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之以身相许》 分卷阅读1 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书名: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文案: 傻白甜 小短片 一只单蠢的出来历练的白泽被拐走的故事。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邢天宇、白泽 ┃ 配角: ┃ 其它: ☆、出诊 在c市三环外,并不如市区内繁华的外城区某条贴了许多“拆”字封条的老街道,仅有的五六家未搬走的门面里面,有一家并不起眼的中医小医馆。 小医馆并没有招牌,外窗门玻璃上仅仅是贴了一个“医”字,门面不大,老旧,甚至可以说有些破败。里面只有一个药柜和一个木制长柜台,跟古代医馆差不多。留出小半边空什么都没有摆,连张迎客椅都没有。斑驳的灰白墙上除了一面营业执照,也什么都没有。后堂被一张灰蓝色格子布帘隔着,里头黑的像个没人住的鬼屋。 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小医馆,拆迁队的人却一个也不敢过来催搬。为什么?你瞧瞧每月的这一天那门可罗雀的达官权贵,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踏着闪亮定制的鞋子,乖乖等在外头待传召的样子,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诊所的医者看起来很年轻,二十七八的样子,一头长发随意拢在背后,由一条蓝色绳带束缚着。大眼睛时常迷糊着,像永远也睡不饱,当这双眼看着某人时,专注而温和,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润红的细唇总是微微勾起,好似永远不会生气的弥勒佛,和和气气的模样。可无论他长得如何喜人,也无法改变他懒散到邋遢的生活习惯,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起了褶皱的灰白衬衫和暗蓝色泛了白的牛仔裤,外头罩着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明显不合身的宽松白大褂,脚下从来都是拖鞋,不是人字拖就是棉拖。 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小青年让这些被人吹捧惯了的人屈尊降贵地等在外头,老老实实的。 “为什么你们总是那么早?我都还没睡够啊……”小医者打着哈欠走出玻璃门,手中拿着一个竹签筒,里头放着100支签,里头只有1支上上签,其他99支都是空签,谁抽到上上签,他就去给医,没人抽到,那这个月就休息,下个月的初一继续抽签。 小医者可大牌了,自他接替那位老医者的位置开始就由着自己的喜好医人。心情好,路边的乞丐顺手就拖回医馆强制给医好;心情不好,皇帝老子来求也不给医。随心所欲的不行。价钱更是任性,看你顺眼,一百块能救你一命,看你不顺眼,扎一针拔一罐都是按万计算,天价买命。 “抽签吧,规矩都懂吧?只能至亲亲至抽中才算,什么保镖管家什么的就不要来多此一举啦。”小医者可看不惯那些有钱人表面口口声声的“爱”,到头来求医还只是让保镖管家来,一点诚心都没有,哼。 门外候着的男男女女一听这话,心都提起来了。只有一个名额,百分之一的几率,不知道能不能轮到自己家。要知道,来这求医的人家里可都有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在家等死的病人,如今用天价的药吊着命不就是为了抓着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吗。 靠近门的一位中年妇女最先冲上前,一脸焦急和希翼地伸出了手。虽然有细心装扮过,但根本掩盖不了她的憔悴。手指颤抖着抓住一支签,像是捏住最后一丝希望,一点一点地抽离签筒,咬着泛白的唇,等待最后地宣判。 “有……有字……上上签!”妇女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签,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惊叫。这是她这半年来最想抽的签,六个月来的坚持没有白费,她的儿子有救了。 “名额已出,其他人请回吧。”小医者睡眼朦胧地又打了个哈欠,收起了竹签转身回店铺。 “阿姨,您是医自己,还是医亲人?” 屋里头并不大声但十分清晰的声音传出来,惊醒了还处在惊喜中回不过神来的妇女。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期期艾艾地进了店。 “医我儿子。” 因为店里没有可以坐的椅子,妇人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小医者从木柜台里头翻出一个老旧的木制医疗箱,有条不紊地往里头装东西。 “阿姨,病者在哪?带我去吧,早看早补眠啊。”小医者收拾好,便背着看起来挺沉的医疗箱,抬手在妇人面前晃了晃,将她又飘远的心神给唤回来。 “啊!好!好好!” 妇人回神后掩不住的激动,要知道,小医者可很少出外诊,她可还在想该怎么瞒着那个混蛋把儿子接过来治疗呢。 她尽量维持着属于上流社会贵妇人的优雅矜持,款款而行,在前头带路,但紧紧s住的双手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情绪。 妇人要求医治的病人并不在c市,她带着小医者走出小街,上大路坐上一台酒红色宾利,平稳开到机场后上了一架专机。 好在小医者锁门时在门口挂了个“出诊中”的牌子,坐飞机的外诊估计一两天是回不来了。 ☆、医治 飞机停在了s市的机场,刚下飞机就有专车来接,白色的玛莎拉蒂开初机场高速,直奔富人们的别墅区。 小医者有个小讲究,绝对不在医院诊治,毕竟上门抢生意打脸什么的,不好不好。所以,若要请他医,要么送至他的小诊所,要出诊也得把患者接回家。好在有钱人都请得起专业的家庭医生团队,吊着病者一口气还是做得到的。 房间很大,但合了一半的窗帘,显得有些昏暗。定制实木大床上躺着一个长相冷峻,但苍白消瘦的男人,黑色镶金文的轻绒被盖在他浑身赤条条的身上,与放在外头挂营养水的惨白手臂形成鲜明对比,明明应该强健有力的臂膀现在看起来却萎靡了些。且那微微蹙起的眉令人忧心他睡得是否并不怎么安稳。 “这是我儿子,邢天奇。”妇人在医者身旁小声道,生怕吵了睡梦中的男子似的。“去年八月,他因……意外伤了头部,经过医院抢救,命是救回来了,人却一直没醒,我请了许多专家会诊过,本来好好地有了起色,眼看有希望转醒了,可是却被……”说到这,妇人控制不住情绪地怒红了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抓着手帕的手紧紧撰着,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过了好一会,妇人终于控制好情绪,默默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专家们都说我儿最多只有半年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要他活!