好?” 他明明还没有射j,但根本就没有要继续做的意思,他牢牢的控制住我,把我抱在怀里。 我一直要动,最后没办法,他还是把我的四肢的骨头弄断了。 直到我昏睡过去之前,我都被他抱在怀里。 早上醒来的时候,寒鸦早就不在了,手脚根本没事,身上一丝伤痕也没有,除了身上没穿衣服,根本就没一项证据能够显示寒鸦昨晚来过。 但有一个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 苏秦病了。 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按时回去,那个人的病情才会加重。 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难道已经回到了原状? 而寒鸦说要杀他。 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发生! 苏秦是无辜的,他第一次走进我,得到的是失落,第二次走近我,得到的是完全的毁灭,而他为的只是我的一个目光而已,为了这个目光,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现在这个娃娃好不容易就要醒了,谁都不能再把他的灵魂在重新夺走! 对,寒鸦可以动摇上层的决定让他们解散026,还可以逼得苏秦变成现在这样,甚至是把我暂时困在这个漂亮优雅的笼子里作为一个可笑的宠物! 但,我绝对不允许他再伤害那个人一分一毫! 内心深处,一点小小的火苗越烧越旺,像是岩浆一样不停的喷涌出来!填满我心底所有的缝隙! 雪村翔敲开我的门,看到赤果的我,没有任何惊讶,对上我眼神的时候,却明显愣了一下,“沈少,这是hugo boss定制修身西装,piaget gouverneur腕表,私人定制牛津鞋,请您在十分钟之内穿上。” 也不管我是做出否回答,少女们依次进来,把包装精致的盒子一盒盒的摆放到床上,内裤,西装,领带,皮带,名表,擦得发亮的皮鞋。 他们的手同样的柔软而灵活,在碰到我的一刹那被我严厉的捏住了骨头,我的怒火喷薄而出,“我特么的有手有脚,没必要伺候,滚出去!” 少女们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被吓到,而是纷纷看向雪村翔,雪村翔微微点首,“下去吧,那么沈少,我们在门口等您。” 雪村翔从容而温和的躬身,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温厚感,根本就不为我恶劣的语气所影响。 窗外的太阳半挂在天空里,还需要两小时左右,这个房间才会有光线降临,这说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看来我在床上躺的足够久。 “沈少,您好了吗?”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我伸手把腕表捏在手里,指腹一遍一遍划过上面镶嵌的钻石纹路,讽刺的挑唇,答:“慌什么。” 说完,我把表带到左腕上,打开了门。 我没有镜子,所以无法确定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雪村翔满面微笑,看起来是满意极了,恭敬的迎接我道:“您穿这一身气派极了,现在只差一个完美发型,请跟我来。” 穿过迷宫一样的走廊,一路上灯光璀璨,饶了数个弯子,雪村翔把我带到一群女人的面前,笑道:“你们帮沈少完成最后的步奏,势必打造出一个稳重睿智并且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 这项工作,其实就是化妆。 我烦的恨,耐着性子,只做了头发,皮肤没有让他们动一下,但是足够了,在重多名贵定制奢侈品的存托下,我身形修长干练,头发大部分向后梳理,流出一两丝碎发,随性而又不失稳重。 我仔细的看了下,发现自己确实一点变化都没有,三年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在日益相同的对待下,重合度越来越高。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样的自己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厌恶!我一拳击碎了镜面,破了点皮,镜面上留下一些血迹。 “啊,先生!您的手!”女人的话还没喊完,涂满蔻红的嘴巴大张,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伤口用光速愈合。 我看向雪村翔,试问道:“他要我参加什么晚宴?” 雪村翔挥了挥手,有一干穿着制服的保镖的进来,把房间里的女人们全部带走,等到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您猜的不错,但沈少,您需要随时注意,您的能力是不能外露的。” 我不可置否,“寒鸦要我做什么?” “总裁吩咐,请您全程跟在他身边。”雪村翔笑不露齿,深不可测。 我皱了皱眉。 猜出是参加晚宴,根本不难,社交性极强的穿着打扮,很容易看得出来不是普通的游玩,只会是非常重要的场合。 而那句“请您全程跟在他身边”我是不是可以按照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来理解,焦点旁边的位置,也只能够是焦点――他是要把我介绍给其他人。 但这样做的理由呢?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是敌对的。 他完全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第五十八章 58 昏暗的灯光下,金丝滚边的暗红色地毯,延伸出一扇金 恋耽美 分卷阅读6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对开、雕刻着巨型兽类和花绘图案的大门,走廊的两边每隔一米就会有个石柱,上面放置着一盆开得茂盛的白色玫瑰,依次排开,宛若花海,两边的墙上挂着许多16世纪到18世纪的名画,我看到最熟悉的就是蒙娜丽莎。 这样的场景,会让我想起当初自己亲手推开的血盒子大门时候的情景。贵气昂然的走廊,引导的是一个无比肮脏的世界。 我昂首站在门外,推开门那扇大门。 厚重的大门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悠扬热烈的音乐首先飘荡了出来,我看到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巨大的水晶吊顶,四角的墙顶上有四个朝下飞动的天使雕塑,他们手里抱着水瓶,模样灵动美艳,清澈的水就从里面倾泻而出,顺着地面上的凹槽,汇聚到会场中央的水池里,池中有一小块蓝色的台面,上面只放置着一架钢琴。八扇拱门大开着,露出外面的草地和交互喷射的大型喷泉。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雅的香味,人们像是草原上的绵羊一样,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各种美食和酒水里,他们惬意的在一起交谈,男人们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女人们则戴着各种各样名贵的珠宝,袒胸露背,身姿妙曼。侍者们穿着笔挺的白色小西装,端着酒,精神抖擞的穿梭在人群里,一切都像会发光一样,强烈的氛围,让我略微的露出一个笑容。 “沈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吗?”雪村翔一边带路一边说。 “算是吧。” “那您很厌恶吧?” “啊。”我沉吟着端了一杯红酒,猛灌了一口,又让侍者给我点燃了一根雪茄,“我表现的很明显?” “察言观色是一切人情往来中操纵自如的基本技术,沈少有兴趣了解吗。” 我当然不可能有兴趣。 我没回答,雪村翔就没有继续说话,安安静静的给我带路,步伐停止,我看见那个人神色冰冷的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看见我,说了一句话:“把烟灭了!” 我耸耸肩,依言把雪茄灭了,“你找我?” 寒鸦很漂亮,他今天穿着和我同款的修身西服,白色,长发披肩,只露出一张精致冰冷的小脸,却足够惊艳,他笑得不着痕迹,毫不避讳的直接说道:“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沈墨,是我身下一个银乱的宠物。” 饱含羞辱性的词汇,瞬间像火星子落到炸药桶里一样,瞬间爆炸开来! “放屁!”我脸上的青筋暴起,拽紧拳头,大声反驳道。 “这种场合不太适合脏话,我应该给你个教训,你是想要我把你躺在我身下的录像发出来吗?” 我忍无可忍,一拳挥向他的脸颊,寒鸦连脚都没动一下,稍微侧过身,顺着我的动作,捏住我的拳头,顺势一拉把我包进怀里,捏住我的手腕,我瞬间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动手,否则,我会很生气,你会很惨,噢,不,也许是你的朋友们很惨,你懂我的意思吗?” 又是威胁! 我气得眼角发红,但是我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就范。 与寒鸦交谈的男人波澜不惊的看着这场闹剧,笑着问了一句:“这位就是今天宴会的主题吧。” 寒鸦点点头。 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寒鸦告别了男人,牵着我通过人群,每个人不管是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给以注目礼,目光一道道叠加,让人无形中产生巨大的压力,寒鸦的手明明就应该是冰凉的,此刻却像是烙铁一样的让人难受,我想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我们踩在水池的踏板上,走到水池中央的小平台上,寒鸦让我并排坐在琴凳上,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长发披肩,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无数的碎光,灿烂而和谐,仿佛坐在巨大舞台上的巨星一般,有着一种让人为之疯狂的张力!即像是温和,又带着冰冷,明显和平常不太一样,简直是一秒钟内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先动手整平衣服上刚刚因为殴斗造成的褶皱,然后修长的手指虚压在钢琴上,说:“好好听着,这是我为你弹奏的第一首钢琴曲。” “什么意思?”我满脸疑惑,为什么越来越不明白,这场宴会到底是干嘛的? 我的话音刚落,短暂,强烈有力的音阶顺势而起!猛烈的让所有人的心脏为之收缩! 寒鸦偏过头,对我拟了一个噤声的口型,手指下的动作一刻也不得停息,明快的前奏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而此刻,宴会本身的音乐被停掉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水池。 节奏很快又变得幽美,跳动的双指,陶醉的思绪在音乐中穿越过没一个人的灵魂,每个人在欣喜燃烧的音符中浑然忘我。 除了我。 我简直惶恐,越听越心惊肉跳,这一切在我看来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而我是那只鸡,寒鸦则是没安好心的黄鼠狼,这首曲子就像是黄鼠狼送给鸡的礼物,很可能就是亡魂曲! 一曲完了,四周爆发出热烈掌声,这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头吻了我! 实在太出乎意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以至于我根本不能做出反应就已经结束,他领着我站起来,通过踏板又回到地板上。 四周所有人窃窃私语,气氛忽然间变得很诡异。 寒鸦一路沉默的把我送到会场门口,我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大脑里可怕的发麻,无法猜透对方想法的感觉不亚于踩着薄冰过河。 “你来猜猜看我请的都是什么人?”他问道,也许是因为我最后的配合,这个人的声音明显和缓多了,目光都轻快多了。 “血族?” “你很聪明,沈墨,你这么聪明就应该明白,我是在向整个血族宣告,你是我的人。” 会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我不相信的看着他,目光逐渐发冷。 一个比你聪明,万事考虑的比你还全面的对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这么浅显的理由。 “仇视的目光,像只漂亮的豹子。”亵玩的语气。 “不敢当。”我不卑不昂。 “是吗?”他略微的蹙起眉,似乎无可奈何,“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说点你听得懂的,”他的瞳孔里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停顿了一下,俯身到我耳边,才继续说道:“现在,我想做的事情会有更多的人替我去做,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我说,他们会查清楚关于你的一切,甚至你有多少根头发都会被数的一清二楚,为了投我所好,他们会争先恐后的为我处理掉某些人,比如,杀死苏秦。” 我眼睛瞬间充血!猛地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摁到墙上,一字一顿的说,“你他妈的说什么?” “啧啧啧,束手无策了吗?心疼了吗?后悔了吗?不过,已经没机会了,他们说不定已经开始动手了。”他的神色压根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不痛不痒,态度轻蔑。 我顺着话音看了大厅一样,那个原本辉煌的地方,忽然让我觉得很恶心。 奉承谄媚,为了权势可以轻易的磨灭他人的生命,可恶至极。 而我面前站着的人也足够恶心。 为了一自私欲,强行剥夺他人的自尊,践踏他人的感情,卑鄙的让人没办法用词汇去形如。 我嫌恶的松开手,大概表情快吐了,寒鸦的脸色忽然迅速的冻结,他拉住我的手,冻死人的声音问道:“你要去哪?” 我死死的盯着大门里面的所有人,我仿佛已经看到所有人嘴角里露出来的尖牙,我想起tei脸上的蝴蝶纹身,想得我更恶心了,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暗灰色的脏东西,密密麻麻的不停闪烁,像是蛆虫一样的拱来拱去,让我的胃里一阵抽搐。 脏的东西就要打扫干净,活着的脏东西就去死好了。 牵制我的力量显得很烦人,我回头看着他,“你想要这只手?” 阴沉的目光让我反胃的感觉更加强烈,我觉得自己快吐了,我认认真真的把刚刚藏起来的餐刀从侧腰里抽出来,猛地切向自己的手腕,如果他想要那就给他。全部都给他。 然而他却捏住了我握刀的手腕,“沈墨!” 我皱起眉,痛苦的说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够杀害他!你是罪魁祸首!” 我忽然一愣,突然想到了缘由,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沈墨”他拿掉我的刀,神色变得我一点都看不懂,“因为你选他,我不希望你选他。” 我听不懂,只问自己最关心的,“那你还要杀他吗?”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残忍一样的慢慢的点了一下头,慢慢的向下收拢下巴,然后再抬起,泯灭掉我最后一点的希望。 我不理他,执意要去大厅,他态度强硬的直接卸掉了我的胳膊,弄碎了我的膝盖,把细小的贴片插入关节处防止再生,再把我抱起来,我恶毒的目光看向大门,他就拼命的把我的头按到他的怀抱里。 我没办法。 我的视线只能是一小片昏暗的白。 身体被冷包围,我冷的不停的呕吐起来,我根本就没吃过早饭,所以一点呕吐物都没有,身上的痛楚很微弱,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觉得痛,从关节里伸出来的血液,一路滴落,淅淅沥沥像是小雨,落入到深色的地毯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人很乱,声音嘈杂,我感受到最后的痛,是针头刺破皮肤抵达肌肉层的锐痛,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细长管子里的液体,慢慢的一点不剩的全部打进了我的身体里。 直到打完了,寒鸦才把我放到床上。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一言不发。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我变得很安静,意识逐渐游离,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五十九章 59 “别杀他!”我猛然的伸出手,却抓了个空,梦里的场景让我心有余悸,我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呼呼的经过肺部,带来丝丝痛楚,强烈的药效让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我每动作一下,耳边就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我滑倒了两次才抓住床头坐了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脚踝,哪里多了一根拇指粗的铁链,一头锁住我的脚踝,另外一头固定在床角。 冰凉的铁链在我的脚边盘踞成一团,冻得我满目冰寒。 这算是什么? 以为锁住我,我就不能去救苏秦,还是觉得我沈墨就是他寒鸦养的一只人形宠物,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牵着链子带着我去门去散步? 胸腔里沉积的愤怒汇聚成可怕的龙卷风,瞬间疯涨! “寒鸦!”我愤怒的咬牙,动作粗鲁的去扯链子。 我忍不住发出冷笑,是不是也太过小瞧我了?单凭一根细链子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锁扣,脚踝的皮肤忽然传来一阵锐痛,我暗叫了一声糟糕,明显感觉有东西被注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内。 那似乎是脚踝的环装锁扣内部的一个小装置,只要我有所动作,就会在第一时间内为我注射神经性药物。 我愤然的倒在地板上,努力的数次依旧没有爬起来,肌肉很快麻痹,动作也一次比一次僵硬,我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心底的那点愤怒,我恨他!我恨他这样玩我! 再一次醒来,我把锁的样式研究了一遍,才动手去打开锁扣,但在我把锁扣打开一半的时候,就被注射了药剂,我原本以为最开始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但明显不是,有人在远程监控我的一举一动,所以,他们可以选择时间给我注射神经性药物。 就像是逗弄动物一样,你可以让他不吃东西就死,也可以让他们吃一口东西就死! 掌握他人生死权利,真的就会让他们觉得这么有意思吗? 意识一直沉沉浮浮,我似乎再睡,又似乎没有,身边一直大段的空白,偶尔会发出一些响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站着一个人,他正在把一根空针管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穿着白衬衣,袖子高高挽起,侧面看起来有一股介于成熟和稚气之间的蛊惑感。 “姜辉?”我讶异道。 这个人在三年前还是我的私人医生。 “沈少好,您已经有两天未进食了,请问您饿吗?”姜辉的声音相较三年前,口气一样的温和,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爱戴病人的好医生一样,说话柔和,很难让人起排斥感。“您有三分钟的时间想清楚,您是要进食,还是继续沉睡。”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您不进食,我将会给你注射安定。” 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可笑的选项,我气闲神定的靠在床边,面无表情的问,“注射多少安定可以死人?” “”姜辉整张脸都僵住了。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脚踝处的铁链子称职的发出响声,我就认真的看着脚踝处细链子,这根链子长度有两米,刚刚够我下床,我甚至连厕所都无法达到,但因为靠近窗户,我可以接近窗户,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我目光看着窗外,淡淡的道:“我选吃的,我要活着。” 对,我得活着,卑微也好,愤怒也好,我得活着! 苏秦,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知道安泽辰会不会及时把苏秦带走。 半分钟后,我吃上了第一口热菜,所有菜式的样子都很精致,味道也很好,但我吃了几口,就再也无法咽下,我担心苏秦,担心的整个人都坐立不安,我问姜辉:“我睡了几天了?” “两天。” “寒鸦还要我睡多少天!”我内心焦急,表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 得不到答案,我烦了,“滚出去!” 姜辉走了,我坐到窗台上看窗外的景象,天空瓦蓝,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不知道苏秦现在会不会在空调房里隔着玻璃晒太阳,又想到,现在有那么多的人追查我,苏秦不应该露面才对。 又看看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金属,思考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种禁锢。 也许是七月沉闷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没过多久我汗流浃背的靠在窗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间不偏不倚,正好是是晚饭时间,我已经被人转移到了床上,就如同算好了一样,同样的人,问同样的问题,安定和食物,我选什么。 我当然选食物。吃完了,又不知不觉进入昏迷。 如此这样两天,我总算明白了,食物里有类似安定的成分,跟注射药剂是一样的效果,所谓的选择题,不过是个幌子,寒鸦真正想要的就是减少我的活动能力。 这个想法让我恐惧起来,我更加坐立不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对苏秦做什么,所以他现在才没空和我周旋,选择直接给我注射安定药物。 再后来,我不吃。 不吃就被直接注射了药剂,这下我连短暂的清醒都没有,为了防止意识无法唤醒,我每天都会被注射专门的针剂用以唤醒意识,再重新被打昏睡药剂。 时间变得很不重要,我一直再睡,清醒的时间太少,过了不知道多少天,我撑不住了,再被打唤醒药剂的时候,头痛欲裂的抓住姜辉道:“让我见寒鸦,我要跟他谈谈。” 由于长期药物的缘由,我的嗓子变得很苦,很哑。 “寒先生很忙,暂时没有时间过来。”得到的是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回答。 “呵是吗?”我怒笑道。 闪电般的夺走了他手里刚刚给我用过的空针管,猛的插近了医生的脖子里,“弄清楚了么?不要随便回答,我问你,寒鸦什么时候过来!” 与此同时,我试到脚环里的针在瞬间刺破了我的皮肤,我毫不在意的拔出针管,抵住医生的太阳穴,继续说道:“想清楚了吗?我是个小人,你的回答关乎到你的生死,你是想要活着还是死了?” “沈” 我立刻用针管刺破了他的太阳穴处的皮肤,同样的,更多的药剂被注射到我的身体里,我的声音逐渐不稳,“谁他妈要听废话!” “活着比什么都好”医生的声音忽然的飘忽起来。 超大量的药剂带来的效果是显著的,我视线模糊,手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但我看见一条红色的线,弯弯曲曲的向下流淌,像一条有生命的河流。 有人轻轻的吻我,那个人的吻很奇怪,只是轻轻的印在我的眉心。 温和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窥见一般。 然后,意识沉到更加深的黑暗里,冰冰凉凉,什么都没有。 头很痛,我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有一双冰凉的手适时的伸了过来,按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我还没彻底醒,身体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我努力了一会儿,依旧没办法睁开眼睛。 是谁在帮我揉太阳穴? 动作好柔和,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 这样想着,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点着灯,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我想见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我床边的软椅上,穿着衬衣,揭开了领口的扣子,像是之前参加了某个宴会,才匆匆忙忙赶回这里,长发披肩,既柔顺又冷硬,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似乎看了我很久,黝黑的瞳孔里带着血丝。 我张开嘴,嗓子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到我嘴唇边上,被我毫不留情面的打翻,茶水泼了一床,骨瓷的杯子滚到地上,像是根刺一样的扎入人眼,他看起来似乎很累,“别再闹了,沈墨。” 我红了眼,急着说话,但嘴唇开阖之间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我忽然慌了,双手卡住我的脖子。 我哑了? “没事,野豹再没教养也是一种难得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毁掉他,而且,”他靠近我,“就算我很想杀了你,我也不能动手。” 我惊疑不定,防备的看着他,身体依旧不听使唤,药效还残存在体内,隔断了神经传递。 “t型麻痹剂,只要一毫克的量就可以麻痹一个成年人,每次给你使用都是两毫克,就在前天,你要杀死医生的时候,被一次性注入了十毫克,这类药物会严重损害人的粘膜和神经,抑制你的再生机制,但觉得不影响你的感知,这种药危害很大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他语气很平静,伸手帮我把湿掉的头发顺到一边,“但你是不同的,不用半个小时,等药效全部消失,你就会好起来了。” 