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妻再嫁》 关于8月3日更新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给亲说下,打雷停电了,我用手机码了几小时,只码了二千字,太慢了‘时间不够!只能明早更了!本来想用手机码三千更的!请亲见谅!白天去婆家了!明早起来码了更!亲们到时看!,:,。,。,。,。,…。,…,。,。, 本书由,请勿转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章 撞 破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中秋临近,天气渐渐不热了。 定远侯府正院,一向缠绵病榻的侯夫人杜宛宛今天难得有精神,让人挑了一件红色的禙子配着白色的襦裙,抹了少许的胭脂,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一脸病弱,难看,但比平时多了一份精神,比起她庶妹的好容貌她知道她要差得多,她长得至多清秀,加上常年缠绵病榻身子弱脸色不好更是不好看,但她并不嫉妒她的庶妹,她和庶妹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亲的姐妹,庶妹越好她越是高兴,替庶妹高兴,何况她的相公也从来不介意,侯爷说过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 成亲三载。 侯爷对她体贴温柔,和她相敬如宾,就算她撑不起整个侯府,无法好好打理府务,替他生儿育女,好好照顾他,他对她还是那么的好。 以她的身子她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幸福。 她出身官宦世家,虽是嫡长女,可生母早逝,父亲对她漠不关心,继母眼中只有自己生养的儿女,祖母对她不冷不淡,加上常年身体弱,更不受待见,长大后,更是没有人上门提亲,眼见着风言风语越的多,虽然她都习惯了。 也就庶妹对她好,庶妹和她不同,在家里很受家里人喜欢。 就在她以为她嫁不出去的时候,侯爷上门提亲,要娶她过门,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震惊不已,以为是做梦。 像她这样的身子她其实早就心灰了,连最亲的亲人都不待见自己,可是侯爷真的娶了她。 她是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嫁过侯府的。 很多人说是因为府里只有她一个适龄,可是别府多的是适龄的,对于和侯爷的这门婚事,嫁过来前她听了不少酸话,曾经她也想不通。 要娶也是娶庶妹,虽然庶妹是庶出,可是,也比她好,庶妹劝她,说不管如何,亲都定了,告诉她她悄悄看过侯爷是好的,她相信庶妹的话,嫁过来后,侯爷告诉她,她见过她。 有一年她和母亲上香,他见到过,所以上门提亲。 他不在意她身体不好,他会照顾她。 那一瞬,她从未有过的幸福。 觉得自己嫁对了良人,在嫁过来见到侯爷的第一眼,她就满心欢喜,只是恨自己身体不好配不上他,自卑自怨。 就像侯爷说的,他真的待她很好,很照顾她。 慢慢的,她也放下心,就是这个破身体不争气。 最近一年越不好起来。 心中也越愧疚对不起侯爷,由于身体不好府里的事都是婆婆打理,而且她身体不好也不能好好侍侯侯爷,三载也只生得一个女儿。 她上不能孝敬服侍婆婆,下不能替侯爷打理家务,她不是个贤妻。 只侯爷不嫌弃,还护着她,顶着压力,拒不纳妾,婆婆塞进来的小妾侯爷从来不碰,找了机会就打了。 他待她太好,她—— 她其实想过劝他纳妾,虽然她心中痛苦,但她不想他为难,可他说他心中只有她! 杜宛宛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为什么她身体这么不争气,最近身体好了些,她,她准备带着人去自己庶妹的住处看看。 侯爷体贴她,怕她一个人孤寞,常让人接了庶妹来陪她。 前几天又接了她庶妹来,这些天都是庶妹陪她。 庶妹也大了,快要定亲,庶妹对她的好和侯爷对她的好她都一一记在心中,他们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夫人,侯爷对你真好!这些是侯爷新打的吧。” 杜宛宛刚想到这,听到梳头的丫鬟的话,透过铜镜看了一眼,看到丫鬟带着笑目光落在她身前摆放的首饰盒还有一边丫鬟端来温热的药碗上。 她也忍不住扬起唇,首饰盒是昨天侯爷带回来的,里面的首饰是她的相公专门画好花样替她打的。 侯爷没事就会画些花样,找人给她打些首饰来戴,箱笼里已经放不下了,虽然她不常出门,戴的时间也少,但这是他的一份心,府里的人都知道,甚至传到了外面,而一边的药碗是她的相公专门找太医给她配的。 给她养身体的,嫁进府后侯爷就专门找了太医给她看病,开药,一想着她就不由再次觉得甜蜜。 “夫人,侯爷待你真真的好,奴婢还没见过像侯爷这样的,亲自给你打首饰。” 梳头的丫鬟见状跪下身体再次道,笑着。 杜宛宛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好了。”她心中还是高兴,只是有些羞涩,目光扫过铜镜里头上插的,正是侯爷才打的金钗,不知道侯爷见了…… 让人扶起身,合上首饰盒,端过一边的药碗,就着苦味喝下去,药中的苦味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 喝完了药,放下碗,她挥手,让人端下去,带着人往门外去。 “去三姑娘住的地方。” “夫人要出去?要不要和侯爷说一声,夫人身体——要不要给三姑娘说一声,还是让三姑娘过来吧。” “不,今天身体不错,出去走走,我过去,往常都是妹妹过来,你们不要跟着。” 一听说她要出门,几个丫鬟都满脸担心,杜宛宛知道她们是得了侯爷的话,拦住她们,带了一个丫鬟往外面走。 她想亲自过去,一边走,身边的丫鬟一边担心的劝说,她听得摇头,知道她们是为她好,她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一路走来,满府的景色都有些陌生。 一会去看看女儿,由于身体不好,怕女儿染了病,女儿并没有养在她身边。 女儿也是好久不见。 她不是个好母亲,难怪女儿不亲近她,突然想到给庶妹准备的东西,庶妹前几日看了侯爷给她的红宝石头面,看起来很是喜欢,庶妹没有说什么,可她难得见庶妹有喜欢的,她看向身边的丫鬟,让她回去拿,她一个人等,丫鬟满脸疑惑担心,她好说歹说劝走了。 等了会,她决定四处走走。 走着走着,走到花园偏僻处,前面是湖,往日她来过,春日游湖的时候,走过去看到旁边的山石,她走到山石旁边,站了会,吹了吹风,身体不好她很少吹风,闻着新鲜的空气,她站了会正要走。 一对男女的身影印入眼帘,杜宛宛整个人一变。 “侯爷。” “妙妙。” 躲在山石后,杜宛宛双手握住,唇咬得死紧,脸色惨白,混身颤抖,她死死的盯着山石外面拥在一起的男女。 男的顷长儒雅,一身锦袍,女的婀娜多姿,白色的襦裙美丽娇丽,背对着她,抱在一起。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相公和她的庶妹…… 她不相信,不敢置信,可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她再次紧了紧双手,可能是握得太紧,手心隐隐刺痛,可是这比不上她心中的痛。 明明还没有入冬,只是中秋,此时她 却觉得冷,混身都冷,冷得颤,像掉入水中,一阵阵的凉。 她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出声音,不让自己动,她也动不了,在看到外面那一幕后,她就僵得痛,僵得动不了。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侯爷,不要这样!” “你不想我吗?” 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婀娜多姿的女子挣扎着,微微气喘,声音有些恼有些嗔,像是在撒娇一样,甜得叫人软。 男人声音清朗,温柔安抚,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修长的手在她的后背拍着,带着无限的宠溺。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章 真 相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我才不想,我干什么想?”听了男人的话,女子似乎更不满,不过语气同样带着嗔意,又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低低一笑:“怎么了?这样子摆给谁看?瞧你的样子,在气什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还有不要叫我侯爷,妙妙。” “才不,我气谁,你说呢,除了你给我气受还有谁,哼!” “妙妙,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这些日子不见!” 两人边说边笑,贴得更近,听着两人调笑的话,杜宛宛只觉得更冷了,她从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她的相公私底下竟是这样。 他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儒雅而温和。 她也以为他就是这样的,原来不是,原来他还有眼前这样一面,杜宛宛想哭,又哭不出来,她捂住嘴。 她想着她和他的过往,再看他和她庶妹的现在。 她的庶妹和她一起长大,自小大方活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很有才名,除了是庶出,样样都好。 她平时见到的庶妹一直是甜甜的,就跟小妹妹一样,可是,谁来告诉她,她的相公怎么会和庶妹? 看他们的情形,明显是郎有情妹有意,她以为她的相公喜欢的是她,她的庶妹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她信了他们的话,信他们一个爱她,一个是真把她当姐妹,她的相公接庶妹进府是为了她。 还想着让侯爷给庶妹找个好的,以后成亲了还像现在这样来往,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觉得她就像突然被人从美中中推醒,震惊! 有些事经不得想,侯爷平时对她的好,庶妹的好,再看眼前的,她头痛欲裂,他们什么时候一起的? 在一起多久?他们怎么在一起的?侯爷接庶妹过府上来到底是为她还是? 她心撕裂般,她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她的庶妹,如果不是她的相公一再的告诉她心中只有她,只欢喜她,拒不纳妾,她不会这样难过。 她家的女儿是不可能为妾的。 他们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被瞒在鼓里,他们这样,她算什么,他以前对她的好,世人认为的深情只是一场戏吗? 她深吸一口气。 这时她听到她庶妹开口,不甘的味道。 “明天是中秋宫宴,你要进宫吧,我今天就要回去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看着她的相公,那顷长儒雅一身锦袍的定远侯满脸都是笑意,揉着她庶妹的头:“这就想爷了?你那点小心思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参加宫宴,我还没有进过宫,真想去看看皇宫是什么样的,姐姐身体不好不能陪你去,姐姐才是你的夫人,我算什么,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爹要给我定亲了,你若是——” 她的庶妹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的说完,猛的别开头,像是要离开。 不等她说完,她的相公,双手一紧,把她整个揉在怀里,低头就强硬的吻了上去:“不许走,你是我的,不许嫁人,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居然还拈酸吃醋,你要是敢嫁人,我就来抢亲,你姐姐你更不用多想,她我早有安排,以前和你说过。” “可是姐姐那样的话太可怜了,我对不起姐姐。” 她的庶妹躲了几下,不再躲避,只是嘴上还嘟囔着。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没欠她什么,当初娶她虽是因为你还小,让她替你占了位置,她病弱听话,先替你占好位置,等到时机到了就让她退位让贤,但我对她也不薄了,给了她侯夫人的位置,一呆就是三年,以她的身体要不是我娶她,还有谁能娶她,你家里也不在意她,你干着急什么,就你心软,听我的,照着当初说好的办,爷可舍不得委屈了你,你又不是个能容人的!” 她的相公满不在乎。 “姐夫!姐姐天天喝的药?” “乖,不要多问。” 两人说完,又搂在一起,贴在一起,亲起来。 杜宛宛先是呆愣,再是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心寒,这真是她的庶妹,她的相公?两人刚才的话像是一道雷劈在她的身上,原以为他们只是背着她两情相愿。 她伤心难过心痛但不恨,或许有怨。 如果他们和她说,她或许会—— 却不想。 却不想,她就是一个傻子! 一个天大的傻子。 他们句句真切,调笑深情,彼此眼中只有彼此,说出的话如刺一样刺在她的心里,一钝一钝的切着她的心。 他们无耻之极,把她当什么? 他们不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毫无顾忌,说出的话都是真的,她还真是可笑,被他们哄骗着,自以为幸福,美好,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他们打得好盘算! 他们早就相爱,只因为她的庶妹小,所以娶了她这个姐姐,哈哈,多么可笑,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她居然傻得把他们当成最亲最爱的人,他们看样子是等不及了,她的庶妹大了,将要取她而代之了。 凭什么? 还有他们说的药,不用多想她就想到成亲后他给她专门配的药,难怪她的身体越不好,她心寒得抖。 杜宛宛蹲在地上,埋头哽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袖子,无声的哭泣,她很想冲出去,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只能听着他们的喘息声,看着他们无耻。 她从不知道她的庶妹如此无耻,光天化日下白日宣淫,未婚出嫁女! 她的相公更是! 她觉是天似乎塌了。 她该怎么办?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章 欺 人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听着两人衣衫摩擦唇齿交换恶心的声音,两人平时也是这样的吧,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背着她,瞒得她好苦好恨。 她眼晴虽没瞎,可跟瞎了没什么分别。 她几欲想死! 抱着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恶心的声音听不见了,两人拉扯着离开,杜宛宛慢慢从山石后面走出。 她抹掉脸上的泪,打理好身上的衣衫,压下心中的痛楚,白着脸,晃着身体看了看四周,没有现人,朝着正院去。 或许是痛得久了,她渐渐麻木,她不能让人看出来。 正院。 看到她回来,几个丫鬟跑了过来,显然是找急了。 “夫人,你去哪里了?”“夫人,奴婢拿了东西没看到夫人,还以为夫人——” “没事到处走走,这不回来了,本想一个人去妹妹那里看看,后来有些累,就又回来了,有什么事?” 她定下心,看了看正院,对着几个丫鬟道。 脚步往里。 “那夫人好好休息一下,夫人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到处走,有什么吩咐奴婢们,让奴婢们扶夫人休息吧,刚才三姑娘派人过来,说是要过来,还有侯爷,听说你出去了派人过来问夫人今天怎么样,夫人,侯爷对你真好,奴婢还没有见过像侯爷对你这么好的,还有三姑娘,三姑娘有空就过来陪你,又大方又善良,三姑娘真好!” 杜宛宛现三个丫鬟都没有什么不对,心下刚松口气就听到其中一个道。 她心一沉,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三个丫鬟。 三个丫鬟还在说。 夸着她的庶妹,还有她那个好相公。 她仔细的看着她们的表情,她们是她的陪嫁,本该一心为她的,可是她们的眼中全是她庶妹的好。 还有她那好相公的好。 她的相公可真是骗尽所有人。 和她的庶妹一起,把所有人当傻子骗,让所有人以为他心上的是她,知道他有多宠她,事实呢。 以往听到她们说她庶妹的好话,说她相公对她的好,她都会很高兴。 此时此刻她再次想吐。 以前她也没有多想,现在。 她的庶妹还真厉害,她的相公真爱她的庶妹,她慢慢回想,似乎在所有人眼中她的庶女都是好的,没有一点不好。 所有人说的都是她庶妹的好。 平常,她身边的人,她的相公,连她的女儿也满心喜欢她的庶妹,比对她还亲。 想到此,她心一痛。 以前她无奈却并不嫉恨,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呢。 再回想,好像有一张漫天大网早就对着她盖下,只等着时机一到,把她罩住,让她呼吸不能,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她身边竟没有一个可用的人。 想到女儿。 她本来想的是去看了庶妹和庶妹带着女儿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一直不满意她,不喜欢她,说她身体不好,出身不好,只为侯府生了女儿,一直是她那好相公难护着她,她为此心喜不已。 很是依懒,而从她的好相公不纳妾后,她的婆婆更看不上她,见也不见她,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她不纳妾。 此时再看,哪里是为她,是为她庶妹吧。 可笑!着实可笑。 她走进正室,坐在躺椅上,她张了张嘴,想让人把女儿抱来,她不能再这样,女儿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了。 “三姑娘说她会带小小姐过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边的三个丫鬟说。 她整个人一顿,他们应该知道她出去过,不知道会怎么想? “三姑娘还有侯爷过来看夫人了。” 突然,门外一阵声响。 杜宛宛欲冲去女儿院中的脚步滞在原地,她看了一眼外面,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久,她的相公和她的庶妹抱着她的女儿走了进来。 看起来真像一家人。 杜宛宛死握紧手,手心刺痛也不放。 “姐姐,妹妹来看你。” 她庶妹一见到她,马上扬起笑,关切的开口,抱着她的女儿上前,身后的丫鬟紧张的跟着,她的好相公定远侯目光温和睥了她的庶妹一眼,才看向她,神情很是柔和,上前对着她:“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一直不好。” 她的身体是不好,但不是起不了床,可是现在,再次想到那每天一碗的药,再看着眼前虚伪的男女,她忍下心头的呕意,她的庶妹真的很会装,此时看着,满脸都是笑容和关切,看不出一点别的,她的相公定远侯也是一样。 细细看,除了落在她庶妹身上的目光多些,温柔些,一念以及,她就好恨,她完全睁眼瞎,要是每天注意些,或许早就现了。 就是这两个人把她耍着玩。 杜宛宛心中又痛又恨,面上带着微笑:“没事,今天有些精神就起来走走,侯爷不用担心,还有三妹妹,我没事,这些天多亏三妹妹,帮着照顾侯爷还有小魔星,要不是三妹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姐姐怎么和我客气起来,是吧姐夫。” 她的庶妹一听,马上不高兴了,嗔道。 说完揪她相信安远侯一眼。 她的相公安远侯微微一挑嘴,看了她庶妹,再看她:“你和三妹妹一向关系好,不过确实是累了三妹妹。” “姐夫。”她庶妹更嗔了,娇娇的。 杜宛宛咽下心中的凄楚,看了自己相公一眼,见他对她笑,她也一笑上前一步:“三妹妹,让我抱抱我家的小魔星吧,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 “姐姐,还是我来吧,小玉最喜欢小姨是吧。” 她的庶妹一听,对着怀里的女儿笑道,说完让开一步,她的女儿满是依懒的靠在她庶妹怀里点头。 杜宛宛心头剧痛,她的女儿眼中只有她那无耻的庶妹,再看她庶妹的笑,她握紧手,死死的。 她的女儿把她当成陌生人,从进来从没向她表示过亲近。 “听说姐姐刚出去找我,怎么没见到姐姐,姐姐怎么回来了,别累着了,姐姐要不上床上躺躺,我抱着小玉玉给你看。”笑过,她庶妹抬头,看着她。 看着落空的手还有庶妹的担忧心疼,杜宛宛心一阵阵的凉痛。 “听说你出去了,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她的相公定远侯也在一边担心的说,并没有觉得什么。 杜宛宛看了看庶妹杜妙妙怀里的女儿,再看她相公,以往也是这样,她没多想,他们是故意的。 不让她接近女儿,隔开她和女儿,她才是她女儿的生母,是定远侯府夫人,再看周围的丫鬟,没有一个表露出别的。 似乎这样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不觉间,她众叛亲离 ,她在定远侯府越来越没地位。 好恨。 有多爱就有多恨。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还有话,他们是在试探怀疑,怕她知道什么?他们也知道怕? “走到半路,想到忘了给妹妹的东西,想着还是亲自回来拿,就回来了。”那红宝石头面,她的好相公指不定给了多少给她庶妹,她竟还想送给她庶妹。 杜宛宛心中悲愤。 “哦。”她的好相公定远侯听了她的话,脸上似乎松了些,她的庶妹也是。 杜宛宛好笑极了。 她收回手:“不知道怎么可能是走了走有些累。”她不想再看到他们。 想一个人静静。 她怕她再忍不下去。 她别开头,闭着眼,抿着唇,靠在一边的丫鬟身上。 “姐姐不舒服,那快进去休息,好好休息,你身子不好。”“嗯,就不要出去乱走,有什么叫人通知爷一声,三妹妹带着小玉去母亲那里看看就好。”定远侯还有杜妙妙一见马上一起开口。 “好。”杜宛宛也不想再说什么,按着额头由着丫鬟扶着下去。 躺在床上,她看着外室,隐隐能听到她的相公定远侯还有她庶妹杜妙妙逗着女儿的声音,他们欺人太甚! 她白着脸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明晚宫宴,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她要参加!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章 宫 宴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的好庶妹不是想参加吗,她的好相公定远侯满眼都是她的庶妹,心中想一起参加宫宴的也只有她那好庶妹。 她就是一个替身,木偶,随他们摆布的。 成亲三载,因为身体不好,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宫宴,为此她还愧疚,只怕她的相公定远侯还有她的庶妹为此很是高兴,这也在他们的安排里,他们让她一无所有,她也要…… 宫宴各宫各府的人都会去,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既然爱她庶妹,为什么娶她,为什么还和她生下女儿,由于不想委屈她庶妹就把她当成木偶?她的庶妹更无耻,她欠了他们什么? 营造出恩爱的假象,是可怜她?还是算计,让她想诉苦也没人信?他们真狠,让女儿认她庶妹为娘?怕她占着位置不放,对她病弱的身体不放心还下药,他们是逼她去死。 杜宛宛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咽哽出声,可是泪还是止不住从眼中流出来,痛悔恨怨痴迷愤怒,或许死了更好。 可以什么也不看,不想,不听,什么也不知道,解脱! 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什么也没有,除了死,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杜宛宛埋下头,把头埋到锦被里,双手抓着锦被,整个人不停的颤抖,泪如雨下,痛苦不堪。 “呜呜呜——”痛苦的咽哽被她压在喉间,泣声叫人心酸不已。 也许她真的该去死。 这样他们也就满意了,活着太累,太痛,没有什么是真的,他们不知道想要她什么时候死?她就照他们的安排去死就是。 不知道现在死的话—— 他们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为她……心中生的念头动摇,只是那愤恨还有死后可能的情景跑出来,又叫她不想那么轻易就死。 她死了,她的女儿肯定养在她的庶妹身边,她庶妹对她女儿小玉很好,但是等她庶妹有了孩子,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女儿吗?女儿再对她不亲也是她十月怀胎落下的一声肉,心头肉,她的一切也将是她庶妹的,叫她怎么放心得下,为母则强,她不是真的傻子,只是被蒙了眼,他们算计好的,她若是去了,定不会有人再念着她。 他们太狠心了,太过,从小到大,生母去得早,她一个人长大,孤单寂寞,没有亲近的人,本以为幸福了。 杜宛宛埋头再次痛苦,似要把心中的恨怨都泄出来,不知道过去多久,眼中的泪流干,流尽,她再也哭不出来。 只是那份痛苦没有一丝减少,刻到了骨头里。 “夫人,三姑娘带着小小姐去老夫人院里请了安过来了,夫人?”屏风外面,一阵动静,贴身丫鬟依晴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正闭着眼,闻言,她慢慢睁开眼,看向屏风外面,小玉,她的女儿。 “夫人?” 依晴的声音又响起,不过轻了不少。 杜宛宛紧握着锦被,把头埋在锦被里擦了擦,理了理散乱的还有身上的里衣,转过身,向着绣着冬雪腊梅图的屏风:“侯爷呢?” “侯爷前面有事,说一会过来看望夫人,夫人?” 依晴的声音明明熟悉,杜宛宛却觉得陌生。 她嫁过来时一共带了四个陪嫁丫鬟,依晴,依雪,依冬,依梅,四个丫鬟都是继母给她挑的,个顶个的美丽,比她美丽的多,在小日子的时候她想过让她们其中一个伺侯侯爷,可是侯爷不要,杜宛宛凄凉的笑。 人家一心都是她庶妹,四个贴身丫鬟满口都是她庶妹的好,想到之前四个丫鬟说的话还有以前所为,她恍然而笑,她身边的丫鬟在她出嫁前就被继母打了,她的生母是在生下她后去的,但留下不少陪房和陪嫁,不然她也长不大,在她出嫁前继母以各种理由帮她安排,她不愿意,舍不得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可是那是她继母。 她的庶妹也劝她,让她先不要和继母顶,嫁过来再说,嫁到定远侯府后,她身体一个不好,再没有精力。 呵呵! 杜宛宛觉得眼泪又涌了出来,可是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流出来,她没有眼泪了,只有血泪。 这样的四个丫鬟怎么会站在她这边,还有几房陪房和婆子。 其它的丫鬟都是侯府里的人,晨起给她梳头的还有陪她出门的,都是侯府的家生子。 杜宛宛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通透。 “老夫人那里没什么吧?”杜宛宛冷笑着开口,她的相公定远侯是不想来看她吧,她也不想见他。 “夫人,三姑娘带着小小姐来了。” “让她们快进来。”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见,但还是咬着唇启唇,之前她说过不舒服,她庶妹还过来,是有什么事? 她又理了理,拉过锦被盖在身上,觉得差不多,她盯着屏风。 “大姐姐,我带小玉过来陪你了。”下一秒,从屏风外面传来一股香风,随后,她的庶妹杜妙妙抱着她的女儿走了进来。 她的庶妹确实长得好,琼鼻小口,眉如黛,眼晴黑而亮,肤若凝脂,唇如点绛,小小的脸巴掌大,一头如云的堆砌在头上,身体玲珑有致,白色褙子红色的襦裙,娇俏而妍丽,她的女儿在她的怀里香甜的睡着。 她的女儿长得像侯爷,不怎么像她,以前她觉得好,侯爷是京城出了名的四大美男子之一,儒雅风度,气度高华,一身白色锦袍,长身玉立。 “三妹妹过来了,小玉睡了?”杜宛宛握了握手放开,对着她的庶妹杜妙妙还有她的女儿。 “大姐姐,小玉刚刚睡着,大姐姐,你现在怎么样?之前大姐姐说不舒服,本来我不该过来的,只是。” 杜妙妙搂了搂怀里的小女孩,关切的走到榻前,看着床上,担心的说。 杜宛宛很想把她怀里的女儿抱回来,她忍下心头的冲动:“怎么了?我现在好多了,没事,你把小玉放我床边吧,这小魔星可不轻,别累着了。”她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庶妹。 希望她把她的女儿放下来。 “还是妹妹抱着吧,别挤着姐姐了,姐姐要是想小玉派人说一声,妹妹抱小玉过来陪姐姐。”杜妙妙一听自家嫡姐的,马上开口。 “姐姐你?”说完,有些担忧的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知道她庶妹话中的意思,提醒她别过了病气给小玉。 也知道她庶妹担忧的眼神是为什么,应该是觉得奇怪,以往她从不这样说。 因为她相信他们。 “怕累了妹妹,妹妹去老夫人院里——”杜宛宛知道自己绝不能急,她转开话题。 “姐姐,老夫人真是,又劝姐夫纳妾,姐姐又不是不能生,姐夫心中只有大姐姐,谁人不知,偏老夫人真是,老夫人太过了,大姐姐你哪里不好!”杜妙妙听了她的话,一下子不满起来,看着她,抱怨不已,一幅替她不值打抱不平 的样。 杜宛宛看着她的表情,再看着她怀中的女儿,想着她说的话,心中冷笑不已,她这个当妻子的都没急,她比她还急。 “姐姐,你可不能给姐夫纳妾,姐夫也不会纳妾的,姐姐,千万别妥协,二个人相爱怎么能有妾,绝不能有第三个人,我跟你说,大姐姐,老夫人不过是看不过姐夫对你好,等以后大姐姐你养好身体,肯定会再生的,大姐姐你一定要听我的,相信我,我一心为大姐姐,以后我的相公,我也绝不会让他纳妾。” 杜宛宛听到这,连冷笑都不想了,她庶妹是为她自己吧,瞧她说得,一心为她,真是自信,也难怪,侯爷一心是她,把一切都打点好,她这个嫡姐更是—— “姐姐?” “嗯。” “姐姐,就该这样,听我的没错,大姐姐,一会我要回府了,大姐姐我好舍不得你,回府后就见不到大姐姐了,还有小玉儿,过几天姐姐让姐夫派人来接我过来,一个人在府里太无聊了。” 是舍不得她的相公定远侯吧,是见不到侯爷吧,过几天再过来,可真是把定远侯府当家了,杜宛宛很想大声质问她的庶妹,何来的脸皮。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章 初 见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侯爷派人送三姑娘回去了。” 杜宛宛听了依晴的话,没有出声,还是躺在床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她的好相公定是很舍不得吧,不知道两人现在——她的女儿又被抱到了老夫人院里。 晚上她的好相公定远侯来看她,她以怕过了病气为由没有见他。 她压下心中的念头。 这一夜杜宛宛没有睡着,第二天,便是中秋宫宴。 杜宛宛早早的就起来了,叫了守在屏风外面的丫鬟进来,昨夜她的相公定远侯由于她的病气歇在别处。 对于她早早起来梳洗四个贴身丫鬟很是不解,她也不解释,让依晴把进宫赴宴要穿戴的找出来。 等她们找出来后,她让她们给她换上。 几人隐隐看出了什么,杜宛宛不说话,等她们给她换上后,她让两人跟着她,另两人留下,她带着依晴和依雪朝着门外走去。 “夫人,你要去哪,你?侯爷还有老夫人那里——你还没有喝药,夫人,药!”留下的依冬和依梅再忍不住开口。 杜宛宛没有停。 “夫人,药还没有喝,你这是?侯爷和老夫人那边……” 扶着她的依晴还有依雪也开口,担忧还有惊诧不解的看着她。 杜宛宛脚步顿了顿,她转头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回头扫了一眼追出来的依冬还有依梅。 四个丫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突,待要再想。 “你们留下,你们跟我走。”杜宛宛淡淡开口,迈步朝前走了。 四个贴身丫鬟怔了下,回神,相视一眼,眼中都有惊讶,然后依冬依梅站在原地,有些着急看着,似乎想要做什么,看向前方,依雪依晴上前扶住杜宛宛。 “夫人这是?” 杜宛宛看得出两人眼中的着急,她笑笑。 一路遇到的下人奴仆看到杜宛宛一身装扮,府里各人很少见到这样的侯夫人,这位年轻的侯夫人进府后深入简出,常常一脸苍白病弱,今天竟一身品妇服,庄重又贵气,虽然看起来还是病弱苍白,但又好像比往常多了什么,让人觉得有什么变了。 让人不自觉恭敬,以前各人都只知道侯爷爱重这位夫人,对这位夫人却没有多少恭敬。 今天侯爷和老夫人要进宫,夫人身体不好没有去过,现在这是? 杜宛宛无视这些目光,端庄的扶着依晴和依雪的手走出,叫了起,一路走到大门口,她也不在意有人去通风报信。 到了大门口,杜宛宛用帕子擦了一下额头,额上隐隐有汗,她的身体撑不住这样的动作,停了停,喘了口气,她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硬撑着,她不会允许自己放弃这个机会。 大门口马车旁边,定远侯还有老夫人带着人正要上马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一身品妇服装的杜宛宛,一个皱紧了眉,一个脸色不好。 其它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眼,有两个丫鬟跪在马车边的地上,杜宛宛认识她们,知道她们是过来报信的。 她一笑,上前一步,松开扶着她的依雪依晴,向着她的相公还有婆婆:“母亲,相公,妾身想一起进宫。” 她微微一俯身。 依雪和依晴张着手,看着自家夫人再看周围,再看侯爷和老夫人,脸上变色,担心害怕,砰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侯爷,夫人要奴婢——” “相公,老夫人,就让妾身一起吧,妾身嫁过来三载,一直身子不好,不配为侯夫人,今天身体好些,妾身想和母亲相公一起。”杜宛宛俯着身,说得伤感又难堪,语气恳切。 定远侯和老夫人脸色更不好,两人都盯着杜宛宛,眼中闪动着什么。 周围的下人都识趣的跪在地上,夫人这? 依晴和依雪脸上白得很,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动,侯爷和老夫人不会……夫人怎么会? 定远侯和定远侯老夫人看了杜宛宛片刻。 “不要这样,宛宛,起来吧,你想进宫就一起,爷主要是担心你的身子,你,算了,难得你想进宫,虽然担心你的身子,不过有爷在,爷答应你,别这样,来,我扶你上马车,别再胡思乱想了,说过很多次,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你受累,担心你,你是我的妻,要是有什么,我怎么办。”定远侯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他上前两步走到杜宛宛面前担心又心疼温和的扶起她,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扶到马车边,一把抱起放到马车上。 杜宛宛很想推开他,尤其是看着他虚伪的面容,她忍了又忍才忍下来,微僵的由他抱上马车。 坐上马车,她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满满是她。 “不过进宫后你要听我的,嗯?”她的相公定远侯又道,满满关切。 “好。”收回目光,杜宛宛像往常一样,微羞涩,低下头,也是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着杜宛宛,定远侯眼眯了下,这个妻子,竟要一起进宫,罢了,他看了一下四周,不想在大门口闹,就让她进宫,看她想干什么。 不是他看不起她! 若是妙妙……心中升起一抹柔情,再看眼前的杜宛宛,又冷下来,不过是个替身,虽像妙妙终归不是。 “嗯,你好好的,我在外面,有什么叫我,母亲那里我会说。”定远侯又看了眼,转头,下马车。 “母亲。”杜宛宛感觉到他下马车,抬头,对上下面的老夫人的脸,她惊慌起身。 “你坐着,母亲。”定远侯回头一见眉间一丝轻蔑,很快不见,安扶了杜宛宛,转回头,笑着望着定远侯老夫人。 “你让她去干什么!”定远侯老夫人虽只说一句话,但她看着马车上杜宛宛的表情全是厌恶,不满。 杜宛宛微低着头,站在马车上。 “母亲。”定远侯看着自己的母亲。 定远侯老夫人看了看自己儿子,再看马车上惊慌的杜宛宛,良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久让人扶着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好了,没事,你坐着。”定远侯看在眼里,回过神,对马车上还站着的杜宛宛。 杜宛宛站在马车上看着下面她的好相公温柔歉疚的眉眼,好笑不已。 “母亲不知道你的好,时间长了就好,母亲那里,你多担待!” “好。” 杜宛宛低眉柔眼。 坐上马车,定远侯老夫人还是很不高兴,这个儿媳妇她越来越不满意,可是儿子却一心只有这个儿媳妇。 她那个庶妹倒是好的,比她好得多,当初怎么不是——那点破烂身子怎么不早点去了,定远侯老夫人冷着脸,她一定要让儿子重新纳一个…… 皇宫,太后宫中。 杜宛宛随着定远侯老夫人见到了当今的太后,她的好相公定远侯去了前面。 太后宫里 ,各府的夫人太太,宗亲都到了。 杜宛宛一个都不认识,她跟在她婆婆定远侯老夫人身后,低着头,听着,看着。 她感觉得到对于她的到来,很多人都很好奇,各色的目光落在身上,不过她的婆婆并不帮她介绍,加上在太后宫中,各人也不敢太过放肆,没有人找她说话。 她本也只是想找一个机会也不在意。 没有想到的是,太后会叫她上前,要见她。 “定远侯夫人?” 听着太后的声音,感受着更多的目光,杜宛宛随着她婆婆跪在地上行礼。 “抬起头来。” 太后又道。 杜宛宛正要抬头。 “皇上驾到!” 竟是皇上带着人过来了,杜宛宛跟着她的婆婆退到一边,眼光余角看到一片明黄朝着这边走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何竟停了一下,杜宛宛感觉到一抹目光,她微抬头,落入一双黑沉沉的眼晴里。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章 强 爱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那是一双又黑又沉的眼,像是要把她吸进里面。 杜宛宛心头一颤,心跳快速的跳动起来,砰砰砰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她手不由自主握紧,整个身体僵住,唇紧咬,是紧张是…… 她动不了,目光也移不开。 什么也想不到,脑中一片空白。 “呵。” 恍惚间,她听到一声轻笑,带着说不出的玩味还有别的东西,她猛然之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眼前的人是谁。 杜宛宛心又一颤,她快速的低下头,耳边都是给面前人请安的声音,她低头跪在地上。 她数着呼吸,不知道数了多久,那双绣着龙的龙靴离开,杜宛宛整个人虚脱了般,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张不要怕,深呼吸吐出再深呼吸。 一会后,她的心跳得没有那么快,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现,她揣着不安的心小心的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四周的人全都安静的跪着,她的婆婆埋头跪着,看不出有什么。 对此她心下稍松了松,随即又收紧。 太后,皇上,她深深埋着头,听着朝着前方的脚步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见到皇上。 第一次进宫的她很紧张害怕,只是为了心中的目地,她无论如何她都要撑下去。 只要能达到目地,什么她都能忍下来。 没有人会护着她,她只有自己。 没想到她不止见到太后,还有皇上,刚才皇上在她的面前停步……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双黑沉的眼,杜宛宛心止不住又是一抖。 “母后。” “皇上怎么过来了?” “过来陪陪母后,时辰差不多了,前面没事,和母后一起过去。”下一秒,杜宛宛听到了前面传来低沉霸气的声音,然后是太后的声音,威严慈爱。 太后的声音不久前她才听过,她眼中又一次浮现那双黑沉的眸,她咬了咬牙。 “好!”太后似乎很高兴。 “母后刚才?” 随后是低沉霸气的声音,她听着,不知道怎么的心一下不安起来,很快她知道为什么不安,那黑沉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杜宛宛想要冷静。 “哦!哀家正问着定远侯夫人。”太后的声音响起,声音挑高。 杜宛宛感觉到又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是太后的目光。 “定远侯夫人?”低沉的男声有些意味不明。 “嗯,这还是第一次进宫,据说身子一向不好,所以。”太后回答,杜宛宛却觉得混身不自在极了。 “身子不好?定远侯夫人起来吧,都起来吧。”低沉霸气的男人淡淡的,说不出的漫不经心。 “谢皇上,太后娘娘——” 那黑沉的目光不见了,杜宛宛带着紧张的心,见身边的婆婆起来,也跟着起来,低头站着。 这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多起来,各种目光都有,羡慕嫉妒不屑嘲讽蔑视审视……而身边她的婆婆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更是锐利。 她心沉沉的。 今天进宫是对是错? 好在上面坐着当今最尊贵的两个人,没有人敢多说什么,除非上面问。 接下来当今最尊贵的两个人没有再关注她。 杜宛宛突然想到关于当今皇上的传闻,传闻当今皇上最不把规矩看在眼里,她还是听她那庶妹说的。 庶妹似乎对皇上很感兴趣。 杜宛宛眸光闪动。 宫宴不久后开始。 宫宴在太清池旁,此时人声鼎沸,文武百官,皇亲宗室分坐与两旁,每人身前一张云木文案,上面摆满了美味珍馐,佳酿美酒,侍女穿梭往来。 杜宛宛跟着她的婆婆入宴。 皇帝和太后不一会来了,所有人跟着站起身。 片刻,明黄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所有人跪成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杜宛宛也跟着跪倒在地的。 “平身”一声平声响起。 所有人三呼万岁,慢慢起身。 繁琐的礼节直持续了一刻多钟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而后落座,渐渐又热闹起来。 杜宛宛没有多少胃口。 后妃坐的离这里远,杜宛宛看不太清,宫宴慢慢进入尾声,皇上走了,太后,后妃也离席,倒是前面推杯换盏,很是喧嚣。 “啪——”突然手边的碗摔了下来,杜宛宛一看,碗中的汤汁很多落在她的身上。 抬头,是婆婆锐利无比的眼神,旁边的人也看过来。 她的婆婆脸色不好看,从太后宫中出来就这样了。 “母亲,是媳妇不小心,母亲用好了吗?” 杜宛宛微低头,恭顺的开口。 定远侯老夫人看了这个不满意的儿媳妇一眼:“扶你们夫人去处理一下。”她睥了下四周。 周围的人见状微笑点头。 “母亲。” 杜宛宛一听,看向自家婆婆。 定远侯老夫人皱眉。 杜宛宛:“那母亲等媳妇一下,都是媳妇不好,你们好好服侍老夫人。”向一边的丫鬟还有依晴吩咐好,她带着依雪出了宴席。 杜宛宛带着人问清后朝着太清池旁供各府休息的偏殿去。 太清池很大,走到半路,遇上一个陌生的宫女,宫女急冲冲的撞了过来,幸好让得快,没有撞到,之后跪在地上向她们告罪,杜宛宛不想多生事端,拉住了依雪让人走了,宫里是非多,等宫女走后,杜宛宛带着依雪继续朝偏殿走,但走着走着,她现她们迷路了,转了半天,只有远处的水榭,杜宛宛后悔自己只带了依雪,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忙了大半天她也累了,想了想走近水榭,水榭四周的雕花木窗都关碰上,让人看不清里面,似乎没有人,她带着依雪走到门口,里面有些暗,看不太清,回头看了看,她让依雪进去看看。 依雪点头走了进去。 杜宛宛看着,眼见依雪进到里面,似乎真没有人,她刚要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一把掐住了依雪的脖子,依雪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杜宛宛一见,脸色大变。 依雪被提起来后,挣扎了一会,整个人很是惊恐,可是没有用,那高大的身影根本不放过她,杜宛宛一急就要进去。 依雪被扔到了地上,整个人动也不动,像是晕了过去,杜宛宛一见之下,整个人呆了。 高大的身影好像看到她,一下子朝着她来,杜宛宛抬头,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她看不清他的脸,杜宛宛快速后退,高大的身影伸出双只手臂,一下 子就抓住了她。 无论她怎么挣扎惊恐都没有用,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拧起来,和依雪一样,剧痛的痛在脖子上漫延。 卡在脖子上的双手用力,杜宛宛呼吸不过来,快要窒息,随后卡着把她拖进了水榭中。 杜宛宛是会死或像依雪一样。 果然,她被高大的身影卡着脖子扔到了一张塌上,她强忍着恶心还有慌乱害怕绝望,她不让自己晕过去。 很快,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了。 因为,那高大的身影竟俯下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气息粗而乱,一身滚烫,绷紧,满满的**,双手扯起她的衣带,满满的陌生男人味扑面而来。 “不——” 杜宛宛急呼。 * “你说什么?” “姑娘,别急。” “我为什么不急,你说姐夫带了大姐姐进宫参加宫宴?”回到府中的杜妙妙听到定远侯府来人的话,整个人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章 绝 望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三姑娘,是侯夫人要去,侯爷不知道!”见这位三姑娘生了气,跪在下面的小厮开口,他是侯爷身边伺侯的,知道这位三姑娘和侯爷的关系,将来很可能就是侯府的女主人。 府里知道的人不多。 起初知道的时候他很惊讶,主要是侯爷对夫人很好,谁不知道侯爷心中只有夫人?妾也不纳,京里多少人羡慕夫人,他还以为侯爷只会有夫人,哪里知道—— 而且这位三姑娘可是夫人的庶妹,当然姐姐去了,妹妹做填房的不少,只是夫人只是身体不好,还没去呢。 开始知道的时候,他怕侯爷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这位三姑娘的关系,吓得不行,后来侯爷让他三姑娘有什么就通知他,才知道侯爷的意思,这位三姑也是个厉害的。 让他侯府里有什么就来告诉她,慢慢的,他现这位三姑娘才是侯爷心里着重的,至于夫人,不过是一个幌子。 侯爷和这位三姑娘瞒着所有人,接下来肯定有打算,说实话他很是可怜现在的夫人,很同情,被当成幌子,要是知道了……这次夫人进宫,这位三姑娘知道了果然生气了,也不知道侯爷喜欢她什么,夫人其实挺好的! “你说什么?” 杜妙妙皱着眉头,打断小厮的话,她没有听错吧? 不是姐夫要杜宛宛去的,是杜宛宛自己? “三姑娘。”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把早上侯府大门口生的事说了一遍。 杜妙妙眉头更皱了几分,她竟没有听错。 “三姑娘,就是这样。”小厮说完,看着眼前侯爷的心尖子。 对上小厮的目光,杜妙妙:“大姐姐主动要去,大姐姐身体一向不好,怎么会?大姐姐没有和姐夫说,直接到大门口,姐夫和老夫人?” “侯爷和老夫人很不高兴,尤其是老夫人,侯爷见夫人来都来说,夫人硬要去,只好。”只。 杜妙妙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冷笑,她这个大姐姐还真傻得可爱。 不过也只有这样她才放心。 侯爷才不会看上她这大姐姐,姐夫不高兴,老夫人不高兴,她这大姐姐怎么就那么傻呢,每每做事都这样,不过她要谢谢,这样才有利于她啊。 不过说起来,她这大姐姐身体差得要死,从来都是呆在院子里的,怎么就想进宫?一大早巴巴跑去大门口? 就那破身子好好休息就是,等到时候给她腾位置,她还会感念几分,想着她那傻得可爱的大姐姐,别是有什么啊。 “小玉呢?”杜妙妙开口,直盯着小厮看。 “小小姐在老夫人屋里。” 小厮不知道这位三姑娘什么意思,不过说来这位三姑娘很疼小小姐就是,不知道还以为小小姐是她生的。 不能想了,不能想。 杜妙妙一听就高兴:“嗯,小小姐还好吧?” “听说小小姐在你走后闹了一场,叫着要姨。”小厮突然知道眼前的三姑娘要听什么了,不会真? “小玉想我?嗯,真是好孩子!”杜妙妙满意极了。 小厮不敢抬头。 “姐姐也真是,进宫干什么,好好在家养身体才是对的,侯爷和老夫人进了宫,这一下就只小玉玉了,真真叫人心疼,担心,真担心,说来,姐姐早早起来,药用了没有?昨天不还不舒服,今天进宫行吗?要不是才回来。” 杜妙妙有些担心她这大姐姐会不会知道什么,不然昨天怎么突然两次要抱小玉玉,今天又进宫,只是转念一想,不可能,大姐姐不是她瞧不起,傻得天真,要是知道不会这样,倒是担心小玉玉起来,大姐姐嘛,要是真怎么了,也是她该的,不好好养病,还有就是药用了没有?她是真想进宫看看。 她眯起眼,带着憧憬期盼,志在必得。 “没有。” 小厮听罢道。 说完,抬头看了眼前的三姑娘一眼:“不过侯爷让你放心,有他。” 他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 那药会不会? “好。”杜妙妙原本听得皱眉,听到最后,笑了起来,有姐夫在,她担什么心。 她笑容满面。 “等姐夫他们回来,让姐夫来接我,我可是担心死了大姐姐,还有小玉玉,还有他。”她是长在红旗下二十一世纪的新人,好不容易不择手段爬到高位,却一个小心穿越了,她从小就想找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嫁了,穿过来后,她的目标没有变,只是她穿的身份却只是庶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还不放在眼里,可是慢慢的,她知道庶出是怎么回事,杜府只是一般的官宦世家,以她庶出的身份,想要嫁得好很难,她要嫁到定远侯府为正妻,想都不要想。 要不是她是庶出,她也不会让侯爷娶了杜宛宛,以杜宛宛那样,要不是她别想嫁得这么好,所以她并不觉得愧疚。 * 荷花水榭。 杜宛宛疯狂的挣扎,推拒,可是她的力道还有动作在身上高大的人面前,依然什么用也没有,滚烫而灼热的手扯着她的衣带,撕一声,她的衣带还有外衫被扯开,那高大的身体像是要灼穿了她。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的是一双如狼的眼,感觉到的是要把她一口吞下的热和气息,压在身上的高大身影又高大结实,吐出的喘息越来越粗。 喷在她的脸上,像是要喷到她的灵魂里。 她不敢想像接下来的。 “不!” 她再次挣扎,大喊,试图……疯狂的摇起头。 她好后悔,好悔。 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误入这里,为什么迷路。 想到今天生的一切,那个撞到的宫女,想到现在的,这个人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宁可像依雪一样,也不要受这样的羞辱。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为什么没有人来。 她知道她逃不了了,逃不了被辱的下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她的相公和庶妹连关哄骗她。 她的女儿眼里只有她庶妹,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为何上天还要这要对她? “你是谁,你放开我,不,我是,我是定远侯——” 杜宛宛摇着头大吼。 “唔。” 下一刻,一张热得灼人的嘴咬住了她的唇,陌生的气息带着灼热扑来,咬着她的唇,钻到她的嘴里,结实的手抱着她的头,插着她的头,黑色的在榻上散开,如黑色的花,黑暗妖娆,那如狼的眼更红,气息更乱,力道更大,像要把她啃得一点不剩,布帛的撕裂响起,她就像一个木偶般,任人摆布。 “不要——”绝望,绝望,杜宛宛绝望到底。 “啊!” 眼泪,撕裂, 凶狠,强索,绝望,冰火……杜宛宛一点点晕过去。 而那高大的身影,如魔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高大的身影终于停下,他停了停,陡然抽身下榻,没有看死了般躺着的杜宛宛还有地上的依雪,挑起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快步朝着水榭出口去。 白日的光线下,高大的身影露出真容,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刀削坚毅的下颌,霸气而强势,英俊而深刻,混然天成,此时黑沉的眼微眯着,薄唇微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讥诮。 鼻如悬胆,眉眼霸道,气息冷漠,混身散着唯我独尊的气息,敞开的衣衫下,是性感。 “来人!” 他回头看了眼,冷冷的开口。 话落,一处角落,两个黑衣男人跪在地上。 杜宛宛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没想到还会醒来,她是被痛意弄醒的,掐着下颌的痛意,睁开眼,满眼是明亮的光线。 她的下颌被一双大手扣住,往上。 “定远侯夫人?” 一个陌生又隐隐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 杜宛宛猛的抬头,对上一双黑沉讥诮的眼,那是……她混身一抖。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章 求 死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呵呵。” 掐着她的人一声轻笑,像是在笑她,掐着下颌的手更紧,更痛,杜宛宛脸一白,她还是在荷花水榭里。 四周关紧的雕花木窗已经打开,外面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让水榭里明亮得刺眼,什么也遮不住,什么都暴露在眼前。 “怕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黑沉讥诮的目光中多了不屑还有邪气,杜宛宛脸色更白,身体颤抖,抖动得厉害。 下颌被紧紧扣住往上提,让她只能惨白着脸,混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脸,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刀削坚毅的下颌,霸气而强势,英俊而深刻,薄唇微扬,鼻如悬胆,混身散着唯我独尊的气息。 他是,他是…… 眼前的脸是陌生的,可是声音还有那黑沉的眼她忘不了。 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袭来,混身上下,像是撕裂开来,她猛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她如同破碎的木偶,以最耻辱的姿势被提着,只看一眼,她就看不下去,地上是撕成碎片的衣衫。 一片一片,如同此时的她。 破碎而绝望,肮脏而不堪,不堪入目,如此的丑陋。 她闭了闭眼,整个人抖得不停,榻上凌乱不堪,她想不看,想不承认,想装做什么也没有生,可是落在眼中的一切叫她连逃避也不能,依雪不在这里,只有扣着她下颌的人。 四周很安静,像是没有人现,可是可能吗? 之前生在这里的事情一股恼的翻涌起来,涌到她的脑中,那是她至今最痛苦的回忆。 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不可能不记得。 她身痛,心痛,痛不可抑,像要死去,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做什么! 她竟被人强索了身体。 在这个水榭里,被陌生的男人强占,她清白的身体已失,她是定远侯夫人,她却失了清白,她还想—— 她现在再想什么也没有用了,要是等人知道了! 她只求一死,绝望再次笼罩在她心头,啊! 扣着杜宛宛的男人,当今天子萧绎冷眼看着手下女人,女人惨白的脸上的绝望,他知道是为什么,他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他目光邪气而放肆的在她的身上扫过,身体太过瘦弱,抱起来不舒服,硌手,这让他不喜欢,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全身上下也就肌肤最得他喜欢,细腻光滑,如脂般,如摸一团雪团,带着股子馨香,而且敏感。 想到这,他又捏了捏,嗯,很娇嫩,脸色太白,长得还不错,手在脸上划了划,插到披散开的黑里。 丝如云,妖娆无比,尤其是那个时候,和她的身上一样带着股馨香,萧绎嘴角的邪恶更甚,他低头,眯眼闻了闻,享受的吐出一口气,手放在那黑上摸起来。 这头黑养得不错,他喜欢。 唯一不满的就是体力太差,他正兴头上,她居然敢晕过去,没有他的命令她居然敢晕过去,让他很是不高兴。 不尽兴,需要找人调教一二才行,不然—— 总是扫兴! 明明并不是绝美的美人儿,却生生长了一张叫男人着迷的东西,萧绎脸上带起笑,愉悦的肆意的,不吃到嘴里还现不了,他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女人那处的,没想到竟是真的,后宫的女人平时还不觉得,如此想来味同嚼腊,没了滋味,而身下的女人就是一块美味的肉,让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不过她的身份,不知道定远侯知道不知道? 听说定远侯很看重这个夫人。 萧绎想到这,眉头急皱起来,很是不悦,这样的女人生来就该是他的,那些中看中不用的,想到此,他邪气的笑起来。 多赐几个给定远侯就是,至于这个定远侯夫人! “做什么?”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闭上眼,绝望的似乎要做什么,萧绎低头一看,不由邪魅的扬起唇,他抽出插在她中的手,抱住她的身体,低头看她。 扣着她下颌的人让她动不了,绝望让杜宛宛不愿苟活,只是刚有动作,扣着自己的人就一把抱住她。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动!”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她听到他又说。 朕?她猛的回过神来,再顾不上寻死,他说朕,她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她本来不想去想身上的人是谁,是不是他强的她,她本来决定什么也不想,想了也是一死,她被强索时周围昏暗也看不清,可是。 她抬高头,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脸上的邪恶和霸道映入眼中,往下,是一件绣着龙的明黄龙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高大的身体正正的落在她的视线里,慵懒邪气,一股熟悉的味道撞入鼻中。 那是龙涎香,闻着这股香气,杜宛宛一阵头晕,先前被强索的记忆里,鼻端让她记忆最深的就是这股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是他!是他强索的她,他为什么? 他是皇上,他是当今天子,不,不,怎么可能,杜宛宛失神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身体再次颤抖,抖动,如落地的柳絮,飘泊无依,可怜又可悲,皇上怎么会那么对她,她觉得她如坠迷雾中。 她想想明白,可是此时的她哪里冷静得下来深想,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和臣妇,滑天下之大谬! 她从来没想过会和当今天子有什么,那是天子,她是什么? “求皇上,赐死!” 杜宛宛闭上眼:“罪妇没想到会冲撞皇上,罪妇原想换身衣衫,可是半路撞到一个宫女后迷路误入这里,罪妇身边还有一个丫鬟皇上可以问她。”临到死,她突然放开了。 她觉得她误入了一个局中,设计的人可能并不是她,皇上,皇宫,哪里哪么简单。 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或许早知道。 要是不知道,说不定还有后招。 “呵呵,你倒是,让朕赐你一死,嗯?” 萧绎听着杜宛宛的笑,笑出了声,他仔细的又看了一下杜宛宛,陡的松开手,走到一边,高大的身影罩着她。 “放心,朕早知道了。” 那些女人,一个个胆大包天,连他也敢算计,早在他醒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吩咐了人去查,哪里需要眼前的女人提醒。 不过嘛,眼前的女人越有意思了。 “请皇上赐罪妇一死。” 原来早就知道,也是,他是皇上,她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杜宛宛被松开,整个人受不住力跌到一边,差点跌出榻去,她就着身体从榻上爬下来,趴在地上开口。 “定远侯夫人?”萧绎见女人还要求死,不由开口,眼中有些怒意 “是。”杜宛宛听他开口,她头磕在地上。 他知道她是谁,她念及刚醒来时,他好像就唤过她。 “抬起头来。” “砰砰砰!” 她磕着头,一心求死。 原本以为他在知道她是谁后会赐死她,这样的事是丑闻,是不能见光的。 “想死?” 高高在上的他一身明黄看着跪倒在地上狼狈的她,嘴角邪恶的笑,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颌,死死抬起她的头。 她想咬舌自尽,他的手死死扣着不让她动。 “没有朕的同意,你敢死一下看看!你和定远侯的女儿,还有你的娘家你敢死一下!嗯?朕还没有玩够,等朕玩够了,自会赐你一死!” 他竟然这样说。 “呵呵,瞧你的样子,来,让朕亲一个。” 下一瞬,他抱住她,就着她的下颌,低头咬住她的嘴。 * “夫人呢?”另一边,宫宴散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章 心 肝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老夫人见杜宛宛还没有回来,她脸色很是不好看,沉着脸看着身边的依晴。 要是叫人现,她的脸面! 不就是换件外衫,到现在还没有人影,到底跑去干什么了?要是闯了什么祸遇到什么事。 没有一点让她满意的。 竟然让她这个婆婆等她,一会定要告诉大儿,让他好好看看这就是他宠着的女人。 哪里配当定远侯夫人。 要是大儿还是……一想到大儿没娶这个杜氏之前多孝顺,都是因为这个杜氏,自从这个杜氏进门就没一天安宁的。 大儿眼中就看不到别人,连她这个母亲的话也不听,违抗。 只会讨好男人的狐狸精。 身体不好偏巴住男人不放,却连儿子也生不出来。 不会是去找大儿了吧,也不派人过来说一声! “老夫人。” 依晴在一边看着老夫人不好的脸色,夫人怎么还不回来。 “去看看,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回府?”定远侯老夫人想到杜氏那破烂身体,身体不好就在府里好好呆着,进宫来干什么,简直是讨债,她冷看着杜氏留下的丫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一看就不是个规矩的。 “是,老夫人,奴婢马上去,夫人应是身体不好耽搁了。” 依晴松一口气,小心的低头,行礼,心中也有些埋怨,依雪怎么不看着夫人,小心吐出口气,往外面去。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 不能再拖了,今天回去,一定要大儿答应纳个良妾,处处和她这个婆婆作对,不孝的媳妇她要不起,她原先太相信大儿了,大儿自小就不让她操心,她以为大儿要娶这个杜氏,杜氏定不会太差,哪里知道是这样,这口气她忍不下,休了后重新娶个最好。 大儿要是敢不听她的。 她是他的母亲,不过一个女人。 “你家媳妇好像还没有回来,宴都散了,不会是迷了路吧。”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是坐在一边的镇国公府里的老夫人,比起定远侯老夫人常年不爱笑,这位镇国公老夫人则是慈眉善目,保养得极好,看着很是年轻,一身品妇服,看得出年轻的时候长得极好。 随着她的话落,边上其它几府的几个老夫人还有夫人似乎才想到,都看了过来。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一看,脸色就不好起来,这是她最不想人提起的,偏有人提起,她看着镇定公老夫人,这个老太婆一向和她不对付。 年轻的时候老和她作对,不就是长得好,女人关键是会管家。 现在。 还想看她笑话:“我家媳妇身体不好,大家是知道的,应该是就此耽搁了。” 说到这,她咬着牙,都是杜氏。 等下定要好好教训她。 “你那大儿媳看起来确是不好,听说出阁前就不好。”“以前一直没有见到你这大儿媳妇,只听说你家大儿很是爱重这个夫人,京里都传遍了,叫多少人羡慕,难得有像你家大儿和大儿媳妇那样夫妻情深的!”“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家大儿媳妇,看样子是个好的,不然你家大儿也不会那般喜欢,说来,这次怎的进宫了,以往每次不是说身体不好要休养,连太后都免了进宫。” “这次怎么舍得了?” “想必是第一次进宫,走迷了路,还是派人去看看,别有什么,到时候心疼,定远侯心疼,以后多带着走走。”“身体不好,后代上就要差些,不过纳几个妾就是,你家定远侯舍不得纳妾伤了心,你这当婆婆的就多操点心就是。” “已经派人去了!”定远侯老夫人看着眼前一个个关心的话,明明就是嘲讽,以为她听不出来。 她恨恨的咬牙,要是杜氏此时在眼前,她真的想要掐死她。 旁边的几人相视一眼,没有再说。 “你说夫人带着依雪去偏殿后就没有回去,夫人没在这里,没有过来过!” 定远侯赵晟见宫宴散了,正要派人去后面,就见依晴过来,本没怎么在意,问清楚才知道杜氏竟不见了。 杜氏根本没有过来找他,又没有回后面,不过是换衣服,换到哪里去了? 这是皇宫。 怎么就不给他省心。 早知道不要她来。 还让母亲担心等着,没事找事,赵晟皱紧眉,冷着脸,心中很不高兴,很是生气,非常不满,他对着依晴:“你去给母亲说一声,让她的要担心,有我,我会派人找。” 要是妙妙绝不会给他惹祸,哪里会不见人影,果然是不能比,连妙妙的头丝也比不上。 以后还是好好呆在家,免得给他惹乱。 妙妙要是嫡出,他就不用娶这么个蠢妇。 定远侯老夫人还有赵晟两边的动静瞒不过有心人,皇宫某一殿。 一个圆圆的脸,长得福态的女人看着下面跪着的太监:“定远侯夫人不见了?” “是的,主子。” 跪在下面的太监闻言,忙低头。 “怎么会不见了呢?” 福态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一身宫装,端庄温和,女人长得只是一般,但嘴角温和的笑让人很是亲切,她手上端着茶杯,轻轻的磕着。 周围站着的宫人没有人敢说话。 “说是去换衣,定远侯在找。” “哦?” 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挑了一下眉。 跪在下面的太监不敢说话。 “迷路?呵呵,不会撞到了什么吧?”女人说着轻笑,意味不明,随后看着下面的太监:“那位现在?” “回容妃娘娘的话,江美人那里被围了起来,围的人是皇上的人,皇上那里,应该是——” 太监一听开口,小声的。 女人也就是后宫四妃之一的容妃,她笑容加深:“江美人太急了,皇上可不是好算计的,可真是可惜,可惜,把人盯紧了,可不能叫人胡乱攀咬。”她们这位皇上,最是无情的。 * 荷花水榭。 平静的水波又动荡起来,百花开放,春意浓。 杜宛宛看着身上的男人,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她的唇被咬住,她恨她的身体。 竟如此敏感。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恨这样的自己。 在那个吻后,他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身上索取,她万念俱灰,可是她又不得不活下去。 她放开身体,像旁观一样,可是身体的敏感让她不得不面对…… 杜宛宛闭上眼,身上的男人不知道看上她什么,等到被他玩够?她强忍着身体的感受。 杜宛宛的举动,萧绎都看在眼里,他邪气一笑,搂紧了她,这幅身体真真是叫 他爱不释手,越的爱了。 他低头看着,虽然木着身体木着脸,但此时在他的身下,她的脸还是飞起了红,竟比平常艳丽十分。 那妖娆的长,又浓又密又黑又亮又顺滑,皮肤更是如此,起伏的身体又媚又娇,如一朵最艳丽的鲜花。 还有强自压抑的声音,闭着眼颤动的睫毛,如纷飞的蝴蝶,勾引着他,最重要的是那里。 光看着就叫人着迷。 摸着她的脸,等到调教好了,那味道不知道又是? 想到美处,他眼中更黑更沉,对她他竟像初识情滋味的少年,竟是要不完,一点也不觉得腻。 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真是他的宝贝。 “心肝肉儿,真是。” 低头咬住那艳如桃李的唇,伏身,渐渐水波荡得越来越开,传得越来越远。 杜宛宛觉得整个人被散成碎块又拼在一起,终于,他停了。 抬起头,看向水榭门口,他刚才出去了,刚想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披着龙袍,她转身闭上,他走回来。 “心肝,怎么办,朕舍不得送你出宫。” 听到耳边温热的话,杜宛宛混身一紧。 “不过,罢了,心肝,这是朕赏你的,回去后好好看看,下次等朕找你的时候,朕可要检查。” 他说得邪恶挑逗,杜宛宛一窒,然后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手上被塞了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乖。” 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唇在耳边。 杜宛宛转回头,没有看他,下一秒,她愣在原地,盒子里竟是一本春宫册。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章 逗 弄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紫檀木雕花精美的盒子里装的竟是……春宫册,杜宛宛怎么也没有想到,春宫册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正不知羞的抱在一起。 嘴对着嘴,叫人看得心慌意乱,心头乱跳,混身烫。 神仙宫。 杜宛宛红着脸,压着心跳还有羞意耻意,抱在一起的男女头上还有三个字。 这哪里是神仙,神仙怎么会这样? 她真替他们觉得羞耻。 只不过想到她自己,她脸又一白,她也不再干净,变得肮脏。 “心肝,喜欢不喜欢?” 耳边,伴着灼人的呼吸还有龙涎香,低沉邪气的声音又响起。 杜宛宛心跳得越的快,脸也更红更烫,心神俱乱,她别了别头,不让自己的耳朵挨着他的呼吸。 她的耳朵太敏感,挨着他的呼吸叫她混身软,别开头后,她看向他。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装满了浓浓的邪恶还有暧昧,是那样的叫人沉沦。 她心头狂跳,她猛的低下头。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诱人。 “呵呵,心肝羞了?心肝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萧绎看着杜宛宛,觉得这妇人又在挑逗他了,看着她红艳欲滴的唇,嫣红媚然的脸,眉眼,有些凌乱的长,还有身上散的羞意,真是又媚又妖,叫他想要把在手里把玩,可真是个尤物,关键是这个傻妇人似乎还不自知,倒是比那个时候还要勾人,鲜活。 要是在榻上的时候也这样应是更有滋味,身体不由热,要人命的妖精,他双手抱住她,凝着勾人的唇脸,低头邪恶的咬住。 杜宛宛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阻隔,浓浓的龙涎香又一次包围着她。 “怎么就这么香,我的心肝肉儿,让人想一口吞下去。”萧绎在杜宛宛唇上轻咬过后,在她的身上揉了揉,恶劣的笑着松开了她。 还是留待下次,可不能太快腻味。 杜宛宛心头则一松。 萧绎带着**在她的身上又动了动,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手上的春宫册上,笑起来:“神仙,快活似神仙,这可不就是神仙,心肝肉儿,你说是不是?”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杜宛宛像是被烫着一样,差点跳下榻去。 手上的盒子还有里面的春宫册差点被她扔到地上,她也真想扔到地上,可是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真是恬不知耻! 她脸又白又红,别开身体,看着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烫红了速再次别开头,想要离开这里。 萧绎却觉得这妇人真真是可爱,伸手揽住她。 对上他恶劣的笑容,杜宛宛僵直着身体。 “不逗你了,回去后好好研读知道不知道,不然下次朕检查的时候不满意,到时候。” 萧绎又恶劣的笑了会,凑近几分,伸出手挑起杜宛宛的下颌,低头对她说,声音意味深长,说完,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站起了身,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凝着她。 她不由抱紧自己,她感觉到他在看着她的身体,而她才想到她身上是光着的,他身上也只披了一件龙袍。 她又羞又怒,难堪之极。 她片刻也不想呆。 瞧着她的小样,萧绎又是一声笑:“心肝真是叫朕欢喜,好了,盒子收好,那是朕赏赐你的,别给朕弄丢了,不然,朕可不饶你。” 杜宛宛不止是又羞又怒,手上的盒子和抱着一团火差不多,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赏赐谁赏赐春宫册的,他,他真可耻。 “来人!” 萧绎笑过,又看了杜宛宛一眼,目光深黑,随后,朝着外面,开口。 杜宛宛一窒,不久,门外走进两个宫女和太监。 “进来服侍吧。”他又开口。 她脸色一变。 两个宫女还有两个太监,低着头走了进来,虽然他们没有看她,可是,杜宛宛死抱着身体,觉得如此的羞耻,他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她想起身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见她不说话,萧绎直接让宫女服侍她。 杜宛宛看着默不作声走到面前跪下的宫女,这些人是? 她看向他。 他并不看她,他看着两个太监。 “一会等定远侯夫人收拾好了,你们送她回去。” “是。” 听着皇帝的话,看着两个太监,杜宛宛手握得死紧。 萧绎说完,又看了杜宛宛一眼,转身朝门口走了。 “我不要人送,我一个人就可以。”杜宛宛看着他离开,手握得生痛,唇紧咬着,皇帝让这几人送她回去,是怕人不知道吗? 也是,他怕什么。 他是皇帝。 “你一个人?你想怎么解释?他们会帮你解决,乖,听朕的话。”高大的身影顿了顿,回头睥了她一眼。 原来他也不想让人知道,确实,他再怎么也不会想让这种丑闻叫人知道,最多偷情,她冷笑。 “依雪呢。”杜宛宛看着捧着衣服的宫女,想到依雪,皇帝没有回答她就走了,依雪很可能……或许依雪回去了,她不想让人服侍,但是以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能出去,她站起身,跟着她们往两个太监隔出来的隔间去。 两个宫女两个太监默不作声,似乎习以为常,服侍着她沐浴更衣,这让她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她满心的酸楚,恨,怨,愤,皇帝得了她,拍拍手就走了,而她却不一样。 杜宛宛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是宫里的,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衣衫是高领的把她身上的痕迹都包住了。 “夫人。”杜宛宛转回身。 其中一个宫女端着一个药碗上前,碗中是熬好的药,带着热气,杜宛宛看着她,再看药碗,她常年喝药,已经习惯了药味,但此时闻着看着,她却想恶心。 她想到她的好相公专门吩咐每天清晨的那碗药,这一碗又是什么? “夫人,请用药。” 宫女面无表情,端着药开口。 “这是?” 杜宛宛定定的盯着那药。 “避子汤,是陛下——” 宫女开口回答。 杜宛宛没有等对方说完,竟是避子汤,她一下子恍然,心中又苦又涩,她带着冷笑,接过药碗。 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她也不怕什么,再说她看得出来,她不喝也得喝,她也不想怀有孽种。 虽然想到她的好相公和好庶妹,她有一种借此报复的快感。 药的苦味在口中漫开,她微笑出了水榭,水榭外面已经暗了下去。 不知道皇帝怎么安排的。 水榭门口停着一顶轿子。 “请夫人上轿。” 两个宫女上前。 杜宛宛看了她们一会,由着两个宫女扶上轿。 “定远侯夫人为了救江美人掉到水中,了病晕了过去,皇上知道,说定远侯夫人贤惠能干,虽是病弱,但心地纯善,为了救人不顾已身,特赐……太医为定远侯夫人调理,直到定远侯夫人病愈。” 一路不安的杜宛宛,在回到府后,听到轿外宫女的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闭上眼,或许是真累了,她眼前渐渐黑起来。 轿子外面。 定远侯赵晟还有定远侯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听着口谕,惊住了,赵晟和定远侯老夫人母子俩对视一眼。 他们在宫里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杜宛宛,又急又气,很是埋怨杜宛宛,就在母子俩不知道怎么办时,有宫人传话,说杜宛宛已经送回府,母子俩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府,见几个宫人抬着一顶轿子。 此时听了宫人的话,杜氏竟是救江美人掉水里了病,皇上都知道,很是褒奖。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这个杜氏果然惹了事。 赵晟心情也不好,不过面上当然是一脸关切的问一边的宫人,目光担忧的看着轿子:“夫人?”他心中恨杜宛宛给他找麻烦。 不过皇上竟很是欣赏杜氏的样,不过转念一想,过一阵皇上指不定就不记得了,不过一个女人,皇上哪里会放在心上。 没人提依雪。 几个宫人太监是皇上派来的,闻言,看了一眼赵晟:“侯爷还是先送夫人回院子吧。”这个定远侯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依晴几个早等在边上,一听忙上前,她们倒是想到依雪,只是不敢提。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一章 昏 迷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看着上前的依晴几人,宫人拦住了她们,并不让她们上前侍侯,只让她们在前面带路,依晴几人脸色一变,看了看几个宫人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盖得紧实的轿子,最后看向自家侯爷。 赵晟看在眼里,微皱着眉,定远侯老夫人也皱着眉。 不过看了看几个宫人太监面无表情的脸,赵晟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依晴几个神色一变,在前面带路。 几个宫人太监抬着轿子往正院去。 赵晟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些惊疑不定,杜氏到底现在?他看着走在后面向他行礼的太医,回了礼。 定远侯老夫人也看着走在最后的太医。 母子俩满心的疑惑,半晌,对视一眼。 “母亲,儿子去看看。” 赵晟皱着眉头,对着自己母亲。 “我也去。”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也道。 两人没有说什么,带着人往正院去。 走了几步。 赵晟脚步一停,他终于想到少了一个人,杜氏身边的丫鬟依雪,依雪应该和杜氏一起,现在杜氏回来。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大儿步子停了,她看向他。 赵晟望了一眼自己母亲,没有说话,步子继续,望着正院的方向。 到了正院,母子俩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依晴几个丫鬟还有婆子,轿子停在门口,几个宫人还有太监不见了,轿帘掀开,里面已经没有人,正房里隐隐有声音传出。 母子俩一见眉头不由皱得更紧,迈步上前。 进了正院,站在正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赵晟看着旁边跪着的依晴几人。 依晴几个在看到自家侯爷还有老夫人后松了口气,但脸色很白,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赵晟看了她们一会。 定远侯老夫人也看着她们,其它的丫鬟婆子,都跪在地上低着头。 “几位姑姑说不用奴婢们服侍。” 依晴想到之前几个宫人的话,开口。 赵晟眉头皱紧,沉着脸,心中惊疑更多,杜氏到底做了什么!定远侯老夫人也盯着依晴几个,对于正房的儿媳,更埋怨。 一点也不消停。 “不让你们服侍,你们就在这里?” 赵晟心情很不好,正要对依晴几人火。 正房里传出声音。 一会,一个宫人走了出来,看到定远侯老夫人还有赵晟,施了一礼。 赵晟看着,脸上带上担心还有着急:“多谢几位,不知道内子现在怎么样?”他满脸的关切还有感谢。 定远侯老夫人虽然不想问,可是,想了想,还是上前几步:“不知道我那儿媳?” 跪在地上的依晴几人还有婆子们也都伸直了耳朵。 宫人看着赵晟,定远侯看来真的很爱重侯夫人,如传言一样,侯夫人也是有福气的,不过转念想到皇上。 她扫了一眼所有人,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侯爷,老夫人不用担心,侯夫人只是受了冻病,现在太医正在给侯夫人诊脉,侯爷老夫人稍等一下,一会就好。” 话落。 所有人都松口气。 赵晟依旧看着宫人,一脸好相公的温柔急切:“本侯想进去陪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没有开口,看着宫人,抿着唇角,有些严厉。 宫人面色不变:“侯爷还是先等一下,等太医诊脉后再进去吧。” 赵晟眼中闪过一抹光:“本侯担心夫人。” “夫人不会有事的。” 宫人眸光动了动。 她凝着眼前的定远侯,果然深情,定远侯长儒雅温和,长身玉立,笑起来温柔如玉,是不少闺中少女的理想对象,尤其是定远侯对侯夫人的深情。 以前听说她还不太相信,如今,倒是替侯夫人可惜,也有些同情这个定远侯,陛下看上的人,谁敢和陛下抢? 想到里面躺着的定远侯夫人,这位定远侯夫人配不上定远侯的深情,要是定远侯知道自己夫人和皇上? 定远侯夫人开始或许不乐意,但没有一死,看得出还是贪慕虚荣的。 “那好吧,本侯就在这里等,要是有什么请告诉本侯一声。”赵晟又道,带着恳切。 定远侯老夫人嘴角动了动,沉着脸,大儿满心满眼仍是杜氏,杜氏到底有哪里好的,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强。 “好的,侯爷,你放心吧。”宫人又扫了所有人一眼。 赵晟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算太医在诊脉,他也可以进正房的,但眼前的宫人一直拦着,也不让依晴她们进去,他思索着,面上不动声色,带着感谢,指着依晴几个:“她们是夫人身边的,让她们进去吧。” 宫人眼中闪了闪,仔细看了定远侯一眼:“太医说人不能太多。” “哦。”赵晟没有再问。 眸光深思,面上温柔担切的望着正房。 定远侯老夫人不知道自己大儿又在想什么,其它人等着。 “侯爷老夫人稍等,奴婢进去。”宫人看在眼里,叹息了声开口,转身要进正房。 “请等一等,不知道依雪在哪里,就是跟在内子身边的丫鬟。”赵晟见对方要进去,想到依雪那个丫鬟。 含着疑惑开口问道。 定远侯老夫人愣了下,想到杜氏身边那个丫鬟,面色一变看着宫人,她差点忘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特别是依晴几个,表情一动,也等着宫人的回答。 宫人步子一停,转回身,看着身前的定远侯还有老夫人,底下的人,想到陛下的交待。 “依雪应是跟着内子,内子病,依雪她怎么?” 赵晟表现出疑惑不解,还有生气。 宫人一见:“回侯爷的话,依雪姑娘为了救侯夫人,去了。” 赵晟神色一变,定远侯老夫人也是,底下的人互相看看。 宫人见状:“依雪姑娘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去了,陛下说不愧是侯夫人身边的,是个忠心护主的,让人送出宫好生葬了,侯爷老夫人还有什么?” 赵晟摇头,宫人转身回了正房。 定远侯老夫人望着自己大儿,想说什么,赵晟摇了摇头,自顾思索,底下的人心思各有不同。 正房内。 杜宛宛昏昏沉沉的,她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病,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见自己回正房,身边都是宫人和太监,并不见侯府的人,稍放下心随后又提起。 不过不等她多想,她又病昏过去。 宫人从正房外面进来,见到太医收拾着,上前一步看着太医。 太医回身看了眼床帐里的定远侯夫人,再看 眼前几个宫人和太监,这位侯夫人竟被陛上……专门派了人过来服侍,让他来给定远侯夫人诊脉。 摇了摇头,陛下真是越来越—— 这位定远侯夫人身体太过病弱,也不知道陛怎么想的,竟做出这样荒唐的事……罢了,这不是他该管的。 “侯夫人只是身体太过病弱,并没有什么,喝几服药,养几天就好了。” 几个宫人太监听了,没再问什么,一会还要回陛下。 “内子怎么样了?” 赵晟一直等在正房外面,见那个宫人陪着太医出来,忙上前问道。 太医看到等在正房外的定远侯还有老夫人,一群的丫鬟婆子,再次摇了摇头,这定远侯倒是情深,可惜。 宫人没有意外,她先前就知道定远侯是真的看重侯夫人的:“侯爷不用担心,太医看过,说夫人只是染了寒气,身体病,吃几贴药休养一下就好。” “那本侯可以进去了吗?” 赵晟一听,急道。 “夫人现在睡着了。”太医还有宫人看着,对视一眼,点头,赵晟没有马上动,又问了太医不少的问题,才迈步,定远侯老夫人也上前,和定远侯一起往正房去,依晴几个也是。 一路,赵晟都在观察,进到正房,他一眼就看到床榻上的杜宛宛,床帐很快挽起,杜宛宛一脸苍白病弱的躺在床上,和以前每次病没什么不同。 赵晟做出心疼的样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定远侯老夫人站在一边,依晴几个也是,宫人太监也站在一边。 “宛宛。” “……” “宛宛。” 赵晟的声音注满了心疼,疼惜,目光也是,满满的叫人心酸,定远侯老夫人却满心不是滋味,依晴几个习惯了,宫人和太监俱是相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二章 情 诗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赵晟边唤边注意的观察,现杜宛宛并没有什么,想再仔细看,旁边都是宫人太监。 “侯爷,夫人只是睡着。”几个宫人看了会开口。 赵晟又唤了杜宛宛一会,起身,看着几个宫人。 “几位应也累了,本侯让人安排了房间——” “不用,侯爷,奴婢们要等夫人醒了,陛下交等奴婢几人一定要等夫人醒过来。”几个宫人摇头,拒绝了。 赵晟看得出,她们说的是真话,感谢了她们一番,让依晴几个留下,这回几个宫人没拒绝。 赵晟带着自已母亲离开。 定远侯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畔。 狠盯了床榻一眼,看了看那些宫人还是出了正房。 一出了正院,定远侯老夫人就遣退了人,看着自己大儿子:“晟儿,不是我说,你那媳妇也太会惹麻烦了,你看看。” “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赵晟正想着让依晴几个盯着,就听到自己母亲说,他回神,望了一下周围,皱眉,自己母亲到了这时还在想这想那。 他倒没想过杜宛宛会和皇帝,只是想弄清楚,不想有什么事情超出计划外。 定远侯老夫人才管不了那么多,马上不满了:“什么叫不是时候,你就一心护着你那妻子吧,看她做的事,弄得侯府丢尽了脸。” “母亲,她哪里丢脸了?”赵晟嘴上不高兴,心中倒高兴了些。 “还不丢脸,明明身体不好,还救人。”定远侯老夫人更生气。 “这是好事好不好,母亲。”赵晟只觉得好笑。 “我不管,我现在只有一句话,你给我纳妾,你瞧她那身体,哪里会传宗接代,一天三病的,以前还知道呆在院子里不出来,现在,你不知道她这次进宫多让我没脸,让多少人看笑话,就不该让她去,你给我好好纳一房良妾,这些日子她这破身体肯定不能服侍你,你是定远侯,哪里能没人服侍,府里的丫鬟,你看上哪个就挑哪个,你要是再不听话!” 见到他笑,定远侯老夫人更生气,越说越愤怒,说到这,她停下来,未竟的话不言而豫,直直的盯着他。 赵晟看着自己母亲,又来了,又是纳妾,他心中只有一个人。 “听到了没有?”见儿子不回答,定远侯老夫人直接怒了,瞪了眼:“你就只想着杜宛宛,她要是不像这个样子我就不说了,她到底怎么把你迷住的,你为了她连娘的话也不听,不孝子。” “母亲。” 赵晟皱眉,想着怎么说。 “侯爷。” 这时,远处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赵晟一见,招了招手,小厮跑过来,先行了礼,赵晟让他起来,走到一边。 定远侯老夫人死盯着小厮,竟敢打断她的话,要是正事就不说了,要不是! “妙妙来了?” 赵晟听完小厮的话,眼中全是柔情,望了书房一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死他的妙妙,赵晟转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自己母亲正盯着自己,先要把母亲解决了。 想着,让小厮先回书房陪着妙妙,朝着自己母亲走过去。 “什么事?”定远侯老夫人冷冷的。 “母亲,前面有事。”赵晟让旁边的人服侍着老夫人回去,又对自己母亲:“我去看看,你说的我会想想。” 定远侯老夫人先是不高兴,听到后来脸色缓和了,她以为自己大儿还要推脱。 “你想通了?” “我想想,我先去前面。” 赵晟没多说,定远侯老夫人也没再问,不能逼急了,只要松了口,她会好好替他安排好,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书房。 赵晟一进去就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妙妙一身水儿红长裙,美丽无双,让他痴迷不已。 “妙妙。” “姐夫。”杜妙妙正盯着书房看,她来了一会了,听到门口的声音,忙转过身,一看到那顷长的身影,扬起最美的笑。 其它人退下去,赵晟上前一把抱过自己心爱的女人,杜妙妙羞红了脸,也不推开,两人抱在一起,又亲又抱缠绵了好一会,才分开,不过仍抱着。 赵晟越看怀里的人儿越是爱,正要亲。 “姐夫竟带姐姐进宫,姐夫是喜欢姐姐了?” 杜妙妙突然冷下脸。 “哪里,姐夫心中是谁,你还不知道。”赵晟一见马上哄道,满是宠溺。 杜妙妙抬头看了看,哼了声,本就不是来追究这个的:“刚才姐夫干什么去了?” 赵晟也不瞒着,把事情告诉了杜妙妙。 “你说姐姐进宫救了江美人,皇上也知道,还赐了人下来,姐姐又病,依雪死了?”杜妙妙惊住。 “是,刚才母亲很不高兴,看得出更不喜欢杜氏,要我纳妾。”赵晟微笑。 “那姐夫纳吗?”杜妙妙先高兴,后气急,搂着赵晟的脖子,昂着头,盯着他。 “我哪敢呀。”看她的样子,摸了一下她的脸,赵晟再笑。 “姐夫。”杜妙妙娇嗔。 “姐夫只疼你,其实这件事也有好处,母亲不满杜氏最好。” 杜妙妙听了,面上满意了,赵晟一见,爱得不行,他就爱妙妙这性子,杜妙妙想到自己姐姐得了皇上的喜欢,不由又羡慕又妒,要是是她该多好。 “真不知道姐姐想什么,进宫做什么,丢下小玉玉一个在家,我刚去看过,小玉玉好可怜,还有大姐姐怎么会救了江美人,还有依雪怎么会死了?皇上还派了人来,派了太医来,当时到底怎么了?”杜妙妙不觉得皇上会看上杜宛宛,就杜宛宛?换她还差不多,别是卷进宫斗里了。 而且。 “皇上派来的人要等大姐姐好了才回宫,那以后?”杜妙妙看着自己姐夫。 赵晟也想到这,他就喜欢妙妙的真实和鲜活,安抚的低头挨着她的额头:“放心,我会想办法,这是定远侯府,小玉玉是你的女儿,杜宛宛不配做母亲,至于别的,我让依晴找机会问杜宛宛。” “姐夫,有你真好。”杜妙妙满意了,抬头亲了一下。 “现在知道姐夫好了?”赵晟一听,乐了,低头含住她的唇,两人搂抱着,越来越激烈。 宫中。 “陛下,定远侯夫人已经送回府了。” “嗯。” 萧绎听了身边总管太监的话,轻点头,他躺在躺椅上,龙袍只披着,露出性感的胸膛,他微微笑,嘴角邪气。 “陛下,要不要告之定远侯一声?”总管太监一见,抬头。 “告诉他干什么?” 萧绎一脸不正经,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一边的椅背。 总管太 监一听自己陛下的话,汗颜,他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还是知道陛下的性子的,看来陛下对那定远侯夫人并没上心。 不然,也该给定远侯打个招呼才是,他在心头摇了摇头,定远侯夫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嗯?”萧绎不知怎么又想到那如滑的肌肤,一笑。 “呃!”总管太监看着自家陛下。 “哈哈。”萧绎低头,看在眼里,格外高兴,总算没那么无聊了。 “皇上,要是定远侯夫人想不开。” “我倒想看看她敢不敢死!” “……”总管太监再次汗颜,陛下啊,你还是如此无情。 “江美人那里,皇上?” 总管太监明白自己陛下的意思了。 “江美人?”萧绎挑眉:“后宫没有什么吧,嗯,朕去看看江美人,她可是一心只有朕。”萧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朝着外面走去。 有着圆圆的脸,温和又亲切的容妃娘娘此时刚得到消息:“定远侯夫人救了江美人,定远侯夫人的侍女为了救人被淹死,陛下很是赞赏,专门派了宫人和太医,本宫怎么不知道皇上这么看重江美人,这个定远侯夫人还以为是个没福的,不想,竟是有福的,还有江美人,怎么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呢?” “难不成陛下突然看上江美人了,陛下到底想什么?” 江美人可是她的死对头的人。 * 杜宛宛昏迷了一天一夜,她是被吓醒的。 ------题外话------ 下一章,我们皇桑大人会写情诗,哈哈哈哈!这两章是过渡,很快又会精彩,亲们多多支持呀,有什么意见,留言提,喧嚣会看的。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三章 羞 愤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梦中,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全身黑亮眼神凶狠,满目凶光的狼,对着她张大嘴,尖利冰冷锐利的牙齿闪着冷光,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她吓得转身就跑,它死死的追着她,后来她跑不动了,它直接一跃到她身上,张开嘴,尖利的牙齿就咬住她。 她睁着恐惧的眼想逃却逃不了,躲也躲不了,她从来没有那么怕过,一股剧痛袭来,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张张开的狼嘴,突然变成了一张脸,脸模糊不清,但那黑沉的眼她没法忘记,是皇帝。 她看着四周,光线从外室落进来,她现自己全身都是汗,心跳更是砰砰砰跳得很快。 心有余悸,被吞到口中的痛意袭来,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醒了还是还在梦中的感觉,她不敢动,怕自己还在梦中,听着心跳声恍惚了一会,想到梦中那双眼,她轻出一口气,握了握手,她极心的平复自己的心跳还有紧张。 手放到胸口。 她的手心也全是汗,像是从水中浸过,心跳像是要跳出来,过了片刻她平复了心跳。 她想到昏迷前的事,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她这身体,她抬了抬头,头有些晕,她按了按额头,身上透着汗,有些无力。 她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看样子皇帝派来的人已经安排好。 身上的汗粘着,很不舒服,让她整个人没有温度,她拉了拉锦被,突然想哭。 想到皇帝对她做的,还有威胁,她抱着身体颤抖,之前的梦那样的真实,似乎有一天她会被他吃掉,就像梦中一样。 埋头在锦被里,她低声的哽咽,猛的她挪开锦被,昂起头。 她的眼微红,脸上隐隐还有泪,她伸出手擦了擦,理了理,抱着锦被。 伸出手掀开床帐,一股风吹进来,让她满是汗的脸一阵冰凉,房间没有人。 屏风外面。 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很轻,她看了一眼隔开床榻的白雪腊梅屏风,隐隐能看到两个身影。 她手一顿,放开床帐,躺回床上,闭上眼。 很快脚步声走了进来,靠近床榻。 下一秒,床帐被掀开,她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身上,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贴了下,松开,杜宛宛闻到一股淡淡的香。 “夫人身上都是汗,打水来给夫人擦一下身体。”杜宛宛听到一个声音,是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声。 “嗯。” 然后是另一个女声。 并不是依晴几人,两道声音她都有些熟悉,杜宛宛听着她们说完话,脚步声再次响起,不久,出到外室,吩咐了什么,脚步声走回来。 隐隐有水声响起,过后温热的毛巾贴在她的脸上,小心的擦试起来,她强忍着,不想让人看出她醒了。 她已经想到眼前的两道女声是谁,是皇帝派到她身边的那两个宫女,她手在锦被下抓紧。 两个宫女帮她擦试着身体,似乎并没有现她醒了,她们的动作真的很轻柔,一点也没有不舒服,温热的毛巾让她整个人一点点暖起来。 从头到脚,很仔细,她昏迷的时候就是她们照顾她?杜宛宛心里好受了些。 只是想到她们是皇帝的人,她又觉得耻辱,难堪,她只能想幸好不是依晴她们。 杜宛宛破罐子破摔的想,两个宫女擦试完她的全身,又替她理了理长,让她躺好,给她盖上锦被,退了出去,不等她动作。 “陛下那里?”脚步声回来。 “嗯,把夫人的情况报上去吧。” 这是另一个宫女的声音。 两个宫女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平,像是经过训练。 “好。” 伴着一声回答,走回来的脚步声又走了出去,杜宛宛听着,她还是没有睁眼,身前还有一个宫女,似乎在看她。 “陛下没有派人过来问,陛下这两天可能没空,江美人似乎得了陛下的宠。”还是平平的声音。 “还是报上去,陛下交待过。” “嗯。” 杜宛宛听着两个宫女平平的声音,她们的声音和她们的人一样,让她一点点放松,她放松身体,她想着两人的话,江美人,她觉得很熟悉,记起昏迷前她听到的。 似乎是她为救江美人落水,江美人应是后宫的美人。 以前她没听过,现在江美人得宠,和她有关?杜宛宛在心中摇头,不管江美人是怎么回事,皇帝怎么想,她只要知道皇帝有了新宠。 并没有派人过来问。 等她的病好了,身边的宫人还有太监回了宫,或许皇帝到时候能不能记得她都说不清楚。 也许皇帝不会再找她。 杜宛宛心头一畅,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若是这样,她不用再怕,可是。 “让太医过来看一下。” 突然,她听到宫女说,她心头一紧。 紧接着,又是脚步声。 两道脚步声一起,往外面去,杜宛宛听着,她脑中很混乱,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她睁开眼晴。 “来人。” 她开口,随着她的话落,脚步声快起来,屏风外面,刚才的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后面是依晴和依梅,最后是太医。 “夫人醒了?” “我,你们——”杜宛宛看着她们冲过来的动作,放下手上的床帐。 “夫人。”“夫人,你还好吗?”“夫人?” “……” 杜宛宛没有回答,又闭上眼,由着依晴和依梅满脸担忧的扑到她身边,由着两个宫女带着太医给她诊脉。 “夫人醒了就没事,只要休养几天,夫人的脉像已经大好。”太医看了看杜宛宛的脉像,沉吟了一下,对着两个宫人还有依晴两人道。 两个宫人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依晴两人脸色松了松,仍是盯着杜宛宛唤着。 “夫人这是病倒过后,身体弱,不用担心,不要打扰,让夫人好好休息。”太医见依晴两个一脸担心的唤,加了一句。 杜宛宛听着太医的话,看依晴两人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药还要不要?”依晴两人一听。 “大姐姐,听说你醒了,大姐姐。”“……”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伴着着急惊喜的声音。 是杜妙妙,她的庶妹的声音,杜宛宛眼睫一颤,还有一个脚步声,沉稳内敛,是她的好相公的脚步声。 她不用睁眼就知道是他,她不知从何时起光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是不是他。 她嘲弄的笑。 他们来干什么?杜妙妙不是回去了吗,什么时候又跑来?她的好相公可真是离不得她的庶妹,一时半刻,都离不了 就算她昏迷不醒,杜宛宛咬紧牙关,她早该知道的,他怎么会在意她,想到这两个让她恶心的人,想到他们的真爱,她心头一阵恶心。 “大姐姐,大姐姐不是醒了吗,大姐姐,我是妙妙啊,你醒一醒,你不知道我多担心!” 杜妙妙一进来就往杜宛宛身上扑,伸出手,拉着杜宛宛的手,又是摇又是唤的,满脸的着急担心。 跟在她身边的定远侯赵晟,也站在床榻边,修长的手握着,脸上都是心疼疼惜,伤心和痛意,目光专注的落在杜宛宛身上:“宛宛,宛宛。” 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声音中的痛惜谁都听得出来。 杜宛宛听得心头更想要吐。 杜妙妙背对着众人,听到赵晟的话,看着杜宛宛的目光闪了下,有些不悦,嫉恨,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口中依然:“大姐姐?” 杜宛宛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有了变化! 杜妙妙自以为掩饰得好,赵晟说完看了杜妙妙一眼,见自己心尖子并没生气,又继续看着杜宛宛。 杜氏看着比昨天好了些,听说刚刚醒来,这一天一夜,他和妙妙只能等着消息。 他转身。 “本侯夫人?”他皱着眉头,心疼的问。 “是啊,大姐姐不是说醒了,怎么现在?”杜妙妙一听,也懒得在杜宛宛身上装了,原先还是她提出让赵晟装着喜欢杜宛宛,她想得很好,名声,地位,男人,权势,她都要,可是现在她有些嫉妒。 太医还有两个宫人看着杜妙妙和定远侯赵晟的表现,都觉得感动,定远侯夫人有这样的妹妹相公。 只是想到宫里的皇上,俱都摇头。 太医对着杜妙妙赵晟把才说过的又说了一遍,让他们不要担心,赵晟和杜妙妙听了还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床榻上的杜宛宛,杜妙妙甚至想留下来照顾,赵晟也是,宫人和太医哪里敢。 劝了一会,让她们出去。 杜宛宛很想拆穿杜妙妙还有她那好相公,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没有万全的情况下,她不会轻举妄动。 两天后。 杜宛宛身体好了,药都是宫人专门熬的,原本杜宛宛担心赵晟下手。 晚上,两个照顾她的宫人,捧了一个盒子来。 “陛下给夫人的。” 竟是皇帝派来给她的。 杜宛宛僵住,她以为他不会记起她,看着眼前黄花木的盒子,她想到回府的时候他给她的那个盒子。 她看了宫女一眼,宫女不说话。 杜宛宛低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画轴,她轻轻拿出,展开,顿时面红耳赤。 她早该想到的。 画里是一张春宫画。 一男一女光光的在山石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一边偷看着,缠绵悱恻,挑动人的心跳,让人脸红。 落款,是一首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杜宛宛边看边读,边羞愤不已。 “心肝,可想朕?” 盒子里还有一张字张,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杜宛宛咬牙切齿,似乎看到那张叫她恨的脸,还有黑沉的眼。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四章 夜 探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说我们的定远侯夫人,朕的美人儿现在在做什么?朕的情诗应该看到了吧嗯?”御书房,处理完政务的萧绎看着身前的总管太监,慵懒邪恶,目光看向莫名的方向。 总管太监看着自家陛下的表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以为陛下忘了那位。 这几天陛下很是宠爱那位江美人,按以往那江美人算计陛下不成定会被陛下厌了,谁知道陛下没有厌,反而没有再提起那位定远侯夫人。 他以为陛下对定远侯夫人该是没兴趣了,不想陛下不仅招人来问定远侯夫人的情况,还亲自写了一首情诗,画了一张春宫图给定远侯夫人送去。 陛下啊,陛下,你这是闹哪般? “定远侯夫人一定又喜又惊。” “哈哈,朕很想知道!” 萧绎听了,一脸愉悦,高兴,笑盯着总管太监:“你这话朕很爱听,非常爱听,朕非常高兴!” “陛下。” 总管太监很想大吼,皇上,你高兴,奴婢们就高兴。 “你说朕的美人肉儿会不会给朕回信?那可是朕亲手画的,还有那情诗,都是朕的一片思念之意,美人肉儿看了,想必很感动,让人盯着,美人儿的信一到就送过来!” 萧绎眯起眼,想到美人儿那细白的身子,心痒痒的,他摸了摸下巴,前两天心肝的身体没好,他只能在心里痒痒,现在嘛。 想到心肝美人那身子的**滋味,他不由砸吧一下嘴,那滋味难以描述。 越是回味,越是想。 恨不能那心肝美人就在眼前,抓在怀里,好好解解馋,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为了长久打算他前两天没动,有过几多的妇人,真真是没有谁赶得上。 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别的美人,明明长得很让他心动,可是一拉上榻,那味道就是差了很多。 没滋也没味。 也叫他更是想念那细白的身子。 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袍子,只是想一想,他就血脉愤张。 萧绎玩味的挑了挑嘴。 总管太监正要回答,一眼看到自家陛下的情况,他猛一低头,皇上啊,你就这么迫不急待?随后又觉得那定远侯夫人真是有手段,他真是小看了她。 “陛下!”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萧绎一听,抬起头,坐正身体,睥了身前低头,不敢抬头的总管太监,哼了声,看向御书房门口。 总管太监也听到声音,感觉到陛下落在身下的视线,他低头退出门,出了门,转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捧着绿头牌的太监。 哼了声,让对方跟着他,进到御书房。 “陛下。” 总管太监走到御案前。 捧着绿头牌的太监一见忙跪下,把手中的绿头牌捧到头顶。 萧绎听到总管太监的话,放下手上的折子,看向跪在地上捧着绿头牌的人,脸上看不出喜怒。 “让江美人过来侍寝。”萧绎沉吟了一下,开口,声音威严。 “是,陛下。” 跪在地上捧着绿头牌的太监一听松口气,又是这位江美人,这几天这位江美人真真是受宠,看来后宫的天要变了。 心中想着,想到容妃打赏的东西,他小心的退出御书房。 萧绎说完话,又拿起一边的折子看起来,总管太监回头见状,陛下你手上的折子不是早看过? “啪。” 萧绎等人一走,快速的丢下手中的折子。 “美人好像是杜侍郎的千金?”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光,起身从御案走下来,来回走了两圈。 “是。” 总管太监不知道自家陛下又在想什么。 * 定远侯府,正院。 杜宛宛羞愤过后,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把手中的盒子大力的扔了出去,盒子被远远丢到地上,啪一声。 里面的东西都落到地上。 杜宛宛喘着气,心中终于好受了些许。 她不让自己再想那双黑沉的眸还有那张脸,她才不想他! 心肝个鬼。 “夫人。”听到声音,守在外室的两人宫女走了进来,见到地上的东西,两人神情变了变,弯腰捡起来,检查了一下,把东西放好,捧着走到杜宛宛面前。 杜宛宛看着她们,心头好不容易消了的那口气又上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盒子,别开头:“你们拿来,我不要,你们送回去。” “夫人,这是陛下给你的,奴婢不敢送回去,陛下若是知道——”后面的两个宫女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 杜宛宛咬着牙,气得不行:“你们!”她陡的回头,盯着她们。 两个宫女像是没有感觉一样:“陛下,让你好好看,如果有想说的,可是回信给他。”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把盒子拿开,还有之前那个盒子你们去告诉他我不要。” 杜宛宛真的很怒。 “我是定远侯夫人,不是任人玩的玩物,你们听清楚了。” 两个宫女:“夫人,陛下的性情你看来是不知道。”两人说到这,抬头看着杜宛宛,目光如水冰冷。 杜宛宛还要说的话哽在喉间,她耳边响起天子和他说过的话,脸一白,整个人颓然倒回床榻上。 她哪里会忘,她只是太恨。 闭上眼,她躺回床。 两个宫女见罢,相视一眼,朝外走去。 不过对杜宛宛这个定远侯夫人心中的轻蔑倒是少了些。 杜宛宛没心情管她们怎么想,她埋头痛哭。 一夜无眠。 天亮她的庶妹和她的相公带着她的女儿来看她,当然仍是以怕她女儿过了病气为由,远远让她看过就抱了下去。 她的好相公定远侯在一边温柔的问了她的情况,以前面忙为由走了。 杜宛宛没有像前两日一样闭眼装睡。 她看着她庶妹,她庶妹的脸色似乎比昨日娇艳了几分,想到其中可能有她好相公的功劳,她心中翻涌。 “大姐姐,你不知道姐夫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小玉也天天念着你,看你这样。” 杜妙妙看着杜宛宛的脸色,心痛的说着。 “放心,我没事,很快会好。” 杜宛宛让自己不要愤怒,脸上露出高兴又伤怀,感动的表情。 杜妙妙一见,心头不屑,面上:“大姐姐你可要快点好,你不知道老夫人那里,那老太婆又在叫姐夫纳妾,听说在挑人了,姐夫也可能会答应,你可一定要阻止。” 杜宛宛看着杜妙妙的表情,听着她的话,真是一心为她,她还病着就要哄她去和老 夫人对抗。 她倒是希望她的好相公答应,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纳妾嘛。 “三妹妹,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身子不好,不能好好照顾侯爷,侯爷身边怎么能没人照顾,而且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反正不管是谁生的,都要叫我母亲,也免得老夫人生气。” 杜宛宛开口,伤怀又坚定的对杜妙妙说。 没有等她说完。 杜妙妙急切的开口,脸色很不好,果如她所料:“大姐姐,你怎么这样想,你可不要这样想,姐夫心中只有你,姐夫不可能纳妾伤你心,你也不能伤姐夫的心,老夫人只是——你不要多想,绝不能纳妾,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妾哪里是好东西,妹妹会和姐夫说。” 杜宛宛听得直想笑。 “大姐姐听到没有。”急冲冲说完,杜妙妙专注凝着杜宛宛,这杜宛宛傻了吗? 居然同意纳妾,要不是为了以后,她才不这样,一会和姐夫说下。 “妹妹。” 杜宛宛作出感激的样,随后又满脸伤心:“可是。” “没有可是,大姐姐。” 杜妙妙一脸不高兴离开。 杜宛宛怎么可能真听杜妙妙的,让人叫了依晴还有依梅依冬进来:“我要你们去侍侯侯爷,你们愿意吗?” 依晴三人还想着夫人叫她们做什么,忽然听到夫人的话,她们三人呆了。 看着她们呆愣的脸,杜宛宛笑了:“本来早该把你们给侯爷的,只是,你们也知道,如今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不能好好服侍侯爷,有了你们,就算侯爷纳再多的妾,我也不怕,侯爷的心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误了侯爷,还有老夫人。” “夫人。” 依晴三人说不出话来,脸又红又羞,不过要她们侍侯侯爷,她们——还是乐意的。 杜宛宛冷笑。 晚上。 两个宫女又捧了一个盒子进来,不用说,又是那个人送来的。 杜宛宛平了平心绪,想到那两次的春宫图,她打开,里面和昨天的一样,画里,画的竟是她,是她赤着身体的样子。 同样,有一首情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下面同样有一张纸条。 “亲亲肉儿,朕想得你都瘦了,心肝朕画得像不像你?” 杜宛宛,再次想要咬牙。 她这次没有扔,把它们放回盒子,看了两个宫女一眼,交给她们,让她们放好,明天,她还有事,要早睡。 可是她哪里睡得着。 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入睡。 但很快身上多了什么,且越来越重,压在身上,让她在睡梦中喘不过气,让她再也睡不下去,窒息中,她睁开眼,却在下一秒,呆住。 她的身上压着一个人,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她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没了,两人紧紧相贴,锦被也丢到一边,就着窗台外面的月光,她能清楚的看到身上的人,居然是那个该在皇宫的天子。 像是知道她醒了,男人松开她的嘴,一张脸如记忆中一样,邪恶英挺,对着她一笑。 “你个没良心的,竟然不想朕,朕要好好惩罚你。”说完再次咬住她的嘴。 ------题外话------ 我们的皇上大人心痒难耐,上门找女主了,嘿嘿,亲们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喧嚣这本文,每章都很足,尤其这两章,现在喧嚣在首推,亲们请多多支持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五章 美 人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在这里? 杜宛宛此时脑中只想得到这,她凝着变大的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来,会出现在她的房中。 他不是该在皇宫,就算要做什么,也是派人找她去,怎么能半夜三更跑到她的床上。 杜宛宛整个人都呆怔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只是浓烈的龙涎香扑鼻,包围着她,还有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才有,咬在唇上到现在才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睁大眼,望着眼前放大的脸,看着他嘴角的邪笑,感觉着压在身上的身体还有热度,一切无比的真实。 根本不可能是梦。 屏风外面隐隐能看到什么,月光照入,房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切,她怎么会以为是做梦。 想到他送来的春宫画,情诗还有纸条,现在他从皇宫到她的房中,他要干什么? 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不,他从来不怕的。 她的身边如今都是他派来的人! 杜宛宛别开头,她有一种想要咬他一口的冲动,他就知道欺负她,他只知道欺负她,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人,都欺她,把她当傻子,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她忍着速的回过头,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张开嘴,猛的咬过去。 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以解她心头之恨。 “心肝,你想干什么?”萧绎刚尝了尝味道,解了解馋,怀中的妇人就别开了头,他倒没生气,这样才有趣吧,要是跟个木头一样,那可真是少了不少趣味,他可是专门过来,有的是时间好好玩,他正打算着下口,身下的妇人竟回过头来,只是不等他得意,妇人居然朝着他咬过来,那架式,真真是恨极了他,这妇人真狠,他压着她的身体,扣住她的双手双脚,扣住她的下颌。 杜宛宛满腔的恨被人家一只手阻止,她挣扎着,可是全身上下都在身上男人的掌控下。 她张大的嘴落空,她恶狠狠的瞪着身上的男人,委屈得不行。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样,别扭又倔强的小样,萧绎只觉心头一荡,好笑。 还真是倔。 倔得叫他好生喜欢。 低头摸了摸她的小脸,他亲了一口,是他喜欢的馨香,刚才生起的一点怒意也没了。 “心肝,看来朕不够努力,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看着小脸通红怒,他哈哈一笑,低头咬她的耳朵,那股子馨香更浓洌了,让他心痒得不行。 想要马上吃到嘴里,当然,想到就做。 萧绎一手托着杜宛宛的头,嘴在她的脖间还有耳后移动。 一举一动,挑起杜宛宛身体的感官。 随着时间,杜宛宛的情绪被挑起。 “心肝,这几天真是想死你了,让朕检查一下你学得如何,有没有不听话,乖,不要不听话,朕给你送来的情诗还有画看了没有,怎么不给朕回信,叫朕想得紧。” 杜宛宛见男人一点不生气,又来了,又是咬她,又是亲她,气得很。 谁是他的心肝,谁让他努力! 她才不要,杜宛宛心酸又苦涩还有痛恨,她继续挣扎着躲避,身上的男人也不制止,像是好玩一样,任着她动。 她知道人家不过是觉得这样更有趣。 她知道惹怒对方不会有好下场。 “心肝肉儿,你可知道你有多迷人,多想让人一口吞下去,你就是生来勾引朕的。” 萧绎搂紧了杜宛宛,动作狂野得很:“让朕解了馋,一会朕好好温柔待你,真真是极品!” 他一手滑下握住杜宛宛的脚。 如玉白皙的小脚刚好他一掌,月光下,美如玉。 杜宛宛混身痒,她的脚是她全身最痒的地方,可是她整个人都在身上男人手中,她躲不开,萧绎感觉到杜宛宛的僵,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什么,邪恶一笑。 他突然松开她,放开她。 杜宛宛来不及反应,愣愣看着他。 萧绎挑眉看了她一眼,笑得邪气的摸了她一把,从床上走了下来,高大的身影挡着月光,脱起身上的袍子。 杜宛宛看着他脱去袍子,露出里面的黄色里衣,看着他褪去里裤,看着高大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来,在月光下,如神一般高大邪魅。 看着他笑着朝着她走过来,戏弄,戏耍着她,戏谑的望着她。 杜宛宛陡的从床上起来,忍着头晕,往地上跑去。 地上的冰凉顺着她的脚心传递,少了被子,她光着的身体一阵阵的凉,她忘了她的身体光着。 “想去哪,心肝?” 萧绎看到杜宛宛的动作,只是挑眉,并不做什么,等到杜宛宛跑到屏风处后,懒洋洋的转身开口。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在这里?” “你!” 只是一句话,杜宛宛朝着屏风外跑的动作就滞住,她满心的冲动在他的一句话下—— 他怎么能,杜宛宛脸色难看,手握紧,身体冷。 “心肝怎么不动?来,过来,乖。” 萧绎凝着杜宛宛的背,背负双手笑。 杜宛宛慢慢转回身,站在屏风处。 萧绎满意的点点头,迈步往杜宛宛去。 “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心肝你说朕说得对不对?” 边走,他边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目光专注的盯着杜宛宛,像是要把她吃了。 “心肝正是这样的美人。” “……” 杜宛宛咬着唇,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萧绎再次开口,脸上的笑容更深,一句一步,念到最后,走到杜宛宛面前,他看着杜宛宛:“伊人,朕的心肝美人喜欢吗?朕想要你,放心,朕会让你快乐的,你喜不喜欢朕这样?” 杜宛宛:“……”望着他的脸,忽在有些迷惑,诗经是情人间表达爱意的。 “哈哈。” 萧绎大笑,快速伸出手,一把把住杜宛宛,把她抱到怀里,几步走到床边,把她压下,双手握住她的双腿。 杜宛宛身体冷,他念诗经竟是为了这个,刚才,她居然以为他——她又冷又恨。 青色的床帐在一双有力的大手下,罩住整个床榻,屏风外面,月光似 有了波动,变了色泽。 杜宛宛几次昏过去,她又一次清醒。 “心肝肉,想要什么?” 萧绎躺在床榻上把玩着杜宛宛的头休息,见她还有精神动,一把搂住她。 “我要沐浴。” 杜宛宛闭了闭眼,满床榻都是他的味道。 “哦?心肝要沐浴呀,说一声就是,朕叫人送水过来,朕抱你去。”说着,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屏风外。 杜宛宛看着,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她下床榻往另一边去。 走了几步,身后一双手伸过来,抱过她,天旋地转间,她被那渐渐熟悉的手抱住,抱在怀里,她看着他。 “心肝,怎么办,朕还想要你!” 他满脸的笑。 不过才三次,离天亮还早得很,他来的时候可是打算好了,没有十次不罢休。 “你!”杜宛宛脸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六章 共 浴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哈哈。” 萧绎看着怀里的小妇人羞愤的小脸,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大笑。 “心肝肉儿,你怎么总是如此可爱。”笑过,他抱紧怀里的小妇人,额头抵着额头:“每次看到心肝朕就高兴,你说。” 说到这,他一顿,把她举高。 杜宛宛摸着自己被咬痛的脸,看着大笑的男人,气得脸白,有什么好笑的,她又不是逗趣的物什,就算他觉得是,想到这,她心中一痛,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手把她举起来,满脸都是他的气息。 她别开头。 “你说,我怎么能不爱你?” 萧绎就是觉得怀里的妇人可爱,举高后,看着她如玉的身子,对上她倔强的眼晴,亲住她的嘴。 “呜。” 杜宛宛觉得头晕,嘴上又被咬,她想要甩开下去,她现她不喜欢这样。 萧绎举着杜宛宛,妇人身上此时除了本身的馨香,全是他身上的龙涎香。 月光更明亮了,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直到水送进来,萧绎才抱着她往放好的浴桶去,水是几个太监抬进来的,放好水就退了出去。 杜宛宛看着,这几个太监肯定早就知道,不然怎么会准备了水,这里是定远侯府的正房,抱着她的天子没有一点顾忌。 “看什么心肝肉?” 耳边又是温热的呼吸,杜宛宛转头,对上黑沉的眸。 “皇上,妾身想沐浴了。” 她什么也不想问。 只想一个人。 “朕知道。”谁知道,等来的竟是这一句。 “皇上。”杜宛宛看着他挑高的眉,还有邪笑的脸。 “亲亲要赶朕走?”萧绎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人儿,他哪里会不知道美人的想法,真是有点让他生气,美人儿真是过河拆桥啊,他可是想好了一起洗的,让美人儿给他擦背,让他一个人他不同意。 之前没喂她时她不赶,小白狼一只。 杜宛宛看着他的脸,她哪里赶了,杜宛宛此时还不知道抱着自己男人的想法,不然肯定得呕死。 “亲亲还是好好的服侍朕,别想一个人,朕要美人给朕洗!” 见杜宛宛说不出话,萧绎邪恶一笑,抱紧她,在她耳边吐息,朝着半满的浴桶走去。 “陛下。” 杜宛宛回神,皱眉不放弃的开口,让她静一静好好想想也不行吗? 萧绎看也不看杜宛宛,抱着她,直接迈步进了浴桶,把她放到浴桶中,坐在浴桶中邪气的笑着转过身让她给他擦背。 杜宛宛整个人浸在温热水中,温热的水对于她病弱疲惫的身体很有好处,让她觉得温暖,浴桶中还放了不少的花瓣,散着馨香,也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找来的花瓣。 她仔细的看了下,是桂花。 她一点也不想动,可是看着面前宽厚的背,她咬了咬牙,拿过一边的帕子,狠狠的擦起来。 擦死他,叫她擦。 “亲亲,很好,就这样。” “……” “心肝,用力一点,太轻了。” “……” “心肝肉儿,你太重了。” “……” “美人儿,过来。” “……” 杜宛宛擦了半天,擦得满脸是汗,身前的男人却一会嫌重一会太轻,戏耍她戏弄她吗?不满意就不要让她擦。 杜宛宛越来越生气,恨不能把身前的男人擦没了。 而背对着杜宛宛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唇扬着, “心肝儿。” 萧绎眯着眼。 听到他又在叫她,杜宛宛想把手上的帕子扔他身上,突然热水动了动,她抬头,身前的男人竟转过身来。 一脸邪笑,伸出双手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压在浴桶边。 杜宛宛:“你!” “乖乖闭上眼。” 萧绎看她嫣红的小脸,吻到那红红的唇上。 定远侯府另一个院子里。 窗台边,一身白衣的女人被身后顷长儒雅的男人抱着,两人看着窗台外面的月亮,似乎在赏月,只是半夜三更的。 男人时不时吻一下女人的脸,女人脸色娇羞无限。 不过除此外倒没什么了。 “姐夫,姐姐竟然同意给你纳妾,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有谁私下和大姐姐说过什么。” 女人正是杜妙妙,杜宛宛傻了一样,姐夫的母亲那老太婆又急急的逼着要姐夫纳妾,要是杜宛宛同意——她等了一天,姐夫才回来。 “姐夫要是大姐姐同意了,老夫人肯定会满意大姐姐,其它人还不得笑话大姐姐,大姐姐只想着老夫人满意,也不想一下你对她多好,大姐姐似乎连我也不信。” 杜妙妙越说越气。 抱着她的男人定远侯赵晟听在耳中,脸色也难看起来:“真的?” 杜妙妙忙点头,一脸难受。 看得赵晟心都痛了,忙抱住她:“妙妙,别难受,这与你没关系,杜宛宛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是你她哪来的好日子,我会查清楚她到底是听了谁的话,想讨好母亲?我心头只有你一个,哪里容得下别的女人,杜宛宛要是还要坚持,那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反正你马上就可以出嫁。” “姐夫。” 杜妙妙脸更红,娇美得很。 赵晟只觉得热血上涌,想把怀里的女人要了。 “可是现在宫里的人?” 姐夫的目光太火热了,杜妙妙想着,这样的目光她很熟悉,令她满足又有点害怕。 没有嫁过来之前她是不可能让他得了她的身子的。 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越难得到,就越加珍贵,她会一直是与众不同的。 “不是说过,那些人早晚会走。”赵晟目光仍然火热,他是知道心上人的坚持的,只能在心头想着,更盼着早点嫁了妙妙进门。 “姐夫。” 杜妙妙觉得差不多了,甜头给了,话也说完了。 “嗯?” 赵晟满眼都是杜妙妙。 “你知道不知道,每次看着你对大姐姐好,我的心有多痛多酸多嫉妒,虽然知道姐夫你不是真的爱大姐姐。” 杜妙妙凝着身前的男人,这是实话,也是让男人更对她上心的话。 “妙妙。” 果然男人一下子感动了,眼中都是心痛。 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得时不时仰慕一下,让他大男人思想得到满足。 * 浴桶很大,完全可以容下两个人,只是渐渐冰冷的水浸在身上,很难受,加上身上的男人,她渐渐晕 过去,再醒来,已经回到床上。 “心肝,怎么晕了。” “……” “心肝,我们继续,朕才五次,还有——心肝,舒不舒服?” 杜宛宛又累又困又疲惫,他还在耳边不停的说,他还不回宫?天都要亮了。 难道他不回去?疲惫到极致,杜宛宛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天亮了,身边的男人终于不见了,看着旁边冰冷的床,似乎昨夜只是她的梦。 身上很干爽,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床单和锦被也是。 杜宛宛没有再继续睡,身体也没有感觉到异样,她叫了人进来,仍然是两个宫女。 今天怕是不能出门,身上还是有东西留下的,她让她们叫了依晴三人过来。 不能出门,不代表不能办事。 依晴三人看得出没睡好,想必是想清楚了,杜宛宛看着她们脸上的激动,让她们去老夫人那里,告诉老夫人她同意纳妾的意思。 等她们走后,她让人服侍着洗梳了。 没有让她等太久,她的庶妹抱着她的女儿和她的好相公定远侯来了,每次都差不多是这样。 “听说你同意我纳妾?你怎么?” 她的好相公不知道听谁说了,说了几句话就开口问,目光直盯着她。 杜宛宛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担心望着她的庶妹杜妙妙,看一眼杜妙妙怀中的女儿,女儿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每见一次她心痛一次。 两个宫女站在一边。 “是。” 杜宛宛回望过去,点头。 “你怎么能?” 她的好相公一下子像是接受不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 他的心,他鬼的心。 杜宛宛:“昨天我和三妹妹说了,我这身子怕是不行,小玉不能没有姐妹,依晴三人你觉得如何?”她勉强的笑着。 “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依晴三人。”赵晟觉得杜宛宛真是疯了。 杜妙妙却脸色都变了,两个宫女很诧异。 “我已经叫依晴她们和老夫人说了。”杜宛宛笑着说。 ------题外话------ 亲啊,又是肥肥的一章,喧嚣写了半天呢,亲有什么意见留言提,文文会越来越精彩,放心这文是宠的,一对一的,等我们皇桑大人爱上女主就好了,渣男女也会被虐得很惨,亲们要是喜欢,请多支持收藏,花花,钻钻什么的,喧嚣都喜欢呢。 今天好像是五月二十,亲们,喧嚣爱你们!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七章 反 击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老夫人的住处。 定远侯老夫人挥退了身边的丫鬟还有婆子,只留下一个最得她信任的婆子,定远侯府厨房管事婆子,她的陪房。 她看着跪在下首的依晴三个人。 “你说你们夫人让你们过来?”定远侯老夫人眯着眼,心中很是意外震惊,简直有些不相信,初听的时候她以为听错了。 “老夫人,夫人说了,她觉得你说得对,侯爷身边不能没有侍侯的人,不能叫人笑话。” 依晴带头开口。 说到这,心中不由动起来,夫人说了让她们三人服侍侯爷,到时候她们三人就是侯爷的人,侯爷的姨娘,夫人肯定不会为难她们,以前她们还怨过夫人,夫人总算想通了,她们生来就是侯爷的人,以前三姑娘想帮她们也不好开口,府里没少人说嘴。 侯爷那么好,她不会和夫人争的。 依冬和依梅两人的心中也差不多。 老夫人定了定神:“还以为是什么事。”开始听到那女人派人来,她还不想见。 幸好见了。 “不过这是好事,你们夫人终于想通,也不用我费神了,原还想着好好挑一个,你们夫人的意思是?” 定远侯老夫人又细细看了依晴三人。 那女人的意思应该是她们? 说实话,她是真没有想到,还以为得费一番心呢,那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变了,以前的计划先放着,若是假的再来就是,她得去看看! 想着她起身。 跟在她身边的婆子忙扶着,婆子也惊讶得很,夫人怎么就想通了?侯爷呢? “夫人要奴婢们。” 依晴三人一听哪里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夫人让她们来也是给老夫人看看。 “好!” 定远侯老夫人眼晴又一眯,带头往外去,她要去见见她的好媳妇! * 这边。 随着杜宛宛话落,赵晟杜妙妙大惊失色:“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杜宛宛笑。 “老夫人一直不满意不高兴,相公,你的心妾身明白,你对妾身太好太好,妾身无以能报,想了几天,妾身不能再这样,让你没个人照顾,叫人笑话,虽然表面上所有人都羡慕妾身得了你无限的宠爱,可是背后不知道多少人笑你畏妻,以前是妾身太蠢,竟没有想到,一心在你的宠爱里,从来没有想过为你做什么,你为妾身付出太多,妾身昨天和三妹妹说过,如今只希望小玉能有个兄弟,没有人再背后说你,谁家不纳妾?妾身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你是怕,就纳了依晴她们吧,只要相公你心中有妾身。” 杜宛宛带着泪光说到这,目光从一脸难看的赵晟身上移到一脸不信瞪大眼的庶妹杜妙妙身上。 又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女儿,她女儿看着她还是那陌生的目光,她握了握手,一大早巴巴跑来质问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憋死他们。 她的庶妹,巴巴让她的好相公跑来! 心中恨,杜宛宛脸上却含着难过还有感激,伤怀。 “三妹妹,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和侯爷好,有你这样的妹妹我很高兴,谁有像你这样关心我的好妹妹?可是,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姐夫一向夸你聪慧明丽,这一切多亏有你,要不是你帮着照顾小玉,你是我最好的妹妹,你不要再劝姐姐,你姐夫若是同意了你也不要怪你姐夫。” 杜宛宛说完,又看了她的好相公一眼。 “相公,你说是不是?” 杜妙妙确实是难得的好‘妹妹’别处哪里有这样的,表面上做着好妹妹,私底下呢?杜宛宛恨得心头全是血。 后面的称赞她是真心的,怎么能没人知道呢,定要让人都知道,在她相公定远侯眼中,她的庶妹可不是样样都好! 明明杜宛宛最后的话并没有什么,但赵晟和杜妙妙都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最要紧的是杜宛宛的态度还有其它的,杜宛宛的话竟是叫她们无言可驳。 什么时候杜宛宛这么会说? “我们说好的。” 赵晟沉着脸,急切开口,盯着杜宛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说到这,有些怒了:“你怎么能和母亲说,还有依晴几个,我不会纳的。” 说到后来,越说越怒。 杜宛宛依然笑。 “大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 杜妙妙也难受的凝着杜宛宛,急切开口,满是伤心难过,心中则是怒急,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忘了怀里还有一个孩子。 杜宛宛听了两人的话,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眼角扫了一眼角落的两个宫女,并不急着回答。 两个宫女正看着赵晟和杜妙妙,杜宛宛扬了扬唇。 收回视线,她一眼看到杜妙妙怀中的女儿不舒服的动得更厉害,心一痛,目一厉,杜妙妙难道—— 她有些后悔。 杜妙妙像是感觉到什么,低头一看,马上松了松手,抱着她的女儿又亲又摸,关切得很:“小玉玉怎么了,姨姨在呢。” 杜宛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三妹妹,我看小玉玉好像不舒服。”她开口。 “都是大姐姐,你吓着小玉玉了,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你这样会伤人的心的,是吧小玉玉。” 杜妙妙听罢,抬头,着急的说完,搂着小玉不停的哄着,一幅不与你计较的样。 杜宛宛再次气得不行。 杜妙妙可真会说,竟用她女儿作伐子,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对。” 偏她的好相公,在一边见了,上前一步摸了摸小玉的头,转过头来瞪眼看她,满脸的责怪:“小玉还小,别吓到她了,之前说的我就当没听到,以后不要再说,你既然说妙妙是为了我们,就好好的,别整天任性。” 直接又给她盖了一顶任性的帽子。 显然也是觉得她吓到小玉,他哪里在意他们的女儿,只要是她的庶妹杜妙妙说的,都是对的。 杜宛宛手握紧又松开,看着他们,他们哄着小玉。 “妾身说的都是心里话。”杜宛宛看了一会,实在是刺眼,像是在割她的肉,她闭了闭眼,睁开,也顾不上旁边的两个宫女。 “小玉,来让母亲看看。”杜宛宛睁开眼,对着她女儿,她想再试试。 也不去看她的庶妹杜妙妙还有好相公是什么表情。 她的女儿差不多二岁了,只亲近她的庶妹和老夫人,还有她的好相公,看着女儿那双懵懂的眼,她的女儿还不会说话,以前她没有觉,现在。 “你要干什么?小玉还小。” 耳边她的好相 公的声音又响起。 “大姐姐!” 她的庶妹杜妙妙也开口,满是不解。 她依然只看着她的女儿:“小玉,我是母亲,你的娘亲。” 她的女儿小玉竟竟再一次往她的庶妹杜妙妙怀里躲,像是吓到一样,杜宛宛只觉头晕目眩,都是她的错。 杜宛宛心痛如刀搅。 “大姐姐,小玉只是。”杜妙妙看到这,心情突然好了,望着杜宛宛。 赵晟皱起的眉头松了松,看了一眼杜妙妙和小玉,对着杜宛宛:“你如果不再提纳妾,就让小玉在这里陪你。” “姐夫。” 杜妙妙没想到他这样说。 杜宛宛同样没想到,这还是人话吗? 居然用女儿威胁她,居然——不再装了? 两个宫女也意外极了,这是? “我也不想这样,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行。”赵晟这时解释起来,表达着他的意思。 原来还要装下去。 杜妙妙像是也明白了:“是啊,大姐姐,你别怪姐夫,你就该和姐夫说的。” 杜宛宛看看杜妙妙,再看赵晟,再看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什么也不懂,被养得畏畏缩缩,搂着杜妙妙的脖子,把头埋在杜妙妙怀里。 杜妙妙一定又得意吧,还有她的好相公。 “可是妾身已经和老夫人说了。” 她开口。 她突然嫌自己的计划太慢,要是有更快的,他们不把女儿当女儿,她不能,今天用女儿威胁她,下次呢? “是谁让你和母亲说的。” 一听到这话,赵晟就怒了。 杜妙妙也是,抱着怀中的小玉,这也是她的筹码:“大姐姐,是不是依晴她们几个贱蹄子和你乱说了什么?”说到这,她满脸狠厉,猜测着。 杜宛宛直想再笑。 杜妙妙居然怪依晴几个,平时不是和依晴几个打得火热,如今呢,依晴几个可是满心都是这位三姑娘。 要是知道此时的话,不知道?杜妙妙定想不到依晴几个的心思,她的好相公,也是,还怪她了。 “没有人和妾身说,依雪去了,依晴依冬依梅一向听话,你不也几次夸,还有妹妹。”杜宛宛看了看他们,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门外。 老夫人该来了。 还有依晴几人。 想到依晴几个,就想到依雪。 收回视线,她看到她的庶妹脸色不好看着她的好相公,她的好相公似乎想说什么,她笑,两个宫女若有所思。 “夫人,侯爷,三姑娘。”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依晴三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白:“老夫人来了。” 刚才在门口,夫人和侯爷还有三姑娘的话她们都听到,没想到竟是三姑娘和侯爷不同意。 为什么? 杜宛宛望着她们,长出一口气,却见庶妹杜妙妙和赵晟脸色不好。 宫中。 萧绎让人服侍着换上新的龙袍,回味着昨夜消魂的滋味,心情很好,那妇人身体实在是差, 着实让他不满意。 该赐点什么给她呢? “一会给定远侯送几个美人过去。”萧绎想了想,对着总管太监道。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八章 恼 恨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老夫人亲自过来了?快扶我起来,好久没给老夫人请安。” 杜宛宛大乐起身,看着依晴三人开口,要她们服侍她去见老夫人。 要的就是这样。 她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两个宫女。 “夫人。”依晴三人脸色不好,本以为侯爷会要她们,平时侯爷从没打骂过她们,那么温柔,她们一向觉得侯爷是喜欢她们的,还有三姑娘,三姑娘为什么这样说? 三人越想越难过,三姑娘的目光很可怕,难道一切和她们想的不同,她们不信,现在只有夫人能帮她们。 两个宫女感觉到杜宛宛的目光,看了杜宛宛一眼,走到杜宛宛身边,服侍她起身。 杜宛宛微笑。 杜妙妙一点也笑不起来,她死死的盯着杜宛宛还有依晴三个女人,几个下贱的蹄子,居然想着赵晟。 想到往日待她们像姐妹一样,她真是蠢。 早该知道都是白眼狼。 她们太叫她失望了,她刚才可是看清了她们三个贱人的表情,那一脸不信是什么意思? 她可从没想过让她们和她分享男人,不过几个奴才,还有杜宛宛,和她作对,还有那老太婆! 赵晟并没在意依晴三人,依晴三人虽不错,可他有心上人。 他烦的是怎么和他的妙妙解释,还有母亲那里。 皱着眉的他没有现,他的心上人见他盯着依晴杜宛宛,瞬间黑下来的脸色。 杜宛宛看到了,笑着下床。 只是她女儿。 她抬头。 她还真怕杜妙妙气急之下做什么,赵晟看得出很生气,为何只能他们气她。 “这是做什么?” 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个声音传进来。 她的婆婆定远侯老夫人由着婆子扶着,一步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夫人。” 杜宛宛反应最快,她由着依晴三人还有两个宫女扶着,行礼,她这婆婆自己进来,是听到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手搭在身边婆子手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你。” 赵晟也反应过来,他转过身看着自己母亲,上前两步扶住自己母亲。 定远侯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杜妙妙身上。 杜妙妙一点也不想搭理这老太婆,她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心情,烦得要死,想到刚才的都和老太婆有关,她就想转身走,反正在她看来就算她什么也不管赵晟也只喜欢她。 对此她还是有自信。 不过,冷眼看了看杜宛宛,杜宛宛脸上的笑太刺眼了,她这么不高兴,杜宛宛凭什么高兴,赵晟居然不看她。 “老夫人。” 杜妙妙忍下心中的恶气,上前几步,她怀里可还有最重要的棋子,她搂着怀中的棋子,笑吟吟开口,行礼:“快给祖母行礼。” 不得不说,杜妙妙给定远侯老夫人的印象确是好,定远侯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缓和了一点表情点头,然后好好看了看她怀中的孙女,不过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孙女,很快转开视线。 杜宛宛皱了下眉,想抱回女儿,杜妙妙双手搂紧,像被谁抢了,再看老夫人,她忍下。 见赵晟高兴,还有她庶妹杜妙妙,转念就明白他们是为什么。 杜宛宛一点不生气,抬头回视一笑,还有她的好相公。 “老夫人,媳妇原想出去迎你的。” 笑完,她开口,对她婆婆。 定远侯老夫人冷冷挥了挥手:“不用。”扫过依晴三人还有两个宫女,对依晴三人没怎么关注,目光停在两个宫女身上。 “两位好,这些天多亏你们照顾我这儿媳妇了。” “老夫人,这是奴婢们该做的,当不得你老这话。”两个宫女平平的朝老夫人一礼。 定远侯老夫人:“不管如何,多亏了你们。”定远侯老夫人一挥手,让身边的婆子一会多送点东西过来,好好感谢:“你们是宫里出来的,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多少,定是看不上,这是老身的心意。” 两个宫女也没有再推脱,杜宛宛忽然现自己婆婆看着自己还有依晴三人,她一顿。 “我来这里是因为。” 定远侯老夫人目光扫了所有人一眼,定在杜宛宛身上,挥手让所有人坐下,当然坐下的就杜宛宛杜妙妙赵晟和她,其它人站在一边,她眸光在杜妙妙身上滑了滑。 杜妙妙没有离开,她低着头,她不愿意走。 赵晟根本没想过让杜妙妙离开,这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两个宫女倒是眸光闪了闪,对杜妙妙的印象再次—— 依晴三人紧张得很。 杜宛宛更不会提。 定远侯老夫人见杜妙妙一点不识趣,有些恼怒,最后一想,就让她听,既然她不嫌害臊,哪有年轻姑娘这么不识趣的。 亏她还觉得这杜妙妙不错,如今看来,别人家的事她瞎凑合做什么。 “你让依晴过来说的是真的?”想罢,她看着杜宛宛:“你决定给晟儿纳妾?” “是。” 杜宛宛心中早有数,闻言,看着她这婆婆。 “好!” 听到杜宛宛的话,定远侯老夫人终于露出了笑,亲耳听到杜宛宛同意,她非常满意,高兴。 不枉她跑来一趟。 依晴三人脸色没那么白,看着老夫人,期待着,两个宫女脸上带着恍然,注视所有人。 赵晟和杜妙妙就不见得高兴了,赵晟直盯着杜宛宛,杜妙妙则是直盯着老夫人。 “母亲,以前是我不对,妾身想了又想,依晴三人早该给侯爷,母亲不知道能不能原谅我?” 杜宛宛完全无视赵晟杜妙妙。 “好,很好,就照你说的。” 定远侯老夫人心里一高兴,也顾不上这个一向不喜欢的儿媳妇叫自己母亲,以往她是很不喜欢的,现在她觉得这儿媳妇总算有点样子,懂事了。 看了眼儿媳妇脸上的笑,看得出没有勉强,她对身边的儿子:“听到了没有,你媳妇想开了,今晚你就收下依晴三人。” “母亲。” 赵晟再也忍不住,他方才就想要开口,只是他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和杜宛宛居然就这么说定。 他都不敢看身边的心上人。 杜妙妙差点破口大骂。 眼前两人算什么东西。 杜妙妙冒出来,她快速低头。 杜宛宛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对于他和她的庶妹的表情,没有放过。 定远侯老夫人眉头皱了起来,转过头看向自己儿子,见儿子一脸不悦,脸也沉下来 “母亲,宛宛的身体是不好,但她给儿子生了女儿,儿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等以后。”赵晟见自己母亲满是怀疑,皱眉想了下,杜宛宛不是想让母亲另眼相看,他偏不。 “不要说了,你媳妇都同意,你给我纳了依晴三人。” 定远侯老夫人原是有点怀疑的,眼见一听,怒了,直视着赵晟,手指着依晴三人。 依晴三人脸白了又红。 杜宛宛看着,对刚才赵晟的想法,她看得明白,到现在还想推她身上。 两个宫女微皱了下眉。 杜妙妙沉着脸,听到赵晟说不纳妾,她稍松了松眉,但下一秒,老太婆竟逼上来,她脸又沉下。 她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母亲。” 赵晟可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怎么想,还要说。 “你想不听话,你这是不孝?我和你媳妇都选好了人,也同意了,你——”定远侯老夫人直接拿出不孝来。 赵晟脸黑了。 他知道不能再拒绝,尤其是皇上派来的两个宫女还在,他无比后悔当时不赶走她们,妙妙在一边都听到了。 他不由自主侧头。 杜宛宛见两个宫女依晴三人还有她的婆婆目光在她的好相公赵晟身上,随着赵晟的动作,她无限期待。 “对不起,小玉有点不舒服,大姐姐,老夫人我出去一下。”这时,杜妙妙站了起来,看不清脸色,她低着头,谁也不看,急切说完,朝着外跑了。 杜宛宛眉一沉。 她的女儿怎么了?她怎么能不注意,她想冲出去,可是。 她的婆婆脸色变换也很难看,还有她的好相公,直盯着门口,手握得很紧,身体也动了动。 不过最后,没有动,站在原地,收回目光。 居然没追出去。 杜宛宛沉眉,今天有这个结果也不错了。 两个宫女低下头,看不到脸色,依晴三人脸再次白了。 “母亲,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要再逼我了,依晴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夫人,还有两位,我前面还有事。” 赵晟突然开口,对着杜宛宛满目深情,对定远侯夫人又是祈求,对依晴三人两个宫女轻点头。 语毕,人走了。 “你。”定远侯老夫人气急,杜宛宛心里停的跳,这个赵晟,他—— 她回头,现她的婆婆盯着她,脸色极不好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儿不会同意,你这是拿我开心?” “不,母亲。”杜宛宛哪里会承认。 “别叫我母亲,你给我好自为之,我居然相信你。”定远侯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竟怀疑起来,指着杜宛宛,指了半天,脸铁青的让人扶着走了。 杜宛宛:“老夫人。”她朝前急走几步,老夫人竟然起了怀疑,赵晟赵晟,这是她没想到的,她太大意了。 她回头看着两个宫女,神色惨然的依晴三人。 杜妙妙直接去了赵晟的书房,赵晟出了正院,找人一问,也去了书房,定远侯老夫人没有看到人,她沉着脸。 不久,前面来了人,宫里有旨。 “皇上有旨,定远侯智勇双全,定远侯夫人宽柔大度……”所有人到了大厅,跪下后,来的太监开口。 一堆的赏赐由宫女捧着,最后,是四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所有人呆住。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九章 纳 妾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上怎么会突然口谕,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怎么会送四个女人? 且不是太后下旨。 就算皇上下旨,也该有个说辞,所有人看向赵晟,难道是生了什么?是只有他们一家有赏还是? 赵晟也是疑惑不解,他看了看那些赏赐,有些是给他的,有些是给杜宛宛的,最后是皇上赏的四个女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四个女人都长得很美,一脸羞涩,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扫向宫女还有带来口谕的太监。 他准备打听一下。 不久前妙妙才因为杜宛宛和母亲要他纳了依晴生气,皇上竟派人赏赐东西给他,别的没什么,居然有四个女人。 他最近没有做什么,皇上怎么就?妙妙不知道有多生气。 都是杜宛宛。 母亲也是被杜宛宛…… 他忍着心里的烦躁。 “多谢公公。” 他看着旨完口谕的太监,让下面的人接过宫女手中的赏赐,至于那四个女人,他想了想望着杜宛宛,满是温柔:“夫人,这四位是皇上赐下来的,就让她们住在正院偏厢吧。” 不是想让他纳妾吗,这四个女人是皇上亲口赏下来的,不能随便安排,得让皇上满意,而杜宛宛想让他纳了依晴三人,这四个女人去正院正好。 杜宛宛敢拒绝?是她逼他的,别怪他还回去,说起来他也为难不是,心中只爱着夫人,可是夫人不理解还要他纳妾,皇上又赐人来,没有人会说他,杜宛宛一定能理解他,最重要的是妙妙那里他也有了解释,母亲那里也有话说了 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也是杜宛宛的错。 赵晟突然觉得皇上赐人过来,也是好事。 赵晟的心思,杜宛宛虽不能猜到十成十,但也能从他的表情还有话中猜到一些,尤其是看着赵晟忽然一脸温柔的笑,心中警示连连。 “好。” 她敛起心绪,面上不露,深深的看了赵晟一眼,似是有些伤感的开口。 赵晟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心中一松,他就说杜宛宛哪里真的想通,哪里会一点不在意。 之前是他想错了,得想办法让杜宛宛和从前一样。 “夫人,皇上赐的人得好好安排。”心里一高兴,赵晟脸上的笑容更深,他有些担心的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觉得犯呕,特别是赵晟话中意,周围的目光都落她身上,他看来还想往她身上推。 她不想和他装,可又不得不装,她先前小看了他,以后不能再犯。 “妾身明白。”杜宛宛只希望赵晟相信她,只要他大意了,就好办了,她脸上露出苦涩,忙低头。 他该更满意了吧。 赵晟确实很满意:“放心,我的心你知道的,说来怪你,要不是你,罢了,皇上恩赐,只是到底如何一会再说。”他伸出手握了一下杜宛宛的,微笑安抚。 杜宛宛很想甩开,她忍了,忍着那冰冷叫她难受的触碰。 赵晟却理解成她害羞了,不由一笑:“放心。” 似在承诺着什么。 杜宛宛没有抬头。 赵晟觉得杜宛宛还是有优点,就是害羞,他温柔深情的眼底却都是冰冷。 他放开手再次看向传口谕的太监。 对方笑吟吟的看着。 “公公劳累了,若是不急随本侯去书房,喝一杯茶?” 赵晟眉头展开。 这是惯例,能来传口谕的,都不是一般的太监,也是懂得起的,一般都会答应,从对方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一些什么,当然到了书房,就可以好好说话。 “不了,陛下交待让定远侯好好待那四位美人,至于别的,杂家还有事。” 传口谕的太监并没有如赵晟想的,扫了所有人一眼,微微笑罢,带着宫女转身走了。 赵晟没有想到是这样,脸色一变:“臣遵旨。” “妾身遵旨!”“……” 其它人不管什么想法,跟着赵晟一跪。 片刻之后。 “好,好,好。” 定远侯老夫人起身,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像赵晟想的,让身边的婆子扶她起来,大声的道。 “皇上圣明!” 最后,竟说起皇上圣明来。 杜宛宛起身,看在眼里,她望着门口,她一直没有去想,那个男人为什么赐女人来?恶心她? 让赵晟变心? 赵晟的心从不在她这,扰乱赵晟的视线?扰乱定远侯府后院,亦或者知道什么? 杜妙妙现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她方才几次想要跳起来大骂,赵晟竟敢收下那四个女人。 还和杜宛宛眉来眼去的,当她不存在? 杜宛宛难过就难过,还装大度,不听她的话,要给赵晟纳妾,如今高兴了吧。 她真想撕开她的脸皮看看,赵晟竟负了她,那个死太监,连男人也不是,那个皇帝在想什么,他后宫三千就要给人送女人,怎么不去死。 杜妙妙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曾想见此时在她嘴中该去死的天子,甚至有过期待,她此时此刻只觉得头快炸了,那个该死的天子还让赵晟好好待那四个女人,那她呢?她忘了杜宛宛才是定远侯夫人,只满心都恨,觉得说不定都是杜宛宛,皇帝才送人来,皇帝是不是不满杜宛宛? 她看了一眼杜宛宛的样子,那老太婆得意什么,还有依晴三个蹄子,以为有杜宛宛就可以? 她要冷静,不能中了杜宛宛的计。 她转向赵晟,都怪他。 赵晟本就心烦意乱,听着自已母亲的笑,再看杜宛宛依晴三人,他皱紧了眉头,随后他又松开眉头。 皇上虽然交待他要好好待那四个女人。 可是皇帝又不能看到。 抬头,看到他的心尖子,妙妙。 妙妙也看着他。 眼中凶狠。 赵晟一点不生气,心中觉得妙妙怎么这般可爱,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心疼,是他没有处理好,叫她受了气。 杜妙妙见赵晟眼中全是她,心情总算好了点,不过该说还是要说,还有不久前的气,男人不能惯。 “姐夫。” 她开口:“姐姐,老夫人。”杜妙妙咬着唇,有些伤心的对着赵晟杜宛宛:“大姐姐是不是皇上对你有什么不满,不然。” 这是她才想到的。 她担心的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心头一怒,随即现她的好相公看向她。 还有她的婆婆,皱着眉,似乎同意了杜妙妙的话,依晴三人,两个宫女,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心头更怒。 赵 晟:“宛宛。” “你说是不是,你?” 定远侯老夫人。 “姐姐,是不是啊?”杜妙妙一点不消停,继续。 杜宛宛对着她们的脸,紧了紧手,以为这样就可以?她看向平平的两个宫女:“妾身不知道,你们可以问问这两位,妙妙,我不知道你怎么这样想,皇上赏赐不管是为什么都是好事不是,怎么到你嘴里?要是皇上知道?” 说到最后她看着杜妙妙,一脸担忧的说。 “你不要乱说。” 杜妙妙还没开口,她的好相公急了,在杜宛宛看来,他这话绝对是针对她,至于别的人就不好说,果然周围人都看着赵晟和杜妙妙。 “这是我们的事。”赵晟似乎也才想到,急切的又道。 他也知道这是他们的事,杜宛宛冷笑。 赵晟像是想说什么,杜妙妙一脸不好,杜宛宛再笑。 “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她的婆婆看得出起了怀疑,不再相信杜妙妙说的。 只要不让人觉得皇上对她有意见,她已达到目的,杜宛宛笑,凝着杜妙妙。 “说来是我逾越了,姐姐姐夫如何想,不该我多说,我好几天没回府,大姐姐,姐夫,老夫人,府里事多,我也不打扰,告辞。”杜妙妙竟没有继续说,说完,就走了。 杜宛宛眸闪了闪。 “妙妙。”赵晟追了几步,转身看向杜宛宛,脸色不好。 杜宛宛见赵晟还在,仍没有追,松开手,赵晟心中指不定怎么恨她。 “别管她。”这时,她的婆婆开了口,皱了一下眉,显见不悦,看着他们,指着一边的依晴三人:“先别管别的,纳还是不纳?”盯着赵晟。 杜宛宛没在关注杜妙妙:“相公。” 不等她说完。 她的婆婆又看向她:“现在皇上赐了人,依晴三人你打算怎么做?皇上可是说了。” 她又看向赵晟。 杜宛宛瞄了越晟沉思的表情一眼,对着她婆婆精明的目光,依晴三人看过来的目光,微笑:“相公一起纳了吧。” 语毕难堪低头,叫人同情。 赵晟一怔,看着杜宛宛。 定远侯老夫人高兴了:“好,多的不说,儿子。”她高兴的看着赵晟。 杜宛宛还是低头。 赵晟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半晌,看看这个,再看那个,又看依晴三人还有两个宫女,他想到那四个女人的美丽。 “好!” 他开口。 定远侯老夫人从未有过的畅快笑起来,杜宛宛惊疑不定,她的好相公答应了,看着她的眼中都是安抚。 * “什么,姐夫,你说你要纳妾?” “妙妙。”杜府,杜妙妙闺房,杜妙妙满脸不置信,赵晟心疼的搂住,杜妙妙哪里会让他搂。 这个负心汉。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章 争 吵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居然想纳妾,之前不是说绝不纳妾,心里只有她吗?想反悔? “妙妙,别这样。” 赵晟看着不让他接近的心尖尖,看着直往后退的心上人,心疼的伸出手:“妙妙。”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有理由的。 他会和她好好解释。 杜妙妙简直是难以相信,摇着头,愤怒的往后退着,什么也不想听,满腔都是愤恨,这个混蛋! “你这个骗子!” 她怒到极致,瞪大眼,愤恨开口,不管他为什么,只他想纳妾就是罪大恶极的。 “妙妙。” 赵晟早有心理准备他的妙妙会生气,也做好了准备,可是看着眼前心尖尖愤恨的表情还有听着自己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说他是骗子,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妙妙有些小脾气。 因为爱她,他不介意纵容她这点小脾气,要是换了别的女人—— 他愿意宠着她,任她想做什么就做,在他眼中她什么都好,就是小脾气也是可爱的,他答应过她,她这样情有可愿。 妙妙也是由于太爱他,才容不下别的女人亲近他。 可是。 不能太过。 “妙妙,你先听我说完。”赵晟想到这。 “不。” 杜妙妙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又要骗她,她是现代人,男人有一就有二,她不是杜宛宛。 愤怒极了的杜妙妙并没有现赵晟情绪不对。 “妙妙!” 赵晟加重语气,伸出的手握紧,他直视着杜妙妙。 杜妙妙不想受他影响,她挥舞起双手,一直退到角落。 赵晟心中越来越不高兴,不过他还是忍了,他收回手,停下步子,缓口气:“妙妙,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目光专注凝视。 身为定远侯,他这样的情况是该纳妾的,就是不是这样的情况,谁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他若是想要女人,想多少有多少,只是他为了眼前心尖尖上的人,她说过她要一世一双人。 他爱她,愿意包容她这点。 她该相信他的。 为了眼前的心尖子,他什么也不顾了。 他的妙妙该理解他。 他的妙妙闹过小脾气后,该站在他这边。 在他心里,他的妙妙多聪明呀,不是杜宛宛那样的蠢货! 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全心相信她。 他以为妙妙会和他一样。 他失落,难过。 “你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你想左拥右抱,不就是见那四个女人长得好,你以前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还不是和大姐姐那样,你们男人的话就是不能信,现在皇帝下旨,你找到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心痛,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你还让我相信,解释就是掩饰。” 杜妙妙一听他这话,爆了。 “你不信我。” 赵晟不止是失望这一刻,还有心痛,整个人很是颓然,他的妙妙竟这样,竟一点不信他,误解他。 那四个女人是长得不错,要是没有她,他肯定收了,他一番心思她就这样想? 他忽然不想再说什么。 他何时为一个女人如此? 他知道妙妙常冒出一些奇怪的词,平时不觉如何,反而当乐趣,现在听着,他很难过,他不知道他的妙妙哪来这些观点。 “那好,你说,我听。”杜妙妙之前是太愤怒,加上赵晟情绪并不明显,并没现他不对,现在,她怎么可能还现不了,虽然她心中还是极不信任,可是她是聪明人,她在赵晟身上用了太多心思,她不甘心。 就算她另找,她也要他永远忘不了她。 赵晟本有些心灰意冷不想说了,见自己心上的女人冷静下来,他顿下,看着心上人眼巴巴看着。 他上前两步。 杜妙妙想退开,不过还是忍了。 赵晟见状,心情好了些:“妙妙。”唤了一声,他把他心中所想,新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你说你同意纳妾是为了我们?”良久,杜妙妙开口,他可真会说,她只想冷哼,不过心情确又好了点。 “对,只有这样,母亲那里才不会有什么说的,杜宛宛以前不管,我们可以把一切推到她身上,可是现在不同,等我想办法让她像以前一样,到时候就好了,如今皇上又送了人呢,不管皇上是为什么,皇上的口谕不能违背,只能暂时,到时候交给杜宛宛,有什么只管推她身上,也许就像你说的,皇上对她不满,她不是救了江美人,听说最近江美人很受宠,但其中到底如何也不清楚,那几个宫女说不定是来监视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绝不会失言,我不会碰她们。” 赵晟望着杜妙妙,见她沉思,伸出手放在她肩上。 杜妙妙看得出他说的真话,由着他上前抱过她。 “我知道了,可是我担心,那四个女人长得千娇百媚的,你真的能不碰?”为什么一定要纳妾。 不纳妾就不行? “你还是不信我。” 赵晟脸一下沉了,到了现在妙妙怎么还是这样,他真不明白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他这样,杜妙妙也没好气,他从没这么对过她,今天却这样,难道是有了新人? 因为那四个女人? 杜妙妙一时之间想多了,也生起气来,心头不舒服,以前他多宠她啊。 “妙妙!” 赵晟这一下是真生气了,沉黑着脸。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负心汉!”杜妙妙一想多了,也忍不住,脾气又来了,再不愿在他怀里,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往一边退,愤恨的瞪着他,手指着门,让他走。 她不想再见他。 “你——很好。”赵晟见杜妙妙如此无理取闹,居然又骂他负心汉,他要真是负心汉还罢了,看着她任性的样,看着她愤恨的眼神,赵晟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转身就走。 他是定远侯,他是男人,以为他没了她就不活了,他太宠她,把她宠坏了。 这样不行,他要冷一冷。 如果他真想碰那四个女人,他碰了又如何? 杜妙妙现赵晟真的说走就走,她心中急了,可是自尊不许她开口,他竟敢走! * “难道我错了?”正房,杜宛宛看着依晴三人还有两个宫女。 依晴三人:“夫人。”她们心情复杂,见夫人这样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侯爷同意了,看不出不高兴。 三姑娘,三姑娘她们现她们不认识了。 老夫人—— “不关夫人的事。”两个宫女竟开 口。 杜宛宛转头。 “老夫人很高兴,三姑娘是杜府的姑娘,侯爷也是怕你伤心,夫人你伤心吗?”两个宫女看着她。 杜宛宛摇了摇头又点头,有些迷茫:“不,有点。”说心理话,她又快意又难过。 还有些迷茫,她真的如意了。 “夫人。” 依晴三人一听,忙跪下:“夫人,以后奴婢们全都听夫人的。” 杜宛宛回神,看着她们真诚的眼,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是利用她们,她们就那么想侍侯赵晟? 依晴三人感到杜宛宛的目光,都低下头,有些忐忑。 不知道夫人? 两个宫女见了:“夫人贤惠大度,叫人知道只会称赞,夫人现在主要是养好身体,你还有小小姐。” “是。”杜宛宛回神,不再迷茫,看了两个宫女一眼,叫了依晴三人起来:“我没怪你们,不知道侯爷去了哪,和派人回杜府看看三妹妹。” 说是这样说,她是知道赵晟定是去了杜府,她的庶妹可是回去了,不知道他们谈得如何,待她庶妹听了赵晟要纳妾的事。 呵呵。 不知会不会让赵晟回来,以她了解,她庶妹是容不下的,可是赵晟心中都是杜妙妙,就怕赵晟反悔。 “依晴你让人去杜府看看。”杜宛宛看着依晴,见对方点头,还要说,外面来了人。 是她婆婆身边的婆子,要依晴三人去见她,说是有事交待她们。 杜宛宛没说什么让依晴三人去了。 婆子没走留了下来。 杜宛宛知道她婆婆是怕她反悔,拖住赵晟,她本没这意思,不怕,倒是觉得有她在赵晟回来若反悔也不怕,让人去看看皇帝送来的四个美人如何。 很久后,依晴三人回来了,满脸通红,羞涩得很,向她行礼,极恭敬,杜宛宛让人拿了东西赏她们。 傍晚,赵晟回来了。 杜宛宛一听,看了婆子一眼,还以为赵晟不会回来,杜妙妙和赵晟之间?婆子目光都在往门口看,她想了想叫依晴三人出去迎接,虽然她想马上知道赵晟和杜妙妙如何,又派人去通知那四个美人。 就看谁有本事留下赵晟。 婆子听了她的话,看得出极满意。 半个时辰后,传来消息。 赵晟先去看了那四个美人,最后去了依晴房间。 居然真去了?那就是没谈扰?杜宛宛心中高兴,还以为今天不行!只要今晚赵晟和依晴,就算没做什么,杜妙妙定受不了,两人说不得才吵过。 用了晚膳,杜宛宛躺到床上,门口,两个宫女捧着东西进来。 她起身。 还来?两个宫女把一幅画交给她,她打开,画里是她,光着身体趴在床上,长如瀑,盖着半张脸,一边落款:心心念念亲亲,亲亲满意否? 满意什么? 他派人送女人来?杜宛宛咬牙,变色,一时又怒又羞又恨。 * “他要是今晚敢和那些女人,我一定不原谅,一定不!”杜府,杜妙妙坐立不安,有些歇斯底里。 ------题外话------ 有亲说上一章别扭!我看了下删了开头几句感觉好了些l亲们看下还有哪别扭!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一章 补 尝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想到赵晟就那么走了,想到他们之前的争吵,她渐渐后悔,她怎么就冲动了。 虽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她之前不该那样。 她当时软一软,赵晟肯定会觉得愧疚不已,当时不就是吗。 到时就算那些女人再怎么,赵晟觉得愧疚,也就不会和那些女人,而且只要她好好和他说,他总会答应她的要求,她这样,只会叫那些女人得意。 心中对赵晟可能喜新厌旧,对她不好杜妙妙依然耿耿于怀,可是还是后悔。 对赵晟她了解。 “不!” 杜妙妙大力摇头,她的脸色几近扭曲,就怕赵晟因为和她的争吵,因为生气接近那些女人。 想到赵晟走时的样子,男人有时候……那几个贱人还有依晴几个贱蹄子可是等着。 还有杜宛宛,敢算计她。 那个老太婆也是。 他要是今晚真敢! “我不会原谅你,赵晟,千万别叫我失望!” 杜妙妙抿曲着脸,望着窗台外面,双手握紧,她一直知道争吵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也一直冷静的算计,觉得自己任何时候都不会失态。 谁知道她还是失态了。 杜妙妙对自己很失望,她怎么就因为赵晟起了冲动?不就是赵晟可能看上别的女人? 只要算计好了,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面对赵晟,她从来游刃有余的。 外面天都黑了,杜妙妙猛的转身。 赵晟你绝不要让我失望,一旦让我失望,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她不会叫任何人看她笑话,嘲笑她。 “来人!” 她站在门口,开口。 “你去找姐夫身边的小厮。”她唤了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进来,都是她的心腹,早被她收服。 * 定远侯府。 正院偏厢,赵晟看着灯光下娇羞无限的依晴,眸中有丝惊讶,他一直知道依晴长得不错,没想到特意打扮过后虽比不上那四个皇上送的女人,也甚是娇美动人,尤其是此时在灯光下。 让他也有些意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为了心上人,可是心上的人却不理解他,他眸光暗了暗,心中那丝意动也没了,他没有去四个女人那里留在依晴房中,不过是他心中虽然生气,但还是不想今晚真生什么,还是想着那个人。 依晴是府里的人,一向最沉稳听话,不像那四个女人那样。 留在依晴这里,他吩咐的依晴肯定会照做,到时候妙妙要是问起,也可以叫她直接问依晴,母亲那里也有交待。 赵晟想完,看着依晴的样子,他不知怎么有点说不出口。 依晴明显特意打扮过,和往常的样子很不一样,往常,虽也打扮,可是常低着头,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听话。 赵晟又仔细的看了依晴一眼,乌黑的,堆在头上,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娇羞无限,娇美动人,小脸下修长的白颈弯起诱人的弧度。 一袭翠绿色的长裙配着同色的褙子,衬得她弯起的颈还有如玉的脸更是白了几分,勾人几分。 还有身上散的馨香。 耳边吊着的耳坠,随着低着的弧度轻轻晃动,一双手如葱尖,长长的裙间,是女人诱人的身体。 赵晟眼中渐渐有了丝惊艳,依晴感觉着赵晟的目光,心头一喜,脸更红,头稍稍一抬,对上赵晟看着她的目光,她飞快的别开头。 心头砰砰跳,不知道侯爷喜不喜欢? 她没有想到今晚侯爷会选择她,会到她的房间,虽然她觉得她不比皇上送的四个美人差,可是心里却知道她是比不了的。 过了今晚,她就是侯爷的女人,她会好好服侍侯爷。 “你是知道的。” 赵晟看着这样羞涩的依晴,心中不免又是一动,只是他并不是真的看上依晴,不过是利用她,但看得出依晴很高兴服侍他。 不过府里的女人谁不想服侍他,成为他的女人,外面更多。 敛起意动,他准备和依晴说清楚,他居然有点愧疚。 “爷的心中只有夫人,只想和夫人一起,并不想再——”赵晟冷下心,凝视着依晴。 依晴没料到会是这样,她羞涩娇美的脸一白,她抬起头,飞快的抬头,侯爷,侯爷他?她咬着唇,握着手。 她早知道侯爷心中只有夫人。 可是。 侯爷不是同意了纳妾,夫人也不在意,让她们服侍侯爷,侯爷也来了她房间。 她没想过和夫人抢的。 “所以今晚本侯不可能和你,不过为了——本侯今晚会留在你这里,明天该知道说,你是知道的,夫人那里,夫人也是为了本侯,本侯怎么会负了夫人,你们是夫人身边的,该是知道的!” 说到此,赵晟一顿。 依晴脸很白,很白,手握得很紧,她脑中嗡嗡响,夫人夫人,侯爷不愿和她。 “你不要怪夫人,你们都是好的,服侍得夫人很好,但本侯不能要你们,夫人钻了牛角尖。” 赵晟又说。 “那皇上送的人呢?” 依晴知道自己不能怨人,可是止不住的,她怨。 她忍不住道。 赵晟见状,嘴角隐隐有笑,杜宛宛想塞人给他,他帮她塞回去,看她们这主奴又会如何。 “本侯会处理。” 赵晟面上做出不悦状:“你——” 直视依晴。 依晴脸色一变,后退一步,低下头,如一朵开到一半枯萎的花,再不复娇美,不过却有种楚楚可怜叫人怜惜的苍白。 赵晟眼闪一闪。 “知道了吗?”语气严厉。 “知道了,侯爷,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侯爷想过没有,夫人那里还有老夫人那里,还有奴婢们的心思。” 依晴看着侯爷严厉的脸,听着侯爷严厉的话,她知道她不该再说,只是,她退了又退,最后,抬头,苍白着脸,还是说了。 不然她会后悔。 说了后,不管如何,她不后悔。 她等了好久,从见到侯爷第一眼就喜欢上侯爷,原本以为可以服侍侯爷,哪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不甘,怨,侯爷为什么心中只有夫人? 她求的不多,为什么就连皇上送的也不能叫侯爷心动,不是都说男人没有不爱色的吗? 夫人是在作弄她们吗? 之前听老夫人说,她不信,如今她却有些信了。 侯爷是她喜欢的人她不能怨。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别的不是你该管的,本侯心中只有夫人!”赵晟心中满意,脸上更严厉,直接喝止。 依晴身体 一颤颓然坐到地上,只觉得自己是如此恨夫人! * 对于这些,杜宛宛并不知道,她冷着脸叫人收起那幅画后,看着两个宫女平平的脸。 “陛下问夫人满意吗?” “当然——满——意!” 那个男人竟还交待了两个宫女又问她,杜宛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说完,看着两个宫女仍然平平的脸,她只觉闷得慌,她握了一下手,松开让她们给她准备纸墨。 两个宫女很快给她准备好了。 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拿起笔和纸。 “臣妇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时间久了,她现她脸皮越厚,她一字一字的写完,放下笔,吹干,看了看自己的字,有些不太满意。 那个男人的字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 她自小不受宠,平时没事都是练字,一手字还算过得去。 可是比起男人的,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重写,交给两个宫女。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会看到。 想了想,她叫了人进来。 “依晴姑娘房间的灯已经熄了。”来人回答,似乎怕她难过,有些欲言又止,杜宛宛愣了下,明白对方是为什么,她笑笑。 来人见罢,低下头。 杜宛宛再笑,府里不知道多少要看着她的表现,府外也是。 “哦。” 杜宛宛点了点头,说来依晴好手段,赵晟难道真的和杜妙妙闹翻了?真的和依晴? 杜宛宛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她想了想,问起其它,她想知道赵晟和依晴先前? “侯爷进门后,门就关了,人都遣了出来。” “那算了,其它的呢?” “依冬依梅的房间灯还亮着,老夫人那边也派人过来问了。”府里的人都关注着,杜宛宛听了让人去守着。 杜妙妙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老夫人又把她女儿接走了,怕是也想用此叫她安份。 以后后院要热闹了。 “夫人,侯爷身边的小厮过来,想见侯爷,说是有事。”两个宫女出去了一会又回来。 “侯爷身边的小厮?” 杜宛宛没想到她们给她带来这样的消息,她凝着她们,她们脸上淡淡的。 突然杜宛宛想到她的好庶妹。 不会是? “那侯爷?” 她开口。 “侯爷没有见,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奴婢们过来的时候听到的。”两个宫女道。 杜宛宛很有几分意外,杜妙妙派人来,赵晟竟不见。 夜深了,明天。 * 一直等到天亮,杜妙妙才得到消息。 “你说什么,他说有什么明天再说?”一得知,杜妙妙就坐不住,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 皇宫。 刚刚上完朝的男人也收到了信,他取过盒子,打开看了看,下一秒。 “哈哈。” 萧绎大笑,笑过,他邪恶一笑。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补偿定远侯,他的妻子让朕极满意,不是说定远侯甚爱重侯夫人?四个美人要是不够,再给朕送四个美人去!” “对了。” 萧绎望向一边的总管太监:“派人打听一下定远侯府现在的情况!” “是陛下。” 总管太监望天,皇上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二章 留 宿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府。 杜宛宛看着赵晟还有跟在他身边来给她请安的依晴,依晴似乎没有睡好,眼中有些红色,低头跪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娇羞还有喜意,动作一如往常稳重恭敬。 杜宛宛眸光闪了闪。 从依晴的身上,似乎事情成了,只是。 她又看了依晴几眼,收回目光看向赵晟。 赵晟目光专注的看着她,温和的笑着,似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杜宛宛微扬了扬唇,扫了身边其它人一眼。 依冬依梅眼中隐约羡慕,昨天送来的四个女人低着头规矩得很,看不出什么。 今天她很早便起来,没多久依冬和依梅便过来给她请安,脸色都不好,又带着期盼,之后昨天送来的四个女人也带了人来给她请安。 她想了想让人带她们过来。 她已经打听过,她们原是宫中的舞姬,四人叫做彩碧。彩霞。彩娜。彩棠。 杜宛宛没有给她们重新赐名,仍用原来的名字。 她没有让她们失望,让两个宫女去依晴房间,然后让人去老夫人那里告知一声,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婆子来,杜宛宛看了身边的婆子一眼,婆子在这里等赵晟,或许是高兴她的识趣,同意她身体好的时候把她的女儿抱到身边,她想了太久,终于可以把女儿抱到身边,她正高兴着,赵晟就带着依晴一起过来。 “起来吧,依晴,昨夜辛苦你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是我身边的,以后好好服侍侯爷。” 杜宛宛对着跪在下面的依晴开口,语气温和。 赵晟眉头一皱,看了杜宛宛一眼,见她表情温和的对着依晴,他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依晴。 依晴头伏在地上,身体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累着,有些颤,过了好一会抬头。 身体颤微微的,恭敬又感激:“是,夫人。”语毕,脸上都是羞意。 杜宛宛手动了动,侧头望着赵晟。 赵晟眼眯了眯,感觉到目光,看向杜宛宛,温和的笑:“怎么?” 杜宛宛细细看了看他,他脸上都是温柔。 她也微笑,对着依晴:“昨晚多亏依晴照顾侯爷,替妾身分担,妾身——” “依晴是你身边的人,是你挑的,她做的相当于你做的,都是你的功劳,调教得好,何况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这些,只是你,是爷负了你,爷答应过你,可爷没做到,你?” 赵晟没有让杜宛宛说完,开口,愧疚又温柔的住她的手。 杜宛宛没有动,看到身边的婆子还有依冬依梅四个女人,还有依晴看向她,居然又来这个,烦不烦,她笑了笑:“那也是依晴服侍得好,侯爷的心意妾身知道,没关系,是妾身愿意的,依晴既然服侍得好,该赏,当然依冬依梅也不错,还有四位。” 望着赵晟,谦虚又高兴的。 “好。” 赵晟深深看了杜宛宛点头。 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移了移。 杜宛宛忍住痒意和厌恶,她看得出赵晟在试探。 看来还是怀疑。 同时她也在试探,她知道赵晟可能会现,但她不怕。 “妾身没事。” 她想了想,用一种黯淡又伤怀的语气轻轻开口,只有赵晟能听清,果然赵晟握着她的手松了松,表情也没有那么逼人。 特别是杜宛宛早上特意多擦了的粉底,显得脸色苍白,不像睡好的样子。 赵晟的确在试探。 初时他还以为她是现什么,对于杜宛宛若有若无的试探,他把它归结为是怕他对依晴上心。 “你身子不好,要是有什么,有我呢。”想到此,赵晟又握了握杜宛宛的手,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杜宛宛见罢,微微笑。 “妾身还行。” 两人的举动,看在其它人眼中,只觉得侯爷和夫人真恩爱。 不过其它人只是羡慕,依晴却觉得刺眼,一点也不想看,觉得自己如此难堪。 笑过,杜宛宛微笑看向依晴她们,依冬和依梅满是羞涩羡慕,四个女人恭敬的低头,两个宫女不用说,婆子皱了皱眉松开,依晴已经起身,她眼中似有怨。 赵晟也转回头:“差不多了,都下去吧。”依晴眼中的怨他看得清楚。 心中笑了笑,他坐到杜宛宛身边。 “这怎么,还没有敬茶呢,这是规矩侯爷,母亲那里还等着。”杜宛宛一听现依晴像是僵了,别的人也望过来,咬着唇对一边温柔维护她一样的赵晟道。 这是给她找麻烦呢。 哪里是维护。 “好吧。”赵晟看杜宛宛急了,他再次深深的看了看她,这女人,是真急,是怕他被母亲说还是怕母亲? 他可是为她好呀。 只要不敬茶就不算真的纳,这可是他的一片心。 当然真相是,这样到时候好和他的妙妙解释,要是真敬了茶依晴就是他的人,谁知杜宛宛不知好歹。 他有些生气。 杜宛宛舒口气,感觉得到身边的男人似乎生气了,又想让她当挡箭牌? 没有一点好处,全是算计,他可真无耻。 管他生不生气,她高兴就好。 见状,婆子含着一抹笑,依冬和依梅羡慕,四个女人眼中隐有所动,两个宫女端过一边的茶递给依晴。 依晴听到,头低得更低,跪在地上,接过茶向杜宛宛行礼敬茶。 杜宛宛看了一眼依晴乌黑的顶,方才看到的怨她一直记在心中,在所有人目光中她接过她手上的茶杯。 轻轻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她带出笑:“赏!” 话落,拿过两个宫女准备的东西,放到依晴手中。 依晴接过,身体又颤了下,重新接过茶杯递给赵晟,杜宛宛看着,很怕赵晟又说又做什么,好在,什么也没有。 赵晟淡淡接过茶杯,喝了口,也念了一个赏。 等敬完茶,杜宛宛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依晴身上,依晴脸红着。 杜宛宛很想让依冬依梅还有彩霞几个一起敬了茶,想必她们很愿意,但赵晟已经很生气,要是节外生枝也不好,不过很快。 她们名义上都是赵晟的人,她会一步步的—— 看着她们对着依晴说恭喜,婆子脸上都是喜悦,赵晟该感谢她,她送了这么多美人给他享用,杜妙妙也该感谢她。 她给她找了这么多姐妹一起侍侯赵晟。 看着两个宫女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她迫切想离了这里,把她的女儿抱到身边。 “你满意了?” 突然,赵晟的声音不悦的在耳边响起。 她侧头,对上赵晟不悦生气的脸。 “侯爷?”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晟不悦的开口。 “侯爷。” “本侯一点也不满意。”赵晟虽然因为不想他母亲怀疑什么,接了依晴的茶,虽然知道这样或许更好,可是,想到妙妙知道后的情形,想到自己的计划被杜宛宛打乱,看所有人高兴,杜宛宛也笑,他生气。 不悦的对杜宛宛说完,见她脸白着呆呆的,他起身,就走。 杜宛宛张嘴,做出急切样。 赵晟气跑了? 这倒好,她正不想看到他,想去见她女儿。 其它人没想到自家侯爷突然生气走了,看了看门口,看向自家夫人,见了夫人的表情,疑惑不解,还有担心。 杜宛宛没说话,神情有些难过,婆子皱眉看了杜宛宛一眼,追着赵晟去了。 “侯爷可能是有事,你们下去吧,等晚上侯爷回来,依晴你留下。”杜宛宛过了会,敛起难过,对着下面欲言又止的几人道。 几个人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走了,依晴脸很白,低头站在下面。 杜宛宛等人都走了,没有马上问依晴,她望了两个宫女一眼。 两个宫女一个叫容真,一个容喜,她今早特意问过。 “你们帮我去看看我的女儿可以吗,顺便打听一下侯爷?” 两个宫女容真和容喜点头,退了出去。 杜宛宛很想自己去看女儿的,可是,她看向依晴:“依晴,昨晚到底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你是我身边的人,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也是真心想你服侍侯爷,有你我放心,我是不中用了,但我希望你能怀了侯爷的孩子,到时候若是男孩最好。” 她观察着依晴的表情。 说到最后,她加重口气。 依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还以为夫人是警告她,就像她想的,并不想她服侍侯爷,可是——夫人要她怀侯爷的孩子! 她忍不住抬起头,夫人到底是真的还是? 杜宛宛看在眼里,知道昨夜一定有什么不对。 “你愿意吗?” “夫人!”依晴不知道说什么。 “你只说你愿意吗,要是愿意,我会帮你,你可以好好想想,然后回答我,若是相信我,那么。”杜宛宛一个字一个字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我是真心真意!” “夫人,昨夜。” 依晴最后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夜的事说出来。 杜宛宛也不着急,让她下去,好好想想。 “夫人,侯爷出府了。” 半天后,容真和容喜回来告诉她,而她的女儿老夫人找人抱过去了,说是一会给她送来,定是之前的事让老夫人不是太满意。 她对这样的现状很不满。 她急切的等了半天,还想着见到女儿如何如何,满心的期盼,她怕到时候老夫人又找理由。 她心急如焚。 很想冲过去。 连听到赵晟出府的消息也没有精神。 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天,傍晚老夫人终于派了婆子把她的女儿送到了她的院子,只是她的女儿睡着了。 婆子告诉她,明天她可以把女儿抱过来。 杜宛宛不敢相信。 还待问,赵晟回来了,来了正房,说是晚上留在正房。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三章 白 费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今晚爷陪夫人。”赵晟满目温柔体贴,握着杜宛宛的手。 如果换做以前,杜宛宛不知道多高兴,可是现在,他吃错药了吗?竟然要歇在正房! 杜宛宛错愕极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晟会来这一出,是她听错了?赵晟已很久没有歇在正房了,今天赵晟出了府,先前她没心思多问。 看了眼旁边的婆子还有容真与容喜,其它人都被赵晟挥退出房间,婆子明显惊讶,容真和容喜是那人的人,杜宛宛心忽上忽下,她看着眼前执着她的手的男人。 “侯爷,怎么?” 她开口,用喜悦,黯然的目光望着他,欲言又止看一边的婆子还有容真和容喜。 “夫人不高兴?” 赵晟看着杜宛宛的表情,心中点了点头,杜宛宛果真是想他歇在正房,果然口是心非。 明明想他,却还给她纳妾,装做大度,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果真叫妙妙说准了,杜宛宛恨不得他歇在正房,只是怕母亲生气,纳妾也是为了他,想得到他的心。 他顺着杜宛宛的目光落在婆子身上。 还有两个宫女,挥手让她们起来。 “快起来,你们照顾得夫人很好,你怎么来了?” 两个宫女容真容喜得了赵晟的话,没有什么表情,起身站在一边。 婆子躬着身体,行了一礼抬头,眉间皱着,看了一眼夫人,又看向侯爷:“回侯爷的话,老夫人让婆子带小小姐过来给夫人!” “小玉?” 赵晟一听,愣了,怎么回事,他盯着婆子。 婆子躬着身体又说了一遍。 “你说?”赵晟这回听清了,也弄明白了,脸色就不好了起来,他看婆子。 婆子睥了一眼杜宛宛,低头:“是。” 这个夫人也是个有手段的。 亏她以前还以为是不中用的。 不过也就是些小心思,上不得台面,给侯爷纳妾不过是为了拉扰侯爷,这不侯爷一决定到正房歇就露了尾巴! 她是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人,当然是站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不喜欢这个夫人,她也不喜欢。 一会回去要好好和老夫人说说。 “这怎么行!” 赵晟脸色更不好,转头看到一边的两个宫女,皱了皱眉,望着身边的杜宛宛,他担忧不已的拉着杜宛宛的手:“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是想就让人抱过来看看,或者等小玉大些,你身子好些,爷担心你,母亲那里,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我一会和母亲说说。” “侯爷,不用,妾身身子好多了,小玉也大些了,母亲那里你不用说。” 一听他不让她养女儿,杜宛宛急了,这个赵晟还拿以前的话来塞她。 她拉着赵晟的手,望着他,做出渴望还有期盼。 赵晟握紧杜宛宛的手,眉头更紧,这个杜宛宛怎么越来越:“不行!” “侯爷,真的,妾身没事,小玉也大了,老夫人也同意了,小玉长这么大,妾身都没有好好陪过,妾身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杜宛宛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得回的女儿再被赵晟夺走,要是他还是不同意,她—— 赵晟见杜宛宛这样不听话,待要再说,看着杜宛宛的样子,他眯了眯眼,睥了一边的婆子还有两个宫女。 他回首担忧又坚定的拉紧杜宛宛的手直视着她,心疼的开口:“不要说那样的话,爷心痛,你会活得好好的,一直和爷一起,嗯?至于小玉,爷同意,但你要注意身体,要是有哪里不对,马上和爷说,小玉那里也多注意。” 他倒是希望杜宛宛去了。 而小玉,反正是杜宛宛生的,又是女儿,他也不太看重,杜宛宛要是真的想就给她,以前要不是妙妙喜欢这女儿,他很多时候都想不起来。 他只想要妙妙和他生的。 “妾身知道。” 杜宛宛心头大松口气,露出开心和感激,她也不知道赵晟怎么就同意了,她凝着他,他脸上看不出什么。 “爷希望你一直高高兴兴。” 赵晟眼中带着怜惜,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无奈妥协,宠溺的拍拍她的手。 杜宛宛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别了别头,害羞般,见一边的婆子皱着眉头看她,她心中一顿。 想必那婆子对她有了意见。 婆子确实有意见,这侯爷对夫人也太好了。 “害羞什么,我们是夫妻,对你好是应该的,你心中不是也只有爷,小玉在里面?”赵晟看着杜宛宛羞涩的侧脸,很有些腻味。 可是又不能就这么,他温柔的说完看向内室。 “嗯。” 杜宛宛也看向内室。 其实她也腻味。 每次和赵晟装,她都觉得累得慌,想到赵晟先前说要留在她房里,她最担心的是这个。 “怎么不抱出来?”赵晟不知道想到什么,挑了挑眉。 “小玉睡着了。” 杜宛宛想着怎么开口,嘴上回道。 “哦,那就抱下去吧,也该歇了,嗯?”赵晟回头,对着杜宛宛,意味深长的说,暧昧灼热。 手轻轻在杜宛宛手上划动。 杜宛宛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真的? “把小玉抱回去吧。” 赵晟见杜宛宛呆望着他,心中不屑的笑了笑,对着一边的婆子开口。 婆子望了望赵晟,又看了看杜宛宛,行了一礼,往内室去,赵晟看了,微一笑:“你们也下去吧,本侯和夫人有话说。” 对着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看了杜宛宛一眼,没有说什么,退了下去。 杜宛宛一见,张了张嘴,心中有些紧张,担心,她们怎么下去了? “夫人高不高兴?”赵晟收回视线,笑着看着杜宛宛,见她似乎想叫住人。 到现在还和他装。 “妾身高兴,只是侯爷你还是去依晴房里吧,还有皇上送的人,母亲那里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而且妾身身体不好也不能服侍爷,等过几天,妾身会等着侯爷。” 杜宛宛现赵晟可能真的要留下来,她才不想和他歇,急忙道,她没想到两个宫女会下去,不是该—— 那个人! “别怕。”赵晟握紧杜宛宛的手,低头看她,这杜宛宛看来是真怕他母亲。 “侯爷的心妾身都知道。”杜宛宛看了看赵晟,不想让自己情绪被他看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就对了!” 赵晟边冷笑边说,摸着杜宛宛的头,安抚。 杜宛宛不停想着办法:“可是。” 她心中急得不行 她咬着唇,婆子抱着女儿已经出来,出了正房,房中只有赵晟和她。 “没有可是,今晚爷就在你这里,谁也别想让爷离开。”赵晟直接打断,手抱过杜宛宛。 杜宛宛混身止不住一僵,惊慌抬头:“爷。” “宛宛。” 赵晟感觉到杜宛宛的僵硬,以为她是紧张,再看她一脸惊慌,心中得意,他抱住她,低头凑到她脸边,亲呢又暧昧。 杜宛宛脸一红。 她是气红了,她差一点奋力推开。 看着眼前的赵晟,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以前喜欢的现在厌恶得不行,恨得不行。 她强忍着往一边挪了下。 “侯爷怎么想陪妾身?”一时躲不开,杜宛宛边想着办法,边开口,她要知道是谁说了什么还是?不弄清楚她不放心,她此时很希望有人来打断。 她想到容真和容喜,或许! 赵晟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话,顿了下。 “我想你,宛宛。”赵晟很快又是一脸温柔,揽着杜宛宛,对着她温声道:“这些日子我们一直没有亲近过,我知道你委屈,今天我陪你,嗯。” 事实是,他今晚歇正房是和妙妙商量的结果。 昨夜因为想冷一冷妙妙,他没有见妙妙派来的人,但过了一夜,气早就消了,早上就准备去杜府。 不想妙妙跑了来,好不容易才哄好妙妙。 “好了,我们歇了。” 赵晟拉着杜宛宛往床边走去。 “侯爷!”一旦赵晟今晚歇在她这,她之前做的就完全白费了,难道赵晟就是这样想的? * 杜府。 杜妙妙有些不安,不高兴。 不知道赵晟现在是不是和杜宛宛—— 虽然商量好了,可是一想到她的男人要和杜宛宛睡在一起,哪怕是做个样子,她也不甘。 以前是她和赵晟没有办法,而且赵晟的心意还没确定,才有小玉,现在不同。 她绝不许杜宛宛染指她的男人。 想到赵晟答应的,她稍安心,今天早上她去见了赵晟,她本来是满心愤恨去的,见到赵晟,她又冷静下来。 赵晟看到她又和以前一样,哼,男人,等他道了歉了誓以后再不像昨天她也原谅了他,知道他昨夜没有碰依晴,听了他做的,她总算放心,后来他们商量决定,让他歇在杜宛宛那里,再次用杜宛宛挡。 “那种致幻的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以前小说里不是说男人给那些女人下药以为自己被……” 她要快点嫁到定远侯府,杜宛宛也要快点除去。 皇宫。 “定远侯歇在正房?” 萧绎正要歇息听到下面的人送来的消息,睁开眼。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四章 朕来了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挥退所有人,只留下总管太监。 “是。” 总管太监抬头看着自家陛下,他也是刚得到消息。 这个定远侯夫人可是陛下的人,定远侯这——不知道陛下怎么打算?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黑沉的眼眯着。 总管太监看了一眼,低下头。 萧绎想了一会,不知道想了什么,眯着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什么时辰了?”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站着。 “回陛下的话,快要亥时了。” 总管太监忙道,抬头望着自家陛下。 陛下这是? 萧绎闻言,没有说话,皱着眉,来回走了几步,总管太监看着,几步后,萧绎停下步子,回身看着总管太监。 “去了就去了,这种事没必要上报!”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总管太监一见,这?陛下难道对定远侯夫人没兴趣了?虽然陛下之前也不在意,可不是又去过,还赐了人,看着还是有几份兴致的,怎么这么快? “定远侯去正房,朕难道要挡着?” 萧绎一脸好笑又道。 总管太监心中觉得有数,陛下这是没兴致了。 他决定下去和下面的人说,以后定远侯夫人消息不用上报,人也该…… 萧绎盯着总管太监笑了笑,过后,他迈开步子,又走了几步,回身:“这种事有什么,早晚的。” 他之前还真不在意,也没多想过,不过是一个妇人,有兴致就吃一吃。 但听到定远侯去了那妇人的房间,他突然有点不高兴。 虽然他们是夫妻。 夫妻又如何。 想到那妇人叫他舍不下的身子。 “不过。” 萧绎黑沉的眸再次眯起,黄色的龙袍动了动,眼中有**和灼热,嘴角邪笑:“好像又过了几天了嗯?” 总管太监还以为自家陛下要让他下去,没想到陛下突然又似乎变了心思,他抬起头来:“陛下?”才两天。 “今晚朕点的谁?”萧绎并不再问,皱了下眉头。 “是江美人。” 陛下啊,江美人可是你亲点的,你又忘了。 他很想抹汗。 这位江美人倒是越来越受宠了,几近专宠。 萧绎倒是想起来了,笑了笑:“那就——” 没等他说完。 外面传来声音。 “陛下,江美人。”似乎是江美人过来了。 萧绎一听,脸上的笑更多了,这个江氏,虽然比起那小妇人差了许多,但在宫里也算是个新鲜,有些地方也有些趣味。 让他在宫里不至那么无趣。 所以最近他都是让她侍侯,今晚嘛,他看了一眼外面,对着身下的总管太监:“过来,朕有话交待。” 总管太监挪了一步,陛下又? 萧绎看着他,对着他小声开口。 半晌,不再理会,起身,对着门口:“让她进来。” 总管太监觉得自家陛真的是越来越难懂了。 * 定远侯府。 正房。 “侯爷,妾身的身子。”杜宛宛被赵晟带到床边坐下,眼见着赵晟抱着她就要往床上去,她实在是受不了。 耳边全是赵晟温热的呼吸,一抬头都是他恶心得叫人作呕的温柔的笑,之前她还有心思装。 到了此时,她没有心思了,她现她再怎么也不能和赵晟比。 明明不喜欢她,心中只有她庶妹,居然装这么久,这么像,现在还来,似乎真的要和她!虽然她不太信,觉得他可能是装,可都到了床上。 她不愿再这样下去。 也不管他会不会多想。 “侯爷,不要!” 她别开头,别过身体,极力的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坐到另一边,整理被他弄乱的头还有衣衫,咬着唇看向他。 赵晟似乎有些怔仲,手张着。 而赵晟心里,确实有些诧异。 当然更多的是觉得杜宛宛太装。 杜宛宛一见赵晟的表情,她再次理了理头,又往一边坐了坐,刚才是没有办法,现在她平了平心绪。 她咬着唇,看着赵晟:“侯爷,你知道妾身的身体。” 她欲言又止,伤感难过内疚黯淡的开口。 脱离了赵晟,有机会说话,她也不想赵晟就这么怀疑,她也有心思装了。 看着杜宛宛的表情,赵晟倒是如杜宛宛想的,神情恢复了过来。 内里。 赵晟却想看杜宛宛还给编出什么。 而且他刚才也在想着怎么不动杜宛宛,不想杜宛宛主动提出来,管它是真心还是装的,他也不想再费神,干脆顺坡下。 不过,说实在的。 杜宛宛身上还是有些叫他意动的,那身肉,还有那股香味,只是想到妙妙,他还是舍去了。 妙妙才是最重要的。 今晚只要呆在正房就可以。 其它的不过是不让杜宛宛怀疑。 “我知道你的身子,放心,我抱着你睡。” 赵晟微微一笑,温柔的宽慰杜宛宛,移动一下身子,揽住她的肩,并没有再像之前,只是抱着她。 杜宛宛本来在他移动的时候有些紧张,但见他只是揽着她,没有像先前,她终于松了口气,可这样的亲近她还是不想。 而且他只要今晚歇在正房,不管有没有什么都会白费了她之前的心思。 她要的是他离开。 “好了,不要多想,我们歇吧。” 赵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心情还是好的,也不管杜宛宛怎么想,是不是后悔不该装,后悔他不碰她,只睡觉。 他都不管了。 样子做出来了。 也不叫人进来,他松开杜宛宛,自行就脱起袍子来,杜宛宛刚要移开身子,就见他这样,一时愣住。 回神后,见他脱下袍子,只余下中衣。 她心中急切,咬着唇,脑中不停的想着法子,目光看向门口:“妾身还是叫人进来!” 先叫人进来,只要不是只有他和她,她再想办法。 “好!” 赵晟没有阻止。 这本就是在他的算计内。 杜宛宛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她不想看到,对着门叫了人进来,一会容真和容喜还有另几个丫鬟依冬依晴还有依梅还有彩霞几人进来。 杜宛宛看着几人,舒口气的同时心中更烦,想到她们一直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想。 她的心思多半真的白费了,该如何做 彩霞几人脸上看不到什么,依冬依晴还有依梅都看向赵晟,都特意打扮过,连她看了都动心。 杜宛宛只盼着她们能带走赵晟。 让她们服侍赵晟。 赵晟也不推辞。 杜宛宛看着她们服侍赵晟离开,转向容真和容喜,两人还是平平的表情,她握了握手,由着她们服侍洗漱。 她几次看向容真和容喜,两人都没有反应。 不久赵晟回来。 赵晟并没有留下谁,也没有去别处,似乎一心要留在正房。 依晴还有依冬依梅身上有些湿,脸有些红,杜宛宛想要看出什么,彩霞四人身上也有些湿,忽然她觉得是不是女人太多? 赵晟很快让人下去。 杜宛宛盯着容真和容喜,容真和容喜也退了下去。 杜宛宛心中确定赵晟就是专门为她来,她觉得她应该装晕。 “宛宛,好了。” 赵晟看着杜宛宛呆呆坐着,一身中衣,在灯光下,好看了几分,想到她那身子,身子又有点热,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抱住她。 杜宛宛猛的抬头。 她的动作撞到赵晟,赵晟有些没有料到,往后退了一步,他回神凝着她。 这杜宛宛干什么? 不会是吃醋了吧。 杜宛宛看着身上的男人,咬牙。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砰一声,身前的男人啪一声往地上倒。 杜宛宛呆愣了。 这? 她看着往地上倒去的赵晟,下一秒,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男人扣住赵晟,直接找在肩上,往窗去。 她吓得一时说不出话,这是? 她呆呆的,良久反应过来,刚要叫。 她的身后,一个脚步声响起,伴着一个声音:“心肝,不准叫!” 听到这个声音,她陡的回头,一身黑衣高大的男人,正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看着她。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五章 不 悦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宫。 江美人双手拢着盖在身上的锦被,整个人缩在锦被中,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些凉。 她又拢了拢锦被,让身体缩在里面,似乎不那么凉,她抱着自己,头靠在锦被上,目光痴望着偏殿外面。 陛下怎么还不来? 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陛下让她等一等,前朝有事。 不知道前朝生了什么事,陛下都要歇了。 陛下,一定不会让她久等的,陛下说过她是他心中的宝贝,想到这些日子陛下对她的恩宠,江美人止不住心喜,脸红,她摸了摸自己烫的脸。 又摸了摸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跳,脸上羞涩娇艳,如花丽色。 姝色无双。 想到陛下,她的心跳就加快。 她双手捂住脸。 脸却更红更烫。 陛下,是她见过最英明神武的男人,进宫前她从来不知道陛下这么好,只觉得以她的出身长相怎么能随便嫁一个人,要嫁要就嫁天下第一的男子。 进宫后,见到陛下,才知道陛下有多神武。 一眼就让她痴迷。 她当时就誓要让陛下喜欢她,成为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宠妃,皇后,太后,生下陛下最疼爱的儿子。 她有这个自信。 自小她在家中就是最得宠的,跟着父母外放,也从来都是被赞的,虽然进京后,有些受到打击。 可皇上选中了她,那些女人再好又如何,陛下定是喜欢她的,虽然后来陛下并没有像她以为的宠她,肯定是有谁在陛下耳边乱说了,不然陛下不可能对她那样。 现在陛下终于看到她的好。 最近都是招她侍候,专宠她。 虽然知道陛下喜欢她,可是真是得到陛下的宠爱,她快乐得快要飞起来。 想到他们在床榻上的恩爱缠绵,她就觉得甜蜜还有幸福,她相信她在陛下心中定是不同的,和那些女人不同。 这些天。 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酸溜溜的,嘲讽她,说她霸占龙宠,她知道她们就是嫉妒,这些女人一个个盯着她,就想从她身上分宠。 怎么可能。 江美人心中有股快意,特别是那些女人每天盯着她的目光,叫她们以前看不起她,陛下可是说过那些女人都是鱼目珠子。 哼,要是那些女人知道,看她们还有什么脸在她面前得意。 她才是陛下的宠妃,爱妃,她们算什么。 一个个还想和她争,都人老珠黄了。 等着瞧。 那些高位的妃子不把她看在眼里,总有一天,她会叫她们跌下来,陛下说过找个机会给她升位。 江美人心中如融了蜜,脸上都是期盼。 容光焕。 几日的专宠,叫她忘乎所以,觉得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甜蜜的笑了笑,江美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最好是怀上龙种,到时候,陛下一定会给她升位。 等她生下皇子,陛下定会给她一个妃位。 她期盼的望着自己小腹,手放在上面,轻轻移动,江美人确实是个美人,姝艳娇蛮,皮肤不算很白。 但并不影响她的姝色,眉眼间有股英气,身子高挑丰满。 对于自己这幅身子,她也是极满意的。 陛下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身子。 陛下,江美人再次望向偏殿外面。 陛下怎么还不回来? 可不能叫那些女人笑话,看一眼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以住进主殿。 “来人。” 想了想,江美人开口。 不会是有女人截住了陛下? 偏殿外面。 总管太监带着人守在门口,听到声音,他没有进去,让身边的宫女进去,他看向殿外面,陛下,你这说走就走…… 后宫,各宫。 “陛下今晚?” “江美人。” “又是她!” 女人们虽然早知道今晚陛下招的还是江美人,可是得到确认没有一个高兴的,最后那丝希望没了,这都几天了,陛下这是要专宠?没有人知道她们口中的陛下根本不在宫里。 * 杜宛宛看着眼前的男人,闭了闭眼,片刻睁开。 萧绎也不说话,依然玩世不恭的笑,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你!” “高不高兴?” 萧绎见杜宛宛开口,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专注的凝着她朝着她走近。 “你怎么来了。” 杜宛宛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她看了一眼窗,没有看到人,黑衣人打晕了赵晟,扛走了赵晟。 雕花木窗微微掀着,外面风轻轻的吹进来。 她收回目光。 萧绎扬唇,走到杜宛宛面前:“别看了,没人了。” 杜宛宛看着他的表情,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萧绎没有动,看着。 嘴角勾着一抹笑。 杜宛宛退了几步,停住,见他笑看着她,那双眼还是那样黑而沉,她心中紧张,揪紧,还有—— “不想看到朕?是不是很担心定远侯?” 萧绎没有再逼,站在原地,脸上的笑邪恶,双手背负,高高在上。 一身黑衣让他显得尤其的高大,恶劣。 杜宛宛握了握手,他怎么来了?他是来……才两天,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怎么突然就来了。 之前面对着赵晟,她希望有人打断,曾经想过眼前的男人若是出现,但没想到他真会出现。 她想到容真和容喜。 但又不愿相信。 “不是,你这样。” 杜宛宛不想面对他灼热的目光还有脸上的恶劣,她别开头,看往别处,开口。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到来,让她不用面对赵晟,她松口气,可是她也不想面对他。 他并不知道她的心情,还以为她担心赵晟,她心情很复杂,难言,却又不想解释。 不知道他要呆多久。 “朕这样怎么?不高兴朕打扰了你和定远侯?嗯?世人皆知定远侯看重夫人,朕不该过来,不该打扰你们亲热,你说是不是?” 萧绎见杜宛宛别开头,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她说什么,他皱起眉头,脸上的笑不见,不悦的开口。 几步走近,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 “不是,你想多了。” 杜宛宛忙向一边移动,随着他的靠近,那浓浓 的龙涎香又扑在鼻端,她再次转开头。 “我可不觉得,分明就是狡辨!” 见眼前的妇人一幅避之为恐不及的样,不知道为什么,萧绎心里真有几分不高兴起来,这妇人想骗他。 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换作以往他不会生气,但今天他就是觉得生气。 他眉头皱紧,伸出手一把拉住眼前的妇人。 “狡辨什么,你生什么气,你是不该过来,不该打扰。” 杜宛宛心情复杂,被逼着,心头又乱,加上之前赵晟,转回头,看着萧绎一时之间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脸色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萧绎脸色也冷下来,他盯着杜宛宛。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不想活了? 侍宠而娇嗯? 杜宛宛不敢看萧绎,只觉得空气似乎凝固,落在身上的目光冰冷。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六章 生 气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并不想这样,可是——她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 “臣妇有罪,不该妄言,请陛下降罪!” 砰的一声,杜宛宛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着,碰着地面,她太随意了,眼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不该忘了,怎么能因为他的态度放松,在他面前放肆,不再隐忍。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在他面前表现了完全的自己,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她有些惶然。 头磕着冰凉的地面,冷冷的透过她的额头,叫她整个人冷。 她的心跳渐渐慢下来。 萧绎脸色很不好看,他沉着脸,盯着跪在地上的妇人,看着那乌黑还有瘦得一握的身体,一句话不说。 杜宛宛头死死的碰着地面,动也不动,只是身体禁不住微颤。 是惶然是怕还是别的。 萧绎依然沉着脸。 “……” “……” 整个房间一时之间比之前还要冷,空气再次凝固,静得叫人慌,杜宛宛只觉得心头的那一根弦越来越紧,越绷越紧,随时就会断开。 她屏住呼吸,握紧双手,僵直着身体,脑中混沌,身体像是置身冰窖般,从里到外,冷。 却生生忍着。 咬紧的唇开始白,只不过她低着头。 不知道过去多久,杜宛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慢,她数着自己的呼吸,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 忽然她听到声音,是他的声音。 “你倒是会请罪,啊?” 萧绎黑沉的眼直直凝着杜宛宛的头,突然开口,声音不悦冰冷。 杜宛宛混身一顿,脑中一清。 她看到黑色的靴子转了转,走到她的面前,她不敢抬头,咬紧了牙。 “你还知道请罪,你有何罪?朕都没有说你的罪,朕该说你认罪快还是?”萧绎低头看着杜宛宛,他就是看她不爽。 此时他就是不高兴。 脑中不知道怎么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眼前的妇人和赵晟,要是他不来,不知道会? 他眯起冰冷的眼。 就算他不在意她,她也不准! 赵晟就该扔出去,眼前的妇人就那么在意赵晟? 恩爱爱重?他还不信了。 这个妇人对着他怎么就不乐意,不像对赵晟?最让他生气的是以为认罪就可以? “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朕面前?不过就是说几句,你倒好,和朕倔上,你就这么在意赵晟?为了赵晟竟连命也不要了,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 萧绎接着冷道。 目光如刀。 切着杜宛宛。 杜宛宛一句话也不敢说,心跳似乎停了下来。 “是不是不要命了?” 萧绎见杜宛宛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埋着头,他皱眉,俯身,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颌,用力的抬起来。 看着杜宛宛苍白的脸还有表情。 死死看着她的眼。 这女人如果还是不说,他—— 杜宛宛被迫抬头,下颌很痛,她没想到他会这样,他的手毫不留情,死扣着她,她望着他冷漠不屑的神情。 他在她的眼中大多时候不是邪恶的笑,就是……此时的他,陌生而可怕,眼中没有丝毫熟悉,冷漠无情,让她心寒。 “请罪?以为请了罪就可以?别想逃脱惩罚!”萧绎手指扣着杜宛宛下颌,掐紧了,他俯身看了她一会,蹲下身子,另一只手冰冷的拍着她的脸。 这张脸,这身子,这妇人叫他又爱又恨。 真是恨不得杀了,又舍不得。 杜宛宛心颤,忽然目光定住,那双冷漠无情的此时不知为何变得复杂。 复杂的看着她。 “或许你本来就想找死!” 萧绎想到杜宛宛先前的求死,还有几次的倔强,他当时也不觉得怎么,现眼前的妇人还是一句话不说,他恼了。 “说!” 冷冷开口。 扣着下颌的手再次加力。 杜宛宛很痛,痛得张开嘴,身体抖,她吞下痛呼,她不想再示弱,这一切令萧绎手上更不留情。 杜宛宛在痛苦中,看着男人的脸,无情的脸,忽然迷茫又疑惑,他真的是因为她说了那些话生气?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从来没有这样。 隐隐约约她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 萧绎也有点莫明。 看着杜宛宛苍白的脸,忍着痛脸楚楚可怜的脸,心隐隐有点疼,他不知怎么不想再看到她。 冷下脸,他起身,丢开手,转身就走。 杜宛宛正陷在迷茫中,痛苦的下颌突的不再痛,她不知道怎么了,回神,现男人松开了她,她不知道怎么,稳住身体,再看,只看到离去的高大背影,她不知道他为何松开她! 看着离去的他,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走了! 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 他刚才那样生气。 他从来没这样过。 不等她想完,黑色的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落在她的面前,找着赵晟,没有看她,直接走到床榻前,放下赵晟,转身就走。 杜宛宛起身,张嘴。 最后她闭上,看着人离开,回头,看着床榻上的赵晟。 赵晟还没有醒。 杜宛宛站了半天,走到床榻边,良久,她躺在床榻上,离得赵晟很远,她真的茫然,赵晟明天醒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或许不会再来。 若是赵晟有所察觉,还有她的女儿,赵晟今晚在她房中,杜宛宛抱住自己的头。 * 出了定远侯府,萧绎没有停留,直接回了宫。 回宫后。 挥退其它人,萧绎忽然觉得好笑,他居然就这么回宫了,连碰也没有碰那妇人,什么也没有做。 反倒生了一肚子气。 说来真是好笑。 不过是个妇人,他何必和她一番见识。 没必要和她生什么气。 又不是不知道她妇人的身份,没有必要计较。 萧绎扬了扬唇,想到那妇人的样子,心头窜起一团火,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心中不由后悔,但不可能再出去,算了,下次,眯眼想了想,他朝偏殿去,宫里不是没有女人。 将就一下还是可以,好东西要好好留着。 “陛下。” 总管太监早得了消息,冲了出来,见自家陛下,马上迎上。 只是,陛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他侧头看了眼天色,他还以为要到明天,竟这样快,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陛下,难道是定远侯夫人没服侍好,不然怎么来这里?可陛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想不通,他也不再想。 “人怎么样?” 萧绎看到他,停了停。 “江美人一直在里面等陛下,陛下?要不要?” 总管太监一听,抬头。 “不用,朕直接进去,你也去歇着,不用忙,叫下面的人侍侯就是。”萧绎直接挥手,没人让人跟,进了偏殿。 “美人!” 偏殿。江美人等得心灰,叫人没有人回答她,她以为她等不到,看到一身明黄中衣走过来的陛下,之前的委屈等待都不算什么。 * 杜宛宛这一夜没怎么睡,到了早上,赵晟醒来,问她昨夜他怎么睡着的,有些不记得,他只记得和她说着话。 她以为他会记得什么,她想到迷药。 不得不说,这令她松了口气,她告诉他他和她说着说着睡着,赵晟很是抱歉,说晚上好好陪她,补回来,没有再问。 杜宛宛只觉可笑。 起床后,她等了半天,她的女儿都没有送过来。 她不知道,她的婆婆定远侯老夫人正和她身边的婆子说起她,满脸不悦,生气。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七章 别 庄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个杜宛宛,居然敢算计到我身上!”另一个院子,定远侯老夫人脸色难看的对着身边的婆子恨声说着。 “居然敢骗我!” 说到最后,一怒,手重重的拍到一边的扶手上,啪一声。 好在周围没有人。 “老夫人,别生气,值不得。” 婆子一见忙拦住,劝解,对于这个夫人,她也是极不满的。 “原先以为她蠢笨,倒是小看了她,看晟儿不纳妾不行,就马上说想通,让人以为她想通了,她哪里是想通,是打了我打了所有人一个耳光,依晴三人是谁,是她的陪嫁,晟儿到底收没收还不知道,这三个丫鬟指不定受了她什么指使,我是她婆婆,她不听话就罢了,居然敢算计,示威?晟儿这个不孝子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连皇上送来的人也不碰,要是皇上知道了,我居然还叫你把小玉送过去,想着不再纳良妾,她这是以退为进,叫大儿这不孝子又钻到她屋里,这是专门做给我看的,早知道当年——”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火气反而更大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冷厉。 婆子一听,脸色一变,快速的看了外面一眼,语气加重,有些着急:“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看在眼中,顿了顿,看了婆子一会,不知为什么气歇了,收回拍在扶手上的手,对着婆子缓了口气,不过脸色依然难看:“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也不想提,可是,你看看这不孝子做了什么,给他媳妇撑腰和我作对,叫我没脸,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姐,你的苦奴婢知道,但是都这么多年了。” 婆子见状松口气,心中也不好受,自家小姐这些年一直苦着。 “还是你贴心,不像那不孝子!” 定远侯老夫人知道她的意思,听她说到多年的辛苦,心中也有些酸,不由握住眼前人的手,还有眼前的人贴心。 陪着她出嫁,为了她在定远侯府站稳脚跟,主动嫁给老定远侯身边的人,年轻的时候就守寡,后来更是—— 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也就眼前的人对她最是忠心。 “侯爷也是年轻,侯爷还是极孝顺的。”婆子也有些心酸,一晃这么多年。 小姐就没享过什么福。 不过劝还是要劝,不能叫小姐生了恨。 “他孝顺?年轻?” 定远侯老夫人不知又想到什么,又有些怒。 婆子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也别生气,拿个法子出来就是,侯爷确实对你极孝顺,只是夫人!” “多少年没有听你叫小姐了,罢了,晟儿这不孝子对杜宛宛太过了。” 定远侯老夫人闻罢,怒意稍平,想到一切的祸首,杜宛宛,当年她冒了多大风险,不允许有什么超出她的掌控。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当年她也是这样忍过来的。 “小玉就别送去了,之前良妾的事,还要你去看看,皇上送来的人你也看看,那药——当年要是!” 定远侯老夫人想了想,带着些许怒火。 随后念及什么,带着后悔。 婆子忙开导:“奴婢知道,你也别想了,你多想想大姑奶奶,要是大姑奶奶知道一定担心。”她的小姐一共就生了侯爷和大姑奶奶赵雯。 大姑奶奶嫁给靖国公府大房嫡次子,进门后很是得公婆喜欢,相公看重,除了生养上难些,姑爷也是有才的,京里多少女子想嫁,偏看上她们大姑奶奶,而且靖国公府嫡长子长年病弱,姑爷很可能会继承靖国公府,到时候大姑奶奶就是国公夫人,大姑奶奶从小由小姐亲自教养,出嫁前也是闻名京城的。 侯爷不说了,继承定远侯府 老侯爷妾室不多,除了小姐生养的,只两个妾生了一儿一女,老侯爷死在战场后,两个妾也跟着去了,二爷不像他姨娘,是个老实的,娶的是小姐选的人,成亲后外放做了县令,二姑娘还没有定亲,二姑娘的姨娘当年很得老侯爷的宠,养得这位二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处处和大姑奶奶争锋,这些年一直关着门学规矩。 老侯爷去后,府里生了很多事,二姑娘已经十六了,却没有人提起。 “嗯,不说了,老二年后要进京,说到这个就叫生气,老二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当年老二可是差点成了长子,要不是老二不像他那姨娘,我哪里会放过他,二房已经二个儿子,大房却,要不是为了雯儿,雯儿到现在才生养一个女儿,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定远侯老夫人神情有些颓然,愤怒,而后看着婆子。 * 杜宛宛又等了一会。 知道她的女儿不可能被送过来,她早有所料。 她起身,看了看一边的容真和容喜,她们还在这里。 一旁依晴依冬依梅低着头,几人一大早就过来请安,脸色都很憔悴,看到赵晟从她的房间出来,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杜宛宛知道她白费了一番心思,彩霞几人一如既往恭敬。 其它的人看她的目光和以往不一样,可是这不是她要的。 赵晟去了她婆婆那里,让她好好歇一歇,不用过去,她怎么能不过去,赵晟把她的一番打算弄乱,就这样走了,什么也不管,她呢。 她的庶妹真是厉害。 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束手就擒,她还有女儿。 挥手让依晴几个退下,杜宛宛也不想管她们又想什么,直接出了正房,往她女儿的院子去,她豁出去了。 走了几步,容真和容喜跟在她身后。 她没有回头,一路遇到不少下人,这些人应该是知道昨夜的事,恭敬了不少,杜宛宛什么感觉也没有。 不一会,到了她女儿的院子。 她的女儿还在睡,看到她过来,几个婆子丫鬟奶娘都呆住。 杜宛宛不管她们呆不呆,上前直接抱过女儿,那叫她想要流泪的奶香传入鼻端,她真的想哭。 这一刻她的心终于不再空荡荡的,不再难受,不再痛,怀中小小软软的身体就是她的命,没有她她活不下去。 只有这样抱着,她才觉得圆满,什么都能过去。 她好久没有这样抱过她的女儿,以后她不会再这样丢下女儿不管。 她会一直陪着她。 看着她长大。 想到这里,杜宛宛抱着女儿转身就走,往门外去。 容真和容喜不知道这位要做什么。 呆住的丫鬟婆子还有奶娘见状回过神来,一个个大惊失色,老夫人可是吩咐过,还有侯爷,夫人怎么抱着小小姐走了。 夫人身子不好,可不能过到小小姐身上。 “夫人。”“夫人,小小姐。”一个个追在后面。 杜宛宛根本不停,出了院子,看向身后的容真和容喜 她神色坚定。 容真和容喜都有些奇怪,这位到底?这是打算?似乎有什么不同,不过不管怎么,她们都要跟着。 皇上交待了。 “我想你们帮我看看,看看侯爷从老夫人院子离开没有。” 杜宛宛开口。 容真容喜没想到是这样,随后眸光一闪。 杜宛宛不说话,看着她们。 两人点了点头,相视一眼,容真去了,容喜留下。 杜宛宛见后面追来的人过来,抱着女儿又走。 “你拦住她们。” 她边走边说。 容喜一听,留下来。 杜宛宛没有回头看,她不管容喜怎么拦,只要拦住,她往老夫人院子去。 本来她打算要是容真和容喜不去,她就把女儿先交给那些人,她一个人去见老夫人。 现在。 除了她们,她的身边无一人可用。 不知道赵晟现在离开没有,她没有走大路,寻了条小路,不久,老夫人的院子快到了,她看到容真站在一角隐避的解落正张望。 看了看四周,杜宛宛低头看着怀里,她的女儿乖乖的睡得很香,她亲了亲女儿香滑的额头,坚定的走向容真。 “夫人。” 容真看到她,马上上前。 “侯爷刚走了。” “你帮我看着小玉。” 杜宛宛听了她的话松口气,知道她在看她,低头不舍的看了眼怀中的女儿,毅然绝然把女儿交给容真:“我进去一会出来,你等我,去那里。” 看着容真疑惑的目光,她指了一处角落。 容真是真不知道这夫人的打算,不过,还是点头。 杜宛宛见了,深深的看了看她,进了老夫人院子。 “我要见老夫人。” 进到院子里,见到里面守着的丫鬟,她停下步子。 丫鬟们见到她都很惊讶,不过听了她的话,还是进去通报。 杜宛宛等着。 不久,她婆婆身边的婆子出来。 很快,她看到她的婆婆。 “你有什么事?”她的婆婆一身冰冷,坐在正位,见她进来,冷道。 杜宛宛直接跪在地上:“媳妇给老夫人请安,媳妇自感身子越来越不好,请老夫人让媳妇去庄子上休养,小玉自出生身子就不好,媳妇想带着一起去。” 她开门见山。 惹不起,她躲得起。 这是她昨夜想了一夜决定的。 这样胶着不是办法。 先躲开一阵子,好好养着小玉,想必她的婆婆会满意,她知道经过昨夜,她的婆婆不知多恨她。 “你?” 定远侯老夫人没有想到杜宛宛竟自已提出要去庄子上,刚才她那大儿子跑来,没有一句不是替杜宛宛说话,她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婆子也没料到。 杜宛宛:“请老夫人同意。”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八章 出 府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变,皱紧眉头死死盯着杜宛宛,她没有听错,杜宛宛真的自己提出去庄子上,她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经过之前的事,她不相信杜宛宛。 只觉得这个杜宛宛比她想的还要叫她厌恶。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想出这以退为进,因为之前的事怕她怪罪?还是那孽子给她出的主意?到时候那孽子不知道又会因此做出什么。 她心中充满了警惕,不悦。 以为她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还扯出小玉。 定远侯老夫人越想越多,杜宛宛若真的想去别庄,带上小玉她当然会答应。 反正只是孙女,又是杜宛宛生的,算是给杜宛宛点甜头,那孽子就算再念着,也不可能天天跑去别庄,这样她就可以让他收房,纳个良妾。 可是,杜宛宛怎么可能是真的想去别庄。 她才不会中计。 想到不久前那个孽子说的,要她不要再为难杜宛宛,他已经纳了依晴几人,皇上送来的人他也会收,杜宛宛身子不好,他要多陪陪,一想她就气。 “你又想干什么?” 她忍不住动气道。 杜宛宛听出话中的怀疑和不信,还有不悦,她早有所料:“媳妇想带着小玉去别庄住一段日子,养好身体再回府!” 她面色坦然。 坚定。 定远侯老夫人一愣,看着杜宛宛的表情和眼神,她还想着杜宛宛不知要如何狡辨。 她皱着眉,仔细看着杜宛宛。 婆子回过神听到杜宛宛的话,也有些犹疑,片刻望着老夫人。 “你真的想去别庄?” 定远侯老夫人心中迟疑,看了一眼婆子,对着杜宛宛,脸色冷厉开口,直视杜宛宛的脸。 婆子也转头盯着杜宛宛。 杜宛宛神色依然坦然,坚定:“是!” 话落,定远侯老夫人眉头更皱,她不相信杜宛宛,可是。 婆子也差不多。 杜宛宛坦然站立。 定远侯老夫人打量了杜宛宛许久,觉得还是不能相信她,她猛的拍一下扶手,对着杜宛宛:“你想带着小玉去别庄住一段,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别在我面前说谎,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再说,我就让人送你们去。” 就算事后再怎么,她是她的婆婆。 定远侯老夫人心中虽然犹疑不定,但渐渐觉得顺着杜宛宛让她去,也不错。 杜宛宛凝着她婆婆的表情还有一边婆子的神情,低下头:“媳妇想带小玉去,这是媳妇自己的想法,媳妇知道经过前两天的事老夫人不相信,就是因为这样,媳妇才想带小玉去别庄,侯爷那里媳妇还没有说,希望老夫人同意,等侯爷回来,媳妇会留下人给侯爷说,让侯爷好好在府中,媳妇一直都是真心!” 杜宛宛的话很直白。 解释的同时,说明她的心思。 让人直觉相信。 杜宛宛心中有些紧张,这是她早想好的,希望能奏效。 她看得出她婆婆有些松动。 定远侯老夫人脸变了又变,听杜宛宛提起昨天的事,很不悦,不过再听,知道大儿还不知道杜宛宛去别庄的事,纵使还没有全然相信,面色还是缓和了些,无论杜宛宛想干什么。 听她话中的意思。 “好,你要去别庄就去,带着小玉去呆一段时间。” 她开口。 紧紧凝着杜宛宛。 婆子觉得老夫人这样最好,可以试探一下。 不过,这位夫人想法为免太多了。 杜宛宛毫不在意,抬起头对上两人目光:“谢老夫人成全!” 心头大松。 她可以去别庄躲开。 可以带着小玉去。 之前她下决定的时候,就想了很久,把要说的话都想好,也想好怎么应对,就算她婆婆不信她,为了赵晟,也会同意她去别庄,只要她提出了,就是她不去她婆婆也会赶她去,可想是想,虽觉得万无一失,但是终归还是担心的。 和真的听到同意,还是不一样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事后可能会让她婆婆察觉她的一些真正的心思。 不过,没关系。 以后的事,很难说。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意外,杜宛宛是真的? 婆子同样意外。 杜宛宛看出她们的意外,心中一笑,不管她们心中怎么想,怎么复杂,她的心思她们也是不懂的。 但殊途同归! “还有一件事,媳妇不想侯爷太快知道,还是等媳妇去了别庄再说,希望老夫人可以安排好,依晴她们都留在府中。” 杜宛宛想完,再次低下头。 定远侯老夫人意外又惊讶,心中还有点不怎么舒服:“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 杜宛宛毫不迟疑。 “好。” 定远侯老夫人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懂这个杜宛宛,婆子也带着疑惑。 夫人的意思是,她只带小小姐去别庄,别的都留给老夫人安排。 老夫人想怎么就怎么。 难道之前她们真的误解了。 只怕是这位夫人另有算计。 “那媳妇告退,老夫人保重。” 杜宛宛见说清楚,也不多呆。 定远侯老夫人又是一呆,挥手:“到了别庄多注意,虽然不是府里,小玉小,你身子又不好,人也不能太少。”和婆子看着杜宛宛离开。 等不见了人。 婆子转头看着自家老夫人:“老夫人。” “随她去,不管她想怎么,有我在一天就别想,反而倒是一个机会。”定远侯老夫人皱着眉想着,听罢开口。 婆子:“嗯。” “也是好事,派个人去看看,别叫人以为是我容不下,叫人笑话。”定远侯老夫人想到什么,微微笑,对婆子说:“大儿那里派人拖一拖,其它人,看好了。” * 杜宛宛出了院子,看到站在外面的容真还有女儿,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意。 整个人似乎都松快了不少。 她扬起唇,朝着女儿走去。 不久,杜宛宛带着容真还有女儿回了正房,让人去叫了容喜,不用再拦着,半天后,容喜还有小玉身边的婆子丫鬟奶娘一起到了正房,杜宛宛直接吩咐人准备把将要去别庄的决定说了。 看着呆住的众人,杜宛宛抱着怀中的女儿,她的女儿一直在她怀中扭着,很不习惯,心酸的低头看了看,亲了亲,见女儿快要哭了,把她交给一边的奶娘 虽然女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认识她这个亲生母亲,不和她亲近,可是她并不像以往一样难堪。 到了别庄就她和女儿两人。 交待奶娘带着女儿,让其它人去收拾,打包行李,见众人还是迟疑疑惑,她也懒得多说,直接告诉她们是老夫人的决定,打下去。 定好时辰,看了看女儿让奶娘先抱走,去收拾,等人都走了,她看着容真和容喜。 “你们知道的,我要带小玉去别庄,你们。”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和她们说什么。 “夫人去哪,奴婢们就去哪里。” 容真和容喜知道杜宛宛的意思,开口。 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她转身吩咐人收拾打包。 午后。 杜宛宛带着小玉还有容真容喜一群婆子丫鬟出了定远侯府。 后院。 依晴依冬还有依梅其它人才得到消息,都有些不敢相信,想要去问,可是夫人已经出了府,侯爷不在府中,老夫人那里她们不敢去。 只能悄悄打探消息,猜测。 而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早早等着,得到消息,相视一眼,还是意外。 * 杜府。 赵晟和杜妙妙什么也不知道。 “只要再过几晚,就可以了。”赵晟搂着杜妙妙,温柔的宽慰她。 “你真的不会碰杜宛宛?” 杜妙妙还是不太高兴,好在赵晟一大早就过来,告诉她昨夜的情况,不过就杜宛宛那样,哪个男人会喜欢。 “当然。” 赵晟一见杜妙妙盯着她,马上保证,温柔深情。 杜妙妙抬头看着他的眼,确定他眼中只有自己:“主要是大姐姐是你的妻,我才担心,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起大姐姐,不过我很自私,就怕大姐姐怀疑!” “放心,再过一阵就可以,你说的幻药可以。” 赵晟低头,亲了亲杜妙妙的额头。 “真的?” 杜妙妙一听就高兴。 她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不过杜宛宛好像有点可怜。 但关她什么事。 两人亲亲热热计划着,一晃就是大半天,天色渐渐暗了,赵晟正要回去,门外。 “侯爷。” 是小厮。 “进来。”赵晟看着门外,是他的小厮。 “侯爷,夫人去别庄了。” 小厮站在门口。 赵晟和杜妙妙则呆了。 宫中。 “去了别庄?” 萧绎也从下面得到消息,他挑眉,还说晚上去看那妇人,好好解解馋!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九章 解 痒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不过去庄上也好,更方便!他还想着怎么方便,果然是他的心肝,萧绎想到这,满意的笑:“是哪个庄子?” * 天快黑的时候,杜宛宛一行到了别庄,别庄里早就派人来提前通知过,庄子的管事早早等在路边,见到马车忙迎在马车边。 杜宛宛抱着女儿扶着容真和容喜的手下了马车。 这一路她带着女儿坐,女儿渐渐习惯了在她身边,这会困了睡过去,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额头,满心柔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几个奶娘被她扔在后面。 杜宛宛抱紧怀中的女儿,看向不远处的别庄。 这个别庄在京城郊外,离京城只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背山而建,周围是一大片的田地,落日下,伴着饮烟还有田边的狗叫虫鸣,远处的绿色,近处的田野,悠然见南山。 温馨而安宁。 美得如画。 只一眼杜宛宛现她就喜欢上了这里。 想留在这里。 定远侯府名下有不少的庄子,这个庄子最小,侍侯的人也不多,所以府里的人一般都不会到这个庄子。 杜宛宛挑的时候仔细问过。 她想找一处安静的庄子。 而这个庄子刚好,不大,庄上的人也不多,她便挑了这里,当时她看得出身边的人都不理解,她不在意,不能和府里比,她也不在意。 此时她很喜欢,这里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听着虫鸣声,望着远处的山还有四周的田野,闻着空气中传来的烟火还有青草香,只觉整个人都开朗不少。 饮烟在晕黄的光线下,在风中飘荡,杜宛宛动了动身子。 对未来她开始憧憬,定远侯府名下庄子多,但她一个也没去过,这还是第一次,成亲前她身子不好,成亲后也是。 她名下也有一座庄子,离此不远,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管理庄子的是她母亲留下来的人,听说她母亲原来有好几个庄子,还有一个温泉庄子,但她没有见过。 她知道谁得去了。 杜宛宛眼晴黯了黯,总有一天,她会把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收回来,这样的念头是最近冒出来的。 以前她觉得那是长辈,可是经过这么多事,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想。 来庄子之前说没有犹豫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不后悔。 杜宛宛收回视线,对上迎上来的下人婆子,为首的男人个子不高,看着厚道老实,应该是庄子的王管事。 旁边是一个黑胖的婆子,后面是两个黑瘦的少年。 杜宛宛看向为首的管事:“王管事?” “给夫人请安。” 王管事一脸憨厚的笑。 带着身后的人恭敬的行礼:“快给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 黑胖的婆子带着两个黑瘦的少年慌忙给杜宛宛请安。 杜宛宛扫了他们一眼,手扶了扶。 “不用多礼。” 让他们起来。 “这是大小姐。”杜宛宛指了指怀中的女儿。 “给小主子请安。” “……” 两个黑瘦的少年有些慌张,黑瘦的脸似乎有些红,很是紧张的样子,黑胖的婆子笑得腼腆。 “夫人,这是老奴一家。” 王管事一见,开口向杜宛宛介绍。 杜宛宛点点头。 黑胖的婆子老王家的又是一脸笑,两个黑瘦的少年王大王二也是一脸红,杜宛宛看向王管事。 “老奴一家常年在庄子上,没有见过夫人,夫人——”王管事有些紧张,结巴的开口。 杜宛宛看得出一家都是老实人,一路也累了,也不想为难,直接开口带着人进庄子。 王管事一家忙在前面带路。 他们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夫人会来庄子上,他们一家在府里一向没有什么地位,所以被分来这庄子,这个庄子是府里所有庄子里最小的,府里的主子从来没有来过。 就算每年送庄上出产的去府里,见的也是府里的管事,他们一家都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主子们。 没想到夫人会突然来庄子上休养。 要休养也是该去那些大的庄子,听到夫人要来庄子,他们又是疑惑又是不解,现在见到夫人,夫人看起来很和善。 * “大姐姐怎么会去庄子上?” 杜妙妙不敢相信的看着赵晟,赵晟脸色极不好看,他已经问清楚了,杜宛宛在他早上离府后就带着人去了别庄,母亲也同意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庄子上。 这个杜宛宛。 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居然带着小玉跑去别庄。 “谁知道她,妙妙,我先回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等我,我问清楚,派人告诉你,再说。” 赵晟越想越气,闻言缓了缓脸色,看向杜妙妙,温柔的道。 杜妙妙心中想了很多,也很不爽,杜宛宛就这么跑了,让她的计划就这样流产,杜宛宛怎么能这样。 听了赵晟的话,她想说什么,想了想,点头。 还是让他先回去看看。 要是可以她想亲自问清楚。 可是。 一想她就更不高兴。 赵晟见自己心尖上的人点头,温柔的抱了抱她,起身,出了门,杜妙妙看着赵晟背影,她再次怀疑杜宛宛的目的。 好好的府里不呆,跑出府,太可恶了。 “来人,你去定远侯府外面等着,有什么马上回来告诉我。”杜妙妙叫了贴身丫鬟进来,吩咐道。 定远侯府。 赵晟急冲冲赶回府,找了两个人问,杜宛宛确实去了庄上,他母亲也确实同意,至于多的,并不知道。 “母亲。”赵晟直接去了他母亲的住处。 也不等人通报。 “母亲,是你送宛宛去别庄?”赵晟看着自己母亲。 是母亲送杜宛宛去的还是杜宛宛? 定远侯老夫人正和婆子说着话,见自己儿子就这样冲来来,一脸质问,脸一下沉下来,婆子有些担心。 赵晟挥手让跟进来的人退下,看着他的母亲。 “宛宛去了哪个庄子,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宛宛哪里错了,你竟让宛宛带着小玉去了庄上。”他有些难过有些愤怒的开口。 “若我说是我,你要干什么。” 话落,定远侯老夫人气得不行,这个不孝子。 那个杜宛宛果真是个祸害,果然有预谋。 赵晟看着他母亲的表情,从他母亲愤怒的神色来看,杜宛宛应该是自己想去的,他心中一动。 杜宛宛以为 出府就可以? 他冷笑。 * 杜宛宛带着女儿用过庄子里准备的晚膳,洗了澡,问过下面的人,知道都安排好了,又处理了点事,见夜深她准备带着女儿休息。 不想,容真和容喜走了过来。 “夫人还是一个人吧。” 两人开口。 杜宛宛先有些愣,不知道她们什么意思,她一早决定到了庄子上让女儿和她睡,过了半天,在两人的示意下,她终于知道她们的暗示。 她不愿相信。 她以为—— 回到房间,走到内室,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站着,听到声音,转回头,笑望着她。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章 兴 奋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有些风尘仆仆,但无损他身上的威严,嘴角的笑容慵懒。 杜宛宛顿住脚步,看着那慵懒的笑,棱角分明的脸,黑而沉的眼,高大的男人。 他真的出现。 真的来了。 容真和容喜一直没有离开,她一直不让自己去想,一心出府,如今,不得不想,昨夜他生气离开。 今晚他又来。 昨夜她心情也不好,想到这几次的纠缠,他带给她的羞愤,她心里难过,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她不用再应付。 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涌动。 “臣妇给皇上请安。” 敛起心中的感受,杜宛宛俯下身,行礼。 昨夜的怒火让她清醒。 他是天子,生杀允夺只需一句话。 “起来吧,怎么这么多礼!”萧绎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妇人,不过一天,却像是过了几天,真有点想这小心肝,尤其是心痒痒的,此时看着,那小模样叫他想一把抱住,吃进嘴里,不过似乎有哪里不一样,规矩得让他皱眉,他看了几眼。 难道?吓到了? 他伸出手扶起她。 一只揽着她的肩,一手扣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脸,脸色比昨夜红润,精神不错,独有的馨香传到鼻中,他眯了眯眼,目光在她的脸还有眉眼唇间划过,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背腰间动了动,揉着她柔软如绵的身子,并没有哪里不同,还是那叫他喜欢,心痒的女人。 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滑到她的红唇,轻点了点,对上她倔强慌乱的眼,硬要说不同,就是眼神陌生了些。 嗯,萧绎有些不满意,修长有力的手移到杜宛宛的眼晴上,盖住,看来真的是吓到了,真是叫他心疼。 昨夜不该吓她的,弄得扫兴。 今晚得好好去去火。 看着手中的脸,摸着她的小身子,闻着馨香,他的身体一阵的兴奋,兴奋得想马上撕开她的衣服。 “小心肝。” 想到此,他不愿再等,低头对着鲜艳的红唇,强势的一吻,灼热的呼吸还有**喷在杜宛宛唇齿之间。 烫着她的脸。 杜宛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及起身就被搂住抬起头,她心中慌乱,想要做什么,搂住她的人,就那样看着她,眼神专注,就在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盖住她的眼。 感觉着他的目光还有动作,她僵着身体,想到昨夜他的冷漠,她心说不出的难言。 就在这时,他吻住她,强势而霸道,她的眼神捂住,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能感受到。 他吞吐的热度,还有身上的热度。 搂着她的手的力道。 那种似乎想要把她揉碎了揉到身体的力量和**。 那样的熟悉,想到他们曾经的缠绵,她突然有些害怕。 她身体颤了颤。 经过他的冷漠她不想,可是身体深处,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还是翻搅着,让她情不自禁身体软,让她想要回抱住他。 她握紧手,不让自己沉到里面。 “心肝肉儿,想死朕了,让朕好好亲亲,好好亲亲你。” 萧绎当然感到了那隐隐的推拒,却不在意,妇人生就一幅淫荡的身子,只要稍一碰就受不了,哪里经得了他的动作,她再抗拒也没用,她是他的,邪恶的咬了一下红唇,很快,他感觉得出来妇人已经动情。 一边是淫荡的身子,一边是倔强的性子,他喜欢。 想把她揉到怀里好好亲一番。 这妇人就是招他喜欢。 无一不招他喜欢。 他亲着红唇,手不停流动,身体搂紧了。 杜宛宛觉得她整个人快窒息,可是身体无力。 在他的吻里,甚至渐渐沉浸。 她这身子太不争气,她该厌恶的,可偏偏这样。 只是几天,他只稍一触,她就忍不住。 她别了别头。 可是她哪里躲得开,抱紧她身体的手搂紧了她,边亲着她的唇,不让她开口呼吸,一手扣着她的双手,抱着她就往一边的榻上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压着躺在他的身下,睡在榻上。 他亲着她,抱着她的身体,扯开她的襦裙,搂过她的腰,松开她的唇,咬住,黑沉的眼邪笑凝着她,一手抚着她的,挑开她的中衣,快速的扯开身上的腰带,就往她压下来。 杜宛宛一脸通红:“……” 他竟然就这么,就这样在榻上,只扯开腰带,急不可待的就—— “心肝。” “……” “心肝肉。” “……” “……朕的美人儿,心肝。” 或许是在庄子上,杜宛宛没想到自己竟没昏过去,甚至又沉浸在了身上男人带给她的感觉中,她再次又羞耻又难堪,红着脸别开头,背对着抱着她躺在榻上的男人。 萧绎手抚着怀中妇人的头,亲贴着,他并不在意怀中妇人的那点小心思,果然还是怀中的妇人最合他的口胃。 想了想。 他:“心肝。” 杜宛宛听到他的声音,并不想回答,她闭着眼。 “心肝肉,怎么来庄子上?” 萧绎又摸了摸手中的头,手伸到杜宛宛脸上,拍了拍。 杜宛宛不得不睁开眼。 她动了动身体,不让自己那样紧贴着身边的男人。 “嗯?” “臣妇身子不好。” 杜宛宛开口,她真不想说。 “听说你让定远侯纳妾,主动给定远侯收房?心肝的身子哪里不好,朕倒不觉得,不过到了庄子上也好。” 不等杜宛宛说完,抱着她的男人萧绎开口。 杜宛宛心中一紧,听着他调笑的话,他都知道? “朕想你了,好方便来看你,你不知道昨天朕多后悔。”萧绎想到昨天,抱紧怀中的妇人,低头亲了亲。 “朕想了你一天,专门来看你,什么也顾不上,你可是第一次让朕这么挂心的女人,不过这个庄子太小了些,朕给你个大点的庄子,你要是喜欢就住过去。” 亲后,他又揉了揉怀中的身子。 他真想再吃一遍。 杜宛宛隐隐觉得身后男人又,她不敢动。 “不用。” 听着他的话,她开口。 “心肝想要什么,和朕说,朕都允你。” 萧绎决定再吃一遍,不过吃之前,他低哑着声音开口,搬过背对着他的妇人。 杜宛宛被搬正,她动了动,抬头看着他黑沉的眼。 她不想转 过来,可是,他的动作不容她置疑。 他眼中全是她,还有**的光。 她心猛的跳动。 “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望着他黑沉的眼,她想要他放过她,想要让赵晟和杜妙妙没有好下场,想让所有欺她的人都不好过,可以吗? 杜宛宛想着。 “去过什么地方?” 萧绎见杜宛宛不开口,又道。 杜宛宛正想着,听到他的话。 “想不想出去?” “想。” 出去吗,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杜宛宛想,这一瞬,她开口。 ------题外话------ 亲们呀,有啥意见请提,最近都不涨收,亲们没看吗,喧器好伤心,亲们多多支持呀,亲们要是多支持,就多更。弄得现在不敢多更了,怕收藏不够。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一章 怪 癖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说出口后,杜宛宛有些后悔,他问她想不想出去,去哪里?她都没有弄明白。 她看着他深黑的眼。 锁着她的眼,微微眯起:“嗯。” 她以为他还要什么,不想,下一秒,搬着她头的男人,抱着她的男人一个翻身,带着邪恶的笑,高大的身影置身在她的身上。 回过神来,望着那邪恶还有深黑灼热的眼,感受着压在身上的热度还有力量,还有搂着她的双手揉动的力道,杜宛宛混身绷紧。 他——刚刚承受过的身体一阵轻颤,心跳加快,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才有过,一时紧张又慌乱。 萧绎手抚着身下的身体,看着杜宛宛慌乱的样子,小模样真是可人疼,想到刚刚的滋味,想到刚刚这妇人带给他的感受,回味无穷。 他刚才就想再吃一遍。 接下来他要好好享受。 萧绎想完,带着恶劣的笑,低头咬住身下妇人的鼻子。 杜宛宛鼻尖上一痛,她整个人惊醒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还有深黑的眸,她知道她逃不过,他真的要。 不等她想,她的唇被攻占。 他的双手开始移动,身体贴得那样的紧,紧得烫人,挑动她的神经,让她不得不,只有与此共赴! 杜宛宛脸一点点红起来,整个人颤抖,而在她身上的男人高大的身体完完全全覆盖住她娇小的身体。 “……” “……” “心肝,念一首诗来听听。” 木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落下,随着风打在木窗上,让世界变得清脆,冷风吹抚,合着清脆的雨声,落入房中。 吹起挑落的床帐,露出里面隐约的身影。 窗外的冷意反而衬出房中的春色,暖意,这时,低沉的男声沙哑的响起,伴着风和雨,令人心跳加快。 杜宛宛眼前一阵阵的白光,整个人无力而颤抖,她几近失神,却听男人开口要她念诗。 念诗?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来,心肝,念一首诗给朕听。” 男人又开口,声音压在她的耳边,在风雨声中,让她清醒过来,看向他。 杜宛宛睁着迷离的眼,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他的目光灼灼生光,邪气的笑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起伏不定。 “乖。” 萧绎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身下的妇人,低头深深亲了一口,喘着气拍了拍她的脸,这个时候,正是偷情的好时候,再念几首诗,更是助兴。 杜宛宛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念什么诗? “听话。” 萧绎见杜宛宛呆呆的,又咬了她一口。 杜宛宛觉得她快被海水淹没了,她强忍着,望着他的脸,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她念诗,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奇怪?以往从来没有这样,想到前几次。 她脸一红。 他一直是这样奇怪,和她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和赵晟完全不同。 他带给她很多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尤其是床榻之上,羞耻又欢愉,被他折磨着,被他看着,似乎她不念,他就不罢休。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时候念诗,他以前只是……天子不该高高在上,高深莫测,威严的吗,他为什么在床上这样? 她一直不明白。 “快,再不念,我就——” 萧绎再次拍了拍杜宛宛的脸,这女人就不能识趣一点?不能乖一点,听话点,不能知情体贴点? 看来调教得还不够。 杜宛宛混身一紧,身下的波浪更大,好像马上就要翻起来,他的眼眯起线,嘴抿起,神情恶劣,她咬了咬唇,闭上眼,张开嘴。 “念什么诗?” “随你。” “……” 由着冷风吹起的床帐里面,人影闪动,伴随着喘息还有低吟:“山长水远嫦娥怨,鸿雁相烦,鸿雁相烦,眉间心上玉簟寒……”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随后是低沉的男声。 杜宛宛闭着眼晴念完,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微睁开眼,只看到男人满意的笑,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令她脸上充血。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杜宛宛心中念着。 忽然想到他上次的作弄,脸一白。 “有美人兮,你就是,心肝肉儿。”萧绎现妇人看着他,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喃宠爱,缠绵不已。 直入到人的耳中,心里。 杜宛宛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味道。 这次和上次似乎不一样。 具体什么不同,她不知道。 萧绎眼中含笑,继续。 雨声风中声,男人女人的念诗声回荡,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 被抱着泡在热水中,杜宛宛没有精力挣开,她累得动不了,他怎么还不离开?他还要?她感觉得出他的愉悦,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亲自给她洗。 感受着身上的力道,她受宠若惊,更怕他再! 一想到方才的情形,她就没脸见人,不想再想,她咬住牙关就要睁开眼。 “不准动!” 肩被按住,他开口。 她动了动身体,他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动着。 杜宛宛混身不自在,在他的力道下她动不了。 好在他并没有对她再做什么,拔开她的头,抱起她,一起躺到换好的床上,她以为他会放开她。 他竟拿过帕子给她擦起头。 感觉着头上的动作,她大惊,再也不能无视,他是天子,她替她擦身。 抱着她,亲自给她擦起头。 “乖。” 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低沉的男声开口。 杜宛宛抬起头,呆住。 看着眼前专心给她擦着头的天子。 他的表情像是找了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半晌,男人丢开手,抱过她,把她揉到怀里,躺到床榻上,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抚她,杜宛宛看着他。 他邪气的挑了挑眉,把她的脸揉到胸口:“睡吧,心肝,瞧你那小模样!” 杜宛宛哪里睡得着。 “要是心肝不累,那就再来?” 萧绎低头一看就知道怀里的小妇人睁着眼,他大体知道她想什么,只要让他满意,他从来不介意多宠宠。 杜宛宛听他一说,忙闭上眼。 不管他为什么,她不想再—— 萧绎一见,笑着搂紧怀中的妇人,眼中闪了闪。 杜宛宛确实累了,没 多久就睡了过去,看着怀中睡着的妇人,萧绎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松开她起了身。 走了出去。 杜宛宛直睡到天大亮才醒过来,看到身边空着的床,想到昨夜,这不是第一次,挥去脑中关于昨夜生的一切,她沉下心,开口叫人。 没有意外,容真和容喜守在门外,看着她们,杜宛宛由着她们服侍起床,她没有问,她们也一如往常。 之后两天,杜宛宛带着女儿熟悉着庄上的一切,那个人没再来,赵晟也没有来庄子上。 杜宛宛本以为赵晟会过来,她不知道生了什么,最后派了人打听。 虽然远离了定远侯府,但不代表就什么也不打听。 杜宛宛并不知道,定远侯府又被赐了人。 经过两天的熟悉,杜宛宛对庄子上的情况更了解了。 杜宛宛准备带女儿走走,不想,有人递了帖子。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二章 重 生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看着手上的帖子杜宛宛很是诧异,竟有人递帖子给她,成为定远侯夫人后她接过几次帖子,但赵晟以她身子不好为由,不让她出门,出门都是她婆婆,后来递给她的帖子就少了,出嫁前她继母从不带她出门。 她曾经很羡慕,最初接到帖子的时候她很高兴,只是不想赵晟担心。 她已经好久没有接到帖子,怎么会有人送帖子上门? 就算要递也是递到定远侯府。 对方居然递到庄子上。 对方会不会搞错了? 凝着手上久违的帖子,杜宛宛紧了紧手,她一直想像那些下帖子的夫人们一样,可是却不能,因为身体。 所有人都是她身体不好怎么能去,都为了她好,她怎么能辜负,可是事实呢,不过是不想她出去丢脸,因而关着她,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 越想到以前的想法还有自责自卑就想笑。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压抑着,把心中的羡慕深深藏在心底。 她很久没有再想过。 今天—— 杜宛宛握着手上的帖子,看向容真和容喜。 “怎么回事?” 她开口。 她在这个庄子的事……是谁直接给她下帖子?她想了很多。 “夫人,是隔壁别庄的夫人。” 容真一听和容喜对视一眼道,她们也有些疑惑,她们来了不少日子,一直没有人递帖子,不想到了庄上却。 想到之前来的人说的。 “什么?” 杜宛宛听了她的话,皱眉。 “夫人,是不远处别庄的夫人,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靖国公府长房大公子从小身体不好,在别庄休养。” 容喜接着开口。 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大公子? “旁边的别庄?”这两天她看过,旁边不远有几座别庄,但还没来得及问,杜宛宛皱紧眉头,如果她没听错,赵晟的妹妹定远侯府大姑奶奶嫁的就是靖国公府大房的二公子,嫡次子。 对于她这位大姑子,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娇纵,而她们这位大姑爷是京里出了名的才情高。 靖国公府长房大公子她也听说过,从小病弱,成亲后也一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常年在庄子上养病,很少回府,外人很少见到,原来是在这里! 靖国公府不可能由这样病弱的人继承,外面传言靖国公府很可能由嫡次子继承。 她们定远侯府的大姑奶奶将成为国公夫人。 她的婆婆为此可是极高兴,听说当初订亲就是因为靖国公府透露过,她婆婆才把她的大姑子嫁过去。 只是她这大姑子一直没有怀上儿子,让她婆婆愁得不行。 呵呵。 杜宛宛忍不住冷笑,她这个大姑子从来看她不顺眼,觉得赵晟对她太好,和她的婆婆一样,时不时插一脚。 曾经还送过人给赵晟,赵晟没有收,告诉她,她这大姑子以为是她纵着赵晟,一直指桑骂板,要不是为了生儿子,还不知道—— 杜宛宛想着靖国公府中她知道的,相比于长房嫡次子,长房嫡长子一直是隐形的,知道的人很少,靖国公府比起定远侯府底蕴更深,比起定远侯府更复杂。 没想到旁边的别庄竟是住着靖国公长房大公子,只是这位大奶奶为何给她送帖子? 靖国公府的大姑娘进了宫,正是宫中的淑妃。 靖国公府比定远侯府更受天子的信任。 杜宛宛不得不多想,对方给她下帖子,她们之间从来没见过,虽然也算亲戚,可是在这别庄。 “是,夫人,就在旁边,靖国公府大奶奶听说你来了别庄想请夫人赏菊,希望夫人能赏脸。” 容真和容喜闻言开口,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又皱了下眉头,赏菊? 想了一会,她低头看着帖子,打开。 上面写了,和容真两人说的差不多,一手簮花小楷,娴雅婉丽,清婉灵动。 带着墨香还有书香,透入心肺。 似乎能透过它看到准备它的女子,娴静温柔。 杜宛宛突然对帖子的主人有了好感。 能写出这一手字的女子该是怎么样的人? 是不是和眼前的字一样? 杜宛宛看了很久,抬起头,凝着容真和容喜:“没想到旁边是靖国公府的别庄,看来需要了解的还有很多,不然以后要是又碰上,这一带都是庄子,你们说我该去吗?” “夫人想去就去。” 容真和容喜。 杜宛宛想到她那个大姑子,再看帖子里灵动的小楷,闻着墨香,她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见她。 “好,你们去——” 杜宛宛想到自己出了府,可以自己做主,她也想见见,这是她第一次…… 想完,她看着容真容喜的背影,庄子上有不少的家生子,她要找个时间看看,身边没有可用的人。 回身,她看向抱着女儿的奶娘。 * “怎么样?” “奶奶,奴婢已经送去了。” “嗯?” “奴婢见到几个人,是定远侯夫人。” “看起来如何?” “应该和京里传言的差不多。” “哦?” 不远的别庄,房间里,一个长相普通,端庄稳重的女人看着下面的丫鬟,听完丫鬟的话,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去吧。” 点完头,她没有多问挥手,让对方下去,有些事不可能就这样问出来,需要她亲自看,她起身往内室去。 站在内室门口,她没有进去,看着里面,皱起眉头。 对于定远侯夫人她并不怎么好奇,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若不是她女儿一再提起,她不会派人过去,想到女儿还有自己相公。 女儿继承了相公的病弱,一出生天天喝药,女儿也不知道听谁提起定远侯夫人,硬是想见,想了想,她迈步走进内室。 内室,女儿呆呆的望着木窗外。 看着女儿的样子,她心中一痛,女儿自从上次病了就这样,常常呆,她上前,而坐在木窗前的少女听到声音,马上转过身来,看到来人,一脸苍白瘦弱清秀的小脸如放光般:“母亲,你来了,怎么样?” 按照记忆中,这个时候定远侯夫人应该和皇上认识了。 接下来…… 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上一辈子她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凄惨的死去,这一辈子她绝不允许自己再错。 她重生回来,一定要改变。 还有母亲,父亲的命运,整个靖国公府的命运! 定远侯夫人,想到马 上就可以见到定远侯夫人,她又紧张又激动。 * 定远侯府。 赵晟本打算第二天就去庄子上见杜宛宛,没想到皇上又送了二个女人进府,召了他进宫,进宫见了皇上。 皇上让他出京办差。 恩准他带着两个女人出京,又赐了不少东西。 因为马上就要动身,准备的东西很多,赵晟没有办法去别庄找杜宛宛。 ------题外话------ 又来一个重生女,哦吼吼!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三章 阴 险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既然她喜欢就呆在庄子上好了。 这样更好,没有人挡着他陪妙妙,没有人碍眼,他的耐心早已用尽。 越来越不想杜宛宛档在前面,让妙妙不痛快,妨碍他,她要安安份份还好,他会给她一个痛快,以报这些年。 可是。 赵晟眼中闪过杀意和狠厉。 去了庄子上更好,他更好下手。 如果生什么,更好布置。 他仍然不认为杜宛宛是察觉什么,就她?赵晟冷哼,不屑。 当然要是真察觉到什么! “母亲那里怎么说?” 母亲应该会做些什么,赵晟看向身前的小厮。 “爷,老夫人派了人去别庄。” 小厮闻言马上开口,他也是刚得到消息。 他知道爷肯定会问。 “嗯?” 赵晟盯着小厮,果然母亲不会什么也不做。 那天他和母亲为了杜宛宛不欢而散,母亲怎么可能放过杜宛宛,他本想到时再做点什么,但第二天皇上赐人要他带着人出京办差,一下子忙起来他也没时间过问。 得换一换。 他也不想这样。 可是为了妙妙。 想到皇上赐的人,皇上这次赐的比先前的还要美,既使心中全是妙妙,也——赵晟不让自己多想,这次出京办差皇上恩典他带人去。 妙妙那里还不知道如何闹。 他皱了皱眉,一会去见妙妙再说。 他现最近皇上对他越来越看重,虽然他以前也时不时为皇上办差,但是,想到面圣时皇上说的,江美人很感谢杜宛宛。 这位江美人如今可是专宠后宫。 本来被皇上看重他该高兴,可是想到是因为杜宛宛,他就觉得一点也不高兴。 这样的看重他不屑,再说要是真谢杜宛宛,为什么是赐人? “母亲这两天?还有那些女人,皇上又赐人,母亲那里还有那些女人有没有?”因为那天不欢而散,这两天忙,他便以此没有再踏足后院,母亲那里知道皇上又赐人要他带着那两个女人出京办差不知道? 还有杜宛宛那里,也要派个人去说一说才好。 嗯,母亲已经派了人,相必不会告诉杜宛宛。 至于后院的那些女人。 “老夫人派了身边的人过来要见爷,只是爷不在府中,知道爷要出京办差,老夫人很高兴,亲自见了皇上赐下的人要她们一路上好好照顾爷。” 小厮开口,看一眼自家爷。 “爷知道了。” 赵晟得知和他想的一样,点了点头。 “爷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 “一会去,还要先出府一次。” 赵晟知道小厮的意思。 小厮一听知道自家爷多半是要去杜府,他不再说。 “那些女人还听话吧。” 赵晟沉吟了下。 “她们很关心夫人什么时候回府,问了奴才几次爷要出去多久,都去见了皇上新赐下的两位,老夫人为此似乎更不喜欢夫人。” 小厮道。 他了解自家爷想听什么。 “嗯,皇上的旨意本侯不能逆,但是夫人那里,爷可是很心疼的,只是时间紧急,这样吧,你带着爷的话去庄子上见夫人,要是母亲派去的人太过,别让夫人受了委屈,依晴几个还有彩霞几个,夫人去了别庄,她们怎么能呆在府里,一并送去,要不是来不及,爷亲自带人去,这一出京还不知道要多久,让夫人别担心,爷不会有事,皇上赐的人爷不会怎么,心中只有她,可不能叫母亲知道,说的时候注意点,等爷回京,亲自接她回府。” 赵晟脸上带上一抹笑,笑着交待小厮。 目光深深。 小厮抬头:“是。” “等事情办完你再过来。” “是爷。” “去吧,叫人看着京里,别传出什么,要是有人问起就说爷出府了。” “……” 定远侯老夫人住处荣禧堂 定远侯老夫人李氏沉着脸,这两天她大儿子一直不回后院,有多忙?不就是为了杜宛宛给她脸色看。 “老夫人别气。” “怎么能不气,这都几天了,为了个杜宛宛!” “这不皇上也让侯爷带着出京办差,老夫人别多想,等回来,指不定就事成,夫人去了庄上,侯爷一出京,还不是老夫人想怎么就怎么?” “话是这么说。” 听到这里,李氏脸色还是很难看,婆子不停的劝慰。 “还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定远侯老夫人李氏看向门口。 婆子一见:“奴婢看看去。” 李氏没开口,婆子朝门外走去,不久,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李氏见状,面上不动,但嘴抿了抿。 直到人跪下,她才看了婆子一眼开口。 “老夫人,侯爷出府了,让人送依晴姑娘还有……去庄子上见夫人,让她们服侍夫人去。”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李氏一听站起身来,脸色沉着,哪里还坐得住。 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回后院,又出府,还没有忙完。 还是亲自看杜宛宛去了? “皇上新赐的两个呢?” 她沉着脸,恨得很,杜宛宛! 她那儿子绝对是为了杜宛宛去了。 “侯爷没有交待。” 丫鬟一听忙开口。 “没有交待?” 定远侯老夫人李氏冷笑,待要说什么,婆子拉了拉。 她看向婆子。 “只要侯爷还有理智就不可能违抗圣旨。” 定远侯老夫人李氏脸色好了些:“杜宛宛救了江美人,现在江美人专宠后宫,我倒要看看!” 正院偏房。 依晴几个还有彩霞听了前院传来的话:“侯爷让奴婢去庄子上陪夫人?” 依晴依冬依梅觉得自己一点不了解夫人。 这些天她们一直没弄懂。 尤其是依晴。 夫人说想她生下儿子,然后突然去了庄子,侯爷为此和老夫人吵架,现在要她们去庄上,皇上又赐了人,她们去看过,她们都比不上。 心中酸楚,难受,想到将去庄子上,侯爷要带着那两个女人出京,她们都难过。 彩霞四个相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她们虽然难过不是她们陪侯爷出京,要去庄子上,但看了看依晴几个。 皇上新赐的两位可是和她们不一样。 她们只是一 般的舞女。 那两位可不是。 原本听说皇上赐了人,她们还猜是不是以前的姐妹,见了后才知道不是,人家根本看不上她们,倨傲得很,看不上府里的人。 一心想着侯爷,也不看看侯爷心中只有夫人。 杜府。 杜妙妙等了几天。 定远侯府的事瞒不过她,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恨不得马上去找赵晟,不过前几次的教训让她冷静下来,现在她不担心杜宛宛搞鬼。 杜宛宛去了庄上,更好办事。 管她怎么回事。 但皇上又赐人算什么回事? 这个狗皇帝,也不知道整天想什么,是不是没事干? 只知道赐人,还把赵晟派出京,还允许带着那两个女人,她不能跟着去,谁知道会如何。 想到定远侯府那些女人。 杜宛宛就是没用。 要是她早处理了。 现在好了吧。 那个老太婆更是没用,赵晟也没用,只知道让她伤心,听说是那个江美人搞的鬼,什么玩意。 “小姐,侯爷来了。” 这时,她的丫鬟进来。 杜妙妙一听,顾不上别的,忙起身,下一秒,赵晟从门外悄悄走进来。 “你有什么打算。” 杜妙妙一见,挥手让人退下,对着赵晟,她冷着脸。 “妙妙,我就是来和你解释的。” 赵晟脸上都是柔情,上前拉住杜妙妙,把他做的都告诉她。 至于新赐的那两个女人,扔到一边就是。 “我不想等了,我要嫁给你,我不想再听到有别的女人,我要正大光明陪在你身边。” 杜妙妙听完并不满意,抬起头,坚定开口。 “好。”赵晟愣了下,他的妙妙就是知他的心。 * 杜宛宛翌日抱着女儿带着容真和容喜去了旁边的别庄。 见到了靖国公府长房奶奶还有长房唯一的姑娘。 看着坐在主位的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杜宛宛有些意外,这位大奶奶很是平凡,倒是坐在一边的靖国公府长房大姑娘虽是看着病弱,长得却是极好。 一点也不像旁边的大奶奶。 应该是像靖国公府长房大公子。 这位大姑娘年纪虽小,但一双眼很是特别。 她哪里知道坐在下首的大姑娘正看着她,心中想着,这位就是定远侯夫人?上一世她见过,但隔得很远。 如今一看很一般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四章 前 世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上一世从这位定远侯夫人进宫开始,宫里宫外都说皇上是被她的倾城色迷住。 所有人都说这位定远侯夫人长得倾国倾城,不然皇上为什么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强纳进宫? 自这位一进宫,后宫的女人都再入不了皇上的眼。 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不过有皇上护着,只是这位还是遭了几次难,后来宫里宫外开始流言满布,可是皇上不在意。 见皇上如此宠爱,一个个开始传这位到底能得宠多久。 但是叫所有人失望的是,皇上一直宠爱着这位。 直到—— 她上一世也听信了传言,以为这位定远侯夫人就算不是倾国色也足以倾城,她说不出是大失所望还是不甘。 她上一世远远看到这位定远侯夫人是在宫里,那时候这位定远侯夫人已经进了宫,是圣上最宠的宛妃。 身边簇拥着各色的宫人,高贵如神仙妃子。 她后悔上一世没有看清楚。 因为这位被几次陷害,皇上不让人靠近,因此……眼前的定远侯夫人长得虽然还不错,但算不上绝色。 皮肤有点苍白,柔柳扶风,一身病弱,一双眼微眯着,带着丝丝说不出的撩人,要说这位定远侯夫人身上哪里长得最好就是这双眼。 还有一头乌,很浓密,简单的梳好,头上并不繁复,据说皇上最喜欢这位的就是那一头浓。 长得连她都不如,不知道皇上为何就喜欢? 还为此背负骂名。 若对方如传言中倾国倾城比她强,就不说了,明明一个很一般的妇人,也就长得好点。 若说弱柳扶风的气质,前世不少宫妃效仿这位,她曾经也是其中一个。 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 她曾经以为自己输在容貌上,这位的妇人凭什么得到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宠爱?心中不由有嫉妒起来。 这一世她一定要看看这位到底是怎么得到天子的宠爱,上一世她心中只有那个负心人。 就算为了姑姑进了宫,也没想过争宠。 之后为了姑姑,她学着这位,只是皇上根本不喜欢,姑姑说她很像这位。 前世最后她家破人亡,那个时候她才现她心中有多羡慕这位得到那个高高在上天子的宠爱,她的心中是有不甘的。 若她有天子的宠爱,她绝不会那样死去,为了以后,未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要是还是过得不好,得不到想要的,她无脸再活。 现在这位和皇上肯定刚认识,她不相信这位行她就不行。 她看向她怀中抱着的小女孩。 这就是这位定远侯夫人进宫前替定远侯生的女儿吧,长得很是可爱,不是很像这位定远侯夫人。 应该是像定远侯。 这个小女孩在定远侯夫人进宫后不久就生病去了。 也是可怜的,还有定远侯。 被皇上抢了嫡妻,前世有传言是皇上派人下的手,定远侯后来继娶了定远侯夫人的庶妹杜妙妙,只是定远侯心中全是定远侯夫人,这位继娶的继夫人过得并不好。 皇上哪里容得下有别的男人想着他的女人,定远侯府的下场和靖国公府一样。 这位定远侯夫人和皇上为了在一起,害了多少人,皇上是天子,可眼前的女人,她有些不耻,要不是她勾引皇上怎么会就看上她? 反正她不相信只皇上一人动念。 杜宛宛和对面的靖国公府大奶奶交谈几句,她现她和这位大奶奶竟难得的投契,这位大奶奶虽然长得平凡,但很舒朗大气。 她刚刚竟差点以貌取人。 她想到帖子上那一手好字,她有些惭愧。 而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许氏同样对杜宛宛很有好感,她没想到这位定远侯夫人看着病弱让人不喜,性格却很投她的喜欢。 原先对这位定远侯夫人她并没太多想法,这下倒觉得以后可以多交往。 “妹妹。” 想了很多的靖国公府长房大姑娘宁嫣回神见自己娘亲和定远侯夫人很谈得来样子,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看了一眼跟在定远侯身边的丫鬟,再看一眼自家娘亲,她看向定远侯杜宛宛怀中的小女孩。 脸上带着好奇,少女娇态毕现。 杜宛宛和许氏听到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停下,看向宁嫣。 对这个靖国公府大姑娘,杜宛宛还是喜欢的。 许氏则有些不高兴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这孩子,怎么竟任性起来,从大病后变得粘她不说,有时她这当娘的都看不懂这女儿。 被自己母亲瞪,宁嫣知道母亲不满意,她规矩的行了一礼:“母亲。” “都是大姑娘了还不知道规矩,这是宁嫣,叫人。” 许氏盯了她一眼,对着杜宛宛介绍。 杜宛宛微微笑。 宁嫣看了自家母亲一眼,对着杜宛宛开口甜甜叫了人。 杜宛宛望着娇俏的少女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女儿,女儿还小,不知道长大以后是什么样? 想完,她向容真示意。 等容真上前,她接过容真手上早准备的东西,放到宁嫣的手上。 宁嫣抬起头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笑点点头。 “这怎么行!”许氏在一旁看了,瞪了一眼宁嫣,拉过她的手,凝着杜宛宛容真:“你太客气了,东西太贵重了。” “哪里贵重,哪里客气,我很喜欢宁嫣,你可别和我多礼。”杜宛宛摇了摇头,开口说。 许氏看了杜宛宛一会,没有再说,但侧头对宁嫣:“还不快谢过。” 见宁嫣乖乖谢了,她才转回头。 宁嫣摸着手中的东西。 杜宛宛看眼中。 “这是定远侯府大姑娘吧,不知道叫什么?”许氏随即看向杜宛宛怀中的小玉,带起一抹笑道。 宁嫣一听也望着杜宛宛怀中。 杜宛宛笑了笑,低下头:“嗯,叫小玉。” “小玉,长得很是可人。”许氏开口,笑着说,对着小玉,直接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放到小玉手中。 杜宛宛一看:“这——” 许氏见状瞄着杜宛宛:“别这那的,你给见面礼,我也一样。” 听得许氏爽朗的话,杜宛宛也不再多说。 宁嫣看着小女孩:“妹妹真可爱。” “是吗?”杜宛宛一听望着她。 宁嫣羞红着脸:“嗯。” “你也可爱,宁嫣。”杜宛宛开口,看着羞涩的少女。 许氏正要说什么。 “伯母,宁嫣可以常去看妹妹吗?”宁嫣开口,天真娇俏的问。 许氏脸很 不好看:“你这孩子!” 杜宛宛怔了下:“可以。”这个宁嫣看着还不错,许氏爽朗大方,她和小玉两人在别庄。 宫中。 萧绎正看着手上的单子,看了一会,他抬头:“定远侯怎么样了?还没出京?” “是。”总管太监闻言看向自家陛下。 “怎么还没出京?” “应该要出京了陛下。” “哼,还有什么?” “定远侯让府里的女人去了别庄。”总管太监抹了下汗。 萧绎皱了下眉:“这个定远侯还真是爱重啊!” “还怕她跑了不成。”他又道。 说完,他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单子,他答应给她一个庄子,一直在挑,还说找个时间带她出去,这个定远侯,看来还是太闲了。 心中真是不爽!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五章 躲不开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时一个内侍小太监从外面过来:“皇上!” 萧绎皱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看向来人,总管太监见状忙朝殿外去,拉过站在殿门口的小太监。 半晌,总管太监丢下人,转身有些急的走回殿内。 “怎么?” 萧绎看在眼中,冷漠的。 “陛下,淑妃娘娘那边传召了太医,刚才太医诊了脉。”总管太监开口,这个淑妃倒是厉害,不知道陛下? “哦?怎么样?淑妃不舒服?怎么没人报上来。” 萧绎冷漠的脸上带出一些担心,缓下声音,说完,看了一眼殿门口的小太监。 “淑妃娘娘没事。”总管太监想着,是喜事。 “那是什么?记得淑妃身子一向很不错。”萧绎挑了挑眉,眼中有了些兴致,关切的开口问。 “陛下,淑妃娘娘有喜了,刚刚一个半月。”总管太监抬着头,不敢迟疑,直接回道,说完看着自家陛下。 萧绎怔了下,随即高兴起来,脸上带着笑,直起身从御座走下来,看着总管太监,爽快的一挥手:“原来是有喜,朕很高兴,非常高兴,淑妃是有福的,走,朕要好好瞧瞧去。” 朝着殿外去。 走到殿门口,看了小太监一眼。 总管太监一见忙跟上,招呼着小太监。 陛下果然高兴,陛下登基好些年,却只得了三个皇子二位公主,太单薄了,这一年来后宫一直没有消息。 现下淑妃娘娘怀上。 难怪陛下高兴。 他也高兴啊,这位淑妃娘娘自从去年流掉了一个皇子,一直休养,还以为——现在又怀上,看来今后一段时间后宫就是淑妃娘娘的了。 不久,淑妃有喜一个半月的消息传遍后宫内外,打破后宫的平静。 不过这些都和杜宛宛暂时无关。 见时间不早,杜宛宛告别许氏回到别庄。 女儿醒了。 杜宛宛抱着女儿,哄着她吃了些东西,喝了奶。 看着怀中不再排斥和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的女儿,杜宛宛心中欣慰不已,她的女儿哪里会和她不亲。 以前是她糊涂。 被那些人一步步算计,还迷迷糊糊的,等到悔悟差点迟了,以后不会再那样。 她的女儿她会养。 犹记得刚来别庄的路上,刚开始女儿对她的不亲近,要不是带着女儿熟悉的奶娘,一个奶娘都比她这个亲娘亲。 一想着她就心里难受。 好在。 慢慢的,女儿终于习惯了,到了别庄,只要有空她都会把女儿抱到身边,喂她喝奶,陪着她,逗她,亲她,也许是母女连心,女儿对她越来越亲。 这两天,她正在教女儿开口说话。 还有仔细观察女儿的性格,经过观察,她确定了她之前的想法,幸话教就是。 女儿从小养在府中,身子不好,她不久前在书上看过,身体不好就要多走动,她准备带女儿四处多走动。 现在别庄上就她一个主子。 那几个奶娘。都不是安份的,这几天她把女儿抱到身边,这几人天天来见她,说老夫人交待她们要如何如何。 杜宛宛把紧怀中的女儿,看着女儿静静的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白嫩的小脸,闻着熟悉的奶香,眼中闪过冷光。 “小玉,我是母亲,叫娘,叫母亲。” 杜宛宛温柔的看着女儿,轻声哄着。 小玉太安静。 她以前一心只想着赵晟,以为杜妙妙照顾得很好。 只看着她亲近杜妙妙,为此难过。 要是再迟些,她不敢想! 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小玉,我是你的母亲。” 杜宛宛心有些痛,杜妙妙哪里会真心照顾她的女儿,其它人更不用说,女儿成了这样都是她的错。 这几天她都会这样,女儿都是如此,深吸一口气,女儿还小。她会慢慢教。 “玉姐儿,叫娘。” 杜宛宛舒一口气,缓过心神,带着笑容,摸着女儿的头,搂着她。 “……” 见女儿还是静静的,杜宛宛也不急了,笑的亲了一口,见女儿看着自己,扬起唇一笑。 “娘带你出去走走。” 起身,杜宛宛抱着女儿朝庄子外面去。 门外,阳光下,一丛黄色的菊迎着阳光开放,灿烂明媚,衬着树色的草还有远处的山,杜宛宛微微一笑。 低头,小玉也看着。 杜宛宛抱着女儿慢慢散起步来,边走边指着花草教着。 “玉姐儿,这是花,这是草,这是菊。” “……” “玉姐儿高兴吗,娘很高兴,能和玉姐儿一起。” “……” 良久,虽然玉姐儿还是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但是眼中晶亮,时不时看杜宛宛一眼,杜宛宛格外有劲。 庄子上几户都是家生奴才,但下面的佃户不是。 “夫人。” 这时,不久前离开的容真和容喜过来。 杜宛宛抱着女儿停下看着她们,应该是有结果了。 “夫人,你要奴婢派人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容真上前一步。 哦?杜宛宛不开口。 “她们都愿意。” 容真再次开口,睥了一眼容喜,夫人要她们派人放出风给下面的佃农,想挑几个人到身边侍侯,两人看得多了,心中隐隐有些想法,但是。 杜宛宛闻言很高兴,看着她们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等到心情平静,她收回目光:“那让她们收拾收拾过来吧。” 她注视着她们。 容真和容喜对视一眼点头,夫人好像很高兴。 杜宛宛看着她们。 容真和容喜没有再说什么,正要下去。 “夫人。” 一个丫鬟快步走了过来。 杜宛宛皱眉,扫了容真和容喜一眼,这个丫鬟是前门的,她抱紧怀中的女儿,心中转动。 容真和容喜一见,上前拦住丫鬟。 很快,杜宛宛知道什么事,她的婆婆派了人过来。 她也总算知道赵晟为什么没有来别庄。 面前看似恭敬说着的丫鬟,正是她婆婆派来的。 那个男人又赐了人给赵晟。 还让赵晟带着女人出京办差。 赵晟忙着出京哪里有空来这里,这段时间都不会过来,不知道杜妙妙是什么表情,赵晟可是带着皇帝赐的女人出京了,那个男人竟! 杜宛宛说不上 自己是什么心情,面上却要装着黯然。 她的婆婆派人来,是想叫她识趣点?看她的笑话吧,见她露出黯然,丫鬟眼中露出的嘲讽,杜宛宛想笑。 想必她的好相公在她婆婆面前又说了什么,让她婆婆又恨死了她。 “夫人,老夫人让你好好在庄上,别东想西想,侯爷那里有人照顾,你不用操心。” “是。” 她的好相公赵晟竟也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还有依晴几个彩霞几个也被送了过来,看着他们,杜宛宛不得不佩服她的好相公。 一环扣着一环。 她感觉着不安和危机。 连躲也躲不开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六章 预 感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在心底叹一口气。 或许她应该忍着恶心和赵晟生一个儿子,有了儿子就算赵晟再怎么她也不用怕,就算没了赵晟—— 也不知道她的好庶妹为什么这么放心让赵晟到她的房间。 是笃定赵晟不会动她? 她的好相公为了杜妙妙确实不会动她,但是,要是她主动呢。 杜宛宛想到这,有些恶心。 她强忍着内心的难受。 他们还真是料得准。 之前的办法不管用,躲又躲不了,那么只有迎头上! 既然都说赵晟看重她,心中只有她,那她不如如了他们的愿,看她的好庶妹会不会觉得高兴,还有赵晟,只是这样一来,她想好的流言就不能用了。 她原本打算到了庄子上,找好时机,就让人散播出去。 杜妙妙和赵晟的关系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若是有了流言,那么—— 她忍受不了和赵晟,当然要是他们再逼她,就说不准。 或者静观奇变? 赵晟这次带着两个女人出京,要是有什么—— 若不行…… 赵晟把依晴还有彩霞几人送到这里,她的婆婆派人来嘲笑她,如果稍加转换一下,配合着流言,说不定有另一翻效果。 因为自己的庶妹和相公一起,自己忍受不了,受打击大病,在府中没有地位,只好到别庄,不知道会如何? 想必都会同情她,杜宛宛想完,心情平静下来。 依晴她们不管她们怎么认为,她的婆婆反正从来不喜欢她。 杜宛宛突然想到一件事。 赵晟把依晴几人送来,她的婆婆也派人来,那个男人赐人给赵晟,杜妙妙会不会忍受不了,赵晟是不可能叫杜妙妙伤心。 那么她的处境就会变坏。 她如今在别庄,有好处,坏处更大,赵晟要是动手,她根本躲不了。 她之前想过,杜宛宛心凉。 “夫人。”“……” 依晴三人还有彩霞四个加小厮,对着杜宛宛。 “起来吧。”杜宛宛凝着她们的脸,依晴三人低着头,很恭敬,彩霞四人也是,小厮看着一边她婆婆派来的丫鬟。 杜宛宛眸光闪了闪。 “你们怎么来了?”她开口,带着意外。 她婆婆派来的丫鬟似乎没想到赵晟会派人来,一直看着依晴几人,脸色变换不停,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不太好。 杜宛宛心中笑。 “侯爷让奴婢们来陪夫人,说夫人在别庄一个人。”依晴几人一听。 小厮等她们说完,见杜宛宛看向他,他微俯身:“侯爷让小的来看看夫人,侯爷很是想念夫人,只是。” 说到这,他看向一边。 杜宛宛扫过,知道他看的谁,她婆婆派来的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似乎也知道,脸色一变,盯着小厮,小厮低着头,杜宛宛:“侯爷怎么了?”望着依晴几个。 依晴几人抬了一下头。 那个丫鬟看了过来。 “夫人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皇上又赐了人给侯爷,本来侯爷准备来庄子上陪夫人,侯爷要小的和夫人说,他知道你为什么来庄上,老夫人那里侯爷说他会和老夫人说,他知道你的委屈,知道你的不得已,他并不生气,是他的错,若是夫人你喜欢别庄,就在庄子上好好休养,等他回来,他亲自来接你,皇上那里他不能逆,可是他知道如何做,你的身子不好,就和小小姐一起,他不会让你伤心。” 小厮低着声音。 她婆婆派来的那个丫鬟脸色完全变了。 “你!” 指着小厮。 杜宛宛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这好相公,真好啊。 小厮像是没有听到,径直:“夫人,侯爷要夫人宽心,要是有什么,等他回来。” 杜宛宛扬唇。 丫鬟脸色更青,以为她听不出来? 老夫人让她来是为了—— 没想到侯爷马上也派了人来,怕委屈了夫人,老夫人交待的她还没有做完,要是老夫人知道一定伤心。 她青着脸狠盯了小厮一眼,又看向夫人,侯爷身边的小厮代表的就是侯爷的意思。 侯爷为了夫人…… 夫人不知道想什么跑到别庄,弄得老夫人和侯爷吵架。 皇上赐的人她看过,很美。可侯爷眼中看不到其它。 “我哪里有什么,劳侯爷担心了。”杜宛宛就像看笑话一样。 依晴几个目光灼灼,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彩霞四人一如过去低头恭敬。 杜宛宛扫了所有人一眼。 “侯爷要夫人相信他,别听信别的人。” 小厮这时又道。 杜宛宛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婆婆派来的丫鬟似乎忍不住,青着个脸:“侯爷怎么可能这样说!” 小厮却根本不理她,只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我知道了,你让侯爷放心,老夫人不过是关心我,皇上让侯爷出京办差是看重侯爷,别的我心中有数。” 她淡淡的开口。 “侯爷一听说就让小的来,小的还是来迟了。” 小厮听了,对杜宛宛说。 她婆婆派来的丫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宛宛凝着,小厮的意思太明白了,要是她是她婆婆的人,一定也生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小厮依然不理会那个丫鬟。 “我明白侯爷的心,老夫人也是关心我,还有玉姐儿,我都知道。”杜宛宛说完,现小厮和那个丫鬟都看向她。 她对他们笑笑,转向依晴几个:“侯爷让你们来陪我,我哪里需要人陪,你们该在府上好好陪老夫人的,而且侯爷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你们也是老人了,有你们在侯爷身边我更放心,虽然侯爷身边有皇上赐的人。” 话落。 杜宛宛现依晴几人脸色变了下。 彩霞四人还是一动不动。 杜宛宛眯了眯眼。 小厮和那个丫鬟听了都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不说话任他们看,过了半晌,她挥手让他们下去,让容真和容喜去安排,等他们下去。 她脸上的笑敛起,她婆婆派人来笑话她,她的好相公派人来给她拉仇恨,依晴几个也不是安份的,她头隐隐作痛。 她伸出手按了按。 别庄上轻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不过也够了,现在不是轻松的时候,得先把这些解决了。 眼见天色暗下来。杜宛宛抱着女儿用晚膳,让容真和容喜看着他们。 天亮,小厮离开别庄,应该 是去给赵晟报信,杜宛宛抱着女儿找来老王家的,让她去把想来她身边当差的人带来给她看看。 昨天和许氏说好,今天许氏会带着宁嫣过来。 刚想着,前面似乎来了人。 杜宛宛叫了容真去看。 不久,容真回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人。 “大姐姐,你怎么来别庄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一听说马上求了姐夫送我来陪你,小玉玉。”来人是杜妙妙,一进来,马上朝着杜宛宛去。 杜宛宛看着跑到别庄来的杜妙妙,禁不住皱起眉头。 杜妙妙冲到杜宛宛面前,见她抱着小玉,眸光闪动,姐夫说他会派人来,她要亲自看着。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七章 心 思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不对,是赵晟,她居然真把他当成姐夫了,她真是疯了,平时叫姐夫不过是为了引得赵晟更动心,有时候禁忌的感情更令人疯狂。 想完,杜妙妙看着杜宛宛,不来看着她不放心。 “大姐姐,你怎么想着来别庄?” 带着不解和疑惑,她急切开口。 “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杜宛宛敛起心中的情绪,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扫了一眼外面,再看杜妙妙,带着惊讶和高兴。 “当然是担心你,大姐姐。” 杜妙妙一听忙道。 “三妹妹。” 杜宛宛有些感动的望着杜妙妙。 “大姐姐,你还没说你怎么到庄子上,是不是生了什么还是?你告诉我,你要是不好说,我和姐夫说!”杜妙妙眼见杜宛宛又感动,想笑得很,这个杜宛宛什么也不明白,总是感动,要是知道真相—— 心中想着,杜妙妙面上满是担心着急,看着杜宛宛,说完,喘一口气。 担心的看着她怀中的玉姐儿。 “还有小玉,小玉身子不好,你身子也不好,要是有什么,姐夫还不伤心难过!” 看了看,她伸出手,抬头,盯着杜宛宛。 “没事,三妹妹。” 杜宛宛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光,她看着杜妙妙,并不看杜妙妙伸出的手,全然的感动:“你不用担心,我身子好多了,玉姐儿也是,别让你姐夫担心了,至于为什么到庄子上,不是你想的,只是在府中呆久了,想出来走走。” “真的吗?” 杜妙妙半点也不信,脸上也含着不信。 杜宛宛点头。 杜妙妙深深的看了看杜宛宛,难道真是这样?不是因为作? 一开始她还又怀疑杜宛宛是因为知道什么,现在她觉得杜宛宛还是作。 而且杜宛宛哪里会不想她告诉赵晟?赵晟没来,指不定多难过。 赵晟和她说过,不管杜宛宛是不是知道什么,都无所谓。 “好,大姐姐要是有什么和我说。” 杜妙妙想罢,对着杜宛宛,一脸关切,随后,低头,伸出手:“好多天没有看到小玉玉,真是想,大姐姐让我抱抱小玉玉!怎么还在睡?” 一脸的笑。 杜宛宛盯着杜妙妙伸出的手还有脸上的笑,再看向怀中的女儿,她一点也不想把女儿给杜妙妙抱。 但是。 “大姐姐。” 杜妙妙见杜宛宛不开口,不由抬头,这杜宛宛干什么? “嗯。” 杜宛宛抬头一笑:“刚刚吃了东西,玩了一会谁知道又睡了过去,真是个贪吃贪睡的小魔星。”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杜妙妙也笑:“不知道想我没有,我可是天天想这小东西,大姐姐给我抱抱,几天不抱,想得紧。” 她手伸高。 杜宛宛张了张嘴,还是微笑着小心的把女儿交给杜妙妙怀中。 杜妙妙都说得这样,她要是还是不同意—— 不过心中却不放心。 她注视着杜妙妙和她怀中的女儿。 女儿以前对杜妙妙非常依懒,被带得懦弱不开口,她好不容易才带着女儿出来让女儿亲近她,她不希望再像以前那样。 她有些担心又庆幸女儿睡着了。 杜妙妙抱着杜宛宛和赵晟的女儿,以前她虽然也不喜,也只是不喜,反正是女儿,只要没了杜宛宛,她嫁过来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再说当初也是意外。 但不知为何,此时她突然有些嫉妒。 可能是最近生太多事。 怀中的存在让她想要的完美爱情总是不完美。 不管这是不是是不是意外。 要是没了是不是更好…… 杜宛宛一直注意着杜妙妙,见杜妙妙笑着看着女儿,她松口气,但是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杜妙妙好像有什么变了。 待要再看。 “我家小玉玉睡得真甜真香。” 杜妙妙阴狠的想着,脸上带着笑,低头亲了亲,满鼻的奶香,叫她不喜,她收着手,扬着唇抬起头。 真想直接掐死,不过杜宛宛还在旁边。 她抱着摇了摇。 “让人想要咬一口,还是小孩子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语毕,杜妙妙笑容满面的看向杜宛宛。 “应该要过一会。” 杜宛宛见杜妙妙抱着摇,她看了一眼杜妙妙的眼晴。 “哎,小玉玉,姨姨想死你了。” 杜妙妙一听,不满的再次亲了一口,心中却恨不能咬死。 杜宛宛一点不想自己女儿醒。 她还不知道杜妙妙来的目的。 “对了,大姐姐,你应该是知道的,听说姐夫派来过来,姐夫派人和我说,让我陪着你,让你别多想。” 亲完,杜妙妙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道。 “听说宫里淑妃娘娘有了喜,大姐姐你说皇上怎么就那么有空,大姐姐你救过江美人,你说皇上?早就和你说过大姐姐,相爱的两个间容不下第三个人,你不听,贤惠也不是这样,现在可怎么办,要不把那些女人?” 杜妙妙皱着眉头。 杜宛宛心一顿。 * “你们说夫人?” 依晴三人从前面请了安回到房间,三人想了一夜,曾经夫人不同意纳妾,她们难过,后来夫人要她们侍侯侯爷,她们高兴,谁知道都是夫人的算计。 侯爷根本不碰她们,因为夫人。 她们如今处境—— 她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夫人手上。 现在她们被侯爷送到庄子上陪夫人,这让她们伤心又难过,她们不是皇上送的,没有依靠,若是一直这样,以后的日子,她们不敢想。 昨夜,夫人又说她们要是愿意送她们去侯爷那里。 她们哪里会相信,可是什么也不做留在庄上更是没有出路。 以前她们以为自己了解夫人。 还有侯爷。 以为只要成了侯爷的人,就什么都有。 她们恨夫人。 很恨。 依晴脑中想着夫人对她说过的话,要她生个儿子,可是事实呢,她不知道自己是留在庄子上还是? 依冬和依梅想到彩霞四人,还有皇上又送的两个美人,她们被侯爷扔到庄上,被夫人利用,她们就算是奴婢,也是人。 只是她们再恨,她们也只是奴婢,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得到侯爷的宠爱,她们才可以立足。 “我想试一试。” 过了一会,依冬开口。 依晴收回思绪和依梅一起看向她。 “不试试,更没有希望。”依冬又道。 依晴没说话,她其实并不看好。 侯爷为了夫人是铁了心不会碰她们,夫人都是算计,除非侯爷突然改变,不再只爱夫人,不然什么都是夫人说了算。 只是要怎样叫侯爷改变? 依梅也不说话,她和依晴想法差不多。 另一边。 彩霞四人也在说话。 “这么久,你们怎么看?” “侯爷心中似乎只有夫人,夫人像是真心。” “老夫人不喜欢夫人,我们可以从中——”“我觉得夫人和侯爷之间有些怪怪的。” “怎么怪?” 彩霞听完三人的话,开口,其它三人一听看向她。 彩霞脸上若有所思:“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具体的她一时还说不上来。 三人一听,脸上都讶异。 * 宫中的淑妃有了吗? 杜宛宛看着杜妙妙怀中的女儿,她在庄上并不知道。 “夫人。”容真走了过来。 原来下面的佃农带着各家的儿女过来了,看一眼杜妙妙,杜宛宛让容真先去看一看,准备抱回女儿。 杜妙妙在一边听到,看了容真和容喜一眼:“大姐姐怎么了?” 杜宛宛不想说。 容喜从前面走了过来。 “夫人,靖国公长房奶奶还有大姑娘来了。” “来了?” 杜宛宛没想到这么快。 她愣了下。 杜妙妙也愣了,这是? 会客厅。 许氏带着宁嫣,杜宛宛和杜妙妙一起。 宁嫣一听介绍,她看向杜妙妙,杜妙妙,这不是定远侯夫人杜宛宛的庶妹,定远侯后来的继妻吗?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八章 出 事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倒是比杜宛宛长得好。 可惜就是命不好。 庶出不说,嫁给姐夫做继室,姐夫满心都是死去的嫡姐,只能守着后院一个人过,最后跟着定远侯府一起没了。 想到这,她在心中摇了摇头,充满同情,同时还有一丝快意,和同命相怜。 终于见到一个比她还惨的,前世她没怎么见过这个杜妙妙,听说得倒是多,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得不到宠爱的怨妇,此时看着还真不像。 比杜宛宛耀眼多。 不过,一想到她以后的命运,啧啧! 杜妙妙原本是看着许氏的,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赵晟嫡姐嫁的不就是靖国公府长房嫡次子?杜宛宛怎么和她认识? 杜宛宛想干什么?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她转过头,是那个病弱的少女。 刚才杜宛宛说过,是靖国公府长房大姑娘宁嫣,她看着她干什么?杜妙妙想皱眉,这个宁嫣长得倒是不错。 就是和杜宛宛一样,一脸病弱,看着就没劲。 病西施一样,以为是林妹妹? 有些男人喜欢,有些男人不会喜欢,一看就不易生养,她生平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弱柳扶风,哼。 宁嫣见杜妙妙看过来,她越看这个杜妙妙越是可怜,她扬起一抹笑。 都是可怜人。 杜妙妙看着那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笑里包含着什么,这个宁嫣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很是不舒服,好像她有哪里不对。 她哪里不对? 这个宁嫣什么意思? 她现她不喜欢这个病弱的少女,不喜欢她的笑。 明明十四岁,看起来却像十二岁。 宁嫣笑了会,见杜妙妙看着她,她觉得这个杜妙妙好呆。 难怪不得定远侯喜欢。 杜妙妙却更觉不喜了。 杜宛宛和许氏说着话,忽然看到杜妙妙盯着宁嫣,她看过去,心中皱眉,杜妙妙干什么? 宁嫣现杜宛宛看过来,微微一笑。 杜宛宛一顿,看了杜妙妙一眼,杜妙妙感觉到,她看向杜宛宛。 许氏也现了,瞪了宁嫣一眼,对着杜宛宛:“这孩子!杜三姑娘别见怪,宁嫣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笑着看着杜妙妙和杜宛宛。 杜宛宛并不知道杜妙妙和宁嫣怎么,看着杜妙妙,杜妙妙觉得这个许氏还算顺眼,这个许氏不就是宫里那个淑妃的大嫂? 她想着,赵晟的嫡姐要想掌握靖国公府,这个许氏就是阻碍,以前没什么,现在宫里的那个淑妃可是怀了孕。 要是—— 也不知道杜宛宛怎么和许氏认识。 “没事,我很喜欢宁嫣。” 杜妙妙心中想着,脸上笑道。 许氏听了,转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宁嫣觉得这个杜妙妙还是不错的,或许可以帮一帮她,嗯。 “我也喜欢你。”宁嫣对着杜妙妙笑道。 杜妙妙眯眼,不知为何,她还是不舒服。 计氏在一边看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着摇头看向杜宛宛:“杜三姑娘和夫人一样。”不知道订亲没有。 杜宛宛此刻也想到淑妃。 淑妃正是许氏的小姑。 她抿了抿唇,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还有难受,要是许氏知道她和皇帝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起她。 许氏爽朗大气,是她难得遇上谈得来的。 那个男人后宫三千,是天子,要什么没有,他的妃子更是有了他的孩子,她—— 许氏竟说杜妙妙和她一样。 杜宛宛心中难言。 她勾了勾唇。 杜妙妙则对许氏的好印象一下子没了,居然说她和杜宛宛一样,杜宛宛哪里比得上她? 宁嫣听了,看了看杜宛宛,又看了看杜妙妙。 她想多在杜宛宛身边,看看杜宛宛和皇上到了哪一步,只是理由很不好找。 这个杜妙妙难道没有现什么? 看杜宛宛和杜妙妙的关系很亲近。 要不要试一试呢? 前世她听到的都是大的事,具体的只能猜,这对她的计划不利,母亲觉得她小,说不通,她又不想打草惊蛇。 终于到了晌午,宁嫣看了看外面,提出想出去走走,杜妙妙不耐烦听许氏和杜宛宛说话,想知道这个宁嫣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叫她不舒服的眼神看她,主动提出一起。 而且她想打听为什么她们会和杜宛宛认识。 这正中宁嫣下怀。 杜宛宛有些担心。 许氏觉得女儿越来越不像话,身体才稍好些。 想说什么又没有。 等人走了。 “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 “宁嫣还小呢。” 杜宛宛一听笑。 “还小,都快订亲的人了。”许氏摇了摇头。 有些头痛的说。 杜宛宛不好说什么。 “玉姐儿呢?”许氏一见,收起心思。 她看了看四周。 “奶娘抱着。” “你那位三妹妹不错,订亲没有?” 杜宛宛一愣。 “是个标志人,应该订了吧,不像我们家宁嫣。”说到这,想到才接到的信,小姑子要她好好教宁嫣。 恐怕是——许氏并不想,心情一下不好起来。 杜宛宛回过神,突然想到什么:“还没有。” 或许这就是机会。 宁嫣和杜妙妙出了门,两人带着丫鬟逛起别庄,杜妙妙想着怎么开口,宁嫣则细细观察着。 两人都没有心思赏花,不过面上都带着笑。 不久。 两人停在菊花丛前,跟着的人都退到远处,两人看着花。 “宁姑娘怎么认识我大姐姐的呢?” 杜妙妙忍不住开了口,带着好奇微笑问道。 宁嫣侧过头:“三姑娘喜欢菊花吗?” 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各有所思。 接下来,两人聊起来,藏着各自的心思。 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离开的时候都似乎很满意,杜宛宛之后从容真那里得知杜妙妙和宁嫣挥退下人单独说了话。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 杜宛宛心中担忧,杜妙妙还是和往常一样。 晚上,杜宛宛见了依晴三人还有彩霞四人,杜妙妙以累为由早早回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到依晴她们。 依冬想要去赵晟身边侍侯。 杜宛宛看了看她们,仔细看 了下依冬,在依晴三人里,依冬一向最不起眼,没想到会是她。 她最后还是同意。 第二天一早派了人送了她去。 依晴依梅留下。 彩霞四人也留下。 杜宛宛之后又见了容真和容喜从佃户那里带来小子和小丫头,老王家的两个小子也在其中,杜宛宛细细看过,选了三个小丫头四个小子,老王家的两个小子在。 三个小丫头都是老实听话的,四个小子也是,她把三个小丫头交给容真和容喜带,四个小子放到外面。 她要再看看再分派。 一天后,她的好相公赵晟见到了依冬,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表示不满,她让小厮回赵晟,她不放心,依冬是她的人。 等小厮走后,她婆婆又派了人来,派的身边的婆子,让她要呆在庄子上,就安份的呆着,手别伸太长。 呵呵。 杜宛宛当然是听话,而后生活变得平静,一个月后,冬狩即将开始,京城热闹起来。 许氏和宁嫣时不时过来,杜妙妙一直没走。 这天早上,杜宛宛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她生病了? 杜宛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九章 中 毒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镇,小镇最大的客栈,一身白衣的定远侯赵晟吩咐完下面的人,站在推开的木窗前,在他的身后是跟着他的小厮。 “还有什么?” 赵晟又皱眉看了一会窗外,窗外冷风吹动,下着下雨,天越来越冷,他想着杜宛宛,还有他的心尖尖,转头看向小厮。 小厮一听,知道侯爷问的是什么,原来侯爷是在想夫人:“没有,侯爷。” “依冬是她的人?” 赵晟冷笑,他目光冰冷的盯着小厮。 小厮不敢说话。 侯爷一向温和,但一旦怒—— “那些女人确实是她的人,本侯怎么可能碰,想派人来提醒他?本侯可是只爱夫人一人。”赵晟再次笑。 小厮低下头,不久前他刚从夫人那里传话回来。 夫人什么也不明白。 “她不放心就让她放心就是。”赵晟又说,眼中无情。 “你在庄上,妙妙怎么样?”想了想,他看着小厮,他的妙妙还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久。 要是可能,他真想带着妙妙。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 他的妙妙不知道想没有想他,他天天都想,可是妙妙还没有嫁给他,皇上有命,他必须出京,只能留下妙妙。 想到他的妙妙,他心中充满了柔情,要是那些女人是妙妙就好了。 妙妙一直想游遍天下,以后他会带着他的妙妙去妙妙想去的地方,现在只能如此,他的妙妙不放心他的安排,竟跟到杜宛宛呆的别庄,他也不想再等。 “三姑娘让奴才带信给侯爷,她会看着,让你小心,她想你,别让她难过。”小厮早等着,一听忙道。 侯爷听了想必会高兴,只要提起杜三姑娘,侯爷心情都会很好。 “哦?” 赵晟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笑。 小厮低下头:“三姑娘还说不知道夫人怎么和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认识,不过她会看着,叫你安心。” 赵晟挑眉,细细的咀嚼着他的心尖尖传来的话,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这个杜宛宛!不过他的心尖尖叫他安心,他相信她。 他也会叫她放心的,他妙妙果真想他,他永远不会令她难过。 他明白他的心尖尖的心思。 真真是他的心尖尖。 赵晟嘴角扬起。 既然没事,他要赶紧把事办完回京。 “母亲那里?” 赵晟开口。 “老夫人没有动静。”小厮说,并不知道他走后,定远侯老夫人派了人去别庄。 赵晟听了没再关注,他再次想到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若是母亲知道? 他倒是并不在意。 靖国公房长房嫡长子是个病怏子,杜宛宛再怎么也翻不了天,谁知道她怎么认识的,何况有妙妙。 宫里的那位淑妃可不止那病怏子一个弟弟。 皇上交待的事,大概还要几天,他要赶在妙妙及笄前回京。 “让你做的事做了没有?” 赵晟眯了眯眼,直视小厮。 小厮整个人一正,抬起头:“回侯爷的话,小的按你的意思……” “那就是差不多了?” 赵晟直直盯着小厮,意味深长。 小厮低下头,侯爷让他给夫人——没有人知道侯爷给夫人下药。 赵晟嘴角冷冷扬起。 “侯爷,依冬姑娘求见。” 门口,随从的声音响起。 赵晟嘴角动了动,小厮忙起身,退到门边。 “侯爷,花容花月来给侯爷请安。”这时,随从的声音又响起,赵晟的脸色缓了缓,看一眼小厮。 小厮也听到,看了看自家侯爷,打开门,出了门。 他知道侯爷的意思。 花容和花月可是皇上赐的人,专门让侯爷带上的,看得出侯爷对她们很有好感,那样的两个大美人,就是他也会喜欢,不过侯爷心中只有三姑娘,依冬是夫人送来的,侯爷明面上似乎不喜。 这几天来,依冬和花容花月一直在侯爷面前争着宠。 这个依冬也不老实。 花容和花月是皇上亲自赐的,宫里出来的,哪里看得上依冬,侯爷让他出去,是去生风点火的。 门外。 依冬握着手,脸色难看,在她的身边,两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不屑的看着她。 “这是谁啊?” “可不就是我们依冬姑娘,人家可是夫人的人,哼,在我们面前摆什么架子,我们还是皇上亲自赐的人呢。”两个女人正是花月和花容,两人被皇上赐到定远侯本不乐意,不过见过定远侯后,她们乐意了。 定远侯出京,只有她们跟在身边,这可是她们得宠的好机会,她们很有自信,但还不等她们得宠,这个叫依冬的女人又跑来和她们争宠。 而且这个女人样样不如她们,还是那个定远侯夫人派来的,她们哪里会甘心,就斗上了。 依冬低头看着地面,手越握越紧,她满心都是恨。 来之前夫人单独见了她。 告诉她,很多事并不像表面上,夫人当时脸上的的神情很悲伤,她带着怀疑来了侯爷身边。 侯爷一点不在意她,反而对眼前的两个女人另眼相看。 侯爷是在生夫人的气吗? 那为什么在她身上。 难道她真要? 离京前,她听到下人的闲聊,后来依晴找到她,给了她一样东西,她一直没用。 侯爷如今对她不理不睬,只看得见眼前的两个女人,这次出京她是抱着极大的期望来的。 如果最后还是这样,她不甘。 “两位来了,侯爷让你们进来。”小厮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看着花月花容,一点没理依冬,依冬心中一冷。 花月和花容哪里会放过依冬,都嘲笑的看着她,小厮冷眼看着。 依冬只觉得自己牙都快咬碎。 她再次想到那包东西。 * 别庄。 “大姐姐到底怎么了?” 杜妙妙边担心的看着床榻上闭目昏迷的杜宛宛,内心则很是欢喜,赵晟的人下手了吗。 容真和容喜站在床边,她们没有说话,目光也看着大夫。 因为事情急,她们等不了宫里来人,只能先请一个,夫人要是有什么,她们是皇上派在夫人身边的。 大夫是个白胡子的老头,是附近最有名的坐堂大夫,被请来的时候他就被告之看病的对象是定远侯夫人,他平时哪里见过这样的贵人,听到声音,有些诚惶诚恐的抬头。 “大姐姐到 底怎么了,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是病了还是旧病复,你到是说个话。”杜妙妙急得很。 这一个月,她留在别庄,就是为了这一天。 整整用了一个月,等得她急死了,要是还不动手,她就要下手了,至于靖国公府的事不过是顺带。 那个宁嫣那里她以为很容易,谁知一直没得到有用的,不过好像很在意杜宛宛,她已经确定她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是同情,她在什么值得同情的。 赵晟在外面虽然有信,可是到底如何不知道。 杜宛宛整天只知道带女儿和许氏说话,还找了几个丫头。 她没那个耐性像以前一样帮杜宛宛带女儿。 那些女人,她一个也不想见,偏杜宛宛还让她们留在庄上,想到赵晟说的,她才忍下来,她在杜宛宛面前提起那些女人,杜宛宛还安慰她。 傻子就是傻子。 杜妙妙猛的看向一边的依晴彩霞几个女人。 “是不是你们?” 她厉声开口。 “是不是你们气得你们夫人?” 容真和容喜本来等着大夫说话,听到这里,不由看向杜妙妙和依晴几人,依晴几人脸色苍白,她们虽然想过,可是并没有做什么。 听了杜妙妙的话,见所有人盯着她们,脸更白,张了张嘴。 彩霞四人没有说话,她们也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手。 容真和容喜看了一会,还是看向大夫。 大夫见状,更诚惶诚恐,不过还是开口,他趴在地上:“夫人是中了毒。” 话音落下。 “怎么可能。”杜妙妙直接摇头。 心中更欢喜。 不过怎么没死?还?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都抬头,怔住,容真和容喜脸色也很难看,老王家的还有其它人都一样,大夫像是用尽了力气,整个人摊在地上,惶惶不敢言。 *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会中毒。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章 下 药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不知道自己晕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听到耳边杜妙妙的话,才知道自己中了毒。 耳边是杜妙妙质问依晴几人的话,她还真是关心她。 关心她怎么没死吧。 容真容喜的声音她没有听到,宫里那个男人这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淑妃有了龙子,他哪里有空。 还有江美人,后宫三千。 依晴几人在杜妙妙质问下,似乎在磕头,其它人的声音她没有听见,不知道女儿? 她这一中毒不知道会不会吓到。 她自己也有些后怕。 怕自己醒不过来,幸好自己醒了过来,不知道她晕迷的时候生了什么? 杜宛宛想着。 她早有预感赵晟会动手,她会中毒想来想去只有赵晟,别的人她想不到会对她下毒,昏过去前她以为自己病了,虽知道赵晟可能会动手。 但在她想来,赵晟应该不会直接下毒。 这样太着痕迹。 直接让自己染病生病旧病复一病不起,最后病去不是更好?只是这样有些慢。 若是等不急,直接让人把她掠出去,污了清白,在她看来,没有赵晟做不出来的,只要他想。 也许真是等不急。 也是她想差了。 下毒是最快的,就算太着痕迹又如何,只要她死了,她的好庶妹肯定也是等不急了,她棋差一招。 这回她若是去了,他们只要把事情推到依晴几人身上,她没有一点办法。 所有人都会相信。 杜宛宛握了握手。她该高兴的是她纵是想差了,还是预防着,平时很是注意,才能活着,她不知道赵晟的人是怎么动手的,到底是想一次致命还是。但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活着挡了他们的路,短时间她的安排还不能起作用。 那她就让他们放松警惕,示弱。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次中毒后旧病复,也是说得去的。 不知道依冬那里怎么样。 希望如愿。 只要近了赵晟的身,她就有办法。 还有许氏那里,若是有人上门向她的好庶妹提亲,一定很精彩。 最好是在赵晟赶回来前。 那个时候就是放出流言的时候,依冬还有那个花月花容希望能拖住赵晟,她的好庶妹肯定是知道赵晟的计划,还若无其事待在她身边。 还真是叫她一点不能小看,回想这一个月来,她的好庶妹对小玉失了耐心,看来是觉得她活不长。 和宁嫣走得极近,对许氏则有些看不上,虽然没表现出来,可她看得见。 屡次在她面前诋毁依晴几个还有她婆婆,赵晟。 还有容真容喜。 她本来担心宁嫣,想和许氏说,但她现宁嫣也不简单。 她觉得宁嫣看她的目光很怪异。 她私下察过,什么也没有察出来。 许氏那里,最近几天许氏没空过来,冬狩开始,她带着宁嫣回靖国公府明天进宫了。 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是如何醒来? 杜宛宛想到这,她睁开眼。 再不醒,杜妙妙就要把罪都推依晴几人身上了。 “大姐姐,你醒了。”“夫人。”“……”下一秒,她的好庶妹杜妙妙,容真容喜还有依晴几人老王家的声音惊喜的响起。 杜宛宛看着她们。 * 小镇。 冷风吹动,雨下着。 夜色渐深,厢房中,依冬梳理好头,看了看铜境中的自己,她咬了咬牙,眼中带着坚定和决意,转身她拿起包中的纸包。 然后放到袖子里,起身,出了房门。 她慢慢朝着厨房去,半晌,她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汤,朝最中间那扇门走去。 “依冬姑娘又送汤给侯爷?” “嗯。” 端着手中的汤,依冬沉默的走进小厮推开的门内。 每晚她都会煮一蛊汤,她不像依晴,她拿得出手的只有厨上的手艺,为了让侯爷喜欢,她手烫伤也不在意,可是侯爷每次虽然很满意,但从来没有留下过她。 今晚……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接近侯爷的机会,最开始她没想过在汤里做什么。 想到那两个女人的嘲讽和不屑,想到夫人还有其它,她咬紧唇。 门内。 赵晟在看书,同时等着杜宛宛那边的消息,还在想一件事,离京前他歇在杜宛宛那里,后来竟记不得,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并不是一点不放在心上,这些天一直在想。 听到声音,他微抬了抬头,并不在意。 “放下吧。” 依冬让自己不要紧张,她强忍着心跳,像往常一样把汤蛊放到侯爷的手边:“侯爷还是趁热喝吧。” 她不要自己声音颤抖。 她死死咬住唇。 赵晟只扫了她一眼就没再看,听了她的话,看了看汤蛊,放下手上的书,端起来轻轻喝起来。 这样的夜,喝一口热汤很舒服。 这个依冬虽然不如依晴灵巧,也不若其它女人讨人喜欢,长得好,但老实听话,也不知道怎么是她被送来。 不过听话老实的也不错,这些天每晚一蛊汤,他还是极满意的。 想着,一蛊汤就见了底。 依冬屏住呼吸,只觉得心跳都停了。 她怕侯爷现什么,眼见侯爷喝完汤,她动也不敢动。 好在她一向老实,赵晟根本没注意她。 喝完汤,放下汤蛊,赵晟抬头正要说话,不知怎么的,身体竟燥热了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不等他再想,在他的眼前,眼晴一花,再看,竟是他的心尖尖妙妙。 “妙妙。” 他张开嘴,伸出手。 燥热的大脑让他无法去想杜妙妙怎么会出现,只觉得心一下柔软,恨不能把对方抱住好好解一下思念。 想到就做,他起身,一把抱住对方。 依冬看着自家侯爷怔怔看着她,整个人都变了,心中一喜又忧,知道药效到了,不等她行动,侯爷一下把住她,似乎叫着什么。 她脸一红,感觉着侯爷的气息,心砰砰跳,不过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退缩,她凑上前,想要听清。 赵晟只想把怀里的心尖尖揉到身体里。 “妙妙。” * 宁嫣看着自己母亲,母亲说的进宫后要注意的她都知道。 她心情烦恼。 一个月了,她居然没在杜妙妙和杜宛宛身上打听出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明 天进宫说不定就会遇上皇上。 难道皇上和杜宛宛还没有在一起? 前世这个时候她没有进宫,那个时候她了病,如果杜宛宛还没有认识皇上,那更好,想着,她心情好起来。 前一世,姑姑也有了身子,不过小产了,是那个江美人,宁嫣细细回想前世还生了什么。 ------题外话------ 亲们呀,收藏一直不涨,还掉,好头痛,哪里不好,亲们给个意见吧,哎,郁闷死个人。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一章 旨 意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宫 “为什么现在才报上来?” 萧绎冷着脸,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小太监,直接一脚,抿紧的唇压抑着怒火。 旁边的总管太监脸色也不好,有些埋怨的看了一下地上的小太监,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不会办事呢。 居然这么糊涂。 早该报上来的,那位夫人中了毒这么大的事,虽然皇上没问,可皇上的心思—— 既然都让人盯着,就算再忙也不该到现在才报来。 他是想帮也没法帮。 还说过段日子看他服侍得他挺好,又机灵,收了当徒弟。 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这几天因为准备冬狩,他跟在陛下身边,忙坏了,也没注意。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被大力踢到一边,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胸口白着脸好一会跌跌撞撞的爬回来,他头贴着地,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凶多吉少,这次难了,尤其是感觉到陛下的怒意,还有刚才一脚,他诚惶诚恐。 想到今后,他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他好不容易才到御前,他的未来完了,全完了,说不定连命也没了。 他怎么就没有早上报,他无比后悔。 这些日子宫中忙着冬狩,他得到下面消息便没有马上上报,主要是开始传上来的消息只是晕倒,并没有说中毒。 以为是病了。 等到再传消息过来,他也愣了。 再不敢耽搁。 “奴才,奴才——”想要开口,但全身都在颤抖,他抖着唇。 “哼。” 萧绎见状,冷哼一声。 总管太监快速的抹了一把汗,小心的看了自家陛下一眼,不敢出声,陛下想必恼怒得很,他也是。 没用的东西。 若定远侯夫人有什么,看陛下是不打算放过了。 “陛下,回陛下的话,奴才。” 小太监感觉得到他要是再不说话,他没有活路,他颤着声,张开嘴。 萧绎眼中全是厌恶还有怒火,居然敢到现在才来禀报,他竟到现在才知道,他是怎么吩咐的,这些东西把他的话当什么。 想到那小妇人,还不知道如今如何。 再看眼前的人,更厌恶。 只想直接杀了了事。 感受到陛下的杀意,小太监头磕在地上,不停的磕,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头,慌乱间哪里还管磕没有磕破,流没流血,整个人都麻木了,只想着陛下能饶了他:“陛下,奴才并不知道定远侯夫人中了毒,之前报上来并没有说,陛下这几天忙于冬狩,奴才不是故意的,请陛下饶命。” 砰砰砰砰,随着砰砰的磕头声,血流到地上。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萧绎直接冷笑,眼神阴冷,以为不知道就可以让他恕罪?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当初交待得很清楚,这些狗东西。 既然连他交待的都办不好,若是那小妇人因为他有什么,哼。 他从来不要没用的奴才。 “给朕拖出去。” 萧绎想完,直接开口,对着殿门外。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 小太监一听,知道自己命要没了,全身一下子不停的颤抖,他抬起头,看向陛下,更用力的磕起头来。 陛下要他的命。 萧绎直接别开头,冷漠的看向一边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更是不敢说话,低着头,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脸惨白混身抖动的小太监,在心头叹一口气。 算他倒霉。 小太监还在磕头,殿外,几个侍卫走了进来,行完了礼,几下扣住他,塞住嘴,押着就往殿外去。 到了殿外,哪里还会有命。 总管太监看着,此时陛下正怒着,稍不满意,一条命就没了。 萧绎盯着总管太监。 片刻。 “说吧,现在怎么样?” 他冷冷开口。 总管太监觉得自己额头上又冒冷汗了,他不敢抹,低着头,跪在地上,对着自家陛下:“陛下,定远侯夫人已经醒了。” “醒了?” 萧绎一听,挑了一下眉头。 “是的陛下。”也幸好醒了,不然啊,他的老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总管太监觉得额头上的汗更多,心跳也更快。 老了老了。 同时心也松了口气,陛下不再像刚刚。 “怎么会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绎皱眉看了总管太监一会,慢慢道,语毕,走回御座坐下。 “陛下。” “还有毒解了没有,以后有什么马上报上来,让太医过去看看,还有,算了,朕。”萧绎忽然想到什么,皱眉开口。 说完,看向殿外面,让人带太医过去。 等交待得差不多,他回身。 脑中都是那妇人的样子,到底是谁对妇人动手?容真和容喜是干什么吃的?他派她们去可不是只守着。 最近事多,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那妇人,忙起来竟一时忘了冷落了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 “陛下,定远侯夫人昨天。” 总管太监不敢怠慢,慢慢说起来。 萧绎皱着眉听着。 他本来想等事情完了再好好抱抱那小妇人。 过会去见下母后,有些事要提前下,他不放心了。 另一头。 宁嫣跟着许氏一大早进了宫,母女俩刚从太后宫中出来,正要去淑妃宫中。 宁嫣看着前世熟悉的后宫。 一会就要见到姑姑。 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陛下,她既紧张又期待,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喜欢她?想到自己才十四,又有点颓然。 不过想到姑姑又提起精神,陛下说不定会去看望姑姑。 许氏没想那么多,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这小姑子硬要女儿进宫,女儿被她千娇百宠长大,若是进了宫。 她都不敢想。 她只希望小姑子打消这个想法,虽然她知道不容易,转头看一眼天真的女儿,女儿这样天真,哪里适合后宫。 要是早知道…… 当母亲的,只想自己女儿平平安安的,许氏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都是皇宫,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 母女俩走后不久,萧绎带着人到了太后宫中。 要是宁嫣知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别庄。 杜宛宛睁开眼打断了杜妙妙想要把她中毒的事栽在依晴几人身上的想法,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所有人出去。 正在她想着装病的时候。 容真和容喜 带着人来见她。 “太后有旨,宣定远侯夫人进宫。” 太后竟下旨宣她进宫。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二章 心 跳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看着容真和容喜,两人并不言语,她看向宣旨的人,有些眼熟,忽然她记起那次在太后宫中见过,站在太后身边。 她刚刚还以为是那个男人。 难道真是太后。 太后宣她进宫是?以前从没有过,宣旨的人看着她,轻点头:“请定远侯夫人准备好。” 杜宛宛什么也看不出,她紧了紧手,转向容真和容喜,然后行礼,不管是为什么,太后有旨,她就要进宫,等见了太后就知道。 宣旨的宫女见状再次点了点头,离开,杜宛宛看着容真领着对方出去,良久回过神,她看向容喜。 容喜见罢:“夫人。” 杜宛宛不知为何有些疲惫。 “陛下想见你。” 容喜眸光闪了下。 “他想见我。”那为什么是太后?杜宛宛握紧的手一松,真的是他,她心提起又放下,她还担心太后是不是?她紧盯容喜。 容喜微低了低头:“陛下担心夫人,听说夫人中了毒,让奴婢陪你进宫,陛下想必是怕有人知道。” 杜宛宛手又一紧,他一片好意是吗?怕人看到为什么还找她,他又是怎么让太后传旨召她进宫的? 还有。 都过去一天了,终于忙完了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进宫?” “夫人中毒虽然不深,但是陛下很担心,还请夫人准备好,陛下说了,让夫人直接坐轿进宫。”容喜眸中又一闪,回答。 杜宛宛凝着她,她想什么容喜和容真似乎都知道,她心收紧又放松,她盯了容喜好一会,转开视线。 他什么都替她想好了。 “去准备吧,我知道。”多的她也不想问了。 又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次是进宫,还是以太后名义,太后那里不知道? 虽然相信那个男人,既然以太后名义,就是为了掩盖,但,本来想就此装病,看来要变一变。 他要见她为什么不像前几次一样。 许氏和宁嫣今天进宫。 “我不想有人知道,玉姐儿。” 杜宛宛叫住转身的容喜。 容喜脚步一停,回头:“奴婢会留在别庄,夫人不用担心。” 杜宛宛深深看她一眼点头。 不管她说不用担心是指什么,有容喜在,玉姐儿那里她不用担心,她的好庶妹那里她也可以放心,她的好庶妹一心想让依晴几人认罪。 她怎么可能答应。 本来就不是她们,而且她怎么会满足杜妙妙的小心思,还是留着隔应她的好庶妹。 至于她身上的毒。 在她昏迷的时候容真和容喜就查出来了。 是前两天喝的汤,里面被人加了料,若不是她用得少,早就没命了,现在虽然毒解了,可身体还是虚了不少。 而下药的人,还没有找到。 容真和容喜正在找。 杜宛宛起身走进内室,坐在铜镜面前,铜镜中的自己苍白难看,她伸出手盖住脸,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夫人。” “什么事?” 门外,容真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松开手,打起精神。 “三姑娘听说你要进宫,要见你。” 容真开口。 杜宛宛冷下脸,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才打掉她,又来了。 院子里,杜妙妙脸色不好的看着容真去杜宛宛房中,杜宛宛没有被毒死,浪费一次好机会,下次再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如今想把罪名推到依晴几个贱身上,容真和容喜一直在查下药的人,可不能让她们查出来。 她早想好了,要是暴露,依晴几个女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她早看她们不顺眼了。 刚才她听说宫里来人。 太后要见杜宛宛。 太后干嘛见杜宛宛? 杜宛宛不是不舒服?不能见人? 杜宛宛为什么就不死,死了多好,一了百了,那个许氏和宁嫣也进了宫,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赵晟还不回来! “三姑娘,夫人身体很虚弱,让你先回去,等从宫里回来再来见你。”这时,容真走了出来,对于夫人和这个杜三姑娘之间的怪异,还有定远侯,她们隐隐有所猜测。 “什么?” 杜妙妙一听脸色再维持不住,杜宛宛怎么敢? 要逼她下手吗? 别庄最偏处的小院。 依晴几人这两天被关在房中,虽然没有证实是不是她们下药,她们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命运是什么。 虽然夫人没有说是她们,可是三姑娘一直指着她们。 她们后悔或许不该留下来,成为侯爷的人。 感激夫人,又恨夫人,同时更恨三姑娘,她们想查可是出不了门。 彩霞四人也无法再无动于衷若真被按上罪名,哪里还有以后,再多的隐忍可没用。 “夫人被害,三姑娘很奇怪,夫人也奇怪,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 四人关在一间房中,看着彼此,四人一直在观察,越观察,越是觉得怪异。 宫中。 太后也是疑惑。 “江美人想见定远侯夫人,皇上最近对江美人是不是宠得太过了?居然连这样的要求也答应,淑妃那里皇上都很少去,皇上?” “还有靖国公府那个大丫头也提到定远侯夫人,这个定远侯夫人之前不是病弱,很少出门,怎么?” 太后看着身边的大宫女。 皇帝近段时间偏宠着那个江美人,弄得后宫怨气很大,这个江美人也不是个消停的,让她不喜。 这个定远侯夫人难道?太后皱紧眉头,一会好好见见。 找个时间得和皇帝好好说一说,后宫专宠可是大忌。 远离京城的小镇。 此时的赵晟披着外袍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脸色很是难看。 贱人,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掐死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要了眼前的女人,他的心中只有妙妙一个,杜宛宛是意外,除此外再不会。 他说过不会叫妙妙伤心。 想到昨夜的一切,他已经记不太清,可是,他看向一边的床榻,凌乱的锦被诉说着一切,再看眼前的女人,他目光落在那满是青紫的雪背上,不得不说这个依冬有一身好皮子,让他身体得到了满足,可是。 再好也不是妙妙。 就是这个女人。 要是妙妙知道!他怎么会碰了眼前的女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对,赵晟脸色黑得沉。 依冬跪在地上,身 上一件衣服也没有,雪白的背上都是痕迹,头凌乱,脸白如鬼,神色惊慌失措,不信,似乎回不了神。 感受着地上的冰凉,她混身都僵了,她是被侯爷从床榻上踢下来的。 一醒来,侯爷一现她便大怒,可是她不后悔,想到昨夜侯爷的温柔,不管如何她都不后悔,她得尝所愿了,而且她得知了一个大秘密。 侯爷在抱着她的时候竟叫的是妙妙。 妙妙,三姑娘,多么可笑可怜。 侯爷心中的人分明是三姑娘,不是夫人,只是不知为何,她不想去想那么多,只知道她可怜夫人,侯爷应该是有什么目的,还有三姑娘,她一点也不恨夫人了,她还想到夫人对她说的。 也许夫人早知道。 她细细想过最近生的事,她们这些人都是可怜。 有了这个秘密,她什么也不怕。 “侯爷,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侯爷,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没有想过,侯爷请相信奴婢,一定是昨晚的汤,一定是,侯爷请查清楚,还奴婢的清白。”在下药前她怎么会不找好退路。 依冬一脸震惊和不敢直信,失措的开口,摇着头。 赵晟本来准备叫人进来把人拉下去,他一眼也不想看到她:“你说什么?”此时一听,他皱紧眉头。 难道不是眼前女人下的药,是? 是谁? 依冬头磕在地上,砰砰砰砰,像是不知道痛,不要命一样。 赵晟看着,神色好了些。 依冬虽然看不到,可是,她嘴角微扬。 * 杜宛宛进宫的路很顺利,一路直接到太后宫中。 “给太后娘娘请安。”这是杜宛宛第二次进宫,跟着宫里进到殿内,她跪在地上。 太后看着跪在下面的女人,一脸病色,她皱了皱眉。 杜宛宛有些喘喘不安,不过看一眼身边的容真,她平下心思。 太后想到中秋宫宴那天,她好像也见过这个定远侯夫人。 “皇上驾到!” 殿外一声大喊,竟是皇上来了,很快,一道黄色的高大身影带着笑容揽着一位美人走了进来。 “听说定远侯夫人来了,美人吵着要来,朕只好带着美人过来,母后不会生气吧。” 太后从听到皇上驾到,脸色就不好看。 杜宛宛跪在地上,心跳都快停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三章 微 苦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好一会,她才缓过气,一双绣着龙的龙靴出现在她的眼中,她心跳再次停了停。 “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直接到了太后宫里。 他? 还有太后。 杜宛宛隐隐能闻到那久违的龙涎香还有—— 下一秒,她听到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开口:“嗯。” 杜宛宛一顿,等了半天,低沉的声音没有再开口,她松口气。 “皇帝来了。”太后看着皇帝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这个江美人,居然真敢指使皇帝,侍宠而娇,后宫专宠,现在又急巴巴的让皇帝过来。 皇帝也糊涂了。 太后很不高兴,原本只想提醒一下,如今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 皇帝怎么能听女人的话,祖宗传下来的江山不容有失,皇帝需要的是雨露匀沾,要的是平衡。 “是,母后怎么样?”对于太后的黑脸,萧绎并不在意,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揽着怀里的美人,走到太后面前,行了礼,松开美人,由着美人向太后行礼,他看着跪在下面的妇人。 这小妇人还真是叫他想念。 一个月不见,还是如此规矩。 看着妇人如云的黑,瘦削纤细的肩,还有被厚厚包着的身体,好像又瘦了,黑沉的眸中闪过一抹冷芒。 而后嘴角微微上挑。 明明知道他站在面前,居然也不知道抬头看看。 还是那么无趣。 让他不高兴,不满意,就只知道跪着,跟个木头一样,不会讨好献媚,他偏还越看她越顺眼,果然是又爱又恨的东西。 杜宛宛听着,感觉到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想到此时的情形,混身不自在,可是又不能做什么,只盼着没人注意。 “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江美人见皇上松开她,忙敛首向太后请后,她哪里会没现太后的脸色,尤其是太后盯着她的目光,她看出太后对她不满意。 她先有些不明白,很快知道是为什么。 太后虽然一向不太喜欢她,但并不像现在这么不喜,应该是皇上带她过来令太后不喜,其实她自己也疑惑,皇上突然提起定远侯夫人,提起对方救过她,然后让她以她的名义召定远侯夫人进宫。 说是定远侯在外面办事,她满心不解,看出皇上一定要她召人进宫,只得照办,之后还不等她问清,皇上又来了她宫中却是带着她往太后这里来。 还用她做借口说是她急着过来。 难怪太后生气。 跪在地上的应该就是定远侯夫人,她睥了一眼,看着并没什么,事实上她不记得对方什么时候救过她,只是皇上说是就只能是。 或许真的是因为定远侯,江美人想着,太后脸色那样难看,刚进宫的时候她也想过讨得太后的喜欢为此得到皇上另眼相看,可惜太后不知为何就是淡淡的。 后来她也不在意了。 最重要的是得到皇上的宠爱。 太后喜欢她更好,不喜欢也没关系,她现在有皇上的宠爱,专宠,她如今是后宫第一人,宠妃,这些就够了。 当然当着皇上的面,太后还是太后,虽然她觉得早晚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太后。 如今在她眼中,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像太后一样。 她突然想到对方都没有向她请安,是看不起她只是一个美人? 太后心口闷着一口气,见皇帝行完礼就转过身看着那个定远侯夫人,她皱了皱眉头,这个皇帝,越来越不像话。 虽然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守这些规矩,看到皇帝松开手后向她行礼的江美人,越看越不顺眼。 这哪里是行礼。 行个礼都行不好,想到这个江美人种种使她不满的地方,她猛的看向下方跪着的定远侯夫人。 没有一个叫她满意,高兴的。 两人之间指不定怎么勾结。 皇帝只看得见美人。 太后不叫起,江美人只能跪着,跪了一会,膝盖痛起来,她很久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没想到太后居然不叫起,让她一直跪着,又不是她的错。 眼见着时间过去,皇上都没有给过她委屈受,皇上,她侧头看向皇上,皇上看到她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心疼? 萧绎只看着杜宛宛,杜宛宛渐渐有些紧张,特别是听到江美人的声音后,原来他是和江美人一起来的。 她细细回想,明明他就说了和江美人,似乎是江美人想见她。 目光移了移,那粉色的下摆就是江美人吧。 明明身边有美人,还叫她进宫做什么。 容真跪在杜宛宛身边,她知道得更多一些,她低着头看着地面。 江美人侧头一眼就看到皇上,但皇上的目光,她心头一凝,顺着他看去,皇上看着那个定远侯夫人? 她心中升起更深的疑惑。 而看在太后眼中,则更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大宫女。 正要说话。 “定远侯夫人起来吧。” 皇帝开了口。 太后猛的回头。 萧绎觉得差不多了,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手一紧。 太后眉头紧皱。 “母后,让江美人也起来吧。” 萧绎回头,看着太后。 太后对上他的眼。 萧绎微微一笑:“母后。” 太后皱眉不悦,但看皇帝的样子,她移开目光睥了江美人还有那个定远侯夫人一眼,算了:“起来吧。” 江美人很开心,皇上果然心疼她。 她不该担心的。 不过皇上对定远侯看来很看重。 她起身,笑着看着太后还有一边的皇上。 太后哪里耐烦看她笑,江美人也不在意,目光盈盈注视皇上,萧绎继续凝着杜宛宛。 这让江美人有点不舒服。 杜宛宛见身边的容真起来,她也起来。 “谢皇上,太后。” 太后不理,萧绎扬起唇伸出手:“不用。” “是啊,两位。”江美人见皇上这么在意,也开口。 杜宛宛听罢:“给江美人请安。” 容真也跟着。 江美人瞄了瞄皇上,伸手扶起杜宛宛,她看到皇上对她笑,似乎对她的举动很满意,萧绎确实满意,杜宛宛起身便后退,低着头。 江美人看着落空的手不由皱眉。 萧绎也看在眼中,觉得小妇人还是那样可爱。 太后皱着的眉头放开了些,还算有规矩。皇帝带的人在殿外,她身边的人也被她 遣到殿外,本来是想好好问一下这个定远侯夫人。 “母后,安也请了,就让江美人和定远侯夫人好好说说话,好好谢谢寂远侯夫人的救命之恩,朕在这里陪母后如何?” 突然听到皇帝说,她收回视线。 萧绎嘴角含笑对着他母后。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怕她苛待他的美人,她想怒,不过:“好。” 忍压下心头的怒火,她也有话和皇帝说,就让那个江美人和定远侯夫人—— 萧绎微笑,转头看向小妇人。 杜宛宛见他让她和江美人,不由抬起头,一下子对上他的眼。 萧绎扬了扬唇,转向他的美人。 江美人并不想单独和那个定远侯夫人一起,不过皇上在对她笑,她握了握手。心中甜蜜,也许她可以从这个定远侯夫人那里问出原因。 “是皇上。” 杜宛宛把皇帝与江美人的对视看在眼中,心忽然微微有点苦。 萧绎和江美人对视了一会,转开目光。 江美人心情很好,她上前拉过杜宛宛,杜宛宛回神,江美人一笑,这位江美人真美,怪不得得宠。 * 杜宛宛跟着江美人出了太后宫,不知道该去哪,想到身边的江美人,她心很复杂,容真进宫后就不再说话。 见出了太后宫,江美人嘴角的笑也冷下来,她侧头。 “定远侯夫人。” “妾身在。” 江美人看着眼前的妇人,并不叫起。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四章 冲 撞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不知道眼前的人要说什么,她俯身。 江美人冷淡的看了妇人几眼,看向妇人身边的丫鬟,容真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眸光闪动。 江美人挥退身边的人,上前一步,对着杜宛宛容真来回看了几眼。 气氛一时有些僵。 杜宛宛感觉着身上的目光,心一点点往下沉,眼前的江美人是天子的宠妃。 明面上说是她曾救过她,是江美人要见她,事实上根本不是,想必对方也清楚。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和江美人说的。 她心忐忑。 现在只有她和她,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个男人还在太后宫中,太后似乎很不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她想出宫,一点也不想呆在宫中。 江美人盯着妇人的脸,仔细的打量,半晌松口气,这个定远侯夫人一脸病容,长得真不怎么样,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这让她放心。 真怕皇上看上——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稽,不过谁让陛下当着她的面注意这个妇人。 她有些不屑,比起这个定远侯夫人,她无疑美丽得多。 皇上怎么也不会看得上这个定远侯夫人。 想到皇上说的这个定远侯夫人救了她。 她心中一直有隐忧怕陛下怪罪她动小心思,还好陛下没有。 救过她就救过她吧。 看这个定远侯夫人算是个规矩安份的。 那个定远侯既然得皇上的看重,她说不得要好好和这个定远侯夫人聊聊,不过该怎么聊要想一想,她本来想就在这里问的。 皇上不知道会和太后说什么。 太后明显要说什么。 她要抓紧皇上的心。 江美人看向一边的丫鬟,长得还不如这个定远侯夫人,她回身看了眼退到一边的贴身宫女,点了点头。 “定远侯夫人快起来吧,说了不用多礼。” 她回身,扬起笑,伸出手扶起杜宛宛。 杜宛宛心正不安,闻言抬起头,不由一怔。 江美人嘴角含笑:“以后不要如此多礼。” 双手扶着杜宛宛的手,拍着。 杜宛宛看着她嘴角的笑,听着她的话,再想到刚才,宫中的女人怎么能小看,她低下头:“怎么能。” 真的不用多礼? 那方才算什么?杜宛宛心口有些闷。 “怎么不可能。” 江美人又一笑。 杜宛宛抿着唇,如果她真的不多礼,恐怕这个江美人会更不高兴吧。 “你也快起来,好了,去我的偏殿吧,夫人别嫌弃。”江美人这时看向容真,伸了伸手,对着杜宛宛笑道。 “妾身怎敢。” 杜宛宛头也不抬。 江美人笑着拉过杜宛宛的手,杜宛宛手动了动,没有挣,容真抬头,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她看了一眼身后。 回过头,前面夫人和江美人的声音传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夫人,夫人很少进宫。” “是,美人。” “不用太拘礼,以后夫人有空就进宫陪我。” “妾身身体不好,怕是。” “一会找太医来给夫人看看。” 杜宛宛被拉着,听着江美人的话,她感觉得到对方似乎要问什么,刚刚也是。 * 宁嫣看着自己的姑姑,想起的是前一世最后一次见到的姑姑,那个时候靖国公府没了,姑姑听到消息后吐血晕倒,灰暗如枯木,再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美丽又年轻的姑姑。 前世她第一次见到姑姑也是这样,可是后来。 姑姑小产,再不受宠,她前世无能为力,自保都不行,她心有些酸有些痛。 母亲和姑姑关系很好,听着姑姑和母亲说话,她缓下心头的痛,不想姑姑母亲觉,母亲那里她知道不同意她进宫。 不过没关系,前世她就进了宫,姑姑对她一向很好,她也想过把重生的事告诉家里,可怕家里不信,再说万一叫别的人知道了。 她说过会改变一切。 不让一切生。 就一定不让,淑妃边和自己嫂子说话,边注意着自己的侄女,她有自己的打算,也和嫂子说过,只是嫂子不太乐意。 但为了家族,侄女看着是个乖巧的,虽然病弱,不过天真纯净,想必皇上会喜欢,如今宫中江美人专宠,她有了皇子出争不过。 若是到时生下皇子,那就让嫂子给侄女找个好的归宿,若有个万一。 她这侄女刚刚的目光,像是悔恨? 她觉得自己应是看错了。 许氏看着自己的小姑子,想着怎么打消小姑子的想法,宁嫣听了一会。 缓过心神,她望向殿门口。 姑姑和母亲在说姑姑肚中的皇子,她有些微的不耐。 她今天进宫,最想的是见一见皇上。 可是。 她想出去走走。 本以为皇上可能会来姑姑这里。 “现在宫中是江美人受宠。” “外面也在传——” “皇上喜欢这位江美人的很,一直专宠,后宫都急了。” “娘娘不用着急,皇上不过是新鲜,那个江美人不知道长得如何,但无论如何,娘娘有了小皇子,只要平安生下小皇子,还有什么担心的?” “嗯。” “你们去太后那里可见到皇上?” 宁嫣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姑姑和母亲提到宫中的江美人,还有皇上,前世也是这样,姑姑和母亲都想错了。 姑姑会因为江美人小产,江美人却并没什么事。 让她恨得不行,她进宫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江美人。 若是姑姑生下小皇子,前世靖国公府也不会那样,太后,皇上根本不在太后那里。 “没有。” “现在皇上眼中只有江美人,要是江美人怀了孕。”她听到母亲和姑姑说,她张了张嘴,江美人不会怀孕的。 外面忽然有人进来:“娘娘。” 她只好闭嘴,转头。 她姑姑和母亲也看向殿门口,来人是姑姑身边的大宫女,看着她姑姑欲言又止,淑妃看了看自己大嫂和侄女:“说。” 早点让侄女还有嫂子知道她的境况早点准备也好。 “娘娘,皇上去了太后宫中,太后娘娘召了定远侯夫人,还有江美人。” 大宫女开口。 淑妃脸色一变,许氏也是。 宁嫣心中大变,杜宛宛竟也进了宫。 难道? 不,她要出去,她望着母亲。 许氏正想着定远侯夫人怎么进宫,就见自己女儿看着自己。 “姑姑,母亲,我想出去走走。”宁嫣咬了咬唇。 淑妃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心中想着,突听侄女说话,不由抬头,看着侄女乖巧的样子点头。 许氏:“去哪里走走。” “就在姑姑宫里。”宁嫣道。 许氏皱眉,宁嫣乖乖的,淑妃抿了抿唇,看着自己嫂子和侄女:“嫂子你之前说你和宁嫣见过这个定远侯夫人,这个定远侯夫人救过江美人,太后召见,皇上也带着江美人去。” * 太后宫中。 太后沉着脸,萧绎笑眯眯。 “皇帝,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后宫专宠是大忌,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江美人恃宠而娇,你要是再这样下去。” “不过就是一个美人,朕喜欢就多宠几天,母后想多了,哪里需要担心。” “淑妃有孕,江美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整天只呆在她那里,后宫这些日子很不平静,过了了多久前朝也会,你说你。” “朕会看着办。” “什么叫看着办?哀家就是太信你,宫里其它女人,像淑妃惠妃,哪个不好,后宫要的是什么,要是皇上觉得不喜欢,选秀吧。” 听到最后,萧绎哭笑不得,虽然他一向喜欢新鲜的各色美人,但母后这是? 太后见皇帝不应,脸色更难看。 良久,萧绎总算安抚住自家母后,从太后宫中走出。 “人呢?” 他站在外面,看了看,对身边的总管太监。 “定远侯夫人和江美人朝着江美人住的地方去了,陛下。” “哦?” 萧绎挑了挑眉,带着总管太监往前面去,很快,到了御花园,后宫能打听消息的早得到消息,知道皇帝一个人,一个个打扮得人如花娇等在路上。 萧绎直接挑了小路,他懒得应付那些女人,他现在只想去看他的小心肝。 眼见就要穿过御花园,前面一个身影扑着蝶蝴一下子扑了过来,带着一股花香。 总管太监脸色一下变了,上前一步,拦住:“谁?” “啊!” 那身影似乎受了惊,似乎也没有想到,抬起头来,是一个病弱的少女,衬着周围的花,天真纯净。 同时。 杜宛宛跟着江美人也被人拦住。 杜宛宛看着拦住她们一脸轻蔑的宫装丽人。 “是丽妃。”耳边是江美人的声音,似很不高兴,丽妃她知道。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五章 勾 引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丽妃。 原来这就是丽妃。 她听她那庶妹说过,她那庶妹一直很关心这些,用她庶妹的话,丽妃才是真正的宠妃,在江美人之前,非常得宠,丽妃出自将军府,是镇国将军的嫡亲妹妹,和皇帝青梅竹马,进宫后一直盛宠不断,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冷落。 但镇国将军和皇帝从小一起长大,丽妃在后宫仍然是没人敢惹的人物。 据说丽妃丽质天生。 美艳妖娆,杜妙妙却说丽妃骄傲跋扈,目中无人,恃宠而娇,在后宫横行无忌,得罪了太多人,把皇帝的情份磨没了,杜妙妙一向有很多想法。 她不知道哪一样是真,她当初也不在意。 她只知道,丽妃进宫前是京城第一美人,在丽妃进宫前她没有见过,也不关心,镇国将军的嫡亲妹妹不是她能比的。 曾经她觉得丽妃无论怎么都与她无关,可是没有想到她会在宫中见到。 看着簇拥在宫装丽人身边的宫人,看着宫装丽人骄傲的神情,还有不屑轻蔑的目光,美艳妖娆的脸,气势十足的姿态,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美艳成这样。 只一眼她就自惭形秽。 比她想像的还要美丽妖娆,只要是男人不可能不喜欢,就是她都不由恍神,就像是一团火,一团燃烧着的火,灼人而惑人,惊艳。 就算不屑,目中无人,依然美得惊人。 江美人也是美人,与之相比,却显得黯淡无光,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冷落,怎么会不喜欢。 就算和那个男人有了那样的关系,她也从没想过会见到丽妃,也不愿想,她更不知道那个天子为什么一而再找上她。 有这样的美人,她算什么? 她忽然有些相信她庶妹说的话,那个男人和眼前的丽人青梅竹马,怎么会没感情,心一时又苦又涩,她想平平安安出宫,不想有人注意,可是。 耳边是江美人的冷哼,江美人,丽妃。 都是那个男人的宠妃。 她却站在这里,她很想转身走,可是不能,她一个侯夫人,对方是后妃。 丽妃为什么拦住她们?她不觉得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那就是江美人。 “妾给丽妃娘娘请安。” 刚想完,江美人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手一顿,她低下头,盯着地面,俯身行礼,朝着前方高高在上的丽人:“臣妇给丽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敛起心中的情绪。 江美人刚刚明明很不悦,但现在,突然感觉到被扶着的手紧了紧,她往一边看,是容真。 她心松了松。 “哟,这不是我们江美人嘛,皇上如今最是宠爱的美人,江妹妹,可以这样叫吧,江妹妹,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礼规矩,往常可不是这样!” 下一秒,头顶上方,伴着骄傲的步子,丽色的宫装绮丽人闪过,高高在上不屑的娇蛮女声响起,是丽妃。 杜宛宛眸光一闪,她眼角看向另一边的江美人。 江美人一身粉色宫装,眼神冰冷,杜宛宛收回余光,丽妃的话? 江美人没有开口。 杜宛宛看着地面。 容真的手已经放开。 “怎么不说话,江美人?现在谁不知道你江美人专宠于后宫,皇上眼中只看得到你,看来你是看不起我了。”娇蛮的声音又起,似乎对江美人的沉默很是不满,语气嘲讽轻视,蛮横,像是不怕人听见,目光如刀。 又像是专门找麻烦来的。 杜宛宛不知道江美人会怎么做。 丽妃的目光虽然不是落在她身上,她却能感受到,她有些担心,她和容真……她根本不想掺合在后宫的女人中间。 江美人身边的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丽妃身边一群的宫人,以丽妃为首。 “妾身不敢,丽妃娘娘想多了。” 旁边,江美人开了口。 杜宛宛停下心中的想法,她从江美人话中听到委屈。 “想多了?你才想多了,本宫就是看不上你,别以为你现在得宠,专宠于后宫就有什么了不起,皇上是喜欢你,那又如何,本宫可不怕你,瞧你那样子,哼。” 丽妃语气越蛮横了,浓浓的不屑和目中无人表露无疑。 叫人脸红。 杜宛宛就有点,她没料到丽妃这么直接,有些愣,她转头一看。 江美人头抬了起来,一张俏脸红,看得出恼了。 “怎么恼了?本宫哪里说错了,你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一个区区的美人,本宫想怎么就怎么,别想跟皇上告状,你有本事就让皇上升位,哪一天你升到妃了,再好跟本宫说,现在你没资格,你知道不知道本宫最不喜欢你,看你的样子,装得那么可怜干什么,本宫实话实说,哪里不对,弄得好像本宫欺负了你,本宫还以为你规矩了,想让皇上以为本宫欺负你?本宫不就欺负你,你就是用这一幅样子迷惑皇上的吧。” 丽妃一点不在意,仍然在说,极力嘲讽。 杜宛宛见江美人脸越难看,眼中更委屈,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别过头。 杜宛宛心中一紧,低下头。 容真一直没有动。 江美人见定远侯夫人没有抬头,眸划过一抹光,依然有些冷,随后她看向前方的丽妃,最近老是找她麻烦,不就是失了宠,皇上现在宠着她。 一个怨妇而已,没有脑子的蠢货,光长了一张脸,难怪失宠,原来她很是嫉妒,如今她一点也不,她只要等到皇上知道,皇上一定会为她做主。 一定会更怜惜她。 她只要装出大度又委屈的样子。 不过这个定远侯夫人虽然没有抬头,但她狼狈的样子—— “丽妃娘娘,妾身从来没有。”她颤抖着声音,一脸伤心难过,咬着唇:“妾身从来没有想过,丽妃娘娘误会了。” 杜宛宛见江美人收回视线,轻吐口气。 而后,又心凉,她已经知道江美人是什么意思。 丽妃如此咄咄逼人,江美人却忍着委屈,任谁看到,也会怜惜。 丽妃不知道吗? “又来了,别给本宫装,本宫看了就恶心,你就不能换点花样,算了,本宫懒得和你说,就你这样子,本宫永远也瞧不上,你。” 丽妃一脸厌恶,声音也是,显然是厌恶极了。 说完,她陡的对着杜宛宛,指着。 杜宛宛整个人一正,抬起头。 江美人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做,见丽妃盯向杜宛宛,她不在乎丽妃怎么说,但丽妃若是对杜宛宛? 跟在丽妃身边的宫人闻言,也盯向杜宛宛,杜宛宛一时感到很多目光 “你是谁?居然直视本宫。”丽妃指着杜宛宛,她一肚子气,这个江美人太可恨,好不容易碰上,她恨不能生吞了她,可是嬷嬷说过不能太过。 不能再像以前便宜了江美人,可是就这样算了她又不愿意,江美人动不了,别的人还不能动? 这个女人和江美人一起,肯定是江美人的人,一脸病弱,也不知道是谁,管它的。 “给我掌嘴。” 想完,她冷冷开口,挥手让人上前。 跟在她身后的宫人一听,两个宫人上前,压住杜宛宛,伸手就打,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像是常做。 杜宛宛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她回神,嘴上已是一痛,她昂起头。 丽妃脸上都是蔑视,冷漠,她望向江美人,江美人低着头。 江美人本来想阻止。 但想一想,丽妃这样,皇上可是很看重定远侯,到时候一定有好戏看,这个丽妃看她怎么嚣张。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 她抬起头,惊慌的看了看杜宛宛,又看丽妃:“丽妃娘娘,你不能!” “本宫为何不能,给本宫使劲的打。” 丽妃极怒,听不得江美人说。 压着杜宛宛的宫人,更加用力。 啪啪啪,杜宛宛头晕眼花,她本就才解了毒,她渐渐听不见声音,只有嗡嗡的耳光,江美人要动,丽妃一见挥手就是几个宫人拦住。 容真没想到会这样,她来不及开口,正要上前,丽妃又是一挥手。 容真脸一时白了。 杜宛宛知道自己是替江美人挨的,她渐渐感觉嘴中有血,眼前也更晕。 * 御花园另一边。 “你?” 萧绎背负着双手,俊眉微皱,梭角分明的脸沉着,气势威严如山,眼如寒星。 被总管太监拦住的少女一脸惊慌,待看清萧绎身上的龙袍,眼中是不敢置信。 根本不理总管太监。 “给皇上…请安……” 她跪在地上,不敢相信,失措,颤颤抖抖的说完,说完,突然微抬起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嫣红,眼晴晶莹,羞涩又动人,娇媚无比。 白xi的脖子半低,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很可人,脸上娇羞。 加上身上那股子病弱。 很是楚楚动人。 萧绎脚动了动又停下,他细细的看着少女。 这样的姿态—— “你是谁?” “皇上,小女是淑妃的侄女,宁嫣。” 病弱的少女就是宁嫣,她脑中想着怎么吸引皇上,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般好,真碰上了皇上。 