即便用我自己的命来换!”妇人眼中迸射出坚毅而决绝。 小医者不为所动地搅动了一下嘴里头的棒棒糖,出神地看着床上躺尸的男人,心中奔腾而过的只有一句话:“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白医生,我儿他……”妇人欲言又止地看向小医者。 小医者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说了句“你先出去”便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把沉重的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箱子,开始翻东西。 妇人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儿子,明白年轻医者不允人看现场的医人规矩,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至于这个城市另一边的某个不为人知的房间里负责监视的人却心惊了,几乎只是眨眼功夫,少爷房内的六个全方位监视屏幕全部黑屏,失去连接。负责人连忙慌乱地抓起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的年轻医者又转了转嘴里的棒棒糖,把黑色被子用力一掀,裸男身体一览无余,特别是那黑草丛中蛰伏的巨虫,特别扎眼。 “哼哼。”小医者肆无忌惮的把毫无所觉的某人给视1奸了一遍又一遍后,吐出只剩塑料棒的棒棒糖棍,慢条斯理地摸向床头柜上摆出来的一摞针包。 除了扎在针孔型摄像头上的六根之外,针包里还有许多长短不一、金的、银的、透明的各种各样的针。 小医者先摸了一把银针,迅速而精准地扎在男人头上的各个穴位上,并且无视男人越皱越深的眉头,欢快的在男人身上插满了针,从头顶到脚趾。然后双手虚托,男人被无形托起,小医者又迅速把他背面扎满针。 大功告成,小医者拍拍手,满意地看着飘在床上方一尺以上的空中,跟个刺猬似的男人,悠悠哉哉的从口袋摸出又一个棒棒糖,撕开塑料包装纸,丢进嘴里。 “草莓味的,好吃。” 小医者叼着棒棒糖盘坐在床尾,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展开,手指上分出五股月光色的能量,慢慢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能量线,顺着刚刚扎下去的针,渗透进男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激活在慢慢消散的生命力。 ☆、相逢 十年前,白泽刚被丢出兽神山入世历劫,身无分文又纯洁如白纸的白泽因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找不到工作,只能饿着肚子流落街头,最后被骗进了一个牛郎酒吧被人给灌了个不省人事。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趴在眼前男人的床上,浑身酸痛仿佛被车碾过一样不说,屁股蛋中间某处简直火辣辣的疼。 就算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欺负了。 因为整个兽神山千百年来就白泽一个幼崽,所以从小到大都被兽神山上的大人们惯着,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如今刚出远门就被人欺负了的白泽觉得委屈了,就这么抱着枕头“呜呜呜”地哭了。 邢天宇仅套着一条小三角倚靠在一旁的床头,曲着一条大长腿,一边看杂志,一边听他哭,完全没有愧疚了去安慰的意思。 结果,白泽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邢天宇瞟了睡着了还依然在抽泣的白泽一眼,伸手把被撂到一边的毯子给他盖上。 再醒来时邢天宇已经不在了,白泽懵懂地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这个宽阔的房间,刚想下床喝口水,结果就听见了“叮叮当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白泽垂头一看,白嫩纤细的左脚踝上挂着一个精致闪亮的脚镣,另一头铐在床尾,中间链长不过三米,连想开个窗都够不着。 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白泽呆了,傻了,怒了,他变成原型踢开脚镣,愤怒地在房间内各种物什上都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爪印,然后跳窗逃跑了。 逃是逃了,可凡世间的灵气早就污浊匮乏,变为原型就已经用去了自己本身一半的灵气,再想转变身形就只能慢慢吸收积累很久的灵气才行了。 那么老问题又来了,人形的时候就已经饿着肚子的白泽变成兽形后依然没能填饱肚子,作为一头刚刚逃离“饲主”的神兽,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跟野猫野狗去垃圾桶里抢剩饭剩菜吃,神兽的尊严不允许啊。 于是,饿得头昏眼花的白泽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街对面那家生意很好的蛋糕店偷吃个草莓蛋糕时,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急速开出转角,漂移过弯,驰聘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而来,而后利落侧身刹车,车头边沿的保险杠险险避过他似狗非狗的毛脸。 车门打开,程亮的皮鞋落地,做工讲究的西装裤包裹着大长腿迈了出来,对照着手机屏幕上的追踪信号看着眼前还没自己膝盖高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的“白狮子狗”,回想起房间里那堪称台风过境般的惨景,邢天宇深深皱起了眉,若有所思。 白泽端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毛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一脸深沉地在心里纠结着。 “肚子好饿,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饿着我。虽然饿不死,但是饿肚子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要不要跟他好好说一说呢?