我躲掉他的手,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我大概再也不可能被他这样的语气所欺骗到了。 沉默的对视了一小会,他站起来,“你睡一会吧,神经在睡着的时候生长的最快。” 我不能让他走!他走了我怎么办?苏秦怎么办? 我连忙一把拽住他,手打了个空,抓了一把他的长发。 他被扯得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沈墨,你不想我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那么盯着他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想我留下来吗?” 我还是没回答,他失去了耐心,把头发从我手里抽出来,转身就要走,我急了,连忙下床去追,双腿却麻木的根本就没感觉,我狠狠的落到地板上,摔得人发蒙,还是不忘朝他伸出手,这样伸手,竟然被回握住了。 “沈墨,要你点下头这么难?”冰冰凉凉的语气,这次我听出了许许多多的无奈。 我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到床上,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头发。 “不会说话的你,好乖,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好不好?。” 我瞪着他,目光毫无畏惧,他就笑,真的笑了,那笑显而易见,“我很讨厌从你嘴里蹦出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名字。” “苏秦,苏秦,每次你叫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单手解掉上衣,露出的肌体匀称,皮肤在白色的灯光下反射出润泽的光芒,像是少年人一样的光滑。 挡掉我微弱的挣扎,附身压在我是上方,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每一个动作,很警惕。 “有时候,我很想告诉你更多的事情,但是你太烈了,太纯了,像是大火一样的,纯粹到只有一个颜色,告诉你这些事情,就像是给你注入水一样的,一点点的水能让水烧的更旺,但大量的水对于火来说却是致命的,所以,你最好只用知道这么一点点就可以了。” 他的吻压下来,我呼吸一滞,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趋势。 “你只用记得,你是永远属于我的,我也永远离不开你,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但你不是我的后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吻逐渐加深,他舔着我的牙龈,勾住我的舌头,两人的唾液完全混合在一起,我口不能言,焦急的避开他,但是没用,他用手固定住我的脑袋,让我无处可逃。 衣衫被揭开,冰凉的手指又直接捏上那小巧的乳首。 我身躯骤然绷直,竭力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他用更加狂热的吻回应我,我几乎被淹没,心脏一阵阵紧缩,喘不过气,舌头被吮吸的发痛,嘴唇似乎也已经破皮,寒鸦稍稍暂停了一下,舔了舔我嘴唇上的血液,眼眸里的颜色瞬间加深,带着浓郁的晴欲。 我看得瞬间头皮发麻,剧烈挣扎起来,刚刚爬了一步,就被冰凉的手重新拽了回去。 甚至连短裤都没脱,他的手指从裤腿里伸到薄弱的位置,紧紧箍住那个部位,不断刺激。 我的眼睛红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把他留下是这样的结果,我不能说话,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我绝对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吃力的呼吸,药效逐渐减退,触感越发敏锐,我能感受到痛伴随着快感如潮一般的不受控制的一波波翻滚上来。 “我想要你,释放一次会让你放松一些。”寒鸦吻住我的眼睛,手里的动作缓慢,黑暗里的感知显得很立体,我浑身一个激灵,咬住牙齿,下意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我热得满头是汗,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下半身,寒鸦的手指从上往下,缓而有力的摩擦,推挤着硬硕的前端,上面渗出了一些液体,让一切看上去更加淫靡。 够了! 我张开嘴,无声的剧烈呼吸。无力的手指握上他的手腕,想要他停止。 他手下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低头认真的看着我的样子,“沈墨,你当年为什么选择逃避?你为什么不过来问问我为什么?我等着你问,但是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气得一整个月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的腰部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胳膊,欲哭无泪,猝不及防之间,性(杀莫)器被强劲的往根部收紧,我射(杀莫)了出来! 大脑兴奋的根本无法接收刚刚所听到的消息。 湿润的手指顺着臀缝,一点一点往下滑,然后缓缓插了进去。 他的手指稍微退出来连一点,又借助着jy顺畅的捅到了里面,内壁一点点被打开,寒鸦吻住我的胸口,用牙齿轻咬,舌头不停的舔舐着,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手指反复进出,每次都是整根进入,等到顺畅了,才增加一根手指,到第四根手指,寒鸦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呼出的气体带着晴欲的炙热。 “我喜欢今天的你。”耳边响起低声的呢喃,及褪掉衣物的唏嘘声。 全身的都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后面,我一把抓住被单,痛苦的感受到哪异常火热的物体,缓慢的不容抗拒的前进。 “滚――”我急促短暂的喊出了一个声音,滚烫的汗珠就顺着鼻尖滚落到嘴巴里,苦涩的要命。 寒鸦不慌不忙的固定住我的双手,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完全顶了进去,抵抗变得支离破碎,一股灭顶的热浪轰然席卷全身! 我茫然了好一会儿,寒鸦紧紧的埋在我的身体里,紧密的抽动,把我半抱起来,“能说话了?那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思维紧紧被悸动牵引,稍稍想起来一点,就被被颤抖的拉回现实,我怎么可能记得起来。 他的手环绕住我,握住我的性(杀莫)器用力,我疼的脸都白了,“回答我。” “我!”不知道! 声带并没有完全恢复,一句话很难说全。 显然他并不指望现在得到回答,动作重新变得温和,他紧紧贴着我,声音笼罩住我的世界,“沈墨,你成功了。” 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抽动开始变得更加深刻,仿佛要紧紧嵌进我的身体里,每一下动作,我的身体里就窜起一股带着痛苦,又犹如电流般的痉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被可怕的热浪完全包裹。 身体很热,很重,我全身猛然一颤,在他猛烈的攻占下,达到了高朝。 任何人都不可能和他比耐力,我全身虚脱,身体里的律动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但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也许是药效过去的时间还远远不够,加上宣泄,我觉得很累。 声音逐渐远去,眼神逐渐朦胧,毫不退却的温度,还有节奏的律动,将我引向一个纯白无暇的世界。 ☆、第六十章 60 身体的灵敏度彻底恢复是在一天之后,我呆呆坐在床上,看着寒鸦放给我的影片。 里面人,脸上遍布血迹,表情却麻木的没有一点变化,呆滞的,茫然的,眼神空荡荡的看着我。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在咬他的脖子,一个在露出阴!!!那个(杀莫)什么!!!茎在他的身体里抽!!!那个(杀莫)什么!!!插,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影片拍摄场地似乎是一片废弃的工厂,破旧的机械,在暖色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泽,直戳人心! 我瞪着眼看完了全部,那个人要我看,我就要看看清清楚楚! 整个录像全部放完,我盯着闪烁着白点的屏幕,哑声道:“再放一遍。” “沈少你流血了” 我猛地往前冲了一步,脚踝处的铁链带动整个床都往前移了几分,我满心压抑而愤怒,单手掐住医生,狰狞的说道:“再他妈放一遍!” 我要看清楚,要看清,你们是怎么对他的,怎么割开他的身体,怎么破开他的脸颊,怎么咬开他的动脉,是从那个方向切入,又是从什么位置闯入他的身体里! 一遍怎么够? 姜辉整个人都被我吓蒙了。 我疯狂的掐住他的脖子,骂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要你再放一遍!再放一遍!” 语气恶劣,手下绝不留情,姜辉像一个濒死的动物一样,在我手里挣扎起来,手脚徒劳的挥动,慌乱之间,屏幕重新亮了起来,那个人干干净净的坐在椅子上,呆滞的目光看着镜头。 像是有魔力一般,我停了手,赤身裸体的站在原地,满身都是汗珠,但是目光却呆呆的,痴迷一样的看着屏幕里的人,我够不到屏幕,我只能站在一米开外,任凭心里滴血,也没办法前行半步。 我太渺小了。 我看向自己的手掌,那双手掌足够大,足够结实,却根本不可能为这个人带来依靠。 我现在就连离开这个只有几十平米的小房间都做不到!甚至衣不蔽体,只因为可能随时被需要。 我心里发苦,汗水一滴滴的顺着太阳穴滚落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我瞪大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 我真的怕,我漏掉一个片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次看到他被贯彻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抱着脑袋,哀嚎出声!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绝对不是。 “沈少,请您放松!您流血了,千万不要咬舌头!放松!” 手焦急的伸过来,用纱布按在我的嘴唇上,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捏住他的手,问:“他死了吗?” “他没事!”医生急促的回答道。 我松开手,忽然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道全部都被抽走,我很平静的说道,“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医生欲言又止的看了我良久,离开的时候都不忘看我两眼。 我不清楚医生在担心什么,明明刚刚我还差点杀了他。 双手插近头发里,我控制不住,在一瞬间,有像火一样灼热的东西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无法思考。 我倒在床上,等待寂静的黑暗来临,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但我必须把握住机会,因为被注入十毫升的t型麻醉,在彻底恢复之前,我是不会被再次注入麻醉的。 姜辉来过两次,一次给我送饭,另外一次给我抽血。 我很难分清现在是几点,房间里的布置简单的一目了然,没有时钟,我等到觉得不能再等了,蜷缩进被子里,借以躲掉摄像头。 我要逃走,我要去救苏秦,哪怕只是见到他,我也满足了。 我把手放在右脚的膝盖上,不能动脚踝,我最好轻一点,不让铁链发生剧烈响声,那群监视的人大概在睡觉,铁链的响动声不能吵醒他们,所以我要小心。 双手错开用力,骨头发出卡啦的碎裂声。 很好,骨头断开了,最坚固的地方已经断了,现在轮到皮肉。 我的手在抖,克制不住的颤抖,冷汗一颗颗冒出来,明明是七月,我疼的只打冷颤,轻微的吸气,一只手握在膝盖以上,一只握在膝盖以下,双手反方向用力,猛地提气,再次用力!右腿在瞬间被拉扯开!血浆像水一样爆流开来! 血液在溅射到我的眼睛里,嘴巴里,满处都是血腥味,把断腿放在床上,我喘息了一会,等待最初的眩晕过去,良久之后,爬上窗台,拖着已经重新长出骨头的右腿,滚落在草坪上。 漆黑的夜里传来几丝燥热的风,我的心脏狂热的跳动着。 站在草坪上朝前走了一步,忽然,寂静的夜空里传来清晰的一声狗吠!像是电波一样在寂静的夜空里极快的扩散了出去,更多的狗叫声响起来,吠声一片! 我慌忙的退了一步,背后抵住坚硬的墙壁。 一点点光亮起来,更多的光亮了起来,我最先看见三只德牧在我三米开外疯狂的吠叫,然后人们赶到,看到我的一瞬间,是震惊的。 为什么震惊呢? 没什么好震惊啊,我重新站起来,右腿还不太能用得上力,但是我不能再等了,不然更多的人会出现,他们一定会阻止我出去,阻止我见到苏秦。 我要见他,我要确定他活着。 我摇摇晃晃的朝着人群的亮光走去。 我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出一条血路! 黑暗。 到处都是黑暗。 唯有最跟前是亮的,照亮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脸颊,一张一张,一个接着一个全部都凑到我的面前,他们或惊恐,或张牙舞爪,风吹乱他们的头发,同伴身体里溅出来的血,打湿他们的脸颊,一切看上去就像是炼狱。 我就站在炼狱的最中央,胸腔里空荡荡的,不停的伸出手,把一个个鲜活跳动的心脏从他们的胸腔里掏出来。 尸体一层一层越堆越高,我就站在尸体上,视野越来越高。 但是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我想见那个人啊,想到胸口都痛了,依旧还是看不见。 为什么呢? 好难过。 我救不了他。 慢慢的,突然四周变得亮了起来,有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喊:“沈墨!沈墨?沈墨!” 是谁? 我循着那一点亮光往上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脚底下的尸体不见了,我在白色的世界里漂浮着。 “沈墨!” 声音愤然,爆响在我耳边! 到底是谁?好吵。 我觉得好困,头晕晕的,睁眼看了看,看到了一个长发,长得极其漂亮的人,眨了眨眼睛,看不大明白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会那么可怕,但是我真的很困,倦怠的我连动一根手指都不想,于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还是夜晚,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有人强行扒开我的眼皮,拿灯照射瞳孔,很亲切的叫喊着我的名字:“沈墨,能听得到吗?我是姜医生。” 冷冰冰的器械感,像是在手术台上一样,我一瞬间有些迷茫,自己这是在哪? “沈墨,沈墨,能听到我说话吗?”问题不依不饶的被重复。 眼睛被强灯照射的很难受,我不太理解这么问的理由,但是不代表我会迷迷糊糊任由人这么折腾自己。 我抬起手,冷冰冰的挥落医生的手。 医生却松了一口气,雀跃的说道:“万幸,沈少您终于醒了。” 终于? 是什么意思? 我依旧有些困惑,我明明 感知忽然全部回笼,头像是炸开一样的剧烈的痛,严重隔断了记忆。 “沈少,沈少,请您放松,什么都不要想。”医生紧扶着我的肩膀,努力稳定着我的情绪。 “苏秦”我喃喃出声道。 头部,就像是有一把刀一样伸到脑髓里,慢慢的转动。 “沈少,您的神经还没完全好,请您放松!不然只会重复神经死 恋耽美 分卷阅读6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和再生的过程!”医生焦急的说道。 我眼神逐渐茫然起来。 我记得,当晚,我手无寸铁,撕裂第一只扑向我的恶犬,腥臭的血淋了我一身,随后暗夜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有数人手里的电灯直接落到了地上,所有人站在原地,瞪圆了一双惊惧的瞳孔。 后来我杀了多少人? 可笑的是,我只伤了一个人。 所有人就犹如早就准备好了,已经预演了上千遍一样,整整齐齐的举起枪,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的对准我,然后,整齐而沉闷的消音枪特有的声音响起来。 在只有数米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躲避。 但身体并没有被射成筛子,因为射击我的全部都是麻醉针,我愤怒的拔出胸口上的针管,丢向离我最近的一个人。 再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 是不是太没用了? “沈少”耳边还在喋喋不休。 我恼羞成怒的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闭嘴,赤脚踩在地板上,引导着医生的双脚渐渐离地,我哑声一字一顿的问道:“苏秦在哪?” 医生只能脸色赤红,双手竭力扣着我的手指,我冷眼看着医生因为失氧而涨通红的脸色,越来越红,直到医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我才像是被触电了一样,猛然撒手。 我在做什么? 我明明就不是要杀医生。 我要杀的人,从来都不是医生。 我往前走了一步,医生快一步拽住了我的脚踝,“沈少!您不能现在走!”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目光太冷,医生对着门嘶声力竭的喊道:“快请寒先生来!” 我瞬间双目冻结成霜,一脚把医生踹向墙角! 走狗,都该死! 收拾好了,无人再来烦我了,我拉开门,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三排9人,用标准姿势端着枪指着我,第一排蹲着,第二排半蹲,最后一排站立,他们严复武装,神情十分严肃,“沈少请回房间,等寒先生回来。” 我冷然的笑了,然而脸上的肌肉却连一丝变动都没有,施施然的伸手捏住其中一人的手腕,那人的手腕在瞬间就被我捏碎! 几乎就在同时,八只枪,同时扣动了扳机。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向后飞跃了一段距离,然后仰面倒在地板上。 意识逐渐消失。 还是麻痹弹啊,我失去焦距的看着天花板,喃喃的想到:好没意思。 ☆、第六十一章 61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苏秦被人先奸后杀,虐待致死。 这个梦无限循环。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事物看上去都带着强烈的冰冷气息,各种各样的颜色在梦里汇聚,乱七八糟,像是脏乱的红灯区小巷口。 梦的多了,连同梦里面的我都麻痹了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影来来往往,又消失在原地,心里什么都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寒鸦坐在我的床边,手支撑着下巴,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长长的头发难得的被束在脑后,只剩几缕发丝从鬓角滑落,刚好盖住他的下颌骨的转角处,房间里开了空调,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明明应该炙热的阳光,透过玻璃之后,根本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寒鸦就坐在阳光里,光在他的脸颊上投射出深深浅浅的阴影,这让他看上去更美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足有三秒,伸出手,指甲抵住他的胸口,心脏的正上方。 我仿佛已经试到那颗心脏在我手心跳动的感觉,冰冷的火热的一如他的主人,阴狠而歹毒。 “你想杀了我。”他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只管用力,我想要穿透这个胸口,掏出隐藏在内的心脏,我要终结他的生命。 他低下头吻我。 而我的目光还是在自己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指上。 哪里的皮肤坚硬的就像一块铁一样,我根本弄不开! 为什么? 我急躁的用手肘攻击他,他一直在吻我,不阻止我的行为,只是非常专心的吻我。 额头,脸颊,嘴唇,耳廓,然后是喉结。 他褪掉我的衣物,亲吻我的胸口,我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用尽全力! 他终于停了下来,对上我的目光,冷冰冰的说道:“沈墨,你想逃走,你想去救一个废物对吗?” 我一声不吭,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渐渐加重。 “放弃吧,你杀不了我,你现在的力道连一个普通的小孩都伤不了。” 我罔若未闻,专注于手下的力道。 “好,你要救他,我就给你机会,一月之期还有三天,三天内,你只要伤了我,我立马放你走。” 我魔怔一样的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管脉络。 “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 寒鸦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更冷,单手扯开我是双手,固定在床头,另外一只手探向身下,冰凉的手指猛地从下身探进去,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双腿被最大限度的拉开,更加粗壮的东西闯了进来。 我目光飘忽,只是看着他的胸口。 耳边传来低哑的咆哮声,整个世界都被颠动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看着他胸口的地方。 我清楚的知道,那里有一颗心脏在跳动着。 而心脏是所有血族的致命点。 “沈少,吃饭了。” 食物被完好的放到我面前,我呆呆的坐在窗口,看着窗外,两眼放空。 医生不得不重新重复了一边问题,我这才慢半拍的端起碗吃饭,张开嘴,把食物放进嘴巴里,咀嚼,然后吞下去。 医生却忽然急了,连忙把碗夺了回去,急道:“沈少,这么烫,您不能直接吃!” 什么意思? 是在怕我被烫伤? 这不是在完完全全的白瞎吗? 我会恢复的,不管受到什么伤害,我都会恢复的,在被烫伤的一瞬间,就会被修复,所以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会恢复的。 我朝他伸手,医生敌不过我,还是把碗给了我。 寒鸦来过一次,站在我的边上,背对着我,跟医生交流。 医生的意思是,我现在得了很严重的病,病是心理上的,所以已经完全恢复的我只是不肯开口说话。 我坐在寒鸦的影子里,觉得这种暗,讨厌的让人烦躁,要快点驱除!不然暗会变本加厉,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不给你留下。 我站起来,阴沉沉的拎起板凳砸到寒鸦的脑袋上! 一下,两下,第三下,寒鸦转过身给了我一巴掌,“沈墨,你清醒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他的愤怒很奇怪。 我不理解,也不想去想,脸颊麻木,也不觉得疼,我拖过另外一张凳子,找了一块避开他的位置,重新坐在光芒里,看着天空,觉得整个人都明媚了,舒服了。 医生,和寒鸦全部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行为,没人来阻止。 当夜,寒鸦把我压在床上做,我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我全神贯注,只为了等,等到肠壁里传来异样的喷射感时,毫不犹豫的把一根筷子,插入了寒鸦的胸膛里。 我要杀了你。 已经不是说说而已了。 看,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要伤你是不是很简单? 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之前,我会一直不得手? 真的是蠢死了! 他的表情瞬间霜冻,晴欲像是凝住了一样,冻在他的脸颊上,随后,我整个人被他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我还没爬起来,就又被他一脚踩在脸颊上,他的声音鲜少会有这么鲜活而滚烫,“沈墨,为了那个人,你这么尽力?肮脏的人类想法,你是想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什么?” 头不能动,我就用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捏断。 在我恢复的时候,这是很容易做到的。 但在我捏碎他脚踝的同时,被他一脚踩断了手骨,白色的骨头刺穿的皮肉,暴露到空气里,红色的血,咕噜噜的冒出来。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一个冷,一个愤怒。 讽刺的是,冷静的是我,愤怒的是寒鸦。 这个场景如果放到以前,估计谁都无法想象。 “我不会准许你去见他!”他伸手拔掉胸口上的筷子,伤口竟然根本没有血流出来。 他低着头,皱着眉看着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不重要?” 得不到回答的他冷然而高傲的下达了最后一项命令,“把他锁起来!” 几天了? 我迷迷糊糊偏过头,看见人影在眼前晃动,天很热,汗水迷住了眼睛,我眨了眨,依旧没有让视力变得清晰。 窗子似乎开着,我感觉到略微的凉意。 手、脚、脖子、腰部,所有能动的地方全部都被锁定在床上。 无法换姿势,甚至连头都不能抬起来,就在几天前,寒鸦屈尊大驾亲手喂我,而我不知好歹一口咬伤了他,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人递了一个东西到我嘴边,声音很温和,“沈少,吃点东西吧。” 