她脑中满满的各种想法。 “宁嫣?” 萧绎又看了看这病弱的少女,原来是淑妃的侄女,他眯了眯眼,上前一步,站在少女身前。 “抬起头来。”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六章 改 变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宁嫣心跳差点失序,皇上让她抬头,她没有听错吧,她屏住呼吸,听着砰砰砰快速跳动的心跳。 萧绎眼晴眯着,背负双手,总管太监站在一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少女,淑妃的侄女,啧啧,看不出来啊,碰上皇上,淑妃看来也忍不住了,不过这个宁嫣似乎有点眼熟呀。 他眯着绿豆眼,看了几眼,回头。 萧绎感觉到直接挥手。 总管太监知道自家陛下的意思,得了,陛下不在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皇上,小女进宫见淑妃娘娘无意间到此,并不知皇上在此,冲撞皇上,请皇上恕罪,小女!” 宁嫣很紧张,虽说早有准备,可真碰上,还是——她运气很好,只要把握住,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引起皇上注意。 之前她肯定,可是事到临头,她又担心起来。 那是皇上。 前世皇上的冷漠记忆太深。 她想再想想,怕一步错万步休,但好不容易碰到皇上,要是皇上不耐烦了。 她抬起头,慌张又害怕,摆出前世皇上说过的最喜欢她的样子。 前世她刚进宫的时候皇上说她天真纯净,他很是喜欢,还有她抬头的时候,小鹿般怯生生的样子,他非常喜爱,可是后来,他再也没夸她,看也不看她。 眼中只有那个如今的定远侯夫人。 所有人都说她像杜宛宛,今生她要活出真正的自我。 她慌乱的看了一眼那记忆深刻难忘的天颜,在看清的瞬间,她心悸动,前世的情绪涌上来,她狠狠压下,上一世为了得回皇上的宠,因为他说过喜欢她抬头的样子,她练了很久。 宁嫣很忐忑,又带着期待期盼。 虽然宁嫣重生了,不再如当初,但不得不说她的练习是有用的,再加上她只有十四岁的身体和脸,那纯净的模样还有抬起间的少女单纯,怯生生的叫人怜惜心疼,身上楚楚动人弱柳扶风的风姿更是吸引人。 不像青春健康的少女红润而有活力,是另一种想要令人不由自主升起保护的冲动。 萧绎定定的注视这个少女。 还真有几分味道。 总管太监也挑了挑眉,绿豆眼眯得更深了,这少女刚才的样很不简单呀,再看陛下,这是记住了? 萧绎确实是:“恕罪?冲撞?怎么又低下头了?” 宁嫣心慢慢平静,突然听到皇上说,她再次抬头,小鹿般的眼晴清纯诱人,怔怔的张着,红唇也张着,一脸呆呆的呆怔。 像是没想到,傻得可爱。 萧绎眼中带出点笑意,微笑着轻点了点头。 “皇上。” 宁嫣仍然是呆呆的,目光落在萧绎身上,像是看呆了。 萧绎眼中的笑意多了些,伸出一手,抬了抬,高大的身体俯了俯:“朕记住你了,宁嫣嗯。” “皇——上。” 宁嫣更呆,心中则兴奋高兴得快疯了,她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吗?心中的喜悦差点按不住跑出来。 总管太监看在眼中,这个少女要另外看待了。 “你和谁一起进宫的?” 萧绎扬了扬唇,收回手,背负双手站直,对着宁嫣。 宁嫣强强的按压着心中的激动:“皇上,小女和母亲。” 不等她说完。 萧绎:“靖国公府大奶奶?嗯,淑妃怎么样?” “皇上,姑姑很好。”说起这,宁嫣倒是不用装,她咬着唇,欲言又止,担心的望着皇上。 “皇上不知道吗?”那样子天真的叫人不好说假话。 “朕这些天忙。” 萧绎对上那清澈的眼,眉紧了紧。 宁嫣:“原来是这样,姑姑也说皇上忙,皇上要去看姑姑吗?姑姑很想皇上,姑姑肚子里的皇子也是。” 萧绎本来正要让人送这个少女回淑妃那里,此刻一听,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女。 “好吧。” “皇上!” 宁嫣一下子高兴极了,纯净的眼中全是光,她心中更是高兴,她脑中转动着,怎么利用这机会。 萧绎见状不由也勾了下唇,淑妃再怎么也怀了他的儿子,也该去看看。 虽然又找到有趣的,但他也不会忘了那个妇人,他转身,看了身边的总管太监一眼。 总管太监是什么人,一直就知道自家陛下是什么意思,点头,招过一边的小太监,小声吩咐几句,让对方离开。 萧绎看在眼中。 宁嫣脸上保持着欣喜,眼中却是疑惑:“皇上?” 萧绎睥了总管太监一眼,带头往前,看着宁嫣清澈的眼:“走吧。” 宁嫣虽然万分疑惑,不过如今先抓紧皇上的心才是最首要的。 * 杜宛宛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她脸痛到麻木,嘴中的血越来越多,苦涩难当,在不停的耳光中,她整个人站不住,又被人架住,眼前更是一阵阵黑。 她好好的进宫,却因为江美人! 她不该进宫。 麻木中,杜宛宛想到让人打她耳光的丽妃,再想到江美人,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恨意和不甘。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甘过,凭什么她们两个宠妃争宠要算到她身上。 或许是压抑太久,她恨,恨得不行,她一直以来都没想过利用那个男人得到什么,恨不得那个男人不再找她,她虽然变了,可是也只是想报复赵晟杜妙妙,得回该属于她的,可是如今。 都是那个男人。 以后她—— 丽妃一向嚣张习惯了,根本不在意杜宛宛是谁,她得意洋洋,以胜利的姿态看着被她的宫人拦住的江美人,敢和她斗。 江美人倒是真有些急了,还没有人过来,皇上那里肯定不知道,若是杜宛宛有什么事,她这个当事人—— 不过想到皇上的宠爱,她稍放心。 但是皇上很在意定远侯,虽然这个丽妃到时下场肯定不会好,但丽妃的哥哥一天在,就不会太怎么。 定远侯那里她还想拉拢。 “不要再打了,丽妃娘娘你知道她是谁吗,她——” 江美人推开拦着自己的宫人,惊慌的看着丽妃,大声的嘶喊。 “丽妃娘娘。” 容真被拦着,一直在挣扎,她担心又惊慌,夫人要是有什么,所有人都没想到会这样,夫人才解了毒,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要是皇上看到!她用力挣开拦住自己的人。 “要是皇上知道丽妃娘娘你这样,一定会生气。” 江美人见定远侯夫人身边那不起眼的丫鬟也开口,定下心,再次大喊出声。 “皇上知道会如何?你以为本 宫会信,本宫不管她是谁!” 丽妃才不在意她们说什么,也半点不信,只觉得心中的气出了,整个人很高兴。 “丽妃,你会后悔的。” 江美人真有点怒了。 这个丽妃,蠢到极点。 容真也急了:“丽妃娘娘,夫人是——” “给本宫闭嘴。”丽妃根本不想听,直接冷哼打断,转头现那个被她派人打耳光的女人像是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妇人。 又过了一会。 “敢和本宫较劲,这就是教训,哼,走。”纵使她不怕,不过差不多了,丽妃高高在上挥手,回头,不屑的又睥了江美人容真一眼,带人走了。 杜宛宛只觉得眼前一片的黑,身体就倒了下去,她现她竟没昏过去。 容真被人松开,她顾不上别的,直接往杜宛宛冲去:“夫人。” 江美人也看到杜宛宛的情况,她也往杜宛宛那着急冲去,不过更多的是盯着丽妃离开的背影,还有周围渐渐听到动静过来的带着各种目光的宫人,眼中狠厉。 “夫人。” * 一个小太监从御花园离开,朝着江美人的偏殿去。 没走太远,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本不想理,但声音实在有些大。 找了人问,得知前面是江美人,虽然不知道怎么还没回偏殿,但还是马上走了过去,待到前面,一眼就看到江美人还有容真。 容真他是认识的,容真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显然是——脸色变了。 再拉人一打听。 居然是丽妃拦住她们,动了手,皇上要是知道? 他要马上告诉皇上。 ------题外话------ 我们的皇桑大人知道后会如何呢,请亲们接着往下看,明天会入v,会万更,会多写,亲们一定要支持啊啊啊啊,订阅是动力啊各位。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七章 龙颜大怒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呢,带着总管太监和宁嫣到了淑妃宫外面。 “姑姑,皇上来了,姑姑。” 一到正殿外面,宁嫣就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高兴的喊起来,冲到殿内,病弱苍白的脸全是可爱的嫣红,若柳扶风的娇小身体不知哪来的力量,激动兴奋得很,叫人不由自主想笑。 总管太监看得不知道说什么,这少女是真天真还是? 萧绎微笑,挥退要去通报的宫人,让其它人都留在正殿外,他带着总管太监跟在宁嫣后面。 “姑姑,姑姑。” 宁嫣小跑着边喊。 萧绎看着那娇小瘦削的小身影,想到那纯净的小脸,摇了摇头,总管太监看着正殿内,淑妃这一下该高兴了。 看陛下的样子,一点也不介意。 得了皇上的喜欢,就是福气。 太后不用担心了。 只要这个宁嫣受了宠,江美人—— 不过定远侯夫人那里,不过皇上喜欢就好,陛下怎么能只宠一个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淑妃是个有心的,朕好像很久没来看淑妃了,淑妃是宫中的老人了,嗯,一会把刚进贡上来的那个血玉镯给淑妃。” 萧绎又看了看前方的身影,转头对着身边道。 总管太监一听,抬头。 陛下这是。 看样子很满意,不知道是满意淑妃的安排还是别的。 他看向前面。 “姑姑,皇上来看你了,母亲。” 宁嫣激动的冲进正殿,一眼看到自己姑姑还有母亲,见她们还在说话,她回头看了眼,上前难掩高兴道。 她确实高兴,能引皇上过来,这可是她的功劳。 要不是她,皇上哪会来。 她此时很自信。 这一路她看得出皇上对她有了好感,她的计划成功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得了皇上的好感。 姑姑见到皇上一定很高兴,姑姑也要感谢她。 之前她要出门,母亲不同意,是姑姑同意! “宁嫣?” 淑妃见自己侄女冲进来,一脸兴奋,她望一眼殿外,再听她的话,整个人一变,皇上?她没听错?到底怎么回事,她直盯着兴奋的侄女。 许氏也看到,她皱着眉头,很不满意的瞪着宁嫣。 对于宁嫣说的话。 “你说什么?” 皇上?宁嫣跑出去干了什么?对这女儿她很担心。 宁嫣才不管自己母亲的瞪眼,只看着姑姑:“姑姑。” 不等她说完。 脚步声响起,高大的男人萧绎带着总管太监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宁嫣身后,看着淑妃:“别怪你侄女,是朕来了,朕来看你。” 淑妃正等着自家侄女说清楚,就听到脚步声,再一抬头,愣了。 许氏也是一样。 宁嫣听到动静,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扬起天真的笑,转过头:“皇上,小女给皇上请安。”说完笑着抬头。 天真得可爱,苍白的小脸红红的。 令人不忍心惩罚。 萧绎扫了一眼淑妃还有许氏,盯着宁嫣,看了会,摇了摇头:“起来吧。” 宁嫣用清澈的眼感激的望着皇上。 萧绎微笑。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 许氏和淑妃看在眼中,淑妃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许氏则脸色很不好,想瞪自己女儿,皇上在旁边,她咬着牙。 女儿出去怎么碰上皇上怎么? 淑妃也在想。 萧绎听到两人的声音,看向她们,总管太监站在一旁看着。 “起来吧爱妃,还有靖国公府大奶奶,别多礼了,你现在是双身子,坐吧,朕不怪罪,都是一家人。” 萧绎笑着上前两步扶住淑妃,扶着她往一边坐下。 示意总管太监扶起许氏。 淑妃心中疑惑,但面上微红,娇羞的看了一眼侄女,望向扶着自己的天子,靠在天子身上,坐下。 萧绎还是很温柔的。 “你也别怪宁嫣,朕在外面刚好碰到,就一起过来,是个好孩子。” “臣妾怎么会,皇上怎么碰上宁嫣的?宁嫣确实是好孩子。” 淑妃一听笑了,对着萧绎笑过,再次看向侄女,意味深长。 “嗯,朕早想过来看你。”萧绎并不想多说,笑着看了看宁嫣,对淑妃。 许氏在一边,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对小姑子还是不错的,不过,皇上怎么提起女儿,而且皇上和小姑子的话怎么听着?她看向女儿,见女儿盯着皇上还有小姑子,她眉头一皱。 “夫人。” 不待她想,耳边一个声音提醒,她回头,是和皇上一起来的公公,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 不再多想,由着对方扶起自己,坐下后,向对方点头谢谢。 总管太监见过这位夫人,知道对方是个规矩,倒是她女儿。 他退到一边。 有陛下在呢。 淑妃听皇上说早想来看她,她不信,恨不能拉了侄女去问,脸上她笑得更娇羞:“皇上。” “这几天怎么样?” 萧绎温柔的看了淑妃几眼,揽住她,低头小声问起淑妃的日常情况,淑妃娇羞的回答着,见没有再提到女儿,许氏松口气,不过想到女儿刚才的目光,她心中一沉,看向女儿。 很想问清楚。 宁嫣确实看着皇上和淑妃。 她脸上带着高兴,心中则有些不太高兴,她现她有些嫉妒姑姑,皇上对姑姑真温柔,要是皇上也这样对她? 方才皇上还看着她,现在眼中只有姑姑。 一眼也不看她。 也不扶她起来,让她一个人站着。 她好不容易才叫皇上记住她,对她有好感。 她让自己不要嫉妒,那是她姑姑,而且她进宫还要靠姑姑,她和姑姑要一致对外,再说姑姑前世那么惨。 姑姑也是因为有了皇上才这样温柔,等以后她有了皇上会更温柔的,她只要一步步让皇上对她上心。 只是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做了那么多,皇上才看得见她,姑姑什么也不用做皇上就对姑姑好,还抱着姑姑。 宁嫣握了握手。 她没有注意到她母亲一直瞪着她。 宁嫣不停的让自己回想以前想好的计划。 来平复心情。 良久,她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些,才现自己母亲一直盯着自己,而且母亲好像很不高兴,不会是母亲现了什么吧,她怯生生的望着母亲。 许氏皱紧了眉,许氏和宁嫣的动作, 总管太监看见了。 萧绎注意力在淑妃身上,淑妃和宁嫣倒是不像。 淑妃一直注意着自家侄女,她倒不在意侄女如何,关键是—— “宁嫣站着干什么,快坐。” 她微笑,看着自家侄女。 “嗯。” 萧绎像是才想起宁嫣,抬头,笑着:“坐吧。” 宁嫣听到姑姑的话本有点不乐意,但皇上的:“姑姑,皇上。”她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走到母亲身边。 “这孩子。” 淑妃注意了一下皇上看宁嫣的目光,眼中再次闪过精光,好笑的道。 萧绎不说话,看着宁嫣。 宁嫣脸很红,笑着坐到母亲身边。 许氏见状扯起唇角。 她有些不安。 萧绎看了宁嫣一会,回头又继续和淑妃说话,淑妃也收回目光,宁嫣嘴角的笑扬着笑,皇上还是记着她的。 姑姑是姑姑,她不该羡慕,她一下想通。 许氏盯着女儿。 过了一会,宁嫣感受到,侧头,疑惑的看着母亲。 “和我出去。” 许氏过了半晌,无声道。 宁嫣愣了愣。 许氏不管,她起身,拉着女儿走到下面,对着上面:“皇上想必有很多话要和淑妃娘娘说,臣妇和小女先到外面。” 她拉着女儿跪下,恭敬开口。 宁嫣并不想,不过,先安抚住母亲,母亲看来怀疑什么了。 她没动,跟着母亲跪下,淑妃有些意外,看了自家大嫂还有侄女一眼,想了想,看向皇上。 萧绎挑了挑眉,盯着看了一眼,侧头对着淑妃:“爱妃觉得呢?”见淑妃点头。 他:“去吧,朕和淑妃好好说会话。” 对跪在下面的许氏宁嫣道。 宁嫣有点失落,她低着头,默默和许氏退出正殿。 许氏想着一会怎么问女儿。 萧绎见那少女变得沉默,眯了下眼,没说什么,看着淑妃。 淑妃见皇上盯着自己,扬唇一笑。 萧绎不由伸出手摸了摸淑妃的脸。 淑妃倒是一点没变。 “爱妃啊,朕这些日子忙没来,爱妃不会怨朕吧?” “陛下——” “朕也是很想爱妃的。” 萧绎笑着直视淑妃。 淑妃脸红得很:“皇上是想肚子里的皇子吧。” “哦?爱妃看来是吃醋了。” 萧绎一听,有趣的挑高了眉。 淑妃一看,笑起来。 * 出了正殿。 许氏找了一处角落,拉着女儿。 “你怎么会遇上皇上?嫣儿,你老实告诉母亲。”许氏看着自己女儿,直接问,她等不及,心里不安得很。 怕自己女儿做了什么。 宁嫣一直在想怎么回答母亲,见状,抬头,怯生生的:“母亲。” 许氏不说话。 “就是无意间碰到的。” 宁嫣见自己撤娇没用,母亲看来是铁了心的,她了解母亲的性格,有些不能说,她想了想,咬着唇开口道:“我也没有想到会碰上皇上,皇上见到我,问我是谁,我说了,皇上就说要来看姑姑,就这样,母亲以为呢?”这也是真话。 半真半假。 母亲应该地相信。 许氏听完女儿的话,她看得出女儿没说谎,并不知道自已女儿不再单纯,心中倒稍安了些,若只是这样,那没什么,不过:“那你之前盯着你姑姑还有皇上做什么?你越来越不像话,教你的规矩呢,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姑娘了,母亲今天和你说,我并不想你进宫,你姑姑想你进宫,你也别多想。” 小姑子和皇上之前的话她不想让它继续。 宁嫣没想到自己母亲这么直接,她脸白了下。 许氏心中不好的感觉更强烈。 女儿不会是想进宫吧? 她傻了吗。 知道什么,不会是小姑子说了什么,还有瞒着她什么吧?皇上和小姑子要是?到时她阻止也来不及。 她以为女儿小,什么也不知道。 宁嫣。 “宁嫣。” 许氏难看的对着女儿。 宁嫣不知道自己是该说真话还是假话,眼前的是母亲,可是。 这时。 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声音传了过来,母女俩对视着,都不知道说什么。 旁边的声响更大,越来越大。 母女俩再次对视。 “母亲,宁嫣去看看。”宁嫣还是无法决定怎么和母亲说,想了想,开口,说完,转身就往出声响那里去。 “宁嫣。”许氏哪里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有些恼。 她看着女儿的身影,迈步眼上。 正殿外。 “杂家要见皇上,杂家——”一个小太监,正对着守在殿外的宫人道,语气很急,气喘吁吁,看得出是急跑过来。 宫人得了令守在正殿外面,见眼前的公公跑来,要见皇上,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真有事,但谁说想见皇上就能见?何况她们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公公,皇上可是正在陪自家主子。 “什么事,这位公公?” 宫人准备先问清,再进去通报,其实并不想进去,皇上难得来陪主子。 小太监一直在御前,平时很少来后宫,后宫各殿宫人认识的人不多,这次跟在皇帝身边,还是因为有个小太监犯了错。 听到宫人的话,小太监气得直跳脚。 不由指着宫人:“你,你们,什么通报,什么事,当然有事,杂家要见皇上没听清楚吗,杂家要进去。” 等见了皇上,一定要治这几个的罪。 居然敢拦他。 不过想到那个夫人,还是先见皇上。 “公公,你先说有什么事,不然。”宫人见小太监气急,她们也有些气,这个公公她们不认识,也不是那几位,要不是怕真有事,她们根本懒得理。 见这些宫人更无理,看不起他,小太监心中恨得不行,咬了咬牙:“是江美人的事,还不快让杂家进去。” “不行。” 一听是江美人,几个宫人先有些慌,但想到自家主子有了龙种,皇上又来看主子,之前要不是江美人,皇上怎么可能冷落主子,她们有了胆气,语气也冷了下来。 小太监脸都青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要是皇上知道指不定—— 他待要再说。 “这位公公。” 宁嫣上前。 许氏没料到自己女儿 会上前,她急忙想抓住女儿。 宁嫣走接走到小太监面前,在遇到皇上前,她听人说丽妃去找江美人的碴去了。 只是她一心想碰到皇上,就没有去。 在之前她还听说定远侯夫人进了宫,皇上带着江美人去了太后宫中,然后定远侯夫人去了江美人宫中,她当时很怕杜宛宛和皇上如何。 担心得很,她和母亲进宫去太后那里,皇上就没去。 等杜宛宛进宫,皇上就带着江美人去,不管是为什么,她都不高兴。 听说皇上还留在太后宫,她就知道是自己的机会,当然她想过要是遇不到皇上,就去找杜宛宛。 上天是站在她这边的,她碰到了皇上。 把皇上带来了姑姑宫中。 丽妃找江美人的碴,杜宛宛在一起,难道? 她很想问。 要是杜宛宛真有什么! 她心神电转。 许氏站在宁嫣身后,看着小太监。 * “夫人?你怎么样?夫人?” “……” “夫人,奴婢是容真,夫人!” 容真看着手心的血,着急的喊着,杜宛宛虽然没有昏过去,但是却睁不开眼,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之前麻木,现在脸上的痛又回来,轻轻一动,就是痛入骨髓,嘴角被撕破,口中都是血腥味,脑中白,耳鸣声消失,她能听到容真着急担忧的呼喊,她想要回应,但开不了口。 她想告诉容真不用着急,她还没死。 难得见平时平平的容真如此。 杜宛宛自嘲的想。 “夫人,你没事吧。” 江美人整个人扑在杜宛宛身上,和容真一起着急担心。 周围宫人的目光,丽妃的得意,她会记在心中。 杜宛宛听到江美人的声音,心中冷笑。 “去叫太医。” 江美人边喊边细细看了杜宛宛的伤势,脸上全是红肿,嘴角破开,有血,看样子昏过去了。 就算不严重,也要弄成严重。 她想完,又唤了几声,抬头,厉声看向四周围着的宫人。 “还不快去。” 见宫人不动,她厉声大喝。 容真在一边听到,知道自己光叫没有用,也看向旁边的宫人:“太医,快去叫太医!”她也厉声大喝。 周围的宫人相互看看,有几个动了动,其余的都没动,丽妃在后宫可是出了名不能得罪,江美人和这个夫人是丽妃罚的。 要是她们帮着,丽妃过后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但是江美人是如今后宫最受宠的。 大多数人都犹疑不定。 江美人虽不是自已受伤,可见这些宫人如此无视她,也是恼得不行,都看不起她,这些宫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曾经她以为自己在后宫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可现实告诉她,没有皇上在,就丽妃一个就能踩下她。 这些宫人竟因为丽妃不敢上前。 她以前居然因为宠爱自以为是,她不想呆在这,她不想让其它女人看到她这样,以前她几次被丽妃调难她都装着委屈,皇上都会怜惜她,她就以为胜了。 容真也冷下脸,再这样耽搁下去,夫人……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夫人。 周围的宫人见江美人冷下脸,她们再次迟疑,她们并不是不想帮,只是担心,现在她们后悔怎么过来这里。 江美人丽妃两个她们都不敢得罪,幸好不是江美人有事,不过那个夫人就倒霉了,皇上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丽妃如何。 那个丫鬟倒忠心。 江美人冷冷盯着这些宫人。 宫人被盯得难受,一个个后退。 容真也抬头冷眼看了看,抱起怀中的夫人,对着江美人,急切而担忧:“小主,夫人这样不能再等。” 江美人闻声,对上容真的眼,看了看闭眼的定远侯夫人,皱眉想了下,坚定开口:“去我那偏殿,我找人去找太医还有皇上。” 她后悔把身边的宫人遣走。 弄得现在身边没有人。 只能先回去。 “好,小主,多谢小主。” 容真一听,松了口气。 低头对着江美人。 江美人抬头再次狠盯了宫人们一眼,转回看向容真:“你是个忠心的,很好,等夫人醒来我会和夫人说,皇上那里有我,你放心,这些人到时候!” 后面她没说。 但意思很明白,显然是承诺。 容真听出来,她不在意,到时候皇上肯定会问她。 周围的宫人也听到,脸色都是一变。 江美人冷哼,望着容真还有她怀中的定远侯夫人:“只是夫人怎么?”她担心的道。 “不用担心小主,奴婢抱着夫人。” 周围的宫人不敢上前,容真也不愿这些人帮忙,她也是宫女,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如今要紧的是夫人。 夫人瘦弱,她还是抱得起来的。 江美人没想到这个丫鬟这样说,深深的看了她几个,这样忠心的丫鬟,是她喜欢的,欣赏的。 要是—— “定远侯夫人有你这样的大丫鬟……”江美人想完,对容真。 容真扯了扯唇,俯身用力抱起夫人。 江美人原想说还是叫宫人抱,或者她想办法,她不可能上前帮着抱,见容真说抱就抱起来,愣了下。 “走吧,小主。”容真以前也是做过粗使宫女的,力气还是有的,很快抱起了杜宛宛,她咬着牙。 “……好。” 江美人愣了愣回神,在前面带路,她有些羡慕这个定远侯夫人。 杜宛宛听到江美人和容真商量,就怔了。 后来容真真把起她,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可是根本没力。 只能任着容真抱。 这一刻,她感动又自责。 如果没有容真,她都不知道她会如何。 她知道周围没有人愿意帮忙,江美人也没多少真心,她想告诉容真她想出宫。 “美人,奴婢帮忙。”“奴婢也——” “……” 不想,一直站在一边犹疑后退的宫人,几个宫人相视一眼,居然走上前,要帮忙,接着又有两个上前。 容真抱着怀中的夫人,顿了顿脚步,江美人一听,转头冷哼,这些宫人想通了? 迟了。 容真想和的江美人不同,在她心中,主要是夫人,她回头,在江美人之前开口,看着几个宫人。 这几个宫人很是尴尬的样子。 另外没站出来的也看着这边,关注着。 容真:“你们帮忙 叫一下太医,你帮把手,我们快点到小主的偏殿。”她对着几个宫人,分派道。 江美人见罢有些不满。 容真并不理会。 几个宫人得了容真的分派望着江美人,江美人很想说不用,可见容真盯着她,又看了看另外的宫人。 还是点了头。 几个宫人见此,两个宫人飞快去找太医,余下的帮着容真。 杜宛宛也感觉到变化,她张了张嘴闭上。 撕心的痛在心中涌动。 容真感受到怀中夫人的颤抖,脸一变。 “夫人?” “……” 所有人一见都看向她怀里。 江美人也是脸色一变。 皇上到现在还没来,还没有派人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几人再不敢有半点耽搁。 快速往江美人偏殿去。 一路好几个宫妃带着宫女出现,江美人最不想的生了,这些宫妃似乎是得到了消息,一个个满脸的幸灾乐祸,站在一边看笑话。 冷嘲热讽。 不过也只这样,似乎也是顾忌江美人的宠妃身份。 江美人脸色铁青,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丽妃!容真该行礼行礼,这些宫妃看到杜宛宛的样子,先是可惜,想要说什么,容真直接告之她们身份,几个宫妃脸色一变,嘲讽了江美人几句就走了。 容真面上没什么,却很是心急。 好在江美人是个能忍的,这些宫妃也只敢嘲讽几句,并不为难。 终于到了江美人的偏殿。 但是。 “太医呢?” 那几个去请太医的宫女并没有带着太医过来。 “几位太医都去了丽妃娘娘宫中,说是丽妃娘娘不舒服。”几个宫人很是惶恐。 “丽妃!” 江美人再忍不住,咬牙切齿。 容真脸色都变了。 杜宛宛在床榻上听到,苦笑。 其它宫人跪在地上。 * “原来是公公,小女失敬。”宁嫣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小太监,赫然就是之前被老太监遣走不知道办什么事去了的,她当时还疑惑,可是皇上并不告诉她,那个老太监也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去江美人那里,江美人杜宛宛可是在一起,也许她想差了,皇上早和杜宛宛! 又打听了一会,对方似乎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并不多说。 宁嫣不由恨。 皇上和她一起居然还记得起江美人还有杜宛宛。 认出眼前的小太监是就谁,她不敢再多问,拉住欲要上前的母亲,对着小太监:“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她一点也不想让对方见到皇上。 可是。 她要是拦了,事后皇上对她的好感也许就! 不过对方不说,她可以猜。 许氏在一边见状,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公公,她觉得她像是不认识这女儿。 旁边守着殿门口的宫人也听到了,对着宁嫣想说什么又没有,这是主子的侄女。 宁嫣感觉到对她们点了一下头。 “这位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你们竟拦住,要是公公生气,你们太大胆了,还不快让开,一会我会和姑姑说,还有皇上,你们虽然不知。” 她下一瞬冷下脸,拉着母亲。 小太监能走到今天怎么会没有点眼色,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到眼里,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这些宫人哼。 还有眼前的少女,不就是让他不要怪罪,他可是很小心眼的,眼前的妇人还有少女,他可是记得少女怎么碰上皇上。 让皇上另眼相看的。 这妇人就是少妇的母亲吧,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不过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定远侯夫人和江美人那里才是需要注意的,这个少女要是得了宠,他就不说什么了,给她几分面子。 要是没有得宠,哼。 他虽没了子孙根,可也不是好糊弄的。 淑妃,眼前的少女,眼前的宫人。 宁嫣哪里知道她眼前的小太监的想法,她以为她够礼遇了,许氏却有点担心。 旁边的宫人见宁嫣冷下脸教训她们,先有些不悦,后想通是为了她们好,也并不十分领情。 宁嫣要是知道,不知道如何想。 许氏一见宫人的表情更担心,她也是当家奶奶。 又不好和女儿说。 小姑子和皇上那里也不知? 眼前的公公带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 “姑姑,皇上。”宁嫣和许氏带着小太监进了正殿,总管太监一见到小太监脸色就是一变,小太监忙上前,小声说了什么。 总管太监一听,脸色又是一变,看了宁嫣和许氏一眼,示意小太监跟上,宁嫣心中沉,不知道生了什么。 不过还是拉着自已母亲跟上。 许氏不想去,她隐隐觉得不妙。 “皇上,淑妃娘娘。” 内室,萧绎正搂着淑妃,和淑妃说着什么,见到总管太监进来,眉头一皱,不过看到总管太监身后跟着的小太监。 “什么事?” 他开口。 淑妃也看着总管太监和他身边的小太监,这个小太监哪里来的? 她看到自家侄女还有大嫂也进来,不由看过去。 宁嫣感到姑姑的目光,抬头,许氏也看着自家小姑子,她轻摇了下头,侧头看着女儿,淑妃一见,直直看着宁嫣。 宁嫣抿着唇,对着她姑姑,她知道她姑姑的疑惑,可是不是说的时候,她也轻摇头,转而看向旁边。 淑妃一见,愣了下又回神,也转过头。 萧绎正盯着跪在下面的人。 没有看宁嫣和许氏。 总管太监带着小太监跪在下面:“皇上,江美人出了事。”他可不敢直接说那位夫人,这里可是还有人。 说完,他抬头凝着自家陛下。 小太监动也不敢动。 额头上都是汗,这个时候他不敢有小心思。 “给皇上请安。” 宁嫣和许氏见两人跪下,也跪在下面。 萧绎仍然不理会她们。 他直直盯着总管太监和小太监。 宁嫣和许氏等了会,抬头。 淑妃眸中快速闪动。 江美人? 原来是江美人出事了吗,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 萧绎开口,声音冷沉。 淑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皇上可真是宠爱江美人,一听说,马上就怒了,她忍不住冷嘲,宁嫣也不好受 许氏脑中不停的想着女儿的所作所为。 “丽妃娘娘拦下江美人说是冲撞了她,掌了嘴。”总管太监看了看旁边的小太监对皇上道。 眼神示意旁边。 萧绎怎么会不明白,再听他话中的意,难道是那个妇人怎么了? 他脸又一沉,心中也着急起来,再没有闲心呆在这里。 他猛的起身。 丽妃,江美人,还有妇人。 丽妃居然还不安份,敢拦下江美人,冲撞她?哼,掌嘴?掌的谁的嘴?她可真是越来越胆大。 以为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要是江美人就算了,要是伤了那妇人! “走,去江美人那里。” 萧绎想完,冷着脸对着总管太监。 迈步往外走。 淑妃见皇帝一听丽妃伤了江美人就要去江美人那里,心中那个恨,同时又幸灾乐祸,丽妃就是个爆竹,江美人也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这也不是第一次,她真想去看看。 她咬着唇看着皇帝。 她不知道杜宛宛也就没多想。 宁嫣也抬起头,觉得事情清楚了,但皇上到底是为了谁? 许氏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 总管太监和小太监一听,知道陛下的意思,起身跟着。 萧绎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着淑妃还有宁嫣:“朕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也不多停留走了。 等人走了。 淑妃马上看向宁嫣,宁嫣收回目光就看到:“姑姑,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们还是让人去看看。” 淑妃听在耳中,虽然想知道,可是也觉得先派人去更好。 点头后,召了人进来。 宁嫣看着,起身,见自己母亲一直跪着,她低下头:“母亲。” “宁嫣。” 许氏起了身,不过神情很复杂:“你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听话,母亲都快不认识你了。” “娘,我没变,还是宁嫣。”宁嫣听了不知道为何有点难受。 淑妃吩咐完一转身就见到,她:“这是怎么了?” “没事,姑姑。”宁嫣并不想说。 许氏也没心情,她摇头,沉默。 淑妃看着。 经过今天,她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这侄女入宫,皇上可是很喜欢这侄女,指不定侄女以后也会和江美人一样。 她虽羡慕却不嫉妒。 她只要好好生下皇子。 * 宫里不少人在观望着。 萧绎出了淑妃宫,听了事情的经过,脸都黑了,丽妃竟敢动手,江美人也是个没用的,容真在干什么?居然到现在才报过来,以前看在镇国将军的面上他没有对丽妃如何,现在。 她这是恃无忌惮,有恃无恐,是不是有一天连他也不放在眼里? “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陛下。” 这是最快的了。 萧绎哪里不知道,这次和上次不同,他要是不来淑妃这里,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想到此先前的兴致也淡了下来。 总管太监和小太监见罢,舒了口气,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之后,陛下到了淑妃宫中,那边消息才传来。 好在陛下没有怪罪。 不过淑妃和那少女不知道会不会被陛下——就看陛下有几分心思了。 小太监也等着,看要不要告状。 萧绎冷着脸眯着眼想了想,黑着脸对着身边的人:“派人去丽妃那里,看看她在干什么,哼。” 总管太监还有小太监一听忙点头,有些意外,丽妃可不是一般宫妃,他们还以为皇上不会太怎么。 “给朕绑到江美人那里,朕要亲自问问,谁让她这样有恃无恐的。”萧绎再次道,他满心厌恶。 “是。” 总管太监两人知道陛下想法,丽妃这一下?真是意外。 陛下竟这么看重江美人和定远侯夫人。 萧绎说完,扬长而去。 江美人的偏殿。 萧绎直接挥手止住宫人的通传,带着人往里去。 到了里面,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妇人,如破碎的木偶,叫他竟心痛起来,容真在旁边。 江美人坐在一边。 宫人跪在下面。 一路走来竟没见到几个宫人。 “太医都去了丽妃宫中,夫人这?” 这时,他听到江美人对容真说。 萧绎没想到,然后大怒,江美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江美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倒是想知道。” 他对江美人不满,还有容真。 还有一边的宫人,都是吃什么的。 尤其是看着那妇人的样子,总管太监跟在后面,也听到江美人的话,心中也沉了下,再看陛下的样子,知道陛下真生气了。 江美人其实早就看到皇上来了,她装着没有看到,和容真说话,此时一见,忙起身跪下,惊慌又失措,伤心又委屈的:“皇上你终于来了。” 容真一心担心着床榻上的夫人,没有注意,现在见皇上来了,也起身跪下,她:“皇上,请救救夫人。” 萧绎来不是听江美人诉委屈的,他看着小妇人,一步步向着床榻去:“去叫太医。” 总管太监一听忙飞身去。 “说,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太医在丽妃那里?” 他站要床榻前。 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厉声道。 江美人见自己的委屈皇上一点不理会,反而去看杜宛宛,心中更委屈,同时还有种怪怪的感觉。 看皇上厉眼问,她咬着唇,白着脸,楚楚可怜的,不过不敢再卖委屈:“丽妃娘娘说身何不舒服,太医都被叫了去,妾请不太医给定远侯夫人看病。” 她这会想到为什么怪了。 定远侯夫人可是躺在榻上,皇上一点也不忌讳。 容真也在一边补充,她满脸是惶急:“是这样,皇上,夫人一直没有醒过来。” 萧绎听完,脸黑得不行。 “扶你们小主去洗漱,朕去外面等着,你好好服侍你们夫人,一会再说。” 他开口。 江美人不满意,可看皇上像是真生气,也不敢多说,她也早想下去,只是怕皇上过来看不到她,不高兴才撑着,如今。 她行了一礼,对容真嘱咐几句,由着人扶着下去。 容真守在床榻边。 萧绎黑着脸想了会,回身,挥退所有人,坐在床榻边。 “朕的心肝,不许有事!” 他伸了伸手,又握紧,低喃。 容真低下头。 杜宛宛所有的都听到,想哭又想笑。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八章 丽妃的下场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娘娘,你可问清身份?” “没有。” “娘娘,你该问清楚对方是谁,娘娘,你不该——” “嬷嬷。” 丽妃宫中,丽妃看着自己的奶嬷嬷,有些不耐烦。 她本来是很得意洋洋的,一想到江狐狸精的样子,她就高兴,泄过果然舒服多了,但一见到自己奶嬷嬷,嬷嬷一得知事情经过,又来了。 她知道嬷嬷是为了她好,都是为了她,她平时也很听嬷嬷的话,可是,偶尔也要泄一下,皇上现在看也不看她,她出不了宫,见不到哥哥,只能呆在后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女人都在笑话她失宠,叫她恨得不行,她忍了好久了,而且并没有做什么,她一直记着不然哪里那么轻易放过江美人那个狐狸精。 可是嬷嬷…… “娘娘。” 丽妃的奶嬷嬷是一个严肃的老妇人,一板一眼,但看着丽妃,眼中慈爱无奈又担忧,姑娘太天真了,现在不是以前,哪里一样,以前皇上宠姑娘,还有将军的情份,不管姑娘怎么都不会有事,可是如今。 皇上很久没有来。 将军也没进宫。 姑娘从小就聪明,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她知道她家娘娘不高兴了,她从小奶大的姑娘怎么会不清楚。 有些事姑娘并不知道。 她又不能说,她真怕姑娘这样横冲直撞的到时候,她只能时不时在姑娘耳边提醒着,希望将军能进宫。 若是不劝着,她这姑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来,所以不管姑娘高不高兴,她都要说。 姑娘这性子,就不适合皇宫,夫人老爷们还在的时候,姑娘是府中唯一的姑娘,上上下下宠着,后来夫人老爷们不在了,又有将军宠着,就被宠得娇纵了些,本来也没什么,不进宫,千好万好,有她在。 以姑娘的相貌,出身,多的是人求娶。 府里从来都没想过送姑娘进宫,虽然将军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将军也是不想姑娘进宫服侍皇上。 偏姑娘硬要进宫,怎么劝也劝不了,皇上这边也下了旨,再怎么担忧也没用,她陪着姑娘进宫。 以前,皇上对姑娘也是好的,一直宠爱不断,那会她虽担心也不像现在。 姑娘啊。 “嬷嬷,你说的我都记得,要不然。” 丽妃见自己奶嬷嬷无奈的看着自己,她抿了抿嘴,上前一步,拉住奶嬷嬷的手,她觉得委屈。 丽妃的奶嬷嬷见状,看着自家姑娘娘娘委屈的模样,想说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但:“娘娘,嬷嬷是怕你。” “我知道。” 丽妃不满打断,她都知道:“嬷嬷,我就是泄一下。” “嬷嬷知道,那个夫人娘娘怎么不问清楚身份,娘娘你什么也不问就因为和江美人一起就让人打了,能进宫来的夫人哪一个不是有诰命在身的?叫人知道……江美人那里,娘娘根本不用着急,江美人别看那么得宠,后宫不知道多少女人盯着,娘娘不用出手,有的是人对付她,娘娘何必亲自去,那个江美人也不是简单的,且这几次娘娘还没吃亏够?娘娘只要忍一忍,皇上知道娘娘的委屈,一定会来看娘娘,你这样找上江美人。” 丽妃的奶嬷嬷叹了一口气,握紧丽妃的手,苦口婆心的道。 “娘娘让人去打听一下那位夫人是谁。” “不。” 丽妃见奶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心中也有点后悔,又觉得快意,突然听奶嬷嬷想派人去打听。 她才不乐意呢。 马上反对。 “娘娘,你这样!” 丽妃奶嬷嬷眉头皱紧。 “管她是谁,嬷嬷其实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傻子,是她先冲撞我在先,江美人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嬷嬷不要想了,没事,江美人那点小心机我哪里不知道,只是看不习惯,皇上居然信江美人那个狐狸精,就像嬷嬷说的,我就等着看她的下场。” 丽妃看自己奶嬷嬷真急了,她高昂着头,开口。 “娘娘既然知道就好。” 丽妃奶嬷嬷主要是担心以后,对于今天这事也不觉得会是大事,见自家姑娘这样一说,也点头。 “不过还是派人去打听一下,好心里有个数。” 她仍劝丽妃。 丽妃一听就想恼。 “去打听一下。” 丽妃奶嬷嬷直接就吩咐一边的宫人。 宫人一听,看向丽妃。 丽妃脸色不好的看看自已嬷嬷,对上宫人,脸色不好的点了头。 “姑娘这才对。”丽妃奶嬷嬷握着丽妃的手,脸上都是欣慰,丽妃见状心情也好了许多,对于奶嬷嬷,她是很在意的。 从小就是奶嬷嬷陪着她,父亲母亲不在后,更是只有奶嬷嬷对她最好,只有奶嬷嬷陪在她身边,哥哥大多时间在边疆。 她不想奶嬷嬷太担心,难过。 “还有。” 丽妃的奶嬷嬷随即想到什么,叫住宫人。 丽妃回神看向奶嬷嬷。 “打听一下皇上在哪里!” 最主要是打听一下皇上知道不知道,丽妃的奶嬷嬷心中想着,抬头,见自家姑娘看着自己。 “皇上那里,娘娘也要准备一下。” 丽妃一下子明白自家奶嬷嬷的意思,不过想到皇上对她的冷落,对江美人那个狐狸精的宠爱,还有后宫女人的笑话,最近的日子,她心中又爱又恨,她的心里全是他,她本以为他也是,当初哥哥不要她进宫。 她不听,以为皇上也是喜欢她的,她不顾一切进了宫。 哥哥都生气了。 以前他对她那么宠爱,宫里的女人都羡慕嫉妒,她从不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也不在意得罪她们,她只要撒撒娇,只要有一点不高兴他都会陪着她,就算在别的女人宫里,她把他当成相公。 她原以为他也是。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失宠,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宠别的女人,气她吗? 她气得快要死了。 这些日子,她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她就想杀人。 她那么骄傲,为了他进宫,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她心中难受。 丽妃奶嬷嬷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忙向宫人:“去打听,各宫的消息。” “是。” 宫人抬头,看了看丽妃,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 “去吧。” 丽妃很想说不用去,他爱来不来,他要是怪她就怪,他这样对她,她不想活了,她要闹个天翻地覆。 不过想到那个心里的男人,她咬牙切齿。 宫人转身离开,丽妃奶嬷嬷长松口气,看着自家姑娘,自家姑娘还是明白的,她想着怎么劝,自家姑娘多半 又是在想皇上。 “娘娘。” 不想外面一个宫人走进来。 丽妃正恨着,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事。 “什么事?” 丽妃奶嬷嬷见丽妃不说话,不由问道。 “娘娘,各位太医已经过来,等着给娘娘请脉,娘娘?”宫人见状,低下头,开口道,娘娘不会是忘了吧。 丽妃一听,才想起来她之前吩咐了人去把所有的太医请来,请来了吗?她眼晴一亮,有了精神。 不过想到身边的嬷嬷。 丽妃的奶嬷嬷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着宫人,宫人动也不敢动。 “娘娘你不舒服?” 盯了很久,她回头,看着自家娘娘,自家娘娘又要做什么? 丽妃正担心,见嬷嬷果然看着自己,脸色不好看,她不由有些讪讪,不过想到之前的计划,她高昂着头:“嬷嬷,刚刚在外面吹了点风,有点头痛。” 说完,她伸出一只手按住额头。 丽妃奶嬷嬷看在眼里,皱眉。 丽妃见嬷嬷还是盯着自己,似乎不信,她并不打算把她的恶作剧都说出来,嬷嬷肯定会说她,不会同意的。 她才不想就那么放过江美人那狐狸精,她要让她知道这宫里就算她不受宠,所有人也要听她的。 谁叫她心情不好,那个人谁叫她是和江狐狸精一起,活该她倒霉。 “嬷嬷。” 她咬着唇,装出不舒服的样子。 奶嬷嬷心中怀疑,不过看她的样子,还是上前一步,扶着:“娘娘真不舒服?头痛?”她仔细的观察。 “嗯。” 丽妃赶紧点头。 靠在奶嬷嬷身上。 “你下去吧,让太医等着,一会。” “是。” 宫人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吐出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丽妃奶嬷嬷张了张嘴,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没叫,等宫人走了,她看着丽妃:“娘娘到底?” “嬷嬷你想多了,我就是不舒服,才叫了太医过来。” “那也不用把所有太医都叫来。” “嬷嬷。” “姑娘大了,嬷嬷只是想知道姑娘想什么。” “我,我就是不满,又没什么。” “……好吧。” 丽妃奶嬷嬷看着丽妃,很是无奈,丽妃按着头一脸不高兴,她也不想嬷嬷不高兴,可又不是大事。 丽妃奶嬷嬷最后还是答应了,丽妃整个人马上精神了。 “娘娘。” 哪里大了,还是孩子。 “嬷嬷——” 丽妃高兴得很。 拉着奶嬷嬷撒了会娇,马上叫人去叫太医进来,她自已则走到床榻前,躺到床榻上,放下床帐,笑看着床榻外面,让奶嬷嬷守在床榻边。 丽妃奶嬷嬷很无奈很无奈,但愿不会有什么。 丽妃觉得自己想得太妙了。 在床榻里自得其乐。 为了装得像,等到太医进来,一个个请脉的时候,她就乱说,反正只要糊弄住就行,拖一段时间。 丽妃奶嬷嬷站在外面,无奈得都说不出话了。 几个太医诊了脉,又问了诊,相视一眼,丽妃娘娘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请脉并没有什么,怎么? 丽妃隔着床帐看着,等到差不多了,才让几个太医下去,开药。 几个太医确实诊不出丽妃娘娘到底如何,可是在宫中长呆的他们知道这不能说出来,说不定有什么原因。 一个个看了看彼此,有致一同的留下调理的药。 丽妃也不在意,让奶嬷嬷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她乐呵呵掀开床帐。 不过很快她就乐不起来了。 之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宫人回来。 “娘娘,皇上之前去了淑妃的宫中,现在从淑妃娘娘宫中出来,去了江美人的偏殿,各宫都派了人过去,那位夫人是定远侯夫人,也在江美人的偏殿,江美人派了人传太医,太医到了娘娘这里。” 宫人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脸色不太好,皇上好像大怒了,主子不知道? 丽妃坐在床榻上,神情难看,她耳边都是皇上去了淑妃那个女人宫中:“你说什么?淑妃?皇上怎么会去淑妃那女人宫里?”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皇上居然去淑妃那女人宫中也不来看她。 皇上是忘了她了吗? 不记得她了? 皇上,你怎么可以! 淑妃那个女人,一定很得意吧,有了皇上的孩子,现在皇上又去了她宫中,之前她从不把淑妃那女人看在眼里。 可这个女人却比她先有了,这叫她气愤得不行,如今,皇上还去看她。 本来她还在笑话淑妃那女人。 有了龙种又如何。 皇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了龙种也是一样,以为会得宠,真是笑话,从淑妃那女人有孕到现在皇上可都没去过。 赏赐的也是按着惯列,后宫的女人们可都笑话着。 只要一想着淑妃那女人比她还惨,她就觉得高兴,皇上怎么会去淑妃那女人宫中的?这不符合常理。 皇上? 难道? “皇上怎么会去?” 她死盯着宫人。 宫人没想到主子只关心淑妃娘娘,其它的都没关注,她张了张嘴:“娘娘。” 丽妃紧盯着。 “娘娘。” 宫人飞快的低首,娘娘不知道,所以,不过皇上去淑妃娘娘宫中她也奇怪,后来打听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宫都在传:“娘娘,是这样的。” “淑妃娘娘的侄女在路上碰上皇上,皇上不知道怎么就去了淑妃宫中,大家都说皇上可能是看上淑妃娘娘的侄女,要知道淑妃娘娘现在有了身子可不能侍侯皇上,皇上去了淑妃娘娘宫中呆了很久,直到江美人派人去。” “什么?” 丽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淑妃这个无耻的女人。 居然让她侄女去勾引皇上。 她怎么敢! 淑妃那个女人她就知道不是个好人,连自己的侄女也叫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知道淑妃那女人侄女长什么样。 皇上怎么会看上。 原来是这样。 皇上你负了我。 要不是江美人那狐狸精你是不是就要收新人? 她此时恨江美人那狐狸精更恨淑妃那女人,还有那个什么侄女,还有皇上。 她咬牙又切齿。 宫人抬头。 “一个江美人,一个淑妃,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都是贱人!”丽妃越想越气,猛 的站起身来。 “娘娘。” 宫人开口,满脸担心。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丽妃恶狠狠的。 宫人忙低下头:“娘娘,江美人叫走了皇上,定远侯夫人——”娘娘果然没有注意。 丽妃之前确实没注意,此刻听了脸色又是一变:“江美人?皇上去了江美人那女人那里?那个女人肯定会和皇上告状,我知道,皇上,皇上,定远侯夫人是谁?” 她突然想到。 还有江美人那女人怎么不和淑妃那女人斗起来? 淑妃那女人怎么让江美人那狐狸精的人见了皇上,要是她直接拦了。 “娘娘,定远侯夫人就是冲撞了你的那位。”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娘娘到底听了什么? “是那个妇人?”丽妃一听就明白了,皱紧眉头,美艳的脸有些狰狞:“定远侯夫人?那又如何?” 定远侯也不算什么,定远侯夫人更不算什么,她不用紧张。 反而是江美人那女人,现在不知道和皇上怎么……这些女人怎么不去死。 “还有太医的事,皇上似乎很生气。” 宫人突然想到什么,她小心看着自家主子。 丽妃美艳的脸绷紧。 她身体不舒服,招太医来请脉! “后宫都传皇上很看重定远侯,所以定远侯夫人要是有什么,娘娘。”宫人见自家娘娘还是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有点急。 丽妃心一沉,脸一黑。 “娘娘,马上去江美人那里。”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是丽妃的奶嬷嬷,站在旁边,她早过来,把所有的都听在耳中,脸上很是着急,看着丽妃:“娘娘。” 丽妃脸色变换。 宫人也着急。 不过不等丽妃下决定,外面喧嚣起来,然后,几个宫人太监推开守在外面的宫人冲了进来,围着丽妃几人,看着丽妃面无表情:“丽妃娘娘,失礼了,皇上要见你。” 说完,挥手上前押住丽妃。 丽妃被押住才回过神来:“你们要干什么?” 她大力的挣扎起来,叫喊,她没有想到这些宫人敢这样对她,他们是什么东西,怎么敢,怎么能够! 她看着押住她的人。 “娘娘。” 丽妃的奶嬷嬷也没有料到,一看一听,这还得了,皇上竟派了人来,皇上那里——看着压着自家娘娘的宫人太监,都很陌生。 再看自家姑娘,快步上前,拦着。 不管是不是皇上的旨意! 娘娘还是惹出了祸。 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直接派人来押自家娘娘,恐怕不妙,将军现在不在京中,到底该怎么办? “各位,先好好说,皇上要各位来?” “娘娘。” 被挤到一边的宫人直接吓到了,这? 丽妃挣扎了半天根本没挣开,整个人都被押得弯了起来,她大惊大怒大恨大急:“你们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本宫是,你们放开本宫,本宫要见皇上,你们一定是骗人的。” 她不相信这些人是皇上派来的,皇上不可能。 “皇上的旨意是,绑了送过去,丽妃娘娘。”一边站了一个太监见状,冷冷开口,正是之前的小太监。 “不,不可能。” 丽妃正要再动,听罢,整个人疯了样。 抬起头来。 不可能吗? “押走。”小太监根本不理,开口。 丽妃奶嬷嬷已经绝望,丽妃宫中的宫人也是,皇上要绑了娘娘去! * 萧绎说完,仔细的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妇人,忍住心中的怒气还有心疼,眼前的妇人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抿了抿唇,伸出手理了理她额边掉下的乱,摸了摸她满是红肿的脸,他手很轻,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这样小心。 妇人的脸又红又肿,几乎看不清她的脸,衣服上都是脏污,头散乱,叫他不忍心再看。 妇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他起身,沉着脸朝着殿外:“好好照顾她,朕出去等太医过来。” “是。” 容真抬头。 神色复杂。 萧绎脚步停了下,出去,容真低头,她的目光落在那隐约的泪痕上,皇上不知道注意没有。 “夫人?” “……” 杜宛宛知道皇帝走了,她心中乱得很,又恨又怨,此时听到容真的话,她想了想,努力睁开眼。 可能是休息了一会,缓了过来,她睁开了眼晴,下一秒,她看到了关心的看着她的容真,她眼又有些热。 容真看着睁开眼的夫人,有些高兴:“夫人。” 殿外,萧绎沉着脸伫立。 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杜宛宛眼角的泪痕,那妇人哭了,似乎是在看到他的时候,他心有点酸酸的。 真是奇怪。 他很少因为女人如此。 他皱了皱眉。 半晌,他抬起头,居然还没到,正要唤人。 “皇上。” 江美人心中有了说不出的情绪,有些不放心,很快让人换洗了又带着宫人过来,听说皇上没有在内室,心中松口气,是她想多了,她到内室看了看,容真陪着定远侯夫人,她走到殿门口,一眼就看到皇上,她快步上前。 刚才皇上很生气,现在不知道? 萧绎听到声音转回头一看,挑了挑眉:“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妾身哪里放心得下,皇上。”江美人咬了咬唇,心下一松,行了一礼,抬起头来,担心的开口,她特意换了一身素白的宫装。 显得她苍白又瘦削。 “起来吧。” 萧绎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了一瞬,摇了摇头,伸出手扶了扶,把她扶起来。 江美人心喜,果然是对的,就势靠着皇上,素白的脸满是担忧:“定远侯夫人怎么样,没事吧,皇上,都怪妾身,都是妾身害了夫人。” 说到最后,她很自责。 手拈着手帕,低头靠着皇上难过伤心。 萧绎心情并不好,有些烦燥,满满的火压着,听到声音,他低头,一看,不由沉脸。 “太医还没来吗?丽妃姐姐太过了,以往就不说了,她要是冲着妾身来也没什么,何必牵扯别的人,定远侯夫人都是因为妾身,皇上,妾身很担心。” 江美人从帕子缝隙见皇上沉了脸,心中一紧,忙擦着眼,伤心道。 萧绎确实怪江美人。 不过现在看着,看她可怜的样子,他收回目光。 不管是丽妃还是眼前 江美人,若妇人有什么。 江美人不知道皇上生没生自己的气,她:“丽妃娘娘把太医都叫去就不说了,丽妃姐姐或许有哪里不舒服,可是,皇上你不知道当时丽妃姐姐走了,定远侯夫人昏过去,周围的宫人因为丽妃姐姐,都不愿帮忙,要是定远侯夫人有什么,妾身怎么?” 丽妃既然不怕,她就不客气的上眼药。 而且她不想皇上生她的气只能把一切往丽妃那女人身上推。 定远侯夫人嘛。 “你再说一遍?” 萧绎没有想到那些宫人这么大胆,他猛的侧身盯着身边的女人:“你刚才说什么?” 他眯着眼。 心里的怒气再压抑不住。 丽妃!很好。 江美人靠着萧绎,萧绎一转身,她措手不及之下差点跌到地上,好在及时站稳了,她白着脸,喘息着,捂着嘴,拍了拍加快的心跳抬头,一脸惶然:“皇上。” 萧绎眸中闪了闪,他缓了下口气:“再说一遍。” 江美人见皇上一点也不安抚她,只光问别的,她心头不爽,又不能表现出来,她都这样了。 她白着脸,咬着唇:“皇上,不知道要妾身说什么。” “你说没人帮忙?” 萧绎见此有些不满,这个江美人在干什么? 他沉声开口。 江美人也不满,不过:“原来是这,妾身,妾身想起来了。”她把刚才说的说了一遍,萧绎脸铁青。 江美人其实是故意的,她恶意的想着,丽妃叫你嚣张,就是皇上太不紧张她了。 萧绎听完,黑着脸:“这些奴才胆大包天了,是哪些人,你让人去认认。”他说着,冷声对江美人道。 随后招手叫来宫人。 江美人睥了皇上一眼,见他不看她,她只得看向宫人,心里倒是好了些,皇上看样子要重重的处罚丽妃了,哈哈,宫人得了皇上的吩咐朝着江美人。 萧绎挥手。 江美人虽然不想去,不过。 “皇上,丽妃娘娘带到。” 不想,几个宫人太监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江美人停下步子,看了过去,一下子乐得不行。 是丽妃。 她看向被押在中间一直挣扎不停,披头散,宫装皱,跟泼妇一样的女人,居然是丽妃,丽妃啊丽妃你也有今天。 竟然真的押过来,皇上是下了决心了啊。 再多的不满在这一刻都不见了,她心情非常的好,看丽妃那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得意洋洋,美艳动人。 之前还敢教训她。 她要说曾经不嫉妒丽妃是假的,丽妃长得好,一直受宠,以前她没有得宠的时候可是受过丽妃的气。 宫里就没有一个没受过丽妃的气。 一个个都因为皇上的偏爱不敢动手,以后嘛。 她可是非常羡慕丽妃的傻大胆。 再看旁边几个人,是丽妃身边的嬷嬷还有贴身宫女,被人拦着,哼,以前还敢看不起她。 江美人不急着走了,就丽妃这样,皇上肯定厌恶,丽妃啊真是没脑子。 另一个宫人也愣住了。 这是丽妃?丽妃娘娘怎么这样? 萧绎在看到丽妃的时候就没有再管江美人,他冷眼看着像疯子一样的丽妃,等到到了近前。 “给皇上请安,丽妃娘娘带到。”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押着丽妃上前。 萧绎直接上前,冷冷的看了看疯了的丽妃,睥了一眼旁边的人,丽妃的奶嬷嬷他是知道的,还有近身宫女。 他收回目光,盯着丽妃,陡的一脚,踢在丽妃身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都呆住了。 皇上? “啊!” 丽妃更是大惊,凌乱的头下,双眼全是不敢置信,她整个人被踢得倒仰,要不是几个宫人押着,早就仰倒到地上。 她剧烈挣扎的动作在看到萧绎的时候就停下,真的是他派人押她过来,为什么? 她以为是别的女人。 她一直反抗。 弄得像个疯婆子,她不愿相信,不愿,可是眼前的事实催毁了她的心念,他那样冷冷的看着她。 他从前从来不会这样看她。 从来都是温柔的。 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她看到了江美人那个狐狸精,她觉得一定是江美人那女人,她要拆穿她,不等她开口,他狠狠踢了她。 他真的不喜欢她了,他厌恶她。 丽妃神情再不复得意骄傲,她不信的睁大着眼,天塌了。 丽妃的奶嬷嬷在萧绎看向她的时候停下动作,她想开口,但很快她惊住,看着踢了自家娘娘的皇上。 再看娘娘。 “不,娘娘。” 她快速的扑到丽妃身上。 丽妃的两个贴身宫女也跟了来,也惊呆了,反应过来,刹白着小脸冲到丽妃身上,看向皇上。 “皇上。” 押着丽妃来的宫人太监很快恢复,看着萧绎。 一边的宫人也很快恢复过来。 江美人眼中也有不敢置信,皇上真的是太吓人了,一点也不避讳,丽妃完了,皇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她身边的宫人张了张嘴。 萧绎不说话,冷冰冰的盯着丽妃主奴三人。 丽妃的眼中也带着绝望,还有恨,彻骨的恨。 她的奶嬷嬷见状,心里也更绝望,两个宫人都不敢说话。 萧绎仍然冷盯着。 “去把那些宫人找出来。” 过了片刻,萧绎冷声开口,对着江美人和身边的宫人。 江美人很想接着看,对上萧绎冰冷的目光,打了个寒颤,她身边的宫女可不敢多想,两人离开。 丽妃看着,恨得眼红。 她奶嬷嬷拉着她,两个宫人也是,丽妃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萧绎看向丽妃。 所有人也看向丽妃,都知道接下来皇上将要处置丽妃。 “丽妃,你自进宫就仗着宠爱,横行无忌,如今更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朕屡次和你说,你屡教不改,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定远侯夫人江美人怎么冲撞你了?” 萧绎一步步走近,声音充满厌恶。 丽妃血红的眼更红了,她收回目光,望向萧绎,神色一下子凄厉。 萧绎站在她眼前,冷勾起唇。 丽妃的奶嬷嬷看出自家娘娘不对,两个贴身的宫女也看出。 萧绎同样看出,他并不在意。 周围的人只听萧绎的。 “你说?” 萧绎再 次开口。 “你忘了我们当初多恩爱了吗?” 丽妃血红的眼中狠厉闪烁,她倏的大声开口,盯着萧绎,甩开乱,抬起头,她的声音很大,几近嘶吼。 萧绎神色变也没变,丽妃的奶嬷嬷脸白得像死人,看看这个再看那个,两个宫女也是,周围的宫人都变了下眼色,这丽妃? 丽妃高高的抬起头,固执的盯着。 萧绎看了她一眼:“丽妃,朕对你很失望,很失望,原以为你只是娇纵,以前每次,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看在你哥哥的面上,朕都没有太过计较,想着过一段时间你可能就会懂事,为此一直纵容着你,你倒好,以此为据,一次又一次,这次更是任性,你怎么变成这样,小时候的你还是很可人的,朕也有错,太过宠你,让你无法无天。”他边说边冷酷转过身。 丽妃固执的眼突然像是有了泪,不过很快,又变成绝望和恨还有怨:“我没有,是江美人,是。” “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 萧绎走了几步回身,不屑的看向丽妃。 丽妃看着那不屑,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某种支撑,软倒在地,如同疯子,低喃着。 “娘娘,别这样。” 她的奶嬷嬷青灰着脸,扑过去抱住她。 两个贴身宫女同样青灰着脸。 其它人并不觉得同情,丽妃是咎由自取。 萧绎又看了看丽妃:“丽妃,禁足,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解禁,同时降为贵人,带丽贵人下去。” 他冷淡说完。 望向丽妃奶嬷嬷:“你们好好看着她,别让朕再生气。” 丽妃奶嬷嬷和宫女哪里敢说什么。 丽妃像是失了魂,任由人扶着。 其它宫人看着。 萧绎别开头。 “皇上。” 一边急赶慢赶过来的几个太医终于到了,刚好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眼,诚惶诚恐的上前磕头。 萧绎闻声回头,眉头皱成川字,看着几个风尘仆仆的太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时候才来。” “皇上。”“皇上,是臣的错。”“……” 几个太医额上都流了汗,皇上要是怪罪他们,都是丽妃,现在看丽妃这样,他们都不敢说话。 他们回到太医院,才得知皇上召见,他们好不容易才赶来。 他们很怕皇上把气出在他们身上。 “当然是你们的错,朕一会再和你们算帐,现在才赶来,马上给朕进去,好好看看。”萧绎确实想砍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但妇人还等着这些东西,他压下怒火,狠盯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进殿去。 然后狠盯了跟着太医过来的总管太监一眼:“一会再和你说,请个太医请了这么久,还不快带路。” 总管太监知道自家陛下气得狠了,忙飞身带路。 不知道陛下气什么时候消,要怎么罚他,他这把老骨头不知道撑得住不。 几个太医不敢怠慢。 小太监见皇上没注意他,忙跟上,他没有跟着押着丽妃的宫人太监去。 萧绎看着,看了会,他凝着余下的宫人。 宫人们屏住呼吸。 萧绎看了她们良久。 半晌,他回身,看向身后。 “你们进去看看,有什么马上出来报给朕。” 他开口。 几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行了一礼往殿内去,萧绎看着,眉头皱着,丽妃那里,她哥哥要是知道? 偏殿内。 杜宛宛是醒的,殿外面生的,容真都看到听到了告诉了她,杜宛宛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罚了丽妃。 不过丽妃只是禁足,降位,但对于骄傲的丽妃,却又是最不能接受的。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故意? 他是为了江美人吧? 江美人是他的宠妃,她心中的情绪不再像之前,容真说那个男人是为了她。 她不太信。 容真并不多说。 那个男人和丽妃,丽妃她一点不同情,丽妃是爱那个男人的吧,听容真的描述,那个男人呢? 还踢了丽妃,她摇头。 那个男人是帝王。 她心晦暗不清。 她不该想太多,太医进来了,她闭上眼,让容真守着。 总管太监带着小太监和几个太医一起进来:“那是定远侯夫人,各位诊一下脉吧。”杜宛宛对于那个男人没进来是松口气的。 他在等江美人吧。 最后被萧绎遣进来的宫人进来一看,站在一角,容真抬头见了礼,看了一眼,又看向床榻上的夫人。 皇上对夫人很好。 对于丽妃的处置,很快传遍了后宫,后宫的女人们得到消息,先是惊,不信,再是震惊,高兴。 太后倒没多少高兴。 她是不喜欢丽妃。 同样也不喜欢江美人。 是该进些新人,那个淑妃的侄女,找个时候叫来看看,要是个好的留在宫里就是,只要皇帝喜欢。 就怕不安份,先看看吧。 不过那个定远侯夫人怎么? 她让人继续盯着。 丽妃的哥哥要是知道,肯定要进宫,皇帝不知道怎么处置,丽妃也该懂事了,她想着点点头。 惠妃听了消息,圆圆的脸上全是笑,皇上看来是下了决定了。 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府。 对于其它,她并不在意,江美人也好,定远侯夫人也好,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棋子罢了。 淑妃和宁嫣许氏也知道了,三人看着对方,宁嫣不停想着皇上为了谁,许氏主要注意自己女儿还有担心杜宛宛,她没料到杜宛宛也在宫中,还受了无妄之灾,丽妃江美人这些宫妃都不是省油的灯,偏女儿还要进宫。 淑妃见没人说话,她心中有些高兴又担心,只是看到宁嫣,心情又好些。 后宫其它女人,也是各有所思,所想。 和得知淑妃的侄女碰到皇上时一样,不少宫妃是一开始就等着。 * “夫人只是脸上红肿,服了药过些天消了就好。” “确定了?” “是,皇上。” “你们给朕好好治,定远侯是朕的左膀右臂,定远侯夫人在宫中受伤,一定要治好,不然,之前的先记着。” “是,皇上。”定远侯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了,听到的人都纳闷。 萧绎看着几个太医,又详细的问了,得到确认只是红肿,放了他们,等妇人好了再找他们算帐。 他瞪向一边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不敢抬头。 其它人看了看,也低着头 萧绎早就得了派进去的宫人的话,早知道结果,让容真留下,带着人离开。 他还要处理那些大胆的宫人。 到了外面,江美人带着人过来。 萧绎直接让人把那些宫人捆起来,一人打了三十大板,送去做最脏最累的活,处理完后,他带着江美人离去。 等所有人离开,偏殿冷清下来。 杜宛宛由着容真扶着,看着外面。 萧绎不久后派了十几个宫人过来,杜宛宛看了一眼就没在意,容真吩咐她们熬药,她想回去养伤。 吃了药,因为是在陌生的地方,是在江美人的偏殿,一想着就混身不自在。 虽然那个男人把她带走了。 那个男人倒是随便一句话就处置,不知道知道的人怎么想? 喝了药,可能是药中有什么,又或者是累了。 她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走进来,静静的站了半天。 杜宛宛再次醒来,天大亮,用了午膳,她被送出了宫。 ------题外话------ 昨天忘了求票了,还有花钻什么,当然主要是订阅,亲们有啥意见尽管提,文文入v了,亲们请一如既往的支持呀。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九章 冬狩撩情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没见到那个男人。 是一个公公来传的旨,送她出宫,然后赐了很多的东西,很多名贵的药材,似乎是想安抚她,派了两个太医专门负责,呵呵,在她出宫的时候,太后也派人赏赐了她很多东西。 专门派了身边的宫人送她出宫。 让她不用去谢恩。 她也不想面对太后,这样很好。 江美人也让人送了很多东西给她,要她好好养伤,是她对不住她,希望她不要怪她,等有机会再召她进宫。 再进宫? 江美人没有亲自来,听说在伴驾。 杜宛宛扬了扬唇。 没有见过的惠妃还有淑妃也让人来送了东西,慰问,让她好好保重身体,看来都传开了。 希望不要传到宫外! 想到淑妃她就想到许氏和宁嫣。 在宫里没有见到。 杜宛宛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知道马车已经出宫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容真,这次进宫让她心情有了变化。 最大的收获是容真。 容真感觉到目光,目光望过来:“夫人?”带着担心。 杜宛宛休息了一晚身体也有了力气,再加上吃了药,敷药,脸上虽然还有些痛,她摇了摇头:“没有。” 手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 果然出了宫。 外面是热闹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心情一下子格外的开阔,她一直很羡慕街上的人,不像她,笑了笑,放开手,任着帘子落下。 皇宫她一点也不想再去。 不过。 她想着别庄上的女儿,赵晟,杜妙妙,还有她的婆婆,她的娘家,还有其它,她很想女儿。 她不想再退缩了。 她要打起精神,她什么也不怕。 容真在一边看到,觉得夫人好像又有些不同。 杜宛宛没有回府,仍然回别庄。 下午,杜宛宛一行回到别庄。 容喜早得到消息抱着赵玉带着老王家的还有一众下人等着,杜宛宛没有下马车,让容喜带着女儿上了马车,进了内院。 见过女儿,还有容喜,问过这两天的事,见女儿被照顾得很好,并没有生什么,她的好庶妹还有那些女人很安份,只不过知道她回来想见她,赵晟那边还没消息,定远侯府也没有消息。 杜宛宛不想见杜妙妙她们,她只想和女儿一起,让人拦了她庶妹的探视,还有其它人,让人通知她人不舒服,明天再见,等容真安排好,抱着女儿逗了一会,她遣退其它人,对着容真和容喜。 像是忍不住一样。 “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 “夫人?” 容真和容喜正处理着各宫送的赏赐,听到这话,抬头愣住。 杜宛宛眸中闪着光,她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东西,抱着女儿,闻了闻女儿身上的奶香,看着她们,慢慢开口:“他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在想怎么问。 “皇上?” 容喜在别庄并不知道什么事,愣过后看了看杜宛宛,转向容真。 容真直视杜宛宛。 她先不解,但很快意识到。 “嗯。”杜宛宛有些黯然。 随后她看到容真的眼中有些怜惜意外和惊讶,她在心中微笑。 “夫人的意思?” 容真想了想,还是不确定。 容喜眼中疑惑,不解,猜测。 “你说呢。” 杜宛宛苦笑。 容真明白了,她眸光闪了闪:“夫人,你别多想,皇上交待奴婢好好照顾你,让你好好养伤,宫里事情多不适合养伤,等你养好伤,他会派人来。” 夫人原来真的是在担心,不过夫人怎么? 她心中有点怀疑。 太意外了。 难道是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夫人想开了?这样也好,想到皇上交待,要是夫人真想开也好,她会告诉皇上,皇上也会满意。 容喜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同时她也诧异,夫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夫人好像又变了? 夫人竟主动打听起来,看起来还有些失望,不知道在宫中生了什么,令夫人有了改变。 看看夫人再看从喜,什么也看不出,原先她可是看得清楚,夫人对皇上很淡,她们还有些急。 一会得好好问下容真。 容喜想完。 静静的看着,心中依然惊诧不已。 杜宛宛把两人的表情变化收在眼中,她低头看了一眼女儿,抬起头眼中带着不信:“是吗?” 容真的话令她稍放心,她从中听出了几个意思。 那个男人没有放过她。 等她养好伤,他会再让人过来。 她之前一直在猜测。 “嗯。” 容真见夫人不信:“皇上是这样说的。” 容喜虽然没进宫,听容真这样说,她是信的,夫人却不信。 杜宛宛直视容真。 容真再次点头。 杜宛宛过了良久,有些苦涩:“我只是担心。” “夫人大可不必。”容真其实也理解夫人,温声道。 杜宛宛摇了摇头。 “夫人怎么想通?” 容真看在眼里,沉吟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 杜宛宛再次苦笑摇头,她是想通,但她并不想多想,有些事,要含含糊糊,说得太清就太假了。 容真见状张了张嘴,最后想到什么闭上,没有再问。 容喜也没有开口,侧头望着容真。 杜宛宛抱紧女儿,既然逃不开,就不逃了。 “你们。” “夫人。” 一个声音在门帘外响起,是老王家的。 杜宛宛敛起心思,转头,容真和容喜对视一眼,扫了一眼夫人,也看向外室。 “是老王家的,你们去看看,问一下有什么事。” 杜宛宛想了想,她交待过她要休息,没事不要打扰,老王家的一向规矩,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有事。 “是,夫人。” 容真和容喜闻言回头,看着杜宛宛,夫人脸怎么有些红? 杜宛宛没有回头。 容真和容喜再次相视一眼,出了内室。 夫人似乎不好意思? 杜宛宛并没觉得不好意思,但表面上—— 等人出去,她回头,看着怀中的女儿,女儿虽然两天没有见她,但一看到她还是和她很亲近。 认得她,张着手要她抱,清澈的眼直望着她,乖乖窝在她怀里 逗的时候,直望着你笑。 乖得不得了。 只是这会似乎有些困了。 “玉姐儿。” “……” “我的玉姐儿。” “……” 听容喜说,听说她要回来,玉姐儿一直扭着要去外面,杜宛宛亲在女儿滑嫩的小脸上,抬起头,见女儿睁着明亮的眼乖乖的望着她,一会又打个小哈欠,可爱得不行,她满心的母爱。 “我的乖玉姐儿,叫娘。” 玉姐儿现在什么都好,越来越爱动,就是还是不会叫人,这是杜宛宛唯一的遗憾! 杜宛宛又亲了亲。 看样子是等她等得困了。 “困了,就在娘怀里睡,嗯?” 杜宛宛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女儿望着她,边打哈欠,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一啊啊,杜宛宛看得大喜。 “叫娘,叫母亲。” 她一声声的教。 教了一会,女儿隐约啊啊啊的叫,杜宛宛越的喜悦,只是看那小模样困得,眼晴都眯起了,她抱着她,摇了摇,不再教她叫。哄着她睡。 很快,她再低头,女儿小眼闭上,似乎睡着,她看了看,再抬起头,容真和容喜悄声走了进来。 “怎么?” “夫人。” 容真和容喜见状上前:“是靖国公府大奶奶还有宁姑娘,听说夫人回别庄,过来看夫人,夫人?” “宁嫣还有——” 杜宛宛怔了怔,宁嫣和许氏来见她? 她们昨天在宫中,她之前还想着没有见到她们,她们也得到消息?还是? “她们来了?” 她开口。 “嗯。” 容真容喜点头。 杜宛宛没打算见人。 “不知道许姐姐知道不知道,你们出去。”许姐姐还有宁嫣来看她,她按理该见的,可是她这样子。 杜宛宛到现在还不知道宁嫣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皇帝因为宁嫣去过淑妃宫中,反而有些抱歉。 她们来看她,她却不能见。 或者她该见一见?打听一下她不知道的? 前院 会客厅,宁嫣跟着许氏看着门口,丫鬟婆子放好茶退到门边,许氏昨天听到消息后就想带着宁嫣看望杜宛宛,她小姑子也同意,但还没有去,就有旨意下来,不准后宫的人去打扰。 本以为是江美人出了事,不久才知道不是,丽妃和江美人争宠,气恼了,见杜宛宛在一边,就把气在了她的身上。 杜宛宛完全是替江美人挨的,皇上那么宠江美人,怎么会不怒。 听说皇上不知怎么很看重定远侯。 因此。 听说杜宛宛昏了过去。 龙颜大怒! 不仅降了丽妃的位还禁了足,之后出了宫,她还担着心,不久前听说杜宛宛出了宫回了别庄,她马上带着宁嫣过来。 她小姑子要她多和杜宛宛接触,她答应了,她本来就喜欢杜宛宛的性情,把她当成妹妹,听人说皇上本来想让江美人多和杜宛宛多接触,谁知道! 想到昨天,她心情也不好,女儿一心想要进宫,变得越来越陌生,小姑子那里似乎也下了决心。 告诉她皇上对女儿有好感。 让她准备好。 皇上怎么会? 皇上大女儿那么多。 她简直不敢相信。 回来后,她问了女儿很久,女儿仍然说她是无意碰到皇上,没有什么,她想进宫是想帮姑姑,姑姑那么疼她。 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她失望又难过,失望透顶,女儿还一个劲说进宫怎么好,一心想帮她姑姑,气得她说不出话,她原来期望小姑子生个皇子,现在小姑子下了决定,家里都是听小姑子的,她竟无能为力。 要是能劝动女儿还好,女儿根本不听劝。 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倔。 她后悔得很,以前该好好教她,不该因为她自小身子弱放纵,真是孽女,她都是为了她好,宫里有什么好的?经过昨天,女儿还是想进去。 真真是魔怔了。 她很想去烧香,让人看看,她这女儿到底怎么了。 小姑子已经是淑妃了,何必还要女儿进去,昨天肯定还生了什么,不然小姑子不会那样说。 女儿也不能再纵容。 她带宁嫣过来,除了担心杜宛宛,还有一个想法是希望见过杜宛宛后,希望她能帮着劝一劝。 但愿能劝动。 她这女儿最喜欢往这里跑,最是喜欢杜宛宛,刚才一听说杜宛宛回别庄,一直念着要过来看望,许氏忧心重重。 宁嫣会叫着来,完全是好奇杜宛宛现在的样子,听说被掌了嘴,昏过去了,丽妃还真是大胆,连前世皇帝的‘真爱’也敢打。 不过说来,前世并没有这一出。 不知道是她的重生让事生改变还是? 对此她有些慌乱。 她什么都还没有做,要是以后的历史变了,她的仰仗就没有了,就叫她怎么不慌,怎么不急。 她来这里,也是想确认一下,好心安。 她想改变未来,可是那要她主动改变,改变的也是和她有关的,不是像这样,她看着门外,她要见杜宛宛还有一个原因。 她昨天还是没能现皇上大怒是为了江美人还是杜宛宛。 杜宛宛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她昨天碰到皇上的事,她出宫的时候她姑姑说过会瞒不了人,这对她进宫也有好处。 要是杜宛宛听说了,知道她把皇上叫到姑姑那里,若她和皇上有什么,肯定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只要清楚了,她以后才不会失算,虽然这样她也有自信。 昨天的事还是江美人那女人得利,杜宛宛替她受了,皇上要是已经爱上杜宛宛,应该会厌恶江美人才是,如今看不出来。 丽妃那女人前世倒是活得好好的。 当然后来—— 这世提前了不少。 昨天她本想着再在皇上面前加深点印象,可是丽妃的动作还有江美人,杜宛宛破坏了她的计划。 杜宛宛这样被送出宫,皇上要是喜欢杜宛宛,也该留在宫中。 侧头看一眼母亲,宁嫣有些无奈,母亲从昨晚就不怎么和她说话,她想缓和,母亲却要她不要进宫。 这怎么行。 她重生就是为了进宫。 母亲是为了她好,可她不需要,母亲只要照顾好父亲,她有前世的经验,许氏感觉到目光回头。 “母亲。” “……” 母女俩正要说话 “大奶奶,宁大姑娘,不好意思,你们专程来看我们夫人,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夫人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昨天的事不知道大奶奶听说了没有,太医让我们夫人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好,奴婢——” 容真和容喜走了进来,有些歉意的开口。 杜宛宛还是决定不见。 许氏有些失望,不过她很理解,见两人的表情:“没事,你们夫人现在还好吗?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本来过来也是来看望,既然这么不巧,那就下次就是,还是让杜妹妹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说。” 她来前也是想过这个情况的。 她赶紧开口,担忧的说。 “多谢大奶奶的关心,我们夫人已经好些了,只是还要养几天,等夫人醒了,奴婢就告诉夫人你来过。” 容真容喜一听。 “不用,过几天我再过来。” 许氏开口,说着,拖过一边的宁嫣:“这孩子一听说就闹着过来。” 宁嫣心中有些不爽,杜宛宛居然不见,她可是等了半天,还想了那么多,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容真容喜,要不见早说嘛。 她有些别扭。 容真容喜看她一眼,也不在意。 许氏见她不说话,转头一看,看她一脸别扭,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对着容真和容喜:“昨天我们也进了宫,本来想去看望杜妹妹,可是皇上了话,出了宫一直担着心,你们好好照顾杜妹妹,有什么派人说一声,让杜妹妹宽心,好好休养,她也是无故受累,皇上已经处置了丽妃,别的人也都处置了。” “大奶奶不用担心,奴婢会的。” 容真和容喜道。 许氏向着她们点点头,拉着宁嫣就要告辞。 宁嫣不想就这么回去。 “宛姨真的没事吗?丽妃娘娘怎么能那样,她和江美人——宛姨无故受罪,皇上虽然处置了,宛姨什么时候醒,到时候我来看宛姨。” 宁嫣抬起头,有点别扭,又关心的道。 容真和容喜闻言,她们知道这个宁大姑娘就是爱粘夫人:“宁大姑娘有些事慎言,夫人醒了奴婢会派人来通知你。” “是小嫣的错,那好。” 宁嫣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中,脑中则飞快转着。 许氏看着。 这女儿真是口无遮拦,她脸色不好,好在还知道不好意思,知道错,一会回去再和她说。 “走吧,改天再来。” “母亲。” 宁嫣还是不走,叫住许氏,又望着容真容喜:“我想见一见妙妙姨,可以吗?好久没见妙姨。” “宁嫣。”许氏脸更不好,这时候人家哪有空。 宁嫣:“娘。”她撒娇的看着许氏。 容真和容喜看着彼此。 * 杜妙妙此时正气得在屋子里转圈。 杜宛宛那个女人进宫不知道生了什么今天才回来,她本来想赶过去打听一下,可是什么人不舒服让她明天再去。 杜宛宛还真是事多。 懒人事多。 杜宛宛竟然不见她,她可是关心她,担心她,不是才中过毒嘛,身体不好,连她都不见,跑进宫,隔了一天才回来,那些女人还没处置。 而且不接近杜宛宛怎么再下手? 府里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听到外面有人要见她,她谁也不想见。 “姑娘,宁大姑娘想见你。” “什么,你说谁?” 听到外面贴身丫鬟再次传来的话,杜妙妙本来想叫滚的,不过,宁大姑娘?宁嫣那个小丫头? 她来了?来见杜宛宛? 怎么又要见她? 突然想到什么,她朝着门口走去:“她在哪里?我去见她,看看她来见我干什么,哼哼,我正心情不好。” “……” 杜妙妙出了门,很快看到宁嫣。 宁嫣听到声音,转回头,她眯起眼,母亲不同意她过来,她好不容易才让母亲同意,可不能浪费。 容真和容喜带她过来就走了。 她看了看四周,还有眼前的小院子,还有杜妙妙。 杜妙妙也看着宁嫣,这个小丫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宁嫣见四周没有人,上前几步,担忧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宛姨在宫里昏了过去,不知道你?” 杜妙妙盯着宁嫣,本来不是太在意,此时一听哪里还不在意,直接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紧盯着:“你说什么,什么?”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极快的想到什么,一定要弄清楚。 宁嫣:“你不知道?” 她心中想笑,又不屑,没想到这杜妙妙还不知道,她只是试一试,要是杜妙妙知道她就打听一下情况。 要是不知道嘛。 就算了。 不过,她又有新的想法。 这个杜妙妙一直没用,她开始还以为有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也是,一个没用的弃子。 “我知道什么,到底生什么?” “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 “……” 宁嫣和杜妙妙呆了半个时辰,之后离开,杜妙妙满脸的幸灾乐祸,难怪杜宛宛一回来就躲起来,连她也不见。 原来是被打了脸,哈哈。 怎么就不打死了,太遗憾了,要是她当时在场就好了,嗯,杜宛宛和她太见外了,她可是她最好的妹妹。 怎么能什么也不告诉她,就算怕她担心,也不能这样。 一会她要好好去安慰一下她的好嫡姐。 真是好笑,丽妃太没用,宁嫣那个小鬼头说皇上很看重赵晟,所以才召杜宛宛进宫,嗯,让她想想。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几个等啊等,听说夫人回来了,都松了口气,这两天她们过得紧张小心,夫人不在别庄。 她们怕三姑娘直接打杀了她们,虽然容喜在,她们等啊等,夫人还是没有派人来。 彩霞几个虽然冷静,也担心。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满脸愕然不敢相信怀疑,她看着宣完旨意的总管太监。 “这是?” “定远侯夫人是个好的。” 总管太监开口,淡淡看了定远侯老夫人一眼,他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他看向四周。 定远侯老夫人听完脸上的表情更丰富,皇上怎么无缘无故夸起杜宛宛那个女人?还专门下旨。 提了杜宛宛的诰命品级。 这次和之前两次不同。 完全不同。 在她眼中,杜宛宛有什么好的,缺点一大堆,她都想把她休了重娶了,可这? 不止她惊讶,旁边一 起接旨的也惊讶,夫人这是? 夫人一直在别庄,很久没有回府,老夫人?他们一起看向老夫人,定远侯老夫人想在总管太监脸上看出什么。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她还想要问。 不可能真的无缘无故。 那个杜宛宛呆在别庄,不会做了什么吧?她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总管太监直接一挥手:“杂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老夫人只要知道你家这位夫人是个好的,太后娘娘还有各位娘娘都说夫人好,皇上也赞,至于别的,老夫人过几天就会知道。”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完全呆了。 那个杜宛宛竟得了这么多贵人的好感? 那? 她怎么办,还要过几天? 贵人们都喜欢杜宛宛,杜宛宛一定很得意,到时候肯定更不听话,更任性妄为,更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不能这样。 她要查清楚事情经过,她还不信这个杜宛宛多好,肯定是耍了什么心眼得了贵人的眼。 这些天她心里椤着气。 她要派人去找杜宛宛,问清楚。 “你们去别庄。” 总管太监说完就带人走了,她也顾不上多想,沉着脸,吩咐身边的婆子,婆子也惊得不行。 “是,老夫人。”闻言,她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脸色难看。 她叹口气,这位夫人不能小看啊。 皇上这一下旨,不管是为什么,世人都要说夫人好了。 有贵人们撑腰,那可不同。 府里更不太平。 老夫人是不可能容下的。 * 杜宛宛养了几天,脸上的红肿总算没有了。 太医果然是太医,开出的药都是好药,又有容真和容喜侍侯,女儿陪着,老王家的处理外面的事。 这几天还算平静。 她依然不见人,只她婆婆派了身边的婆子来要见她,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隔着床帐见了。 从婆子那里,她才知道那个男人竟专门下了圣旨到定远侯府。 夸赞她,提了她的诰命。 还在她婆婆面前说太后啊各宫的娘娘都喜欢她,她婆婆看得出惊住,派了婆子来旁敲侧击。 问她到底生了什么事。 呵呵。 那个男人这一手想必吓到她婆婆了,婆子边问也是边看向她,像是要看出什么,她没有回答,让容真简单的和婆子说了下。 早晚她婆婆还是会知道。 婆子知道后,很快走了。 听说见过杜妙妙,两人说了一会话。 听说她中毒,要她严罚依晴几个,她直接以不舒服没见,她要留着她们,让杜妙妙赵晟担着心,婆子不高兴的跑回去了,看来是她的好庶妹说了什么。 她的好庶妹一点死心。 后来她庶妹又要见她,她同样没见。 这几天过去,想必她婆婆已经知道得非常清楚了,眼见脸上好了,她准备再过两天出去走走。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动静。 其实她还是有点感动的,对于他做的。 只是一想着他的那些女人,感动马上就不见了。 皇宫。 冬狩马上开始,太后和皇帝说着冬狩的安排,等到正事说完,太后叫住萧绎:“皇上。” “母后?” 萧绎看着太后。 “皇上准备谁一起去?” 太后眸光闪了闪,这几天皇上还是大多数召江美人,这次冬狩,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她—— “母后有什么安排?” 萧绎很上道,知道自已母后有想法,他也不在意。 “你想带谁?” 太后又道。 “江美人,还有惠妃,嗯。”萧绎沉吟了一下。 “淑妃有了不能去,淑妃的侄女是叫宁嫣吧,靖国公府大房嫡长女,听说不错,皇上前些天遇到,一起去了淑妃宫里。” 太后说完,看着萧绎。 萧绎面色变也没变,太后会知道,他不意外。 太后看了半晌。 “皇上若是喜欢就纳到宫里就是,别凭白闹出笑话,哀家知道皇上喜欢美人,宫里的若是不满意,还是那句话。” 萧绎并不在意,也不反对,之前太后就说过,他心中想的是那个妇人,不过那个宁嫣嘛。 “随母后的意。” 他道。 “好。” 太后虽然不是太满意,不过这样的皇上才是皇上,她点头。 “母后还有什么吗?” 萧绎看在眼里开口。 “没有了,皇上还是去淑妃宫里看看淑妃吧,冬狩开始,皇上就要出宫,还是安抚一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个定远侯夫人,皇上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太后摇了摇头,对萧绎说,嘱咐完突然想到什么。 一提到那妇人,萧绎挑了挑眉:“哪里过了?” 看着沉下脸的儿子,太后心中掂量了下,没有再说。 丽妃降位禁足,还提了诰命,不过就是—— 算了。 这些都是小事。 见太后不在说,萧绎缓下神情关心的:“母后也多注意身体。” “哀家知道。” 见皇帝关心自己,太后心情好多了:“宁嫣听说不错,皇上多上点心。” “母后看来很满意,朕知道。” 一听,萧绎深深看了自家母后一眼。 太后笑笑。 “那朕先去了,前面还有事。”萧绎见状。 “好。”太后也没什么说的,她还要安排接下来的。 萧绎转身离开,出了宫,想到那妇人,他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真不久之前传消息过来,说妇人怕他不要她,想他了。 吩咐了身边的人一声。 太后宫里。 等到萧绎离开。 太后马上看向一边的宫人:“去把宁大姑娘带过来吧。” 旁边的宫人忙点头。 不久,宫人回来,身后赫然跟着宁嫣,宁嫣心跳很快,很紧张,红羞得通红,她没料到太后会召她进宫。 单独见她,还问她原不愿服侍皇上。 她当然愿意。 太后看着很喜欢她,上一世太后对她并不如何。 现在。 太后问了问她后,又看了看她,就让她先躲到一边,然后皇上来了,她不知道太后和皇上说了什么,但是,此时太后叫她过来。 她隐隐猜测,或许她的梦要成真了。 不知道皇上 还在不在。 她红着脸,期待着,很快她看到太后,只有太后,皇上并不在,她心一下子沉了沉,难道不是她想的? 她不愿意相信,面上的红润一下子淡了,有些苍白。 这就是期望越大,最后越失望,难道真的不是和她想的一样?皇上不是对她很有好感? 听这这几天还是专宠着江美人。 对于这次进宫她可是抱了很大想法,家里姑姑教了她许多,母亲为此不高兴。 不管如何,她不能泄气。 “太后娘娘。” 她跪下。 旁边的宫人也跪下。 太后盯着这个少女,她早就想见见,今天有空就召了进宫,见了后她并不满意,太病弱了。 一看就不是会生养的,看着倒是天真,天真的人不适合皇宫。 不过眼前只有这一个。 皇上那里也同意了,其它的更不合适,新人还要待选。 “还是那句,你可愿服侍皇上,皇上刚才过来,哀家问过了,皇上答应了,你要是愿意,就好好准备,不要让哀家失望,皇上不能专宠一个人,你多去淑妃那里,哀家希望你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 太后慢慢道。 宁嫣正失落,就听到太后说,她简直不敢相信,整个人都呆住,随后是大大的惊喜,太后的意思? 皇上,皇上要纳她进宫吗? 别的她都听不到了。 满心的喜悦。 她这才是真成功了。 * 江美人此刻也知道了在她和杜宛宛被丽妃欺负的时候皇上去了淑妃的宫中,被淑妃的侄女勾去了。 她前两天还不知道。 皇上这几天,每天都会召她伴驾,她为此沾沾自喜不已,也顾不上别的,只一心想着服侍好皇上。 今天皇上去了太后的宫中,她有了时间,无意中一听,才知道皇上差点被勾走了。 要不是丽妃找碴,那天指不定如何。 她真该感谢丽妃。 找她的碴,找到定远侯夫人身上,自己失了宠,降了位禁了足,还让她更受宠,打断了淑妃的好计。 她最近大意了。 这些女人哪里能安份。 “皇上呢?” “皇上去了淑妃宫里。” 江美人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去淑妃那里骂她无耻,连自己侄女也用上,好在没成功,她最要感谢的还是定远侯夫人。 马上要去冬狩了,皇上说会带着她,她先前还想着到时候和皇上单独一起多美好。 她看向一边的宫人。 没想到宫人很快回说皇上去了淑妃宫里。 江美人整个人都变了,猛的起身,就往外走,皇上不会又被勾去了吧。 她恨死淑妃这女人了。 江美人急急的跑到淑妃宫外。 找人去找皇上。 “你去找皇上,就说我不舒服。” “是,主子。” “……” “……” 江美人等了半天,却只宫人回来。 淑妃居然派人拦住她的人,那天要是淑妃的那个侄女没有拦住皇上,皇上早就替她作主。 那姑侄都不是好东西。 江美人气得不行。 最可气的是,很快,太后那里传出消息,淑妃的侄女将要入宫,是太后亲自和皇上说的,怪不得淑妃敢拦她。 “啊!” 都该死。不行! 接下来,江美人一直等着,等着皇上召见,准备到时候好好和皇上说说,一定要给淑妃那女人上上眼药,可是皇上一直没再召见她。 幸好皇上也没召见别的人,对于皇上将要纳淑妃的侄女入宫的事倒是在宫中传开,宫外倒还没有,宫外的人还议论着丽妃降位的事,不过随着冬狩到来,都关注着冬狩。 * 冬狩前三天,杜宛宛彻底好了,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把脸洗了一遍,明天她要见杜妙妙她们。 赵晟那里还是没有传回消息,或许没有成,她要再想办法,那个天子…… 洗漱完,她早早睡了。 她这几夜都睡得很好。 虽然有些事放不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惊醒了过来,然后,她现,有人抱着她,很快她被抱进了一个轿子里。 回过头,只看得到一片庄子的影子。 随后,轿子被抬了起来,容真进来坐在一边。 看到容真,她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的吓到,明明睡在床上,怎么会醒来的时候,变成这样。 她都不敢去想。 只是刚醒过来还有点蒙,不然早大叫。 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真怎么在,她怎么在轿中?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 她看向容真。 容真像是没有料到她会醒,看过来,眼中惊了下。 “夫人。” 她轻声开口。 声音压得极低。 “这?” 突然被送到轿子里任谁都不会高兴,她想着别庄,就这样离开,容真肯定知道什么。 “夫人,你不用担心。” 容真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 她正要再问,轿子停了下来,而后,轿帘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 “心肝。” 像是看到她的目光,高大身影看向她,带着邪气的笑容。 是他。 杜宛宛整个人差点惊得站起来,其实她应该想到是他的,除了他还有谁。 她捂着脸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皇上?” 她迟疑的开口。 “呵呵。” 萧绎见状,笑起来,挥手让容真下了轿子,他走到杜宛宛面前,低头看着她的脸,心有些痒。 “心肝肉儿,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他上前一步,猛的抱住杜宛宛,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咬了一口,邪恶的开口问道。 说完,他伸出手抬着她的下颌,仔细的在她的脸上看了看,看得格外的仔细还有专注,看得杜宛宛心跳不正常,脸色红,还有不自在。 别扭。 她别开头,不想让他再看。 “来,让朕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你不知道当初朕多心痛,这么美的小脸要是伤了,多可惜。”萧绎感觉到,看着她温柔一笑,恶劣的又在她嘴角咬了咬,对她说。 杜宛宛还是不想回头。 ------题外话------ 亲们提的意见我都看了,我会注意, 不过我觉得配角也不能就一笔带过,有时也要写一些,至于费话和不通顺,是因为写一万有时一急就……。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章 缠绵与心动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怎么还是这别扭的样子?” 萧绎又是一笑,这心肝肉儿,还以为会变热情,他可是很期待,谁知,他扣紧她的下颌,转了转,直视她的眼:“不是说想朕了吗?怎么一见到朕却还是闹别扭?嗯?一点也没有想念的感觉,朕还以为心肝有多想朕,见到朕肯定扑上来!” 他摇了头,带着恶劣,满脸的笑。 那样子,似乎格外的可惜和遗憾,还有不满意。 杜宛宛脸一下子暴红,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想要她扑上去,居然说了出来,还质问她,她想要再次别开头,不想看他,可下颌处的手紧得她别不开。 她又别扭又窘迫,眼晴看向别处。 这个男人。 容真和容喜果然把她的意思传给了她,她早知道。 所以当初才当着她们问。 但是他当着面问她,他以为她是那些女人? 她想到江美人还有丽妃,她永远不会像她们一样讨好他,在他的眼中她们没什么区别,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区别和不一样。 “看看,一点没变,朕满心期待,原来还是老样子。” 萧绎把杜宛宛的表情收在眼中,他扣着她下颌的手动了动,另一只手摸着她背,揽紧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失望的开口。 要说失望,他倒是有点失望。 不过也就一点,这妇人的德性他还是有数的。 和那些女人还是有点不同。 至少在某些方面很是吸引他,不然他也不会宠她。 要她。 要是她真的说变就变,他反而会很失望。 还真是。 他更多的是看她这样,想要逗一逗她。 他一看到这妇人就忍不住想逗一下她,真是饶人的心肝肉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腻味。 原本并不在意,也以为几次就差不多。 杜宛宛被他摩挲得有些痒,鼻端全是龙涎香,浓得她想忽略都难,听他说失望,她心顿了顿,但要她做什么。 她眼神看向他。 “哈哈,害怕了?怕朕不要你,怎么不别扭了?不别开头不看朕了?”逗着眼前的妇人就是有意思,萧绎马上现了妇人的小动作。 忍不住笑起来。 这些可爱的小反应,他都喜欢得紧。 忍不住想再逗。 他搂紧她,邪气的笑望着她的表情,抬高她的下颌,朝着她脸上吹气。 “你。” 杜宛宛瞪着眼前放大的脸,感觉着脸上的热气,看着他眼中的逗弄还有笑意,她怕什么?怕才怪。 心底却松口气。 “哈哈。” 萧绎再次笑起来,低头含住手上摩挲的红唇,一阵辗转亲吻,他最爱的肉就在眼前,恨不能马上吃到嘴里。 杜宛宛话没有说完,她看着大笑着邪气的在她唇上肆虐的男人,她闭紧了嘴,面无表情看他。 萧绎着迷的吻了一会,他就喜欢这妇人的嘴。 还有身子。 手在身前的妇人身上摸了摸,嗯,手感差了些,肉少了不少,果然瘦了,他很不喜欢,还是以前手感好些。 他一直想把这妇人养得胖些,看是不是手感更好,可是这妇人更瘦了。 一点不听话。 想到妇人前些天一碰就要碎的样子,他又心疼,他忽然觉得对丽妃那女人罚得是不是太轻了。 他养了这么久,就因为丽妃那个女人。 还有之前妇人中毒,他派人去查了,这些天一直忘了问。 谁会给妇人下毒? 原以为妇人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就没有派人仔细去查,以后还是多派点人。 摸了摸身前的身子,这几天好好养养,养好了。 其它倒是没变。 脸色也苍白了些,也要补补。 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虽然问过容真容喜知道她的脸已经好了,但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如今看着。 那天那脸红肿得……丽妃那女人就一直禁足吧。 敢伤了他的心肝肉,打了心肝的脸。 想完,他咬了咬妇人的唇,扣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摸了摸她的脸,杜宛宛一直不动,任由他,看他能亲多久。 “心肝,你。” 萧绎摸完脸,突然现了不对,一抬头,见他的心肝看着他,也不动,那眼神——他这是亲了半天的木头啊?他一时又气又恼。 很想掐住她,问她居然敢给他当木头。 又有点舍不得。 他沉着脸,盯着她。 杜宛宛在和他相处当中,她现其实他并不喜欢她太过顺从,她以前没在意,这些天她仔细想过,她不理他,他反而觉得有意思。 犯贱。 也许男人都一样,喜欢不容易得到的,喜欢挑战,喜欢征服的快感,她以前就错了,以为女人就该柔顺遵从。 赵晟为什么喜欢杜妙妙,还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得到的太容易。 既然知道了,她只要偶尔顺从,其它的时候保持她真实的反应,只要掌握住了度,她会慢慢试验。 见他沉着脸,她并不怕,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她低下头,不看他。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原先是不在乎,她现如今有了目的,就不能完全不在意。 “心肝,你该乖乖回应朕,朕一高兴了。” 萧绎看眼前妇人低下头,小模样可怜得很,一时也气不起来,心中恼意还在,但,他叹了口气,罢了,这心肝前些天才遭了罪,就放过她。 而且他也不是真生气。 他收紧手,摸了摸她的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亲了一下她的顶。 语气温柔。 哄慰。 杜宛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听到头顶男人的话,心头放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起头。 萧绎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妇人叫他怜惜,不由又亲了亲她的顶:“你啊,就是不会讨好朕,不乖,朕要是一高兴,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才怪,杜宛宛在心头吐槽。 “好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萧绎又亲了一下杜宛宛顶,伸出手抬起她的头:“你不知道那天朕有多心疼,朕没想到丽妃居然那么大胆,江美人在一边也不知道拦住,竟叫你吃了苦,朕本来想接你进宫好好看看你,谁知道,看你脸肿着,躺在那里,朕很想杀人,只是,那天的事太多,朕不能陪你,朕知道你并不喜欢呆在皇宫,就让人送了你出宫,朕不会叫你有事,好不容易等你养好了,朕这几天想你得紧,你想没想朕?” 他声音越的低,温柔, 专注的凝视她的眼。 杜宛宛也看着他。 目光渐渐认真。 随着他的话,她身体软下来。 她对他还是有气,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被丽妃掌嘴,不过听他一说,不管是真还是假—— 看着他温柔专注的眉眼,还有里面隐隐的邪气,她有些恍惚。 黑沉的眼里,有着小小的她,似乎她在他心中。 她回过神,快速移开视线,望向他的脸,还有身上的黑色衣袍,挑起的薄唇。 “我也想你。” 最后,她开口。 “哦?”萧绎脸上带着兴致,他没听错吧,这妇人居然说想他?难得呀,他低下头靠着她的额头,直直盯着她,揽着她的身体转身坐了下来。 杜宛宛有点不好意思,想归想,真说出口还是有点,她不想看他的脸。 虽然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她就算想他,也是在算计。 偏他抵着她的额头,硬要看着她。 而且还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动了动,他也跟着动,感觉着身下的热度,还有扣着身体的双手,脸上的温热,她混身燥热得慌。 “别动了,再动朕就忍不住想吃了你。” 正在她想要挪开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响起,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她抬起眼。 眼前是又黑又沉的双眸。 萧绎手在杜宛宛身上来回摸了一把,他盯着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他确实很想把她吃了。 尤其是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老是挑逗他。 他是男人。 喜欢她的男人。 看着她那小脸,身体,听着她的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本来他就想要吃了她,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点也不安份。 就算想要,也不能在这里,得等一会再说。 她再这样看着他,若有若无的挑逗,他会受不住。 这妇人明明生了一张清纯的脸,偏有最是挑逗的性子。 “不许动了。” 虽然不能吃,不过摸一摸还是可以的,先解一解渴,萧绎嘴含住妇人的耳朵,细细的吻,双手移动。 杜宛宛别开目光,她只是想要起身,不等她多想,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动起来,更是含了她的耳朵。 勒得她很紧。 “你。” 轿子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她头一动差点撞到一边的轿壁上,她回身,看向男人,她的耳朵被他咬得痒得不行。 身上也是。 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身下,她一动他就抱得更紧,轿子里渐渐热起来,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变薄了。 杜宛宛无奈,他刚刚叫她不要动,他却动起来,她后悔不敢乱动,只是一想到眼前男人的德性。 她咬住唇。 “乖乖,心肝,来让朕好好吃一吃。” 萧绎含着杜宛宛的耳朵,逗弄了半天,觉得怀里的妇人身体软倒下来,如一滩水,满意一笑,邪恶的抓着她的身体,提起她,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再次吻住她的嘴。 他边吻边呢喃。 杜宛宛不想这样,可是身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太恶劣,闻着浓烈的龙涎香。 她的呼吸也急起来,吐出的呼吸合着他的,她喘着气。 “心肝肉。” “……” “心肝。” “……” “朕的心肝,你好像没有取字?” “……” 杜宛宛正喘不过气,吻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她,她抬头,那双又黑又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杜宛宛快速的喘了几口气。 “心肝好像还没有字?” 萧绎看着她的小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挑着眉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唇。 杜宛宛在他的吻下回过神,也听清了他的话,她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她确实没有字,他要? “嗯?” 萧绎咬了一下杜宛宛的唇,抬首。 “是。” 杜宛宛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她没有想过小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小字,她从来没有。 她眼黯淡了一瞬。 萧绎哪里会没有看到,心有点疼,抱紧她,对着她的额头,眉眼:“朕给卿一个小字如何?” 这一下杜宛宛是真愣住了。 萧绎邪气的一笑,凑到她的耳边:“以后朕就叫你太真,太真,嗯?” 太真? 他真的给她取小字?杜宛宛侧头看着他,有些意外,只是,太真,他说叫她太真,太真,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宛宛皱着眉头回想。 “太真。” 萧绎在杜宛宛耳边轻吻了下,转回头,笑眯眯注视着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 忽然她愣住,她想起来太真这两个字她在哪里听过,前朝会亡国就是因为前朝最后的那位皇帝宠爱皇贵妃造成的。 那位宠冠后宫,天下皆知,美艳绝伦的皇贵妃的字就是太真。 今朝建立,一直很忌讳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是禁忌,今朝怕重蹈覆辙,不许后宫干政,君王都雨露均沾,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他? 杜宛宛惊住了。 呆呆的看着萧绎。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凝着他的脸,他的眼中都是笑,戏谑的笑,她明白了。 他一定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她。 杜宛宛咬牙恨。 虽然今朝忌讳这两个字,但很多女人还是想成为像那个皇贵妃一样的女人,她曾经听她的好庶妹提过。 才知道,她的好庶妹她记得就很羡慕。 说起来杜妙妙真的让她知道了不少事。 按理说眼前的男人该是很忌讳的,居然主动提起,就算是逗弄她,也不应该,他在怀疑她? 她冷嘲不已,她从来没想过做像那位亡了一国的皇贵妃那样的女人,她也不羡慕,他若是想试探她—— 根本不用。 她不仅不羡慕,反而不喜欢,她不想像那位皇贵妃。 他在暗谕什么? 杜宛宛心中不高兴。 “以后你就是太真,朕就是三郎,记住了吗?心肝。”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变化,他仍然戏谑的笑着望着杜宛宛,开口道,说罢,对着她的鼻子亲了一下。 杜宛宛:“……” “太真,叫三郎,乖。” 萧绎又笑道, 手摸着她的耳朵。 杜宛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是震惊,现在是麻木,他叫她唤他三郎,前朝亡国的君王,听说那位皇贵妃叫他就是叫三郎。 他到底? 既然他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都不怕当亡国之君! 她弄不懂他。 杜宛宛麻木的:“三郎。”管他是为什么。 “朕的太真。” 萧绎满眼戏谑,温柔的开口。 杜宛宛:“……” “陛下,到了。” 这时,轿子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随即,行进的轿子停了下来,停在原地,杜宛宛吐出一口气,看向轿门,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谁?” 萧绎有不一样,他兴致正高,还想着和他的妇人来一段,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盯着轿门。 “是奴婢。”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尖细,杜宛宛觉得耳熟,萧绎听了,眉头更皱了,更不悦:“什么事?” 说完,他看着怀里的妇人,不满的狠狠亲了一口。 杜宛宛被亲得不得不回头,她无语。 恨不得外面的人快点开口。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咬牙狠狠咬了一口。 杜宛宛嘴被咬得生疼,她张开嘴。 萧绎眯眼松开她:“太真,三郎不高兴。” 他慢慢说。 杜宛宛:“……” “陛下,已经到了。” 好在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杜宛宛别开头。 萧绎黑了黑,转头看着轿门,松开杜宛宛,杜宛宛无意中回头,突然有些想笑,她强忍着。 “朕的太真想笑?”萧绎看到,一时怒一时无奈,这心肝,敢笑他,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瞪着她。 “没有。” 杜宛宛用力摇头,想告诉他,她没有。 “以为朕看不出来,要笑就笑。” 萧绎恨恨的瞪了瞪杜宛宛,抱住她,倏的起身,朝着轿门走去,杜宛宛没有料到一时之间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走到轿门口,她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轿门掀开,他抱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比轿中亮一些。 “皇上。” 她眯了眯眼,然后看到等在一边的容真,还有几个宫人和太监,她脸色一变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挣扎着想让他放开她。 “嗯。” 萧绎低头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放我下去。” 杜宛宛有些急,他这样抱着她像什么,让人看到。 这可是外面。 萧绎听了,也不看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两个太监总管太监容真:“起来吧,都安排好了?” 他看着总管太监。 “是。” 总管太监抬头看了一眼,陛下居然抱着定远侯夫人就出来,真是,他快速的低头,想到陛下为了让这位夫人高兴安排的,再次在心中摇头。 “好。” 萧绎听了很高兴的样子。 他抱着杜宛宛朝着前面去。 杜宛宛更急,挣扎着,他居然不理会她,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容真还有那些宫人太监。 “马上就到了,朕的太真。” 耳边,男人的呼吸又吹到她的耳朵里。 杜宛宛回身。 萧绎扬着唇,深深的注视着她:“朕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会好好看,这个地方朕从来没带人来过,你是第一个,高兴吧,别担心,他们不敢看你。” 他怎么知道? 杜宛宛愤愤不满,尤其是看着他笑,可是她挣不开他,算了,还是那一句,他都不在意,不怕没脸,她怕什么,她不满的转开视线,他要带她去哪里? 看什么? 前面只看得到是两座山。 他说从来没带人来过,她不相信。 心底却有些好奇。 “你不要叫臣妇太真——”想到什么,她开口。 萧绎:“你就是朕的太真!” 他看着她。 认真得很。 杜宛宛盯着他认真的表情,无言以对:“……” 萧绎看到她表情,微微笑,抱着她前行,总管太监走在一边,几个宫人还有太监抬着轿子跟在后面。 容真抬头看了眼被皇上抱着的夫人,低下头,跟在最后。 走了几步,前面的山更清楚。 不久,杜宛宛被萧绎抱着走到山前,从中间进去,两边的山并不高,进去的路有些窄,两边挂满了灯笼,杜宛宛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她往四周看了看,认不出,周围很陌生。 在轿中并没有呆多久,应该没有离开京城。 但这又是在哪? 她猜测着。 穿过只能容一座轿子过去的小道,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杜宛宛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很快呆住。 她呆呆的看着。 五彩的灯笼挂满了整个视线,五色的光线下,这哪里是两座山,分明是一座山被掏空,然后开出一条小道通向外面。 一条通往里面。 掏空的山很大,一座银光闪闪的湖位于中间,两边种满了花草,一座座精致的小角亭子位于其间。 花丛间是一座座小小的坑,里面满满的银光,冒着热气,让整个山内空间美丽得不像人间。 像是仙境。 山顶不知道是掏空还是裂开,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但在五色的灯笼映照下,也美了几分。 湖中种了很多莲子,外面的莲子在这个时节早就枯败,但此时湖中的莲子绿叶如玉,一朵朵莲在雾气下盛开。 随着风吹来,风中隐隐带着莲花的香。 一艘小小的画舫停在湖水边,离得近了,杜宛宛更是挪不开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地方。 那花丛间冒着热气的坑是竟是温泉。 杜宛宛越看越呆。 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美的地方。 这里到底是? 怎么会这样美? 似乎是人工开出的,又像是天然生成,如果是人工开出来的,又是谁?这里是仙境吗? “喜欢不喜欢?” 耳边,随着莲香,是男人温柔的低语。 “喜欢。” 杜宛宛轻启唇。 她无法违心说不喜欢,每一个人看到都不可能不喜欢。 萧绎低头凝着怀中的女人,他笑笑,望了一眼四周,喜欢就好,他眼中划过一抹光,他 把杜宛宛放到地上,松开手。 “那就好。” 杜宛宛感觉到自己到了地面,她动了动,仍然看着前面的湖:“这里是?” “这里可是有来历的。” 萧绎也看着前面的湖水。 “什么来历?” 杜宛宛很好奇这样美的地方是如何来的,她收回目光,凝向萧绎。 “这个地方只有朕一个人知道。”至少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萧绎听了杜宛宛的问话,也回过头,他盯着她:“朕从来没有带人来过,只有你。” 说到这,他邪气一笑。 杜宛宛:“……” 萧绎看着,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这是朕的地方,朕没事就会过来坐坐。” “你还没有说。” 杜宛宛见他说了半天都没有说清这个地方的来历。 难道是他? “急什么,这里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为他的皇贵妃专门建造的,他们常常在这里嬉戏,这里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前朝灭亡后,这里也没有人来,后来朕现了,朕的太真,唤一声三郎来听听。” 萧绎勾唇,拉着杜宛宛双手,俯身看着她的眼,说到最后,他抱住她,低声道。 杜宛宛再一次呆了。 这里。 这里居然是前朝亡国之君替那位皇贵妃修的。 眼前的男人居然。 又是太真,又是三郎。 他疯了吗? 是她疯了还是他? 这里是那一位三郎替那位太真修的,眼前的男人带着她来这里,为她取名太真,让她叫他三郎,前朝都灭了。 “朕一直想找到朕的太真。” 萧绎径直又道。 “你就是我的太真。” 他又说。 杜宛宛直接想晕倒,这个地方是太真和三郎的爱情见证,他想法怎么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无法理解,她说过她不是太真,也不想当太真。 “朕是你的三郎,快叫。” 萧绎抱紧杜宛宛,又道,盯着她,抬着她的下颌:“朕可是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回太真你。” 望着那灼灼逼人的双眸,杜宛宛觉得压力好大,她不想随他一起疯,可他那样子分明是她不叫不罢休。 眼见他越逼越近,她张了张嘴,那个皇贵妃明明听说是那种很丰满的女子,她这样哪里像? “三郎。” 最后杜宛宛不得不叫。 “太真就是太瘦了,要好好养养,三郎心疼,等养胖一点,三郎亲自给太真设计一身衣裙,到时候。” 萧绎一把抱起杜宛宛,满脸的笑,似乎极为的高兴。 之后竟很有兴致的说要给杜宛宛亲自设计衣裙。 杜宛宛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到了极点。 他难道真把她当成那位皇贵妃? 她不知为何有点寒颤。 眼前的男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那位亡国之君?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亡国之君! 他要玩找别人啊。 为什么找她。 她真的压力很大。 她僵着身体看着还在说着的男人,男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不是那种邪气,而是喜悦。 她听了听,隐隐听到他说什么“那就更像了。” 像什么? 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像那位皇贵妃? 他不会是爱上前朝那位皇贵妃了吧? “想去划船吗?” 就在杜宛宛寒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又扬起,她抬起头,见他盯着她,满眼温柔,不再像刚才那样,她松口气。 虽然想到那个太真和三郎,她心中别扭,但这里实在太美。 “嗯。” 她轻点头,她也不想再听他胡乱说什么太真了。 “好。” 萧绎眯着眼笑,这妇人胆子也太小了,他抱着她,快速的往画舫去,宫人太太监早就等在湖边了,跪在地上,总管太监站在一旁。 容真也是。 杜宛宛一下子看到他们,才想到他们一直在旁边,刚才都应该看到听到了,不知道?她看了看他们。 几个宫人太监低着头。 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总管太监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一笑,他心中也是意外,陛下这玩什么? 前朝亡国之君和皇贵妃都搞出来了。 他对这定远侯夫人真不同。 这? 容真也感觉到,抬头点了点头。 杜宛宛心中不踏实。 “上船了。” 男人抱着她已经上了船,随着一阵动荡,到了画舫上,等她站好,他放开她。 她刚动了动,脚下就是一荡,看着四周银色的湖水和莲,再看着身下的画舫,她心中紧张得不行,身体僵,一时之间不敢再动。 画舫太小,一动就晃,她从来没有坐过画舫,刚才没有想到,现在她有点后悔,怕一不小心摔倒,掉到水中。 看着她这样子,萧绎哪里不知道她没有坐过,他上前一步,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乖乖靠着朕。” “刚刚还不乐意。” “皇上。” “叫三郎。” 萧绎抱得她很紧,头靠在她耳边,呼吸吹抚,他的双手抱紧了她,杜宛宛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冷静下来。 不再像方才一样紧张。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一直记着。 “太真。” 忽然,她听到他叫。 不等她回头。 “船要划动了。” 下一刻画舫动起来,杜宛宛心再次紧张起来,揪紧,她紧紧靠着身后的男人,萧绎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这妇人有时胆子着实小得吓人。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恼了。 “太真。” 萧绎开口。 杜宛宛:“……” “太真,来朕抱着你游湖。”萧绎也不在意,抱着杜宛宛,朝着画舫前面去,杜宛宛本来不紧张了,这一走又一次紧张起来,动也不敢动,僵着身体,由着他抱着。 萧绎嘴角高扬。 不一会,两人到了画舫前端。 杜宛宛看着前面的湖水还有越来越近的莲,身下一晃一晃的,她只能靠着身后的男人,哪怕再恼。 萧绎嘴角的笑容一直挂着,头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湖水和莲。 “杜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国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苦短 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低喃含笑。 带着隐隐的恶劣。 杜宛宛整个人定住。 他又来了。 脸胀红,难堪又窘迫,他居然把它改成杜家有女,还有后面的,他可真是! “太真。” 萧绎念完诗句,搬过身前的佳人,低着头,含着无限的情意。 杜宛宛被他盯着,她猛的抬起头来:“三郎!” “太真。” 萧绎眼中明亮,搂着她,声音缠绵温柔。 “三郎。” 杜宛宛咬牙。 话落,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压在怀里,吻住了,画舫停了下来,停在莲花处,风中,是莲花的香,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呼吸,天空是五彩,周围是在风中摇着头的花草。 萧绎的吻吻得格外的缠绵温柔,杜宛宛头晕目眩,半晌之后才恢复过来,天地之间似乎忽然间只余下他和她。 他们吻着。 冒出的白雾飘过来,如神似仙。 杜宛宛一边恼一边不高兴。 “太真想要莲花吗?” “嗯。” 在他密密麻麻的吻里,杜宛宛渐渐也沉浸其中,虽然恼羞,身体也软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吻,这样的地方,风中的莲香,每一样都足以令人沉醉。 萧绎现了杜宛宛的沉浸,眼中一笑,越温柔。 两人吻得难分。 很久后,杜宛宛觉得自己嘴麻木了,抱着自己吻着的男人才松开了她,她喘着气昂头,他温柔的开口。 莲花? 她脑中有些迷糊,不过还是点头。 “好。” 萧绎笑过,向她点点头,松开她,杜宛宛还没有清醒,吓了一大跳,都不说一声就松开,她,她好不空易站稳,正要开口,就见他走到船头。 然后伸出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挑了一朵莲花,然后掐住莲花的莲梗把它摘了下来,粉嫩的莲很美丽很香。 高大的身影拿着莲花转过身,看向她,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杜宛宛没想到他真的—— 她清醒了过来。 “朕的太真。” 萧绎拿着手中的莲花:“要不要朕给你拈在上?” 杜宛宛看着萧绎,还有他手上的莲花,心里不止是复杂,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在闪动,令她的心跳加快。 她听着心跳声,闻着莲花的香味。 他的眼中全是她的身影,他的身后是美如仙境的莲池,他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他为什么这样的温柔,他为什么? 鬼使神差的,杜宛宛轻点了一下头。 萧绎把她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嘴角更加上扬,上前一步,抱过妇人,温柔的把手中的莲花仔细的拈在她的上。 拈好后,他后退一步,看着她。 嘴角带着满意,和他想的一样。 乌黑的,娇嫩的莲,很美,很美。 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青色的衣裙,就是太瘦了。 他摸着她的脸。 他就知道莲适合她。 她本人就像莲一样,美丽,娇嫩,慵懒,美丽,清香,他替她理了理吹乱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杜宛宛在同意后其实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此时见他望着自己,闻着莲香,感觉着上的莲花。 他的眼神专心认真。 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能为他所迷失神?她想过的,他是天子,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他动心,把心付出去。 那是她仅有的东西了。 这里太美,迷得她失了神智。 想是这样想,杜宛宛脸还是在他的目光下红了,萧绎:“你就像莲一样,太真。” 杜宛宛脸更红了。 他能不能不要看着她说,她的心跳又要加快了。 她要自己冷静。 “冷吗?” 还没等杜宛宛开口,萧绎又道,双眼锁着她。 杜宛宛忍下加快的心跳,看向别处,等脸没那么热,抱了抱手,刚刚不觉得,现在她有些冷,最好是回去了。 这里太危险。 萧绎细细凝着她,没有再问,片刻,微笑着上前,抱起她,画舫不知何时又划到了湖边,他抱着她下了画舫,朝着亭子走去,杜宛宛刚开始挣扎了下,想自己走,不过脚下一晃她就不敢再动,也习惯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搂着他,很快,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花从中。 啪——一声,她被他抱着跳到亭边花从中的一角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中,温泉水随着力道飞起,落在他们的身上头上。 看着冒着热气的温泉水还有眼前的男人。 杜宛宛心跳差点跳出来。 萧绎弯起唇,抱着杜宛宛坐到温泉水中。 “还冷不冷?” 那双含着笑意的眼中又是戏谑。 “你。” 杜宛宛看着他邪气的笑脸。 再看旁边,其它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里只有我们,知道吗?心肝肉儿,朕等不及了,要在这里吃了你,你太美了,美得叫朕一点也不愿忍。” 耳朵忽然被咬,之后一烫,她心跳都停了。 她想要跳开,一双手死死抱住她,咬过她耳朵的嘴又咬向她的嘴,然后,他抱着她就那样转身,把她压在身下,温泉水盖住他们两人的身体,那双抱着她的手不一会后,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一只手开始扯起她身上的衣裙。 温泉水上慢慢浮起一件件的衣裙。 杜宛宛在萧绎的身下,脸红得像添了胭脂,萧绎恶劣的把玩着,半天后,温泉水一点点的漫了出来,冲到一边的花草丛中去。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会在野外。 在温泉水中,在这个仙境一样的地方…… 周围虽然没有人,静悄悄的,可就是这样,她才别扭,可她身前的男人一点不别扭,反而极为的兴奋,是的兴奋,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一切才结束。 她整个人被摆了无数的姿势,这个仙境一样的地方到处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他可真是没有半点忌讳。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一章 一日夫妻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怎么这么快昏了!” 被越来越热的温泉水包住昏过去的瞬间,她听到身前的男人不满的低语,她那一瞬真想让他试试。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这个男人。 杜宛宛虽然昏了,但却美得惊人,如最娇艳欲滴的鲜花,勾人饶心,黑色的乌散开,如玉的脸嫣红艳丽,半眯的眼中都是诱惑人心的妩媚,身体在温泉水中起伏,若隐若现,直想让人生吞活剥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妖精!” 萧绎很想再来一吃,把怀里的妇人吃了,不过,看一眼天色,他恨恨的咬了咬昏过去的妇人的脸,起身,拉过一旁扔在草丛的长袍把怀里的妇人包住。 “先记着,下次讨回来。” 语气得意又不满意。 “……” 温泉的热气升起,遮住人的视线,天空渐渐明亮,五彩的灯笼让整片天地花草山水越朦胧起来。 *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整个人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 身体又酸又软,没有力气,她在床榻上又躺了一会,缓了一口气,才想起一切,清醒过来,她咬着牙,又恼又恨,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昨天的一切像一场梦,美丽又奇特还有恼怒的梦,有些不真实,那个仙境一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她真的去过,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她睁开眼,眼前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愣了下,看了看四周。 房间简单大方,却不简陋,青色的帐子落下,这是哪里?她怎么在这里?她起身往身边看了看,随后看向外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男人呢? 还有,他去了哪里?生了什么?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安还有慌,她平复心绪,坐起身,掀开床帐,一道屏风隔开了外室。 她看了看,收回手,捂了捂脸。 “起来了?” 突然声音响起,是门打开的声音,很快一道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身影映在屏风上。 她抬头,下一秒,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含着戏谑的笑:“朕的太真。” 是他,杜宛宛松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安定下来,她并没多想为什么一看到男人就不再不安,她只觉得不是她一个人。 同时又有些着恼,尤其是他嘴角的戏谑,还有他的话,什么太真。 昨天已经过去了。 她拉着身上的被子,被子,对,她低头一看,她身上只穿着亵衣,她张开嘴,脸色又白又红,恼怒极了,她快速的拉起被子盖起来。 萧绎看着杜宛宛这些动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哈哈哈。” 萧绎大笑,一步一步朝着杜宛宛走近。 可爱的太真,心肝,他心情很好。 杜宛宛快速的拉好了被子,一听他笑,脸爆红,同时恼得不行,她飞快的抬起头,恨恨瞪着男人。 萧绎盯着杜宛宛羞恼的样子看了好一会。 “有什么好遮的,朕想看就看,你这身上哪一处没有朕的痕迹?”语气气死一个人不偿命。 “你!笑什么?” 杜宛宛瞪着眼气得不行。 “居然敢直问朕,朕的太真胆子怎么又变大了?” 萧绎毫不在意,又是一笑,他走到床榻前,掀开青色的床帐,俯身看着床榻上的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干嘛,后退了退,盯着他。 萧绎又是大笑。 “哈哈。” 杜宛宛脸色更红,心情更不好,更气,她咬住唇。 萧绎看在眼里,邪气一笑,伸出双手,一把把杜宛宛抱到怀里,然后坐在床榻上,低头就含住她的嘴。 杜宛宛:“呜呜——” 这个男人。 啊,说亲就亲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都没有洗漱,他……浓浓的龙涎香随着他的吻融入她的嘴里。 她满腔都是龙涎香,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身体,抱紧她,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辗转翻搅,她想说话也说不出。 青色的床帐落下,遮住整个床榻,让整个床榻若隐若现,更暧昧也更火热。 萧绎心情高兴,咬着怀里妇人的唇,抱着她,强势又霸道,只要和这妇人一起,他心情就会变好。 亲着让他着迷的红唇,在里面翻动,双手移动,闻着馨香,揉着如丝绸一样的乌,他一点也不嫌弃她没有洗漱,刚醒。 别的女人他没有兴致。 “呜呜。” “这是早起的。” 萧绎抱着杜宛宛吻了很久,吻得杜宛宛直喘不过气,脸胀红,身体又软,他才笑意昂然的稍松开她。 杜宛宛本来就酸软无力,这一下,更是——她喘着气,无力又愤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瞪着朕干什么?” 萧绎虽然不再吻,但还是抱着杜宛宛,见她瞪过来,邪气挑眉,点着她的唇。 她想一口咬死他,别知故问。 “别再瞪朕,朕又想亲你了,心肝。” 萧绎看着那瞪大的眼,收紧手,头抵着杜宛宛的额头,恶劣的说,作势就要往她的唇上亲。 杜宛宛:“……”她顿住手。 “哈哈。” 萧绎再一次笑起来,他低头在杜宛宛唇上亲了一口,抱了抱她,猛的松开她,起身,站起来,站在床榻前。 “别担心,朕虽然很想,但还有事,太真你放心,朕耐性还是很好的。” 他笑眯眯的,那个挑逗。 杜宛宛确实怕他又来一次,见状,低下头,不看他。 萧绎脸上的愉悦又多了一分,他盯着她,杜宛宛感觉得到他看着她,她仍然不看他,低着头。 “生气了?” 萧绎过了一会,挑眉笑问。 杜宛宛不理会。 萧绎又看了看她。 杜宛宛在心中想着到底该如何继续,是继续生气还是? “好了,乖,太真起来了,三郎带你出去。”萧绎无奈的一笑,温柔的上前坐到床塌边,揽过杜宛宛在她耳边轻声说。 杜宛宛还以为他又要干什么,见他只是揽着她,再听他的话,她低着头。 “再不起来,三郎帮你了!” 萧绎见状宠溺的抬起杜宛宛的头,开口。 说完,就要帮着杜宛宛扯开身上的被子。 “不用!”见他真要帮她,她才不要,杜宛宛知道不能再装下去,她红着脸,别开头,从他怀里挪出来,快速的咬牙:“臣妇自己来。” “心肝不乖,要叫三郎。” 萧绎倒没有继续,他收回手,看着杜宛宛,好笑 的弹了一下她的鼻子,盯着她,他虽然还想逗她,不过,他眯着眼。 杜宛宛瞪着他,摸着鼻子:“……”抱着被子。 “太真。” 萧绎不由又是一笑,开口。 “三郎。” 杜宛宛见他还来,她咬紧牙关,绷着脸。 他玩真的? “嗯。” 萧绎很满意很高兴,笑着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无言。 还真的…… “快起来,乖。” 萧绎满意的笑完,温柔道,起身从床榻站起,站在床边。 杜宛宛望着他。 他依然笑站着,杜宛宛等了半天见他还是那样,无语,他不走? 萧绎像是故意一样,笑着看她。 杜宛宛看着他,很久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她别开头不去看他恶劣的作弄,伸出手,冷着脸,看向床榻边。 “心肝。” 萧绎本以为他的心肝肉儿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他这心肝倒是胆子真的大起来,他眼中带着异彩。 有趣,太有趣了,他笑看了看她,伸出手止住。 “等一下,朕给你准备了,换上那个。” 说完,他向房门口。 “来人,把准备好的衣裙拿进来。” 杜宛宛伸出的手僵住,她冷着脸看向男人,这个男人早不说。 萧绎吩咐完回头一眼看到她僵硬的表情,他扬了扬唇,满脸戏弄,神色温柔:“很快,心肝。” 杜宛宛气得闭上眼,好半晌才睁开。 “是。” 门外隐隐能听到声音。 一会,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杜宛宛睁开眼,她不看男人,看着外室,萧绎见罢并不在意,走到屏风口,一个身影跪在地上。 是容真,手上捧东西。 “去服侍你们夫人起来。” 萧绎开口。 “是。” 容真回答,低着头。 萧绎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看杜宛宛,双眸又黑又沉,杜宛宛别开头不和他对视,他轻轻一笑出了房间,杜宛宛心中吐出一口气,她回过头,看向容真,容真规矩的跪在地上,等男人走后才起身,往里面来。 “容真。”杜宛宛放下心思,开口。 “夫人。”容真听到声音,稍抬起头,看到杜宛宛,她唤道。 杜宛宛看了看她,看向她手上的衣物。 容真感觉到,上前几步跪在床榻边:“让奴婢服侍夫人起床吧。” 杜宛宛没有动:“这是?” “皇上专门准备的,皇上说要带夫人出去。”容真听了杜宛宛的话,看了看手上的衣物,她知道夫人的意思。 皇上交待过。 “哦。” 杜宛宛还想要问,想了想又没有:“你服侍吧。” 容真一听把手上的衣物放到一边,起身服侍杜宛宛起床。 厚厚的被子掀开,杜宛宛只穿着亵衣的身体露在空气中,容真目不斜视,她们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般,让她可以压下心中的羞职,自欺欺人。 她身上是洗过的,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还是,身上的亵衣也换了干净的,她由着容真给她换上放在一边的衣物。 换好衣物,由容真服侍着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等容真替她挽梳妆,她才现她身上的衣物和她平时穿的不一样。 质地并不是她平时穿的丝绸,虽然也是丝绸,但手感差了许多。 不仅是式样还是质地比起平常都要差得多。 这是?她边想边看着容真给她挽梳妆。 不久,都打理好了,杜宛宛看着铜镜,容真给她梳的是最简单的妇人头,妆容清冷,配得身上这身衣裙,倒是相得益彰。 “皇上让奴婢给夫人弄得简单一点。” 容真这时说。 杜宛宛回头看向容真。 那个男人? 容真看了看杜宛宛:“夫人若是不喜欢。” “没有。” 杜宛宛看着容真询问的表情摇头,她收回目光,看向外面,木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她再次回头,对着容真:“这里是?什么时辰了,还有药。”药还不端来吗? 她有些自嘲的想。 她也不在意。 “现在是巳时…。至于这里是京城的来凤楼,夫人一直在睡,皇上交待让你多休息,等你醒了,夫人要是饿了,皇上早吩咐人准备好。” 容真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听了有意外,她打断容真将要说的话,怪不得外面那么亮,她盯着木窗,而且:“已经巳时?怎么这么晚了?京里的来凤楼,怎么到了这里,我睡过去后?我还没饿。” 她不知道来凤楼在哪,但既然还在京城……只是她没想到这么晚了,那个男人不让人打扰她。 “药呢。” 她想完,对着容真。 那个男人不会忘了吧。 “夫人。” 容真听了话:“早上过来的时候是皇上抱着夫人,夫人不知道,皇上一直在等夫人,至于药,皇上说夫人不用喝那个。” 说完话,容真直直看着杜宛宛,皇上吩咐不让夫人喝,看得出皇上是想夫人生下皇子,这是恩典,夫人若是怀了龙子,那么! 夫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这些天对夫人的宠爱,她一点点都看着,尤其是这一次。 杜宛宛只听到那个男人抱她过来,还有一直等她,一想到她就无力,她才不信,还有就是那个男人居然说她不用喝药。 她惊住,诧异,之前不是他吩咐的? 而且宫中的女人侍了寝后如果没有特别的吩咐都会喝专门的避子药。 这又怎么了? 又不用她喝?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特例,她已经习惯事后一碗药,且要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也是不会允许的。 她也不想要,有的是女人替他生孩子。 现在他说不用喝,他? 杜宛宛脸色变了,她凝着容真:“皇上?” “皇上是这样说的。” 容真以为她是不相信,点头道。 杜宛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居然是真的,她再顾不上别的,她想问想说什么,看着容真,容真是那个男人的人,她不能问,但她该怎么做?那个男人既然这样吩咐,那他的意思? “怎么还没有好?” 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黑袍。 杜宛宛脸色一变,收起心中的情绪,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 己,转身朝着他走去:“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容真跟在身后也一起跪下。 “不是说了,叫三郎,太真不用多礼,今天只有夫人和夫君。”萧绎走到杜宛宛面前,看了眼,伸出手俯身扶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扶起来后,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 “来,让三郎看看。” 他笑眯眯的。 什么夫人夫君,他没搞错吧?杜宛宛心情本就不好,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抬起头看着他,扯了扯唇。 先是太真三郎,如今又是夫君夫人,他们才不是。 “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 萧绎仔细的看了看杜宛宛,眼中带着欣赏还有赞叹。 她不喜欢。 杜宛宛在心中说。 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笑眯眯的,似乎很喜欢她这样打扮,好一会目光看向容真,他收起笑:“你服侍得不错。” 容真一听,忙跪下,低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夫人。” 萧绎微微挑唇,收回目光凝着杜宛宛,眼中带笑,深深看了看,拉着她的手:“走,为夫带你出去。” 原来是要出门,怪不得这样打扮,对此杜宛宛本来该高兴的,又是为夫,她看了一眼容真,低下头。 他还真玩起劲了! 走了几步,萧绎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步子,转头对杜宛宛笑着道:“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杜宛宛望着他。 只见他看向后面的容真。 “去给夫人拿一顶帷帽来给夫人戴上。” 帷帽?杜宛宛愣了下。 容真刚起身一听忙跪下,低头:“是。”然后起身,往一边去。 “等一下,戴上帷帽再出去。”萧绎说完,对着杜宛宛,很是温柔。 杜宛宛看着他,又看了看离去的容真。 “夫人的脸怎么能给你看,只能为夫看。” 萧绎竟还真和她夫妻相称。 她怎么敢当他的夫人。 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杜宛宛心中想着,注视着他认真的神情还有有些不满嫉妒的神情,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只能他看?呵呵。 萧绎确实不想太多人看到这个妇人。 看着妇人这样子,他有点后悔告诉妇人要带她出门。 很快容真拿着帷帽走了过来。 萧绎拿到手中,亲自给杜宛宛戴上。 “嗯,不错。” 戴好后,他看了看,很满意,这样一戴,就看不到这妇人的脸,这样还差不多,不然他真的不想带妇人出门。 杜宛宛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以前也戴过帷帽,透过帷帽前面的面纱,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她想着如何问。 “走了。” 萧绎又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拉起杜宛宛就往外去。 杜宛宛任由他拉着。 容真跟在后面。 到了门外。 四周很静,穿过长长的走道,到了木梯口,隐约能听到下面的喧哗,杜宛宛看着木楼梯她停下步子侧过头来:“还没有喝药。”带着惊呼。 像是才想起来。 她知道容真不会骗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问,想听他说,她不问清不会甘心,等会就要出门。 说完,她感觉到旁边的容真动了动,她收回视线,等着男人回答。 “嗯?”萧绎听了杜宛宛的话,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并没怎么在意,对着杜宛宛安抚开口:“以前是朕的错,从今以后你不用喝那个,为夫吩咐过了,以后都不用。” “可是。” 杜宛宛要的不是这个,他错什么,她心沉了又沉,果然这样吗? 她咬牙。 “没有可是,你不用顾忌什么,你照做就是,朕自有安排,你不一样,别想太多,现在要想的是怎么陪为夫。” 萧绎以为她是顾忌身份,他从没想过妇人会不高兴,在他想来肯定是高兴的,他以前是没多想,现在对这妇人感觉不错,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便停了药,他神色温柔的拉着她的手。 杜宛宛沉默。 萧绎以为她还在担心,过了片刻见她还是这样,他伸出手抱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会让她安心的。 “若是不想走,为夫抱你。” “不用。” 杜宛宛心沉到底,可是面上她还要藏着。 她往一边移了移,扶着楼梯。 只是一会要和容真说一说,还有她不想怀孕,她要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再给她避子药。 萧绎也不生气,拉着她的手,下楼,这妇人应该是又别扭了。 倒是觉得他决定不让她再用药是对的。 杜宛宛要是知道他这样想,肯定不会这样。 容真看着前面夫人和皇上的背影,夫人难道不愿意? 楼下并没有人,杜宛宛跟着男人在中间的位置坐下,容真站在一边,杜宛宛没有看到其它人。 酒楼外面是热闹的街道,她看了看外面,收回目光,看向男人。 “想吃什么?” 萧绎见杜宛宛盯着他,温柔问道。 “臣妇不饿。” 杜宛宛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吃,她没有胃口。 “不饿也要吃。” 萧绎微皱眉,对着一边的容真点点头。 容真看了看皇上,看了眼夫人,轻点头转身退开。 “多少吃一点,吃了为夫就带你出去。” 萧绎怕杜宛宛还是不想吃,劝哄道。 杜宛宛:“……” 她不想说话,不想出去。 不过。 “怎么没有人?” 她没有看到之前的宫人还有公公。 “就为夫和夫人不好吗?” 萧绎却是一笑。 “臣妇是说其它人。”杜宛宛觉得和他说话很累。 “朕不想有人打扰你,还有记住一会要叫朕夫君,要不叫三郎也行,除非你想让人现你的身份。”萧绎直接笑,盯着她,眼中戏谑,语气警告:“朕不想再说。” 杜宛宛:“……知道了。” 她心情不好,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不管他是怎么想。 “乖。”萧绎伸出手把眼前的帷帽掀开,很想看到那张脸:“先取下来,一会再戴。”帷帽取下来,看着妇人那张小脸,他就心情好。 杜宛宛由着他动作,看着他。 萧绎心情良好的取下帷帽,容真带着端着饭菜的宫人走了上来 萧绎看了看杜宛宛,笑着示意把饭茶放到桌上。 杜宛宛也看到端着饭菜的宫人。 “看看喜不喜欢,想吃什么告诉朕。” 很快宫人们把饭菜放好,饭菜都是杜宛宛平时喜欢的,她看了看容真,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男人。 男人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面前的小碟中,递到她的面前,杜宛宛低下头,容真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服侍她用饭。 杜宛宛抬头,上完菜,几个宫人退了下去,她盯着男人。 “皇上不用吗?” “朕用过了,就等着你,太真想喂朕?”萧绎夹起一块鲜肉,细细的挑了刺,再次放到杜宛宛面前小碟中,闻言挑眉。 “呃。”杜宛宛不知说什么。 她注视着男人挑刺的手,她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她心情好了些。 “呵呵,快吃。”萧绎虽然想眼前妇人喂他,但也知道这妇人的小性子,还是等以后吧。 “……” 杜宛宛低下头,不再说话,虽然她实在吃不下,不过不管是男人挑的还是容真挑的都是她最爱吃的。 而且只有吃了才有精神,她吃了半碗,再吃不下。 “饱了?” 萧绎见她不吃。 “嗯。” 杜宛宛喝完容真递到手中的汤,放下汤勺,轻应了声。 萧绎细细的看了看她,也不再勉强,让容真上前服侍她净了手,戴上帷帽,他拉过杜宛宛的手朝着洒楼门口去。 容真依然跟在后面。 余下的有人会做。 到了酒楼门口,从门外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向着萧绎行礼,行完礼默不作声走到后面,杜宛宛看了一眼。 萧绎并不解释直接拉着杜宛宛出了门,容真走在杜宛宛身边扶着杜宛宛。 一到门外,喧嚣声不绝于耳。 杜宛宛从来没有这样走在街上,透过面纱她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还有街道两边热闹的街市,琳琅满目。 有些新奇有些高兴有些慌,她看着身边的容真还有男人,举目望去。 时不时有马车轿子过去,停下,不少妇人也像她一样戴着惟帽由着下人丫鬟婆子扶着,或者由夫君扶着。 也有没有戴帷帽的,不过都是一些年纪大的妇人。 商妇和民妇也是不戴帷帽的。 还有一些带着儿女,也有没有戴惟帽的少女,平民,杜宛宛看得眼花缭乱,目不瑕接,感受着热闹的街市气氛,她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她以前很羡慕那些有夫君陪着一起逛街的妇人,还有带着孩子出门的妇人。 “夫人走吧,为夫陪你慢慢看。” 萧绎感觉到她的目光,侧过头,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拉着她往前。 杜宛宛心悸动起来。 她低头看着他拉着她的手。 心中那压下的情绪,又一次快速的增长起来,让她的心快速跳动。 她想制止,却制止不了。 控制不了。 她的心越跳越快,像是要跳出来。 好在没有人现。 离开酒楼,一行边走边看,杜宛宛心跳慢慢平复,她抬起头,萧绎边走边细细向她介绍,似乎很熟悉。 杜宛宛看向他,他难道经常出宫?他是皇上。 萧绎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对着她一笑:“为夫有时无趣了会出来看看,走一走,以后夫人陪为夫一起。” 以后吗?杜宛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厌了她,她弯起唇,心中有些涩有些甜,她摇头,想甩去那份莫名的感觉。 杜宛宛突然庆幸自己带了面纱。 不然—— “有什么想要的,喜欢的,告诉为夫,为夫给夫人买。”萧绎想到什么,温柔又道。 拉着杜宛宛,指了指。 “嗯。” 杜宛宛敛起思绪,点头。 容真虽然看不到夫人的样子,不过她隐隐感觉到什么,夫人? 忽然,前面不知道生了什么,传来惊呼声。 杜宛宛一行停下步子。 “去看看。” 萧绎皱起眉头,拉着杜宛宛,对着身后吩咐,两个黑衣人上前,往前方去,容真和杜宛宛都抬头看着前面。 萧绎也看着。 不等两个黑衣人回来,前面冲来一个人,向着杜宛宛一行冲来,萧绎一见眉头皱得更紧,拉着杜宛宛躲开。 容真也扶着杜宛宛,几个黑衣人围成一圈护卫着。 “站住。” “给本公子让开。” 那冲来的人是一个瘦小的汉子神色惊慌一边冲一边回头看,像是在躲什么,也不看前面,直直的撞过来,后面跟着几个下人追赶,再后面,一个摇着扇子的胖子气喘吁吁大步追着,边追边喧嚣的大喊。 “给本公子站住,再跑,居然敢踩本公子的脚,不知道本公子的脚是不能踩的吗,给本公子抓住他,该死的,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踩了本公子的脚还跑掉的。” “……” 随着胖子的话,那瘦小的汉子更惊慌了,蒙头蒙脑的,更是不敢看前面,直接就冲到了几个黑衣人围着的圈子上。 砰一声,被两个黑衣人抓住,丢在地上。 四周的人早就围了过来,一见都张大了眼,两个黑衣人丢下人后,不再动作,萧绎也不开口,冷冷看着。 几个黑衣人围得密密的,杜宛宛有点紧张,不过看着萧绎吐出一口气,容真站在杜宛宛身前。 瘦小的汉子被摔到地上,摔得送晕眼花,回过神,抬头一看,看着围成一圈的黑衣人,再看里面的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翻身跪下,张开嘴想说什么。 只是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很快。 “给本公子停下。” 摇着扇子的胖子气喘吁吁带着下人冲了过来,冲到瘦小汉子身前,也不看黑衣人,还有四周的人,直接就是一脚:“叫你踩本公子,叫你踩,本公子踩死你。”直踩得瘦汉子起不了身。 “给本公子把他的腿打断。” 踢完,胖子喘着气一挥手,嚣张又跋扈得意。 “有什么本公子负责。” “是,公子。” 那几个下人家丁模样的早等着,一听,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瘦小的汉子刚要站起来,几个家丁一推一踢,整个人又趴在地上,这些家丁一点不客气,哪里痛踢哪里在,不一会瘦小的汉子就被踢得混身颤抖,胖子站在一边看了一会,似乎不满意,让两个家丁扶着,上前又是一脚,踩在瘦小汉子身上,直接用踩,听瘦小汉子叫得更大声,似乎满意了,叫起其它的家丁一 起。 “啊,啊,公子饶了在下吧,在下只是不小心,公子饶命,在下赔给公子——”瘦小的汉子趴在地上,混身上下都被用力踩着,边痛叫边求饶。 胖子哪里肯放过:“就你,赔得起吗,本公子不高兴,你这条命就是本公子的了,给本子继续,打死有赏。” 直接要打死。 那些家丁下人马上领命,没有一点异议,一个个往死里踢。 踢了半天,胖子可能是踢累了,也不累了,边整理着衣衫边得意的看向四周,围观的人一见,脸色一变,这霸王不会是想?一个个往后退。 “一群没用的东西,怕本公子?”胖子见罢得意的大笑。 周围的人没有人敢说什么。 胖子又是大笑。 “住手。” 萧绎看到这里,再也不想看下去,他脸色很不好,紧盯着胖子还有趴在地上的瘦小汉子,冷冷开口,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天子脚下,居然生这样的事。 而周围的人居然没一人敢说话,显然不是第一次。 杜宛宛脸色白,手握紧,听到萧绎的话,看向他,她知道他动了气,她也一样,这一次她和他一样。 不过是踩了一下脚,居然当众打死人,还有王法吗?容真也很震惊。 “把他拉起来。” 萧绎顾不上其它,他再次冷声开口。 随着他的话落,几个黑衣人上前几步,直接推开那些家丁下人,上前拉起瘦小的汉子,围观的人见状,都愣住,居然有人敢?这几位? 所有人看向萧绎一行人,见到那些黑衣男人,知道也不是一般人,一个个期待起来,当然也有人很是担心,那个胖子可是皇亲,这一行人虽然看着也不是普通人,但—— 有人替萧绎一行担心,也有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杜宛宛隔着面纱看不到,但萧绎是看得到的。 他冷哼一声。 容真也看到,有些担心,几个黑衣人抓着瘦小汉子回到萧绎面前。 “你是谁,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本公子同意了吗?居然敢和本公子作对。”胖子没有料到有人和他作对,先愣了,此时反应过来,也不管被黑衣人扔到地上的家丁,跳到萧绎几人面前,指着手就道。 萧绎冷冷看着眼前的胖子。 杜宛宛没想到这胖子比她以为的还要嚣张。 容真也看着胖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叫嚣,其它的黑衣人根本不理这胖子,在他们看来这胖子下场不会好。 周围的人则紧张起来。 忽然,一阵风吹起,吹起众人的衣角,杜宛宛猝不及防下面纱被吹动几分,虽然及时按住了面纱,容真也及时挡在了她的面前,胖子还是看到了一点。 虽然没看清,但是肯定是美人,不然遮得这么严做什么,这些天被关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憋死他了。 他喜欢新鲜。 “这位美人,捂住脸干什么,本公子还没有看清楚呢,快揭开面纱让本公子好好看看,要是让本公子高兴,本公子纳了你回府,吃香的喝辣的,你想吃什么有什么。”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直直瞪着杜宛宛。 “你这丑女快让开。” 说完,见容真挡着,他指着容真。 杜宛宛呆住,还有难堪。 容真脸色苍白,她挡在前面,根本不理面前的胖子,她看向皇上,都是她的错,萧绎正想着怎么处理,就听到胖子的话,再一看,他脸铁青。 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但看胖子的目光就和看死人一样。 其它的人倒是没有看到杜宛宛,但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更是激动起来,一时竟没有人注意被黑衣人丢到地上一动不动的瘦小汉子。 那胖子见容真不理他,盯着那中间的黑衣男人,那个小美人又遮住了脸,他无趣的咋了咋舌,他看向为首的男人,萧绎脸黑得沉,胖子先是一怵。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再看对方,跟他比气势,哼,居然长得比他好看,不对,本公子才是最帅的。 再看对方身上的衣物,虽然也是好的,可哪里比得上他。 对方要是和他作对,若是识趣把美人献给他,他可以放过他们。 胖子想到此,带着嚣张的笑,见周围的人也盯着萧绎,脸上一狠,指着萧绎,这小白脸哼。 “识趣的话。” “拿下。” 萧绎已经懒得再听了,他沉着声音。 “你。” 胖子见萧绎竟然打断他的话,生气极了,不过没待他再说,几个黑衣男人上前押住了他,直接堵了他的嘴。 胖子感觉到有些不妙,对方什么不问就如此,难道?不,不对,他还没有报身份。 几个家丁下人见了,一个个快速上前,他们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要是他们什么也不做,到时候! 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敢? “放开公子,我们公子可是皇亲。” “皇亲?” 萧绎听了更怒,杜宛宛也怒,黑衣男人冷笑,容真看着皇上,家丁一见心头也有不妙,他们想上前,黑衣人拦着根本上不了。 周围的人猜测起来。 “爹。” 倏的,从人群外面冲进来一个少女,少女一身的素白冲到近前,扑到趴在地上没有声息的瘦小汉子身上。 “爹你怎么了,醒醒?”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二章 唱作俱佳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少女是瘦小汉子的女儿。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少女唤了一会,趴在地上的瘦小汉子仍然动也不动,少女苍白透明的小脸一下子慌张起来,她惶恐的又唤了几声,伸出手,摇着瘦小汉子。 “爹!” 摇了半天,瘦小的汉子依旧,素白的少女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声音带着哽咽和害怕, 小脸慌乱无措,娇小瘦弱的身影脆弱又可怜,凄然无比,叫一边的人看得落泪。 “爹,你怎么了?爹你说说话,你回答,爹。” 少女又叫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嘶哑,一张脸白得吓人,瘦小的汉子还是那样,少女大声哭起来,边哭边用力搬着汉子的头,很快瘦小汉子的头搬了过来,闭着眼,脸色青灰,一看就大事不好,少女吓呆了,就那样呆在原地,片刻少女似乎明白了什么,大恸,大哭。 伸出手再次摇动。 “爹你别吓女儿,爹你不要这样,爹你吓到女儿了,爹你不要丢下女儿,娘刚走不久,你现在——” 少女抱着瘦小汉子,不停的摇着,试图摇醒对方,闻者落泪,见着伤心。 瘦小汉子任少女摇动,脸色更加青灰。 所有人都有些不忍。 尤其是少女说出的话,再看少女素白的装束,似乎戴着孝,这样一来,再看更是不忍心。 先是娘走了,现在这爹又。 这少女……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瘦小汉子会这样,都很震惊。 之前还—— 一个个都看向被押着的胖子。 不过是踩了一下脚,先前那瘦小的汉子还好好的,难道那几下真的打死了人?他们看着胖子和家丁,胖子一张猪脸此时也有些愣。 又没有踩几脚,这就死了? 那些家丁下人也呆了,半晌所有人都看向萧绎几人,杜宛宛萧绎看着少女,容真扶着杜宛宛也是惊愕。 黑衣人也看着一动不动的瘦小汉子还有少女,他们也没料到。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围观的人见萧绎几人不说话,胖子被押着,少女哭得伤心,瘦小汉子脸上渗出死灰,其中几个脸色一变大叫起来。 一往后退去。 “拦住他们。” 萧绎一听,神色一沉,抬起头,冷冷看了大叫着退开的人一眼,对黑衣人挥手,让几个黑衣人拦住。 “是。” 黑衣人颔首,分散开去,拦住叫着的人。 杜宛宛回过神,她看了看大叫的人,侧头望向萧绎,萧绎脸色格外的阴沉,阴鸷,盯着少女。 杜宛宛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着少女。 心有些酸。 容真也反应过来,看着少女的样子,眼晴有些湿。 少女依然不停的摇晃着瘦小汉子,似乎无法接受,萧绎:“去叫个大夫过来,守着。”他对着身边余下的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领命而去。 “皇亲?押下去好好审问,问出来后,直接打入大牢。”萧绎沉着脸,转向胖子还有那些脸色白的家丁。 押着胖子的黑衣人马上领命,还有拦着家丁的黑衣人。 萧绎下完命令,冷冷的睥了一眼胖子还有家丁,满眼杀意。 叫人怵。 胖子感觉到目光,抬起头,目光就是一缩:“呜呜,本公子。”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大叫。 不等他再说,押着他的黑衣人押着他就离开,拦着家丁的黑衣人也抓住他们,杜宛宛松了口气。 容真也是。 萧绎冷冷盯着。 少女悲伤凄然的哭泣就在耳边。 “你们要干什么?”想要退去的人见几个黑衣人上前拦住他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色,跑了几步见跑不掉,白着脸再次大叫。 黑衣人根本不理,直接围住他。 萧绎看也不看,杜宛宛睥了一眼,容真一样。 “我们公子是皇亲,你们放开公子,等公子脱了身,公子一定会叫你们千刀万剐,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公子,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家丁被押着走了几步,见自家公子被押走,心知不好,大声叫道。 “你们放开公子,公子是——” 胖子也在挣扎,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他。 竟真要押走他。 “捂住嘴。” 萧绎不想听,有些话也不能叫人听见,他转回头,盯着胖子还有挣扎的家丁,狠声命令。 黑衣人忙捂紧胖子的嘴,押着家丁的黑衣人伸出手。 “啊!” 胖子剧烈的挣扎,他不知道他们要押他到哪,可是他不会感觉不到不安,他用力的挣扎,肥胖的身体扭曲成肉团。 身上的绸缎长衫勒在身上,家丁被捂住嘴后似乎知道知道无望,安静了下来。 萧绎收回目光。 杜宛宛容真也收回视线,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围在他们身前,周围被拦住大叫的人见状再次想逃。 “捂住嘴。” 萧绎冷眼望去。 黑衣人忙捂住手上人的嘴。 剩下的人群愣愣的,看看这,看看那,只觉得眼晴看不过来。 “带下去。” 萧绎接着道。 杜宛宛容真看着萧绎。 萧绎不说话。 几个黑衣人捂着手中的人的嘴,带着他们离开。 等人走了,所有人都敬畏的盯着萧绎,萧绎皱着眉头,看向地上满脸死灰的瘦小汉子,杜宛宛和容真也跟着。 少女虽然还在哭,但在此时抬起了头,呆呆的望着萧绎。 杜宛宛和容真还有其它人也终于看清了少女的脸,少女长得很俏丽,柳叶似的眉,水汪汪的大眼,挺直的俏鼻,樱桃小嘴,瓜子脸,脸色虽然苍白但配着身上的素白,乌黑的秀,反而更叫人爱怜。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打扮,身上的孝衣更是,偏叫她穿出风情来。 俗话说,人要俏,一身孝。 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杜宛宛也怔了怔。 容真望向杜宛宛,萧绎只瞄了一眼,黑沉的眸闪了闪,就没有再看。 “大夫来了,让一让。” 这时,去请的大夫来了。 杜宛宛和容真退了退,看向人群入口,萧绎也抬起目光,人群自动散开,萧绎吩咐去的黑衣人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光,没有说话,指了指,黑衣人点头带着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朝着地上无声无息脸色死灰的瘦小汉子去。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就是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 ,张了张嘴没有,颤微微的恭身跟着黑衣人。 所有人都盯着白胡子老头。 “这是李大夫。”“是李大夫。”“……”人群里显然有人见过这个大夫,议论起来,萧绎不开口。 杜宛宛容真还有余下的黑衣人都看着大夫。 白胡子老头蹲在地上,由着黑衣人帮着看起来。 “爹。” 素白的少女呆呆的看了一会萧绎,在白胡子老头察看的时候回过神,反身扑到瘦小汉子身上。 “爹,女儿来了,爹不要再睡了。” “……” “爹都是女儿不孝,女儿来迟了,爹被人害了,爹你要是不要女儿,娘没了,女儿就只有一个人。” “……” “爹你醒过来吧,女儿求你醒来,女儿不要当孤女。”少女哭泣嘶喊,声音哭得太久,已经沙哑。 她颤抖着身体。 让人再次心酸。 白胡子老头李大夫是被黑衣人直接带来的,听到这里,不由也叹一口气,他是坐堂的大夫,一开始有些不满被这样带来,不过现在,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身上的伤痕也能猜到,再说他已经看过。 已经迟了。 只是要怎么说,带他来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少女哭声更大了。 黑衣人看着,微皱着眉。 周围的人:“还真是可怜,成了孤女,一个孤女可怎么活,无父无母。”“是啊,不过是踩了一下脚,就被打成这样,打死了。”“还是不要说了,那个恶霸哪里是我们这些小民能说的,那可是皇亲。”“是啊,是啊,想打死谁就打死谁,一句话,打死了也不用负责,我们这些小民怎么敢得罪,怎么能得罪,一旦得罪了命都不保,也没有人替我们这些小平升冤,皇帝老子也不会管。”“谁说不是,以前不少人被那恶霸说打杀就打杀,冤枉入狱,也不是第一次,谁管了?那恶霸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也是这汉子倒霉,踩到恶霸,那恶霸怎么会放过,据说那恶霸的姐姐可是皇帝老子的宠妃。” “你听谁说的?”“算起来这汉子还算好命的,遇上这几位,把那恶霸还有一起的家丁抓了起来,不然这女儿肯定也要遭殃,那恶霸最是喜爱美丽的女子,最是喜欢强抢,肯定要抢到府里,是生是死就不知道。” 人群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又是同情。 当然也有小心谨慎的。 “这女儿就算逃过又如何?成了一介孤女,那恶霸虽然是被人抓了起来,哪里知道以后又是?这几位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是抓住了那恶霸道,可那恶霸是什么身份,可是皇帝老子的亲戚,这几个还不知道什么下场。” “嗯嗯。” “……” 人群说着说着,又看向萧绎几人,几个人带着猜测和担忧。 萧绎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这些人的话,他的宠妃? 杜宛宛和容真也听到,她们看向萧绎,不知道是哪一位。 黑衣人也望着萧绎。 “我爹怎么了?” 素白的少女突然开口,声音又凄又哑。 所有人看过去。 原来白胡子老头已经起身,黑衣人守着,少女直直的盯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摇着头,满脸的泪。 娇小的身影不停的颤着,双手抱着瘦小汉子。 天地间,此时此刻似乎只有少女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 “我爹怎么了,大夫,求你告诉我。” 少女又道,声音更哑。 白胡子老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少女怀中的汉子,看着少女,带着怜悯,他已经听出大概,凶手已经被旁边的人抓了起来。 不过凶手的身份,还不知道等一会如何,这种事他看得太多了,那个恶霸他也知道,可是不能惹的。 这些人把他抓了,他想劝几句,又觉得自己越老越胆小,罢了,老都老了,死就死吧。 “姑娘,节哀!” 他叹息着开口。 “爹!” 少女一下子受不住,俏丽的脸更白,再次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抱着汉子。 人群再次叹气,有几个想要上前劝一劝,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种事,怎么好劝。 再说也顾忌那个恶霸。 白胡子老头见罢,摇着头,不停的叹息,似乎很惭愧,黑衣人等着萧绎的命令,杜宛宛和容真相视一眼,杜宛宛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心中恻隐想叫容真去看一看,她身边一直没有添人,如果少女愿意,她可以收留她。 不等她开口。 萧绎对着一边的黑衣人:“把他好好葬了,给她二十两银子。” 他吩咐道。 杜宛宛看向他,容真也侧头,黑衣人马上点头,上前走到少女身前,白胡子老头听到摸着胡子眯了眯眼点了点头。 不过也更担心这几个人。 周围围观的人没有想到,面面相视。 其中几个担忧的人更担忧。 这是真的遇到好人了,但就是这样的好人要是有什么—— 少女抱着汉子也听到了,她转回身,梨花带雨的俏脸更多了几分风情和楚楚动人,她望着萧绎。 萧绎感觉到,注视着她。 少女脸渐渐有些红。 杜宛宛不经意看在眼中,打消了心中的心思,她仔细的观察这个少女,不得不说很美。 很俏丽,尤其是现在。 再看那个男人。 容真也看到,皱了一下眉。 周围的人静下来,看着,黑衣人守在一边,白胡子老头看一眼汉子又看一眼少女,摇头晃脑。 萧绎并没有多看,很快转开了视线。 杜宛宛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一直看着男人。 她不想这样。 她知道她在担心。 她不该担心的。 容真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这个少女借机攀上皇上,虽然很叫人同情,很可怜,其它人再次面面相窥。 黑衣人还是老样子,白胡子老头像是没有现,他停下摇晃,走到萧绎面前。 “恩公。” 少女红的脸在萧绎转开视线后白了白,随后,她跪在地上,凄惶又可怜的向着萧绎的位置磕起头。 “小女多谢恩公,要不是恩公,小女都不知道怎么办——爹爹也多谢恩公相救,那个恶人,多亏了恩公出手,小女本是和爹爹进城卖东西,爹爹只是踩到那恶人的脚就被打死,小女就只这一个亲人,今后小女再没有亲人,恩公若是不嫌弃,小女愿为奴为婢,服侍恩公,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 少女神情坚决,磕着头,边磕边道 有情又有义。 要以身抵恩。 周围的人群一听,都为少女的有情有义动容,赞赏不已,对于萧绎,则是羡慕,尤其是男人。 看着少女俏丽的面容,女人们向来同情弱者,加上少女的一番话,又多了欣赏,倒是希望萧绎等人能收下少女。 必竟少女已经只有一个人。 只是那个恶霸—— 虽然也有些男人后悔没有出手,但一想到那恶霸是皇亲又萎了。 “听说那个打死小女的恶霸是皇亲,恩公不必为了小女的父亲得罪了那个恶霸,恩公还是放了吧,只是小女就不能服侍恩公,怕连累了恩公,恩公为小女父亲做的,小女纵是死也不会忘了,来生来世!” 就在这时,少女想到什么,脸色一白,又道。 神色却更为坚决。 竟是想一死。 周围的人都是一变。 这少女太烈了。 如此烈性。 心中更多了欣赏。 纵是不知道萧绎几人身份如何,同情的心倒是希望他们不怕,能收下这少女,围观的人都等着萧绎。 萧绎面无表情看着少女。 杜宛宛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容真也觉得不对,有些紧张,她看看夫人再看皇上,黑衣人只听萧绎的。 李大夫站在萧绎面前,他张了张嘴,虽然这不是好办法,但对这少女倒是好归宿,算了算了。 他退到一边。 “这位公子还是好好想想吧,这女孩不错,至于那个恶人,听说是皇亲,还是放了,不然。” “对,公子一片好心但也要量力而为,你还是小心点,想一想。”人群里几个早担忧的闻言也跟着道。 “是是。”“……” 这些人还是有良心的,杜宛宛几人顿时对这些人另眼相看。 萧绎对着李大夫和那几个人点点头,并不解释。 只盯着少女。 “你不用如此,也不用担心,不用求死,你还是拿着银子把你爹好好葬了,至于为奴为婢,不用,我身边不缺奴婢,我做的也不是为你爹。” 萧绎依然面无表情。 语气冷漠。 少女听了,猛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愕。 其它人也惊愕,李大夫也有些愣,这位公子?怎么如此?杜宛宛和容真惊讶于他竟如此冷漠,少女长得俏丽,周围的人都赞赏,如此自卖自身,不惊讶的也就只有黑衣人。 “不用再多说,好了。” 见少女白着脸还要说,还有一边围观的人,萧绎虽然觉得这些人还不错,但是,他看一眼身边惊讶的妇人,居然敢不信他。 他很想揪着妇人打她一顿。 以为他不知道? 没有现? 没有注意? 哼,居然怀疑为夫。 该打。 他伸出手拉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下子回头,对上那双黑沉不悦的眸,她呆住,容真在旁边见皇上看着夫人,很高兴,皇上不管为何如此冷漠,都是好事。 少女脸色更加白,直直的看着萧绎和杜宛宛,似乎才现杜宛宛,周围的人也是,似乎才注意到。 李大夫皱了皱眉。 随后看向四周,最后看着萧绎和杜宛宛。 “爷。” 一个黑衣人从后面走过来,走到萧绎身边。 萧绎看了杜宛宛一眼,转回头盯着黑衣人。 杜宛宛有些心慌,她强压下,现所有人看着她,她看向黑衣人,容真淡淡睥了一眼少女还有周围的人也看向黑衣人。 少女苍白的脸上划过什么,她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来,周围的人很同情少女,对杜宛宛更是好奇。 有人认出那黑衣人是之前押着恶霸离去的。 萧绎并不说话,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恭敬的低头:“是江美人的弟弟。” 萧绎挑眉,江美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后宫的这些女人…… “是。” 黑衣人一听。 “人呢?” 萧绎沉吟了一下,江美人的弟弟,呵呵。 “昏了过去,都绑了起来,你看?” “关到大牢。” 萧绎直接说。 “那?” “等着。” 萧绎眯起眼,眼中冷厉。 不管是不是有人安排,等着就是:“好好查一查。” “是。” 黑衣人隐隐知道陛下的意思。 杜宛宛和容真在一边也听到,都没有想到,竟是江美人,江美人的弟弟? 黑衣人说完退下,其它黑衣人看着萧绎,萧绎沉眸,少女睁着眼,围观的人很想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可是。 李大夫还是有点担忧。 远处,突然喧哗起来。 “是谁敢对江公子无礼。” 一道声音厉声响起,人群外面,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大群兵丁奔了过来。 嚣张跋扈,无视周围的行人还有目光,气势冲冲。 萧绎抬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去。 “拦住。” “是。” 几个黑衣人听罢,飞身上前。 围观的人都变了脸色,这? 见萧绎派人上前脸色稍好了些,不过还是担心,想到那个恶霸,难道? 杜宛宛和容真对视一眼,望着来人。 少女只看着萧绎。 “江公子,江公子你在哪里,在下来了,是谁敢抓我们江公子。”那中年男人边走边道,极为的霸道。 “你们是谁。” 下一秒,看到飞身上前的黑衣人,中年男人皱紧眉头,挥手让身后的兵丁包围起来。 黑衣人在包围起来前,直接冲到中年男人身边,掐住他的脖子。 “住手。” 中年男人没有想到,脸都吓白了,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还有面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一时也顾不上其它。 “退开,退开。” 直接让兵丁退开。 黑衣人冷着脸,掐着中年男人,穿过,带着他走到萧绎面前。 萧绎盯着。 “是京都衙门的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 “哼,你去京都衙门给我传旨。”萧绎低声命令,黑衣人领命回身走到掐着中年男人的黑衣人中间。 “让他们跟我走。” “是,是。是。” 几人押着中年男人带着一群兵丁离去。 围观的人早在黑衣人带着中年男人过来就散开,不过仍 然关注着,此时一见,远远又围过来。 议论纷纷,带着喜色。 少女一直没有动,抱着怀中早就僵硬的尸体。 还有就是李大夫。 杜宛宛和容真眼中带着惊疑,这事情的展——萧绎:“给我问清楚了。”他沉着脸又吩咐了人。 等人去了。 他侧过头,看着杜宛宛,揽着她,转身离开。 “本来是想带你出来逛逛。” 杜宛宛听萧绎声音缓下来,她望着他的脸。 “要是有事?” “没事,会有人处理,为夫说了陪你。”萧绎扬了扬唇,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下去,拉着杜宛宛手。 容真扶在另一边。 余下的黑衣人围在旁边。 那些围过来的人见他们要走,加快步子,而少女见状,抱着怀中的尸体竟爬行几步:“请等一下。” 她爬到杜宛宛还有萧绎身边,跪在地上,直磕头:“公子,恩公,奴婢。” 杜宛宛没料到这个少女居然,她皱起眉头。 萧绎也微皱眉。 容真眼中不悦。 黑衣人没有萧绎吩咐不会让少女接近,他们围在外面,李大夫还有围过来的人见了,都聚精会神。 “我说过了。” 萧绎皱眉后冷冷道。 少女跪着的身体一抖,她仓惶的昂起头。 李大夫和围过来的人都皱起眉头,杜宛宛和容真握着手,舒口气,对这少女印象有些不好起来。 萧绎语毕拉着杜宛宛又走。 “夫人,这位夫人,你收下奴婢吧,好心的夫人,奴婢求你了,夫人你这么善良这么美好这么心善,你就收下奴婢吧,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你,求求你,还有这位姑娘,奴婢只有一个人,恩公救了奴婢的爹,虽然爹还是去了,可是奴婢不能忘了,奴婢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奴婢娘教过奴婢要知恩图报,奴婢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一条命,只要能报恩,奴婢什么都愿意!” 少女一个咬牙,惨白着脸,梨花带雨的又磕了下去,砰砰砰砰,额头磕得青红肿流血,也不顾,直直望着杜宛宛。 “求你了夫人,夫人。” 直磕得直叫得直弄得杜宛宛脸色变了又变。 她这是什么话。 她只觉得想笑。 她哪里好心? 一句一句每一句都是威胁,她是想一辈子服侍身边的男人吧,身边的男人不同意就求上她,以为是她不同意?只要她同意了,就可以留下?她先前还真没有看出来,也是,之前眼中只有身边的男人,恩公长恩公短的,什么知恩图报,她不同意就是不善良,不美好。 她这是给她挖坑呢。 光看围过来的人的目光就知道,她若是不同意就是坏人,本来她是有意的,如今她一点也不想,这样的她身边要不起。 她冷下脸,不说话。 她不是傻子,为了面子上好看,同意。 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就让人觉得她无情吧。 容真真怕自己夫人答应,眼前的少女太可恶。 没想到心眼这么多。 要是夫人答应! 见夫人冷下脸,她松了口气。 萧绎见少女居然求到杜宛宛身上去,本来很不高兴,不过看杜宛宛冷下脸,他很满意,嗯。 他收回视线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少女。 杜宛宛见萧绎又看着少女,心中顿了下,容真也现。 当然其它人也是。 少女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她能感觉到一道不一样的目光,她:“好心的夫人,奴婢。” 李大夫和围过来的人见杜宛宛冷下脸很有些不满,怎么能如此,少女都这么可怜了,只是他们不能说,好在那位公子又看过来。 “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萧绎深深的看了少女一会开口。 话落。 围观的人还有李大夫觉得他真的是太冷漠了,杜宛宛却隐隐不安,容真也是,少女:“是。” 语气很坚定。 “好。” 萧绎听了,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拒绝,直接开口,对着一边的黑衣人:“带她下去。” 拉着杜宛宛走了。 杜宛宛被萧绎拉着,她的预感果然没错。 她有些自嘲。 容真满脸担心。 黑衣人在听萧绎的话后,其中两个上前,走到少女身边,其余的跟在萧绎几人身后,少女此时不停的留着泪,磕着头,像是不知道痛一样:“多谢公子,恩公收留,等小女葬了爹爹,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多谢好心的夫人。” 毫无怨言,反而情深意重。 看得围着的话再一次想要落泪,替她不值。 对杜宛宛更不满,戴着个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得难看,所以。 对萧绎也不满起来。 好在,畏于权势没有人敢说,一些听到热闹刚过来不久的公子哥虽然因少女的姿色有几分想法,但想到先前萧绎派人直接逮了京都衙门的人的事也不敢,再说还有两个黑衣人留在这里,一个个打听起萧绎等人的背景,猜测着是哪一位。 一些府里的夫人离得远,此时才听到消息,打听起来。 听到一向横行京城的恶霸,江美人的弟弟被抓,那可是皇亲,一个个若有所思,至于刚来的普通人则是哗然。 “姑娘,不要再磕了,人都走了,还是起来。” 李大夫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议论着离去的那群人,少女还在不停磕头,他不忍心疼的上前。 少女仰起头,脸上都是血:“是,奴婢还要去报恩。” 随后想到什么,难过的低下头。 旁边看到的人,觉得怎么有这么命苦的。 杜宛宛跟着萧绎离开,他们回了酒楼。 经过了这件事,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回到房间,萧绎便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杜宛宛带着容真呆在房间。 黑衣人跟着萧绎一起走了,留了两个在门外。 杜宛宛心情不好,她知道容真想要劝她,她知道,只是她不想听。 “我想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她走到床榻前,掀开床帐,躲到床上对着床帐外面的容真道。 容真看着床榻里的夫人。 不知道怎么劝。 “你不用担心,我都知道,你也去休息吧。” 杜宛宛也不脱外裳,想了想,开口。 她觉得累。 容真看了看床里的夫人:“奴婢知道,还是让奴婢服侍你歇息吧,奴婢不累。” 她上前。 杜宛宛沉吟了一下,没 有拒绝,由着容真服侍着歇下,容真放下床帐:“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在外面。” “好,要是你累就歇一会。” 杜宛宛点头。 “奴婢知道。” “……” 容真出去后,杜宛宛却并没有真的歇息,她睡不着,虽然累,她望着青色的床帐,想着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少女。 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可是她竟觉得难受。 就因为这两天他对她的好。 那算什么,不过是男人的随兴而为,那个男人是天子,她闭上眼,而后睁开,她看向放在床边换下的衣衫。 是男人特意准备的,她此时却不像之前那样高兴。 刚刚梳头梳洗的时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再不复原来的心情,只是一个女人,江美人。 江美人的弟弟。 京都衙门,她要想的是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巧? 而不是纠结在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想上面。 还有那个少女身上。 那个少女可是个美人。 其实她生气的不是那个男人收了那个少女,是那个少女的心思,所有人还以为她有情有义。 那个男人看不出吗? 她不知道,她原来以为他知道,可是现在不确定。 杜宛宛迷迷糊糊睡过去,她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太阳落下,男人带着人回来了,让容真叫她下去用饭,她让容真服侍她洗漱下了楼,男人带着人坐着,见到她,看了看她,对她一笑。 她以为会看到那个少女。 没有,她竟没看到。 依然是宫人上菜,黑衣人守在四周,黑衣人少了几个,不知道?容真仍旧服侍她用饭,萧绎则由身边的总管太监服侍。 她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现在出现—— 见她看他,总管太监对她微微一笑。 杜宛宛现这个总管公公对她很和善,宫人们很快上完菜,杜宛宛饿了,吃了两碗半才停下。 用了半碗汤,她放下碗。 萧绎似乎在想什么,一直很沉默,直到放下碗才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饱,见她点头,让容真照顾她,他有事要出去,等忙完再陪她,让她不要乱走,以后会补偿她。 又带着人出去了。 总管公公跟着一起去了,杜宛宛猜测着那个男人在忙什么。 除了守在她身边的几个宫人黑衣人,其它人他都带走了,杜宛宛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所以然。 主要是她知道的太少。 只能想或许和早上生的事有关。 由于下午睡过,她晚上不困,看了一会书,和容真说了一会话,做了会针线,两人都有些沉默。 午夜,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杜宛宛看了看窗外,让容真服侍她歇下。 躺在床上,她一直睡不着。 她不想一个人,让容真歇在旁边陪她,这一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 直到早上起来。 那个男人才回来。 带着人风尘仆仆。 然后叫起她,用过饭菜,带着她走到后门,后门停着几辆大马车,他拉着她上马车,她不知道又要去哪。 想问,看他的样子—— 等所有的人坐好,马车启动。 男人一上马上就闭起眼晴,靠着她。 她侧头看着他。 容真并没有一起,坐在后面。 整个车厢只有他们两个。 外面只能马蹄声。 他的样子好像很累。 “想问什么就问。” 突然,男人睁开眼,看着她。 杜宛宛心漏跳了一拍,她望着他的眼:“要去哪里?”说完,她看向马车外面,不知道在哪。 “冬狩。”萧绎看了杜宛宛一会,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回头凝着他。 “陪朕去,太真,朕想你一起。” “……” 那双又黑又沉的眸锁着她,杜宛宛抿着唇。 “朕忙了一天,很累,让朕靠靠,太真有没有想朕。”萧绎又摸了摸杜宛宛的脸,一把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杜宛宛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纵是不高兴,还是有些心疼。 * 杜宛宛并不知道,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京城各府凡是平时欺压良民的公子哥些全都被列了案,调查,凡是打死过人的,犯过案的一旦查出来全被抓了起来,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皇亲国戚,任谁求情都没有用,这些人一抓起来,各府一下子安静了,而京都衙门更是大换血。 凡是有牵连的都丢了职,下了大牢。 整个京城大地震。 萧绎离开酒楼后直接带人去了京都衙门,一直忙到天亮才出来。 此刻的京城,风声鹤唳,各府胆颤心惊,不知道自家这位皇上又犯了什么抽,猜测着,京机各衙门更是关门闭户的。 不知道谁冒犯了咱们这位皇上。 等到打听到是江美人的弟弟,一个个忙再次派人打听,皇上怎么碰到的? 消息不久传到皇宫,皇宫中大部份人随着皇帝出宫参加冬狩,只有淑妃几个留守,得到消息,都有些不解,皇上不是去了冬狩吗?怎么京里? 丽妃宫中。 如今很是清冷,丽妃被降位,按理不能住正殿,不过,没有人提,仍然住在正殿,但被禁足,身边的人都被赶到另处,没有人,渐渐就败落下来,显得死气沉沉,破败。 正殿外面。 “将军的信到了,嬷嬷。” “哦,在哪?”丽妃现在的丽贵人的奶嬷嬷一听,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 “在这里,嬷嬷。”丽贵人的贴身宫女其中之一,从怀里掏出一封封腊递到丽贵人奶嬷嬷手里。 奶嬷嬷接到手中,看了一眼,让人退下,转身回到正殿。 丽妃,现在的丽贵人瘦了很多,脸上的傲气仍残留,她沉着脸坐着,也不吃饭,也不说话。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三章 真相和围场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丽贵人的奶嬷嬷一见,眼中闪过心痛,上前几步走到丽贵人身边,小声的开口:“娘娘。” 丽贵人依然不动,不说话,沉着脸。 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再次闪过心痛。 “娘娘,将军的信到了。” 丽贵人的表情动了动,丽贵人的奶嬷嬷看在眼中:“娘娘,将军已经知道了娘娘的处境,奴婢让人给将军送了信,将军派了人送信过来,将军会为娘娘向皇上——” “信呢。” 丽贵人神情动了动,盯着奶嬷嬷,沉着脸开口,伸出手。 丽贵人奶嬷嬷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把手上的信交给她。 丽贵人眼皮翻了翻,低头拿起信:“嬷嬷还没看过,怎么知道?”她面无表情的。 从禁足降位,丽贵人就变成这样。 每天都有不少的宫妃来看丽贵人的笑话,来冷嘲热讽,皇上禁了丽贵人的足降了位后再没有来过。 也没有派人来。 没有人管,后宫的女人见状,更是肆无忌惮。 以前被丽贵人打击过,得罪过的……要不是还顾忌着丽贵人还有一个哥哥——后宫失宠的女人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 虽然不是冷宫,也似冷宫。 攀高踩低是常事,就是宫人太监也是看人下菜碟。 丽贵人的奶嬷嬷一想到最近的日子,那些往日赶都赶不走的宫人太监一个个躲什么似的,后宫那些从不放在眼里的女人一个个来得意奚落,皇上太后不管,哪怕一个小小的宫人也爬到头上,饭菜都最次的,很多时候都是冷的,用度也是最差的,自家娘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宫中越来越清冷,残破。 她看得心疼不已,可是没有办法,拼了老脸也不过如此,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娘娘。 后宫的这些人! 幸好早就送了信给将军。 宫里还有将军安排的人。 不然。 她们娘娘的日子更是,娘娘像是看透了,这些天任着来去的宫人太监女人们奚落,每天只这样坐着。 叫她又急又慌却毫无办法,自家姑娘似乎心灰意冷了,她也劝过,可是没有效果。 自家娘娘以前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要是以前,自家娘娘早就打杀了这些人,现在娘娘冷的饭照样吃。 她怎么能不心痛,娘娘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们太狠了。 娘娘就不该进宫,不进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 若是皇上不开口,她的娘娘怎么能一直这样,前两天宫里的人都去了冬狩,才好了些,将军的信也来了。 她早也盼晚也盼,就怕出了什么错,现在宫里的人都出去了,她只希望将军的信能叫自家娘娘高兴些。 自家娘娘也就只有提到将军的时候有些表情。 虽然她没有看信,但她知道将军肯定会想办法。 “娘娘嬷嬷不看也知道,娘娘还是快看信吧,看看将军是不是和嬷嬷说的一样。” “哼。” 丽贵人冷哼一声,弄碎封腊,拿出信纸掀开看起来。 丽贵人奶嬷嬷在一边紧张看着。 不知道将军写了什么。 丽贵人冷着脸很快看完,信只有一页,她再次冷哼一声。 “娘娘怎么样?” 丽贵人奶嬷嬷望着她还有手上的信纸。 丽贵人一把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她抬起头,脸色难看的看着奶嬷嬷:“哼。”哼完,把手上的信纸扔到地上。 “娘娘?” 丽贵人奶嬷嬷有点紧张,难道和她想的不一样? “哥哥让我忍,忍一忍,他会派人回来,他会和那个人说,叫我安心等待,说过几天会再给我送信。” 丽贵人冷笑着。 “娘娘,将军果然有安排,你要相信将军,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是不相信将军。”丽贵人奶嬷嬷忙劝说道。 “哼,那又如何!” 丽贵人显然不满意,她沉着脸盯着奶嬷嬷:“嬷嬷你还没有看清吗,就算哥哥安排好了又如何?就是那个男人见了哥哥,解了足,只要有那些女人在,他眼中看不到我,他眼中没有我,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那样爱他我现在恨他,他呢,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江美人那狐狸精,淑妃还有那些女人,他心里没有我,我留在宫里又如何。” “娘娘。” 丽贵人奶嬷嬷不由开口,想说什么。 “嬷嬷我不甘心。”丽贵人伸出手。 “娘娘既然不甘心,只要解了禁,有将军在,位份很快就会升上去,别的,娘娘只要争一争,皇上会现娘娘的好。”贵丽人奶嬷嬷其实何尝不知,但是。 “嬷嬷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想再这样,当然,暂时我会呆在宫里,也会按照你说的,不过不是为了你说的,而是,哥哥说那些女人他不会放过,哥哥要我注意宫中的情况,哥哥以前和我说过,我没有听,哥哥曾说那个人不放心他,我当时不信,到了此时我才知道哥哥是对的,我不想再这样,我要让那个男人后悔。” 丽贵人再次打断自己奶嬷嬷的话。 说到最后,她看着奶嬷嬷。 “嬷嬷哥哥一定和你说过什么,我知道,以前我不关心,可是现在,如果哥哥有什么吩咐告诉我。” 她说。 丽贵人奶嬷嬷一下子愣住。 丽贵人也不说话。 “……” “……” “娘娘。”丽贵人奶嬷嬷没想到自家姑娘竟是完全变了心思,不过,这样也许更好,她只是担心。 “嬷嬷,不要再瞒着我。”丽贵人一个字一个字。 “……好。” 良久,丽贵人听奶嬷嬷点头,她看着奶嬷嬷,丽贵人奶嬷嬷见状,叹了一口气开口,镇国将军府历代以来一直为国镇守边疆。 每一代镇国将军一旦娶了妻,妻子和儿女都要留在京城,本朝以来,边疆一直战乱不休。 历代的镇国将军不是战死沙场就是马革裹尸,就算有活着的,回到京城不久也病去,所以镇国将军府人丁一直兴旺不起来。 到了上一代,边疆的战事慢慢平息,手握重兵守在边疆的镇国将军成了皇帝眼中的刺,只是历代镇国将军府功于社稷,皇帝就算想要动手,一时也找不到机会。 为了安抚住镇国将军府,先帝让将军入宫作了皇上的伴读。 其实夫人和老将军去之前知道镇国将军府要想保全下去必竟上交兵权,可是谁知道交了之后? 直到将军进宫作了皇上的伴读,老将军还有夫人们才松 口气。 正要上交兵权。 老将军伤势复,死在边疆,将军夫人老夫人也病去,一家子就只余下将军还有你。 老将军病早就好了,怎么会复? 老夫人还有夫人也是。 说到此,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含泪,脸上悲伤,丽贵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从来不知道。 见镇国将军府没了主事的人。 先帝才放心,没有再动手。 歇了心思。 不久后,先帝仙去,不知道是不是先帝交待了什么。 皇上登基后,派了将军去边疆,明面上看重,重用,暗地里却一直在打压将军收扰兵权。 将军这些年很难。 可谓步步维艰,将军不想娘娘夹在中间,可娘娘你硬要进宫,这样一来,将军处境更难。 为了娘娘,将军只能硬撑着,为你安排好一切。 “哥。” 丽贵人眼中含泪,眼中不敢置信。 爹娘竟是先帝——原来这才是真相。 哥哥一直被打压,她只顾着自己,那怎么能那样自私,竟满心都是那个人。 “娘娘。” 丽贵人的奶嬷嬷也难过。 “我们的丽妃娘娘这是干什么,怎么哭了,还有。”这时,从殿外,冲进来几个宫人还有几个宫妃打扮的女人。 一脸冷嘲,奚落的由着宫人扶着走到丽贵人面前。 一看到来人。 “你们来干什么?” 丽贵人的奶嬷嬷变了脸色,这些女人,她站起来,站在丽贵人面前,自家娘娘怎么能受这些侮辱。 “妹妹当然是来看姐姐的,是不是。”“当然,丽妃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在难过,可是皇上看不到,也不会知道,皇上现在可是厌烦姐姐得很。”“姐姐以为这样一哭,皇上就会心痛来看姐姐?姐姐是过习惯了好日子,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想姐姐当初那样看不起我们,如今,啧啧,谁叫姐姐平时太嚣张,得罪人,皇上都看不过去,要怪就怪姐姐自己,看着姐姐这样,妹妹真高兴。” 前些日子来,这个丽妃如今的丽贵人沉着个脸,无论她们说什么都那个死样子,可恶得很,有个哥哥又如何,皇上都厌了,还以为是以前,弄得她们满腔的冷嘲一点意思也没有。 今天终于不一样。 真是痛快。 还敢哭。 要是她们,早就撞死了,想当初皇上的话,哼。 虽然不知道这个丽贵人怎么不再那个死样,是受不了还是装不下去,一会一定要去告诉后宫的那些人。 让她们好好来看看她们这位丽妃娘娘。 “你们。” 丽贵人的奶嬷嬷气得不行,张开嘴。 “嬷嬷你让开,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丽贵人忽然从奶嬷嬷身后站出来,指着来的女人。 她高昂着头,像是又回到从前那样骄傲不可一世。 “丽贵人你敢,你以为还是以前。” 几个女人一见,眼中一缩,不过很快想到现在不是以前,上前一步,指着丽贵人,而丽贵人见她们上前。 “你们真以为本宫就这样了?” * “娘娘。” “什么事?” “那几个女人又去了丽妃那里。” “哦。” 淑妃听了身前大宫女的话,只挑了挑眉,这段时间哪天没几个女人跑去嘲笑丽妃的?她也管不过来,任它去就是,这有什么好在意的,皇上都不在意,她只要好好保胎就是。 宫务可是在惠妃手上。 她也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人都去冬狩,宫中无事,竟连这样的事也报上来,要是身边的大宫女都去关注这些小事。 “但这次丽贵人不一样,前几次丽贵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让去的各位小主很不满,宫里到处在传丽贵人疯了。” 宫人继续道,她感受到自家主子不悦。 “有什么不同?” 淑妃听了眸了眼自己身边的大宫女。 “丽贵人又像以前一样了。” 大宫女说。 抬头。 “哦?” 这倒有点意思了,淑妃一听盯着大宫女。 “丽贵人把去的几位小主赶了出来。”大宫女又道。 淑妃笑了:“咱们这位丽贵人脾气没变嘛,一点也没变。” 不过光是这,也仅是有些意思,她现在最关心除了保胎就是江美人弟弟那件事,皇上那里是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有时间?京里的连番动作的深意。 还有她的侄女,宁嫣跟着去了冬狩,希望宁嫣能抓到机会,江美人弟弟这件事要是真的,那么江美人说不得就会失宠。 皇上再怎么宠爱江美人,她还是知道皇上的,大哥身体不好,不管事,府中是二弟管事,大嫂一直不愿意宁嫣进宫,希望大嫂能想通。 不是她硬要宁嫣进宫,谁叫皇上看上宁嫣?太后也看中了宁嫣,专门召了宁嫣进宫,问她愿不愿意服侍皇上。 她虽然有点不舒服,想到自己的侄女真的要和自己服侍同一个男人,不过,宁嫣是个乖巧的。 从太后那里出来马上来见她。 说她愿意进宫来帮她,什么都听她的,眼中都是对她的孺慕,一点也做不得假,叫她心头宽慰。 送了信回娘家,让府中全力支持宁嫣。 不知道宁嫣现在怎么样? 太后既然喜欢宁嫣,她交待宁嫣好好服侍太后,这次随驾去冬狩的都是些位份低的,她给宁嫣讲过,除了江美人有威胁,都没威胁,她希望回来的时候,宁嫣得宠。 “娘娘,丽贵人怎么突然变了?” 大宫女不解的是这个。 “也许想通了。” 淑妃笑。 “你说会不会是丽贵人的哥哥,镇国将军?”大宫女猜测道。 “你说?” 淑妃一下子怔了怔,随后回神,笑望着大宫女:“不错,本宫很高兴。”虽然丽妃已经那样,但丽妃可有一个好哥哥。 她可不能让人挡了宁嫣得宠之路。 另一边惠妃也得了消息,她圆圆的脸笑了,一点也不在意,毫不放在心上,皇上的耳目肯定早就盯着。 倒是淑妃,一直窝在宫里养胎。 还有淑妃的侄女。 可是太后看重,皇上看上的。 这一跟去冬狩,回来的时候指不定如何。 当然。 她并不看好。 姑侄又如何,后宫亲姐妹反目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何况 姑侄,这个淑妃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靖国公府也是,一个个都被糊了眼晴,居然姑侄一起,淑妃虽然不得宠,可是也是老人,现下有了身子,只要平安生产就是好事,皇子公子都是喜事,要是不能生还好说,想固宠?想得到最大的好处,现在一个还没得宠,一个有怀有龙子,还好,以后,就难说了。 惠妃冷笑。 她的位子稳着呢,一点也不急也不在意,只需要坐等看戏就是,就像丽妃,管理好宫务…… “找几个去丽妃那里,皇上把宫务交给本宫,本宫还是要管一管的,还有淑妃那里。”她开口。 宫里的女人平时里盼着皇宠加身,这次冬狩,没有被点中留在宫里的女人们心里都憋了股气。 “先不急,等一会再去。” “……” 另一处宫殿。 伴着鱼木声,背对着门口的素衣女人淡淡的对着跪在身后的宫女:“淑妃那里可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娘娘。” “好,丽妃,淑妃,惠妃,本宫的孩子死得那样惨,本宫这么多年一直没忘,现在该是时候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还有凄厉。 皇宫各处,不让人察觉的角落,不知道藏了多少双眼晴。 宫外。 定远侯府。 因为皇上夸了杜宛宛,定远侯老夫人不敢再做什么,所以这些日子她很不高兴,得知事情经过,知道杜宛宛是为什么得了皇上赞赏,她没有觉得杜宛宛做得对,她反而觉得杜宛宛凭白得罪了丽妃。 虽然丽妃现在被降了位禁了足,江美人正得宠,杜宛宛替了江美人是好事,可她就是觉得杜宛宛多事。 今天,有人送信给她。 杜宛宛之前中了毒。 杜宛宛死不死的她不关心,恨不得她死了,得知她中毒的时候只觉得她怎么没死,活着让她不高兴。 不过她关心的是,那个人说这是杜宛宛的计。 明明是依晴几人下的手,杜宛宛却不处置。 反而只关着。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定远侯老夫人一时想多了,难道杜宛宛要做什么? 心中烦闷不高兴加上想找碴的心思,定远侯老夫人带着婆子直接往别庄去,想着到时候给杜宛宛好看。 而在别庄。 杜妙妙听身边的丫鬟说,她交待的事已经办好,很是满意。 杜宛宛你以为不处置依晴几人我就没有办法? 我是谁,杜妙妙。 有的是办法。 哼,你等着。 这两天府里又来人,她以杜宛宛生病为由推了过去,赵晟到底干什么吃的去了? 依晴几个哪里知道自己,容喜虽然知道杜妙妙派了人出去,但她主要是不让人现夫人不在。 还有照顾赵玉,和老王家的皇上留的人一起守着整个别庄。 只派了人跟去。 等到定远侯老夫人要到别庄,才知道! 靖国公府。 许氏失望的坐在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丈夫,府里一个个都来劝她,他们眼中只有家族的利益。 她是一个母亲。 而且,她细细想过,宁嫣进宫并不是就那么好,听说皇上开春就要选秀,到时候新人一进宫,再说宫中亲姐妹相残的可不是没有,只是府里没有人和她想的一样。 丈夫只知道听家里人的。 她想回娘家,可是娘家根本无能为力。 她想到定远侯夫人。 她想下午去见一见。 下午,见到突然到来的老夫人还有许氏,容喜知道不能叫人现夫人不在,她让人拦住她们。 照顾好玉姐儿,带着老王家的就往前去,带着人在会客厅。 只是定远侯老夫人是下定决心找碴的,哪里会听,许氏倒不是,看着定远侯老夫人,她没想到会碰到定远侯老夫人,定远侯老夫人也没料到会遇到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 算来还是亲戚。 不过想到自己女儿,她有些看不起。 许氏哪里会感觉不到,她以晚辈礼行了一礼起身。 她心情更不好。 想着自己要不明天再来。 定远侯老夫人不屑的看了许氏一眼,直接挥手,就没有再理会,她想的是怎么找杜宛宛的碴。 许氏正要告辞。 “去把依晴那几个带出来,居然敢下毒毒害主母,谁给她们的胆子,还以为是好的,她们可是杜氏身边的人,这些贱蹄子。” 定远侯老夫人大声开口,吩咐身边的人。 看也不看容喜。 “是。” 跟着来的婆子忙应道,就要带着人往后面去。 “老夫人。” 容喜见老夫人如此,快速的朝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让人下去安排好,老夫人哪里是来找依晴几人。 “这?” 许氏在一边愣住,这位老夫人果然和她那二弟妹一样。 不愧是母女。 她那二弟妹就是这样。 许氏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丈夫身体不好,二房以后才是当家的,二弟妹表面上还不错,私下,她一直没去计较。 老王家的也有点傻眼。 不是说老夫人是善人?夫人可是好人,老夫人怎么? 她真的吓了一跳。 “干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带人去了,回头,冷哼。 后院,杜妙妙一听说许氏还有老太婆来了,就等着看好戏,等了半天,见婆子带着人向后面来,她幸灾乐祸。 杜妙妙不知道她很快就笑不起来。 别庄外面,一个封信送了回来。 远离京城的地方。 赵晟本来准备启程回京,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他还买了不少东西准备给他的妙妙,一别多日,他想得紧,恨不能马上飞奔回去,好好的亲热一番,依冬的事他也要和妙妙解释,都是他的错,还不知道妙妙会不会原谅,但是不等他启程,圣旨又到了,要他带着人去另一处地方巡视,让他去边疆。 赵晟领了旨。 脸现难色。 他不敢抗旨,可是他答应了他的妙妙要赶回去的。 他已经对不起妙妙了。 收用了依冬。 还没告诉妙妙得到原谅,如果去了边疆就赶不及妙妙的及笄,见不到妙妙,到时候妙妙一定会伤心难过,一定不会原谅他,一想到他做不到答应妙妙的,一想到妙妙的伤心,他就心痛。 杜宛宛那里要是——他还要商量早点娶他的妙妙进门。 因为远离京城,很多消息滞后 赵晟很多消息还没有收到。 一想着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妙妙,他该带着妙妙一起来的。 赵晟越想脸色越难看。 为什么皇上不派其它人去?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妙妙,他的妙妙,妙妙一定也很想他,圣命难为,虽然他很想抗旨。 可是。 “妙妙,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晟满心都是他的妙妙。 又爱又愧疚。 “来人。”他要写信回京。 依冬不久得到消息,她很高兴,她正担心回京后的事,她并不想现在回京。 侯爷心中的人是那位杜三姑娘。 一旦回了京城,有那位三姑娘在回了京侯爷哪会记得她,还有夫人,夫人就算不说什么,那位三姑娘肯定会说什么,那位三姑娘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些日子越回想,她越是觉得她们这位三姑娘厉害。 她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三姑娘才是最厉害的,还有侯爷的心思,夫人她们这些人都是——恐怕老夫人也是。 越想明白,她越知道该怎么做。 到时三姑娘说了什么,侯爷说不得会怎么处置她,三姑娘的思想一直很奇特,原来她也迷惑过,觉得说得对,什么相爱的人之间不能有第三个人,她曾经为是指夫人和侯爷,三姑娘这样的观点很多,她们听了很多年,大家就算觉得不对也觉得有理,恐怕三姑娘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由此可见她们这位三姑娘的心眼。 那个时候她就哪里还会有机会,以后等待她的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所以在回京前怀上才能保证以后的生活。 虽然可能会碍到某些人的眼,不过想到夫人,还有老夫人。至于依晴她们。 她要感谢她们,等回了京,她会报答她们。 只要她怀了身子。 在这里。 花容和花月两个是没用的, 越迟回京对她来说越好,皇上的旨意来得太急时,为了她们那位三姑娘,还有她上的眼药,侯爷听了她的话,现在都是由她服侍,花容和花月那两个女人自从知道她被收用,整天脸不脸鼻子不是鼻子恨不能扑到侯爷身上。 听到侯爷说只有她侍侯,更是气得冒烟。 可是侯爷根本不理会她们,以为是她们下药,他才会收用了她,那两个女人就是蠢的,彩霞几个也是皇上赐的,也不像她们那么蠢,一开始听彩霞说她们不同,见她们长得好不把彩霞几人放在眼中还以为有什么不同。 就是蠢的。 她在下药前不过是在她们面前提了提药的事,两个女人就真的派人去买了,侯爷听她一说一查,就查了出来。 两个女人再不承认,推到她身上,侯爷也不信。 如今因为侯爷厌了花月花容,两个女人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嚣张,只敢躲在房间。 侯爷刚开始还是很喜欢这两个女人的,白瞎了那张脸, 她倒是不介意她们也被收用。 这样回京也有人挡在前面。 只是要等她有了 依冬起身。 她朝着前院去。 侯爷想必正烦心。 “去看看点心好了没有。”因为那次的汤,侯爷之后再不愿喝汤,她只好改做点心,侯爷还算喜欢。 这些天侯爷一直没再碰她。 另一间房。 花容和花月再不得当初的嚣张,有些灰头土脸,两张美丽的脸上全是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我们可是皇上赐的人,那个女人居然敢算计我们,侯爷现在不信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女人整天在侯爷身边晃,长得那么难看,侯爷竟也要,丑妇,自己下药还推到我们身上,让侯爷厌了我们,侯爷怎么能不信我们,信那个丑女人,侯爷当可是喜欢我们。” “一定要想办法。” “还想着回京。” 两个女人也得到消息,却不如依冬高兴,她们还想着回京后如何,主要是她们不习惯,从小她们就被娇养着。 这一路,吃的用的哪里能和京里比。 她们很不乐意。 以前还好,侯爷喜欢她们,她们用的还算好。 现在。 看一眼桌子上摆的饭菜,难吃死了,一定是依冬那个死女人整她们。 “一定要揭露那个女人。” 两个女人也想过用药,可是。 一直找不到机会。 * 马车里。 杜宛宛被身边的男人抱在怀里,马车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在男人的怀里睡了一觉,她抬头。 男人闭着眼。 她忽然有些怔。 她现她还没有仔细的看着男人的脸,男人的脸棱角分明,平时看的时候觉得威严霸气。 此时闭着眼,或许是放松的原因,没有往日的凌利,显得柔和了几分。 英俊柔和,叫她失神。 她在心中画着那剑眉,挺鼻,薄唇,脸,还有抿紧的下颌,再往下是男人的喉节,他包着她的双力一直有力。 鼻端浓浓的龙涎香。 黑色的长色被高高束起,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她快速低下头。 闭上眼。 她仍然没有见到那个少女,不知道他把那个少女…… 闭上眼的杜宛宛不知道在她闭上眼后,抱着她的男人慢慢睁开眼,萧绎低头看向怀中的妇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扬唇。 不像平时邪气或恶劣的笑。 也不是温柔。 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笑。 他看了怀中的妇人一会,抬起头,再次闭起眼。 杜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她心中充满了担忧,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偷出来,一出来就是几天,她担心,这个男人让她放心,他安排好了。 可是怎么能不担心。 她怕她不在的时候生了什么。 别庄。 依晴彩霞几人很快被带了出来,难道夫人要处置她们,她们既希望夫人查清,又怕。 等了这么多天,夫人还是相信了三姑娘吗?走到门口见到三姑娘恨恨瞪着她们。 夫人真的相信三姑娘说的? 杜妙妙当然是专门等在那里的,她不说话,就那样愤恨的看着。 见依晴几人惊讶,她心中大笑。 依晴二人觉得不安惊慌,彩霞几人冷静些。 等到见到婆子,意识到不对,等被押到大厅见到容喜还有老夫人,却不见夫人,靖国公府大奶奶也在。 夫人呢? 夫人把她们交给老夫人? 彩霞几人眼中 思索。 她们望着容喜还有老王家的,依晴两人也看着容真,却是希望容喜能开口,容喜只担心的是被人知道夫人不在,至于依晴她们,若是能拖住老夫人—— 所以并不开口,老王家的看容喜不开口也不开口,她并不知道杜宛宛不在别庄,只想着夫人还没好。 别庄的人知道杜宛宛不在的很少,都看着容喜。 定远侯老夫人一见到婆子身边的依晴几人,一下子就要爆。 “居然胆敢毒害主母你们敢当何罪?” 她狠狠指着她们。 依晴几人见容喜不说话,再听老夫人的话,一个个忙跪下,彩霞几人也跪下:“奴婢给老夫人请安。”她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妙妙一手策划了这一切,当然是跟着她们到了会客厅。 她恨恨的指着几人:“你们到现在还承认,我早就查清楚了,除了你们不会有别人,老夫人在这里,你们。” 说完瞪了依晴几人一眼,望着定远侯老夫人。 “老夫人,一定要严惩!大姐姐被她们害得。”说到这,她眼中带泪。 定远侯老夫人对杜妙妙印象一向还好,听了点头,虽然听到杜宛宛不高兴见她为杜宛宛流泪不悦,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由着婆子扶着,走到依晴几人面前厉声大喝:“还不老实交待。” 杜妙妙心中满意。 当然面上还是一脸愤恨。 许氏站在角落,她把一切看在眼里。 这? 容喜见依晴几人拖住老夫人,盯了杜妙妙一眼,望向许氏,老夫人是糊涂了,竟然在外人面前就。 许氏感觉到容喜的目光,歉意的摇了摇头。 容喜知道这位大奶奶正尴尬,正要开口。 老王家的走上前:“容喜。” 容喜回头,老王家的盯着门外,一个小丫鬟正探头。 是夫人留下的几个小丫头之一。 她看了一眼大厅,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退到大厅外面:“什么?” “是信。” 小丫头上前开口。 容喜挑眉。 “是依冬姑娘给夫人的信。” 小丫头道。 容喜有些意外,依冬?依冬让夫人安排去了定远侯身边,难道生了什么? 只是现在夫人不在。 夫人的用意她是知道一些。 更多的还是要等夫人。 这有些麻烦,也不知道夫人? “信呢?”容喜皱眉想着,开口。 小丫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容喜,容喜接到手中看了一看,看不出什么,她也没有打开看,这是给夫人的。 只是想了想:“是谁送的信?” “是送依冬姐姐去侯爷身边的大叔,生了病,依冬姐姐让他回京,顺便捎信给夫人,向夫人问好,说她一切都好。” 说到这,小丫头顿了下,脸有些红,像是不好意思。 “什么?” 容喜并没在意,她想着送依冬去定远侯身边的人是夫人从庄上选的。 “那人说依冬姐姐被侯爷收用。” 小丫头红着脸迟疑了一下,害羞道。 说完脸通红。 虽然不是太明白,可是。 容喜倒是惊讶,这个依冬? 她有些知道夫人的意思,又更迷惑。 小丫头见容喜惊讶,她红着脸想了想,又冒出来一句:“大叔说侯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京。” “我知道了。” 容喜也只是惊讶,回过神开口,见小丫头红通通的脸:“小丫头别胡思乱想,知道什么,下去做事。” “容喜姐姐。”小丫头更不好意思。 容喜挥挥手,把信放到袖中正要回大厅。 “你刚才说什么,侯爷收用了谁?” 不想一个声音大声响起。 容喜和丫头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大厅的人都走了出来,正看着她们。 容喜皱紧眉头。 小丫头缩着身体。 容喜看向为首的人,也是刚才说话的人,杜三姑娘。 这位姑娘。 她刚才竟没有现。 是她的失误。 她哪里知道也是阴差阳错,杜妙妙一直注意着容喜,她策划这些,也是为了杜宛宛,她见容喜往大厅外面去,以为是杜宛宛知道了。 就跟了过去。 谁知道—— 杜宛宛要是在,看了信,也许不会这样,杜宛宛应该也会告诉杜妙妙,但那又是另一回事。 各种阴差阳错。 杜妙妙觉得天旋地转。 赵晟收用了依冬? 她脸色惨白,赵晟!你居然敢,她脑中全是嗡嗡声,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赵晟怎么敢这么做! 她瞪着眼。 觉得有什么塌了,以前只是收房,赵晟并没有收用。 定远侯老夫人也瞪着眼,那孽子收用了依冬?依晴二人脸色不信复杂,彩霞四人也神色复杂。 许氏有些替杜宛宛担心。 容喜知道自己真的失误,她还不知道夫人的意思,现在都知道了! * 冬狩的队伍里。 江美人坐在马车里,她脸色很不好,这一路她都没有见到皇上,她有好多话要说,那个淑妃的侄女。 叫宁嫣的不仅被太后召进宫,还跟着一起冬狩。 一看到那个宁嫣天真的脸,她就恨不得撕下来。 只是太后好像很喜欢那个宁嫣。 那个宁嫣也是个心机深的,像是怕她做什么,一直躲在太后那里。 以为这样就可以? 以为讨得太后喜欢就能得宠?她不屑,不知道还有多久到狩猎的地方。 这一路枯燥极了。 皇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在宁嫣那个女人也没有被皇上召见。 一想到皇上可能喜欢那宁嫣,她……其它的那些女人,更是令人厌烦,而宁嫣,她每天陪着太后。 希望太后能让她见皇上,皇上能召见她,可是皇上一直没有。 江美人那个女人还有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看到她都是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样子,她不在意。 原本以为这一路皇上会召见她的。 她不该急。 其它的女人也很失望。 皇上都没出现。 太后。 “皇帝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有些忧心。 她是知道皇帝不在的,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皇帝却半路跑了,哪里像是皇帝。 * 冬狩猎林 旌旗招展,冬狩开始。 头天夜里,杜宛宛被身边的男人带着住进了围场的行宫。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四章 中箭流产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上林猎场,树木广袤、自然环境极好,圈养着百兽,天子春猎,秋狝,冬狩大多在此处进行。 猎场外专门修筑有行宫,其中遍植奇花异木,随处可见山林池沼,也是大型的皇家休闲娱乐场所。 杜宛宛居住的地方在雪松苑,在行宫偏僻一角,但很大,占地很广,四周种了很多雪 松,是个好地方。 除了偏僻一点,没有什么不好。 一路上舟车劳顿,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深夜,四处一片漆黑,杜宛宛早就受不住了, 草草用了些百合粥就歇下了,那个男人安置好她,就出去了。 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她住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对此她并不在意。 了解过后她反而很满意这里。 参加冬狩的人昨天下午就到了,分在行宫各处。 离她这里都很远,一般不会碰到,杜宛宛不想有人看到她,她也不想碰到谁,她一路都在担心。 到时候——她不想麻烦。 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从容真那里得知,冬狩已经开始,传话让她好好在雪松苑,若是想出去走走,可以在雪松苑走一走。 雪松苑很大,若是想去猎场就让人带她出去。 他应该考虑过才把她安置在这里。 不过去猎场? 此时正是冬狩,她要是去猎场? 他竟让人带她去! 杜宛宛仔细问过容真才知道,冬狩是在前面的猎林,所有人都在那里,她要是想去猎场,雪松苑这边也有一条路,从这边过去,并不会碰到人。 那个男人给她留下了不少的人,她要是想去,就从这边过去猎场,这些人会跟着她保护她。 杜宛宛见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安排好,她虽然不想来围场,也不是不想,冬狩是每年冬季最热闹的行围。 如果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每年各府下一代都会争相参加冬狩行围,若是猎得最多,就会得到天子的赏识,往年定远侯府赵晟也会参加行围。 她身体病弱一直没有参加过,总是听人说有多热闹。 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霜浓凝广隰,冰厚结清流。 金鞍移上苑,玉勒骋平畴。旌旗四望合,罝罗一面求。 楚踣争兕殪,秦亡角鹿愁。兽忙投密树,鸿惊起砾洲。 骑敛原尘静,戈回岭日收。心非洛汭逸,意在渭滨游。 禽荒非所乐,抚辔更招忧。 这是她在书上看过前朝一位明君写的关于冬狩的诗。 专门描写冬狩的。 杜宛宛抬头看向雕花木窗外,隐隐能听到冬狩的马蹄声,隐隐能看到飞扬的旌旗,在寒风中招展。 “夫人?” 容真见夫人看着窗外不说话,上前一步。 陛下要她看着夫人。 陛下没有再派人来服侍夫人,怕夫人不习惯,她知道夫人并不喜欢太多人,必竟夫人的身份。 陛下留下很多人守在外面,保护夫人。 陛下都安排好了。 陛下要冬狩也不忘替夫人安排。 “我们出去走走。” 杜宛宛收回目光,她转身看了容真一眼,开口,起身。 “是。” 容真见夫人要出去,她忙上前,拦住:“只不过夫人要是出去再加一件披风,外面风大别着凉了,上林这边比起京城要冷些,夫人的身体虽然好些了,不过。” “夫人等一下,奴婢去取披风,陛下之前让人给夫人送了一箱料子,都是好料子,让奴婢给夫人做几身,奴婢刚才正要告诉夫人,夫人要去看看吗?” 容真说到这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出来什么也没有带,这一路都是那个男人安排,衣物也是那个男人准备的,来围场前那个男人让人给了她一箱衣物。 让她挑着穿,都是很好的料子和皮子,针线细密工整,不比她在府里用的差,也很合身,他却不满意。 说是急赶出来的,让她先用着,等他空了亲自给她设计。 现在他又送来一箱料子。 杜宛宛对上容真的目光,她别开目光:“先不看了,你去取一件,就那件白狐狸皮的吧。” 衣物这些够穿就可以。 那箱料子先放着。 那个男人。 “好。” 容真见状,眸闪了闪,点头。 转身往内室去。 她知道夫人的性情,不再多说。 杜宛宛看了一眼容真的背影,转头看向雕花木窗外面,一阵阵风吹动木窗外的松枝,这里是比京里冷。 而且这两天好像一下子冷了起来,屋里烧了火龙,倒是不冷。 “夫人。” 容真很快取了白狐披风出来,走到杜宛宛面前,服侍着杜宛宛披上:“夫人只是在雪松苑走走还是?要是夫人想要出去,那奴婢好安排人,还有夫人最好换身衣服,猎场可以骑马,夫人若是想要骑马?” “不用。” 杜宛宛低头看着给她系披风的容真,闻言摇头。 “先走一走。” “好。” 容真也不再说,系好披风,退开,扶住杜宛宛的手:“不过夫人也要小心些,屋里烧了火龙暖和,到了外面。” “嗯。” 杜宛宛点头。 看了看她。 “夫人最好是换一身厚点的。” “不用了。” 杜宛宛见容真还要再说,打断,容真抬头,看向杜宛宛,扫了一眼杜宛宛身上的披风,认真的。 “夫人穿这件白狐的披风最好看。” “是吗?” 杜宛宛听了容真的话,微笑笑,她并不在意好不好看。 “还有火红的那个夫人穿着也好看,陛下也这样说。”容真又道:“陛下刚刚送来的那箱料子,奴婢看过,都是好料子。” 杜宛宛再次一笑睥了睥她,相处久了,她现容真话也多了起来:“走吧。”率先往屋外去。 “就你和我。” 杜宛宛又道。 “是。” 容真看着杜宛宛的背影,颔首应道,上前扶住杜宛宛。 主仆俩出了屋子,门外守着的宫人忙上前:“夫人。” “夫人要出去走走,你们出去看看。” 杜宛宛没有开口,容真上前一步。 这些宫人是一路和她们来行宫的,闻言:“是。”四个宫人往外面去。 杜宛宛见状没有说什么,由容真扶着,走在她们身后,黑衣人守在前门,雪松苑占地广,最大。 有前后两个花园 前花园在前院,前门,后花园在后门,杜宛宛披着披风,和容真沿着雪松苑走,先到的后花园。 后花园林池环绕,只可惜现在正值冬季,万籁皆寂,然后就是一棵棵的雪松,笔直的挺立。 随着风声,簌簌抖。 前花园和后花园差不多,种满了雪松。 杜宛宛披着披风并不冷,她看了一眼四周,收回目光望向旁边的容真还有前面的宫人。 “要是冷就回去吧。” 并没有什么可看的。 “奴婢不冷,夫人要是冷。” 容真一听。 “我也不冷。” 杜宛宛摇头。 这样的天气这样出来,没有什么好看的,她看着前面的宫人。 容真现,上前几步。 “你们要是冷。” “奴婢不冷。” 四个宫人一听回身跪下。 “起来吧。”杜宛宛看着,摇了摇头,让她们起来,看向行宫外面,看了一会,她收回目光。 到了前门。 守在那里的黑衣人俯身低下头:“夫人。” 杜宛宛又看了一眼行宫外面,不知道围场现在? “回去吧。” 想了想,杜宛宛对着容真开口。 带着人往回去。 “你们不用多礼。” 她对着身后的黑衣人。 “夫人让你们起来。” 容真见状回头开口。 不久,回到雪松苑正房,杜宛宛脱去身上被风吹冷的披风,坐在炕上,接过宫人送上来的热汤,喝了一口。 温热的热汤滑入胃上,整个人都跟着暖了起来,混身都跟着舒服起来。 “你也歇一歇吧,你们也下去喝口热汤。”杜宛宛喝完手上的汤,交给一边的宫人,对着容真还有宫人道。 “是。” 容真和四个宫人抬头。 等到宫人下去,杜宛宛让容真喝了手边的热汤,在外面走了一趟,虽然不冷,屋里也暖和,但还是要注意。 万一得了风寒。 她这身体一向不中用,稍不注意就病,前段时间那样折腾,本以为会病,这几天天气骤冷,这里比京城还冷,她竟没有病。 出去一趟除了有些累。 她再一次想到以前每天要喝的药,她的身体原来真的没有那样病弱得连床也下不了,再想到当初自己病得只能躺在床上。 还满心觉得赵晟对她好,杜妙妙是好妹妹,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怨自己不争气,傻子一样的自己真是好笑。 自从容真到身边,没有再喝药,她的身体再也没有过病,几次不好也是别的事。 她知道她身体不像以前,和那个男人派人给她专门调理也有关,她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调理她的身体。 原先她以为是那个男人为了—— 这次从宫里出来,那个男人专门派了太医给她调理。 这一路他也照顾着她的身体。 药膳从没有停过。 “夫人,陛下吩咐过要注意你的身体,奴婢再去给你煮一碗姜汤?”容真喝完汤,放下碗,又道。 “嗯。” 杜宛宛虽然觉得还好,不过想到万一了病,点头。 “夫人等等。” 容真听了,忙出去。 杜宛宛看了一会门,她靠在榻上,今天没有太阳,这几天都没有太阳。 喝完姜汤,杜宛宛混身有些热,让容真退下,她在榻上歇起来,本没打算睡,没想到一下子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雕花木窗外,天色亮起来,隐隐有太阳。 杜宛宛混身有些酸软,她抬起眸,眯起眼,伸出手,好半晌,她回过神,抬起头看向四周。 “夫人,你醒了?” 容真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杜宛宛看过去,一眼看到容真。 她不由眯了眯眼,脑中还有些迷糊,身上有些无力,她撑了撑身体:“容真?” “是,夫人。” 容真见罢上前两步扶住杜宛宛,扶着她起身,坐在榻上,另一只手拿过一边的垫子垫在她背后。 “你怎么?” 她看着容真的动作,本来想问她怎么在这里,忽然想到自己好像睡了过去,她又看了看四周。 四周很静,再看身下的榻,她身上盖着被子,她记得她之前并没有盖,还有雕花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 她失神恍惚,靠着榻。 一时说不出话。 容真看出她的意思,松开手,退开几步,跪在榻边,抬起头:“夫人睡着了,奴婢进来看到就给夫人盖上被子——” “哦!” 杜宛宛怔了会,反应过来,盯着容真。 “我睡了多久?” 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夫人睡了一个时辰。”容真回答。 “一个时辰?”杜宛宛听了皱眉,这么久?她凝着容真。 “现在是午时,夫人,夫人这一路累了应该多休息,夫人饿了吗?夫人早上并没有吃多少,刚刚陛下派人送了一只鹿过来,还有一只白狐和几块刚刚剥好的皮子,听说是陛下亲自猎的,送给夫人的,奴婢让人——这样的天气最是适合。” 容真微微笑。 她大概知道了夫人的心情。 方才陛下又派来送了东西来,陛下一直记着夫人。 夫人知道应该会高兴。 杜宛宛听在耳中,一愣。 “夫人,陛下一直记着你。” 容真接着说。 杜宛宛抬起头,看了一眼雕花木窗外,午时,随后,看向容真,那个男人亲自猎的? 她突然想去猎场。 去看看那个男人。 “去吧。” 她望着雕花木窗外面。 “我饿了。” “是,夫人,你稍等一下,很快。”容真听后。 杜宛宛:“……” * 围场。 男人们早就骑着马冲到林子里围猎去了,只留下女人们坐在台下,喝着热汤,也有女人们觉得骑射过人的,跟着男人们冲到林子里。 随着一**的人来去,不停有猎物堆到到围场前方的空地上。 “陛下又射中了一只鹿——” “陛下射中了一只野猪。” “靖国公府二公子射中了一只狐狸。” “……” 另一边。 “大公主射中了一只兔子。” “南阳郡主射中了一只野鸡。” “……”随着来回奔跑的马蹄声,狩猎声远远从山林那边传过来,坐在台下的女人们都伸长脖子,一个个盯着猎场。 一个上午就在围猎中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围场前方的空地堆放的猎物越来越多,最大的一堆是皇帝的,另一堆是靖国公府二公子,还有一个是承安侯府大公子。 承安侯府的大公子和靖国公计二公子一直是对头。 上一次秋狩,两人就一直争着。 上一次是承安侯府大公子赢了,这一次看来是靖国公府二公子。 太后眯着眼看了一眼场下,宁嫣陪坐在旁,她也看着围场前面的空地,希望二叔能赢,想完,她睥了一眼坐在后妃那一堆的江美人。 江美人围着火红狐狸披风,一张俏脸风情无限,她坐在后妃的首位,听下面的人说除了皇上靖国公府二公子猎得最多,脸色一变。 很是不高兴。 那不就是宁嫣那女人的二叔吗? 她有些嫉妒,不就是出身靖国公府,有什么好得意的,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在她看来承安侯府的大公子更有可能赢,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兄弟。 想到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也帮不了她,记得进宫前弟弟虽然也不听话,可是也不像现在,回京后一定要让父母好好管一管。 到时再求陛下给弟弟找个好差事。 江美人根本不知道她那弟弟被下了大牢。 昨夜到了围场,她派人给陛下送东西去,希望陛下能来看她,谁知宁嫣那个女人也派了人送东西去。 陛下之后让人赏赐了她东西。 她正高兴,听说陛下也赏了东西给宁嫣那个女人。 还没有进宫呢就整天想着勾引陛下,一点也不要脸。 不知廉耻的东西。 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喜欢宁嫣那个女人。 早上围猎开始前,宁嫣那女人居然一直看着陛下,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气得她,陛下居然还对着宁嫣那女人笑。 就她那病歪歪的样子,怎么不病死她。 江美人一直气着。 宁嫣希望自己二叔赢,这样皇上就会——她隐隐感觉到太后对她不耐,想到家里人的期待,还有后宫那些女人渐渐不屑的目光,那不是她要的,已经到了围场,昨夜本来是个机会。 她要的是成为像前世杜宛宛那样的。 所有女人嫉妒,敬畏,皇上的心上人。 昨夜皇上赏了她也赏了江美人那个女人。 今早皇上对着她笑。 说明皇上还记着她。 没有忘。 她需要找机会,找时间单独和皇上相处,或许她该跟着皇上去行围,只是皇上喜欢柔弱天真的女人。 前世杜宛宛就从来没有骑过马。 “你二叔不错。” 太后收回目光,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少女,开口,皇帝昨天晚上才赶来,夜里没有招江美人也没有招其它女人。 她才让人通知宁嫣。 谁知道。 还是没有成事。 好在皇帝也没再专宠着江美人,只是这几天皇帝到底干什么去了? “太后娘娘。” 宁嫣一听,忙俯身。 太后看着宁嫣,没有再说话,宁嫣俯着身,不知道太后又? 其它女人也昂着头看着围场,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期望能看到皇上,也期望皇上出来能一眼看到她。 不过看到旁边的江美人还有太后身边的宁嫣,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不久。 行围的猎声再次响起,万马奔近,上午的围猎结束。 旌旗招摇,烈风忽啸,行围的人从猎场带着人回到围场,每人身上都挂着猎物,为首的是一身黑色盔甲,高大威武耀眼的萧绎,左右两边,是一红一白的靖国公府二公子和承安侯府大公子。 点过猎物,萧绎朝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带着人往行宫去,一群人回到行宫,行宫中,宫人太监早就准备好了膳食。 早上的雾气散去,冬日的太阳挂在头顶。 “皇上在吗?” 皇帝的建章宫外,江美人带着人问着守在外面的人。 皇上从猎场回来,现在应该在宫里。 而在不远处,宁嫣也带着人,一见到江美人,她脸色一变,躲在树后面。 她看了一眼手边的食盒。 是她弄了半个时辰亲手做的。 她现不除去江美人,她不会有机会。 她转身。 “回去吧,皇上很忙。” 她要想一想前世的事,虽然她前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到。 有些事生了改变。 她要尽快除去江美人,江美人这个女人处处妨碍她,上一世冬狩,记得好像生了一件事,还有江美人那个弟弟也该出事了。 前世她没有参加这次的冬狩,可她听人说起过。 前世她满脑子是那个负心人。 她脸色一变,那个负心人!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对付江美人的好办法。 那个负心人她一直怕被人现她不对,没有动手,这次冬狩她虽然没有特意去找,可是她知道他也参加了。 她一直压着心中的恨意。 江美人,还有那个负心的男人! 宁嫣眼中阴狠。 下行的围猎,她要好好看一看那个负心的男人。 * 杜宛宛梳洗过后坐在炕上,拿起容真找来的书看起来,雪松宛有一个小书房,可以在里面写字作画,只是她都不行,琴棋书画她只是略知,也就识字,从来没有人请人教过她,为了识字她吃了很多苦,她的继母以女子无才便是德教训她,里面也有不少书。 杜宛宛让容真找了几本,打时间。 杜宛宛手上的是一本地理志。 她慢慢的看。 突然,她觉得眼前多了什么,她猛的抬头。 “心肝。”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袍子,一脸邪气的笑,漫不经心。 杜宛宛愣住,心跳砰砰砰快速跳动。 “心肝。” 萧绎看着杜宛宛愣住的样子,觉得很得意,他就知道这妇人一定想不到,他一夜没有看到这妇人。 这妇人倒是一点不想他。 “心肝这是什么表情?” 他上前一步,看着妇人傻愣愣的样子,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戏谑的开口,怕这妇人不习惯,他一忙完就过来。 可这妇人过得—— “皇上。” 杜宛宛快速回过神,俯下身。 “看 你又来了。” 萧绎本来有点恼,有点生气,见她这样,上前拉住她的手,拉她起来:“就你规矩。” 语气变得无奈。 杜宛宛在低头请安的时候,冷静下来。 她没想到他会这时过来。 如今冷静下来。 她就着他扶着她的手起身,抬头,认真的:“这是规矩。” “朕说过不用你这样规矩。” 萧绎盯着妇人认真的神情,无奈又恼怒,觉得这妇人真真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教了一遍又一遍,说了一次又一次,总是开不了窍。 要是别的人,早就顺了他的话。 偏她还认真无比。 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哼。萧绎冷着脸:“朕说的话就是圣旨,你居然敢不听。” “皇上。” 杜宛宛并不怕,不过面上,她低下头,诚惶诚恐的俯身:“是臣妇的错,皇上的话是圣旨,只是。” “没有只是。” 萧绎见她又来这一套,就这样一个榆木疙瘩一点情趣也没有,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知道识趣的妇人。 他偏还喜欢上。 她这样子真是叫他又爱又气,又无奈又恼怒。 还不能生她的气,真吓到了她。 他冷冷打断。 “朕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这样多礼规矩,叫朕三郎也好,夫君也可以,就是不要规规矩矩的,朕不喜欢你太规矩,你是朕的太真,心肝,这是圣旨,朕最后再说一次,听到没有,平时不管什么你都规矩得很,希望这次你也能听话,不然,就算是违抗圣旨。” 萧绎黑着脸说完。 凝着杜宛宛,拉起她,伸出手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她。 杜宛宛面现难色,犹疑迟疑。 “听到没有?” 萧绎冷着声音过了一会不耐又道。 这妇人居然还迟疑。之前也不见她如此,不过之前嘴上答应,不久又变回去,这次面现难色看来是不准备再敷衍,哼。 “这是圣旨。” “是!”杜宛宛面带难色在萧绎的逼迫下答应。 “记住了,下次再让朕听到,你就等着。”萧绎冷哼一声,还是有点恼怒,仔细一想这妇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刚才没多想。再看这妇人,还是一脸难色,算了,谁叫他现在还就喜欢这木头。 “是。”杜宛宛低下头。 “叫。” “三郎。” 杜宛宛声音很小。 “再叫,朕没听到。” 萧绎心里不爽,就想折腾,他拉着杜宛宛,看着她那小样子。 “三郎。” 杜宛宛顿了一下,声音大了些。 她一直在试探这个男人对她的容忍度,现在试探的结果让她还算满意,今后,她会照他说的。 “再叫。” 萧绎稍满意了些,他再次开口。 杜宛宛:“三郎!” “好。” 萧绎听杜宛宛带着恼意的声音,哈哈笑起来,笑过,他拉着杜宛宛的手,再次抬起她的头:“换一个。” 他扬着唇。 杜宛宛好不容易把脸憋红了,她恼怒的盯着男人:“夫君。” “好,很好。” 萧绎再次大笑,笑过,一把抱住杜宛宛,在她的嘴上亲了亲,亲过,松开她,摸着她的脸:“真乖,朕就喜欢你这样,这样的你才是朕喜欢的样子。” 杜宛宛:“……” 恼红着脸。 萧绎又是一阵笑,望着杜宛宛:“昨夜想没有想朕?” 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杜宛宛默默的想:“没有。” “什么?” 萧绎一听,脸黑下来,押着杜宛宛的肩,直视着她:“再说一遍,朕没有听清楚!” 这个妇人。 心头很不爽快。 “我没想你,我只想你去了哪里。” 杜宛宛别开头,红着脸,声音变小。 “枉朕一直念着你,有点好东西就派人送到你这里,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萧绎脸彻底黑了,冷着声音,恨不得把这妇人掐死了,听到后来,怔了下。 再次恨不得把妇人掐死。 居然胆敢戏弄他。 胆肥了啊。 他恨恨盯着妇人的脸,看着妇人通红的脸,还有羞恼的表情,他心中又畅快起来,这妇人。 他抬着她的脸。 “朕给的东西喜不喜欢,那鹿呢?这种天吃点鹿肉最是滋补,让容真去。” “喜欢,谢谢皇上,三郎惦记,容真已经吩咐下去,只是不知道三郎你会来……” 杜宛宛眼晴看着别处,红着脸。 萧绎眼中含笑,看着杜宛宛别扭的小样,心中欢喜,摸了一把她的小脸:“没事,容真知道朕来了。” 杜宛宛红着脸低下头。 萧绎又是一阵笑。 半天后,鹿肉上了桌,萧绎拉着杜宛宛一起坐下,容真在一边侍侯。 “这可是朕亲自猎的,朕得的最好的都送到了你这里。” “我很喜欢。” “哼,敢不喜欢!” “……” 鹿肉最是美味,肉质细嫩、味道美、瘦肉多、结缔组织少,杜宛宛也喜欢吃,不过鹿肉虽是滋补但也不能吃太多。 杜宛宛的身体还没有调养好,吃了一些萧绎就不让她吃,让她吃别的。 萧绎则端着鹿血喝着。 杜宛宛眼巴巴看着。 她还想吃。 以前她也吃过几次,虽然也美味,却不像这次这么好吃。 不过鹿肉难得,就算不像这次这样,也是好东西。 她也是仅有的机会吃过几次。 不像这次,整整一只。 杜宛宛看着男人,很有些怨念。 萧绎笑望着杜宛宛,这妇人。 “要不要喝?” 他把手中的碗递给杜宛宛。 杜宛宛忙摇头,嫌弃得很,她虽然喜欢吃鹿肉,最喝不习惯鹿血,尤其是生的,好在对面的男人喝的不是生的。 听说冬狩的时候,男人们都会生喝鹿血。 不知道这个男人? “想不想去猎场?” 忽然对面的男人开口。 杜宛宛抬眸。 “想不想去?” 萧绎喝完碗中的血,放下碗,注视着妇人,这妇人刚才嫌弃的样子。 “想。” 杜宛宛对着那双又黑又沉的眸,点头,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想出去看看 “好,朕带你去。” 萧绎不愿意把妇人圈在这里,本来他带她来也不是为了把她圈在这,见她想去,他摸了一下她的脸。 当然她要是不去,就不去。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起身,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躲什么,不是想去猎场,走,朕现在就带你去。” 杜宛宛见他说去就去,看向外面。 萧绎直接吩咐容真。 “去把你们夫人的披风拿来。”说着,他回头:“你会不会骑马?” “不会。” 杜宛宛哪有机会学骑马。 她抿了抿唇,不会骑马就不能去? “没事,你和朕一起,要是想学,让容真服侍你去换身骑马装,朕让人给你挑一只温顺的马。” 萧绎看在眼里,揽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好。” 杜宛宛脸红的转开头。 她对骑马很好奇,只是没有人教她,她也没有机会学,这个男人有时间教她? * 西边挨着雪松苑的猎场,一行人骑在马上。 萧绎一身黑袍披着黑色的披风抱着杜宛宛,杜宛宛裹着火红的披风窝在男人怀里,身后是容真和黑衣人。 杜宛宛没想到容真也会骑马。 而且骑得还很好。 容真说是以前入宫前学的,那个时候她家是养马的,入宫后一直没骑,已经生疏了,杜宛宛看着容真的样子,那哪里生疏了?杜宛宛更想学骑马,一行人慢慢进了林子,黑衣人分出一半在前面开路。 杜宛宛看着猎林。 太阳下。 猎林里比早上看得更清。 “前面有一片草地,你到那里学。” 萧绎带着杜宛宛在猎场四处走了走,看了看,低头对怀里的杜宛宛道,杜宛宛点头,回头瞄了一眼黑衣人牵着的白母马, 不久前身后的男人让人去挑来的。 “要是不喜欢,朕再让人挑。” “我很喜欢,三郎。” “等学会了,陪着朕一起行猎。” 萧绎见杜宛宛回头,低首道。 含着戏谑。 杜宛宛脸一下子红了,回过头,抬头瞪着他:“三郎小看我?” “哈哈。” 萧绎愣了下,然后大笑。 这妇人。 居然会撒娇了。 “学会撒娇了?”学得倒快。 “我才没有,太真只是不高兴三郎小看。” 杜宛宛边说心中边恶寒,特别是身边还有人,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看她,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也成了那些女人一样的。 萧绎又是笑:“不会。”虽然他确实是,不过面上当然不会承认。 “哼。” 杜宛宛再次别开头。 萧绎低头大笑。 “朕没有小看你,朕等着你学会和朕一起狩猎可好?” “当然。” “太真,朕等着。” “放心,要不了多久的,就会和容真一样,到时候比一比谁猎的东西多。” “就你?” “皇上试目以待。” “好!” “……” “……” 容真看着,听着,觉得皇上和夫人之间越来越不一样,夫人似乎又有些不同,黑衣人像是没有听到,目视斜前方。 “到了。” 很快,穿过树林,萧绎开口。 杜宛宛从萧绎怀里起身,看向前面。 突然,前面一声尖利的响声。 像是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护驾。”“护驾。”黑衣人一直警惕着四周,马上现,只是他们分散在四周,一时根本赶不及。 “不好。” 萧绎也现了,脸色一变,眼晴一眯,前方一根箭正划破空气朝着他这里射来。 他抱住身前的妇人。 杜宛宛在萧绎开口后也现不对,她抬头,看到一根箭直直朝着自己而来,她想要躲开,跳下马,可是身后的男人抱住她,要压下她。 这一压一动,箭已经到了近前。 扑哧一声,箭穿过杜宛宛的胸口。 杜宛宛瞪大眼,胸口一痛,她只看得到前方一个黑影跳动,她转回头,身后的男人脸色铁青。 容真脸色苍白,正跳下马,在她昏过去前,她听到一声大喊。 * 皇宫。 “不!” 淑妃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下不停有血流出,她脸色惨白如鬼,她的皇子,她的孩子,不,不! 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注意着,怎么会?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动的手? 是谁? “娘娘,娘娘。”淑妃身边的宫人都吓到了,看着倒在地上身下流血的淑妃,她们脸色更白,更恐慌,要是淑妃娘娘出了事,她们哪里还有命在。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跌在地上,直直的看着空着的手还有地面,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她转头看着主子,猛的起身。 “娘娘,你醒醒。” 看着淑妃身下的血,她头一阵阵的眩晕。 都怪她没有扶好娘娘,都是她没有大意了,竟让娘娘滑倒,若是主子有事,若是娘娘没了皇子,她—— 淑妃什么也听不到。 “皇儿,皇儿。”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五章 帝王的心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来人,太医,太医,娘娘,娘娘你不会有事的!”大宫女扑到淑妃身前,转身厉声对着一边恐乱成一团的宫女太监。 “娘娘!还不快去找太医,叫人,抬娘娘回去,还不快去!” “……” 慌成一团的宫人太监一听,快速的往太医院去。 淑妃不小心滑倒可能小产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传到后宫那无数双眼晴耳中。 “淑妃摔倒了?” 圆脸的惠妃听了宫人的话,她猛的站起来,盯着宫人。 “是,娘娘。” 宫人刚得到消息。 惠妃圆圆的脸上闪过什么,她坐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果然。 动手得真快。 现如今皇上太后都不在宫里,正是机会,不过若不是她掌着宫务更好。 “怎么回事?” 惠妃眼中闪过什么,她挥退其它人,让人去外面看着,她直视宫人,。 宫人跪在下首。 “淑妃娘娘在御花园不小心滑倒,地上有水结了冰——”宫人回答。 “淑妃怎么会想着去御花园,她不是一直呆在宫里养胎哪里也不去?怎么突然出门,而且地上有冰为什么没有人现?打扫御花园的宫人没有打扫?淑妃怎么刚好滑倒?现在怎么样?摔得?” 惠妃锁着眉,又问。 “淑妃娘娘似乎小产,身下都是血,宫人们去了太医院,奴婢过来的时候,听说淑妃娘娘被抬回宫里了。” 宫人接着回答。 “小产,都是血,太医,抬回去了。” 惠妃听了眯起眼,盯着宫人。 宫人:“……” “去把打扫御花园的人都集中起来,还有有关的人,好好查清楚,淑妃若是小产,太后和皇上现在不在宫里,本宫既然掌管宫务,就要查清楚,不然到时候皇上太后怪罪。” 惠妃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厉声对宫人说。 “还有让人去看看,太医那里去了没有,各宫的人过去没有,本宫也要去看看,淑妃啊淑妃。” 说到最后,声音缓下来。 淑妃还是没有保住。 淑妃也是老人了。 也太不小心了。 这后宫也需要清理一下,好好的查一查,皇上的子女不多,淑妃是如今唯一有孕的妃子,位居高位,要是生了皇子—— 所以有些人坐不住。 动了手。 淑妃也没用。 想要生下皇子,保住皇子,护着长大,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后宫的女人怎么可能眼看着不做点什么,只要小心再小心。 淑妃背后是靖国公府,她生的皇子可不一样,就看太后和皇上的态度了,淑妃保不住皇子,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不是她看不起淑妃,靖国公府,惠妃不屑的摇了摇头,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查出什么,为了靖国公府肯定要查。 靖国公府也不会善罢干休,她需要好好布置一下。 从这件事里脱出去。 最好能得到些好处。 为了安抚靖国公府,陛下说不得……那个宁嫣淑妃的侄女不是要进宫,靖国公府打得好盘算。 可惜淑妃摔了这一跤,以后比她想的还要精彩。 “去吧,马上去办。” 惠妃想完,厉声对着宫人。 “是,娘娘,奴婢马上去办。” 宫人一听。 “准备,本宫要给皇上还有太后写一封信,淑妃妹妹负了皇上太后所托。”惠妃见宫人出去,她大声对着外面。 “来人!” “……” 仍是那座小佛堂。 “主子,成功了。”宫女激动的看着前方的素淡女人。 “哦?” 素淡的女人听了顿了顿,手上的木鱼声停了下来。 “主子,你——” 宫人再次开口,见自家主子没有反应。 “成功了?” 素淡的背影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猛的转过身来,这是一个很寡淡的女人,脸色苍白,瘦削,似乎一阵风就会吹倒。 她双手紧手,瘦削的身体颤抖,神色激动怨恨,眼晴红,脸色也渐渐嘲红,像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她直直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宫女。 “是的主子,成功了!” 宫女一见,忙开口,激动的说。 “成功了,成功了——” 素淡的女人脸上多了兴奋,直视宫女的眼晴。 “是!” “好,很好,非常好,成功了,淑妃!” 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一点点扭曲。 宫女不说话,脸上也是兴奋。 主子太苦了。 主子那么好的人,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不争宠不害人,无论那些女人如何,却被害得再也无法生育。 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登基。 主子因为不会争宠,恩宠一直淡淡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不起主子,但主子还是第一个有了身孕,皇上太后都看重,只要主子生下皇子就封贵妃,那些女人一个个眼红了,主子当时太相信人。 最后被害得差点一尸两命。 最后主子虽然救回来了,可是却流产了。 因为流血太多,主子今后都不能再有孕。 从那以后,主子再也没有笑过,皇上刚开始还来看看主子,后来也不来,太后也是,怪主子没有保住龙胎。 可是这哪里是主子不想保。 分明是有人害的。 太后皇上不来,主子在宫里过得生不如死,那些女人一个个有事没事都来嘲笑主子,奚落。 渐渐的,宫里再没有人记得主子,皇上太后也忘了。 主子当时也以为是自己没有保住龙胎。 一直自责。 她也不知道。 直到后来无意中才知道,主子是被人有意害的,那些女人看不得主子怀上龙胎,这些女人。 就是淑妃还有…… 从那以后主子就变了。 她也变了。 这些女人把主子害成这样,怎么能还有龙子,还好好的,怎么能过得那么好。 “主子,接下来?” “接下来?” 女人听了宫女的话,抿曲着脸看着宫女。 宫女点头。 “你确定了吗?” 女人开口,缓下脸色。 宫女兴奋的再次点头。 “奴婢当场见到。” “那你?” 女人皱眉。 “主子放 心,奴婢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也不会有人现,你不用担心,奴婢都是照主子吩咐的。” 宫女马上道。 “嗯,淑妃这个贱人也想有皇子,还有惠妃,整天装贤惠,温柔,现在是她掌着宫务,淑妃那贱人小产,皇上太后要是知道。” 女人狠厉。 “靖国公府的嫡小姐,我等了三年,谋划了三年,惠妃那个女人最好是把她一起拉下水,还有丽贵人那个狐狸精,她已经得到报应,不过还是不够,还有后宫那些女人。” “主子,淑妃的侄女。” 宫女忽然想到什么。 “淑妃那女人的侄女?” 女人脸色很不好看。 “谋划了这么久,让那些女人去找丽贵人那个狐狸精麻烦,惠妃那个女人偏要装贤惠跑去,她要的是丽妃那狐狸精失去一切,不是让那狐狸精聪明起来,惠妃那女人!” “主子。” 宫女看着自家主子:“已经是丽贵人。” “是,先不管,你去盯着各处。” 女人脸色不好的。 “好。” 宫女也不说话。 “惠妃那女人很可能会怀疑,你多注意,丽贵人那里先停了,我要在这里为淑妃还有她腹中的皇子祈福。” 等宫女走后,女人转回身,再次敲起木鱼,儿子,母妃一定会为你报仇,惠妃你等着,不替你报仇,母妃死不瞑目! 而丽贵人听到消息,大笑。 “活该!” 丽贵人大笑着。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下的手,可真是干净利落。 “太医看过,确定流产?” 她看着她的奶嬷嬷。 丽贵人的奶嬷嬷有点无奈,不过也高兴:“还没有,不过直接滑到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丽贵人一听点头。 淑妃那女人比她先有孕,还想把她侄女推给皇上,叫她得意。 她被禁足降位,淑妃那女人怎么能好过。 自从知道她被禁足降位那天皇上是从淑妃那女人宫里出来,她就看淑妃更不顺眼,终于有人比她更惨。 这些天这些女人天天看着她的笑话,她知道这淑妃也是一样。 这下轮到淑妃。 要是可以,真想去看看。 惠妃那女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宫里要说谁最奸,就是惠妃,这么多天不阻止。 那天派人来,淑妃流产,惠妃那女人别想逃脱。 “嬷嬷,你说要不要添一把火?” 丽贵人想完,冷哼着。 丽贵人的奶嬷嬷一见:“娘娘。” “把宫里的情况告诉哥哥。” 丽贵人道。 “本想去看看淑妃,可惜本宫被禁足,哪里也不能去,你派个人去吧,意思意思,本宫就不去了。” 说完,忍不住又想笑。 “娘娘。” 她奶嬷嬷一见,想劝。 “嬷嬷这里没有别人,就让我笑一笑。” 丽贵人笑着,却笑得流出泪。 淑妃宫中。 此时后宫大半的人都在此,太医院的太医也都守在这里,宫人太监来来去去。 “怎么样?” 一见太医出来,后宫的女人都看过去,惠妃更是上前一步,着急担心的开口。 “惠妃娘娘,淑妃娘娘小产了。” 几个太医见状,有些诚惶诚恐,皇上走前可是交待过的,现在。 一个个都很担心。 皇上太后都很看重这一胎,皇上子少,后宫很久没有传出好消息,淑妃娘娘好不容易怀上,这。 淑妃怎么会突然摔倒,这肯定是后宫的阴私,几个太医心中担心皇上太后知道大怒,到时候! 他们看着为首的惠妃。 现在是这位惠妃娘娘掌着后宫。 不知道? 对于后宫的阴私他们还是知道的,常年在内廷走动,对于有些事,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家人小命。 希望这位惠妃娘娘—— “那淑妃?” 所有人一听,面上都是一变,随后都是担心还有伤心难过,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就不知道了。 惠妃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看着太医。 七八个太医也看着这些女人:“淑妃娘娘这次流血太多,又伤到,要好好休养,不然以后可能会有些影响。” 太医的话一落。 在场的女人脸色又是一变,惠妃眸中闪了闪。 “怎么会?”“淑妃娘娘要是知道!”“淑妃娘娘太可怜,怎么摔倒,一定要查清楚。”“是啊,怎么突然摔倒,惠妃娘娘一定要查清楚,皇上太后可是很看重,要是知道,不知道是谁,淑妃娘娘不仅小产,还可能影响以后。”“……” 在场的女人很快回过神,担忧又伤心,难过又愤恨的开口,对着太医还有惠妃。 惠妃看着这些女人还有太医,又看了一眼内室。 太医也都看着惠妃。 “先不要告诉淑妃妹妹,我进去看一看淑妃妹妹,通知靖国公府。” 惠妃收回目光,她慢慢说。 说完。 “太后皇上那里本宫已经派人送信,至于别的,本宫已经派人把御花园打扫的人都关起来,查是一定要查清楚的,淑妃身边的人一会也要问!” 她又道。 女人们一听,彼此看了看,眸光闪动,太医听了对视一眼。 惠妃盯着她们。 半晌,看着宫人太监。 带着人往内室里去。 所有女人都看着,太医也看着。 内室。 淑妃已经清醒了过来,身上沾满血的长裙已经换了下来,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都是汗,长凌乱的披散,脸色惨白,床榻上隐隐能闻到血腥味。 她一醒来就看向她的肚子。 “本宫的皇子。” “本宫的皇子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见小腹上盖了被子,她扯了扯被子,看向四周,神色中带着惊慌,见到一边的大宫女,一下子坐起来。 下一秒,她脸惨白如鬼。 “娘娘。” 大宫女还有一边的宫人一见忙上前。 “本宫的皇儿,不!” 感觉到身下的痛,淑妃意识到什么,她脑渐渐回想起来,神色惨白,眼前血红,充血一样,整个人颤抖。 她死死的盯着扑上来的大宫女。 神情狠厉,充满了恨意还有怨恨。 “娘娘。” 大宫女和宫人脸色又是一变。 “说,本宫怎么了,本宫的皇儿。” 淑妃恨恨的开口,手抓着被子,用力过度,白得惊人。 “娘娘,你不要这样,你刚刚——要好好休息。”大宫女咬着唇,想要劝,想要说,又不知道如何说。 “说!” 淑妃表情更阴冷。 宫人都不敢说话。 大宫女看着淑妃。 “妹妹,不要这样,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别的就不要多想,有什么事等休息再说。” 这时,一个带着劝慰的女声温和响起。 惠妃一进来就看到,她推开扶着她的人,着急担心的上前,看着淑妃。 淑妃一听到声音,她猛的抬头,看到惠妃,她整个人一变。 她觉得惠妃是来嘲笑她的。 想到她的皇儿,她心中恨意如潮。 这个女人还一脸担心,跟到她的面前。 惠妃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妹妹,还是多休息。” “姐姐,妹妹的皇儿,一定要查清楚,妹妹是踩在冰上才摔倒,怎么会有冰,姐姐,妹妹求你!” 淑妃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在床榻上跪下。 “妹妹。” 惠妃眼中闪过一抹光,她叹一口气,有些劝慰的上前扶住淑妃:“妹妹不要这样,你现在不能如此,放心,姐姐会查清楚的,已经派人去了,姐姐有话要问你,你怎么会去御花园?” “谢谢姐姐,妹妹想问姐姐,妹妹的皇儿。” 淑妃没有回答,望着惠妃,一个字一个字。 手放在小腹上。 惠妃凝着淑妃惨白的脸,还有狼狈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淑妃,再看一眼四周,鼻端隐隐能闻到血腥气。 再看淑妃脸上的愤恨还有眼中的恨意,贴在额头上的头。 她有些迟疑的。 “妹妹。” “姐姐,我想听真话。” “妹妹,请好好休养,以后还会有的。” “姐姐!” 淑妃脸色一下子惨白到了底,她眼晴完全红色,直直的看着惠妃,抓着她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她虽然早知道,可是还是接受不了。 她恨所有人。 她的皇儿就这样没有了,怪她不小心,明明知道这后宫的女人没一个好的,明明知道,还有这些女人。 她好不容易有了皇儿,这是她的希望。 没了皇儿,她以后—— 可是她再恨,再恨,她只能。 “妹妹还是告诉姐姐,然后好好睡一觉。”惠妃叹一口气,扶着淑妃,让旁边的人上前扶住。 淑妃不动。 “太医说了妹妹现在不宜太激动,若是不注意很可能影响今后。”惠妃似乎有些不忍,最后还是小声道。 “今后?” 淑妃心又是一痛,痛得麻木,她冷笑:“妹妹没有今后了,姐姐有什么就问吧。” “好,妹妹别这样。” 惠妃又劝了一句,温声上前扶了淑妃躺下。 淑妃任她动作。 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大宫女还有宫人站在一边看着。 * 别庄。 “三姑娘出了别庄。” 老王家急冲冲走到容喜面前。 容喜看着老王家的:“怎么回事?” “三姑娘说她要回府,府里来接了她几次,之前因为担心夫人,现在夫人既然不见她,她就先回府。” 老王家的道。 “哦。” 容喜没有说话,这位三姑娘,一直在别庄,杜府是派了人来接,但一直没有回府。 之前的事,这位三姑娘很是激动,让人觉得很奇怪。 后来这位三姑娘说是为了夫人着急。 问清了侯爷真的收用了依冬脸色一变就急冲冲回了房,在房中呆了几天,今天突然就回府。 她已经知道老夫人会来是这位三姑娘派的人。 这位三姑娘不知道怎么想的,派了人去定远侯府,不知道和定远侯老夫人怎么说的,让定远侯老夫人跑来。 不会又是为了夫人? 这位三姑娘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夫人。 什么都是为了夫人。 她是夫人的妹妹,但是也过了。 容喜想着,不知道这位三姑娘又怎么,回了府,也不见夫人,也不指着依晴几人,或许。 她不由想起夫人以前有时说的话还有隐约察觉的东西。 也许这位三姑娘为的是侯爷! 这个可能,容喜摇了摇头。 定远侯老夫人那天就回府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定远侯收用了依冬,很是高兴,连依晴几人也没有追究。 依晴两人彩霞四人关回了房间。 等夫人回来。 夫人应该有她的打算。 想着,她脑中先前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她再次摇头。 靖国公府大奶奶倒是真的关心夫人,那天后来问她夫人会不会——只是她的女儿,那位宁小姐却。 最近有消息传出,那位宁小姐被皇上看中,要收入宫中,这次跟着去了冬狩。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要是真的。 夫人和皇上。 那位宁小姐要是进了宫! 听说皇上是在淑妃那里见到宁小姐,对那位宁小姐很有好感,那天刚好是夫人被丽妃掌嘴那天,要是夫人知道! 如今夫人和皇上出去了。 不知道许氏怎么想。 那天因为定远侯收用依冬的事不了了之,仍然没有人知道夫人不在。 “我和夫人说。” 想完,她看着老王家的。 “嗯。” 老王家的一听,憨厚的笑了笑。 容喜点了点头,让老王家的离开。 依晴两人虽然逃过了一劫,老夫人没有再管她们,三姑娘也不再理会她们,她们又被关回来,等着夫人处理。 夫人这两天仍然没有处理她们,但是。 依晴两人眼中还是有些惊讶。 依冬被侯爷收用了。 依冬竟真的被侯爷收用了,老夫人很高兴,不知道夫人?三姑娘很不满,为了夫人,不知道侯爷怎么收用依冬的。 依冬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现在又是? 要是依冬有了身子,依晴两人惊讶又有些羡慕,有些后悔,不管如何,依冬比她们好,比她们先走一步。 她们心中都是有侯爷的,虽然侯爷眼中没有她们。 两人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还有复杂,还有别的情绪,她们知道了老夫人的态度,很想知道夫人的还有侯爷的。 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机会? 彩霞四人。 也有些惊讶,她们和依晴两人想法差不多,更多的是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做,对于那位三姑娘。 她们是有些猜想的,尤其是经过那天。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正要人送信。 “让人把信交给那孽子。” 她看着婆子。 “还有看一看,那孽障是不是真的想通了,真的收用了依冬,别了为了糊弄,要是真的,就是定远侯最大的功臣。” 定远侯老夫人又交待。 “放心吧,老夫人。” 婆子听罢开口:“相信侯爷应该是想通,是真的。” “嗯,希望吧,这不是第一次,别又空欢喜一场,那孽障也不知道怎么想通,我也不想管,只要他收用了依冬,杜宛宛那女人知道还不气死,杜宛宛那女人现在一定气得半死,哼,那个杜妙妙跟杜宛宛一个样,还以为不一样,哼,一听收用了依冬马上替杜宛宛那女人着急,看来以前不过是为了糊弄我,以为我好糊弄,哼,以后不许她再来府上,不想再看到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你让人仔细看清楚,至于依晴那几个坏胚子,杜宛宛竟想出自已给自己下毒把戏,到时候让那孽障自己看,杜宛宛说不定就是为了陷害我,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定远侯老夫人哼了一声。 说到最后咬牙不已。 婆子:“奴婢会的,老夫人,就让侯爷亲自来看,夫人太过份,你可是她的婆婆,当人媳妇连这样恶毒的办法都想得出来,想要陷害自己婆婆,等侯爷看到,一定不会再理夫人,杜三姑娘那里老夫人是对的。” “哼,到时一定要让他看清楚。” “嗯。” “依冬那里,虽然不错,可是是杜宛宛的人。” “那要不老夫人?” “你找的人在哪?” “在庄子上,老夫人什么时候见?” “明天吧,叫来府上。” “好。” * 杜府。 杜妙妙虽然回来,可是心情却回不来,她不想再呆在别庄,但回到府里,她心情更不好。 赵晟那个男人居然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承诺。 他凭什么背叛?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就不是好东西。 居然敢真的收用别的女人,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天真无知还有自以为是。 嘲笑她的慌张。 她不想看到杜宛宛,以前她嘲笑杜宛宛,看不起杜宛宛,现在呢? 更不想见依晴那几个女人。 都是她们。 赵晟那个男人该死。 该去死。 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怎么答应的,他还是不是男人,她竟到了最后才知道,可以说是最后一个知道。 一想到赵晟和依冬一起,她就恶心。 本来赵晟和杜宛宛她就够恶心了。 肮脏的男人,肮脏的身体,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个,只能爱她一个,身心都要忠于她,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有过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她接受不了。 他做不到就不要承诺,杜妙妙想要杀人,她恨死赵晟,杜宛宛,还有那个老太婆,想到那天的情景。 她当时的失态她们都看到,虽然她解释了,都怪赵晟那个贱人。 不管了。 她恨死了。 杜妙妙回到府中,请了安,就回到房中,她谁也不想见,哪里也不想去,她满心的暴躁。 “姑娘。”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做什么?” 不是说了不准打扰我?杜妙妙一听到声音,很想暴起杀人,她红着眼瞪着门口。 “姑娘,有人来向姑娘提亲,奴婢方才打听到,这些日子有人来向姑娘提亲,所以老爷才接姑娘回来。”门口的声音又起。 “你说什么?” 杜妙妙满心不耐,一听,脸色一变,沉着脸,对着门:“你给我进来。” “是。” 门很快打开,一个丫鬟冲了进来。 很有些急。 正是杜妙妙一直带在身边的贴身丫鬟若雪。 “说。” 杜妙妙一见,不耐道。 “姑娘,奴婢刚才出去听到的,这些日子——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若雪很担心,她担心的看着自家姑娘。 自家姑娘的事她知道。 所以更担心。 一听到就急着跑来。 就怕…… 这些日子她和姑娘都没在府中,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侯爷那边收了依冬,姑娘这里又,听说老爷很满意,已经准备答应了。 “什么!” 杜妙妙一听神情大变,她才不要面都没见的男人,她会自己找男人。 “姑娘,你快想想办法。” 若雪一看,急了。 “想什么办法?是谁?”杜妙妙心中也急,不过一想到赵晟那个负心汉,她咬着唇,冷下脸。 “难道姑娘你想?” 不愧是杜妙妙的贴身丫鬟,一听马上意识到其中的意思。 “为什么不可以?要是好的,本姑娘就嫁了,你既无情,我便休,谁离了谁还不活了?”等他回来,气死他。 他既有胆背叛她,她为什么不可以?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原谅。 一旦原谅,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女人。 这不是她要的。 她要嫁给别的人,气死他,叫他一辈子后悔。 “说,是谁来提亲,最好是让他知道。”杜妙妙想到这,她一点也不急了,反而好整以瑕起来。 恨不得赵晟那男人知道。 若雪愣了,姑娘真的? “奴婢还没打听到,姑娘。” “那马上去打听。” 杜妙妙脸色不好,居然还没打听出来,她直接命令若雪,若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杜妙妙不耐转开头。 杜妙妙并不知道许氏正懊恼。 前段时间因为和杜宛宛交好,许氏见了杜妙妙觉得杜妙妙不错,有一次聚会时听人说起,就提了提。 前几天,她听说那人去提亲了。 经过那天的事,许氏隐约觉得杜妙妙不对,回到府中,越想越是后悔。 而这 正是杜宛宛一手促成。 许氏其实也隐隐感觉杜宛宛似乎有意如此,更是觉得后悔。 也有些不悦。 她不想被人利用,她准备去看看。 猎林。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胸中中箭的妇人,萧绎脸色铁青,他抱紧怀中的身体,扫了一眼四方:“留下一个活口,全部杀了。” 他森冷的开口。 “是。” 黑衣人一听忙领命而去,知道陛下怒了。 萧绎没有动,他抱着怀中的妇人,冷眼看着,片刻他低头,他看着怀中中箭流着血无声无息的妇人,不敢动,手微颤放在她的鼻下,眼中蕴满了风暴。 过了一会,他收回手,还有呼吸,他注视着妇人,神色复杂。 他没有想到妇人会挡在前面。 会替他挡箭。 他没有想到。 从来没有谁会挡在他的前面,从来没有人为他挡箭,他也不需要,怀中的妇人是第一个,唯一的一个。 当时他是想把她压在身下的。 可是她。 萧绎闭了闭眼,收紧手。 怀中的妇人如果不替她挡,是可以躲开的,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傻。 她就是不挡,他也不会有事。 他也不会怪她。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不会怪她,不过他或许不会再这样喜欢她。 而现在,他的心复杂,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怀中妇人的脸。 没有戏谑,没有别的。 看着她胸口的血,他的心痛起来。 又有些暖。 “不准有事!”那从来没有人进入过的地方多了点什么,萧绎沉沉的开口,俯下身凝着怀中妇人惨白的脸,伸了手摸了摸:“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只要你好好的,以后。” 他低头亲了亲,只要她好好的,他会加倍的对她好,宠她。 只要她想要的,他真的都会给她,她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这样的女人,他怎能不好好相待。 他也不想再去压抑对妇人生出的奇怪的情绪,他再次收紧手。 “你一定要好好的。” “夫人。” 容真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过来,看着皇上怀中的夫人,脸白得透明,萧绎抬起头。 “皇上,刺客全部伏诛。” 黑衣人杀死所有人的刺客,抓着唯一的活口从前面返了回来。 萧绎:“回去。” 他说完,转身抱着杜宛宛骑马而去。 雪松苑。 “传太医,马上。” 萧绎抱着杜宛宛飞身下马,他已经顾不上其它,直接吩咐。 说完,抱着杜宛宛飞身到房间。 把杜宛宛小心放在炕上。 看着杜宛宛胸口的箭还有无声无息的脸,不停流出的血,他松开手,抿紧唇,起身,朝着房间外去。 “去照顾你们夫人。” 他对着跟在后面跌撞进来的容真还有宫人。 走到外面。 “活口呢?” 他看着跪在下面的黑衣人。 “回陛下,在外面押着。” “马上去,给朕好好的审,朕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居然敢行刺朕,审完后直接喂狗!”萧绎一听,冷酷阴狠的开口。 “是,陛下。” 黑衣人忙道。 萧绎沉着脸:“还有,给朕盯紧行宫,这些人能进到林子里,肯定有内应,朕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到林子里,还有京城。” “是,陛下。” “……” 等黑衣人走了,萧绎脸上多了悔意还有愧疚,对里面的妇人,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人在猎场行刺。 也安排好了,他想要知道的是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这些刺客到底是不是他想的。 所以他安排好后,决定以身犯险,至于妇人,他也安排好了,不会让她出事,但谁知道。 事前他并没多想。 此时他有些后悔。 不该让妇人跟他一起冒险。 回到内室。 “皇上。” 身后一阵脚步声,萧绎回头。 “给皇上请安。” 是太医赶来。 太医一见到萧绎忙行礼。 “不用行礼,给朕好好看看。”萧绎哪里有心思,直接抓过太医,指着内室炕上的杜宛宛,对着太医道。 “要是治不好!” 萧绎看了看杜宛宛,脸色一狠,对着太医。 太医看看炕上的人再看眼前的陛下,不由打了一个颤,上面那位到底是哪位娘娘啊?怎么好像没见过。 “是。” “……”萧绎不再开口,把太医直接拉到炕前,太医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站稳,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着的陛下,再看床上的人。 有些胆颤心惊的伸出手。 萧绎直直看着。 容真也白着脸站在门口,手上端着水。 没有人说话,萧绎慢慢握紧双手,容真脸越来越白,手也颤起来,夫人胸口中箭,整个雪松苑压抑得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胆颤心惊收回手。 “怎么样?” 萧绎再忍不住,他快速上前。 “陛下,这位娘娘胸口中箭,箭几乎穿过身体,箭有倒勾,要治首先要拔出箭,但是,刚才微臣把过脉,娘娘的脉像已极弱,要拔出箭若有万一,好在箭没毒,也偏了一点,不然,早就没命,不过既使这样,也很危险,现在。”太医刚舒了口气,闻言,又是一颤,忙回身,低头。 萧绎一听:“快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拔出箭,又不能,这需要找专门的人,这里,若是等找到人,怕是迟了。”太医有些迟疑,觉得很难,这位娘娘,陛下如此看重,不知道怎么受的伤,只是命怕是! “朕来。” 萧绎一听。 容真脸又一白。 太医吓到。 萧绎说做就做,让太医准备好,太医不敢多说,又没有别的办法,差不多了,上前站在炕前,抱过杜宛宛,伸出手,就是一拔。 * 杜宛宛一脸惨白闭着眼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胸口虽然处理过,但血仍然在渗出,头散乱,贴在脸上,嘴上带紫青。 萧绎坐在炕边,握着杜宛宛的手,目光专注。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六章 作死的宁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怎么样?” “陛下。悫鹉琻浪”太医在一边给杜宛宛诊脉,检查,听罢,抬起头。 萧绎侧头看着太医。 太医低头看了看:“陛下,这位娘娘虽然胸口还有血渗出,不过慢慢安稳下来,陛下拔得快也没有伤到,脉搏也比之前有力,微臣开的药都是有利伤口生长的,只要不烧,醒过来就没事,今后好好休养就可以,如果了高烧。” 说到这,太医一顿。 先往好的说,这也是他们一向的习惯。 “如果了高烧?” 萧绎直直盯着他,抿紧唇,不容他迟疑。 握着杜宛宛的手收紧。 旁边的容真也满脸紧张。 几个宫人也是。 太医感觉到身上的目光,觉得压力很大,看了一眼陛下,伸出手抹了把汗,这位娘娘到底是谁,他从没见陛下这么在意后宫的娘娘。 他也不想这位娘娘有事,不然看陛下的样子,他小心斟酌:“如果了高烧,很可能——就看这位娘娘的身体能不能抗过。” 箭差点穿过身体,就是换成身体强壮的汉子也很可能撑不住,何况是妇人。 身体病弱的妇人。 虽然陛下箭拔得快也没伤到,箭也偏了,倒勾并没带出多少血,不是毒箭,不过要是那样也撑不到这时候,但。 这也是萧绎所担心的。 所有人担心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朕不管,给朕听着,朕要她好好的,绝不能有事,要是有事,提头来见,你给朕守在这里,有什么。” 萧绎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 太医一听,额头上又是汗,他不敢伸手:“是。”皇上的命令他哪敢不听,何况他也不敢走。 陛下都要他的命,陛下这样,他一定要打听清楚这位娘娘到底是哪一位。 萧绎死死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抬头望着端着水给杜宛宛擦着脸的容真,慎重嘱咐:“你好好照顾你们夫人。” “奴婢一定。” 容真闻言,猛的端着水跪在地上,抬起头。 “一定照顾好夫人,不让夫人有事。” 陛下要离开? 夫人这样—— 萧绎点头,转开视线,冷冷扫了跪在地上的宫人一眼。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着炕上的妇人,妇人身上换下的沾血的衣物都处理了,拔出的箭沾血的东西也拿了出去,可是他仍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妇人挡在他身前的样子。 看着妇人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青白的唇,他握紧手中的手。 “宛宛,绝不能有事,朕不许,听到了吗,一定要好好的,要醒过来,朕要看着你醒过来,等朕回来。” 他闭上眼,半晌睁开。 拔箭的时候,他很冷静,但拔完箭的瞬间,看着血从她胸口流出,他很怕她就那样…… 萧绎想完,伸出手放到杜宛宛额头上。 还没有热。 他起身:“你过来照顾你们夫人,盯着点,若是热,马上派人通知朕!” “是。” 容真和宫人端着水再次跪在地上。 太医也跪在一边。 萧绎看了看他们,出了内室。 走到外面。 到了后门。 “若有什么马上过来告之朕。”他对守在门外的四个黑衣人,黑衣人听罢,领命跪在地上,萧绎看了一会。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他还有事要去办。 不能留在这里,只能交待下面的人,等忙完再过来。 萧绎转身离开。 雪松苑前门,总管太监还有几个黑衣人等在那里,萧绎出了前门,停下步子,看着他们。 “陛下。” 监刚刚才得到消息,那位定远侯夫人受了伤,为了替陛下挡箭,生死未卜,他没有想到那位定远侯夫人会为陛下挡箭。 听到的时候他还是很讶异,那位夫人看来是心中有陛下。 不然怎么会连箭都挡。 后宫的娘娘都不一定做得到。 陛下这一下,应该会—— 当然要这位夫人活下来,要是没了,那就不用说了,没福,要是活下来,以后陛下肯定会待之不同。 对于这位定远侯夫人他很有好感,陛下是不能出事的,他之前在那边,听说陛下极怒。 对于陛下的计划还有安排,他也是知道的,他一直很担心。 陛下以身犯险,如果出事……陛下找这位定远侯夫人一起他是后来知道的,还觉得这位定远侯夫人没福气。 虽然他知道陛下都安排好了,现在却说不清了。 下午的狩猎要开始了。 陛下该回去了。 他上前几步。 萧绎没有开口,只盯了他一眼。 总管太监站在原地。 萧绎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结果!” 说着往前走。 黑衣人忙起身跟在后面,总管太监睥了黑衣人一眼,上前跟在萧绎身边。 “陛下,江美人来过,太后派人来问皇上什么时候有空。”总管太监小声开口说道,萧绎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其它的,没有异状。”总管太监开口。 萧绎脸色一冷。 “京里的消息还有宫里的消息还没有到,陛下?” “继续严密监视。” 萧绎皱眉命令。 “是,陛下。” “……” “那个宁小姐好像在找谁,边疆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陛下派定远侯去,若是有什么?丽妃那里!” 总管太监想到什么。 萧绎眉头更紧。 总管太监不开口。 “让人盯着,看看她到底在找谁,靖国公是个聪明人。”萧绎过了半晌,冷着脸,冰冷的道。 “是。” 萧绎:“……” 总管太监退到一边,黑衣人上前。 “陛下,刺客果然如陛下所料是从边疆来的,都是外族人,不满战争失败,想要行刺陛下,从边疆混进京……” “居然让这些外族人混到皇家猎林,眼晴都被狗吃了吗?” 萧绎听了直接怒了,森冷的看着黑衣人:“是不是要等人杀到头上,脑袋不保,才现啊?守卫是干什么吃的,提督衙门在干什么?” 总管太监也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请陛下息怒,是属下无能。” “无能,无能,光恕罪,光无能有什么用?朕要的是结果。”萧绎满脸阴鸷。 “属下。” “直到事后才弄清楚,朕要你们有何用?” “……” “说!” “回陛下,经过审问,那个人死前一口咬定是镇国将军——”说到最后,黑衣人没有再继续说,抬起头来。 萧绎冷着脸,并没有意外,他抿紧唇,阴着脸,喘着气,双手握紧。 总管太监看在眼中。 黑衣人低下头。 萧绎:“镇国将军。” 过了一会,他慢慢道,握紧手,盯着黑衣人。 “陛下。”总管太监望着自家陛下,黑衣人听了,也抬起头来,萧绎看了所有人一眼,脸色阴沉。 “还有谁?” 不可能只有一个,萧绎压抑着怒火,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黑衣人忙俯首。”黑衣人每说一个,萧绎脸色就冷一分。 总管太监摇头。 最初边疆传来消息,有外族人混进来,陛下便让人盯着,但一直没有动静,不久前,又有消息有人混进猎场,意图不轨。 陛下知道后,便安排了这一出。 “猎场有一个管事死在林子里,有马被下了药,养马的人不知所踪。”黑衣人继续道。 “好一个不知所踪!” 萧绎冷笑。 总管太监知道事情复杂了。 陛下想找出背后的人,但这一下,牵扯出这么多人。 再要查下去。 不知道又会牵出多少人,后宫的几位娘娘娘家都牵扯了,不过勾结外族人试图行刺陛下,便是叛国。 是要好好查清楚。 要不是陛下早就知道,早有安排,派了人盯着,各处都派了人,还不知道会如何。 这些人太可恶了。 边疆乱了太久,将要平静,有人不安份了,勾结不甘的外族人。 想要乱国。 陛下一定不能轻饶。 “查清楚怎么死的没有,还有被下的药,养马的人查清楚!”萧绎冷笑过后,命令黑衣人。 黑衣人:“是头磕在山石上死去的,下的药是致使马疯的,养马的人已经在查。” “这些牵扯到的,给朕彻查,不管是谁,朕不会放过,一个个的排查,至于镇国将军。” 萧绎恨声吩咐。 说到这,一顿。 黑衣人抬头。 总管太监也抬头。 “让镇国将军回京述职。” 萧绎眯着眼晴,眼中闪着精光,不知道想到什么,过了一会,他扬起唇,冰冷的笑:“丽妃禁足降位想必他也担心,想回京,就让他回来,这两天书信也应该到了,他这几年在边疆平乱,劳苦功高,朕本来看在他的面上不想追究丽妃,可是丽妃——还是让他回来看看丽妃。” “是。” 总管太监领旨。 黑衣人俯身。 “去吧,旨。” 萧绎直接转过身去。 “朕希望镇国将军能尽快回京,朕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想念得紧,同时传旨让定远侯暂时留在边疆。” “陛下你其实可以不去,只要放出消息,那些人以为行动成功,肯定忍不住会跳出来,到时候陛下再!”回到建章宫,总管太监走到自家陛下身后,等人都退到周围,悄声道。 他看得出陛下很是不耐,时不时问定远侯夫人的情况。 其实陛下根本不用去。 这样更好。 只要把消息传出去,那些人以为陛下遇刺,肯定很快会跳出来,而且陛下明显担心那位定远侯夫人。 果然像他想的,只要这位定远侯夫人醒过来,以后的荣宠—— 陛下这一出去。 那些背后的贼子一见陛下没事,一个个的还不知道又会计划什么,到时候陛下要是出了事,怎么了得。 虽然冬狩很重要。 但只要传话出去,陛下偏! 应该先麻痹住那些人,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自己忍不住浮出水面,只要安排好朝政,安排好了。 “朕知道。” 听了总管太监的话,萧绎沉着脸开口。 “陛下不要再以身犯险了,你这样。” “……” 总管太监一急。 萧绎看了他一眼:“没事,朕会注意,也安排好了,那些人要是敢正好,朕就是要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让他们看清楚,想行刺朕不是那么容易的,朕是天子,授命于天,朕不屑于躲躲藏藏,朕要正大光明的!” 说到最后,语气霸气轻蔑。 自信,从容,高傲,威严。 会抓到背后的人。” 萧绎冷哼。 总管太监小心看着:“陛下也别太担心,定远侯夫人不会有事。” 萧绎听了,脸色变了变,他盯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下头。 “……” “……” “朕是不是表现得很明显。” 半晌,萧绎道,语气复杂。 总管太监仰起头:“是,陛下。” “朕也没想到。”萧绎继续开口,复杂的:“以后不要再叫定远侯夫人,就叫。”说到这,他停下来,皱着眉。 总管太监听得心惊,陛下这是真上心了。 这可不是小事,是大事。 “她是朕的女人,为朕受伤,等到有了朕的皇子,朕会让她入宫,以后就直接叫夫人,太真夫人。” 萧绎沉吟。 “陛下。” 总管太监真的心惊了。 这哪里是上心,简直是,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陛下竟要让那位生下皇子,还要接她入宫,看样子到时候最少也是妃位,这?要是让人知道了。 要是太后还有后宫的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样。 还有那些大臣们。 他都没想到,那些人恐怕也是不会想到的。 陛下一旦下了决心,肯定会做到,是真的这样想。 那位真真是飞上枝头了。 太真夫人。 虽然不是位份,就因为不是位份,单这一称呼,其实陛下要把人接进宫并不稀奇,奇在陛下的态度。 这位太真夫人他都佩服。 以前真是小看了。 看低了。 陛下当初可没想过接进宫,这一挡。 “怎么?” 萧绎想完,看到总管太监的表情,皱起眉头。 “你要接太真夫人进宫是好事,但太真夫人那里,还有太后到时候,还有很多,陛下你?” “定远侯朕会给他再找一个,至于太后那里还有其它人,朕会安排,等太真醒了,朕会和她好好说,等她有了皇子。” “陛下圣明。” “……” 总管太监不觉得杜宛宛会不同意,既然太真夫人能给陛下挡箭,定远侯也不敢说什么,太后和其它人陛下会安排。 陛下定下的,没有人阻止得了。 萧绎没有说话,他一直以为那妇人并不是心甘情愿,虽然他不在意,可是那妇人为他挡箭,显见心里是有他的。 显见对他的情意。 他不想负了她的这一份情意。 他一直在想要给她什么,这些是她该得到的。 “替朕换衣。” “是。” 下午的狩猎准时开始。 猎场上,江美人一脸郁闷,陛下竟然不见她,刚才陛下出现依然不看她,陛下难道是厌了她吗? 江美人突然担心起来,也着急。 还有惊慌。 她亲自带着人去建章宫,希望能见到陛下,可是守在门外的人不让她进去,说陛下下了旨。 她让人通报,等了半天,只等来陛下不见。 这次宁嫣那个小丫头没有去。 陛下为什么不见她? 她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这样? 出宫前还不是这样,从陛下去淑妃宫里后就不再召见她,难道是淑妃说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是陛下忙,反正也没见宁嫣那女人。 还有其它女人。 可是现在。 难道是太后? 下还去见过太后,一定是太后又和陛下说了什么,为什么都要和她作对? 陛下宠她又怎么样,那些女人就是嫉妒,没有了陛下的宠爱她就什么也没有了,不像淑妃那个女人。 那些女人还有那些人还不吃了她。 陛下到底怎么了? 陛下忘了她吗,她哪里做得不好? “扶我起来。” 江美人望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去了猎林,宁嫣那个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太后也不在,后宫的女人她一个也不想说话。 想了想,她起身,让身边的宫人扶着她。 “小主你?” 在她身边贴身服侍的两个宫女一见忙起身。 “扶我走走。” 江美人收回目光,对着两个宫人。 “是。” 两个宫女见状。 江美人让两个宫女扶着她往猎林走去。 宁嫣那个女人难道? 江美人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一直呆在后面的一个小宫女小心的离开,跟在她们的后面。 而在猎林一角。 宁嫣带着身边的宫女看着前面不远猎林中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青衣的少年,意气风,少气意气,挺拔的坐在马上,身边簇拥着正在射猎。 宁嫣再忍不住心中的愤恨,她愤恨的盯着那个少年,是那个负心的男人,上一世负了她的男人。 她没有怎么找。 很容易就看到。 他和前世一样,前世他欺骗了她,负了她,就是用这样的样子,她就像傻子一样,什么也不顾了。 家里的话也不听,后来她进宫,他竟然娶了另外的女人。 他负了她,她怎么甘心。 他凭什么娶了别的女人,她只能在冷宫里,这一世她怎么能不报复。 只要他和那江美人—— 他不是很会哄女人,最是喜欢美人,江美人可是美人,到时候她的仇也报了,江美人那女人休想再挡着她的路。 宁嫣满心的算计,算计着江美人,并不知道她的姑姑淑妃在宫中已经流产,还以为江美人不在就不会流产。 也许她本就没有真的上心。 宁嫣此时来猎林一是找这个负心的男人,还有就是,她已经想起来,前世陛下在这次冬狩受了伤。 她也是听别人提起过一点,所以一直没有想起来。 才想起来。 她来猎林想找到陛下,到时候……她会陪在陛下身边。 宁嫣很快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旁边还有人,是家里安排的,家里把宫里的一些人交到她手上,让她很多时候方便许多。 她压下心里的恨意。 这世她对那个负心人只有恨,看得不想看,厌恶得很,她收回目光。 反正只要她的计划成功,这个负心的男人和江美人都不是问题,她没必要愤恨,她可不想因为这两个人让人察觉不对。 不值得。 她一直很小心谨慎。 她的精力不是在他们身上。 还是快点办完,去找陛下。 “想办法引得江美人和那个少年遇到,然后。”宁嫣对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一听:“姑娘。” “家里让你听我的,不除去江美人,就没有机会,家里要是知道也会同意,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姑姑还在宫里等着,我不能叫家里失望。” 宁嫣道。 她身边的人都换成了家里安排的。 好叫她行动方便,某些时候帮她,她却不是很喜欢,主要是不习惯。 “是。” 宫女闻言,跪下低头。 她脑中回想着方才看到的大姑娘的表情,似乎很恨那个少年。 “起来吧,按我说的去做。” :“我也不想这样,但没有办法,后宫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那个少年是皇上最器重的探花郎,是目前最合适的,听说和江美人见过。” 宫女起身,看着宁嫣:“是,奴婢会照着姑娘的吩咐。” “好。” 宁嫣笑起来。 她很高兴。 家里安排的人还算听话。 宫女低下头。 不管如何,她都要听这个大姑娘的安排。 “江美人那里我安排了人盯着,你看一看,想个办法,先让他们见一面,再让他们私会。” 宁嫣又交待。 宫女一直觉得这位大姑娘天真,没想到。 “我先走了。” 宁嫣见交待得差不多,转身,朝着来路去。 她的时间不多。 她对太后说的是坐久了想走走,太后下午的心情不是很好。 对她的态度也更冷淡。 她也不想再讨好。 她讨好了这么些天,太后还不是说冷淡就冷淡。 太后的心情不好,是因为知道皇帝居然以身犯险,听了总管太监的话,太后很不高兴,所以就。 “皇上怎么这样大意?” 太后脸色很不好。 居然有人混到猎林想要刺杀皇帝,牵扯出了很多人,镇国将军,靖国公府,还有连她的娘家也在其中。 太后觉和头晕。 “好在没有什么事。” 她原本见皇帝不来见她不满,原本以为他去做什么了,知道事情经过,反倒担心。 宁嫣沿着原路返回一半,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她不担心遇不到皇上。 她早就让人和二叔说了。 二叔说他会安排。 会留下标记。 二叔一直跟着皇上。 宁嫣边走边注意四周。 耳边隐隐有马蹄声,她抬头看了看,很快,她看到了标识,是二叔留的,她扬起唇,沿着标记。 半晌之后,她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人。 皇上正骑着马身边是二叔还有承安侯的大公子,她没有上前,躲在树后,她要在关键的时候出现。 让皇上感动。 再也无法把她忘记。 她屏住呼吸,远远看着,二叔和皇上在说着什么,一会,承安侯府的大公子不知道在旁边说了什么。 皇上脸上带着笑。 宁嫣看着。 不知道皇上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听说皇上中午并没有见江美人,让江美人回去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厌了那个江美人。 不管皇上是不是厌了。 萧绎骑在马上看着前面,他一直挂心着那个妇人,不知道现在清醒了没有,有没有热。 背后的人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动作。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考虑要不要去看看那妇人再说。 前面忽然响起来。 萧绎抬头,皱紧眉头,正说笑的众人也听到,一起看向前面,周围警戒的人也围拢,前面动作越来越大。 宁嫣也注意到,脸色一变,目光直直的盯着,生了什么? 随即她想到,会不会是她想的? 她目不转晴的注视着。 萧绎脸色也阴沉下来,周围的人围拢到一起,警惕的等着。 “吼——” 下一秒,一只雪色豹子从丛林冲出,飞快的朝着众人奔来,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护驾护驾——”“警戒!”“拦住它。”“是雪豹。”“快射,快——”“……”很快,所有人反应过来。 最外围的朝着它围过去。 拿起箭开始射,其它的人围在萧绎身前,看清了是什么,虽然凝重,但一个个也兴奋起来。 本来就是冬狩,还没有人猎到雪豹。 这可不是野猪也不是狐狸。 要是能猎到! 只是雪豹只有一只,人却很多。 萧绎脸色也缓下来,拿起手上的弓箭,慢慢对着雪豹,其它的人也是一样,比谁先射到,先射中。 “谁先射中,朕有赏。” 萧绎边眯起眼,边冷声开口。 其它人一听。 “遵命,陛下。” “第一个一定是我。”“一定是微臣。”“一定是……”既然皇上开了口,大家也争起来,尤其是承安侯府大公子和靖国公府二公子。 两人是死对头。 各自手下带的人也争起来。 宁嫣在远处看得心惊胆颤,她半点没有那些男人的兴奋,那可是雪豹,虽然隔得远,可是她还是捂住嘴。 身体动也不敢动,混身僵住,心跳都快吓得停了,就怕那雪豹朝着自己而来。 再没有半点冲出去挡在前面的想法。 她怕死。 一旦不小心,很可能会死。 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还会不会重生,重生还能不能记得这一切,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之前想好的计划,在面对着雪豹的时候,她不敢继续。 人的命只有一条,她想着自己可能被撕裂,会受伤,会死。 她死死捂住嘴,靠着树。 看着那雪豹朝着皇上冲去,所有的人都围射,但怎么射得到,眼见着那雪豹就冲到皇上的面前。 “陛下。” 宁嫣张开嘴,吓得脸白。 要是皇上死了,她怎么办? 不,皇上不会死,上一世皇上就没事,只是受了伤,只是受了伤而已。 她不敢去挡,皇上,对不起。 皇上不会知道她的这里。 不会知道她不愿意,宁嫣渐渐心安起来,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她看向前面,前面随着一声砰响。 雪豹被射死在地上。 漫天的红色从雪豹的身上流出来,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远远飘来,宁嫣想吐。 她靠着树,小心的呕了呕。 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她捂住鼻子和嘴,仰头。 死去的雪豹被围了起来。 过了一会,血腥味淡了些,宁嫣松开手,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刚刚没有冲出去,冲出去说不定也不会有什么事。 她刚才怎么就吓到了。 她看着皇上,皇上根本一点事没有,那雪豹还没有冲到皇上面前就被射死了,皇上根本没有受伤。 只有几个拦截的受了些伤。 有两个受了轻伤。 她要是冲上去一定也没事。 不过是看着吓人。 不会真的受伤死人。 再说还是二叔在,还有那么多人,宁嫣知道自己错过了机会,她自责不已,要是她冲上去,以后就不一样了。 就是有一点伤,也是为皇上受伤,好好的机会放在面前,她都没有把撑住,错失了,她恨自己没用。 特别是感觉到二叔往这边看来。 不知道二叔是不是知道她在这里。 她收回目光,背对着。 她为什么那么怕死。 萧绎让人把雪豹抬起,离开,离开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远处,刚才他好像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走这边。” 萧绎眯了眯眼,带着人转了一个方向。 所有人都没在意,只有靖国公府二公子宁嫣的二叔脸色变了变,宁嫣也感觉到,她现在唯一安慰自己的就是皇上并不知道。 ;可是方才的目光? 她心跳快跳出胸口,尤其是听到马蹄声一声声靠近。 她脸色大变。 “小女给皇上请安。” 宁嫣抿了抿唇,转身走出大树,走到中间,俯身跪下,朝着前方。 所有人都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的少女。 没想到竟有一个少女走出来。 宁嫣的二叔脸色很不好看,宁嫣在干什么?跑出来做什么?之前为什么不出来,现在才? 他很不满。 明明说好了的。 他费这么多心思。 其它人很快注意起这少女,也有人注意到宁嫣二叔脸色变化,神情一下子微妙。 最后又看向皇上。 萧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 “你怎么在这里?” 他已经认出这个少女是谁,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皇上。” 靖国公府二公子宁嫣的二叔哪里会没有感觉到,忙起身下马,走到宁嫣身边跪下。 宁嫣见二叔走过来跪下,她看向二叔,可二叔理也不理自己,她也有些委屈,抬起头,看着高头大马上的天子。 “陛下,小女无意中到此,没想到会遇到陛下。” 她说完,看了一眼。 萧绎不说话,沉着脸。 宁嫣心中不安,皇上看着她的眼神,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为什么这样,她:“请陛下恕罪,小女。” 萧绎依然不说话。 “陛下,宁嫣是臣大哥的女儿,冲撞皇上,请皇上降罪。” 宁嫣的二叔二话没话直接道。 这个时候只能这样。 宁嫣听了,心中更委屈,还有担心。 害怕。 其它人很是诧异的盯着宁嫣,原来是靖国公府的大姑娘,怪不得——看了看这位宁大姑娘又看皇上,听说皇上有意收入后宫,太后喜欢,所以带来冬狩。 后宫的淑妃正是这个宁大姑娘的姑姑。 这些天好多人在说,皇上这是姑侄一起。 很多人都想跟皇上学学。 这宁大姑娘长得还算可人,跑到这里来,说不定就是为了皇上,看宁二爷那样子,皇上这样子看着不像有意收进宫。 承安侯府大公子看在眼里,扬起唇。 “起来吧。” 萧绎不说话,没有人敢说话,都看着,良久,萧绎开口。 宁嫣听在耳中,松了口气。 宁嫣二叔也是。 其它人眼中都带着好奇。 萧绎却不再说话,深深看了一眼宁嫣,带头骑马而去。 这个宁家。 靖国公府,他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 心中很是不悦。 不仅牵扯到刺杀案里,这个宁嫣还跑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另有目的。 宁嫣要是知道自己的计划让她的皇上这样想,不知道会不会气死,所有人见状,看了一眼宁嫣,带着八卦跟在萧绎身后。 不久,原地只留下宁嫣和宁嫣的二叔。 承安侯府大公子最后一个走,走时似笑非笑。 宁嫣二叔觉得脸都丢尽了。 “二叔,陛下?”宁嫣一起身就要开口。 “不要再提陛下,你。”宁嫣二叔直接道,沉着脸,转身就走。 宁嫣脸一下子刹白,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错了,可是。 错一次就不行? 下一次她绝不会再这样。 不知道那个江美人和那个负心的男人见面没有。 “陛下,宫里有消息。” 总管太监吩咐人后,上前一步。 “什么事?” 萧绎心情不好,见状,抬头。 “这是京里来的信。”总管太监也不说话,把手上的信交上去,萧绎沉着脸接过信,打开看了看。 不一会,看完,他脸色很不好看。 淑妃流产。 惠妃是怎么照顾的?还有丽妃。 “还有京里的消息。” 总管太监在一边又道。 “一并都说了吧。” 萧绎皱紧了眉头。 “京里有几家有问题,镇国将军给陛下你来信,在这里,陛下。”总管太监又拿出一封信。 萧绎接过,他没有马上看。 “还有行宫,太后娘娘知道很担心你,江美人外出受了惊吓,宁大姑娘似乎在算计江美人,去了猎林。”总管太监接着说。 “朕见到了,不要说这些。”萧绎不等他说完,冷声开口。 “定远侯收用了身边的人。”总管太监一见。 “哦?”萧绎挑眉。 “陛下。” “……” 萧绎听完,让总管太监出去,打开手上的信看了,看完,他把信烧掉,出了门,到了太后住的地方。 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萧绎出来,看了一眼天色,他离开。 雪松苑,杜宛宛依然没有醒。 “醒了吗?” 萧绎站在门口。 “夫人还没有。” 黑衣人开口。 “热没有?” “没有。” 听到这里,萧绎松口气,他走到房间,走进内室,容真坐在炕边,他挥退跪在地上的宫人。 “你们都出去。” “陛下。” 容真见状,跪在地上的宫人抬起头。 “朕和你们夫人呆一会,去叫太医进来。”萧绎根本不看她们,开口。 容真看了看炕上的夫人,带着宫人下去。 萧绎看着床上杜宛宛的脸,走到炕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怎么还不醒?” 说完,他转头。 “怎么回事?” 他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太医。 “夫人没有热就是好事。” 太医道。 萧绎听完,没有说话,专注的注视杜宛宛。 杜宛宛从来不知道中箭是这么的痛,痛入骨头,中箭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会死,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死? “夫人热了。”就在这时,太医在一边大声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七章 发热清醒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一听猛的站起来,转身看着太医,然后回头望着炕上的妇人,脸色极度难看。 太医脸色也很不好,他上前两步,仔细的看着,诊着脉。 守在门口的容真还有宫人一听都冲了进来。 脸上担心着急。 “夫人。”“……”“陛下夫人?” 萧绎并不理会她们。 “陛下,夫人热了,必须马上降温。”太医皱着眉头仔细的看过诊了脉,抬起头,沉着声音道。 萧绎脸色更不好,盯着他,脸色铁青,半晌,一脚踢向太医:“那还不快点!”直接大怒。 怒极,喘着气,看着炕上的妇人。 怎么会热! 刚刚还好好的。 没用的东西! 他沉着脸上前,握住妇人的手,果然在热,他能感觉到妇人的手热起来,他眸光深黑,握紧手。 妇人的脸也在变红。 “快去!” “是。” 太医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听,忙起身,连身上也不敢擦,狼狈的转身吩咐一边的容真还有宫人。 容真边听边看着炕上的夫人。 “你们照着太医的话做!” 萧绎头也不回,心中不耐到了极点,怒到极点,妇人的脸越来越红,身上也越来越热,一群废物,要是妇人有什么事! 你不能有事,萧绎握紧手,想到太医之前说的,脸沉到底。 太医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边吩咐,都不敢回头,陛下的怒火……先前还没热,这一热,谁知道——要是不能及时降温,这,这。 他盯着宫人。 好不容易心惊胆颤的吩咐完,他抹着额头上的汗。 容真担忧的看了一眼皇上还有夫人,带着诚惶诚恐的宫人下去,照着太医的吩咐安排下去给夫人降温。 要快点准备好快点给夫人降温。 萧绎不动。 太医抹了好几把汗,转回身,走到炕前,他俯下身,拿起一边的药箱。 萧绎冷冷侧头。 太医觉得身上全是冷汗。 好在,容真很快带着宫人把太医吩咐的东西端了进来。 萧绎听到声音握着手中的手,快速回头,冷冷盯着。 太医再次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放下手上的药箱,走到容真还有宫人面前,容真看了一眼炕上的夫人,喘着气紧盯着太医。 宫人脸跑得满脸潮红。 太医看了看宫人手上的东西,回过头,低头:“陛下,夫人这样,必须马上降温,微臣先开药,但药可能慢,要降温只能用冷水。”太医把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 “不管什么方法。” 萧绎哪里有心思听,不等他说完,不耐烦的直接打断,扫了一眼容真几人手上的东西。 “是,陛下。” 太医也不多说,埋头招过容真几人,安排。 容真几人端着东西。 萧绎冷冷看着。 太医让其中一个宫人煎药,一个注意体温,一个端水,一个倒水,一个注意伤口,换药,容真则冷敷。 萧绎让到一边,盯着。 太医把药开好,药方放到宫人手上。 “去取药。” 宫人一听,潮红着脸飞奔而去。 见状,太医回过身,走到炕前,仔细的又看了看,诊了诊脉,让端好水的宫人一个倒水一个注意,换药。 还有冷敷。 容真带着宫人站在炕前,照着太医说的。 太医退出来,走到萧绎身前,萧绎注视着他。 太医俯下身。 萧绎看了一会,出了内室,太医见罢,抹了把汗,跟在后面,到了外面,萧绎停下步子。 “有多少把握?” 萧绎渐渐冷静下来,他慢慢开口。 太医忙止住脚步,抬起头:“陛下。” 萧绎沉着脸,太医一见:“这是最好的办法,微臣尽力,只要得当,退了热,就没事。” “没有其它办法?” 萧绎沉默了会。 “陛下,还有一个方法,用酒退烧。”太医想了想:“用烧刀子擦身体也可以退烧。” “那怎么不用?” 萧绎皱眉。 “微臣马上——” 太医道。 “不用,你去。”萧绎直接对着守在外面的宫女道。 等宫人离开,他收回目光,对着太医:“既然还有办法为什么不早说,早点准备?”脸色很不好。 “陛下。” 太医身体一颤,颤微微的想要解释,萧绎懒得听他解释,皱着眉头,沉着脸不满的挥手让他不要再说。 这次冬狩,随行只带了一个太医。 要不然! 萧绎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医,太医感觉到了,身体又是一颤,他也是因为用烧刀子退烧一般都是军中,这! 他知道陛下非常不满,他也不想。 时间慢慢过去。 内室换了几次水,宫人急忙的来去,依然没有退烧,萧绎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太医俯着身跟在后面。 整个雪松苑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内室,杜宛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四周是浓浓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呆得久了,心变得慌乱。 她不想再呆在黑暗中,开始朝前走,但是,走了很久,周围依然是一片黑暗,像是在原地,浓浓的黑暗包围,她觉得不安,她继续往前走,可是仍然还是在黑暗中,她找不到出路。 慢慢她整个人冷起来,越来越冷,像是要被冻起来,全身抖,她开始奔跑,跑了不知道多久,她停下来。 忽然她整个人热起来,越来越热。 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最后的记忆是被箭射中胸口,还有耳边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有容真,还有射箭的身影。 围过来的黑衣人。 还有箭射入胸口嗤一声,像是穿破了什么,还有天旋地转的天空,剧痛,脑中空白,什么也没有。 看到那箭射过来的时候,她是想跳下马,可是不等她行动,身后的男人抱住她,往下压,她想要起身,箭已经射到她的胸口。 她知道他是想压下她躲开箭。 可是,她不知道。 当时她并不知道,等到知道迟了。 想到那个男人,在现自己中箭的时候,有一瞬间,她觉得或许这样也好,不知道那个男人现了她的动作没有。 要是现了。 她不知道他会如何。 他当时能想到她,她却只想着自己。 杜宛宛抱住 自己的身体,她觉得整个人热得快要死去,难道她要热死吗。 片刻,她更热了,她觉得要晕过去。 这时,一股凉意升起。 杜宛宛精神一振,猛的起身,朝着凉意的来源看去,慢慢身上的热意降下来,她没有找到凉意的来源。 半晌。 身上的热全都消下去,杜宛宛有了精神,而前方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还有亮光,她眼晴一亮,朝前跑去。 不知道用了多久,她跑到了。 “退热没有?” “还没有,陛下。” “没有?” “……” “朕要你醒过来。” 萧绎站在门口,居然还没有降温,他狠狠的盯了太医一眼。 太医俯身站在后面,都不敢抬头。 内室,容真不停的用冷水擦着杜宛宛的身体,宫人在一边端水递帕子,只是温却一直降不下去。 刚降下去一点,很快又热。 容真脸色很不好,夫人不要有事,宫人脸色也不好,萧绎抿紧唇,手握得很紧,太医看了看,回头。 之前出去的宫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烧刀子。 太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乱着胡子昂起头,小心的正要开口。 萧绎转头,脸快结成冰:“还不快端进去。”怒道。 太医忙嘱咐宫女怎么用,怎么擦,怎么降温,萧绎眉头皱成川字,宫女低着头,白着脸,很快,宫女记住了,端着烧刀子进去。 容真几人见到,抬起头。 “用烧刀子擦。” 宫女有些胆颤,开口。 容真看了她一眼,望向门帘外面,屏风外面:“皇上。”这是?夫人的热一直退不下,这个时候—— “用烧刀子降温。”萧绎冷声开口,太医忙在一边嘱咐,容真听了,松口气,希望有用,夫人再不退热,她收回目光,盯着宫女,听着太医的解说。 让一边的宫人接过,走到炕前,照着太医的话让宫人把冷水换成烧刀子,开始擦试。 烧刀子的味道渐渐在空气中散。 整个内室,全是烧刀子的味道,还有热气。 容真把手中的帕子递到宫人手上,接过另一块,仔细的在杜宛宛的身上擦着,从头擦到尾,旁边的宫人帮着。 夫人的身上热得红,头上全是汗,头也全湿了,炕上的被子全是水。 烧刀子不停的在杜宛宛身上擦过。 容真擦很认真,在太医嘱咐的部份重点擦,其它宫人在一边,时间过得很慢,在这一刻。 每一刻容真都在心中盼着夫人退热。 宫人眼晴也不敢动一下。 萧绎在门外,手握成拳,青筋毕露,他眸光深黑,看不到底,太医额头的汗又流了下来,他不停的往里面看。 不敢出声音。 容真不知道擦了多久,她不知疲惫,所有人累了也不敢停,忽然她感觉到夫人身上的热不再像之前那样,她手一顿,再擦,果然。 似乎凉了下来。 “夫人!” 容真脸上一喜,又试了试,确实凉了些,她忙朝着宫人:“再来。”说完,看向屏风外面。 “陛下,夫人身上降温了。” 她开口,脸上欣喜。 宫人也高兴起来,脸色也没那么白了。 忙上前,换下帕子。 容真继续擦试。 “夫人。” “什么?” 门外,萧绎听到里面的声音,神情一变,他直直盯着屏风,松开手,眸中闪过一抹光,太医也赶紧抹了一把的汗,仰起头。 降温了?那就好了,要是还不降温,陛下肯定要把他拖出去斩了,他不停的抹汗,不用被拖出去砍了。 萧绎一心看着里面,降温了吗? 绷紧的心松了松,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深深的注视着门内,屏风里面。 “陛下,夫人身上降温了。” 容真听到外面陛下的声音,忙抬起头,开口。 “好!” 萧绎听了,脸上不变,他慢慢开口,眼中的光更多。 太医额上的汗也不再那么多。 他也望着里面。 容真擦了一会,现夫人身上的热气渐渐退去,已经不再那么热,再擦几次说不定就不再热。 “陛下,夫人身上热低下来了。” 容真从宫人手中再次换过帕子,让旁边宫人帮忙,又擦了一遍,几次过后,夫人身上已经只有一点热。 “陛下,夫人身上还有一点热。” 她开口。 宫人相视一眼,苍白的脸上都是放松还有高兴。 容真也高兴。 夫人降了温,不会有事。 没想到用烧刀子擦效果这么好,之前就该用烧刀子,这样夫人早就降温,也不会到现在,她看了看夫人的脸。 夫人的脸色也不再那么红,额头上不再出汗,头虽然还湿着,身上也凉起来。 差不多了。 萧绎深黑的眸很亮,双手握紧松开,抿着唇。 太医只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用再担心了。 终于好了。 容真又擦了一遍,现夫人身上的热已经完全退下来,也不再热,她长舒口气,笑望着宫人,让宫人服侍着给夫人盖好被子,收拾好。 “夫人?” “……” 她小声的唤了两声,见夫人还是没有醒,有些担心,又叫了两声,还是一样,还是出去让太医进来给夫人看看。 她要出去禀报给陛下。 “陛下,夫人已经完全退热。” 她起身,朝着门走去。 萧绎闻言,眸光一闪,朝着门内走去,高大的身影走得很快,太医一见,忙看着门内,伸出手抹了最后一把汗。 摇了摇头。 理了理乱了的胡子还有头,还有身上有些脏乱的袍子,命总算保住了,他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门边,扶住门。 只要不再出现什么问题,陛下想必不会…… 他伸出脖子,朝里面望了望。 等着里面叫的时候进去。 这老胳膊腿不行了,跪了一会,麻得都站不起来,也受不住惊吓,这位娘娘这受宠的劲,啧啧。 身后一阵脚步声。 太医看过去。 是端着药的宫人,他忙看着,药熬好了?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宫人见到太医,端着药行了一礼。 太医伸出手,上前看了看药,问了问宫人,又端过药看了看,确定没错,点头让宫 人端进去。 萧绎走到屏风处,见到容真。 容真:“陛下。”一见忙俯身。 “起来吧,不用多礼。” 萧绎看了她一眼,目光穿过她看着内室:“好了?”他急着进里面,看了一会,他收回眼。 “是,陛下,夫人完全退热,已经不再热,只是还没有醒,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容真抬首,有些担心的认真道。 萧绎脸色变了下,更急了。 顾不上再说,他穿过屏风,进到里面,一眼看到炕上的妇人,他上前,拦住行礼的宫人,等她们让开,他走到炕前。 妇人的脸还有些红,头是湿的,脸也是,他摸了摸她的脸,身上的被子换过,他坐在炕边。 手在妇人的脖子上试了试。 容真跟在后面,进来。 宫人站在两边。 萧绎又看了看,见妇人身上真的不再热,他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脸,还有额头,掀开被子看了看伤口。 见她呼吸不再像之前,握了一会她的手。 “让太医进来。” “是。” 容真忙道。 转身找太医。 走了一半,遇到端着药进来的宫人,听说太医看过,是给夫人的,她忙让她端进去,快步走到外面。 太医早等着,听容真一说,马上跟在后面。 萧绎见到端着药的宫人,听了宫人的话,让一边的宫人扶着杜宛宛,挥退宫人的帮忙,上前坐在杜宛宛身边,亲自喂起药。 正要喂,容真和太医就进来。 萧绎见了,睥了他们一眼:“看看夫人为什么还没醒。” “陛下。” 太医领命上前,容真走到一边,所有人都看着太医,太医走到炕边,他低着头,小心抬头。 陛下竟亲自喂药。 萧绎毫不在意,往一边让了让,把药放到一边,让太医看。 容真还有宫人都看到,对于陛下亲自给夫人喂药,她们也有些惊讶,容真倒不是太过惊讶。 “……” “……”太医诊了一会脉,又看了一会,检查了一下,脸色沉吟不知道想什么,之后又看了看,摸着胡子点点头,半天后,他又看了看。 所有人都看得紧张。 容真紧盯着。 萧绎也看着,深黑的眼中带着担心,见太医只看不说,所有人都更担心,萧绎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也沉下来。 太医此时倒是没看到,他满心都是手上的脉,等到确定,才现众人的目光,他心一顿,这? 见陛下瞪着自己,他不敢再多想:“夫人的确退了热,也不再热,伤口也没有裂开,也没有再流血,伤口附近也没有变坏,呼吸也强了,平稳了,只要再喝了药,就不会有事。” “至于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太医说完见所有人还盯着他,尤其是陛下,觉得额头上又有汗流下了,他:“那是因为夫人伤得很重,虽然不再热,但还不到醒的时候。” “等夫人把药喝了,明天应该就会醒来。” 太医又说。 萧绎不说话,注视着他。 容真还有宫人也是。 太医觉得压力又大起来。 “陛下放心吧。” 太医再次开口,说着,看到一边的药:“还是先喂夫人喝药,夫人现在没醒,没有办法一个人喝药。” “你们出去,没有朕的话不许进来,朕会喂夫人喝药。” 萧绎突然道。 太医诧异。 容真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夫人再看皇上,没有说话,宫人也惊讶,被容真拉了出去,萧绎语毕就不再注意任何人,注意力集中到杜宛宛身上。 太医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敢多看,低头退了出去。 萧绎凝着杜宛宛,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然后端起一边的药,看了一眼杜宛宛,昂头喝到嘴里。 然后俯身低头趴在杜宛宛身上,含住她的嘴,把口中的药喂到她的嘴里,等她吞下去在她的嘴里搅了搅才离开。 而后继续。 直到一碗药喝光。 他才停下来。 端起一边的水喝了一口,漱了漱牙,吐到一边的杯中,对着杜宛宛,用帕子擦了擦她的脸,还有嘴。 见差不多,他丢开帕子,坐在炕边,凝着杜宛宛。 “朕之前很担心,你知道吗,好在退了热,朕会陪着你,你要快点醒过来,好起来,朕在叫你,听到了吗?” 萧绎开口。 杜宛宛:“……” * 宁嫣回到行宫,从家里派的宫人那里得知二叔说以后不会再帮她,让她自己看着办,好自为之。 宁嫣心情本就不好,烦躁易怒,郁闷,难受。 这一路她都觉得有人在笑她。 虽然没有人,可是她就是觉得,想到在猎林里现的,那些人,她就不想再呆下去,可是。 此时二叔竟然派人给她传话,她更难受。 以为她想这样? 二叔只知道怪她,为什么不替她想一想?难道她是故意的?二叔就这样认定,不理解她的难处,她当时也是无奈。 事后她已经后悔,也知道错了,再说那个时候机会也不好,下一次就不行吗?一次就不再帮她。 她都还没有伤心。 皇上都没有理她。 直接走了。 谁没有失误的时候,二叔就没有吗,二叔太过份了,上一世二叔得到了父亲的一切,虽然表面上对她对父亲对母亲很好。 她知道只是表面上。 只不过前世她进了宫,后来父亲去了,姑姑又失了宠,流了产,才对她很好,母亲和她说过。 她那时没在意。 知道皇上直接回了建章宫,没有召任何人,她松一口气。 再听到江美人那女人受到惊到,宁嫣才总算是笑了。 她很高兴,总算成功了一件。 她忙问起宫人。 得知江美人那女人在猎林不知道遇到什么,受到惊吓,差点晕过去,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成功了。 只是宫人还没回来,不好问。 下一步。 之前的郁气终于散去。 只要除了江美人,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今天那么多人看到她,皇上对她的印象一定不好,二叔不帮她,其它的人…… 宁嫣她要想办法让皇上忘掉对她的坏印象。 还有那些人。 另一边。 宁美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事……她没想到会在猎林中遇到一个外 男。 她很后悔。 早知道她哪里也不去,是不是就不会遇到。 想到那个少年见到她的眼神,还有表情,江美人咬住唇。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火热的目光。 从来没有被人那样看过。 对方还是一个外男。 当时她只有一个人,幸好只有一个人,要是被人看到,要是有人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一定会—— 她是后宫的美人,是皇上的女人,虽然只是意外,但是要是让人看到,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 平时她都很小心,想到那个少年火热的眼晴还有目光,挺拔的身姿,灼热的视线,英挺的脸。 江美人的脸变得微红,她咬紧唇,神色恼怒又恍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那样清,不过是萍水相逢,不会有什么。 如果是在进宫前。 江美人红着脸不让自己多想,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绝不能再多想,她摇头,恼恨的甩去脑中的印象。 那个时候她走累了,不想走,便让身边的宫人回去拿点心,谁知道突然冲出一只野猪,当时她吓得呆住。 根本动不了。 以为自己会死,她从来没有见过活的野猪,那样的大朝着她扑过来,鼻端能闻到血腥味,那一瞬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中空白,混身僵住,张开嘴想叫也叫不出声,眼晴瞪大,就在野猪扑到她身上的时候,一支箭从旁边射过来。 一匹马出现在她的面前,英挺的少年坐在马上飞身下来,在她跌在地上前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到马上,抱住她。 火红的披风黑色的马英挺的少年灼热的目光惊艳的视线阳光的怀抱。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并不厌恶。 反而呆住。 直到少年把她放到马下,停下马,飞身下来,她才回过神,推开少年,转身跑开。 她什么也没有问。 她不想知道他是谁。 她听到少年在身后叫她。 她没有回头,就那样跑掉,跑回围场,遇到找来的宫人,她当时以为是有人看到,吓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那个少年有没有找她,看没有看到她,看到她会如何。 那个少年和皇上完全不同。 皇上是威严神武的。 那个少年的目光那样灼热,让她脸不由自主热,心跳加快,她喜欢那样的目光,知道那个少年对她有好感,心中得意的同时又有些伤心。 要是皇上也那样看她。 为什么皇上就不能像少年那样看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少年,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起来。 她让自己不要想。 她现在要做的是。 她敛起脸上的情绪,苍白着脸,一脸吓到的样子:“来人。” “小主。” 她的两个贴身宫人进来。 “你们一个去看看有没有人?”江美人盯着两个宫人开口道:“本小主受到惊吓,想必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还有就是皇上那里,去看看皇上来了没有。” 江美人接着又道。 对着两个宫人。 “是。” 两个宫人听了跪在地上。 江美人看了,让她们去,她看着她们,皇上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也没有来。 她都醒来这么久了,她最担心的就是皇上的态度,她急切的盯着门口,希望皇上派人来。 她不求皇上亲自来。 江美人着急的等着。 而在这时,行宫大多数人都得到一个消息,太后要回宫,至于为什么,有的人得到了消息。 宫里淑妃流产。 有些人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猜测,很快太后要回宫的消息传开,不久后,太后带着人离了行宫。 皇上没有露面,太后离开得很快,宁嫣还有江美人也在不久之后得到了消息,太后派了人告诉宁嫣,要她呆在行宫。 好好服侍皇上,跟着皇上回宫。 宁嫣听了消息,她在利用家族的人打探后,知道自己姑姑流产后,整个人都呆住,回不了神。 姑姑怎么会流产?明明江美人在这里。 姑姑明明那么小心,因为前世姑姑流产的事她一直要姑姑小心点,还安排了人的,为什么姑姑还是流产了?是谁动的手?姑姑不可能凭白流产,一定是有谁动的手。 她开始想会是谁。 宫里只有那几个人,或者有人早安排好了,宁嫣越想越湖涂,上一世的经验不管用。 她心慌得不行。 觉得茫然。 坐不安宁,觉得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她要派人去找二叔,一定要让家里查清是谁,姑姑那么好,还是流产,姑姑流产,该多伤心。 她却不能在宫里服侍姑姑,她说过会帮姑姑的,宁嫣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江美人还有其它。 她满心都是查清楚是谁害了姑姑。 还有就是见皇上。 得到皇上的宠爱。 姑姑已经失去孩子了,她绝不能另姑姑失望,还有家里,那些人为什么要害姑姑?一想到姑姑这时的情形。 太后回宫,皇上都没有露面,皇上伤心吗? 那些女人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 “我想见皇上,你去。” 宁嫣想完,对身边的宫人。 宫人一听,出了门。 宁嫣接着让人传话给她二叔,现在姑姑流产,他们都不知道宫里到底生了什么,必须见到皇上。 江美人知道后很开心,她看淑妃不顺眼,淑妃不就是仗着怀了皇子,还有宁嫣那丫头,老和她作对。 反正她不喜欢,很讨厌。 流产? 不知道生了什么,太后娘娘回了宫,皇上没出现,到底是谁动的手? 太后这一回头就不能再帮着宁嫣那小丫头。 皇上说不定就会召见她。 她不要自己胡思乱想,皇上不会厌了她的。 都是太后还有淑妃从中作梗,现在淑妃得到报应,宁嫣那个丫头没有人帮忙,凭什么和她斗! 凭靖国公府? 那得等她进了宫,得了宠,她希望后宫的女人都掺合了。 江美人开心了好一会,很快,她开心不起来,派出去的宫人说皇上不见,谁也不见,江美人满心的欢喜落了空。 她受了惊吓,皇上连一句话也没有。 皇上。 她心中真的慌乱了 不知道怎么办。 又是因为淑妃? 宁嫣派去的人也很快回来,宁嫣听了宫人的话,皇上不见任何人,她有些失望,同时又隐隐期盼是不是皇上也在伤心。 那么,等皇上想起她。 她或许可以见到皇上。 其它的女人也想见皇上,萧绎根本不想任何一个人,他守在杜宛宛炕前,晚上歇在雪松苑。 一夜过去。 天亮起来,早上醒来,萧绎看过杜宛宛,见杜宛宛还没有醒,去了围场,组织冬狩。 所有人看着萧绎。 萧绎并不多说,直接宣布开始。 然后带着人入了猎林。 狩猎结束,他又回了雪松苑,杜宛宛还没有醒,萧绎依然坐在炕前看着,听着总管太监的汇报,到了下午,他正要离开。 “夫人眼晴动了。” 也守在一边的容真忽然惊喜开口。 萧绎一见,停下步子,回头。 总管太监也在,也回过头。 容真直直的看着杜宛宛,杜宛宛只觉得嘴里很干,干得她张不开嘴,她睁开眼,张了张嘴:“水。” 她隐隐看到身前站了几个人,只是看不清是谁。 说完,她现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清。 不由再次张嘴。 容真却听到了,容真一直注意着,一听,马上起身:“夫人醒了,夫人要水,快去倒水。”吩咐一边的人。 萧绎也听到了,脸上闪过什么,他俯身,盯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眼中也闪过一抹光。 外面的宫人听到,马上倒了水进来。 容真急急冲过去,接过水,拿在手中,走到杜宛宛面前,扶起她,把手上的水放在她嘴边,杜宛宛又睁了睁眼,她闻到熟悉的气味,感觉到嘴边多了什么,她张开嘴。 下一秒,水流到口中。 她很干,不由自主吞哽,吞了好几口才不那么干,她看着嘴边的水,又喝了几口,松开嘴,抬起头。 然后对上一双黑沉的眼。 眼中是她。 那眼隐隐有着认真和温柔,她不由怔住,片刻,她眨眼,依然是那双黑沉的眼,里面的温柔和认真还在。 她:“你。” 萧绎专注的注视着杜宛宛,把她的动作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俯下身,对上她的眼:“醒了。” “醒了。” 杜宛宛心中有些慌,情不自禁点头。 点完头她愣愣的。 萧绎嘴角微扬,他伸出手摸她的头,还有脸,杜宛宛回过神,盯着眼前的手,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同。 她在心头想着。 容真站在一边,手上端着水,看着皇上和夫人,微扬了下唇,一边的总管太监看了看,回头看到容真,眯了一下眼。 “让太医进来。” 萧绎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道。 容真和总管太监一起看向门口。 杜宛宛也一样。 随后她看到容真和总管太监,脸有些红,刚才她竟—— 萧绎凝着杜宛宛红着的脸,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门外,宫人掀开帘子,太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萧绎并不多话,直接让他给杜宛宛诊脉,杜宛宛看着太医。 容真和总管太监也在一边看着。 杜宛宛动了动身体,现自己胸口扯得痛,她低头一看,才想起来自己中了箭,因为身旁的男人。 自己虽然没死,但刚刚才醒。 她看了看四周还有身上,不知道她没醒之前生了什么。 “夫人没事了,以后卧床休养好,暂时不能移动——” 太医看过诊过脉,半晌道。 萧绎一高兴:“有赏!” 杜宛宛听罢看向他。 容真和总管太监还有太医都跪在地上。 萧绎心情好起来,开口赏赐。 杜宛宛心中藏着事,却也松口气,她望着他。 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萧绎让总管太监带着三人下去,照着太医的话准备杜宛宛的药还有膳食,水,等人一走,他回头看着杜宛宛,杜宛宛有些紧张,她摸着胸口的伤口处,仰着头。 “太真。” 萧绎微笑。 “皇上。” 杜宛宛心中更紧张。 “三郎。”萧绎带着笑。 “三郎。”杜宛宛无奈。 “朕的太真,心肝,宝贝,宛宛,不许再这样!”萧绎低下头,伸出手握住杜宛宛双手,他看着她,双目相对,温柔的说。 杜宛宛:“……”心悸动。 * 杜宛宛虽然醒了,但是只是醒了,还要在炕上好好养,不能动,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炕上度过,这几天她也知道了她清醒前的情况。 她不能说是为那个男人挡的箭,只是刚好。 那个男人以为她是为他挡的,听了容真说的,她不感动不可能,杜宛宛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她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她是想跳下马,如今她不用担心,反而该高兴。 那个男人在她醒后,对她似乎不一样。 以前她能感觉到他更喜欢她的身体,她就像是他的玩物,现在却不一样,她是该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他,她也许会死,他救了她的命。 只是那一箭!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该怎么算。 她也知道行宫生的事,还有淑妃流产,太后回京的事,冬狩的最后一天,萧绎一般狩猎结束就会来雪松苑,今天很晚都没有过来。 后来传来话,说不过来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八章 流言的力量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听了传话,她皱着眉头,看着传话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俯身。 “生了什么事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容真还有宫人,看了看木窗外面的天色,又看向门外,对着总管太监。 容真和宫人也看着总管太监。 皇上每晚都会陪着夫人,今天却说不来,到底有什么事让皇上都没有时间过来。 皇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会来陪夫人,皇上怎么放心夫人? 总管太监一听,他微抬头,眯着绿豆眼,看了看上面的太真夫人,还有一边的宫人,想到陛下的话。 他再次低下头:“夫人,陛下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了陛下就会过来,陛下让夫人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他会生气的。” 陛下似乎还没有和太真夫人说等太真夫人有了皇子接她进宫,封号的事,他更不能说露了嘴。 这两天陛下心情都很好,都是因为眼前的太真夫人。 这些日子生很多事,淑妃小产陛下本来很不高兴。 太真夫人入了陛下的心,陛下为太真夫人做的他这个当奴才的都看在眼里,那些事情陛下不想让太真夫人知道。 想到来之前陛下的话。 还有。 “夫人还是好好养好身体,陛下时时挂念着夫人。” 陛下希望夫人好好休息,不想夫人多想,要他不要把事情告诉夫人,陛下虽然大怒,也没有忘了嘱咐他。 杜宛宛闻言,没有说话,直直看着总管太监。 容真皱了皱眉。 宫人望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微笑着仰着头。 “可以说一下是什么事吗?” 杜宛宛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恃宠而娇,要是换做以前她不会问,不会问得这么清楚,他来不来无所谓,她并不想见到他,恨不得他不来了,就算是后来她想通了,她也不会问,现在嘛。 她盯着总管太监。 容真轻点头,宫人转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脸上不变:“夫人,是前朝的事。” 陛下真了解夫人。 他不由在心头想。 杜宛宛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觉得应该还有事,只是:“既然是前朝有事。”杜宛宛说到这一顿。 “你和陛下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不用担心。” “是,夫人,陛下知道也会放心,陛下让你早点睡,等他回来。” 总管太监又道,那些人没有再行动,冬狩结束,原该回京,但眼前的太真夫人还不能动,陛下正问着太医。 没想到会生那样的事。 一想到,他就摇头,陛下当时可是大怒,是男人都不能忍,何况是陛下,陛下是不可能忍的。 那些女人啊! 太不知廉耻了,总管太监有些恨恨,陛下只是最近因为太真夫人才没有…… 居然被人当场看到。 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 这样的事是不能叫太真夫人知道的。 陛下封了消息,就是不想太真夫人知道。 “好。” 杜宛宛看不出别的,点头。 容真和宫人对视一眼。 总管太监说完话,见杜宛宛没有要问的,离开了。 杜宛宛本想留他喝杯茶,让容真送他,也可以进一步打探,她还让容真准备了东西。 没想到他直说陛下还等着,就走了。 杜宛宛看着门口。 容真和宫人看着杜宛宛。 “你们说到底生了什么?”杜宛宛想了一会回过头来,容真还有几个宫人都不是外人,她开口。 她醒来这几天,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在她面前提她昏迷时的事,也没有提行宫还有淑妃小产的事。 她也没有提。 这些都是私下从容真那里知道的。 关于那天的刺客,那个男人也一句没有提,在她提起的时候,他要她不要多想,他会处理。 似乎关系前朝,她就没有再问。 这几天他都是陪着她教她下棋,因为下不了床,只能看看书,看久了也不舒服,要不睡觉,要不听容真说话,他看了便问她会什么。 她最自卑的就是身为女子什么也不会,她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想了一会,恶意的告诉他什么也不会。 她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谁知他并不在意,似乎早就知道,问她想学什么。 想不想学下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调查过,她当时难堪难受,她不像其它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比不上他后宫的妃子,才貌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从来没有人教她,她也不想这样,以前她以为赵晟不在意。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棋谱,慢慢教她,教得很认真,还送了她一盒白玉的棋子,还说等她好了,教她写字,画画,作诗。 她想学什么,他就请人教她。 看着他,她不知道说什么。 心中酸酸甜甜。 其实她很喜欢下棋,琴棋书画她都喜欢,成亲前没机会,嫁到定远侯府她依然没机会,他教得认真。 她学得也认真。 虽然她刚学棋,但也看得出他下得极好,在这一教一学中,她看到更多的他,杜宛宛转回头,看着炕上放着的棋谱。 她每天没事都会抽出来看看,等他来了—— 容真和宫人见状:“夫人,陛下也是为了你好。” “嗯。” 杜宛宛听罢,回头,微微笑。 “要不要奴婢打听一下。” 容真想到什么。 杜宛宛看着她还有一边的宫人,想到那个男人交待的话,摇了摇头:“算了,等着吧。” 容真和宫人看了看对方点头。 * 建章宫。 萧绎背着双手站在雕花木窗前面。 侍卫守在门外。 总管太监拿着拂尘,看了一眼四周,走到里面。 “回来了。” 萧绎背对着,也不回头。 “回陛下的话,奴才回来了。” “嗯?” 萧绎侧了侧头。 总管太监上前两步,跪到地上,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高大身影:“夫人知道了,让陛下放心。” 把经过说了一遍。 萧绎没有动,慢慢的听,听到最后,他扬起唇。 总管太监看在眼中。 “让人把那些棋谱给夫人送去,让她慢慢看。”萧绎扬着唇,转身看向一边 ,指着放着的棋谱对着总管太监。 那是下面的人送过来的,他本来打算过去的时候亲自带过去,但是,想到这,他眼中闪过阴鸷。 “是。” 总管太监颔首。 他看出陛下不高兴,马上出去交待小太监把棋谱送去,小太监正是宫里报过信的,吩咐完,他回到殿内。 萧绎阴鸷着脸想了一会,抬起头:“她既然喜欢下棋,回宫后记得提醒朕,宫里有好些棋谱。” “是,陛下。” 见陛下脸色好了些,总管太监心里隐约知道陛下是为什么。 萧绎不再开口,他看了一眼小太监,那妇人没想到倒是喜欢下棋,想到调查出来的,妇人在娘家的事。 妇人的继母,心微微有些收紧。 妇人的父亲过得太闲了,得找点事给他做,还有她那继母。 罢了,以后有他。 他会护着她的,看着她,那个定远侯倒是有眼光,只是为什么有些不舒服,还有她的庶妹,还有他们的女儿。 哼,他心里很不爽,那妇人心里只要有他就好了,那些人!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以后她要的他会给她。 定远侯哪里比得上他!哪里比得上他为她做! 定远侯娶了她,是他有眼光,他会给她更好。 今晚他想好了,好好陪妇人下棋,有些人—— 有的人却不知道满足。 萧绎想完,脸色再次阴沉,里面全是风暴,他沉着脸,阴冷的朝着外面去,总管太监一见忙跟上。 知道陛下多半是要去处理那两个…… “朕不想听到有任何人提今天的事!”走了几步,萧绎开口。 “陛下,在场的人都。”总管太监快速道。 “哼。”萧绎冷哼停下脚步,总管太监也忙停下步子。 萧绎看了他一眼,转身。 “人呢。” “陛下。” 走到门口,萧绎看着过来的黑衣人,冰冷道,黑衣人忙跪到地上。 “照陛下的命令。”黑衣人低头开口。 “哼。” 萧绎听了阴冷的哼了一声。 总管太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望向自家陛下。 萧绎沉着脸,森冷开口:“带路。” “是,陛下。” 黑衣人一听,起身带路,萧绎冷着脸,总管太监忙吩咐门口的侍卫注意,陛下下了命令。 一间阴暗潮暗的暗室里。 一对男女一身狼狈披头散脸色苍白衣衫不整的被绑在一起,两人脸色都很惊慌,还有绝望。 尤其是看到对方,眼中更是绝望,脸色更苍白,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两人嘴里都被塞了东西,身体被绑住,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只能瞪着眼,看着围在身边的黑衣人还有阴暗的房间,想到可能的下场。 不由自主冷,颤。 陛下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当时的情形,还有周围的目光,陛下的目光,阴沉的脸色,那么多人看到,陛下也看到,他们只能死路一条。 两人混身寒颤。 看着对方的目光充满了愤恨,怨恨。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女人心中全是后悔,她不过是见江美人朝猎林去,就跟了上去,谁知道就遇到了这个人。 男人也后悔,满心的失措还有惊慌,他不过是见他的好友往猎林去,跟着去看看,就遇到了这个女人。 他也没有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对方是皇上的妃子。 他只是。 就在他觉得不对的要走的时候,随着马蹄声,四周围满了人,他看到了皇上,然后他知道他完了。 这个女人是皇上的妃子,这么多年看到他和皇上的妃子,不管如何他都完了,他知道自己应该踏到有人布的局里。 他不知道这个局本来是针对谁。 是不是他的好友。 但他还是知道他不管如何都解释不清,女人也知道她完了,要死,她后悔为什么要跟着江美人。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要算计江美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轮到了她。 她根本没有私会别的男人。 根本没有,可是那么多人看到,皇上的目光,皇上不会听她解释,就是解释了还是要死的。 都是眼前的男人,她恨不得杀了他。 听到脚步声,男人女人抬起头,朝着房间入口看去。 “皇上。” “陛下、” 两人一见马上张开嘴,他们都不想死,想要活。 周围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萧绎阴着脸带着总管太监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半晌,他看向一边绑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他冷冷略过女人,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真是他看中的榜眼。 男人感觉到陛下的目光,身体一抖,萧绎一句话没有说,看向女人。 女人再不敢动,害怕惶恐的抖着。 “秦良人。” 萧绎冷笑。 女人眼晴一缩,像是听到最大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人混身颤抖不停,缩成一团,萧绎再次冷笑。 女人混身又是一抖,整个人白得像鬼。 萧绎嫌弃的看了一眼,别开目光,再次看着男人:“朕的榜眼。”他慢慢开口,男人一听脸色一白。 倒是没有再抖,人也不像女人那样惊慌。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混乱宫廷,呵呵,你们说朕该怎么处理,乱棍打死还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嗯?朕的榜眼还有秦良人。” 萧绎阴鸷的盯着两人。 来回看着。 秦良人原本以为皇上点了自己冬狩表明皇上还记得自己,是机会,可是出宫这么久皇上根本没有召见过她,幸好皇上谁也没召,就是几近专宠的江美人也是一样。 眼见要回宫,为什么?她无比后悔,要是不来冬狩—— 男人眼晴也是一缩,无论哪一样他都不想。 “给朕拖下去。” 萧绎过了片刻,阴森道。 挥手,让一边的黑衣人上前。 男人一听,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呜呜呜,皇——上——臣是——” “呜呜。” 陛下,妾身是冤枉的,秦良人疯了一样,她一点也不想死,陛下你听妾身解释,妾身是冤枉的。 看着眼前的人,萧绎眼中无情冷酷。 黑衣人只听萧绎的话,几人上前直接押住两人,萧绎冷眼旁观,总管太监看了看两人,侧头注视着自家陛下。 “呜呜呜。” 虽然知道自己完了,可是谁 真能想死。 “呜呜。” 陛下。 萧绎根本不想听,再次挥手,脸色更冷。 “乱棍打死吧。” 他冷淡的说。 “是,陛下。” 黑衣人押着两人,任两人怎么挣扎叫喊都没用,很快把两人带了下去,萧绎不动,总管太监看了一眼身边余下的黑衣人,上前。 “陛下。” “你要说什么。” 萧绎冷淡的。 “陛下不问一问?” 总管太监抬起头。 “不用问。”萧绎不屑的道,看着总管太监:“你以为朕不知道?” “那陛下你?” 总管太监开口。 “不用问。”萧绎冷着脸摇头,秦良人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亲口挑的榜眼。 总管太监不再开口。 * 江美人此时充满了后怕,她挥退所有人,白着脸坐在木桶里,把身体埋在热水中,只有这样才能不那么冷。 这几天皇上依然是狩猎一完就不见人影。 她心无法安心,不安忐忑,慌张,害怕,眼见冬狩就要结束,要回京回宫,唯一的安慰依然是皇上谁也没有召,淑妃流了产,宁嫣那个小丫头没有太后在,且听说她去堵皇上,让她心情好多了。 她心情不好,却又不敢出去。 她怕像那天一样。 下午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一张纸条,她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看到的时候就在她的手边,当时她在围场,她吓了一跳,见四周没有人注意才赶紧收起来,仔细回想了,只记得有宫女来过,她问了身边的贴身宫人,都说没有注意。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敢多问,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她打开纸条,现竟是要她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正是前些天她碰到少年的地方,纸条也是少年写来的,那一瞬间她是又羞恼又愤恨,差点撕了纸条。 他怎么有胆子。 她恼怒极了。 又不能不去。 她开始后悔,开始厌恶,少年捡到了她的手帕,要她去见他,他才会还给她,不然。 她不敢想,如果是别的东西她不会在意,可是那手帕上绣了她的名字,万一叫人知道看到。 她本来想派人去,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 她找了借口遣退身边的人,去了当场的地方。 她一路很小心,她也以为自己够小心,没成想还是给秦良人看到,跟在身后,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 就算有人见到那手帕,她只要说不小心丢了,就算有人不信,就算陛下不高兴,而且万一去了出了什么事。 她不该冒险。 她为什么要去见?要是叫人看到。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要是她没有及时退回来,就不是秦良人,是她了。 她虽然退了回来,但她躲在一边,都看到了。 她当时退了几步,觉得不甘心,就绕到另一边,躲在树后面,刚好可以穿过树丛看到那个地方。 她先是现跟在后面的秦良人。 她吓得直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自己是对的,秦良人竟跟在自己身后,要是她不退到这里——但很快她才知道那还不算。 她不久看到少年出现,只是少年在快要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找到另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少年并没有现她,她却看到。 她不敢让人现,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她先不明白,只是觉得不安。 一会后,在那个地方,秦良人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秦良人似乎受到了惊吓,秦良人胆子一向小。 男人伸出手扶了她一下,两人似乎说了什么,秦良人往后退,男人不知道是怕她摔倒还是,朝前了一步,秦良忽然往一边跌倒,男人一下子把秦良人抱在怀里。 看到那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想错了,秦良人或许并不是跟着她,是跟那个男人约好,那个男人是谁? 秦良人怎么?那时她还想着这些,想着秦良人平时看着胆子小,没想到居然敢混乱宫纬。 要是叫皇上知道! 要是叫人看到! 秦良人和那个男人怎么认识的,多久了?怎么在这里? 只是看到另一边树后的少年,她才觉得隐隐不对,而就在这时,对面一阵马蹄声响,一行人出现在面前,围住了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 她看到了皇上。 陛下,她看到陛下脸色阴沉,盯着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一行人的目光,看到秦良人和男人被塞了嘴狼狈的绑在一起,衣衫不整被人带下去。 陛下阴着脸带着人离开。 她知道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的下场。 混乱宫闱,是死罪。 她不知道自己在树后呆了多久,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很冷,她觉得秦良人代替了她。 她感觉到秦良人是替了她。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是不是一个局,如果是局是谁设的,那个少年又为什么?是察觉了还是别的,她无意中逃脱了,秦良人却。 那个男人。 听说是榜眼。 江美人越想越后怕,她很怕有人现她一个人去了猎场,她把头埋在水里,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像秦良人一样! 是谁要害她,要这样害她? 江美人又怕又恨,脑中不停的想着,环住自己,咬牙切齿。 要是是她,想到皇上的目光,还有众人的目光。 她想着谁有可能害她。 相比于江美人的后怕,还有恨,宁嫣郁闷极了,还有不解,明明安排好了,怎么会是秦良人和那个榜眼。 不是那个负心男还有江美人那女人?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事事都不顺? 她还以为成功了。 上次安排江美人和那个负心男见面,这次再安排两人一起,只要皇上看到,可是最后却不是她想的。 不是她想要的。 她以为皇上伤心,肯定会想到她,可是皇上这些天依然没想起来她,二叔知道姑姑流产倒是传了话,会帮她。 二叔也是怕姑姑不行,只有她,哼。 家里已经派人去查姑姑流产的事,来信再次强调她一定要进宫,为了怕皇上记起那天的事,她知道外面在传她不要脸堵皇上。 她知道是那天看到的那些人传出去的,叫她恨得不行,因为姑姑的事她都没有想到办法阻止。 她不想看到那些女人的脸,加上她要梳理前世的事,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前世 的记忆不会错。 所以很少出门。 因为怕人看到,今天的事她是让人去做,并没有去,皇上后来封锁了消息,可是行宫还是很多人知道生了事。 她也从二叔那里知道。 二叔还问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二叔很不高兴,她也不高兴,明明算好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美人没去,那个负心男也不在。 却是秦良人和榜眼。 “为什么是秦良人和榜眼,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要的是江美人。”宁嫣看着身前的宫人,要她们去查。 到底是?难道那个江美人知道了?反算计了秦良人?还是那个负心男?必须要查清楚,要是是别的人! “马上去。”宁嫣冷着脸。 “是。”宫人低头,快速离去,宁嫣心情愤怒,她要平心静气,不要这样,她细细谋划,她要像之前。 就是回宫皇上还是不召见她也没关系。 “……” “……” 宁嫣这几天,一直在想,又让她想起不少的事,她已经想好怎么利用,这次那个江美人躲过了,下次别想了。 行宫大臣住的地方。 少年脸色很不好的一个人关在房间,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能中探花,被皇帝看中不是庸人。 开始他就觉得不对。 那个江美人想见他,他虽然自信,但是,他虽然喜欢美人,但那可是皇上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怎么会多想。 不过想到那个江美人的小脸,还是前往了。 只要不对,转身走就是。 他知道身后跟了人,他也不在意,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起了心思,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接下来生的,叫他知道他差点入了有心人布下的局。 是谁? 是针对江美人还是他? 他想来想去都找不到是谁,难道是针对江美人?这次他没有入局,那个江美人不知道怎么也没去。 他要弄清楚,为什么是他。 虽然最后是李仕和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江美人差多了,应该也是宫妃,皇上的女人。 他可不想又被人算计。 能知道他喜欢美人的!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李仕替了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他傻。 * “陛下。” 萧绎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外面过来的黑衣人。 “陛下,已经——” 黑衣人跪在地上。 萧绎冷冷挑唇:“秦良人生了急病,去了,送回家去,榜眼公受伤不治而亡,葬了吧。” “是。” 黑衣人听完,知道陛下的意思,领命而去。 萧绎看着。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 “走吧。” 过了一会,萧绎开口,总管太监忙跟上,回到建章宫,萧绎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总管太监:“如何了。” “陛下,江美人这几天很少出门,宁姑娘也是,其它人一直在行宫,不过今天江美人出去过一次,还有就是狄探花。” “哦?” 萧绎一听,挑起眉头。 “狄探花出去了一趟,一个人,江美人也是,宁姑娘没有。”总管太监把刚才下面查到的说出来。 边说边小心的看着自家陛下的脸,没想到江美人还有狄探花也。 萧绎直接冷笑出声:“探花?江美人?” “是。” 