他会不会害怕呢?会不会把我抓去研究所呢?……” 邢天宇把发着呆的白泽抱回房间,“到此一游”的爪印历历在目,床上那空落落的脚镣醒目地搁置在那。逃走的两天时间里,邢天宇居然根本就没找人来收拾。 邢天宇把白泽放在床上,然后弯腰从床头柜里又翻出了一对情趣脖镣。 “咔擦”一声,发愣的白泽再一次被铐上了,这回是铐在了脖子上,严丝合缝,刚刚好。而另一头则被邢天宇很自然地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白泽:“……”你对镣铐是真爱。 “不准离开我!”粗糙的大手掌盖在白泽不够他巴掌大的脑袋上,命令道。 白泽被强压着点了点头,整只兽都卧槽了。 “点头就是同意了,再敢逃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白泽惊呆了,瞪着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尤不满意的男人,听着他叨念着“你这么蠢呆,被人抓去宰了吃都不知道反抗。” 喂喂……喂喂喂……你给我等等!你这么自说自话的决定真的大丈夫吗?请务必听一听我的意见啊!还有你那个“再”字,能不能说清楚点别吓我啊! 只是,无论白泽内心怎么奔溃,没有灵气法力支持他兽形说人话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嗷嗷呜呜”语言不清地表达抗议,虽然都被无视。 从这天起,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邢总肩上总趴着一只焉里吧唧无精打采的“小狮子狗”,令公司上下曾震惊一时。 ☆、争吵 正当白泽发呆回忆时,床上躺尸的男子心口处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爪印,晕晕的光,与无数的针尾上的灵线辉映着,越来越沉稳的心跳声预示着生命力的回归。 窗帘无风扬起又落下,白泽眼神聚焦,扭头瞅了瞅被窗帘掩去了光亮的阴影处,那里突兀地浮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或者说,鬼。黑发的穿着黑色燕尾服,白发的穿着白色燕尾服。两人优雅地微微躬身,朝白泽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那模样就像高级贵族家里知礼的大管家在邀请你去参加某个盛大的宴会。 每次看到他们俩,白泽就经不住在心里感叹:连黑白无常都与时俱进了,难怪地府长盛不衰! …… “这人好像是我历劫的关键,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不然我的入世劫就功亏一篑了。”白泽收了灵气供应,吐掉塑料棒,跳下床,说:“你们跟阎王爷爷说一声,我过两天就会找人抵他的命的。”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习以为常,因为这位小祖宗可不少第一次干这事了。两人无奈,点头,躬身后退两步,消失在了空气中。 床上男子胸口的爪印也不再发亮,渐渐隐没在了皮肤里。 续命契约已成,虽然只有七天,但足够他去找凶手偿命了,为此耗费了多年来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灵力也是值得的。 白泽松了一口气,收了针,打算出去喝口水,糖吃多了总是会口渴。 刚打开房门就传来了楼下客厅里的争吵声。 “不!我是不会撤诉的!”妇人声线颤抖,语气中透着激动、失望、仇恨等多种情绪,很是复杂。 “你到底想要怎样?天宇都要死了,你难道想让青天集团旁落他人吗?”男子气急败坏地大吼。 “天宇还没死呢!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妇人用比男子高八倍的音量吼了回去,“你不想着救他,还逼着我去保释那个害了他的你的私生子,你把天宇当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恶心的事,邢伟民我告诉你,如果天宇真的有个万一,我宁愿把天宇带起来的青天集团送慈善也不会便宜了你!更不会便宜那个杀人犯!!” “啪!” 响亮的一声让本就静的别墅变得更加死寂。 “呵……呵呵呵呵……”妇人阴晴变换的脸渐渐阴郁,她捂着迅速肿胀起来的脸,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笑了。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恼羞成怒想要杀了我?跟你那个贱1种的儿子对付我儿子那样?”她缓缓抬头,看向男人的眼透着仇恨与恶毒,“可以啊,来杀我啊。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我定让你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杀人犯儿子偿命!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能保证你们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你那幸福的一家三口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你简直是疯子!疯子!” “是,我是疯了,这都是你逼的!” “你这个疯女人……”正当男子羞怒难当还想动手时,他看到了环形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年轻医者,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他在监控里见过,好像是这个疯女人请来救那个逆子命的医生。 “你是什么人?!”男子理了理衣着,明知故问。 白泽无视了他的质问,若无其事地走到男子面前,扫了眼摔在沙发上的妇人,不再貌美的脸红肿着,红通通的眼里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垂眸中遮掩去内心满溢的绝望与阴沉。 白泽摸了摸鼻子,然后抬手揪住男人刚理好的领子,无视男人的挣扎和咒骂,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玄关,门一开,扔出老远,眼看着他在地上打了好些滚之后,趴在地上哀嚎许久都不见起来,白泽满意地拍拍手,关门,好似只是扔了一袋无足轻重的垃圾。 “阿姨,我口渴了。” 妇人侧坐在沙发,眼神凶狠地瞪着虚空中的某个点,浑身颤抖着,也不知是在后怕还是在计划什么。眼见那越攥越紧的拳头青筋都要暴起来了,白泽不得不用上静魂音打断妇人黑化的过程,将她从阴暗的思想里拉出来。 “啊?啊!白医生,您、您有什么吩咐吗?”妇人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阿姨,别担心,你儿子会好的,我会救活他的。”