得不到回应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耳边传来放东西的声音,片刻后胳膊上被扎了一针,我知道,这是在给我注射营养液。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饭喝水了,严重的脱水,让我很虚弱。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过来,四周很安静,寒鸦独自坐在我的床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彻底清醒。 然而,他只是看着我而已,不跟我交流,也不碰我。 黝黑的瞳孔彻底看不出情绪,寒气像冰一样,封冻所有,犹如一汪寒潭。 我精力到底敌不过他,没过多久,重新陷入昏睡。 而梦里一直有一团冰凉的气息,盘踞在我的身边,很冷,冷得我整个人发硬。 后来又醒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时间短。 我所能得到的外界信息越来越少,我甚至觉得,我就要这样死去了。 最后一次醒来,我被人背在背上,我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视线里是不断移动的草地,天很蓝,云很白,树木轻轻晃动,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美极了。 再次醒来,我茫然的费力的撑着床头坐起来,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傻了眼。 没有了禁锢,我的手脚已经全部恢复自由! 窗外也不再是精心打理的草地,而是一排排的竹子。 这里是哪里? 房间里的布置很杂乱,堆置的竹条到处都是,竹编的篮子随处可见,生活用品随意的分散在各个地方,唯有床边是干干净净的,像是被人精心整理过。 心忽然跳动起来,温热的,躁动的,让脸颊都发烫。 我急躁的掀开被子下床,试了很久才站稳,我扶着一切能碰到的东西走到门口,打开门,站在木头搭建的走廊上,极目而望,满眼都是竹子,那些生命力顽强的竹子,在烈阳下自由自在的舒展,挡掉了绝大部分的阳光。 我跌跌撞撞,爬到那些竹子之间,手急切的摸着那些有生命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6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西,尖锐的叶缘划伤我的手指,但我却觉得安全了,结束了,异样的酥麻从心底升起越来越多,涨的眼角发酸。 我挣扎着站起来,觉得自己要去救苏秦,自己终于可以去救苏秦了!眼前却突然发黑,世界颠倒了一下,我倒在厚厚的枯竹叶上,怎么都没办法爬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漆黑一片。 “醒了吧。” 声音隔着一层雾传过来,传到耳朵里完全失真,根本听不出是谁在说话。 “再等等,沈少现在需要休息。”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然后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我愣了很久,才看到有个人趴在我床边打盹,他的头发整齐干净,侧脸枕着手臂睡得并不太(呵呵)安稳。 这个人是姜辉。 难道我还在寒鸦哪里? 得而复失的落差感,瞬间封住了我的咽喉。 我瞬间脸都绷紧了,一刹那间流过脑子里的念头让我恶狠狠的掐住了尽在咫尺的脖颈! 手底下的人立刻就醒了,瞪圆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温和的声音泄漏了惊慌,“沈沈少!别慌张,您,您已经安全了!” 安全了? 这几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样,瞬间让我猛然停顿下来。 脑子里的记忆回流,有很多情绪,像是黑暗一样瞬间侵袭了过来,恐惧,慌张和压抑。 我的呼吸都沉重起来,仿佛我的四肢上还有那些该死的冰凉的器械,犹如跗骨之蛆,驱之不散。 我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太阳穴,瞪大了一双眼睛。 姜辉立刻站了起来,猛地剧烈的咳嗽,捂住脖子急切的说道:“沈少,放轻松,您现在安全了,没事了,放轻松,深呼吸!慢慢深呼吸!” 我早该发现了,其实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我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该死的冰凉的器械,四周还是之前醒过来的样子,但布置却更干净了,像是又重新被打理了一番,竹编制品全部消失,生活用品被精简,归置的整整齐齐。 我脑子里那么乱。 我觉得我应该要想起很多事情,很多的细节,但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头绪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能理清几个词汇。 苏秦,安泽辰 寒鸦 寒鸦如果发现我不见了他会怎么样? 他一定会为难苏秦。 “我已经出来几天了?”我的声音冷到没有一点起伏。 “两天。沈少不用担心,苏先生及安先生已经被接到安全地点了。”姜辉声音温和的说道。 我闻言抬头,眉头却压得很低,把所有神色都藏起来,声音却还是发抖,“你怎么能猜到我要问什么?” 我怀疑所有人。 我不明白姜辉为什么会救我。 他是寒鸦的人,而且我之前数次都要杀他,包括现在,他的脖子上都有我刚刚掐出来的手印,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会救我。 并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有能力把我从那个犹如堡垒的地方带出来呢? “沈少,最担心的就是苏先生了,昏迷期间一直在喊苏先生的名字。”姜辉温和的笑了笑,带着股涩意。 “谢谢。” 从床上下到地面上,再次推开那扇竹门,我站在门口,看着无数的竹子在阳光下绵延开来,心里一下子那么苦涩,我明明已经得到了自由,为什么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就好像是,有寒鸦这颗毒瘤生长在我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我就无法开怀。 就好像,那些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逃离那片黑暗一样。 我逃不开,苏秦也逃不开。 我所以的苦难都是因他而起,也一定要因他而结束。 我伸手取了最近的一片竹叶,“帮我联系韩暹,我知道你有办法。” ☆、第六十二章 62 三天后。 四川的某个山区,这里的竹子不算是最好的,但是数量很多,连绵了几乎半个山头,弯曲的小路甚至不能通车,几乎与世隔绝,姜辉他们找到这个地方,把我藏了进来。 其实他们的计划很简单。 周淮和韩暹合力把寒鸦调走,再下命令驱散了下人和保镖,姜辉堂而皇之的把我身上的镣铐全部打开,背着我淡然离开。 我曾今花了全身力气都没能逃出来的牢笼,在他们的合力之下,破开竟然如此的简单。 简直就是讽刺。 更讽刺的是,周淮,姜辉,这些曾今无比忠心于寒鸦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叛变了。 他们现在是韩暹的人。 救我的人,就是韩暹。 吸血鬼的力量终究只能通过吸血鬼的力量来抗衡。 现在,那个金发蓝眼的混血儿,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而感性,蓝色的眼睛依旧湛蓝,深邃而优雅。 我的态度很冷,冷眼看着韩暹,冷眼看着k坐在另一边喝着一杯红酒,金色的眼睛带着慑人的魄力,而两个人外科医生模样的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切开的我的手臂组织,找出其中旧的屏蔽器,把新的屏蔽器放进去。 血量流的很少,果真还是比自己弄强多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问道。 “在一起?”韩暹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不敢当啊,k的一根指头都能压死我。” k晃动红酒杯,嫣红的液体从杯底晕上杯沿,而重新回到杯底,绕开一圈圈漂亮的水痕,笑得谦和,“韩先生不用这么谦虚,我们拥有相同的目。” “什么目的?”我问。 “杀死寒鸦。”k礼貌的答道,明明充满戾气的几个字,偏偏被他说的很温和,却又充满张力,“几个月不见,沈先生的模样变得更英俊了。” 韩暹微微动了动唇角,笑,“是英俊了,杀伐气息可不就是最美的领悟,可遇而不可求。” 我冷哼了一声,讽刺的挑起唇角,说道:“不管你们到底什么打算,我做完该做的一切,请放我们离开。” 我也不蠢,他们既然救我,就是想要我去做某些事情,我先拿到先机,总归没错。 k笑道,“这是当然,先生。” 韩暹笑而不语。 “你们为什么救我?”我端过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竹林中挂起来一阵风,把放在床上的照片吹落到了地上,那些都是苏秦。 苏秦躺在床上睡着的照片,他吃饭的照片,树荫下,安泽辰站在他的边上,他坐在轮椅的照片,很多很多,那个人的表情不丰富,嘴角微微的下垂,就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这些,现在成了韩暹控制我的筹码。 苏秦不管落在寒鸦手里还是韩暹手里,都是一样的结果,不过前者有要了他命的理由,后者却不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坚信这句哲言是没错的。”k站起来,朝我伸出手,“欢迎再次合作,沈先生。” 我根本就不接,冷然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k一个最开始由柠檬引荐给我的人,其后在我逃亡期间帮助我的人,这次又和韩暹联手策划,为的就是营救我。 为什么?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做? “呵,k你连自己是谁都没告诉他?”韩暹一脸兴趣的坐了起来。 k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流动的光芒,“沈先生不问,我怎么能贸然告之,我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king的缩写,我是整个血族的王者。” 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我讶异的皱了皱眉,“那我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那段时期空白,慌张,被谎言填满,以至于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寒鸦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k一副沉静的样子,“你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黄金血奴。” k说完,张开嘴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齿。 寒光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危险,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瞬间就退到了墙角,在哪一瞬间无数的数不清的威压感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压得我根本就喘不过气。 然而只是一瞬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k说,“沈先生你现在终于学着站起来了,我还以为这些问题沈先生只会等到迫不得己才会问出口。” 前后不过三秒的时间,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我脸色卡白,说不出话来,只有心脏不堪负荷的跳动的很快。 这就是吸血鬼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么? 这种差距 我怎么可能可以逾越? “为什么”要我去杀寒鸦,他这么强,自己去解决不是更好? 我才问了几个字。 k就答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韩暹挑唇笑得邪佞,“沈少,你明明不就是想要自己亲手解决寒鸦吗?我们只不过是在给你机会,而且,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的苏秦,苏秦和他,你只能选一个,沈少,你选谁?” 这个问题问的那么尖锐。 答案明明可以脱口而出,但我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心里那么理智,嘴巴却根本不肯把那个词汇,说给他的仇人听。 韩暹优雅的敲击了一下手,“好了,沈少,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随时联系我们。” “我现在就想知道,什么是血奴。” 我知道之前的供血体,但血奴这个词汇肯定不会单单指供血体。 “你到底有多白痴,这个问题让周淮回答你吧,我和k还有点事情需要布置,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会直接把计划递交给你。”韩暹站起来,代表着谈话结束。 k对着我微微点头,“沈先生好好休息,姜医生会全程照顾你的起居。” 他们刚一离开,姜辉就进来了,默默的站在我边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温和的问我:“沈少,您饿了吗?” 这个问题让我很反感。 我不理姜辉,姜辉就靠近我,帮我检查了一下身体,被我不耐烦的推开了。 我心里躁动,压抑着火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门。 没过一会,周淮进来了,猩红的眸子里冷静的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要背叛寒鸦?”我一开口就问了最蠢的问题,他周淮背不背叛他的主人,这些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周淮答非所问,“血奴,可以为血族长期的提供稳定的食物,具体操作,把血统纯正的吸血鬼的血注射到身体健壮的人类身上,因为吸血鬼基因强于人来,如果体魄不够强大,意志力不够完整,吸血鬼的血统会完全把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蚕食殆尽,那么就失败了,反之就成功了。血液输送的过程中,由于吸血鬼血液的腐蚀性,注射点的肌肤可能会直接被腐蚀,露出肌肉,过程非常痛苦,一般这个过程会持续一到两个月。” 我忽然一下子就想到我最开始醒来的情景,那时候,我被固定在床上,手臂上的肌肉完全果露,手腕上连接着仪器,有东西不断的注射进我的身体里。 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血奴只要成功,就会拥有吸血鬼身上的恢复特性,而且这种特性会根据来源血统的优秀 恋耽美 分卷阅读6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程度来决定强度,也就是吸血鬼的血维浓度,直接决定着你肌体的恢复机能的强度。”周淮解释的一板一眼,从语调里根本就听不出任何起伏。 “还有呢?”我盯着他问。 “血奴,只能被来源血统的主人所食用。”周淮还真的补充了一条。 我反驳,“我被其他吸血鬼咬过。” &ei就咬过我,而且k取走了我不少血。 “其他人食用您的血,只会觉得难喝,而如果是主人食用,才会觉得非常可口。”周淮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解释道。 “沈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我问你,你为什么现在肯和我说这些?” “韩少爷吩咐我向您解释清楚。”周淮恭恭敬敬的弯腰,和声说道。 这句话就像时一脚踩住了我的尾巴一样,让我一下火大了,怒火轰轰烈烈的冲上头顶,我恶劣的拎起他的衣领,瞪着他,说道:“你他么再说一遍?” “韩少爷” 顽固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我,我朝他的头挥了一拳,又一脚踹了过去,周淮被打得倒在地上! 什么狗屁的韩少爷! 什么狗屁的主人! 明明叛变了还叫别人主人?你有资格吗? 周淮根本就没有还手,等我打完了,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问:“沈少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我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觉得自己真的搞笑,背不背叛那是别人的事情,他自己识人不淑,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瞎激动个什么劲。 “为什么是黄金血奴。” 周淮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坚定,安静,稳妥,他说:“因为,主人是吸血鬼历史上最强的二代。” 因为最强,所以,我的恢复能力才会那么变态吗? 变态到就算是在吸血鬼的圈子里也是极其稀有的。 其实有时候答案就放在那里,只是我根本就不想去拿而已,就像k说的一样,沈墨,你终于尝试站起来了。 我不站起来,我应该怎么办? 我身后有苏秦,苏秦需要我。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沉吟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我可能正在捅破一个我最不想捅破的窟窿。 周淮安静的看着我。 “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周淮沉默了一会,告诉我,“沈少,您经历了长达半年的洗脑。” ☆、第六十三章 63 这段时间很稳定,我可以随意行动,当然我怎么行动都不可能走出竹林,这片林子大得出奇,更何况还有个周淮跟着我。 我狂躁过三天,后来姜辉给了我看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录的是苏秦,白色的房间里,苏秦躺在床上,有人给他按摩,或者他坐在轮椅里被人推到户外散步,但无论他走到哪里,他的手上都连着一根透明的输液管,偶尔安泽辰会出现,但大部分的时间里,苏秦都是由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护理的,苏秦还是很乖,安安静静的,偶尔会把眼光对准镜头,但那双眼睛里黯淡无光,却在看着镜头的时候笑了一下。 他的脸色枯黄,笑显得很淡。 “苏秦先生知道要给你录视频,所以很开心。”姜辉小心的看着我的反应,看着我没说话,继续说:“苏秦先生身体进一步恶化,现在已经基本不能进食了,但是他的精神好了很多。” 我阴霾的盯着视频,面无表情。 好多了? 去他妈的好多了! 你那只眼睛看着好多了! 我恨不得拉着姜辉的衣领这么怒吼,但是我没有。 韩暹,k这两个人单独拆开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一个把狡猾和恶毒藏在优雅的皮囊之下,另外一个,浑身上下透露着威而不张扬的魄力,甚至能屈身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周旋那么久。他们如果想要控制我,可以有千万个方法,更何况只是抚平我的情绪。 他们在警告我,就是这么简单。 苏秦在他们手里,他们会给予先进的治疗,而苏秦落到寒鸦手里呢? 我想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我握紧拳头,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狞声问道。 “沈少,在没开庄之前,哪个庄家会先把筹码还给你。”周淮端端正正的站在我身后回答道。 我怒笑,反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说的太有理,但我他妈的就是不乐意听你说话,给老子滚边儿站好!” 周淮被我打中肩膀,退了两步,稳稳的停了下来,低头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是的,沈少。” 到了第七天夜里,我坐上直升飞机,飞往了s城,我和苏秦住了三个月的城市。 韩暹见的我,貌似还挺开心,昂贵而精致的食物放了一桌子,手里拿着杯金色的酒,对我优雅的笑道:“恭迎沈少,这些都是为沈少准备的。” 我皮笑肉不笑,“不必称呼沈少,叫我沈墨。” “沈少,长途跋涉,还是坐下来先吃饭吧。”想对我的剑拔弩张,韩暹显得定然多了,脸上的笑意从一开始就没有消退过,让人捉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等了七天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会。 我表现的很悠闲,每样菜都吃一点,不紧不慢,然后喝了一口红酒,给自己点了根烟,“现在可以说了吧。” 韩暹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计划嘛,简单,你见到他,就把这个给他吃下去就行。” 旁边立刻有人递上来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只有五毫升的样子,我放在手里摇晃了两下,发现里面是液体,我质疑的拿起东西,问:“他怎么可能会喝。” “怎么不可能,你给他,他就会喝。”韩暹似乎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 我呸了一声,“他如果不喝呢?” “那也是沈少的事情,如果沈少失败了,我们会立刻送苏秦去地下见你,让你们在地底下也来个双宿双(呵呵)飞。”韩暹的蓝色眼眸里露出几丝亵渎的笑容来。 这他妈的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要我自己想办法! 我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水晶玻璃制成的桌面立刻炸裂出数条裂缝。 但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说什么都没有,他在威胁我,明明白白的,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了。 我沈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但我不可能会善摆甘休。 我淡定的收回手,笑了起来,“那是,韩先生说的话金贵着呢,我哪敢不听。” 韩暹也笑,就像是没看到我之前的行为,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周淮,准时送沈少去预约地点见面,那么沈少,我也不多陪了,我也要做准备,不然抓不到寒鸦这条大鱼。” “韩暹。”我叫住他,“你之前明明就是他的仆从” “仆从?我想你弄错了,fxs天下是我的资产,我辛苦经营了数百年,不过,也本来就是为了寒鸦准备的,我等了很多年,就是为了等他苏醒,把这一切全都交给他。”韩暹低眸看着我,优雅的蓝眸里又带着明显的敌意,说完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沈少,有的事情不该知道的就应该知趣。” 我觉得韩暹很矛盾。 仅从这一句,就能看出韩暹还是站在寒鸦这边的,但是为什么韩暹会对寒鸦露出赤果裸的敌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不出来。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了解,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只关注自己,更何况后来我还离开了两年之久,两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我想到李冰,李冰是韩暹的人,就在不久之前,这个人都还在寒鸦的身边,就说明,那个时候,寒鸦跟韩暹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密切,更何况还有一个雪村翔,一个原本在韩暹身边做事的,被突然调回来做管家,这两点可以看出,寒鸦跟韩暹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应该还是很融洽的。 内里为什么会那么厌恶寒鸦,甚至不惜说出杀死寒鸦的话? 我又想到最开始,韩暹对我的敌意,那种敌意是赤果裸的,就像现在对寒鸦一样,而韩暹现在对我的态度,则转变成为了厌恶,就像是非常恶心我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是因为那次寒鸦把韩暹关押在地下室虐待的那一次? 所以,韩暹怀恨在心,决心报复,甚至带动了周淮,和姜辉。 周淮的叛变真的一点理由都没有。 我想想觉得更厌烦了。 “沈少。”周淮在我边上出声。 我一个酒杯就扔了过去,周淮不出声了,在原地站好。 酒杯里的酒水泼洒的一干而净,但由于地毯足够厚,那种高度落地,都没能把酒杯摔碎,我看了一眼,懒懒的走过去,一脚踩用力把酒杯踩爆! 我看了眼诺大的餐厅,说道:“你说韩暹是不是犯贱?自己捧着东西给别人糟蹋,别人糟蹋完了他又不满意。” 周淮不吭声。 哎哟,这叛变的人还真是叛变的有点彻底啊,这才几天,已经开始彻底维护韩暹了,完全不念旧情。 我越来越气,我真的不懂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就是觉得那股火气狠狠的憋在心里头,涨在眼睛里,难受。 周淮不说话,我也不为难他。 他一说话我会更烦,不说还好一点。 我面对整整一桌子的食物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没了外人,像散沙一样的瘫在包房的沙发上,房间里很安静,我长时间很压抑,精神一直很不好,不一会儿,眯着眼睛进入了浅眠。 梦里梦到我把手里的蓝色小瓶子递给寒鸦,他那双黑的心悸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动弹不得,然后,他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手放倒了我的脖子上,声线仿佛含着冰渣子,擦着我的脸颊,传进我的大脑里,他说:“沈墨,我要杀了你了!” 