总管太监俯身,都不敢动。 “他们一个人出去做什么?”萧绎冷笑不已。 总管太监低头。 “会不会像秦良人和榜眼一样?”萧绎再次冷笑,随后,脸色一冷:“什么时候这些女人一个个——” “陛下。” 总管太监觉得额头上有汗。 他抬头。 “居然敢肖想朕的女人,这些女人!”萧绎恨声说道,满脸阴鸷:“走,去江美人宫里。” “朕要看看朕这美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天没见,朕着实有点想朕的美人,不知道美人有没有想朕。” “是,陛下。”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想做什么,但。 “你去让人看看朕的探花郎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肖想朕的女人。”萧绎走了两步开口,带着彻骨的寒意。 总管太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皇上看来是生了怀疑。 探花郎,江美人。 秦良人,榜眼公,这这这,都是怎么了,不过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不安份的,只知道惹陛下生气。 江美人住的地方。 江美人把头埋在水里很久,她不想起来,但。 “皇上驾到。”她吓到了,猛的从水中起来。 难道皇上知道了? 她吓得手足无措,混身苍白僵硬。 同时,秦良人病故送回家还有榜眼受伤不治而亡的消息也传开,知道内情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惊讶。 不知道内情的又开始猜测。 有些当时在场的大臣,倒是有些心惊,怕皇上要是为了封口,当时在场的宫人早就被带走,聪明人就会现行宫少了一些人。 接下来是皇上去了江美人宫的消息,皇上自出宫不曾招过任何人,这一下,都看着江美人住的地方。 觉得皇上还是宠江美人的。 宁嫣气得摔了杯子。 其它女人又是羡慕又是妒,对于秦良人的死,倒是诧异还有好奇,之前并没有听说秦良人生病! 还有榜眼公,怎么受了伤? 之前听说猎林生了事,难道是榜眼公受伤? 雪松苑。 杜宛宛并不知道这些,看了看棋谱,累了后,她便听宫人说话,容真出去了一趟回来,她听说了皇上去江美人那里的消息。 虽有些担心,不过不想夫人多想,并不准备说。 杜宛宛听宫人说了会话,又想到京城的事,赵晟杜妙妙,她安排的不知道展得? 由于不在京中,依冬那里的消息她没办法知道,赵晟也不知道回京了没有,女儿也不知道如何,要是她真的死了。 赵晟和杜妙妙就得逞了。 如果依冬成了,那么现在赵晟和杜妙妙应该—— 还有她的安排。 赵晟若是知道有人向杜妙妙提亲,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还有继母的了解,杜妙妙若是不把和赵晟的事说出来。 就算说出来,她也有安排,只是不能亲眼看到,杜妙妙的及笄礼…… * 快到边疆的一个 小城。 其中一间客栈,赵晟满身的酒味,脸色阴沉,之前接到母亲的信,问他是不是收用了依冬,他还没怎么在意。 想了想回了是。 他本来想着让人回去看看,不久就收到妙妙的信,妙妙问他是不是收了依冬,他才知道不好。 他知道是他不对,妙妙肯定生气了,但他没想到妙妙信中如此绝情,告诉他,她后悔了。 君既无心,我便休,他哪里没有心,他的心里全是她,都在她身上,她怎么能说让他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想纳谁就纳谁,她不管了,以后他们没有关系。 她要嫁给别的人。 还告诉他有人向她提亲,她会答应,让他以后不要再找她,他既然说话不算话,负了她,她不要了。 她怎么能这样。 他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 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他也是无奈,他也是被下了药。 她为什么不能听他解释?连一句解释也没有,想嫁给别的男人,妄想!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除非他不要。 她凭什么不要他。 他为了她连母亲的心思也不顾,算计一切,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哪个男人像他一样。 就算他收用依冬又如何。 上一次收了依冬几人,她就和他闹了一场。 他想着她的想法总是不同,而且他的心里有她,可是这次,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恨不得马上回到京城。 回去问她。 质问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绝情,不许她嫁给别人,他不想相信,可是,都是杜宛宛,妙妙在信中质问他,连杜宛宛都知道,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无意中听到,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杜宛宛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动静,他都忘了,他根本没有和杜宛宛说过,她为什么知道?都是她,要不是她,等他回京再好好和妙妙说,妙妙也不会这样。 他现在无法回京,妙妙要和他了断,嫁给别人,想到心爱的女人要离开自己嫁给别的男人,他就受不了。 早知道早点解决杜宛宛,也不会生今天的事。 他去找过依冬,他以为是依冬告诉杜宛宛的,可是依冬说她根本不知道,还了誓,让他相信她,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不是依冬还有谁? 门外。 依冬端着点心,小心的推开了门,回身关上门。 她看向喝着酒的赵晟。 她一直在准备,在侯爷来质问她的时候,她了誓,她知道侯爷应该是相信了她,侯爷走后,她就开始准备。 这些天的准备在这时挥了作用,侯爷并没有吩咐不让她进来,她终于再次等到机会。 “侯爷。” “……” 赵晟喝了很多久,久到觉得眼前出现幻觉。 “妙妙。” 他伸出手。 依冬走到赵晟身边,把点心放到一边,然后。 她知道侯爷醉了。 “侯爷,奴婢是依冬,你认错人了。” “妙妙,你来了,你听我解释,我心中只有你。” 赵晟觉得他的妙妙来了,他奋不顾身抱住。 依冬抬头,嘴角上扬,替身又如何! 只要达到目地。 “妙妙,你不要嫁给别人,我谁也不要,只要你。” “好。” 依冬嘴角带起讽刺和嘲笑,伸出手。 赵晟觉得还是不够,他觉得要做点什么来留住他的妙妙,他低头吻住他的妙妙:“妙妙,给我。” “好。” “……” * 京城。 杜妙妙的打算还没有来得及做,就听到她和赵晟的流言,她赵晟还有杜宛宛的流言在府里下人间传起来。 说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夫,所以才整天朝定远侯府跑,哪里是去看自己的姐姐,分明是想去看姐夫,还说她早就和姐夫有腿,早等着姐姐去了当继室,还有的说指不定就是她下面药,说她想给自己姐夫做妾。 她什么时候想过当妾?她才不会当妾。 她才不会那么下贱,她要的不是他们能明白的,一群古人,知道什么,只知道乱说,她是永远不会为妾的,她穿来不是为了当小老婆。 她本来打算去见父亲,问那个提亲的人,路过假山的时候却听到她的流言。 她气得牙痒,气得不行。 她不知道这些流言人哪里来的,是谁知道了?明明没有人知道的。 那个知道的人又为什么传开? 想到赵晟的无情,对她的不忠,想到府里的流言,她烦躁易怒,恨不能离了府,府里的人看她的目光她能感觉出来,她厌恶这些目光。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九章 各方反应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讨厌这样的目光,当时气得她马上让人把那乱说的下人抓起来,打了一顿,打得半死,让人问他们是从哪里听到的,怎么敢乱说! 都是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到处说,当她是死人吗?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是不是杜宛宛? 她亲眼盯着打的,敢说她的坏话,害她的清誉,坏她的名声,让人笑话她,不打死已经是开恩。 谁知道这些乱说的下人竟说是从戏里看到的。 什么戏? 他们也是听人说,才这样,多的并不知道,向她求饶,她怎么会饶了他们,既然什么也不知道,问不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直接打死。 让人把这些乱说的下人都打了出去。 她回到房间,马上令人去查。 很快她知道了。 知道的时候,她差点气死。 气得疯。 不止是府里的下人,京里的人也都在议论,这段时间京城忽然多了一部新戏,很火,京城的人都看了。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戏的内容,也是一个庶女,和嫡姐关系很好,嫡姐出嫁后经常去嫡姐的夫家,后来嫡姐病了,和姐夫看上了眼,姐夫觉得庶女大度善良美好,就娶了庶女为平妻。 最后等嫡姐去后,又扶了正,恩爱有加,成为世人称羡的夫妻,这并没有什么,但最后却写出庶女和姐夫原来早就有关系,姐夫因为庶女是庶出又还小不能提娶,便娶了嫡姐,嫡姐一直只是替身还有帮庶女占位置的,嫡姐什么也不知道,身体不好,还以为幸福,其实都是假象。 世人也以为嫡姐幸福,赫然就是写的她赵晟还有杜宛宛,虽然戏里都改了名,有些地方也不一样,可是她知道是写的她。 本来只要没有人提到,也不会想到她身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人提起她常常去定远侯府。 传出流言说她会不会也和赵晟—— 然后只要看戏的人稍微细想就会想到她的身上。 她什么也不知道,直到现在才知道,是谁算计她?是谁害她,乱写?明明事情不是那样, 她让人再查。 却什么也查不出来,这部新戏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出现,然后演了一次,看得人越来越多。 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现在京城的很多人都看过。 府里的下人也是听外面说的。 幸好府里只有那几个下人,她又让人看了府里的下人,自从打死了那几个乱说话的下人,府里的下人都小心起来,没有再让她抓到乱说的。 但是,京城看过戏的那么多人,还有那该死的流言,要是让她抓到背后害她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千刀万剐都不够。 她知道她要尽快消灭流言,没有比穿越的她更明白流言的可怕流言的力量,想到府外那些人猜测的目光。 看过戏的人,想到她们,她就咬牙切齿。 最可恨还是背后的人。 只是想要快速消灭流言那里那么容易,这也可以看出散播流言的人是多么恶毒。 “砰砰砰。” 杜府杜妙妙的房间,杜妙妙极端的愤怒,要是她再没现,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到时候——她不敢想。 就是如今,她也恨得不行。 要是控制不了流言……那个人太狠了,一步步的,要把她逼死。 古代的女人名声多重要,她就算不是古代的女人,可她还要生活,她又不是傻子,她都不敢出门。 要是让父亲知道。 还有家里的人知道,还有赵晟,赵晟那个负心汉,对不起她,她已经不准备再和他一起。 她可以不出门,可父亲要出门,要是再让人传,杜妙妙从来没有像这般恨过,还有愤怒。 从穿越到这里,她就算不是顺风顺水也差不多。 害死她,最有利的人是谁? 是谁? 杜妙妙再次愤怒把一边的插瓶指到地上,她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想摔碎,只有这样才舒服些。 一个个都和她作对。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男人,负心男,毁掉了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她的前半年,她的后半生现在,如果赵晟那个男人没有负她。 她还没有这么愤怒,大不了—— 这流言一传开,她就是想不嫁给赵晟都不行,她不想再和赵晟那个负心男,可她想要嫁给别的人,只要有这流言,就不可能嫁得出去。 真的是要毁掉她的一生,谁和她有这么深的仇? “砰。” 杜妙妙回身,看到一边的香炉,猛的挥手,把它挥到地上,看着里面的香灰落得一地,还是恨。 是赵晟?为了让她只能嫁给他?还是杜宛宛早就知道?一直忍着,到现在才报复?只是杜宛宛怎么会知道? 她从来都看不起她,除此外,她想不到有谁。 卑鄙无耻,若说这件事后最有利的当然是杜宛宛,可是,杜妙妙觉得所有人都可疑,看谁都可疑。 会不会是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和赵晟的事的只有她身边的还有赵晟身边的,她冷眼看着门外。 脑中飞快想着这些天生的事。 还是杜宛宛可能性最大。 杜宛宛为什么不见她,还有。 “杜宛宛!”她从来不知道她这么无耻,可恶,居然用这种方法,弄得人尽皆知,让她名声扫地。 杜妙妙心里把杜宛宛骂了个遍,太恶毒了,早知道她就不拦着赵晟,没想到杜宛宛心机这样深。 早就知道还装得跟不知道一样,让她什么也没现,傻傻的,她真是小看了杜宛宛,是她太心善了。 她要马上去找杜宛宛,见她,问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赵晟回来知道,还有不怕她真的嫁给赵晟? 竟然选择鱼死网破。 “姑娘。” 杜妙妙刚要转身,门外,一阵脚步声。 杜妙妙脸色一变。 “姑娘,有事。” “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跑来,不是说了没事不准打扰我。” 杜妙妙脸色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老爷要见你。” 杜妙妙:“……”脸色又是一变。 她握紧手,盯着门。 “父亲有什么事?” 想到上一次也是这样,杜妙妙很怕家里已经知道,难道?她烦躁得不行,心烦意乱,有杀人的冲动。 “老爷让你过去,说是有事要问你。” 门外的声音开口,变得小心。 杜宛宛脸色变换不停,有事要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她不停的 回想,是什么事,会不会家里已经知道,那她要:“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姑娘。” “进来。” 不等门外的人再说,杜妙妙直接奔到门边拉开门,看着外面的贴身丫鬟若雪,若雪脸色白了下,退了一步。 “进来。” 杜妙妙懒得看她,她本来有些怀疑她的,现在一看,就她那样子,哼。 若雪后退一步,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脸色,上前,小心的走进门内,杜妙妙看在眼里,不悦沉着脸冷哼一声,关上门,走到一边,盯着她。 “姑娘。” “说,还不开口。” “老爷没有说,只说让你过去,有事问你。”若雪很怕自家姑娘火,她小心的道。 杜宛宛神情难看:“你都没有打听一下?” “姑娘。” 她一直在姑娘身边,也听到下人的议论,她也没想到,她也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也不知道,她知道姑娘的心情,她也知道姑娘在担心什么,她也怕,她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姑娘若有什么,她也—— 她也不知道是谁知道了姑娘和侯爷的事,虽然姑娘和侯爷是事实,大姑娘可怜,可是如今。 她也想知道老爷为什么找姑娘,可是没有打听出任何消息。 “会不会是姑娘打死那几个人?” 她希望是因为这。 杜妙妙一听,脸上有了些表情:“嗯。” “姑娘。” 若雪抬头。 “其它的一点也没有打听出来?” 杜妙妙想了想还是问。 “没有,奴婢问过,可是。”若雪咬着唇:“老爷让你看着,要你过去,哪里也不准去,或许是提亲的事。” “真是没用。” 杜妙妙心情不爽,觉得这丫鬟太没用了,她咬着牙想了又想,不满的朝着门:“走,去看看。”而且她不去肯定不行。 她还要靠府里,还不能一个人。 不管是为了什么。 那几个下人当着她的面乱嚼舌根,说大姐姐的坏话,被她气极打死。 出了房门,杜妙妙看了看四周,问清楚后,带着若雪往大书房去。 一路上看到那些下人,杜妙妙脸色就不好看。 她就想到那天的事。 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觉得他们似乎知道,她冷冷昂起头。 不久到了大书房。 杜妙妙刚进去。 “跪下,孽女,你都做了什么。”不等杜妙妙回神一本书朝着她砸下来。 * 定远侯府。 “你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老夫人,说那个杜三姑娘和我们侯爷——”定远侯老夫人看着婆子,皱着眉头,神色诧异。 婆子站在旁边看了一眼门口,小声的对着定远侯老夫人。 半晌。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打断婆子的话,眉头更紧。 婆子:“老夫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个杜妙妙其实喜欢大儿那孽障,所以经常到府里来,杜宛宛那蠢妇并不知道,大儿也喜欢杜妙妙?” 定远侯老夫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婆子搞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婆子从哪里听来的? 婆子一回来就让她把人遣出去,说的却是这个。 她有些不悦。 杜宛宛她不喜欢杜妙妙也一样。 要是以前。 大儿那孽障为了杜宛宛做了多少,她都懒得说了,那杜妙妙不是帮着杜宛宛那蠢妇?好在大儿想通了,收用了依冬。 只是依冬是那个杜宛宛的人叫她不满意,不过她已经送了人过去,是她亲自看过的,很听话,良家子出身,样样都好,是她专门挑的,她很满意,只要大儿喜欢,就是良妾。 等生了儿子。 难道是见大儿收用了依冬,知道她送了人去,所以?也不对,大儿回信说皇上让他去边疆,确实收用了依冬。 婆子见老夫人不悦,不高兴,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她刚才始也不信的,不过那些人都那么说。 她才信了,而且。 “老夫人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的神情,难道是真的,不可能。 “老夫人,你听我说。”婆子开口。 “你说。”定远侯老夫人忍下不耐,看着婆子,听她说就听她说,她倒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 这? 婆子忙把她在外面听到的都说了出来:“老夫人让奴婢去那家人那里,奴婢出去了一趟,回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 婆子今天去了一趟那良家子家里,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人在议论,先并不在意,后来听那些人提到定远侯府才注意听。 一听吓了一跳。 那些人竟说侯爷和那个杜三姑娘早有关系,侯爷喜欢的也不是夫人,是杜三姑娘娘,至于为什么娶夫人,也是为了杜三姑娘。 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当时只觉得这怎么可能,她还不知道吗,这些人瞎说,居然瞎说到侯爷身上,还扯上老夫人。 说老夫人说不定也是同意的。 不然怎么杜三姑娘老往定远侯跑,她那时竟觉得也是。 后来反应过来,就要找人抓住这几个人。 这时,旁边的人竟上前问那几个人,原来她们也听说了,这一下,她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都在议论。 她才知道事情不对。 这么多人知道,肯定不简单,她去了别处,找人仔细问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京里前段时间多了一出新戏。 戏里的内容正是写的侯爷和夫人还有杜三姑娘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更是证实,她不敢再耽搁,马上回了府,准备把事情告诉老夫人,不管是真是假,这之后的事。 还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你看。” 婆子说完看着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摇着头:“这怎么会?大儿怎么可能喜欢杜妙妙,怎么可能早和杜妙妙,娶杜宛宛那蠢妇人只是为了杜妙妙,怎么可能。” 她不信。 还是不愿相信,不过却很生气,外面这样议论,另外在她在想法里,一直以来大儿都是为杜宛宛那蠢妇,现在有人来告诉她,是杜妙妙。 想着婆子说的。 如果照着婆子的说法。 她这个当母亲的竟什么也不知道,被瞒在鼓里,完全被瞒在鼓 里,跟外人一样,大儿那孽障果然不是—— 居然什么也不说,她当初就说怎么想娶杜宛宛那蠢妇。 原来是看上杜妙妙。 那杜妙妙也不是好东西。 不知廉耻,如果不是不知廉耻怎么会让大儿为了她做这些?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是她勾引大儿,大儿怎么会为她? 不是她主动,大儿怎么会认识她。 那个时候才多大,就起了这样的心。 不知廉耻的东西。 比杜宛宛还可恶,还不要脸,要是照婆子说的,杜宛宛倒成了受害人,是被大儿还有杜妙妙那女人…… 那为什么还生下玉姐儿? 为什么弄得所有人都以为大儿喜欢的是杜宛宛? 想要名声好听,又想要嫁给大儿。 她可真会算计。 大儿都由着她?说不定还是大儿,再想到杜宛宛的病,这些年生的事,定远侯老夫人本来是不信的,只是想一想。 可是越想越觉得—— 竟觉得是真的。 很多事经不得多想。 最重要的是谁传出去的? 让定远侯府成了京里的笑话,议论的对象,还有那新戏是怎么回事?是杜宛宛还是? 定远侯的脸面都没有了。 都被大儿那孽障还有杜妙妙那女人丢没有了。 要是这是真的,她不恨杜宛宛,不,要是杜宛宛传出去了,杜宛宛蠢妇着实可恨,有什么私下解决就是,弄成这样好看吗? 以前她觉得杜宛宛这女人蠢,现在更是蠢。 连自己的相公也管不住。 被自己的庶妹还有相公哄得团团转。 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的时候,完全忘了她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她也恼恨,大儿不由娘,更别说别的人了。 那孽障一心都是杜妙妙,要是照这样,什么也瞒着她,要真的照戏里写的杜宛宛那蠢妇被害死,娶了杜妙妙那毒妇,她还能有命活? 大儿那孽障都听杜妙妙的。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恨得很。 恨得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又怒又气又恨。 她不敢再想。 她是不会同意娶杜妙妙那女儿,也不会要那个女人进门,杜妙妙那女人休想成为定远侯夫人。 当妾她都不乐意。 果真是孽障。 她们这些人都成了蠢人,被人玩弄的蠢人,大儿这心思还有杜妙妙这心思,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的,她不允许定远侯的脸面被人踩下去,那戏还有流言…… 难怪在别庄的时候,杜妙妙听说大儿那孽障收用依冬那个样子。 哪里是为杜宛宛,分明是为了自己,大儿那里以后要是听话,就算了,要是不听话不中用了,她也不是不能做什么。 她能给他身份,同样也可以不给。 不知道那孽障怎么收用了依冬,不管如何。 “马上给我查。” 定远侯老夫人站起来,手砸在一边扶手上,她冷着脸,冷厉的对着婆子。 “是,老夫人。” 婆子一听。 “还有去看看杜妙妙那女人,派人去,还有派人去别庄,杜宛宛那蠢妇,到底是不是她!” “是。” “那孽障倒是不在京里,他倒是好,我要给那孽障写封信,问他到底在想什么,还要不要定远侯的身份,对不对得起祖宗,因为他老脸都没有了,都不好意思出门,等到各府知道,以后连去各府都——” 定远侯老夫人阴沉着脸又道。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笔墨。 最怕的就是背后有人,是专门针对定远侯府。 要是杜宛宛倒好。 不中用的孽障,一点事弄得人尽皆知,要不是无意间听到,还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孽障在外面得罪了人。 “老夫人,会不会是杜三姑娘和侯爷闹起来?”婆子也是又气又恨还有疑惑不解,她和老夫人一样。 “嗯?”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转头看她。 “侯爷收用了依冬,依冬可是夫人的人,或许夫人是知道了什么,或许不知道,杜三姑娘和夫人有了什么问题,杜三姑娘知道侯爷收用了依冬,以为侯爷变了心,就。” 婆子分析着。 定远侯老夫人越听越皱眉。 “不对。” 婆子忽然想到别的,觉得不对。 若是这样也不必闹成这样。 “你想到了?” 定远侯老夫人还不糊涂,见婆子这样,冷声开口。 “是奴婢想差了。” 婆子有些惭愧。 “不是你想差了,我也这样想过,这样说不通,杜妙妙就算生了气,也不会这样,她的名声不要,就是要逼大儿那孽障娶她,也不该,杜宛宛的可能性更大,还有就是别的人,这需要去查,就怕是那孽障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很担忧,也生气,愤怒。 “对,老夫人说得对。” 婆子听完,觉得老夫人说得对。 “你先派人去。”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颓然。 “是,老夫人也别想太多,这事。” 婆子见定远侯老夫人神色颓然,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我知道,你去吧,本来该亲自去的,但现在外面,你让人盯着,我先给那孽障写信,再想办法消去流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这。” 定远侯老夫人眯着眼。 眼中闪着凌利的光:“还有让杜宛宛回府,她那身体休养什么,回府来,我有话问她,再派人去外面。” “是。” “……” “……” 最怕的是各府的人知道,怎么看,早该现的。 府里的下人居然一个都不知道,没有人报上来,直到现在,要快点想办法处理。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里关于新戏,流言传得也越来越广,有些府里请了戏子,听了新戏,也猜测起来。 靖国公府 “这戏里写的跟真的一样。”“这就是真的?”“哦?”“我可是听说。”“听说什么?” “别让人听见了,这事与定远侯府有关。”“定远侯府?”“是啊,你们知道定远侯夫人吧,杜家的,一直身体不好,去了别庄,很少在这些场合见到。”“知道,皇上太后很是赞赏同,进了两次宫。”“就是她,说来也是命苦的。”“怎么命苦,听说定远侯只要她一个,不纳妾也不。”“那是以前。”“那?”“你们看这戏,难道没有明白什么?”“啊——” “啊——”“怎么会?” “就是这样。” 听着旁边的女人们的话,许氏脸色很不好,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戏台子,想到刚才的戏,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旁边的女人说的她也觉得对? 今天她二弟妹设宴,各府的夫人过来,她这二弟妹向来是看热闹的。 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新戏刚过多,下面的女人就议论起来,她原本不在意,可是再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她二弟妹,她看得出她二弟妹怎么人脸色都变了。 “你们胡说什么?” 眼见着旁边的女人们边说边看着二弟妹,那样子,她那二弟妹忍不住了,许氏能理解二弟妹的心情。 她心情也复杂。 必竟杜宛宛她认识,还交好。 杜妙妙也见过。 还有那个定远侯也听说过。 还有。 可是现在。 她忙上前拉住她二弟妹,看着那些女人:“你们不要说了,这只是流言,具体的。” “大奶奶,你别说,这事还真可能是真的,外面可都在传。” 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听到这里,站了出来开口。 许氏看着她们:“可是。” “乱嚼什么舌根,根本就是乱说,不过是一出新戏,这戏是从哪里来的?”许氏正要说话,她二弟妹冷着脸站了起来,盯着几个女人,然后想到什么,看向一边的戏台子。 看样子是要和对方过不去。 许氏想劝。 “二奶奶你也别这样,我们也是看了戏,议论一下,外面都在说,你们可以派人去听听,看来你们还不知道。” 几个女人这时道。 许氏见自己二弟妹脸色一沉又要说,忙拉住,对着几个女人:“对不起几位,家里有事,你们。” “大奶奶你不用如此,我们知道,就走了。” 几个女人倒是干脆。 但许氏知道她那二弟妹肯定更不高兴,一看脸色就能看出来,而且那几个女人的目光。 难怪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几个女人的目光不对。 只是那时不知道是为什么。 原来她们是来看二弟妹的笑话。 想到杜宛宛,她摇头,若真的像戏上唱的,那,到底是谁写的这出戏?流言又是从哪传的?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 她想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 杜宛宛一直在别庄。 “你们,你别拦着我,让我去。”许氏还要想,就听到她二弟妹充满怒气的声音,她抬头,正对上她二弟妹愤怒的目光。 “二弟妹!” “我要回娘家,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乱。” “那二弟妹就回去吧。” “你——” 许氏没说话,她也想去问问杜宛宛。 同时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儿被送去冬狩,已经这么多天,她一直担着心,昨天好像来了信。 不知道生了什么,公公带着人去了书房商量。 她想打听,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那么凝重。 宫里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别庄。 容喜听着老王家从京城带回来的消息,老王家的今天一大早去了一趟京城,回来马上来见她。 她本没放在心上。 “容喜姑娘,京里都在说。” 老王家的满脸担心:“夫人那里?” 听完老王家的话,容喜不得不放在心,她皱着眉,她没想到京里会有那样的传言还有戏,夫人侯爷还有杜三姑娘,侯爷在意的是杜三姑娘,不是夫人,夫人只是替代品,还有。 这怎么会? 但是。 她一点点回想她来到夫人身边后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传言可能是真的,她本来就有怀疑。 夫人知道吗?夫人不在别庄,皇上应该也不知道,那么是谁散步的流言? 写的戏,是为了谁? 照着戏文上还有流言说的,以前有些事也说得通了,她一直觉得夫人和侯爷不像传言说的。 流言和戏这样传开,对于夫人? 是好还是坏? “这件事京里都在传?” 容喜看向老王家的。 “是的。”老王家的为此很担忧,她喜欢夫人,要是这流言是真的,那夫人该怎么办,还有。 容喜看出她的担忧,安抚她:“不用担心,是真是假还不知,还是先告诉夫人,而且侯爷也不在京中,这流言算起来最受伤害的还是三姑娘。” “对啊。”老王家的一听,忙点头。 “你多注意一点,这件事先不要乱说。” “是,奴婢知道,放心吧,夫人怎么还?” “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很快你就会见到夫人。” “嗯,奴婢很久没见到夫人。” 送走老王家的,容喜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她转身回房。 写信。 后院。 依晴两人并没有耳目,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彩霞四人,却在不久后知道了,四个人面面相窥。 只觉得所有的都说得通了,原来是这样。 “难怪。” “是啊。”四个人看着彼此,事情是这样,那么以后,她们又要如何?四个人虽然来别庄不久,但都是聪明人。 “怪不得三姑娘会指着我们,还有夫人中毒的事,很可能是侯爷还有三姑娘等不及了,夫人很可能早知道,流言说不定就是夫人?” 四人开始猜测。 远在边疆的小城。 赵晟一觉醒来,就听到哭泣声,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痛,他伸出手按了按额头,甩开头,身上都是酒味,按过额头,他抬头看向旁边。 他脑中还有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到看到一边地上披头散,衣衫不整,哭得眼晴红肿,脸色惨白的依冬。 他愣了下,然后回过神来:“依冬?” “侯爷。” 依冬一听到声音马上抬起头,脸上是害怕还有委屈。 赵晟更不明白了,他愣愣的看了依冬好一会,才像是意识到生了什么,他脸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有四周。 依冬一直哭。 赵晟是在他的房间,松了口气,不过一看到身下的床榻,还有一边跪着的依冬,他眉头又皱起来。 尤其是看到依冬身上的红肿还有事后的痕迹。 他脸色马上变了。 “依冬!” 他猛的起身 ,脸色阴沉,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这令他脸色又一沉,他扯过一边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冷看着跪在地上哭着的依冬。 他居然又着了道。 又是依冬,她哭什么哭,还有脸哭,他恨不得把她—— “你!” 想到自己又在依冬身上泄,赵晟心中愤怒不安,他愤怒自己又做了对不起妙妙的事,不安是妙妙本就不原谅他了。 他同时也恨依冬,居然又来勾引他,更后悔昨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已经想起来昨夜的事。 要不是喝了那么多酒,他一定不会受依冬勾引,他怎么能再做这样的事,依冬。 他就要叫人进来拖走依冬。 “侯爷,不要,我是依冬啊,不是,侯爷。” 依冬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赵晟张开的嘴滞住,他看着依冬,阴沉着脸。 “侯爷,奴婢说了不要,侯爷你硬拉着奴婢,奴婢只是见侯爷好像不高兴,想来陪侯爷,怕侯爷喝多了酒伤身,就做了点点心,可是侯爷,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侯爷。”依冬伤心又痛苦的跪在地上。 赵晟口中的话说不出来。 他看着依冬。 想着昨夜生的事,喝了太多的酒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自己拉着依冬不放,依冬好像是说了她不是。 然后。 他不记得了,赵晟皱着眉头,沉着脸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再看依冬,她也是为了他。 虽然还是厌恶她,可是想到妙妙的无情,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依冬是自己的通房。 妙妙既然不在乎。 “过来。” 他看着依冬。 依冬听到话,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呆在那里,赵晟一见,忽然觉得依冬也不是那么可恶,觉得他只是一句话,依冬就这样。 而他的妙妙,他给了她那么多,她还是不满足。 只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和他了断。 他上前几步,走到依冬面前,伸出手:“过来服侍爷。” “侯爷。”依冬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向前,那样子看得赵晟心情好了些。 依冬心情也很好。 * 行宫。 萧绎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美人,江美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很薄的纱,半湿的贴在身上,长微湿凌乱的垂落在脸颊边,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只是若仔细看她的脸,却是一脸惨白。 萧绎看了江美人几眼,又看向四周,一眼就看到浴桶还有里面的水,还有水中的花辨,他目光转了一圈,落到江美人身后的两个宫人身上。 江美人只觉得快呼吸不过来,她不敢抬头,也一点没有往日的心情,她不知道陛下会怎么问。 她脑中胡乱的想着。 要是陛下问了,她要怎么回答。 她不想像秦良人一样,她。 两个宫人也不敢出声,先前她们还高兴陛下来,可是看自家小主的样子,还有皇上的表情。 “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你们家小主的?” 萧绎突然开口。 江美人心头又是一跳,差点趴在地上,回过神来,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才长舒一口气。 萧绎看在眼里,眼神轻蔑嘲讽。 两个宫人脸上一白,头也不敢抬,跪行几步:“奴婢知罪,请陛下降罪。”两人快速的道。 “降罪?” 萧绎挑起眉头,嘴角一扬又一冷:“既然知罪还不快扶起你们小主,要是着凉了,你们的命赔得起吗?朕可是会心疼的。” “是,陛下。” 两个宫人一听,不敢多想,忙起身,胆颤心惊的上前扶起江美人。 江美人看不到萧绎的目光,只听着萧绎还有宫人的话,她觉得或许她想错了,陛下并没有怀疑她。 并不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不过是来看她的。 她太过紧张,失了态,她不该这样胆颤心惊,这样的,这样反而叫皇上怀疑,她开始后悔。 不知道刚才的失态陛下看没有看到,不管陛下有没有怀疑,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要自己冷静。 调整着情绪和心情。 等宫人上前,她也由着她们扶着起身,起身后,她上前几步,微俯身:“妾身谢陛下,妾身没想到陛下会来,一时失态,请陛下见谅!” “朕不然不会生气,会见谅,看在美人的面上,朕也不会计较。”萧经看着面前的美人,微微勾唇,伸出手扶住,抬起江美人的下颌。 江美人感觉到头上的呼吸,微微仰起头,红着脸。 萧绎玩味看着。 “美人知道自己现在多诱人吗?” “陛下。” “呵呵。” 江美人脸更红了,心中也更放心了,陛下果然不是来质问她的,萧绎细细的打量,手在光洁的下巴动着,另一只手搂住半湿的身子。 两个宫人识趣的退下。 一时间空气都热起来。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章 送去尼姑庵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 江美人混身都在热,软,她感觉着陛下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有下巴上的手,咬了咬唇,娇嗔。 脸红如霞。 衬着她乌黑的还有半湿的纱裙,玲珑有致若隐若现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她心跳再次加快。 心中喜悦,欢乐,陛下没有厌恶她,陛下没有厌了她,她不用再担心,只要陛下没有厌恶她,宁嫣那小丫头算什么,那些女人什么也不是,只要有陛下的宠爱! 江美人心中喜悦,嘴角上扬。 萧绎仍然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表情,动作,神态。 “陛下——” 过了一会,江美人见陛下笑望着她,并不说话也不动作,心中顿了下。 “嗯。” 萧绎见状,挑了挑眉,轻点头。 江美人抿了下唇。 陛下? “朕的美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朕一直没有过来,美人没有生气吧?有没有想朕?”萧绎挑起嘴角,温柔的道。 “陛下。” 江美人听罢放下心来,她仔细的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她垂下脸,红着脸。 “妾身当然想陛下,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知道陛下有事,妾身每天。”说到这,她有些担心。 陛下会不会听说了什么? 她再次细细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见陛下含着笑凝着她,目光挑逗,心中一跳,整个人一软。 “妾身每天等着陛下。” 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乱还有紧张,她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要怎么说,怎么表现,之前她是被吓到了。 其实大可不必,她不是秦良人,被陛下当场看到,虽然—— 江美人红着脸。 “是吗、” 萧绎不置可否,笑着。 搂着江美人的手收紧,抬起她的下颌,搂紧了她,江美人感觉到陛下的心跳,闻着陛下身上的龙涎香,顺着陛下的手昂头。 “妾身是真的想你,你不来看妾身,妾身虽然知道你有事,但也不开心,就怕陛下忘了妾身,厌了妾身,这些天整天胡思乱想,想找陛下,陛下却不愿见妾身。” 她通红着脸。 “是朕的不对,美人。” 萧绎听她说完,直接道。 低头对着江美人的眼,带着邪气。 “陛下。” 江美人心头一慌,心头却是一喜,她惊慌的别开头,想要逃开。 萧绎看着她的样子,一把抓住,看着:“逃什么逃,美人?” “陛下,妾身。” 江美人被抓住,她往一边看了看,咬着唇,惊慌失措的,如受惊的小狐狸,很可爱,很诱人。 尤其是她身上半湿的纱裙在她的动作间扯开,白玉般的身体露在外面,长拂开,里面那一抹红格外惹眼。 萧绎看了几眼,双手搂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这样想朕。” “不是陛下的错。” 江美人一身软得没有力气,她娇喘着。 “美人一点不怪朕?美人说不是朕的错,那是谁的错,难不成是美人的错?”萧绎漫不经心,笑容邪恶,摸着江美人的脸。 江美人越娇喘:“妾身不怪陛下,妾身也有错,妾身该——” “不,是朕的错,忽略了美人,不管有什么事朕也不该冷落美人,让美人一个人孤枕难眠。” 萧绎手点在江美人的唇上,轻语。 “那陛下就多疼疼妾身,好好陪陪妾身。” 江美人望着陛下更邪恶的脸,心如小鹿撞,差点喘不过气。 萧绎:“朕当然会好好疼你!” 他邪恶一笑,再次收紧手,搂紧她的腰,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摸了摸,恶劣挑动,双眼直视她的眼,呼吸交缠,脸对着脸。 “陛下。” 江美人彻底瘫软了,声音甜腻,身体如蛇。 缠在萧绎身上。 “美人就该好好宠着,不然。” 萧绎任着她缠绕,手拔在江美人的头上,语气越缠绵,邪恶,动作越挑动,头抵在江美人的额头,低低叹息。 “不然美人要是想东想西的,就是朕的不是了,就像秦良人,朕一直以为朕后宫的美人都是安份的,但是。” 说到最后,他环住江美人的脖子,轻轻的摩挲,语气忽然一冷,卡住她的脖子,提着她。 “现在朕知道错了,朕的美人们一个个都——” 他冰冷无情的卡住江美人的脖子,提着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话语森冷,眼神阴沉。 “陛下。” 江美人一下子惊醒,她惊慌的望着眼前变了脸的陛下,刚刚还好好,她以为陛下会——可是,陛下的话?她白着脸,张惶的张着嘴,挣扎着,摇着头,不停的想要开口,想要说话。 “哼。”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阴冷着脸冷哼无视。 “陛—下——” 江美人还要张嘴,但脖子被卡住,让她呼吸不过来,她剧烈的挣扎,摇头,希望陛下能松开她,可是陛下根本不动,身体被提着,她的挣扎反而让她渐渐窒息,眼前晕。 不久,江美人脸色惨白中多了潮红,头凌乱的不停甩动,身上半湿的纱裙在挣扎中滑到身下。 她慢慢没有了力气,张开的嘴,吐不出话。 萧绎依然冷酷的盯着。 并不为所动。 江美人又挣扎了一会,眼前黑,她艰难的抬起头,昂起头,她不想死!可是看着陛下冷酷的眼,她心中一松,绝望。 陛下果然知道了什么。 “哼。” 萧绎冷眼看着,见她放弃一样不再挣扎,不再动,他再次冷哼一声,猛的松开手,丢开。 “砰——”一声响,江美人整个人被丢到地上。 江美人以为自己会死,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窒息,身体僵,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等到混身的剧痛传来。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头,忍过剧痛,看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冷情的皇上,她真的意识到她还活着。 她真的没死。 她竟没有死。 陛下。 他为什么放过她? 为什么又放过她? “朕可是听说你最近一个人出去过,你说你去见谁?狄探花还是谁?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出去,一个人也不带?嗯?朕的江美人,你来回答朕!” 萧绎背负起双手,冷眼俯 视。 “陛下!” 江美人身体又痛又麻木,她看着皇上冷漠的脸,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惨然,她一开始才是对的。 她心中没有饶幸,没有别的。 只有无尽的惨然还有绝望与害怕。 方才皇上的举动已经告诉她,那临近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来。 “回答!” 萧绎仍然不动。 “陛下,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妾身并没有怎么,秦良人的事妾身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听说,妾身不认识狄探花,妾身一个人出去只是。”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可是。 她咬着唇,带着混身的剧痛还有麻木。 “小主。”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里面来。 江美人听出是自己身边的两个宫人,她艰难的转头。 萧绎根本不管,直接冷声:“滚出去,不许进来,出去!” 江美人一顿,心中更加惨然,她转回头。 萧绎眉眼冷淡。 外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吓到,然后安静了下来,江美人:“陛下,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理妾身,妾心情不好。”她满脸的泪,身上的痛心里的痛,她伏在地上。 她把这些天的事说了出来。 萧绎面无表情,良久,他看着江美人,江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泪,整个人光着身体,头凌乱。 “朕会查清楚,若是像你说的。”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陛下就算留下她,但没有陛下的喜爱,她以后在后宫…… 还不如一死。 她抬起头,看着还是冷着脸的皇上。 她喉中哽咽,死了可以解脱,也不用再这样,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想死,要是陛下查清楚了。 “想说什么?” 萧绎睥了江美人一眼,见她的样子,冷声道,事情和他想的还有查到的差不多,显然江美人没有说谎。 有些是他没有查到的。 萧绎眼中全是冰冷。 江美人眼中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也委屈,她并没有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被这样怀疑?她是无辜了。 “江美人罔顾圣意,禁足三个月。” 萧绎接着道,对着江美人,说完,拂袖而去,看也不再看江美人。 “陛下。” 江美人坐在地上,知道陛下放过了她,禁足三月? “呜呜呜呜——” 江美人埋下头,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主,小主,皇上——”萧绎走后,跪在门外的两个宫人跌撞着冲进来,满脸苍白,皇上走时的脸色很难看,再想到之前的声音。 很快两个宫人现自家小主跌在地上,而且! 她们还以为皇上是来看小主的,原以为皇上会留下来像以前一样。 虽然皇上刚来的时候很吓人,可是。 小主和皇上生了什么? 皇上为何大怒,她们跪在门外时就很担心。 “小主?” 两个宫人看着满脸是泪身上青紫的小主,跪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很快,江美人触怒皇上,被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在整个行宫传开来,所有观望的人都知道,原以为江美人会得宠,没想到是这样。 而宁嫣,高兴了。 皇上去了又如何,江美人那女人不管是为什么肯定惹了皇上大怒,活该,宁嫣高兴得很。 好不容易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终于有一件叫她满意的事。 之前她还不爽。 皇上为什么去见江美人不是她,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满。 不过想想,她就不再不高兴。 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不像江美人那女人,不过皇上去见江美人,会不会来见她?皇上会不会怀疑什么?她忽然又想到。 秦良人还有那个什么榜眼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事生了,皇上看到,会不会派人去查? 皇上一查,她就算有信心,但是皇上要是怀疑了。 她不想皇上怀疑。 江美人为什么触怒皇上也不清楚,江美人一直得宠,皇上自出宫没有再宠幸,可是,皇上也没召她。 怎么会一召见江美人,江美人就? 宁嫣思考起来。 派人去找二叔。 别的女人先前是羡慕嫉妒恨,觉得江美人那女人还是那样受宠,现在则是幸灾乐祸,再也不羡慕嫉妒了。 当然更好奇,江美人怎么触怒皇上。 江美人不是一向得宠,怎么会? 一个个心思也活了起来,皇上会不会如自己? 忙让身边的宫人打扮起来。 * 萧绎出了江美人的地方,眯眼想了一会。 总管太监跟在身后。 到了建章宫,萧绎停下步子。 总管太监望着前方的皇上。 “让人再查。” 萧绎转过身。 “是。” 总管太监一听,忙俯身。 萧绎没有再说话,他眯着眼,想着江美人的话,还有查到的,能够让他都没有查出来…… 他冷下脸。 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该好好清算一下。 总管太监小心的退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人交待了什么,不一会后回来,站在萧绎身后。 萧绎沉着脸,眸光冰冷,半晌,他看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 “……” “让人去雪松苑。”萧绎开口,说完,神色缓下来,不再冰冷。 “陛下,是。” 总管太监顿了下,抬头,看到自家陛下缓和的神情,他忙回答,语毕,转身朝着门口去,陛下是想夫人了吧。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陛下这是想和夫人一起,只是不知道夫人—— “朕还没有说完,你是什么。” 萧绎见总管太监转身就走,眉头一皱。 总管太监一愣,转回身,看着自家陛下,这,好像是这样,他一心想着陛下想夫人了,他忙低头,诚惶诚恐的道。 “夫人肯定等着陛下。” “哼。” 萧绎心里有些高兴,脸上面无表情,他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事,倒是妇人。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小心的。 “去雪松苑。”萧绎冷冷看他一眼,真是多事,他都还没有说,他转身就走,总管太监望着陛下的背影。 陛下不先派人去? 就亲自去?陛下,明明就是想夫人了,陛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的……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从隐秘的小道到了雪松苑,看了看夜色中安静的雪松苑,他上前,总管太监跟在后面,这太真夫人竟睡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好像没生气,他舒口气,太真夫人真的不一样。 进了雪松苑,萧绎阻止了宫人的通报。 直接到了杜宛宛房间外面。 然后挥手让总管太监留在外面。 杜宛宛已经睡了,容真带着两个宫人守在门外,看到了萧绎,正要行礼,萧绎直接制止,也不多问,进了里面。 容真看着陛下的身影,心中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江美人被禁足,见陛下过来,遂松了气。 两个宫人站在一边,对视一眼。 容真带着两个宫人下去。 一眼看到外面等着的总管太监,忙上前。 陛下怎么? 总管太监守在院子里,见到容真,上前一步。 “陛下怎么?” 容真开口。 “陛下想夫人了。” 总管太监也想知道太真夫人怎么就睡了。 虽然陛下说过不过来,可是。 两个宫人听了,看向容真,容真:“夫人以为陛下不过来。” “陛下又想夫人了,处理了事。” “……” 萧绎进了内室,看到了心里一直念着的妇人,妇人盖着被子,脸色红润,头披散,他看了一会,望向四周。 一眼看到放在旁边的棋谱。 是他送过来的。 再看了看。 没有现什么,他走到炕前,凝着炕上的妇人,这妇人倒是睡得安稳,反而是他不看到她,就不放心。 本来他准备夜里歇在建章宫,就不过来了,他知道她最近睡得早,身体正在恢复,就不过来打扰她。 让她好好休养,他一来,她又要起来。 再说这些天,他光顾着陪这妇人,好些折子没有看,也要好好看看,但是总是想到这妇人。 罢了。 他又看了看,坐在炕边,仔细的描绘了妇人的脸,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人:“服侍朕洗漱,小声一点,别吵醒了夫人。”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一听,忙:“陛下。” 萧绎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一边去。 雪松苑有专门的沐浴的地方。 容真和宫人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起身,带头朝沐浴的地方去,容真和两个宫人跟着。 几人很快服侍萧绎沐了浴,萧绎系上里衣,睥了一眼总管太监和容真几人,挥手不让她们插手。 “夫人几点睡的?” “夫人刚睡不久,夫人并不知道陛下你会来,陛下你派公公来过后,夫人看了会棋谱。” 容真知道陛下是问自己,开口。 “嗯,晚上吃的什么?今天怎么样?那些棋谱夫人有没有说什么?”萧绎系好里衣,盯着容真。 容真俯身:“夫人吃了些粥和鸡肉,夫人今天精神还好,至于棋谱,夫人说等皇上来问皇上。” 萧绎嘴角扬了扬。 容真几人都看到。 萧绎眯了下眼,往外面去,没有继续问。 他走进内室,没有让容真几人进去侍服,让他们留在外面,有什么会叫他们,他走到炕前。 抱住杜宛宛,躺在杜宛宛身边。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杜宛宛。 躺好后,他侧过头,盯着杜宛宛的睡脸,看了一瞬,闭上眼,不过手却慢慢移到杜宛宛的小腹。 他现他喜欢这样抱着妇人就寝。 门外。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面面相视。 * 杜妙妙快速的朝旁边移了移,躲开了砸在头上的书,她回过神,看向啪一声落在地上的书。 书页一页页翻动着,显示着扔它的人的愤怒,杜妙妙看了一眼抬起头。 “父亲。” 杜父一脸愤怒的坐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张戒尺,死死盯着杜妙妙,空着的手颤抖的指着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躲开。 杜妙妙刚才只想着躲开砸来的书,没有多想,现在,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想了想刚才的情景。 再看上首坐着的这身体的父亲愤怒的表情还有颤抖的手。 终于意识不对。 如果不是生了什么,她这便宜父亲不可能这样对她。 她可比杜宛宛受宠多了。 这便宜父亲一向被她哄得团团转,最宠爱她,到底生了什么,难道? 她心一紧。 心情烦躁起来,她正烦着,若是她想的,她最不想有人知道,她紧紧盯着这便宜父亲。 好在只有这便宜父亲。 要是那便宜母亲也在,还有其它人。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 杜妙妙心里想着,面上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一脸委屈难受,不懂不解无辜的望着上面的便宜父亲。 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是伤心。 “你这个孽女!” 杜父手颤抖了很久,握着戒尺,盯着杜妙妙,猛的站起身来,大喝。 “你这个孽女,居然敢躲开,这是谁教你的,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长辈教训你,你竟然躲开,这是什么规矩?” 杜父狠狠的瞪着杜妙妙。 “父亲。” 杜妙妙没想到这个便宜父亲蹬鼻子上脸,她不过是不想闹翻,只是想到便宜父亲可能真知道那些流言,她又忍了下来,委屈难过的含着泪。 “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这样没有规矩,谁像你这样,平时看着还是听话,让我以为你懂规矩大意了,不知道你竟然连那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大姐以往我一直觉得太懦弱,如今看来,你比起你大姐差远了,你母亲还夸你,往日我也以为,你和你母亲一起骗了我,你说你连长辈的教训都敢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杜父越想越气。 他指着杜妙妙,见杜妙妙的样子,更气。 这个女儿太可恶。 到了这个时候还装。 以为他不知道。 若是以往他早就不舍得,可是,他此时只有愤怒,一想到听到的流言还有话,外面都在传,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居然最后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杜氏的脸都因此丢尽了。 这女儿和那妇人一起哄骗他,叫他以为这女儿听话懂事孝顺规矩,不由多宠 了几分。 “父亲,母亲怎么了?大姐怎么了?父亲你为什么这样说,女儿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杜妙妙已经确定这个便宜父亲是真的知道了流言的事。 因而才这样。 但她要怎么做? 杜妙妙心往下沉,事情完全朝着最坏的方向展,她最不想的生了,她很想杀人,很想。 好的是她这便宜父亲没有告诉其它人,坏的是,早晚会知道,只要她不解决。 还是那句话。 她是解释?还是离了府,还是其它? 她强忍下心里的冲动还有愤恨,恨意,杀人的想法,烦躁。 “孽女,真是孽女,做下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你大姐哪里对不起你,你那样做,你们把你大姐当什么,幸好被人现了,你要做什么若是能不叫人知道,可是你看看你,所有人都知道,你说,你要怎么办!” 杜父根本不想听杜妙妙说,径直道。 “父亲现在提母亲,父亲忘了是你让女儿跟着母亲,父亲一向信任母亲,女儿可没有做什么,而大姐姐,父亲忘了你是怎么对大姐姐的,女儿也没做什么。” 杜妙妙知道忍下来更好。 可是。 她慢慢说。 “孽女!” 杜父再忍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戒尺:“为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却,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大姐姐是为父对不起她,你母亲,为父事后会找她,你,本来为父不准备给你订一门好亲,嫁人,可是你自己看看,扶你们三姑娘回去,关在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 杜父愤怒的说完,对着门口的人。 然后,又看向杜妙妙恨恨的:“你给我好好的,为父不是大义灭亲的,你想嫁人是不可能了,你这样,为了府里的名声,你去尼姑庵吧,去之前给你大姐姐道歉。” “尼姑庵?” 杜妙妙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眼。 其它都不在意。 杜父懒得再看她,直接让人进来,带她走。 “父亲你就这样认定,就不怕是假的吗,你听女儿解释。”杜妙妙哪里会走,她才不要这样,就要挣扎,她哪里知道她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杜父已经完全不耐烦,且完全认定,不让人来不过是不想丢脸,只想快速处理了,见杜妙妙还要闹,他又叫了几个人进来,押着杜妙妙,堵住她的嘴,任她怎么都没用。 只能被押回房间关着。 “一路注意点,不要让人注意。” “是。” “……” 杜妙妙被押着离了大书房,跟着她来的身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也被带走。 一路上,杜妙妙想闹,可是押着她的人根本不让她闹,回到房间,房间里只她一个。 她才不要当尼姑! 押着的人松开退出,杜妙妙稳住身体,一抬头眼见着门关上,陡的起身,脸色狠厉的就往门外冲,她是不可能当尼姑的,她没料到会送她去尼姑庵。 而且根本不容她解释。 直接认准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从来没想过在尼姑庵里清清冷冷的过一生,那样的日子她受不了,还不如死了。 “放我出去。” 她朝着门口。 * 别庄。 一大清早,容喜见到定远侯老夫人派来的人。 “老夫人要见夫人,请夫人回府。” 来的是一个丫鬟,以前也来传过话,见到容喜,直接开口。 要见杜宛宛。 容喜昨天从老王家那里听到流言的时候就猜过,她看着丫鬟:“夫人还在休息。” “请禀报夫人。” 丫鬟来的时候得到嘱咐,一定要见到夫人让夫人回府,老夫人有话要问夫人,要和夫人说。 容喜看着丫鬟,见丫鬟一脸坚持,看得出不见到人不罢休,她:“那你先等着,我去禀报夫人。” “有什么事?为什么?” 夫人哪里在,她还想见到夫人。 “好。” 丫鬟听到这,才松口:“老夫人只说想见夫人。” 容喜皱了一下眉,让人陪着,她转身回了内院。 看丫鬟的样子,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容喜进了内院的房间,皇上留下的人除了宫人,其它人—— 半晌,容喜出了内院,回到前面。 丫鬟早就等着,见状:“夫人?”她望了一眼容喜身后。 容喜看着她:“夫人怎么可能过来,夫人说了她知道了,她会回府。” 丫鬟听了,脸色就是一变:“夫人?” “夫人说了,你先回去,她过后会带着人回府。”容喜继续说:“难道你要等着,老夫人到底为什么要见夫人,你怕夫人不回去,你不过一个丫鬟,夫人是夫人,老夫人要是知道你这样。” 后面的话容喜没有说,意思是一个丫鬟居然爬到主子头上。 主子再怎么也是主子。 容喜冷下脸,盯着丫鬟。 丫鬟脸色又一变,看了看容喜,脸色有些白,神情难看,愤怒,张着嘴想说什么又没有。 容喜凝着。 “老夫人还说了,让奴婢带小小姐回府。”丫鬟脸色变换了一会,突然开口。 “你去把小小姐抱出来吧,一会奴婢要带小小姐回府。”然后,她又道,对着容喜。 容喜脸色也变了。 她是不可能让对方带走玉姐儿的。 要是如此,夫人回来不知道会如何。 没想到生了这么多的事,夫人那里她都还没有想到办法,玉姐儿绝不能让对方带走,陛下当初带走夫人。 “老夫人?” 容喜皱着眉头。 “老夫人说很久没见到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回去就把小小姐抱回府。”丫鬟竟然道。 “老夫人是一定要夫人回府,夫人也没有说不回,只是要收拾,小小姐夫人会抱回府,你还是先回去。” 容喜冷下脸。 丫鬟见状居然也冷下脸:“老夫人说了,让奴婢先抱小小姐回去,老夫人等不及想见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同意,让奴婢带人抱小小姐。” “你!” 容喜沉下脸。 丫鬟也沉着脸,而后,对着门外一起来的人:“去抱小小姐出来,一会回府给老夫人,老夫人交待过,夫人。” 容喜心头一沉:“拦下他们。” 马上对着门外。 老王家的带着人正在门外,听到容喜的话,再看对面侯府来的人,一个个朝着内院去,她忙大喊:“拦住他们!” 带着人就扑了上去。 她当然是站在夫人这一边 ,别庄的人都是站在夫人这边的。 侯府的人她这几次见过,很是不满,这次不知道又是来做什么,居然敢闯到内院,哼,夫人不见他们。 就不见他们。 夫人就是夫人。 侯府的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在庄子上的人的拦截下,根本进不了内院,庄子上的人都是长年劳作的。 婆子都有一把子力气,哪里是侯府里的下人比得上的,定远侯老夫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派几个练家子过来。 丫鬟见容喜让人拦住,她走到外面,一见一起来的人都被拦住,那些庄子上的下人一个个凶神恶刹的。 容喜也走了出来,一见,放下心。 “你还是先回府。” “你们连老夫人的话也不听了,老夫人要夫人回府,想见小小姐,你们这样,夫人要是知道。” 丫鬟气极,猛的回头。 容喜并不说话。 “等到老夫人知道,你们这些人,别庄是侯府的,老夫人才是侯府当家的人,夫人只是过来休养,夫人这样不听老夫人的话。”丫鬟再次气极。 “夫人没有说不回府,倒是姐姐你!” 容喜见老王家的人在丫鬟的话下神色一变,侯府来的人精神一振,她忙开口,慢慢的对着丫鬟。 老王家的几个人一听,神色变好,侯府的人看向丫鬟。 丫鬟脸色铁青。 瞪着容喜。 容喜不动。 * 定远侯府。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让所有人议论?怎么会有那样的戏!” “女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也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娘也是昨天才知道,你。” 定远侯老夫人看到一阵风冲到房中的女儿,再看后面急急追着的婆子和丫鬟,神色一变,忙让她们退出去,等到只有母女俩后,看着女儿。 “母亲你也不知道?那怎么会?女儿还以为是真的!” “不可能。” 定远侯看着女儿的脸沉下脸。 就算是真的也只能是假的。 她已经想过。 “那母亲问过大哥没有?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到处都在传。” “那是你大哥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直接道。 “不管是真是假,女儿都不管,反正女儿也不喜欢杜宛宛,大哥想和谁就和谁,关键不要弄得这样人尽皆知,让女儿的脸都丢尽了,母亲你要快点想办法,要不有更大的一件事盖过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知道流言是假的,是有人诬陷的,现在阻止已经迟了,该知道的都知道。” “娘知道。” 定远侯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在看到女儿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捂是捂不了,不能再拖。 连女儿都知道。 可以想见—— “女儿有一个办法。”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正在想,突然听到女儿的话,抬头看着女儿,什么办法,她有些着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办法。 女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 她抓住女儿的手。 “只有牺牲杜宛宛,虽然说是别人诬陷也可以,但不能马上消除影响,到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杜宛宛疯了。”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这不行,杜宛宛必竟是定远侯夫人,而且说她疯了也说不通。” “如果不是流言,谁会想到定远侯府身上?反正娘你也不喜欢她。” “可是这样。” “娘不要犹豫了,不然你找个办法!” “让娘再想想。” “娘!” “……” 许氏知道自已家二弟妹回了娘家,她有些担心杜宛宛,不知道接下来? * 杜宛宛早上醒来看到萧绎,见他抱着她,她怔了下。 萧绎早就醒了,见状,睁开眼,勾起唇,吻了一下杜宛宛。 “你怎么?” “朕舍不得,一见不到就想你。” “……” 看着他温柔的脸,挑起的眉,杜宛宛有些脸红心跳的,她别开头:“让容真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回京。 昨天想了想,已经这么多天。 萧绎看了她红着的脸一眼,也没有再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起身从炕上下来,披上一边的袍子。 走到门口,让人进来服侍。 容真几人早等着,见罢,进来。 服侍萧绎和杜宛宛。 两人收拾好,萧绎陪在炕边和杜宛宛一起用了早膳,萧绎拿过一边的棋谱,摆上,杜宛宛见他不动,看向他。 “有什么要问的问朕。” “你不去?” “不去,事情都差不多了。” 听了男人的话,杜宛宛不再说什么,萧绎笑吟吟望着她,她也看向摆好的棋谱。 两人一教一学,很温馨。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陛下。” 萧绎教了杜宛宛下了一上午的棋,本来下午准备把给她封号的事告诉她,他看向门外。 想了想,让杜宛宛等着。 他起身出了房间。 这两天他都在雪松苑。 “什么事?” 他盯着总管太监。 “皇上,有信。” “嗯?” 萧绎接过信,看了,他放下信,看着总管太监:“定远侯喜欢的是那个杜妙妙?”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一章 争吵冷落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总管太监听了陛下的话,看着陛下的表情,他也听说了一些,也有些不相信,信是从京城来的,他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不过要是说定远侯喜欢杜三姑娘杜妙妙的事他是知道的,正要报给皇上。 现在皇上知道,想必信上写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他看着陛下:“陛下,好像是这样。” “好像是?” 萧绎挑起眉。 “嗯。” 总管太监点头,把自己从送信的来人那里听到的说出来。 萧绎沉着眸皱着眉。 “据说京城都在传,先是戏后是流言。”总管太监很快说完,望着自己家陛下,慢慢说。 萧绎没有说话,眯着眼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管太监也不开口。 萧绎想了一会,睥了总管太监一眼,拿起手上的信,看了看,把信递给总管太监:“你看看。” “陛下,这?” 总管太监没想到陛下把信给他,愣了下。 萧绎不说话,示意。 总管太监低头拿起信,行了一礼,仔细的看起信来,信上并没有说太多,简单的说了一些京里的事,主要是流言和戏,然后就是定远侯府。 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他看完,抬起头。 “你怎么看这件事?” 萧绎开口,眸光闪动,似在思索什么。 “陛下,这事闹成这样,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这件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像是为了夫人,可是。” 总管太监有些迟疑。 萧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望向里面,望了一眼,收回目光:“这件事先不说是谁所为,到底是真还是假最重要。” 说完,他又望了里面一眼。 总管太监脑子一眼,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陛下,夫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奴才觉得不管是真是假,看陛下怎么想。” “你这庵才。” 萧绎一听,笑了,伸出脚路踢了总管太监一脚。 总管太监嘿嘿一笑,绿豆眼眯着,就势一扑:“陛下应该早就想到,奴才这不过是提醒一下。” “还敢说!” 萧绎笑着打断,睥了睥他。 总管太监笑着不再说话。 萧绎沉着脸。 “……” “……” “定远侯赵晟居然不喜欢她,喜欢那个什么杜妙妙,那个杜妙妙长得什么样?居然让定远侯不顾一切设计。” 萧绎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眼中那妇人很好,他一直以为定远侯像世人说的那样对那妇人,那妇人和定远侯感情很好。 好几次还有些不爽,一想到那妇人和定远侯就不满意,想了办法把定远侯派出去,不想让他在那妇人身边。 不想让那妇人看到。 还想过要是以后妇人——他会给他补尝,事情要是真的,以前他倒是多此一举了,那个定远侯还有什么杜妙妙居然骗了天下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欺君,哼,一想到这他就不满,定远侯,还有那什么杜妙妙,那妇人的庶妹,居然因为自己的利益,娶了妇人,表面上却让所有人以为那妇人是幸福的,就算妇人现了什么也有口难言,不会有人相信,只是既然是有预谋,那为什么还让妇人生了那个女儿? 以前他不在意,现在他在意那妇人,也在意起那妇人为定远侯生的女儿,他还想着以后怎么处理才能叫妇人不会说什么。 其实只要派人查一查,早就该查出来了。 他一直没有太过在意,就像以前对妇人的想法,萧绎有些后悔,早该派人去查一查的。 弄得现在才知道。 不然早就可以对妇人—— 如今。 想到先前收到的消息,萧绎眯起眼,沉吟了一会。 那妇人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想必还不知道,妇人还真可怜,萧绎心有些心疼,想到妇人的样子,刚开始的倔强还有那病弱却一心求死的样子。 每每想到妇人对定远侯的感情,他就不舒服,妇人现在虽然心中有他,可是要是知道定远侯和她那庶妹的事,幸好带了妇人出来,要是在京里。 他怎么会容别人欺负她。 就看这流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传流言的人要好好查查,要是假的,他想它变成真就是真的,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萧绎眼晴眯得更深。 总管太监听了自家陛下的话,看着陛下的脸色,心中猜测着:“陛下,那个杜三姑娘比夫人小,一直和夫人关系很好,常常到到夫人身边陪夫人,定远侯和那位杜三姑娘都是心思深的,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养在深闺,定远侯哪里见过,那杜三姑娘想必不一样,他们想要算计夫人,夫人怎么躲得过,不过有陛下在!” 他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白。 萧绎笑了:“嗯。”再次笑睥了他一眼。 “陛下打算?” 总管太监眯着眼晴,抬头,小心的。 “朕要好好想想,太真夫人没有遇到朕前吃了太多苦,遇到朕之后,朕以前也一直薄待她。” 萧绎想到那妇人的有些行为,似乎并不反对定远侯纳妾,还送了人去定远侯身边,上次的事他没有告诉妇人。 会不会? 他眼中划过一抹光。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想到什么。 房间里。 杜宛宛看着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事,这几天那个男人都在雪松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外面,收回目光。 容真也看着外面,其它的宫人都在外面守着,容真见夫人收回视线,她也收回视线:“夫人,你在担心吗?” 杜宛宛听了,看了她一眼:“没有,冬狩已经结束,却还在这里,我想回京。” “陛下是担心夫人的伤口,夫人现在。” 容真听罢,上前安慰。 “嗯。” 杜宛宛点头,她想和那个男人说说,还是回京,那个男人。 容真心中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江美人被禁足。 外面。 “走吧,回去,朕和夫人好好说说。” 萧绎语毕,转身,朝着房间。 “是,陛下。” 总管太监见陛下作出决定,跟在后面。 “你就在外面,把信烧了,不要让人知道。”走到门口不远,萧绎头也不回。 “是。” 总管太监停下步子,想了一会:“要不要派人阻止流言,陛下?” “不用。” 萧绎直接回头,冷着眼:“这是 一个机会,你让人看着定远侯府,还有杜府还有——”他开口吩咐。 等到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进了房间。 总管太监退到一边。 萧绎虽然想好了,不过看到躺着拿着棋谱望过来的妇人时,心中又有些心疼,扫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夫人怎么样?不是让你休息一下?” 他随即看向妇人。 本来就还躺在炕上,这妇人一点不知道听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居然还拿着棋谱看。 再喜欢下棋也要注意身体。 再这样,他就不让她学了。 “夫人一直担心陛下。” 容真在一边一听,看了眼夫人跪下,对着陛下。 杜宛宛见状,伸出手扶了扶,她知道容真是因为她,她不想眼前的男人怪在容真身上,是她要看棋谱。 “你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要看的。” 杜宛宛开口,对着眼前的男人。 容真望了一眼陛下,看着夫人,没有说话,没有动,杜宛宛看着男人,萧绎盯着杜宛宛,盯了一会,睥了容真一眼:“起来吧。” 然后坐到炕边,凝着杜宛宛,取过她手上的棋谱,放到一边:“之前学了那么久,还不累?你以为你身体已经好了,一点不听话,再这样以后不许学了,现在给朕好好休息一下,朕陪着你。” 杜宛宛望着他:“……” 片刻后,她看向被他扔到一边的棋谱,那可是孤本,她还看不太懂,不过平时喜欢拿着研究,他却随便就扔到一边。 虽然是他找来的,但他也太随便了。 那样的孤本可不多了。 要是弄脏了,她平时都是很爱惜的,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不过,他管得也太严了,她不过是忍不住。 她也不觉得累,他让她休息,她是在休息,天天都在休息,杜宛宛有些不满,还有觉得他什么都管。 见容真起身站在一边,她收回目光。 容真也只听他的。 “怎么了?” 萧绎也看到一边的棋谱,没在意,见杜宛宛如此,看着她。 杜宛宛不说话。 “朕是为了你好,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费神,等你好了,想怎么看都行。” 萧绎不由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头。 又使小性子。 杜宛宛抬头看他一眼。 不言不语。 萧绎又笑,对着容真,让她下去。 容真抬了抬头,退出去。 萧绎望着杜宛宛,摸了一下她的头,杜宛宛看着容真,就是不说话,心中则笑自己居然娇情起来。 不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忍不住。 而且他不是也乐在其中? “太真。” 萧绎过了一会。 杜宛宛不开口。 萧绎不由失笑,收回手,搬过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好笑的:“不和朕说话?明明知道朕是为了你好,最近怎么老是和朕对着做?” 杜宛宛睥了睥他,再次低下头。 萧绎眼中有些无奈,又好笑,再次抬起她的头,盯着她:“之前还好好的,朕只是让你多休息,别累着了。” “你不让我学棋。” 杜宛宛就是不看他。 别扭着脸。 萧绎简直不知道拿眼前的妇人怎么办,闻言,直接笑了,这妇人,他摸着她的脸:“朕只是让你听话,你倒是会说。” 杜宛宛瞄了瞄他。 “好了好了,是朕的错,朕不该那么说,不过朕说的太真还是要听,不然朕会心疼。”萧绎无奈宠溺的抬着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亲的脸。 杜宛宛:“……” 萧绎亲完,注视了她一眼,见她脸红着,嘴角一扬,他起身,坐在炕边,手把玩着她的头:“朕有话问你。” “什么?”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到手中,把玩着她的头,凝视着她,突然有些不忍,不想她伤心。 就像之前。 突然不想告诉她。 明明告诉她后,对他来更有利。 却因为怕她伤心,忽然不忍,上次他不想她不高兴,多想定远侯赵晟,既然她安排了身边的人去,被收用是迟早的事。 只要涉及到眼前的妇人,他总是会迟疑。 那些流言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还想从中知道更多的。 想到那些残酷的可能的事实,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 “怎么?” 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问话,杜宛宛看向眼前把玩着她头和手的男人。 “没什么。” 萧绎回神,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妇人。 杜宛宛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男人的目光? “有什么就问!” 难道真有什么? “亲亲很久没有叫朕三郎,朕的心肝乖乖,太真。”萧绎忽而一笑,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挑起眉头。 语气调谑,戏弄。 杜宛宛:“……”满心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 “心肝肉儿。” 萧绎笑中带着一丝恶劣,手把玩着头,握紧她的手,那邪气的笑直把杜宛宛看得肝疼,那才是心肝疼。 这样的调调她好几天没有听到。 看着眼前邪恶的男人,他还是他,没有变。 这个男人! 这几天的温柔不过是错觉,是的错觉。 “心肝。” 萧绎又道。 杜宛宛:“……” “太真。” 萧绎一直盯着杜宛宛,邪气的吹着气,让杜宛宛想不开口,想不看都不行,这男人又来了,又是这个样子。 “三郎。” 杜宛宛心中其实也好笑,男人的本性和她的娇情,她看着男人,慢慢开口,见男人眼晴亮,又不由好笑。 其实这男人也好哄。 萧绎也看着杜宛宛,觉得这妇人还是如此可爱。 两人都满意。 “乖。” “三郎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怎么又不问,是有什么?”见男人笑眯眯的,杜宛宛别了别头,轻声问。 “没什么。”萧绎想着干脆也不问了,就这样,他让人处理了就是,那些负她的人,他会让人—— 她只要像现在这样。 杜宛宛见他这样,不知道他想什么。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抓着她的手揉了揉,理了理她脸边的头,笑着:“不要多想了。” 不要多想,那你就说,杜宛宛望着他。 头往一边挪了挪,她已经几天没有洗头,因为不能太动,只能擦一擦身体,擦一下头,她很怕有异味,但没有办法。 所以她并不想他天天过来,他却像是并不在意,还很喜欢把玩她的头,她提了几次,他都说很香,她最后都不再提了。 他喜欢就随他,她原来还怕他会不喜。 他的品味一直都是如此叫她想不明白。 萧绎看出她的心思,对于这妇人,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好笑,在他眼中这妇人什么都好。 这妇人总是别扭。 “好了。” “到底有什么,直接问就是,一会问一会不问。”杜宛宛倏的回过头,不满的开口,皱着眉头。 萧绎手顿了下,凝着妇人的表情,本来他是打算不说了的,但现在看着妇人,他眯了一下眼。 杜宛宛看着他。 “……” “……” 杜宛宛感觉得到有事,眼前的男人有事,且与她有关,她在这里,什么消息也没有,她有些不安,所以想要知道。 萧绎眼中闪动着,过了半天,他握着杜宛宛手,摸着她的脸,对着她渴望的眼晴,心中不忍:“朕得到消息。” 杜宛宛望着他。 “定远侯收用了你安排的那个丫鬟,叫什么的,你那婆婆很高兴,你那个庶妹好像很为你不平,容喜传过来的消息,你中毒的事你那庶妹似乎以为是你身边的丫鬟。”萧绎边说边注视着杜宛宛,见杜宛宛乖乖等着,心中更不舍。 杜宛宛并不伤心,只觉她是对的,终于可以知道京城的消息,她咬着唇,依冬被收用了?这样就好,她那婆婆高不高兴没关系,杜妙妙是为自己不平吧,原来是容喜传来的,她中毒? 杜宛宛冷笑,见眼前的男人不说了。 萧绎见杜宛宛淡淡的,心中的不舍淡了些,说到最后,他神色一变。 他抿紧唇,皱起眉头。 他之前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眼前妇人上次会中毒,很可能是她那个什么庶妹杜妙妙的还有定远侯。 他先前让人去查。 但后来太多事,又冬狩,就没有问,应该也没有查到,不然早就报上来,妇人身边那些丫鬟也有可疑。 照他的意思,直接打杀了,这妇人居然只关着,那个什么杜妙妙还定远侯,要是真的是他们。 妇人要是有什么事,他们就下去陪她。 杜宛宛见眼前男人不知道想什么,皱起眉,脸色很不好。 “然后呢。” 她不知道男人又想了什么,她咬着唇,有些难过的。 “然后。” 萧绎回过神来,凝住杜宛宛的神色,见她带着淡淡的悲伤,像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强忍着什么,心头一痛。 他握紧手中的手,摸上妇人的脸还有眼晴。 “朕的心肝不要这样,朕看了不高兴,这些事都是先前生的,朕不想你难过,朕也不想你想起那个定远侯就没有和你说。”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 杜宛宛强笑。 这些事眼前男人早就知道,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是,算算日子,就知道。 这本就是她的安排。 她在意的是之后的。 不知道眼前男人? “你中毒的事朕让人查了,因为后来生了很多事,就没有问,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是不是你身边的那几个丫鬟?你那个庶妹叫杜妙妙的似乎是这样认为,你和定远侯说过没有?” 萧绎忽然想问一问,就问了。 问完,等着妇人回答。 杜宛宛没想到他提起她中毒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不过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摇头。 萧绎眸光一闪。 杜宛宛低下头:“我想查清楚是谁,就进了宫。” 萧绎眉间一皱,没有再说。 杜宛宛松口气。 虽然他对她不同,她也对他和以前不同,可有些事她还是不想和他说。 “你是知道太后回了京城的,淑妃流产,和是丽贵人有一定关系,丽贵人伤了你,朕降了位禁了足,但丽贵人的哥哥在边疆,朕便叫定远侯去了边疆,当然也是朕不想他想到你,不想他见到你,你想到他。”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也算是和杜宛宛解释。 有些事不说,妇人早晚还是会知道。 不如一并说了。 杜宛宛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微抬了一下头。 萧绎见状,伸出手:“你不怪朕就好,刚刚朕又得到一个消息,是京里的流言,说是。”萧绎把流言说了出来。 他仔细观察着杜宛宛的表情,神态。 “现在这个流言京里已经闹开,人尽皆知,还有那戏,不管是真是假,背后的人是什么目的,都达到了。” 萧绎接着又说。 “朕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流产,这流产是真还是,朕不得不问你,心肝,你来告诉朕,是真还是?你知道不知道?” 说到最后,他直视杜宛宛的眼。 “不可能。” 杜宛宛满脸不信,震惊,就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觉得不可思议,难过,伤心,愤怒,痛苦,一脸惨白,整个人就要从炕上起来。 情绪激动,眼中带泪,摇着头。 “这不可能是真的,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和戏,是谁,是侯爷得罪了谁吗?为什么这样中伤三妹妹和侯爷,三妹妹那么好,侯爷绝不会这样对我,都是污蔑,都是假的。” 她像是被打击了。 “心肝。” 萧绎见杜宛宛这样,眸光一缩,开口,快速伸出手按住她的动作,不让她动,抱住她,不让她伤到自己。 “你的身体。” 他有些后悔,他沉着脸,皱着眉头。 “不可能。” 杜宛宛动作被按下,她像是被惊醒,猛的盯着萧绎,开口:“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和戏?是不是生了什么?” “没有。” 萧绎虽然后悔,不过已经说了,见杜宛宛还是激动,却不再动,稍放下心,他盯着她道。 “那?” 杜宛宛不相信。 萧绎盯着她不相信的眼:“朕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像是有人特意放出消息,很可能是和定远侯有仇,如果是真的,倒像是帮你,你却说不是真的,不相信,看来你很信你那庶妹还有定远侯。” “那么。” 他又说。 “什么?” 杜宛宛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见他说了一半不说,白着脸张大嘴。 “你为什么突然 想给定远侯纳妾?” 萧绎定定的注视着杜宛宛,慢慢的说。 杜宛宛心头一紧,他现了?她面上装出惊讶:“你什么意思?” “朕很不忍心,不想和你说,可是要是是真的,朕也好问过你处理,要是假的,朕记得定远侯说过不纳妾,你那庶妹也要成亲了。” 萧绎继续。 “我也不想,但母亲那里还有外人,我不想那么自私就。”杜宛宛有些伤心的解释起来。 “可我知道的并不止这些。” 萧绎不等她说完,直接道。 “你的变化很蹊跷,估且不说这些,你真的不知道你庶妹和定远侯的事?也不相信?心肝,你老实告诉朕这些流言还有戏是不是你?” 萧绎慢条斯理的,最后,凝着杜宛宛,深深的。 按着她的手,对着她的眼。 杜宛宛僵住,他知道是她? 萧绎不动,他也是不久前想到的,眼前的妇人倒也不是太笨,也有些心思,只是太明显。 “怎么可能。” 杜宛宛很快反应过来,她摇着头,一脸震惊,他只是猜的。 “为什么不可能,太真,朕倒是小看了你,你连朕也骗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萧绎不为所容,直接反问。 杜宛宛:“你想多了。” 还是不承认。 心中却心惊不已。 “太真,你还是告诉朕吧。” 萧绎再次道。 杜宛宛:“……” 不能承认。 “太真,告诉朕你想怎么做,朕有件事没有和你说,朕封你为太真夫人,朕的夫人,唯一的太真。”萧绎试探的又道。 抓着杜宛宛的手,摸着她的脸,感受着她脸上的冰凉还有紧绷。 杜宛宛望着他的脸:“太真夫人?” 萧绎点头,神色温柔:“对,在心肝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朕就决定封亲亲为太真夫人,等到你好了,有了身子,朕就接你进宫。” 他双手握着杜宛宛的手,对着她。 话落。 “什么?” 杜宛宛愣住了,呆住了,她没听错? “你没有听错,朕决定接你进宫,以后。”萧绎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朕不想再让你被薄待,无论你承不承认,你想做什么和朕说,你为了朕连命都可以不要,朕以后会好好待你,不会负了你这份情,放心,等到你生了皇子,朕会给你一个好的位份。” “不。”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没有听错,眼前的男人真的说了要她进宫。 她根本不想进宫。 一点也不想。 她根本没有像他说的,他要接她进宫,她要的不是进宫,她要的是——她张开嘴,想要说不。 “高兴吗?” 萧绎现杜宛宛一直呆呆的,不由笑。 杜宛宛:“……” 眼前男人的话不是惊喜,对她来说就是噩耗,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男人会接她进宫。 她要进宫。 “朕会给你比现在更好的。” 萧绎还在说。 杜宛宛:“……” “因此,你不用顾忌什么,对了,听说你和靖国公府大奶奶关系很好,她有一个女儿叫宁嫣你应该认识,母后很喜欢让朕收她入宫,如果你觉得好,那以后进了宫作个伴,嗯?” 萧绎说着,想到什么,开口询问杜宛宛。 杜宛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就点了头。 萧绎以为她同意了,很高兴。 “等进了宫。” “不。” 杜宛宛再忍不下去,她脑中嗡嗡响,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只看到眼前的男人不停的张嘴闭嘴。 她别开头,抽出手,看向别处。 萧绎正说着心中的安排,希望眼前的妇人满意,不想妇人竟说不,他看着她,直直的看着。 沉着脸。 不?不愿意还是不乐意? “你说什么?”他沉着声音。 “我不会进宫!” 杜宛宛看也不看他,大声开口。 “不想进宫?” 这一次萧绎听清楚了,也确定了,眼前的妇人确实是说不,不想进宫,不愿意进宫,呵呵。 他冷着眸。 双手握紧。 “我不会进宫,不进宫。” 杜宛宛依然开口。 她喘着气,闭上眼,她知道她不该这样,她该更冷静,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她还是不够冷静。 “你不想进宫?呵呵,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萧绎见妇人闭上眼,一脸倔强,冷笑不已,她不想进宫早不说,到现在才说,他这个皇帝为了她细心谋划,她倒是好,一句话不说,直接不进宫。 他还以为她会高兴,还想——难道她还想回到定远侯府? 很好。 真是蹬鼻子上脸,恃宠而娇,谁给她这么大胆子?敢当面顶撞?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否定他的话。 谁给的胆子? 萧绎越想越生气,再看妇人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一幅闭着眼,装死的死样子,完全忘了这都是他宠出来的。 只一心不满,生气,觉得这妇人就是仗着他的宠爱,知道他不会拿她怎么办,要是别的女人。 要是别的女人早就—— 他早就不忍了。 他只觉得每次这个妇人都是这样不听话,仗着他的宠爱,不把他放在眼里,叫他恨得牙痒痒。 真想把妇人就地正法。 只是看着眼前可恶的妇人的胸口。 他还真要忍下心头的气,无法拿她怎么办。 但要他就这样,他又不愿意。 “你很好。”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杜宛宛闭着眼,动也不动,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听出男人的情绪,知道他生气了。 很生气,她抿了抿唇。 她以为男人会对她动手。 就算她受了伤还没有好,在男人眼中是为他受的伤,但男人若是想,她那伤算什么,不想他没有。 直接走了。 杜宛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还有容真和宫人总管太监的请安声,男人一句话没有说,脚步很快。 他真的生气了。 她错了吗? 杜宛宛慢慢睁开眼,如果不这样,她不知道怎么办! 本来很好的,被她弄成这样。 她也不想这样,她有太多事要想,那个男人气极离开也好,她。 “夫人。” 门口,伴着急匆匆的脚步,是容真的声音。 杜宛宛转过头,看到容真急切的进来,担心的望着她:“夫人,你和皇上?” “皇上只是生气。” 杜宛宛扯了扯唇。 “夫人你别笑了。” 容真却上前,拦住她:“皇上怎么会生气,之前还好好的,夫人你也不要太倔强,皇上都是为了夫人你。” “我知道,不过,有些却不是我要的。”杜宛宛放开扯起的唇,白着脸。 “但。”容真想说什么。 “容真,你想回宫吗?” 杜宛宛不待她说,开口,凝着她。 容真脸色一变:“夫人你这是,你到底和皇上?皇上走时很生气,你何必,你现在。” “不要说了,容真。” 杜宛宛不想听这些。 不让她说。 容真张着嘴停下,担心的盯着杜宛宛,过了一会:“夫人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叫太医?” “夫人这样,皇上怎么能。” 倒是有些抱怨起皇上。 杜宛宛心头有点暖,有些酸,有些苦:“不用。”她拉住容真,她并没有什么事,那个男人没有伤她。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难受。 “我没事,只是心里不舒服,不用请太医,你陪我说说话,休息一下就好。” “夫人。” 容真一听停下步子,回头。 “容真,皇上让我进宫,可是我不想。” 杜宛宛想了想。 “夫人你?” 容真很是惊讶,夫人不想进宫,皇上的意思可是—— “嗯,我的想法你不会明白。”杜宛宛倏的不想再说,她本想和容真说说,缓解心中的难受。 问容真是不是她错了。 可是容真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她。 * 萧绎出了雪松苑,没有回建章宫,他沉着脸朝着花园去。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和夫人怎么,陛下这样,他可不敢上前,主仆两人这一走,就走到了花园。 到了花园,萧绎终于停下脚步,不过脸色依然不好。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 宁嫣自江美人禁足,就又开始活动,因为江美人禁足的事,还有秦良人榜眼的事,加上皇上一直没有召见,没有人再关注她。 宁嫣有意识的在行宫走动,这天也是她的运气,她刚好走到花园。 远远的一眼就看到皇上。 “皇上。” 她一声惊呼,惊喜也是得尝所愿的高兴。 她快速的捂住嘴,可惜,那边的人已经看过来,走过来。 萧绎听到声音,很是不悦,正要让总管太监去看,不知想到什么,最后亲自带着人走了过去。 一见到宁嫣,他脸色一沉。 宁嫣跪在地上:“小女没想到会遇到陛下,冲撞陛下——” 萧绎盯着,也不叫起,总管太监松了口气,得让陛下把气出了。 宁嫣满心的喜悦,觉得机会还是来了,但渐渐,感觉到不安,就在她不知怎么回事时。 “去你宫里。” 头上,皇上的声音响起。 “是。” 宁嫣忍不住高兴起来,她怯生生的抬起头,天真的望着皇上:“皇上你要去小女?” “带路。” 萧绎看着那天真白皙的脸,清澈的眼晴,御花园的印象又回来,眸光闪了闪。 转身往一边走。 总管太监看在眼里,陛下这是?这宁姑娘难道? 太真夫人那里? 容不得他多想。 宁嫣慢慢起身,跟在后面,脸上都是天真的笑。 这晚,杜宛宛没有见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没有回雪松苑,她看了看外面,吩咐容真和宫人熄灯。 她知道他不会来,他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派人来。 她睡在炕上,不知为何睡不着。 这一夜,杜宛宛一直没有怎么睡着,直到天差不多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再醒来,天色大亮。 她刚睁开眼。 “夫人。” 容真脸色不好的走进来。 “什么?” 她看着她。 “夫人,陛下回京了。”容真脸色不好的上前走到炕前,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站在炕边,对杜宛宛道。 杜宛宛一时之间怔住。 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容真,那个男人回京?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回京,他? 她张了一下嘴。 不知道怎么说,怎么问,心里为什么这样涩,口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比昨天还是,那个男人就那样走了。 她怔怔的。 容真看在眼里,担心,怜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她也是才知道,雪松苑这里偏远。 知道消息也迟。 皇上昨夜一走就一直到现在,也没派人来,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知道,她有些自责,夫人昨夜她知道并没有睡好,本想让夫人好好睡一觉。 “他什么时候回京的,我们呢。” 半晌过后,杜宛宛回神,他把她丢在这里,容真既然说他走了肯定就走了,不管是怎么走的。 她心中空落落的,却有很多事等着她。 她必须打起精神。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二章 杜妙妙出逃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一早就起程回京了,所有人都走了,行宫都空了下来,奴婢刚刚得到的消息,夫人?” 容真想要说什么,见夫人打起精神,她开口,把方才打听到的说出来。 “一大早?” 杜宛宛不让自己多想,躺在炕上,双手握紧,看着炕边的容真:“现在几点?”她目光转向外室。 现在是什么时辰? 那个男人走了多久? 她睡了多! “夫人。” 容真顺着夫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外室,回过头,小心的:“现在是巳时。” 杜宛宛没有说话,沉着脸,看着外面。 “夫人?” 容真等了一会。 “没有人来雪松苑?”杜宛宛开口,收回目光看着容真,沉静的,一大早就离开,现在已经巳时才知道消息,那个男人是下定决心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派,直接走了,带走所有人,这是让她自生自灭吗?想到那个男人,变脸变得真快,先前可不是这样,这一生气。 杜宛宛嘲讽的笑。 “没有。” 容真答得格外小心,皇上怎么? 明明皇上那么在意夫人,就算生气也不该如此,她有些担心。 “算了。” 杜宛宛见容真小心得很,不由失笑,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这没什么,昨天她那样做的时候就料到,只是没料到那个男人居然带着所有人回宫,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虽然她当时可以什么也不说,私底下再想办法,或者等那个男人让她进宫的时候她打机会拖延,亦或者,他不是说怀了皇子进宫,她不怀就是。 但她不想拖,他对她也不过如此。 是她期望太多了。 天子从来无情,男人更是薄性,如今倒是好,所有人都走了,就只有她。 她不准备妥协,他这样最好,她要的都朝着她想的方向展,进宫不在她的计划内,宫里的女人光江美人丽妃她就……她现在回到京城,只要——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藏不住太多心思。 她以后也不需要他帮忙了。 那个男人这一生气肯定一时顾不上她,也不会做什么,她记得昨天那个男人好像提到宁嫣那个丫头。 当时她没有心思多想。 太后好像想要宁嫣进宫? 杜宛宛皱眉,以她的了解许氏肯定是不会让宁嫣进宫的,太后怎么会想到宁嫣?淑妃正是宁嫣的姑姑,姑侄一起服侍那个男人? 是淑妃流产?按理有淑妃在宫里,宁嫣不用进宫,那个男人知道她和许氏交好,提起宁嫣,难道宁嫣真的要进宫? 那个男人以为她很高兴?怎么可能,宁嫣才多大,宁嫣该嫁个疼她知她的好相公,而不是入宫服侍自己姑姑的男人。 以色侍人。 那个男人比宁嫣大那么多……宁嫣不知道?他的女人还不多吗,她很想当面问一下许氏。 因为和许氏交好,她还是喜欢那个小姑娘的。 “夫人。” 容真不知道夫人算了是什么意思,其实她还有事没说,她打听到一件事,就是靖国公府大姑娘宁大姑娘也来了冬狩。 听说太后看重,宁大姑娘将要入宫。 服侍皇上。 皇上也同意了,这次宁姑娘来冬狩就是陪着皇上,只是皇上一直在夫人这里,所以,不过江美人失了宠后,来的其它几位娘娘都不受宠,昨夜皇上生气离开就去了宁姑娘的宫中。 如果受了宠,这次回京肯定就要入宫。 宁姑娘和夫人认识。 宁姑娘的娘和夫人是好友,但夫人和皇上,皇上又是从夫人这里离开去的宁姑娘那里。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夫人。 不说,夫人早晚会知道。 说了,又怕夫人伤心。 她也是才知道,宁姑娘应该不知道夫人也在行宫。 淑妃娘娘是宁姑娘的姑姑,宁姑娘这一进宫,太后娘娘看重,又有淑妃娘娘,虽然淑妃娘娘流产。 她还是记得那个宁姑娘。 “看你的样子还有事?” 杜宛宛回过神,一见容真的表情,不由微笑。 “夫人。” 容真开口。 “夫人。”这时外面一个宫人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怔了下,看向外面,随后望着容真,容真也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回头:“夫人,奴婢去看看。”还是先不说。 杜宛宛点头,容真上前替杜宛宛放下床帐,走了出去。 杜宛宛看着晃动的床帐,心中的涩意又涌上来,她扯了扯唇。 很快,容真脸上带着喜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守在外面的宫人,脸上也带着喜色,还有一个是一个小太监,三人上前行礼,杜宛宛透过床帐看向低着头的小太监。 小太监像是感觉到杜宛宛的目光,上前几步:“给太真夫人请安。”请完安,抬起头,一脸的笑。 杜宛宛:“你?”她认出来人是谁。 “皇上让奴才留在这里。”小太监正是那个男人身边的,经常跟在总管公公身边,笑眯眯的,神色恭敬。 “皇上。” 杜宛宛开口,心顿了顿。 “是,太真夫人,皇上让奴才留在这里,夫人有什么尽管找奴才,等夫人身体好了,再回京。” 小太监道,像是知道杜宛宛在想什么。 杜宛宛以为那个男人丢下她,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小太监告诉她,那个男人并没有完全丢下她。 难怪容真和宫人脸上含着喜色。 杜宛宛冷嘲一笑。 “太真夫人,皇上让奴才告诉夫人。” 小太监又开口。 容真和宫人走到杜宛宛身边,杜宛宛扫了她们一眼,见她们都盯着小太监,想必是想知道那个男人还说了什么。 至于她,她也想知道,那个男人还说了什么,她和容真两人的想法不同,那个男人怒气冲冲走的。 “我还以为皇上走得太急,忘了,忘了还有我。” 杜宛宛冷嘲的道。 “夫人,你多想了,皇上怎么会忘了夫人,早就交待了奴才,让奴才给夫人说,是奴才来迟了,叫夫人不高兴,请夫人恕罪。”小太监一听忙开口道,神情认真,坚定,杜宛宛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等着对方说。 容真和宫人担心的看向杜宛宛。 “夫人,皇上让夫人好好休养,太医留在雪松苑,皇上还留了一些人。”小太监接着道:“至于。” 说到这,他一顿。 容真和宫人见杜宛宛不说话,她们也转头。 杜宛宛:“……” “至于昨天和夫人说的,让夫人好好想一下,想出答案后,告诉奴才,奴才再报上去,到时候——皇上让夫人一定好好想想,他先回京,京里有事,夫人要是想可以给陛下写信。” 小太监说完,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 她想着昨天的事,那个男人要她再想一想,她没有什么可想的,京里有事?什么事? 她要是想写信? 容真和宫人也都回头看向炕上的夫人。 杜宛宛:“还有呢?” “陛下会等着夫人。” 小太监又说。 “我知道了。” 杜宛宛沉着脸。 容真和宫人有些急。 小太监睥了睥床帐,低下头:“夫人要是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有,之后就麻烦公公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让太医一会来一下。”杜宛宛透过床帐。 说完,看向一边的容真。 “没有,夫人不用客气,这是奴才应该做的,皇上可是交待过。”小太监倒是不生气,这段时间皇上一直在雪松苑,就算皇上回了京城,也没有忘了这位太真夫人。 交待他留下,从公公那里他可是知道皇上只不过是恼了,心中还是惦记太真夫人的。 而那位新近得了宠的宁姑娘。 做了那么多,皇上也不过淡淡的。 虽然昨夜歇在了那里。 只要太真夫人一句话,皇上肯定马上接太真夫人回京。 以前专宠的江美人失宠,别的女人更是不受宠。 留在这里,还是有好处的,只要以后太真夫人进了宫,他可是和那个宁姑娘有些过节,如今那个宁嫣得了宠。 “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想完,他抬头。 “没有,只是想问一问太医。” 杜宛宛听到小太监的话。 示意了一下容真。 容真和宫人见状,容真张了张嘴,和宫人对视一眼,想劝一下夫人,但还是点头出去。 不久后,太医和容真一起来了。 小太监打过招呼,退到门边,杜宛宛没有让他离开,她知道对方多半还得了什么吩咐,她也不在意,让容真掀起床帐,让太医上前,而后让她和宫人退到一边。 太医被留在行宫,是得了嘱咐的,见到这位娘娘忙行礼。 听说这位娘娘要见他,他一点也不敢怠慢,只有这位夫人好了,他才能回京。 听说这位娘娘,这位夫人被陛下赐为太真夫人。 “夫人。” “不用多礼,你帮我诊一下脉,我想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具体一点。” 杜宛宛直接叫了起,然后让太医给她诊脉。 “是,夫人。” 太医有些颤微微起身,年纪大了。 他起身后,上前几步,替杜宛宛诊脉,看诊。 杜宛宛看着太医。 小太监也看着,容真和宫人想说什么。 半晌。 杜宛宛:“如何?” “夫人的身体好得很快,身体已经在恢复,伤口也在愈合,比前两天更好了,夫人有没有哪里?” 太医诊了诊脉。 “没有。” “那就没事,要是伤口痒——”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杜宛宛不等太医说完:“再过几天可以回京!” “夫人。” 太医一听,忙低头。 容真和宫人也惊住,小太监也看着炕上。 * 回京的御驾中,宁嫣一身紫色的宫装,清纯诱人,乌玲珑的用紫色的带系着,脸上是嫣红的红晕,衬着白如玉的小脸,娇小瘦弱的身体,灵气十足,她小心的看着对面的人。 萧绎斜躺在御驾的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慵懒的看着。 黄色的龙袍散散的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的里衣,宁嫣脸越的红,有些害羞和羞涩,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忙低下头。 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 萧绎目光全在手上的书,并没有注意到,但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手上的书上。 似乎在想着什么。 宁嫣抬头小心的看了眼前的皇上一的低下头。 想到昨晚,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皇上昨晚歇在了她的宫里。 虽然—— 虽然皇上并没有,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昨天到了她的住处,皇上挥退了所有人,一下把她抱了起来,她本以为皇上要……她又羞涩又期待,还有紧张,后来皇上只是抱着她,把她放到炕上,并没有做什么,她以为皇上不愿意要她,心中还难受担心。 后来皇上告诉她,等她入了宫再要她。 她还小,身体不好,先养一养,皇上摸了摸她的脸,很是宠溺和温柔,从皇上的话中,她感受到了怜惜和尊重。 她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若是要了她,是应该的,没有人敢说什么,但是皇上这样一说,她知道了皇上的心意。 皇上是为了她。 刚遇到皇上的时候,隐隐感觉到皇上心情不好,她也做好准备,没想到皇上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温柔的对她。 后来皇上抱着她睡了一夜。 天亮起来皇上带着她上了御驾,回京,让她陪着他,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对她温柔,宠爱她。 不过这是好事,再说她会让皇上继续,一直宠她。 不管是为什么。 等回了京,等入了宫。 萧绎手拿着,心里却在想被他扔在行宫的妇人,他很恼怒妇人不识趣,就没有听话过,那妇人。 以前是情趣,可是这次。 以为接她入宫很容易? 他的一番好意,打算,要不是看她可怜,她倒是一点不稀罕,她不稀罕,有的是女人稀罕,以为他离了她就不行? 他主动接她入宫,他倒是好。 他太纵容她了。 也该冷落一下她,让她知道朕并不是非她不可。 让她好好想想清楚。 到底是谁给她这一切。 哼。 最近他真的是太宠她,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萧绎冷冷想完,虽然想是这样想,想完,萧绎又有些担心。 那妇人为他受的伤还没好,他这样带着人回京,丢下她一个人,她不知道难不难过,要是太伤心让伤口又裂开,想到这,萧绎再次在心中冷哼。 那妇人哪里会伤心。 那妇人可是个白眼狼,无情的东 西。 知道他走了指不定多高兴。 萧绎心头又不爽了,一想到那妇人因为他离开高兴,一点不想他,也不难过,他就不满,那妇人怎么能这样。 他越想越多。 脑补大开,他本来是想给那妇人一个教训,冷落她一段时间,等她想好了,服了软,知道错了,听话了,他再考虑考虑,便让人去接她。 谁叫他看她可怜,她为了他受了伤,这还是她,要是别的人。 他虽然走了,可还是不放心她,留了不少的人,她身边的都留了下来,就怕她有什么,只要她有心,给他写信或者传话。 他也可以早点原谅她。 可现在他竟又有些想那妇人,也后悔,想她做什么,就该丢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免得以为谁都该宠着她。 她应该一个人也不给她留的。 留那么多人给她做什么,那妇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得意,萧绎想着就想马上让人去把那些人带回京。 他抿着唇。 算了,看在那妇人是为他受的伤上,要是那妇人还是不识趣,再说,不过不知道那妇人伤有没有好点。 他这一走没有人管着,会不会不顾身体,那妇人就是令他操心的。 别弄得伤势加重。 萧绎安不下心,面上又不愿露出什么,不然他的面子里子怎么搁,为了个妇人值得吗。 想得呕血,萧绎抬起头,目光从书上离开,他拿开手上的书,看向对面的少女,别的女人给一点恩宠就—— “陛下。” 宁嫣刚好抬头,见皇上看向她,脸一下子红了,紧张而羞涩的红着脸。 萧绎听到声音,终于收回思绪,他看向宁嫣,像是终于看到她,这个少女,他眼中闪过什么,嘴角微扬:“在看什么?” “陛——下。” 宁嫣看着皇上脸上的笑脸红得很,一时说不出话。 萧绎觉得这羞涩紧张到说不出话的少女还有有些趣的,看到他居然紧张得说不出话,还真是纯真。 胆小,没事的时候戏弄一下还是不错的。 和那个妇人不同。 那妇人倔强得,伶牙利齿的,常常气得他,哪里像眼前的少女听话,乖巧,讨人喜欢。 当然眼前的少女和妇人还是有几分象。 不然—— 看着少女他就想到那妇人,又想咬牙切齿。 “陛下,小女没有看什么,倒是陛下,你?” 宁嫣鼓着脸,红通通的,声音又小又胆怯,怯生生的,声音软儒得可爱。 萧绎一下子笑了,他放开手上的书,背着双手靠着壁墙,盯着宁嫣:“朕怎么?” “陛下在想什么?” 宁嫣怯生生的看了看萧绎,一听他的话,脸又是一红,好不容易才磕磕碰碰的。 说完,她跪到地上。 低着头,温顺又柔弱:“小女给陛下请安。” 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怜爱。 紫色的瘦削身影跪在地上,丝摇动,白玉的脸红着,脖子似乎也染上了红色,微微的颤。 萧绎目光禁不住动了动。 这也是他带着她的原因。 这个少女像妇人,又不像,现在就不像,要是那妇人像这个宁家的该多好。 萧绎想完起身,从塌上坐起,起身依身伸出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拉着她起身,握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颌,笑着:“不要多礼,起来吧,让朕看看,朕可不想看你伤到哪里。” “陛下。” 宁嫣见皇上亲自扶见自己,还拉着自己的手,抬起自己下颌,如此待自己,心中又甜又蜜,红着脸羞涩的抬睥低头。 那一低头的娇羞, 萧绎眸光定了定。 宁嫣当然感觉到,又是高兴又是得意,皇上想必是被她吸引了吧,她的目标永远不会变,直到皇上爱上她。 宁嫣满心欢喜,高兴。 家里传来的信,姑姑流产的事查不到,宫里的消息封了,传不出来,现在只能靠她。 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坐皇上的御驾回京,家里想必会高兴。 姑姑知道也会安慰些。 二叔一大早就给她传了信。 还有。 萧绎定定的注视了宁嫣一会,他拉着少女的手,抬着她的下颌,这张脸,他伸了手在宁嫣的脸上动了动。 宁嫣更欢喜。 萧绎手动了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还有脖子,最后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还有鼻端。 宁嫣只觉得痒,混身软,她颤着身体,通红着脸,垂着眼,身体软软靠在皇上身上。 萧绎看了半晌。 拉着宁嫣。 “过来,让朕看看。” 他拉着宁嫣坐到榻上,拉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像是要看出什么,专注的盯着。 宁嫣心跳得飞快。 “陛下,这。” 她红着脸,慌乱无措,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被男人看到一样,似乎下一刻就要昏过去。 萧绎看得好笑,揽过她挣扎还有无措的身体,把她揽在怀里,看着她,一手扣着她下颌,一手收紧。 “别怕。” 他轻声道。 “陛下,你这样。” 宁嫣慌乱不堪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行,被皇上圈在怀里,鼻端都是皇上身上的味道,一抬头就是皇上的脸。 哪怕心中欢喜得快疯,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朕怎么了?” 萧绎觉得也挺有趣,不由戏谑的收紧手,在少女的下颌动了动,眼见少女脸红到了底,心情也愉快几分。 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要不然,这一路不知道—— 宁嫣哪里听不出话听戏谑,还有皇上眼中的作弄,她也真有些羞了,忙踩了踩脚:“皇上。” “叫什么都没用,乖乖的,让朕好好看看,抱一抱。” 萧绎依旧戏谑的笑,少女越不自在,他越高兴。 “陛下。” 宁嫣咬了咬唇,又动了动,别了别头,见动不了,她低头,咬着唇,那小模样乖得很。 “哈哈。” 萧绎大笑。 “陛下。” 宁嫣却极度不好意思。 “羞什么羞,朕宠爱你你不喜欢?刚才不是一再的盯着朕?以为朕不知道?要是朕再不理你,你这小东西是不是要哭?” 萧绎哈哈大笑。 “皇上。” 宁嫣很喜欢,她就知道会这样。 “哈哈,可不能哭了,不然朕会心疼,要不是见你一直盯着朕,还以为你不想服侍朕,来告诉朕愿意进宫服侍朕吗?” 萧绎再次笑过,对着怀里的少女,慢慢的说。 “皇上。” 宁嫣一脸惊慌又羞怯,整个人木得像只傻兔子,格外的可爱天真和傻,红红的脸,红红的鼻子:“小女怎么会,小女只是。” 她想要说什么,似乎太害涩,说不出来。 萧绎直接脑补了,就是眼前的少女是愿意的。 他也不意外。 怎么可能不愿意。 除了那妇人以外。 想到这,他难得好起来的心情又不好了。 他盯着低着头的少女,脸色变了变,抬着她的下颌:“不回答,就是不乐意服侍朕,那朕。” 说到最后语气冷下来。 宁嫣身体一僵,她不知道哪里没对,让皇上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她有些慌,好不容易叫自己冷静下来,她白着脸。 “皇上,小女愿意服侍皇上。” 她慌乱的说。 着急担心怯生生。 萧绎注意着她的脸,脸上缓了下来,不过,心情还是没有好:“朕还以为你不愿意,那。” “小女只是,只是,小女愿意。” 宁嫣不敢让皇上把话说完,再次鼓起勇气红着脸看向皇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忍着关涩和胆怯。 在她想来,刚刚那样,皇上该高兴的。 为什么? 萧绎对于少女的话还有乖巧,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他揽着她的腰,摸着她的下颌,看着她,见那小脸渐渐白,似乎真的吓到,心情又好了些。 “好了,是朕不好,吓到你,朕主要是不想你不是自愿。” 萧绎心情好了,也有了心情解释。 “小女明白。” 原来是这样,宁嫣心头大松口气,脸上羞涩的。 “嗯。” 萧绎点头。 忽然又觉得眼前的少女太羞涩了,一开始还不觉得如此,觉得有些趣味,见多了,慢慢也没有变得无趣。 还有这少女太听话和柔顺。 女人固然不能像那妇人一样,可太柔顺,也让人很快就失了味道。 觉得无味起来。 萧绎突然有点索然无趣。 他松开的手,背负着双手,靠在榻上,看着少女:“坐吧,既然你羞涩,那朕就不勉强你。” 他觉得还是那个妇人有趣些。 让人不觉得无味。 也就不会厌烦。 他在心中想,随即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不爽,怎么一到那妇人身上他就觉得——明明一点不可爱。 就爱和他作对。 乖巧点的女人怎么不好,那和他作对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心中不爽,脸上也自然不爽。 宁嫣见皇上不知为什么脸色变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她哪里没做对,她小心的看着,怯生生站在那里。 她感觉得到皇上有些生气,为什么? “坐吧,朕没有生你的气,朕只是想到点别的事,朕有事问你。” 萧绎见她呆呆站着,很是无措,开口,指了指一边的榻。 宁嫣不敢动,望了望皇上,见他虽然生气脸色不好,但真的不像是冲着她,才稍安心,她看向一边的榻。 “不要让朕再说。” 萧绎看她不知道是胆怯还是什么还站在那里,心中有些不满。 连朕的话也不听了? 这哪里听话? 宁嫣不敢再站着,忙起身小心的坐到一边。 萧绎却越看越觉得无趣,虽然不想承认,他确实不喜欢太过乖巧的,他还就喜欢妇人那样的。 那样才有趣。 木头一样的女人,他永远不喜欢。 很多女人都是,刚开始还不错,相处几次就觉得无趣又无味,他还就吃得习惯那妇人的调调。 他现不管如何,他都觉得妇人最好,也不知道她给他下了什么药。 “皇上。” 宁嫣坐好,看着皇上。 “随便坐吧,不要紧张,朕没事,只是无趣,为什么愿意入宫?”萧绎收起心思,盯着宁嫣。 他淡淡开口。 宁嫣哪里会不紧张,她可是担心得很,一听,见皇上等着她回答,她不知道皇上的想法,不过,不能随便回答,她飞快的想了下,低下头,红着脸:“小女想进宫帮姑姑,还有就是家里要小女,太后要小女进宫。” “就是这些?” 萧绎毫不意外,心情放开,倒是坦率,这才是他了解的。 不过。 “还有就是小女自见过陛下,小女。” 后面的话太羞涩,太出格,宁嫣说不出来,她也不能说出来,她低着头,呐呐的,羞涩慌乱不堪所措。 她不知道陛下说的无趣是指什么,别是指她。 “哦?” 萧绎倒是有些意外,这少女不是害羞吗? 他凝着宁嫣。 宁嫣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萧绎看了片刻:“你喜欢朕什么?” “陛下,小女。” 宁嫣就算有很多理由,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只能一直呐呐的呐呐不成语。 萧绎等了一会,也不耐烦了,挥了挥手:“算了,不为难你了,你家里让你进宫,太后让你进宫,你也愿意,你姑姑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 宁嫣小声的回答,有些难受,脸也一点点苍白。 “你姑姑跟了朕很久,你和你姑姑一样,回宫后好好陪陪你姑姑,你年纪小,朕原以为你不愿意侍侯朕,你母亲同意你进宫?” 萧绎深深看了看少女。 “母亲。” 宁嫣没想到皇上提起自己母亲,母亲一直不同意。 “愿意?” 萧绎挑眉。 “是。” 宁嫣颔首,咬着牙。 萧绎没有马上说话,是他想多了,因为那个妇人的原因。 “那就好,朕可比你大得多,朕以为你母亲更愿意——朕说起来还是你姑父,朕倒是不在意,朕一向不在意这些。” “小女——” 宁嫣可不敢说自己不介意,仍旧呐呐的。 “你母亲听说和定远侯夫人关系很好。” 萧绎终于把话问了出来,他望着少女:“你父亲身体不好,朕让太医去看看,听说靖国公府是你二叔,你和你母亲一直住在庄子上。” 萧绎问得漫不经心。 但话一落。 宁嫣彻底愣了,她快速看向皇上,再顾不得呐呐还是别的,她也听不到皇上后面的话,只记得定远侯夫人几个字:“皇上 怎么知道?”她是真的大惊,皇上怎么会问起?皇上难道? 皇上怎么知道她母亲和杜宛宛?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她不会这样。 如果她什么也不知道,面对皇上的问题,她可能不会有太多想法,以为皇上是看重中,可是此时。 她有些凉,皇上问这么多,难道是为了杜宛宛? 皇上不会真的和杜宛宛一起了吧。 就像上一世一样。 那她做的一切算什么,她做那么多,已经很多和上一世不同了。 不是该不同吗。 这些日子她一直以为杜宛宛应该还没有和皇上认识。 只要再努力。 就算杜宛宛进了宫也和前世不同。 若是一切没变,那别的改变的又是为什么?要是变了,宁嫣糊涂了,震惊,上一世的影响太大。 一听到皇上提到杜宛宛就不得不多想。 是她想太多?还是事实就像她想的? 要是她什么也不知道,一定会傻傻的告诉皇上杜宛宛的事,如今她知道前世,她才不会那么傻。 心里却更难受,更心寒。 要是皇上真的是为了杜宛宛,那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场笑话,先前的得意算什么?心中悲愤难受,表面上还不能露出来。 宁嫣憋屈得很。 “朕听人说的,怎么样,你母亲是不是和定远侯夫人关系很好,你应该也见过定远侯夫人,怎么样?定远侯朕很看重。” 萧绎并没有多考虑,直接问了。 问完等着。 宁嫣却觉得只怕皇上和杜宛宛早就。 可为什么都没有迹像。 皇上上一世确实是看中定远侯。 “定远侯夫人。” 宁嫣悲愤莫明。 萧绎微皱眉。 宁嫣一见,心头跟梗着什么一样,皇上为什么这么专心,皇上为什么偏看上杜宛宛,喜欢杜宛宛。 她哪里不好?皇上为什么不是喜欢她,明明她做了那么多的事,皇上不是该看上她吗。 按理皇上眼中的人该是她。 那个杜宛宛什么也不知道。 宁嫣不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时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就算换一张脸,重新来一次,喜欢的还是会喜欢,不喜欢除非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不然永远还是不会喜欢。 当然要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并不是样子一样,还有很多东西。 性格是天性,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小女见过定远侯夫人,夫人和母亲关系是很好,夫人是一个很好的人,性格温和,只是身体一直不好。” 宁嫣越来越悲愤,却还不能说杜宛宛的坏话。 虽然她很想。 可是她还有理智,知道不能,当着皇上的面。 她只能说好话。 噎得她难受,那个杜宛宛何德何能,皇上到底喜欢她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很想说杜宛宛的坏话。 揭穿她,让皇上看清她也不过如此。 不过虽说只能说好话,可好话又怎么。 “哦?” 萧绎并不知道宁嫣这么多心思,听了她的话,心中嗤笑,那妇人性格温和? “小女很喜欢定远侯夫人,母亲和定远侯夫人很谈得来,不过定远侯夫人身体虽不好,但很幸福,定远侯很爱重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夫人心中肯定也。” 似乎是无法启口,对于未婚少女宁嫣羞涩的停口。 心中则恨恨的。 她还不信皇上一点不介意,听了她这样说不介怀,等见了杜宛宛,两人要是起了矛盾,她恶意的想。 萧绎脸色没变,眸光沉了沉:“是吗?” 没有继续问。 这一下宁嫣失算,她以为皇上会再问,那她再说,她,她看得出皇上心情已经不好,只要再继续。 萧绎心情是不好。 宁嫣想着怎么继续。 萧绎心情不好,不过想到那些流言:“你可能不知道京里最近有流言。” “什么?”宁嫣一听张着嘴。 什么流言? 难道? “你在这里,朕出去一下。” 萧绎却不再说,起身,往着门口去。 宁嫣看着他的背影,跪在地上,到底是什么? 萧绎到了御驾外面。 他看向等在外面的总管太监。 “陛下。” 总管太监还以为陛下心情好了,刚刚可是听到陛下的笑声,那个宁姑娘侍侯得不错,可是现在一看,陛下? “你说她不想进宫,是不是因为心里有定远侯?” 萧绎回头看了一眼御驾,对着总管太监。 “陛下。”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陛下这是钻了牛角尖吗? “朕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这妇人,给朕找几个美人,有趣一点的,上次在街上那个那个妇人不是不高兴,人呢?” 萧绎沉着脸想了一会,对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又别扭了。 远处。 骑着马的少年收回目光,低下头,那天的事居然没有查到,那个江美人失了宠,皇上现在宠的是宁家的大姑娘。 那些女人都查过,都没有嫌疑,其它的人。 到底是谁? “狄探花想什么?” 旁边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抬头,是靖国公府的二公子,他忙抬手。 而宁嫣的二叔宁二公子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侄女让他和这个狄探花接触,不过想到侄女得了皇上的宠爱。 京城。 太后回到宫里。 杜府中,杜妙妙现家里人真的要送她去尼姑庵后,终于一狠心,翻开木窗,逃了出去。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三章 风口浪尖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几天,杜妙妙没有见到一个人,她被关在房间,除了吃饭的时候有人送饭,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她,她想要再见她那便宜父亲,也见不到,其它人也是,她那两个便宜妹妹还有弟弟,平时和她那么好,都是一群白眼狼,守在外面的人是她那便宜父亲的人,送饭的也是,她找不到一点办法。 她愤怒后悔害怕担心,早上她听守在门外的人的说话声。 她那便宜父亲已经宣布她重病,很快就要把她送到尼姑庵去,她不能再等,也不想冒险。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送去当尼姑,到时候还是要逃,说不定逃不掉。 不管逃走后会遇到什么,总比当尼姑强。 以后的事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她要逃出去从门是不可能的,只有木窗,其它几处都有人守着,只有一处,是赵晟来杜府见面时用的,原本杜妙妙还担心也在人在,她小心的打开后,现没有人。 她也顾不上收拾,简单的带了一些衣物还有银子就跳了出去。 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被她那便宜父亲弄去哪里了。 亏她还对这个便宜的家有期待,早知道—— 她要趁着夜色。 杜妙妙出了花园,不敢走正门,她朝着那个负心男以往来见她的隐秘小道走去。 手上拿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是那个负心男送给她的,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便拿在手中,就是想到到了外在,天色太暗看不见。 果然有用。 杜妙妙一边不爽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用纱布蒙着夜明珠,怕夜明珠太亮引来注意。 这一条隐秘的小道是那个负心男来见她时走的,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一直没有人现。 她没想到能逃出去居然还要感谢那个负心汉,半天后,杜妙妙提着包袱小心的走到后面的一道小门处。 她没有走小门,小心的看了看,隐约见有几个影在晃动。 她恨得不行,肯定是她那便宜父亲的人,怕她跑了? 不是嫌她丢人? 要把她送到尼姑庵? 她跑不出一样如了他的意。 以前她那便宜父亲几个女儿里最喜欢的是她,连杜宛宛这个嫡长女都差得远,更别说别的,其它人也是,哪一个不喜欢她? 她在府里的地位,她那继母有时都要巴结她,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现在。 穿越之前她看了很多穿越文,她一直很想像那些穿越女主一样,后来老天让她穿越到了这里。 本以为一切手到擒来。 都是杜宛宛。 都是那个负心汉。 都是那些流言还有戏。 杜妙妙再次在心头诅咒,小心的走到另一边,花草丛生的角落,尽量不要让人现,找到墙边藏着的梯子,这些都只有她和那个负心汉知道,幸好没有告诉别人。 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因为怕被人知道,赵晟每次进府来看她都是从这里。 是赵晟那个负心汉…… 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小门还有远处,杜妙妙咬着牙,脸色一定,背起包袱小心的爬上梯子。 边用包着纱的夜明珠照明,要是前世多好,要走直接走,打个电话,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管得着。 只要有钱,就是没钱。 在现代的时候,就是真的当了小三,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不过是流言,她还没做什么呢。 杜妙妙心中岔岔不已。 以前她觉得穿越好,如今,她觉得一点也不好,还要这样偷跑,不然只有当尼姑。 不久,杜妙妙爬到墙上,她往下看了看,外面是一道狭窄的巷子,有一棵树,她来过,但没有从这里跳下去过,但她必须从这里下去,好在有棵树,要是没有,她还是要跳,她理了理身上的襦裙。 往四周看了看,系起裙摆,小心的趴着墙,闭上眼,忍住心中的害怕,往下面的树上趴,她又不是古代女人,杜妙妙不久到树上,她睁开眼往地上看了看,再次闭起眼,咬紧牙,砰的一声,杜妙妙落在地上,背上的包袱落在地上,垫了一下她的手。 由于有树的缓冲,杜妙妙倒是没有伤到哪里。 只是太久没有运动,累得气喘,而且手脚抖,按在地上的手有些痛。 像是抽到。 腿也是。 头有些晕,痛,头麻,心跳加速,过了一会,杜妙妙缓过气,她怕有人听到声音追过来。 她往旁边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墙里面,握紧手中的夜明珠。 隐隐好像有声音,她脸色一变,心中一紧,不敢再留在这里,提起包袱,也顾不上还没有恢复,朝着巷口去。 怕被现追上,她不想再回去,既然逃了出来。 以后的路她要自己走。 杜妙妙跑出小巷,巷子不深,不一会到了外面,外面,她刚要看,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似乎被现追来了。 “来人。”“来人,过去看看。”“有人!” “……” 杜妙妙不仅听到说话的声音追来的声音还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心快要跳出来,快速的往前面看了看,穿过这条巷子就可以到大街上。 到时候。 她就可以逃走。 杜妙妙拼命的跑,顾不上别的,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包袱还有夜明珠,她想收起夜明珠,但收了就看不到。 不收,后面追来的人一看就知道。 眼见着后面的人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嘲杂,还有隐隐的火光和门开合的声音,不行,不能这样。 再这样她肯定逃不了。 会被抓回去。 就在杜妙妙不知道怎么办,想找地方躲起来的时候,从一边打开一道门,一辆马车驶了出来。 马车前坐着两个人,马车遮得很严实,杜妙妙眼晴一亮,顾不上多打量多想。 她快步上前,拦住马车。 然后不等马车上的人反应,急步跳了上去,然后掀开马车,回头看了巷子深处,那火花越来越近。 她脸色一变,不敢再看,耽搁,进到马车里。 “这位姑娘?” 杜妙妙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带着意外还有警惕,她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中年管事,还有一个是小厮,皱着眉头不悦的盯着她,她不在意,也不是她不在意,她没有其它办法, 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什么人? 她回过头。 穿越小说里,也有这样的情节。 不知道? 只希望不是出了狼窝入了虎穴。 不会的,她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穿越文的女主每次都会遇到贵人帮助,她不奢望遇到 贵人,只要帮她躲开。 逃出去。 看外面那个管家还有小厮的样子,里面坐的肯定是他们的主子。 刚才那道门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出去! 杜妙妙心中想着,拿起夜明珠往里面看去,很快,就着夜明珠的光,她看到了里面的人,杜妙妙呆了。 这是一个病怏怏的美男子,美男子大约二十岁,脸色苍白如玉,丝高高的用玉环束起,眉眼如画,清秀雅致,身上披着厚厚的雪狐披风,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手上捧着一个护手,斜倚在榻上,此时正眯着凤眸看着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男子,如此雅致的男子,虽然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样子,可是杜妙妙还是看得回不了神。 马车装饰得很奢华。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用的,带着淡淡的清香,还有浓浓的暖意,和外面完全不同,像是另一个世界。 病怏怏的美男子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凤眸的风情,一看就是贵公子,杜妙妙完全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个美男子,她想过很多。 “这位姑娘。” 杜妙妙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忙看向美男子,下一秒,不由又怔了怔。 美男子凤眸微挑,闪过一抹光,盯着杜妙妙,指着马车外面:“姑娘好像上错地方了。” 美男子不仅长得美,声音也好听,杜妙妙在心头想着,一时忘了回话。 “姑娘?” 美男子见杜妙妙只盯着他,不说话,不由微皱了一下眉头。 “哦,哦,哦。” 杜妙妙只觉得心一悸一悸的,美男子皱眉也叫人心痛,她反应过来,忙开口。 “姑娘你我好像不认识,你?” 美男子微眯了一眼凤眼。 话中意味不明,睥向马车外面。 杜妙妙脸不知为何一红,有些尴尬,有些窘迫,还有不好意思,自己之前没有想太多,现在面对这样的美男子。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女。” 杜妙妙开口。 说到这里,神色一变,倒是想起自己是在逃跑,后面有人在追,她忙仔细听了听,往马车门口看去。 美男子脸色看不出有什么。 杜妙妙听了一会,听到外面的嘲杂声更近,似乎已经到了近前,而且还有隐隐有火光照进来,她神情一白。 忙向着马车里面走去。 那些人要是到了马车前,说不定会—— 杜妙妙心中着急的想着,再顾不得,她走到马车里面,惊慌的又看了一眼马车门口,两个身影堵在那里。 是那个中年管家还有小厮。 正皱着眉头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此刻她不能出去,她。 杜宛宛动作一顿,她收回目光,急切的望着美男子:“这位公子,帮一下忙可以吗?”她扶着马车。 “什么?” 美男子还是看着杜妙妙。 “小女不想回去,公子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杜妙妙脑中急快的转动,咬着唇,白着脸。 美男子并不开口。 杜妙妙更急了,外面的声音就在耳边。 “公子?” 站在马车外面的中年管家还有小厮开口。 杜妙妙脸又白了几分,她转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管家和小厮,回过头看着美男子,她再次咬了咬牙。 “公子。” 美男子睥了外面的中年管事还有小厮一眼,没有说什么,转向杜妙妙,凤眸中闪动着什么,似乎想在杜妙妙身上看出什么。 杜妙妙又急又慌,心情很乱,面对这样的美男子,却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要是换个时间! 可惜。她现在要逃跑。 美男子是唯一能帮她的。 外面那两个人,只是仆人。 只要美男子帮她。 不能再等,再等就来不及。 “公子。”杜妙妙就要有所动作,她想着要如何眼前的美男子才会帮她,为什么不像小说一样?明明长得那么美,却铁石心肠。 “驾车,出城。” 美男子淡淡开口,凝着杜妙妙:“姑娘不用如此,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逃走,那些人又是为何追姑娘,担看姑娘的样子也是逼不得已,既然遇上也算有缘,牛大老王驾车吧,躲开那些人。” “是。” 随着美男子的话落下,外面的中年管事和小厮虽然仍然警惕的看了杜妙妙一眼,但马上转身驾着马车跑起来。 杜妙妙还站着,马车一动,身体马上不稳,她扶着马车,整个人却还是往下倒,她捂住嘴。 “姑娘小心了。” 美男子一见伸出手飞快的扶了杜妙妙一把,半点看不出病怏怏的样,待扶好杜妙妙,他收回手,关切的说。 杜妙妙头晕着,心惊胆颤,手扶着一边的榻,刚才她真的吓到,要是撞到马车上,她抬头,心中还有后怕和心惊,望着美男子,心中有什么萌动。 “谢谢公子。” 她就着手行了一礼。 “不用。”美男子摇了摇头,凤眼微笑,杜妙妙就着夜明珠的光,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好了,她看着美男子的手,就是那只手刚才扶住她,再看他,好像没有动过,听着马奔跑的声音,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应该是躲开了。 她敛起情绪,她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那些人? 她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后面那些人追没追来,没现马车,马车怎么躲开的。 “不用担心。”美男子像是知道杜妙妙在想什么,微微笑:“姑娘。” “哦。” 杜妙妙再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摸了摸脸,抱着包袱,细细听外面,确实安静,只有马蹄声。 她稍放下心,不再多想。 “姑娘坐吧,是要出城还是?” 美男子看在眼里,微笑着。 “谢谢公子,我也不知道,公子贵性,多谢公子,要不是公子,我不知道!”杜妙妙心情渐渐平复,很是感激的对着美男子。 今夜多亏了这个美男子。 要不是他,真不知道会? 说明上天还是厚待她的,逃跑的时候遇到美男子,还救了她。 杜妙妙这个时候也有闲心想别的,这个美男子是谁?怎么会那么巧?难道是缘份? “姑娘不用客气,相逢既有缘,姑娘看着也不像有什么,有时是会遇到一些事,碰到了就帮一把。” 美男子格外的客气。 杜妙妙心情很好:“公子不能这样说,还是要谢谢公子,不知道公 子贵性,公子帮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她俯下向。 很是诚恳。 “姑娘不用,举手之劳而已。”对于杜妙妙的话,美男子并不回答,像是并不想说,淡淡的:“倒是姑娘要去哪里,送姑娘一程。” 杜妙妙心里有些不高兴,美男子竟然不告诉她名字,还要送她走,她现在哪里敢离开,她都不知道去哪里。 “公子,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公子是不是嫌弃我,我没有地方去,小女。”杜妙妙脸上带着悲伤。 美男子深深看了看杜妙妙:“那姑娘想留下?” * “人呢?” “老爷,三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 “是。” “不是让你们看着她,怎么跑了,人呢,马上让人去追。”杜府,前院大书房,此时灯光明亮,杜父看着底下跪着的下人,脸色很不好看,一脚就踢了过去,下人脸色一变,被踢到地上,他就势趴在地上。 杜父脸色更难看。 整个杜府外院都是明亮的光。 后院一片黑暗,大书房外面,跪了好些下人。 “还不快去。”杜父看了趴在地上的下人一眼。 “老爷,已经派人去追了。”趴在地上的下人开口,有些诚惶诚恐。 杜父一听,脸色好了点,他身上披着一件外袍,明显是被睡梦中叫醒的,杜父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一身读书人的风骨,但此时,他盯着下人,神色冷厉:“不要闹得太大,要是跑掉。” 说到一半,他顿住。 下人不敢说话。 “要是跑了就不要追了,对外就说去了尼姑庵,只要不丢了府里的脸,真是丢尽了脸面,居然逃跑,果然是孽女,连父母的话也不听,以为跑了就可以?以为外面是那么好的?算了,直接报病。” 杜父冷着脸,过了一会。 下人点头。 三姑娘竟跑了,这一下,想到外面的流言,再想到老爷先前的决定,三姑娘这一跑,老爷直接想—— 三姑娘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三姑娘太大胆了,以前倒没看出来。 不过再想到那些流言。 他不敢再多想。 老爷以前可是很宠三姑娘的,连老爷都舍了。 “去吧。” 杜父也是恼了,那孽女给他惹了一堆的麻烦,让整个府跟着丢脸,他看在以往的情份,给了她好去处。 那孽女倒好,一点也不知道好歹,还不是为了她好,全了父女之情,她居然偷跑,要是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杜家的名声,声誉绝不能丢,那孽哪里是好人家的女儿,好人家的女儿不会像她一样,先是做出丢人的事,再是跑出去。 一介妇人,跑出去能做什么?别丢了杜府的名声,杜府还要嫁女儿。 既然跑了,就别想回来了。 杜府主院。 房间里,杜府的主母,杜父的继室,杜妙妙和杜宛宛的继母正坐在上面,问着下面的人。 “跑了?” “是夫人。” “好,还以为有多聪明,以前不是很聪明?把我们当傻子,居然让我去巴结她,哼,跑得好。” 杜母脸如月,虽然不算很白,但是长得还是不错,很是美艳,一身大红的里衣,眉间有一颗美人痣,更多了一抹风情。 是一个迷人的中年妇女人,她冷笑间,眉眼凌利,如带刺的花。 跪在下面的丫鬟抬起头。 赫然是若雪。 “若雪你做得很好。” 杜母笑过,看着若雪。 “夫人。” 若雪低下头。 “杜宛宛,杜妙妙,哼。”杜母冷哼,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冷冽阴狠:“早就等着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和本夫人斗?哼。” 若雪半点不敢开口。 杜母冷哼了会。 “老爷呢?” 她看着门口。 “老爷还在前书房。”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杜母不在意:“这还不算完,只有我的女儿才能得到最好的,杜妙妙这里先放放,杜宛宛那里。” “夫人?”若雪抬起头。 她心情很复杂,这么久,她对三姑娘还是有感情的,只是。 夫人太厉害,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在夫人的掌握中。 没有什么逃得过夫人的眼晴。 夫人当初未嫁进来就。 二姑娘还有最小的姑娘少爷都像夫人,三姑娘还以为他们……三姑娘和大姑娘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老爷还在怪我,随老爷去吧,这些孩子都大了,哪里好教,老爷太理所当然,不就是怪我没教好杜妙妙?居然好几天没到正房,天天歇在前书房,让人去看看,老爷是不是一个人,老爷要想歇在书房,还没消气不愿来,我也不去打扰,别人也不要去打扰。” 杜母美艳的脸扬起一抹笑。 若雪:“……” *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很愤怒,她派去见杜宛宛的人竟被杜宛宛赶了回来,杜宛宛那个女人居然连面也没露。 会回府? 杜宛宛那女人还拦着人抱玉姐儿,说会一起回府,杜宛宛那个蠢女人太大胆了,她是要忤逆? 谁给她的胆子? 以前唯唯诺诺的杜宛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连她的话都敢违背不听,连面也不露,让下面的人打她派去的人! 杜宛宛不是一向怕她这个婆婆? 之前哪次像这次? 她这是忤逆长辈,不孝,她不怕被休吗?先前是受了伤在养伤,现在难道伤还没有好?仗着皇上太后还有江美人不把她这婆婆放在眼里? 以为她不会拿她怎么样? 还是那些流言? 杜宛宛那蠢妇也知道了,所以——杜宛宛那蠢妇知道气死她高兴,不对,要是这一切是杜宛宛那蠢妇做的。 她一直不相信那蠢妇能做什么,可是。 这两天她一直犹豫不决,女儿的话她想过觉得不可行,相反让所有人认为流言是假更好,是有人蓄意的。 这几天流言越传越广。 那个蠢妇! 杜宛宛这蠢妇做为定远侯夫人,只育有一女,她这当母亲的担心,不过是和她提一提纳妾,杜宛宛那蠢妇善妒,她又提了几次她的庶妹杜妙妙,说她身体不好什么的,谁知道杜宛宛以为她想让她庶妹做继室。 才有这些流言。 定远侯老夫人阴着脸,想完,就要叫人。 “母亲,这都几天了,想好了没有,你知道外面这几天 传成什么样吗,女儿都不敢出门了,今天还是一大早,府里的人都用那样的目光看女儿,女儿在府里的脸都丢尽了,虽然公公婆婆没有说什么,可是,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女儿以后如何主持中馈。” 门外,一阵风,一个女人冲进来。 婆子跟在后面,还有一大群人。 “娘已经决定了。” 定远侯老夫人一见,示意婆子关上门,让人退出去,拉过女儿,安抚道,她知道女儿的为难,就为了女儿她:“放心,娘已经想好,倒是你,不要再跑来,免得你公婆有意见,等到以后——” “娘我知道。” “嗯,娘也不多说,这次的事,是你大哥不好,都怪你大哥,等你大哥回来!” 定远侯老夫人又道。 劝慰。 “娘,大哥那里你问了没有,那个杜妙妙和大哥?娘你准备?” “娘不喜欢杜宛宛也不喜欢杜妙妙,你不用操心,杜妙妙是别想进府的,杜宛宛,娘的想法是这样。” 定远侯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把心中的打算说出来。 “其实杜妙妙。” “娘到时给你大哥重新找个大嫂。” 定远侯老夫人拦住女儿的话,开口。 “其实女儿那天的也可以啊,不过娘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反正我不喜欢杜宛宛当我的大嫂,大哥既然也不喜欢,就是杜妙妙要是大哥喜欢纳为妾也可以,到时候找个新大嫂,嗯,让我想想,谁合适。” “你看看,有没有好的,杜妙妙的事到时再说。”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女儿说,点头。 “……” “……” “娘,说了这么久,你没有派人去找杜宛宛,杜宛宛怎么没有回府?大哥不在京城,就算了,还有杜妙妙那里?” “别说了。” 一说到这定远侯老夫人就生气,忙拉着女儿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杜宛宛怎么敢,一定是知道了流言,要不就是她,娘就应该照我说的,还有杜妙妙。” 母女俩义愤填膺,又是生气又是愤怒。 “杜宛宛那女人是不把娘你放在眼里,一定要和大哥说,趁这机会。” “娘知道。” “那玉姐儿娘?” “到时说,不过是个孙女。” “……” 别庄。 “不知道定远侯夫人?” 许氏找上容喜,容喜看着许氏:“夫人在休息,大奶奶?” 那天虽然拦住了老夫人的人,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夫人要是再不出现,希望夫人快点回来,她又写了信给皇上,皇上没有传来消息。 这位靖国公府大少奶奶和夫人关系好,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脸上带着担心。 “京里的流言你们夫人知道吗?” “知道。”果然,容喜心中想。 “让你家夫人还是想个办法吧,我家二弟妹又回了娘家,老夫人说不会又会派人来,做什么。”许氏开口。 “奴婢会转告给夫人的。” “你们夫人到底。” 许氏看着容喜,这几次下来,每次来都是杜宛宛在休息,肯定有什么,杜宛宛为什么不见她? 她知道里面肯定有原因。 “请少奶奶见谅。” 容喜知道许氏肯定有怀疑。 “那好吧,等你们夫人有空,你还是提醒一下你们夫人。”许氏也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 “好的。” 容喜心头一松。 对许氏印象更好,对于许氏的话,她何尝不知道。 依晴两人依然什么也不知道,彩霞四人虽然有人,但是她们现最近庄子里更严,她们想打听消息更难。 她们不知道生了什么,心中都有些不安。 老王家也有些担心,见夫人还没出现,几次想问容喜。 * 不久之后,京城传得纷纷扬扬的流言又多了一些东西。 “原来是定远侯夫人妒嫉,之前的流言是定远侯夫人让人传出来的,大家还不知道吗,之前的流言是假的。” “怎么可能,那戏怎么说?”“是啊!” “我也是刚得了消息。” “什么消息?” “据说之前的戏根本和定远侯府无关,不过是定远侯夫人善妒,你们大家是知道定远侯爱重这位夫人的,为了这位夫人一直不纳妾,世人都羡慕这位夫人,称赞这位侯爷,当然也有人私下看不上,觉得这位定远侯太——” “对,对。” “可是别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定远侯为了夫人不纳妾,可是这位夫人身体不好,只生了一个女儿,定远侯老夫人等了很久等不急,就想给定远侯纳妾,定远侯为了夫人不愿意,夫人不知道,听老夫人说定远侯同意了,这位定远侯夫人是善妒个,又听定远侯老夫人提起杜三姑娘,因为杜三姑娘常去定远侯府,这位定远侯夫人可能就想多了,再加上定远侯老夫人生气之下说了几句要是杜三姑娘,不会像她那样,定远侯夫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就说怎么会!”“只是那戏又怎么说?” “那戏不过是凑巧。” “……” 随着流言的改变,多出来的流言传得更快。 一下子,京里又议论起来。 一间客栈。 二楼,正要下楼戴着面纱的少女无意中听到楼下的议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跑出来了。 这个少女赫然正是杜妙妙。 她没想到流言很快就变了。 她成了受害者,杜宛宛成了传出流言的人,要是早这样,她根本不出跑出来。 说不定事实就是这样。 有人查出来了,所以。 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杜宛宛太可恨了。 赵晟那负心男! 弄得她无家可归,明明她是受害者,被杜宛宛的流言害成这样,她就说那戏怎么会是指她。 要不是遇到那个美男子,要不是有事她早就找杜宛宛算帐了,还有那负心汉,她很想下去告诉那些人她就是流言的受害人。 看杜宛宛把她害成什么样。 想到美男子,杜妙妙脸色才好些,带着迷恋和晕红,越是和美男子相处,她就越是觉得美男子比赵晟那负心男好太多。 她看了一眼楼下,转身回到楼上。 本来她是想出京的,遇到美男子后,知道美男子要留在京城,还有事,她想了想,没有出京。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她不想一个人,和美男子一起更好。 美男子没有说什么,说 她要是没有去处,可以和他们一起。 她当然一起。 这几天都住在这里。 美男子真是好人,就是她的贵人。 她果然是女主。 她还要感谢赵晟那个负心男,还有杜宛宛那个女人,要不是跑出来,她还遇不上美男子呢。 她走到走道尽头,她的房间和美男子的房间挨着,她看向里面,美男子应该在换药,真想进去看看。 唯一叫她不满的,美男子还是不告诉她他是谁。 只叫她叫他大哥。 而美男子并不是像她刚遇到的时候病怏怏的,美男子不过是受了伤,因为急着赶回京城,旧伤复。 从话中,她隐隐知道,美男子大哥是从边疆回京的。 看美男子的样子,还以为是哪府的贵公子,早晚她会知道美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受伤。 她转身走到美男子的房前。 “大哥。” “……” “大哥,可以进来吗?” “……” 虽然流言变了,她可以告诉美男子大哥她的身份,之前她一直瞒着,怕美男子大哥看不起她。 如今她是受害者。 她倒是没有想过回府,都跑出来了,再回去? 她已经对那便宜父亲母亲妹妹还有弟弟心寒了,负心男没回京,杜宛宛先放着,她现在有美男子大哥。 等美男子大哥回边疆,她报了仇,也跟着去。 她还没去过。 穿越一趟,怎么能不去看看。 美男子大哥身份肯定不一般,指不定是个将军,到时候,那负心汉要是—— * 随着流言风向的改变,不少府里也都知道,不管信没信,都集中在杜宛宛身上,别庄里,容喜让老王家的打听,知道后,很担心。 杜宛宛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杜府。 杜父知道了流言风向,大怒,阴沉着脸,直接让人去找杜宛宛,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她做的。 要是她做的,他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因为她的流言,让他把最喜爱的女儿赶走了。 府里更是丢尽了脸。 他好不容易才平息府中的流言,同时让人去找杜妙妙回来,必竟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儿,还受了委屈。 难怪要跑出去。 都是他这个父亲冤她。 等回来,他一定为她讨回公道,杜母则是高兴,不管流言如何,她都是胜利者,知道老爷派人去找杜妙妙。 她也不拦。 都跑出去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如何。 最好是没脸再回来。 就算杜妙妙知道现在的流言后悔又如何,谁叫她跑出去。 说起来这流言到底是谁? 定远侯府。 老夫人让要出去打听后,她让人传出去,这样善妒的儿媳她要不起,很快,消息传出,不少人都知道,定远侯老夫人不满儿媳。 靖国公府,许氏看着二弟妹脸上的笑,觉得刺眼。 “大嫂,听说你和杜宛宛认识。” “是。” “那你可要好好劝劝我那位娘家大嫂。” “二弟妹,有些事。” “母亲可是很不满,等大哥回来,哼,真没想到我那娘家大嫂是那样的人。” “二弟妹,你。” “大嫂,我知道。” “……” 好在,皇帝御驾回京,京里各府冬狩的人也随行回京,让沸沸扬扬的流言稍歇,之前太后回京并没有公开,是悄然回京,知道的人并不多。 随着皇帝御驾回京,冬狩生的事盖过先前的流言。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 还有各府参加冬狩的人身上。 同时,淑妃流产,江美人失宠,丽贵人还有几个低位妃涉嫌害淑妃的消息传出,秦良人和榜眼在冬狩时去了的消息夹在其中,还不等人议论猜测,皇上年后选秀的消息传开。 * 边疆。 赵晟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是他母亲给他挑的,要他收房,赵晟手上拿着信,脸色很难看,虽然他收用了依冬,但不表示他就真的要…… 他前两天到的边疆,就接到持上的旨意,要他暂留在这里。 ------题外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文文拖还是费话我也不想,但有时写多了,卡文,就容易这样,还有我觉得该写的,可能亲们又觉得不必要,这些天我很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有了宝宝,一个多月了,我还是每天一万……也不是诉苦,只是。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四章 美男子身份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圣旨召了镇守边关的镇国将军入京述职,他要在这里等到镇国将军回来,在京城的时候他和这位镇国将军见过几次,递了名帖,圣旨要他留在边关,他只能留在这里,就算他再想回京,本以为到了边关就能回京。 要留在这里,就要打好关系。 他现在正忙,母亲又送人来,良家子?良妾?母亲这是要逼他收良妾,他身边有依冬已经够了。 依冬是杜宛宛身边的,所以? 依冬被他收用就是他的人,母亲想太多了,以前他就不愿意,现在更不愿意,那些女人他一个也不想要。 前几天他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杜宛宛居然没有事。 离得太远,得到消息太迟,想要再安排也不好安排。 杜宛宛那女人竟然又进宫,得了太后皇上的喜欢,还下旨,一点也不安份,打断他的安排,冬狩要是他不来边关,肯定要参加。 本来他的想法是杜宛宛那女人去了,冬狩的时候求皇上给他和妙妙赐婚。 皇上却派了他出京,一直到现在。 他是不可能放开妙妙的,皇上让他留在边关,他就派人回去,妙妙只能是他的。 就算他收用了依冬。 至于杜宛宛,他会再想办法,再安排人。 赵晟:“抬起头。” 他没有想过娶良妾,没有妙妙他可能会,可能会听母亲的话,杜宛宛还没解决,之前他很气妙妙的无情。 知道杜宛宛没事后,他就知道妙妙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答应过她会解决。 可是却没有,还收用了依冬。 妙妙不可能真的嫁给别的,不过是生气,他当时也是生气才想着收用那些女人,这几天他冷静下来。 他心里还是有妙妙,妙妙是不知好歹,可他就是喜欢,何况也是他不对在先。 妙妙心中只可能有他,信里的话不过是为了气他。 他越想越明白,越冷静,越清楚该怎么做。 得到妙妙的原谅。 跪在地上的少女闻言,整个人一顿,过了一会,她慢慢抬起头来。 赵晟很不耐烦,这个女人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母亲在信里夸了又夸,什么专门为他挑的,性格柔顺听话,乖巧,出身良家,是个好生养的,母亲喜欢还差不多。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喜欢像他的妙妙那样的。 这女人见到他就低着头,好像他会吃了她一样。 “侯爷,奴给侯爷请安。” 少女的声音怯弱,一张脸半抬,如圆月一样的脸,清秀的长相,身体也不瘦弱,一身蓝色的襦裙。 怯弱的说完,又快速的低下头。 赵晟冷笑,不想再看,还真像母亲信上说的,柔顺听话乖巧,好生养,瞧那怯弱的样子。 赵晟别开头:“来人。” 对着门外。 少女手微微颤抖,侯爷好像和老夫人说的不一样,好像不同,侯爷比她想像中还要威严。 好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就是她要服侍的人,她会是他的妾,少女心跳得很快。 从来没有过的快,她有些欢喜,又有些苦涩。 以她的身份能做他的妾已经是她命好,她想到离家前母亲的话,让她好好服侍,争取生个孩子。 这样以后就有保障,想到要和眼前这样好看的人一起,她有些自卑有些高兴,娘说过,要不是她认识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老夫人虽然只是给定远侯找良妾,可也要好人家的,她们家父亲在世时做过官,可是父亲去后,就落魄了。 母亲知道后,千求万求才求来的,她一定要好好的,只要她在定远侯府站稳脚步,生下儿子,就能帮到弟弟们。 老夫人说过,只要她生了儿子…… 她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母亲打听了定远侯府的情况和她说了,她才知道,老夫人不喜欢定远侯夫人,所以想给侯爷纳妾,侯爷远在边关,但很爱重侯夫人,一直不愿纳妾,现在收用了侯夫人给的人,老夫人不满意。 老夫人和母亲让她来后一定要讨得侯爷喜欢,她很羡慕侯夫人,侯爷为了侯夫人一直不纳妾,为了儿子,因为侯夫人身体不好才收了通房。 她来的路上心中一直矛盾。 此时见到侯爷。 侯爷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她能感觉到,不由有些心慌。 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侯爷。” 门外,依冬拦住要进去的侍卫,走了进来。 依冬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少女,走到赵晟面前,跪下行礼。 “起来吧,你安排一下。” 赵晟看到依冬没有说什么,微皱了下眉,对着依冬开口:“你怎么来了。” “听说老夫人送来了一位妹妹就过来看看,这位就是老夫人送来的妹妹吧。” 依冬忙笑着起身,对着赵晟,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 赵晟没有说话,他已经很不耐烦。 后院的事他都交给依冬,也没多想:“那你带她下去。” “是。”依冬怎么会看不出来,同情的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 少女隐隐感觉到什么,微抬头,依冬的到来让她心紧了紧,这位就是侯爷收用了的侯夫人身边的那一位吗? 依冬看清了地上的少女,微微一笑。 看着似乎是个好性子的。 老夫人好像就是喜欢性子好拿的。 她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有些酸有些涩,也是,本来侯爷身边只有她一个,这又来一个,还不知道如何。 这位可不是那几位。 可是老夫人看好的良妾,不过面上。 少女心中很不安,她细细的看了看依冬,轻松了口气,看起来似乎很和气。 看她和侯爷之间,似乎不一样,侯爷让她安排,看来侯爷把后院的事都交给这一位,她低下头。 “这位妹妹。” 依冬上前几步,走到少女面前。 “姐姐。” 少女一听忙抬起头。 “妹妹不会生气吧?不知道妹妹姓什么。”依冬见少女一脸紧张,回头看了侯爷一眼,微笑。 “姐姐,妹妹姓付。” 少女开口,小心的。 赵晟转身就要离开。 门外。 “侯爷。” 一个侍卫跪在门口。 赵晟眉头一皱,盯着跪在门口的侍卫:“怎么?”他明明让对方进京去了,怎么风尘仆仆回来?他眼晴一利。 依冬刚要说话,见状,看向门口,少女也抬起头来。 “侯爷,京里 来信。” 侍卫跪着,从风尘仆仆的怀里摸出几封信递到赵晟面前,他走到半路就接到信,还听到一个消息,不敢耽搁,赵晟一见,脸色一变,他快速接过信,看了看。 侍卫不说话,依冬眸光闪动,盯着赵晟手中的信,还有侍卫,会是什么? 少女也看着。 赵晟拿着信,又看了看侍卫,挥手:“你先下去,等本侯看完信再说。” 侍卫领命而去。 赵晟拿着信,依冬很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少女再次觉得不安。 赵晟像是忘了依冬两人,很快撕开信看了起来,依冬神色变了下没有开口,睥了一眼少女,少女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她。 两人没有说话。 赵晟很快看完了手上的信,他沉着脸拿起另一封看起来,几封信看完,他脸彻底沉了下来。 “杜宛宛!” 他握紧双手,神色难看,一封信是他母亲写来质问他的,一封是妙妙写来的,同样是质问他的,还有他妹妹,还有—— 京里居然起了流言,还有那什么鬼戏,竟然…… 不可能是别人。 妙妙质问他是不是他。 他怎么可能。 母亲也质问他,还有其它人,一想到京里的情况,流言还有那鬼戏传开后,他想不到别的人。 一定是杜宛宛。 他要杀了她! 她竟敢弄出那鬼戏,胡言乱语,放出流言,置他和妙妙还有侯府的脸面不顾,他一点也不知道。 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杜宛宛那样狠毒,早就算计好了,这一步步,杜宛宛那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 他可以想见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妙妙,定远侯府,他的名声,他的谋划…… “你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听说?” 赵晟神色阴冷,猛的想到什么,他转身,几步走到少女面前,看也不看依冬,直接推开她,伸出手冷着脸揪住少女的衣实襟,直接把少女从地上提起来。 依冬在刚才就知道一定生了大事。 不然侯爷。 夫人做了什么? 难道? 少女则脸色惨白,她神色慌乱,失措,张着嘴,她想要说话,可是脖子被揪住,她不知道侯爷怎么了,生了什么,为什么侯爷会这样,眼前的侯爷好像变了一个样,变得可怕。 “说,你在京城有没有听到什么?” 赵晟才不管,阴狠的。 依冬虽然同情少女,可是她不敢说什么,这个时候。 少女脸越来越白,身体被提起,她:“侯—爷,奴什么也。” * 行宫,雪松苑。 “夫人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能回京,一路上——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夫人,就算不为皇上,也要为你自己,你身体不好,要是路上有什么,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容真你的用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不是问过太医了吗,这里太冷不适合养伤,只要路上慢一点。” “夫人。” 容真没想到夫人竟要回京,夫人身体还没好,伤才刚开始愈合,杜宛宛不想呆在行宫,她知道自己身体还没好,不宜妄动,她问过太医,才下的决定。 见容真一脸担心,她微微笑。 “夫人,还是等一段时间,至少再过些天。” 容真沉默了一下。 “容真,我不想呆在这里。” 杜宛宛知道容真是为了她好,或许还有其它,她也不是不把身体当回事,她是真的想回京了。 她看着容真,有些苦涩的。 “夫人,是奴婢不好。”容真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离开,虽然留了人也留了话,夫人还是不想留在这里。 夫人是伤了心。 皇上也生了气。 夫人不对,可皇上——夫人这是要和皇上呕气吗?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想在这里,所有人都走了,他既然回京,我也想回京,已经出来这么久,先前他说了一些京里的事,我必须回去,这里太冷,我问过太医,太医说的你也听到。” 杜宛宛摇了摇头,慢慢说。 容真想反驳,想到之前夫人问太医的,她当时就觉得不对,没料到夫人是想回京。 有些事她一直没说。 京里的事,她也听说了一些,很为夫人担心,夫人这样回去,也不知道? 皇上要是知道夫人这样回京肯定会生气,要是夫人有什么不对。 “你不要说了,我也没想马上,过几天。” 杜宛宛见容真迟疑着,仍然一脸担心,开口。 容真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如何说。 “这些天好好养养,等身体再好些。” 杜宛宛扬起唇。 “夫人。” 容真想劝一劝。 夫人应该给皇上写封信,皇上留下来人肯定就是想夫人服软,她几次想说,对着夫人又说不出口。 杜宛宛看得出容真想说话。 “夫人其实可以给陛下。”容真最后还是开口。 “先不,过一段时间。”杜宛宛神色淡下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都是留在她身边做什么的。 容真沉默。 * 皇宫。 淑妃宫中,宁嫣看着躺在床上一身苍白的淑妃,伤心又悲愤,上一世姑姑流产后也是这样,伤心绝望。 心若死灰。 她说过会改变姑姑的命运的,都是她。 “姑姑。” 宁嫣推开身前的宫人,扑到床榻前,伸出手伤心的握住床榻上姑姑的手,姑姑,对不起,我该留在宫里。 要是我不去参加冬狩,你就不会有事。 都是我太自负。 姑姑,上一世姑姑心灰意冷后身体一直没有好,她之前错了,以后她要守着姑姑,她要陪在姑姑身边。 她不能让以后的事再生。 她要让姑姑振作。 “姑姑,宁嫣来看你了,嫣儿回来了,姑姑,你看看嫣儿。”宁嫣紧紧握住手中姑姑的手,看着姑姑瘦得快脱了型,灰白憔悴的脸,还有空洞的眼。 姑姑是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姑姑心中的痛…… “姑姑。” “……” “姑姑,你看看嫣儿。” “……” 姑姑都不看她,明明睁着眼,宁嫣摇着头,对着淑妃的眼晴:“姑姑,嫣儿回来了,姑姑。” “姑娘,娘娘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过话。”旁边一个宫人,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见状,上前两步 ,眼中带着泪。 其它的宫人都眼中含着泪。 宁嫣还是拉着淑妃的手:“姑姑,嫣儿以后陪在姑姑身边。” “姑姑,皇上太后家里都担心你,你不要这样了,姑姑不能这样,姑姑要是这样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见姑姑还是没有反应,宁嫣咬了咬牙,俯下身,小声的在姑姑耳边。 说完,她直起身。 “……” “姑姑,皇上和太后说了已经查出是谁,你要醒过来,皇上和太后还等着姑姑,姑姑难道不想知道是谁?皇上让嫣儿,太后也让嫣儿来看你,劝你,皇上太后一直念着姑姑,皇上要嫣儿留在姑姑这里。” “嫣儿?” 淑妃并不是真的听不到,她只是不想开口,她慢慢看向宁嫣。 “姑姑。” 宁嫣一见一脸高兴。 周围的宫人都呆了。 淑妃一直在等,她必须这样,她的皇儿被人害得没了,她怎么能放过那些人,皇上和太后不在宫里,后来太后虽然回宫,但是,皇上没有来,她看着自己的侄女。 皇上,太后。 那些女人。 淑妃脸色扭曲。 “姑姑。” 宁嫣看出姑姑神色变化,眸光一闪,握紧手。 淑妃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脸色顿了下。 “快去告诉皇上和太后。” 宁嫣看着淑妃,对着身后的宫人,淑妃一听,神色又变了变,身后的宫人忙颔首而去。 太后宫中。 太后和皇帝正在说着话。 宫人都退到外面。 “就照母后说的办吧。” 萧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听完太后的话,直接开口。 太后点头:“好。” “丽贵人的哥哥,镇国将军那里?”太后想到什么,看着萧绎。 “朕早就召了镇国将军。”萧绎挑了挑眉。 “嗯,惠妃查得很清楚,丽贵人因为嫉妒淑妃,和几个贵人,人都审问过,招了,都关起来,哀家也见过。”太后又道。 “既然查明,朕相信母后。”萧绎不在意。 “你对宁家大姑娘?”太后见状也不再说,提起另外的事。 萧绎并不说话。 “听说你禁了江美人的足,你这一路都带着宁家大姑娘,很是宠爱?”太后接着道。 “母后。”萧绎微皱眉。 “你到底是个怎么打算,既然你——”太后还是道。 “就让她住在淑妃那里吧,等选秀。”萧绎皱着眉头开口。 太后没有说话,看着萧绎,萧绎漫不经心的,看不出什么。 “随便你吧。” 江美人既然禁了足,她更不用操心,随他去,开春就要选秀,也好,免得让人说嘴。 “听说有人送了几个美人给皇上,皇上也要注意一下,那个秦良人还有榜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太后想起听到的。 脸色一沉。 “母后不用担心,儿子不过是觉得宫里的女人太少,找几个美人儿解解闷,至于秦良人和榜眼。” 萧绎吊儿郎铛的,最后倒是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说了。 太后:“……” 萧绎看着太后。 “岂有此理!” 太后听完,直接怒了:“那个秦良人居然敢,那个榜眼,皇上你这样太——” “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绎摇头。 “皇上?” 太后一见。 萧绎把他查到的说了出来。 “到底是谁?” “还没有查到,不过,那些人没有再动手,母后回京可有现什么?那几家,这件事说不得也差不多。” “皇上。” 惠妃宫里,惠妃看着宫外面,太后皇上回宫了,好在事情也处理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了,其它人她不管,主要是不能让人把她扯进去。 “娘娘。” 门外进来一个宫人。 “嗯?”惠妃看向来人,她一直等着太后和皇上召见,太后回宫后她一直和太后一起,皇上回宫后只见了她一面。 “太后和皇上去了淑妃娘娘宫中,淑妃娘娘清醒过来了,那个宁大姑娘一直守着,听说是那个宁大姑娘叫醒的。” 宫人上前行礼,然后道。 “哦?”惠妃挑眉笑了,宁大姑娘?淑妃清醒了? “是的,娘娘,太后和皇上让娘娘过去。” 宫人又道。 “好,走吧,去淑妃宫里。” 惠妃听罢,起身,看向周围的宫人:“不知道还召了谁?” 她回头看向进来的宫人。 “还有丽贵人和那几位——” “哦?” 淑妃宫里。 皇帝太后惠妃都到了,宫人守在外面,宁嫣站在床榻前,淑妃握着她的手并不让她走,萧绎太后见了也不多说,惠妃微笑。 “宁大姑娘,多亏了你,你一回来淑妃就醒了。”她看着宁嫣。 宁嫣脸有些白,张了张嘴。 淑妃根本不看惠妃只看着萧绎,太后在一边看了,微皱了一下眉,见宫里其它的女人也来,让人拦住她们,把她们拦在外面。 随后转头看着淑妃。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没有保住皇儿,都是臣妾不小心,可是,可是,臣妾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在想,睡不安眠,一直等着皇上和太后回宫,那些人太可恨,臣妾只要一闭眼就看到那没有福份的皇儿,皇上,太后。” “皇上,太后娘娘,姑姑。” 宁嫣也在一边跪下,握紧姑姑的手。 萧绎和太后看在眼里。 惠妃没有再笑,她拿着手帕沾着眼晴,似乎哭了。 就在这时。 “丽贵人……”外面传来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外面。 然后看向皇帝。 萧绎睥了一眼外面,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淑妃还有宁嫣,惠妃,对着太后:“母后,那几个直接处死。” 所有人都听着,宁嫣眼中闪过一抹光,惠妃用帕子半捂着嘴,嘴角微扬,淑妃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 “至于丽贵人。”萧绎又道。 “皇上。” 宁嫣一变。 淑妃也是,惠妃望着太后和皇上。 太后微皱眉没说话。 萧绎扫了扫几人的表情:“丽贵人先押起来,等镇国将军回京,一并处置,镇国将军镇守边关多年,丽贵人一而再,居然敢残害皇子,朕不会估息。” 淑妃脸色很白,想要说话,她还是 不甘心,但她知道皇上已经说得够明白,再多的没有了,她只能私下再。 宁嫣也不甘,惠妃倒没有什么想法,镇国将军回京,丽贵人的下场说不定更不乐观,这些人知道什么。 皇上和太后的想法—— 太后不开口,萧绎也不开口。 良久之后。 “请皇上一定要。”淑妃欲要起身,宁嫣在一边跪下,惠妃见状也微俯身,太后盯着皇上,萧绎看着:“起来吧,不要多礼,你现在,朕心里有数。” “去吧。” 说完,萧绎对着身边的总管太监,让他出去传旨,看着行刑:“让那些女人也在一边好好看看,要是再有残害皇子的。” “是,陛下。”总管太监领命而去。 淑妃盯着,手慢慢握紧,那些女人她每一个都怀疑,知道是丽贵人那贱人后,她开始不相信,家里的人查过,结果是一样的,没有查出别的,原来丽贵人那贱人知道她降位那天皇上来过她的宫里,以为是她说了什么,把怨恨对准了她,找人害了她的皇子。 丽贵人那贱人虽然被禁了足也失了宠和打入冷宫差不多,但是要动手,还是很容易的。 她恨死丽贵人那贱人。 还有那些女人。 其它的女人虽然没有动手,但她不相信她们会没有想法。 她的皇子没有了。 她们却好好的。 宁嫣已经听姑姑说了是怎么回事,对那个丽贵人也恨得牙痒,还有那些女人,姑姑被害成这样。 一定要让那些女人好好看看,看她们还敢不敢。 萧绎收回视线,眸光闪了闪,太后盯着淑妃和宁嫣。 “皇上。” 淑妃忽然开口。 宁嫣:“姑姑。”她看着淑妃。 太后也疑惑。 萧绎没说话,看着她,惠妃微笑。 “等到镇国将军回京,臣妾想见一见丽贵人,问她为什么。”这些女人不过是听丽贵人那贱人的,丽贵人那贱人。 宁嫣闻言,赞同,也抬头望着萧绎:“皇上就成全姑姑吧。” 太后瞄了眼,对萧绎点头,萧绎:“好!”惠妃看了一眼淑妃。 “……” “……” 萧绎之后让人叫太医进来,问起淑妃的身体。 知道淑妃身体亏损得厉害,要是不好好养,以后很可能不能再生育,脸色都变得不好,这些日子淑妃因为伤心难过,身体虽然养着,可是养得并不好。 “姑姑,不,一定要治好姑姑,姑姑。” 宁嫣快速位住太医。 淑妃脸白得透明,没有说话,神色恍惚,萧绎脸阴沉,太后也一样,太后早就知道,但再听还是。 惠妃像看戏一般看着。 随后看向外面。 淑妃宫外,后宫的女人听着惨叫声,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情景,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皇上太后要她们亲眼看着。 呕呕呕,不少女人开始干呕。 眼前血肉模糊的人之前还是好好的,和她们一起,现在。 就因为害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太后是要让她们明白,丽贵人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女人们捂住嘴,一边干呕,一边流着眼泪,脸色苍白,难看,神色惶然,要不是身边的宫人扶着,一个个快要昏过去。 宫人们脸色也很不好,哪里见过这样——皇上看来是动了大怒,让所有人在一边看着行刑。 让人再不敢残害皇子。 行刑的是专门挑的,一个个面无表情,总管太监带着人站在一边,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绿豆般的眼中冷哼一声。 丽贵人被押着站在角落,她也看到了,不过她脸色变也没变,面无表情,押着她的人见状都不由皱眉。 这个丽贵人傻了吗? 他们都看得受不了,这个丽贵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旁边也被押着的丽贵人的奶嬷嬷脸色很不好,她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 “姑娘。” 她看着丽贵人担心的开口。 “嬷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是不会见我的,他认定是我,我就是说不是我,他也不会相信,其它人都以为是我,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害淑妃?当时我可是禁了足,罢了,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我,都说是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原本还想着,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 丽贵人冷笑,然后颓然,嘲讽。 “姑娘。” 丽贵人的嬷嬷更是担心。 姑娘根本没做过,可是所有人都指着姑娘,一个个都想害死自家姑娘,姑娘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她会不知道。 太后和皇上回宫后,太后只见了姑娘一面,直接就让姑娘认罪,皇上回来直接让姑娘来这里观刑。 她的姑娘怎么能受这样的罪。 将军你在哪里。 皇上太无情了。 “我还死不了。” 丽贵人看着前面的行刑,她怎么会不怕,她怕,她怕死,她想活着帮哥哥,可是那些女人容不下她,一有机会就要置她于死地,她以前太傻。 她醒悟得太迟,原以为还有机会,可是失了宠爱的女人哪里会有机会,那些女人早等着,一个个恨不得吞了她的肉。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现在只想不连累哥哥。 别的,她都不在意了。 他让她在观刑,呵呵。 只希望哥哥知道后,不要为了她做什么,说不定皇上早就等着,她看得越来越清了,比起宫里这些女人,她以前真的好傻。 天真得蠢。 “娘娘。” 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流出泪。 “说吧,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 丽贵人转头,看向押着她的人,冷冷道。 “娘娘,你就。” 丽贵人奶嬷嬷一听,马上打断。 丽贵人根本不理会,盯着押着她们的人。 “皇上没有说。”押着的人听罢,有些奇怪的盯着丽贵人,这个丽贵人恐怕真的傻了。 “没说?” 丽贵人只想大笑,他是想等她哥哥吧。 “娘娘,你不要这样,将军。”丽贵人奶嬷嬷伤心又难过。 “嬷嬷,你还不明白吗,皇上容不下哥哥。”丽贵人笑过,冷着脸,愤恨后悔痛苦对着奶嬷嬷。 丽贵人奶嬷嬷吓住,脸色大变:“……” 丽贵人扭曲着脸:“皇上,你太狠了,你——” 周围的人一见忙上前。 * “她是这样说的?” 萧绎回到御前,看着身边的总管太监 “是,陛下。” 总管太监一听。 萧绎没有说话,沉着眸,总管太监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陛下说:“那个妇人还是没有信?” “陛下。”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问的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迟疑什么,还怕朕怪你的罪?啊?”萧绎见状,很是不满,冷着脸。 “陛下,太真夫人没有来信,你看要不要?” 总管太监不知道太真夫人到底在想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这不,陛下一直惦记着。 “哼。” 萧绎的脸色直接冷了。 总管太监抹了一把汗。 萧绎坐到御坐上,盯着下面的总管太监:“京里的流言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 总管太监听完,忙把才打听到的说出来:“流言又多了一个,说是太真夫人嫉妒,所以传出流言。” 不知道是谁传的,居然指向太真夫人。 这可是大事,要马上报给陛下知道。 他方才就是为了这个急冲冲过来的,差点忘了。 他再次抹了把汗。 “什么?” 萧绎听完,脸色更难看:“既然如此,怎么不早说?” “陛下,奴才就是为了这事,你回京的消息传开后,压下了流言,现在。” 总管太监脸色也不好,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陛下要是了怒,太真夫人如今可说是处在风口浪尖。 听说到处都在传。 “是谁?”萧绎阴沉着脸,直视。 “陛下,还没有查到。”总管太监低下头。 “还没有查到?”萧绎怒了。 “是。” “那还不快去查,让你派人去那几个府里,马上去问一问,定远侯府,杜府还有,都有可能。” “是,陛下。”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离去,阴沉着脸,过了一会。 他起身。 那个妇人那么不识趣,他就不该让人去,让她好好看看,看她怎么办,不识好歹的女人,妇人。 “来人。” 萧绎想完看着外面。 “陛下。” 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闪出,跪在地上。 “镇国将军来京了没有?”萧绎冷着脸。 “陛下,已经来了。” 黑衣人道。 “来了?” 萧绎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京城客栈,一间房间,病怏怏的美男子看着下首的人:“皇上已经回京,你们看怎么做。” “将军。”坐在下首的几个人闻言都看着美男子。 美男子微微一笑,身边的人忙上前,他挥手:“我没事,皇上回京,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召见我。” “本将军的妹妹被皇上禁了足降了位,如今成了害得淑妃失去皇子的凶手,我还是知道自己妹妹不可能残害皇子,可是没有人相信。” “将军想怎么做?” 坐在下首的几人听了。 “本将军的妹妹一心想要进宫,当然我是不同意的,本以为看在我的面上皇上会,妹妹一向倔强,骄傲,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目中无人可能,皇上太后所有人都认为了我那妹妹。” “将军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 美男子听了坐在下首的人的话,点头。 半晌,坐在下首的人离开,美男子看着,等到人都走了,他敛起笑容,站在他身边的小厮还有管家一见:“将军。” “你说皇帝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到京。” “将军。” 两人一听。 “皇帝应该知道了。” 美男子开口,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那个姑娘似乎是杜家的三姑娘?杜家大姑娘嫁给定远侯,定远侯被皇上送到边关,定远侯的妹妹嫁给靖国公府二公子,这些日子外面可是有不少流言,很是有趣。” “将军的意思?” 两人明白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来是为了大小姐。” 美男子并不多说,只道。 “那将军?” “杜家可以去一趟。” “是。” 美男子眯着眼,眼中闪动着光,两人俯身。 一天后。 “你是靖国将军,那?”杜妙妙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她一直想知道美男子的身份,但没有想到。 镇国将军不是淑妃的哥哥吗? “嗯。” * 皇宫。 “朕的镇国将军来了。” “陛上。” 萧绎坐在御坐,看着跪在下面的美男子,眼中闪着光:“你来得倒是很快,看来早就出了,想说什么?起来吧,不用那么多礼。” “谢陛下,臣还是跪着吧,臣紧赶慢赶,请陛下让臣见一见妹妹。”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五章 入宫干呕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没有说话,居高临下。 美男子跪着。 “……” “……” 整个殿内没有人,安静而空旷,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绎起身从御座上下来,他迈步走到美男子面前,看着跪着的美男子。 “朕的镇国将军。” 他开口。 美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神态恭敬。 “你似乎很不满。” 萧绎淡淡道。 “不敢,陛下。” 美男子依然恭敬的回答。 “不敢?”萧绎笑起来,眯着眼,背负着双手,盯着美男子,笑过,冷下脸:“不敢,不是没有,看来是不满,朕的镇国将军怎么不抬起头。” “臣不敢冒犯天颜!” 美男子动也不动,语气仍旧恭敬。 萧绎看着他。 “很好。”良久,萧绎开口。 美男子跪在地上。 “说起来朕和你多久没见了,记得以前朕和你说过的话吗?爱卿跪着做什么,起来吧,朕和爱卿之间何需如此,以前爱卿不像现在这样。” 萧绎语气缓下来,忽然拍了拍美男子的肩,缓声道。 “陛下说过太多,臣记不清了,臣和陛下有大半年没见,臣以前是不懂事,陛下,君臣有别。” 美男子语气铿锵有力。 萧绎眸光一闪,手顿了顿,好一会,他:“爱卿看来是真的不满,和朕这样见外,朕还是喜欢爱卿像以前一样。” “陛下,君臣有别。”美男子还是那句话。 “好。” 萧绎神色冷下来:“好一个君臣有别,爱卿和朕一起长大,会不知道朕的意思,看来爱卿是下定决心,朕不想——” “陛下,很多事不是当初,陛下也知道,何必为难臣。” 美男子沉着的。 “朕一直记得当初的事,倒是你,先皇对朕说过很多,朕一直没有……丽妃的事朕不想多想,当初你不想丽妃进宫,朕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朕也没有说什么,看在爱卿你的面上朕一直对丽妃很是容忍,可是丽妃辜负了朕的期望,一而再再而三,朕让你回京就是想让你见一见,上次朕禁了她的足降了她的位是想她好好想想,可是她居然让人害了淑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你说,朕要怎么做?” 萧绎也沉着脸,直直的盯着。 美男子:“……” 萧绎也不开口。 “……” “……” “陛下,臣想先见一见妹妹。” 片刻美男子低头开口。 萧绎直接冷笑:“好,朕让你见。” 他猛的转身,沉着脸走回御座,对着殿门外:“来人,带丽贵人过来。”他对着进来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抹着汗从外面进来,行过礼,看了一眼一边的镇国将军:“是,陛下。” 然后小跑出去。 镇国将军这是?陛下想必气急了,他在外面都听到。 镇国将军是为了丽贵人,他知道,可陛下是陛下。 他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出去,半晌,收回目光,他没有说话,跪在下首的美男子也不说话。 “纪秋。” 萧绎死死盯着下面。 “陛下。” 美男子纪秋颔首。 “朕的镇国将军见了丽贵人之后,准备?” 萧绎一个字一个字。 纪秋:“……” 萧绎冷笑出声,一句话也不再说,空旷的殿内安静下来,气氛沉重凝固,冰冷,半天后,殿外一阵脚步声。 “陛下,丽贵人带来了。” 总管太监走进来。 萧绎转头,没有说话。 纪秋抬起头,望着门口,门口,丽贵人被人带着一步步朝着殿里面走来,神色狼狈却倨傲,一点没变。 萧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总管太监走到萧绎身边。 纪秋慢慢站起身,萧绎见状冷哼一声,总管太监看向丽贵人。 丽贵人脸色有些白,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宫装,有些旧,丝微微凌乱,高高的盘在头上,她看也不看身边押着她的人,直直的看着前方。 见到萧绎脸色变也没有变一下,行了一礼,就站了起来。 总管太监皱眉望着自家陛下。 萧绎冷冷睥了她一眼,看着旁边的纪秋。 纪秋:“妹妹。” 话落。 可以看到丽贵人倨傲的脸马上有了变化,她像是才现,猛的转头看向旁边:“大哥。” 然后,她整个人飞快的扑过去,脸上再没有倨傲,脸上是高兴和喜悦。 纪秋嘴角也扬起淡淡的笑,他伸出手。 “大哥你终于来了。” 丽贵人想哭,眼中含着泪,脸上笑着,一下子扑到纪秋的怀里,纪秋笑着抱紧她,兄妹俩像是忘了周围的人。 萧绎面无表情。 总管太监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陛下。 “大哥,你来了。” “我来了。” 兄妹俩抱在一起,好一会才分开。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多想你,多想你在身边,大哥,这些日子。” 丽贵人舍不得放手,她望着自己的大哥。 纪秋疼爱的拍了拍丽贵人的背,放开她,见她不舍的望着他,拉着她的手:“都是大哥不好,这么迟才来,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只要大哥来就好。” 丽贵人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想大哥,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大哥一定会为她—— “别哭,有大哥在,没事的。” 纪秋一见,忙替她擦泪。 丽贵人却更想哭了。 纪秋抿着唇,看着自己的小妹,给她擦着眼泪,自己小妹何时这样过,看身上的宫装,还有样子,他闭了闭眼,睁开。 一眼就知道受了很多委屈,小妹从小就被娇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当初他不想她进宫就是因为这些,可她偏要进宫,他为此很生气,现在,看着小妹的样子…… “大哥。” 丽贵人摇了摇头,见大哥心疼的盯着她,她心中有了暖意,她这些天不想大哥来又想大哥来,见到大哥才知道其实是想大哥来的。 她要告诉大哥,她后悔。 “不哭了,乖,一切都交给大哥。” 纪秋叹一口气,心疼的安慰。 “大哥,你知道了吗?大哥。” “大哥 都知道,你不用多说,不要再哭,好好的。” “嗯。” “大哥不相信是你做的。” “大哥,还是你最好。” 丽贵人感动得再次想哭,只有大哥相信她,只有大哥对她最好,嬷嬷说得对,没有人信她,只有大哥。 纪秋眼眸很深,拍着丽贵人的背,安抚。 萧绎看了一会,转身出了殿,总管太监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妹妹,来告诉大哥是怎么回事。” 纪秋看了一眼萧绎离去的背影,对着怀里的妹妹。 丽贵人望着自己大哥,张了张嘴,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什么,她转头,没有看到人,她一愣。 “妹妹告诉大哥。” 纪秋顺着丽贵人目光,拍了拍她的头。 丽贵人回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大哥。 “说吧。”纪秋又道。 “大哥。”丽贵人张嘴。 “说就是。”纪秋向她肯定点头。 “……”丽贵人不再迟疑,纪秋听着,凤眼中闪着凌利的光。 *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出了殿。 “陛下就这样?” 总管太监看着自家陛下。 萧绎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侧过头,停下步子,目光回望,闪着冷冽的光:“就让他们兄妹好好说说话,哼。” 总管太监一听不敢再说。 萧绎:“让盯着的人注意。” “是——”总管太监闻言,忙道,随后离开,萧绎没有动,站在原地,那间小佛堂,素白的女人敲着木鱼。 “主子。” 宫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最后望着前方的素白身影。 素白的身影没动,背对着,手上的木鱼也没有停,只是:“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事。 “主子,皇上太后。” 宫人走上前,站在后面,小声的。 “太后不是查清了,皇上也处置了?” 素白的身影依色不动。 “是,但是丽贵人还没有,主子,奴婢刚刚听到消息,丽贵人的哥哥进宫了,被皇上召进京,进宫见驾了。” 宫人跪在地上,抬着头。 “嗯。” 素白的身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丽贵人的大哥进宫了?” “对。” 宫人点头,有些担心:“会不会?” “不用管它,不管如何,只要不查到这里,本来是想扯上惠妃那个贱人,可是,惠妃那女人太狡猾,只能从长计义。” 女人顿了下,脸色变了变,开口。 “嗯,只要不查到这里。”宫人颔首。 “本宫长年礼佛,多年没有出过宫门,太后和皇上都是知道,本宫怎么可能——”素白的女人回过头,慢慢说。 宫人低头。 * “妹妹说了,她没有害过淑妃,陛下,臣相信妹妹,请让臣查清楚,再定罪。”纪秋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站在御座前的萧绎。 萧绎看着他,总管太监站在一边。 “请陛下成全。” 过了一会,纪秋又道。 “成全?” 萧绎直接冷笑,总管太监很担心陛下被气着,这个镇国将军就是专门来气陛下的吧,是吧? “臣的妹妹臣知道,要说她目中无人,但她说没有害淑妃就是没有,臣不知道怎么查到妹妹身上,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让臣查清楚,妹妹对陛下一片真心,臣——”纪秋慢慢的说,不紧不慢。 “现在怎么不说君臣有别?” 萧绎还是冷笑。 纪秋不说话:“请陛下……” “丽贵人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就要查,你怎么知道你妹妹还是原来的样子,你以为朕没有找人问过,照你说的朕的人都是没用的查不到真相,被人糊弄了?” 萧绎冷笑连连。 纪秋不说话。 萧绎冷笑的盯着他。 “朕让你进京是想让你问一问丽贵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 纪秋还是道。 “现在要朕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之前你尽惹朕生气,要是朕不愿意给你机会,不成全你,你又要如何?啊?朕的镇国将军,你说,是不是就要造反?”说到最后,萧绎整个人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神色锐利,冰冷。 话落,整个殿内都冻结起来,总管太监抹了抹汗,盯着纪秋。 这个镇国将军不知道会怎么回答,陛下这是试探。 纪秋还是跪着,头也不抬:“陛下多虑了,臣从来没有不臣之心,陛下想太多了,臣只是想查清楚事实,如果妹妹真的做了,那臣不会说二话,要是妹妹是冤枉的,臣永远不会造反,请陛下放心。” “是吗?”萧绎阴着脸不置可否。 “陛下,臣的忠心可鉴日月。”纪秋回答,缓慢而坚定,忠心耿耿。 萧绎眯着眼:“但愿如此。” 总管太监摇了摇头。 “陛下尽管放心。” 纪秋接着道。 “可是朕就是不放心,爱卿啊,你说?朕问你要是朕不答应,你一直没有回答。”萧绎毫不放过,继续问。 “陛下臣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让陛下如此,如果陛下不答应,臣没有二话,只怪妹妹自作孽。” 很久,纪秋开口。 萧绎笑了,眼中却更加锐利:“这才对,这才是朕的镇国将军,好了,朕也不为难你,你去查吧,查出来后,再来见朕。” 说完,萧绎回到御坐。 “谢陛下。” 纪秋低着头,恭敬有力。 萧绎眯紧双眼,总管太监看着这个镇国将军行完礼起身,离去,他看向陛下,萧绎没有开口。 就让他查,他倒想知道结果。 丽贵人被人押着等在外面,一见到自己大哥出来,没有见到皇上,她忙上前。 “大哥。” “放心,陛下答应了,你给大哥详细说一下。” 纪秋开口,安抚住丽贵人。 旁边的人没有想到,怔了下。 “大哥。” 丽贵人眼中闪过光亮,她也不想死,她不想连累大哥,大哥让她放心,他会说服陛下,既然陛下让他进京—— “走吧,去偏殿说。” 纪秋拉过丽贵人,根本不管旁边的人。 丽贵人张了张嘴。 押着丽贵人的人一见,忙跟上。 “大哥想怎么查?” “先不 急。” “大哥的意思是?” “你放心,大哥心里有数。” “……” 对于镇国将军进宫,宫里的女人都睁着眼晴盯着,不知道丽贵人会不会再次翻身,后来听说要再查淑妃流产的事。 一个个更是睁大了眼晴。 淑妃和宁嫣很不满,要见看不起,萧绎谁也不见,太后也闭门礼佛,惠妃上门也没有见到,其它人紧张起来。 淑妃流产的事,要是又查出什么,最重要的是皇上竟允许镇国将军再查,难道是丽贵人要复宠? 果然镇国将军一到,陛下马上就变了。 淑妃和宁嫣格外的不满还有伤心,整个靖国公府知道,也很是不满,他们不能怪皇上,便把所有的不满都对向镇国将军。 第二天,朝堂上,靖国公府联合几府弹劾镇国将军的折子递到了萧绎的面前,萧绎脸上并没表现什么,直接压下。 这令靖国公府更不满,镇国将军就该镇守边关,跑到京城来,还把手伸到后宫,就为了丽贵人。 明明丽贵人害得淑妃娘娘流产,镇国将军还想帮丽贵人洗清嫌疑,皇上也同意了,镇国将军这是无视皇权。 皇上说不定也是被迫无奈。 一时之间,暗潮汹涌。 京城的水更浑更深。 京城关于定远侯府的流言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陛下,是从定远侯府传出的,还有靖国公府二奶奶,靖国公府的二奶奶是定远侯的嫡妹,也参与其中,似乎很不喜欢太真夫人,一直在添油加醋,靖国公府大奶奶宁姑娘的母亲去了别庄几次,定远侯已经到了边关。” 总管太监得到下面的话,马上向自家陛下报告。 萧绎手中翻着一本折子,是弹劾镇国将军的折子,还不够,他眯了眯眼,看着总管太监:“是她们?那倒说得通了。” 总管太监低头。 “定远侯老夫人,靖国公府二奶奶,许氏,定远侯。” 萧绎眯起眼晴,不知道想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 “让人给靖国公府二公子送几个美人,就说是朕赐给他的,让他好好接旨,说朕很不喜欢多嘴的妇人,定远侯是朕看重的,定远侯夫人太后很是喜欢,那些流言朕不想再听到,至于定远侯老夫人,直接告诉她,朕很不满意。” 萧绎慢慢道。 总管太监一听:“是陛下。” “至于流言,放出话,就说有人嫉妒定远侯夫人,所以,才有这些流言,别的就不要多做,总得让那妇人好好听听。” 免得不知道朕为她做了多少,萧绎不悦的想。 “许氏让她去见见淑妃,定远侯那里让人看紧了。” 萧绎又道。 冷着脸。 总管太监忙行礼。 “陛下杜府那里?”陛下让他派人盯着。 “现了什么?那个杜妙妙呢?” 萧绎想到什么。 总管太监:“那位杜三姑娘前一阵子跑了出去,似乎是为了那些流言受不了,杜家要把她送到尼姑庵,奴才刚查到,那位杜三姑娘遇到了镇国将军,现在已经回了杜府,太真夫人的继母没有做什么,太真夫人的父亲之前很恼那个杜三姑娘,如今好像很高兴,很是不满太真夫人。” “哦?” 萧绎有些意外:“遇到朕的镇国将军?还真是巧,现在回去了,那妇人的父亲还有继母,让朕想想。” “是。”总管太监点头。 “你让人去一下别庄。” 萧绎想到别庄的容喜,他要问一问。 * 最近京城的流言一波接着一波,如今又有了新的流言,原来是有人嫉妒定远侯夫人,太后皇上可都夸定远侯夫人。 最早的流言根本不是定远侯夫人放出的,皇上太后都称赞的人怎么会那样做。 连太后和皇上都不相信呢。 随着流言的变化,又是众说纷纭,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到皇宫。 随着流言的变化,还有皇上的旨意。 靖国公府,定远侯府都接到了圣旨,定远侯老夫人没想到皇上和太后亲自下旨,靖国公府也没有想到。 靖国公府的人接完旨,看着皇上送来的美人,再看向二孙媳妇,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皇上太后亲下旨。 宁二公子更是不满,他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妻子竟背着自己,让皇上都知道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这妻子。 靖国公府二少奶奶则是彻底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料会,皇上会送几个女人来,还—— 见自己相公瞪着自己,公公婆婆都看着自己,脸色很不好,她又没有做什么,皇上有必要吗? 居然赐了女人。 “媳妇。” 她想要开口。 宁二公子懒得再听,揽过一边的美人,转身就走。 其它人也脸色不好,这败家媳妇。 本来这段时间就是多事之秋,姑奶奶的事还没着落,那镇国将军……要是再惹得皇上不满! 许氏倒是高兴,皇上有旨让她进宫,她可以去见女儿,还有小姑子,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女儿。 别庄。 容喜见到陛下派来的人。 陛下终于回京。 只是夫人竟没有一起回来,夫人受了伤,在行宫休养,等身体好了才会回来,容真也没有回来,留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 “陛下有话要问你,你把事情安排了跟奴才去见陛下吧。” 传旨的人开口。 “是。” 容喜也有事要和皇上说,听传旨的人说陛下要见她,她很担心夫人,忙点头。 让人送上茶,容喜转身回了内院。 安排起来。 半天后,容喜离开别庄。 杜府。 杜妙妙:“请父亲原谅女儿的任性,女儿。” “起来吧,为父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是冤枉了,委屈你了,起来吧,你能遇到镇国将军是你的福气。” 杜父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管家,拉住女儿的手慈爱的道。 杜妙妙早就看透,在心中冷哼一声,要不是流言转了风向,要不是美男子给她撑腰,她这便宜父亲哪里会这样对她。 不过她回来不是因为这些。 她回来是为了自己,还有为了美男子。 “父亲,要不是镇国将军,女儿。” 她开口。 “为父知道,多谢镇国将军,为父会准备礼物,只不知道镇国将军什么时候有空?” 杜父笑眯眯的,说到最后,看向中年管事 杜妙妙也不说话。 “杜大人不必如此,将军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等将军空了会来府上,将军如今入了宫。” 中年管事面无表情。 “好好,将军说怎么就怎么。” 杜父一听。 杜妙妙心中鄙视得不行,哼。 “既然杜姑娘回家了,在下也告辞了。”中年管事随后又道。 “这位管家留下喝杯茶。”杜父忙拦住。 “不用。” 中年管事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杜父脸沉了沉。 杜妙妙见状,别开头,当着面那个样子,等人走了才摆威风,她算是看清了,心中更是不屑。 “女儿啊。” 杜父脸沉了下,又缓过来,他看着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倒也是有福的,跑出去居然被镇国将军救了。 这个女儿他一直很喜欢,又听话又懂事,之前是委屈了她,他正准备让人去找,现在回来,由镇国将军身边的人陪着。 她一向是懂事的,想必能理解他这当父亲的,不会怪他。 “父亲。” 杜妙妙虽然很不屑,不过,她还要利用这个便宜父亲。 她俯下身,温顺听话。 “嗯。” 杜父见罢很满意,觉得想得不错,这女儿是个懂事的,他伸出手拂了拂短须:“女儿怎么遇到镇国将军,这一路?回来的时候将军有没有说?” 杜妙妙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便宜父亲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攀上去吗? 哼,要是她一个人回来。 “父亲,你想多了,镇国将军只是凑巧,并没有什么,镇国将军哪里会看得上女儿,父亲就不要想了” 杜妙妙叹了一口气,自我贬低。 杜父不高兴:“怎么这样说,杜家的女儿哪里不好,怎么会看不上,不要妄自菲薄,听为父说。” “父亲,女儿说的是真话。” 杜妙妙回来的目的根本不是这。 “你?” 杜父脸色不好了。 杜妙妙再次鄙视:“女儿这些天在外面,母亲那里还有姐妹弟弟不知道?”她有些担心的说。 “有为父在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去了哪里,是遇到镇国将军,先前是为父误解了,听信了流言,冤枉了你,现在都清楚了,你回来了,好好住在家里,一切有为父在,你大姐那里,为父会让人去。” “女儿不明白大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传出那样的流言,女儿听到流言的时候都傻了,女儿什么时候和姐夫?大姐姐一定是听了谁的话,你要好好问问大姐姐,为什么那样说,要不是后来澄清。” 杜妙妙心中更不屑。 杜宛宛,要不是她有新的目标,早就找她去了。 “放心,为父会问她的,现在都知道是她,也是她的报应,你好好的,在家里,镇国将军进宫是?” 杜父恨恨的,说完,盯着杜妙妙。 他最关心的还是镇国将军。 “这个女儿知道一点,是为了淑妃娘娘的事,丽贵人。” 杜妙妙说。 “这。” 杜父一听,不由皱眉。 杜妙妙冷笑,一听到不对,就这样子。 “不过以镇国将军和皇上的关系,女儿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和父亲说。”杜妙妙不想再多说,直接说出她的目的。 “什么?” 杜父正在心中权衡利弊,听到杜妙妙的话,皱眉看向她。 “皇上开春就是选秀,女儿回来是想参加选秀。”杜妙妙直接道。 “选秀,你?” 杜父愣了。 他一直没往那上面想。 主要是。 主要是他的官位实在不高,还有就是府中适龄的要么出嫁,要么是庶女,要么还不够年龄。 “女儿想入宫,镇国将军也支持女儿入宫,他希望女儿入宫后能帮丽贵人,父亲觉得呢?” 杜妙妙接着说。 “你是庶出。” 杜父还有些愣。 “只要父亲把我记在母亲的名下,有将军的支持,父亲不想女儿入宫吗,女儿要是入了宫,父亲到时候?” 杜妙妙把心中的打算慢慢说出来,她这便宜父亲肯定会同意的,她想得很清楚。 只要有利可图,她这便宜父亲就会同意。 何况是入宫。 她只要把入宫的好处一说。 本来她还没有想到入宫,只想着跟着纪秋那个美男子,是纪秋和她提起,她才想到她可以进宫,以前她就想入宫,只是没有机会。 宫里传出消息,开春选秀。 她还没在定亲,赵晟那个男人负了她,虽然她可以选择纪秋,但是有什么比入宫更好的? 纪秋很快要回关边,他很担心丽贵人。 他也问她要不要入宫,要的话他帮她,她只要入了宫后帮他看着丽贵人,她当然同意。 只是有点舍不得纪秋那个美男子。 纪秋说以后他会接她和丽贵人出宫,她看得出他也舍不得她,哼,到时候再说吧。 一旦进了宫,她就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 她就是皇上的人。 皇上,她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听过很多。 她一定要得宠。 到时候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看不起她,她要成为人上人,穿越一次,怎么能就这样呢。 纪秋和她说了,让她叫她的便宜父亲把她记在嫡母名下,她就有资格。 “你?” 杜父回过神,盯着这个女儿。 “父亲不想女儿进宫,女儿看过,府里只有女儿最适合,女儿要是进了宫,有将军有父亲,若是得了宠。” 杜妙妙开始灌**药。 杜父慢慢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沉思。 杜妙妙知道自己成功了。 最可惜的就是还没有和纪秋那美男生点什么,谁叫他只是镇国将军,不是皇上呢,可惜。 “父亲。” 过了一会,杜妙妙道。 “你倒是有自信。”杜父用审视的眼光从上到下,仔细的扫过杜妙妙,随后:“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是皇上并不缺女人,宫里的美人多的是。” “也不知道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又说:“还是。” “不是女儿有自信,有将军,将军说会帮女儿得宠,父亲,你要相信女儿,父亲除了女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杜妙妙一点不急,慢条斯理的。 杜父眼晴一凛,不得不说,是对的。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何,父亲?” “好!” 杜父看了她良久:“为父会和你母亲说,把你记在她的名下。” “母亲那里可能会?” 杜妙妙心中有些恶意。 “你母亲会同意的。”杜父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直接道。 “那女儿就等着父亲,父亲还请替女儿举办一个及笄礼,请几个教养嬷嬷,女儿要好好学一学,那样入了宫才能——” “这些为父会办。” “……” “……” 杜府内院。 杜妙妙的继母看着若雪:“三姑娘回来了,被人送回来的,在大书房?” “是。” “居然回来了,还被人送回来,不知道?谁知道生了什么,你去看看,既然回来了,你也该去见一见你们姑娘,看看是谁送你们姑娘回来。” 杜母开口。 “是。” 杜母看着苦雪离开,她最不喜欢就是脱离掌控。 * 半个月后。 杜府,杜妙妙的及笄礼。 行宫。 杜宛宛启程回京,她躺在马车里,此时更冷了,她抱着暖手,披着厚厚的白狐披风,看着书中的棋谱,容真坐在对面,一脸的担心:“夫人该再等几天。” “已经好多了。” 杜宛宛摇头。 再等路就要被雪埋住,只要等开春。 容真知道劝不过的,也不多说,守在一边。 “你来陪我下棋吧。” 杜宛宛见状,对着容真,这些日子,在行宫养病,她没事就看棋谱,看了很多,开始慢慢下。 容真陪着她下。 杜宛宛没想到容真也会棋,这半个月,她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马车上不平,夫人还是闭着休息吧。”容真一听。 “你总是。”杜宛宛摇头。 “夫人还是不给皇上写信吗?”容真觉得夫人都回京,还不给皇上写信,也不让他们告诉皇上。 “不。” 杜宛宛依然淡淡。 “夫人,你这样回京。” 容真本想私下给皇上写信,可是夫人让她不要写,也让其它人不要,她不知道有没有人给皇上写信。 “不要说了,来陪我下棋。” 杜宛宛不多说。 容真很无奈。 其它人也很无奈,这位太真夫人,太医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担心,小太监本以为留下来是好事,可现在看来,皇上不怪罪就是大好事。 杜宛宛一行走得很慢,要照顾杜宛宛的伤,差不多半个月,才到京郊。 这一路杜宛宛身体渐渐好起来,也没有生什么,很平顺,杜宛宛身体也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最近,杜宛宛觉得有些犯困。 还有就是小腹隐隐有些不舒服。 好像圆润了一些,开始她以为是一直躺着没有动的原因,这两天,她现胸口也胀胀的,胃口变得很怪。 很不好。 有时想要干呕。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容真也很着急,几个宫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容真想要让太医过来,杜宛宛想了想,拒绝了。 她心中有隐隐不好的预感,她这样的情况,很像是有了身子,可是,可是她怎么会? 想到去行宫前,她没有喝避子药,她一直忘了。 现在。 如果是的她该怎么办,以她现在和皇上的情况,她更不能让太医诊脉,她不想有人知道,她…… “应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她开口:“过一会就好。” 好在她的情况并不是太严重,杜宛宛也希望是吃坏了东西,容真还是很担心,几个宫人相视一眼。 回到京城,还有很多事等着她,要是真的有了。 皇宫。 “杜家要送杜妙妙入宫?” “是,陛下,杜三姑娘记在嫡母名下,听说杜三姑娘的嫡母很不高兴,但杜大人一意孤行,正在为杜三姑娘举办及笄礼,请了不少人观礼。” “还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庶女,记在嫡母名下还是庶出。”萧绎听了下面的禀报,直接冷笑开,对着总管太监。 “陛下,杜大人这是” 总管太监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说它了,想进宫,还要看朕要不要,那个妇人到了哪里了?”一说到这,萧绎就想火。 那妇人竟敢私自回京,真是很好,才养了半个月就要回京。 一封信没有不说,一句话也没有。 他留在那里的人还真是白留了。 “回陛下的话,夫人已经到了京郊。” 总管太监回答。 “到了京郊?哼。”萧绎再次冷哼:“朕的镇国将军查了半个多月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居然想要送女人入宫,他这还不是造反是什么?” 总管太监不管答话。 “查了半个月没查出来,还要查,当朕那么多闲心?”萧绎又冷声道:“淑妃和靖国公府太没用了,都一个月了,居然——叫朕说什么呢,朕给了机会。” “杜府看样子是要站在朕的镇国将军那一边了,本以为那个什么杜妙妙会和朕的镇国将军,没想到居然想入宫。” ------题外话------ 这几天拍婚纱,买首饰就晚了,亲们见谅!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六章 京郊的刺杀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大哥,要是查不到?” “放心,背后害你的人藏得够深,但大哥会找出来的,敢栽脏陷害到你的身上,大哥怎么会放过,只是后宫大哥不是那么方便,派的人各宫的都有,皇帝先前处理了一批,那批宫人牵连到里面的都被仗毙了,要查就困难些,不过大哥会安排。”偏殿,丽贵人担心的看着自己大哥,这么多天了。 纪秋拍了拍丽贵人的肩,挥退所有宫人:“你们先出去,本将军和丽贵人有话说。” 旁边的宫人还有看守丽贵人的人闻言相视一眼,退了出去,皇上不管,他们—— 丽贵人见状,冷哼一声,看着自家大哥。 纪秋眯着眼。 “大哥,要是。”丽贵人抿着唇。 “相信大哥就是,先拖着,大哥还有事没有安排好,还有些事需要布置,不管最后查的结果是什么,大哥都会替你安排好,不会由人推到你身上,也会让人照顾你。”纪秋直接道。 “大哥要回边关吗?”丽贵人一听脸色一变。 “嗯,还不是时候,你在宫里也不用做什么,大哥已经找了人。”纪秋知道他这小妹想什么,缓声道。 “大哥,我想。”丽贵人不想一个人。 “不准,你好好的,大哥才能放心。”纪秋忙敛起表情,沉声道。 “大哥。” “听到没有?” “……好。” “嗯。” 丽贵人见自己大哥脸色缓过来,她有些不高兴,纪秋微皱眉,自己小妹的性子,一直没有变。 经过这件事以为知道收敛,本性还是没变。 这叫他怎么放心。 “以后大哥回了边关,你就好好的呆在宫里,也不要再做什么,你这性子,什么也不要做,大哥会安排人,也会留人在你身边,你要是听大哥的话。”纪秋开口。 “大哥。” 丽贵人觉得要是这样留在宫里做什么,还拖累大哥。 “你要是不想拖累大哥。” 纪秋一眼就看出他这小妹在想什么,直接冷声道,盯着她:“就给大哥好好的,听身边人的话,这才是帮大哥。” 丽贵人脸色变了,张了张嘴。 “大哥最担心的是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也不是想不到的,你的性子你自己也清楚。” 纪秋不想多说。 丽贵人脸色沉着,再次张了张嘴。 纪秋不说话,看着她。 “好,大哥。” 最后,丽贵人开口。 “你想一想大哥的话。” “我知道。” 丽贵人知道大哥是为了她好,她也想明白了,纪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你在宫里,大哥出宫了。” “什么?大哥现在就要出宫?” 丽贵人一听,抬起头,皱着眉头。 “嗯。” 纪秋听了。 “大哥有什么事?” 丽贵人不想一个人,她想大哥多陪一下她,宫里的人都盯着她,嬷嬷…… “大哥还有事,明天来看你。” 纪秋眯起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他温和道。 “大哥。” 丽贵人还想说。 “你有什么和嬷嬷说。”纪秋转身,叫人。 “好吧。” 丽贵人也知道自己大哥有很多事,她只是。 她在宫里除了嬷嬷没有说话的人,她只有大哥一个亲人。 正殿。 “朕的镇国将军出宫了?”萧绎听了下面的人的话,笑看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汗颜。 “还以为朕的镇国将军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朕的丽贵人似乎很舍不得。” 萧绎又笑道。 笑完,冷下脸对着进来禀报的人:“让镇国将军出宫去,他要干什么就去干,朕哪有空见他。” “是,陛下。” 侍卫忙开口,恭敬退出去。 萧绎看着。 总管太监眯着眼。 殿外,纪秋眯了眯眼,听完侍卫的话,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出宫,宫外,一辆马车早等着。 小厮和中年管事等在马车边,纪秋挥手让他们起身,掀开马车车帘,进了马车,很快马车跑起来。 纪秋围着白狐披风懒懒的躺在马车的榻上,看着进来的中年管事。 “将军。” “嗯。” 纪秋眯着眼。 “将军现在去哪里?”中年管事恭敬的俯身,看着自家将军。 “去杜府,杜三姑娘的及笄礼是今天?”纪秋抬了抬眸。 “是。” 中年管事点头。 “好,那位定远侯夫人让人盯着没有。”纪秋眸光一闪。 “已经派了,将军。” “有没有现其它人?” “杜大人派了人去——” “哦?”纪秋眯起眼。 中年管事低下头。 “人都处理干净了?之前居然出了纰漏,差点叫皇帝知道,让南阳郡主去暗查,人都安排好了?”纪秋忽然脸色一冷。 “是,请放心将军。” * 杜府,杜妙妙的卧房,杜妙妙梳洗好,正要往前面去,一个人影从外面扑到她的身下。 “姑娘。” 是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到杜妙妙身下,高兴的抬起头,丝凌乱。 “娘的乖女儿,来看看这是谁。” 一个身影从外面进来,美艳的脸上都是笑,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若雪?” 杜妙妙没有看进来的美艳妇人,她看着身下的人,脸上带着惊讶还有意外,还有一些高兴。 “姑娘,奴婢一直担心,一直想着姑娘,姑娘,奴婢。” 若雪高兴的看着杜妙妙。 杜妙妙也高兴,她还以为她跑出府后,身边的人被——她被关起来后,身边的人就被她那便宜父亲带走。 回府后,她满心是入宫的事,忘了问,现在看着若雪,若雪没事,其它人不知道?要是入宫,她还是想带着熟悉的人。 若雪在她身边多年,是她挑的,对她很忠心。 她又了解,是陪好入宫最好的人选,其它的人她不放心。 而且若雪知道她很多事,要是让别的人知道……在她身边她才放心。 杜妙妙想完,她俯身看着若雪。 “若雪,你快起来,我还以为你,你没事就好,以后你还是在我身边,我会和父亲说,其它人呢?” “姑娘。” 若雪很感动,她感动的看着杜妙妙。 “别这样,你是我的丫鬟,本来我早该问父亲,早该把你找回来,只是事情太多,我也,所以,对不起,若雪,你们都没事吧,那天你们被带走后?” 杜妙妙忙拉起若雪,拉着她的手,问道。 “姑娘,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姑娘,不关姑娘的事,姑娘能记得奴婢奴婢已经很高兴,老爷并没有对奴婢们做什么,只是问了问,奴婢没事,其它人也没事。” 若雪更感动,眼中带泪 “那就好。” 杜妙妙闻言,又放了点心,不过。 “父亲问了你们?” 这才是最关键的。 要是若雪几人说了什么,那么—— 要是没有! “只是问姑娘有没有,奴婢们当然说没有,姑娘本来就。”若雪看得出姑娘的意思,马上开口道。 “好。” 杜妙妙满意了,知道若雪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来老爷不高兴,以为奴婢们不说,后来有事,老爷就没有再问,昨天老爷派人让人带了奴婢们说要奴婢们回到姑娘身边。” 若雪又道。 杜妙妙心中也有了大体的概念,那天她那便宜父亲应该是想从她身边的人入手,但若雪几人都说没有。 可能也生了点什么,之后她跑出去,她那便宜父亲就没有再理会若雪她们。 等她回来。 她那便宜父亲为了讨好她,想起若雪几人找了她们来。 她看向一边笑吟吟的便宜继母。 不管如何,只要若雪几人没有承认,她要是要入宫服侍皇上的人,当然不能有一点污点。 就是和纪秋之间也要保持距离。 那些流言也要消除干净,不能和她有一点相干。 她的目标不允许有不利的。 虽然死人才是最好的,不过既然若雪几人没有死,那就留在身边,要彻底放心,还要再问一问,问清楚了。 “父亲对我一向很好,你们回到我身边,好好的学学规矩,以后。”说到这,杜妙妙对着若雪:“其它人呢?” “在外面。” 若雪忙道。 “你去让他们进来。”杜妙妙笑着道,让若雪去叫人。 “是,姑娘。” 若雪颔首,满脸感动,行了一礼,起身,对着一边又行了一礼,离开。 杜妙妙收回目光,微笑望着眼前美艳的妇人:“母亲,你怎么来了,刚才太激动,一时之间忘情,没有向母亲行礼,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她歉然的看着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美艳妇人。 满脸的自责,担心。 “没事,一时忘情可以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你身边的人都是忠心的,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担心,身边忠心的人回到身边,娘不会怪你,娘的乖女儿高兴,娘也高兴。” 美艳的妇人杜妙妙的继母一听,马上开口。 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和婆子。 “你们说是吗?”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早就对着杜妙妙怒目而视,闻罢,脸色变了变,低头:“是。” 杜妙妙看在眼里,也不在意。 她早就对这个家没感情。 寒透了心。 回来不过是利用。 更何况,之前记名的事,她那便宜父亲答应了,她这便宜继母竟然不同意,大闹了一场,以为她不知道?居然说她庶出就是庶出,记在她名下还是庶出,居然妄想入宫,以为有镇国将军,还不知道什么关系,还有定远侯,不要脸的抢自己嫡姐的相公,要不是后来她那便宜父亲一心要记名,还不知道怎么样。 她对她这便宜继母一心好感也没有,两人这段时间也就只一点面子情,要不是撕破脸太难看,早撕破脸了。 她也不在意她这便宜继母如何,反正她要入宫,她那便宜父亲为了以后肯定会出面处理。 她现在在杜家最大。 她那便宜父亲可是向着她。 她这便宜继母以为她不知道,在她看来不过是不满,还有她的女儿太小,嫉妒,只是不知道跑来做什么。 她那便宜父亲会给她请教养嬷嬷,今天的及笄礼她是没想过让这个便宜继母来给她梳头,她那便宜父亲请了人,她这便宜继母只要出席摆个笑脸就行了。 “娘没有生气就好,女儿就怕娘不高兴,刚刚确实是女儿不好,没注意到娘,都是女儿的不对,不知道娘过来?” 杜妙妙面笑心不笑。 冷哼。 不知道来干嘛。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都是她那便宜父亲送来的,一个个脸色苍白,显然很怕她这便宜继母,没用的东西。 连她这便宜继母都怕,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 她那便宜父亲说教养嬷嬷要好好选,要选两个好的。 杜母也看到杜妙妙身边的丫鬟,她微微一笑,这本就是她的意思。 只有这样,她的好庶女才会更看重若雪几人。 至于教养嬷嬷,她不会做什么。 “娘过来看看,看看有什么少的,娘当年也办过及笄礼,还是知道一些,就怕乖女儿不欢迎,所以,就不请自来,乖女儿一转眼就及笄。” 杜母笑脸吟吟。 上前几步,走到杜妙妙身边,挥退身边的人,看着杜妙妙的首饰盒。 杜妙妙别了别头,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胆子小得,叫她生气,一会就让她们滚,一群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 她又看向她那便宜继母身边的人,一个个对着她怒目而视,她心中更生气。 这就是对比。 “女儿怎么会不欢迎,娘能来,女儿很高兴。” 杜妙妙冷笑。 杜母没有说话,看向四周,心中同样冷笑,这样的及笄礼,庶出就是庶出,庶女就是庶女,以为入了宫就会得宠? 就算有人帮忙,一点眼力界也没有的东西。 小家子气。 哪里知道真正的及笄礼是什么样的。 就老头子那点见识,不伦不类,徒让人笑话,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又不是她肚子里出来,还和她对着干。 一个庶女,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她过来,不过是不知道这庶女以后会如何,为了儿女——还有就是为了老头子,这些天老头子满眼都是这个庶女。 最重要的是,也是最令她生气的,既然记在了她的名下,不管她多不愿意,她也是当母亲的,不能叫人笑话。 以后她的女儿还要出嫁。 只希望这个庶女不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连累了她的儿女 等她的女儿及笄,她会让人知道真正的嫡女的及笄女是如何的,想方设想记在她名下,又如何? “嗯,乖女儿这么说,娘很高兴。” “不知道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娘?” 杜妙妙不屑,来看笑话还差不多,说得可真好听。 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些是她那便宜父亲专门找了人问过。 “没有,很好。” 杜母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庶女想什么,心中笑得不行,脸上还要点头。 “那母亲还有事吗?” 杜妙妙只觉果然,再看这便宜继母那样。 长着一幅美艳的样子,却嫁给一个有儿有女的二手男。 得意什么。 杜妙妙很是看不起。 “还有一件事。” 杜母笑得不行。 “什么母亲。”杜妙妙看向门口,若雪带着人进来了,她还有事要和若雪说,很是不耐烦。 “不管之前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外面都在传那些流言并不是宛宛传出来的,是有人嫉妒,娘不知道你和宛宛之间究竟如何,还有定远侯,你心里清楚,既然你没有和定远侯,也不是宛宛传出来的,那就是有人中伤,预谋,要离间你和宛宛的关系,还有定远侯,那戏不少人说是有人的阴谋,或许是定远侯得罪了人,还有你和宛宛是不是在哪里?你想一想,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娘让人去别庄,让宛宛过来,你们姐妹见见,把话说清楚,也让人知道都是别人的中伤,流言的事就过去了,你看怎么样,你父亲那里我也提了,你父亲也赞成。” 杜母回头睥了一眼门口跪着的若雪,转回头,微笑着。 “你是要入宫的人,宛宛是定远侯夫人,娘也不求什么,以后你要是有那么一天,不要忘了她的妹妹还有弟弟,娘和你父亲就高兴,镇国将军那里你自己有点分寸,如何?乖女儿。” 她接着又道。 颇有些苦口婆心,一片慈母心。 杜妙妙:“……” 她没想到她这便宜继母竟让人去请杜宛宛那女人。 还要她和杜宛宛那女人说清楚。 她都恨不得杀了杜宛宛那女人。 那些流言除了此不会有别人。 还有戏。 后来不知道谁传话才,现在流言竟然说是有人嫉妒才传出流言,她才不信,杜宛宛那女人还真是有手段。 她这几天居然不知道,居然没有人告诉她,要不是她这便宜继母说她还不知道,她那便宜父亲竟答应了。 虽然她这便宜继母说得有道理,可是明明知道是杜宛宛那女人,她怎么可能和她说什么清楚。 杜妙妙心情很不爽,很郁闷。 她当然不会放了她这便宜继母的照顾,还有便宜父亲,她的弟弟妹妹,还有。 “我知道。” 杜妙妙憋屈得很。 如果她不答应。 肯定会有人说既然她没有和赵晟,除非杜宛宛不来,那就是她心虚。 就怕杜宛宛那女人来了,杜妙妙很想让人去拦住杜宛宛。 “真是乖女儿,知道就好,好了,娘要说的都说了,你快出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娘身边的婆子给乖女儿,不然一会出去不好看,等你父亲请了教养嬷嬷。” 杜母一笑。 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让身边的婆子留下来。 杜妙妙脸色一变。 “乖女儿身边一个年长的都没有。” 杜母还是笑。 “好,谢谢母亲。” 杜妙妙心中难受得要死,还是点头。 看着她这可恶的继母离开。 她盯着婆子。 婆子低着头。 杜妙妙恨死了她那便宜父亲,找两个教养嬷嬷找这么久,要是找来,也不用被她这便宜继母侮辱。 想留人在她身边监视她? 没门。 “你先出去一下,母亲既然让你在我身边,就要听我的,不然,我告诉父亲,你出去,我和若雪有话说。” 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婆子,哼。 “是。” 婆子没有二话,直接点头。 转身出了门。 杜妙妙:“……” 她脸色一变。 没料到对方这样干脆。 她之前没有多想,刚才她那便宜继母一提,她才想到,她身边没有年长的人,她的奶嬷嬷她以前怕被对方看出她不是原装货,送了她回去养老。 现在她有点有悔。 其它的婆子也是。 她要让她那便宜父亲给她找两个婆子,她哪里知道她口中的便宜继母劝她口中的便宜父亲要找就找两个好的,因此才迟迟没有选好。 杜妙妙盯着婆子,等人走了,她看向若雪:“你们进来,我有话和你们说。”她对着若雪几人。 “是,姑娘。” 若雪几人相视一笑,起身关上门走进来。 “你们都没有对父亲说什么吧,什么也没有说,确定?”杜妙妙直接开口,问他们:“还有你们把这些天的事说一遍。” 她盯着几人。 若雪闻言,眸光闪了闪,其它人看向若雪。 杜妙妙皱眉哼了一声。 几人忙开口。 杜妙妙看着。 若雪:“……” * 别庄。 “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丫鬟,你是?” 容喜带着老王家的看着门外的人。 “夫人在吗,老爷让奴才接夫人回娘家,三姑娘今天及笄,希望大姑娘能参加,平息那些流言。” 对面的管家闻言,开口。 “杜府?” 容喜看着对方。 “是,不知道夫人?请禀报一声,让奴才见一见夫人,老爷还等着,还有三姑娘,本来早该来。” 管家又道:“这一阵子流言传得很广,老爷夫人还有三姑娘一直很苦恼,今天三姑娘及笄,老爷便让奴才来接大姑娘。” “哦。” 容喜知道有些麻烦。 “夫人在礼佛,她说最近不见客,不知道有什么传言?至于三姑娘及笄礼,这边并没有接到请束,也不知道,没想到今天是三姑娘及笄。”容喜意外的说。 “请禀报一声。” 管家闻言,低头。 “你先等等。” 容喜看了一眼一边的老王家的,对管家道。 老王家的有些着急。 容喜转身,看向身后低着头的丫鬟,不远处的庄子,几处人马,看着别庄,见状更是睁着眼晴盯着。 容喜回到 里面,看着老王家的。 “怎么办?” “不知道。” 容喜想到皇上。 昨天皇上派人来告诉她,夫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很快就会回京,没想到还没等到夫人回京,又有人来要见夫人。 这些日子—— “那?” “先等等,说不定夫人。” 容喜见老王家的急得不行,忙拉住她。 “啊?” 京城郊外,杜宛宛摸着肚子,身上盖着厚厚的披风,手上的棋谱被她放在一边,她神色有些迷茫。 “夫人,要不要吃点什么?”夫人早上没有吃什么,快要到晌午了,容真从外面进来,看着躺在榻上的夫人。 杜宛宛闻言,回过神来,她看向容真,还有她手中端着的东西,她微皱了一下眉:“还不饿,先放着吧,一会再吃。” “夫人你早上就没有怎么吃。” 容真没有动,担心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躺着,没有动,所以,最近天气越来越冷,马车里烧着碳火闷得慌。” 杜宛宛还是摇头。 “你先放着,再过一会再吃吧。” “好吧。” 容真想了想,点头。 上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到炉火上热着,她还是想让太医过来给夫人看看,夫人怎么会吃坏东西。 夫人身体还没有好。 “你也不要忙了,你用了没有?到哪里了?”杜宛宛看着她。 “嗯,快要——” 容真对着杜宛宛。 “夫人。” 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是马嘶声,而后是说话声,很快,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是小太监。 “什么事?” 杜宛宛示意容真出去问问,容真点头,走了出去,看着小太监,夫人身体本就不好,外面刮着冷风。 容真说完,看向前面。 前面行进队伍都停了下来,身后是不停吹动的冷风,容真理了理衣领,前面只能看到隐隐的人影。 她收回目光盯着小太监。 把身后的帘子挡住,不让风吹进去。 “前面有人马车坏了,挡在路上,暂时过不去。”小太监看了一眼马车里面,对着容真道。 “哦?” 容真挑眉。 “打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容真再次看着前面,问小太监。 “已经让人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哪一府的,人很多,似乎也是往京城赶。”小太监闻言。 “嗯。” 容真点头。 “诸位是哪府的?” 忽然前面过来几个人,看起来像是管家,身边是几个侍卫,几人走到马车前,微施一礼问道。 主要是看着小太监,眼中带着审视还有若有所思,随后目光扫向一边的黑衣人还有宫人和太医。 最后看着马车,似乎要看出到底是哪一府的。 容真微皱眉,上前两步,拦住,小太监也是,站在容真身边,其它的黑衣人也围过来,还有宫人。 太医远远望着。 “不知道是哪一府的?” 那管事一见,忙让身边的侍卫退开,对着容真和小太监。 “阁下呢?” 小太监挡住容真,直接问。 容真没有说话,夫人不能让人知道,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看着对方的表情。 “我们是南阳郡主府的,你们是?”那管事抬起头,有些倨傲的说,说完,盯着所有人,看向马车。 容真神色紧了紧,郡主府?小太监闻罢,施了一礼:“原来是南阳郡主,失礼了,不知道?” 黑衣人面无表情,宫人相视一眼,太医表情动了动。 “哼。”管事没有说话,哼了一声,把所有人表情收到眼里:“你们还没有报?” 容真有些担心,看着小太监,小太监没有看容真,转头看了看黑衣人和宫人,对着管事:“南阳郡主在前面吗,我们是长公主府里的。” 管家没想到,脸色一变,再不复刚才的高傲,又仔细看了看容真和小太监。 正要说话。 “郡主让你过去问话。” 又一个宫人过来。 对着管家。 “是。” 管事低头,领命,起身就要走。 “郡主问你们是哪一府的?”那宫人转身又看向小太监和容真几人。 “我们是长公主府的。” 小太监再次道。 “长公主?”宫人的脸色也变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容真,小太监还有一边的黑衣人太医宫人。 越看,脸色越是变换。 “奴婢失礼了,并不知道你们是长公主府的,郡主也不知道,不然,奴婢去禀报郡主,长公主是?” 她望着马车,带着敬畏。 “不用,长公主在休息,你们是?” 小太监闻言,开口,看着前面。 容真在一边,松了口气,她刚才很怕,好在——不过怎么用长公主的名义?要是长公主知道,要是叫人知道? 难道是皇上? 容真猜测着,转头看着黑衣人,还有宫人和太医,马车。 黑衣人依然面无表情,宫人都松口气,太医微皱了下眉。 “郡主的马车坏了,所以,不过马上就修好了,各位再等一会,奴婢报给郡主。”那宫人回答。 “好。” 小太监没有拦。 那宫人转身就走。 眼见回到前面。 容真看着小太监,小太监看着前面,容真回身走回马车,还要给夫人说一声,不知道还会生什么。 南阳郡主…… 马车里,杜宛宛正抬头看着马车外面,容真一进来。 “是什么事?” “夫人。” 容真忙把外面的事说出来:“是南阳郡主的车驾。” “长公主府的人?”杜宛宛有些愣,没想到遇到南阳郡主的车驾,不知道?她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在马车里,但用长公主府的名义。 长公主是一个例别的存在。 南阳郡主虽然不是仗势欺人,风评一向很好,但身为郡主,又受宠,难免有些孤高,骄傲,不过长公主不同。 南阳郡主要是知道是长公主府里的—— 见夫人也愣,容真点头。 这时外面又传来声音。 “郡主说,既然长公主殿下在休息,就不来拜见,请长公主先走,等回了京,再到府上请罪。”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容真也听着 “好,杂家会和长公主说的。”随后是小太监的声音。 再之后,马车动起来,马蹄声扬起。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知道回京后…… “夫人,应该是陛下有交待。” 容真见状。 杜宛宛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外面没有再生什么,容真走到马车前,微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杜宛宛盯着。 前面已经没有什么,容真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有一驾豪华马车停在路边,周围围满了侍卫还有宫人。 要不是用的长公主的名义,还不一定这么快—— 收回手,容真回头。 把看到的说出来。 杜宛宛闭上眼,长公主一向很少见人,先帝去后,一直礼佛,住在山里,每年偶尔回京。 没有人敢去打扰,先帝在时,最宠爱的就是长公主。 南阳郡主怎么可能和长公主比。 “夫人,也不要多想,皇上肯定会有安排。” 容真在一旁道。 杜宛宛闭着的眼动了动,没有睁开。 容真看着,夫人还是不为所动,到底要? 杜宛宛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南阳郡主,南阳郡主现在才回京?马车怎么会坏掉?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喧嚣起来,是后面传来的,杜宛宛不知道又生了什么,看向容真,容真脸色也变了。 她忙走出马车,队伍又停了下来,她看向外面。 而后看向后面。 身后远处南阳郡主的车驾竟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还有十几个黑衣人朝着这里来,容真快速回头。 “拦住他们。” 不等容真说话,一边的小太监已经开口,脸色大变,对着黑衣人,还有宫人。 容真着急的看着马车。 夫人不能有一点事。 身边的黑衣人不用小太监开口,早有人围住马车,另有十几人朝着对面冲去,宫人还有太医也走到马车旁。 “有刺客,保护郡主。”“有刺客。”“保护郡主。” 后面,隐隐能听到侍卫的声音。 豪华马车旁早就乱成一团了。 “快,拦住他们。”“你们是谁?”随后是刀剑交击声,一声又一声传过来,伴着马蹄声还有冷风。 “站住,你们是谁?” 这边的黑衣人迎上过来的黑衣蒙面人,小太监跑到前面,大声喝问,容真很紧张,宫人太医也是。 好在有黑衣人护在四周。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那些黑衣蒙面人到底是哪来的,是朝着南阳郡主? 冲过来的黑衣蒙面人,根本不管,直接动手,迎上去的黑衣人见罢,也上前。 刀剑交击声响起。 然后是厮杀声。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也大概知道生了什么,想到外面的情景,不在为何,心口一阵难受。 想要干呕。 想要吐。 心里一阵阵的翻涌,她拿过一边的手帕,捂住嘴,别开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想,好一会后,她才稍好一些。 她动了动身体,把帕子扔到一边,她看着马车的帘子。 “夫人。” 容真看了看四周,小心的上马车,怕夫人多想,进去后,一眼见到夫人躺在榻上好像很不舒服。 “夫人。” 她快步上前。 “怎么了?” “有刺客。” 容真不想说,但,她小声的把外面的情景说出来。 “怎么会?”杜宛宛没想到。 “奴婢也不知道。” 容真摇头,很担忧。 主要是怕夫人有什么闪失。 耳边刀剑交击的声音越来越响,还有马蹄声,这里是京郊的官道,是谁在这里拦截她们,你出去看看,眼见马车有些不稳,还有惊叫声,马蹄声也越来越杂乱,杜宛宛对着容真说。 容真飞快的行完礼,朝着马车外去,马车外面此时已经一片混乱,那些黑衣蒙面人虽然被黑衣人斩杀,但还有两人冲了过来,眼见就要冲到马车前。 容真刚抬头,就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冲过来,她大惊,忙捂住嘴,动也不敢动,夫人就在里面,她惊慌的看向四周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拦上前。 宫人太医都慌成一片。 “拦住。”“快拦住。” 远处,豪华马车退到最后面,侍卫顶在前面,黑衣蒙面人很多被杀死在地上,血流成溪,空中,伴着冷风,一股血腥味漫延。 * 皇宫。 “陛下。” “南阳郡主什么时候回京?”萧绎看向总管太监。 “应该差不多了。”总管太监一听。 “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行动。”萧绎眯着眼,眼中闪着冰冷的光,之后对着总管太监:“朕让她去暗查,她之前来信说查到了,不能出意外,你让人去看看,还有那妇人,看看她到了哪里。” 说完,他起身,站起来。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 ------题外话------ 喧嚣九月份办喜宴,结婚证扯了一个月了,没想到就怀了,望天,太神速了,这几天忙,明天照婚纱,前两天订了婚戒什么的,还要去医院检查。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七章 渣帝上门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透过吹起的车帘看到外面,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钻入鼻端,让她昏昏欲吐,很是难受。 心口又是一阵一阵的翻涌。 她按住胸口,一手捂住嘴还有鼻子,不让血腥味钻入,身体朝着里面,向着马车内,用嘴呼吸,放松,压住呕吐感。 好不容易,那昏昏欲吐的感觉消去,她松开手,转向外面。 “快。” 外面一声大喊,是容真的声音,杜宛宛混身不由一紧,她紧紧盯着马车外面。 她听到嘲杂的马蹄声还有刀剑交击声,脚步声,惊叫声,还有扑过来的声音,其中是箭的声音。 砰—— 下一刻整个马车猛的一颤,往后一退,杜宛宛整个人也往后撞去,她快速抓住身下的床榻,马车内的东西都往一边掉。 她心很慌,她能听到马嘶叫的声音还有往一边跑的动作。 是箭射到马车上。 “快拉住马。” 在嘲杂的马蹄声中,杜宛宛忍着胸口隐隐的痛稳住自己,顾不上马车内的东西,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她再次听到外面容真的惊叫声。 然后,马车帘被掀开,容真一张脸白得很,慌张的冲进来:“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没事。” 杜宛宛倒是并没有怎么,只是胸口微微扯到了有些不舒服。 “夫人。” 容真一眼看到紧靠着马车的夫人,慌忙上前扶住。 这时,马车稳了下来,在一声长嘶声中,有人驾住了马车。 “没事了,夫人。” 容真回头看了一眼,感觉了一下。 “嗯。” 杜宛宛也感觉到。 “夫人你没事吧,刚刚。” 容真转回身,突然想到刚才,她脸色一变,担忧的,上下看了一下杜宛宛,见她脸色不好,忙问。 “没有,没事,只是马车突然被撞击,有些不舒服,外面?”杜宛宛心中松口气,又感觉了一下,胸口已经不痛,外面不知道? 她看着容真。 “夫人,真的没事吗?”容真还是不放心。 “嗯。”杜宛宛点头,容真看了一会。 “冲过来的刺客已经被杀,方才有两个冲来,一时没有拦住,现在应该是拦下来,夫人不要担心,奴婢会守在马车外面。”容真开口,扶着杜宛宛躺好,随后,起身跪下,有些自责:“刚刚奴婢进来迟了,应该早点进来。” “没有,你不用自责。” 杜宛宛摇头,拉着容真的手让她起来:“你起来。” “夫人。”容真张口欲言。 “夫人。” 马车车帘被掀开,小太监脸上沾了一些血迹,看着里面,微低头:“夫人,外面的刺客已经都处理了,没事了。” “都处理了?” 杜宛宛看着他,有些意外,这么快?她看向容真,容真向杜宛宛点了点头,也看着小太监。 “是,夫人,请夫人放心,没有事了。”小太监颔首。 “容真你去看看。” 杜宛宛见状对着容真,让容真再看看,容真点头,只是还是有些担心,杜宛宛让她放心,容真才出了马车。 杜宛宛捂着脸口看着。 她又有些不舒服,她别开头,捂着胸口好一会才好。 马车外面。 容真跟着小太监出了马车,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耳边的箭,她捂了捂嘴,不远处,两具黑衣蒙面人躺在地上,黑衣人正在搬,再远一点之前杀死的黑衣蒙面人都被搬走,宫人都是惊魂未定,一个个脸色苍白,太医站在一边脸色也不好,其它的黑衣人守在马车旁。 并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被杀死。 容真舒口气,她望着远处,侍卫还在和黑衣蒙面人厮杀,不过剩下的黑衣蒙面人只有几个,被侍卫围住,地上都是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也有侍卫的,侍卫也少了不少,地面都被染血,隐隐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容真有些想吐。 她别了别头,才好些,虽然远看不到那些尸体,但是,那边比她们这边激烈多了,人也多,刺客本来就是冲着那边,可是想像,那些黑衣蒙面人边战边退,似乎想要退去,退到路边的豪华马车回到路中,宫人还有侍卫围着。 搬完尸体的黑衣人朝着那边去。 容真看着。 回头看了眼小太监。 小太监没有说话。 随着黑衣人靠近,那些侍卫先有些乱,豪华马车里传出话来,侍卫让开,黑衣人很快把余下的黑衣蒙面人杀死,活捉了两个,回来。 容真望着他们。 跟在他们后面还有那个见过的管事和那个宫人。 两人小跑到近前,看着容真和小太监,对着黑衣人,仔细的看了看一边的宫人还有黑衣人:“多谢两位,要不是,还不知道如何,郡主让奴才来谢过长公主,多亏碰到长公主坐驾,得长公主殿下援助,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些刺客太可恶了,居然跑来刺杀郡主,郡主也让奴才给长公主殿下道歉,连累长公主殿下。” 两人俯身。 容真看向小太监。 小太监点头,回了一礼:“不用客气,郡主也不是有意,何况遇到也是缘份,也没有生什么,长公主让杂家给两位说,至于那些刺客,郡主应该心里有数,竟然跑到京郊行刺。” “郡主说会禀报陛下,一定会查清楚。” 两人再次俯身。 “郡主说都没有来拜见,要是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她难辞其咎!”两人又道。 “不关郡主的事,长公主让郡主不必如此。” 小太监让容真回到马车前,对着两人说。 两人相视一眼,看了看马车,还有容真,对着小太监,她们来是想求见一下长公主,最好是—— 郡主让他们想办法。 “两位请吧,长公主殿下说了还要赶回京,两人和郡主说一声,等回京。”小太监看在眼里,开口道。 说完,伸出手。 两人再次对视,这? 她们还想说什么,但对方的样子。 想到长公主的威仪,他们看了看彼此,郡主说过要是不行,就算了:“那奴婢就先告退,奴婢会和郡主说的。” “好。” 小太监微笑。 两人又看了看,起身回去。 小太监笑着看着。 容真站在马车前长吐一口气。 “你去和夫人说说,杂家让人收拾好,要是夫人没有什么,就启程回京了。”小太监转头,对着容真。 容真抬起头来,回过神点头。 小太监抹了一把汗,见手上 有血迹,也不在意,朝着黑衣人还有宫人太医走去,容真回到马车。 “夫人,好了。”容真一进马车就高兴的。 杜宛宛看着容真:“好了?” 容真点头,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杜宛宛:“我没事,可以启程。” 这一下耽搁了很久,时间越久,她越不安。 南阳郡主没有怀疑是因为长公主。 但是。 还是早点回京。 “夫人要是有什么?” 容真一直担心着,一听。 “真的没有,我自己还不知道,要是有事肯定告诉你。”杜宛宛望着容真,慢慢说。 容真再次看了看,想叫太医来。 一会,马车动起来。 杜宛宛不希望再遇到什么事。 容真出去一趟,回来告诉她,南阳郡主的车跟在后面,杜宛宛有些紧张,容真:“公公说不用太过担忧。”她其实也担心,但在夫人面前,她怕夫人更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 南阳郡主并没有再派人过来,只是一前一后朝着京城。 之后,确实没有再生什么。 到了京城外面。 杜宛宛要回别庄就要往另一条路去。 马车被人拦下。 “可是南阳郡主的车驾。”外面一阵响。 杜宛宛躺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愣了下,朝着容真看。 容真马上出去。 这次容真很快回来。 “夫人,是皇上派来的人,来接南阳郡主,听说遇到刺客,知道夫人这是长公主的车驾,让人送夫人回别庄。” 容真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怔了怔。 她张了张嘴:“……” 容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杜宛宛也不知道说什么。 外面又传来声音,隐隐有说话声,想听却听不清楚,还有马蹄声,杜宛宛回过神,转开视线。 “夫人,皇上早就安排好了。” 容真说。 “他知道我回京,我不是让你们不要告诉他?” 杜宛宛淡淡开口。 “夫人。” 容真不知道如何说。 “罢了,走吧。” 杜宛宛也没有再多想,她没想过真的瞒过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他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瞒过。 他没有出现,想来还在生气。 想到一路上他的安排,杜宛宛心里复杂。 她最担心的是,她靠着马车,手放到小腹上,她之前不过是自欺欺人,现在揭开了。 容真没有再说。 “夫人,皇上派人来接夫人,南阳郡主那边让人来告辞,杂家已经处理了,夫人还是想想陛下为夫人做的。” 小太监突然从马车外面上来。 语毕向着杜宛宛一礼:“回去后夫人还是给陛下递个信吧。” 杜宛宛:“……” 另一边。 豪华马车里面。 高贵的贵妇人看着跪在身前的宫人还有管家:“长公主的车驾呢?” “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往另一边去了。” 跪在下面的管家宫人道。 “哦。”南阳郡主哦一声。 看不出什么表情。 “请郡主进宫,陛下正等着郡主。”外面一个黑衣人开口,南阳郡主看向车驾外面:“长公主不进宫吗?” “卑职不知道。”黑衣人开口。 南阳郡主看了看,她本来有些存疑,怎么会那么巧,而且长公主殿下一直没露面,不过长公主一向不喜欢露面,既然皇上派的人都确认是长公主的车驾,那么就不会有错,南阳郡主想完,抬头。 “走吧,进宫,见陛下。” 她还要去面见陛下,把东西交给皇上,等见过皇上再去见长公主。 她想完,抬了抬头,宫人忙上前放下马车的帘子。 “进宫。” “……” * 不久后,别庄后门。 杜宛宛一行到了。 容喜早得到消息,等在后门,夫人终于回来了,杜府的人还没有走,夫人要是再不回来她都不知道如何应付。 “夫人。” 容喜看着马车。 跪在地上。 宫人黑衣人太医小太监站在一边,注意着四周,马车车帘掀开,容真走出来,见到容喜,容喜也抬头。 “容喜?” 杜宛宛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到外面的景色。 “夫人。” 容喜忙上前。 “先回庄子吧。” 杜宛宛想了想,虽然已经到了庄子,但在外面,还是回庄子再说。 “好。” 容喜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生很多事,庄子周围多了不少人,容真朝容点头,回到马车里。 所有人朝别庄去。 别庄正门。 杜府的人还在,旁边边别庄的人也盯着,杜宛宛一行虽然走的是后门,但要让人不现也难。 几个人朝着后门去。 半天后。 杜宛宛躺在别庄房间的床榻上,屋里燃了火龙,很暖和,容真容喜老王家的还有宫人都在。 太医随着黑衣人还有太监去了别处。 “夫人。” 容喜见差不多了,上前一步。 容真想拦,又没有,站在一边。 老王家的也急,宫人见状退到一边。 别庄的丫鬟守在门外。 “你们下去整理东西吧。”杜宛宛看向宫人,对着她们说。 “是。” 宫人一听,忙俯身。 离开。 杜宛宛看着,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也看着,老王家的闭上嘴,等宫人离开,杜宛宛看着容喜。 “说吧。” “是。” 容喜一听,没有马上说,先是问了杜宛宛的情况,得知很好,才开始说,容真脸色好了些。 老王家的激动的在一边补充,还是忍不住。 杜宛宛和容真听。 半晌过后。 “我知道了。” 杜宛宛对容喜还有老王家的:“这段时间多亏你们,要不是你们。” “夫人,这是奴婢该做的。” 容喜忙俯身,老王家的也:“对,对对。”她不像容喜,只一个径的点头:“夫人心善,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像夫人这样好的,当然不辛苦,为了夫人——” 容喜见她还要说,忙拉了拉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很是了解 这老王家的。 杜宛宛也不在意。 她想着容喜说的,很多她早从那个男人那里知道。 容真看着容喜和老王家的互动,见夫人没生气,也没有说什么,也想着容真说的,很多她也是早就知道。 杜宛宛没想到有人说她疯了,流言是她无中生有,她隐约知道可能是谁,然后又传出是有人嫉妒她中伤她,是那个男人回京后,她接过容喜手上依冬写来的信,和她知道的差不多。 依冬被她的好相公收用了。 也知道容喜为了拦住她婆婆派来的人,生的事,对于许氏的担心,还有别的,她微微一笑。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还是关在房间,夫人?” “今天是我那庶妹的及笄礼?”杜宛宛看得出容真还有容喜老王家脸上想知道流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微笑问。 她的父亲派了人来请她,她可以想见是为了什么。 生了流言的事,她的父亲居然派人来请她,要是之前她还会相信,现在,杜妙妙居然没有拦吗? 没想到她那好庶妹还有心情办及笄礼。 “是,夫人。” 容喜欲言又止。 容真和老王家的也看着杜宛宛。 “你去说,就说我旧病复,因为流言。”杜宛宛并不想去,而且她也去不了,容真也点头。 容喜在看到夫人的时候就知道,老王家:“奴婢去。” “是。”杜宛宛颔首,等老王家走了,她让容真把小玉抱来。 “夫人,小小姐来了。” * 杜府。 杜妙妙听说杜宛宛来不了,因为流言的事,旧病复卧病在床,下不了床,她有些失望,也不相信。 这个杜宛宛果然奸滑,她以前没有看出来。 还派了身边的人送来礼物,她看着眼前的丫鬟,叫容真的。 看着便宜继母脸上的笑,再看她那便宜父亲的嘴脸,周围的人,还有那些人猜测的目光,她有些烦。 她一直很期待她的及笄礼。 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赵晟那个负心男背叛了她,她的心思全付之一炬,杜宛宛不像她想的,便宜父亲便宜继母也只有利益。 虽然可以入宫。 但她忽然有种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感觉,那个美男子将军她和他不可能,她的及笄礼比她想的办得热闹。 各府派了身边的婆子来,但她只是庶出。 就算记在嫡母名下。 她们还是看不起她,她总有一天叫她们另眼相看,后悔。 好在,还有若雪几人在身边。 她不是一个忠心的也没有。 皇宫才是她的开始,她的战场,这里算什么。 “姐姐怎么旧病复,那些流言真是讨厌,明明是假的,姐姐现在?”杜妙妙看着容真,担心的开口。 “夫人已经好些了,让三姑娘不要担心,好好完成你的及笄礼,等她好些来看你。”容真道。 “姐姐真是,也难怪姐姐生气,我也气得不行,好在现在流言转了向,你让姐姐别气,我从来不相信,让姐姐好好养病,等完了,去看她。” 杜妙妙又道。 容真只觉得这个三姑娘越来越厉害。 “夫人觉得三姑娘及笄不能来,特意让奴婢带了东西给三姑娘!”说着,让下面的人捧上来。 是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风还有红宝石的簪子。 “姐姐太客气了。”杜妙妙眼晴眯了眯。 旁边的人听到,再看向那火红的狐狸披风,和红宝玉的簪子,一个个觉得之前的流言果然是假的,是有心人中伤的,这不? 一个个小声交换目光。 杜母微笑,眼中闪过冷光,杜父高兴,本来有些不高兴的,杜宛宛居然没来,不过现在。不由抚着短须。 杜妙妙心中冷哼。 “好好好。” 杜父良久。 杜家几个庶出嫡出的出嫁和未出嫁的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又是这样,本来听到流言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想到父亲还有母亲的话,没有说什么。 出嫁的二姑娘觉得刺眼,没有出嫁的四姑娘还有五姑娘满脸羡慕又嫉妒。 及笄礼开始。 杜妙妙脸上带着笑。 杜妙妙及笄礼的东西早就准备好,是杜父专门让人备的,是梅花镶红宝石簪子,由赞者为杜妙妙:“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去笄,正宾跪下,为杜妙妙簪上钗。 半天后,及笄礼结束。 杜妙妙回到房间。 不久,若雪过来:“你去后门看看。”杜妙妙挥退其它的人,看着若雪。 “姑娘?” 若雪有些不解。 “看看有没有人,注意点不要让人现了,有什么马上回来报给我,我等你。”杜妙妙并不多说,准备一会再和若雪几人说。 “是。” 若雪虽然不解,但见姑娘盯着,她点头,领命而去。 杜妙妙看着。 “进来。” 一会,她看向门外。 等在门外的人一听,鱼贯而入,杜妙妙让人守在院门口,她暂时不见人,要休息一下,让人给她退下头上的珠钗。 差不多了,她让人退下,一个人坐在房间中,没有让她等太久,若雪急急的回来,她看着若雪。 “姑娘,有人。”若雪有些喘不过气,杜妙妙忙起身:“关上门。” 有些不悦,也不知道注意下。 “是,姑娘。”若雪忙回身看了看外面关上门。 “对方说是镇国将军,让奴婢告诉姑娘,说姑娘你知道。”若雪脸有些红,她已经隐约知道姑娘的意思了。 “好。”杜妙妙脸上露出笑,她上前,拍了拍若雪的肩膀:“走,陪你家姑娘去见客,没有人现吧?”其实她并不怕人现,只是。 “姑娘?” 若雪虽然猜到但是听罢还有些怔。 “还不走。” 杜妙妙懒得和她多说。 “姑娘,就这样去,可是。” 若雪见自家姑娘走了,她忙跟上,可是。 “没有可是,跟着我。” 杜妙妙头也不回。 到了外面,她想了想,对着若雪:“你去别庄一次,见一下我那好大姐,告诉她,等空了去看她,现在。” 那条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若雪有点疑惑不解。 “去吧。” 杜妙妙没动,看着若雪,若雪一见忙 回身,杜妙妙等人走了,她起身走到一边,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才转身。 后门。 杜妙妙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不由一笑,她上前,后门的人早就跪在地上,她知道她那便宜父亲应是知道,吩咐过。 她上前。 “三姑娘请。” 中年管事站在马车边,掀起马车的帘子。 杜妙妙上前,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 “大哥。” 进了马车,一眼看到纪秋美男。 “妙妙。” 纪美男扬起笑,美如玉。 * 皇宫。 “陛下,南阳郡主入宫了。” “哦?” 萧绎看着手中的折子,闻言,抬头看着进来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小心的上前,俯身:“嗯,陛下,你看是现在召见还是?” “来了。” 萧绎眯了一下眼:“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在京郊遇到刺杀。”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说完小心的睥了陛下一声。 “怎么?” “太真夫人也一起,当时。”总管太监道。 “那个妇人?” 萧绎开口。 总管太监早知道陛下要问,一听:“陛下,太真夫人回别庄了。”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萧绎听着。 皱着眉,半晌过后,眉头松开,神色冷冽,听到最后知道没事回了别庄,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笑了:“很好。”冷着脸。 眼中冰冷。 “召南阳郡主。”他冷着声音开口,总管太监忙领命而去,边走边抹汗,也不知道陛下和太真夫人要怄到什么时候。 陛下是铁了心要等太真夫人示好,妥协,太真夫人看样子也是铁了心,真是叫人心惊胆颤。 萧绎等人一走,冷着脸,直接把手中的御笔扔到地上。 啪一声。 他冷着脸,也不说话。 总管太监抹着汗一路小跑出了殿,到了殿外,看到等着的南阳郡主:“郡主,陛下召见,请。” “皇上心情怎么样。” 南阳郡主矜持一笑,让人扶着,上前。 “皇上心情不是很好,听说郡主和长公主遇刺,所以,郡主找到的东西,尽早呈给陛下。” 总管太监眸光转了转,小声建议。 “好。” 南阳郡主一听,微笑。 挥手让身后的人递上一个盒子,交给总管太监:“公公笑纳。” 总管太监也没有推迟,笑着接了过来。 “陛下,南阳郡主应召觐见!” “让郡主进来。” 萧绎敛起脸上的表情,看着正殿入口。 * 淑妃的宫中。 许氏看着小姑子还有好久没见的女儿,想说什么,见女儿一心都是小姑子,连她这个当母亲的忘到一边。 她抿了抿唇。 “大嫂,宁嫣没有辜负我的希望,也没有辜负家里的期望。” 淑妃见自家大嫂脸色不是很好,白着脸,开口,拉过宁嫣的手,满脸欣慰。 这是她现在唯一高兴的。 有宁嫣在,至少还有机会。 不然。 “娘。” 宁嫣见自己母亲盯着自己,心中总觉得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她想不出,她也是为了家族好。 她咬着唇:“娘,你不要不高兴,女儿会有分寸的,而且已经这样,姑姑这样,女儿一定要陪着姑姑,为了姑姑为了家族,只有女儿进宫,娘,女儿知道你是为了女儿好,可女儿,娘不要生气。” “大嫂。”淑妃知道自家大嫂一直没有想通,她心中还是有些生气的,大嫂只顾着自己,宁嫣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希望。 “大嫂,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皇上太后不过安慰几句,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那些害人的女人虽然处置了,可是丽贵人皇上偏心,因为镇国将军,根本就没有怎么,家里现在正想办法弹劾,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只有宁嫣进宫,得了皇上的宠爱,大嫂你是不知道,皇上特意吩咐宁嫣留在我这宫里,入宫后也住在我这里,到时候大嫂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好宁嫣,本宫不会让宁嫣吃亏,宁嫣把皇上说的给你母亲说说。” “娘,皇上。” 宁嫣忙在一边说。 许氏看看自家的小姑子再看女儿,没有说话。 她一直担着心,怕女儿闯了什么祸。 女儿心中只有家族和姑姑。 小姑子也是。 许氏:“那你以后在宫里好好陪着你姑姑,有什么多问问你姑姑,听你姑姑的话,娘也不说什么,娘在家好好照顾你父亲。” 淑妃闻言眸光一闪。 “娘,你同意了?” 宁嫣倒是高兴了。 必竟是自己的娘。 她走到许氏面前,拉着许氏的手。 “嗯。” 都这样,她还能不同意?想到府里那一家子。 “娘,你真好。” 宁嫣笑了,抱住许氏。 淑妃也高兴,这样最好。 许氏苦笑不已。 江美人的偏殿。 送走又一个来看笑话的宫妃,江美人白着脸看着破败冷清的偏殿,从被禁足,皇上再没有召见过她。 回京的路上,她想过办法,可是皇上只让那个宁嫣伴驾。 那一路,她被随行的女人嘲讽笑话,她忍了一路。 回到宫里,她被禁足在偏殿。 那些女人自从得到消息,每天都会来看她的笑话,她的失宠让身边的人也不安份起来,一个个想办法调走。 殿里的东西也被那些贱人偷走。 她身边只剩下几个宫人,也是偷奸耍滑的。 江美人脸渐渐扭曲。 她知道要是想不到办法,她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呆在这破败冷清的偏殿,任人贱踏,用度是最差的,吃穿是最差的。 她想到外面的父母。 她不是那些一入宫就没有得过恩宠的女人,她有过盛宠,如今,她怎么会甘心,怎么能甘心。 “小主。” “打听到了吗?” 江美人一听到声音,忙看向门口。 此时唯一还留在她身边忠心的只有入宫时跟着她进来的贴身丫鬟,宫里的人没有靠得住的。 “小主,奴婢打听到了,公子爷被关了起来,老爷和夫人正急着到处找门路,见到奴婢,让奴婢给小主说,请小主和皇上说说。” “什么?” 江美人没有想到是这样 的结果。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的希望。 江美人摇着头,一脸惨白,整个人不相信。 “小主?” “……” “小主,你怎么了?小主?” “……” “小主?” 江美人神色惨白的摇着头,忽然,整个人一晃,竟往地上倒去。 “小主!” * “陛下,南阳郡主已经出宫,刚才江美人那里有人过来,说江美人昏倒,你看?”总管太监进到正殿,对着上面的陛下。 萧绎手上拿着一张图还有一个折子,闻言。 “昏倒?” 他冷着脸,又要做什么? “是。”总管太监俯身。 “让人去看看。” 萧绎并不在意,直接道,语毕,起身,丢下手中的东西,让总管太监收好,他看着殿外。 半晌。 “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道。 “回陛下的话,已经戌时。”总管太监从一边过来,站在萧绎身后,低声道。 “陛下想去?” “陛下,该翻牌子。” 总管太监接着又说。 萧绎神色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他,又看向殿门口的内侍小太监:“进来吧。”随后坐回御座。 “陛下。” 内侍小太监听罢,低着头,端中手中的绿头牌,上前,跪在地上,高举过头,总管太监站在一旁。 “淑妃怎么样?” 萧绎见状开口。 “淑妃娘娘已经好多了,宁姑娘天天陪着,靖国公府大奶奶刚出了宫。”总管太监知道是问他。 “嗯,丽贵人呢,还有惠妃。” 萧绎又问。 总管太监在一边回答:“丽贵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惠妃娘娘在给陛下绣东西——” “去惠妃那里。” 萧绎道。 “是,陛下,那几个新美人,陛下也可以。”总管太监听了。 “算了,今晚不翻牌子了,朕就不去后宫了。” 萧绎却忽然挥手,摇头。 “呃?” 内侍小太监有些愣,皇上这是?但她不敢说什么,退出去,总管太监看着皇上。 萧绎不说话,盯着殿外面。 不久,到了亥时。 “出宫。” 萧绎猛的起身。 总管太监早等着了:“是,陛下。” “你这。” 萧绎一听,回过头,一脚踢出去。 “陛下。” 宫外,别庄,杜宛宛看着嫁妆单子,女儿这些天没有见到她,刚见到她的时候很是陌生。 令她心难受,好不容易,才亲近她,这一天她都陪着女儿,让女儿再次熟悉她,至于别的事。 她暂时不想去理,那个男人送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来,杜宛宛有些自嘲,倒是比她的嫁妆单子还要丰厚,嫁妆单子上很多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杜妙妙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她也没有见,直接让容真收了,手上的嫁妆单子是她从箱子找出来的。 她要好好理一理。 “容真。”全部看了一遍,杜宛宛抬起头:“给小玉盖上被子,看样子早困了,一会就睡着了。” 她话没有说完,说不出来。 “你倒是悠闲,还有心思看嫁妆单子,嗯?” 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上的嫁妆单子。 “皇上。” 杜宛宛张嘴,他怎么来了,怎么在这里,怎么出现在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还以为,她看向四周,容真和容喜跪在地上,门被人关站,隐隐能看到人守在外面。 她收回目光,怔仲了一会才回神。 萧绎理也不理她,冷睥了一眼她身边的玉姐儿。 杜宛宛心头一紧,她往玉姐儿那里移了移,看着他。 “瞧你那样子,怕朕做什么?” 萧绎拿开嫁妆单子,冷冷盯着杜宛宛。 “皇上。” 杜宛宛低下头。 “看你那样子,才多久没见,又是那样子。” 萧绎更加不满了。 杜宛宛:“……”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凝固,变得沉重,杜宛宛别过头,看向女儿,萧绎盯着杜宛宛,见她转开视线,再次冷哼,空气更加凝重。 “朕还没有说什么,你那是什么鬼样子?”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妇人的倔劲,上前一步,俯身。 “你的身体好了?居然敢从行宫跑回来,居然还不想让朕知道,你说朕该怎么治你的罪?要是没有朕的安排,你以为你能这样顺利回京?” 萧绎忍不住心口闷了好多天的火气。 “杜宛宛。”他开口。 “你这恃宠而娇的东西,连朕的话也敢不听了。” “听说皇上身边可是多了好几个新的美人,开了春就要选秀,还来找臣妇干什么?皇上不是扔下臣妇在行宫?”杜宛宛倏的回头。 萧绎:“……”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八章 被人发现了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盯着他神色苍白的妇人,他觉得心虚。 他讪讪的想要解释。 “皇上问过我为什么不愿进宫吗,皇上说走就走,转眼就有新的美人相陪,哪里记得起太真,可知道太真的心有多痛?皇上有美人相陪,直接回京,我被皇上扔在行宫,皇上是安排了留了人,可是,皇上当初是怎么说的?行宫是我要去的吗?行宫又冷又冷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给你写信,要妥协,明明是你,我就是不想见到你,不想你知道,我。” 杜宛宛喘着气,脸色潮红,她紧紧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 说到最后,杜宛宛大声的质问,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 “太真。” 萧绎再次觉得气短,心虚,他讪讪的开口。 “你说,你为什么来?你不是不要我,不是扔下我回京,不是有新的美人,要选秀,既然扔下我,还来做什么,我遇刺你在哪,我要是不回京,你哪里还记得我,很快就会把我忘了吧,皇上,你老是说我,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杜宛宛根本不想听,忍着泪,看向里面,指着门口,大声道。 “心肝,乖乖,心肝肉。” 萧绎脸色变了,他专注凝视杜宛宛,伸出手。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怎么能这样想朕。 “你走!” 杜宛宛看也不再看他,再次开口。 让他走。 “宛宛,朕的心肝肉,别这样。” 萧绎手触到杜宛宛的脸上,手上一热,心好像被烫到,他看着妇人脸上的泪还有苍白的脸,手紧了紧。 “朕的太真,别哭,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对。” 萧绎本来满腔的不满还有怒火生气,在眼前妇人的眼泪还有质问下,消失得一干二净,心中反而多了愧疚还有心疼。 他低头,对着杜宛宛,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你的伤还没好,别动,让朕来。” 杜宛宛闭着眼,像是没有听到。 萧绎有些无奈,他坐在床榻边,慢慢擦着那叫他觉得烫的眼泪,好一会后,终于擦干净,他看着妇人。 手摸了摸她的头,握紧她的手。 “太真,朕也是担心。” “担心?” 杜宛宛摇了摇头,睁开眼,闻言直接冷笑。 “太真。” 萧绎眉头微皱。 “皇上你还知道我有伤?”杜宛宛还是冷笑。 “太真。” 萧绎眉头更皱。 杜宛宛不说话,闭上眼,再次别开头。 “心肝。” 萧绎脸色沉了瞬,不知道想到什么,缓了缓,他对着妇人:“朕怎么会忘了你有伤,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杜宛宛直接反问。 “不过是。” 萧绎开口要说,突然停下,他皱眉盯着杜宛宛:“心肝,朕是丢下了你,但是那也是你不知好歹,你说朕没有问,那你说是为什么不想进宫?” “现在才想到问。” 杜宛宛想笑。 她也笑了。 “太真。” 萧绎有点不满了,这个妇人得寸进尺。 一边跪着的容真和容喜头上都出了汗,夫人和皇上,夫人胆子越来越大,皇上似乎心虚。 她们看了看夫人和皇上,小心的看向门外。 她们也没想到皇上会来。 萧绎摸着杜宛宛头的手一紧,握着她手的手也是:“你就觉得你没有错?全是朕的错了?” 他都没有怪她,再次妥协了,本来是打算冷着她,让她想明白的。 他都来了,她倒是—— 有时候也要适可而止。 杜宛宛没有说话,她抿着唇。 萧绎见她如此,也不高兴,神色不悦。 杜宛宛:“我说的有错吗?皇上你是皇上,臣妇算什么,你一不高兴,一生气转身就走,身边要多少美人有多少美人,臣妇呢,什么也没有,哪里也不能去,明明知道皇上去了哪里,皇上你生气,臣妇就不伤心吗?你知道臣妇这些日子的感受吗?心中的难受?为什么要回京,回京后听到皇上身边多了美人,又要选秀,如果皇上还觉得臣妇不知好歹,请皇上治罪吧,臣妇没有资格和皇上一起,臣妇不贞,对夫不忠,于皇上又没有什么,免得皇上以后厌烦,不如现在——” “不许胡说!” 萧绎直接拦住杜宛宛。 捂住她的嘴。 不让她再继续。 他沉着脸。 杜宛宛脸上悲伤,她看着萧绎,颤抖着唇,身体绷紧,眼中泪又流出来。 “不要再说,乖,太真,朕不说了,朕不怪你,是朕不好。”萧绎心疼的擦了擦她的泪,看着她,叹息。 杜宛宛就那样望着,不说话,不开口。 “好了,别再说这样的话,朕听难受,朕没那么想过,你于朕不同,朕不会再让你难过。” 萧绎见状又道,安抚。 “不同?皇上过段时间就会忘了。” 杜宛宛猛的甩开,含着泪:“皇上身边要什么美人没有,臣妇早说过。” “太真。” 萧绎伸出脖子,盯着杜宛宛,握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脸:“不要自称臣妇,朕听着难受,你是朕的女人,还是像原来一样。” 见杜宛宛沉默。 “太真,心肝,可是吃醋了?” 他挑了挑眉。 “你——” 杜宛宛见他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瞪着他,脸色又青又白。 “心肝终于转头,是不是吃醋了?老实告诉朕,那些女人哪一个及得上你,怕朕被别的女人抢走,心肝放心。” 萧绎笑了,摸着杜宛宛的脸。 “你。” 杜宛宛气得说不出话。 萧绎觉得满意,他:“不要再和朕赌气,不要再生气,不要再怄气,朕过来看你,你说是为什么,当然是想你,舍不得你,心疼你。” 杜宛宛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她张了张嘴。 “告诉朕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入宫。” 对于这一点,萧绎一直不悦。 他抚着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脸上又怒又恼,她瞪着他。 “嗯?” 萧绎不在意。 杜宛宛脸色变了又变,她转回磁浮:“皇上一句错了,就可以,要是臣妇惹怒了皇上,皇上转过身想冷落就冷落。” 杜宛宛话中带着委屈 和倔强。 皇上是皇上,她算什么。 “朕都知道了,不是说了以后不会。” 萧绎拍了拍她的肩。 杜宛宛心中冷笑,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到了时候,该冷落还是冷落,好在她不在意,她。 “不要再称臣妇。” 萧绎继续道,缓下声音,凝着杜宛宛。 “我只是心里不好受,所以,皇上,我不想入宫,也是因为这,莫说我的身份,皇上想怎么接我入宫?” 杜宛宛掩下心头的不屑,开口,昂着头,甩去眼中的泪。 “朕自会安排。” 萧绎理所当然,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又缓下语气,拍着杜宛宛:“朕说过会安排,你担心什么。” “陛下一句安排,可是,我不知道陛下要如何安排,前朝的大臣肯定不会同意,太后,皇上想天下人笑话吗,想叫我被天下人指责?媚惑君王,居然妄图进宫,为皇上生下皇子,颠覆皇室,所有人知道都不会同意,就算皇上隐瞒我的身份,但太后是见过我的,还有,皇上是想隐瞒我的身份?那样一来玉姐儿怎么办?” 杜宛宛笑着,含着泪。 “朕没想到瞒住你的身份,让她以别的身份入宫。” 萧绎确实这样想过,但显然妇人不愿意。 他想的是先换个身份,以后再说。 不过妇人说的太后那里,是瞒不过的。 “就算隐瞒了身份换个身份进宫,我也不愿意,进了宫,不是以前的一切,宫里的勾心斗角我一直不喜欢,皇上现在觉得我不一同,等进了宫,皇上就会觉得我没有什么不同,我不想那样,我不知道皇上能容忍我多久,能宠我多久,万一皇上不再宠我,我不想天天等着皇上想起才来看一眼,不想和那些女人争你的宠,不想看到那些女人,不看到我就不会多想,难受,我不想看到你宠爱那些女人。” 杜宛宛把这段时间想好的说出来。 她咬着唇,苦涩的。 “不会的。”萧绎没料到妇人想了这么多。 听着妇人说不想看到那些女人,不想见他宠幸那些女人,他心中有些高兴又有点难受。 他揉着她的眉。 “因此,我不想入宫。” 杜宛宛觉得差不多。 “你就为了这些。” 萧绎注视杜宛宛,慢慢说。 “对,我不想入宫,我不想变得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为了你的宠爱,彼此算计,我只想像现在这样。”杜宛宛坚定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天你说清楚。” 萧绎一想着眼前的妇人变得和宫里女人一样,心中不由也有些迟疑。 或许不该让妇人进宫。 “那天你根本没让我说。” 杜宛宛苦笑,嘲弄。 萧绎看着她:“……” 那天他因为她的不知好歹,生气离开,就像她说的,他们之间她是弱者,她不想他忘了她,回京,连身体也不顾,回来后又听说他要选秀。 “好了,不说这些,你身体还好?” “我不想入宫。” 杜宛宛最主要的目地就是为了这,尤其是在她现自己很可能有了之后,她更不愿意进宫。 而他要是知道肯定要让她进宫。 她凝着他。 “好。” 萧绎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样,见她紧盯着,他颔首。 “皇上记着你答应的,我身体很好,没事,我问过太医,皇上要是不信可以问太医,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杜宛宛虽然还是有些怀疑。 “让太医进来。” 萧绎直接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容真和容喜,让她们叫太医,说完,转回头,摸着杜宛宛头:“朕说了,想你。” 杜宛宛脸有些红。 “心肝想朕,为了朕吃醋,朕也想心肝肉儿,也吃醋,心肝回来也不来见朕,只知道抱着女儿。” 萧绎有些酸溜溜的,睥了一边的玉姐儿一眼,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也是才想到容真和容喜在,见她们离开,就听到皇帝提到玉姐儿,她心一顿,看向玉姐儿:“皇上居然吃玉姐儿的醋。” “不行?心肝心里只能有朕。” 萧绎霸道,强势,对着杜宛宛,拉着她的双手,俯身锁住她。 搬正她的头。 让她看着他。 杜宛宛无语,不敢再看女儿。 幸好,容真和容喜带着太医过来,杜宛宛看向门外,萧绎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房间中央。 “微臣给陛下请安——” 太医一进来,见到萧绎忙颤微微俯身。 萧绎并不在意,直接问起杜宛宛的情况,太医俯身,杜宛宛看向容真和容喜。 “容真把玉姐儿抱回房吧。” 想了想,对着容真。 容真看了看夫人,再看皇上,见皇上没有说话,她俯身上前,和容喜一起抱过玉姐儿出了房门。 杜宛宛松口气,萧绎嘴角勾着。 “夫人身体已经在恢复——”太医说着,看了杜宛宛一眼。 杜宛宛被看得莫明其妙,突然想到这些天她怕太医诊脉的时候诊出什么,一直没有让他诊脉。 她心头一紧,她方才还让眼前的男人问太医,她竟忘了,她很怕太医说出什么,怕萧绎让太医给她诊脉。 好在,没有。 萧绎问过,知道没有什么事,让太医退下。 太医只抬了抬头,退了下去。 杜宛宛心里长舒一口气。 “怎么?” 萧绎回头,走回床榻边,挑眉。 “没有。” 杜宛宛忙摇头,扯起嘴角。 萧绎看了杜宛宛一会,杜宛宛望着他,敛起情绪,不想他看出什么。 “……” “……” “朕就怕你的身体,没事就好,困了没有?”萧绎上前,坐到床榻边,拉过杜宛宛的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理了理她的头,扫了一眼床榻。 俯身开口。 “嗯。” 杜宛宛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她点头,希望他能离开,回宫,她可以一个人想想。 “困了?那就睡吧。”萧绎一听,手盖住她的眼晴。 “你呢。” 杜宛宛轻吐了口气,现他盖着她的手并没有移开,一直没有动静,不由开口,轻声询问。 “朕不走,朕陪着你,朕你睡可好?” 萧绎闻言笑了,低头看她,温柔专注。 杜宛宛:“……皇上不回宫吗?” “呵呵,朕不回,朕想和你一起 ,你不欢迎?不高兴?想赶朕走?”萧绎呵呵一笑,松开手,盯着她。 “没有。” 杜宛宛虽然很想,可她能说吗? 她启唇,望着他戏谑的笑。 “朕明早再走,一直陪着卿卿。”萧绎戏谑的又道。 望进杜宛宛眼底。 杜宛宛:“……” “哈哈,朕一会就走,等亲亲睡着了,朕就回宫,朕也想留在这里陪亲亲,但宫里有事,闭上眼,心肝,睡吧。” 萧绎看着杜宛宛呆呆的样子,又是一笑,摸了她的脸。 杜宛宛:“……” “心肝,入宫的事朕会再想一下,朕想心肝入宫是想给心肝一个名份,让心肝陪在身边,朕也能好好宠你,要是心肝有了皇子,不能无名无份,朕的皇子怎么能在宫外,朕以为心肝会很高兴,必竟没有人喜欢无名无份,这也是朕心疼你,哪里知道心肝的想法和别的人不同,朕也不逼你,但心肝也要好好想想,你那嫁妆单子没有什么可看的,想要什么只要入了宫,朕都能给你,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女人,定远侯夫人这个身份朕不想再——听到。” 萧绎神情一沉,忽然道。 杜宛宛心一动,抬头看他。 “睡吧。” 萧绎不再说,微笑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 杜宛宛看着他。 “心肝肉儿。”萧绎温柔的启唇,随后望着门外:“不要让人进来。” “……” 杜宛宛脑中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慢慢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身上的龙涎香,还有气息。 她睡不着。 怎么能睡着。 脑中全是他,他的话。 他的手再次盖到她的眼晴上,她知道他一直都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间她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起身离去。 她慢慢缓过神,清醒过来,她轻轻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有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漫延。 门口隐隐有风,隐隐看得到高大的身影带着人离去,终于走了。 半晌。 “容真容喜。” 杜宛宛看向开口,开口。 “夫人?” 很快,两个身影从门外进来,杜宛宛看着她们,见她们疑惑望着她。 “皇上走了?” 杜宛宛道,并不理会她们的疑惑。 “对。”容真和容喜一起点头:“皇上刚走不久,夫人怎么醒了?皇上走的时候说夫人睡着了,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守着夫人,等夫人睡醒——” “感觉到就醒了,皇上走了吗,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杜宛宛没有多说,凝着她们。 “皇上说明天再来看夫人。”容真和容喜以为夫人是担心,忙道。 “哦——” 明天?杜宛宛看了看她们:“你们出去吧。” 她闭上眼。 “把玉姐儿抱来。” 忽然想到女儿,杜宛宛睁开眼,对着她们。 “夫人。” 两人有些迟疑。 “皇上走了,你们不用守着,算了。”她身体不方便,玉姐儿要是有什么。 * 萧绎出了别庄,回到皇宫。 由着总管太监服侍着躺到龙床上,他眯着眼,敲着床沿,一时睡不着,想到妇人,他皱着眉头。 “陛下?” 总管太监挥退其它的宫人,跪在龙床边。 “嗯。” 萧绎轻应了声,没有在意,过了一会,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总管太监:“生了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微抬起头:“陛下,太医给江美人诊过脉,江美人似乎是。”说到后面不知为何没有再说。 萧绎敛起表情,盯着。 “江美人似乎有了身子。”总管太监一见之下,忙开口。 “什么?” 萧绎眉头紧皱,起身从龙床坐起来,居高临下盯着。 “陛下,江美人太医诊出喜脉,差不多两个月。”总管太监也是刚才回宫的时候知道的,没想到倒还有些福气,都这个样子,竟然有了身子,身怀龙种,这可不同,只要生下来——更不一样了。 不过皇上看样子好像很意外,并不高兴。 江美人,啧! “有了?” 萧绎眉头殿开,脸色平淡。 “是。” 总管太监低下头。 “有了,两个月?既然有了,就解禁吧,明天让人按例赏些东西,告诉太后,有人知道吗?” 萧绎平淡的说着,忽然想到什么。 “还没有。”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的意思。 “嗯。”对于江美人,萧绎没有什么感觉,有了就有了。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江美人说不定还等着陛下。”总管太监听人说江美人可是很高兴,一直等着。 不知道陛下? “算了,夜深了,明天再说。” 萧绎并不想去看。 “是,陛下。” 陛下连看也不愿意去看,陛下看来还真是厌了江美人,江美人这一下,真是,他不由摇头,就是有了龙种,皇上还是不愿意去,不过要是能平安生下来,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就看江美人能不能保住,能不能生下来,皇上不愿意出手。 江美人偏殿。 江美人脸微红,她看着自己的小腹,手轻轻的摸着,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身子,她看着偏殿门口,她让身边的宫人出去等着。 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过来。 她要等皇上过来,她没想到自己晕倒是因为有了身子。 这些日子因为禁足,她都没有注意她的月事快二个月没来,只是觉得累没有精神,她以为是病了。 皇上很久没有来,她都没有往那上面想。 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翻身,弟弟入了牢狱,爹娘哪里顾得上她,就是顾得上也帮不了,她气得晕了过去。 却不曾想到有了身子。 她一直盼着,可是一直没有,只有生下皇子,才能在宫里站稳,没想到在她最难的时候,最不敢想的时候有了。 想到太医在她醒来后说的,她的晕倒是因为她没有好好休息,还有心情太激动,太医让她今后要好好休息。 多多静养。 当时她是那样高兴,她还有机会,她和贴身的宫人差点高兴得跳起来,皇子,皇子,她要生下皇子。 江美人笑着不停的摸着小腹,喜悦藏也藏不住,整个偏殿不复之前的破坏和冷清。 平时偷奸耍滑的宫人知道江美人有了身子,一个个争相上前讨好 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 江美人并不理会。 等她生下皇子,再不会有人敢像之前一样嘲笑她的失宠,她可以像惠妃一样,惠妃不过是生了公主。 弟弟那里,也不是问题。 “小主。” 这时,一个人进来。 江美人忙看过去,心情紧张,双手握紧。 其它的宫人也看过去,皇上来了? “皇上已经歇了。” “皇上歇了?” 江美人一听,脸色一变,皇上怎么歇了,其它宫人相视一眼,皇上这是? “嗯,不过明天皇上知道,肯定会来看小主的。” 江美人的贴身宫人见状。 “嗯。” 江美人有些失落。 “皇上明天一定会过来的。” 进来的宫人安慰着。 “会的。” 江美人回过神来,对上对方的眼晴,摸着小腹,皇上肯定还不知道,又歇了,要是知道,她只要等明天,一边的宫人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倒不敢说什么,必竟江美人可是有了龙种,皇上那里还不知道如何。 “小主不要多想,还是好好休息,等明天皇上来才会高兴,只要小主生下皇子,后宫的娘娘们可是都想呢。” 进来的宫人欲言又止。 “对。”江美人知道对方是劝她,宫里可是所有人都盯着,她要好好的,其它宫人闻罢,眸中闪了闪。 其它宫里。 “江美人有了身子?” 后宫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不知道多少双眼晴盯着,一双双眼晴在黑暗中。 “两个月?太医诊出来的,皇上知道吗?” “……” 天亮,随着解除禁足的旨意,江美人身怀龙种的消息传遍后宫,开始往宫外传去,各宫都送了东西。 萧绎的赏赐太后的赏赐也在其中,同时还有升位的旨意。 从美人升到贵人。 江美人今后便是江贵人。 * 宫外。 别庄,杜宛宛起得很晚,昨夜她后来一直没有睡,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醒来后,她没有什么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老王家的带着庄子里的小丫头来见她。 见过庄上的丫鬟,杜宛宛让容真把女儿抱过来。 逗了一会女儿。 老王家的忽然从外面进来。 “夫人。” “什么事?”杜宛宛见老王家的进来,一脸急匆勿,不知道生了什么,她看着她,等她进来,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封信。 杜宛宛还没有想好接下先做什么,她眯了眯眼。 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在一边,见状也看过来。 “夫人,有信,外面有人递了信过来,要奴婢交给夫人,说是与夫人有关,要奴婢亲自给夫人,一定要亲手交给夫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有不好的事,这信?” 老王家的走到床榻前,跪下,把手上的信举起来。 诚惶诚恐。 杜宛宛微皱眉,看了一眼老王家的又看向她手上的信,伸出手接过来。 “夫人?” 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看着信和杜宛宛。 老王家的也抬头,想要说什么。 杜宛宛没有回应,让容喜和容真把玉姐儿抱开些,对着老王家的:“是谁?是哪一府的?” “对方没有说,是一个中年管家,把信交给奴婢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说夫人还是先看过信。” 老王家一听,忙道,说着有些惭愧。 “都怪老奴没用,是个没用的,都没有问。” “不怪你,对方显然是不准备说,还是先看信,应该没有什么。”见所有人都盯着,杜宛宛缓了下口气。 不知道是谁? 这信又是怎么回事,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有不好的事? 杜宛宛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妥和不安。 容真和容喜也有些担心。 老王家的更是惶然。 觉得没有问清楚就让那个人走了。 只有玉姐儿什么也不知道,睁着眼,天真无邪。 杜宛宛说完,拿起信,撕开信封,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张纸,纸不大,展开后,只有一张。 “定远侯夫人真是骗了所有人,该叫夫人定远侯夫人呢还是该叫夫人太真夫人?没想到夫人竟然和皇上——这样的关系要是叫天下人知道,不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夫人,看皇帝?真是别人大开眼界,真是叫人没有想到,夫人可是厉害,皇帝的女人,太真夫人!” 杜宛宛边看心边往下沉。 整个人忍不住沉了脸。 手也忍不住颤抖。 是谁,到底是谁? 是谁知道了,是谁写的信? 怎么会? 杜宛宛忍不住颤抖,脸色白,她心沉到了底,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终究还是瞒不过人。 还是有人现了。 她—— 杜宛宛整个人很混乱。 她不知道怎么做。 手中的信从她的手上滑落:“对方还说了什么?”她猛的抬头,忍住全身的颤抖,胸口有什么在撕裂。 “夫人,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夫人,你怎么了,怎么样了,夫人,夫人?”容真容喜在一边吓到了,夫人的表情。 “夫人?” 老王家的更是惊恐,她觉得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得夫人,夫人怎么了? “那人还说了什么?” 杜宛宛直直盯着老王家的。 “夫人。” 容真和容喜想要问,见夫人一直盯着老王家的,想到这信是老王家的递进来,忙看向老王家的。 “夫人,那人什么也没有说。”老王家的很怕,慌张的,看着夫人还有容真容喜。 “什么也没有说。” 杜宛宛魔怔了般,一直念着这句话,容真和容喜更是担心,这到底?她们看向地上的信,容真上前一步,捡起来。 老王家的忙看过去。 玉姐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杜宛宛不等她们看,她回过神来:“把信给我。”她看着她们。 “夫人?” 容真和容喜正要看,一听,抬头。 老王家的也是。 玉姐儿脸色一白。 “把信给我。” 杜宛宛紧紧锁着她们。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中,把信交给夫人,老王家的张了张嘴,杜宛宛收回信,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生一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容 真把玉姐儿抱出去。” 她又对容真和容喜说。 几人脸上带着惊诧,夫人刚才的样子——现在却要她们出去,夫人? “出去。” 杜宛宛闭上眼,朝着里面,语气很不耐烦。 容真容喜更加担忧,夫人从不这样,老王家的也是,玉姐儿脸色更白,一脸怯生生的,容真容喜见了。 还要再说。 “我想休息。” 杜宛宛声音响起。 容真和容喜只能作罢,带着玉姐儿,几人出了房间。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 杜宛宛嚎啕大哭,手中的信纸还有信封被她揉成一团,她死死握着,泪流满面,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早该知道的。 果然。 有什么好哭的,哭什么哭,她又不是没有想过,早想过。 杜宛宛一个人在房中呆了很久。 很久后,她不再哭。 也不见人,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门外,容真和容喜还有老王家的把玉姐儿抱回房后,站在门外。 担心不已。 最后,容真出了别庄。 傍晚。 杜宛宛叫了人,容真和容喜还有老王家的听到,忙推开门进去,杜宛宛看着她们,就像平时一样。 “玉姐儿怎么样?” “玉姐儿没事,倒是夫人你?”容真和容喜老王家的一听,小心的。 “我没事。” 杜宛宛开口。 让老王家的做些吃的,留下容真和容喜。 “你们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什么?” 不等容真和容喜说话,门被推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进来后也不看杜宛宛,直接对着太医。 “先给夫人看看。” “是。” 太医点头,起身。 萧绎站在一边。 不一会,太医站在床榻前,萧绎盯着,杜宛宛看着萧绎,他怎么来了,再看容真和容喜,知道是她们通知的,想到那封信,她心一沉,容真和容喜跪在地上。 太医把着脉。 良久。 太医松开手,杜宛宛看着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太医皱着眉,似乎有什么无法决断,萧绎没有多说,直接问,杜宛宛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情况,她脸色一变,心中万分着急。 她竟然忘了,她怎么能忘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她一时忘了。 她怎么会忘了,就因为眼前男人的话。 太医要是看出来了,肯定会说出来,到时候,她想都不敢想,她很想打断太医,很想…… “陛下,夫人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什么,只是。” 太医有些迟疑,皱着眉头。 说完,看了杜宛宛一眼。 杜宛宛心中一凛,只觉得太医应该是看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有些为难,她想要开口。 “说。” 萧绎已经冷声道。 盯着她和太医。 太医:“夫人脉像似乎,应该是日子太浅。”太医还是有些迟疑,必竟这位夫人的身份,皇上这里的想法还不知道。 他看得出眼前的夫人并不想他知道,也不想皇上知道。 “我没事。”杜宛宛整个人忍不住。 太医闻言没有说话。 萧绎盯着杜宛宛看了一眼,盯着太医:“昨晚没有诊,听说今天不舒服,怎么不说?说清楚?” 杜宛宛心不停的往下沉,沉到底,她闭上眼。 萧绎看在眼里,心中隐隐闪过什么,他锁着太医,太医俯身跪下,看着地上:“夫人似乎有孕。” “什么?” 萧绎神色一变,睥了睥杜宛宛,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 太医身体颤了颤。 杜宛宛双手握紧,脸色再也无法掩饰,灰白难看。 “夫人应该有喜了,刚才微臣感觉到喜脉,皇上,夫人,只是月份可能还短,还不是很明显,过些天应该就能确认。” 太医说得颤微微。 杜宛宛什么也不想听。 萧绎脸上带上喜悦,意外:“什么叫还不能确认。” 这些日子妇人只和他一起,如果是,那就是有他的儿子了。 他怎么会不高兴。 他本来就想着妇人要是有了就接进宫里。 半晌,太医离开。 杜宛宛闭着眼。 萧绎问清了杜宛宛的情况,他转身,看到杜宛宛灰白的脸,还有难看的神色,脸上的喜悦一凝。 他走到床榻前,看着她。 “你不高兴?” “皇上觉得该高兴?” 杜宛宛觉得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她根本还没有想好,也没有确定,还想着自己瞒着,最后白费心思。 她和眼前男人的事已经有人知道,她又有了。 “皇上和臣妇,还有了身子,呵呵,真是皇家丑闻,皇上你说?皇上你不知道,我收到一封信,有人现我们的关系,真是——” “怕什么?皇帝和臣妇又如何?谁敢说朕,皇家丑闻?呵,没有朕不能要的,只要好好侍侯朕,有什么有朕撑着!” 最终还是瞒不过明眼的人,她没想到自己会有了身子,他知道后告诉她,没什么可怕的,有他在。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九章 真宠假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想要什么,告诉朕,朕都给你!”她不相信,他直视她的眼,脸上是温柔的笑,她以为他不是真想要她生的孩子。 “定远侯还有他心上的那个女人,朕通通给你解决了。” “妾若是想入宫呢?” “朕本就准备接你入宫,等你生了皇子,朕会把一切送到你面前来。” 他竟说要给她一切! 杜宛宛心中悲怆难受,苦涩,萧绎看着杜宛宛的脸,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他都说了他来,之前她不想入宫,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入宫后他没有怪她,就算她怕入宫,可是有了他的儿子,不该高兴吗? 这妇人居然这个表情。 弄得他—— 因为怕入宫?他希望妇人有个皇子,这样才能更好的护着她,可她呢。 光想着入宫不好。 不相信他这个皇帝。 他既然说了就会做到,换一个人他根本不会这样高兴。 江美人也有了身子,二个月,他根本没有去看,要是江美人绝不会和眼前的妇人一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还喜欢。 一点也不顾自己身体,要不是见到容真,他还不知道她一个人关在房间。 “你是什么意思?” 萧绎脸上的温柔不复,转冷。 他站在床榻前,直视她的眼。 杜宛宛和萧绎的心情完全不同,怎么会一样,她想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先是可以有了身子,后来是有人知道她和眼前男人的事,如今,她真的有了,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没有什么意思。” 她收起脸上的悲怆难受还有苦涩,扯起一抹笑:“皇上,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事情已经生了,她就是再不能接受,再痛苦,再恨,再想别的也没有用了。 只能,只能接着走下去。 依附于眼前的男人。 做她最不想做的。 她想过,这一下午她都在想,该怎么做以后,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告诉眼前的男人让他处理还是? 她想过要是处理好,她又没有身子,可是,可是她有了身子眼前的皇帝还知道,太医当着眼前男人的面诊出来,还有容真和容喜,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再也不能自己决定。 她都还没有想好。 本以为一切会如她所想的。 她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此时好像算来算去,只有入宫是最好的,她恨自己太大意,为什么不小心点,居然忘了,叫太医当面诊出来,再也无法隐瞒,她就是一个笨人,一直都是。 从来没有聪明过。 连一点事都做不好。 她知道是那封信,乱了她的心,其实昨夜她也差点忘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像她这样笨的人。 一旦那个知道的人把她和皇帝的关系大白天下,她—— 不过那个人先给她写信,说明应该是有一定的目的。 杜宛宛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之前的算计,都没有用,一旦她入宫,她的女儿……而且还有一点,就算她只能入宫,也不能随便入宫。 杜宛宛心中想完。 “哦?” 萧绎不置可否,死死盯着杜宛宛,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是想糊弄他呢还是?当他是昏君? 她刚才那样子。 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担心。 萧绎冷笑,想要从杜宛宛脸上看出什么。 “你无法接受什么,有了朕的?”真是叫他生气,要是这妇人敢承认,他非要掐死她不可。 “不是,皇上,我没想到会怀了皇上的,我怕,你知道的,我不敢想所有人知道后。” 杜宛宛别了别头,看着床榻里面,白着脸,含着泪:“皇上,我只是担心,皇上让我不要担心,可是一想到——”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表情让眼前的男人起了怀疑,可是她当时真的万念俱灰,气极了,他承诺的那些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可她能得到吗。 现在不是和男人争吵的时候。 “朕不想再说两遍!” 萧绎没有看出什么,见妇人含着泪白着脸,眸闪了闪,他强势的开口,这妇人总是一再问。 他的话就是圣旨!这妇人既然不是他想的,是怕,算了,他就不计较,那眼泪真是叫他心疼。 “我想相信陛下。” 杜宛宛见状,稍松了口气,含着泪转回头。 “那你就相信。” 萧绎有点不满,坐在床榻上,看了她一会,看着那泪,心烦意乱,用手替她擦了擦,擦干净后,不想看那红着的眼。 目光朝着杜宛宛腹部去。 “你好好准备好,有什么要处理的,过些天,等朕来接你,朕要尽快接你进宫,不然时间久了。” 他冷着声音,硬下心。 虽然心里已经不生气。 “皇上,我会入宫,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要进宫,但是。”杜宛宛一听,不等他说完,忙道。 萧绎原本听到她愿意入宫,还是挺高兴的,一听到后面,脸沉了,转回头看着她:“但什么?” 又要耍什么花样。 这妇人他算是看明白了。 “皇上。” 杜宛宛知道眼前男人误会了,不敢多等,忙道:“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萧绎不说话,冷着脸,倒要看她会说出什么,不然。 杜宛宛见事情朝她想的方向,缓下声音,看向自己的小腹,手也放到小腹上,含着泪白着脸:“我想的是能不能等三个月之后,三个月前是危险期,我想三个月之后,那样,更好,虽然入宫后皇上会护着我,可以吗?” 说完,她望向萧绎。 萧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妇人的小腹,又看向妇人,看着苍白的脸还有可怜兮兮的眼泪,他再次皱了下眉头。 “皇上,三个月后好吗?你也需要处理一些事,等三个月后,皇上再接太真入宫。”杜宛宛咬着唇。 “……” “……” 萧绎没想到妇人是这个原因,他盯着妇人的表情,虽然妇人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她还是怕。 怕入宫后生什么。 想在宫外等三个月后,如果是别的原因他肯定会生气,但这个原因。 他无法生气。 这也是他期待的孩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他也不想有什么事,想尽快接妇人进宫也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萧绎想了想,宫里的女人没一个安份的,还有其 它,想了又想,眼前的女人应该也是舍不得那个小女孩。 虽然让他有点生气,不过,有些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办好,就让她暂时在这里养着,等一段时间。 妇人的身体也还不能动,太医说对孩子不会有什么影响,前三个月需要躺着。 只是有些事也要先处理了。 杜宛宛见男人看着自己,她紧咬着唇。 “好。” 萧绎开口。 杜宛宛只能暂时想到这一个理由,拖迟进宫的时候,同时她也确实怕进宫被害,若是眼前男人不知道她有了。 她还可以不要。 眼前的男人不会让她不要。 她要是敢。 想到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舍,见他答应,她松口气:“皇上——” “三个月后朕接你入宫。” 萧绎根本不放松。 “好的皇上。” 杜宛宛带起微笑,看着他:“皇上不许食言,太真等着。” “心肝放心。” 萧绎脸上有了笑,伸出手握住杜宛宛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朕不会负了心肝的,心肝要在宫外养胎就好好养,有些事要做了,朕回宫后也会安排,等到三个月后,朕希望心肝能乖乖入宫让朕看着,不许再像今天!” 语毕,他有些生气。 直视杜宛宛。 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再次要她处理好宫外的事,他也会处理好,三个月就是最后的期限,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入宫。 杜宛宛想着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以前的想法真的白费,她再不愿进宫也要宫。 她为什么怕呢。 杜宛宛一直在想。 别的女人一个个都想入宫,都要进到那天下最有权势的地方,成为眼前男人的宠妃,得到一切。 她已经有了眼前男人的龙种,眼前的天子承诺会给她一切,她也有他的宠爱,虽然不知道能多久,多久会变,可是她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有一切了,她有对自己有信心。 她不是想改变,不想再被人随便一句冲撞掌嘴? 杜宛宛苦笑。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她居然还不愿意。 要是叫人知道—— 入了宫,她只要努力,她根本不用想太多,就像眼前的天子说的。 “会的。” 杜宛宛扬起唇角,握着他的手。 “笑什么,讨好朕?朕也要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容真专门跑来。”萧绎冷哼一声,睥着杜宛宛,开口接着问。 “三郎?” 杜宛宛早等着,她扬了扬唇角。 “快说。” 萧绎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盯紧她:“不许撒娇,朕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还有。” 说到这他一顿,半晌,眯着眼:“你先前说的有人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是谁,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 他想到什么,眸光闪过冷光。 看来并没有忘记。 杜宛宛就等着他问,一听,她脸色一白,神色难看,手也握紧:“三郎,今天我接到一封信。” 她把那封信从床榻里面拿出来,递给萧绎。 “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容真应该和你说过。” 她继续开口,看着头顶,幽幽的。 “什么?” 萧绎眉头皱成川字,他确实听容真说的,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但没想到这妇人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忘了,现在。 他看着妇人手上的信,再看妇人的样子,心中一紧。 他伸出手接过来,又看了她一眼。 “容真是说过,但。” 他没有说完。 “有朕在,你不用如此。”说完,想了想,他伸出另一只手搬过妇人的脸,让她看着他:“看着朕。” 杜宛宛脸色很不好,眼中有泪,她咬牙忍着,被搬过脸,她望着他,把接到信的过程说了一遍。 萧绎听着,和容真说的差不多。 “这信?” 他皱着盯着手上的信。 “三郎看吧。” 杜宛宛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道。 “陛下看了就知道。” 萧绎没有动,他盯着杜宛宛,容真说看了信后这妇人就变了样子,也不让她们看,让她们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给妇人送信。 他原本以为是定远侯那个男人写的,或者——心里很不高兴,不高兴妇人到了现在还因为那个男人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想到不是。 萧绎冷着眸,心中猜测,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看了妇人好一会,低头拆起信来,杜宛宛白着脸等着。 萧绎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杜宛宛注意着他的脸。 萧绎的脸色在看到信上的字后,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到了最后,啪一声,萧绎直接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手上的信封也是。 他猛的起身,手拍到床榻上,整个人起身,阴鸷森冷。 “岂有此理!” 他森冷开口。 杜宛宛扯了一下嘴角,怒了吗?她恨了一天,恨那个送信的人,恨眼前的男人,恨自己。 感受着床榻的震动,看着男人的手还有眼前的男人。 “是谁?” 萧绎沉沉的盯着门口,双手收回握紧,高大的身影散着威严和阴冷。 杜宛宛深深的吸一口气吐出。 她放开双手,放松身体。 “是谁?” 萧绎倏的转回身,盯着杜宛宛。 “三郎,太真也在想是谁,三郎,太真怎么会知道。” 杜宛宛伤心的说,别过头。 萧绎没有说话,沉着脸,眼中凌利。 良久。 他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刚才一时忘了心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缓下口气,温柔的开口。 不知为什么,杜宛宛有点恶寒,尤其是看着他的样子,他刚刚还一脸暴怒,如今。 “没有,三郎不用担心,三郎打算?” 杜宛宛动了动,摇头。 “打算?” 萧绎一听,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猛的再次起身,朝着门外,门外早有人跪着,是总管太监还有容真和容喜。 黑衣人守在门口。 “陛下,不知道生了什么?陛下?” 总管太监见自家陛下看过来,忙开口, 对着隔开的屏风。 “夫人,陛下。” 容真和容喜一见也开口。 黑衣人也跪下。 萧绎隔着屏风,虽然看不到:“容真容喜滚进来。”他冷冷开口,说完转身对着床榻上伤心担忧的妇人。 “让容真和容喜服侍你,朕出去一会,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威胁朕。” “三郎,你?” 杜宛宛有点急。 她想知道他到底如何做。 “你不要管,朕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体还没好,不许操心这些,有什么咐咐容真容喜,乖乖的,要是叫朕知道你不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想,一切有朕,听到没有?” 萧绎一见,上前一步,俯身对着杜宛宛。 交待了半天。 “听到没有?” “太真知道,可是三郎。” 杜宛宛还是想知道。 “听话,你现在哪里能任性,敢威胁朕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倒要见识一下,等查清楚了朕会告诉你。” 萧绎看出她想知道,遂道。 安慰住她。 “好吧。”杜宛宛哪里放得下心,可是却只能无奈道。 “这才乖。” 萧绎笑了,低头亲了亲杜宛宛的额头,摸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起身出了屏风,杜宛宛看着。 她哪里撒娇?哪里任性了? 萧绎一出了屏风,脸就沉下来,他走到门前,盯着总管太监,转向容真和容喜,交待了她一些注意的挥手让她们进去。 然后他带着总管太监离开。 黑衣人依然守在门口。 门关上。 “夫人?” 容真和容喜进到内室,见到床榻上的夫人,忙行礼,夫人有了皇子,皇上很高兴,只是夫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容真其实心里隐隐有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当时她就想哪天让太医给夫人看看,夫人似乎并不想人知道,回京后,一时还没有来得及,夫人接了信看了后就不见人,太医诊脉竟诊了出来。 刚刚皇上出来脸色不好。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知道那信? 皇上看得出很关心夫人。 容喜也有些担心,夫人和态度和皇上的不太一样,而皇上这一走。 杜宛宛听到声音,看着她们。 “你们起来吧。” 她淡淡开口。 她们应该高兴,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见两人担心的望着她,杜宛宛摇了摇头。 “夫人你?” 容真和容喜闻言担心的起身,站在床榻边。 “我没事,只是有了。” 杜宛宛微笑。 “那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不让太医再来一次?”容喜在一边说,容真也点头。 “看你们,皇上都没这么紧张。” 杜宛宛有些好笑。 “皇上肯定比奴婢紧张。” 两人一听,忙道。 “呵呵。” 杜宛宛心情好了点,微笑着。 “夫人。” 两人脸色也跟着好了些,杜宛宛见两人完全看着她的脸色,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们不用紧张,没事的。” “夫人,皇上很高兴,应该会接夫人入宫,夫人是担心?夫人可以好好和皇上说,皇上走的时候不高兴。” 容真和容喜闻声道。 “你们不用多想,我和皇上没什么。” 杜宛宛知道她们话中的意思。 “夫人,要不抱玉姐儿来?”容真和容喜想了想。 “好,把嫁妆单子再给我拿来,我答应皇上三个月后入宫,你们把东西都拿来,我看看,玉姐儿。” 杜宛宛有些悲伤,她抿了抿唇,她要在入宫前给玉姐儿将来安排好,她的嫁妆她会留给玉姐儿。 “好。”容真和容喜听在耳中,知道夫人大概的意思,夫人果然要入宫,皇上答应夫人三个月,夫人这是要安排了。 两人想到玉姐儿有些叹息,不过想到定远侯府还有别的,想到皇上的心思,夫人有了皇子,是肯定要进宫的。 夫人想通就好。 两人离开,杜宛宛看着,她真的舍不得玉姐儿。 她手摸着小腹。 她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到了外面,挥退黑衣人,他看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俯身等着。 “你看看这个。” 萧绎冷着脸把手中的信还有信封丢到总管太监的身上。 “陛下?” 总管太监一直在猜着什么事叫陛下这样生气,此时一见,忙抬头接过丢在身上的信和信封,也终于知道陛下是为什么怒了。 他小心拾信和信封,再看陛下。 陛下的脸是铁青的。 这到底是? 之前他也是听了容真的禀报的,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信。 “看。” 萧绎懒得多说,冷着脸,直接开口,背负着双手,阴冷着脸。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了,连忙俯身,然后看起信纸,不一会,他看完了,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居然是—— 他望着陛下,难怪陛下如此生气,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直接找太真夫人,惹得太真夫人生气难过,陛下也不高兴。 是谁知道,现? 这封信完全是警告还有威胁。 敢威胁陛下! “陛下打算?” “当然是查,查清楚是谁,到底是谁,查清楚后,朕要让他知道威胁朕是什么下场,你马上让人去办,朕要马上知道。” 萧绎冷冷说,盯着总管太监吩咐。 “奴才马上去。” 总管太监也不多说,知道陛下的心情,马上就走,萧绎盯着,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外面去。 “把昨天守在别庄门口的人叫来,还有周围那些盯着庄子的人。”萧绎走到前院,直接对身后的黑衣人。 “是。” 黑衣人一听,跪下。 领命而去,萧绎依然往前,走到前厅,他让所有人下去,一个人坐下,对于有人知道他和妇人的关系他并不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别的。 在意的人对方写信给妇人。 来威胁他这个皇帝。 他是早知道有人盯着庄子的,他并没有怕有人知道他和妇人的关系,妇人一直不愿意入宫。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说不定就愿意。 所以。 果然有人知道了,但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会是谁?朕的镇国将军? 还是定远侯?亦或是其它的人?其它府里的,承安侯府,靖国公府还有? 萧绎眯着眼晴。 眼中闪着精光。 “陛下,人带到了。” 这时,黑衣人跪在门口。 萧绎抬起头:“进来。” “陛下。” 下一刻几个黑衣人进来,萧绎看着他们,没有多问,直接让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然后让他们下去。 让人带了老王家的还有别庄当时的人。 “这是皇上。”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人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她们来不及反抗就被带到这里,刚开始以为是谁要带走她们。 或者老夫人又来了,来到前厅,前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人,而带她们来的人说那是皇上。 皇上?皇帝?这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傻了,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抬起头,傻愣愣的。 萧绎很不悦,看着地上的人,冷睥了黑衣人一眼。 几个黑衣人忙跪下。 萧绎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对着老王家的:“你们带下去,一个个问,朕在这里等着。” “是。” 黑衣人一听。 带起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人就走,萧绎看着,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倒是松了口气,不用面对皇上,皇上那可是天子。 怎么会出现在庄子上。 还要见她们,问话,她们想不明白,黑衣人带着她们离去,萧绎没有动。 “……” “……”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走了进来,把审出来的结果禀报给萧绎,萧绎听着黑衣人说,听完,他皱着眉,眼中若有所思,没有多说,让人下去。 出了前厅。 “陛下。” 总管太监走过来。 他已经吩咐完,萧绎看了他一眼,对着门口的黑衣人吩了让他们盯紧,然后让人去给妇人说一声。 带着总管太监回宫。 杜宛宛不久后知道男人回了宫,找了所有人问了,老王家的还有庄上的人,她让容真和容喜去安抚。 听说老王家的还有庄上的吓得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的目光。 她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会派人盯着。 她已经整理好了嫁妆单子,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去查还是?有没有问出什么,问容真和容喜,他们也不知道。 “皇上肯定是有事,夫人还要?” 容真和容喜在旁边。 “你们先去,我和玉姐儿呆一会。” 杜宛宛让她们下去,看着身边乖乖睁着眼的玉姐儿,以后不知道? 嫁妆,还有身边的人她都要安排好,玉姐儿留在定远侯府她是一点不放心的,她必须要想想办法。 可是玉姐儿要是不养在定远侯府,长大后身份出嫁又是问题。 杜宛宛很烦。 容真和容喜看出夫人很烦,没有再打扰,就让夫人和玉姐儿呆一起吧,她们要去问下老王家的。 萧绎带着人回了宫里。 处理了一会折子。 他对着总管太监。 “传旨,江贵人服侍朕有功,又身怀龙子,朕极满意,看在江贵人服侍和怀有龙子,特赐……把刚西边上贡的衣料还有贡品都赐给江贵人,升江贵人为江嫔,然后赐住琼华宫正殿,若是江嫔生下皇子,再封,好了,拟旨吧。” 萧绎手拿着折子,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完,凝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一眼陛下。 随即想到什么,有些意料之中。 他俯身领命:“是,老奴马上去。” 萧绎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见他要走,他才:“晓谕后宫,也不用管其它人,让人都知道,朕甚宠爱江嫔,对江嫔腹中的龙子很是期待,甚为心悦,若是江嫔生下皇子,升为贵妃也有可能,传江嫔父母进宫,朕要见见,还有江嫔的弟弟,朕记得。” 说到这,他一顿。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 “放了吧,告诉江嫔,也给江嫔传旨,就说朕暂时忙,一旦忙完前朝的事,朕就去看她,让她好好养胎,给江嫔送几个奶嬷嬷,还有人过去,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有多心悦,多高兴。” “老奴明白陛下的意思。” “好。” 萧绎见他明白,满意点头,挥手,让人下去。 总管太监却并没有走,反而抬头:“陛下,老奴突然想到,陛下的心思老奴知道,可是太真夫人那里?要知道太真夫人身体还没好,又有了身子,她要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也跟其它人一样,到时候?旨意一下,肯定会传到宫外,太真夫人早晚会知道的,陛下,你看这事?” 他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忘了,不管皇上是忘了还是如何,他要提醒一声。 萧绎盯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朕会和她说,朕自有安排,去传旨吧。” “是。” “……” 伴随着一连串接连而下的圣旨,整个后宫再也无法平静,各宫的女人都变了脸色,皇上这是? 不管是没有什么名份的小答应还是各宫主位,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后宫如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风暴。 所有人都紧盯着琼华宫。 没有一个人不关注。 皇上这是又宠上江美人了,不对,是江贵人,也不对,现在是江嫔。 昨天还是区区一个失了宠,什么也不是,想嘲笑就嘲笑过期的宠妃,一夜之间,就因为怀有皇子,一跃上,成了皇上的心头宝。 比她们很多的女人的份位都高,只差那几位高品妃子一点,怎么不叫人嫉妒恨。 不就是怀了龙子。 谁又不会怀,只是运气好点,像那几位高位妃子,最重要的是。 早上的圣旨,还没有什么。 只是升了一位,赐了些东西,都只是按例的,并没有多什么,太后那里也是,各宫的人当然还觉得皇上看来不是太看重。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江嫔怀了龙子,都晓谕各宫了,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不过是半天的时间。 江嫔是不是出了什么妖蛾子,可是没有听说皇上去见江嫔,也没有派人去,要是去了的话她们早知道了。 这到底是? 一个个都不明白,皇上到底如何想? 为什么会一下子变了。 看着是把江嫔当心尖子一样,据皇上身边的公公说,皇上高兴的时候说了,要是江嫔生了皇 子,封贵妃都有可能,这可是头一位的呀。 皇上登基到现在,皇后身体不好,长年礼佛,后来病逝,皇上最高只封过惠妃,所有的女人都不敢相信,觉得不可思议。 这江嫔得多受宠。 淑妃之前怀了龙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难道江嫔真入了皇上的心?不然如何叫皇上这般? 刚还失宠,这就爬起来。 很多女人都不甘心。 还有担心。 为什么不是她们?皇上怎么就看不到她们,她们之前可是欺过江嫔,江嫔这一跃而上,不知道怎么对她们。 高位的妃子却感到强烈的威胁。 心中也不安。 隐隐有些嫉妒,特别是皇上身边传出的流言,这是? 连西边的贡品全赐给江嫔,还要亲自去江嫔的宫里,江嫔凭什么有这样的荣宠?丽贵人倒是看笑话。 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的恨还有嫉妒。 好在想到哥哥,想到哥哥的安排,又有奶嬷嬷劝着,她只冷着脸。 丽贵人奶嬷嬷觉得皇上太可恨。 惠妃也有些坐不住。 淑妃听了更是脸都气白了,宁嫣在一边,很是担心,也是又气又急,这个江美人,居然还有脸献媚。 居然又复了宠,还有龙子,上午的时候听到圣旨她还笑江美人,失宠就是失宠,有了龙子又如何。 虽然她也嫉妒,可现在她哪里只有嫉妒。 再看姑姑的样子。 姑姑都没有她的待遇。 皇上太不公平了。 姑姑得多生气。 姑姑才流了皇子。 淑妃宫里的人脸都气白了。 “皇上心里竟然还是有江美人,居然。”淑妃咬着牙,狠狠抬头,对着宁嫣,死抓着她的手:“宁嫣,你一定要。” 宁嫣:“姑姑放心,我一定会把江美人拉下来,姑姑,听我说,像江美人现在这样,可是风口浪尖,真不知道皇上是宠她还是恨她,这一下后宫的女人谁还会放过她,她想生,得看她生不生得下。” 其实宁嫣真的很怀疑,但更多还是嫉妒。 淑妃本来极生气,听了这话,倒是好了些,其它人一听,脸色也没那么苍白,只是还是担心,万一皇上是真的? 宁嫣也有这种担心,皇上和她了解的皇上好像有些不同。 “去查清楚,皇上为什么?” “是。” 小佛堂。 “主子?” “江嫔?” 素白的女人听了身后宫人的话,转回身来,挑了挑眉头:“之前还是江美人,还失了宠,眼见就进了冷宫,这一下。” “主子?” 宫人抬起头。 “先不管,皇上看来真是宠爱江嫔,我们要注意的还是丽贵人几人。”女人没有多说,微皱着眉头。 不说这些人。 太后知道后,也不满了,这皇上看来哪里是放下江美人,这是要把一切都给江美人,合起来之前是骗她这老婆子? 听完身边的人的话,太后脸色难看得很。 “走,皇上在哪里,哀家要去见皇上,问问他,他到底又想什么,早上还平平的,这一转眼,合着真是骗老婆子?” 太后带着人就往外走。 “太后娘娘。” 身后跟了一群的宫人。 江贵人看着周围的目光,再看着手上的圣旨,还有皇上赐的东西,江嫔,她以后是江嫔了。 她将入主琼华宫正殿,她终于等来了。 她一夜没睡,早上等到皇上的旨意,却不是她想要的,想到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有多失落多伤心,此刻就有多欢喜。 皇上心中果然还是有她的。 皇上是在意她和他们的孩子的。 纵使不明白皇上怎么半天后才又下圣旨,她只知道她是后宫最受宠的,皇上心中有她,而且皇上派人来说了,等处理完朝政就来看她。 “恭喜主子。”“恭喜主子。”“……” 听着周围的宫人巴结谄媚的声音,看着她们的脸,江嫔没有理会,她看着身边贴身的宫人:“皇上要过来,要好好准备,皇上已经很久没来。” “是,主子,主子终于熬出头了,主子现在是江嫔以后会是江贵妃,等生了皇子,皇上的心中只有主子,主子,听说皇上让老爷和夫人进宫,少爷也放出来了。” “是吗?” 江嫔还不知道,一听。 “奴婢刚才听传旨的人说的。” “真的?” “嗯。” “还有——”宫人不要说,看到一边的宫人,江嫔一看,忙让人全都下去,拉着宫人主仆两人悄悄的说,宫人把打听到的都说了。 江嫔得知自己得到的宠爱有多厚,满脸的幸福,还有红晕,她想过这一天,可是前段时侯让她—— * “真是有意思。”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章 去见长公主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纪秋眯着眼,凤眼微斜:“江美人?不对,江嫔,皇上这一手,真宠假宠?如果不是知道皇上的心思,还真以为皇上是宠着江嫔的,之前以为是为了这个江嫔,让人盯着江嫔,不过江嫔从冬狩回京就失宠,倒是淑妃更——现在嘛。” “将军?”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站在下面,开口。 “皇上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最宠爱的还是江美人,江嫔,让后宫的女人让其它的人都以为他最看重的是江美人。” 纪秋没有回答,眯着凤眼继续。 “皇上这到底是哪一出?”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听到这,相视一眼。 “江美人是真的怀了龙子还是?皇上这荣宠真是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皇上这是要把江美人推到风口浪尖,难道。” 说到这,他眼晴眯得更细,里面精光闪动。 中年管事和小厮抬头。 “难道是有什么?” 想到小妹传出来的话,似乎对江美人很不满:“皇上这一手……让丽贵人不准妄动,让人注意宫里的情况,还有就是定远侯夫人那里。” 他抬起头,对着中年管事还有小厮。 “将军?” 两人点头,但有点疑惑。 不过想到什么,眼中一亮。 “好好看着。”不然也不会让他现那样有趣有意思的事情。 “是。” 两人忙俯身。 纪秋看着:“教养嬷嬷怎么样?” “将军,已经找到了。” 中年管事一听。 “嗯,送去杜府,交给杜三姑娘。”纪秋轻应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死死盯着他们:“南阳郡主居然没有留下,肯定已经见过皇帝,这次的事,本来可以好好用一用的,滚下去。” 凤眼中全是冰冷的利箭。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一见,知道将军又想到之前的事,生气了,都是他们无能,没有照将军的吩咐留下南阳郡主。 让南阳郡主见了皇帝。 两人小心的退出去。 纪秋看着两人,良久,缓过脸上,皇帝的心思深沉,这次的事,也只是和皇帝斗平。 “还有长公主。” “……” * 皇宫。 丽贵人等了半天等到人回来,她忙看着奶嬷嬷:“大哥怎么说?” 丽贵人的奶嬷嬷闻言,转过身,行了一礼,起身上前,看着自家娘娘:“娘娘,将军说了叫娘娘照他交待的什么也不要管。” “可是江美人那女人,当初就是她,之前失宠,现在,大哥答应过我的。”丽贵人不满,她知道大哥为难,只是看着江美人荣宠,她有点不高兴。 “将军说有些事不能看表面,小姐完全不用太在意。” 丽贵人奶嬷嬷也是从派去的人那里知道的,她安慰着自家娘娘。 “哦?” 丽贵人也只是见江美人荣宠不满,必竟不是以前,她闻言,愣了下,看着奶嬷嬷:“大哥是什么意思?” “将军没有多说,只说不要看表面。” 丽贵人奶嬷嬷也有些不解。 丽贵人相信她大哥,闻言:“大哥既然这样说——” 丽贵人奶嬷嬷听罢,也点头。 乾清宫 “陛下,太后过来了。” 总管太监上前,小声的。 “哦?过来了?” 萧绎闻言看向他,太后果然来了。 “陛下?” “请太后进来,算了,朕亲自迎接。”萧绎开口,说到一半,起身,从御坐下来,朝着外面。 总管太监跟着。 殿门口。 萧绎看着太后:“母后怎么有空过来?” 他起身走到太后面前,挥退其它人上前扶住太后,太后睥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让人都退下去,由着萧绎扶着。 “皇帝,你说哀家为什么来?” “母后。” 萧绎停下步子,望着太后。 太后也看着萧绎。 “……” “……” “皇帝这次又要做什么?这样宠着江嫔,就算有了,难道是糊弄老婆子不成?哀家想听皇上说说。” “母后,朕只是想着后宫很久没有人——”萧绎闻言,眸光闪了闪,扶着太后。 “淑妃之前才有过,只是。” 太后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说着,想到什么脸色不好。 萧绎见状:“所以,母后朕不免就多宠了几分。” “是这样?” 太后有些不信。 “对。” 萧绎轻点头。 “可是你这样的方式,倒是像。”太后却皱眉,过了一会,才开口,对着萧绎,慢慢的说。 “朕要让人知道朕有多看重,看谁还敢动手。”萧绎知道太后的意思,直接说。 太后没有说话。 萧绎看着太后。 “你要是真的看重还是适而可止一些,江嫔已经得了你很多的宠爱了,你一直专宠,虽然有了,你也不必如此,这太过了,不符合她的身份,你还是。” 太后半晌,缓声道。 似乎是劝说。 “哀家也不是第一次和皇上说,皇上也不耐烦了吧。” “母后想多了,朕没有。” 萧绎摇头,然后:“母后的意思朕知道,朕有自己的考量,太后要是看中了谁,到时选进宫就是。”母子俩这样的对话不是第一次,太后看着儿子,每次很快答应她的要求,但是,没有哪一次真的做了的。 每次她都说不过他。 “好吧。” 良久,太后开口,反正江嫔不能侍侯,马上就要选秀,只要皇帝不是为了江嫔,这次皇帝已经明确只要她喜欢,太后有点高兴又有些不高兴。 在萧绎看来,太后高兴就可以少很多事。 “母后既然过来——” 萧绎这时笑了,扶着太后坐下,对着殿外:“来人,去江嫔那里说一声,朕今天就不过去了,朕和太后一起用晚膳。” “是,陛下。”总管太监从殿外进来,跪在下面。 “朕好久没有和母后一起用膳,让人准备一些母后爱吃的。”萧绎又道,说着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不用。” 不过还是高兴的。 “让人把母后的晚膳一起取过来。”萧绎沉吟了下,开口命令。 “是。” 总管太监俯身。 太后没再说话。 江美人宫中,江美 人换了一身宫装,粉白的宫装衬得她人比花娇,脸上上了淡妆,乌黑的丝高高挽起,她不停的问着贴身的宫人。 “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来用晚膳。” 她看着殿外面。 其它的宫人被她赶到了外面。 “皇上忙完肯定就来。” 宫人一听,也看着殿门口。 刚才其它宫的人都派人来,一个个盯着主子,好不容易才送走,主子成了嫔,受到皇上的荣宠,那些女人哪一个坐得住。 何况主子还怀了龙子,下面的人更是一个个跑来巴结,想调到主子身边。 恨不能服侍主子。 好在,主子并没有在意,一心等着皇上,皇上的旨意等琼华宫打扫好就搬到琼华宫,希望主子能平平安安生下皇子。 现在后宫的女人都盯着主子,主子的一举一动—— 虽然皇上看重,可是那些女人要是做点什么。 琼华宫那里离皇上最近。 皇上是真的看重中主子。 “你去看看。” 江嫔有些坐不住,让身边的宫人出去看看:“看看下面是不是都准备好了,皇上喜欢口味重一些的,还有床帐的颜色。” 说着,江嫔看向内室的床帐。 此时的偏殿再不复之前的破败还有冷清,比之之前还要华美和精致,江嫔眼中闪过冷光,后宫的攀高踩低她又一次更深的休会到。 她深吸一口气,轻吐出。 “皇上要是过来,多做几个皇上爱吃的菜,你盯着点。”江嫔回头,对着身边的宫人,慢慢的。 “主子放心,奴婢都知道,主子等着,奴婢快去快回。” 宫人俯身,没有多说。 “好。” “奴婢去了。” 见宫人离去,江嫔坐着,看着四周华丽的摆设,觉得很是不满意,过几天就要搬到琼华宫,到时候她再好好布置。 江嫔没有等太久,宫人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江嫔一眼看到总管太监,她快速起身,以为皇上来了,谁知道。 “江嫔娘娘,陛下让杂家过来和你说一声,今晚他就不过来了,你自个用膳歇息。”随着话落,各人都变了下脸色。 江嫔更是差点站不住,皇上? 宫人脸色也担心。 她上前一步扶住:“娘娘?” “江嫔娘娘小心一点,你现在可是怀了龙子,小心,小心,扶住你们娘娘,皇上要是看到,定要心疼,娘娘要好好保重身体。” 总管太监的声音也响起。 其它人一听,不管心中怎么想,都围了上去,扶住江嫔。 总管太监也上前几步,看着江嫔。 江嫔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她由着身边的宫人扶住,看向总管太监,顾不上围上来的人:“皇上?” 皇上既然还在意她,为什么? 宫人还有围上去的人也很关心,不由看向总管太监,其中也有各宫的人。 总管太监微俯下身,笑看着众人,最后望着江嫔:“皇上原本是要过来的,后来太后娘娘去了乾清宫,皇上便让杂家过来给江嫔娘娘说一声,有什么需要让人通知一声,皇上和太后娘娘用膳。” “娘娘有什么可以和杂家说,杂家回皇上就是。” “太后娘娘?” 江嫔一听是太后,心中没有那么难受,但是想到太后不知道又要说什么,皇上才对她重视,太后就去见皇上,会不会? 她又担心,又松口气,最怕皇上是为了别的。 宫人脸色也好了些,不过和江嫔想的一样。 主仆俩心意相通的对视一眼。 “妾身没有什么,你回皇上,让皇上好好陪太后娘娘用膳,妾身等皇上。”她看着总管太监。 “谢谢公公。” 宫人也道。 其它人有失望,有若有所思,皇上和太后娘娘用膳? 原来是这样。 不过太后娘娘为什么找皇上? 会不会? 总管太监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杂家会回皇上的,皇上对娘娘很看重,各位要好好服侍江嫔娘娘,要是娘娘没有事,杂家先回皇上。” “没事了。” 江嫔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等皇上。 宫人看了一眼江嫔也没说话。 其它的人也看着江嫔,见江嫔不说,望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那杂家告退了,照顾好你们娘娘。” 他道。 “是。” 不管其它人怎么想,都跪下行礼,江嫔由宫人扶着。 不久,皇上陪太后用膳,没有去江嫔宫里见江嫔的事传到后宫,各宫的女人听了,又是一番心思。 都想知道太后是什么心思。 对于江嫔,观望,辛灾乐祸,嫉妒…… 不过翌日,从乾清宫流水般捧出赏赐给江嫔的东西让各宫的女人知道并不像她们所想,小心思也没有了,特别是听说琼华宫陛下要亲自布置。 太后竟没有劝皇上? 还是劝不住? 皇上一心要宠江嫔? 各宫的女人脸色不止是难看。 太后听了,脸色沉了沉,什么也没有说,让人把开春选秀的名单拿来,仔细看起来,惠妃摔了杯子。 丽贵人得了自已大哥的话,冷眼旁观,淑妃宫里,颇为不平静。 谁不想得到这样的荣宠? 连太后都阻止不了。 江嫔可说真的成了所有人的眼中刺。 不到两天,连宫外都知道宫中的江美人升为江嫔,怀有龙子,荣宠于后宫,皇上那是宠到极致。 乾清宫里。 “把信给太真夫人送去,说朕很想她,把朕准备的一起送过去,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朕晚上过去陪她。”萧绎却是对着总管太监,虽然每天都会有人专门把妇人的情况详细的报上来。 “是,陛下。” 总管太监见陛下扬着唇,知道陛下很高兴。 “多找几个婆子,一并给太真夫人送去,她现在,朕不放心,太医也多找两个,朕真想马上过去。” 萧绎又道。 “陛下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太真夫人。” 总管太监见自家陛下一点不顾忌,微微一笑,抬头。 “你这庵货!” 萧绎正想着,一听,抬头一看,笑着冷冷睥了他一眼。 总管太监嘿嘿一笑,低头。 “朕折子还没有批,宫里的事,南阳郡主问起朕长公主的事,长公主那里可是安排好了?”萧绎哼了一声。 “已经妥当,不过长公主。” 总管太监听了。 “怎么?”萧绎看着他。 “长公主想知道陛下为什么?”总管太监小心的问,他可不是长公主,直接就问。 “朕到时还需要长公主帮忙,你就直接告诉长公主吧,就说朕很中意,让长公主进京,朕安排太真让她见一见。” 萧绎没有多想。 “陛下?” “南阳郡主也在问朕。”在他的想法,是想让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都见一见那妇人,之前还不确定就瞒了南阳郡主。 先告诉长公主。 想到这,萧绎就说了。 “那南阳郡主?”总管太监听罢。 “过一段时间,倒是那个人,朕的镇国将军,查的怎么样?”萧绎说着,忽然冷下神情。 “陛下。” 总管太监想到调查的结果,上前几步。 萧绎不动,等着。 “纪秋?” 良久,他沉着脸。 总管太监低着头。 * 杜府,杜妙妙听了纪秋的传过来的话,心情很不好,这些天她一直在府里跟着纪秋找来的教养嬷嬷学习宫中的规矩。 她从来不知道要学那么多,宫中的规矩那么严。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稍学一点,她那便宜父亲请了那么久还没有请到,她知道是她那便宜继母做的手脚了。 想到她那便宜继母阴险的笑,还有嫡妹庶妹那些人嘲讽的笑脸,还有便宜爹没用的样子,哼。 再想到纪秋请到嬷嬷送到杜府里,府里每个人的表情。 她就觉得快意。 以为自己只能靠你们? 为了入宫,她这几天哪里也没去,整天学规矩,学得她心烦意乱,有些时候甚至想不要入宫。 只是想到杜宛宛,想到这些看不起她的人,想到赵晟那个负心汉,还有别的,她咬牙忍了。 好几次她没有做好,手被打,纪秋请来的嬷嬷很是严格。 她不满,可是知道纪秋是为了她好。 为了入宫,她什么都忍了,杜宛宛那里没有去找,赵晟也没有去找,什么都忍下,可是结果。 纪秋派来传的话,如今江美人成了江嫔娘娘,身怀龙子,宠冠后宫,是后宫第一人,这些消息她竟不知道。 皇上竟然那样宠江美人,听说生了皇子就是贵妃,江美人是什么出生?不过是小官的女儿。 居然生了皇子就是贵妃,那又不是太子。 据说皇上有意立江美人生的皇子为太子,不然何致如此宠爱? 江美人的琼华宫更是皇上亲自布置,还有很多,每一样都听得她很是不爽,虽然她还没有入宫。 可在她心中贵妃的位置是她的。 她更是觉得要是早点入宫,哪里还有江美人的事,这个江美人,凭什么? 之前不是还失宠了。 就因为怀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不是怪物呢,皇上怎么能?这对将要入宫的她是很大打击。 不过打不倒她。 等她入了宫,什么江美人什么淑妃,只有她才是宠妃。 她有自信,皇上见了她,会喜欢上她。 她和这些古代女人不同。 她有前世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有那么多穿越小说电视的阅历,她入宫后一定可以取代江美人成为新的宠妃。 皇上定会看出她的不同。 想着那些穿越小说里如何攻占渣龙的心的,杜妙妙又信心满满。 就像对赵晟。 只要她想没有做不到的。 这些古人哪里及得上她。 赵晟那负心汉就算收用了别的女人,但心里她知道还是有她的,就让江美人先得意,早晚会失宠。 杜妙妙让自己不要嫉妒,让自己想着皇上还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好,才宠别的女人,她会成为皇上唯一的真爱。 让皇帝专宠于她,立她生的皇子为太子,遣散后宫,最后他们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皇帝。 杜妙妙正想着。 “姑娘,老爷要见你。” 若雪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杜妙妙一点也不想去见。 “说是有事和你说。” “哼,有什么?” 说是这样,杜妙妙带是带着若雪去了,到了地方,现她的便宜继母还有嫡妹还有弟弟还有庶妹都在。 还有她的便宜父亲,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她。 杜妙妙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又有什么流言?还是赵晟或者杜宛宛?她想着,之前的流言在她及笄礼后就没有了。 就算有人再传也没有什么。 她都和杜宛宛那女人——难道是生了什么,杜妙妙脑中想了很多,她看着便宜父亲:“父亲。” “外面都在说,皇上如今宠爱江嫔,说了江嫔生了皇子就要立为太子。”杜父脸色不好,看着这个寄托了期望的女儿。 没想到女儿还没有入宫,那个江美人就有了身子,还得了如此的宠,女儿入宫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宠生下皇子。 他很是担忧。 “女儿啊,皇上这真是,等到开春,女儿入宫,到时候江美人肚子大,到是不用怕。”杜母微笑着。 但在杜妙妙眼中就是辛灾乐祸。 “是啊姐姐。”“是啊妹妹。”其它人也开口。 “那又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杜妙妙很不爽,他们这是什么样子,不相信她?怀疑她得不了宠? 听着耳边一句句带着嘲讽的话,她相着她那便宜父亲,居然也不阻止,也是觉得她很难得宠? 不就是江美人! 杜妙妙咬牙切齿。 那个宁嫣也是没用,她是知道那个宁嫣也要进宫的,哼,跟她抢男人,当初她就不喜那个宁嫣,跟着去了冬狩,居然没有得到宠幸,没用! 还是靖国公府小姐,还有淑妃。 * 别庄。 杜宛宛并不知道江美人成为江嫔的事,并没有听到任何传言,她满心都是以后的事,入宫后的事。 直到接到信,看着那个男人写来的信。 见了送来的人。 才想到那个男人几天没有过来,不过每天有人专门盯着她,为她诊脉,她知道那个男人虽然没来但都知道。 那个男人的信。 先是一首久违的情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心肝,朕非常的想你,长相思,长相忆,太真,三郎心中只有你,你可不要生气?看到后面让她不要生气,她有些诧异 她看了一眼容真容喜还有那个男人送来的人,还黑衣人等,再看向手上的信,她又看了一遍那情诗。 然后抬头,对着小太监:“怎么?” “夫人。” 小太监一脸不解。 杜宛宛没有再问,扫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看信,不久,她看完了信,也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让她不要生气。 呵呵。 真是可笑,她怎么会生气。 杜宛宛拿着信纸冷笑,她该感谢他为她着想,都是为了她,为了她把江美人推出来做了挡箭牌,江美人也有了身子。 二个月。 比她早一个月,那个男人在信中说为了她入宫,他给了江美人嫔位,让所有人以为他最看生的就是江嫔。 他都这样说,这样做,她能说什么。 他可真是刹费苦心。 她居然还不知道。 要不是他说。 叫她说什么呢。 见杜宛宛冷下脸,旁边的容真容喜,忙上前,她们手中捧着雕花木盒子:“夫人?” “夫人,陛下说晚上来看你。” 一边的小太监知道夫人已经知道,他是早知道的,忙说。 其它的人跪在地上。 杜宛宛没有回答,透过床帐看着下面的人,那个男人还真不让她做什么,连人也挑好送来。 江美人,挡箭牌,真的只是挡箭牌? 还是? 他以前那么宠江美人,江美人也怀了,他竟说是挡箭牌,那样的荣宠,杜宛宛眯着眼,心中有点苦涩。 她忽略,对着下面的人:“告诉皇上,我知道了,可是我不高兴,为什么是江美人?” “是。” 太真夫人真直接,小太监抹额。 其它人也在心中想。 容真和容喜不知道是什么事,她们在庄上并不知道,很疑惑。 杜宛宛没有多提。 让人走了。 其它人直接让容真容喜安排。 到了下午,她又接到一封信,是依冬送回来的,容真拿上来的,她让容真把送信的人叫来。 送信的人是依冬身边的丫鬟。 “依冬有了?”信中依冬说她已经有了,杜宛宛看着依冬的丫鬟,还是她从庄子上让依冬挑的。 依冬除了告诉她她有了,问她可以留下吗以外,还有一件事,她的好相公要偷偷回京,依冬怕赵晟回京皇上知道,专门送信来告诉她。 说是她劝不住赵晟。 她和付良妾都劝不住,付良妾杜宛宛从依冬信中知道是她那婆婆送去的,她一看就猜到,另两个没有听依冬提起。 杜宛宛是知道那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和赵晟见面,把赵晟派去了边关,虽然她答应了入宫,但依然没有召回。 赵晟看来是知道什么,想要偷偷回京,不知怎么让依冬知道。 最重要的是依冬有了。 她的算计都成了。 可是。 世事难料,她却要入宫。 从边关到京城要一个月左右,赵晟说不定已经在路上,说不定已经到了京城,他要找的人应该第一个是杜妙妙。 不过还是要让人注意。 杜宛宛想了想。 “是,夫人,依冬让奴婢把信给夫人,然后就是侯爷要回京。”丫鬟小心的抬头。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容真你先带她下去休息。” 杜宛宛开口。 随后对着容喜。 “容喜准备笔墨,我想写封信,你来写。” 容真和容喜都不解,都看向丫鬟,杜宛宛并不多说。 “夫人想要把玉姐儿交托给依冬?” 等到笔墨准备好,杜宛宛看着容喜,开口,容喜写完,抬头,对着杜宛宛,杜宛宛没有说话。 她还没有打定主意。 主要是赵晟进京了。 她那婆婆一直没来。 杜妙妙也是,不知道在做什么,许氏好多天没来,她还没有谢过她的关心,杜宛宛依然不知道宁嫣也要入宫。 * 京里,各府,凡是开春要选秀的,对于江嫔的荣宠都有些意见,各家也都有所想法,到时候女儿家族的少女入了宫要是不得宠? 所以,很快,前朝,很多人联名上书,请皇上雨露均沾,不要专宠,为了江山,为了后宫,为了前朝—— 萧绎看着,冷笑,正事不做,专管他的家事。 直接让这些上书的都加家闭门思过,该做的一直没有进展,倒是这些事,管得挺宽,一个个闲得,前朝的消息传到后宫,所有的女人更是对江嫔嫉妒恨。 宫外也是一样。 倒是没有人再敢上书,杜宛宛听说后,看着陪着她的男人,男人一脸宠溺,给她切着红色的果子,是男人专门找来的,临近新年,京城也越来越热闹,新年过后开春就是选秀,各府都忙了起来,外地的更是有人开始入京。 “朕的镇国将军看来是要过新年!” “请皇上允许微臣留在京中陪皇上过年。” 纪秋闻言,跪在下面。 萧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新年到,很多事还是开了新再说,那妇人的也快好了,他现在满心都是那妇人。 杜宛宛已经可以动了,下床。 萧绎出了宫,到了别庄。 “跟朕去见一个人。” “谁?” “长公主。” ------题外话------ 给亲说下,今天更少点,因为我要写明天的,明天一整天要去采购结婚穿的礼服之类的,所以,请亲们见谅,结婚事情多,又怀了孕,也不敢多累多写,在电脑前呆太久。 有亲说越更越晚,我承认,我也不想如此,可是事情多啊。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一章 顶替身份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长公主?” 杜宛宛被披风包着,被男人抱着出了庄子,抱上马车,她看着男人,去见长公主?她想到她回京的时候,遇到南阳郡主,用的就是长公主的名义,他现在带她去见长公主,是要? “容真跟着,容喜留在庄子上照看那小丫头,其它人留在庄子上,走吧。”萧绎没有回答杜宛宛的话,而是掀开马车车帘对着外面道。 吩咐完收回手,才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了一眼马车外面,望着眼前的男人。 “心肝?” 萧绎温柔的注视杜宛宛。 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有没有不舒服?”然后看向她的小腹。 杜宛宛被看得别扭,动了动身体,摇头。 “嗯。” 萧绎点头。 杜宛宛转回头。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 杜宛宛正要说话,就听到他关切的说,握着她的手。 杜宛宛摇头:“不用,你说带我去见长公主?” “你要确定!可不能有事,朕不希望你有什么,你要自己注意,朕有时也不知道,你自己舒不舒服最清楚。” 萧绎还是看着杜宛宛,仔细的看了看,摸了一下她的脸,才回答她:“嗯,长公主是朕的姑姑,一直住在山上,长年礼佛,马上新年,刚刚回京,还没有进宫,朕带你去见见。” 他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开口。 “为什么带我去见?” 杜宛宛心中隐隐感觉到可能和入宫有关。 果然。 下一刻抱着她的男人勾着唇,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晴:“你说呢,心肝肉儿,朕的太真?” “带你去当然是为了让长公主见一见你,让她看看,也让你和长公主见一下,长公主是朕的姑姑,从小朕就跟着长公主,朕已经和长公主说过你,心肝是朕的心尖尖,还有心肝入宫的事,还要姑姑帮忙。” 顿了顿,他笑着道。 “三郎。” 杜宛宛心紧了紧,手也紧了,没想到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她张嘴。 说不出心里是紧张还是担心还是别的,一想到要见到长公主,长公主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眼前的男人怎么说的。 长公主又是怎么想的? 长公主的身份可是——眼前的男人看得出跟长公主很亲近,眼前的男人若是都说了,长公主会答应? “心肝在紧张?” 萧绎一见就知道妇人在紧张,不由一笑,搂紧她,亲了一下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心肝不用紧张,紧张什么,有朕在。” 说完,呵呵一笑。 杜宛宛:“……” 不紧张才怪。 她白眼看着男人。 “有什么好紧张的,有朕陪着,一起,而且朕和长公主说过,长公主没有说什么,说是想见见你,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朕这样动心,付了真情,心肝肉儿,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怕,长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你那些担心是白担心,你是怕长公主知道你的身份?只要是朕看上的,长公主就不会说什么,何况你这么好,长公主知道是朕强要你,指不定怎么怜惜你,长公主是一个很慈祥的人。” 萧绎见状又道。 抓着杜宛宛的手,安慰。 杜宛宛:“是吗?” 为什么她听到的长公主是一个很果决的人,真的会像眼前男人说的? 若是这样倒没有什么。 若不是。 她没料到男人会让她见长公主,之前用长公主的名义时她就该想到的,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一想到将见到长公主,她有些羞耻。 那可是长公主。 眼前的男人不觉得如何,她却。 她不想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会同意的。 “怎么不信朕?” 萧绎有点不高兴,睥了睥杜宛宛:“朕还不是为了你好。”摸了一下她的脸。 “等一段时间你再见见南阳郡主,朕先和南阳郡主提一提。”接着,萧绎又道,把他的一部份打算说出来。 “南阳郡主。” 杜宛宛没想到他还要她见南阳郡主。 “嗯。” 萧绎点头,揉着杜宛宛的头。 “又是为了入宫?” 杜宛宛不知道说什么,南阳郡主,长公主。 “对,还有。” 萧绎颔首,随之,望着她:“你是朕看中的人,当然要让她们见一见,以后她们就是你的后台。” 说到最后,语气强势,霸道。 温柔宠溺。 杜宛宛再次说不出话来。 先是被他口中看中的人,还有理所应当的语气怔住,然后是他最后的话,她的后台? 心中说不出感动还是复杂。 他是为她找后台。 那样以后就算生了什么,她也不是一个人。 有些人想动手也要想一想长公主和南阳郡主。 他可说是费了心思。 杜宛宛脑中闪过他最近为她做的,她望着他:“皇上。”有些干涩,说不出话来。 “乖,有她们作为你的后台,那些女人就算要做什么也要多掂量,而且朕有时也有顾不上的时候,还有就是你入宫,有她们太后那里也会容易些。” 萧绎知道妇人明白了,心中一笑,揪着她的下颌,对着她。 “皇上,谢谢。” 杜宛宛看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别开头,虽然不是她要的,可是还是要说,他真的有时对她很好。 只要顺着他。 当然也可以说他要她入宫,他这样做应该,可是他并没有逼她。 杜宛宛别扭的看着别处。 “谢什么,朕乐意为你这样做,谁叫你是朕的心肝,是不,心肝,害羞?”萧绎直接笑了,然后搬过杜宛宛的头。 杜宛宛脸有些红,不想看他。 萧绎却就是喜欢她这样,一直盯着,搬着她的头。 杜宛宛转了几次头,只能转回来。 “皇上。” 她有些懊恼。 “呵呵。” 萧绎高兴,笑看着她。 “皇上,你——” “心肝羞什么羞?” “……”杜宛宛很想推开他。 “哈哈,心肝啊心肝。”萧绎哈哈一笑,收紧手,抱着杜宛宛,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好不容易心肝的身体好了,朕很高兴,心肝好好养着,为朕生下皇子,到时候。” 杜宛宛被抱着,她闻着鼻 端的龙涎香,没有说话。 她想到赵晟,她的好相公,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回京,她一直没有问眼前的男人怎么对付赵晟还有杜妙妙。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么想的。 那天说过,就算了。 她收到依冬的信,眼前的男人应该是知道的,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他应该也知道赵晟偷偷回京。 不知道打算? 他没有在她面前提,她也没有。 就像江美人的事,那天他晚上过来,以为她生气,一直解释,后来见她没生气,笑着搂着她。 说她居然胆敢骗他。 让他担心了半天。 她当时想的是有必要那么担心吗? 他后来没提江美人是不是真的有了,她也没有问。 杜宛宛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她闭上眼,闻着浓浓的龙涎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陛下到了。” 马车外传来一个声音。 “好。” 萧绎抱着杜宛宛,亲着她的脸,杜宛宛闭着眼,休息,抱着她的男人很温柔,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就亲她的脸,摸她的脸。 她睁开眼。 到了吗? “起来了,心肝,到了。”萧绎说完,低头望着怀里的心肝肉儿,低声道,杜宛宛还是紧张了起来,她睁眼。 “心肝醒了?” 萧绎笑了,低头又亲了亲她,抱着她往马车外面去。 马车的帘子早被人掀开。 杜宛宛躺在男人怀里,她眯了眯眼,看着外面,到了外面,她睁开眼,是一道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宫人,脸上带着笑,看到他们,俯身行礼,行完礼,伸出手退到一边。 “走吧。” 杜宛宛很紧张,差点从男人怀里跳下去,可是她虽然能动,能轻轻的走,但是,她很后悔没有让男人放下她,见宫人没有注意,才松口气,她才要说话,抱着她的男人开口带着人往门内。 这里是? 进到门里,杜宛宛回头看了一眼门。 回过头,她望着男人。 “放下我吧。” “不用,朕抱你去,你身体刚好,还不能太劳累,何况没有外人,不用怕,你不是紧张吗,朕抱着你就不紧张了。” 杜宛宛一听他说。 无语。 这样更紧张才对。 她还要再说。 男人开口:“这里是皇家别院。” 皇家别院?杜宛宛闻言,看向四周,他们身后,只有总管公公,还有几个黑衣人容真,其它的人留在外面。 前面,开门的宫人带着路。 一路没有人,很安静,两边的花木枯败,央出红色的院墙。 杜宛宛不知道为什么心安静下来,她听着风声还有脚步声,她没有再要求男人放下她,走了半晌。 前方是一坐亭子。 亭子四周围着白色的布幔,亭子的三面是湖,湖中的水似乎结了冰,亭子外面站着几个宫人 “陛下。”“……” 几个宫人见到杜宛宛一行,马上俯身低头,带路的宫人也跪在地上,朝着亭子里面:“长公主殿下,陛下来了。” 杜宛宛盯着围着布幔的亭子,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样的,她转头,男人微笑着,身后的人早就跪在地上。 这时,抱着她的男人把她放了下来。 杜宛宛睥了眼亭子,再看他,依着他站在地上。 亭子里。 “请陛下进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出。 杜宛宛抬头,见到的是从亭子里出来的宫人,看来是长公主派出来的,杜宛宛往里看,身边的男人一声笑,揽着她的腰,带着她穿过刚出来的宫人往里去。 “陛下,夫人。” 她听到刚出来的宫人的声音,回头,所有人跪成一片。 转回目光。 男人带着她进到亭子里。 围着的布幔在寒风中抖动,因为身边的男人杜宛宛并不觉得冷,而且身上是男人给她挑的火狐狸披风。 男人身上是黑色的。 高大威严。 “陛下来了。”随即温和的声音再次从前面响起,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前面,首先闻到的是茶水的清香。 然后,穿过纱幔,她见到几个宫人跪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皮,中间是一张桌子,三张凳子铺着厚厚的毛皮,一个小小的火炉燃烧着,上面放着煮得清香四溢的茶壶,两个宫人跪着正在煮茶,一个慈爱温柔头的贵妇坐在中间。 这就是长公主吗? 杜宛宛看了一眼,她感觉到对方和善的目光,似乎看了过来,对着她温柔的笑,她心中一顿,飞快的低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姑姑。” 身边的男人开了口,带着笑意,揽着她,搂着她朝着前去。 杜宛宛想要自己走,可是。 “这是姑姑,姑姑。” 很快,身边的男人揽着她停了下来,看向她,杜宛宛微微侧头,对上男人温柔宠溺的脸,目光深黑,她微抬头看着前方。 “长公主殿下。” 她开口。 “嗯,宛宛?” 前面,温和的女声再次响起。 杜宛宛心一紧,没想到长公主会回应她,还叫她宛宛,长公主?她抿着唇。 “不要紧张,姑姑不会怪你,姑姑她就是宛宛。”萧绎见妇人低着头,不由一笑,看了看她,对着姑姑一笑,搂着她。 长公主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光,温和的笑着没有说什么。 “是。” 杜宛宛心跳有些快,闻言,她点头。 “嗯,叫姑姑就是,跟朕一样,过来,坐下。”萧绎又看了姑姑一眼,拉过妇人走到姑姑面前。 “姑姑怎么样?” 对着长公主道。 “你说呢,皇上很高兴,宛宛,嗯。”长公主听了,挑了一下眉头。 “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殿下——” 杜宛宛走了一步,就着男人的手,对着长公主。 “不是说了不用?” 萧绎没料到妇人居然如此,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见姑姑看着他,他拉着妇人,长公主仔细注视杜宛宛。 杜宛宛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她感觉到长公主的目光。 似乎带着审视,她心沉了沉,慢慢冷静下来。 “好,是个好孩子。” 不等杜宛宛多想,长公主的声音响起,更和善了几分,似乎还多了些什么:“快,扶夫人起来,是个好的。” 像 是很满意,又有些心疼。 “就是太多礼了,跪我这样的老婆子,不过多礼也有多礼的好,虽然年轻人不该被太多规矩束着,但多礼也说是是个规矩的。” 长公主看着杜宛宛的眼中确实多了些东西,笑着让宫人扶起杜宛宛。 萧绎看了看长公主,又看妇人。 没有开口。 “长公主殿下哪里是。”杜宛宛长长舒一口气,没有再动,由着宫人扶着,她轻轻施了一礼,才起身,怎么可能真像男人说的。 长公主对身边的男人是对身边的男人。 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就算身边的男人再对她如何,礼还是不能失了的。 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她在身边的男人面前可以无礼,男人喜欢她,可是长公主不同,是长辈。 她再是因为男人,也不可能真喜欢她。 特别是她的身份。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过有身边的男人,长公主若是真的像男人说的,能不刁难她她已经满足。 听长公主刚才的话,她没做错,长公主还是喜欢规矩的,也算是向她说明她的态度,不管再得宠,也要有规矩。 其它的她不知道,但—— “谢长公主殿下。” 萧绎是谁,一眼就明白了长公主还有妇人的举动,他微皱了下眉,长公主见宫人扶住杜宛宛,示意他们坐下。 “宛宛是说我还年轻,哈哈,我很高兴,宛宛喜欢喝什么?” 她对着杜宛宛。 “妾身随长公主殿下。” 杜宛宛一听,忙道。 长公主微点了点头,含笑,让宫人退开,对着萧绎,对于萧绎皱起的眉头,毫不在意:“皇上呢,还是老样子?宛宛很会说话。” “嗯,姑姑。” 萧绎深深看了一眼长公主,转过头。 摸了一下杜宛宛的头。 杜宛宛僵了僵,往一边移了移,低着头。 “宛宛不用多礼,也别紧张,皇上肯定和你说过,之前没有见过你,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皇帝——就怕皇帝遇到恃宠而娇的,姑姑知道你不是,皇帝没有看错人,姑姑很高兴,你们下去吧。” 长公主这时说。 杜宛宛怔了怔。 萧绎皱起的眉头松开:“她不能喝茶。”对着一边的宫人。 “是,陛下。” 两个宫人俯身。 长公主微笑,看着。 杜宛宛脸有一点红,不敢抬头。 萧绎说完,回头。 “宛宛,你可以跟着皇上叫我姑姑,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可是。”长公主又笑道:“宛宛应该听说过我吧?” “是。” 杜宛宛还是有些意外长公主好说话的,虽然不是完全像男人说的,但也差不多,她微抬头。 萧绎挑着眉,坐在一边。 长公主也不看他,对着杜宛宛:“当年生了一些事,所以,这些年很少走动,一直在山上。” “……” “……” 杜宛宛坐在男人身边,听着长公主的话,不由想到外面的传言,关于长公主的,长公主是先帝的嫡姐。 是真正的嫡长公主。 受尽宠爱长大,后来太宗去了,皇后也去了,先帝世宗登基,因为太宗去得急,世宗皇帝年幼,朝中西边都不稳。 长公主为了世宗皇上下嫁朝中当时最有权势的丞相,丞相当时已经年至中年,家中嫡妻去了,有子有女,妾室成群。 为了世宗,长公主依然下嫁,后来西边告急,朝中无人可用,长公主更是为了世宗皇上,带兵上战场。 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虽然长公主从小跟着太宗征战,兵法谋略,骑射出众,但必竟只是公主。 谁长公主让天下人都另眼相看,长公主在边关沙果断,铁面无情,最后竟一举不杀外族,让人闻风丧胆。 因为几年的征战,长公主回到京城,身体都是创伤。 世宗为之流泪。 天下为之震动。 长公主却毫不在意,因为战场的创伤,长公主一直没有生育儿女,她的相公,虽然娶了她,但畏于皇权还有自己的野心。 并不亲近长公主,长公主从战场回京后,一直专宠府中的一个妾。 那个妾仗着丞相的宠爱,从来不把长公主看在眼里。 长公主本就是为了世宗才下嫁,直接住在公主府中。 哪知道丞相和那个宠妾还是不放过长公主。 等到宠妾生下儿女,居然戳着丞相要长公主把她的儿女记在名下,长公主怎么会同意,最后那个宠妾想要毒杀长公主。 长公主为了世宗,忍了。 * 边关。 依冬看着手上的信,是夫人的信,她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夫人在信上问她愿不愿意帮她照顾小小姐。 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 夫人在信上对她的身体很是关心,让她好好养胎,生下儿子,还问了付良妾的情况,要她们好好服侍侯爷。 对于侯爷回京的事,夫人让她们要是劝不了就不要劝。 她会注意。 侯爷不是那么好劝的。 夫人说了一些京中的事,三姑娘要入宫? 流言的事已经过去。 侯爷已经早就回京,应该快到京城,侯爷要是知道杜妙妙要入宫,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真是没有想到杜三姑娘要入宫。 夫人话中的意思,果然夫人早就知道。 这一切,多半都是夫人的安排。 她不恨夫人。 夫人和她一样。 至少夫人是明白人,她大致明白夫人想她生下儿子是为什么,夫人应该是不想和侯爷再——要是侯爷为了那位杜三姑娘如何,也不用怕。 知道流言的时候,她还想了很多,没想到那么快过去,侯爷眼中只有一个杜妙妙,难道夫人是心灰意冷了? 夫人的信,她不明白就是夫人为何要她照顾小小姐。 再怎么还有夫人。 夫人还让她帮着付良妾得宠,之前夫人还没有这样说,夫人为什么不自己照顾,除非夫人不能? 依冬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仔细的再看着信。 跪在下面带着信回来的丫鬟不知道这是怎么。 “夫人有没有说什么,是不是生了?” 看了一会,依冬抬头。 “姐姐。”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妹妹听说夫人来信。” “妹妹进来。” 依冬一听,忙看向门口。 * “宛宛。” “长公主殿下。” “说了不用多礼。” “……” 还是那间亭子,杜宛宛看着坐在身边的长公主,长公主注视着杜宛宛:“宛宛在京城有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长公主是指?” 杜宛宛有些僵硬。 长公主看在眼里,继续,伸出手拍了拍杜宛宛的肩:“开春将要选秀,宛宛是知道的吧。” “知道。” 杜宛宛不知道长公主的意思。 “宛宛有一个女儿。” “是。” 杜宛宛有些紧张。 长公主到底? “皇帝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的身份要是入宫,肯定会有周折,你我也见过是个好的,我也不反对,而且皇帝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皇帝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要是不同意,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对于你的身份我是不悦的,一开始是很不高兴,好在皇帝说了是他强逼你,既然身为定远侯夫人怎么能和皇帝——这些我也不多说,你也是无奈,也是可怜的,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攀龙附凤的女人,你也有女儿,想必也不舍,听说你和定远侯一向恩爱,虽然有些流言,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入宫?” 长公主直直的盯着杜宛宛,盯着她的眼晴。 杜宛宛从长公主的眼中还有脸上话中听出长公主其实还是不赞同的。 可是她能不愿意吗? 她已经有了身子。 “你想必也是舍不得的,皇帝让你入宫,你要知道你们的事要是传出去,就是皇家丑闻,皇帝不在乎你呢,一旦入宫你将背负骂名,让所有人耻笑,而后宫并不是那么好的,皇帝身边的女人,开春就是要选秀,我知道你有了,我也不是阻止,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顶着别的身份?” 长公主见杜宛宛眼现苦涩,她眸光一闪。 顶着别的身份? 杜宛宛听完,愣了。 ------题外话------ 给亲说下,这还是昨晚写的,今天拍婚纱拍了一天,快散架,腰酸和站不直了,本来想着回为再码点一起更,看来不行了,哎,这么晚,亲们见谅!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二章 所谓巧合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好好想一想,你要是就这样入宫,到时候关于你和皇帝的传闻肯定会有很多,如果你愿意隐瞒身份,以别的身份入宫——” 后面的话长公主没有多说。 “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你和皇帝的关系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你入了宫,以别的身份,就算有人认出你也没有什么。” “……” 长公主并没有说太多,意思很明白,她最好是隐瞒身份顶替别的身份入宫,其实她早就想过。 她若是真的就这样入宫,置女儿于何地? 就像长公主说的。 她最好还是用别的身份入宫,她想好了但还没有和那个男人提,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安排。 没想到长公主先提了出来。 和她想的一样。 “怎么?心肝?” 长公主回了房间歇息,杜宛宛正要起身,身后一双手臂抱住了她,她抬头,男人正关切的盯着她。 杜宛宛扬了扬唇:“没事。” “哦?” 萧绎挑了挑眉,坐下来,搂过杜宛宛,看着她的脸。 “嗯。” 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他。 “长公主和你说了什么?” 萧绎见杜宛宛脸上没有什么,还是开口,手轻轻摸着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眸光闪了下,对着男人:“长公主没有说什么,说是问我愿不愿意入宫。”还有,她没有说,顿住。 “那你怎么说?” 萧绎一听,直视杜宛宛的眼晴。 似乎有些在意。 杜宛宛觉得无奈好笑,回视他:“我说我愿意,虽然开始不愿意,可是。” “真是朕的心肝肉儿。” 没等杜宛宛说完,萧绎脸上一下子笑开来,很高兴的抱起杜宛宛,搂在怀里就亲,亲了好一会。 杜宛宛躲了躲,见躲不开也不躲。 她感觉着抱着自己的天子的情绪,感觉着他亲在脸上的力道,还有愉悦,杜宛宛闭上眼。 “果然是朕的太真,朕最喜欢你说愿意。” 萧绎本来不想出去,也不知道姑姑会和这妇人说什么,妇人那胆小的样,不过姑姑要让出去,妇人又不开口,他只能出去,他又是担心这妇人,又是怕姑姑说什么,等姑姑走了,他过来,一见妇人坐着不知道想什么,还以为姑姑真的说了什么,虽然他知道姑姑的性情,不过,谁叫这妇人上了他的心。 不过,看样子,姑姑没有说什么。 妇人。 萧绎又亲了亲怀里的妇人。 想把怀里的妇人吃下去,这妇人让他又心痒难耐,他已经又是一个月没有好好尝过这妇人的味道。 先是为他受伤,现在虽然好了,又有了他的皇子。 让他简直无处下嘴。 想吃也无法吃。 心痒得不行。 回宫后,一定要找太医问问,到底要多久才能把这心肝再次吃下肚,每次一闻妇人身上的馨香,他就忍不住。 摸着妇人的身体,亲着她的脸,摸着她的头,心火难忍。 很想什么也不顾把这妇人拉到床榻上。 那些女人在妇人的面前,差得何止一点。 让他连点胃口也没有,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碰过那些女人,以前还有些趣,如今索然无味之极。 杜宛宛很快就感觉到男人的想法,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摸在身上的手还有贴近的身体的热,让她清醒。 她不能,她睁开眼,伸出手。 “心肝肉儿,朕想死你了,想把你吃下肚,朕和心肝已经多久没亲热了,心肝太狠心了,居然想推开朕,不许动!” 萧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杜宛宛的推拒,他正不爽,这一下更不爽,恨不能咬这心肝一口,可是又不行。 他抱紧妇人,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咬了一口,最后喘息着,恨恨的松开,灼灼盯着怀里的心肝。 见这心肝还要动,不由恨恨的又咬了一口,抱紧。 “不许动,不能吃还不许看不许摸不许抱?” 低沉的话中,邪气恶劣。 杜宛宛:“……” 她虽然不想,也懊恼,不过心跳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摸了摸脸,别开头。 还想要动,男人抱得很紧,她动不了。 只能停下。 “你这白眼狼,朕想得你心都痛了,你呢?”萧绎很是不满,就是不满。 看得到抱着,吃不进嘴里。 早知道—— 这妇人果真生来就是折磨他的。 回宫后一定要问太医,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光看着不能吃太可恨,之前还不觉得。 “陛下。” 杜宛宛很无语。 他是想……她当然不会想,过了一会,她推了推抱着她的男人:“陛下不是要听长公主和我说了什么吗?” “还说了什么?” 萧绎心中很不满,听了妇人的话,抱着妇人,咬了一下妇人的鼻子,抬起头。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凝着她。 “朕一直担心长公主和你说什么,朕出去的时候居然也不叫朕,朕说过会一直陪着你,长公主是长公主,你是你。” 说到后来,又是不满。 杜宛宛摸了一下被男人咬的鼻子,转回头:“陛下要太真怎么开口?”长公主要单独和她说话,她能说什么? 她早就预料到。 杜宛宛语带委屈。 萧绎见状:“倒是朕的错了。”他凝着杜宛宛,看着她委屈的脸,亲了亲她的脸,算了。 “本来就是陛下的错。” 杜宛宛理直气壮。 若不是他带她来见长公主—— “你倒是有理了,心肝!” 萧绎没想到这妇人倒是理直气壮,又好气又好笑,抱着她,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鼻子,笑骂。 “当然。” 杜宛宛依然理所当然。 然后摸着鼻子:“陛下,痛。” “朕可是说过。” 萧绎见罢,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子,抬起头来。 “可是太真怎么开口。” 杜宛宛心里还有气,再次反驳。 “好吧,算朕的错,朕不该带你来,朕都是为了你,你倒是,心肝,肉儿,太真你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和朕无理取闹?” 萧绎懒得再说。 “是陛下。” 杜宛宛眸闪了闪,还是道。 “你——” 萧绎 真气乐了。 杜宛宛脸微红。 “好了,说吧,姑姑还说了什么,朕听听,有什么有朕在。”见妇人脸红了,萧绎心中的气才消了些,摸了摸她的脸。 杜宛宛心中有些暗乐,她知道自己是颇有点无理取闹,可一切都是因为他,听他问,她看着他:“长公主还说。” “什么?” 萧绎不以为意,不过也多了几分精神。 杜宛宛对着他的眼:“希望我顶替别的身份入宫,长公主说这样对大家都好,长公主殿下说得对。” 她边说边注意眼前的天子的表情。 萧绎眉头皱了下,还是盯着杜宛宛,倒是没有其它表情。 杜宛宛心紧了紧,她接着说。 萧绎眉头又皱了皱。 等到杜宛宛把话说完,萧绎松开眉头,杜宛宛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萧绎看着杜宛宛,眼中若有所思。 杜宛宛过了一会,才听他开口。 萧绎回神:“你的想法呢?” “陛下呢。” 杜宛宛没有回答,反问。 “朕也想过,你想如何就如何,朕听你的。”萧绎眯了眯眼,眼中有光闪过,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长公主说得有理,我想了想。” 不待她说完,萧绎开口,拉着她的双手:“心肝你是想用别的身份?朕当时想过,不过朕以为你不愿意,而且都差不多,朕安排一下不会有什么,朕没想到长公主会和你说这些,在朕看来,倒是不需要用别的身份,朕更喜欢名正言顺得到你。” 语气强势霸道。 杜宛宛:“……” “长公主没有和朕说过,朕一会问一下长公主,长公主还和你说了什么,一并说了,朕会和长公主说。” 萧绎又问。 把玩着杜宛宛的手。 杜宛宛:“陛下,我觉得长公主说得对,长公主很好,陛下,要不就像长公主说的那样吧,我愿意,陛下也不用问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没有和我说什么了。” 她盯着男人。 萧绎注视着杜宛宛,把玩她的手:“哦,太真想隐瞒身份!” 杜宛宛看着他的眼,过了一会:“对。” 她点头。 萧绎不说话。 杜宛宛也不说话。 半晌,萧绎揽着杜宛宛起身,朝着外面:“好,不过太真可以再想一想,到时再告诉朕,朕带你去走走。” “嗯。” 杜宛宛本来还想说,想了想,没有。 两人出了亭子。 亭子里没有人,早就退到亭子外面。 * “姑姑。” “皇上。” 还是那间亭子,长公主端着茶,萧绎站在围栏边,长公主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抬头盯着围栏边的萧绎。 “皇上有什么事,又回来?” “姑姑。” 萧绎站在围栏边看了一眼外面,转回身,走到长公主的身前,看着长公主,随后,坐下来端起身前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抬眸:“姑姑觉得如何?” “我以为皇上知道了。” 长公主一听,笑了,端着茶杯,轻轻的摇晃,优雅高贵。 萧绎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虽然已经五十岁,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见萧绎看着她,她:“皇上不是知道了?想必宛宛和你说的。” “对。” 萧绎也不否认。 “那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 长公主听了,挑了挑眉。 花白的头梳得很是齐整,一丝不苟。 “姑姑觉得如何?” 萧绎还是那一句话。 “是个好孩子,就像我说的,看得出是个规矩,我之前怕是个不规矩的,现在见了,算是放心,我说的就是我的看法,皇上的意思我都知道。” 长公主微微带着细纹的眼眯了眯,开口。 放下手中的茶杯。 “皇上是在责怪?” 她接着又道:“真是没有想到皇上也会如此用心,我答应皇上的会做到,只是我的意思,宛宛是个好孩子,皇上既然用心,就多为她想一想,你这样一意孤行,宛宛愿意吗?” “她说了愿意。” 萧绎直接说。 长公主不知为何有些失笑,有些想笑,这个皇帝,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一天,她笑着:“皇上啊。” 萧绎不说话,有些别扭,他现他太急,看着姑姑的目光,他说不出话。 “不是姑姑说你,姑姑也是了解过的,你这样说入宫就入宫,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宛宛,还有用别的身份的事,你问一下宛宛。” 长公主笑着又道。 她看出皇帝不自在,难得,真是难得,这个杜宛宛倒是不同。 以前她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皇帝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从小看到大。 “朕问过。” 萧绎虽然不自在,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的。 “哦,宛宛怎么说?” 长公主好奇了。 “太真说。” 萧绎张了张嘴,愣住。 一时想到那妇人和姑姑一个意思。 长公主见状,再次笑了:“要是让其它人知道你这样,皇上啊,要是有人知道你为了杜宛宛如此,你说?” “照你的意思,杜宛宛入了宫,将处于风口浪尖,到时候,你的宠是对她好还是害了她,除非你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你不行,皇帝,你自己想想。” 笑过,长公主苦口婆心。 “这些道理你该知道的,只是你。” 说着,不知道为何又说不出来。 “姑姑。” 萧绎脸色有些难看。 “就是太后也不会答应,还有其它的人。” 长公又说。 “你没有现你对杜宛宛已经过了宠吗?” 其实长公主最忧心的就是这。 她是既高兴皇帝也有喜欢的人,可是也担忧。 皇帝是不能爱一个女人的。 当然如果没有喜欢的又太可怜,可是,作为皇帝,有时候就是如此,她很怕皇帝为了杜宛宛做出什么。 祖宗留下的江山,是不能有失的。 她也怕杜宛宛要是……杜宛宛如今看着还好,可是以后呢,入了宫生下皇子荣宠在身,得到皇帝的爱,真的会一点改变也没有? 爱对帝王来说是不该有的,就是有人知道,也不会放过,不管怎么来说,都很危险。 她希望皇上能控制一下。 现在说这些太早,也太 迟,她希望杜宛宛不要变,皇帝理智一点。 “姑姑。” 萧绎当然知道自己对妇人是什么感觉,见姑姑说开,他脸色沉了沉,姑姑的意思是不行? 长公主敛起笑,萧绎抿着唇。 * 杜宛宛回到别庄,送走那个天子后,她突然觉得更急迫,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进宫,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想到长公主,她让容喜抱了女儿出来,好好的陪了陪女儿,她不知道那个天子是回宫还是去见长公主。 她让容真去把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带出来。 等到太医来诊过脉,杜宛宛当然看得出太医的怪异目光,显然是太医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已经顾不上了。 让太医离开,自有人报给那个天子,她看着容真。 “夫人?” 容真不明白夫人怎么? “你带她们出来,我有话和她们说。” 杜宛宛没有心思解释,直接道。 “好。”容真和容喜最好的一点就是只要她不说,不会多问。 见容真出去,她亲了亲容喜怀中的女儿,她的女儿,容喜感觉得出来夫人不舍,这些天夫人都是这样。 其它的宫人杜宛宛让她们守在外面。 “玉姐儿,要是母亲不在,你该怎么办?” 杜宛宛忽然开口。 自己女儿一脸懵懂,什么也不知道,她很心慌,她还是没有想好,容喜在一边听了,看了一眼夫人再看玉姐儿,想开口,又不知如何说。 “夫人。” 这时,容真来了,带着人。 容喜忙抬头。 杜宛宛看了一眼女儿,让容喜把着女儿到一边,她看着门外:“带她们进来吧。” “夫人?” 容喜看向杜宛宛,抱着玉姐儿。 “娘——” 玉姐儿已经会咿咿呀呀叫人,只是还不分明,见罢,张开小嘴,对着杜宛宛,伸出手,很是不舍。 杜宛宛很想把女儿抱在怀里,她扬起唇,对着女儿又亲了亲:“乖,玉姐儿,一会娘好好陪你。” 握着她的小手,揉了揉,又亲了亲,小声的说完,让容喜抱下去。 容喜望了望杜宛宛,最后还是抱着玉姐儿下去。 玉姐儿很乖,一直不舍的张望,却没有哭。 杜宛宛看得心疼。 不过。 她抿了抿唇,回过身,坐架榻上。 “夫人,奴婢带依晴——” 容真的声音又起,在屏风外面。 “进来。” 杜宛宛再次开口。 不一会,容真走了进来,身后是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给夫人请安。” 杜宛宛扫了她们一眼,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她们,依晴两人瘦了许多,身上的裙子有些单薄,破旧,头也没有梳好,脸色苍白,彩霞四人好些,不过脸色也不是很好,很恭敬的跪在地上。 她收回目光,让容真起来。 容真跪在一边,见状,起身走到杜宛宛身边。 杜宛宛没有理会,对着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你们起来吧,之前的事我知道不是你们,当时的事,我不想多说,我找你们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容真侧头,不知道夫人? 她一直在想,夫人的意思。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则抬起头,她们等了太久,依晴两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彩霞四人知道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夫人终于见她们,不知道? 还有夫人刚才说知道不是她们下毒? “依冬有了身子。” 杜宛宛慢慢道。 “依冬?” 依晴两人似乎没有料到,一听愣住。 彩霞四人怔了下,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小心的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着她们:“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中毒的事,我知道是谁,把你们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们,依冬已经有了,现在事情过去,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你们。” 女儿如何安置,她一直一筹莫展。 眼前的人,她并不放心,但。 * 与此同时,杜府门外。 一辆马车停在角落处,一个小厮从不远处飞快的靠近,走到马车边,然后掀开马车帘子上车。 里面有人早等人,一见,马上开口:“怎么样?” “侯爷。” 小厮听到声音忙跪下。 “本侯问你如何。” 声音赫然是赵晟,赵晟此时似乎很不耐烦,见小厮跪着不回话,不由站起来,盯着小厮。 “侯爷,奴才打听到,三姑娘在府里。” 小厮哪里还敢耽搁,回答道。 “哦?” 赵晟脸色好起来,他回京就是为了他的妙妙,这一路为了怕人现很小心,要是让人知道,就是违抗圣命。 他不能叫人现,为了妙妙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 知道他回京的都被他留在边关,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妙妙,他心情很激动,本来一回京他就想直接找妙妙的。 不过因为之前的流言,怕妙妙不在府里,由于一路小心也没有时间多打听,先前派进京的人根本没有见到妙妙。 只知道流言平息了,别的都没打听出来,打听出来的都是他不想知道的。 “是的,侯爷。” 小厮一见侯爷高兴,忙点头。 “那好,本侯马上去见妙妙。” 赵晟很高兴,说完就要走。 走了一步,想到什么:“杜府有哪些人?” “侯爷,杜大人不在,杜夫人在,然后。” 小厮回道。 赵晟听了,并不在意。 “侯爷。” 小厮见自家侯爷说走就要下马车,忙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他方才无意中见到若雪,若雪一见到他转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三姑娘—— “侯爷,奴才刚才见到若雪姑娘,若雪姑娘一见到奴才就走。” 小厮说。 “就这件事?” 赵晟却不在意,他的心都飞到他的妙妙身上去了,哪里还管别的。 小厮想着以前若雪的态度,再想着刚才,总觉得不对。 赵晟懒得再听,出了马车,然后从角落,直接进了杜府。 这些路他都是走习惯了的。 杜府,杜妙妙并不知道赵晟偷偷回京,她在两个嬷嬷的面前学着规矩,若雪急冲冲的冲到后院。 她方才本来要去给姑娘买吃食,现在。 她朝着主院去。 不久,正院正房 “夫人。” “什么?” “奴婢见到定远侯身边的小厮。” “什么?” 若雪跪在地上,上面坐着杜母,杜母听了若雪的话,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不过想到什么笑了,若雪低着头,很快若雪从主院出来。 她朝着杜妙妙的房间去。 “姑娘。” “什么?” 杜妙妙刚刚学完今天的,正休息,听到若雪的声音出了门,她看着苦雪,微皱眉,若雪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上前,走到杜妙妙身边。 “姑娘,奴婢刚才见到侯爷身边的人。” “什么?” 杜妙妙先有些疑惑,可能是太久没有想起,竟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是定远侯爷。”若雪现了,忙再次道,说完又睥了周围一眼,杜妙妙这一下听清了也明白了,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赵晟。 赵晟,是赵晟那个负心男,他身边的人来了,若雪见到了?他要干什么?要破坏她进宫?她都没有去找他,他凭什么?杜妙妙一时想了很多,越想越恨。 “姑娘,侯爷不知道是不是也来了。”若雪一脸着急担心。 “你说?”杜妙妙这才想到,那个负心男可能也回来,不过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个负心男不是去了别的地方,难道回来了?若是这样,不好! 她最怕有人破坏她入宫,赵晨要是回京,知道她要入宫,肯定会破坏的。 她要怎么办,怎么做? “姑娘,怎么办?”若雪也满脸着急。 “或许他没有回来,只是派了人来,上次不是也派了人来。”杜妙妙自欺欺人的道。 “姑娘要入宫,要是侯爷知道,奴婢怕。”若雪听了还是担心。 而她说的正中杜妙妙的痛处。 主仆俩说着话,哪里知道,赵晟正带着人过来,就是那样巧,刚好听到,赵晟满是笑容的脸马上变得铁青,阴沉,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手也握紧。 握得哧哧作响,身体笔直站立,僵硬,小厮也听到,脸都白了。 “进宫?”良久,赵晟开口,一个字一个字。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三章 反目成仇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赵晟铁青着脸盯着不远处的杜妙妙主仆,居然想入宫,那他呢?他算什么,她把他置于何地? 赵晟不愿相信,很想当成听错,可是看着她们的样子,他为了她付出那么多,不远万里违抗圣旨,她就是这样回报给他的? 居然想要抛开他入宫,成为皇上的女人。 她怎么对得起他? 他哪里对不起她?让她这样,要是他没有回来,是不是? 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还想着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生气,只要他回来她就会原谅他。 “杜妙妙!” 赵晟脸色越来越青,他沉下声音。 小厮已经站不住了,砰一声跪在地上,杜三姑娘怎么会?侯爷不知道会如何,侯爷不知道会? 赵晟看也不看,只盯着杜妙妙,一步一步朝着杜妙妙主仆走去,顷长的身影穿过花丛重重的走到两人面前:“你要入宫?” “赵晟?” 杜妙妙也惊住,她没想到赵晟会出现在这里,她死死看着赵晟,赵晟的出现叫她心慌意乱还有复杂,之前若雪虽然说见到赵晟身边的小厮,但是。 看着赵晟脸上的愤怒还有铁青,她心又是一顿,紧了紧。 她往后退了退,他都听到? 他真的回来了,不是派人回来,他来见她,他是为了她? 杜妙妙心慌的同时紧张。 他都听到了,不知道会? 要是他没的听到她还可以想办法,谁知道他不仅回来还听到,她怎么会如此大意,她脑中极快的转动。 之前她想他回京,赵晟一直不回京,如今却跑回来,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她已经不想再和他,未来也定下来了,她不想他出现破坏。 “侯爷。” 若雪脸色苍白,一脸惊吓,像是吓到,不过她还是咬着牙扶着杜妙妙,跟着杜妙妙后退。 杜妙妙听到若雪的声音,感觉到若雪虽然害怕但仍然扶着她的动作,怔了下,心神不再那么慌,她侧头睥了一眼若雪,抬起头,轻吐一口气。 不过看着赵晟的脸,还是有些心紧。 “你要入宫?” 赵晟面无表情的睥了一眼若雪,直视杜妙妙,沉着声音,冰冷的开口,双手紧握背负在身后,对于杜妙妙的动作,眸光又一冷。 不过他还是压抑着。 看似平静的。 杜妙妙了解赵晟,知道他很生气,不过一直以来赵晟很少生她的气,见赵晟并没有暴怒,以为对方心中有她,给她机会。 心中大松口气。 她手放在若雪手上,对着赵晟:“你回来了!”并不回答赵晟,眸光转动。 若雪倒是隐隐约约察觉出,想要开口。 赵晟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如此云淡风清,居然一点也不解释,她怎么敢!都是他纵容的。 赵晟心中火更浓更恨,他咬着牙,恨不能剥开眼前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 赵晟脸色沉到底。 杜妙妙见赵晟仍然只是沉着脸,心中的慌乱紧张慢慢消失:“你怎么回来了。”她淡淡的说完,转开视线,看着若雪。 若雪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若雪?” 杜妙妙见到,微笑。 若雪看着微笑起来的姑娘,再次张嘴。 “够了!” 赵晟在一边看得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他愤恨的上前一步,直接拉住杜妙妙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盯着她。 赵晟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恨意,直叫人听得心里毛。 杜妙妙没有想到赵晟会如此,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因为没有准备被赵晟大喝着拉得往一边倒,她表情很不好,好不容易才站稳,她喘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 他怎么能这样? 只是看到赵晟眼中的愤恨还有极怒,她脸色一僵,突然觉是自己或许哪里想错了。 随即想到他刚才的声音,那么大,很可能会传到外面叫人听到,她脸又是一白,忙看向外面,很怕有人刚好听到。 “姑娘,侯爷。” 若雪也没有想到,在侯爷的大力下,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她慌忙看向侯爷和姑娘。 “滚!” 杜妙妙听到若雪的声音刚要回头,赵晟的声音已经响起,他见杜妙妙居然盯着别处,不看他,心里恨到极致,这时若雪还开口,他哪里容得下,直接冷喝。 “侯爷,姑娘。” 若雪吓到。 脸惨白,整个人再次踉跄,站不稳。 杜妙妙本来很怕外面有人听到,此时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应该是没有人听到,她猛的转回头,看向赵晟,赵晟凭什么叫她的人滚,这里是杜府,不是定远侯府。 他摆什么谱? 她都还没有生气。 是的,她还没有生气,要生气也是她,他凭什么,是他先对不起她,她这样有什么错,若雪是她的人。 “你就不怕有人听到,你——” “怕什么?有人听到更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看你怎么入宫!” 赵晟根本不管若雪踉跄不踉跄,他直视杜妙妙,见她为了若雪转回头瞪住他,更怒,再听她说,冷笑不已。 最好是所有人都听到。 都这个时候了,他怕什么? 他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什么也不怕。 他不怕。 他不是她。 他恨不能所有人都听到,看到,眼前的女人,他掏心掏肺,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想要甩开他,妄想! 最好叫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看皇上还要不要她。 杜妙妙一说完就后悔了,眼前的负心男怎么会怕,果然,她心中也平静不起来,也恨起来。 她咬牙切齿。 “你!” “我什么?怕了?怕人知道?你怕本侯可不怕,本侯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想入宫?有本侯在,不可能!” 赵晟见杜妙妙怒了,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生气,她就这么怕被人知道? 她变了。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变了。 “你想做什么?” 杜妙妙好不容易冷静的心又有些慌,同时还有更多的恨和怒,他凭什么? “而且你也不用对着若雪吼。” 杜妙妙一个字一个字的。 “不能对若雪吼?你倒是好主子,你也是好奴才。”赵晟笑了,直接对着杜妙妙和若雪,说着说着,变成冷笑。 若雪惨白着脸:“侯爷,姑娘是——姑娘——” 姑娘竟帮她说话 赵晟冷睥,听也不听,看着杜妙妙。 “好个忠心的奴婢。” “若雪你不要再说,你不要再为难若雪,有什么你和我说。”杜妙妙听赵晟阴阳怪气的,冷冷的道。 让若雪不要再说,也让赵晟不要再针对若雪。 “果然是一对好主仆!” 赵晟又一次冷笑。 若雪:“……” 她很担心。 “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你和我说,你还不是有一个好奴才。”杜妙妙安抚的看了若雪一眼,看向远处跪在地上的小厮,恨声的对着赵晟。 眼前的男人一直骗她! 赵晟顺着杜妙妙的目光看到地上跪着的小厮,他冷冷收回目光,现杜妙妙恨恨望着他,心中又是一恨:“你恨我?” “是。” 杜妙妙听到赵晟的话,她怎么会不恨。 马上道。 “我也恨你。” 赵晟听了,眼一缩。 杜妙妙:“……” 若雪和小厮看着杜妙妙和赵晟,侯爷和姑娘——两人又看向外面。 “你居然想要入宫,你居然想要离开我,想要当皇上的女人,要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要瞒着我入宫?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 赵晟不想再忍,她说恨他,他也恨,他早就想问她,早就想这样问,他想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何这样无情。 他低着头,手紧紧握着杜妙妙的手。 “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 杜妙妙听不下去了,赵晟这个负心男一声声的质问,她还没质问他呢。 她直接打断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大声反驳。 “你呢?我还没有说呢,你却质问我,赵晟,你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就多了,你自己想一想,你到底有哪里是对得起我的,你以前对我说的,对我做的承诺,从来没有实现过!” “不就是。” 赵晟虽然有些心虚,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就算他做了什么,她也没必要入宫,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为了她已经做了那么多。 “不就是什么?不就是收用了女人?不就是纳了妾,不就是有别的女人?呵呵!我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们男人想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你为了我已经做了够多,对我已经够我,我怎么能再奢求?” 杜妙妙冷笑连连,一点也不想听他说。 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一清二楚。 “不就是收用几个女人,你说你心里只有我,只爱我,不会再有其它的人,我相信了你,可是看看你做的?赵晟,我就是一个傻子,没有女人像我这样傻,一直相信你会给我一切,多的我就不说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绝不为妾,和我一起,不能再有其它的女人,一个也不许,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中也必须只有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 杜妙妙说到这里,悲愤不已,怨恨不已,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答应了她,最后又负了她。 他给了她希望,最初的希望,让她以为他只会有她一个,相信他,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以为她是不同的。 和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可是最终他亲手打破了一切。 打破了她的幻想。 硬生生的把她从梦里拽了出来。 让她看清了血淋淋的现实。 她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 “那你也不用入宫。” 赵晟的心中必竟还是有杜妙妙,爱的还是只有杜妙妙,之前那样不过听说杜妙妙要抛开他,正是所谓爱越深,恨越狂。 听到她要入宫抛开他的时候,他恨得不行。 以为她真的要抛开他,此时听她一说,看着她的表情,还有怨恨,忽然觉得她也许只是怨他,所以和他堵气。 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并不是真的要入宫。 他心中还是爱着她的,杜妙妙的心中肯定也是爱他的,不可能真的成为皇上的女人,他们之间不是过误会。 只要说清楚了,只要他解释了—— 他们之前牵绊那么深,经历那么多,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事,就分开,他先前太急。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气消了些。 “不入宫,等你?” 杜妙妙嗤笑。 “对。” 赵晟微皱起眉,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过想到刚才想的,他压下心中的不悦。 “哈哈。” 杜妙妙笑了起来。 笑不可抑。 赵晟这个负心男还真会说,真是笑死她了,他还真是有自信,自负,他不会还以为她心里还有他吧? 生了这么多,她恨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等他,他居然这样理所当然,她怎么能不笑! “你笑什么?” 赵晟由于心虚,以为自己想明白了杜妙妙,不再生气,但此时见她一脸嘲讽的笑,不由有些动气。 她就算生气,就算再怎么,也不用如此。 “我笑什么,笑你,你居然让我等你。” 杜妙妙还是笑,笑过开口。 “有什么不对?” 赵晟皱紧眉头,抓着她的手,低头凝关她。 杜妙妙低头笑看了看一边紧张的盯着他们的若雪还有小厮,眸光一冷,转回头,盯向赵晟:“所以我才笑,我怎么能不笑,你居然让我等你。” 赵晟也扫了一眼小厮还有若雪,听到杜妙妙的话,神色一冷。 “你可真会想,我为什么要等你,为什么等你?” 杜妙妙接着冷笑。 “当然是。” 当然是什么赵晟一时没有想到。 “当然是什么?” 杜妙妙还是笑。 “为了你?” 不待赵晟继续说,她又道,望着他,一脸的笑:“凭什么呢?凭什么我要等你,不入宫?” “杜妙妙。” 赵晟没有料到杜妙妙会说得这样明白,脸色很是难看,他收紧手,锁着眉头。 杜妙妙依然笑,不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我就不等你。 赵晟看在眼里,气恼得不行。 “松一松手,你抓得我手痛。”杜妙妙仍然笑,边笑边开口,对着她被赵晟抓着的手。 赵晟:“……” 他目不转晴的盯着杜妙妙。 “痛。” 杜妙妙抿了抿唇。 赵晟紧紧凝着杜妙妙半晌,松开手,他还是看着她,杜妙妙见他松开,收回手,揉了揉。 片刻她抬 头。 赵晟皱紧眉头看着她。 “看着我干什么。” 杜妙妙冷笑。 “为什么不等我?” 赵晟心情很不好,很阴沉。 “还不明白?”杜妙妙见赵晟这个负心男还问,忍不住又笑起来,居然还不明白,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赵晟确实有些不明白:“就因为我收用了依冬?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等我解释,就为了气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若是我不回来,你就什么也不和我说,直接进宫?就算我再对不起你,再做了什么,你也该等我回来,不该赌气,妙妙,你该相信我,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有些事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不闻不问,若是我很久后才回来,我们之间是不是就这样,你居然想入宫,你以为进宫就那么好?很容易就能成为皇上的女人,你以为——你就为了报复我,你?” “哈哈哈。” 杜妙妙听罢,再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可真是会想。 赵晟这个负心汉可真会想。 “你又笑什么?” 赵晟见杜妙妙忽然又笑起来,一脸的不屑,心一沉,她是什么意思,她难道就这么生气? 杜妙妙看着赵晟。 赵晟眉头皱成川字。 一边的若雪还有小厮看着,倒是松了口气,没有大吵,他们还以为会大吵,不过再这样下去,就说不准。 想到此,两人又紧张。 “笑你。” 杜妙妙毫不客气,也不掩饰,冷冷的,带着厌恶:“当然是笑你,笑你可笑,笑你的话。” “我有什么可笑的。” 赵晟心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还是问道。 “竟然以为我是为了气你,为了和你赌气。” 杜妙妙冷道。 “不是气我是为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晟知道自己或许是想错,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仔细的凝视着杜妙妙。 不,不会,不会那样。 他不让自己去想。 他接受不了那个可能。 妙妙肯定是为了气他,还是不解气。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就这样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从今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你还是定远侯,我会入宫,我入宫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我自己,以前是我太天真,以后我会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关于你的事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不用再说,我不想听,也不关心,都是过去,之前我还在想怎么和你说,既然你回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不管是谁负谁。” 杜妙妙此时此刻很高兴,刚看到赵晟的时候她很慌张很紧张,怕他对她做什么,怕有人知道。 现在,她觉得高兴。 是的高兴,他要是不回来,她虽然一样入宫,可是心中还是会耿耿于怀,对于赵晟这个负心汉的背叛始终不能释怀。 就算她拥有再多,可是他回来了,看着他,知道他心中还是只有她,纵是收用了别的人,还是爱着她。 而她早不爱他,只恨他,看着他以为她是为了气他,她怎么想怎么爽。 只有她不要的男人。 只有她抛开他。 他怎么能有别的女人对不起她。 杜妙妙也不想再掩饰或者再如何,也不怕赵晟如何,一直没有人来,想必是没有人现,只要打扫走赵晟。 她真是说不出的快意,有种报复的快感。 叫他对不起她,叫他收用别的女人,打破她的梦。 活该。 既然说开了,趁机一刀两断。 她可是要入宫的人。 “你!” 赵晟这次是真的僵住,他死盯着杜妙妙,看着她脸上放松的笑,看着她,手握紧,竟然不是为了气他。 不,不可能。 赵晟的脸再次沉下来,铁青,双手紧握成拳,顷长的身影绷直,目光不信。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杜妙妙再次感觉快意。 “杜妙妙。” 赵晟本来还想要自欺欺人,可是。 他倏的开口。 阴沉阴鸷。 “你。” 杜妙妙心中欢快,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由一惊,他盯着她干嘛? “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赵晟满腔的怒火,愤怒,恨怨,之前消去的愤恨也一股恼回来,在他的胸口乱窜,看着眼前的杜妙妙,想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的表情,她竟然如此。 他快速的伸出手,抓住杜妙妙的双手,拉住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 以后一句分开就可以? 枉他以为她是为了气他,原来她不过是贪念富贵,贱人,贱人! 赵晟很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杜妙妙脸色变了,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赵晟脸上的杀意,她混身一冷,陡然冷静下来,不由后悔起来。 她怎么一时忘了,要是闹出什么。 “姑娘,侯爷!” 旁边的若雪和小厮两人直接吓倒,白着脸,想要说什么。 赵晟哪里会听。 “贱人!想要离开我,没门,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就因为一点事,就想离开本侯,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你以为本侯会让你离开,你只能是本侯的,贱人!” 赵晟神色狰狞,下一刻,抓着杜妙妙就往房间去。 杜妙妙正后悔,见赵晟抓起她往房间去,她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但她感觉得出不是好事,不由一慌:“赵晟,你要做什么,你,你放开我。” 她用力的挣扎,试图挣开。 可是赵晟怎么可能让她挣开,很快,门被推开。 赵晟抓着杜妙妙走进去,把她扔到床上。 杜妙妙整个人被扔得头晕,不待她回神,赵晟上前。 “你要干什么,赵晟你——” “你说呢?” “侯爷,姑娘。” 小厮不敢动,侯爷这是?若雪虽然也怕,不过,她追在后面。 不久,到了门外。 她一眼看到侯爷把姑娘扔到床上,姑娘正要动,侯爷上前,就要扯姑娘的衣裳。 “姑娘!” 若雪脸色一变,就要进去。 “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声音响起,若雪脸色又是一变,回头,不远处进来了一群人,杜父杜母都在。 “夫人,老爷你们怎么来了?” 若雪整个瘫软于地,一边的小厮也软在地上。 而房内,杜妙妙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她能听到若雪的声音,她 混身僵硬,而赵晟,并不着急,看着杜妙妙。 “怎么回事?” 杜父带着人看着门口,对着若雪。 若雪哪里还有胆子说什么。 杜父一见,看了一边的杜母一眼,带着人,迈步。 * 宫里。 江嫔看着自己母亲,随后看向外面,父亲和弟弟在外面,皇上让人放了弟弟出来,让父亲母亲还有弟弟进宫看她。 想到皇上那天来她的宫里说的话。 “母亲。” 皇上让她好好养胎,生下皇子,到时候,他会给她想要的,江嫔想完,对着自己母亲:“娘,我好想你。” “娘也想你。” 江嫔的母亲眼中全是激动,她收回看向四周的目光,自己的女儿看得出很受宠,女儿有了皇宠,又有了皇子。 现在成了嫔,又搬了新的宫殿。 前段时间她还愁着。 儿子入了狱,女儿在宫里又不知道如何,那些人一个个都说女儿失了宠,不让他们见儿子。 没想到女儿不仅有了身子还又翻身得了宠。 想到去接儿子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哼,要不是老爷说叫她不要和女儿说,她一定要和女儿说,让皇上好好—— “女儿,娘高兴,娘很高兴,你终于出头了。” 江嫔母亲看着江嫔激动开口。 “娘。” 江嫔见状也很高兴。 “皇上待你好吗?” “好,很好。” “那就好。” ------题外话------ 终于码完了,亲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还有多少看的,哎,一点不想断更,想好好写给亲们看,可是,有什么亲们提就是。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四章 捉奸在床了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宫人早被江嫔遣到外面,内室只有江嫔母女俩。 江嫔的母亲更激动了,听自己女儿确认皇上对她真的好,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女儿先前虽然也受宠,但却没有依凭,位份低,家里根本帮不上忙,一旦失了宠—— 就像之前! 就是怀了龙子也不能亲自抚养,只能交给主位的娘娘。 没有皇子傍身,又没有家族的支持,再多的皇宠也只是空中楼阁。 现在不一样,女儿身怀龙子,升了位,只要生下皇子,可以亲自抚养,而且皇上又对女儿这样宠爱。 不仅升了老爷的官位,连那不孝子也有了出身,这些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儿,自从皇上的旨意下来,家族里谁也不敢给脸色看。 想到这,江嫔的母亲就得意。 不过,想到家族里那些人打的主意,她又有些不高兴。 只要女儿生下皇子,以后什么没有?家族里的人居然说女儿现在有了皇子不能侍侯皇上,想让家族的适龄女子入宫,帮女儿固宠。 她女儿哪里需要。 就算要找——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人打的主意,不就是见女儿得宠,想分一杯羹! “娘,怎么了?” 江嫔见自己母亲脸色突然变得不好,刚刚母亲还好好的,怎么了?她有些担心,难道家里有什么事? 刚才父亲和弟弟怎么没提,母亲? 江嫔有些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家里。 “娘娘,没事。” 江嫔的母亲闻言,忙回过神来,见女儿一脸担忧,知道自己让女儿担心了,她恢复神情,看着女儿,女儿现在可是双身子,不能操心,她有些懊恼。 “没事?可是娘刚才?娘可不要骗我,到底有什么直接和女儿说就是,是不是家里?” 江嫔不相信,仔细注意着母亲。 随后想到什么:“娘不要叫女儿娘娘,女儿永远是娘的女儿,而且这里又没有人,女儿不想娘这样,还有弟弟和父亲,弟弟都瘦了,不过似乎懂事多了,父亲也苍老了,你也是。”江嫔想到之前见到父亲还有弟弟的样子,弟弟倒是懂事多了,就是好像变得懦弱,父亲老多了,娘也是,她知道是因为弟弟,弟弟在狱中的事她要让人打听一下,因为弟弟和父亲不能在后宫久呆,只说了几句话,也没有时间问清楚。 “好,你也不要担心,娘还有你父亲你弟弟都没事。” 江嫔的母亲很欣慰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还是这样亲近自己,刚进宫的时候她还担心,看着女儿依恋亲近的样子,想到女儿从小的娇娇样。 “娘也和父亲还有弟弟说一说,之前是在外面。”江嫔又道,还是不问娘了,她伸出手拉住自己母亲的手,看着母亲的眼晴。 江嫔母亲更高兴,忙点头。 江嫔也高兴。 母女俩对视,都高兴。 过了一会。 “娘刚才?”江嫔想到不久前自己母亲的脸色,母亲还没有回答。 “真的没事,别担心,你现在可不能操心。”江嫔的母亲一听,马上开口,握住江嫔的手安抚。 “真的?” 江嫔还是不相信。 “先不说这个,女儿,娘问你,皇上平时是不是常来你宫里?晚上皇上一般歇在哪个宫里?”江嫔母亲拉住女儿,摇头。 “娘为什么问这个?”江嫔有些不解。 “傻孩子,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侍侯皇上,但也不能疏忽了,虽然皇子重要,皇上的宠爱也重要,可不能失了皇上的宠爱,当然看皇上现在的样子,娘倒是多心,不过你也要注意,可不能叫别宫得了宠去,等到生下皇子,到时候就不用怕了,不然一年的时间,皇上要是有了新宠,到时候——”江嫔母亲见女儿这样问,再次摇头。 “娘。” 江嫔听到这里,有些羞涩,娘怎么说这个,不过娘说的有道理,她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 “羞什么,娘说的不对?” 见女儿一脸羞涩,江嫔母亲再度摇头,这女儿都要当母亲了,还这样。 “娘。” 江嫔抿了嘴。 “你说娘说得对不对?” 江嫔母亲见女儿还是不回答,皱起眉头。 “娘说得对。” 江嫔只得羞道。 “哼,所以,娘告诉你。”江嫔母亲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起身,凑到江嫔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嫔脸色有些红。 “娘以前就是这样?” “嗯。” “难怪爹——” “你这孩子,说什么。” 江嫔嘿嘿一笑。 “知道了吗?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肚子里的皇子,只要生下皇子,你的地位才能稳固,才能去想别的,娘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替你看着,你自己要多注意,别宫送来的人你看清楚了,除了皇上送来的人还有东西你都不要碰,还有。” 江嫔的母亲说完,然后又道,脸色变得认真,严厉的对着江嫔。 “我知道。” 江嫔听自己母亲说到这,也认真起来。 “要是可以,娘真想陪着你,送些人进宫,可是,皇上有没有安排人给你?”江嫔母亲和江嫔长得很像,除了年纪大些,更有风情。 “皇上安排了,娘你放心。”江嫔闻声知道母亲的担忧,回答道,她先前也担心,后来皇上送了人来,她才安心。 皇上是真的想她生下皇子,什么都安排了,她最怕像淑妃一样,她知道母亲也是一样,淑妃背后有靖国公府位份比她还高,还是小产了,后宫的女人一个个恨不得她失宠,她一个都不信,那些女人只要有机会——后宫已经很久没有皇子公主出生,尤其是皇上这样宠她,她不会让那些女人得逞的,她一定要生下皇子。 皇上那么看重,在意。 “好!” 江嫔母亲重重开口,非常满意,拉着江嫔的手,笑看着她:“皇上这样看重你,还有肚子里的皇子,娘很高兴,有皇上安排,娘放心得多,不过你还是要多小心,你在宫中也这么久了。” “娘,女儿明白。” “嗯,娘也不多说了。”江嫔的母亲把自己当年的经验给江嫔说了一遍,该注意什么,该怎么固宠,该如何小心等等。 江嫔认真的听着。 半晌过后。 “你从小就聪明,娘也放心,之前还怕你太过娇气,如今看来,娘是真的放心,有什么你就和皇上说,让人来通知娘。” “好的,娘。” “你身边的宫女有没有合适的?”嘱咐完,江嫔的母亲想到别的,拉着江嫔的手。 “母亲?”江嫔有些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要是有合适的,选两个老实听话的开脸,皇上是天子,不可能没有女儿,最好还是在身边安排两个,也让皇上知道你的好,记住你的好。” 江嫔母亲怕女儿转不过弯,慢慢说,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再次想到家族里那些人,哼,男人没有不喜欢美色的,女儿有了身子,最好还是挑两个人。 免得那些人整天想。 最好是挑两个老实的。 “要是没有合适的,母亲给你看看,家里的人一个个。”想了想,她又道。 “娘,家里怎么?” 江嫔脸色很不好,娘竟让她挑两个宫女给陛下,一想到这她就难受,娘怎么会想到这?娘刚才不是说只要…… “家里想让你妹妹们入宫,帮你固宠,这几天一直在闹着,娘不愿意,你父亲有些松口,家族里的人一个个见你得宠,怕你失宠,说到底还不是嫉妒,女儿,娘都是为了你,娘也不想有人分你的宠,你的心情娘都知道娘当年也是这样,但是皇上是天子,怎么会少了女人,你要想开些,最好是从身边选两个,要不娘给你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皇上一高兴更会把你放在心上,男人都是这样。” 江嫔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一看就知道,忙说。 苦口婆心。 又是安慰又是劝,拉着江嫔的手,宽慰的看着她。 江嫔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很想让母亲不要说,尤其是母亲说家里想让妹妹们入宫替她固宠,一想到妹妹入宫帮她固宠,她心里就越不好受。 不,江嫔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她不愿意,现在母亲提起,家里更是想让妹妹们入宫,母亲也不同意妹妹们入宫,让她挑两个宫女。 “娘,我。” 江嫔想说什么。 咬着唇,白着脸。 “不要多想,不要任性,娘都是为了你好。”江嫔母亲摇头,一个字一个字道:“你要是想让你妹妹入宫——” “不。”江嫔马上摇头。 “那就听娘的话。” “可是。” “……”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不能在后宫久呆,见过江嫔就出了后宫,等在外面,父子俩看着四周。 另一处。 宁嫣听着身边丫鬟的回报,脸色不好。 皇上到底是真宠上江美人那女人,杜宛宛呢? 江美人那贱人明明就已经被她弄得失了宠,再无翻身之地,谁知道回京不过就是怀孕,居然如此受宠。 上一世江美人那女人害得姑姑小产,后来虽然也有了身子,可是很快也流掉了,根本不像现在。 现在和上一世越来越不一样。 回宫前皇上还提起杜宛宛,向她打听,她当时心惊不已,皇上不可能为了定远侯,只可能就是他和杜宛宛可能一起了。 或者见过杜宛宛,有了想法,虽然皇上对她也不错,让她留在宫中,陪着姑姑,等待开春就选她入宫,可是一想到上一世的杜宛宛她就担心,怕,回宫后还怕皇上去找杜宛宛,只是找不到人倾诉,只能闷在心里,连姑姑面前也是,还要安慰姑姑,陪着姑姑,和家里联系,在宫中放人,注意后宫的动向,还有丽贵人那女人,因为丽贵人那女人,姑姑小产的事到现在还没弄清,这些日子她本就不好过,好在皇上不是因为丽贵人,是因为丽贵人的哥哥,家里已经在弹骇了,而且皇上常来看姑姑,她也可以见一见皇上,皇上也会和她说话,她才撑过来。 谁知道皇上最后居然是宠起江美人,不是杜宛宛。 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江美人那女人不过是有了身子,就如此的宠,宁嫣想不通,明明看皇上的意思是把江美人那女人厌弃了。 不过是有了身子,怎么就? 姑姑之前也没这样得宠,她怎么会高兴。 江美人算什么,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些。 其它女人都不足为俱,开春的选秀上一世也有,需要注意的就那么几个,那几个还没进宫,她暂时也不用担心。 皇上身边的只是平平,杜宛宛没有冒出来,和上一世一点也不同,江美人到底凭的什么,她想了几天。 一直让人盯着。 皇上竟让江美人那女人的母亲还有父亲弟弟进宫,江美人的弟弟才从狱里放出来,听出是做了什么,被关进去的。 而且皇上还升了江美人那女人父亲的官,给了她弟弟出身。 她要开春才能入宫。 要是等到那时,江美人那女人说不得更得宠,已经过了三个月,一想到江美人那女人得宠,生下皇子,再想到自己和姑姑她就悔。 难道真的是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江美人才是皇上喜欢的人? 不是杜宛宛? 那皇上提起杜宛宛又是为什么? 宁嫣觉得自己糊涂了,为什么皇上要宠江美人,要是换成她多好,没有杜宛宛跑出江美人那女人,早知道冬狩的时候直接让江美人那女人死。 她当时虽然想到前世江美人有身子,可前世皇上并不在意,她以为会和上一世一样,才想着等回宫再动手的,哪里知道会是这样。 宁嫣一想到是自己出现,让皇上喜欢江美人,就不爽,虽然皇上不再喜欢杜宛宛,可为什么就是江美人。 明年将要事生,她原本打算到时候做点什么。 就连太后出面,皇上还是照旧宠着江美人那女人。 宁嫣每每想着,就难受到极点。 “皇上呢?” 她看着跪在下面的宫女还有身边的丫鬟。 “皇上没有来后宫。”宫女和丫鬟闻言抬头。 “走去太后宫里。”宁嫣没有等两人回答,直接开口,当着姑姑的面,她安慰姑姑说皇上这样宠着江美人,等于把江美人那女人推到风口浪尖,谁知道皇上是不是真宠,可是那又如何。 就算是假宠,也是宠。 江美人那女人凭什么有那么好的命,还不是因为她。 太后那里,她昨天让人送了东西去,太后收了。 今天。 她要去见太后。 “是——” 宫人还有丫鬟听罢,起身。 宁嫣走了两步:“让人盯着江美人那里,还有江美人那女人的父亲还有弟弟,给二叔传话。” 她对丫鬟说。 “是。” “……” “皇上要是去了江美人那里。”宁嫣又道,都好些天了,那些女人居然还没有人动手,她还真不相信皇上和杜宛宛就这样。 “……” 前世这个时候杜宛宛和皇上早一起,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这一世居然还没有,江美人那女人有了身子不可能再服侍皇上,要是她已经是皇上的女 人多好。 皇上让她开春再入宫,她知道皇上的意思。 可是。 该怎么做? 宁嫣去见太后。 萧绎从宫外回宫,问了一下宫里的情况,知道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母亲还在宫里,带着总管太监往后宫去。 很快。 “皇上驾到——” 萧绎到了见到了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他带着总管太监上前。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一看到黄色的身影,再一听,脸色俱是一变,忙趴到地上,江嫔的弟弟脸色更是苍白,一脸胆怯。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 江嫔的父亲还好些,只是小心慌张,江嫔的弟弟脸整个人颤着,两人没有想到会见到皇上,没想到皇上会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上,江嫔父亲官职不够,江嫔的弟弟更不用说。 一想到面前的人是皇上,两人就紧张。 不过想到自家姐姐还有女儿,才好些。 萧绎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也看着。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他扫了一眼,侧头看向皇上,皇上不知道? 皇上一回宫就来见江嫔。 江嫔的荣宠真真是独一份。 “起来吧。” 萧绎看了良久,淡淡开口,对总管太监道。 总管太监一听,跟着开口:“两位起来吧,皇上有话。”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还有震惊当中,根本没有听到,总管太监一听,皱眉,随后侧头,萧绎看在眼里,眼中不悦,不过没说话。 他看了会,转向后宫,江嫔比那妇人早些日子,他本来是想让江嫔挡在前面,但是现在,他转回视线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江嫔的父亲和弟弟。 姑姑希望那妇人不要以现在的身份入宫,那妇人也不愿意,江嫔这里……但是江嫔的身份太低,他不想委屈那妇人。 但要不是江嫔,只有从开春的人里面挑。 那妇人真是给他找麻烦。 萧绎眯了眯眼,深黑的眸深思着。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依然呆呆的,总管太监没有说话,他知道皇上在想事情。 半晌,萧绎再次开口,让总管太监扶起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 半天后。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到了江嫔的宫里。 “皇上驾到!” 他迈步走进。 江嫔和江嫔母亲没有想到,俱是一愣,然后是高兴。 宫外。 “没想到这位定远侯夫人会告诉皇帝。”纪秋听完手下的话,摇头笑,一双凤眼眯起,皇帝看来在怀疑他 本来他以为这位定远侯夫人不敢的。 是他小看了。 敢和皇帝一起,怎么会没有一点胆子。 不过也没有什么。 让他意外的是。 “你说皇上带着这位定远侯夫人去了冬狩,当时替皇帝挡了一箭的就是这位夫人?不知道我们定远侯知道不知道,呵呵,真是有趣,还有其它的人。” 纪秋随后又道,盯着跪在下面的人:“皇上一直派了太医在这位定远侯夫人身边,这位定远侯夫人可能有了龙种?” 这才是叫他吃惊的,皇帝这真是。 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真真是叫人另眼相看。 这一下,说不定要入宫。 到时候,肯定更有趣。 看来开春很可能就要入宫,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做,要不要帮一帮皇帝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呢? 不知道皇帝愿不愿意多点人知道。 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 纪秋凤眼眯起一条线。 说实话,他真被惊到。 “嗯,这样,还是帮一下咱们皇上。”纪秋想了想,眯着一双眼,对着下面的人。 “将军。” 这时,门外中年管事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 纪秋脸色一变,睥了一眼下面的人,对着中年管事。 “将军,皇上派了人来。” 中年管事很着急。 “什么,你说?” 纪秋脸色又一变,起身,走了几步,看着他。 跪在下面的人也抬起头,这是? “将军,皇上派了人来,守在外面,说是保护将军,说是怕混进刺客,将军,皇上怎么会派人来,你看?” “皇上派人来?怕有刺客?” 纪秋脸色一下子变了。 “是。” 中年管事脸色也很不好。 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纪秋眯着眼,看着外面。 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居然派人来守在外面,之前也没有这样,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暗底下,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定远侯夫人? 纪秋眯眼的凤眸闪了闪。 中年管事很担心,其它听到的人也是。 * 杜府。 杜父杜母带着人穿过若雪,往里面去。 “你是谁,绑起来!”转眼间看到一边的小厮,杜父脸色大变,怒喝道,此时所有人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是,老爷。” 随着杜父的话,小厮脸色变换,他想要跑,可是哪里跑得掉,很快被抓住,杜父冷冷看了一眼,转回头。 继续往里。 杜母嘴角上扬。 其它人脸色各异。 房内。 听到外面的声音,赵晟毫不在意,杜妙妙不一样,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若雪根本不可能拦住,再看赵晟,这个负心汉,他要害死她,刚才竟然想要对她用强。 杜妙妙抱住身体,白着脸,回过神来,疯了一样看向身前的男人。 “赵晟,你快放手,快走,你疯了吗,你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 杜妙妙越是着急,赵晟越是不急,本来听到声音的时候他是有些迟疑的,但看着杜妙妙的表情,这个贱人想背着他入宫,被他当场逮住,现在还想让他走。 最好是让所有人都看到。 看这贱人还有没有脸入宫,虽然要是让人知道他违抗圣旨偷回京,皇上那里肯定会——但他已经顾不上。 杜妙妙见赵晟不急也不动,还反问她,她突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她再也忍不住。 猛的起身。 她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听到。 “贱人想入宫,做梦!” 赵晟见杜妙妙起身,上前一步就抱住,对着她的耳朵 阴冷一笑。 杜妙妙此时此刻慌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这样没有这样害怕过,她想要说话,想要推开赵晟,赵晟这个男人疯了。 居然不顾一切。 她更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赵晟说完,抱着杜妙妙就亲下去。 “你放开——” “……”赵晟根本不说话,直接扯了杜妙妙身上的衣裳,杜妙妙想死,屏风外面,随着脚步声一声声响起,都到了屏风外面。 杜父脸色更加难看,杜母眼中隐隐带笑,特别是听到里面的声音,杜妙妙的庶妹还有其它的人被留在外面。 “推开!”在杜父一声令下。 砰—— 一声响。 屏风被人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赵晟和杜妙妙两人搂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样子落入所有人眼中,杜父直接变了脸。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五章 杜妙妙为妾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们——” 看着眼前的情景,手颤抖着,杜父一时说不出话,良久他勃然大怒:“给我——给我分开,给我抓住他们!” “天啊,这是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天啊,怎么会!”一旁的杜母也变了脸色,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惊吓,像是被吓到了,指着杜妙妙和赵晟,捂着嘴,眼底深处却是幸灾乐祸。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她怎么会真的吓到。 不过看着眼前的情景,虽然是她派人安排的,但真的看到,还是有些惊,杜妙妙这个女儿可真是…… 简直是给杜家丢脸,杜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简直是一次次抹杜家的脸。 这样的女儿怎么能再呆在杜家。 更别说入宫了。 杜家是不可能要这样的女儿的。 杜母想着,眼中闪过精芒,本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可是,杜妙妙想要入宫,想要打乱她的安排,逃出她的掌控,那么。 为了女儿为了杜家为了以后,她不可能让一个庶女跑到女儿的头上。 不可能让杜妙妙跑到她的头上,让杜家绑在杜妙妙身上,一旦如此,她的女儿,还有她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 杜妙妙虽然不着调,不靠谱,但是还是有几分手段,不然就算她再安排定远侯也不可能说迷上就迷上。 还为此跑到府上来。 杜母仔细的看着杜妙妙身边的男人,定远侯,杜妙妙还真是有几分心计,定远侯,镇国将军,若是入了宫叫她得了宠,还不知道什么样。 杜妙妙的那点狐猸手段她看不上,可是男人却是喜欢,杜妙妙长得也让男人喜欢,为了防范于未然,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心中看不上杜妙妙,但小心无大错。 要是等杜妙妙入了宫,得了宠,再来后悔迟了。 因此有了今天这一出。 她早就等着这一天。 这个定远侯可真是痴情,大老远回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的,马上就跑到府里来,看样子……这是不管不顾了! 这样最好! 不过他忘了他可是杜府的姑爷,大姑爷,这样抱着府里的三姑娘叫人看到该怎么想呢,杜母微笑。 有他在,杜妙妙是别想再折腾了。 再看杜妙妙,杜母心中笑意更深,看她还自以为是。 想到门外的若雪,她很是满意。 应该多让人进来看看。 不过为了杜府,为了女儿的名声,还是算了。 她也是好心,算是成全眼前的两人,他们该感谢她。 “快,拉开他们,来人!”杜父只觉得不堪入目,再也不想看,转开头,见人还没有进来,不同厉声喝道。 “老爷,夫人,三姑娘,啊!” 很快,门外一阵嘲杂声还有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进来,看到杜父和杜母,忙跪下行礼,不过行到一半看到一边的赵晟还有杜妙妙,都惊呆了,一个个脸色马上就变了。 也终于知道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爷的声音如此,同时想到外面绑起来的小厮。 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 杜父一见,脸色铁青,张着嘴,伸着手,想说什么。 又说不出来。 整个人气得倒昂,脸色又白又青。 杜母看在眼里,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拉了位杜父的手,对着跪在下面呆住一脸惊吓的人婆子丫鬟:“还呆着干什么。” 随后,又对着对面的杜妙妙还有定远侯:“你们!” 说着,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一脸不相信。 杜妙妙早在屏风推倒的瞬间就软到地上,她脑中空白,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只知道抱着身体。 赵晟只在屏风被推开的时候慌了一下,他抱着杜妙妙的身体,把她藏在怀里,没有再继续,目光锐利的看着进来的人。 此时闻言,他淡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杜妙妙。 杜妙妙在这一眼里,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她猛的起身,剧烈的挣扎,想要挣开赵晟,赵晟原本平静的神情又变得铁青。 他抓着杜妙妙就困住。 “你放开我,你放开!” 杜妙妙再次疯了一样,大力的推拒挣扎,大喊。 赵晟像是没有听到,铁青着脸困着她。 “你们,你们。” 杜母看出赵晟的冷静,很是佩服,同样也看出杜妙妙的疯狂,她心中好笑,此刻见两人又纠缠起来,心中越来越满意,当然脸上则是惊得再次僵住。 手指着,颤抖。 “快,快拉住他们。” 对着刚要起身的婆子丫鬟道。 “是,夫人,是,三姑娘,三姑娘。”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婆子还有丫鬟也再次惊住了,这位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太不知廉耻,居然在房间里和男人抱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 没想到三姑娘竟是这样的人,三姑娘不是要入宫吗,怎么敢,她怎么能这样? 平时看着三姑娘也不像这样的人,不过想到前一段时间的流言,几人觉得流言还是可信的,三姑娘当时可是跑出府,虽然后来回来,被人送回来,听说三姑娘认识了镇国将军,他们这位三姑娘可真是不简单。 好些知道三姑娘跑出府的下人都被送到庄上,现在三姑娘居然在屋子里……和大姑爷,几个丫鬟婆子还有下人看着赵晟,一眼认出男人竟是定远侯。 几人再次呆了。 三姑娘竟和定远侯在屋子里抱在一起,衣衫不整,也不知道多久了,以前的流言看来是真的。 不是假的,三姑娘太无耻了。 一想到,几人都觉得腌渍,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处理。 这样的三姑娘怎么能入宫。 还有大姑爷。 “把人绑起来,绑起来!” 杜父本来缓了口气,转过视线,就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再次气得倒昂,手颤得已经不行,推开杜母,上前一步,看着婆子大声开口。 目光冰冷的盯着纠缠着的两人。 “马上把人给我分开,绑起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孽障,真真是孽女,还有——”杜父快要疯了。 “是,老爷。” 几个丫鬟婆子下人一听,再次回过神来,不敢再耽搁,上前几步,就要分开两人,虽然对于大姑爷定远侯有些犹疑,不过老爷都气成这样了。 杜母往一边退了退,她毫不在意,只用手捂住嘴,一脸不堪入目的表情:“快,快。” 几个婆子丫鬟还有下人感觉着身后老爷还有夫人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两人:“大姑爷,三姑娘。” 说完,上前就用手大力 分开两人。 “你们。” 赵晟好不容易困住杜妙妙,就见几个婆子还有下人分开他和杜妙妙,他表情一变。 看了看杜父还有杜母还有门外,又看了看身边正分开他和杜妙妙的下人,还有杜妙妙,他松开手。 任下人绑住杜妙妙。 杜妙妙被赵晟困住,根本挣不开,她一阵绝望,眼前黑,突然现赵晟松开她,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几个下人上前按住她。 “你们干什么?” 她想要挣开。 可是几个婆子怎么可能让她挣开。 她挣了一会,根本挣不了。 她看向赵晟,赵晟居然冷眼旁观站在一边,杜妙妙这一刻恨到了极致,她张开嘴,就要扑上去。 “绑住,捂住嘴。” 杜父哪里容得下杜妙妙再叫,见人分开,冷眼扫了一眼松开手好整以瑕的赵晟,直接让人捂住杜妙妙的嘴,杜母依然一脸惊吓过度。 几个婆子当然马上捂住杜妙妙的嘴,杜妙妙动不了,嘴一下子被捂嘴,叫也叫不了,她绝望之极。 赵晟依然站在一旁看着,不动。 “老爷。” 几个下人婆子还有丫鬟其实很害怕,等事后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处置他们,不过如今,他们最重要是按着老爷的话做。 几人捂住杜妙妙的嘴,看向杜父杜母。 对于一边的大姑爷定远侯,几人不知道老爷的意思。 不敢多动,几个下人站一边。 杜父见杜妙妙嘴被捂住,他看向赵晟,一脸愤怒,杜母捂着嘴,也一脸不敢相信跟着看着赵晟。 赵晟看着杜父和杜母:“本侯和妙妙情投意合,希望——”他慢慢开口。 整个房间一静。 杜妙妙张大眼,这个该死的贱男! 门外。 杜妙妙的庶妹还有嫡妹捂着嘴,边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边看向被绑起来的若雪还有小厮。 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让她们很想进去,可是。 “妹妹,不知道是谁的小厮,说不定是那个什么镇国将军的。” “嗯,不是府里的,不知道里面?” “父亲好像很生气,把人都叫了进去,不会是——真的生了什么?三姐可是要入宫的人。” 说到这,杜妙妙的庶妹有些酸,杜妙妙的嫡妹年纪还小,一脸倔傲,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庶姐。 她们本来是在母亲那里,有人听到三姐这里有声音,父亲也在一边就带着人一起过来,不知道里面到底生了什么。 两人很好奇。 尤其是关于这位三姐的。 杜妙妙嫡妹觉得杜妙妙比她风光,杜妙妙庶妹一看嫉妒杜妙妙比她过得好,同是庶妹,凭什么。 尤其是杜妙妙可能要入宫后。 就在两人忍不住想去打听的时候,门开了,有人出来,让她们离开,把若雪还有小厮带了进去。 两人怎么肯离开,可是父亲母亲不要她们知道,她们只能离开,两人离开后,马上叫了身边的人注意着。 屋子里。 杜妙妙被捂着嘴压在一边,整个人呆呆的,衣裳不整,丝凌乱,似乎已经认命,若雪和小厮也被压在地上,说不出话,两人看着杜妙妙,婆子丫鬟下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赵晟和杜父还有杜母对峙。 良久。 “岳父岳母。”赵晟微俯了俯身。 “你还知道?” 杜父一听直接怒了,怒盯着赵晟,赵晟仍然平静,而杜母也是极怒:“定远侯,你到底要干什么?府里哪里对不起你,你娶了大姑娘就该好好对大姑娘,现在你这是?” 她边说边脸色难看的看向压在地上的杜妙妙。 “原来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们怎么能!三丫头好好的姑娘家,三丫头也是,你们——” 杜母说着,一脸的难过。 杜父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一句话也不说,盯着赵晟。 “就算杜府比不上定远侯府,你也不用这样。” 杜母说着说着,恨得不行。 杜父也恨得不行。 赵晟眉头终于皱了皱,他看着杜父杜母,听着他们的话,回头望了一眼像是认命的杜妙妙还有其它人,转回视线:“多的我也不说了,是我的错,但我并不是故意,宛宛那里我会好好对她,妙妙和我是真心的,情不自禁,你们不要怪妙妙,事情既然已经生,大家都看到,为了妙妙的名声,希望岳父岳母把妙妙给我,我愿意为此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别弄得好像不是你愿意的,别以为定远侯就了不起。” 杜父一听又怒了,说得好听,心中的火气压也压不住,就一句负责,要是以前他可能就算了,三丫头能进定远侯府也不错,但是现在,定远侯府又如何,他看不上了,三丫头是要入宫的,那可比定远侯府强多了,要是得了宠—— 这段时间为了入宫的事,他上下打点,现在就因为眼前的人,他的计划他的谋划都落了空。 他还有脸,还好意思叫他成全。 杜父越想越生气。 府里除了三丫头根本没有合适的。 杜母越看越乐,当然面上:“侯爷,你可知道三姑娘是要入宫的,你这样,你们,真是叫我说什么。” 而一听这话,杜父更加的生气。 听也不想再听。 同样,赵晟也很不高兴,他知道杜妙妙那贱人想要入宫,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不定杜妙妙那贱人想要入宫还是他们说了什么。 赵晟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站直身体:“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这样,岳父岳母,我和妙妙是情投意合,入宫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妙妙早是我的人,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吧。” “你说你和妙妙情投意合,可是三丫头怎么不说,还要入宫,你别想骗我们。”杜母才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马上道。 凝着赵晟。 “还有,你怎么能叫三丫头的闺名,你可是她姐夫,三丫头哎。”她又看了一眼杜妙妙,一脸难看。 这话一落,杜父对赵晟更加的恨。 “对。” 他也点头,阴沉的望着赵晟。 赵晟也沉着脸,这话他同样不爱听,杜妙妙那贱人居然是自己提出进宫的,赵晟心中充满了火气。 原本他还以为是有人让她入宫。 谁知道是她自己想入宫。 他侧过头死死盯着杜妙妙,很想杀了她,看看她的心怎么长的。 杜母一看,又是一乐。 杜父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这是什么表情。 就要开口。 “我要纳妙妙入府。” 赵晟不想再多说,他直直的对着杜父杜母,他现在最想的是把杜妙妙这个贱人纳到府里,然后好好的—— 至于其它,他没有心情。 “定远侯,你。” 杜父见赵晟还敢说,脸又是一变,指着赵晟就要说。 杜母看在眼中,也开口:“你?” 跪在地上的下人婆子还有丫鬟看看赵晟,看看杜妙妙,这位三姑娘恐怕只有成为定远侯的妾。 若雪和小厮听到这里,看着彼此。 杜妙妙死灰色的脸可能是受到刺激,微微动了动,她抬起头,朝着赵晟看去。 赵晟根本不等杜父再说,看着杜妙妙,见她抬头,冷冷一笑,扫过所有人:“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妙妙是不可能入宫的了,皇上要是知道肯定——宛宛那里我会和她说,妙妙一向和宛宛好。” 说到这,他一顿。 神色变得冷厉:“要是还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本侯会回去,至于今天的事,若是叫人知道,到时候就别怪本侯。” 要不是想把杜妙妙这贱人纳回府好好折磨,他真是不想要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 如果这些人还是不乐意。 哼。 赵晟冷冷站着。 杜父再是愤怒,听罢还是脸色变了。 杜母也是。 杜妙妙没想到赵晟竟然要纳她为妾,他怎么能,就算要她死她也不会当妾,更何况她恨死了他。 他毁掉了她的一切。 他太无耻了。 跪在地上的婆子下人丫鬟有些担心,不知道夫人老爷答应不答应,大姑爷这看样子也是不耐了。 要她们说三姑娘只能给大姑爷。 小厮和若雪看出侯爷生气了,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若雪又看向夫人,小厮心中很是意外侯爷看样子是真的恨了三姑娘了。 “你这是威胁?” 杜父过了好一会,才缓下口气。 杜母点头。 “对。” 赵晟毫不否认。 “你。” 杜父又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能这样。” 杜母忙扶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老爷,夫人。”一边的婆子还有下人上前,站在两边。 杜父直接挥手,不让人扶,也不看杜母,盯紧赵晟,他除非不要脸面,除非把那孽女送到观里去,不然。 想要再入宫不可能。 要是闹开,最终也是杜家没脸,还会影响别的女儿,眼前的定远侯,罢了,罢了,杜父又愤怒又无奈又恨。 最终,他望向杜妙妙,一脸的厌恶,都是这个不孝女,这个不知廉耻的孽女。 “老爷不要生气。”杜母依然安抚着杜父,对于这一切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怎么样。” 赵晟等了会。 杜父张开嘴。 杜母盯着。 其它人也看着,只有杜妙妙,她张开嘴:“不,我宁死也不为妾,也不要进定远侯府,我宁可当尼姑,我。” 她大声开口。 赵晟是在羞辱她,是在辱她,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明明知道她不会为妾,却要纳她进府,明明知道她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她宁死也不会当妾,他以前说娶她,现在居然要她为妾。 以前为了她要杀死杜宛宛,如今呢。 她就是入不了宫也不当他的女人,也不想和他一起,杜妙妙知道她再不说话,很可能就会成为赵晟的妾。 她从来没有对这个世界如此绝望,还有恨。 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穿越到这里。 不就是和一个男人抱了抱。 她想要回到现代,她不敢想以后,没有人能帮她,她…… “捂住嘴。” 杜父一点也不想听,一听杜妙妙的声音,神情一冷,盯着压着她的婆子,杜母似乎有些怜悯:“老爷要不还是算了。” “你知道什么,捂住嘴,不准说话。”杜父打断杜母的话,冷厉的看了下人一眼,注视着赵晟。 下人婆子丫鬟还有若雪小厮跪在地上,杜妙妙一听又挣扎起来,可惜依旧无法挣开。 赵晟满眼的厌恶,见杜父看向他。 他也收回目光。 “好。”杜父良久,沉着脸,点头。 赵晟见状,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那就多谢岳父成全。” “老爷,侯爷,三丫头可是记在我名下,已经是嫡女怎么能为妾,这。”杜母见事情全部达成,想了想,惊呼道。 杜父脸不用说,又阴了。 赵晟脸色也变了变。 杜母捂着嘴。 杜妙妙瞪大着眼,瞪着赵晟,赵晟转向她,嫡女? 哼。 杜府的下人是早知道的没觉得如何,倒是觉得夫人说得对,小厮看着杜妙妙。 “三丫头已经记在夫人名下,算是半个嫡女,若是为妾说出去总是不好听。”杜父沉了半晌脸,开口。 “岳父有什么不防直说。” 赵晟哪里听不出话中有话,皱着眉头不耐的。 杜母知道这样下去,哪怕杜妙妙进了定远侯府再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再像以前,杜宛宛倒是要谢谢她。 不然! 下人婆子丫鬟知道三姑娘应该是要进定远侯府了,若雪也看出来,小厮却是挺替杜妙妙担心。 侯爷可不是以前了。 杜妙妙脸上再次变得死灰。 “……” “……” 赵晟在杜府一直呆到傍晚,不知道又谈了什么,他才带着小厮出了杜府,到了杜府外面,他脸色一冷,回头冷冷的看了看。 上了马车带着人离开。 回到定远侯府。 而杜府里。 杜妙妙被关起来,杜母和杜父呆在房间不知道商量什么,知道的下人婆子还有丫鬟也被单独关了起来。 “打听到了吗?” “没有,姑娘。” “没用的东西。” 杜妙妙的庶妹和嫡妹一直打听着消息,听到没有打听出来,都很不高兴。 定远侯府。 赵晟回府后,直接去见定远侯老夫人。 “母亲。” “你怎么?” 定远侯老夫人一见到赵晟,呆住了,马上让其它人退下,她看着赵晟,赵晟没有动,让小厮守在外面。 “母亲,我要纳杜妙妙为妾,你替我准备一下。”赵晟直接开口。 “你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还以为有什么事,一下子变了脸 “母亲。” 赵晟看着定远侯老夫人。 “你刚才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起身,上前几步看着赵晟,这个孽子不是在边关,怎么回来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京的? 回来做什么? 不是说皇上要他守在边关,难道? 再想到这孽子刚才说的,他? 定远侯老夫人紧紧盯着赵晟。 赵晟:“母亲,我已经和杜府说好,等回京纳杜妙妙入府,我和妙妙情投意合。”赵晟慢慢道。 “你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瞪着他:“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说是流言吗,而且,你怎么回京了?” “母亲。” 赵晟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样激动,他顿了下,微皱眉。 “还有什么情投意合,什么说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定远侯老夫人又道,气得不行,一脸愤怒。 她是恨死了杜宛宛,还有杜妙妙,早就不爽,连皇上也帮着杜宛宛。 现在这孽子竟想纳杜妙妙入府,他想气死她吗?啊? “你真是想气死我。” “母亲,你听我说。”赵晟眉头越来越皱。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六章 母子和好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还没有回答我!”定远侯老夫人见他还要说,怒气冲天:“听你说什么?” “母亲,你都没有等我说就直接下了结论。” 赵晟很想转身就走,不过想了想,还是开口。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行不行?”赵晟沉着眉,看了自己母亲一会,走到一边坐下,沉声道。 “老婆子哪里说错了?你说,什么还没有听完就下结论,老婆子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是想气死我。”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这孽子脸色不悦,她才更不高兴,看他走到一边坐下,恨声道。 “你不是说你们什么情投意合,那些流言想必是真的,还用说什么,我哪里说错,你还想说什么?” “老婆子和你说,什么纳杜妙妙,别想了,纳妾可以,纳杜家的女儿不行,居然不告诉老婆子,还什么说定了,一看就不是好的,而且前段时间的流言才过去,你什么时候回京?就是为了什么杜妙妙。” 一个杜宛宛就够了,再来一个杜妙妙,她又不是找罪受。 定远侯老夫人满心的怨气。 说完,皱紧眉头,冷冷盯着这个不孝子。 赵晟听完,他看着自己母亲,眉头皱得很紧,眼中若有所思。 “母亲以前不是这样。”良久后,赵晟开口。 “那是以前。” 定远侯老夫人瞪了一会,回身坐下,一听,就是一怒。 居然还提以前。 以前是她瞎了眼。 她—— “母亲就因为流言?”赵晟仔细的想了想,在他离京前母亲只是厌恶杜宛宛,后来流生,母亲送信来质问,也许是因为流言。 “哼,你居然瞒着我,我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其实定远侯老夫人讨厌杜妙妙还是因为误会她和杜宛宛一起骗她,然后才是流言,最后是太讨厌杜宛宛,连带杜家的人都讨厌。 “母亲。” 赵晟沉吟了片刻,或许他该和他母亲说一说。 “弄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杜宛宛,一个未嫁的女儿和自己姐夫,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水性扬花的东西,一直在我面前装,你想纳入门,杜宛宛那里同意了?你就不怕?不对,说不得这就是杜家的意思,把定远侯府当什么?想塞人进来就进来,想怎么就怎么,杜家就没一个好的。” 定远侯老夫人是越说越气,待要再说。 “母亲,有些事你不知道。” 赵晟已经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他是可以自作主张直接纳了杜妙妙,反正他只是想折磨她,给她什么身份也是自己说了算。 不过想到杜府那个老狐狸,哼。 以前为了杜妙妙那贱人他很是不孝。 他不想再惹母亲生气。 还是要知会母亲一声。 他若去了边关,府里还要母亲看着,他这次是偷偷回的京。 “什么事我不知道?”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这孽子不仅打断自己的话还要说话,只觉得不知道又要说什么惹自己生气。 她没好气的,想让他不要说,她不听。 “母亲,以后你说的我都会听,你挑的人我也会收用,付姨娘很好,母亲费心了,我很喜欢。” 赵晟既然决定,那么也不再多说,直接道。 “你就是想骗我,哄我这老婆子,什么听收用,付姨娘,你说什么?”定远侯老夫人先不以为意,依旧不高兴说着,说到后来,意识到不对,看着自己儿子,皱着眉头,愣了愣。 “你说?” 过了一会,她开口。 “你很喜欢?” “嗯,母亲,多亏你费心给儿子挑了付姨娘。” 赵晟微笑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不信,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过了半晌,她盯着自己儿子,想在儿子脸上看出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看出,她迟疑不信的问。 “娘,你没听错。” 赵晟笑容更多。 “哦。” 定远侯老夫人还是有些愣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母亲,你的眼光就是好,儿子非常满意,谢谢母亲对儿子用心。”赵晟笑容满面,起身,上前,对着定远侯老夫人很是孝顺的俯身。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看着眼前白衣顷长的儿子,一脸温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知道就好。” 她看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她一个字一个字,心中还是有些迟疑不解的。 “我都是为了你好,当然。” “儿子已经知道,以前都是儿子不对,儿子在此向你认错,以后儿子会好好孝顺你,听你的话。” 赵晟接着道。 “那你就好好的,给老婆子多生几个孙子,像杜家的女儿就不要去想,什么杜宛宛杜妙妙的,那个依冬。” 定远侯老夫人虽说还是迟疑不信,心中怀疑,不过口上还是说道。 “母亲,儿子心里有数的,母亲放心,依冬那里虽是杜宛宛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是儿子的,还有了儿子的骨肉,付姨娘用不了多久也会有儿子的骨肉,要是母亲再有什么好的,一定要留给儿子,至于杜妙妙杜宛宛。” 赵晟看得出母亲还有怀疑,他虽说有点不耐了,还是道。 “希望像你说的,杜宛宛杜妙妙怎么?” 定远侯老夫人是一听到杜宛宛杜妙妙的名字就忍不住,此时也是。 “母亲。” 赵晟看在眼里,抬起头,对着定远侯老夫人:“相信儿子,杜宛宛儿子早有打算,杜妙妙儿子要纳也是有原因的。” “不是因为情投意合?”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忍不住开口讽刺。 “以前是,现在不是。” “不知道你怎么想通的,杜宛宛那里你又有什么打算?之前不还——是不是又想哄老婆子,原先可是死活不纳妾,还是老婆子硬要送去你才收了。”就是因为这,定远侯老夫人一直怀疑。 “母亲,儿子这次回来。” 赵晟慢慢开口。 定远侯老夫人盯着他。 “之前的流言是真的,儿子心里一直有杜妙妙,母亲先别生气,先听我说,先不要急。”赵晟刚开始说,就见自己母亲一脸生气,忙道。 定远侯老夫人虽然被劝住,可是还是不满。 特别是想到儿子为何回京。 “母亲,儿子有一个问题一直不解。” 赵晟说到这,却不知为何 没有继续说,停了下来,对着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正等着他说,一见,眉头紧皱。 “又怎么?” 她最恨人哄骗她。 “母亲好像特别不喜欢杜家,就因为流言吗,还是?”赵晟猜测到一些,但想知道具体是为什么。 知道了他好心里有数。 “哼。”定远侯老夫人还想着要是这孽子又骗她她要怎么做,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赵晟不说话。 “……” “……” 定远侯老夫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很静。 赵晟一直不说话,等着,半天过后,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她注视着眼前的儿子,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想到杜宛宛不知道多得意,杜家还想塞一个女儿进府,这儿子也同意,不管是为什么,一想就呕,以前那些就不说了,皇上太后都看重杜宛宛,这是她最难受的。 已经憋屈很久了。 “你知道不知道杜宛宛那可是皇上太后都称赞,本来以为皇上是因为看重你,你是不知道,我不过是想要问杜宛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竟让人来当着老婆子的面赞杜宛宛,还赐人给你妹夫,还有。” “母亲你的意思是?” 赵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他根本没有想到,脸色变了下。 定远侯老夫人找到说的人,也不再藏在心里,带着怨愤把心中的气都说了出来。 赵晟在一边听。 居然是这样。 妹妹那里…… 皇上太后对杜宛宛这样看重?江美人成了江嫔,是宫里最受宠的,怀了龙子,听说以后生下皇子会被立为太子,江嫔也会被封为贵妃,杜宛宛和江嫔,要是真的如此,那么。 赵晟眯着眼。 还有妹妹那里,母亲这里,还有其它府里,都被皇上下旨警告了。 赵晟现自己很多事都不知道。 “母亲,我要纳杜妙妙是因为。” 边想,赵晟也不再保留。 说完,他要好好问问母亲,还有什么事,然后和母亲好好商量一下,杜宛宛那里,还有杜妙妙的处置。 他不能在京里呆太久,对于皇上的眼线,他不敢肯定会不会现他,他要尽快离京,把事情处理好。 母子俩接下来商量起来。 对于赵晟说的杜妙妙想入宫,虽然她不想杜妙妙入府,可听说她要入宫,更是生气,居然妄想入宫。 对于赵晟的打算,她很赞成。 自己儿子哪里配不上她? 自己儿子再是不好,也是定远侯,定远侯老夫人已经想好怎么对杜妙妙,杜宛宛母子俩商量后,决定暂不做什么。 其它的派人打听再说。 定远侯老夫人听赵晟说完,是很满意的,儿子还是明白的,没有糊涂,这才是她的儿子。 赵晟从中得到很多消息,放在心中。 母子俩说了很久。 等到外面的的下人进来,赵晟带着人出了府。 赵晟出了府后。 “去别庄。” 他开口。 “是,侯爷。” 外面的小厮一听,开口。 别庄。 赵晟很快到了,青色的马车停在别庄不远处,赵晟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随后看向不远处的别庄。 “侯爷,要不要?” 小厮坐在马车前面,回头。 “先不用,就在这里。” 赵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一见杜宛宛,他沉吟着,眼中闪动着。 而在别庄内。 杜宛宛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觉得不安,像是要生什么,可是到底为什么不安,她又想不到。 她看着容真怀里的女儿,再看向容真和容喜。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该说的她都说了。 她告诉她们,要送她们去赵晟那里。 让她们抓住机会,生下一儿半女,以后她会有事要她们帮忙,对于她中毒是赵晟动手的事她没说。 老王家的她也见过了,知道她和萧绎关系的下人她都一一招见,这些人刚开始有些畏惧,最后都恭敬的向她表示了忠心。 老王家的最先回过神,向她表忠心。 杜宛宛突然有些难受。 胸口处像是被什么堵着,想要干呕,她脸色变了变,用手帕捂住嘴,容真和容喜抱着小玉,一见:“夫人怎么了?” “没事。” 杜宛宛捂着嘴,好了些,不过那种不停向上涌的感觉依然存在,她平静了一下,胸口好了些,她开口。 看着她们着急的表情。 再看女儿,女儿睡着了。 “容真你抱小玉去睡。” 她又捂了一会嘴,觉得那股想要干呕的呕意消失,轻轻的擦了擦嘴,放下手帕,轻轻的道。 “好。” 容真望了望杜宛宛,又看了一下怀中的小玉,再看了眼容喜,退了出去。 留下容喜望着杜宛宛。 “夫人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太医?” “真的没事,就是想要干呕,给我倒杯水吧,太医就不用了。”杜宛宛收回目光,对上容喜的表情,开口。 “好,那夫人要不要吃点什么?” 容喜闻言,忙拿过桌子上的杯子。 “不想吃。” 杜宛宛看着她,摇头。 她想到赵晟。 赵晟偷偷回了京城,现在。 那个男人不知道会安排她用谁的身份。 杜宛宛胸口又有些不舒服。 容喜很快倒好了水,端了回来,小心的喂杜宛宛,杜宛宛捂着嘴,等胸口好些,就着容喜的手喝下水。 “夫人,你又不舒服了吗?” 容喜在一旁看在眼中,很是担忧。 放下杯子。 “想要干呕而已。” 杜宛宛依然摇头。 “皇上晚上过来吗?”随后她想到什么,对着容喜。 “皇上还没有消息。” 容喜一听,看向杜宛宛。 杜宛宛见状没有再问。 容喜看着,皇上和夫人出去,只有夫人回来,皇上没有过来,也没有派人来传话,夫人明显是想见皇上。 要不是要和容真说说? 别庄外面。 赵晟看了半晌,正要下马车,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动,小厮看着:“侯爷?” “走吧,回边关。” 赵晟皱着眉头,脸色不好的盯着别庄,对小厮道。 “啊?” 小厮一听,有些惊讶,侯爷不去见夫人了吗?这是? “走。”赵晟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直接开口,又看了一眼别庄,随即松开了马车的帘子,坐回位置,靠着马车,眯着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杜宛宛那里先放一放。 小厮赶着马车,一脸的疑惑,看侯爷的样子是想去见一见夫人的,这,赵晟其实就是直觉。 他不知道他既使没有去别庄,但他的行踪并不是秘密,不远处一处草从里,两个黑衣男人盯着远去的马车。 一会收回目光,挥手,跟在后面,离开的时候,都看了一眼别庄。 “皇上让我们盯着,可不能盯丢了,这个定远侯好大的胆,私自回京,违抗圣命。” “皇上早就知道,这个定远侯的行踪一直在皇上的眼中,皇上自有决断,我们跟着就是。” “嗯,皇上自有决断。” “这定远侯不知道为何没有进去。” “谁知道。” “你听没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里面那一位可是皇上的心肝。” “什么,你可别乱说,这定远侯——”“我可没有乱说。”“……”两个黑衣人跟在马车后面,远去。 其它几处,也有人盯着,至于看没看到,不得而知。 别庄里,杜宛宛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还有不舒服,一下子不见了,她也找不到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有了身子。 她不知道赵晟来了别庄,又离开。 要是知道—— 皇宫。 “皇上今晚歇在江嫔宫里。”江嫔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带着圣宠高兴出宫后,萧绎没有离开,留了下来。 陪着江嫔。 到了晚上,各宫都知道皇上今晚歇在江嫔的宫中,当然不出意外的,各宫又不知道要摔碎多少花瓶物什。 宁嫣已经见过太后。 她看着姑姑,太后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她好好陪着姑姑,淑妃脸色极不好看,其它宫里也是,位份低的,刚进宫的只觉得江嫔有了身子还霸占的皇上。 怨气极深。 不过以江嫔现在得宠的样子,一个个也就只能私下抱怨,找机会,可不敢到处说,皇上愿意到江嫔那里,她们能怎么办。 谁叫江嫔那狐狸精迷住了皇上。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一个个猜测不已。 到了第二天,一个个怨气十足盯着江嫔的宫殿,不过江嫔并没有出现,最后女人们才知道,皇上下了旨,以后江嫔安心养胎不用请安。 这一下,又不知道多少瓶子被摔碎。 萧绎一大早就离开了江嫔的宫殿,他带着总管太监绕了近路朝着前朝走去,昨夜他考虑了一夜。 “皇上。” 赵晟想着,忽然前面急跑过来一个太监。 “什么人,什么事?” 总管太监忙上前一步,拦住,看着来人,萧绎则回过神,也看着来人,来人跪在地上:“皇上,镇国将军一大早让人求见陛下。” 话落,萧绎脸上带起一抹冷笑。 他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也望着自家陛下,片刻,萧绎收回目光,对着来人:“走吧,朕去看看。” 他知道他的镇国将军是为了什么。 哼。 “是,陛下。” 来人一听,忙起身,退到后面。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往前。 “让人去问问妇人昨夜如何。”昨夜他拿不定主意,没有去看妇人,不知道那妇人会不会不高兴,萧绎想着,对总管太监。 “是。” 听陛下提到太真夫人,总管太监已经习惯。 “……” 萧绎很快见了纪秋派来的人。 夜里萧绎去了别庄陪杜宛宛。 几天后。 杜府的人都知道三姑娘不会入宫,杜府有意送三姑娘去陪大姑娘,因为大姑娘身体不好。 慢慢消息传开。 有疑惑,有不信,有猜测,三姑娘之前可是要入宫的,怎么?大姑娘难道很不好了?还有—— 同时,定远侯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婆子到杜府。 婆子走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庚贴。 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冷冷接过庚贴。 婆子很高兴。 在另一处地方。 纪秋皱着眉头,这几天他派到杜府的人竟然传出消息,说是杜府不准备让杜妙妙入宫,他眯着凤眼。 皇帝那里派来的人还在外面,很多事情不再像之前那么方便,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派去的人也没有打听出来。 只知道杜府都在传,杜妙妙要入定远侯府。 他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居然闹出这一出。 纪秋很是不悦。 在纪秋不悦的时候,萧绎却格外的高兴,他到了别庄,带着杜宛宛出了别庄。 萧绎已经得到下面的消息。 “去哪里?”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要折腾什么。 “太真,猜一猜?” 萧绎兴致很高,笑眯着眼,抱着杜宛宛,带着她上了马车,杜宛宛看着他,其它人在马车外面。 “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想见你,过些天就是朕就没有时间陪你,不过开春后,心肝就能一直陪着朕。” 萧绎越想越畅快。 杜宛宛越听越心慌。 ------题外话------ 哎呀,今天做了恶梦,起来迟了,少写了,也更迟了些,亲们见谅!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七章 舞伎和试探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不是心慌别的,每每一想到没有多少时间就要入宫,她就舍不得,再看眼前男人高兴的样子,她更不爽。 “还有一个多月,你答应我等三个月后。” 杜宛宛咬牙道。 “呃?” 萧绎正想得美,想着到时候就可以夜夜搂着美娇娘,一听杜宛宛开口,他低头一看。 “心肝这是不高兴?怎么不高兴?” 心肝这是?很快他就看出眼前的心肝在别扭什么,忍不住哈哈一笑,抱着这心肝,摸着她的脸,低头笑道。 对于这点,他还是能容忍的,只要不是不愿意,他这心肝就这性子,喜欢和他别扭。 “朕可是一想到到时可以夜夜搂着心肝就高兴,心肝怎么能不高兴?怕什么?得高高兴兴的。” “……” 杜宛宛坐在萧绎怀里,看着他,听着他的话,无言。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低下头。 她就是见不得他这样。 为什么要答应他入宫?早知道——杜宛宛知道自己又别扭了。 “心肝?” 萧绎见怀里的女人低下头,知道多半是被他揭穿不满意了,嘴角不由上扬,他伸出手抬起她的头:“朕的太真来,让朕看看。” “别不高兴,怎么就这样喜欢和朕对着干呢?” 随后,他又道。 盯着杜宛宛的脸,来回看着,像是要想要看出什么。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看他,被他抬起头,她别开眼:“你说过些天就没有时间。”她淡淡开口。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哦?” 萧绎越看眼前的心肝越是觉得顺眼,越看越欢喜,喜欢,心悦,越看越美,没有一处不是好的,此时看更是美得。 时间越久,越是觉得这心肝好。 手摩挲了一下心肝的皮肤,摸了摸心肝的身体,他看着她:“心肝舍不得朕?” “难怪心肝不高兴。” 不等杜宛宛回答,他接着道,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杜宛宛:“……” “心肝放心,朕会想你,有空就来看你,要不了多久心肝就不用再和朕分开。”萧绎继续道,似乎是安抚,若是仔细看就会现他眼中含着的戏谑和笑意。 杜宛宛见他自说自话到如此,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再次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 萧绎凝了杜宛宛一会,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还有嘴,笑起来。 杜宛宛听出他笑中的戏谑,看着他,感觉着脸上的温度,用力的别开头,这男人真是,恶劣。 “心肝。” 萧绎笑过。 杜宛宛不回答。 “太真?” “……” “心肝肉儿,朕的太真,乖乖,可人——” “……”能不能不要再叫,杜宛宛烦得很,烦不胜烦,她低着头,萧绎满脸的笑,直直看着怀中的妇人。 “心肝。” “有什么就说。”杜宛宛实在是听烦了,她抬头,死死看着他。 萧绎脸上的笑意加深,搂着她,看着她:“朕看心肝不是很高兴,朕想到一点有趣的事,心肝想不想听一听?心肝听了肯定高兴。” 什么有趣的事,杜宛宛心中不以为然,不过,她还是点头。 “心肝,你那个庶妹。”萧绎看在眼里,抓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笑着道。 庶妹?杜妙妙,杜宛宛先是一怔,然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指谁,她看着他,杜妙妙有什么事? “居然想要入宫,居然妄想入宫。”萧绎道。 笑眯着眼戏谑的盯着杜宛宛。 杜宛宛脸色一变,杜妙妙想要入宫,不可能,不,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杜妙妙不是和她那好相公,想到流言的事还有其它,她本来想说不可能的,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想到她的好庶妹的德性。 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男人怎么知道? 一想到入宫后还要见到杜妙妙,难道眼前的男人?不对,既然眼前的男人告诉她,肯定还生了什么,而且他说有趣,她听了肯定高兴,她很好奇,不知道她那好庶妹又做了什么,他也答应过她她若入宫,赵晟也好,杜妙妙也好,都交给他。 虽然她一直没有问。 他也没有说会如何处置。 “怎么不紧张?” 萧绎注意着杜宛宛的表情,见这妇人只一开始脸色变了变,很快就恢复,倒是一点不紧张担心。 哼,这妇人倒是不怕那个杜妙妙真进了宫。 萧绎有点不满,难道妇人就一点不怕? “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心头不满,萧绎抓着杜宛宛,就是一口,咬住她的嘴。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干什么,直到嘴被咬痛才反应过来,正要推开他。 “哼,看样子你是一点怕你那庶妹把朕抢走,早知道朕就。”就什么萧绎没有说,但看得出非常不满。 他抵着她的额头,松开嘴。 杜宛宛隐隐约约感觉出他的意思,再看着他不满的表情,她可不想入宫后再见到杜妙妙,怕这男人一个不高兴,真把杜妙妙弄进宫,她忙开口:“我知道你不会,你答应了我的,我相信你。” 她道。 同时也对这男人斤斤计较不满,她用手揉了揉唇,隐隐作痛。 “咬痛了?” 萧绎看到,伸出一只手帮着杜宛宛揉了揉,见她盯着他,又揉了揉,嘴上带起一抹笑:“心肝,朕也是在乎你,也想看到你在乎朕,所以,乖乖,来朕吹一下。”说着低头对着杜宛宛的嘴轻轻吹了吹。 杜宛宛看着他放大的脸,感受着唇上的温热,她话都说了,他。 过了一会,他放开了她。 杜宛宛:“好了。” “心肝别生朕的气。”萧绎又是一笑,带着微微的讨好。 杜宛宛真的懒得看,转开视线:“我相信皇上,皇上却老是不信我。” “朕哪里?” 萧绎没想到她这样说,马上道,搬回她的脸。 杜宛宛看着他:“刚刚。” 萧绎:“……” “陛下怎么说?”杜宛宛心中冷笑,看你如何说。 “你!” 萧绎还真是一时语塞,他盯着眼前的妇人,妇人一直看着他,好像等他回答一样,叫他不知道说什么。 这妇人以前可不会这样。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 杜宛宛不说话。 萧绎看了一会,笑着,搂着她,弹了一下她 的鼻子:“心肝,你倒是跟朕学,居然敢质问朕。” 杜宛宛还是不说话。 萧绎笑过,看她这样,搂紧了她:“好了,是朕不对,没有相信你,还不是朕在意你,你相信朕,朕是很高兴的,朕一时忘了,好了,还是说你那庶妹。” “皇上。” 这是转移话题吗?杜宛宛心中再次冷笑。 “宛宛不想知道?朕会给宛宛一个交待的,宛宛等着就是。”萧绎觉得有点没面子,见这妇人还一直拉着他。 “想,皇上说吧。” 杜宛宛又看了看他。 “好。” 萧绎舒一口气,随即失笑,跟这妇人一般见识干什么,笑过,他搂着怀中妇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那庶妹在流言传开的时候跑出府不知怎么认识了朕的镇国将军,等到流言平息,被朕的镇国将军送回去后居然妄想入宫,朕的镇国将军专门挑了人,朕当时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索性没管,也没有告诉你,想入宫,朕不同意,就别想入,谁知道前几天你那,定远侯跑回京。” 说到这,他一顿。 杜宛宛则回味着他说的话。 对于他脸上莫明的情绪,也没有心思管。 只等他往下说。 萧绎看了看,见妇人并没有什么情绪,摸了一下她的头:“朕的定远侯居然私下回京,违抗朕的命令,你说朕该怎么做?” 萧绎语气有些冰冷,有些意味不明,带着试探。 杜宛宛想听的不是这,对于他的试探还有意味不明根本不在意,只盯着他。 萧绎现了,有些好笑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没有。 “朕的镇国将军正是丽贵人的哥哥,也不知道你那庶妹怎么和他认识,那些流言可是说你那庶妹和定远侯情投意合,不知道生了什么,你那庶妹想入宫,也许和朕的镇国将军有关,这也是朕没有马上动作的原因,至于定远侯,说实话朕还真没想到他敢私下回京,而且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你那庶妹,看来还真是,朕也不多问你,不管他们如何,朕答应你就会做到,你的委屈你的苦有朕,说实话朕也没想到,你那庶妹和定远侯在一起的时候被人捉奸在床,且定远侯似乎知道你那庶妹想入宫,两人反目成仇,朕让人去查了事情经过,还没有查到,不过听说你那庶妹的庚帖已经送到定远侯府,将要成为定远侯府的妾。” 萧绎口中说的和那天生的差不多。 杜宛宛听得皱眉。 前面的她没觉得如何,杜妙妙和赵晟之间的事没有比她更清楚的,倒是后来的,杜妙妙和那个镇国将军,想到丽妃,杜宛宛眉头更紧,又想到赵晟听到杜妙妙想入宫,两人反目,还有杜妙妙为妾,她知道她那庶妹可是说过宁死不为妾的。 不过被捉奸在床,想到这,杜宛宛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也在怀疑,那么就不是他动的手。 是谁? 这一下,杜妙妙成了赵晟的妾,对于他们反目,她是高兴,想到他们以前对她做的,不过杜宛宛又担心起小玉。 杜妙妙肯定心里充满了怨恨,她想入宫却被强逼着为妾,她现在和赵晟反目,入了肯定会闹。 赵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不用想就知道到时的情形。 以前她想过要是阻止不了,先让其它人生下儿子,想办法让杜妙妙成为赵晟的妾,想做继室,她还没死。 但如今真的生了,两人更是反目成仇,她却反而无法高兴。 要是她还在还好。 可是她要入宫。 “本来朕还想着怎么把他们凑在一起,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己凑到一起,朕抢走了你,他们不知道心肝你的好,朕知道,朕也要补偿一下他们不是。” 萧绎说完,开口。 笑眯眯的。 杜宛宛心头正担心,一听无语。 她望着他。 “心肝不高兴?” 萧绎见妇人只望着他,好像和他想的不同,不由开口,托着她的后脑。 杜宛宛确实高兴赵晟和杜妙妙反目,狗咬狗,对于两人如此,她是感到大快人心。 “朕还以为心肝会很高兴。” 萧绎有点失望,看杜宛宛果真没像他想的。 “他们不是对不起心肝吗,让他们这样反目成仇,狗咬狗不是更好?等到以后再好好收拾他们,心肝为何不高兴?” 他不解。 难道是这心肝心中还有那定远侯?哼。 杜宛宛想了一下:“我只是担心小玉。” 如果不是担心小玉,她真的会很开心。 “你那个女儿?” 萧绎听了,皱眉。 “嗯。” 杜宛宛盯着他。 等她入了宫,小玉怎么办?本来她就不放心。 不过她曾经也想过,要是她去了,她会安排好,其实只要安排好——赵晟和杜妙妙可不是以前,到时候两人相互折腾,他们也有这一天! 说实话,杜宛宛一直还以为他们之间多相爱,为了彼此,不顾一切,原来也不过如此。 居然反目了,而且赵晟竟让杜妙妙为妾,他不可能不知道杜妙妙想要的,不是真爱吗,不是,不过是生了一些事。 这里面虽然有她的算计,可她的庶妹竟意想天开,想抛开赵晟入宫,赵晟倒是痴情从边关私自回京,谁知道她的好庶妹给了他一个惊喜,两人吵开了。 她可以不用再为他们费心思。 身边的男人也会安排。 杜宛宛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虽说因为经过太多事,那恨不再像当初那样鲜明,可依然刻在心里。 “朕会让人看着的,而且你也不可能带着你那个女儿,你要给朕生皇子,到时候多留点人。” 萧绎说到后来有点不耐。 杜宛宛当然看出来了。 她真想看看赵晟和杜妙妙现在的样子,女儿,她会安排好的。 萧绎看了,以为杜宛宛还担心想不开,搂紧她,盯着她:“朕再想想,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他没说。 杜宛宛回过神,张了张嘴。 “朕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的,看样子,朕错了,就不该告诉你。”萧绎虽然也不满意杜宛宛想着那个玉姐儿,不过没说什么。 杜宛宛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久,马车停下。 杜宛宛看着萧绎。 萧绎拉着她起身,下了马车,马车外面,一排的宫人跪在地上,容真还有总管公公站在一边。 杜宛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很陌生,似乎是在前堂,富贵堂皇,就在这时,前面一阵脚步声,朝着这里行来 杜宛宛收回视线,看向前面,前面一个神情高傲的宫装妇人带着宫人快速的走了过来,很快贵妇人走到近前,贵妇人一脸的笑:“皇上来了?” “给皇上请安。” 随后,她又道,说完,对着身后的宫人:“还不给皇上请安。” “是。” 簇拥着她的宫人一听,一个个忙跪在地上请安。 杜宛宛仔细的看着贵妇人,就听到身边的男人拉着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扶想贵妇人:“南阳郡主免礼,起来吧。” 而后,对着其它人:“都起来吧。” 话落,拉着杜宛宛,对着南阳郡主:“郡主不必多礼。” “皇上能来,怎么能失礼,皇上请,都准备好了。”贵妇人南阳郡主一听,又是一笑,骄傲的道。 起身,微让开身。 杜宛宛看着南阳郡主,这就是南阳郡主?她刚刚隐约已经猜到。 她刚想到这,就感觉到对面的目光,她看着南阳郡主微微骄傲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给夫人请安。” 南阳郡主竟笑着向着杜宛宛请安。 杜宛宛有些愣,她看着她,半晌,看向身边的男人。 萧绎嘴角上扬,看在眼里,对着杜宛宛的视线:“郡主起来吧。” “是,谢夫人。” 虽然是萧绎开口,但南阳郡主却是谢杜宛宛。 杜宛宛看看萧绎,再看南阳郡主,南阳郡主看来什么都知道,她心里不是很舒服。 萧绎嘴角带笑。 南阳郡主起身,看了杜宛宛萧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 * “陛下请坐,还有夫人,早就准备好,就等着陛下还有夫人来。”一行人来到前厅,里面早就布置好。 水果酒桌椅,白色的纱幔随着风起伏,宫人跪伏在地上。 等坐下后,南阳郡主让宫人上菜,然后对着外面一拍手,杜宛宛看了看周围,听到声音,看过去。 南阳郡主对着身旁的男人:“陛下很久没有来了,我可是准备了很久,都是陛下喜欢的,陛下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 萧绎听了南阳郡主的,微微笑。 杜宛宛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南阳郡主转向她:“夫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什么需要告诉一声。” 看着南阳郡主脸上的笑,杜宛宛想了想,微笑。 很快,杜宛宛知道南阳郡主是什么意思。 随着琴声响起,几个舞伎一身轻纱曼妙的踩着琴声走了进来,白色的纱幔中,随着舞声起舞。 宫人端着酒还有水果跪在地上。 杜宛宛很少看歌舞,这样的场面她很不习惯,南阳郡主和身边的男人似乎很习惯,让她不准喝酒后,端着酒边欣赏歌舞边说着话。 “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知道陛下喜欢,一直让她们练着,就等陛下来。” “嗯。” “……”随后歌舞声盖过了两人的说话声,杜宛宛看得出男人和南阳郡主很亲近,原来这些舞伎是南阳郡主专门为身边男人准备的。 身边的男人一直喜欢。 杜宛宛看了一眼,望向前面南阳郡主精心准备的歌舞,这些舞伎应该都是南阳郡主专门训练的家伎。 整个厅里只有她们三人坐着,宫人跪坐在一边,门早就关上,穿着红色舞衣的舞伎甩着长长的水袖。 旁边是白色舞衣的舞伎。 都长得很是美艳,身上的舞衣轻薄,隐隐能看到玲珑有致的身体,乌黑的长随着琴声飘扬。 四周是白色的纱幔。 如梦似幻。 看得出确实经常练习,目光如水般朝着这边看来,脸上是娇羞的嫣红,媚眼如丝,诱人之极。 杜宛宛看了一会,转头再次看向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打扮得很美艳,骄傲,眉目微微有些凌利,让她多了一丝英气,高挑丰满的身上一袭大红的宫装,丝高盘,身边的几个宫人,其中一个杜宛宛认出来。 不知道南阳郡主知道不知道那次刺杀是她不是什么长公主。 或许已经知道了。 杜宛宛睥了身边的容真一眼。 这时,琴声高昂,到了尾声,一身红色轻纱站在中间的舞伎随着拍子,轻移莲步朝着这边而来。 在最后的一声琴声中,高甩水袖,整个人轻盈的落在面前,伏在地上,优美玲珑的身体还有香气扑鼻而来。 还有白玉般的肌肤和颈。 似乎有意的,朝着这里,准确的说是朝着她身边的男人。 目的如此的明显,杜宛宛看着,心突然跳了一下,她意识到什么,看向旁边,男人手上端着酒,正饶有兴致的看着。 南阳郡主一脸的笑,看不出有什么。 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下一刻向着她看过来,微微一笑。 杜宛宛忙收回目光,不知为何她觉得窘迫,像是被人看到了她不想让人现的东西,心中不悦。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心跳得很快。 她不想理会,不想让人现,她什么也不是,为什么要担心,可是,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光是歌舞,原来南阳郡主的目的是在这里,杜宛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果然是专门训练的舞伎,若是身边的男人喜欢,就献上。 南阳郡主表面上叫她夫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不然为什么有这一出? 不,身边的男人是天子。 不知道男人会如何? 肯定会收下吧。 在南阳郡主眼里说不定她就和眼前的舞伎一样,不过是身边的男人喜欢,就可以献上的。 杜宛宛难堪,为了南阳郡主的目光,为了自己的心思。 她又看向前面,跪在地上的红衣舞伎正微微抬头,娇羞无限,美艳妩媚,一脸的红,似不胜娇羞的莲,目光水汪汪的注视着她的身旁。 而身边的男人也看着。 杜宛宛心沉了又沉,手握紧,脸白。 南阳郡主没有多注意杜宛宛,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皇帝,笑着:“陛下觉得如此,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的一个,皇上要不要?要是喜欢?” 对于这位太真夫人,她已经知道。 知道上次遇刺那次不是长公主就是这位夫人,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更是知道皇上带她来见她的意思。 知道的时候,她很是惊讶了一会,皇上竟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 居然让一个女人用长公主的名号,而且这女人还是定远侯夫人,她派人打听过,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女人。 而皇上不仅如此,还要送入宫里,还宠着,还想让 对方生下皇子,惊讶过后她很好奇,所以有了今天这一面。 见过后,她仍然不觉得这个定远侯夫人有什么。 她可是送了不少女人给陛下,陛下都没有这样,那些女人可是一个个不比这定远侯夫人差。 想起来她真有些不太高兴。 看向陛下,陛下手上端着酒,依然好整以瑕的盯着伏在面前的少女,南阳郡主看在眼中,觉得或许自己想多了,皇上就是皇上,而那位定远侯夫人一直都不起眼,也许。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 萧绎收回了目光,看向她,一开始萧绎并没有多想,如今一听,再一看,他总算知道南阳郡主的意思。 看了一眼南阳郡主,他再次看向跪伏于地的舞伎,红衣舞伎此时此刻满脸羞红,比刚才更加的诱人十分,就如一朵水中的清莲,不妖不濯,不媚不俗,眼中的欢喜还有媚意,特意勾出的身姿,乌黑的无一不散着风情。 但他只是看了看,他想到身边的妇人,忙看过去。 妇人不知道想什么,脸色有些白。 “怎么了?” 他忙拉过她的手。 杜宛宛没想到他会拉过她的手,她看向他。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他的眼中全是她,满满的关切。 杜宛宛:“没事。” 她摇了摇头,他还能想到她,她望向一边的南阳郡主,南阳郡主脸上带着异样,正看过来,杜宛宛心中不舒服,收回目光。 “是不是不舒服?” 萧绎依然看着她。 杜宛宛心情复杂:“没事,南阳郡主等着你呢。” “哦?” 萧绎听了像是才想到,转过头,对着南阳郡主:“郡主?” “没事,夫人若是不舒服,我让太医过来。”南阳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马上道,她没想到皇上竟真的对这定远侯夫人不一样。 可她真看不出这定远侯夫人哪里不同。 再看跪在地上的舞伎,这可是她亲自挑的,皇上居然看也不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几个的舞伎都白了脸,尤其是红衣舞伎,再不复方才的媚然和诱人。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八章 渣皇的设计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也看到。 萧绎听了南阳郡主的话转回头看着杜宛宛正要开口,现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一眼看到跪在面前的舞伎,他眸光闪了闪,看了一眼南阳郡主。 南阳郡主感觉到了,她神色一动,对着白着脸跪在地上的舞伎:“你们都下去吧。”她挥手,看向一边的宫人。 宫人忙上前,带着几个舞伎退下。 红衣舞伎一脸惨白,却不敢说什么,惶然的和其它几个舞伎一起跟着宫人退下,皇上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郡主早就说过,她们都是为皇上准备的。 为的就是被皇上看上。 可是。 等人走了,南阳郡主收回目光,她望向萧绎还有杜宛宛:“皇上既然不喜欢就让她们下去,夫人要不要?” 她微笑着。 杜宛宛没有在南阳郡主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心情很复杂,窘迫,又有些轻松,她并不希望身边的男人看上刚才的舞伎。 想完,回过神,现男人盯着她,杜宛宛有些尴尬,她不想男人看出她的心思,她会觉得不自在。 好在,男人很快转开了视线,看向南阳郡主:“让太医过来一下。” 语毕,又看向她:“让太医来看看。” 杜宛宛很想再次说不要的,不过看着他的眼,再看着一边的南阳郡主,想到刚才,她点头。 见妇人点头,萧绎心中甚是好笑,便笑着看了看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眼前这妇人的心思。 怕他看上刚才的舞伎? 萧绎心中想着,脸上的笑容不由加深,这妇人这样紧张还有担心,他再怎么也不会收,怎么能叫她伤心难过。 她可是他的心肝肉儿。 是他的太真。 他怎么能让他伤心。 虽然那个舞伎长得不错,身姿轻盈美艳动人,妩媚娇俏,身如白玉,带着他喜欢的馨香,他也有些兴致。 但为了眼前这心肝,他还是不收了,再怎么也比不上这妇人。 南阳郡主一直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一般到她这里,都会碰到他喜欢的,以往他若是兴致来了也会留下。 或者带回宫里,有时政务繁忙,累了,他也会来这里放松,南阳郡主总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也喜欢到这里来,这次过来,他是带妇人过来,忘了和南阳郡主说,没想到她又准备了。 虽然他没有说,但南阳郡主知道他来是为什么,萧绎有点不满。 不过妇人这么紧张他,他还是高兴的。 他就喜欢看妇人在意他。 以后还是和南阳郡主说一说,让她不用再准备,他有心肝了。 “看了,朕也好放心。” 萧绎想完,笑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感觉男人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她有些恼有些不自在,他笑什么,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萧绎笑完,拉过杜宛宛的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杜宛宛看着他。 而南阳郡主站在一旁,把这些都收入眼底,看到这里,她眸光又是一闪:“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宫人去取?皇上对夫人真是宠爱。” 她说着,看向萧绎,笑道。 随即,让身边的宫人去请太医。 宫人走后。 南阳郡主看着杜宛宛和萧绎。 杜宛宛并不想吃什么,感觉南阳郡主盯着,才想到还有人,有些别扭,又觉得都这样了,索性放开,她摇了摇头:“谢郡主殿下。”萧绎见状,抬头对着南阳郡主:“先让太医过来。”他看出眼前妇人不再紧张。 有些好奇这妇人怎么不别扭了。 “好。” 南阳郡主也不多说,又坐了下来。 “夫人,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是。” 杜宛宛没有想到南阳郡主会问起她的女儿,愣了一下,睥了睥身边的男人,萧绎挑了一下眉看向南阳郡主。 “我也有一个女儿。” 南阳郡主开口,扬起唇,她看出眼前的定远侯夫人比之前放开了。 而皇上是真的把这位夫人当心头宝。 她还能说什么,她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说起来她反而有些佩服这些夫人,想到这位夫人的相公还有女儿,打听到的那些。 “哦。” 杜宛宛松口气,南阳郡主的女儿,她想到传闻,南阳郡主成亲后多年来只生了一女,一生下来就被封为县主,倍受宠爱,是真正的明珠,南阳郡主似乎是怀着身子的时候受了伤,这位小县主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很少露面。 大家只是知道,见过的很少。 南阳郡主为了这个女儿到处找养身的方子,这位小县主比玉姐儿大两岁,听说身体渐渐好了。 南阳郡主是晋王的女儿,嫁的是将门世家柳家的长房幼子,晋王一向不理政事,喜欢游山玩水,而柳家和镇国将军纪家都是将门世家,南阳郡主虽然只生了一女,但柳家并没有逼着纳妾。 夫妻恩爱,很是和睦。 让很多人羡慕。 皇室公主郡主县主出嫁,很少有像南阳郡主这样和睦的。 “英姐儿最近怎么样?” 萧绎听了,看着南阳郡主,拉着杜宛宛的手。 “英姐儿最近饭量大了,身体也好多了。”南阳郡主一听,笑起来,对着萧绎开口。 “那有空带她来朕见一见。” 萧绎接着道。 “好,谢皇上恩典!” 南阳郡主似乎非常高兴,起身,轻轻一俯。 杜宛宛看着,南阳郡主的女儿叫英姐儿吗,她只知道一出生就被封为柔安县主。 “夫人的女儿有二岁了吧,不知道叫?” 南阳郡主笑着起身,又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见她看着她,又问起玉姐儿,定了定心:“玉姐儿。” “以后有机会,夫人可以带着玉姐儿来我这府里,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一起玩,英姐儿是姐姐大一些。” 没料到南阳郡主竟如此说。 杜宛宛真的怔住。 萧绎先有些皱眉,他深深看了一眼南阳郡主,又看向杜宛宛,见她怔住,眉头又皱了皱,眼中闪过什么。 拉紧她的手。 这南阳郡主想干什么? 他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他并不高兴。 “夫人怎么?英姐儿虽然被养得有些娇纵,不过。”南阳郡主过了一会,微笑着询问杜宛宛。 “不是,郡主殿下,只是听说小县主身体不是很好,玉姐儿还小,怕是打扰了你。”杜宛宛脑中飞快的转动,见状 她开口。 “这没什么,英姐儿身体已经好了,以前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得府里,现在大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刚好和玉姐儿作伴。”南阳郡主一听忙道。 很是热情。 杜宛宛想看出南阳郡主真正的想法。 可是,看不出。 她只能从中看出对她有利的。 “什么时候有空,夫人带着玉姐儿来就是,放心有我在,玉姐儿想必又乖又听话,皇上你说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作伴怎么样?” 杜宛宛还在迟疑,南阳郡主已经道,笑着说完,对着萧绎。 杜宛宛侧头望着身边的男人。 萧绎眉头皱紧。 南阳郡主到底要干什么? 南阳郡主还是笑,像是什么也没的现:“英姐儿是姐姐肯定会照顾好玉姐儿,玉姐儿是定远侯府嫡长女,夫人的女儿,我今天一见夫人就喜欢,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夫人,忍不住就想和夫人多亲近,夫人的女儿想必也是好的,英姐儿一直没有伴,玉姐儿刚好,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妹妹,夫人以后可要多和我亲近亲近,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亲近,玉姐儿也算是我的女儿。” 南阳郡主笑着说完,看着萧绎。 萧绎皱起的眉头渐渐消失,他盯着南阳郡主。 南阳郡主依然还是笑。 杜宛宛心中再次觉得复杂,她已经听出了南阳郡主的意思,南阳郡主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和她之前想的差不多。 也许还有另外的意思,她不知道。 对于南阳郡主这样说,她知道应该与身边的男人有关,虽然看身边男人的表情,不像是他的意思。 若不是他,南阳郡主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么说,她要承这个情。 就算本来就是因为他,南阳郡主的意思就是有她在,她可以放心玉姐儿,身边的男人让她见南阳郡主和长公主是为了给她找靠山,而南阳郡主确实帮了她。 长公主那里虽然不像南阳郡主,但是。 一旦她入了宫,玉姐儿这里有南阳郡主看着,不管如何都不会吃亏,她也可以放心。 杜宛宛看了看微笑着的南阳郡主,注视着身边的男人。 南阳郡主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想过,对于定远侯夫人的情绪她很满意,就看皇上了,萧绎没有马上回应南阳郡主。 他回头看了看杜宛宛。 见她看着他。 他方才回头:“嗯,让英姐儿和玉姐儿作伴吧。” 妇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罢了,这女人一直舍不得她那女儿。 来的时候还和他闹着。 他虽然不悦,但也想过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如今南阳郡主提出来,更好,她不想她这样整天念着,进了宫,心里就只能有他。 若是南阳郡主的话能让这妇人少些牵挂,也是好的。 想到这,萧绎觉得如果这样让妇人少牵扯,那他可以再找几个人。 萧绎眯着眼。 南阳郡主注意着皇上的表情,满脸的笑,她知道皇上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不管如何,看皇上的样子是满意的。 那么就可以了,她也怕皇上不满意,到时候—— 好在,皇上满意。 从中也可以看出,皇上对这定远侯夫人的不同。 “那好。”南阳郡主又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听到男人的话,看着男人的神情,见南阳郡主看着她,她侧头:“多谢郡主殿下。” 她起身,轻轻一俯。 “夫人。” 南阳郡主一见哪里敢让她俯身下去,忙扶住,让一边的容真还有宫人扶住:“你们还不快扶着你们夫人,夫人不必如此,你人不舒服,可不能这样,我说了,我一见你就觉得亲近,只是不知道你。” 她又对杜宛宛道。 杜宛宛任由容真和宫人扶着,她注视着南阳郡主,对南阳郡主她是真的感谢,如果不是南阳郡主提出来,身边的男人也不会答应。 她也不会想到还可以这样。 身边的男人虽然答应了—— 她刚才很怕他不答应。 对南阳郡主,她本来没有多少好感,可是现在,就算对方是刻意的又如何呢,她微笑:“臣妇一见郡主殿下就想亲近。” “好,夫人是个爽快人,本郡主喜欢。” 南阳郡主闻言爽朗的笑了。 杜宛宛也微笑。 说实话,她确实对这位南阳郡主有了好感。 也产生了好奇。 她很想知道这位南阳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先是送舞伎,当着她的面,然后…… 南阳郡主看着眼前微笑的妇人,心中也不由有了好感。 她最不喜欢扭挰作态的妇人。 没想到这位夫人倒是挺合她的脾胃,她看出对方的感激,就算她之前送过舞伎,对那个玉姐儿她也有了好奇,有这样的母亲,不知道? 英姐儿一直闹着想有个伴。 皇上不是让她给这位夫人做依靠吗。 萧绎是妇人高兴,他就高兴,见妇人高兴,他也起身,拉着妇人,看样子妇人和南阳郡主倒是合得来。 对此,本就是他的本意。 他满意点点头。 “陛下,我很喜欢夫人,你之前和我说的,放心,长公主那里,我也会说,还有太后,夫人很好,到时候都听陛下的。” 南阳郡主笑过,又对着萧绎。 萧绎听了,直直的看着她:“好。” “陛下放心。” 南阳郡主勾起唇。 萧绎没有说话。 南阳郡主也没有说话。 杜宛宛虽然不是太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不过隐隐约约大体知道是因为她入宫的事,和长公主当时一样。 她看着他们。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阳郡主才转开视线,转过来:“夫人,之前生的事,以后再也不会生,你就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陛下,陛下想必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陛下是吧。” 她笑眯眯的,眼中带着戏谑。 杜宛宛先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很快明白了,不知道说什么,她无语,还有些不自在。 见南阳郡主望向身边的男人,她看向别处。 萧绎对上南阳郡主戏谑的表情,眸光扫了一下身边的妇人,伸出手揽过她的肩:“朕有你就够了。” “陛下啊。” 南阳郡主像是受不了,摇着头,失笑。 萧绎眯着眼,揽着杜宛宛,扬着唇角,杜宛 宛心中更不自在,她看着身边的容真。 容真微俯身站在后面,看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再看其它的宫人,都低着头,她也低下头。 之前那个舞伎,她很是替夫人捏了一把汗,她是知道南阳郡主经常献美于陛下,陛下一般都会收下。 陛下对南阳郡主如此恩宠,也是因为南阳郡主能正中陛下的喜好。 那个舞伎一看就是南阳郡主专门调教出来给陛下的。 陛下没有收,她很怕南阳郡主不高兴,好在没有。 南阳郡主应该也是看出陛下对夫人的心思,南阳郡主向来会揣测陛下的心意。 如今看来,不用她担心。 “陛下,郡主殿下,太医来了。” 这时,门外一个宫人进来。 身后跟着太医。 容真忙抬头。 其它人也抬头。 杜宛宛看向身边的男人,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萧绎拉着杜宛宛,盯着进来的太医,南阳郡主退到一边。 “夫人先到屋里吧。” “好。” 杜宛宛听到南阳郡主的声音看向她,南阳郡主站在一边,微微示意,杜宛宛有些不明白,萧绎转过头,扫了扫南阳郡主,拉过杜宛宛朝着一边去。 杜宛宛很快明白过来南阳郡主的意思。 不久,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 萧绎拉着杜宛宛让她坐在床榻上,随后安排人把屏风隔上,南阳郡主则站在屏风外面,不一会,屏风隔好。 杜宛宛看着身边的男人,还有另一边的容真,萧绎依然拉着她的手。 下一刻她听到南阳郡主的声音,让太医给她诊脉。 之后,她的手上多了一块帕子,一根丝线搭在了她的脉上,杜宛宛看着手,没有多久,诊完了。 杜宛宛不知道接下来。 身边的男人松开她,她侧过身体。 “你等着。” 萧绎开口,对着她,说完,转身出了屏风。 杜宛宛张了张嘴,看着他离开。 容真上前。 杜宛宛转过身,看着容真。 她听到男人脚步声到了外面,然后是磕头声,接着是小声交谈声,再之后是脚步声,似乎去了外面。 再之后,杜宛宛听不到。 杜宛宛看着四周,看着眼前的容真,这里应该是南阳郡主府,一切都是富丽堂皇的,陌生而不习惯。 杜宛宛没有等太久,男人走了回来,叫走了容真,南阳郡主没有再过来,只有男人一人。 杜宛宛等容真出去,房中只有她和他。 她看着他。 他要做什么? “心肝,太医说你没事,一切都很好,朕很高兴,朕的皇子好好的在你肚子里,你也好好的,真想早点看到他。” 萧绎上前一步,坐到杜宛宛身边,揽过她,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放到她的小腹,说着,目光也看着她的小腹。 “你养得很好,不像那些女人,心肝肉儿你没有叫朕失望,之前你受伤,好在都是食补,身上敷的我问过太医没关系,朕一直担心,就怕你太娇气,没想到心肝就是心肝,太医说你身体好得不能再好,我们的皇子也是。” 萧绎似乎很兴奋,一直摸着杜宛宛的肚子。 杜宛宛听得:“……”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不过听到他说,她也松一口气,她一直担心用过药,虽然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他来了。 她也要入宫了,她还是期待的。 见他这样在意,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她还是高兴的。 她虽然难受,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她还是尽量多吃,她生过一个,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 倒不曾想他这样高兴。 “心肝,送你一样东西。” 萧绎又摸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 杜宛宛盯着他。 “拿进来。” 萧绎没有多说,看着外面,拍手。 杜宛宛不知道他搞什么,看过去。 容真还有两个宫女捧着东西进来,跪在他们面前,杜宛宛看了看她们,看向她们手上的东西。 不等她看清。 身边的男人松开她起身,拿起来,展开。 “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朕亲自设计的。”说着盯着杜宛宛,那得意的样子。 杜宛宛看看他,再看他手上展开的,明显是一件女子的衣裳,不过却不是本朝的,是前朝的。 这? “太真,这可是三郎为你准备的。” “三郎?” 一听到这,杜宛宛终于知道为什么怪怪的。 这衣裳赫然是前朝的宫装,三郎,太真,这男人! 再看男人一脸的等着她夸的表情,杜宛宛:“……”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九章 真上瘾了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喜不喜欢太真?刚才差点忘记了,朕可是专门带出宫。” 见杜宛宛不开口,只盯着他,萧绎笑眯眯的再次开口,拿着展开的宫装在杜宛宛面前比了比,似乎是感到满意,点了好几次头。 杜宛宛真的无话可说。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手上的宫装,再看向一边的宫人和容真,还有她们手上捧着的东西,赫然也是和眼前男人手上一样的前朝宫装,只是有些微的不同,颜色还有绣花也不同。 容真见夫人盯着她手上的宫装,表情很无奈,她也看向手上的宫装,这些宫装是陛下让人专门交待叫她们捧上来的,是陛下亲自设计送给夫人的,她本来很替夫人高兴,陛下亲自给夫人设计宫装,这可是独一份的,陛下有时喜欢设计一些东西,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但以前只听说陛下给太后设计。 这些宫装似乎是前朝的,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夫人?陛下? 另两个宫女也微抬头,不过很快低头。 “太真,快说。” 萧绎又笑着问,好像有些等不急了。 杜宛宛收回目光,看着他,盯着他手上的宫装:“喜欢。” “朕就知道太真会喜欢。” 萧绎脸上的笑更浓,拿着手上的宫装上前一步,把手上的宫装贴在杜宛宛身上,仔细的看了看,一脸满意的笑:“这可是朕按着太真设计的,果然很适合。” 杜宛宛看着他还有他的动作:“……” 最后看向他手上他亲自设计给她的前朝宫装。 不得不说,很美,她不由仔细的看了看,水儿红的披帛,轻纱曼妙,配着亮丽的红色抹胸长裙,华丽而美艳,高贵丰胰。 美人耀眼,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忍不住喜欢。 杜宛宛看了好一会,前朝的衣饰和如今的并不一样,今朝的宫装不像前朝那样轻薄,用料也更为讲究,更多的体现女子的柔美还有玲珑,前朝女人更为丰盈,多以胖为美,所以宫装还有服装都偏轻薄。 前朝被今朝取代后,世人更喜欢玲珑有致,前朝的一切也随之湮灭,只有书上能看到,或者少数的人家保留了,亦或喜欢前朝衣饰的人偶尔穿戴。 必竟已经是今朝,前朝的东西是犯忌讳的。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竟能亲眼看到。 以前在书上看过。 没想到这样美。 见杜宛宛看得仔细,萧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朕上次说过要亲自设计几身送给太真,回京后一有空就设计,好不容易设计好让人做出来,可是费了朕好一番功夫,不过太真喜欢,朕很高兴,要是太真像以前那样还不合适,如今倒是真真合适。” 听到萧绎的话,杜宛宛抬起头。 “心肝,朕说过就会做到。” 萧绎还是一脸笑。 杜宛宛倒是想起来眼前的男人确实说过,还是在冬狩前。 “这些都是给太真的,太真好好看看,朕也替自己设计了几身,配太真。”萧绎现杜宛宛看向容真几人,拉着她,上前一步道。 指着容真和两个宫女手上的东西。 “太真去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三郎的心意。” “我很喜欢。” 杜宛宛看了一眼,金色的,绿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就知道那些都不比眼前男人手上拿的差,再听眼前的男人说也替自己设计了几身。 配她。 想到他的意思,太真三郎,又是前朝的宫装。 他不会是真的扮上瘾了吧。 杜宛宛嘴角不由抽了抽。 一想到他不仅给她设计了,还给自己设计了,如果只是前朝的宫装没有什么,她可能真的喜欢,可结合着他的话,他的目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杜宛宛再次抽了抽嘴角。 念及前朝的那位还有那位皇帝,她就无语。 他是觉得光叫叫还不够? 要真的扮演? 还真是兴致浓厚。 “太真喜欢最好,这些都是朕精心设计,全部都是照着太真设计的,朕还给太真设计了一些首饰,容真去捧进来。” 萧绎站在一边,闻言,非常高兴,看了容真几人手上捧的宫装一眼对容真道。 “是,陛下。” 容真一听,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宫人,马上退了出去。 杜宛宛:“……” “等容真拿来,太真换好给朕看一看,要是有哪里不合适,朕改一改,嗯。”见人出去,萧绎忽然想到什么,对着杜宛宛,邪气的说完,转身看向两个宫女:“你们也去把朕的拿过来,朕也试一试。” “是。” 两个宫女听罢,忙点头,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出去。 杜宛宛不知道萧绎怎么来了兴致,她一点也不想试。 不过。 “一会太真和朕一起试,换好看看,要是合适就穿着,朕原本就是想和太真今天一起换了。” 萧绎果然是饶有兴趣。 一脸兴致勃勃的望着杜宛宛,手上拿着宫装又在杜宛宛身上比了比,不知又想起什么,脸上带着邪魅。 杜宛宛张开的嘴闭上,看着他在她身上又比来比去。 那样子—— “一会太真先换上这件,朕也换一件同样颜色的,嗯,到时候一出去,所有人都会看着朕和太真、” 杜宛宛还没想完又听到他说。 她听他居然要她和他一起出去。 似乎很是想让所有人看看,她只觉恶寒。 “到时你是太真,朕是三郎。” 他又道。 杜宛宛很想转身就走。 “让朕想想还差点什么。”萧绎不知道又想什么,眯着眼,边比着手上的宫装,边盯着杜宛宛,过了一会:“嗯,等会让容真给心肝重新梳一梳,配上朕专门设计的首饰。”他脸上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说完,一把抱住杜宛宛。 “你说好不好太真?” 他低头,对着杜宛宛的脸,吐着气,手上的宫装被他放到一边。 杜宛宛看着他:“陛下说好就好。” “真是朕的心肝。” 萧绎高兴得很,抱着杜宛宛,就转起圈。 杜宛宛:“陛下。” 她要无奈得很。 见他抱着她,她忙环住他的脖子,他这是? “心肝肉儿,太真,宛宛,朕,三郎心悦你。” 萧绎抱着杜宛宛,转了两圈,停下动作,对着杜宛宛的脸亲了又亲,爱不释手,忍不得放。 “陛下,我的肚子。” 杜宛宛心提到半空 “哦,朕差点忘了,是朕的错,朕放太真下来,乖,没事。”萧绎哦一声,似乎才想到,脸上带着笑,笑眯眯的。 放下杜宛宛。 杜宛宛站在地上,提起的心才放下,刚抬头。 “来朕看看,朕的皇子。”萧绎一把搂住她,头靠到她的胸口,认真的像是在听什么一样。 杜宛宛:“陛下。” “陛下,夫人。” 容真还有两个宫女跪在门口。 “拿来了?拿过来。” 萧绎脸上带起笑,边说边往门口走:“起来吧。” “是,陛下。” 容真和两个宫女一听,抬头看了看,起身,捧着手上的东西,走进来,门由外面关上,萧绎走了几步想到杜宛宛又退了回去,站在她身边,揽着她:“拿过来朕看看。” 容真和两个宫女忙应是。 杜宛宛不说话。 萧绎等三人走到面前,他才松手,拿过她们手上的盒子,一个盒子是装的首饰,他打开看了看,推到杜宛宛面前:“就这一套配刚才那身刚好,太真一会就换这个。” 杜宛宛看着面前的首饰盒,红色的牡丹展翅欲飞,在阳光下闪着瑰丽的光,华贵而美丽,她又看了看被眼前的男人放到一边的宫装。 “怎么样?” 见她看着,萧绎又问。 “听皇上的。” 杜宛宛抬起眼晴。 “真听话,好,那就照我说的,容真。”萧绎一下子笑了,对着容真,容真见皇上叫她,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上前一步俯身。 “你一会给夫人重新梳一下,这样,这样,嗯,知道了吗?” 容真在一边听着,边听边点头,边看着夫人。 夫人似乎非常无奈。 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陛下,陛下似乎很高兴。 她低下头:“是,陛下,奴婢知道了。”陛下要她给夫人重新梳过,陛下说的似乎是前朝的—— 见容真听懂,萧绎扬起唇:“好。”很是满意。 他回头注视杜宛宛:“那你就陪着夫人在这里重新换过,朕也去重新换过。”说完,他温柔的凝着眼前的妇人。 “太真朕让容真?” “嗯。” 杜宛宛当然点头,她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萧绎盯着杜宛宛头顶,想了下,又对一旁的两个宫女:“你们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其它人,也留下服侍夫人。” 两个宫女敢说什么? 马上行礼,捧着东西出去。 “朕出去了。”萧绎又道。 杜宛宛没有说什么,由着容真扶着,看了眼两个宫女手上的东西,刚才她已经看过,果然是前朝的式样,萧绎转身往门口去:“来人。” 萧绎走后,杜宛宛转开视线,看向容真。 “夫人?” 杜宛宛看了看一边的宫装还有首饰。 “来吧。” 她对容真道。 两个宫女也走了进来。 “是。”容真一听。 杜宛宛知道不换不行,那个男人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她宁可他忘了,可是。 他不仅没忘,还记得一清二楚。 让她再次看到他的恶劣还有恶趣味。 想着他的喜好,杜宛宛嘴角就忍不住抽动。 杜宛宛想到此,不想再想,闭上眼,她不能生气,不能不高兴,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任容真还有两个宫女折腾。 随她们去。 他要看就给他看。 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就是。 反正又不少什么,很快就好了,她本来就是为了取悦他的,他是皇帝,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喜好。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让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杜宛宛想到自己渐渐胖起来的身体。 又一次抽了抽嘴角。 容真见夫人不动,任她动作,她感觉得出夫人越来越无奈,其实她也有点,陛下,她抽了抽嘴角,陛下不是她能议论的。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两人是南阳郡主府的,此时心里翻江倒海,陛下对这位夫人竟这般! 这位夫人也是,似乎不怕陛下,她们在外面隐隐听身边的人说到这位夫人,两人心中虽然震惊莫明,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她们小心的看着这位夫人。 这位夫人长得并不是很美,不知道陛下? 她们不敢露出神色,帮着容真服侍着杜宛宛换衣,换上首饰,轻薄的宫装,华丽的牡丹,配上重新梳的髻。 不久,杜宛宛变了一个人。 穿上前朝宫装,重新梳了,整个人多了优雅,妩媚,美艳还有高贵。 如一朵华丽而美丽的牡丹,在水儿红披帛的映照下,留出白玉般的胸,杜宛宛脸上的妆容也重新换过。 让杜宛宛更艳丽。 容真放下手上的胭脂,退开一步,看着眼前的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她第一次现夫人是这样的美。 美得惊心,美得艳丽,美得夺目。 夫人就像是从仕女画上走下来的贵妇人,慵懒美丽。 容真从来不知道夫人这么适合前朝的宫装,要是夫人再丰满一些,一定更美。 她想到陛下说过的话, 难怪皇上——亲自设计前朝的宫装,还要夫人这样打扮,陛下肯定早看出来了。 两个宫女也呆住了。 她们也没有想到这位夫人经过精心打扮会这样的美,那半隐半隐的轻纱,白玉的肌肤,华丽的妆容。 她们看过前朝的仕女画,里面的仕女就是这样。 难怪陛下如此。 容真不久后回过神来,其实夫人本来就长得好。 她这些日子在夫人身边,早就看出夫人底子很好,只是身体病弱,所以让人觉得苍白,而且夫人平时并不太注意打扮,就显得更加清淡。 最近夫人虽然身体好了,也丰盈了些,但夫人更不注意打扮。 夫人也一直喜欢素淡的,她也以为夫人适合素淡的,可今天,她现不是。 夫人平时显得娇弱楚楚,可是此时更美。 她看向两个宫女,把两个宫女脸上的震惊看在眼中,对于这些不认识夫人的,当然看不出夫人的底有多好。 所以这样惊讶,只要和夫人相处久了就不会这般惊讶。 “扶夫人起来。” 她开口。 随即,对着闭着眼的夫人:“夫人,好了,你看看。”她小声的道。 杜宛宛听到容真的话,她睁开眼,她在感觉到容真动作停下后就知道应该是完了,她看了容真还有两个宫女一眼,由她们扶她起身,走到铜镜前 ,感觉她们目光似有不同,她朝着前方的铜镜看去。 下一刻杜宛宛呆住。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是她? 铜镜中那华丽的贵妇人是她? 看着铜镜中贵妇人高盘的髻,艳丽的妆容,华丽的宫装,白玉的肌肤,杜宛宛彻底呆住。 容真见夫人呆住,微微笑,夫人也呆住了,两个宫女也看到,这位夫人也没想到自己这样美吧。 两人依然觉得露惊。 “在看什么?怎么看着自己看呆了?” 这时,脚步声响起,高大的身影一身前朝的龙袍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英俊倜傥。 “陛下。”“皇上。” 两个宫女还有容真一见,忙跪下。 萧绎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手,轻点了一下头,让她们下去,他眼中只有站在铜镜前的人儿。 他的太真,心肝肉儿。 真美。 杜宛宛已经回神,她依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听着脚步声走近。 很快,脚步声停下,杜宛宛从铜镜中看着男人,男人一身红色的龙袍,杜宛宛仔细的看了看那红色的龙袍,前朝的龙袍就是红色的,更为宽松,让他和平时不同,多了风流儒雅,此时正对着她邪气的笑着。 杜宛宛收回目光。 “太真,三郎来了。” 随即,她听到他说,杜宛宛深吸一口气。 “太真,转过身,让三郎看一看。”萧绎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妇人,眯着眼,甚为好笑,心肝那样子,他摇了摇头,仔细的欣赏着眼前的丽影,高挑的身材,红色的抹胸长裙,水儿红的披帛果然和自己想像当中的一样。 他眼中闪过惊艳和满意,还有得意。 他的妇人果然适合这样的打扮。 果然是他的太真。 让他惊艳不已,让他心悦不已,光是一个丽影,已经叫他热血澎湃,让他情难自已,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想完,萧绎已经忍不住,他上前一步,抱住眼前妇人,抱着她转过身,模糊的铜镜并不能满足他的想法。 他伸出手,拿着折扇挑起眼前丽人的下巴:“乖,乖乖,朕的太真,让朕看看。” 杜宛宛被他抱起转身,一时不察,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挑起自己的下颌,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心肝,你真美,美得朕的心都要化了,怎么得了。” 萧绎直直的看着怀里的丽人,美艳的脸,华丽的妆容,高盘的髻,红色的牡丹,白玉的胸,丰满如玉的身体,带着馨香,叫他惊艳得不行。 真是他的心肝。 竟如此的美。 萧绎虽然早料到他的心肝这样打扮肯定很美,可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惊艳不已。 杜宛宛则是一抬头就看到男人惊艳的表情。 “朕的心肝。” 同时还是男人惊艳的话。 杜宛宛:“……” “朕的太真,朕的乖乖,乖乖宛宛。” “……” “我的好太真,好心肝,朕快被你迷死了,朕的乖乖。” “……” 听着眼前男人夸张的话,杜宛宛本来有些羞涩的心理也没有了,反而觉得嘴角不停的抽。 这个男人。 “真是朕的美人,心肝,心头肉,如此的美,叫朕怎么办?叫朕如何是好?叫朕怎么疼你?朕就知道心肝适合这样,朕就知道心肝比所有人都美,身体美,长得也美,朕的心里只有心肝,朕被心肝彻底迷住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这幅身子有些滋味,慢慢觉得这身子好,后来现这心肝长得也好,就是性子倔。 却也更有趣,后来,虽然他一直觉得好,可真的看着。 萧绎恨不得把眼前的心肝让所有人看看,他的心肝这样的美。 “心肝,来看看,朕和你配不配。” 萧绎想到自己也换了,抱着怀里的美人,迫不及待的看向铜镜:“太真心肝,看看,朕怎么样?是不是也很英俊?配不配得上你?” 那急切的样子。 杜宛宛都没来得及反应,她有点想吐,这样被他搬来搬去的,她很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但见眼前的男人巴巴的盯着自己,要自己看。 杜宛宛看向他,从铜镜中。 “陛下很好。” “真的?”萧绎有些不相信,原先不知道自己的心肝这样美,竟和他想像中的太真一样,此时他很怕自己配不上。 见她只是说很好,他有些不满。 杜宛宛觉得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幼稚! 想了想,她回头仔细的看了看他,又从铜镜中看了看,眼中也有了惊艳,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长得真的好。 高大,挺拔,英俊,风流,儒雅,越看越风流儒雅,就像前朝的风流帝王,他本身就长得好。 “皇上不相信?” 杜宛宛开口。 萧绎并不说话,他仔细看着杜宛宛。 “三郎和我想像中的三郎一样。” 杜宛宛很久后,收回惊艳,见男人还是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真的?” 萧绎却像是得打了胜仗一般,满脸是笑,高兴又满意,抱着杜宛宛。 什么时候皇上这样容易哄? 杜宛宛:“……当然。” 她还是点头。 却也有一部份真话。 她再是觉得他的喜好恶劣,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好,或许是受他的影响,她居然也觉得他就是三郎。 “太真,朕的太真。” 萧绎高兴的抱着杜宛宛直亲了一下她的脸,又搂了搂她,杜宛宛:“三郎。”好吧,就这样吧。 “太真。” “三郎。” “太真。” “……” 腻了一会,就在杜宛宛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抱着她的男人松开她:“朕带太真去一个地方。” “什么?” 又来,杜宛宛刚开口,就被男人抱起来,抱了出去。 不久,她被抱上马车。 男人说走就走,很快吩咐好。 马车驶离南阳郡主府,杜宛宛没有再见到南阳郡主,马车里早放好了暖炉,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马车内并不冷,杜宛宛身上裹着白毛皮的披风,被男人的披风包着,其它人在外面。 杜宛宛问男人去哪。 男人依然不说,一脸神秘,邪气的笑着说到时就知道。 杜宛宛确实没有过太久就知道,一路她都是被男人抱着的,眼晴也被男人捂着,不过到了地方后他便放开了她 “到了。” “……” 杜宛宛睁开眼,看向四周。 四周很温暖,有热气升腾,一点不冷。 还有潮湿的水气。 很快,她看清了周围,这是一间专门修砌的房间,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白玉池子,冒着热气。 而这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周围居然全是各种姿势的春宫画,雕刻得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样,还有各种各样跟真的一样的春宫雕刻,没有一处不是。 杜宛宛一下子羞红了脸,恼红了脸,心中恼恨不已。 就在她的面前一对男女光着身体雕刻得那样真实,这里是哪里?这里到底是哪里?他带她来了什么地方? “这是太真和朕。” 就在这时,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对春宫男女,竟说是他和她,直直的放到她的面前,让她看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杜宛宛脸彻底恼红了,直直的看着他。 “送给太真。”而他竟然说。 “我不要。” 杜宛宛怒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笫八十章 去见杜妙妙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怎么不要?”萧绎看着她,似乎很不理解一样。 杜宛宛已经恼到极点:“不要就不要!”说完,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转身就要走! “我累了,想回去!这里是哪里?” “太真等等!”不等杜宛宛动作,萧绎上前拉住她,手拿着那春宫小像,放到她的面前,认真的凝着她:“太真真的不要?” 见他还问,杜宛宛气得说不出话! 不是真的不要,难道还是假的? 杜宛宛气急的扫过他又放到眼前叫她脸江羞恼的小人,居然说是他和她,她才不会这样,无耻,可恨,那是他和别的女人还差不多,才不是她!他竟然送给她,她怎么会要那样的东西,他就欺负她! 想到身边男人的可恨,想到周围的春宫图和雕刻,她真的是恼恨不已一刻也不想呆。 她实在受不了他! 受够了! 他喜欢喜欢他的!她才不会和他一样。 “不要!”杜宛宛气怒的再次开口。 “为什么?”让杜宛宛更气的是眼前男人还问为什么,盯着他的表情,只看到疑惑,杜宛宛没有看到更多的。 萧绎专注注视杜宛宛,手一直举着春宫雕刻小像,另一只手拉紧她不要她走。 “你说呢?”杜宛宛恼恨的直接反问,说罢用力挣了挣被拉紧的手,可是根本挣不了,她正要开口。 “这是朕亲自画的样雕的!朕亲自烧的,太真不喜欢吗,这是朕和太真,不像吗?朕觉得很像,这里的一切都是朕找人专门为太真画的雕的,有些则是朕亲自做的,送给太真的礼物!”萧绎开囗。 拉着她:“以后这里就是朕和太真的地方,这是朕的心!” 亲自画的雕的烧的又如何,谁会喜欢这样的?谁会喜欢自己光着身体,刚才杜宛宛并没仔细看,如今一看那叫她不喜的春宫画上面的女人似乎真的是她,想到他说是专门照着她画的有些是他亲自做的,她就咬牙,方才没有仔细看还不觉得,现在看着四周的雕刻还有画,她忍不住的暴躁,恼怒,羞耻,很想抓住眼男人质问,他这是送她的礼物?这是专门羞辱她的还差不多。 什么他的心,他们的地方! 杜宛宛咬牙,深呼吸。 她不想为他生气,她要冷静,好一会她抽了抽手,这样的地方不要也罢!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他让人看到他和她,雕下他和她的春宫图,要是叫人看到ㄧ 她想马上毁了,他居然带她来,谁会像他这样? “可惜太真现在有了朕的皇儿,不然可以好好和太真在这里亲热一番,照着画上!这里可是朕专门为和太真……准备的!” 萧绎还在说。 一脸可惜。 杜宛宛见他居然想……牙咬得生疼!又是专门。 “可惜!只能等一等,现在只能想一想,看着太真,不过朕很多东西还没准备好,等一等也好,到时再和太真在这里!” 萧绎又道,说着想到什么,一脸笑,盯着杜宛宛,手搂住她带着邪气。 “到时候准备好了再带太真来。” 最后他道。 “不用!”杜宛宛一点不想再来,她冷冷道。 “太真?”萧绎看着杜宛宛脸色,杜宛宛脸难看,他:“太真不喜?” “你觉得我会喜欢?”杜宛宛现他还是认为她该喜欢,她再次一肚子气,她沉气一个字一个字说。 “不喜欢?”萧绎皱眉,低头凝视:“你以前,朕是说朕给你的信里面……” “我从没说过喜欢!” “不准不喜欢!”不等杜宛宛开口,萧绎搂紧她,拉着她的手,强势而霸道:“太真,有没有听说过,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 “三郎为了太真你,何止是早朝!” 萧绎接着又道。 温柔又深情。 杜宛宛:“……” 不准不喜欢,而且—— “太真。” “……” “太真,三郎为了你愿做昏君。” “……” 杜宛宛没想到抱着她的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了她甘做昏君!他愿做昏君,她还不愿意他为了她,又不是前朝—— 杜宛宛心头一惊。 忽然现自己明白了。 “太真,三郎的心里只有一个太真。” “……” “三郎最喜欢太真这个样子,还有太真洗浴的样子,在温泉水中,太真要不要下去洗一洗,三郎陪着你?” “皇上。” 再听男人带着邪气越说越不像话的话,杜宛宛不想再听下去,开口打断,她已经看出来,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前朝那位亡国之君,而她。 当然是那位太真。 又扮上了。 什么为她雕的,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叫她气的是为什么说那些春宫图上的是她,为什么雕成她,她之前算是白生气了,早知道—— 只是他要是喜欢前朝的那位什么太真,雕那位就是。 他还说还有很多没有准备好。 那要是准备好了? 杜宛宛想到这又有些生气,再不想看到那些春宫图,和雕刻,杜宛宛已经记起,前朝那位亡国之君就是因为喜欢那位太真洗浴时的美丽,在骊山修了专门的温泉池,常常御驾骊山。 与那位太真夫人嬉戏。 那一句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就是他们。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在哪里? 该不会就是骊山? 不对。 “太真?” 听到杜宛宛的话,萧绎很关心很温柔。 “我累了,想回去了,以后再来吧。” 杜宛宛再度深吸一口气。 “这里是?” 她又道。 “太真累了?”萧绎很是温柔的搂紧杜宛宛,温柔的道。 “这里不是骊山?” 她早说说过她累了,杜宛宛心中恼,见他不回答,想了想。 “不是。” 萧绎怔了下,回答,随后脸上带起一抹笑,盯紧她:“时间不够,太真想去骊山,太真知道朕的意思?” “皇上。” 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杜宛宛吐出口气。 “太真也想去骊山?果然是朕的太真夫人,骊山那里朕已经派人去了,骊山行宫是前朝留下来的,今朝虽然有修缮,不过要过住,还不够,等朕让人弄好了,过一段时间朕带太真去,好好游玩一番,朕去看过,很不错,果然如书中所说,太真到时就 知道,这里是朕照着骊山的温泉池修的。” 果然,杜宛宛只觉得果然。 “骊山虽好,却是前朝的,这里是朕亲自让人修的,以后。” 萧绎又道。 温柔的笑。 “等到太真进了宫——骊山行宫很多都是前朝的东西,好是好,可是不够吉利。” 他也知道不吉利? 杜宛宛听到他这句话,无语极了。 “走吧,太真累了,朕带你回去。” 萧绎温柔的说完,也不多说,带着杜宛宛离开,不过走了几步,他转身拿过之前放到一边的春宫雕像。 杜宛宛不由皱眉,他? “这可是朕亲自雕的太真和朕,送给太真准备的礼物,差点忘了,等朕没空出来陪太真的时候,太真要是想朕就看一看,看看朕和太真有多恩爱,朕想太真会来这里看看。” 萧绎把手上的雕像放到杜宛宛手中。 温柔的道,说完,脸上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味深长,扫了四周一眼,意思不言而豫。 杜宛宛:“……”谁没事想他,还拿出来看,感觉到他眼中的恶劣,她觉得手心烫,这个男人,她很想扔掉,可是看着眼前男人那一脸你要是敢不敢的表情。 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 亏他想得出。 “不准扔掉。” 萧绎像是知道她所想,强势而恶劣的说。 杜宛宛:“……”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 随即又觉得他无耻,他凭什么? “太真不愿听朕的话。”萧绎一眼看出杜宛宛情绪,挑眉。 杜宛宛心中其实羞恼得不行。 现在不扔,回去扔总行了吧?他是不惹火她不罢休?她忍了又忍。 “要是等朕知道你丢掉或者,朕到时候拿你是问。”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他又说。 “这是唯一的一对,朕亲自雕的,是朕给你的。” “……” “……” “我不要。” “不许不要!” “我——” “你想惹朕生气?” 杜宛宛最后气急羞恼,她拿着春宫雕像,见她拿着,身边的男人似乎很高兴,他当然高兴,只会欺负她。 两人离开。 离开时萧绎没有再捂住杜宛宛的眼晴,杜宛宛终于知道她在哪!是在皇宫,杜宛宛看向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在皇宫,怪不得他说什么以后天天—— 他带着她从一处假山离开,不久到了宫外,在宫外一处宅子,容真等在马车边上。 上了马车。 “心肝想不想看看你那庶妹?” 杜宛宛忽然听到男人道。 她本来想说累了,不。 不过他问她想不想见杜妙妙,他的意思是? 杜宛宛看着他。 “心肝要是累了就算了。”萧绎见她看过来,伸出手拉了她一把,笑眯眯的说:“若是不累,朕就带你去看看。” “我。” 杜宛宛张嘴。 见男人笑着盯着她,眼中戏谑,她又闭上嘴。 “想不想去?” “不想。” 杜宛宛别开头,她不想看他。 “哦?” 这妇人在生他的气,他知道,萧绎眯着眼晴想。 “心肝要是累了,休息一下,朕带你去。”妇人现在有了他的皇子又是他的心肝肉儿的,他就不和她计较,多宠她一下。 杜宛宛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一定气得吐血。 她忍了又忍才忍下来,她是该生气,他凭什么如此。 ------题外话------ 这是喧嚣用手机码的,今天到现在还没来电,承诺亲们的也没做的,没有办法,只能用了两个手机的电码了三千,先更,晚上应该会来电,到时再码一章给亲们。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一章 暗里的猜测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最后歇了一会,杜宛宛被萧绎带着到了杜府,杜宛宛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带她见到杜妙妙。 “来,朕抱着你。” 萧绎一眼看穿妇人的想法,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抱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时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 “哈哈,抱紧了心肝,朕带你进去了。” 萧绎最喜欢她这样,一见忙笑,抱紧她下了马车。 马车停要杜府一角,容真还有其它人恭敬的站在一边,几个黑衣人站在墙边,杜宛宛扫了一眼。 “陛下,已经——”一个黑衣人上前。 “好。” 没有等对方说完,萧绎抱着杜宛宛,突然跃了起来,下一刻跃到墙上,杜宛宛再次措手不及,见他抱着她跃上墙,她脸都吓白了,不等她回神,抱着她的男人一下跃到地上。 她心随着他的动作,提起又放下,她刚放下心,看了一眼四周,抱着她的男人又朝着前面。 她认出这是后门。 被男人抱着,看着四周熟悉陌生的一切,杜宛宛有些复杂,一路没有遇到人,她不知道是男人早安排好还是。 不久之后,她和他到了一间院子。 杜宛宛一眼就认出这是杜妙妙的院子。 没想到他真的带她来了。 “走吧。” 正在她呆的时候,男人抱着她,一下跃到院子里。 整个小院一个也没有,很静,杜宛宛被男人抱着,到了房间外面,杜宛宛不知道他要怎么进去? 翻窗? 谁知道他抱着她,直接推开了门,门打开后,她看到两个黑衣人。 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和他一起进到屋子里,杜宛宛刚要出声,男人一下子制止了她,带着她走到一角,然后让她往里面看。 里面。 杜妙妙绝望的坐着。 脸色惨白,头凌乱,眼晴红,咬着唇,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整,瘦了很多,让杜宛宛差点没有认出来,隐隐有股臭味,似乎沾了什么脏物,很久没有梳洗,在她的身前,是她的继母。 “还没有想开?不是为娘说你,事已至此,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要是不想当妾,早做什么去了,如今,别再妄想入宫,老爷让我来劝劝你,虽是为妾,但定远侯府也不算辱没了你,而且也是你自己求来的,高高兴兴的,到时入了府去,说不定还有好日子。”杜母很是看不起杜妙妙这个样子,和她斗。 “我死也不当妾,休想,休想。” 杜妙妙听了,依然是那个样子。 像是在回答杜母,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为什么要当妾,她可以入宫,纪秋会来救她,这几天她一直靠着这一点,可是几天了。 “心肝,看到了。” 杜宛宛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继母,她又看了看杜妙妙,亲眼看到和听人说又不一样,她也有这一天。 她细细的看了一眼她的继母。 “没想到你那继母也在。” “皇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萧绎本来想说你那继母不简单,这事里指不定有她,就听到妇人道。 “帮我查一查,当年我母亲的死。” 这件事杜宛宛藏了太久,这一刻她等不及了,看到杜妙妙如此,看到她的继母,想到从小到大的事,她咬住唇。 “好,心肝让朕做的,朕肯定做到。” 萧绎深深看了看杜宛宛,他知道一些,见状,心中有点高兴。 “谢谢。” “我们之间何需谢?” “三郎。” “怎么太真?不会是想讨好朕?” “你!” 杜宛宛没有久呆,已经看到结果,她回到别庄,萧绎也回了宫,之后没有再出宫。 * “什么?” “将军——” “你打听到的是定远侯派人回京见咱们这位杜三姑娘,被人现?”京城镇国将军府,纪秋眉头一皱,脸色一变。 派去的人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真相竟然是这样! “是的,将军。” 跪在下面的人开口。 “咱们这位杜三姑娘到底和来人说了什么,被人现后不再入宫,要入定远侯府为妾?” 纪秋一听怒极而笑。 想到那位杜三姑娘,看着挺聪明的。 怎么会? 他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本来的打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和定远侯,还有定远侯派来的人和她说了什么。 对于她和定远侯的事,本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 只要让流言只是流言,定远侯在边关,两人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有他的安排,只要等人入了宫! 要不是为了大计,他也不会想让这位杜三姑娘入宫,看这位杜三姑娘还是很有些不同,皇帝说不得会喜欢。 在现皇帝和那位定远侯夫人的事后,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流言说不定就是这位定远侯夫人放出来的,说明她早知道,而这位定远侯夫人和皇帝又是那样的关系。 皇帝说不定也早就知道。 不过当时他想了想,也许这样皇帝更有兴趣,他决定赌一赌。 他写那封信给那位定远侯夫人,也是打算看看那位定远侯夫人真正的性情是不是和外面说的一样。 纪秋想到这里,他的安排都被杜妙妙这一手打乱了,他真想当着她的面问一问她在想什么,是被设计了还是? 就算她忘不了定远侯,纪秋脸色阴沉,凤眼直眯,闪着冷光,当初就不要答应,不想入宫就让人来和他说一声。 蠢货! “将军,当时只有杜大人还有杜夫人进去,其它人都被留在外面,杜家的其它姑娘还有公子都不在里面,后来下人们进去,出来杜三姑娘就被软禁,下人也被关起来,打听不到,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杜三姑娘将入定远侯府为妾,因为定远侯夫人身体不好,为了维持杜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杜三姑娘愿去陪伴定远侯夫人,顺便照顾定远侯夫人,不怕任何流言蜚语。” 跪在下面的人低下头,开口。 “听说杜三姑娘的庚帖已经送到定远侯府,两边已经说定,只等到时候——” “蠢妇!” 纪秋再忍不住,沉着脸:“马上让人再去打听,到底是有人设计还是,居然被人现,还有你去,我要见她,看她到底怎么说,在想什么。” 他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不悦的道。 “是,将军。” “不要让人现,还有杜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 “如果。” 纪秋吩咐完,想到什么,脸色格外的阴沉:“要是她愿意进定远侯府为妾,就成全她。” 跪在下面的人不敢说话。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这些天都很高兴,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妙妙的庚帖她看了一眼就丢到一边。 不过是个妾。 让杜府送庚帖过来不过是为了保险。 有了庚帖,就不用怕杜府变了,儿子又去了边关,先拖一拖。 儿子又不在意,纳进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定远侯老夫人每每一想到杜妙妙将要进府任她揉搓她就满意。 只有杜宛宛那里让她不满意,不过等杜妙妙进府,看她还坐不坐得住。 就算是妾,杜宛宛肯定不会舒服。 最重要的是儿子又和她一条心了,不再和她僵着,对着干,而且听她的话,回到边关就会让付氏怀上孩子。 到时候有了孙子,杜宛宛要是气死了,再给儿子重新娶一个,杜家居然想让杜妙妙入宫当皇上的女人,就凭杜妙妙也配? 一个庶女,他大儿要她就不错了,想抛开她儿子,幸好儿子现,水性扬花的东西,杜家没一个好的。 杜宛宛那女人就算皇上太后再看重,再称赞,死了还不是死了。 那不孝子幡然醒悟得虽然迟了些,她这老太婆就不计较了,必竟是她带大的。 若不是万一,她也不想—— 对于杜宛宛,在知道儿子以前心中的人是杜妙妙并不是杜宛宛那女人,对杜宛宛好都只是为了骗过世人时,她又生气又觉得杜宛宛可笑。 按理她不该再恨杜宛宛的,应该觉得杜宛宛可怜,杜宛宛也是受害人。 可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想到皇上太后为了杜宛宛,派人来警告她。 她就更是不喜。 再想到自己被骗,她就更加不爽,而且在她想来,杜宛宛说不定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也是杜宛宛传出去的。 只是她不敢去找杜宛宛。 但不找归不找,她儿子要纳妾,作为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府当家主母,怎么能不知道?以为躲在庄子上,哼。 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来人。” 她看向外面。 这几天光顾高兴,她竟然忘了,早该派人通知杜宛宛。 婆子站在一边,她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不知道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回身看向婆子:“怎么?” “老夫人这几天都很高兴。” 婆子开口,微俯身。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脸上笑了:“这是当然,那不孝子终于想通为定远侯府纳妾生子,开枝散叶,我怎么能不高兴。” “是,老夫人,老奴也高兴,侯爷终于想通了,老夫人该放心了。” 婆子也笑了,和定远侯老夫人相视一笑,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奴才,老夫人都告诉她了,那位杜三姑娘的庚帖还是她亲自去杜府拿的。 对于那位杜三姑娘,她的心思和老夫人一样。 幸好侯爷私自回京,不然。 侯爷私下回京的事府里的人并不知道,但都知道府里要进一位新姨娘,侯爷必竟是私自回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老夫人也只告诉她,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位将要新入府的姨娘,杜家的三姑娘。 这是老夫人想要看到的。 老夫人当然不会想看到下面的人说什么好话。 “大家都在议论吧。” 定远侯老夫人笑过,看着婆子。 “老夫人放心。” 婆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嗯。” 定远侯老夫人点头。 这时,外面的丫鬟走进来:“老夫人?”是听到定远侯老夫人声音的。 “你。”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门口将要进来的几个丫鬟,正要说什么,想了想,她回头,对着婆子:“还是你去,夫人在别庄也呆得够久,你去告诉夫人。”她刚才本来想随便叫两个人去的,但现在。 随便叫两个人去,她不放心。 定远侯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婆子。 “老夫人?” 婆子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丫鬟还有门口的丫鬟,对着老夫人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你去。” “好的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很高兴,婆子已经完全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俯身,行礼。 几个丫鬟只听清楚了夫人两个字,还有别庄,老夫人? “那奴婢去了。” “你去吧。”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看也不看几个丫鬟,只盯着婆子。 “……” 等婆子走了,她才看向几个丫鬟,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下去吧。”几个丫鬟话也不敢多说。 “娘,母亲。”几个丫鬟正要退下,门外一阵脚步声,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冲了进来,后面跟了一群的人。 “奶奶。” “姑奶奶,你慢点,老夫人——” 可是任后面的人怎么叫喊,前面的人都不听。 几个丫鬟抬头愣住,姑奶奶?冲进来的人根本不理会她们,直接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几个丫鬟一看,忙跪在地上:“姑奶奶。” “奶奶。”“姑奶奶。”跟在后面冲进来的那一群人进来后,见到定远侯老夫人,忙砰砰砰跪了一地,向着定远侯老夫人:“老夫人。”原来这一群人正是守在外面的丫鬟。 为首几个则看着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的人:“奶奶。”这几个并不是定远侯府的。 “母亲。” 至于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的女人,赫然是靖国公府的二奶奶,定远侯府的大姑奶奶,赵晟的嫡妹。 她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拉着定远侯老夫人的手:“母亲,女儿委屈!”满脸的委屈。 “女儿,你怎么?”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亲女,怔了怔,然后回神:“你怎么又跑回来,不是说了暂时不要?”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见女儿一脸委屈的摇着自己的手,再看女儿的脸色,刚才她没有注意,女儿脸色怎么这么差?好像瘦了很多。 “生了什么事,怎么瘦了,脸色也?” “娘,女儿,女儿,你不知道,女儿的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靖国公府的二奶奶一听,马上叫了起来。 那样子—— 她才不管该不该回娘家,她只知道她的日子过不下去。 “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女儿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就这样子,很有些心疼,心中极是担心,可是见女儿这撒泼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 好好的大家闺秀,堂堂靖国公府二奶奶,居然这个样子,要是叫人看到?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是这些丫鬟…… 她可以堵住这些丫鬟的嘴,量她们也不敢多说,可她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子,她当初可是教过她的。 到底生了什么,值得她这般? 连脸面也不顾,忘了身份。 定远侯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同时也生气靖国公府不知道给了女儿什么气受。 “娘,女儿顾不上像不像话,女儿现在只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你是不知道,一想起来就气,娘,我不过了,女儿这段时间受尽了委屈,真的过不下去,女儿。” 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马上大叫。 委屈得要命。 “那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你就这样,娘怎么知道?”定远侯老夫人眉头越来越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还有无奈:“是什么事叫你如此,你的过不下去,不过是什么意思,还有回娘家?” 连回娘家的话都说出来,还有过不下去的话,肯定是受了大委屈,她担心得很,她偏不说。 “娘。” 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说。” 定远侯老夫人看她还是不说,只知道拉着她,撒泼,更生气,拉住她的手,盯着她。 “娘,你不知道他居然赶我回娘家,说要休了我。”靖国公府二奶奶知道自己母亲生气了,她张了张嘴,一脸为难还有愤恨,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她咬着唇。 脸上是无尽的委屈。 “娘,你说,他竟然为了几个下贱的女人,说要休了女儿,你说女儿怎么能不委屈,这些天他都歇在那几个女人房里,一次也没有进过女儿的房,女儿都忍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那几个女人的话,居然当着那几个女人的面骂女儿,那几个女人更是仗着他的宠,一点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娘你说女儿怎么受得了,就和他吵了,而他竟然竟然,女儿就跑回来了。” “什么?他赶你回家,还说要休了你?为了几个女人,是什么女人?他这是宠妾灭妻,好啊,还骂你,你婆婆呢,还有你公公怎么说?居然真敢赶你回家,他怎么敢!” 定远侯老夫人听得肝胆俱裂,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何况女儿又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他,还有靖国公府,居然宠妾灭妻! 她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她。 “公公说了,可是相公不听,婆婆偏心相公,还劝女儿。” 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更委屈,更恨了,咬紧牙。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大变。 “娘。” 靖国公府二奶奶见状,忙拉着她的手,咬着唇,委屈的看着她:“你要替女儿作主。” “放心,他敢这样待你,靖国公府敢这样对你,娘一定为你做主。”定远侯老夫人愤怒到了极点,拍着女儿的手。 “娘。” 靖国公府二奶奶长得跟定远侯老夫人很像,只是更娇蛮一些,她一听,像是找到依靠,脸色好了许多。 定远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扫了一眼,盯着跪在最前面的四个丫鬟。 “你们奶奶说的可是真的?” “是,老夫人。” 几个丫鬟都是当初定远侯老夫人挑的,听到老夫人的问话,忙道,她们不敢有隐瞒,其它的丫鬟听到这里,头也不敢抬,原来姑奶奶被赶回府了? “很好。” 定远侯老夫人听得更气了,她沉着脸。 然后转头。 靖国公府二奶奶才不管自己别的,只盯着自己母亲:“娘。” “没事,有娘在,你先告诉娘,那几个女人是?”定远侯老夫人虽然很想马上冲到靖国公府去讨公道,宠妾灭妻不管走到哪里都占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娘,就是那几个狐狸精。” “嗯?” 定远侯老夫人并不开口,她想要的是具体的,靖国公府二奶奶许赵氏见状,脸色变了变:“就是皇上赐的那几个。” “皇上?”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变。 “对,就是那几个狐狸精,一入府就迷惑了相公,连公公婆婆也迷住了,府里的人都说好,哼,一到女儿面前就耀武扬威,一到相公面前就装着好像女儿欺负了她们,相公居然信了,娘。” 靖国公府二奶奶许赵氏满腹的委屈,难受,还有憋屈。 可见憋屈了好一阵。 “皇上赐的。”定远侯老夫人边听边想着,她压下心头的怒火,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觉得棘手。 “娘,相公先前还说是皇上赐的,让女儿不要为难,他也是不能让皇上知道,所以多宠些,现在呢,皇上赐的又如何,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 许赵氏见自己母亲不再像刚才,难道母亲? 忙急道。 最后想到什么,骂起来。 跪在下面的丫鬟更不敢抬头,可不敢再触怒了这姑奶奶,定远侯老夫人:“我让人去见你大嫂去了。” 她有些怀疑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想到杜宛宛。 “什么大嫂,娘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我的事,你提她做什么,娘你说女儿怎么办,娘要是不为女儿作主,女儿就。” 就什么没有说,但意思不言而豫,许赵氏恨声道。 她如今根本不想听别的。 也没有心情管别的。 定远侯老夫人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同时靖国公府。 “二奶奶回娘家去了。” 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对着站着的人:“二爷。” “回娘了?” 站着的男人闻言。 “是。” “下去吧。” 男人开口,等丫鬟离开,他朝着正院走去,果然跑回娘家了,他很快到了正院,走到里面。 “母亲,父亲,她回娘家了。” “嗯。” 坐在上面的人一听,点头。 “你这媳妇太糊涂了,原来看着挺精明的。” “母亲,父亲,是儿子没有看住她。” “算了,事情过去了,皇上那里虽然不知道大体的意思,那几个女人是皇上赐的。” “儿子知道,儿子很喜欢她们,都很知情识趣。” “希望你那媳妇没有时间再管别的事。” “儿子会让人盯着的。” “嗯,皇上怎么想我们就要怎么做,那位亲家母没想到也是糊涂的。” “母亲,父亲,皇上好像对——” “闭嘴,有些事不准乱说。”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上面的人马上打断。 “是,是儿子鲁莽了。”男人一见忙俯身。 “你也是,其实为父也在猜测,好了,你看着把人接回来。” “是,父亲。” 站在下面的男子,靖国公府二爷听了,转身离开,对他的结妻,他还是有些感情的,还是舍不得的。 虽然恼,必竟喜欢过。 定远侯老夫人还有许赵氏根本不知道这一出。 远离京城的马车上。 赵晟远远望着京城的方向,他并不想离开京城,但是皇命在身,虽然都安排好了,想到杜宛宛。 再想到杜妙妙那个贱人。 不过是离开京城几个月,就想抛下她,等他回京! 还有杜宛宛,他本来想把杜妙妙一起带到边关。 还有杜宛宛。 但最后还是没有。 “侯爷。” 在赵晟想着这些的时候,马车外面,忽然传来声音,他皱着眉头,收回思绪,看向外面:“什么?” “侯爷。” 外面的声音又响起。 “什么事?” 赵晟一听,随即皱眉想了想:“进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是。” 很快马车车帘被掀开,小厮递上一张纸。 “侯爷?” “杜宛宛。” 赵晟接过绑在信鸽上送来的纸,一会看完,他握着手中的纸条,冷着脸,脸色很难看,小厮见状,不知道生了什么。 “把依晴两人还有几个女人送到边关陪他,到底是真贤惠还是。”赵晟再次开口,脸色越阴沉。 不知道想到什么。 离赵晟不远的小镇。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几个被人护送着往边关去,送信的人先她们一步,她们已经赶了好些天路,一路都累了,此时到了小镇,忙找客栈住下,准备歇一晚再启程。 几个女人用过饭,走出房间,看到彼此,相视一眼,走到一起。 “你们说夫人?” “到了边关就知道,夫人也说了。”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二章 元旦临近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府。 “杜三姑娘。” “……” “杜三姑娘。” 杜妙妙躺在床上,杜氏刚走,她恨死杜氏,天天来嘲笑她,她握紧双手,以为她不知道他们都在嘲笑她,赵晟,负心汉,贱人,都是他,都是他害了她,毁了她,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笑话她。 没有人会帮她,她不要作妾。 她逃不了,她难道真的只能成为赵晟那个贱男人的妾? “你是谁?” 猛然听到耳边的声音,杜妙妙抬起头,狠狠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又是来嘲笑她的,肯定又是来嘲笑她的。 她以为是来嘲笑她的,但在看清站在床前的人后,她脸色一变,这个人她不认识。 她脸色一变,往后缩了缩。 是谁,是谁又要害她。 这个男人是谁。 “你——” “杜三姑娘,将军要见你。”站在床前的男人看了杜妙妙一眼,开口,淡淡的说。 “你?你说什么?” 杜妙妙待要尖叫,一下子听到对方的话,苍白狼狈的脸色一变,整个人从床上起来,很紧张。 “将军要见你。” “将军?” 杜妙妙又问了一遍,听清后,整个人激动起来:“纪秋?” 男人还没有回答。 “是我。”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伴着声音,杜妙妙听清了,她看向门口:“纪秋,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她很激动,很激动,她以为他不会来了,她以为—— 她等了这么多天。 她直直的盯着门口。 很快,她看到了她等的人,纪秋,她咬着唇,再也顾不得面前的男人,只看着纪秋,而纪秋也看着杜妙妙。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在他进来后,留在外面,他走到杜妙妙的床前,凤眼微眯。 “纪秋。” 杜妙妙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 “你出去。” 纪秋上上下下扫视了杜妙妙一眼,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挥手。 跪在地上的男人见状,起身,悄然退了出去,杜妙妙根本不理会,她一心就是眼前出现的纪秋。 纪秋:“杜三姑娘。” “你来了。” 杜妙妙要多激动有多激动,她不想成为赵晟那个贱男人的妾,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他,她最怕连纪秋也不帮她。 “你看起来很不好,你怎么?”纪秋看着杜妙妙,有些不敢认,没想到竟成了这个样子。 看样子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不然也不会如此。 倒是他之前想差了,不过就算想差了,那么轻易就被人算计,也是蠢货,要不是对她有过好感,他是不想再见她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用说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想知道是谁打断他的计划,他又查过,但依然没有查到背后的人,纪秋仔细的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杜三姑娘。 再想到她之前的样子,不由皱眉,眼中闪过厌恶,本以为她是个通透的女子,隐隐传来的异味还有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凌乱的头。 这哪里还是那个让他有好感的杜三姑娘。 杜妙妙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注意其它,此时又太过激动,更没有注意到。 “纪大哥,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好苦,纪大哥,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带我走,纪大哥,他们要我当妾,不要我入宫。” 她激动的伸出手,再也掩饰不住情绪,失控的抓着纪秋。 什么也不顾,挣扎的叫喊着,要纪秋带她走。 似乎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显然这些天真的是一直盼着。 “杜三姑娘。” 纪秋还在沉吟,见自己的手被抓住,他看向她,把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弄得皱眉,尤其是她现在的样子,他不由按住她的手。 “纪大哥,带我走!” 杜妙妙急切的盼着,手抓得很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纪大哥,带我走,我不要当妾,我才不要当赵晟那个负心汉的妾,都是他,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我逃不了,他们,他们,我一直等着你,等着你来救我,我宁死也不要当妾,更别说赵晟那个贱男人。” 杜妙妙神色渐渐扭曲。 “你。” 纪秋凤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冷冷的盯了盯她抓着他的手,手动了动,听到她的话,他抬眸盯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好,我带你走,但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不耐。 要不是—— “纪大哥,都是他们,我成了这样都是他们。” 杜妙妙闻言,脸上闪过欣喜,然后想到什么,整个人歇斯底里,依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双手都用力的抓着,整个人几乎被拖到床边。 她只想让眼前的男人带她走,远远的。 纪秋眼中再次不耐,他双手放到抓着他的双手上,动了动,不想当妾,入宫也是当妾,他倒是不知道她竟有这样的志向。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要我带你走,你也要和我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去定远侯府为妾,我原以为你是同意的,我听到的消息是你和定远侯派来的人见面,被现,我以为你不想入宫,自愿为妾,你和定远侯还有你的嫡姐,今天来我是来问一问你,要是你真的不愿入宫,那么。” 纪秋皱紧眉头,沉着眸,沉声开口,慢慢的手。 对着杜妙妙的眼晴。 抓着她的双手,不要她再动,再叫。 说完,他顿了下,又扫了扫杜妙妙:“来后,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应该不是自愿,应该是有人算计了你,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一遍。” “纪大哥,我没有同意,我怎么会同意,我答应你入宫就不会反悔,都是赵晟,你不知道,他回来了,他来见我,听到我的话知道我要入宫,就对我,就对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父亲来看到,赵晟威胁父亲,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们设计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根本不想和赵晟那个负心汉一起,他们却要我成为他的妾,都是他,他要毁掉我,他明明知道我不当妾,纪大哥,我只有你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只有你能帮我,纪大哥,你终于来了。” 杜妙妙情绪非常的激动,她没有想到他会以为她是自愿的,一定是那些人,怪不得他这么久才来,幸好他还是来了,不然,她怎么办,她怕他不理她,怕他就这样走了,他马上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定远侯和你。” 纪秋沉默了好一会:“还有你说定远侯回京?” “纪大哥,我不知道是谁算计我,纪大哥。” 杜妙妙还在激动的说。 “你觉得是谁?” 纪秋接着问。 “纪大哥,我觉得不是赵晟那个负心汉就是那些看不得我好的人,赵晟那个负心汉。” 杜妙妙想要说什么。 “你一直叫赵晟负心汉,你们之间,还有。” 纪秋直接打断。 “纪大哥。” 杜妙妙脸色一变,她神色说不出的慌乱。 “我想知道。” 纪秋淡淡道。 “纪大哥。” “……” “纪大哥,我和赵晟是以前的事了,后来决定入宫后就不再见他,他却跑回京找我,我。” 过了一会,杜妙妙慌乱的开口,她不想说,可是看着纪大哥的样子,她要是不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那些流言看来是真的,我一直没有问你,现在这样,我不知道你和定远侯之间生了什么,你该和我说清楚,当初,我也不会让你入宫,而定远侯也不会,杜妹妹,恕我直言,你和定远侯这样,你就是离开了,定远侯。”后面的话纪秋没有说。 他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事情的经过他已经了解,他没有必要再留下去。 果然是蠢妇。 居然连是谁算计也不知道,倒是定远侯,居然私自回京,纪秋眯着凤眼。 “不,纪大哥。” 杜妙妙原本以为纪大哥肯定会带她走,可是,她慌了,整个人站起来,纪大哥是生气她和赵晟的事吧。 “我不能带你走,你现在这样,而且你杜大人那里,定远侯私下回京,倒是可以作作文章。” 纪秋摇头。 “纪大哥的意思?” 杜妙妙彻底慌了。 她死死的盯着:“我和赵晟。” “不是因为这,我现在不能带你走,你先呆在府里,什么也不要做。”纪秋刚才是想直接抽身走人,不过想了想。 “纪大哥你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呆在这里,他们会逼我当妾,纪大哥只要你带我走,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杜妙妙是一时半刻也不愿留下来的,她迫切的,急切的,不是因为她和赵晟,那? 什么也愿意?纪秋听了她的话。 杜妙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纪大哥好像有些厌恶她,再看,又没有现:“纪大哥。” “我不是不带你走,而是先要弄清楚,你先在这里呆两天,你不相信纪大哥?”纪秋见杜妙妙还有抓着她,似乎不想他走。 “好。”杜妙妙最后还是同意了:“纪大哥一定要再来看我,来带我走。”虽然她想马上离开,可是纪大哥…… 纪大哥说得也对,他要先查清楚了,只要纪大哥带她走,她能等。 等到纪秋走后,杜妙妙回过神来,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终于现自己的样子,下一刻凄厉的尖叫。 她竟然这样和纪大哥,纪大哥! 要是纪大哥厌了她,闻到身上的异味,看着脏污的衣裳,这怎么会是她,纪大哥见到这样的她,她—— 纪秋离开杜府。 见了之前派来盯着杜府的人,没有问出什么后,让人继续盯着,盯着杜府的动静,盯着杜府所有人。 然后便是让人去定远侯的动静。 杜妙妙这颗棋子,几乎已经废掉,他要想一想是换颗棋子还是重新布局。 “将军。” “嗯。” “皇上的人在后面——” “不用理会。” 上了马车,纪秋听到身边人的话,并不多说,眯着眼:“有些事不用避着,本将军是请示过的。” 自从他送信给那位定远侯夫人不久,皇帝就派了人到他身边,很多事都不方便,不过,不知道那位定远侯夫人知道不知道她的庶妹要成为她相公的妾。 不过有皇帝,想必也不在意。 “是,将军。” “让人去看看,重新挑一个,还有,好好查查定远侯夫人,最好是,悄悄的查,查的详细一点。” “……” * 皇宫。 萧绎冷笑。 他的镇国将军去杜府见了杜妙妙,萧绎看着总管太监,嘴角上扬,冷笑:“镇国将军还真是。” “陛下?” 总管太监一听,抬头。 “不必理会,别庄多派点人,让要盯着纪秋,其它几处也让人盯着,派人查一下杜府,还有朕之前交待你的。” 萧绎摇头,然后沉吟,半晌,他开口。 “已经安排好了,陛下。” 总管太监一听。 “好。” 萧绎很高兴,那妇人难得主动要他帮忙:“让人尽快查清楚。” “是陛下,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总管太监马上点头,然后想到什么,陛下一回宫就让他派人去查杜府。 原来陛下也不是没查过,也派盯着,但这次是查太真夫人的母亲的死。 他不敢耽搁立马交待了下去。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时就能查到。 “朕知道,你好好盯着。” 萧绎也知道不能太急,想到妇人,他说:“有什么马上报上来。” 不知道那妇人,他让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帮他看着,也不知道? “是,陛下。” “陛下,江嫔有些不舒服,陛下要不要?”“陛下,淑妃娘娘有事请陛下去一趟。” 这时,一个内侍太监跪在殿门口。 “淑妃,江嫔?” 萧绎听到,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总管太监正要退下去,看着门口的小太监,然后转头看向陛下,这几天江嫔和淑妃娘娘似乎斗上了。 陛下刚开始还过去,现下看来陛下也烦了。 萧绎确实烦了。 他事情多得很,哪里有空陪后宫这些女人耍心机。 萧绎不开口,没有人敢说话。 宫外。 别庄。 杜宛宛接到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的帖子,要她带着玉姐儿过去玩,她想了想,回了帖子。 她没有想到南阳郡主这么快就—— 还有长公主,长公主要她带着玉姐儿一起,杜宛宛让容真去回话,她抱着女儿,看着女儿,她既希望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能喜欢女儿,又担心,还有紧张。 还有母亲的事。 她希望能快点查到。 “夫 人。” 就在这时,容喜走了进来,还有老王家的。 “什么?” 杜宛宛收回思绪,看向她们,有事? “夫人,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婆子来,说是想要见夫人。”容喜看着杜宛宛,俯了俯身,老王家的也跟着:“夫人。” “老夫人?” 杜宛宛怔了怔,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老夫人的消息,待回过神,她看着老王家的还有容喜的表情,两人都很担心,看到这里,她心头反而放松了。 老夫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派人来,竟又派了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个男人派人去警告过,应该是有事,她可以不见。 本来也想不见,就像之前,反正她要入宫,不过就因为她要入宫,想到玉姐儿,杜宛宛决定见一见。 要是还是以病不见不好。 “是,夫人,要不要?”老王家的马上道,急切的,容喜则是沉稳的站着:“夫人若是不想见。” 因为以前生的事,两人以为夫人不会见,两人对老夫人也没有好影响。 “让她来吧,见一见也好。”杜宛宛摇头,对着她们说,让容喜抱着玉姐儿,玉姐儿不乐意,叫了几声娘,杜宛宛心疼的亲了亲,让老王家的服侍她换了一身衣服。 “夫人。” “还是要见一见的。” 见她们要劝,杜宛宛说。 两人见杜宛宛要见,担心的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让人多注意,杜宛宛见她们的样子,也不多说。 “夫人,婆子遵老夫人的吩咐,请夫人回府,看夫人的样子病已经好了,马上就是元旦,夫人出府这么久,不可能一直呆在别庄,老夫人请夫人带着玉姐儿回府,而且老夫人想小小姐了。” 婆子向杜宛宛行了一礼,仔细的看了看杜宛宛,低着头。 夫人脸色看起来很好。 看样子病好了。 那更该回府了。 她本以为不会那么容易见到夫人,前几次就是,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说辞,谁知道根本没有用到。 之前老夫人一直怀疑夫人装病,想必是有什么目的,现在怎么不装了。 难道? 玉姐儿看着也比在府中好多了。 不过想到侯爷的话,还有—— “回府?” 杜宛宛看着眼前的婆子,望了一眼容喜怀中的女儿,女儿一直看着她,又看了看老王家的还有其它的人。 没想到竟是来让她回府。 马上是元旦,她是该回府,要是不回府,怎么也说不过去,她的身体也确实好了。 还有玉姐儿。 “还有几位姨娘。” 婆子接着道。 “几位姨娘?” 杜宛宛倒是有些诧异。 “是,老夫人说,不管如何,该回府。”婆子微抬头。 “可是,我已经送她们去边关陪侯爷了,侯爷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来信,说什么时候回来。” 杜宛宛先是惊讶,后道,盯着婆子。 婆子没想到是这样,皱了皱眉,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想到侯爷的话,她低头:“侯爷暂时不能回京,夫人没有收到侯爷的信吗。” “没有。” 杜宛宛感觉到她话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直接回答。 婆子噎了一下,没想到夫人这样直接,随后有些后悔,不过要是可以试探一下夫人的底细。 “夫人不该一直在别庄的,不然也不会没收到侯爷的信。”意思是指侯爷不满了。 杜宛宛不说话。 婆子没有得到答复,想了想,还有一件事,这才是老夫人交待的:“还有一件事,夫人可能不知道。” 她抬头,对着杜宛宛。 “什么事?” 杜宛宛脑中快速闪过什么。 “杜家和老夫人商量过,夫人你身体不好,想让一位姐妹过来陪你,后来商定由三姑娘入府,夫人想必还不知道,没听说吧,老夫人让婆子给夫人说一声,夫人心里有个数,老夫人说选三姑娘也是因为三姑娘一向和你最亲,三姑娘也愿意,侯爷那里,老夫人也问过,侯爷也同意,说你和三姑娘要好,所以老夫人今天让奴婢来,希望夫人回府,到时候三姑娘过府里还要给你敬茶,你要是想也该回娘家一趟。” 婆子边说边注视着杜宛宛。 杜宛宛脸色变了下,她直直看着婆子。 没想到事展得这么快。 婆子想在杜宛宛脸上看出什么,可是让她意外的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本以为会难过震惊的。 夫人看来真的知道……但就是知道,更应该有些情绪。 她待要再看。 “三妹妹和侯爷?” 杜宛宛开口,一脸不相信,还有迟疑。 “是,夫人应该高兴。” 婆子还是揪着杜宛宛,迟疑也不错。 “我是高兴,三妹妹一向和我最亲,侯爷也喜欢三妹妹,我当然高兴,三妹妹能来陪我我怎么能不高兴,只是我一直以为三妹妹想要嫁为正妻。” 杜宛宛又道。 “没想到三妹妹要入府为妾,三妹妹居然为了我,父亲母亲怎么不劝一劝,不是说三妹妹要入宫吗,上次,三妹妹对我太好,还有父亲母亲。” 婆子没料到夫人会这样说,愣了。 “放心,到时候我会回府的。” 杜宛宛见状笑了。 “只是委屈三妹妹了。” 想看她的笑话,呵呵,她也不乐意和她多费话。 回府,她当然会回。 不止是元旦将至。 还有就是杜妙妙为妾,她怎么能不亲眼看着,杜妙妙可是要给她敬茶:“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妹妹入府,我是该回去一趟,不知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商定。” “夫人。” 婆子真的愣的,这和她想的不同。 老夫人要是知道—— 杜宛宛还是笑。 转头看向容喜还有老王家的,还有其它的,所有人都盯着她。 “这是好事,只是可惜,委屈了三妹妹,三妹妹以前可是说不为妾的,她对我太好了。” 其它人听到杜宛宛的话都笑了。 只有婆子脸色不好。 可是没有人理她。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劝了很久也就没有劝住女儿,只是拦住了她,听到婆子回来,她忙让她进来,见到婆子,忙问她。 婆子看到老夫人还有老夫人身边的大姑娘,张开的嘴闭上。 定远侯老夫人知道有什么不对,脸色一变。 “到底什么事,说,不说就 出去,我和娘有话说,娘,你要帮女儿作主。” 靖国公府二奶奶马上拉住她,盯着婆子。 依然叫着要给她作主。 “大姑奶奶,老夫人。”婆子跪在地上。 不知道生了什么,大姑娘这?老夫人脸色也不好。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更不好,看了看一直纠缠不休的女儿,再看婆子,让婆子把情况说出来。 婆子抬了抬头,还是说了。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变。 而靖国公府二奶奶刚开始听的时候看了看婆子,过后,依然叫着要她母亲给她作主,定远侯老夫人原本想说什么,都没法说。 婆子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问又不好问,只能跪着。 最后,定远侯老夫人现她要是不给她女儿作主,她永远别想安宁,只能带着女儿先去了靖国公府。 也顾不上杜宛宛了。 而靖国公府知道她上门来,马上接了进去。 但出来的时候,脸色反而更不好,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 过了两天,杜宛宛带着玉姐儿赴了长公主的宴,没想到南阳郡主也在,还有南阳郡主的女儿。 几次下来,长公主南阳郡主都很喜欢玉姐儿,还有南阳郡主的女儿也很喜欢玉姐儿。 南阳郡主提出认玉姐儿为义女。 杜宛宛当然同意。 元旦临近,京城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题外话------ 给亲说下,昨天又打雷停电了,今天下午才来电,无语死了,现在这章更了,是今天的,明天我会一早起来码,然后中午下午更,以后都这样,不然晚上很容易打雷,一打雷就会停电,日。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三章 除夕宫宴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之前的重阳,宫里没有举办宫宴,上一次宫宴还是中秋,杜宛宛一直不愿回想中秋的宫宴。 一想到中秋的宫宴,她就止不住会想到那一天,止不住恨。 重阳节时因为装病也没有登高,元旦的除夕宫宴是一年中最大的日子,宫里当然会举办宫宴。 杜宛宛知道她要是回府,除夕的宫宴,除非装病,不然她也要参加,不过她并不想参加。 她有身子,到时还是装病。 “小玉。” 杜宛宛看着身前的女儿,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都很喜欢女儿,南阳郡主的女儿英姐儿也是个好的,她知道她们会喜欢女儿最重要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必竟玉姐儿还小,刚会走,说话也只会嘣几个字。 上次见南阳郡主和长公主的时候。 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说了等几天就帖子,正式收小玉为义女,她觉得还是不要,私底下两家人一起就可以。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快,可是开春三个月一满她就要入宫,她知道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也是为了让她放心。 还有那个男人。 回府的事她没有让人告诉那个男人。 她知道瞒不住,那个男人早晚会知道。 那个男人答应让她呆在别庄到三个月,但没有答应她回府,她有些担心。 至于回府,她有了身子,好在日子还不长,又是冬天,多穿一点,小心一点,等到南阳郡主收了小玉为义女。 “娘,娘,娘。” 小玉看着眼前的娘,瞪着圆圆的大眼晴,小身子歪歪扭扭的动着。 “真乖。” 杜宛宛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松开手,在一边护着:“来,玉姐儿乖,走过来。” “娘,娘。” 玉姐儿一见,眼晴瞪得更大,小身子歪得快倒下。 杜宛宛脸上一笑,忙抱住。 “夫人。” 容真和容喜还有老王家的站在一边。 “没事。” 杜宛宛听到她们的话,抬头看了她们一眼,随后目光在容真和容喜身上停了停,她知道她们想说什么。 那天婆子走了后,两人就一脸担心的问她为什么要答应回府,还有杜妙妙要入府为妾的事,她知道她们是担心她,老王家的也是一样。 容真和容喜两人更是想告诉皇帝。 还是她拦住。 她想的和她们想的不同。 “玉姐儿。”杜宛宛想完,低头往后移了移,对着女儿。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里,和老王家的围成一圈,夫人要回府,老夫人专门派人来,还有那位三姑娘竟要入府为妾,夫人不让她们告诉皇上。 两人对视一眼。 老王家的没有她们那么担心,脸上憨厚的笑着。 虽然杜宛宛不想让萧绎知道她要回府的事,但就像她想的一样,萧绎还是知道了,听了事情的经过,他眯着眼,脸色沉了沉。 总管太监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陛下,然后又低下头。 萧绎最近很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此时,想到那妇人居然想瞒着他。 不就是回府,那个定远侯老夫人竟然还有时间派人去别庄,哼,是想叫那妇人难堪吧,给妇人添堵。 哼,那妇人居然敢不告诉他。 亏朕替她想那么多。 “你让人去别庄,告诉她,朕很不高兴。” 萧绎想完,再次冷哼。 总管太监一听:“是,陛下。” 萧绎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等空了,亲自去一趟,那妇人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就算在宫里,也总是想着她,开春就要入宫。 “下去吧。” “是,陛下。” 很快,杜宛宛就从容真口中知道了。 “夫人,皇上说他很不高兴。”容真担心的看着自家夫人。 “不高兴?” 杜宛宛有些意外。 她正在吃东西。 “是的,夫人,皇上说他都知道了。”容真就知道皇上会知道,现在。 “知道了?” 杜宛宛也不惊讶,难道说不高兴,那她? “皇上还说了什么?” 杜宛宛望着容真。 “皇上说夫人还是不要回府,好好在别庄,等到开春,不然他会更不高兴,等他有空出来见你,还有玉姐儿的事,开春再办,到时好好办。” 容真又说。 “可是老夫人。” 杜宛宛一直担心那个男人不同意,果然。 至于玉姐儿的事,开春吗? “陛下说他会安排。” 容真又说。 “他怎么安排?” “陛下让夫人好好安胎,不是舍不得玉姐儿吗,好好陪着,别东想西想的,他可没有时间。” “呵呵。” 杜宛宛听到后来,笑了,忍不住笑了,其实那天答应回府后,她就知道他可能不会同意。 她没有想过回府,但她的婆婆派人来,她觉得回府也不错。 不回府就不回府。 她也不是非要回府,只是想着要元旦了,不回去说不过去,还有要入宫,最重要她的好庶妹要进府。 既然他不同意,那就算了。 杜宛宛脸上微笑,心里却有些苦涩,他是把她当牢中的鸟,还把她女儿的事提出来,呵呵。 她心有点冷,一想到开春后入宫——到那时,她更没有自由,她很想冲到宫里。 萧绎确实不喜欢杜宛宛回去,她是他的,再说她不是一个人,要是回去有个好歹。 他不想她再和定远侯府有什么牵扯。 几天后,杜宛宛病了,又生了病,整个别庄的人都忙起来,容真出了别庄,夫人病了,不能回府。 还是要说一声的。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心情不好,自己女儿……听到别庄来人,她才想到杜宛宛那女人答应回府,还有玉姐儿。 想到大儿子交待的事,还有之前的计划,她心情才好些。 前几天差点忘了。 “让人进来。” 她开口。 “是。” 很快,她见到了容真,看到来人是容真,她定了定神。 “不回来了?犯病?”听完容真的话,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变得不好,皱起眉头:“之前不是好了吗?” 之前不是答应了? 不会是骗她这老婆子吧。 “是,只是前两天夫人突然又有些不舒服。” 容真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夫人,低下头。 对于容真,定远侯老夫人还是有几分顾虑的,听完她的话:“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养好?没有请大夫看?”她有些不相信。 “请了,老夫人,夫人的身体虽然好了,可是还是经不过——”容真开口。 “夫人也想回府,老夫人先前派人接夫人,夫人很高兴,说要回府看看老夫人,可是,夫人身体之前败得差不多,多亏这一段养着,前两天又不太好。” “夫人一直念着,可是没有办法,只好让奴婢来给老夫人说一声。” 容真又说。 “就这么差?养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子,哪里是养好了,要是在别庄不行,就回府里来。”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怒,依然不相信。 她想在容真脸上看出什么。 可是。 “主要是夫人之前又中过毒,还有上次入宫。” 容真轻轻的说,看着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变了下,中毒的事,要是以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她知道是儿子动的手。 至于上次入宫。 哼,那怪不得她,是她自己。 “那还不是——”定远侯老夫人不屑的想说什么,又停住,盯着容真:“还以为别庄清静,该是养好了,依晴那几个贱人?还有你们夫人入宫的事,进宫就安安份份的,偏要逞强。” 容真眉头紧了紧:“依晴几人被夫人送到侯爷那里去了,夫人让奴婢给老夫人说一声,夫人说,侯爷一个人在外,她不放心,依晴几个留在她身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到侯爷身边,陪着侯爷,中毒的事夫人让侯爷问依晴几人,夫人身体不好,也没有精力,还要看着玉姐儿,夫人入宫是因为江嫔娘娘。” “你说什么,送到侯爷身边?” 定远侯老夫人只听到了这句:“什么不放心,身体不好,没精力?” 她从坐位上站起,直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容真。 婆子忙上前扶着。 其它的丫鬟跪在地上。 “夫人让奴婢给老夫人说一声。” 容真看着地面,并不多说。 “你,她,杜宛宛。” 定远侯老夫人见状,整个人气极,她的手指着容真,颤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婆子满脸担心,对容真则是不满。 夫人不是答应,现在又不回府。 老夫人本来心情就不好。 门外的丫鬟也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都知道老夫人不高兴。 容真并不说话。 “好,好。” 定远侯老夫人指着容真,过了半晌,她冷冷开口,靠着婆子。 容真依然低头不说话。 定远侯老夫人死死看着容真,像是透过她看到她厌恶的那个人一样,婆子脸上又是担心又是不满。 定远侯老夫人又扫了一眼四周,最后,她再次看着容真:“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是怕我做什么?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跑,还进宫。” “夫人让奴婢向老夫人请罪,说她辜负了老夫人的厚爱。” 容真听着老夫人的冷笑。 “夫人说她长年卧病在床,对不起老夫人的厚爱,本来想着身体好些回府,回一趟娘家,见一见三姑娘,哪里知道!” “她还知道请罪,算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之前还说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先前几次她派人去,都被堵了回来,撕破了脸也没有见到人,不知道还以为病死了,又没有病死,这次居然答应回府。 她本就是想气一气杜宛宛那女人。 说不定是装的。 为了哄她。 她想到皇上太后专门下旨警告她,心中又是一阵恨。 “你们夫人回不了府,玉姐儿呢。” 杜宛宛那个女人不回府,玉姐儿呢,定远侯老夫人气极再次冷笑。 说不定杜宛宛那女人就是因为气得病了。 对。 就是这样。 定远侯老夫人突然想到这一点,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一想到这定远侯老夫人就高兴,最好是气死,哼,她在心头冷哼。 婆子感觉到老夫人心情变好,有些不明白,看向身边的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并不看她,只盯着容真。 其它丫鬟也隐隐感觉到老夫人好像不像刚才——容真微微抬了抬眸:“老夫人的意思?” “你们夫人不回府,留在别庄养病,我也不多说,但玉姐儿该送回来,玉姐儿还小,我也很久没有看到。” 定远侯老夫人一想到杜宛宛那女人现在说不定正气得要死,就高兴,她真想亲自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气病了,只是最近事多,她也不怒,淡淡的说。 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夫人也是这样想的。” 容真接口,果然和夫人想的一样。 “哦?那怎么没有送过来,还是要过几天?或者要我派人去接?” 定远侯老夫人倒是有些意外,杜宛宛那女人?一会,脸上带起一抹笑,杜宛宛那女人看来真的吓到了。 婆子不知道老夫人想到什么,见老夫人不再生气,松口气,夫人,玉姐儿,不知道?她看着容真,丫鬟们也松口气。 “不是。” 容真摇头。 “不是?” “是这样的老夫人,江嫔娘娘要夫人把玉姐儿送到宫里,陪她几天。” “什么?” 听完容真的话,定远侯老夫人愣住,她没有想到是这样。 她盯紧容真。 容真俯身,其它人包括婆子也愣了。 江嫔娘娘要把玉姐儿接进宫,这?这夫人和江嫔娘娘还真是—— “夫人说,等江嫔娘娘把小小姐送回来,再送回府。”容真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的表情。 “……”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变,其它人也是。 夫人和那位江嫔娘娘,还有小小姐。 容真说完不再多话。 定远侯府最深处的一间破旧的院子,院子很旧,很冷清,最里面的厢房,这是一间闺房,和整个小院一样的陈旧,在陈旧的大床上,一个少女满脸苍白的躺着。 少女一脸苍白,脸上带着异样的嫣红,似乎着烧,病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但似乎依然很冷,她缩着身子。 清秀的脸,仔细看,唇上隐隐带着青色。 此时正是隆冬,厢房里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用碳火,盖在少女身上的被子也很陈旧。 这时。 “姑娘。” 一个拘着背的婆子走了进来,脸上着急 担心紧张,手上端着一碗什么,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脸上的担心紧张还有着急更深,她快步走到床前。 把碗放到一边。 碗也有缺口。 看得出并不新,碗里微微冒着热气,似乎是药,放好碗,婆子看了看,忙看向床上的少女:“姑娘,你醒醒,你醒醒。” 她推了推,唤了唤,带着担心和紧张。 “嬷嬷。” 床上的少女并没有睡过去,听到声音,慢慢动了动,睁开了眼,看到床前的婆子,她脸上扯起一抹笑。 “姑娘。” 婆子一见,脸上终于有了笑,不过还是担心,她起身,上前,俯身看着:“姑娘刚刚怎么?” “有些困,就眯了眯,嬷嬷?”少女依然微微笑。 “哦,还以为姑娘睡过去了,吓了嬷嬷一跳,来,嬷嬷给你端药来,姑娘喝下吧,喝了就会好。” 婆子见了,担心的说,说完,扶起少女,转身小心的端起放在一边的碗,坐在床边,把碗递给少女。 少女仍然微笑,接过药,昂头,一下子就喝了下去。 婆子看在眼里,有些心酸。 见少女喝完,忙接过碗,看着少女:“姑娘受苦了。”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反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小小的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果脯,婆子小心的拿出两块放到少女的嘴边。 “姑娘,吃吃这个,就不苦了。” “嬷嬷我不苦。” 少女看了一眼嘴边的果脯,又看了一眼婆子,脸上是感动的笑:“嬷嬷,我不苦,不用,你吃吧。” 说着要推回去。 婆子怎么会同意:“还是姑娘吃,姑娘刚吃了药,嬷嬷又没有吃药,何况这还有,吃吧姑娘,不然嬷嬷不高兴。” 心中又是一阵心酸。 姑娘明明是定远侯府的姑娘,却连一个丫鬟也不如。 少女用手边洗得有些白的手帕擦了一下嘴,抬头一见,看出嬷嬷的坚持,再看了一眼空了的药碗还有嬷嬷手上的果脯,还有纸包,她知道这些是嬷嬷很不容易才得来的,要不是嬷嬷对她好,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嬷嬷。” 少女眼中有些泪。 “吃吧,姑娘。” 婆子一见,眼也有些酸,把果脯放到少女嘴边。 少女这次没有说什么,吃了:“嬷嬷,多亏有你,不然。” 她拉着婆子的手。 婆子:“姑娘。”拍了拍她的手,把纸包放到一边,扶着少女躺下:“姑娘还是歇一歇,等出了汗就好了。” 药是她专门找人抓的。 “好。” 少女咬了咬唇,微笑着任着婆子扶着她躺下,等以后,她一定会让嬷嬷过上好日子,只是,她真的有以后吗。 想到自己的处境,连自身都难保,要不是嬷嬷,少女一阵黯然。 “姑娘,嬷嬷打听到消息了。” 婆子看到少女脸上的黯然,她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她心中又是心酸又是心疼,想到什么,脸上带着高兴道。 “嬷嬷,你?” 少女正自伤,听到婆子的话,抬头。 “皇上开春要选秀,夫人还在别庄,侯爷还没有回京,听说被皇上派去边关,府里只有老夫人,侯爷将要纳杜三姑娘为妾,姑娘?”婆子小心的凑到少女的耳边,慢慢的说。 “真的要选秀?” 少女张着眼晴,脸上闪过什么。 婆子一见:“是,姑娘,你要是想,奴婢一定帮你。”老夫人太狠了,姑娘虽是庶出,可是也是定远侯府的姑娘。 老夫人因为去了的姨娘,一直把姑娘关在这里,不要人见,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还有姑娘,姑娘早就到了年纪该嫁人,却没有人关心。 姑娘连丫鬟也不如。 每每一想到这,也都心酸,替姑娘心痛,要是,姑娘这样好。 “选秀。” 少女没有马上说话,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 “真的可以吗?”良久,她开口,看着婆子,眼中带着某种光,又有些怀疑。 “当然。”婆子心一紧,很坚定。 “嬷嬷。” “姑娘,你这么好。” “嬷嬷只有你觉得我好,我。”少女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神色惨然而苍白,婆子忙俯身:“姑娘你不要这样,像你这样好,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 除夕宫宴。 一年最大的宫宴。 杜宛宛看着远处辉煌的灯光,自己竟被那个男人派人接进宫,她本来准备在别庄和容真他们一起过。 ------题外话------ 昨天家里停网,一直到今天弄了光纤才能上网,因为怀了孕,也不敢出门去,家里也不同意,所以又没更,想着就心烦!给亲说下。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四章 贵妃天下 大结局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当然还有女儿和容喜,虽然说是江嫔把玉姐儿接进了宫,但这样只是不让她那个婆婆派人来强把玉姐儿接回府,玉姐儿并没有进宫,仍然在别庄。 她也不用担心要是她婆婆进宫没有见到玉姐儿会如何,那个男人既然安排了,就不用她担心。 他自会处理。 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玉姐儿真被接进宫,那样就能见到,不用放女儿一个人在别庄。 至于别的,杜宛宛不知道定远侯老夫人并没有进宫参加宫宴,不仅是她,还有其它几家这次的宫宴都没有参加宫宴。 定远侯府还有另几家往年都会出席宫宴,这次却没有。 如今几家人脸色都不好。 “夫人。” “嗯?”听到身后的声音,杜宛宛收回目光,她侧过头。 “陛下——”容真站在她的身边,接她进宫的宫人和太监站在几步远,低着头,恭敬的朝着她开口,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没有等她们说完。 “走吧。”她抬起头再一次看了眼远处辉煌的灯光,转身。 “是,夫人。”几步远处的宫人马上上前,簇拥着她,朝着她该去的地方去。 她第一次参加除夕宫宴,竟是这样,整个皇宫的人都去了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光看那辉煌的灯光——但那不属于她。 杜宛宛看着在灯笼映照下的花园,此时格外的安静。 身前身后只有一道道的脚步声。 她不由扬了扬唇。她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安排。她并不想这个时候进宫,在别庄里多好,他忙他的,她过她的,她巴不得时间过得越慢越好,难得她可以在别庄过年,可以好好的什么也不想,不去惶急。他偏让人接她进宫,让她一个人站在这里。 杜宛宛觉得冷,她抱了抱手,紧了紧手。 “夫人可是觉得冷?” “夫人。”周围的宫人可能是看到,其中一个忙上前,容真也有些担心的看向她,杜宛宛看着她们,又紧了紧手。 “夫人要是觉得冷了——” “……” 行宴的前殿。四处挂满了喜庆的东西,吉祥如意的灯笼,贴着招财纳福的,其实每年的宫宴都是差不多的。今年也是一样。 除夕的宫宴相对其它的宫宴更盛大热闹些。此时嫔妃宗亲都来得差不多了,热闹也和往年彷佛。一个个宫人站在一边,御座上,萧绎端着金色的酒杯,颔笑朝着座下敬了一杯,大笑着饮了。 下面的人见状,端起手上的酒杯:“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萧绎饮完杯中的酒,放开酒杯,抬眸睥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朝旁边看了眼,没有多看,盯向身后的总管太监。 “陛下。”总管太监马上感觉到,上前一步恭首。 “人可是接来了。”萧绎眯着眼,笑着。 “是。” 总管太监一听,忙道,陛下这是惦记着太真夫人呢,陛下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他想了想刚才得到的消息,太真夫人已经到了。 “嗯。”萧绎没有说话,微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管太监也不说话。 每年的宫宴,尤其是除夕宫宴,不管朝中动向如何,举宫上下都是一片欢乐,都是开开心心的。 能参加宫宴的都是地位不低的,后宫的嫔妃也都是位份高的,除夕宫宴就是合家团圆,淑妃竟也撑着身体来了,除了脸色还有些白,看着倒是好多了,宁嫣站在一边,一会看看淑妃,一会看向御座上面,眼中全是亮光,惠妃坐在另一边嘴角含着一抹笑,丽贵人也来了,坐在最下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离萧绎最近的两个位置,一边是太后。一边是江嫔。 太后脸上带笑,看着下面,每年太后的位置都是不变的,至于其它的位置,会稍有变化,江嫔目光盈盈的落在萧绎身上,特别是感受到萧绎的目光时,一只手扶着小腹,弱柳扶风又带着将为人母的温柔,很惹人眼。 让人忍不住注目,上上下下,不少人在欢笑之余,看向这位最受皇宠,又身怀龙种,快速升位的宠妃。 能离皇上这么近,坐在皇帝身边,上面还有更高位的,光看这个座次,说不是宠妃,都没有人信。 之前不信流言的一见之下也不由得信了。这又是宠妃,又有了龙种,一旦生下皇子,说不得真的又要进位,封太子呢。 到时候,啧啧。不好说,不好说,女人们更是把目光落在江嫔身上。羡慕,嫉妒不已。再看淑妃,惠妃,丽贵人,还有其它的嫔妃,不由摇头,特别是淑妃,要是没有小产……丽贵人原来可是宠妃,如今也被冷落,入了冷宫。 刚开始进殿的时候,大家还在想不知道今年皇上身边的位置是不是和往年一样,下面的人想完。 不知道淑妃几位高位的嫔妃,曾经的宠妃是什么感受。 陛下除了和太后说几句就是和江嫔,太后对江嫔也似乎极满意,满脸慈爱,不知道年后的选秀会是个什么样子。 对于年后这次选秀不少人都等着,如今看来,不好说。但要放弃,又不甘心。 江嫔再得宠,现在身怀龙种,不能再侍侯陛下,陛下的身边怎么能缺了侍侯的人,不少人打着主意。转着各种心思。 只要江嫔还没有生下皇子,没有成为皇后,就是立了太子,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有了不一定生得下来,生了不一定养得大。这其中充满了变数。再说后宫的女人哪有长宠不衰的?等到更年轻更鲜嫩的出现,皇上怎么会不宠。只要有了皇宠,位份,孩子也就有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江嫔能不能还得宠。 下面的人转着心思,上面的人也转着各自的心思,江嫔高兴,其它的淑妃笑中带着寒意,扫过江嫔,宁嫣满心是最上面的男人。 太后看了一眼不说话的皇帝,睥了睥身边的女人,看向下面的人。 萧绎手上的酒杯又注满了酒,他收回视线,看到一边的江嫔,他挑了挑眉,对着她一笑,伸出酒杯,示意。 江嫔整个人如春花般绽放,醉人,目若秋水,声音缠绵。 “陛下。” “爱妃请。”萧绎再次开口,说完,微侧头对着一边的宫人:“把它端过去,给江嫔,还有这个。” 吩咐完,又望向江嫔,神色温柔:“爱妃不能喝酒,喝点**,这两个菜不错,适合爱妃。” “谢陛下,陛下——”江嫔已经看到,见皇上又是赐菜,又是温柔的嘱咐自己,心中满满的甜蜜和满足快要溢出来。想要起身。却被皇上的手按下。 “爱妃就不要动了,朕看着心痛,朕明白爱妃的心思。”萧绎手轻轻按着江嫔,温柔的道。 “陛下。” 江嫔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再看着皇上,心中是真的 感动,满足。 再听着送菜的宫人的话,还有面前御赐的菜。 两人的动作哪里瞒得了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江嫔真是受宠,皇上的眼中竟似只有一个江嫔。各人的目光俱是深了深。 旁边,淑妃也看了过来,眉头皱着,片刻若无其是转开视线,宁嫣目光直直的盯着,抿着唇,似乎有些忍不住,被淑妃拉住,方转开视线,丽贵人倒是依然低着头,惠妃脸色不变,其它的人眼中羡慕又嫉妒,最后看向太后。 太后脸上含着笑,并不以为意。萧绎好像没有看到,笑过,转头看向太后。 江嫔有些失望,皇上的恩宠她哪里会嫌多,旁人的羡慕还有嫉妒,她并不在意,好在皇上不是看向别的人,她按下心思,看向皇上赐的菜。最后看向身边其它人。 “这个。”她对着身边的宫人,开口。 江嫔失望,其它人可说松了口气,皇上眼中也不是只有江嫔,随即见江嫔吃着御赐的菜,又是一番嫉妒。 萧绎端着酒敬了太后一杯,太后满脸带笑,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母慈子孝,其它的人见状,相视一眼。 “母后尝尝。”萧绎笑过,让身边的太监端起几个菜,送到太后的案桌前,太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把这些都给太后端过去。”萧绎接着又指了几个菜,吩咐身边的人。 “够了够了。”太后见罢,再次摇头,开口道。 萧绎又看了看,让人端了几样菜给太后送过去才罢休,太后神色颇为无奈,似乎又高兴。 其它人都看着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 萧绎似乎赐上了瘾,接着,又给淑妃还有惠妃赐了菜,丽贵人还有另几个嫔妃也得了菜,一直低着头的丽贵人难得抬起头,另几个嫔妃满是激动,接下来下面的宗亲还有臣子也有不少收到了御赐的菜。 等到转了一圈,萧绎才没有再赐。整个宫宴倒是更热闹。 得了皇上的赏,有谁不高兴?皇上可是记着自己呢。就是没有得赏的也欢欢喜喜的。 萧绎看着下面的人,端着酒杯,微微示意,等到所有人都端起酒杯喝起来后,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似乎想到什么,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了声,不一会,太监朝着惠妃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惠妃站起来,向着萧绎敬了一杯酒。 萧绎也笑着笑纳。 “臣妾替安儿谢陛下。” 喝完了酒,惠妃温柔道。所有人一听,都看向惠妃身后奶娘抱着的大公主,随后看向皇上,原来皇上想到大公主。 皇上也就两个公主,一个是惠妃生的大公主,一个是宫女生的,难产时去了,还有一个皇子…… 除了大公主颇受宠,另两位都是透明人,没有多少人见过,惠妃一直以来因为大公主,从来没有人敢小看,不管皇上宠谁,都不会忘了她。就是如今也是。不过等江嫔生了就不同了。那可是多半要立为太子的。 所有人看着大公主想着,最后又一起看着江嫔,惠妃两人,另一位公主还有皇子被所有人忽略,只看着江嫔和惠妃。 江嫔也看着惠妃,有些期盼又有些羡慕,惠妃一如既往的温和,叫人看不出什么,失望的同时又禁不住琢磨。 就在所有人注意着惠妃和江嫔的时候,萧绎对着身后的总管太监:“你说她在做什么?” 说完似乎是在叹息。声音低沉。 旁边的人都没有注意,不过就是注意也不敢听。 太后虽是坐在旁边,中间也隔了一段距离。 总管太监一听,面上不动,微低着头,陛下这是又想到太真夫人了吧,还以为陛下忘了呢。 不过太真夫人在做什么,他还真不知道。陛下啊,怎么想着问他。要是陛下想要知道叫一个人去问问不就是。 总管太监心中想着,正要回话,他往四周小心的揪了揪,他知道陛下应该不想人知道,果然见陛下目光眯了眯。 幸好周围没有人关注。 “陛下,你看要不要让人去问问。”他小声道。 “算了。”萧绎想到妇人的样子,眯眼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开口道,说罢,对着桌上的菜看了看,想到那小妇人。 “让人看看。”他看了眼总管太监,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菜:“都送到后面去,要是有喜欢的。”说到此,没有再说,意思却很明白。 “是。”总管太监稍抬了稍头,看清了陛下的表情,低首道,陛下挑的都是太真夫人喜欢的口味。 这可和之前不同。 他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萧绎见状,挥手。随后,想到什么:“看她还缺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习不习惯,本来想放她一个人又舍不得,想见见她,不过她那别扭的性格,被接到宫里想必不会高兴,虽然都安排好了,没有人敢打扰,不过让她一个人,还真是不放心,等一会还是去陪陪她,看看,这边也差不多了。” 总管太监不敢动,听着。 萧绎想到小妇人进了宫,每年宫宴都一样,他更想去陪那妇人,只不过那妇人——想到要和那妇人过除夕,他扬了扬眉。他再次挥手。 “去吧,朕一会过去,你去看看。” 总管太监忙又一俯首,小心的退出去。 不是没有人现,太后就看到,但并没有问,其它的人只是猜测,萧绎又端起酒杯,很快,没有人再关心。 杜宛宛坐着,看着宫人们端进来御赐的菜,再看向门口出现的总管太监,容真站在一边,也望着。 杜宛宛不知道这是哪个宫殿,明亮的灯光照出很远,她坐在首位,身边是接她进宫的宫人和太监。 整个殿内的宫人还有太监并不多,很安静,隐隐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声音,让她虽觉得陌生但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已经静坐了半晌,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正想着,就见到人来,看着宫人送上来御赐的赏,再看带着笑立在一边的总管太监。不知道那个男人? “夫人。”总管太监在宫人把陛下御赐的膳食端到殿内后,忙上前走到杜宛宛面前,俯了俯身,抬起头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 容真也看着他。 杜宛宛同样也看着他。耳边是宫人摆放膳食和菜的声音。 “陛下让杂家过来问夫人要是缺什么——陛下心中念着夫人,夫人看看,合不合味口,陛下最后说一会就过来陪夫人,夫人看有没有话要传给陛上,杂家。”说到这,总管太监话一顿,小心的凝着杜宛宛。 杜宛宛和容真听到这里,容真看向自家夫人,杜宛宛目光注视总管太监,片刻:“劳烦公公了,我这里不缺什么,不用再累公公,陛下那里,你和陛下说,这些我很喜欢,谢陛下赏赐,记着,念着,而前面应该很忙,我这里不急,陛下不用那么急着过来,我。”杜宛宛又看了看那 御赐的菜和膳食还有宫人,再看总管太监,耳中是远处的烟火声,前面那么忙,他还记着她。 呵呵,叫她说什么好呢。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子。 这里的安静让她平静,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一直让她一个人,心有些急有些暖,不过想到那个男人不由咬了咬牙。 听杜宛宛停下来,总管太监并没有催,俯身等着。 容真看得出夫人虽还别扭,不过心情似乎变好。陛下心中一直有夫人。 “让陛下不用急着过来。”咬了咬牙,想了想,杜宛宛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别的没有再说。 “是,夫人。”总管太监倒是没有失望,这位夫人一向如此。他点头。 “好好侍侯陛下。”杜宛宛见状,不等对方再开口,又道。 “容真送一下公公。”杜宛宛说完看着容真。 “是。”容真闻言。总管太监一见,微微一笑,倒是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先盯着一边上完膳食和菜的宫人太监。 杜宛宛和容真看在眼里,也不由盯着面前的御赐的膳食还有菜,虽然不是很多,有小炒,有炖的汤,其中多是小炒,小炒一般都要趁热吃,而宫宴上一般极少弄小炒,因为天气凉,虽然可以用炉火温着,但却太麻烦。 其中的点心也是杜宛宛平时爱吃的。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用膳食,本来听那个男人赏了膳食,她还觉得……她看得出这些菜很多是特意新做的。 “你们好好侍侯夫人,知道吗?”这时,总管太监看着宫人太监开口。 “是。”宫人和太监听了,都低头。 杜宛宛回神。这些宫人太监大多陌生,尤其送膳食过来的,虽然心里或许正猜测着,对着她,却看不出丝毫异样,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夫人,那杂家给陛下回话,这些可都是陛下特意为夫人做的。”总管太监这时又道,对着杜宛宛。 “告诉陛下,不用担心,我一会用,你去吧。” 杜宛宛凝视着他。之后,对着容真:“送公公。” 容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没有说话,走到总管太监面前。 总管太监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和容真走了出去,看着他们,杜宛宛半天收回目光,她盯着等在一边的宫人还有太监。看着面前的膳食小炒菜肴。 “夫人要用吗?”其中走出一个宫女。 “嗯。”杜宛宛反应过来,抬了抬头,点头。 不久,容真回来,杜宛宛就着宫人的手洗了,然后在宫人和容真的侍侯下用起晚膳,她也有些饿了,又是她喜欢的,抛开心思,她吃了不少。身体也暖和起来,她现在可是不能饿,她轻轻的摸了摸小腹,然后让容真也用一些,容真陪着她进宫,也没有用膳。御赐的菜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而后让其它人也下去。 容真是最知道陛下对夫人的好的,每一样都是陛下的心意,杜宛宛看着,心中也变得柔软,这些菜不愧是御赐,那次中秋宫宴用的和这次完全不同,她更能感觉到他为她特意的安排。 “夫人,公公说陛下让太医一会来给你看看。”容真等人下去后,小声的对杜宛宛道。 “哦?”他不是专门留了太医给她诊脉,怎么又? “陛下也是在意夫人。”容真哪会不知道夫人所想。杜宛宛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主仆俩对视。 行宴的宫殿。萧绎从总管太监那里得了话,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其它人很快就现了,相互看了看,皇上这是? 生了什么事让皇上高兴?刚才皇上虽然也笑着,但没这么高兴,不由都看向总管太监。 萧绎看着,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这让不少人更是猜测不已。 直到萧绎端起酒杯站起身。所有人才收回思绪。 萧绎站起身敬了所有人一杯酒,坐回位置,放开酒杯,看了看所有人,他侧头对着太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起身。 这一下,所有人更是把目光转了过来。萧绎笑望着,并没有多说,带着人转身离开,余下的人这才知道皇上这是离席了,所有人相视一眼倒是更热闹。皇上不在,不用再顾忌,一个个倒是更放开了。不过坐在一边的淑妃江嫔一个个对视…… 萧绎到了外面,看了一眼,带着人含着笑就走。不一会,就到了地方,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中闪过一抹笑。 “夫人呢,在做什么?” “……”他走上前,对着守在殿外的宫人。 “心肝肉儿。”一听到这声音,杜宛宛就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宫人和太监都在外面,却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是空中升起的烟花盖住了,看着空中绽放的烟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觉得新的一年到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容真,容真正劝她出去看烟花,她没有转身。 容真早就跪到地上。低着头。杜宛宛咬了咬唇,听着身后的声音。 “心肝。”很快,伴着熟悉的龙涎香,又是那叫她心慌的声音,杜宛宛坐直身体,下一刻,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她整个人被抱住。 “你。”杜宛宛闻着鼻间的龙涎香,看着抱着自己一身龙袍的高大男人。 “想不想朕?”抱着她的男人一脸的笑,转身坐回椅子上,而她整个人被抱在怀里,男人一手搂着她的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低着头,笑容肆意,随后一口咬住她的唇。 杜宛宛被抱得头晕,男人的动作更是叫她措手不及,如今又被咬了唇,她来不及反应,身体忍不住往一边移了移。不过心却在那熟悉的龙涎香里一点点放松。 “想不想?”男人双手搂着她,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问,不等她回答,他又咬住她的唇,把玩她头的手也移到她的腰上,正在她混身僵住的时候,他的手轻轻移到她的小腹上,像是抚摸珍宝般。 咬着她的唇,轻轻的用力,吸了吸。 她刚刚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忘了,虽然他一向如此,好在没事,她感觉着肚子处的动静,还有唇上的,睁开眼,静静的看着男人带着笑的脸。 “嗯?”男人又亲了亲她,直直的对上她的眼,放在她腹上的手轻轻的动,搂着她身体的手钻入她的间,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杜宛宛心情随着男人的动作缓缓回到原地,她放松的靠着男人:“想。”说的同时,对着他轻点了一下头。 “真乖,真是朕的心肝。” 男人高兴极了,抱着她的头,又是一阵猛亲。 杜宛宛感觉着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只是点头,男人就如此高兴。 “亲亲。”“嗯。”“乖乖。” “朕的心肝肉,朕的小妇人。” “……”杜宛宛被吻得喘不过气,她看向一边,容真早就不见,殿门也关上,她慢慢闭上眼。 * “居然瞒着朕回府,嗯?” “没 有——” “还敢说没有,敢打。朕不是交待,让你好好呆在别庄,你那女儿你担心什么,朕都安排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不知道。” “哼,好一个不知道,朕的心意就让你这样糟蹋了,你说,朕该怎么罚你,你该怎么让朕消气?”萧绎抱着怀里的女人亲了一会,终于喘着气放开,随即想到什么,啪一声。 杜宛宛混身软,软在萧绎怀里,一时动不了,见男人放开她,她刚张了张嘴,臀部就是一疼,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就听到男人恶狠狠开口。 她慢慢收起心绪,看着男人灼灼的目光回答,谁知道男人并不满意,哼一声,搂着她,恶狠狠看着她。 杜宛宛:“……” “怎么不说?”萧绎见杜宛宛愣愣的不回答,又是冷哼。盯着她。 杜宛宛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没有,之前是我想差了。”她之前的心思此时并不想说,都过去了。他竟还记着。 “哼。”萧绎仔细看了看杜宛宛的表情,半晌,又是一冷哼,抱着她,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思她应该明白。 杜宛宛确实已经知道。 “今晚朕好好陪你,你好好陪陪朕,这些天朕都没时间见你,你倒是把朕忘得一干二净,还想回去,不把朕的心思放在心上,枉费朕一番心。”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搂着她,冷冷的道。 “可是。”杜宛宛先点头,而后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萧绎又生气了,脸色变得不好,搬着她的脸,盯着她。 杜宛宛见状靠到他的怀里:“没有。”只能让女儿一个人。是她这个母亲不好。 “再不听朕的话,朕就。”就什么他没说。杜宛宛抱住他。 “哼。”她听到抱着她的男人再一次冷哼。 杜宛宛:“……” “太医过来看过没有,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杜宛宛听到他问,摸着她的腹部。杜宛宛微抬头,看向他:“还没有。” 萧绎眯着眼,低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陛下,太医过来了。”容真的声音响起,还有总管太监的,抱着她的男人抱着她起身。 “让他进来。”不久之后,杜宛宛见到了太医,杜宛宛本以为他不放心又叫了新的太医,原来他把呆在别庄的太医叫进了宫! 等到太医诊了脉,得出的结果和之前一样。 等到太医离开,容真和总管太监也离开,杜宛宛又被男人抱着坐下,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牵挂着女儿,让人送了东西去别庄。 然后就是问她喜不喜欢他让人赐下的菜。说起这一天的事,祭祖,封笔……起得有多早,有多累,没有人心疼他,而他一直想着她。 没有人才怪,他就装吧。接着又说明天元旦就要开笔,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日日夜夜陪着她,要是她能陪着他就好。 杜宛宛对此什么也没有说。从除夕前到除夕后,大年初一的拜年,贺岁,一直到正月十五的元宵,有很多的庆典。 他既然这么忙,让她回去就是。小时候她很喜欢除夕,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出院子,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长大后。 长大后嫁到定远侯府,她喜欢和赵晟一起守岁,带着女儿,可是她的身体不中用,现在她想回到别庄和女儿一起。而不是在宫里。远远的,突然砰一声响。 “要去看烟花吗?”抱着她的男人开口,看向门外夜空中瑰丽的烟花。杜宛宛顺着他的目光,是烟花升空绽放的声音。 “走,去看看。”不待杜宛宛开口,抱着她的男人猛的把她抱起来,起身就往外面去,走了几步,停下来,他看着她冷哼一声,随后神色缓下来,变得温柔:“哼,朕还没有和心肝一起看过烟花,我们一起去看,之前不得空,不能陪心肝,朕一直念着心肝,好不容易得空马上过来,本来朕是想留你在别庄,可是舍不得心肝一个人,孤零零的叫朕心疼,所以让人接你进宫,但朕又忙,只好让心肝一个人在这,你不知道朕多想你,一想到心肝,朕就高兴,巴巴赶过来,朕谁也不愿陪,就愿和心肝一起,尤其是今夜,就算不能陪心肝过节,但一起看看烟花,说来这还是心肝和朕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后每一年,太真都要和三郎一起。” 萧绎温柔的说完,挥开上来的宫人还有太监,吩咐他们去拿东西和准备后,他抱着杜宛宛走到花园的空地上。 杜宛宛:“……三郎。”她很无语,还有感动,还有些别的,一时说不出话。 看着跪着退下的宫人,她环着男人的脖子,由他抱着,看了看四周,抬起头。 砰一声,无数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一时之间所谓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 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渐散,闹竿挑得彩灯回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杜宛宛看着空中的烟花,闻着鼻端熟悉的气息,忽的,她想到另一首诗,她低下头,看着抱着她的男子。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烟火阑珊处。 杜宛宛心像是有什么钻了出来,快速的生长起来,她的心不停的跳动,脸也变红,整个人恍惚。 只是他真的是她千百次寻找的人吗?杜宛宛的心底深处,突然冒出迟疑。 这时,抱着她的男人也朝着她看了过来,眼晴明亮如星,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就像那快速生长的东西,钻到她的心里去,她隐隐听到他唤她:“宛宛。”杜宛宛一时想不到别的。 萧绎看着烟花,看着绚丽的烟花下怀中的小女人,美人儿,灯下观美人,越观越美,萧绎怀里抱着这入了他心的妇人,心中更是极美。相比于空中绚丽的烟花,他更在意的还是怀中的美人,他的目光也几乎是在怀中美人身上,他希望的是她高兴。在妇人注视他的瞬间,他就感觉到,看着怀中的美人,怎么脸这么红?看着他的目光也那么——害羞,感动? 杜宛宛现男人一直盯着她,她猛的反应过来红着脸把头埋到他的怀里。她不想他现她的不一样。 萧绎见状,大声的笑开来。笑声合着烟花声传出很远,杜宛宛头埋着,远远的宫人还有容真昂着头。 *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她本以为在宫里睡不着,被男人抱着,困极后睡在他的怀里,早上醒来又回到那间宫殿,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昨夜没有仔细看,殿内布置得很喜庆,带着年味,整间宫殿很大,依然不知道是哪一宫,但看摆设,应该 也是主殿,华丽精致,很多东西看起来像是新摆新布置的,她看出都是她习惯和喜欢的,她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让人这样布置的,后来从容真那里也得到确认,念及昨夜,她脸微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那样,经过一晚,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还是觉得不同,他似乎没有现,昨夜他好像很高兴,一会容真走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 “嗯。”容真见她醒了马上走过来扶住她,笑着对她拜年,还有另两个宫人也走进来,杜宛宛看了看她们,又望了一眼殿外面,朝着容真点了点头。 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也朝她拜年。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扬着唇从怀里拿出荷包递给容真,这是她早准备的,容真看了眼手上的荷包,满是欢喜,收到怀里,杜宛宛笑看向容真。 容真明白,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递给两个宫人,早在进宫前她就问过容真。 “谢夫人。”两个宫人见罢道。 杜宛宛笑着让她们起来,先出去。 “陛下让奴婢不要吵到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多睡一会,要是夫人起了,叫人通报一声,他很快就回来。” 边服侍她,容真边小声道。 杜宛宛侧了侧头,依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去问他去了哪里。今天是元旦,他应该开笔了。 杜宛宛由着容真服侍着洗漱完,中间不停的有宫人还有太监进来向她拜年,她都赏了东西,进宫前准备的都不够了,后来还是容真不知道从哪拿出荷包,事后杜宛宛问,才知道是那个天子准备好给容真的。 杜宛宛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容真说陛下想让她热闹热闹。 杜宛宛心忍不住又受控制,还是想到留在庄上的女儿才控制住。 待杜宛宛回到殿内,膳食已经摆了上来,是热腾腾的饺子,元旦早饭一般都是饺子,杜宛宛让容真服侍她坐下,容真说是那个男人叫人做的,她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滑入口中,很鲜香,不过很快咬到硬的东西,她低头吐出来,是一锭小小的银锭,她不由一怔,下一刻宫人跪在地上,不停的说着吉祥话,杜宛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笑着让她们起来。 这不过是习俗,她又挑了一个,咬了一口。只是心情好了很多。第一口就咬到,说明她的运气不错。往年她还没有咬到过,想到昨晚容真不知道如何。 “你昨晚怎么样?”她对着容真:“用过没有?” “谢夫人关心,奴婢没事,还没有用过。”容真很高兴,看着夫人吐出的银锭,夫人来年一定顺顺利利,她知道夫人是关心她,还有就是,她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这么久没有回宫—— 虽然她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宫,不过,今天早上她出去见了见以往的姐妹,倒是得到一些消息。还有传言。和之前听到的差不多。本来她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如今宫里的人都说陛下如今宠江嫔宠得紧,只是看着夫人,她是不相信的。 陛下的心思可都在夫人身上。她也没必要和夫人说。 “没有用,那一会用一碗,其它人也一样。”杜宛宛听了容真的话,对容真和其它人,让其它人都下去。其它宫人还有太监都很高兴的退下,容真也笑起来。 “好,夫人,老夫人身体不好昨天没有进宫,还有几家。”容真过了会把另外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昨夜宫宴开始不久就离开了,丽贵人淑妃的家人都没有出席宫宴,江嫔家里也没有。 镇国将军也没有进宫,大家都在猜测。杜宛宛怔了下,有点没想到。 就在她准备再问容真的时候,那个男人过来了,一脸风尘仆仆,金黄的龙袍在阳光下闪着光。 “心肝,起来了?吃到什么?” 萧绎带着人走进来,走到杜宛宛的面前,看了一眼。 容真和宫人都跪到地上,杜宛宛也起身。 知道杜宛宛吃到银锭子,马上抱起她,一脸高兴,最后还让人又端了一碗来,说是早上没有吃好。 杜宛宛:“……” * “陛下怎么说?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本将军?”除夕过去,元旦也过去,外面是浓浓的年味,各府拜年的拜年,进宫的进宫,除了他,纪秋看着面前的侍卫首领,见对方还是什么也不说,他微微一笑,从那天回来,守在外面的侍卫多了不少。 他竟是真的半步也不能离开了。弄得他很多事都无法做了。他的计划和盘算也落空了。 皇帝这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皇宫外面,不理会了,他这是彻底失宠了?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他的笑话,虽然他不怕,可是也让他行事不再方便。皇帝这是一点都不顾忌了,纪秋笑起来,眼晴深处带着冷意。 靖国公府,还有其它几个府里,眼见着元旦过去,都没有得到进宫的旨意,脸色更加难看,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特别是眼见着其他的人一个个进宫,外面再浓的年味也无法叫他们开怀,反而更冷清,后来有人现,凡是宫里有娘娘的,似乎都没有进宫,大惊失色的同时不由都深思起来,难道是皇上要做什么? 一个个开始揣测起来,小心起来,派人四处打探,对于曾进宫的人,更是让人小心的询问。 杜宛宛在宫里呆了几天,才被送回别庄。在宫里的几天,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她也不想被人看到撞到知道,宫里的消息有容真她想知道问一声容真就可以,基本上都待在那间宫殿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想人撞到她,只让她呆在他安排的地方,不要随便乱走。 好在她住的那处宫殿有后花园。那个男人只有晚上才会陪着她。白天她都是和容真一起。几天里,她最想的就是女儿,只几天她就想,要是进了宫后——杜宛宛摇头。这几天从容真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后宫那些嫔妃的家人都没有进宫参加宫宴,不知道那个男人想做什么。她没有问,除夕夜后,她对着他总是心中别扭。 容真那里的消息仍然好多是她听过的,平时她也不多问。 今天终于回别庄了。虽然不久又要进宫。杜宛宛突然现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嘲杂声也突然没有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容真,容真也一脸疑惑,随后朝着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马车前面掀开车帘。 杜宛宛看着。不久前她刚看过,还没有出城,这一会应该快到城门口,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有声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杜宛宛皱眉想着。马上就要回别庄了,她不希望有什么生。 前面容真放下马车的帘子走了进来,而外面忽然多了一声马嘶的声音,直直在耳边响起,划破长空。像是生了什么事。 同时是凌乱的马蹄声脚步声,还有嘲杂的喊叫声和喝骂声,惊慌失措的慌乱声,杜宛宛马上看向容真。 容真脸色不是很好:“夫人,路被堵了。” “什么?”杜宛宛一听,脸色一变。 容真知道 自家夫人等着自己,她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奴婢看过,已经到城门口了,夫人,刚刚从另一个方向冲来一个人似乎想要出城,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似乎想要拦着他,他不乐意,硬往城门冲,叫着要出城玩,反正又进不了宫,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应该是下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命令,硬是要拉着,这一拉一扯又是几匹马,就堵在了城门口,不少的人都被撞了,吓到,马车刚好被拦住,差一点就被撞上,不过守城的城门卫已经出动,应该乱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城,夫人也不用太担心,太着急。”听完容真的话,杜宛宛松了口气。 “嗯,你也坐下。”她听了听外面,依然很嘲杂,似乎在吵着什么,想到容真说的,她安下心,照容真说的应该很快就—— 只不知道哪家的,不过都和她无关。 “奴婢还是出去看着,夫人等一会。”容真见夫人放下心,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着。 杜宛宛知道容真的意思,想了想,同意了,只是让她小心,容真明白夫人担心自己,微微一笑又探到马车外面。 “公子还是回府吧,要是叫姑奶奶知道肯定——还有老爷和夫人知道到时候,可是饶不了小的们。” “本公子就不回府,府里有什么好玩的,本公子要出城,要出城去打猎,府里什么也没有,天天呆在府里,都快疯了,你们到底让还是不让,再不让。” “公子,你就听小的们的话吧,你要打猎等过一阵,老爷和夫人不让你出去,你忘了姑奶奶的话了,还有老爷和夫人的,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上回!” “上回,还敢说上回,那些人都敢杀,等进宫了,本公子一定要和皇上说,上次吃的亏本公子永远也不会忘,时时记在心里。” “公子。” “别再叫了,作死啊,给本公子让开,你们忘了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都快闷死了,你们也要跟那些人学和本公子作对是吧,你们干什么,给本公子滚开,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只是几天没出来,你们就不认识本公子了?本公子的姐姐可是如今宫里最受宠的江嫔娘娘的——” 不知道又生了什么,马车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更嘲杂了,还有推攘声。 “滚,敢拦着本公子,你们知道如今最受宠的江嫔娘娘吧,就是怀了皇子等到生下皇子就会成为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以后,本公了见过皇帝姐夫。”之前器张的声音一下子格外嚣张:“知道了吧,本公子可是未来的国舅爷,太子的舅舅——” “公子。”“公子快别说了。” “国舅爷?啊——是那个恶霸,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没听说吗,人家姐姐如今可是——” 其它人似乎吓到了,议论纷纷,像是认出对方。 杜宛宛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是那个胖子,难怪她刚刚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没想到又碰到。江嫔,想到宫中的传言,先是贵妃,现在是皇后,她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之前她就知道这位未来的国舅爷被放了出来,但并没什么感觉,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些苦。她看向容真。 容真也转过身来,脸色不是太好,见杜宛宛盯着她,她走过来:“夫人。”眼中都是关切。 “你也认出来了?”杜宛宛开口,看得出她担心她,她不想叫容真现她的情绪,只淡淡说。 容真面色不好的点头。 杜宛宛不由一笑:“没事,别想太多了。” “嗯。”容真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夫人。 “等解决了,再过去就是。”杜宛宛又说了一句。 容真再次点头。两人凝神朝着外面听去,这时伴着一声马嘶的声音,然后是凌乱的马蹄和脚步声,不知道怎么了,周围一下子又静了起来。 杜宛宛和容真看着彼此,表情都不好。片刻之后,容真快步走到马车前,就要掀起马车帘子,可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的,马车晃动起来,然后,马车动了起来,朝一边快速跑动。 杜宛宛眉头紧皱,至于容真整个人跟着马车晃动起来,杜宛宛一看,不由着急起来,容真正站着,她忙扶着马车:“容真。”她开口。 “夫人。”容真听到声音也回了头,她也扶着马车的车门,回头看到担心的望着她的夫人,她定了一下心,快速的看了一眼外面,才又回过头来,扶着马车慢慢走进来,脸色倒是好了些:“夫人,外面已经解决了,只是还有不少人围着,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惊到了马车。”见马车被惊到江嫔的那个什么弟弱点竟敢喧嚣的问这是哪个府里的,没看到人?想要撞开马车,让马车让开。要是伤到夫人,要不是陛下安排的人拦住,还不知道会如何。叫人气愤不已。 “解决了?”杜宛宛听到这里,心放下了些,没有现容真的不对。 “怎么惊到马车,现在?”她担心的望着马车外面。 容真放下心里的不快:“江嫔的弟弟被下人拦住,城门卫的人也来了,围了起来,其它人似乎是吓到退到了一边,其中的一匹马转过来,惊到了马车,不过夫人放心就是,驾车的可是陛下的人。” 想到陛下安排的人,陛下要是知道不知道?外面没有再传来什么,想必是处理好了。 “夫人也没事吧。”定下心,容真想到之前,刚才马车突然动起来,夫人没事吧,她目光落在杜宛宛身上,尤其是腹部。杜宛宛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捂着小腹,闻言:“没事,你呢。” 马车动起来时,她又担心容真,又担心外面,也怕伤到自己。所以捂着小腹。好在没事。 “奴婢也没有。” “……”不久,马车速度稳了下来,不一会后更是慢下来,最后更是停了下来,而外面静了半晌过后,又嘲杂起来,却并不像之前,只是有些闹哄哄的。 杜宛宛见马车停下来,不再担心,容真则是直接掀开马车的车帘朝着外面看,杜宛宛静静等着。 没有让她等太久,容真已经回来,说外面只有看热闹被吓到的人,城门口在另外的城门卫的维持下又恢复。 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出去进来。 杜宛宛也不去多想。 容真坐回她的位置,偶尔看一下外面,本来还想看一下到底怎么处理的。就在杜宛宛坐的马车离开城门出城的时候,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一声声的响起,隐隐能感觉到马蹄掀起的尘土,不过这都与杜宛宛没有关系。 马车出了城,朝着别庄去。倒是容真掀开车帘看了看,告诉杜宛宛,看到有人骑马过来,去了城门卫那里,杜宛宛并没放在心上。 容真又看了看,也收回了目光,之前城门口闹的那一出陛下肯定会知道,幸好夫人没事,她望向自家夫人,想了想又没有说。 马车没有再停下,直接驶进别庄。 杜宛宛几天没有见到女儿,回到别庄见到女儿 还有容喜,再也想不起来其它的事,处理了别庄的事,召来老王家的还有容喜,边陪着女儿边问起这几天别庄怎么过的。 其实在进宫前,她以为要在别庄过节,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她又是在除夕当天进的宫,除夕怎么过,还有这几天,都是安排好的。果然问过后,庄子里都是照着她安排好的过的。 杜宛宛陪女儿玩了会,让别庄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等她们向她拜年后,让容真和容喜把她准备的下去。 那天进宫进得急,她只来得及交待容喜先赏些布还有肉,吃食。 杜宛宛随后又叫容真和容喜训了话,让他们先好好过节,别的不急,杜宛宛自从到别庄后就过得很好,别庄的人侍侯的也很好,所以时不时的她都会赏些东西下去。 这几天她不在,别庄更是照着她的安排,还有之前,她更是愿意多赏些东西。 何况又是过大节。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拜年声高兴的声音,杜宛宛轻轻一笑。过节就该这样,想必她不在的那几天庄子里也是这样热闹,她最怕她不在女儿一个人孤独。好在有容喜还有庄子里的人。回到庄子里,她总是觉得更自在。 宫里。 “你说!” 萧绎听到下面传来的话,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闹到城门口?差点撞到?” * “夫人,皇上已经知道城门生的事,让杂家来给夫人说一声,江嫔的弟弟已经关起来了,等事情过了,由夫人处置。” 杜宛宛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快就派人到别庄,看着来的总管太监,听到他的话,她才知道是因为什么。 “陛下让夫人不要生气。” “那可是江嫔的。”杜宛宛听到这里,想到那个男人,自嘲一笑。 “陛下说不管是谁,陛下还说他的心意你知道,让你不要多想,不管那些人说什么。” 总管太监闻言马上道,像是知道她的心情。 那个男人身边得用的人,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杜宛宛又笑了:“那可是未来的国舅爷,皇后,还有太子。”当时的苦涩突然涌了出来,她原来还是在意。 “夫人。” 总管太监没想到这位夫人会这样说,忙抬头。 杜宛宛不想再听,拦住了他,她知道对方会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皇上说了,那我就等着,试目以待。” 她敛起表情,淡淡的看着对方。 总管太监想到皇上特意让他跑这一趟,刚才见太真夫人似乎不高兴,如今。 “不过是传话,陛下不用让你特意跑来的,陛下因为一些事暂时不能处理是不是。”其实那个男人不派人来她还不会多想,现在,她心中有点酸有些涩。杜宛宛接着说。 “你去告诉他吧。”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派了人来。让人说了一个好字。 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年味渐渐淡了。京城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过开春便要选秀,待选秀提上日程,平静下来的京城又热闹起来,特别是选秀的旨意下来,更是热闹,将要参加选秀的人家都快速的准备起来。位于各地的选秀更是朝着京城赶,打点的打点,塞银子的塞银子。三年一次选秀,这可是大事,今天开春第一件大事。 特别是当今后宫嫔妃并不多,尤其是高位的,现在也就一个江嫔专宠,最重要的是后位虚悬。当今皇上已经不是初登基,虽不是很讲究规矩的,虽然有一个江嫔,但——不少人家从三年前就开始准备,就是不愿意参加选秀的,旨意下来,也不得不参加。 杜宛宛也在几天前得了一个嬷嬷。是那个男人从宫里专门给她送来,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这些天她都在跟着学,这位古嬷嬷开始的时候杜宛宛以为是宫里的,也没多打听,她后来才知道是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 知道的时候她倒是松了口气。 古嬷嬷脸上带笑,平时话不多,规矩礼仪一看就是淫浸宫中多年的老嬷嬷,来到别庄见到杜宛宛也不多言。向杜宛宛见过礼,也站在一边。除了教礼仪还有宫规的时候严格,平时很好相处。不多问不多说。而且教得很好,开头几天只教了杜宛宛一些基本的,然后根据她的情况,专门制定,针对她的情况。 让她学得很快,容真和容喜倒是不认识古嬷嬷,她们都是要陪她进宫的人,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也跟着学。 因为她有身子,古嬷嬷似乎知道,教一会就会让她休息一会,杜宛宛倒是没觉得难,除了学习这些,那个男人还让她好好想想进宫后想要什么封号,问她喜不喜欢那天住过的宫殿。 若是喜欢,那个宫殿便是她的。还问她觉得古嬷嬷如何,要是可以,古嬷嬷将会陪她入宫,呆在她的身边。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古嬷嬷可是长公主身边的,能来教她宫规她已经感激,那个男人回话叫她不要多想,只说如何。 她入宫,身边不能没有熟悉的人,他都会给她安排。 他确实都给她安排好了。这两天,她时不时会听到外面关于选秀的话题,她没有再进过宫,那个男人也没有过来,他叫她不要再醋,她醋什么?她只是不高兴。 杜宛宛知道他指什么,他想叫她感动,她才不要。她总是想起除夕那晚烟花下的感觉。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送过东西,知道她在学宫规,便没有过来,也没有让她过去,倒是让容喜带着玉姐儿去过一次。 选秀前还有一件事,对她很重要。纵使之前说好。好在昨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还有宫里也传来话,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在几天后。 杜宛宛终于放下心。 这天一早,杜宛宛早早起来,安排好事情,带着女儿还有容真等着人来,那个男人昨天派人过来说今天一早会过来。然后陪着她还有女儿去南阳郡主府里,让玉姐儿认亲。 “夫人。” “嗯?”杜宛宛拿着手上的小鼓在女儿眼前晃动,见容喜从外面进来。 “陛下来了,让你出去,一起去南阳郡主府。”容喜微俯身,微微笑:陛下来接夫人和玉姐儿。 “来了。”杜宛宛看到容喜出现就知道,看看她,看向女儿,玉姐儿正抓着小鼓在玩,小模样可爱极了,见她看她,敏感的抬起头。 “抱起玉姐儿。”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见女儿乖乖的望着她,对着一边的容真说。 “容喜你就留在别庄,还有。” 容喜留在别庄。 古嬷嬷杜宛宛想了想也一起留在别庄,带上老王家的再有容真再带两个丫鬟就够了。 “是。” 容喜早就知道,闻言点头,转身让人把丫鬟叫来,还有老王家的。 杜宛宛没有说话,容真抱着玉姐儿,不一会,古嬷嬷也一起过来了,行过礼,杜宛宛交待了几句,让古嬷嬷和容喜 留下后,带着其它人出了门。远远的,杜宛宛看到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她带着人上前。 “夫人。” “嗯。”马车外面是熟悉的人,杜宛宛带着人轻轻点过头,在示意下上了第一辆马车,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她竟紧张起来,她不让自己被这情绪影响,抿了抿唇。 回头一看,容真和老王家的带着玉姐上了后面的马车,见状她放下心,几个丫鬟则是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收回目光,杜宛宛进了马车。 “朕的心肝。”萧绎早就等着,一见到杜宛宛,不等她动马上伸出手拉过她。 杜宛宛顿了下,回过神来,她看着他,任由他拉过她揽住她,他每次都这样,她习惯了,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他似乎很忙,酸酸甜甜的。以前还不觉得。她的心好像变快。还有紧张。 萧绎揽过杜宛宛,轻笑一声对着她的脸亲了亲,一把抱在怀里搂着,坐回原位。 杜宛宛注视着他的脸,由着他动作,双手回抱住他,想到自己的紧张还有心情,突然不敢面对,不由的把头埋下,像那天一样。 萧绎又亲了杜宛宛一口,忽然现她把头埋下。怎么又把头埋下,跟个小松鼠一样。 “怎么不看朕?萧绎眯了眯眼,小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头凝着她。”想你了。“杜宛宛仍然不想他现什么,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抱着他,又怕他硬要问,硬要她抬头,她轻声道。 为了不让他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就说了。 说完,她有点不自在。可是不后悔。她好像真的想他,想他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温度,让她的心缓下来,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心真的不受控制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想朕?这可真是,真是难得!“ 萧绎笑了,大笑起来,抱着杜宛宛,低头看着她,笑声很爽朗,很高兴,似乎又带着点戏谑。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声,本来并不别扭的,忽的觉得别扭起来。”难得听你主动说想朕。“ 萧绎还是笑,他是真的很高兴,这妇人几时开窍的?以前可是怎么也不说,就是他问,也别扭着。今天?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或者感动了?萧绎想着。抱着杜宛宛的手动了动,想让她抬头,他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不要。“杜宛宛见他似乎真的要让她抬起头来,把头埋得更深,不愿让他看到,着急的开口,手推了推。脸烫得很,要是叫他看到——”怎么,不能看?让朕看看,害羞什么,都说了,朕的心肝。“萧绎本来想抬起杜宛宛头的,见状,不由一笑。 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他停下动作。 杜宛宛稍放下心。”看这样子是真的想朕,这些天朕前朝忙着,没有空,看来心肝是天天想着朕,不然怎么?“ 萧绎感觉得出怀里这妇人是真不好意思,要是硬要她抬头……罢了,她难得主动说这样的话,他高兴,也不逼她了,她就这个模样。要是他逼她,指不定给他脸色看,他就是不怕,也不想那样。有进步就好。知道主动说想他就好。”是不是感动了?看来朕以后要多让心肝感动,为了听你主动说想朕,朕可真是!“ 要是别的人哪里用朕操心。后面的萧绎没说。怕怀里的妇人想多了,哎,他真是什么都顾着她。她哪一天也能这样就好。 萧绎美美的想着。 杜宛宛的心在萧绎的话里,终于放下。 南阳郡主府。早就准备好了,因为只是认亲,并没有请太多的人,但为了表示慎重该请的几位宗亲都来了,杜宛宛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了。 萧绎没有和杜宛宛一起带着人去了别处。 杜宛宛和老王家的还有容真加上丫鬟在南阳郡主派来的人的带路下,见到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也来了。说了一会话,等到时侯差不多,一行到了前面。 柳家也来了人,作为见证,听说是郡主婆母身边的,还有就是她的婆婆也来了,杜宛宛也是才知道。不过她没有见到。 认亲的仪式很简单,必竟只是认为义女,不需要改姓,只要宗亲还有南阳郡主认准了,定远侯府同意。 因为玉姐还小,都是由老王家的抱着完成的。 杜宛宛以身体不好为由,一直呆在后面。主要是避讳。她不知道她的婆婆是什么表情,等到仪式完后,她才在容真的搀扶下到了前面见到了南阳郡主请来的几位宗亲。 柳家过来观礼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长公主虽然来了,但没有出现。 杜宛宛不知道这些宗亲知道不知道长公主也在。 南阳郡主并没有说怎么认识杜宛宛这位定远侯夫人,也没说别的,就说很喜欢玉姐儿,一见就喜欢。几位宗亲不知道南阳郡主怎么说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柳家来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多看了杜宛宛一眼。 还有玉姐儿。”快扶你们夫人坐下,你们夫人身体不好。“至于被请来的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很不好,先时只是盯着玉姐儿还有老王家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被南阳郡主看中,收为义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孙女,如今,她心中充满了怒火。 按理她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杜宛宛! 到杜宛宛出现,定远侯老夫人一双眼可以说死死的盯着杜宛宛,眼中的火再忍不住冒了出来。 突然被请来,她还纳闷,她和南阳郡主可没有什么交情,定远侯府虽然是侯府但和晋王还有南阳郡主并没什么来往。 请她的人只说南阳郡主请她过府一趟,也不解释,除夕没有能入宫,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加上杜宛宛还有自己女儿的事她心情非常不好,但想到南阳郡主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来了。 来了后,却是—— 根本没有人来问过她同不同意,如果她知道南阳郡主想收玉姐儿为义女肯定同意,只要知道原因。 可关键是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南阳郡主还有几个宗亲还有玉姐,再看老王家的,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杜宛宛。 一定是她,瞒着她,瞒着府里,居然不知何时攀上南阳郡主,还叫南阳郡主收玉姐为义女,更是办了今天的仪式。 最重要的是瞒着她,叫她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丢尽了脸,脸面。 看到杜宛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杜宛宛这个女人谁也没说,南阳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 是被杜宛宛这女人骗了还是? 要是这样,她一定要拆穿。 杜宛宛这女人骗了所有人,她有什么资格,要认也是她出面,不是杜宛宛那女人,杜宛宛这个女人邪门得很 先是江嫔娘娘,现在竟连南阳郡主殿下也骗。 在场的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表情,相视一眼,心中难免多想,随即又想到传闻。 南阳郡主抱着玉姐儿,眼中了然,像是没有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一样,笑着招呼杜宛宛让她坐在一边,柳家来的人坐另一边,丫鬟宫人低着头站着。 宗亲坐在柳家来的人的上首。 定远侯老夫人原来是坐杜宛宛如今坐的这边,南阳郡主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笑着招呼杜宛宛坐下的动作落在定远侯老夫人眼里,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且南阳郡主边说边拉着杜宛宛要她坐在身边。 这看在定远侯眼中更是愤怒。 定远侯老夫人赵氏再也忍不住怒意,双手紧握,跟着她来的婆子也在一旁,主仆俩差不多。 突出来了。 主仆俩人似乎想要说什么。”母亲。“杜宛宛没有像南阳郡主说的坐下,她让容真老王家的扶着她慢慢走到她婆婆面前,身体一躬,重重的施了一礼,然后等了等,又朝着一边几位宗亲还有柳家来的人相互见了礼,最后是南阳郡主,她明白南阳郡主是想给她撑腰。 不过,该有的礼还是要的。不要叫人说闲话。礼多不怪。当然礼不可少,但要她等着她婆婆叫起,给她好脸色,她是没想过的,只能叫人看笑话了。不过有之前那些流言,也不怕。 她的婆婆从来对她没好脸色,何况是现在,此时,一看就正怒到不行。”你啊就是礼多,快坐吧,你身子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有礼。“不等她再动,南阳郡主起身,让容真起来,笑道,对着一边的人。 把玉姐儿交给身边的宫人,玉姐儿时常被南阳郡主接过来,并不排斥,乖乖的,只是小脸一直看着杜宛宛。 老王家的站在一边,一会担心的看着定远侯老夫人,一会看向杜宛宛。她很怕老夫人为难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也来了,她见过老夫人还有身边的那个婆子,老夫人的样子——希望老夫人不要为难夫人,夫人也是逼不得已,何况还有……要老夫人硬要为难夫人,她看向南阳郡主还有宗亲,脸色稍好些。 杜宛宛听了南阳郡主的话,没有再说话,顺势坐下,容真站在她身边,另几个丫鬟站在后面。”郡主。“就在这时,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定远侯老夫人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太愤怒,语气带着激愤。说完,人也站起来。她身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扶住。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唤了过去,宗亲还有柳家的人,宫人丫鬟,南阳郡主,杜宛宛也听到了声音,她抿了抿唇,看了女儿一眼,女儿被递到老王家的怀里,似乎吓到,也朝着她婆婆看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带着容真看过去。”你被。“ 定远侯老夫人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激愤的语气一顿,她方才是想告诉南阳郡主她被骗了,想要当场拆穿杜宛宛那女人。 可是此刻,她迟疑起来,她还没有老糊涂,刚才她是太恨,如今,稍微冷静下来,她知道她要是照刚才想的,杜宛宛那女人到底如何和南阳郡主说的她还没有打听清楚,要是冒犯了郡主? 她有点后怕,还有后悔,她一时激愤蒙了眼。没有忍下气。她活了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忍这个字,忍一时之气,可,都怪杜宛宛这女人闹的。 这般想着,她又禁不住狠看了杜宛宛一眼。对于她的迟疑,在场的人都看在眼中,见她盯向杜宛宛,都移目向杜宛宛,杜宛宛微俯身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母亲你?“ 什么母亲,定远侯老夫人一听差点又气晕,之前她没有听,现在。只是她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她很想当场叫人知道杜宛宛不孝,可是南阳郡主还在一边。 婆子见自家老夫人没有怒极失言,松了口气,她同样愤怒,可是郡主在,郡主收了玉姐儿为义女,看样子和夫人关系极好。 在没有弄清楚前不能冲动。至于别的,家丑不能外扬。 她知道老夫人不怕外扬,恨不得所有人知道夫人不好,但夫人面上半点不漏,又和南阳郡主一起,最重要就是这一点。 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人的心思。 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她和老夫人都不知道,不得不叫人担忧。”郡主,县主想见玉姐儿。“突然,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哦?“所有人一齐看向来人,南阳郡主挑了挑眉。”县主说她想见妹妹。“宫人又道。”那就。“南阳郡主一听,马上笑道:”英姐儿这是想妹妹了。“说着望向杜宛宛,杜宛宛也点头,微笑着。 宗亲还有柳家的人都看着来人,老王家的抱着玉姐儿,见夫人点头,脸上也带上笑,一边的宫人丫鬟也是一样。 似乎习惯了。 容真也含着笑,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她们看看玉姐儿,看看来人。 再看其它人,只觉得这个杜宛宛让她们完全没有想到。”郡主,长公主有话,陛下在长公主那里知道你认定远侯夫人的女儿为义女,也有旨意。“ 这时,又有一个宫人从外面跑来,急冲冲的,一下子跪到直。”什么话。“ 南阳郡主似乎有些意外,盯了盯杜宛宛,杜宛宛脸上也露出意外,所有人此时都满脸意外。 就是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也是。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皇上?”长公主让郡主有空带着两个女儿去让她见见,还有定远侯夫人,陛下赐了不少的东西。“ 说着,门外一个太监带着人捧着好几个盘子。所有人这一下更惊了。长公主皇上的意思? 暂且不说,没过多久,南阳郡主认定远侯之女为义女的事就传开,当然也只是在各世家里传,各家都很意外,之前要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南阳郡主竟认了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这里面到底?不少人猜测。 南阳郡主无缘无故认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各家想到久病在床的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年前就出了京,去了边关,只有夫人在京,定远侯和夫人的恩爱谁人不知。不过转念想到那些留言,各家又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各家又想到定远侯老夫人。难道是老夫人? 各家都想不明白,南阳郡主怎么就想收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 南阳郡主可是一向身受皇宠,就算要认义女,也不该一点风声也没有,各家不解又疑惑,听说就在几天前,忙安排人私下打听。 有几家和定远侯府交好,更是派了人上门,试探打听,也有自认和南阳郡主有些交情的,往南阳郡主那里去的,只是南阳郡主并不都见,见了也只是 说喜欢这个义女就认了,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 各家还想着打听清楚了好安排。这一下都犯了难。 而找到定远侯府上的,虽然见到定远侯老夫人,可是打听出来和南阳郡主说的差不多,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让各家更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 当然,不管是为什么,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南阳郡主的义女,虽然只是义女,但得到宗亲承认,柳家也认了,最重要的是后来打听出来的太后,长公主,皇上也送了东西,下了旨。这可不得了。这也是各家拼命想打听的原因。 男人们不由想到前朝,难道? 女人们则不少把目光望向后宫。 也有人找上别庄,去见杜宛宛。 不过杜宛宛早就又‘病’了,是以都没有见到,认亲那天杜宛宛事后并没有离开南阳郡主府,她等见过长公主,才和萧绎回了别庄。 而对外则说的是南阳郡主舍不得玉姐儿,留下她和玉姐儿在府上,等到过了几天才以杜宛宛身体不适需要回别庄休养送了杜宛宛回府。 这些人得到消息马上上门,虽然知道这位夫人身体不好,可也想碰碰运气。 只是萧绎不要杜宛宛见这些人,不想她把精力浪费在应付这些人身上。 杜宛宛就没有见。主要是她不想和她的婆婆纠缠。认亲那天她那婆婆后来虽然在那个男人还有长公主的旨意下没再说什么,诚惶诚恐的谢了恩,当着面嘱咐玉姐儿,一脸高兴,可是她知道她那婆婆心里不一定真高兴。 她当时要是离开,她那婆婆肯定会找上她。 这两日自她回别庄,就算她又托病,她那婆婆也派了人上门要见她。她知道她婆婆想做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解释,且也说不清,若是没有那个男人,她或许会见一见,但是。 许氏也派了人来。杜宛宛让容真接待了。许氏派来的人得知她病了,过了一天又来,只说等她病好了,上门来看她。 她感觉得出许氏是真心关心她,已经几次,想到和许氏以往的交往,她让人去请了许氏。 她的娘家,她的继母还有父亲也派了身边的人来探病,话中带着打探,说是找人去找了不少偏方,问她何时有空上门来,然后是替她高兴,替玉姐儿高兴,想要接玉姐儿到府上住几天。 杜宛宛之前没想到她的娘家也会派人来,不过也没什么,她没有想到不过是忘了,她的继母是不可能亲自来的,和她那个婆婆一样,她托病不是白托的。 杜宛宛不知道她还是小看了南阳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杜府。”你去不去?“”不去。“”你!“”……“正房里,杜母看着一脸怒色,脸色不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去?不就是,不就是——主要是那杜宛宛根本就不想见她这继母。 杜母想着心里也不舒服,再看眼前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坐下。”你,你你。“ 杜父站着,正气得不行,见状脸都气红了,手指着,颤了又颤,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怎么?妾身又怎么了?“ 杜母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这男人的心思,早前她虽然不把杜宛宛看在眼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说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杜宛宛也有这一天的。 只是身体太弱,杜母想到此,暗中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又有些满意,身为继母她就不可能多喜欢杜宛宛这些非她生的,还是原配留下来的,她一向打的是不闻不问,不过,杜宛宛嫁到定远侯府,对杜府有好处,她也就稍稍多了关注,只是相比杜妙妙的聪慧,她也没把杜宛宛放在眼中,倒是看戏般,谁知道这杜宛宛竟闹出流言,那次她让人去见了杜宛宛,可是这杜宛宛不冷不热的。 几次下来,她看出杜宛宛对这娘家的态度,她当时还觉得这杜宛宛太天真,没有娘家她有什么?她就等着看笑话呢。第一就是她那好妹妹杜妙妙。到时候看她怎么面对。 哪里想到,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生的女儿居然叫南阳郡主看上认了义女,皇上长公主太后都承认了。 她让人打听,什么也没打听出来。那定远侯不在京里,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是为什么,倒是对杜宛宛多了些别的感觉,不管是为何,这都是好事,首先就是打探清楚。 府里为了这事可是闹得不行,先是不敢相信后是觉得是不是假的,等确认了又闹起来,最后决定派人去见杜宛宛。 杜宛宛至今还没有派人上门。 这令府里都不满,不少人不明白杜宛宛为何如此好运,她也不满。 病了又如何?要是真有心怎么会连府里派去的人也不见,要不是顾忌南阳郡主只需一个不孝的名声压下,哼。 别的府上这些天的动作她也打听了,竟也没打听出什么,似乎都顾忌着什么。 这令她更不能妄动。 只是叫她亲自上门见杜宛宛,她还是不乐意。”你,你,你要气死我。“ 杜父见眼前的妇人竟还明知故问,更是气得倒仰,手颤得不行,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带着铁青,身子也站不住了,上前两步。”你又想做什么?妾身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妾身哪里气老爷了?“ 杜母见状,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之前为了那杜妙妙硬逼她把杜妙妙记在名下,她不愿意,后来杜妙妙怎么报答的?哼,现在又来硬逼她。”你明知故问!“ 见她仍然明知故问,杜父几步走到杜母面前,吼道。”你吼什么?想要吓死妾身吗?每次都是这样,你说哪一次不是这样。“杜母眉头皱了皱,冷声说。”你!“ 杜父咬牙切齿。 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脸色也是极为不好,婆子一直在劝着,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睡好过,她竟拿杜宛宛那女人没有办法。 杜宛宛那女人怎么敢。她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偏一个个跑来问她,叫她完全没了脸面。”信送出去了吗?“”送出去了老夫人。“”哼,看他怎么说,连自己的女人也管不好。“定远侯老夫人沉着脸听了婆子的话,冷声说:”不是有了身子,派人去接回来,还有杜妙妙那里。“”老夫人放心吧。“ 婆子听了,马上回答。 定远侯老夫人没有说话,沉着脸想着事,她怎么也放不了心,她快气死了,还没有办法,只能忍,自己女儿那里也是不省心的。 婆子没有再劝。 宫里。不少人也得到了消息,不过多只是诧异,想来想去,想到江嫔和这位定远侯夫人的交情,或许是江嫔? 要不就是定远侯?她们倒不像宫外那几家一样反应那么大,虽然猜不到原 因,不过等着看就是了,只是宁嫣不同。她这几天正要出宫,回府回庄子上,等待选秀再正式入宫。 可是。杜宛宛的那个女儿,叫玉姐儿的怎么会入了南阳郡主的眼?前世,前世她怎么没有听说过,不,前世她隐隐听人说过南阳郡主和杜宛宛交情不错。 前世是不是她忽略了? 宁嫣忽然想到,一定是这样,宁嫣后悔前世的自己不知道多打听,弄得现在竟很多事不知道,也弄不清楚。 主要是前世她一心只有那负心汉,宁嫣咬着唇,握紧双手,要是早知道会再活一世,她一定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再想到长公主太后皇上。 宁嫣脑中反复的想,她最担心的就是杜宛宛是不是马上要入宫了,杜宛宛和皇上像前世一样相爱,要是杜宛宛入了宫,那她? 宁嫣唇咬得很白。 虽然她对自己有自信,特别是重来一次。可是面对杜宛宛,她还是有些担心。她多希望杜宛宛没有和皇上一起。 她先前还想着可以入宫,成为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皇上现下待她不错,江嫔就算受宠,是的,皇上这样宠江嫔,杜宛宛说不定——她本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尤其是她把前世又想了一遍,后宫那些女人都不足为虑,正是她的好时机。 还是尽早回府。若是可以,打探一番。 在宫里,得到的消息都是那些,姑姑并不在意,她也不好让家里现不对,宫里的女人都不知道杜宛宛这个人,根本不把杜宛宛放在心上,想都想不到杜宛宛会入宫。那个杜妙妙……回去问下母亲,母亲和杜宛宛关系好,还要解决负心汉。 太后宫中。”长公主,南阳都喜欢定远侯府的那女儿,倒是没有想到。“”母后。“”那定远侯夫人哀家是知道的,记有中秋宫宴见过,是个好孩子,她的女儿,嗯,怎么会和南阳还有长公主?“”这朕也不清楚。“ 听了太后的话,萧绎淡淡摇头,并不以为然,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太后一直注意着,见状眯了眯眼。”皇上也不清楚吗?还以为皇上知道什么,之前看你挺看重定远侯的,是前朝生了什么?“ 不然怎么突然就收了义女,太后盯着。”母后想多了,前朝有什么事?不过是朕看长公主高兴,南阳喜欢,加上那小女儿确有几分可爱。“ 萧绎听罢笑了。笑着摇头。 太后看了他一会,似乎是相信了:”原来如此,倒是母后想多了,罢了,你什么时候见过那小女儿?“ 太后说到最后好像有些好奇。 萧绎只是淡淡的:”有一次去南阳那里。“并不多说,漫不经心。这下太后倒不再多问。”那有空让南阳带进宫,让哀家看看。“语气同样淡淡的。 萧绎脸上没有什么,只点了点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光,有些事还不能叫太后知道,还要缓缓。”嗯。“”真的不是前朝有事,那纪家还有,听说那几家都上折子——闹起来了。“太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又问起来。 仔细的凝着萧绎的眼。 萧绎:”朕早有打算,母后想多了。“说完,笑起来。 太后看他笑得轻松,眼神坚定,点了一下头,知道他都了然于胸。年前闹过,她听说这次比年前闹得大,那些世家似乎攒足了劲要把纪家拉下来,丽贵人害得淑妃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定论。 靖国公府一直在闹。她原先听皇帝说过他有主意,就没管,她就怕没有把握好。 * 杜宛宛不几日请许氏到了别庄。两人见了面。 许氏脸色有些不好,脸色苍白,目光有些许闪烁,杜宛宛躺在床上,由着容真陪着,见许氏如此,有些惊异。生了什么?正要问,许氏已经开口,问起她的身体,也不多说别的,然后说了一会闲话,问起南阳郡主收玉姐儿为义女的事。 杜宛宛很清楚的感觉到许氏虽然在问,但心思并没在这上面。主要是她的表情。很勉强。目光带着异样,杜宛宛心中猜想着,把能说的都说了,说完,见许氏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想什么。 她唤了一声,许氏回神,却突然说还有事,等过几天空了再来看她。杜宛宛心中的疑问一时没办法问,想了想,只得让许氏离开,她很疑惑许氏到底怎么了。 许氏出了别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向别庄,眼神很复杂。 随后,她松开手。靠着马车,想到自己女儿说的话。前一天自己女儿从宫里回府,人看着沉稳了些,但不久就开始打听起定远侯夫人的事,有意无意的。 她忍不住怀疑,女儿却开始要她来见杜宛宛,还要跟着来,在她觉得不妥拒绝后,竟说出杜宛宛会害了小姑子的话来,在她的逼问下,最后竟告诉她,定远侯夫人很可能要入宫。这怎么可能!她当时只觉得自己这女儿魔怔了,她当时真是吓疯了。 马上捂了她的嘴。许氏整个人恍惚起来。 选秀很快到了,杜宛宛的宫规已经学得差不多,她入宫的身份也定了下来,顶替的身份已经定下。 由于选秀的到来,之前关于南阳郡主认义女的传言一下子不见,满京城都是关于选秀的。 杜宛宛的别庄清净不少,各家都把精力放在选秀上。 还有一天,就要入宫。最近前朝似乎有什么事,那个男人很少到别庄,杜宛宛从身边的人口中知道了一些,想到明天就要选秀,不免紧张。还有些想那个男人。算起来已经好些天没见了。好像随着选秀的临近,其它的事都没有人再关注,只有选秀这一件大事。 杜宛宛要顶替的是柳家的姑娘,这样她入了宫就能背靠柳家,不久前那个男人挑了几家让她选,她没有选让那个男人做决定,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安排的,柳家的人竟同意了,让她以柳家一直养在别庄的七姑娘的名义,这位大姑娘说来正是南阳郡主郡马的妹妹,只是自小身子弱,养在别庄,她本来怕南阳郡主不高兴,没想到南阳郡主见了她主动说是她提的建议,让她放心,说是她亲自和柳家的,柳家知道情况,杜宛宛当时听了很是复杂,不知道柳家怎么想? 怎么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不知道她要不要见柳家的人。 那两天她心情很烦躁,都是那个男人。加上时间近了,她舍不得女儿,不放心。她不知道见到柳家的人怎么相处,那个男人像是看出来了,告诉她不用见柳家的人,只是一个身份。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 南阳郡主不知怎么知道,还笑话她。长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让人送了东西来,叫她不要多想。 她那个婆婆还有继母,她原本以为她们不会上门,她的继母见了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关切她的身体。 随意的问了问玉姐儿认南阳郡主为义母的事。 她的婆婆则是怒 气冲冲,直接问她想做什么,要不是后来婆子急冲冲的跑来——杜宛宛自嘲一笑。她的继母是聪明人。她那婆婆,事后她从容真容喜那里知道,她的小姑子病倒在床,流产了,她那位小姑子可是不好相与。 最是喜欢挑拔事非,嫁到靖国公府后一直当家作主,以世子夫人自居,从来看不起她这个嫂子,唯一就是一直没有身子,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又流了,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想到许氏那日的异样,难道与此有关? 靖国公府的大公子长年病弱,许氏也没有地位。 希望不要和许氏有关。 她那婆婆肯定是去靖国公府见她那小姑子去了,她的继母之后又来过一次,只是话中有意无意打听,并不多问,全是关心她的身体,对玉姐儿极是喜欢,她越觉得她这继母是聪明人。 这样也好,以前的事就让她过去,只要查清楚母亲的死与她这继母无关,她就算进宫也会看着。 因为小姑子的事她让容真带了东西去见许氏,却没有见到,许氏回了靖国公府,并不在庄子上。 连那位病弱的大公子也不在,庄子上是空的。 杜宛宛想过后,没有让容真再去靖国公府,还是不要冒然上门,叫人打听着,要是许氏真的有事,她再帮一帮。 明日就要入宫,待她入宫后,定远侯府的一切宫外都和她无关,杜宛宛依然不舍的还是女儿,虽则年后她天天陪着女儿。 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舍得。 她不由的想,要是没有那个男人。可是只是一想,她就心难受。她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 而要是没有那个男人,她想了又想,她最初的打算是先在中秋宫宴上露面,想办法多认识几家的夫人,下帖子请她们到府上走动,养好身体,多举办几次花宴,让赵晟纳妾,然后生下儿子,她抱养在身边,想办法拆穿赵晟和她的好妹妹的事。 把女儿养大,嫁个好人家。 一切都在遇到那个男人后打乱了,她走到现在,她的女儿有了靠山,就是她那婆婆也不敢太过,赵晟她不会让他回京城,她那小姑子又流产了,她曾经想过要不要帮许氏,那样她那小姑子就不会有时间挑拔离间。”夫人,该歇了。“杜宛宛侧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儿,就听到旁边容真的话,她侧头。”嗯。“”明天——“容真见状,再次开口。”侍侯我歇着吧。“”是夫人。“杜宛宛没有等容真说完,看了一眼外面,只要那个男人不来,她都是陪着女儿睡的,很快,容真服侍着杜宛宛收拾好。”夫人。“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乱而着急的来到门外,下一刻门从外面推开,冲进来一个人,正是容喜。 杜宛宛和容真早就听出是容喜,见她如此,脸色都变了变,容喜如果不是有事,绝不可能这样。 但是会有什么事?再看容喜的样子,心都不由一沉。明天就是选秀,这个时辰会有什么事?”夫人,宫里来人,要见你。“不等杜宛宛和容真开口,容喜已经着急的跪在地上开了口,对着她们:”来人是陛下身边的人,要夫人你入宫,奴婢见事有不对,打听了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后来奴婢想尽办法才打听到一点,陛下似乎不好了。“”什么?“ 杜宛宛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要见她,只是容喜的样子不像,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不好了。派了人要她进宫,要见她。”不好了?怎么不好了?“杜宛宛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不好了,她就心紧,那个男人是天子,杜宛宛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掌控她一切的男人会不好?一时之间满心都是着急。 她冲上前,站在容喜面前。”容喜,陛下怎么会?“容真此时也一脸着急,陛下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要是真的,她终于知道容喜为何会如何,她现在急得很,再看夫人,她忙扶住夫人。 杜宛宛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到,她一心等着容喜回答。”夫人别急,陛下,先问清楚。“容真扶住杜宛宛,夫人原来也是在意陛下的,夫人现在的样子无一不说明夫人心中有陛下,陛下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夫人平时瞒得紧,今天得知陛下不好,再瞒不了,可是陛下怎么会不好,到底? 容真紧盯着容喜。杜宛宛手握紧松开。”奴婢只打听到陛下不好,至于别的,夫人。“容喜见容真和夫人一起盯着自己,她咬了咬唇。”没有打听出来?“ 杜宛宛没想到容喜只知道这些,她满脸的失望。 手抓紧容真的。”夫人,或许是陛下交待了,还是先见人,见了人就知道。“她和容喜一起从宫里出来,知道陛下要是真不好,那容喜打听不出来很正常,夫人现在首要是去见宫里来的人,等见了再说。她同样心慌。”对。“ 杜宛宛一听,咬紧唇,踉跄的就要往外去,容真一见,忙上前扶着,同时朝容喜看了一眼。 容喜一见,怔了怔,忙起身,上前扶住另一边,一起往外面去。”夫人,现下还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你先要冷静下来,你不是一个人。“”……“ 前厅。”夫人来了。“容真和容喜扶着杜宛宛到了,厅里一个小太监站着,似乎极是焦急,来来回回走着,其它的人都被遣了下去。”夫人。“听到声音,小太监转过身来,见到容真和容喜扶着的杜宛宛,上前一步,跪了下去:”夫人。“”陛下到底怎么了,你说。“杜宛宛双手抓着容真和容喜,急步上前,看着小太监就问,小太监她见过,是那个男人身边的。 容真和容喜也边扶着自家夫人,盯着小太监。”夫人,你还是快点入宫吧,陛下那里。“小太监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头,开口道,神色着急。”陛下到底怎么?“容真见自己夫人好像站不稳,叫了容喜赶紧扶紧了,见夫人一时没法问,遂对着小太监问道。 她知道夫人担心的是什么。 杜宛宛只是气急攻心,才站不稳,缓过一口气就好了,她见容真问了,便盯着小太监,容喜也是。”夫人还是先入宫,等入了宫!“ 小太监似乎急得很,语气带着催促。”说。“容真怕夫人又急,忙大声道。何况不问清楚,万一。问清楚了心里好有数,虽然面前的小太监是陛下身边的,但是谁又说得清,陛下怎么会突然不好?她心里想得更多些。再说陛下既然让人来接夫人,肯定不会瞒着夫人。 容喜看了一眼容真,明白她的意思,杜宛宛本来准备先入宫,听了容真的话,怔了下,又盯着小太监。”陛下 病了。“小太监知道瞒不了,索性就说了,希望这位夫人能快点进宫,不然。”病了?什么病,怎么病了?“杜宛宛伸出手,声音惊乱。容真和容喜这次没有说话,等着。”夫人,是时疫。“ 小太监整个人一颤,猛的抬起头。”什么?“杜宛宛整个人往下倒,容真和容喜也大惊失色,见自家夫人往下倒,忙扶住,可是再也说不出话。 时疫?”马上进宫。“ 杜宛宛此时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白着脸,强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她的脑中只有马上进宫,只是时疫两个字,只有那个男人,她抓住容真和容喜,看着小太监,她再也想不起其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明天要选秀。”夫人。“ 容真和容喜听罢,都说不出话,她们脸色也一片惨白,时疫,皇上怎么会得了时疫?要是真的!”请夫人快点。“ 小太监听了,倒是马上起身。 * 杜宛宛从来没有觉得从别庄到皇宫的路这么远,她恨不能马上立刻能见到那个男人。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夫人,到了。“不知道又过去多久,马车停了,杜宛宛急切的起身,扶着容真和容喜的手就往马车外走去。”夫人,你小心一点。“”夫人。“容真和容喜的声音明明响在耳边,杜宛宛却觉得远在天边,她一心朝着马车外去,掀开马车车帘,马车外并不是她以为的皇宫。杜宛宛滞住,她朝着马车边站着的小太监看去。”夫人,请换轿。“ 小太监下了马车,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很快,两人抬的轿子出现,他走到马车边,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着轿子,再看着前方的宫门。容真和容喜扶着她。 杜宛宛坐在轿中,她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宫,她只觉得太慢。”夫人,请下轿。“就在杜宛宛脑中乱想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她看着轿子门口,猛的起身,朝着外面去。 杜宛宛将目光投向前方,紧咬着下唇,脚下像有千斤坠般沉重,她缓慢的,由着容真和容喜扶着走进那道门。 她眼中带泪,再也禁不住,她唇咬得死紧。她怕她会哭出来。绕过屏风,她慢慢走到围起来的床榻前。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如此苍白的躺在床榻,不过是几日不见,竟瘦削如此,面色青,唇色白,整个人虚弱至此。全身是浓重的药味。杜宛宛快速的扑到床榻上,看着床上的男人:”三郎。“ 眼中带泪,声音咽哽,焦急慌乱。”你来了?“ 萧绎听到声音,眉头皱了皱,睁开眼,见是杜宛宛,不由笑了,伸出一只手握住杜宛宛的手。有些沙哑的道。”三郎。“杜宛宛见他睁开眼,眼中的泪砰一声落下,掩不住的欢喜,刚才见他躺着,还以为,还以为。不过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心中又是一痛。”太真。“萧绎嘴角的笑容更浓,随后又有些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怎么哭了,不哭,朕的心肝不哭。“ 抬起另一只手在杜宛宛的脸上擦了擦。动作很轻。却叫杜宛宛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真是。“萧绎轻摇了一下头,叹息道,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试过:”怎么还是哭,不哭,朕的心肝,别担心,朕没事,都怪朕,让你来,叫你担心了,主要是朕想见你。“”你敢。“杜宛宛看着眼前男人,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娇蛮道。话落,眼中的泪又落下来。”好好好,朕不敢,朕都听心肝的,心肝说什么就是什么,心肝,别哭了,哭得朕心疼。“ 萧绎见眼前的妇人竟娇蛮的瞪着他,虽然还哭着,一幅可怜的小模样:”心肝,看你这样子,朕又是心疼不舍,又是高兴,你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难得。“一向在他面前别扭的妇人,如今竟半点也不掩饰,如此的感情外露,怎么不叫他欣喜!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可是这妇人一向别扭。 没想到这次倒是让他看到了,他一直以来都不确定这妇人心中是不是有他,虽然近段时间这妇人对他不一样,似乎很是依恋,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柔情,可是总是别扭着,他也不能完全确定。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这妇人心里有他,而且喜欢他。萧绎心中不由得意。 这妇人还不承认,还想糊弄他,瞒着他,哼,以为他不知道?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不露馅了。他本来心情不好,如今心情变得很好。说来倒是要感谢那个人。要是早知道他这样就能看到她这样紧张他,他早就……”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杜宛宛含着眼泪,都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 她咬着唇,由着他的手替她试泪。”怎么?“萧绎得意的想完,闻声道。 把她脸上的泪试完,抓着她的手,拉着她让一边的人扶着,小心的坐在一边的榻上,笑吟吟的。”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些。“杜宛宛看到他得意的眼神,想到他刚才的话,恨起来,不过心慢慢放下来,来之前不知道他怎么样,她整个人都不对了。 见到他闭着眼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她觉得什么也不在乎。 如今他能睁开眼,还能像以前一样,她的心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管不顾,在他的面前露出心思,她就不自在,她别开头,不去看他,伸出手在脸上擦了擦。”不能说?“萧绎哪里看不出她又不自在,有趣的逗她,把玩着她的手。”不是,是,你。“杜宛宛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又气又急又怒,猛的回头。 对上他黑沉带笑的眼,一时说不出话。”呵呵。“萧绎不由笑起来。 杜宛宛看着他笑,心里先是怒,然后又是气,最后,她咬了咬牙:”你不是病了,不是?你的样子——“ 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想到他的病,再想到之前小太监说的,脸色一白,一变,抓着他的手,紧盯着他。”咳咳。“萧绎被她一盯一拉,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变了变,脸色白了几分,他别开头,收回一只手捂住嘴,竟咳起来。 咳了几声,才罢休。”你,三郎。“杜宛宛慌得不行,不知道怎么了,见他咳得脸红,眼晴亮亮的,此时虽然躺回床榻,可是瘦削的身体颤着,直喘气。 她站起身,双手握着他的手。”三郎,你的手。“这一摸,杜宛宛才现他的手着热,烫人一样,她手快速松开,又忍不住握紧,她慌乱的看了看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人,其中跪在地上的正是那太医,她忙:”还不快上来给皇上看看。“ 先前顾不上,此时看到太医,再看到一边的宫人太监,她有些难堪,这位太医她没见过,不知道?不过现 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别慌,别急,没事。“萧绎刚喘过气,就见她慌得站起来,忙撑起身,拉了她坐下,同时让一边的容真容喜扶着。 杜宛宛被扶着被拉着,回过头,对着他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眼中止住的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你唉。“萧绎张了张嘴,无奈一叹,抓着她的手,对着太医:”过来告诉太真夫人,朕是不是没哪。“”是,陛下。“ 太医一听,忙起身,轻轻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多问多看。”你还说没事,那你刚才?“杜宛宛没料到他竟还说他没事,那他刚刚算什么,还有来的时候……她一直忘不了时疫两个字。”你听太医怎么说。“ 萧绎知道这妇人完全是担心自己,虽然无奈,也欢喜,示意太医快点上前。杜宛宛没有再开口,她紧紧盯着太医。 太医跪在床榻下,望了床榻上一眼:”皇上只是风寒入休,并没有大碍,夫人请放心。“ 杜宛宛本来提着心,听了太医的话,一下子落了下去,只是想到先前,她无法放下心来。”听到了?“萧绎现杜宛宛脸色好了些,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说罢,对太医:”下去跪着吧。“”是,陛下。“太医连忙磕头退下。 杜宛宛看了看萧绎,又看了看太医,等太医退下,她对着萧绎:”不是说是‘时疫’“吗?怎么现在又只是风寒入体?她看向跪在门口的小太监。”谁说是时疫?要是时疫你还跑来,朕还叫你来?“ 萧绎把杜宛宛的目光收入眼中,挥手让一边的都退下。”那。“杜宛宛见所有人都退下,还想说。之前听到时疫的时候,她那样害怕,可现在,她想叫住那个小太监。”知道朕是时疫你还敢来,你还真是傻,让朕说你痴还是笨呢?嗯?朕要是时疫不可能叫你来。“ 萧绎不等杜宛宛说完,又开口,笑话她。”可是带我进宫的那个——“杜宛宛就要叫住小太监。”好了,陪朕说说话,朕这几日难受得紧,日日想你。“ 萧绎握紧她的手,搬过她的脸,打断她的话,叫她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退出去。 杜宛宛张开嘴合上又张开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萧绎眼中含着笑:”心肝,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宫里。“”你说?“杜宛宛一下子被他的话惊到,忙凝着他。”明天的选秀推迟了。“萧绎说。 杜宛宛:”……“”为什么?“”为什么?朕病成这样,你说呢。“”可是。“”过来,陪朕休息。“萧绎再次打断杜宛宛的话,要她陪她睡,杜宛宛脑中乱得很。 萧绎摸着手中的手,其实他骗了她,他没想到她真的来了,这妇人,他不由又觉得意,还有满意,欣喜。 明明都告诉她,他得了‘时疫’她竟还来。 要是换成其他的人,早就找借口不来了。她却傻得很。傻乎乎的就这样跑来,他是又爱又怜,他在布一个局,不过没有把她算在其中,叫她来,只是小小的试探。她还真是从不叫他失望,看到她来他又是欢喜又是愁。这妇人太傻,要是没有他在身边,可怎么办。要知道他对外也是宣称时疫,那些女人可是一个个哭哭啼啼没有一个来的,也就只有这妇人,怎能叫他不爱。 杜宛宛虽然还记着时疫的事,但眼下也没法再问。 半夜杜宛宛是被惊醒的。她睁开眼,就看到总管公公朝着床榻冲来,她忙转过身,就见身边的男人捂着脸,整个人趴在床边,边咳边吐着。 握着床榻的手青筋毕露。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传来,弥漫在鼻端,冲斥着,她不知道又怎么了,来不及多想,伸出手撑住他。”夫人,陛下。“又有人冲了进来,是容真和容喜,还有两个宫人,总管太监则冲到床榻前,撑着另一边。男人依然在吐着,边咳边吐。”三郎,没事,一会就没事。“杜宛宛不知道自己又哭了,满脸的泪,她拍着男人的背:”容真,你们快来。“”夫人。“容真和容喜听了话上前一人扶着杜宛宛,一人帮着忙。 又咳了一会,男人没有再咳,脸色通红,烫,转过头来,看到杜宛宛,扯了扯唇,像是想安慰她,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只是杜宛宛却酸得想哭。”陛下,水来了。“太医从外面进来,先前进来的两个宫人忙飞快出去,打了水进来,杜宛宛被容真和容喜扶了下来,男人也被扶起来,几个宫人把床榻换过,才又扶着男人躺到床上,杜宛宛也文具容真和容喜扶了她过去。”没事的。“ 见她过来,萧绎睁了睁眼,看了看她,握了一下她的手。”嗯。“ 都这样了还没事,真的只是风寒吗?还是他为了安她的心骗了她?杜宛宛不知道,她很怕,她握紧他的手。”瞧你的样子,朕是天子,朕不会有事。“ 他此时此刻更虚弱了,脸色红得很,着热,脸色更难看,好像更瘦了,却还要安慰她,杜宛宛哽咽难受得说不出话。 什么也开不了口。她不想再问他到底是病。她会陪着他,一直陪着,就像他说的,他不会有事,他是天子。 殿里虽然清理干净,但那股恶心的味道驱之不去,就是点了熏香也不行,反而合着更是难闻。叫人欲吐。 杜宛宛心口一涌一涌,她强自忍着,只握紧手中的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太医。“ 随后她看向一边的太医还有总管太监。”陛下的病看似风寒入体,但如今,臣一时不能确认。“ 太医沉吟了一下,收回手,俯下身。是不敢确认还是不确认? 杜宛宛听到这里,她看了看所有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再看男人的脸,她咬着唇。”皇上要是有什么!“对着太医。”放心,朕都心里有数,去抓药吧,朕要是有事,提头来见。“见妇人连太医都威胁上了,胆子倒是大,萧绎等她说完,对着太医道。让人出去。 杜宛宛听了,强忍着心中的呕意还有难受还有泪。太医和总管太监下去按方抓药,熬药,不一会,总管太监端了一碗热粥来,杜宛宛见状,看向太医。”陛下腹中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喝些粥暖暖胃,补一补,再喝药更好些。“太医跪在一边。 杜宛宛听了,便让总管太监把粥交给她,她慢慢的喂。 总管太监没有马上动,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等自家主子点头后,才把粥交给容真,容真则交到自家夫人手上。 杜宛宛接过粥,闻了闻,喂起男人。 萧绎本来 不想让她喂,只是见她眼巴巴盯着他,只得答应。 一碗粥下肚,整个人也不再那么冷,有了暖意,等到喝了药,他推了推杜宛宛,看着容真容喜对着一边的人交待:”再去歇一歇,不要歇在这里了。“”我不困,我陪你,要歇就在这里,三郎。“ 杜宛宛正把药碗递给容真,听到他说,她没想到他会让她去别处,她转头看着他。”还是。“萧绎话没完。”你想赶我走!“ 杜宛宛含着泪开口。”好了,就在这里。“萧绎心一疼,再狠不下心,抓着她的手,让其它的人下去,让容真和容喜服侍着,杜宛宛见他不再赶她,吐出口气。”你啊,朕也是为了你好,不知好歹的东西,倒是和朕倔起来,大胆了啊。“萧绎看她如此,不由一笑,笑过又咳了一声。低哑的说。 别说,他一病,这妇人和平时变得真是完全不一样,新鲜又有趣。 杜宛宛听得到心疼:”不要再说了。“恨恨捂住他的嘴。 萧绎朝着里面移了移,看着她,眉眼带笑。杜宛宛在他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心中痛得恨不能替他受了,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他,什么也做不了,想不到办法,只能靠太医,可是此时看着他脸上的笑,又恨不得抓花了去。”笑什么?“”笑你,心肝。“说是再睡,此刻已经凌晨,杜宛宛闭上眼晴没有睡一会,早膳的时候,又用了一次粥,喝了药,喝过药,太医又来看过,到了下午,又来了三个太医,看过,几个太医商量过后,开了药方,熬了药。 杜宛宛当时不在,由容真和容喜服侍着去了旁边的偏殿休息还有换洗,回到正殿,几个太医已经下去。 只有昨晚那位太医还在。”给夫人看看。“萧绎一见她来,就叫那太医给她看。”不用。“杜宛宛一听,忙摇头,可是拉不过他,还是被他拉着让太医看了,她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她有孕。 可他。太医看过,并没有露出什么,只说很好,杜宛宛放下心,萧绎却有些担心,又问了许多,才让太医下去。 在杜宛宛看来,现在他比她更需要担心。 他却担心她。再次用过药后,萧绎身上的热度似乎退了些,不再那么烫,这天晚上也没有呕吐,杜宛宛一直揪着的心松开了些。 第二天再次用过药后身上的温度又下去了些,已经不再烫,杜宛宛以为不会有事了,谁知半夜,又吐了起来。 杜宛宛真的吓到了。 看着那边咳边吐着的男人,杜宛宛满脸是泪,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咬住牙,周围的宫人太监来来去去。 几个太医都来了,正在讨论着,容真和容喜站在一边扶着她。他不会有事他不可能有事。他不会死的。时疫,不。”别哭了。“半晌,萧绎换过衣裳,他躺要床上,看着坐在身边的妇人,拉住她的手,杜宛宛愣愣的,她摸了一把脸,现自己脸上全是泪。 她猛的转身扑到男人身上:”三郎。“”朕的太真。“萧绎可能是咳得久了,声音格外的哑,他环住杜宛宛,一手拍着她的背。”你骗我。“他竟骗她只是风寒,她差点信了,到底怎么办! 他要是有事——太医的药方隔几日一变,杜宛宛守在床榻边,喂药,陪着说话,她除了偶尔离开,这天,殿外传来喧哗声。 不知道生了何事,待要叫人去问,想到这是在宫里,身边的男人又睡着了,太医都不在,总管公公也不在,只有容真和容喜在旁边。 就在她想着要不叫容真出去看看的时候,外面的喧哗声不见了。晚上她才得知,早在她入宫前外面就叫人围了,没有旨意谁也不能进,就连太后也不能。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并没有看到有大臣来往,除了太医就是宫人太监,其它人都没有见到,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想到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想到女儿,后又想到宫里的女人,问过方得知那些女人一开始根本不愿来。 那天的喧哗原是淑妃还有江嫔派了人来要见皇上,直接被人挡了。 这些天再没有动静。本以为自己会选秀入宫,可是世事难料。半个月下来,他的病情一直复,整个人瘦得不行,脸色青白,她已经哭不出来。”要是朕去了,太真怎么办?“这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笑道。”你不会有事的。“杜宛宛一听,眼晴涩得不行,却哭不出来,她最不想听的就是这样的话。可这样的话却从他的口中说出,她咬着牙。”你倒是知道,朕都觉得不行了,你对朕倒是有信心。“ 萧绎没想到她还这么有信心,他摇了摇头,摸了一下她的脸,目光凝在她的小腹上:”要是朕去了,太真也陪着朕吧。“”好,同生共死。“杜宛宛咬着唇。要是真的,她就陪着他。”宛宛要陪朕同生共死?“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光,他笑着收回目光盯着她的眼晴:”心肝可是说真的。“”你要等等我。“杜宛宛哽咽的开口,对上他的眼。”好。“萧绎眼中异彩连连,握紧杜宛宛的手,看着眼前的妇人,他看出她是说的真的,他很开心,很开心。”就是可惜了我们的皇儿。“ 他目光再次看向她的小腹,伸出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本来朕打算接你入宫,让你陪在朕身边,等到皇儿出生,可是朕等不到了,朕想着要是朕去了,你不愿意陪朕去,朕就让人送你出宫,没想到你愿意陪着朕,朕很高兴,只是就是对不起我们未出生的皇儿。“ 杜宛宛听到他提起腹中的孩子,眼中一黯,手不由自主落在小腹上,小腹早就隆起,能感觉到里面的孩儿。方才她忘了还有孩儿,如今。”你要是舍不得皇儿。“萧绎把她的神态看在眼里。”不。“杜宛宛摇头,如果他真的去了,她就是生下皇儿又如何,她生不如死。”你啊你。“萧绎见她还是想陪他同生共死,他原本是没有想过让她陪的,她有了他们的皇儿,他怎么舍得。 女人不都是为母则强,他要是真去了,他肯定会为她安排好,就是看在皇儿的份上也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他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到。她却还是愿意。 其实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会怪她的,要说以前他对她只是喜欢,在她知道得了时疫还愿意来,她便刻在了他的心上。 这些日子,她的陪伴,她的一切,更是叫他把她记得牢牢的,而此时她愿意同生共生,这样的妇人,他哪里能不爱。”朕怎么舍得你陪朕去死,朕也不想死,要是朕真的死了,朕肯定要你一起,留下你朕不放心,怕不怕?“”怕。“”怕就对了 ,怕还愿意?“”愿意。“”真是傻子。“由于一起没有起色,太医们又换了方子,医书都翻破了,正殿侍侯的宫人太监连句话也不敢大声说。 走路更是不敢出声音,一个个脸色苍白,眼下乌青,睡不好,都瘦了不少,就是总管太监也是,他时不时会出殿不知道去哪里。 回来会和萧绎单独说话。又过了几日,病情突然有了起色。好几天没有再吐,咳嗽也少了。 杜宛宛都不敢相信,主要是折腾了这么久,还以为好不了了,太医都没办法,所有人都快灰心了。”好了吗?“杜宛宛由着容真容喜扶着,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还有一边的太医。 宫人还有太监也都眼巴巴盯着。总管太监眼中全是红血丝。”