白泽认真道。 “真……真的?”妇人好似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长久以来的压力与疲惫一齐爆发,妇人没坚持多久便昏迷了过去。 这时,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佣人们才急吼吼地涌出来,七手八脚地把妇人抬进房间休息。 白泽开了两副药让人赶紧去中药铺抓药,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妇人喝下了安神的药睡得安稳了,邢天宇也喝了加强版安魂的药,睡得也安稳了,白泽也终于喝到了一口水了。 ☆、审讯 市公安局,第一审讯室,白泽和妇人坐在旁听席,正席上是两位正直的警察。 今天并不是要旁听审讯,也不是要来撤诉,只是白泽说想要邢天宇好久必须让他见一见害他的人,所以妇人带着他来了,即便心里多么痛恨眼前这个人,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可以忍。 铐着手铐的男人叫邢天奇,二十六岁,一头七彩招摇的杂毛是时下纨绔子弟们流行的标准发型――七色彩虹,耳朵上扣着三个白金镶钻的耳钉,神色轻蔑地看了看妇人,嘴角扬起毫不掩饰的嘲讽弧度。 白泽看着那个手铐,暗暗瘪嘴。 “我能问问,你跟邢天宇什么仇什么怨吗?”安静的审讯室突兀地响起白泽平淡的声音。 邢天奇嗤笑一声,挑着音调道:“这位……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不认识什么叫邢天宇的人。” “哦,我能测谎,你敢让我把着脉问你一些问题吗?”白泽一脸认真道。只是漂亮的脸蛋上懵懂的傻样很难让人信服他的话。 邢天奇大笑起来,“怎么?测谎仪都能证明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这回又随便拿个人来骗我入套,诓骗我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罪行吗?现在的警察原来是这么审案的嘛?真是长见识了啊。哈哈哈哈……” “你……”正座的审讯员差点就忍不住去揍他了。 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真的太讨厌了,明明确实犯了事,而且可能犯过不止一桩,几乎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他,可审判要讲证据,而最大的问题是证据链出现了严重缺失,更可气的是他那个有钱又护短的爹,不仅不配合调查,还三番五次误导调查员,重金收买证人提供不实证词,甚至偷偷销毁证据,阻碍取证。如今除了拘禁他,根本没法立刻判他入狱,如今拘禁的最高期限就要过去,眼看着就只能根据现有的证据判处轻刑,这简直是对执法者的侮辱! 可有什么办法呢?警察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与审讯员不同,被嘲笑为骗子的白泽依然风轻云淡地看着邢天奇,那自然而然勾起来的温柔弧度怎么看怎么冷。 “怎么?不敢吗?” 捅了天也有老子收尾的邢天奇哪会被这明显的激将唬住,他冷冷一笑,道:“我清清白白,有什么不敢的。” 白泽点了点头,转头在得到审讯员同意后,起身,走到邢天奇身侧,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他颈部动脉上。邢天奇身体不自然地紧绷了一下,又立刻放松下来,脸上一派从容不迫,好像真的没他什么事似的。 “过几天邢天宇就会醒了,我救的,你就还有这几天可以逍遥了。”目的达成,白泽开心的说。 邢天奇嘴唇抿出一抹冷漠笑意,“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如果我现在老实交代,也许还能宽大处理是吗?可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叫邢天宇的快死的人,就算我跟他的名字很像也不能说明我们有关系啊。” “快死的”三个字邢天奇咬的特别重,像是故意要刻印进别人心里似的,那种刻意的恶毒和幸灾乐祸,在场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不知悔改。白泽不屑地瘪瘪嘴。 “你交不交代都没关系了,反正就还有几天而已。”白泽收回了手,命魂印记拿的毫不手软问心无愧。 “走吧。”他对强忍着一言不发保持贵女矜持的妇人说。 邢天奇看着那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慌了。 ☆、第 6 章 回到别墅,白泽吩咐了一句别来打扰便直奔邢天宇的房间,窗帘的阴影里,两只无常已经恭候多时。 白泽走过去,张开那只碰过邢天奇命脉的手掌,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印记,那是一个人的灵魂印记,死亡的召唤符。 白泽虽然是神兽,但也不能直接给人逆天改命。要救人,就必须用另一条命来抵偿,这是作为瑞兽白泽才拥有的特权―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天道应允的等价交换, 当然,白泽即为瑞兽,自是不会滥杀无辜随意救人,更不会去救一个恶人,修行者讲究因果轮回,徒增杀孽业障对修行无益,甚至有害,白泽肯定不会去做。所以才会有那个可笑的抽签,那其实就是一种筛选,身负过多业障的人是永远也抽不到红签的。而抵偿的性命也不会是随便抓一个,要么是患者至亲自愿抵偿,要么就像这次一样,直接取作恶之人的命抵。 白无常接过印记,感知了一下,确认是恶魂,这才点点头,与黑无常一起再次消失于无形。 白泽松了口气。 命数解决了,现在就差激活他身体机能和换回他不知道飘哪去了的魂魄了。 再次捞起一把金针,先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遍,然后在针尖血气未干之前把针陆续扎进了邢天宇身体的各个穴位里,包括后背。 白泽用法力让邢天宇的身体悬浮了起来,拥有超强自愈能力的白泽神血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将那些软软闭合的经脉都一一冲开,汇成一道洪流,冲击着身体的各个角落,刺激着沉寂的身体复苏。 待邢天宇的身体开始有了活人的光泽与血色,萎缩的肌肉开始饱满,}人的人鱼线开始有了诱惑的深度,白泽眸光闪了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又低头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皮,瘪瘪嘴,收针。 接下来就只剩唤魂了。 最好的唤魂人选自然是失魂者心里最牵挂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至亲之人,父母、兄弟、爱人、子女为最佳。 