最后那几个字带着巨大的杀意,身体里的温暖忽然就那么一下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收到了惊吓的,一下子从我身体里全部跑了出去。 我冻的牙关都凝结在了一起。 忽然我感觉到有人靠近,我猛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我还是在包房内,周淮正要伸手推我的样子,看见我醒了,愣了一下,“沈少您在发抖。” 我确实在发抖,以至于我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我把瓶子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问:“什么时候出发?” “凌晨两点。”周淮毕恭毕敬的报了个时间。 我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看来目的地距离这里很近,但我不想继续这么等下来,我说:“带我出去兜两圈,然后送我去指定地点。” 我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旁边果盘里的水果刀就捅进了他的腹部,然后随意把刀抽出来,扔到地上。 我就是厌恶他的声音。 厌恶到恨不得把他捏成一团血肉,重新塞回娘胎! 和寒鸦受伤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周淮的血直接喷涌了出来,但是他的脸色一点没变,抿着唇点了点头,“这就去办。” 过了会,周淮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西装,看不出来受过伤,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6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如常说道:“沈少请跟我来。” 我笑了,舔了舔唇角,跟了上去。 在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兜了两圈,周淮把车停了下来,那是一片郊区,完全远离城区,驱车也得一小时才能到。 月光下,郊外荒芜的草地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人长发及腰,风一吹,就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倩影。 美的让人能产生无数的幻想。 女神,仙女。 可惜这个人是个男的,不光是个男的,还是个吸血鬼。 暴力,冷血,无情。 我为什么偏偏招惹上了他? 我又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把我手里的东西喝下去? 一瞬间,之前的梦境悄然的爬上心头,我想起,寒鸦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沈墨,我要杀了你。” 这一次,如果我贸然行动,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毫不犹豫,就像我最后在他手里的那段日子,我用我仅存的力量毫不犹豫的伤了他一样。 ☆、第六十四章 64 寒鸦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那双黝黑的眸子,在黑夜的庇护下,被朦胧成一片影子。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肌肉仿佛已经提前感知了即将到来的痛苦,高度的紧缩,我应该要露出微笑,毕竟我手里的东西必须得让对方喝进肚子里,关系融洽一点,说不定还能营造出一个欺骗的假象,但是我就是笑不出来,蓝色的小瓶子被我捏在手心,灼热的想让我立刻就扔掉。 我就那么盯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敌意。 九月的天气灼热,所以,寒鸦周身散发出的寒意那么明显。 我们就那么相互盯了三分钟。 寒鸦开口,“你恨我吗?” 我几乎冷笑。 你说我恨你吗? 你骗我,迫我,囚我,虐我,夺我所爱,那种窒息的痛苦,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寒鸦突然伸手拉了我一把,距离隔得很近,他出手太快,我只来得及下压了一下身体,便被稳稳的抓住了肩膀。 全身的反射弧高度运作,几乎瞬间,我一拳挥在他的手肘上,寒鸦根本没躲,手肘部位断裂,却依旧没有影响他抓住我的力道,他不管不顾,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痛的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那一口太狠,几乎咬穿了我的喉咙,大量的温暖的血喷溅出来,我试到那个人开始猛力的吞咽。 喉结的律动是那么急切。 我不慌不忙,只是身体里确实有一块那么凉,不,它原本就是凉的,只不过现在,它裂开了一道缝,露出更冷的里层。 我愤怒的攻击他柔软的部位,血液爆流的更厉害,我没有一次手下留情,我能试到我每一下的动作,都会有一块骨头碎掉,但是他就是那么坚定的咬住我的喉咙不放。 大量的流血不到一分钟,我就试到自己的身体都冷了。 我手脚发软,勉强靠着寒鸦的力量依旧站着,我冷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寒鸦这一次是真的要杀了我吧。 好冷。 不管是身体,还是寒鸦的体温,还有他插近我脖子里的巨大的獠牙,都好冷。 不知道多久,我几乎昏迷,寒鸦松了口,把我抱在怀里。 “沈墨我会让你活下去”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我看着他的嘴唇开阖,我根本就不敢确定是他在说话。 我哈哈大笑,那笑声就像是从破洞里传出来的,我骂:“艹尼玛,寒鸦,你真他妈够恶心人。” 寒鸦黝黑的眸子在瞬间变成了鲜艳的血红,他伸手掰开我握着小蓝瓶的左手,用力的一根根的打开手指,再用力把小蓝瓶拔出,他沾满鲜血的牙齿贴在我的额头上,温和的印下一个冰凉的吻,“你累了,好好睡一会,乖。” 然后,他把我放在地上,利落的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周淮就站在三米开外,寒鸦说:“周淮,看好他。” 我被周淮抱到怀里。 这时候,我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 我勉强瞪着眼睛,我牢牢的锁定住那一片黑色的影子,我看他弯腰吐了一口东西出来,我耸动鼻尖,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 周淮静静的说:“韩暹先生,k先生,血隐爱好者,血族,共23人,约定今晚捕捉主人,振兴血族。” 就见几十道身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们大部分手里都没有兵器。 然后那些身影交叠到一起,密密麻麻。 “您刚刚给主人喝的,是一种新研发的抑制剂,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最大限度的破坏血维浓度,血维浓度是衡量一个血族能力高低的标尺。” 我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但我真的厌烦,我又不想把目光挪开,去看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屑一顾的人。 “主人刚刚吐了一口内脏出来,这是沈少伤的。”周淮说。 我们现在已经非常远离那块空地。 “刚刚,主人被韩先生打得又吐了一口血。”周淮就像是记账一样的絮絮叨叨的说道。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常年的面无表情,平稳,干净,却不会觉得冰冷,但有一种冷却弯弯曲曲的爬上心尖,让我冷得发抖。 “主人的手断了,k先生。” “主人的脸被划伤了,是个小喽干的。” “主人的腿折断了,k先生。” “主人被逼到了树枝下坐着。” “主人看过来了。”我能试到周淮把我举了起来,但是我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闭着眼睛,耳朵里轰隆隆的响,最清晰的就是周淮的声音,那声音慢而缓的传递过来,传到我的心里,每一下,都像是撞击一样的,钝痛。 “主人,对我们笑了,沈少。” 周淮贴在我的耳边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想哭。 生平第一次,那么难过,甚至无法去言语。 我做错了一件事。 我后悔了,但我却没有机会去改变结局了。 我忽然就想是看见了那个笑容一样,就像是当时他欺骗我的时候,我们住在重庆的别墅里,那个房间满满的都是绿色,在他的书房里,在他放满枪支和道具的书桌旁,我们拥吻,微笑像是最美的光一样,均匀的撒在他的脸上,金光闪闪,明亮却完全不耀眼。 非常非常的美丽。 简直尤物。 一眼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的身体,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就算是被咬穿了喉咙,我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平整光洁,就像是过了十年一样。 那样的伤口,十年也消不掉吧。 十年,二十年,不,就算是一辈子也消不掉吧。 本来是一辈子的印记,现在却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站起来,站到洗澡间的镜子面前,把裤子衣服全部褪掉,侧身去看自己左侧腰上的纹身。 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是血奴了吧,明明受到伤害就会恢复,为什么纹身可以纹得上去? 我手指拂过纹身,鲜红的纹身就像是火一样的焚烧起来,烫的我双目通红。 手指深深的掐进侧腰,弄破了皮肤我也不愿停手,几条血痕毫不犹豫的顺着侧腿流到脚踝,在白色的大理石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门被打开,姜辉(医生,有人疑惑这个人是谁,其实就是前文里的医生)看到我的惊呼出声,“沈少!您请住手!” 他急急忙忙的放下手里端着我的食物,过来拉开我的手。 我固执的不松手,手指就像是刀尖一样钻进皮肤里,抵达了肌肉层,我扯住那块皮肉,毫不犹豫的撕了下来! 一瞬间,大量的血哗啦啦的从断口冒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部位,勾起唇角,哈哈大笑。 “如果要消失,就消失的彻底一点!”我恶狠狠的对着镜子比中指。 镜子里的人也朝我比中指。 那个人的脸卡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在医生惊恐神情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突出。 “沈少” 医生忽然喊了一声,用手指擦拭掉那块血迹,新生的皮肤上,那个沾着血污的印记依旧极为清楚! 就如同讽刺一般。 半个月后。 半个月后,我才见到苏秦,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保护罩里,有很多仪器链接到他身上,他就躺在一堆线路里,微微颤颤的睁开啦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看见床边的我,兴高采烈的伸出手。 我赶紧跪在床边回握住他的手。 苏秦的嘴唇红的很异常,医生告诉我,这是因为苏秦一直都在发烧,体内器官衰竭,白细胞大量死亡。 他张嘴说了几个字,在呼吸器上吐出一片白雾。 我听不懂,也听不见,急了。 有人适时翻译,“苏先生说,你来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点点头,我走之前只要你等三天,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你等了整整三个月。 苏秦又说了几个字,这次我看见了,那些声音传到仪器里,仪器再把声音转化成文字,“真好。” 他甜甜的笑起来。 面容干净,脸颊红扑扑的,就像是一个少年人。 如果不是他的手那么热,我真的会这样认为。 “我想告诉你,沈墨,你不要难过,不要自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笑的很坚毅,那个笑足够我用一辈子去珍惜了。” 他说话很慢,一直在笑,呼吸器上的白雾顺着他的呼吸频率出现又消失。 我连忙露出一个笑容来,“苏秦,你太高看我了。” “你也不要去责怪寒鸦,同样是爱,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而已,我内敛沉默,他张扬占有。” 我收敛了笑,“我们不说这个。” “你以前最爱吃海鱼,特别是带鱼,每次我做,你都能吃一盘子,只是你很少会回来,我就坐在我们寝室的桌子上,泡好茶等你回来,我是做指挥的,我其实应该比你忙,但是你太独立了,经常不注重过程,只要结果,经常弄得根本就不需要我指挥,所以我这个指挥做得比你这个打手轻松多了。” “我每次最担心的就是你会受伤,我每次都提心吊胆,不等你回来,我就睡不好觉,但是见到你的时候,又根本不忍心责备你打乱了整个组的计划,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寝食难安,那是因为心不在自己这里,心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带走了。” “我明明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却依然选择和你在一起,爱人的心是最敏感的,也是最傻的,我其实下套和你做了,明知道你一定会负起责,还是宁愿用那种方式拥有你一阵子。” “所以,我真的不怪你,辰辰做的事情,你别怪他。” 我咬着牙,咬得腮帮子都是疼的,我说,“我不会。” 苏秦笑了,喘息了好一会,继续说:“我其实还想说很多,我们之间好久没这么好好的说过话。” 我勉强的笑,“不急,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说,一天说一点。” 苏秦坚定的握住我的手,“我以前为你闯的祸写报告的时候,你在一旁睡觉,就离我一米的距离,我也这么想: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70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我这么近,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一天一天的感化你,石头也得被我捂热了。” “但是,我低估了那个人给你的影响。” “终于有一天,你告诉我,分手吧,因为你要走了。我就明白了,那个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放弃所有一切,这是我办不到的。” “转眼,再见到你时,你就已经变了,不爱吃海鱼,不爱抽烟,不爱频繁的发呆,你忘记了那个人,也忘记了所有曾今的暗号,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我曾今以为,我还有机会在你这张白纸上写字,当你带我去酒吧要为我找妓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又来晚了一步。” “又来晚了一步。” 屏幕上重新又跳动了一下这几个字,我的心也跟着跳了几下。 “你消失了,026被迫解散” 苏秦握住我的手微微的放松,我连忙握紧,但是依旧止不住他手上的无力,他说:“沈墨,我想见辰辰。” 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什么很美的画面,嘴角边带着笑意,他又说了一遍,“我想见辰辰。” ☆、第六十五章 65 十月。 我站在海边,姜辉跟着我,周淮站在离我十米开外。 从那天晚上开始,寒鸦咬穿我喉咙之后,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我,周淮是监视,另外一个则照顾我的是身体情况。 但也仅限于此,他们不会限制我干任何事情。 当然我也再也没见过韩暹和k。 周淮到底叛变了没有? 我完全弄不懂。 但我依旧不见带他。 照理说他们根本就没必要这样,能跟在寒鸦身边的人也绝不可能简单,把这么个人物放我身边,完全大材小用了。 安泽辰与我并肩,一直远远的看着蔚蓝的海洋,白色的沙滩上,偶尔还有海洋生物在蠕动,风一吹,整个海面闪耀出无数的光斑。 “头儿,我听你说了挺多的,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苏秦在你离开的那三个月里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发生你所说的事情那些事情,是很久之前,在苏秦身上发生的。” 我沉默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三个月我在寒鸦手里所看到的事情,我以为是当时发生的,其实,寒鸦根本就是把之前的视频拿出来刺激我而已。 我却依旧可以疯狂,不分辨事实,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其实,你走后没多久,小秦就越来越清醒,他知道你去了哪里之后,自己主动联系上了韩暹,要求韩暹保护自己。我想,他就是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你的畔脚石,没想到你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安泽辰皱了皱眉,脸色纹身微微的颤动,有许多晦涩的情绪隐藏在眉间,他说:“我过几天就去把纹身洗了。” 我惊讶,“为什么?” “我纹这个的时候刚刚认识苏秦。”安泽辰解释道,“纹的时候,痛的脸都扭曲了,不知道洗的时候会不会也很痛。” 这个痛,是心疼吧。 “其实,寒鸦这个人我们很早就接触了,我们先接触的他,不,准确来说是他自己主动找上我们,告诉026整个团队,现在沈墨失忆了,不准许我们告诉你你以前的发生的事情,但后来我们还是说了,再后来,我们就被寒鸦直接洗牌了。”安泽辰掏出一盒烟,递了我一根,点着火继续说,“当时气炸了,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相当于活生生的把你从他的身边夺走了,他生气,也无可厚非吧。” “放屁,老子是自己查的,自己走的!”我忿忿不平的说道,深吸了一口烟,对着大海吞云吐雾,“不过,寒鸦现在,终于遭了报应了。” 还是我自己亲手送他一程。 我皱了皱眉,有点难以接受胸口里的痛感。 寒鸦曾今那么对我,有过而无不及。我内疚什么? “头儿,一切都散了,我准备去美国。” 我笑了笑,说:“去吧。” “头儿呢?”安泽辰问。 “我”我根本就答不上,寒鸦被抓,生死未知,苏秦已经死了,变成了一把骨灰,我所爱的,所恨的,和所珍惜的,现在全部都没有了,竟然一下子变得很空。 安泽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自为之。” 我笑了笑,想到了华非天,那个年纪小小,忍耐力和控制力就极强的小孩,说:“我去给人当爸爸。” “呵!头儿有志向!” 安泽辰灭了烟,我也灭了烟,两个人定定的看着手里的坛子,那个小小的坛子在夕阳下折出一段璀璨的光线。 苏秦在陆地上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我和安泽辰要把他撒进大海里。 我们赤脚走到海水及腰的地方,看着清澈见底的海水,打开冷的刺骨的骨灰盒,从里面抓了一把骨灰出来,我问安泽辰,“你觉得苏秦最后快乐吗?” 安泽辰笑,“他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到了,没什么可惜的。” 手放到水里,灰白色的颗粒迅速的在水底瓦解开来,很快消散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把,两把三把 一个成年人死后就连这个坛子都装不满。 安泽辰忽然一下子猛地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间。 我迟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骨灰盒被泡在了海水里,而我的肩膀上,传来压抑而沉重的哭声,就像是吊唁一样,终结了一个人的一生。 苏秦走了,安泽辰也走了。 我去找过华非天,但那小孩被他爸爸送到了国外,他家管家见到我的时候皱了皱眉,“沈先生,你样子变落拓了不少。” 我笑笑,说:“也许吧。” 为此,我回来后照了很久的镜子,我不穿衣服,赤果裸的站在镜子面前,不看身体,单看那一张脸,除了眼角里的东西变了,和下巴上的胡渣,我没发现任何改变。 姜辉跟在我后面。 我问他:“姜辉,你觉得我变了吗?” “沈少一直都是沈少。” 这回答让我哭笑不得。 医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反应,温和的说:“沈少,今天该吃饭了,您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 医生关心的,是我的衣食住行,其他的事情,医生从来都不会多说,很安静的一个人,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寒鸦才让这个人一直照顾我吧。 晚上,我在放映厅里看影片,全部都是苏秦的。 有之前和我在一起的,也有后来被韩暹接手之后的样子,说真的,这件事,我是感激韩暹的,因为他给了苏秦绝对优秀的治疗。 我问过周淮,寒鸦之前录的有关苏秦的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周淮说,这些都是在我家安装的摄像头拍的,然后通过剪辑把我去掉,造成只有苏秦一个人独居的伪装。 我听了,笑。 狂笑。 除了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十一月,我收到灯芯给我传的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比较杂乱,是在大街上,我站在人群中间,四周全部都是白人,就我一个亚洲人显得很扎眼,我正朝一个方向走动,视频时长1分零3秒,我刚看完,灯芯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头儿,你现在在哪?” 我莫名其妙,“我在家啊。” 灯芯古怪的说,“现在,我在法国的街道上跟踪你。” “”我一下子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另外一个你又出现了!”灯芯压低声音说道,“头儿,晚点给你回电,我追过去看看。” “你自己小心。”我说道。 灯芯收了线。 当天灯芯并没有回电话,十天之后,我收到了一个冷冻包裹,外包装上没有任何邮戳,这个东西就非常自然的出现在我居住的单元楼的取件箱里。 而知道我地址的只有灯芯。 韩暹他们肯定也知道,毕竟周淮一直跟着我,但他们肯定不会无聊的给我寄这种东西。 拆开包裹我震惊里,里面是一颗被完整与颈部切割开来的头颅,一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头颅! 我吓了一跳,打电话给灯芯,灯芯说:“我这次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杀了,把头寄回来给头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头绪。” 我当然不可能有头绪。 早在很久之前,026还没有解散的时候,灯芯他们就找到过另外一个我,还是通过dna对比检测,才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怎么突然一下,这个人又出现了? 这一次还出现在法国? 难道法国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灯芯在两天后才回来,拎了一个箱子进来,随手放在地上,招呼我,“头儿,快来看。” 灯芯把箱子打开,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在简易的手提冰箱里,里面放置着另外两颗头颅,全都长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有人在制造我!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尖。 三个头颅全部并排放在一起,我顿时觉得自己脖子一凉,觉着自己的头已经不再脖子上了。 “这几个人全部都是在法国一家医院的附近发现的,这个两个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被我带了回来。”灯芯说道,“但是这个人的功夫明显没有之前假装成你混进组里的人强悍。” 灯芯说:“头儿,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下,仔细观察了这几个人头,老实说,观察自己的头确实有一种很强烈的别捏感。 就像是,一个死了的朋友,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又突然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你的朋友,有一种生理上的恐惧感。 这几个人,确实几乎跟我一摸一样,最起码从肉眼上根本无法区分,我伸手摸了摸那些冷冰冰的肉块,又看了看他们带血的牙齿,“这些人,属于不同地区的人,他们的咬肌发育程度有很大的不同,牙齿的磨损程度也不一样,你应该听过他们说话,从语言上应该最能区分。” 灯芯摇了摇头,“不,我还和第一个人搭过讪,对方明显就认得我,还和我打招呼,口音和你一样。” 我忽然想到:“你这次去法国干嘛?” “去见个人。”灯芯瞬间脸红了,“一个妹子。” “等等,你说他们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法国的一家医院。”灯芯说道。 我脑子里极快的找到一个吻合的名词,虽然我只看见过两眼,但是肯定没错! 那就是白住的医院! 我记得k告诉过我,白?斯罗德是全世界都想要拥有的终极秘密! 而只有我一个人能接触他! 那么,也就说,那些人,或者说那些势力制造出这些人,只是为了见到白! 果然,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把答案放倒了我的眼前。 “我们去法国!”我说道。 “头儿,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对灯芯低声说,“帮我把这两个人调走。” 我指着周淮和姜辉。 每天跟着我不烦绝对是假的! 灯芯对我比了一个ok的姿势。 ☆、第六十六章 66 白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坐在飞机上有千万种想法,寒鸦的血 恋耽美 分卷阅读71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亲?