臣不敢保证,不过陛下这样就是好兆头。“太医一听,赶紧道。”好。“杜宛宛心中欢喜。 她看着他握着她的手,看着他的眼。 萧绎也看着她。 其它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接下来,萧绎没有再烧,没有再吐,只是这么多天下来身体早就虚得不行。 太医看过,开了药膳。”陛下的身体一向好,只要补一补就好了。“听到他这样说,杜宛宛完全放下心,每天盯着萧绎喝药和喝药膳,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恢复,好起来。 所有人脸上都满是喜色,再不复之前的压抑。 总管太监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不过围在外面的侍卫还是没有离开,还是没有人来,杜宛宛问过。”先围着,等养好了再说,你不要操心。“她才没有操心,他不急,她急什么。 一晃眼,又是几天。萧绎的身体完全好了。杜宛宛算了算,她在宫里呆了大半个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女儿,天天都是在这间殿里。虽然早些天已经派人去了别庄,她已经知道没有什么事。既然他已经好了,选秀又推迟,她想出宫。这几天虽然还是没有人来,但总管公公每天来来去去,两个人老是单独说话,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时不时会离开一会。外面的事没有人告诉她,就在她想着怎么和他说的时候。”好好呆在这里,朕有事要出宫一趟,等朕回来。“ 这晚,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什么?“她以为她听错了。 他没有再说,闭了眼,她再问,他也不说,让她满心的疑惑,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翌日,他就不见了。 几位太医除了替她诊过脉的早在几天前就不见了,其它人没有变,杜宛宛先还没有在意。以为他出去有事。总管公公也不在。只是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见到人他就急了,忙叫了容真和容喜去问,可是殿里的人都不知道。 杜宛宛这晚没有睡着,半梦半醒,心中不安。 天亮后,她忍不住,又让容真去问,结果还是一样,想了想,她让容真出殿去,只是容真很快回来。告之她围在外面的人依然没有离开,她被侍卫拦下。 侍卫不让她出去,说是皇上有吩咐,杜宛宛心中又惊又慌,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她呆在这,要她等他回来? 杜宛宛满心不明白,满心的猜测,忧心忡忡,就在她想容真和容喜再想办法的时候,总管公公出现了。”夫人,你不要打听了。“ 直接叫她不要打听。杜宛宛怎么能不打听,她知道他肯定知道什么,但他就是不说,让她安心的等待,说是那个男人走时交待了。 杜宛宛心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忐忑,围在外面的人打听不出,伺侯她的宫人太监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容真从外面进来,急冲冲的,脸色慌急。”陛下御驾亲征了。她这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容真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她无意中听到守在外面的侍卫说话,一听到忙回来告诉她。 “夫人,陛下——”容真看着杜宛宛,脸色担忧。 杜宛宛也呆了:“他?”她说不出话,她想过很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没有想到是御驾亲征!她半天才回过神,她不安的盯着容真。 “奴婢只听到这,那两个侍卫也是无意中说起,没有想到奴婢会听到,见到奴婢什么也不敢说,夫人。”容真知道夫人的意思,马上道。 她有些后悔,叫那两个侍卫现了,不然。 “让他们进来。”宛宛听了,立马道,咬着唇,随即脸色一正,对着容真:“还有那位总管公公。” “是。”容真松了一口气,明白夫人的想法,转身就出去了。 杜宛宛整个人一软,差点软倒在地,她怔怔的站着,直到容真和容喜带着两个侍卫进来。她才抬起头,站直身体看着那两个侍卫。 容真和容喜见到她,忙上前扶住她。 “扶我坐下。”杜宛宛开口,容真和容喜连忙应是,扶着她坐下。 “你们说。”杜宛宛坐好,只盯着两个侍卫:“陛下御驾亲征了是不是?” 她一字一顿。 两个侍卫站在下方,闻言,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睥了睥一边站着的容真和容喜,再看向坐在中间的妇人。 他们不敢多看,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亲卫早就见过这位夫人,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 这位可是皇上的心尖子。可不是他们能多看的。比起宫里那些娘娘,这位可不一样,只有这位能陪在陛下身边,让陛下接进宫放在身边,这些天这位夫人可是都在这。陛下御驾亲征可是亲自交待过他们,现在因为他们的大意叫这位夫人知道了,想到陛下回来后——两人脸色都有些白。 “说!”见两个侍卫低着头,什么也不说,杜宛宛大怒,大声道。 “夫人别急。”“你们还不快说。”容真和容喜虽然也急,不过更怕自家夫人气到,上前一步,边安慰边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侍卫。要是叫夫人气出好歹,哼。 “夫人。”两个侍卫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夫人已经知道,陛下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要是让夫人有个不好……两人后悔得不行,都怪他们,别说陛下回来。 “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两个侍卫一眼,上前一步,朝着杜宛宛。是总管太监。 容真和容喜杜宛宛一起看向他。 “公公。”终于愿意说了吗。 杜宛宛陡的起身,专注的看着总管太监,心头一松紧紧揪住。 两个侍卫差点趴到地上,两人一动不敢动。 容真和容喜见自家夫人起了身,第一时间站在两边。 “夫人。”总管太监施施然的行完礼,然后才抬头:“你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杜宛宛没有说话,不为难他们? 她握紧双手 容真和容喜担心得很,看看总管公公又看看自家夫人。 “夫人,陛下让杂家不要告诉夫人,是怕夫人想多了担心,夫人请多保重身体,陛下可是一再交待要夫人好好的。” 总管太监接着开口,说到最后,望着杜宛宛。 “不过既然夫人已经知道,那杂家也不瞒着夫人,瞒也瞒不了,反而叫夫人更忧心,那样陛下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杂家,夫人知道了也好安心。”他又道。 杜宛宛专心的听着,容真和容喜也是一样。原来年前,边关便有些不稳,虽有派人守住边关,关外的异族还是频频异动,不提狩的刺杀,前不久朝堂之上各家联名弹劾纪家,纪家一直镇守边关,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有几家联名弹劾纪家与关外外族勾结,意图谋反,一时之间前朝再也无法平静,之后又有不少纪家和外族勾结的证据呈自御前,就在这时,边关外族集结大军竟想冲进关内,最后,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居然叫那些异族冲进了关里,不久,边关传来消息,纪家和关外异族勾结,还不待有所动作。 京里却潜进来不少不轨的人,京城附近几处有人生事,因为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只能先让人盯着,由于选秀临近,不少人进京,京里的形势变得复杂,哪里知道就在这里那个男人病倒。 怕有人暗中行事,趁机作乱,前朝后宫不稳,影响大局,忙封锁消息,围了外面,不叫人进出,只是纵然封锁了消息,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察觉,到时候就瞒不住,前朝很可能乱起来。好在早有安排,并没有出大乱子,只是边关战事频急,而且那些不轨的人私下动作不停,前朝后宫也不甚平静,闹得人心惶惶。更有谣言不断。传那个男人得了时疫,边关已破。那个男人病好之后马上叫人捉拿了散步谣言之人,还有那些不轨之人,封锁了京城,传令边关。 纪家的人被打入天牢,凡是有所牵连的都被关了起来,或者围了府,丽贵人虽然身在后宫没有被关入天牢,但也被打入了冷宫,由专门的人看守。 虽然作乱的人都被关被抓,但谣言哪里那么快散去,而且那位纪家的镇国将军连夜逃出了京城,居然煽动联合谋反,那个男人遂决定御驾亲征,一举平定边关。此时已经出京几日。 杜宛宛听完,心中更加不安。谋反叛乱边关动荡,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入宫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这短短的日子,竟生这么多事。 光听她就知道这些日子外面有多惊心动魄,她身在皇宫,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生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不好就可能——她脸色很难看。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对她说,他病的时候,也没有和她说,当时她根本想不到,他要是不好—— 他让她呆在宫里,什么也不叫她知道,只让她等他。她不敢去想他要是万一回不来。御驾亲征?他明明可以派人去,他为什么要亲自去?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要亲自去,刀剑无眼,他就舍得下她? “夫人。”容真和容喜的神色也很不好,她们也不知道外面生了这样大的事,只是见自家夫人脸色苍白,不敢多想,夫人可不能有事。 “夫人不用太过担心,陛下是天子,是真命天子,早就心中有数,那些叛逆怎么会是陛下的对头,等见到陛下还不一个个磕头认罪,陛下让杂家看着夫人,夫人可不能有事,不然陛下在前方也不放心,夫人现下最该做的就是等着陛下。” “是啊,夫人。”“对夫人。” 听了总管太监的话,容真和容喜也劝道。 杜宛宛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像他们说的,只是他们说得对,她咬紧牙关,握紧双手,那个男人已经出征,她就是再担心又有何用。 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上。她的身份……早知道她早点进宫,那样她至少可以明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杜宛宛后悔。 “我知道,我会好好呆在这里。” “夫人能这样想最好,别庄那里陛下也安排了人去,夫人也不用担忧。”总管太监心下一松,这位夫人能想开最好。想到陛下说过的。 杜宛宛闻言,看向他。 容真和容喜也是。 “陛下怕夫人担心,早在夫人入宫那晚就派了人去。” “嗯。”不得不说,杜宛宛心里是真的舒了口气,她方才一心担心那个男人,忘了女儿还在别庄,现在一听,放下心。 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为了一个男人连女儿的安危也没想到。 幸好那个男人有安排。她又惭又酸。不用对方说,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怕她担心,那个男人生病了还不忘派人去,她怎么能不满意。 容真和容喜听了也放下心,她们也是刚想到。 知道女儿没事,杜宛宛便不再关心,她的心中都是那个男人,倒是容真和容喜仔细的问了京城的形势。 由于定远侯远在边关,定远侯府也被围了。靖国公府和纪家有联系,也被围了,杜家三姑娘杜妙妙入定远侯府为妾,杜家也被围,还有一位狄探花也被抓。另外还有几家也同样被围。 后宫除了丽贵人被打入冷宫,淑妃也被禁足,其它人虽然没有牵涉其中,但后宫戒严,没有旨意皆不能出入后宫。 太后和长公主南阳郡主,南阳郡主在宫外,太后和长公主坐镇后宫。要是换在以前杜宛宛可能会在意,但是如今,她没有那个心,只是听。 杜宛宛这一等,等了半年,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她也没想到会等这么久。她肚子越来越大,整个人笨重许多,之前还能让容真和容喜扶着四处走动,最近已经越来越累。大多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好在殿里什么也不缺,有专门的人采买,也有太医守在一边,前些日子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也被送来这里。 是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选的人。还送了几个嬷嬷和宫女过来,旁边的偏殿重新布置过,布置成了产房,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送人来的时候来了一趟。 从她们口中,杜宛宛知道前线大好,那个男人御驾亲征很顺利,再过不久就会回京。这让她终于不再那样担心。 刚刚知道那个男人御驾亲征的时候,她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瘦了不少,容真和容喜起初担心得很,每日想尽办法让她多吃多补,还是后来太医开了滋补的药方,才好些。 太医每隔几日会替她诊脉。这半年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离开,除了南阳郡主长公主也没有人来,似乎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做到的,她听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说他离京的时候专门让她们照顾她。三个月前,南阳郡主把玉姐儿接到府上和英姐儿一起,古嬷嬷也一起去了。 下次南阳郡主答应她把玉姐儿和英姐儿一起带到宫里来见她。算着时间,再过两天南阳郡主就会进宫。 晚上,杜宛宛突然醒了过来,容真和容喜正从外面进来,远远的能听到喧哗声。像是生了什么。她看向她们。 “夫人。”容真和 容喜带着担心急切的冲进来,到了床榻前,见到杜宛宛已经醒了:“你醒了?吵到你了?” “生了什么?”杜宛宛又凝神听了听,对着她们。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听到声音就过来,奴婢去看看,容喜你陪着夫人。”容真闻言开口。对着容喜。 “嗯。”容喜点头。 “你去吧。”杜宛宛又听了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闹哄哄的,隐隐还有奔跑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她对容真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 “夫人等一等,你照顾好夫人,奴婢去去就回。”容真得了话,说完转身就走。很快出去了。 “夫人。”杜宛宛和容喜看着容真的背影,不一会,外面传来声音,伴着脚步声,是殿里的宫人和太监,似乎都醒了。 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也过来了,杜宛宛看了看,不知道外面如何?想到守在外面的侍卫杜宛宛稍缓口气。又担心起容真。 “夫人。”杜宛宛收回目光,现所有人眼中都带着担心望着外面,她正要开口,容真从外面冲进来。 杜宛宛神色一正。 “容真。” “夫人,有人闯进宫里放火作乱,有几人闯了过来,不过侍卫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容真喘着气,快速的说,脸色红,看得出是跑回来的。 “放火作乱?”杜宛宛一听,脸色一变。 有人闯进宫里放火作乱!其它人也变了脸色。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闯宫不说,还放火作乱,难道是?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夫人有陛下安排的人,你不用担心,而且只有几个人闯过来,外面的声音是那些宫殿跑出来的宫人还有太监弄的。”容真想了想还是没有全说,她一到外面远远就能看到火光冲天,宫人和太监来来去去跑动,乱成一团,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的黑衣人见人就砍,她不敢多呆,好在外面有陛下安排的侍卫守着。 不然。只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有多少,要是多的话——希望不是太多。 容真有些担忧,又不敢表现出来。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天空,传过来,所有人都朝着外面看去,脸色俱是一变,容真脸色也是一变。接着是又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杜宛宛脸色沉了下去,其它人也是,都很不安,容喜望向容真,容真咬着唇,杜宛宛猛的看向容真。 “容真。”刚说到这,杜宛宛整个人都变了,她痛苦的捂住偌大的肚子,脸色一白,额头冒汗,肚子里一阵阵的痛,身下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她脸色惨白,想要开口,竟痛得开不了口。她知道她多半是要生了。 “容——”她咬着唇,忍着痛意,看向容真。 “夫人。”“……”所有人都吓到了,不知道怎么了。还有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意识到什么。 “我可能要生了。”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刚要说话,容真和容喜扶住杜宛宛,杜宛宛扯了扯唇,对着所有人。 “夫人!”所有人一听,都是一愣,随后。 “夫人要生了,快。” “夫人——”“快送夫人进产房。”所有人行动起来。杜宛宛说完那句话再也没有力气开口,她闭上眼,任由着容真和容喜扶着。 产房是早就准备好的。杜宛宛是被人抬到产房的,躺到床榻上杜宛宛终于又有了精神,肚子还在痛,但没有之前那么痛。 “夫人,吃点东西。”容真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鸡汤面,里面卧着一只鸡蛋。 “太医和接生嬷嬷都说夫人身体很好,生起来会很容易,不过离生应该还早,让夫人吃点东西,吃了更有力气。” 杜宛宛根本不想吃,她什么也不想吃,肚子一直在痛,身上很不舒服,粘粘连连的,她根本吃不下。 只想快点生下孩子。 “夫人,为了小皇子。”容真看出自家夫人难受,想了想,她道,端起碗。 杜宛宛看了看容真,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碗,她真的是一点也吃不下,不过容真说得对,她并不是第一次生,她由着容真喂她吃面。 杜宛宛味同嚼腊,吃了很久才吃下去。 容真拿过湿巾,替杜宛宛擦了脸和手,转身出去让人抬了水进来,服侍着杜宛宛沐了身。 杜宛宛忍着痛由着容真和接生嬷嬷替她沐浴。 吃了东西沐了浴整个人也有了力气,身体也舒服多了,虽然肚子还在一阵一阵的阵痛。杜宛宛是从晚上开始阵痛。一直到凌晨才正式动。容真守在她的床边,几个接生嬷嬷一直等在一边,等到动,几个接生嬷嬷忙走了上来接生。 到了天亮,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杜宛宛生了。 “是个小皇子。”“夫人,是个小皇子。”杜宛宛生得极顺利,并没有难产,虽然很痛,可能是因为不是头胎,不过生完她还是累了。累得睁不开眼,她只来得及看了刚出生的小家伙一眼,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就困极的睡了过去。 几个接生嬷嬷还有奶娘都是长公主南阳郡主找来的,她很放心。 这一睡杜宛宛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才醒了过来。 “夫人,你醒了?”一醒来她就听到容真的声音,她看过去,容真正关切的看着她,她看了容真一眼想到自己好像已经生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变得平坦,她慌忙往一边看去。 “夫人是在找小皇子吗?”容真见状开口。 杜宛宛转回头,盯着她,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急迫。 “小皇子刚刚饿了被抱到旁边的殿里喂奶去了,夫人定是想见小皇子,小皇子应该已经吃饱了,奴婢去看看,把小皇子抱回来。”容真笑着接着说。 “你去。”杜宛宛张了张嘴。 “夫人等着,奴婢马上抱小皇子回来。” “嗯。” 容真一笑,出去了,杜宛宛看着屏风外面。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她看过去。 “夫人,小皇子来了。”容真抱着一个红红的襁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容喜,还有两个奶娘,几人进来,先向她行礼,然后站在一边。 “快跑过来。”杜宛宛顾不上看她们,让她们起来后,盯着容真手上的红色襁褓。 “好的。”容真应了一声,抱着襁褓走上前,蹲在床榻边,把襁褓放在杜宛宛身边。 杜宛宛看着红色襁褓里握着小拳头的小婴儿,心软得一塌糊涂,竟说不出话来,闻着鼻端浓浓的奶香,看着那小小的脸,小小的身子,乌黑的胎,虽然脸红红的皱皱的,可是在她眼里却格外的可爱。 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那小小的脸上。小小的婴儿像是感觉到什么,动了动。 杜宛宛:“娘亲的乖儿。” “夫人,小皇子在动,快看,太医给小皇子检查后说小皇子身体很好。” “是吗?”杜宛宛听到容真的话,望着她。 “嗯,太医也给夫人把过脉,夫人你只是累了,你不知道当时累得睡过去,大家都吓到,还是太医看过说你是累得睡过去,大家才放下心,夫人生下小皇子,你不知道大家多高兴。” 容真笑着开口。 “让你们担心了。”杜宛宛能想到当时的情况,她看向旁边的红色襁褓,嘴角微微扬起。 “夫人。”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杜宛宛一下子听出是谁,容真也听到,其它人也看向外面,杜宛宛看了一眼襁褓,朝容真点了点头。一会,隔着屏风。 “夫人,杂家听说你醒了。”是总管太监的声音。 “嗯,公公有什么事?”杜宛宛开口。 “夫人好好休养,杂家已经写信给陛下。”总管太监站在屏风外面说道。 “嗯。”杜宛宛点头,不由又看向旁边的襁褓,那个男人—— “到底生了什么那天?”她想到那天的情景,对着屏风,当时容真并没有说清楚,后来她就阵痛。 她一直记着那天,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了,但是。 “夫人不用操心,不过是几个乱党冲进宫里,已经抓起来了,没事了,居然冲撞了夫人,好在小皇子没事,夫人也没事。” 总管太监看了看屏风回答。 那天他一听到消息就出去,等到忙完回来就听说这位太真夫人似是受了惊要生了,他当时就怕这位夫人有个好歹。 不过这位夫人是个有福的,不仅好好生下小皇子,自己也没什么事,他也可以松口气,陛下要是知道一定很高兴。 刚才听到这位夫人醒了,他忙过来。 见这位夫人问起那天的事,他可不敢吓到这位夫人。 “是吗?”杜宛宛有些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有再问。对方要是不想说,他问了也没用,就像之前。 过了一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都派了人来,隔了一天她们也进了宫,杜宛宛问过她们那天宫里到底出事她们知不知道。 她们的回答和总管公公的一样。 事后杜宛宛也问过容真和容喜,她们也不清楚,当时都担心她了,杜宛宛只得放在一边。 “你是个有福的,小皇子很好。”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没有多呆,走的时候看着她说,南阳郡主和她说了玉姐儿的近况,本来要带玉姐儿进宫,但她刚生产,还是等几天。杜宛宛虽然失望,不过想了想,宫里并不太平,而且她刚生产。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变,不过几天,小小的婴儿便变得白白胖胖,可爱得紧,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没有一点像她,叫她很是愤愤不平。 * “陛下,京城来信。” “拿来。” 边关战争已经结束,御帐,黑衣人双手举着一张纸条,跪在地上,萧绎放下手上的东西,看了他一眼,让身边的太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拿到手中后,萧绎展开,下一刻,他脸上带笑,猛的起身:“好!”语气欢喜。 “朕的心肝,很好,为朕生下皇儿,朕。”他欢喜的说完,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穿过御帐往外面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眸光闪了闪,一边的太监也是一样,跪在地上。 而守在御帐外面的侍卫对视一眼,有些诧异,不知道什么事让陛下如此的高兴,要知道就是打了胜仗也从不见陛下这样高兴。 “好好好。”萧绎还在笑。好半天后,他才敛起笑,他的心肝为她生下皇子,他这边的事也差不多完了,该回京了。他的心尖子在京城等着他,他要回去见她,半年了,他每天都在想她。不过想到之前收到的信。虽然他都有安排,但是那些人竟敢闯到宫里,还惊到了心肝,那些女人居然敢找人作乱。 甚至把手伸到心肝的身边。好在心肝没事。要是心肝有事,哼。那些女人都别想活了。还有那些人。趁机作乱,都是叛贼!都该杀。特别是他的心肝生产的时候那些女人居然妄想插手。 “准备回京。”萧绎想完,对着一边的黑衣人还有太监道。 京城。 “夫人,陛下已经班师回朝了。”杜宛宛正看着身边的小襁褓,就听到容真高兴的声音,她猛的顿住,然后抬头,听容真把话再说了一遍,才敢相信。 她等了那么久,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杜宛宛心又酸又涩,眼中更是涩,她低头看着小襁褓中的儿子,手紧了紧又放开。 “夫人,陛下回京就好了。”容真知道夫人的心情,陛下终于要回京了。 终于。夫人终于等到了,还有小皇子。 “是谁说的?”杜宛宛忍住眼中的泪,抬起头。 “奴婢听公公说的,公公让奴婢来告诉夫人。”容真一听,开口,说完转身,就见容喜还有宫人太监,几个奶娘还有嬷嬷站在屏风外面。应该也是得到消息,满是欢喜。 “夫人。”容喜还有几个奶娘嬷嬷宫人穿过屏风,忙跪下,脸上都是喜色。 杜宛宛看着她们,再看容真。 “夫人,陛下有信给你。”容真像是想到什么,忙拿出收好的信递到杜宛宛面前:“是公公交待奴婢的,奴婢差点忘了。” 杜宛宛听了,立马看向她手中的信,迟疑了一下她微颤着手接过来,打开,看起来,顾不上还有人在。 半年她都没有收到他哪怕一封信,她只能从长公主南阳郡主或者那位公公的口中知道他的消息。或者外人的口中。 很多个夜晚,她以为他忘了她,不要她了。然后泪湿枕巾。她知道他很忙,可是为什么他可能给长公主南阳郡主还有那位公公写信,不给她写?不就是怕她担心?杜宛宛咬住唇,展开信。 “等朕。”偌大的信纸上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杜宛宛怔怔的看着,说不出是高兴还有失望,他就只有这两个字。 她还以为…… 杜宛宛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她看着那两个字,等他,他可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一天,二天,三天,半个月。杜宛宛已经快要出月子,她拍着怀中的小襁褓,看着那白胖的小脸:“你父皇说要回京,到现在还没有回京,半个月了,娘亲的乖乖。”这半个月她度日如年。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个男人。 她抱紧怀中的小襁褓。容真和容喜在一边看着,相视一眼。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不待细听,几道脚步声停在外面,一道往里面来。杜宛宛看向屏风外面。 容真和容喜也是,两人脸色变了变,朝着屏风外面走去。杜宛宛抱紧怀中的儿子。 谁知。 “陛下,奴婢给陛下请安。”容真和容喜惊喜莫名的声音在下一刻传来,杜宛宛整个人滞住了,她抱着儿子,愣愣的望着。 望着从屏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是他,是他回来了。杜宛宛张开嘴,却泪流满面。 “朕的 心肝。”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 “三郎。”杜宛宛终于出了声,她沙哑着声音,带着泪还有满心的欢喜,直起身,看着男人,萧绎眼晴晶亮,一步跨到床榻边。伸出手,猛的把杜宛宛抱到怀里。 杜宛宛没有动,紧紧抱着儿子靠在他的怀里。 “心肝。” “三郎。”杜宛宛抬起头,看着他,萧绎也看着怀里的妇人,她脸色很好,养得很好,该赏,比原来圆润,气色也不错。 他在心里点头。不过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不由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你瘦了。” 在杜宛宛眼中,眼前的男人瘦了黑了,叫她心疼不已,不过眼晴更深更亮,精神很好,身上也愈威严。她摸着他的脸。两人对视,眼中只有彼此,温情而缠绵,其它的人相视一眼,看了看,默默的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只剩下他们。 “想不想朕?” “想。” “朕也想心肝,快想疯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朕怕你担心。” “哼。” “心肝。” “嗯。” “朕心悦你。”萧绎在这半年里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妇人,真的心悦这个妇人。 “心肝呢?”杜宛宛没有想到他突然这样说,脸一红,萧绎见状,不由问,抓着她的手。 “我也心悦你。”杜宛宛本来极别扭,但不知为何,听他问,她却不想瞒他,她抬头凝着他,慢慢道。 “心肝!”萧绎闻言,欢喜疯了,就要抱起她。这时,“哇——”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哭得格外的响亮,似乎不满两人忽略他。 萧绎僵了,他低头看向怀中妇人,杜宛宛也僵了,也低头,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动来动去嚎啕大哭。片刻她回过神来,顾不上身边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儿子,摇晃起来:“宝宝不哭,不哭,乖。”好一会,怀中的小祖宗才不再哭。 杜宛宛简直是好话说尽。这小祖宗也不知道像谁,一不高兴就哭,哭得人心慌,而且只要她抱,换一个人更是哭得,她只能亲自哄,每次都要哄来哄去才肯罢休。叫她又爱又恨。 “这是我们的儿子?”萧绎一直在一边看着,直到此时,他方开口,温柔的看着杜宛宛还有她怀中的婴儿。 “嗯。” 杜宛宛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他,对着怀中的儿子:“三郎喜欢吗?”萧绎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杜宛宛怀中的婴儿。良久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从杜宛宛的怀中把小婴儿抱在怀里,他的动作笨拙又僵硬,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停下动作,只是看着。 杜宛宛一直看着他的表情还有动作,她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她心中突然酸得她又想落泪。 “心肝给朕生的皇儿,这是朕的皇儿,朕的儿子,朕有儿子了,朕也有儿子了,朕的大皇子!”忽的,她听到身边的男人开口,声音激动高兴,她望向他。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那样的高兴,那样的激动,杜宛宛心中又暖又欢喜,欢喜得掉泪。他这样的高兴,这样的开心。明明早就有儿子,她酸涩又替他心疼。 “心肝,辛苦你了,谢谢你给朕生了一个好儿子。”萧绎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表,他想到怀中的妇人,低下头来,激动而高兴的道。 “我也高兴。”杜宛宛也开口,笑着。 “心肝。”萧绎觉得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开心。 * “你说带我去的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杜宛宛半年没有出过宫,她不知道他带她出宫做什么,问他他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看着外面的街市,一点没变,和记忆中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生过。 半天后,马车停了下来。杜宛宛下了马车。萧绎让人扶着她,她看了看四周,突然定住目光,这里是天牢?她看向他。他带她来是?他依然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她进了府,然后。 “进去吧,出来后,把以前的都忘了,朕要正大光明迎你入宫,让你成为朕的贵妃,心肝,朕本想直接以后位迎你入宫,因为在朕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朕的妻,有资格成为妻的皇后,但太后那里,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不过放心,朕以后只有你一人。” 说完,不等她开口,让她一个人进去,她停下脚步,他却不再开口,她转身走进天牢见到了她的相公,她的好庶妹。 她的相公一脸颓废,满脸胡须,瘦得快认不出来,她的好庶妹也是一样,眼神木木的,一动不动。 “定远侯谋反,证据确凿——” 看着定远侯还有她的庶妹被赐死,她想笑又想哭,她早就想这一天了,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人,是他派来的。 她将入宫,成为他的贵妃。 皇帝强占臣妇,封为贵妃,瞒不了天下人,他义无反顾,她……亦义无反顾。她只愿陪在他的身边。 回到马车上,他告诉她定远侯府以后将不复存在,他带着她去了南阳郡主府,她见到女儿,他说以后会替玉姐儿择一良婿,以后玉姐儿就养在南阳郡主府,不过为了她的将来,改名换姓,以另一个身份,她同意了,她知道他是怕她伤心,而后他直接带她回到宫里。 这时她才知道在她生产的那晚,宫中内乱,淑妃丽贵人大半的宫妃自尽,江嫔也在那晚生产,只是没有她的幸运,一死两命,后宫空了大半,惠妃双眼失明,太后也重病在床。 至于前朝。在那晚,好几个府里的人被杀,许氏宁嫣都在那晚被杀,还有她另一个小姑子,定远侯府的那位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姑娘,她后来听容真说凡是被围的府邸全都抄家流放,靖国公府,杜家,纪家更是灭了九族。 逃出去的前镇国将军死在战场。 当天晚上,她问了那个男人,她让他查的是不是查到了。他点头。她的母亲果然是被害死的。 杜宛宛最后只保下了依晴几人,还有付良妾,让她们远离京城,重新生活。一场叛乱,一场动乱,让前朝后宫都改变。 她明明经历了其中,但她被保护得太好,只闻其声和结果,慢慢的她知道了更多,原来从她那天夜晚被接入宫,都是那个男人的一个局,所有的人都被他算在其中,直到达到他要的结果。 他早就知晓一切,布下这一步大局,扫平前朝,为她扫平道路。她是一个例外。曾经的岁月离她而去。而她将要开始更一番人生。 后记:史书有载,自杜氏贵妃入宫,帝再无纳妃,再无新宠,帝一生只宠爱贵妃一人,杜氏贵妃为帝共育七个子女,皆长成,帝崩,贵妃半载随帝而去,贵妃生之大皇子继位,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 ------题外话------ 本文到此结束,喧器写了半 个月的时间,因为怀孕不能通宵不能熬夜,也不能太累,所以写得慢,不然早该更新了,请亲们见谅,从上个月到现在整整断更了四十多天,是喧嚣的不是,只是喧嚣也没有办法,怀孕不能太累家里也不允许多写,加上婚礼中秋,又得了两次感冒,一晃就断更了一个半月,直到事情忙完,喧嚣才能写,由于怕又有事断更,让亲们再等,索性完结。 只是写得太快,可能有些地方就不够详细,亲们要是有哪里不满请留言,等喧嚣空了就写番外补上。 在此感谢一路走来支持喧嚣的各位亲们,没有你们的支持也没有喧嚣,等喧嚣生完宝宝,会继续写文,到时希望亲们能支持。 马上国庆了,提前祝亲们国庆快乐! 本院,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宁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冲天的火光漫天的喊杀声,凌乱的脚步,仓惶逃窜的丫鬟婆子下人还有落入眼帘的血,腹中剧烈的疼痛,抱着刺入腹中的刀,整个人冷得像是马上就将死去,眼前更是一阵阵的黑还有眩晕。 不,不,不她才不要这样死去,她不要! 她还没有,还没有得到想要的,还没有重来过。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想要找人想要叫人,她想要去找母亲还有父亲还有祖父祖母,她不该和母亲置气,不该因为母亲不同意她进宫置气,母亲,母亲,这些人,上一世明明没有,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变化那么大,那么多。 “姑娘。”“姑娘——”两个丫头还有婆子从前面冲过来,满脸惶急想要靠近,想要说什么,旁边持着刀剑的黑衣人一刀一个,全都成了刀下亡魂。 那些仓惶逃窜的下人还有丫鬟也在乱刀下扑到地上,来不及挣扎流血而尽,整个府里全是火光凄厉的叫喊声越来越少。 只有刀刺入肉的声音,想要开口,想要走过去,等待她的是剧烈的痛,她瞪大眼瞪着面前来去的四个黑衣人。 这些人下手狠辣无情,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的人,是谁的命令? 她不敢想母亲还有父亲是不是也在这些黑衣人刀下,砰一声,整个人再站不住往地上倒去。 隐隐约约她听到有人在叫姑娘,她想要转头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躺在地上,感觉着生命的流逝,她要死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她很快要会死就像上一世一样,不仅是她整个府也将和上一世一样,不,不一样。 她不想死不瞑目,她想知道是谁的命令,是谁对她家下手,上一世她活得糊糊涂涂,她过誓如果重来她一定要改变一切,一定会活出不同。 上天真的给了她机会,真的让她重新活了一世,可是为什么她还什么都没有完成就又要死? 前世死得糊涂,这世她也要死得糊涂吗? 想要爬起来,可是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眩晕的头一点点变得清晰,好像那些痛都离她远去,她整个人安静而清醒。 她脑中一会是上一世的所有事。 一会是这一世重生开始的事。 慢慢的居然重合在一起。 还记得刚重生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欢喜,纵然一度分不清自己是重生还是做了一场梦,但在现那些人真的和前世一样的时候。 她确定了。 老天爷开眼让她重生,她一定要活得最好,一定要改变所有的不幸。 她当时是那样的坚定,也坚信自己能做到,必竟谁能像她一样得到又一次人生,谁能像她一样重活过来,知道将来的一切,只要自己细细谋划,将来绝不会差。 甚至一度她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能看穿所有人,觉得自己和其它人都不同,其它人的人生她了如指掌。 虽然她也让自己小心不要让人现,可是内心的得意是免不了的。 只要自己想,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都不同了! 为什么结局是这样。 重生后她怕忘了上一世的事,专门把上一世的大事都记在纸上,也把上一世过得好的都记了下来。 上一世她最羡慕嫉妒的是那位由定远侯夫人入宫的杜贵妃,对比她那位杜贵妃可说过着令所有女人羡慕的日子。 能令皇上陛下不顾一切纳入宫中,那样的人怎么会不让她羡慕嫉妒,只是她前世离得太远。 这世她算了又算,最初想和杜宛宛交好,觉得自己只要交好了杜宛宛到时候她就不会像上世一样。 家族也不会如上世覆灭。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想办法见到杜宛宛这位上一世世人皆知的杜贵妃曾经的定远侯夫人后她有了别的想法。 这位杜贵妃和她想的不同,很普通很平凡,她原以为能令陛下爱怜的杜贵妃肯定不所不同,可是见过后她觉得失望。 然后作为重生的未卜先知使她有了野心,既然自己知道未来为什么自己不成为杜贵妃?杜贵妃并没有不同,杜贵妃能行的为何她不能? 只要她成为陛下的宠妃,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之后在围观了周围的人后,在进宫见过姑姑还有淑妃太后丽妃还有江嫔,还有杜宛宛的庶妹杜妙妙,尤其是见过皇上后她心中野心芽了。 而后她做了什么呢。 她想法设法接近皇上,想方设法不想皇上和杜宛宛认识,希望自己能得到皇上的关注,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能抢走属于杜宛宛的所有。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差机会了,杜宛宛不过是比她运气好,比她有机会,她看不起杜宛宛,觉得她不过如此。 她从心底轻视杜宛宛,为此她做了很多,每天都想着得到皇上的宠爱抢走杜宛宛所有,成为新的贵妃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伏在她的脚下,连杜宛宛也是,到那个时候杜宛宛什么也不是。 她要让杜宛宛让所有人和上一世一样对她跪拜,要是她心情好她会帮一把杜宛宛,要是她心情不好那就任她自生自灭就是。 所有人都要看她的心情。 皇上会把好的都捧到她面前,若是杜宛宛不知好歹,还想像上一世一样勾引皇上,那么她不会客气。 杜宛宛上一世能勾引皇上说明本身就是水性扬花的,就算杜宛宛不做什么她也是会盯着的,万一呢。 可她做了很多事情并未朝她想的方向展,反而很多东西变化不断,弄得她迷糊不清,她怀疑过是不是还有重生的。 好在大体还是没有变,只一点皇上任她怎么做都没有对她另眼相待。 她瞒了家人皇上居然不为所动。 她没有办法,进了宫找了姑姑,可母亲知道了,母亲不同意,再后来似乎杜宛宛和皇上早就认识。 她似乎迟了,不过她怎么可能放弃,不顾所有要入宫,就算皇上对她不冷不热,就算母亲不同意,就算杜宛宛在,她还是要入宫。 选秀是她的机会。 她出了宫,她等着开春的选秀,选秀很快到了,而她也要死了。 先是宫中出事,皇上生病,她记得她想要进宫,母亲绑了她不要她进宫,她为此恨起母亲。 恨得不行,就在不久前她逃出房间,可是—— 后悔。 突然之间后悔了。 “人都赶出来了没有?” “都在这里了。” “上面的命令是一个不留。”恍惚间,忽然听到旁边冷冷的声音,让陷入昏迷的她猛的又清醒了起来,她想要睁开眼,只是睁了很久也没有睁开。 她真的就要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重生,她真的不甘啊,不甘就这样,她什么也没有得到,既然能重生一次那是不是可以重生两次? 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还能重生,她一定,一定……一定会得到所有! 她想听清楚旁边的人到底说什么,想要知道是谁灭了她家。 但旁边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好像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母亲怎么来了,母亲没死,母亲,母亲好像在叫她,她想动,可惜她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渐渐母亲的声音清晰起来。 是母亲,她挣扎着,啪一声有什么倒在她的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母亲身上的味道。 她感觉到一双手在摸着她的脸,湿湿的涩涩的,好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丝力气,她倏的轻轻睁开了眼,她看到了母亲,母亲一脸的红扑在她的身上,神情悲痛欲绝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好像听不见了,她想开口,她伸手抱住母亲。 她看到了母亲身后站着的黑衣人。 她想让母亲让开。 噗嗤,一把刀被黑衣人冷冷刺到母亲的身体里,从前胸穿出。 “不!” 脸上全是母亲身上的血,还有泪,不要,母亲不要死,母亲快走,快跑,为什么要杀死母亲。 她好恨,好恨。 她看到母亲好像要对她说什么,只是还没有说母亲的头就啪一声被切断滚到一边,痛恨中死了。 原来不是重生就能得到一切改变一切的。 重生又如何,如果不会把握不懂改变,结果依然相同,这是死的瞬间感悟的。 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很久后她又睁开了眼,但没有身体,飘在半空中,似一抹幽魂。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她脑中有些迷糊,她低头看了看,看到了自己满身是血的身体还有娘的血。 一阵风吹过她想起了一切。 她死了,变成了鬼,她还存在着,她也看到了黑衣人,黑衣人要走了,她顾不上许多,愤怒的飘在黑衣人的身后,她要知道是谁害了她。 黑衣人出了府,她也出了府。 整个京城好几处火光冲天,原来不只她家,还有人遇了难,最后她跟着黑衣人一路到了皇宫外面。 后来这些黑衣人分散开来,她不知道跟着谁,见有个黑衣人进了宫她也跟了进去,她见到了杜宛宛。 见到了总管太监。 那个黑衣人去见的正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竟然是皇上,是皇上下的命令,她不敢相信,不敢置信,为什么,她不明白,她不懂,再后来她见到皇上,见到杜宛宛,也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杀死她的是乱党,闯入她家的是乱党,皇上布了一个很大的局,她家对皇上来说根本不重要,因此—— 她看着杜宛宛比前一世还要得宠,和前世一样成为杜贵妃,看着杜宛宛荣宠一生,看着皇上独宠她一人。 她几欲疯狂,明明前一世杜宛宛并没有独宠后宫,杜宛宛流产过两次,明明杜宛宛前世根本没有生下皇子。 疯狂大笑,朝着杜宛宛扑了过去。 一脸狰狞可怖,恨不得令其肉,她扑到了杜宛宛身上,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不是前世她死前呆的地方吗? 她摇着头,满脸戾气又满脸迷茫,想到两世的经历,难道她不过做了一场梦? ------题外话------ 的番外,大半年了,生了娃后扑了两篇文,决定先写番外把正文没交待的交待清楚,然后开新文,亲们看下喜欢不,有什么意见提,当然新文开了请亲们支持下,亲们也可以说下想看什么新文,是现言还是古言。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江嫔 上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我要见陛下,陛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围着?我要见陛下,陛下,陛下——”江嫔扶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焦急而担心的看着里面,她好多天没有见到陛下了。 除夕宫宴后陛下只派人送了东西,她一直等一直盼,可是陛下一直没有来,她想陛下陪着她,陪着他们的皇儿,陛下说过等她生了皇儿就给她升位,她的皇儿会是太子她也会成为陛下的皇后,马上就是选秀了,虽然她知道陛下对她的心意,陛下心中只有她和皇儿,可是还是觉得难过。 一想到有更年轻漂亮的入宫,有可能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有可能陪在陛下身边她就受不住。 陛下为什么不陪着她,她希望陛下能来安慰她。 让她知道陛下不会变,心中只会有她。 就在她等不及的时候得知陛下封了宫门,陛下似乎生了病,陛下怎么会生病,生了什么病,她又急又慌又担心,陛下英明神武,在她的心中和神一样,怎么会生病,想到那样英明神武的陛下生病,她再也等不下去。 她要陪在陛下身边。 只是她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陛下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她马上带着宫人来见陛下,陛下生了病需要她。 可是。 看着眼前的侍卫,再看向殿外围得密不透风的侍卫,这些人竟不要她进去,竟敢拦住她,他们不知道她是谁?她是陛下最宠爱的,他们怎么敢! 陛下要是知道一定会让她进去。 陛下一定不知道她来了。 都是这些狗东西,这些狗东西到底奉了谁的命令,要是陛下知道肯定不会拦她,江嫔心中更慌了。 陛下难道真的病了,难道病得很重,不然这狗东西怎么敢拦下她。 她要马上进去,她一定要进去陪着陛下。 江嫔紧紧抱着肚子,她要让陛下知道她来了,她和他们的皇儿来了。 “陛下,陛下,陛下!” 江嫔担忧难过。 “江嫔娘娘你还是回去吧,陛下有令不见任何人。”守在门口的侍卫首领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们这些……让开,谁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拦,你们不知道我陛下最宠爱的,等陛下知道哼,陛下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围住?我要见陛下,你们让开,陛下,陛下你听到了吗?” 江嫔怒极,上前一步。 可惜侍卫首领面不改色依然拦在殿门口。 江嫔越来越怒:“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命令,陛下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会见我,你们这样拦着,我一定要告诉陛下,你们是想造反是不是!” “江嫔娘娘,陛下有令不见任何人。” 侍卫首领脸色变了变,但依然没有改变。 江嫔这次真的气急了:“你,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你们不让开是不是,哼。”她抱着肚子咬着唇就要冲进去。 她绝不放弃。 陛下若不是病得很重这些狗东西绝不敢拦她,绝不敢如此,说不定真的有人要害陛下,背后指使的人,江嫔脑中飞快的想着。 会不会是那些女人现陛下要封她的皇儿为太子后忍不住对陛下做了什么? 她不能让她们得逞。 她和皇儿需要陛下。 一想到此,她更要进去。 “你们拦啊,要是伤害了本宫肚子里的皇子,到时候。”江嫔边往里面冲边愤恨的道,这些人太可恨了。 她索性挺着肚子,就看他们敢不敢,除非他们真的要造反。 就算造反她也是要见到陛下的。 “陛下,陛下!” “江嫔娘娘。” 侍卫首领脸色有些变了,看着横冲直撞的江嫔娘娘还有那已经显怀的肚子,再看了一眼旁边,眉头紧皱,往后退了退。 不敢真的撞到,皇上有令,可是要是真的伤了这位江嫔娘娘肚子里的皇子,陛下那里…… 看来要进去一趟。 “江嫔娘娘还是容卑职进去通报一声。” “你,哼。” 江嫔险险的停下步子,眸光闪了闪,她就知道他们不敢伤到她肚子里的皇儿,果然,这样看来对方没有骗她? 陛下真的下了命令谁也不见,陛下虽然病了但不像她刚才想的,一时之间江嫔又想了很多,都不确定。 她有点慌,但又不愿放弃, 就算陛下真的下过命令,陛下知道也不会怪她,她是太担心了,太想陛下了,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肚子。 心中隐隐又有些不安。 若陛下下的命令,陛下连她也不见,她在陛下心中不是不同的吗? 侍卫首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进去,这位江嫔娘娘确实是受陛下宠爱,只是想到里面那一位,他低下头。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江嫔妹妹。”脚步声伴着声音传来,很快一群宫人簇拥着淑妃还有惠妃走了过来,淑妃和惠妃都是满脸担心:“江嫔妹妹也来了?看来江嫔妹妹也知道陛下病了,不过江嫔妹妹双身子还是要小心点,陛下要是知道肯定担心,江嫔妹妹可以在宫里等着的。”惠妃和淑妃都由宫人扶着以过来人的口气对江嫔说完也不等江嫔回答,立马看向侍卫首领。 “本宫要见陛下,陛下到底怎么病了,生的什么病,太医们怎么说?”淑妃过后道。 惠妃在一边点了点头:“对,本宫要见陛下。” 两人盯着侍卫首领。 江嫔脸色很不好,很不好,她扶着肚子的手一点点收紧,她们也来了,淑妃和惠妃也来了,她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江嫔本来该向淑妃还有惠妃行礼的,不过她仗着陛下的宠爱还有自己怀了皇儿加上她们来得这样快让她不能单独陪着陛下,心中不爽再说等自己生了皇儿可是要当皇后的她们不配得她的礼便站着不动,脸色难看。 她好不容易让眼前的狗东西进去通报,她们就赶来,此时她忽然希望陛下没事,真的像这个狗东西说的,陛下就在里面,希望陛下知道后让她们回去,只让她一个人进去。 江嫔扶着肚子高昂着头,不屑的看着淑妃还有惠妃。 同时等着眼前狗东西的回答。 要是这个狗东西不能叫她满意,她不会放过他。 陛下你不会让妾难过的。 “淑妃娘娘惠妃娘娘。”侍卫首领面无表情的回过身,朝着两人行了礼然后:“陛下有令——” “什么?” 淑妃和惠妃听了侍卫首领的话脸色就不好看,随后看向一边的江嫔:“江嫔也一样?你刚才不要要进去?” 随后她们又盯着侍卫首领。 江嫔刚刚是很满意的,淑妃惠妃也一样被拦着,只是听到淑妃和惠妃接下来的话,特别是见她们盯着她又盯着侍卫首领,她脸色一变。 侍卫首领倒只是低着头:“江嫔娘娘一定要见陛下,卑职没办法,江嫔娘娘怀着皇儿,卑职只能勉力一试。” “那你快去,就和陛下说臣妾也来了。”淑妃一听就道。 惠妃也颔首。 她们倒没有江嫔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想搞清楚陛下到底是怎么了,心中也是担心和焦急。 见到江嫔也不意外,江嫔要是不来才意外。 听到陛下不见人,而江嫔也被拒,江嫔硬要见她们心中松了松。 陛下看来对江嫔也不是太特别。 只是想到那些传言还有江嫔的样子江嫔的肚子,惠妃嘴角动了动,淑妃有些自伤,她不由想到不久前自己流掉的皇儿。 侍卫首领应了声是,走了进去,淑妃和惠妃还有江嫔,淑妃和惠妃比起江嫔不愧是宫中的老人。 江嫔脸又白又红,羞的怒的恨的,捂着肚子的手气得颤了颤,这些狗东西,竟让她在淑妃还有惠妃面前丢了脸。 淑妃和惠妃一定正笑话她。 她们算什么,居然想沾她的光见陛下,陛下不要见她们,一定不要见她们。 其实江嫔的高姿态淑妃和惠妃哪里会看不到,淑妃只要想到自己的皇儿要是平安的生下来,江嫔的一切说不定就是她的,她就嫉妒不已。 惠妃一向不争宠,面上平和,似乎并不把江嫔的高姿态放在眼里,当然心里如何,没有人知道。 三人没有等太久,一会后侍卫首领走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萧绎身边的总管太监。 侍卫首领出来后没有说完,守在殿门前,总管太监对着淑妃还有惠妃行了礼,又向江嫔行了礼。 淑妃惠妃当然不可能像对侍卫首领一样,忙叫了起,江嫔再是看不上别人也是一样。 “公公,快起来,陛下到底怎么了。” 江嫔忍不住开了口。 淑妃和惠妃见罢不再开口,望着总管太监等着。 江嫔紧紧扶着肚子。 总管太监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三位娘娘,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许入内,三位娘娘还是请回吧。” 江嫔也好,淑妃惠妃也好都没料到对方说的是这样一句话,和侍卫首领之前说的一样。 江嫔脸色白了。 淑妃惠妃望向江嫔。 总管太监:“陛下有令请三位娘娘回宫。” 他仍然道。 淑妃和惠妃和江嫔不同,纵使再担心焦急,再有许多心思,但是他们已经知道陛下真的不想见任何人。 也许陛下病得很重,也许—— 从总管公公的脸上就能看出陛下是真的下了命令的。 江嫔也注意到总管公公的脸色,只是当着淑妃还有惠妃,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肚子里的皇儿,再看向一边的侍卫首领,陛下,陛下为什么? 江嫔失魂落魄,一脸难堪,脸苍白无血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的,她只知道自己很伤心。 很难过,陛下为什么不见她? 陛下!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江嫔 中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说什么?” “娘娘,陛下得了时疫——” “不可能。” 江嫔怎么也不相信陛下得了时疫,陛下肯定只是生了病,这大半个月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过的,她等陛下派人来接她。 她想过派人去求见陛下,但一想到淑妃还有惠妃那天的目光她就恨,她不想再让她们看她的笑话,她哪里也不去就呆在殿里,她坚信陛下不会忘了她,还有他们的皇儿。 所有人都说她是皇上的心尖尖。 她不让自己多想心中的阴暗还有失落不安,也不让自己想那天那个狗东西的目光,她要等陛下来了再出去。 她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皇儿,不让陛下担心,至于前朝后宫的那些传言还有惶惶她根本不理会。 “娘娘,宫里都在传。” 跪在下面的人迟疑而小心的道。 “不可能,陛下一定好好的,一定不会有事。” 江嫔根本不听,挥手不让对方再说:“你再说就给本宫滚下去,陛下怎么可能得时疫,一定是有人乱传,一定是有人……” 陛下不过是忙前朝的事,不过是生病,要是让陛下知道,那些人敢乱传陛下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们,江嫔说是不信,可是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再想到这些日子陛下不露面,谁也不见,连她也不见,她就止不住寒。 她就忍不住开始怀疑。 她不想相信陛下得了时疫,可是她怕,万一陛下真的得了怎么办。 也只有陛下得了时疫才说得通陛下为何不见她,她越想越觉得是,陛下要是真的得了时疫,那她的皇儿生下来就是太子。 她很想马上冲到陛下面前,又怕,怕陛下得的是时疫。 她不是不想去,可是。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们的皇儿。 陛下一定也不想她去。 陛下一定理解她。 不然早召见她了,早来看她和皇儿了。 江嫔心慌,还有着急,一怕陛下真害了时疫那她和皇儿怎么办,二是陛下怎么得的时疫。 “不准乱说,陛下英明神武,一定好好的,你马上去见陛下,打听清楚陛下到底是不是得了时疫。” 江嫔不想再听下去,却又不想什么也不做呆在宫里,她开口。 “是。” 跪在下面的宫人知道自家主子是相信了,她开始也不相信和主子一样,可是宫里到底都在传。 要是陛下真得了,主子该怎么办。 她和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主子得宠又有了皇子,等生下皇子就要封为后,小皇子更是会被立为太子,陛下一定不能有事。 “快去。” “……” 江嫔早把身边人遣了出去,她觉得过得太慢,明明已经过了很久了,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握紧双手,陛下不会得时疫。 不会,不会的。 陛下会见她派去的人吗?陛下,她很想去照顾陛下,淑妃惠妃还有后宫那些女人她要让人盯着。 太后,对,太后那里,陛下要是得了时疫,太后娘娘一定知道,还有长公主和南阳郡主。 江嫔扶着更大的肚子,她的皇儿快要出生了,她几次走到殿门口几次想出去。 随后想到要是陛下过来看她,要是陛下派了人来她看了看身上的宫装。 “娘娘。” 随着跌撞的脚步,宫人回来了。 “快说。”江嫔忙停下步子直直盯着宫人,沉着声音扶着肚子,肚子的皇儿像是知道轻轻的动了动,江嫔用手安抚住。 没有心思像往常一样陪着皇儿说话。 “娘娘,外面很乱,奴婢路上遇到好几个宫的人都要去见陛下,陛下。”宫人跪在地上边喘息边道。 “陛下怎么说?” 江嫔目光看着殿门口,没有见到跟来的人已经很是失望,陛下还是没有派人过来,陛下也没有来。 她才没有心思管外面乱不乱,她心中只有陛下。 “陛下让娘娘好好安胎。”宫人道。 “你见到陛下了?” 江嫔一下子站起来,激动道。 “没有。” 宫人声音很小。 “没有?”江嫔怒了,瞪着宫人。 “是,奴婢只见到陛下身边的公公,公公说陛下让娘娘不要乱想,好好安胎,他等着你生下皇子,要是再不听话陛下就不高兴了,娘娘。” 宫人赶紧说。 “陛下。” 江嫔原本很怒,连陛下都没有见到,不过听到后来,听到陛下的话她再也生不起气。 江嫔眼中含泪又酸又甜,手紧紧扶着肚子。 宫人趴在地上。 江嫔看了宫人一眼,她身边的宫人陛下作主全都换了,想着陛下的心意,想着陛下。 “本宫要去见陛下。” 江嫔红着眼晴扶着肚子就朝外面去。 “娘娘。” 宫人一见吓得马上爬起身扶住江嫔。 “你让开。” 江嫔越是知道陛下心中有自己,越是知道陛下念着,都是为了她好,她更是想去见陛下,陛下没有露面,宫人没有见到就不能知道是不是时疫—— “你有没有问陛下是不是得了时疫?” 她转头盯着宫人,狠狠开口。 “奴婢……”宫人一时愣了,不是迟疑,她不过一个宫人,就算是江嫔身边的,可哪里敢问陛下是不是得了时疫。 江嫔却不管,脸色格外不好,就要往外走。 “娘娘。”宫人当然不敢让江嫔出去,陛下有口喻要娘娘呆在宫里,她上前扶住江嫔:“娘娘陛下有令。” “你也敢拿陛下的命令拦我。”江嫔本就不满,一听更不满意。 “娘娘你想想小皇子,陛下要你好好安胎,娘娘,要是小皇子有什么,娘娘还是等着陛下的旨意——” “你!”见宫人硬要拦她,江嫔脸色变了又变,步子停了下来,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见陛下。 这之后又过了几天,江嫔让宫人去求见太后,但太后也封了宫门礼佛,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没有进宫。 后宫那些女人她不愿见,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直到边关告破直到丽贵人那个女人被打入冷宫,纪家被打入大牢陛下病好的消息传开来,她让人去见陛下。 陛下病好了,陛下没有得时疫,要是得了时疫哪里会这么快好,果然是那些女人乱传,江嫔又欣喜又高兴,恨不能马上见到陛下。 让陛下知道她和皇儿好好的,陛下果真英明神武。 因为陛下生病选秀推迟了,陛下现在好了会不会? 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人过来,要是选秀能免掉就好了,陛下一定很快会召见她或来见她。 江嫔带着期待,要不是为了皇儿她早就去见陛下了。 江嫔一直望着殿门口,可是,为何陛下还是没有来,看着进来的宫人,陛下没来,也没有派人来。 江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脸色也沉了,陛下明明好了。 不等她开口,宫人跪了下去:“陛下口喻……”要江嫔好好呆在宫里,不要乱跑,等他忙完了会来看她。 听完口喻江嫔脸色仍不见好,又是这样,陛下还是这样,她等不了了。 “陛下知道娘娘心意,陛下说他心中有数。”宫人又道:“娘娘陛下正处理前朝的事,娘娘你看还是再等一等,陛下知道肯定高兴,娘娘现在就算去陛下要是生气。” “本宫知道。” 江嫔何尝不知,知道陛下不是时疫,陛下好了也开始处理前朝后宫的事,她该放心的,早晚陛下忙完会来。 陛下说不定就是怕累着她和皇儿,江嫔自己找理由。 就是她太想陛下了。 太想太想。 听完宫人说起宫内新的传言,关外的野人居然跑到关内,丽贵人那女人的兄长竟和关外的异族勾结,这些乱党,是想谋反吗? 丽贵人那女人的兄长听说越狱逃回了边关,想到前几天家里递进来的信,她让宫人寻也来,打开一看,说的正是那些乱党的事还有就是担心陛下还有她。 她给家里写了回信,让宫人送出去,她歇下。 到了晚上又得到一个消息。 “你说陛下御驾亲征?” 听着宫人急冲冲得来的消息,江嫔哪里还躺得住,就要起来。 陛下不来见她,陛下御驾亲征了,陛下—— “娘娘。” 几个宫人跪在下面,想要扶住。 江嫔双手撑着肚子坐在床上:“你再说一遍!” “娘娘。” 几个宫人哪里还敢说。 “你们扶本宫起来。”江嫔脸色惨白,陛下要是出了事,要是有事,陛下你怎么能御驾亲征,江嫔撑着床就要下床。 几个宫人起身,拦在床外,一起劝说。 江嫔像是没有听到,撑着身体动着,忽然她脸色变了,她整个人一颤,扶着床的手也松开。 “不,不!”她白着脸大叫,双手抱住肚子,脸扭曲起来,像是在忍着痛楚。 几个宫人看在眼里脸也变了,却都不知道怎么了:“娘娘你怎么了?” “本宫,本宫,要生了——” 江嫔感觉到身下一阵热流,伴着痛楚,混身痛得颤抖,她想到什么,猛的抬头对着几个宫人。 “娘娘。”“快,快叫人,娘娘要生了。”“……”随着话落,整个宫殿乱起来。 “娘娘,你坚持一下,娘娘。”“快扶娘娘躺下,快去叫太医。” 与此同时,整个皇宫也乱起来,脚步声伴着一道火光升起,整个京城在这一晚也乱起来。 ------题外话------ 江嫔的番外还是一章,嘿嘿,然后亲们想看谁的番?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江嫔 下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陛下……陛下啊!” “娘娘,娘娘。”“娘娘你再坚持一下。”“娘娘。” “陛下,本宫要见陛下,陛下,陛下——” 江嫔觉得肚子越来越痛,她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想到陛下她再也忍不住,陛下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为什么,陛下皇儿要出来了,皇儿,陛下。 “陛下,陛下!” “娘娘,接生嬷嬷马上就来!” 殿内榻前江嫔被扶着躺在上面,除开叫太医忙乱开的宫人余下两个宫人守在榻前扶着江嫔,劝着,两个宫人脸上都带着焦急,自家主子要生了,而陛下御驾亲征不在皇宫,外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家主子又要见陛下,自家主子的性情她们还是知道一些的,万一出了事,谁都逃不了。 “不,本宫要见陛下。” 江嫔根本听不进去别的声音,只感觉着肚子的痛楚,她望着殿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她见不到陛下了。 不,她一定要见到陛下,陛下忘了她和他们的皇儿吗,陛下为什么要御驾亲征。 陛下,肚子好痛,陛下你知道吗,陛下! “娘娘陛下。” 两个宫人看在眼里,分外焦急,接生嬷嬷还没有来,去叫太医的宫人还没有回来,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得而知,由于自家娘娘动得突然产房没有来得及布置,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好在接生嬷嬷早就安排在偏殿,奶嬷嬷也早就备好,只是自家娘娘这个时候想见陛下,陛下却不在宫里,只希望自家娘娘能平安产下皇子。 自家娘娘是陛下最宠爱的,前朝后宫都盯着,各宫更是早就等着,本就怕有事,虽然她们这些贴身伺候觉得陛下并不如传言中那么宠爱主子,要是陛下真宠爱主子不会看都不来看也没有派人来,传言主子只要平安产下皇子就会被封为皇后,小主子也会封为太子,她们就算不知道真假,可陛下的心思谁能说清。 不管怎么说,明面上主子是皇上最宠爱的。 她们原本想要骗主子。 “本宫知道陛下不会来了,陛下御驾亲征了,陛下,陛下。”江嫔不等宫人说完,伤心的道。 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焦急害怕还有期待都在这一刻在知道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在生产的时候暴出来。 “娘娘。” 两个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陛下。” 江嫔还是难受,难过,她知道自己伤了心,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娘娘,娘娘陛下不在,陛下肯定也是来不及所以才没来看娘娘,边关告破,又有乱党,那些关外的异族又入了关内,陛下御驾亲征,娘娘陛下心中肯定是有娘娘的,陛下早就交待好了,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安的产下皇子,陛下要是知道一定格外高兴,陛下一高兴待扫灭乱党还有关外的异族就会回来看娘娘,到时候看到娘娘还有皇子殿下陛下定龙颜大悦!” 两个宫人相视一眼,忙再次劝慰起来。 江嫔都知道,但她就是难过。 她抱着肚子委屈伤心。 两个宫人见自家娘娘总算不再像先前一样闹着见陛下,虽然还是一脸伤心,可已经好得多了,遂松了口气。 便一边安慰一边扶着自家主子躺下,自家主子能省点力气也是好的,有了力气有了精神才能平安生下皇子。 “娘娘。” 不久接生嬷嬷来了,还有早备好的奶嬷嬷,产房也备好,几个宫人忙把江嫔扶到产房,生产用的东西也备好了。 江嫔肚子慢慢不再那么痛,她躺在床上用了一些参汤,肚子又一阵阵痛起来,接生嬷嬷上前看了看,又摸了摸。 “是要生了。” 宫人们都打起精神。 而江嫔渐渐痛得狠了。 江嫔再次伤心的叫着陛下。 两个宫人回头一见,对视一眼叹气。 “娘娘先不要用力,先等一等,一会再用力。” “好痛!啊。” “娘娘。” “啊,要生了!好痛,好痛。” “娘娘,不好。” 几个接生嬷嬷又看了看,检查了一下,脸色忽然变了,眼见着江嫔脸上全是汗,身体颤抖,为首的接生嬷嬷转头看向一边的宫人:“娘娘似乎有些难产,太医呢,最好是叫太医过来。” “太医。” 两个宫人一听知道不好,忙叫人去叫太医,只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来。 “本宫的皇儿,好痛,一定不能有事,太医,本宫的皇儿,陛下!” 两个宫人见出去叫人的宫人太监还没有回来,而自家娘娘叫得越的狠了,几个接生嬷嬷的脸色也更不好看,其中一个快速的往殿外去,到了殿门口,喧嚣声四起,伴着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冲天的火光,宫人脸色大变,冲出宫殿,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她咬了咬牙往前跑去,半晌她见到了一片惶惶的宫人,正四处躲避,而两个黑衣人拿着刀剑冲过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更嘲杂的声音,整个宫内都是混乱,根本就出不去,宫人再度咬了咬牙转身跑了回去。 刚跑近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 “陛下,好痛,臣妾好痛,陛下!” 是自家主子的声音。 “娘娘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出来了,来娘娘先不要用力。” “好痛,好痛,本宫好痛,啊——” “娘娘!” “娘娘,娘娘。”宫人听见脸色又是一变,就要进去,而殿里面。 几个接生嬷嬷正脸色难看的动着手。 江嫔感觉到皇儿就要出来,她就要生了,她的皇儿马上就要出来。 肚子的痛比先前还要剧烈,还有痛,她的皇儿,陛下。 “娘娘,你再坚持一会。” 塌边的宫人都慌了。 从外面进来的宫人忙冲过去:“娘娘。”被旁边的宫人拉到一边。 “太医呢?”旁边的宫人往外面看了一眼,白着脸开口,宫人一听望着了一眼内殿,看向对面的宫人。 太医是来不了了,外面那么的乱,太医进不来,陛下不在宫里,御驾亲征了,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竟敢在宫里作乱,陛下知道吗?要是没有人镇压不知道会如何。 想到太后还在宫里,宫人心稍微安了安,希望娘娘不要有事。 只盼望那些作乱的黑衣人早镇压下去,陛下英明神武,一定早就知道早就作了安排。 “好痛!” 江嫔一听到声音立马看向宫人,又看向殿门外,而几个接生嬷嬷没有看到人,脸色就不是很好,江嫔也是听到接生嬷嬷的话的,没有见到太医,脸一下扭曲了。 而内殿外面,两个宫人正说着话。 “外面很乱,有人冲进宫里作乱。”宫人真的说不下去。 另一个宫人:“怎么可能。” “陛下,陛下,啊,好痛。” 江嫔喘息着,不停的尖叫,最后倏的一颤。 尖叫起来。 颤抖着。 两个宫人再顾不上别的一起扑进内殿:“娘娘,你怎么了。” “啊。” 江嫔陡然大叫一声,痛得像是昏了过去,两个宫人脸色要多白有多白,扑到江嫔身前,不停的唤着。 “不要动,快拿参片过来给娘娘先含着,不然——” 江嫔眼前一阵黑,伴着痛意,绞得她什么也不能再想,只能尖叫。 “啊,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从江嫔口中出。 “娘娘,娘娘。”两个宫人叫了半天见罢又慌又乱,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忙拿过一边的参片让自家娘娘含着。 “娘娘用力,来用力,娘娘。”为首的接生嬷嬷忙开口拍着江嫔的脸,然后动作着。 “啊啊!” 江嫔则是凄厉的叫。 “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旨意保大还是保小。”两个宫人守在一旁不知所措,忽然听到接生嬷嬷的话,额头上全是汗,陛下,陛下。 “陛下。”两个宫人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外面的喧哗声此时在殿内都能听到。 其它的小宫人守在内殿外面,也是满脸慌乱。 为首的接生嬷嬷没有再说,若是换成别的宫妃她问都不会问,也就这位江嫔娘娘是陛下的心尖尖,江嫔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知道不停的叫着陛下皇儿,不要,啊! “奴婢去求见太后。”两个宫人看了看彼此,一个宫人留下来,让外面守着的小宫人进来,一个宫人往外跑。 几个接生嬷嬷总算松了口气,江嫔想要睁开眼,已经睁不开。 跑出殿的宫人一出宫殿就往没人的地方跑,绕开火光冲天的地方,躲开那些黑衣人,她很怕那些黑衣人冲到殿里去,好在这些黑衣人都离得远,也许是运气好,这个宫人一路都没被黑衣人现。 一路行来她现作乱的黑衣人并不多,分得很散,所以才没有跑到殿里面去。 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她没时间多想,突然她看到一个宫人,是去叫太医的,惶恐的朝着这边跑来,她忙跑过去拉住对方就往一边角落去,躲在假山后面。 “太医呢?” 等到躲好后,她开口。 那个宫人满脸的惊惶,等见到人才松下来,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惊惶:“太医都不在。”她不停的喘着气,好一会才回答。 “什么?” 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宫人:“太医们都不在,都去了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陛下的寝宫。” “陛下寝宫?” “对。” “陛下不是御驾亲征了吗?” “是。” “那?” “奴婢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陛下的寝宫中有一位娘娘也在生产,陛下专门安排了人守在外面,太医去了那里。”那个宫人又喘了一会,脸色惶然把偶然听到的猜测说了出来。 “什么?”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满脸不信。 那个宫人何尝不是一样不信,可是。 两个宫人看着对方,脸色都不好,要是消息是真的,那——简直不敢想,两个宫人站了一会。 “不管怎么娘娘要生产了,你去陛下的寝宫,我去求见太后。” 两个宫人很快分开。 只是没有跑几步,一把刀砍来,其中一个宫人砰一声倒在上,满地的血,另一个宫人见状再不敢多呆,转身就跑。 此时此刻江嫔已经在最后关头了。 “娘娘,再用力,娘娘。” “啊——” “娘娘。” “啊啊!” “娘娘不要睡,娘娘想一想你腹中的小皇子,娘娘,陛下还等着你呢!” “……”因为难产江嫔最后一次用完力后彻底昏了过去,任几个接生嬷嬷怎么说都听不到了,几个接生嬷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要再开口,突然手上一热。 “娘娘,大出血,快叫太医。”她陡然朝外面道。 可是太医根本没有来,几个接生嬷嬷等了半天,只看到江嫔身下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无论她们怎么叫怎么动都没有反应。 外面的宫人听到声音全都跪在地上。 但还是挽救不了江嫔的性命。 几个接生嬷嬷小心的用手在江嫔的鼻端试了试,混身一抖,全跪在地上,还来不及剪开抱出小皇子,江嫔娘娘已经大出血去了,连带腹中的小皇子。 几个接生嬷嬷脸色死灰般,她们经验丰富,知道江嫔娘娘肯定是中了暗算,只是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整个宫殿死一般安静。 就在这死寂的安静里,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皇上有旨留下,江嫔娘娘生下二皇子有功封为江妃娘娘,江妃娘娘以妃礼入葬。”半点不提江嫔肚中的小皇子。 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几个接生嬷嬷抬头看着这个小太监,认出来是陛下身边总管公公的徒弟脸色都变了变,再想到对方说的话,脸色一时怪异起来。 陛下早派了人过来,也下了旨意,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而江嫔娘娘,不对,是江妃娘娘还有小皇子——陛下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一个宫人冲了进来,是那个逃回来的宫人,冲进来后看到满身是血的江嫔,再看跪在地上的宫人和接生嬷嬷,再望向小太监。 “一会二皇子就会抱过来,到时候大家知道该怎么说吧。”小太监直接无视宫人开口。 宫人满心慌乱,此刻一听忽然想到在外面听那个死去的宫人说的,皇上的寝宫有一位娘娘也在生产,太医都在那里,陛下专门派人守在外面。 “陛下的寝宫真的有一位娘娘也在生产是不是,陛下专门安排人守在外面,太医也全在那里!” 话落,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接生嬷嬷再次变了脸。 小太监怜悯的睥了一眼似乎气息全无的江嫔,微微一笑对着冲进来的这个宫人:“你这个贱蹄子,那位可是天上的仙哪里是你这东西能提的,那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你家主子有幸成为小皇子名面上的母妃,是你家主子的福份,大家嘴闭紧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得有数,你家主子为那位娘娘顶在前面陛下心里有数,这不升了妃位了,好了。” 这话一出,谁还敢再怀疑,都脸色大变。 “是谁?她是谁?” 但谁也没料到,明明似乎气息全无的江嫔这时睁开了眼,脸色狰狞扭曲,再不复往日的颜,灰白如枯萎的花,恶狠狠的瞪着小太监。 跪在地上的宫人接生嬷嬷都吓了一跳。 小太监也皱了皱眉头,本以为这位已经去了,这位本就是陛下为那位娘娘准备的挡箭牌,那位娘娘还没有入宫,二皇子只能先找一位名面上的母妃,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这位知道又如何。 不过将死之人。 陛下的旨意是这位要是能平安产下皇子就罢了,必竟是陛下的血脉,若有万一就把二皇子抱过来。 陛下或许早就料到了。 “是谁?” 没有得到回答,江嫔声音一厉。 小太监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再看的宫人和接生嬷嬷,挥手让她们出去,走到江嫔面前,轻轻一礼:“江妃娘娘。” 江嫔瞪大着眼,一脸死不瞑目的样。 小太监叹了口气,知道江嫔活不了了:“定远侯夫人。” “不!” 江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夫人,哈哈哈,她不过是一个替身。 不对,是挡箭牌,她却以为自己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他们的皇儿是陛下期待的。 原来如此。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她的得宠她曾经的一切都不过是另一个女人该得的。 想到定远侯夫人,想到过往的一切,皇儿,陛下你怎么能这样狠。 你为何如此无情。 你为那个杜宛宛安排好一切。 杜宛宛,杜宛宛,怪不得,怪不得,江嫔灰白着脸,怨恨,痛苦,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只愿从不曾入宫。 如果有来世,她不愿再入这皇宫。 她好恨,好怨,爹娘弟弟!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杜妙妙 上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三姑娘,三姑娘,三姑娘。” “……” “三姑娘,三姑娘!” “谁?谁?” “三姑娘该起来了,三姑娘时辰到了该起来了。” “是谁在叫我,是谁在叫?” “三姑娘该起了,时辰到了。” “你是谁?” 杜妙妙恍如梦中猛的起身看向门口,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婆子还有两个陌生的丫鬟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什么东西,没待她细看走在前面的婆子上前扶住她,扶着她坐到一边早就沾满灰尘的铜镜前,沾满灰的铜镜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婆子扶她坐下后转头:“端水来给三姑娘净面梳洗。” 两个陌生的丫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走开,杜妙妙看着她们,再看着她们放下的东西,是折好的粉红色喜服,还有几根钗,杜妙妙就那样看着,婆子帮她解开脏乱还有凌乱的头,慢慢用梳帮她通着。 不久,两个陌生的丫鬟端着洗梳用品过来,等婆子通开了便替杜妙妙洗脸刷牙,半晌,扶着杜妙妙走到一边坐下,几个婆子提着热水走了进来,几个小厮抬着大的木盆,竞上热水,还有凉水,小厮和婆子看了一眼杜妙妙,眼中带着异样的眼神退了下去。 扶着杜妙妙的婆子还有两个陌生丫鬟替杜妙妙脱去身上脏污的里衣挽起长,扶着杜妙妙坐到热水里。 温热的水驱赶掉身上的寒冷,让冷得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洒在水中的馨香合着白雾升起,让人呼吸都带着暖意和馨香。 原本一直木木的任人动作的杜妙妙手轻轻的动了动,一直瞪着愣愣的看着的眼晴也转了转,她先低头看着面前的热水,婆子和两个丫鬟婆子用香馨给杜妙妙洗着头,两个丫鬟则是给杜妙妙洗着澡。 没过多久,杜妙妙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冒着暖意还有香气。 两个丫鬟见洗得差不多,看向婆子。 婆子也刚好停了手,之前通过但仍旧脏污的长已经变得黑亮而柔顺,只有毛尾有些黄,用一边的香馨抹了抹婆子拿起干的帕子把它擦干包起来,一起扶着杜妙妙再次坐到铜镜面前。 杜妙妙直直的盯着铜镜,铜镜上的灰尘很快被擦去,变得亮,杜妙妙侧了侧头,两个陌生的丫鬟一个擦着铜镜一个把一边的粉红色嫁衣端过来,把包起的头散开擦起杜妙妙湿的长,婆子替杜妙妙换上干净的里衣,手上不知道抹了什么在杜妙妙的脸上擦了擦,又拿起一根东西在脸上动作,丝丝的疼开始。 杜妙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有婆子的动作,看着丫鬟手上的粉红色嫁衣,杜妙妙脸色大变:“我不要!” 陡的起身,推开婆子和两个丫鬟,往一边跑。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见爹,我不要做妾,我不要为妾,我才不要,你们让开,你们走。” 杜妙妙情绪激烈,抱着身体就要往门外跑。 “三姑娘。”“三姑娘。” 两个丫鬟一见忙追过去。 “不准过来,不准过来。”杜妙妙见两个陌生的丫鬟追过来脸色一变:“不许过来,我不要!” “三姑娘。”两个丫鬟是专门从庄子上找的,庄子离京远,对京里的传言并不清楚,只知道这位三姑娘将入定远侯府为妾,这位三姑娘不过是庶出,因得宠还有定远侯老夫人看中和定远侯夫人姐妹情深,得以到定远侯府为妾,本是好事,但这位三姑娘似乎觉得对不起姐姐,夫人交待过要好好劝说。 “三姑娘,夫人和老爷正等着,你还是好好的让老婆子给你梳洗打扮好,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你这样跑是跑不出去的。” 婆子不等两个丫鬟说上前一步看着杜妙妙。 杜妙妙拉着关紧的门,明明不久之前才打开过,可是她无论怎么都打不开,不,不要,她才不要,她用尽力气,还是打不开,听到身后婆子的话,她死死的回头看着婆子。 这个婆子她怎么会不记得,是那个女人身边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她大声开口。 边喊边用手拍着门。 “三姑娘!”婆子脸色沉了,她什么都知道,对这个三姑娘从心里看不上。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三姑娘看起来真的不愿意。 “我不管,你们放我出去,我才不要。”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有那个便宜爹,他们把她卖了,以前还以为他们多宠她,都是骗子,他们怕那个负心汉她可不怕,是他负了她,不是她,他想报复她,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她以前看错了人,要不是他负了她她哪里会想入宫和那些女人一起争一根脏黄瓜,还有那可恶的老太婆,还是杜宛宛,要不是那个负心汉她就可以和纪秋一起。 还有若雪那个贱人。 纪秋,你为什么还不来。 为什么还不来。 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送给那个负心汉了。 一想到纪秋杜妙妙就难过不已,各种愤恨还有难过一起令她的脸又扭曲了,想到那个便宜爹还有后母正等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笑话,还有那个老太婆等着她送过去,那个负心汉今天要纳她为妾,杜宛宛指不定多得意等她敬茶,虽然她不把杜宛宛放在眼里,还有那些女人,可那负心汉要报复她,那恶心的后母和便宜爹不会管她,只把她送过去卖了,没有人对她好,帮她,纪秋不知道为何还不来,老太婆想折磨她就能折磨她,她就死也不会去。 纪秋明明知道那些人把她卖了,她等得麻木纪秋也不出现,这些人肯定是怕纪秋来带她走想现在就送她走。 她一定要等到纪秋。 纪秋一定赶过来了。 “你们不许过来,不许碰我。” “三姑娘。” 两个丫鬟开口,一边婆子直接打断,几步走到杜妙妙面前,挥手让两个丫鬟拦在另一边:“既然三姑娘冥顽不灵,那么就不要怪婆子了,夫人有话,要是三姑娘还是不愿意,那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婆子直接手劈在杜妙妙的后颈,杜妙妙手不停的拉着门,根本没有用心听婆子和两个丫鬟的话,倒是往一边退着不让三人抓住她,脸色又青又红,谁知道突然婆子就上前手一动,脖子后面一痛眼前一黑再站不住昏了过去。 不,不要! 她想要开口,想要挣扎,可惜都不能了。 婆子冷眼看着,在杜妙妙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伸出手扶住,示意两个丫鬟上前一起扶着扶到一边。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不过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忙上前按着婆子的话扶住杜妙妙。 “放在床上。” 婆子开口。 两个丫鬟低着头照做。 把杜妙妙放到床上,婆子上前看了看杜妙妙的脸,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丫鬟,开始给杜妙妙换上粉色的嫁衣。 换好后,又扶了杜妙妙坐好,轻轻的净了面,化起妆,待妆化好杜妙妙的头也干了,婆子便让丫鬟们扶着,又替杜妙妙擦了头油挽好,见差不多了婆子让两个丫鬟扶好杜宛宛,她走了出去。 “是老婆子,打开门。” “……” 门打开,婆子走了出去,两个丫鬟看了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扶着的三姑娘,杜妙妙一直没有动静。 两个丫鬟稍松了口气,手托着杜妙妙的头还有身体,就在这个时候,婆子带着人走了进来。 “时辰到了,老爷说不用磕头了,直接送到轿子上,不过是一个妾。” “是。” 所有人一听行了一礼道。 其它人什么都知道一点不奇怪,这位三姑娘做的事,没一件叫人看得上,两个丫鬟面带诧异,按理来说三姑娘就算是庶出可一向得宠,就算最近失了宠,可不是嫁给普通人,而是定远侯的妾室,上轿前给老爷夫人磕个头是应该的。 但老爷夫人并不见三姑娘,直接让人送上轿,这? 看来这位三姑娘就是成了定远侯的妾也不—— 起身后两个丫鬟扶起杜妙妙往外去,整个府里不见任何喜庆,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人出嫁,杜妙妙要是醒着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没多久,杜妙妙被扶到后门,后门打开,门外停着一顶小轿,杜妙妙将坐着这顶不起眼的小轿入定远侯府为妾。 没有喜庆没有大红花轿没有迎亲……杜妙妙在下人丫鬟婆子的轻视中上了轿子,被抬离了杜府。 整个杜府确实什么也没有准备。 杜妙妙是在颠簸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脖子后面一阵疼痛,一动就痛,她不敢动,过了一会她甩开了什么东西,看清了四周,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她紧紧盯着四周,头上像是压着东西,脖子僵痛,脸上身上也有隐隐的痛,身上是轻纱她猛的低头仔细的看着身上的轻纱。 一片粉红落入眼里。 不,杜妙妙疯般再顾不上痛不痛,她站起来,掀开轿子的门就要冲出去,她被那个老太婆打昏,她不敢想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哪里,那些人为什么不放过她。 竟把她打昏装到轿子里,她绝不坐以待毙。 “三姑娘。” 杜妙妙刚冲到轿门口就看到面前站着之前打昏她的婆子,她忍不住就想还回去,只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她忍下心头的愤恨。 她往一边跑,可是刚跑一步就见另一个婆子站在那里。 “三姑娘醒了也好,正好敬茶。” 不仅两个婆子,更有几个小厮围在外面,杜妙妙根本逃不了,她满脸愤恨满脸青白:“你们滚开!” “三姑娘还是和奴婢进去给老夫人敬茶。”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往前站在杜妙妙面前,面无表情道。 围着的小厮还有丫鬟动也不动。 杜妙妙不停的喘气,喘了很久,脸色又白又红,她看向周围,下一刻脸色狂变,她不敢相信的瞪着四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会。 纪秋,纪秋,你为什么没来? 你可知道我被送到负心汉的府里了,你可知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 杜妙妙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那些老太婆居然打昏她把她送到负心汉的府里,她该如何逃出? 杜妙妙脸若死灰。 他们怎么能够,怎么能这样。 她什么也不知道被送到负心汉府里,她只是昏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死死看着面前的两个婆子,都是她们,都是她们,都是这些人在害她,要不是她们她怎可能会到这里。 她们太可恨,太卑鄙了,总有一天她会报复的,总有一天,就在杜妙妙灰白着脸呆在原地的时候,两个婆子对视上前扣住杜妙妙拉着她往厅里去。 一路遇到的丫鬟都认识杜妙妙,都有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三姑娘真的入府为妾了。 一些小厮和婆子也看着。 夫人不在府里,侯爷也不在,只有老夫人在,老夫人似乎不喜这位连洒也不摆,直接一顶小轿抬进来。 府里的姨娘都被夫人送到侯爷那里了,这位三姑娘不是和侯爷早就一起,好像是这位三姑娘做了什么,惹了老夫人侯爷不喜。 这位新姨娘看来—— 想弄死夫人进来当继室,如今呢,夫人还活着,虽然在庄上,继室没当上,成了妾,也不受重视。 不过听说老夫人专门侯着见这位新姨娘。 老夫人不是说不喜吗? 杜妙妙想挣扎,想嘶吼,嘴被捂着,身体被扣着,她就这样被压着见到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婆。 看着一脸高高在上轻鄙的冷笑睥着她的老太婆,杜妙妙满心的恨都跑了出来,她猛的挣扎。 “都是你,都是你!” 杜妙妙其实已经有些疯颠了。 “都是你,你敢看不起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妥协?” “妙姨娘。” 扣着她的两个婆子一见忙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定远侯老夫人,见老夫人脸色不好,立马抓住杜妙妙:“快给老夫人敬茶。” 说着就死命拉住杜妙妙。 杜妙妙哪里会听,恨得不行,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指着定远侯老夫人:“都是你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你还不死。” “妙姨娘!” 两个婆子脸色大变,砰一声拉着杜妙妙死命一压,直接把她压到地上跪着。 “好,很好。” 定远侯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杜妙妙敢这样,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青白交错,她站起身,手颤抖的指着杜妙妙,看得出怒极了。 “老夫人,妙姨娘多半是失心疯了。”两个婆子边死命掐着杜妙妙不让她起来,同时也跪在地上。 “你才失心疯。” 杜妙妙才不要这样,说她是疯子,她们才是。 “好好好!” 定远侯老夫人气极而笑,直接说了三个好字。 不仅是两个婆子连同另外的丫鬟还有婆子都脸色难看的跪在地上,这位妙姨娘真的是疯了吗?不然怎么敢这样。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杜妙妙却一点不在乎,她都落到这个怪老太婆的手里了,她已经被送到负心汉的府里,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对得起她们。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给我松开手,你这个老太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你当初不同意我进门。”新仇旧恨此时都涌到杜妙妙的心头,一切的开始都是这个老妖婆。 杜妙妙恨不能杀死眼前的老太婆,一切都是这老太婆,庶出又如何,她是穿越女为什么不能成正室,啊啊啊! 她要杀了她们。 杀了所有的人。 “很好,这样的东西定远侯府要不起——给我堵住她的嘴,拉出去!”定远侯老夫人脸也气得扭曲了,早知道这个水性扬花的东西不是好的,要不是早有算计她才不会让她进门。 谁知道——这就是一个疯子。 “老夫人。” 其它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眼见着杜妙妙又要疯颠的说什么,两个婆子里面那个打昏过杜妙妙的咬着牙上前一步猛的敲在杜妙妙后颈。 啪一声,杜妙妙再一次应声而倒,婆子扶住,同时跪在地上:“老夫人。” 其它的人见罢相互看看,头低得更低。 定远侯老夫人让身边的婆子扶住,因为太气太恨整个人依然在颤抖,见状睥了一眼什么也不想再说挥了挥手。 “把她给送回去。” 话落,那个扶着杜妙妙的婆子:“夫人和老爷早有话,既然三姑娘已经出嫁就是府上的人,老夫人看着办就好。”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眸光一阵狠光,然后不再说什么,挥手让人把杜妙妙带下去。 扶着杜妙妙的婆子忙放开杜妙妙任由其它人把杜妙妙带下去,不再说话,其它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开口。 杜妙妙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又黑又脏的黑屋子里,身上又冷又饿,脖子后面痛得一点也动不了,闻着四周传来的臭味,她想到先前经历的一切。 她快速起身,可是她动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纪秋,纪秋,在这间又脏又臭的黑屋子里杜妙妙呆了很久,一天一天过去。 她的脖子不再那么痛,可是没有人来,她又饿又累,她用尽力气终于爬了起来,但屋里太黑她找不到门。 她出不去。 在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出口后,只能在这间黑屋子里疯狂。 没有人说话,只有一个人,又黑又脏又臭,没有吃的,喝的,永远是无尽的黑暗,怎么会不叫人疯,何况杜妙妙早就疯了。 她每天都在这间黑屋子里笑叫跳,疯狂。 她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年,什么时候开春,只有想到纪秋,想到开春的选秀她才清醒一些。 但很快又陷入疯狂里。 一直到有一天,有光透了进来,脏臭黑的屋子从外面拉开了一道门,一个人走了进来。 纪秋看着混身脏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杜妙妙,这次的杜妙妙比那次在杜府见到的还要不像人。 他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听着杜妙妙口中呢喃的话,他脸色有些变化。 “纪秋,纪秋,负心汉,负心汉,杜宛宛,老太婆,都是你们,还有你们,你们都是骗子,你们知道吗,我才是主角,女主。” “……” “等我当了皇后,不对,等我入了宫,等我得了皇上的宠爱,当了皇后,生下太子,当了太后,对我要入宫要当宠妃要当太后——” “……” 纪秋觉得杜妙妙已经疯了,虽然她的有些话他并不太懂,但不妨碍他的理解,他这时后悔来这一趟。 要是早些来,或许—— 但有人阻止了她。 上面那一位为了那位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多半是想为那位出气,所以拦住他,上面那位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看来他的计划是不可能了。 杜妙妙这个女人就算进宫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何况上面那位多半不会让她进宫。 罢了,就这样吧,对于他来说没有用的人他从来不会多费心思,再说杜妙妙这女人的样子,一个疯子哪里还值得。 纪秋转身就走。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有时间为了一个没用的人做什么。 “纪秋,纪大哥,纪大哥!”杜妙妙看似疯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疯了谁也不知道,此时她像是看到纪秋,她直直的盯着纪秋的背影大声的开了口。 然后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随即扑了过去。 只是饿了几天又被关,扑到一半就跌在于,砰一声响。 纪秋听到声音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扬长而去。 “纪大哥,不,你带我走!”杜妙妙拼命想站起为,可是不行,她绝望的呐喊,但纪秋的身影一会便不见了,打开的门砰的关上。 “纪大哥,只要你带我走,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纪大哥。”杜妙妙在门关上的瞬间绝望。 “真的?”不想关上的门陡的打开,纪秋站在门口。 “纪大哥,你带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我带你走!” 纪秋忽然想到这个女人必竟是那位夫人的庶妹,也许还是有些用。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杜妙妙 中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纪大哥,你真的愿意带我走?” 杜妙妙只要能离开这里做什么都愿意,见纪秋离开已经完全绝望,不想纪秋又回来了,还同意带她走。 杜妙妙简直欣喜若狂,几近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做了美梦。 总觉得不真实。 “嗯。” 纪秋不在乎杜妙妙怎么想心中的情绪,只要有用就好,听了她的话轻点头。 “纪大哥你真好,我们现在就离开吗?” 杜妙妙激动了。 “不过不是现在。”纪秋虽然说要带杜妙妙走但并没有马上带杜妙妙离开的意思,因为上面那位要杜妙妙呆在这里,皇上的人可是一直盯着他,不能为了一个杜妙妙误了大事。 还是先就这样,在关键的时候他也许可以用杜妙妙对那位夫人,上面那位到时候—— “纪大哥!”杜妙妙不敢置信的开口,双手撑着地,再次想要爬起来,朝着门口的纪秋去。 “你先呆在这里,过些天我会来带你走,你自己想一想要不要听我的话。” 之前他还有心思哄一哄眼前的杜妙妙,此时他没有那个心思,简单说一句,她要是还是不听那他就不管了。 “纪大哥。” 杜妙妙意识到什么,急急的爬动,望着纪秋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纪大哥为何变了。 以前纪大哥对她好,可是现在,纪大哥刚刚明明答应带她走又变了褂。 “过几天来带你走。” 纪秋还是那句,说完,皱着眉头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门关上,留下黑暗中的杜妙妙,杜妙妙使尽所有力气,想方设法想要爬向纪来,可是没用,纪大哥走了,让她在这里疯。 杜妙妙忽然恨起纪秋。 特别的恨。 他先是给她希望然后一手打碎她的希望,让她绝望,她一直等着,她以为他是对她好的,以为他和那个负心汉不同。 以为还有他想着她,以为他来了她就好了,哪怕他要她入宫,不马上带她走,她都觉得他有不能说的原因,只要可以她愿意帮忙,在所有人背弃她后,只有他,要不是想着他会来她早撑不下去了。 可是他来都来了,丢下她又走了。 他一定是嫌弃她了,想到上一次纪秋来见她她的样子还有这次的样子,都是那些人,他们害了她,纪秋却不为她作主。 任由她成了负心汉的妾,他也骗她。 都想骗她。 都嫌弃她,早晚有一天—— 杜妙妙恨到极点忽然冷静了起来,她死咬着唇,双手死死撑着地,几近疯的情绪逼着她,她手痛身体痛心痛头痛,全身都痛,没有一处不痛,她是活了两世的人,她是穿越女。 她恨纪秋,可是以她如今的样子什么也做不了,还有那些骗她的人,她要是不能出去,她永远只能由那些人欺负,她再怎么痛恨再怎么誓再怎么都没有一点用处。 她如今唯一能靠的真的只能纪秋,哪怕她恨也不得不承认,既使这样一想令她更忍不住恨。 纪秋的到来虽然令她深恨可是带来的希望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不再如之前疯疯颠颠。 杜妙妙稍稍回想之前自己的疯颠,脸色就禁不住扭曲,整个人就忍不住抖,她差一点真的疯了。 她不该只顾着疯,要是她不疯她说不定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见到那个叫她厌恶的老太婆后她要是不疯,也不会落到这里。 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件件全都在脑中浮现。 她做错了太多。 她被那个恶毒的后母吓到了,没有承受住打击钻了牛角尖,一错再错,难怪纪秋会失望。 难怪他不带她走。 他能来已经是记着她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纪秋用得着她,就算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用,也不妨碍她的猜测,曾经她觉得纪秋最重要是喜欢她,她也喜欢纪秋,对纪秋有好感,这个时候她恨纪秋不喜欢她了,又觉得自己至少还有用。 她以往自信,但她的自信在一次又一次的疯颠后不复存在,她可以怨纪秋的无情,怨他想利用她,可她还得等着他用她。 她一介穿越女原来活得多风光,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如今的样子,好在纪秋答应了她要用她,肯定会带她出去。 只要她再等下去,她非常后悔自己疯颠浪费了很多时间,外面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她此时此刻再一次誓,要是有一天能走出这里,那些欺过她害过她的都要付出代价,杜宛宛,赵晟那个负心汉,还有他娘那个老太婆,便宜爹和恶后母…… 出去后她纵是不择手段也要让所有人跪在脚下,她要入宫,她要成为太后,成为最尊贵的人。 定远侯夫人又如何,定远侯又如何,只要成了皇帝的女人,她要什么没有,只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以前太傻,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找个爱自己自己爱的低调的过一辈子,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害。 杜妙妙不再疯,冷静了下来,可是更不好过了,黑暗肮脏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疯时还好,不疯时更难熬,加之全身痛又饿又痛,又脏又臭,动又动不了,只能静静的像乞丐一般,一天二天。 那个老太婆是想饿死她?就在杜妙妙情绪又要失控前,关紧的门从外面打开,有人送了饭进来。 看来定远侯老夫人还没有准备饿死杜妙妙。 送饭的是一个粗壮的婆子,婆子掩着口鼻一脸嫌弃厌恶进来后看了躺在肮脏地面上没有动静的杜妙妙一眼,确定还活着,把手上的冷饭丢在地上。 “妙姨娘,该用饭了。”嫌弃的说完,转身就走。 杜妙妙就那样看着粗使婆子进来一脸恶心的盯着她,丢下饭后像避瘟疫一样逃开,而打开的门也在砰一声后关上。 杜妙妙换作以前怎么忍受得了,一个粗使婆子而已她何曾放在眼里过,现在也敢看不起她,嫌弃她,她混身不停的颤抖,脸色扭曲狰狞,要是可以也恨不能扑倒这个婆子。 可是—— 过了很久杜妙妙才又平静下来。 她平静的望着关上的门,然后看着面前落了一地带着馊味还有臭味的饭菜,也许是在这里呆了太久,她已经习惯性那股臭味,就算关上门她还是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地上散落的饭菜早就冰凉,杜妙妙看了很久,脸色再次扭曲,半晌,她颤抖着身体一点点挪动,伸出手抓起地上又臭又带着馊味的饭菜,狰狞着脸慢慢往嘴里塞。 是的,往嘴里塞。 嘴慢慢的嚼烂吞下去,她要报仇,她要活着,就要吃东西,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一地脏臭的馊饭。 她也不怕吃了中毒,不吃她就活不了。 只要能活下去,吃臭饭馊饭又如何,她们只要还不想要她死。 杜妙妙边吃边念着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她觉得自己就像上面写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不过是馊了的饭菜带着臭味而已,她都过了这么久,那些人越是如此,她越要活着。 当然杜妙妙心中的恨更加的深,就这样,杜妙妙吃着馊掉的饭菜,一天天活了下来,每天到了时辰那个粗使婆子就会骂骂咧咧的来送饭。 当然都是馊掉的同样也是冷的。 这样的饭菜给狗或许都不会吃,杜妙妙过得还不如狗,她知道是有人纯心折磨她,折辱她,在这样冷的天,要不是屋子里密不透风,要不是杜妙妙身上的衣服还在,早就冻死了。 不过也经常冻得颤抖。 而冷掉的饭菜吃到肚子里就吃一块冰,没有半分的热度,可就是这样的饭菜一天也只有一顿,要是不吃就没有了,杜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了那么多天。 是求生的意志? 反正她活了下来。 除了没有挨打,她可说把一辈子能吃的苦都吃了。 终于在不是那个婆子送饭菜的时间关紧的门打开了,一股寒风吹进来,吹得躺在地上的杜妙妙抖。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快速抬起头顶着寒风颤抖着身体看向门口。 “纪大哥。” 很快她激动了起来。 门口,纪秋悄无声息的站着,听到杜妙妙的声音,他看了杜妙妙一眼,眉微微一皱往身后挥了挥手,一双手递了东西给他,他拿在手中看了看,他走了进来。 杜妙妙没有看清递东西的人,由于太久没有见光也没有看清纪秋手上接过的是什么东西,她眯着眼盯着纪秋。 渐渐冷静下来。 静静的躺着等着纪秋。 纪秋有些意外的挑眉,杜妙妙似乎变了,上次来的时候记得还不是这个样子,跟个疯婆子一样。 这次倒是不再疯了。 只刚刚有些激动,但马上就冷静了,也不动就那么躺着,跟以前完全不同,纪秋意外又诧异,不过纪秋看了杜妙妙一眼就不再多看,实在是杜妙妙的样子…… 而且杜妙妙变不变对他都没有太大关系,只要有用就行。 上次走后他才想到就那样把杜妙妙丢在那里下次去说不定——但后来事情太多就忘了,还以为杜妙妙受不了说不定没了,没想到杜妙妙还好好的。 也不算好好的。 就她这样子他还真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纪大哥,你来带我走吗?”虽说冷静了,但杜妙妙还是有些激动,她紧紧盯着纪秋,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她可以离开了吗? 纪秋是信守承诺来带她走? “嗯。” 纪秋并没有听清杜妙妙说的是什么,只随意点了点头。 “纪大哥,你真要来带我离开?” 杜妙妙真的激动了,就算她想冷静也没办法,纪秋真的来带她走,她真的可以离开了,一时之间她从地上坐了起来。 因为一天只有一顿,且还是馊了的冷饭,又是冬天,杜妙妙没有吃得病倒已经算不错,一顿饭哪里能饱肚,只能勉强不被饿死,所以身上哪里来的力气,只是此时可能是能出去了,她终于有力气坐起来。 她直直望着纪秋。 “哦。”纪秋这时才听到杜妙妙说的话,不过他眸光闪了闪倒是没有反驳。 “纪大哥谢谢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杜妙妙高兴的昂着头,再次承诺。 纪秋看着杜妙妙满是脏污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什么,无奈太脏他皱了皱鼻子,这间屋子杜妙妙看样子习惯了。 又脏又臭又黑,杜妙妙就跟这间屋子一样,他不想多呆,还是把事情先办了。 “杜三姑娘。” 纪秋开口。 “纪大哥有什么事?” 杜妙妙满心是出去的事,一听纪秋开口。 “定远侯夫人杜宛宛。” 纪秋接着说,边说边凝着杜妙妙的表情,只是杜妙妙的脸就像他看到的太脏了,他别开头,看向一边。 杜妙妙只等纪秋说出条件,她心里倒是没失望,只是万万没料到他会提到杜宛宛那个女人。 杜宛宛那女人怎么? 纪秋干什么提起杜宛宛? 他怎么知道杜宛宛? 杜妙妙期待的脸变了,手也握起来。 “你们是姐妹,对于你们的事我知道一些,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把定远侯夫人杜宛宛约出来。” 纪秋没有看到杜妙妙脸色的变化,他就算看到也不会在意。 因为他要做的事不会变。 “你要见杜宛宛?” 为什么要见?杜宛宛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杜妙妙脏污下的脸扭曲了,她不明白,怎么也不明白纪秋和杜宛宛有什么关系,纪秋要做什么,纪秋的意思是什么。 杜妙妙想了很多,越想越愤怒,为什么他要提杜宛宛。 她强压下情绪。 她没有资格疯颠了。 “对,你有没有办法把她约出来,我要见一见这位定远侯夫人,如果你能办到,我就带你出去。”纪秋闻言转回视线,落在杜妙妙身上。 “纪大哥的意思是我不答应你就不带我出去。” 这是杜妙妙最恨的。 她咬紧牙。 “你。” 纪秋并不想浪费时间和杜妙妙胡搅蛮缠,见杜妙妙不回答他,反而问他不悦起来,她自己说只要能出去什么都愿意的! “纪大哥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不可以吗?” 杜妙妙看出纪秋生气了,这样就生气,她不过是问一问,只是再怒杜妙妙都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她做出可怜的样子小心的道。 只是脸上的脏污把她的可怜掩住了。 纪秋:“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就可以。” 纪秋很无情。 杜妙妙觉得灵魂都冷:“纪大哥,你不说清楚我怕自己没弄好,你是知道的我和杜宛宛虽说是姐妹,可是并不好。” “不止是不好!” 纪秋接话道,冷冷的。 杜妙妙手握紧松开。 并不说话。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纪秋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开口,只是看着杜妙妙的目光多了一抹怜悯。 “纪大哥我是怕误了你的事,杜宛宛和你应该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的才是,之前也没听你说起,你怎么想见杜宛宛,杜宛宛一直在别庄养病,那个负心汉一直不喜欢杜宛宛,杜宛宛只有一个空头的定远侯夫人名份,其它什么也不是,你见她?” 杜妙妙在纪秋的眼神下不知为何不安,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曾经是想取定远侯夫人而代之吧,你以前也从没把定远侯夫人放在眼里吧,就算到了现在也是一样。” 纪秋肯定的冷笑。 是又如何,杜妙妙心中想着,除了传言那次,杜宛宛确实不被她看在眼里。 “纪大哥。” “只是你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落到这个地步,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们的事我打听过本来照理来说你最后该得偿所愿的。”纪秋还是不说原因。 “难道是杜宛宛?” 杜妙妙则想岔,以为果真都是杜宛宛搞鬼。 “是定远侯夫人也不是定远侯夫人。”纪秋神秘的说。 “什么?” 杜妙妙彻底不解了。 “你不知道很正常,很多人都一样被蒙在鼓里,你曾经想要取定远侯夫人代之,而这位定远侯夫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成了那位的心尖子,成了皇帝的女人。”纪秋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 杜妙妙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 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 “不相信?” 纪秋又道:“开始我也不信,我也是无意中现,派人去调查才知道定远侯夫人早就成了皇上的女人,所以我要你想办法让定远侯夫人出来。” “你要见她做什么?” 嘴上这样说,可是杜妙妙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她的脑中全是纪秋方才的话,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杜宛宛那个女人,就是杜宛宛那个贱人那个一直在别院养病的女人嫁过人不得宠生下女儿地位连得脸的婆子也不如什么也不是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女人,成了皇上的心尖子,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 她不信,她不相信,她才不要相信。 纪秋一定是骗她的。 杜宛宛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她也配? 那个女人死板无趣,她从来不真正放在眼里,皇上瞎眼了吗?皇上没有见过女人吗?皇上什么时候见到杜宛宛,什么时候和杜宛宛一起?为什么她不知道,皇上,杜宛宛,她坚决不信!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杜妙妙 下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不用管,只要想办法让定远侯夫人出来。本文由。520。”纪秋看出杜妙妙受到了刺激,似乎是不想相信,和那位定远侯夫人比起来这位就是一位蠢人,他能理解杜妙妙的心情,原本不放在眼里被自已看不上的人突然现比自己厉害太多,自己一直追求的在人家眼里什么也不是,人家早就有了天下最有权势男人的宠爱,怎么能不受刺激,不相信也是正常。 换成是他说不定也一样。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到时候我会带你出去。” “我不相信,杜宛宛那个女人怎么会成为皇上的女人,皇上怎么会看上她,她怎么会和皇上——” 杜妙妙实在是不相信,她也顾不上纪秋想要她做的事,更没有心思管纪秋是不是正等着她回答,要是答不好就要一直呆在这里,她不信的盯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 纪秋眼见杜妙妙又有些疯颠,眉头紧皱,他有点后悔和杜妙妙说这些了。 “纪大哥,你告诉我!” 杜妙妙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想要答案,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的答案,是纪大哥告诉她一切都是骗她的? 还是纪大哥告诉她是真的? 纪大哥既然告诉她就应该不会骗她,纪秋不会骗她,那么她问那清楚又有什么用。 可她真不相信。 “不管定远侯怎么成为皇上的女人的,也不管皇上为什么会看上定远侯夫人,你还是说你能不能办法。” 纪秋要不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很想转身就走。 “纪大哥,杜宛宛是定远侯夫人,皇上怎么能和她一起,怎么能宠杜宛宛,就不怕被人知道?就不怕被人骂吗,宠幸臣妻,为什么?皇上什么也不顾了吗?杜宛宛何德何能,她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一个病秧子,什么也没有,连赵晟也不喜欢她,没有一个人喜欢她,一定是杜宛宛勾引皇上的,杜宛宛到底在哪里勾引了皇上?杜宛宛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有纪大哥你会不会弄错?” 得不到答案,杜妙妙更疯了。 说到最后,只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随即又觉得会不会弄错了? 她可不信皇上会无冤无故看上杜宛宛那女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定是杜宛宛趁机勾引了皇上。 可皇上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杜妙妙愤怒不信又怨恨同时嫉妒不已。 杜宛宛竟得到她想得到没有得到的东西,定远侯夫人的位置在皇上的面前算什么,杜宛宛好个贱人。 杜妙妙边想边扭曲着脏污的脸,更脏更臭的身体爬在地上,瘦黑的手用力抓着地面。 “我不可能弄错,说实话杜三姑娘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些,首先是出去,出去了才有可能,呆在这里你就是再不相信又如何?”纪秋简直是服了杜家这位三姑娘杜妙妙了,说到这:“杜三姑娘,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吗,本以为你是聪明人,谁知竟是个蠢的,无论定远侯夫人怎么和皇帝一起,皇帝要是没有意思任定远侯夫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可。” “没有可是,既然皇上宠爱有加说明皇上心里有这位定远侯夫人,你刚才没听我说吗,定远侯夫人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尖子,你再想像以前那样是不可能,你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因为你曾经对定远侯夫人做的,皇上想为定远侯夫人出气,你就只能——先前我想送你入宫,现在知道皇上的意思也不可能违抗旨意了,我现下有些事想见一见这位定远侯夫人,你帮我约出来,办好后我带你出去,到时候你好好想想以后如何办,我也可以帮你求求情。”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他想的,事成之后他也不是不可以给这个杜三姑娘一个恩典,虽然这个女人蠢得他看不上。 “纪大哥。” 满心的不信还有怨恨嫉妒种种在听完纪秋的话后杜妙妙清醒了过来,她昂着头,凄厉的喊道。 “小声一点。” 纪秋再次皱眉。 “纪大哥。” 杜妙妙满心惶恐。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一样。 “好好想想。” 纪秋直接道。 “纪大哥。” 杜妙妙忍不住开口,她愤怒不已,皇上为什么要看上杜宛宛! “先想清楚。”纪秋觉得杜妙妙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走了。 “纪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杜宛宛那女人真的和皇上?明明杜宛宛……还有人知道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到人说起,不然我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纪大哥到底为什么要见杜宛宛?皇上那样的怎么就看得上杜宛宛。”杜妙妙还是不想相信,连她都不敢肯定入了宫后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所以想来想去杜妙妙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不过心底深处知道也许连纪秋也不知道杜宛宛那女人如何和皇上一起。 杜宛宛那女人她怎么会小看了她,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会阻止,让皇上看清杜宛宛那女人的真面目。 为什么和皇上一起的人不是她? 想到纪秋说不会再送她入宫,杜妙妙就恨,再想到纪秋说她这个下场都是皇上为了杜宛宛,皇上为何愿意为了一个杜宛宛? 皇上就那么喜欢杜宛宛那女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落成这样的地步而她最看不起的杜宛宛一步登天成了皇上的心尖子。 她才不信杜宛宛会是皇上的心尖子,不过是新鲜。 自古帝王无真情,皇上不可能真爱杜宛宛,她这个穿越女都不一定能,说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就厌恶了杜宛宛呢。 等到有更好的出现,说不定皇上就会不再宠爱杜宛宛,到时候看杜宛宛那女人怎么办。 等着被世人唾骂吧。 杜宛宛就该被浸猪笼,杜宛宛一定要比她现在惨,不然如何解恨。 想到皇上想到皇上的宠爱,若是皇上见到自己爱上自己多好,那样她一定要让杜宛宛嫉妒她。 她要夺走杜宛宛所有。 只是要让皇上宠爱她,爱上她,她先要见到皇上,可纪秋不准备送她入宫了。 都是杜宛宛那女人。 她肯定是怕她夺了她的宠爱吧。 连杜宛宛都能得宠,她一定能。 以前杜宛宛那女人肯定一直在心里笑话她,要不是纪秋今天告诉她一切,她不知道多久才会知道。 杜宛宛太阴险。 明明有更好的还骗所有人,如果说曾经她想入宫是为了成为太后,如今她是想要让杜宛宛好看。 凭什么杜宛宛高高在上,当笑话看她,阴险的拥有她想的,她会抢回来的。 纪秋并不知道杜妙妙心头的想法,他不在意,要是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笑。 “看来你还不相信!我说过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你没有听过很正常,要是大家都知道,呵呵,至于我为何要见定远侯夫人,不是你该知道的。” 纪秋懒得再和杜妙妙废话,他今天来就是一个错误,就算没有杜妙妙他想做的事就会做到,不过麻烦一点。 他转身就走。 杜妙妙沉浸在嫉妒恨还有复杂的思绪里,一见纪秋要走,一下子慌了,知道自己再纠缠纪秋就真走了。 那她怎么办? 她知道是她的纠缠让纪秋不耐了,她忍不住更恨纪秋。 明明能带她走的,却要为难她。 “纪大哥,我只是想问清楚,才好想办法。”她拖着身体,手用力抓着地面,往外爬,同时大声道。 “纪大哥,我有办法。” 见纪秋根本不停,杜妙妙最怕的就是门关上,马上大声道。 这次纪秋终于停了下来,站在门外,隔着打开的门眯着眼,不耐的皱眉。 “纪大哥。”杜妙妙总算有了精神她不再往前爬,抬头看着,不过停下来后才现手很痛,还有身体。 刚才太着急,手抓着地面用力指尖好像伤到,还有身体磨擦着地面擦伤了,她刚刚真的怕纪秋就那样走了。 在知道杜宛宛那个不如自己的女人居然得了皇上的宠爱,过得那样的幸福,拥有很多她想的要东西高高在上而自己如此凄惨后,她迫切的要出去。 再也呆不下去。 心中越恨纪秋恨那些人,可她不敢让纪秋看出来。 对于纪秋说的什么事后他可以帮她求情,她不在意,她要的不是纪秋的话。 “什么办法。” 纪秋可有可无的开口。 真的没有多少耐性。 “纪大哥能带我出去吗,我亲自去找杜宛宛。”杜妙妙哪里马上就能想到办法,不过是怕纪秋走,见纪秋没走等着她说,也不敢看纪秋的表情。 “不是你见定远侯夫人,是我。” 纪秋直接否决了。 “纪大哥,等见到杜宛宛我会想办法的。”杜妙妙脏污的脸一变。 “现在想。”纪秋冷淡说。 “纪大哥只要我想好办法,纪大哥就马上带我出去吗?”杜妙妙从纪秋的话中听出别的,不由小心的试探。 “等我见过杜宛宛会让人来带你出去。”纪秋看出杜妙妙的担心还有小心的试探,他虽更不耐,但也不骗她。 杜妙妙心一沉,原来不是马上能出去。 纪秋到底为何见杜宛宛? 难道纪秋对杜宛宛?杜妙妙忽然机灵一动,杜宛宛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说不准还真和纪秋有点什么。 想到这里杜妙妙还是忍不住更嫉妒更酸,要知道纪秋以前可是喜欢她的。 可是此时呢。 竟看上杜宛宛那个臭女人。 一定是杜宛宛做了什么,纪秋肯定是怕皇帝怀疑才让她想办法,除此她想不其它,不过就算纪秋和杜宛宛没什么,她也会让他们有点什么。 就算嫉妒她也会做,她要得到杜宛宛的一切,心酸一点又如何,只要让皇上知道杜宛宛和纪秋一起,到时候皇上肯定不会容得下。 那可是野帽子,给别人戴绿帽子和被人戴绿帽子可不同。 尤其是皇帝。 杜妙妙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再那么恨。 特别是想到赵晟那个负心汉早被戴了绿帽子,那可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耻辱,对方却是皇帝,赵晟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忍着,杜妙妙怎么会不高兴。 “杜宛宛的女儿,纪大哥你可以让人带走杜宛宛的女儿。”杜妙妙想完道。 “不可能。” 纪秋听杜妙妙说罢,眉头更紧,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上面那位早就派了人,他不愿打草惊蛇。 “你还是再想想,要是想不到——”纪秋见杜妙妙说来说去都没有好办法,脸色不好的道,话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再明白不过。 杜妙妙手一紧,又是一痛:“为什么?” 是不愿意还是? 杜妙妙心中等着,她有些试探有些猜测。 “你不用问,再想。” 纪秋打断她的话冷声说。 “杜宛宛不是在别庄休养身体吗?你不愿意带走杜宛宛的女儿那个丫头,你可以直接去别庄,或者让我去,要不然让老太婆派人去。”杜妙妙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杜宛宛身边有皇帝派的人,没有皇帝的允许,如果不是杜宛宛主动不可能见到她,不然你以为我要你干什么?看来你是没有好办法了,那算了。” 纪秋冷笑连连。 笑毕转过身。 “纪大哥你给我纸笔,我写信给杜宛宛,其实最好还是带我出去,纪大哥,我一定让你见到杜宛宛。” 杜妙妙心里又酸了,皇上真的如此看重杜宛宛,她想不到办法了,杜宛宛那女人命就那么好吗? 眼见纪秋又要走,她死咬着牙。 “要是不能呢?” 纪秋头也没回。 “任纪大哥处置!” 杜妙妙可说走设无路,咬着牙关。 “好,等我派人来。” 纪秋背对着杜妙妙,冷冷说,最后挥了挥手,关砰一声从外面关上,又留下杜妙妙一人在脏污臭的黑屋子里。 “杜宛宛你凭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好命,为什么要让我嫉妒,你不要脸,你水性扬花,你不守妇道,你这样害我,我不过就是想过得好一点,你居然勾引皇上成为皇帝的女人,就为了报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杜妙妙在心中大喊。 杜妙妙就这样在心中大喊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她幻想着自己出去后想办法遇到皇上得宠,把杜宛宛踩在脚下。 幻想那些害过她的人对不起她的都惶恐的看着她,皇帝溺水三千只爱她,她成为宠妃成为太后,生下下一任皇帝。 就在杜妙妙正得意的笑时,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像是生了什么事,不久,门砰一声从外面撞开。 不等杜妙妙回神,几个穿着锦衣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她后,直接把她从地上拖住往外面拖去。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她虽说想要出去,可不是这样出去,生了什么?为什么外面那么吵,还有那些多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放开我,你们——” “塞住嘴。” 杜妙妙话没有说完就被塞住了嘴,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只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们,你们是谁? 她死死盯着拖着她的锦衣男人还有旁边开口塞住她嘴的人。 这些人她没有见过。 她仔细的看他们身上的锦衣,可是被拖着根本看不清,这些人一眼也不看她,她被拖在地上,又痛又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拼命的动着,挣扎着,可是挣不了,这时杜妙妙听到其它的声音,她猛的转头,下一刻脸色大变。 整个定远侯府一片混乱,所有丫鬟婆子小厮都被赶往一个地方,每个人都脸带凄惶,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出了事? 杜妙妙想到那个老太婆还有赵晟那负心汉,不会是真的出了事吧,如果是这样,这都是报应,赵晟负她,还纳她为妾,明知道她最恨为妾,老太婆关了她,还——她过得这样惨都是他们的错,活该,杜妙妙心中高兴起来。 最好是抄家灭族,看赵晟那个负心汉如何死,还有那老太婆,不对,流放更好,不对,成为官奴更好,到时候她一定好好还回去。 杜妙妙想得高兴。 不想自己也被压到中间跪下。 周围都是被压着跪下的婆子还有丫鬟。 她反应过来,忙挣扎起来,才抬起头就看到赵晟他娘那个老太婆,她不由冷笑,老太婆脸色很不好在看到压着跪下的婆子丫鬟们后脸色黑得很,身边也眼着两个锦衣的男人,老太婆身边的婆子丫鬟也被押了过来。 杜妙妙暂时忘了自己,只觉老太婆也有今天。 不想,老太婆并没有被压着跪下,而是走到一个似乎是太监的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太婆脸色更不好了,然后,老太婆被带走。 杜妙妙想要冲过去,怎么这样,她还没有对老太婆说她儿子戴了绿帽子,还有老太婆要去哪里? ------题外话------ 杜妙妙的番外还没有写完,还有一章,一章续。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杜妙妙 完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但她本身就没有力气,身边押着她的人一见她动马上就压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嘴里又被塞了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婆不见。 不甘的瞪了瞪她只得收回目光,她昂头看向四处同样跪着白着脸惶然无措惊恐不安的婆子和丫鬟,见到其中几个认识的,她很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惜没有人告诉她。 要是能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好了,她希望抄家灭族,可是那个老太婆被带走了,并没有被押在这里。 不过说不定是押到另一个地方审问。 杜妙妙又兴奋起来。 很快她现周围都是一些婆子和丫鬟还有小厮,她再度挣扎起来。 “这个是谁?” 忽然她听到押着她的人说。 “不知道。” 另一个开口,并不在意。 “怎么这么脏臭?”先前问的那个锦衣人皱着眉头厌恶嫌弃的道,说罢猛的踢了杜妙妙一脚。 杜妙妙一时被踢得在地上滚了滚,又痛又恨,她抱着身体,再听到对方说她脏臭她脸色痛得扭曲。 她恨死老太婆恨死这两个押着她的人,恨所有人,本来听到两人的话她想要挣扎开口,他们才脏臭。 要不是那个老太婆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得这么脏臭,想到这些天被关在脏污臭的黑屋子里,本来她已经有了目标也有了希望,这些人就来了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出来,想到自己身上的脏臭,想到这两人的厌恶和嫌弃。 她真的好恨。 “谁知道。”另一个道。 “太臭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关起来,那间屋子更脏更臭,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前那个锦衣人掩住鼻子。 “管它是谁,臭成这样。” 两个锦衣人同时掩着口鼻,厌恶的说完,直接用脚踩在杜妙妙身上,连手也不愿意用了,旁边跪着惊恐不已的婆子还有丫鬟都离得远远的。 有些认出杜妙妙,可是想到现在的情况哪里有心思想什么。 大多数的并没认出杜妙妙。 杜妙妙在地上滚了滚又被两人踩在地上,心口就是猛的一痛,甚至无法呼吸,她想要动,身上的脚就一阵用力,她只能趴在地上,狰狞着脸。 半晌,又有几个锦衣人走了过来。 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杜妙妙被两个锦衣人从地上再次拖起来,直接往外面去,杜妙妙被拖到后门,她和几个婆子还有丫鬟被拖到一辆车上,隐隐能听到四周传来的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围观。 上车后杜妙妙被扔在车上,她刚动了动,身上就是一痛,一双脚死死踩在她的身上。 “不许动!” 一个嫌恶的声音恶狠狠响起。 杜妙妙张着嘴,痛得脸再度扭曲,很快砰砰砰几声她被扔进来的婆子还有丫鬟压住,她想动,胸口就是一痛,脸更是惨白。 啊——痛,杜妙妙被压在最下面,过了一会身上的人动了起来,下一刻那个声音从外面响起:“都不许动。” 话落,再没有一个人敢动。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上压着的人一个个被带了出去,杜妙妙已经被压得痛昏过去了。 临昏过去前她想到纪秋,他答应过她的! “杜妙妙你这个贱人杜妙妙你给我醒过来!” “……” “杜妙妙!” “……” “杜妙妙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这个——” “……” “杜妙妙你给本侯醒过来,叫你醒过来!” “……”杜妙妙被一阵阵的咒骂声吵醒,她刚一动,全身骨头都在响,痛得她忍不住大叫出声。 “啊!”杜妙妙脏污恶臭的脸狰狞的扭曲,污黑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卷缩着。 “杜妙妙你这个贱人,鬼叫什么,你这个水性扬花的东西。”就在这时,猛的一股大力一双脚踢了杜妙妙一脚。 杜妙妙本身就痛,这一下更痛杜妙妙混身痛得颤抖,整个人猛的缩在一起,但还是往一边滚了滚。 “杜妙妙你个贱人!” 踢杜妙妙的人还是不放过,紧跟着又踢了一脚。 死死踢到杜妙妙后背上。 “啊!”一声惨叫从杜妙妙再次出,她大张着嘴混身不停的颤抖,叫过后她猛的回头,狠狠的瞪向踢她的人:“赵晟你个混蛋!” 杜妙妙死盯着赵晟,赵晟这个混蛋,这个该死的负心汉,这个可恶狠毒的狗,居然踢她,居然——她要杀死他。 赵晟见杜妙妙转头狠瞪着他,骂他,赵晟同样有些脏污的脸马上就变了,冲着杜妙妙就去,又是一脚。 砰一声,直接把杜妙妙踢得飞了起来,而后砰一声摔到一边的角落。 “赵——晟——” 杜妙妙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晟居然敢这样,她瞪着大眼,张着嘴,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像是要死了一样,口中一阵的血腥还有苦涩,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呼吸都变得微弱,呼吸都是痛,呕,她忽然呕出一大口血。 浓稠的血吐得身上到处都是,杜妙妙闻着鼻端浓浓的血腥,感觉着喉间不停涌动的热流,还有身上散了架的痛,她喘息着。 赵晟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赵晟,赵晟,痛,好痛,她要死了,身上无一处不痛,还有血。 “再瞪!” 赵晟见杜妙妙还敢瞪他,上前几步就要再踢。 “赵晟,你——这——负心——汉,你——这个——你这个被戴绿帽的男——人!”杜妙妙身体颤了颤,可是让她退缩是不可能的。 只是想到赵晟居然踢她,她忍不住抱住身体,缩成一团,往后面缩。 赵晟看在眼里,脏污的脸一变,就要再踢:“你个水性扬花的东西。” 说完忽然想到杜妙妙刚才的话,怔了怔,随即一步迈到杜妙妙面前,用力一踩,直接踩住杜妙妙的手。 “啊,放开,放——开——你个——混——蛋,放开——我!”杜妙妙手被踩住,要多痛有多痛。 混身都挣扎起来。 “放开?”赵晟直接冷笑,冷笑踩住杜妙妙的脚一阵用力的碾压。 痛得杜妙妙:“啊,啊啊啊!” 混身颤抖,形若筛糠。 赵晟却觉得仍然不解气,弯下腰用手揪住杜妙妙身上脏污得看不出色的衣领,一把把杜妙妙提起来。 只是提起来后看着杜妙妙脏污得恶心的脸还有脏污的身体,还有一股浓浓的恶臭,他又猛的松开手。 “你这恶心的女人!” “你——才是恶心——的男人。” 杜妙妙反唇相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不仅踢她,把她踢得飞起来,还敢踩她,杜妙妙死咬着唇,见他把她提起来,反正都已经这样,干脆同归于尽。 “杜妙妙你个贱人。” 赵晟见杜妙妙嘴硬,还要和他作对,见用力把杜妙妙扔到地上。 “啊!”杜妙妙虽然打定了主意,可是还是痛,她混身在地上滚了又滚,本就脏污的身体还有脸又多了一层脏污,她痛得直打跌。 “你这贱人还敢说。” 赵晟终于满意的冷笑。 杜妙妙心中本来就恨赵晟,赵晟又是骂她又是踢她,把她往死里踢和踩还有扔,她也豁出去了。 一开始见到赵晟,她并没有把赵晟放在眼里,虽然她和赵晟闹翻了,可是她从来不觉赵晟真的敢对她做什么。 她觉得赵晟不可能忘了她,不过是因爱生恨,对于赵晟她还是有自信的。 她以此为倚仗,谁知道赵晟居然敢…… 他怎么能这样伤她,杜妙妙顿时恨得不行,赵晟以前哪里会这样对她,赵晟以前眼里心里只有她,从来都是温柔以对,她已经习惯在赵晟面前拿大,从上次开始赵晟就变了。 想到曾经她要什么赵晟都会给,再想到赵晟方才的狠辣,杜妙妙从不敢置信变为愤恨,明明他以前对她那样好他就不能一直这样对她?就算她对不起他又如何,他不该更爱她? 他不止害她还要踢她! 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杜妙妙还不会这样恨。 曾经最爱自己的男人如此无情,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只想让赵晟也和她一样的恨一样的痛,把赵晟给她的都还回去,不然她怎么也不甘心。 “你才是贱人。” 杜妙妙噗嗤又吐了一口血,红色的血腥吐得到处都是,心中的不甘还有愤怨让她没有昏过去,她张着满是血腥的嘴看向赵晟那个贱人。 “你再说。” 赵晟还以为杜妙妙不敢再说了,谁知道还敢说,他上前一步就要再踢。 “你个绿帽王。” 杜妙妙又吐了一口血,喷向赵晟。 突然她看到赵晟身上脏污的衣服,她陡然想到什么,快速往四周看去,这里是哪里?她看着冰冷的大牢。 她怎么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赵晟,她猛的看向赵晟,他怎么在这里? 她醒来见到赵晟,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被赵晟踢来踢去,也没有时间多想,还以为,还以为她被赵晟找到。 或者说赵晟回来,不对,赵晟不是在边关吗?杜妙妙想到昏迷前生的事,想到被老太婆关起来,想到纪秋,想到那些锦衣人,再看着眼前的赵晟,她先前没有仔细看,赵晟的样子不比她好多少。 随后她看向大牢,要不是刚才现赵晟的样子她还不会注意,她现在呆的地方就像前世见过的天牢,她被关到天牢,赵晟也在这里,这个牢里只有她和他,老太婆呢,老太婆之前被带到了别的地方,难道没有进来? 那些婆子还有丫鬟呢? 赵晟这个贱男人一定犯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会被关到这里,赵晟这个贱人也被关进来,杜妙妙想到这高兴起来,只是为什么要把她和赵晟关在一起,还有赵晟犯了事关她什么事? 要关也是关那个老太婆,还有那些婆子,杜妙妙觉得自己冤枉,又恨赵晟连累她,同时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水性扬花的女人。” 赵晟最恨的就是听杜妙妙背叛他,杜宛宛竟还敢说,他抬起脚就要再次踩下去。 “我水性扬花,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水性扬花哪里比得上杜宛宛,赵晟你这个绿帽王,你还不知道吧,杜宛宛早就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哈哈。” 杜妙妙此时只想气死赵晟。 边大笑边吐血边颤抖着身体。 “你去死!” 赵晟毫不留情就要踩下,但很快他停下了动作,脸色难看的伸出手揪住杜妙妙的衣领把她提起来:“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压抑的怒火让他的双手青筋毕露,额头上的筋也不停的跳动,眼晴充了血。 杜妙妙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见状边吐血边颤抖边仍旧的大笑:“哈哈哈,你什么也不知道,杜宛宛还真是厉害,骗尽天下人,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受害者,谁知道人家早就悄悄的抱了最粗的金大腿,早就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人家根本不在意你,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根本不屑你那什么定远侯夫人的位置。” 杜妙妙说完疯颠的笑。 “杜妙妙你个贱人,你给我乱说,不可能,不可能!”赵晟根本不相信,但事关他的头顶的颜色他怎么能不关心,眼见杜妙妙越说越叫他恨,他脸色黑下来,难道杜妙妙说的是真的,她怎么知道的? 赵晟咬紧牙关。 “你不信?” 杜妙妙还是笑。 不知道在笑谁。 这个时候纪秋还没有来,没有纪秋她出不去,赵晟又这样对她,想到杜宛宛所拥有的,她一时心灰意冷,一时又不甘心。 也许她再也出不去了,那她绝不让赵晟好过,要是能出去,她到时候再把杜宛宛的抢过来。 说不定她被关到这里也是杜宛宛做的。 或者皇帝。 说不定赵晟被关起来也是皇帝为杜宛宛作主,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会不会有人听到她说的,可是她不想让赵晟好过。 而且她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那么只要有机会她就不要让杜宛宛好过,杜宛宛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勾引皇帝吗,她就要大声的说,同时也要报复赵晟,要是世人知道皇帝为了杜宛宛把赵晟关进来,看杜宛宛还能不能呆在皇帝身边,皇帝会不会还宠着杜宛宛,说不定会赐杜宛宛一死呢。 反正她自己要死,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杜妙妙打算得很好她哪里知道她和赵晟被关在一起确实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古代的人不是都注意名声吗,皇帝不也一样,杜妙妙越想越满意。 “你再说一遍。” 赵晟恨不能掐死杜妙妙,她还笑,虽然如此,可是他确忍回想,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杜宛宛难道真的? 是谁,是哪个男人,他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他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而杜妙妙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知道多久? 从哪里听来的,还有多少人知道,杜妙妙居然到现在才说,她想看他的笑话? 还有杜宛宛,赵晟从来不在意杜宛宛,也不爱杜宛宛,杜宛宛对他不过可有可无,在他的记忆里杜宛宛一直是那个苍白的女人,话少无用无趣身体不好,虽然后来变了不少,可是对他来说还是一样。 他从来没有真的记在心里。 对杜宛宛他一向漠不关心,更是觉得杜宛宛一辈子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他想对杜宛宛做什么就做什么。 杜宛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是杜妙妙告诉他杜宛宛给他戴了绿帽子。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想不想知道对方是谁?杜宛宛成了谁的女人?哈哈,你也有今天,想不到吧,你一定没有料到吧,你以为杜宛宛是好的,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她,你要是知道她成了谁的女人,到时候你才知道杜宛宛多厉害。” 杜妙妙长长的喘着气,倒是没有再吐血了,她笑过后一阵咳嗽,随后又笑,笑着喘气。 “说!” 到底是谁?赵晟再也听不下去了。 “哈哈哈。” 杜妙妙却不说,大笑开来。 赵晟手紧了又松,脸色狰狞不已。 “来,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是皇帝,哈哈哈,听清楚没有,是皇上,是不是很意外,你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多意外,皇上和定远侯夫人,杜宛宛还真有手段,也不知道如何勾引上皇上的,让皇上宠在身边,还瞒着所有人,要不是无意中我也不会知道,还以为杜宛宛傻呢,最后才知道是自己傻,你也是个蠢蛋,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哈哈哈,也不知道皇上看上杜宛宛什么!” 杜妙妙先是笑,接着歇斯底里。 “你胡说!” 赵晟脸铁青难看,皇上,皇上,怎么会是皇上,皇上和杜宛宛,怎么可能,皇上是谁,哪里会看上杜宛宛。 杜宛宛那样的皇上怎么会? 皇上,皇上,他忽然想到自己被关到这里这一切说不定就是杜宛宛搞的鬼。 杜宛宛。 赵晟的心思和杜妙妙差不多,先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后来想到自己的处境再回想以前,再看杜妙妙的样子,不得不信。 啪,他猛的丢开手上的杜妙妙。 杜妙妙被扔到地上,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来,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还是大笑,笑过又是几口血,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几口血后,她的笑声陡的不见,昏了过去。 昏过去前她听到赵晟叫着要见皇上。 哈哈。 然后好像有脚步声过来。 之后的日子杜妙妙时醒时昏迷,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迷迷糊糊,偶尔能看到赵晟,听到赵晟疯颠的骂着杜宛宛的话。 有时赵晟会打她,又过了一些天,赵晟忽然不再开口,好像是被人带出去过后,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回来后只是打她。 她也不反抗,也不在意。 很长的一段时间杜妙妙都没有清醒,又一天清醒过来,她听到声音,她睁开眼,随即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赵晟狰狞着脸也看着,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真的是杜宛宛。 杜宛宛高贵而美丽的站在大牢外面,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干净,那样的高高在上,他们就像蝼蚁一样俯在她的脚下,杜宛宛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看着他们。 杜妙妙很想笑。 不过赵晟似乎不是,赵晟似乎很想冲出去。 一直到。 “定远侯意图谋反,证据——” 哈哈哈哈,杜妙妙大笑不已,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声斯立歇,笑得疯狂疯颠,笑过后眼前一黑,杜妙妙瞪大眼,伸出手,杜宛宛,杜宛宛,你知道我多恨你,多嫉妒你,我以为我穿越了就是主角,哈哈,后悔?不。 她从来不后悔。 她是穿越女,她是现代人,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主角,她才是主角,唯一的主角,一定有哪里错的,是的,一定错了,她才是该得到一切的那个人。 她怎么会成为炮灰呢,怎么会折腾来折腾去反而丢掉了所有,她如果不是主角老天为何令她穿越,她突然想回现代,如果能回现代就好了,她真的要死了,就要死了。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赵晟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狰狞着脸看着站在外面的杜宛宛,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宛宛,听着耳边的旨意,这样陌生的杜宛宛让他觉得他的一生就是一个笑柄。 让天下人耻笑的笑柄! 是的,让天下人耻笑。 他自以为自己得皇上赏识,以为皇上看重,却原来不过是因为杜宛宛,因为杜宛宛这个贱人。 皇上不过是因为得了杜宛宛,夺了臣妻给他的补偿,不,或许从头到尾皇上就想要除去他,只有除掉他,才能名声言顺的拥有杜宛宛。 皇上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皇上的性格他怎么会不了解,可恨他被一时的荣华迷了眼,亏他以为自己的才干被皇上看在眼里。 多可笑。 多么可笑。 他曾经的想法和他整个人一样,杜宛宛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他,无论他怎么想他都从来没有想过杜宛宛这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他努力的回想,想杜宛宛是什么时候变的,怒力的想杜宛宛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勾引上皇上的。 杜宛宛这个女人不是身体不好吗,很少参加宫宴,除此外她哪里还有机会见到皇上,皇上为何看得上杜宛宛? 忽然想到了杜宛宛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 杜宛宛第一次参加宫宴是那次中秋,然后,杜宛宛这个女人就变了。 就是那次杜宛宛这个女人勾引上皇上? 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宫里哪一位妃子不比杜宛宛美?就是那位江嫔,那位江嫔不是得了皇上专宠吗? 忽然想到杜宛宛从中秋宫宴上被送回来就是因为救了江嫔,现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 怪不得杜宛宛之后搬到别庄去,再也不回府,怪不得给他纳妾,一点不在意,和以前不同。 怪不得带走女儿,怪不得,怪不得—— 在从杜妙妙那里知道的时候他原来是不信的,后来越想越是确信,而且杜妙妙那贱人不可能说谎。 但他曾经想也许皇上不过是图新鲜,觉得刺激,强占臣妻虽不好听,可是以皇上的性情兴致来了便做了,说不定哪天皇上就不要杜宛宛了。 可是后来。 后来的日子……脸色再扭曲。 这些贱人,都是这些贱人。 要不是她们他堂堂的定远侯如何会这样的下场。 但再怎么听说,都不如此时此刻看着杜宛宛好好的站在外面,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来得愤怒。 杜宛宛这个贱人一定格外得意吧,一定很高兴,一定在看他的笑话吧。 还有杜妙妙那个贱人。 这些贱人都是一样水性扬花的东西,没有他定远侯她们以为她们是谁,杜宛宛不过是他当初为了杜妙妙那贱人娶回来的摆设罢了,他从来都不在乎,可就是这摆设让他成了笑柄不说,还要害死他。 勾引了皇上就看不起他了? 看不起他的定远侯夫人的位置? 杜妙妙那个贱人也是一样,要不是她勾引他,让他对她动了心还给他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准纳妾,只准娶她一个,可是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 他对杜妙妙那个贱人哪里不好,他不过是碍于孝道纳了妾,但心中还是只有她的,他为了杜妙妙那贱人做了多少,杜妙妙这贱人最后怎么对他的。 翻脸无情,居然想要入宫,居然找了野男人。 她对不起他。 当初多爱那时就有多恨,他恨不能掐死她,可是他不想那样便宜了她,她让他心痛,他也要让她尝一尝。 他要留下她,好好折腾,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她不是不愿做妾,他就硬要她做妾,她不想的他都要做,就为了报复她,要不是要回边关—— 边关,边关,不是是皇帝不想他现端倪调开他罢了,如今还说他意图谋反,哈哈哈,他谋反。 他要是真的谋反,要是真的谋反多好。 他早该谋反的。 也不用死得这样窝囊! 如果不是知道杜宛宛成了皇帝的女人,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押,犹记得被人从边关秘密带回京,心中的惊惶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后来见到杜妙妙以为是杜妙妙做了什么。 杜妙妙说杜宛宛给他戴了绿帽他还不明白。 这些女人都想要勾引皇帝,都想要成为皇帝的女人,杜宛宛,杜妙妙,猛的转头看向一边死狗一样躺着的杜妙妙。 这些天他只要没事他都会在杜妙妙身上泄怒火,他死他也要她陪着他死,他痛苦她也要一样痛苦。 他也不要杜妙妙太快死,只是杜宛宛这个贱人。 回头扭曲着脸瞪向杜宛宛,他可以在杜妙妙身上泄怒火,可是杜宛宛这个贱人他却不能。 他成了阶下囚,杜妙妙那贱人也是一样,皇帝是为了杜宛宛出气吧,皇帝竟为杜宛宛这贱人做到这一步。 杜宛宛有什么好的? 杜宛宛这贱人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站在外面看着他,杜宛宛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杜宛宛。 从前他眼中只一个杜妙妙,杜宛宛不配他多看,早知道有这一天,他一定把杜宛宛掐死。 还有杜妙妙。 若不是因为杜妙妙他不会娶杜宛宛,他还是堂堂的定远侯,还是皇帝看重的定远侯,世人眼中的侯爷。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就因为杜妙妙他娶了杜宛宛,杜妙妙这女人就是祸患,天下人都不知道杜宛宛和皇帝。 天下人都被蒙住了,待所有人知道,这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忽然颓废下来,神色麻木不仁。 他不会活着出去,他和杜妙妙很快就会死,他再是愤怒,又如何,他这个定远侯就是笑话。 他会成为世人永远的笑柄。 “走吧。” 外面杜宛宛不想再呆下去,转身离开,跟在她身后的人一听,忙领着她走了出去。 “杜宛宛。” 陡的回神,看到杜宛宛离去的背影,他猛的扑上去。 杜宛宛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要是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毁掉定远侯的基业,你怎么对得起我! 你只知道勾引皇上,你以为能得宠一辈子吗,等有一天世人知道真相,连皇上都保不了你,等到哪一天皇上有了新宠,你这个贱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这样水性扬花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连女儿也不要了吗? 你不是爱本侯吗? 为什么不一直呆在别庄? 为什么要勾引皇帝? “杜宛宛你个水性扬——” 死命的抓着大牢,对着杜宛宛的背影,狰狞恐怖,可是没等他说完,他才刚开口,从旁边不知道哪里突然冲出两个黑衣男人,上前一步,一个快速捂住他的嘴,死命的捂着,另一个打开门进去后一脚就踢到的身上。 “闭嘴!” 冷冰冰的话伴着一脚直接把踢到角落。 “啊!” 没想到会有人,先是被捂住嘴,很快被踢倒在地,他捂住嘴混身痛得打颤,在地上滚了滚他忍着痛抬起头,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冷漠的站在面前。 “你们是谁!” 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闭嘴。” 两个黑衣男人是奉命守在一边的,本来以为没事,没想到这个曾经的定远侯胆子这么大,他们可不敢叫他出声,要是叫上面知道……居然还敢开口,哼。 两个黑衣人冷冷的上前一步,一人一脚,一起踩在身上。 “啊,啊啊。” 没想到他们敢这样对他,这些日子从被秘密带回京,除了偶尔被带出去问话,除了那些问话的人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这两个是谁,怎么敢! “你们放开,本侯爷饶你们一命,你们是谁敢对本侯无礼。” 一共被带出去问话五次,前两次都是问他边关的事还有那些异族纪家的事,后来知道杜宛宛那女人对不起他和皇上一起,他在被带出去后忍不住开口要见皇上,提起杜宛宛,那问话的人马上变了脸色。 他被单独关起来,警告他不许提杜宛宛。 想到那一次禁不住颤抖。 他后来不敢再提,可是今天杜宛宛那女人来,是来看他的下场的吧? 杜妙妙那女人说杜宛宛多半早就知道她和他的事,所以杜宛宛报复他们,一件件都是杜宛宛在报复他们。 皇上心疼杜宛宛,也帮着。 杜妙妙说杜宛宛恨他,恨他们,因此要他们死。 要毁掉定远侯府。 杜妙妙那贱人还说杜宛宛心里有他,因为他心中没有杜宛宛,杜宛宛才勾引了皇上,杜宛宛这个女人要让他心中有她,不知道自己努力,反而做出这些事,她就不担心她的女儿以后怎么办? 他和杜妙妙之间的事明明一直瞒着杜宛宛,杜宛宛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说不定是杜妙妙那个贱人做了什么叫杜宛宛察觉了。 以前他看不起杜宛宛,如今杜宛宛来看他的下场,她就这么恨他吗?她不看到他死不甘心? 她就不怕皇上不满? 杜宛宛那女人也是来看杜妙妙的吧。 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一句话不说就走,是看不起他们,是看不起他们? 哈哈。 “放开我,没有听到吗,放开本侯,我是定远侯!”疯了一样大笑,随即开口。 两个黑衣男人像是没有听到,踩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东西直接塞到的嘴里。 终于安静了。 两个黑衣男人见状又在身上碾了碾:“不许乱吼。” “呜呜呜。” 被塞住嘴,身上被大力碾压,手脚都被碾了一遍,他动了动现自己动不了,想要挣扎,也挣扎不了,他额头青筋毕露,一双眼通红,怨毒,愤恨,怒火,他的手压在地上,也是青筋直露,他想要开口什么也说不出。 “再乱吼——” 再乱吼什么黑衣男人没有说,见两个人漠然的松开手,他再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身体被大力踩又碾过,痛得他挣扎了一会挣得满头是汗也只是半起身。 两个黑衣男人见状转身离开。 很快不见。 死死的瞪着,半晌,转向如死人般麻木的躺着没有动静的杜妙妙,都是这个贱人! 良久,他恶毒的看向大牢外面。 杜宛宛,杜宛宛! 随着黑衣男人的离开,整个大牢安静下来,只有狰狞的脸,到了晚上,安静的大牢又有了响动。 被带出大牢。 嘴里的东西被他自己取下,只是身体还是站不起来,他背上的骨头好像断了一根,腿上和手上的骨头似乎也断了。 他眼中全是怨毒的光,看着带他离开的人,他扭曲着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拖着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几个黑衣男人围着,上首坐着一个太监。 下面跪着一个人,脸色一变,扑了上去。 “母亲。”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母亲!” 一直最担心的就是母亲,知道定远侯府被抄家,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后,府里的其它人不过是些丫鬟婆子还有小厮,只有母亲他很担心。 他和杜宛宛那个贱人的女儿他不在意。 有杜宛宛那个女人在。 那些婆子丫鬟小厮都是定远侯的家奴,本来就该陪着主人一起死,可是母亲,母亲那么大年纪。 都是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 不,都怪那些贱人,毁掉定远侯府,让母亲一大把年纪还受苦受累,那些被杜宛宛送到边关的女人还有生的孩子都好好的,母亲却要和他一起受累。 最初他还什么也不知道,如今,杜宛宛一定也恨母亲,不过母亲可是诰命。 眼见着母亲跪在地上,哪里还忍得住。 不顾一切扑过去,然后看清了,母亲头有了白,好像老了许多岁,一脸失魂落魄,脸色惨白,衣衫不整,跪着的身体摇摇欲坠。 “母亲!” “……” 跪在地上的正是定远侯老夫人,不过相比于的激动,定远侯府的这位老夫人像是没有听到的话一样,摇着头,摇摇欲坠,像是不敢相信,神情惶恐不安还有惊慌失措。 “母亲,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再次开口,仔细的看着母亲的脸。 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他混身痛,母亲这是怎么了?他现了不对,之前还以为是母亲的样子因为受了罪。 可是。 定远侯老夫人似乎总算听到了的话,她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到别处。 “母亲,母亲。” 分外着急,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他脸色狰狞的看向坐在上首的人:“你们对母亲做了什么?” 坐在上面的人还有围在旁边的人根本不理会,脸色冷漠的看着。 见这些理也不理他,他满心的怨恨,不由上前伸出手摇了摇母亲:“娘,娘,儿子来了,娘你受苦了,都是儿子的错,娘你到底怎么了?” “晟儿。” 定远侯老夫人慢慢似乎回过神,虽然仍旧失魂落魄,脸上却不再惨白而是有了血色,摇晃的身体也不再摇晃。 “母亲。” 一下子激动了,只是他起不来。 定远侯老夫人就那样看着。 过了一会觉得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他刚要开口。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我的儿子!”他母亲忽然怔怔的开口,然后疯了一样摇头:“你不是我儿子。” “母亲。” 瞪大眼,满脸的不相信,母亲在说什么?母亲怎么能这样说,母亲疯了吗?他听到了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母亲定是糊涂了。 “你不是我儿子。”定远侯老夫人脸色一变,变得狠厉,朝着扑过去,像是想掐死。 “早知道当初直接掐死,都是你这个野种害了定远侯府,都是你这个野种。” “母亲。” 蒙了。 “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 “母亲我在说什么,我是晟儿啊,你醒来醒!” “你不是!” “母亲!” 被定远侯老夫人压在身下,掐住脖子,他想要挣扎可是身上一阵剧痛,这时坐在上首的人开口了:“证据确凿,前定远侯并不是老定远侯的血脉,是前定远侯老夫人外抱回府……” 睁大眼,惨白如鬼,他不是定远侯府的血脉,他?那他是谁?不,他是定远侯,他怎么可有不是定远侯府的血脉。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李氏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一生几乎可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想过临到老了反而—— 出生清贵,父母疼爱,出嫁后老定远侯很是尊重她这个正妻,内院的事都是她做主,老定远侯也不常呆在内宅,内宅里并没有受宠的姨娘添堵,就算娘家败落老定远侯也仍旧尊重她这个正妻,渐渐养成自己说一不二的性情。 除了一件事不顺利。 出嫁三年,一直没有身子。 六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更别说世子了,像定远侯府这样的侯爵怎么能没有世子,老定远侯那一辈兄弟姐弟本就不多,要不是老定远侯敬重…… 周围的人都劝她给老定远侯纳一个二房,就连娘家的弟弟也劝她,母亲父亲也是,连人都帮她挑好了。 更不用说她的婆婆还有公公,连先帝也关注,知道若再没有世子,先帝指不定就会赐人了。 老定远侯那会简在帝心。 那个时候很是伤心,她是强势的性子,若真纳了二房生下儿女,她这个定远侯夫人算什么。 她可不想抱养别的女人的孩子,还记在自己名下。 她不想定远侯府有人和她作对,更不想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继承整个定远侯府,她要有自己的儿子,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作一个无子的定远侯夫人,不过是面上的光鲜。 但无论吃多少的药,无论她如何求神拜佛,无论她怎么都无法受孕,后来遇上一位太医,把过脉后告诉她,她小时候掉到湖里,寒气太重,很难有孕。 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 谁知道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忽然有了孕,犹记得那个时候她多高兴,母亲父亲,整个定远侯都喜气洋洋。 连皇上都赐了东西。 几次喜极而泣,只觉终于扬眉吐气,因为一直没有生下世子其它几房都有了小心思,老定远侯也高兴万分,老定远侯尊重她一直不同意娶二房只收了几个通房,对老定远侯很感激,这一下夫妻两人都觉得苦尽甘来。 好不容易有孕,怕出什么事,特别是体寒,说不定就只这么一个,三个月前最是危险,专门让娘家送了婆子也请了太医到府上,平时也很是注意。 后院的女人一个个全都禁在房里不能随便出来,老定远侯也不在意。 她腹中的世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说整个京城都关注着她。 可是就是这样小心,还是出了事。 就在三个月的时候,一个通房也有了身子。 本来是不是太在意的,可是那个通房竟跑到她的面前来求她让她生下孩子,她哪里把这些名牌下的女人放在心上,不过一个贱人她想打杀了卖了一句话的是,老定远侯也不会在意。 居然敢跑到她的面前来,威胁她? 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有了身子就有什么不同?竟敢动小心思,怕她下手?一个通房就是有身子也不值一提,要是她高兴,定远侯府也不差一双筷子的事。 当然她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她要是已经生下了世子她半点也不会在乎。 她怎么会不知道贱人的心思,不过是想让老定远侯护着,哼,一气之下谅见了红,老定远侯急了,整个定远侯府都人仰马翻,皇上也派了人来。 等到醒来她更是气极。 好在虽然有些小产见红,最后还是保住了,不过对那个贱人也生了恨,要是有个好歹,那贱人拿什么来赔,幸好没有事。 可是她怎么会这样放过那贱人。 那贱人不就是仗着有了身子便得意,便敢在她面前拿大嚣张张狂吗,一个贱人一个贱种,她直接暗示。 没有过多久,那贱人人果然流产了。 那贱人还算聪明知道她可能会动手,也怕后院那些女人动手,很是谨慎,还找了老定远侯,可是她怎么会想到老定远侯有多相信她这个正妻什么都告诉了她。 她只需多说几句,就让老定远侯对那贱人生了不喜。 再暗示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便知道如何对那贱人,那贱人现老定远侯不理会她还厌恶了她后,又来求见她,她哪里会见她,直接说养胎,其它人看出好的态度都盯向那贱人,贱人整天提心吊胆,没有人可以信任,后院的女人都等着机会。 流产后贱人天天哭闹不休,她见得心烦,也不想看到,向老定远侯提出送她到庄子上养身子。 老定远侯本就厌了,见贱人连孩子也没保住更是心生不喜,派了人送去庄子上。 到了庄子上她只要稍交待那贱人没过几天就去了。 处理了贱人,她心情格外好,肚子也更大,但万万没想到一次把脉太医告诉她她怀的是可能是一个死胎。 那对她来说可说是晴天劈厉,她不相信,她怎么会怀死胎。 她疯了一样就要人把那个胡说的太医赶走,可是事后她想来想去现腹中的儿子一直没有动过。 她还是不信,她又乔装改扮出门看了出名的大夫。 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信了,就算想要不信也不行,可是她怎么能信,她腹中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如果没有了,她以后还有什么。 她不能叫人知道,可是等到生? 想不了太多,只知道暂时不能叫人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让人把给她看过病的人都想办法灭了口。 她都是交给弟弟去做的,也把一切告诉了弟弟,弟弟从小和她最亲。 娘家虽说败落了可是她是定远侯夫人,只要有她在。 灭口后,因为做得隐秘也没有人现,没有人怀疑,可光这样还不行,她一定要生下世子。 她不能赌。 最重要的是老定远侯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很是宠爱。 亲自安排住下,一个月竟有好几天过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要是她不能生下世子—— 老定远侯一向不爱美色,对她尊重,却带了这个女人回来,还宠爱有加,她也不是没有打听过,老定远侯很是维护。 和以前不一样,叫她无法下手。 那段时间她又慌又急又恨,怨老定远侯,恨老天爷不开眼,更恨那个女人,更怕自己生下死胎。 她没办法回了娘家,把一切告诉自己娘,母亲听说过很是震惊,同样也不信,京里很多人都盯着,还有皇上,母亲悄悄请了大夫来看,得到的结论一样。 娘家已经完全靠定远侯府,要是她这个定远侯夫人没有嫡子,以老定远侯当时宠爱那女人的样子哪里还有她这嫡妻。 母亲想了很久让她回去和老定远侯坦白。 不管如何说她还是嫡妻。 可她不愿意,她爹也和娘一样说,她找了弟弟,弟弟只说姐你想做什么叫弟弟就是,她回到府里,她身边的一个婆子知道她的性情,忽然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换子。 她听了后只觉荒谬,她要的是自己生的世子,不是一个野种。 她训斥了那个婆子,把那个婆子赶到庄子上,眼见着就要生产,她越着急惊慌害怕,她每天无法入睡。 老定远侯越来越宠爱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在她临产前不久,那个女人也有了身子。 消息传到她耳边,她气得摔了杯子,好在老定远侯宠爱归宠爱,还是经常来看她,或许是看她的肚子。 她忍不住试探,却见老定远侯满脸都是喜色。 对那个女人还有腹中的孩子期待又喜爱,她哪里还能忍,第二天便找了那个婆子回来,她必须有世子。 对于换子,到底如何换,她一时没有主意,既是婆子出的主意,就问她,婆子说着说着提到她的庶妹。 一听她提到她那庶妹她差点让人叉出去,要不是她那个庶妹她哪里会体寒,小的时候爹很是宠爱她那庶妹的姨娘。 她那庶妹也很得她爹喜欢,经常和她作对,还把她推到湖里,那个时候是冬天,最冷的时候。 因为庶妹把周围的人都遣了出去,没有人救她,由于落到冰冷的湖中太久伤到了身体,她才会一直体寒。 才会有这么多的事。 她恨她那庶妹,要不是还没有时间,她早就叫人对她庶妹还回去了。 就在她要叫人的时候,婆子对她说她那庶妹也有了身子和她的日子差不多,也是快要生了。 就算还不生,只要一包药下去! 她那个庶妹嫁得并不好,在京城外面,敢和她作对,她怎么会让她那庶妹嫁得好。 知道她过得不好她就高兴,最近事太多她都快忘了,也不知道她那庶妹也有了身子,听婆子一说,她第一反应是不同意。 要抱谁的也不会抱她的。 可是婆子却对她说这个最好,她不明白哪里好了,听完婆子的话她不再说话。 婆子的意思最好是抱她弟弟的孩子,可是弟弟至今也只有一个侄女。 她只有这一个亲弟弟。 别的人也是没有合适的,只有她那庶妹日子合适,又不在京城最是好,只要处理好了,就没事。 且也算是她的侄儿,如果是因为这她不会答应,她那庶妹的儿子算什么侄子,但最后一个打动了她。 她既然不想让她那庶妹好受,抢走她的儿子不是更好。 把他抱回来养,她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而她那庶妹,去母留子也好还是留下来都好。 至于长大了会不会知道一切对她不利,她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好好教养的,只有一点提心就是若不是儿子! 她让婆子派人到处看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多挑几个。 然后派人盯住了。 只等她生产。 最后挑了五户,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待到一切安排好她松了口气,老定远侯天天都要去陪那女人,府里几乎变了天。 她什么也没有做,生产的日子到了,她的庶妹也回了京,当然在前一天她的庶妹也生了,生了一个儿子,她终于下定决心。 让婆子悄悄准备着。 她的庶妹在生产后大出血去了。 她想了又想还是不想再留下她庶妹,她夫家离得远,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得到消息,到时候够她布置了。 她进了产房,因提前知道肚子的的可能是死胎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生产的痛她已经忘了,只记得从来没有过的痛,整个人像是要死去,她痛得只能一直叫,她没有难产,生产的还算顺利,一天一夜后她生了。 老定远侯回到了正房守在外面。 她很恨他,可是看到他回来她还是高兴。 只是看到生下来的死胎,她纵是早就知道是死胎,可真的看到她还是接受不了,就在她疯了一样让人把那个鬼东西扔出去的时候,婆子按住了她。 孩子已经抱来了,她看着她庶妹用命生下的儿子,冷静下来,让婆子把孩子抱出去,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叫任何人察觉,幸好老定远侯信任她。 整个定远侯都是她的人,后院更几乎都在她的掌握中,她做起来也容易。 老定远侯一向不怎么管事。 老定远侯一听她生下世子格外欢喜,整个定远侯府都欢喜,当然京里的人也都不再盯着,皇上也有赏赐下来。 没有人现不对。 她的公婆也满意了。 娘家那边她没有告诉爹娘换子的事,弟弟那里也没有说,因为有了儿子她的地位稳固了。 很快儿子成了世子。 她出了月子,她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处理了庶妹夫家来的人,她回到府里,那个女人肚子也大了。 那个女人很是会装,装得很是可怜,她几次想要下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老定远侯护着。 这也是最叫她恨得不行的。 那个女人再怎么被护着,由于身子不太好,提前生产了,女人生产能不能活下来谁也说不准。 她小心的安排了人。 然后她陪着老定远侯守在外面,不过一个妾,老定远侯居然守着,她心中多恨脸上就多提心。 也许是老天爷开了眼,那个女人难产了。 她看着老定远侯满脸着急,在保大保小的时候犹豫不决,她知道这个女人留不得,生下的野种也留不得。 安排的人起了作用,女人后来二天一夜后血崩而去,生下一个女婴。 她很是松了口气。 女人的死去令老定远侯很是伤心的一段日子,她便把女婴接了过来养着,慢慢老定远侯不再伤心。 见她养着野种,很是感激她,由于有世子,她又养了那野种,慢慢老定远侯天天都回正房。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次顺风顺水。 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 过后的几十年她都顺心顺意,她那公婆去了,老定远侯去了后,整个定远侯府更是在她的掌控中。 养的儿子也很是听话。 一直到娶妻的时候,忽然跑来对她说想娶杜家的女儿,她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不过一介庶女,她怎么会同意,一个庶女怎么可能成为定远侯府的女主人。 但没想到她这好儿子竟不管如何都要娶这个庶女入门,为了娶这个杜妙妙还敢和她怆声,逼她,庶女生的野种就是野种,无论如何养都是野种。 她很生气,可是她就只这个儿子,定远侯府不能没有定远侯,她只能给她分析清楚,好了,那孽障想了想通了,就在她准备给她挑一个好的时候,他又跑来说要娶杜家的嫡女。 一个并不受宠的嫡女,杜家算才能,嫡女又如何,只比先前好一点,可这回她怎么说他都硬是要娶,没有办法她只能同意,等到娶回来后才现这个杜宛宛不过是个病秧子。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李氏 完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李氏平生最不喜欢庶女,所以她看不上那个什么杜家的庶女杜妙妙,但杜宛宛她也不喜欢,明明一个好好的嫡女养得跟个婢生女一样,小模小样,一脸小家子气,特别是那病秧秧的样子和她那个死去的庶妹一样。 最重要的是那个孽障一心一意要娶,娶回来后更是一心维护,弄得她更是厌恶,她好不容易养大那孽子,倒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抢走了。 那她这么多年费那么多心干什么。 当初她抱了这个孽子来养是为了地位稳固也是为了有个依靠,她最是不喜欢那孽障一心维护杜宛宛。 这个杜宛宛不是之前那个庶女杜妙妙的嫡姐吗? 同一个的姐妹,先想娶妹妹,如今娶姐姐,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问那孽子。 孽障居然说他本来要娶的就是杜宛宛,他开始的时候弄错了,把杜宛宛错认成杜妙妙了,后来弄清楚了。 居然连人都会弄错,在她看来着实可笑,她觉得这姐妹俩应该都不是好的,要不是不要脸的做了什么怎么会让那孽障求娶。 就算没什么那孽障也定是见过,不然如何错认,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如此。 只有那些破落户的才会这样。 杜家也就是一个破落户,从来不在李氏的眼里,那野种却硬是看上了,要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早就—— 之后那两年不孝子对杜宛宛一直很好。 不仅私下给杜家好处,还经常接杜妙妙来府里,那杜妙妙和杜宛宛姐妹俩关系很好,她本来想等着看笑话。 后来现杜妙妙虽然让她不喜,可是除了本身作为庶女这点,其它方面都比杜宛宛好,倒是让她改观。 渐渐也有些喜欢杜妙妙。 也许当初真的是错认了。 多半是杜宛宛想嫁给不孝子做了什么又怕,才叫不孝子认成杜妙妙,明明是姐妹一点不像不说,人品也不同。 越是看杜妙妙顺眼,李氏便越是看杜宛宛不顺眼。 给杜家好处她开始不高兴,后来知道杜妙妙才是杜家宠爱的女儿她因为喜欢杜妙妙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不孝子越对杜宛宛好,她也越是不满意,想给杜宛宛添堵,只是不想不孝子和她离心,她不能做得太过份。 她简直成了恶婆婆。 为了让杜宛宛不高兴,她给不孝子塞妾,塞女人,以无子为由,哪里知道不孝子一心恋着杜宛宛不纳妾也不要女人。 只守着杜宛宛。 哪怕杜宛宛一年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 她还真没想到不孝子是个痴情种,她当年都没有得到这样的情,凭什么杜宛宛那女人能?只知道找男人扮可怜的东西。 不孝子果然是野种。 她要的不是这样痴情种的儿子,她好几次忍不住,要不是身边的婆子劝说,哼。 不孝子弄得世人皆知定远侯最是宠爱定远侯夫人,族里好些人不高兴,其它几房也不高兴,她也不多管。 最好是叫不孝子知道厉害。 再来杜宛宛那女人有了身子,那个时候她稍稍不像以前那样厌恶,只是还是喜欢不起来,倒是不孝子很高兴。 让李氏不由想到老定远侯。 只是一想到老定远侯就想到那个被老定远侯带回来的女人,就算最后死了,她还是一想到就不舒服。 因此对杜宛宛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没了期待。 又不是她的亲孙子。 杜宛宛也不讨她喜欢。 那不孝子也叫她不高兴,其实在喜欢杜妙妙后,她倒是想过要是当初不孝子娶的不是杜宛宛是杜妙妙多好。 可是。 她有些后悔那个时候不孝子提出要娶杜妙妙的时候该同意的。 反正就算现错了也娶了。 不会叫她不高兴。 杜宛宛有身子族里的人还有其它几房都派了人回来问,世人也说定远侯果然宠爱正妻,宫里也赐了东西,这位皇上和先皇不同,杜家也上了门。 不过几个月后杜宛宛生的并不是世子。 她不由松了口气,族里的人也不高兴,其它几房倒是高兴,她不是不知道其它几房的心思。 不孝了看得出也不高兴,并不喜欢玉姐儿,李氏心情好多了。 哪里知道世人还觉得不孝子是想和杜宛宛那女人生儿子。 还觉得不孝子确实爱正妻。 可笑之极,李氏和那些人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她觉得不孝子说不定根本没那么爱杜宛宛,当初她在抱了不孝子回来当儿子养后又有过一次身子。 那时她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孕。 第一反应就是想把不孝子弄死,有了亲生儿子抱来的野种她当然不会留着,不过还是要等生产后,要是女儿就算了,要是儿子—— 为了儿子平安出生那些日子她没怎么理那孽子,好在那孽障小,老定远侯又信任她,也没有人觉什么。 都以为她是有了身子的原因。 她熬到十月怀胎,不想生下的是女儿,她说不出失望还是愤怒,她十个月的期待失望都落了空,可是必竟是亲生女儿她只冷待了几天便回转过来。 反正无论如何有那野种,不想老定远侯倒是喜欢这女儿。 哪怕有个妾生下一个儿子也没有夺走老定远侯对女儿的宠爱,当然她不会留下那个妾,只是由于女儿从小被宠爱着,性情养得倔强和骄傲,这是李氏最恨的。 后来她再没有过身子,府里的妾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待老定远侯去了边关那些女人更是没有一个得宠的,没有一个添堵的。 倒是那个血崩去了的女人生下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然敢和她的女儿争宠,她哪里会容忍,等到机会直接把她关到后面。 老定远侯在她长年累月的话下失望的任她处理了。 那不孝了要是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爱杜宛宛那女人,怎么会不喜欢玉姐儿,她觉得说不定哪天不孝子就不喜欢杜宛宛了。 她等着就是。 叫她失望的是而后不孝子还是宠着杜宛宛,没有别人。 杜宛宛那女人则没有再有孕。 她找到理由,又塞了女人过去,只是不孝子还是不要,老二倒是听话她送过去的女人都收了,还让她做主成了亲和不孝子不一样,外放出去做了县令,对老二她没多大感觉,她的亲生女儿她恨不能把所有都给她,至于那个关在后院的丫头她懒得管。 李氏只记得某一天杜宛宛那女人变了。 不仅收下她送的女人,还给不孝子纳妾。 她先不相信,以为杜宛宛惺惺作态,是为了让人觉得她贤惠,她冷笑,不想杜宛宛却是真的,她不知道杜宛宛怎么变了。 先是跑去宫里参加了宫宴,又要去别庄,不管杜宛宛为什么改了,她既然主动给不孝子纳妾,她更不会让不孝子再拒绝。 不孝子也想通了。 倒是皆大欢喜。 杜宛宛或许是不想看到不孝子宠爱那些女人,硬要去别庄,那好她就让她去,不孝子也听了她的话。 可是李氏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杜宛宛那女人不知怎么的救了江嫔,成了江嫔面前的红人,不止一次进宫,反正叫她有些看不清。 不孝子也被皇上赏识去了边关。 杜宛宛那女人不回府,还把那些女人送去了边关,把玉姐儿也带去,李氏那个时候还是不在意,只觉得不看着心情也好些。 记得不久她也不知道怎么觉杜妙妙也不是好的。 嗯,是杜宛宛那个女人不好后。 她觉得杜妙妙骗了她。 反正她就是开始不喜欢杜妙妙,后来的后来,京里忽然有了流言,原来不孝子一直以来心里的人都是杜妙妙。 杜宛宛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挡箭牌。 万正就是说不孝子一开始想娶杜妙妙是真心,后来她不同意后只好娶了杜宛宛,反正杜宛宛是个药罐子,玉姐儿也是不小心有的。 所以不孝子不喜欢。 只等杜宛宛去了,不孝子就会娶了杜妙妙为继室,还说杜宛宛中毒也是杜妙妙和不孝子下的手。 杜宛宛那女人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笑话,杜妙妙才是那个叫人羡慕的,反正众说纷纭。 她当时笑了很久。 只是想到杜妙妙,她已经不喜欢杜妙妙了,得知流言后更是不喜,她可怜杜宛宛又厌恶,对杜宛宛也是一样。 一度她在喜欢杜妙妙的时候,想过要是杜宛宛去了,就让不孝子娶杜妙妙,但现在李氏不会了。 没有一个是好的。 李氏心中不屑杜宛宛杜妙妙,但她万万没料到杜宛宛有一天会成为皇帝的女人,杜宛宛因为成了皇帝的女人才住在别庄。 不回侯府。 陛下为了杜宛宛才把不孝子调去边关,还有杜妙妙,她和不孝子自以为得计,在不孝子现杜妙妙想入宫后商量纳杜妙妙为妾,她从来不知道这些都在皇帝眼中。 杜宛宛在太后那里得宠也是因为皇帝。 她的亲生女儿在府里失宠还有艰难也同样是因为皇帝和杜宛宛。 所有对不起杜宛宛那个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包括她。 她的亲生女儿,杜妙妙,不孝子,还有其它的人。 皇帝为了一个杜宛宛,一个她看不上的女人,不止是铺路,连玉姐儿那里也安排得好好的,她一生为了定远侯府,到了老了,却毁在自己手里。 她算计了一生,什么都在手中,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除夕宫宴她没有接到入宫的旨意,她那会还不明白为什么,还算计着杜宛宛,杜妙妙,除夕的宫宴就是一个预兆。 宫门封闭时,到处都在传皇上病倒,得了时疫,她当时也没多想,御驾亲征,京里大乱,一件接着一件。 最终是定远侯府以谋反罪全部打入天牢。 她由于身上有诰命,被单独问话。 她原先一直不愿说什么,只以为是不孝子做了什么事受了牵连,或者谋反了,要是真的是不孝子做的…… 她对不起老定远侯,早知道当初就掐死他。 她没想过把不孝子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说出来也是大罪,只准备见一见不孝子,没叫她等太久,她见到了不孝子。 只是在见不孝子之前,她当年换子的事被查了出来。 审问她的人查到了。 她不相信,可是在事实面前—— 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了,她早就灭了口,身边的婆子忠心耿耿,可是就是这个可恶的婆子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恨不能掐死她,可惜没用了。 李氏不得不承认,早知道就不该留。 她知道她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圣旨下了。 她活不了了,罢了,活了这么多年,她已经老了,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唯一担心的只有亲生女儿,其它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再说她活不了赵晟那野种也活不了,有很多人陪她上路,她一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不孝子见到她很是激动。 可她不,她看着不孝子想到她的亲生儿子,生下来是死胎的亲生儿子。 这些年她时不时会想起,可是一直不曾后悔,不知道为何要死了,看着不孝子她不仅想到当年的死胎,还后悔了。 如果她不曾换子。 如果她的亲生儿子好好的。 她的亲生儿子! 不孝子死后她还活着,她并没有死,她被放了出去,可是定远侯府没有了,她的娘家她没脸回去,女儿她不想去见,她谁也不想见,也不想让人看到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死。 明明自己是大罪,她做过的事都被翻了出来的,还是没有死。 直到很久后她才知道自己为何没死,是杜宛宛。 她没有地方去,也不想去哪,不想见人,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有一天她听到一个传言,她曾经的儿媳妇,不对,是曾经的定远侯夫人,也不对,是杜宛宛这个女人成了皇帝的女人,被皇帝接入宫中。 是皇上最宠爱的,成了最最尊贵的贵妃娘娘。 还有人说,其实定远侯夫人早就和皇上一起,很多很多的传言,那一刻疯颠的李氏真的疯颠了。 她想起往事,大笑疯颠。 她明白了所有,可是她一个疯颠的老太婆什么也做不了,哪怕有一天她躺在街头如乞丐婆子一样快要死去时听到人说皇上带着贵妃娘娘出京避暑,她能做的只有被官兵压着跪在地上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鸾驾离去。 校园港 恋耽美 惠妃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娘娘——” “说!” 躺在床上脸色扭曲的对着进来的宫人,白的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死死的抓着床榻青筋毕露,惨白的圆脸不知怎么瘦了许多,多了一分尖刻,眼晴上蒙了一层白布,加上惨白的脸更是多了一抹阴森。 “娘娘。”进来的宫人还有守在床榻边的两个大宫女守在殿门口的宫人太监都小心的跪下去,头也不敢抬。 不过跪在床榻边的两个宫人很快又小心的抬起了头,担心的看着:“娘娘你不要着急,你的身体——” “本宫身体好得很。” 不过不等两个宫人话没有说完,已经冷冷的打断,然后有些扭曲惨白阴森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本宫是眼瞎不是身体不好,怕什么?怕本宫想不开,不敢说?”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娘娘恕罪!” 两个宫人一听脸色一下子白得不行,混身颤抖,再也不敢乱说,慌张的扑在地上,头抵着地面,不停的磕头。 其它的宫人太监也忙不跌的磕头:“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砰砰砰的声音在整个殿内回响。 不一会几个宫人太监的额头上都流出了汗,也磕红了,但宫人太监却半点也不敢停下来,仍然磕着。 “娘娘饶命,娘娘恕罪!” 主子不话她们就不敢停,主子至从宫乱眼晴瞎了后就变了,以前主子不是这样的,宫里谁不说主子的好。 可是生宫乱后,主子—— 主子会变成这样大家都不意外,主子可是眼晴瞎了,就是她们这样的宫人也受不了,何况娘娘。 只是娘娘这样下去可该怎么办。 以前的娘娘对她们这些宫人也算极好了。 “恕罪?饶命?” 冷眼对着,良久抓着床榻的手紧紧握成拳,凄厉尖刻开口。 宫人太监头都碰着地面。 “说。” 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扭曲变幻,半晌,对着地上那个刚进来不久的宫人,厉声道。 “娘娘。” 那个刚进来不久的宫人听罢,整个人一颤,脸色更加惨白的慢慢抬起头。 看在眼里,只余冷笑。 她最不耐烦这个,让她说就说,这个样子做什么,她会吃了她? “娘娘。”那个宫人颤抖着,就算只是小心的看了一眼但也看出娘娘不耐烦了,要是她再不说……她不让自己慌张害怕,把听来的消息说出来。 “娘娘,陛下没有进后宫。” “没有到后宫?还是没有?” 脸色又是一变。 “是娘娘。” 那宫人忙点头,慌张的低下头。 “还是不到后宫!”不知道又想起什么,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混身充斥着不满:“陛下多久没有到后宫了?”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下面跪着的宫人太监。 “陛下空了一定会来看娘娘的,陛下心里肯定记着娘娘。”下面的宫人还有太监不敢不回答,跪在床榻两边的宫人一起开口。 “陛下可是每天都让人给娘娘送东西来,陛下一定是有事,等陛下忙完前朝的事,陛下之前御驾亲征在外,才回京不久。” 两个宫人接着又道。 “是啊娘娘,而且。” 另外的宫人太监也小心接口。 只是再次不等几人说完,冷笑一声又一次打断,冷笑出声:“而且后宫的人死的死,眼晴瞎的瞎,后宫已经空了。” “娘娘!”几个宫人太监直接吓得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了。 几人想到在那场宫乱里死去的丽贵人还有淑妃还有另几个,自家主子还活着已经算是万幸,可说宫中独一份了。 相比于死去的淑妃等人,主子只是眼瞎还算好。 可是主子并不这样想。 陛下御驾亲征回宫后只派人来料理了淑妃还有几个死去的宫妃的事,一直没有来过后宫,也没来看过主子,开始还能说是陛下忙前朝的事,可是都过去这么些天了。 主子如今最是需要陛下的时候,就算是以前的主子也不高兴,更别说此时的娘娘了,何况私底还有流言说陛下另有宠爱的人,就在陛下的身边。 到处都在传。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本宫的眼晴本来就瞎了,那两人本来就死了,皇上不来后宫,不知道是因为江妃那东西一尸两命还是因为身边有人。” 依然冷笑。 意有所指,神情微微狰狞。 所有的宫人和太监恨不能把头趴进地面。 江妃娘娘在宫乱那晚一尸两命,陛下回宫后并没有什么表示,想及江妃当初的极宠,皇上真的爱江妃? 当初都说皇上要立江妃为后,江妃生下小皇子,小皇子会被立为太子。 她们曾经还担心。 “太后那里呢?” 最怕的就是陛下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宫乱过后宫只有她一个宫妃还活着,就算瞎了眼,还有太后,她就算想过做什么,可是她这次并没有,她还怕陛下怪她,她早就隐约猜到陛下可能在布局,因此她做了准备,她和女儿才活了下来,但她没料到那次的动乱如此大。 想到瞎了的眼晴,还有死去的几个宫人太监她神色扭曲。 她一向以为自己不怕什么,什么都看清了。 宫外在混乱中死了的她并不在意,她也不关心前朝的事,太后一直不管事,陛下一直不到后宫,让她没办法打听清楚陛下身边是不是有了新宠,南阳还有长公主曾经进过宫,不知道有没有关。 她从前就怀疑陛下对江妃那女人并不是真的宠。 对于江嫔那女人一尸两命也不怎么在意,在见陛下没有做什么后更是笃定,心中很是嘲笑了江妃一番。 再念及江妃以前那宠妃的样子。 不过是陛下有心的纵容。 淑妃还有丽贵人其它几个她更是不去想,在这些女人死了后在不知道眼晴瞎了的时候她还是高兴过的,可是眼晴瞎了她高兴不起来了。 后宫从来不少女人,淑妃丽贵人那两个贱人死了,后宫又会进新人。 “娘娘,太后娘娘还在养病,并不见人。” 那个宫人闻声道。 “还是不见人吗?” 咬着牙。 “是娘娘。” 那宫人回答。 其余的人依然头碰着地面,仍旧动也不动。 “还有什么消息?”握紧的手松开,厉声问。 “娘娘,宫里私下都在说之前耽误的选秀——”那个宫人小心翼翼的。 “选秀?”意外的挑了挑眉,只是下一刻脸色又扭曲起来。 “娘娘。”那个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别的宫人太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还是:“要选秀?消息准确吗?” “到处都在传。” 那宫人颔首。 “那就是准确了。”如果是这样,扭曲的脸色恢复成平常的样子,若陛下身边真有新宠,看来皇上也不是真那么宠。 若只是传言就罢了。 要是有新宠,陛下虽然不那么宠,可看样子不想让人知道,一直藏着,她打听了那么久都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只是不打听清楚她还是不放心,可陛下不入后宫,太后不见人……她也不敢擅自让人出宫。 让人继续盯着,让所有宫人还有太监退了下去。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求见皇上?”那个宫人并没有走,其余的人也不敢走,听罢都等着。 “不用下去。” 懒得多说,陛下不来她不是没想过派人去求见陛下,可自己的样子! 她让娘家的人去给她寻人,她不甘心眼晴就这样瞎掉,那些太医都是没用的东西,她不信她的眼晴治不好,宫里的太医不行,她就在民间找,要是选秀,她眼晴一时半会好不了,她不能就这样,看来等确定了还是给家里递下消息。 闭着眼晴,她现在不闭着眼晴也什么都看不到,她双手死死抓着锦被。 “给本宫滚开,关本宫什么事,你们死都死了,以为本宫会怕你们?” “……” “给本宫滚!以为本宫怕你们,你们活着斗不过本宫,死了也别想,以为本宫会——” “……” “淑妃,丽贵人你们来找本宫干什么,又不是本宫害的你们!” “……”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混身颤了颤,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惨白的脸上全是汗,紧紧咬着牙,醒来后她过了好一会,听到内殿外传来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她脸色一变,难看而愤怒:“不许进来,滚!” “娘娘。” 一群宫人还有太监噗通一声,都跪在地上,不敢动,脸色担心极了,不知道自家娘娘又怎么了,想问又不敢,只能小心而紧张的望着内殿。 听到没有人进来,她握紧的手松开又握紧,整个人绷得很紧,她居然又梦到了淑妃还有丽贵妃那两个女人。 还有江妃。 还有那几个死了的女人。 以及那一夜的宫乱。 握紧双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夜过后,她居然屡屡梦到,那场宫乱她一直想要忘记。 可是一直忘不了。 她虽说早就做了准备,可是那一晚的事情还是在意料之外,紧紧咬着牙齿,咬牙又切齿。 她还记得那晚,由于做了准备,就算不知道到时会生什么又是哪一天,她也不是太担心。 不过还是有些警惕,她让女儿搬来住在偏殿,让身边的宫人和太监注意盯着,只是一直没有出事,她不免有些放松,以为自己多想了,宫乱那天白天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出什么事,到了晚上她忽然睡不着。 既然睡不了她便也不睡了,让身边的人出去看看,让女儿过来和她说说话,派出去的宫人回来说一切如常。 她当时觉得自己又多虑了,正要叫女儿回去睡,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闹了起来,她忙又让人出去。 宫人不久便急冲冲跑了回来,说禁军在捉乱党,让各宫小心,她心中一下子不安了,好在女儿在身边,只要守好宫门。 一开始也确实没事。 外面再乱也没有波及到她的宫,慢慢的整个后宫越乱了,还有火光冲天,乱党到处杀人。 冲击各宫。 幸好她安排了人,那些乱党才没有冲进来,可是别的宫殿就不一定了。 果然,淑妃还有丽贵人那两个女人外加另几个女人的宫殿被冲击到了,听到宫人的话,她什么也没有做。 只抱着女儿,让人盯着外面,不准让人进来。 外面的情况谁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到底乱党有多少也说不清楚,陛下既然布了局,肯定会有安排,她何必多此一举。 她也不愿为救那些女人让自己置于险地,她记得过了很久,似乎天都要亮了,那些乱党都被捉了。 后宫安静下来,不再动乱。 只是被杀的宫人太监还有冲击的各宫殿已经无法挽回了。 听了派出去的宫人说起各宫的情况还有后宫的情形,她很冷,她现了陛下竟没有安排人。 陛下明明知道会出事,却一点安排也没有。 陛下果然是陛下。 她心冷陛下的心中看来并没有她们这些人,好在她还有大公主,乱党被捉拿了,后宫也平静了,她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得知江嫔竟在宫乱中生产,她还真是不得不替这位江嫔担忧,她的担忧也成了真,没让她等太久。 江嫔难产一尸两命。 那会她是松了口气,还有高兴的。 得了几分宠就不得了的女人,也想爬到她的头上,她派去的人还是用到了。 同时还有几个女人也没了。 她想到淑妃还有丽贵人,便顺口问了问,丽贵人那女人在冷宫里她本以为安然无恙,哪里知道,冷宫也被乱党冲击了。 淑妃那里也是一样,听说很是不好,后来她很多次后悔自己不该因为觉得该去看看淑妃还有丽贵妃那两个女人带着人过去。 她本来是想去看笑话的。 可是。 她先去的是淑妃的宫殿,后宫说是平静了,可是隔着帘子还是能闻到地上的血腥,她掩着鼻子到了淑妃的宫殿。 殿外血腥味更重,她当时有些后悔,只是来都来了,她让宫人先进去,淑妃宫中的宫人还有太监她没有看到。 或许死了。 刚想着就听到宫人的声音,她迈步进去,很快听到宫人还有太监的声音:“娘娘,娘娘不要!” 像是生了什么。 她听出那声音其中有一道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的声音,刚想着就见自己派进去的宫人冲了出来。 “怎么样?” “娘娘。”宫人一脸慌张,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到底怎么了?” 她扶着宫人的手有些生气,谁知那宫人还是欲言又止,她一急推开她就带着人往里面。 到了里面,她也看到了,她一直以来的对手淑妃,高高在上的世家女,一脸血迹披散着头,宫装上全是脏污,她的手上拿着一块碎瓷片,脸惨白而凄厉,猛的朝着沾了灰尘的脖子去。 很快,浓稠的鲜血洒了一地。 “娘娘,娘娘。”同样满身是血,受了伤的宫人扑了上去。 她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幕,愣了愣。 然后看到淑妃看过来,她不由后退一步,随即砰一声,她就那样怔怔看着,看着淑妃那女人自尽而死。 事后她才得知淑妃那女人在宫乱中被人拖了出去,她离开后,不知怎么走到冷宫。 冷宫里丽贵人那女人上吊自尽,那张脸随着飘荡的身体挂在半空中。 她转身离开。 一个婆子冲过来,竟然扑倒她,用碎的瓷片对着她的眼晴! 那一瞬间她知道淑妃那个女人还有丽贵人那个女人身边的人知道她从中动手,可她没想过让淑妃那女人死。 只是想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明黄的龙床上,杜宛宛睁开了眼,脸色有些白,额头也些汗,她伸出手突然现自己整个人都被萧绎抱在怀里,她缩回手没有再动,闻着鼻端的龙涎香,她轻轻喘了喘气,平复心跳。 过了片刻她抬头,这些日子她都没有再出宫,就着明黄的烛火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从这个男人御驾亲征回来每晚都和她一起,她每晚都和他一起睡在这张龙床上,开始她不习惯,渐渐她习惯了。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逝去的娘亲,也许是明天就要去见害死了她娘亲的杜刘氏她的继母和爹,她不知道娘亲的样子,可是。 当年生的事抱着她的男人查清楚了,也告诉了她。 其实很简单。 可是却害死了她娘。 在她娘还在的时候,她的继母杜刘氏便和她爹认识了,杜刘氏不愿为妾,而她娘是正妻,她的爹本来便不喜欢她娘,杜刘氏又是个有心机的,也不知道怎么看上她爹,杜刘氏年轻长得又好,她爹当然便有了心思,一来二去的,她娘偶然之间知道了,那个时候她娘身体本就不好,一气之下更不好了。 她娘质问她爹,她爹见她娘已经知道,也懒得多说,直接承认了。 她娘被气得吐血。 她娘是知道杜刘氏的身份的,便质问她爹想怎么做,是纳为妾还是想休了她,她爹便说她要是知趣自己把位置让出来最好。 然后拂袖而去。 她娘气得病倒,就在这个时候,杜刘氏上门见了她娘,不知道和她娘说了什么,没有过多久她娘便病去了。 她爹处理完她娘的后事,几个月后迎了杜刘氏进门。 杜刘氏成了她的继母。 她的母亲,她的娘亲渐渐再没有人记得,她娘亲身边的人也一个个被打了出去,嫁妆也被杜刘氏把在手里。 她外祖家早就没有消息,杜刘氏娘家和她外祖家不同,她爹得了杜刘氏,官途倒是稳稳上升,只是她爹从来不是守着一个女人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娘亲,她一直想查清娘亲的事。 她娘亲真的是被杜刘氏还有她爹害死的。 从前她没有办法,杜宛宛感觉着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温暖,心中安定,闻着龙涎香,更是觉得暖洋洋的。 梦中的惊慌还有思念远去,她轻轻在萧绎下颌处吻了吻,吻完心跳得有些快,脸不由自主红,有些羞涩有些后悔,她忙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醒松了口气,忙低下头。 想到男人为她做的,她又忍不住欢喜。 身体往他怀里蹭了蹭。 而这时,抱着杜宛宛似乎没有醒的萧绎,慢慢睁开了眼,轻轻瞄了瞄怀中的妇人,嘴角肆意的上扬,眼中带笑,这小妇人学乖了。 嗯,很好。 杜宛宛并不知道萧绎早就醒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蹭一蹭,浓厚的龙涎香在鼻端环绕,她闭上眼。 明天她会去见杜刘氏。 不知道能不能去见一见玉姐儿。 忽然想到儿子,杜宛宛又睁开眼,她轻轻的挣了挣,望向偏殿,片刻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后去看看儿子。 她小心又小心,边注意着抱着她的男人,半晌,她从他怀里出来,她轻轻的扶着龙床,就要下床。 她没看到她一直注意的男人先是饶有兴趣的等着,随后见她挣出去想要下床,失落无奈的表情。 “心肝要干什么?” 萧绎见怀中这心肝动来动去的,本来不准备开口,要知道他方才可是得了好处,他还真是没想到他装睡怀里的心肝会偷偷亲他,这妇人真是不知廉耻。 不要脸,不知羞,居然敢偷偷亲他。 还真是不知道她变得这么大胆,他觉得该好好说一说这妇人,同时又觉得得意,这妇人心中总算是有他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他便决定一直装睡,看这心肝还会做什么。 嗯,要是让他满意高兴了,他就不计较她的不知羞耻。 要是不让他高兴,哼,他再好好惩罚她。 谁知道这心肝妇人居然从他怀里跑了出来,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他不由有些生气了,这妇人是不是早知道他醒了在逗他玩? 所以萧绎脸色有些臭,语气也很是不好,从龙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宛宛,杜宛宛还以为自己动作极轻,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更是僵在了原地。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她手捂着吓得跳快的心跳,平复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她喘着气回头,他怎么醒了? 刚刚不是还没有醒? 难道是她不小心弄醒了?她边想边看向坐在床上的高大男人。 “你醒了?” 现男人的脸色不好,她不由握了握手:“是我吵醒你了?” “你也知道?” 萧绎脸还是臭臭的,高高在上的盯着杜宛宛。 “你先睡吧,我想去看看儿子。” 杜宛宛抱了抱身体,带着歉意道,说罢转身,宫人还有太监都在外面。 “那臭小子有什么可看的,过来心肝。” 眼见杜宛宛这妇人如此没有眼色,萧绎气极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俯下身手臂一伸直接拉过她把她拉回怀里。 而且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让这心肝一直念着。 “你。” 杜宛宛被拉得往后倒,再次吓了一跳,好在她也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很快冷静下来镇静起来,由着他拉,她知道他不会伤到她,等到了他的怀里,她动了动,不让他压下来,抬头望着他。 说什么臭小子有什么可看的,不知道是谁每天都要去看一看。 想着眼前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去看一眼才放心。 很多时候她真的会忘了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心肝还是先满足朕再说,想去看那臭小子先让朕高兴,太真?”萧绎对上怀中妇人的眼晴,一时有些窘迫,不由哼了声,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压在身下,然后含住妇人的嘴。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妇人想什么。 笑话他? 他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 他要把这乖心肝咬痛。 “呜呜——”杜宛宛被堵住嘴,身体被男人压住,她同样看出男人的心情,无奈的挣了挣,现自己挣不掉,再看皇帝是不准备放过她了,她还说去看儿子,可是不让身上的男人满意,她就走不了,也看不了儿子,她哪会不了解他的脾气。 “妾要是去儿子!” 她在心中说着,说出口却全是呜呜声。 男人完全把她的嘴堵住了。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由着他动作,杜宛宛过了一会也不再挣,无奈的由着男人亲,见男人慢吞吞的,不由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抬头回应。 萧绎当然马上就感觉到了,算这妇人识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中满意,心情也好了起来,也有心思温柔对待了。 他放慢动作。 而杜宛宛本就因为他的动作太慢,心里急着见儿子,见状,不耐烦了,就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又不听话了?心肝?” 萧绎刚满意谁知就觉身下的女人不耐烦起来,还想推他,刚才不是还乖乖的配合,他方才还觉得识趣,现在又要干什么? 他皱紧眉头,抬起头来,盯着底下的杜宛宛。 “陛下。” 杜宛宛吐出一口气,动了动身体。 “别提那个臭小子。” 萧绎不等她说完,直接道:“别惹朕不高兴,太真!”他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杜宛宛:“……” “太真想说什么直接说,或者想做什么!” 萧绎又道,直盯着她。 杜宛宛:“……” “你去看那臭小子干什么,那臭小子定然在睡觉,你过去有什么好看的,既然没有话说还是好好听朕的话,让朕高兴,别再惹朕生气,主动一点,让朕满意了一切好说,不然朕真生气了。” 萧绎继续笑眯着眼说。 杜宛宛没有再挣,她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她闭上眼,抬起头撑起身子轻轻吻住身上的男人的额头。 她还是先让这个男人高兴了再说。 “这才乖嘛,乖乖。” 萧绎眯着眼坐在龙床上由着杜宛宛动作,嘴角扬了扬,等她坐到怀里后,伸出双手抱住她。 “接着来。” 随后见她亲过额头后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好一会没有动作,眉头一皱昂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怔怔的不知想什么,不由不悦的催促道。 杜宛宛对着眼前这张脸,这张熟悉至极的脸,羞涩心悸还有说不出的甜还有酸楚,她手轻轻在这张脸上划过,不敢对上他的眼晴,她敛起眼低眉顺眼的从他的额头边摸边亲下来,眼鼻脸还有嘴。 他的眼神总是像要烫伤她,感觉自己像没穿衣,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叫她很多时候不愿对上。 她也不想令他太得意。 “接着,再来,嗯。” 萧绎倒是不知道杜宛宛有那么多心思,他此时哪里有心思去想,只觉得她乖顺的依了他的意思,是个听话的,便不再计较,遂细细感受起来。 哪里不满了便指着让杜宛宛继续。 一定要完全满意才行。 待杜宛宛照着他的意思做后,他享受的眯着眼。 “嗯,好,真乖,朕的心肝太真果然听话,来,还有这里。”眼见太真只轻轻的亲了亲嘴就离开,萧绎不乐意了,搂着怀中人儿的手就是一紧,捞着她就让她再亲回去,他都还没享受到呢。 杜宛宛身体往后撑了撑,然后见男人眯缝着眼等着她再亲,她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样子叫她咬牙,不过,她还是只能亲上去。 闭上眼,她再次亲住他的嘴。 萧绎由着杜宛宛亲,半天后现还是不解恨,还是不够满意,心肝还是太害羞了,在这些事上还是羞涩,还是不大放得开,还是不够大胆,主要是主动,偶尔在他的逼迫下主动大胆一次,放开一次,下次又变回去了。 现在比以前好一点就是稍稍比以前主动了点。 可对他来说不过隔靴搔痒,他很多时间都不能满足。 尤其是心肝生产过后身体恢复得好,养得丰胰了不少,脸色红润再不复一点病秧秧,丰满妖娆,白皙如玉,风情入骨,比生产前更是丰满撩人,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太真,能可着他折腾也不用担心心肝的身体跟不上。 他一直专门让人调养,以前心肝太弱,老让他饿着。 他更爱心肝如今的样子。 只稍稍一看就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弄在身边,想把玩就把玩,更是不想让人看到,心肝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他享用。 心肝这性情,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主动让他吃个饱。 这些天每次正要入就被那臭小子吵到,今晚,他要好好品尝怀中的心肝。 罢了,还是他来。 萧绎又感觉了一下妇人。 下一刻收紧手激动的搂住妇人的头。 杜宛宛身体一怔。 很快反应过来,她没有继续亲,她知道男人等不及了,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背,闭上眼,任他动作。 突然她手僵了僵,停在男人的肩部。 她轻轻的摸了摸那里睁开眼。 “还痛不痛?”男人含着她的嘴,她别开头,不让男人亲,喘一口气后低哑的出声:“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早告诉你好了,又问,你不专心太真,你想叫朕不满意?” 萧绎低喘着,皱紧眉头不满意的托着杜宛宛的后脑:“不过是一点轻伤,你再啰嗦朕就要——” 要什么他没有说。 但意思很明白。 杜宛宛动了动脖子,她的后脑被男人托着,身体也被紧扣着,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体上,她双手并没有收回来,还是在那一处:“真的不痛?” “太真!” 萧绎生气了。 这个鬼东西,一次又一次,他的兴致都快被她弄没了。 要是她是想弄掉他的兴致,她成功了。 不过他很生气就是了。 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萧绎恨不能把这妇人吃下肚,他恨恨开口:“你是听朕的话好好的,还是要挑战朕的耐性?” 要不是这东西是心疼他,担心他,他—— “我担心陛下。” 杜宛宛看出自己把男人惹火了,不过她并不真怕,因为她知道如何叫男人不生气,她慢慢道,望着男人,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受过伤的肩。 “你!” 萧绎知道自己在女人的话下又偃旗息鼓了,他知道只要女人说一句好听的自己就会高兴,再也不会对她生气,这妇人就是他的心肝,果真是磨人的东西。 这东西也是刁钻的,以前还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 哼哼。 知道怎么叫他不生气,她可真是得意。 “闭嘴!”他要好好的罚她,萧绎不想再听她扯七扯八,到时候又吃不饱了,他直接就钻到杜宛宛嘴里。 杜宛宛张开嘴,闭上了眼。 手仍然在那一处。 她原先并不知道他受伤,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她还以为他没事,他御驾亲征去了边关,她一时担心,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她便没有多想。 还是后来同房的时候她无意之间摸到,然后问了他才知道。 他倒是不在意。 她却为之心痛,问他为何不告诉她,是不是从未把她放在心上,他偏还不高兴了,说她就是这样糟蹋他的心的?明知道他心中只有她,把她说得好像她错,硬要她认错后,偏还没个正经,毫不在意的说就是怕她多想才没告诉她。 好在当时伤口已经愈口,不过她还是担心叫了太医问清楚,知道真的是轻伤,没事后才放心。 不过还是问了他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那场战事果然如她曾经担心的一样,看他好好的回来,轻描淡写,也没有事就以为那场战事没什么是大错特错。 她让他给她讲那场战事,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讲。 她只能问别人。 才知道他御驾亲征刚开始很顺利,后来异族和纪家勾结,有几次很是凶险,他就是在一次凶险的战事中被流箭射伤。 可想而知那次战事多可怕。 连他都受了伤。 听完她几乎后怕,要是他有事,要是他……她不敢去想今后的命运,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 她不想他有事,她要他好好的。 那次的惊悸还有害怕担心一直如影随形,哪怕过去好些天,哪怕他好好的在面前,哪怕伤已经好了,可她还是时不时会想起。 每次摸到那块伤口,她的心就后怕。 后怕怕再也见不到他。 他再也不能抱她,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给她的一切,就算是酸甜苦辣,杜宛宛闭紧眼,迎合着萧绎的动作。 萧绎则睁开眼,细细的注视怀中的人,满目的柔情。 当然动作一点不柔情。 眼见着两人就要滚作一堆了,明黄色的龙帐也随着动作摇晃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 “哇哇哇哇!” “……” “哇哇哇哇!” “……” 一连哭了两声,像是要掀开宫殿,响亮的传进来,传到明黄的龙床上,传入杜宛宛还有萧绎的耳中。 两人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杜宛宛和萧绎对视一眼都看向外面,不过杜宛宛很快便回过神,着急的就要起来,推开萧绎,就要坐起来。 萧绎则是脸黑了,要多黑有多黑,黑沉沉的看着外面,片刻冷冷盯着杜宛宛的动作。 “哇哇哇哇哇!”响亮的婴儿声还在响,伴着脚步声和其它的声音,萧绎脸越来越黑,黑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杜宛宛坐起来后,马上就要下龙床:“陛下,妾身去看看,儿子在哭,你!”她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儿子哭得这么响,她半点也不愿耽误,只是想到皇帝,想到身边的男人她还是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说完扯过一边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急冲冲冲了出去,好在身上的中衣还在,留下萧绎脸色更黑了。 “杜宛宛!” “……” 见杜宛宛停也不停,也不回头,萧绎猛的握起手猛的在龙床边一砸,砰一声大响。 “陛下,陛下?” 门外响起宫人和太监的声音,还有很多道脚步声。 “这个臭小子!” 萧绎根本不管,恨恨的说完,才对着殿外面:“滚出去!”厉声喝道。 外面的宫人太监不敢再说,一下子安静起来。 萧绎在龙床上坐了一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敞着的明黄中衣,拿过一边的外袍披上,下床朝着外面去。 他其实也担心那臭小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臭小子专门和他作斗,等长大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不然不解恨。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最是喜欢跟着心肝一起,白天要是看不到那妇人就会大哭。 到了夜里也是,一醒来没看到那妇人便要大吼大闹。 闹得他心烦。 以前他还真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难。 那些女人生的他从来没操过心。 这个臭小子,他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又红又瘦的小猴子变得白胖可爱。 那臭小子哪里可爱,从那臭小子出生就把妇人的注意力抢走,自从现那臭小子离不开那妇人后,那妇人便没事就陪着那臭小子。 要不是他硬是逼着,那妇人晚上也要陪臭小子睡。 可就算被他逼着没有,但那臭小子只要一叫马上就会过去,理也不理他,早知道那臭小子如此可恨他当初就不让他生下来了。 萧绎恨得牙痒,但还是很快出去,出了殿见宫人太监跪在外面,他看了一眼,直接去了旁边的偏殿。 一进去就听到妇人哼着歌谣哄着那臭小子睡,那臭小子则乖乖的窝在妇人的怀里,旁边跪着几个一脸惨白的奶嬷嬷。 另几个照顾的宫人也白着脸跪在地上。 “陛下。” 见到萧绎,几个奶嬷嬷脸色又一白,几个宫人也是。 杜宛宛只看了萧绎一眼就仍低头哄着怀中的儿子,萧绎也不在意,就算脸色不好,他挥了挥手,让宫人还有几个奶嬷嬷起来。 这些人都是他专门派人挑的,一直没有出过错,看着她们的脸色他又扫了杜宛宛和皇儿一眼,对着几个宫人和奶嬷嬷:“怎么回事。” “陛下,小皇子应该是尿醒了。” 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忙道。 “那尿过了吗?” 萧绎以前哪知道这些,这还是最近学的。 “尿过了。” 几个宫人奶嬷嬷道,萧绎听罢点头,见杜宛宛已经把皇儿哄睡了,便挥手让她们退下,几步走到杜宛宛面前,看着母子俩。 柔和的光线下,妇人丰满如玉的脸柔软得不可思议,臭小子乖乖的睡着,比平时可爱多了,母子俩就那样,他听着歌谣,伸出手搂住母子俩。 “陛下。”杜宛宛没有动,睥了萧绎一眼。 萧绎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皇儿身上。 皇儿很像妇人,只有眼晴像他。 杜宛宛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也看着怀中的儿子。 很久后,萧绎和杜宛宛离开,躺在龙床上,杜宛宛闻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萧绎手摸着杜宛宛的。 杜宛宛喜欢这样静静的和男人躺着。 想了想,刚要开口。 谁知道男人一下子抱紧她:“现在太真该补偿朕了吧。” 萧绎不满意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妇人。 要是她敢再不答应。 “好。” 杜宛宛愣了愣,笑开了花,撑起身亲了亲男人,瞬间,明黄的龙帐放了下来,遮住了一切。 * 杜母杜刘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先是京城大乱,听说宫里也乱了一阵,接着京里好些人家被下了大狱,不想有一天杜家也成了其中之一。 她曾以为是杜宛宛如原因,前定远侯谋逆,杜府与之是姻亲,她问了老爷,知道老爷并没有牵扯,便稍放了心,可是不久杜家被流放。 而她被单独关了起来,有人来问了她几句,竟提起杜宛宛的亲娘。 ------题外话------ 开始写下部,女主的后宫生活,还有女主几个儿女的事,今天先更六千多,要是看的亲多,喧嚣就日更八千以上或一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提起杜宛宛的亲娘,那个早就去了的女人,还详细的问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她一直看不起杜宛宛的亲娘。 提一个去了的女人干什么?难道还要定罪?当年的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难道谁在查? 杜宛宛?不可能是她,杜宛宛怎么能指使得动这些人,杜宛宛也是自身难保,那可是谋反的大罪。 听到赵晟谋反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谁知道这个赵晟居然会谋反,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 她当时就怕被连累,果然被赵晟连累了。 抄家,流放岭南,全家都被下了大牢,她的孙儿儿子都经跟着受累,早知道—— 这些天儿媳妇几个孙女都在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闹了,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老爷那边也不知道,娘家还有几家亲厚的另几房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办法。 这些年她最不愿的就是提起当年的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过那些事了,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 每次想起杜宛宛的亲娘都会让她想起当年为了嫁进杜家所做的,想起自己不过是继室,想起自己曾在那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过,自己明明比那个女人家世好,可那个女人却是原配,就算那个女人死了,就算她登堂入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永远都要执妾礼。 想起当年她曾做过外室。 不过就是占着原配的位置,那个女人有什么,生不出儿子性情蠢笨病秧秧的,杜宛宛完全像她那薄命的娘。 不用她出手就把自己害死了。 只是却连累了她,她的儿子孙女。 那女人最后是被她气死的。 突然被人提起,她便不由想到当年那个女人,再想到杜宛宛杜妙妙那两个蠢物,被关进大牢后没有人审过她们,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先前全家都以为是被赵晟牵连,可是抄家流放的旨意上写的却是。 草菅人命,贪脏枉法,涉嫌勾结乱党,想来想去问来问去也只可能是被赵晟牵连,也许旨意上的不过是为了好定罪。 都是杜宛宛杜妙妙那两个蠢物,杜刘氏越想越是恨。 早知道早就弄死这两个蠢物。 她的乖孙儿还有儿子女儿就是被这两个蠢物累的。 杜刘氏恨死,想到那些人问她杜宛宛亲娘的事,不会是真有人查到了吧,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觉得不安。 明明不可能的。 自己已经被单独关在这里好几天,想到儿子媳妇还有孙儿孙女,想到老爷,就不由心烦,圣旨已经下了,如果在圣旨下来以前想到办法,还有可能幸免。 如今只能等着流放,家里肯定早被抄了,家里那些用了经年的物什一想到她就心痛,岭南那样的穷地方,要是能改个流放地,这一路过去路上还不知道如何。 圣旨上的日期还有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老爷还有儿子孙子,到时上下打点一下,看能不能…… 她恨毒了杜宛宛杜妙妙还有赵晟这些蠢物,他们自己想死自己去死就是,要是能见到皇上,她一定要说杜宛宛杜妙妙那起子蠢物早就不是杜家的女儿。 娘家来的人告诉她皇上恨赵晟这些乱党,所以凡是有所牵连的都被关了起来,没有一家幸免的。 谋反是那么好谋的? 明明看着不像蠢的。 要是成功了那还好说,她的儿子女儿孙儿孙女的前程都被断送了,以后就要在那起子穷地方,要不是杜宛宛杜妙妙赵晟那些蠢物也跑不了,她一定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这时,有声音响起。 杜刘氏脸色一变,忙看向外面。 随即从牢里站起来,走到大牢边,她望着进来的地方,有几道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很快她看清了来人。 是不久前审问过她的人,她脸色不由一变。 他们还要问什么? 不会又是问杜宛宛她亲娘的事吧? 杜刘氏心里想着,心中又是不安,两个黑衣男人朝着她走过来,面无表情,让她更觉不安,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提起心。 两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并没有打开大牢的门进来把她带出去,而是转身往着来处:“带进来。” 话落,外面有人应答,然后,几个人走了进来。 杜刘氏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心中猜测着,等看到两个黑衣人中间押着的人,眼晴缩了缩:“老爷!” 她扑到大牢边,也顾不上别的了,从被关进大牢她就没有见过老爷。 被押着的正是杜父,听到声音一下子抬起了头,他此时的样子很不好,好像老了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头也白了,曾经挺拔的身体拘搂了起来,脸色也很不好,憔悴难看,没有了以前的风度,看到杜刘氏,他脸上也动了动。 站在大牢边的两个黑衣男人依然面无表情。 押着杜父的是另两个黑衣人。 嗤一声,杜父被押到天牢前,天牢上的门被押着杜父的黑衣男人打开,两人把杜父推到牢里,便又关上了牢门。 两个黑衣人向站在牢前的另两个黑衣人示意而后离开,站在大牢面前的两个黑衣人没有走。 “一会有人要来见你们。” 其中一个冷冷开口。 杜父和杜刘氏看着对方,脸色都不好,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黑衣人的话,两人一起看过去。 杜刘氏本来意外会见到老爷,最初还想着是不是能见到儿子,没多久现只有老爷,让她不得不多想,这些人把老爷带来不会也是为了杜宛宛她亲娘的事吧? 她刚要问。 杜父也是没想到他们带他来是见刘氏,他从被关进大牢到定罪抄家流放没有移过地方,他没有像刘氏想那么多,知道自家是被赵晟牵连,而圣旨又下来定了罪,已经没有办法,他虽然一下子老了很多,可是心里清楚谋反这样的大罪,就算是被牵连,他再是想办法也不可能被放出去。 儿子孙子闹个不休,他也不劝,只想着离京前打听一下,忽然被带出来,单独带到这里,他一路想了很多,以为有人要审问他。 不想却是见到刘氏。 看着刘氏憔悴的样子,他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刘氏虽然不像杜父一样老了十多岁,但也好不了多少,刘氏爱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身上的衣服沾了尘土,头也不再服帖,脸色黄了不少,隐隐有了皱纹,头也有些乱。 在杜父眼中刘氏一直是优雅的贵妇人模样,保养得体的她显得格外年轻,岁月让她更多了风歆。 他想要说些什么。 “一会不准乱说话,知道吗?” 开口的黑衣人才不管杜父刘氏想什么,是什么心情,接着又道,想起上面的交待的,更是怕这两人到时候不听话。 “你们只需要问什么答什么,也不准大惊小怪,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也是不能乱说,要是大惊小怪惹恼了贵人,你们知道你们会有什么下场,要是贵人满意你们以后也能好过一些,要是叫人听到你们乱喊乱叫的。” 后面的话黑衣人没有说完。 但意思很清楚。 杜父和刘氏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贵人? 有贵人要来见他们? 哪位贵人?怎么会来见他们?他们猜着,可是猜不到到底是哪一位,贵人来是为了什么? 不让他们乱说话,大惊小怪,他们哪里敢得罪贵人,只是到底是哪一位。 杜父和刘氏想完看着对方。 要是贵人满意,是不是? 两人有些激动。 两个黑衣男人也不多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 杜父和刘氏:“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 “要是能让贵人满意。” 两人倒是一样的想法。 此时天牢外面,一辆不起眼的乌帷马车内,杜宛宛被萧绎拉着手抱在怀里,听到外面的公公说到了,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到了。” 萧绎一手揽抱着杜宛宛,一手轻轻的把玩着她的手指,眼晴微眯,整个人很是慵懒,闻言睥了马车外面一眼。 杜宛宛过了一会见男人还是水放开她,她不由再次推了推。 “陛下。” “知道了,你就这么急,急着想去见那两个人?心肝?” 萧绎还是漫不经心的,揉了揉额头抱过怀中的妇人,低头在那艳丽的唇上啃了一口,抵着怀中妇人的额头。 吐着热气。 “陛下。” 杜宛宛脸红若彩霞,更是艳色无比,她今天梳着高髻、露胸、肩披红帛,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粉胸半掩疑暗雪,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让她整个人艳色十射,高贵又诱人。 她本来不准备这样穿的,她要去见害了她娘的人,可是男人硬要她这样。 说到时叫那些人羡刹。 让那些人知道她过得好,也是一种折磨! 她硬不过他,只好穿了。 昨夜事后她只睡了一会便醒了,又睡不着了,到了天亮才又睡过去,不过没过久又醒了,她梳洗好后陪了一会儿子,等萧绎上了早朝又处理了一会朝务才出宫来。 她还一度以为他忘了说过带她出宫。 “怎么不唤三郎了?你这是想让朕亲?太真。”萧绎目光深深的在妇人身上扫过,特别是那若隐若现露出来的诱人部份,那白皙丰满只想叫人吃了又吃,一口吞下,这样想着他便也不客气了,便动起手来,也咬住那艳红的唇又啃起来。 “三郎。” 杜宛宛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双手的力度,还有嘴又被啃住,不由恼了,她就知道穿成这样方便这男人。 她边推边别开头,想要让他放开:“已经到了,陛下,三郎,到了。” 她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 萧绎狠狠在那艳色的唇上用力的咬了咬,手也动了动,直到觉得稍微解了下痒后放开了杜宛宛,对于妇人他虽想像从前一样肆意把玩。 但必竟还是有所不同了。 他不忍伤她的心,总要叫她心甘情愿,满意,对着她他总是忍不住纵容,再说已经把她放在身边了,他们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于一时。 一会妇人要去见人,他理解妇人的心情,也不想她难过为难。 还是放她一马,让她好好的去,高兴一点。 他本就是为了她高兴。 她不是那些玩物般的女人了,她是他皇儿的亲娘,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想宠爱的人儿。 对别的女人他可以随意,对以前的他他也可以放纵。 “逗你玩的,瞧你的样子!” 放开手,见妇人艳红的脸还有妖艳的样子,懊恼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脸,扶着她坐好。 又替她理了理弄乱的还有裙子和披帛,见艳红的唇有些花,揽过她的头,轻轻人她擦了擦。 “好了,可以了,下去吧。” 仔细的看了看,他点点头,拉着她往马车外去。 杜宛宛心中很是着恼,不过见男人放开了她终于好受了些,现他笑过扶她坐好,她也不动由着他,他替她理头她也由着他,不过在他替她擦口脂的时候心还是禁不住悸动不已。 他的样子太认真,被他拉着下马车,她心中的恼意不见了。 有的是悸动。 她看着他。 马车外面早有轿子等着。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跪在地上,周围早被清空,这是她的要求,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跟着他上了轿。 杜宛宛并不知道由于最近被关的人太多,又是抄家灭族又是诛九族又是流放的大家都知道皇帝不会罢休,一个个哪里还敢乱跑,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轿子被抬起来,杜宛宛看着拉着她手的男人。 “怎么?” 萧绎侧头笑眯眯的。 “三郎也去?” 杜宛宛以为他不会去的,谁知! “陪你,免得你害怕。” 萧绎可舍不得再让心肝一个人去。 “陛下不用,我不怕。” 杜宛宛并不想皇帝和她一起,只是不知道如何说。 “你这小白眼狼,不识好人心的东西,朕要不是怕你情绪不好,罢了你不想朕去朕便不去了,一会在轿中等你。” 萧绎其实主要是看怀中妇人的意思,要是妇人怕他便一起去,见妇人想一个人去,他便也不去了。 就是还是有点不爽啊,他不去是他的事,他去她却不许,他就有点小不爽了,忍不住就想拍拍妇人的脸问她是不是白眼狼。 “三郎。” 杜宛宛有些后悔了,她仰着头望着男人不高兴的脸,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想要开口。 “哼。” 萧绎不说话,冷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会她。 “陛下,妾错了。”杜宛宛咬着唇,小声的。 “哼。”萧绎又是一声冷哼。 杜宛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某种动物,她想笑又不敢,一时脸色变来变去,萧绎见杜宛宛居然就这样就不说了,不悦的转回头:“知道错了?”高高在上的睥她。 很是漫不经心,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漫不经心就不知道了。 “嗯。”杜宛宛不管他怎么想,马上点头。 “这还差不多。”萧绎脸色好看了些。 杜宛宛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又觉得想笑。 “还不下去。” 萧绎觉得自己居然别扭了,很是不爽,便也对杜宛宛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因为这妇人,哼。 他别开头,推了妇人一把,冷冷道。 杜宛宛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是生气吧?不过见他推她,也不说话,张了张嘴还是下了轿。 “朕等你,要是太久朕就去找你。” 萧绎斜睥着。 杜宛宛听在耳中,嘴角扬了扬,她知道他没有生气,他变了很多了。 外面几个宫人太监跪在地上,几个黑衣人跪在一边,她扶着身边宫人的手,容真和容喜她都放到了玉姐儿身边,她身边的宫人都是男人的人。 “娘娘!”“娘娘——” “带路。” “是,娘娘。” 宫人太监小心的起身,几个黑衣人头也不抬,行过礼,起来后退到一边,带头往里面走。 “娘娘小心一点。” “嗯。”听着耳边宫人的话,杜宛宛点头,另几个宫人则帮她托着裙摆。 她不是第一次到天牢,不过这次去的和上次不同。 大牢里,杜刘氏和杜父等得心急,两人猜来猜去都没有确定贵人是哪一位,很久了还没有人来,不会是贵人又不来了吧? 两人把这当成最后的机会,虽然杜家并不认识哪一位贵人,不过想到也许是有人帮忙求了贵人呢。 两人带着饶幸等待,就在两人急得不行的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人看了对方一眼,都往外面看去。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贵人来了? 他们的眼中不由露出着急还有期盼希望,他们直直的,舍不得挪开眼,他们下一刻看到了黑衣人。 两人神色都是一变。 “走吧。” 黑衣人走到大牢边,打开门,押着他们就往外面走,两人一时急了,不是说有贵人来见他们,这? 难道贵人真不来了?难道? 两人想都不敢想了:“你们不是说有贵人要来?” “呵。”两个黑衣人冷笑出声,押着杜父和刘氏冷冷看着他们,笑中全是讥嘲和轻蔑:“你们难道还等着贵人过来见你们?” 两人脸色一变,突然现自己想错了,不再挣扎,只是脸色还是不好,他们先前竟没想到既然是贵人,那么就不可能亲自来见他们。 他们现在是被带去见贵人? 两人想要问,可是看着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脸再想着刚才闹的笑话,不敢再开口了。 没有走多久,他们被带到一个地方。 “给贵人请安。” 押着他们的黑衣人没等他们多看,就要押着他们跪下。 “不用了。” 而上首淡淡的声音飘落,阻止了。 黑衣人还是行了一个礼:“给娘娘请安。”随后才押着杜父和刘氏起身,杜父和刘氏虽然没有行礼,可也被押着跪了,两人没想到要见他们的居然是宫里的娘娘。 当然这还不是叫他们吃惊的,两人被押着跪着看不到上面的情景,但两人想来后突然脸色大变。 方才没有多想,两人只觉得那上面贵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起身后,两人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这么一想,就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上首。 杜宛宛坐在上首,在杜父和刘氏跪着的时候起身让宫人扶着走到一边,并没有受他们的跪拜,待两人起来后才又坐回去。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都得了吩咐要随时注意着。 其余一切都听夫人的。 他们是知道一些的。 黑衣人起身后刚要说话就听到押着的人无礼的直视贵人的脸,脸色一下子不好就要出声,杜宛宛当然看到,挥了挥手。 黑衣人纵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也是得了命令一切听这位娘娘的,只要随时注意着别惊到了这位娘娘。 见状,两人退到一边,低头不再说话。 “杜宛宛!” 就在这时,刘氏再也忍不了了,她满脸不敢相信,不相信的瞪着杜宛宛,脸通红,手也颤抖的指着。 像是要说什么。 “宛姐儿!” 杜父也惊呆了,良久都不愿相信,快傻了。 宫人太监都低眉敛目,杜宛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个人来见他们,上回见赵晟还有她的庶妹还是那个男人想要给她惊喜,安排好了才让她进去一个人见,不过也是派了人看着的,后来男人就觉得不该让她去,该叫她庶妹和赵晟来见她才对。 这次当然便这样做了,她也没有拒绝。 看着父亲惊呆的表情还有害了她母亲的继母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知道男人让她来又让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恨不得她过得不好的人见她过得比谁都好,心里不知会多难受,也算是报复,她是有些高兴,可更多的是恨。 “杜宛宛,怎么是你,怎么是你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要见我们?你就是那个贵人,怎么可能!” 刘氏过了一会像是回过神,不过脸上还是不相信,她手抖着。 “是啊,宛姐儿怎么会是你!” 杜父回过神也摇着头,不愿意相信的注视着杜宛宛。 “为什么不能是我,父亲,还有你。” 杜宛宛恨继母也恨父亲,恨父亲的无情无义,为了一个外室害死自己的原配妻子,恨继母心太毒生生气死她娘,要不是她遇到那个男人,她一辈就将被骗被哄着,活得如一个笑话,糊糊涂涂,她会嫁给赵晟,她的庶妹会和赵晟都有她继母的手段在里面,她也是才知道不久,她的继母是想让她糊涂一辈子,像个傻子,蠢物,连自己亲娘的仇也不知道,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庶妹自以为聪明,也不过是个傻的,被继母玩弄于掌心。 父亲呢,可知道? 对于父亲,她再恨那也是她父亲,她也不得不叫一声父亲。 可是她这恶毒的继母,她不愿意叫。 “赵晟谋反,身为定远侯夫人早该被砍头,你怎么还活着,还活成这样,还来见我们,你到底求了谁,皇上怎么会让你活着,你该被砍头的,你怎么可能成为贵人!”刘氏接受不了打击,她满怀希望,可是见到的是杜宛宛,她一直以来不放在眼中的。 最重要的是杜宛宛此时此刻的样子,杜宛宛就算没有死也不该这个样子,她不可能是要见他们的贵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杜宛宛这样陌生的样子,就像她曾见过的宫中的贵人,高高在上,美丽高贵,杜宛宛身上穿的如此华美,没有一点病秧秧,丰满成熟,风情万种,优雅贵气,几乎看得她傻眼,看得她眼中冒火。 原来杜宛宛也能这么好看? 原来杜宛宛那蠢物长得这么好? 她记忆中杜宛宛永远就像一个苍白懦弱的背影,连杜妙妙半分也不如,杜妙妙她都不在意,何况她。 她就像做了一个恶梦。 恍惚得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然怎么会这样。 杜宛宛怎么会出现,还这样高贵得她无法直视,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想到跪下的时候那些宫人还有押他们来的黑衣人唤的娘娘。 杜宛宛是娘娘? 绝不可能。 杜刘氏猛的摇头,杜宛宛如何成为娘娘? “宛姐儿你活着就好,还以为你——只是你这样子,你是跟着贵人来的?贵人呢?你这样子——妙姐儿呢?” 杜父没有像杜刘氏一般,不过还是有些傻眼,这个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变好看了,还穿得这样好,他想到妙姐儿。 “父亲,要见你们的贵人就是我,至于杜妙妙。”杜宛宛倏得想要笑,也笑了出来。 “你不要骗人,你怎么会是贵人,杜宛宛。”杜刘氏一下子疯了一样。 “宛姐儿!”杜父也脸带诧异,宛姐儿就是要见他们的贵人?这不可能,杜父也不相信,要是宛姐儿就是贵人,怎么会叫人押他们来,难不成赵晟谋反成功了? 所以宛姐儿成了贵人?不然宛姐儿是不会成为贵人的,一想到这,杜父眼中亮起来,要是这样他可是有两个女儿在宫里,他可不就是国丈? ------题外话------ 看来看的人不多呀,哎,不过喧嚣还是会坚持更新,希望亲们帮忙宣传下,多点人看,每天又带娃又码字,今天从早上一直停电到晚上九点才来,好在笔记本有点电码了些字,来电后又一直码,有意见亲们请提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父觉得狂喜,同时还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失败了?不是被抄了家吗,难道是这些日子生了什么?所以他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接出去,为什么还一直关着他们? 看着眼前的大女儿想到妙妙,贵人啊! 狂喜的杜父一瞬间想了许多,那些说不过去的地方渐渐被他忽略。 “你们见不到了,我为什么不能是贵人,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女儿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父亲。” 杜宛宛不知道父亲想到什么,为何看起来很不对劲,她直视着刘氏,接受不了了? 刘氏确实是接受不了,要是杜宛宛过得很不好,或者死了都好,可一个自己以为死了,从不觉得如何的人跑到面前,活得好好的不说,高贵得宛如真正的贵人,把她曾经的自尊还有自以为是衬得像个笑话,她如何能接受? “赵晟成功了?” 不等刘氏开口,杜父不敢置信的小声问。 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变得不一样,显然是贵人的女儿。 话落。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都变了脸色,两个黑衣人也皱起了眉头,很快变得怪异,杜宛宛挥手止住了宫人太监还有黑衣人的动作,眼神同样变得怪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父亲会问出这样的话。 她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赵晟成功了?难道他以为,杜宛宛突然想到了她父亲可能想的,一时无话可说,又觉得万分可笑。 还真是会想,以为赵晟谋反成功了? 他以为赵晟那个男人真的谋反了?杜宛宛眼中闪过嘲讽还有恨意,谋反只是一个理由,是三郎罗列的理由。 杜宛宛想到这里,有些生气,要是赵晟都能谋反成功,那三郎呢? “父亲你想多了。”杜宛宛冷笑。 “怎么会?难道爹弄错了?” 杜父一听杜宛宛的愕然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显然不相信,自己不可能弄错的,如果不是这样:“可是你不是说你就是贵人,要不是赵晟成功了,你怎么成了贵人的?” 语气中满是疑惑,说着小心的睥了一边的宫人还有黑衣人一眼。 看得出很是担心,见黑衣人还有宫人没有动作,又觉得自己不会有错,说不准是女儿骗自己。 “你可不要骗爹!还有你说妙妙为什么见不到了?”忽然他想到另一个女儿,虽然他之前决定放弃,也失望彻底,直接把她塞到赵晟当妾,可是要是赵晟成功,那也是他女儿。 眼前这个女儿他一向不关注,另一个女儿他不久前也不太看得上,可一向比眼前这个听话。 “呵呵。” 杜宛宛从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这样可笑的一个人,她冷笑不已,她爹还在作梦吧,刚要开口。 “你害死了杜妙妙是不是?赵晟不可能成功的,你不知道怎么活下来,你到底来干什么?” 刘氏叫了起来,瞪大眼,在她想来赵晟不可能成功,她和杜父想倒是不同,她也是不信赵晟会成功,不信杜宛宛真成贵人,隐隐的她还有另一层猜测。 不愿意去想的猜测。 这一层不安令她变得理智,同时又气虚,杜宛宛不管是不是贵人,她会出现在这里,还活着,看她的样子她来是想报复她? 刘氏想起很多事情。 以前的杜宛宛,以前的事,自己一直算计杜宛宛不把她放在眼里,终年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她又想到之前被单独审问,问的都是杜宛宛亲娘的事,还有娘娘两个字。 杜宛宛无论是不是贵人,来这里都不可能是来接他们出去,这一点她看得很清楚,她如何也想不到杜宛宛会成娘娘。 会有这样的造化。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她还是会那样做的,不过不会再让杜宛宛有这样的造化。 “你在说什么,快点闭嘴!宛姐儿来看我们——”杜宛宛还没有说话,杜父已经不悦的打断了刘氏,狠瞪着刘氏,看得出格外不高兴。 “不许再乱说。” 刘氏想不到杜宛宛还没说,老爷就瞪着她,她愣了愣,回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紧张还有……忽然她明白了。 明白了他的打算。 她想笑,他可真是会打算,不过不知道杜宛宛怎么想! 刘氏猛的看向杜宛宛。 “你可不许再乱说。”杜父见状怕她再乱说,又开口,拉了拉刘氏。 杜宛宛看着刘氏和她父亲的样子,突然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们也不要乱想了,你们最疼爱的女儿杜妙妙已经死了,虽然不是女儿害死的,不过确实是因为女儿,赵晟也被处死了,定远侯府已经不存在,至于女儿为什么活下来,这你们不需要知道,女儿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是干什么?其实女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来看你们的下场?让你们死不瞑目?来问清楚?问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娘?为什么以前那样对我?那样算计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也许我不该来的,现在我只想问你们一句,父亲还有你后悔了吗?” 后悔害死我娘,后悔看不起我,后悔不该那样对我! 杜宛宛想完,觉得自己可笑。 他们会后悔? “什么?宛姐儿妙姐儿因为你而死?赵晟也死了,定远侯府不存了,可是你?你来是想看我们是什么下场?死不瞑目?你娘,你怎么知道的?你提你娘干会,以前怎么了?以前爹不过是以为你——所以才没有重视,你当然是爹的女儿,爹后悔什么?” 杜父大惊失色,张嘴想说什么,他方才还想着怎么劝过这女儿,还不太在意,也不想去深想。 后悔? 还有宛姐儿怎么知道她娘的事?还提起?他不安得很。 再没有心思乱想。 刘氏同样大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惊的是杜妙妙那蠢物真的死了,被杜宛宛弄死的,果然,杜宛宛果然是来看笑话的,果然是杜宛宛,她就说那些黑衣男人为什么要提起那个死去女人,杜宛宛都知道了吧,她是来看他们的下场的,后悔?她从不后悔。 心中最怕的成了真。 最不愿想的生了。 杜宛宛真的成了贵人,娘娘,不知道她怎么成为贵人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死,是还没有到时候?刘氏还没有活够,她怕死,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乖孙子乖孙女被自己连累,因为自己被杜宛宛记恨,她就算还是不后悔,却心慌。 她害死了杜宛宛亲娘,杜宛宛不会放过她的。 她又算计杜宛宛。 当初为何害死杜宛宛亲娘?如果杜宛宛亲娘在,她算什么?也不知道杜宛宛凭什么得了宠爱,成了贵人娘娘的。 “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就是。”刘氏咬紧牙。 “看来你不后悔?” 杜宛宛没有管他父亲的话,直冲着刘氏。 “对,当年的事我不想多说,你娘确实是我害死的,想必你也查清楚了,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居然成了贵人,不得不说我小看了你,还以为你也是个蠢物,不想你能走到这一步,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成为贵人娘娘的。” 刘氏昂着头。 她不愿放弃,要是能找到原因:“当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牵扯上其它的人,你要怎么做就可冲我来。” 她没有提她的儿女还有孙儿孙女也是杜宛宛的姐妹兄弟侄儿侄女,她不屑。 “不后悔吗?冲你来,你觉得可能吗?” 杜宛宛哪里会不明白刘氏的意思,不过是怕她,她也会怕她? 她如果成为贵人? 这是她的事,她不准备告诉刘氏,何况过程的辛酸,要不是她的算计,她怎么会经历这么多。 “你!” 终于挺起的身体无法保持,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已。 杜宛宛冷笑。 “宛姐儿!” 一直听着的杜父脸色也很是难看,宛姐儿是什么意思?赵晟早就死了,妙姐儿也死了,他想错了,宛姐儿是来为她亲娘报仇的? 他可是她爹! 不管如何他都是她爹,她都得认,她敢把他怎么样? 就不怕世人说? 她不是成了贵人吗,不管她是如何成为贵人的,只要她敢不孝,世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不对,她不是定远侯夫人?却莫明奇妙成了贵人,要是世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杜父有些担心了。 刚才宛姐儿的意思是谁也不放过,宛姐儿怎么这样狠,杜父很想仗着自己的身份说她几句,可又有些怕,想着以前宛姐儿一向是懦弱的:“宛姐儿你真要这么做?”只是一抬头一看着宛姐儿如今的样子,再看着旁边黑衣人还有只有贵人身边才有的宫女和太监又有些不敢。 他想不相信宛姐儿会真的那么狠,可宛姐儿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怕了?你觉得光你能叫我解恨?早干什么去了,在害死我娘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怕,在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父亲,女儿再叫你一声父亲,你何曾把我当成女儿过,你们不把我当女儿。” 杜宛宛冷笑连连。 “你敢。” 刘氏脸色扭曲,就要朝杜宛宛扑去。 “都怪你!” 杜父看出这个女儿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同样这个女儿陌生得他不敢相认,刘氏刚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黑衣男人还有宫人和太监马上就拦在这个女儿面前,知道不好,马上转头,一个耳光就对着刘氏打过去。 另一只手直接拉住刘氏。 砰一声响中,杜父边拉着刘氏,边看着宛姐儿的表情,见黑衣人还有宫人太监面无表情看过来,忙又是一个耳光:“叫你胡说,叫你乱说,站住,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这个毒妇!” 此时只有这样,先让宛姐儿消恨,宛姐儿既然恨毒了这毒妇,那他就先打了这毒妇给她出气。 待她消了气,到时候就好说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就是,他再怎么也是她亲爹。 “你打我!” 刘氏脸色狂变,他打她! 他怎么敢打她! 不就是杜宛宛成了贵人吗?他居然为此打她,还怪她,把一切推到她的身上,似乎一切都只有她错了。 他怎么能,刘氏要是说先前是难受愤怒如今就是怨愤,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害死杜宛宛的亲娘。 要不是他骗了她,她怎可能害死杜宛宛她娘,她这些年为了他做了多少,给他生儿育女,帮他在娘家谋划,帮他操持内务,他就是这样待她的? 他就那么怕被她连累?以为这样杜宛宛就会放过他? “打的就是你怎么了?要不是因为你怎么有这么多的事,要不是你宁娘如何会就那样去了,你说你还算计了宛姐儿什么,要不是你瞒着我,要是我早知道你是这样对宛姐儿的,我早把你。” 把你什么杜父没有说,他手指着刘氏,一脸被完全蒙在鼓里的愤怒。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你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你以为你那好女儿就会相信?要不是你同意我能那么对她,要不是你同意,我能害死那个女人?” 刘氏恨极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她,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当年她要那女人死那女人就死了,如今被那女人的女儿害成这样,早该一起弄死的,眼前的男人她为他付出多少,他敢把一切往她身上推,她当真是瞎了眼,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手上染满了血腥。 “你说什么!” 杜父脸色一刹那狰狞了,就要捂住刘氏的嘴,另一只手更是想掐住她的脖子。 刘氏当然不会答应,用力推开杜父,见他不罢手,也扑上去纠缠。 “你这毒妇,都是你害的,你还敢动手!”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逃脱?你休想推到我身上。” “你给我放手,毒妇。” “你想掐死我,我为什么要放手,我这些年的心思都喂狗吃了,要不是我你会有今天,早知道我……” “毒妇,毒妇,你想害死全家是不是,你只要承认了,到时候——” “哼。” “毒妇,你还不放手,还想不通?宛姐儿快来帮帮为父,都是这个毒妇的错。” “……” 听到杜父的话,刘氏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别的,就要掐住杜父的脖子。 杜父一向斯文,根本不是完全放开了的刘氏的对手,更是觉得自己有辱斯文,见刘氏不管不顾,脸色也黑了。 杜宛宛看到这里,再也不想看。 “走吧。”她厌恶的收回目光,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朝着身边的宫人道,起身就要走。 “是,娘娘。”宫人太监早就等着她的命令,闻言,上前扶住她开道。 两个黑衣男人看出她的意思,更是准备把杜父还有刘氏带下去,既然这位娘娘不耐烦看了。 他们都知道这位娘娘和这两人的关系,也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宫人太监心中也有数,都为娘娘心疼。 所以没有人觉得有什么。 娘娘不想看了就不看了。 “恭送娘娘。” “嗯。”听了黑衣人的话,杜宛宛淡淡道。 “宛姐儿。” 只是却有人不想让杜宛宛走,杜父眼见杜宛宛要离开,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也顾不上刘氏,急切的望着杜宛宛。 “宛姐儿你不要走,爹的话还没有说完,爹还有话和你说,你等一等,宛姐儿,你要是不想见刘氏就让人把刘氏带下去就是。” “我才不走,我就要在这里,你叫什么,你以为你那女儿愿意听你说?” 刘氏和杜父不同,现杜宛宛要走,她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害怕,见这个男人还想以情动人,不由嘲讽。 “你这毒妇闭嘴!” 杜父一听刘氏说的话就气极,直接开口,扑过去就捂住她的嘴,而后急切的对着杜宛宛:“宛姐儿要是还是不解气,只要你开口,为父都听你的,让为父休了这毒妇也行。” 不能再试探了,他一直想试探看看这个女儿的心思,不弄清楚他便慌,可这时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直接下猛药。 也不再同不久前一样,他要真的想掐死刘氏或者捂住刘氏的嘴怎么可能一直都掐不住,刘氏再泼也是妇人。 “你要休了我?” 刘氏和杜父生活那么多年,要说了解,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的了,她早就觉杜父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也隐隐猜出他的心思,可是此时此刻,她同样感觉出杜父是真的要休了她。 杜宛宛的态度让他下了决心,无法再继续先前的心思,只要杜宛宛一句许,让他做什么他都会。 她太了解他了,同时更是怨愤。 刘氏嘴被捂着,只能呜呜呜的叫,她用力的挣扎试图挣开,她知道她完了,她不甘,不甘心这样。 她真的不甘啊。 刘氏眼中是绝望是怨毒。 “宛姐儿你看如何?”杜父根本不管刘氏想说什么,要做什么,看也不看她,只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有些怔仲,步子不由停了下来,宫人太监当然也停下,两个黑衣人脸色变了变,退到一边。 杜宛宛没想到她这父亲会这样说,他不是很是爱重这个刘氏?为了她害死她亲娘? 她曾经在最难的时候想过要是娘亲还在,要是没有刘氏,皇帝也问过她要不要她父亲休了刘氏,她记不得以前有没有想过让她父亲休了刘氏了,听着她这父亲亲自只要她开口就休了刘氏,她不觉得高兴,唯觉荒唐。 也可笑,着实可笑。 这就是那个男人让她来见他们的目的吧,让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不管想要什么不用她吩咐都会自己送到她面前。 而杜父见杜宛宛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她。 以为杜宛宛要的就是这个,倒是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个女儿还不满意,真的想要他死。 原来是想他休了刘氏呀。 早说呀。 他看在她的面子上一定会办到了。 她是他最亲的女儿。 当然杜宛宛要是知道,肯定会骂无耻。 “怎么样宛姐儿?只要你说一声。”杜父微微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果真果断,英明,且这个女儿看着变了很多,不过也就是些妇人心思。 不过太放在眼里。 倒是有些轻视。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都看出了杜父的得意,两个黑衣人也看出来了,都望向杜宛宛,杜宛宛微微皱眉。 这令杜父心中顿了顿,他可不管那些宫人太监黑衣男人怎么想,反正都要听他女儿的,以为他女儿还不满意,觉得女儿家就是得寸进尺,以后一定要和她说说,当了贵人可不能这样,不过在有些方面倒是需要这样,杜父心想着。 刘氏同样感受到了杜父的得意,她边用力的挣扎,边呜呜的乱叫边狠狠瞪向杜宛宛,就怕杜宛宛答应了。 她脸色极白,再不见以前的样子。 杜宛宛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都在看她,可她真的厌烦了,她纵使不知道她这父亲所思所想,可光看到的就能想到。 还有刘氏,在她的记忆里,刘氏从来都是高贵的贵妇人样子,她这个父亲也是一派官员的样子,她需要在角落里仰视。 依然不被他们看在眼中,她不觉得刘氏可怜,这是罪有应得。 对这父亲,则是觉得丑态毕露,不想再呆下去,也不想她这父亲自以为是的样子,不想让人看笑话。 “你真要休了她?你说真的?只要我开口你都会照办?”杜宛宛想完。 “对,只要宛姐儿你说。” 杜父忙不跌的点头。 黑衣人还有宫人太监都以为杜宛宛要答应了,也是,必竟是亲生父亲,休了这个恶妇就是。 杜父也是这样觉得,就连刘氏也如此想,不过仍有些狐疑,也是不甘心。 “看来父亲是厌了这位,不知道我让你杀了她,你会不会同意?” 杜宛宛突然想到被害死的亲娘,忽而冷笑。 杜父一愣:“宛姐儿?” 刘氏则是剧烈挣扎:“你们——敢!” 黑衣人还有宫人太监诧异了一下,没有说话。 杜宛宛笑了:“怕了,不愿意,舍不得?” “不是。”杜父忙说。 刘氏一下子停下挣扎,只瞪着杜宛宛,像是要看清什么。 杜宛宛又笑:“父亲是不是又要说只要我说就可以,父亲当你你为了这个女人害死母亲,如今你怕死,所以就想让她死?”笑完,也不等杜父回答,扶着宫人的手就朝外面去。 “宛姐儿。”杜父脸色变了又变,刘氏呜呜笑了,黑衣人还有宫人太监挡在杜父前面。 “心肝。”不想,一个声音响起。 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随着声音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两个黑衣人。 “陛下。” 宫人太监黑衣人都跪在地上请安。 只有杜父满脸不信还有刘氏瞪着眼看着,萧绎只看着杜宛宛,直接走到杜宛宛面前,一把搂住她。 杜宛宛有些呆,他怎么来了? “心肝,你可是让朕等惨了,这么久还没完嗯?”萧绎搂紧杜宛宛,摸了摸她的脸,抱怨道。 “你怎么来了?”杜宛宛回过神来。 “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接你。”萧绎替杜宛宛理了理额笑说。 “已经完了,正要出去。”杜宛宛听他一提,想到旁边还有人,不由推了他一把,想到她那父亲还有那个刘氏,她侧过头,见她父亲满脸不信,刘氏也是一样。 她转开视线拉着男人往外走。 “觉得如何?”萧绎也顺着杜宛宛的目光看了杜父还有刘氏一眼,挥手让黑衣人还有宫人太监起来,关切的问怀中妇人。 “无趣。”杜宛宛见他看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无趣吗?”萧绎挑了挑眉,温柔的安抚了抚杜宛宛的脸,随即脸色冰冷的看向还呆站着的刘氏还有杜父,漫不经心的挥挥手:“看来心肝并不满意,不能叫心肝满意,那他们——” “不用了,走吧。” 杜宛宛见状,拉了拉男人的手,她知道男人误会了,或者说男人以为她不满意,她只是不想再呆,不想再看到他们。 “心肝不是觉得无趣?那就变得有趣一点就是。” 萧绎直接道,握紧她的手,说着就要吩咐人。 “皇上。”杜宛宛忙拉着他:“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陛下,走吧,三郎。” 萧绎没有走,他深深的看了妇人一眼:“好。” “你们把他们带下去。” 过后他对着一边的黑衣人,拉着杜宛宛在宫人和太监簇拥下往外走。 “是。” 两个黑衣人低头行完礼便站到一边。 “陛下,陛下!” 直到此时,杜父才醒过来,砰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萧绎不停的磕起头来,刘氏没有动,苍白如鬼的晃着身体,不过很快被杜父拉来砰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和宛姐儿竟然这样亲密? 陛下待宛姐儿这么温柔?宛姐儿对陛下这样随意?陛下和宛姐儿居然这样恩爱,那可是皇上,宛姐儿是什么身份,完全出乎两人的意料,不仅为了宛姐儿把他们送进来,不仅为宛姐儿做那些事,不仅让宛姐儿来见他们,还陪宛姐儿来甚至来接宛姐儿,竟比寻常的夫妻还要亲密。 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如此的默契,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们真的无法相信,比一般夫妻还像夫妻。 原以为宛姐儿不过就是陛下身边喜爱的女人,不知怎么得了陛下的意,不管是宛姐儿主动还是陛下有意,不过是新鲜或者不一样的妇人身份令陛下感觉有趣。 不知道长不长久得了。 说是娘娘,说是得宠,可光宛姐儿的身份都还不知道如何,就是进了宫,换个身份也要时间。 刘氏也有些难以相信。 “陛下。” 刘氏一脸失魂落魄,边摇头边呢喃着什么,仔细听能听到陛下两个字,语气中全是不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给皇上请安!” 杜父不停的说着。 “万岁,万万岁?”刘氏也跟着呢喃。 萧绎并没有说话,只看着杜宛宛,杜宛宛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萧绎看在眼中,便对着后面挥了挥手。 宫人太监低着头不再停留,两个黑衣男人则面无表情走到刘氏还有杜父面前,对着杜父和刘氏伸出手。 “陛下!” 杜父见皇上并不理会他,见那一向不起眼如今变得不认识的宛姐儿也不再理会他,他大声喊道。 身体躲开黑衣男人伸出的手,往前爬去。 “哈哈。” 刘氏突然呢喃着笑起来,像是在笑杜父,也不躲开黑衣人的手,笑自己笑眼前的男人。 明显人家杜宛宛不想认了,皇上竟全看杜宛宛的意思,看起来对杜宛宛宠到骨子里,多可笑啊,多令人不愿相信。 “你在笑什么?” 杜父本来就正着急,听到刘氏嘲笑的笑声,怒了,猛的回头瞪了刘氏一眼,这个刘氏都这时候还笑,没看到皇上来了吗?只要让皇上下旨就能出去,这个刘氏一定失心疯了。 他不敢对其它人凶,可是刘氏…… “哈哈。” 刘氏像是听不懂杜父的话,还是笑。 “你给老爷闭嘴,不准笑!” 杜父皱紧了眉头,伸出手再一次想要捂住刘氏的嘴,更是后悔不敢放开刘氏,就算陛下来了也不该放开。 要是不放开刘氏也不敢这样。 简直是添乱。 这个的恶妇,早就该休了,早休了也不会弄成这样,宛姐儿早就高兴了。 “哈哈,报应,哈哈,你还在做梦呢,你的宛姐可没想认你,皇上可不会放你。”刘氏呢喃的仍然笑着。 “刘氏。” 杜父手刚掐住刘氏,黑衣人已经一个一个抓住了他和刘氏,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因为刘氏忘了该做的,他快速抬头:“宛姐儿,宛姐儿你真的不认为父?宛姐儿爹都答应你了,宛姐儿!” 他对着杜宛宛和萧绎被簇拥的背影,大声的叫喊,剧烈的挣扎,试图挣开黑衣人的手,刘氏任由他掐着,还是笑,然后动也不动。 杜宛宛眉头皱起,她恨不得快点离开。 “太真要停下吗?” 萧绎侧过头凝着杜宛宛,把玩她的手,带着征询。 “不需要。” 杜宛宛的回答是一如既往的坚决。 “朕知道了。” 要是换成其它人他不会这样,不过只要问清楚了心肝的心意,知道了心肝真正的意思,他也不用再顾及。 “陛下。” 萧绎刚要开口,就听到妇人又开口,他转回视线,这心肝是? “三郎,不用再做什么,就照着你先前的旨意。”杜宛宛道。 “嗯。”萧绎见她是说这个,轻嗯了声,接着又摸了一下她的手:“太真总是太过心软了。” 心软吗?是吗?杜宛宛不这样认为,只要她不话,下面的人便知道该怎么做,死就是结束吗? 萧绎也有些意外,这妇人怎么一下子聪明了?心变狠了,他揽着妇的手不由收紧,直直看着妇人的眼晴,还有脸和表情。 手轻轻摩挲妇人的脸颊,杜宛宛知道他可能猜到她的心思了,她有点别扭,周围都是人,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恩爱。 虽然她习惯了这男人时不时的亲密,特别是在外面,在人前。 她扫向一边的宫人太监,见他们都低着头,扫过黑衣人,黑衣人低头抓着她的父亲还有刘氏,捂着他们的嘴。 杜宛宛收回目光,任男人动作:“还不走吗?” “心肝说走就走,一切听太真的。” 萧绎笑眯眯。 两人这次真的离开,在宫人和太监簇拥下,不论杜父怎么挣扎,怎么呜呜呜的叫喊,刘氏被捂住的嘴不断有诡意的笑声露出来。 黑衣人恭送走杜宛宛和萧绎,良久,冷冷看着挣扎的杜父还有笑着的刘氏,两人相视一眼,带着杜父还有刘氏离开。 “宛姐儿,宛姐儿,你这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 杜父被拖着,仍然直直瞪着杜宛宛离去的方向,刘氏诡异的笑声更大声了。 两个黑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拖着他们就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一声响,两人被分开,分别丢到一间大牢里,杜父那边,牢里关着的人,一见到杜父,都扑了过去。 “祖父。”“爹你去哪里了?” “……” 杜父根本不理会,感觉到自己被丢下,猛的爬起来就往外面冲,砰一声扑到大牢门上:“我要出去,放本官出去,宛姐儿,宛姐儿你这个不孝女!” “宛姐儿你这不孝女,连爹也不认了是不是,有了那样的造化,你以为世人要是知道你会有好下场,要是世人知道你连自己亲爹就要——陛下,陛下!” 杜父疯了一样,边大声喊叫边扭曲着脸,同时扑打着大牢的门,砰砰砰作响,让大牢里的人瞪大了眼。 其中有一个还是孩子。 而本来转身要走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回过身来,走到杜父面前:“如果你想现在就死的话你就继续叫!” 冷冷的话落在杜父耳边,叫杜父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们!”杜父脸色大变,手愤怒的指着他们想要说什么,想到他们的手段,又不敢,只能一直指着,脸色青了又白。 看来还不算真疯。 黑衣男人也不说话,半晌,走了,周围的大牢都没有人,不知道是无意还是? “爹?”“爹?” 过了良久,其中一个慢慢走向趴在牢前的杜父。 “……” 杜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爹?”直到这个人再次开口,杜父才像是被惊醒,陡的转过身来:“叫什么叫!” “爹。” 不止是这个人,那个孩子都瞪大眼开口:“祖父!” “叫什么?” 杜父满心都是绝望还有愤怒,哪里有心情和他们多说,他再次转身,想要拧开大牢的门出去。 他才不要死,那个不孝女既然成了贵人,他是她样爹。 “祖父!”“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怎么了?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你去了哪里,还有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牢里的人也愤怒了。 “什么意思?” 杜父本来不想和他们多说,可是他们的话让他止不住的愤怒,他们还敢问,要不是为了他们,他怎么会被那孽女羞辱,他可是她亲爹:“你们还不知道吧,宛姐儿那不孝女成了贵人,成了皇上的女人,得了宠,我和你们娘被她记恨,都是她不知道跟皇上说了什么,所以才被抄家流放,如今她连我这亲爹也不认,想要赶尽杀绝,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娘,你爹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早知道宛姐儿那不孝女这么有造华,命这般好我早休了你们母亲,当年绝不会娶你们母亲害死宛姐儿她娘,宛姐儿恨你们娘害死了她亲娘,只要我休了你们娘,宛姐儿一定会消气,我好歹是她亲爹,到时候,哼!” “什么?” 牢里的人满脸的不敢置信,还有愤怒,杜宛宛成了贵人?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杜宛宛不是赵晟那逆贼——怎么又成了皇上的女人?到底什么时候生的事?为何他们不知道? 都没听说过? 突然知道,怎么叫人相信,可看样子,不像是假的,而爹说娘害了杜宛宛亲娘,这事? 杜宛宛是想为亲娘报仇他们爹要休了母亲,这比最可笑的笑话还像是笑话。 同样的在另一边,刘氏回到牢里,刘氏并不像杜父一样大喊大叫,她还是笑着,被丢下也不在意,直到牢里的人围过来:“母亲?”“祖母?” 她慢慢醒过来,看着围着她的人,又是笑。 牢中的人不明白自己母亲的样子是做什么,还有母亲去了哪,都极担心,想问什么,刘氏笑着:“你们知道吗?” “什么?” “你们想不到吧,杜宛宛那个蠢物居然成了贵人,成了陛下的女人,哈哈,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还有更可笑的,所有人都死了,都要死,因为杜宛宛要报仇,皇上宠着杜宛宛,只要杜宛宛那女人想的皇上都会派人做,你们是没有看到皇上有多宠杜宛宛那女人,完了,全完了,都要死,哈哈,报应啊,报应!” “娘你说什么?”“母亲你是不是?” 牢中的人想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是不是弄错了,可却有一种不安,再看母亲的样子,都呆住。 杜宛宛成了贵人?杜宛宛在报仇?要死吗?她们怎么想都想不到杜宛宛的样子,那个她们都没正眼看过的人如今掌握了她们的命运? 皇上,宠爱杜宛宛? 杜宛宛不是该死吗?赵晟谋反,她是定远侯夫人! 在得知杜宛宛的消息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杜宛宛和赵晟离了大牢,上了轿,到了外面换了马车。 一路杜宛宛都有些懒懒的没有说话,萧绎也不多说陪着她,直到走到大街上,喧嚣的声音传进来。 杜宛宛看向马车掩起来的窗子。 萧绎也跟着看过去。 “陛下。” 杜宛宛回神看向身边的男人。 “哦?”萧绎挑了挑眉,也望向她:“怎么有心思说话了?心肝,这一路你在想什么?” “陛下,玉姐儿。” 杜宛宛开口。 “怕朕不带你去?” 萧绎笑起来,不等她说完揽过她。 “我相信三郎。”杜宛宛倒没想过男人骗她,只是想见玉姐儿,又怕他一时忘了,她方才只顾着想以前的事。 “太真相信朕?”萧绎满眼都是笑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妇人,这妇人可真能让他高兴,欢喜。 “去南阳郡主那里。”萧绎对着马车外面。 “是。”马车外应道。 杜宛宛抿了抿唇,萧绎看在眼里:“满意了吧?”揉了揉她的下颌,杜宛宛不好意思笑笑,想到就要去南阳郡主那里,也要见到玉姐儿,不知道玉姐儿好不好,虽然每天都有宫人把玉姐儿的消息送到宫里,可是没有亲眼见到她如何放心。 她好久没见玉姐儿了,玉姐儿会不会不记得她这个母亲,还有玉姐儿是不是变了样,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心肝,之前路上你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朕就想着,要是心肝一直不说话,朕便不带你去见玉姐儿。” 萧绎见妇人一心想着什么,又不说话,有些不满意的弹了她的鼻尖,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 “陛下?” 杜宛宛正沉浸在担心中,忽然听到耳边的话,忙抬头。 “还敢忽略朕!” 萧绎马上虎着脸,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 “哈哈哈。”见妇人呆呆的模样,萧绎知道她被自己弄愣了,不由好笑,这笨蛋,还真是可爱,他最喜欢逗她。 “陛下啊,你又逗我。”杜宛宛在笑声中回过神来,无语得很。 “心肝,虽然朕答应了你,你也要答应朕,不许呆太久,皇儿还在宫里等着,嗯?”别的男人和心肝生的女儿,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他心肝还有他们的皇儿才是最亲的,她心肝的心也要在他们爷俩这里才行。 他可是为那个玉姐儿找了爹娘了,心肝该多把心往他和皇儿身上放了。 这些都是萧绎最近觉得的,以前没有皇儿还不这么觉得,感觉没这么强烈,如今越是把心肝放身边,又有了皇儿,他大度不起来了。 就算臭小子时不时叫他恨,着实不可爱。 不知道臭小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大哭,嗯,还是早点回宫,那臭小子可恨是可恨,还是叫人心疼,担心。 他这父皇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臭小子和他抢心肝,是他们父子间的争抢,加上外人就不美了,哪怕是心肝的女儿,也有别的男人的影子。 臭小子有时想想还是不错,至少让心肝跑不掉。 “三郎。” 杜宛宛还担心着就听到男人的话,她有些不高兴,她难得能出宫见玉姐儿,他答应过她的。 “朕怕臭小子在宫里想你,哭呢,难道你想着玉姐儿就忘了皇儿?” 想不到那不可爱的臭小子有一天被他拿来当借口,别说这借口不错,萧绎心想着,决定对臭小子好点,面上当然是一幅担心的模样。 “皇儿。” 杜宛宛被问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朕也不是让心肝不见玉姐儿,只是怕臭小子闹,你要是不担心就随你,玉姐儿我都安排好了,你还担心?也是不相信朕,而且玉姐儿在南阳郡主府有了新的身份,一有机会朕就带你来,让南阳带进宫。” 萧绎趁热打铁,把这些日子几次杜宛宛想看玉姐儿,他说过的话说出来,试图一次一次让杜宛宛有一天完全相信他的话, “三郎,我误会你了,皇儿要是闹了——我会尽快。” 最后杜宛宛答应了。 “朕的心意你明白就好,放心,玉姐儿会好好的。” “嗯。” 马车停下后,杜宛宛跟着萧绎下了马车,杜宛宛很快见到了玉姐儿,玉姐儿正被南阳郡主抱在怀里。 周围没有人,宫人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玉姐儿,娘来看你了,娘,叫娘。” “……”看到杜宛宛,玉姐儿怯怯的看了一速躲到南阳郡主的怀里,似乎不认识了。 杜宛宛满满的激动还有害怕担忧像被泼了一桶冰水,僵在原地,满脸苍白,无法言语。 她像是回到很久之前。 玉姐儿也是这样。 玉姐儿,她的玉姐儿,玉姐儿长胖了,又白又胖,穿着红色的小袄,那张小脸更可爱,可是她不认识她这个娘。 没有做过母亲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自己疼在心中的宝贝有一天不认识自己,亲近着别人时的心痛。 还有悔恨。 “心肝。”萧绎也有些心疼,他也没料到会这样,朝南阳郡主递了一个眼神。 南阳郡主早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她可是知道皇帝的意思的,忙哄了哄怀里的玉姐儿,抱着她把她放到杜宛宛面前:“不记得娘了吗?玉姐儿,忘了教你的吗?你娘来见你了,来看你了,你不高兴,你要是再这样你娘就走了。” 话落。 杜宛宛白着脸有些期待的看过去。 “娘!” 玉姐儿忽然大声喊了一声。 直把杜宛宛眼泪叫了下来。 萧绎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什么,看着妇人把玉姐儿激动的抱在怀里,又递了南阳郡主一个眼神,两人站在一边。 看着母女俩交流。 没有过多久,玉姐儿不再怯怯的,也许是母女天性,乖乖的窝在了杜宛宛的怀里,杜宛宛激动是不得了,疼爱的抱着她,摸着她的头。 “娘的乖玉姐,玉姐儿真乖,娘的乖乖。” “娘。” “娘好高兴,还以为玉姐儿忘了娘,不记得娘了,也不叫娘了,娘真是太高兴了。”杜宛宛狠狠的对着玉姐儿的小脸亲了一口,她的玉姐儿。 “娘。”玉姐儿还小,会说的不多,只会一直叫娘,依懒的叫着。 杜宛宛一直不愿意走,哪怕萧绎提起皇儿,最后还是玉姐儿睡了才走,上到马车,没有人开口。 ------题外话------ 大家情人节快乐哈,今天带着娃出去约会了,回来晚了,加上娃又闹哎,更得晚字也少,亲们见谅,不知道亲人情人节如何过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在生气吗?” 杜宛宛知道他多半不高兴多半生气了。 她答应过他,她不该只顾着玉姐儿,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见到玉姐儿在现玉姐儿对她不再亲近后她怎么能不慌。 就算玉姐儿很快又和她亲近。 当时其实她是怀疑过他,怀疑过南阳郡主,更是想过以后她都不会再离开玉姐儿,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玉姐儿在她身边长大,她不想再让玉姐儿忘了她这个娘不再亲近她。 他应该看在眼里。 她知道她该相信他,他没有骗她南阳郡主也没有,在后来她问过玉姐儿后更是清楚,何况南阳郡主可能是得了他的示意怕她多想把玉姐儿平时的情况都仔细和她说了。 有她们在她不用怕。 可她总想多陪玉姐儿一下,她真的舍不得离开。 一看着玉姐儿,一看着玉姐儿对她好不容易又亲近起来的模样,看着女儿依懒的神情,她心痛。 她也为难。 她也不知怎么才好。 她更知道他已经做得够多,再多的她不能奢求,更不能一定要他理解她。 只是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这一路他都不说话也不理她,她心情很不好受。 想着玉姐儿醒来见不到自己的样子,再看眼前的男人——又想到宫里的儿子,也不知道闹没闹。 儿子还有她和眼前的男人宠着护着,可是玉姐儿呢,玉姐儿没有她这个娘在身边,就是安排得再好,她也不是偏心,只是儿子在身边玉姐儿却不在,她难免不舒服,想多补偿一下。 “三郎,你真的生气了?”杜宛宛看着萧绎假寐的侧脸,朝他身边移了移,靠着他,昂着头轻声再次问。 萧绎还是没有回答,闭着眼。 “陛下!” 杜宛宛咬了咬唇。 萧绎仍然不动如山。 “三郎,你不要生气了,一看到玉姐儿就忍不住想多陪陪她,让她高兴高兴,心里疼得厉害,三郎你不要不高兴,我不该忘了答应你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宫吧,皇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杜宛宛开口,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走到这一步,不管如何她似乎都会错。 像以前一样怪他? 是要怪他,可他做的呢?杜宛宛软下声音。 “朕虽然不知道你的心情,但能稍微理解,可你也不能忘了我们的皇儿,你还记着皇儿啊?你要是知道错了才怪了,你心中就只有一个玉姐儿。”萧绎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眯着眼冷冷看着杜宛宛。 “而且你不是不相信朕吗,还怀疑南阳,你既然不相信——” 杜宛宛没等他说完便急急打断了,她拉住男人的手臂,咬着唇望着他:“陛下,三郎你就不要计较了,我也是急了,我并没有怀疑,也没有不相信,陛下,陛下。” 她可不想再这样下去。 眼前的男人显然是真生气了。 她确实也怀疑过。 “怕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朕,怀疑就是怀疑,以为拉住朕,朕就不计较?就当做没有看到?就可以让朕满意?” 萧绎还真是恨不得掐住这妇人的脖子,好好问问她,完全是白眼狼,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陛下,三郎。” 杜宛宛也不多解释,反正就是拉着男人的手臂。 “哼,没话说了?” 萧绎看着妇人没脸没皮的样子,不由冷哼,还是以前好,不对,以前也不乖,从来没乖过,每次以为她乖了马上就会失望,越想越气。 “三郎。” 杜宛宛还是拉着。 自己居然这般没脸没皮的撒娇,她以前经常和他别扭,并不常和他撒娇,更别说没脸没皮的了,但她知道只要她这般他就不会再生气。 果然她感觉到拉着的手臂渐渐放松。 她也跟着放松。 “三郎不要生气了,不要生太真的气,我知道错了,作为一个母亲,有时候。”杜宛宛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完全表达内心的复杂。 她咬着牙,纠结的盯着萧绎。 “你这心肝,以为跟朕闹,朕就原谅你?” 说是这样说,萧绎确实也气不起来了,这心肝妇人一撒娇,他哪里还能有气。 “陛下。” 杜宛宛又摇了摇萧绎的手臂,曾经几次她都格外别扭不自在,嫌弃自己,又不是小姑娘了,且又是对这个无耻的男人。 次数多了,脸皮越厚,自已都有儿有女有女了。 “好了。” 萧绎实在受不了她,再次冷哼一声,睥了她一眼,用在她的鼻尖弹了弹。 杜宛宛也笑起来。 “不过。”萧绎凝着杜宛宛嘴角的笑意:“心肝,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杜宛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敛起笑意。 “心肝先答应朕不准不高兴,朕其实先前就想和你说了。”萧绎见状,反而低头把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手,低声道。 杜宛宛想了想,想不到他要说的是什么,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明的不安,她抿了抿唇:“是什么。” “你啊,心肝。” 萧绎哪里不知道这心肝的意思。 杜宛宛不说话,等着他说。 萧绎把玩着杜宛宛的手:“朕给玉姐儿安排了新的身份,玉姐儿还小,又不常出门见过的不多,等大些出门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说嘴,以朕安排的新身份,她的将来不会差,朕说过等她长大,朕会为她挑一个好的,这也是你希望的吧,希望玉姐儿一辈子平平安安幸福美好。” “嗯。”杜宛宛没有说话,点头,她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安却更多,她坐得直直的。 萧绎低头亲了亲她:“我们来接着说,你希望玉姐儿顺利的长大,过得好,也也不想有人提起玉姐儿原来的身份,或者认出玉姐儿吧,若是有人知道这对玉姐儿是不利的,当然朕安排得很好,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就不会生这样的事,可朕就算安排得再好,你想念玉姐儿,时不时想见一见,也想玉姐儿念着你,记得你,知道你,甚至想把玉姐儿接到身边,你会是朕的贵妃,到时不管玉姐儿是以什么身份都免不了被猜测,如果你愿意这样朕也可以安排,要是你不想,那么你这样玉姐儿一旦长大懂事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她肯定会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你那时是说还是不说?玉姐儿知道后又会如何想?这里面有很多未知的事,到了那时玉姐儿肯定不可能像你想的。”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认真的对着杜宛宛的眼晴。 “陛下,陛下。”杜宛宛张着嘴,慌张得很。 “朕不过说出一个事实心肝,你最好早做好心理准备,要是你还是要这样下去。”萧绎继续说。 也是劝杜宛宛。 杜宛宛一时说不出话。 萧绎也不开口,等着,半晌。 “我只是,只是。” 杜宛宛脸色惨白,怕了,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他说得对,她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只是。 “你舍不得?” 萧绎轻轻的问杜宛宛。 “舍不得。” 杜宛宛怎么可能舍得,割舍得掉,那是她身上的肉,她永远都舍不掉的,光这样她就痛苦得不行了。 要是不认玉姐儿,她会死的。 没有哪个母亲能真的抛弃自己生下的孩子,光一想就痛苦,她恨不能把所有的都给她,想让玉姐儿过得幸福。 杜宛宛白着脸摇头,她就是死也不会舍掉的,玉姐儿已经也没有了。 就因为这些,她一直不愿让自己深想,可是这个男人的话无情的揭开了她试图藏起来的东西。 她要真为玉姐儿好,就不该多和玉姐儿接触,最好是不认玉姐儿,要不然玉姐儿长大会问她的,她那时就是再安排,玉姐儿也不一定会照着她安排的走。 他的意思也是这样。 “不是让你不认玉姐儿。” 萧绎看穿了杜宛宛心中所想,大声的道,拉紧她的双手,直视她的双眼:“朕不是让你不认。” “那陛下的意思?” 杜宛宛有些六神无主了,听了话,就看着他,慌乱的道。 “不是朕的意思,是朕,罢了。” 萧绎见她这个样子,也说不下去,可是说不下去还是要说,已经说出来了,他伸出手抱紧眼前的妇人。 紧紧的抱着,手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了,好了。” “……” “好了,难得见你这样心肝。” “陛下!” “好了,你这样朕不说了。” 萧绎打算下次再说了,这妇人一直不安的,不想,杜宛宛忽然从萧绎怀里出来,抬头对着他:“陛下说吧。” “你要听了?”萧绎挑了一下眉。 “嗯。”杜宛宛点头。 萧绎也不多说:“你可以少去见一下玉姐儿,在玉姐儿面前你注意一下,不要叫玉姐儿怀疑,不过最好是不要明面上见了,私底下见,不让玉姐儿知道,你这样才是对玉姐儿一辈子好,让玉姐儿忘掉一切,重新开始,长大了她就不会记得曾经的身份,你可以在一旁看着她幸福,不知道心肝能不能做到。”萧绎没有说得太明,但意思很清楚,顿了下:“到时玉姐儿要是不好你也可以帮她,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心肝你了,朕也心疼你,因此不知如何和你说,怕心肝你受不了,说到底也是怪朕,要不是朕非心肝不可,硬要心肝入宫,也不会叫心肝这样痛苦,心肝可以打朕出出气,可是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你,你必须入宫,以朕安排的新身份,为了朕为了我们的皇儿,心肝朕不可能放手,至于玉姐儿那里你好好想想。” 萧绎拉着杜宛宛的手要她打他,倒是看不到愧疚。 杜宛宛哪里有心思,他想的和她想的一样,只是他为什么又要提起后面的,她好不容易不再想过去,不去憎恨他,他以为她不会打他? 再说他有愧疚吗? 她怎么没有看到? 这叫她更恨,他说是让她好好想,可话里话外,若是她还是认玉姐儿,不止是玉姐儿长大了会问,世人要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说她,眼前的男他们的皇儿也会被连累。 突然杜宛宛想到皇儿原本是要记在江妃名下,要不是她硬是不同意,他当时也是说为了他们好,为了皇儿好,她也知道那样好,可是她还是舍不得,他便说先不记,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儿的存在。 再想着他刚才说的,又是为了她好,如果照他说的。 玉姐儿她为了她好最好不认。 皇儿更是最好记在别的女人名下,那她还有什么? 一个空名的贵妃?换一个新的身份? 有他? 他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她在世人眼中早就是死人,她因为他被抹得干净,她活着还有意义吗? 她的儿子成了别的人,她再是贵妃又如何。 她宁可不要。 偏偏是她不要也不行了,这个男人都不会允许。 杜宛宛怎么能不能恨,恨得想死,可是他不准她死,还要安排所有,她心中又有了他。 萧绎见杜宛宛不动手,一脸死灰,知道自己可能过了,他说这些除了是真的像他想的,也有私心。 可要是弄得这妇人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 “好了,也不要多想,时间还长,过几天让南阳把玉姐儿带进宫里嗯,好不好?”萧绎连忙拍了拍杜宛宛的脸:“心肝醒醒,到时让玉姐儿见见弟弟,也让皇儿见一见姐姐。”他希望安抚住心肝。 “玉姐儿长大了肯定会嫌弃我这个母亲。” 杜宛宛心灰的道。 “她敢!” 萧绎哼一声。 杜宛宛想了很多,对抱着她的男人想推开又——可是就这样?听着男人冷哼的声音她不言不语,也不动。 萧绎眸中划过一抹光,也没有再主动说什么。 一直到回到宫里,杜宛宛都没有精神,脸色都恹恹的,什么也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她的脑中反复回放着萧绎的话,还有自己什么也没有,都要看男人的脸色。 萧绎看明白了她的情况,默默抱着她,只要她没有产生别的叫他不悦的心思就好,他带着她去看他们的皇儿。 “哇哇哇哇!” “……” “哇哇哇哇哇!” “……” “哇哇哇哇哇哇!”两人带着宫人太监刚走近,就听到哇哇哇哇的哭声,杜宛宛脸色一变,推开萧绎急切的往里冲。 “不要急,朕和你一起。”萧绎没有让杜宛宛推开,拉着她往里去,这臭小子又做什么?心中也急。 不过见旁边妇人那着急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先前那心若死灰的样子,嗯,这臭小子还算听话孝顺。 带着焦急两人走到偏殿,奶嬷嬷正抱着走动。 “小殿下乖,殿下乖。” “哇哇哇哇!” 几个宫人还有太监在一旁团团转,杜宛宛心又酸又疼,就算没有看到儿子的样子,可是光听声音她就后悔难受,心痛,恨不能马上抱在怀里,让他不要哭,都是母亲不好。 萧绎见里面人已经够多,直接叫宫人和太监出去,跟在妇人身后。 “不要急!” “……” 杜宛宛哪里还听得到萧绎的话,萧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当了母亲的女人,还真是,先是一个玉姐儿,这又是个臭小子,都跟他抢心肝。 他又不爽了。 看臭小子哭得那么惨的份上,先把心肝借他一会。 “乖乖。” 杜宛宛奔到奶嬷嬷面前,伸出手就把皇儿抱在怀里:“把皇子给我。” 听到声音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转过头来,忙跪在地上。 杜宛宛不管,抱过皇儿就哄起来。 “皇儿乖,乖乖,怎么又哭了?” “哇哇哇!” 似乎是伤心极了,并没有因为听到母亲的声音就不哭,那哭声更响了。 “乖乖,母亲的乖乖。” “哇哇!” “不要哭了,母亲该早些回来的!”杜宛宛又急又怕又心疼,不停的走动,不停的安抚,不停的拍着皇儿的背轻柔的哄着。 这时听到男人问奶嬷嬷的话,知道皇儿是吃过奶后睡了一觉醒来突然哭起来的。 “是不是要尿?还是又饿了?没有睡醒?”萧绎还在问,同时皱着眉头看着母子俩,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太监奶嬷嬷正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要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母亲回来了觉得安心安全了,还是闻到了味道,或者哭累了,并不饿也不困也不想尿,哭声一点点变小。 最后窝在杜宛宛怀里睁着眼晴。 杜宛宛差一点心疼的哭了,整个人又慌又乱的,见怀中的儿子不哭了,她整个松了口气,刚刚哭得那样伤心,几次喘不过气,她心中怕得很。 玉姐儿那会儿她身子不好,也没有亲自带,如今更是觉得对不起玉姐儿。 看着儿子乖乖的样子,眼角还有一大滴眼泪,脸更是哭得太久太用力,眼晴一圈通红,小脸红白红白的。 “乖乖。” 杜宛宛低头轻轻的亲了儿子一口,闻着儿子身上的味道,心一点点平复过来。 “没事就好,这臭小子把父皇都吓了一跳,哭得脸都红了,还是男子汉呢。”萧绎也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几个奶嬷嬷,走了过来,轻声的道,站在母子身边看着母子俩,眼神柔和。 “嗯。” 杜宛宛轻应了声,还是抱紧儿子,看着儿子的眼晴。 萧绎也凑过去看着皇儿的小脸还有眼晴:“叫父皇。” 杜宛宛怀里的小婴儿听到声音,居然朝着萧绎看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好碰上,萧绎一下子高兴了:“这小子像朕,这么小就会认人。” 杜宛宛本来还有些难受,看一眼怀中的儿子再看一眼边上得意的男人:“……” “叫父皇,快。” 萧绎有兴致得很,逗着自家皇儿。 “……” 小婴儿小皇子当然不可能真叫,很快看向其它地方。 “怎么不看父皇了?这小子。” 萧绎一脸大惊小怪,不爽,跟着转了一个方向。 杜宛宛彻底不知道说什么。 心情倒好起来。 萧绎边逗着儿子还是边看着心肝的,一见,心情也更好,脸上笑容更浓,更是得意,像是感觉到母亲心情好了,小婴儿也更有劲了。 杜宛宛嘴角也扬了扬。 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还有几个奶嬷嬷不敢出声,悄悄退了出去,远远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有皇上偶尔的笑声。 陛下只有在这位娘娘这里,应该说和这位主子一起陛下一向高兴,陛下很喜欢小皇子。 萧绎并没有呆太久,总管太监过来,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事,萧绎离开后,杜宛宛便一个人抱着皇儿。 过一会抱着儿子坐在塌上,儿子一天天大了,腿更有劲,也更有力气,不像刚出生的时候抱在哪里就是哪里,除了腿蹬一蹬的,眼晴也睁开了,像是会看东西,也能听到声音手握成拳头时不时动一动,一到她的怀里,就会往她胸前拱,像只小猪似的。 再过一些日子,天气冷了,穿得多了多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动了。 这些天皇儿似乎学会了坐,有时扶着能坐好一会,还喜欢抓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爱往嘴里塞,啃,嘴边更是不停的流口水。 倒是还不怎么认人。 不知道是不是懂一些事了,有时很是调皮,老是和你作对,杜宛宛看着儿子在塌上翻身。 儿子早就会翻身了,更是会抬头,最喜欢趴着。 昂着头。 嘴里还会出一些短而模糊的音节。 恍惚间她又想到玉姐儿,她心情格外复杂。 另一边,萧绎走进御书房,看着跟在身后的总管太监:“太后怎么样了?” “太后还是有些不好。” 总管太监低着头。 “嗯。” 萧绎并不多说,坐下后,才看向下面的总管太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拿起手上的折子看起来。 总管太监见状出了殿,一会又回来,小心的走到一边站着。 萧绎一连看了好几本折子,看完后,他眉头皱得很紧,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带着一抹冷笑,就着手上的折子轻轻敲着御案,冷眼看向站在下面的总管太监:“一个个的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说完,把手上的折子丢到地上。 “打量朕不知道?朕才杀了一批,这些人居然也敢闹,太后,不过是因为太后,见朕答应,立后?”过了片刻他又道,恼怒的,只是说到后来脸色不太好看。 总管公公可不敢随意开口,他知道陛下也不是想听他说什么。 “太后怎么说?” 萧绎沉着脸过了会,才对着总管公公。 “太后说,陛下记得你答应的。” 总管公公也不想替太后传话,可太后找上门来,他能怎么办,说完,头低得更低,他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 有了那位娘娘,主子哪还会记得选秀,要不是那位娘娘还要以此入宫,不对,本来自家陛下是想单召那位娘娘入宫的,可太后不同意啊。 “太后,太后,母后那里你去说,朕不是早就传旨下去了。”萧绎一连说了几次,咬着牙。 “是,陛下。” 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太后不过是提醒,怕陛下你忘了,希望陛下你用心点,太后一直问那位娘娘的事,哎。 杜宛宛差不多睡着才等到萧绎。 她刚要说话就被他抱住,几天后,萧绎很早便回来,心情似乎不错。 杜宛宛知道这几天他心情都不是很好。 她也没问,他也没说。 “你那爹离京了。” “哦?” 突然听到他说她不由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她不是不记得。 “你知道吗,你那爹和刘氏出了京便闹了起来,居然想乱说,朕叫人把他们嘴封了,不过为了防他们乱说,朕还是让人把他们看管起来,对了,朕让人带了玉姐儿进宫。” 萧绎又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玉姐儿,玉姐儿进宫了?你——玉姐儿在哪里?” 杜宛宛满是惊喜的望着萧绎,随后看向殿外面,恨不能马上冲出去看,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一门心思都是玉姐儿,这几天的为难也忘了。 “嗯,看你的样子!” 萧绎微皱眉看了妇人一眼,拉住她,他早知道这妇人肯定高兴,不然也不会让人带玉姐儿进宫,只是想着自己的心思还有那天和她说过的,先这样吧。 “朕让人把玉姐儿带进宫,一会就带过来,你不用急,这几天我知道你因为我说的话心情不好,那些事还早,不用马上决定,先高兴高兴。” “好!” 杜宛宛怎么会不答应,想着快点答应是不是能早点见到。 “高兴了吧?” 萧绎也忍不住笑了,这妇人的心思真是容易满足。 “陛下你真好,三郎你真是太好了。”答应让玉姐儿进宫就让人把玉姐儿带进宫,除了有时说得太明白,就像他说的,她可能先不去想那么许多,只要想着马上能见到玉姐儿,玉姐儿会进宫来,她的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可以让玉姐儿见一见弟弟,杜宛宛望着萧绎,轻声道,说完:“我去看看皇儿,一会让玉姐儿见见,不知道玉姐儿知道有了弟弟高不高兴,玉姐儿如今又大了些,不知道……” 说着就要走。 “吩咐宫人去做就是了,臭小子朕刚去见过,还在睡。” 萧绎忙拉紧杜宛宛。 “可是。” 杜宛宛被拉住,回过头来看着男人,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人还没来呢,朕还有点事和你说。”萧绎一把把妇人揽在怀里,头抵着她的顶。 “什么?” 杜宛宛被揽紧,想动,感觉到他抵在头顶,便停了下来:“陛下还要说什么?”她转开头,想要抬起头。 萧绎紧紧揽着她,并不让她抬头:“选秀的事你是知道的。”他慢慢说。 “嗯。” 杜宛宛听到是选秀的事,不再动,他对她说过,她静静的由着他动作,听着。 “心肝。” 萧绎现妇人安静下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眸闪了闪,一时没有接着往下说,倒是杜宛宛过了一会见他不说:“怎么?” 是有什么事?与选秀有关的? 这些天他都不太高兴。 “选秀不可能免掉,朕已经给你安排好,原本。”萧绎迟疑了下,本来想把打算都告诉妇人。 杜宛宛有些不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选秀会免掉,他? “陛下。”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杜宛宛的思绪还有萧绎口中的话,是守在殿外面的总管公公,此时低着头站着。 萧绎顿了顿,轻轻放开怀中的妇人,拉过她的手,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朕去一下,你等着,一会玉姐儿就来了,嗯?” “好。” 杜宛宛只能猜测他的意思了,虽然她可以问他刚刚想说什么,但,她并不想问,遂点了点头。 “太真。” 萧绎微微笑,眯着眼又看了一会杜宛宛,出去了。 杜宛宛看着他的身影。 这几天他不仅脸色不好,似乎也忙起来。 是选秀近了吗? 她只能这样猜测,她在这里能去的地方有限,身边都是他的人,他要是不说她就什么也不知道,杜宛宛不让自己难受。 难受也没有办法,她能选的就是相信他,不去多想,觉得自己没有自由,可悲,像是被关着,她还是想一想玉姐儿。 反正无论如何有他在,她只要接受就是,要是不能留在宫里,她说不定更高兴,只是会心痛。 可是心痛又如何,这不是她能改变的,时间久了就好。 她知道有他在,她不可能出宫,她有时也会想自己要是能出宫,呵呵,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留下还是出宫。 玉姐儿要来了。 这才是她需要在意的,杜宛宛不再多想,心情激动起来,她走到殿前,往外面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萧绎也没有见到总管公公,她往偏殿去。 走近后没有听到哭声,她舒口气。 挥手让守着边上的宫人和儿子的几个奶嬷嬷起来,她走过去。 * “陛下,太后娘娘想见你。” “嗯。” 萧绎朝着前面走着,听到身边的人的话,他停下步子,回头看一眼应了一声:“母后派人来了?” “太后娘娘派了身边的人过来。” 总管公公忙颌首。 “人呢?” 萧绎没有多问,又道。 “已经回太后娘娘那里了,陛下你看?”总管公公小声的说。 “走吧。” 萧绎没有多迟疑,直接道,远远的看了一眼,迈步远去,总管公公连忙跟在后面。 不久,皇上去了太后宫中的消息不少人知道了,当然杜宛宛并不知道,惠妃也知道了消息。 “陛下真的去了太后宫里?” “是,娘娘。”“好!”惠妃听完下面的宫人的话,有了精神,脸色一下子也好了许多,红润了,她直接坐起来,不枉她做了那么多,不知道太后能不能劝动皇上。 立后? 皇后的位置她当然也想要,不过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如今不可能,只希望皇上能来看看她。 她打听得很清楚,皇上和太后因为某些原因在僵持,前朝因为太后的原因,很多人都请立新后。 皇上心居然真放到一个不知道的女人身上。 惠妃最不满的是至今还没打听到那女人是谁。 “给本宫守在外面。” 要是陛下过来,后面的惠妃没有说。 由于后宫已经没有人了,皇上去太后宫里的消息也就惠妃最为关注,太后宫中,太后脸色格外不好,也没有什么精神,似乎生了病,地上跪了好几个宫人,整个殿内很是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殿外一个宫人进来。 太后一见,沉着脸:“皇上来了没有?” “来了,太后娘娘。” 宫人忙砰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沉着脸没有说话,挥手让所有人出去:“去迎皇上进来,哀家有话和皇上说,都到外面去。” “是,太后娘娘。” 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一个太监都不敢多说,趴在地上小心的退到外面,太后把身边的人都遣了出去,一个人也没有留。 太后看着精神不好,像是病了,眼中却带着怒意。 片刻,萧绎从殿外走了进来,只带了一个人,见到太后,他挥了挥手,一个人走到太后面前。 “母后。” “终于来了。” 太后脸色不好的看着自己的皇帝儿子,语气很是不好,她一看到这儿子,再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口那股气怎么也消不去。 还想瞒着她,还想让人一起瞒着她,那么大的事。 从知道开始她心口就有气,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贵为天子要什么没有?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臣子的女人,居然做出那些事情。 那个女人她也是见过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个一向风流多情的儿子会看上,还动了心思,想纳入后宫,给与高位。 不仅仅如此,还专宠,置后宫于不顾,他要是只是玩一玩,她是知道这儿子的荒唐的,也不会在意,只要不闹到台面上,不闹得太大,可他不是。 最荒唐的是还替那女人安排新的身份,想让那女人位居贵妃之位,那样不守妇道不要脸面勾引皇帝的女人如何配。 偏他就是要宠,还让那女人生下了皇子,也不知道那女人下了什么药,身为定远侯夫人,居然和皇帝闹在一起,那么久也没人知道,不管是皇帝要求,她都该一死,还妄想入宫,还生下皇子。 要不是因为这她怎么也不可能同意。 皇帝的血脉太少,瞧他做的事,要是叫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笑话皇家,她虽然同意了,但要求选秀,她还不信他就真只守着那个女人,那个杜氏。 她会好好选几个好生养的,他一开始竟然只想迎那女人入宫,要多荒唐有多荒唐,后来这个皇帝儿子虽然答应了她,却并不用心,她是太后,她不会允许一个那样的女人居于后宫之上,便要求立后,这个儿子像是怕那杜氏会被欺负,硬是不同意。 还和她闹了一场。 要不是她以病坚持,又让前朝请立新后,这个儿子—— “母后要见朕。” 萧绎也不想闹僵,他没想到母后怒火这么大,他都安排好了,不会叫人知道,姑姑还有南阳那里也让她们进宫劝过,母后仍然生气,母后不是觉得后宫人太少?母后明明知道他,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知道他的心思。 他边想边走到一边坐下。 母后不同意就罢,还硬要他选秀,往他后宫塞人,后来还要他立新后,母后就那么不想心肝入宫? 要是其它人他根本不会理会,可偏是他母后。 他知道母后病了,也知道母后是想他答应什么。 所以他只派了人来,也不踏入后宫一步。 “母后,杜氏已经为朕生下皇子,朕不可能。”萧绎也不说完,太后见他一开口就提起那个杜氏,眼中的怒火也藏不住了。 “生下皇子又如何?” “母后。” 萧绎也生气了,语气有些硬。 萧绎以为杜宛宛生下皇子,太后就算知道也不会太过生气,却不想母后一直不高兴,萧绎不知道太后生气是因为他把杜宛宛看得太重。 皇帝是不需要真心的。 “皇帝这是又要做什么?不满哀家?”太后脸色一变,生硬起来。 “朕不敢。” 萧绎有些无奈,又有些不满。 “不敢?好一个不敢,那就是不满了?” 太后语气越生硬。 天下最尊贵的这对母子似乎又要闹僵了,又僵持起来,好在宫人都遣了出去,没有人,只有母子俩。 “母后,朕不知道你为何就是不满杜氏,朕也不多说,也答应了母后,可是母后你就不能稍微多想一下朕的心情。” “哀家也不想和皇上多说,只想问皇上可想好立后的事没有?” 萧绎想好好说,太后却不想了。 气氛又冷下去。 “母后要见朕就是问立后的事?”良久,萧绎沉着脸。 “是,还有皇上该去惠妃那里看看了。” 太后也沉着脸。 提起惠妃。 萧绎本就沉着脸,听太后提起惠妃,脸色变了变,不由多想,是不是惠妃做了什么,太后当然看在眼里:“你多久没到后宫了?” 她也不是替惠妃说话,只是现在后宫只有惠妃,她不想皇帝只守着一个杜氏,所以。 “朕空了会去。” 萧绎也没有多问,说着,直视太后:“朕来的时候以为母后想清楚了,看来母后还是没有想清楚,那朕过几天再来,母后好好休息,朕让太医留在母后这里。” 萧绎起身要走。 “陛下就为了一个女跟哀家置气吗?是不是?皇上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知道,帝王是不能有真心的也不能专宠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样的女人,你对杜氏太宠了,哀家担心啊,要不是杜氏为皇上生下皇子,哀家早就一杯送她下去了。” 太后脸色沉了沉,忽然软了下来,苦口婆心起来。 只是萧绎听着听着,脸色一黑:“母后。”打断了,马上就要走。 “皇上,哀家今天找你来,如果你答应哀家几件事,哀家就不再管你纳杜氏的事。”太后不是不想一直反对下去,只是眼前的皇帝儿子这次是铁了心的,她只能用另一个方法。 “什么事?” 萧绎纵使脸色非常难看,可是还是没有拂袖而去,他回过头来。 “只要皇帝答应哀家。” 太后把心口的火气压下。 “母后说吧。” 萧绎也走回去,坐下,缓一口气。 他也不想继续僵持下去。 能解决最好,母后能想通更好,若是母后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难,他会答应。 “……” “……” 谁也不知道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说了什么,杜宛宛陪在儿子身边,没多久,有宫人进来,玉姐儿到了。 是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入的宫。 杜宛宛等不及,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偏殿门口就见到容喜抱着玉姐儿,容真正哄着。 “容真容喜,玉儿。” 杜宛宛略过容真和容喜,伸出手,看着女儿可爱的脸:“玉姐儿来,到娘这里来,看到娘没有,来娘抱。” “娘娘。” 容真和容喜见到杜宛宛忙要行礼。 “不用行礼,你们起来吧,多亏你们在玉姐儿身边,上次没来得及见你们,有你们在玉姐儿身边我也放心,你们把玉姐儿照顾得很好,我都听南阳郡主说了,你们每天都教玉姐儿。” 杜宛宛先抱着玉姐儿亲热了一番,玉姐儿似乎还记得,并不抗拒,有些怯怯的依懒的靠着杜宛宛,叫她一阵酸软,见容真容喜要对她行礼,忙叫起。 “你们跟我进来,你们退下吧。” 杜宛宛低头又亲了亲怀中的女儿,对容真和容喜说完,朝跪在地上的宫人挥手,抱着女儿往偏殿里去。 “皇儿在里面,让他们姐弟俩见一见,你们也好久没有见到皇儿了吧。” “是呢,小皇子不知道胖了没有。”“小皇子快八个月了。” 容真和容喜走在后面,带着笑。 “嗯,长胖了,一会你们看到就知道。”杜宛宛也笑。 “奴婢怕认不出了。” 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 她们看得出主子过得好,她们原先被主子送去南阳郡主府还很担心主子,虽说皇上对主子好,可。 几天前主子去府里她们没有见到,还想着何时能见到主子,不想皇上就派人来接,这下她们倒是放心了些。 她们是皇上的人,可和主子呆久了,和主子也有了感情。 主子这么好的一个人。 她们会替主子好好照顾玉姐儿,只要主子在宫里好好的还有小皇子,以皇上的心思,主子以后不会差。 就怕主子想不开,还有就是等宫里又进了人,以主子的性情,怕会不好,现在看主子的样子是想开了的,那就不用她们担忧了。 只要主子想开,又有皇上护着,还会有什么不好的? 她们看得清楚。 “你们也出去吧。” 到了里面,杜宛宛让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也退出去,带着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走到儿子面前。 “还在睡呢。” 说完,她抱过玉姐,对着儿子,小心的看着玉姐儿:“玉儿,这是弟弟,弟弟,叫弟弟。” “小皇子跟皇上一模一样。” 旁边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 “是吗?” 杜宛宛并没有太注意,一心看着女儿还有儿子。 “小皇子眼晴像皇上,嘴巴像娘娘。”容真又道,容喜也点头:“玉姐儿和小皇子一看就是姐弟俩。” 容喜一说,杜宛宛这才现女儿和儿子有些像。 她之前一直没现。 儿子大家都说像皇上,玉姐儿长大了许多,样子变了些,可是还是不太会说话,她这两次便现了。 总是改不了怯弱。 “玉姐儿会走了吗?” 儿子才半岁多就会站会张着嘴学说话,也会坐,似乎什么都懂,腿很有劲,女儿说话慢,也不爱站不爱走,性情怯弱。 叫她如何不担心。 “会走几步。”容真和容喜听了上前一步。 “来,玉姐儿,来走几步给娘看,娘抱着,嗯?”杜宛宛一听就抱着玉姐儿把她小心的放在榻边,盯着她的小脸,温柔道。 容真和容喜见罢也上前对着玉姐儿:“来姐儿走几步给娘娘看。” 玉姐儿被杜宛宛放到榻边,小脸有些白,可爱又可怜,怯生生的瞪着眼,像是不知所措,闻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身体一晃一晃的。 “姐儿,走几步给娘娘看。”容真和容喜耐心的笑着教着。 “嗯,玉儿,娘的乖乖,你看弟弟就在旁边看着呢,娘的乖乖走几步好吗?”杜宛宛双手扶着,扫一眼一边的儿子。 玉姐儿虽说也看容真和容喜,看得出也亲近,不过看得最多的还是杜宛宛,只要杜宛宛说话就会看着,见她看向一边让她叫弟弟,她也跟着看过去,天真的眼中带着好奇。 “弟弟,玉姐儿看到了吗,那就玉姐儿的弟弟,等弟弟醒了,娘让他叫姐姐,嗯?” 杜宛宛从没像这一刻一样满足。 儿子女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只要想就能看到,可以对他们好。 杜宛宛和容真容喜一直耐心的哄着玉姐儿,慢慢的,玉姐儿不那么紧张,就算还是怯生生,可也时不时叫一声娘。 还走了几步给杜宛宛看。 跑了几步后,回头后来,似乎有些怕又朝着杜宛宛扑去,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跌在榻上,把一直睡着的小婴儿也闹醒了。 一阵响亮的哇哇哇哇声中,杜宛宛看着哇哇大叫的儿子,再看一脸委屈的女儿,还是容真和容喜见状上前抱起玉姐儿,她抱起儿子哄了一会才消停。 只是看着容真和容喜怀中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又心酸起来。 可是儿子太小。 把儿子交到奶嬷嬷手中,她接过玉姐儿,玉姐儿仍然乖乖的靠着她,并没有委屈,倒是儿子一下子又扁起嘴,又要哭了。 她舍不得再放下女儿,只得一起抱了,母子三人坐在塌上。 玉姐儿依然乖乖的,有些好奇的观察着弟弟,小婴儿见母亲没有丢下他,也不哭了,也睁着眼看着姐姐。 杜宛宛松口气,容真和容喜也看了看彼此。 “娘娘,小皇子在看姐姐呢。” 她们是宫里出去的,一向想得多,对于玉姐儿,她们知道她不可能像小皇子一样和娘娘天天一起。 甚至可能—— 她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玉姐儿。 “嗯。” 杜宛宛也把复杂的思绪敛起来,扬起唇,几个奶嬷嬷小心的退下。 不过一会,有宫人进来:“娘娘。” “什么?” 杜宛宛看出宫人有话要说,想了想让容真和容喜看着,玉姐儿正乖乖的看着弟弟,小婴儿有劲趴着。 “娘一会就回来。”杜宛宛又摸了摸玉姐儿的头,看了儿子一眼,走了出去。 “什么事?” 到了外面,她才看到萧绎身边的公公在,她上前几步:“公公。” “娘娘啊。” 总管公公是得了命令来的,一听声音,忙行了一礼:“太后娘娘要见你,皇上让杂家来接你。” “太后娘娘要见我,皇上要你来?” 杜宛宛觉得心一沉,太后要见她吗? 她早就等着了。 那个男人也同意了? “是,你看?” 总管公公点头。 “太后娘娘什么时候见我?”杜宛宛想到里面的女儿和儿子。 “现在。” 总管公公也往后看了眼:“要不——” “你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好。” “……” * 杜宛宛跪在地上,看着地面,太后说要见她,却一直没有召见。 ------题外话------ 本来还写的,娃醒了!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并不着急,她早就想过太后会有的态度,她要入宫就避不开太后,只是没有想到太后这么久才想要见她。 而且那个男人既然知道,还让她来,要不是已经和太后说好,要不就是太后一定要见她,她能如何,只能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声音响起伴着脚步声,杜宛宛慢慢抬起头。 一个宫人从殿内出来:“太后娘娘召见——” 杜宛宛低着头:“是。”恭顺的跟着宫人往殿内走去。 一路没有见到人。 不一会,前面的宫人停了下来,杜宛宛也停下脚步,她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太后会和她说什么,她深吸一口气。 想到女儿还有皇儿还等着,希望能早点回去。 希望不会耽搁太久,太后是后宫地位最高的,是天底下最尊贵的母亲,是皇帝的母后,是那个男人的母亲,要是她要为难她,那个男人相必也不会说什么,只盼不要太过。 “太后娘娘,人来了。” 宫人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跪在地上。 杜宛宛也跪在地上:“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她没有抬头,仍然看着地面,她以前见过几次太后,这一次,不知道? 她没有感觉到那个男人在。 “下去吧。” 片刻,太后的声音响起,尊贵而熟悉。 “是,太后娘娘。” 杜宛宛微抬了抬睥,看到前面的宫人行了一礼,恭顺的退了出去,她埋下头,感觉到太后的目光落在身上。 她不动,低着头:“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 她说完,头磕在地面上,良久都没有听到声音,她就那样伏着身子,她已经现整个殿内只有她和太后。 她隐隐感觉到,更是感觉到太后落在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像是要看穿她,像是要看清楚她是什么样子。 这种如被剥去衣服的目光令她不自在,只是她还是没有动。 安静中,杜宛宛听着自己的心跳,渐渐的她感觉到压抑,整个殿内越来越安静,落针可闻。 “杜氏!” 蓦然,上面的太后开了口,声音威严尊贵,不等杜宛宛开口又接着道:“杜氏,杜氏宛宛,前定远侯夫人。” “太后娘娘!” 杜宛宛也说不出自己舒了口气还是提起一口气,她低声道。 她不紧张。 就像她想过的,她早就有所预料。 早就想过这一天。 还想过太后见也不愿见她,直接赐她毒药,她这样勾引君王的女人,还有早就嫁了人的女人,在太后心中也许就是一杯毒酒的事。 还想过很多,要是世人知道,虽然那个男人信誓旦旦,但没有现谁又知道到底如何。 说不定自己会被当成祸害烧死。 所以不认女儿,让皇儿成为别的女人的儿子其实真的很好。 “杜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太后坐在上首,她目不转晴的看着下面的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她那皇帝儿子什么也不顾,宠得跟什么一样。 第一次不听她这个母后的。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真想看清楚,看明白,其实她早就该见见这个祸害了,只是不想污了眼,可是不能不见了她那皇帝儿子一幅非她不可的样子。 连她也阻止不了。 她原本装病是想让她那皇帝儿子清醒清醒,想看看他到底想如何,可是叫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帝一心宠着这个杜氏。 这个杜氏若不是给她儿子灌了迷魂荡,她儿子怎么会都不顾了,一心只要她,明明长得不怎么样。 和她记忆中一样,可就是这样什么也不是的女人偏叫她那阅尽美色的儿子入了迷,太后怎么都想不通。 从知道那天开始,从让人查清楚后,从知道皇帝要做的事后她就不明白了。 “太后娘娘,妾身知道。” 杜宛宛知道太后话中的意思,她能说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与其假装不懂,装做不知或者别的,不如坦然面对。 太后不是傻子。 她也不想装傻。 “你知道?你知道?杜氏你说你知道?你知道还这样有恃无恐,你是知道哀家不会动你,知道皇帝心中有你?” 太后怒极而笑,直直盯着杜宛宛,怒声质问。 “妾身不敢。” 杜宛宛吐出一口气,手轻轻握紧。 “你不敢?你不敢才怪,不敢还让皇帝天天守着你,还让皇帝为你做出那么多事,还让皇帝什么也不顾不管,你可知道要是叫世人知道——”后面的太后没有明说,她死死瞪着杜宛宛。 恨不能让人拖下去,这个杜氏怎么敢这样说,不过是知道皇帝心中有她,有皇帝在,太后厌恶杜宛宛,觉得杜宛宛恃宠而娇。 “杜氏你可知罪!” 也不想再让杜宛宛在这里污眼,太后冷声道,直接喝问。 “妾身知罪。” 杜宛宛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干脆认罪。 “杜氏!” 太后却不好受了,脸色更难看。 “妾身在。” 杜宛宛知道太后又不高兴了,她叹口气。 “杜氏,你说你知罪,你是知道有皇帝给你撑腰,哀家不会对你如何是不是?你知罪,你要是知罪早就该以死谢罪了,你要是知罪就不会出现在宫里,不会让哀家见到你,你嘴上说着知罪,心里却很是恃宠而娇,你这样的祸害,别以为皇帝宠你,你要知道帝王是不会只宠一个人,也不会有真情,以你的身份,一旦没有帝王的宠爱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吗?别以为生了皇子就得意,当初你要是以死谢罪,说不能还能得哀家一句赞,还算忠贞知罪,到时候世人知道后,皇帝不会有什么,你——知道吗,哀家真不想见你,见你就是污了哀家的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太有心机。” 太后声音沉,一字一句,含着浓浓的怒火还有不屑轻蔑,嘲讽,以及压抑不住的厌恶。 “妾身知罪!” 杜宛宛什么也没有说。 太后说的她会不知道? 可又如何? “你知罪,你知罪,你是想逼哀家才对,你让皇帝专宠,不顾一切非议,给你安排好所有,罢了。” 太后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停了下来,也不再生气。 杜宛宛做好了准备以为太后会继续怒,不想太后突然住了声,她微微抬首,只看到太后沉沉看着她,她低下头。 “哼,怕了?” 太后把杜宛宛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眼中是浓浓的轻视:“你还知道怕,你可知道就你做的哀家可以一句毒酒给你?” 说到后来,声音也重起来,威严而森寒。 “妾身知道。” 杜宛宛当然知晓,可她没有等来毒酒,想必暂时不会有了,那个男人多半已经和太后说好。 太后要见她就是出气?应该不是才对。 “杜氏。” 就在这时,太后又出了声,对着杜宛宛。 “妾身在。”杜宛宛不再多想。 “选秀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太后眯着眼,慢悠悠的,说完仔细观察着杜宛宛的表情。 杜宛宛手一顿:“是。”颔首。 太后皱了皱眉,接着:“哀家刚刚也说了,帝王是不可能专宠一人,后宫也不可能虚设,更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帝王也不能有真情,需要雨露均沾,你这些日子让皇帝只专宠你一人,幸好知道的人不多,皇帝看来也怕人知道,虽然她你生了皇子,可是皇帝的血脉还是太少,需要分枝散叶,多子多福,皇室更是,你曾经身为定远侯夫人应该知道,去年的宫乱,后宫已经没有人了,被烧坏的宫殿已经恢复,因为战事没有举行的选秀也该继续,前段时间皇帝抄了京里好些世家的底,为了你更是做了不少,如今也该你出面了,惠妃宫乱后就病了,你该劝一劝皇帝,至少要去看看,身为女人身为妻子身为宫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心里有数,不懂的哀家一会会指人跟着你回去有不懂的你就问,不要闹了笑话,让哀家不满,让皇帝丢脸,后宫的平衡更是关系前朝。” “是。” 杜宛宛听出太后话中的嘲讽,听出太后刻意提出她曾经的身份又说起帝王不能专宠,明显是在嘲笑她,她曾经的名声太后如何会不知道,同样也是指责她,她知道身为女人该怎么做,她从来没想过阻止选秀,阻止那个男人有别的女人,去别的女人哪里,只是也不主动让他去。 明明知道自己若是没有宠爱的下场,她为何还傻得让他宠别的女人?让男人去看惠妃? 呵呵,太后显然是想派人盯着她,后宫关系前朝吗? 不知为何杜宛宛觉得像是回到以前,回到从前,面对她曾经的婆婆李氏,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纳妾,分宠,呵呵。 太后有些诧异,还以为这女人不同意呢,还想着要是这个杜氏不同意她就给她一个警告,不是说这个杜氏一直不让前定远侯纳妾?闹得都成了美谈。 着实可笑。 虽然后来知道不过是一场笑话,可是按理也可以看出这个杜氏不是个容人的人,如今这个杜氏居然什么也不说就答应了。 不会是准备阴奉阳违吧,如果是这样,要是让她知道,她不会再放过这个杜氏。 如果不是阴奉阳违,那么难不成这杜氏勾引了皇帝成了宠妃后想通了?不可能,要是想通了也不会令皇帝只宠着她,瞧她那些事,瞧皇帝为她做的,还有她这作派就不可能。 那就只有阴奉阳违了。 想完,太后脸上很是不悦。 “你真听清楚了?” “是,妾身听清楚了。” 杜宛宛知道她就是反对也没有什么用,从恍惚和可笑中回过神来,以前面对她那个前婆婆李氏她没有反驳的余地,此时面对当今的太后那个男人的母后也同样不可能反驳,她要是反驳的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再说太后都说得这样明白她要是反对算什么?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要看那个男人。 太后要是能让他不宠她,她也无话可说。 她还是不要惹太后再生气了。 说不定她和太后的谈话那个男人都知道,如何做他会决定。 “你还真知道怎么做了?” 太后觉得杜宛宛是阴奉阳违哪里会高兴她这样。 “妾身知道。” 杜宛宛还是道。 太后要派人到她身边,她身边都是那个男人的人,他会处理。 “不管你是不是真知道,哀家跟你说清楚,选秀是必须要进行的,到时候宫中进了人,就不可能让皇帝只守着你,那些女人都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而且也不可能就那样的放着,哀家可是等着多几个孙儿,皇帝答应了哀家,到时你不可缠着皇帝。” 太后神情严肃。 像是怕杜宛宛不答应。 杜宛宛虽然在听到皇帝答应的时候呆了呆,还是应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早知会这样,早就接受了,就算难受。 太后凝着杜宛宛低垂的脸“那就好。”竟没有看出难受,太后眉头皱得更紧:“哀家知道皇帝安排你的新身份,安排了你参加选秀,以新的身份留在宫中,那你就好好的,别叫人知道你以前的身份,不过你也别妄想。” 杜宛宛知道太后又在警告她,她不说话。 她会妄想什么? “后宫已经多年无主,这次的选秀哀家听皇帝说了,会封你为贵妃,你就算换了身份你还是你,杜氏你觉得你配为贵妃吗?” 太后陡的问。 杜宛宛觉得太后不过是嘲笑她,让她有自知之明。 她不说话。 “杜氏说话,哀家在问你。” 太后不满了,这个杜氏敢不回答,她沉下脸,瞪着眼。 “回太后娘娘的话,妾身不配,不配为贵妃。”她配不配怎么了,那个男人要封她,太后为何不去怪那个男人? 杜宛宛也冷笑,正要说不过皇上有旨,妾身也只能接旨,就听到太后哼一声:“你也知道,还算有自知之明,要哀家来说就你这身份哪怕是生了皇子,随便给一个位份就可以了,皇帝宠你,硬要给你高位,也不看你配不配得上,既然皇上还没有下旨,你也该和皇上说说,要知道位居高位,都是要世家出身,可说是新人的眼中钉,到时候新人一多,皇上顾不上你,你自己要想好。” 杜宛宛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太后很可笑。 说的这些话,当她是傻子? 太后可能真把她当傻子了。 “听到没有?”太后像是恨不得她马上答应,然后去劝皇帝。 杜宛宛:“是。” “要是你不能劝动皇帝,哀家会让皇帝迎娶新的皇后,后宫多年无主,但都是规矩的,哀家已经和皇帝提过,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你要是硬要不知好歹,那么哀家就会让皇帝迎娶新后,要是知趣,哀家可以缓一缓。” 太后当然不可能缓一缓。 她这些都是为了这个杜氏,怕皇帝沉迷女色,忘了身份。 对杜氏不过是哄骗而已。 新后是一定要迎的,她会好好挑,挑一个好的,要是这个杜氏真劝了皇帝便不足为虑,要是没有,就需要新后了。 一个贵妃,还是育有皇子又有帝宠的,除了皇后没有哪一个后宫的女人能弹压得住。 就是她这个太后都…… “妾身遵旨。” 杜宛宛面上平静的应着,心中却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要说太后先前是让她知道那个男人不可能只她一个。 那新后的事就是叫她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妾。 贵为贵妃也是妾。 皇后才是皇帝的妻,才是能与那个男人并肩的人。 是可以名正言顺管理后宫的女主人,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会立新后,也没有想过让她当皇后。 她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为后,太后在威胁她,也不知道那男人做了什么叫太后都只能威胁她。 她也有资格让太后威胁了,她知道她不管能不能劝那个男人,太后都会让那个男人迎娶新后。 太后是巴不得那个男人身边多很多女人,让她失宠,再找一个女主人在上面管着,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不知道皇帝不告诉她会迎新后是怕她伤心还是从未想过告诉她。 她要不是听太后说还不知道。 “哀家方才让皇帝去了惠妃的宫里,惠妃一向是大度,你该向她学习学习,以后可以多去找她。” 太后还在说。 “遵旨。” 杜宛宛心倏的一痛。 太后嘴角微扬,她还真以为这杜氏不在意,连皇帝也不在意,枉皇帝那么宠她,为她做那些,至于觉得她不会是还恨着皇帝,原来只是装着不在意。 这不就露出来了。 要说杜氏不在意皇帝她都不信,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要是杜氏不在意就不会到这一步,皇帝再荒唐又如何。 太后是那种她不乐意皇帝宠杜宛宛,厌恶杜宛宛觉得她是祸害是她勾引水性扬花,可是杜宛宛要真不喜欢皇帝,她更不乐意了。 “还有一件事。” 太后满意了,心情也好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对杜宛宛的厌恶也少了些,面上和颜悦色。 杜宛宛心还一刺一刺的痛。 “来人。” 太后对着殿外开口。 “太后娘娘。” 一个宫人小心的走了进来,太后要她去叫人,一会,两个各有千秋的宫人走了进来。 杜宛宛看到这两个陌生的宫人。 心中滞了滞。 下一刻太后指着两个宫人对着她开了口。 “凝珠,凝香,你们跟着这位,嗯,就先叫宛小主吧,你们跟着宛小主过去,好好服侍皇上,皇上身边如今没有人,哀家着实担忧,若得了皇上的宠,到时候和新进宫的小主一起受封,你们是哀家亲自挑的,是哀家宫里出去的,可不能丢了哀家的脸!” 最后太后盯着那两个慌忙跪在地上的宫人,厉声道。 “奴婢不敢。” 两个宫人连忙道。 杜宛宛:“……”她直直看着两个宫人,两个宫人趴在旁边,一个一脸柔弱,美丽如玉,身姿纤细而柔软,一个丰满艳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 太后早就选好了人,她今天见她也是因为这吧。 之前不过是附带。 为什么不给皇帝? “这个是凝珠。”太后指着丰满艳丽的宫人随后又指着另一个:“这个是凝香,你把她们带回去,让她们侍侯皇帝,你知道如何做,离新人入宫还有些天,选秀还要些时间,宫里不能无人,皇帝身边更是,哀家把她们给你,是相信你,每个宫妃身边都会有这样的宫人,你要是有人选也可以告诉哀家,惠妃身边也是有的。” 杜宛宛:“……” 惠妃宫中,惠妃坐在床上,满脸期盼。 “娘娘,皇上过来了。” 这时,一个宫人冲进来,满脸喜色,激动的对着上首道,跪在地上。 “好好。” 惠妃连说了两个好字:“快去迎皇上,进来后,你知道的。”不过很快惠妃便冷静了下来,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陛下终于来了。 终于想起她了,就算不是想起她又如何,皇上来了。 敛起心思,惠妃对着底下跪的宫人挥手。 “奴婢知道,娘娘放心。”宫人忙回道。 惠妃点了点头让其它宫人也出去,出去迎接皇上,她则躺回床上,把早就准备好的冷帕子擦了擦脸,转身里面,背对着外面。 “娘娘,陛下来了。” 不一会,又有声音响起,同时是一道道请安的声音,伴着脚步声往里,还有说话声,似乎在说着什么,良久,萧绎走了进来。 进来后,萧绎一个人转过屏风走到床榻前。 几个宫人小心的跟在后面,见状快步上前搬出凳子,让皇上坐下,倒水的倒水,余下的走到床榻边:“娘娘,陛下来看你来了,娘娘你快醒醒,陛下来看你来了,陛下来了,娘娘你不是一直盼着陛下来吗?陛下念着娘娘呢。” 两个宫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进来回过惠妃后出去的,两个宫人眼晴有些红,对着惠妃。 惠妃还是朝着里面。 “陛下。” 两个宫人又唤了几声走到萧绎面前:“陛下,娘娘一直念着你,自从眼晴不好了后便有些睡不好,还头疼,娘娘不久前吃了太医开的安眠的药,娘娘要是知道陛下来了不知道多高兴,请陛下不要怪罪娘娘,娘娘等了陛下好久,陛下只派人来,娘娘苦啊,陛下不知道娘娘既想见到陛下又怕陛下嫌弃,好几次——陛下又不来,娘娘一直以为陛下嫌弃,更是不愿吃药,奴婢们劝了好久才劝娘娘吃药,大公主也常来,太后娘娘也是可怜娘娘,说会让陛下来看娘娘,大公主也念着陛下,当初宫乱的时候娘娘一直很后悔,说是报应,可是娘娘有什么错!” 两个宫人跪在地上,对着萧绎。 其它的宫人也端着东西跪在地上。 萧绎看着这些宫人,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这些宫人都是惠妃身边的。 想了想,他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爱妃。” 他开口,对着惠妃。 他算起来有很长时间没有踏步后宫了,更别说来惠妃这里,进来的时候他居然觉得陌生,以前他时不时会过来看一看。 就算不看惠妃也会来看看女儿。 惠妃是他身边的老人,还是有些情份,就算不再宠爱,他也不会忘记,只是有了那个心肝,他哪里还记得。 再加上这一年来生的事情太多了。 有些事他查出来了没有说而已,惠妃做的一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要他想,有什么不知道的。 曾经他不在意,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哪一个像那妇人一般傻,只要不太过份,这些女人之间争宠的戏码倒是能让他在烦于朝政之余消遣。 他乐得看戏。 可这次的事,他知道后有些不悦了,也不想见到惠妃。 惠妃为什么会伤到眼晴,眼晴为什么会瞎,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知道,所以不同情,想到太后的话。 再看着眼前的惠妃。 看在惠妃生了大公主的份上,这次他便不计较,可再有下一次! “惠妃,朕来了。” 萧绎微皱起眉头,这个惠妃难道真的像那两个宫人说的?由于对惠妃着实不喜,他便没有再关注。 只派了人注意着,但他哪那么多时间去问,没有大事就可以了。 不是他不相信那两个宫人的话,是她做的事太多了。 要是她真像那两个宫人说的,那他还是下次再来。 只是想到太后,太后既然让他来,难道不知道惠妃的情况? “皇上,陛下,你来了?” 萧绎刚想到这里,刚要走,就听到惠妃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惊喜和喜悦,这道是难得,这惠妃一向稳重。 萧绎看着床榻上似乎刚醒过来的惠妃。 看着惠妃眼晴。 看着她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情绪,萧绎真有点意外,只是转念想到什么,又沉下脸来。 “爱妃。” 他再次开口,沉着声音。 “陛下,真的是你,你来了,陛下,还以为你嫌弃妾,陛下。”惠妃像是确定了什么,手伸向萧绎,然后带着喜不自禁,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 “你不要多想,朕没有,只是有事,你好好休养身体。” 萧绎本来要出口的话又没有,他盯着惠妃伸过来的手,皱着眉握住,见她真的看不见,神色伤心,不管是真是假,他也没心情计较。 遂安慰了几句。 “陛下!” 惠妃格外感动,握紧萧绎的手。 “你好好的,不要让太后担心,也不要让大公主跟着操心,太医那里,朕会让他们好好给爱妃看眼晴,爱妃也不要胡思乱想,朕有空会来看你。” 萧绎却不感动。 反而不知为何有些腻歪。 “陛下。”惠妃感动的就要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的眼晴瞎了,脸一白,松开萧绎的手转过身:“陛下,臣妾容颜有毁,有污圣前,请陛下治罪,请陛下回避。” 萧绎不知道惠妃在什么疯,待听清了她的话,更觉腻歪,便不想再多呆。 “陛下,请回避。” 偏惠妃还在说背对着。 萧绎:“……” 杜宛宛去见太后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宫人,杜宛宛心情难受又复杂。 她去的时候是由那个男人身边的总管公公领着的,回去的时候也是,走的是偏僻的小道,看到她身后的两个宫人后总管公公一直欲言又止,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她不想开口。 “娘娘。” “娘娘你回来了,小皇子。”见到迎来的宫人,杜宛宛打断她们的话,她此时很想见玉姐儿还有儿子。 “她们是太后送来的,送来服侍陛下,你看着安排。”走了一步,想到后面跟着的两个宫人,她回头看向一直看向她的总管公公,说完,对着迎来的宫人:“人呢?” 迎来的宫人先是不明白,听到杜宛宛的话再看总管公公,见到后面两个美丽的宫人,脸色变了变,不过并不说什么,只对着杜宛宛:“娘娘,小皇子在里面。” “带路。” 杜宛宛开口,她不知道这两个太后送来的宫人知道不知道她是谁,知道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她们到底知道多少。 朝着里面去。 迎来的宫人也不说别的,跟在后面。 “娘娘。” 留下总管公公摇头,这位主子可真是,不过他可不敢管这位太真夫人,想到那两个宫人,太后居然送人到陛下身边。 太后还真是急了,也不看看陛下哪还有心思宠别的女人,唉!太后啊太后你这一送人,还让那位太真夫人带回来,陛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样。 太真夫人看样子是恼了。 陛下啊,你快点回来吧。 太后他也不敢得罪,他看向太后送来的两个宫人,一路上他就看清楚了,够美够年轻,别说男人,就是他这样的也喜欢。 只是要是换成皇上就不好说了,以前的陛下可能会宠,现在的陛下嘛。 “你们是太后送来的,不管你们知道多少,不管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先前的那位你们要知道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你们惹了她不高兴,以后,啧啧,走吧,杂家带你们去安置,等陛下回来杂家会禀给陛下,到时候就看陛下如何了。” 不过是两个宫人,总管太监不可能太客气,莫说还没见过陛下,就是见了,只要不成为陛下的心尖子就不用客气。 “陛下。” 两个宫人一直满脸好奇,在杜宛宛丢下她们走后,明显脸色不好,后来听了总管公公的话,看得出不乐意。 也不甘心,同时也不服气,只是听到后来会禀给陛下,留在这里又见不到陛下,也怕惹陛下不高兴,便没有多说什么,可其中丰满丰丽的那位凝珠还是想问,便小心的出了口。 凝香虽没有问,可也抬头听着。 总管公公哪里耐烦和她们说这么多:“陛下什么,陛下可不是你们随便议论的,杂家一会还要去侯着陛下呢,你们到底是听杂家的还是?” “奴婢听公公的。” 这一下凝香也好凝珠也好,不敢再说了。 总管公公瞧在眼里,别开头。 殿内。 杜宛宛见到了女儿还有儿子,容真和容喜还有几个宫人奶嬷嬷见她回来,忙行礼,杜宛宛挥手让她们起。 儿子睡着了,玉姐儿很乖的由容真牵着在地上走着。 杜宛宛心慢慢平静了。 暂时忘了那两个宫女,也忘了太后说过的话。 一直到容喜出去后从外面进来,告诉她那两个宫人已经被这置好了,她握了握手,又看了一眼陪女儿玩的容真,几个奶嬷嬷和宫人出去了,她又看了看手边睡着的皇儿:“你知道了?” “娘娘不用太在意的。”容喜听完道,她也是才知道,方才出去知道的,没想到太后会送人来。 ------题外话------ 亲们这一章够多了吧,今天没事,虽然还是停了电停了五天了,白天停晚上来,可喧嚣一直码,娃也乖。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心中只有娘娘,娘娘不需放在心上。” 容喜接着又道,看着杜宛宛。 太后娘娘会送人来并不意外,陛下后宫空了,身边如今只有娘娘,陛下血脉不多,只是太后娘娘这个时候送,还让娘娘领回来。 “太后娘娘知道夫人你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之前是去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对娘娘你?陛下那里。”容喜有点担心。 前朝有陛下在不会有事,后宫无人,没人敢开口,只有太后娘娘要是不喜欢夫人…… 杜宛宛挑了挑唇:“是吗?” “太后不喜欢我,陛下和太后应该说了什么,别的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她又说。 “夫人,太后只是不知道夫人你,所以才,等太后知道夫人你有多好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容喜:“陛下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夫人你该相信陛下,而且陛下一定不知道,何况陛下为夫人做了那么多。” 她马上又道:“其实。”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下。 “什么?” 杜宛宛开口。 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其实夫人你可以让太后找陛下。”不该带那两个宫人回来,容喜心中想着,边想边道,只是这样太后肯定不会善干休,但夫人可以让太后娘娘找陛下。 不过夫人这样做也没有错。 “不过夫人这样也没错。” 不等杜宛宛回答,容喜又说:“夫人定是怕太后——” “我只是。”杜宛宛听完容喜的话,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她想过不接受,想用像容喜说的,可是还是接受了,她并不是像容喜以为的,而是,她也想看看那个男人会不会宠幸那两个宫人。 这样的心思她不想让人知道。 “她们是太后的人,专门挑的人。” “那夫人也不必太难过,太伤心,陛下是天子,不可能只守着夫人你一个,只要陛下心中只有娘娘,只要陛下最宠爱的是娘娘就好,陛下那么在意你,不管宠谁都不可能越过你,就算陛下不再宠爱娘娘,娘娘还有小皇子,奴婢希望夫人想开些,太后必竟是太后,那两个人是太后娘娘挑的,要不奴婢帮娘娘去看看。” 容喜虽说知道陛下心在夫人身上,也知道陛下的专宠,可再怎么也没有想过陛下从今而后只宠夫人,后宫也不再进人,这是不可能的。 她不愿骗夫人,到时候夫人更是伤心,夫人只要入宫,只要跟在陛下身边,就不能像以前一样。 就是以前,世上谁人只有一个正妻,再说夫人还不是正妻。 早晚夫人都要接受,早晚都要习惯,后宫的那些娘娘哪一位不是这样,只盼夫人想开一点才好。 “不用。” 杜宛宛心又被刺痛,容喜的话算是直接挑明。 她知道容喜的意思,可还是不舒服。 “夫人,奴婢。” 容喜看出夫人脸色不好,她有些后悔,想要开口。 “我都知道,就这样吧,她们是太后的人,不用管,等陛下回来告诉他一声就。”杜宛宛别开头,刻意不再去想,也不想让容喜看出她的情绪。 “好的夫人。” 容喜心中是极后悔的,可怕再说夫人更不高兴。 她看向容真还有玉姐儿,又看向夫人身边睡着的小皇子,不知道太后送来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看夫人的样子…… 容真一直陪着玉姐儿,感觉到这边气氛不对,她看了容喜一眼,见夫人脸色不好,她小声的和玉姐儿说了什么,拉着玉姐儿走过来。 “夫人。” 容真看着杜宛宛,随后抱过玉姐儿:“玉姐儿想娘的。” 说完,对着玉姐儿:“玉姐儿是不是想娘了?” 玉姐儿一脸天真的看向杜宛宛,眼中带着依懒,杜宛宛在见到容真带着玉姐儿过来后就收敛起了心情,听到容真的话再看着女儿的样子,不由伸出手抱过来。 然后把她放在旁边的榻上:“玉姐儿乖乖的,想娘了?来挨着娘,弟弟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到他。” “娘,想娘,玉姐儿想娘。” 玉姐儿天真的看了杜宛宛一会,由着她动作,突然看了看容真和容喜朝着杜宛宛扑过来,扑到她怀里。 杜宛宛忙接住:“娘的玉姐儿真乖。” “玉姐儿想娘,娘也想你。” 杜宛宛心酸酸软软,眼晴有些胀,脸埋在玉姐儿的小肩上,闻着属于她的奶香,心中安宁,同时沉静下来。 只是还是有些难受得酸,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似乎知道她不好受,她不该让女儿现。 “玉姐儿乖,娘爱你,娘很爱你。” 不管如何她还有儿子和女儿。 “娘,玉姐儿想你,娘,娘,走,走。”玉姐儿头动了动,天真的对着杜宛宛,似乎想拉她走。 杜宛宛听在耳中,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拉开玉姐儿,盯着她的小脸,扬起一抹笑:“走娘牵玉姐儿走。”让容真和容喜看着儿子。 玉姐儿要是能留在宫中,杜宛宛摇了摇头。 旁边容真看向容喜,无声的询问着,容喜只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目光落在杜宛宛和玉姐儿身上,容真若有所思。 杜宛宛并不知道,她满心都是眼前的女儿,牵着女儿的小手带着她在殿内走:“来,到娘这里来。” 或者放开女儿的手,走到一边伸出手等着。 玉姐儿先有些害怕,不久蹬蹬蹬杜宛宛一离开就扑过去:“娘娘娘。”怯弱稚气的声音回响在殿内。 “玉姐儿真能干,再来,再来,娘看着玉姐儿。” “娘!” “快过来,玉姐儿。” “娘娘。” 母女俩悄悄的说着话,亲呢着,容真和容喜看在眼里,守着小皇子,杜宛宛直等女儿额头出了汗,小脸嫣红,气喘吁吁才牵起女儿的手,把起女儿,对着女儿的小脸亲了亲,带着她走到容真和容喜面前。 “夫人。” 两人守着小婴儿,见状开口。 杜宛宛抱着女儿颔了颔首,并不说话,看了眼还在睡的儿子,收回目光注视了怀中的女儿片刻低头亲了亲,把她交给容喜,让容喜把她带下去洗一洗换身干净的。 见女儿拉着她,她心有些酸痛,又哄又劝才让女儿跟着容喜下去。 容喜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容真,见玉姐儿乖乖的靠着她,小脸微红带着汗意,恭敬告退。 玉姐儿跟着容喜走后,只有杜宛宛和容真了。 杜宛宛没有说话,转身看着皇儿。 皇儿睡得很熟,并没有被吵醒,她吐出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向容真,容真低下头:“夫人?” “你方才想问什么?”杜宛宛凝着她。 “夫人?” 容真怔了怔。 “容真,太后送了人过来,容喜说我不该接受,又说。”杜宛宛把之前和容喜的对话简单的对容真说了一遍:“你觉得呢。” 容真脸色变了变,头低得更低,她的心情和容喜一样。 想法也差不多,不过看夫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的想法是不是和容喜一样?” 杜宛宛哪里看不出容真的想法,苦笑一声问。 “夫人!” 容真主要是担心夫人。 “我心中明白。”杜宛宛也不让容真再说,低叹一口气:“以后你和容喜帮我照顾玉姐儿,也不用每天对玉姐儿提起我。” 说到这,她有些意懒。 “夫人,你怎么?”容真神色诧异,不知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不想玉姐儿以后恨我,怨我这个娘。”杜宛宛有很多想说,想嘱咐,只是她说过信容真和容喜,而且很多早在之前就嘱托过,她想直接对容真说,以后不要带玉姐儿进宫,她也不会见玉姐儿,让玉姐儿忘了她,她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口。 “夫人,你怎么说这样的话,玉姐儿怎么会恨夫人。” 容真隐隐有些明白,可是。 “容真。” 杜宛宛看出容真似是明白了。 “夫人,你觉得这样对玉姐儿更好?”容真不知道如何说了。 “我也不知道。”杜宛宛心中不舍,痛苦,难受,容真很快现了,忙要劝说,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萧绎没有在惠妃那里呆太久,从惠妃那里出来,也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等回来见到站在外面的总管太监。 “夫人呢?” 他开口。 “陛下,夫人回来了。”总管公公扫了一眼四周。 “回来了?”萧绎挑了一下眉,这么快,随后想到什么,也不动:“怎么这么快,母后那里都说了什么。” “陛下。” 总管公公上前一步走到萧绎面前,小声的开口,萧绎微皱着眉头,半晌后总管公公后退一步,萧绎脸色有些阴沉。 总管公公也不说话,等着自家陛下开口,萧绎没想到母后对心肝这样刁难,那心肝他平时都舍不得,母后居然让她跪了那么久。 而且那些话,也不知道心肝伤没伤心,心肝一向胆子小又倔,他可是才得到她的心,可不能叫她又退缩了。 他本来想留下来的,可是母后让他去见惠妃,他一直担着心,就怕母后太过为难那妇人了。 母后居然挑了人让那妇人带回来,那妇人就不知道拒绝?还敢带回来,真想让那两个宫女来服侍他? 萧绎皱着眉头,沉着脸,他不知道那心肝到底想什么,同时也有些不高兴母后的行为,那心肝不怕他真宠了那两个宫人? 还是一点也不在意? 要是别的女人他不会关心她在不在意,可那妇人,萧绎有些咬牙。 母后太过多事! “母后真的让她跪了很久,一直跪在外面,也不召见?”萧绎咬牙切齿,心情不好,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疼那个妇人遂问道。 总管公公一脸早料到的表情:“是,陛下。” 陛下果然先就问起那位娘娘,眼见是心疼了,太后哟,再想到太后送来的那两宫女,看陛下的态度,他摇了摇头。 “母后身边的那些人呢?” 萧绎脸色又沉了下。 “只有娘娘,太后娘娘让人都退下了。”总管公公回答。 萧绎脸色好了些,他好一会没说话,总管公公也不开口,一会后,萧绎望了望前面:“她回来多久了,在做什么?” 他让玉姐儿进宫,就是怕她不高兴,不想母后见了他后就要见她,他可以不让母后见她,可是只要那妇人要留在宫里就不可能永远避开。 母后会说什么他早就心里有数,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母后会让那妇人带了两个宫女回来。 “那两个宫女呢?”萧绎继续问。 “陛下。”总管公公回答着:“娘娘回来有一会了,陪着小皇子还有玉姐儿。”语毕听到陛下提起那两个宫女,脸色一正。 “那两位安排在——” “玉姐儿还没有走?容真和容喜也在里面?”萧绎说着,想到那两个宫女,那妇人竟有心思陪着臭小子还有玉姐儿,看来果真不在意,脸一下子不好:“谁安排的?是不是她?她就没有说什么?没有交待怎么和朕说?” “那两个宫女在哪里?” 不等总管公公回答,他又冷声问。 “陛下?” 总管公公脸色一变。 “她不是不在意吗,不是安排好了吗,既然如此,朕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母后还等着,看来朕以前是对她太好了,让她都不在意了,让那两个宫女来见朕。” 越想越愤怒的萧绎突然道。 总管公公吓到了:“陛下。” “去!马上让她们来见朕,算了,还是朕去见她们。”