邢天宇一没爱人,二没儿女,身边只有一个哭成了泪人的母亲,可无论她怎么呼唤他的名字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看得一旁的白泽心里都一阵阵的心酸不已,忍不住就来了一句:“死变态!再不醒你妈都要疯了!” 于是,白泽无意中用去了唯三中的一次唤醒机会,邢天宇手指动了动。 “啊!天宇,天宇!天宇你醒醒,醒醒……我是妈妈呀,你快醒醒啊天宇!……”妇人一时间激动得都忘了哭,只是紧紧抓着自己儿子的手,一个劲的呼唤着,呼唤着…… 然并卵,邢天宇动了那一下就再没动过,跟死过去了似的。 妇人急病乱投医,也不去计较这位厉害的医者为什么叫自己的儿子“死变态”,她只知道儿子对医者的声音有反应,所以她无助地看着年轻医者,不说话,只是眼角沁泪地看着,无声地祈求。 白泽叹了口气,说:“死变态,我是白泽。” 话音刚落,封闭的房间里无风而起的窗帘,在并不强烈的春光里扬起一道缥缈的幻影,还来不及看清便被吸入床上躺着的“尸体”里去了。 紧张儿子的母亲并未注意到那边的奇异,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猛然睁开眼,看着他不似刚醒的犀利眼神扫过自己直射床尾站着扭着头看窗外的年轻医者,然后苍白薄凉的唇轻启。 “泽……”声音沙哑,百转千回。 “阿姨很担心你,我先……” “不!不准走!”白泽身都还未转,邢天宇就激动的想要爬起来阻止,奈何瘫了半年的身体哪是那么容易行动自如的。 妇人一边阻止冲动的儿子,一边惊讶地看向年轻医者,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白泽皱着眉看着邢天宇无妄挣扎,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躺好!我只是去给你熬药,现在不会走……” 邢天宇依然惶恐,他求助般看向按着不让自己乱动的妇人,“妈妈……” 第一次,坚强独立的儿子,在最困难最难过时也没有低过头,从未求过任何人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求了自己。答案昭然若揭,而她却只能苦笑接受。 “白医生,我去熬药就好,您……再好好看看我儿子……”说着,妇人强忍着不知该为儿子醒来而高兴还是为知道了儿子喜欢男人而发愁的复杂心情,低垂着头出去了。 白泽看着妇人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有些责备地对床上痴痴注视自己的男人,说:“不孝子!” “泽……”邢天宇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白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握住摔床铺上的手,嘟着嘴道:“你该好好休息。” “不要,我一睡你就逃了。”紧紧拽着白泽的手,邢天宇终于安心了一些。手是温热的,是真是的,是真的白泽,他回来了,不是做梦。 “你不欺负我我就不会逃。”白泽不服气道。 邢天宇幽幽地望着他,“我那是爱你。” 白泽小哼一声,扭头,拒绝相信。 邢天宇:“……”颇为头疼。 已知:爱人是已知纯如白纸的小神兽。 求解:如何让爱人明白爱爱并不是欺负? “我好累。”邢天宇决定先示敌以弱。 “好累你就睡啊。”白泽不解道。 “你陪我。” 白泽想了想,反正也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于是,大发慈悲的脱了鞋,钻进了邢天宇的被窝里,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白泽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准备闭眼,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扭回头看着邢天宇,一脸严肃地警告:“先说好啊,你不准欺负我啊。” 朝思暮想的美味近在咫尺地开开合合,天然诱惑,天知道邢天宇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不立刻化身为狼,将其吞吃入腹的。 当然……他……也没有那个力气…… ☆、第 7 章 邢天宇揽着白泽,嗅着白泽身上特有的清纯气味,久违的拥抱令他顿感幸福。 曾经,他们也是如此相拥而眠。 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邢天宇难得睡个午觉,怀中抱着难得老实的小白狮子狗,只是当他感觉手感不太对劲,惊醒过来时,发现怀中呼呼大睡的不再是小白狮子狗,而是那一夜自己睡过之后再也不想放手的那个小青年。 眼见的是并不惊艳但很耐看的五官,柔顺的黑色长发,清浅的呼吸,圆润的双肩,漂亮的锁骨,还有被掩盖住令人遐想的粉嫩红晕。手掌下,纤细又韧性十足的腰肢,青涩的男性体征,以及滑嫩的浑圆中那温暖又紧致的入口。无一不在诱惑着他。 从不习惯忍耐的邢天奇直接就上下其手,尤不满足,便轻轻覆盖上去,贴上哪微张的唇瓣,细细研磨,轻巧地挑开牙关,侵入湿润的口腔,亲口品尝其中津液,用舌尖一粒粒地数着他的牙齿,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由慢而快低低数着,甚至牵动着对方的舌一起共舞。 人被压着,嘴又被堵着,呼吸困难的白泽不得不醒来,不满地“呜呜”两声以示抗议。 可惜,弱势的抗议反而燃起了邢天宇更大的侵占欲,他不在温柔,逮着白泽的小舌开始疯狂地吮吸、缠搅。不安分的手也不在仅仅停留在腰腹地带,一手往上,捏住红晕中圆溜溜的豆粒,挑弄、轻扯,引得身下人一阵阵颤悚。与此同时,另一手握住了柔软的某处,手指轻轻挑开包裹这得嫩皮,大拇指指腹在顶处来回滑动了几下,身下之人刚起来的反抗霎时软了。 白泽呼吸一滞,震惊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瞪着身上男人那张充满欲1望和隐忍的脸,身体感觉像要烧起来了一般。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本能的,白泽感觉到危险,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软软的,跟过了电一般,麻麻的,使不出力气来。他害怕了。 “你不知道?”邢天宇挑着眉,使坏地用了点劲儿捏了捏已经半硬起来的东西。 “啊!啊啊!”诚实的白泽被陌生的感觉刺激的使劲推邢天宇,然而这欲拒还迎的力道实在构不成半点作用。 “你!走开!不要摸!我娘说这里只能给媳妇摸,别人摸的都是变1态!我不要你做媳妇,你是变1态,走开!”白泽急着挣脱,却被压的更加严实,害怕的白泽打算跟身上的人讲讲道理,可白纸一张的他还不懂什么谈话艺术,反而更激起人的凶性。 于是,不想再听喋喋不休的拒绝的邢天宇决定,居然已经被骂了变1态,若不做出变1态应该做出的举动不是很对不起“变1态”这声称呼? 