就跟我一样?还是某个国家的后台领导,手里掌控了很多的资金? 我一边想一边否决。 最有可能的是白手里有一种能源,例如石油,每个国家都需要他,所以整个世界都想拥有他。 我难得一个人坐飞机,灯芯跟我在一个商场里角色对换,成功脱离了周淮,所以我身上穿着的其实是灯芯的衣服。 饶是这样,我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那个人,也是一个我根本没办法忘记的人,他就坐在我的旁边,对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嗨,小甜心,好久没见。” “黎俊?!”我皱眉,这一头雪白的头发,我不可能忘记他是谁。 但怎么会在飞机上遇到他? 在我印象里,这个人足够变态。 第一次见我,我溺水,这人在岸上等了十五分钟才救我,后来竟然想要活体解剖我,第二次见面,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直接拿刀捅我。 “对啊,我去法国。”黎俊笑得格外灿烂,如果不认识的人绝对会认为这个人是个阳光大男孩。 “你去?法国?”这么凑巧? 我对他印象很差,顿时被恶心到了。 “公司派遣我去取样本。”黎俊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记得他是研究所的人吧,取样本也不是一般的样本吧,不管怎么样,他的工作性质一定会要求他保密吧,他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不可理解。 完全想不清楚这个变态男孩脑子里的回路。 “你去哪?”黎俊笑意盈盈的问。 “无可奉告。”我冷冰冰的说。 黎俊用手摸了摸眼睛,我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竟然直接用手扣进了眼睛里,接着捂住眼睛,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甜心,你身上的味道,果然变得更美味了。” 我操了 被一个比我小最起码二十岁的小毛孩叫甜心,冷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黎俊直勾勾的看着我,接着说:“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的。” “呵呵,是吗?如果有,我不介意把你撕成碎片。”我危险的眯起眼睛。 他的状态肯定是病态的,说不定我第二次见到的他,就是他精神分裂的产物。 黎俊松开了手指,眼睛下面留下两道血痕,可见他对自己下手有多狠。 之后直到下飞机之前,我们都没交流。 到了飞机场各自找交通工具,我故意晚了半小时走,黎俊走之前还热烈的朝我挥手,“再见,小甜心。” 甜个蛋蛋! 我朝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到达医院的时候,这一次我竟然根本就没走进去,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那个外国人跟我说了一大堆,我听懂了一点点,总之就是不能进去。 这时候,好巧不巧,看见黎俊从里面走出来。 我就像踩了一脚狗屎一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转身就走。 黎俊怎么回来这里? 到这里来取样本? 我迟疑了三秒,还是顿住了脚步,把黎俊挡了下来,“我们谈谈。” 黎俊笑得不带一丝阴霾,“好啊。” 我们直接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我点了一根烟,问道:“你进去做什么?” “当然是取样本啊,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黎俊笑嘻嘻的说。 “什么事情?” “我取的样本,是血液,而这种特殊的血液,我在你的身体里提取过。”黎俊说完,又用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皱了皱眉,“说明白一点。” “小甜心” 我特么彻底被叫烦了,“别他妈恶心人,叫我沈墨。” “呵呵,”黎俊浅笑,“小甜心你知道,有钱人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我没吭声。 “长生。有的人有钱了,有地位了,每天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这些人拥有无限的金钱,却只有有限的生命,所以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寻找一种方式让自己活下去。” “就跟古代的皇帝,找死吃丹药一样。”我插了句嘴。 “那只是一部分。本来一切都毫无进展,直到一千年前,人们发现了一个人,他受过的伤可以瞬间得到治愈,过了数百年他依旧那么年轻,但是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人类,最先得到这个人的国家那么激动,花了很大的精力捕捉这个人,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成功,那个人类身上拥有很多普通人无法办到的事情,比如他可以调动光为他杀人,调动黑夜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这有可能只是传说,毕竟谁都没见过。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却突然有一天主动找上人类,要求人类保护他,原因是他要进入休眠了。” “并且他非常聪明,通知了当时的所有的国家,为了争夺他,甚至为此发生了巨大的混战,最后,所有国家协定,大家把这个人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每个国家都派人过来看着他,相互牵制,大家都平等的拥有这个人,一直到现在。” “那个人只准许在他进入休眠的时候取他的血液做研究。并且量很少,我这次只拿到十毫升。这些血根本不够做一组细胞研究。但也足够让所有国家为之疯狂。” “小甜心你的血液里有三种血型,三种毫不相关的血型,有两种很特殊,因为他们的血红蛋白一种是有核的,携带了dna,另外一种是紫色的,活性很低,但非常具有侵略性。前一种,就是那个人的血液。”黎俊舔了舔舌头,“可能因为这样,你身上出现了一些普通人类身上无法出现的特性。” 三种。 一种是我自己的,一种是寒鸦的,另外一种,我瞬间就想到了白。 我脸色有点难看,我根本没想过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就好像,我以为自己即将揭开一个谜底,却发现只不过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阴谋的味道,让我本能的厌恶。 “你取血的对象是不是叫白?斯罗德。”我问道。 “小甜心果然认识他。” 黎俊猛然的朝我的脖子挥舞了一下手臂,手里带着亮眼的白光,我反应速度极快的避开了,退开了两米的距离,才看见黎俊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泛着深蓝光芒的刀片。 艹! 这逼他么的又发疯了! 我毫不犹豫转身就跑,我知道了一些自己本来不可能也绝对不想知道的事情,加上自己身体的特殊性,我猜,黎俊绝对想要把我带回去做研究。 比如活体解剖。 黎俊的速度还是非常快,追上我,依旧显得气闲神定,“你的反应速度比那时候增长了不值一倍。” 我猛地拉住路灯的杆子,利用惯性飞了一圈,身体腾空,狠狠的一脚踢中了黎俊的小腹,他被我一脚踢得飞开了一米,但依旧稳稳的站着,眼神却忽然的兴奋了起来,那种兴奋带着令人战栗的血腥味道,让他的眼睛看上去乌沉沉的。 他略微的低着头,捂住肚子,哇的吐了一口半消化物,夹杂着血色,“这力量哈哈哈这力量!太神奇了!你到底进化了多少?” “疯子。”我藐视的说道。 这时候的黎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科学,被研究彻底洗脑的白痴一样,而且丧心病狂。 黎俊擦了擦嘴,在原地坐了下来,他说:“小甜心,你跑不了的,刚刚我就已经给你吸入了致幻气体,大概还有一分钟,你就会”他做了一个睡眠的动作,“睡着。” “接着,你就是我的了!”他裂开嘴巴,兴奋的几乎手舞足蹈,看着我的时候显得那么贪婪,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品。 “shit!”我眼神一下就暴怒了! “我的身体里只被注射了非常微量的白?斯罗德的血液,但我却得到了我现在的速度。”黎俊说道。 “你为什么不多注射一点?” “因为,临界值,再多一点,我就会跟那些试验品一样,全部在瞬间爆炸,变成一堆肉泥。”黎俊说,“但是,这种临界值在你的身体却被无限的放大了,我现在就好想把你分解,来看看你的身体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药效果然开始发作,我无故的就腿软了。 我意识到危险,但却清清楚楚的明白,现在我再逃走也无济于事,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根本不够。 我的脑子里却忽然的闪过了一些画面,我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时?”黎俊沉思道:“你是说,那次你被寒鸦带走的时候吗?” “对。” “因为,某些人出了很大的价钱,动用了很大的关系,保你一无所知。”黎俊笑嘻嘻的道,“所以,你家那位,大概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偏正一些事。” 我无力到坐在地上,神经却反常的很兴奋,我知道有一些事情,总与我所得到的事实反差很大。 怪不得 原来是这样 我忽然,又觉得胸口疼了起来。 我很难受,难受的我用力扣住了胸口。 慢慢的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那个人有很长的头发,漆黑亮丽,他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眸,在黑暗里静静的盯着我看。 全身流血,手臂和双腿全部血肉模糊。 “沈墨。”他叫道,“我是爱你的。” 那一瞬间,我身体里有东西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要撑破我的身体,要来到空气里自由的呼吸,所以我的身体裂开了无数的细缝,有东西疯狂的蜂拥而出! “你说谎!”我吼道!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不让你知道哪些。”他很安静的说。 我想到致幻剂,拼命的告诉自己眼前都是幻觉。 寒鸦继续说:“因为爱你,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 我摇头,“不对!” “对!怎么不对!我爱的是你,不是白,你在吃醋对吗?你逃避就是因为吃醋。”寒鸦继续说道,那口气几乎于逼问。 我突然觉得那么沉重,沉重的我无法呼吸。 我更没有办法说话。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我着了魔,我过去摸到他的手,我哭,我说:“是的,我吃醋。” “我爱你,沈墨。”他抱住我,就跟我想的一样。 那双鲜红的眼眸,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你不管任何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只能是我。” “是的,只能是你,我爱你。”我犹如一个洋娃娃,麻木的说道。 冰凉的怀抱越来越紧,我有些透不过气,我却一点都不想挣扎,因为只要我一松手,我的心里就那么难过,就像是我一松手,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消失一样。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对不行! 可那怀抱真的太紧了,我透不过气,我压抑的呼吸了几下,眼前恢复成一片漆黑。 ☆、第六十七章 67 我大叫一声,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灯光强烈,我本能的眨了眨眼睛,一颗泪水就直接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很痛! 就像是身体直接被活生生的劈成两半! 我咬住牙,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空气里弥漫了消毒水和 恋耽美 分卷阅读72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液的味道,我躺在一张蓝色的床上,一道蓝色的屏障,横在我的肩膀上,阻隔了我的视线,以至于我看不到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头顶上,是一盏巨大的手术台才会用的手术灯,身上被插入了一些奇怪的管子,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冰凉的器械,在身体里轻微晃动的触感。 好疼 推开屏障,我却猛地顿住了,全身上下泛起一阵生理上的惧意: 我的胸腔整个的被刨开,两个巨大的器械,紧紧的扯住断面,阻止愈合,脏器混合了大量的血液,直接暴露在空气里,肌肉的断层清晰,白的是骨头,黄色的是脂肪,青色的血管像是密密麻麻的网子一样遍布其中,鲜红的心脏就那么在空气里,噗通噗通的跳动。 床上,地板上有很大一块都是红的,腥气刺鼻。 这样的视觉效果,让我瞪大了眼睛。 我惊惧不已,几乎要跳起来,可是我稍微动那么一下,身体里插入的管子就直接在体内大幅度的移动,痛的我无法进一步动作。 怎么会这样? 这种创伤,换成普通人不到三十秒就可以死了吧,虽然我很特殊,但是只要我失血过多就会发冷并且昏迷。 为什么这次我不会昏迷? 很快,我明白了。 因为我旁边就挂着五袋血浆,正在源源不断的朝我输送血液。 血袋显然刚刚换上不久,说明不久之前就有人着这里,但是,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明白自己要抓紧时间。 重新等待适应痛楚之后,我非常缓慢而吃力的抬起手,首先把插在脖子里的管子给拔了出来,就像是在拔出灵魂一样,整个过程痛的我神志不清。 那是一种大约有十厘米长半厘米粗细的金属针管,上面满是血污,我有一种错觉,觉得手里握着的就是死神手里握住的那柄镰刀,亦或是k嘴角冒出的巨大的獠牙,让人仅仅只是一眼就觉得胆寒。 一根,两根,三根,等到第七根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我手一抖,咬牙坐起来,把自己的胸腔和器械分开,双手努力合住胸腔,一转身带着剩余的针管,踉跄的落到地上,血就像是瓢泼一样的洒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很快的顺着一个水槽流走。 我的心脏跳的那么快,快的我只觉得窒息,连痛楚都察觉不出了。 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我手上很快一点力都没有了,我半跪在地上,又倒在血泊了,手彻底松开,根本来不及愈合的胸腔裂开了一道缝。 我眼睁睁的看着器官像流水一样,和在血液里,从缝隙里,流淌到遍布了血液的地板上。 一切看上去就像是炼狱。 而我自己竟然还是这个炼狱的主角。 好恶心。 我恶心的眨了眨眼。 又开阖了一下嘴唇,试到浓重的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直愣愣的瞪着眼睛,看着一双白色的鞋子踩着血泊移动到我面前,“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内脏的位置都乱了!” 这声音,我听了一声,就他么的怒了! 是黎俊! 就是那个畜生! 我奋力的抓住那个他的脚踝!然而我奋力的结果,紧紧只是把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好像又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我梦到自己的身体被人刨开,那个白头发的少年连口罩都没带,随手伸进我的胸口里,从里面掏出一颗颗的内脏,丢进一个透明的水缸里,红色就像是有生命的虫子一样,快速的把整个水缸全部染红。 我每次都睁着眼睛,麻木的盯着头顶上的白色灯光。 那灯光足够耀眼,会让我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我就是不会死去。 那些缺少的器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的恢复成原状,包括心脏。 你甚至能非常清晰的看见那种变化,从一点点的组织细胞,长成一个肉瘤,然后那些细胞拼命蠕动,变成了一个初具外形的肉块,接着长出血脉,断掉的血管重新连接,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伤口开始增生,生命仿佛像是意识到了这种危机一样,拼命的想要愈合,所以,在被迫分开的断面上,长出一层厚厚的鲜红的肉瘤。 我的身体,看上去变得就犹如怪物一样,丑陋的,肮脏的,没有一点像人类的地方了,四肢上所有关节全部都被固定,几乎每个关节都被重新插入那种金属管,很多的仪器链接在我身上,各种各样的信号灯散发出魔一样的光芒。 白发少年兴奋的咂咂嘴巴,大概觉着不好看,又用手术刀一点点的把那些肉瘤全部剔除。 血像是水一样的从不停止的流淌。 从我的身体里流出去,又有新的血液重新被输入到我的身体里。 如此反复,生生不息。 我明明可以闭上眼睛,但是我根本就不愿意。 我就那么固执的感受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然后一笔笔,全部记在心里。 “你太神奇了,你身体里,唯一会流失的,只是你自己的血液,另外两种血液,会一直呆在你的身体里。”我听到那个人就像是疯子一样,极其张狂的念念叨叨,“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血液脱离你的血管的时候,从血液里回归到你的身体里,然后操控着你的细胞,根据你的dna细胞在短时间内大量增殖复生,你简直就是除了白?斯罗德之外的另一个奇迹!” 我麻木的动了动眼珠,就看见灯光被移走。 黎俊年轻的脸庞上,带着血污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眼睛里基本全是血丝,“你的意识果然还是清醒的。” “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存在三种血?这个问题我一开始就想问你,不过,你大概也不可能知道。”他继续说道,“血液和血液之间,只有具有相同血型才能融合,不然只能发生溶血症,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人体免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一个人死去,而你的身体里竟然有三种完全不同的血液,你知道这像是什么吗?就像一个会移动的秘密实验体!” 我剧本不可能理会他。 我的呼吸都微弱的几乎没有。 “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我现在终于碰到你了!太美味了!真的太美味了!”他的眼睛里迸射出兴奋的神情,伸出同样满是血污的手捧住了我的脸。 “一直没有机会,但是他终于被抓了!你终于被暴露出来了!”黎俊嘿嘿的笑了两声,似乎很得意。 他说完凝视着我的的脸颊,呼吸越来越沉重。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鼻尖,然后转移到嘴唇,在嘴唇上反复磨蹭和挤压。 我看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的内脏上,那目光火热,带着浓重的晴欲。 他吻完我,又低下头,把我嘴角边的血渍仔仔细细的全部舔干净,伸手把早就蓄势待发的器官从裤链露了出来。 “好漂亮。”他的手摸上硬挺的物件,开始快速的上线套动。 偶尔他会低下头吻我,嘴唇,喉结,甚至是被刨开的胸膛,大量的血溅到他的身上,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直到一股白浊喷射出来,他伸长了脖颈,一下子坐在地板上,很久都没缓过神来。 疯子。 我在一片血腥里这么想到。 我又动了动眼珠,我想去看看自己的身体。 但是突然,眼眶里传来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痛苦,接着眼眶里流淌出大量的血液,温柔的流过我的脸颊,像是泪水一样,落到了的耳际。 有人 我痛的痉挛。 有人,把我的眼珠挖掉了。 “视觉神经,是最复杂的,我要看看,你没了眼睛,还能复原吗?” 耳朵边朦朦胧胧的传来属于人的声音。 但为什么他说的那些内容,那么像恶魔,一个没有一丁点人性的恶魔。 似乎又过了很久,经历过争吵,打斗,有一个人把我从肮脏的根本看不出血色的手术台上抱下来,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了两个黎俊。 那两个人就像是镜子一样的。 这头的冷酷,那头的疯狂。 “现在我要把他带走。”抱住我的黎俊说道。 “哼。”另外一个黎俊冷哼了一声,“杰,你在抢我的东西。” “是吗?”抱住我的人厌恶的看了黎俊一眼,“人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也够了吧,你别忘了,寒鸦被捕的消息是我告诉你的,这个人的动向,也是你自己的侵入我的系统,才拿到的吧,所以从来不屑赴约的你,去了法国,顺道拿了圣血回来。” 黎俊没说话,忽然的笑了起来,他的脸被人打过,肿得很高。 他盯着我看,“嘿,小甜心,你醒了?跟我相处很愉快吧,赶快告诉抱住你的白痴,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的手都在抖。 我紧紧的抓着抱住我的人,我动了动嗓子,嗓子里插着的管子却完全阻止了我的声音。 我忍不住有些焦急。 但是抱住我的人还是懂了,“黎俊,你已经被fge洗脑了,正常人都不可能觉得愉快,他自己选的也是要跟我走。” 黎俊笑嘻嘻的说:“那你们走吧,亲爱的哥哥,再见,下次再来看我哦。” 抱住我的人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带着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基本到处都是我血肉的实验室。 我猛的松懈了下来。 我昏迷前,听见他说:“来的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 我很想问。 但是迎接我的,是一阵一阵温柔而窒息的黑暗。 ☆、第六十八章 68 外面下着雨,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木质的房顶上,听起来很悦耳,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正对着我的窗台上坐了一个人,白色的头发,板寸头,他穿着一件紧身背心,下面是一件迷彩裤,两臂的肌肉喷张有力。他正在抽烟,白色的烟雾在昏暗的窗口弥漫,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浓厚的军人气息。 我重新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下,再次睁开的时候,用力握了握拳,力量远远没有恢复到巅峰。 我皱了皱眉。 这很不妙,这不是我第一次醒过来,我醒过两次,但是每次不一会儿又重新睡着。 这一次受到的伤害不知道什么,恢复的很慢,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些伤口还在微微的渗流出淡黄色的组织液。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伤口才刚刚掉痂。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几平米,放一张床和一个木制的餐桌就能塞得满满当当,房间是木制的,窗子外露出的是层层叠叠的树木,每一片叶子都被雨水冲刷的绿意盎然,潮湿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芬芳,这些都不是城市里能够拥有的。 我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喉咙有点痒,我对那个人道:“喂,烟给一根。” “我叫黎杰,那个变态的哥哥。”黎杰把烟和打火机全部丢了过来,继续坐在窗台上,背靠着墙。 “你弟弟”我摸了摸喉咙,笑道:“介意我杀了么?” 黎杰眉头都没皱一下,“随便。” 他们两个 恋耽美 分卷阅读73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看起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 “你们是孪生的?初次见面,多谢了。”我指的是他救我的事情。 “我比他早出生十三分钟。”黎杰说,“我之前有见过你一次,在bbox里。” 我一点都不惊讶,在看到两个黎俊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当时在血盒子(bbox)里,给我执行放血的就是黎杰。 “衣服在床头,我的,应该合身,穿好衣服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看着房间里过于简单的布置,问道:“你是军人?” “不算是,受过几年训练。” 我抓住昏迷前的几个字眼问:“你之前说来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 黎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速度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要去做什么?” “救一个人。” “救谁?” “寒鸦。” “”呵,原来他没死,真他么的命硬! 雨哗啦啦的,下得更大了。 我灭了烟,笑,那笑声就像是在自己的胸腔里回荡,我问:“理由,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这他么的不是可笑吗? 我凭什么救他? 就算他并没有真的那苏秦威胁我,但是他给我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我没有趁火打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为什么,我越这么想,我就越难过。 我一边对自己说不是这样的,一边觉得寒鸦是活该的。 