萧绎阴沉着脸,说着就要走。 “陛下啊。” 总管公公脸色一变忙跟上,都是他的错。 “叫什么叫,还不快带路。” 萧绎心烦得很,那妇人都不在意他了,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别以为他离不了她。 “陛下。” 总管公公满心的话说不出来了,都怪他没说清楚,这一下可好了,陛下要是真去了那两个宫女处,等事后陛下算帐,他肯定跑不了。 还有那位太真夫人,指不定如何怨他,要是再和陛下闹起来,他很想拉住陛下,那位太真夫人也是。 这么久了也没听到声音出来,陛下都要走了,要去宠幸那两个宫女了,太真夫人呀,你可快点出来吧。 不然一定后悔。 陛下啊。 萧绎说走就走,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高大的身影都是怒火,总管公公跟在后面,脸拉得老长。 就在总管公公以为自家陛下真的要去那两个宫女那里,宠幸那两个宫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陛下忽然停了下来。 是的,萧绎沉着脸停了下来,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想到,那个女人如此的不在乎他,连失宠也不怕,想让他宠别的女人,就是个没心的,他看错她了,但他也该问清楚。 “陛下,你?”总管公公见陛下停下,不知道想什么,上前一步,刚要问就见陛下转过身来,不由开口。 “朕要问问她去。”萧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是仔细看的话似乎还能从中看到不自在。 总管公公低着头倒是没有现,他被陛下弄晕了。 “刚刚朕问你,她到底是怎么说的?”萧绎觉得在去质问那妇人前最好是再问得清楚一点,到时候也好看那妇人如何回答。 “陛下,娘娘没有安排。”总管公公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又变了,可是闻言总算长松口气,把杜宛宛之前的态度说了出来。 “哦?” 萧绎先沉着脸,听完以后看得出脸色好了许多。 “是,陛下。” 总管公公当然更知道如何说了。 “她看起来是不是不高兴?”萧绎脸色微霁的问,只是还有点不信。 “夫人看得出不高兴。” 总管公公连忙说。 “真的?” “夫人似乎很不想看到那两个,太后娘娘让夫人带人回来的时候夫人看得出愣住。”总管公公仔细回忆了下,陛下高兴了就好。 “你的意思是她也不愿意,那她为什么不拒绝,还那两个带了回来,不是想朕宠了难道是想?” 萧绎还是有些不满意。 “夫人显然是为了陛下,必竟是太后娘娘——说不定夫人正在里面伤心呢,陛下,你看?” 总管公公加上自己的猜测。 “伤心?”萧绎最不满意的就是那妇人为何要接受,要带那两个人回来,还安排好,在知道她可能不高兴后满意了,可总是耿耿于怀。 他在意那妇人得很,也希望对方也一样。 此刻听说那妇人可能正伤心难过,或许那妇人也是怕,他又不在,再想着那妇人倔强的性格和一向的性情。 他觉得他想马上见到那妇人。 “这些你怎么不早说,到现在才说,弄得朕差点就。” 就什么萧绎没有说,可是怪罪的意思特别明显,他冷瞪着总管公公。 只觉得要不是他,他也不会白生气一场。 还差一点就去见了那两个宫女。 要是真的见了,到时候那妇人知道,还不知道多难过,待他知道冤枉了那妇人,更是理不清。 因此,对于早不说到如今才说的很是不悦不高兴。 总管公公:“陛下,你不听啊。”他怎么没早说,可是陛下你要听呀,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萧绎也想起来了是自己不听,但他哪里会表现出懊悔来,沉着脸看了总管公公一眼。 “你去看看夫人,就说朕回来了,都这么久了。” “是,陛下。” 自家陛下一向英明神武,哪怕因为太真夫人有时——可陛下说的话就要听,总管公公忙去了。 萧绎不再阴沉,反而有些期待,得意,那妇人心中有他呢。 与此同时,殿内,杜宛宛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让容真出去看了看,容真出去后很快回来了。 “夫人。” “什么事?”杜宛宛已经现了容真脸上的急色还有担忧,心中一沉,不知为何感到不安,是什么事? 容真脸上确实又是担忧又是不安,还有着急,她进来后便走到杜宛宛面前:“夫人,陛下回来了。” “他回来了就回来。”杜宛宛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既是因为他回来了,也是因为他回来,但随后意识到什么,看着容真着急的面容,心又提起来。 容真盯着眼前的夫人也是娘娘,她曾经的主子:“刚才是守在外面的宫人在说话,说陛下方才回来不知怎么的,和总管公公说了会话转身走了。” “走了?” 杜宛宛怔仲的说着,他走了,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又走?是有什么事? “夫人,会不会陛下是去见了那两个。” 容真也不想提,可是想到在外面听到守着的宫人小声议论的话,似乎陛下提到那两个宫人,后来就走了。 万一陛下真是去见那两个宫人呢? 虽说陛下当时脸色很不好。 也许陛下只是见一见不会生什么,可是那两个宫女是太后挑的,说不定会缠着陛下,她知道陛下一向无情,可。 容真说完后又是懊恼又是担心。 “你说。” 杜宛宛心沉到谷底,她不是没有想到那两个宫女,只是不愿想那个男人是去见她们,但听容真提起,她就是再不想也得面对。 那个男人也许就是见那两个宫女去了。 太后挑的人,那个男人知道了,肯定会去见一见,说不定,杜宛宛握紧手,心痛得紧缩。 “夫人,你还好吧。”容真格外的担心,细细的打量杜宛宛的脸色,一有不好她就准备叫人。 杜宛宛心痛,可是面上却不想让人看到,她板着脸:“你是说他可能去见那两个宫女?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夫人!” 容真见她都想到了,一时无语。 满心的担忧说不出口了。 “他去就去,太后既然开了口,他当然要去,也没有什么可奇怪,你之前不是也说吗,还安慰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都要习惯,不过或早或晚,也好!”杜宛宛似乎是想开了,可真的想开了? 容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真想开,可还是好受了点。 “夫人,陛下多半就是去见一见。” 她还是安慰。 “嗯。” 杜宛宛点头。 接着,两人没有说话,殿内很安静,杜宛宛看着儿子,容真也看着,还是容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要不要奴婢去见陛下?” 她道。 “不要去,他要是想回来会回来,他要是不想回来你去了也没有用。”反而让人看笑话,反而让他以为她多在意他呢,她才不在意。 “夫人,奴婢还是去。”容真却不同意。 “不用去。”直到杜宛宛冷下脸,容真才不再说,可是还是担心,而就是这样的担心杜宛宛最不想要。 好在容喜抱着换了一身的玉姐儿走了进来,玉姐儿身上换的干净衣服是杜宛宛找人做的,本来想过些天送到南阳郡主府里。 此时刚好,看着玉姐儿还有容喜,杜宛宛伸出手,容真叹了口气知道该怎么做,之后杜宛宛又陪着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守在一边。 殿外,萧绎带着总管公公才走了几步,身后脚步声传来。 “陛下。” 萧绎转身微皱眉头,总管公公忙上前拦住:“是谁?” “……” 一个宫人跪在地上。 “陛下!” 殿内,杜宛宛不想再说什么,容真容喜也不敢再提起陛下两个字,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哇哇哇哇的哭声响亮的响起,杜宛宛哄好了儿子,又哄好了女儿,还是没有等回那个男人。 再后来天色晚了,玉姐儿困得睡着,儿子也吃了奶玩了一会又睡着,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 杜宛宛脸上还能保持平静,可心里却平静不了。 让奶嬷嬷看着,回到正殿,她坐在床榻前,她原以为她可以不去在意,原以为假装不知道,不去想,什么也不想,不去念着那个男人,只陪着玉姐儿还有皇儿,也不让人提她就会平静下去。 她原以为她会习惯。 她可以习惯。 她能做到,以前知道真相后她不就给赵晟纳了妾吗,还给他安排,对于萧绎她也可以做到。 事到临头,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自己也习惯不了,自己太过高估了自己。 心痛中,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她为什么要做到,为什么要习惯?她又不是正妻,又不是皇后。 她什么也没有,只能靠他的宠爱,是,她曾经不爱他,也可以什么也不在乎,那是曾经,她无法潇洒,既然注定只能跟着他,他就抓紧他的心,一直抓紧,她不是正妻不是皇后不需要贤惠大度。 她是宠妃,要的就是独占圣宠。 杜宛宛想明白,也有了精神,她站起身,他不回来,她可以去找他,或者让他回来,谁知一抬头就见容真和容喜担忧的望着她。 不像先前看到她们担忧的表情觉得难受,杜宛宛并没有多少感觉:“怎么了?”她反而扬起一抹笑。 容真和容喜呆了,夫人这是? 夫人刚刚的表情叫她们担心得不行,可现在,笑了? 夫人不会是? “怎么不说话,吓到了?”杜宛宛有了心情开玩笑。 “夫人,娘娘你怎么笑了?” 容真和容喜还是觉得眼花。 “我想开了,以前是我错了。”杜宛宛随意的道,容真和容喜这一下惊呆了,杜宛宛并不多说,让她们去问问陛下是不是真去见那两个宫女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沉了脸。 容真和容喜觉得夫人这才正常,杜宛宛看出她们的想法,依然不多说,让她们去,容真和容喜点头后走了出去。 不过容真和容喜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杜宛宛也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一声声请安的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 萧绎走了进来,看到杜宛宛,嘴角微扬,杜宛宛想到这个男人很可能去见那两个宫女了,这么久才回来,气得不行,忘了才让容真容喜去找他,猛的别开头。 “心肝这是怎么了?”萧绎示意容真和容喜起来,走到杜宛宛面前,容真和容喜高兴极了。 杜宛宛没想到他像是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气的转回头:“你说你去了哪里!” “朕去了哪里?”萧绎眸中带着隐隐的笑意,嘴上漫不经心的说。 杜宛宛更恨了,陡的冲上前:“你还装,你是不是去见了那两个宫人?”她抬头瞪着男人。 萧绎笑意更浓:“母后送的那两人?” “你果然知道,果然去见她们了,你是不是宠幸了她们,这么晚才回来。”杜宛宛怒火中烧。 “你们先下去。”萧绎却没先回答,挥手让容真和容喜出去,才一把揽过杜宛宛:“怎么不可以?” 容真和容喜是满脸担忧的退下的,她们担心得很,陛下和夫人这样——可是陛下要她们退下,她们只能退下。 杜宛宛顾不上容真和容喜,一听男人的话气炸了,同时格外伤心:“不可以,你不许见她们,不许宠幸她们,我不许!” 她死死抓着萧绎的胸口,死瞪着他。 “不许?”萧绎挑起眉来。 “对,不许!”杜宛宛霸道的道,心中伤心,眼中含泪,他不会真的见了那两个宫人,真的宠幸了吧,她后悔又恨,他还笑,是嘲笑她? “好!”就在这时,萧绎大笑出声。 ------题外话------ 今天娃打预防针,晚上才回来!字又少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愣了,听着男人的笑声。 萧绎很高兴,这个妇人,难得说出这种话,难得这样霸道,难得说出真心话,他怎么会不高兴。 他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这心肝不知道是不是还气着,见到他会如何,他原本早就想回来,可是有些事,耽搁到现在,要是这心肝还在生气,他就哄一哄她,告诉她,他不会去见那两个宫人,也不会宠幸她们。 没有想到这心肝给了他一个惊喜。 很大的惊喜。 “真的?” 杜宛宛看着男人脸上的笑。 “心肝说呢?当然是真的。”萧绎高兴了,圣心愉悦,便不准备再为难这妇人了,亲了杜宛宛额头。 杜宛宛昂着头,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急了,好像忽略了什么,只是再回想却想不起来。 “心肝怎么不说话?” 萧绎亲了亲杜宛宛的额头,低头凝着怀中的妇人轻声笑道:“心肝高不高兴,太真高兴吗?” 杜宛宛对着他灼灼的目光,不由自主点头。 “高兴就好,朕也高兴!”萧绎看得出更满意了,揽紧了杜宛宛,恨不能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你。” 杜宛宛被他的力道弄得软,咬了咬唇。 “是不是没想到朕这么快答应?是不是惊讶?朕也是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心肝也会有这样霸道的时候,居然敢对朕说不许,居然不许朕碰别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心肝这样,以前心肝只会和朕作对,心肝的大胆都用在惹朕生气上面了,朕还以为心肝永远不会这样霸道,心肝可知道你这可是妒妇才会做的?” 萧绎以为杜宛宛还不相信,笑眯着眼。 说到最后,瞪着杜宛宛。 然后又是一笑,不等杜宛宛说话,又开口,手温柔的替杜宛宛理着额:“其实朕还担心心肝在生气,谁知道没有。” 萧绎的心情是要多好有多好。 “陛下早就知道了?” 杜宛宛终于找到自己忽略的,她紧紧望着男人。 “嗯。” 萧绎也不在意,笑着对杜宛宛:“朕一早就知道。” “那陛下为什么现在才?陛下早就知道太后娘娘会刁难妾身,会送人?”杜宛宛抿了抿唇,认真的问。 “朕知道,不,朕还是回来才知道,母后那里朕是知道母后要见你的,想必心肝也猜到,朕让人来接你就是想让你知道知道有朕在,母后因为不了解你,所以,有些事朕本打算亲自和你说,可是没有来得及,你从母后那里知道也没什么,选秀的事你是知道的。” 萧绎也认真起来,知道心肝开始算帐了。 他本来就是打算好好和心肝说一说。 免得心肝不信。 杜宛宛心情不好,她听着男人的话,知道他要解释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解释,她轻点了一下头。 “母后说后宫不可能没有人,但其实对于朕来说,从有了你这个心肝,朕便不太在意后宫是不是有人了,心肝你是知道你在朕心中是不同的,是朕心尖上的人,朕不愿你不高兴,这次后宫的女人都出了事,一下子空了,朕也没想过选秀,只想着下一道旨意直接给心肝身份,以后就守着心肝就是了。” 萧绎摸着心肝妇人的脸,又亲了一口,柔声道。 边说边注视杜宛宛,尤其是到最后,深深的盯着她。 杜宛宛难得的脸红,他都在说什么,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想过选秀,他,杜宛宛想不相信,可却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不要不信,朕说的是真的,可听清楚了太真?” 萧绎还是对着杜宛宛的眼,深深的。 “三郎。” 杜宛宛心再次悸动不已。 他说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杜宛宛眼有点红,看着他,突然想到他既然不准备再选秀,那? 她正要问,萧绎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拉住她的手把玩:“朕也不需要那些女人生下皇子,朕有和心肝生的皇儿就够了,心肝的身份不会有人知道。” 杜宛宛心又一次悸动,不过她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 “心肝虽然面上看着不在乎,可朕还是看出心肝是在乎朕有没有其它女人的,何况心肝这么笨,要是后宫的女人多了,那些女人一个一口早晚把心肝——朕就是护着也怕有护不着的时候,朕有心肝一个就够,心肝一个朕都应付不了,哪里还有其它心思。”至少在他心中还只有心肝,还喜欢这心肝的时候,他说的都是真的。 “陛下。” 杜宛宛心一点点软下来。 他早就知道她在意? 他一直为她吗? “只是后来母后知道了,母后知道那些事对你有些误解,朕可以不顾其它人,但母后那里朕还是要顾,母后答应你入宫,可是却要朕下旨选秀,因为你原来的身份,母后也希望朕能迎娶新后,朕一直没答应。” 萧绎叹了口气。 握紧妇人的手,对着妇人的眼,带着无奈。 “陛下现下是答应了吗?” 杜宛宛没有再去想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想知道他答没有答应,应该是答应了吧,不然太后不会那样说,她沉甸甸的。 “母后。” 萧绎是真有点无奈。 “陛下是一定要迎娶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选秀的事。”杜宛宛想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开口。 “先不说这个,心肝,你只要清楚朕的心里对你的感情,不管如何谁也越不过你,朕让人陪你去见母后也是怕母后太过为难你,母后那里有朕,朕并不知道母后会让你带人回来,朕回来后得知,还怕你闹呢。” 萧绎不想说那些不高兴的了,提起其它的,微微带笑。 “那陛下为什么突然又离开?是去见那两个宫女了吗?”杜宛宛一直想不开的就是这一点。 “朕要是早知道母后会这样做,一定会拒绝,也不会让母后那么做,听说你带了人回来,朕当时很不高兴,还以为心肝你想把朕推出去,就像原来一样,不然怎么会带人回来,以为心肝不在意朕,朕恼怒极了,差点进来找心肝理论。” 萧绎没有急,慢慢道。 “后来得知心肝你也不高兴,朕才舒服了点,不过出了点事,才得了空朕就赶了回来,想着要是心肝想不开,就是朕的错了,要是早知道会听到心肝的真心话,朕早就这样做了,朕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处,朕可是记得心肝以前可不会如此,怎么突然想开了?” 他接着解释完,笑起来。 促狭的瞅着杜宛宛。 “陛下。” 到了现在,杜宛宛都有些后悔了,她要是早知道男人没有去见那两个宫人,她也不会他一出现就叫着不许。 当时情急之下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可是如今回想,不由不好意思起来。 她太急了。 “哈哈哈。” 萧绎觉得妇人永远都可爱,大笑起来。 “三郎。”杜宛宛心中明白要是男人真的要宠别人,她再是不许又如何,反而是错,她敢说不许也是想看他心中是不是像他表现的他说的一样,还有在赌,她不想什么也不说,毫无主见,有一天后悔。 从前她哪会这样,只有在意,才会由爱生怖,她想试探,想赌一次,要是输了她就认命。 要是赢了—— 一个帝王只宠一个女人,想想都觉她的想法可笑,可不试,不试怎么知道,也许她主动一点,会有不同的结果呢。 “朕的太真。”萧绎笑过后,狠狠的在杜宛宛脸上亲了好几口。 杜宛宛也不说话了,等他亲完,看着他笑。 笑了一会萧绎才收起笑容。 “心肝,这次我们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他说着顿了顿:“太真你想开了,朕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朕喜欢心肝的霸道,朕不是傻子,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不想他再有别人,这代表心肝心中是有朕,以后继续,不要老是让朕主动。” 他说得极认真。 “我会的,只是陛下到时不要觉得妾身是妒妇!” 杜宛宛纵是心中后悔,可她不想自己全依附于男人,遂颔首。 “这才是朕的乖乖。” 萧绎乐了,又是一笑。 杜宛宛:“……” “三郎准备怎么处理那两个宫女,太后那里。”说到底她还是在纠结,主要是怕太后那里。 “朕不会见,也不会理会。”萧绎微皱了一下眉,觉得这妇人不会还是不满意吧,他拉着妇人走到一边坐下,抬起她的下颌,直视。 杜宛宛张开嘴。 “朕明早让人把她们送回去,你看如何?”萧绎忽然道,这妇人既然还是担心,那他便把人送回去。 只是这妇人就不信他说的?心中又有点不爽。 “太后那里。” 杜宛宛并不知道,松了口气。 “看不出来你这妇人变得这样霸道,小心眼,怕朕骗你?你看来还是不信任朕。”萧绎不喜欢妇人不相信他。 又是不满又是不悦的。 “陛下不是说不会见她们,难道陛下说的是假的?”杜宛宛眸光闪了下,回视着男人,反驳。 “朕怎么会说假的,伶牙利齿的东西,罢了,你要朕送回去朕就送回去,母后那里不会说什么,再说还有朕别说朕不疼你,这样安心了?”萧绎简直对这妇人无话可说。 “陛下你真好。” 杜宛宛也不愿逼太急了,扑到男人怀里。 “又是朕好了?” 萧绎笑骂,看着妇人耍赖的样子。 他也喜欢妇人如此,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头长见识短的东西。 “陛下,三郎,你对妾身真好。”杜宛宛头埋在男人怀里,闻着龙涎香,深深的呼吸然后吐出,嘴上抑制不住扬起。 “你才知道?” 萧绎拍了一下怀中妇人的头,才知道他好?这白眼狼。 “陛下一直都好。” “这还差不多!” “那陛下会一直这样好吗?” “朕不想回答了。” 萧绎见妇人有得寸进尺的现象,不准备再说了,杜宛宛嘴角笑意更浓:“三郎。” “又做什么?”萧绎很不想说话。 “陛下说不提选秀的事,陛下真的要迎娶新后吗,还有选秀。”杜宛宛扬着唇,闷闷的问。 “你这妇人,得寸进尺是吧!” 萧绎生气了,猛的拍了一下怀中妇人的背,冷喝道。 “三郎,妾身担心,妾身知道自己贪心了,以前妾身不敢去想,一直不让自己想三郎宠爱别的女人,以前妾身太笨,可是只要一起到三郎有别的女人,我的心就会很痛,我不想三郎有别的女人,可是选秀,还有就是三郎将要娶新后,皇后不一样,皇后是皇上的正妻,是后宫之主,她才是三郎能明正言顺站在一起的女人,只要想到三郎身边有别的女人——” 杜宛宛还是决定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语毕,她握紧手,等待着。 他或许会生气的推开她,或许…… 萧绎再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妇人胆子居然变得这样无比大,他神色有些青,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他盯着怀中的妇人。 杜宛宛听着耳边的心跳声,男人的心跳声。 “……” “……” 萧绎脸色越来越青,就在杜宛宛以为自己等不到男人的话准备抬起头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很快她的下颌被一只手用力的握紧,抬了起来,她看到了男人的眼晴还有表情,心中禁不住滞住。 他果然生气了,她不该说?不,她不悔,问清了她就好打算了。 杜宛宛压下心中的情绪,平静的面对男人的眼:“知道。” “好一个知道!” 萧绎陡的丢开手,就那样恶狠狠的瞪着杜宛宛。 “是妾身不能问还是不该问?”杜宛宛豁出去了,昂起头,依然平静的道,慢慢的,吐字清淅。 萧绎脸然变了,瞪着杜宛宛就要说什么,杜宛宛仍旧平静。 “你就不怕朕生气?”良久,萧绎冷着脸。 “陛下现在没生气吗?” 杜宛宛深吸气又吐出。 “你。”萧绎很想甩手而去,他不想立后是他的事,他不想选秀是他的事,可是由这妇人说出来,他总是不得劲。 可说甩手而去,又有点不舍得,还有怕她吓到伤了心。 折磨他的妖精! “陛下不是说想听妾身的心里话?不是说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这样,不是说让妾身继续,喜欢妾身的不许?那三郎此时为何又生气?”也是有这一句打底,杜宛宛方才敢说。 “你这妇人!” 萧绎见她拿他说过的话堵他,又恼又怒,这妇人何时变得这般狡猾?显然这妇人早就想好才说那样的话。 “陛下,三郎,要不是在意你,我怎么会难过。” 杜宛宛眼中也带着恼,更多的是苦和难过。 选秀和立后绝不可能免了。 “你,好了,是朕错了,朕说过的话算数,你不要这样心肝,朕都听你的,玉姐儿呢?还有臭小子乖不乖?朕急着赶来见你都没来得急问。”萧绎先恼,随后见着杜宛宛的神情,心头一软一疼,也不再说重话,把杜宛宛揽过来,重新抱在怀里,又亲又柔的安抚起来。 这妇人说得对,要不是在意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他就原谅她吧。 “你刚刚还生我的气!” 杜宛宛倒是得理不饶人了。 “都是朕的错。” 萧绎也不去计较了。 “当然是陛下的错。” 杜宛宛见了,更是得理不饶人,要不是他,她哪里会难受,她不过是不想他宠别的女人,有错吗? 他不是想要她的心,想要她在身边?他为她做那么多,再多做点而已,她明明不愿入宫都怪她,她会被太后不喜也是因为他,他护着她,他专宠她有什么不对? 杜宛宛理直气壮起来。 “是朕的错。” 萧绎很有些哭笑不得,杜宛宛哼一声,两人又和好了,倒是更觉甜蜜了,两人抱了一会,萧绎松开,替杜宛宛细细的擦了擦眼泪,接着又亲了亲。 “好了,不哭了,朕错了。” “陛下知道就好。”杜宛宛把先前男人说过的话又还回去一句。 萧绎更觉哭笑不得。 “你一直没有回来,我便没有让玉姐儿出宫,玉姐儿累了睡着我人陪着,皇儿醒来玩了一会也睡着了,玉姐儿和皇儿。”杜宛宛过了半晌,幽幽的。 “那就让玉姐儿明天再出宫,那臭小子没有闹你就好。”已经关了宫门了,萧绎又知道惹了这妇人不高兴,便道。 “好。” 杜宛宛听了果断高兴了。 萧绎便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这妇人心情好了就好,像刚刚一样倒是叫他心疼:“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想没有想我这父皇。” “你整天就只记着皇儿想没想你,你想皇儿了吗?而且你不知道去看一看?”杜宛宛直接说,儿子才那么点大,哪里知道想不想的。 “皇儿还是太小了,要是大点朕就带着他上朝。”那臭小子要是能快点长大,他就可以带着心肝到处去看看。 “皇上,你在不满?” 杜宛宛忍不住笑了,这男人也就提起皇儿时会如此。 “嗯。” 萧绎正想着等臭小子长大,如何安排。 “陛下不喜欢皇儿了,嫌皇儿太小?” “嗯。” “陛下。” “呃?”萧绎忽然见妇人声音变大,他低头,敛起思绪:“怎么了?朕还是去看看皇儿,你去不去。”他盯着杜宛宛,现她不满的望着他,有点不解。 “我去看玉姐儿。”杜宛宛白了他一眼,知道他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不过去看皇儿还有玉姐儿前,我们先。”先什么萧绎没有说,倏的抱起杜宛宛,扔到榻上。 扑了上去。 “皇上!”杜宛宛脸色变了。 “哈哈,心肝,怕了?” “三郎!” “……” 殿外,容真和容喜一直提着心,不知道夫人和皇上?听到里面隐约有争执声更是担心得不行,之后没有再听到声音,这时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担心尽去。 待听到陛下叫水,更是放下心事。 半晌见到夫人和皇上一起出来,长松口气,杜宛宛看到她们才想起来,知道她们担心,对她们一笑。 萧绎也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知道皇上和夫人是要去见小皇子还有玉姐儿,两人忙在前带路。 太后宫中,太后闭着眼礼着佛,不知过了多久,太后起身,走出小佛堂。 “有消息了吗?” 太后边走边对着赶过来的宫人。 “太后娘娘,陛下回去了。” 宫人跪在地上。 “嗯。” 太后停下步子。 “陛下和那位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宫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还没有消息?”太后皱紧了眉头:“皇帝一直和那个杜氏一起?就没有闹起来?什么也没生?” “是,陛下身边的人盯得紧。” 宫人答道。 太后沉着一张脸,不停的转着手上的佛珠,很久后,太后迈步:“才刚开始,哀家不信皇帝真就呆在那个杜氏身边,那个杜氏再是拦着又如何,早晚——”那个杜氏果然没有听她的话,果然没把她这太后放在眼里。 不过这些都早在太后的意料之中,皇帝还替那杜氏说话,说什么是个好的,就她来看就是一个妒妇。 “继续盯着,明天早上再看,那个杜氏竟没闹。”在太后原先看来杜氏说不定会和皇帝闹。 “是,太后娘娘。” 宫人磕头,太后没有再理会,由着人扶着走了。 而在总管公公安排的偏殿,太后挑了送来的两个宫女凝香和凝珠都梳洗打扮过,比白日看起来更诱人。 身上穿着透明的里衣,两人都是美人,这一下更美得动人,两人羞涩的等待着,等待着陛下的召见。 两个宫人身后一人配了一个小宫女,两个小宫女呆呆看着凝香和凝珠的样子,她们并不知道太多,只觉得这两位小主被太后挑中送来服侍陛下,不知道陛下见了会不会喜欢。 只是眼见天已经黑了,陛下还是没有派人来,凝香凝珠都有些焦急了。 凝香还没什么,凝珠叫了小宫女询问。 小宫女哪知道什么,凝珠脸色有些不好。 似乎所有人都将她们忘了,一直没有人来,凝香和凝珠两人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陛下派人。 惠妃派了人盯着太后,可是派去的人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倒是第二天得知皇上带了两个宫人去太后宫里。 她不明白生了什么,不过心性改变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顿时对着下面的宫人又是打又是骂。 同时太后宫里,太后觉得自己被打了脸。 太后扶着宫人的手,脸色难看的盯着站在面前的儿子,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儿子如此可恨,他这是在打她的脸。 不对,是那个杜氏,他替那个杜氏打她这个母后的脸。 他怎么能? 那个杜氏,杜氏,杜氏,他为了那个杜氏跑来打她这母后的脸,太后气得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面前的儿子,还有他身后跪着的宫女。 “你刚才说什么,哀家没有听清楚!” “母后,朕不需要人伺侯,朕身边的人已经够了,这两个既是母后身边的,朕还是送回给母后的好,母后一心为了朕,朕心中明白,只是。” 萧绎皱着眉,他看出母后脸色不好,被他气到了,有些许后悔,他会这样做一是为了那个心肝,另一个是想告诉母后,他不喜欢有人插手他的后宫。 他母后以前就做得很好,这次也不算错,只是他不喜欢,加上那个心肝妇人,他是帝王他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不想有人左右。 母后要是能想明白最好,可看着母后的样子。 “皇帝。” 太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也不要人扶了:“不用扶着哀家,反正连阿猫阿狗都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母后,你不要多想。”萧绎眉头皱得更紧,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惨白低着头动也不敢动的凝香和凝珠。 “你想气死哀家是不是?你就为了一个杜氏,你,你,是杜氏跟你说了什么?”太后咬紧牙:“你把她们送回来,一个帝王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宠幸个把宫人算什么,你是连哀家的脸面也不顾了?” 跪在地上的凝香和凝珠白更白了,额头上都是汗,身体虚脱,等了一夜没有等来陛下,后来有人来了,说是陛下要见她。 凝香和凝珠都以为陛下要召见她们了,太后挑她们的时候说过陛下身边有一个宠妃很得宠,要她们去分宠,多的并没有说,她们虽然知道陛下身边有宠妃,可是她们对自己同样自信,不过经过一夜她们不再那样自信,只是觉是陛下见了她们一定会喜欢上她们。 她们见到了陛下,陛下的英明神武让她们羞红了脸,可接下来,陛下带着她们回到太后娘娘这里,要把她们送回给太后,为什么?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陛下难道没看清她们吗?陛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两人想要抬头,她们一直以为陛下是因为没有见到她们才不召幸,只要见到了一定会喜欢她们的,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对她们说的,以前她们也听其它宫人说过,陛下喜欢美丽年轻的宫人,以前她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太后娘娘给了她们机会,被太后娘娘的人挑中知道是去服侍陛下的时候她们只以为机会来了,对于自己的容貌她们都很相信,陛下眼中难道真的只有那位杜氏宠妃? 陛下看不到她们吗? 难道像太后娘娘说的那位杜氏宠妃对陛下说了什么?想到昨天见到的那位宠妃,没见到前她们还担心。 昨天见到后她们都松了一口气,那位杜氏宠妃长得并不怎么样,也没有看出有多厉害,太后娘娘看得出也不喜欢那位。 因为开始还不知道那位杜氏宠妃的性情她们不敢多看也不敢做什么,可路上她们一直在观察。 等到了地方那位杜氏把她们丢下就走了,她们还吓了一跳,以为杜氏要对她们做什么,谁知没有。 对于杜氏她们便不怎么放在眼里,再想到太后身边的人说起杜氏的得宠还有陛下的专宠,她们嫉妒的同时觉得杜氏那样都能得宠,总有一天她们一定像杜氏一样。 可她们还什么都没有做! 原来杜氏那么阴险。 她们又怕又恨,她们现在只能盼望太后娘娘能让皇上留下她们,太后娘娘不是要她们分宠吗? 太后娘娘一定会帮她们的。 两人都不敢想被陛下送回的下场。 太后挑人的时候,主要就是要年轻貌美,其它的次要,凝香凝珠两人便是凭年轻貌美脱颖而出的。 “朕没有那个意思,母后你真的多想了,朕说得很清楚了。”萧绎也不悦:“杜氏并没有说什么,都是朕的意思,母后也不必把什么都往杜氏身上推,朕身边暂时不需要人服侍,她们是母后的人朕才送回来,要是换一个朕早就处置了,可看母后你的样子朕该自处理?” 萧绎语气也重起来。 “你的意思难道还是哀家的错?” 太后是不信的,她更不信那个杜氏什么也没有做。 听了皇帝的话,反而觉得皇帝都是替杜氏狡辩,脸色当然就更不好看了,手也颤得更厉害。 “看来母后是说不通了。” 萧绎眉头紧紧皱起后松开,他现母后完全是不相信他,也不想多说点什么:“既然母后怎么也不信,就是觉得朕听信了杜氏的话,那朕就不多说了,母后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皇帝。” 太后怒了。 气愤之极。 “反正在母后眼中朕就是一个昏君不是吗?”萧绎淡淡的开口:“听信一个女人的话,母后难道不是这么认为?” “皇帝!” 太后脸色又怒又恼,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凝香和凝珠全身颤抖趴在地上,太后娘娘,陛下…… “母后你好好休息,朕走了,母后你既然不想再接受这两个宫女,那朕就直接处理了,不再麻烦母后,母后也别再不高兴。” 萧绎不想再呆下去,直接说完,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看向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的两个宫女。 “皇帝!哀家不过是为了——”为了什么太后没有说完,她只知道她的皇帝儿子要走。 “母后不用拿些别的来搪塞朕,朕怎么会不知道母后的意思,母后一向明理,要朕选秀,朕什么也没有说答应了,又要朕立后,又要送人到朕身边伺侯。”萧绎打断太后的话,回过头来平淡的道。 说完,顿了一下,看着太后的表情。 太后脸色格外的难看,想要说什么没有,凝香和凝珠两个宫女吓得都不敢出声了,立后?太后和陛下闹起来了。 “母后,朕再说一次,朕身边不需要人伺侯,马上就要选秀了,朕答应了母后选秀就不会反悔,到时候母后要是高兴挑就挑几个充入后宫,至于立后朕还没有想好,所以朕身边不缺人,母后可听好了?” 萧绎不耐烦了,他只说这一次,要是母后再—— 这也是他的警告。 母后最好是掌握好分寸,不要一次次让他觉得不耐,他已经答应了很多了。 “皇帝,你是让哀家不要再插手?” 太后不过是被一些事蒙住了眼,此时终于明白自己这个皇帝儿子真正的警告,冷静下来的太后越想越是现自己错了。 以为皇帝被杜氏拿住了。 一心以为都是杜氏那个女人,忘了这个皇帝儿子一向最忌讳什么,他这儿子对她几次插手不满意了。 尤其是插手前朝的事。 她这皇帝儿子的性情她怎么能忘了,最不喜欢有人管着。 她把杜氏太过高看,杜氏不过一个女人,皇帝再怎么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下她的脸面,皇帝不是昏君。 她怎么就忘了,太后后悔了。 “母后觉得呢?” 萧绎反问回去。 太后缓下表情:“母后明白了,是母后错了,不会再插手,不过你答应哀家的,你?” “朕回去了,这两个宫人是母后留下来还是朕带走?”萧绎转开话题,没有继续,然后指着凝香和凝珠。 “皇帝既然不需要就留下吧,哀家会处置。”太后也看了凝香和凝珠一眼,两个宫人全身都是冷汗,刚刚太后娘娘和陛下太吓人,幸好又缓了过来,只是想着太后娘娘和陛下说的,这根本不是她们这样的宫人能听的,不知为何她们混身冷,感觉着太后娘娘还有陛下的目光,两人想要开口都抖得开不了口中,太后根本不在意两人的表现,对着萧绎说。 萧绎轻应一声,走了。 太后让身边的宫人去送,半晌收回目光,她冷冷扫向凝香和凝珠,眼中不耐,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想到先前的事脸沉下来。 “太后娘娘。” 凝香和凝珠整个人一抖,颤抖着声音。 “来人。” 太后懒得再看她们一眼,两个没用的东西,浪费她一番心血,一番布置,一看到她们她就想到先前生的,这两个贱婢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她不想再看到她们。 “太后娘娘。” 有人从外面进来。 凝香和凝珠砰一声吓得趴在地上,昂着头,两人都有不好的感觉:“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 “堵住她们的嘴,带下去处理了。” 太后挥了挥手,吩咐道。 很快凝香和凝珠的嘴被堵上,两人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叫喊也没用,不一会被拖了下去,太后面色冷漠。 过了片刻把凝香和凝珠带下去的宫人进来回复。 “太后娘娘已经拖下去了,是?” “哀家不想再见到她们。”太后冷着脸。 来人马上下去处置了。 太后让人都出去,一个人坐着,虽然皇帝是因为她插手前朝的事警告她,可她还是不信没有杜氏的原因在里面。 杜氏那妇人或许正得意。 她这太后送出去的人被皇帝亲自送回来,在杜氏看来就是打脸吧,要不是那两个东西知道太多听了不该听的她会留下她们给杜氏添堵。 且就让杜氏得意几天。 “太后娘娘,已经处置了。” “好!” 良久,宫人又进来,小声的对太后道,太后挥了挥手,毫不在意,惠妃从知道皇上带着两个宫女找上太后就一直关注着。 泄了一番后便让人盯着,只是等了半天只知道皇上不久就离开了,并没有带什么人,而皇上和太后说了什么也都没有打听出来。 当时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惠妃早就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又不敢问皇上,也不敢让太后知道,只好让人打听皇上带去的两个宫人,也没有打听到。 惠妃气得又打碎了不少的东西。 过了好几天,才隐约有消息传出,有两个宫女犯了什么事,送出宫去了,惠妃听到消息,一下就想到那两个一直没有打听出来的宫女。 可是再让人打听,又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了。 气得惠妃不行。 皇上又是好几天没有来,惠妃过脾气叫来女儿,让人去见皇上,说大公主想皇上了,然后让人想办法收买太后身边的人。 还有皇上身边的,经过宫乱,陛下身边的人换了一遍,她以前收买的人都没用了,太后宫里的人也换过。 以前收买的人很多都不能用了,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要是以前,以前—— 她在宫里多年经营的人脉都在宫乱中毁掉不少。 “陛下,太后娘娘。” 御书房,总管公公站在下面,对着上首。 “嗯?”萧绎处理着奏折,闻言,睥了他一眼。 “太后娘娘让人把那两个宫女送出了宫,送出宫之前已经溺死。”总管公公头低着,小声的道。 “哦。” 萧绎抬了抬头,脸上平淡,不过两个宫人,太后自己处理了就好。 总管公公仍旧低着头。 “就这样吧,不要让那妇人知道了,她有时心狠得狠,有时又心软,想太多了。”虽然和那妇人没什么太大关系,可就怕那妇人想多了,萧绎想了想吩咐。 “是陛下。”总管公公应道。 “还有什么?”萧绎又开口。 “方才惠妃娘娘那里来人。”总管公公稍抬起头,把刚才在外面遇到宫人的事说出来:“惠妃娘娘派人来,想要见陛下。” 萧绎随手把手上的奏折丢到一边:“惠妃?”说完抬起头来,微皱着眉头,神色淡漠。 总管公公不再开口。 “问过有什么事没有?” 过了会,萧绎道。 “问过了,陛下。” 看来陛下不准备见了,总管公公边想边说。 “什么事?”萧绎不觉得惠妃会有什么事。 “惠妃娘娘问陛下有没有空,说是大公主想你了。”总管公公心中有点嘲讽,惠妃娘娘说到底就是又想见陛下了。 提起大公主不过是想陛下看在大公主的面上过去,这不是第一次,后宫里的妃嫔哪一个不是这样的。 “大公主想朕?” 萧绎对惠妃着实腻歪了,想到上次见到惠妃的样子,又来了。 “是,皇上。” “派人去看看大公主在做什么,是不是想朕,至于惠妃派个人过去,说朕有事就不过去了,待朕空了再说。” 萧绎没那个心情应会惠妃。 大公主再怎么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允许惠妃老是拿她说事。 “是陛下。” 总管公公看出自家皇上的意思,对于惠妃不由摇了摇头,惠妃说起来算是后宫里最为明智的一位了。 只是眼晴瞎了后就有点——皇上不准备再容忍,惠妃要是还看不清那就不好说了。 萧绎没再说话,拿起另一本奏折看,总管公公悄声退出去,不久走了进来,萧绎不知在思考什么,一直盯着奏折。 眼见着天色晚了,萧绎啪一声丢开手上的奏折:“走,回去,那妇人想必等急了。”总管公公忙跟着。 “大公主呢?” “陛下。”听自家陛下提起大公主,总管公公松口气,马上把打听到的说出来:“大公主被惠妃娘娘接过去了,只是后来知道陛下不过去,惠妃娘娘便不太高兴,让人把大公主带下去了,大公主有点郁郁不欢。” “不高兴?大公主郁郁不欢?其它呢?” 听到这里萧绎停下了步子回过头盯着总管公公。 总管公公看出陛下的关心,必竟是大公主,说起来大公主还算好的,自家陛下好歹还记得,另一位陛下多半都不记得了。 只是这些不是他这样的人想的。 “陛下,其它有陛下的吩咐,大公主身边的人并不敢怠慢大公主。” “让人给惠妃送些东西。” 萧绎再是不待见惠妃,再是腻歪对大公主还是有一两份真心疼爱,知道是真的不高兴,他也确实好久没有去见过这个大女儿,今天已经晚了。 明天。 “再让人给大公主送些东西,大公主喜欢什么就送点什么,过几天朕得了空就过去看她,让惠妃多注意一下。” 萧绎下了决定。 “是。” 有了陛下你这话,惠妃和大公主肯定高兴,惠妃哪里还会不关心大公主,总管公公想着,应声退下。 萧绎没有再多说,径直离去。 总管公公过了片刻也离去。 惠妃确实不高兴得很,陛下没有来,陛下真的嫌弃她了吗?连大公主也连带一起嫌弃了? 她顾不上安慰女儿,让人把女儿带了回去,明明是大公主也不得陛下喜爱,也不会给她争宠,她怎么就生了公主,要是皇子多好,陛下一定不会嫌弃。 惠妃想着瞎了的眼,想到女儿明明想见父皇,可是不敢说的样子,她怎么生出那样没用的东西。 恨不能塞回肚子里重新来过,再次了一顿脾气,就接到赏赐。 惠妃知道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后,心情好了起来,陛下没有嫌弃她,又得知陛下还派人给大公主赐了不少东西,都是女儿爱的。 更是高兴起来。 陛下还是记着她还有女儿的,只是没有空,得了空肯定来。 不然不会赐下东西安抚。 杜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并不知道惠妃派人求见,也不知道那两个曾经让她难过过的宫女凝香和凝珠已经不在了。 在知道男人把凝香和凝珠送回太后那里后她就不再多想,也不是一点没多想,她曾担心要是太后不收怎么,但她没有把担心说出来。 等到男人回来,等到男人一个人回来,知道那两个宫女已送回给太后后,她彻底放下心。 她不让自己多想,不去想那两个宫女被那样送回去会有什么下场,她也是自私的人,在那个男人要把那两个宫人送回去的时候她提过要不就把她们留下来,送出宫或者安置到其它地方,亦或配人,那个男人没有同意,让她什么都不要管,他会处置。 她便不要自己心软。 “在想朕?” 忽然耳边有声音响起,杜宛宛抬起头。 萧绎见妇人呆呆的看着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呆了?” “陛下忙完了?” 杜宛宛回过神来。 “忙完了,还没有用膳吧,朕饿了,让人传上来吧。”萧绎开口,杜宛宛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不久杜宛宛走了回来,早就做好的膳食也端了上来。 用过膳食,两人净了手,各自洗漱,又一起看过皇儿,躺到床上,一阵翻云覆雨后,萧绎抱着杜宛宛,修长用力的手在她披散的长上滑动。 杜宛宛眯着眼,混身无力。 “等选了秀,朕带心肝出去走走看看。” “好。” 杜宛宛慢慢睁开眼。 萧绎双手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心肝想去哪里?” 杜宛宛:“陛下呢?” “朕带心肝去南巡。” “南巡?” * 推迟了一年的选秀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开始了,各地的秀女早就出,陆陆续续到了京城,世家大族的秀女也准备好了,京城经过一年越的热闹起来。 这一次选秀,选过秀女还有小选宫女,经过宫乱,宫里死了不少宫女,因此需要大充宫人,所以人格外的多,各地征选上来的宫女人选也到了京城。 此时宫门外,停满了各色的马车,一边是秀女,另一边一看就是贫苦人家出身的扎了一堆是小选宫女的。 秀女那一堆,几个秀女从马车上下来,似乎相识,打过招呼,这时一辆乌帷马车驶了过来,停下后,马车门打开,一个戴着帷帽的少女被人扶下马车,少女高挑而窈窕,昂着头,似乎有些高傲。 几个秀女相视一眼,似乎认识,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个戴着帷帽的少女远远睥了一眼,昂着头谁也不理会,这让几个秀女脸色更不好。 “是她!” “她出来了。”“她也来参选了?” “有她在,我们——” 就在几个秀女小声的议论,戴着帷帽的少女高昂的昂着头的时候,又来了一辆马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马车门打开,一个同样戴着帷帽的秀女娉娉婷婷的走了下来,少女丰满,个子中等,隐约间能看到一张端庄温柔的脸。 小声议论的秀女一见脸上带出笑意,围上过去,看得出也是认识的,还极熟,这个少女也和几个秀女打起招呼。 “柔姐姐也来了。”“柔姐姐。” “……” 而那个昂着头戴着帷帽高傲的少女看在眼里,似乎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几个秀女听在耳中,都看向围在中间的温柔少女。 “柔姐姐,你看她——” “柔姐姐。” “不用管她。”温柔少女摇了摇头,让几个秀女不要计较,戴着帷帽的高傲少女见状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除了这一堆的秀女,另外还有一堆秀女离得远,和这几上京城世家的秀女不一样,明显是外地来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摇头又是叹息,又是同情。 当然也有小心谨慎的。 “这女儿就算逃过又如何?成了一介孤女,那恶霸虽然是被人抓了起来,哪里知道以后又是?这几位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是抓住了那恶霸道,可那恶霸是什么身份,可是皇帝老子的亲戚,这几个还不知道什么下场。” “嗯嗯。” “……” 人群说着说着,又看向萧绎几人,几个人带着猜测和担忧。 萧绎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这些人的话,他的宠妃? 杜宛宛和容真也听到,她们看向萧绎,不知道是哪一位。 黑衣人也望着萧绎。 “我爹怎么了?” 素白的少女突然开口,声音又凄又哑。 所有人看过去。 原来白胡子老头已经起身,黑衣人守着,少女直直的盯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摇着头,满脸的泪。 娇小的身影不停的颤着,双手抱着瘦小汉子。 天地间,此时此刻似乎只有少女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 “我爹怎么了,大夫,求你告诉我。” 少女又道,声音更哑。 白胡子老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少女怀中的汉子,看着少女,带着怜悯,他已经听出大概,凶手已经被旁边的人抓了起来。 不过凶手的身份,还不知道等一会如何,这种事他看得太多了,那个恶霸他也知道,可是不能惹的。 这些人把他抓了,他想劝几句,又觉得自己越老越胆小,罢了,老都老了,死就死吧。 “姑娘,节哀!” 他叹息着开口。 “爹!” 少女一下子受不住,俏丽的脸更白,再次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抱着汉子。 人群再次叹气,有几个想要上前劝一劝,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种事,怎么好劝。 再说也顾忌那个恶霸。 白胡子老头见罢,摇着头,不停的叹息,似乎很惭愧,黑衣人等着萧绎的命令,杜宛宛和容真相视一眼,杜宛宛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心中恻隐想叫容真去看一看,她身边一直没有添人,如果少女愿意,她可以收留她。 不等她开口。 萧绎对着一边的黑衣人:“把他好好葬了,给她二十两银子。” 他吩咐道。 杜宛宛看向他,容真也侧头,黑衣人马上点头,上前走到少女身前,白胡子老头听到摸着胡子眯了眯眼点了点头。 不过也更担心这几个人。 周围围观的人没有想到,面面相视。 其中几个担忧的人更担忧。 这是真的遇到好人了,但就是这样的好人要是有什么—— 少女抱着汉子也听到了,她转回身,梨花带雨的俏脸更多了几分风情和楚楚动人,她望着萧绎。 萧绎感觉到,注视着她。 少女脸渐渐有些红。 杜宛宛不经意看在眼中,打消了心中的心思,她仔细的观察这个少女,不得不说很美。 很俏丽,尤其是现在。 再看那个男人。 容真也看到,皱了一下眉。 周围的人静下来,看着,黑衣人守在一边,白胡子老头看一眼汉子又看一眼少女,摇头晃脑。 萧绎并没有多看,很快转开了视线。 杜宛宛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一直看着男人。 她不想这样。 她知道她在担心。 她不该担心的。 容真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这个少女借机攀上皇上,虽然很叫人同情,很可怜,其它人再次面面相窥。 黑衣人还是老样子,白胡子老头像是没有现,他停下摇晃,走到萧绎面前。 “恩公。” 少女红的脸在萧绎转开视线后白了白,随后,她跪在地上,凄惶又可怜的向着萧绎的位置磕起头。 “小女多谢恩公,要不是恩公,小女都不知道怎么办——爹爹也多谢恩公相救,那个恶人,多亏了恩公出手,小女本是和爹爹进城卖东西,爹爹只是踩到那恶人的脚就被打死,小女就只这一个亲人,今后小女再没有亲人,恩公若是不嫌弃,小女愿为奴为婢,服侍恩公,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 少女神情坚决,磕着头,边磕边道。 有情又有义。 要以身抵恩。 周围的人群一听,都为少女的有情有义动容,赞赏不已,对于萧绎,则是羡慕,尤其是男人。 看着少女俏丽的面容,女人们向来同情弱者,加上少女的一番话,又多了欣赏,倒是希望萧绎等人能收下少女。 必竟少女已经只有一个人。 只是那个恶霸—— 虽然也有些男人后悔没有出手,但一想到那恶霸是皇亲又萎了。 “听说那个打死小女的恶霸是皇亲,恩公不必为了小女的父亲得罪了那个恶霸,恩公还是放了吧,只是小女就不能服侍恩公,怕连累了恩公,恩公为小女父亲做的,小女纵是死也不会忘了,来生来世!” 就在这时,少女想到什么,脸色一白,又道。 神色却更为坚决。 竟是想一死。 周围的人都是一变。 这少女太烈了。 如此烈性。 心中更多了欣赏。 纵是不知道萧绎几人身份如何,同情的心倒是希望他们不怕,能收下这少女,围观的人都等着萧绎。 萧绎面无表情看着少女。 杜宛宛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容真也觉得不对,有些紧张,她看看夫人再看皇上,黑衣人只听萧绎的。 李大夫站在萧绎面前,他张了张嘴,虽然这不是好办法,但对这少女倒是好归宿,算了算了。 他退到一边。 “这位公子还是好好想想吧,这女孩不错,至于那个恶人,听说是皇亲,还是放了,不然。” “对,公子一片好心但也要量力而为,你还是小心点,想一想。”人群里几个早担忧的闻言也跟着道。 “是是。”“……” 这些人还是有良心的,杜宛宛几人顿时对这些人另眼相看。 萧绎对着李大夫和那几个人点点头,并不解释。 只盯着少女。 “你不用如此,也不用担心,不用求死,你还是拿着银子把你爹好好葬了,至于为奴为婢,不用,我身边不缺奴婢,我做的也不是为你爹。” 萧绎依然面无表情。 语气冷漠。 少女听了,猛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愕。 其它人也惊愕,李大夫也有些愣,这位公子?怎么如此?杜宛宛和容真惊讶于他竟如此冷漠,少女长得俏丽,周围的人都赞赏,如此自卖自身,不惊讶的也就只有黑衣人。 “不用再多说,好了。” 见少女白着脸还要说,还有一边围观的人,萧绎虽然觉得这些人还不错,但是,他看一眼身边惊讶的妇人,居然敢不信他。 他很想揪着妇人打她一顿。 以为他不知道? 没有现? 没有注意? 哼,居然怀疑为夫。 该打。 他伸出手拉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下子回头,对上那双黑沉不悦的眸,她呆住,容真在旁边见皇上看着夫人,很高兴,皇上不管为何如此冷漠,都是好事。 少女脸色更加白,直直的看着萧绎和杜宛宛,似乎才现杜宛宛,周围的人也是,似乎才注意到。 李大夫皱了皱眉。 随后看向四周,最后看着萧绎和杜宛宛。 “爷。” 一个黑衣人从后面走过来,走到萧绎身边。 萧绎看了杜宛宛一眼,转回头盯着黑衣人。 杜宛宛有些心慌,她强压下,现所有人看着她,她看向黑衣人,容真淡淡睥了一眼少女还有周围的人也看向黑衣人。 少女苍白的脸上划过什么,她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来,周围的人很同情少女,对杜宛宛更是好奇。 有人认出那黑衣人是之前押着恶霸离去的。 萧绎并不说话,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恭敬的低头:“是江美人的弟弟。” 萧绎挑眉,江美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后宫的这些女人…… “是。” 黑衣人一听。 “人呢?” 萧绎沉吟了一下,江美人的弟弟,呵呵。 “昏了过去,都绑了起来,你看?” “关到大牢。” 萧绎直接说。 “那?” “等着。” 萧绎眯起眼,眼中冷厉。 不管是不是有人安排,等着就是:“好好查一查。” “是。” 黑衣人隐隐知道陛下的意思。 杜宛宛和容真在一边也听到,都没有想到,竟是江美人,江美人的弟弟? 黑衣人说完退下,其它黑衣人看着萧绎,萧绎沉眸,少女睁着眼,围观的人很想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可是。 李大夫还是有点担忧。 远处,突然喧哗起来。 “是谁敢对江公子无礼。” 一道声音厉声响起,人群外面,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大群兵丁奔了过来。 嚣张跋扈,无视周围的行人还有目光,气势冲冲。 萧绎抬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去。 “拦住。” “是。” 几个黑衣人听罢,飞身上前。 围观的人都变了脸色,这? 见萧绎派人上前脸色稍好了些,不过还是担心,想到那个恶霸,难道? 杜宛宛和容真对视一眼,望着来人。 少女只看着萧绎。 “江公子,江公子你在哪里,在下来了,是谁敢抓我们江公子。”那中年男人边走边道,极为的霸道。 “你们是谁。” 下一秒,看到飞身上前的黑衣人,中年男人皱紧眉头,挥手让身后的兵丁包围起来。 黑衣人在包围起来前,直接冲到中年男人身边,掐住他的脖子。 “住手。” 中年男人没有想到,脸都吓白了,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还有面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一时也顾不上其它。 “退开,退开。” 直接让兵丁退开。 黑衣人冷着脸,掐着中年男人,穿过,带着他走到萧绎面前。 萧绎盯着。 “是京都衙门的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 “哼,你去京都衙门给我传旨。”萧绎低声命令,黑衣人领命回身走到掐着中年男人的黑衣人中间。 “让他们跟我走。” “是,是。是。” 几人押着中年男人带着一群兵丁离去。 围观的人早在黑衣人带着中年男人过来就散开,不过仍然关注着,此时一见,远远又围过来。 议论纷纷,带着喜色。 少女一直没有动,抱着怀中早就僵硬的尸体。 还有就是李大夫。 杜宛宛和容真眼中带着惊疑,这事情的展——萧绎:“给我问清楚了。”他沉着脸又吩咐了人。 等人去了。 他侧过头,看着杜宛宛,揽着她,转身离开。 “本来是想带你出来逛逛。” 杜宛宛听萧绎声音缓下来,她望着他的脸。 “要是有事?” “没事,会有人处理,为夫说了陪你。”萧绎扬了扬唇,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下去,拉着杜宛宛手。 容真扶在另一边。 余下的黑衣人围在旁边。 那些围过来的人见他们要走,加快步子,而少女见状,抱着怀中的尸体竟爬行几步:“请等一下。” 她爬到杜宛宛还有萧绎身边,跪在地上,直磕头:“公子,恩公,奴婢。” 杜宛宛没料到这个少女居然,她皱起眉头。 萧绎也微皱眉。 容真眼中不悦。 黑衣人没有萧绎吩咐不会让少女接近,他们围在外面,李大夫还有围过来的人见了,都聚精会神。 “我说过了。” 萧绎皱眉后冷冷道。 少女跪着的身体一抖,她仓惶的昂起头。 李大夫和围过来的人都皱起眉头,杜宛宛和容真握着手,舒口气,对这少女印象有些不好起来。 萧绎语毕拉着杜宛宛又走。 “夫人,这位夫人,你收下奴婢吧,好心的夫人,奴婢求你了,夫人你这么善良这么美好这么心善,你就收下奴婢吧,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你,求求你,还有这位姑娘,奴婢只有一个人,恩公救了奴婢的爹,虽然爹还是去了,可是奴婢不能忘了,奴婢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奴婢娘教过奴婢要知恩图报,奴婢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一条命,只要能报恩,奴婢什么都愿意!” 少女一个咬牙,惨白着脸,梨花带雨的又磕了下去,砰砰砰砰,额头磕得青红肿流血,也不顾,直直望着杜宛宛。 “求你了夫人,夫人。” 直磕得直叫得直弄得杜宛宛脸色变了又变。 她这是什么话。 她只觉得想笑。 她哪里好心? 一句一句每一句都是威胁,她是想一辈子服侍身边的男人吧,身边的男人不同意就求上她,以为是她不同意?只要她同意了,就可以留下?她先前还真没有看出来,也是,之前眼中只有身边的男人,恩公长恩公短的,什么知恩图报,她不同意就是不善良,不美好。 她这是给她挖坑呢。 光看围过来的人的目光就知道,她若是不同意就是坏人,本来她是有意的,如今她一点也不想,这样的她身边要不起。 她冷下脸,不说话。 她不是傻子,为了面子上好看,同意。 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就让人觉得她无情吧。 容真真怕自己夫人答应,眼前的少女太可恶。 没想到心眼这么多。 要是夫人答应! 见夫人冷下脸,她松了口气。 萧绎见少女居然求到杜宛宛身上去,本来很不高兴,不过看杜宛宛冷下脸,他很满意,嗯。 他收回视线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少女。 杜宛宛见萧绎又看着少女,心中顿了下,容真也现。 当然其它人也是。 少女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她能感觉到一道不一样的目光,她:“好心的夫人,奴婢。” 李大夫和围过来的人见杜宛宛冷下脸很有些不满,怎么能如此,少女都这么可怜了,只是他们不能说,好在那位公子又看过来。 “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萧绎深深的看了少女一会开口。 话落。 围观的人还有李大夫觉得他真的是太冷漠了,杜宛宛却隐隐不安,容真也是,少女:“是。” 语气很坚定。 “好。” 萧绎听了,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拒绝,直接开口,对着一边的黑衣人:“带她下去。” 拉着杜宛宛走了。 杜宛宛被萧绎拉着,她的预感果然没错。 她有些自嘲。 容真满脸担心。 黑衣人在听萧绎的话后,其中两个上前,走到少女身边,其余的跟在萧绎几人身后,少女此时不停的留着泪,磕着头,像是不知道痛一样:“多谢公子,恩公收留,等小女葬了爹爹,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多谢好心的夫人。” 毫无怨言,反而情深意重。 看得围着的话再一次想要落泪,替她不值。 对杜宛宛更不满,戴着个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得难看,所以。 对萧绎也不满起来。 好在,畏于权势没有人敢说,一些听到热闹刚过来不久的公子哥虽然因少女的姿色有几分想法,但想到先前萧绎派人直接逮了京都衙门的人的事也不敢,再说还有两个黑衣人留在这里,一个个打听起萧绎等人的背景,猜测着是哪一位。 一些府里的夫人离得远,此时才听到消息,打听起来。 听到一向横行京城的恶霸,江美人的弟弟被抓,那可是皇亲,一个个若有所思,至于刚来的普通人则是哗然。 “姑娘,不要再磕了,人都走了,还是起来。” 李大夫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议论着离去的那群人,少女还在不停磕头,他不忍心疼的上前。 少女仰起头,脸上都是血:“是,奴婢还要去报恩。” 随后想到什么,难过的低下头。 旁边看到的人,觉得怎么有这么命苦的。 杜宛宛跟着萧绎离开,他们回了酒楼。 经过了这件事,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回到房间,萧绎便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杜宛宛带着容真呆在房间。 黑衣人跟着萧绎一起走了,留了两个在门外。 杜宛宛心情不好,她知道容真想要劝她,她知道,只是她不想听。 “我想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她走到床榻前,掀开床帐,躲到床上对着床帐外面的容真道。 容真看着床榻里的夫人。 不知道怎么劝。 “你不用担心,我都知道,你也去休息吧。” 杜宛宛也不脱外裳,想了想,开口。 她觉得累。 容真看了看床里的夫人:“奴婢知道,还是让奴婢服侍你歇息吧,奴婢不累。” 她上前。 杜宛宛沉吟了一下,没有拒绝,由着容真服侍着歇下,容真放下床帐:“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在外面。” “好,要是你累就歇一会。” 杜宛宛点头。 “奴婢知道。” “……” 容真出去后,杜宛宛却并没有真的歇息,她睡不着,虽然累,她望着青色的床帐,想着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少女。 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可是她竟觉得难受。 就因为这两天他对她的好。 那算什么,不过是男人的随兴而为,那个男人是天子,她闭上眼,而后睁开,她看向放在床边换下的衣衫。 是男人特意准备的,她此时却不像之前那样高兴。 刚刚梳头梳洗的时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再不复原来的心情,只是一个女人,江美人。 江美人的弟弟。 京都衙门,她要想的是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巧? 而不是纠结在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想上面。 还有那个少女身上。 那个少女可是个美人。 其实她生气的不是那个男人收了那个少女,是那个少女的心思,所有人还以为她有情有义。 那个男人看不出吗? 她不知道,她原来以为他知道,可是现在不确定。 杜宛宛迷迷糊糊睡过去,她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太阳落下,男人带着人回来了,让容真叫她下去用饭,她让容真服侍她洗漱下了楼,男人带着人坐着,见到她,看了看她,对她一笑。 她以为会看到那个少女。 没有,她竟没看到。 依然是宫人上菜,黑衣人守在四周,黑衣人少了几个,不知道?容真仍旧服侍她用饭,萧绎则由身边的总管太监服侍。 她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现在出现—— 见她看他,总管太监对她微微一笑。 杜宛宛现这个总管公公对她很和善,宫人们很快上完菜,杜宛宛饿了,吃了两碗半才停下。 用了半碗汤,她放下碗。 萧绎似乎在想什么,一直很沉默,直到放下碗才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饱,见她点头,让容真照顾她,他有事要出去,等忙完再陪她,让她不要乱走,以后会补偿她。 又带着人出去了。 总管公公跟着一起去了,杜宛宛猜测着那个男人在忙什么。 除了守在她身边的几个宫人黑衣人,其它人他都带走了,杜宛宛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所以然。 主要是她知道的太少。 只能想或许和早上生的事有关。 由于下午睡过,她晚上不困,看了一会书,和容真说了一会话,做了会针线,两人都有些沉默。 午夜,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杜宛宛看了看窗外,让容真服侍她歇下。 躺在床上,她一直睡不着。 她不想一个人,让容真歇在旁边陪她,这一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 直到早上起来。 那个男人才回来。 带着人风尘仆仆。 然后叫起她,用过饭菜,带着她走到后门,后门停着几辆大马车,他拉着她上马车,她不知道又要去哪。 想问,看他的样子—— 等所有的人坐好,马车启动。 男人一上马上就闭起眼晴,靠着她。 她侧头看着他。 容真并没有一起,坐在后面。 整个车厢只有他们两个。 外面只能马蹄声。 他的样子好像很累。 “想问什么就问。” 突然,男人睁开眼,看着她。 杜宛宛心漏跳了一拍,她望着他的眼:“要去哪里?”说完,她看向马车外面,不知道在哪。 “冬狩。”萧绎看了杜宛宛一会,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回头凝着他。 “陪朕去,太真,朕想你一起。” “……” 那双又黑又沉的眸锁着她,杜宛宛抿着唇。 “朕忙了一天,很累,让朕靠靠,太真有没有想朕。”萧绎又摸了摸杜宛宛的脸,一把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杜宛宛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纵是不高兴,还是有些心疼。 * 杜宛宛并不知道,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京城各府凡是平时欺压良民的公子哥些全都被列了案,调查,凡是打死过人的,犯过案的一旦查出来全被抓了起来,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皇亲国戚,任谁求情都没有用,这些人一抓起来,各府一下子安静了,而京都衙门更是大换血。 凡是有牵连的都丢了职,下了大牢。 整个京城大地震。 萧绎离开酒楼后直接带人去了京都衙门,一直忙到天亮才出来。 此刻的京城,风声鹤唳,各府胆颤心惊,不知道自家这位皇上又犯了什么抽,猜测着,京机各衙门更是关门闭户的。 不知道谁冒犯了咱们这位皇上。 等到打听到是江美人的弟弟,一个个忙再次派人打听,皇上怎么碰到的? 消息不久传到皇宫,皇宫中大部份人随着皇帝出宫参加冬狩,只有淑妃几个留守,得到消息,都有些不解,皇上不是去了冬狩吗?怎么京里? 丽妃宫中。 如今很是清冷,丽妃被降位,按理不能住正殿,不过,没有人提,仍然住在正殿,但被禁足,身边的人都被赶到另处,没有人,渐渐就败落下来,显得死气沉沉,破败。 正殿外面。 “将军的信到了,嬷嬷。” “哦,在哪?”丽妃现在的丽贵人的奶嬷嬷一听,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 “在这里,嬷嬷。”丽贵人的贴身宫女其中之一,从怀里掏出一封封腊递到丽贵人奶嬷嬷手里。 奶嬷嬷接到手中,看了一眼,让人退下,转身回到正殿。 丽妃,现在的丽贵人瘦了很多,脸上的傲气仍残留,她沉着脸坐着,也不吃饭,也不说话。 第五十三章真相和围场 更新时间:20149259:06:30本章字数:24269 丽贵人的奶嬷嬷一见,眼中闪过心痛,上前几步走到丽贵人身边,小声的开口:“娘娘。” 丽贵人依然不动,不说话,沉着脸。 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再次闪过心痛。 “娘娘,将军的信到了。” 丽贵人的表情动了动,丽贵人的奶嬷嬷看在眼中:“娘娘,将军已经知道了娘娘的处境,奴婢让人给将军送了信,将军派了人送信过来,将军会为娘娘向皇上——” “信呢。” 丽贵人神情动了动,盯着奶嬷嬷,沉着脸开口,伸出手。 丽贵人奶嬷嬷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把手上的信交给她。 丽贵人眼皮翻了翻,低头拿起信:“嬷嬷还没看过,怎么知道?”她面无表情的。 从禁足降位,丽贵人就变成这样。 每天都有不少的宫妃来看丽贵人的笑话,来冷嘲热讽,皇上禁了丽贵人的足降了位后再没有来过。 也没有派人来。 没有人管,后宫的女人见状,更是肆无忌惮。 以前被丽贵人打击过,得罪过的……要不是还顾忌着丽贵人还有一个哥哥——后宫失宠的女人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 虽然不是冷宫,也似冷宫。 攀高踩低是常事,就是宫人太监也是看人下菜碟。 丽贵人的奶嬷嬷一想到最近的日子,那些往日赶都赶不走的宫人太监一个个躲什么似的,后宫那些从不放在眼里的女人一个个来得意奚落,皇上太后不管,哪怕一个小小的宫人也爬到头上,饭菜都最次的,很多时候都是冷的,用度也是最差的,自家娘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宫中越来越清冷,残破。 她看得心疼不已,可是没有办法,拼了老脸也不过如此,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娘娘。 后宫的这些人! 幸好早就送了信给将军。 宫里还有将军安排的人。 不然。 她们娘娘的日子更是,娘娘像是看透了,这些天任着来去的宫人太监女人们奚落,每天只这样坐着。 叫她又急又慌却毫无办法,自家姑娘似乎心灰意冷了,她也劝过,可是没有效果。 自家娘娘以前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要是以前,自家娘娘早就打杀了这些人,现在娘娘冷的饭照样吃。 她怎么能不心痛,娘娘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们太狠了。 娘娘就不该进宫,不进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 若是皇上不开口,她的娘娘怎么能一直这样,前两天宫里的人都去了冬狩,才好了些,将军的信也来了。 她早也盼晚也盼,就怕出了什么错,现在宫里的人都出去了,她只希望将军的信能叫自家娘娘高兴些。 自家娘娘也就只有提到将军的时候有些表情。 虽然她没有看信,但她知道将军肯定会想办法。 “娘娘嬷嬷不看也知道,娘娘还是快看信吧,看看将军是不是和嬷嬷说的一样。” “哼。” 丽贵人冷哼一声,弄碎封腊,拿出信纸掀开看起来。 丽贵人奶嬷嬷在一边紧张看着。 不知道将军写了什么。 丽贵人冷着脸很快看完,信只有一页,她再次冷哼一声。 “娘娘怎么样?” 丽贵人奶嬷嬷望着她还有手上的信纸。 丽贵人一把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她抬起头,脸色难看的看着奶嬷嬷:“哼。”哼完,把手上的信纸扔到地上。 “娘娘?” 丽贵人奶嬷嬷有点紧张,难道和她想的不一样? “哥哥让我忍,忍一忍,他会派人回来,他会和那个人说,叫我安心等待,说过几天会再给我送信。” 丽贵人冷笑着。 “娘娘,将军果然有安排,你要相信将军,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是不相信将军。”丽贵人奶嬷嬷忙劝说道。 “哼,那又如何!” 丽贵人显然不满意,她沉着脸盯着奶嬷嬷:“嬷嬷你还没有看清吗,就算哥哥安排好了又如何?就是那个男人见了哥哥,解了足,只要有那些女人在,他眼中看不到我,他眼中没有我,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那样爱他我现在恨他,他呢,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江美人那狐狸精,淑妃还有那些女人,他心里没有我,我留在宫里又如何。” “娘娘。” 丽贵人奶嬷嬷不由开口,想说什么。 “嬷嬷我不甘心。”丽贵人伸出手。 “娘娘既然不甘心,只要解了禁,有将军在,位份很快就会升上去,别的,娘娘只要争一争,皇上会现娘娘的好。”贵丽人奶嬷嬷其实何尝不知,但是。 “嬷嬷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想再这样,当然,暂时我会呆在宫里,也会按照你说的,不过不是为了你说的,而是,哥哥说那些女人他不会放过,哥哥要我注意宫中的情况,哥哥以前和我说过,我没有听,哥哥曾说那个人不放心他,我当时不信,到了此时我才知道哥哥是对的,我不想再这样,我要让那个男人后悔。” 丽贵人再次打断自己奶嬷嬷的话。 说到最后,她看着奶嬷嬷。 “嬷嬷哥哥一定和你说过什么,我知道,以前我不关心,可是现在,如果哥哥有什么吩咐告诉我。” 她说。 丽贵人奶嬷嬷一下子愣住。 丽贵人也不说话。 “……” “……” “娘娘。”丽贵人奶嬷嬷没想到自家姑娘竟是完全变了心思,不过,这样也许更好,她只是担心。 “嬷嬷,不要再瞒着我。”丽贵人一个字一个字。 “……好。” 良久,丽贵人听奶嬷嬷点头,她看着奶嬷嬷,丽贵人奶嬷嬷见状,叹了一口气开口,镇国将军府历代以来一直为国镇守边疆。 每一代镇国将军一旦娶了妻,妻子和儿女都要留在京城,本朝以来,边疆一直战乱不休。 历代的镇国将军不是战死沙场就是马革裹尸,就算有活着的,回到京城不久也病去,所以镇国将军府人丁一直兴旺不起来。 到了上一代,边疆的战事慢慢平息,手握重兵守在边疆的镇国将军成了皇帝眼中的刺,只是历代镇国将军府功于社稷,皇帝就算想要动手,一时也找不到机会。 为了安抚住镇国将军府,先帝让将军入宫作了皇上的伴读。 其实夫人和老将军去之前知道镇国将军府要想保全下去必竟上交兵权,可是谁知道交了之后? 直到将军进宫作了皇上的伴读,老将军还有夫人们才松口气。 正要上交兵权。 老将军伤势复,死在边疆,将军夫人老夫人也病去,一家子就只余下将军还有你。 老将军病早就好了,怎么会复? 老夫人还有夫人也是。 说到此,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含泪,脸上悲伤,丽贵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从来不知道。 见镇国将军府没了主事的人。 先帝才放心,没有再动手。 歇了心思。 不久后,先帝仙去,不知道是不是先帝交待了什么。 皇上登基后,派了将军去边疆,明面上看重,重用,暗地里却一直在打压将军收扰兵权。 将军这些年很难。 可谓步步维艰,将军不想娘娘夹在中间,可娘娘你硬要进宫,这样一来,将军处境更难。 为了娘娘,将军只能硬撑着,为你安排好一切。 “哥。” 丽贵人眼中含泪,眼中不敢置信。 爹娘竟是先帝——原来这才是真相。 哥哥一直被打压,她只顾着自己,那怎么能那样自私,竟满心都是那个人。 “娘娘。” 丽贵人的奶嬷嬷也难过。 “我们的丽妃娘娘这是干什么,怎么哭了,还有。”这时,从殿外,冲进来几个宫人还有几个宫妃打扮的女人。 一脸冷嘲,奚落的由着宫人扶着走到丽贵人面前。 一看到来人。 “你们来干什么?” 丽贵人的奶嬷嬷变了脸色,这些女人,她站起来,站在丽贵人面前,自家娘娘怎么能受这些侮辱。 “妹妹当然是来看姐姐的,是不是。”“当然,丽妃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在难过,可是皇上看不到,也不会知道,皇上现在可是厌烦姐姐得很。”“姐姐以为这样一哭,皇上就会心痛来看姐姐?姐姐是过习惯了好日子,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想姐姐当初那样看不起我们,如今,啧啧,谁叫姐姐平时太嚣张,得罪人,皇上都看不过去,要怪就怪姐姐自己,看着姐姐这样,妹妹真高兴。” 前些日子来,这个丽妃如今的丽贵人沉着个脸,无论她们说什么都那个死样子,可恶得很,有个哥哥又如何,皇上都厌了,还以为是以前,弄得她们满腔的冷嘲一点意思也没有。 今天终于不一样。 真是痛快。 还敢哭。 要是她们,早就撞死了,想当初皇上的话,哼。 虽然不知道这个丽贵人怎么不再那个死样,是受不了还是装不下去,一会一定要去告诉后宫的那些人。 让她们好好来看看她们这位丽妃娘娘。 “你们。” 丽贵人的奶嬷嬷气得不行,张开嘴。 “嬷嬷你让开,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丽贵人忽然从奶嬷嬷身后站出来,指着来的女人。 她高昂着头,像是又回到从前那样骄傲不可一世。 “丽贵人你敢,你以为还是以前。” 几个女人一见,眼中一缩,不过很快想到现在不是以前,上前一步,指着丽贵人,而丽贵人见她们上前。 “你们真以为本宫就这样了?” * “娘娘。” “什么事?” “那几个女人又去了丽妃那里。” “哦。” 淑妃听了身前大宫女的话,只挑了挑眉,这段时间哪天没几个女人跑去嘲笑丽妃的?她也管不过来,任它去就是,这有什么好在意的,皇上都不在意,她只要好好保胎就是。 宫务可是在惠妃手上。 她也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人都去冬狩,宫中无事,竟连这样的事也报上来,要是身边的大宫女都去关注这些小事。 “但这次丽贵人不一样,前几次丽贵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让去的各位小主很不满,宫里到处在传丽贵人疯了。” 宫人继续道,她感受到自家主子不悦。 “有什么不同?” 淑妃听了眸了眼自己身边的大宫女。 “丽贵人又像以前一样了。” 大宫女说。 抬头。 “哦?” 这倒有点意思了,淑妃一听盯着大宫女。 “丽贵人把去的几位小主赶了出来。”大宫女又道。 淑妃笑了:“咱们这位丽贵人脾气没变嘛,一点也没变。” 不过光是这,也仅是有些意思,她现在最关心除了保胎就是江美人弟弟那件事,皇上那里是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有时间?京里的连番动作的深意。 还有她的侄女,宁嫣跟着去了冬狩,希望宁嫣能抓到机会,江美人弟弟这件事要是真的,那么江美人说不得就会失宠。 皇上再怎么宠爱江美人,她还是知道皇上的,大哥身体不好,不管事,府中是二弟管事,大嫂一直不愿意宁嫣进宫,希望大嫂能想通。 不是她硬要宁嫣进宫,谁叫皇上看上宁嫣?太后也看中了宁嫣,专门召了宁嫣进宫,问她愿不愿意服侍皇上。 她虽然有点不舒服,想到自己的侄女真的要和自己服侍同一个男人,不过,宁嫣是个乖巧的。 从太后那里出来马上来见她。 说她愿意进宫来帮她,什么都听她的,眼中都是对她的孺慕,一点也做不得假,叫她心头宽慰。 送了信回娘家,让府中全力支持宁嫣。 不知道宁嫣现在怎么样? 太后既然喜欢宁嫣,她交待宁嫣好好服侍太后,这次随驾去冬狩的都是些位份低的,她给宁嫣讲过,除了江美人有威胁,都没威胁,她希望回来的时候,宁嫣得宠。 “娘娘,丽贵人怎么突然变了?” 大宫女不解的是这个。 “也许想通了。” 淑妃笑。 “你说会不会是丽贵人的哥哥,镇国将军?”大宫女猜测道。 “你说?” 淑妃一下子怔了怔,随后回神,笑望着大宫女:“不错,本宫很高兴。”虽然丽妃已经那样,但丽妃可有一个好哥哥。 她可不能让人挡了宁嫣得宠之路。 另一边惠妃也得了消息,她圆圆的脸笑了,一点也不在意,毫不放在心上,皇上的耳目肯定早就盯着。 倒是淑妃,一直窝在宫里养胎。 还有淑妃的侄女。 可是太后看重,皇上看上的。 这一跟去冬狩,回来的时候指不定如何。 当然。 她并不看好。 姑侄又如何,后宫亲姐妹反目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何况姑侄,这个淑妃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靖国公府也是,一个个都被糊了眼晴,居然姑侄一起,淑妃虽然不得宠,可是也是老人,现下有了身子,只要平安生产就是好事,皇子公子都是喜事,要是不能生还好说,想固宠?想得到最大的好处,现在一个还没得宠,一个有怀有龙子,还好,以后,就难说了。 惠妃冷笑。 她的位子稳着呢,一点也不急也不在意,只需要坐等看戏就是,就像丽妃,管理好宫务…… “找几个去丽妃那里,皇上把宫务交给本宫,本宫还是要管一管的,还有淑妃那里。”她开口。 宫里的女人平时里盼着皇宠加身,这次冬狩,没有被点中留在宫里的女人们心里都憋了股气。 “先不急,等一会再去。” “……” 另一处宫殿。 伴着鱼木声,背对着门口的素衣女人淡淡的对着跪在身后的宫女:“淑妃那里可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娘娘。” “好,丽妃,淑妃,惠妃,本宫的孩子死得那样惨,本宫这么多年一直没忘,现在该是时候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还有凄厉。 皇宫各处,不让人察觉的角落,不知道藏了多少双眼晴。 宫外。 定远侯府。 因为皇上夸了杜宛宛,定远侯老夫人不敢再做什么,所以这些日子她很不高兴,得知事情经过,知道杜宛宛是为什么得了皇上赞赏,她没有觉得杜宛宛做得对,她反而觉得杜宛宛凭白得罪了丽妃。 虽然丽妃现在被降了位禁了足,江美人正得宠,杜宛宛替了江美人是好事,可她就是觉得杜宛宛多事。 今天,有人送信给她。 杜宛宛之前中了毒。 杜宛宛死不死的她不关心,恨不得她死了,得知她中毒的时候只觉得她怎么没死,活着让她不高兴。 不过她关心的是,那个人说这是杜宛宛的计。 明明是依晴几人下的手,杜宛宛却不处置。 反而只关着。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定远侯老夫人一时想多了,难道杜宛宛要做什么? 心中烦闷不高兴加上想找碴的心思,定远侯老夫人带着婆子直接往别庄去,想着到时候给杜宛宛好看。 而在别庄。 杜妙妙听身边的丫鬟说,她交待的事已经办好,很是满意。 杜宛宛你以为不处置依晴几人我就没有办法? 我是谁,杜妙妙。 有的是办法。 哼,你等着。 这两天府里又来人,她以杜宛宛生病为由推了过去,赵晟到底干什么吃的去了? 依晴几个哪里知道自己,容喜虽然知道杜妙妙派了人出去,但她主要是不让人现夫人不在。 还有照顾赵玉,和老王家的皇上留的人一起守着整个别庄。 只派了人跟去。 等到定远侯老夫人要到别庄,才知道! 靖国公府。 许氏失望的坐在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丈夫,府里一个个都来劝她,他们眼中只有家族的利益。 她是一个母亲。 而且,她细细想过,宁嫣进宫并不是就那么好,听说皇上开春就要选秀,到时候新人一进宫,再说宫中亲姐妹相残的可不是没有,只是府里没有人和她想的一样。 丈夫只知道听家里人的。 她想回娘家,可是娘家根本无能为力。 她想到定远侯夫人。 她想下午去见一见。 下午,见到突然到来的老夫人还有许氏,容喜知道不能叫人现夫人不在,她让人拦住她们。 照顾好玉姐儿,带着老王家的就往前去,带着人在会客厅。 只是定远侯老夫人是下定决心找碴的,哪里会听,许氏倒不是,看着定远侯老夫人,她没想到会碰到定远侯老夫人,定远侯老夫人也没料到会遇到靖国公府长房大奶奶。 算来还是亲戚。 不过想到自己女儿,她有些看不起。 许氏哪里会感觉不到,她以晚辈礼行了一礼起身。 她心情更不好。 想着自己要不明天再来。 定远侯老夫人不屑的看了许氏一眼,直接挥手,就没有再理会,她想的是怎么找杜宛宛的碴。 许氏正要告辞。 “去把依晴那几个带出来,居然敢下毒毒害主母,谁给她们的胆子,还以为是好的,她们可是杜氏身边的人,这些贱蹄子。” 定远侯老夫人大声开口,吩咐身边的人。 看也不看容喜。 “是。” 跟着来的婆子忙应道,就要带着人往后面去。 “老夫人。” 容喜见老夫人如此,快速的朝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让人下去安排好,老夫人哪里是来找依晴几人。 “这?” 许氏在一边愣住,这位老夫人果然和她那二弟妹一样。 不愧是母女。 她那二弟妹就是这样。 许氏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丈夫身体不好,二房以后才是当家的,二弟妹表面上还不错,私下,她一直没去计较。 老王家的也有点傻眼。 不是说老夫人是善人?夫人可是好人,老夫人怎么? 她真的吓了一跳。 “干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带人去了,回头,冷哼。 后院,杜妙妙一听说许氏还有老太婆来了,就等着看好戏,等了半天,见婆子带着人向后面来,她幸灾乐祸。 杜妙妙不知道她很快就笑不起来。 别庄外面,一个封信送了回来。 远离京城的地方。 赵晟本来准备启程回京,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他还买了不少东西准备给他的妙妙,一别多日,他想得紧,恨不能马上飞奔回去,好好的亲热一番,依冬的事他也要和妙妙解释,都是他的错,还不知道妙妙会不会原谅,但是不等他启程,圣旨又到了,要他带着人去另一处地方巡视,让他去边疆。 赵晟领了旨。 脸现难色。 他不敢抗旨,可是他答应了他的妙妙要赶回去的。 他已经对不起妙妙了。 收用了依冬。 还没告诉妙妙得到原谅,如果去了边疆就赶不及妙妙的及笄,见不到妙妙,到时候妙妙一定会伤心难过,一定不会原谅他,一想到他做不到答应妙妙的,一想到妙妙的伤心,他就心痛。 杜宛宛那里要是——他还要商量早点娶他的妙妙进门。 因为远离京城,很多消息滞后。 赵晟很多消息还没有收到。 一想着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妙妙,他该带着妙妙一起来的。 赵晟越想脸色越难看。 为什么皇上不派其它人去?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妙妙,他的妙妙,妙妙一定也很想他,圣命难为,虽然他很想抗旨。 可是。 “妙妙,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晟满心都是他的妙妙。 又爱又愧疚。 “来人。”他要写信回京。 依冬不久得到消息,她很高兴,她正担心回京后的事,她并不想现在回京。 侯爷心中的人是那位杜三姑娘。 一旦回了京城,有那位三姑娘在回了京侯爷哪会记得她,还有夫人,夫人就算不说什么,那位三姑娘肯定会说什么,那位三姑娘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些日子越回想,她越是觉得她们这位三姑娘厉害。 她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三姑娘才是最厉害的,还有侯爷的心思,夫人她们这些人都是——恐怕老夫人也是。 越想明白,她越知道该怎么做。 到时三姑娘说了什么,侯爷说不得会怎么处置她,三姑娘的思想一直很奇特,原来她也迷惑过,觉得说得对,什么相爱的人之间不能有第三个人,她曾经为是指夫人和侯爷,三姑娘这样的观点很多,她们听了很多年,大家就算觉得不对也觉得有理,恐怕三姑娘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由此可见她们这位三姑娘的心眼。 那个时候她就哪里还会有机会,以后等待她的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所以在回京前怀上才能保证以后的生活。 虽然可能会碍到某些人的眼,不过想到夫人,还有老夫人。至于依晴她们。 她要感谢她们,等回了京,她会报答她们。 只要她怀了身子。 在这里。 花容和花月两个是没用的, 越迟回京对她来说越好,皇上的旨意来得太急时,为了她们那位三姑娘,还有她上的眼药,侯爷听了她的话,现在都是由她服侍,花容和花月那两个女人自从知道她被收用,整天脸不脸鼻子不是鼻子恨不能扑到侯爷身上。 听到侯爷说只有她侍侯,更是气得冒烟。 可是侯爷根本不理会她们,以为是她们下药,他才会收用了她,那两个女人就是蠢的,彩霞几个也是皇上赐的,也不像她们那么蠢,一开始听彩霞说她们不同,见她们长得好不把彩霞几人放在眼中还以为有什么不同。 就是蠢的。 她在下药前不过是在她们面前提了提药的事,两个女人就真的派人去买了,侯爷听她一说一查,就查了出来。 两个女人再不承认,推到她身上,侯爷也不信。 如今因为侯爷厌了花月花容,两个女人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嚣张,只敢躲在房间。 侯爷刚开始还是很喜欢这两个女人的,白瞎了那张脸, 她倒是不介意她们也被收用。 这样回京也有人挡在前面。 只是要等她有了 依冬起身。 她朝着前院去。 侯爷想必正烦心。 “去看看点心好了没有。”因为那次的汤,侯爷之后再不愿喝汤,她只好改做点心,侯爷还算喜欢。 这些天侯爷一直没再碰她。 另一间房。 花容和花月再不得当初的嚣张,有些灰头土脸,两张美丽的脸上全是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我们可是皇上赐的人,那个女人居然敢算计我们,侯爷现在不信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女人整天在侯爷身边晃,长得那么难看,侯爷竟也要,丑妇,自己下药还推到我们身上,让侯爷厌了我们,侯爷怎么能不信我们,信那个丑女人,侯爷当可是喜欢我们。” “一定要想办法。” “还想着回京。” 两个女人也得到消息,却不如依冬高兴,她们还想着回京后如何,主要是她们不习惯,从小她们就被娇养着。 这一路,吃的用的哪里能和京里比。 她们很不乐意。 以前还好,侯爷喜欢她们,她们用的还算好。 现在。 看一眼桌子上摆的饭菜,难吃死了,一定是依冬那个死女人整她们。 “一定要揭露那个女人。” 两个女人也想过用药,可是。 一直找不到机会。 * 马车里。 杜宛宛被身边的男人抱在怀里,马车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在男人的怀里睡了一觉,她抬头。 男人闭着眼。 她忽然有些怔。 她现她还没有仔细的看着男人的脸,男人的脸棱角分明,平时看的时候觉得威严霸气。 此时闭着眼,或许是放松的原因,没有往日的凌利,显得柔和了几分。 英俊柔和,叫她失神。 她在心中画着那剑眉,挺鼻,薄唇,脸,还有抿紧的下颌,再往下是男人的喉节,他包着她的双力一直有力。 鼻端浓浓的龙涎香。 黑色的长色被高高束起,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她快速低下头。 闭上眼。 她仍然没有见到那个少女,不知道他把那个少女…… 闭上眼的杜宛宛不知道在她闭上眼后,抱着她的男人慢慢睁开眼,萧绎低头看向怀中的妇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扬唇。 不像平时邪气或恶劣的笑。 也不是温柔。 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笑。 他看了怀中的妇人一会,抬起头,再次闭起眼。 杜宛宛什么也不知道,她心中充满了担忧,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偷出来,一出来就是几天,她担心,这个男人让她放心,他安排好了。 可是怎么能不担心。 她怕她不在的时候生了什么。 别庄。 依晴彩霞几人很快被带了出来,难道夫人要处置她们,她们既希望夫人查清,又怕。 等了这么多天,夫人还是相信了三姑娘吗?走到门口见到三姑娘恨恨瞪着她们。 夫人真的相信三姑娘说的? 杜妙妙当然是专门等在那里的,她不说话,就那样愤恨的看着。 见依晴几人惊讶,她心中大笑。 依晴二人觉得不安惊慌,彩霞几人冷静些。 等到见到婆子,意识到不对,等被押到大厅见到容喜还有老夫人,却不见夫人,靖国公府大奶奶也在。 夫人呢? 夫人把她们交给老夫人? 彩霞几人眼中思索。 她们望着容喜还有老王家的,依晴两人也看着容真,却是希望容喜能开口,容喜只担心的是被人知道夫人不在,至于依晴她们,若是能拖住老夫人—— 所以并不开口,老王家的看容喜不开口也不开口,她并不知道杜宛宛不在别庄,只想着夫人还没好。 别庄的人知道杜宛宛不在的很少,都看着容喜。 定远侯老夫人一见到婆子身边的依晴几人,一下子就要爆。 “居然胆敢毒害主母你们敢当何罪?” 她狠狠指着她们。 依晴几人见容喜不说话,再听老夫人的话,一个个忙跪下,彩霞几人也跪下:“奴婢给老夫人请安。”她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妙妙一手策划了这一切,当然是跟着她们到了会客厅。 她恨恨的指着几人:“你们到现在还承认,我早就查清楚了,除了你们不会有别人,老夫人在这里,你们。” 说完瞪了依晴几人一眼,望着定远侯老夫人。 “老夫人,一定要严惩!大姐姐被她们害得。”说到这,她眼中带泪。 定远侯老夫人对杜妙妙印象一向还好,听了点头,虽然听到杜宛宛不高兴见她为杜宛宛流泪不悦,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由着婆子扶着,走到依晴几人面前厉声大喝:“还不老实交待。” 杜妙妙心中满意。 当然面上还是一脸愤恨。 许氏站在角落,她把一切看在眼里。 这? 容喜见依晴几人拖住老夫人,盯了杜妙妙一眼,望向许氏,老夫人是糊涂了,竟然在外人面前就。 许氏感觉到容喜的目光,歉意的摇了摇头。 容喜知道这位大奶奶正尴尬,正要开口。 老王家的走上前:“容喜。” 容喜回头,老王家的盯着门外,一个小丫鬟正探头。 是夫人留下的几个小丫头之一。 她看了一眼大厅,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退到大厅外面:“什么?” “是信。” 小丫头上前开口。 容喜挑眉。 “是依冬姑娘给夫人的信。” 小丫头道。 容喜有些意外,依冬?依冬让夫人安排去了定远侯身边,难道生了什么? 只是现在夫人不在。 夫人的用意她是知道一些。 更多的还是要等夫人。 这有些麻烦,也不知道夫人? “信呢?”容喜皱眉想着,开口。 小丫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容喜,容喜接到手中看了一看,看不出什么,她也没有打开看,这是给夫人的。 只是想了想:“是谁送的信?” “是送依冬姐姐去侯爷身边的大叔,生了病,依冬姐姐让他回京,顺便捎信给夫人,向夫人问好,说她一切都好。” 说到这,小丫头顿了下,脸有些红,像是不好意思。 “什么?” 容喜并没在意,她想着送依冬去定远侯身边的人是夫人从庄上选的。 “那人说依冬姐姐被侯爷收用。” 小丫头红着脸迟疑了一下,害羞道。 说完脸通红。 虽然不是太明白,可是。 容喜倒是惊讶,这个依冬? 她有些知道夫人的意思,又更迷惑。 小丫头见容喜惊讶,她红着脸想了想,又冒出来一句:“大叔说侯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京。” “我知道了。” 容喜也只是惊讶,回过神开口,见小丫头红通通的脸:“小丫头别胡思乱想,知道什么,下去做事。” “容喜姐姐。”小丫头更不好意思。 容喜挥挥手,把信放到袖中正要回大厅。 “你刚才说什么,侯爷收用了谁?” 不想一个声音大声响起。 容喜和丫头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大厅的人都走了出来,正看着她们。 容喜皱紧眉头。 小丫头缩着身体。 容喜看向为首的人,也是刚才说话的人,杜三姑娘。 这位姑娘。 她刚才竟没有现。 是她的失误。 她哪里知道也是阴差阳错,杜妙妙一直注意着容喜,她策划这些,也是为了杜宛宛,她见容喜往大厅外面去,以为是杜宛宛知道了。 就跟了过去。 谁知道—— 杜宛宛要是在,看了信,也许不会这样,杜宛宛应该也会告诉杜妙妙,但那又是另一回事。 各种阴差阳错。 杜妙妙觉得天旋地转。 赵晟收用了依冬? 她脸色惨白,赵晟!你居然敢,她脑中全是嗡嗡声,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赵晟怎么敢这么做! 她瞪着眼。 觉得有什么塌了,以前只是收房,赵晟并没有收用。 定远侯老夫人也瞪着眼,那孽子收用了依冬?依晴二人脸色不信复杂,彩霞四人也神色复杂。 许氏有些替杜宛宛担心。 容喜知道自己真的失误,她还不知道夫人的意思,现在都知道了! * 冬狩的队伍里。 江美人坐在马车里,她脸色很不好,这一路她都没有见到皇上,她有好多话要说,那个淑妃的侄女。 叫宁嫣的不仅被太后召进宫,还跟着一起冬狩。 一看到那个宁嫣天真的脸,她就恨不得撕下来。 只是太后好像很喜欢那个宁嫣。 那个宁嫣也是个心机深的,像是怕她做什么,一直躲在太后那里。 以为这样就可以? 以为讨得太后喜欢就能得宠?她不屑,不知道还有多久到狩猎的地方。 这一路枯燥极了。 皇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在宁嫣那个女人也没有被皇上召见。 一想到皇上可能喜欢那宁嫣,她……其它的那些女人,更是令人厌烦,而宁嫣,她每天陪着太后。 希望太后能让她见皇上,皇上能召见她,可是皇上一直没有。 江美人那个女人还有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看到她都是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样子,她不在意。 原本以为这一路皇上会召见她的。 她不该急。 其它的女人也很失望。 皇上都没出现。 太后。 “皇帝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有些忧心。 她是知道皇帝不在的,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皇帝却半路跑了,哪里像是皇帝。 * 冬狩猎林 旌旗招展,冬狩开始。 头天夜里,杜宛宛被身边的男人带着住进了围场的行宫。 第五十四章中箭流产 更新时间:20149259:06:31本章字数:24315 上林猎场,树木广袤、自然环境极好,圈养着百兽,天子春猎,秋狝,冬狩大多在此处进行。 猎场外专门修筑有行宫,其中遍植奇花异木,随处可见山林池沼,也是大型的皇家休闲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陛下?”惠妃看不见,可是她能感觉到,等了半晌没有听到陛下的声音,她隐隐感觉不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她似乎又错了? 她只是想试一试,她以为,以为…… 她知道她现在有污圣颜,她不该奢望,不该想太多,见陛下留下来就有了奢望。乐+文+小说し 萧绎并不说话,就那样盯着惠妃,根本不理会已经跪在地上请罪的宫人。 惠妃越来越惊慌,只觉得陛下的目光穿过她,她忙起身:“陛下,陛下,臣妾——”只是却不知道如何说。 由于眼晴看不见,也不敢让人扶。 “父皇,母妃?” 一边的大公主萧兰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先是不懂,此时见母妃跪在地上,又见父皇好像生气了,小脸一白怯怯站起身小身子就要冲过来。 惠妃听到声音,脸色又是一变,更苍白,想要侧头想要说什么。 “把大公主带下去。” 萧绎已经皱了皱眉头对着一旁大公主的嬷嬷,神色倒是和缓了一些。 “是,陛下,奴婢这就抱大公主下去。” 几个嬷嬷知道不好,哪里敢不听,早在刚才见陛下生气就吓到了,也不知道自家娘娘……自家娘娘再如何皇上在这里,也不敢多呆行过礼上前抱过大公主就白着脸往外面去。 “我不走,父皇,母妃,母妃,父皇不要生气!” 大公主萧兰还小,可是长于深宫,惠妃虽然保护得好但该懂的还是渐渐懂了,见状挣扎起来。 “兰儿乖,听父皇的话,父皇有话和你母妃说。”萧绎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和缓的对着大公主萧兰道。 “不,父皇,我不走,母妃。” 要是平时以大公主怯弱的性子不会再闹,但不久前才得到父皇疼爱的大公主胆子不由大了些。 “兰儿听话,不然父皇就生气了,带大公主下去。”萧绎皱紧眉头,声音冷下来,说完也不再多说,示意几个嬷嬷抱走。 “父皇!”几个嬷嬷已经吓得不行,恨不得马上离开,大公主萧兰虽然还想开口还想挣扎,可是在看到父皇冰冷的脸后小脸一白。 “兰儿。”惠妃失魂落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萧绎很快收回目光。 “陛下。”惠妃慢慢收回手,失措的,往地上跪去。 “惠妃。” 萧绎冷冷的看着惠妃的动作,淡淡的开口。 “陛下!” 惠妃惊慌停下动作,陛下。 “朕听说你派人出宫。”萧绎冷冷的道。 “陛下。”惠妃先是一惊,随后倒是稍微冷静下来,陛下要问的就是这吗?她不让自己想其它,想兰儿。 她就怕陛下生气,如今听陛下提起她派人出宫的事,她没想过瞒住陛下,只要陛下不要怪罪,方才她错了,她扶着椅背慢慢跪在地上:“臣妾召了母亲进宫。” “哦?” 萧绎任由惠妃动作,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似乎是好奇似乎是别的。 惠妃却不敢多想,她也看不见,只能抬起头,也不管看得见看不见,朝着陛下的方向:“臣妾的妹妹因为生病的事没能选秀。”她咬着牙,心中不停的转着念着,口上则说着。 “哦?” 萧绎还是淡淡的。 “所以臣妾召母亲进宫问一问。”惠妃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相信,会不会有所怀疑,想找别的借口又怕陛下早就知道。 她带着担心还有慌乱。 要是陛下知道她的心思。 “朕看爱妃应该还有其它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事,不妨告诉朕,朕听听看。”萧绎漫不经心开口。 “陛下。”难道陛下真的知道什么?惠妃心中有点慌,想来想去,因为看不见也无法从陛下表情中揣猜,光听声音她感觉不出来,她的那点心思也是突然起的,派人出宫后就有点后悔,可是已经派人出宫了,等见到母亲她迟疑了好久才和母亲提起。 母亲并不同意,她好说歹说母亲才不高兴的出了宫。 她还没想好到底什么时候和陛下说,她仍然有犹豫,可陛下要是知道了,谁知道陛下怎么知道的,她身边的人看来—— “臣妾,臣妾眼晴不好,不能再好好服侍陛下,臣妾有负皇恩,所以。”迟疑了半天,惠妃低下头。 “所以呢。”萧绎似乎是关心。 惠妃咬了咬牙:“臣妾。”所以臣妾想要妹妹进宫来陪陪我可以吗陛下?惠妃心中想着,差一点就说了出来。 只是在最后关头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陛下的喜怒无常,猛的住了嘴。 如果她这样说了,陛下一定知道她的心思。 那么。 萧绎没有听到想要听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直视惠妃。 “陛下。” 惠妃感受着陛下的目光,头又低了低,抛开阴暗的心理还有那些复杂的情绪:“臣妾有罪,求陛下恕罪,其实臣妾的妹妹原本也在秀女的名册上,只是臣妾母亲怕妹妹太小不懂事,因此便让妹妹病了,臣妾好些年没有见过妹妹,记忆中妹妹一直天真,陛下恕罪!” 她不敢多说,她已经想好,她若是真的要找人争宠,或者借腹生子,这些入宫的女人里面也可以找。 不必一定要妹妹。 只要找一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好掌控的,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人,可是。 她只要在这次进宫的女人里找一个最合适的。 “请陛下恕罪,臣妾隐瞒皇上,请陛下不要怪臣妾母亲,母亲也是担心。” “这就是你要说的?” 萧绎过了很久才道。 “是。”惠妃心里还是很乱,说不清是个什么味道,后悔失落?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选择对不对。 陛下的心思太难猜了。 “很好。”直到听到陛下的话,惠妃猛的抬头。 “朕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萧绎又仔细的看了看惠妃的脸,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改了主意,还是说又有了别的心思,他都不想再管。 虽然这样那样的心思叫他腻歪,可是还不算蠢笨到家。 “陛下。”惠妃脸色一变,只是再不敢说什么。 萧绎睥了睥她,走了出去,半晌,惠妃沉着脸:“还不快过来扶本宫起来。”她冷声开口。 “娘娘。”这时那些吓得跪在地上的宫人才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惠妃冲过去。 惠妃恨不能一个耳光甩过去,这些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她们,要不是她们什么惠妃才不管,她满心的怒火,要不是还要这些宫人扶她起来,她早就动手了。 可就算没动手,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也不想想这些宫人面对皇上,哪里敢多说什么多做什么,连她自己也是,但惠妃可不想这些。 等被扶起来扶到一边坐下后,她再也忍不住:“过来。” 宫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自家娘娘的样子也知道不好,想到自家娘娘平时生气的样子,脸色一白,可是却不敢后退,因为不知道自家娘娘是叫谁,只好都上前。 “跪在本宫面前。” 惠妃一直感觉着,冷声道。 几个宫人哪里敢不跪。 惠妃一直注意着,一感觉到马上伸出手握住面前宫人的下颌,下一刻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一个宫人的脸上,而后又是几声啪啪啪,另一只手搬着下颌,几个宫人的脸上都被打了耳光。 宫人们的脸色更惨白,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 惠妃直到觉得心里舒服了,才没有再继续,停下来后,她沉着脸,反而觉得伤到了手,更是觉得这些宫人没用。 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挨打的四个宫人一直是惠妃身边最得用的大宫女,惠妃一向最为倚重,很多事都交给她们去办,平常的时候惠妃身边也只留这四个大宫女,这四个大宫女更是忠心耿耿。 只是惠妃眼受伤后,暗处的宫人被处置了不少,这四个大宫女虽然还是最为倚重,也只留她们在殿内,可是变得阴晴不定的惠妃总归不一样,这四个宫女受到的处罚还有打骂也最多。 身为惠妃身边的大宫女,这四个宫女在后宫也可以说风光,以前惠妃从不随意打骂人,尤其是身边看重的。 可如今,这四个大宫女在外面还是一样风光,可是…… 此时此刻惠妃虽说不再动手打骂,四个宫女却眼带迷茫,惠妃眼瞎看不到,也许就是看到也不在乎。 她沉着声音:“没用的东西,本宫要你们来有什么用,要不是留你们还有用,本宫早就把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打死。” 四个宫女脸越的白。 “本宫要从那些秀女里面挑一个出来,给本宫好好盯着,把那些秀女的性情打探清楚。” 惠妃把话说完。 “是,娘娘。”纵是脸色惨白,几个宫女也不敢不答。 纵是害怕纵是迷茫,她们还是不敢。 “娘娘。”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几个宫女惨白着脸抬头,惠妃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跑了出去,哪来的鬼东西,她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什么事?” “娘娘,大公主一直哭,吵着要见娘娘。” 这个冲过来的嬷嬷正是之前抱着大公主萧兰的,她也是问过皇上走了娘娘没事才敢进来,想到小祖宗的样子。 她趴在地上。 “大公主哭什么?” 惠妃极度不耐烦。 “娘娘。”这个嬷嬷虽然刚才没有注意,可是如今怎么会感觉不出自家娘娘的不耐烦和怒火,再看一边的宫人,心中一沉。 “说!”惠妃更加不耐烦了,直接喝问。 “娘娘,大公主想娘娘,担心娘娘,想要见娘娘,一直吵着,皇上,皇上。”这个嬷嬷脸色一白,混身一抖。 “滚!”惠妃却不想再听下去了。 “娘娘。”嬷嬷吓得脸惨白,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大公主,大公主该怎么办?看向几个宫人见她们也是一样的惨白。 “给本宫滚出去。” 惠妃又怒道。 这个嬷嬷混身一抖,再也不敢呆下去,跌跌撞撞的退出去,四个宫人不敢多说,惠妃怒气犹在:“什么都来找本宫,那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四个宫人更不敢多说。 “都给本宫滚出去。”惠妃依然嫌不够。 四个宫人忙不跌冲出去,随即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殿外虽然听不到殿内的动静,不过其它的宫人还是隐隐看出了什么。 后宫早就有惠妃的传言,只是还只是小范围。 * “大公主,娘娘不是不想来看你。”在另一间殿里,大公主萧兰脸色苍白小脸带泪,怯弱而可怜,身边围着几个宫人还有嬷嬷,其中一个嬷嬷正白着脸劝说着。 这个嬷嬷赫然是之前去求见惠妃被喝退的那一个,此时脸色仍然不好,可是看着大公主,不得不出声安慰。 娘娘那里不见皇上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大公主还是要劝的。 其它几个嬷嬷更是着急还有隐隐的担忧,娘娘不见大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说了什么。 她们是服侍大公主的人,要是大公主有个好歹,她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平时她们因为是大公主的嬷嬷在后宫很是风光。 陛下血脉稀少,大公主是陛下第一个公主,又有惠妃娘娘这个位居妃位,得宠的母妃。 另几个宫人也带着惶恐。 她们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看大公主的样子还有几个嬷嬷的样子,她们就知道不好。 “我要母妃,我要母妃,母妃为什么不见我?” 大公主萧兰伤心的摇着头,跺着脚,什么也不听也不看,她要母妃,要母妃,还有父皇。 “母妃。” “大公主,娘娘有事。” “我不要,我不要,本公主要见母妃,父皇是不是生了母妃的气,父皇好凶,母妃是不是——母妃为什么不见兰儿?” 大公主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母妃不见她,她那么想母妃,担心母妃,想见母妃,父皇那么凶,可是母妃不见她。 “大公主,等娘娘空了就会见大公主了。” 几个宫人还有嬷嬷忙上前。 “我不听,我不听。” 大公主萧兰还是摇着小脑袋,什么也不听。 那个被惠妃喝退的嬷嬷脸色变了又变,走上前:“大公主,你想娘娘生气吗?还有皇上,皇上要是知道你这肯定会生娘娘的气,娘娘也会被皇上怪罪,到时候——大公主乖,大公主只要乖乖的。” “嬷嬷你骗本宫,本宫知道母妃不喜欢本宫,父皇也是,本宫知道,你别想骗我,她们说得对,本宫母妃不喜欢本宫,母妃想要的是弟弟,父皇也是。” 忽然大公主萧兰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一板,又伤心又愤怒,还有怨,狠狠瞪着眼晴。 “大公主。” 几个宫人还有嬷嬷吓了一跳,没想到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跟公主乱说的,公主你不要多想,皇上怎么会不喜欢公主,娘娘更不可能不喜欢公主,公主可是娘娘的亲生女儿。” “难道母妃喜欢本宫,不想生弟弟?难道本宫错了?母妃不嫌弃本宫是公主?”大公主萧兰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小脸又冷又厉。 “大公主。” 几个宫女还有嬷嬷脸色真的变了。 公主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到底是谁乱说? 到底是谁?怎么敢这样乱说,几个宫女还有嬷嬷想要辨解,可是看着大公主的样子,明明大公主还小,可是小脸板着,竟和皇上一般无二,让她们不敢开口,是谁私下乱嚼舌根?为什么她们都不知道?几个宫人嬷嬷又气又怕,要不是今天听大公主说出来她们还不知道,要是叫娘娘知道她们不敢想。 “本宫就知道母妃不喜欢本宫,嫌弃本宫是公主,想生弟弟,母妃生了弟弟是不是就不要本宫了,父皇不喜欢本宫,母妃也不喜欢,母妃只想和父皇生弟弟,父皇也喜欢弟弟,我恨父皇,恨母妃。” 大公主萧兰眼中最后的期望破灭,小脸又红又委屈还有恨,猛的一跺脚,伤心愤恨的说完,小身子陡的冲到里面,冲到床榻上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 “大公主!”“公主你!”“公主殿下你——” 几个宫人还有嬷嬷回过神,脸色狂变,忙冲了进去。 “你们不要跟着本宫,本宫不想见到你们,本宫也恨你们,你们只知道骗本宫!” 远远的传来大公主萧兰愤怒的声音。 “公主!” “……” * 萧绎已经习惯了晚上便和心肝妇人一起,陪着那心肝。 杜宛宛用晚膳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惠妃宫里,已经呆了小半个下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要相信他,他也许只是去看大公主,她听他说过。 惠妃生有大公主,不管如何那个男人都不会不管。 那个男人除了皇儿还有大公主和大皇子,她不让自己多想,不去管那些宫人的目光,她们想她把他叫回来?用过晚膳她陪着儿子玩了一会,等儿子睡过去后便早早歇下,她只能呆在殿里,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 只是没有那个男人,她觉得空荡荡的,她不让自己想那个男人,可是这哪里是能控制的。 她不想去想,可情不自禁,只要那个男人不在她就像个习惯般,老是想到那个男人。 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是惠妃不让他回来,要是大公主有什么事,他会不会? 她闭上眼,忽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猛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你回来了?” 她才想着他何时回来,他就出现,她又惊又喜,差点吓了一跳,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还以为在做梦,他何时回来的? 为什么她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请安声,也没有人告诉她,她看一眼寝宫外面,是她没注意还是? “难道心肝想朕留在那里?” 萧绎见面前的妇人一脸惊讶,微微一笑,他专门让人不许通传,他想看这妇人惊喜的样子,伸出手扣住妇人的下颌,抬起她的下巴:“早知道朕就不回来了,朕就留在那里。” “皇上,三郎。” 杜宛宛看出男人戏弄她,不满道,别开头。 “朕巴巴赶回来就怕有人心里不舒坦,没想到回来一看,有人早就歇了,一点也不担心,也不害怕,看样子舒坦得很。” 萧绎俯下身子,扣紧杜宛宛下颌,对着杜宛宛的眼,笑眯眯。 “三郎。” 杜宛宛再次摇头。 “不解风情的东西。”萧绎哼一声,丢开手,俯身抱过杜宛宛,在她的额头上咬了一口,接着亲下去。 “你吓到我了。” 杜宛宛还不满呢,不过内心深处却有着欢喜。 “朕怕心肝睡着了,所以。”萧绎边亲边说,低低喘息。 “陛下。” 杜宛宛再度别开头。 “乖,让朕亲一亲。”萧绎感觉到妇人的推拒,揽紧身子,加大力量,杜宛宛还有话要说,这男人一回来就这样。 可是杜宛宛哪里推得动男人,在男人的撩拨下,很快便软了下来,萧绎把火气都出去后才停下。 本来想睡的,忽然想到一件事:“心肝似乎不关心那些秀女,都没有见心肝问起过。” 杜宛宛之前有很多想问,可是现在却什么也不想,不想听他说,她愣了下,想到听到的那些传闻。 心中一下子酸酸的,他果然知道,那么他是不是心动了? 杜宛宛抿了抿唇:“陛下很关心?” “朕关心什么,朕不过是怕心肝你胡思乱想,本来想等心肝问,不想心肝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朕心里担心,怕太真你闷在心里。” 萧绎没想到这妇人居然伶牙俐齿推到他身上,松开手,动了动,抬起怀中妇人的下颌,盯着她的脸。 杜宛宛被迫抬头,对上男人的眼,她低眉敛目:“真的吗?” “朕有必要骗你?”萧绎皱紧眉。 “听说那位定国公府长房的嫡女很美,到处都在传,还有那位威远侯府三房的秀女,还有什么江南李家的姑娘,还有一位知府嫡女都很出色,只要陛下一见就会倾心宠爱,妾身这个旧爱就会被抛到一边,这个现在的宠妃也会失宠,成为昨日黄花。” 杜宛宛突然抬起头,直直望着男人的眼。 慢慢的说。 边说边注意着男人的表情。 “哦?谁说的?” 萧绎眸光一闪,没有任何异样,反而饶有兴趣。 杜宛宛说不出心中的什么感受:“据说那位定国公府嫡女倾国倾城,又是第一美人又是才女。” “还有呢。” 萧绎一脸笑,似乎还想要听。 “还有?” 杜宛宛见这个男人竟越来越有劲,也不表态,只知道笑,还问,她心中心气上来,恨不能把他踢到龙床下去。 “是啊,就这些?没有了?朕还没有听够,还想听呢,还有哪一个秀女美艳绝伦?”萧绎扬着唇。 “你还说你不关心,不关心才有鬼,你就知道骗我,骗我有意思吗?”杜宛宛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倏的站起来。 “这些还不够,还要听,你还想要几个,还说什么只要我一个就够了!” 杜宛宛气愤难当,就要跳下龙床。 “你这冤家。” 萧绎眼见这妇人动了真怒,知道玩笑开过了,哪里敢让这心肝跳下龙床,连忙起来拉住她,一把把她扣在怀里,不让她动,搬着她的头,让她看着他:“不过跟你开开玩笑,朕才不关心那些秀女如何,那些传闻听听就算了,不过长得好看些,朕哪里会放在心上,只你这妇人当朕没见过女人?” “是啊,你见过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杜宛宛听他说是玩笑,松了口气,可是想起他的可恶,又升起怒火。 “你看,你这心肝。”萧绎现这心肝竟不依不饶,他都说清楚了,还是要下床,低下头就堵住那嘴。 还敢叫,还敢闹。 * 过了些天南阳郡主带着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进了宫,杜宛宛没想到南阳郡主是来劝她的,南阳郡主担心她因为后宫要进人伤心,南阳郡主在宫外竟也的到定国人府嫡女的美名,怕她想不开。 这些天御花园很热闹,杜宛宛就算没出去也知道,很多秀女往御花园去,寻求偶遇。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她和南阳郡主交往其实并不深,玉姐儿成为南阳郡主的义女后交往才深起来,原先是因为皇上的安排后来是玉姐儿和县主能玩到一起,她曾经最不想面对知道她和皇上关系的人。 她和南阳郡主的关系说起来更多还是皇上的安排与一些各自的私心。 南阳郡主先是站在一边看着她和容真容喜带着玉姐儿玩,后来见到皇儿很是夸了一番,又抱又哄,待玉姐儿和皇儿累得睡着让容真和容喜带他们下去后就和她闲聊起来,她刚开始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后来才知道是来劝她的。 南阳郡主说的和太后那天说的差不多,但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真的是劝慰。 “你不用担心玉姐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有事会派人进宫告诉你,你要是有什么直接让人来找我,最近到处都在说定国公府那个小姑娘,本郡主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一个稍微好看点的小姑娘,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南阳郡主一脸不以为意。 杜宛宛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南阳郡主像是怕还是担心接着又道:“那小姑娘比起你来,根本没得比,不过长得好些,其它几个我也见过,更比不上,那些传闻不过是夸大其实,你在宫里应该也听到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在传,闹得大家还以为——” 杜宛宛依然还是笑。 “夫人,皇兄是天子身边不可能一直只有你,后宫也不可能一直空着,早晚要进人,先前那场宫乱……但不管进多少人,你都是皇兄心中的人,其实要是皇兄身边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反而不好,都不会同意,这次选秀皇兄也是为了你,皇兄想给你最好的,你生有皇子,以后皇兄就是有了别的妃子也越不过你,你不要多想,那些传闻不过是有些人想要得到皇兄另眼相看罢了。” 南阳郡主直视杜宛宛。 杜宛宛:“我知道。” 南阳郡主看得出是为了她好,更看得出是真的担心她,真的来劝慰她的,面对南阳郡主的目光,她哪里能一句话也不说? “那就好,本郡主就知道你不会想不开,只看皇兄的态度就知道,本来我早就想来看你,带着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过来,只是有些事耽搁了,加上不久前容真和容喜才得了皇兄的旨意进宫来过,上次你和皇兄到府里我就想和你好好说说了,可是皇兄一直霸着你,皇兄心中只有你!” 南阳郡主说到这有些不满,又不知想到什么,带着戏谑。 “郡主。” 杜宛宛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又觉得不知如何说。 “嘿嘿,别不承认,皇兄一刻也离不得你,许是怕你被吓没了,想好好说说话都不行。”南阳郡主更戏谑了。 “郡主。”杜宛宛觉得脸有点烫,不由自主开口。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长公主姑姑那里说不定也在担心你,等出了宫,我往姑姑那里走一趟。”南阳郡主忽然想到什么。 “让长公主殿下担心了。”杜宛宛对长公主印象极好,那就是一位慈爱的长辈。 “你该唤姑姑了。” 南阳郡主又取笑开。 杜宛宛张了张嘴。 “别不好意思,你不知道进宫的时候,我先去见过皇兄,问过皇兄会不会宠那些秀女,你不知道皇兄脸一下黑了,让我不要乱说,尤其是不许在你面前乱说,我又说那什么定国公府的嫡女国色天香还有什么江南李家的姑娘才华出众,谁知道皇兄淡淡的说不过一个女人,你听听,皇兄哪里放在心上,你该放心了吧?” 南阳郡主继续笑开,说起进宫前去见皇帝的事。 杜宛宛是不知道的,愣了愣。 南阳郡主看在眼里,她虽然担心这位太真夫人,但还真没想过进宫来,但谁知道她那位皇兄当今皇上居然让她带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进宫,说是让她陪这位太真夫人说说话。 皇兄还真是怜香惜玉。 她都觉得意外。 在宫外知道选秀宫里要进人听到定国公府嫡女国色天香还有立新后的事后,她还真为这位太真夫人捏过一把汗。 男人嘛,喜鲜厌旧很正常。 特别是皇帝,再喜欢再得宠的女人,不说色衰而爱驰,男人哪有多少真心,哪有多少真情。 怕是这位太真夫人得宠不了多久了,她是不希望这位太真夫人失宠的。 有了新的美人,这位太真夫人并不算什么,就怕不会再得宠,她认了玉姐儿为义女,也算是和她有关系,她是有私心的。 要是这太真夫人不得宠了,那她—— 她不得不另外打算。 不想无论外面传得多厉害,什么立后选秀,国色天香的秀女,都觉得皇兄多半会宠爱新人,什么定国公府嫡女将宠冠后宫,都是假的。 皇兄心里还是只有这个太真夫人,巴巴让她带人进宫。 她当时就觉得自己昏了头,忘了皇兄为这太真夫人做的,还东想西想,至少目前这太真夫人不像失宠的样子。 “还有呢。” 想到这,南阳郡主收回思绪,带着笑,凝着这位太真夫人:“外面不是都说皇兄要迎娶新后?我也问皇兄了,谁知道皇兄说都是传言。” “是吗。”杜宛宛在听到南阳郡主提起新后时心顿了顿,听到后来心慢慢放松,只是还是不点不信。 那个男人一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真的只是传言? 他为什么和南阳郡主说? “你看,都是传言,没一样真的。”南阳郡主现了杜宛宛的神色,心中若有所思,又笑起来。 “这些我。”杜宛宛开口。 南阳郡主没等她说完打断她:“说是这些都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娘娘怎么会,不过等见过姑姑,让姑姑进宫和太后说说。” “不用。”杜宛宛并不想麻烦长公主,长公主一向不理这些事,何况长公主要是知道—— “你啊,姑姑很喜欢你的。” 南阳郡主摇了摇头,很是恨铁不成钢,像是看出杜宛宛心思。 “还是不要麻烦长公主了。” 杜宛宛还是说。 “那要是太后娘娘再为难你,要是。”南阳郡主说实话有时候也佩服这位太真夫人,要说别的情绪也有,反正有点复杂。 “不用。”杜宛宛仍旧摇着头。 南阳郡主不再说话,刚来的时候她是看出这位太真夫人心情沉郁,多半还是受了传言的影响。 皇兄可能也是现了才让她来。 “怎么不带县主一起进宫?” 杜宛宛不想继续之前话题。 “那小魔星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这不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又有些不好。”南阳郡主闻言,摇头笑笑。 “不知道严不严重?” 杜宛宛忙担心的问。 “不严重,往年也是,太医看过,没事了。”南阳郡主说:“进宫前还舍不得玉姐儿呢,要跟着来。” 语气带笑。 “你应该带县主一起进宫。”杜宛宛慢慢道。 “下次吧。”南阳郡主微笑,宫里如今乱得很:“一会我去御花园看看,听说那些秀女整天呆在御花园试图碰到皇兄。” 杜宛宛想说点什么,南阳郡主不让她说:“你不要说,我去看看,一会给你说。” 杜宛宛闭上嘴。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南阳郡主带着人往御花园去,杜宛宛想着这些天得到的消息,太后和惠妃都召见过秀女。 “那些秀女在御花园?” 而南阳郡主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小宫人急冲冲走过来,让人拦下。 “郡主,是的。”那个小宫人跪下后知道面前人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忙开口道。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在这里,要去做什么?”南阳郡主微皱着眉头。 “奴婢是惠妃娘娘宫里的宫人。”那个宫人有些紧张。 “惠妃?” 南阳郡主微微意外,随即想到什么又平淡起来,她也是很久没有见惠妃了,想到她在宫乱中瞎了眼,不知道她派这宫人来这里做什么。 “娘娘让奴婢……” 小宫人没有说完。 “你们娘娘让你来盯着那些秀女?”南阳郡主直接问道,直视小宫女。 “郡主。”小宫女想开口。 “听说你们娘娘这些天召见了好几个秀女了。”南阳郡主隐约猜到惠妃可能会有的动作。 “……是。”小宫女脸惨白,最后趴在地上。 “你走吧,本郡主空了去看你们娘娘。”南阳郡主见猜对了就不想再费心了,她还有事要做,便让人放开那小宫女,扬长而去。 “是,郡主,奴婢会告诉娘娘。” 小宫女脸还是惨白,这位南阳郡主可是深受皇宠。 自家娘娘一向交好,只是这位南阳郡主却一直不冷不热的,要是娘娘知道,想到此小宫女脸色一变,还是回去告诉娘娘。 忙爬起来,小跑起来。 南阳郡主根本不在意,直到御花园。 御花园里,此时诧紫嫣红,十几个秀女,三五成堆,有些一个人,这些秀女经过初选,入宫经过一段时间学习规矩,因为阅选已经没有几日,规矩学得差不多,便有些忍不住跑到御花园。 在一间亭子里,定公国府的嫡女周芸靠着扶手,看着亭下水中的鱼,在她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远远的能看到几个秀女带着嫉妒还有羡慕的目光看过来。 周芸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高昂着头,高傲而不屑。 这些天这些秀女一个个,哼。 让她烦不胜烦,好在这些目光她早就习惯了,马上就是阅选,这些秀女说不定一个都留不下来,而她从来不担心,想到皇上,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和她心中想的一样。 从出生她就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 她的容貌只有皇宫适合,她也从来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得宠,家里也从来不曾担心,她要的是得到皇上的专宠。 让皇上心中只有她。 皇上和太后亲选更好,她会让皇上记住她,她早就知道这次的选秀由于后宫无人和以往不同。 直接皇上和太后亲挑,对自己的自信令她从未把这些秀女放在眼中。 何况太后皇上母族并没有待选的秀女,就连惠妃家里也没有送人进来,没有一个会是她的对手。 这时,忽然有声音响起,周芸高昂着头往亭子外面看去,待看清楚是为什么,她高傲的脸上露出不屑一顾。 那个李馨被几个秀女簇拥着走了过来,那几个秀女一脸讨好,那个李馨一脸弱柳扶风,这个李馨她也不喜欢,整天一幅被谁欺负的样子。 还有那个样子,是想勾引皇上? 哼,只是不知道太后为什么竟召见了这个李馨,还有吴柔那个整天只知道装模作样的女人。 今天太后是第二次召见了。 还有一个叫穆青青前两天被惠妃召见,装得跟个圣女一样,还不是想—— 她虽然也被太后和惠妃派人来召见过,可是只有一次,那个穆青青也被太后和惠妃都召见过,李馨虽只得太后召见,她最讨厌的吴柔却被太后召见两次。 难道太后看中那个装模作样的吴柔? 那个吴柔最是会装,惯是会装模作样,说不定太后娘娘也被骗了,那虚伪的样子叫她想吐。 可是要是太后娘娘被骗了。 这些秀女没有一个比得过她,李馨被奉承着,心中忍不住飘飘然,太后可是召见过她,能被太后召见的秀女也就几个,想到那位定国公府的嫡女还有威远侯府的嫡女还有穆青青她有些羡慕有些妒,要是太后只召见她一个就好了。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对于定国公府还有威远侯府的那两位她不敢有什么想法,可是穆青青那女人算什么。 她知道她们这些被召见的很可能…… 只是还没有见到皇上,被太后召见的时候她还以为会见到皇上,陛下一直没有召人,李馨不让自己多想。 她一定会见到皇上,自从她被太后召见,这些秀女虽然羡慕嫉妒可是都对她奉承起来。 李馨想完抬头,一下子看到亭中的周芸,她脸色白了白。 同时呆了呆。 虽然看过很多次,可是每次看到这位她都忍不住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这样美,美得叫她自惭形秽。 她好几次觉得有她在,她们这些秀女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宠幸别的人。 她也从来没想过和这位比,自以为容色出众,见到这位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幸好后宫不可能只进一个人。 这位的脾气不好,嘴又毒,没有人喜欢和她一起。 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她不愿承认不愿和这位一起,是因为自卑。 其它的秀女过了一会也看到,对于周芸,所有的秀女都不敢得罪,心思也和李馨差不多。同样也不愿意接近。 李馨犹豫了片刻,正待上前。 另一边也走来几个人,同样是二个秀女簇拥着中间昂着头冷若冰霜的秀女,正是穆青青和几个秀女。 见到穆青青,李馨脸色又是一变,穆青青也看到李馨,她脸色更冷了,昂着头,直接无视李馨,从她身边过去。 围在她身边的两个秀女脸色变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穆青青。” 李馨气得不行,簇拥在她身边的秀女也极是气愤,想要上前拦住,想到亭子里那位又不敢。 她们不敢对周芸做什么,还有吴柔,穆青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冷若冰霜远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亭子里的周芸,跟着她的秀女也没看到。 李馨最气的就是穆青青这样的目中无人,围在她身边的秀女也看不惯:“这个穆青青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连李姐姐也不放在眼里,以为得了太后还有惠妃娘娘召见就了不起,李姐姐不也得了太后娘娘召见。” 这些秀女说到底还是嫉妒,话中全是酸意,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亭子里那一位人家都没有这样看不起人。 李馨也忍不住嫉妒,威远侯府和定国公府的那两位就算了,穆青青凭什么比她好? 她猛的回头,朝着亭子走去。 周芸眼中全是鄙视和不屑。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又有人走了过来,周芸高傲的转头看去,李馨和她身边的秀女也听到声音看了过去,不远处被留在那里的宫人跪在地上。 周芸身边的宫人早被她遣了回去,那两个宫人是李馨身边的,见状李馨脸色有些不好,才要说什么。 “郡主。” 她就听到宫人行礼。 李馨脸色更不好,郡主?周芸不同,她高傲的表情变了下,似乎猜到是谁,跟着李馨的秀女多不是京城世家大族的,脸上都带着疑惑。 “南阳郡主!” 下一刻一群人走了过来,而周芸看着为首的女人,脸色变了下,不复先前的高傲,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微微有些白。 李馨正走向周芸,听到周芸口中的话,愣了下,南阳郡主? 几个秀女离得远没有听到,仍然猜着。 南阳郡主带着一群人远远过来,她早就看到这边几个秀女,听到声音她略过李馨还有旁边的几个秀女,目光落在亭子里的人身上。 “哦?” 南阳郡主微微一笑。 “郡主。” 周芸再是高傲面对南阳郡主还是要行礼,她白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行礼,李馨愣过后回过神,看向南阳郡主。 几个秀女脸上带着错愕,不过也跟着行礼。 南阳郡主带着一群人直接穿过几个秀女,让她们起来后走到李馨和周芸旁边,她扫过周芸,这次目光却是落在李馨身上。 李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一时惊一时喜。 南阳郡主她听说过,南阳郡主一直很得皇上信任,南阳郡主是来? 是皇上? 南阳郡主远远走过来,不止看到李馨周芸,也看到了穆青青,她眸中闪着说不清的光,想到那位太真夫人,眼前的这两位,不说国色天香的周芸,皇兄见了之后真不会移情? 李馨脸此时此刻微红,她觉得她有一天也会和南阳郡主一样,成为皇上信任的人。 与此同时。 离开这里的穆青青差点撞到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得很快,直直的跑过来,穆青青和身边的两个秀女一时没有注意,要不是穆青青及时反应过来,她看着撞到她怀里的小身影。 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脸上带着泪,眼晴微红,很是委屈的样子,身上沾了一些泥土还有花叶。 “你是?” 穆青青一向冷若冰霜,此刻也不例外,但要是仔细看就能看出不同,隐隐有激动还有别的什么。 “放开本公主,让开!” 小女孩脸上的委屈一下子不见,她抬起头,看了看穆青青还有一边脸色不好的两个秀女,小脸一板,冷冷道。 说完,小身子就要往外冲,双手想要推开穆青青。 “你是大公主?” 穆青青还是冷着一个脸,手上却不放松,低头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没有想到穆青青会认出她来,小脸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小脸更冷,挺着小身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小女孩正是大公主萧兰,她昨夜难过了一夜,母妃不喜欢她,父皇也不喜欢,嬷嬷们只会骗她,早上起来嬷嬷们竟还想骗她,她再也不想听她们的了,趁她们不注意跑了出来。 她不恨母妃也恨父皇,她不知道去哪里。 但她就是不想回去,看着眼前的人,她为什么认识她?她又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旁边两个秀女已经晕了。 大公主? 穆青青不让大公主萧兰动:“大公主你不要动,不然就不告诉你为什么知道你是大公主。” “你说!” 大公主萧兰再是懂事早熟但终归还是小女孩,又伤了一夜的心,早上起来越想越伤心,委屈得不行,又不知道去哪,只想母妃还有父皇找不到她,不想碰到一个人还认出她。 她其实也跑累了,她昻着头,板着小脸,挺着胸。 穆青青像是早就料到:“大公主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问。 “你说不说!” 大公主萧兰哪里有心情回答她,小脸一厉。 和萧绎一个样。 穆青青眼光闪了闪:“因为宫里只有一位公主。”那位宫女生的大皇子虽是皇子可根本没有人在意,皇上只有一位公主,要是能得宠,得到陛下的心,能专宠后宫,生下皇子,不是说皇上要立新后吗。 所有人都想成为新后。 生下皇子,最后成为太后。 皇上又年轻,大家都有机会。 “还有呢。” 大公主萧兰一听小脸不悦起来。 穆青青:“没有了。” “你。”大公主萧兰很生气。 “大公主心情不好?要不要——”穆青青忽然低下头对着大公主萧兰说了什么,一边的两个秀女已经回过神,却惊得张大嘴。 太后宫中,太后盯着跪在下面的秀女,吴柔,威远侯府三房嫡女,这是她经过这些天稍微满意的人选。 吴柔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心中微微激动,太后这不是第一次召见她了,难道太后娘娘? “你很不错。” 忽然,她听到上首太后的声音,吴柔心中一喜,脸上当然不敢表现出来,忙低下头:“太后娘娘。” “这些天哀家也见了不少秀女,你不错。” 太后眯着眼。 “太后娘娘!”吴柔心中的喜意多了几分。 “哀家一向喜欢温柔的孩子,就像你这孩子一样,皇上也喜欢温柔的,等皇上见到你。”后面太后没有说。 吴柔脸红了。 惠妃也在听着身边宫人的话,听完,她开口:“你是说太后又召见了威远侯府三房嫡女?” “是,娘娘。” 宫人小心道。 惠妃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什么,她也选好了几个,这个吴柔倒是没在她的人选里面,没想到太后看好的是吴柔。 她还以为是周芸呢,想到那个周芸,哼。 到了下午,太后也好惠妃也好都知道了南阳郡主去了御花园的事,太后很快查清楚了,脸色不好。 惠妃虽没太后那么清楚,也脸色沉了下。 以为皇上看上了哪个秀女。 南阳郡主在离宫前又去见了杜宛宛,把见到的几个秀女的性情说了说:“李氏,周氏都不是心机深沉的。” “吴氏没见到,穆氏还要再看。” 杜宛宛没有说什么。 * 一晃,到了亲阅的那天。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美人那女人受到惊到,宁嫣才总算是笑了。 她很高兴,总算成功了一件。 她忙问起宫人。 得知江美人那女人在猎林不知道遇到什么,受到惊吓,差点晕过去,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成功了。 只是宫人还没回来,不好问。 下一步。 之前的郁气终于散去。 只要除了江美人,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今天那么多人看到她,皇上对她的印象一定不好,二叔不帮她,其它的人…… 宁嫣她要想办法让皇上忘掉对她的坏印象。 还有那些人。 另一边。 宁美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事……她没想到会在猎林中遇到一个外男。 她很后悔。 早知道她哪里也不去,是不是就不会遇到。 想到那个少年见到她的眼神,还有表情,江美人咬住唇。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火热的目光。 从来没有被人那样看过。 对方还是一个外男。 当时她只有一个人,幸好只有一个人,要是被人看到,要是有人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一定会—— 她是后宫的美人,是皇上的女人,虽然只是意外,但是要是让人看到,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 平时她都很小心,想到那个少年火热的眼晴还有目光,挺拔的身姿,灼热的视线,英挺的脸。 江美人的脸变得微红,她咬紧唇,神色恼怒又恍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那样清,不过是萍水相逢,不会有什么。 如果是在进宫前。 江美人红着脸不让自己多想,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绝不能再多想,她摇头,恼恨的甩去脑中的印象。 那个时候她走累了,不想走,便让身边的宫人回去拿点心,谁知道突然冲出一只野猪,当时她吓得呆住。 根本动不了。 以为自己会死,她从来没有见过活的野猪,那样的大朝着她扑过来,鼻端能闻到血腥味,那一瞬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中空白,混身僵住,张开嘴想叫也叫不出声,眼晴瞪大,就在野猪扑到她身上的时候,一支箭从旁边射过来。 一匹马出现在她的面前,英挺的少年坐在马上飞身下来,在她跌在地上前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到马上,抱住她。 火红的披风黑色的马英挺的少年灼热的目光惊艳的视线阳光的怀抱。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并不厌恶。 反而呆住。 直到少年把她放到马下,停下马,飞身下来,她才回过神,推开少年,转身跑开。 她什么也没有问。 她不想知道他是谁。 她听到少年在身后叫她。 她没有回头,就那样跑掉,跑回围场,遇到找来的宫人,她当时以为是有人看到,吓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那个少年有没有找她,看没有看到她,看到她会如何。 那个少年和皇上完全不同。 皇上是威严神武的。 那个少年的目光那样灼热,让她脸不由自主热,心跳加快,她喜欢那样的目光,知道那个少年对她有好感,心中得意的同时又有些伤心。 要是皇上也那样看她。 为什么皇上就不能像少年那样看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少年,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起来。 她让自己不要想。 她现在要做的是。 她敛起脸上的情绪,苍白着脸,一脸吓到的样子:“来人。” “小主。” 她的两个贴身宫人进来。 “你们一个去看看有没有人?”江美人盯着两个宫人开口道:“本小主受到惊吓,想必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还有就是皇上那里,去看看皇上来了没有。” 江美人接着又道。 对着两个宫人。 “是。” 两个宫人听了跪在地上。 江美人看了,让她们去,她看着她们,皇上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也没有来。 她都醒来这么久了,她最担心的就是皇上的态度,她急切的盯着门口,希望皇上派人来。 她不求皇上亲自来。 江美人着急的等着。 而在这时,行宫大多数人都得到一个消息,太后要回宫,至于为什么,有的人得到了消息。 宫里淑妃流产。 有些人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猜测,很快太后要回宫的消息传开,不久后,太后带着人离了行宫。 皇上没有露面,太后离开得很快,宁嫣还有江美人也在不久之后得到了消息,太后派了人告诉宁嫣,要她呆在行宫。 好好服侍皇上,跟着皇上回宫。 宁嫣听了消息,她在利用家族的人打探后,知道自己姑姑流产后,整个人都呆住,回不了神。 姑姑怎么会流产?明明江美人在这里。 姑姑明明那么小心,因为前世姑姑流产的事她一直要姑姑小心点,还安排了人的,为什么姑姑还是流产了?是谁动的手?姑姑不可能凭白流产,一定是有谁动的手。 她开始想会是谁。 宫里只有那几个人,或者有人早安排好了,宁嫣越想越湖涂,上一世的经验不管用。 她心慌得不行。 觉得茫然。 坐不安宁,觉得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她要派人去找二叔,一定要让家里查清是谁,姑姑那么好,还是流产,姑姑流产,该多伤心。 她却不能在宫里服侍姑姑,她说过会帮姑姑的,宁嫣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江美人还有其它。 她满心都是查清楚是谁害了姑姑。 还有就是见皇上。 得到皇上的宠爱。 姑姑已经失去孩子了,她绝不能另姑姑失望,还有家里,那些人为什么要害姑姑?一想到姑姑这时的情形。 太后回宫,皇上都没有露面,皇上伤心吗? 那些女人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 “我想见皇上,你去。” 宁嫣想完,对身边的宫人。 宫人一听,出了门。 宁嫣接着让人传话给她二叔,现在姑姑流产,他们都不知道宫里到底生了什么,必须见到皇上。 江美人知道后很开心,她看淑妃不顺眼,淑妃不就是仗着怀了皇子,还有宁嫣那丫头,老和她作对。 反正她不喜欢,很讨厌。 流产? 不知道生了什么,太后娘娘回了宫,皇上没出现,到底是谁动的手? 太后这一回头就不能再帮着宁嫣那小丫头。 皇上说不定就会召见她。 她不要自己胡思乱想,皇上不会厌了她的。 都是太后还有淑妃从中作梗,现在淑妃得到报应,宁嫣那个丫头没有人帮忙,凭什么和她斗! 凭靖国公府? 那得等她进了宫,得了宠,她希望后宫的女人都掺合了。 江美人开心了好一会,很快,她开心不起来,派出去的宫人说皇上不见,谁也不见,江美人满心的欢喜落了空。 她受了惊吓,皇上连一句话也没有。 皇上。 她心中真的慌乱了。 不知道怎么办。 又是因为淑妃? 宁嫣派去的人也很快回来,宁嫣听了宫人的话,皇上不见任何人,她有些失望,同时又隐隐期盼是不是皇上也在伤心。 那么,等皇上想起她。 她或许可以见到皇上。 其它的女人也想见皇上,萧绎根本不想任何一个人,他守在杜宛宛炕前,晚上歇在雪松苑。 一夜过去。 天亮起来,早上醒来,萧绎看过杜宛宛,见杜宛宛还没有醒,去了围场,组织冬狩。 所有人看着萧绎。 萧绎并不多说,直接宣布开始。 然后带着人入了猎林。 狩猎结束,他又回了雪松苑,杜宛宛还没有醒,萧绎依然坐在炕前看着,听着总管太监的汇报,到了下午,他正要离开。 “夫人眼晴动了。” 也守在一边的容真忽然惊喜开口。 萧绎一见,停下步子,回头。 总管太监也在,也回过头。 容真直直的看着杜宛宛,杜宛宛只觉得嘴里很干,干得她张不开嘴,她睁开眼,张了张嘴:“水。” 她隐隐看到身前站了几个人,只是看不清是谁。 说完,她现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清。 不由再次张嘴。 容真却听到了,容真一直注意着,一听,马上起身:“夫人醒了,夫人要水,快去倒水。”吩咐一边的人。 萧绎也听到了,脸上闪过什么,他俯身,盯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眼中也闪过一抹光。 外面的宫人听到,马上倒了水进来。 容真急急冲过去,接过水,拿在手中,走到杜宛宛面前,扶起她,把手上的水放在她嘴边,杜宛宛又睁了睁眼,她闻到熟悉的气味,感觉到嘴边多了什么,她张开嘴。 下一秒,水流到口中。 她很干,不由自主吞哽,吞了好几口才不那么干,她看着嘴边的水,又喝了几口,松开嘴,抬起头。 然后对上一双黑沉的眼。 眼中是她。 那眼隐隐有着认真和温柔,她不由怔住,片刻,她眨眼,依然是那双黑沉的眼,里面的温柔和认真还在。 她:“你。” 萧绎专注的注视着杜宛宛,把她的动作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俯下身,对上她的眼:“醒了。” “醒了。” 杜宛宛心中有些慌,情不自禁点头。 点完头她愣愣的。 萧绎嘴角微扬,他伸出手摸她的头,还有脸,杜宛宛回过神,盯着眼前的手,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同。 她在心头想着。 容真站在一边,手上端着水,看着皇上和夫人,微扬了下唇,一边的总管太监看了看,回头看到容真,眯了一下眼。 “让太医进来。” 萧绎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道。 容真和总管太监一起看向门口。 杜宛宛也一样。 随后她看到容真和总管太监,脸有些红,刚才她竟—— 萧绎凝着杜宛宛红着的脸,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门外,宫人掀开帘子,太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萧绎并不多话,直接让他给杜宛宛诊脉,杜宛宛看着太医。 容真和总管太监也在一边看着。 杜宛宛动了动身体,现自己胸口扯得痛,她低头一看,才想起来自己中了箭,因为身旁的男人。 自己虽然没死,但刚刚才醒。 她看了看四周还有身上,不知道她没醒之前生了什么。 “夫人没事了,以后卧床休养好,暂时不能移动——” 太医看过诊过脉,半晌道。 萧绎一高兴:“有赏!” 杜宛宛听罢看向他。 容真和总管太监还有太医都跪在地上。 萧绎心情好起来,开口赏赐。 杜宛宛心中藏着事,却也松口气,她望着他。 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萧绎让总管太监带着三人下去,照着太医的话准备杜宛宛的药还有膳食,水,等人一走,他回头看着杜宛宛,杜宛宛有些紧张,她摸着胸口的伤口处,仰着头。 “太真。” 萧绎微笑。 “皇上。” 杜宛宛心中更紧张。 “三郎。”萧绎带着笑。 “三郎。”杜宛宛无奈。 “朕的太真,心肝,宝贝,宛宛,不许再这样!”萧绎低下头,伸出手握住杜宛宛双手,他看着她,双目相对,温柔的说。 杜宛宛:“……”心悸动。 * 杜宛宛虽然醒了,但是只是醒了,还要在炕上好好养,不能动,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炕上度过,这几天她也知道了她清醒前的情况。 她不能说是为那个男人挡的箭,只是刚好。 那个男人以为她是为他挡的,听了容真说的,她不感动不可能,杜宛宛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她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她是想跳下马,如今她不用担心,反而该高兴。 那个男人在她醒后,对她似乎不一样。 以前她能感觉到他更喜欢她的身体,她就像是他的玩物,现在却不一样,她是该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他,她也许会死,他救了她的命。 只是那一箭!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该怎么算。 她也知道行宫生的事,还有淑妃流产,太后回京的事,冬狩的最后一天,萧绎一般狩猎结束就会来雪松苑,今天很晚都没有过来。 后来传来话,说不过来了。 第五十八章流言的力量 更新时间:20149259:06:36本章字数:22963 杜宛宛听了传话,她皱着眉头,看着传话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俯身。 “生了什么事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容真还有宫人,看了看木窗外面的天色,又看向门外,对着总管太监。 容真和宫人也看着总管太监。 皇上每晚都会陪着夫人,今天却说不来,到底有什么事让皇上都没有时间过来。 皇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会来陪夫人,皇上怎么放心夫人? 总管太监一听,他微抬头,眯着绿豆眼,看了看上面的太真夫人,还有一边的宫人,想到陛下的话。 他再次低下头:“夫人,陛下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了陛下就会过来,陛下让夫人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他会生气的。” 陛下似乎还没有和太真夫人说等太真夫人有了皇子接她进宫,封号的事,他更不能说露了嘴。 这两天陛下心情都很好,都是因为眼前的太真夫人。 这些日子生很多事,淑妃小产陛下本来很不高兴。 太真夫人入了陛下的心,陛下为太真夫人做的他这个当奴才的都看在眼里,那些事情陛下不想让太真夫人知道。 想到来之前陛下的话。 还有。 “夫人还是好好养好身体,陛下时时挂念着夫人。” 陛下希望夫人好好休息,不想夫人多想,要他不要把事情告诉夫人,陛下虽然大怒,也没有忘了嘱咐他。 杜宛宛闻言,没有说话,直直看着总管太监。 容真皱了皱眉。 宫人望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微笑着仰着头。 “可以说一下是什么事吗?” 杜宛宛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恃宠而娇,要是换做以前她不会问,不会问得这么清楚,他来不来无所谓,她并不想见到他,恨不得他不来了,就算是后来她想通了,她也不会问,现在嘛。 她盯着总管太监。 容真轻点头,宫人转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脸上不变:“夫人,是前朝的事。” 陛下真了解夫人。 他不由在心头想。 杜宛宛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觉得应该还有事,只是:“既然是前朝有事。”杜宛宛说到这一顿。 “你和陛下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不用担心。” “是,夫人,陛下知道也会放心,陛下让你早点睡,等他回来。” 总管太监又道,那些人没有再行动,冬狩结束,原该回京,但眼前的太真夫人还不能动,陛下正问着太医。 没想到会生那样的事。 一想到,他就摇头,陛下当时可是大怒,是男人都不能忍,何况是陛下,陛下是不可能忍的。 那些女人啊! 太不知廉耻了,总管太监有些恨恨,陛下只是最近因为太真夫人才没有…… 居然被人当场看到。 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 这样的事是不能叫太真夫人知道的。 陛下封了消息,就是不想太真夫人知道。 “好。” 杜宛宛看不出别的,点头。 容真和宫人对视一眼。 总管太监说完话,见杜宛宛没有要问的,离开了。 杜宛宛本想留他喝杯茶,让容真送他,也可以进一步打探,她还让容真准备了东西。 没想到他直说陛下还等着,就走了。 杜宛宛看着门口。 容真和宫人看着杜宛宛。 “你们说到底生了什么?”杜宛宛想了一会回过头来,容真还有几个宫人都不是外人,她开口。 她醒来这几天,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在她面前提她昏迷时的事,也没有提行宫还有淑妃小产的事。 她也没有提。 这些都是私下从容真那里知道的。 关于那天的刺客,那个男人也一句没有提,在她提起的时候,他要她不要多想,他会处理。 似乎关系前朝,她就没有再问。 这几天他都是陪着她教她下棋,因为下不了床,只能看看书,看久了也不舒服,要不睡觉,要不听容真说话,他看了便问她会什么。 她最自卑的就是身为女子什么也不会,她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想了一会,恶意的告诉他什么也不会。 她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谁知他并不在意,似乎早就知道,问她想学什么。 想不想学下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调查过,她当时难堪难受,她不像其它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比不上他后宫的妃子,才貌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从来没有人教她,她也不想这样,以前她以为赵晟不在意。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棋谱,慢慢教她,教得很认真,还送了她一盒白玉的棋子,还说等她好了,教她写字,画画,作诗。 她想学什么,他就请人教她。 看着他,她不知道说什么。 心中酸酸甜甜。 其实她很喜欢下棋,琴棋书画她都喜欢,成亲前没机会,嫁到定远侯府她依然没机会,他教得认真。 她学得也认真。 虽然她刚学棋,但也看得出他下得极好,在这一教一学中,她看到更多的他,杜宛宛转回头,看着炕上放着的棋谱。 她每天没事都会抽出来看看,等他来了—— 容真和宫人见状:“夫人,陛下也是为了你好。” “嗯。” 杜宛宛听罢,回头,微微笑。 “要不要奴婢打听一下。” 容真想到什么。 杜宛宛看着她还有一边的宫人,想到那个男人交待的话,摇了摇头:“算了,等着吧。” 容真和宫人看了看对方点头。 * 建章宫。 萧绎背着双手站在雕花木窗前面。 侍卫守在门外。 总管太监拿着拂尘,看了一眼四周,走到里面。 “回来了。” 萧绎背对着,也不回头。 “回陛下的话,奴才回来了。” “嗯?” 萧绎侧了侧头。 总管太监上前两步,跪到地上,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高大身影:“夫人知道了,让陛下放心。” 把经过说了一遍。 萧绎没有动,慢慢的听,听到最后,他扬起唇。 总管太监看在眼中。 “让人把那些棋谱给夫人送去,让她慢慢看。”萧绎扬着唇,转身看向一边,指着放着的棋谱对着总管太监。 那是下面的人送过来的,他本来打算过去的时候亲自带过去,但是,想到这,他眼中闪过阴鸷。 “是。” 总管太监颔首。 他看出陛下不高兴,马上出去交待小太监把棋谱送去,小太监正是宫里报过信的,吩咐完,他回到殿内。 萧绎阴鸷着脸想了一会,抬起头:“她既然喜欢下棋,回宫后记得提醒朕,宫里有好些棋谱。” “是,陛下。” 见陛下脸色好了些,总管太监心里隐约知道陛下是为什么。 萧绎不再开口,他看了一眼小太监,那妇人没想到倒是喜欢下棋,想到调查出来的,妇人在娘家的事。 妇人的继母,心微微有些收紧。 妇人的父亲过得太闲了,得找点事给他做,还有她那继母。 罢了,以后有他。 他会护着她的,看着她,那个定远侯倒是有眼光,只是为什么有些不舒服,还有她的庶妹,还有他们的女儿。 哼,他心里很不爽,那妇人心里只要有他就好了,那些人!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以后她要的他会给她。 定远侯哪里比得上他!哪里比得上他为她做! 定远侯娶了她,是他有眼光,他会给她更好。 今晚他想好了,好好陪妇人下棋,有些人—— 有的人却不知道满足。 萧绎想完,脸色再次阴沉,里面全是风暴,他沉着脸,阴冷的朝着外面去,总管太监一见忙跟上。 知道陛下多半是要去处理那两个…… “朕不想听到有任何人提今天的事!”走了几步,萧绎开口。 “陛下,在场的人都。”总管太监快速道。 “哼。”萧绎冷哼停下脚步,总管太监也忙停下步子。 萧绎看了他一眼,转身。 “人呢。” “陛下。” 走到门口,萧绎看着过来的黑衣人,冰冷道,黑衣人忙跪到地上。 “照陛下的命令。”黑衣人低头开口。 “哼。” 萧绎听了阴冷的哼了一声。 总管太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望向自家陛下。 萧绎沉着脸,森冷开口:“带路。” “是,陛下。” 黑衣人一听,起身带路,萧绎冷着脸,总管太监忙吩咐门口的侍卫注意,陛下下了命令。 一间阴暗潮暗的暗室里。 一对男女一身狼狈披头散脸色苍白衣衫不整的被绑在一起,两人脸色都很惊慌,还有绝望。 尤其是看到对方,眼中更是绝望,脸色更苍白,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两人嘴里都被塞了东西,身体被绑住,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只能瞪着眼,看着围在身边的黑衣人还有阴暗的房间,想到可能的下场。 不由自主冷,颤。 陛下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当时的情形,还有周围的目光,陛下的目光,阴沉的脸色,那么多人看到,陛下也看到,他们只能死路一条。 两人混身寒颤。 看着对方的目光充满了愤恨,怨恨。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女人心中全是后悔,她不过是见江美人朝猎林去,就跟了上去,谁知道就遇到了这个人。 男人也后悔,满心的失措还有惊慌,他不过是见他的好友往猎林去,跟着去看看,就遇到了这个女人。 他也没有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对方是皇上的妃子。 他只是。 就在他觉得不对的要走的时候,随着马蹄声,四周围满了人,他看到了皇上,然后他知道他完了。 这个女人是皇上的妃子,这么多年看到他和皇上的妃子,不管如何他都完了,他知道自己应该踏到有人布的局里。 他不知道这个局本来是针对谁。 是不是他的好友。 但他还是知道他不管如何都解释不清,女人也知道她完了,要死,她后悔为什么要跟着江美人。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要算计江美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轮到了她。 她根本没有私会别的男人。 根本没有,可是那么多人看到,皇上的目光,皇上不会听她解释,就是解释了还是要死的。 都是眼前的男人,她恨不得杀了他。 听到脚步声,男人女人抬起头,朝着房间入口看去。 “皇上。” “陛下、” 两人一见马上张开嘴,他们都不想死,想要活。 周围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萧绎阴着脸带着总管太监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半晌,他看向一边绑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他冷冷略过女人,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真是他看中的榜眼。 男人感觉到陛下的目光,身体一抖,萧绎一句话没有说,看向女人。 女人再不敢动,害怕惶恐的抖着。 “秦良人。” 萧绎冷笑。 女人眼晴一缩,像是听到最大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人混身颤抖不停,缩成一团,萧绎再次冷笑。 女人混身又是一抖,整个人白得像鬼。 萧绎嫌弃的看了一眼,别开目光,再次看着男人:“朕的榜眼。”他慢慢开口,男人一听脸色一白。 倒是没有再抖,人也不像女人那样惊慌。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混乱宫廷,呵呵,你们说朕该怎么处理,乱棍打死还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嗯?朕的榜眼还有秦良人。” 萧绎阴鸷的盯着两人。 来回看着。 秦良人原本以为皇上点了自己冬狩表明皇上还记得自己,是机会,可是出宫这么久皇上根本没有召见过她,幸好皇上谁也没召,就是几近专宠的江美人也是一样。 眼见要回宫,为什么?她无比后悔,要是不来冬狩—— 男人眼晴也是一缩,无论哪一样他都不想。 “给朕拖下去。” 萧绎过了片刻,阴森道。 挥手,让一边的黑衣人上前。 男人一听,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呜呜呜,皇——上——臣是——” “呜呜。” 陛下,妾身是冤枉的,秦良人疯了一样,她一点也不想死,陛下你听妾身解释,妾身是冤枉的。 看着眼前的人,萧绎眼中无情冷酷。 黑衣人只听萧绎的话,几人上前直接押住两人,萧绎冷眼旁观,总管太监看了看两人,侧头注视着自家陛下。 “呜呜呜。” 虽然知道自己完了,可是谁真能想死。 “呜呜。” 陛下。 萧绎根本不想听,再次挥手,脸色更冷。 “乱棍打死吧。” 他冷淡的说。 “是,陛下。” 黑衣人押着两人,任两人怎么挣扎叫喊都没用,很快把两人带了下去,萧绎不动,总管太监看了一眼身边余下的黑衣人,上前。 “陛下。” “你要说什么。” 萧绎冷淡的。 “陛下不问一问?” 总管太监抬起头。 “不用问。”萧绎不屑的道,看着总管太监:“你以为朕不知道?” “那陛下你?” 总管太监开口。 “不用问。”萧绎冷着脸摇头,秦良人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亲口挑的榜眼。 总管太监不再开口。 * 江美人此时充满了后怕,她挥退所有人,白着脸坐在木桶里,把身体埋在热水中,只有这样才能不那么冷。 这几天皇上依然是狩猎一完就不见人影。 她心无法安心,不安忐忑,慌张,害怕,眼见冬狩就要结束,要回京回宫,唯一的安慰依然是皇上谁也没有召,淑妃流了产,宁嫣那个小丫头没有太后在,且听说她去堵皇上,让她心情好多了。 她心情不好,却又不敢出去。 她怕像那天一样。 下午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一张纸条,她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看到的时候就在她的手边,当时她在围场,她吓了一跳,见四周没有人注意才赶紧收起来,仔细回想了,只记得有宫女来过,她问了身边的贴身宫人,都说没有注意。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敢多问,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她打开纸条,现竟是要她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正是前些天她碰到少年的地方,纸条也是少年写来的,那一瞬间她是又羞恼又愤恨,差点撕了纸条。 他怎么有胆子。 她恼怒极了。 又不能不去。 她开始后悔,开始厌恶,少年捡到了她的手帕,要她去见他,他才会还给她,不然。 她不敢想,如果是别的东西她不会在意,可是那手帕上绣了她的名字,万一叫人知道看到。 她本来想派人去,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 她找了借口遣退身边的人,去了当场的地方。 她一路很小心,她也以为自己够小心,没成想还是给秦良人看到,跟在身后,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 就算有人见到那手帕,她只要说不小心丢了,就算有人不信,就算陛下不高兴,而且万一去了出了什么事。 她不该冒险。 她为什么要去见?要是叫人看到。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要是她没有及时退回来,就不是秦良人,是她了。 她虽然退了回来,但她躲在一边,都看到了。 她当时退了几步,觉得不甘心,就绕到另一边,躲在树后面,刚好可以穿过树丛看到那个地方。 她先是现跟在后面的秦良人。 她吓得直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自己是对的,秦良人竟跟在自己身后,要是她不退到这里——但很快她才知道那还不算。 她不久看到少年出现,只是少年在快要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找到另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少年并没有现她,她却看到。 她不敢让人现,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她先不明白,只是觉得不安。 一会后,在那个地方,秦良人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秦良人似乎受到了惊吓,秦良人胆子一向小。 男人伸出手扶了她一下,两人似乎说了什么,秦良人往后退,男人不知道是怕她摔倒还是,朝前了一步,秦良忽然往一边跌倒,男人一下子把秦良人抱在怀里。 看到那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想错了,秦良人或许并不是跟着她,是跟那个男人约好,那个男人是谁? 秦良人怎么?那时她还想着这些,想着秦良人平时看着胆子小,没想到居然敢混乱宫纬。 要是叫皇上知道! 要是叫人看到! 秦良人和那个男人怎么认识的,多久了?怎么在这里? 只是看到另一边树后的少年,她才觉得隐隐不对,而就在这时,对面一阵马蹄声响,一行人出现在面前,围住了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 她看到了皇上。 陛下,她看到陛下脸色阴沉,盯着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一行人的目光,看到秦良人和男人被塞了嘴狼狈的绑在一起,衣衫不整被人带下去。 陛下阴着脸带着人离开。 她知道秦良人还有那个男人的下场。 混乱宫闱,是死罪。 她不知道自己在树后呆了多久,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很冷,她觉得秦良人代替了她。 她感觉到秦良人是替了她。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是不是一个局,如果是局是谁设的,那个少年又为什么?是察觉了还是别的,她无意中逃脱了,秦良人却。 那个男人。 听说是榜眼。 江美人越想越后怕,她很怕有人现她一个人去了猎场,她把头埋在水里,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像秦良人一样! 是谁要害她,要这样害她? 江美人又怕又恨,脑中不停的想着,环住自己,咬牙切齿。 要是是她,想到皇上的目光,还有众人的目光。 她想着谁有可能害她。 相比于江美人的后怕,还有恨,宁嫣郁闷极了,还有不解,明明安排好了,怎么会是秦良人和那个榜眼。 不是那个负心男还有江美人那女人?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事事都不顺? 她还以为成功了。 上次安排江美人和那个负心男见面,这次再安排两人一起,只要皇上看到,可是最后却不是她想的。 不是她想要的。 她以为皇上伤心,肯定会想到她,可是皇上这些天依然没想起来她,二叔知道姑姑流产倒是传了话,会帮她。 二叔也是怕姑姑不行,只有她,哼。 家里已经派人去查姑姑流产的事,来信再次强调她一定要进宫,为了怕皇上记起那天的事,她知道外面在传她不要脸堵皇上。 她知道是那天看到的那些人传出去的,叫她恨得不行,因为姑姑的事她都没有想到办法阻止。 她不想看到那些女人的脸,加上她要梳理前世的事,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前世的记忆不会错。 所以很少出门。 因为怕人看到,今天的事她是让人去做,并没有去,皇上后来封锁了消息,可是行宫还是很多人知道生了事。 她也从二叔那里知道。 二叔还问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二叔很不高兴,她也不高兴,明明算好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美人没去,那个负心男也不在。 却是秦良人和榜眼。 “为什么是秦良人和榜眼,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要的是江美人。”宁嫣看着身前的宫人,要她们去查。 到底是?难道那个江美人知道了?反算计了秦良人?还是那个负心男?必须要查清楚,要是是别的人! “马上去。”宁嫣冷着脸。 “是。”宫人低头,快速离去,宁嫣心情愤怒,她要平心静气,不要这样,她细细谋划,她要像之前。 就是回宫皇上还是不召见她也没关系。 “……” “……” 宁嫣这几天,一直在想,又让她想起不少的事,她已经想好怎么利用,这次那个江美人躲过了,下次别想了。 行宫大臣住的地方。 少年脸色很不好的一个人关在房间,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能中探花,被皇帝看中不是庸人。 开始他就觉得不对。 那个江美人想见他,他虽然自信,但是,他虽然喜欢美人,但那可是皇上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怎么会多想。 不过想到那个江美人的小脸,还是前往了。 只要不对,转身走就是。 他知道身后跟了人,他也不在意,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起了心思,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接下来生的,叫他知道他差点入了有心人布下的局。 是谁? 是针对江美人还是他? 他想来想去都找不到是谁,难道是针对江美人?这次他没有入局,那个江美人不知道怎么也没去。 他要弄清楚,为什么是他。 虽然最后是李仕和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江美人差多了,应该也是宫妃,皇上的女人。 他可不想又被人算计。 能知道他喜欢美人的!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李仕替了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他傻。 * “陛下。” 萧绎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外面过来的黑衣人。 “陛下,已经——” 黑衣人跪在地上。 萧绎冷冷挑唇:“秦良人生了急病,去了,送回家去,榜眼公受伤不治而亡,葬了吧。” “是。” 黑衣人听完,知道陛下的意思,领命而去。 萧绎看着。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 “走吧。” 过了一会,萧绎开口,总管太监忙跟上,回到建章宫,萧绎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总管太监:“如何了。” “陛下,江美人这几天很少出门,宁姑娘也是,其它人一直在行宫,不过今天江美人出去过一次,还有就是狄探花。” “哦?” 萧绎一听,挑起眉头。 “狄探花出去了一趟,一个人,江美人也是,宁姑娘没有。”总管太监把刚才下面查到的说出来。 边说边小心的看着自家陛下的脸,没想到江美人还有狄探花也。 萧绎直接冷笑出声:“探花?江美人?” “是。” 总管太监俯身,都不敢动。 “他们一个人出去做什么?”萧绎冷笑不已。 总管太监低头。 “会不会像秦良人和榜眼一样?”萧绎再次冷笑,随后,脸色一冷:“什么时候这些女人一个个——” “陛下。” 总管太监觉得额头上有汗。 他抬头。 “居然敢肖想朕的女人,这些女人!”萧绎恨声说道,满脸阴鸷:“走,去江美人宫里。” “朕要看看朕这美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天没见,朕着实有点想朕的美人,不知道美人有没有想朕。” “是,陛下。”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想做什么,但。 “你去让人看看朕的探花郎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肖想朕的女人。”萧绎走了两步开口,带着彻骨的寒意。 总管太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皇上看来是生了怀疑。 探花郎,江美人。 秦良人,榜眼公,这这这,都是怎么了,不过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不安份的,只知道惹陛下生气。 江美人住的地方。 江美人把头埋在水里很久,她不想起来,但。 “皇上驾到。”她吓到了,猛的从水中起来。 难道皇上知道了? 她吓得手足无措,混身苍白僵硬。 同时,秦良人病故送回家还有榜眼受伤不治而亡的消息也传开,知道内情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惊讶。 不知道内情的又开始猜测。 有些当时在场的大臣,倒是有些心惊,怕皇上要是为了封口,当时在场的宫人早就被带走,聪明人就会现行宫少了一些人。 接下来是皇上去了江美人宫的消息,皇上自出宫不曾招过任何人,这一下,都看着江美人住的地方。 觉得皇上还是宠江美人的。 宁嫣气得摔了杯子。 其它女人又是羡慕又是妒,对于秦良人的死,倒是诧异还有好奇,之前并没有听说秦良人生病! 还有榜眼公,怎么受了伤? 之前听说猎林生了事,难道是榜眼公受伤? 雪松苑。 杜宛宛并不知道这些,看了看棋谱,累了后,她便听宫人说话,容真出去了一趟回来,她听说了皇上去江美人那里的消息。 虽有些担心,不过不想夫人多想,并不准备说。 杜宛宛听宫人说了会话,又想到京城的事,赵晟杜妙妙,她安排的不知道展得? 由于不在京中,依冬那里的消息她没办法知道,赵晟也不知道回京了没有,女儿也不知道如何,要是她真的死了。 赵晟和杜妙妙就得逞了。 如果依冬成了,那么现在赵晟和杜妙妙应该—— 还有她的安排。 赵晟若是知道有人向杜妙妙提亲,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还有继母的了解,杜妙妙若是不把和赵晟的事说出来。 就算说出来,她也有安排,只是不能亲眼看到,杜妙妙的及笄礼…… * 快到边疆的一个小城。 其中一间客栈,赵晟满身的酒味,脸色阴沉,之前接到母亲的信,问他是不是收用了依冬,他还没怎么在意。 想了想回了是。 他本来想着让人回去看看,不久就收到妙妙的信,妙妙问他是不是收了依冬,他才知道不好。 他知道是他不对,妙妙肯定生气了,但他没想到妙妙信中如此绝情,告诉他,她后悔了。 君既无心,我便休,他哪里没有心,他的心里全是她,都在她身上,她怎么能说让他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想纳谁就纳谁,她不管了,以后他们没有关系。 她要嫁给别的人。 还告诉他有人向她提亲,她会答应,让他以后不要再找她,他既然说话不算话,负了她,她不要了。 她怎么能这样。 他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 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他也是无奈,他也是被下了药。 她为什么不能听他解释?连一句解释也没有,想嫁给别的男人,妄想!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除非他不要。 她凭什么不要他。 他为了她连母亲的心思也不顾,算计一切,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哪个男人像他一样。 就算他收用依冬又如何。 上一次收了依冬几人,她就和他闹了一场。 他想着她的想法总是不同,而且他的心里有她,可是这次,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恨不得马上回到京城。 回去问她。 质问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绝情,不许她嫁给别人,他不想相信,可是,都是杜宛宛,妙妙在信中质问他,连杜宛宛都知道,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无意中听到,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杜宛宛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动静,他都忘了,他根本没有和杜宛宛说过,她为什么知道?都是她,要不是她,等他回京再好好和妙妙说,妙妙也不会这样。 他现在无法回京,妙妙要和他了断,嫁给别人,想到心爱的女人要离开自己嫁给别的男人,他就受不了。 早知道早点解决杜宛宛,也不会生今天的事。 他去找过依冬,他以为是依冬告诉杜宛宛的,可是依冬说她根本不知道,还了誓,让他相信她,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不是依冬还有谁? 门外。 依冬端着点心,小心的推开了门,回身关上门。 她看向喝着酒的赵晟。 她一直在准备,在侯爷来质问她的时候,她了誓,她知道侯爷应该是相信了她,侯爷走后,她就开始准备。 这些天的准备在这时挥了作用,侯爷并没有吩咐不让她进来,她终于再次等到机会。 “侯爷。” “……” 赵晟喝了很多久,久到觉得眼前出现幻觉。 “妙妙。” 他伸出手。 依冬走到赵晟身边,把点心放到一边,然后。 她知道侯爷醉了。 “侯爷,奴婢是依冬,你认错人了。” “妙妙,你来了,你听我解释,我心中只有你。” 赵晟觉得他的妙妙来了,他奋不顾身抱住。 依冬抬头,嘴角上扬,替身又如何! 只要达到目地。 “妙妙,你不要嫁给别人,我谁也不要,只要你。” “好。” 依冬嘴角带起讽刺和嘲笑,伸出手。 赵晟觉得还是不够,他觉得要做点什么来留住他的妙妙,他低头吻住他的妙妙:“妙妙,给我。” “好。” “……” * 京城。 杜妙妙的打算还没有来得及做,就听到她和赵晟的流言,她赵晟还有杜宛宛的流言在府里下人间传起来。 说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夫,所以才整天朝定远侯府跑,哪里是去看自己的姐姐,分明是想去看姐夫,还说她早就和姐夫有腿,早等着姐姐去了当继室,还有的说指不定就是她下面药,说她想给自己姐夫做妾。 她什么时候想过当妾?她才不会当妾。 她才不会那么下贱,她要的不是他们能明白的,一群古人,知道什么,只知道乱说,她是永远不会为妾的,她穿来不是为了当小老婆。 她本来打算去见父亲,问那个提亲的人,路过假山的时候却听到她的流言。 她气得牙痒,气得不行。 她不知道这些流言人哪里来的,是谁知道了?明明没有人知道的。 那个知道的人又为什么传开? 想到赵晟的无情,对她的不忠,想到府里的流言,她烦躁易怒,恨不能离了府,府里的人看她的目光她能感觉出来,她厌恶这些目光。 第五十九章各方反应 更新时间:20149259:06:37本章字数:22738 她讨厌这样的目光,当时气得她马上让人把那乱说的下人抓起来,打了一顿,打得半死,让人问他们是从哪里听到的,怎么敢乱说! 都是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到处说,当她是死人吗?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是不是杜宛宛? 她亲眼盯着打的,敢说她的坏话,害她的清誉,坏她的名声,让人笑话她,不打死已经是开恩。 谁知道这些乱说的下人竟说是从戏里看到的。 什么戏? 他们也是听人说,才这样,多的并不知道,向她求饶,她怎么会饶了他们,既然什么也不知道,问不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直接打死。 让人把这些乱说的下人都打了出去。 她回到房间,马上令人去查。 很快她知道了。 知道的时候,她差点气死。 气得疯。 不止是府里的下人,京里的人也都在议论,这段时间京城忽然多了一部新戏,很火,京城的人都看了。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戏的内容,也是一个庶女,和嫡姐关系很好,嫡姐出嫁后经常去嫡姐的夫家,后来嫡姐病了,和姐夫看上了眼,姐夫觉得庶女大度善良美好,就娶了庶女为平妻。 最后等嫡姐去后,又扶了正,恩爱有加,成为世人称羡的夫妻,这并没有什么,但最后却写出庶女和姐夫原来早就有关系,姐夫因为庶女是庶出又还小不能提娶,便娶了嫡姐,嫡姐一直只是替身还有帮庶女占位置的,嫡姐什么也不知道,身体不好,还以为幸福,其实都是假象。 世人也以为嫡姐幸福,赫然就是写的她赵晟还有杜宛宛,虽然戏里都改了名,有些地方也不一样,可是她知道是写的她。 本来只要没有人提到,也不会想到她身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人提起她常常去定远侯府。 传出流言说她会不会也和赵晟—— 然后只要看戏的人稍微细想就会想到她的身上。 她什么也不知道,直到现在才知道,是谁算计她?是谁害她,乱写?明明事情不是那样, 她让人再查。 却什么也查不出来,这部新戏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出现,然后演了一次,看得人越来越多。 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现在京城的很多人都看过。 府里的下人也是听外面说的。 幸好府里只有那几个下人,她又让人看了府里的下人,自从打死了那几个乱说话的下人,府里的下人都小心起来,没有再让她抓到乱说的。 但是,京城看过戏的那么多人,还有那该死的流言,要是让她抓到背后害她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千刀万剐都不够。 她知道她要尽快消灭流言,没有比穿越的她更明白流言的可怕流言的力量,想到府外那些人猜测的目光。 看过戏的人,想到她们,她就咬牙切齿。 最可恨还是背后的人。 只是想要快速消灭流言那里那么容易,这也可以看出散播流言的人是多么恶毒。 “砰砰砰。” 杜府杜妙妙的房间,杜妙妙极端的愤怒,要是她再没现,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到时候——她不敢想。 就是如今,她也恨得不行。 要是控制不了流言……那个人太狠了,一步步的,要把她逼死。 古代的女人名声多重要,她就算不是古代的女人,可她还要生活,她又不是傻子,她都不敢出门。 要是让父亲知道。 还有家里的人知道,还有赵晟,赵晟那个负心汉,对不起她,她已经不准备再和他一起。 她可以不出门,可父亲要出门,要是再让人传,杜妙妙从来没有像这般恨过,还有愤怒。 从穿越到这里,她就算不是顺风顺水也差不多。 害死她,最有利的人是谁? 是谁? 杜妙妙再次愤怒把一边的插瓶指到地上,她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想摔碎,只有这样才舒服些。 一个个都和她作对。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男人,负心男,毁掉了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她的前半年,她的后半生现在,如果赵晟那个男人没有负她。 她还没有这么愤怒,大不了—— 这流言一传开,她就是想不嫁给赵晟都不行,她不想再和赵晟那个负心男,可她想要嫁给别的人,只要有这流言,就不可能嫁得出去。 真的是要毁掉她的一生,谁和她有这么深的仇? “砰。” 杜妙妙回身,看到一边的香炉,猛的挥手,把它挥到地上,看着里面的香灰落得一地,还是恨。 是赵晟?为了让她只能嫁给他?还是杜宛宛早就知道?一直忍着,到现在才报复?只是杜宛宛怎么会知道? 她从来都看不起她,除此外,她想不到有谁。 卑鄙无耻,若说这件事后最有利的当然是杜宛宛,可是,杜妙妙觉得所有人都可疑,看谁都可疑。 会不会是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和赵晟的事的只有她身边的还有赵晟身边的,她冷眼看着门外。 脑中飞快想着这些天生的事。 还是杜宛宛可能性最大。 杜宛宛为什么不见她,还有。 “杜宛宛!”她从来不知道她这么无耻,可恶,居然用这种方法,弄得人尽皆知,让她名声扫地。 杜妙妙心里把杜宛宛骂了个遍,太恶毒了,早知道她就不拦着赵晟,没想到杜宛宛心机这样深。 早就知道还装得跟不知道一样,让她什么也没现,傻傻的,她真是小看了杜宛宛,是她太心善了。 她要马上去找杜宛宛,见她,问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赵晟回来知道,还有不怕她真的嫁给赵晟? 竟然选择鱼死网破。 “姑娘。” 杜妙妙刚要转身,门外,一阵脚步声。 杜妙妙脸色一变。 “姑娘,有事。” “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跑来,不是说了没事不准打扰我。” 杜妙妙脸色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老爷要见你。” 杜妙妙:“……”脸色又是一变。 她握紧手,盯着门。 “父亲有什么事?” 想到上一次也是这样,杜妙妙很怕家里已经知道,难道?她烦躁得不行,心烦意乱,有杀人的冲动。 “老爷让你过去,说是有事要问你。” 门外的声音开口,变得小心。 杜宛宛脸色变换不停,有事要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她不停的回想,是什么事,会不会家里已经知道,那她要:“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姑娘。” “进来。” 不等门外的人再说,杜妙妙直接奔到门边拉开门,看着外面的贴身丫鬟若雪,若雪脸色白了下,退了一步。 “进来。” 杜妙妙懒得看她,她本来有些怀疑她的,现在一看,就她那样子,哼。 若雪后退一步,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脸色,上前,小心的走进门内,杜妙妙看在眼里,不悦沉着脸冷哼一声,关上门,走到一边,盯着她。 “姑娘。” “说,还不开口。” “老爷没有说,只说让你过去,有事问你。”若雪很怕自家姑娘火,她小心的道。 杜宛宛神情难看:“你都没有打听一下?” “姑娘。” 她一直在姑娘身边,也听到下人的议论,她也没想到,她也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也不知道,她知道姑娘的心情,她也知道姑娘在担心什么,她也怕,她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姑娘若有什么,她也—— 她也不知道是谁知道了姑娘和侯爷的事,虽然姑娘和侯爷是事实,大姑娘可怜,可是如今。 她也想知道老爷为什么找姑娘,可是没有打听出任何消息。 “会不会是姑娘打死那几个人?” 她希望是因为这。 杜妙妙一听,脸上有了些表情:“嗯。” “姑娘。” 若雪抬头。 “其它的一点也没有打听出来?” 杜妙妙想了想还是问。 “没有,奴婢问过,可是。”若雪咬着唇:“老爷让你看着,要你过去,哪里也不准去,或许是提亲的事。” “真是没用。” 杜妙妙心情不爽,觉得这丫鬟太没用了,她咬着牙想了又想,不满的朝着门:“走,去看看。”而且她不去肯定不行。 她还要靠府里,还不能一个人。 不管是为了什么。 那几个下人当着她的面乱嚼舌根,说大姐姐的坏话,被她气极打死。 出了房门,杜妙妙看了看四周,问清楚后,带着若雪往大书房去。 一路上看到那些下人,杜妙妙脸色就不好看。 她就想到那天的事。 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觉得他们似乎知道,她冷冷昂起头。 不久到了大书房。 杜妙妙刚进去。 “跪下,孽女,你都做了什么。”不等杜妙妙回神一本书朝着她砸下来。 * 定远侯府。 “你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老夫人,说那个杜三姑娘和我们侯爷——”定远侯老夫人看着婆子,皱着眉头,神色诧异。 婆子站在旁边看了一眼门口,小声的对着定远侯老夫人。 半晌。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打断婆子的话,眉头更紧。 婆子:“老夫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个杜妙妙其实喜欢大儿那孽障,所以经常到府里来,杜宛宛那蠢妇并不知道,大儿也喜欢杜妙妙?” 定远侯老夫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婆子搞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婆子从哪里听来的? 婆子一回来就让她把人遣出去,说的却是这个。 她有些不悦。 杜宛宛她不喜欢杜妙妙也一样。 要是以前。 大儿那孽障为了杜宛宛做了多少,她都懒得说了,那杜妙妙不是帮着杜宛宛那蠢妇?好在大儿想通了,收用了依冬。 只是依冬是那个杜宛宛的人叫她不满意,不过她已经送了人过去,是她亲自看过的,很听话,良家子出身,样样都好,是她专门挑的,她很满意,只要大儿喜欢,就是良妾。 等生了儿子。 难道是见大儿收用了依冬,知道她送了人去,所以?也不对,大儿回信说皇上让他去边疆,确实收用了依冬。 婆子见老夫人不悦,不高兴,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她刚才始也不信的,不过那些人都那么说。 她才信了,而且。 “老夫人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的神情,难道是真的,不可能。 “老夫人,你听我说。”婆子开口。 “你说。”定远侯老夫人忍下不耐,看着婆子,听她说就听她说,她倒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 这? 婆子忙把她在外面听到的都说了出来:“老夫人让奴婢去那家人那里,奴婢出去了一趟,回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 婆子今天去了一趟那良家子家里,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人在议论,先并不在意,后来听那些人提到定远侯府才注意听。 一听吓了一跳。 那些人竟说侯爷和那个杜三姑娘早有关系,侯爷喜欢的也不是夫人,是杜三姑娘娘,至于为什么娶夫人,也是为了杜三姑娘。 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当时只觉得这怎么可能,她还不知道吗,这些人瞎说,居然瞎说到侯爷身上,还扯上老夫人。 说老夫人说不定也是同意的。 不然怎么杜三姑娘老往定远侯跑,她那时竟觉得也是。 后来反应过来,就要找人抓住这几个人。 这时,旁边的人竟上前问那几个人,原来她们也听说了,这一下,她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都在议论。 她才知道事情不对。 这么多人知道,肯定不简单,她去了别处,找人仔细问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京里前段时间多了一出新戏。 戏里的内容正是写的侯爷和夫人还有杜三姑娘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更是证实,她不敢再耽搁,马上回了府,准备把事情告诉老夫人,不管是真是假,这之后的事。 还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你看。” 婆子说完看着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摇着头:“这怎么会?大儿怎么可能喜欢杜妙妙,怎么可能早和杜妙妙,娶杜宛宛那蠢妇人只是为了杜妙妙,怎么可能。” 她不信。 还是不愿相信,不过却很生气,外面这样议论,另外在她在想法里,一直以来大儿都是为杜宛宛那蠢妇,现在有人来告诉她,是杜妙妙。 想着婆子说的。 如果照着婆子的说法。 她这个当母亲的竟什么也不知道,被瞒在鼓里,完全被瞒在鼓里,跟外人一样,大儿那孽障果然不是—— 居然什么也不说,她当初就说怎么想娶杜宛宛那蠢妇。 原来是看上杜妙妙。 那杜妙妙也不是好东西。 不知廉耻,如果不是不知廉耻怎么会让大儿为了她做这些?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是她勾引大儿,大儿怎么会为她? 不是她主动,大儿怎么会认识她。 那个时候才多大,就起了这样的心。 不知廉耻的东西。 比杜宛宛还可恶,还不要脸,要是照婆子说的,杜宛宛倒成了受害人,是被大儿还有杜妙妙那女人…… 那为什么还生下玉姐儿? 为什么弄得所有人都以为大儿喜欢的是杜宛宛? 想要名声好听,又想要嫁给大儿。 她可真会算计。 大儿都由着她?说不定还是大儿,再想到杜宛宛的病,这些年生的事,定远侯老夫人本来是不信的,只是想一想。 可是越想越觉得—— 竟觉得是真的。 很多事经不得多想。 最重要的是谁传出去的? 让定远侯府成了京里的笑话,议论的对象,还有那新戏是怎么回事?是杜宛宛还是? 定远侯的脸面都没有了。 都被大儿那孽障还有杜妙妙那女人丢没有了。 要是这是真的,她不恨杜宛宛,不,要是杜宛宛传出去了,杜宛宛蠢妇着实可恨,有什么私下解决就是,弄成这样好看吗? 以前她觉得杜宛宛这女人蠢,现在更是蠢。 连自己的相公也管不住。 被自己的庶妹还有相公哄得团团转。 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的时候,完全忘了她也是其中之一,当然她也恼恨,大儿不由娘,更别说别的人了。 那孽障一心都是杜妙妙,要是照这样,什么也瞒着她,要真的照戏里写的杜宛宛那蠢妇被害死,娶了杜妙妙那毒妇,她还能有命活? 大儿那孽障都听杜妙妙的。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恨得很。 恨得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又怒又气又恨。 她不敢再想。 她是不会同意娶杜妙妙那女儿,也不会要那个女人进门,杜妙妙那女人休想成为定远侯夫人。 当妾她都不乐意。 果真是孽障。 她们这些人都成了蠢人,被人玩弄的蠢人,大儿这心思还有杜妙妙这心思,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的,她不允许定远侯的脸面被人踩下去,那戏还有流言…… 难怪在别庄的时候,杜妙妙听说大儿那孽障收用依冬那个样子。 哪里是为杜宛宛,分明是为了自己,大儿那里以后要是听话,就算了,要是不听话不中用了,她也不是不能做什么。 她能给他身份,同样也可以不给。 不知道那孽障怎么收用了依冬,不管如何。 “马上给我查。” 定远侯老夫人站起来,手砸在一边扶手上,她冷着脸,冷厉的对着婆子。 “是,老夫人。” 婆子一听。 “还有去看看杜妙妙那女人,派人去,还有派人去别庄,杜宛宛那蠢妇,到底是不是她!” “是。” “那孽障倒是不在京里,他倒是好,我要给那孽障写封信,问他到底在想什么,还要不要定远侯的身份,对不对得起祖宗,因为他老脸都没有了,都不好意思出门,等到各府知道,以后连去各府都——” 定远侯老夫人阴沉着脸又道。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笔墨。 最怕的就是背后有人,是专门针对定远侯府。 要是杜宛宛倒好。 不中用的孽障,一点事弄得人尽皆知,要不是无意间听到,还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孽障在外面得罪了人。 “老夫人,会不会是杜三姑娘和侯爷闹起来?”婆子也是又气又恨还有疑惑不解,她和老夫人一样。 “嗯?”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转头看她。 “侯爷收用了依冬,依冬可是夫人的人,或许夫人是知道了什么,或许不知道,杜三姑娘和夫人有了什么问题,杜三姑娘知道侯爷收用了依冬,以为侯爷变了心,就。” 婆子分析着。 定远侯老夫人越听越皱眉。 “不对。” 婆子忽然想到别的,觉得不对。 若是这样也不必闹成这样。 “你想到了?” 定远侯老夫人还不糊涂,见婆子这样,冷声开口。 “是奴婢想差了。” 婆子有些惭愧。 “不是你想差了,我也这样想过,这样说不通,杜妙妙就算生了气,也不会这样,她的名声不要,就是要逼大儿那孽障娶她,也不该,杜宛宛的可能性更大,还有就是别的人,这需要去查,就怕是那孽障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很担忧,也生气,愤怒。 “对,老夫人说得对。” 婆子听完,觉得老夫人说得对。 “你先派人去。”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颓然。 “是,老夫人也别想太多,这事。” 婆子见定远侯老夫人神色颓然,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我知道,你去吧,本来该亲自去的,但现在外面,你让人盯着,我先给那孽障写信,再想办法消去流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这。” 定远侯老夫人眯着眼。 眼中闪着凌利的光:“还有让杜宛宛回府,她那身体休养什么,回府来,我有话问她,再派人去外面。” “是。” “……” “……” 最怕的是各府的人知道,怎么看,早该现的。 府里的下人居然一个都不知道,没有人报上来,直到现在,要快点想办法处理。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里关于新戏,流言传得也越来越广,有些府里请了戏子,听了新戏,也猜测起来。 靖国公府 “这戏里写的跟真的一样。”“这就是真的?”“哦?”“我可是听说。”“听说什么?” “别让人听见了,这事与定远侯府有关。”“定远侯府?”“是啊,你们知道定远侯夫人吧,杜家的,一直身体不好,去了别庄,很少在这些场合见到。”“知道,皇上太后很是赞赏同,进了两次宫。”“就是她,说来也是命苦的。”“怎么命苦,听说定远侯只要她一个,不纳妾也不。”“那是以前。”“那?”“你们看这戏,难道没有明白什么?”“啊——” “啊——”“怎么会?” “就是这样。” 听着旁边的女人们的话,许氏脸色很不好,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戏台子,想到刚才的戏,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旁边的女人说的她也觉得对? 今天她二弟妹设宴,各府的夫人过来,她这二弟妹向来是看热闹的。 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新戏刚过多,下面的女人就议论起来,她原本不在意,可是再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她二弟妹,她看得出她二弟妹怎么人脸色都变了。 “你们胡说什么?” 眼见着旁边的女人们边说边看着二弟妹,那样子,她那二弟妹忍不住了,许氏能理解二弟妹的心情。 她心情也复杂。 必竟杜宛宛她认识,还交好。 杜妙妙也见过。 还有那个定远侯也听说过。 还有。 可是现在。 她忙上前拉住她二弟妹,看着那些女人:“你们不要说了,这只是流言,具体的。” “大奶奶,你别说,这事还真可能是真的,外面可都在传。” 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听到这里,站了出来开口。 许氏看着她们:“可是。” “乱嚼什么舌根,根本就是乱说,不过是一出新戏,这戏是从哪里来的?”许氏正要说话,她二弟妹冷着脸站了起来,盯着几个女人,然后想到什么,看向一边的戏台子。 看样子是要和对方过不去。 许氏想劝。 “二奶奶你也别这样,我们也是看了戏,议论一下,外面都在说,你们可以派人去听听,看来你们还不知道。” 几个女人这时道。 许氏见自己二弟妹脸色一沉又要说,忙拉住,对着几个女人:“对不起几位,家里有事,你们。” “大奶奶你不用如此,我们知道,就走了。” 几个女人倒是干脆。 但许氏知道她那二弟妹肯定更不高兴,一看脸色就能看出来,而且那几个女人的目光。 难怪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几个女人的目光不对。 只是那时不知道是为什么。 原来她们是来看二弟妹的笑话。 想到杜宛宛,她摇头,若真的像戏上唱的,那,到底是谁写的这出戏?流言又是从哪传的?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 她想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 杜宛宛一直在别庄。 “你们,你别拦着我,让我去。”许氏还要想,就听到她二弟妹充满怒气的声音,她抬头,正对上她二弟妹愤怒的目光。 “二弟妹!” “我要回娘家,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乱。” “那二弟妹就回去吧。” “你——” 许氏没说话,她也想去问问杜宛宛。 同时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儿被送去冬狩,已经这么多天,她一直担着心,昨天好像来了信。 不知道生了什么,公公带着人去了书房商量。 她想打听,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那么凝重。 宫里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别庄。 容喜听着老王家从京城带回来的消息,老王家的今天一大早去了一趟京城,回来马上来见她。 她本没放在心上。 “容喜姑娘,京里都在说。” 老王家的满脸担心:“夫人那里?” 听完老王家的话,容喜不得不放在心,她皱着眉,她没想到京里会有那样的传言还有戏,夫人侯爷还有杜三姑娘,侯爷在意的是杜三姑娘,不是夫人,夫人只是替代品,还有。 这怎么会? 但是。 她一点点回想她来到夫人身边后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传言可能是真的,她本来就有怀疑。 夫人知道吗?夫人不在别庄,皇上应该也不知道,那么是谁散步的流言? 写的戏,是为了谁? 照着戏文上还有流言说的,以前有些事也说得通了,她一直觉得夫人和侯爷不像传言说的。 流言和戏这样传开,对于夫人? 是好还是坏? “这件事京里都在传?” 容喜看向老王家的。 “是的。”老王家的为此很担忧,她喜欢夫人,要是这流言是真的,那夫人该怎么办,还有。 容喜看出她的担忧,安抚她:“不用担心,是真是假还不知,还是先告诉夫人,而且侯爷也不在京中,这流言算起来最受伤害的还是三姑娘。” “对啊。”老王家的一听,忙点头。 “你多注意一点,这件事先不要乱说。” “是,奴婢知道,放心吧,夫人怎么还?” “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很快你就会见到夫人。” “嗯,奴婢很久没见到夫人。” 送走老王家的,容喜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她转身回房。 写信。 后院。 依晴两人并没有耳目,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彩霞四人,却在不久后知道了,四个人面面相窥。 只觉得所有的都说得通了,原来是这样。 “难怪。” “是啊。”四个人看着彼此,事情是这样,那么以后,她们又要如何?四个人虽然来别庄不久,但都是聪明人。 “怪不得三姑娘会指着我们,还有夫人中毒的事,很可能是侯爷还有三姑娘等不及了,夫人很可能早知道,流言说不定就是夫人?” 四人开始猜测。 远在边疆的小城。 赵晟一觉醒来,就听到哭泣声,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痛,他伸出手按了按额头,甩开头,身上都是酒味,按过额头,他抬头看向旁边。 他脑中还有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到看到一边地上披头散,衣衫不整,哭得眼晴红肿,脸色惨白的依冬。 他愣了下,然后回过神来:“依冬?” “侯爷。” 依冬一听到声音马上抬起头,脸上是害怕还有委屈。 赵晟更不明白了,他愣愣的看了依冬好一会,才像是意识到生了什么,他脸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有四周。 依冬一直哭。 赵晟是在他的房间,松了口气,不过一看到身下的床榻,还有一边跪着的依冬,他眉头又皱起来。 尤其是看到依冬身上的红肿还有事后的痕迹。 他脸色马上变了。 “依冬!” 他猛的起身,脸色阴沉,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这令他脸色又一沉,他扯过一边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冷看着跪在地上哭着的依冬。 他居然又着了道。 又是依冬,她哭什么哭,还有脸哭,他恨不得把她—— “你!” 想到自己又在依冬身上泄,赵晟心中愤怒不安,他愤怒自己又做了对不起妙妙的事,不安是妙妙本就不原谅他了。 他同时也恨依冬,居然又来勾引他,更后悔昨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已经想起来昨夜的事。 要不是喝了那么多酒,他一定不会受依冬勾引,他怎么能再做这样的事,依冬。 他就要叫人进来拖走依冬。 “侯爷,不要,我是依冬啊,不是,侯爷。” 依冬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赵晟张开的嘴滞住,他看着依冬,阴沉着脸。 “侯爷,奴婢说了不要,侯爷你硬拉着奴婢,奴婢只是见侯爷好像不高兴,想来陪侯爷,怕侯爷喝多了酒伤身,就做了点点心,可是侯爷,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侯爷。”依冬伤心又痛苦的跪在地上。 赵晟口中的话说不出来。 他看着依冬。 想着昨夜生的事,喝了太多的酒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自己拉着依冬不放,依冬好像是说了她不是。 然后。 他不记得了,赵晟皱着眉头,沉着脸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再看依冬,她也是为了他。 虽然还是厌恶她,可是想到妙妙的无情,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依冬是自己的通房。 妙妙既然不在乎。 “过来。” 他看着依冬。 依冬听到话,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呆在那里,赵晟一见,忽然觉得依冬也不是那么可恶,觉得他只是一句话,依冬就这样。 而他的妙妙,他给了她那么多,她还是不满足。 只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和他了断。 他上前几步,走到依冬面前,伸出手:“过来服侍爷。” “侯爷。”依冬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向前,那样子看得赵晟心情好了些。 依冬心情也很好。 * 行宫。 萧绎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美人,江美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很薄的纱,半湿的贴在身上,长微湿凌乱的垂落在脸颊边,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只是若仔细看她的脸,却是一脸惨白。 萧绎看了江美人几眼,又看向四周,一眼就看到浴桶还有里面的水,还有水中的花辨,他目光转了一圈,落到江美人身后的两个宫人身上。 江美人只觉得快呼吸不过来,她不敢抬头,也一点没有往日的心情,她不知道陛下会怎么问。 她脑中胡乱的想着。 要是陛下问了,她要怎么回答。 她不想像秦良人一样,她。 两个宫人也不敢出声,先前她们还高兴陛下来,可是看自家小主的样子,还有皇上的表情。 “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你们家小主的?” 萧绎突然开口。 江美人心头又是一跳,差点趴在地上,回过神来,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才长舒一口气。 萧绎看在眼里,眼神轻蔑嘲讽。 两个宫人脸上一白,头也不敢抬,跪行几步:“奴婢知罪,请陛下降罪。”两人快速的道。 “降罪?” 萧绎挑起眉头,嘴角一扬又一冷:“既然知罪还不快扶起你们小主,要是着凉了,你们的命赔得起吗?朕可是会心疼的。” “是,陛下。” 两个宫人一听,不敢多想,忙起身,胆颤心惊的上前扶起江美人。 江美人看不到萧绎的目光,只听着萧绎还有宫人的话,她觉得或许她想错了,陛下并没有怀疑她。 并不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不过是来看她的。 她太过紧张,失了态,她不该这样胆颤心惊,这样的,这样反而叫皇上怀疑,她开始后悔。 不知道刚才的失态陛下看没有看到,不管陛下有没有怀疑,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要自己冷静。 调整着情绪和心情。 等宫人上前,她也由着她们扶着起身,起身后,她上前几步,微俯身:“妾身谢陛下,妾身没想到陛下会来,一时失态,请陛下见谅!” “朕不然不会生气,会见谅,看在美人的面上,朕也不会计较。”萧经看着面前的美人,微微勾唇,伸出手扶住,抬起江美人的下颌。 江美人感觉到头上的呼吸,微微仰起头,红着脸。 萧绎玩味看着。 “美人知道自己现在多诱人吗?” “陛下。” “呵呵。” 江美人脸更红了,心中也更放心了,陛下果然不是来质问她的,萧绎细细的打量,手在光洁的下巴动着,另一只手搂住半湿的身子。 两个宫人识趣的退下。 一时间空气都热起来。 第六十章送去尼姑庵 更新时间:20149259:06:39本章字数:23546 “陛下……” 江美人混身都在热,软,她感觉着陛下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有下巴上的手,咬了咬唇,娇嗔。 脸红如霞。 衬着她乌黑的还有半湿的纱裙,玲珑有致若隐若现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她心跳再次加快。 心中喜悦,欢乐,陛下没有厌恶她,陛下没有厌了她,她不用再担心,只要陛下没有厌恶她,宁嫣那小丫头算什么,那些女人什么也不是,只要有陛下的宠爱! 江美人心中喜悦,嘴角上扬。 萧绎仍然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表情,动作,神态。 “陛下——” 过了一会,江美人见陛下笑望着她,并不说话也不动作,心中顿了下。 “嗯。” 萧绎见状,挑了挑眉,轻点头。 江美人抿了下唇。 陛下? “朕的美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朕一直没有过来,美人没有生气吧?有没有想朕?”萧绎挑起嘴角,温柔的道。 “陛下。” 江美人听罢放下心来,她仔细的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她垂下脸,红着脸。 “妾身当然想陛下,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知道陛下有事,妾身每天。”说到这,她有些担心。 陛下会不会听说了什么? 她再次细细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见陛下含着笑凝着她,目光挑逗,心中一跳,整个人一软。 “妾身每天等着陛下。” 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乱还有紧张,她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要怎么说,怎么表现,之前她是被吓到了。 其实大可不必,她不是秦良人,被陛下当场看到,虽然—— 江美人红着脸。 “是吗、” 萧绎不置可否,笑着。 搂着江美人的手收紧,抬起她的下颌,搂紧了她,江美人感觉到陛下的心跳,闻着陛下身上的龙涎香,顺着陛下的手昂头。 “妾身是真的想你,你不来看妾身,妾身虽然知道你有事,但也不开心,就怕陛下忘了妾身,厌了妾身,这些天整天胡思乱想,想找陛下,陛下却不愿见妾身。” 她通红着脸。 “是朕的不对,美人。” 萧绎听她说完,直接道。 低头对着江美人的眼,带着邪气。 “陛下。” 江美人心头一慌,心头却是一喜,她惊慌的别开头,想要逃开。 萧绎看着她的样子,一把抓住,看着:“逃什么逃,美人?” “陛下,妾身。” 江美人被抓住,她往一边看了看,咬着唇,惊慌失措的,如受惊的小狐狸,很可爱,很诱人。 尤其是她身上半湿的纱裙在她的动作间扯开,白玉般的身体露在外面,长拂开,里面那一抹红格外惹眼。 萧绎看了几眼,双手搂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这样想朕。” “不是陛下的错。” 江美人一身软得没有力气,她娇喘着。 “美人一点不怪朕?美人说不是朕的错,那是谁的错,难不成是美人的错?”萧绎漫不经心,笑容邪恶,摸着江美人的脸。 江美人越娇喘:“妾身不怪陛下,妾身也有错,妾身该——” “不,是朕的错,忽略了美人,不管有什么事朕也不该冷落美人,让美人一个人孤枕难眠。” 萧绎手点在江美人的唇上,轻语。 “那陛下就多疼疼妾身,好好陪陪妾身。” 江美人望着陛下更邪恶的脸,心如小鹿撞,差点喘不过气。 萧绎:“朕当然会好好疼你!” 他邪恶一笑,再次收紧手,搂紧她的腰,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摸了摸,恶劣挑动,双眼直视她的眼,呼吸交缠,脸对着脸。 “陛下。” 江美人彻底瘫软了,声音甜腻,身体如蛇。 缠在萧绎身上。 “美人就该好好宠着,不然。” 萧绎任着她缠绕,手拔在江美人的头上,语气越缠绵,邪恶,动作越挑动,头抵在江美人的额头,低低叹息。 “不然美人要是想东想西的,就是朕的不是了,就像秦良人,朕一直以为朕后宫的美人都是安份的,但是。” 说到最后,他环住江美人的脖子,轻轻的摩挲,语气忽然一冷,卡住她的脖子,提着她。 “现在朕知道错了,朕的美人们一个个都——” 他冰冷无情的卡住江美人的脖子,提着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话语森冷,眼神阴沉。 “陛下。” 江美人一下子惊醒,她惊慌的望着眼前变了脸的陛下,刚刚还好好,她以为陛下会——可是,陛下的话?她白着脸,张惶的张着嘴,挣扎着,摇着头,不停的想要开口,想要说话。 “哼。”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阴冷着脸冷哼无视。 “陛—下——” 江美人还要张嘴,但脖子被卡住,让她呼吸不过来,她剧烈的挣扎,摇头,希望陛下能松开她,可是陛下根本不动,身体被提着,她的挣扎反而让她渐渐窒息,眼前晕。 不久,江美人脸色惨白中多了潮红,头凌乱的不停甩动,身上半湿的纱裙在挣扎中滑到身下。 她慢慢没有了力气,张开的嘴,吐不出话。 萧绎依然冷酷的盯着。 并不为所动。 江美人又挣扎了一会,眼前黑,她艰难的抬起头,昂起头,她不想死!可是看着陛下冷酷的眼,她心中一松,绝望。 陛下果然知道了什么。 “哼。” 萧绎冷眼看着,见她放弃一样不再挣扎,不再动,他再次冷哼一声,猛的松开手,丢开。 “砰——”一声响,江美人整个人被丢到地上。 江美人以为自己会死,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窒息,身体僵,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等到混身的剧痛传来。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头,忍过剧痛,看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冷情的皇上,她真的意识到她还活着。 她真的没死。 她竟没有死。 陛下。 他为什么放过她? 为什么又放过她? “朕可是听说你最近一个人出去过,你说你去见谁?狄探花还是谁?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出去,一个人也不带?嗯?朕的江美人,你来回答朕!” 萧绎背负起双手,冷眼俯视。 “陛下!” 江美人身体又痛又麻木,她看着皇上冷漠的脸,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惨然,她一开始才是对的。 她心中没有饶幸,没有别的。 只有无尽的惨然还有绝望与害怕。 方才皇上的举动已经告诉她,那临近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来。 “回答!” 萧绎仍然不动。 “陛下,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妾身并没有怎么,秦良人的事妾身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听说,妾身不认识狄探花,妾身一个人出去只是。”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可是。 她咬着唇,带着混身的剧痛还有麻木。 “小主。”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里面来。 江美人听出是自己身边的两个宫人,她艰难的转头。 萧绎根本不管,直接冷声:“滚出去,不许进来,出去!” 江美人一顿,心中更加惨然,她转回头。 萧绎眉眼冷淡。 外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吓到,然后安静了下来,江美人:“陛下,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理妾身,妾心情不好。”她满脸的泪,身上的痛心里的痛,她伏在地上。 她把这些天的事说了出来。 萧绎面无表情,良久,他看着江美人,江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泪,整个人光着身体,头凌乱。 “朕会查清楚,若是像你说的。”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陛下就算留下她,但没有陛下的喜爱,她以后在后宫…… 还不如一死。 她抬起头,看着还是冷着脸的皇上。 她喉中哽咽,死了可以解脱,也不用再这样,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想死,要是陛下查清楚了。 “想说什么?” 萧绎睥了江美人一眼,见她的样子,冷声道,事情和他想的还有查到的差不多,显然江美人没有说谎。 有些是他没有查到的。 萧绎眼中全是冰冷。 江美人眼中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也委屈,她并没有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被这样怀疑?她是无辜了。 “江美人罔顾圣意,禁足三个月。” 萧绎接着道,对着江美人,说完,拂袖而去,看也不再看江美人。 “陛下。” 江美人坐在地上,知道陛下放过了她,禁足三月? “呜呜呜呜——” 江美人埋下头,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主,小主,皇上——”萧绎走后,跪在门外的两个宫人跌撞着冲进来,满脸苍白,皇上走时的脸色很难看,再想到之前的声音。 很快两个宫人现自家小主跌在地上,而且! 她们还以为皇上是来看小主的,原以为皇上会留下来像以前一样。 虽然皇上刚来的时候很吓人,可是。 小主和皇上生了什么? 皇上为何大怒,她们跪在门外时就很担心。 “小主?” 两个宫人看着满脸是泪身上青紫的小主,跪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很快,江美人触怒皇上,被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在整个行宫传开来,所有观望的人都知道,原以为江美人会得宠,没想到是这样。 而宁嫣,高兴了。 皇上去了又如何,江美人那女人不管是为什么肯定惹了皇上大怒,活该,宁嫣高兴得很。 好不容易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终于有一件叫她满意的事。 之前她还不爽。 皇上为什么去见江美人不是她,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满。 不过想想,她就不再不高兴。 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不像江美人那女人,不过皇上去见江美人,会不会来见她?皇上会不会怀疑什么?她忽然又想到。 秦良人还有那个什么榜眼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事生了,皇上看到,会不会派人去查? 皇上一查,她就算有信心,但是皇上要是怀疑了。 她不想皇上怀疑。 江美人为什么触怒皇上也不清楚,江美人一直得宠,皇上自出宫没有再宠幸,可是,皇上也没召她。 怎么会一召见江美人,江美人就? 宁嫣思考起来。 派人去找二叔。 别的女人先前是羡慕嫉妒恨,觉得江美人那女人还是那样受宠,现在则是幸灾乐祸,再也不羡慕嫉妒了。 当然更好奇,江美人怎么触怒皇上。 江美人不是一向得宠,怎么会? 一个个心思也活了起来,皇上会不会如自己? 忙让身边的宫人打扮起来。 * 萧绎出了江美人的地方,眯眼想了一会。 总管太监跟在身后。 到了建章宫,萧绎停下步子。 总管太监望着前方的皇上。 “让人再查。” 萧绎转过身。 “是。” 总管太监一听,忙俯身。 萧绎没有再说话,他眯着眼,想着江美人的话,还有查到的,能够让他都没有查出来…… 他冷下脸。 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该好好清算一下。 总管太监小心的退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人交待了什么,不一会后回来,站在萧绎身后。 萧绎沉着脸,眸光冰冷,半晌,他看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 “……” “让人去雪松苑。”萧绎开口,说完,神色缓下来,不再冰冷。 “陛下,是。” 总管太监顿了下,抬头,看到自家陛下缓和的神情,他忙回答,语毕,转身朝着门口去,陛下是想夫人了吧。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陛下这是想和夫人一起,只是不知道夫人—— “朕还没有说完,你是什么。” 萧绎见总管太监转身就走,眉头一皱。 总管太监一愣,转回身,看着自家陛下,这,好像是这样,他一心想着陛下想夫人了,他忙低头,诚惶诚恐的道。 “夫人肯定等着陛下。” “哼。” 萧绎心里有些高兴,脸上面无表情,他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事,倒是妇人。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小心的。 “去雪松苑。”萧绎冷冷看他一眼,真是多事,他都还没有说,他转身就走,总管太监望着陛下的背影。 陛下不先派人去? 就亲自去?陛下,明明就是想夫人了,陛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的……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从隐秘的小道到了雪松苑,看了看夜色中安静的雪松苑,他上前,总管太监跟在后面,这太真夫人竟睡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好像没生气,他舒口气,太真夫人真的不一样。 进了雪松苑,萧绎阻止了宫人的通报。 直接到了杜宛宛房间外面。 然后挥手让总管太监留在外面。 杜宛宛已经睡了,容真带着两个宫人守在门外,看到了萧绎,正要行礼,萧绎直接制止,也不多问,进了里面。 容真看着陛下的身影,心中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江美人被禁足,见陛下过来,遂松了气。 两个宫人站在一边,对视一眼。 容真带着两个宫人下去。 一眼看到外面等着的总管太监,忙上前。 陛下怎么? 总管太监守在院子里,见到容真,上前一步。 “陛下怎么?” 容真开口。 “陛下想夫人了。” 总管太监也想知道太真夫人怎么就睡了。 虽然陛下说过不过来,可是。 两个宫人听了,看向容真,容真:“夫人以为陛下不过来。” “陛下又想夫人了,处理了事。” “……” 萧绎进了内室,看到了心里一直念着的妇人,妇人盖着被子,脸色红润,头披散,他看了一会,望向四周。 一眼看到放在旁边的棋谱。 是他送过来的。 再看了看。 没有现什么,他走到炕前,凝着炕上的妇人,这妇人倒是睡得安稳,反而是他不看到她,就不放心。 本来他准备夜里歇在建章宫,就不过来了,他知道她最近睡得早,身体正在恢复,就不过来打扰她。 让她好好休养,他一来,她又要起来。 再说这些天,他光顾着陪这妇人,好些折子没有看,也要好好看看,但是总是想到这妇人。 罢了。 他又看了看,坐在炕边,仔细的描绘了妇人的脸,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人:“服侍朕洗漱,小声一点,别吵醒了夫人。”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一听,忙:“陛下。” 萧绎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一边去。 雪松苑有专门的沐浴的地方。 容真和宫人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起身,带头朝沐浴的地方去,容真和两个宫人跟着。 几人很快服侍萧绎沐了浴,萧绎系上里衣,睥了一眼总管太监和容真几人,挥手不让她们插手。 “夫人几点睡的?” “夫人刚睡不久,夫人并不知道陛下你会来,陛下你派公公来过后,夫人看了会棋谱。” 容真知道陛下是问自己,开口。 “嗯,晚上吃的什么?今天怎么样?那些棋谱夫人有没有说什么?”萧绎系好里衣,盯着容真。 容真俯身:“夫人吃了些粥和鸡肉,夫人今天精神还好,至于棋谱,夫人说等皇上来问皇上。” 萧绎嘴角扬了扬。 容真几人都看到。 萧绎眯了下眼,往外面去,没有继续问。 他走进内室,没有让容真几人进去侍服,让他们留在外面,有什么会叫他们,他走到炕前。 抱住杜宛宛,躺在杜宛宛身边。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杜宛宛。 躺好后,他侧过头,盯着杜宛宛的睡脸,看了一瞬,闭上眼,不过手却慢慢移到杜宛宛的小腹。 他现他喜欢这样抱着妇人就寝。 门外。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面面相视。 * 杜妙妙快速的朝旁边移了移,躲开了砸在头上的书,她回过神,看向啪一声落在地上的书。 书页一页页翻动着,显示着扔它的人的愤怒,杜妙妙看了一眼抬起头。 “父亲。” 杜父一脸愤怒的坐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张戒尺,死死盯着杜妙妙,空着的手颤抖的指着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躲开。 杜妙妙刚才只想着躲开砸来的书,没有多想,现在,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想了想刚才的情景。 再看上首坐着的这身体的父亲愤怒的表情还有颤抖的手。 终于意识不对。 如果不是生了什么,她这便宜父亲不可能这样对她。 她可比杜宛宛受宠多了。 这便宜父亲一向被她哄得团团转,最宠爱她,到底生了什么,难道? 她心一紧。 心情烦躁起来,她正烦着,若是她想的,她最不想有人知道,她紧紧盯着这便宜父亲。 好在只有这便宜父亲。 要是那便宜母亲也在,还有其它人。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 杜妙妙心里想着,面上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一脸委屈难受,不懂不解无辜的望着上面的便宜父亲。 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是伤心。 “你这个孽女!” 杜父手颤抖了很久,握着戒尺,盯着杜妙妙,猛的站起身来,大喝。 “你这个孽女,居然敢躲开,这是谁教你的,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长辈教训你,你竟然躲开,这是什么规矩?” 杜父狠狠的瞪着杜妙妙。 “父亲。” 杜妙妙没想到这个便宜父亲蹬鼻子上脸,她不过是不想闹翻,只是想到便宜父亲可能真知道那些流言,她又忍了下来,委屈难过的含着泪。 “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这样没有规矩,谁像你这样,平时看着还是听话,让我以为你懂规矩大意了,不知道你竟然连那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大姐以往我一直觉得太懦弱,如今看来,你比起你大姐差远了,你母亲还夸你,往日我也以为,你和你母亲一起骗了我,你说你连长辈的教训都敢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杜父越想越气。 他指着杜妙妙,见杜妙妙的样子,更气。 这个女儿太可恶。 到了这个时候还装。 以为他不知道。 若是以往他早就不舍得,可是,他此时只有愤怒,一想到听到的流言还有话,外面都在传,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居然最后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杜氏的脸都因此丢尽了。 这女儿和那妇人一起哄骗他,叫他以为这女儿听话懂事孝顺规矩,不由多宠了几分。 “父亲,母亲怎么了?大姐怎么了?父亲你为什么这样说,女儿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杜妙妙已经确定这个便宜父亲是真的知道了流言的事。 因而才这样。 但她要怎么做? 杜妙妙心往下沉,事情完全朝着最坏的方向展,她最不想的生了,她很想杀人,很想。 好的是她这便宜父亲没有告诉其它人,坏的是,早晚会知道,只要她不解决。 还是那句话。 她是解释?还是离了府,还是其它? 她强忍下心里的冲动还有愤恨,恨意,杀人的想法,烦躁。 “孽女,真是孽女,做下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你大姐哪里对不起你,你那样做,你们把你大姐当什么,幸好被人现了,你要做什么若是能不叫人知道,可是你看看你,所有人都知道,你说,你要怎么办!” 杜父根本不想听杜妙妙说,径直道。 “父亲现在提母亲,父亲忘了是你让女儿跟着母亲,父亲一向信任母亲,女儿可没有做什么,而大姐姐,父亲忘了你是怎么对大姐姐的,女儿也没做什么。” 杜妙妙知道忍下来更好。 可是。 她慢慢说。 “孽女!” 杜父再忍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戒尺:“为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却,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大姐姐是为父对不起她,你母亲,为父事后会找她,你,本来为父不准备给你订一门好亲,嫁人,可是你自己看看,扶你们三姑娘回去,关在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 杜父愤怒的说完,对着门口的人。 然后,又看向杜妙妙恨恨的:“你给我好好的,为父不是大义灭亲的,你想嫁人是不可能了,你这样,为了府里的名声,你去尼姑庵吧,去之前给你大姐姐道歉。” “尼姑庵?” 杜妙妙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眼。 其它都不在意。 杜父懒得再看她,直接让人进来,带她走。 “父亲你就这样认定,就不怕是假的吗,你听女儿解释。”杜妙妙哪里会走,她才不要这样,就要挣扎,她哪里知道她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杜父已经完全不耐烦,且完全认定,不让人来不过是不想丢脸,只想快速处理了,见杜妙妙还要闹,他又叫了几个人进来,押着杜妙妙,堵住她的嘴,任她怎么都没用。 只能被押回房间关着。 “一路注意点,不要让人注意。” “是。” “……” 杜妙妙被押着离了大书房,跟着她来的身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也被带走。 一路上,杜妙妙想闹,可是押着她的人根本不让她闹,回到房间,房间里只她一个。 她才不要当尼姑! 押着的人松开退出,杜妙妙稳住身体,一抬头眼见着门关上,陡的起身,脸色狠厉的就往门外冲,她是不可能当尼姑的,她没料到会送她去尼姑庵。 而且根本不容她解释。 直接认准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从来没想过在尼姑庵里清清冷冷的过一生,那样的日子她受不了,还不如死了。 “放我出去。” 她朝着门口。 * 别庄。 一大清早,容喜见到定远侯老夫人派来的人。 “老夫人要见夫人,请夫人回府。” 来的是一个丫鬟,以前也来传过话,见到容喜,直接开口。 要见杜宛宛。 容喜昨天从老王家那里听到流言的时候就猜过,她看着丫鬟:“夫人还在休息。” “请禀报夫人。” 丫鬟来的时候得到嘱咐,一定要见到夫人让夫人回府,老夫人有话要问夫人,要和夫人说。 容喜看着丫鬟,见丫鬟一脸坚持,看得出不见到人不罢休,她:“那你先等着,我去禀报夫人。” “有什么事?为什么?” 夫人哪里在,她还想见到夫人。 “好。” 丫鬟听到这,才松口:“老夫人只说想见夫人。” 容喜皱了一下眉,让人陪着,她转身回了内院。 看丫鬟的样子,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容喜进了内院的房间,皇上留下的人除了宫人,其它人—— 半晌,容喜出了内院,回到前面。 丫鬟早就等着,见状:“夫人?”她望了一眼容喜身后。 容喜看着她:“夫人怎么可能过来,夫人说了她知道了,她会回府。” 丫鬟听了,脸色就是一变:“夫人?” “夫人说了,你先回去,她过后会带着人回府。”容喜继续说:“难道你要等着,老夫人到底为什么要见夫人,你怕夫人不回去,你不过一个丫鬟,夫人是夫人,老夫人要是知道你这样。” 后面的话容喜没有说,意思是一个丫鬟居然爬到主子头上。 主子再怎么也是主子。 容喜冷下脸,盯着丫鬟。 丫鬟脸色又一变,看了看容喜,脸色有些白,神情难看,愤怒,张着嘴想说什么又没有。 容喜凝着。 “老夫人还说了,让奴婢带小小姐回府。”丫鬟脸色变换了一会,突然开口。 “你去把小小姐抱出来吧,一会奴婢要带小小姐回府。”然后,她又道,对着容喜。 容喜脸色也变了。 她是不可能让对方带走玉姐儿的。 要是如此,夫人回来不知道会如何。 没想到生了这么多的事,夫人那里她都还没有想到办法,玉姐儿绝不能让对方带走,陛下当初带走夫人。 “老夫人?” 容喜皱着眉头。 “老夫人说很久没见到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回去就把小小姐抱回府。”丫鬟竟然道。 “老夫人是一定要夫人回府,夫人也没有说不回,只是要收拾,小小姐夫人会抱回府,你还是先回去。” 容喜冷下脸。 丫鬟见状居然也冷下脸:“老夫人说了,让奴婢先抱小小姐回去,老夫人等不及想见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同意,让奴婢带人抱小小姐。” “你!” 容喜沉下脸。 丫鬟也沉着脸,而后,对着门外一起来的人:“去抱小小姐出来,一会回府给老夫人,老夫人交待过,夫人。” 容喜心头一沉:“拦下他们。” 马上对着门外。 老王家的带着人正在门外,听到容喜的话,再看对面侯府来的人,一个个朝着内院去,她忙大喊:“拦住他们!” 带着人就扑了上去。 她当然是站在夫人这一边,别庄的人都是站在夫人这边的。 侯府的人她这几次见过,很是不满,这次不知道又是来做什么,居然敢闯到内院,哼,夫人不见他们。 就不见他们。 夫人就是夫人。 侯府的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在庄子上的人的拦截下,根本进不了内院,庄子上的人都是长年劳作的。 婆子都有一把子力气,哪里是侯府里的下人比得上的,定远侯老夫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派几个练家子过来。 丫鬟见容喜让人拦住,她走到外面,一见一起来的人都被拦住,那些庄子上的下人一个个凶神恶刹的。 容喜也走了出来,一见,放下心。 “你还是先回府。” “你们连老夫人的话也不听了,老夫人要夫人回府,想见小小姐,你们这样,夫人要是知道。” 丫鬟气极,猛的回头。 容喜并不说话。 “等到老夫人知道,你们这些人,别庄是侯府的,老夫人才是侯府当家的人,夫人只是过来休养,夫人这样不听老夫人的话。”丫鬟再次气极。 “夫人没有说不回府,倒是姐姐你!” 容喜见老王家的人在丫鬟的话下神色一变,侯府来的人精神一振,她忙开口,慢慢的对着丫鬟。 老王家的几个人一听,神色变好,侯府的人看向丫鬟。 丫鬟脸色铁青。 瞪着容喜。 容喜不动。 * 定远侯府。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让所有人议论?怎么会有那样的戏!” “女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也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娘也是昨天才知道,你。” 定远侯老夫人看到一阵风冲到房中的女儿,再看后面急急追着的婆子和丫鬟,神色一变,忙让她们退出去,等到只有母女俩后,看着女儿。 “母亲你也不知道?那怎么会?女儿还以为是真的!” “不可能。” 定远侯看着女儿的脸沉下脸。 就算是真的也只能是假的。 她已经想过。 “那母亲问过大哥没有?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到处都在传。” “那是你大哥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直接道。 “不管是真是假,女儿都不管,反正女儿也不喜欢杜宛宛,大哥想和谁就和谁,关键不要弄得这样人尽皆知,让女儿的脸都丢尽了,母亲你要快点想办法,要不有更大的一件事盖过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知道流言是假的,是有人诬陷的,现在阻止已经迟了,该知道的都知道。” “娘知道。” 定远侯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在看到女儿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捂是捂不了,不能再拖。 连女儿都知道。 可以想见—— “女儿有一个办法。”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正在想,突然听到女儿的话,抬头看着女儿,什么办法,她有些着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办法。 女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 她抓住女儿的手。 “只有牺牲杜宛宛,虽然说是别人诬陷也可以,但不能马上消除影响,到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杜宛宛疯了。”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这不行,杜宛宛必竟是定远侯夫人,而且说她疯了也说不通。” “如果不是流言,谁会想到定远侯府身上?反正娘你也不喜欢她。” “可是这样。” “娘不要犹豫了,不然你找个办法!” “让娘再想想。” “娘!” “……” 许氏知道自已家二弟妹回了娘家,她有些担心杜宛宛,不知道接下来? * 杜宛宛早上醒来看到萧绎,见他抱着她,她怔了下。 萧绎早就醒了,见状,睁开眼,勾起唇,吻了一下杜宛宛。 “你怎么?” “朕舍不得,一见不到就想你。” “……” 看着他温柔的脸,挑起的眉,杜宛宛有些脸红心跳的,她别开头:“让容真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回京。 昨天想了想,已经这么多天。 萧绎看了她红着的脸一眼,也没有再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起身从炕上下来,披上一边的袍子。 走到门口,让人进来服侍。 容真几人早等着,见罢,进来。 服侍萧绎和杜宛宛。 两人收拾好,萧绎陪在炕边和杜宛宛一起用了早膳,萧绎拿过一边的棋谱,摆上,杜宛宛见他不动,看向他。 “有什么要问的问朕。” “你不去?” “不去,事情都差不多了。” 听了男人的话,杜宛宛不再说什么,萧绎笑吟吟望着她,她也看向摆好的棋谱。 两人一教一学,很温馨。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陛下。” 萧绎教了杜宛宛下了一上午的棋,本来下午准备把给她封号的事告诉她,他看向门外。 想了想,让杜宛宛等着。 他起身出了房间。 这两天他都在雪松苑。 “什么事?” 他盯着总管太监。 “皇上,有信。” “嗯?” 萧绎接过信,看了,他放下信,看着总管太监:“定远侯喜欢的是那个杜妙妙?” 第六十一章争吵冷落 更新时间:20149259:06:40本章字数:23429 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总管太监听了陛下的话,看着陛下的表情,他也听说了一些,也有些不相信,信是从京城来的,他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不过要是说定远侯喜欢杜三姑娘杜妙妙的事他是知道的,正要报给皇上。 现在皇上知道,想必信上写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他看着陛下:“陛下,好像是这样。” “好像是?” 萧绎挑起眉。 “嗯。” 总管太监点头,把自己从送信的来人那里听到的说出来。 萧绎沉着眸皱着眉。 “据说京城都在传,先是戏后是流言。”总管太监很快说完,望着自己家陛下,慢慢说。 萧绎没有说话,眯着眼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管太监也不开口。 萧绎想了一会,睥了总管太监一眼,拿起手上的信,看了看,把信递给总管太监:“你看看。” “陛下,这?” 总管太监没想到陛下把信给他,愣了下。 萧绎不说话,示意。 总管太监低头拿起信,行了一礼,仔细的看起信来,信上并没有说太多,简单的说了一些京里的事,主要是流言和戏,然后就是定远侯府。 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他看完,抬起头。 “你怎么看这件事?” 萧绎开口,眸光闪动,似在思索什么。 “陛下,这事闹成这样,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这件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像是为了夫人,可是。” 总管太监有些迟疑。 萧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望向里面,望了一眼,收回目光:“这件事先不说是谁所为,到底是真还是假最重要。” 说完,他又望了里面一眼。 总管太监脑子一眼,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陛下,夫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奴才觉得不管是真是假,看陛下怎么想。” “你这庵才。” 萧绎一听,笑了,伸出脚路踢了总管太监一脚。 总管太监嘿嘿一笑,绿豆眼眯着,就势一扑:“陛下应该早就想到,奴才这不过是提醒一下。” “还敢说!” 萧绎笑着打断,睥了睥他。 总管太监笑着不再说话。 萧绎沉着脸。 “……” “……” “定远侯赵晟居然不喜欢她,喜欢那个什么杜妙妙,那个杜妙妙长得什么样?居然让定远侯不顾一切设计。” 萧绎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眼中那妇人很好,他一直以为定远侯像世人说的那样对那妇人,那妇人和定远侯感情很好。 好几次还有些不爽,一想到那妇人和定远侯就不满意,想了办法把定远侯派出去,不想让他在那妇人身边。 不想让那妇人看到。 还想过要是以后妇人——他会给他补尝,事情要是真的,以前他倒是多此一举了,那个定远侯还有什么杜妙妙居然骗了天下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欺君,哼,一想到这他就不满,定远侯,还有那什么杜妙妙,那妇人的庶妹,居然因为自己的利益,娶了妇人,表面上却让所有人以为那妇人是幸福的,就算妇人现了什么也有口难言,不会有人相信,只是既然是有预谋,那为什么还让妇人生了那个女儿? 以前他不在意,现在他在意那妇人,也在意起那妇人为定远侯生的女儿,他还想着以后怎么处理才能叫妇人不会说什么。 其实只要派人查一查,早就该查出来了。 他一直没有太过在意,就像以前对妇人的想法,萧绎有些后悔,早该派人去查一查的。 弄得现在才知道。 不然早就可以对妇人—— 如今。 想到先前收到的消息,萧绎眯起眼,沉吟了一会。 那妇人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想必还不知道,妇人还真可怜,萧绎心有些心疼,想到妇人的样子,刚开始的倔强还有那病弱却一心求死的样子。 每每想到妇人对定远侯的感情,他就不舒服,妇人现在虽然心中有他,可是要是知道定远侯和她那庶妹的事,幸好带了妇人出来,要是在京里。 他怎么会容别人欺负她。 就看这流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传流言的人要好好查查,要是假的,他想它变成真就是真的,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萧绎眼晴眯得更深。 总管太监听了自家陛下的话,看着陛下的脸色,心中猜测着:“陛下,那个杜三姑娘比夫人小,一直和夫人关系很好,常常到到夫人身边陪夫人,定远侯和那位杜三姑娘都是心思深的,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养在深闺,定远侯哪里见过,那杜三姑娘想必不一样,他们想要算计夫人,夫人怎么躲得过,不过有陛下在!” 他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白。 萧绎笑了:“嗯。”再次笑睥了他一眼。 “陛下打算?” 总管太监眯着眼晴,抬头,小心的。 “朕要好好想想,太真夫人没有遇到朕前吃了太多苦,遇到朕之后,朕以前也一直薄待她。” 萧绎想到那妇人的有些行为,似乎并不反对定远侯纳妾,还送了人去定远侯身边,上次的事他没有告诉妇人。 会不会? 他眼中划过一抹光。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想到什么。 房间里。 杜宛宛看着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事,这几天那个男人都在雪松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外面,收回目光。 容真也看着外面,其它的宫人都在外面守着,容真见夫人收回视线,她也收回视线:“夫人,你在担心吗?” 杜宛宛听了,看了她一眼:“没有,冬狩已经结束,却还在这里,我想回京。” “陛下是担心夫人的伤口,夫人现在。” 容真听罢,上前安慰。 “嗯。” 杜宛宛点头,她想和那个男人说说,还是回京,那个男人。 容真心中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江美人被禁足。 外面。 “走吧,回去,朕和夫人好好说说。” 萧绎语毕,转身,朝着房间。 “是,陛下。” 总管太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杜宛宛淡淡的吟道。 萧绎若有所思,等着杜宛宛说完,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杜宛宛看在眼里:“佳人难再得陛下。” “佳人确实难得。”萧绎忽然笑起来,颔了颔首对着眼前的妇人,一幅确然如此的表情,手轻轻在妇人脸上弹了弹。 杜宛宛脸色微变,萧绎拉着杜宛宛继续走,根本不管她脸色变化。 杜宛宛看着他:“陛下是否心动?” “确定叫朕心动。”萧绎没有回头,在杜宛宛脸色变白脚步停下后,他薄唇扬起回过头:“朕在想心肝什么时候也来一曲,佳人曲,倾城又倾国,最重要的是叫朕倾心。” 男人风情又多情,眼神邪肆。 杜宛宛脸色一红。 这个男人又在想什么。 “心肝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对于朕来说只有你才配是佳人。”萧绎接着又笑道,拉紧杜宛宛的手慢慢把玩,然后把她揽在怀里,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亲,揽着她往正殿去。 “穆秀女不算吗?” 杜宛宛心情畅快,没有动由着他揽着,跟着他一起,不过侧过头。 “那是谁?” 萧绎语气随意,看得出没放在眼里,轻睥她一眼。 “陛下不要骗妾身。”杜宛宛微微含笑:“正是方才那一曲佳人曲的佳人,还有那位李秀女周秀女吴秀女,之前只是传闻,三郎让我不要担心,不久前三郎亲眼见到,是不是和传闻一样?” “不过如此。” 没有等杜宛宛说完,萧绎淡然的说。 “都不过如此?” 杜宛宛凝着他的表情。 “都不过如此。” 萧绎点头。 “那位佳人呢?” 杜宛宛再次道。 “在朕眼中只有你才配得佳人二字,朕可表达得清楚了?朕让你来就是让你不乱想的,你说你是不是辜负朕的心意?”萧绎语毕,忽然不悦起来,停下步子,直视杜宛宛,抬着她的下颌。 杜宛宛昂着头,她要的不过就是这一句:“谁叫皇上不说,妾身差点负了三郎的心意,妾身知道错了,那位穆秀女还有周秀女叫妾身心慌了,妾身太过患得患失,妾身竟如此在意陛下。”她知道她错了,也不纠缠,微微笑着。 “要不是看在你这妇人的情意上,朕哪会饶你。”还怪起朕。 萧绎拍了拍杜宛宛的脸,不悦的说。 杜宛宛没有说话,依在他怀里,萧绎低头看她一眼:“既然觉得对不起朕,怕朕不喜欢你,那就好好学学,哪天给朕来一曲佳人曲,嗯。” 杜宛宛听他又提起:“……” “你不是怕朕宠幸别的人?那太真就亲自给朕跳一曲,朕早就想看,朕最想看的就是心肝。” 萧绎见她不语,压低声音抵在她耳边,带着蛊惑。 “妾身不会,如果妾身学不会,陛下就要宠幸别的人,不喜欢妾身?”杜宛宛有些不满,感觉到耳朵的痒意,别开头反问,瞪向他。 “这——”萧绎沉吟,似乎在迟疑。 “陛下你敢。” 杜宛宛更不满了,拉住萧绎。 “朕当然……不会,好了,乖乖心肝,朕的太真,就满足朕的心思吧,好好学一学,哪天给朕表演一番如何?朕一高兴了哪里还看得见那些女人,心肝不是担心朕变心?”萧绎看着杜宛宛神情,一下子笑了,拍了拍她的头,又凑到她耳边细细的说。 杜宛宛很有些气恼,拂开他的手。 正殿,太后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杜氏还有皇帝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宫人,她面无表情看着,心中却很是失望。 方才她一直在听着后殿的动静,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个杜氏居然还是没闹,皇帝眼中还是只有杜氏,太后脸色难看了些许,不过很快恢复。 她本就没有真的以为皇帝会这么快厌了杜氏,她已经看清楚了。 太后不再看。 “母后,朕先和太真回去。” 萧绎带着杜宛宛走到太后面前,扫了眼一边的太监总管,对太后说完,拉着行完礼的妇人就走。 看母后的样子暂时还是不要多相处。 杜宛宛礼刚刚行完,就被拉走,她回过头,看到太后面无表情看着她,她一怔转回头。 太后什么也没有说,杜氏的礼不要也罢,总管太监知道陛下的意思,小心的抹了抹汗。 太后像是知道,看了他一眼,总管太监不敢再继续,忙低下头。 太后冷冷收回视线。 此时还有一组秀女没有阅选,太后面无表情:“继续。” “是,太后娘娘。” 总管太监看一眼陛下和夫人离开的背影,不敢多说,也不敢乱猜太后的意思,忙开口唱名。 “……” 待选的偏殿只余下最后一组秀女,五个秀女小心的走向正殿,走到正殿门口,突然从里面出来人。 “给陛下请安。” 领头的宫人太监都跪了下去。 几个秀女一听脸色一变,红了起来,虽然想看可是又不敢,跪在地上:“皇上——” 萧绎揽着杜宛宛眸光闪动,带着杜宛宛径直离开,杜宛宛脸色变了下,回过神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秀女,想到太后,见男人并不理会带着她就走,她也跟着离开。 没有人敢看她! “恭送皇上——” 萧绎揽着杜宛宛脚步不停,等到两人的身影不见后,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秀女小心的起身,虽然没有抬头,但都看到皇上身边还有一个人。 几个秀女开始猜测,难道是惠妃娘娘?她们看向一边的宫人和公公。 宫人和太监并不敢抬头看哪里知道陛下身边的人是谁,只看到背影,想到陛下来的时候,没听说陛下身边有新娘娘啊。 这些宫人太监并不知道杜宛宛。 秀女们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共中两个满是羡慕。 应该是惠妃娘娘,也只有惠妃娘娘了,只是惠妃娘娘什么时候来的?还以为惠妃娘娘不来。 再想到皇上,她们竟遇到皇上,脸又红起来。 不过皇上和娘娘走了,那不是皇上不阅选了?只有太后娘娘一个人阅选了? 几个秀女失望不已。 要是能像惠妃娘娘那样陪着皇上多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几个秀女憧憬又失落。 她们出身只是一般,长相也普通。 阅选完的秀女都回了偏殿,赐了钗的留在宫里,余下的陆续出宫,留在宫里的秀女则待着赐封的旨意。 她们也隐隐听到外面的声音,皇上走了? 都没有看到杜宛宛。 太后也没有耐心,很快阅选了剩下的这一组秀女,其中两个赐了钗,那两个秀女满脸惊喜,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 太后冷冷看着,见另几个落选的秀女眼红的看着那两个秀女,冷意更甚,待这一组秀女离去,对着一边的总管太监:“哀家回宫了。” 说完,带着人就走。 总管太监:“……” 他真的想说,太后娘娘真的是何必和皇上作对。 皇上也不会高兴,太后娘娘更不可能高兴,闹得大家不好过,那位太真夫人有什么不好的。 只要皇上喜欢不就好了? 皇上也选了秀了,皇上不过是没有看上这些秀女,希望太后别再做什么,皇上根本没有立后的心。 * 杜宛宛看着御书房,愣了好一会,她没想到男人带她到御书房,萧绎并不看她,揽着她直接走到御案前。 “皇上。” 看着御案她终于回神,扫了一眼御书房,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她转向御案,上面摆满了明黄的奏折。 他带她御书房做什么? 萧绎没有回答,他松开揽着杜宛宛的手,然后走到御案前翻了翻,拿出一张圣旨,睥杜宛宛一眼在她面前展开:“你看看。” 杜宛宛眸闪了闪,凝着眼前的圣旨,这是一张空白的圣旨,仔细的看了看她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这是朕为心肝你准备的。”萧绎顿时笑起来,拉着杜宛宛走到御座前坐下,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拿着空白圣旨,放在御案的空处。 “为我准备?”杜宛宛不由反问。 “对,朕给太真你的,朕不是说等选完秀……要不是等着选秀朕早就想大告六宫了。”萧绎风流多情,搬过妇人的头,亲了一下。 杜宛宛不用他说完便想起他拉着她去阅选的时候说过的话,原来他带她来御书房是为了这! “想好没有心肝?” 萧绎又说。 对着杜宛宛的脸吐息。 杜宛宛脸动了动,仰头注视他,萧绎似乎知道她的心情,空着的手拿起一边的御笔找出一张空白的纸写了起来。 杜宛宛被环抱着,想动动不了,脸上是他的气息,鼻端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身下坐的地方结实而有力,她只能看着他写。 笔走游龙,很快她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了。 惠淑德贤庄元、静、容,兰、珍、贞 杜宛宛看着,这些是他想给她的封号? 她一直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封号,她先前让她好好想想选秀后就下旨,她哪里有心思。 她知道他会封她为贵妃,至于封号,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给她什么封号便是什么封号,她不在意。 可是他现在这样。 萧绎边写边摇头,似乎都很不满意:“德?不好,贤也不好,嗯,庄也不行,静更配不上心肝。” 杜宛宛本来想说随便就行,知道他的心意,她没有说话,再次看着面前的圣旨,看着他写出来的字。 她看着德和容,正要说话。 “太真喜欢哪个封号?”似乎是还是觉得不满意,萧绎沉吟了一下边想边又写出几个字:“端,宁?不好不好,配不上朕的心肝。” 哪里配不上?杜宛宛真不知道怎么说。 “心肝,你喜欢哪一个?” 萧绎又沉吟了下,再次问杜宛宛,没有继续写。 “静还有容都不错。” 杜宛宛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他才满意,其实她哪里不知道他是想把最好的给她,想给她最好的。 在他眼中,她值得最好的,所以才说不配。 杜宛宛心柔软不已。 “静和容?不行,太普通了。”听了杜宛宛的话,萧绎更不满意了,直接否定。 杜宛宛:“……” 她很想说,什么样的才叫不普通?他不是问她? “还是宸字,嗯,这宸贵妃,朕的心肝,就用宸字,朕居然差点忘了,看看怎么样?心肝喜欢不喜欢,朕的宸贵妃。” 萧绎突然想到什么,一笑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宸字。 然后满意的点头。 宸贵妃? 宸字?杜宛宛回过头望向他,正对上他的眼,萧绎放下手上的笔,抱住妇人,看出她的疑问,越想越觉得宸字最适合:“朕的心肝,朕决定了,就用这个宸字。” “可是宸字。” 杜宛宛还是知道的,宸字的意义。 宸是帝星,代指帝王,只有帝王能用宸字,历代的宠妃只有一位被封为宸妃,她没想到他会给她这样尊贵的封号。 “没有可是,朕决定了,心肝乖乖的,只有心肝配这个宸字,也只有这个宸字能配上心肝,朕要是早想到就好了。” 萧绎不许杜宛宛拒绝。 杜宛宛还想再说,萧绎直接不许,抱着她,提起笔拿过放在一边的空白圣旨:“朕马上下旨。” 笔走游龙,一会便写完了。 “……宸贵妃杜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册为宸贵妃,钦此。” 萧绎边念边写,杜宛宛注视着,杜宛宛要顶替的身份也是姓杜,为了方便,是吏部尚书出身后便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寺庙的嫡女。 “好了,心肝。”萧绎写完,放下笔,抱住杜宛宛就是一笑,抬起她的下颌,转过她的头,面对面,看着她。 “一会朕就让人大六宫。” 猛的亲了杜宛宛一口,萧绎松开手,拿起旨纸似乎马上就要叫人。 杜宛宛忙拉住他。 “三郎。” “拉住朕干嘛?”萧绎被拉住,只得放下圣旨看向杜宛宛:“难道太真不喜欢?” “不是。” 杜宛宛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选秀刚完。 “那是为什么?” 萧绎诧异了。 “陛下,选秀刚完。”杜宛宛只得道。 “哦,朕太想给心肝名份,嗯,那一会,心肝先回答朕喜欢不喜欢这个封号?”萧绎恍然反应过来,他太急了,主要是心中太满意。 居然叫这心肝妇人看了他的笑话。 “喜欢。” 见男人盯着自己,杜宛宛当然不可能说不喜欢,何况她心中是欢喜的,是喜欢的。 “只有心肝配站在朕身边,这个宸字就是为心肝准备的。”这心肝要是敢说不喜欢,哼,萧绎心中想着,摸了摸妇人的脸。 杜宛宛在知道他定下的封号是宸字时就知道了。 “陛下。”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杜宛宛看向男人,是总管公公的声音,她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萧绎也听到了,皱了皱眉,看了杜宛宛一眼,没有松开她:“完了?” 语气不悦。 外面静了一会,总管公公的声音才响起来:“回陛下的话,已经阅选完毕,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求见。” 杜宛宛不顾男人的阻拦,硬是从他身上下来,她走到一边,理了理头,萧绎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看了杜宛宛一会,才不悦的对着御书房外面:“进来。” 下一刻总管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低着头,几步走到萧绎面前,跪下去:“陛下。”阅选完知道陛下和那位太真夫人在御书房他忙守在外面,虽然不知道陛下和太真夫人在里面做什么,但他可不敢打扰。 更不能让人打搅。 谁知道没多久太后娘娘派了身边的宫人来,要见陛下,说是有事,他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会这么快有事…… 他很不想通传,可是。 只能硬着头皮上,只希望太后娘娘是真有事,陛下和太真夫人一起指不定多怒呢。 要是太后娘娘无事,那?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萧绎看到总管太监,皱紧眉不高兴的问,说完,不等总管太监回答:“让她进来。” “是,陛下。” 总管太监松一口气,陛下没有生气就好,刚才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陛下,他可不知道太后有何事。 萧绎皱眉没再开口,总管太监忙低头退出去。 杜宛宛从听到是太后派了身边的宫人就想要退下,见总管太监退出去,太后身边的宫人马上就会进来,她对着萧绎:“我。” “过来。” 杜宛宛只说了一个字,萧绎皱着眉头朝着她伸出手。 杜宛宛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她看出他不高兴,她还没有不高兴呢,太后也不知道为何派人来。 “心肝。” 萧绎见杜宛宛走过来,起身再次把她拉来坐在身上,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眯着眼,也不知道想什么。 杜宛宛挣了挣现自己挣不开,男人的手很紧,而且她感觉到他的不满。 她不知道他是对太后不满还是? 都是因为她! 但她没有说话,安静中,不久,脚步声响起,杜宛宛知道太后身边的宫人进来了,她动了动,然后觉男人放开了她。 她起身站到一边。 萧绎注视着她:“站在一边等朕。”说完,他看向脚步声处,杜宛宛想说她可以先回去,最后还是没有说,淡淡的站在一边。 “陛下。” 总管公公带着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那个宫人果然是太后身边的四个大宫女之一。 “什么事?”萧绎直接看向那个宫人。 总管公公小心的抬了抬头见到太真夫人站在旁边,陛下沉着脸,忙低下头,而那个宫人闻言,头抵着地面:“太后娘娘让奴婢把册子给陛下。” 说着拿出一本册子捧在手心。 杜宛宛眼中闪过一抹光,看向男人,总管公公也抬了抬睥,太后娘娘还真有事?萧绎深深的看了看宫人,才示意一边的总管太监。 宫人也不抬头,就那样跪着。 总管太监得到自家皇上的示意,迈步走过去,从宫人手中接过册子递到皇上身前,萧绎已经知道是什么册子了。 他皱着眉还是接了过来,总管公公退回原位,萧绎拿着册子并没有翻,杜宛宛也看着那册子,宫人还是跪在地上。 “母后还说了什么。”萧绎半晌后开口。 “太后娘娘说选秀已经结束,陛下看看留下的秀女封什么位份合适,然后早些下旨。”宫人趴在地上。 “早点下旨?”萧绎脸色沉了沉。 宫人埋着头:“是。” 杜宛宛心顿了下,总管公公脸上有些恍然。 “告诉母后,朕知道了。” 萧绎拿起手上的册子,看了看,伸出手随意的翻了翻,冷淡的道:“就说朕心里有数,母后不用操心。” “……” 宫人走后,萧绎拿着册子,杜宛宛望着他。 总管公公不敢多呆退到外面。 萧绎看了会,再次翻看,看了几眼,把它放在案上,杜宛宛迈步走过去。 “过来看看。” 萧绎伸出手拉住杜宛宛,把她拉到身边,这次没有把她拉坐在腿上,而是让她看御案上的册子。 不等杜宛宛问,萧绎便解释起来:“这是选中的秀女名册。” 杜宛宛已猜到。 “你看看。”萧绎见杜宛宛只看不说话,干脆把册子放到她的手上,让她看,仔细看,杜宛宛拿着手上的册子。 他要她看什么? “你想朕封什么位朕就怎么封。”萧绎这样说。 杜宛宛不由侧过头去看他,萧绎没有多言,拿过御案上的朱笔,对着杜宛宛:“你慢慢想,想好了和朕说,朕便下旨。” “不用。” 杜宛宛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这样做,让她来封?她不由摇头。 要是太后知道,不知道又会如何。 他怎么会想让她来封,她看着他。 萧绎看出杜宛宛的想法,他起身走到杜宛宛身后,把朱笔交给杜宛宛握住,然后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翻开她手上的册子。 “周氏,你看封什么好!” 他在杜宛宛耳边说。 杜宛宛见他来真的:“陛下,还是你封吧,我。”她快速挣开他,走到一边,见萧绎又要说,她又走远一点。 萧绎知道她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过是不想她不高兴。 “周氏封嫔,李氏封美人——”萧绎拿过杜宛宛放到手上的朱笔还有朱册,一个妃位也没有。 杜宛宛看着他。 * “这都是些什么,嫔,美人,良人,连一个妃位也没有,他是想做什么?”太后看着圈好的朱册,脸色就好不起来。 四个宫人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太后气得不行,她把这一切再次归为杜宛宛的狐猸。 只是再气,太后也没有再做别的,惠妃也在打听选秀的情况,还有选秀的结果,皇上的旨意 等到知道周氏在选秀时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喜欢,皇上似乎对吴氏另眼相看,特别是穆氏的佳人曲后先是幸灾乐祸,而后忍不住嫉妒。 待知道入选的秀女有十多位,又忍不住生气。 现打探不到皇上的旨意,更是气闷不行,直到现自己暗中看好的秀女也入了选才脸色好些,只是想着这些秀女要和她抢皇上又不由生气。 当然这些都是几天后的事了。 储秀宫。 落选的秀女陆续被送出了宫,留下来的都是入了选的,不用说落选的都眼晴红,入选的一个个都欢心鼓舞,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选秀的时候生的一些事。 比如周芸并不被皇上喜欢,比如吴柔很得太后看重,李馨得到皇上赞,穆青青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虽然旨意还没有下来。 本来周芸在秀女中的人缘就不好,几乎没有人缘,一张嘴得罪了好些人,这一下传开后,几乎所有的秀女都看着周芸的笑话。 特别是曾经被周芸看不起过的。 对于秀女们的私下嘲讽还有指指点点周芸虽然还是高昂着头,可脸色一天天不好。 以前秀女们因为周芸的容貌出身,虽说私下不喜,可是当面指点的没有,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觉得以周芸的容貌皇上不可能不喜欢,得罪了周芸,到时候周芸若是得了宠—— 周芸又是安国公府嫡女。 女人之间很少有不嫉妒的,尤其是相同出身容貌的女人间,只是周芸长得太好。 就算周芸嘴巴不饶人,得罪不少人,但大家也不敢太过。 可如今不一样。 周氏显然不得皇上欢心,太后娘娘就算作主留了她,谁知道是不是看在安国公府面子上。 也有几个秀女没有针对周芸,只因觉得周芸的长相不一定就一直不得皇上喜欢。 吴柔本身人缘就好,她倒没有对周芸落井下石,反而遇上会安慰几句,让其它秀女更是觉得她大方得体,温柔宽厚,只是周芸哪里会要吴柔安慰,只觉吴柔在笑话她。 李馨穆青青则被所有秀女羡慕嫉妒。 李馨没想到穆青青也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要知道也不过是得了皇上的一句夸,想到穆青青的佳人曲,早知道她也表演佳人曲。 其它的秀女在知道穆青青的佳人曲后都是不敢相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穆青青那样冷冰冰的见到谁都不理会居然也会表演佳人曲?这些秀女都有些不相信,无法相像一向冷若冰霜的穆青青怎么表演的佳人曲。 要是换成李馨大家也不会这样惊讶,或者周芸。 等确定都觉不可思议。 觉得自己不认识穆青青了,穆青青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会是装的吧? 这也是周芸脸色一天天变白的原因之一,李馨更是懊恼得不行,要是她表演佳人曲,皇上说不定就会对她另眼相看。 周芸对穆青青有了淡淡的情绪,她从来没把穆青青放在眼里,可是,皇上没有喜欢她反而对穆青青另眼相待。 那原本该属于她。 她小看了别了,她很后悔,同时一直迷茫,吴柔对穆青青似乎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穆青青依然冷若冰霜。 没有任何变化。 对任何人都是一样,像是不是她得了皇上的别眼相看,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忍不住嫉妒。 有些嫉妒的秀女觉得穆青青不过是在装,要不然怎么表演佳人曲,引得皇上另眼相看?她们可不相信她真没有别的心思。 表面上装着冷若冰霜,心里指不定如何想。 有些觉得穆青青不止是会装,要是换了她们得了皇上别眼相看,再怎么也不会还是那个样子,她们想让皇上另眼相看都不行,偏穆青青得到了还这个样子,心机深沉不说,还可恨。 这些选中的秀女除了周芸吴柔李馨还有穆青青,没有再得太后皇上另眼相看的了。 柳玉虽然也入了选,但和别的秀女一样,除了看周芸的笑话便是为吴柔不平,她看不起李馨却又嫉妒穆青青,穆青青凭什么得皇上另眼相看? 只是穆青青得了皇上另眼相看,她们再是嫉妒也不暂时不敢做什么。 说不得穆青青会封高位。 到时候—— 说不定皇上很快会召穆青青,这些秀女都不知道杜宛宛的存在,一边嫉妒一边猜测着皇上什么时候下旨,什么时候召见穆青青。 一些秀女觉得穆青青很可能是第一个侍寝。 剩下的秀女觉得还有机会,要是能打到机会见到皇上,说不定能越过穆青青,拨得头筹,得宠。 不止是这些秀女,后宫只要不知道杜宛宛存在的宫人太监都在等着旨意,看谁能第一个侍寝,惠妃也等待着。 宫人那些关注这场选秀的人也关注着。 选秀的结果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哪一位得宠。 对吴柔来说,她从始至终都是温柔大方的,好像没有担心过,对于穆青青可能第一个侍寝也不在意,周芸脸色更白,头昂得更高,李馨和柳玉看着穆青青,不止是羡慕,只是秀女们再是想偶遇皇上,和阅选前一样,都不知道皇上的行踪,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只能暗暗着急。 “第一个侍寝的多半是穆青青,不知道第二个侍寝的是?” “李馨?” “我觉得是柔姐姐。” “听说柳玉得了太后娘娘的眼!” “总不会是那一位吧!”几个秀女边说边望向一个地方,满脸的不屑,这三个秀女都是京城的世家女,说到最后都想到周芸,神情很是嘲讽,看向周芸住的屋子。 “好了还是别说了,让她听到——” “怕什么,听到就听到。” “听到不好。” 三个秀女又道,由于选秀结束,这些入选的秀女不管如何都没有再暗下绊子,怕让人知道…… 有什么心思和算计待封了位份分了宫殿后再说。 三个秀女说完,正要说什么。 “圣旨到!” 守在外面的宫人跪在地上,手捧着圣旨的太监走了进来,所有入选的秀女都听到声音,一个个走出来。 不久后,入选的十几个秀女都陆续接到圣旨。 第二天,分封秀女的旨意传到各人耳中,定国公嫡女周芸封嫔,芸嫔,安国公府嫡女柳玉封嫔,玉嫔……威远侯嫡女吴柔封贵嫔,吴贵嫔,江南李家嫡女李馨封美人,李美人。 至于杨州知府嫡女穆青青封贵人,赐封号静,静贵人。 其余各秀女几个封美人,几个封良人,常在,才人。 吴柔的位份在这批秀女里面最高,虽然没有封号,比不上有封号的,可是位份算高,赐住延禧宫侧殿。 周芸和柳玉位份次之,周芸赐住永和宫偏殿,柳玉赐住景仁宫偏殿,再次一等是穆青青封贵人,带封号静,同样赐住永和宫偏殿。 李馨封美人,李美人同样赐住延禧宫,不过不是侧殿,是偏殿。 余下的各美人良人常在才人分在各殿。 这批秀女里只有穆青青一人得了封号,虽然位份不高,但算特殊。 所以穆青青并没有如想像中得封高位也没有多少人笑话。 当然也有几个秀女酸酸的,暗下嘲笑。 穆青青不是让皇上另眼相看吗? 怎么没有得封高位?不过封了一个贵人,上面可是压着一个贵嫔二个嫔,就算有封号又如何? 皇上也不如想像中那么喜欢呀。 不然为什么不封高位,只给一个封号? 同样也有看明白的秀女,除了吴柔封了贵嫔,其它似乎都是按着家世,而穆青青的家世并不出众,能被封为贵人又赐了封号足见皇上的另眼相看了。 不过没想到周芸被封为芸嫔,不是说皇上不喜欢她?待现大多数都是按家世,很快释然了,以定国公府周芸也不可能封得太低。 不过吴柔封了贵妃,不知道周芸心里怎么想,还有穆青青。 还有柳玉,也是嫔。 李馨竟只得了一个美人,还没有封号,余下的良人美人才人,封了美人的都有些沾沾自喜,看不上李馨,封了良人和才人则很是不平。 待再想,现真的只有穆青青有封号,大多的秀女都觉得不愧得了皇上的喜欢,不过穆青青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叫关注她的秀女都有些恨。 李馨没想到自己只封了美人,愤愤不已,只有她最差,和那些秀女一样,她们凭什么和她一样? 吴柔更端庄大方,周芸苍白的脸有了血色,柳玉有些欢喜。 秀女的分封结果让宫人关注的人都对穆青青这位静贵人更多了几分关注,宫人们也是一样,不知道吴贵嫔和静贵人哪一位先侍寝。 分封结果下来的时候都没想到是吴柔得了高位。 惠妃长长的松了口气,现自己挑的人都只是良人和美人,正好分到她的宫里,南阳郡主也松了口气,不过没有听到封那位太真夫人的旨意还是有点担心。 长公主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说,轻点了点头。 太后是早就知道的,没什么表情。 这时,又一道圣旨,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宸贵妃杜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册为宸贵妃,钦此。”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入大石,平地起波涛。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宸贵妃? 杜氏? 居然是宸贵妃,又是贵妃又是封号的,不一般呀,这又是哪一位?不是都分封完了吗? 这个杜氏贵妃,不,应该说是宸贵妃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么没有听说过,杜氏?哪一个杜氏? 所有人都蒙了。 愣愣的。 这旨意来得这样突然,现在才下,杜氏也是这一批入选的秀女?为何先前没有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批秀女最出色的不是都封了,最高的才封了贵嫔,这个杜氏凭什么能被封为贵妃?还是宸贵妃。 宸字的封号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能被封为宸贵人就知道皇帝有多喜欢,就算静贵人的封号也只是静,先前不是说只有静贵人得了皇上的喜欢,是唯一被赐封号的? 这杜氏为何先前未闻?相比于这位宸贵妃,静贵人算什么啊。 这位才是得了皇上喜欢的吧。 好多人都吓到了。 皇上这一道旨意,太突然了,还以为皇上这次不准备封高位嫔妃了。 冷静下来,一个个开始打听起来,打听起这位宸贵妃杜氏是何人,要不是圣旨下,大家都以为听错了。 尤其是定国公府还有威远侯府这些有新娘娘入宫的,封这位宸贵妃娘娘的旨意可是告之六宫,前朝后宫。 前朝的官员也都惊到了。 太后黑了脸,惠妃先是惊愕,随即想到皇上身边那个不知名的狐猸子,难道是她?脸一下子扭曲狰狞。 宸贵妃,杜氏? 最好不是她,不然,她也配? 不过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狐猸子,宸贵妃杜氏,居然爬到她的头上,惠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先就想到那个不知名的狐猸子。 惠妃马上让人去查。 一定要查清楚。 宸贵妃,竟是宸贵妃,皇上怎么能! 皇上就那么喜欢那狐猸子,不然为什么给她宸的封号,她都没有得到,惠妃心里嫉妒得快疯,皇上把她置于何地? “皇上,你好无情。” “……” 长公主得到消息,依然轻笑,南阳郡主彻底放下了提起的心,宫里不知道杜宛宛的宫人也愕然,宸贵妃? 这又是哪一位? 知道杜宛宛的宫人,都替夫人高兴。 容真和容喜笑中带泪,也替夫人开心,玉姐儿什么也不知道,看容真和容喜如此,睁着一双天真的眼晴。 容真和容喜见状抱过玉姐儿又开心又心酸,这一下杜宛宛算是站在了人前,落在了各人的目光中。 还不知道的只有还没有入住各宫的新进小主还有娘娘们。 没多久,宸贵妃杜氏系吏部尚书嫡女的消息再次传开,宸贵妃杜氏因从小身子不好养在外的,因此京城大多人都没有见过,与消息一起传开的还是为什么皇上要封杜氏为宸贵妃的。 据说这位宸贵妃杜氏性情温柔,容色惊人,皇上在宫外无意中见到这位宸贵妃杜氏,惊为天人,得知这位宸贵妃是吏部尚书嫡女后便让其参加选秀。 之后现其品性善良贤德,才华出众,特封为宸贵妃。 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大多数人都信了。 想一想自家皇上,美人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美人,给个高位也正常,都有些羡慕吏部尚书。 不过封为宸贵妃是不是有点——其实皇上要封谁还不都看皇上的意思,只要不过了,大家也不能说什么,皇家也有家事。 也有些人不信。 不过不信又如何?不管是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羡慕吏部尚书的同时也担心起自家入了宫的女儿侄女。 有这么一位宸贵妃在,这? 都想办法给宫里的女儿侄女传信。 吏部尚书当着面不好说什么,回到家则是苦笑。 他哪来什么养在外面的嫡女,皇上哟。 君命不可违,罢了,还是嘱咐家里人不要说漏了嘴,这可是皇上交待的事,要是出了批漏,到时候天子一怒! 长公主听了传言失笑摇头,南阳郡主也是,容真容喜欣慰,宫里不知道杜宛宛的宫人对这位宸贵妃娘娘好奇极了,太后脸色更黑。 知道杜宛宛的宫人脸上带着诧异,惠妃听完消息,脸上是不相信,吏部尚书的嫡女?养在外面的?皇上在宫外见到惊为天人? 难道真不是那个女人? 也不一定。 惠妃脸色变了又变,无法肯定,最后下定决心继续查,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吏部尚女的嫡女呢。 不要脸的狐猸子,勾引皇上的狐猸子。 “给本宫接着查。” “是娘娘。” 不知道这些的仍然只有还没有入住各宫的新进小主娘娘们。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第一个宠幸的肯定是这位宸贵妃杜氏,不管是从家世圣宠还是位份上来看,一个个都等待着。 “再念一遍。” “是陛下。” “……宸贵妃杜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册为宸贵妃,钦此。” 杜宛宛被男人揽着,听着总管公公宣旨。 一会,总管公公再一次宣完了旨。 杜宛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她看着总管公公手上的圣旨。 “拿过来吧。” 萧绎一手揽着杜宛宛,一手把玩着杜宛宛的手,见状,对着总管太监道,嘴角含笑:“把它给宸贵妃娘娘。” 说完他侧过头凝着杜宛宛,风流多情。 “是,陛下。” 总管公公行了一个礼,朝着杜宛宛走过来,笑着跪在地上:“给宸贵妃娘娘请安。”他行了一礼才把圣旨放到杜宛宛面前。 其它的宫人太监见状也跪在地上:“给宸贵妃娘娘请安——”“恭喜娘娘。”“恭喜娘娘。”这些宫人都为自家夫人高兴。 自家夫人成了宸贵妃,她们这些服侍的宫人太监也不一样,以前夫人再得宠,可是明面上却没有人知道,小主子也是,如今不一样了,小主子也不用像以前一样,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安排。 自家夫人熬了这么久,虽不知道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恭喜娘娘。”总管公公也笑着道,陛下终于给了太真夫人贵妃之位,自家陛下高兴,他也高兴啊。 不过其它人嘛就不一定了。 萧绎脸上笑容更深,看得出很满意,扫了所有人一眼,对着杜宛宛:“太真,怎么不接?” 杜宛宛看了一眼总管公公,又看了一眼宫人和太监,最后看向萧绎,对上他的眼,她低头看向总管公公手上的圣旨,她伸出手接了过来。 “高不高兴?” 萧绎深情的问。 “谢谢陛下。”杜宛宛看了看手上的圣旨,良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着男人。 “高兴就好,这是朕早就该给你的,朕早该给你了,委屈你这么久,你不怨朕就好了。”萧绎失笑。 “我不委屈,陛下。” 杜宛宛曾委屈过,但都过去了。 “不委屈就好。”萧绎点头。 “朕的宸贵妃,朕已经谕旨六宫,前朝也知道了,这是朕给你的,朕挑了日子到时候再行封贵妃大典,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宸贵妃。” 萧绎低头看着杜宛宛,霸道强势,眼神温柔深情。 “朕答应过的,朕说过的都会实现。” “陛下。” 杜宛宛望着男人深情的眸,再多的话都无法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天从御书房出来他让她等着。 那些秀女封了位份后,她看出身边宫人的欲言又止,她没有多想,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今天一大早他就拉着她起来。 看着手上的圣旨。 她的封妃圣旨。 “朕会给心肝一个叫世人嘱目的封妃仪式。”萧绎摸着杜宛宛脸,意味深长的说,语气宠溺,手在杜宛宛脸上滑动。 “不用。” 杜宛宛敛起心思,忙看向她,她并不喜欢太隆重,只要知道他的心意就可以了。 “朕答应过你。” 萧绎知道这心肝妇人的心思,可是他想让她知道他可以给她多少,他宠溺温柔的盯着妇人眼晴。 杜宛宛:“……” 她最终没有再说。 两人对视,这一刻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心。 “皇儿那里?” “皇儿那里,朕没法答应你。” “为难皇上了,就听皇上的。” “心肝想通就好。” 这段日子,两人为了皇儿的事一直有矛盾,杜宛宛不想让皇儿记在江妃的名下,萧绎为了不让她伤心一直没有定。 可是他们都知道不能拖太久,本来杜宛宛一直不知如何办,刚刚看着男人的眼,她忽然决定照男人说的办。 江妃已经不在,她已经是宸贵妃,她想通了。 几天后,这批新进的娘娘们都入住各宫后,后宫开始热闹起来,不再冷清,在太后的督促下绿头牌也做好了。 这些新进的娘娘们也知道了多了一位宸贵妃娘娘的事。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又一个消息传来,江妃娘娘产下的小皇子养在宸贵妃娘娘名下,江妃娘娘的小皇子?不是难产了吗? 好多人再次呆了。 ------题外话------ 卡是不行,翻资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都不在意了。 他让她在观刑,呵呵。 只希望哥哥知道后,不要为了她做什么,说不定皇上早就等着,她看得越来越清了,比起宫里这些女人,她以前真的好傻。 天真得蠢。 “娘娘。” 丽贵人的奶嬷嬷眼中流出泪。 “说吧,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 丽贵人转头,看向押着她的人,冷冷道。 “娘娘,你就。” 丽贵人奶嬷嬷一听,马上打断。 丽贵人根本不理会,盯着押着她们的人。 “皇上没有说。”押着的人听罢,有些奇怪的盯着丽贵人,这个丽贵人恐怕真的傻了。 “没说?” 丽贵人只想大笑,他是想等她哥哥吧。 “娘娘,你不要这样,将军。”丽贵人奶嬷嬷伤心又难过。 “嬷嬷,你还不明白吗,皇上容不下哥哥。”丽贵人笑过,冷着脸,愤恨后悔痛苦对着奶嬷嬷。 丽贵人奶嬷嬷吓住,脸色大变:“……” 丽贵人扭曲着脸:“皇上,你太狠了,你——” 周围的人一见忙上前。 * “她是这样说的?” 萧绎回到御前,看着身边的总管太监。 “是,陛下。” 总管太监一听。 萧绎没有说话,沉着眸,总管太监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陛下说:“那个妇人还是没有信?” “陛下。”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问的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迟疑什么,还怕朕怪你的罪?啊?”萧绎见状,很是不满,冷着脸。 “陛下,太真夫人没有来信,你看要不要?” 总管太监不知道太真夫人到底在想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这不,陛下一直惦记着。 “哼。” 萧绎的脸色直接冷了。 总管太监抹了一把汗。 萧绎坐到御坐上,盯着下面的总管太监:“京里的流言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 总管太监听完,忙把才打听到的说出来:“流言又多了一个,说是太真夫人嫉妒,所以传出流言。” 不知道是谁传的,居然指向太真夫人。 这可是大事,要马上报给陛下知道。 他方才就是为了这个急冲冲过来的,差点忘了。 他再次抹了把汗。 “什么?” 萧绎听完,脸色更难看:“既然如此,怎么不早说?” “陛下,奴才就是为了这事,你回京的消息传开后,压下了流言,现在。” 总管太监脸色也不好,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陛下要是了怒,太真夫人如今可说是处在风口浪尖。 听说到处都在传。 “是谁?”萧绎阴沉着脸,直视。 “陛下,还没有查到。”总管太监低下头。 “还没有查到?”萧绎怒了。 “是。” “那还不快去查,让你派人去那几个府里,马上去问一问,定远侯府,杜府还有,都有可能。” “是,陛下。”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离去,阴沉着脸,过了一会。 他起身。 那个妇人那么不识趣,他就不该让人去,让她好好看看,看她怎么办,不识好歹的女人,妇人。 “来人。” 萧绎想完看着外面。 “陛下。” 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闪出,跪在地上。 “镇国将军来京了没有?”萧绎冷着脸。 “陛下,已经来了。” 黑衣人道。 “来了?” 萧绎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京城客栈,一间房间,病怏怏的美男子看着下首的人:“皇上已经回京,你们看怎么做。” “将军。”坐在下首的几个人闻言都看着美男子。 美男子微微一笑,身边的人忙上前,他挥手:“我没事,皇上回京,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召见我。” “本将军的妹妹被皇上禁了足降了位,如今成了害得淑妃失去皇子的凶手,我还是知道自己妹妹不可能残害皇子,可是没有人相信。” “将军想怎么做?” 坐在下首的几人听了。 “本将军的妹妹一心想要进宫,当然我是不同意的,本以为看在我的面上皇上会,妹妹一向倔强,骄傲,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目中无人可能,皇上太后所有人都认为了我那妹妹。” “将军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 美男子听了坐在下首的人的话,点头。 半晌,坐在下首的人离开,美男子看着,等到人都走了,他敛起笑容,站在他身边的小厮还有管家一见:“将军。” “你说皇帝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到京。” “将军。” 两人一听。 “皇帝应该知道了。” 美男子开口,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那个姑娘似乎是杜家的三姑娘?杜家大姑娘嫁给定远侯,定远侯被皇上送到边关,定远侯的妹妹嫁给靖国公府二公子,这些日子外面可是有不少流言,很是有趣。” “将军的意思?” 两人明白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来是为了大小姐。” 美男子并不多说,只道。 “那将军?” “杜家可以去一趟。” “是。” 美男子眯着眼,眼中闪动着光,两人俯身。 一天后。 “你是靖国将军,那?”杜妙妙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她一直想知道美男子的身份,但没有想到。 镇国将军不是淑妃的哥哥吗? “嗯。” * 皇宫。 “朕的镇国将军来了。” “陛上。” 萧绎坐在御坐,看着跪在下面的美男子,眼中闪着光:“你来得倒是很快,看来早就出了,想说什么?起来吧,不用那么多礼。” “谢陛下,臣还是跪着吧,臣紧赶慢赶,请陛下让臣见一见妹妹。” 第六十五章入宫干呕 更新时间:20149259:06:45本章字数:23560 萧绎没有说话,居高临下。 美男子跪着。 “……” “……” 整个殿内没有人,安静而空旷,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绎起身从御座上下来,他迈步走到美男子面前,看着跪着的美男子。 “朕的镇国将军。” 他开口。 美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神态恭敬。 “你似乎很不满。” 萧绎淡淡道。 “不敢,陛下。” 美男子依然恭敬的回答。 “不敢?”萧绎笑起来,眯着眼,背负着双手,盯着美男子,笑过,冷下脸:“不敢,不是没有,看来是不满,朕的镇国将军怎么不抬起头。” “臣不敢冒犯天颜!” 美男子动也不动,语气仍旧恭敬。 萧绎看着他。 “很好。”良久,萧绎开口。 美男子跪在地上。 “说起来朕和你多久没见了,记得以前朕和你说过的话吗?爱卿跪着做什么,起来吧,朕和爱卿之间何需如此,以前爱卿不像现在这样。” 萧绎语气缓下来,忽然拍了拍美男子的肩,缓声道。 “陛下说过太多,臣记不清了,臣和陛下有大半年没见,臣以前是不懂事,陛下,君臣有别。” 美男子语气铿锵有力。 萧绎眸光一闪,手顿了顿,好一会,他:“爱卿看来是真的不满,和朕这样见外,朕还是喜欢爱卿像以前一样。” “陛下,君臣有别。”美男子还是那句话。 “好。” 萧绎神色冷下来:“好一个君臣有别,爱卿和朕一起长大,会不知道朕的意思,看来爱卿是下定决心,朕不想——” “陛下,很多事不是当初,陛下也知道,何必为难臣。” 美男子沉着的。 “朕一直记得当初的事,倒是你,先皇对朕说过很多,朕一直没有……丽妃的事朕不想多想,当初你不想丽妃进宫,朕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朕也没有说什么,看在爱卿你的面上朕一直对丽妃很是容忍,可是丽妃辜负了朕的期望,一而再再而三,朕让你回京就是想让你见一见,上次朕禁了她的足降了她的位是想她好好想想,可是她居然让人害了淑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你说,朕要怎么做?” 萧绎也沉着脸,直直的盯着。 美男子:“……” 萧绎也不开口。 “……” “……” “陛下,臣想先见一见妹妹。” 片刻美男子低头开口。 萧绎直接冷笑:“好,朕让你见。” 他猛的转身,沉着脸走回御座,对着殿门外:“来人,带丽贵人过来。”他对着进来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抹着汗从外面进来,行过礼,看了一眼一边的镇国将军:“是,陛下。” 然后小跑出去。 镇国将军这是?陛下想必气急了,他在外面都听到。 镇国将军是为了丽贵人,他知道,可陛下是陛下。 他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出去,半晌,收回目光,他没有说话,跪在下首的美男子也不说话。 “纪秋。” 萧绎死死盯着下面。 “陛下。” 美男子纪秋颔首。 “朕的镇国将军见了丽贵人之后,准备?” 萧绎一个字一个字。 纪秋:“……” 萧绎冷笑出声,一句话也不再说,空旷的殿内安静下来,气氛沉重凝固,冰冷,半天后,殿外一阵脚步声。 “陛下,丽贵人带来了。” 总管太监走进来。 萧绎转头,没有说话。 纪秋抬起头,望着门口,门口,丽贵人被人带着一步步朝着殿里面走来,神selang狈却倨傲,一点没变。 萧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总管太监走到萧绎身边。 纪秋慢慢站起身,萧绎见状冷哼一声,总管太监看向丽贵人。 丽贵人脸色有些白,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宫装,有些旧,丝微微凌乱,高高的盘在头上,她看也不看身边押着她的人,直直的看着前方。 见到萧绎脸色变也没有变一下,行了一礼,就站了起来。 总管太监皱眉望着自家陛下。 萧绎冷冷睥了她一眼,看着旁边的纪秋。 纪秋:“妹妹。” 话落。 可以看到丽贵人倨傲的脸马上有了变化,她像是才现,猛的转头看向旁边:“大哥。” 然后,她整个人飞快的扑过去,脸上再没有倨傲,脸上是高兴和喜悦。 纪秋嘴角也扬起淡淡的笑,他伸出手。 “大哥你终于来了。” 丽贵人想哭,眼中含着泪,脸上笑着,一下子扑到纪秋的怀里,纪秋笑着抱紧她,兄妹俩像是忘了周围的人。 萧绎面无表情。 总管太监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陛下。 “大哥,你来了。” “我来了。” 兄妹俩抱在一起,好一会才分开。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多想你,多想你在身边,大哥,这些日子。” 丽贵人舍不得放手,她望着自己的大哥。 纪秋疼爱的拍了拍丽贵人的背,放开她,见她不舍的望着他,拉着她的手:“都是大哥不好,这么迟才来,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只要大哥来就好。” 丽贵人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想大哥,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大哥一定会为她—— “别哭,有大哥在,没事的。” 纪秋一见,忙替她擦泪。 丽贵人却更想哭了。 纪秋抿着唇,看着自己的小妹,给她擦着眼泪,自己小妹何时这样过,看身上的宫装,还有样子,他闭了闭眼,睁开。 一眼就知道受了很多委屈,小妹从小就被娇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当初他不想她进宫就是因为这些,可她偏要进宫,他为此很生气,现在,看着小妹的样子…… “大哥。” 丽贵人摇了摇头,见大哥心疼的盯着她,她心中有了暖意,她这些天不想大哥来又想大哥来,见到大哥才知道其实是想大哥来的。 她要告诉大哥,她后悔。 “不哭了,乖,一切都交给大哥。” 纪秋叹一口气,心疼的安慰。 “大哥,你知道了吗?大哥。” “大哥都知道,你不用多说,不要再哭,好好的。” “嗯。” “大哥不相信是你做的。” “大哥,还是你最好。” 丽贵人感动得再次想哭,只有大哥相信她,只有大哥对她最好,嬷嬷说得对,没有人信她,只有大哥。 纪秋眼眸很深,拍着丽贵人的背,安抚。 萧绎看了一会,转身出了殿,总管太监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妹妹,来告诉大哥是怎么回事。” 纪秋看了一眼萧绎离去的背影,对着怀里的妹妹。 丽贵人望着自己大哥,张了张嘴,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什么,她转头,没有看到人,她一愣。 “妹妹告诉大哥。” 纪秋顺着丽贵人目光,拍了拍她的头。 丽贵人回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大哥。 “说吧。”纪秋又道。 “大哥。”丽贵人张嘴。 “说就是。”纪秋向她肯定点头。 “……”丽贵人不再迟疑,纪秋听着,凤眼中闪着凌利的光。 *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出了殿。 “陛下就这样?” 总管太监看着自家陛下。 萧绎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侧过头,停下步子,目光回望,闪着冷冽的光:“就让他们兄妹好好说说话,哼。” 总管太监一听不敢再说。 萧绎:“让盯着的人注意。” “是——”总管太监闻言,忙道,随后离开,萧绎没有动,站在原地,那间小佛堂,素白的女人敲着木鱼。 “主子。” 宫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最后望着前方的素白身影。 素白的身影没动,背对着,手上的木鱼也没有停,只是:“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事。 “主子,皇上太后。” 宫人走上前,站在后面,小声的。 “太后不是查清了,皇上也处置了?” 素白的身影依色不动。 “是,但是丽贵人还没有,主子,奴婢刚刚听到消息,丽贵人的哥哥进宫了,被皇上召进京,进宫见驾了。” 宫人跪在地上,抬着头。 “嗯。” 素白的身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丽贵人的大哥进宫了?” “对。” 宫人点头,有些担心:“会不会?” “不用管它,不管如何,只要不查到这里,本来是想扯上惠妃那个贱人,可是,惠妃那女人太狡猾,只能从长计义。” 女人顿了下,脸色变了变,开口。 “嗯,只要不查到这里。”宫人颔首。 “本宫长年礼佛,多年没有出过宫门,太后和皇上都是知道,本宫怎么可能——”素白的女人回过头,慢慢说。 宫人低头。 * “妹妹说了,她没有害过淑妃,陛下,臣相信妹妹,请让臣查清楚,再定罪。”纪秋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站在御座前的萧绎。 萧绎看着他,总管太监站在一边。 “请陛下成全。” 过了一会,纪秋又道。 “成全?” 萧绎直接冷笑,总管太监很担心陛下被气着,这个镇国将军就是专门来气陛下的吧,是吧? “臣的妹妹臣知道,要说她目中无人,但她说没有害淑妃就是没有,臣不知道怎么查到妹妹身上,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让臣查清楚,妹妹对陛下一片真心,臣——”纪秋慢慢的说,不紧不慢。 “现在怎么不说君臣有别?” 萧绎还是冷笑。 纪秋不说话:“请陛下……” “丽贵人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就要查,你怎么知道你妹妹还是原来的样子,你以为朕没有找人问过,照你说的朕的人都是没用的查不到真相,被人糊弄了?” 萧绎冷笑连连。 纪秋不说话。 萧绎冷笑的盯着他。 “朕让你进京是想让你问一问丽贵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 纪秋还是道。 “现在要朕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之前你尽惹朕生气,要是朕不愿意给你机会,不成全你,你又要如何?啊?朕的镇国将军,你说,是不是就要zaofan?”说到最后,萧绎整个人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神色锐利,冰冷。 话落,整个殿内都冻结起来,总管太监抹了抹汗,盯着纪秋。 这个镇国将军不知道会怎么回答,陛下这是试探。 纪秋还是跪着,头也不抬:“陛下多虑了,臣从来没有不臣之心,陛下想太多了,臣只是想查清楚事实,如果妹妹真的做了,那臣不会说二话,要是妹妹是冤枉的,臣永远不会zaofan,请陛下放心。” “是吗?”萧绎阴着脸不置可否。 “陛下,臣的忠心可鉴日月。”纪秋回答,缓慢而坚定,忠心耿耿。 萧绎眯着眼:“但愿如此。” 总管太监摇了摇头。 “陛下尽管放心。” 纪秋接着道。 “可是朕就是不放心,爱卿啊,你说?朕问你要是朕不答应,你一直没有回答。”萧绎毫不放过,继续问。 “陛下臣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让陛下如此,如果陛下不答应,臣没有二话,只怪妹妹自作孽。” 很久,纪秋开口。 萧绎笑了,眼中却更加锐利:“这才对,这才是朕的镇国将军,好了,朕也不为难你,你去查吧,查出来后,再来见朕。” 说完,萧绎回到御坐。 “谢陛下。” 纪秋低着头,恭敬有力。 萧绎眯紧双眼,总管太监看着这个镇国将军行完礼起身,离去,他看向陛下,萧绎没有开口。 就让他查,他倒想知道结果。 丽贵人被人押着等在外面,一见到自己大哥出来,没有见到皇上,她忙上前。 “大哥。” “放心,陛下答应了,你给大哥详细说一下。” 纪秋开口,安抚住丽贵人。 旁边的人没有想到,怔了下。 “大哥。” 丽贵人眼中闪过光亮,她也不想死,她不想连累大哥,大哥让她放心,他会说服陛下,既然陛下让他进京—— “走吧,去偏殿说。” 纪秋拉过丽贵人,根本不管旁边的人。 丽贵人张了张嘴。 押着丽贵人的人一见,忙跟上。 “大哥想怎么查?” “先不急。” “大哥的意思是?” “你放心,大哥心里有数。” “……” 对于镇国将军进宫,宫里的女人都睁着眼晴盯着,不知道丽贵人会不会再次翻身,后来听说要再查淑妃流产的事。 一个个更是睁大了眼晴。 淑妃和宁嫣很不满,要见看不起,萧绎谁也不见,太后也闭门礼佛,惠妃上门也没有见到,其它人紧张起来。 淑妃流产的事,要是又查出什么,最重要的是皇上竟允许镇国将军再查,难道是丽贵人要复宠? 果然镇国将军一到,陛下马上就变了。 淑妃和宁嫣格外的不满还有伤心,整个靖国公府知道,也很是不满,他们不能怪皇上,便把所有的不满都对向镇国将军。 第二天,朝堂上,靖国公府联合几府弹劾镇国将军的折子递到了萧绎的面前,萧绎脸上并没表现什么,直接压下。 这令靖国公府更不满,镇国将军就该镇守边关,跑到京城来,还把手伸到后宫,就为了丽贵人。 明明丽贵人害得淑妃娘娘流产,镇国将军还想帮丽贵人洗清嫌疑,皇上也同意了,镇国将军这是无视皇权。 皇上说不定也是被迫无奈。 一时之间,暗潮汹涌。 京城的水更浑更深。 京城关于定远侯府的流言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陛下,是从定远侯府传出的,还有靖国公府二奶奶,靖国公府的二奶奶是定远侯的嫡妹,也参与其中,似乎很不喜欢太真夫人,一直在添油加醋,靖国公府大奶奶宁姑娘的母亲去了别庄几次,定远侯已经到了边关。” 总管太监得到下面的话,马上向自家陛下报告。 萧绎手中翻着一本折子,是弹劾镇国将军的折子,还不够,他眯了眯眼,看着总管太监:“是她们?那倒说得通了。” 总管太监低头。 “定远侯老夫人,靖国公府二奶奶,许氏,定远侯。” 萧绎眯起眼晴,不知道想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 “让人给靖国公府二公子送几个美人,就说是朕赐给他的,让他好好接旨,说朕很不喜欢多嘴的妇人,定远侯是朕看重的,定远侯夫人太后很是喜欢,那些流言朕不想再听到,至于定远侯老夫人,直接告诉她,朕很不满意。” 萧绎慢慢道。 总管太监一听:“是陛下。” “至于流言,放出话,就说有人嫉妒定远侯夫人,所以,才有这些流言,别的就不要多做,总得让那妇人好好听听。” 免得不知道朕为她做了多少,萧绎不悦的想。 “许氏让她去见见淑妃,定远侯那里让人看紧了。” 萧绎又道。 冷着脸。 总管太监忙行礼。 “陛下杜府那里?”陛下让他派人盯着。 “现了什么?那个杜妙妙呢?” 萧绎想到什么。 总管太监:“那位杜三姑娘前一阵子跑了出去,似乎是为了那些流言受不了,杜家要把她送到尼姑庵,奴才刚查到,那位杜三姑娘遇到了镇国将军,现在已经回了杜府,太真夫人的继母没有做什么,太真夫人的父亲之前很恼那个杜三姑娘,如今好像很高兴,很是不满太真夫人。” “哦?” 萧绎有些意外:“遇到朕的镇国将军?还真是巧,现在回去了,那妇人的父亲还有继母,让朕想想。” “是。”总管太监点头。 “你让人去一下别庄。” 萧绎想到别庄的容喜,他要问一问。 * 最近京城的流言一波接着一波,如今又有了新的流言,原来是有人嫉妒定远侯夫人,太后皇上可都夸定远侯夫人。 最早的流言根本不是定远侯夫人放出的,皇上太后都称赞的人怎么会那样做。 连太后和皇上都不相信呢。 随着流言的变化,又是众说纷纭,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到皇宫。 随着流言的变化,还有皇上的旨意。 靖国公府,定远侯府都接到了圣旨,定远侯老夫人没想到皇上和太后亲自下旨,靖国公府也没有想到。 靖国公府的人接完旨,看着皇上送来的美人,再看向二孙媳妇,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皇上太后亲下旨。 宁二公子更是不满,他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妻子竟背着自己,让皇上都知道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这妻子。 靖国公府二少奶奶则是彻底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料会,皇上会送几个女人来,还—— 见自己相公瞪着自己,公公婆婆都看着自己,脸色很不好,她又没有做什么,皇上有必要吗? 居然赐了女人。 “媳妇。” 她想要开口。 宁二公子懒得再听,揽过一边的美人,转身就走。 其它人也脸色不好,这败家媳妇。 本来这段时间就是多事之秋,姑***事还没着落,那镇国将军……要是再惹得皇上不满! 许氏倒是高兴,皇上有旨让她进宫,她可以去见女儿,还有小姑子,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女儿。 别庄。 容喜见到陛下派来的人。 陛下终于回京。 只是夫人竟没有一起回来,夫人受了伤,在行宫休养,等身体好了才会回来,容真也没有回来,留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 “陛下有话要问你,你把事情安排了跟奴才去见陛下吧。” 传旨的人开口。 “是。” 容喜也有事要和皇上说,听传旨的人说陛下要见她,她很担心夫人,忙点头。 让人送上茶,容喜转身回了内院。 安排起来。 半天后,容喜离开别庄。 杜府。 杜妙妙:“请父亲原谅女儿的任性,女儿。” “起来吧,为父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是冤枉了,委屈你了,起来吧,你能遇到镇国将军是你的福气。” 杜父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管家,拉住女儿的手慈爱的道。 杜妙妙早就看透,在心中冷哼一声,要不是流言转了风向,要不是美男子给她撑腰,她这便宜父亲哪里会这样对她。 不过她回来不是因为这些。 她回来是为了自己,还有为了美男子。 “父亲,要不是镇国将军,女儿。” 她开口。 “为父知道,多谢镇国将军,为父会准备礼物,只不知道镇国将军什么时候有空?” 杜父笑眯眯的,说到最后,看向中年管事。 杜妙妙也不说话。 “杜大人不必如此,将军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等将军空了会来府上,将军如今入了宫。” 中年管事面无表情。 “好好,将军说怎么就怎么。” 杜父一听。 杜妙妙心中鄙视得不行,哼。 “既然杜姑娘回家了,在下也告辞了。”中年管事随后又道。 “这位管家留下喝杯茶。”杜父忙拦住。 “不用。” 中年管事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杜父脸沉了沉。 杜妙妙见状,别开头,当着面那个样子,等人走了才摆威风,她算是看清了,心中更是不屑。 “女儿啊。” 杜父脸沉了下,又缓过来,他看着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倒也是有福的,跑出去居然被镇国将军救了。 这个女儿他一直很喜欢,又听话又懂事,之前是委屈了她,他正准备让人去找,现在回来,由镇国将军身边的人陪着。 她一向是懂事的,想必能理解他这当父亲的,不会怪他。 “父亲。” 杜妙妙虽然很不屑,不过,她还要利用这个便宜父亲。 她俯下身,温顺听话。 “嗯。” 杜父见罢很满意,觉得想得不错,这女儿是个懂事的,他伸出手拂了拂短须:“女儿怎么遇到镇国将军,这一路?回来的时候将军有没有说?” 杜妙妙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便宜父亲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攀上去吗? 哼,要是她一个人回来。 “父亲,你想多了,镇国将军只是凑巧,并没有什么,镇国将军哪里会看得上女儿,父亲就不要想了” 杜妙妙叹了一口气,自我贬低。 杜父不高兴:“怎么这样说,杜家的女儿哪里不好,怎么会看不上,不要妄自菲薄,听为父说。” “父亲,女儿说的是真话。” 杜妙妙回来的目的根本不是这。 “你?” 杜父脸色不好了。 杜妙妙再次鄙视:“女儿这些天在外面,母亲那里还有姐妹弟弟不知道?”她有些担心的说。 “有为父在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去了哪里,是遇到镇国将军,先前是为父误解了,听信了流言,冤枉了你,现在都清楚了,你回来了,好好住在家里,一切有为父在,你大姐那里,为父会让人去。” “女儿不明白大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传出那样的流言,女儿听到流言的时候都傻了,女儿什么时候和姐夫?大姐姐一定是听了谁的话,你要好好问问大姐姐,为什么那样说,要不是后来澄清。” 杜妙妙心中更不屑。 杜宛宛,要不是她有新的目标,早就找她去了。 “放心,为父会问她的,现在都知道是她,也是她的报应,你好好的,在家里,镇国将军进宫是?” 杜父恨恨的,说完,盯着杜妙妙。 他最关心的还是镇国将军。 “这个女儿知道一点,是为了淑妃娘娘的事,丽贵人。” 杜妙妙说。 “这。” 杜父一听,不由皱眉。 杜妙妙冷笑,一听到不对,就这样子。 “不过以镇国将军和皇上的关系,女儿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和父亲说。”杜妙妙不想再多说,直接说出她的目的。 “什么?” 杜父正在心中权衡利弊,听到杜妙妙的话,皱眉看向她。 “皇上开春就是选秀,女儿回来是想参加选秀。”杜妙妙直接道。 “选秀,你?” 杜父愣了。 他一直没往那上面想。 主要是。 主要是他的官位实在不高,还有就是府中适龄的要么出嫁,要么是庶女,要么还不够年龄。 “女儿想入宫,镇国将军也支持女儿入宫,他希望女儿入宫后能帮丽贵人,父亲觉得呢?” 杜妙妙接着说。 “你是庶出。” 杜父还有些愣。 “只要父亲把我记在母亲的名下,有将军的支持,父亲不想女儿入宫吗,女儿要是入了宫,父亲到时候?” 杜妙妙把心中的打算慢慢说出来,她这便宜父亲肯定会同意的,她想得很清楚。 只要有利可图,她这便宜父亲就会同意。 何况是入宫。 她只要把入宫的好处一说。 本来她还没有想到入宫,只想着跟着纪秋那个美男子,是纪秋和她提起,她才想到她可以进宫,以前她就想入宫,只是没有机会。 宫里传出消息,开春选秀。 她还没在定亲,赵晟那个男人负了她,虽然她可以选择纪秋,但是有什么比入宫更好的? 纪秋很快要回关边,他很担心丽贵人。 他也问她要不要入宫,要的话他帮她,她只要入了宫后帮他看着丽贵人,她当然同意。 只是有点舍不得纪秋那个美男子。 纪秋说以后他会接她和丽贵人出宫,她看得出他也舍不得她,哼,到时候再说吧。 一旦进了宫,她就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 她就是皇上的人。 皇上,她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听过很多。 她一定要得宠。 到时候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看不起她,她要成为人上人,穿越一次,怎么能就这样呢。 纪秋和她说了,让她叫她的便宜父亲把她记在嫡母名下,她就有资格。 “你?” 杜父回过神,盯着这个女儿。 “父亲不想女儿进宫,女儿看过,府里只有女儿最适合,女儿要是进了宫,有将军有父亲,若是得了宠。” 杜妙妙开始灌迷魂药。 杜父慢慢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沉思。 杜妙妙知道自己成功了。 最可惜的就是还没有和纪秋那美男生点什么,谁叫他只是镇国将军,不是皇上呢,可惜。 “父亲。” 过了一会,杜妙妙道。 “你倒是有自信。”杜父用审视的眼光从上到下,仔细的扫过杜妙妙,随后:“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是皇上并不缺女人,宫里的美人多的是。” “也不知道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又说:“还是。” “不是女儿有自信,有将军,将军说会帮女儿得宠,父亲,你要相信女儿,父亲除了女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杜妙妙一点不急,慢条斯理的。 杜父眼晴一凛,不得不说,是对的。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何,父亲?” “好!” 杜父看了她良久:“为父会和你母亲说,把你记在她的名下。” “母亲那里可能会?” 杜妙妙心中有些恶意。 “你母亲会同意的。”杜父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直接道。 “那女儿就等着父亲,父亲还请替女儿举办一个及笄礼,请几个教养嬷嬷,女儿要好好学一学,那样入了宫才能——” “这些为父会办。” “……” “……” 杜府内院。 杜妙妙的继母看着若雪:“三姑娘回来了,被人送回来的,在大书房?” “是。” “居然回来了,还被人送回来,不知道?谁知道生了什么,你去看看,既然回来了,你也该去见一见你们姑娘,看看是谁送你们姑娘回来。” 杜母开口。 “是。” 杜母看着苦雪离开,她最不喜欢就是脱离掌控。 * 半个月后。 杜府,杜妙妙的及笄礼。 行宫。 杜宛宛启程回京,她躺在马车里,此时更冷了,她抱着暖手,披着厚厚的白狐披风,看着书中的棋谱,容真坐在对面,一脸的担心:“夫人该再等几天。” “已经好多了。” 杜宛宛摇头。 再等路就要被雪埋住,只要等开春。 容真知道劝不过的,也不多说,守在一边。 “你来陪我下棋吧。” 杜宛宛见状,对着容真,这些日子,在行宫养病,她没事就看棋谱,看了很多,开始慢慢下。 容真陪着她下。 杜宛宛没想到容真也会棋,这半个月,她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马车上不平,夫人还是闭着休息吧。”容真一听。 “你总是。”杜宛宛摇头。 “夫人还是不给皇上写信吗?”容真觉得夫人都回京,还不给皇上写信,也不让他们告诉皇上。 “不。” 杜宛宛依然淡淡。 “夫人,你这样回京。” 容真本想私下给皇上写信,可是夫人让她不要写,也让其它人不要,她不知道有没有人给皇上写信。 “不要说了,来陪我下棋。” 杜宛宛不多说。 容真很无奈。 其它人也很无奈,这位太真夫人,太医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担心,小太监本以为留下来是好事,可现在看来,皇上不怪罪就是大好事。 杜宛宛一行走得很慢,要照顾杜宛宛的伤,差不多半个月,才到京郊。 这一路杜宛宛身体渐渐好起来,也没有生什么,很平顺,杜宛宛身体也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最近,杜宛宛觉得有些犯困。 还有就是小腹隐隐有些不舒服。 好像圆润了一些,开始她以为是一直躺着没有动的原因,这两天,她现胸口也胀胀的,胃口变得很怪。 很不好。 有时想要干呕。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容真也很着急,几个宫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容真想要让太医过来,杜宛宛想了想,拒绝了。 她心中有隐隐不好的预感,她这样的情况,很像是有了身子,可是,可是她怎么会? 想到去行宫前,她没有喝避子药,她一直忘了。 现在。 如果是的她该怎么办,以她现在和皇上的情况,她更不能让太医诊脉,她不想有人知道,她…… “应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她开口:“过一会就好。” 好在她的情况并不是太严重,杜宛宛也希望是吃坏了东西,容真还是很担心,几个宫人相视一眼。 回到京城,还有很多事等着她,要是真的有了。 皇宫。 “杜家要送杜妙妙入宫?” “是,陛下,杜三姑娘记在嫡母名下,听说杜三姑娘的嫡母很不高兴,但杜大人一意孤行,正在为杜三姑娘举办及笄礼,请了不少人观礼。” “还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庶女,记在嫡母名下还是庶出。”萧绎听了下面的禀报,直接冷笑开,对着总管太监。 “陛下,杜大人这是” 总管太监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说它了,想进宫,还要看朕要不要,那个妇人到了哪里了?”一说到这,萧绎就想火。 那妇人竟敢私自回京,真是很好,才养了半个月就要回京。 一封信没有不说,一句话也没有。 他留在那里的人还真是白留了。 “回陛下的话,夫人已经到了京郊。” 总管太监回答。 “到了京郊?哼。”萧绎再次冷哼:“朕的镇国将军查了半个多月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居然想要送女人入宫,他这还不是zaofan是什么?” 总管太监不管答话。 “查了半个月没查出来,还要查,当朕那么多闲心?”萧绎又冷声道:“淑妃和靖国公府太没用了,都一个月了,居然——叫朕说什么呢,朕给了机会。” “杜府看样子是要站在朕的镇国将军那一边了,本以为那个什么杜妙妙会和朕的镇国将军,没想到居然想入宫。” ------题外话------ 这几天拍婚纱,买首饰就晚了,亲们见谅! 第六十六章京郊的刺杀 更新时间:20149259:06:46本章字数:23673 “大哥,要是查不到?” “放心,背后害你的人藏得够深,但大哥会找出来的,敢栽脏陷害到你的身上,大哥怎么会放过,只是后宫大哥不是那么方便,派的人各宫的都有,皇帝先前处理了一批,那批宫人牵连到里面的都被仗毙了,要查就困难些,不过大哥会安排。”偏殿,丽贵人担心的看着自己大哥,这么多天了。 纪秋拍了拍丽贵人的肩,挥退所有宫人:“你们先出去,本将军和丽贵人有话说。” 旁边的宫人还有看守丽贵人的人闻言相视一眼,退了出去,皇上不管,他们—— 丽贵人见状,冷哼一声,看着自家大哥。 纪秋眯着眼。 “大哥,要是。”丽贵人抿着唇。 “相信大哥就是,先拖着,大哥还有事没有安排好,还有些事需要布置,不管最后查的结果是什么,大哥都会替你安排好,不会由人推到你身上,也会让人照顾你。”纪秋直接道。 “大哥要回边关吗?”丽贵人一听脸色一变。 “嗯,还不是时候,你在宫里也不用做什么,大哥已经找了人。”纪秋知道他这小妹想什么,缓声道。 “大哥,我想。”丽贵人不想一个人。 “不准,你好好的,大哥才能放心。”纪秋忙敛起表情,沉声道。 “大哥。” “听到没有?” “……好。” “嗯。” 丽贵人见自己大哥脸色缓过来,她有些不高兴,纪秋微皱眉,自己小妹的性子,一直没有变。 经过这件事以为知道收敛,本性还是没变。 这叫他怎么放心。 “以后大哥回了边关,你就好好的呆在宫里,也不要再做什么,你这性子,什么也不要做,大哥会安排人,也会留人在你身边,你要是听大哥的话。”纪秋开口。 “大哥。” 丽贵人觉得要是这样留在宫里做什么,还拖累大哥。 “你要是不想拖累大哥。” 纪秋一眼就看出他这小妹在想什么,直接冷声道,盯着她:“就给大哥好好的,听身边人的话,这才是帮大哥。” 丽贵人脸色变了,张了张嘴。 “大哥最担心的是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也不是想不到的,你的性子你自己也清楚。” 纪秋不想多说。 丽贵人脸色沉着,再次张了张嘴。 纪秋不说话,看着她。 “好,大哥。” 最后,丽贵人开口。 “你想一想大哥的话。” “我知道。” 丽贵人知道大哥是为了她好,她也想明白了,纪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你在宫里,大哥出宫了。” “什么?大哥现在就要出宫?” 丽贵人一听,抬起头,皱着眉头。 “嗯。” 纪秋听了。 “大哥有什么事?” 丽贵人不想一个人,她想大哥多陪一下她,宫里的人都盯着她,嬷嬷…… “大哥还有事,明天来看你。” 纪秋眯起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他温和道。 “大哥。” 丽贵人还想说。 “你有什么和嬷嬷说。”纪秋转身,叫人。 “好吧。” 丽贵人也知道自己大哥有很多事,她只是。 她在宫里除了嬷嬷没有说话的人,她只有大哥一个亲人。 正殿。 “朕的镇国将军出宫了?”萧绎听了下面的人的话,笑看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汗颜。 “还以为朕的镇国将军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朕的丽贵人似乎很舍不得。” 萧绎又笑道。 笑完,冷下脸对着进来禀报的人:“让镇国将军出宫去,他要干什么就去干,朕哪有空见他。” “是,陛下。” 侍卫忙开口,恭敬退出去。 萧绎看着。 总管太监眯着眼。 殿外,纪秋眯了眯眼,听完侍卫的话,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出宫,宫外,一辆马车早等着。 小厮和中年管事等在马车边,纪秋挥手让他们起身,掀开马车车帘,进了马车,很快马车跑起来。 纪秋围着白狐披风懒懒的躺在马车的榻上,看着进来的中年管事。 “将军。” “嗯。” 纪秋眯着眼。 “将军现在去哪里?”中年管事恭敬的俯身,看着自家将军。 “去杜府,杜三姑娘的及笄礼是今天?”纪秋抬了抬眸。 “是。” 中年管事点头。 “好,那位定远侯夫人让人盯着没有。”纪秋眸光一闪。 “已经派了,将军。” “有没有现其它人?” “杜大人派了人去——” “哦?”纪秋眯起眼。 中年管事低下头。 “人都处理干净了?之前居然出了纰漏,差点叫皇帝知道,让南阳郡主去暗查,人都安排好了?”纪秋忽然脸色一冷。 “是,请放心将军。” * 杜府,杜妙妙的卧房,杜妙妙梳洗好,正要往前面去,一个人影从外面扑到她的身下。 “姑娘。” 是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到杜妙妙身下,高兴的抬起头,丝凌乱。 “娘的乖女儿,来看看这是谁。” 一个身影从外面进来,美艳的脸上都是笑,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若雪?” 杜妙妙没有看进来的美艳妇人,她看着身下的人,脸上带着惊讶还有意外,还有一些高兴。 “姑娘,奴婢一直担心,一直想着姑娘,姑娘,奴婢。” 若雪高兴的看着杜妙妙。 杜妙妙也高兴,她还以为她跑出府后,身边的人被——她被关起来后,身边的人就被她那便宜父亲带走。 回府后,她满心是入宫的事,忘了问,现在看着若雪,若雪没事,其它人不知道?要是入宫,她还是想带着熟悉的人。 若雪在她身边多年,是她挑的,对她很忠心。 她又了解,是陪好入宫最好的人选,其它的人她不放心。 而且若雪知道她很多事,要是让别的人知道……在她身边她才放心。 杜妙妙想完,她俯身看着若雪。 “若雪,你快起来,我还以为你,你没事就好,以后你还是在我身边,我会和父亲说,其它人呢?” “姑娘。” 若雪很感动,她感动的看着杜妙妙。 “别这样,你是我的丫鬟,本来我早该问父亲,早该把你找回来,只是事情太多,我也,所以,对不起,若雪,你们都没事吧,那天你们被带走后?” 杜妙妙忙拉起若雪,拉着她的手,问道。 “姑娘,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姑娘,不关姑娘的事,姑娘能记得奴婢奴婢已经很高兴,老爷并没有对奴婢们做什么,只是问了问,奴婢没事,其它人也没事。” 若雪更感动,眼中带泪 “那就好。” 杜妙妙闻言,又放了点心,不过。 “父亲问了你们?” 这才是最关键的。 要是若雪几人说了什么,那么—— 要是没有! “只是问姑娘有没有,奴婢们当然说没有,姑娘本来就。”若雪看得出姑娘的意思,马上开口道。 “好。” 杜妙妙满意了,知道若雪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来老爷不高兴,以为奴婢们不说,后来有事,老爷就没有再问,昨天老爷派人让人带了奴婢们说要奴婢们回到姑娘身边。” 若雪又道。 杜妙妙心中也有了大体的概念,那天她那便宜父亲应该是想从她身边的人入手,但若雪几人都说没有。 可能也生了点什么,之后她跑出去,她那便宜父亲就没有再理会若雪她们。 等她回来。 她那便宜父亲为了讨好她,想起若雪几人找了她们来。 她看向一边笑吟吟的便宜继母。 不管如何,只要若雪几人没有承认,她要是要入宫服侍皇上的人,当然不能有一点污点。 就是和纪秋之间也要保持距离。 那些流言也要消除干净,不能和她有一点相干。 她的目标不允许有不利的。 虽然死人才是最好的,不过既然若雪几人没有死,那就留在身边,要彻底放心,还要再问一问,问清楚了。 “父亲对我一向很好,你们回到我身边,好好的学学规矩,以后。”说到这,杜妙妙对着若雪:“其它人呢?” “在外面。” 若雪忙道。 “你去让他们进来。”杜妙妙笑着道,让若雪去叫人。 “是,姑娘。” 若雪颔首,满脸感动,行了一礼,起身,对着一边又行了一礼,离开。 杜妙妙收回目光,微笑望着眼前美艳的妇人:“母亲,你怎么来了,刚才太激动,一时之间忘情,没有向母亲行礼,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她歉然的看着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美艳妇人。 满脸的自责,担心。 “没事,一时忘情可以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你身边的人都是忠心的,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担心,身边忠心的人回到身边,娘不会怪你,娘的乖女儿高兴,娘也高兴。” 美艳的妇人杜妙妙的继母一听,马上开口。 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和婆子。 “你们说是吗?”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早就对着杜妙妙怒目而视,闻罢,脸色变了变,低头:“是。” 杜妙妙看在眼里,也不在意。 她早就对这个家没感情。 寒透了心。 回来不过是利用。 更何况,之前记名的事,她那便宜父亲答应了,她这便宜继母竟然不同意,大闹了一场,以为她不知道?居然说她庶出就是庶出,记在她名下还是庶出,居然妄想入宫,以为有镇国将军,还不知道什么关系,还有定远侯,不要脸的抢自己嫡姐的相公,要不是后来她那便宜父亲一心要记名,还不知道怎么样。 她对她这便宜继母一心好感也没有,两人这段时间也就只一点面子情,要不是撕破脸太难看,早撕破脸了。 她也不在意她这便宜继母如何,反正她要入宫,她那便宜父亲为了以后肯定会出面处理。 她现在在杜家最大。 她那便宜父亲可是向着她。 她这便宜继母以为她不知道,在她看来不过是不满,还有她的女儿太小,嫉妒,只是不知道跑来做什么。 她那便宜父亲会给她请教养嬷嬷,今天的及笄礼她是没想过让这个便宜继母来给她梳头,她那便宜父亲请了人,她这便宜继母只要出席摆个笑脸就行了。 “娘没有生气就好,女儿就怕娘不高兴,刚刚确实是女儿不好,没注意到娘,都是女儿的不对,不知道娘过来?” 杜妙妙面笑心不笑。 冷哼。 不知道来干嘛。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都是她那便宜父亲送来的,一个个脸色苍白,显然很怕她这便宜继母,没用的东西。 连她这便宜继母都怕,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 她那便宜父亲说教养嬷嬷要好好选,要选两个好的。 杜母也看到杜妙妙身边的丫鬟,她微微一笑,这本就是她的意思。 只有这样,她的好庶女才会更看重若雪几人。 至于教养嬷嬷,她不会做什么。 “娘过来看看,看看有什么少的,娘当年也办过及笄礼,还是知道一些,就怕乖女儿不欢迎,所以,就不请自来,乖女儿一转眼就及笄。” 杜母笑脸吟吟。 上前几步,走到杜妙妙身边,挥退身边的人,看着杜妙妙的首饰盒。 杜妙妙别了别头,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胆子小得,叫她生气,一会就让她们滚,一群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 她又看向她那便宜继母身边的人,一个个对着她怒目而视,她心中更生气。 这就是对比。 “女儿怎么会不欢迎,娘能来,女儿很高兴。” 杜妙妙冷笑。 杜母没有说话,看向四周,心中同样冷笑,这样的及笄礼,庶出就是庶出,庶女就是庶女,以为入了宫就会得宠? 就算有人帮忙,一点眼力界也没有的东西。 小家子气。 哪里知道真正的及笄礼是什么样的。 就老头子那点见识,不伦不类,徒让人笑话,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又不是她肚子里出来,还和她对着干。 一个庶女,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她过来,不过是不知道这庶女以后会如何,为了儿女——还有就是为了老头子,这些天老头子满眼都是这个庶女。 最重要的是,也是最令她生气的,既然记在了她的名下,不管她多不愿意,她也是当母亲的,不能叫人笑话。 以后她的女儿还要出嫁。 只希望这个庶女不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连累了她的儿女。 等她的女儿及笄,她会让人知道真正的嫡女的及笄女是如何的,想方设想记在她名下,又如何? “嗯,乖女儿这么说,娘很高兴。” “不知道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娘?” 杜妙妙不屑,来看笑话还差不多,说得可真好听。 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些是她那便宜父亲专门找了人问过。 “没有,很好。” 杜母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庶女想什么,心中笑得不行,脸上还要点头。 “那母亲还有事吗?” 杜妙妙只觉果然,再看这便宜继母那样。 长着一幅美艳的样子,却嫁给一个有儿有女的二手男。 得意什么。 杜妙妙很是看不起。 “还有一件事。” 杜母笑得不行。 “什么母亲。”杜妙妙看向门口,若雪带着人进来了,她还有事要和若雪说,很是不耐烦。 “不管之前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外面都在传那些流言并不是宛宛传出来的,是有人嫉妒,娘不知道你和宛宛之间究竟如何,还有定远侯,你心里清楚,既然你没有和定远侯,也不是宛宛传出来的,那就是有人中伤,预谋,要离间你和宛宛的关系,还有定远侯,那戏不少人说是有人的阴谋,或许是定远侯得罪了人,还有你和宛宛是不是在哪里?你想一想,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娘让人去别庄,让宛宛过来,你们姐妹见见,把话说清楚,也让人知道都是别人的中伤,流言的事就过去了,你看怎么样,你父亲那里我也提了,你父亲也赞成。” 杜母回头睥了一眼门口跪着的若雪,转回头,微笑着。 “你是要入宫的人,宛宛是定远侯夫人,娘也不求什么,以后你要是有那么一天,不要忘了她的妹妹还有弟弟,娘和你父亲就高兴,镇国将军那里你自己有点分寸,如何?乖女儿。” 她接着又道。 颇有些苦口婆心,一片慈母心。 杜妙妙:“……” 她没想到她这便宜继母竟让人去请杜宛宛那女人。 还要她和杜宛宛那女人说清楚。 她都恨不得杀了杜宛宛那女人。 那些流言除了此不会有别人。 还有戏。 后来不知道谁传话才,现在流言竟然说是有人嫉妒才传出流言,她才不信,杜宛宛那女人还真是有手段。 她这几天居然不知道,居然没有人告诉她,要不是她这便宜继母说她还不知道,她那便宜父亲竟答应了。 虽然她这便宜继母说得有道理,可是明明知道是杜宛宛那女人,她怎么可能和她说什么清楚。 杜妙妙心情很不爽,很郁闷。 她当然不会放了她这便宜继母的照顾,还有便宜父亲,她的弟弟妹妹,还有。 “我知道。” 杜妙妙憋屈得很。 如果她不答应。 肯定会有人说既然她没有和赵晟,除非杜宛宛不来,那就是她心虚。 就怕杜宛宛那女人来了,杜妙妙很想让人去拦住杜宛宛。 “真是乖女儿,知道就好,好了,娘要说的都说了,你快出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娘身边的婆子给乖女儿,不然一会出去不好看,等你父亲请了教养嬷嬷。” 杜母一笑。 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让身边的婆子留下来。 杜妙妙脸色一变。 “乖女儿身边一个年长的都没有。” 杜母还是笑。 “好,谢谢母亲。” 杜妙妙心中难受得要死,还是点头。 看着她这可恶的继母离开。 她盯着婆子。 婆子低着头。 杜妙妙恨死了她那便宜父亲,找两个教养嬷嬷找这么久,要是找来,也不用被她这便宜继母侮辱。 想留人在她身边监视她? 没门。 “你先出去一下,母亲既然让你在我身边,就要听我的,不然,我告诉父亲,你出去,我和若雪有话说。” 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婆子,哼。 “是。” 婆子没有二话,直接点头。 转身出了门。 杜妙妙:“……” 她脸色一变。 没料到对方这样干脆。 她之前没有多想,刚才她那便宜继母一提,她才想到,她身边没有年长的人,她的奶嬷嬷她以前怕被对方看出她不是原装货,送了她回去养老。 现在她有点有悔。 其它的婆子也是。 她要让她那便宜父亲给她找两个婆子,她哪里知道她口中的便宜继母劝她口中的便宜父亲要找就找两个好的,因此才迟迟没有选好。 杜妙妙盯着婆子,等人走了,她看向若雪:“你们进来,我有话和你们说。”她对着若雪几人。 “是,姑娘。” 若雪几人相视一笑,起身关上门走进来。 “你们都没有对父亲说什么吧,什么也没有说,确定?”杜妙妙直接开口,问他们:“还有你们把这些天的事说一遍。” 她盯着几人。 若雪闻言,眸光闪了闪,其它人看向若雪。 杜妙妙皱眉哼了一声。 几人忙开口。 杜妙妙看着。 若雪:“……” * 别庄。 “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丫鬟,你是?” 容喜带着老王家的看着门外的人。 “夫人在吗,老爷让奴才接夫人回娘家,三姑娘今天及笄,希望大姑娘能参加,平息那些流言。” 对面的管家闻言,开口。 “杜府?” 容喜看着对方。 “是,不知道夫人?请禀报一声,让奴才见一见夫人,老爷还等着,还有三姑娘,本来早该来。” 管家又道:“这一阵子流言传得很广,老爷夫人还有三姑娘一直很苦恼,今天三姑娘及笄,老爷便让奴才来接大姑娘。” “哦。” 容喜知道有些麻烦。 “夫人在礼佛,她说最近不见客,不知道有什么传言?至于三姑娘及笄礼,这边并没有接到请束,也不知道,没想到今天是三姑娘及笄。”容喜意外的说。 “请禀报一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管家闻言,低头。 “你先等等。” 容喜看了一眼一边的老王家的,对管家道。 老王家的有些着急。 容喜转身,看向身后低着头的丫鬟,不远处的庄子,几处人马,看着别庄,见状更是睁着眼晴盯着。 容喜回到里面,看着老王家的。 “怎么办?” “不知道。” 容喜想到皇上。 昨天皇上派人来告诉她,夫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很快就会回京,没想到还没等到夫人回京,又有人来要见夫人。 这些日子—— “那?” “先等等,说不定夫人。” 容喜见老王家的急得不行,忙拉住她。 “啊?” 京城郊外,杜宛宛摸着肚子,身上盖着厚厚的披风,手上的棋谱被她放在一边,她神色有些迷茫。 “夫人,要不要吃点什么?”夫人早上没有吃什么,快要到晌午了,容真从外面进来,看着躺在榻上的夫人。 杜宛宛闻言,回过神来,她看向容真,还有她手中端着的东西,她微皱了一下眉:“还不饿,先放着吧,一会再吃。” “夫人你早上就没有怎么吃。” 容真没有动,担心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躺着,没有动,所以,最近天气越来越冷,马车里烧着碳火闷得慌。” 杜宛宛还是摇头。 “你先放着,再过一会再吃吧。” “好吧。” 容真想了想,点头。 上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到炉火上热着,她还是想让太医过来给夫人看看,夫人怎么会吃坏东西。 夫人身体还没有好。 “你也不要忙了,你用了没有?到哪里了?”杜宛宛看着她。 “嗯,快要——” 容真对着杜宛宛。 “夫人。” 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是马嘶声,而后是说话声,很快,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是小太监。 “什么事?” 杜宛宛示意容真出去问问,容真点头,走了出去,看着小太监,夫人身体本就不好,外面刮着冷风。 容真说完,看向前面。 前面行进队伍都停了下来,身后是不停吹动的冷风,容真理了理衣领,前面只能看到隐隐的人影。 她收回目光盯着小太监。 把身后的帘子挡住,不让风吹进去。 “前面有人马车坏了,挡在路上,暂时过不去。”小太监看了一眼马车里面,对着容真道。 “哦?” 容真挑眉。 “打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容真再次看着前面,问小太监。 “已经让人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哪一府的,人很多,似乎也是往京城赶。”小太监闻言。 “嗯。” 容真点头。 “诸位是哪府的?” 忽然前面过来几个人,看起来像是管家,身边是几个侍卫,几人走到马车前,微施一礼问道。 主要是看着小太监,眼中带着审视还有若有所思,随后目光扫向一边的黑衣人还有宫人和太医。 最后看着马车,似乎要看出到底是哪一府的。 容真微皱眉,上前两步,拦住,小太监也是,站在容真身边,其它的黑衣人也围过来,还有宫人。 太医远远望着。 “不知道是哪一府的?” 那管事一见,忙让身边的侍卫退开,对着容真和小太监。 “阁下呢?” 小太监挡住容真,直接问。 容真没有说话,夫人不能让人知道,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看着对方的表情。 “我们是南阳郡主府的,你们是?”那管事抬起头,有些倨傲的说,说完,盯着所有人,看向马车。 容真神色紧了紧,郡主府?小太监闻罢,施了一礼:“原来是南阳郡主,失礼了,不知道?” 黑衣人面无表情,宫人相视一眼,太医表情动了动。 “哼。”管事没有说话,哼了一声,把所有人表情收到眼里:“你们还没有报?” 容真有些担心,看着小太监,小太监没有看容真,转头看了看黑衣人和宫人,对着管事:“南阳郡主在前面吗,我们是长公主府里的。” 管家没想到,脸色一变,再不复刚才的高傲,又仔细看了看容真和小太监。 正要说话。 “郡主让你过去问话。” 又一个宫人过来。 对着管家。 “是。” 管事低头,领命,起身就要走。 “郡主问你们是哪一府的?”那宫人转身又看向小太监和容真几人。 “我们是长公主府的。” 小太监再次道。 “长公主?”宫人的脸色也变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容真,小太监还有一边的黑衣人太医宫人。 越看,脸色越是变换。 “奴婢失礼了,并不知道你们是长公主府的,郡主也不知道,不然,奴婢去禀报郡主,长公主是?” 她望着马车,带着敬畏。 “不用,长公主在休息,你们是?” 小太监闻言,开口,看着前面。 容真在一边,松了口气,她刚才很怕,好在——不过怎么用长公主的名义?要是长公主知道,要是叫人知道? 难道是皇上? 容真猜测着,转头看着黑衣人,还有宫人和太医,马车。 黑衣人依然面无表情,宫人都松口气,太医微皱了下眉。 “郡主的马车坏了,所以,不过马上就修好了,各位再等一会,奴婢报给郡主。”那宫人回答。 “好。” 小太监没有拦。 那宫人转身就走。 眼见回到前面。 容真看着小太监,小太监看着前面,容真回身走回马车,还要给夫人说一声,不知道还会生什么。 南阳郡主…… 马车里,杜宛宛正抬头看着马车外面,容真一进来。 “是什么事?” “夫人。” 容真忙把外面的事说出来:“是南阳郡主的车驾。” “长公主府的人?”杜宛宛有些愣,没想到遇到南阳郡主的车驾,不知道?她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在马车里,但用长公主府的名义。 长公主是一个例别的存在。 南阳郡主虽然不是仗势欺人,风评一向很好,但身为郡主,又受宠,难免有些孤高,骄傲,不过长公主不同。 南阳郡主要是知道是长公主府里的—— 见夫人也愣,容真点头。 这时外面又传来声音。 “郡主说,既然长公主殿下在休息,就不来拜见,请长公主先走,等回了京,再到府上请罪。”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容真也听着。 “好,杂家会和长公主说的。”随后是小太监的声音。 再之后,马车动起来,马蹄声扬起。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知道回京后…… “夫人,应该是陛下有交待。” 容真见状。 杜宛宛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外面没有再生什么,容真走到马车前,微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杜宛宛盯着。 前面已经没有什么,容真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有一驾豪华马车停在路边,周围围满了侍卫还有宫人。 要不是用的长公主的名义,还不一定这么快—— 收回手,容真回头。 把看到的说出来。 杜宛宛闭上眼,长公主一向很少见人,先帝去后,一直礼佛,住在山里,每年偶尔回京。 没有人敢去打扰,先帝在时,最宠爱的就是长公主。 南阳郡主怎么可能和长公主比。 “夫人,也不要多想,皇上肯定会有安排。” 容真在一旁道。 杜宛宛闭着的眼动了动,没有睁开。 容真看着,夫人还是不为所动,到底要? 杜宛宛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南阳郡主,南阳郡主现在才回京?马车怎么会坏掉?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喧嚣起来,是后面传来的,杜宛宛不知道又生了什么,看向容真,容真脸色也变了。 她忙走出马车,队伍又停了下来,她看向外面。 而后看向后面。 身后远处南阳郡主的车驾竟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还有十几个黑衣人朝着这里来,容真快速回头。 “拦住他们。” 不等容真说话,一边的小太监已经开口,脸色大变,对着黑衣人,还有宫人。 容真着急的看着马车。 夫人不能有一点事。 身边的黑衣人不用小太监开口,早有人围住马车,另有十几人朝着对面冲去,宫人还有太医也走到马车旁。 “有刺客,保护郡主。”“有刺客。”“保护郡主。” 后面,隐隐能听到侍卫的声音。 豪华马车旁早就乱成一团了。 “快,拦住他们。”“你们是谁?”随后是刀剑交击声,一声又一声传过来,伴着马蹄声还有冷风。 “站住,你们是谁?” 这边的黑衣人迎上过来的黑衣蒙面人,小太监跑到前面,大声喝问,容真很紧张,宫人太医也是。 好在有黑衣人护在四周。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那些黑衣蒙面人到底是哪来的,是朝着南阳郡主? 冲过来的黑衣蒙面人,根本不管,直接动手,迎上去的黑衣人见罢,也上前。 刀剑交击声响起。 然后是厮杀声。 杜宛宛听着外面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也大概知道生了什么,想到外面的情景,不在为何,心口一阵难受。 想要干呕。 想要吐。 心里一阵阵的翻涌,她拿过一边的手帕,捂住嘴,别开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想,好一会后,她才稍好一些。 她动了动身体,把帕子扔到一边,她看着马车的帘子。 “夫人。” 容真看了看四周,小心的上马车,怕夫人多想,进去后,一眼见到夫人躺在榻上好像很不舒服。 “夫人。” 她快步上前。 “怎么了?” “有刺客。” 容真不想说,但,她小声的把外面的情景说出来。 “怎么会?”杜宛宛没想到。 “奴婢也不知道。” 容真摇头,很担忧。 主要是怕夫人有什么闪失。 耳边刀剑交击的声音越来越响,还有马蹄声,这里是京郊的官道,是谁在这里拦截她们,你出去看看,眼见马车有些不稳,还有惊叫声,马蹄声也越来越杂乱,杜宛宛对着容真说。 容真飞快的行完礼,朝着马车外去,马车外面此时已经一片混乱,那些黑衣蒙面人虽然被黑衣人斩杀,但还有两人冲了过来,眼见就要冲到马车前。 容真刚抬头,就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冲过来,她大惊,忙捂住嘴,动也不敢动,夫人就在里面,她惊慌的看向四周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拦上前。 宫人太医都慌成一片。 “拦住。”“快拦住。” 远处,豪华马车退到最后面,侍卫顶在前面,黑衣蒙面人很多被杀死在地上,血流成溪,空中,伴着冷风,一股血腥味漫延。 * 皇宫。 “陛下。” “南阳郡主什么时候回京?”萧绎看向总管太监。 “应该差不多了。”总管太监一听。 “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行动。”萧绎眯着眼,眼中闪着冰冷的光,之后对着总管太监:“朕让她去暗查,她之前来信说查到了,不能出意外,你让人去看看,还有那妇人,看看她到了哪里。” 说完,他起身,站起来。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 ------题外话------ 喧嚣九月份办喜宴,结婚证扯了一个月了,没想到就怀了,望天,太神速了,这几天忙,明天照婚纱,前两天订了婚戒什么的,还要去医院检查。 第六十七章渣帝上门 更新时间:20149259:06:47本章字数:23764 杜宛宛透过吹起的车帘看到外面,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钻入鼻端,让她昏昏欲吐,很是难受。 心口又是一阵一阵的翻涌。 她按住胸口,一手捂住嘴还有鼻子,不让血腥味钻入,身体朝着里面,向着马车内,用嘴呼吸,放松,压住呕吐感。 好不容易,那昏昏欲吐的感觉消去,她松开手,转向外面。 “快。” 外面一声大喊,是容真的声音,杜宛宛混身不由一紧,她紧紧盯着马车外面。 她听到嘲杂的马蹄声还有刀剑交击声,脚步声,惊叫声,还有扑过来的声音,其中是箭的声音。 砰—— 下一刻整个马车猛的一颤,往后一退,杜宛宛整个人也往后撞去,她快速抓住身下的床榻,马车内的东西都往一边掉。 她心很慌,她能听到马嘶叫的声音还有往一边跑的动作。 是箭射到马车上。 “快拉住马。” 在嘲杂的马蹄声中,杜宛宛忍着胸口隐隐的痛稳住自己,顾不上马车内的东西,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她再次听到外面容真的惊叫声。 然后,马车帘被掀开,容真一张脸白得很,慌张的冲进来:“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没事。” 杜宛宛倒是并没有怎么,只是胸口微微扯到了有些不舒服。 “夫人。” 容真一眼看到紧靠着马车的夫人,慌忙上前扶住。 这时,马车稳了下来,在一声长嘶声中,有人驾住了马车。 “没事了,夫人。” 容真回头看了一眼,感觉了一下。 “嗯。” 杜宛宛也感觉到。 “夫人你没事吧,刚刚。” 容真转回身,突然想到刚才,她脸色一变,担忧的,上下看了一下杜宛宛,见她脸色不好,忙问。 “没有,没事,只是马车突然被撞击,有些不舒服,外面?”杜宛宛心中松口气,又感觉了一下,胸口已经不痛,外面不知道? 她看着容真。 “夫人,真的没事吗?”容真还是不放心。 “嗯。”杜宛宛点头,容真看了一会。 “冲过来的刺客已经被杀,方才有两个冲来,一时没有拦住,现在应该是拦下来,夫人不要担心,奴婢会守在马车外面。”容真开口,扶着杜宛宛躺好,随后,起身跪下,有些自责:“刚刚奴婢进来迟了,应该早点进来。” “没有,你不用自责。” 杜宛宛摇头,拉着容真的手让她起来:“你起来。” “夫人。”容真张口欲言。 “夫人。” 马车车帘被掀开,小太监脸上沾了一些血迹,看着里面,微低头:“夫人,外面的刺客已经都处理了,没事了。” “都处理了?” 杜宛宛看着他,有些意外,这么快?她看向容真,容真向杜宛宛点了点头,也看着小太监。 “是,夫人,请夫人放心,没有事了。”小太监颔首。 “容真你去看看。” 杜宛宛见状对着容真,让容真再看看,容真点头,只是还是有些担心,杜宛宛让她放心,容真才出了马车。 杜宛宛捂着脸口看着。 她又有些不舒服,她别开头,捂着胸口好一会才好。 马车外面。 容真跟着小太监出了马车,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耳边的箭,她捂了捂嘴,不远处,两具黑衣蒙面人躺在地上,黑衣人正在搬,再远一点之前杀死的黑衣蒙面人都被搬走,宫人都是惊魂未定,一个个脸色苍白,太医站在一边脸色也不好,其它的黑衣人守在马车旁。 并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被杀死。 容真舒口气,她望着远处,侍卫还在和黑衣蒙面人厮杀,不过剩下的黑衣蒙面人只有几个,被侍卫围住,地上都是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也有侍卫的,侍卫也少了不少,地面都被染血,隐隐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容真有些想吐。 她别了别头,才好些,虽然远看不到那些尸体,但是,那边比她们这边激烈多了,人也多,刺客本来就是冲着那边,可是想像,那些黑衣蒙面人边战边退,似乎想要退去,退到路边的豪华马车回到路中,宫人还有侍卫围着。 搬完尸体的黑衣人朝着那边去。 容真看着。 回头看了眼小太监。 小太监没有说话。 随着黑衣人靠近,那些侍卫先有些乱,豪华马车里传出话来,侍卫让开,黑衣人很快把余下的黑衣蒙面人杀死,活捉了两个,回来。 容真望着他们。 跟在他们后面还有那个见过的管事和那个宫人。 两人小跑到近前,看着容真和小太监,对着黑衣人,仔细的看了看一边的宫人还有黑衣人:“多谢两位,要不是,还不知道如何,郡主让奴才来谢过长公主,多亏碰到长公主坐驾,得长公主殿下援助,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些刺客太可恶了,居然跑来刺杀郡主,郡主也让奴才给长公主殿下道歉,连累长公主殿下。” 两人俯身。 容真看向小太监。 小太监点头,回了一礼:“不用客气,郡主也不是有意,何况遇到也是缘份,也没有生什么,长公主让杂家给两位说,至于那些刺客,郡主应该心里有数,竟然跑到京郊行刺。” “郡主说会禀报陛下,一定会查清楚。” 两人再次俯身。 “郡主说都没有来拜见,要是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她难辞其咎!”两人又道。 “不关郡主的事,长公主让郡主不必如此。” 小太监让容真回到马车前,对着两人说。 两人相视一眼,看了看马车,还有容真,对着小太监,她们来是想求见一下长公主,最好是—— 郡主让他们想办法。 “两位请吧,长公主殿下说了还要赶回京,两人和郡主说一声,等回京。”小太监看在眼里,开口道。 说完,伸出手。 两人再次对视,这? 她们还想说什么,但对方的样子。 想到长公主的威仪,他们看了看彼此,郡主说过要是不行,就算了:“那奴婢就先告退,奴婢会和郡主说的。” “好。” 小太监微笑。 两人又看了看,起身回去。 小太监笑着看着。 容真站在马车前长吐一口气。 “你去和夫人说说,杂家让人收拾好,要是夫人没有什么,就启程回京了。”小太监转头,对着容真。 容真抬起头来,回过神点头。 小太监抹了一把汗,见手上有血迹,也不在意,朝着黑衣人还有宫人太医走去,容真回到马车。 “夫人,好了。”容真一进马车就高兴的。 杜宛宛看着容真:“好了?” 容真点头,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杜宛宛:“我没事,可以启程。” 这一下耽搁了很久,时间越久,她越不安。 南阳郡主没有怀疑是因为长公主。 但是。 还是早点回京。 “夫人要是有什么?” 容真一直担心着,一听。 “真的没有,我自己还不知道,要是有事肯定告诉你。”杜宛宛望着容真,慢慢说。 容真再次看了看,想叫太医来。 一会,马车动起来。 杜宛宛不希望再遇到什么事。 容真出去一趟,回来告诉她,南阳郡主的车跟在后面,杜宛宛有些紧张,容真:“公公说不用太过担忧。”她其实也担心,但在夫人面前,她怕夫人更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 南阳郡主并没有再派人过来,只是一前一后朝着京城。 之后,确实没有再生什么。 到了京城外面。 杜宛宛要回别庄就要往另一条路去。 马车被人拦下。 “可是南阳郡主的车驾。”外面一阵响。 杜宛宛躺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愣了下,朝着容真看。 容真马上出去。 这次容真很快回来。 “夫人,是皇上派来的人,来接南阳郡主,听说遇到刺客,知道夫人这是长公主的车驾,让人送夫人回别庄。” 容真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怔了怔。 她张了张嘴:“……” 容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杜宛宛也不知道说什么。 外面又传来声音,隐隐有说话声,想听却听不清楚,还有马蹄声,杜宛宛回过神,转开视线。 “夫人,皇上早就安排好了。” 容真说。 “他知道我回京,我不是让你们不要告诉他?” 杜宛宛淡淡开口。 “夫人。” 容真不知道如何说。 “罢了,走吧。” 杜宛宛也没有再多想,她没想过真的瞒过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他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瞒过。 他没有出现,想来还在生气。 想到一路上他的安排,杜宛宛心里复杂。 她最担心的是,她靠着马车,手放到小腹上,她之前不过是自欺欺人,现在揭开了。 容真没有再说。 “夫人,皇上派人来接夫人,南阳郡主那边让人来告辞,杂家已经处理了,夫人还是想想陛下为夫人做的。” 小太监突然从马车外面上来。 语毕向着杜宛宛一礼:“回去后夫人还是给陛下递个信吧。” 杜宛宛:“……” 另一边。 豪华马车里面。 高贵的贵妇人看着跪在身前的宫人还有管家:“长公主的车驾呢?” “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往另一边去了。” 跪在下面的管家宫人道。 “哦。”南阳郡主哦一声。 看不出什么表情。 “请郡主进宫,陛下正等着郡主。”外面一个黑衣人开口,南阳郡主看向车驾外面:“长公主不进宫吗?” “卑职不知道。”黑衣人开口。 南阳郡主看了看,她本来有些存疑,怎么会那么巧,而且长公主殿下一直没露面,不过长公主一向不喜欢露面,既然皇上派的人都确认是长公主的车驾,那么就不会有错,南阳郡主想完,抬头。 “走吧,进宫,见陛下。” 她还要去面见陛下,把东西交给皇上,等见过皇上再去见长公主。 她想完,抬了抬头,宫人忙上前放下马车的帘子。 “进宫。” “……” * 不久后,别庄后门。 杜宛宛一行到了。 容喜早得到消息,等在后门,夫人终于回来了,杜府的人还没有走,夫人要是再不回来她都不知道如何应付。 “夫人。” 容喜看着马车。 跪在地上。 宫人黑衣人太医小太监站在一边,注意着四周,马车车帘掀开,容真走出来,见到容喜,容喜也抬头。 “容喜?” 杜宛宛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到外面的景色。 “夫人。” 容喜忙上前。 “先回庄子吧。” 杜宛宛想了想,虽然已经到了庄子,但在外面,还是回庄子再说。 “好。” 容喜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生很多事,庄子周围多了不少人,容真朝容点头,回到马车里。 所有人朝别庄去。 别庄正门。 杜府的人还在,旁边边别庄的人也盯着,杜宛宛一行虽然走的是后门,但要让人不现也难。 几个人朝着后门去。 半天后。 杜宛宛躺在别庄房间的床榻上,屋里燃了火龙,很暖和,容真容喜老王家的还有宫人都在。 太医随着黑衣人还有太监去了别处。 “夫人。” 容喜见差不多了,上前一步。 容真想拦,又没有,站在一边。 老王家的也急,宫人见状退到一边。 别庄的丫鬟守在门外。 “你们下去整理东西吧。”杜宛宛看向宫人,对着她们说。 “是。” 宫人一听,忙俯身。 离开。 杜宛宛看着,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也看着,老王家的闭上嘴,等宫人离开,杜宛宛看着容喜。 “说吧。” “是。” 容喜一听,没有马上说,先是问了杜宛宛的情况,得知很好,才开始说,容真脸色好了些。 老王家的激动的在一边补充,还是忍不住。 杜宛宛和容真听。 半晌过后。 “我知道了。” 杜宛宛对容喜还有老王家的:“这段时间多亏你们,要不是你们。” “夫人,这是奴婢该做的。” 容喜忙俯身,老王家的也:“对,对对。”她不像容喜,只一个径的点头:“夫人心善,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像夫人这样好的,当然不辛苦,为了夫人——” 容喜见她还要说,忙拉了拉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很是了解这老王家的。 杜宛宛也不在意。 她想着容喜说的,很多她早从那个男人那里知道。 容真看着容喜和老王家的互动,见夫人没生气,也没有说什么,也想着容真说的,很多她也是早就知道。 杜宛宛没想到有人说她疯了,流言是她无中生有,她隐约知道可能是谁,然后又传出是有人嫉妒她中伤她,是那个男人回京后,她接过容喜手上依冬写来的信,和她知道的差不多。 依冬被她的好相公收用了。 也知道容喜为了拦住她婆婆派来的人,生的事,对于许氏的担心,还有别的,她微微一笑。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还是关在房间,夫人?” “今天是我那庶妹的及笄礼?”杜宛宛看得出容真还有容喜老王家脸上想知道流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微笑问。 她的父亲派了人来请她,她可以想见是为了什么。 生了流言的事,她的父亲居然派人来请她,要是之前她还会相信,现在,杜妙妙居然没有拦吗? 没想到她那好庶妹还有心情办及笄礼。 “是,夫人。” 容喜欲言又止。 容真和老王家的也看着杜宛宛。 “你去说,就说我旧病复,因为流言。”杜宛宛并不想去,而且她也去不了,容真也点头。 容喜在看到夫人的时候就知道,老王家:“奴婢去。” “是。”杜宛宛颔首,等老王家走了,她让容真把小玉抱来。 “夫人,小小姐来了。” * 杜府。 杜妙妙听说杜宛宛来不了,因为流言的事,旧病复卧病在床,下不了床,她有些失望,也不相信。 这个杜宛宛果然奸滑,她以前没有看出来。 还派了身边的人送来礼物,她看着眼前的丫鬟,叫容真的。 看着便宜继母脸上的笑,再看她那便宜父亲的嘴脸,周围的人,还有那些人猜测的目光,她有些烦。 她一直很期待她的及笄礼。 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赵晟那个负心男背叛了她,她的心思全付之一炬,杜宛宛不像她想的,便宜父亲便宜继母也只有利益。 虽然可以入宫。 但她忽然有种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感觉,那个美男子将军她和他不可能,她的及笄礼比她想的办得热闹。 各府派了身边的婆子来,但她只是庶出。 就算记在嫡母名下。 她们还是看不起她,她总有一天叫她们另眼相看,后悔。 好在,还有若雪几人在身边。 她不是一个忠心的也没有。 皇宫才是她的开始,她的战场,这里算什么。 “姐姐怎么旧病复,那些流言真是讨厌,明明是假的,姐姐现在?”杜妙妙看着容真,担心的开口。 “夫人已经好些了,让三姑娘不要担心,好好完成你的及笄礼,等她好些来看你。”容真道。 “姐姐真是,也难怪姐姐生气,我也气得不行,好在现在流言转了向,你让姐姐别气,我从来不相信,让姐姐好好养病,等完了,去看她。” 杜妙妙又道。 容真只觉得这个三姑娘越来越厉害。 “夫人觉得三姑娘及笄不能来,特意让奴婢带了东西给三姑娘!”说着,让下面的人捧上来。 是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风还有红宝石的簪子。 “姐姐太客气了。”杜妙妙眼晴眯了眯。 旁边的人听到,再看向那火红的狐狸披风,和红宝玉的簪子,一个个觉得之前的流言果然是假的,是有心人中伤的,这不? 一个个小声交换目光。 杜母微笑,眼中闪过冷光,杜父高兴,本来有些不高兴的,杜宛宛居然没来,不过现在。不由抚着短须。 杜妙妙心中冷哼。 “好好好。” 杜父良久。 杜家几个庶出嫡出的出嫁和未出嫁的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又是这样,本来听到流言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想到父亲还有母亲的话,没有说什么。 出嫁的二姑娘觉得刺眼,没有出嫁的四姑娘还有五姑娘满脸羡慕又嫉妒。 及笄礼开始。 杜妙妙脸上带着笑。 杜妙妙及笄礼的东西早就准备好,是杜父专门让人备的,是梅花镶红宝石簪子,由赞者为杜妙妙:“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去笄,正宾跪下,为杜妙妙簪上钗。 半天后,及笄礼结束。 杜妙妙回到房间。 不久,若雪过来:“你去后门看看。”杜妙妙挥退其它的人,看着若雪。 “姑娘?” 若雪有些不解。 “看看有没有人,注意点不要让人现了,有什么马上回来报给我,我等你。”杜妙妙并不多说,准备一会再和若雪几人说。 “是。” 若雪虽然不解,但见姑娘盯着,她点头,领命而去。 杜妙妙看着。 “进来。” 一会,她看向门外。 等在门外的人一听,鱼贯而入,杜妙妙让人守在院门口,她暂时不见人,要休息一下,让人给她退下头上的珠钗。 差不多了,她让人退下,一个人坐在房间中,没有让她等太久,若雪急急的回来,她看着若雪。 “姑娘,有人。”若雪有些喘不过气,杜妙妙忙起身:“关上门。” 有些不悦,也不知道注意下。 “是,姑娘。”若雪忙回身看了看外面关上门。 “对方说是镇国将军,让奴婢告诉姑娘,说姑娘你知道。”若雪脸有些红,她已经隐约知道姑娘的意思了。 “好。”杜妙妙脸上露出笑,她上前,拍了拍若雪的肩膀:“走,陪你家姑娘去见客,没有人现吧?”其实她并不怕人现,只是。 “姑娘?” 若雪虽然猜到但是听罢还有些怔。 “还不走。” 杜妙妙懒得和她多说。 “姑娘,就这样去,可是。” 若雪见自家姑娘走了,她忙跟上,可是。 “没有可是,跟着我。” 杜妙妙头也不回。 到了外面,她想了想,对着若雪:“你去别庄一次,见一下我那好大姐,告诉她,等空了去看她,现在。” 那条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若雪有点疑惑不解。 “去吧。” 杜妙妙没动,看着若雪,若雪一见忙回身,杜妙妙等人走了,她起身走到一边,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才转身。 后门。 杜妙妙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不由一笑,她上前,后门的人早就跪在地上,她知道她那便宜父亲应是知道,吩咐过。 她上前。 “三姑娘请。” 中年管事站在马车边,掀起马车的帘子。 杜妙妙上前,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 “大哥。” 进了马车,一眼看到纪秋美男。 “妙妙。” 纪美男扬起笑,美如玉。 * 皇宫。 “陛下,南阳郡主入宫了。” “哦?” 萧绎看着手中的折子,闻言,抬头看着进来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小心的上前,俯身:“嗯,陛下,你看是现在召见还是?” “来了。” 萧绎眯了一下眼:“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在京郊遇到刺杀。”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说完小心的睥了陛下一声。 “怎么?” “太真夫人也一起,当时。”总管太监道。 “那个妇人?” 萧绎开口。 总管太监早知道陛下要问,一听:“陛下,太真夫人回别庄了。”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萧绎听着。 皱着眉,半晌过后,眉头松开,神色冷冽,听到最后知道没事回了别庄,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笑了:“很好。”冷着脸。 眼中冰冷。 “召南阳郡主。”他冷着声音开口,总管太监忙领命而去,边走边抹汗,也不知道陛下和太真夫人要怄到什么时候。 陛下是铁了心要等太真夫人示好,妥协,太真夫人看样子也是铁了心,真是叫人心惊胆颤。 萧绎等人一走,冷着脸,直接把手中的御笔扔到地上。 啪一声。 他冷着脸,也不说话。 总管太监抹着汗一路小跑出了殿,到了殿外,看到等着的南阳郡主:“郡主,陛下召见,请。” “皇上心情怎么样。” 南阳郡主矜持一笑,让人扶着,上前。 “皇上心情不是很好,听说郡主和长公主遇刺,所以,郡主找到的东西,尽早呈给陛下。” 总管太监眸光转了转,小声建议。 “好。” 南阳郡主一听,微笑。 挥手让身后的人递上一个盒子,交给总管太监:“公公笑纳。” 总管太监也没有推迟,笑着接了过来。 “陛下,南阳郡主应召觐见!” “让郡主进来。” 萧绎敛起脸上的表情,看着正殿入口。 * 淑妃的宫中。 许氏看着小姑子还有好久没见的女儿,想说什么,见女儿一心都是小姑子,连她这个当母亲的忘到一边。 她抿了抿唇。 “大嫂,宁嫣没有辜负我的希望,也没有辜负家里的期望。” 淑妃见自家大嫂脸色不是很好,白着脸,开口,拉过宁嫣的手,满脸欣慰。 这是她现在唯一高兴的。 有宁嫣在,至少还有机会。 不然。 “娘。” 宁嫣见自己母亲盯着自己,心中总觉得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她想不出,她也是为了家族好。 她咬着唇:“娘,你不要不高兴,女儿会有分寸的,而且已经这样,姑姑这样,女儿一定要陪着姑姑,为了姑姑为了家族,只有女儿进宫,娘,女儿知道你是为了女儿好,可女儿,娘不要生气。” “大嫂。”淑妃知道自家大嫂一直没有想通,她心中还是有些生气的,大嫂只顾着自己,宁嫣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希望。 “大嫂,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皇上太后不过安慰几句,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那些害人的女人虽然处置了,可是丽贵人皇上偏心,因为镇国将军,根本就没有怎么,家里现在正想办法弹劾,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只有宁嫣进宫,得了皇上的宠爱,大嫂你是不知道,皇上特意吩咐宁嫣留在我这宫里,入宫后也住在我这里,到时候大嫂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好宁嫣,本宫不会让宁嫣吃亏,宁嫣把皇上说的给你母亲说说。” “娘,皇上。” 宁嫣忙在一边说。 许氏看看自家的小姑子再看女儿,没有说话。 她一直担着心,怕女儿闯了什么祸。 女儿心中只有家族和姑姑。 小姑子也是。 许氏:“那你以后在宫里好好陪着你姑姑,有什么多问问你姑姑,听你姑姑的话,娘也不说什么,娘在家好好照顾你父亲。” 淑妃闻言眸光一闪。 “娘,你同意了?” 宁嫣倒是高兴了。 必竟是自己的娘。 她走到许氏面前,拉着许氏的手。 “嗯。” 都这样,她还能不同意?想到府里那一家子。 “娘,你真好。” 宁嫣笑了,抱住许氏。 淑妃也高兴,这样最好。 许氏苦笑不已。 江美人的偏殿。 送走又一个来看笑话的宫妃,江美人白着脸看着破败冷清的偏殿,从被禁足,皇上再没有召见过她。 回京的路上,她想过办法,可是皇上只让那个宁嫣伴驾。 那一路,她被随行的女人嘲讽笑话,她忍了一路。 回到宫里,她被禁足在偏殿。 那些女人自从得到消息,每天都会来看她的笑话,她的失宠让身边的人也不安份起来,一个个想办法调走。 殿里的东西也被那些贱人偷走。 她身边只剩下几个宫人,也是偷奸耍滑的。 江美人脸渐渐扭曲。 她知道要是想不到办法,她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呆在这破败冷清的偏殿,任人贱踏,用度是最差的,吃穿是最差的。 她想到外面的父母。 她不是那些一入宫就没有得过恩宠的女人,她有过盛宠,如今,她怎么会甘心,怎么能甘心。 “小主。” “打听到了吗?” 江美人一听到声音,忙看向门口。 此时唯一还留在她身边忠心的只有入宫时跟着她进来的贴身丫鬟,宫里的人没有靠得住的。 “小主,奴婢打听到了,公子爷被关了起来,老爷和夫人正急着到处找门路,见到奴婢,让奴婢给小主说,请小主和皇上说说。” “什么?” 江美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的希望。 江美人摇着头,一脸惨白,整个人不相信。 “小主?” “……” “小主,你怎么了?小主?” “……” “小主?” 江美人神色惨白的摇着头,忽然,整个人一晃,竟往地上倒去。 “小主!” * “陛下,南阳郡主已经出宫,刚才江美人那里有人过来,说江美人昏倒,你看?”总管太监进到正殿,对着上面的陛下。 萧绎手上拿着一张图还有一个折子,闻言。 “昏倒?” 他冷着脸,又要做什么? “是。”总管太监俯身。 “让人去看看。” 萧绎并不在意,直接道,语毕,起身,丢下手中的东西,让总管太监收好,他看着殿外。 半晌。 “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道。 “回陛下的话,已经戌时。”总管太监从一边过来,站在萧绎身后,低声道。 “陛下想去?” “陛下,该翻牌子。” 总管太监接着又说。 萧绎神色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他,又看向殿门口的内侍小太监:“进来吧。”随后坐回御座。 “陛下。” 内侍小太监听罢,低着头,端中手中的绿头牌,上前,跪在地上,高举过头,总管太监站在一旁。 “淑妃怎么样?” 萧绎见状开口。 “淑妃娘娘已经好多了,宁姑娘天天陪着,靖国公府大奶奶刚出了宫。”总管太监知道是问他。 “嗯,丽贵人呢,还有惠妃。” 萧绎又问。 总管太监在一边回答:“丽贵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惠妃娘娘在给陛下绣东西——” “去惠妃那里。” 萧绎道。 “是,陛下,那几个新美人,陛下也可以。”总管太监听了。 “算了,今晚不翻牌子了,朕就不去后宫了。” 萧绎却忽然挥手,摇头。 “呃?” 内侍小太监有些愣,皇上这是?但她不敢说什么,退出去,总管太监看着皇上。 萧绎不说话,盯着殿外面。 不久,到了亥时。 “出宫。” 萧绎猛的起身。 总管太监早等着了:“是,陛下。” “你这。” 萧绎一听,回过头,一脚踢出去。 “陛下。” 宫外,别庄,杜宛宛看着嫁妆单子,女儿这些天没有见到她,刚见到她的时候很是陌生。 令她心难受,好不容易,才亲近她,这一天她都陪着女儿,让女儿再次熟悉她,至于别的事。 她暂时不想去理,那个男人送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来,杜宛宛有些自嘲,倒是比她的嫁妆单子还要丰厚,嫁妆单子上很多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杜妙妙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她也没有见,直接让容真收了,手上的嫁妆单子是她从箱子找出来的。 她要好好理一理。 “容真。”全部看了一遍,杜宛宛抬起头:“给小玉盖上被子,看样子早困了,一会就睡着了。” 她话没有说完,说不出来。 “你倒是悠闲,还有心思看嫁妆单子,嗯?” 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上的嫁妆单子。 “皇上。” 杜宛宛张嘴,他怎么来了,怎么在这里,怎么出现在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还以为,她看向四周,容真和容喜跪在地上,门被人关站,隐隐能看到人守在外面。 她收回目光,怔仲了一会才回神。 萧绎理也不理她,冷睥了一眼她身边的玉姐儿。 杜宛宛心头一紧,她往玉姐儿那里移了移,看着他。 “瞧你那样子,怕朕做什么?” 萧绎拿开嫁妆单子,冷冷盯着杜宛宛。 “皇上。” 杜宛宛低下头。 “看你那样子,才多久没见,又是那样子。” 萧绎更加不满了。 杜宛宛:“……”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凝固,变得沉重,杜宛宛别过头,看向女儿,萧绎盯着杜宛宛,见她转开视线,再次冷哼,空气更加凝重。 “朕还没有说什么,你那是什么鬼样子?”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妇人的倔劲,上前一步,俯身。 “你的身体好了?居然敢从行宫跑回来,居然还不想让朕知道,你说朕该怎么治你的罪?要是没有朕的安排,你以为你能这样顺利回京?” 萧绎忍不住心口闷了好多天的火气。 “杜宛宛。”他开口。 “你这恃宠而娇的东西,连朕的话也敢不听了。” “听说皇上身边可是多了好几个新的美人,开了春就要选秀,还来找臣妇干什么?皇上不是扔下臣妇在行宫?”杜宛宛倏的回头。 萧绎:“……” 第六十八章被人现了 更新时间:20149259:06:48本章字数:23642 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盯着他神色苍白的妇人,他觉得心虚。 他讪讪的想要解释。 “皇上问过我为什么不愿进宫吗,皇上说走就走,转眼就有新的美人相陪,哪里记得起太真,可知道太真的心有多痛?皇上有美人相陪,直接回京,我被皇上扔在行宫,皇上是安排了留了人,可是,皇上当初是怎么说的?行宫是我要去的吗?行宫又冷又冷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给你写信,要妥协,明明是你,我就是不想见到你,不想你知道,我。” 杜宛宛喘着气,脸色潮红,她紧紧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 说到最后,杜宛宛大声的质问,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 “太真。” 萧绎再次觉得气短,心虚,他讪讪的开口。 “你说,你为什么来?你不是不要我,不是扔下我回京,不是有新的美人,要选秀,既然扔下我,还来做什么,我遇刺你在哪,我要是不回京,你哪里还记得我,很快就会把我忘了吧,皇上,你老是说我,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杜宛宛根本不想听,忍着泪,看向里面,指着门口,大声道。 “心肝,乖乖,心肝肉。” 萧绎脸色变了,他专注凝视杜宛宛,伸出手。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怎么能这样想朕。 “你走!” 杜宛宛看也不再看他,再次开口。 让他走。 “宛宛,朕的心肝肉,别这样。” 萧绎手触到杜宛宛的脸上,手上一热,心好像被烫到,他看着妇人脸上的泪还有苍白的脸,手紧了紧。 “朕的太真,别哭,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对。” 萧绎本来满腔的不满还有怒火生气,在眼前妇人的眼泪还有质问下,消失得一干二净,心中反而多了愧疚还有心疼。 他低头,对着杜宛宛,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你的伤还没好,别动,让朕来。” 杜宛宛闭着眼,像是没有听到。 萧绎有些无奈,他坐在床榻边,慢慢擦着那叫他觉得烫的眼泪,好一会后,终于擦干净,他看着妇人。 手摸了摸她的头,握紧她的手。 “太真,朕也是担心。” “担心?” 杜宛宛摇了摇头,睁开眼,闻言直接冷笑。 “太真。” 萧绎眉头微皱。 “皇上你还知道我有伤?”杜宛宛还是冷笑。 “太真。” 萧绎眉头更皱。 杜宛宛不说话,闭上眼,再次别开头。 “心肝。” 萧绎脸色沉了瞬,不知道想到什么,缓了缓,他对着妇人:“朕怎么会忘了你有伤,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杜宛宛直接反问。 “不过是。” 萧绎开口要说,突然停下,他皱眉盯着杜宛宛:“心肝,朕是丢下了你,但是那也是你不知好歹,你说朕没有问,那你说是为什么不想进宫?” “现在才想到问。” 杜宛宛想笑。 她也笑了。 “太真。” 萧绎有点不满了,这个妇人得寸进尺。 一边跪着的容真和容喜头上都出了汗,夫人和皇上,夫人胆子越来越大,皇上似乎心虚。 她们看了看夫人和皇上,小心的看向门外。 她们也没想到皇上会来。 萧绎摸着杜宛宛头的手一紧,握着她手的手也是:“你就觉得你没有错?全是朕的错了?” 他都没有怪她,再次妥协了,本来是打算冷着她,让她想明白的。 他都来了,她倒是—— 有时候也要适可而止。 杜宛宛没有说话,她抿着唇。 萧绎见她如此,也不高兴,神色不悦。 杜宛宛:“我说的有错吗?皇上你是皇上,臣妇算什么,你一不高兴,一生气转身就走,身边要多少美人有多少美人,臣妇呢,什么也没有,哪里也不能去,明明知道皇上去了哪里,皇上你生气,臣妇就不伤心吗?你知道臣妇这些日子的感受吗?心中的难受?为什么要回京,回京后听到皇上身边多了美人,又要选秀,如果皇上还觉得臣妇不知好歹,请皇上治罪吧,臣妇没有资格和皇上一起,臣妇不贞,对夫不忠,于皇上又没有什么,免得皇上以后厌烦,不如现在——” “不许胡说!” 萧绎直接拦住杜宛宛。 捂住她的嘴。 不让她再继续。 他沉着脸。 杜宛宛脸上悲伤,她看着萧绎,颤抖着唇,身体绷紧,眼中泪又流出来。 “不要再说,乖,太真,朕不说了,朕不怪你,是朕不好。”萧绎心疼的擦了擦她的泪,看着她,叹息。 杜宛宛就那样望着,不说话,不开口。 “好了,别再说这样的话,朕听难受,朕没那么想过,你于朕不同,朕不会再让你难过。” 萧绎见状又道,安抚。 “不同?皇上过段时间就会忘了。” 杜宛宛猛的甩开,含着泪:“皇上身边要什么美人没有,臣妇早说过。” “太真。” 萧绎伸出脖子,盯着杜宛宛,握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脸:“不要自称臣妇,朕听着难受,你是朕的女人,还是像原来一样。” 见杜宛宛沉默。 “太真,心肝,可是吃醋了?” 他挑了挑眉。 “你——” 杜宛宛见他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瞪着他,脸色又青又白。 “心肝终于转头,是不是吃醋了?老实告诉朕,那些女人哪一个及得上你,怕朕被别的女人抢走,心肝放心。” 萧绎笑了,摸着杜宛宛的脸。 “你。” 杜宛宛气得说不出话。 萧绎觉得满意,他:“不要再和朕赌气,不要再生气,不要再怄气,朕过来看你,你说是为什么,当然是想你,舍不得你,心疼你。” 杜宛宛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她张了张嘴。 “告诉朕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入宫。” 对于这一点,萧绎一直不悦。 他抚着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脸上又怒又恼,她瞪着他。 “嗯?” 萧绎不在意。 杜宛宛脸色变了又变,她转回磁浮:“皇上一句错了,就可以,要是臣妇惹怒了皇上,皇上转过身想冷落就冷落。” 杜宛宛话中带着委屈和倔强。 皇上是皇上,她算什么。 “朕都知道了,不是说了以后不会。” 萧绎拍了拍她的肩。 杜宛宛心中冷笑,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到了时候,该冷落还是冷落,好在她不在意,她。 “不要再称臣妇。” 萧绎继续道,缓下声音,凝着杜宛宛。 “我只是心里不好受,所以,皇上,我不想入宫,也是因为这,莫说我的身份,皇上想怎么接我入宫?” 杜宛宛掩下心头的不屑,开口,昂着头,甩去眼中的泪。 “朕自会安排。” 萧绎理所当然,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又缓下语气,拍着杜宛宛:“朕说过会安排,你担心什么。” “陛下一句安排,可是,我不知道陛下要如何安排,前朝的大臣肯定不会同意,太后,皇上想天下人笑话吗,想叫我被天下人指责?媚惑君王,居然妄图进宫,为皇上生下皇子,颠覆皇室,所有人知道都不会同意,就算皇上隐瞒我的身份,但太后是见过我的,还有,皇上是想隐瞒我的身份?那样一来玉姐儿怎么办?” 杜宛宛笑着,含着泪。 “朕没想到瞒住你的身份,让她以别的身份入宫。” 萧绎确实这样想过,但显然妇人不愿意。 他想的是先换个身份,以后再说。 不过妇人说的太后那里,是瞒不过的。 “就算隐瞒了身份换个身份进宫,我也不愿意,进了宫,不是以前的一切,宫里的勾心斗角我一直不喜欢,皇上现在觉得我不一同,等进了宫,皇上就会觉得我没有什么不同,我不想那样,我不知道皇上能容忍我多久,能宠我多久,万一皇上不再宠我,我不想天天等着皇上想起才来看一眼,不想和那些女人争你的宠,不想看到那些女人,不看到我就不会多想,难受,我不想看到你宠爱那些女人。” 杜宛宛把这段时间想好的说出来。 她咬着唇,苦涩的。 “不会的。”萧绎没料到妇人想了这么多。 听着妇人说不想看到那些女人,不想见他宠幸那些女人,他心中有些高兴又有点难受。 他揉着她的眉。 “因此,我不想入宫。” 杜宛宛觉得差不多。 “你就为了这些。” 萧绎注视杜宛宛,慢慢说。 “对,我不想入宫,我不想变得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为了你的宠爱,彼此算计,我只想像现在这样。”杜宛宛坚定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天你说清楚。” 萧绎一想着眼前的妇人变得和宫里女人一样,心中不由也有些迟疑。 或许不该让妇人进宫。 “那天你根本没让我说。” 杜宛宛苦笑,嘲弄。 萧绎看着她:“……” 那天他因为她的不知好歹,生气离开,就像她说的,他们之间她是弱者,她不想他忘了她,回京,连身体也不顾,回来后又听说他要选秀。 “好了,不说这些,你身体还好?” “我不想入宫。” 杜宛宛最主要的目地就是为了这,尤其是在她现自己很可能有了之后,她更不愿意进宫。 而他要是知道肯定要让她进宫。 她凝着他。 “好。” 萧绎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样,见她紧盯着,他颔首。 “皇上记着你答应的,我身体很好,没事,我问过太医,皇上要是不信可以问太医,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杜宛宛虽然还是有些怀疑。 “让太医进来。” 萧绎直接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容真和容喜,让她们叫太医,说完,转回头,摸着杜宛宛头:“朕说了,想你。” 杜宛宛脸有些红。 “心肝想朕,为了朕吃醋,朕也想心肝肉儿,也吃醋,心肝回来也不来见朕,只知道抱着女儿。” 萧绎有些酸溜溜的,睥了一边的玉姐儿一眼,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也是才想到容真和容喜在,见她们离开,就听到皇帝提到玉姐儿,她心一顿,看向玉姐儿:“皇上居然吃玉姐儿的醋。” “不行?心肝心里只能有朕。” 萧绎霸道,强势,对着杜宛宛,拉着她的双手,俯身锁住她。 搬正她的头。 让她看着他。 杜宛宛无语,不敢再看女儿。 幸好,容真和容喜带着太医过来,杜宛宛看向门外,萧绎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房间中央。 “微臣给陛下请安——” 太医一进来,见到萧绎忙颤微微俯身。 萧绎并不在意,直接问起杜宛宛的情况,太医俯身,杜宛宛看向容真和容喜。 “容真把玉姐儿抱回房吧。” 想了想,对着容真。 容真看了看夫人,再看皇上,见皇上没有说话,她俯身上前,和容喜一起抱过玉姐儿出了房门。 杜宛宛松口气,萧绎嘴角勾着。 “夫人身体已经在恢复——”太医说着,看了杜宛宛一眼。 杜宛宛被看得莫明其妙,突然想到这些天她怕太医诊脉的时候诊出什么,一直没有让他诊脉。 她心头一紧,她方才还让眼前的男人问太医,她竟忘了,她很怕太医说出什么,怕萧绎让太医给她诊脉。 好在,没有。 萧绎问过,知道没有什么事,让太医退下。 太医只抬了抬头,退了下去。 杜宛宛心里长舒一口气。 “怎么?” 萧绎回头,走回床榻边,挑眉。 “没有。” 杜宛宛忙摇头,扯起嘴角。 萧绎看了杜宛宛一会,杜宛宛望着他,敛起情绪,不想他看出什么。 “……” “……” “朕就怕你的身体,没事就好,困了没有?”萧绎上前,坐到床榻边,拉过杜宛宛的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理了理她的头,扫了一眼床榻。 俯身开口。 “嗯。” 杜宛宛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她点头,希望他能离开,回宫,她可以一个人想想。 “困了?那就睡吧。”萧绎一听,手盖住她的眼晴。 “你呢。” 杜宛宛轻吐了口气,现他盖着她的手并没有移开,一直没有动静,不由开口,轻声询问。 “朕不走,朕陪着你,朕你睡可好?” 萧绎闻言笑了,低头看她,温柔专注。 杜宛宛:“……皇上不回宫吗?” “呵呵,朕不回,朕想和你一起,你不欢迎?不高兴?想赶朕走?”萧绎呵呵一笑,松开手,盯着她。 “没有。” 杜宛宛虽然很想,可她能说吗? 她启唇,望着他戏谑的笑。 “朕明早再走,一直陪着卿卿。”萧绎戏谑的又道。 望进杜宛宛眼底。 杜宛宛:“……” “哈哈,朕一会就走,等亲亲睡着了,朕就回宫,朕也想留在这里陪亲亲,但宫里有事,闭上眼,心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睡吧。” 萧绎看着杜宛宛呆呆的样子,又是一笑,摸了她的脸。 杜宛宛:“……” “心肝,入宫的事朕会再想一下,朕想心肝入宫是想给心肝一个名份,让心肝陪在身边,朕也能好好宠你,要是心肝有了皇子,不能无名无份,朕的皇子怎么能在宫外,朕以为心肝会很高兴,必竟没有人喜欢无名无份,这也是朕心疼你,哪里知道心肝的想法和别的人不同,朕也不逼你,但心肝也要好好想想,你那嫁妆单子没有什么可看的,想要什么只要入了宫,朕都能给你,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女人,定远侯夫人这个身份朕不想再——听到。” 萧绎神情一沉,忽然道。 杜宛宛心一动,抬头看他。 “睡吧。” 萧绎不再说,微笑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 杜宛宛看着他。 “心肝肉儿。”萧绎温柔的启唇,随后望着门外:“不要让人进来。” “……” 杜宛宛脑中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慢慢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身上的龙涎香,还有气息。 她睡不着。 怎么能睡着。 脑中全是他,他的话。 他的手再次盖到她的眼晴上,她知道他一直都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间她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起身离去。 她慢慢缓过神,清醒过来,她轻轻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有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漫延。 门口隐隐有风,隐隐看得到高大的身影带着人离去,终于走了。 半晌。 “容真容喜。” 杜宛宛看向开口,开口。 “夫人?” 很快,两个身影从门外进来,杜宛宛看着她们,见她们疑惑望着她。 “皇上走了?” 杜宛宛道,并不理会她们的疑惑。 “对。”容真和容喜一起点头:“皇上刚走不久,夫人怎么醒了?皇上走的时候说夫人睡着了,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守着夫人,等夫人睡醒——” “感觉到就醒了,皇上走了吗,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杜宛宛没有多说,凝着她们。 “皇上说明天再来看夫人。”容真和容喜以为夫人是担心,忙道。 “哦——” 明天?杜宛宛看了看她们:“你们出去吧。” 她闭上眼。 “把玉姐儿抱来。” 忽然想到女儿,杜宛宛睁开眼,对着她们。 “夫人。” 两人有些迟疑。 “皇上走了,你们不用守着,算了。”她身体不方便,玉姐儿要是有什么。 * 萧绎出了别庄,回到皇宫。 由着总管太监服侍着躺到龙床上,他眯着眼,敲着床沿,一时睡不着,想到妇人,他皱着眉头。 “陛下?” 总管太监挥退其它的宫人,跪在龙床边。 “嗯。” 萧绎轻应了声,没有在意,过了一会,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总管太监:“生了什么?” “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微抬起头:“陛下,太医给江美人诊过脉,江美人似乎是。”说到后面不知为何没有再说。 萧绎敛起表情,盯着。 “江美人似乎有了身子。”总管太监一见之下,忙开口。 “什么?” 萧绎眉头紧皱,起身从龙床坐起来,居高临下盯着。 “陛下,江美人太医诊出喜脉,差不多两个月。”总管太监也是刚才回宫的时候知道的,没想到倒还有些福气,都这个样子,竟然有了身子,身怀龙种,这可不同,只要生下来——更不一样了。 不过皇上看样子好像很意外,并不高兴。 江美人,啧! “有了?” 萧绎眉头殿开,脸色平淡。 “是。” 总管太监低下头。 “有了,两个月?既然有了,就解禁吧,明天让人按例赏些东西,告诉太后,有人知道吗?” 萧绎平淡的说着,忽然想到什么。 “还没有。”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的意思。 “嗯。”对于江美人,萧绎没有什么感觉,有了就有了。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江美人说不定还等着陛下。”总管太监听人说江美人可是很高兴,一直等着。 不知道陛下? “算了,夜深了,明天再说。” 萧绎并不想去看。 “是,陛下。” 陛下连看也不愿意去看,陛下看来还真是厌了江美人,江美人这一下,真是,他不由摇头,就是有了龙种,皇上还是不愿意去,不过要是能平安生下来,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就看江美人能不能保住,能不能生下来,皇上不愿意出手。 江美人偏殿。 江美人脸微红,她看着自己的小腹,手轻轻的摸着,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身子,她看着偏殿门口,她让身边的宫人出去等着。 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过来。 她要等皇上过来,她没想到自己晕倒是因为有了身子。 这些日子因为禁足,她都没有注意她的月事快二个月没来,只是觉得累没有精神,她以为是病了。 皇上很久没有来,她都没有往那上面想。 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翻身,弟弟入了牢狱,爹娘哪里顾得上她,就是顾得上也帮不了,她气得晕了过去。 却不曾想到有了身子。 她一直盼着,可是一直没有,只有生下皇子,才能在宫里站稳,没想到在她最难的时候,最不敢想的时候有了。 想到太医在她醒来后说的,她的晕倒是因为她没有好好休息,还有心情太激动,太医让她今后要好好休息。 多多静养。 当时她是那样高兴,她还有机会,她和贴身的宫人差点高兴得跳起来,皇子,皇子,她要生下皇子。 江美人笑着不停的摸着小腹,喜悦藏也藏不住,整个偏殿不复之前的破坏和冷清。 平时偷奸耍滑的宫人知道江美人有了身子,一个个争相上前讨好。 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 江美人并不理会。 等她生下皇子,再不会有人敢像之前一样嘲笑她的失宠,她可以像惠妃一样,惠妃不过是生了公主。 弟弟那里,也不是问题。 “小主。” 这时,一个人进来。 江美人忙看过去,心情紧张,双手握紧。 其它的宫人也看过去,皇上来了? “皇上已经歇了。” “皇上歇了?” 江美人一听,脸色一变,皇上怎么歇了,其它宫人相视一眼,皇上这是? “嗯,不过明天皇上知道,肯定会来看小主的。” 江美人的贴身宫人见状。 “嗯。” 江美人有些失落。 “皇上明天一定会过来的。” 进来的宫人安慰着。 “会的。” 江美人回过神来,对上对方的眼晴,摸着小腹,皇上肯定还不知道,又歇了,要是知道,她只要等明天,一边的宫人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倒不敢说什么,必竟江美人可是有了龙种,皇上那里还不知道如何。 “小主不要多想,还是好好休息,等明天皇上来才会高兴,只要小主生下皇子,后宫的娘娘们可是都想呢。” 进来的宫人欲言又止。 “对。”江美人知道对方是劝她,宫里可是所有人都盯着,她要好好的,其它宫人闻罢,眸中闪了闪。 其它宫里。 “江美人有了身子?” 后宫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不知道多少双眼晴盯着,一双双眼晴在黑暗中。 “两个月?太医诊出来的,皇上知道吗?” “……” 天亮,随着解除禁足的旨意,江美人身怀龙种的消息传遍后宫,开始往宫外传去,各宫都送了东西。 萧绎的赏赐太后的赏赐也在其中,同时还有升位的旨意。 从美人升到贵人。 江美人今后便是江贵人。 * 宫外。 别庄,杜宛宛起得很晚,昨夜她后来一直没有睡,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醒来后,她没有什么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老王家的带着庄子里的小丫头来见她。 见过庄上的丫鬟,杜宛宛让容真把女儿抱过来。 逗了一会女儿。 老王家的忽然从外面进来。 “夫人。” “什么事?”杜宛宛见老王家的进来,一脸急匆勿,不知道生了什么,她看着她,等她进来,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封信。 杜宛宛还没有想好接下先做什么,她眯了眯眼。 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在一边,见状也看过来。 “夫人,有信,外面有人递了信过来,要奴婢交给夫人,说是与夫人有关,要奴婢亲自给夫人,一定要亲手交给夫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有不好的事,这信?” 老王家的走到床榻前,跪下,把手上的信举起来。 诚惶诚恐。 杜宛宛微皱眉,看了一眼老王家的又看向她手上的信,伸出手接过来。 “夫人?” 容真和容喜相视一眼,看着信和杜宛宛。 老王家的也抬头,想要说什么。 杜宛宛没有回应,让容喜和容真把玉姐儿抱开些,对着老王家的:“是谁?是哪一府的?” “对方没有说,是一个中年管家,把信交给奴婢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说夫人还是先看过信。” 老王家一听,忙道,说着有些惭愧。 “都怪老奴没用,是个没用的,都没有问。” “不怪你,对方显然是不准备说,还是先看信,应该没有什么。”见所有人都盯着,杜宛宛缓了下口气。 不知道是谁? 这信又是怎么回事,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有不好的事? 杜宛宛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妥和不安。 容真和容喜也有些担心。 老王家的更是惶然。 觉得没有问清楚就让那个人走了。 只有玉姐儿什么也不知道,睁着眼,天真无邪。 杜宛宛说完,拿起信,撕开信封,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张纸,纸不大,展开后,只有一张。 “定远侯夫人真是骗了所有人,该叫夫人定远侯夫人呢还是该叫夫人太真夫人?没想到夫人竟然和皇上——这样的关系要是叫天下人知道,不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夫人,看皇帝?真是别人大开眼界,真是叫人没有想到,夫人可是厉害,皇帝的女人,太真夫人!” 杜宛宛边看心边往下沉。 整个人忍不住沉了脸。 手也忍不住颤抖。 是谁,到底是谁? 是谁知道了,是谁写的信? 怎么会? 杜宛宛忍不住颤抖,脸色白,她心沉到了底,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终究还是瞒不过人。 还是有人现了。 她—— 杜宛宛整个人很混乱。 她不知道怎么做。 手中的信从她的手上滑落:“对方还说了什么?”她猛的抬头,忍住全身的颤抖,胸口有什么在撕裂。 “夫人,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夫人,你怎么了,怎么样了,夫人,夫人?”容真容喜在一边吓到了,夫人的表情。 “夫人?” 老王家的更是惊恐,她觉得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得夫人,夫人怎么了? “那人还说了什么?” 杜宛宛直直盯着老王家的。 “夫人。” 容真和容喜想要问,见夫人一直盯着老王家的,想到这信是老王家的递进来,忙看向老王家的。 “夫人,那人什么也没有说。”老王家的很怕,慌张的,看着夫人还有容真容喜。 “什么也没有说。” 杜宛宛魔怔了般,一直念着这句话,容真和容喜更是担心,这到底?她们看向地上的信,容真上前一步,捡起来。 老王家的忙看过去。 玉姐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杜宛宛不等她们看,她回过神来:“把信给我。”她看着她们。 “夫人?” 容真和容喜正要看,一听,抬头。 老王家的也是。 玉姐儿脸色一白。 “把信给我。” 杜宛宛紧紧锁着她们。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中,把信交给夫人,老王家的张了张嘴,杜宛宛收回信,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生一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容真把玉姐儿抱出去。” 她又对容真和容喜说。 几人脸上带着惊诧,夫人刚才的样子——现在却要她们出去,夫人? “出去。” 杜宛宛闭上眼,朝着里面,语气很不耐烦。 容真容喜更加担忧,夫人从不这样,老王家的也是,玉姐儿脸色更白,一脸怯生生的,容真容喜见了。 还要再说。 “我想休息。” 杜宛宛声音响起。 容真和容喜只能作罢,带着玉姐儿,几人出了房间。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 杜宛宛嚎啕大哭,手中的信纸还有信封被她揉成一团,她死死握着,泪流满面,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早该知道的。 果然。 有什么好哭的,哭什么哭,她又不是没有想过,早想过。 杜宛宛一个人在房中呆了很久。 很久后,她不再哭。 也不见人,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门外,容真和容喜还有老王家的把玉姐儿抱回房后,站在门外。 担心不已。 最后,容真出了别庄。 傍晚。 杜宛宛叫了人,容真和容喜还有老王家的听到,忙推开门进去,杜宛宛看着她们,就像平时一样。 “玉姐儿怎么样?” “玉姐儿没事,倒是夫人你?”容真和容喜老王家的一听,小心的。 “我没事。” 杜宛宛开口。 让老王家的做些吃的,留下容真和容喜。 “你们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什么?” 不等容真和容喜说话,门被推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进来后也不看杜宛宛,直接对着太医。 “先给夫人看看。” “是。” 太医点头,起身。 萧绎站在一边。 不一会,太医站在床榻前,萧绎盯着,杜宛宛看着萧绎,他怎么来了,再看容真和容喜,知道是她们通知的,想到那封信,她心一沉,容真和容喜跪在地上。 太医把着脉。 良久。 太医松开手,杜宛宛看着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太医皱着眉,似乎有什么无法决断,萧绎没有多说,直接问,杜宛宛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情况,她脸色一变,心中万分着急。 她竟然忘了,她怎么能忘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她一时忘了。 她怎么会忘了,就因为眼前男人的话。 太医要是看出来了,肯定会说出来,到时候,她想都不敢想,她很想打断太医,很想…… “陛下,夫人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什么,只是。” 太医有些迟疑,皱着眉头。 说完,看了杜宛宛一眼。 杜宛宛心中一凛,只觉得太医应该是看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有些为难,她想要开口。 “说。” 萧绎已经冷声道。 盯着她和太医。 太医:“夫人脉像似乎,应该是日子太浅。”太医还是有些迟疑,必竟这位夫人的身份,皇上这里的想法还不知道。 他看得出眼前的夫人并不想他知道,也不想皇上知道。 “我没事。”杜宛宛整个人忍不住。 太医闻言没有说话。 萧绎盯着杜宛宛看了一眼,盯着太医:“昨晚没有诊,听说今天不舒服,怎么不说?说清楚?” 杜宛宛心不停的往下沉,沉到底,她闭上眼。 萧绎看在眼里,心中隐隐闪过什么,他锁着太医,太医俯身跪下,看着地上:“夫人似乎有孕。” “什么?” 萧绎神色一变,睥了睥杜宛宛,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 太医身体颤了颤。 杜宛宛双手握紧,脸色再也无法掩饰,灰白难看。 “夫人应该有喜了,刚才微臣感觉到喜脉,皇上,夫人,只是月份可能还短,还不是很明显,过些天应该就能确认。” 太医说得颤微微。 杜宛宛什么也不想听。 萧绎脸上带上喜悦,意外:“什么叫还不能确认。” 这些日子妇人只和他一起,如果是,那就是有他的儿子了。 他怎么会不高兴。 他本来就想着妇人要是有了就接进宫里。 半晌,太医离开。 杜宛宛闭着眼。 萧绎问清了杜宛宛的情况,他转身,看到杜宛宛灰白的脸,还有难看的神色,脸上的喜悦一凝。 他走到床榻前,看着她。 “你不高兴?” “皇上觉得该高兴?” 杜宛宛觉得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她根本还没有想好,也没有确定,还想着自己瞒着,最后白费心思。 她和眼前男人的事已经有人知道,她又有了。 “皇上和臣妇,还有了身子,呵呵,真是皇家丑闻,皇上你说?皇上你不知道,我收到一封信,有人现我们的关系,真是——” “怕什么?皇帝和臣妇又如何?谁敢说朕,皇家丑闻?呵,没有朕不能要的,只要好好侍侯朕,有什么有朕撑着!” 最终还是瞒不过明眼的人,她没想到自己会有了身子,他知道后告诉她,没什么可怕的,有他在。 第六十九章真宠假宠 更新时间:20149259:06:50本章字数:23060 “你想要什么,告诉朕,朕都给你!”她不相信,他直视她的眼,脸上是温柔的笑,她以为他不是真想要她生的孩子。 “定远侯还有他心上的那个女人,朕通通给你解决了。” “妾若是想入宫呢?” “朕本就准备接你入宫,等你生了皇子,朕会把一切送到你面前来。” 他竟说要给她一切! 杜宛宛心中悲怆难受,苦涩,萧绎看着杜宛宛的脸,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他都说了他来,之前她不想入宫,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入宫后他没有怪她,就算她怕入宫,可是有了他的儿子,不该高兴吗? 这妇人居然这个表情。 弄得他—— 因为怕入宫?他希望妇人有个皇子,这样才能更好的护着她,可她呢。 光想着入宫不好。 不相信他这个皇帝。 他既然说了就会做到,换一个人他根本不会这样高兴。 江美人也有了身子,二个月,他根本没有去看,要是江美人绝不会和眼前的妇人一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还喜欢。 一点也不顾自己身体,要不是见到容真,他还不知道她一个人关在房间。 “你是什么意思?” 萧绎脸上的温柔不复,转冷。 他站在床榻前,直视她的眼。 杜宛宛和萧绎的心情完全不同,怎么会一样,她想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先是可以有了身子,后来是有人知道她和眼前男人的事,如今,她真的有了,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没有什么意思。” 她收起脸上的悲怆难受还有苦涩,扯起一抹笑:“皇上,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事情已经生了,她就是再不能接受,再痛苦,再恨,再想别的也没有用了。 只能,只能接着走下去。 依附于眼前的男人。 做她最不想做的。 她想过,这一下午她都在想,该怎么做以后,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告诉眼前的男人让他处理还是? 她想过要是处理好,她又没有身子,可是,可是她有了身子眼前的皇帝还知道,太医当着眼前男人的面诊出来,还有容真和容喜,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再也不能自己决定。 她都还没有想好。 本以为一切会如她所想的。 她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此时好像算来算去,只有入宫是最好的,她恨自己太大意,为什么不小心点,居然忘了,叫太医当面诊出来,再也无法隐瞒,她就是一个笨人,一直都是。 从来没有聪明过。 连一点事都做不好。 她知道是那封信,乱了她的心,其实昨夜她也差点忘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像她这样笨的人。 一旦那个知道的人把她和皇帝的关系大白天下,她—— 不过那个人先给她写信,说明应该是有一定的目的。 杜宛宛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之前的算计,都没有用,一旦她入宫,她的女儿……而且还有一点,就算她只能入宫,也不能随便入宫。 杜宛宛心中想完。 “哦?” 萧绎不置可否,死死盯着杜宛宛,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是想糊弄他呢还是?当他是昏君? 她刚才那样子。 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担心。 萧绎冷笑,想要从杜宛宛脸上看出什么。 “你无法接受什么,有了朕的?”真是叫他生气,要是这妇人敢承认,他非要掐死她不可。 “不是,皇上,我没想到会怀了皇上的,我怕,你知道的,我不敢想所有人知道后。” 杜宛宛别了别头,看着床榻里面,白着脸,含着泪:“皇上,我只是担心,皇上让我不要担心,可是一想到——”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表情让眼前的男人起了怀疑,可是她当时真的万念俱灰,气极了,他承诺的那些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可她能得到吗。 现在不是和男人争吵的时候。 “朕不想再说两遍!” 萧绎没有看出什么,见妇人含着泪白着脸,眸闪了闪,他强势的开口,这妇人总是一再问。 他的话就是圣旨!这妇人既然不是他想的,是怕,算了,他就不计较,那眼泪真是叫他心疼。 “我想相信陛下。” 杜宛宛见状,稍松了口气,含着泪转回头。 “那你就相信。” 萧绎有点不满,坐在床榻上,看了她一会,看着那泪,心烦意乱,用手替她擦了擦,擦干净后,不想看那红着的眼。 目光朝着杜宛宛腹部去。 “你好好准备好,有什么要处理的,过些天,等朕来接你,朕要尽快接你进宫,不然时间久了。” 他冷着声音,硬下心。 虽然心里已经不生气。 “皇上,我会入宫,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要进宫,但是。”杜宛宛一听,不等他说完,忙道。 萧绎原本听到她愿意入宫,还是挺高兴的,一听到后面,脸沉了,转回头看着她:“但什么?” 又要耍什么花样。 这妇人他算是看明白了。 “皇上。” 杜宛宛知道眼前男人误会了,不敢多等,忙道:“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萧绎不说话,冷着脸,倒要看她会说出什么,不然。 杜宛宛见事情朝她想的方向,缓下声音,看向自己的小腹,手也放到小腹上,含着泪白着脸:“我想的是能不能等三个月之后,三个月前是危险期,我想三个月之后,那样,更好,虽然入宫后皇上会护着我,可以吗?” 说完,她望向萧绎。 萧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妇人的小腹,又看向妇人,看着苍白的脸还有可怜兮兮的眼泪,他再次皱了下眉头。 “皇上,三个月后好吗?你也需要处理一些事,等三个月后,皇上再接太真入宫。”杜宛宛咬着唇。 “……” “……” 萧绎没想到妇人是这个原因,他盯着妇人的表情,虽然妇人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她还是怕。 怕入宫后生什么。 想在宫外等三个月后,如果是别的原因他肯定会生气,但这个原因。 他无法生气。 这也是他期待的孩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他也不想有什么事,想尽快接妇人进宫也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萧绎想了想,宫里的女人没一个安份的,还有其它,想了又想,眼前的女人应该也是舍不得那个小女孩。 虽然让他有点生气,不过,有些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办好,就让她暂时在这里养着,等一段时间。 妇人的身体也还不能动,太医说对孩子不会有什么影响,前三个月需要躺着。 只是有些事也要先处理了。 杜宛宛见男人看着自己,她紧咬着唇。 “好。” 萧绎开口。 杜宛宛只能暂时想到这一个理由,拖迟进宫的时候,同时她也确实怕进宫被害,若是眼前男人不知道她有了。 她还可以不要。 眼前的男人不会让她不要。 她要是敢。 想到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舍,见他答应,她松口气:“皇上——” “三个月后朕接你入宫。” 萧绎根本不放松。 “好的皇上。” 杜宛宛带起微笑,看着他:“皇上不许食言,太真等着。” “心肝放心。” 萧绎脸上有了笑,伸出手握住杜宛宛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朕不会负了心肝的,心肝要在宫外养胎就好好养,有些事要做了,朕回宫后也会安排,等到三个月后,朕希望心肝能乖乖入宫让朕看着,不许再像今天!” 语毕,他有些生气。 直视杜宛宛。 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再次要她处理好宫外的事,他也会处理好,三个月就是最后的期限,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入宫。 杜宛宛想着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以前的想法真的白费,她再不愿进宫也要宫。 她为什么怕呢。 杜宛宛一直在想。 别的女人一个个都想入宫,都要进到那天下最有权势的地方,成为眼前男人的宠妃,得到一切。 她已经有了眼前男人的龙种,眼前的天子承诺会给她一切,她也有他的宠爱,虽然不知道能多久,多久会变,可是她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有一切了,她有对自己有信心。 她不是想改变,不想再被人随便一句冲撞掌嘴? 杜宛宛苦笑。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她居然还不愿意。 要是叫人知道—— 入了宫,她只要努力,她根本不用想太多,就像眼前的天子说的。 “会的。” 杜宛宛扬起唇角,握着他的手。 “笑什么,讨好朕?朕也要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容真专门跑来。”萧绎冷哼一声,睥着杜宛宛,开口接着问。 “三郎?” 杜宛宛早等着,她扬了扬唇角。 “快说。” 萧绎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盯紧她:“不许撒娇,朕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还有。” 说到这他一顿,半晌,眯着眼:“你先前说的有人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是谁,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 他想到什么,眸光闪过冷光。 看来并没有忘记。 杜宛宛就等着他问,一听,她脸色一白,神色难看,手也握紧:“三郎,今天我接到一封信。” 她把那封信从床榻里面拿出来,递给萧绎。 “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容真应该和你说过。” 她继续开口,看着头顶,幽幽的。 “什么?” 萧绎眉头皱成川字,他确实听容真说的,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但没想到这妇人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忘了,现在。 他看着妇人手上的信,再看妇人的样子,心中一紧。 他伸出手接过来,又看了她一眼。 “容真是说过,但。” 他没有说完。 “有朕在,你不用如此。”说完,想了想,他伸出另一只手搬过妇人的脸,让她看着他:“看着朕。” 杜宛宛脸色很不好,眼中有泪,她咬牙忍着,被搬过脸,她望着他,把接到信的过程说了一遍。 萧绎听着,和容真说的差不多。 “这信?” 他皱着盯着手上的信。 “三郎看吧。” 杜宛宛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道。 “陛下看了就知道。” 萧绎没有动,他盯着杜宛宛,容真说看了信后这妇人就变了样子,也不让她们看,让她们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给妇人送信。 他原本以为是定远侯那个男人写的,或者——心里很不高兴,不高兴妇人到了现在还因为那个男人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想到不是。 萧绎冷着眸,心中猜测,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看了妇人好一会,低头拆起信来,杜宛宛白着脸等着。 萧绎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杜宛宛注意着他的脸。 萧绎的脸色在看到信上的字后,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到了最后,啪一声,萧绎直接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手上的信封也是。 他猛的起身,手拍到床榻上,整个人起身,阴鸷森冷。 “岂有此理!” 他森冷开口。 杜宛宛扯了一下嘴角,怒了吗?她恨了一天,恨那个送信的人,恨眼前的男人,恨自己。 感受着床榻的震动,看着男人的手还有眼前的男人。 “是谁?” 萧绎沉沉的盯着门口,双手收回握紧,高大的身影散着威严和阴冷。 杜宛宛深深的吸一口气吐出。 她放开双手,放松身体。 “是谁?” 萧绎倏的转回身,盯着杜宛宛。 “三郎,太真也在想是谁,三郎,太真怎么会知道。” 杜宛宛伤心的说,别过头。 萧绎没有说话,沉着脸,眼中凌利。 良久。 他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刚才一时忘了心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缓下口气,温柔的开口。 不知为什么,杜宛宛有点恶寒,尤其是看着他的样子,他刚刚还一脸暴怒,如今。 “没有,三郎不用担心,三郎打算?” 杜宛宛动了动,摇头。 “打算?” 萧绎一听,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猛的再次起身,朝着门外,门外早有人跪着,是总管太监还有容真和容喜。 黑衣人守在门口。 “陛下,不知道生了什么?陛下?” 总管太监见自家陛下看过来,忙开口,对着隔开的屏风。 “夫人,陛下。” 容真和容喜一见也开口。 黑衣人也跪下。 萧绎隔着屏风,虽然看不到:“容真容喜滚进来。”他冷冷开口,说完转身对着床榻上伤心担忧的妇人。 “让容真和容喜服侍你,朕出去一会,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威胁朕。” “三郎,你?” 杜宛宛有点急。 她想知道他到底如何做。 “你不要管,朕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体还没好,不许操心这些,有什么咐咐容真容喜,乖乖的,要是叫朕知道你不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想,一切有朕,听到没有?” 萧绎一见,上前一步,俯身对着杜宛宛。 交待了半天。 “听到没有?” “太真知道,可是三郎。” 杜宛宛还是想知道。 “听话,你现在哪里能任性,敢威胁朕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倒要见识一下,等查清楚了朕会告诉你。” 萧绎看出她想知道,遂道。 安慰住她。 “好吧。”杜宛宛哪里放得下心,可是却只能无奈道。 “这才乖。” 萧绎笑了,低头亲了亲杜宛宛的额头,摸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起身出了屏风,杜宛宛看着。 她哪里撒娇?哪里任性了? 萧绎一出了屏风,脸就沉下来,他走到门前,盯着总管太监,转向容真和容喜,交待了她一些注意的挥手让她们进去。 然后他带着总管太监离开。 黑衣人依然守在门口。 门关上。 “夫人?” 容真和容喜进到内室,见到床榻上的夫人,忙行礼,夫人有了皇子,皇上很高兴,只是夫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容真其实心里隐隐有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当时她就想哪天让太医给夫人看看,夫人似乎并不想人知道,回京后,一时还没有来得及,夫人接了信看了后就不见人,太医诊脉竟诊了出来。 刚刚皇上出来脸色不好。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知道那信? 皇上看得出很关心夫人。 容喜也有些担心,夫人和态度和皇上的不太一样,而皇上这一走。 杜宛宛听到声音,看着她们。 “你们起来吧。” 她淡淡开口。 她们应该高兴,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见两人担心的望着她,杜宛宛摇了摇头。 “夫人你?” 容真和容喜闻言担心的起身,站在床榻边。 “我没事,只是有了。” 杜宛宛微笑。 “那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不让太医再来一次?”容喜在一边说,容真也点头。 “看你们,皇上都没这么紧张。” 杜宛宛有些好笑。 “皇上肯定比奴婢紧张。” 两人一听,忙道。 “呵呵。” 杜宛宛心情好了点,微笑着。 “夫人。” 两人脸色也跟着好了些,杜宛宛见两人完全看着她的脸色,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们不用紧张,没事的。” “夫人,皇上很高兴,应该会接夫人入宫,夫人是担心?夫人可以好好和皇上说,皇上走的时候不高兴。” 容真和容喜闻声道。 “你们不用多想,我和皇上没什么。” 杜宛宛知道她们话中的意思。 “夫人,要不抱玉姐儿来?”容真和容喜想了想。 “好,把嫁妆单子再给我拿来,我答应皇上三个月后入宫,你们把东西都拿来,我看看,玉姐儿。” 杜宛宛有些悲伤,她抿了抿唇,她要在入宫前给玉姐儿将来安排好,她的嫁妆她会留给玉姐儿。 “好。”容真和容喜听在耳中,知道夫人大概的意思,夫人果然要入宫,皇上答应夫人三个月,夫人这是要安排了。 两人想到玉姐儿有些叹息,不过想到定远侯府还有别的,想到皇上的心思,夫人有了皇子,是肯定要进宫的。 夫人想通就好。 两人离开,杜宛宛看着,她真的舍不得玉姐儿。 她手摸着小腹。 她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到了外面,挥退黑衣人,他看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俯身等着。 “你看看这个。” 萧绎冷着脸把手中的信还有信封丢到总管太监的身上。 “陛下?” 总管太监一直在猜着什么事叫陛下这样生气,此时一见,忙抬头接过丢在身上的信和信封,也终于知道陛下是为什么怒了。 他小心拾信和信封,再看陛下。 陛下的脸是铁青的。 这到底是? 之前他也是听了容真的禀报的,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信。 “看。” 萧绎懒得多说,冷着脸,直接开口,背负着双手,阴冷着脸。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了,连忙俯身,然后看起信纸,不一会,他看完了,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居然是—— 他望着陛下,难怪陛下如此生气,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直接找太真夫人,惹得太真夫人生气难过,陛下也不高兴。 是谁知道,现? 这封信完全是警告还有威胁。 敢威胁陛下! “陛下打算?” “当然是查,查清楚是谁,到底是谁,查清楚后,朕要让他知道威胁朕是什么下场,你马上让人去办,朕要马上知道。” 萧绎冷冷说,盯着总管太监吩咐。 “奴才马上去。” 总管太监也不多说,知道陛下的心情,马上就走,萧绎盯着,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外面去。 “把昨天守在别庄门口的人叫来,还有周围那些盯着庄子的人。”萧绎走到前院,直接对身后的黑衣人。 “是。” 黑衣人一听,跪下。 领命而去,萧绎依然往前,走到前厅,他让所有人下去,一个人坐下,对于有人知道他和妇人的关系他并不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别的。 在意的人对方写信给妇人。 来威胁他这个皇帝。 他是早知道有人盯着庄子的,他并没有怕有人知道他和妇人的关系,妇人一直不愿意入宫。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说不定就愿意。 所以。 果然有人知道了,但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会是谁?朕的镇国将军? 还是定远侯?亦或是其它的人?其它府里的,承安侯府,靖国公府还有? 萧绎眯着眼晴。 眼中闪着精光。 “陛下,人带到了。” 这时,黑衣人跪在门口。 萧绎抬起头:“进来。” “陛下。” 下一刻几个黑衣人进来,萧绎看着他们,没有多问,直接让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然后让他们下去。 让人带了老王家的还有别庄当时的人。 “这是皇上。”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人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她们来不及反抗就被带到这里,刚开始以为是谁要带走她们。 或者老夫人又来了,来到前厅,前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人,而带她们来的人说那是皇上。 皇上?皇帝?这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傻了,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抬起头,傻愣愣的。 萧绎很不悦,看着地上的人,冷睥了黑衣人一眼。 几个黑衣人忙跪下。 萧绎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对着老王家的:“你们带下去,一个个问,朕在这里等着。” “是。” 黑衣人一听。 带起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人就走,萧绎看着,老王家的还有别庄的倒是松了口气,不用面对皇上,皇上那可是天子。 怎么会出现在庄子上。 还要见她们,问话,她们想不明白,黑衣人带着她们离去,萧绎没有动。 “……” “……”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走了进来,把审出来的结果禀报给萧绎,萧绎听着黑衣人说,听完,他皱着眉,眼中若有所思,没有多说,让人下去。 出了前厅。 “陛下。” 总管太监走过来。 他已经吩咐完,萧绎看了他一眼,对着门口的黑衣人吩了让他们盯紧,然后让人去给妇人说一声。 带着总管太监回宫。 杜宛宛不久后知道男人回了宫,找了所有人问了,老王家的还有庄上的人,她让容真和容喜去安抚。 听说老王家的还有庄上的吓得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的目光。 她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会派人盯着。 她已经整理好了嫁妆单子,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去查还是?有没有问出什么,问容真和容喜,他们也不知道。 “皇上肯定是有事,夫人还要?” 容真和容喜在旁边。 “你们先去,我和玉姐儿呆一会。” 杜宛宛让她们下去,看着身边乖乖睁着眼的玉姐儿,以后不知道? 嫁妆,还有身边的人她都要安排好,玉姐儿留在定远侯府她是一点不放心的,她必须要想想办法。 可是玉姐儿要是不养在定远侯府,长大后身份出嫁又是问题。 杜宛宛很烦。 容真和容喜看出夫人很烦,没有再打扰,就让夫人和玉姐儿呆一起吧,她们要去问下老王家的。 萧绎带着人回了宫里。 处理了一会折子。 他对着总管太监。 “传旨,江贵人服侍朕有功,又身怀龙子,朕极满意,看在江贵人服侍和怀有龙子,特赐……把刚西边上贡的衣料还有贡品都赐给江贵人,升江贵人为江嫔,然后赐住琼华宫正殿,若是江嫔生下皇子,再封,好了,拟旨吧。” 萧绎手拿着折子,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完,凝着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一眼陛下。 随即想到什么,有些意料之中。 他俯身领命:“是,老奴马上去。” 萧绎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见他要走,他才:“晓谕后宫,也不用管其它人,让人都知道,朕甚宠爱江嫔,对江嫔腹中的龙子很是期待,甚为心悦,若是江嫔生下皇子,升为贵妃也有可能,传江嫔父母进宫,朕要见见,还有江嫔的弟弟,朕记得。” 说到这,他一顿。 “是,陛下。” 总管太监听罢。 “放了吧,告诉江嫔,也给江嫔传旨,就说朕暂时忙,一旦忙完前朝的事,朕就去看她,让她好好养胎,给江嫔送几个奶嬷嬷,还有人过去,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有多心悦,多高兴。” “老奴明白陛下的意思。” “好。” 萧绎见他明白,满意点头,挥手,让人下去。 总管太监却并没有走,反而抬头:“陛下,老奴突然想到,陛下的心思老奴知道,可是太真夫人那里?要知道太真夫人身体还没好,又有了身子,她要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也跟其它人一样,到时候?旨意一下,肯定会传到宫外,太真夫人早晚会知道的,陛下,你看这事?” 他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忘了,不管皇上是忘了还是如何,他要提醒一声。 萧绎盯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朕会和她说,朕自有安排,去传旨吧。” “是。” “……” 伴随着一连串接连而下的圣旨,整个后宫再也无法平静,各宫的女人都变了脸色,皇上这是? 不管是没有什么名份的小答应还是各宫主位,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后宫如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风暴。 所有人都紧盯着琼华宫。 没有一个人不关注。 皇上这是又宠上江美人了,不对,是江贵人,也不对,现在是江嫔。 昨天还是区区一个失了宠,什么也不是,想嘲笑就嘲笑过期的宠妃,一夜之间,就因为怀有皇子,一跃上,成了皇上的心头宝。 比她们很多的女人的份位都高,只差那几位高品妃子一点,怎么不叫人嫉妒恨。 不就是怀了龙子。 谁又不会怀,只是运气好点,像那几位高位妃子,最重要的是。 早上的圣旨,还没有什么。 只是升了一位,赐了些东西,都只是按例的,并没有多什么,太后那里也是,各宫的人当然还觉得皇上看来不是太看重。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江嫔怀了龙子,都晓谕各宫了,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不过是半天的时间。 江嫔是不是出了什么妖蛾子,可是没有听说皇上去见江嫔,也没有派人去,要是去了的话她们早知道了。 这到底是? 一个个都不明白,皇上到底如何想? 为什么会一下子变了。 看着是把江嫔当心尖子一样,据皇上身边的公公说,皇上高兴的时候说了,要是江嫔生了皇子,封贵妃都有可能,这可是头一位的呀。 皇上登基到现在,皇后身体不好,长年礼佛,后来病逝,皇上最高只封过惠妃,所有的女人都不敢相信,觉得不可思议。 这江嫔得多受宠。 淑妃之前怀了龙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难道江嫔真入了皇上的心?不然如何叫皇上这般? 刚还失宠,这就爬起来。 很多女人都不甘心。 还有担心。 为什么不是她们?皇上怎么就看不到她们,她们之前可是欺过江嫔,江嫔这一跃而上,不知道怎么对她们。 高位的妃子却感到强烈的威胁。 心中也不安。 隐隐有些嫉妒,特别是皇上身边传出的流言,这是? 连西边的贡品全赐给江嫔,还要亲自去江嫔的宫里,江嫔凭什么有这样的荣宠?丽贵人倒是看笑话。 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的恨还有嫉妒。 好在想到哥哥,想到哥哥的安排,又有奶嬷嬷劝着,她只冷着脸。 丽贵人奶嬷嬷觉得皇上太可恨。 惠妃也有些坐不住。 淑妃听了更是脸都气白了,宁嫣在一边,很是担心,也是又气又急,这个江美人,居然还有脸献媚。 居然又复了宠,还有龙子,上午的时候听到圣旨她还笑江美人,失宠就是失宠,有了龙子又如何。 虽然她也嫉妒,可现在她哪里只有嫉妒。 再看姑姑的样子。 姑姑都没有她的待遇。 皇上太不公平了。 姑姑得多生气。 姑姑才流了皇子。 淑妃宫里的人脸都气白了。 “皇上心里竟然还是有江美人,居然。”淑妃咬着牙,狠狠抬头,对着宁嫣,死抓着她的手:“宁嫣,你一定要。” 宁嫣:“姑姑放心,我一定会把江美人拉下来,姑姑,听我说,像江美人现在这样,可是风口浪尖,真不知道皇上是宠她还是恨她,这一下后宫的女人谁还会放过她,她想生,得看她生不生得下。” 其实宁嫣真的很怀疑,但更多还是嫉妒。 淑妃本来极生气,听了这话,倒是好了些,其它人一听,脸色也没那么苍白,只是还是担心,万一皇上是真的? 宁嫣也有这种担心,皇上和她了解的皇上好像有些不同。 “去查清楚,皇上为什么?” “是。” 小佛堂。 “主子?” “江嫔?” 素白的女人听了身后宫人的话,转回身来,挑了挑眉头:“之前还是江美人,还失了宠,眼见就进了冷宫,这一下。” “主子?” 宫人抬起头。 “先不管,皇上看来真是宠爱江嫔,我们要注意的还是丽贵人几人。”女人没有多说,微皱着眉头。 不说这些人。 太后知道后,也不满了,这皇上看来哪里是放下江美人,这是要把一切都给江美人,合起来之前是骗她这老婆子? 听完身边的人的话,太后脸色难看得很。 “走,皇上在哪里,哀家要去见皇上,问问他,他到底又想什么,早上还平平的,这一转眼,合着真是骗老婆子?” 太后带着人就往外走。 “太后娘娘。” 身后跟了一群的宫人。 江贵人看着周围的目光,再看着手上的圣旨,还有皇上赐的东西,江嫔,她以后是江嫔了。 她将入主琼华宫正殿,她终于等来了。 她一夜没睡,早上等到皇上的旨意,却不是她想要的,想到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有多失落多伤心,此刻就有多欢喜。 皇上心中果然还是有她的。 皇上是在意她和他们的孩子的。 纵使不明白皇上怎么半天后才又下圣旨,她只知道她是后宫最受宠的,皇上心中有她,而且皇上派人来说了,等处理完朝政就来看她。 “恭喜主子。”“恭喜主子。”“……” 听着周围的宫人巴结谄媚的声音,看着她们的脸,江嫔没有理会,她看着身边贴身的宫人:“皇上要过来,要好好准备,皇上已经很久没来。” “是,主子,主子终于熬出头了,主子现在是江嫔以后会是江贵妃,等生了皇子,皇上的心中只有主子,主子,听说皇上让老爷和夫人进宫,少爷也放出来了。” “是吗?” 江嫔还不知道,一听。 “奴婢刚才听传旨的人说的。” “真的?” “嗯。” “还有——”宫人不要说,看到一边的宫人,江嫔一看,忙让人全都下去,拉着宫人主仆两人悄悄的说,宫人把打听到的都说了。 江嫔得知自己得到的宠爱有多厚,满脸的幸福,还有红晕,她想过这一天,可是前段时侯让她—— * “真是有意思。” 第七十章去见长公主 更新时间:20149259:06:51本章字数:18864 纪秋眯着眼,凤眼微斜:“江美人?不对,江嫔,皇上这一手,真宠假宠?如果不是知道皇上的心思,还真以为皇上是宠着江嫔的,之前以为是为了这个江嫔,让人盯着江嫔,不过江嫔从冬狩回京就失宠,倒是淑妃更——现在嘛。” “将军?”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站在下面,开口。 “皇上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最宠爱的还是江美人,江嫔,让后宫的女人让其它的人都以为他最看重的是江美人。” 纪秋没有回答,眯着凤眼继续。 “皇上这到底是哪一出?”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听到这,相视一眼。 “江美人是真的怀了龙子还是?皇上这荣宠真是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皇上这是要把江美人推到风口浪尖,难道。” 说到这,他眼晴眯得更细,里面精光闪动。 中年管事和小厮抬头。 “难道是有什么?” 想到小妹传出来的话,似乎对江美人很不满:“皇上这一手……让丽贵人不准妄动,让人注意宫里的情况,还有就是定远侯夫人那里。” 他抬起头,对着中年管事还有小厮。 “将军?” 两人点头,但有点疑惑。 不过想到什么,眼中一亮。 “好好看着。”不然也不会让他现那样有趣有意思的事情。 “是。” 两人忙俯身。 纪秋看着:“教养嬷嬷怎么样?” “将军,已经找到了。” 中年管事一听。 “嗯,送去杜府,交给杜三姑娘。”纪秋轻应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死死盯着他们:“南阳郡主居然没有留下,肯定已经见过皇帝,这次的事,本来可以好好用一用的,滚下去。” 凤眼中全是冰冷的利箭。 中年管事还有小厮一见,知道将军又想到之前的事,生气了,都是他们无能,没有照将军的吩咐留下南阳郡主。 让南阳郡主见了皇帝。 两人小心的退出去。 纪秋看着两人,良久,缓过脸上,皇帝的心思深沉,这次的事,也只是和皇帝斗平。 “还有长公主。” “……” * 皇宫。 丽贵人等了半天等到人回来,她忙看着奶嬷嬷:“大哥怎么说?” 丽贵人的奶嬷嬷闻言,转过身,行了一礼,起身上前,看着自家娘娘:“娘娘,将军说了叫娘娘照他交待的什么也不要管。” “可是江美人那女人,当初就是她,之前失宠,现在,大哥答应过我的。”丽贵人不满,她知道大哥为难,只是看着江美人荣宠,她有点不高兴。 “将军说有些事不能看表面,小姐完全不用太在意。” 丽贵人奶嬷嬷也是从派去的人那里知道的,她安慰着自家娘娘。 “哦?” 丽贵人也只是见江美人荣宠不满,必竟不是以前,她闻言,愣了下,看着奶嬷嬷:“大哥是什么意思?” “将军没有多说,只说不要看表面。” 丽贵人奶嬷嬷也有些不解。 丽贵人相信她大哥,闻言:“大哥既然这样说——” 丽贵人奶嬷嬷听罢,也点头。 乾清宫 “陛下,太后过来了。” 总管太监上前,小声的。 “哦?过来了?” 萧绎闻言看向他,太后果然来了。 “陛下?” “请太后进来,算了,朕亲自迎接。”萧绎开口,说到一半,起身,从御坐下来,朝着外面。 总管太监跟着。 殿门口。 萧绎看着太后:“母后怎么有空过来?” 他起身走到太后面前,挥退其它人上前扶住太后,太后睥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让人都退下去,由着萧绎扶着。 “皇帝,你说哀家为什么来?” “母后。” 萧绎停下步子,望着太后。 太后也看着萧绎。 “……” “……” “皇帝这次又要做什么?这样宠着江嫔,就算有了,难道是糊弄老婆子不成?哀家想听皇上说说。” “母后,朕只是想着后宫很久没有人——”萧绎闻言,眸光闪了闪,扶着太后。 “淑妃之前才有过,只是。” 太后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说着,想到什么脸色不好。 萧绎见状:“所以,母后朕不免就多宠了几分。” “是这样?” 太后有些不信。 “对。” 萧绎轻点头。 “可是你这样的方式,倒是像。”太后却皱眉,过了一会,才开口,对着萧绎,慢慢的说。 “朕要让人知道朕有多看重,看谁还敢动手。”萧绎知道太后的意思,直接说。 太后没有说话。 萧绎看着太后。 “你要是真的看重还是适而可止一些,江嫔已经得了你很多的宠爱了,你一直专宠,虽然有了,你也不必如此,这太过了,不符合她的身份,你还是。” 太后半晌,缓声道。 似乎是劝说。 “哀家也不是第一次和皇上说,皇上也不耐烦了吧。” “母后想多了,朕没有。” 萧绎摇头,然后:“母后的意思朕知道,朕有自己的考量,太后要是看中了谁,到时选进宫就是。”母子俩这样的对话不是第一次,太后看着儿子,每次很快答应她的要求,但是,没有哪一次真的做了的。 每次她都说不过他。 “好吧。” 良久,太后开口,反正江嫔不能侍侯,马上就要选秀,只要皇帝不是为了江嫔,这次皇帝已经明确只要她喜欢,太后有点高兴又有些不高兴。 在萧绎看来,太后高兴就可以少很多事。 “母后既然过来——” 萧绎这时笑了,扶着太后坐下,对着殿外:“来人,去江嫔那里说一声,朕今天就不过去了,朕和太后一起用晚膳。” “是,陛下。”总管太监从殿外进来,跪在下面。 “朕好久没有和母后一起用膳,让人准备一些母后爱吃的。”萧绎又道,说着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不用。” 不过还是高兴的。 “让人把母后的晚膳一起取过来。”萧绎沉吟了下,开口命令。 “是。” 总管太监俯身。 太后没再说话。 江美人宫中,江美人换了一身宫装,粉白的宫装衬得她人比花娇,脸上上了淡妆,乌黑的丝高高挽起,她不停的问着贴身的宫人。 “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来用晚膳。” 她看着殿外面。 其它的宫人被她赶到了外面。 “皇上忙完肯定就来。” 宫人一听,也看着殿门口。 刚才其它宫的人都派人来,一个个盯着主子,好不容易才送走,主子成了嫔,受到皇上的荣宠,那些女人哪一个坐得住。 何况主子还怀了龙子,下面的人更是一个个跑来巴结,想调到主子身边。 恨不能服侍主子。 好在,主子并没有在意,一心等着皇上,皇上的旨意等琼华宫打扫好就搬到琼华宫,希望主子能平平安安生下皇子。 现在后宫的女人都盯着主子,主子的一举一动—— 虽然皇上看重,可是那些女人要是做点什么。 琼华宫那里离皇上最近。 皇上是真的看重中主子。 “你去看看。” 江嫔有些坐不住,让身边的宫人出去看看:“看看下面是不是都准备好了,皇上喜欢口味重一些的,还有床帐的颜色。” 说着,江嫔看向内室的床帐。 此时的偏殿再不复之前的破败还有冷清,比之之前还要华美和精致,江嫔眼中闪过冷光,后宫的攀高踩低她又一次更深的休会到。 她深吸一口气,轻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出。 “皇上要是过来,多做几个皇上爱吃的菜,你盯着点。”江嫔回头,对着身边的宫人,慢慢的。 “主子放心,奴婢都知道,主子等着,奴婢快去快回。” 宫人俯身,没有多说。 “好。” “奴婢去了。” 见宫人离去,江嫔坐着,看着四周华丽的摆设,觉得很是不满意,过几天就要搬到琼华宫,到时候她再好好布置。 江嫔没有等太久,宫人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江嫔一眼看到总管太监,她快速起身,以为皇上来了,谁知道。 “江嫔娘娘,陛下让杂家过来和你说一声,今晚他就不过来了,你自个用膳歇息。”随着话落,各人都变了下脸色。 江嫔更是差点站不住,皇上? 宫人脸色也担心。 她上前一步扶住:“娘娘?” “江嫔娘娘小心一点,你现在可是怀了龙子,小心,小心,扶住你们娘娘,皇上要是看到,定要心疼,娘娘要好好保重身体。” 总管太监的声音也响起。 其它人一听,不管心中怎么想,都围了上去,扶住江嫔。 总管太监也上前几步,看着江嫔。 江嫔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她由着身边的宫人扶住,看向总管太监,顾不上围上来的人:“皇上?” 皇上既然还在意她,为什么? 宫人还有围上去的人也很关心,不由看向总管太监,其中也有各宫的人。 总管太监微俯下身,笑看着众人,最后望着江嫔:“皇上原本是要过来的,后来太后娘娘去了乾清宫,皇上便让杂家过来给江嫔娘娘说一声,有什么需要让人通知一声,皇上和太后娘娘用膳。” “娘娘有什么可以和杂家说,杂家回皇上就是。” “太后娘娘?” 江嫔一听是太后,心中没有那么难受,但是想到太后不知道又要说什么,皇上才对她重视,太后就去见皇上,会不会? 她又担心,又松口气,最怕皇上是为了别的。 宫人脸色也好了些,不过和江嫔想的一样。 主仆俩心意相通的对视一眼。 “妾身没有什么,你回皇上,让皇上好好陪太后娘娘用膳,妾身等皇上。”她看着总管太监。 “谢谢公公。” 宫人也道。 其它人有失望,有若有所思,皇上和太后娘娘用膳? 原来是这样。 不过太后娘娘为什么找皇上? 会不会? 总管太监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杂家会回皇上的,皇上对娘娘很看重,各位要好好服侍江嫔娘娘,要是娘娘没有事,杂家先回皇上。” “没事了。” 江嫔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等皇上。 宫人看了一眼江嫔也没说话。 其它的人也看着江嫔,见江嫔不说,望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那杂家告退了,照顾好你们娘娘。” 他道。 “是。” 不管其它人怎么想,都跪下行礼,江嫔由宫人扶着。 不久,皇上陪太后用膳,没有去江嫔宫里见江嫔的事传到后宫,各宫的女人听了,又是一番心思。 都想知道太后是什么心思。 对于江嫔,观望,辛灾乐祸,嫉妒…… 不过翌日,从乾清宫流水般捧出赏赐给江嫔的东西让各宫的女人知道并不像她们所想,小心思也没有了,特别是听说琼华宫陛下要亲自布置。 太后竟没有劝皇上? 还是劝不住? 皇上一心要宠江嫔? 各宫的女人脸色不止是难看。 太后听了,脸色沉了沉,什么也没有说,让人把开春选秀的名单拿来,仔细看起来,惠妃摔了杯子。 丽贵人得了自已大哥的话,冷眼旁观,淑妃宫里,颇为不平静。 谁不想得到这样的荣宠? 连太后都阻止不了。 江嫔可说真的成了所有人的眼中刺。 不到两天,连宫外都知道宫中的江美人升为江嫔,怀有龙子,荣宠于后宫,皇上那是宠到极致。 乾清宫里。 “把信给太真夫人送去,说朕很想她,把朕准备的一起送过去,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朕晚上过去陪她。”萧绎却是对着总管太监,虽然每天都会有人专门把妇人的情况详细的报上来。 “是,陛下。” 总管太监见陛下扬着唇,知道陛下很高兴。 “多找几个婆子,一并给太真夫人送去,她现在,朕不放心,太医也多找两个,朕真想马上过去。” 萧绎又道。 “陛下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太真夫人。” 总管太监见自家陛下一点不顾忌,微微一笑,抬头。 “你这庵货!” 萧绎正想着,一听,抬头一看,笑着冷冷睥了他一眼。 总管太监嘿嘿一笑,低头。 “朕折子还没有批,宫里的事,南阳郡主问起朕长公主的事,长公主那里可是安排好了?”萧绎哼了一声。 “已经妥当,不过长公主。” 总管太监听了。 “怎么?”萧绎看着他。 “长公主想知道陛下为什么?”总管太监小心的问,他可不是长公主,直接就问。 “朕到时还需要长公主帮忙,你就直接告诉长公主吧,就说朕很中意,让长公主进京,朕安排太真让她见一见。” 萧绎没有多想。 “陛下?” “南阳郡主也在问朕。”在他的想法,是想让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都见一见那妇人,之前还不确定就瞒了南阳郡主。 先告诉长公主。 想到这,萧绎就说了。 “那南阳郡主?”总管太监听罢。 “过一段时间,倒是那个人,朕的镇国将军,查的怎么样?”萧绎说着,忽然冷下神情。 “陛下。” 总管太监想到调查的结果,上前几步。 萧绎不动,等着。 “纪秋?” 良久,他沉着脸。 总管太监低着头。 * 杜府,杜妙妙听了纪秋的传过来的话,心情很不好,这些天她一直在府里跟着纪秋找来的教养嬷嬷学习宫中的规矩。 她从来不知道要学那么多,宫中的规矩那么严。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稍学一点,她那便宜父亲请了那么久还没有请到,她知道是她那便宜继母做的手脚了。 想到她那便宜继母阴险的笑,还有嫡妹庶妹那些人嘲讽的笑脸,还有便宜爹没用的样子,哼。 再想到纪秋请到嬷嬷送到杜府里,府里每个人的表情。 她就觉得快意。 以为自己只能靠你们? 为了入宫,她这几天哪里也没去,整天学规矩,学得她心烦意乱,有些时候甚至想不要入宫。 只是想到杜宛宛,想到这些看不起她的人,想到赵晟那个负心汉,还有别的,她咬牙忍了。 好几次她没有做好,手被打,纪秋请来的嬷嬷很是严格。 她不满,可是知道纪秋是为了她好。 为了入宫,她什么都忍了,杜宛宛那里没有去找,赵晟也没有去找,什么都忍下,可是结果。 纪秋派来传的话,如今江美人成了江嫔娘娘,身怀龙子,宠冠后宫,是后宫第一人,这些消息她竟不知道。 皇上竟然那样宠江美人,听说生了皇子就是贵妃,江美人是什么出生?不过是小官的女儿。 居然生了皇子就是贵妃,那又不是太子。 据说皇上有意立江美人生的皇子为太子,不然何致如此宠爱? 江美人的琼华宫更是皇上亲自布置,还有很多,每一样都听得她很是不爽,虽然她还没有入宫。 可在她心中贵妃的位置是她的。 她更是觉得要是早点入宫,哪里还有江美人的事,这个江美人,凭什么? 之前不是还失宠了。 就因为怀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不是怪物呢,皇上怎么能?这对将要入宫的她是很大打击。 不过打不倒她。 等她入了宫,什么江美人什么淑妃,只有她才是宠妃。 她有自信,皇上见了她,会喜欢上她。 她和这些古代女人不同。 她有前世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有那么多穿越小说电视的阅历,她入宫后一定可以取代江美人成为新的宠妃。 皇上定会看出她的不同。 想着那些穿越小说里如何攻占渣龙的心的,杜妙妙又信心满满。 就像对赵晟。 只要她想没有做不到的。 这些古人哪里及得上她。 赵晟那负心汉就算收用了别的女人,但心里她知道还是有她的,就让江美人先得意,早晚会失宠。 杜妙妙让自己不要嫉妒,让自己想着皇上还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好,才宠别的女人,她会成为皇上唯一的真爱。 让皇帝专宠于她,立她生的皇子为太子,遣散后宫,最后他们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皇帝。 杜妙妙正想着。 “姑娘,老爷要见你。” 若雪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杜妙妙一点也不想去见。 “说是有事和你说。” “哼,有什么?” 说是这样,杜妙妙带是带着若雪去了,到了地方,现她的便宜继母还有嫡妹还有弟弟还有庶妹都在。 还有她的便宜父亲,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她。 杜妙妙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又有什么流言?还是赵晟或者杜宛宛?她想着,之前的流言在她及笄礼后就没有了。 就算有人再传也没有什么。 她都和杜宛宛那女人——难道是生了什么,杜妙妙脑中想了很多,她看着便宜父亲:“父亲。” “外面都在说,皇上如今宠爱江嫔,说了江嫔生了皇子就要立为太子。”杜父脸色不好,看着这个寄托了期望的女儿。 没想到女儿还没有入宫,那个江美人就有了身子,还得了如此的宠,女儿入宫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宠生下皇子。 他很是担忧。 “女儿啊,皇上这真是,等到开春,女儿入宫,到时候江美人肚子大,到是不用怕。”杜母微笑着。 但在杜妙妙眼中就是辛灾乐祸。 “是啊姐姐。”“是啊妹妹。”其它人也开口。 “那又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杜妙妙很不爽,他们这是什么样子,不相信她?怀疑她得不了宠? 听着耳边一句句带着嘲讽的话,她相着她那便宜父亲,居然也不阻止,也是觉得她很难得宠? 不就是江美人! 杜妙妙咬牙切齿。 那个宁嫣也是没用,她是知道那个宁嫣也要进宫的,哼,跟她抢男人,当初她就不喜那个宁嫣,跟着去了冬狩,居然没有得到宠幸,没用! 还是靖国公府小姐,还有淑妃。 * 别庄。 杜宛宛并不知道江美人成为江嫔的事,并没有听到任何传言,她满心都是以后的事,入宫后的事。 直到接到信,看着那个男人写来的信。 见了送来的人。 才想到那个男人几天没有过来,不过每天有人专门盯着她,为她诊脉,她知道那个男人虽然没来但都知道。 那个男人的信。 先是一首久违的情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心肝,朕非常的想你,长相思,长相忆,太真,三郎心中只有你,你可不要生气?看到后面让她不要生气,她有些诧异。 她看了一眼容真容喜还有那个男人送来的人,还黑衣人等,再看向手上的信,她又看了一遍那情诗。 然后抬头,对着小太监:“怎么?” “夫人。” 小太监一脸不解。 杜宛宛没有再问,扫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看信,不久,她看完了信,也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让她不要生气。 呵呵。 真是可笑,她怎么会生气。 杜宛宛拿着信纸冷笑,她该感谢他为她着想,都是为了她,为了她把江美人推出来做了挡箭牌,江美人也有了身子。 二个月。 比她早一个月,那个男人在信中说为了她入宫,他给了江美人嫔位,让所有人以为他最看生的就是江嫔。 他都这样说,这样做,她能说什么。 他可真是刹费苦心。 她居然还不知道。 要不是他说。 叫她说什么呢。 见杜宛宛冷下脸,旁边的容真容喜,忙上前,她们手中捧着雕花木盒子:“夫人?” “夫人,陛下说晚上来看你。” 一边的小太监知道夫人已经知道,他是早知道的,忙说。 其它的人跪在地上。 杜宛宛没有回答,透过床帐看着下面的人,那个男人还真不让她做什么,连人也挑好送来。 江美人,挡箭牌,真的只是挡箭牌? 还是? 他以前那么宠江美人,江美人也怀了,他竟说是挡箭牌,那样的荣宠,杜宛宛眯着眼,心中有点苦涩。 她忽略,对着下面的人:“告诉皇上,我知道了,可是我不高兴,为什么是江美人?” “是。” 太真夫人真直接,小太监抹额。 其它人也在心中想。 容真和容喜不知道是什么事,她们在庄上并不知道,很疑惑。 杜宛宛没有多提。 让人走了。 其它人直接让容真容喜安排。 到了下午,她又接到一封信,是依冬送回来的,容真拿上来的,她让容真把送信的人叫来。 送信的人是依冬身边的丫鬟。 “依冬有了?”信中依冬说她已经有了,杜宛宛看着依冬的丫鬟,还是她从庄子上让依冬挑的。 依冬除了告诉她她有了,问她可以留下吗以外,还有一件事,她的好相公要偷偷回京,依冬怕赵晟回京皇上知道,专门送信来告诉她。 说是她劝不住赵晟。 她和付良妾都劝不住,付良妾杜宛宛从依冬信中知道是她那婆婆送去的,她一看就猜到,另两个没有听依冬提起。 杜宛宛是知道那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和赵晟见面,把赵晟派去了边关,虽然她答应了入宫,但依然没有召回。 赵晟看来是知道什么,想要偷偷回京,不知怎么让依冬知道。 最重要的是依冬有了。 她的算计都成了。 可是。 世事难料,她却要入宫。 从边关到京城要一个月左右,赵晟说不定已经在路上,说不定已经到了京城,他要找的人应该第一个是杜妙妙。 不过还是要让人注意。 杜宛宛想了想。 “是,夫人,依冬让奴婢把信给夫人,然后就是侯爷要回京。”丫鬟小心的抬头。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容真你先带她下去休息。” 杜宛宛开口。 随后对着容喜。 “容喜准备笔墨,我想写封信,你来写。” 容真和容喜都不解,都看向丫鬟,杜宛宛并不多说。 “夫人想要把玉姐儿交托给依冬?” 等到笔墨准备好,杜宛宛看着容喜,开口,容喜写完,抬头,对着杜宛宛,杜宛宛没有说话。 她还没有打定主意。 主要是赵晟进京了。 她那婆婆一直没来。 杜妙妙也是,不知道在做什么,许氏好多天没来,她还没有谢过她的关心,杜宛宛依然不知道宁嫣也要入宫。 * 京里,各府,凡是开春要选秀的,对于江嫔的荣宠都有些意见,各家也都有所想法,到时候女儿家族的少女入了宫要是不得宠? 所以,很快,前朝,很多人联名上书,请皇上雨露均沾,不要专宠,为了江山,为了后宫,为了前朝—— 萧绎看着,冷笑,正事不做,专管他的家事。 直接让这些上书的都加家闭门思过,该做的一直没有进展,倒是这些事,管得挺宽,一个个闲得,前朝的消息传到后宫,所有的女人更是对江嫔嫉妒恨。 宫外也是一样。 倒是没有人再敢上书,杜宛宛听说后,看着陪着她的男人,男人一脸宠溺,给她切着红色的果子,是男人专门找来的,临近新年,京城也越来越热闹,新年过后开春就是选秀,各府都忙了起来,外地的更是有人开始入京。 “朕的镇国将军看来是要过新年!” “请皇上允许微臣留在京中陪皇上过年。” 纪秋闻言,跪在下面。 萧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新年到,很多事还是开了新再说,那妇人的也快好了,他现在满心都是那妇人。 杜宛宛已经可以动了,下床。 萧绎出了宫,到了别庄。 “跟朕去见一个人。” “谁?” “长公主。” ------题外话------ 给亲说下,今天更少点,因为我要写明天的,明天一整天要去采购结婚穿的礼服之类的,所以,请亲们见谅,结婚事情多,又怀了孕,也不敢多累多写,在电脑前呆太久。 第七十一章顶替身份 更新时间:20149259:06:55本章字数:16182 “长公主?” 杜宛宛被披风包着,被男人抱着出了庄子,抱上马车,她看着男人,去见长公主?她想到她回京的时候,遇到南阳郡主,用的就是长公主的名义,他现在带她去见长公主,是要? “容真跟着,容喜留在庄子上照看那小丫头,其它人留在庄子上,走吧。”萧绎没有回答杜宛宛的话,而是掀开马车车帘对着外面道。 吩咐完收回手,才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了一眼马车外面,望着眼前的男人。 “心肝?” 萧绎温柔的注视杜宛宛。 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有没有不舒服?”然后看向她的小腹。 杜宛宛被看得别扭,动了动身体,摇头。 “嗯。” 萧绎点头。 杜宛宛转回头。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 杜宛宛正要说话,就听到他关切的说,握着她的手。 杜宛宛摇头:“不用,你说带我去见长公主?” “你要确定!可不能有事,朕不希望你有什么,你要自己注意,朕有时也不知道,你自己舒不舒服最清楚。” 萧绎还是看着杜宛宛,仔细的看了看,摸了一下她的脸,才回答她:“嗯,长公主是朕的姑姑,一直住在山上,长年礼佛,马上新年,刚刚回京,还没有进宫,朕带你去见见。” 他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开口。 “为什么带我去见?” 杜宛宛心中隐隐感觉到可能和入宫有关。 果然。 下一刻抱着她的男人勾着唇,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晴:“你说呢,心肝肉儿,朕的太真?” “带你去当然是为了让长公主见一见你,让她看看,也让你和长公主见一下,长公主是朕的姑姑,从小朕就跟着长公主,朕已经和长公主说过你,心肝是朕的心尖尖,还有心肝入宫的事,还要姑姑帮忙。” 顿了顿,他笑着道。 “三郎。” 杜宛宛心紧了紧,手也紧了,没想到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她张嘴。 说不出心里是紧张还是担心还是别的,一想到要见到长公主,长公主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眼前的男人怎么说的。 长公主又是怎么想的? 长公主的身份可是——眼前的男人看得出跟长公主很亲近,眼前的男人若是都说了,长公主会答应? “心肝在紧张?” 萧绎一见就知道妇人在紧张,不由一笑,搂紧她,亲了一下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心肝不用紧张,紧张什么,有朕在。” 说完,呵呵一笑。 杜宛宛:“……” 不紧张才怪。 她白眼看着男人。 “有什么好紧张的,有朕陪着,一起,而且朕和长公主说过,长公主没有说什么,说是想见见你,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朕这样动心,付了真情,心肝肉儿,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怕,长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你那些担心是白担心,你是怕长公主知道你的身份?只要是朕看上的,长公主就不会说什么,何况你这么好,长公主知道是朕强要你,指不定怎么怜惜你,长公主是一个很慈祥的人。” 萧绎见状又道。 抓着杜宛宛的手,安慰。 杜宛宛:“是吗?” 为什么她听到的长公主是一个很果决的人,真的会像眼前男人说的? 若是这样倒没有什么。 若不是。 她没料到男人会让她见长公主,之前用长公主的名义时她就该想到的,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一想到将见到长公主,她有些羞耻。 那可是长公主。 眼前的男人不觉得如何,她却。 她不想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会同意的。 “怎么不信朕?” 萧绎有点不高兴,睥了睥杜宛宛:“朕还不是为了你好。”摸了一下她的脸。 “等一段时间你再见见南阳郡主,朕先和南阳郡主提一提。”接着,萧绎又道,把他的一部份打算说出来。 “南阳郡主。” 杜宛宛没想到他还要她见南阳郡主。 “嗯。” 萧绎点头,揉着杜宛宛的头。 “又是为了入宫?” 杜宛宛不知道说什么,南阳郡主,长公主。 “对,还有。” 萧绎颔首,随之,望着她:“你是朕看中的人,当然要让她们见一见,以后她们就是你的后台。” 说到最后,语气强势,霸道。 温柔宠溺。 杜宛宛再次说不出话来。 先是被他口中看中的人,还有理所应当的语气怔住,然后是他最后的话,她的后台? 心中说不出感动还是复杂。 他是为她找后台。 那样以后就算生了什么,她也不是一个人。 有些人想动手也要想一想长公主和南阳郡主。 他可说是费了心思。 杜宛宛脑中闪过他最近为她做的,她望着他:“皇上。”有些干涩,说不出话来。 “乖,有她们作为你的后台,那些女人就算要做什么也要多掂量,而且朕有时也有顾不上的时候,还有就是你入宫,有她们太后那里也会容易些。” 萧绎知道妇人明白了,心中一笑,揪着她的下颌,对着她。 “皇上,谢谢。” 杜宛宛看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别开头,虽然不是她要的,可是还是要说,他真的有时对她很好。 只要顺着他。 当然也可以说他要她入宫,他这样做应该,可是他并没有逼她。 杜宛宛别扭的看着别处。 “谢什么,朕乐意为你这样做,谁叫你是朕的心肝,是不,心肝,害羞?”萧绎直接笑了,然后搬过杜宛宛的头。 杜宛宛脸有些红,不想看他。 萧绎却就是喜欢她这样,一直盯着,搬着她的头。 杜宛宛转了几次头,只能转回来。 “皇上。” 她有些懊恼。 “呵呵。” 萧绎高兴,笑看着她。 “皇上,你——” “心肝羞什么羞?” “……”杜宛宛很想推开他。 “哈哈,心肝啊心肝。”萧绎哈哈一笑,收紧手,抱着杜宛宛,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好不容易心肝的身体好了,朕很高兴,心肝好好养着,为朕生下皇子,到时候。” 杜宛宛被抱着,她闻着鼻端的龙涎香,没有说话。 她想到赵晟,她的好相公,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回京,她一直没有问眼前的男人怎么对付赵晟还有杜妙妙。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么想的。 那天说过,就算了。 她收到依冬的信,眼前的男人应该是知道的,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他应该也知道赵晟偷偷回京。 不知道打算? 他没有在她面前提,她也没有。 就像江美人的事,那天他晚上过来,以为她生气,一直解释,后来见她没生气,笑着搂着她。 说她居然胆敢骗他。 让他担心了半天。 她当时想的是有必要那么担心吗? 他后来没提江美人是不是真的有了,她也没有问。 杜宛宛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她闭上眼,闻着浓浓的龙涎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陛下到了。” 马车外传来一个声音。 “好。” 萧绎抱着杜宛宛,亲着她的脸,杜宛宛闭着眼,休息,抱着她的男人很温柔,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就亲她的脸,摸她的脸。 她睁开眼。 到了吗? “起来了,心肝,到了。”萧绎说完,低头望着怀里的心肝肉儿,低声道,杜宛宛还是紧张了起来,她睁眼。 “心肝醒了?” 萧绎笑了,低头又亲了亲她,抱着她往马车外面去。 马车的帘子早被人掀开。 杜宛宛躺在男人怀里,她眯了眯眼,看着外面,到了外面,她睁开眼,是一道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宫人,脸上带着笑,看到他们,俯身行礼,行完礼,伸出手退到一边。 “走吧。” 杜宛宛很紧张,差点从男人怀里跳下去,可是她虽然能动,能轻轻的走,但是,她很后悔没有让男人放下她,见宫人没有注意,才松口气,她才要说话,抱着她的男人开口带着人往门内。 这里是? 进到门里,杜宛宛回头看了一眼门。 回过头,她望着男人。 “放下我吧。” “不用,朕抱你去,你身体刚好,还不能太劳累,何况没有外人,不用怕,你不是紧张吗,朕抱着你就不紧张了。” 杜宛宛一听他说。 无语。 这样更紧张才对。 她还要再说。 男人开口:“这里是皇家别院。” 皇家别院?杜宛宛闻言,看向四周,他们身后,只有总管公公,还有几个黑衣人容真,其它的人留在外面。 前面,开门的宫人带着路。 一路没有人,很安静,两边的花木枯败,央出红色的院墙。 杜宛宛不知道为什么心安静下来,她听着风声还有脚步声,她没有再要求男人放下她,走了半晌。 前方是一坐亭子。 亭子四周围着白色的布幔,亭子的三面是湖,湖中的水似乎结了冰,亭子外面站着几个宫人 “陛下。”“……” 几个宫人见到杜宛宛一行,马上俯身低头,带路的宫人也跪在地上,朝着亭子里面:“长公主殿下,陛下来了。” 杜宛宛盯着围着布幔的亭子,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样的,她转头,男人微笑着,身后的人早就跪在地上。 这时,抱着她的男人把她放了下来。 杜宛宛睥了眼亭子,再看他,依着他站在地上。 亭子里。 “请陛下进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出。 杜宛宛抬头,见到的是从亭子里出来的宫人,看来是长公主派出来的,杜宛宛往里看,身边的男人一声笑,揽着她的腰,带着她穿过刚出来的宫人往里去。 “陛下,夫人。” 她听到刚出来的宫人的声音,回头,所有人跪成一片。 转回目光。 男人带着她进到亭子里。 围着的布幔在寒风中抖动,因为身边的男人杜宛宛并不觉得冷,而且身上是男人给她挑的火狐狸披风。 男人身上是黑色的。 高大威严。 “陛下来了。”随即温和的声音再次从前面响起,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前面,首先闻到的是茶水的清香。 然后,穿过纱幔,她见到几个宫人跪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皮,中间是一张桌子,三张凳子铺着厚厚的毛皮,一个小小的火炉燃烧着,上面放着煮得清香四溢的茶壶,两个宫人跪着正在煮茶,一个慈爱温柔头的贵妇坐在中间。 这就是长公主吗? 杜宛宛看了一眼,她感觉到对方和善的目光,似乎看了过来,对着她温柔的笑,她心中一顿,飞快的低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姑姑。” 身边的男人开了口,带着笑意,揽着她,搂着她朝着前去。 杜宛宛想要自己走,可是。 “这是姑姑,姑姑。” 很快,身边的男人揽着她停了下来,看向她,杜宛宛微微侧头,对上男人温柔宠溺的脸,目光深黑,她微抬头看着前方。 “长公主殿下。” 她开口。 “嗯,宛宛?” 前面,温和的女声再次响起。 杜宛宛心一紧,没想到长公主会回应她,还叫她宛宛,长公主?她抿着唇。 “不要紧张,姑姑不会怪你,姑姑她就是宛宛。”萧绎见妇人低着头,不由一笑,看了看她,对着姑姑一笑,搂着她。 长公主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光,温和的笑着没有说什么。 “是。” 杜宛宛心跳有些快,闻言,她点头。 “嗯,叫姑姑就是,跟朕一样,过来,坐下。”萧绎又看了姑姑一眼,拉过妇人走到姑姑面前。 “姑姑怎么样?” 对着长公主道。 “你说呢,皇上很高兴,宛宛,嗯。”长公主听了,挑了一下眉头。 “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殿下——” 杜宛宛走了一步,就着男人的手,对着长公主。 “不是说了不用?” 萧绎没料到妇人居然如此,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见姑姑看着他,他拉着妇人,长公主仔细注视杜宛宛。 杜宛宛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她感觉到长公主的目光。 似乎带着审视,她心沉了沉,慢慢冷静下来。 “好,是个好孩子。” 不等杜宛宛多想,长公主的声音响起,更和善了几分,似乎还多了些什么:“快,扶夫人起来,是个好的。” 像是很满意,又有些心疼。 “就是太多礼了,跪我这样的老婆子,不过多礼也有多礼的好,虽然年轻人不该被太多规矩束着,但多礼也说是是个规矩的。” 长公主看着杜宛宛的眼中确实多了些东西,笑着让宫人扶起杜宛宛。 萧绎看了看长公主,又看妇人。 没有开口。 “长公主殿下哪里是。”杜宛宛长长舒一口气,没有再动,由着宫人扶着,她轻轻施了一礼,才起身,怎么可能真像男人说的。 长公主对身边的男人是对身边的男人。 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就算身边的男人再对她如何,礼还是不能失了的。 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她在身边的男人面前可以无礼,男人喜欢她,可是长公主不同,是长辈。 她再是因为男人,也不可能真喜欢她。 特别是她的身份。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过有身边的男人,长公主若是真的像男人说的,能不刁难她她已经满足。 听长公主刚才的话,她没做错,长公主还是喜欢规矩的,也算是向她说明她的态度,不管再得宠,也要有规矩。 其它的她不知道,但—— “谢长公主殿下。” 萧绎是谁,一眼就明白了长公主还有妇人的举动,他微皱了下眉,长公主见宫人扶住杜宛宛,示意他们坐下。 “宛宛是说我还年轻,哈哈,我很高兴,宛宛喜欢喝什么?” 她对着杜宛宛。 “妾身随长公主殿下。” 杜宛宛一听,忙道。 长公主微点了点头,含笑,让宫人退开,对着萧绎,对于萧绎皱起的眉头,毫不在意:“皇上呢,还是老样子?宛宛很会说话。” “嗯,姑姑。” 萧绎深深看了一眼长公主,转过头。 摸了一下杜宛宛的头。 杜宛宛僵了僵,往一边移了移,低着头。 “宛宛不用多礼,也别紧张,皇上肯定和你说过,之前没有见过你,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皇帝——就怕皇帝遇到恃宠而娇的,姑姑知道你不是,皇帝没有看错人,姑姑很高兴,你们下去吧。” 长公主这时说。 杜宛宛怔了怔。 萧绎皱起的眉头松开:“她不能喝茶。”对着一边的宫人。 “是,陛下。” 两个宫人俯身。 长公主微笑,看着。 杜宛宛脸有一点红,不敢抬头。 萧绎说完,回头。 “宛宛,你可以跟着皇上叫我姑姑,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可是。”长公主又笑道:“宛宛应该听说过我吧?” “是。” 杜宛宛还是有些意外长公主好说话的,虽然不是完全像男人说的,但也差不多,她微抬头。 萧绎挑着眉,坐在一边。 长公主也不看他,对着杜宛宛:“当年生了一些事,所以,这些年很少走动,一直在山上。” “……” “……” 杜宛宛坐在男人身边,听着长公主的话,不由想到外面的传言,关于长公主的,长公主是先帝的嫡姐。 是真正的嫡长公主。 受尽宠爱长大,后来太宗去了,皇后也去了,先帝世宗登基,因为太宗去得急,世宗皇帝年幼,朝中西边都不稳。 长公主为了世宗皇上下嫁朝中当时最有权势的丞相,丞相当时已经年至中年,家中嫡妻去了,有子有女,妾室成群。 为了世宗,长公主依然下嫁,后来西边告急,朝中无人可用,长公主更是为了世宗皇上,带兵上战场。 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虽然长公主从小跟着太宗征战,兵法谋略,骑射出众,但必竟只是公主。 谁长公主让天下人都另眼相看,长公主在边关沙果断,铁面无情,最后竟一举不杀外族,让人闻风丧胆。 因为几年的征战,长公主回到京城,身体都是创伤。 世宗为之流泪。 天下为之震动。 长公主却毫不在意,因为战场的创伤,长公主一直没有生育儿女,她的相公,虽然娶了她,但畏于皇权还有自己的野心。 并不亲近长公主,长公主从战场回京后,一直专宠府中的一个妾。 那个妾仗着丞相的宠爱,从来不把长公主看在眼里。 长公主本就是为了世宗才下嫁,直接住在公主府中。 哪知道丞相和那个宠妾还是不放过长公主。 等到宠妾生下儿女,居然戳着丞相要长公主把她的儿女记在名下,长公主怎么会同意,最后那个宠妾想要毒杀长公主。 长公主为了世宗,忍了。 * 边关。 依冬看着手上的信,是夫人的信,她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夫人在信上问她愿不愿意帮她照顾小小姐。 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 夫人在信上对她的身体很是关心,让她好好养胎,生下儿子,还问了付良妾的情况,要她们好好服侍侯爷。 对于侯爷回京的事,夫人让她们要是劝不了就不要劝。 她会注意。 侯爷不是那么好劝的。 夫人说了一些京中的事,三姑娘要入宫? 流言的事已经过去。 侯爷已经早就回京,应该快到京城,侯爷要是知道杜妙妙要入宫,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真是没有想到杜三姑娘要入宫。 夫人话中的意思,果然夫人早就知道。 这一切,多半都是夫人的安排。 她不恨夫人。 夫人和她一样。 至少夫人是明白人,她大致明白夫人想她生下儿子是为什么,夫人应该是不想和侯爷再——要是侯爷为了那位杜三姑娘如何,也不用怕。 知道流言的时候,她还想了很多,没想到那么快过去,侯爷眼中只有一个杜妙妙,难道夫人是心灰意冷了? 夫人的信,她不明白就是夫人为何要她照顾小小姐。 再怎么还有夫人。 夫人还让她帮着付良妾得宠,之前夫人还没有这样说,夫人为什么不自己照顾,除非夫人不能? 依冬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仔细的再看着信。 跪在下面带着信回来的丫鬟不知道这是怎么。 “夫人有没有说什么,是不是生了?” 看了一会,依冬抬头。 “姐姐。”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妹妹听说夫人来信。” “妹妹进来。” 依冬一听,忙看向门口。 * “宛宛。” “长公主殿下。” “说了不用多礼。” “……” 还是那间亭子,杜宛宛看着坐在身边的长公主,长公主注视着杜宛宛:“宛宛在京城有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长公主是指?” 杜宛宛有些僵硬。 长公主看在眼里,继续,伸出手拍了拍杜宛宛的肩:“开春将要选秀,宛宛是知道的吧。” “知道。” 杜宛宛不知道长公主的意思。 “宛宛有一个女儿。” “是。” 杜宛宛有些紧张。 长公主到底? “皇帝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的身份要是入宫,肯定会有周折,你我也见过是个好的,我也不反对,而且皇帝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皇帝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要是不同意,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对于你的身份我是不悦的,一开始是很不高兴,好在皇帝说了是他强逼你,既然身为定远侯夫人怎么能和皇帝——这些我也不多说,你也是无奈,也是可怜的,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攀龙附凤的女人,你也有女儿,想必也不舍,听说你和定远侯一向恩爱,虽然有些流言,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入宫?” 长公主直直的盯着杜宛宛,盯着她的眼晴。 杜宛宛从长公主的眼中还有脸上话中听出长公主其实还是不赞同的。 可是她能不愿意吗? 她已经有了身子。 “你想必也是舍不得的,皇帝让你入宫,你要知道你们的事要是传出去,就是皇家丑闻,皇帝不在乎你呢,一旦入宫你将背负骂名,让所有人耻笑,而后宫并不是那么好的,皇帝身边的女人,开春就是要选秀,我知道你有了,我也不是阻止,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顶着别的身份?” 长公主见杜宛宛眼现苦涩,她眸光一闪。 顶着别的身份? 杜宛宛听完,愣了。 ------题外话------ 给亲说下,这还是昨晚写的,今天拍婚纱拍了一天,快散架,腰酸和站不直了,本来想着回为再码点一起更,看来不行了,哎,这么晚,亲们见谅! 第七十二章所谓巧合 更新时间:20149259:06:57本章字数:16363 “你好好想一想,你要是就这样入宫,到时候关于你和皇帝的传闻肯定会有很多,如果你愿意隐瞒身份,以别的身份入宫——” 后面的话长公主没有多说。 “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你和皇帝的关系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你入了宫,以别的身份,就算有人认出你也没有什么。” “……” 长公主并没有说太多,意思很明白,她最好是隐瞒身份顶替别的身份入宫,其实她早就想过。 她若是真的就这样入宫,置女儿于何地? 就像长公主说的。 她最好还是用别的身份入宫,她想好了但还没有和那个男人提,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安排。 没想到长公主先提了出来。 和她想的一样。 “怎么?心肝?” 长公主回了房间歇息,杜宛宛正要起身,身后一双手臂抱住了她,她抬头,男人正关切的盯着她。 杜宛宛扬了扬唇:“没事。” “哦?” 萧绎挑了挑眉,坐下来,搂过杜宛宛,看着她的脸。 “嗯。” 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他。 “长公主和你说了什么?” 萧绎见杜宛宛脸上没有什么,还是开口,手轻轻摸着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眸光闪了下,对着男人:“长公主没有说什么,说是问我愿不愿意入宫。”还有,她没有说,顿住。 “那你怎么说?” 萧绎一听,直视杜宛宛的眼晴。 似乎有些在意。 杜宛宛觉得无奈好笑,回视他:“我说我愿意,虽然开始不愿意,可是。” “真是朕的心肝肉儿。” 没等杜宛宛说完,萧绎脸上一下子笑开来,很高兴的抱起杜宛宛,搂在怀里就亲,亲了好一会。 杜宛宛躲了躲,见躲不开也不躲。 她感觉着抱着自己的天子的情绪,感觉着他亲在脸上的力道,还有愉悦,杜宛宛闭上眼。 “果然是朕的太真,朕最喜欢你说愿意。” 萧绎本来不想出去,也不知道姑姑会和这妇人说什么,妇人那胆小的样,不过姑姑要让出去,妇人又不开口,他只能出去,他又是担心这妇人,又是怕姑姑说什么,等姑姑走了,他过来,一见妇人坐着不知道想什么,还以为姑姑真的说了什么,虽然他知道姑姑的性情,不过,谁叫这妇人上了他的心。 不过,看样子,姑姑没有说什么。 妇人。 萧绎又亲了亲怀里的妇人。 想把怀里的妇人吃下去,这妇人让他又心痒难耐,他已经又是一个月没有好好尝过这妇人的味道。 先是为他受伤,现在虽然好了,又有了他的皇子。 让他简直无处下嘴。 想吃也无法吃。 心痒得不行。 回宫后,一定要找太医问问,到底要多久才能把这心肝再次吃下肚,每次一闻妇人身上的馨香,他就忍不住。 摸着妇人的身体,亲着她的脸,摸着她的头,心火难忍。 很想什么也不顾把这妇人拉到床榻上。 那些女人在妇人的面前,差得何止一点。 让他连点胃口也没有,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碰过那些女人,以前还有些趣,如今索然无味之极。 杜宛宛很快就感觉到男人的想法,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摸在身上的手还有贴近的身体的热,让她清醒。 她不能,她睁开眼,伸出手。 “心肝肉儿,朕想死你了,想把你吃下肚,朕和心肝已经多久没亲热了,心肝太狠心了,居然想推开朕,不许动!” 萧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杜宛宛的推拒,他正不爽,这一下更不爽,恨不能咬这心肝一口,可是又不行。 他抱紧妇人,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咬了一口,最后喘息着,恨恨的松开,灼灼盯着怀里的心肝。 见这心肝还要动,不由恨恨的又咬了一口,抱紧。 “不许动,不能吃还不许看不许摸不许抱?” 低沉的话中,邪气恶劣。 杜宛宛:“……” 她虽然不想,也懊恼,不过心跳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摸了摸脸,别开头。 还想要动,男人抱得很紧,她动不了。 只能停下。 “你这白眼狼,朕想得你心都痛了,你呢?”萧绎很是不满,就是不满。 看得到抱着,吃不进嘴里。 早知道—— 这妇人果真生来就是折磨他的。 回宫后一定要问太医,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光看着不能吃太可恨,之前还不觉得。 “陛下。” 杜宛宛很无语。 他是想……她当然不会想,过了一会,她推了推抱着她的男人:“陛下不是要听长公主和我说了什么吗?” “还说了什么?” 萧绎心中很不满,听了妇人的话,抱着妇人,咬了一下妇人的鼻子,抬起头。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凝着她。 “朕一直担心长公主和你说什么,朕出去的时候居然也不叫朕,朕说过会一直陪着你,长公主是长公主,你是你。” 说到后来,又是不满。 杜宛宛摸了一下被男人咬的鼻子,转回头:“陛下要太真怎么开口?”长公主要单独和她说话,她能说什么? 她早就预料到。 杜宛宛语带委屈。 萧绎见状:“倒是朕的错了。”他凝着杜宛宛,看着她委屈的脸,亲了亲她的脸,算了。 “本来就是陛下的错。” 杜宛宛理直气壮。 若不是他带她来见长公主—— “你倒是有理了,心肝!” 萧绎没想到这妇人倒是理直气壮,又好气又好笑,抱着她,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鼻子,笑骂。 “当然。” 杜宛宛依然理所当然。 然后摸着鼻子:“陛下,痛。” “朕可是说过。” 萧绎见罢,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子,抬起头来。 “可是太真怎么开口。” 杜宛宛心里还有气,再次反驳。 “好吧,算朕的错,朕不该带你来,朕都是为了你,你倒是,心肝,肉儿,太真你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和朕无理取闹?” 萧绎懒得再说。 “是陛下。” 杜宛宛眸闪了闪,还是道。 “你——” 萧绎真气乐了。 杜宛宛脸微红。 “好了,说吧,姑姑还说了什么,朕听听,有什么有朕在。”见妇人脸红了,萧绎心中的气才消了些,摸了摸她的脸。 杜宛宛心中有些暗乐,她知道自己是颇有点无理取闹,可一切都是因为他,听他问,她看着他:“长公主还说。” “什么?” 萧绎不以为意,不过也多了几分精神。 杜宛宛对着他的眼:“希望我顶替别的身份入宫,长公主说这样对大家都好,长公主殿下说得对。” 她边说边注意眼前的天子的表情。 萧绎眉头皱了下,还是盯着杜宛宛,倒是没有其它表情。 杜宛宛心紧了紧,她接着说。 萧绎眉头又皱了皱。 等到杜宛宛把话说完,萧绎松开眉头,杜宛宛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萧绎看着杜宛宛,眼中若有所思。 杜宛宛过了一会,才听他开口。 萧绎回神:“你的想法呢?” “陛下呢。” 杜宛宛没有回答,反问。 “朕也想过,你想如何就如何,朕听你的。”萧绎眯了眯眼,眼中有光闪过,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长公主说得有理,我想了想。” 不待她说完,萧绎开口,拉着她的双手:“心肝你是想用别的身份?朕当时想过,不过朕以为你不愿意,而且都差不多,朕安排一下不会有什么,朕没想到长公主会和你说这些,在朕看来,倒是不需要用别的身份,朕更喜欢名正言顺得到你。” 语气强势霸道。 杜宛宛:“……” “长公主没有和朕说过,朕一会问一下长公主,长公主还和你说了什么,一并说了,朕会和长公主说。” 萧绎又问。 把玩着杜宛宛的手。 杜宛宛:“陛下,我觉得长公主说得对,长公主很好,陛下,要不就像长公主说的那样吧,我愿意,陛下也不用问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没有和我说什么了。” 她盯着男人。 萧绎注视着杜宛宛,把玩她的手:“哦,太真想隐瞒身份!” 杜宛宛看着他的眼,过了一会:“对。” 她点头。 萧绎不说话。 杜宛宛也不说话。 半晌,萧绎揽着杜宛宛起身,朝着外面:“好,不过太真可以再想一想,到时再告诉朕,朕带你去走走。” “嗯。” 杜宛宛本来还想说,想了想,没有。 两人出了亭子。 亭子里没有人,早就退到亭子外面。 * “姑姑。” “皇上。” 还是那间亭子,长公主端着茶,萧绎站在围栏边,长公主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抬头盯着围栏边的萧绎。 “皇上有什么事,又回来?” “姑姑。” 萧绎站在围栏边看了一眼外面,转回身,走到长公主的身前,看着长公主,随后,坐下来端起身前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抬眸:“姑姑觉得如何?” “我以为皇上知道了。” 长公主一听,笑了,端着茶杯,轻轻的摇晃,优雅高贵。 萧绎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虽然已经五十岁,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见萧绎看着她,她:“皇上不是知道了?想必宛宛和你说的。” “对。” 萧绎也不否认。 “那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 长公主听了,挑了挑眉。 花白的头梳得很是齐整,一丝不苟。 “姑姑觉得如何?” 萧绎还是那一句话。 “是个好孩子,就像我说的,看得出是个规矩,我之前怕是个不规矩的,现在见了,算是放心,我说的就是我的看法,皇上的意思我都知道。” 长公主微微带着细纹的眼眯了眯,开口。 放下手中的茶杯。 “皇上是在责怪?” 她接着又道:“真是没有想到皇上也会如此用心,我答应皇上的会做到,只是我的意思,宛宛是个好孩子,皇上既然用心,就多为她想一想,你这样一意孤行,宛宛愿意吗?” “她说了愿意。” 萧绎直接说。 长公主不知为何有些失笑,有些想笑,这个皇帝,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一天,她笑着:“皇上啊。” 萧绎不说话,有些别扭,他现他太急,看着姑姑的目光,他说不出话。 “不是姑姑说你,姑姑也是了解过的,你这样说入宫就入宫,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宛宛,还有用别的身份的事,你问一下宛宛。” 长公主笑着又道。 她看出皇帝不自在,难得,真是难得,这个杜宛宛倒是不同。 以前她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皇帝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从小看到大。 “朕问过。” 萧绎虽然不自在,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的。 “哦,宛宛怎么说?” 长公主好奇了。 “太真说。” 萧绎张了张嘴,愣住。 一时想到那妇人和姑姑一个意思。 长公主见状,再次笑了:“要是让其它人知道你这样,皇上啊,要是有人知道你为了杜宛宛如此,你说?” “照你的意思,杜宛宛入了宫,将处于风口浪尖,到时候,你的宠是对她好还是害了她,除非你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你不行,皇帝,你自己想想。” 笑过,长公主苦口婆心。 “这些道理你该知道的,只是你。” 说着,不知道为何又说不出来。 “姑姑。” 萧绎脸色有些难看。 “就是太后也不会答应,还有其它的人。” 长公又说。 “你没有现你对杜宛宛已经过了宠吗?” 其实长公主最忧心的就是这。 她是既高兴皇帝也有喜欢的人,可是也担忧。 皇帝是不能爱一个女人的。 当然如果没有喜欢的又太可怜,可是,作为皇帝,有时候就是如此,她很怕皇帝为了杜宛宛做出什么。 祖宗留下的江山,是不能有失的。 她也怕杜宛宛要是……杜宛宛如今看着还好,可是以后呢,入了宫生下皇子荣宠在身,得到皇帝的爱,真的会一点改变也没有? 爱对帝王来说是不该有的,就是有人知道,也不会放过,不管怎么来说,都很危险。 她希望皇上能控制一下。 现在说这些太早,也太迟,她希望杜宛宛不要变,皇帝理智一点。 “姑姑。” 萧绎当然知道自己对妇人是什么感觉,见姑姑说开,他脸色沉了沉,姑姑的意思是不行? 长公主敛起笑,萧绎抿着唇。 * 杜宛宛回到别庄,送走那个天子后,她突然觉得更急迫,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进宫,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想到长公主,她让容喜抱了女儿出来,好好的陪了陪女儿,她不知道那个天子是回宫还是去见长公主。 她让容真去把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带出来。 等到太医来诊过脉,杜宛宛当然看得出太医的怪异目光,显然是太医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已经顾不上了。 让太医离开,自有人报给那个天子,她看着容真。 “夫人?” 容真不明白夫人怎么? “你带她们出来,我有话和她们说。” 杜宛宛没有心思解释,直接道。 “好。”容真和容喜最好的一点就是只要她不说,不会多问。 见容真出去,她亲了亲容喜怀中的女儿,她的女儿,容喜感觉得出来夫人不舍,这些天夫人都是这样。 其它的宫人杜宛宛让她们守在外面。 “玉姐儿,要是母亲不在,你该怎么办?” 杜宛宛忽然开口。 自己女儿一脸懵懂,什么也不知道,她很心慌,她还是没有想好,容喜在一边听了,看了一眼夫人再看玉姐儿,想开口,又不知如何说。 “夫人。” 这时,容真来了,带着人。 容喜忙抬头。 杜宛宛看了一眼女儿,让容喜把着女儿到一边,她看着门外:“带她们进来吧。” “夫人?” 容喜看向杜宛宛,抱着玉姐儿。 “娘——” 玉姐儿已经会咿咿呀呀叫人,只是还不分明,见罢,张开小嘴,对着杜宛宛,伸出手,很是不舍。 杜宛宛很想把女儿抱在怀里,她扬起唇,对着女儿又亲了亲:“乖,玉姐儿,一会娘好好陪你。” 握着她的小手,揉了揉,又亲了亲,小声的说完,让容喜抱下去。 容喜望了望杜宛宛,最后还是抱着玉姐儿下去。 玉姐儿很乖,一直不舍的张望,却没有哭。 杜宛宛看得心疼。 不过。 她抿了抿唇,回过身,坐架榻上。 “夫人,奴婢带依晴——” 容真的声音又起,在屏风外面。 “进来。” 杜宛宛再次开口。 不一会,容真走了进来,身后是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给夫人请安。” 杜宛宛扫了她们一眼,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她们,依晴两人瘦了许多,身上的裙子有些单薄,破旧,头也没有梳好,脸色苍白,彩霞四人好些,不过脸色也不是很好,很恭敬的跪在地上。 她收回目光,让容真起来。 容真跪在一边,见状,起身走到杜宛宛身边。 杜宛宛没有理会,对着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你们起来吧,之前的事我知道不是你们,当时的事,我不想多说,我找你们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容真侧头,不知道夫人? 她一直在想,夫人的意思。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则抬起头,她们等了太久,依晴两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彩霞四人知道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夫人终于见她们,不知道? 还有夫人刚才说知道不是她们下毒? “依冬有了身子。” 杜宛宛慢慢道。 “依冬?” 依晴两人似乎没有料到,一听愣住。 彩霞四人怔了下,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小心的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着她们:“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中毒的事,我知道是谁,把你们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们,依冬已经有了,现在事情过去,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你们。” 女儿如何安置,她一直一筹莫展。 眼前的人,她并不放心,但。 * 与此同时,杜府门外。 一辆马车停在角落处,一个小厮从不远处飞快的靠近,走到马车边,然后掀开马车帘子上车。 里面有人早等人,一见,马上开口:“怎么样?” “侯爷。” 小厮听到声音忙跪下。 “本侯问你如何。” 声音赫然是赵晟,赵晟此时似乎很不耐烦,见小厮跪着不回话,不由站起来,盯着小厮。 “侯爷,奴才打听到,三姑娘在府里。” 小厮哪里还敢耽搁,回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道。 “哦?” 赵晟脸色好起来,他回京就是为了他的妙妙,这一路为了怕人现很小心,要是让人知道,就是违抗圣命。 他不能叫人现,为了妙妙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 知道他回京的都被他留在边关,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妙妙,他心情很激动,本来一回京他就想直接找妙妙的。 不过因为之前的流言,怕妙妙不在府里,由于一路小心也没有时间多打听,先前派进京的人根本没有见到妙妙。 只知道流言平息了,别的都没打听出来,打听出来的都是他不想知道的。 “是的,侯爷。” 小厮一见侯爷高兴,忙点头。 “那好,本侯马上去见妙妙。” 赵晟很高兴,说完就要走。 走了一步,想到什么:“杜府有哪些人?” “侯爷,杜大人不在,杜夫人在,然后。” 小厮回道。 赵晟听了,并不在意。 “侯爷。” 小厮见自家侯爷说走就要下马车,忙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他方才无意中见到若雪,若雪一见到他转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三姑娘—— “侯爷,奴才刚才见到若雪姑娘,若雪姑娘一见到奴才就走。” 小厮说。 “就这件事?” 赵晟却不在意,他的心都飞到他的妙妙身上去了,哪里还管别的。 小厮想着以前若雪的态度,再想着刚才,总觉得不对。 赵晟懒得再听,出了马车,然后从角落,直接进了杜府。 这些路他都是走习惯了的。 杜府,杜妙妙并不知道赵晟偷偷回京,她在两个嬷嬷的面前学着规矩,若雪急冲冲的冲到后院。 她方才本来要去给姑娘买吃食,现在。 她朝着主院去。 不久,正院正房。 “夫人。” “什么?” “奴婢见到定远侯身边的小厮。” “什么?” 若雪跪在地上,上面坐着杜母,杜母听了若雪的话,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不过想到什么笑了,若雪低着头,很快若雪从主院出来。 她朝着杜妙妙的房间去。 “姑娘。” “什么?” 杜妙妙刚刚学完今天的,正休息,听到若雪的声音出了门,她看着苦雪,微皱眉,若雪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上前,走到杜妙妙身边。 “姑娘,奴婢刚才见到侯爷身边的人。” “什么?” 杜妙妙先有些疑惑,可能是太久没有想起,竟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是定远侯爷。”若雪现了,忙再次道,说完又睥了周围一眼,杜妙妙这一下听清了也明白了,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赵晟。 赵晟,是赵晟那个负心男,他身边的人来了,若雪见到了?他要干什么?要破坏她进宫?她都没有去找他,他凭什么?杜妙妙一时想了很多,越想越恨。 “姑娘,侯爷不知道是不是也来了。”若雪一脸着急担心。 “你说?”杜妙妙这才想到,那个负心男可能也回来,不过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个负心男不是去了别的地方,难道回来了?若是这样,不好! 她最怕有人破坏她入宫,赵晨要是回京,知道她要入宫,肯定会破坏的。 她要怎么办,怎么做? “姑娘,怎么办?”若雪也满脸着急。 “或许他没有回来,只是派了人来,上次不是也派了人来。”杜妙妙自欺欺人的道。 “姑娘要入宫,要是侯爷知道,奴婢怕。”若雪听了还是担心。 而她说的正中杜妙妙的痛处。 主仆俩说着话,哪里知道,赵晟正带着人过来,就是那样巧,刚好听到,赵晟满是笑容的脸马上变得铁青,阴沉,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手也握紧。 握得哧哧作响,身体笔直站立,僵硬,小厮也听到,脸都白了。 “进宫?”良久,赵晟开口,一个字一个字。 第七十三章反目成仇 更新时间:20149259:07:00本章字数:15685 赵晟铁青着脸盯着不远处的杜妙妙主仆,居然想入宫,那他呢?他算什么,她把他置于何地? 赵晟不愿相信,很想当成听错,可是看着她们的样子,他为了她付出那么多,不远万里违抗圣旨,她就是这样回报给他的? 居然想要抛开他入宫,成为皇上的女人。 她怎么对得起他? 他哪里对不起她?让她这样,要是他没有回来,是不是? 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还想着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生气,只要他回来她就会原谅他。 “杜妙妙!” 赵晟脸色越来越青,他沉下声音。 小厮已经站不住了,砰一声跪在地上,杜三姑娘怎么会?侯爷不知道会如何,侯爷不知道会? 赵晟看也不看,只盯着杜妙妙,一步一步朝着杜妙妙主仆走去,顷长的身影穿过花丛重重的走到两人面前:“你要入宫?” “赵晟?” 杜妙妙也惊住,她没想到赵晟会出现在这里,她死死看着赵晟,赵晟的出现叫她心慌意乱还有复杂,之前若雪虽然说见到赵晟身边的小厮,但是。 看着赵晟脸上的愤怒还有铁青,她心又是一顿,紧了紧。 她往后退了退,他都听到? 他真的回来了,不是派人回来,他来见她,他是为了她? 杜妙妙心慌的同时紧张。 他都听到了,不知道会? 要是他没的听到她还可以想办法,谁知道他不仅回来还听到,她怎么会如此大意,她脑中极快的转动。 之前她想他回京,赵晟一直不回京,如今却跑回来,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她已经不想再和他,未来也定下来了,她不想他出现破坏。 “侯爷。” 若雪脸色苍白,一脸惊吓,像是吓到,不过她还是咬着牙扶着杜妙妙,跟着杜妙妙后退。 杜妙妙听到若雪的声音,感觉到若雪虽然害怕但仍然扶着她的动作,怔了下,心神不再那么慌,她侧头睥了一眼若雪,抬起头,轻吐一口气。 不过看着赵晟的脸,还是有些心紧。 “你要入宫?” 赵晟面无表情的睥了一眼若雪,直视杜妙妙,沉着声音,冰冷的开口,双手紧握背负在身后,对于杜妙妙的动作,眸光又一冷。 不过他还是压抑着。 看似平静的。 杜妙妙了解赵晟,知道他很生气,不过一直以来赵晟很少生她的气,见赵晟并没有暴怒,以为对方心中有她,给她机会。 心中大松口气。 她手放在若雪手上,对着赵晟:“你回来了!”并不回答赵晟,眸光转动。 若雪倒是隐隐约约察觉出,想要开口。 赵晟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如此云淡风清,居然一点也不解释,她怎么敢!都是他纵容的。 赵晟心中火更浓更恨,他咬着牙,恨不能剥开眼前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 赵晟脸色沉到底。 杜妙妙见赵晟仍然只是沉着脸,心中的慌乱紧张慢慢消失:“你怎么回来了。”她淡淡的说完,转开视线,看着若雪。 若雪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若雪?” 杜妙妙见到,微笑。 若雪看着微笑起来的姑娘,再次张嘴。 “够了!” 赵晟在一边看得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他愤恨的上前一步,直接拉住杜妙妙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盯着她。 赵晟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恨意,直叫人听得心里毛。 杜妙妙没有想到赵晟会如此,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因为没有准备被赵晟大喝着拉得往一边倒,她表情很不好,好不容易才站稳,她喘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 他怎么能这样? 只是看到赵晟眼中的愤恨还有极怒,她脸色一僵,突然觉是自己或许哪里想错了。 随即想到他刚才的声音,那么大,很可能会传到外面叫人听到,她脸又是一白,忙看向外面,很怕有人刚好听到。 “姑娘,侯爷。” 若雪也没有想到,在侯爷的大力下,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她慌忙看向侯爷和姑娘。 “滚!” 杜妙妙听到若雪的声音刚要回头,赵晟的声音已经响起,他见杜妙妙居然盯着别处,不看他,心里恨到极致,这时若雪还开口,他哪里容得下,直接冷喝。 “侯爷,姑娘。” 若雪吓到。 脸惨白,整个人再次踉跄,站不稳。 杜妙妙本来很怕外面有人听到,此时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应该是没有人听到,她猛的转回头,看向赵晟,赵晟凭什么叫她的人滚,这里是杜府,不是定远侯府。 他摆什么谱? 她都还没有生气。 是的,她还没有生气,要生气也是她,他凭什么,是他先对不起她,她这样有什么错,若雪是她的人。 “你就不怕有人听到,你——” “怕什么?有人听到更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看你怎么入宫!” 赵晟根本不管若雪踉跄不踉跄,他直视杜妙妙,见她为了若雪转回头瞪住他,更怒,再听她说,冷笑不已。 最好是所有人都听到。 都这个时候了,他怕什么? 他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什么也不怕。 他不怕。 他不是她。 他恨不能所有人都听到,看到,眼前的女人,他掏心掏肺,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想要甩开他,妄想! 最好叫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看皇上还要不要她。 杜妙妙一说完就后悔了,眼前的负心男怎么会怕,果然,她心中也平静不起来,也恨起来。 她咬牙切齿。 “你!” “我什么?怕了?怕人知道?你怕本侯可不怕,本侯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想入宫?有本侯在,不可能!” 赵晟见杜妙妙怒了,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生气,她就这么怕被人知道? 她变了。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变了。 “你想做什么?” 杜妙妙好不容易冷静的心又有些慌,同时还有更多的恨和怒,他凭什么? “而且你也不用对着若雪吼。” 杜妙妙一个字一个字的。 “不能对若雪吼?你倒是好主子,你也是好奴才。”赵晟笑了,直接对着杜妙妙和若雪,说着说着,变成冷笑。 若雪惨白着脸:“侯爷,姑娘是——姑娘——” 姑娘竟帮她说话。 赵晟冷睥,听也不听,看着杜妙妙。 “好个忠心的奴婢。” “若雪你不要再说,你不要再为难若雪,有什么你和我说。”杜妙妙听赵晟阴阳怪气的,冷冷的道。 让若雪不要再说,也让赵晟不要再针对若雪。 “果然是一对好主仆!” 赵晟又一次冷笑。 若雪:“……” 她很担心。 “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你和我说,你还不是有一个好奴才。”杜妙妙安抚的看了若雪一眼,看向远处跪在地上的小厮,恨声的对着赵晟。 眼前的男人一直骗她! 赵晟顺着杜妙妙的目光看到地上跪着的小厮,他冷冷收回目光,现杜妙妙恨恨望着他,心中又是一恨:“你恨我?” “是。” 杜妙妙听到赵晟的话,她怎么会不恨。 马上道。 “我也恨你。” 赵晟听了,眼一缩。 杜妙妙:“……” 若雪和小厮看着杜妙妙和赵晟,侯爷和姑娘——两人又看向外面。 “你居然想要入宫,你居然想要离开我,想要当皇上的女人,要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要瞒着我入宫?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 赵晟不想再忍,她说恨他,他也恨,他早就想问她,早就想这样问,他想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何这样无情。 他低着头,手紧紧握着杜妙妙的手。 “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 杜妙妙听不下去了,赵晟这个负心男一声声的质问,她还没质问他呢。 她直接打断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大声反驳。 “你呢?我还没有说呢,你却质问我,赵晟,你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就多了,你自己想一想,你到底有哪里是对得起我的,你以前对我说的,对我做的承诺,从来没有实现过!” “不就是。” 赵晟虽然有些心虚,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就算他做了什么,她也没必要入宫,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为了她已经做了那么多。 “不就是什么?不就是收用了女人?不就是纳了妾,不就是有别的女人?呵呵!我为什么要生气是不是,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们男人想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你为了我已经做了够多,对我已经够我,我怎么能再奢求?” 杜妙妙冷笑连连,一点也不想听他说。 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一清二楚。 “不就是收用几个女人,你说你心里只有我,只爱我,不会再有其它的人,我相信了你,可是看看你做的?赵晟,我就是一个傻子,没有女人像我这样傻,一直相信你会给我一切,多的我就不说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绝不为妾,和我一起,不能再有其它的女人,一个也不许,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中也必须只有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 杜妙妙说到这里,悲愤不已,怨恨不已,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答应了她,最后又负了她。 他给了她希望,最初的希望,让她以为他只会有她一个,相信他,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以为她是不同的。 和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可是最终他亲手打破了一切。 打破了她的幻想。 硬生生的把她从梦里拽了出来。 让她看清了血淋淋的现实。 她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 “那你也不用入宫。” 赵晟的心中必竟还是有杜妙妙,爱的还是只有杜妙妙,之前那样不过听说杜妙妙要抛开他,正是所谓爱越深,恨越狂。 听到她要入宫抛开他的时候,他恨得不行。 以为她真的要抛开他,此时听她一说,看着她的表情,还有怨恨,忽然觉得她也许只是怨他,所以和他堵气。 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并不是真的要入宫。 他心中还是爱着她的,杜妙妙的心中肯定也是爱他的,不可能真的成为皇上的女人,他们之间不是过误会。 只要说清楚了,只要他解释了—— 他们之前牵绊那么深,经历那么多,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事,就分开,他先前太急。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气消了些。 “不入宫,等你?” 杜妙妙嗤笑。 “对。” 赵晟微皱起眉,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过想到刚才想的,他压下心中的不悦。 “哈哈。” 杜妙妙笑了起来。 笑不可抑。 赵晟这个负心男还真会说,真是笑死她了,他还真是有自信,自负,他不会还以为她心里还有他吧? 生了这么多,她恨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等他,他居然这样理所当然,她怎么能不笑! “你笑什么?” 赵晟由于心虚,以为自己想明白了杜妙妙,不再生气,但此时见她一脸嘲讽的笑,不由有些动气。 她就算生气,就算再怎么,也不用如此。 “我笑什么,笑你,你居然让我等你。” 杜妙妙还是笑,笑过开口。 “有什么不对?” 赵晟皱紧眉头,抓着她的手,低头凝关她。 杜妙妙低头笑看了看一边紧张的盯着他们的若雪还有小厮,眸光一冷,转回头,盯向赵晟:“所以我才笑,我怎么能不笑,你居然让我等你。” 赵晟也扫了一眼小厮还有若雪,听到杜妙妙的话,神色一冷。 “你可真会想,我为什么要等你,为什么等你?” 杜妙妙接着冷笑。 “当然是。” 当然是什么赵晟一时没有想到。 “当然是什么?” 杜妙妙还是笑。 “为了你?” 不待赵晟继续说,她又道,望着他,一脸的笑:“凭什么呢?凭什么我要等你,不入宫?” “杜妙妙。” 赵晟没有料到杜妙妙会说得这样明白,脸色很是难看,他收紧手,锁着眉头。 杜妙妙依然笑,不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我就不等你。 赵晟看在眼里,气恼得不行。 “松一松手,你抓得我手痛。”杜妙妙仍然笑,边笑边开口,对着她被赵晟抓着的手。 赵晟:“……” 他目不转晴的盯着杜妙妙。 “痛。” 杜妙妙抿了抿唇。 赵晟紧紧凝着杜妙妙半晌,松开手,他还是看着她,杜妙妙见他松开,收回手,揉了揉。 片刻她抬头。 赵晟皱紧眉头看着她。 “看着我干什么。” 杜妙妙冷笑。 “为什么不等我?” 赵晟心情很不好,很阴沉。 “还不明白?”杜妙妙见赵晟这个负心男还问,忍不住又笑起来,居然还不明白,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赵晟确实有些不明白:“就因为我收用了依冬?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等我解释,就为了气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若是我不回来,你就什么也不和我说,直接进宫?就算我再对不起你,再做了什么,你也该等我回来,不该赌气,妙妙,你该相信我,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有些事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不闻不问,若是我很久后才回来,我们之间是不是就这样,你居然想入宫,你以为进宫就那么好?很容易就能成为皇上的女人,你以为——你就为了报复我,你?” “哈哈哈。” 杜妙妙听罢,再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可真是会想。 赵晟这个负心汉可真会想。 “你又笑什么?” 赵晟见杜妙妙忽然又笑起来,一脸的不屑,心一沉,她是什么意思,她难道就这么生气? 杜妙妙看着赵晟。 赵晟眉头皱成川字。 一边的若雪还有小厮看着,倒是松了口气,没有大吵,他们还以为会大吵,不过再这样下去,就说不准。 想到此,两人又紧张。 “笑你。” 杜妙妙毫不客气,也不掩饰,冷冷的,带着厌恶:“当然是笑你,笑你可笑,笑你的话。” “我有什么可笑的。” 赵晟心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还是问道。 “竟然以为我是为了气你,为了和你赌气。” 杜妙妙冷道。 “不是气我是为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晟知道自己或许是想错,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仔细的凝视着杜妙妙。 不,不会,不会那样。 他不让自己去想。 他接受不了那个可能。 妙妙肯定是为了气他,还是不解气。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就这样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从今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你还是定远侯,我会入宫,我入宫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我自己,以前是我太天真,以后我会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关于你的事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不用再说,我不想听,也不关心,都是过去,之前我还在想怎么和你说,既然你回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不管是谁负谁。” 杜妙妙此时此刻很高兴,刚看到赵晟的时候她很慌张很紧张,怕他对她做什么,怕有人知道。 现在,她觉得高兴。 是的高兴,他要是不回来,她虽然一样入宫,可是心中还是会耿耿于怀,对于赵晟这个负心汉的背叛始终不能释怀。 就算她拥有再多,可是他回来了,看着他,知道他心中还是只有她,纵是收用了别的人,还是爱着她。 而她早不爱他,只恨他,看着他以为她是为了气他,她怎么想怎么爽。 只有她不要的男人。 只有她抛开他。 他怎么能有别的女人对不起她。 杜妙妙也不想再掩饰或者再如何,也不怕赵晟如何,一直没有人来,想必是没有人现,只要打扫走赵晟。 她真是说不出的快意,有种报复的快感。 叫他对不起她,叫他收用别的女人,打破她的梦。 活该。 既然说开了,趁机一刀两断。 她可是要入宫的人。 “你!” 赵晟这次是真的僵住,他死盯着杜妙妙,看着她脸上放松的笑,看着她,手握紧,竟然不是为了气他。 不,不可能。 赵晟的脸再次沉下来,铁青,双手紧握成拳,顷长的身影绷直,目光不信。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杜妙妙再次感觉快意。 “杜妙妙。” 赵晟本来还想要自欺欺人,可是。 他倏的开口。 阴沉阴鸷。 “你。” 杜妙妙心中欢快,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由一惊,他盯着她干嘛? “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赵晟满腔的怒火,愤怒,恨怨,之前消去的愤恨也一股恼回来,在他的胸口乱窜,看着眼前的杜妙妙,想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的表情,她竟然如此。 他快速的伸出手,抓住杜妙妙的双手,拉住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 以后一句分开就可以? 枉他以为她是为了气他,原来她不过是贪念富贵,贱人,贱人! 赵晟很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杜妙妙脸色变了,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赵晟脸上的杀意,她混身一冷,陡然冷静下来,不由后悔起来。 她怎么一时忘了,要是闹出什么。 “姑娘,侯爷!” 旁边的若雪和小厮两人直接吓倒,白着脸,想要说什么。 赵晟哪里会听。 “贱人!想要离开我,没门,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就因为一点事,就想离开本侯,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你以为本侯会让你离开,你只能是本侯的,贱人!” 赵晟神色狰狞,下一刻,抓着杜妙妙就往房间去。 杜妙妙正后悔,见赵晟抓起她往房间去,她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但她感觉得出不是好事,不由一慌:“赵晟,你要做什么,你,你放开我。” 她用力的挣扎,试图挣开。 可是赵晟怎么可能让她挣开,很快,门被推开。 赵晟抓着杜妙妙走进去,把她扔到床上。 杜妙妙整个人被扔得头晕,不待她回神,赵晟上前。 “你要干什么,赵晟你——” “你说呢?” “侯爷,姑娘。” 小厮不敢动,侯爷这是?若雪虽然也怕,不过,她追在后面。 不久,到了门外。 她一眼看到侯爷把姑娘扔到床上,姑娘正要动,侯爷上前,就要扯姑娘的衣裳。 “姑娘!” 若雪脸色一变,就要进去。 “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声音响起,若雪脸色又是一变,回头,不远处进来了一群人,杜父杜母都在。 “夫人,老爷你们怎么来了?” 若雪整个瘫软于地,一边的小厮也软在地上。 而房内,杜妙妙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她能听到若雪的声音,她混身僵硬,而赵晟,并不着急,看着杜妙妙。 “怎么回事?” 杜父带着人看着门口,对着若雪。 若雪哪里还有胆子说什么。 杜父一见,看了一边的杜母一眼,带着人,迈步。 * 宫里。 江嫔看着自己母亲,随后看向外面,父亲和弟弟在外面,皇上让人放了弟弟出来,让父亲母亲还有弟弟进宫看她。 想到皇上那天来她的宫里说的话。 “母亲。” 皇上让她好好养胎,生下皇子,到时候,他会给她想要的,江嫔想完,对着自己母亲:“娘,我好想你。” “娘也想你。” 江嫔的母亲眼中全是激动,她收回看向四周的目光,自己的女儿看得出很受宠,女儿有了皇宠,又有了皇子。 现在成了嫔,又搬了新的宫殿。 前段时间她还愁着。 儿子入了狱,女儿在宫里又不知道如何,那些人一个个都说女儿失了宠,不让他们见儿子。 没想到女儿不仅有了身子还又翻身得了宠。 想到去接儿子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哼,要不是老爷说叫她不要和女儿说,她一定要和女儿说,让皇上好好—— “女儿,娘高兴,娘很高兴,你终于出头了。” 江嫔母亲看着江嫔激动开口。 “娘。” 江嫔见状也很高兴。 “皇上待你好吗?” “好,很好。” “那就好。” ------题外话------ 终于码完了,亲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还有多少看的,哎,一点不想断更,想好好写给亲们看,可是,有什么亲们提就是。 第七十四章捉奸在床了 更新时间:20149259:07:01本章字数:14610 宫人早被江嫔遣到外面,内室只有江嫔母女俩。 江嫔的母亲更激动了,听自己女儿确认皇上对她真的好,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女儿先前虽然也受宠,但却没有依凭,位份低,家里根本帮不上忙,一旦失了宠—— 就像之前! 就是怀了龙子也不能亲自抚养,只能交给主位的娘娘。 没有皇子傍身,又没有家族的支持,再多的皇宠也只是空中楼阁。 现在不一样,女儿身怀龙子,升了位,只要生下皇子,可以亲自抚养,而且皇上又对女儿这样宠爱。 不仅升了老爷的官位,连那不孝子也有了出身,这些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儿,自从皇上的旨意下来,家族里谁也不敢给脸色看。 想到这,江嫔的母亲就得意。 不过,想到家族里那些人打的主意,她又有些不高兴。 只要女儿生下皇子,以后什么没有?家族里的人居然说女儿现在有了皇子不能侍侯皇上,想让家族的适龄女子入宫,帮女儿固宠。 她女儿哪里需要。 就算要找——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人打的主意,不就是见女儿得宠,想分一杯羹! “娘,怎么了?” 江嫔见自己母亲脸色突然变得不好,刚刚母亲还好好的,怎么了?她有些担心,难道家里有什么事? 刚才父亲和弟弟怎么没提,母亲? 江嫔有些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家里。 “娘娘,没事。” 江嫔的母亲闻言,忙回过神来,见女儿一脸担忧,知道自己让女儿担心了,她恢复神情,看着女儿,女儿现在可是双身子,不能操心,她有些懊恼。 “没事?可是娘刚才?娘可不要骗我,到底有什么直接和女儿说就是,是不是家里?” 江嫔不相信,仔细注意着母亲。 随后想到什么:“娘不要叫女儿娘娘,女儿永远是娘的女儿,而且这里又没有人,女儿不想娘这样,还有弟弟和父亲,弟弟都瘦了,不过似乎懂事多了,父亲也苍老了,你也是。”江嫔想到之前见到父亲还有弟弟的样子,弟弟倒是懂事多了,就是好像变得懦弱,父亲老多了,娘也是,她知道是因为弟弟,弟弟在狱中的事她要让人打听一下,因为弟弟和父亲不能在后宫久呆,只说了几句话,也没有时间问清楚。 “好,你也不要担心,娘还有你父亲你弟弟都没事。” 江嫔的母亲很欣慰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还是这样亲近自己,刚进宫的时候她还担心,看着女儿依恋亲近的样子,想到女儿从小的娇娇样。 “娘也和父亲还有弟弟说一说,之前是在外面。”江嫔又道,还是不问娘了,她伸出手拉住自己母亲的手,看着母亲的眼晴。 江嫔母亲更高兴,忙点头。 江嫔也高兴。 母女俩对视,都高兴。 过了一会。 “娘刚才?”江嫔想到不久前自己母亲的脸色,母亲还没有回答。 “真的没事,别担心,你现在可不能操心。”江嫔的母亲一听,马上开口,握住江嫔的手安抚。 “真的?” 江嫔还是不相信。 “先不说这个,女儿,娘问你,皇上平时是不是常来你宫里?晚上皇上一般歇在哪个宫里?”江嫔母亲拉住女儿,摇头。 “娘为什么问这个?”江嫔有些不解。 “傻孩子,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侍侯皇上,但也不能疏忽了,虽然皇子重要,皇上的宠爱也重要,可不能失了皇上的宠爱,当然看皇上现在的样子,娘倒是多心,不过你也要注意,可不能叫别宫得了宠去,等到生下皇子,到时候就不用怕了,不然一年的时间,皇上要是有了新宠,到时候——”江嫔母亲见女儿这样问,再次摇头。 “娘。” 江嫔听到这里,有些羞涩,娘怎么说这个,不过娘说的有道理,她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 “羞什么,娘说的不对?” 见女儿一脸羞涩,江嫔母亲再度摇头,这女儿都要当母亲了,还这样。 “娘。” 江嫔抿了嘴。 “你说娘说得对不对?” 江嫔母亲见女儿还是不回答,皱起眉头。 “娘说得对。” 江嫔只得羞道。 “哼,所以,娘告诉你。”江嫔母亲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起身,凑到江嫔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嫔脸色有些红。 “娘以前就是这样?” “嗯。” “难怪爹——” “你这孩子,说什么。” 江嫔嘿嘿一笑。 “知道了吗?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肚子里的皇子,只要生下皇子,你的地位才能稳固,才能去想别的,娘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替你看着,你自己要多注意,别宫送来的人你看清楚了,除了皇上送来的人还有东西你都不要碰,还有。” 江嫔的母亲说完,然后又道,脸色变得认真,严厉的对着江嫔。 “我知道。” 江嫔听自己母亲说到这,也认真起来。 “要是可以,娘真想陪着你,送些人进宫,可是,皇上有没有安排人给你?”江嫔母亲和江嫔长得很像,除了年纪大些,更有风情。 “皇上安排了,娘你放心。”江嫔闻声知道母亲的担忧,回答道,她先前也担心,后来皇上送了人来,她才安心。 皇上是真的想她生下皇子,什么都安排了,她最怕像淑妃一样,她知道母亲也是一样,淑妃背后有靖国公府位份比她还高,还是小产了,后宫的女人一个个恨不得她失宠,她一个都不信,那些女人只要有机会——后宫已经很久没有皇子公主出生,尤其是皇上这样宠她,她不会让那些女人得逞的,她一定要生下皇子。 皇上那么看重,在意。 “好!” 江嫔母亲重重开口,非常满意,拉着江嫔的手,笑看着她:“皇上这样看重你,还有肚子里的皇子,娘很高兴,有皇上安排,娘放心得多,不过你还是要多小心,你在宫中也这么久了。” “娘,女儿明白。” “嗯,娘也不多说了。”江嫔的母亲把自己当年的经验给江嫔说了一遍,该注意什么,该怎么固宠,该如何小心等等。 江嫔认真的听着。 半晌过后。 “你从小就聪明,娘也放心,之前还怕你太过娇气,如今看来,娘是真的放心,有什么你就和皇上说,让人来通知娘。” “好的,娘。” “你身边的宫女有没有合适的?”嘱咐完,江嫔的母亲想到别的,拉着江嫔的手。 “母亲?”江嫔有些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要是有合适的,选两个老实听话的开脸,皇上是天子,不可能没有女儿,最好还是在身边安排两个,也让皇上知道你的好,记住你的好。” 江嫔母亲怕女儿转不过弯,慢慢说,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再次想到家族里那些人,哼,男人没有不喜欢美色的,女儿有了身子,最好还是挑两个人。 免得那些人整天想。 最好是挑两个老实的。 “要是没有合适的,母亲给你看看,家里的人一个个。”想了想,她又道。 “娘,家里怎么?” 江嫔脸色很不好,娘竟让她挑两个宫女给陛下,一想到这她就难受,娘怎么会想到这?娘刚才不是说只要…… “家里想让你妹妹们入宫,帮你固宠,这几天一直在闹着,娘不愿意,你父亲有些松口,家族里的人一个个见你得宠,怕你失宠,说到底还不是嫉妒,女儿,娘都是为了你,娘也不想有人分你的宠,你的心情娘都知道娘当年也是这样,但是皇上是天子,怎么会少了女人,你要想开些,最好是从身边选两个,要不娘给你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皇上一高兴更会把你放在心上,男人都是这样。” 江嫔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一看就知道,忙说。 苦口婆心。 又是安慰又是劝,拉着江嫔的手,宽慰的看着她。 江嫔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很想让母亲不要说,尤其是母亲说家里想让妹妹们入宫替她固宠,一想到妹妹入宫帮她固宠,她心里就越不好受。 不,江嫔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她不愿意,现在母亲提起,家里更是想让妹妹们入宫,母亲也不同意妹妹们入宫,让她挑两个宫女。 “娘,我。” 江嫔想说什么。 咬着唇,白着脸。 “不要多想,不要任性,娘都是为了你好。”江嫔母亲摇头,一个字一个字道:“你要是想让你妹妹入宫——” “不。”江嫔马上摇头。 “那就听娘的话。” “可是。” “……”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不能在后宫久呆,见过江嫔就出了后宫,等在外面,父子俩看着四周。 另一处。 宁嫣听着身边丫鬟的回报,脸色不好。 皇上到底是真宠上江美人那女人,杜宛宛呢? 江美人那贱人明明就已经被她弄得失了宠,再无翻身之地,谁知道回京不过就是怀孕,居然如此受宠。 上一世江美人那女人害得姑姑小产,后来虽然也有了身子,可是很快也流掉了,根本不像现在。 现在和上一世越来越不一样。 回宫前皇上还提起杜宛宛,向她打听,她当时心惊不已,皇上不可能为了定远侯,只可能就是他和杜宛宛可能一起了。 或者见过杜宛宛,有了想法,虽然皇上对她也不错,让她留在宫中,陪着姑姑,等待开春就选她入宫,可是一想到上一世的杜宛宛她就担心,怕,回宫后还怕皇上去找杜宛宛,只是找不到人倾诉,只能闷在心里,连姑姑面前也是,还要安慰姑姑,陪着姑姑,和家里联系,在宫中放人,注意后宫的动向,还有丽贵人那女人,因为丽贵人那女人,姑姑小产的事到现在还没弄清,这些日子她本就不好过,好在皇上不是因为丽贵人,是因为丽贵人的哥哥,家里已经在弹骇了,而且皇上常来看姑姑,她也可以见一见皇上,皇上也会和她说话,她才撑过来。 谁知道皇上最后居然是宠起江美人,不是杜宛宛。 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江美人那女人不过是有了身子,就如此的宠,宁嫣想不通,明明看皇上的意思是把江美人那女人厌弃了。 不过是有了身子,怎么就? 姑姑之前也没这样得宠,她怎么会高兴。 江美人算什么,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些。 其它女人都不足为俱,开春的选秀上一世也有,需要注意的就那么几个,那几个还没进宫,她暂时也不用担心。 皇上身边的只是平平,杜宛宛没有冒出来,和上一世一点也不同,江美人到底凭的什么,她想了几天。 一直让人盯着。 皇上竟让江美人那女人的母亲还有父亲弟弟进宫,江美人的弟弟才从狱里放出来,听出是做了什么,被关进去的。 而且皇上还升了江美人那女人父亲的官,给了她弟弟出身。 她要开春才能入宫。 要是等到那时,江美人那女人说不得更得宠,已经过了三个月,一想到江美人那女人得宠,生下皇子,再想到自己和姑姑她就悔。 难道真的是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江美人才是皇上喜欢的人? 不是杜宛宛? 那皇上提起杜宛宛又是为什么? 宁嫣觉得自己糊涂了,为什么皇上要宠江美人,要是换成她多好,没有杜宛宛跑出江美人那女人,早知道冬狩的时候直接让江美人那女人死。 她当时虽然想到前世江美人有身子,可前世皇上并不在意,她以为会和上一世一样,才想着等回宫再动手的,哪里知道会是这样。 宁嫣一想到是自己出现,让皇上喜欢江美人,就不爽,虽然皇上不再喜欢杜宛宛,可为什么就是江美人。 明年将要事生,她原本打算到时候做点什么。 就连太后出面,皇上还是照旧宠着江美人那女人。 宁嫣每每想着,就难受到极点。 “皇上呢?” 她看着跪在下面的宫女还有身边的丫鬟。 “皇上没有来后宫。”宫女和丫鬟闻言抬头。 “走去太后宫里。”宁嫣没有等两人回答,直接开口,当着姑姑的面,她安慰姑姑说皇上这样宠着江美人,等于把江美人那女人推到风口浪尖,谁知道皇上是不是真宠,可是那又如何。 就算是假宠,也是宠。 江美人那女人凭什么有那么好的命,还不是因为她。 太后那里,她昨天让人送了东西去,太后收了。 今天。 她要去见太后。 “是——” 宫人还有丫鬟听罢,起身。 宁嫣走了两步:“让人盯着江美人那里,还有江美人那女人的父亲还有弟弟,给二叔传话。” 她对丫鬟说。 “是。” “……” “皇上要是去了江美人那里。”宁嫣又道,都好些天了,那些女人居然还没有人动手,她还真不相信皇上和杜宛宛就这样。 “……” 前世这个时候杜宛宛和皇上早一起,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这一世居然还没有,江美人那女人有了身子不可能再服侍皇上,要是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多好。 皇上让她开春再入宫,她知道皇上的意思。 可是。 该怎么做? 宁嫣去见太后。 萧绎从宫外回宫,问了一下宫里的情况,知道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母亲还在宫里,带着总管太监往后宫去。 很快。 “皇上驾到——” 萧绎到了见到了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他带着总管太监上前。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一看到huangse的身影,再一听,脸色俱是一变,忙趴到地上,江嫔的弟弟脸色更是苍白,一脸胆怯。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 江嫔的父亲还好些,只是小心慌张,江嫔的弟弟脸整个人颤着,两人没有想到会见到皇上,没想到皇上会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上,江嫔父亲官职不够,江嫔的弟弟更不用说。 一想到面前的人是皇上,两人就紧张。 不过想到自家姐姐还有女儿,才好些。 萧绎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也看着。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他扫了一眼,侧头看向皇上,皇上不知道? 皇上一回宫就来见江嫔。 江嫔的荣宠真真是独一份。 “起来吧。” 萧绎看了良久,淡淡开口,对总管太监道。 总管太监一听,跟着开口:“两位起来吧,皇上有话。”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还有震惊当中,根本没有听到,总管太监一听,皱眉,随后侧头,萧绎看在眼里,眼中不悦,不过没说话。 他看了会,转向后宫,江嫔比那妇人早些日子,他本来是想让江嫔挡在前面,但是现在,他转回视线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江嫔的父亲和弟弟。 姑姑希望那妇人不要以现在的身份入宫,那妇人也不愿意,江嫔这里……但是江嫔的身份太低,他不想委屈那妇人。 但要不是江嫔,只有从开春的人里面挑。 那妇人真是给他找麻烦。 萧绎眯了眯眼,深黑的眸深思着。 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依然呆呆的,总管太监没有说话,他知道皇上在想事情。 半晌,萧绎再次开口,让总管太监扶起江嫔的父亲还有弟弟。 半天后。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到了江嫔的宫里。 “皇上驾到!” 他迈步走进。 江嫔和江嫔母亲没有想到,俱是一愣,然后是高兴。 宫外。 “没想到这位定远侯夫人会告诉皇帝。”纪秋听完手下的话,摇头笑,一双凤眼眯起,皇帝看来在怀疑他 本来他以为这位定远侯夫人不敢的。 是他小看了。 敢和皇帝一起,怎么会没有一点胆子。 不过也没有什么。 让他意外的是。 “你说皇上带着这位定远侯夫人去了冬狩,当时替皇帝挡了一箭的就是这位夫人?不知道我们定远侯知道不知道,呵呵,真是有趣,还有其它的人。” 纪秋随后又道,盯着跪在下面的人:“皇上一直派了太医在这位定远侯夫人身边,这位定远侯夫人可能有了龙种?” 这才是叫他吃惊的,皇帝这真是。 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真真是叫人另眼相看。 这一下,说不定要入宫。 到时候,肯定更有趣。 看来开春很可能就要入宫,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做,要不要帮一帮皇帝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呢? 不知道皇帝愿不愿意多点人知道。 还有这位定远侯夫人! 纪秋凤眼眯起一条线。 说实话,他真被惊到。 “嗯,这样,还是帮一下咱们皇上。”纪秋想了想,眯着一双眼,对着下面的人。 “将军。” 这时,门外中年管事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 纪秋脸色一变,睥了一眼下面的人,对着中年管事。 “将军,皇上派了人来。” 中年管事很着急。 “什么,你说?” 纪秋脸色又一变,起身,走了几步,看着他。 跪在下面的人也抬起头,这是? “将军,皇上派了人来,守在外面,说是保护将军,说是怕混进刺客,将军,皇上怎么会派人来,你看?” “皇上派人来?怕有刺客?” 纪秋脸色一下子变了。 “是。” 中年管事脸色也很不好。 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纪秋眯着眼,看着外面。 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居然派人来守在外面,之前也没有这样,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暗底下,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定远侯夫人? 纪秋眯眼的凤眸闪了闪。 中年管事很担心,其它听到的人也是。 * 杜府。 杜父杜母带着人穿过若雪,往里面去。 “你是谁,绑起来!”转眼间看到一边的小厮,杜父脸色大变,怒喝道,此时所有人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是,老爷。” 随着杜父的话,小厮脸色变换,他想要跑,可是哪里跑得掉,很快被抓住,杜父冷冷看了一眼,转回头。 继续往里。 杜母嘴角上扬。 其它人脸色各异。 房内。 听到外面的声音,赵晟毫不在意,杜妙妙不一样,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若雪根本不可能拦住,再看赵晟,这个负心汉,他要害死她,刚才竟然想要对她用强。 杜妙妙抱住身体,白着脸,回过神来,疯了一样看向身前的男人。 “赵晟,你快放手,快走,你疯了吗,你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 杜妙妙越是着急,赵晟越是不急,本来听到声音的时候他是有些迟疑的,但看着杜妙妙的表情,这个贱人想背着他入宫,被他当场逮住,现在还想让他走。 最好是让所有人都看到。 看这贱人还有没有脸入宫,虽然要是让人知道他违抗圣旨偷回京,皇上那里肯定会——但他已经顾不上。 杜妙妙见赵晟不急也不动,还反问她,她突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她再也忍不住。 猛的起身。 她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听到。 “贱人想入宫,做梦!” 赵晟见杜妙妙起身,上前一步就抱住,对着她的耳朵阴冷一笑。 杜妙妙此时此刻慌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这样没有这样害怕过,她想要说话,想要推开赵晟,赵晟这个男人疯了。 居然不顾一切。 她更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赵晟说完,抱着杜妙妙就亲下去。 “你放开——” “……”赵晟根本不说话,直接扯了杜妙妙身上的衣裳,杜妙妙想死,屏风外面,随着脚步声一声声响起,都到了屏风外面。 杜父脸色更加难看,杜母眼中隐隐带笑,特别是听到里面的声音,杜妙妙的庶妹还有其它的人被留在外面。 “推开!”在杜父一声令下。 砰—— 一声响。 屏风被人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赵晟和杜妙妙两人搂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样子落入所有人眼中,杜父直接变了脸。 第七十五章杜妙妙为妾 更新时间:20149259:07:02本章字数:15133 “你们——” 看着眼前的情景,手颤抖着,杜父一时说不出话,良久他勃然大怒:“给我——给我分开,给我抓住他们!” “天啊,这是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天啊,怎么会!”一旁的杜母也变了脸色,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惊吓,像是被吓到了,指着杜妙妙和赵晟,捂着嘴,眼底深处却是幸灾乐祸。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她怎么会真的吓到。 不过看着眼前的情景,虽然是她派人安排的,但真的看到,还是有些惊,杜妙妙这个女儿可真是…… 简直是给杜家丢脸,杜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简直是一次次抹杜家的脸。 这样的女儿怎么能再呆在杜家。 更别说入宫了。 杜家是不可能要这样的女儿的。 杜母想着,眼中闪过精芒,本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可是,杜妙妙想要入宫,想要打乱她的安排,逃出她的掌控,那么。 为了女儿为了杜家为了以后,她不可能让一个庶女跑到女儿的头上。 不可能让杜妙妙跑到她的头上,让杜家绑在杜妙妙身上,一旦如此,她的女儿,还有她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 杜妙妙虽然不着调,不靠谱,但是还是有几分手段,不然就算她再安排定远侯也不可能说迷上就迷上。 还为此跑到府上来。 杜母仔细的看着杜妙妙身边的男人,定远侯,杜妙妙还真是有几分心计,定远侯,镇国将军,若是入了宫叫她得了宠,还不知道什么样。 杜妙妙的那点狐猸手段她看不上,可是男人却是喜欢,杜妙妙长得也让男人喜欢,为了防范于未然,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心中看不上杜妙妙,但小心无大错。 要是等杜妙妙入了宫,得了宠,再来后悔迟了。 因此有了今天这一出。 她早就等着这一天。 这个定远侯可真是痴情,大老远回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的,马上就跑到府里来,看样子……这是不管不顾了! 这样最好! 不过他忘了他可是杜府的姑爷,大姑爷,这样抱着府里的三姑娘叫人看到该怎么想呢,杜母微笑。 有他在,杜妙妙是别想再折腾了。 再看杜妙妙,杜母心中笑意更深,看她还自以为是。 想到门外的若雪,她很是满意。 应该多让人进来看看。 不过为了杜府,为了女儿的名声,还是算了。 她也是好心,算是成全眼前的两人,他们该感谢她。 “快,拉开他们,来人!”杜父只觉得不堪入目,再也不想看,转开头,见人还没有进来,不同厉声喝道。 “老爷,夫人,三姑娘,啊!” 很快,门外一阵嘲杂声还有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进来,看到杜父和杜母,忙跪下行礼,不过行到一半看到一边的赵晟还有杜妙妙,都惊呆了,一个个脸色马上就变了。 也终于知道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爷的声音如此,同时想到外面绑起来的小厮。 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 杜父一见,脸色铁青,张着嘴,伸着手,想说什么。 又说不出来。 整个人气得倒昂,脸色又白又青。 杜母看在眼里,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拉了位杜父的手,对着跪在下面呆住一脸惊吓的人婆子丫鬟:“还呆着干什么。” 随后,又对着对面的杜妙妙还有定远侯:“你们!” 说着,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一脸不相信。 杜妙妙早在屏风推倒的瞬间就软到地上,她脑中空白,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只知道抱着身体。 赵晟只在屏风被推开的时候慌了一下,他抱着杜妙妙的身体,把她藏在怀里,没有再继续,目光锐利的看着进来的人。 此时闻言,他淡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杜妙妙。 杜妙妙在这一眼里,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她猛的起身,剧烈的挣扎,想要挣开赵晟,赵晟原本平静的神情又变得铁青。 他抓着杜妙妙就困住。 “你放开我,你放开!” 杜妙妙再次疯了一样,大力的推拒挣扎,大喊。 赵晟像是没有听到,铁青着脸困着她。 “你们,你们。” 杜母看出赵晟的冷静,很是佩服,同样也看出杜妙妙的疯狂,她心中好笑,此刻见两人又纠缠起来,心中越来越满意,当然脸上则是惊得再次僵住。 手指着,颤抖。 “快,快拉住他们。” 对着刚要起身的婆子丫鬟道。 “是,夫人,是,三姑娘,三姑娘。”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婆子还有丫鬟也再次惊住了,这位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太不知廉耻,居然在房间里和男人抱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 没想到三姑娘竟是这样的人,三姑娘不是要入宫吗,怎么敢,她怎么能这样? 平时看着三姑娘也不像这样的人,不过想到前一段时间的流言,几人觉得流言还是可信的,三姑娘当时可是跑出府,虽然后来回来,被人送回来,听说三姑娘认识了镇国将军,他们这位三姑娘可真是不简单。 好些知道三姑娘跑出府的下人都被送到庄上,现在三姑娘居然在屋子里……和大姑爷,几个丫鬟婆子还有下人看着赵晟,一眼认出男人竟是定远侯。 几人再次呆了。 三姑娘竟和定远侯在屋子里抱在一起,衣衫不整,也不知道多久了,以前的流言看来是真的。 不是假的,三姑娘太无耻了。 一想到,几人都觉得腌渍,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处理。 这样的三姑娘怎么能入宫。 还有大姑爷。 “把人绑起来,绑起来!” 杜父本来缓了口气,转过视线,就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再次气得倒昂,手颤得已经不行,推开杜母,上前一步,看着婆子大声开口。 目光冰冷的盯着纠缠着的两人。 “马上把人给我分开,绑起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孽障,真真是孽女,还有——”杜父快要疯了。 “是,老爷。” 几个丫鬟婆子下人一听,再次回过神来,不敢再耽搁,上前几步,就要分开两人,虽然对于大姑爷定远侯有些犹疑,不过老爷都气成这样了。 杜母往一边退了退,她毫不在意,只用手捂住嘴,一脸不堪入目的表情:“快,快。” 几个婆子丫鬟还有下人感觉着身后老爷还有夫人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两人:“大姑爷,三姑娘。” 说完,上前就用手大力分开两人。 “你们。” 赵晟好不容易困住杜妙妙,就见几个婆子还有下人分开他和杜妙妙,他表情一变。 看了看杜父还有杜母还有门外,又看了看身边正分开他和杜妙妙的下人,还有杜妙妙,他松开手。 任下人绑住杜妙妙。 杜妙妙被赵晟困住,根本挣不开,她一阵绝望,眼前黑,突然现赵晟松开她,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几个下人上前按住她。 “你们干什么?” 她想要挣开。 可是几个婆子怎么可能让她挣开。 她挣了一会,根本挣不了。 她看向赵晟,赵晟居然冷眼旁观站在一边,杜妙妙这一刻恨到了极致,她张开嘴,就要扑上去。 “绑住,捂住嘴。” 杜父哪里容得下杜妙妙再叫,见人分开,冷眼扫了一眼松开手好整以瑕的赵晟,直接让人捂住杜妙妙的嘴,杜母依然一脸惊吓过度。 几个婆子当然马上捂住杜妙妙的嘴,杜妙妙动不了,嘴一下子被捂嘴,叫也叫不了,她绝望之极。 赵晟依然站在一旁看着,不动。 “老爷。” 几个下人婆子还有丫鬟其实很害怕,等事后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处置他们,不过如今,他们最重要是按着老爷的话做。 几人捂住杜妙妙的嘴,看向杜父杜母。 对于一边的大姑爷定远侯,几人不知道老爷的意思。 不敢多动,几个下人站一边。 杜父见杜妙妙嘴被捂住,他看向赵晟,一脸愤怒,杜母捂着嘴,也一脸不敢相信跟着看着赵晟。 赵晟看着杜父和杜母:“本侯和妙妙情投意合,希望——”他慢慢开口。 整个房间一静。 杜妙妙张大眼,这个该死的贱男! 门外。 杜妙妙的庶妹还有嫡妹捂着嘴,边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边看向被绑起来的若雪还有小厮。 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让她们很想进去,可是。 “妹妹,不知道是谁的小厮,说不定是那个什么镇国将军的。” “嗯,不是府里的,不知道里面?” “父亲好像很生气,把人都叫了进去,不会是——真的生了什么?三姐可是要入宫的人。” 说到这,杜妙妙的庶妹有些酸,杜妙妙的嫡妹年纪还小,一脸倔傲,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庶姐。 她们本来是在母亲那里,有人听到三姐这里有声音,父亲也在一边就带着人一起过来,不知道里面到底生了什么。 两人很好奇。 尤其是关于这位三姐的。 杜妙妙嫡妹觉得杜妙妙比她风光,杜妙妙庶妹一看嫉妒杜妙妙比她过得好,同是庶妹,凭什么。 尤其是杜妙妙可能要入宫后。 就在两人忍不住想去打听的时候,门开了,有人出来,让她们离开,把若雪还有小厮带了进去。 两人怎么肯离开,可是父亲母亲不要她们知道,她们只能离开,两人离开后,马上叫了身边的人注意着。 屋子里。 杜妙妙被捂着嘴压在一边,整个人呆呆的,衣裳不整,丝凌乱,似乎已经认命,若雪和小厮也被压在地上,说不出话,两人看着杜妙妙,婆子丫鬟下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赵晟和杜父还有杜母对峙。 良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岳父岳母。”赵晟微俯了俯身。 “你还知道?” 杜父一听直接怒了,怒盯着赵晟,赵晟仍然平静,而杜母也是极怒:“定远侯,你到底要干什么?府里哪里对不起你,你娶了大姑娘就该好好对大姑娘,现在你这是?” 她边说边脸色难看的看向压在地上的杜妙妙。 “原来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们怎么能!三丫头好好的姑娘家,三丫头也是,你们——” 杜母说着,一脸的难过。 杜父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一句话也不说,盯着赵晟。 “就算杜府比不上定远侯府,你也不用这样。” 杜母说着说着,恨得不行。 杜父也恨得不行。 赵晟眉头终于皱了皱,他看着杜父杜母,听着他们的话,回头望了一眼像是认命的杜妙妙还有其它人,转回视线:“多的我也不说了,是我的错,但我并不是故意,宛宛那里我会好好对她,妙妙和我是真心的,情不自禁,你们不要怪妙妙,事情既然已经生,大家都看到,为了妙妙的名声,希望岳父岳母把妙妙给我,我愿意为此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别弄得好像不是你愿意的,别以为定远侯就了不起。” 杜父一听又怒了,说得好听,心中的火气压也压不住,就一句负责,要是以前他可能就算了,三丫头能进定远侯府也不错,但是现在,定远侯府又如何,他看不上了,三丫头是要入宫的,那可比定远侯府强多了,要是得了宠—— 这段时间为了入宫的事,他上下打点,现在就因为眼前的人,他的计划他的谋划都落了空。 他还有脸,还好意思叫他成全。 杜父越想越生气。 府里除了三丫头根本没有合适的。 杜母越看越乐,当然面上:“侯爷,你可知道三姑娘是要入宫的,你这样,你们,真是叫我说什么。” 而一听这话,杜父更加的生气。 听也不想再听。 同样,赵晟也很不高兴,他知道杜妙妙那贱人想要入宫,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不定杜妙妙那贱人想要入宫还是他们说了什么。 赵晟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站直身体:“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这样,岳父岳母,我和妙妙是情投意合,入宫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妙妙早是我的人,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吧。” “你说你和妙妙情投意合,可是三丫头怎么不说,还要入宫,你别想骗我们。”杜母才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马上道。 凝着赵晟。 “还有,你怎么能叫三丫头的闺名,你可是她姐夫,三丫头哎。”她又看了一眼杜妙妙,一脸难看。 这话一落,杜父对赵晟更加的恨。 “对。” 他也点头,阴沉的望着赵晟。 赵晟也沉着脸,这话他同样不爱听,杜妙妙那贱人居然是自己提出进宫的,赵晟心中充满了火气。 原本他还以为是有人让她入宫。 谁知道是她自己想入宫。 他侧过头死死盯着杜妙妙,很想杀了她,看看她的心怎么长的。 杜母一看,又是一乐。 杜父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这是什么表情。 就要开口。 “我要纳妙妙入府。” 赵晟不想再多说,他直直的对着杜父杜母,他现在最想的是把杜妙妙这个贱人纳到府里,然后好好的—— 至于其它,他没有心情。 “定远侯,你。” 杜父见赵晟还敢说,脸又是一变,指着赵晟就要说。 杜母看在眼中,也开口:“你?” 跪在地上的下人婆子还有丫鬟看看赵晟,看看杜妙妙,这位三姑娘恐怕只有成为定远侯的妾。 若雪和小厮听到这里,看着彼此。 杜妙妙死灰色的脸可能是受到刺激,微微动了动,她抬起头,朝着赵晟看去。 赵晟根本不等杜父再说,看着杜妙妙,见她抬头,冷冷一笑,扫过所有人:“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妙妙是不可能入宫的了,皇上要是知道肯定——宛宛那里我会和她说,妙妙一向和宛宛好。” 说到这,他一顿。 神色变得冷厉:“要是还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本侯会回去,至于今天的事,若是叫人知道,到时候就别怪本侯。” 要不是想把杜妙妙这贱人纳回府好好折磨,他真是不想要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 如果这些人还是不乐意。 哼。 赵晟冷冷站着。 杜父再是愤怒,听罢还是脸色变了。 杜母也是。 杜妙妙没想到赵晟竟然要纳她为妾,他怎么能,就算要她死她也不会当妾,更何况她恨死了他。 他毁掉了她的一切。 他太无耻了。 跪在地上的婆子下人丫鬟有些担心,不知道夫人老爷答应不答应,大姑爷这看样子也是不耐了。 要她们说三姑娘只能给大姑爷。 小厮和若雪看出侯爷生气了,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若雪又看向夫人,小厮心中很是意外侯爷看样子是真的恨了三姑娘了。 “你这是威胁?” 杜父过了好一会,才缓下口气。 杜母点头。 “对。” 赵晟毫不否认。 “你。” 杜父又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能这样。” 杜母忙扶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老爷,夫人。”一边的婆子还有下人上前,站在两边。 杜父直接挥手,不让人扶,也不看杜母,盯紧赵晟,他除非不要脸面,除非把那孽女送到观里去,不然。 想要再入宫不可能。 要是闹开,最终也是杜家没脸,还会影响别的女儿,眼前的定远侯,罢了,罢了,杜父又愤怒又无奈又恨。 最终,他望向杜妙妙,一脸的厌恶,都是这个不孝女,这个不知廉耻的孽女。 “老爷不要生气。”杜母依然安抚着杜父,对于这一切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怎么样。” 赵晟等了会。 杜父张开嘴。 杜母盯着。 其它人也看着,只有杜妙妙,她张开嘴:“不,我宁死也不为妾,也不要进定远侯府,我宁可当尼姑,我。” 她大声开口。 赵晟是在羞辱她,是在辱她,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明明知道她不会为妾,却要纳她进府,明明知道她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她宁死也不会当妾,他以前说娶她,现在居然要她为妾。 以前为了她要杀死杜宛宛,如今呢。 她就是入不了宫也不当他的女人,也不想和他一起,杜妙妙知道她再不说话,很可能就会成为赵晟的妾。 她从来没有对这个世界如此绝望,还有恨。 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穿越到这里。 不就是和一个男人抱了抱。 她想要回到现代,她不敢想以后,没有人能帮她,她…… “捂住嘴。” 杜父一点也不想听,一听杜妙妙的声音,神情一冷,盯着压着她的婆子,杜母似乎有些怜悯:“老爷要不还是算了。” “你知道什么,捂住嘴,不准说话。”杜父打断杜母的话,冷厉的看了下人一眼,注视着赵晟。 下人婆子丫鬟还有若雪小厮跪在地上,杜妙妙一听又挣扎起来,可惜依旧无法挣开。 赵晟满眼的厌恶,见杜父看向他。 他也收回目光。 “好。”杜父良久,沉着脸,点头。 赵晟见状,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那就多谢岳父成全。” “老爷,侯爷,三丫头可是记在我名下,已经是嫡女怎么能为妾,这。”杜母见事情全部达成,想了想,惊呼道。 杜父脸不用说,又阴了。 赵晟脸色也变了变。 杜母捂着嘴。 杜妙妙瞪大着眼,瞪着赵晟,赵晟转向她,嫡女? 哼。 杜府的下人是早知道的没觉得如何,倒是觉得夫人说得对,小厮看着杜妙妙。 “三丫头已经记在夫人名下,算是半个嫡女,若是为妾说出去总是不好听。”杜父沉了半晌脸,开口。 “岳父有什么不防直说。” 赵晟哪里听不出话中有话,皱着眉头不耐的。 杜母知道这样下去,哪怕杜妙妙进了定远侯府再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再像以前,杜宛宛倒是要谢谢她。 不然! 下人婆子丫鬟知道三姑娘应该是要进定远侯府了,若雪也看出来,小厮却是挺替杜妙妙担心。 侯爷可不是以前了。 杜妙妙脸上再次变得死灰。 “……” “……” 赵晟在杜府一直呆到傍晚,不知道又谈了什么,他才带着小厮出了杜府,到了杜府外面,他脸色一冷,回头冷冷的看了看。 上了马车带着人离开。 回到定远侯府。 而杜府里。 杜妙妙被关起来,杜母和杜父呆在房间不知道商量什么,知道的下人婆子还有丫鬟也被单独关了起来。 “打听到了吗?” “没有,姑娘。” “没用的东西。” 杜妙妙的庶妹和嫡妹一直打听着消息,听到没有打听出来,都很不高兴。 定远侯府。 赵晟回府后,直接去见定远侯老夫人。 “母亲。” “你怎么?” 定远侯老夫人一见到赵晟,呆住了,马上让其它人退下,她看着赵晟,赵晟没有动,让小厮守在外面。 “母亲,我要纳杜妙妙为妾,你替我准备一下。”赵晟直接开口。 “你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还以为有什么事,一下子变了脸。 “母亲。” 赵晟看着定远侯老夫人。 “你刚才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起身,上前几步看着赵晟,这个孽子不是在边关,怎么回来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京的? 回来做什么? 不是说皇上要他守在边关,难道? 再想到这孽子刚才说的,他? 定远侯老夫人紧紧盯着赵晟。 赵晟:“母亲,我已经和杜府说好,等回京纳杜妙妙入府,我和妙妙情投意合。”赵晟慢慢道。 “你说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瞪着他:“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说是流言吗,而且,你怎么回京了?” “母亲。” 赵晟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样激动,他顿了下,微皱眉。 “还有什么情投意合,什么说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定远侯老夫人又道,气得不行,一脸愤怒。 她是恨死了杜宛宛,还有杜妙妙,早就不爽,连皇上也帮着杜宛宛。 现在这孽子竟想纳杜妙妙入府,他想气死她吗?啊? “你真是想气死我。” “母亲,你听我说。”赵晟眉头越来越皱。 第七十六章母子和好 更新时间:20149259:07:03本章字数:13767 “你还没有回答我!”定远侯老夫人见他还要说,怒气冲天:“听你说什么?” “母亲,你都没有等我说就直接下了结论。” 赵晟很想转身就走,不过想了想,还是开口。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行不行?”赵晟沉着眉,看了自己母亲一会,走到一边坐下,沉声道。 “老婆子哪里说错了?你说,什么还没有听完就下结论,老婆子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是想气死我。”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这孽子脸色不悦,她才更不高兴,看他走到一边坐下,恨声道。 “你不是说你们什么情投意合,那些流言想必是真的,还用说什么,我哪里说错,你还想说什么?” “老婆子和你说,什么纳杜妙妙,别想了,纳妾可以,纳杜家的女儿不行,居然不告诉老婆子,还什么说定了,一看就不是好的,而且前段时间的流言才过去,你什么时候回京?就是为了什么杜妙妙。” 一个杜宛宛就够了,再来一个杜妙妙,她又不是找罪受。 定远侯老夫人满心的怨气。 说完,皱紧眉头,冷冷盯着这个不孝子。 赵晟听完,他看着自己母亲,眉头皱得很紧,眼中若有所思。 “母亲以前不是这样。”良久后,赵晟开口。 “那是以前。” 定远侯老夫人瞪了一会,回身坐下,一听,就是一怒。 居然还提以前。 以前是她瞎了眼。 她—— “母亲就因为流言?”赵晟仔细的想了想,在他离京前母亲只是厌恶杜宛宛,后来流生,母亲送信来质问,也许是因为流言。 “哼,你居然瞒着我,我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其实定远侯老夫人讨厌杜妙妙还是因为误会她和杜宛宛一起骗她,然后才是流言,最后是太讨厌杜宛宛,连带杜家的人都讨厌。 “母亲。” 赵晟沉吟了片刻,或许他该和他母亲说一说。 “弄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杜宛宛,一个未嫁的女儿和自己姐夫,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水性扬花的东西,一直在我面前装,你想纳入门,杜宛宛那里同意了?你就不怕?不对,说不得这就是杜家的意思,把定远侯府当什么?想塞人进来就进来,想怎么就怎么,杜家就没一个好的。” 定远侯老夫人是越说越气,待要再说。 “母亲,有些事你不知道。” 赵晟已经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他是可以自作主张直接纳了杜妙妙,反正他只是想折磨她,给她什么身份也是自己说了算。 不过想到杜府那个老狐狸,哼。 以前为了杜妙妙那贱人他很是不孝。 他不想再惹母亲生气。 还是要知会母亲一声。 他若去了边关,府里还要母亲看着,他这次是偷偷回的京。 “什么事我不知道?” 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这孽子不仅打断自己的话还要说话,只觉得不知道又要说什么惹自己生气。 她没好气的,想让他不要说,她不听。 “母亲,以后你说的我都会听,你挑的人我也会收用,付姨娘很好,母亲费心了,我很喜欢。” 赵晟既然决定,那么也不再多说,直接道。 “你就是想骗我,哄我这老婆子,什么听收用,付姨娘,你说什么?”定远侯老夫人先不以为意,依旧不高兴说着,说到后来,意识到不对,看着自己儿子,皱着眉头,愣了愣。 “你说?” 过了一会,她开口。 “你很喜欢?” “嗯,母亲,多亏你费心给儿子挑了付姨娘。” 赵晟微笑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 定远侯老夫人有些不信,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过了半晌,她盯着自己儿子,想在儿子脸上看出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看出,她迟疑不信的问。 “娘,你没听错。” 赵晟笑容更多。 “哦。” 定远侯老夫人还是有些愣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母亲,你的眼光就是好,儿子非常满意,谢谢母亲对儿子用心。”赵晟笑容满面,起身,上前,对着定远侯老夫人很是孝顺的俯身。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看着眼前白衣顷长的儿子,一脸温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知道就好。” 她看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她一个字一个字,心中还是有些迟疑不解的。 “我都是为了你好,当然。” “儿子已经知道,以前都是儿子不对,儿子在此向你认错,以后儿子会好好孝顺你,听你的话。” 赵晟接着道。 “那你就好好的,给老婆子多生几个孙子,像杜家的女儿就不要去想,什么杜宛宛杜妙妙的,那个依冬。” 定远侯老夫人虽说还是迟疑不信,心中怀疑,不过口上还是说道。 “母亲,儿子心里有数的,母亲放心,依冬那里虽是杜宛宛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是儿子的,还有了儿子的骨肉,付姨娘用不了多久也会有儿子的骨肉,要是母亲再有什么好的,一定要留给儿子,至于杜妙妙杜宛宛。” 赵晟看得出母亲还有怀疑,他虽说有点不耐了,还是道。 “希望像你说的,杜宛宛杜妙妙怎么?” 定远侯老夫人是一听到杜宛宛杜妙妙的名字就忍不住,此时也是。 “母亲。” 赵晟看在眼里,抬起头,对着定远侯老夫人:“相信儿子,杜宛宛儿子早有打算,杜妙妙儿子要纳也是有原因的。” “不是因为情投意合?”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忍不住开口讽刺。 “以前是,现在不是。” “不知道你怎么想通的,杜宛宛那里你又有什么打算?之前不还——是不是又想哄老婆子,原先可是死活不纳妾,还是老婆子硬要送去你才收了。”就是因为这,定远侯老夫人一直怀疑。 “母亲,儿子这次回来。” 赵晟慢慢开口。 定远侯老夫人盯着他。 “之前的流言是真的,儿子心里一直有杜妙妙,母亲先别生气,先听我说,先不要急。”赵晟刚开始说,就见自己母亲一脸生气,忙道。 定远侯老夫人虽然被劝住,可是还是不满。 特别是想到儿子为何回京。 “母亲,儿子有一个问题一直不解。” 赵晟说到这,却不知为何没有继续说,停了下来,对着定远侯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正等着他说,一见,眉头紧皱。 “又怎么?” 她最恨人哄骗她。 “母亲好像特别不喜欢杜家,就因为流言吗,还是?”赵晟猜测到一些,但想知道具体是为什么。 知道了他好心里有数。 “哼。”定远侯老夫人还想着要是这孽子又骗她她要怎么做,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赵晟不说话。 “……” “……” 定远侯老夫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很静。 赵晟一直不说话,等着,半天过后,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她注视着眼前的儿子,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想到杜宛宛不知道多得意,杜家还想塞一个女儿进府,这儿子也同意,不管是为什么,一想就呕,以前那些就不说了,皇上太后都看重杜宛宛,这是她最难受的。 已经憋屈很久了。 “你知道不知道杜宛宛那可是皇上太后都称赞,本来以为皇上是因为看重你,你是不知道,我不过是想要问杜宛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竟让人来当着老婆子的面赞杜宛宛,还赐人给你妹夫,还有。” “母亲你的意思是?” 赵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他根本没有想到,脸色变了下。 定远侯老夫人找到说的人,也不再藏在心里,带着怨愤把心中的气都说了出来。 赵晟在一边听。 居然是这样。 妹妹那里…… 皇上太后对杜宛宛这样看重?江美人成了江嫔,是宫里最受宠的,怀了龙子,听说以后生下皇子会被立为太子,江嫔也会被封为贵妃,杜宛宛和江嫔,要是真的如此,那么。 赵晟眯着眼。 还有妹妹那里,母亲这里,还有其它府里,都被皇上下旨警告了。 赵晟现自己很多事都不知道。 “母亲,我要纳杜妙妙是因为。” 边想,赵晟也不再保留。 说完,他要好好问问母亲,还有什么事,然后和母亲好好商量一下,杜宛宛那里,还有杜妙妙的处置。 他不能在京里呆太久,对于皇上的眼线,他不敢肯定会不会现他,他要尽快离京,把事情处理好。 母子俩接下来商量起来。 对于赵晟说的杜妙妙想入宫,虽然她不想杜妙妙入府,可听说她要入宫,更是生气,居然妄想入宫。 对于赵晟的打算,她很赞成。 自己儿子哪里配不上她? 自己儿子再是不好,也是定远侯,定远侯老夫人已经想好怎么对杜妙妙,杜宛宛母子俩商量后,决定暂不做什么。 其它的派人打听再说。 定远侯老夫人听赵晟说完,是很满意的,儿子还是明白的,没有糊涂,这才是她的儿子。 赵晟从中得到很多消息,放在心中。 母子俩说了很久。 等到外面的的下人进来,赵晟带着人出了府。 赵晟出了府后。 “去别庄。” 他开口。 “是,侯爷。” 外面的小厮一听,开口。 别庄。 赵晟很快到了,青色的马车停在别庄不远处,赵晟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随后看向不远处的别庄。 “侯爷,要不要?” 小厮坐在马车前面,回头。 “先不用,就在这里。” 赵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一见杜宛宛,他沉吟着,眼中闪动着。 而在别庄内。 杜宛宛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觉得不安,像是要生什么,可是到底为什么不安,她又想不到。 她看着容真怀里的女儿,再看向容真和容喜。 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四人该说的她都说了。 她告诉她们,要送她们去赵晟那里。 让她们抓住机会,生下一儿半女,以后她会有事要她们帮忙,对于她中毒是赵晟动手的事她没说。 老王家的她也见过了,知道她和萧绎关系的下人她都一一招见,这些人刚开始有些畏惧,最后都恭敬的向她表示了忠心。 老王家的最先回过神,向她表忠心。 杜宛宛突然有些难受。 胸口处像是被什么堵着,想要干呕,她脸色变了变,用手帕捂住嘴,容真和容喜抱着小玉,一见:“夫人怎么了?” “没事。” 杜宛宛捂着嘴,好了些,不过那种不停向上涌的感觉依然存在,她平静了一下,胸口好了些,她开口。 看着她们着急的表情。 再看女儿,女儿睡着了。 “容真你抱小玉去睡。” 她又捂了一会嘴,觉得那股想要干呕的呕意消失,轻轻的擦了擦嘴,放下手帕,轻轻的道。 “好。” 容真望了望杜宛宛,又看了一下怀中的小玉,再看了眼容喜,退了出去。 留下容喜望着杜宛宛。 “夫人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太医?” “真的没事,就是想要干呕,给我倒杯水吧,太医就不用了。”杜宛宛收回目光,对上容喜的表情,开口。 “好,那夫人要不要吃点什么?” 容喜闻言,忙拿过桌子上的杯子。 “不想吃。” 杜宛宛看着她,摇头。 她想到赵晟。 赵晟偷偷回了京城,现在。 那个男人不知道会安排她用谁的身份。 杜宛宛胸口又有些不舒服。 容喜很快倒好了水,端了回来,小心的喂杜宛宛,杜宛宛捂着嘴,等胸口好些,就着容喜的手喝下水。 “夫人,你又不舒服了吗?” 容喜在一旁看在眼中,很是担忧。 放下杯子。 “想要干呕而已。” 杜宛宛依然摇头。 “皇上晚上过来吗?”随后她想到什么,对着容喜。 “皇上还没有消息。” 容喜一听,看向杜宛宛。 杜宛宛见状没有再问。 容喜看着,皇上和夫人出去,只有夫人回来,皇上没有过来,也没有派人来传话,夫人明显是想见皇上。 要不是要和容真说说? 别庄外面。 赵晟看了半晌,正要下马车,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动,小厮看着:“侯爷?” “走吧,回边关。” 赵晟皱着眉头,脸色不好的盯着别庄,对小厮道。 “啊?” 小厮一听,有些惊讶,侯爷不去见夫人了吗?这是? “走。”赵晟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直接开口,又看了一眼别庄,随即松开了马车的帘子,坐回位置,靠着马车,眯着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杜宛宛那里先放一放。 小厮赶着马车,一脸的疑惑,看侯爷的样子是想去见一见夫人的,这,赵晟其实就是直觉。 他不知道他既使没有去别庄,但他的行踪并不是秘密,不远处一处草从里,两个黑衣男人盯着远去的马车。 一会收回目光,挥手,跟在后面,离开的时候,都看了一眼别庄。 “皇上让我们盯着,可不能盯丢了,这个定远侯好大的胆,私自回京,违抗圣命。” “皇上早就知道,这个定远侯的行踪一直在皇上的眼中,皇上自有决断,我们跟着就是。” “嗯,皇上自有决断。” “这定远侯不知道为何没有进去。” “谁知道。” “你听没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里面那一位可是皇上的心肝。” “什么,你可别乱说,这定远侯——”“我可没有乱说。”“……”两个黑衣人跟在马车后面,远去。 其它几处,也有人盯着,至于看没看到,不得而知。 别庄里,杜宛宛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还有不舒服,一下子不见了,她也找不到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有了身子。 她不知道赵晟来了别庄,又离开。 要是知道—— 皇宫。 “皇上今晚歇在江嫔宫里。”江嫔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带着圣宠高兴出宫后,萧绎没有离开,留了下来。 陪着江嫔。 到了晚上,各宫都知道皇上今晚歇在江嫔的宫中,当然不出意外的,各宫又不知道要摔碎多少花瓶物什。 宁嫣已经见过太后。 她看着姑姑,太后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她好好陪着姑姑,淑妃脸色极不好看,其它宫里也是,位份低的,刚进宫的只觉得江嫔有了身子还霸占的皇上。 怨气极深。 不过以江嫔现在得宠的样子,一个个也就只能私下抱怨,找机会,可不敢到处说,皇上愿意到江嫔那里,她们能怎么办。 谁叫江嫔那狐狸精迷住了皇上。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一个个猜测不已。 到了第二天,一个个怨气十足盯着江嫔的宫殿,不过江嫔并没有出现,最后女人们才知道,皇上下了旨,以后江嫔安心养胎不用请安。 这一下,又不知道多少瓶子被摔碎。 萧绎一大早就离开了江嫔的宫殿,他带着总管太监绕了近路朝着前朝走去,昨夜他考虑了一夜。 “皇上。” 赵晟想着,忽然前面急跑过来一个太监。 “什么人,什么事?” 总管太监忙上前一步,拦住,看着来人,萧绎则回过神,也看着来人,来人跪在地上:“皇上,镇国将军一大早让人求见陛下。” 话落,萧绎脸上带起一抹冷笑。 他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也望着自家陛下,片刻,萧绎收回目光,对着来人:“走吧,朕去看看。” 他知道他的镇国将军是为了什么。 哼。 “是,陛下。” 来人一听,忙起身,退到后面。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往前。 “让人去问问妇人昨夜如何。”昨夜他拿不定主意,没有去看妇人,不知道那妇人会不会不高兴,萧绎想着,对总管太监。 “是。” 听陛下提到太真夫人,总管太监已经习惯。 “……” 萧绎很快见了纪秋派来的人。 夜里萧绎去了别庄陪杜宛宛。 几天后。 杜府的人都知道三姑娘不会入宫,杜府有意送三姑娘去陪大姑娘,因为大姑娘身体不好。 慢慢消息传开。 有疑惑,有不信,有猜测,三姑娘之前可是要入宫的,怎么?大姑娘难道很不好了?还有—— 同时,定远侯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婆子到杜府。 婆子走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庚贴。 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冷冷接过庚贴。 婆子很高兴。 在另一处地方。 纪秋皱着眉头,这几天他派到杜府的人竟然传出消息,说是杜府不准备让杜妙妙入宫,他眯着凤眼。 皇帝那里派来的人还在外面,很多事情不再像之前那么方便,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派去的人也没有打听出来。 只知道杜府都在传,杜妙妙要入定远侯府。 他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居然闹出这一出。 纪秋很是不悦。 在纪秋不悦的时候,萧绎却格外的高兴,他到了别庄,带着杜宛宛出了别庄。 萧绎已经得到下面的消息。 “去哪里?”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要折腾什么。 “太真,猜一猜?” 萧绎兴致很高,笑眯着眼,抱着杜宛宛,带着她上了马车,杜宛宛看着他,其它人在马车外面。 “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想见你,过些天就是朕就没有时间陪你,不过开春后,心肝就能一直陪着朕。” 萧绎越想越畅快。 杜宛宛越听越心慌。 ------题外话------ 哎呀,今天做了恶梦,起来迟了,少写了,也更迟了些,亲们见谅! 第七十七章舞伎和试探 更新时间:20149259:07:04本章字数:15382 她不是心慌别的,每每一想到没有多少时间就要入宫,她就舍不得,再看眼前男人高兴的样子,她更不爽。 “还有一个多月,你答应我等三个月后。” 杜宛宛咬牙道。 “呃?” 萧绎正想得美,想着到时候就可以夜夜搂着美娇娘,一听杜宛宛开口,他低头一看。 “心肝这是不高兴?怎么不高兴?” 心肝这是?很快他就看出眼前的心肝在别扭什么,忍不住哈哈一笑,抱着这心肝,摸着她的脸,低头笑道。 对于这点,他还是能容忍的,只要不是不愿意,他这心肝就这性子,喜欢和他别扭。 “朕可是一想到到时可以夜夜搂着心肝就高兴,心肝怎么能不高兴?怕什么?得高高兴兴的。” “……” 杜宛宛坐在萧绎怀里,看着他,听着他的话,无言。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低下头。 她就是见不得他这样。 为什么要答应他入宫?早知道——杜宛宛知道自己又别扭了。 “心肝?” 萧绎见怀里的女人低下头,知道多半是被他揭穿不满意了,嘴角不由上扬,他伸出手抬起她的头:“朕的太真来,让朕看看。” “别不高兴,怎么就这样喜欢和朕对着干呢?” 随后,他又道。 盯着杜宛宛的脸,来回看着,像是要想要看出什么。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看他,被他抬起头,她别开眼:“你说过些天就没有时间。”她淡淡开口。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哦?” 萧绎越看眼前的心肝越是觉得顺眼,越看越欢喜,喜欢,心悦,越看越美,没有一处不是好的,此时看更是美得。 时间越久,越是觉得这心肝好。 手摩挲了一下心肝的皮肤,摸了摸心肝的身体,他看着她:“心肝舍不得朕?” “难怪心肝不高兴。” 不等杜宛宛回答,他接着道,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杜宛宛:“……” “心肝放心,朕会想你,有空就来看你,要不了多久心肝就不用再和朕分开。”萧绎继续道,似乎是安抚,若是仔细看就会现他眼中含着的戏谑和笑意。 杜宛宛见他自说自话到如此,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再次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 萧绎凝了杜宛宛一会,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还有嘴,笑起来。 杜宛宛听出他笑中的戏谑,看着他,感觉着脸上的温度,用力的别开头,这男人真是,恶劣。 “心肝。” 萧绎笑过。 杜宛宛不回答。 “太真?” “……” “心肝肉儿,朕的太真,乖乖,可人——” “……”能不能不要再叫,杜宛宛烦得很,烦不胜烦,她低着头,萧绎满脸的笑,直直看着怀中的妇人。 “心肝。” “有什么就说。”杜宛宛实在是听烦了,她抬头,死死看着他。 萧绎脸上的笑意加深,搂着她,看着她:“朕看心肝不是很高兴,朕想到一点有趣的事,心肝想不想听一听?心肝听了肯定高兴。” 什么有趣的事,杜宛宛心中不以为然,不过,她还是点头。 “心肝,你那个庶妹。”萧绎看在眼里,抓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笑着道。 庶妹?杜妙妙,杜宛宛先是一怔,然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指谁,她看着他,杜妙妙有什么事? “居然想要入宫,居然妄想入宫。”萧绎道。 笑眯着眼戏谑的盯着杜宛宛。 杜宛宛脸色一变,杜妙妙想要入宫,不可能,不,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杜妙妙不是和她那好相公,想到流言的事还有其它,她本来想说不可能的,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想到她的好庶妹的德性。 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男人怎么知道? 一想到入宫后还要见到杜妙妙,难道眼前的男人?不对,既然眼前的男人告诉她,肯定还生了什么,而且他说有趣,她听了肯定高兴,她很好奇,不知道她那好庶妹又做了什么,他也答应过她她若入宫,赵晟也好,杜妙妙也好,都交给他。 虽然她一直没有问。 他也没有说会如何处置。 “怎么不紧张?” 萧绎注意着杜宛宛的表情,见这妇人只一开始脸色变了变,很快就恢复,倒是一点不紧张担心。 哼,这妇人倒是不怕那个杜妙妙真进了宫。 萧绎有点不满,难道妇人就一点不怕? “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心头不满,萧绎抓着杜宛宛,就是一口,咬住她的嘴。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干什么,直到嘴被咬痛才反应过来,正要推开他。 “哼,看样子你是一点怕你那庶妹把朕抢走,早知道朕就。”就什么萧绎没有说,但看得出非常不满。 他抵着她的额头,松开嘴。 杜宛宛隐隐约约感觉出他的意思,再看着他不满的表情,她可不想入宫后再见到杜妙妙,怕这男人一个不高兴,真把杜妙妙弄进宫,她忙开口:“我知道你不会,你答应了我的,我相信你。” 她道。 同时也对这男人斤斤计较不满,她用手揉了揉唇,隐隐作痛。 “咬痛了?” 萧绎看到,伸出一只手帮着杜宛宛揉了揉,见她盯着他,又揉了揉,嘴上带起一抹笑:“心肝,朕也是在乎你,也想看到你在乎朕,所以,乖乖,来朕吹一下。”说着低头对着杜宛宛的嘴轻轻吹了吹。 杜宛宛看着他放大的脸,感受着唇上的温热,她话都说了,他。 过了一会,他放开了她。 杜宛宛:“好了。” “心肝别生朕的气。”萧绎又是一笑,带着微微的讨好。 杜宛宛真的懒得看,转开视线:“我相信皇上,皇上却老是不信我。” “朕哪里?” 萧绎没想到她这样说,马上道,搬回她的脸。 杜宛宛看着他:“刚刚。” 萧绎:“……” “陛下怎么说?”杜宛宛心中冷笑,看你如何说。 “你!” 萧绎还真是一时语塞,他盯着眼前的妇人,妇人一直看着他,好像等他回答一样,叫他不知道说什么。 这妇人以前可不会这样。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 杜宛宛不说话。 萧绎看了一会,笑着,搂着她,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心肝,你倒是跟朕学,居然敢质问朕。” 杜宛宛还是不说话。 萧绎笑过,看她这样,搂紧了她:“好了,是朕不对,没有相信你,还不是朕在意你,你相信朕,朕是很高兴的,朕一时忘了,好了,还是说你那庶妹。” “皇上。” 这是转移话题吗?杜宛宛心中再次冷笑。 “宛宛不想知道?朕会给宛宛一个交待的,宛宛等着就是。”萧绎觉得有点没面子,见这妇人还一直拉着他。 “想,皇上说吧。” 杜宛宛又看了看他。 “好。” 萧绎舒一口气,随即失笑,跟这妇人一般见识干什么,笑过,他搂着怀中妇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那庶妹在流言传开的时候跑出府不知怎么认识了朕的镇国将军,等到流言平息,被朕的镇国将军送回去后居然妄想入宫,朕的镇国将军专门挑了人,朕当时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索性没管,也没有告诉你,想入宫,朕不同意,就别想入,谁知道前几天你那,定远侯跑回京。” 说到这,他一顿。 杜宛宛则回味着他说的话。 对于他脸上莫明的情绪,也没有心思管。 只等他往下说。 萧绎看了看,见妇人并没有什么情绪,摸了一下她的头:“朕的定远侯居然私下回京,违抗朕的命令,你说朕该怎么做?” 萧绎语气有些冰冷,有些意味不明,带着试探。 杜宛宛想听的不是这,对于他的试探还有意味不明根本不在意,只盯着他。 萧绎现了,有些好笑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没有。 “朕的镇国将军正是丽贵人的哥哥,也不知道你那庶妹怎么和他认识,那些流言可是说你那庶妹和定远侯情投意合,不知道生了什么,你那庶妹想入宫,也许和朕的镇国将军有关,这也是朕没有马上动作的原因,至于定远侯,说实话朕还真没想到他敢私下回京,而且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你那庶妹,看来还真是,朕也不多问你,不管他们如何,朕答应你就会做到,你的委屈你的苦有朕,说实话朕也没想到,你那庶妹和定远侯在一起的时候被人捉奸在床,且定远侯似乎知道你那庶妹想入宫,两人反目成仇,朕让人去查了事情经过,还没有查到,不过听说你那庶妹的庚帖已经送到定远侯府,将要成为定远侯府的妾。” 萧绎口中说的和那天生的差不多。 杜宛宛听得皱眉。 前面的她没觉得如何,杜妙妙和赵晟之间的事没有比她更清楚的,倒是后来的,杜妙妙和那个镇国将军,想到丽妃,杜宛宛眉头更紧,又想到赵晟听到杜妙妙想入宫,两人反目,还有杜妙妙为妾,她知道她那庶妹可是说过宁死不为妾的。 不过被捉奸在床,想到这,杜宛宛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也在怀疑,那么就不是他动的手。 是谁? 这一下,杜妙妙成了赵晟的妾,对于他们反目,她是高兴,想到他们以前对她做的,不过杜宛宛又担心起小玉。 杜妙妙肯定心里充满了怨恨,她想入宫却被强逼着为妾,她现在和赵晟反目,入了肯定会闹。 赵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不用想就知道到时的情形。 以前她想过要是阻止不了,先让其它人生下儿子,想办法让杜妙妙成为赵晟的妾,想做继室,她还没死。 但如今真的生了,两人更是反目成仇,她却反而无法高兴。 要是她还在还好。 可是她要入宫。 “本来朕还想着怎么把他们凑在一起,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己凑到一起,朕抢走了你,他们不知道心肝你的好,朕知道,朕也要补偿一下他们不是。” 萧绎说完,开口。 笑眯眯的。 杜宛宛心头正担心,一听无语。 她望着他。 “心肝不高兴?” 萧绎见妇人只望着他,好像和他想的不同,不由开口,托着她的后脑。 杜宛宛确实高兴赵晟和杜妙妙反目,狗咬狗,对于两人如此,她是感到大快人心。 “朕还以为心肝会很高兴。” 萧绎有点失望,看杜宛宛果真没像他想的。 “他们不是对不起心肝吗,让他们这样反目成仇,狗咬狗不是更好?等到以后再好好收拾他们,心肝为何不高兴?” 他不解。 难道是这心肝心中还有那定远侯?哼。 杜宛宛想了一下:“我只是担心小玉。” 如果不是担心小玉,她真的会很开心。 “你那个女儿?” 萧绎听了,皱眉。 “嗯。” 杜宛宛盯着他。 等她入了宫,小玉怎么办?本来她就不放心。 不过她曾经也想过,要是她去了,她会安排好,其实只要安排好——赵晟和杜妙妙可不是以前,到时候两人相互折腾,他们也有这一天! 说实话,杜宛宛一直还以为他们之间多相爱,为了彼此,不顾一切,原来也不过如此。 居然反目了,而且赵晟竟让杜妙妙为妾,他不可能不知道杜妙妙想要的,不是真爱吗,不是,不过是生了一些事。 这里面虽然有她的算计,可她的庶妹竟意想天开,想抛开赵晟入宫,赵晟倒是痴情从边关私自回京,谁知道她的好庶妹给了他一个惊喜,两人吵开了。 她可以不用再为他们费心思。 身边的男人也会安排。 杜宛宛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虽说因为经过太多事,那恨不再像当初那样鲜明,可依然刻在心里。 “朕会让人看着的,而且你也不可能带着你那个女儿,你要给朕生皇子,到时候多留点人。” 萧绎说到后来有点不耐。 杜宛宛当然看出来了。 她真想看看赵晟和杜妙妙现在的样子,女儿,她会安排好的。 萧绎看了,以为杜宛宛还担心想不开,搂紧她,盯着她:“朕再想想,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他没说。 杜宛宛回过神,张了张嘴。 “朕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的,看样子,朕错了,就不该告诉你。”萧绎虽然也不满意杜宛宛想着那个玉姐儿,不过没说什么。 杜宛宛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久,马车停下。 杜宛宛看着萧绎。 萧绎拉着她起身,下了马车,马车外面,一排的宫人跪在地上,容真还有总管公公站在一边。 杜宛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很陌生,似乎是在前堂,富贵堂皇,就在这时,前面一阵脚步声,朝着这里行来。 杜宛宛收回视线,看向前面,前面一个神情高傲的宫装妇人带着宫人快速的走了过来,很快贵妇人走到近前,贵妇人一脸的笑:“皇上来了?” “给皇上请安。” 随后,她又道,说完,对着身后的宫人:“还不给皇上请安。” “是。” 簇拥着她的宫人一听,一个个忙跪在地上请安。 杜宛宛仔细的看着贵妇人,就听到身边的男人拉着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扶想贵妇人:“南阳郡主免礼,起来吧。” 而后,对着其它人:“都起来吧。” 话落,拉着杜宛宛,对着南阳郡主:“郡主不必多礼。” “皇上能来,怎么能失礼,皇上请,都准备好了。”贵妇人南阳郡主一听,又是一笑,骄傲的道。 起身,微让开身。 杜宛宛看着南阳郡主,这就是南阳郡主?她刚刚隐约已经猜到。 她刚想到这,就感觉到对面的目光,她看着南阳郡主微微骄傲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给夫人请安。” 南阳郡主竟笑着向着杜宛宛请安。 杜宛宛有些愣,她看着她,半晌,看向身边的男人。 萧绎嘴角上扬,看在眼里,对着杜宛宛的视线:“郡主起来吧。” “是,谢夫人。” 虽然是萧绎开口,但南阳郡主却是谢杜宛宛。 杜宛宛看看萧绎,再看南阳郡主,南阳郡主看来什么都知道,她心里不是很舒服。 萧绎嘴角带笑。 南阳郡主起身,看了杜宛宛萧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 * “陛下请坐,还有夫人,早就准备好,就等着陛下还有夫人来。”一行人来到前厅,里面早就布置好。 水果酒桌椅,白色的纱幔随着风起伏,宫人跪伏在地上。 等坐下后,南阳郡主让宫人上菜,然后对着外面一拍手,杜宛宛看了看周围,听到声音,看过去。 南阳郡主对着身旁的男人:“陛下很久没有来了,我可是准备了很久,都是陛下喜欢的,陛下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 萧绎听了南阳郡主的,微微笑。 杜宛宛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南阳郡主转向她:“夫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什么需要告诉一声。” 看着南阳郡主脸上的笑,杜宛宛想了想,微笑。 很快,杜宛宛知道南阳郡主是什么意思。 随着琴声响起,几个舞伎一身轻纱曼妙的踩着琴声走了进来,白色的纱幔中,随着舞声起舞。 宫人端着酒还有水果跪在地上。 杜宛宛很少看歌舞,这样的场面她很不习惯,南阳郡主和身边的男人似乎很习惯,让她不准喝酒后,端着酒边欣赏歌舞边说着话。 “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知道陛下喜欢,一直让她们练着,就等陛下来。” “嗯。” “……”随后歌舞声盖过了两人的说话声,杜宛宛看得出男人和南阳郡主很亲近,原来这些舞伎是南阳郡主专门为身边男人准备的。 身边的男人一直喜欢。 杜宛宛看了一眼,望向前面南阳郡主精心准备的歌舞,这些舞伎应该都是南阳郡主专门训练的家伎。 整个厅里只有她们三人坐着,宫人跪坐在一边,门早就关上,穿着红色舞衣的舞伎甩着长长的水袖。 旁边是白色舞衣的舞伎。 都长得很是美艳,身上的舞衣轻薄,隐隐能看到玲珑有致的身体,乌黑的长随着琴声飘扬。 四周是白色的纱幔。 如梦似幻。 看得出确实经常练习,目光如水般朝着这边看来,脸上是娇羞的嫣红,媚眼如丝,诱人之极。 杜宛宛看了一会,转头再次看向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打扮得很美艳,骄傲,眉目微微有些凌利,让她多了一丝英气,高挑丰满的身上一袭大红的宫装,丝高盘,身边的几个宫人,其中一个杜宛宛认出来。 不知道南阳郡主知道不知道那次刺杀是她不是什么长公主。 或许已经知道了。 杜宛宛睥了身边的容真一眼。 这时,琴声高昂,到了尾声,一身红色轻纱站在中间的舞伎随着拍子,轻移莲步朝着这边而来。 在最后的一声琴声中,高甩水袖,整个人轻盈的落在面前,伏在地上,优美玲珑的身体还有香气扑鼻而来。 还有白玉般的肌肤和颈。 似乎有意的,朝着这里,准确的说是朝着她身边的男人。 目的如此的明显,杜宛宛看着,心突然跳了一下,她意识到什么,看向旁边,男人手上端着酒,正饶有兴致的看着。 南阳郡主一脸的笑,看不出有什么。 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下一刻向着她看过来,微微一笑。 杜宛宛忙收回目光,不知为何她觉得窘迫,像是被人看到了她不想让人现的东西,心中不悦。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心跳得很快。 她不想理会,不想让人现,她什么也不是,为什么要担心,可是,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光是歌舞,原来南阳郡主的目的是在这里,杜宛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果然是专门训练的舞伎,若是身边的男人喜欢,就献上。 南阳郡主表面上叫她夫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不然为什么有这一出? 不,身边的男人是天子。 不知道男人会如何? 肯定会收下吧。 在南阳郡主眼里说不定她就和眼前的舞伎一样,不过是身边的男人喜欢,就可以献上的。 杜宛宛难堪,为了南阳郡主的目光,为了自己的心思。 她又看向前面,跪在地上的红衣舞伎正微微抬头,娇羞无限,美艳妩媚,一脸的红,似不胜娇羞的莲,目光水汪汪的注视着她的身旁。 而身边的男人也看着。 杜宛宛心沉了又沉,手握紧,脸白。 南阳郡主没有多注意杜宛宛,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皇帝,笑着:“陛下觉得如此,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的一个,皇上要不要?要是喜欢?” 对于这位太真夫人,她已经知道。 知道上次遇刺那次不是长公主就是这位夫人,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更是知道皇上带她来见她的意思。 知道的时候,她很是惊讶了一会,皇上竟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 居然让一个女人用长公主的名号,而且这女人还是定远侯夫人,她派人打听过,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女人。 而皇上不仅如此,还要送入宫里,还宠着,还想让对方生下皇子,惊讶过后她很好奇,所以有了今天这一面。 见过后,她仍然不觉得这个定远侯夫人有什么。 她可是送了不少女人给陛下,陛下都没有这样,那些女人可是一个个不比这定远侯夫人差。 想起来她真有些不太高兴。 看向陛下,陛下手上端着酒,依然好整以瑕的盯着伏在面前的少女,南阳郡主看在眼中,觉得或许自己想多了,皇上就是皇上,而那位定远侯夫人一直都不起眼,也许。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 萧绎收回了目光,看向她,一开始萧绎并没有多想,如今一听,再一看,他总算知道南阳郡主的意思。 看了一眼南阳郡主,他再次看向跪伏于地的舞伎,红衣舞伎此时此刻满脸羞红,比刚才更加的诱人十分,就如一朵水中的清莲,不妖不濯,不媚不俗,眼中的欢喜还有媚意,特意勾出的身姿,乌黑的无一不散着风情。 但他只是看了看,他想到身边的妇人,忙看过去。 妇人不知道想什么,脸色有些白。 “怎么了?” 他忙拉过她的手。 杜宛宛没想到他会拉过她的手,她看向他。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他的眼中全是她,满满的关切。 杜宛宛:“没事。” 她摇了摇头,他还能想到她,她望向一边的南阳郡主,南阳郡主脸上带着异样,正看过来,杜宛宛心中不舒服,收回目光。 “是不是不舒服?” 萧绎依然看着她。 杜宛宛心情复杂:“没事,南阳郡主等着你呢。” “哦?” 萧绎听了像是才想到,转过头,对着南阳郡主:“郡主?” “没事,夫人若是不舒服,我让太医过来。”南阳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马上道,她没想到皇上竟真的对这定远侯夫人不一样。 可她真看不出这定远侯夫人哪里不同。 再看跪在地上的舞伎,这可是她亲自挑的,皇上居然看也不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几个的舞伎都白了脸,尤其是红衣舞伎,再不复方才的媚然和诱人。 第七十八章渣皇的设计 更新时间:20149259:07:05本章字数:12926 杜宛宛也看到。 萧绎听了南阳郡主的话转回头看着杜宛宛正要开口,现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一眼看到跪在面前的舞伎,他眸光闪了闪,看了一眼南阳郡主。 南阳郡主感觉到了,她神色一动,对着白着脸跪在地上的舞伎:“你们都下去吧。”她挥手,看向一边的宫人。 宫人忙上前,带着几个舞伎退下。 红衣舞伎一脸惨白,却不敢说什么,惶然的和其它几个舞伎一起跟着宫人退下,皇上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郡主早就说过,她们都是为皇上准备的。 为的就是被皇上看上。 可是。 等人走了,南阳郡主收回目光,她望向萧绎还有杜宛宛:“皇上既然不喜欢就让她们下去,夫人要不要?” 她微笑着。 杜宛宛没有在南阳郡主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心情很复杂,窘迫,又有些轻松,她并不希望身边的男人看上刚才的舞伎。 想完,回过神,现男人盯着她,杜宛宛有些尴尬,她不想男人看出她的心思,她会觉得不自在。 好在,男人很快转开了视线,看向南阳郡主:“让太医过来一下。” 语毕,又看向她:“让太医来看看。” 杜宛宛很想再次说不要的,不过看着他的眼,再看着一边的南阳郡主,想到刚才,她点头。 见妇人点头,萧绎心中甚是好笑,便笑着看了看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眼前这妇人的心思。 怕他看上刚才的舞伎? 萧绎心中想着,脸上的笑容不由加深,这妇人这样紧张还有担心,他再怎么也不会收,怎么能叫她伤心难过。 她可是他的心肝肉儿。 是他的太真。 他怎么能让他伤心。 虽然那个舞伎长得不错,身姿轻盈美艳动人,妩媚娇俏,身如白玉,带着他喜欢的馨香,他也有些兴致。 但为了眼前这心肝,他还是不收了,再怎么也比不上这妇人。 南阳郡主一直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一般到她这里,都会碰到他喜欢的,以往他若是兴致来了也会留下。 或者带回宫里,有时政务繁忙,累了,他也会来这里放松,南阳郡主总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也喜欢到这里来,这次过来,他是带妇人过来,忘了和南阳郡主说,没想到她又准备了。 虽然他没有说,但南阳郡主知道他来是为什么,萧绎有点不满。 不过妇人这么紧张他,他还是高兴的。 他就喜欢看妇人在意他。 以后还是和南阳郡主说一说,让她不用再准备,他有心肝了。 “看了,朕也好放心。” 萧绎想完,笑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感觉男人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她有些恼有些不自在,他笑什么,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萧绎笑完,拉过杜宛宛的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杜宛宛看着他。 而南阳郡主站在一旁,把这些都收入眼底,看到这里,她眸光又是一闪:“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宫人去取?皇上对夫人真是宠爱。” 她说着,看向萧绎,笑道。 随即,让身边的宫人去请太医。 宫人走后。 南阳郡主看着杜宛宛和萧绎。 杜宛宛并不想吃什么,感觉南阳郡主盯着,才想到还有人,有些别扭,又觉得都这样了,索性放开,她摇了摇头:“谢郡主殿下。”萧绎见状,抬头对着南阳郡主:“先让太医过来。”他看出眼前妇人不再紧张。 有些好奇这妇人怎么不别扭了。 “好。” 南阳郡主也不多说,又坐了下来。 “夫人,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是。” 杜宛宛没有想到南阳郡主会问起她的女儿,愣了一下,睥了睥身边的男人,萧绎挑了一下眉看向南阳郡主。 “我也有一个女儿。” 南阳郡主开口,扬起唇,她看出眼前的定远侯夫人比之前放开了。 而皇上是真的把这位夫人当心头宝。 她还能说什么,她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说起来她反而有些佩服这些夫人,想到这位夫人的相公还有女儿,打听到的那些。 “哦。” 杜宛宛松口气,南阳郡主的女儿,她想到传闻,南阳郡主成亲后多年来只生了一女,一生下来就被封为县主,倍受宠爱,是真正的明珠,南阳郡主似乎是怀着身子的时候受了伤,这位小县主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很少露面。 大家只是知道,见过的很少。 南阳郡主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了这个女儿到处找养身的方子,这位小县主比玉姐儿大两岁,听说身体渐渐好了。 南阳郡主是晋王的女儿,嫁的是将门世家柳家的长房幼子,晋王一向不理政事,喜欢游山玩水,而柳家和镇国将军纪家都是将门世家,南阳郡主虽然只生了一女,但柳家并没有逼着纳妾。 夫妻恩爱,很是和睦。 让很多人羡慕。 皇室公主郡主县主出嫁,很少有像南阳郡主这样和睦的。 “英姐儿最近怎么样?” 萧绎听了,看着南阳郡主,拉着杜宛宛的手。 “英姐儿最近饭量大了,身体也好多了。”南阳郡主一听,笑起来,对着萧绎开口。 “那有空带她来朕见一见。” 萧绎接着道。 “好,谢皇上恩典!” 南阳郡主似乎非常高兴,起身,轻轻一俯。 杜宛宛看着,南阳郡主的女儿叫英姐儿吗,她只知道一出生就被封为柔安县主。 “夫人的女儿有二岁了吧,不知道叫?” 南阳郡主笑着起身,又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见她看着她,又问起玉姐儿,定了定心:“玉姐儿。” “以后有机会,夫人可以带着玉姐儿来我这府里,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一起玩,英姐儿是姐姐大一些。” 没料到南阳郡主竟如此说。 杜宛宛真的怔住。 萧绎先有些皱眉,他深深看了一眼南阳郡主,又看向杜宛宛,见她怔住,眉头又皱了皱,眼中闪过什么。 拉紧她的手。 这南阳郡主想干什么? 他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他并不高兴。 “夫人怎么?英姐儿虽然被养得有些娇纵,不过。”南阳郡主过了一会,微笑着询问杜宛宛。 “不是,郡主殿下,只是听说小县主身体不是很好,玉姐儿还小,怕是打扰了你。”杜宛宛脑中飞快的转动,见状她开口。 “这没什么,英姐儿身体已经好了,以前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得府里,现在大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刚好和玉姐儿作伴。”南阳郡主一听忙道。 很是热情。 杜宛宛想看出南阳郡主真正的想法。 可是,看不出。 她只能从中看出对她有利的。 “什么时候有空,夫人带着玉姐儿来就是,放心有我在,玉姐儿想必又乖又听话,皇上你说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作伴怎么样?” 杜宛宛还在迟疑,南阳郡主已经道,笑着说完,对着萧绎。 杜宛宛侧头望着身边的男人。 萧绎眉头皱紧。 南阳郡主到底要干什么? 南阳郡主还是笑,像是什么也没的现:“英姐儿是姐姐肯定会照顾好玉姐儿,玉姐儿是定远侯府嫡长女,夫人的女儿,我今天一见夫人就喜欢,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夫人,忍不住就想和夫人多亲近,夫人的女儿想必也是好的,英姐儿一直没有伴,玉姐儿刚好,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妹妹,夫人以后可要多和我亲近亲近,让玉姐儿和英姐儿亲近,玉姐儿也算是我的女儿。” 南阳郡主笑着说完,看着萧绎。 萧绎皱起的眉头渐渐消失,他盯着南阳郡主。 南阳郡主依然还是笑。 杜宛宛心中再次觉得复杂,她已经听出了南阳郡主的意思,南阳郡主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和她之前想的差不多。 也许还有另外的意思,她不知道。 对于南阳郡主这样说,她知道应该与身边的男人有关,虽然看身边男人的表情,不像是他的意思。 若不是他,南阳郡主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么说,她要承这个情。 就算本来就是因为他,南阳郡主的意思就是有她在,她可以放心玉姐儿,身边的男人让她见南阳郡主和长公主是为了给她找靠山,而南阳郡主确实帮了她。 长公主那里虽然不像南阳郡主,但是。 一旦她入了宫,玉姐儿这里有南阳郡主看着,不管如何都不会吃亏,她也可以放心。 杜宛宛看了看微笑着的南阳郡主,注视着身边的男人。 南阳郡主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想过,对于定远侯夫人的情绪她很满意,就看皇上了,萧绎没有马上回应南阳郡主。 他回头看了看杜宛宛。 见她看着他。 他方才回头:“嗯,让英姐儿和玉姐儿作伴吧。” 妇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罢了,这女人一直舍不得她那女儿。 来的时候还和他闹着。 他虽然不悦,但也想过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如今南阳郡主提出来,更好,她不想她这样整天念着,进了宫,心里就只能有他。 若是南阳郡主的话能让这妇人少些牵挂,也是好的。 想到这,萧绎觉得如果这样让妇人少牵扯,那他可以再找几个人。 萧绎眯着眼。 南阳郡主注意着皇上的表情,满脸的笑,她知道皇上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不管如何,看皇上的样子是满意的。 那么就可以了,她也怕皇上不满意,到时候—— 好在,皇上满意。 从中也可以看出,皇上对这定远侯夫人的不同。 “那好。”南阳郡主又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听到男人的话,看着男人的神情,见南阳郡主看着她,她侧头:“多谢郡主殿下。” 她起身,轻轻一俯。 “夫人。” 南阳郡主一见哪里敢让她俯身下去,忙扶住,让一边的容真还有宫人扶住:“你们还不快扶着你们夫人,夫人不必如此,你人不舒服,可不能这样,我说了,我一见你就觉得亲近,只是不知道你。” 她又对杜宛宛道。 杜宛宛任由容真和宫人扶着,她注视着南阳郡主,对南阳郡主她是真的感谢,如果不是南阳郡主提出来,身边的男人也不会答应。 她也不会想到还可以这样。 身边的男人虽然答应了—— 她刚才很怕他不答应。 对南阳郡主,她本来没有多少好感,可是现在,就算对方是刻意的又如何呢,她微笑:“臣妇一见郡主殿下就想亲近。” “好,夫人是个爽快人,本郡主喜欢。” 南阳郡主闻言爽朗的笑了。 杜宛宛也微笑。 说实话,她确实对这位南阳郡主有了好感。 也产生了好奇。 她很想知道这位南阳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先是送舞伎,当着她的面,然后…… 南阳郡主看着眼前微笑的妇人,心中也不由有了好感。 她最不喜欢扭挰作态的妇人。 没想到这位夫人倒是挺合她的脾胃,她看出对方的感激,就算她之前送过舞伎,对那个玉姐儿她也有了好奇,有这样的母亲,不知道? 英姐儿一直闹着想有个伴。 皇上不是让她给这位夫人做依靠吗。 萧绎是妇人高兴,他就高兴,见妇人高兴,他也起身,拉着妇人,看样子妇人和南阳郡主倒是合得来。 对此,本就是他的本意。 他满意点点头。 “陛下,我很喜欢夫人,你之前和我说的,放心,长公主那里,我也会说,还有太后,夫人很好,到时候都听陛下的。” 南阳郡主笑过,又对着萧绎。 萧绎听了,直直的看着她:“好。” “陛下放心。” 南阳郡主勾起唇。 萧绎没有说话。 南阳郡主也没有说话。 杜宛宛虽然不是太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不过隐隐约约大体知道是因为她入宫的事,和长公主当时一样。 她看着他们。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阳郡主才转开视线,转过来:“夫人,之前生的事,以后再也不会生,你就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陛下,陛下想必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陛下是吧。” 她笑眯眯的,眼中带着戏谑。 杜宛宛先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很快明白了,不知道说什么,她无语,还有些不自在。 见南阳郡主望向身边的男人,她看向别处。 萧绎对上南阳郡主戏谑的表情,眸光扫了一下身边的妇人,伸出手揽过她的肩:“朕有你就够了。” “陛下啊。” 南阳郡主像是受不了,摇着头,失笑。 萧绎眯着眼,揽着杜宛宛,扬着唇角,杜宛宛心中更不自在,她看着身边的容真。 容真微俯身站在后面,看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再看其它的宫人,都低着头,她也低下头。 之前那个舞伎,她很是替夫人捏了一把汗,她是知道南阳郡主经常献美于陛下,陛下一般都会收下。 陛下对南阳郡主如此恩宠,也是因为南阳郡主能正中陛下的喜好。 那个舞伎一看就是南阳郡主专门调教出来给陛下的。 陛下没有收,她很怕南阳郡主不高兴,好在没有。 南阳郡主应该也是看出陛下对夫人的心思,南阳郡主向来会揣测陛下的心意。 如今看来,不用她担心。 “陛下,郡主殿下,太医来了。” 这时,门外一个宫人进来。 身后跟着太医。 容真忙抬头。 其它人也抬头。 杜宛宛看向身边的男人,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萧绎拉着杜宛宛,盯着进来的太医,南阳郡主退到一边。 “夫人先到屋里吧。” “好。” 杜宛宛听到南阳郡主的声音看向她,南阳郡主站在一边,微微示意,杜宛宛有些不明白,萧绎转过头,扫了扫南阳郡主,拉过杜宛宛朝着一边去。 杜宛宛很快明白过来南阳郡主的意思。 不久,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 萧绎拉着杜宛宛让她坐在床榻上,随后安排人把屏风隔上,南阳郡主则站在屏风外面,不一会,屏风隔好。 杜宛宛看着身边的男人,还有另一边的容真,萧绎依然拉着她的手。 下一刻她听到南阳郡主的声音,让太医给她诊脉。 之后,她的手上多了一块帕子,一根丝线搭在了她的脉上,杜宛宛看着手,没有多久,诊完了。 杜宛宛不知道接下来。 身边的男人松开她,她侧过身体。 “你等着。” 萧绎开口,对着她,说完,转身出了屏风。 杜宛宛张了张嘴,看着他离开。 容真上前。 杜宛宛转过身,看着容真。 她听到男人脚步声到了外面,然后是磕头声,接着是小声交谈声,再之后是脚步声,似乎去了外面。 再之后,杜宛宛听不到。 杜宛宛看着四周,看着眼前的容真,这里应该是南阳郡主府,一切都是富丽堂皇的,陌生而不习惯。 杜宛宛没有等太久,男人走了回来,叫走了容真,南阳郡主没有再过来,只有男人一人。 杜宛宛等容真出去,房中只有她和他。 她看着他。 他要做什么? “心肝,太医说你没事,一切都很好,朕很高兴,朕的皇子好好的在你肚子里,你也好好的,真想早点看到他。” 萧绎上前一步,坐到杜宛宛身边,揽过她,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放到她的小腹,说着,目光也看着她的小腹。 “你养得很好,不像那些女人,心肝肉儿你没有叫朕失望,之前你受伤,好在都是食补,身上敷的我问过太医没关系,朕一直担心,就怕你太娇气,没想到心肝就是心肝,太医说你身体好得不能再好,我们的皇子也是。” 萧绎似乎很兴奋,一直摸着杜宛宛的肚子。 杜宛宛听得:“……”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不过听到他说,她也松一口气,她一直担心用过药,虽然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他来了。 她也要入宫了,她还是期待的。 见他这样在意,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她还是高兴的。 她虽然难受,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她还是尽量多吃,她生过一个,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 倒不曾想他这样高兴。 “心肝,送你一样东西。” 萧绎又摸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 杜宛宛盯着他。 “拿进来。” 萧绎没有多说,看着外面,拍手。 杜宛宛不知道他搞什么,看过去。 容真还有两个宫女捧着东西进来,跪在他们面前,杜宛宛看了看她们,看向她们手上的东西。 不等她看清。 身边的男人松开她起身,拿起来,展开。 “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朕亲自设计的。”说着盯着杜宛宛,那得意的样子。 杜宛宛看看他,再看他手上展开的,明显是一件女子的衣裳,不过却不是本朝的,是前朝的。 这? “太真,这可是三郎为你准备的。” “三郎?” 一听到这,杜宛宛终于知道为什么怪怪的。 这衣裳赫然是前朝的宫装,三郎,太真,这男人! 再看男人一脸的等着她夸的表情,杜宛宛:“……” 第七十九章真上瘾了 更新时间:20149259:07:06本章字数:15019 “喜不喜欢太真?刚才差点忘记了,朕可是专门带出宫。” 见杜宛宛不开口,只盯着他,萧绎笑眯眯的再次开口,拿着展开的宫装在杜宛宛面前比了比,似乎是感到满意,点了好几次头。 杜宛宛真的无话可说。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手上的宫装,再看向一边的宫人和容真,还有她们手上捧着的东西,赫然也是和眼前男人手上一样的前朝宫装,只是有些微的不同,颜色还有绣花也不同。 容真见夫人盯着她手上的宫装,表情很无奈,她也看向手上的宫装,这些宫装是陛下让人专门交待叫她们捧上来的,是陛下亲自设计送给夫人的,她本来很替夫人高兴,陛下亲自给夫人设计宫装,这可是独一份的,陛下有时喜欢设计一些东西,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但以前只听说陛下给太后设计。 这些宫装似乎是前朝的,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夫人?陛下? 另两个宫女也微抬头,不过很快低头。 “太真,快说。” 萧绎又笑着问,好像有些等不急了。 杜宛宛收回目光,看着他,盯着他手上的宫装:“喜欢。” “朕就知道太真会喜欢。” 萧绎脸上的笑更浓,拿着手上的宫装上前一步,把手上的宫装贴在杜宛宛身上,仔细的看了看,一脸满意的笑:“这可是朕按着太真设计的,果然很适合。” 杜宛宛看着他还有他的动作:“……” 最后看向他手上他亲自设计给她的前朝宫装。 不得不说,很美,她不由仔细的看了看,水儿红的披帛,轻纱曼妙,配着亮丽的红色抹胸长裙,华丽而美艳,高贵丰胰。 美人耀眼,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忍不住喜欢。 杜宛宛看了好一会,前朝的衣饰和如今的并不一样,今朝的宫装不像前朝那样轻薄,用料也更为讲究,更多的体现女子的柔美还有玲珑,前朝女人更为丰盈,多以胖为美,所以宫装还有服装都偏轻薄。 前朝被今朝取代后,世人更喜欢玲珑有致,前朝的一切也随之湮灭,只有书上能看到,或者少数的人家保留了,亦或喜欢前朝衣饰的人偶尔穿戴。 必竟已经是今朝,前朝的东西是犯忌讳的。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竟能亲眼看到。 以前在书上看过。 没想到这样美。 见杜宛宛看得仔细,萧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朕上次说过要亲自设计几身送给太真,回京后一有空就设计,好不容易设计好让人做出来,可是费了朕好一番功夫,不过太真喜欢,朕很高兴,要是太真像以前那样还不合适,如今倒是真真合适。” 听到萧绎的话,杜宛宛抬起头。 “心肝,朕说过就会做到。” 萧绎还是一脸笑。 杜宛宛倒是想起来眼前的男人确实说过,还是在冬狩前。 “这些都是给太真的,太真好好看看,朕也替自己设计了几身,配太真。”萧绎现杜宛宛看向容真几人,拉着她,上前一步道。 指着容真和两个宫女手上的东西。 “太真去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三郎的心意。” “我很喜欢。” 杜宛宛看了一眼,金色的,绿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就知道那些都不比眼前男人手上拿的差,再听眼前的男人说也替自己设计了几身。 配她。 想到他的意思,太真三郎,又是前朝的宫装。 他不会是真的扮上瘾了吧。 杜宛宛嘴角不由抽了抽。 一想到他不仅给她设计了,还给自己设计了,如果只是前朝的宫装没有什么,她可能真的喜欢,可结合着他的话,他的目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杜宛宛再次抽了抽嘴角。 念及前朝的那位还有那位皇帝,她就无语。 他是觉得光叫叫还不够? 要真的扮演? 还真是兴致浓厚。 “太真喜欢最好,这些都是朕精心设计,全部都是照着太真设计的,朕还给太真设计了一些首饰,容真去捧进来。” 萧绎站在一边,闻言,非常高兴,看了容真几人手上捧的宫装一眼对容真道。 “是,陛下。” 容真一听,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宫人,马上退了出去。 杜宛宛:“……” “等容真拿来,太真换好给朕看一看,要是有哪里不合适,朕改一改,嗯。”见人出去,萧绎忽然想到什么,对着杜宛宛,邪气的说完,转身看向两个宫女:“你们也去把朕的拿过来,朕也试一试。” “是。” 两个宫女听罢,忙点头,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出去。 杜宛宛不知道萧绎怎么来了兴致,她一点也不想试。 不过。 “一会太真和朕一起试,换好看看,要是合适就穿着,朕原本就是想和太真今天一起换了。” 萧绎果然是饶有兴趣。 一脸兴致勃勃的望着杜宛宛,手上拿着宫装又在杜宛宛身上比了比,不知又想起什么,脸上带着邪魅。 杜宛宛张开的嘴闭上,看着他在她身上又比来比去。 那样子—— “一会太真先换上这件,朕也换一件同样颜色的,嗯,到时候一出去,所有人都会看着朕和太真、” 杜宛宛还没想完又听到他说。 她听他居然要她和他一起出去。 似乎很是想让所有人看看,她只觉恶寒。 “到时你是太真,朕是三郎。” 他又道。 杜宛宛很想转身就走。 “让朕想想还差点什么。”萧绎不知道又想什么,眯着眼,边比着手上的宫装,边盯着杜宛宛,过了一会:“嗯,等会让容真给心肝重新梳一梳,配上朕专门设计的首饰。”他脸上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说完,一把抱住杜宛宛。 “你说好不好太真?” 他低头,对着杜宛宛的脸,吐着气,手上的宫装被他放到一边。 杜宛宛看着他:“陛下说好就好。” “真是朕的心肝。” 萧绎高兴得很,抱着杜宛宛,就转起圈。 杜宛宛:“陛下。” 她要无奈得很。 见他抱着她,她忙环住他的脖子,他这是? “心肝肉儿,太真,宛宛,朕,三郎心悦你。” 萧绎抱着杜宛宛,转了两圈,停下动作,对着杜宛宛的脸亲了又亲,爱不释手,忍不得放。 “陛下,我的肚子。” 杜宛宛心提到半空。 “哦,朕差点忘了,是朕的错,朕放太真下来,乖,没事。”萧绎哦一声,似乎才想到,脸上带着笑,笑眯眯的。 放下杜宛宛。 杜宛宛站在地上,提起的心才放下,刚抬头。 “来朕看看,朕的皇子。”萧绎一把搂住她,头靠到她的胸口,认真的像是在听什么一样。 杜宛宛:“陛下。” “陛下,夫人。” 容真还有两个宫女跪在门口。 “拿来了?拿过来。” 萧绎脸上带起笑,边说边往门口走:“起来吧。” “是,陛下。” 容真和两个宫女一听,抬头看了看,起身,捧着手上的东西,走进来,门由外面关上,萧绎走了几步想到杜宛宛又退了回去,站在她身边,揽着她:“拿过来朕看看。” 容真和两个宫女忙应是。 杜宛宛不说话。 萧绎等三人走到面前,他才松手,拿过她们手上的盒子,一个盒子是装的首饰,他打开看了看,推到杜宛宛面前:“就这一套配刚才那身刚好,太真一会就换这个。” 杜宛宛看着面前的首饰盒,红色的牡丹展翅欲飞,在阳光下闪着瑰丽的光,华贵而美丽,她又看了看被眼前的男人放到一边的宫装。 “怎么样?” 见她看着,萧绎又问。 “听皇上的。” 杜宛宛抬起眼晴。 “真听话,好,那就照我说的,容真。”萧绎一下子笑了,对着容真,容真见皇上叫她,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上前一步俯身。 “你一会给夫人重新梳一下,这样,这样,嗯,知道了吗?” 容真在一边听着,边听边点头,边看着夫人。 夫人似乎非常无奈。 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陛下,陛下似乎很高兴。 她低下头:“是,陛下,奴婢知道了。”陛下要她给夫人重新梳过,陛下说的似乎是前朝的—— 见容真听懂,萧绎扬起唇:“好。”很是满意。 他回头注视杜宛宛:“那你就陪着夫人在这里重新换过,朕也去重新换过。”说完,他温柔的凝着眼前的妇人。 “太真朕让容真?” “嗯。” 杜宛宛当然点头,她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萧绎盯着杜宛宛头顶,想了下,又对一旁的两个宫女:“你们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其它人,也留下服侍夫人。” 两个宫女敢说什么? 马上行礼,捧着东西出去。 “朕出去了。”萧绎又道。 杜宛宛没有说什么,由着容真扶着,看了眼两个宫女手上的东西,刚才她已经看过,果然是前朝的式样,萧绎转身往门口去:“来人。” 萧绎走后,杜宛宛转开视线,看向容真。 “夫人?” 杜宛宛看了看一边的宫装还有首饰。 “来吧。” 她对容真道。 两个宫女也走了进来。 “是。”容真一听。 杜宛宛知道不换不行,那个男人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她宁可他忘了,可是。 他不仅没忘,还记得一清二楚。 让她再次看到他的恶劣还有恶趣味。 想着他的喜好,杜宛宛嘴角就忍不住抽动。 杜宛宛想到此,不想再想,闭上眼,她不能生气,不能不高兴,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任容真还有两个宫女折腾。 随她们去。 他要看就给他看。 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就是。 反正又不少什么,很快就好了,她本来就是为了取悦他的,他是皇帝,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喜好。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让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杜宛宛想到自己渐渐胖起来的身体。 又一次抽了抽嘴角。 容真见夫人不动,任她动作,她感觉得出夫人越来越无奈,其实她也有点,陛下,她抽了抽嘴角,陛下不是她能议论的。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两人是南阳郡主府的,此时心里翻江倒海,陛下对这位夫人竟这般! 这位夫人也是,似乎不怕陛下,她们在外面隐隐听身边的人说到这位夫人,两人心中虽然震惊莫明,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她们小心的看着这位夫人。 这位夫人长得并不是很美,不知道陛下? 她们不敢露出神色,帮着容真服侍着杜宛宛换衣,换上首饰,轻薄的宫装,华丽的牡丹,配上重新梳的髻。 不久,杜宛宛变了一个人。 穿上前朝宫装,重新梳了,整个人多了优雅,妩媚,美艳还有高贵。 如一朵华丽而美丽的牡丹,在水儿红披帛的映照下,留出白玉般的胸,杜宛宛脸上的妆容也重新换过。 让杜宛宛更艳丽。 容真放下手上的胭脂,退开一步,看着眼前的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她第一次现夫人是这样的美。 美得惊心,美得艳丽,美得夺目。 夫人就像是从仕女画上走下来的贵妇人,慵懒美丽。 容真从来不知道夫人这么适合前朝的宫装,要是夫人再丰满一些,一定更美。 她想到陛下说过的话, 难怪皇上——亲自设计前朝的宫装,还要夫人这样打扮,陛下肯定早看出来了。 两个宫女也呆住了。 她们也没有想到这位夫人经过精心打扮会这样的美,那半隐半隐的轻纱,白玉的肌肤,华丽的妆容。 她们看过前朝的仕女画,里面的仕女就是这样。 难怪陛下如此。 容真不久后回过神来,其实夫人本来就长得好。 她这些日子在夫人身边,早就看出夫人底子很好,只是身体病弱,所以让人觉得苍白,而且夫人平时并不太注意打扮,就显得更加清淡。 最近夫人虽然身体好了,也丰盈了些,但夫人更不注意打扮。 夫人也一直喜欢素淡的,她也以为夫人适合素淡的,可今天,她现不是。 夫人平时显得娇弱楚楚,可是此时更美。 她看向两个宫女,把两个宫女脸上的震惊看在眼中,对于这些不认识夫人的,当然看不出夫人的底有多好。 所以这样惊讶,只要和夫人相处久了就不会这般惊讶。 “扶夫人起来。” 她开口。 随即,对着闭着眼的夫人:“夫人,好了,你看看。”她小声的道。 杜宛宛听到容真的话,她睁开眼,她在感觉到容真动作停下后就知道应该是完了,她看了容真还有两个宫女一眼,由她们扶她起身,走到铜镜前,感觉她们目光似有不同,她朝着前方的铜镜看去。 下一刻杜宛宛呆住。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是她? 铜镜中那华丽的贵妇人是她? 看着铜镜中贵妇人高盘的髻,艳丽的妆容,华丽的宫装,白玉的肌肤,杜宛宛彻底呆住。 容真见夫人呆住,微微笑,夫人也呆住了,两个宫女也看到,这位夫人也没想到自己这样美吧。 两人依然觉得露惊。 “在看什么?怎么看着自己看呆了?” 这时,脚步声响起,高大的身影一身前朝的龙袍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英俊倜傥。 “陛下。”“皇上。” 两个宫女还有容真一见,忙跪下。 萧绎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手,轻点了一下头,让她们下去,他眼中只有站在铜镜前的人儿。 他的太真,心肝肉儿。 真美。 杜宛宛已经回神,她依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听着脚步声走近。 很快,脚步声停下,杜宛宛从铜镜中看着男人,男人一身红色的龙袍,杜宛宛仔细的看了看那红色的龙袍,前朝的龙袍就是红色的,更为宽松,让他和平时不同,多了风流儒雅,此时正对着她邪气的笑着。 杜宛宛收回目光。 “太真,三郎来了。” 随即,她听到他说,杜宛宛深吸一口气。 “太真,转过身,让三郎看一看。”萧绎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妇人,眯着眼,甚为好笑,心肝那样子,他摇了摇头,仔细的欣赏着眼前的丽影,高挑的身材,红色的抹胸长裙,水儿红的披帛果然和自己想像当中的一样。 他眼中闪过惊艳和满意,还有得意。 他的妇人果然适合这样的打扮。 果然是他的太真。 让他惊艳不已,让他心悦不已,光是一个丽影,已经叫他热血澎湃,让他情难自已,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想完,萧绎已经忍不住,他上前一步,抱住眼前妇人,抱着她转过身,模糊的铜镜并不能满足他的想法。 他伸出手,拿着折扇挑起眼前丽人的下巴:“乖,乖乖,朕的太真,让朕看看。” 杜宛宛被他抱起转身,一时不察,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挑起自己的下颌,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心肝,你真美,美得朕的心都要化了,怎么得了。” 萧绎直直的看着怀里的丽人,美艳的脸,华丽的妆容,高盘的髻,红色的牡丹,白玉的胸,丰满如玉的身体,带着馨香,叫他惊艳得不行。 真是他的心肝。 竟如此的美。 萧绎虽然早料到他的心肝这样打扮肯定很美,可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惊艳不已。 杜宛宛则是一抬头就看到男人惊艳的表情。 “朕的心肝。” 同时还是男人惊艳的话。 杜宛宛:“……” “朕的太真,朕的乖乖,乖乖宛宛。” “……” “我的好太真,好心肝,朕快被你迷死了,朕的乖乖。” “……” 听着眼前男人夸张的话,杜宛宛本来有些羞涩的心理也没有了,反而觉得嘴角不停的抽。 这个男人。 “真是朕的美人,心肝,心头肉,如此的美,叫朕怎么办?叫朕如何是好?叫朕怎么疼你?朕就知道心肝适合这样,朕就知道心肝比所有人都美,身体美,长得也美,朕的心里只有心肝,朕被心肝彻底迷住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这幅身子有些滋味,慢慢觉得这身子好,后来现这心肝长得也好,就是性子倔。 却也更有趣,后来,虽然他一直觉得好,可真的看着。 萧绎恨不得把眼前的心肝让所有人看看,他的心肝这样的美。 “心肝,来看看,朕和你配不配。” 萧绎想到自己也换了,抱着怀里的美人,迫不及待的看向铜镜:“太真心肝,看看,朕怎么样?是不是也很英俊?配不配得上你?” 那急切的样子。 杜宛宛都没来得及反应,她有点想吐,这样被他搬来搬去的,她很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但见眼前的男人巴巴的盯着自己,要自己看。 杜宛宛看向他,从铜镜中。 “陛下很好。” “真的?”萧绎有些不相信,原先不知道自己的心肝这样美,竟和他想像中的太真一样,此时他很怕自己配不上。 见她只是说很好,他有些不满。 杜宛宛觉得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幼稚! 想了想,她回头仔细的看了看他,又从铜镜中看了看,眼中也有了惊艳,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长得真的好。 高大,挺拔,英俊,风流,儒雅,越看越风流儒雅,就像前朝的风流帝王,他本身就长得好。 “皇上不相信?” 杜宛宛开口。 萧绎并不说话,他仔细看着杜宛宛。 “三郎和我想像中的三郎一样。” 杜宛宛很久后,收回惊艳,见男人还是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真的?” 萧绎却像是得打了胜仗一般,满脸是笑,高兴又满意,抱着杜宛宛。 什么时候皇上这样容易哄? 杜宛宛:“……当然。” 她还是点头。 却也有一部份真话。 她再是觉得他的喜好恶劣,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好,或许是受他的影响,她居然也觉得他就是三郎。 “太真,朕的太真。” 萧绎高兴的抱着杜宛宛直亲了一下她的脸,又搂了搂她,杜宛宛:“三郎。”好吧,就这样吧。 “太真。” “三郎。” “太真。” “……” 腻了一会,就在杜宛宛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抱着她的男人松开她:“朕带太真去一个地方。” “什么?” 又来,杜宛宛刚开口,就被男人抱起来,抱了出去。 不久,她被抱上马车。 男人说走就走,很快吩咐好。 马车驶离南阳郡主府,杜宛宛没有再见到南阳郡主,马车里早放好了暖炉,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马车内并不冷,杜宛宛身上裹着白毛皮的披风,被男人的披风包着,其它人在外面。 杜宛宛问男人去哪。 男人依然不说,一脸神秘,邪气的笑着说到时就知道。 杜宛宛确实没有过太久就知道,一路她都是被男人抱着的,眼晴也被男人捂着,不过到了地方后他便放开了她。 “到了。” “……” 杜宛宛睁开眼,看向四周。 四周很温暖,有热气升腾,一点不冷。 还有潮湿的水气。 很快,她看清了周围,这是一间专门修砌的房间,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白玉池子,冒着热气。 而这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周围居然全是各种姿势的春宫画,雕刻得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样,还有各种各样跟真的一样的春宫雕刻,没有一处不是。 杜宛宛一下子羞红了脸,恼红了脸,心中恼恨不已。 就在她的面前一对男女光着身体雕刻得那样真实,这里是哪里?这里到底是哪里?他带她来了什么地方? “这是太真和朕。” 就在这时,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对春宫男女,竟说是他和她,直直的放到她的面前,让她看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杜宛宛脸彻底恼红了,直直的看着他。 “送给太真。”而他竟然说。 “我不要。” 杜宛宛怒了。 笫八十章去见杜妙妙 更新时间:20149259:07:07本章字数:7630 “怎么不要?”萧绎看着她,似乎很不理解一样。 杜宛宛已经恼到极点:“不要就不要!”说完,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转身就要走! “我累了,想回去!这里是哪里?” “太真等等!”不等杜宛宛动作,萧绎上前拉住她,手拿着那春宫小像,放到她的面前,认真的凝着她:“太真真的不要?” 见他还问,杜宛宛气得说不出话! 不是真的不要,难道还是假的? 杜宛宛气急的扫过他又放到眼前叫她脸江羞恼的小人,居然说是他和她,她才不会这样,无耻,可恨,那是他和别的女人还差不多,才不是她!他竟然送给她,她怎么会要那样的东西,他就欺负她! 想到身边男人的可恨,想到周围的春宫图和雕刻,她真的是恼恨不已一刻也不想呆。 她实在受不了他! 受够了! 他喜欢喜欢他的!她才不会和他一样。 “不要!”杜宛宛气怒的再次开口。 “为什么?”让杜宛宛更气的是眼前男人还问为什么,盯着他的表情,只看到疑惑,杜宛宛没有看到更多的。 萧绎专注注视杜宛宛,手一直举着春宫雕刻小像,另一只手拉紧她不要她走。 “你说呢?”杜宛宛恼恨的直接反问,说罢用力挣了挣被拉紧的手,可是根本挣不了,她正要开口。 “这是朕亲自画的样雕的!朕亲自烧的,太真不喜欢吗,这是朕和太真,不像吗?朕觉得很像,这里的一切都是朕找人专门为太真画的雕的,有些则是朕亲自做的,送给太真的礼物!”萧绎开囗。 拉着她:“以后这里就是朕和太真的地方,这是朕的心!” 亲自画的雕的烧的又如何,谁会喜欢这样的?谁会喜欢自己光着身体,刚才杜宛宛并没仔细看,如今一看那叫她不喜的春宫画上面的女人似乎真的是她,想到他说是专门照着她画的有些是他亲自做的,她就咬牙,方才没有仔细看还不觉得,现在看着四周的雕刻还有画,她忍不住的暴躁,恼怒,羞耻,很想抓住眼男人质问,他这是送她的礼物?这是专门羞辱她的还差不多。 什么他的心,他们的地方! 杜宛宛咬牙,深呼吸。 她不想为他生气,她要冷静,好一会她抽了抽手,这样的地方不要也罢!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他让人看到他和她,雕下他和她的春宫图,要是叫人看到1 她想马上毁了,他居然带她来,谁会像他这样? “可惜太真现在有了朕的皇儿,不然可以好好和太真在这里亲热一番,照着画上!这里可是朕专门为和太真……准备的!” 萧绎还在说。 一脸可惜。 杜宛宛见他居然想……牙咬得生疼!又是专门。 “可惜!只能等一等,现在只能想一想,看着太真,不过朕很多东西还没准备好,等一等也好,到时再和太真在这里!” 萧绎又道,说着想到什么,一脸笑,盯着杜宛宛,手搂住她带着邪气。 “到时候准备好了再带太真来。” 最后他道。 “不用!”杜宛宛一点不想再来,她冷冷道。 “太真?”萧绎看着杜宛宛脸色,杜宛宛脸难看,他:“太真不喜?” “你觉得我会喜欢?”杜宛宛现他还是认为她该喜欢,她再次一肚子气,她沉气一个字一个字说。 “不喜欢?”萧绎皱眉,低头凝视:“你以前,朕是说朕给你的信里面……” “我从没说过喜欢!” “不准不喜欢!”不等杜宛宛开口,萧绎搂紧她,拉着她的手,强势而霸道:“太真,有没有听说过,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 “三郎为了太真你,何止是早朝!” 萧绎接着又道。 温柔又深情。 杜宛宛:“……” 不准不喜欢,而且—— “太真。” “……” “太真,三郎为了你愿做昏君。” “……” 杜宛宛没想到抱着她的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了她甘做昏君!他愿做昏君,她还不愿意他为了她,又不是前朝—— 杜宛宛心头一惊。 忽然现自己明白了。 “太真,三郎的心里只有一个太真。” “……” “三郎最喜欢太真这个样子,还有太真洗浴的样子,在温泉水中,太真要不要下去洗一洗,三郎陪着你?” “皇上。” 再听男人带着邪气越说越不像话的话,杜宛宛不想再听下去,开口打断,她已经看出来,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前朝那位亡国之君,而她。 当然是那位太真。 又扮上了。 什么为她雕的,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叫她气的是为什么说那些春宫图上的是她,为什么雕成她,她之前算是白生气了,早知道—— 只是他要是喜欢前朝的那位什么太真,雕那位就是。 他还说还有很多没有准备好。 那要是准备好了? 杜宛宛想到这又有些生气,再不想看到那些春宫图,和雕刻,杜宛宛已经记起,前朝那位亡国之君就是因为喜欢那位太真洗浴时的美丽,在骊山修了专门的温泉池,常常御驾骊山。 与那位太真夫人嬉戏。 那一句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就是他们。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在哪里? 该不会就是骊山? 不对。 “太真?” 听到杜宛宛的话,萧绎很关心很温柔。 “我累了,想回去了,以后再来吧。” 杜宛宛再度深吸一口气。 “这里是?” 她又道。 “太真累了?”萧绎很是温柔的搂紧杜宛宛,温柔的道。 “这里不是骊山?” 她早说说过她累了,杜宛宛心中恼,见他不回答,想了想。 “不是。” 萧绎怔了下,回答,随后脸上带起一抹笑,盯紧她:“时间不够,太真想去骊山,太真知道朕的意思?” “皇上。” 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杜宛宛吐出口气。 “太真也想去骊山?果然是朕的太真夫人,骊山那里朕已经派人去了,骊山行宫是前朝留下来的,今朝虽然有修缮,不过要过住,还不够,等朕让人弄好了,过一段时间朕带太真去,好好游玩一番,朕去看过,很不错,果然如书中所说,太真到时就知道,这里是朕照着骊山的温泉池修的。” 果然,杜宛宛只觉得果然。 “骊山虽好,却是前朝的,这里是朕亲自让人修的,以后。” 萧绎又道。 温柔的笑。 “等到太真进了宫——骊山行宫很多都是前朝的东西,好是好,可是不够吉利。” 他也知道不吉利? 杜宛宛听到他这句话,无语极了。 “走吧,太真累了,朕带你回去。” 萧绎温柔的说完,也不多说,带着杜宛宛离开,不过走了几步,他转身拿过之前放到一边的春宫雕像。 杜宛宛不由皱眉,他? “这可是朕亲自雕的太真和朕,送给太真准备的礼物,差点忘了,等朕没空出来陪太真的时候,太真要是想朕就看一看,看看朕和太真有多恩爱,朕想太真会来这里看看。” 萧绎把手上的雕像放到杜宛宛手中。 温柔的道,说完,脸上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味深长,扫了四周一眼,意思不言而豫。 杜宛宛:“……”谁没事想他,还拿出来看,感觉到他眼中的恶劣,她觉得手心烫,这个男人,她很想扔掉,可是看着眼前男人那一脸你要是敢不敢的表情。 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 亏他想得出。 “不准扔掉。” 萧绎像是知道她所想,强势而恶劣的说。 杜宛宛:“……”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 随即又觉得他无耻,他凭什么? “太真不愿听朕的话。”萧绎一眼看出杜宛宛情绪,挑眉。 杜宛宛心中其实羞恼得不行。 现在不扔,回去扔总行了吧?他是不惹火她不罢休?她忍了又忍。 “要是等朕知道你丢掉或者,朕到时候拿你是问。”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他又说。 “这是唯一的一对,朕亲自雕的,是朕给你的。” “……” “……” “我不要。” “不许不要!” “我——” “你想惹朕生气?” 杜宛宛最后气急羞恼,她拿着春宫雕像,见她拿着,身边的男人似乎很高兴,他当然高兴,只会欺负她。 两人离开。 离开时萧绎没有再捂住杜宛宛的眼晴,杜宛宛终于知道她在哪!是在皇宫,杜宛宛看向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在皇宫,怪不得他说什么以后天天—— 他带着她从一处假山离开,不久到了宫外,在宫外一处宅子,容真等在马车边上。 上了马车。 “心肝想不想看看你那庶妹?” 杜宛宛忽然听到男人道。 她本来想说累了,不。 不过他问她想不想见杜妙妙,他的意思是? 杜宛宛看着他。 “心肝要是累了就算了。”萧绎见她看过来,伸出手拉了她一把,笑眯眯的说:“若是不累,朕就带你去看看。” “我。” 杜宛宛张嘴。 见男人笑着盯着她,眼中戏谑,她又闭上嘴。 “想不想去?” “不想。” 杜宛宛别开头,她不想看他。 “哦?” 这妇人在生他的气,他知道,萧绎眯着眼晴想。 “心肝要是累了,休息一下,朕带你去。”妇人现在有了他的皇子又是他的心肝肉儿的,他就不和她计较,多宠她一下。 杜宛宛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一定气得吐血。 她忍了又忍才忍下来,她是该生气,他凭什么如此。 ------题外话------ 这是喧嚣用手机码的,今天到现在还没来电,承诺亲们的也没做的,没有办法,只能用了两个手机的电码了三千,先更,晚上应该会来电,到时再码一章给亲们。 第八十一章暗里的猜测 更新时间:20149259:07:08本章字数:15813 最后歇了一会,杜宛宛被萧绎带着到了杜府,杜宛宛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带她见到杜妙妙。 “来,朕抱着你。” 萧绎一眼看穿妇人的想法,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抱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时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 “哈哈,抱紧了心肝,朕带你进去了。” 萧绎最喜欢她这样,一见忙笑,抱紧她下了马车。 马车停要杜府一角,容真还有其它人恭敬的站在一边,几个黑衣人站在墙边,杜宛宛扫了一眼。 “陛下,已经——”一个黑衣人上前。 “好。” 没有等对方说完,萧绎抱着杜宛宛,突然跃了起来,下一刻跃到墙上,杜宛宛再次措手不及,见他抱着她跃上墙,她脸都吓白了,不等她回神,抱着她的男人一下跃到地上。 她心随着他的动作,提起又放下,她刚放下心,看了一眼四周,抱着她的男人又朝着前面。 她认出这是后门。 被男人抱着,看着四周熟悉陌生的一切,杜宛宛有些复杂,一路没有遇到人,她不知道是男人早安排好还是。 不久之后,她和他到了一间院子。 杜宛宛一眼就认出这是杜妙妙的院子。 没想到他真的带她来了。 “走吧。” 正在她呆的时候,男人抱着她,一下跃到院子里。 整个小院一个也没有,很静,杜宛宛被男人抱着,到了房间外面,杜宛宛不知道他要怎么进去? 翻窗? 谁知道他抱着她,直接推开了门,门打开后,她看到两个黑衣人。 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和他一起进到屋子里,杜宛宛刚要出声,男人一下子制止了她,带着她走到一角,然后让她往里面看。 里面。 杜妙妙绝望的坐着。 脸色惨白,头凌乱,眼晴红,咬着唇,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整,瘦了很多,让杜宛宛差点没有认出来,隐隐有股臭味,似乎沾了什么脏物,很久没有梳洗,在她的身前,是她的继母。 “还没有想开?不是为娘说你,事已至此,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要是不想当妾,早做什么去了,如今,别再妄想入宫,老爷让我来劝劝你,虽是为妾,但定远侯府也不算辱没了你,而且也是你自己求来的,高高兴兴的,到时入了府去,说不定还有好日子。”杜母很是看不起杜妙妙这个样子,和她斗。 “我死也不当妾,休想,休想。” 杜妙妙听了,依然是那个样子。 像是在回答杜母,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为什么要当妾,她可以入宫,纪秋会来救她,这几天她一直靠着这一点,可是几天了。 “心肝,看到了。” 杜宛宛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继母,她又看了看杜妙妙,亲眼看到和听人说又不一样,她也有这一天。 她细细的看了一眼她的继母。 “没想到你那继母也在。” “皇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萧绎本来想说你那继母不简单,这事里指不定有她,就听到妇人道。 “帮我查一查,当年我母亲的死。” 这件事杜宛宛藏了太久,这一刻她等不及了,看到杜妙妙如此,看到她的继母,想到从小到大的事,她咬住唇。 “好,心肝让朕做的,朕肯定做到。” 萧绎深深看了看杜宛宛,他知道一些,见状,心中有点高兴。 “谢谢。” “我们之间何需谢?” “三郎。” “怎么太真?不会是想讨好朕?” “你!” 杜宛宛没有久呆,已经看到结果,她回到别庄,萧绎也回了宫,之后没有再出宫。 * “什么?” “将军——” “你打听到的是定远侯派人回京见咱们这位杜三姑娘,被人现?”京城镇国将军府,纪秋眉头一皱,脸色一变。 派去的人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真相竟然是这样! “是的,将军。” 跪在下面的人开口。 “咱们这位杜三姑娘到底和来人说了什么,被人现后不再入宫,要入定远侯府为妾?” 纪秋一听怒极而笑。 想到那位杜三姑娘,看着挺聪明的。 怎么会? 他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本来的打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和定远侯,还有定远侯派来的人和她说了什么。 对于她和定远侯的事,本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 只要让流言只是流言,定远侯在边关,两人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有他的安排,只要等人入了宫! 要不是为了大计,他也不会想让这位杜三姑娘入宫,看这位杜三姑娘还是很有些不同,皇帝说不得会喜欢。 在现皇帝和那位定远侯夫人的事后,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流言说不定就是这位定远侯夫人放出来的,说明她早知道,而这位定远侯夫人和皇帝又是那样的关系。 皇帝说不定也早就知道。 不过当时他想了想,也许这样皇帝更有兴趣,他决定赌一赌。 他写那封信给那位定远侯夫人,也是打算看看那位定远侯夫人真正的性情是不是和外面说的一样。 纪秋想到这里,他的安排都被杜妙妙这一手打乱了,他真想当着她的面问一问她在想什么,是被设计了还是? 就算她忘不了定远侯,纪秋脸色阴沉,凤眼直眯,闪着冷光,当初就不要答应,不想入宫就让人来和他说一声。 蠢货! “将军,当时只有杜大人还有杜夫人进去,其它人都被留在外面,杜家的其它姑娘还有公子都不在里面,后来下人们进去,出来杜三姑娘就被软禁,下人也被关起来,打听不到,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杜三姑娘将入定远侯府为妾,因为定远侯夫人身体不好,为了维持杜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杜三姑娘愿去陪伴定远侯夫人,顺便照顾定远侯夫人,不怕任何流言蜚语。” 跪在下面的人低下头,开口。 “听说杜三姑娘的庚帖已经送到定远侯府,两边已经说定,只等到时候——” “蠢妇!” 纪秋再忍不住,沉着脸:“马上让人再去打听,到底是有人设计还是,居然被人现,还有你去,我要见她,看她到底怎么说,在想什么。” 他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不悦的道。 “是,将军。” “不要让人现,还有杜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 “如果。” 纪秋吩咐完,想到什么,脸色格外的阴沉:“要是她愿意进定远侯府为妾,就成全她。” 跪在下面的人不敢说话。 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夫人这几天都很高兴,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妙妙的庚帖她看了一眼就丢到一边。 不过是个妾。 让杜府送庚帖过来不过是为了保险。 有了庚帖,就不用怕杜府变了,儿子又去了边关,先拖一拖。 儿子又不在意,纳进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定远侯老夫人每每一想到杜妙妙将要进府任她揉搓她就满意。 只有杜宛宛那里让她不满意,不过等杜妙妙进府,看她还坐不坐得住。 就算是妾,杜宛宛肯定不会舒服。 最重要的是儿子又和她一条心了,不再和她僵着,对着干,而且听她的话,回到边关就会让付氏怀上孩子。 到时候有了孙子,杜宛宛要是气死了,再给儿子重新娶一个,杜家居然想让杜妙妙入宫当皇上的女人,就凭杜妙妙也配? 一个庶女,他大儿要她就不错了,想抛开她儿子,幸好儿子现,水性扬花的东西,杜家没一个好的。 杜宛宛那女人就算皇上太后再看重,再称赞,死了还不是死了。 那不孝子幡然醒悟得虽然迟了些,她这老太婆就不计较了,必竟是她带大的。 若不是万一,她也不想—— 对于杜宛宛,在知道儿子以前心中的人是杜妙妙并不是杜宛宛那女人,对杜宛宛好都只是为了骗过世人时,她又生气又觉得杜宛宛可笑。 按理她不该再恨杜宛宛的,应该觉得杜宛宛可怜,杜宛宛也是受害人。 可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想到皇上太后为了杜宛宛,派人来警告她。 她就更是不喜。 再想到自己被骗,她就更加不爽,而且在她想来,杜宛宛说不定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也是杜宛宛传出去的。 只是她不敢去找杜宛宛。 但不找归不找,她儿子要纳妾,作为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府当家主母,怎么能不知道?以为躲在庄子上,哼。 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来人。” 她看向外面。 这几天光顾高兴,她竟然忘了,早该派人通知杜宛宛。 婆子站在一边,她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不知道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回身看向婆子:“怎么?” “老夫人这几天都很高兴。” 婆子开口,微俯身。 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脸上笑了:“这是当然,那不孝子终于想通为定远侯府纳妾生子,开枝散叶,我怎么能不高兴。” “是,老夫人,老奴也高兴,侯爷终于想通了,老夫人该放心了。” 婆子也笑了,和定远侯老夫人相视一笑,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奴才,老夫人都告诉她了,那位杜三姑娘的庚帖还是她亲自去杜府拿的。 对于那位杜三姑娘,她的心思和老夫人一样。 幸好侯爷私自回京,不然。 侯爷私下回京的事府里的人并不知道,但都知道府里要进一位新姨娘,侯爷必竟是私自回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老夫人也只告诉她,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位将要新入府的姨娘,杜家的三姑娘。 这是老夫人想要看到的。 老夫人当然不会想看到下面的人说什么好话。 “大家都在议论吧。” 定远侯老夫人笑过,看着婆子。 “老夫人放心。” 婆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嗯。” 定远侯老夫人点头。 这时,外面的丫鬟走进来:“老夫人?”是听到定远侯老夫人声音的。 “你。” 定远侯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门口将要进来的几个丫鬟,正要说什么,想了想,她回头,对着婆子:“还是你去,夫人在别庄也呆得够久,你去告诉夫人。”她刚才本来想随便叫两个人去的,但现在。 随便叫两个人去,她不放心。 定远侯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婆子。 “老夫人?” 婆子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丫鬟还有门口的丫鬟,对着老夫人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你去。” “好的老夫人。” 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很高兴,婆子已经完全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俯身,行礼。 几个丫鬟只听清楚了夫人两个字,还有别庄,老夫人? “那奴婢去了。” “你去吧。” 定远侯老夫人此时看也不看几个丫鬟,只盯着婆子。 “……” 等婆子走了,她才看向几个丫鬟,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下去吧。”几个丫鬟话也不敢多说。 “娘,母亲。”几个丫鬟正要退下,门外一阵脚步声,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冲了进来,后面跟了一群的人。 “奶奶。” “姑奶奶,你慢点,老夫人——” 可是任后面的人怎么叫喊,前面的人都不听。 几个丫鬟抬头愣住,姑奶奶?冲进来的人根本不理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上要南巡,那之前的打算要改一改了。 惠妃并不知道南巡的事,皇上根本没有告诉过她,她脸色阴沉,一想到还有半个月皇上就要南巡,她到现在才知道,她根本连听也没有听说过,皇上一定早就让人准备了,那个杜氏一定早知道吧,还有太后,一想到她被瞒在鼓里,她就忍不住怨愤。 玉嫔倒是没有想太多,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皇上要南巡,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那—— 她看向屏风。 不知道惠妃是不是早就知道,又是怎么打算的,只是等了一会都没有听到惠妃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看向身边的宫人如蕊。 隔着屏风,惠妃脸色渐渐扭曲,她瞪着跪在地上的宫人,皇上传旨后宫,她一直到现在才知道! “还有什么?” 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咬牙切齿。 “没有了,娘娘。” 宫人诚惶诚恐。 “没有?” 惠妃已经压抑不住怒火了,声音也不由加大,要不是想到那个该死的玉嫔还在外面她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难道没有提随驾的宫妃有哪些?就没有提那个杜氏是不是留在宫里? 那个二皇子不是养在杜氏名下? 那个孽种不是身体不好,才只有半岁,那个杜氏不可能带着一起南巡,除非交给其它人照顾。 惠妃心中隐隐不安,皇上会不会觉得她眼晴瞎了不让她随驾,不! “是,娘娘。” 宫人更惶恐。 “你除了说没有还会什么?”惠妃表情一点点狰狞:“没用的东西,你就不会看看太后那里。” 宫人不敢说话,头抵在地面上。 惠妃狰狞着脸,过了一会才:“出去给本宫打听,难道皇上一个都不带?只带那个杜氏?太后呢就不说点什么?那些女人能甘心?还有前朝——” “是。” 宫人赶紧低头。 惠妃虽然狰狞着脸,恨不能大声质问,不过最后的理智让她没有歇斯底里,她压着声音,对着宫人,倒是没有传到外面。 不过玉嫔还是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只是听不清楚。 她和如蕊对视一眼,如蕊也听到了,站在一边惠妃身边的宫人有些着急,不停看向屏风,可是又不敢开口。 玉嫔和如蕊看在眼里,眼中一起闪过什么。 “出去。” 这时,惠妃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不悦和不高兴,先前进去的宫人白着脸退了出来,也不抬头,头也不回出去。 玉嫔看了一眼。 “玉嫔妹妹。” 惠妃的声音又响起,对着玉嫔,玉嫔收回目光没有再猜测,和自己的贴身宫人如蕊相视一眼,看向屏风:“惠妃娘娘。” 站在一边惠妃的宫人松了口气,别说她,屏风那边惠妃身后站着的两个宫人也一起松了口气。 刚才自家娘娘的样子…… “不知道惠妃有什么想说?”玉嫔心想。 “妹妹也知道了,半个月后皇上将要南巡。”惠妃似乎已经平静下来,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玉嫔心中想着。 不过玉嫔面上看不出来:“是。” “刚才本宫问了皇上是早上在早朝上宣布的,皇上应该早就准备着,然后才传旨后宫,太后娘娘肯定早知道,宸贵妃肯定也是知情的,这旨意看来是给妹妹你们的,但却没有定下随驾的人选,宸贵妃要照顾二皇子也不知道。” 后面的惠妃没有说完,意味不明,含义不清:“本宫曾也听皇上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玉嫔听了惠妃的话倒没有什么怀疑的,对于惠妃话中的意思:“不知惠妃娘娘你的打算是?” 还是直接问惠妃。 “本宫当然是希望宸贵妃留在宫中照顾二皇子,这样一来妹妹就有机会了,虽然和之前不一样,不过也许更好。” 惠妃声音有些沉,隐约带着什么。 玉嫔没在意,惠妃说的她也想到了,但关键的是她能随驾,若是不能随驾那么除非这半个月她能见到皇上,让皇上留宿。 不然一旦南巡就是几个月时间,几个月见不到皇上,到时候皇上身边肯定不可能少人侍侯,等到几个月后皇上南巡回宫,什么都晚了。 而随驾南巡的回宫后便是新宠。 她一定要随驾,想到这,玉嫔知道她一定要随驾。 而光靠她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伴驾,不知道惠妃能不能帮她? “可是妾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不知道能不能伴驾?” 玉嫔低眉敛目。 惠妃脸再次快要扭曲,想随驾?她还想伴驾南巡呢,想到太后:“妹妹放心,本宫会帮你,不过妹妹也知道本宫不太好,虽然有大公主,妹妹要是急的话也可以去见一见太后娘娘,要是有太后娘娘开口,妹妹是一定能伴驾,妹妹不是和吴贵嫔关系好?吴贵嫔可是得太后看重,只要吴贵嫔到时提一提。” 她提吴贵妃,一是看看玉嫔这女人会不会去求见太后,二是既然要用玉嫔,一有机会她就让玉嫔对吴贵嫔生出介蒂。 “妾都听惠妃娘娘的。” 玉嫔管它惠妃如何想,面上规矩回答,这惠妃不知能不能办到,她有机会肯定会和柔姐姐提,要是柔姐姐那边真得了太后的看重。 “本宫有机会也会和太后提一提你,要是皇上那里问起来也会和皇上提,尽量让妹妹伴驾,大公主那里本宫也会和她说,看在安国公府上皇上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妹妹这样的妙人儿谁见了都会喜欢,皇上也会,妹妹就放心吧,安心等着。” 惠妃好像笑了。 是不是真笑玉嫔不知道:“谢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抬爱了,妾哪能比得上娘娘,皇上心中怎么也是更看重娘娘,妾家里要是知道也会感谢娘娘的。” 惠妃居然提起她家里。 “妹妹嘴真会说,听得本宫心中欢喜,不过本宫有一句话——”惠妃又是轻笑,轻笑过后道。 “请惠妃娘娘说。” 不知道这惠妃又要说什么,玉嫔有点不悦。 “想要随驾的人肯定很多,妹妹还是多注意一下,皇上只有一个,要想得宠,要想随驾还是注意些。” 惠妃可不想这玉嫔和那些女人联合。 那样就不好掌控了。 “谢惠妃娘娘提醒。”玉嫔顿了顿,惠妃说得没有错。 周芸废掉了,还有静贵人,不过只要能随驾,其它的之后再说,那些良人才人美人哪里敢和她争。 惠妃心中满意加妒意:“只要宸贵妃不去,南巡回来妹妹定当成为皇上的新宠,只要妹妹到时抓住机会,说不准妹妹就是下一个宸贵妃,让宸贵妃失宠。” 这话惠妃不过是随口一说,话中嘲讽,要是那样杜氏还有什么可得意的?但说着说着想到这个玉嫔又是一个宸贵妃,她就妒嫉。 “妾不敢,到时定当多在皇上面前提娘娘,若有一日有了皇儿——”玉嫔就是心里认同,可表面上怎么可能承认,反而似是保证似是别的。 “本宫不需要,本宫只要妹妹能得宠。” 惠妃的心永远都是复杂的,一半觉得目的达到该高兴,一半嫉妒得不行,恨不得冲出去抓花玉嫔的脸。 直到想到杜氏,杜氏再得宠再得皇上心又如何,只要杜氏留在宫中,皇上身边有别的人,皇上不可能还是不宠幸,只要宠幸了杜氏还能得意几时? 南巡可是几个月,皇上天天宠幸着,杜氏隔得远,皇上一旦上了心,时间久了有了新人哪还惦记旧人。 皇上的眼花了,要是有人趁机有了喜,杜氏说不定多隔应,待皇上回京,身边有了新人,杜氏因为时间久了,一代新人换旧人,旧人算得了什么。 没有了皇上的宠幸,杜氏比她还不如。 二皇子又不是她亲生的。 就算南巡路上皇上不宠幸,也可以想办法,眼前有个年轻貌美的侍侯着,皇上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皇上不带杜氏南巡,亦或者皇上就算想带杜氏可是杜氏去不了,惠妃想到此,她眸中有阴狠。 只是很快又敛了起来,又不是她争宠,她不想亲自下手,只要让那些女人知道有杜氏在她们就没机会,肯定会忍不住动手。 或许她们心中早有数,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南巡是机会,为了能随驾能得宠哪怕时机不合适肯定也有人会动手,她只需要等着,等着看就是。 “只是这一切前提是宸贵妃留在宫中,要是宸贵妃也随驾南巡,妹妹应该知道皇上不一定有心思看妹妹,妹妹就算使手段,宸贵妃会愿意?” 惠妃吞下嫉妒还有阴狠,决定还是提醒一下这个玉嫔。 她幽幽的说。 让玉嫔能完全明白。 玉嫔果然脸色变了下:“宸贵妃!” 她也是才想到,只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妹妹只要想清楚,宸贵妃虽然可能因为二皇子留在宫里,不去南巡,可谁也说不准,一切还是要看皇上的。” 惠妃嘴角怨愤嫉妒,却又语重心长。 “妹妹明白了。” 玉嫔就算怀疑惠妃的用心,但惠妃没有说错,她决定和柔姐姐商量一下,回去后想一想再说。 在宸贵妃皇上眼中就不会有别人,只有宸贵妃留在宫中才有机会,她也怕惠妃是不是另有目的,想让她害宸贵妃,她可不敢,她才入宫,她不是傻子。 “本宫相信妹妹能做到。” “……” 太后宫里,太后在问清楚了知道皇帝在杜氏那里并没有提出要皇帝来见她,让其它人也退下,她看着吴贵嫔。 吴贵嫔一个人,也看向太后。 “你也听到了。” 太后看着她。 “臣妾听到了。”吴贵嫔心中已经想了很多,太后娘娘似乎早就知道南巡的事,不知道? “先前哀家和你说了,你有什么想法。”太后淡淡的问。 “臣妾都听太后娘娘的。” 吴贵嫔是想了很多,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她依然还是她,不可能说出来。 “还有半个月时间,你回去好好准备,哀家会让你随驾,到时候你知道该如何做,不要叫哀家失望。” 太后没有像惠妃说很多,只是淡淡的。 吴贵嫔也不是玉嫔,她一下子就明白太后意思,也松了口气:“臣妾知道。” “明早你还是来哀家宫里,这半个月看能不能让皇上记住你,这样随驾后也能更顺利,宸贵妃多半也会去,你到时候多看看,如果没有宸贵妃肯定更顺利,但是以皇帝的心思宸贵妃是肯定要去的,你心里要有个数,其它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太后从来没想过皇帝只带杜氏一个人南巡,就算她想过也不会答应。 她直接告诉吴贵嫔会让她随驾,也把别的说清楚。 “臣妾知道。” 吴贵嫔感激的对太后说,太后说的都和她想的不谋而合。 别的都不用担心,唯一就是皇上的心思。 还有就是宸贵妃,然后就是怕有什么变数。 吴贵嫔心中沉吟,回去后再好好想想。 “嗯,你回去吧,皇帝在宸贵妃那里,明早会来给哀家请安,你知道如何做吧。”太后最后又说了一句。 吴贵嫔忙颔首。 退了出去,太后眯着眼看着,吴贵嫔退到外面,一眼看到巧月,巧月正等得着急见到自家主子忙上前。 “主子。” “走吧,回去。”吴贵嫔开口看了她一眼。 巧月便闭了嘴没有再多说扶着吴贵嫔离去,不久吴贵嫔回了延禧宫侧殿,那些早得到消息的良人美人才人一直等着,一见哪还有心思再等马上朝延禧宫去,要不是怕吴贵嫔生气肯定拦在半路上。 吴贵嫔是她们中位份最高的,又得了太后召见,平常最是宽和温柔。 李美人和早一步回来的玉嫔片刻后也都到了延禧宫。 只有静贵人还有周嫔两人没有动静。 吴贵嫔刚坐下歇息了一会,就听到宫人的声音,知道那些美人才人良人还有李美人玉嫔过来缓了口气,让她们进来。 “主子先歇一会?”巧月在一边担心的望着吴贵嫔,吴贵嫔知道她是担心她,摇了摇头:“不用,让她们进来。” 巧月见状知道主子已经不会改变主意,只得担心的往外面去,没多久,一阵脚步声和请安声响起。 “贵嫔娘娘。”“……”一阵浓郁的香气中,那些良人才人美人向吴贵嫔行礼。 李美人跟着玉嫔,走到另一边,向吴贵嫔行了一礼。 “你们来了?” 吴贵嫔让巧月叫她们起来,有些疲惫的笑笑。 巧月不想让主子更累,忙上前。 “谢贵嫔娘娘。”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小心的起身,然后便急切的望着,心思一眼即明,看得吴贵嫔摇头。 她转向玉嫔还有李美人。 见玉嫔朝她点头,隐隐猜到些,而李美人和那些良人美人才人的神色一样,她略过她再次看向那些良人美人和才人。 静贵人没来,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对于周芸,她并没有完全放下警惕,但她更不可能来。 “不用太多礼,你们来是想?”虽然知道她们来是为什么,不过还是问一问,吴贵妃想着。 “贵嫔娘娘。”“不知道……”主要是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李美人本来也想开口被玉嫔拉住,玉嫔是知道柔姐姐的,李美刚被拉住有些不满,见玉嫔对她摇头,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跟着开口和玉嫔站在一旁看着。 吴贵嫔喜欢玉嫔的懂事,见玉嫔和李美人站在一起也不去多关注,只凝着眼前这些良人才人美人。 柳玉被惠妃召见的事等一下好好问问。 “之前皇上传旨后宫半个月后南巡,贵嫔娘娘见了太后娘娘,不知道?”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开口,你一句我一句。 吴贵嫔也没有让她们一个个来,都听着,带着温和的笑。 听完,她见这些良人美人才人眼巴巴的,不用想就知道她们想什么,眸光一闪:“是,皇上决定半个月后南巡。” 这些良人美人才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当着贵嫔娘娘的面有些不好,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问:“不知道皇上——”说到最后迟疑了。 “妹妹们是想知道皇上定下的名单吧。”没有让这些良人才人美人继续为难,吴贵嫔笑吟吟的说。 玉嫔眸中划过什么,没有开口,只是盯着那些良人美人才人看。 李美人李馨心中又是着急想知道,又是觉得这些良人才人美人一个个居然也想伴驾,别妄想了。 又怕吴贵嫔不肯说真话,又怕吴贵嫔把一切说了这些良人才人美人想办法抢了她的机会一时之间心中煎熬得很。 恨不能马上把这些女人赶走,然后问吴贵嫔。 穆青青那女人还算识相没来,那个周芸哼,李馨很自然的看不起周芸,也忘了穆青青一向冷若冰霜,从来不凑堆。 “是。” 就在李美人东想西想的时候,那些良人才人美人急冲冲的点头,盯着吴贵嫔,李美人怕自己错过什么,不敢再乱想,也盯着。 玉嫔感觉到睥了李美人一眼,有些轻视。 吴贵嫔仍然面带温柔的笑,没有丝毫的变化:“我知道各位妹妹心急,只是妹妹们也是知道皇上旨意里只是提了半个月后南巡的事,并没有多说。” 吴贵嫔说着停下,而一听这话,这些良人才人美人顿时失望不已,有些开始想别的,有些还想问。 玉嫔知道柔姐姐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李美人也失望了,吴贵嫔居然不知道,那还做出这样子干什么? “不过我从太后娘娘那里知道了一些。”吴贵嫔眼见着这些女人的表情变化,微微扬唇,见这些女人眼晴一下亮了,她:“宸贵妃娘娘应该是要去的,其它的人选皇上还没定,不过二皇子太小宸贵嫔娘娘说不定会留在宫中,惠妃娘娘那里不清楚,大公主可能会随驾,太后娘娘的意思是会和皇上说,挑几位姐妹伴驾。” 吴贵嫔笑着说完,看着众人表情。 玉嫔见太后说的和惠妃那女人差不多,看来太后娘娘是要柔姐姐—— 李美人:“贵嫔娘娘,宸贵妃娘娘要是去皇上还能看到其它人吗,还有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和皇上说,皇上会挑谁?” 别的良人美人才人心里想的和李美人相差不大,只想着怎么得了太后的看重,向皇上提,能伴驾。 或者得了皇上的意,要不惠妃也行,再不成吴贵嫔要是能随驾,她们是不是也能让吴贵嫔向太后皇上提一提。 不管皇上为何突然要南巡,是不是准备很久,皇上都下旨了,大家都知道了。 其实应该说这些女人的想法大致都是一样,只是有些懂得掩饰有的不懂,有的心思深有的浅,谁不想得宠,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成为又一个宸贵妃? 谁都想。 可没有机会,一旦有机会都是奋不顾身。 对于宸贵妃,这些人有些意识到有些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要是宸贵妃留在宫中就好了,到时各凭本事,要是皇上看上了那就好了。 到时候宸贵妃也不算什么。 吴贵嫔等这些良人美人消化一会后,把太后说的一些隐晦的说了出来,玉嫔也在一边插话。 “惠妃娘娘。”她把惠妃隐晦提过的关于宸贵妃的也说了出来。 玉嫔插话的时候,吴贵嫔便听着。 她已经大体知道了惠妃和玉嫔说的话。 玉嫔也没想过瞒着。 听着两人的话,那些良人才人美人心思更活跃,李美人对玉嫔吴贵嫔羡慕得很,太后娘娘更是让吴贵嫔明早过去,皇上很快就会宠吴贵嫔吧,还有玉嫔,要是换成她就好了,对她们竟会什么都告诉这些良人才人美人又不满。 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到时候她一定能伴驾。 这种不满深植于她的心里,由于还要靠吴贵嫔和玉嫔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更对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不满。 还有就是宸贵妃要是能不去,要是能不去,要是宸贵妃突然病了是不是就肯定不会去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李美人一样。 玉嫔和吴贵嫔像是能知道她们想什么,对视的眼中带着笑。 永和宫,周芸又不是真疯,她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她最讨厌的吴柔那里,知道太后召见吴柔,惠妃见了柳玉,太后还要那个吴柔明早过去,想到皇上的无情,还有那个恶心的宸贵妃。 “你去和那个人说,我现在只要他帮我,我要知道皇上定下的伴驾名单,我要随驾南巡。” 周芸高昂着头,就算被禁足,就算所有人都嘲笑她,都看不起她,她也要挺起背,她会还回去的。 南巡就算伴驾她不一定就能得到皇帝的心,可留在宫里更别想。 她要权利,她要报复。 “主子。”沁莲早就猜到主子会如此,想到那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办到,要是被现了? 她这几天都在劝主子。 在现主子变了后,她算是松了口气。 “那个人的家人都藏好了吗?”周嫔周芸死死咬着唇,直把唇咬得死白,周嫔似乎短短几天又瘦了很多,冷得就像一块冰。 “这些天因为怕有人现,所以。”沁莲开口。 “算了,去打听一下那些女人在那个虚伪的女人那里都说了些什么,不要叫人现。”周芸阴着一张脸。 “是。” “……” 永和宫另一处静贵人穆青青还是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平静,不像吴贵嫔和玉嫔,也不像李美人等,更不像周芸。 她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一个人坐着,只嘴里喃喃念着。 “南巡,南巡,南巡……” “……” 半晌过后,她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到了外面她对着站着的宫人:“大公主呢?”竟然问起大公主。 那个宫人没有迟疑:“贵人要见大公主?” “是。” 静贵人点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你去找大公主,就说我——”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那个宫人走了出去,那个宫人明显是宫里分到静贵人身边的,也不知道静贵人用了什么手段让对方很是死心踏地,静贵人居然也信任她,什么都交给她。 承乾宫,男人走后,杜宛宛虽然知道一切有宫人准备她并不需要做什么,不过她想到玉姐儿想到皇儿要一起去就不放心,她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便准备看看有什么少的。 对于后宫的暗潮汹涌,她一点也不知道。 南巡的事不仅后宫起了浪,就是宫人也盼着能跟着去南巡,承乾宫一个小宫女荷花望着正殿,宸贵妃娘娘一定会去南巡,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宫女。 就算是承乾宫的,要是能像宸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样近身侍侯宸贵妃娘娘,想到春桃老是问她承乾宫的事,她知道春桃也想到承乾宫,可是她帮不了忙。 殿内,杜宛宛还在想着。 煜儿还太小,玉姐儿也小,要是路上有什么?之前只顾着别的,南巡在外很多都不如宫里方便,最怕是皇儿生病,但不可能把皇儿一个人留下,她曾想过是不是留在宫里,可是那个男人会同意吗? 到了晚上那个男人回来后,她忍不住就说了。 杜宛宛从来没有去想,她要是真不去,会有多少人高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要溢出来。想要起身。却被皇上的手按下。 “爱妃就不要动了,朕看着心痛,朕明白爱妃的心思。”萧绎手轻轻按着江嫔,温柔的道。 “陛下。” 江嫔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再看着皇上,心中是真的感动,满足。 再听着送菜的宫人的话,还有面前御赐的菜。 两人的动作哪里瞒得了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江嫔真是受宠,皇上的眼中竟似只有一个江嫔。各人的目光俱是深了深。 旁边,淑妃也看了过来,眉头皱着,片刻若无其是转开视线,宁嫣目光直直的盯着,抿着唇,似乎有些忍不住,被淑妃拉住,方转开视线,丽贵人倒是依然低着头,惠妃脸色不变,其它的人眼中羡慕又嫉妒,最后看向太后。 太后脸上含着笑,并不以为意。萧绎好像没有看到,笑过,转头看向太后。 江嫔有些失望,皇上的恩宠她哪里会嫌多,旁人的羡慕还有嫉妒,她并不在意,好在皇上不是看向别的人,她按下心思,看向皇上赐的菜。最后看向身边其它人。 “这个。”她对着身边的宫人,开口。 江嫔失望,其它人可说松了口气,皇上眼中也不是只有江嫔,随即见江嫔吃着御赐的菜,又是一番嫉妒。 萧绎端着酒敬了太后一杯,太后满脸带笑,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母慈子孝,其它的人见状,相视一眼。 “母后尝尝。”萧绎笑过,让身边的太监端起几个菜,送到太后的案桌前,太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把这些都给太后端过去。”萧绎接着又指了几个菜,吩咐身边的人。 “够了够了。”太后见罢,再次摇头,开口道。 萧绎又看了看,让人端了几样菜给太后送过去才罢休,太后神色颇为无奈,似乎又高兴。 其它人都看着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 萧绎似乎赐上了瘾,接着,又给淑妃还有惠妃赐了菜,丽贵人还有另几个嫔妃也得了菜,一直低着头的丽贵人难得抬起头,另几个嫔妃满是激动,接下来下面的宗亲还有臣子也有不少收到了御赐的菜。 等到转了一圈,萧绎才没有再赐。整个宫宴倒是更热闹。 得了皇上的赏,有谁不高兴?皇上可是记着自己呢。就是没有得赏的也欢欢喜喜的。 萧绎看着下面的人,端着酒杯,微微示意,等到所有人都端起酒杯喝起来后,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似乎想到什么,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了声,不一会,太监朝着惠妃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惠妃站起来,向着萧绎敬了一杯酒。 萧绎也笑着笑纳。 “臣妾替安儿谢陛下。” 喝完了酒,惠妃温柔道。所有人一听,都看向惠妃身后奶娘抱着的大公主,随后看向皇上,原来皇上想到大公主。 皇上也就两个公主,一个是惠妃生的大公主,一个是宫女生的,难产时去了,还有一个皇子…… 除了大公主颇受宠,另两位都是透明人,没有多少人见过,惠妃一直以来因为大公主,从来没有人敢小看,不管皇上宠谁,都不会忘了她。就是如今也是。不过等江嫔生了就不同了。那可是多半要立为太子的。 所有人看着大公主想着,最后又一起看着江嫔,惠妃两人,另一位公主还有皇子被所有人忽略,只看着江嫔和惠妃。 江嫔也看着惠妃,有些期盼又有些羡慕,惠妃一如既往的温和,叫人看不出什么,失望的同时又禁不住琢磨。 就在所有人注意着惠妃和江嫔的时候,萧绎对着身后的总管太监:“你说她在做什么?” 说完似乎是在叹息。声音低沉。 旁边的人都没有注意,不过就是注意也不敢听。 太后虽是坐在旁边,中间也隔了一段距离。 总管太监一听,面上不动,微低着头,陛下这是又想到太真夫人了吧,还以为陛下忘了呢。 不过太真夫人在做什么,他还真不知道。陛下啊,怎么想着问他。要是陛下想要知道叫一个人去问问不就是。 总管太监心中想着,正要回话,他往四周小心的揪了揪,他知道陛下应该不想人知道,果然见陛下目光眯了眯。 幸好周围没有人关注。 “陛下,你看要不要让人去问问。”他小声道。 “算了。”萧绎想到妇人的样子,眯眼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开口道,说罢,对着桌上的菜看了看,想到那小妇人。 “让人看看。”他看了眼总管太监,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菜:“都送到后面去,要是有喜欢的。”说到此,没有再说,意思却很明白。 “是。”总管太监稍抬了稍头,看清了陛下的表情,低首道,陛下挑的都是太真夫人喜欢的口味。 这可和之前不同。 他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萧绎见状,挥手。随后,想到什么:“看她还缺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习不习惯,本来想放她一个人又舍不得,想见见她,不过她那别扭的性格,被接到宫里想必不会高兴,虽然都安排好了,没有人敢打扰,不过让她一个人,还真是不放心,等一会还是去陪陪她,看看,这边也差不多了。” 总管太监不敢动,听着。 萧绎想到小妇人进了宫,每年宫宴都一样,他更想去陪那妇人,只不过那妇人——想到要和那妇人过除夕,他扬了扬眉。他再次挥手。 “去吧,朕一会过去,你去看看。” 总管太监忙又一俯首,小心的退出去。 不是没有人现,太后就看到,但并没有问,其它的人只是猜测,萧绎又端起酒杯,很快,没有人再关心。 杜宛宛坐着,看着宫人们端进来御赐的菜,再看向门口出现的总管太监,容真站在一边,也望着。 杜宛宛不知道这是哪个宫殿,明亮的灯光照出很远,她坐在首位,身边是接她进宫的宫人和太监。 整个殿内的宫人还有太监并不多,很安静,隐隐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声音,让她虽觉得陌生但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已经静坐了半晌,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正想着,就见到人来,看着宫人送上来御赐的赏,再看带着笑立在一边的总管太监。不知道那个男人? “夫人。”总管太监在宫人把陛下御赐的膳食端到殿内后,忙上前走到杜宛宛面前,俯了俯身,抬起头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 容真也看着他。 杜宛宛同样也看着他。耳边是宫人摆放膳食和菜的声音。 “陛下让杂家过来问夫人要是缺什么——陛下心中念着夫人,夫人看看,合不合味口,陛下最后说一会就过来陪夫人,夫人看有没有话要传给陛上,杂家。”说到这,总管太监话一顿,小心的凝着杜宛宛。 杜宛宛和容真听到这里,容真看向自家夫人,杜宛宛目光注视总管太监,片刻:“劳烦公公了,我这里不缺什么,不用再累公公,陛下那里,你和陛下说,这些我很喜欢,谢陛下赏赐,记着,念着,而前面应该很忙,我这里不急,陛下不用那么急着过来,我。”杜宛宛又看了看那御赐的菜和膳食还有宫人,再看总管太监,耳中是远处的烟火声,前面那么忙,他还记着她。 呵呵,叫她说什么好呢。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子。 这里的安静让她平静,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一直让她一个人,心有些急有些暖,不过想到那个男人不由咬了咬牙。 听杜宛宛停下来,总管太监并没有催,俯身等着。 容真看得出夫人虽还别扭,不过心情似乎变好。陛下心中一直有夫人。 “让陛下不用急着过来。”咬了咬牙,想了想,杜宛宛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别的没有再说。 “是,夫人。”总管太监倒是没有失望,这位夫人一向如此。他点头。 “好好侍侯陛下。”杜宛宛见状,不等对方再开口,又道。 “容真送一下公公。”杜宛宛说完看着容真。 “是。”容真闻言。总管太监一见,微微一笑,倒是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先盯着一边上完膳食和菜的宫人太监。 杜宛宛和容真看在眼里,也不由盯着面前的御赐的膳食还有菜,虽然不是很多,有小炒,有炖的汤,其中多是小炒,小炒一般都要趁热吃,而宫宴上一般极少弄小炒,因为天气凉,虽然可以用炉火温着,但却太麻烦。 其中的点心也是杜宛宛平时爱吃的。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用膳食,本来听那个男人赏了膳食,她还觉得……她看得出这些菜很多是特意新做的。 “你们好好侍侯夫人,知道吗?”这时,总管太监看着宫人太监开口。 “是。”宫人和太监听了,都低头。 杜宛宛回神。这些宫人太监大多陌生,尤其送膳食过来的,虽然心里或许正猜测着,对着她,却看不出丝毫异样,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夫人,那杂家给陛下回话,这些可都是陛下特意为夫人做的。”总管太监这时又道,对着杜宛宛。 “告诉陛下,不用担心,我一会用,你去吧。” 杜宛宛凝视着他。之后,对着容真:“送公公。” 容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没有说话,走到总管太监面前。 总管太监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和容真走了出去,看着他们,杜宛宛半天收回目光,她盯着等在一边的宫人还有太监。看着面前的膳食小炒菜肴。 “夫人要用吗?”其中走出一个宫女。 “嗯。”杜宛宛反应过来,抬了抬头,点头。 不久,容真回来,杜宛宛就着宫人的手洗了,然后在宫人和容真的侍侯下用起晚膳,她也有些饿了,又是她喜欢的,抛开心思,她吃了不少。身体也暖和起来,她现在可是不能饿,她轻轻的摸了摸小腹,然后让容真也用一些,容真陪着她进宫,也没有用膳。御赐的菜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而后让其它人也下去。 容真是最知道陛下对夫人的好的,每一样都是陛下的心意,杜宛宛看着,心中也变得柔软,这些菜不愧是御赐,那次中秋宫宴用的和这次完全不同,她更能感觉到他为她特意的安排。 “夫人,公公说陛下让太医一会来给你看看。”容真等人下去后,小声的对杜宛宛道。 “哦?”他不是专门留了太医给她诊脉,怎么又? “陛下也是在意夫人。”容真哪会不知道夫人所想。杜宛宛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主仆俩对视。 行宴的宫殿。萧绎从总管太监那里得了话,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其它人很快就现了,相互看了看,皇上这是? 生了什么事让皇上高兴?刚才皇上虽然也笑着,但没这么高兴,不由都看向总管太监。 萧绎看着,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这让不少人更是猜测不已。 直到萧绎端起酒杯站起身。所有人才收回思绪。 萧绎站起身敬了所有人一杯酒,坐回位置,放开酒杯,看了看所有人,他侧头对着太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起身。 这一下,所有人更是把目光转了过来。萧绎笑望着,并没有多说,带着人转身离开,余下的人这才知道皇上这是离席了,所有人相视一眼倒是更热闹。皇上不在,不用再顾忌,一个个倒是更放开了。不过坐在一边的淑妃江嫔一个个对视…… 萧绎到了外面,看了一眼,带着人含着笑就走。不一会,就到了地方,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中闪过一抹笑。 “夫人呢,在做什么?” “……”他走上前,对着守在殿外的宫人。 “心肝肉儿。”一听到这声音,杜宛宛就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宫人和太监都在外面,却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是空中升起的烟花盖住了,看着空中绽放的烟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觉得新的一年到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容真,容真正劝她出去看烟花,她没有转身。 容真早就跪到地上。低着头。杜宛宛咬了咬唇,听着身后的声音。 “心肝。”很快,伴着熟悉的龙涎香,又是那叫她心慌的声音,杜宛宛坐直身体,下一刻,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她整个人被抱住。 “你。”杜宛宛闻着鼻间的龙涎香,看着抱着自己一身龙袍的高大男人。 “想不想朕?”抱着她的男人一脸的笑,转身坐回椅子上,而她整个人被抱在怀里,男人一手搂着她的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低着头,笑容肆意,随后一口咬住她的唇。 杜宛宛被抱得头晕,男人的动作更是叫她措手不及,如今又被咬了唇,她来不及反应,身体忍不住往一边移了移。不过心却在那熟悉的龙涎香里一点点放松。 “想不想?”男人双手搂着她,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问,不等她回答,他又咬住她的唇,把玩她头的手也移到她的腰上,正在她混身僵住的时候,他的手轻轻移到她的小腹上,像是抚摸珍宝般。 咬着她的唇,轻轻的用力,吸了吸。 她刚刚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忘了,虽然他一向如此,好在没事,她感觉着肚子处的动静,还有唇上的,睁开眼,静静的看着男人带着笑的脸。 “嗯?”男人又亲了亲她,直直的对上她的眼,放在她腹上的手轻轻的动,搂着她身体的手钻入她的间,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杜宛宛心情随着男人的动作缓缓回到原地,她放松的靠着男人:“想。”说的同时,对着他轻点了一下头。 “真乖,真是朕的心肝。” 男人高兴极了,抱着她的头,又是一阵猛亲。 杜宛宛感觉着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只是点头,男人就如此高兴。 “亲亲。”“嗯。”“乖乖。” “朕的心肝肉,朕的小妇人。” “……”杜宛宛被吻得喘不过气,她看向一边,容真早就不见,殿门也关上,她慢慢闭上眼。 * “居然瞒着朕回府,嗯?” “没有——” “还敢说没有,敢打。朕不是交待,让你好好呆在别庄,你那女儿你担心什么,朕都安排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不知道。” “哼,好一个不知道,朕的心意就让你这样糟蹋了,你说,朕该怎么罚你,你该怎么让朕消气?”萧绎抱着怀里的女人亲了一会,终于喘着气放开,随即想到什么,啪一声。 杜宛宛混身软,软在萧绎怀里,一时动不了,见男人放开她,她刚张了张嘴,臀部就是一疼,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就听到男人恶狠狠开口。 她慢慢收起心绪,看着男人灼灼的目光回答,谁知道男人并不满意,哼一声,搂着她,恶狠狠看着她。 杜宛宛:“……” “怎么不说?”萧绎见杜宛宛愣愣的不回答,又是冷哼。盯着她。 杜宛宛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没有,之前是我想差了。”她之前的心思此时并不想说,都过去了。他竟还记着。 “哼。”萧绎仔细看了看杜宛宛的表情,半晌,又是一冷哼,抱着她,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思她应该明白。 杜宛宛确实已经知道。 “今晚朕好好陪你,你好好陪陪朕,这些天朕都没时间见你,你倒是把朕忘得一干二净,还想回去,不把朕的心思放在心上,枉费朕一番心。”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搂着她,冷冷的道。 “可是。”杜宛宛先点头,而后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萧绎又生气了,脸色变得不好,搬着她的脸,盯着她。 杜宛宛见状靠到他的怀里:“没有。”只能让女儿一个人。是她这个母亲不好。 “再不听朕的话,朕就。”就什么他没说。杜宛宛抱住他。 “哼。”她听到抱着她的男人再一次冷哼。 杜宛宛:“……” “太医过来看过没有,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杜宛宛听到他问,摸着她的腹部。杜宛宛微抬头,看向他:“还没有。” 萧绎眯着眼,低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陛下,太医过来了。”容真的声音响起,还有总管太监的,抱着她的男人抱着她起身。 “让他进来。”不久之后,杜宛宛见到了太医,杜宛宛本以为他不放心又叫了新的太医,原来他把呆在别庄的太医叫进了宫! 等到太医诊了脉,得出的结果和之前一样。 等到太医离开,容真和总管太监也离开,杜宛宛又被男人抱着坐下,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牵挂着女儿,让人送了东西去别庄。 然后就是问她喜不喜欢他让人赐下的菜。说起这一天的事,祭祖,封笔……起得有多早,有多累,没有人心疼他,而他一直想着她。 没有人才怪,他就装吧。接着又说明天元旦就要开笔,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日日夜夜陪着她,要是她能陪着他就好。 杜宛宛对此什么也没有说。从除夕前到除夕后,大年初一的拜年,贺岁,一直到正月十五的元宵,有很多的庆典。 他既然这么忙,让她回去就是。小时候她很喜欢除夕,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出院子,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长大后。 长大后嫁到定远侯府,她喜欢和赵晟一起守岁,带着女儿,可是她的身体不中用,现在她想回到别庄和女儿一起。而不是在宫里。远远的,突然砰一声响。 “要去看烟花吗?”抱着她的男人开口,看向门外夜空中瑰丽的烟花。杜宛宛顺着他的目光,是烟花升空绽放的声音。 “走,去看看。”不待杜宛宛开口,抱着她的男人猛的把她抱起来,起身就往外面去,走了几步,停下来,他看着她冷哼一声,随后神色缓下来,变得温柔:“哼,朕还没有和心肝一起看过烟花,我们一起去看,之前不得空,不能陪心肝,朕一直念着心肝,好不容易得空马上过来,本来朕是想留你在别庄,可是舍不得心肝一个人,孤零零的叫朕心疼,所以让人接你进宫,但朕又忙,只好让心肝一个人在这,你不知道朕多想你,一想到心肝,朕就高兴,巴巴赶过来,朕谁也不愿陪,就愿和心肝一起,尤其是今夜,就算不能陪心肝过节,但一起看看烟花,说来这还是心肝和朕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后每一年,太真都要和三郎一起。” 萧绎温柔的说完,挥开上来的宫人还有太监,吩咐他们去拿东西和准备后,他抱着杜宛宛走到花园的空地上。 杜宛宛:“……三郎。”她很无语,还有感动,还有些别的,一时说不出话。 看着跪着退下的宫人,她环着男人的脖子,由他抱着,看了看四周,抬起头。 砰一声,无数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一时之间所谓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 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渐散,闹竿挑得彩灯回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杜宛宛看着空中的烟花,闻着鼻端熟悉的气息,忽的,她想到另一首诗,她低下头,看着抱着她的男子。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烟火阑珊处。 杜宛宛心像是有什么钻了出来,快速的生长起来,她的心不停的跳动,脸也变红,整个人恍惚。 只是他真的是她千百次寻找的人吗?杜宛宛的心底深处,突然冒出迟疑。 这时,抱着她的男人也朝着她看了过来,眼晴明亮如星,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就像那快速生长的东西,钻到她的心里去,她隐隐听到他唤她:“宛宛。”杜宛宛一时想不到别的。 萧绎看着烟花,看着绚丽的烟花下怀中的小女人,美人儿,灯下观美人,越观越美,萧绎怀里抱着这入了他心的妇人,心中更是极美。相比于空中绚丽的烟花,他更在意的还是怀中的美人,他的目光也几乎是在怀中美人身上,他希望的是她高兴。在妇人注视他的瞬间,他就感觉到,看着怀中的美人,怎么脸这么红?看着他的目光也那么——害羞,感动? 杜宛宛现男人一直盯着她,她猛的反应过来红着脸把头埋到他的怀里。她不想他现她的不一样。 萧绎见状,大声的笑开来。笑声合着烟花声传出很远,杜宛宛头埋着,远远的宫人还有容真昂着头。 *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她本以为在宫里睡不着,被男人抱着,困极后睡在他的怀里,早上醒来又回到那间宫殿,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昨夜没有仔细看,殿内布置得很喜庆,带着年味,整间宫殿很大,依然不知道是哪一宫,但看摆设,应该也是主殿,华丽精致,很多东西看起来像是新摆新布置的,她看出都是她习惯和喜欢的,她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让人这样布置的,后来从容真那里也得到确认,念及昨夜,她脸微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那样,经过一晚,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还是觉得不同,他似乎没有现,昨夜他好像很高兴,一会容真走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 “嗯。”容真见她醒了马上走过来扶住她,笑着对她拜年,还有另两个宫人也走进来,杜宛宛看了看她们,又望了一眼殿外面,朝着容真点了点头。 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也朝她拜年。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扬着唇从怀里拿出荷包递给容真,这是她早准备的,容真看了眼手上的荷包,满是欢喜,收到怀里,杜宛宛笑看向容真。 容真明白,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递给两个宫人,早在进宫前她就问过容真。 “谢夫人。”两个宫人见罢道。 杜宛宛笑着让她们起来,先出去。 “陛下让奴婢不要吵到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多睡一会,要是夫人起了,叫人通报一声,他很快就回来。” 边服侍她,容真边小声道。 杜宛宛侧了侧头,依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去问他去了哪里。今天是元旦,他应该开笔了。 杜宛宛由着容真服侍着洗漱完,中间不停的有宫人还有太监进来向她拜年,她都赏了东西,进宫前准备的都不够了,后来还是容真不知道从哪拿出荷包,事后杜宛宛问,才知道是那个天子准备好给容真的。 杜宛宛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容真说陛下想让她热闹热闹。 杜宛宛心忍不住又受控制,还是想到留在庄上的女儿才控制住。 待杜宛宛回到殿内,膳食已经摆了上来,是热腾腾的饺子,元旦早饭一般都是饺子,杜宛宛让容真服侍她坐下,容真说是那个男人叫人做的,她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滑入口中,很鲜香,不过很快咬到硬的东西,她低头吐出来,是一锭小小的银锭,她不由一怔,下一刻宫人跪在地上,不停的说着吉祥话,杜宛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笑着让她们起来。 这不过是习俗,她又挑了一个,咬了一口。只是心情好了很多。第一口就咬到,说明她的运气不错。往年她还没有咬到过,想到昨晚容真不知道如何。 “你昨晚怎么样?”她对着容真:“用过没有?” “谢夫人关心,奴婢没事,还没有用过。”容真很高兴,看着夫人吐出的银锭,夫人来年一定顺顺利利,她知道夫人是关心她,还有就是,她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这么久没有回宫—— 虽然她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宫,不过,今天早上她出去见了见以往的姐妹,倒是得到一些消息。还有传言。和之前听到的差不多。本来她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如今宫里的人都说陛下如今宠江嫔宠得紧,只是看着夫人,她是不相信的。 陛下的心思可都在夫人身上。她也没必要和夫人说。 “没有用,那一会用一碗,其它人也一样。”杜宛宛听了容真的话,对容真和其它人,让其它人都下去。其它宫人还有太监都很高兴的退下,容真也笑起来。 “好,夫人,老夫人身体不好昨天没有进宫,还有几家。”容真过了会把另外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昨夜宫宴开始不久就离开了,丽贵人淑妃的家人都没有出席宫宴,江嫔家里也没有。 镇国将军也没有进宫,大家都在猜测。杜宛宛怔了下,有点没想到。 就在她准备再问容真的时候,那个男人过来了,一脸风尘仆仆,金黄的龙袍在阳光下闪着光。 “心肝,起来了?吃到什么?” 萧绎带着人走进来,走到杜宛宛的面前,看了一眼。 容真和宫人都跪到地上,杜宛宛也起身。 知道杜宛宛吃到银锭子,马上抱起她,一脸高兴,最后还让人又端了一碗来,说是早上没有吃好。 杜宛宛:“……” * “陛下怎么说?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本将军?”除夕过去,元旦也过去,外面是浓浓的年味,各府拜年的拜年,进宫的进宫,除了他,纪秋看着面前的侍卫首领,见对方还是什么也不说,他微微一笑,从那天回来,守在外面的侍卫多了不少。 他竟是真的半步也不能离开了。弄得他很多事都无法做了。他的计划和盘算也落空了。 皇帝这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皇宫外面,不理会了,他这是彻底失宠了?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他的笑话,虽然他不怕,可是也让他行事不再方便。皇帝这是一点都不顾忌了,纪秋笑起来,眼晴深处带着冷意。 靖国公府,还有其它几个府里,眼见着元旦过去,都没有得到进宫的旨意,脸色更加难看,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特别是眼见着其他的人一个个进宫,外面再浓的年味也无法叫他们开怀,反而更冷清,后来有人现,凡是宫里有娘娘的,似乎都没有进宫,大惊失色的同时不由都深思起来,难道是皇上要做什么? 一个个开始揣测起来,小心起来,派人四处打探,对于曾进宫的人,更是让人小心的询问。 杜宛宛在宫里呆了几天,才被送回别庄。在宫里的几天,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她也不想被人看到撞到知道,宫里的消息有容真她想知道问一声容真就可以,基本上都待在那间宫殿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想人撞到她,只让她呆在他安排的地方,不要随便乱走。 好在她住的那处宫殿有后花园。那个男人只有晚上才会陪着她。白天她都是和容真一起。几天里,她最想的就是女儿,只几天她就想,要是进了宫后——杜宛宛摇头。这几天从容真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后宫那些嫔妃的家人都没有进宫参加宫宴,不知道那个男人想做什么。她没有问,除夕夜后,她对着他总是心中别扭。 容真那里的消息仍然好多是她听过的,平时她也不多问。 今天终于回别庄了。虽然不久又要进宫。杜宛宛突然现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嘲杂声也突然没有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容真,容真也一脸疑惑,随后朝着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马车前面掀开车帘。 杜宛宛看着。不久前她刚看过,还没有出城,这一会应该快到城门口,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有声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杜宛宛皱眉想着。马上就要回别庄了,她不希望有什么生。 前面容真放下马车的帘子走了进来,而外面忽然多了一声马嘶的声音,直直在耳边响起,划破长空。像是生了什么事。 同时是凌乱的马蹄声脚步声,还有嘲杂的喊叫声和喝骂声,惊慌失措的慌乱声,杜宛宛马上看向容真。 容真脸色不是很好:“夫人,路被堵了。” “什么?”杜宛宛一听,脸色一变。 容真知道自家夫人等着自己,她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奴婢看过,已经到城门口了,夫人,刚刚从另一个方向冲来一个人似乎想要出城,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似乎想要拦着他,他不乐意,硬往城门冲,叫着要出城玩,反正又进不了宫,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应该是下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命令,硬是要拉着,这一拉一扯又是几匹马,就堵在了城门口,不少的人都被撞了,吓到,马车刚好被拦住,差一点就被撞上,不过守城的城门卫已经出动,应该乱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城,夫人也不用太担心,太着急。”听完容真的话,杜宛宛松了口气。 “嗯,你也坐下。”她听了听外面,依然很嘲杂,似乎在吵着什么,想到容真说的,她安下心,照容真说的应该很快就—— 只不知道哪家的,不过都和她无关。 “奴婢还是出去看着,夫人等一会。”容真见夫人放下心,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着。 杜宛宛知道容真的意思,想了想,同意了,只是让她小心,容真明白夫人担心自己,微微一笑又探到马车外面。 “公子还是回府吧,要是叫姑奶奶知道肯定——还有老爷和夫人知道到时候,可是饶不了小的们。” “本公子就不回府,府里有什么好玩的,本公子要出城,要出城去打猎,府里什么也没有,天天呆在府里,都快疯了,你们到底让还是不让,再不让。” “公子,你就听小的们的话吧,你要打猎等过一阵,老爷和夫人不让你出去,你忘了姑***话了,还有老爷和夫人的,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上回!” “上回,还敢说上回,那些人都敢杀,等进宫了,本公子一定要和皇上说,上次吃的亏本公子永远也不会忘,时时记在心里。” “公子。” “别再叫了,作死啊,给本公子让开,你们忘了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都快闷死了,你们也要跟那些人学和本公子作对是吧,你们干什么,给本公子滚开,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只是几天没出来,你们就不认识本公子了?本公子的姐姐可是如今宫里最受宠的江嫔娘娘的——” 不知道又生了什么,马车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更嘲杂了,还有推攘声。 “滚,敢拦着本公子,你们知道如今最受宠的江嫔娘娘吧,就是怀了皇子等到生下皇子就会成为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以后,本公了见过皇帝姐夫。”之前器张的声音一下子格外嚣张:“知道了吧,本公子可是未来的国舅爷,太子的舅舅——” “公子。”“公子快别说了。” “国舅爷?啊——是那个恶霸,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没听说吗,人家姐姐如今可是——” 其它人似乎吓到了,议论纷纷,像是认出对方。 杜宛宛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是那个胖子,难怪她刚刚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没想到又碰到。江嫔,想到宫中的传言,先是贵妃,现在是皇后,她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之前她就知道这位未来的国舅爷被放了出来,但并没什么感觉,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些苦。她看向容真。 容真也转过身来,脸色不是太好,见杜宛宛盯着她,她走过来:“夫人。”眼中都是关切。 “你也认出来了?”杜宛宛开口,看得出她担心她,她不想叫容真现她的情绪,只淡淡说。 容真面色不好的点头。 杜宛宛不由一笑:“没事,别想太多了。” “嗯。”容真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夫人。 “等解决了,再过去就是。”杜宛宛又说了一句。 容真再次点头。两人凝神朝着外面听去,这时伴着一声马嘶的声音,然后是凌乱的马蹄和脚步声,不知道怎么了,周围一下子又静了起来。 杜宛宛和容真看着彼此,表情都不好。片刻之后,容真快步走到马车前,就要掀起马车帘子,可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的,马车晃动起来,然后,马车动了起来,朝一边快速跑动。 杜宛宛眉头紧皱,至于容真整个人跟着马车晃动起来,杜宛宛一看,不由着急起来,容真正站着,她忙扶着马车:“容真。”她开口。 “夫人。”容真听到声音也回了头,她也扶着马车的车门,回头看到担心的望着她的夫人,她定了一下心,快速的看了一眼外面,才又回过头来,扶着马车慢慢走进来,脸色倒是好了些:“夫人,外面已经解决了,只是还有不少人围着,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惊到了马车。”见马车被惊到江嫔的那个什么弟弱点竟敢喧嚣的问这是哪个府里的,没看到人?想要撞开马车,让马车让开。要是伤到夫人,要不是陛下安排的人拦住,还不知道会如何。叫人气愤不已。 “解决了?”杜宛宛听到这里,心放下了些,没有现容真的不对。 “怎么惊到马车,现在?”她担心的望着马车外面。 容真放下心里的不快:“江嫔的弟弟被下人拦住,城门卫的人也来了,围了起来,其它人似乎是吓到退到了一边,其中的一匹马转过来,惊到了马车,不过夫人放心就是,驾车的可是陛下的人。” 想到陛下安排的人,陛下要是知道不知道?外面没有再传来什么,想必是处理好了。 “夫人也没事吧。”定下心,容真想到之前,刚才马车突然动起来,夫人没事吧,她目光落在杜宛宛身上,尤其是腹部。杜宛宛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捂着小腹,闻言:“没事,你呢。” 马车动起来时,她又担心容真,又担心外面,也怕伤到自己。所以捂着小腹。好在没事。 “奴婢也没有。” “……”不久,马车速度稳了下来,不一会后更是慢下来,最后更是停了下来,而外面静了半晌过后,又嘲杂起来,却并不像之前,只是有些闹哄哄的。 杜宛宛见马车停下来,不再担心,容真则是直接掀开马车的车帘朝着外面看,杜宛宛静静等着。 没有让她等太久,容真已经回来,说外面只有看热闹被吓到的人,城门口在另外的城门卫的维持下又恢复。 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出去进来。 杜宛宛也不去多想。 容真坐回她的位置,偶尔看一下外面,本来还想看一下到底怎么处理的。就在杜宛宛坐的马车离开城门出城的时候,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一声声的响起,隐隐能感觉到马蹄掀起的尘土,不过这都与杜宛宛没有关系。 马车出了城,朝着别庄去。倒是容真掀开车帘看了看,告诉杜宛宛,看到有人骑马过来,去了城门卫那里,杜宛宛并没放在心上。 容真又看了看,也收回了目光,之前城门口闹的那一出陛下肯定会知道,幸好夫人没事,她望向自家夫人,想了想又没有说。 马车没有再停下,直接驶进别庄。 杜宛宛几天没有见到女儿,回到别庄见到女儿还有容喜,再也想不起来其它的事,处理了别庄的事,召来老王家的还有容喜,边陪着女儿边问起这几天别庄怎么过的。 其实在进宫前,她以为要在别庄过节,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她又是在除夕当天进的宫,除夕怎么过,还有这几天,都是安排好的。