最后,不但白泽那“只能给媳妇摸”的东西被邢变1态摸了个彻底不说,就连身后那个他娘没有交代过的地方也被邢变1态用某个小变1态给探了个里里外外。 总之,天黑了又亮了的时候,邢变1态终于放过了声音嘶哑哭着求饶的他,一脸餍足地搂着人睡着了。 再一次激烈迎客的出入口除了依然火辣辣的疼以外并没有受伤,即使有些小红肿,在邢天宇擦过药后凭借白泽强大的自愈能力,用不得一两小时就会消肿,只是那种胀满满的感觉却怎么也消不去。 白泽泪眼汪汪地趴在枕头上想,自己这是又被欺负了吧?第一次是这样,这次还这样,以后肯定还会没玩没了的这样。可他是变1态,不是媳妇,所以不能总让他这样那样,怎么办? 逃吧! 于是,稍稍好些的白泽在邢天宇爽过睡熟后,又一次掰断脖子上卡着的伸缩狗链。这回他学乖了,瞧瞧在衣柜翻了衣服穿上,并且顺走了邢天宇裤兜里的钱包才放心地跳窗逃走。 ☆、坑爹 邢天宇并没有立刻去把人抓回来,他遇到了一点麻烦。 从小到大对他不屑一顾,从未尽过一丝父亲责任的爹带着一个所谓的弟弟找上门来,扬言要分青天集团的股。 邢天宇冷冷地看着自己理直气壮的父亲,说:“爷爷死的那年,你偷空青天集团的所有流动资金,陪着你那见不得光的情妇移民美国,那笔钱就是你最后的卖股钱。现在的青天,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你!你这个杵逆子!青天集团可是邢家的产业,不是你一个人的!就算我卖了股,天奇是我儿子,是邢家的一员,他有权力拿到属于他的那一份股!”气急败坏的邢爹拍案而起,以理据争。 “他?”邢天宇嗤笑一声,“你说他是邢家的一员,我邢家除了一个叛了家的你还有谁承认过他?别笑死人了。而且,邢家的青天早在你偷空集团钱潜逃的那天起就已经宣布破产了,现在的青天是我邢天宇一个人一点一滴赚回来的!想要不劳而获?呵呵,你想太多。” “你!你简直……” “爸爸!你别再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根本就是铁石心肠的白眼狼,您不要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还处在中二期的邢天奇善未学会掩饰,说出来的话虽然刺耳,但不乏真实想法。可以想象,作为父亲的刑卫仁平常是如何在小私生子面前颠倒黑白的。 邢天宇没兴趣看那两人表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只是冷漠地看着刑卫仁,道:“放着为你操劳的正妻不顾,卷了钱带着小三出国逍遥。放着亲生嫡子不管,只想着对私生子嘘寒问暖。如果我是白眼狼,那你又是什么?我的父亲,刑卫仁!” 刑卫仁被嫡子的指责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拉着邢天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奇狼狈地甩门而去。 邢天宇疲倦地坐回办公椅,拿出手机,点开密码,监控地图上缓慢移动的红点一闪一闪的,令人安心。 没有及时去把他追回来,邢天宇后悔了整整十年。 之后的日子他再也没能抽出空闲去追回自己落跑的爱人,因为他的父亲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一群叔伯甚至老一辈的邢家人,不仅瞒着他让邢天奇认祖归宗,还集体到集团来施压,要求拿到他们应得的股份。 在青天被刑卫仁偷跨的时候,这些所谓的邢家人各个隔岸观火,甚至落井下石打算分裂。现在,眼看着青天在邢天宇手上起死回生,蒸蒸日上,说不眼红谁信?如今有人牵头,自己也能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至于说面子脸皮什么的,在利益面前要脸皮能干什么? 邢家人这种趋利付势的行为令邢天宇失望透顶,大家族里本就不多的亲情消散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心硬如铁和冷漠无情。 “想要股份?可以。按照刑卫仁当初偷走的一百亿等于他所有的10股份,买吧。” 所有亲戚顿时哑口,如果要花那么多钱买,还不如自己重新弄一个大集团了。 刑卫仁一脸铁青,这句话不仅封死了邢家人要开的口,也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没有人会借钱给一个曾经卷了巨款逃出国逍遥的人。 “天宇,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爸爸,就给我这笔钱吧,这是救命的钱啊!”走投无路的刑卫仁自以为忍辱负重低声下气了。 可知,在做了之前的一系列的事情后再来摆这种低姿态是多么的可笑。 “救命?”邢天宇冷冷地笑了,“你私生子在拉斯维加斯赌博,输光了你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你用自己的情妇抵押在那里跑我面前来要钱救命,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有多少年都不曾理会过我这个儿子了,现在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还会认你?” “不管你怎么看我,骂我,只要你出气了,把钱给我,我随你处置。”刑卫仁以退为进,以为这样就可以将邢天宇的军,可惜他估错了自己在邢天宇心里的地位。 “你不用这么惺惺作态,我早就不是你儿子了,在你移民的时候不是自己把我给清出户籍的吗?如今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你要救谁就自己去救,与我无关。若要钱……呵呵,我为什么要给你?凭什么?”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永远忍不下脾气,在这个家里,他永远像个窝囊废。老婆老婆精明能干,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管的下公司,谈的下合作。儿子儿子聪明能干,学习永远第一不用人操心之外,自小带在老爷子神兵,耳濡目染,十六岁就能肚子管理青天旗下的一个中等级别的子公司,手段果决,眼光狠辣,是接班人的最优人选。在他们的优秀面前显得一无是处的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自惭形秽,这种日子要如何过得下去。 邢天宇到底没有绝情到底,自己那有点小圣母病的母亲似乎还对这个负心汉余情未了。一直以为是自己专注于为他打理事业而忽略了于丈夫培养感情,因此才会造成他的出轨,所以她现在一心在家养花莳草,修身养性,等着丈夫能回心转意。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这个男人是回来了,却不是因为她,也不是因为儿子,而是为了钱。 他要让母亲看清楚这个男人! “钱我可以拿你一个亿,但不是白给你,而是借。十年内还清,这是我的底线。