苏秦被人轮了,苏秦被家人抛弃,苏秦被活活逼疯,他伤害苏秦到如此地步,现在只不过受点皮肉之苦,算的了什么? 我想到苏秦的骨灰在水底散开的样子,想到安泽辰趴在我肩膀上的哭声,可是这些画面最后都扭曲成一个人的微笑,他满脸的鲜血,在夜光下,朝着我的方向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以及周淮平淡的根本没有起伏的声线。 “主人,对我们笑了,沈少。” 我身上,那些曾经被他伤害过的部位全部隐隐发烫。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黎杰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私人恩怨放一边,这一次是国家需要你。” “国家?”为什么又和国家扯上了关系?我恶狠狠的抽了口烟,气体划过刚刚修复好的肺部,带来强烈的痛感。 “你以前是026的,应该懂血隐这个东西,他们这一次要利用第二代变种的血,也就是寒鸦的血,进行一项非常恐怖的血族起义,现在的亚血族根本不足以把人类变成血族,但是寒鸦的血却可以!人类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国家得到了消息就开始动手了,但还是太晚了,在中国北部地区已经出现了一些变种人类。”黎杰灭了烟,顺手把我拉起来,他刚碰到我就被我极快的反抓住了他的手,而且我力气极大,松开的时候他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淤青。 黎杰这次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很不一样,犀利的带着亮光,他拿起来衣服扔到我身上,“你基本上什么都不懂,你可以提问,我来解说,但是你的行动快一点,你恢复的时间本来就够长了,耽误太久了。” 什么变种不变种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老子被坑的够多了,眼前这个人是敌是友我都不清楚。 我冷笑了一下,“我不懂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我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黎杰不说话,我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 “你太像一颗定时炸(呵呵)弹了,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黎杰突然开口。 我站起来,语气毫不客气,“因为我足够强。” 黎杰没有反驳我,“那群人,点名要你,如果没有你,他们不同意跟我们合作。” “那群人是谁?” “雪村翔和血族中间派代表柠檬。”黎杰大概有点不耐烦了,军人本来就习惯速战速决,我已经拖延了很久的时间。 我有点吃惊,为什么是他们? 特别是柠檬,这个人在我印象里,似乎是站在k那一边的啊。 而雪村翔不是也是韩暹的人吗? 如果是韩暹,为什么不直接说韩暹?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血族还有中间派?” 黎杰撑了一把伞,示意我跟上,一边开始解释。 “当然,血族发展这么久,当然会出现一些非常喜欢人类的血隐,也有一些厌恶人类,只把人类作为食物的,还有一群血族是站在中间的,这次的阴谋就是主战派弄出来的血液病毒计划,而且他们觊觎寒鸦的血液很久,久到他们巴不得寒鸦快点自投罗网,但是寒鸦是血族圣典上才能够存在的古老血族,他比现在所有活跃的血族都强,他是血族的变种,能力高于同期的血族,存活了两千年以上,他的血液传说可以把人变成一种眼睛漆黑,不老不死的吸血怪物。” 说到这里,我们停在了一块树林遮挡的树叶之间,他从里面开了一辆越野车出来。 上了车,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在国内,一个非常远的山沟里,我们需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s城,也就是约定地点。 寒鸦身上的秘密,我了解的太少了。 我知道他有敌人,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敌人会有多强大,因为他的表现一直都很淡定,任何时间我都没见他躲避过。 “也就是说,他的敌人是血族的主战派。”我总结道。 黎杰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说了很长一段,听起来就像是日本浮世绘里的故事。 “起初,根本没有人会打这个强大的血族的主意,直到有一天,有人无意中将他的血注入了一个普通人的血脉里,静脉注射,那个人很快死掉了。被家人伤心的埋进了土里,但是过了三天,那个本应该腐烂在地里的人类,却在黑暗的夜里,从泥土里伸出手,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重新复苏的人,畏惧阳光,全身冰凉,思维依旧跟活着一样,但瞳色并不是红色,更不是原本的颜色,那双眼睛才是只有从地底的恶魔才能拥有的全黑。没有瞳孔的黑色。眼眶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并且能力已经大于常人,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吸食人类的血液才能存活下来。被血族人称为‘醒尸’。” “这个人最后不知道被谁杀死,事件本来就此为止。可惜有一个吸血鬼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提出一个可谓“大同”的理念――利用寒鸦的血,把人类同化。全部变成吸血的怪物,那么不久之后,全世界大部分都会是血族的天下,他们可以尽情的在一个地域长久的存活下去,他们可以毫无忌惮的告诉他人,他们是吸血鬼,就像是肆无忌惮的存活在阳光之下,自由呼吸每一寸的空气。吸血鬼将不再是一个孤独的,被人嫌恶的种族。只有剩下的、被圈养起来的人类才是需要被鄙夷的种族。这个理念在当时的血族里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摇摇欲试。于是出现了很大一批的主战派。” “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寒鸦太强大了,强大到没有任何弱点,就连他喜欢的人,也强大的足以匹敌整个血族,所以血族根本无从下手,还没商量出可行办法,寒鸦就被人封印了。” 黎杰说完沉默了一会,补充道:“这些,是我从血族圣典上背下来的片段,然后由专家翻译的。” 我听着很胆寒,觉得寒鸦在一瞬间变得很陌生,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被我轻而易举就伤害的人。 那个故事里,他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突然想到一个方向,却把我自己吓出冷汗。 难道,寒鸦只是在故意被我伤害? 为什么? “寒鸦喜欢的人是谁?”我的声音很平稳。 我应该平稳。 我现在只是在了解一些寒鸦的过去,可是我的心跳忽然就快了,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去聆听即将到来的声音。 我以为我不会在乎了。 实际上,我却那么在乎,寒鸦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诅咒。 是我一生里,最短的咒语。 每次念及,肝肠寸断。 “就是封印他的人,这个人是个人类,行踪不定,最后被人类用最尖端的科技保护起来,只有一个人吻合描述,白?斯罗德。”黎杰开着车正要过一个弯,方向盘打的极稳,雨点急促的打在玻璃窗上,又被雨刷器扫下去。 一切,那么清晰,但却没有声音。 我失聪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的。 很多,他们几乎要串联在一起,他们合在一起,要告诉我一个所谓的真相,就如同我曾今猜到的一样,就如同曾今我惧怕并且逃避的一样,那个真相,令我如此如此的不堪。 我喜欢白,白却把我献给了寒鸦。 寒鸦喜欢白,白却把寒鸦封印。 为什么? 那个白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获得那么漫长的生命?为什么他的血液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思维跳动的越来越快,就像是一滴水珠顺着蛛丝极快的划过,所有的想法只在瞬息就一闪而过。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手都在发抖,我又点了一根烟,问:“白,是不是变种的吸血鬼?由于某些原因,没有变成吸血鬼,却拥有了吸血鬼的特质,例如我。” “你想到的,那群科学家早想过了,否决了,白的基因和血液完完全全是属于人类的,他会衰老,他需要休眠,这点跟血族有本质的区别。” “他会衰老?”我诧异。 “对,他休眠的时候,面孔会变成老人。”黎杰说道。 我彻底沉默了。 黎杰大概看我精神萎靡,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你睡一会吧,你的身体几乎被我弟弟破坏殆尽,才过去三个小时,应该还是很勉强。” 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过了那么短的一段时间。 我还以为至少有一天时间了,就说那些伤口为什么恢复的那么慢。 我又想到那个问题。 寒鸦,救不救? 我的心底,一个冷静到不能在冷静的声音回到:救!你也不希望看到整个人类的覆灭吧。 这就是我的答案了吧。 ☆、第六十九章 69 寒鸦被关入实验室已经有三个月了,座实验室矗立在繁华古老的城市中心,平常只做一些生物基因方面的实验,所以起初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知道出现了醒尸,才随着线索查到了这里。 我们所有的任务,就是从这个建筑里,把寒鸦救出来。 而这整件事情最大的线索就是柠檬提供的。 柠檬的身份很复杂,一方面他是中间派,但是他又是b―box的运营者之一,跟k,也就是反对派那边的联系也很密切,所以这一次,他很容易就拿到了一些对人类非常重要的信息,同时联络了世界各地为数不多的亲人派的吸血鬼。 柠檬帮人类的理由很简单,他不希望看见食物链的失衡。 那天晚上我刚到,柠檬死皮赖脸的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趴在我身边好久,都没睡着,他问我:“沈哥,我能喝一点你的血 恋耽美 分卷阅读74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 我沉默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的很,根本不理他。 我刚到那会,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第一,为什么一定要我,我不可能真的认为他们是真的觉得我很强,所以才一定非我不可。 第二,寒鸦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爱,是恨,还是无所谓? 明明伤我的时候无比果决,我无法忘记黑暗里,我跪在地上,跪在他的身下,在苏秦的面前,婉转承欢的样子。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假的。 只不过是他给我的一个假象,他就是为了逼我,逼我干什么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 以至于到了睡觉的时候,我了无睡意。 柠檬不死心,又道:“沈哥,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曾今有一个人为了他的妻子,被迫和他人做爱,而他的妻子却无意中全程看见了,他的妻子看见的就是她的丈夫在他们新婚的床上和他人交(呵呵)欢,但是,是这样的吗?但其实不是,他的丈夫只是为了保护她,为了她的性命,为了她的前程,把自己的血肉敬献给了他人,他是那么深爱的他的妻子,但是他的妻子却不理解,一气之下离开,等她妻子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丈夫在墓碑上笑的很悲情,原来,那个人看中他丈夫的血液,想要完全剥夺过来,但是丈夫很强,于是别人用了他的软肋来威胁他。这就是真相。” 我听的一字不落,我懂柠檬到底要说什么。 就跟我猜想的一样,他在告诉我,其实寒鸦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有点痛苦。 源于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为什么呢? 一定要我自己去理解你吗? 寒鸦,你忘记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如果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懂你要做什么? “寒鸦在两年前,就爱上你了。”柠檬忽然说道。 “你怎么”我忽然想到柠檬会读心,顿时住了口,如果连他说是,那就一定是对的。 “寒鸦,当时对你的时候,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都很执着,他会包容你,纵容你,他会放手让你去知道,去体验一些事情,但是,他唯独不想放了你,我跟雪村聊过,你离开的那两年,其实是寒鸦自己放弃去寻找你的,你真的觉得k给你的帮助真的有用吗?而且,寒鸦动用了数次能力,端了k 的实验室,就是为了把你的血液夺回来,他极力的想要在你和人类之间做出一个平衡。”柠檬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反复抚摸着一根血脉,我没躲,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被定住了。 k果然就不是好人。 “因为我的血不足以改变人类,所以他们放弃了我,继续瞄准寒鸦,是吧。”我开口道,忽然觉得又想清了一些事情。 也许在很久之前,在bbox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然后他们发现了寒鸦。 而我是被韩暹引诱到b_box去的,韩暹大概不是真的想我死,而是在试探我的身份。 一切,似乎都说通了,为什么韩暹要杀我,后来却又不杀了,因为他只是为了试探我的血液。 寒鸦保护的太好,他根本无从下手。 “两年前,你对寒鸦的爱里却充满了绝望和暴躁,我那时候就很担心你,我知道你对寒鸦有误解,但是我对寒鸦也并没有了解很多,但他太强大,我不敢说我还太年轻了。”柠檬自嘲似的说了一声,他又笑了起来,像是回忆一样的,“沈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能看到你现在内心的挣扎,尽管你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可是心底的东西依然没有变,炙热,明亮,纯澈,曾今有一段时间,你应该非常恨寒鸦吧,但是你已经却不能够做到动手杀了他,这大概就是你了。” 黑暗里我看不见柠檬的表情。 “我听不懂。”我淡淡的说。 “这么说吧,沈哥你是一个看见伤者你就会去救的人,看见死亡你就会难受的人,你心底总有一块地方是柔软的,但是你的表面却很强大,你愿意自己背负,却从来不愿意连累其他人,对任菲菲是的,对林夕是的,对整个026是的,对寒鸦一样是的。” 我沉默。 我确实不能容忍和我相关的人生老病死。 “沈哥,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你却装着那么多的人,寒鸦能不害怕吗?他也害怕,我所看到的也是害怕。” 我下意识的不想再听,一个字都不行。 我猛的把手腕砸在柠檬的嘴巴上,终于安静了。 用力过猛,柠檬闷哼了一声,接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下狠口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瞬间抵达肌肉层。 他问我:“沈哥,你疼吗?” 我问他,“好喝吗?” “当然不好喝,我觉得所有人类想血液都不好喝,我是有一半是人类的,所有我拥有完整的人类的认知,如果不是为了生存,我不会饮用,但,我们必须活下去,这是上天给我的路,我们的食物是人类的血,你们的食物是其他动物的血,其实和你们人类是一样的,不存在任何差异,你们会屠杀其他物种,而我创立bbox只是为了减少杀戮的活下去。”柠檬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明明在听,却只能想到寒鸦。 寒鸦,寒鸦,寒鸦,这个人,这个血隐,这个血族,你到底是站在什么位置上?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沈哥,杀戮是一个血族的本能。” “你说够了么?”我冷冰冰的问道。 柠檬不吭声了。 我拖着流血的胳膊下了床,站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抽的嘴里发苦,整个肺都丝丝的疼,胳膊上的血液被风吹干结成干壳,像一片龟裂的大地。 杀戮是血族的本能,所以那些事情,只是因为表达方式不一样。 就像苏秦临终前告诉我的一样,苏秦说,沈墨,原谅寒鸦吧,他爱你,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 我们的是温和,而他的是冰冷暴力。 仅仅如此。 夜风微凉,吹得我身体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我只觉得难受。 就像人最本能的感知一样,因为受伤了,所以会痛,因为伤在心里,所以只会难受。 而我表面,却丝毫无伤。 天还未亮,就有人敲门,那声音彬彬有礼,却不失气度和力道,“沈少,醒了吗?” 我打开门,就看见雪村翔站在门外,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柠檬还在睡。 昨晚我抽烟,柠檬大概也是天亮才睡着,一脸疲倦,睡梦里都眉头紧锁。 两个人到了偏厅。雪村翔首先对我说:“很抱歉昨天没能迎接沈少,我今早才回来。” “不必客气。”我又点了根烟。 雪村翔满身的精气,一点都不像一夜未眠,他说:“沈少,我有一份东西交给您,仅代表我的个人意愿,这个事情并没有任何人指示我去做,沈少您就算看到什么,也不要生气。” 我问他:“为什么非我不可?” 雪村翔愣了一下,这问题问的非常突兀,没有前后文,但雪村翔一下就明白了,“寒鸦先生离开前吩咐我,一定要护您周全,不管您在谁的手里都可以,但您一定是要安全的,我们知道您被efg接手的时候,就察觉了异样,立刻实施了救援,并采取了最佳方案,您在黎杰先生的弟弟手上,只待了不到两天,请原谅我们并没有寒鸦先生那么庞大的资源,因为寒鸦先生不在,我们没有权利去调动的资源。” “所以”我挑起嘴唇,我在笑,笑得很开心。 “我们并不是需要您参与整个救援行动,我们只是在确保您的安全,您是完全自由的。” 我一把揉碎了香烟,滚烫的火星灭在了手心,很疼,生理上的疼。 我说:“好好,好!” 真的精彩。 我还没做决定呢,就已经被别人替我做了选择。 还那么向着我的内心。 他猜到了我不想去救他,所以,他不要我去救他。 该说他什么呢? 我竟然找不到任何形容的词汇。 雪村翔站起来,问我:“沈少,早餐准备好了,您是” 我直接打断他,“不必了。” “那我把东西拿上来。”雪村说道。 我挥了挥手。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纸盒,牛皮纸,看起来甚至都用了很久,边角已经变形,发毛。 送的人是个毫不相关的女孩,好奇的大眼睛扫视了我一眼,就乖巧离开。 只剩那个纸盒放在茶几上,清晨的太阳渐渐升高,从正前方投射了过来,让这个盒子全部都在阳光里。 我忽然就有点害怕。 就像是,我即将要推翻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一样。 但我还是把纸盒打开了,纸盒里依次躺着三把匕首和一本书。 一把是寒鸦送我的蛇刺,第二把是长刀日本古典太刀,第三把是大马士革(呵呵)刀。 前一个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后两把全部都是我用来杀他的武器。 那本书有着不符合情理的厚度,里面应该夹了很多东西,才翻开一页,就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两个人都穿着大红婚装,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古典新娘装,长长的头发被高高挽起,带着繁复精美的发饰,我穿着新郎装,两人手里牵着一个红绸,目光温和,对着镜头露出生疏的浅笑。 这是我们在日本拍的结婚照。 我翻动了一下,又掉出一张照片,是我一个人,我正在走路,大摇大摆的样子,十足的痞子像。眼里的目光都是那么的桀骜不羁,像是一匹无法驯服的野马。 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我又翻动了一页,大段的文字里,一张照片安安静静的契合在里面,还是我,我躺在一张浅绿色的床上,绿色的薄被盖住我的上半身,露出侧腰嫣红的纹身,拍的人很有心,所以,画面里的我,很干净,很安详,闭着眼睛,就像是天使。 我把书拎起抖动,里面插着的几十张照片像是雪花一样的飘落。 哭的,笑的,白天的,黑暗的,带着血的,骄傲的,沧桑的,正在吃饭,正在睡觉,每一张全部都是我。 几十张照片,完全呈现了我的四年来的成长。 从骄傲,到沧桑,再到内敛。 但是那个人,却看不到了,看不到我内敛的样子了。 因为是我亲手把他送到敌人的枪口,我看着他受伤,看着他被捕,我明明该笑,那天的我却根本没笑出来。 我有点发愣,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两张照片。 一张角度是四分之三的侧脸,我穿了一件黑色的质感衬衣,照片里的我,似乎正在寻找什么,目光迷茫,面容沧桑,看起来有些憔悴。 还有一张两个人坐在破冰船上,并肩站在船头,对着一望无际的冰色海洋,露出牙齿笑得开心,背景里,船下露出一片漂浮着浮冰的水域,水里有着几只红色的精灵。 我捂住眼睛,眼睛那么潮湿,胸口那么闷,几乎不能呼吸。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那个人其实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只是在默默的注视着我。 深情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75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凝望而不打搅。 ☆、第七十章 70 建筑总共有59层,每层有两个楼梯口,每个大门全部都需要输入密码和验指纹才能进入,电梯同样,到处都遍布了摄像头。 柠檬和雪村翔明显之前就有准备,一切查的非常仔细,每个人都得到了对应的身份,我假扮的这个人叫tln,是个彻头彻尾的it宅男,负责分析数据。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分成两人一组。 我和雪村翔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卡,总之这一次的行动是进行了完全的准备,仅凭着这张卡,刷通了所有的门,一路简直畅通无阻。 连弯道都少有,我们只是乘坐了几次电梯,穿过了两扇门,拐了一个弯,我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 我想见的人被放置在其中。 双手被吊起,头耷拉着,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一(呵呵)丝不(呵呵)挂,像是耶稣被定在十字架上一样,被固定在玻璃罩的中央,他的全身看上去很白,白的很不正常,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干瘪的躯壳被吊在这里。 他的手腕上插着一根管子,背后也有一根管子,管子里蓝色的液体微微的发着亮光。 已经不知是死是活了。 我觉得疼,疼得发慌。 我手一软,手里用来伪装的数据本一下子从手里脱落,啪的掉在地上。 心中就很突然的那么的触痛。 你看,寒鸦,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也有今天。 雪村翔已经走到十步开外,听到动静,回头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沈少这不是寒鸦先生。” 四周的人似乎很忙碌,根本无人顾忌我们。 “” “请跟我来。” 我沉默。 雪村翔说:“沈少,这次行动并不是我们强求您来的,请您不要拖后腿。” 我皱了皱眉,掌心冰凉一片。 雪村翔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我们又往里走了三层,我终于还是看到了那个人。 其实他没事。 这是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面甚至连一个实验用的器具都没有,寒鸦在尽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听见开门声,一抬头就与我对视,目光鲜红似血。 “你来了?”他说道。 “” “你过来。”他又说道,从头到尾他都没动一下,端端正正的坐着,像是一个木偶。 我全部看在眼里,我问:“你是瘫痪了吗?” 他的眸光里带着温柔,他轻声说:“沈墨,你想让我恢复自由吗?” 我咬牙,“不想。” 他风淡云轻,声音一瞬间变得那么冷,他说:“那好,雪村,你把沈墨平安送回去吧。” 我冷笑。 看他的样子,就是明知道我会来,明知道我会来,就是为了问我一个问题? 一个已经有了既定的事实的问题? 我们――雪村翔,柠檬!这些人来不就是为了救他的吗? 问我想不想救他,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你的命在我手里? 还是告诉我,沈墨你看我寒鸦现在受得苦够不够?你满意了吗? 还是你只是在逼我,逼我忘掉苏秦,忘掉026,忘掉白!再把你不想走的罪名全部压在我的头上! 你真狠啊!寒鸦! 我笑完了,说:“我现在又想了。” 无功而返,这不是我的作风。 寒鸦目光一直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闻言他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他笑得很诚然,“那你过来。” 明明就是一个落败者,却依然还能够这么自然的摆出上位者的架子,我真是服了。 我依言过去。 门外似乎已经被发现了。 也是我们一行十几人,全部都在十几分钟内潜入这个建筑,不可能一点动作没有,有动作就肯定会被发现。 雪村翔朝门口看过去。 我朝寒鸦走过去。 室内的灯光如昼,冰冰凉凉,照射的视线之内,全部清清楚楚。 寒鸦在我快走到的时候,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 我亲眼看到,有一排条状的,排布密集的针孔直接从寒鸦的胳膊里,硬生生的扯了出来,带着大片的血肉,那排针是直接连接在椅子上的。 细想之下,我大惊失色。 寒鸦埋首在我颈间,喘息,像是笑了,“沈墨,我有点累,让我休息会。” 我不敢动。 离得进了,看的清清楚楚,那椅子上,果真全部都是那种针管,连接着寒鸦的背,连接着他的大腿,手臂,所以,寒鸦才会那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多久。 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心里难受到了极致,像是那么多天积郁的心情,在看到那些针管的瞬间全部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沈墨,你要哭了吗?”寒鸦用温暖的指腹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恍惚的回过身,差点把寒鸦甩出去,下意识的意识到是谁后,又猛然的止住了动作。 我很冷静,“你值得吗?” 寒鸦沉默。 那沉默很难捱。 他笑了,“曾今的我不值得。” 这次又换我沉默。 为什么我觉得对话一次比一次的艰难。 我有点难耐的说:“你到底走不走?” “走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 “你不想?” 我怕他又说那些,你不想就不逼你的话,赶紧说了一句:“随你。” 寒鸦用可以活动,带着巨大伤口的手臂抱住我,“可能会有点疼。” 这是要吸血了吗? 我满不在乎的说:“我知道。” 寒鸦说:“我舍不得。” “” 他又说:“对不起” 这句话,这三个字,从他寒鸦口里蹦出来真是意外的金贵。 而这三个字却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准确的插在了我的心口上,接着脖子上传来刺痛,下口真的不疼,他说的疼,到底是哪里疼呢? 他一边吸血,一边依次分离双手,背部,臀部,直到后来,我被他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我想这大概是我们之间最漫长的一次吸血,最起码有十分钟。 没有疼,却只有疼。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疼的不是他咬我的伤口,疼的是我的全身,哪里都疼,除了他咬住我的地方。 我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寒鸦,我欠你的都还你了,你放过我吧。” 门外人声突然鼎沸,精锐的警报器就在那一瞬间狂响起来。 寒鸦抱住我,看着门的方向,他那漆黑的头发无风自动,有些许稀薄的红色在他的周身挥舞。 到底是谁来了,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寒鸦,没有给我回答。 我被阳光照射醒的。 光芒很温暖。 这一次,许久没见到的姜辉医生,又出现了。 他似乎变得清瘦了不少,浅蓝色的衬衣下变得有点过于瘦弱,他正在和另外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交谈。 我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我的床靠着窗子,所以,整个人置身在光芒里,我不清楚这个房间的朝向,所以我并不清楚时间。 然后我在床头柜上看到有钟。 我笑了一下,有些习惯,养成了确实比较难改,更何况这些习惯形成的是那么深刻,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 我在阳光里重新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在寒鸦的手里。 所以,当寒鸦出现的时候,我一点没惊讶,“你伤好了?”这话我的极其自然。 寒鸦坐在我床边,为我倒了一杯牛奶,“喝了吧。” 我也不拒绝。 “沈墨,累不累?”寒鸦问。 这问题问的有点奇怪,我这不是才刚刚醒吗? 我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真的不准备放我走?” “不准备,这辈子,沈墨你别想了,我告诉过你,这辈子你跟我,永远不能分开。” 我不说话了。 寒鸦开始说:“你还记得第一次我对你说的话么?” “我对你说,沈墨,你这一辈,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一定会是我,我还没开始实现,你怎么忍心走开?” 我发现,他的口气变了很多,一点不像他的性格。 我问他:“这话谁叫你说的。” 寒鸦:“” “是,也许一开始,我确实有骗你的成分,我是想用一个理由去困住一个人。” 这问题始终都会是敏感问题。 我打断他说:“白呢?你跟他之间有什么协议?” “如果,我让你爱上我,他同意接受我。” 这个答案 意料之外,却也符合情理。 却还是让我的心颤抖了那么一下。 我试着想问轻松点的话题,“你伤的那么重怎么逃出来的?” “你的血只要进食,就可以恢复,加上韩暹,雪村,和柠檬,人类的特工协助,基本里应外合,我出来的很容易。”冷冷的声音,很平静的叙述到。 我觉得,我应该重新问一遍周淮。 周淮的性子直,描述肯定比他的主人详尽的多。 我突然顿了一下 周淮不是已经背叛了寒鸦吗?还有姜辉。 如果姜辉在这,那么 “周淮呢?” “他是我吩咐叛变的,你还记得林夕么,那个孩子被韩暹捏在手里,周淮被威胁。” 我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故意让自己被抓?” “我是迫不得已,而且对方谋划已久,为了救你,我只能这么做。” 我没吭声。 谁都明白,路有很多种,你偏偏只选这一条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候,姜辉敲门过来送药。 就着白开水吞服。 拿药的间隙,我问寒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平静?” 寒鸦看着我的目光泛出幽幽冷意,漆黑的瞳孔一如既往的漂亮,当然那张脸也格外的漂亮,而且被关照着,减淡了不少他自身携带的冷意,这时候,看起来,也挺有那种小白脸,翩翩如玉一般的润泽。 “我现在,不对,是从我在这个医院睁开双眼,看到姜医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无恐也无惧了。” 寒鸦的目光更冷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不同意。” 我自顾自的继续说:“真的,寒鸦,我欠你的都还你了,你放过我吧。” 本来一直淡定的人突然猛地站了起来,那双黑眸,慑人一般的定着我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怕。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那种平静大过了所有的情绪,把所有的情绪遮掩的一丝不剩。 我就在寒鸦犹如冰锥一般的目光下,就着温水,把药吞了下去。 寒鸦猛地转身就走了。 留我和医生,我笑:“医生,你现在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姜医生接过空水杯,答道:“沈少,你饿了,该进食了。” 这回答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第七十一章 71 “沈少。” 周淮恭恭 恋耽美 分卷阅读76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敬的站在我面前,脸上真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双红色的眼眸被埋在睫毛的阴影里,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我靠着沙发,问道。 “沈少请说。”周淮微低头。 这已经是三天之后,我从医院出院,在这间靠海的别墅里修养。 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刚刚醒来时的平静,我甚至觉得我在医院里表现出来的平静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也许是因为刚刚醒,所以脑子并没有想任何东西,所以我那么平静,坦然,也可能只是因为,刚刚经历了大悲和大悟,心中一片祥和。 现在很少会见到寒鸦。 说实话,我无所谓,见和不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我面前的木质茶几上放着刚刚沏好的大红袍,汤色红而不浊,正冒着袅袅白汽,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周淮倒了一杯,“之前……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因为怀疑周淮,恼怒他背叛寒鸦,我做的事情够缺德了。 周淮不接茶水,站得笔直,像个柱子一样的立在我跟前,“那是因为沈少关之心切,沈少不必放在心上。” 关之心切……连个局外人都这么觉得了……我的心里,当时真的是被恨意蒙住了双眼。 尽管我现在退了一步,我依旧没有感觉的到海阔天空。 被放在手心的老鹰,就算被保护的再好,也是一只不能飞翔的鸟儿罢了。 我沉吟道:“我还有点事情不明白。” 周淮毕恭毕敬:“沈少请问。” “你把这一次寒鸦被抓,这整件事情全部讲给我听。” “沈少您想知道什么呢?” 我笑:“我想知道的,你会告诉我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周淮是被吩咐叛变的,而我就因他叛变,恨之入骨,百般虐待他,他也不一样还是没松口。 寒鸦不想让我知道的,这些人,谁都不会让我知道。 周淮板着脸沉默了一会,叙述道:“主人被抓,是韩暹一手策划,韩暹用您逼迫主人就范,主人不想你受伤,听之任之,但主人早已经布好局,在主人被抓之后,即刻展开行动。后来主人顺利被救,沈少还有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 也确实有些难以意料,真实永远比你听到的见到的有力量的多。 但是,意外的,我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麻木,甚至是反应迟钝。 我恍惚的想起那天我站在寒鸦的面前,被他抱住吸食鲜血的时候,他被定格在全是针孔的椅子上,他不能动,他用一只手臂轻轻的抱住我,他埋首在我的颈间,他用滚烫的手擦拭我的脸颊,就像是……怜惜一般。 这些细节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怎么会忘? 他那天的体温很高,反常的高。 “吸血鬼在什么情况下(呵呵)体温会变高?”我问道。 “在受伤极其严重,并且无法恢复伤口的时候,部分血统不够纯的血族,甚至会在遇见太阳的时候,体温变高。”周淮答完了,站着看着我,等着我的后话。 那天的寒鸦,大概就是我见过的最虚弱的他。 我潜意识里都觉得那时候的他是那么的脆弱,所以,我让他吸了我的血。 但由于吸食的血液过多,我最后扛不住,晕了。 我喝了一口茶:“你真的不喝这大红袍吗?难得珍品。” “我活了两千年。”周淮答道。 我愣了一下――两千年,什么样的财富没有拥有过呢?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呢?又有什么样的美食没有吃过呢?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帮我约韩暹,我要见他。”我补充一句:“我知道他活着。” 不光活着,而且一定活得很好。 我可不会忘记,救寒鸦的人里,也有韩暹。 先服侍寒鸦,后谋害寒鸦,最后救寒鸦的也是这个韩暹。 ……我直觉,我得见他,看看这个人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让他对一个人这么爱恨不分,反复无常。 “沈少,这件事我无法立刻给您答复。”周淮说道。 这是需要让寒鸦过目么? 我心底泛出一丝冷意,也不生气,也不是难过,面上还是一派轻松,我目光看向窗外,看着金色的沙滩和海洋,随口问道:“那你总归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吧。” 他的体温比寒鸦高,肯定不是吸血鬼,而且他的眼睛常年鲜红,而吸血鬼根本不会。 周淮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我会问这个问题,甚至都不介意我的用词。 “沈少心细,我确实不是吸血鬼,我是一只拥有初拥的人形蝙蝠。” 还真是……妖怪。 活了两千年,真是成精了。 “林夕还好吗?”我问道。 “已经接到l城了,现在很好,多谢沈少关心。”关系到恋人,声调都似乎软了几分。 我继续看着大海,“你下去吧。” 周淮朝我鞠躬,随后房间里只剩了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才得到寒鸦的答复:“寒先生同意您约见韩暹先生了。” 来送回答的是雪村翔,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眼角多出了几丝皱纹,仿佛人都变苍老了。 “雪村,我问你,你之前不是韩暹的人吗?” 聪明的雪村翔立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回答的有理有序,“我是寒鸦先生送到韩暹先生身边的,跟李冰少爷一样,我们都是主人派遣到敌方身边的监视者。” 有的世界,永远都会比你知道的世界复杂难懂,却不是不能理解。 我问他:“李冰呢?” “李冰少爷,被寒鸦先生养在别处。” 我皱了皱眉。 “沈少不用放在心上,李冰少爷因为跟沈少极其相似,所以,不能让他回到韩暹身边,原因,我想您是明白的。”雪村的口气清冷。 但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疙瘩。 我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呢? 你寒鸦杀的人何止千万,凭什么单单在乎一个敌人派来的眼线?就因为韩暹痛恨我,所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当我是小孩子吗? 雪村看我表情,说道:“沈少,李冰少爷,原本应该姓任,是随了母姓,所以姓李,李冰少爷是任菲菲的弟弟。” “沈少您在某些方面迟钝的厉害,寒鸦先生不说不代表在下不会说,寒鸦先生只是为了让您不会有任何心中内疚的机会……” 我一把重重的把冷掉的茶杯磕在茶几上,目光暴戾。 我能试到自己的太阳穴在开始跳动。 这是极力忍耐的后果。 但是,我一个字没说。 当事人,厉害的事情也是一个字都没说,怎么总有那么多的人跳出来告诉我,这个人有多苦,有多好,有多么多么的为我着想。 雪村看我的目光清冷了些,像是轻蔑。 我本来波澜无惊的心,突然感觉到一丝疲倦。 那么累。 累的我闭不上眼睛,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坐在夕阳里,吹着湿冷的海风,身体里一丝暖意也没有了。 任菲菲,那个小姑娘,那几乎就是我和寒鸦感情纠葛的开始,一个替我死掉的女孩。 实际上我见到韩暹,是一个星期之后。 专人专车把我送到酒店,姜辉尾随我进入包间,一个黑脸的打手,从来不离开我超过三米,也一同跟我进了包间。 “稀客啊。”韩暹歪在沙发上,慵懒的开口。 桌子上一个菜都还没点,随即叫人点菜,我吃的全部是姜辉点,韩暹点了一个辣菜。 韩暹全程都赖在沙发上,他穿着很随意,不像往日是西装革履,一个块薄毯盖住膝盖,像是病了,但是看他脸上却是神采奕奕,没看出什么情况来,一个白发的红眼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像是一座雕像。 我猜想,这个女孩,大概就是韩暹的蝙蝠了。 “韩先生,好久没见了。”我也笑。 “是够久了,沈少,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年几月?”韩暹蓝幽幽的眼睛,带着审问的意思……和嘲弄。 “……2018年12月。”我回答的莫名其妙。 “……沈少果然够幸福的。”韩暹说。 我怎么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呢?算起来也才五个月没见啊。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却全部放在了沙发前的小茶几上。 “今日韩某不便,还望沈少屈尊陪我在小桌子上就餐。”韩暹说道。 “……”我再蠢也知道是有问题的,眼睛扫到他的腿问:“你的腿?” “被人在三天前剃了血肉,还没恢复,如果不是沈少要见我,为了不让我残缺的样子惊吓到沈少,说不定我的脸都不是完整的。”韩暹笑道,用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脸庞,他的整张脸都带着笑意,真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适。 我骇然。 又沉默了。 这种事情,只有寒鸦能做的出来。 “需要我帮你吗?”我问道。 我想我说的话,寒鸦还是会听一些的。 韩暹又笑,这次笑得很响亮,“沈少想帮我?好!沈少都开口了,开条件吧!” “你和寒鸦的关系,这次我要问的清清楚楚。你说得清楚了,我保寒鸦放你自由。” “沈少是真傻还是假傻?”韩暹笑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眷恋和疯狂,“沈少难道看不出来?第一,我爱上主。从一开始,大概一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想把上主牢牢掌控在手里,所以我建立了f集团,想让他注意我。结果出现了一个你,我失败了。我献给主上的礼物一一被退回,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调查了很久,才知道了一些,你和上主深爱的人有关联。我决心除掉你。不过失败了。”他说的满不在乎。 “而上主呢?似乎被你完全吸引,所以我将计就计,用你当作弱点,让上主乖乖就范。” “但你差点杀死他。”我说道。 “我不可能杀死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的杀死他,所以我有足够的自信让上主被k控制住,然后,我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虚弱的上主。” “你为什么又救了寒鸦呢?” “虽然有协议在先,但k不遵守协议,是真的想杀了寒鸦,这不是我初衷。我当然不会同意。”韩暹慢慢说道。 “你说的第二呢?”我问道。 “我是寒鸦的血亲,每个吸血鬼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异能,我的异能就是恢复,这是完整的继承了上主能力,所以,我才会让上主这么折磨自己。” “疯子!”我忍不住做出评价。 “呵呵,我不像沈少那么有福气。能够想见就见,不相见就不见。”韩暹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不过,见到沈少,我想我应该脱身了。” 我怎么觉得信息量略大? 听韩暹的口气,就像是他故意自己在寒鸦手里收到非人折磨一样,只要他有意思离开,谁都不能阻止他。 “否则我会死无葬身之地。”韩暹笑意盈盈,一点都不想在谈论生死,就连刚刚他讲之间的事情 恋耽美 分卷阅读77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的时候,也像是再讲很平常的事情,那么事情本该有的惊涛骇浪,全部都被隐藏在那副笑脸之下。 笑得稳如泰山。 让人生厌,又让人悲悯。 我听不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为什么会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我明白了。 韩暹指着我碗里的菜,对我道:“沈少尝尝,这是这座城市的特色,味道鲜辣爽口。“ 我尝了一口。 “沈少觉得好吃吗?” “有点淡吧。”我皱着眉,实际上我连一点辣味都没吃出来。 “果然。”韩暹笑得神神叨叨的。 “你想说什么?”我皱眉。 “沈少,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今年是2020年,3月。” 我惊得一战而起,“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送沈少个东西。”韩暹从毯子底下拿出一个档案袋来,开口处用红色的禁字封住。 那红色很刺眼。 很刺眼。 我的第一感觉和第二感觉分别告诉我:危险! 其次,只剩下熟悉。 那么熟悉,就像是,这个档案,是我用手抚摸过千百遍,带着我的体温,那么那么的熟悉。 我自己的都不知为什么,突然大脑里尖锐的痛了起来。 我脸色苍白的结果档案。 姜辉脸色比我还白,从韩暹提到2020年开始,他的脸色只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干哑的喊了一声的我的全名:“沈墨……” 打开档案。 里面放了十几丈盖着无数红印的资料。 显示着这份资料的重要性。 最上面的纸张都已经变黄,越到后面的越新,新的几乎可以割坏手指。 最后一个就是我。 “这最后一页纸,是沈少亲手放进去的,沈少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没有记忆,是因为你被洗脑。在开始洗脑之前,你亲手把你自己的档案放到这里面来。”韩暹说道。 我松开手。 抱住脑袋。 脑袋里,似乎开始有无数个影子在晃动,有一个声音,一直对我说:“沈墨,你忘掉我吧。沈墨,你不爱我。沈墨你爱的是寒鸦。” “沈墨,你别忘了。” “沈墨……” 可我真的想不起来。 那些影子也只是晃动,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沈少,你知不知道你洗脑维持了多久?” 脑袋越来越疼,我的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姜辉扶住我,对着韩暹喝道:“请韩先生自重!” 可他毕竟人轻言薄,没人理他。 韩暹继续说:“近一年。养你的人用尽了各种折磨的手段,都没能让你把他忘掉,你作为一个人类,在那个时候被他们折磨的奄奄一息,却还是不松口。韩某都佩服。” 我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姜辉没扶住我,打手隔得有些距离,根本来不及扶我。 我瞪着眼睛,看着贴在脸颊的档案袋。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血祭品 为了控制血族王者,特献出特工,潜伏在王者身边,对王者进行牵制。 负责人:白斯罗德。 其宗旨是:为不让王者滥杀无辜,所以,与王者达成协议,只要每三年向其提供一个可成为血奴的人,则不滥杀无辜。 我的编号是13 这个数字正好就是我侧腰纹身上的编号。 我的头好疼。 我把手指扣紧太阳穴,想让那种痛苦减少,但是一点没用。 韩暹又白发女孩抱着坐在我面前,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沈少是可爱的人啊,可惜我要走了,再见呀,沈少。” 说完,白发女孩抱起来韩暹,直接从窗子跳窗离开。 也许是太痛苦了。 我喉咙里发甜,直接吐了一口血。 姜辉惊慌失措。 就见门外人声鼎沸,寒鸦带着满身怒气从门外进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我推他。 他不松手。 我再推他。 他低头压住我的手。 “别想,别听,别回忆!求你,沈墨!” “沈墨!” “沈……” 我迷迷糊糊的转了个方向,我像是看到了一个很小的阴暗的,充满血腥的盒子,我坐在盒子里,一遍又一遍,呆滞的念:白,白,我爱你。 我又看见寒鸦。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慌张。 别慌啊。 我想这么告诉他,但是我说不出一个字。 视线很模糊。 很模糊。 胸口里,有一股几乎把人撕碎的悲伤,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意欲把我震碎。 好绝望。 ☆、第七十二章 72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结果。 我在灰色的海洋里不知道停留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一艘大船,四周阴云密布,到处都是黑暗,黑压压的天几乎就悬在头顶,只有那艘船是亮的。 我走到了那艘船上,尽管甲板上全部都是刀尖,锐利的刀尖,轻而易举的戳穿了我的脚底,笔直的从脚面上穿透过来,在阴暗的空间里闪烁着幽幽白光。 鲜艳的血,像是一条蜿蜒在地,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蛇,歪歪扭扭的朝前蔓延。 我疼得直打颤,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得去前面看看,走到光里去看看。 那光对我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让我毫无抵抗之力。 我终于到了。 我双脚只剩下一副枯骨,而我的手上更是满是鲜血,我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为什么手上会有那么多的鲜血。 我把双手背在身后,朝房子里看去。 我看到了一个人。 绿发绿眼宛若魔咒。 他正靠在椅子里看书,柔软的绿发,贴着他的脖颈,线条很美。 但那个人忽然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的脸上,就开始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好开心。 好满足。 如果,这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想到。 头发忽然被人揉了揉,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绿眼睛的人坐在我身边,他穿着一件黄色的衬衣,却显得格外的英气。 我闪电般的,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却发现,这里是一片草坪。 蓝天白云,风淡云轻,哪里还有半分阴暗的样子,别说是海,连一丝水都没有了。 我猛地从草地上坐起。 绿眼睛的人问我:“默默怎么了?” “……”突然很心安理得,我重新躺回草地上,悠闲的看着天空中的白云。 绿发的人有点罗嗦的在我耳边说:“默默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 “默默你想不想去玩过山车?” “默默你想不想……” 我闭着眼睛,睡着了。 却是从来未有过的安心。 梦里我走过一条又长又亮的通道,我来到一个走廊的尽头,哪里连接着一扇木质的,吊着古朴的欧式风格花纹的大门,我忽然有点害怕,我想洗自己的手,因为有好多的血。 