让你的私生子来和你一起签借条吧,如果欠债不还那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刑卫仁还想多争取一些,不等他开口,邢天宇已经让人把他“请”了出去。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当他习惯性摸出手机查看时,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小红点已经消失了…… 天,好像塌了…… ☆、相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柔柔地铺在地毯上,反射到大床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身上,新的一天,美好的开端。 邢天宇眼睑颤了颤,缓缓张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顿时扬起了嘴角,满足地再紧了紧双臂,用脸颊摩挲着他柔软的黑发,真实的触感根本不是梦中无数次的触碰所能比的。 邢天宇忍不住吻了吻白泽的发旋,低下头痴痴地用眼神刻画他的脸,心里胀的满满的,不自觉地又在他饱满的额头印上一吻,再看一眼他的脸,发现没有惊醒的迹象,又莫名兴奋地啄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尖,这种仿佛偷腥般的暗爽令他心跳加速。 邢天宇盯着白泽微张的嘴唇,那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心痒难耐。 邢天宇终于还是没有委屈自己,像一个沙漠里迷路的旅者,在口干舌燥到极限时终于寻找到了一口清泉,他小心翼翼的捧住,轻舔尝试,滋润描摹,小口轻荩回味甘甜,遂,饥渴涌现,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口大口地吮吸,吞咽。 睡梦中的白泽在感觉到异样时就本能的想要侧头躲闪,可无论他转向哪一边,那个充满压迫感的东西始终都能追逐到,不仅堵的他喘不上气,还痒痒的骚扰他的牙齿。而且,身上也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软了力气不说,随着这东西一步步地摸索,自己的身体像着了火一样。 这种久违了的战感。 白泽猛地睁开眼,呆呆地发现有一团黑毛正埋在自己的胸口,舔咬那颤立起来的豆子。他赶忙抬手抓住黑毛团子往上一掀,随着力道,黑毛的主人叼着一个泛红的豆子抬起了头,见白泽醒了还故意用牙齿磨了磨。 “啊!”突然的刺激让白泽忍不住惊呼一声,他慌忙把人推开,自己也往后移坐,直到背部抵在床头,还顺手抱住一个枕头,挡住没了裤子保护的小兄弟,并腿屈膝地缩在床头气势汹汹地瞪着一脸贱1笑的邢天宇,那模样活像一个被xx了的小姑娘。 邢天宇“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你又要欺负我吗?你能这么快好起来都是我救得你,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白泽红透了一张脸,却依然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义正言辞的药跟邢天宇讲道理。 邢天宇并不傻,白泽的两次落跑告诫了他,白泽是锁不住的,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这次要慢慢来,不能太急。 “你救的我?”邢天宇假装疑惑道。 “当然是我!”白泽昂了昂下巴,一脸得意。 邢天宇嘴角一扬,道:“那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啊?”白泽眨了眨眼,觉得他有点傻,医好了他当然是要按照规矩给钱啊,还能怎么报答?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啊?啊!”白泽有点傻眼,这,这什么神展开? “你看啊,我觉得吧,多少钱都买不来我这条命,可你偏偏救了我一命,我欠了你的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不然就恩将仇报了不是?但是我又没有可以抵命的东西给你,以身相许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你说呢?”邢天宇信口开河的脸不红心不跳。 “哦、哦……”白泽没有沟渠的脑袋一时半会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就算他觉得邢天宇的话里好像有点不太对,但他目前又找不出哪里不对,也就错过了最好的拒绝时间。 “你这是答应了吗?”邢天宇笑眯眼的样子像极了狐狸。 白泽思前想后都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转念一想,古往今来那么多年,兽神山上很多对伴侣好像都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九尾叔叔都说这是最好的报恩方式,没什么不对的。 “想通”了的白泽看邢天宇一脸“真诚”地在求他答应,于是大大方方地点头,说:“好吧,我答应啦。” 猎物已入网,岂能就此放过? 邢天宇像只兽类一样爬到白泽面前,确认道:“那我现在算是你媳妇了吧?” 白泽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是啊。”不是以身相许了吗? “那……”邢天宇隔空指了指被枕头挡住的某一片阴影,问道:“我可以摸他了吧?” 白泽迟疑了。哪里不对? “娘不是说了吗,这里,媳妇可以摸。我现在是你媳妇了,可以摸摸吧?”邢天宇像个狼外婆诱导小红帽一样,放套子等人钻。 偏偏某人就是单蠢的不可救药,“唰”的一下,脸就红了个通通透透,心里纠纠结结的想着:好像……好像是这样子没错……可……可是……到底哪里不太对啊!! “那……那只能摸一下……”白泽犹犹豫豫地移开枕头,别别扭扭地打开了双腿,露出了浅草丛中颤颤巍巍的小白泽。 邢天宇心里差点乐翻了天,可面上却还是一副严肃认真的学术研究模样,伸出手,故意用手指一点一点地从蛋到柱描摹,只一个来回,小白泽便有了抬头的迹象。 白泽红着脸,抿紧唇瓣,瞪大了眼看着两只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捻起有些觉醒的小白泽,弹烟灰似的弹了弹,过电般的酥麻从鼠蹊部直导头顶。 “唔……” 邢天宇凑近白泽,伸舌头舔了舔白泽可爱又红润的小耳朵,温柔地发出请求:“我能亲亲它吗?”不等白泽回话,邢天宇已经俯下1身来,轻轻啄了一口,然后欣喜的发现,它,充血胀大了。 “真可爱。”邢天宇仰头望着白泽,道:“我能尝尝它的味道吗?”手上下滑动的动作却明确地表示出自己并不是在征求答案。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邢天宇得逞地笑了笑,低下了头,包裹住那青涩的嫩芽。 