我知道那扇门后死了很多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很多,我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老师,学生,混在一起厮杀,谁能记得呢? 我本来就算数不好。 我站在走廊的尽头发抖。 绿头发的人又出现啦,他说:“默默,那不是你的错哦。” “默默,你是难得一见的干净,哪里脏了?” 一句话,就像是光一样,撒了进来。 很温暖。 很舒服。 我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绿头发的人给我买了一只甜筒,笑盈盈的说:“默默,好不容易我带你来游乐园,你真的不去玩?” 我眯着眼睛看四周,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非常的广场,卖气球的老人,奔跑的孩子,还有正在缓缓旋转的摩天轮,一点也没觉得心动,只觉得无聊。 绿头发的人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呢?” 我闭上眼睛,继续晒太阳,不想理他。 绿头发的人,最罗嗦了,我想到。 但我一点都不想杀了他。 “默默,这是不对的哦。”绿发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楼顶,夜色浓重,也顶不过绿发少年的怒意。 “你不可以跟大家玩这种危险游戏,知道吗?” 什么危险游戏? 我有点困惑,我张开嘴说:“我只是告诉他们,这样,走过来之后,你就不会怕大人了,你就会觉得世界不一样了,你就是成功者。” 这都是老师们教我们的东西,我试过了,每次都很成功,而且很好玩。 说着,我踮起脚尖,走上了楼檐最边上的一条护沿,轻轻松松的走了两步,就被绿发少年猛地拉了回去。 “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有不止一个孩子玩这个游戏被活活摔死。”他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对,你不会出事,但是万一呢?万一你出事,对你来说是万一,但你的那个万分之一,对于我来说就是全部,你要知道,有人一直关心你,等着你,期待你健康活泼的成长。” 我忽然有些触动,我问:“你叫什么?” “……傻孩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平安长大。” “你叫什么?”我执着的问道。 “我在的哦,默默。” 我有些不耐烦了,我想驱散这个人。 却突然,被人一棍子敲在后脑勺上,眼前一花,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眼前一片漆黑。 “醒了!醒了!沈少醒了!” 这声音无比高亢。 我视线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光影在不停的晃动。 有些……晃眼。 我伸手抓向空中,竟然抓住了一个人的手,那手掌有点凉意,摸起来却很熟悉。 熟悉到,我突然像针扎一样的放了手。 手指稍微停顿了一下,抓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胳膊,我问他:“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有力的手掌按住我的肩膀,“沈少,请稍安勿躁,您昏迷了半个月,可能是不长久不见光,出现了视力退化。” 这声音我认出来了是周淮。 我笑了两声。 又有点茫然无措,我现在,就算是要下床都办不到。 而我刚刚,似乎走了一条漫长而黑暗的隧道,路上看了什么,我全忘记了,也许是长时间没见到阳光,我真的是瞎了。 片刻后,我靠着垫子坐在床头。 姜辉医生坐在我边上,我能感觉到是他。 “沈少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他问我。 这应该算是例行检查吧。 我顺从的回答:“觉得四肢无力。” “这是正常的,沈少您长时间卧床,肌肉得不到锻炼,产生乏力感,只要您日后多走动就会好起来。”医生答道。 多少时间不运动才会让肌肉松懈成这样呢? 一个月恐怕完整做不到吧。 但是耳边还是传来刷刷的写字声,医生又问:“您还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呢?” 我笑了笑,抿着嘴唇,恶劣的指了指胯间:“这里不舒服,涨得厉害,医生,这正常吗?” “……沈少是成年人……正常的。”回答的吞吞吐吐,就算看不见我都能感受到医生的窘迫。 我咧开嘴,越玩越起兴,摸到医生的手,直接按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78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己的胯间,“嗯,帮忙解决一下吧。” 房间里,忽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随后有一个人,推开椅子气势汹汹的,决然的站了起来,周身的气息,甚至能让一切凝结成冰,包括空气。 我以为那个人会走过来。 不过听见震天响的关门声,我无所畏惮的笑了。 理所应当的,在下一秒,房间里的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眼睛看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真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我不信医生说的话。 信了,我就是傻逼,经历过这么多,我还信寒鸦的人说的话,我不是傻,就是狞了。 2020年三月,为什么会和我知道的时间差了那么多呢? 是谁偷走了我的时间? 我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呢? 有明明才刚刚清醒,却觉得很疲惫。 不行,这样下去,我又要睡着了…… 我用手覆盖住胯间柔软的东西,企图找到一丝快感,来刺激中枢神经,证明自己还活着,一切都还好。 于是我退掉了所以的衣物,靠在病床上,在明亮的灯光底下,自己来了一发。 我下手极重,痛并着极致的快感,竟然也很提神。 但发泄过后,我嗅了嗅指尖的血腥味道,疲惫到无以加复,一个中年男人,就算是肾虚,一次之后也不可能亏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我觉得很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我为什么会这么累?难道,又有人给我吃了药? 是谁呢? 好累呢,我还是不挣扎了,睡一会吧。 我趴在被子里。 思维越来越沉。 忽然感觉到有人抚摸上我的背脊,冰冷的手指顺着刺裸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摸过脊椎骨,那是一种绝对的危险感,但还是没能让我清醒过来。 我是真的累了。 冗长的梦境之后,思维又一点点的上浮,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倾身温和的贴了过来,亲吻,索取,双手交合,身体贴合得严丝合缝。 带着潮意的长发,贴在热汗淋漓的身体上,随着抽动,轻轻的摩挲着背部的肌肤。 很热。 却又找不到出口。 我扭动着想要摆脱热源,却没办法挣开。 内心生出一股本能的抗拒。 是谁? 是谁在他妈的碰我?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胆子大的人碎尸万段。 却忽然想到一个人。 除了他,大概也没人敢这样压着我作(呵呵)爱吧。 纷杂的记忆接踵而至,那些我甘心和不甘心的,臣服在他人身下的画面,急剧侮辱性质的姓爱,还有无法抑制的高朝,身体和心理上的严重反差,灯光弥漫,美好的,阴暗的,像是闪光灯一样的切换,让人迷惘的找不到方向。 但我睁不开眼睛。 身体敏锐,却无力,无力到我连睁开双眼都做不到。 好痛苦…… 又无法呼吸。 在我几乎再度昏迷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人,忽然喊了一句:“沈墨?!”然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四周杂乱起来,很多人的脚步声,我似乎被抬起来,那些动作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没多久,我又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是一个布置的简洁但非常温馨的房间,白色的窗纱,蓝色的地毯,几乎所有的颜色都用得很明快,但,这仅仅只是一个病房,住着一位生病已经的病人。 寒鸦抿着嘴唇,瞳色幽暗的看着那位病人在早夏的光芒里自(呵呵)慰,最后疲倦的陷入睡眠,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体并不允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作(呵呵)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都无法阻止他的意志。 姜辉拧着眉,横在寒鸦的面前,眼里闪着愤恨的光芒:“寒鸦先生,您想进去做什么?” 仅仅为了里面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这里站着八个人,是全球最顶级的医疗组,费尽周折也只能尽量延长他的生命,而根本无法治愈他。 姜辉不知道,这个终年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进去之后,会对沈墨做什么。 但是他直觉――不应该让他进去! 寒鸦轻笑了一下,“医生,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 姜辉听到这句话,僵持片刻,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寒鸦走进了病房,手指抚摸上沈墨光裸的背部。 寒鸦是绝对的王者,如果不是沈墨,自己根本无法站在这个地方。 寒鸦的动作很轻,明明知道对方只是一个祭品而已,动作还是放到了最轻,就连进入的时候,也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甚至在被完全容纳的时候,那个地方,一丝血都没出。 之后的动作也是那么不紧不慢。 被做的人睡着了。双腿被朝两边分开,趴在在床上,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但寒鸦却还是无法遏制自己越来越饱胀的晴欲。 直到,被做的人忽然动弹了一下,似乎是要醒来,鲜艳的红色却先一步从即将要苏醒的人的口里,眼睛里,耳朵里,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那么多,那么刺眼。 一下子把见惯了血腥的寒鸦都吓到了。 “沈墨?!” 而睡着的人,全身因为姓爱泛出淡淡的粉色,大片大片的血,呼啦啦的畅快的从各个地方涌流出来,好像再也止不住了,他流了一辈子的血,就要在这一刻流血而死了。 寒鸦,头一次慌了。 忽然想起来,沈墨,此刻睡着的人,其实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寒鸦阴霾的看着进来的所有人,根本不介意此刻身上丝毫未挂,他的声音更是硬成了冰块,他对所有人说:“救活他,不然要你们死。” 周淮看着主人,安安静静的给主人披上了一条薄毯。 寒鸦披着毯子看着那些白衣人来来回回忙碌的样子,眉头紧锁的看着被那群人围绕在中间,静止不动的人。 他忽然开口问周淮:“你说,他会醒来么?” 那句话问的很轻,轻到就像是自言自语。 周淮没回答。 寒鸦又说:“白,我应该拿什么救回他的命” ☆、第七十三章(终章) 73 “沈少?” 医生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我勉强从半梦半醒之间醒过来,望着他在的方向。 “您应该要吃些东西了。”姜辉温声说道。 房子里静悄悄的,姜医生的声音又太温和,我止不住又想睡着。 我有时候会记得梦里的事情,有事情又不记得,我只知道,梦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就像是光对飞蛾的吸引力,亦或者是正极对负极的吸引力。 “沈少?”医生动手轻轻摇晃了我几下,很有耐心的说:“您应该要吃些东西了。” 我的反应很慢。 我能想象有多慢,我看不见,但我知道我很多时候,就算是坐着,我也在浅眠。 眼前的光线晃动了几下,我试到有温热的东西触碰到我的嘴唇,但是我一点不饿,也不想张嘴,但是那勺子就一直挨着我的嘴唇,期待我张口。 但,没过多久,我又陷入浅眠。 “沈少,您张张嘴。” 好吵。 我偏过头,极度困乏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只有模糊的影子。 “沈少您醒了吗?” “嗯。” “您现在有胃口吗?”姜医生问我。 我又“嗯”了一声。 医生问:“沈少,那您喝点粥吧。” “……嗯。” 勺子递到我嘴边,还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仿佛随时准备着,等着我入口的时候,都是温的。 勺子挨着嘴唇,我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散发着食物芬芳的勺子,就一直挨着我的嘴边,一动也不动,直到温度退却,变得冰凉。 “沈少……”医生喊道,温和中带着颤抖,他说:“您多少吃一点,您需要自己吃一点,补充能量。” “沈少?” 声音喋喋不休一直在耳边响,但是却还是抵不住梦境对我的诱惑。 也许是熟悉了嘈杂,我这一次直接睡着了。 我在梦里,再一次的看到了026的成员,看到了苏秦,看到了自己年轻而张扬的模样。 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个叫寒鸦的人出现。 那是一个几乎镂刻到我骨子里的人,我在被人剜骨削肉的时候,记住了他,又在沾满鲜血的时候想念他,这名字注定是刻在我骨头上的名字,随着伤口愈合,永远永远的留在骨子里,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奔流不息。 我梦见有一只蝴蝶,在我的眼睛飞动,越飞越远,越飞越亮,那光芒耀眼,不断的扩散,直到把我笼罩,世界一片苍茫的白。 “这个孩子,我要了。”绿头发的人笑意盈盈的说道。 “你,注定是属于我的。”那双有着幽暗双瞳的人,阴冷的说道。 “沈墨……”有人欲言又止的喊我的名字,“小心流弹。” “头儿!”一群人齐声喊道。 他们都在光里。 似乎在笑,轻快明亮。 我也笑了,我从原地站起来,觉得身体似乎都变轻了,我试了一下,竟然一下子飞上了天空。 我竟然又体会到了宁静。 很安详的注视着光里的所有人。 我笑着对他们说:“我不欠你们了。” 再见。 若有来世,请给我一世安稳。 算我沈墨,拜托大家了。 症状的最初,是食欲减弱。 然后身体开始对蛋白激烈免疫。 食欲减弱的时候,姜辉还在,但是他知道沈墨的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2018年的11月初,寒鸦带着昏迷的沈墨出现在姜辉面前的时候,姜辉才察觉到――沈墨病了。 沈墨的身体很特殊,姜辉学了很久的医,他很讶异一个人的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完全按照dna信息重组,成为新的肢体,如果这一项技术被用于医疗,那么绝对是全世界的福音,这代表着,人类可以从某一程度上达到无疾病,甚至是长生不老。 姜辉第一次见沈墨,他还记得比较清楚,那是一个下午,自己在家看书,忽然传来敲门声,姜辉去开门,沈墨站在门口,直接闯了进来,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自己给他治疗枪伤。他没有看见有人不用麻醉就能坚持完整个取弹过程的,沈墨就算是一个。 那天的细节姜辉记得不是很清楚,后来,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人要威胁沈墨,明明互不相识,这个人却出面维护了自己。 随后,姜辉被迫成了寒鸦的私人医生,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照顾沈墨。 沈墨却不认识自己了。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姜辉看着那个人受伤,看着那个人陷入用爱编制的陷阱,看着那个人逃开,又重新回来。 他的挣扎,他的爱,他的率真…… 姜辉从来没有后悔认识沈墨。 沈墨昏迷的一年多里,姜辉全全照顾沈墨,在给沈墨灌流食时发现,这个人对蛋白质有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因为并不清楚原因,耽搁了一点时间才给他洗胃,并进行治疗,但那一次险些要了沈墨的命。 从此以后,沈墨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79 黑色祭品 作者:杀莫 谱里没有任何肉类。 缺乏细胞再生的基本元素,加上沈墨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衰弱,沈墨这一睡,就是一年多,身体内的细胞才得到平衡。 知道后来,姜辉才知道,一个血奴的寿命,原本就只有五年,三年的旺盛期,一年的成长期,一年的衰弱期,沈墨……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也许寒鸦获救时,最后一次吸食沈墨的血液就是契机。 接踵而至的,沈墨开始失去味觉,他的思维都变得迟钝,有时候他明明在看书,却会突然一下开口问:“姜辉,我要看的书呢?我要你帮我倒的茶呢?” 茶杯是深茶色的,他喝了一口,放在了桌子底下的地毯上,而书就在他手。 所以,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说:“哎呀,我拿着呢。” 沈墨明明坐在暖气底下,还有大片大片的阳光照射,但是,姜辉就是觉得,沈墨像是一只掉光了羽毛的老鹰,慢慢的在光芒底下变得稀薄,像是要化成光芒照射下才能看见的,一颗一颗缓慢飘动的粉尘。 姜辉好怕,这个人会就这样消失。 沈墨的食欲很浅,从来不会记得用餐时间,所以每次都是姜辉提醒,他端给沈墨,沈墨就吃,从不挑食。 那些食物,鸡鸭鱼肉,看起来像是肉,却没有一样是用肉做的。 这个事情,寒鸦知道,姜辉知道,周淮知道,整个寒家别墅的仆人全部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沈墨――告诉一个人的死期,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了,于是谁也没开口。 而沈墨自己根本吃不出来区别。 沈墨偶尔清醒的时候,会想知道到底发现了什么,比如寒鸦被获救的全过程,比如韩暹为什么会去救寒鸦。 沈墨也许真的不懂,姜辉不需要懂,寒鸦的身边从来不需要蠢货,除了沈墨,所以谁都懂了,就他一知半解。 于是他要见韩暹。 寒鸦提前做了布置,却还是抵不住韩暹的一句话。 韩暹仅仅只是告诉了沈墨一个时间,一个正确的时间,就让这个人奔溃了一半,另一半,是看到那份文件――《血祭品》。 为什么会这样呢? 姜辉后来有点懂了,那是因为背叛。 一个人甩了无数次,总算练就了一颗敏感多疑的心脏,所以,仅仅只是这样,就可以让沈墨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自己爱的人再一次背叛了,那种变相的保护,几近变态的爱。 沈墨吐了一口血,当时姜辉抱住沈墨的时候,心都碎了,他想:完了! 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完了! 对,没救了,这个人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所以在寒鸦把沈墨抱过去的时候,姜辉有多么不愿意,明明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还那么理所当然的霸占着这个人? 但他还是松了手。 他是恨的,但是姜辉明白自己的心,他不想沈墨受到二次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 后来证明,姜辉是对的。 沈墨的血小板急剧减少,那些吐血,不知道是哪里的毛细血管开裂,姜辉急白了头,才堪堪想办法止住了流血。 沈墨的身体明显更差了。 他醒来不过半年,身体就已经极速败坏到这个地步。 更坏的事情,是沈墨的皮肤组织开始脆化,这种可怕的病化,让所有人束手无策,不能灌流食,因为惧怕会伤到一点点的食道内壁,于是只能打营养针,每天都在同一个针口。 周遭的狂风暴雨,寒鸦日益激化的情绪,全都压在姜辉身上。 要他醒来! 必须要他醒来! 不然…… 这是寒鸦对姜辉下达的最多的命令。 最后,沈墨不负众望的醒了,但是那个时候,沈墨的内部细胞已经重组了,他的外貌发生了变化,全身毛发变绿,瞳孔都带着翠色的绿意,那双眸子其实漂亮的不可思议,但是…瞳孔却微微扩散――无法聚焦。 他失明了――不算是完全的失明,对光还是会有反应,不过已经到了很坏的地步。 姜辉跟沈墨对话的时候,心是温润的。 沈墨…… 我本来就因你而来,我现在能这样和你说话,真好。 沈墨…… 我喜欢你。 沈墨…… 姜辉低着头,认真的看着皮肤苍白的人,问:“沈少,您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话,一辈子不用说。 一辈子都说不出口。 我懂就好。 三个月后。 华非天一边坐在钢琴上弹琴,一边朝不远处倚在沙发上的人看。 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十分悦耳,但是却依旧没有半点影响到睡着的人。 那人躺着的沙发对着阳光,他就睡在阳光里,面目安详,他有着一头诡异的绿发,但并不是完全绿色的,发根的地方还是黑色,靠近发尾的部分却变成了明显的青绿色,不光他的头发如此,他的睫毛也是那般的颜色。 这个人,叫沈墨。 原本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就连沈墨原本的肤色都变得白皙。 华非天说不出来对他的感觉,但是觉得沈墨很安全,很可靠,不算讨厌,所以在两个月前接手这个人的时候,华非天是非常乐意的。 沈墨很神秘,就连管家李强都三番五次的警告华非天不许擅自去找沈墨,更不允许非天进行调查。 不过,他还是知道了关于沈墨的一些事情。 从黎俊――一个国家研究局的科研人员哪里得知的消息,送沈墨过来的就是黎俊。 黎俊说:沈墨的身体倒了临界点,他的身体里原本有三种血液,其中一种血液被消耗殆尽,另外一个基因很强势的血液开始显现,于是他的身体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至于沈墨为什么会陷入昏迷,黎俊说:那是因为,一个人身体里的细胞再生的数量是有限的,而沈墨,早就超过了那个极限,所以,沈墨虽然看起来外表没有变化,实际上跟一个即将入土的朽木一般。 就好像原本每一个人都有一杯水,这杯水原本是要用一辈子的,却有人将它在一瞬间就倒光了。 这是生命的法则,无可逆转。 但现在有人却一定要逆转他,这个人的名字,黎俊不肯说。 但是华非天知道是谁。 因为,每个星期五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披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漂亮男子出现在华家别墅的门外,等待探访这个睡着的人。 等要见面了,那个气质非常冷峻的人,却从来都不靠近半分,只是远远的看着。 他的目光漆黑如墨,里面总有一种冷慢慢的被化开,又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雾气,直接封冻。 他一定很在乎沈墨。 华非天有些不开心,他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占有。 但他拥有敏锐的直觉,千万不要和这个气质很冷的人为敌。 黎俊为什么把沈墨送到自己这里来? 华非天是清楚的,因为自己手里拥有非常庞大的财力及权力,什么国家科研,什么026,这些,如果华非天想的话,可以随时调动,不过,他现在并不是华家的掌权者,他只是华家的继承人,黎俊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的父亲同意了接受沈墨。 并且开始给这个人进行秘密的治疗。 每天都会有相同的科研组过来给他注射一堆颜色怪异的药剂,注射的是什么药剂,又是哪里来的科研组,华非天并不是很清楚,华家还有很多秘密并不是华非天能够接触的,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他的父亲找来的,为的就是要这个人醒过来。 华非天从钢琴上跳下来,像一个高冷的小王子一样,独步到沈墨面前。 他用手轻轻碰着沈墨禄色的发尾,问:“沈墨,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呀。” 正文,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全文完结。 我本来觉得还需要一章才能完结,但是觉得会是一个累赘,所以,黑祭(《黑色祭品》)的全文只有73章。 肯定有人要问,沈墨醒了没?寒鸦到底爱不爱沈墨? 寒鸦会因为沈墨不知所措,甚至是惊慌失措,态度从一开始的冷漠淡定到最后的愤怒,他对沈墨的态度很明显。 沈墨醒了没? 他醒不醒都没关系,寒鸦一定会陪着他,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至于寒鸦和黎俊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韩暹是什么时候成为寒鸦的子嗣的,国家对寒鸦的态度是什么样的,血族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这些我全部都没有详细描写。 这里说明一下,国家当时是想把寒鸦拿去做实验的,但是血族是不允许的,黎杰当时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寒鸦带回去,当然他没有完成。 关于血祭品这份文件,寒鸦其实沉睡了很久,每次醒来没过多久就被重新封印,被谁?被白斯罗德。所以前前后后只用了13个祭品。 沈墨是最成功的一个。 毕竟,单身一个人在只有几岁的时候就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杀掉了整个集中营的人,并存活下来的,所以可以说,沈墨是天生的保护者,因为智商并不高,所以,忠诚,炙热。 番外是个大工程,我慢慢写吧。 毕竟白和寒鸦之间的事情要写,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沈墨和寒鸦之间的感情来的深刻,这也是为什么寒鸦会更在乎沈墨。 沈墨会在番外醒过来。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大家,有缘新文再见。谢谢长久以来的支持,再次谢谢。 容我说一句:再见。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