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白泽:“……” ――――――――――――――――全文完―――――――――――――――― ☆、小番外 关于爱 白泽:(瞪眼)你什么时候对我有企图的? 邢天宇:(咏叹调)在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心无牵挂的我依然如往常一样去酒吧买醉,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我一眼就看中了他,想要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然后…… 白泽:(忍无可忍)……闭嘴!说人话! 邢天宇:(戏谑笑)你是我花钱买来的,那就是我的,没有什么多余的企图,只是自然而然的爱上了自己买来的东西而已。 白泽:我才不是东西!不是,我是东西。也不对……你才不是东西!(各种语无伦次) 邢天宇:(宠溺笑)对,我们都不是东西,你是我的小白泽,我是你的小媳妇。 白泽:(认真点头)嗯嗯,这才对的。 关于成长 邢天宇:(奇怪)为什么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单纯(好骗)。 白泽:(疑惑)我变了啊,我长高了你没发现吗? 邢天宇:(无奈)……我很想知道你这十年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白泽:(诚实)我在龟爷爷那里呀。龟爷爷说他那里有阵法,呆在阵法里面欺负我的人就找不到我了,所以我就躲在龟爷爷家里睡觉了呀。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报恩之以身相许 作者:天蓝色泡泡 邢天宇:(皱眉)睡觉? 白泽:(欢喜)对呀,在那里睡觉很舒服的,还可以修炼,又不会被你欺负,所以我就一直躲在他家睡觉修炼。 邢天宇:(咬牙切齿)龟爷爷……在哪? 白泽:(怀念状)就是阿姨找我的那个小医馆啊。龟爷爷教了我很多救人的方法,后来有一天他留了张字条说要去云游四海,让我帮着看家,就不见了。啊!我好久都没回去了,不知道小医馆怎么样了。 邢天宇:(阴测测笑)已经拆掉了,以后碰到龟爷爷的话再好好的“谢谢”他吧。 白泽:(略伤感)好吧。 天南地北云游的龟爷爷:(嘿啾)谁在惦记我? 关于治病 邢天宇:(严肃脸)你治过很多人吗? 白泽:(天真脸)没有很多啊。以前都是龟爷爷救的,我都在修炼。龟爷爷走了之后,又没人相信我的医术,我就不管别人了。后来有人来催店租,我又没钱,只好找人治病,赚钱付店租。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多人来找我治病,可我不敢总离开隐匿阵,怕被你找到,所以一年治个一两个赚够店租就关门继续睡觉的。 邢天宇:(牙很疼)你给别人治病也是脱光了扎针的吗?(敢说是,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白泽:(爆红脸)怎么可能!娘说不能随便把别人看光,只能看媳妇。 邢天宇:(瞬间被愉悦)原来你早就承认我是你媳妇了啊。 白泽:……(好像哪里又不对了……) 关于邢爹邢二 白泽:(后知后觉想起)那个邢天奇怎么样了? 邢天宇:(漫不经心翻报纸)听说逃狱未遂,被打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管他呢。 白泽:(垂眸)嗯…… 邢天宇:(搂过白泽)乖,别想太多,他是罪有应得,就算没被打死也一样没好日子过。我醒来之后就把刑卫仁私盗巨额公款、包庇罪犯、销毁罪证、妨碍司法公正的罪证和邢天奇谋财害命、肇事逃逸、□□、欠债不还的罪证统统都交给警察了,数罪并罚之下,想来他们以后的日子也只能在牢里过了。 白泽:(抿嘴)原来他们这么坏…… 邢天宇:(淡笑、摸头)不许再想他们,你只要想我就好了。 白泽:(瞬间红脸)……你也很坏! 关于邢妈妈 邢妈妈:为什么我出场了那么多次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好歹我也是个重要配角啊!! 泡泡:(汗)…… 邢妈妈:为什么我被打了我儿子没有帮我打回去?精神折磨哪有肉1体折磨来的爽快?就算我儿子不好以下犯上,你给我找人摁住那渣男让我来打啊! 泡泡:(大汗)…… 邢妈妈:再一个。我儿子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圣母病的?是什么让他有如此误会?你给我说道说道!那渣男什么尿性我早看穿了,但是那时儿子不成事,我不努力奔波为他打基石难道等那渣男败光了所有给儿子留个烂摊子吗?!现在,儿子长大能成事了,我功成身退在家养花养草修身养性有错吗?我又不是武则天还要统一天下!哪里来的圣母病?! 泡泡:(瀑布汗)…… 邢妈妈:最重要的一点!经历这么多破事,我也看开了,也知道儿子幸福活的开心就好,我也不会去做棒打鸳鸯的事情。但是!从头到尾他们有谁来问过我的意见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苦命的妈?!! 泡泡:(瀑布汗一直下)…… 邢妈妈:(叉腰)哼! 关于兽 邢天宇:(惊奇)你是神兽?我还以为是妖精。 白泽:(瞪眼)你不觉得害怕吗?兽神山上的叔叔阿姨们都说人类很坏,如果知道我是神兽变的,要么惊叫着把我送进神经病院,要么把我抓起来送进研究所里去解剖切片。 邢天宇:(摸头)是你的话,变成什么我都不怕。 (天知道,在邢天宇发现自己装在某人隐秘处的追踪器居然是在一直“小白狮子狗”身上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纠结呢。) 关于将来 邢天宇:(四十五度角望天)神兽都有漫长的寿命吧?不老不死与天同寿吗? 白泽:(理所当然)是啊。 邢天宇:(忧虑)如果……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你……(说不下去了) 白泽:(天真)你要去哪?像我之前一样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吗?我都已经道歉很多次啦,你别老记着这茬啊。 邢天宇:(叹气)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躲起来不见你,只是……(不忍心说出真相) 白泽:(难得聪明)啊!你是怕人类的寿命短死掉吗?(欢快状)不怕不怕,你身上融合了我的血,可以活很长时间啦。等过百年,给阿姨送了终,我就带你回兽神山,那里有很多“以身相许”的人类,他们有很多很多修仙的功法,到时候你随便学一个,就可以陪我很久很久啦。 邢天宇:……(原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己单纯的小爱人早就想好了两人的将来,顺便还秀了一下娘家人,“很多以身相许的人类”什么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