果然问过后,庄子里都是照着她安排好的过的。 杜宛宛陪女儿玩了会,让别庄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等她们向她拜年后,让容真和容喜把她准备的下去。 那天进宫进得急,她只来得及交待容喜先赏些布还有肉,吃食。 杜宛宛随后又叫容真和容喜训了话,让他们先好好过节,别的不急,杜宛宛自从到别庄后就过得很好,别庄的人侍侯的也很好,所以时不时的她都会赏些东西下去。 这几天她不在,别庄更是照着她的安排,还有之前,她更是愿意多赏些东西。 何况又是过大节。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拜年声高兴的声音,杜宛宛轻轻一笑。过节就该这样,想必她不在的那几天庄子里也是这样热闹,她最怕她不在女儿一个人孤独。好在有容喜还有庄子里的人。回到庄子里,她总是觉得更自在。 宫里。 “你说!” 萧绎听到下面传来的话,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闹到城门口?差点撞到?” * “夫人,皇上已经知道城门生的事,让杂家来给夫人说一声,江嫔的弟弟已经关起来了,等事情过了,由夫人处置。” 杜宛宛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快就派人到别庄,看着来的总管太监,听到他的话,她才知道是因为什么。 “陛下让夫人不要生气。” “那可是江嫔的。”杜宛宛听到这里,想到那个男人,自嘲一笑。 “陛下说不管是谁,陛下还说他的心意你知道,让你不要多想,不管那些人说什么。” 总管太监闻言马上道,像是知道她的心情。 那个男人身边得用的人,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杜宛宛又笑了:“那可是未来的国舅爷,皇后,还有太子。”当时的苦涩突然涌了出来,她原来还是在意。 “夫人。” 总管太监没想到这位夫人会这样说,忙抬头。 杜宛宛不想再听,拦住了他,她知道对方会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皇上说了,那我就等着,试目以待。” 她敛起表情,淡淡的看着对方。 总管太监想到皇上特意让他跑这一趟,刚才见太真夫人似乎不高兴,如今。 “不过是传话,陛下不用让你特意跑来的,陛下因为一些事暂时不能处理是不是。”其实那个男人不派人来她还不会多想,现在,她心中有点酸有些涩。杜宛宛接着说。 “你去告诉他吧。”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派了人来。让人说了一个好字。 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年味渐渐淡了。京城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过开春便要选秀,待选秀提上日程,平静下来的京城又热闹起来,特别是选秀的旨意下来,更是热闹,将要参加选秀的人家都快速的准备起来。位于各地的选秀更是朝着京城赶,打点的打点,塞银子的塞银子。三年一次选秀,这可是大事,今天开春第一件大事。 特别是当今后宫嫔妃并不多,尤其是高位的,现在也就一个江嫔专宠,最重要的是后位虚悬。当今皇上已经不是初登基,虽不是很讲究规矩的,虽然有一个江嫔,但——不少人家从三年前就开始准备,就是不愿意参加选秀的,旨意下来,也不得不参加。 杜宛宛也在几天前得了一个嬷嬷。是那个男人从宫里专门给她送来,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这些天她都在跟着学,这位古嬷嬷开始的时候杜宛宛以为是宫里的,也没多打听,她后来才知道是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 知道的时候她倒是松了口气。 古嬷嬷脸上带笑,平时话不多,规矩礼仪一看就是淫浸宫中多年的老嬷嬷,来到别庄见到杜宛宛也不多言。向杜宛宛见过礼,也站在一边。除了教礼仪还有宫规的时候严格,平时很好相处。不多问不多说。而且教得很好,开头几天只教了杜宛宛一些基本的,然后根据她的情况,专门制定,针对她的情况。 让她学得很快,容真和容喜倒是不认识古嬷嬷,她们都是要陪她进宫的人,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也跟着学。 因为她有身子,古嬷嬷似乎知道,教一会就会让她休息一会,杜宛宛倒是没觉得难,除了学习这些,那个男人还让她好好想想进宫后想要什么封号,问她喜不喜欢那天住过的宫殿。 若是喜欢,那个宫殿便是她的。还问她觉得古嬷嬷如何,要是可以,古嬷嬷将会陪她入宫,呆在她的身边。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古嬷嬷可是长公主身边的,能来教她宫规她已经感激,那个男人回话叫她不要多想,只说如何。 她入宫,身边不能没有熟悉的人,他都会给她安排。 他确实都给她安排好了。这两天,她时不时会听到外面关于选秀的话题,她没有再进过宫,那个男人也没有过来,他叫她不要再醋,她醋什么?她只是不高兴。 杜宛宛知道他指什么,他想叫她感动,她才不要。她总是想起除夕那晚烟花下的感觉。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送过东西,知道她在学宫规,便没有过来,也没有让她过去,倒是让容喜带着玉姐儿去过一次。 选秀前还有一件事,对她很重要。纵使之前说好。好在昨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还有宫里也传来话,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在几天后。 杜宛宛终于放下心。 这天一早,杜宛宛早早起来,安排好事情,带着女儿还有容真等着人来,那个男人昨天派人过来说今天一早会过来。然后陪着她还有女儿去南阳郡主府里,让玉姐儿认亲。 “夫人。” “嗯?”杜宛宛拿着手上的小鼓在女儿眼前晃动,见容喜从外面进来。 “陛下来了,让你出去,一起去南阳郡主府。”容喜微俯身,微微笑:陛下来接夫人和玉姐儿。 “来了。”杜宛宛看到容喜出现就知道,看看她,看向女儿,玉姐儿正抓着小鼓在玩,小模样可爱极了,见她看她,敏感的抬起头。 “抱起玉姐儿。”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见女儿乖乖的望着她,对着一边的容真说。 “容喜你就留在别庄,还有。” 容喜留在别庄。 古嬷嬷杜宛宛想了想也一起留在别庄,带上老王家的再有容真再带两个丫鬟就够了。 “是。” 容喜早就知道,闻言点头,转身让人把丫鬟叫来,还有老王家的。 杜宛宛没有说话,容真抱着玉姐儿,不一会,古嬷嬷也一起过来了,行过礼,杜宛宛交待了几句,让古嬷嬷和容喜留下后,带着其它人出了门。远远的,杜宛宛看到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她带着人上前。 “夫人。” “嗯。”马车外面是熟悉的人,杜宛宛带着人轻轻点过头,在示意下上了第一辆马车,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她竟紧张起来,她不让自己被这情绪影响,抿了抿唇。 回头一看,容真和老王家的带着玉姐上了后面的马车,见状她放下心,几个丫鬟则是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收回目光,杜宛宛进了马车。 “朕的心肝。”萧绎早就等着,一见到杜宛宛,不等她动马上伸出手拉过她。 杜宛宛顿了下,回过神来,她看着他,任由他拉过她揽住她,他每次都这样,她习惯了,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他似乎很忙,酸酸甜甜的。以前还不觉得。她的心好像变快。还有紧张。 萧绎揽过杜宛宛,轻笑一声对着她的脸亲了亲,一把抱在怀里搂着,坐回原位。 杜宛宛注视着他的脸,由着他动作,双手回抱住他,想到自己的紧张还有心情,突然不敢面对,不由的把头埋下,像那天一样。 萧绎又亲了杜宛宛一口,忽然现她把头埋下。怎么又把头埋下,跟个小松鼠一样。 “怎么不看朕?萧绎眯了眯眼,小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头凝着她。”想你了。“杜宛宛仍然不想他现什么,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抱着他,又怕他硬要问,硬要她抬头,她轻声道。 为了不让他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就说了。 说完,她有点不自在。可是不后悔。她好像真的想他,想他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温度,让她的心缓下来,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心真的不受控制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想朕?这可真是,真是难得!“ 萧绎笑了,大笑起来,抱着杜宛宛,低头看着她,笑声很爽朗,很高兴,似乎又带着点戏谑。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声,本来并不别扭的,忽的觉得别扭起来。”难得听你主动说想朕。“ 萧绎还是笑,他是真的很高兴,这妇人几时开窍的?以前可是怎么也不说,就是他问,也别扭着。今天?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或者感动了?萧绎想着。抱着杜宛宛的手动了动,想让她抬头,他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不要。“杜宛宛见他似乎真的要让她抬起头来,把头埋得更深,不愿让他看到,着急的开口,手推了推。脸烫得很,要是叫他看到——”怎么,不能看?让朕看看,害羞什么,都说了,朕的心肝。“萧绎本来想抬起杜宛宛头的,见状,不由一笑。 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他停下动作。 杜宛宛稍放下心。”看这样子是真的想朕,这些天朕前朝忙着,没有空,看来心肝是天天想着朕,不然怎么?“ 萧绎感觉得出怀里这妇人是真不好意思,要是硬要她抬头……罢了,她难得主动说这样的话,他高兴,也不逼她了,她就这个模样。要是他逼她,指不定给他脸色看,他就是不怕,也不想那样。有进步就好。知道主动说想他就好。”是不是感动了?看来朕以后要多让心肝感动,为了听你主动说想朕,朕可真是!“ 要是别的人哪里用朕操心。后面的萧绎没说。怕怀里的妇人想多了,哎,他真是什么都顾着她。她哪一天也能这样就好。 萧绎美美的想着。 杜宛宛的心在萧绎的话里,终于放下。 南阳郡主府。早就准备好了,因为只是认亲,并没有请太多的人,但为了表示慎重该请的几位宗亲都来了,杜宛宛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了。 萧绎没有和杜宛宛一起带着人去了别处。 杜宛宛和老王家的还有容真加上丫鬟在南阳郡主派来的人的带路下,见到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也来了。说了一会话,等到时侯差不多,一行到了前面。 柳家也来了人,作为见证,听说是郡主婆母身边的,还有就是她的婆婆也来了,杜宛宛也是才知道。不过她没有见到。 认亲的仪式很简单,必竟只是认为义女,不需要改姓,只要宗亲还有南阳郡主认准了,定远侯府同意。 因为玉姐还小,都是由老王家的抱着完成的。 杜宛宛以身体不好为由,一直呆在后面。主要是避讳。她不知道她的婆婆是什么表情,等到仪式完后,她才在容真的搀扶下到了前面见到了南阳郡主请来的几位宗亲。 柳家过来观礼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长公主虽然来了,但没有出现。 杜宛宛不知道这些宗亲知道不知道长公主也在。 南阳郡主并没有说怎么认识杜宛宛这位定远侯夫人,也没说别的,就说很喜欢玉姐儿,一见就喜欢。几位宗亲不知道南阳郡主怎么说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柳家来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多看了杜宛宛一眼。 还有玉姐儿。”快扶你们夫人坐下,你们夫人身体不好。“至于被请来的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很不好,先时只是盯着玉姐儿还有老王家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被南阳郡主看中,收为义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孙女,如今,她心中充满了怒火。 按理她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杜宛宛! 到杜宛宛出现,定远侯老夫人一双眼可以说死死的盯着杜宛宛,眼中的火再忍不住冒了出来。 突然被请来,她还纳闷,她和南阳郡主可没有什么交情,定远侯府虽然是侯府但和晋王还有南阳郡主并没什么来往。 请她的人只说南阳郡主请她过府一趟,也不解释,除夕没有能入宫,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加上杜宛宛还有自己女儿的事她心情非常不好,但想到南阳郡主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来了。 来了后,却是—— 根本没有人来问过她同不同意,如果她知道南阳郡主想收玉姐儿为义女肯定同意,只要知道原因。 可关键是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南阳郡主还有几个宗亲还有玉姐,再看老王家的,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杜宛宛。 一定是她,瞒着她,瞒着府里,居然不知何时攀上南阳郡主,还叫南阳郡主收玉姐为义女,更是办了今天的仪式。 最重要的是瞒着她,叫她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丢尽了脸,脸面。 看到杜宛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杜宛宛这个女人谁也没说,南阳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 是被杜宛宛这女人骗了还是? 要是这样,她一定要拆穿。 杜宛宛这女人骗了所有人,她有什么资格,要认也是她出面,不是杜宛宛那女人,杜宛宛这个女人邪门得很。 先是江嫔娘娘,现在竟连南阳郡主殿下也骗。 在场的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表情,相视一眼,心中难免多想,随即又想到传闻。 南阳郡主抱着玉姐儿,眼中了然,像是没有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一样,笑着招呼杜宛宛让她坐在一边,柳家来的人坐另一边,丫鬟宫人低着头站着。 宗亲坐在柳家来的人的上首。 定远侯老夫人原来是坐杜宛宛如今坐的这边,南阳郡主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笑着招呼杜宛宛坐下的动作落在定远侯老夫人眼里,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且南阳郡主边说边拉着杜宛宛要她坐在身边。 这看在定远侯眼中更是愤怒。 定远侯老夫人赵氏再也忍不住怒意,双手紧握,跟着她来的婆子也在一旁,主仆俩差不多。 突出来了。 主仆俩人似乎想要说什么。”母亲。“杜宛宛没有像南阳郡主说的坐下,她让容真老王家的扶着她慢慢走到她婆婆面前,身体一躬,重重的施了一礼,然后等了等,又朝着一边几位宗亲还有柳家来的人相互见了礼,最后是南阳郡主,她明白南阳郡主是想给她撑腰。 不过,该有的礼还是要的。不要叫人说闲话。礼多不怪。当然礼不可少,但要她等着她婆婆叫起,给她好脸色,她是没想过的,只能叫人看笑话了。不过有之前那些流言,也不怕。 她的婆婆从来对她没好脸色,何况是现在,此时,一看就正怒到不行。”你啊就是礼多,快坐吧,你身子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有礼。“不等她再动,南阳郡主起身,让容真起来,笑道,对着一边的人。 把玉姐儿交给身边的宫人,玉姐儿时常被南阳郡主接过来,并不排斥,乖乖的,只是小脸一直看着杜宛宛。 老王家的站在一边,一会担心的看着定远侯老夫人,一会看向杜宛宛。她很怕老夫人为难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也来了,她见过老夫人还有身边的那个婆子,老夫人的样子——希望老夫人不要为难夫人,夫人也是逼不得已,何况还有……要老夫人硬要为难夫人,她看向南阳郡主还有宗亲,脸色稍好些。 杜宛宛听了南阳郡主的话,没有再说话,顺势坐下,容真站在她身边,另几个丫鬟站在后面。”郡主。“就在这时,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定远侯老夫人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太愤怒,语气带着激愤。说完,人也站起来。她身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扶住。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唤了过去,宗亲还有柳家的人,宫人丫鬟,南阳郡主,杜宛宛也听到了声音,她抿了抿唇,看了女儿一眼,女儿被递到老王家的怀里,似乎吓到,也朝着她婆婆看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带着容真看过去。”你被。“ 定远侯老夫人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激愤的语气一顿,她方才是想告诉南阳郡主她被骗了,想要当场拆穿杜宛宛那女人。 可是此刻,她迟疑起来,她还没有老糊涂,刚才她是太恨,如今,稍微冷静下来,她知道她要是照刚才想的,杜宛宛那女人到底如何和南阳郡主说的她还没有打听清楚,要是冒犯了郡主? 她有点后怕,还有后悔,她一时激愤蒙了眼。没有忍下气。她活了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忍这个字,忍一时之气,可,都怪杜宛宛这女人闹的。 这般想着,她又禁不住狠看了杜宛宛一眼。对于她的迟疑,在场的人都看在眼中,见她盯向杜宛宛,都移目向杜宛宛,杜宛宛微俯身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母亲你?“ 什么母亲,定远侯老夫人一听差点又气晕,之前她没有听,现在。只是她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她很想当场叫人知道杜宛宛不孝,可是南阳郡主还在一边。 婆子见自家老夫人没有怒极失言,松了口气,她同样愤怒,可是郡主在,郡主收了玉姐儿为义女,看样子和夫人关系极好。 在没有弄清楚前不能冲动。至于别的,家丑不能外扬。 她知道老夫人不怕外扬,恨不得所有人知道夫人不好,但夫人面上半点不漏,又和南阳郡主一起,最重要就是这一点。 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人的心思。 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她和老夫人都不知道,不得不叫人担忧。”郡主,县主想见玉姐儿。“突然,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哦?“所有人一齐看向来人,南阳郡主挑了挑眉。”县主说她想见妹妹。“宫人又道。”那就。“南阳郡主一听,马上笑道:”英姐儿这是想妹妹了。“说着望向杜宛宛,杜宛宛也点头,微笑着。 宗亲还有柳家的人都看着来人,老王家的抱着玉姐儿,见夫人点头,脸上也带上笑,一边的宫人丫鬟也是一样。 似乎习惯了。 容真也含着笑,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她们看看玉姐儿,看看来人。 再看其它人,只觉得这个杜宛宛让她们完全没有想到。”郡主,长公主有话,陛下在长公主那里知道你认定远侯夫人的女儿为义女,也有旨意。“ 这时,又有一个宫人从外面跑来,急冲冲的,一下子跪到直。”什么话。“ 南阳郡主似乎有些意外,盯了盯杜宛宛,杜宛宛脸上也露出意外,所有人此时都满脸意外。 就是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也是。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皇上?”长公主让郡主有空带着两个女儿去让她见见,还有定远侯夫人,陛下赐了不少的东西。“ 说着,门外一个太监带着人捧着好几个盘子。所有人这一下更惊了。长公主皇上的意思? 暂且不说,没过多久,南阳郡主认定远侯之女为义女的事就传开,当然也只是在各世家里传,各家都很意外,之前要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南阳郡主竟认了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这里面到底?不少人猜测。 南阳郡主无缘无故认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各家想到久病在床的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年前就出了京,去了边关,只有夫人在京,定远侯和夫人的恩爱谁人不知。不过转念想到那些留言,各家又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各家又想到定远侯老夫人。难道是老夫人? 各家都想不明白,南阳郡主怎么就想收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 南阳郡主可是一向身受皇宠,就算要认义女,也不该一点风声也没有,各家不解又疑惑,听说就在几天前,忙安排人私下打听。 有几家和定远侯府交好,更是派了人上门,试探打听,也有自认和南阳郡主有些交情的,往南阳郡主那里去的,只是南阳郡主并不都见,见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也只是说喜欢这个义女就认了,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 各家还想着打听清楚了好安排。这一下都犯了难。 而找到定远侯府上的,虽然见到定远侯老夫人,可是打听出来和南阳郡主说的差不多,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让各家更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 当然,不管是为什么,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南阳郡主的义女,虽然只是义女,但得到宗亲承认,柳家也认了,最重要的是后来打听出来的太后,长公主,皇上也送了东西,下了旨。这可不得了。这也是各家拼命想打听的原因。 男人们不由想到前朝,难道? 女人们则不少把目光望向后宫。 也有人找上别庄,去见杜宛宛。 不过杜宛宛早就又‘病’了,是以都没有见到,认亲那天杜宛宛事后并没有离开南阳郡主府,她等见过长公主,才和萧绎回了别庄。 而对外则说的是南阳郡主舍不得玉姐儿,留下她和玉姐儿在府上,等到过了几天才以杜宛宛身体不适需要回别庄休养送了杜宛宛回府。 这些人得到消息马上上门,虽然知道这位夫人身体不好,可也想碰碰运气。 只是萧绎不要杜宛宛见这些人,不想她把精力浪费在应付这些人身上。 杜宛宛就没有见。主要是她不想和她的婆婆纠缠。认亲那天她那婆婆后来虽然在那个男人还有长公主的旨意下没再说什么,诚惶诚恐的谢了恩,当着面嘱咐玉姐儿,一脸高兴,可是她知道她那婆婆心里不一定真高兴。 她当时要是离开,她那婆婆肯定会找上她。 这两日自她回别庄,就算她又托病,她那婆婆也派了人上门要见她。她知道她婆婆想做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解释,且也说不清,若是没有那个男人,她或许会见一见,但是。 许氏也派了人来。杜宛宛让容真接待了。许氏派来的人得知她病了,过了一天又来,只说等她病好了,上门来看她。 她感觉得出许氏是真心关心她,已经几次,想到和许氏以往的交往,她让人去请了许氏。 她的娘家,她的继母还有父亲也派了身边的人来探病,话中带着打探,说是找人去找了不少偏方,问她何时有空上门来,然后是替她高兴,替玉姐儿高兴,想要接玉姐儿到府上住几天。 杜宛宛之前没想到她的娘家也会派人来,不过也没什么,她没有想到不过是忘了,她的继母是不可能亲自来的,和她那个婆婆一样,她托病不是白托的。 杜宛宛不知道她还是小看了南阳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杜府。”你去不去?“”不去。“”你!“”……“正房里,杜母看着一脸怒色,脸色不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去?不就是,不就是——主要是那杜宛宛根本就不想见她这继母。 杜母想着心里也不舒服,再看眼前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坐下。”你,你你。“ 杜父站着,正气得不行,见状脸都气红了,手指着,颤了又颤,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怎么?妾身又怎么了?“ 杜母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这男人的心思,早前她虽然不把杜宛宛看在眼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说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杜宛宛也有这一天的。 只是身体太弱,杜母想到此,暗中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又有些满意,身为继母她就不可能多喜欢杜宛宛这些非她生的,还是原配留下来的,她一向打的是不闻不问,不过,杜宛宛嫁到定远侯府,对杜府有好处,她也就稍稍多了关注,只是相比杜妙妙的聪慧,她也没把杜宛宛放在眼中,倒是看戏般,谁知道这杜宛宛竟闹出流言,那次她让人去见了杜宛宛,可是这杜宛宛不冷不热的。 几次下来,她看出杜宛宛对这娘家的态度,她当时还觉得这杜宛宛太天真,没有娘家她有什么?她就等着看笑话呢。第一就是她那好妹妹杜妙妙。到时候看她怎么面对。 哪里想到,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生的女儿居然叫南阳郡主看上认了义女,皇上长公主太后都承认了。 她让人打听,什么也没打听出来。那定远侯不在京里,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是为什么,倒是对杜宛宛多了些别的感觉,不管是为何,这都是好事,首先就是打探清楚。 府里为了这事可是闹得不行,先是不敢相信后是觉得是不是假的,等确认了又闹起来,最后决定派人去见杜宛宛。 杜宛宛至今还没有派人上门。 这令府里都不满,不少人不明白杜宛宛为何如此好运,她也不满。 病了又如何?要是真有心怎么会连府里派去的人也不见,要不是顾忌南阳郡主只需一个不孝的名声压下,哼。 别的府上这些天的动作她也打听了,竟也没打听出什么,似乎都顾忌着什么。 这令她更不能妄动。 只是叫她亲自上门见杜宛宛,她还是不乐意。”你,你,你要气死我。“ 杜父见眼前的妇人竟还明知故问,更是气得倒仰,手颤得不行,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带着铁青,身子也站不住了,上前两步。”你又想做什么?妾身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妾身哪里气老爷了?“ 杜母见状,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之前为了那杜妙妙硬逼她把杜妙妙记在名下,她不愿意,后来杜妙妙怎么报答的?哼,现在又来硬逼她。”你明知故问!“ 见她仍然明知故问,杜父几步走到杜母面前,吼道。”你吼什么?想要吓死妾身吗?每次都是这样,你说哪一次不是这样。“杜母眉头皱了皱,冷声说。”你!“ 杜父咬牙切齿。 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脸色也是极为不好,婆子一直在劝着,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睡好过,她竟拿杜宛宛那女人没有办法。 杜宛宛那女人怎么敢。她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偏一个个跑来问她,叫她完全没了脸面。”信送出去了吗?“”送出去了老夫人。“”哼,看他怎么说,连自己的女人也管不好。“定远侯老夫人沉着脸听了婆子的话,冷声说:”不是有了身子,派人去接回来,还有杜妙妙那里。“”老夫人放心吧。“ 婆子听了,马上回答。 定远侯老夫人没有说话,沉着脸想着事,她怎么也放不了心,她快气死了,还没有办法,只能忍,自己女儿那里也是不省心的。 婆子没有再劝。 宫里。不少人也得到了消息,不过多只是诧异,想来想去,想到江嫔和这位定远侯夫人的交情,或许是江嫔? 要不就是定远侯?她们倒不像宫外那几家一样反应那么大,虽然猜不到原因,不过等着看就是了,只是宁嫣不同。她这几天正要出宫,回府回庄子上,等待选秀再正式入宫。 可是。杜宛宛的那个女儿,叫玉姐儿的怎么会入了南阳郡主的眼?前世,前世她怎么没有听说过,不,前世她隐隐听人说过南阳郡主和杜宛宛交情不错。 前世是不是她忽略了? 宁嫣忽然想到,一定是这样,宁嫣后悔前世的自己不知道多打听,弄得现在竟很多事不知道,也弄不清楚。 主要是前世她一心只有那负心汉,宁嫣咬着唇,握紧双手,要是早知道会再活一世,她一定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再想到长公主太后皇上。 宁嫣脑中反复的想,她最担心的就是杜宛宛是不是马上要入宫了,杜宛宛和皇上像前世一样相爱,要是杜宛宛入了宫,那她? 宁嫣唇咬得很白。 虽然她对自己有自信,特别是重来一次。可是面对杜宛宛,她还是有些担心。她多希望杜宛宛没有和皇上一起。 她先前还想着可以入宫,成为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皇上现下待她不错,江嫔就算受宠,是的,皇上这样宠江嫔,杜宛宛说不定——她本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尤其是她把前世又想了一遍,后宫那些女人都不足为虑,正是她的好时机。 还是尽早回府。若是可以,打探一番。 在宫里,得到的消息都是那些,姑姑并不在意,她也不好让家里现不对,宫里的女人都不知道杜宛宛这个人,根本不把杜宛宛放在心上,想都想不到杜宛宛会入宫。那个杜妙妙……回去问下母亲,母亲和杜宛宛关系好,还要解决负心汉。 太后宫中。”长公主,南阳都喜欢定远侯府的那女儿,倒是没有想到。“”母后。“”那定远侯夫人哀家是知道的,记有中秋宫宴见过,是个好孩子,她的女儿,嗯,怎么会和南阳还有长公主?“”这朕也不清楚。“ 听了太后的话,萧绎淡淡摇头,并不以为然,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太后一直注意着,见状眯了眯眼。”皇上也不清楚吗?还以为皇上知道什么,之前看你挺看重定远侯的,是前朝生了什么?“ 不然怎么突然就收了义女,太后盯着。”母后想多了,前朝有什么事?不过是朕看长公主高兴,南阳喜欢,加上那小女儿确有几分可爱。“ 萧绎听罢笑了。笑着摇头。 太后看了他一会,似乎是相信了:”原来如此,倒是母后想多了,罢了,你什么时候见过那小女儿?“ 太后说到最后好像有些好奇。 萧绎只是淡淡的:”有一次去南阳那里。“并不多说,漫不经心。这下太后倒不再多问。”那有空让南阳带进宫,让哀家看看。“语气同样淡淡的。 萧绎脸上没有什么,只点了点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光,有些事还不能叫太后知道,还要缓缓。”嗯。“”真的不是前朝有事,那纪家还有,听说那几家都上折子——闹起来了。“太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又问起来。 仔细的凝着萧绎的眼。 萧绎:”朕早有打算,母后想多了。“说完,笑起来。 太后看他笑得轻松,眼神坚定,点了一下头,知道他都了然于胸。年前闹过,她听说这次比年前闹得大,那些世家似乎攒足了劲要把纪家拉下来,丽贵人害得淑妃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定论。 靖国公府一直在闹。她原先听皇帝说过他有主意,就没管,她就怕没有把握好。 * 杜宛宛不几日请许氏到了别庄。两人见了面。 许氏脸色有些不好,脸色苍白,目光有些许闪烁,杜宛宛躺在床上,由着容真陪着,见许氏如此,有些惊异。生了什么?正要问,许氏已经开口,问起她的身体,也不多说别的,然后说了一会闲话,问起南阳郡主收玉姐儿为义女的事。 杜宛宛很清楚的感觉到许氏虽然在问,但心思并没在这上面。主要是她的表情。很勉强。目光带着异样,杜宛宛心中猜想着,把能说的都说了,说完,见许氏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想什么。 她唤了一声,许氏回神,却突然说还有事,等过几天空了再来看她。杜宛宛心中的疑问一时没办法问,想了想,只得让许氏离开,她很疑惑许氏到底怎么了。 许氏出了别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向别庄,眼神很复杂。 随后,她松开手。靠着马车,想到自己女儿说的话。前一天自己女儿从宫里回府,人看着沉稳了些,但不久就开始打听起定远侯夫人的事,有意无意的。 她忍不住怀疑,女儿却开始要她来见杜宛宛,还要跟着来,在她觉得不妥拒绝后,竟说出杜宛宛会害了小姑子的话来,在她的逼问下,最后竟告诉她,定远侯夫人很可能要入宫。这怎么可能!她当时只觉得自己这女儿魔怔了,她当时真是吓疯了。 马上捂了她的嘴。许氏整个人恍惚起来。 选秀很快到了,杜宛宛的宫规已经学得差不多,她入宫的身份也定了下来,顶替的身份已经定下。 由于选秀的到来,之前关于南阳郡主认义女的传言一下子不见,满京城都是关于选秀的。 杜宛宛的别庄清净不少,各家都把精力放在选秀上。 还有一天,就要入宫。最近前朝似乎有什么事,那个男人很少到别庄,杜宛宛从身边的人口中知道了一些,想到明天就要选秀,不免紧张。还有些想那个男人。算起来已经好些天没见了。好像随着选秀的临近,其它的事都没有人再关注,只有选秀这一件大事。 杜宛宛要顶替的是柳家的姑娘,这样她入了宫就能背靠柳家,不久前那个男人挑了几家让她选,她没有选让那个男人做决定,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安排的,柳家的人竟同意了,让她以柳家一直养在别庄的七姑娘的名义,这位大姑娘说来正是南阳郡主郡马的妹妹,只是自小身子弱,养在别庄,她本来怕南阳郡主不高兴,没想到南阳郡主见了她主动说是她提的建议,让她放心,说是她亲自和柳家的,柳家知道情况,杜宛宛当时听了很是复杂,不知道柳家怎么想? 怎么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不知道她要不要见柳家的人。 那两天她心情很烦躁,都是那个男人。加上时间近了,她舍不得女儿,不放心。她不知道见到柳家的人怎么相处,那个男人像是看出来了,告诉她不用见柳家的人,只是一个身份。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 南阳郡主不知怎么知道,还笑话她。长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让人送了东西来,叫她不要多想。 她那个婆婆还有继母,她原本以为她们不会上门,她的继母见了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关切她的身体。 随意的问了问玉姐儿认南阳郡主为义母的事。 她的婆婆则是怒气冲冲,直接问她想做什么,要不是后来婆子急冲冲的跑来——杜宛宛自嘲一笑。她的继母是聪明人。她那婆婆,事后她从容真容喜那里知道,她的小姑子病倒在床,流产了,她那位小姑子可是不好相与。 最是喜欢挑拔事非,嫁到靖国公府后一直当家作主,以世子夫人自居,从来看不起她这个嫂子,唯一就是一直没有身子,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又流了,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想到许氏那日的异样,难道与此有关? 靖国公府的大公子长年病弱,许氏也没有地位。 希望不要和许氏有关。 她那婆婆肯定是去靖国公府见她那小姑子去了,她的继母之后又来过一次,只是话中有意无意打听,并不多问,全是关心她的身体,对玉姐儿极是喜欢,她越觉得她这继母是聪明人。 这样也好,以前的事就让她过去,只要查清楚母亲的死与她这继母无关,她就算进宫也会看着。 因为小姑子的事她让容真带了东西去见许氏,却没有见到,许氏回了靖国公府,并不在庄子上。 连那位病弱的大公子也不在,庄子上是空的。 杜宛宛想过后,没有让容真再去靖国公府,还是不要冒然上门,叫人打听着,要是许氏真的有事,她再帮一帮。 明日就要入宫,待她入宫后,定远侯府的一切宫外都和她无关,杜宛宛依然不舍的还是女儿,虽则年后她天天陪着女儿。 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舍得。 她不由的想,要是没有那个男人。可是只是一想,她就心难受。她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 而要是没有那个男人,她想了又想,她最初的打算是先在中秋宫宴上露面,想办法多认识几家的夫人,下帖子请她们到府上走动,养好身体,多举办几次花宴,让赵晟纳妾,然后生下儿子,她抱养在身边,想办法拆穿赵晟和她的好妹妹的事。 把女儿养大,嫁个好人家。 一切都在遇到那个男人后打乱了,她走到现在,她的女儿有了靠山,就是她那婆婆也不敢太过,赵晟她不会让他回京城,她那小姑子又流产了,她曾经想过要不要帮许氏,那样她那小姑子就不会有时间挑拔离间。”夫人,该歇了。“杜宛宛侧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儿,就听到旁边容真的话,她侧头。”嗯。“”明天——“容真见状,再次开口。”侍侯我歇着吧。“”是夫人。“杜宛宛没有等容真说完,看了一眼外面,只要那个男人不来,她都是陪着女儿睡的,很快,容真服侍着杜宛宛收拾好。”夫人。“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乱而着急的来到门外,下一刻门从外面推开,冲进来一个人,正是容喜。 杜宛宛和容真早就听出是容喜,见她如此,脸色都变了变,容喜如果不是有事,绝不可能这样。 但是会有什么事?再看容喜的样子,心都不由一沉。明天就是选秀,这个时辰会有什么事?”夫人,宫里来人,要见你。“不等杜宛宛和容真开口,容喜已经着急的跪在地上开了口,对着她们:”来人是陛下身边的人,要夫人你入宫,奴婢见事有不对,打听了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后来奴婢想尽办法才打听到一点,陛下似乎不好了。“”什么?“ 杜宛宛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要见她,只是容喜的样子不像,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不好了。派了人要她进宫,要见她。”不好了?怎么不好了?“杜宛宛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不好了,她就心紧,那个男人是天子,杜宛宛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掌控她一切的男人会不好?一时之间满心都是着急。 她冲上前,站在容喜面前。”容喜,陛下怎么会?“容真此时也一脸着急,陛下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要是真的,她终于知道容喜为何会如何,她现在急得很,再看夫人,她忙扶住夫人。 杜宛宛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到,她一心等着容喜回答。”夫人别急,陛下,先问清楚。“容真扶住杜宛宛,夫人原来也是在意陛下的,夫人现在的样子无一不说明夫人心中有陛下,陛下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夫人平时瞒得紧,今天得知陛下不好,再瞒不了,可是陛下怎么会不好,到底? 容真紧盯着容喜。杜宛宛手握紧松开。”奴婢只打听到陛下不好,至于别的,夫人。“容喜见容真和夫人一起盯着自己,她咬了咬唇。”没有打听出来?“ 杜宛宛没想到容喜只知道这些,她满脸的失望。 手抓紧容真的。”夫人,或许是陛下交待了,还是先见人,见了人就知道。“她和容喜一起从宫里出来,知道陛下要是真不好,那容喜打听不出来很正常,夫人现在首要是去见宫里来的人,等见了再说。她同样心慌。”对。“ 杜宛宛一听,咬紧唇,踉跄的就要往外去,容真一见,忙上前扶着,同时朝容喜看了一眼。 容喜一见,怔了怔,忙起身,上前扶住另一边,一起往外面去。”夫人,现下还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你先要冷静下来,你不是一个人。“”……“ 前厅。”夫人来了。“容真和容喜扶着杜宛宛到了,厅里一个小太监站着,似乎极是焦急,来来回回走着,其它的人都被遣了下去。”夫人。“听到声音,小太监转过身来,见到容真和容喜扶着的杜宛宛,上前一步,跪了下去:”夫人。“”陛下到底怎么了,你说。“杜宛宛双手抓着容真和容喜,急步上前,看着小太监就问,小太监她见过,是那个男人身边的。 容真和容喜也边扶着自家夫人,盯着小太监。”夫人,你还是快点入宫吧,陛下那里。“小太监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头,开口道,神色着急。”陛下到底怎么?“容真见自己夫人好像站不稳,叫了容喜赶紧扶紧了,见夫人一时没法问,遂对着小太监问道。 她知道夫人担心的是什么。 杜宛宛只是气急攻心,才站不稳,缓过一口气就好了,她见容真问了,便盯着小太监,容喜也是。”夫人还是先入宫,等入了宫!“ 小太监似乎急得很,语气带着催促。”说。“容真怕夫人又急,忙大声道。何况不问清楚,万一。问清楚了心里好有数,虽然面前的小太监是陛下身边的,但是谁又说得清,陛下怎么会突然不好?她心里想得更多些。再说陛下既然让人来接夫人,肯定不会瞒着夫人。 容喜看了一眼容真,明白她的意思,杜宛宛本来准备先入宫,听了容真的话,怔了下,又盯着小太监。”陛下病了。“小太监知道瞒不了,索性就说了,希望这位夫人能快点进宫,不然。”病了?什么病,怎么病了?“杜宛宛伸出手,声音惊乱。容真和容喜这次没有说话,等着。”夫人,是时疫。“ 小太监整个人一颤,猛的抬起头。”什么?“杜宛宛整个人往下倒,容真和容喜也大惊失色,见自家夫人往下倒,忙扶住,可是再也说不出话。 时疫?”马上进宫。“ 杜宛宛此时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白着脸,强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她的脑中只有马上进宫,只是时疫两个字,只有那个男人,她抓住容真和容喜,看着小太监,她再也想不起其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明天要选秀。”夫人。“ 容真和容喜听罢,都说不出话,她们脸色也一片惨白,时疫,皇上怎么会得了时疫?要是真的!”请夫人快点。“ 小太监听了,倒是马上起身。 * 杜宛宛从来没有觉得从别庄到皇宫的路这么远,她恨不能马上立刻能见到那个男人。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夫人,到了。“不知道又过去多久,马车停了,杜宛宛急切的起身,扶着容真和容喜的手就往马车外走去。”夫人,你小心一点。“”夫人。“容真和容喜的声音明明响在耳边,杜宛宛却觉得远在天边,她一心朝着马车外去,掀开马车车帘,马车外并不是她以为的皇宫。杜宛宛滞住,她朝着马车边站着的小太监看去。”夫人,请换轿。“ 小太监下了马车,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很快,两人抬的轿子出现,他走到马车边,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着轿子,再看着前方的宫门。容真和容喜扶着她。 杜宛宛坐在轿中,她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宫,她只觉得太慢。”夫人,请下轿。“就在杜宛宛脑中乱想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她看着轿子门口,猛的起身,朝着外面去。 杜宛宛将目光投向前方,紧咬着下唇,脚下像有千斤坠般沉重,她缓慢的,由着容真和容喜扶着走进那道门。 她眼中带泪,再也禁不住,她唇咬得死紧。她怕她会哭出来。绕过屏风,她慢慢走到围起来的床榻前。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如此苍白的躺在床榻,不过是几日不见,竟瘦削如此,面色青,唇色白,整个人虚弱至此。全身是浓重的药味。杜宛宛快速的扑到床榻上,看着床上的男人:”三郎。“ 眼中带泪,声音咽哽,焦急慌乱。”你来了?“ 萧绎听到声音,眉头皱了皱,睁开眼,见是杜宛宛,不由笑了,伸出一只手握住杜宛宛的手。有些沙哑的道。”三郎。“杜宛宛见他睁开眼,眼中的泪砰一声落下,掩不住的欢喜,刚才见他躺着,还以为,还以为。不过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心中又是一痛。”太真。“萧绎嘴角的笑容更浓,随后又有些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怎么哭了,不哭,朕的心肝不哭。“ 抬起另一只手在杜宛宛的脸上擦了擦。动作很轻。却叫杜宛宛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真是。“萧绎轻摇了一下头,叹息道,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试过:”怎么还是哭,不哭,朕的心肝,别担心,朕没事,都怪朕,让你来,叫你担心了,主要是朕想见你。“”你敢。“杜宛宛看着眼前男人,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娇蛮道。话落,眼中的泪又落下来。”好好好,朕不敢,朕都听心肝的,心肝说什么就是什么,心肝,别哭了,哭得朕心疼。“ 萧绎见眼前的妇人竟娇蛮的瞪着他,虽然还哭着,一幅可怜的小模样:”心肝,看你这样子,朕又是心疼不舍,又是高兴,你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难得。“一向在他面前别扭的妇人,如今竟半点也不掩饰,如此的感情外露,怎么不叫他欣喜!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可是这妇人一向别扭。 没想到这次倒是让他看到了,他一直以来都不确定这妇人心中是不是有他,虽然近段时间这妇人对他不一样,似乎很是依恋,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柔情,可是总是别扭着,他也不能完全确定。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这妇人心里有他,而且喜欢他。萧绎心中不由得意。 这妇人还不承认,还想糊弄他,瞒着他,哼,以为他不知道?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不露馅了。他本来心情不好,如今心情变得很好。说来倒是要感谢那个人。要是早知道他这样就能看到她这样紧张他,他早就……”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杜宛宛含着眼泪,都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 她咬着唇,由着他的手替她试泪。”怎么?“萧绎得意的想完,闻声道。 把她脸上的泪试完,抓着她的手,拉着她让一边的人扶着,小心的坐在一边的榻上,笑吟吟的。”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些。“杜宛宛看到他得意的眼神,想到他刚才的话,恨起来,不过心慢慢放下来,来之前不知道他怎么样,她整个人都不对了。 见到他闭着眼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她觉得什么也不在乎。 如今他能睁开眼,还能像以前一样,她的心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管不顾,在他的面前露出心思,她就不自在,她别开头,不去看他,伸出手在脸上擦了擦。”不能说?“萧绎哪里看不出她又不自在,有趣的逗她,把玩着她的手。”不是,是,你。“杜宛宛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又气又急又怒,猛的回头。 对上他黑沉带笑的眼,一时说不出话。”呵呵。“萧绎不由笑起来。 杜宛宛看着他笑,心里先是怒,然后又是气,最后,她咬了咬牙:”你不是病了,不是?你的样子——“ 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想到他的病,再想到之前小太监说的,脸色一白,一变,抓着他的手,紧盯着他。”咳咳。“萧绎被她一盯一拉,正要说话,突然脸色变了变,脸色白了几分,他别开头,收回一只手捂住嘴,竟咳起来。 咳了几声,才罢休。”你,三郎。“杜宛宛慌得不行,不知道怎么了,见他咳得脸红,眼晴亮亮的,此时虽然躺回床榻,可是瘦削的身体颤着,直喘气。 她站起身,双手握着他的手。”三郎,你的手。“这一摸,杜宛宛才现他的手着热,烫人一样,她手快速松开,又忍不住握紧,她慌乱的看了看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人,其中跪在地上的正是那太医,她忙:”还不快上来给皇上看看。“ 先前顾不上,此时看到太医,再看到一边的宫人太监,她有些难堪,这位太医她没见过,不知道?不过现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别慌,别急,没事。“萧绎刚喘过气,就见她慌得站起来,忙撑起身,拉了她坐下,同时让一边的容真容喜扶着。 杜宛宛被扶着被拉着,回过头,对着他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眼中止住的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你唉。“萧绎张了张嘴,无奈一叹,抓着她的手,对着太医:”过来告诉太真夫人,朕是不是没哪。“”是,陛下。“ 太医一听,忙起身,轻轻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多问多看。”你还说没事,那你刚才?“杜宛宛没料到他竟还说他没事,那他刚刚算什么,还有来的时候……她一直忘不了时疫两个字。”你听太医怎么说。“ 萧绎知道这妇人完全是担心自己,虽然无奈,也欢喜,示意太医快点上前。杜宛宛没有再开口,她紧紧盯着太医。 太医跪在床榻下,望了床榻上一眼:”皇上只是风寒入休,并没有大碍,夫人请放心。“ 杜宛宛本来提着心,听了太医的话,一下子落了下去,只是想到先前,她无法放下心来。”听到了?“萧绎现杜宛宛脸色好了些,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说罢,对太医:”下去跪着吧。“”是,陛下。“太医连忙磕头退下。 杜宛宛看了看萧绎,又看了看太医,等太医退下,她对着萧绎:”不是说是‘时疫’“吗?怎么现在又只是风寒入体?她看向跪在门口的小太监。”谁说是时疫?要是时疫你还跑来,朕还叫你来?“ 萧绎把杜宛宛的目光收入眼中,挥手让一边的都退下。”那。“杜宛宛见所有人都退下,还想说。之前听到时疫的时候,她那样害怕,可现在,她想叫住那个小太监。”知道朕是时疫你还敢来,你还真是傻,让朕说你痴还是笨呢?嗯?朕要是时疫不可能叫你来。“ 萧绎不等杜宛宛说完,又开口,笑话她。”可是带我进宫的那个——“杜宛宛就要叫住小太监。”好了,陪朕说说话,朕这几日难受得紧,日日想你。“ 萧绎握紧她的手,搬过她的脸,打断她的话,叫她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退出去。 杜宛宛张开嘴合上又张开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萧绎眼中含着笑:”心肝,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宫里。“”你说?“杜宛宛一下子被他的话惊到,忙凝着他。”明天的选秀推迟了。“萧绎说。 杜宛宛:”……“”为什么?“”为什么?朕病成这样,你说呢。“”可是。“”过来,陪朕休息。“萧绎再次打断杜宛宛的话,要她陪她睡,杜宛宛脑中乱得很。 萧绎摸着手中的手,其实他骗了她,他没想到她真的来了,这妇人,他不由又觉得意,还有满意,欣喜。 明明都告诉她,他得了‘时疫’她竟还来。 要是换成其他的人,早就找借口不来了。她却傻得很。傻乎乎的就这样跑来,他是又爱又怜,他在布一个局,不过没有把她算在其中,叫她来,只是小小的试探。她还真是从不叫他失望,看到她来他又是欢喜又是愁。这妇人太傻,要是没有他在身边,可怎么办。要知道他对外也是宣称时疫,那些女人可是一个个哭哭啼啼没有一个来的,也就只有这妇人,怎能叫他不爱。 杜宛宛虽然还记着时疫的事,但眼下也没法再问。 半夜杜宛宛是被惊醒的。她睁开眼,就看到总管公公朝着床榻冲来,她忙转过身,就见身边的男人捂着脸,整个人趴在床边,边咳边吐着。 握着床榻的手青筋毕露。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传来,弥漫在鼻端,冲斥着,她不知道又怎么了,来不及多想,伸出手撑住他。”夫人,陛下。“又有人冲了进来,是容真和容喜,还有两个宫人,总管太监则冲到床榻前,撑着另一边。男人依然在吐着,边咳边吐。”三郎,没事,一会就没事。“杜宛宛不知道自己又哭了,满脸的泪,她拍着男人的背:”容真,你们快来。“”夫人。“容真和容喜听了话上前一人扶着杜宛宛,一人帮着忙。 又咳了一会,男人没有再咳,脸色通红,烫,转过头来,看到杜宛宛,扯了扯唇,像是想安慰她,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只是杜宛宛却酸得想哭。”陛下,水来了。“太医从外面进来,先前进来的两个宫人忙飞快出去,打了水进来,杜宛宛被容真和容喜扶了下来,男人也被扶起来,几个宫人把床榻换过,才又扶着男人躺到床上,杜宛宛也文具容真和容喜扶了她过去。”没事的。“ 见她过来,萧绎睁了睁眼,看了看她,握了一下她的手。”嗯。“ 都这样了还没事,真的只是风寒吗?还是他为了安她的心骗了她?杜宛宛不知道,她很怕,她握紧他的手。”瞧你的样子,朕是天子,朕不会有事。“ 他此时此刻更虚弱了,脸色红得很,着热,脸色更难看,好像更瘦了,却还要安慰她,杜宛宛哽咽难受得说不出话。 什么也开不了口。她不想再问他到底是病。她会陪着他,一直陪着,就像他说的,他不会有事,他是天子。 殿里虽然清理干净,但那股恶心的味道驱之不去,就是点了熏香也不行,反而合着更是难闻。叫人欲吐。 杜宛宛心口一涌一涌,她强自忍着,只握紧手中的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太医。“ 随后她看向一边的太医还有总管太监。”陛下的病看似风寒入体,但如今,臣一时不能确认。“ 太医沉吟了一下,收回手,俯下身。是不敢确认还是不确认? 杜宛宛听到这里,她看了看所有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再看男人的脸,她咬着唇。”皇上要是有什么!“对着太医。”放心,朕都心里有数,去抓药吧,朕要是有事,提头来见。“见妇人连太医都威胁上了,胆子倒是大,萧绎等她说完,对着太医道。让人出去。 杜宛宛听了,强忍着心中的呕意还有难受还有泪。太医和总管太监下去按方抓药,熬药,不一会,总管太监端了一碗热粥来,杜宛宛见状,看向太医。”陛下腹中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喝些粥暖暖胃,补一补,再喝药更好些。“太医跪在一边。 杜宛宛听了,便让总管太监把粥交给她,她慢慢的喂。 总管太监没有马上动,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等自家主子点头后,才把粥交给容真,容真则交到自家夫人手上。 杜宛宛接过粥,闻了闻,喂起男人。 萧绎本来不想让她喂,只是见她眼巴巴盯着他,只得答应。 一碗粥下肚,整个人也不再那么冷,有了暖意,等到喝了药,他推了推杜宛宛,看着容真容喜对着一边的人交待:”再去歇一歇,不要歇在这里了。“”我不困,我陪你,要歇就在这里,三郎。“ 杜宛宛正把药碗递给容真,听到他说,她没想到他会让她去别处,她转头看着他。”还是。“萧绎话没完。”你想赶我走!“ 杜宛宛含着泪开口。”好了,就在这里。“萧绎心一疼,再狠不下心,抓着她的手,让其它的人下去,让容真和容喜服侍着,杜宛宛见他不再赶她,吐出口气。”你啊,朕也是为了你好,不知好歹的东西,倒是和朕倔起来,大胆了啊。“萧绎看她如此,不由一笑,笑过又咳了一声。低哑的说。 别说,他一病,这妇人和平时变得真是完全不一样,新鲜又有趣。 杜宛宛听得到心疼:”不要再说了。“恨恨捂住他的嘴。 萧绎朝着里面移了移,看着她,眉眼带笑。杜宛宛在他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心中痛得恨不能替他受了,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他,什么也做不了,想不到办法,只能靠太医,可是此时看着他脸上的笑,又恨不得抓花了去。”笑什么?“”笑你,心肝。“说是再睡,此刻已经凌晨,杜宛宛闭上眼晴没有睡一会,早膳的时候,又用了一次粥,喝了药,喝过药,太医又来看过,到了下午,又来了三个太医,看过,几个太医商量过后,开了药方,熬了药。 杜宛宛当时不在,由容真和容喜服侍着去了旁边的偏殿休息还有换洗,回到正殿,几个太医已经下去。 只有昨晚那位太医还在。”给夫人看看。“萧绎一见她来,就叫那太医给她看。”不用。“杜宛宛一听,忙摇头,可是拉不过他,还是被他拉着让太医看了,她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她有孕。 可他。太医看过,并没有露出什么,只说很好,杜宛宛放下心,萧绎却有些担心,又问了许多,才让太医下去。 在杜宛宛看来,现在他比她更需要担心。 他却担心她。再次用过药后,萧绎身上的热度似乎退了些,不再那么烫,这天晚上也没有呕吐,杜宛宛一直揪着的心松开了些。 第二天再次用过药后身上的温度又下去了些,已经不再烫,杜宛宛以为不会有事了,谁知半夜,又吐了起来。 杜宛宛真的吓到了。 看着那边咳边吐着的男人,杜宛宛满脸是泪,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咬住牙,周围的宫人太监来来去去。 几个太医都来了,正在讨论着,容真和容喜站在一边扶着她。他不会有事他不可能有事。他不会死的。时疫,不。”别哭了。“半晌,萧绎换过衣裳,他躺要床上,看着坐在身边的妇人,拉住她的手,杜宛宛愣愣的,她摸了一把脸,现自己脸上全是泪。 她猛的转身扑到男人身上:”三郎。“”朕的太真。“萧绎可能是咳得久了,声音格外的哑,他环住杜宛宛,一手拍着她的背。”你骗我。“他竟骗她只是风寒,她差点信了,到底怎么办! 他要是有事——太医的药方隔几日一变,杜宛宛守在床榻边,喂药,陪着说话,她除了偶尔离开,这天,殿外传来喧哗声。 不知道生了何事,待要叫人去问,想到这是在宫里,身边的男人又睡着了,太医都不在,总管公公也不在,只有容真和容喜在旁边。 就在她想着要不叫容真出去看看的时候,外面的喧哗声不见了。晚上她才得知,早在她入宫前外面就叫人围了,没有旨意谁也不能进,就连太后也不能。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并没有看到有大臣来往,除了太医就是宫人太监,其它人都没有见到,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想到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想到女儿,后又想到宫里的女人,问过方得知那些女人一开始根本不愿来。 那天的喧哗原是淑妃还有江嫔派了人来要见皇上,直接被人挡了。 这些天再没有动静。本以为自己会选秀入宫,可是世事难料。半个月下来,他的病情一直复,整个人瘦得不行,脸色青白,她已经哭不出来。”要是朕去了,太真怎么办?“这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笑道。”你不会有事的。“杜宛宛一听,眼晴涩得不行,却哭不出来,她最不想听的就是这样的话。可这样的话却从他的口中说出,她咬着牙。”你倒是知道,朕都觉得不行了,你对朕倒是有信心。“ 萧绎没想到她还这么有信心,他摇了摇头,摸了一下她的脸,目光凝在她的小腹上:”要是朕去了,太真也陪着朕吧。“”好,同生共死。“杜宛宛咬着唇。要是真的,她就陪着他。”宛宛要陪朕同生共死?“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光,他笑着收回目光盯着她的眼晴:”心肝可是说真的。“”你要等等我。“杜宛宛哽咽的开口,对上他的眼。”好。“萧绎眼中异彩连连,握紧杜宛宛的手,看着眼前的妇人,他看出她是说的真的,他很开心,很开心。”就是可惜了我们的皇儿。“ 他目光再次看向她的小腹,伸出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本来朕打算接你入宫,让你陪在朕身边,等到皇儿出生,可是朕等不到了,朕想着要是朕去了,你不愿意陪朕去,朕就让人送你出宫,没想到你愿意陪着朕,朕很高兴,只是就是对不起我们未出生的皇儿。“ 杜宛宛听到他提起腹中的孩子,眼中一黯,手不由自主落在小腹上,小腹早就隆起,能感觉到里面的孩儿。方才她忘了还有孩儿,如今。”你要是舍不得皇儿。“萧绎把她的神态看在眼里。”不。“杜宛宛摇头,如果他真的去了,她就是生下皇儿又如何,她生不如死。”你啊你。“萧绎见她还是想陪他同生共死,他原本是没有想过让她陪的,她有了他们的皇儿,他怎么舍得。 女人不都是为母则强,他要是真去了,他肯定会为她安排好,就是看在皇儿的份上也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他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到。她却还是愿意。 其实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会怪她的,要说以前他对她只是喜欢,在她知道得了时疫还愿意来,她便刻在了他的心上。 这些日子,她的陪伴,她的一切,更是叫他把她记得牢牢的,而此时她愿意同生共生,这样的妇人,他哪里能不爱。”朕怎么舍得你陪朕去死,朕也不想死,要是朕真的死了,朕肯定要你一起,留下你朕不放心,怕不怕?“”怕。“”怕就对了,怕还愿意?“”愿意。“”真是傻子。“由于一起没有起色,太医们又换了方子,医书都翻破了,正殿侍侯的宫人太监连句话也不敢大声说。 走路更是不敢出声音,一个个脸色苍白,眼下乌青,睡不好,都瘦了不少,就是总管太监也是,他时不时会出殿不知道去哪里。 回来会和萧绎单独说话。又过了几日,病情突然有了起色。好几天没有再吐,咳嗽也少了。 杜宛宛都不敢相信,主要是折腾了这么久,还以为好不了了,太医都没办法,所有人都快灰心了。”好了吗?“杜宛宛由着容真容喜扶着,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还有一边的太医。 宫人还有太监也都眼巴巴盯着。总管太监眼中全是红血丝。”臣不敢保证,不过陛下这样就是好兆头。“太医一听,赶紧道。”好。“杜宛宛心中欢喜。 她看着他握着她的手,看着他的眼。 萧绎也看着她。 其它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接下来,萧绎没有再烧,没有再吐,只是这么多天下来身体早就虚得不行。 太医看过,开了药膳。”陛下的身体一向好,只要补一补就好了。“听到他这样说,杜宛宛完全放下心,每天盯着萧绎喝药和喝药膳,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恢复,好起来。 所有人脸上都满是喜色,再不复之前的压抑。 总管太监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不过围在外面的侍卫还是没有离开,还是没有人来,杜宛宛问过。”先围着,等养好了再说,你不要操心。“她才没有操心,他不急,她急什么。 一晃眼,又是几天。萧绎的身体完全好了。杜宛宛算了算,她在宫里呆了大半个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女儿,天天都是在这间殿里。虽然早些天已经派人去了别庄,她已经知道没有什么事。既然他已经好了,选秀又推迟,她想出宫。这几天虽然还是没有人来,但总管公公每天来来去去,两个人老是单独说话,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时不时会离开一会。外面的事没有人告诉她,就在她想着怎么和他说的时候。”好好呆在这里,朕有事要出宫一趟,等朕回来。“ 这晚,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什么?“她以为她听错了。 他没有再说,闭了眼,她再问,他也不说,让她满心的疑惑,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翌日,他就不见了。 几位太医除了替她诊过脉的早在几天前就不见了,其它人没有变,杜宛宛先还没有在意。以为他出去有事。总管公公也不在。只是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见到人他就急了,忙叫了容真和容喜去问,可是殿里的人都不知道。 杜宛宛这晚没有睡着,半梦半醒,心中不安。 天亮后,她忍不住,又让容真去问,结果还是一样,想了想,她让容真出殿去,只是容真很快回来。告之她围在外面的人依然没有离开,她被侍卫拦下。 侍卫不让她出去,说是皇上有吩咐,杜宛宛心中又惊又慌,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她呆在这,要她等他回来? 杜宛宛满心不明白,满心的猜测,忧心忡忡,就在她想容真和容喜再想办法的时候,总管公公出现了。”夫人,你不要打听了。“ 直接叫她不要打听。杜宛宛怎么能不打听,她知道他肯定知道什么,但他就是不说,让她安心的等待,说是那个男人走时交待了。 杜宛宛心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忐忑,围在外面的人打听不出,伺侯她的宫人太监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容真从外面进来,急冲冲的,脸色慌急。”陛下御驾亲征了。她这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容真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她无意中听到守在外面的侍卫说话,一听到忙回来告诉她。 “夫人,陛下——”容真看着杜宛宛,脸色担忧。 杜宛宛也呆了:“他?”她说不出话,她想过很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没有想到是御驾亲征!她半天才回过神,她不安的盯着容真。 “奴婢只听到这,那两个侍卫也是无意中说起,没有想到奴婢会听到,见到奴婢什么也不敢说,夫人。”容真知道夫人的意思,马上道。 她有些后悔,叫那两个侍卫现了,不然。 “让他们进来。”宛宛听了,立马道,咬着唇,随即脸色一正,对着容真:“还有那位总管公公。” “是。”容真松了一口气,明白夫人的想法,转身就出去了。 杜宛宛整个人一软,差点软倒在地,她怔怔的站着,直到容真和容喜带着两个侍卫进来。她才抬起头,站直身体看着那两个侍卫。 容真和容喜见到她,忙上前扶住她。 “扶我坐下。”杜宛宛开口,容真和容喜连忙应是,扶着她坐下。 “你们说。”杜宛宛坐好,只盯着两个侍卫:“陛下御驾亲征了是不是?” 她一字一顿。 两个侍卫站在下方,闻言,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睥了睥一边站着的容真和容喜,再看向坐在中间的妇人。 他们不敢多看,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亲卫早就见过这位夫人,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 这位可是皇上的心尖子。可不是他们能多看的。比起宫里那些娘娘,这位可不一样,只有这位能陪在陛下身边,让陛下接进宫放在身边,这些天这位夫人可是都在这。陛下御驾亲征可是亲自交待过他们,现在因为他们的大意叫这位夫人知道了,想到陛下回来后——两人脸色都有些白。 “说!”见两个侍卫低着头,什么也不说,杜宛宛大怒,大声道。 “夫人别急。”“你们还不快说。”容真和容喜虽然也急,不过更怕自家夫人气到,上前一步,边安慰边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侍卫。要是叫夫人气出好歹,哼。 “夫人。”两个侍卫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夫人已经知道,陛下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要是让夫人有个不好……两人后悔得不行,都怪他们,别说陛下回来。 “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两个侍卫一眼,上前一步,朝着杜宛宛。是总管太监。 容真和容喜杜宛宛一起看向他。 “公公。”终于愿意说了吗。 杜宛宛陡的起身,专注的看着总管太监,心头一松紧紧揪住。 两个侍卫差点趴到地上,两人一动不敢动。 容真和容喜见自家夫人起了身,第一时间站在两边。 “夫人。”总管太监施施然的行完礼,然后才抬头:“你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杜宛宛没有说话,不为难他们? 她握紧双手。 容真和容喜担心得很,看看总管公公又看看自家夫人。 “夫人,陛下让杂家不要告诉夫人,是怕夫人想多了担心,夫人请多保重身体,陛下可是一再交待要夫人好好的。” 总管太监接着开口,说到最后,望着杜宛宛。 “不过既然夫人已经知道,那杂家也不瞒着夫人,瞒也瞒不了,反而叫夫人更忧心,那样陛下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杂家,夫人知道了也好安心。”他又道。 杜宛宛专心的听着,容真和容喜也是一样。原来年前,边关便有些不稳,虽有派人守住边关,关外的异族还是频频异动,不提狩的刺杀,前不久朝堂之上各家联名弹劾纪家,纪家一直镇守边关,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有几家联名弹劾纪家与关外外族勾结,意图谋反,一时之间前朝再也无法平静,之后又有不少纪家和外族勾结的证据呈自御前,就在这时,边关外族集结大军竟想冲进关内,最后,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居然叫那些异族冲进了关里,不久,边关传来消息,纪家和关外异族勾结,还不待有所动作。 京里却潜进来不少不轨的人,京城附近几处有人生事,因为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只能先让人盯着,由于选秀临近,不少人进京,京里的形势变得复杂,哪里知道就在这里那个男人病倒。 怕有人暗中行事,趁机作乱,前朝后宫不稳,影响大局,忙封锁消息,围了外面,不叫人进出,只是纵然封锁了消息,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察觉,到时候就瞒不住,前朝很可能乱起来。好在早有安排,并没有出大乱子,只是边关战事频急,而且那些不轨的人私下动作不停,前朝后宫也不甚平静,闹得人心惶惶。更有谣言不断。传那个男人得了时疫,边关已破。那个男人病好之后马上叫人捉拿了散步谣言之人,还有那些不轨之人,封锁了京城,传令边关。 纪家的人被打入天牢,凡是有所牵连的都被关了起来,或者围了府,丽贵人虽然身在后宫没有被关入天牢,但也被打入了冷宫,由专门的人看守。 虽然作乱的人都被关被抓,但谣言哪里那么快散去,而且那位纪家的镇国将军连夜逃出了京城,居然煽动联合谋反,那个男人遂决定御驾亲征,一举平定边关。此时已经出京几日。 杜宛宛听完,心中更加不安。谋反叛乱边关动荡,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入宫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这短短的日子,竟生这么多事。 光听她就知道这些日子外面有多惊心动魄,她身在皇宫,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生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不好就可能——她脸色很难看。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对她说,他病的时候,也没有和她说,当时她根本想不到,他要是不好—— 他让她呆在宫里,什么也不叫她知道,只让她等他。她不敢去想他要是万一回不来。御驾亲征?他明明可以派人去,他为什么要亲自去?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要亲自去,刀剑无眼,他就舍得下她? “夫人。”容真和容喜的神色也很不好,她们也不知道外面生了这样大的事,只是见自家夫人脸色苍白,不敢多想,夫人可不能有事。 “夫人不用太过担心,陛下是天子,是真命天子,早就心中有数,那些叛逆怎么会是陛下的对头,等见到陛下还不一个个磕头认罪,陛下让杂家看着夫人,夫人可不能有事,不然陛下在前方也不放心,夫人现下最该做的就是等着陛下。” “是啊,夫人。”“对夫人。” 听了总管太监的话,容真和容喜也劝道。 杜宛宛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像他们说的,只是他们说得对,她咬紧牙关,握紧双手,那个男人已经出征,她就是再担心又有何用。 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上。她的身份……早知道她早点进宫,那样她至少可以明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杜宛宛后悔。 “我知道,我会好好呆在这里。” “夫人能这样想最好,别庄那里陛下也安排了人去,夫人也不用担忧。”总管太监心下一松,这位夫人能想开最好。想到陛下说过的。 杜宛宛闻言,看向他。 容真和容喜也是。 “陛下怕夫人担心,早在夫人入宫那晚就派了人去。” “嗯。”不得不说,杜宛宛心里是真的舒了口气,她方才一心担心那个男人,忘了女儿还在别庄,现在一听,放下心。 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为了一个男人连女儿的安危也没想到。 幸好那个男人有安排。她又惭又酸。不用对方说,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怕她担心,那个男人生病了还不忘派人去,她怎么能不满意。 容真和容喜听了也放下心,她们也是刚想到。 知道女儿没事,杜宛宛便不再关心,她的心中都是那个男人,倒是容真和容喜仔细的问了京城的形势。 由于定远侯远在边关,定远侯府也被围了。靖国公府和纪家有联系,也被围了,杜家三姑娘杜妙妙入定远侯府为妾,杜家也被围,还有一位狄探花也被抓。另外还有几家也同样被围。 后宫除了丽贵人被打入冷宫,淑妃也被禁足,其它人虽然没有牵涉其中,但后宫戒严,没有旨意皆不能出入后宫。 太后和长公主南阳郡主,南阳郡主在宫外,太后和长公主坐镇后宫。要是换在以前杜宛宛可能会在意,但是如今,她没有那个心,只是听。 杜宛宛这一等,等了半年,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她也没想到会等这么久。她肚子越来越大,整个人笨重许多,之前还能让容真和容喜扶着四处走动,最近已经越来越累。大多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好在殿里什么也不缺,有专门的人采买,也有太医守在一边,前些日子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也被送来这里。 是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选的人。还送了几个嬷嬷和宫女过来,旁边的偏殿重新布置过,布置成了产房,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送人来的时候来了一趟。 从她们口中,杜宛宛知道前线大好,那个男人御驾亲征很顺利,再过不久就会回京。这让她终于不再那样担心。 刚刚知道那个男人御驾亲征的时候,她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瘦了不少,容真和容喜起初担心得很,每日想尽办法让她多吃多补,还是后来太医开了滋补的药方,才好些。 太医每隔几日会替她诊脉。这半年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离开,除了南阳郡主长公主也没有人来,似乎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做到的,她听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说他离京的时候专门让她们照顾她。三个月前,南阳郡主把玉姐儿接到府上和英姐儿一起,古嬷嬷也一起去了。 下次南阳郡主答应她把玉姐儿和英姐儿一起带到宫里来见她。算着时间,再过两天南阳郡主就会进宫。 晚上,杜宛宛突然醒了过来,容真和容喜正从外面进来,远远的能听到喧哗声。像是生了什么。她看向她们。 “夫人。”容真和容喜带着担心急切的冲进来,到了床榻前,见到杜宛宛已经醒了:“你醒了?吵到你了?” “生了什么?”杜宛宛又凝神听了听,对着她们。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听到声音就过来,奴婢去看看,容喜你陪着夫人。”容真闻言开口。对着容喜。 “嗯。”容喜点头。 “你去吧。”杜宛宛又听了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闹哄哄的,隐隐还有奔跑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她对容真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 “夫人等一等,你照顾好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人,奴婢去去就回。”容真得了话,说完转身就走。很快出去了。 “夫人。”杜宛宛和容喜看着容真的背影,不一会,外面传来声音,伴着脚步声,是殿里的宫人和太监,似乎都醒了。 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也过来了,杜宛宛看了看,不知道外面如何?想到守在外面的侍卫杜宛宛稍缓口气。又担心起容真。 “夫人。”杜宛宛收回目光,现所有人眼中都带着担心望着外面,她正要开口,容真从外面冲进来。 杜宛宛神色一正。 “容真。” “夫人,有人闯进宫里放火作乱,有几人闯了过来,不过侍卫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容真喘着气,快速的说,脸色红,看得出是跑回来的。 “放火作乱?”杜宛宛一听,脸色一变。 有人闯进宫里放火作乱!其它人也变了脸色。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闯宫不说,还放火作乱,难道是?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夫人有陛下安排的人,你不用担心,而且只有几个人闯过来,外面的声音是那些宫殿跑出来的宫人还有太监弄的。”容真想了想还是没有全说,她一到外面远远就能看到火光冲天,宫人和太监来来去去跑动,乱成一团,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的黑衣人见人就砍,她不敢多呆,好在外面有陛下安排的侍卫守着。 不然。只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有多少,要是多的话——希望不是太多。 容真有些担忧,又不敢表现出来。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天空,传过来,所有人都朝着外面看去,脸色俱是一变,容真脸色也是一变。接着是又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杜宛宛脸色沉了下去,其它人也是,都很不安,容喜望向容真,容真咬着唇,杜宛宛猛的看向容真。 “容真。”刚说到这,杜宛宛整个人都变了,她痛苦的捂住偌大的肚子,脸色一白,额头冒汗,肚子里一阵阵的痛,身下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她脸色惨白,想要开口,竟痛得开不了口。她知道她多半是要生了。 “容——”她咬着唇,忍着痛意,看向容真。 “夫人。”“……”所有人都吓到了,不知道怎么了。还有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意识到什么。 “我可能要生了。”几个奶娘还有接生嬷嬷刚要说话,容真和容喜扶住杜宛宛,杜宛宛扯了扯唇,对着所有人。 “夫人!”所有人一听,都是一愣,随后。 “夫人要生了,快。” “夫人——”“快送夫人进产房。”所有人行动起来。杜宛宛说完那句话再也没有力气开口,她闭上眼,任由着容真和容喜扶着。 产房是早就准备好的。杜宛宛是被人抬到产房的,躺到床榻上杜宛宛终于又有了精神,肚子还在痛,但没有之前那么痛。 “夫人,吃点东西。”容真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鸡汤面,里面卧着一只鸡蛋。 “太医和接生嬷嬷都说夫人身体很好,生起来会很容易,不过离生应该还早,让夫人吃点东西,吃了更有力气。” 杜宛宛根本不想吃,她什么也不想吃,肚子一直在痛,身上很不舒服,粘粘连连的,她根本吃不下。 只想快点生下孩子。 “夫人,为了小皇子。”容真看出自家夫人难受,想了想,她道,端起碗。 杜宛宛看了看容真,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碗,她真的是一点也吃不下,不过容真说得对,她并不是第一次生,她由着容真喂她吃面。 杜宛宛味同嚼腊,吃了很久才吃下去。 容真拿过湿巾,替杜宛宛擦了脸和手,转身出去让人抬了水进来,服侍着杜宛宛沐了身。 杜宛宛忍着痛由着容真和接生嬷嬷替她沐浴。 吃了东西沐了浴整个人也有了力气,身体也舒服多了,虽然肚子还在一阵一阵的阵痛。杜宛宛是从晚上开始阵痛。一直到凌晨才正式动。容真守在她的床边,几个接生嬷嬷一直等在一边,等到动,几个接生嬷嬷忙走了上来接生。 到了天亮,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杜宛宛生了。 “是个小皇子。”“夫人,是个小皇子。”杜宛宛生得极顺利,并没有难产,虽然很痛,可能是因为不是头胎,不过生完她还是累了。累得睁不开眼,她只来得及看了刚出生的小家伙一眼,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就困极的睡了过去。 几个接生嬷嬷还有奶娘都是长公主南阳郡主找来的,她很放心。 这一睡杜宛宛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才醒了过来。 “夫人,你醒了?”一醒来她就听到容真的声音,她看过去,容真正关切的看着她,她看了容真一眼想到自己好像已经生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变得平坦,她慌忙往一边看去。 “夫人是在找小皇子吗?”容真见状开口。 杜宛宛转回头,盯着她,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急迫。 “小皇子刚刚饿了被抱到旁边的殿里喂奶去了,夫人定是想见小皇子,小皇子应该已经吃饱了,奴婢去看看,把小皇子抱回来。”容真笑着接着说。 “你去。”杜宛宛张了张嘴。 “夫人等着,奴婢马上抱小皇子回来。” “嗯。” 容真一笑,出去了,杜宛宛看着屏风外面。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她看过去。 “夫人,小皇子来了。”容真抱着一个红红的襁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容喜,还有两个奶娘,几人进来,先向她行礼,然后站在一边。 “快跑过来。”杜宛宛顾不上看她们,让她们起来后,盯着容真手上的红色襁褓。 “好的。”容真应了一声,抱着襁褓走上前,蹲在床榻边,把襁褓放在杜宛宛身边。 杜宛宛看着红色襁褓里握着小拳头的小婴儿,心软得一塌糊涂,竟说不出话来,闻着鼻端浓浓的奶香,看着那小小的脸,小小的身子,乌黑的胎,虽然脸红红的皱皱的,可是在她眼里却格外的可爱。 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那小小的脸上。小小的婴儿像是感觉到什么,动了动。 杜宛宛:“娘亲的乖儿。” “夫人,小皇子在动,快看,太医给小皇子检查后说小皇子身体很好。” “是吗?”杜宛宛听到容真的话,望着她。 “嗯,太医也给夫人把过脉,夫人你只是累了,你不知道当时累得睡过去,大家都吓到,还是太医看过说你是累得睡过去,大家才放下心,夫人生下小皇子,你不知道大家多高兴。” 容真笑着开口。 “让你们担心了。”杜宛宛能想到当时的情况,她看向旁边的红色襁褓,嘴角微微扬起。 “夫人。”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杜宛宛一下子听出是谁,容真也听到,其它人也看向外面,杜宛宛看了一眼襁褓,朝容真点了点头。一会,隔着屏风。 “夫人,杂家听说你醒了。”是总管太监的声音。 “嗯,公公有什么事?”杜宛宛开口。 “夫人好好休养,杂家已经写信给陛下。”总管太监站在屏风外面说道。 “嗯。”杜宛宛点头,不由又看向旁边的襁褓,那个男人—— “到底生了什么那天?”她想到那天的情景,对着屏风,当时容真并没有说清楚,后来她就阵痛。 她一直记着那天,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了,但是。 “夫人不用操心,不过是几个乱党冲进宫里,已经抓起来了,没事了,居然冲撞了夫人,好在小皇子没事,夫人也没事。” 总管太监看了看屏风回答。 那天他一听到消息就出去,等到忙完回来就听说这位太真夫人似是受了惊要生了,他当时就怕这位夫人有个好歹。 不过这位夫人是个有福的,不仅好好生下小皇子,自己也没什么事,他也可以松口气,陛下要是知道一定很高兴。 刚才听到这位夫人醒了,他忙过来。 见这位夫人问起那天的事,他可不敢吓到这位夫人。 “是吗?”杜宛宛有些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有再问。对方要是不想说,他问了也没用,就像之前。 过了一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都派了人来,隔了一天她们也进了宫,杜宛宛问过她们那天宫里到底出事她们知不知道。 她们的回答和总管公公的一样。 事后杜宛宛也问过容真和容喜,她们也不清楚,当时都担心她了,杜宛宛只得放在一边。 “你是个有福的,小皇子很好。”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没有多呆,走的时候看着她说,南阳郡主和她说了玉姐儿的近况,本来要带玉姐儿进宫,但她刚生产,还是等几天。杜宛宛虽然失望,不过想了想,宫里并不太平,而且她刚生产。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变,不过几天,小小的婴儿便变得白白胖胖,可爱得紧,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没有一点像她,叫她很是愤愤不平。 * “陛下,京城来信。” “拿来。” 边关战争已经结束,御帐,黑衣人双手举着一张纸条,跪在地上,萧绎放下手上的东西,看了他一眼,让身边的太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拿到手中后,萧绎展开,下一刻,他脸上带笑,猛的起身:“好!”语气欢喜。 “朕的心肝,很好,为朕生下皇儿,朕。”他欢喜的说完,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穿过御帐往外面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眸光闪了闪,一边的太监也是一样,跪在地上。 而守在御帐外面的侍卫对视一眼,有些诧异,不知道什么事让陛下如此的高兴,要知道就是打了胜仗也从不见陛下这样高兴。 “好好好。”萧绎还在笑。好半天后,他才敛起笑,他的心肝为她生下皇子,他这边的事也差不多完了,该回京了。他的心尖子在京城等着他,他要回去见她,半年了,他每天都在想她。不过想到之前收到的信。虽然他都有安排,但是那些人竟敢闯到宫里,还惊到了心肝,那些女人居然敢找人作乱。 甚至把手伸到心肝的身边。好在心肝没事。要是心肝有事,哼。那些女人都别想活了。还有那些人。趁机作乱,都是叛贼!都该杀。特别是他的心肝生产的时候那些女人居然妄想插手。 “准备回京。”萧绎想完,对着一边的黑衣人还有太监道。 京城。 “夫人,陛下已经班师回朝了。”杜宛宛正看着身边的小襁褓,就听到容真高兴的声音,她猛的顿住,然后抬头,听容真把话再说了一遍,才敢相信。 她等了那么久,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杜宛宛心又酸又涩,眼中更是涩,她低头看着小襁褓中的儿子,手紧了紧又放开。 “夫人,陛下回京就好了。”容真知道夫人的心情,陛下终于要回京了。 终于。夫人终于等到了,还有小皇子。 “是谁说的?”杜宛宛忍住眼中的泪,抬起头。 “奴婢听公公说的,公公让奴婢来告诉夫人。”容真一听,开口,说完转身,就见容喜还有宫人太监,几个奶娘还有嬷嬷站在屏风外面。应该也是得到消息,满是欢喜。 “夫人。”容喜还有几个奶娘嬷嬷宫人穿过屏风,忙跪下,脸上都是喜色。 杜宛宛看着她们,再看容真。 “夫人,陛下有信给你。”容真像是想到什么,忙拿出收好的信递到杜宛宛面前:“是公公交待奴婢的,奴婢差点忘了。” 杜宛宛听了,立马看向她手中的信,迟疑了一下她微颤着手接过来,打开,看起来,顾不上还有人在。 半年她都没有收到他哪怕一封信,她只能从长公主南阳郡主或者那位公公的口中知道他的消息。或者外人的口中。 很多个夜晚,她以为他忘了她,不要她了。然后泪湿枕巾。她知道他很忙,可是为什么他可能给长公主南阳郡主还有那位公公写信,不给她写?不就是怕她担心?杜宛宛咬住唇,展开信。 “等朕。”偌大的信纸上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杜宛宛怔怔的看着,说不出是高兴还有失望,他就只有这两个字。 她还以为…… 杜宛宛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她看着那两个字,等他,他可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一天,二天,三天,半个月。杜宛宛已经快要出月子,她拍着怀中的小襁褓,看着那白胖的小脸:“你父皇说要回京,到现在还没有回京,半个月了,娘亲的乖乖。”这半个月她度日如年。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个男人。 她抱紧怀中的小襁褓。容真和容喜在一边看着,相视一眼。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不待细听,几道脚步声停在外面,一道往里面来。杜宛宛看向屏风外面。 容真和容喜也是,两人脸色变了变,朝着屏风外面走去。杜宛宛抱紧怀中的儿子。 谁知。 “陛下,奴婢给陛下请安。”容真和容喜惊喜莫名的声音在下一刻传来,杜宛宛整个人滞住了,她抱着儿子,愣愣的望着。 望着从屏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是他,是他回来了。杜宛宛张开嘴,却泪流满面。 “朕的心肝。”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 “三郎。”杜宛宛终于出了声,她沙哑着声音,带着泪还有满心的欢喜,直起身,看着男人,萧绎眼晴晶亮,一步跨到床榻边。伸出手,猛的把杜宛宛抱到怀里。 杜宛宛没有动,紧紧抱着儿子靠在他的怀里。 “心肝。” “三郎。”杜宛宛抬起头,看着他,萧绎也看着怀里的妇人,她脸色很好,养得很好,该赏,比原来圆润,气色也不错。 他在心里点头。不过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不由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你瘦了。” 在杜宛宛眼中,眼前的男人瘦了黑了,叫她心疼不已,不过眼晴更深更亮,精神很好,身上也愈威严。她摸着他的脸。两人对视,眼中只有彼此,温情而缠绵,其它的人相视一眼,看了看,默默的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只剩下他们。 “想不想朕?” “想。” “朕也想心肝,快想疯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朕怕你担心。” “哼。” “心肝。” “嗯。” “朕心悦你。”萧绎在这半年里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妇人,真的心悦这个妇人。 “心肝呢?”杜宛宛没有想到他突然这样说,脸一红,萧绎见状,不由问,抓着她的手。 “我也心悦你。”杜宛宛本来极别扭,但不知为何,听他问,她却不想瞒他,她抬头凝着他,慢慢道。 “心肝!”萧绎闻言,欢喜疯了,就要抱起她。这时,“哇——”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哭得格外的响亮,似乎不满两人忽略他。 萧绎僵了,他低头看向怀中妇人,杜宛宛也僵了,也低头,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动来动去嚎啕大哭。片刻她回过神来,顾不上身边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儿子,摇晃起来:“宝宝不哭,不哭,乖。”好一会,怀中的小祖宗才不再哭。 杜宛宛简直是好话说尽。这小祖宗也不知道像谁,一不高兴就哭,哭得人心慌,而且只要她抱,换一个人更是哭得,她只能亲自哄,每次都要哄来哄去才肯罢休。叫她又爱又恨。 “这是我们的儿子?”萧绎一直在一边看着,直到此时,他方开口,温柔的看着杜宛宛还有她怀中的婴儿。 “嗯。” 杜宛宛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他,对着怀中的儿子:“三郎喜欢吗?”萧绎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杜宛宛怀中的婴儿。良久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从杜宛宛的怀中把小婴儿抱在怀里,他的动作笨拙又僵硬,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停下动作,只是看着。 杜宛宛一直看着他的表情还有动作,她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她心中突然酸得她又想落泪。 “心肝给朕生的皇儿,这是朕的皇儿,朕的儿子,朕有儿子了,朕也有儿子了,朕的大皇子!”忽的,她听到身边的男人开口,声音激动高兴,她望向他。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那样的高兴,那样的激动,杜宛宛心中又暖又欢喜,欢喜得掉泪。他这样的高兴,这样的开心。明明早就有儿子,她酸涩又替他心疼。 “心肝,辛苦你了,谢谢你给朕生了一个好儿子。”萧绎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表,他想到怀中的妇人,低下头来,激动而高兴的道。 “我也高兴。”杜宛宛也开口,笑着。 “心肝。”萧绎觉得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开心。 * “你说带我去的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杜宛宛半年没有出过宫,她不知道他带她出宫做什么,问他他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看着外面的街市,一点没变,和记忆中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生过。 半天后,马车停了下来。杜宛宛下了马车。萧绎让人扶着她,她看了看四周,突然定住目光,这里是天牢?她看向他。他带她来是?他依然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她进了府,然后。 “进去吧,出来后,把以前的都忘了,朕要正大光明迎你入宫,让你成为朕的贵妃,心肝,朕本想直接以后位迎你入宫,因为在朕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朕的妻,有资格成为妻的皇后,但太后那里,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不过放心,朕以后只有你一人。” 说完,不等她开口,让她一个人进去,她停下脚步,他却不再开口,她转身走进天牢见到了她的相公,她的好庶妹。 她的相公一脸颓废,满脸胡须,瘦得快认不出来,她的好庶妹也是一样,眼神木木的,一动不动。 “定远侯谋反,证据确凿——” 看着定远侯还有她的庶妹被赐死,她想笑又想哭,她早就想这一天了,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人,是他派来的。 她将入宫,成为他的贵妃。 皇帝强占臣妇,封为贵妃,瞒不了天下人,他义无反顾,她……亦义无反顾。她只愿陪在他的身边。 回到马车上,他告诉她定远侯府以后将不复存在,他带着她去了南阳郡主府,她见到女儿,他说以后会替玉姐儿择一良婿,以后玉姐儿就养在南阳郡主府,不过为了她的将来,改名换姓,以另一个身份,她同意了,她知道他是怕她伤心,而后他直接带她回到宫里。 这时她才知道在她生产的那晚,宫中内乱,淑妃丽贵人大半的宫妃自尽,江嫔也在那晚生产,只是没有她的幸运,一死两命,后宫空了大半,惠妃双眼失明,太后也重病在床。 至于前朝。在那晚,好几个府里的人被杀,许氏宁嫣都在那晚被杀,还有她另一个小姑子,定远侯府的那位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姑娘,她后来听容真说凡是被围的府邸全都抄家流放,靖国公府,杜家,纪家更是灭了九族。 逃出去的前镇国将军死在战场。 当天晚上,她问了那个男人,她让他查的是不是查到了。他点头。她的母亲果然是被害死的。 杜宛宛最后只保下了依晴几人,还有付良妾,让她们远离京城,重新生活。一场叛乱,一场**,让前朝后宫都改变。 她明明经历了其中,但她被保护得太好,只闻其声和结果,慢慢的她知道了更多,原来从她那天夜晚被接入宫,都是那个男人的一个局,所有的人都被他算在其中,直到达到他要的结果。 他早就知晓一切,布下这一步大局,扫平前朝,为她扫平道路。她是一个例外。曾经的岁月离她而去。而她将要开始更一番人生。 后记:史书有载,自杜氏贵妃入宫,帝再无纳妃,再无新宠,帝一生只宠爱贵妃一人,杜氏贵妃为帝共育七个子女,皆长成,帝崩,贵妃半载随帝而去,贵妃生之大皇子继位,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 ------题外话------ 本文到此结束,喧器写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怀孕不能通宵不能熬夜,也不能太累,所以写得慢,不然早该更新了,请亲们见谅,从上个月到现在整整断更了四十多天,是喧嚣的不是,只是喧嚣也没有办法,怀孕不能太累家里也不允许多写,加上婚礼中秋,又得了两次感冒,一晃就断更了一个半月,直到事情忙完,喧嚣才能写,由于怕又有事断更,让亲们再等,索性完结。 只是写得太快,可能有些地方就不够详细,亲们要是有哪里不满请留言,等喧嚣空了就写番外补上。 在此感谢一路走来支持喧嚣的各位亲们,没有你们的支持也没有喧嚣,等喧嚣生完宝宝,会继续写文,到时希望亲们能支持。 马上国庆了,提前祝亲们国庆快乐!—— txt电子包网】——【醉逍遥】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永不弹窗。需要你的支持!亲,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打满分的最后都找了帅气的老公哦!.shubaoe.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让人盯着惠妃还有大公主……” 萧绎一出来便沉着脸对一边等着的总管太监道,总管太监不由看了殿内一眼,但不敢多看,也不知道生了什么陛下好像很生气。 “是,陛下。” 他没有跟着陛下进去,一直守在外面,按理说惠妃好不容易见到陛下应该不会惹陛下生气,不过也不一定,他摇了摇头,惠妃可不是容人的,大公主哎。 边想他边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一个小太监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行过礼后跪在地上。 萧绎并不理会,径直往前。 总管太监行了一礼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小声的交待了什么,待对方明白后点了点头示意对方退下,然后小跑着追上前面的陛下。 “陛下。” 跑了一会总管太监总算追上自家陛下,他低头上前。 “嗯。” 萧绎脚步不停只睥了他一眼。 总管太监见状什么没有再说,跟在自家陛下后面。 陛下应该是去见太真夫人,总管太监心中想着,也好,陛下看得出很不高兴见到太真夫人就会高兴了。 路过御花园,远远看到承乾宫时萧绎步子顿了顿,他看向承乾宫。 总管太监先不知道陛下看什么,过了一会才现自家陛下望着承乾宫,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太真夫人可不在承乾宫里啊。 不过不管陛下是何意他只要等着就是。 萧绎看了看:“去接贵妃到承乾宫,朕在承乾宫等她,你告诉她。” 说着就要往承乾宫去。 总管太监哪敢说不,陛下也不知怎么又想起去承乾宫,行了一礼正要离开,突然一阵柔柔的声音响起:“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柔软的女声含着清愁幽幽的声音从花丛中传来。 美人含愁,独上兰舟,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一看这含愁的美人。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时柔怨的女声又含愁的吟唱起来。 叫人不忍,心疼,还有淡淡的怜惜,更想要一突窥含愁的美人,禁不住想要把之抱在怀中轻怜蜜爱。 这首吟诗是前朝流传下来,是著名女诗人为思念夫君所作,充满了寂寞之感,前朝某位美人更是以这首吟诗得了帝王之幸,荣宠后宫。 总管太监边听边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陛下,见陛下皱紧眉头,目光看着花丛处,花丛深处隐隐能看一角衣角。 不知道又是哪一位? 总管太监主要是看陛下,要是陛下不悦肯定就要阻止,他上前一步走向花丛,然后看着那处衣角:“是谁?”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柔弱的女声像是没有听到还有吟唱着,总管太监脸色不好,对着花丛喝道:“是谁,出来,陛下在此,还不快出来!” 他看出陛下不悦了。 萧绎仍然皱着眉头,看着花丛。 “花自飘零……啊!陛下——”这一次花丛中吟唱的女子似乎是听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吓到,声音带着惊慌失措,好一会后从花丛中走了出来,一身宫女服饰,圆脸更是白得透明,惊慌失措的扑到萧绎的面前:“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奴婢!” 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几次都不成句,脸白了又白,咬着嫣红的唇,突然她抬起头,普通的圆脸上一双墨色的眸格外的惹眼。 而那惊慌的神情,如小鹿般的眼神更是叫人不忍责怪。 “奴婢不知道陛下在此,奴婢打扰了陛下,奴婢只是,只是——请陛下怪罪。” 萧绎没有说话,他淡淡看着这圆脸的小宫人。 总管太监站在一边也看着这个小宫人。 他倒是猜过是哪一个宫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宫女,虽然意外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小宫女又如何,指不定也有往上爬的心思。 “陛下,请陛下治罪。” 圆脸宫人看了一眼眼前的天子,又看了眼旁边的太监,她不敢多看,只记得天子有一张让她无法忘怀的脸,高大结实,她心砰砰砰狂跳不已,她头抵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总管太监深深的看了看侧头望向陛下。 萧绎还是不说话。 圆脸宫女没有听到声音,更不敢停,没想到皇帝长得这样好看,想到宸贵妃,她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惶然,旁边的太监就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公公吧,她曾远远看到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要是皇上一直不叫停?要是皇帝怪罪? 她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这样急。 不该来此,不该堵一把。 她以为皇上至少会好奇问她,或者引起皇上的兴趣,就算不能只要皇上见到她问她是谁就好。 她没有荷花好命被分到承乾宫,皇上不久就要南巡,要几个月才会回宫,她去不了,她知道皇上每天会给太后请安,不久前她更是无意中知道皇上去了惠妃那里,她想了想决定堵一次。 她等着在这里,等着皇上经过。 没想到真的见到皇帝。 她知道后宫那些女人只是不知道皇上的行踪,不然肯定也会等在这里。 她也是无意中得知,她本没有打算这样,入宫后很多事让她思想生了转变,她心慌害怕后悔,额头很痛。 “问清楚。” 萧绎忽然开口,冷冷说完,转身走了,话显然是对总管太监说的。 “陛下!” 圆脸的小宫女有些愕然,停下磕头,她的额头已经红了,膝盖还有撑着地的手也磨了皮,她差点抬了头。 为什么和书上说的一点也不一样?皇上为什么没有兴趣? 皇上就这样就走了,留下她,还有一边的太监。 皇上是要怪罪她吗? 她又急又怕,是不是等问清楚了就是治罪的时候?她很想爬起来追上去,可是不敢,和她一起进宫的一个小宫女就是因为不守规矩当着她们的面被乱棍打死,丢到了乱坟岗,她不知道如何办,她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如果她还是照着原来想好的,慢慢来多好,眼前的太监会如何对她? 萧绎头也不回。 总管太监先恭送走了皇上,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跪着的小宫女,脸色很是不好看,陛下显然是要他查清楚,并没有感兴趣。 他早就料到,这个小宫女要是真打算勾引陛下,那是没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圆脸小宫女看不到总管太监的表情,她心中一直很是看不起这些太监,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的一切都在对方手上,是死是活都看对方,她握紧手,低着头。 “叫什么名字。” 总管太监冷着声音开始询问。 圆脸小宫女一听,忙:“奴婢叫春桃。” 原来竟是那位春桃,新进宫的小宫人。 “哪个宫的?” 总管太监又道。 春桃咬了一下唇:“……” 总管太监眼中带着轻视还有不屑嘲讽,哼了声。 “公公。”春桃乱极,猛的抬头朝着总管太监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公公,奴婢并不知道皇上在,奴婢只是——” 她拼命找着借口,可是她吟的诗是情诗,根本不容她找借口,她脸更是白得透明,说到后来眼中全是泪。 悔恨的泪。 “公公,奴婢,奴婢!” “给杂家好好回答,回答完了杂家自会查证。”总管公公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沉着声音。 春桃绝望了。 总管公公一点不怜悯,等到查清楚要是没有什么禀了陛下看陛下的,陛下此时并不高兴,他还是快点问完查清楚过去,太真夫人…… 春桃是现代穿越来的,她哪里知道自己一时之差弄成这样,她知道古代和现代完全不同,也尽力融入把自己当成古人学习,入宫后更是觉和自己想的不同,可她前世二十多年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一步错,全完了。 她自以为自己不是那些天真的穿越女,自以为自己成熟低调,淡然无争,淡定从容。 萧绎直接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的宫人见到他很是惊讶,一个个忙行礼,萧绎挥手打了她们出去,进到内殿看了看和上次来时一样,让人去通知那个心肝。 等人都出去后他双手枕在脑后懒懒的躺到榻上,等着那心肝过来。 他心情并不好,不是为了刚才那个小宫女,而是惠妃。 “惠妃啊惠妃!”萧绎冷着声音闭上眼,对着外面:“来人。”一个宫人很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让人把二皇子一起带来。” 萧绎闭着眼晴,也不看。 “是。”宫人行礼,退下。 萧绎闭开眼,眯缝着眼晴盯着殿外,不知道想什么,良久,外面有了声音,杜宛宛抱着怀中的皇儿走了进来。 萧绎看过去,一眼看到他的心肝还有她怀里的儿子,真是臭小子,他在心中骂着,也不动就那样看着。 杜宛宛早就从宫人那里知道这男人好像不高兴,一个人在里面,就算猜不到到底生了何事,但看他让她过来还抱着皇儿来,肯定与此有关,所以进来的时候她让人都在外面,自己抱着煜儿进来。 她走到他面前:“皇上。” “叫父皇。” 说完把怀中的儿子把到男人面前,指着男人对儿子道。 萧煜正转着头东看西看,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忙看过去,看着躺在榻上的父皇。 “你父皇好像不高兴,叫一声父皇。”杜宛宛小声的教着怀中的皇儿:“叫父皇,你父皇就高兴了。” 萧煜当然不会叫,他就直直看着萧绎,一双眼瞪得溜圆。 杜宛宛见儿子瞪着男人,笑了笑把他举到男人面前:“皇上抱一抱皇儿吧,是不是煜儿,是不是想让父皇抱?” 她随后又笑着问儿子。 萧煜张着嘴流着口水,倒是啊啊啊,像是想说什么,小手朝着萧绎伸着。 萧绎在看到杜宛宛和她怀里的二皇子后心情已经好了不少,此刻见臭小子伸着小手要他抱,还对着他说着什么,瞪着他,那心肝也笑着望着他,他心情更好了些伸出手抱过臭小子。 把臭小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抬头。 “你也过来心肝。” 他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站在旁边看着,见父子俩亲亲不由笑起来,突然见男人朝她伸手,看着她要她也过去,她想摇头,但看到男人眼神,没有多说什么走到男人身前。 萧绎手抓着杜宛宛的手把她一起搂到怀里。 杜宛宛有些担心压到儿子,他又硬要抱,只得边注意儿子边小心的靠着他:“小心点,别弄到皇儿。” “朕知道,你担心什么。” 萧绎哪会不知道,一手抱着皇儿,一手抱着女人。 萧煜小眼晴左看看右看看,张望个不停,很是好奇的小模样,萧绎笑着恨不能拍拍臭小子的脸,可是手要抱着心肝。 他动了动,把臭小子放到怀里的妇人手上:“抱好。” 杜宛宛刚靠好,正担心就见男人把皇儿给了她,她忙抱好,抱好后看了看皇儿,觉皇儿扭着身体,她不让他动,亲了亲,哄了哄,准备转头看他,不想萧绎双手环住了她和皇儿。 他的头更是抵在她的颈边,抵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吹抚:“不要动,乖乖的,让朕好好抱抱,抱抱朕的心肝和皇儿。” 杜宛宛本打算问一问他有什么事,可看他的样子是不想说? 是什么事让他不想说? 惠妃又做了什么?还是别的? 杜宛宛心中想着,却没有再问,由着他,低头凝着怀里的皇儿,轻声哄着,像是知道什么皇儿扭着身体想转过身。 “抱着心肝抱着我们的皇儿,朕——”后面的萧绎没有说,带着微叹。 杜宛宛想要安慰又觉得他并不需要。 他很少有事瞒着她,但也只是很少,她并不想此时追问。 不过不知他怎么想着又跑来承乾宫? * 惠妃怒火中烧:“一群贱人,一群该死的贱人,还有太后那个——皇上不让本宫伴随南巡,却带着那群贱人去!” “……” “都是贱人,皇上对本宫如此无情却对那些贱人好得很,皇上到底把本宫置于何地?” “……” “皇上!你眼中从来没有臣妾,先前是江氏再是杜氏,对了杜氏,那个杜氏要是知道皇上和那些女人见了面还说了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 惠妃先是咒骂,怨恨,愤怒后来是大笑还有狰狞和扭曲,皇上对她无情,不让她伴驾南巡,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那些女人知道不知道会如何笑她,所有人都伴驾南巡,只有她被皇上抛下,皇上就是如此对她的,她恨皇上,一想到所有人都南巡去了只有她一个留在宫里,宫里宫外她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那些她看不起的女人尤其是杜氏不知会如何笑她,她恨得快疯了,恨不得,恨不得——突然她想到杜氏,那个杜氏肯定早知道皇上会丢下她指不定如何笑她,恨到极致她忽然想到皇上现在如此对她,以后说不定也会这样对杜氏,皇上可是和那些女人说上话了,还有太后在后面,要是杜氏知道不知是何嘴脸,一想到她就高兴,杜氏肯定是要伴驾南巡的,连二皇子那么小也不顾,狐狸精,皇上却就爱这样的狐狸精爱得不管二皇子,有杜氏在那些女人哪里能得到皇上另眼相看,那些女人好不容易见到皇上和皇上说上话,那些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对杜氏出手? 何时动手! 惠妃扭曲着一张脸:“都是贱人!”最好是弄死杜氏还有那个野种,杜氏死了皇上肯事实上不会放过那些女人,到时候看那些女人还能得意。 “贱人,贱人!” “……” 惠妃骂得正起劲。 “娘娘。”一个宫人小跑进来,惠妃咒骂着抬起头:“干什么?”没有眼色的东西。 “大公主。” 那宫人跪在地上。 “她又干什么?还没有找到?” 惠妃扭曲的脸变了变,似乎才想起来自己那不听话的女儿给她丢了脸让皇上离开的女儿跑了出去还在找着,一直没有找到,她对着宫人跪着地方,砰一声旁边摆着的茶杯被拂到地上,碎成一块块,到处都是水迹。 宫人脸色一下子白了:“娘娘,大公主找到了。” “没用的——找到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惠妃手一拂又是一个茶杯甩到地上,砰一声响摔成碎片,宫人跪在地上,面前就是碎片,她也不敢动。 说着说着惠妃才意识到宫人的话,找到了?她有些不信,想要站起来想到自己的眼晴,脸又扭曲了一下。 “大公主找到了。”宫人脸白得不行。 “找到了。” 惠妃瞪着眼虽然看不见,手紧紧握着扶手,厉声喝道。 “是娘娘。”宫人哪敢不回答。 “找到了,找到了,那不孝女呢,在哪里?人呢?”惠妃先松了口气,脸色稍好了些,不过很快又想到别的。 “大公主。”宫人脸色又一白,带着迟疑。 “到底怎么了?”惠妃以为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再忍不住站了起来,喝问道,同时后悔,她先前恨女儿不争气给她丢脸还敢跑,是想过找到后一定要好好说说,可要是兰儿出了什么事,她想都不敢想,兰儿不是皇子她是失望,可也是她唯一的依仗,惠妃再顾不上别的了。 都怪她最近因为那些贱人没有管她,她才不听她的话,还有皇上,都怪皇上很久不看兰儿,兰儿怎么会亲近? 皇上不高兴,她呢?她可怜的兰儿,皇上看不上她也看不上她的兰儿。 “大公主说不想见娘娘。” 宫人白着一张脸过了好一会才忐忑不安,迟疑的说了出来,说完头也不敢抬,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惠妃呆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兰儿不想见她,兰儿为什么不想见她,她是她母妃啊。 不,兰儿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生气了而已想通后惠妃不让自己乱想,心里好受许多:“只是这样?没有其它的事?” 兰儿没事就好,刚刚真是吓了她一跳。 “没有娘娘。” 宫人哪里知道自家娘娘想到一边去了。 “那就好。” 惠妃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有些生气,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既然大公主没有事你刚才干什么不一口气说完让本宫差点以为兰儿有什么事。” 语毕很不满意,脸色很是不好,语气冰冷。 宫人脸刷的惨白:“娘娘,奴婢错了。”她不敢多说,直接认罪,这些天凡是惹了娘娘的敢多说的都…… 她们这些贴身的宫人也是一样。 “知道错就好,下去,掌嘴二十。”惠妃一想到自己被误导就不想见到对方,直接对着殿外道。 宫人惨白着一张脸退出去。 门外的另外的宫人见状,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留在惠妃身边的宫人也相视一眼白着脸。 主子越不好侍侯,怎么办? 除了没有死人,很多宫人都不愿进殿侍侯了。 “去看看大公主,要是有什么来通知本宫,要是没有事就好好守着大公主,问一下大公主为什么要跑。” 平时不是好好的?最近更是乖得很,她还欣慰女儿长大了,谁知道? 惠妃知道女儿没事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加上心情并不好只让身边的宫人去,不准备马上去看女儿。 女儿虽小,可是不可能一直不懂事。 她就算护着,长大后呢? 尤其是在皇上面前,何况她心情本来就不好,也没有心思哄劝,那些贱人一个个的,还有杜氏! 大公主趴在榻上,不让人看,哭得很伤心,谁劝都没用,那个静贵人没有骗她,母妃不过是用她争宠,从来没有真疼过她。 听到奶嬷嬷说母妃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哪里错了,等她知道错了才来看她,眼中的泪更多了,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全是泪。 母妃眼中只有父皇,她本来不想回来的,是静贵人让她回来。 她先还不相信那个静贵人说的,可是她照着那个静贵人说的,母妃确实高兴了,那个静贵人说母妃会派人请父皇来,她还不信。 那个静贵人说的没有错。 “公主,大公主,别哭了,奴婢去见娘娘。” 旁边是急得不行的奶嬷嬷和宫人。 “不许去!” 就在这时,大公主猛的抬起头,白着小脸。 * 第二天是到承乾宫请安的日子,很多人等着这一天,吴贵嫔等人除了惠妃去了承乾宫给杜宛宛请安,请完了安吴贵嫔等人去了太后的宫中。 这一天并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有人失望有人失落有人平静,离南巡还有几天。 南巡前二天,又到了给杜宛宛请安的日子,吴贵嫔等来得很早,依旧没有特别的事生待吴贵嫔等人走后,杜宛宛回到寝宫换了一身常服,男人早就上朝去了,眼见差不多要下朝了。 她觉得有些饿,用了些点心。 不想头有些晕,不过很快就好了,她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到没多久,她眼前一黑,竟晕倒了过去。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一时间旁边的宫人都吓到了,忙上前扶住。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怎么样了?娘娘?”“快去见皇上,就说娘娘晕倒了,还有去叫太医!” 宫人们七手八脚的扶起杜宛宛,脸色都很是难看。 她们把杜宛宛扶到床榻上躺下,又唤了几声,见根本叫不醒,知道不妙,见太医还没有来,贵妃娘娘又没醒,皇上也没有回来,更是着急起来,焦急又担心。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贵妃娘娘!”“娘娘!”“……” 几个宫人围在床榻边又开口,但无论她们怎么唤贵妃娘娘都没有反应,她们仔细的看了看宸贵妃娘娘的脸色,娘娘的脸色有些白,为首的宫人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然后咬牙收回手,其它的宫人都看向她。 “娘娘的额头不烫。”她舒一口气开口。 另几个宫人也松口气。 但是很快她们又紧张起来,看着床榻上的宸贵妃娘娘,看了一会,娘娘不是生病那?想到皇上,几个宫人脸看着彼此脸色格外的白。 不管娘娘是为什么都是她们的错,娘娘不是生病那会不会是…… 这时几个宫人同时猜到什么,她们是皇上的人,皇上让她们服侍好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若是有事她们一个也没有活。 几个宫人忽然想到什么对视一眼,两个宫人留在床榻边陪着照看着,另两个宫人出了寝宫往外面去。 四处看起来。 她们想到吴贵嫔等人,她们时不时来给娘娘请安,一直相安无事,皇上交待过她们要盯着,虽然没有现她们不对,可是她们一走娘娘就这样,会不会是她们? 她们一直很注意。 娘娘先前还好好的。 寝宫外面,几个小宫人还有太监也听到了动静,她们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紧张慌乱的团团转。 两个宫人哪里有心思理会她们。 两人四处找了找,可是并没有生什么。 两个宫人对视,两人不信,继续找起来,找了一会想了想两个宫人又回到寝宫里找起来。 寝宫外面,小宫女荷花精神有些不好,脸色更是有些苍白,春桃生病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好,她想照顾春桃但她不能离开承乾宫,只能托人照顾,心中很是着急,怕春桃好不了,春桃就和她的亲妹妹一样。 她不知道春桃怎么会突然生了病,她还想着找时间去看一看春桃,照顾春桃,宸贵妃娘娘是病了吗? 她有些担心的望着里面。 不知道宸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要是好不了了,不,不会的,荷花脸色一变,宸贵妃娘娘怎么会不好,肯定会好的。 要是宸贵妃娘娘好不了,她这个承乾宫的小宫女肯定活不了,她就不能去看春桃了,宸贵妃娘娘一定没事,一定会好的。 荷花在心中想着,那要是宸贵妃娘娘,来到承乾宫后她就听身边的宫人说宸贵妃娘娘最好侍侯,从不打骂宫人,对二皇子也好,要是宸贵妃娘娘有事皇上多伤心呀。 小宫女荷花白着一张脸。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小宫女荷白着脸看过去。 “太医来了!” 原来是太医来了,所有小宫人还有太监都看着,太医额头上全是汗,急冲冲的走过来,宸贵妃可是皇上的心尖尖。 要是出了什么事,太医抹了一把冷汗,一听说是宸贵妃出了事他一点也不敢耽搁,宸贵妃每月的请脉都是他负责。 上一次请脉还好好的。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来叫他的宫人也说得不清不楚,不会是——太医想到什么。 寝宫里,杜宛宛还是那样,两个宫人依然没有找到不对的东西,另两个宫人边守在床塌边边小声的唤着:“娘娘——” 听到外面有声音,看过去。 “太医来了,快给娘娘看看。” 知道是太医来了,两个宫人忙把床榻的床帐放下,弄好后走到屏风后看向外面,另两个宫人走出屏风,此时被遣去叫太医的宫人小跑进来,身后正是满头冷汗的太医,两个宫人稍松口气。 然后回过神来,让开身体,让太医上前给贵妃娘娘诊脉。 太医迈步上前,几个宫人着急担心的等着,皇上还没有来! 另一边,萧绎下早朝后到了御房外很安静,总管太监站在门口,刚准备眯一会,突现现远处跑来一个人。 不由眯了眯眼。 下一刻脸色一变,很快那个宫人跑了过来,脸色着急:“奴婢要见皇上!”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她打听过皇上在里面,贵妃娘娘—— 总管太监神色一正,隐约知道不好,上前一步:“你是宸贵妃娘娘身边的?” “奴婢要见皇上,娘娘——” 宫人是承乾宫的宫人,边说边喘着气,脸色很红,看得出是跑着过来的,见被拦住她往旁边移了移。 “宸贵妃娘娘怎么了?” 总管太监沉下脸。 “娘娘……”宫人知道自己太过急了,可是不能不急,她咬着唇看了一眼御书房对着总管太监:“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 总管太监知道不能拦着了,他对着宫人:“你在这等着,杂家马上进去见陛下。”那位夫人竟昏过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陛下要是知道?不敢再多想,太真夫人可是陛下心尖子。 御书房内,萧绎处理着政务,见总管太监走进来,他看向他,见他脸上带着着急,不由皱眉。 “陛下。” 总管太监想到外面的宫人,想到那位太真夫人,行完礼后急道。 “什么事?” 萧绎眉头紧皱。 “娘娘,太真夫人昏过去了。”总管太监怕自家陛下不知道是太真夫人,唤了一个称呼急切道。 “你说太真?” 萧绎满脸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听到的,猛的站起来,砰一声御案上的奏折都被他掀到地上。 萧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脸色难看的盯着总管太监。 “刚才夫人身边的宫人过来——”总管太监忙道,说完,跪在地上,把刚才见到宫人的事说了一遍。 萧绎总算相信了,可是那个心肝怎么会昏过去,他越想脸越黑,御案上的奏折在他暴怒下全被扫到地上,他只想马上看到那心肝,直接朝着御书房外面去,总管太监一见忙跟上。 陛下会如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那可是太真夫人,太真夫人居然无缘无故昏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绎走出御书房一眼就看到跪在外面的宫人,心肝身边的宫人都是他安排的,他脸色又一沉。 宫人早就听到脚步声,她跪在地上,一听皇上的声音:“陛下。”连忙把贵妃娘娘如何昏过去说了出来。 萧绎脚步不停,听完宫人的话脸色更是铁青,那些女人走后心肝就昏过去,让他不得不多想。 他早就让人盯着那些女人。 “去承乾宫。” 萧绎说完,冷着脸,总管太监跟在后面也听到了,他脸色也难看得很,小跑上前,宫人见状也起身跟在后面。 “不是叫你盯着?” 萧绎上了御辇看到跟上来的总管太监脸色黑沉。 总管太监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敢说,跪在地上,萧绎冷冷看了他一眼,宫人跪在另一边。 萧绎从来没有觉得御书房离承乾宫如此的远,他心急如焚,终于到时承乾宫,他直接下了御辇。 大步就朝里面走。 “皇上驾到!” 等宫人太监跪在地上的时候萧绎已经进了承乾宫内殿,所有宫人太监面面相窥。 “贵妃呢?” “娘娘在——” 萧绎急步进到寝宫,见没有人,脸色又是一变,隐隐听到声音他迈步朝屏风内走去。 这一次,他一眼看到他安排的宫人还有太医。 他看向床榻,只看到朦胧的影子,他的心肝,他的心肝早上还好好的,想到心肝妇人他走上前铁青着脸盯着太医还有一边的宫人。 “怎么样?” 问完就伸出手去掀垂下的床幔,掀开一点后看到了他的心肝,下一刻心中一痛,他的心肝妇人无声无息的躺着。 “皇上——” 宫人愣了愣反应过来,皇上来了,同时她们都松了口气,只是想到娘娘脸又白了起来,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皇上。”太医也看到萧绎,就要跪下。 “先说,贵妃到底怎么了?”萧绎沉着一张脸打断太医的礼,目光凝着心肝,太医知道皇上最想要知道的是宸贵妃的情况,他:“皇上,贵妃娘娘应该是——” 是什么没有说,顿了下。 萧绎手轻轻的放到杜宛宛的鼻下,心头一松,他又摸了摸心肝的脸还有额头:“心肝,贵妃?朕回来了,太真。” 他俯下身握住心肝的手,轻轻的对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道。 心中越的痛。 他的心肝就这样闭着眼晴没有一丝回应的躺在他面前,不像是生病,要不是身上还有热度,他会以为她要离他而去。 若是让他查出来是谁…… 他的心肝绝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她要在他身边一辈子。 听到太医的话,他倏的回头,狠狠的看过去:“直接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朕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妃为什么会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到底为什么这样。” 萧绎眼晴有些红,宫人感觉到皇上的怒火,她们咬紧了唇,太医则是怔了下,然后明白皇上误会了。 他没有给宸贵妃诊脉之前也以为贵妃是被人害了,刚刚诊完脉才知道不是,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宸贵妃身边的宫人皇上就来了。 皇上一来就只看着宸贵妃。 他方才没有一起说完不过是想着怎么说:“皇上,宸贵妃娘娘没有事,刚才微臣把过脉,恭喜皇上,宸贵妃娘娘似乎是滑脉……只是时间还浅,还不能马上确诊。” 太医道。 “那为什么昏过去?” 萧绎只听到一句没事就问,跪在地上的宫人呆了,太医张了张嘴,低下头:“娘娘应该是有些累着,微臣仔细给宸贵妃娘娘把过脉。” “没有中毒?” 萧绎还是不信。 “没有。”皇上果然误会了,不过皇上怎么不高兴?太医心想着,宸贵妃又怀了龙种,不愧是最得宠的。 跪地上的宫人仍然在呆,她们也以为娘娘是中了毒。 没想到贵妃娘娘是…… “你刚才说什么?” 就在这时,萧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看一眼床榻上闭着眼的心肝,摸了摸她的手,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不相信的瞪着一边的太医。 这该死的太医方才说什么? 心肝又有了身子? 他没有听错吧?心肝不是中毒而是有些累了,因为有了身子,不过时间太浅,无法确诊。 “皇上。”太医这才知道皇上竟没有听清楚,难怪,难怪,他行了一礼又说了一遍之前的话。 这一次萧绎听清楚了,听得清清楚楚。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她们一起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贵妃娘娘还有皇上。 “还不能确诊?那你确定没有其它的原因?” 萧绎消化了一下,俯身摸了摸心肝,又问太医,要不是有人在,他会摸一摸心肝的小腹,那里面又有了? 他盯紧了太医,几个宫人闻言也转向太医。 太医顶着目光:“由于时间太短,过几天就能确诊,不过应该是,微臣认真看过贵妃娘娘并没有别的不对。” “好!” 萧绎深吸一口气,再也掩不住喜悦,他深情的望着床榻上的心肝,对着一边的宫人和太医:“你们出去,看赏!还有先不要让人知道。” “是。”几个宫人相互一望,看向太医,太医低下头。 随后几人跪行出去,萧绎收回目光,欣喜的注视床榻上的妇人,看了又看,一点也看不够。 他的手轻轻的放到她的小腹上,像是要感觉什么,嘴角微扬,温柔多情。 “心肝。” 良久他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他专注的凝视着杜宛宛:“你吓死朕了心肝啊。” 杜宛宛还是没有醒:“……”不过萧绎并不在意,他低下头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还有额头。 杜宛宛眼睫轻轻的动了动,萧绎不知道现没有。 “心肝听说你昏过去了,朕以为你,还好没有,你知道朕现在有多高兴吗?”萧绎一只手摸着杜宛宛小腹,一只手盖住杜宛宛的眼晴,俯身亲吻。 “朕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心肝这么快又有了,朕还想着要是谁对你下手,朕绝不放过,这一路朕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你这心肝妇人,以后可不许再吓朕了,快点醒来心肝,朕居然把你累得这样,都是朕的错。” 萧绎继续亲吻,边亲边道。 杜宛宛朦胧间闻到一股龙涎香,她睁开眼,眼前像是被什么盖住。 “太真。” “……”杜宛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回来了。 她想到自己在吴贵嫔等人走后昏了过去,她眼中闪过了然,应该是身边的宫人去叫他了。 她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昏了过去?如今醒来,她感觉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有些气闷和头晕。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病了还是? “朕的心肝。” 杜宛宛正想着,忽然嘴上一凉,带着浓浓的龙涎香,腹上也有一双手在动着,他在亲她。 “皇上。”杜宛宛刚要开口。 “朕不该让你一个人,朕以后会陪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萧绎又亲了她的鼻子一下道。 杜宛宛呆了,她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朕的太真。”萧绎又亲了下来。 “三郎。”杜宛宛身体动了动,用手推了推,头往一边移,离开他盖下来的手后看向四周,见自己在承乾宫的寝宫也不意外,她看向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 她迟疑的开口,手不由自主放到小腹上。 “心肝你醒了。”萧绎在感觉到身下的妇人动了后就知道她醒了,脸上温柔又宠溺,他松开手认真的凝着妇人,嘴角上扬。 “三郎,你说。”杜宛宛不知道怎么问。 萧绎哪会不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温柔的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心肝你应该听到,你——”他没有说完,伸出一只手放到杜宛宛放在小腹上的手上,意思不言而明。 杜宛宛怔怔的,还是不愿相信。 她真的又有了?煜儿才半岁多,她又有了身子,她一直没有想过,上个月她的月事明明来过。 怎么会? 杜宛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茫然?不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有了身子,想到这,她总觉得像在梦中。 这样说来她会昏过去是因为有了身子? “太医说时间还短,但应该是有了,你会昏过去是由于累着了。”萧绎还在说着,眼中全是喜悦。 杜宛宛怔仲的注视他的眼,听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的手顿住。 她真的有了。 “朕非常高兴。” 萧绎笑起来:“唯一担心的就是心肝才生产半年多又有了,不知道有没有妨碍,朕会问清楚。” 说到这他有些担心,摸了一下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什么也没有说,她不知如何说。 萧绎笑着又亲了亲她,温柔体帖,宠溺:“一会朕去问问。” “万一不是,不是还没有确诊吗?”过了片刻杜宛宛还是开口。 “不会,朕可以肯定心肝又有了。” 萧绎很是笃定。 杜宛宛:“万一呢。” 话落,萧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心中不自在,别了别头:“你看什么?” 萧绎手仍然放在杜宛宛放在小腹上的手上,另一只手摸着杜宛宛的脸,温柔的开口:“心肝是不高兴?” 杜宛宛心头一惊,她不高兴吗?不,她不是不高兴,没有不高兴,她看着男人温柔的脸还有眼中的认真:“我只是意外,有些不敢相信,才半年多,太快了。” “其实说来并不快。” 萧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差点以为这心肝不高兴,也是,这心肝怎么会不高兴,他可是想和心肝妇人多生几个。 还不快?杜宛宛,不过想了想确实并不算太快。 有些人家刚出月子不久就又有了。 她已经过了半年多了。 以前和赵晟一起不过是赵晟并不碰她,所以——杜宛宛不让自己想过去的事,她摇了摇头。 “心肝摇头是什么意思?” 萧绎把杜宛宛表情动作看在眼里。 “没事。”杜宛宛开口。 萧绎深深的看了看她,坐到床榻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怜蜜意,又轻又柔,温柔得不行。 “朕的小心肝。”他对着她的脸又是一亲。 杜宛宛感受着脸上的动作,被他抱到怀里,她手不由自主捂着小腹。 “呵呵,心肝怕什么?” 忽然听到男人笑,笑声就在耳边,杜宛宛抬起头看他。 “心肝你这小样子啊。”萧绎低头回视杜宛宛,手一边抱着她,一边放到她小腹上,轻点了点:“刚刚不是还觉得太快?现在又急着护着?放心朕怎么会伤到咱们的小公主。” 说完哈哈大笑,很是愉悦。 杜宛宛呆在他的怀里:“……” 萧绎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他低头头抵着杜宛宛的头,在她的上亲了又亲:“朕的小心肝哟,太可爱了。” “皇上怎么知道是小公主。”杜宛宛有些窘迫,她不过是不由自主,不想被笑话,她转开话题想到他说的小公主。 他怎么知道? 他说小公主,他的意思是? “有煜儿那臭小子就够了,朕可不想再要一个臭小子,臭小子一点都不乖,这一次肯定是小公主,朕心爱的小公主。”萧绎看向杜宛宛的腹部,一脸理所当然。 杜宛宛:“……”你说一定是公主就是啊? “难道心肝不这样认为?”萧绎语毕反问杜宛宛,揪着她。 杜宛宛对上他的目光。 “臭小子一点不可爱,只会与朕作对,整天缠着心肝,还是小公主好,又乖又可爱还听话,最好是长得像心肝,朕只要一起到心肝为朕生下一个像你的小公主朕就高兴,到时候软软的叫朕父皇,这一胎一定是小公主。” 萧绎竟劝起杜宛宛,怕她不乐意。 杜宛宛彻底不知如何说。 “心肝不想要小公主?”萧绎又问。 “万一像陛下呢?”杜宛宛随着萧绎说的,想着有一个又可爱又软的女儿叫着自己母亲,小公主吗?忽然她想到玉姐儿,心中酸酸的,只是不知道要是小公主长得像皇上呢? “不可能。” 萧绎斩钉截铁。 “呃。”杜宛宛一时忘了伤感。 “不过要是长得又像心肝那也不错,心肝为朕生的小公主,朕怎么都爱的。”萧绎拍了一下杜宛宛的额头转了一个弯。 杜宛宛:“陛下不是有大公主吗。”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又提起大公主。 “那不一样。” 萧绎沉凝了一会才开口:“就这么说定了,朕和心肝的小公主。”说着又笑起来,看得出是真喜欢。 杜宛宛:“好。”她点头。 其实说定又如何,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最重要还没有确诊,等确诊了过些日子才能让太医把脉看是公主还是皇子。 不过看他那么高兴—— “当然要是心肝怀的是两个更好。”萧绎居然想到杜宛宛怀两个上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的。 杜宛宛:“……” 现杜宛宛呆住了,萧绎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两人抱在一起:“心肝,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心肝生的朕都喜欢。” “还以为三郎只要公主呢。” “怎么会,不过小公主更好,臭小子太烦了。” “要是煜儿听到一定会伤心的。” “那朕不说了。” “……” “……” 不知过了多久,杜宛宛昏昏欲睡,就在要入睡的时候她想到一个问题,她有了身子那南巡呢? 她慢慢清醒过来,侧过头望向男人,萧绎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拍着,眯着眼晴不知想什么。 “三郎,南巡怎么办?” “什么?”萧绎眯着眼对上她的脸。 “南巡。”杜宛宛再次道。 萧绎之前太高兴,听心肝一说才想起来:“心肝若是有了,那。” “我留在宫里吧。”杜宛宛心中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要是真有了没有过三个月怎么能去南巡,可不去? 曾经她是想过陪煜儿留在京城,不去南巡,可是现在。 “朕不放心,让朕想一想。” 萧绎沉吟着,杜宛宛没有再说话,她也在想。 * 半天后,萧绎走了出来,虽然心肝是有了身子,不过。 他坐在上首,让人把承乾宫的宫人还有太监都带到殿外面,他看向总管太监:“问过了吗?” 承乾宫杜宛宛身边服侍的人知道自家贵妃娘娘怀了龙子,但其它的人并不知道。 还知道的就是总管公公了。 “陛下,确实有人向夫人动了手。” 总管公公小声的道。 萧绎脸色铁青。 总管公公低着头,好在里面的太真夫人并没有出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菊剑山庄中,香艳缠绵在继续。绝色姐妹花在这个大男孩身上尽情地欢愉,享受着异样情调的鱼水欢愉。菊剑山庄中,似乎气息都带着旖旎之色,浪漫无比。巨龙沾染了酒井千代子的春水花蜜,又进入了酒井雅婕的美穴甬道;然后沾染了酒井雅婕的春水花蜜,又进入了酒井千代子的美穴甬道,潮起潮落,翻云覆雨,等到雅婕和千代子姐妹俩双双达到情欲的gaochao之后,大宝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画面: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雪白平坦光滑细腻的小腹上居然同时出现了鲜艳夺目的樱花纹身红晕。 大宝心底暗自纳罕,百花谱中并没有樱花,此时出现在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身上难道纯属一种巧合吗?还是百花谱的编外补充呢? 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花朵纹身红晕呢?难道是因为都是轩辕家族的女人吗?或者因为那个雪晴姨妈也是自己的亲人?还是有着其他的可能?也许需要见到苏雅琴和黄雅蓉的时候仔细地询问询问,到底十大家族的女人与十种上古神兵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几番狂情的大宝心满意足,他不怎么想动,幸福的大男孩,两个一模一样娇嫩无比的美少女,一左一右的趴伏在宽厚的胸膛上,美眸紧闭唇角挂着一丝甜美满足的笑意,乖乖的象两只依恋主人的小猫咪,两张娇美的脸蛋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起伏,两个美少女睡得好香,惹人爱怜无比。 两双美目交触,激烈的电流火花飞溅而起,两姐妹各自娇羞地呻吟一声,大坏蛋的魔手又摸了上来,一只在酒井千代子的屁股蛋上,一只在酒井雅婕雪白丰满的胸脯上肆意搓揉揣摩,享受着这对绝色姐妹花带来的激情诱惑。 霏迷的呻吟再一次回荡在空阔的房间里,粉色纱帐下,春色无比。 大宝坐起身,身下橘huangse的床单上落红点点,熟睡的挛生姐妹,面带幸福的微笑小猫一般地蜷缩在他左右两侧,两人的小手紧紧地牵握着环绕在他胸前。大宝心疼地捏捏酒井千代子的鼻子,又促狎地在酒井雅婕胸脯上摸了一把,两美女咿晤一声转醒,均眼含嗔怪羞意两张娇美的脸蛋蹭向了他的脸颊,胸前的软嫩顶在他胸脯上轻轻磨蹭,腻人的小猫咪。心里又是一阵火起,好容易才按奈下心里的欲火。舔舔嘴唇,一股销魂的香味立刻顺着舌间回荡进了整个身体。 突然,外面传来叽里呱啦的叫喊声,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为之色变,惊慌失措地对大宝急声说道:“大宝,你快点离开这里……” 大宝刚刚吸收了两个美少女的处子元阴,正自心满意足神清气爽,早就现楼下有异动。 此时,毫不在乎地凭窗俯视,庄园之中数十名黑衣人将主楼团团围住,看见大宝俯视,他们指着大宝叽里呱啦叫嚷着:“抓住这个小男孩!” 大宝正感觉内息前所未有的充沛,一股劲道自体内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右手挥动,邪异龙拳击出,内息喷薄而出,在院子里面炸出一个大坑,数名黑衣人飞了出去,数名滚倒在地动弹不得。 “小魔头厉害,快点保护夫人!” 一个洪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那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 “大宝,你快点走吧!” 酒井雅婕推搪着大宝说道,“不要再伤害我们的人了,好吗?” “宝哥哥!” 酒井千代子也胆怯地扑进大宝的怀里低声呢喃道,“你们谁受伤都是我不乐意看到的事情……” “放心吧!我没事的,带着我去见一见你们的夫人吧!” 轩辕大宝一声长啸,左拥右抱着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云中漫步身法荡荡悠悠落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惊得目瞪口呆,那个中年人手中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指着大宝的胸口喝道:“小魔头,不要以为会点武功就可以装模作样了,我只要指头一动,就可以为鬼脸魔神报仇雪恨了!” “武鬼子先生,不要啊!” 酒井千代子惊骇地叫道,她想要扑过去阻挡,却被酒井雅婕紧紧拉住,神情关切地站在大宝身旁看着爱郎。 “为鬼脸恶魔报仇雪恨?难道你们和鬼脸恶魔有什么瓜葛不成?” 大宝却将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轻轻推到一旁,远离自己也就远离了枪口。 “那个魔神好像和我们日本的什么传说有关系……” 酒井雅婕呢喃道。 “瓜瓞绵绵,枝繁叶茂,魔头送子,樱花飘飘。” 武鬼子冷笑道,“夫人分析十有八九应在鬼脸魔神身上,因为他的性能力旺盛,连妓女的梅毒性病都可以治愈,自然是有着强大的繁殖能力。至于是不是,本想等到鬼脸恶魔驾临我们菊剑山庄的时候就可以知晓了,樱花飘飘,魔头送子,不料鬼脸魔神却被你这个小混蛋害死了,断了我们大和民族的香火,我今天就要替魔神报仇雪恨!” 这厮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怎么听怎么象《风声》里面那个教主扮演的日本军官的声音。 “哦,原来你们是想向鬼脸恶魔借种啊!” 大宝大笑道,“看来我真是坏了你们的好事了,鬼脸恶魔知道了也要鸣冤抱屈叫苦不迭的……” “打他一枪试一试!” 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音入密而来。 “不要啊!”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齐声惊呼着就要扑上来掩护大宝。 “小混蛋,你还幸灾乐祸?” 武鬼子怒目圆睁地恨恨骂道,手指扣动,火光连续闪动三下,子弹无声无息地脱膛而出,“砰砰砰”三声实实在在打进了大宝的胸膛。 大宝虎躯一震,冷笑着看着武鬼子颤声道:“你这厮真的打……”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此时已经扑进大宝的怀里,一左一右抱住了他摇晃的身躯,哽咽着叫道:“宝哥哥,你没事吧?宝哥哥,都是我们俩害了你啊……” 蓦然,狂风骤起,吹去了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娇躯上的轻纱,裸露出来她们俩雪白小腹上那两朵颜色开始消褪却依然醒目的樱花纹身红晕。 “樱花!” 一声清脆悦耳的叫声,从内堂之中传来。 第432章节菊花王朝(一) “宝哥哥……”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惊慌失措地叫喊着,而大宝此时却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双手却紧紧搂抱着姐妹俩的柳腰。 武鬼子和众黑衣人的惊异目光注视下,轩辕大宝的身躯却在缓缓飞升,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依偎在他的怀中仿佛催眠似的默默无语,任凭他搂着她们带着她们一起飞升。 “雅婕,千代子!” 武鬼子急声叫道,可是瞬间便无比骇然地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漫天都是樱花飘飘,笼罩着整个菊剑山庄,轩辕大宝搂抱着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从半空中缓缓下落,只是此时大宝已经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下面的武鬼子等人。 是神奇?是诡异?是魔幻?是梦魇? 武鬼子和众多黑衣人都吓呆了,腿肚子都抽筋了,跑也跑不开,动也动不了。 “臭乌龟,敢打我?哼!” 大宝冷笑着闷哼一声,漫天的樱花突然仿佛万千利箭一般刺向武鬼子。 “大宝先生,请手下留情!” 内堂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急忙叫道。 武鬼子和众多黑衣人一起惊叫,瞬间齐刷刷跌倒在地。 “夫君!” 随着一声娇叫,一个身穿和服的美貌少妇哭喊着扑了出来。 “宝哥哥,武鬼子先生怎么了?” 酒井千代子这时也苏醒过来惊问道。 “姑妈,你别伤心了。” 酒井雅婕慌忙拉着大宝的手急声问道,“宝哥哥,武鬼子先生可是我们的姑父,他是不是死了?” “放心,死不了。” 大宝冷笑道,“只是被樱花御气刺中了穴道而已。” “宝哥哥,你没事吧?” 酒井千代子的小手在大宝胸口抚摩搜寻着,根本没有枪伤,只见那个刀状疤痕烁烁放光。 大宝伸手拎着武鬼子的脖领子,大踏步地向堂屋里走去。 “宝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姐妹俩随后跟来。 “大宝先生,求求你放了他吧!” 美貌少妇几乎跪爬着进来的软语哀求道。 “我想干什么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大宝随手将武鬼子扔在一旁,武鬼子打个滚趴在那里急促喘息却动弹不得。 “现在是我要问你们想干什么?” 大宝冷笑着问道。 美貌少妇和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姐妹俩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你是这个臭乌龟的妻子吗?” 大宝笑问道。 “宝哥哥,她是我们姐妹的姑妈,叫酒井法子。” 酒井雅婕也有点战战兢兢地说道,“武鬼子是我们的姑父。” 大宝中枪之后居然安然无恙,而且漫天樱花飘舞,赫然应验了那句偈语,大男孩浑身上下更是爆出来逼人的霸气和邪气,令人望而生畏,更何况她们两个美少女了。 大宝隐约听到内室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呼吸的气息,知道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也是忌惮于此而不敢回答的,他丝毫不以为然,现在就要把那个女人逼出来。 “我们不能说,只求你放了夫君!” 酒井法子看了酒井雅婕一眼,只是软语哀求道。 美貌少妇酒井法子身穿粉红色和服,勾勒出曼妙美好的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和服罩在她婷婷玉立的身体上,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的肌肤拥有着那么强烈的诱惑力,尤其是粉红色和服下摆分开隐约显露的修长双腿,包裹在肉色透明水晶丝袜里面,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让阿飞直瞧得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绝色丽人!丰满高耸的酥胸,把粉红色和服撑的鼓鼓腾腾,深深的乳沟惹人遐思,纤细的腰肢,丰肤的美臀,凸凹有致,尽显人妻少妇的成熟风韵。 “既然不肯乖乖坦白,还想让我放了这厮,这样的话我就很难做了啊!” 大宝邪笑道,色迷迷的眼神在酒井法子丰满雪白的美乳上逡巡徘徊。 酒井法子咬了咬牙掏出一张卡,做着最后的努力软语哀求道:“这张卡里有100万美元,全都给你,求求你放了他吧!” 大宝一愣,没想到人妻少妇还有这样的反抗。不过随即他便听出人妻少妇的绝望,这只是她为了自己的面子最后做的努力罢了!女人啊!有时候真的是太天真了!嘿嘿,不过,我喜欢! “放了他?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岂止是他一个人吗?钱,不少,但我不要,我只要人!” 大宝借着刚才樱花助阵击倒武鬼子和众多黑衣人的余威,用最强的气场轰向了人妻少妇酒井法子,做了致命的一击。 果然,酒井法子在大宝这最后一击之下,精神上的防线被彻底摧毁。她一下子就瘫坐在身旁的沙上,只是呆呆的坐着。 大宝起身,走到了酒井法子的身边,靠着酒井法子的身子坐下,一下搂住她绵软纤细的柳腰,同时探头在酒井法子耳边坏笑道:“让我满意了,你的夫君臭乌龟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最后还在她白皙娇嫩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当大宝的身体刚靠上自己,酒井法子就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但当大宝在耳边说了那句话,又轻佻的吹了一口气后,她的娇躯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正好倒在大宝的怀里,只是还有些微微的抖。 “我看你自己出来不出来?” 大宝坏笑着看了内室一眼,听到那个女人的娇喘突然有了起伏波动。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放开了自己,他一下子搂紧了酒井法子丰满性感的娇躯。哇,好柔软的身子,可能是还觉得不过瘾,大宝双手抓住酒井法子的肩膀,微一使力,就把人妻少妇从沙上举了起来,并侧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要啊!” 武鬼子趴在地上粗重喘息着叫道,“你不要侮辱法子公主啊!” “公主?” 大宝瞪了酒井千代子一眼,“千代子,你还不从实招来吗?” “宝哥哥,我父皇是日本斯仁天皇,雅婕姐姐的父王是碧仁亲王,姑妈是父皇的小妹妹,所以也是法子公主!” 酒井千代子知道无法再对大宝隐瞒了,只好实言相告,“宝哥哥,你就饶了姑妈吧!” “一个大公主,两个小公主,还有一个驸马爷,哈哈!” 大宝坏笑道,“看来菊花王朝派遣亲信前来,对于炎都池秘密是志在必得啊!” 他说着又向内室瞥了一眼,愈上下其手对酒井法子丰满性感的娇躯抚摩揉搓起来。 到这个时候,酒井法子才现自己的心中除了痛苦,竟然还有丝丝的快感。而且这种快感随着大男孩对她的动作越来越盛。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敏感?真的有淫妻的潜质? 大宝的手也开始慢慢的有所动作。他一只手顺着酒井法子柔滑的青丝,缓缓的滑到那雪白的脖颈,同时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人妻少妇敏感的耳垂。酒井法子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光洁的小脸霎时间因为大宝异样而陌生的刺激变得通红,看上去十分诱人。 但一双美目中闪耀的泪花仍然说明她心中的耻辱,大宝的另一只手则顺着酒井法子的和服下摆向下,直到划过了和服下摆的边缘,直接按上了她那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的光滑的小腿的肌肤上。大宝似乎十分留恋酒井法子的小腿,不停的用手掌在上面磨动,并在人妻少妇的耳边赞美着,叹息着。大宝的手掌可能是因为自小劳动甚至下矿打工的原因,有不少老茧,所以划在酒井法子娇嫩的肌肤上,让她感到些微的刺疼,但随之又感觉特别的刺激。酒井法子突然特别想叫出声来,但只是紧咬着嘴唇。只不过她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了。 武鬼子看着大宝继续亵玩着怀里的他的妻子,他的心里一阵痛苦袭来,但同时伴随着还有一阵阵的快感。眼前的情形让他想起了那次酒井法子给他形容的吸毒时被天皇挑逗猥亵的那次,那次酒井法子反抗到最后还产生了快感,甚至差点就从了天皇陛下,而这次,丝毫没有抵抗的被这个中国大男孩这样抚摸,是不是很快就会……武鬼子边想着,边强烈的鄙视着自己。那可是你的老婆哦,而且还是为了你被逼得这样被这个小坏蛋猥亵羞辱。 这样的亵玩一番后,大宝开始不知足。他要更深入的了解日本人妻少妇,只见他一个手解开了酒井法子粉红色和服的扣子,另一只手从和服下摆向上摸向丰满浑圆的大腿,同时大宝的嘴也袭向人妻少妇的嘴唇。一时间酒井法子三线受敌。可酒井法子躲开了上面,却露了下面,拉住了下面,却又失守了上面。最后她只能把脸深深埋在大宝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胸膛,只是守住了嘴唇这道最后的防线,而完全放任他在自己身上其他部分的行为。 少了人妻少妇的挣扎,大宝很顺利的解开了和服以及里面内衣的扣子。同时一只手还摸到了酒井法子丰满浑圆的大腿根部。只见酒井法子胸部挺着一对诱人的丰乳正被包裹在一幅肉色的无肩带xiongzhao内。但半罩杯的形状却让这里的风景更加的诱人,一道深深的乳沟随着酒井法子急促的呼吸不停的起伏着,并变换着形状,大宝邪笑着欣赏着这幅美景。 “不要……求求你……” 酒井法子拼命的转过脸去避开大宝的脸,大宝怎可能放过到手的人妻少妇。他毫不客气的搂起她纤细的腰身,将温暖的胴体拥向怀里,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满足的享受着温香routi的美好触感,酒井法子感到自己赤裸着身体在丈夫武鬼子面前被一个中国大男孩搂得紧紧的,一种极度的羞辱和对丈夫的歉疚让泪水忍不住一直涌出来。 “张开嘴!我们来亲一个。” 大宝将酒井法子的脸转正命令着。 酒井法子怎可能愿意和他四唇相接,更何况还在丈夫面前。于是她倔强的紧抿着朱唇,眉头也因用力而蹙起来。 第433章节公主殿下(二) “酒井法子公主殿下,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惹我生了气,后果就会很严重的哦!” 大宝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两边的颊骨。 “唔……” 酒井法子痛得屈服而张开小嘴。 “真不错!把你的香舌伸出来吧!” 大宝大声的斥喝道。 酒井法子眼角流着泪,怯生生的吐出濡湿的嫩舌,洁白可爱的贝齿和粉红香滑的嫩舌引起大宝强烈的欲望,他喘着气低下头、双唇对着酒井法子的小嘴压下去。 “唔……” 先用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嫩舌,可爱的舌头上丰富的津汁又甜又甘,大宝兴奋的气喘如牛,而可怜的酒井法子也羞怯的直颤,舔遍了整条舌头后,大宝进一步将那条香滑的嫩舌吸入口中。 “嗯……” 酒井法子痛苦的皱紧眉头出闷叫,大宝的嘴出强大的吸力,几乎要将她的舌头吞进去,大男孩浓烈的阳刚气息直接灌入她的鼻孔和小嘴,口水也流进她的口中。 “唔……啾……唔……” 大宝上上下下的吸吮着酒井法子甜美滑腻的香舌,好像永远都不会吃腻似的。 “真好吃……” 折磨了一阵子,大宝终于松开酒井法子的舌头,酒井法子激动的想转过脸去吐干净口中的唾液,但是大宝并没给她机会,他再度占据住她的小嘴,这次是直接吸住柔软的双唇,舌头顶开她洁净的齿床,深深的搅入香软的口腔内。 “唔!……啾……” 酒井法子真想就此死去,舌头在自己的口腔内和大男孩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那硕大的舌头像肌渴的泥鳅,贪婪的在她口中索求,每一颗珍珠般洁白的牙齿都被舔过了,甚至还伸到她食道入口处蠕动。自己的唾液被吸走、大男孩的唾液涌进来,酒井法子想吐出流入她口中的男孩口水,但小嘴却被紧紧的占据,只能往内吞而吐不出来。 “真好……” 大宝痛快的强吻了酒井法子后,边舔着嘴角残留的津液,边用意犹未尽的语调赞叹着,酒井法子只能在他怀中委屈的啜泣。 “来吧!不能只有我们两个快乐!你要让大家都满足才可以!” 大宝对着酒井法子坏笑道,“你要表演给大家看哦!雅婕千代子你的两个侄女,尤其是你的丈夫武鬼子先生,他可是瞪大眼睛看着呢!” 酒井法子慌乱的摇头哽咽呢喃道:“不可以……不要。” 大宝粗暴的把她压在沙上狠狠的对她说道:“酒井法子,你敢不听话!你的丈夫武鬼子先生就会……嘿嘿。” 一提到会对她丈夫不利,酒井法子只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一个女人即使是她这样的圣女教护法也根本无法和这个中国大男孩对抗,唯一能帮丈夫解围的就只是让他尽情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但是……要在丈夫面前活生生的被…… 一想到这里,酒井法子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办呢?酒井法子可怜的咬紧下唇低头啜泣起来。 “呜……” 酒井法子除了啜泣外,一切都无能为力,两条腿成m字型的在空中分开。 “摸看看会怎么样。” 大宝伸出手指压在蕾丝neiku已经湿掉的那一点沟壑幽谷上。 “哼。” 酒井法子的腰脊马上往上挺起来。 “好软!烫烫的。” 大宝一边用手指压按着饱满的部位,一边向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笑道。 “不……哼……不可以……哼……” 酒井法子难堪的哀求着。 “这样有什么感觉呢?” 大宝问着酒井法子,手指沿着裂缝的沟壑幽谷位置不停的来回划着。 “不行……嘤……啊……” 酒井法子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长腿细腰丰乳的身体在沙上扭动。 “湿出一条线来了!真的有这么好吗?才用手指而已!” 大宝兴奋的笑道。 可怜的酒井法子胯股间饱满的部位隔着布料已拓出一条湿痕,修长的双腿一振一振的踢动,却被大宝牢牢的抓在手中,脚趾头也弯曲了起来。 大宝缩回手指放在鼻头沉醉的闻了一下,指尖残留着少妇特有的aiye气味。 酒井法子的身子还没平复过来的轻轻抽动着,又被进一步轻薄的她,心情激动的在伤心啜泣,但是大宝马上又对她展开更无情的攻击。 “这种姿势更煽情。” 他双手改抓住酒井法子靠近脚踝处的小腿肚,往酒井法子头部的方向往上推高。 “哼……不要。” 酒井法子本能的挣扎。腿被推高到膝盖都压到柔软的酥胸,肉色透明水晶丝袜掩映着雪白的大腿根和胯股间的秘境,毫无抗御的展示出来。可怜的酒井法子两条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的美腿竟然像o字型的丑陋仰开,腿根间的风光只差一点就要完全绷裂出来了,那裹在薄薄蕾丝neiku里面的丰满秘境,让大男孩盯着它猛吞口水。 “不要了……你放开人家……不要看……” 酒井法子在丈夫武鬼子面前被人弄成这种姿势,羞得猛摇头乞怜。大宝却更故意的扶起她的头,让她自己看得到自己的下体。 “不……” 酒井法子羞的想晕过去,内心恨死自己今天为何要穿这么煽情的小裤裤,原本是要讨丈夫武鬼子欢心,现在却便宜了这个中国大男孩…… 那特别设计得窄细的裤底,在这样的姿势中根本连耻丘都无法完全盖住,饱胀的嫩肉从裤边露出来,还有几根芳草也不知羞耻地跑出来了! 耻丘中央濡湿的肉缝紧黏在布料上,印出明显的沟痕。 “不要了……” 羞耻的感觉使她忍不住扭动挣扎。 但不动还好,一动之下,原本还能遮蔽住肉缝的裤底,有一边的蕾丝竟慢慢陷入湿软的裂缝中,皱嫩的肉瓣像被雨水打湿的娇艳花朵,一点点一点点的从蕾丝的缝隙中钻出来。充血的蜜唇是火热的,露在外面接触到凉凉的空气。 “啊……放开我……” 酒井法子哀羞的悲鸣出来。 如果她手能动的话一定会马上去遮掩,但现在双手都大宝被拉到头顶用和服带紧紧捆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原本只有丈夫武鬼子才有机会看到的最私密之处,一点一点的暴露出来。 大宝一只手掌抓起酒井法子诱人的美臀,进一步将她的下半身往上推高,然后用身体顶着她的腰背,强壮的手臂紧搂住纤细的腰身,大宝也配合的将她的脚背往下压到沙上,酒井法子真正体会到身体被弯曲成脸对着屁股的难受感觉,胸口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痛苦的呻吟。 “公主真美的身体啊!” 大男孩赞叹着,被拉直的双腿在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下又直又白,连脚掌和趾头都那么精致迷人,大宝再向两边拉开她的玉腿。 “嗯……不行……” 酒井法子辛苦的微弱哀鸣。 大腿最根部的白嫩肌肤紧绷而更显诱人,一半的裂缝已露出来了,外围的唇肉颜色略深,但隐约可见到肉缝内壁是漂亮的粉红色,几根细细的芳草黏在湿漉漉的肉片和溪缝中。 “真是的!竟然湿成这样!嘴巴还说不要呢!原来早就希望被弄了。” 大宝用手指在那美丽的花瓣上沾起一丝黏汁。 “没有……” 酒井法子无力的辩驳着。 她也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湿,明明很讨厌丈夫之外的男人的,尤其是这样一个陌生古怪的中国大男孩,但是却没有办法否认美穴蜜唇羞答答湿漉漉的事实。 大宝看到酒井法子迷人的溪谷泛出蜜汁,更是有一种从未有的兴奋和biantai快感,想不到这样一个在老公眼前被如此淫虐的妻子,竟然还会有快感。 “公主真是不知羞耻呢!在老公面前被弄成这种姿势,rouxue还会湿成这种样子,看来是想被qiangjian想了很久了!嘿嘿……” 大宝邪恶地用言语挑逗和羞辱着酒井法子。 “呜……不……不是……” 酒井法子拼命的挣扎摇头想要否认,两条腿也拼命的想抵抗,但以她柔弱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大男孩的压制。 倒是大宝看到手中一对美丽的脚ㄚ不断用力扭动,挑逗得他更是兴奋,他粗暴的除去半挂在酒井法子脚上高跟鞋,脚ㄚ儿在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下依然滑溜柔软,足弓高起、脚心空虚,正是最性感的美人玉足,有恋足癖的大宝爱不释手的捏在手中把玩。 “真好!从没碰过这么美的小脚。原来日本女人也喜欢三寸金莲的哦!希望以后我可以每天都玩得到。” 大宝激动的把酒井法子的脚掌贴在他脸上,闭起眼睛享受着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下轻轻扭动的温滑触感。 “哼……嗯……” 酒井法子感觉敏感的脚掌肌肤说不出的骚痒,大宝的手掌又厚又热,脚ㄚ被他捏在手中抚揉,酒井法子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喜欢,只是这种麻痒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不知不觉中她的胸脯起伏的愈来愈快,急喘中也忍不住出叹息的声音。 大宝看到她有了反应,兴奋之情更溢于言表,他将那美丽脚掌上的五根脚趾头带着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一起往后拉,将纤柔的脚ㄚ扳直,脚掌心浮出白嫩的筋肉。 “公主,我让你更舒服吧……嘿嘿!” 大宝坏笑着。他以前也常想着如何折磨和玩弄女人美丽的足趾,这下可让他逮到机会实地试验了,而且还是这种令大男孩销魂的美少妇!他五根手指弯成爪子形状,用指甲轻轻的抓在酒井法子那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的脚心上。 “呀啊……不要……” 酒井法子全身像被电流通过似的激烈颤抖,脚趾头用力的想蜷握住,但是被大宝的手指扳开根本动不了。 “跟我想的一样!真是太兴奋了……嘿嘿!” 大宝欲火焚身的舔着干燥的嘴唇,第二次抓抚酒井法子的脚心。 第434章节酒井法子(三) “呜……” 酒井法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根本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绷直的雪白routi使得曲线更迷人,大宝一下一下的攻击她那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下娇嫩的脚心,酒井法子除了喘息和哀鸣外完全无法抵抗,圣女峰、大腿和小腹上都冒出了细汗,修长的腿用力的伸直成完美的线条。 “不……不要……原……原谅我……求求你……唔……人家会受不了……不行啦……” 大宝放开她的脚趾头,脚趾马上用力的弯曲起来。 “还没完呢!” 大宝手指用力的压住她的脚心,那里有一个穴道让酒井法子痛的哀叫出来,脚趾头也没有力气再夹紧了,大宝就把那五根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下美丽精致的玉趾送到嘴边一根根的吸吮起来。 “嗯……” 酒井法子娇躯如被电击一样急剧地颤抖着,激动的喘息着。 脚趾被含进这大男孩湿烫的口中虽然很恶心,但总比刚才被搔弄来得好,而且大宝的舌头温柔的舔着她每根脚趾,仿佛在抚慰她激动的情绪。 这时,大宝突然把脸埋进酒井法子腿根中间的柔软地带。 “啊……不可以……人家不要……” 酒井法子拼命的扭动身体,但是双手都被和服带绑住,根本只能任人宰割。大宝伸出那硕大的舌头,由下往上舔着酒井法子柔软的sichu。 “呜……不要……” 酒井法子双手握成拳头,被舔的刹那好像有电流从xiaoxue进入通过全身似的难以忍受。虽然也曾在片子里面看到过,但自从和武鬼子结婚在一起后却从来不曾被他舔过,虽说是隔着一层薄布,但大宝的舌头又厚又有力,舔得她xiaoxue一下子就湿了一大片。 “公主感觉很好是吗?” 大宝抬起脸来看着酒井法子。 “不……你住手……求求你。” 酒井法子流着泪哀求着,大宝偏偏又更深更慢的舔了一次。 “呜……” 酒井法子咬着唇紧闭着眼睛悲鸣,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急促的起伏使得湿裹着布料的桃源地也跟着的缩挛。 “嘿嘿!味道不错哦!” 大宝品味着口中酸碱的腥味,自言自语的说。 酒井法子胯股间的蕾丝neiku又细又薄,一部份粉红的嫩肉片已经暴露出来,大宝滚烫的舌面感觉好像直接舔在肉缝上。 “看得好清楚了,雅婕千代子你们姐妹俩好好学着点哦!” 大宝用手指沿着裂缝摸,叫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都来欣赏她们姑妈的春色。 蕾丝neiku底部早被大量的蜜汁和大宝的口水弄得湿透,粉红的美穴甬道和一边被压在布料下的复杂肉瓣清晰可见,小小的珍珠也凸了出来。大宝从口中垂下一沱口水滴在肉缝的位置上,滚烫的黏液触及羞耻的部位。 “哼……” 酒井法子哀喘一声,大宝的热嘴随即猛压上去,粗暴而用力的吸舔湿滑一片的溪谷。 “啊……不行……不要……啊……” 酒井法子拼命的哀喊扭动。 大宝索性双手扒开她的大腿根更尽情的吸舔美味的花瓣,细细的裤底完全陷入裂缝中,充血的蜜唇从蕾丝neiku两边露出来,她现在是夹着蕾丝neiku而不是穿着蕾丝neiku了。 在一旁稍恢复过来的武鬼子看到妻子正被大宝lingru,愤怒的吼叫着,边爬边扑过来叫道:“住手……你没有权力这样……” 但是大宝好整以暇地屈指凌空弹去,一股力道马上将他击倒在地上无力前进分毫。 “夫君救我……哼……” 酒井法子哀喘绝望的望着地上的武鬼子求救。 大宝灼烫的唇舌已直接吸住自己敏感濡湿的美穴甬道,大量温暖的唾液混着蜜汁流入她的美穴甬道,还沿着股沟流过菊花蕾,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和被虐的感觉狂乱的摧残着大脑。 当大宝的大嘴离开后,酒井法子的沟壑幽谷已经完全裸露出来了,湿黏的芳草从窄细的亵裤边杂乱的跑出来,扭成一条的蕾丝neiku绞入肉缝内,沟壑幽谷壁红黏的嫩肉和皱嫩的蜜唇全都被看到了,当着她丈夫面在奸淫她身体的大男孩面前展现出来,酒井法子浑身不断的轻轻抽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丈夫武鬼子。 大宝伸出食指中指如同剪刀一样锋利地先将她蕾丝neiku一边的裤腰剪断。 “哼嗯……” 酒井法子羞喘了一声,一边丰满浑圆的美臀到腰肢已完全赤裸。大宝嘿嘿的淫笑着、再将手指剪刀移到另一边。 “喀喳。” 一声又剪段了窄细的裤边,仅仅是这一招就令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武鬼子趴在地上也是心底悲痛却又无能为力,他们夫妻都是菊花王朝的特高科高手,可在这个中国大男孩面前就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手枪都奈何不了他,再加上那漫天飘舞的樱花,还有在内室默不作声的王妃,武鬼子不知道王妃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国小坏蛋大男孩到底是不是预言中的日本救星,他只是在纳闷刚才那三颗子弹怎么就没有打死这个大男孩的呢?那么那三颗子弹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不要……” 酒井法子无助的轻喊着。 两边的裤边被剪断后,变成只有一小块薄布盖在羞耻的三角部位。 “拿掉它好吗?让我们看清楚你的樱花长什么样子。” 大宝用手指夹起覆在下体上的那一小片薄布坏笑着问酒井法子道。 酒井法子的一双大眼充满泪水和乞怜呢喃道:“不要了……求求你……” 但是大宝就是故意要看她这种模样,他玩弄了酒井法子一会儿,还是残忍的揭掉那块湿皱的小薄布。 “哼嗯……” 酒井法子哀羞得闭上眼睛。 赤裸裸的她被放在沙上摊开身体上任人观赏,三角部位长着稀疏柔软的芳草、一直沿着裂缝两边的耻丘蔓延到胯下。 “好漂亮的xiaoxue!没想到都是人妻少妇了,美穴甬道的颜色还这么好!洞洞好像还蛮小的!你老公可能很少进去吧?” 大宝坏笑道,“流很多春水花蜜呢!一定又滑又紧。” “呜……不要看……求求你……” 任由酒井法子悲伤欲绝的抽咽着,大男孩的话语却是愈来愈不堪,残忍的摧残着酒井法子和武鬼子这对日本夫妻的尊严。最后,酒井法子只能闭上眼睛,试着麻痹激动难堪的情绪。 她没有办法睁开眼看到这个中国小坏蛋大男孩对自己贞节sichu的赏玩,尤其是不敢面对丈夫武鬼子的眼光。此时,武鬼子辛苦的想挣扎冲向前去保护心爱的妻子,但是刚才被樱花御气点穴后,身体的孱弱使他使不出力,刚刚又被大宝屈指凌空弹射击中,此时只能抽搐狂乱的怒吼着,活生生的看着妻子酒井法子甜美的routi被这个中国大男孩侵犯。 但这个小坏蛋大男孩却还不轻易饶了酒井法子,大宝粗暴的扭住酒井法子柔美的下颚,将她的头转向武鬼子,坏笑着命令她道:“我们的公主殿下,睁开眼睛,在我疼你和爱你的时候,要看着你的夫君武鬼子先生,他才知道你多幸福啊!还有你的侄女雅婕和千代子,让她们姐妹俩好好跟你学习学习一下哦!” “不!原谅我……不要这样……” 想到丈夫武鬼子正看着自己的routi被玷污,使酒井法子忍不住痛苦的哀求。 大宝冷冷的道:“公主殿下如果不肯配合的话,那我只好阉了尊夫武鬼子先生喽!” 酒井法子一听,激动的叫道“不要!我……我会听话。” 为了丈夫武鬼子的生命,她被迫睁开哀羞欲绝的眼眸。但看到武鬼子正愤恨的瞪向自己,充满仇怒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怜疼,刹时间酒井法子不禁心都碎了,只能轻轻啜泣倾吐呢喃道:“夫君,对……不起,我是不得已的。” 酒井法子刹那间已下了决心,就算武鬼子要恨她、看不起她,她也要牺牲一切来救他。但是让自己最亲爱的丈夫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让一个中国大男孩奸辱,一想到这,酒井法子就会失去勇气。 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音入密在酒井法子的耳旁响起:“法子,你必须配合他,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人!” 酒井法子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哀求着大宝:“我的身体都已经给了你了……要怎么处置,我都会乖乖听话……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夫君离开,最少不要让他看……不要让他看我们要做的事,求求你好吗?……这样我也可以没有牵挂的配合你……求求你……我真的会很乖的……” 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违背心意、又极度难以启齿的话,酒井法子早已满脸羞红,不争气的泪珠不停从美丽的眼眸中滚出。只看见武鬼子气愤得直抖,若不是动弹不得,可能早已冲上来一刀杀了这个自己心爱的妻子,免得她再受更多羞辱。 要被奸辱虽然痛苦,酒井法子更心碎的是,看到丈夫武鬼子看着她时那鄙视和愤恨的眼神,如果不是为了她,一个女人在丈夫面前受到这种羞辱,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但为了救武鬼子,更为了王妃的嘱咐证明眼前这个中国大男孩到底是不是她们千方百计寻找的那个救星,她就是受到再大的委屈都要忍耐。 大宝并没有因为听到酒井法子的哀求而放了武鬼子。相反的,他看到酒井法子一副楚楚可怜任人摆布和宰割的样子,心中更是biantai得兴奋到极点。 大宝哈哈的大笑道:“我就是要在你的丈夫武鬼子先生面前玩你、弄你……把你调教成yindang的女人!” 酒井法子绝望的悲叹了一口气。 此时大宝已按捺不住采取行动:“少废话!我先来疼你吧。” 他修长而粗壮的手指侵犯到酒井法子肉缝上端的部位,两片指甲仔细的拨开包覆住珍珠的皱皮。 第435章节酒井法子(四) “嘤……” 酒井法子呻吟一声,大腿根的肌肉也紧张的用力起来,珍珠还没被碰到就开始勃起,沟壑幽谷内好像也泌出春水花蜜。 “这不是应该有的反应啊!” 酒井法子心里乱成一团心底娇喘呢喃道,“最羞耻和难堪的一刻终于来临了,他要直接碰触我赤裸裸的生殖器,怎么办……我会被怎么玩弄?不知道武鬼子是不是在看?我以后要怎么……怎么面对夫君呢?……” 还好这个大男孩已被酒井法子玉雕般的胴体所吸引住,无暇再去强迫她看着武鬼子。 大宝看着酒井法子被剥开的小嫩穴、那唇片下红润润的复杂组织,都一脸要流出口水的色样。刚被隔着neiku舔过的溪谷一片泛红狼藉,一些芳草沾在沟壑幽谷的黏膜上,整片股沟都湿了,淡褐色的菊花蕾也不安份的在动着。 “真漂亮!” 大宝的指尖从沟壑幽谷上沾起一丝黏液体,“湿成这样啊!是夫人流出来的春水花蜜,还是我刚才口水流进去的?” “嗯!我看是公主夫人流出来的春水花蜜较多,我的口水应该没这么黏哦!” “应该是春水花蜜。没错!我刚刚在吸夫人热热的xiaoxue时,就舔到好多蜜汁呢!舌头舔起来都是滑滑的。” 大宝坏笑着自言自语道,还不断从酒井法子的沟壑幽谷上沾起蜜汁来品尝、研究。 “住手……求求你……” 酒井法子羞惭的全身颤抖,泪水早以染湿了桌面,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比妓女还卑贱,大男孩残忍的羞辱不断袭卷她的意识,酒井法子觉得视线愈来愈模糊,脑袋里只有隆隆的声音…… 也不知他的下流话讲了多久,大宝的手指已经慢慢的挖入她湿滑的肉缝内。 “嗯……” 美丽的沟壑幽谷用力的收缩一下,抠弄美穴甬道的搔痒将酒井法子拉回现实。 “唔……不可以……” 酒井法子仓皇乞求大宝住手。 大宝淫笑着,手指顺着润滑的溪沟慢慢往下挖入。 “嘤……不可以……求求你……” 酒井法子仍在哀求,但是呼吸却愈来愈急促,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大宝忽然绕到酒井法子面前,将她脸转向武鬼子,命令道:“睁开眼!看着你的夫君。” 酒井法子无助的顺从大宝的胁迫,看到武鬼子充满怒火和鄙夷愤嫉的目光正瞪向自己这边。就在这一刹那,大宝的手指突然用力的抠弄美穴甬道壁的黏膜。 “啊……” 酒井法子没有心理准备,娇躯激烈的挣动,哀媚的呻吟起来。 大宝捏着她两颊故意对武鬼子说:“看你老婆!叫的很好听哦!” 强烈的快感使酒井法子眼睛无法睁开。 “不要了……啊……” 酒井法子在沙上不停扭动,这个大男孩用力的压住她,肉缝被挖的出“啾啾”的水声,蜜汁泛滥到股沟上。 武鬼子受不了妻子竟然在他面前出这种叫声,他愤怒的吼叫道:“你不可以叫!……住嘴……不要脸……” 酒井法子毕竟是成熟的女人,虽然玩弄她的是令她厌恶的中国大男孩,更何况还是在武鬼子眼前被奸辱。但是被这样强制不断的蹂躏,就算是再贞节的女子碰上最厌恶的大男孩,最后还是会产生生理上的反应,但自卑感和醋意一向就很重的武鬼子又哪能谅解呢? 以前只有他才能拥有酒井法子迷人的玉体,别人想toukui一下他妻子美丽性感的双腿,或是隔着上衣贪婪的偷瞄她丰挺玉立的酥胸,武鬼子都会想和人拼命。现在摆在眼前的却是酒井法子几乎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诱人胴体横陈在大男孩面前,这个中国小坏蛋大男孩正在欣赏、玩弄她的sichu…… 武鬼子一点也不体谅酒井法子的痛苦,只是一连串的辱骂,酒井法子一边忍受着无边的侵凌、一边心碎的听丈夫无情的怒骂,心里乱成一团的酒井法子急着向武鬼子解释,但却只能语无伦次的一直说:“不!不是这样……夫君!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我……” 酒井法子话没说完,大宝的手指突然完全送入滚烫黏滑的美穴甬道内,然后“啾汁!啾汁!” 的抽送起来。 “啊……哼嗯……” 酒井法子全身肌肤刹时紧缩起来,那手指好像要把她沟壑幽谷深处的黏膜都挖出来似的粗暴抠弄。 “很好吧?继续跟你老公解释啊!” 大宝逼问着酒井法子,手指愈弄愈快,蜜汁从穴缝溅出来。 “不……哼……夫君……啊……不行……” 可怜的酒井法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哀吟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沟壑幽谷在大男孩手指的捣弄下呈现出充血的艳红色,负责抓腿的大宝握着她的脚掌心,酒井法子的脚ㄚ已经用力的弯曲起来。一会儿后,大宝又放慢速度改用长抽重送的方式,美穴甬道黏膜像痉挛似的缠绕着大男孩的手指痉挛起来。 “里面的肉吃的好紧呢!很久没弄了吧?好像很饥渴的样子。” 大宝残忍的在武鬼子面前玩着酒井法子的routi,还要用言语羞辱她。酒井法子拼命的将脸转向一旁,咬紧下唇忍耐着不出声,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大宝的手指一次又一次重重的送入她沟壑幽谷深处,指节根部撞击肿红的穴口。 承受不住的酒井法子还是僵直腰身、出哀鸣,每一次的撞击都使得脑中一片空白。 酒井法子努力的想保持理智,但是美穴甬道却咬着大男孩的手指不放,每次大宝慢慢的将手指抽出来时,她潜意识就期待下次的撞击,春水花蜜此时也跟着手指的拔出而涌出来。 “我差点忘记了,你们日本女人好像都喜欢sm游戏,还是绑起来玩好一些哦!” 大宝扯下她的一条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在酒井法子靠近腿弯的大腿上紧紧的捆了数圈,绑好固定住,酒井法子就赤裸裸的展开手腿,像解剖桌上的小动物一样被固定住,绳子嵌入她柔嫩肌肤。为了不让她有太多空间可以乱动,大宝还在她圣女峰的上下方紧捆上几圈丝袜,雪白绷紧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这样可以让你更爽!” 大宝不用再抓着她腿,就更粗暴的抽插起手指。 “啊!……求求……你住手……不要在那里……不!求你住手……讨厌!不行……住手!……” 酒井法子在他的肆虐下激烈的挺动,但是身体根本移动不了。指节和沟壑幽谷撞击,不断出“啪吱”“啪吱”的水响,新鲜的春水花蜜,不仅溅湿了胯股间的耻毛和肌肤,还沿着股沟流到沙上。 “换个姿势绑看看。” 大宝解开她被捆绑在头顶的双手,从大腿两侧拉到膝弯、再将手肘捆在一起。 “不要……” 酒井法子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丈夫面前被绑成这么难看的样子,好像自己抱着双腿让大男孩玩美穴甬道一样。 “很好!” 大宝兴奋的kuangcha手指,还在里面放肆的挖弄。 “呀……我不要……哼嗯……” 酒井法子激烈的挣动,却只让身子翻倒变成侧躺,但是大宝的手指仍然不受影响的插着她柔软滑湿的嫩穴。 “不要啊……” 酒井法子一抖一抖的在沙上蠕动,屈起来的修长小腿因用力,使得两只脚掌也伸直了,脚趾尖到小腿呈现性感的弧度,夹在大腿根间的肉丘和溪沟又黏又滑,大宝半张手掌也早湿漉漉都是蜜汁。 大宝将她的身体扳回原来的躺姿,伸手握起她饱满的玉乳,手指挑弄着峰顶那两颗娇艳的樱桃。 “不可以了……求求你……” 酒井法子激动的哀喘呻吟,煽情颤动的胴体,看起来像是想逃脱被奸辱的宿命,但又有点像在迎合着加诸的侵犯。原本柔嫩的樱桃在大宝手指的拨弄中很快的硬起来,她渐渐感到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乳沟、腋下、背脊到股沟的部位都汗湿一片。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想到这里,酒井法子喘不成语的哀求着:“呜!……放……放了我,住手……我先生……在看……啊!不可以……不可以那样……” 大宝淫邪的笑着说:“呦!公主殿下,明明想要,还跟你丈夫说你不想?看看你那个不知饱的saoxue,流了多少这种不要脸的肉汁!” 酒井法子哀羞欲绝,但是不争气的身体仍然吃力的抵抗大宝的淫弄,断断续续的娇喘哀求:“嘤!没有……没有这种事……我没有……武鬼子……我没有像他们讲的……那样……嗯……” 但这一切不但骗不了武鬼子和正在玩弄她routi的大男孩,虽急着对武鬼子欲表明贞节,但美丽routi的反应却愈来愈强烈,渐渐地已不像在挣扎…… 就在酒井法子滨临崩溃边缘,大宝忽然说:“先停下来!”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正看得心颤神迷,耳热心跳,不禁疑惑的看着大宝,全身香汗淋漓的酒井法子得到暂时的喘息,躺在桌上激动地喘息和搐动。 大宝接下去说:“现在还不到让公主殿下幸福的时候,我刚刚享受品尝到了两位小公主的美味,而高贵的菊花王朝大公主的美妙滋味自然要慢慢的享受、慢慢的调教,才不会辜负老天爷的杰作哦!” 酒井法子情绪平静了一点、泪水就泊泊的从眼眸中涌出来,心里羞愧的不敢再看武鬼子一眼。 “刚才,只要再多被挑逗一点点时间,我就……就要把持不住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不知羞耻的声音,或作出哪种不堪入目的反应,那武鬼子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想到这里,酒井法子再也不敢往下想…… 大宝淫邪的冷笑道:“我会在这里好好疼她,让她这没用的丈夫武鬼子先生,看着自己端庄高贵的妻子怎么变得yindang地和我zuoai的,以示对他开枪射击滥杀无辜的惩罚。” 武鬼子一听怒不可抑,顿时气得苍白的脸都青了,嘶哑的狂叫着:“不!你别想,不许再碰她……” 第436章节夫前羞辱(一) 挣扎着想爬上前去抱回自己一向视若白玉、不容别的男人碰一下的妻子酒井法子。但是大宝回身一脚踹在武鬼子的下体,虚弱的武鬼子猪叫的哀号一声蜷缩成一团,吐出一堆胃酸。 酒井法子看到丈夫武鬼子被殴打,也挣扎的扭过头来,身体虽然被捆绑得动不了,仍急得流着泪哀求着大宝:“不要打他!我会听话!相信我,我真的会听话!求求你!” 大宝得意的淫笑着,再踢了蜷缩在地上的武鬼子一脚,鄙夷的说:“废物!你那可口的美人老婆不知道是看上你哪一点,怎么那么多的日本美女都找到的是那么多猥琐的男人呢?等会儿让我好好的来拷问拷问她。” 他松掉酒井法子的丝袜捆绑后,像使唤奴隶一样命令她道:“自己走过来这里,求我疼爱你!” 酒井法子在沙上屈腿坐起来,美丽的脸庞经过刚才的蹂躏后略显苍白,几根丝凌乱的垂在额前。她怯生生的用手臂遮掩着丰满的酥胸,紧紧的夹住好不容易可以夹起来的一双修长美腿,虽然早都被玩过了,但是酒井法子仍然觉得自己有责任为武鬼子保持矜持。 “快过来!公主殿下,你还想要我抱你吗!” 大宝不耐烦的摧促着。 “是……” 酒井法子痛苦万分的顺从回答道。 这只有短短不到五公尺的距离,她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到达,但是残酷的现实迫使她必须走过去,赤裸裸的走到丈夫面前被这个中国大男孩糟踏。 她小心的夹着双腿,先伸下来一条腿,玉雕般的脚趾着地,一条腿则暂时的弯曲横陈在沙上,原本酒井法子是怕sichu曝光,但她这种下来的撩人姿势,却让大宝看得口干舌燥、淫欲高张,心里都痒得受不了,誓一定要好好的享受这天赐的尤物。 酒井法子下了沙,只有一条腿还穿着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修长的大腿仍紧紧夹着,看到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胴体,不禁羞红了双颊,一头飞瀑般的美丽长在她低头时盖住了半边的脸,有如仙女般的美色。 “快点过来!” 大男孩早已性欲高涨,不断的催促,酒井法子噙着泪向前走去。怎知才略垫起脚尖走了一步,突然感到大腿根部温温痒痒的,好像要溜开一样。 酒井法子小心的移动另一条腿,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刚才被玩弄的肉缝,正流出滑滑的液体,濡湿了两边大腿内侧,浸湿了那条肉色透明水晶丝袜,酒井法子一颗芳心慌乱了起来。 “不能被现,要是被现,这个biantai的小坏蛋不知又会怎样羞辱我,这些讨厌的液体不是我心里想流的……” 她扑通扑通的心跳着,跨出第三步时,一股热流突然从下体肉缝中涌出,温热的液体痒痒的爬下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的白嫩的大腿根,眼看要滑下来。一急之下,酒井法子“哼”的哀喘一声,夹着大腿跪坐在地上。 “公主殿下,站起来!” 大宝坏笑着喝道。 酒井法子无可奈何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分开双腿!” 大宝在酒井法子丰满雪白颤颤巍巍的美臀上拍了一巴掌坏笑着命令道。 酒井法子绝望的放弃了挣扎,为了丈夫武鬼子只能将心一横,扭过头把一双动人的玉腿打开到与肩同宽,在武鬼子心脏要迸裂的惊叫声中,只见酒井法子白皙滑嫩的赤裸大腿内侧,几乎已经全流满湿润黏滑的不堪液体。酒井法子羞耻的颤抖着,不敢去多看武鬼子一眼。 “公主殿下,垫起脚尖站着!” 大宝再次在酒井法子白润柔软弹性十足的臀瓣上拍打一记出命令。 酒井法子已决定任由他要怎么玩弄都不再抵抗,羞耻和哀求是没有办法改变routi被奸淫的宿命,当酒井法子姿态撩人的用美丽小巧的脚趾儿垫高脚ㄚ儿时,诱人的下体肉缝,却因为一双腿使力而失去缩紧的力道,这使得美穴甬道内还残流的黏汁又滴了下来。酒井法子“嗯”的轻哼一声,紧紧的闭上眼睛、咬住樱唇。 “要看,就让你看吧!” 酒井法子狠着心想着,一缕闪亮的白汁,从酒井法子的诱人肉缝中垂滴下来,黏稠的汁液并没有马上滴到地上,而是形成一条水柱垂在酒井法子诱人的双腿中间。 酒井法子闭着眼睛,任由一头还黏在唇肉上的黏液,在双腿间颤抖轻摆,火热的裂缝被空气灌入,觉得凉飕飕的好不难堪。她听到武鬼子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淫……” 武鬼子并没说出下一个字,但酒井法子知道丈夫武鬼子已经认为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既然连夫君都看不起我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最好把我弄死算了……” 酒井法子万念俱灰自暴自弃地想着。 大宝手从酒井法子腋下穿过搂住她丰软雪白的圣女峰,另一只手抱起她的腿弯,将酒井法子轻颤的甜美胴体抱了起来,酒井法子柔顺的躺在大宝粗壮的手臂中任由他抱着,一头美丽的秀垂下来,认命的闭上双眼。 大宝将酒井法子放在武鬼子面前的桌子上,他命令酒井法子道:“趴着,把你那yindang的屁股好好的翘起来,面对你那没用的夫君武鬼子先生!” 酒井法子鼓足了最大的勇气,怯生生的转过身来像狗一样趴跪着,丰满的屁股在丈夫眼前抬高。武鬼子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酒井法子的妙处和菊花,但还没如此仔细看过,她的妙处真美,夹在大腿根中间的耻丘肥美饱满、中间的裂缝夹着皱皱的唇片,可能因为刚被抚摸揉捏过吧,还在充血涨红水滴滴的呢! 沟壑幽谷里面粉红的果肉有点肿,而且肉缝底端还沾着一滴黏汁,酒井法子美丽的胴体不住地颤抖。武鬼子知道她现在一定又羞又恨的恨不得死去,顿时不禁万分的心疼,但是大和民族男人的尊严仍让他对妻子酒井法子无法谅解。 大宝伸手抚摸着酒井法子光滑饱满的臀丘,武鬼子怒道:“住、住手!小混蛋,不准你乱摸她。” 大宝不屑的淫笑道:“武鬼子先生!我帮你照顾老婆、疼爱老婆还不好吗?你还不感谢我吗?” 动弹不得的武鬼子无法反抗,只气得全身抖:“你……你……你……” 的说不出话来。酒井法子却早已羞得无地自容,在离武鬼子这么近的距离被这个大男孩强迫像狗一样趴着抬高丰满浑圆的美臀,还被他抚摸着赤裸裸的美臀,叫她如何是好? 酒井法子忍不住泪珠直垂…… 大宝手掌仍抚在酒井法子触感光滑的美臀上左看右看,喃喃的道:“嗯!公主殿下的屁股真美真圆真白啊!” 酒井法子羞惭得全身痉挛。“武鬼子还在看我被摸吗?……” 心里只担心这件事。 这个大男孩站在酒井法子光溜溜的屁股前,像把玩一件艺术品一样,先在两团白嫩的屁股上抚捏,手指再伸到湿糊糊的裂缝内抠弄一番。酒井法子像一个赤裸裸的小婴孩,根本无法反抗大男孩对她身体的轻薄。 武鬼子看不到小坏蛋大男孩的手在对妻子作些什么无耻的事,只能看到他兴奋贪婪地看着酒井法子屁股。 酒井法子噙着泪面对着武鬼子,大男孩的手在她的股缝和腿根间轻薄,使她忍不住辛苦的皱眉戚眼、伴随着急促的喘息,纤细的腰身和翘高的圆臀不停的在颤抖和挺动。 抚弄了一阵子后,大宝说:“我要来玩弄一下公主殿下喽!” 说罢仰脸钻到酒井法子分开的大腿根下面,从下往上看,性感的三角丘缀着一丛细软乱毛,大宝鼻子的正上方就是湿漉漉的溪沟,酒井法子感受到热热的鼻息正吹向张裂的沟壑幽谷,无尽的哀羞使她闭上眼苦苦的求着:“不!……不要这样。” 大宝的鼻头沾到了滑滑的腿根肌肤,蜜汁的腥味强烈的挑起他体内小银龙的兽欲,他雄性大的吼道:“公主殿下,这样好不好舒不舒服?” 猛然两只巨掌由外抱住酒井法子丰满的臀瓣,嘴巴凑进腿根中央,吐出厚宽的巨舌,“啾!唔……啾……” 地开始舔吃溪沟外围的唇肉。黏皱的唇瓣被有力的舌头舔得四处扭曲,酸酸甜甜的蜜汁被一沱沱吸进大宝的嘴中。 “啊……不可以啊不要啊……嗯哼……” 酒井法子得强忍着麻痒,她不能在丈夫武鬼子面前表现出一点兴奋或舒服的样子,但是大宝的舌头逐渐往敏感的珍珠舔去,还用牙齿轻咬着蜜唇,强烈的酥麻已经使她背脊用力的弓起来,肌肤上也冒出汗珠,眼前的丈夫愈来愈模糊…… “啊……哼……” 她终于屈服的张开朱唇轻轻的哼气,眼睛完全闭起来,只有眉头在微微的蹙着。但,此时大宝又开始清洁酒井法子股沟了,他用舌尖快速的舔着溪沟和菊花间的会阴部。 “呀……嗯……嗯……哼嗯……” 酒井法子小嘴张得大大的直呻吟,从没有过同时被男人舌头舔sichu的经验,虽然这个小坏蛋大男孩又猥亵又讨厌,但被舔的感觉是那么酥麻和刺激,简直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无法抗拒快感的身体只能颤抖扭动,但是她又想到丈夫武鬼子在看着她。 “不……啊!……不行……不行……” 酒井法子快被压抑得精神错乱。 “他舔的地方好痒,好讨厌!讨厌!要是……要是这时他再吸住我上方的菊花,我一定会死……但是……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去吸呢!哼……讨厌……又再舔了。” 酒井法子此时芳心乱成一团,脑中尽是yingluan的想法,而大宝的舌头像一条恶虐的泥鳅,一下子上下舔动、一下子深入在舔、一下子用整片舌面又深又慢的舔、一下子又只用舌尖快速的攻击要害,酒井法子被搞得哀喘连连,精疲力竭。 第437章节夫前羞辱(二) 就在此时,大宝改变了攻击位置,周围长满大男孩青春尖刺胡渣的湿嘴直接吸上酒井法子刚才正在想的菊花蕾,嘴唇紧紧吸吮住凸起的括约肌,大男孩青春育的尖刺胡渣连带刺入周围敏感的皮肤。 “呀……” 酒井法子像被电殛似的急扭臀部,顾不得被丈夫武鬼子看的羞耻心。 大宝见样大受鼓励,将力量集中在舌头的尖端用力顶上去,直接顶破括约肌中心的菊花蕾,心脏快爆裂的快感电流从酒井法子下体美穴甬道内瞬间串联扩散开来。 酒井法子只觉得身体好像麻痹了无法控制,一时间只能“啊!啊!” 大声浪叫,丰满浑圆的美臀更用力翘起,还死命的扭转腰肢,让被舔的菊花蕾一直磨擦大男孩的脸。这样一来,不仅是湿软的舌头舔舐她的私密,他那青春育期刺刺的胡渣也用力的磨擦周围敏感的肌肤。 被这种激烈的羞耻快感冲昏头的酒井法子,忘了丈夫武鬼子就在眼前,只想用全力的让身体扭动,和手腕捆在一起的白嫩脚踝因使力而浮出细嫩的青筋,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将嫩肤磨出一圈红痕,脚趾头也紧紧的向脚心握起来。 大宝开始拉长战线四处出击,大片大片的舔着酒井法子光滑的两团臀瓣,然后挥师而上用舌尖轻划着她红烫的耳轮,湿黏的舌头像泥鳅似的一直想钻进她的耳朵中,偶尔也用舌头来回狂乱的亲舔酒井法子使力中的腰腹和胸腋外侧,然后再次挥师而下猛然亲吻吮吸住她的沟壑幽谷。 酒井法子“呜嗯……呜嗯……” 激情的回应着,大宝的嘴已完全吸住她的沟壑幽谷,舌头在里面搅动,酒井法子觉得脑浆都快从被吸的洞口流出似的激烈。 “只要……只要再一下……我就会gaochao……唔!让我gaochao……” 酒井法子思绪乱成一团的想着,整场除了酒井法子失控的销魂呻吟外,就只听到桌脚摇动的声音和大男孩喘息、吸舔她身体的声音。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看得心惊肉跳,心颤神迷,不能自已;内室的女人也是有些心潮起伏,喘息越来越沉重起来。 这样再进行大约二十秒光景,酒井法子光滑的背部已是一片香汗,湿亮一直蔓延到她的臀脊。就在酒井法子即将丢精的前几秒,大宝忽然停了下来。 他马上停下动作,酒井法子紧绷的routi顿时失去快感的冲击,就差那么二、三秒。酒井法子绯红的脸颊娇喘哼哼,gaochao前夕的肌肤粉中透红,相当迷人,身体激动地起伏颤抖。routi的性欲被勾引到极点但又泄不出来的痛苦处罚,让酒井法子几乎要失去理性。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心中一直想喊出的是:“不要停下来!不要在这个时候停!” 但是最后靠着一丝羞耻心强忍下来。 大宝的嘴终于离开酒井法子的股缝,他的鼻头、嘴边到下巴都是黏湿湿的一片。 大宝欣赏着酒井法子欲求不满的媚态,兴奋地坏笑道:“公主殿下好多水,吸都吸不完,看来驸马爷平日里喂不饱你哦!愈是舔,就流愈多水出来呢!”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转向酒井法子光溜溜的股缝看去,可不是,整片菊花周围的股沟和臀丘被舔得湿亮一片,鲜红的唇肉被吸得肿翻,粉红的黏膜上的美穴甬道口和蜜唇花瓣都明显的扩张开来。 酒井法子隐约中听到这个小坏蛋大男孩在品论她sichu的情形,激情尚未平复的心里哀怨的乱想着:“你这样欺负我,直接舔……人家最敏感的地方,当然会受不了……流出来也是正常的,只是……我还好痒……快受不了了,自从和武鬼子结婚这些年来,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那么舒服过……大宝先生,求求你,不管怎么都可以,请你再多舔我一下吧。” 一想到刚刚被舔的幸福,突然又感到美穴甬道深处骚痒起来,随即从子宫泌流出一股热流,她慌乱又娇羞得轻哼一声。只见她皱嫩的蜜唇和中央的黏膜蠕动了一下,先是一滴透明的春水花蜜从微启的肉缝口流下来,接着热腾腾的春水花蜜一路流出来滴在桌面上。 在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叹为观止的惊叹声中,大宝淫笑着问酒井法子道:“我可爱的公主殿下,是不是很想再被舔啊?你可以求我哦!” 酒井法子恢复了一点神智,视觉焦点总算能集中,但一睁眼就看到丈夫武鬼子羞恨欲绝的脸,一双充满怒火的铜铃大眼瞪着酒井法子和在背后玩她屁股的大男孩轩辕大宝。酒井法子记起自己刚才yindang的样子,顿时无比的羞耻和愧疚袭上心头,她颤声回答:“没有……我不要你碰我……” 大宝不屑的笑道:“公主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说完用眼尾瞥了满眼怒火的武鬼子一眼,大宝马上又埋头进酒井法子张开的股缝间,用舌尖微微的压住酒井法子湿滑的蜜唇。酒井法子以为大宝又开始要舔她sichu了,“嗯!” 轻喊一声,不自觉兴奋的抬起丰满浑圆的美臀就往后迎合上去。 那知大宝竟然立刻将头缩回去,酒井法子一厢情愿往后送过去的美臀,没有接合到温热的唇舌和硬刺的胡渣,只将桌子摇得“吱吱”作响。 刚开始她还以为没接准,直到背后的大男孩淫笑成一团,她才知道自己作出了如此yindang下流的动作,刹时羞得无地自容,晕红从脸颊快速蔓延到粉颈,恨不得马上有人一枪杀了她。 “不……” 酒井法子绝望的哀叫。 大宝推高她两边大腿,唇肉层峦的黏红肉缝在眼前一清二楚,大宝让酒井法子的后脑靠在他的鼠膝部,双臂穿过她的腋下架住她的臂膀、手掌伸到胸前握起雪白丰满的圣女峰。 “救……救我……” 酒井法子已经快喊不出声了。 酒井法子当真是美女,纤细的柳腰即使在身体被弯曲抱着的姿势中,也不见小腹上有任何赘肉,还隐约有相当性感的女性小腹肌。 “把小嘴剥开来肯定更美哦!” 大宝从她的身后伸出魔爪到她胯股间,粗壮修长的手指压住两侧的耻丘向外拉开裂缝,红润润的美穴甬道入口和复杂的肉片像濡湿的花朵一样盛开来。 “不要啊!……” 酒井法子哭着哀求道,她已经被这无尽的羞辱打击得神智模糊,除了哭之外,就任由这个大男孩摆布着软绵绵的身体。而动弹不得的武鬼子自始至终只能看着妻子被小坏蛋大男孩像母狗一样随意玩弄、连叫都叫不出来。 孤立无援的酒井法子身处在这个小坏蛋大selang怀中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只好再一次忍着几近晕眩的羞辱,顺从的握着自己的脚踝、在他贪淫的注视下张开两腿。 “很好!再张大一点。” 大宝半蹲在她张开的双腿中央,仔细的看着。 “呜……” 酒井法子痛苦的闭上眼咬着下唇,把腿张的更大。原本就美的腿在用力的情况下更显得均匀修直,脚背与小腿是成一直线的,脚趾头微微的弯曲。 “真美!” 大宝赞叹着,一只手从她紧致的腹部抚摸到神秘的三角地带,那里的芳草又光滑又柔顺。 “哼……” 酒井法子羞得使不出力,一条腿从手中脱落。 “握好!” 大宝帮她把那条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的玉腿抬起来,命她重新握住。 大宝的手已侵犯到濡滑的溪谷,手指正沿裂缝边缘玩弄稀稀的芳草。 “嗯……哼……” 难堪的搔痒使赤裸裸的股缝不安份的动着。 “公主殿下这么湿呀!有些毛都跑到洞洞里面去了,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大宝问酒井法子。酒井法子紧闭着眼,咬着嘴唇默默的点了点头。 大宝看到酒井法子竟点头答应让自己整理她的sichu,兴奋的一颗心要跳出来,这可比自己强来要具有挑逗乐趣多了,而且酒井法子的身体起伏的愈来愈急促,虽然还矜持忍着不出声,但已开始咿咿嗯嗯的喘息,脸颊泛起了可爱的红晕。 “公主殿下,先从哪里来好呢?嘿嘿。” 大宝兴奋的有点不知所措,先用两根手指压住肉缝两侧柔软的耻丘,使肉缝向两边翻开吐出红黏的果肉,然后试着扯一扯长在靠近沟壑幽谷组织边的一些耻毛,有些耻毛的毛根已牵扯到敏感的平滑肌,他用力捏住着落在最里面的一根慢慢的拔掉。 “哼嗯……” 酒井法子的股沟用力的缩紧起来:“好痒……不要……” 她辛苦的喘着气望着大宝,那感觉有点像硬生生扯下鼻毛,只是拉断鼻毛会想打喷嚏和流鼻水,而拉断那里的毛,却使得春水花蜜泌出来,原本就湿滑不堪的沟壑幽谷现在更是狼藉! 大宝光看她的反应就亢奋不已,却还故作心疼的说:“公主殿下,忍耐一下,有点痒有点痛,可是整理好后很漂亮,整理好我会好好奖励你哦……” 酒井法子咬着唇闭上眼睛,大宝开始用长长的指甲从黏湿的穴肉上捏起沾在上面的耻毛,但这些毛沾在湿滑的黏膜上并不好拿起来,必需用指甲深深掐入才可能夹住,有些夹在复杂唇沟间的更是难取。 大宝一根根的将它们捏出来拔掉,敏感的黏膜被尖锐的指甲一再的刺激,令她腰臀不安份的扭颤,两条腿变换出各种让人赏心悦目的姿势。有一根深陷入沟壑幽谷内的断落耻毛,大宝试了好几次都捏不起来,指甲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充血的黏膜,从美穴甬道深处不断挤出蜜汁,到后来酒井法子被挑逗得张着小嘴直喘息,终于再也忍不住哀吟出来:“哼……人家……受不了了。” 她无法再抓住自己脚踝,而改抱着大腿不停的蠕动身体,整片臀部都是湿亮的汗汁。 此时大宝坏笑道:“公主殿下,我也受不了了,把腿张好!” 第438章节夫前羞辱(三) 酒井法子努力的打开腿根,大宝俯下身吐出巨舌,用宽大的舌面“啾…” 的狠狠舔了酒井法子整片展开的股沟,舌面舔扫过凸起的肛门、敏感会阴部,再盖过滚烫的要溶化的湿穴、最后舌尖顶住勃起的珍珠用力的压揉,酒井法子美丽的胴体产生强烈的冷颤。 “啊……” 酥麻电流传遍了身体,简直连骨头都要融掉了! 大宝抬起头来,整片舌头都是黏稠的蜜汁,像黏胶一样一直滴下来。吞进这些腥滑的春水花蜜后,大宝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道:“先仔细来看看你的小嘴长什么样子吧!公主殿下,等一下弄到你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哦!知道吗?” 酒井法子难受的闭上眼睛,大宝再度用手指拉开红黏不堪的肉缝,让复杂的肉片像花一样的展开来,然后挑开包覆着珍珠肉芽的嫩皮。 “哼嗯……” 酒井法子全身肌肉紧绷,心头狂乱的跳着,“那里好痒,真希望他帮我……揉揉或……吸一吸……” 大宝没有辜负酒井法子的期望,他用指甲尖小心的挑起黏嫩的肉芽。 “嗯……” 酒井法子颤声的叹息。 大宝如获至宝的把可爱的肉芽夹在两片指甲间搓来揉去,珍珠一下子就充血变成紫红色。 “啊阿……哼嗯……” 酒井法子用力地抱住自己两边大腿,脚掌弯曲成诱人的弧形,脚趾头互相夹在一起。 “……头好……晕,不行了……唔!这是哪里?……好麻……快……大宝先生你想怎么都可以……快点和我zuoai吧……” 酒井法子yingluan的想着,头脑里面乱成一团。 大宝边搓弄她的珍珠,边整个人凑近她的脸,轻轻的问道:“公主殿下,这里舒不舒服啊?” 指甲加重力道的搓揉。 酒井法子痛苦而断断续续的喘息喊着:“啊……舒服,人家……好痒,救……救我……” 大宝淫笑着说:“我会救你的,把你的腿张好哦!” 酒井法子喘不过气来似的“嗯…” 颤抖地点头表示顺从,用尽仅剩的一点力气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腿更使劲的打开腿缝,刚刚对丈夫武鬼子的承诺早已被排山倒海的肉欲所淹没。 珍珠变大而有弹性,大宝知道时机已成熟,改以整只手掌轻轻的抠抚湿滑的肉沟。酒井法子起先“嗯嗯哦哦”的抬着屁股迎合,大宝手指一滑,“滋!” 一声清脆水响,中指一半塞入滚热多汁的xiaoxue内。 “啊……” 酒井法子激烈的挺腰哀吟,强烈的快感快速的麻痹敏感的身体,手再也无力抓住自己大腿。 大宝停下动作坏笑道:“公主殿下!你是听不懂中国话吗?叫你把腿张好让我搞个痛快!你还故意放下来,叫我怎么搞你呢?” 酒井法子激动哀喘的求着大宝:“人家……没有力了……那里好麻好痒……把我绑起来吧……我会听话的。” 大宝淫笑道:“想被绑起来搞?嘿!没那么简单,可以被绑起来搞的女人是有羞耻心的。公主殿下,像你这种yindang的日本皇族女人,要自己张大腿把肉缝剥得开开的,才有人愿意搞你。懂吗!” 此刻酒井法子早失去自尊和廉耻,她吃力的握住自己的脚踝,再度向两边分开双腿。腿根一开后,沟壑幽谷被塞拔的快感又冲向脑门,手指一吋一吋的没入紧滑的美穴甬道内,不断有黏汁被挤出来。 “呜……呜……” 酒井法子无意识的呻吟着,脚心已开始抽筋,指甲用力的掐住自己脚踝肌肤。 原本碰到美穴甬道较深的地方还很舒服,但现在大宝的手指已经快通过子宫口了,还在不断进入,疼痛已开始产生。酒井法子痛苦的摇着头,无法连贯的哀喊:“不……不行了……不可以再进去……会痛……” 但大宝并不理她的哭求,手指一直捣入子宫。 “呜……” 酒井法子出让人心疼万分的长长哀号,但大宝的手指还再前进。 “……会死掉……那里就好了……不可以再进去了……” 酒井法子快要不能呼吸,紧绷的身体正冒出冷汗。而大宝觉得手指被多汁的黏膜紧紧的缠绕吸吮,美穴甬道正自卫性的扭屈收缩,意识快陷入昏迷的酒井法子痛苦的抽搐却无法动弹,深怕一动就会将弄坏自己体内的花宫。 大宝的手指总算没有再进入了,他扶高酒井法子的头坏笑着问道:“公主殿下,你的穴穴好烫,里面湿得很呢!” 酒井法子半哭泣的“嗯。” 胡乱回应着。 大宝又问:“你猜我的手指现在插到了哪个地方?” “……子……子宫!” 她颤抖娇泣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大宝说:“是吗?我来看看。” 说完,手指竟残忍的抠挖起子宫壁上肥厚的黏膜。 “呜……不行……你在作什么……不可以那样……求求你……呜……” 从没被碰触到的地方第一次就被粗暴的抠弄,剧烈的疼痛使酒井法子凄惨的哀号。 大宝淫笑着捧起酒井法子爬泪水的俏脸,说道:“好可怜哦!公主殿下,我看着都好心疼呢!子宫被这样弄,不知道以后还生不生得出孩子来呢?” 酒井法子一听,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不……不行!停下来……你会把我弄坏……” 她使尽尽剩的体力拼命哀求大宝。 大宝淫笑的看着凄美欲绝的酒井法子,故意对着躺在一边的武鬼子笑道:“真是可怜呢!为了一个没用的丈夫,宁愿自己拉开大腿让我糟踏。这么爱老公的日本女人,还是高贵的皇族公主,我应该好好的给你幸福哦!嘿嘿……” 无法出声和动作的武鬼子,一直愤怒的看着妻子被小坏蛋大男孩胡乱蹂躏的过程,但他除了抽搐之外根本无能为力。 看酒井法子垂死挣扎的游戏尽兴后,大宝终于肯慢慢的抽出手指,但由于手指实在太粗大,因此当一吋一吋的往外抽出时,酒井法子感觉美穴甬道里的黏膜都要跟着出来了。 “哼……不行……人家的美穴甬道……会掉出来……” 酒井法子又再哀吟起来,但是大宝故意慢慢拉出湿淋林的手指。 “呀……” 美穴甬道里的空气好像在被往外抽离,里面的黏膜在痉挛着,潺潺的春水花蜜一直流出来…… 等到整根手指离开后,她已满身汗汁瘫软在桌上,两条美腿随便的搁着,连合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张大一点!” 大宝推开她两边大腿。 被大男孩注视着的美穴甬道,最后流下一泡混着血丝的黏汁。酒井法子以为可以稍微喘口气,可悲的是此时尿意又在膀胱内急涨。“尿好急……快出来了……不……不行……快忍不住了……” 酒井法子痛苦的想着忍耐,但是被粗暴捣弄过后,膀胱的随意肌好像失去弹性,她下意识的夹起双腿弯起来,滚热的尿水却已从大腿根的缝隙泊泊的流到桌面,大宝急忙抓住她的腿弯,将她大腿朝两边推开。 “雅婕,千代子,不……不要看……” 酒井法子无助哀羞的挣动,但结果仍然是被压在桌上。 小小的尿孔在湿红的黏膜上张开释出尿来,武鬼子眼睁睁的看着酒井法子竟在轩辕大宝和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等人面前尿出来,气得不停抽动。 大宝看见了忙说:“喂!公主殿下,我把你弄到失禁,你家的老公武鬼子先生有话要说了。” 积怒已久的武鬼子粗重喘息着,一股脑将心中的愤怒对酒井法子泄出来:“不准再尿了!听到没有?不要脸的女人!你一定要这样尿给人家看吗?忍一下都不行!……” 酒井法子听到武鬼子的责备,一颗芳心有如刀割:“连你都以为我很yindang,我还能怎样呢……” 或许是沟壑幽谷受到太大的蹂躏,原本已剩几滴尿掉出来而已,突然又兴起另一阵尿意。酒井法子产生了自弃的念头,噙着泪颤声对抓住她大腿的大宝说:“放……放开我,我自己会打开。” 大宝以为自己听错,但酒井法子已自己伸手勾住腿弯,大宝一松手,她果真把自己两条腿像青蛙一样张着。酒井法子不再忍耐了,任由另一泡热尿淅沥沥的洒出来。 “看吧!看仔细一点!这是我失禁的样子!让你都看个够……这样你兴奋了吗?……” 酒井法子把脸转过去哀伤的想着,强迫自己保持张开腿的姿势,直到最后一滴尿液从美穴甬道中滴出来为止。而武鬼子从歇斯底里的吼叫,一直到无力的看着妻子在轩辕大宝和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等人眼前尿完。 大宝看到酒井法子的演出,早已亢奋不已,抢着尝鲜,双手推高酒井法子的大腿、手指猛摸碱碱腥腥的黏滑肉沟。刚尿完的沟壑幽谷又湿又滑,被抚摸揉捏抠动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酒井法子“哼……啊……” 放声娇吟,美丽的胴体兴奋的轻颤着。大宝看到酒井法子的反应不恶,就进一步的手指插入美穴甬道、中指伸进里面搅弄。 “哼嗯……” 酒井法子连腰都忍不住挺起来。一种昏眩的快感散布全身,黏黏的美穴甬道又涌出一泡滑稠的春水花蜜,挑逗异性的气味在大宝的手中散开来。 大宝一只禄山之爪让出酒井法子双腿中间的位置,绕到前面去抚握她的圣女峰,一边又用他的另一只巨掌轻轻的抚着美丽的裂缝,粗糙的掌心感到滑嫩的黏膜在激烈的蠕动。 酒井法子轻轻的闭着眼睛不停的喘气,想到刚才被大宝用手指插到子宫的感觉,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她心想:“唔!是不是又要折磨我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比刚才更激烈?我的身体好热……” 大宝凑进酒井法子晕烫的脸颊,浓浊的呼吸吹在她水嫩的肌肤上,近看酒井法子的脸蛋不只五官美丽动人,而且吹气如兰、肤白透粉,尤其那对诱人的唇更是让大男孩受不了。 第439章节夫前羞辱(四) 大宝兴奋得笑道:“我的……公主殿下!想不想……亲嘴啊?我用手……边搞你的xiaoxue穴,你边和我亲嘴……怎样?保证让你升天哦!” 秀都被弄乱的酒井法子闭上眼,“嗯。” 地轻点了点头,答应大宝对她无耻的要求。此刻她的芳心一团混乱:“反正……我说不要,你还是会折磨我到跟你亲嘴为止,要亲就亲吧!反正……反正都被玷污了。” 大宝没想到酒井法子会答应,兴奋得全身肌肉都在颤抖,俊美的双唇好整以暇地压在酒井法子柔软的樱桃小口上蠕动。 “唔……唔……” 酒井法子被他粗鲁的动作压得喘不过气,两手死命的推他。 大宝松开她的嘴笑骂道:“靠!你不是想亲嘴吗?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丝凌乱的酒井法子娇喘不止:“温柔……一点……” 说完就羞涩的闭上眼睛,朱唇轻启把粉红濡湿的嫩舌伸出来。大宝这才觉自己太粗暴,于是轻轻的将那条可口多汁的嫩舌含进嘴中,同时手指也慢慢的挖入她双腿间滑润的溪沟。 “嘤嗯……” 舌头被吸住的酒井法子撒娇似的闷吟一声,身体激动的颤抖起来。 大宝渐渐的掌握到挑逗她身体的绝窍,他慢慢加力的吸吮酒井法子的嫩舌,有力的手指在下面“啾吱啾吱”的挖着湿漉漉的穴缝。酒井法子的眉头辛苦的皱起来,鼻孔喷出来的气体急促而滚烫。 武鬼子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竟和这个小坏蛋大男孩公然在自己面前亲嘴搞穴,愤怒的想吼叫,但才说一个“你……” 字,脖子又一紧无法出声。原来大宝怕他乱了酒井法子此刻自虐的心情,赶紧隔空屈指弹去封住了他脖子防他乱场。 温柔的吸吮和抚弄下,大宝和酒井法子两人的情绪愈来愈激动,酒井法子柔顺的让大宝扶起上半身,纤细的腰肢躺在大宝的臂弯中、胴体展现动人的弧度。 “唔……” 大宝进一步用舌头顶开她轻巧的齿床,湿黏的舌头滑进酒井法子滚烫的小嘴内,同时手指也加快速度的挖弄她的嫩穴。 “唔……” 大宝的舌头又厚又大,几乎要将酒井法子的嘴塞满了,带着浓烈男子汉阳刚气息的唾液直涌进她的口腔,酒井法子的身体早被快感所麻痹,两条失控的舌在彼此口中交缠追逐,“唔……唔……啾……啾……” 无耻的热吮起来。酒井法子雪白的胳臂勾住大宝强壮的脖子,整个人送上去让大宝狂吮她香甜的嘴。 “唔……手……再用力……深一点……啾……” 酒井法子在交吮中仍甜蜜而辛苦的娇哼,要求大宝更激烈的挖她的湿穴,含羞带浪的神情和轻轻颤抖的胴体,引了大宝强大的兽欲。 “让你shuangsi!公主殿下你这个小骚货。” 大宝兴奋的叫着,使力搂紧酒井法子的纤腰,用两根手指猛挖她的美穴甬道。 “啊……” 酒井法子欢愉和痛苦交杂的猛扬起头,一屡银白的唾液从她小嘴中牵黏上来,水丝的另一头则还黏在大宝的大舌头上,大宝猛烈的再吸住她的唇舌疯狂的需索。 “唔……唔……” 酒井法子两条腿紧紧的夹住他那青春健美的身体。 “这样好不好?舒服吗?” 大宝强壮的臂膀快速的浮动着肌肉。 因为手指正猛烈的抠挖充血的肉缝,新鲜的春水花蜜从指缝间不停的洒出来。 “啊……人家……快受不了了……” 酒井法子销魂的哀叫。一条胳臂从大宝的脖子上掉下来,只剩一条还勾着,身体像断线风筝似吊在大宝的怀中,大宝趁机低头啄住她玉女峰上的樱桃。 “啊……好坏……” 酒井法子激情的娇喊着,乳尖传来麻庳的快感,大宝用牙齿咬着樱桃往上拉扯。 “呀……” 酒井法子甩乱了长,两只脚ㄚ勾在大宝结实黑亮的屁股上,脚趾头用力的弯屈、大宝简直要把娇嫩的乳根给咬断了,但酒井法子却喜欢他用力咬,这样酥麻的感觉就更强烈,澎湃的快感开始从美穴甬道深处蕴酿开来。 “要……要……来了……唔……快点……再快一点……啊……” 她双臂再度紧紧搂住大宝,红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脸庞不停的哀喘呻吟。大宝满身大汗的猛动手指,毫无规律和疼惜,一点也不管酒井法子娇嫩的美穴甬道黏膜是否会破皮的左戳右抠。但这种残暴的蹂躏却让酒井法子亢奋得无法快窒息,下体的快感愈来愈强烈。 “唔唔唔唔唔……” 一股被抽离的快感澎湃汹涌的从子宫深处爆裂开来。 “讨厌……人家不行了……出来……了……” 雪白的胴体猛然往后仰成性感的弧度,长也动人的甩开。大宝中指趁机往更深的地方挖入,牙齿仍咬着樱桃左右磨动。 “啊……” 酒井法子的臀肉被指节撞击得“啪啪”作响,整个人像被电殛似的扭颤,哀喘不成声的喊着:“……抱……抱我……抱紧我……人家要……要丢了……你弄的人家……好辛苦……抱紧我……” 大宝亢奋莫名,一把搂住酒井法子的柳腰,酒井法子双臂紧紧攀住大宝雄厚的背膀。 “抱你起来……让大家看你要丢……的样子……” 大宝喘嘘嘘的对她说。 “嗯……嗯……” 酒井法子根本听不进他说些什么,大宝嘿咻一声,就抱着她站起来。 “啊……” 两个人的身体都裹满汗汁,大宝只用一只手搂着酒井法子的腰,一只手仍然在挖弄她嫩穴。酒井法子虽然双臂努力的抱着大宝的颈子,但仍不免一直要往下滑。 “抱紧我……” 酒井法子激喘的对大宝说,两条玉腿主动的缠住他的腰。 “这样好吗……” 大宝使尽全力的冲刺他的手指。 “啊……” 酒井法子紧缠着大宝的身体扭颤,丰满的圣女峰和大男孩宽阔强壮的胸膛挤在一起,敏感的樱桃相互磨擦,助长了爆出来的gaochao。 “呜……来了……啊……” 酒井法子的指甲完全陷入大宝臂膀的肌肉中,两条玉腿勾不住大宝的身体而不停地磨蹬。 大宝也快抱不住她了,忙转身将她压倒在桌上,推开她两边大腿,用嘴去吸出里面兴奋的春水花蜜。 “哼……” 酒井法子娇羞又极度满足的叫着。 此时大宝拉高酒井法子的胳臂压在桌上,然后抬手去揉捏那两粒缀在圆润圣女峰上不停晃动的乳蕾。 “呜……你……好坏。” 狂乱的快感摧残着她的大脑,酒井法子感到身体都麻掉了,大宝的唇舌仿佛已经和自己的沟壑幽谷融化在一起,一柱柱酸酸甜甜的春水花蜜不断的涌入他的口中,大宝都吞了下去…… 而酒井法子雪白平坦的小腹上竟然隐隐约约可见一朵樱花纹身红晕,和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姐妹俩小腹上渐渐消退的樱花纹身红晕分毫不差。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潮喷,姐妹俩看得心惊肉跳,玉腿之间也不禁开始湿润起来。 “哼嗯……” gaochao过后,酒井法子像死了般的瘫在桌上残喘,两条腿软绵绵的向两边打开,全身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 但是对这个小坏蛋大男孩而言,奸淫根本还没开始。大宝马上又扶起她虚脱的身子,从背后轻轻将她抱住,湿热的胸膛贴上酒井法子光滑全裸的背部,美人滑嫩的肌肤触感和来自娇躯的颤动,让大宝心脏亢奋的猛跳。 “原来公主殿下好像也是百花谱的编外人员哦!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这日本人妻少妇的身体真是太好了!” 大宝像抱住珍贵的宝贝般,两只大手在酒井法子身上乱抚,接着粗壮手臂从酒井法子腋下穿过,抖的手掌沿着饱满的玉女峰周围开始轻抚,另一手搂住让他痴狂的柳腰,慢慢用力的把酒井法子柔软的身体拥紧。 “嘤……” 酒井法子出一声娇喘,整个人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令她感到被强迫占有的刺激。 “真好……” 大宝激动的在酒井法子耳边呢喃,嘴唇轻吻着白皙性感的粉颈。 “哼……” 酒井法子的身体又开始娇怯的颤抖起来。 大宝只穿一件小三角neiku,酒井法子则是赤裸裸一丝不挂,两条胴体夹着又热又腻的汗汁紧紧搂抱在一起的感觉,似乎更加的煽情和挑逗。大宝原本还很温柔的抚着她的圣女峰,渐渐的愈来愈用力,两团白嫩的肉球在大宝黑厚的手掌中被捏挤着,变成各种可怜诱人的形状。 “呜……” 酒井法子的身子又开始渗汗。 圣女峰被揉得好舒服,大宝有时用力地把整团乳肉捏得向前绷胀,然后又用手指去挑逗高高立起的樱桃,那种强烈的快感让酒井法子不知不觉得又流出春水花蜜。 “公主殿下,这样舒不舒服呢?” 大宝像挤牛奶一样,一直挤压柔软挺立的玉女峰。 “好……好麻……” 酒井法子颤抖的呻吟着。 “嘤……” 突然见她俏脸一红,娇艳的樱桃竟洴射出白白的乳汁。 “公主殿下……原来有奶水呢……” 大宝简直像现新大陆一样坏笑道。 “羞死人了!” 酒井法子羞不自胜地娇喘吁吁嘤咛道。 “高贵的日本菊花王朝公主殿下的乳汁我可要尝尝哦!” 大宝坏笑道,伸出舌头猛舔被奶水滋润过的樱桃。 “嘤……讨厌!不要……” 酒井法子害羞的直挣扎,但是大宝把她抱的紧紧的。 原来酒井法子生产女儿早过了三个月,没有哺乳的她已不再泌奶。没想到今天被大宝残虐不断的挑逗和奸淫,竟使得体内产生生理变化,乳水再度充满整个乳室。 “婴儿吃乳我没有经验,应该不是用舔的,要用吸的才过瘾吧!” 大宝竟张嘴就含住樱桃吸吮起来。 “哼……” 乳水被吸走的感觉相当酥麻,但是酒井法子仍然极为羞赧,这奶水应该是喂她的小宝宝女儿的,现在竟然被一个年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在吸吮。 第440章节夫前羞辱(五) “不要了……” 她忍不住用手去推吸着她两边樱桃的大男孩,但是双腕马上被有力的手扣住拉开,她只能任由奶子被吸吮。 “唔……好甜……啾……的奶水……公主殿下实在……唔……太正点了。” 大宝边吸边说,马上一头埋进乳肉中咬着樱桃用力吸起来。 “啊……轻一点……会痛……” 酒井法子被咬的全身抽颤,羞得泪珠直垂。 大宝兴致勃勃地吸奶,两团雪白丰满的圣女峰濡满了乳汁和大男孩湿黏的口水,奶水似乎愈吸愈多,等到他都吸足了,两粒樱桃已是又红又肿,几乎快滴血似的。 “好可怜,樱桃都肿起来了!” 大宝抚着酒井法子的圣女峰说着。 “你……好讨厌……呜……” 酒井法子痛不欲生的哭着。 大宝慌忙陪笑道:“都是我不好!刚才吸的那么用力!雅婕千代子你们看,把公主殿下弄哭了!” 他看了满脸痛不欲生的武鬼子一眼,坏笑着在酒井法子粉胯之间操起一把春水花蜜笑道:“还好,我准备了好东西,樱花纹身红晕春水花蜜可是最好的美容产品,每次搞完后涂在她的奶子上,圣女峰就会愈来愈坚挺有弹性、而且樱桃和乳晕的形状和颜色也会更美。这样不论我怎么粗暴的蹂躏她,都不怕她圣女峰会下垂了!嘿嘿……” 于是大宝将春水花蜜涂在手上抹匀,沿着酒井法子圣女峰边缘慢慢往内按摩,樱花纹身红晕春水花蜜所带来的舒服感觉让酒井法子闭上眼轻轻的喘气。被轩辕大宝搞出来的春水花蜜果然是圣品,按摩了十分钟后,圣女峰变得更紧致丰挺、樱桃饱满而晕红的翘着,但是乳汁却还在渗出,沿着圆润的下胸线一直染湿到肚脐。 “奶水这样一直流好可惜哦!” 大宝舍不得的念叨,“用这个把樱桃绑起来好了。” 大宝拿了肉色透明水晶丝袜抽出一根丝线出来。 “不要!” 酒井法子想到自己连樱桃都要被他扎起来,好像他养的动物一样忍不住就叫出声。 但是这一切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手被抓住后,圣女峰从根部被握紧,大宝拉紧一条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丝线,恶虐的磨擦那娇嫩的樱桃根部。 “不……住手……哼……” 酒井法子辛苦的颤抖,绵绳锯得娇嫩的樱桃产生麻痒和疼痛。 “公主殿下,我要绑紧一点!别让奶水浪费掉哦!” 大宝自言自语地坏笑道,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丝线开始缠着樱桃绕圈。 “唔……” 酒井法子咬着唇痛苦的忍耐。最后用力打个结、樱桃根部被绵线绞紧的刹那,酒井法子哀哼一声,连脚趾都忍不住紧屈起来。 两边樱桃都被绑死后,大宝故意把线头往上轻扯。 “唔……别这样……” 酒井法子羞得不知如何自处,饱满的圣女峰随着樱桃被拉紧而变成尖锥体。 “这样子做不晓得里面的奶水会不会一直摇动?” 大宝亢奋的喃喃自语,手指一下放松、一下抽紧的拉着细线,充满弹性的乳肉一阵阵的在波颤。 “不要了……求求你……” 酒井法子被他轻薄得浑身颤抖,不可否认的是乳尖又传来另一种麻的刺激。 就在她被玩弄的不知如何是好时,抱着她的大宝再次紧紧搂抱住了她的娇躯。 大宝拥着酒井法子香软的身子,修长而粗壮的大手抓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过来,噙着泪的酒井法子看起来就像出水芙蓉般的动人。 “不要怕!我不会欺负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酒井法子满腹的委屈和忿恨:“你还不欺负我吗……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还不够……还用那么不堪的方式来欺负人家……我恨死你了。” 想到激动处,酒井法子忍不住又啜泣起来。大宝看酒井法子受到屈辱而不反抗的脸蛋更是诱人,一只大手忍不住沿着她腰身美丽的曲线爱抚而下,顺着匀称的大腿、欣长的小腿肚,摸到柔软的脚心,然后手指玩弄着那五根精致的脚趾。 酒井法子仍旧闭着眼让他搂在怀中随意的轻薄,经过刚刚的狂暴,原本美丽的长现在青丝凌乱的垂在额前和黏在汗湿的香肩,看来相当性感及惹人怜爱。 大宝此刻竟不知耻的对酒井法子产生爱意,大嘴贴在酒井法子耳边,故作温柔的对酒井法子说:“我的宝贝公主殿下,对不起,刚才弄痛你了。不过你的身体真好,我好爱你,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人,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大宝边说还边抚着酒井法子细细的柳腰。 他搂紧酒井法子,黏烫的舌头像泥鳅般钻舔她的内耳,同时用尖锐的指甲搔弄她光裸的臂膀内侧。酒井法子咬着唇全身都在颤抖:“啊……好……好痒……好奇怪的感觉……唔!不行……我不能叫出声音……我要忍耐……千万不要再往……那些地方……天啊!救我……” 但是大宝的手指偏偏愈往更敏感的部位移去,当尖锐的指甲搔到展直的腋下时,酒井法子再也无法忍耐。 “唔……嗯!……” 动人的胴体不停扭动激烈哀喘。 大宝逮到她的要害岂有放过的道理,十根指甲拼命的括搔她的腋窝和胸侧。 “不……哼……不要……好痒……呜!……” 酒井法子激动的喘着气哀求大宝。 大宝暂停手指的动作,轻舔着酒井法子的耳朵问道:“公主殿下!那你到底爱不爱我?” 酒井法子只知道大宝的手指只要再进行下去,她一定会疯掉,被绑成这种全身肌肤绷紧的状况下,每一个刺激都是直接传达到神经最末稍,她快哭泣的乞求着大宝:“我……我爱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大宝从这倔强美女人妻少妇的小嘴中听到“我爱你”三个字,心头更加兴奋,他浓浊的喘着气,酒井法子美丽的脸庞被他一嘴浓郁的阳刚气息吹得娇躯轻颤。 “公主殿下……你爱我……我……我要让你更爽!” 大宝说完竟更激烈的吻舔酒井法子的耳洞,停下来的手指继续往腋窝深处搔括,一阵痉挛袭进酒井法子的脑门。 “啊!不……不行……” 无法负荷的搔痒令她的luoti轻轻挣扎。 大宝biantai的喘着气,看着酒井法子美丽的胴体已香汗淋漓,她几乎死去的扭动,在大男孩眼里变成煽情的勾引,大宝不停的在酒井法子耳边说:“我的公主殿下宝贝……很舒服吧?……扭大力一点……我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好美……” 酒井法子被欺负得濒临崩溃,神智也开始模糊,渐渐的大宝的手指离开了敏感的腋窝,搔往酒井法子丰满挺立的圣女峰。 “哼……嗯……” 过度的痛苦麻痹后竟产生奇妙的酥麻,大宝长长的指甲从圣女峰周围向爬山一样一圈一圈的搔往危颤的乳尖。 “唔……” 酒井法子轻闭着双眸,朱唇微启的用力喘息,当大宝的指甲一圈圈划着淡淡的乳晕时,雪白的乳肉在激颤的起伏、被细线缠起来的樱桃强烈的期待被捏揉。 “公主殿下,想不想被捏樱桃啊?” 大宝一边挑逗着酒井法子乳晕带一边问她。 “嗯……” 酒井法子俏脸晕红的轻哼一声。 “公主殿下,想还是不想?不说的话,我就一直这样弄!” 大宝一直在她敏感的樱桃周围搔痒,酒井法子已经强烈的希望樱桃马上被刺激,在情欲的挑逗下乳室里涨满了奶水,使得圣女峰形状更饱满。 “请你……捏……人家樱桃。” 酒井法子害臊的轻声乞求。 大宝听了亢奋不已,两根手指捏住红嫩的樱桃轻轻扭转。 “哼嗯……” 柔软的樱桃在大男孩指腹间快速的立起,酒井法子颤抖的羞喘,连腰身都弯成迷人的弧度。 “舒服吗?还希望被怎么弄?” 大宝捏揉着酒井法子的乳尖问道。 她的手脚已经用力的握紧和弯曲。 “奶……好涨……帮人家吸出来。” 酒井法子说着,脸已红到脖子,看起来相当娇羞可爱。 “好……我帮你吸……” 大宝听酒井法子亲口求他帮她吸奶,兴奋的浑身肌肉颤动。手指灵活的去拉掉一边樱桃上缠绑的绵线,但是猴急的动作却使得娇嫩的樱桃被粗鲁的扯了好几下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丝线才松脱,樱桃受到刺激的酒井法子无法抑制的娇吟,大宝用食指中指指节夹着站立的樱桃、整只手掌盖在柔软的圣女峰上轻轻揉着。 “唔……好难受……” 酒井法子有点辛苦的喘着气。 “公主殿下,你喜欢被怎么挤奶呢?粗暴还是温柔?” 大宝问完她后,就用舌面磨擦她的樱桃等她回答。 “温……柔一点……” 酒井法子已经被他挑逗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吧!公主殿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宝的巨掌轻轻的围握住饱满的玉女峰,然后顺着光滑的乳肉慢慢的往乳尖压送。 “嘤嗯……” 酒井法子仰起脸娇吟一声,双腿用力微弯,几柱白色的奶汁从樱桃尖端迸射出来,大宝张大嘴接着吃。 “舒服吗?” 大宝舔着嘴边的奶汁问酒井法子,酒井法子羞红脸喘着气点了点头。 “还要吗?” 大宝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酒井法子轻轻闭着眼,颤声的说:“还……很多……再帮我……挤……” 她一颗心也兴奋的怦怦跳,大宝比第一次稍用力的挤她的圣女峰。 “嗯哼……” 酒井法子呻吟的比前次更激烈,温烫的奶汁喷洒到他的口中、还有不少洒到地上。 “用吸的……” 酒井法子期望大宝用力的吸吮她麻的樱桃。 大宝一口含住那被奶水温润过的乳尖,“啾啾……” 用力吸吮。 “啊……” 酒井法子畅快的轻喊起来,被奶水涨痛的圣女峰,产生又酥又麻的舒服快感,但是奶水还不断的涌满整粒乳室,吸都吸不完。 “另一边……也想要……” 酒井法子喘着气哀求大宝。 大宝兴奋的啜着香甜的乳水,酒井法子闭上眼咿咿嗯嗯的呻吟。 大宝和少龙外传在翠微已经被封了,作者因为不想让广大读者失望,所以坚持更新.希望大家不要将后面更新的给传到网络上(特别是论坛上)被网警现的话这两本书可能就会太监了,而且曾经有翠微作者的合集被网警现,导致该作者半途而废不再出合集了。 希望想看书的人守规矩,还有每本合集都做有防盗记号一旦现是哪个泄露将会停止后面的合集而且钱不会退,所以请大家自我约束不要泄露。 再强调一下:现在网络查得非常的严,大家都是狼友,有本书看不容易,有本好书看就更难了。拜托读者绝对不能把我的书布到论坛,如果查到,这两本书就真的没有办法完本了,大家也就都看不成了! 而且呢,如果把书到论坛给别人下载,你最多就是论坛等级变高了点,下载的人夸你几句(他可以免费得到要钱的,那当然要夸你了)其他没有什么利益,但你在之前应该为龙哥想想,龙哥是职业码字的,也就是说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你们出资金,龙哥就要被饿死,同时也为其他忠实的读者想一想? 为了我的利益,为了广大狼友的利益,更为了尊重你自己花钱的份上,请别到网上,你要给你同学看我都没有意见的,如果几个朋友合起来买我的书,我也没有意见的。 谢谢合作。 还有,翠微前几天关闭了,后面整顿后又开了,有很多作者已经停止合集,龙哥照样,冒着生命危险履行诺言,请广大狼友体谅龙哥,从自我做起,切勿传到网上! 441章节酒井法子(一) “公主殿下,现在捏一捏你的蜜唇应该会更兴奋吧!嘿嘿……” 大宝坏笑着伸出手指,在酒井法子赤裸的双腿间晃动。 “不……不可以……” 酒井法子急得又挣扎起来。 此刻大宝却更用力的吸吮rutou。 “唔……” 酒井法子又是一阵酥软。 大宝趁机扒住她的腿根,手指残忍的捏住她那娇嫩敏感的小蜜唇。 “呜……” 酒井法子痛得连脚心都快抽筋,大男孩的手指铁钳一般紧紧的咬住嫩红的花瓣,将柔软的肉片稍稍拉长。 “嗯……不……行……” 酒井法子微弱的呻吟,催情剂已开始作,坚挺的嫩乳在上下起伏、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公主殿下,不行吗?我就是要!” 大宝亢奋的喘息,看着她的脸,用舌头磨擦站立的乳尖。 “嗯……” rutou受到刺激的酒井法子无法抑制地娇吟。 “公主殿下很舒服吧?把手举好。” 大宝命令式的对着酒井法子说。 酒井法子芳心如鹿撞,顺从的举着手臂。 大宝见她百依百顺、娇媚含羞的模样,胯下那条巨无霸早已快顶破diju,当下两张巨掌握着她柔软的腰肢慢慢往上移动,滑溜顺手的肌肤让大宝粗糙的大手激动得一直抖。 “嗯……哼……” 酒井法子强抑着兴奋的情绪、闭着眼睛轻喘,曼妙的腰身随着大宝手掌爱抚而弯成性感的弧度。 “感觉怎么样呢?” 大宝一路抚到两粒玉乳根部,手掌慢慢的缩紧握起柔软颤动的乳峰。 “唔……好……舒服……” 酒井法子闭着眼睛轻轻的吐露。 “这样好不好?” 他趴在酒井法子身上、大手握紧酒井法子白嫩如雪的乳房,伸出硕大的巨舌、轻轻的磨擦红嫩的rutou,长长立起的rutou在他的舌面富弹性的滑动。 “哼……” 酒井法子舒服得两条腿忍不住屈起来,受刺激的乳线又开始分泌出奶水,大宝开始大口大口的舔起乳峰上颤动的樱桃。 “哼嗯……舒服……” 酒井法子用力的抓住头上的床栏,娇躯兴奋的颤抖起来。一直渗出的奶汁被大宝舔得飞溅,乳沟间早已湿成一片。 “求你用力……吸……人家……rutou……” 酒井法子晕着俏脸央求大宝帮她吸奶,大宝当然不客气的一头埋进柔软芳香的乳肉中,热嘴吮住整粒乳尖用力啜起来。 “啊……” 酒井法子酥麻的轻喊一声,被奶水充胀得不舒服的乳室,一下子被吸走许多的感觉极为美妙。 “公主殿下,请把玉腿张开!” 大宝边抓着她的乳房吸、一边伸手去推开她两边大腿。 “嗯……” 酒井法子配合地把腿张开成m字型。 大宝伸手去摸她双腿间的秘缝,酒井法子的脚ㄚ忍不住在床上踮高,这时整片沟壑幽谷早已热呼呼的湿滑不堪。 大宝兴奋的把手伸出来让大家看:“好利害!湿成这样!我的小宝放进去一定很爽。” 酒井法子只顾着一直扭动身体呻吟,完全被大男孩的挑逗撩拨所控制而忘了羞耻,大宝慢慢的把手指的第一节抠入滚热的美穴甬道内。 “嗯哼……” 酒井法子微仰起脸大声的叫出来,两条腿也自动的张更开。 “你们里面好烫!好像溶浆一样。” 大宝讶异的对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笑道。他把手指拔出,一道透明的黏汁也从沟壑幽谷内被指尖牵出来,大宝兴奋的抱住酒井法子滚烫的胴体,一翻身变成酒井法子俯卧在他身上。 “嗯……哼……” 酒井法子喷着热气不停娇喘,原本一碰就会感到恶心的大男孩,现在却恨不得能融化进去,两只玉手也温柔地抚着大男孩厚实的胸膛,让大宝亢奋的全身都在颤抖。 “酒井法子……你真美,公主殿下你真好……” 他用力的把酒井法子拥在身上,享受温黏而柔腻的肌肤在他身上蠕动的触感。 酒井法子的胴体流满汗汁,散人妻少妇性感的体香,大宝开始用他火热的嘴去探索那对柔软双唇,酒井法子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大方的将小嘴送上去,主动吻着大宝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嘴唇。 “唔……你这yindang……的公主夫人!” 大宝把大手放在酒井法子的后脑勺,酒井法子轻轻的咬着大男孩的唇,从她微启的小嘴内、滚烫的黏膜散出芳香的气息,大宝被那诱人的樱唇挑逗得心头狂跳,恨不得吃掉怀中这块香软的身体。 他浓浊的喘着气命令酒井法子:“公主殿下,把你的丁香小舌给我。” 酒井法子顺从的吐出湿淋淋的小嫩舌、舌尖在大宝两片厚唇的隙缝间磨擦。 “唔……啾……” 大宝再也受不了,吸进香滑的舌瓣尽情的吸吮。 “嗯……” 整条甜美滑腻的香舌仿佛要被大宝强大的吸力吞进肚里去,浓浓的香甜津汁涌入大宝嘴里。虽然吻得极端粗暴,但酒井法子却喜欢上这种被残虐对待的快感,她完全不抵抗和出力、把全部身体都交给大宝处置,任由他把硕大的舌头塞入她嘴里纠舔每一寸齿床和香软的黏膜,两只大手不停在她丰满浑圆的乳房和丰腴滚圆的臀丘上抓抚。 “唔……啾……唔……” 屈服在大宝粗暴下的酒井法子温柔的像条小母猫,凌乱的丝看起来更加性感。 占据了这样的日本人妻少妇,大宝简直像没碰过异性似的、毫无节制的需索酒井法子的唇舌和津液。就在他把酒井法子吸得呻吟娇喘愈来愈激烈时,突然感到包裹在neiku下的巨龙传来阵阵温暖的抚挲,他忍不住从鼻孔哼了一口气,眼睛往下看,原来酒井法子纤柔的玉手正在轻揉他双腿间隆起的部位。 “给……唔……给我……你的……嗯……宝贝……” 酒井法子喘着气、眼波迷朦的乞求大宝。 大宝虽然恨不得马上将快爆裂的巨龙送进那道紧紧的美丽裂缝内,但没折磨到酒井法子崩溃前他是不会罢休的。 “公主殿下,想要吗?” 大宝一边问,一边仍依依不舍的吻着她滚烫的唇和脸颊。 “嗯。” 酒井法子闭上眼,害羞的点头。 大宝兴奋的坏笑道:“公主殿下想要的话,就用你可爱的小嘴帮我舔大,再插进你xiaoxue中好吗?” 大宝修长而粗壮的手指塞入她湿软的小嘴,酒井法子乖巧的吸舔味道酸碱的指头,红着俏脸默允了。 “很好……公主殿下只要乖乖听话,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大宝说着从她嘴中抽出手指,酒井法子低下头主动轻吻他厚实的胸肌。 “唔……” 大宝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她温烫的双唇沿着宽厚的胸膛往下吻,一直吻到晕黑的rutou周围。 “用舌头……” 大宝已经爽到全身酥软,仍不忘指导酒井法子。 酒井法子害羞的吐出湿嫩的舌尖,轻轻的舔起来。 “唔……很好……好舒服……喔……” 大宝舒服的浑身肌肉都在抖,呼吸变得愈来愈浓浊,两条粗臂紧紧的搂住酒井法子的腰身和屁股用力抚抓,酒井法子此刻也被他搂得心儿狂跳。 毕竟强壮的大男孩身体对成熟女人还是有征服性,这在丈夫武鬼子瘦弱的身体上是体验不到的,而且酒井法子此刻被大宝挑逗撩拨弄得意乱情迷。第一次对大男孩强壮躯体产生强烈渴望的她,用力把两团柔软的乳房和火烫的湿缝压在大宝黏黏的肌肉上,粉红舌尖愈舔愈灵巧,一心只想卖力的服侍大宝。 大宝靠着挑逗撩拨手法的效力,终于让这个日本菊花王朝的公主人妻少妇完全柔媚的被他征服,他极度兴奋的用力抓抚她饱满有弹性的臀瓣,黏贴在他腹肌上的秘缝因挤压而出“啾……啾……” 的湿响。 “嗯……唔……很好……” 大宝粗重的喘着气。 受到奖励后,酒井法子更温柔的吻着大宝的乳晕,用灼嫩的舌尖围着黑硬的乳粒濡舔。 “喔……” 大宝用力的抱紧酒井法子,只感到骨头真的要酥了,没想到酒井法子的胴体如此温香柔软、她的唇舌又是这么灵巧娇嫩,舔的他浑身精肉不停在颤动,宽厚的胸膛也在猛烈起伏。 “看着我……一边舔……抬起脸来。” 他想看酒井法子被他征服时的神情。 大宝精壮的身体所紧紧传来的兴奋反应,让酒井法子也更激情起来。她的眼眸无辜中流露出诱人的娇媚,粉红的舌尖更是可爱,让这种美人如此服侍,大宝体内的欲火已快爆炸开来。 “嗯……嗯……” 他用力的揉抚她的嫩背和屁股。酒井法子胸前两团丰乳压挤在大宝身上、强大的压力让她呼吸困难,舌头舔起来也变得吃力,不过被强壮大男孩紧拥的滋味却是甘甜的。 “哼……” 她抬起脸来喘一口气,一小撮闪亮的唾液从她的唇缘滴下来,刚好落在大宝硬立的rutou上,酒井法子又低下头用舌面拨弄濡湿的乳粒。 “哦……酒井法子……你真好……” 大宝亢奋得直痉挛,被黏烫口水温润过后再舔的感觉更加美妙。 此时酒井法子也不知不觉的前后蠕动起胯股,用火烫的湿缝磨擦着大宝结实的腹肌。 “嗯嗯……哼哼……” 她一边挪动身子往下舔一边呻吟起来。腿根间红黏的唇片和湿缝从大宝的肚子上黏起透明的蜜汁,汗珠也从弓起的背脊上滑下来。 “再往下……舔快一点、用力一点……” 大宝抓着酒井法子头,把她头压在他身上。 酒井法子已经舔到他的肚子,柔嫩的舌片激烈的抚舔汗腥的块状腹肌,大宝双腿间的巨大巨龙已高高的将neiku前面隆起,前端的龙头和大半截巨龙露出裤头外、贴躺在肚脐下方的肚皮上。酒井法子一直往下挪动屁股,腿根中间火烫的湿缝终于坐到烧铁般的龙头上。 442章节酒井法子(二) “哼嗯……” 一道甘甜的电流从敏感的穴口钻入,酒井法子伏在大宝身上娇喘,十根兰指紧紧的掐入他结实的肌肉中,屁股也yindang的扭起来,试图让骚痒的穴肉磨擦大宝那半截烧棒来解馋。 “唔……” 大宝更是亢奋得全身用力,龙头被熔烫滑嫩的黏膜包裹着磨擦的感觉,令他恨不得整条巨龙现在就在xiaoxue内抽送。 “嗯……不……不行了……给我……给我……小宝……” 酒井法子圆润的屁股坐在龙头上激烈地扭动,用她红烫的脸颊轻轻磨擦着大宝胸肌。 大宝强忍着冲动,他知道时机已经快成熟了,但还没享受够前戏前,他是不会轻易将巨龙送进这让男人垂涎的xiaoxue中。 “还不行……我还没……舒服够呢!” 大宝伸出中指,轻轻的沿着酒井法子光滑的背脊中央抚摸下来,满是湿热汗水的脊背肌肤摸起来更是滑嫩细腻,触感相当的好。 酒井法子仍不顾一切的扭着腰、让腿根间火烫的sichu和巨大的龟冠磨擦,而且张着小嘴大声的呻吟。 “看!你丈夫在看呢!” 大宝扯起她的头,让她看见那在地上挣扎无力痛不欲生的武鬼子。 “不……不要看……” 她害羞的把脸转开,丰腴滚圆的臀瓣却仍激烈的在大宝的肚子上蠕动。 那龙头底下的血管强壮地跳动着,一波波刺激充血的黏膜,红红的溪缝蜜汁已经流得不像话了,弄得大宝肚皮一片黏湿。 “还不行,不能放进去!你这骚货,继续舔……别想偷懒!” 大宝扯起酒井法子的长,神情痛苦而诱人的酒井法子却一点也不反抗。 大宝喘着粗气对酒井法子说:“还……还没舔够,就想要我的巨龙帮你通rouxue?你……想得倒美。” 随即坐起来,粗暴的抓住酒井法子右腿脚踝,硬生生的将酒井法子的屁股拉过来。 酒井法子乖顺的抬起腿,重新跨坐在大宝身上,变成69的yingluan姿势抱在一起。大宝面对着雪白丰满的屁股和分开的股沟,腿根间的唇肉像花瓣一样鲜嫩而有光泽,湿漉漉的沟壑幽谷散着腥碱热气。 “真美……” 大宝的手指压住黏红的唇瓣拉开裂缝,沟壑幽谷里粉红的嫩肉诱人的吐露出来。 “嗯……” 酒井法子全身都在颤抖。 大宝用另一手轻揉着蜜唇和充血的珍珠。 “呜……” 酒井法子酥麻的呻吟着:“求……求你……再……再里面一点……” 她一边哀求、手指已经伸到大宝绷紧的diju内,把他那根盘满怒筋的巨龙掏出来上下轻搓。 天哪!轩辕大宝的巨龙终于露出来庐山真面目了,硬度惊人,几乎要顶到肚子。颜色比较白净,包皮完全退了下来,露出蘑菇状的龙头,直径似乎比巨龙还宽些。马眼处有一点闪光,好像是一滴液体;yinnang鼓鼓的,显然处於兴奋状态,清楚地显出两颗睾丸的椭圆形。无论是尺寸和长度都足以傲视群雄,令武鬼子这样的日本猥琐男自惭形秽,血脉喷张面目狰狞,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鹅蛋大小的肉冠上面居然出现了三粒肉疙瘩,好像是刚才武鬼子射入大宝胸膛的三粒子弹竟然被小银龙吸收转化成了三粒入珠,平添几分气势,更加充满对女人的诱惑。 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看得芳心颤抖,那凭空增加的三粒入珠比刚才夺去她们处子之身的时候更加气势逼人;此时,内室的那个女人也不禁心底惊叹娇喘一声;酒井法子更是春心勃春情荡漾,心神迷醉爱不释手。 “哦……你这……小骚货……真的那么想要……” 大宝全身都在痉挛。 酒井法子的手又软又温柔,抚得他巨龙好不受用,整条巨棒立起足足有二十公分长,龟冠泛出紫红光泽。大宝强忍着冲动,一双大手分开眼前两团臀丘,让多汁肥美的xiaoxue完全展露出来,两片厚唇对着粉红的美穴甬道紧紧的压上去。 “啊!……” 酒井法子连跨跪在大宝两侧的小腿都抬了起来。 大宝感到鲜嫩柔滑的蜜唇在他的唇舌间滑动,忍不住将舌头卷成一圈,伸入沟壑幽谷里面。 “啊……” 甜美的电流从美穴甬道黏膜下的神经急速扩散开来,黏烫的碱汁像决堤般的流进大宝嘴里。 “呜……不……不行了……哼……” 酒井法子努力的扭动起雪白动人的身体,眼前除了大宝的巨龙外,一切都逐渐模糊。 大宝看那两团诱人屁股抬得高高的在扭动,大宝正在吸肥美的嫩穴,可爱的菊花蕾也跟着缩动,忍不住就伸出手指去压揉股沟上的括约肌。 “哼!……” 酒井法子更激烈的叫出声来。 温暖的室内加上火烫的激情,酒井法子和大宝两人湿亮的胴体上都裹满热热的汗汁。大宝看她两个美穴甬道同时被刺激而快要昏厥模样儿,心中更是兴奋,指尖开始轻轻的揉起柔软的肛肌。 淡红的菊花在大宝手指的揉压之下,逐渐的充血变得更有弹性,下体所传来的快感和刺激,是酒井法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的,强烈的心跳让她感到喉咙哽着一团东西。 “真……真好……好想快点……让他用巨龙……送进我的xiaoxue中。” 她yindang的盼望着不应该期待的事,为了取悦大宝,火烫的朱唇轻轻吻着巨大的棒身。 “唔……” 大宝舒服地呻吟。 “用心一点舔……” 他抚着酒井法子柔顺的秀命令着。 “嗯……” 酒井法子激情的呼出灼烫的香气,纤手握着龙头温柔的轻抚,舌尖沿着棒身上浮起的血管来回的舔。 “唔……真爽……没想到……公主殿下的技巧这么好……” 大宝闭上眼,全身的肌肉都兴奋得浮起来。 酒井法子含羞的用手指磨擦龙头前端的马眼,两片软唇轻吻龟冠背面的接合处,用舌尖去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 “唔……好……舒服……” 大宝心脏亢奋得快麻痹了,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也看得忘了吞口水。 大宝忍不住瞪了武鬼子一眼调笑道:“武鬼子先生,你太太……真的很大胆……她都是这样帮你做的吗?” 可怜的武鬼子羞愤的闭起眼睛不愿再看下去,碍于酒井法子皇室公主的身份,他从没被酒井法子如此服侍过。兴奋的大宝喘着气再吸住酒井法子的秘缝,舌头激烈的猛舔。“嗯……哼……” 酒井法子也用力地呻吟起来。 大宝的舌头像条湿滑的泥鳅在她火烫的沟壑幽谷和股缝间狂乱钻动,那种连脑髓都快要被吸出来的麻痒,使她连尿都快禁不住…… 大宝一边舔着她黏腥的沟壑幽谷,也进一步技巧的用牙齿去磨擦充血的珍珠。 “呜……” 酒井法子拱起背来激烈的颤抖,湿淋淋的舌片开始舔舐整粒龙头。 大宝双手粗暴的掐住两团白嫩的屁肉,“啾啾”的吸取涌出来的黏汁。 已经全身酥麻的酒井法子含着龙头,辛苦的把巨大的巨龙往嘴里送。大宝那根是黑人的尺吋,才吞进一半不到,龙头前端就已顶到食道的黏膜,小嘴被塞的满满的一点空间也没有,她呼吸困难,“嗯嗯”的从鼻孔喷出热气,津汁沿着巨龙一直流下来。 “公主殿下,舌头也要动……不要偷懒。” 大宝抓着她的头强迫她的头上下动起来。 “唔……噗……” 酒井法子辛苦的吞吐粗大火烫的巨蟒,嫩滑的舌片也卖力的抚舔。 “自己动起来……不要像个死人似的,你们日本女人对于这个不是很在行吗?……” 大宝一边抠着珍珠一边命令她。 “嗯……” 酒井法子的屁股不停在扭动,湿烫的小嘴含着巨龙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时纤手也握着另半截巨龙套弄。 “哦……” 大宝兴奋地把整张脸埋进她湿滑滚烫的股缝内磨擦。 “嗯……嗯……” 酒井法子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忘情的把甜美滑腻的舌尖塞入龙头前端的马眼内不停磨擦。 此时后面的大宝又从嘴中垂下一大砣唾液,滴在酒井法子的菊花蕾上,继续用手指压揉黏湿的菊花蕾。 被唾液润滑过的括约肌,按摩起来更有快感,大宝有时还将指甲尖微微刺入紧缩的菊花蕾内,让酒井法子更激烈的哀哼出来。从她嘴里泌出的津液已流满大宝的下体,蜷浓的杂草和丑陋的卵袋都湿漉漉的一片。 “呜……不要……救命……” 酒井法子再度抵抗起来,但是湿缝仍被对准硕大的龙头慢慢放低。 “停……下来……求求你……” 酒井法子拼命的扭动屁股想闪躲,大宝用力的抓着她两边腿弯向旁拉开,无法挣扎的酒井法子,胯股间嫩滑的肉缝被放在大宝巨大的龟冠上。 “呜……放开我……” 酒井法子强忍着被火烧般坚硬的龟冠顶住嫩穴的麻感觉一直哀求。 大宝弯起上身,双手扶着她光滑的柳腰兴奋的对她说:“慢慢坐下来……” 同时大宝也放开她的腿弯。酒井法子蹲在桌上,大龙头紧紧顶在穴口。 “不……让我起来……” 她用力的想站起来,但是手被绑在身后让她无法平衡,丰腴滚圆的美臀竟慢慢的坐下去,柔软的唇片被饱满的龟冠向两边分开。 “啊……不要……” 她咬着唇激烈的颤抖,连喉咙都好像哽着一团东西般的难受。那龙头……竟然会这么大,武鬼子短小的家伙和这大男孩巨大的家伙比起来,简直像三岁小孩的玩具,一直到穴口都快撑裂了还进不去。 “不……可以……进不去……好痛……” 酒井法子痛苦的直冒冷汗,大宝兴奋得满脸油光。多汁的沟壑幽谷、滑嫩滚热的黏膜抚得他龙头不断膨胀,而且热热的蜜汁还不停的涌出来滋润肉冠。 “不要进去啊!” 武鬼子悲恸欲绝地用头撞击着地板。 “再努力一下……就可以进去了!” 大宝微微挺高下体。 443章节酒井法子(三) “呜……救命……” 酒井法子全身都在痉挛。 “吱……” 被绷得快滴出血的xiaoxue慢慢吞进巨大的巨龙。 “唔……真舒服!” 大宝激动的叹息,酒井法子肥美柔嫩的穴肉像生橡胶般紧紧的套着他的龙头,里面的黏膜又湿又烫。 “呀……” 可怜的酒井法子快晕厥的哀鸣,胯股间慢慢形成一个被巨蟒绷满的大洞,连臀沟肌肤也被拉紧到括约肌都变了形。 “不……行……救……救……我……呀……” 下体美穴甬道不断被深入扩张的痛楚,使得酒井法子两边太阳穴几乎要裂开,汗汁一条一条的从光裸的背脊上滑下来,随着龙头顺利进入美穴甬道一半的长度,大宝粗大的巨龙没入的速度加快起来。 “啊……” 酒井法子甩乱长哀叫出来,从脚心到小腿都剧烈抽筋,下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再也没力支撑的双腿终于一屁股坐下去,巨大的巨龙从头到尾贯满窄紧的美穴甬道,直达子宫深处。 “呜……” 酒井法子极度痛楚的张着小嘴快要无法呼吸,全身抽颤的想倒在大宝身上,但是暴满美穴甬道的铁柱使她动弹不得。 “好舒服……公主殿下的美穴……又紧……又烫……” 大宝舒服的直翻白眼,今天刚刚破了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姐妹俩的处子之身,又玩到日本皇室公主殿下人妻少妇这么紧致娇嫩的xiaoxue,穴口的细筋几乎要把巨龙根部勒得血液无法回流,因而使得塞满美穴甬道的巨龙更加饱硬,巨龙上盘绕的血管兴奋的啵啵直跳。 酒井法子辛苦的抬起玉臂,扶着大宝胸膛激烈的喘息。 “屁股动起来!公主殿下不要偷懒哦!” 大宝抬起她苍白颤抖的俏脸命令着。 “不……不行……好……痛……” 酒井法子全身的血液瞬间都集中到快绷裂的沟壑幽谷,大宝龙头上的三粒子弹入珠开始产生奇效,研磨得人妻少妇宫颈口嫩肉火花四溅,美穴甬道黏膜紧紧缠绕着烧烫的棒身在激烈痉挛,“好烫好热啊……” 酒井法子感到眼前一片晕黑,连趴在大宝胸膛上的力气都一点一点的流失掉。 “叫你动!你听不懂吗?” 大宝猛然挺高下体,龙头深深的顶进子宫。 “呜……” 可怜的酒井法子柔白的胴体像断线风筝似的向后弯曲。 “动不动……” 大宝挺着下体不停扭动屁股。 “啊……不……行……” 她只能用两条手臂往后伸、紧紧抓着大宝的腿来支撑向后仰的身体,脚趾头辛苦的踮在床铺上,从腿根到美穴甬道深处都有被撕裂的疼痛,就像第一次被kaibao的感觉。 “过来让我抱!” 大宝又猛然放下臀部,两人的下体重重的撞击在一起,顿时浓密的芳草间蜜汁四溅。 “呜!……” 酒井法子几乎昏厥,娇柔的上半身像自由抛出般的甩进大宝怀里,她几乎休克的喘着气伏在大宝胸膛上颤抖。 大宝轻轻的抚摸她光滑的玉背和柔顺的秀笑道:“怎样?公主殿下,很舒服吧!你丈夫武鬼子先生那条小蚯蚓根本满足不了你!也难怪你的穴还这么紧。” 酒井法子痛苦的把脸埋在大宝湿黏的胸肌上摇头:“不行……我会死掉……” 那美穴甬道收缩的十分强烈,使得原本就已快被塞爆的美穴甬道又一直缠着火烫的肉柱用力吸吮,滚烫的黏膜仿佛已溶化掉裹在棒身上,脚心一阵一阵的在抽筋。大宝扶着她的腰又要开始逼她动起屁股,酒井法子像死了似的软绵绵只会哀吟。 “公主殿下!看你动不动!” 他抡起巴掌在她雪白诱人的大腿和屁股上拍打。 “啊……不……不要……求求你……啊……救命……” 被打痛嫩皮的酒井法子不得不上下左右的扭动屁股闪躲大男孩的巴掌,巨大而湿滑的肉根终于享受到嫩穴套弄的快感。大宝舒服的闭上眼叹着气,大宝技巧的拍打酒井法子的嫩皮却不打伤她。 “呜……停下来……” 酒井法子被拍打和巨龙夹击,只能坐在大宝双腿间垂死的挣动,但随着蜜汁不断涌出,美穴甬道开始有滑顺感,被大巨龙插动的感觉也慢慢舒服起来。 “哼……嗯……” 渐渐的酒井法子不再那么激烈的挣扎,两条玉臂羞颤勾着大宝的肩头,蹲在床上慢慢的抬动屁股。“唔……” 虽然还有绷裂的痛楚,但充实的酥麻已一波波的扩散开来,雪白的背脊流下汗汁,她微蹙眉头、辛苦中带着甜蜜的神情相当迷人。 “很舒服吧!” 大宝一双大手微微握着让人受不了的小柳腰,酒井法子肥嫩的屁股自动套弄他那条怒棒,那滑嫩的黏膜磨擦充血龟冠和巨龙的感觉,简直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享受。 “可以再快一点……” 大宝兴奋的催促着。酒井法子十根手指紧紧的掐入他的肌肉内,痛苦而满足的在大宝的扶持下、上上下下动起屁股来。 “哼……嗯……哼……好大……嗯……嗯……” 她咬着唇不时出哀哼。那条被嫩穴磨擦得红通湿滑的怒棒上,血管如蚯蚓般盘绕,当嫩穴往上拔时,连缠在棒身上的黏膜都会一起拉出来;插入时,又连同蜜唇一起挤入美穴甬道内。 “嗯……哼哼……嗯……哼哼……” 酒井法子第一次感到粗大的巨龙这么受用,随着完全润滑的感觉畅快的呻吟。 但是这种速度对大宝来说仍不满足,在怒棒硬得快暴裂的煎熬下,他愈来愈用力的握紧酒井法子的柳腰、粗暴的抓着她的身体上下套弄。 “啊……不行……慢……一点……啊……” 酒井法子立即又感到胯股撕裂、头晕目眩的痛苦,整个人虚脱的倒在大宝身上抽搐。 大宝急着要享受冲刺的快感,但酒井法子又无法负荷,心中不禁又急又恼。 “哼……啊……啊……” 酒井法子骑在大宝身上下振动,腰身弯成各种诱人的弧度。 “不……行……了……” 她浑身激烈的抽搐,美穴甬道被大巨龙套弄得“啾吱啾吱”作响,桌子上已经是斑斑点点。嫩穴内的黏膜缠着巨龙愈吮愈利害,滚烫穴汁润滑后的美穴甬道磨擦起来更是舒服,大宝也感到阵阵酥麻从会阴部传来。但他可不想那么快就失守,连忙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双手握着酒井法子的软腰,调整激动的呼吸。 酒井法子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大宝身上,武鬼子从屁股后面看去,浮现粗筋的湿红巨龙干入嫩穴的景象一清二处,粉红的唇肉组织被插得向外翻肿、黏膜紧紧的缠绕在棒身上、两片屁肉不停的在收缩,好像在吸吮大巨龙,连菊花蕾都激动的张合。 “唔……很舒服吧……” 大宝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嫩背,慢慢的前后蠕动起下体,巨龙也随着在湿滑的xiaoxue内滑动。 “嗯……” 酒井法子伏在大宝胸膛呻吟,屁股轻轻的扭起来,让火烫的巨龙能充份磨擦搔痒的穴肉。 酒井法子屁股用力缩紧和扭动,却令大宝插在feixue里的巨龙更是受用,他不断舒服地呻吟着:“喔……公主殿下夫人!你真是够浪……小屁股咬的我的巨龙快受不了了……” 大宝一边叫一边前后蠕动屁股,让大巨龙在美穴甬道内尽情的滑动。 “啊……不行……嗯……” 酒井法子慢慢的又被插得舒服起来,在会阴部和肛门内蠕动的软虫竟带来阵阵麻痒的快感。“嗯……嗯……不……行……嗯……” 她嘴里虽还喊着不行,但是声音却愈来愈柔媚,还夹着酥麻的呻吟。 大宝放开她的手,酒井法子乖乖的伏在他胸前随他前后的蠕动:“舒服吗?” “嗯。” 她闭着眼喘着气回应。 大宝加快速度挺动巨龙,鼠蹊和大腿撞击圆嫩的臀肉而出“啪!啪!” 的声音。 “啊……啊……” 酒井法子十根玉指紧紧的扯着床单激烈的哀叫,武鬼子气急败坏的挣扎怒吼道:“停下来……你不能在她体neishe出来……” 但大宝正舒服又怎会理他?只见大男孩仰着脸忍耐的闷吼,抓着酒井法子柳腰的双臂和宽阔的背脊浮现油亮的肌肉线条,屁股猛烈的前后推送。 “呜……不行……你快拔……雅婕你们快点帮助姑妈求求他拔出来啊……” 酒井法子也害怕他在自己体neishe精,只好向酒井雅婕求救,但是大宝湿滑的巨龙控制不住似的在嫩穴内来回拔送,两人下体撞击出“啪啪”的清脆声音,巨龙暴涨了一圈、温度也一直在上升。 “宝哥哥,你放了姑妈吧!” 酒井千代子看得心惊肉跳,不禁颤声呢喃道,她亲眼见识了大宝和酒井法子的盘肠大战,才知道男欢女爱可以如此酣畅淋漓,自己刚才的破身过程与之相比显得平淡许多。 大宝兴致正酣,不管不顾地大力抽送,猛烈撞击。 “啊……不……啊……” 酒井法子被插的浑身骨头都要酥溶掉,根本无法思考,秀早被她的手扯乱了。 “宝哥哥快点停下来……求求你……只要不射在姑妈体内……要我作什么都可以……” 酒井雅婕见已没有希望阻止大宝在姑妈酒井法子体neishe精,只好屈辱的哀求起来。 大宝果然放慢了速度,双手略松开酒井法子的腰。 “哼……嗯……” 稍获喘息的酒井法子身体激动的起伏、不断的喘着气。 大宝对软语哀求的酒井雅婕坏笑道:“雅婕!你为了你的姑妈真的什么事都肯做吗?” 酒井雅婕忍着羞愤,用力的点头。 “好!看你表现如何!表现好的话,我这次就不让你姑妈受孕。” 大宝从酒井法子的嫩穴内拔出湿亮红通的怒棒,随着巨大龟冠的离开,翻肿的小美穴甬道口流出黏白的春水花蜜。 444章节酒井法子(四) 酒井雅婕以为大宝不再继续奸淫酒井法子,心头松了一口气。怎知大宝只是换了另一种jiaohe姿势,他坐在桌子边缘,将酒井法子抱起来、嫩穴对准巨龙套入,然后慢慢放下她娇颤的身体,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哼……” 酒井法子辛苦的在大宝怀中扭动,她身体正对着丈夫武鬼子和侄女酒井雅婕酒井千代子等所有人,雪白绷紧的腿根间,嫩穴被巨龙塞满的景象自然也被看的很清楚。 酒井雅婕没想到大宝这么折磨她的姑妈,当着姑父武鬼子的面这样羞辱姑妈,真是在心理上对姑父武鬼子的最大lingru,她看见姑父武鬼子的喷出火来了,她的眼睛也怒视着大宝娇嗔道:“宝哥哥,你说话不算数……” 大宝打断她的话坏笑道:“雅婕妹妹,我说过只要你表现的好,我可以不在你姑妈体neishe精,可没说不ganta!要不要随便你。” 酒井雅婕颓然的低下头,颤声地娇嗔道:“大坏蛋,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么?” 大宝嘿嘿的淫笑两声,一双色手正在抓抚酒井法子胸前的奶子,把她抓的嗯嗯哀喘。 “很简单,你看!” 他伸手把酒井法子跨在他大腿上的两条美腿向两边拉得更开的。 “嗯……不要……” 酒井法子害羞的伸手去遮双腿间的sichu,大宝利用他的腿向两边打开迫使酒井法子无法合近腿根,然后再把她的手抓开。 “哼……” 她羞惭的转过脸,在丈夫武鬼子还有侄女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面前,赤裸裸的露出被巨龙插入的身体是极端难堪的事情,这使她柔美的身体害怕的直抖。 酒井雅婕强忍着羞辱和心痛,颤抖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才肯放过我姑妈?” 大宝淫笑道:“雅婕妹妹,过来帮我揉一揉你姑妈的珍珠!” 酒井雅婕羞怒交加,咬着牙恨恨地道:“大坏蛋,你……休想……” 大宝不以为然地前后蠕动起屁股,大巨龙在滑嫩的沟壑幽谷内轻轻动起来。 “嗯……嗯……” 酒井法子辛苦的闭上眼羞喘,娇柔的身体无力的往前倒,又被大宝的粗臂搂住。 “你……” 武鬼子气愤的双眼喷火。 那根盘满粗筋的大巨龙,把酒井法子的嫩穴塞成圆洞,粉红的黏膜吞吐着巨龙根部,尤其那她雪白性感的大腿根部绷的紧紧的、两侧的肌肉不停的在收缩,好像很用力的在吞吮巨龙。 大宝嘿嘿的笑道:“不要也可以,我就射在她体内!不知姑妈酒井法子公主殿下会不会受孕?” 他一边享受着巨龙在酒井法子嫩穴内轻滑的快感,强壮的手臂还紧紧的环搂她柔软的酥胸。 “雅婕,求求你救救你姑妈吧!” 武鬼子挣扎着哀求酒井雅婕。 酒井雅婕涨红了脸,忍着几乎要暴毙的羞愤道:“好……我做…就是了……” 酒井法子痛苦的在大宝搂抱之下扭动身体,她怎忍心酒井雅婕受到这么残忍的羞辱:“不要……雅婕……不可……以……那样……你……别管姑妈……” 但大宝已揪住酒井雅婕的头、把她的脸拉近到距离大宝和酒井法子下体不到五公分的距离,酒井雅婕闻到了分泌物的淫腥味。 “雅婕妹妹,跪在我面前,先找出你姑妈的珍珠。不会还要我告诉你在哪里吧?” 大宝淫笑着对激动抽搐的酒井雅婕坏笑道。 武鬼子举起手来,可是就无法抑制心里翻腾的愤恨,一只手悬在空中颤抖。 大宝的手指压住被巨龙绷满的嫩穴上端两边,让粉红的黏膜扩张的更开,黏肿的肉芽清楚的露出来。 “来!帮你姑妈揉一揉。” 大宝抓着酒井雅婕的手去碰。 “哼……不可……以……雅婕……” 酒井雅婕手指碰到充血珍珠的刹那,一阵甘甜的电流通过全身,酒井法子忍耐的咬着唇呻吟。 “来!自己用力点帮你姑妈揉。不想让她怀孕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大宝命令着酒井雅婕。 酒井雅婕把心一横,手指轻轻的揉起肿立的珍珠。 “啊……雅婕……不……行……快……停下……来……” 酒井法子浑身激烈地颤抖,大宝趁机开始挺动下体抽动大巨龙。 “呜……不……哼……嗯……” 酒井法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哀喘,垂在两边的小腿和脚ㄚ随着身体被顶动而乱晃,两粒甜美的乳房也激烈的上下跳动。 “舒服……好棒的感觉!” 大宝舒服地低吼,被手指搓揉的珍珠不断充入血液,沟壑幽谷里的黏膜好像扭曲似的在痉挛,吮得大巨龙好不受用。 “大力一点揉……粗暴一点……你姑妈正叫得很舒服呢……” 大宝一边插着穴、双手用力的抓抚饱满有弹性的奶子。 酒井法子甩乱了长、张着小嘴大声的呻吟。酒井雅婕心中虽然心疼姑妈酒井法子,但是潜意识却对她身体此时被大宝占有感到更大的嫉恨和醋意,虽然这决不是酒井法子愿意生的,但酒井雅婕的私心和不甘却让她不觉中想折磨她来报负,于是手指愈来愈粗暴的抠弄那颗火烫的珍珠。 “啊……住……手……雅婕……啊……别……那样……呜……” 酒井法子痛苦的挣扎,从小腿肚到大腿根都严重抽筋。可怜的她,仍不理解侄女酒井雅婕为何要这样帮别人来欺负她。 “喔……姑妈公主的美穴……愈来愈滑……好舒服!” 大宝抓着她的腰,激烈的前后扭动。 “呜……不……行……” 酒井法子辛苦的在大宝怀中甩动,大宝将她的脸蛋转过来,厚唇索求她芳香的小嘴。“唔……” 酒井法子的唇轻易的就让大宝占有,大宝吸住柔软的唇瓣,舌头滑入黏烫的小嘴内乱搅。 酒井雅婕看姑妈竟和她们姐妹俩的宝哥哥动情乱吻,更是恨她的不贞,不知不觉用指甲掐着她的珍珠粗暴搓弄。 “呜……呜……” 酒井法子痛得珠泪直滚,但嘴被大宝吸住又叫不出声,两手一直推着酒井雅婕的头。 大宝帮酒井雅婕将酒井法子的双手抓住:“你姑妈可真yindang!应该好好的处罚。现在用嘴去舔她珍珠吧!” 大宝把雅婕的头压到酒井法子双腿间,酒井雅婕吐出舌头用舌尖去压揉酒井法子肿烫的珍珠。 “呜……” 酒井法子感到脑中空白一片,只是不停的扭动身体,原本被动让大宝吸吻的嘴也主动的和大宝唇舌交缠。 大宝压着酒井雅婕的头命令他:“整个含进去!我的巨龙和你姑妈的美穴一起都要舔到!” 酒井雅婕张大樱桃小口含住两人jh的部位。 “嗯……” 滚烫的口腔黏膜让大宝和酒井法子同时出冷颤、更激烈的抱在一起套动和交吻。酒井雅婕甜美滑腻的香舌舔动起来,两人的嘴更是兴奋的黏在一起乱吮乱吸,大宝的手抓着上下跳动的乳团用力揉捏。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大宝松开酒井法子的嘴狂吼一声,他推开酒井雅婕,把酒井法子压倒在桌上,推开她软绵绵的双腿,紫红怒张的龟冠重新顶在翻肿的嫩穴口,用力送入湿滑的巨棒。 “哼……” 酒井法子激烈的哀吟一声,大宝十指紧紧扣住她的手掌压在桌上,快速的抽送起巨龙。 “哼哼……嗯嗯……” 酒井法子在桌上挺腰扭动,肥嫩的屁肉和雪白的乳团被撞击的力量顶得前后晃动。 “哦……我要来了……我们……一起丢……” 大宝浑身肌肉的身体在酒井法子身上激烈伏动。 “不……行……你……不能……在……里面……射……” 酒井法子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苦苦的哀求。 “来……不……及了……你……准……备帮我……们的……混血小孩……想……名字……吧……” 大宝自私的只想从酒井法子身体享受gaochao的欢愉,随着巨龙愈插愈舒服而狂抽mengcha,那会管她受不受孕。 武鬼子气急败坏的吼叫:“不!停下来!你答应过不在她体neishe精的。快住手!” 他想冲向前,但是在地上百般努力也站不起来。 “啊……夫君……对……不……起……唔!……” 酒井法子的gaochao已守不住,灼烫的卵精洒在大宝的大龙头上。 “哦……我……我也……来了!” 大宝激烈的冷颤,酥麻的快感从会阴部快速麻痹到龙头,火山轰然爆,在嫩穴内暴涨的巨龙一抖,熔浆似的岩浆精华淋满了酒井法子的花心和子宫。 “啊……” 被烫得沟壑幽谷几乎熔化的酒井法子激烈的叫出来。大宝压在她身上抱起她,巨大的巨龙又在窄紧的美穴甬道内突涨一圈。“哦……” 两人的身体一起抽搐,更多的岩浆精华射进去,酒井法子紧紧的抱着大宝的背不断娇喘。 “你的身体……真好……” 大宝激动的抓抚着她的秀和臀部,像尿尿一样抖了一下,把剩下的岩浆精华全数注入酒井法子体内…… “你……禽兽……” 武鬼子颤抖的看完大宝在酒井法子体neishe精完事,一股崩溃的愤怒和绝望让他连动都动不了。 大宝射完精后仍舍不得从嫩穴内拔出巨龙,让巨龙留在湿滑的沟壑幽谷内慢慢变软,搂着几乎虚脱晕过去的酒井法子继续温存。深深射入子宫内白花花的岩浆精华正慢慢地往外流,整条美穴甬道滑润润、热呼呼的,浸的巨龙好不舒服。 大宝对酒井千代子笑道:“千代子,等我把她抱起来,让你们姐妹俩看看你们姑妈小嫩穴被干成怎样了吧!” 大宝扶起酒井法子的身体,湿滑滑裹满浓精的软巨龙从穴口掉出来。酒井法子晕沉沉被大宝扶搂着,两条腿在桌上胡乱的张开,娇嫩的穴口翻成一个小小的红美穴甬道,黏黏白白的岩浆精华从洞缘慢慢的流出来,最引人瞩目的是酒井法子雪白平坦的小腹上那朵樱花纹身红晕。 445章节美惠王妃(一) “姑妈也有樱花纹身红晕呢!” 酒井千代子惊叫道。 酒井雅婕美目闪烁,若有所思地看了内室一眼。 “来!抱过来让你的夫君武鬼子先生欣赏欣赏你太太的樱花纹身红晕。” 大宝抓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酒井法子像小女孩尿尿般的任他捧着,走到武鬼子面前。 “你……这个……禽兽……” 武鬼子咬牙切齿、怒眼几乎要喷火。 大宝用手指压了压酒井法子肉缝上端的柔软部位,一缕浓白的岩浆精华从翻开的嫩穴下缘滴落;他又压了压两侧的耻丘,昏过去的酒井法子“嗯”的喘了一声,美穴甬道内粉红的黏膜轻轻的缩蠕,更多白花花的岩浆精华热呼呼的流下来。 “我要杀了你!” 武鬼子以手捶地悲愤地叫道。 “唉!武鬼子,你杀不了他。即使你打的过他,你也不能杀他!” 内室那个温柔的声音怨叹道。 “哦?原来里面的高人终于肯出声了!” 大宝笑道,“我还以为你只想看戏,不肯出场呢!外面已然是公主殿下了,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的高贵人物呢?乡野小民不知道有没有福气得瞻尊荣呢?” “那是,那是王妃娘娘的寝宫,未经批准不得进入,你不可以随便进去啊……” 武鬼子趴在地上喘息着叫道,身为此次炎都池计划的护卫大臣,现在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更不要说保护王妃娘娘了,真是心痛欲裂悲愤欲死。 “哈哈!” 大宝瞥了武鬼子一眼冷笑道,“武鬼子先生可以起来阻止我进入啊!” 镶金的内室门被推了开,大宝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屋内陈设精美华丽,猩红色的地毯上放置着做工精细的桌椅,昂贵的水晶玻璃窗户边是天鹅绒的帷幕,但是这个大男孩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上面,他的目光都在面前的贵妇身上。 酒井千代子已经和酒井雅婕依偎在沙上,在她们的另一侧,微笑坐在舒适座椅上的贵妇人,容貌与她们相若,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风味。 这个高贵的美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左右的模样,就像是酒井雅婕和酒井千代子俩人的姐姐,绝色美丽的容颜似乎没有被岁月留下任何痕迹,静静的微笑着,带着一丝清灵飘逸的风情,气质温柔娴静,风姿优美动人至极。 她身上穿的和服庄重华丽,衬托着她纤美的腰身,成熟性感的诱人魅力从她身上散出来,让大宝暗吞口水,巨龙也在胯间蠢蠢欲动。 宫藤美惠,是碧仁亲王的妻子,一直被称为日本国南部第一美女。 作为酒井千代子的亲生母亲,酒井雅婕的婶婶,她的真实年龄,自然不会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她身上的高贵血统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身上更充满了极强的女性魅力,不仅是年轻时可以颠倒众生,如果她愿意,现在也可迷倒任何男人。 在她的手中,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的美酒在灯光下闪烁着鲜血般的殷红之色,却是一杯美味的葡萄酒,醇酒美人相映成趣,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还想见皇上,皇上怎么可能见她! 不过是痴心妄想,总管太监不屑的转身离开。 总管太监带着圣旨到延禧宫偏殿后,各宫就关注着,总管太监离开后,后宫的娘娘小主们都开始期待皇上宣布宸贵妃被李氏暗害不能去南巡。 玉嫔和吴贵嫔就在延禧宫侧殿,她们隐隐听到偏殿的声音,但并没有过去,总管公公走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出去。 “李美人以后就是李庶人了。”玉嫔再一次叹息。 吴贵嫔没有说话。 片刻后两人看着对方,再次沉默。 “等空了找个机会去看看,帮一帮李庶人吧。”良久,吴贵嫔淡淡的说。 “皇上那里还有宸贵妃那里?” 玉嫔没有说好还是不好,而是提起皇上和宸贵妃。 吴贵嫔叹一口没有说话。 玉嫔也没有说。 相比于吴贵嫔和玉嫔还想着帮一把李庶人,其它的小主娘娘不喜李庶人的准备找机会看一看去,另外的直接把李庶人抛到脑后。 一个庶人又被打入浣衣局,父母又打入了天牢,哪里值得她们关注。 还不如关心别的,那个曾经娇花一样的李美人如今的李庶很快从各宫的眼中消失,各宫期待皇上宣布宸贵妃娘娘不能南巡,但也有人怕皇上因为宸贵妃取消南巡,皇上那么宠爱宸贵妃,眼中没有别的人,但担心的人并不多。 稍微明白的人就知道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宫里宫外都准备好了不可能说取消就取消,最多推迟。 皇上金口玉言,不可能改变的。 各宫的娘娘小主同时关心的是宸贵妃如今怎么样,她们一直等着承乾宫的消息,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具体的消息。 承乾宫,整个承乾宫对外封宫,对内太医跟着宫人把承乾宫里里外外都翻开检查了一遍。 好在检查完后没有找到不对的东西。 太医们脸色好了些,宫人也不再紧张,与此同时殿外的小宫女还有太监也被检查了,也没有现不对的。 小宫女荷花便在其中,她埋着头,动也不敢动,听到检查的太医还有宫人念了一声过,她连忙连手带爬退到一边等着。 检查完后,太医和宫人告诉承乾宫的大宫女,大宫人便往内寝告之皇上。 没有在小宫人还有承乾宫找出不对的东西,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的,每个人都不想面对皇上的雷霆大怒。 不过还要等,等皇上的命令。 没有人大声说话,整个承乾宫显得格外的安静和压抑,此时总管太监已经处理完了皇上交待的,他当然要回来禀告皇上。 看到总管太监,宫人太监太医都退到一边。 知道这位总管大公公是来见皇上的。 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一个个都不敢乱说话。 总管太监身边跟着的人都是跟着他宣旨的,李庶人已经被带到浣衣局里,皇上的旨意一共两份。 因为李庶人一家在江南,那份旨意只能交给下面,让下面的人去办。 想必已经出京了。 总管太监想着走到寝宫外面,他没有进去,对着守在外面的宫人:“杂家要见皇上。” 宫人早就知道:“公公等一下。” 说完就往里去。 总管太监收回目光看向外面,不知道检查得如何。 寝宫里,杜宛宛被萧绎硬按在床榻上休息,两个宫人守在床榻边,萧绎站在屏风外面,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宫人。 赫然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此时萧绎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大宫女也不敢说,头抵着地面,静静的。 “母后让你来问问?”萧绎面无表情。 “是,陛下,太后娘娘很担心宸贵妃娘娘,听说宸贵妃娘娘被人害了,知道陛下大怒便让奴婢过来问清楚,太后娘娘说她不会插手,只是想问清楚情况,太后娘娘说陛下知道怎么做。” 宫人埋着头。 萧绎:“是吗?”他不置可否。 宫人更不敢开口。 一时又静下来,气氛不由的沉凝,直到萧绎再次开口:“你回去告诉母后等空了朕亲自去见母后,至于贵妃到时候朕会亲自和母后说。” 他不准备现在把心肝的情况告诉母后,萧绎眸光很深,沉吟着。 宫人想到太后交待的,张了张嘴。 “下去吧。” 萧绎已经不准备再见她了,他还有事情要做,心肝那里还等着他,只希望母后知道他的意思。 “是,奴婢告退。”宫人见皇上已经不耐烦,甚至转身就走,她抬头欲言又止了一会,磕头道。 萧绎没有回头。 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宫人走了进来:“陛下。”她看了往外退的宫人一眼,朝着萧绎行礼。 萧绎皱紧眉头,不过还是转过身来,他看了进来的宫人一眼,见另一个宫人还没有退出去,冰冷的看过去。 退到门口的宫人一下子不敢再停留离开。 萧绎眼中的冷意少了些,他皱着眉看着行礼的宫人。 “陛下,总管大公公求见陛下。” 行礼的大宫人开口。 她感觉到陛下不高兴,刚才出去的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陛下看得出不满,她不敢多想。 “哦?”萧绎脸色好了些,望向外面:“在外面?”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宫人赶紧道。 萧绎没有多问:“你出去吧,让他等一会。”说罢他往屏风里面去,宫人见状什么也不敢说,退出去。 外面的总管太监见到退出来的宫人,看过去,方才那个好像是太后身边的,太后又派了人过来?不知道陛下那里? 后退出来的宫人见到总管太监把刚才皇上的话告诉对方,总管太监一听没有说什么,继续等待。 里面,萧绎几步走到床榻前,让守着的两个宫人让开,他坐到床榻边看着里面的心肝妇人:“心肝。” 他轻轻的开口,含着温柔和怜惜,手摸了摸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躺在术榻上一时睡不着,又不知道做什么,眼前的男人让她好好休息,不让她乱动,什么也不让她做,让两个宫人看着她,她无聊的时候听到他在外面说话,他现在进来是? 她看着他,不知道他来是做什么。 “心肝啊,朕的太真。”萧绎见心肝乖乖的看着他,乖得不行,他眼神更柔,俯身低头亲了又亲。 手摸着心肝的背,抓紧她的手。 杜宛宛:“……”她以为他是有话和她说,刚才太后不是派了身边的宫人过来?应该是为了她,他告诉太后派来的人了吗? 他怎么说的? “乖乖,你和朕的小乖乖好好的,朕出去处理一点事。”萧绎又说了一句,松开杜宛宛,温柔的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转头要走。 “三郎。”杜宛宛拉住萧绎,看向跪在一边的两个宫人。 “什么?还有什么事心肝?” 萧绎被杜宛宛一点也不生气,耐心得很,又温柔又体帖,见她昂着头望着他,拉着他的手,怕她累着头不舒服,马上上前一步低下头凝着她。 杜宛宛看着男人温柔的眼,她对着一边的宫人:“刚才她进来要禀报你让她和我说,太医们已经检查完了。” 不久前宫人从外面进来要禀告太医们检查的结果,太后娘娘派了身边的宫人来,眼前的男人便让宫人和她说。 他忘了? “哦!”萧绎倒是没有忘,闻言他看了看眼前的心肝,见她看着一边的宫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 他眯着眼晴。 宫人感觉到皇上和贵妃的目光:“皇上,贵妃娘娘。”两个宫人都低下头。 萧绎还是看着,杜宛宛见状,伸手又拉了拉男人:“皇上。”萧绎感觉到他终于收回目光注视着她。 杜宛宛对上他的目光:“太医们没有找到不对的东西。”她慢慢道,把结果告诉眼前的男人。 萧绎微微皱了一下眉,没有找到? 他已经又问过那些太医,他的心肝的身体情况,知道心肝的身体没有问题,虽然才生产半年多。 这让他总算是放了心,他开始担心别的。 对于太医没有找到不对的东西,他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 “没有找到?” “嗯,承乾宫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没有不对的地方。”杜宛宛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 没找到不好吗? “那些宫人呢?搜过没有?”萧绎看出心肝的心思,不由一笑,手捏了捏她的脸,爱不释手。 “也没有。”杜宛宛直直凝着他。 “也没有?”萧绎挑了挑眉:“没有就好,这样朕才能放心,放下担心,说明朕没有做错。” “你不知道心肝,朕一向自以为能护着你安安全全的,不想竟然有无知的人敢向心肝你下手,你可知道朕多生气?” 萧绎顿了顿又道,心中的后怕到如今都还没有完全散去,他细细的摩挲着眼前的妇人,一点一点的,全是爱惜。 “三郎。”杜宛宛经过这次倒是更深的感觉到他的心,听到他的话,眼中有些湿,头靠在他的怀里。 萧绎怕她不舒服,搂着她换了好一会直到觉得差不多才停下:“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一些,心肝?” “嗯。” 杜宛宛呼吸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安心不已。 “由于自负能护着你,朕便毫无顾忌的宠着心肝你,等于是把你置于风口浪尖,原先没给心肝你身份还好一些,那些人见不到心肝你也做不了什么,如今这样,朕后怕得很,甚至后悔是不是不该给心肝太多的荣宠,有时候荣宠太过也是错,像这次就是,要不是朕安排的人盯着,加上心肝累着了昏过去,要是再晚一些心肝中了毒,朕以后也许——”萧绎手轻轻的拍着杜宛宛的背,嘴印在她的额头上,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握。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杜宛宛打断了。 杜宛宛并不同意他的话,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样想,他一向自信不过就是差点被害,她现在没事,他安排得很好—— 他后悔不该给她太过的荣宠,觉得以后也许该少来找她? 她一直知道他的荣宠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一直知道,知道她越是得宠,他越是给她荣宠她越是危险,有些人越是不会放过她。 但相比他不再来见她,她宁愿相信他能护着她。 以前她一直信着信他能护着她,果然不是吗? 以后只要再小心一点就行了。 只要想到他由于不想她再被害减少对她的荣宠,甚至偶尔才能见到他,他去宠别的人,她就心痛。 就像曾经想通的一样,他只能和她,她不许他找别的人。 她只有他,她在宫里全靠他。 要是连他也不宠着她,那她还有什么? 他要是真为了她的安全,今天宠这个,明天宠那个,她算什么?她真的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想。 他不是一向自负? 她都不怕,他怕什么,不就是有人害她,除非他有了别的心思,所以才这样说?杜宛宛推开男人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男人:“陛下你说错了,我不同意。” “心肝!” 萧绎见自己的话被心肝妇人打断,再看眼前妇人一脸不满的瞪着自己,眼中全是伤心还有难过,他不由觉得自己错了。 杜宛宛才不管他,径直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说完,伤心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难道皇上是想宠幸别的女人吗?还是说皇上有了别的心思?” “这怎么可能,心肝你还不知道朕只能对你有心思?嗯?要是不信,朕现在来一次?不行,朕的小乖还有心肝肚子里,算了,等一段时间朕再好好教训你,好好惩罚你不信朕,到时候,哼。” 萧绎听完了杜宛宛的话,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妇人居然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他心里复杂还有欣赏和喜悦,这妇人就像他说过的,哪还能离开他。 见眼前妇人质问,他想也不想失口否认。 他可不敢迟疑,更别说承认了,那不是伤心肝的心吗? 他怎么可能会宠别的女人,他不过就是后悔,再说他要是宠了别的人,这心肝怎么办,哭死? 说实话他不过是怕害了这妇人,根本没有想过别的女人。 倒是这心肝提起他才想起来。 他想着不像以前把这心肝处于风口浪尖,想的是少去心肝那里几次,或者偷偷去而已,不料心肝想这么多。 萧绎在心头摇了摇头,摸了一下眼前心肝的脸,就要把她再次抱到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再说。 杜宛宛就那样瞪着眼,不说话,满是伤心。 萧绎心痛了:“你这心肝啊,还不信朕。”摸了一下妇人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 早知道他不说这些了,心肝可是有了他的小公主,他可不想要一个整天伤心的小公主,他的小公主最好又乖又听话。 “皇上说话算话?” 杜宛宛还是不动,带着哭音。 “算话。” 萧绎觉得自己还不如这妇人,这妇人都还相信他,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有事,他温柔的把她眼晴里流出的眼泪轻轻的舔干。 杜宛宛现眼晴痒痒的,现他在做什么,不由脸红转开头:“那陛下以后不许再提。” “好!听心肝的。”萧绎只觉得心肝的眼泪苦得他心疼。 “……”杜宛宛不再说话。 萧绎也不说话抱着她。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对这心肝不管是荣宠还是不宠都不好,若一切照他先前提的,这心肝也不一定就安全。 谁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 两人抱着又说了一会话,杜宛宛忽然想到还有没问,她推了推他抬起头,对着他的眼晴:“太后娘娘派了人来是?” “不过是问一些情况。” 萧绎对这些并不准备瞒着,淡淡的看了看杜宛宛。 “那陛下你?” 杜宛宛接着问。 萧绎摸了摸眼前的心肝:“朕准备找时间再和母后说,不是现在,朕还有安排,可不能让心肝再有危险。” 语气温柔宠溺,细细的拍了拍她,对她说。 “妾相信三郎。”杜宛宛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没有多说什么,信任的望着这个男人,萧绎嘴角扬了扬,这心肝总是叫他高兴,低头含住她的嘴:“相信朕?” 杜宛宛迎上去,两人一时难舍难分,不过还是分开了,因为杜宛宛推开了他,她红着一张脸,手捂着小腹,别了别头,不让他继续:“陛下方才不是要出去?” 萧绎觉得还没有满足,可是这女人现在——听到妇人的话,他想到还有事等着他,抱过怀中的妇人又狠狠亲了下解了解馋才松开,小心轻柔的把她放到床榻上。 “心肝好好休息,朕出去再看看。” 萧绎又看了看后,站了起来,对杜宛宛说完,在她点头后又吩咐了一边的宫人照顾好,才往外走。 “陛下,要是没有办法,陛下送妾去宫外。”杜宛宛想得最多的还是南巡,她咬了一下牙。 萧绎听她又提起南巡的事,回了一下头,神色温柔:“朕已经想到办法,一会回来告诉你。” 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啊?” 杜宛宛愣了下。 萧绎轻笑的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杜宛宛躺在床榻上:“……”跪在地上的两个宫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她们一直很担心贵妃娘娘不能去南巡,皇上有办法了? 不说萧绎见到总管太监后又生了什么,宫外,南阳郡主和长公主都得到了杜宛宛被害的消息。 长公主皱了一下眉派了身边人进宫,南阳郡主则是亲自进了宫去。 萧绎第二天便见了长公主身边的人,还有南阳郡主,不知道怎么说的。 不久后,后宫各宫都知道皇上下旨南巡照旧。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三郎你是怎么想的?”杜宛宛靠在床榻边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从知道男人下旨南巡照旧后她就等着,之前她不是没问过,他一直不告诉她,说还没有想好。:乐:文:小说3w.し 如今旨意下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巡照旧,是把她送出宫?他带着太后还有其它的人照旧南巡还是?杜宛宛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小腹。 她来得并不是时候,但为了她……他们或许有几个月不能见,他和后宫那些女人—— “姑姑派了身边的人还有南阳来见朕。” 萧绎坐在床榻边,一手握着妇人的手,一手轻轻的理开她耳边的,专注的凝视妇人,神色温柔,但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说着顿了下。 杜宛宛见他不回答,抿了一下唇,想到他说的,她是知道长公主派了身边的人还有南阳郡主进宫,不知道他和她们说了什么,她并没有见到长公主身边的人还有南阳郡主,她们是来见他的。 想到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杜宛宛有点不安,决定先不问,听听他说什么:“不知道南阳郡主还有姑姑?”她欲言又止望着男人。 “还不是为了你,她们在宫外听到你被害了,便派人进宫问朕,南阳更是跑进宫来,说是替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问朕还想见你,不过朕觉得还是不要让人打扰心肝才没有同意,姑姑关心你。” 萧绎看出这心肝妇人急了,多半是想到玉姐儿,他眸光一闪,温柔的睥了她一眼开口。 “让姑姑费心了,还有郡主。” 杜宛宛听到不是象她想的而是因为她,她松了口气,想到长公主一直帮她,南阳郡主也是她低下头。 “低头干什么,还有呢?” 萧绎现看不到妇人的脸,不由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颌,温柔的盯着。 杜宛宛被他抬着下巴,只能看着他,对上他的眼,她怔仲了一会:“还有皇上。”她慢慢说。 “这才对。” 萧绎神情愉悦,愉悦的大笑过后,搂着杜宛宛,低头亲了亲,揉了揉,目光移到她的小腹处:“这么会说,怎么不装傻充愣?看来朕的小公主就像朕想的又乖又听话,让你母妃变得如此会说话讨朕高兴。” 竟把功劳都归到他喜欢的小公主身上。 杜宛宛:“……” “朕的小公主乖乖长大。” 萧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只手轻放到杜宛宛小腹前,低喃道,温柔得很。 杜宛宛:“三郎。” “说吧,什么。” 萧绎似乎能看到他想要的小公主,愉悦得很,一直盯着杜宛宛的腹部。 杜宛宛假装感觉不到,不去看他:“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没有什么事吧。” “你以为有什么事?”萧绎微微抬头看了杜宛宛一眼,这妇人又乱想了,有什么事难道会不告诉她? “没有,只是。”杜宛宛知道要是玉姐儿有什么事他早就告诉她了,玉姐儿在南阳郡主身边的情况她一直都知道的,可还是难免担心。 萧绎见状,睥了睥她,收回目光,还是他的小公主可爱。 他真是不想和这妇人说话了。 “你的情况朕告诉了南阳和姑姑,不用瞒着姑姑和南阳。”萧绎把之前没有说话的话说完。 “哦。” 杜宛宛看着他,轻应了一声。 并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听到杜宛宛的声音,萧绎抬头瞄了她一眼。 杜宛宛:“三郎。” “朕想着和你说一说,其它人朕有打算,除了太后那里朕一会去说,其它人都瞒着,姑姑和南阳担心你朕想着便不瞒着她们,也免得她们为你着急。”萧绎就算觉得妇人不如他的小公主听话讨他欢喜,不过还是多解释了一句。 “哦。” 杜宛宛点头,她如何会不知道。 萧绎哼了一声,俯身对着她的小腹说起话来:“朕的小公主,感觉到父皇没有?看你母妃那样子,听父皇的话不要理你母妃。” 杜宛宛:“……” 萧绎居然越说越有劲:“朕的小公主,你母妃就是一个傻子,你可不要像你母妃那样傻,不然父皇到时候就要愁了。” 杜宛宛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哪里傻? “你看看你母妃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父皇说的很傻?”萧绎还在说,带着低低的笑,说着不知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笑看着她:“你看小公主都嫌弃你了。” 杜宛宛:“……”他可真是不留余力。 “哈哈,心肝啊看你现在的表情。”萧绎把杜宛宛的表情收入眼里,一下子起身搂过她就是一亲,边亲边低笑。 笑得不行。 杜宛宛觉得该她笑才对,她才该笑,看他的样子。 “心肝啊,太真啊。” “……” “放心咱们的小公主聪明着呢,不会像你。”萧绎亲了杜宛宛好一会,手轻放到她的腰上,边亲边笑。 杜宛宛伸出手想要推开他,萧绎没有让她推开,就那样搂着,唇齿相依,好在宫人早就退了出去。 “心肝你先前不是问朕什么意思?”他忽然道,伴着笑声。 杜宛宛没想到他会提起来,愣了一下:“嗯。”她目光往上,望着他的眼晴,望到里面,脸上唇间鼻端都是他呼出来的气息。 还有龙涎香,他抱着她,她整个人被他轻轻的拥着。 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带着不明的心思她等待着。 “朕的想法当然是南巡照旧。”萧绎也垂下眼帘目不转晴注视着妇人的眼晴还有脸,轻轻的道。 话落,他看到妇人脸黑了,哈哈。 他想笑,不过怕妇人真生气了,只得忍了,温柔的环着她:“至于心肝。” 杜宛宛脸确实黑了,这男人! 她恨不得掐他,说来说去不等于没说吗?又逗她,太可恶了,就不能不逗她告诉她? “皇上!”杜宛宛黑着一张脸。 “朕是这样想的。”萧绎笑过,凑到杜宛宛耳边,轻轻的把想好的说出来。 杜宛宛:“……” 渐渐杜宛宛脸色不再黑,脸色好了起来,她看着他的侧脸,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怎么样?” 萧绎说完,含笑温柔的咬了一下杜宛宛近在耳前的耳朵,轻吐。 杜宛宛耳朵被咬得痒不止如此还一阵热烫,连男人说的什么都一时没有听清,她觉脸有些烫,便快速别开头,然后再看向他。 萧绎温柔的笑着看着,也不再咬上去。 杜宛宛回头一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心跳加快,她尽力平复。 “怎么样?” 萧绎似乎知道她没有听清楚,又笑着问了一遍。 杜宛宛过了片刻回过神来,但脸还是有点红,她不想让他靠近,便最着头,他只会逗她玩,想着他说的。 “这样可以?” “一切有朕。” 萧绎从来都是这句话。 杜宛宛闻言不再多问,不过别的:“陛下留下来陪我,太后那里还有其它人要是要见皇上?” 她主要是担心这,他的意思是南巡照旧,明面上找个理由送她出宫休养身体,这也是他没有把她的情况透出去的原因之一。 一旦她出宫休养,那些人也没有理由再做什么。 她们以为她不会伴驾南巡就不会再多想,她就会很安全,由于都不知道她如何,便只能猜测。 等到南巡,明面上他带着众人南巡而去,留她一人在京,私底下则不然。 他会跟着她出宫,留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满三个月,到时候她如果想去看看他再带着她慢慢坐船去,只是在他看来最好是哪里也不去。 乖乖的生下他的小公主再说。 当然他不可能一直不出面,需要他出面的他会安排好,南巡不比北巡他露不露面都没关系,只要他安排好了。 若是有什么弄个微服私访出去了就是。 杜宛宛知道他说得松易,事实上并不容易,光是安排就不容易,何况太后会同意吗?太后娘娘要是见他不在会如何? 还有那些大臣,万一有急事? 听他说完的时候她心里很感动的,他为她做到这一步,她在知道自己又有了后想过很多,对于自己不能南巡也是心里有数的。 既然有了她没想到到处乱跑,他却为了陪她,什么也不管不顾,太后本就对她极不满了,要是叫那些大臣知道? “母后那里有姑姑还有南阳。” 萧绎笑容满面,很是坚定。 说罢又加了一句,摸着杜宛宛的脸:“那些大臣又不是不知道朕,朕不过是玩一玩微服私访!” 他笑嘻嘻的,杜宛宛知道以他的性格是能做出跑出去微服私访的。 “母后又不是不知道朕?”萧绎又笑。 杜宛宛:“……” “那些女人最好是安安份份陪着母后,母后既然喜欢她们,她们就好好陪母后好了。” 杜宛宛再次无语。 “要是你想玉姐儿,那也把玉姐儿接来,虽然不能带心肝去江南,但等到时候朕可以带心肝就近走一走。” 萧绎笑过又道。 杜宛宛现自己有些被说服了,特别是他说会带她就近看看:“三郎。”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直直望着他。 萧绎笑容加深,拍了她一下:“南巡本就是朕为了带心肝你去玩,你有了朕心爱的小公主去不了,朕当然也不去,陪着你,这不是应该的?你不去朕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明面上不能这样,需要一些掩饰,朕不想再给心肝带来麻烦,想来想去朕才想好,只要说朕带人微服私访去了,就不会有人说什么,反而可以看清楚一些人一些事,若是有事朕会赶过去,就算朕赶不过去朕也会安排人,想必母后会理解朕,在朕心里什么都不如心肝你和朕的小公主重要。” 杜宛宛仔细的想了想,这样似乎真的可以。 她先前想差了一些才担心。 他却想得如此周到。 “煜儿呢?”杜宛宛想到皇儿。 “煜儿当然是陪着咱们。”萧绎知道她明白了,为了这个心肝他可是为此费了不少心思,他说的也是他考虑的。 “到时候就让随你出宫。”他接着说。 “好。” 杜宛宛点头,两人对视,杜宛宛嘴角微扬,萧绎更是含着满满的笑。 “让容真和容喜带玉姐儿一起。”杜宛宛又说。 萧绎笑容敛了敛,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杜宛宛心情一下子好了。 想到虽然去不了南巡,但他会陪着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恃宠而娇了,他为了她连南巡也不去,她居然只觉高兴。 只想着他会陪着她,还有女儿容真容喜皇儿,没有其它的人,就满足得很。 相比起来若是南巡,再怎么还有太后还有那些女人还有大臣,不一定像现在这样好,她最怕的是被人现她的身份。 “随你吧,随你高兴。”萧绎虽然不是太爽快,不过还是道,这妇人如今不是一个人了,还是别气她了。 他之前不告诉她,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是想定下后和她说,他已经和姑姑还有南阳说好了。 只待见过母后。 “明天朕和你一起出宫。”萧绎道。 “明天?” 杜宛宛没料到这样快,呆了呆。 “怎么嫌快了?你可不要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萧绎见这妇人居然还糊糊涂涂的,简直是服了,无奈的揉了揉杜宛宛的下颌处。 杜宛宛仰着的脸带着恍然,她忘了。 “朕倒是有些后悔留下惠妃在宫里。”就怕她察觉到什么,他可不会小看惠妃,这个女人…… 只是想到大公主,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这一下旨不知道多少人高兴,想必母后也是满意的。 他怎么会叫那些人得逞? 那该死的李氏,算了不过是一个死人。 他的心肝还好好的。 “惠妃?”杜宛宛听他提起惠妃,不由道。 “嗯,朕之前怕她做什么就——”就什么不用说了,萧绎顿住,神情莫明,杜宛宛隐约知道他心情。 “好了,这一下心肝放心了吧?”萧绎随之转开话题又笑起来,逗着杜宛宛。 双手环着她,盯着她的脸看。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何时不放心了。 萧绎把杜宛宛沉默当默认:“看心肝之前那样子,是不是很是怕朕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在京城?” 样子很是让人咬牙。 杜宛宛便忍不住咬牙:“是。”她是担心过,可是后来想通了。 “朕知道,所以只好留下来陪心肝了,哎,累得朕真是,早知道心肝会——朕就不南巡了,只得来年再带心肝去,到时候皇儿和朕的小公主一起,因为南巡端午的宫宴取消了,不过朕可以陪心肝还有朕的皇儿小公主好好过,要不朕还是让惠妃也去。” 萧绎说着说着,又提起惠妃。 杜宛宛正想着端午,一下又见他提到惠妃。 “嗯还是让她去。” 萧绎一下子决定了。 杜宛宛:“……” 不过想到端午可以一起过,她又有些欢喜。 “一会朕和母后说完就回来,你等着朕,不准乱跑,要是没事就好好躺着休息,朕知道你不喜欢,但不要让朕担心,看书伤眼,针线更是伤眼,要不就让人把那臭小子抱过来,不过不准抱听到没有?可不准那臭小子伤到朕的宝贝小公主,也不准那臭小子撞到身上,就逗一逗臭小子看一看臭小子就行了,别把臭小子放榻上,算了,不准抱那臭小子过来,一想到那臭小子伤到你或者朕的宝贝小公主,朕就安心不了,那臭小子一点不听话!” 萧绎越说越觉得不好,那臭小子他哪会不知道? 他不想心肝多想,又怕心肝一个人无聊,才提起那臭小子,可边说边想到臭小子,就不安心。 怕那臭小子太小没个轻重。 心肝又疼那臭小子得很,他要是在还好,不在的话那些宫人不一定看得住,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说实话他都不准备让那臭小子接近心肝了,也不想这心肝见那臭小子。 他也许可以把那臭小子丢南巡队伍里? 嗯,让那臭小子和母后一起? 萧绎想着点了点头,或许可以。 只是一看到心肝的表情就知道不行,早知道他就不提那臭小子,直接把他丢到南巡的队伍里,派些人看着,他有些后悔。 “皇上,煜儿很乖的,你怎么这么说。” 杜宛宛没想到男人这样说,特别是见他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她觉得不对。 “那臭小子哪里乖?朕可没看到他乖过。” 萧绎不再多想,毫不留情。 杜宛宛:“三郎,你对煜儿有成见。” “朕实事求是。”萧绎哼了哼。 杜宛宛看着男人的样子:“妾知道陛下担心,我会小心的,煜儿小归小可是,我不会……” 她话还没有说完,萧绎已经道:“还是不让那臭小子过来,反正要见也要朕在,玉姐儿到时候你也注意点。” 萧绎说得认真。 杜宛宛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提玉姐儿是什么意思? 萧绎哪会不知道她不高兴,可他的宝贝小公主更重要,正要说话,外面有声音响起:“皇上,贵妃娘娘,二皇子醒了在闹!” “煜儿怎么了?” 杜宛宛脸色一变看向外面。 萧绎也皱起眉头:“那臭小子干什么?” “二皇子可能是想见娘娘。” “哦?快抱进来。”杜宛宛已经听到外面皇儿的声音了,她坐直了身子,而后现眼前环着自己的男人脸色很臭。 她忽然高兴起来。 * 此时随着南巡照旧的旨意下来,那些良人才人美人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私底下却是很高兴的。 宸贵妃娘娘不知道如何了,被李庶人暗害,贵妃娘娘去不了南巡,没想到皇上下旨南巡照旧,那个李庶人太胆大了。 连贵妃娘娘也害,难怪如此下场。 也不看看皇上多宠贵妃。 这些女人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也想过下手,只觉得有了替死鬼,然后如愿以偿一个个都格外开心。 特别是想着皇上竟下旨南巡照旧,只觉得皇上也许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宠爱宸贵妃,不然宸贵妃才被害,都还不知如何,若是好了可没有消息传出来呀。 也有人怕宸贵妃好了,必竟皇上的旨意并没多说。 不过更多的觉得不可能,皇上之前可是大怒,宸贵妃哪会这么容易好,主要还是相信李庶人。 宸贵妃被害,皇上之前还可以说为了宸贵妃,皇上贬李庶人的旨意叫人禁不住心凉,可宸贵妃还没好呢,明天就要南巡了。 皇上要留宸贵妃一个人在宫里,这哪象表面上那么荣宠? 皇上就不担心宸贵妃? 还是皇上安排好了?可要是换成是她们一定接受不了,她们曾经还羡慕宸贵妃,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是皇上推迟或者取消。 不可能,皇上如今这样才是天子该做的,这才是皇上。 虽然知道皇上现在肯定在承乾宫安慰宸贵妃,但只要想到宸贵妃指不定多难过她们就不再觉得嫉妒羡慕了。 她们有机会了。 南巡的路上几个月时间,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一时同情宸贵妃,一时觉得宸贵妃平时太嚣张。 被皇上专宠,早就该料到的。 可还是被害了,只能说明就该如此,看来皇上再是宠爱宸贵妃也是有个度的。 她们最初想动宸贵妃动手,就是因为想试探一下,觉得皇上不可能为了宸贵妃不南巡,她们果然没猜错。 除了这些良人才人美人,其它人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周嫔周芸这段时间瘦下来显得更苍白更瘦削国色天香的脸上带着不屑,多了尖酸,瘦得弱不禁风的身子站得直直的,高昂着头对着身边的宫人:“还以为皇上多宠呢。” 宫人知道主子的意思。 她没有说什么就让主子多高兴高兴吧。 她也是意外的,皇上居然—— “宸贵妃,宸贵妃,这就是荣宠无比的宸贵妃,还以为皇上会为此取消南巡,帝王从来无真情,我是信了。” 周嫔尖酸的说。 宫人看着主子尖刻的表情,主子以前再高傲也不会这样,皇宫就是这样,能改变一个人。 她劝不了的,她微叹口气。 她已经给夫人老夫人传了话,老夫人夫人让她看着主子,到时候南巡路上……也许主子得了宠后就会不一样吧。 她只能这样想。 然后就是等见到老夫人和夫人就好了,老夫人和夫人会劝主子,主子也会听些,老夫人和夫人在宫外,又不能见在,主子才变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皇上啊,宸贵妃你也不过如此嘛。” 周嫔高傲的说完,倒是不见了尖酸,似乎回到以前。 吴贵嫔和玉嫔也在一起说话,玉嫔:“皇上是真的宠爱宸贵妃吗?”她带着怀疑。 她的心里有深深怀疑。 吴贵嫔是唯二并不像其它人一样想的人,虽然也在猜测,但她猜测的东西和其它的人并不相同。 “也许吧。” 对于玉嫔的话,她微皱了一下眉。 “柔姐姐不怀疑吗?” 玉嫔像是听出了什么,看着吴贵嫔问。 吴贵嫔摇了摇头,她也不解:“这不好说,就要看明天了。” “明天?”玉嫔更不解。 “要是贵妃并没有事呢?就算宸贵妃留在京中,南巡照旧也不能说明什么,皇上的心思哪是那么好猜的,不管如何,若是能成为宸贵妃谁不愿意呢?”吴贵嫔不让自己陷入迷团,把自己想的一些说出来。 “对。”玉嫔很惊讶,随后脸色变了变,她是相信吴贵嫔的,她也抛开之前的想法:“之前想左了,只高兴宸贵妃不用去皇上可能不那么宠宸贵妃,可要是宸贵妃没事呢?皇上封了承乾宫具体的消息谁也不知,一切看明天!” 她也想明白了。 吴贵嫔颔首:“到时候看太后娘娘,若宸贵妃留在京中,皇上心中就不挂念?” “也对。” 玉嫔同意。 由于吴贵嫔玉嫔理智起来。 可惜她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不然可能会猜出一些,还有一个就是静贵人,她还是不喜不怒,冷若寒霜:“皇上你到底怎么想的呢?宸贵妃,宸贵妃!”她是因为知道一些事,所以并不觉得皇上不如面上宠宸贵妃。 反而觉得忽略了什么。 惠妃自己去不了南巡,可是不妨碍她高兴,杜氏你也有今天?你也不过这样了,专宠后宫? 皇上的心里就没有一个人。 皇上怎么会动真心。 她以前太过多虑了,杜氏算什么啊,只是高兴过后再一次幸灾乐祸后想到这样一来那些女人就真有机会了,她又有点咬牙。 太后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不过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一些,太后难得没有沉着脸。 她要不是为了皇帝,连问也不想问杜氏到底如何。 杜氏会被害不过是她太得意。 皇帝太宠。 杜氏得了这教训是应该,皇帝既然做出了选择她便不再说什么。 “难道他还知道什么最重要。” 这是太后知道南巡照旧后对身边的宫人说的。 “还算没有昏到底,还没有糊涂,不然哀家是怎么也不会再放过,让皇帝连国家大事都不管的女人留不得。” 幸好萧绎的心思太后还不知道,要不然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此此太后正等着,不久前皇帝说要过来,她知道他过来是为什么,她其实并不关心,大事定了,别的她也不太在意了。 不过皇帝要来就来吧。 萧绎没有让太后等太久,看到萧绎,太后点了点头:“哀家没有失望,杜氏如今怎么样了?” 她直接挑明。 萧绎不意外,把自己想好的说了出来:“杜氏很不好,朕打算明天南巡的时候送她出宫到南苑休养,到时候让煜儿也去,再派一些太医过去,那里有温泉,适合杜氏休养,承乾宫的宫人也一并去,朕要南巡陪不了她,便多派一些人,这样朕也安心,免得在路上担心,顺便把宫里的人再清理一遍,把藏起来的都清理出来,母后你看如何,惠妃原本朕是想留在宫里的,朕想了想还是带上。” “随你的意。” 太后听完皇帝的话,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皇帝就算没有叫她失望,留了杜氏在京城,可还是惦记着舍不得。 说来说去不过是舍不得。 还要送杜氏出宫,又要把惠妃带上。 算了,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这样就差不多了。 “那朕就照说的办。” 萧绎早知道母后不会说别的。 “母后到时候朕可能会微服私访。”萧绎忽然说。 太后不由皱起了眉:“皇帝的意思?” 接着太后和萧绎不知道说了什么,惠妃不久得知自己也将伴驾南巡,不提惠妃多高兴怎么准备。 天还没有亮,杜宛宛就被男人抱起来出宫,她睡得很晚,都还没有睡醒,被男人抱起来后她睁了睁眼。 “睡吧。”男人拍了她一下。 ------题外话------ 今天来电早些,七点多就来,写了七千多,明天要是来得早就更多写点。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样总好了吧?” 司徒旻破涕为笑,哽咽地道:“你就会劝人家回去,也不知道怜惜人家……你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么不容易吗?还有,我独自一人在家里待着好烦啊,现在差不多到圣诞节了,学校又放假,我整天被关在家里,也没人陪我说话,都快闷死了,还以为你会理解我呢……”说完,一张梨花带雨的幽怨俏脸看向了康宁,眼神里满是委屈。 “别别别,你还是认真开车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说完,康宁伸出手,扳正她的俏脸,让她看向前面的公路,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餐厅纸,温柔地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心里却不由得暗暗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昨晚让这个小妮子在自己胸前躲了一下,竟然会留下这么一个严重的后遗症。这丫头漂亮得不像话,五官就像精雕细磨一般完美无缺,皮肤粉嫩得像个洋娃娃,对自己又像是患上心理依赖症似的,如此下去可不行,得好好想个办法让这黏人的小女孩离自己远点儿,否则面对这样诱惑力达到满分的极品尤物,没事都可能弄出点儿事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替身演员 多分钟后,司徒旻轻车熟路地在一家餐馆门前的停车车。下车后,她很自然地搂着康宁的胳膊往大门里走去,在入口处还和一个身穿服务生服装的年轻女孩亲热地打了个招呼。 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康宁一问才知道,门口那个女孩是司徒旻在港大的同班同学。好在司徒旻向她介绍的时候说是自己的哥哥,才没让康宁虚惊一场。 这顿早餐很简单,一杯牛奶一壶茶,外加一笼烧麦就让康宁觉得肚子很饱了。 有康宁陪自己就感到心满意足的司徒旻吃得很少,一直不停地向康宁介绍自己经历的许多趣事。最后见康宁总是唯唯诺诺,不由噘着嘴向康宁哀求道:“宁哥,说说你的事情吧,总是我一个人说,很没意思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啊,这次来香港是陪阿东办理公司注册的事情,等过两天我就得返回泰国清莱去了,那边的事情不少,急需我回去处理,所以我在香港逗留的时间会很短。”这时,康宁突然想起玉佩的事情,抬起头对脸上满是眷恋神色的司徒旻低声问道:“对了,你们家族的那个玉佩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司徒旻对康宁不能长期待在自己身边耿耿于怀,原本她还想追问康宁在清莱的工作情况和住址的,但听到康宁的问题,她神色立即黯淡下来,嘴角扁扁地默默摇了摇头,美丽的大眼睛随即变得通红: “还没呢!我爷爷为了此事大病了一场。上个月才稍微好一点儿,我父亲和母亲几乎放弃了在加拿大地生意,一直留在香港陪着他老人家。我姐姐从春节后一回来就被关在家里,她在英国剑桥大学的学业也被迫中断,我父亲……我父亲亲手把我姐姐的两条腿给打断了……我好难过啊,刚开始我好恨我父亲,怪他一点儿也不念及父女之情,但是有一天夜里我看到他和我母亲偷偷抱头痛哭,我才知道他们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说这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家法。谁也不能更改,可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出事后竟然不让我见姐姐一面。昨天是我姐姐二十岁的生日,我偷偷跑进后园想看我姐姐一眼。可是……可是他们好狠心,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我又是哭求又是大闹,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一气之下我就跑去中国城喝酒了,没想到……后来就碰到你了……” 康宁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司徒家族的家法依然如此严苛,心里替司徒姐妹难过之余。更想尽快和父亲联系,好让这一家人少点儿痛苦和担忧。 “宁哥,你在想什么啊?”司徒旻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问道。 康宁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位美得动人心魄的小姑娘。笑着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先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家里人你此刻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我猜你父母和姑姑他们已经够麻烦地了。你应该多多体谅他们的心情,别让他们再为你太过操心。你告诉我说你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那算起来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拿出成年人的勇气和担当来,总不能老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偷偷摸摸地跑出来,让一大家子人都为你担心吧?” 司徒旻低下头想了好久,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对康宁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后接过康宁递来地手机,给家里打去了个电话,告诉父亲自己此刻在同学家开的餐馆里,下午就会开车回去。 放下电话,司徒旻对康宁灿烂一笑,拉着康宁的手大步走出餐馆,车也不开,徒步向西面的海边走去。 “能告诉我这是上哪儿去吗?”康宁摸着司徒旻柔若无骨地小手,看了看远处的碧海蓝天,有些不解地问道。 司徒旻眨了眨灵动的眼睛,俏皮地嘟了嘟嘴,随即头高高地昂了起来,笑着道:“就不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康宁见状,也没多问,看到这个内心孤独,有着精灵一般气质的女孩能如此高兴,也不忍心让她生出一丁点儿不快。反正下午她就得回去,自己就好好陪她开开心心度过这几个小时吧。 走到海边一看,康宁立即傻眼了,入目处上百人正围在码头地几大堆货柜之间,紧张地准备着。三个方向摆放着三台高档的摄影机,一个似乎在电视上见过的香港导演正在与摄影师紧张地交换着意见,周围地工作人员来往穿梭,忙忙碌碌,康宁这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人家拍电影地外景地了。 司徒旻搂着康宁地胳膊,兴奋地说道:“我的一个师姐在港大艺术系,她很快就要毕业了,她在实习地时候,幸运地成为了杜其锋导演的弟子和助手,现在参加了这部叫做《全职杀手》电影的拍 ,所以师姐让我有空来看看,同时介绍一些演艺圈的识,直到今天我才有时间。师姐说这部电影是华仔新创立的天幕电影有限公司制作出品的,华仔和日本的著名偶像派明星反隆史一起合作,非常值得期待……你看,华仔就在杜其锋导演身边……天呐!他一点儿不显老,总是那么帅!” 康宁向五十米外的码头看去,果然看见华仔正在和杜其锋说说笑笑,还不时谦逊地转向旁边,征求两位大大咧咧坐在太阳伞下的人的意见。 由于伞下那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汉子背对着康宁,看不清两人的长相,康宁只好笑了笑,对身边的司徒旻问道:“你看到你的师姐了吗?” “看到了,师姐现在正和韦嘉辉导演说话,她真的好棒啊!宁哥,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和师姐打声招呼就回来,让她知道我来看过她了!你要在这里等我哦,可不许跑远了!”司徒旻说完,兴奋地跑了过去。 这还是康宁第一次看到现场拍电影,自然深感新奇有趣,心想哪天有机会,也到徐家伟的电影公司去逛一逛,遇到感兴趣的片子,就学新义安的强哥跑龙套玩玩,也能给自己留下点儿回忆。 正看得过瘾的时候,康宁只觉得膀充盈,刚才在餐馆喝了一大壶茶此刻见效了,举目四顾,现在右前方不远处有个公厕,立刻抬腿大步走了过去。 进到公厕里,舒服地撒了泡尿,康宁刚拉上拉链,就听到蹲位上一个满脸痛苦的大汉在尴尬地叫喊:“兄弟,你身上带手纸了没有?我这拉肚子好难受啊,跑得太急忘记带手纸了……哎,不行了,肠子都快拉出来了,帮帮忙吧?” 康宁翻了翻裤兜,耸耸肩道:“对不起,我也没带手纸。这样吧,你稍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尽快帮你找纸来!” 康宁大步走出公厕,到外面一看四处无人,只能走向靠近拍摄地的那两个敞开的集装箱,心想那里正在忙碌的两个中年人也许能解决这个麻烦。 谁知康宁刚走到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身边站住,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大骂一通: “你这个衰仔真不懂规矩,第一天上工就这么懒,信不信我向你们公司投诉你?你别以为一天五百块这么好赚啊?老子当年一天搏生搏死才领带二十块钱一份盒饭,你们如今的年轻仔一点儿敬业精神也没有……” “阿叔,我想你是搞错了……”康宁急忙解释起来。 “再顶嘴?看我不收拾你!现在时间紧急,我就不和你说废话了,等下你干完了看老子怎么对付你这个衰仔,要不是今天两位大佬都来亲自督战,老子立刻赶你出去!” 中年人吼完,立刻转向集装箱口,对里面的伙计大声说道:“阿坚,给他穿上衣服,领他到老杜那里去,丢那妈……” “好咧!” 满嘴酒气、年近五十的阿坚拿出一件很拉风的黑色风衣,不由分说就套在了康宁身上,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又上前弄乱康宁的头,这才点了点头,嘀咕说“还挺像华仔的”,听到导演在远处大叫,连忙应了一声,拉着康宁的手大步走向杜其锋。 康宁这时才反应过来,知道这误会闹大了,连忙开口想解释清楚。 韦嘉辉大步上来,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久啊?你比华仔架子还大?真是的,跟我来……你站在这里,看到前面那个红色集装箱没有?那下面有个小型蹦床,足够你跳上两米多高的集装箱了。等会儿我喊开始你就冲上去,踏上蹦床跃上集装箱顶部,这时反隆史扮演的杀手就会出现,你被他打下集装箱这场戏就ok了,明白了吗?记住,我只给你两次机会,要是你做不好,你这替身演员就别干了!好了,准备。” 康宁彻底懵了,再次想开口解释,谁知道韦嘉辉已经转身走向杜其锋。转过身子要找带他来的阿坚,却现老家伙哼着小调,已经走回头五米开外了。 康宁无奈之下,干脆狠下心来,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认错人就ganta一家伙,老子就不相信跳上这点儿高度能难得住人! 杜其锋四下望了一圈三个机位和场地人员,用英语出一串指令,完了向前方集装箱顶上的反隆史高高竖起大拇指,得到反隆史的回应后大声令: “预备——开始!” 第四百七十五章不可思议 着杜其锋一声令下,康宁轻松起步,中途瞬间加速,准确地踏上小型蹦床,整个身体立即如冲天而起的黑鹰般高高跃起,身上的风衣在急速飞行下,竟然出猎猎之声,跃起的高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大家看到如此迅猛敏捷的身手,还有这个替身演员即将高高越过集装箱,掉到外面海里的危险,全都忍不住出惊慌的呼声,就连杜其锋也大喊“出事了”! 空中的康宁没想到蹦床的弹力竟然如此之强,情急之下张开双臂,急剧后仰,在空中飞快地完成两个空翻,稳稳地落到了集装箱的边沿,随即就看到一身打扮得很酷的反隆史正张着大嘴,呆呆地站在集装箱的另一头,根本就没有按照剧本的要求冲上来把自己打下集装箱。 康宁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得不耐烦地说道:“你上来打我啊!傻着干吗?” 四周静悄悄的,康宁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迅速反应过来的杜其锋激动地转向华仔,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大声问道:“华仔,这个靓仔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实在太有型了。” 华仔收回自己惊讶的目光,摇了摇头回答道:“是经纪公司找来的替身演员,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真是厉害啊,竟然跳得那么高,落地又那么稳健,是不是他以前练过体操啊?” 宽面大耳,戴着副黑边眼镜的杜其锋松开放在华仔肩膀上地手。缩回来叉在胸前,一个劲儿地点头,显然对新现的这个人才很满意。 这时,他听到桌椅挪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侧后方惊讶地站起来仰头望向集装箱上的两位大佬,心里一动,靠近华仔耳边低声说道: “华仔,你看到了没有?这靓仔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难得的是他身上那份洒脱的气质,估计连未成名前的哥都比不上啊!如此难得的人才,略为包装一下就红了,华仔你要是错过。让强哥和胜哥抢先一步损失可就大了!” 身为影坛常青树的华仔自然明白人才对一个电影公司地重要性,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刻走上前去,对站在集装箱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康宁大声喊道:“兄弟。干得好!先下来喝杯茶吧!” 康宁苦笑了一下,抬腿跳下集装箱,轻轻落地,走向笑容可掬的华仔。礼貌地伸出手与华仔轻轻一握:“很高兴见到你,华哥!实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我需要向你说清楚。我可不是什么替身演员。刚才我在那边上厕所。一个老兄在里面蹲着忘了带手纸,我替他出来找找。结果在后面那两个集装箱边上被两个大叔误会了,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这件风衣套到了我身上,然后把我拉到韦嘉辉先生面前,我刚要解释又被骂了一通。在没办法地情况下,我只好努力试一试了,反正我也感到拍戏好像挺有趣的。如果耽误了你们的工作,我很抱歉。” 华仔惊讶地看着康宁,见他迅速脱下风衣交给自己,连忙笑着摆了摆手道:“别急着给我啊……请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现在在哪儿高就?” 康宁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叫康宁,泰籍华人,目前在泰国清莱地区工作。这次是应一位朋友地邀请,和他一起到香港来办事的,没想到鬼使神差竟然会跑到这里来当上了替身演员……真是抱歉啊!”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传了过来,康宁转头一看,立刻认出来人正是《赌神》中龙五的扮演者——现在新义安地掌舵人强哥,便转过身来,礼貌地对他点头笑了笑。 强哥脸上露出掩藏不住的欣赏,冲着康宁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和他说话,而是对一旁的华仔问道:“华仔,你刚才和阿杜说这位靓仔是练体操地,对吧?” 华仔哈哈一笑:“对啊,这种身手除了练体操地人外,恐怕没人具备了。刚才我看得清楚明白,他可是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然后稳稳落地啊!刚开始我和杜哥几个还以为他要掉到海里去呢,这么冷地天,怎么得了啊!” 强哥和他身边的胜哥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强哥拍了拍华仔地肩膀,豪爽地说道:“华仔,这次你可看走眼了,他擅长的恐怕是武功而不是什么体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所有的人没一个是这位靓仔的对手,这份反应和速度实在太惊人了……靓仔,你贵姓啊?捞哪行的?” 康宁笑了笑,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我姓康,是个小本经营的商人,谢谢强哥这么看得起我。” “商人?哈哈,以你的身手会是商人这么简单吗?康老弟恐怕是不信任我吧?”强哥冷笑了几声,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华仔见状,生害怕这位大佬怒会对康宁不利,连忙替他解释道:“强哥,这位兄弟姓康,全名叫康宁,是个泰籍华人,他刚才介绍如今在泰国的清莱做事。”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康宁?你就是康宁!?”强哥失声惊呼起来,随即惊讶地盯着康宁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康老弟,你是从广西到越南然后再到泰国去的吧?现在是不是和家伟在一起做生意啊?” 康宁清楚新义安有自己的一套情报来源,当下也不推辞,咧嘴一笑:“还是强哥厉害!什么也瞒不过去,小弟实在佩服!” “哈哈——” 强哥上前热情地握住康宁的手,欣喜地连连点头:“我可是闻名已久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你的真人了。好!今天我请客,千万别推辞,否则就是不给老哥我面子!哈哈!” 康宁也笑了起来,拍着强哥地手背豪爽地回答道:“那么就有劳强哥了,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果然是条汉子,爽快!” 强哥转向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华仔和杜其锋、韦嘉辉,笑着说道:“华仔,你们的这片子叫《全职杀手》,我想问问你们。现实中你们见识过真正的杀手吗?” 杜其锋摇了摇头,笑着反问道:“要是 杀手还有命在吗?哈哈,强哥这话里面定有深意。” 强哥哈哈一笑,指了指康宁对三人低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手,而且是在千军万马中闯出来的真正高手,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你们见过的任何高手在他手下都绝不能走出十招!” 华仔三人听了都大吃一惊。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康宁。 康宁见状耸了耸肩,双手摆了摆,笑着道:“诸位老哥,强哥是开玩笑的。大家千万别放到心里去。” 韦嘉辉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附在杜其锋耳边低语了几句。 杜其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向康宁伸出手来。笑着道:“欢迎阿宁到香港来。我听说家伟在老琅勃拉邦也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那部老越南合拍地《梵音》。月初刚刚在日本东京亚洲电影节上获得了今年的最佳影片奖,很不错的成绩啊。家伟可是一炮打响了。听说到现在贝都卖出一千六百多万美金了,一部文艺片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是不简单啊!” 康宁非常惊讶。这次回老行色匆匆,大部分时间都在会议与讨论中度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随后又听了杜其锋对电影节地详细介绍,也显得非常高兴:“没想到这部小成本的电影竟然取得这样的成绩,真不可思议啊!” 华仔见康宁对拍电影感兴趣,连忙上前认真建议道:“阿宁,以你这样的外形条件和这么好地身手,不拍电影实在太可惜了,不如我们合作一次怎么样?” “不不不!我做替身演员都做不好,哪里还敢拍戏啊?”康宁连连摇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强哥让杜其锋赶时间完成这组镜头,别耽误等会儿喝酒,便与康宁一起回到太阳伞下坐着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大家对那个拉肚子的替身演员由于身体不适无法坚持拍摄的埋怨,华仔走了过来建议康宁帮帮忙,康宁立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刚要走过去再次试试蹦床地弹力,司徒旻跑了过来,拉着康宁的手惊喜地叫道:“宁哥,你实在太棒了!刚才我和师姐都看呆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好帅哦!” 强哥笑眯眯地问康宁:“阿宁,这小丫头不会是你到香港后新把的马子吧?” 康宁摇了摇头:“这是我新认地小妹。对了强哥,昨晚正是因为我这小妹,在中国城与你地徒弟生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强哥惊讶地指了指司徒旻:“你就是司徒家地二小姐?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真是我见犹怜,哈哈!没事了,以后那些人敢欺负你,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每次见到你都立正一个小时。” 司徒旻“噗嗤——”一笑,随即羞涩地低下了头,偷偷看了康宁一眼,转身跑回到她师姐身边。 两个女人看着康宁走向蹦床,立刻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只见重新穿上风衣的康宁在杜其锋地口令下,迅速前冲一跃而起,恰到好处的跃上集装箱顶,反隆史奋勇上前,几个照面就将康宁“踢”下了集装箱,整个拍摄非常顺利。 就在杜其锋刚要大喊“ok”的时候,意外的事生了: 一脚踢空的反隆史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下了两米多高的集装箱,重重地落到到地上。 众人惊慌地跑上去扶起他,却现反隆史的眉骨裂开了一条大口,殷红的鲜血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流得满头满脸都是,不一会儿就在众人的大呼小叫之中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胜哥看着摇头苦笑的康宁哈哈大笑,强哥也偷偷地捂住嘴巴,心里对一脸无辜的康宁有了直观的认识。 就在向氏两兄弟交头接耳之际,司徒旻的姑姑已经悄悄走到了侄女身后,看着侄女如此快乐,心里十分欣慰,不经意间她看到康宁脱下风衣交给旁边的一个老头,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里露出了几许惊讶——康宁刚才的一跳和翻身落地的动作让她印象深刻,隐约感觉到康宁的身手绝不只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康宁也看到司徒旻姑姑的到来,连忙快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小旻一大早就领着我到这里来看拍戏,没想到阴差阳错我变成替身演员了,不过看样子她情绪还不错。” “康先生,实在太谢谢你了,旻旻能够给她爸打电话告知自己的行踪,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在接到电话的哪一刻,我们突然意识到她长大了。”司徒旻的姑姑一脸客气地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如果你和旻旻还有什么其他安排的话尽管去吧,不过旻旻要回家去吃晚饭,这一点儿请见谅。” 康宁理解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安排了,等会儿我得和强哥、胜哥他们几个一起去喝酒,小旻一个小女孩去那种场合不合适,你还是和她回去好一些。” “谢谢!” 康宁目送司徒旻和她姑姑一同离去,微笑着向不时依依不舍回头的司徒旻挥了挥手,心里对司徒家族的这场变故感慨不已。 强哥走到康宁身边问道:“阿宁,这么快就和司徒家族建立起关系了?” “很偶然,就是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之前我也不知道香港竟然有司徒家族这么回事,后来听朋友提起我才略微了解一些,这小丫头黏人,不过也挺懂事的。” 康宁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强哥哈哈大笑:“阿宁真是实在啊!哈哈,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走!我们喝酒去!” 第四百七十六章永恒的只有利益 沙嘴梳士巴利道三号星光行二楼东座的金岛燕窝潮州非凡,当睡醒后接到康宁电话的范淮东赶来时,看到满座的大佬们,惊讶得目瞪口呆。要不是康宁,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范淮东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 强哥的豪放豁达,再次得到了体现,他毫不介意地对比自己辈分低了一大截的范淮东主动招呼道: “阿东,几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成熟了!刚才我听阿宁说你要回来做事了,我和阿胜都很高兴,遗憾的是家伟回不来啊,哈哈!追根溯源,你们社团与我们本就出自一脉,只不过这几年来大家少了些来往,原来彼此间也生过一些误会……不过,现在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自己兄弟坐下来喝杯茶不就完了?可惜啊,泉叔当时没把家伟给扶起来,一个名声显赫的社团被几个败家子搞得四分五裂,如今碴都不剩一点儿,好在家伟在上寮和泰国北部东山再起,重振旗鼓,可喜可贺啊!哈哈,阿东你回来就好,以后大家多来往,要是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你就尽管说一声,千万不要客气。今天你来晚了,老规矩,自己喝完三杯才能说话,如何?” 范淮东心里非常激动,他不知道短短的一夜时间,康宁是怎么和强哥几个老大搅在一起的,看样子还十分熟稔。尤其是强哥这番剖析双方渊源的开场白,更是让范淮东吃下颗定心丸——只要如今地香港第一大社团新义安不麻烦自己。范淮东就有信心把新公司办得风生水起,何况还能得到新义安老大的帮助承诺,那该省多少事情? 因此范淮东二话不说,立即站了起来,暗自执后辈礼节连喝三大杯白酒,立刻赢得满堂喝彩。 在座的向家兄弟、杜其锋、韦嘉辉等人,都清楚地知道范淮东和徐家伟之间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因此对范淮东的谦虚态度非常赞赏,特别是看到范淮东如此耿直的表现。一时间都觉得亲切了几分。 宽大的豪华包厢里,一桌十几人轻松谈笑,气氛非常的融洽。 康宁的好酒量引起了强哥地极大兴趣,两人在众多弟兄的起哄下。一杯杯实打实地碰了起来。待各自喝完一瓶茅台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求饶,把众人笑得颠三倒四,难以抑制。 等大家笑声稍微平复。包厢里逐渐安静下来,英俊稳健、事业勤勉的华仔向康宁笑着说道: “阿宁,其实我和阿杜、嘉辉几个都觉得你们的老挝影业公司很有展前途。不管怎么说,东南亚地区也有几亿人地市场。凭借东盟国家之间便利的行渠道和低成本的制作优势,如果在这方面加大投入,一定能异军突起。打开当前香港电影面临的不利地局面。我想以后我们之间的合作前景会非常的广阔。” 康宁想了想。觉得华仔说得很有道理。当下点了点头,笑着道:“华哥果然是高瞻远瞩。这个意见提得非常好!其实我对电影业是个门外汉,而且这些年来奔波不定,也不知道香港电影为什么下滑得这么快,真的很令人痛心啊。我记得九十年代初期,香港电影是百花争鸣,各种新片好片层出不起,让人叹为观止,而且我在内地就是看香港地电影、电视剧长大的,其中的很多片子至今还记忆犹新。我启程来香港之前,也和徐哥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总是不得要领。我们在老挝地那个电影公司刚刚搞起来,十分简陋,人才更是奇缺,《梵音》这部片子八十余万美元地小投入取得现在这样地成绩令我们很惊讶,同时也对这个新行业有了足够的信心。不怕告诉各位大哥,我们也曾商议过与经验丰富、藏龙卧虎地香港电影圈合作拍片的可能性,但是心里没底,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当时我们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能够荣幸地承蒙各位大哥的接见?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嘛。” 听了康宁平实而又坦然的话语,华仔和杜其锋、韦嘉辉对视了一眼,对合作有门都感到十分高兴。 杜其锋索性大大方方地建议:“阿宁,不如我们搞个横向联合如何?香港有成熟的技术和专业的制作队伍,从剧本到筹备到拍摄再到行等等环节都轻车熟路,再加上老挝、泰国天然的外景地和低廉的拍摄成本,这条路也许能拯救目前陷入低迷的香港电影业也说不定。更何况老旁边就是金三角地区,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国军到眼下的缅甸各部和政府军之间的激烈争战,华人华侨数量众多,走私贩毒黑道火拼军阀混战等等题材多不胜数,做好了很可能曲径通幽,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我本人非常看好这条新路子。” 康宁对杜其锋的眼光深为敬佩:“杜哥的意见我很赞同,那边的风光的确很美,利用这样的合作方式,也很容易打开东盟各国的电影市场。其实不管我们彼此之间能否合作,只要各位过去拍电影,就会得到徐哥的帮助。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说个实际点儿的吧,我听说香港几个著名电影公司眼下都喜欢到西双版纳去取外景和拍摄,但是这样一来,不仅预算会大幅增加,还会因为环境卫生问题受到国家和当地环保部门的质疑。但在徐哥地盘里面的泰北清莱和清迈、老与云南景洪交界的芒海、比邻的缅甸孟雷地区,这上千平方公里土地上都是和西双版纳差不多的地理条件,甚至比西双版纳更美更原生态,六七十米高的大树随处可见,数不胜数,更别说什么几个人合抱的热带树种和纵横交错地水网了。如果以我们老挝电影公司合作者的名义去拍摄,不但不需要一分钱的管理费和场地租金。恐怕各地的省长和军队司令都要请你们喝酒。” 大家一听非常感兴趣,相互间纷纷议论起来,都感到其中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强哥哈哈一笑,对身边的康宁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康宁愣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地回答:“过个三五天吧。等这儿的事情办好我就回去, 后会留在这里处理业务,还请强哥和胜哥多多关照! “废话!” 强哥不悦地责怪道:“这点儿小事还要说几次?我是说你回去时,顺便把我从美国买回来还没开封的两套最新摄影和剪辑设备带给家伟。很久不见他了,我也挺想他的。就当我送给他地一点儿小礼物吧。” 众人一听非常惊讶,整个热闹的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套先进的电影制作设备少说也值百万美金,强哥眼都不眨一下就当成礼物开口相送,显然是想抢先一步力图达成合作的事实。 康宁和徐家伟只要接下这两套先进电影设备。就预示着两家地合作从此就进入实质性阶段,因此,包括华仔、杜其锋、韦嘉辉和胜哥在内的几个老大,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康宁。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康宁愣了一下,随即向强哥皱眉说道:“非常感谢强哥的慷慨,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强哥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盯着康宁地眼睛。 康宁如实回答:“只是……这么先进的设备恐怕我们的老挝电影公司那边没人会用,闲置浪费实在太可惜了。这样吧,强哥你干脆再大方些。派出一组摄像、编辑、剪辑等相关专家和管理人员过去。带一带我们那些没见过多少市面的员工。就当是免费为我们办一期培训班好了,专家组地薪水我们来支付。如何?” 强哥兴奋地一掌重重拍在康宁肩膀上:“死靓仔,哈哈!我喜欢你这性格,爽!就这么说定了,来,喝一杯!哈哈……” 两大利益集团之间的重要合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句简单的话就达成了,让在座地各位大佬面面相觑,一时间感慨不已。 谁都知道从香港败走麦城地徐家伟早已是今非昔比,香港无孔不入地媒体没少报道徐家伟蒸蒸日上的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地情况,如今香港所有药店里都能看到亚洲兄弟药业公司的著名商标,就连徐家父子被泰国皇室先后接见授勋、徐家伟大手笔的老挝上寮开计划也被连版连篇地提起,几个八卦小报更是猜测徐家伟如今的身家已上百亿港元,甚至不少商会和民间机构向港府上书建议,取消对徐家伟的十年入境限制,以利于他回到香港投资。 如今实力雄厚的香港第一社团闪电般与占据老挝上寮和泰国北部地区工商业半壁江山的徐家伟合作,众人都暗暗感觉到这绝不仅仅只是双方电影业的结合那么简单。 同时,众人也对眼前英俊年轻的传奇式人物康宁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镇定自若的康宁,谈笑间轻轻松松就代表徐家伟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原以为是徐家伟集团中的二号人物范淮东对康宁也满是敬服尊重,没有一点儿忤逆的意思,由此可知推断出康宁在徐家伟集团中的份量。怪不得向家兄弟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如此重视了。 众人哪里知道,此时向家兄弟心里,也同样为康宁表现出来的洒脱果断、举重若轻的态度所震动。康宁身后复杂的军方背景,向家兄弟清清楚楚,但是谁都没想到康宁在徐家伟集团中竟然占据如此重要的决策地位。 两兄弟相视一眼,满意地吁了口气,举起酒杯大叫干杯。 喝下一杯庆贺的酒,康宁放下杯子,对华仔和气地说道:“华哥,我们老挝兄弟影业公司随时欢迎你们到来。要是你感兴趣,下次我亲自陪你到金三角地区走一圈,听强哥刚才说,你们想把缅甸第四特区主席的传奇故事拍成电影,要是真有这个打算,我领你去和林民贤主席见上一面,也别担心电影拍出来他会不高兴,他这人还是蛮好说话的,尤其是这种能够留名后世的机会更不会轻易放弃。” 华仔几个大吃一惊,打死也想不到文质彬彬的康宁竟然会认识赫赫有名的金三角一方霸主林民贤。 华仔看到满脸都是坦诚微笑的康宁,敏锐地意识到康宁的善意,爽朗一笑,站起来就和康宁碰了一杯,一脸振奋地答应不久后肯定会抽出时间到那里走一趟,亲眼看看那块神秘而令人浮想联翩的土地。 众人兴高采烈地边谈边喝,已经被众大佬默然接纳的范淮东不时谦逊地回答大家的提问。 强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在康宁耳边低声问道:“阿宁,我想问你件事,你在泰国的清莱有没有留意那个一鸣惊人的‘华青社’?听说这个一举灭掉众多称霸多年的牛人的社团大佬是个泰籍华人,名字叫樊刚,有没听说过?” 康宁想了想笑道:“听说过,怎么?强哥和他们有生意上的来往?” 强哥叹了口气:“有来往就好了!原本我手下有人和那里的第一社团‘鹰帮’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谁知一夜之间这‘鹰帮’就全军覆没了,而这个‘华青社’却在其后名声鹊起,威震四方。据说他们如今和清迈的第一社团‘三合会’结盟了,这个架势非常可怕,我们的生意也因此而断绝了。” “强哥,据我所知,‘华青社’暗中的生意可不光彩,听说他们如今和俄罗斯人、菲律宾人和大马的几个传统社团往来更多一些,怎么你也想和他们接触一下?”康宁不动声色地说道。 强哥是何等人物?一听康宁的话立刻喜上眉梢,扫一眼四周,哈哈一笑:“华仔、阿杜,不如今晚我们叫几个旗下的艺员,一起到大富豪唱歌怎么样?” “好啊!很久都没聚聚了,趁今天高兴一起去放松放松!” 第四百七十七章谁是谁的偶像 到龙华花园范淮东的住处,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洗完舒适运动服后,康宁走进客房,关上了房门。由于晚上还有应酬,他准备抓紧时间打一会儿盹,恢复一下一天一夜没睡带来的疲劳。 范淮东则在客厅里忙上忙下,给南方集团传真合作意向书、相关注册和委托资料,待一切做得差不多了,康老爷子的电话就打进了范淮东的手机。 两人交谈一会儿,范淮东敲响了康宁的房门,笑眯眯地将手机递给了睡眼朦胧的康宁,自己则坐回到沙上泡茶等候。 一听是老爷子的电话,康宁睡意全无,立即拿着电话亲热地交流起来。 康济民将南方集团原则上已经同意合作的消息告诉了康宁,并表示由于两个孩子放在军区幼儿园全托,出行实在不便,苏芳则因时值紧张的考试时间,没办法离开,明天他将带着康宁的母亲和卢静飞往广州,后天从深圳进入香港。 康宁连连说好,最好将司徒家族“腾龙玉佩”一事详细地告诉了康济民,并建议他查一查司徒家的底细。 谁知道康济民一句话就把儿子的请求顶了回去:“还查什么查啊,司徒家族的情况我隐约知道一些,既然玉佩是人家的,就得还给人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康宁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不由摇了摇头。经此打扰,这时他倦意已经不是先前那么浓烈。索性走出客房,来到范淮东对面坐下,随手把手里的手机还给了范淮东,然后低声问道:“今天地事都告诉徐哥了没有?” “说了,徐哥对我们取得的进展非常满意,特别是对与新义安合作,充满了期待。我们两个社团以前可是生冤家死对头,现在居然能走到一起来,想想还挺有意思的。”说到这里。范淮东给康宁斟上杯茶:“阿宁,中午你喝了不少,还是进去休息一会儿吧,否则晚上够你受的。” 康宁摇头笑着道:“没事儿。原本还有些疲倦,但接了个电话,清醒多了,再加上洗了个热水澡。现在感觉问题不大。公司办下来就好,等后天我老爸带人过来签完合同,我也就彻底轻松了。” 范淮东感激地说道:“多亏你了,要是没你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开局面。现在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理顺了,中介公司也为我们在弥敦道的办公楼进行紧张的装修和布置,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开门营业。明天我和你到泉叔家里去一趟。相信原来社团出走的几个伙计都会回来。大家也好见见面。等安顿好之后。我立刻飞北京和上海,争取在一个月之内理顺各地的代理关系。唉。以后和你见面地时间会少很多,我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康宁笑着道:“哈哈,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别以为你能在香港享清福,做开后你的工作压力会非常大,一是正常的药品代理和经销业务,这一块你没二三十个精干专业地手下,根本就忙不过来;还有徐哥与香港方方面面的联系与合作,全都得靠你一个人,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等我回去之后,让徐哥从琅勃拉邦给你调几个保镖和司机过来,现在事业有了基础,必要的安保措施可不能少。至于半山区地别墅,你如果看上了就快点儿买,没钱先从我那十几亿秘密资金里面支出,反正这笔钱我也是逐次委托你进行各项投资的,半年之内根本就用不完。香港与别的地方不同,该显示实力就别藏着掖着……另外,你得给我留意一些精通银行业务与金融业务的人才,说不定我很快就会用到,此外还得尽快把香港政府地设置架构以及相关法律资料收集齐全,送到琅勃拉邦大本营让徐哥手下的法律专家再结合新加坡的那一套,为我们地根据地制定各种适用地自治法律和条例。以后我与你之间地联系,全都需要通过徐哥和穆臻大哥,你一定要把我们的‘香港华源公司’做得干干净净地,千万不能与缅甸方面和‘华青社’有任何来往。” “明白了,我也会与本港社团谨慎保持距离的,这点儿你就放心吧。” 范淮东郑重地回答,见康宁喝完杯茶,起身走回房间,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去睡觉了——晚上与那些大佬周旋,说不一定还要斗酒一番,不补足精神可不行。当下,范淮东从茶几上拿过厚厚一本的新公司实施计划,仔细研读起来。 晚上九点,康宁和范淮东准时来到了尖沙咀的大富豪夜总会。 这个在香港数一数二的夜总会门前已经车水马龙,香风阵阵,年轻殷勤的门童看到一身休闲装的康宁和几乎同样装束的范淮东从出租车上下来,怔了一下,随即礼貌地迎上去亲切问候。 也许是见惯了红男绿女明星大贾,门童貌似客气的神态中透露出几许不屑,但一听到范淮东说出要去本店最大的贵宾房时脸色一变,立刻恭恭敬敬将两人领进了大堂。 康宁一路上对夜总会宫廷般的豪华气派暗自赞叹,上千平米的绚丽舞场和数百位千姿百态、肤色各异的舞女令人叹为观止,心想怪不得香港人自豪地称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日式夜总会。 谁知进入贵宾房后,康宁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华。金碧辉煌的水晶灯盏,檀木做成的古董架,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和古董装饰其间,再加上四壁的名人字画,让人觉得豪华的同时,又不失古趣典雅。 来不及细细品味这雅俗共赏的装饰格调,强哥等人已经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亲热地拉着康宁的人,逐一向身边各位大佬相互介绍:英皇国际地老板杨授成、实业大亨刘銮熊、左右逢源的任大华等等传说中的老大一一现身亲切握手。 让康宁惊讶不已的是。海协会汪会长家的旺达公子与内地因《环珠格格》声名鹊起的“小燕子”也出席了这个星光闪烁的私人聚会。 华仔、龙哥、梅姐、关芝琳、柳佳玲……这十几位以往只能在屏幕上瞻仰的名人,此刻全都欢聚一堂,不得不让康宁对强哥在香港强大的“感召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阵寒暄过后,大多数人都对 大英俊、文质彬彬地康宁深感好奇,除了中午喝酒的外,其他人一时都不知道康宁是何方神圣? 看到胜哥笑容可掬地拉着康宁走向休闲区的一堆美女,只感觉能得到向家兄弟如此关照的人定非寻常人士。不过众人均是惯经***地欢场高手,个个举止从容得体,脸上都是恬淡优雅的笑容。自然不会把心中的疑惑付诸脸上。 “anita,下午在电话里你不是老问我客人是谁吗?我把人给你领来了,你可得替我关照好,我过去一下就回来。” 胜哥冲着梅姐笑着招呼。然后转身向康宁笑道:“阿宁,这些美女估计你都认识,我也不给你一一介绍了,我过去和阿东聊一聊。你自便……占叔,你帮我照顾一下阿宁,我这兄弟好像有点儿怕丑,哈哈……” 胜哥冲着美女堆中的香港著名音乐宗师黄占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康宁尚未来得及说话,热情豪爽地梅姐用普通话笑着打趣:“来来来,坐下聊……我的天。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啊?” 康宁一愣。随即微笑着向梅姐低声问好。礼貌地向旁边的黄占以及对面的关芝琳、柳佳玲两女点了点头。 接过侍者递来地一杯马天尼缓缓坐下,康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犹豫片刻,只好用语说道: “真没想到今晚这么多美女……见到大家我深感荣幸……只是我现在幸福过度,有点儿眩晕感。” 众人一阵大笑,都觉得彬彬有礼的康宁非常诚实而有趣。 梅姐几个欣赏地看着康宁,占叔这老油条呵呵一笑,向康宁问道:“靓仔,你是不是阿强阿胜两兄弟刚签下来的新人啊?这次他们还算有眼光……你这靓仔地外形和气质都一样劲,估计想不走红都难啊,哈哈!” 康宁颇为尴尬地问道:“我也叫你一声占叔行吗?” “怎么不行?我挺喜欢你这个年轻仔地,文雅大方,从容淡定,一看就是读书人,哪像他们那么粗鲁率意没有文化?哈哈!”不文占果然如杂志电视上看到地那样生性乐观,表里如一。 康宁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不过占叔你搞错了,我来自泰国,是强哥的朋友,第一次到香港也从来没接触过演艺界,今晚这么热闹我实在没想到,过几天我就得回去,能见到大家我非常高兴!占叔地歌我从小听到大,还有梅姐这几位漂亮女士,刚才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华哥,你来得正好,你帮我和占叔说说,否则容易误会。” 端着酒杯走过来的华仔礼貌地向大家致意,问清缘由后哈哈一笑,随即将今天上午的趣事告诉大家,也把康宁与原先的社团名人徐家伟的关系略为提起,最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转向黄占: “占叔,我也觉得阿宁不拍戏实在太可惜了,后来胜哥告诉我详情,我才知道阿宁不仅是位身家过亿的实业家,还是个优秀的中西医结合的医生。” 梅姐惊讶地问道:“不是吧……又会武功又是企业家,还是个医生……阿宁,这些都是真的?” “华哥夸奖了。” 康宁对梅姐笑道:“梅姐,我听说春节前你要在红磡开演唱会,可惜没时间过来给你捧场。你的音乐专辑《似水流年》我一直珍藏着,在国内的时候时常拿出来听听。” 梅姐高兴地笑道:“死靓仔,哄死人不要填命是吧?” 大家一听轰然大笑,天姿国色、素有香港第一美女之称的关芝琳捂嘴轻笑的模样,让康宁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黄占见状哈哈一笑:“刚才我心里还在说阿宁怎么会面对满堂佳丽如此镇定自若,原来也有失态的时候,哈哈!比刚才那副假正经的模样可爱多了!” “占叔,不瞒你说,关小姐一直以来就是我的偶像,连我老爸都说她人长得漂亮,戏演得好,何况是我?”康宁倒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众人一听又是一笑,康宁的俊脸微微红,端起酒杯喝上一口,借以掩饰自己的窘境。 关芝琳对于这样的恭维早就见惯不惊了,当下淡淡一笑,好奇地问道:“阿宁,你怎么会这身打扮呢……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穿着休闲裤运动装?” 康宁连忙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根本就不知道强哥几个会搞得这么隆重,还以为只是随意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罢了,谁知一进来看到大家个个都西装革履的,就我和阿东穿得像去大排档一样,当时我就觉得很难堪。再一个我也没带西装,在老挝的时候临时往包里塞两套轻松的衣服就来香港了,真是太失礼了,请各位原谅!” “去去去,上亿身家的人会不随身携带西装?死靓仔你哄我是不是?”见康宁连连摇头表示说不敢,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梅姐就知道他不是戏言,当下建议道:“不如我现在就跟你去买,反正这里不到十二点不热闹。” 梅姐说完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康宁连忙婉言拒绝,但心里对豪爽的梅姐暗生感激。 正好强哥与其他大佬聊完走过来,看到大家相处这么融洽,也非常高兴。 当强哥听柳佳玲说关芝琳是康宁的偶像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坐下后他对大家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世界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非常杰出的人物,都有自己的偶像。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你们别看阿宁年轻,其实阿宁也是我的偶像,哈哈!”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看着康宁的眼神随即变得非常复杂,特别是梅姐和关芝琳,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温文尔雅、满脸正气的康宁和眼前香港第一社团的大佬相比较,只有占叔和华仔从康宁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品味到了一点儿什么。 第四百七十八章街头巧遇 大早醒来,康宁就钻进浴室里,在满满一大缸的热水多小时才出来。 自从在越南功力获得提升之后,康宁现偶尔在水中练功自有它的好处,特别是喝酒后,能收到迅速恢复的奇效。 换上干爽舒适的浴袍,刚刚走到客厅,康宁就看到范淮东“踢踏”“踢踏”地走到沙旁,重重地坐了下去,眼睛似乎还没睁开,急急忙忙倒杯冷开水就想狂灌,一看就知道是宿醉后遗症作怪。 “别喝冷水!” 康宁喊了一声,然后将泡制功夫茶的电热壶拿到厨房里接满水,回到客厅把电热壶放到一旁小茶几上面的电源底座上,坐下来对双眼浮肿的范淮东笑道:“你也不锻炼锻炼身体,瞧瞧这副小身板,就算有再多的女人和金钱,你都没有福气消受啊。” 范淮东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宁,别说了,在琅勃拉邦的时候我还能偷偷倒徐哥的龙骨酒喝上两口,那时候身体感觉特别好,在床上的表现比服用我们的拳头产品‘力源’还要强上十倍,喝下二两后,半个月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惜……徐哥小气得要命,就差没把那酒锁进保险柜里了。看到每天早上起来,大嫂那个滋润惬意的样子,我就嫉妒不已,要不是他自己也只剩下小半坛了,我非偷回来享用不可。” 康宁一听就知道他被徐家伟给蒙骗了,但转念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徐家伟的良苦用心,不由暗暗地点了点头。随后想了想,康宁打定主意,对范淮东笑着说道:“如果你真地需要,我那里还有一坛,和徐哥的一样都是我亲手泡制的,我一直委托他帮我收着。” 范淮东一听,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睡意?连忙站起来惊喜地叫道:“阿宁,你不会是骗我吧?我怎么从来没听徐哥提起过?” “我骗你干什么?这酒很珍贵。相信你也听了我涉险屠龙的事情,这酒就是用那大蛇的蛇骨泡的,来之不易啊,喝一点儿就少一点儿了。徐哥才会藏着掖着,再加之是我的东西,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你。不过要是你总是这么白喝实在太可惜了,要是加上正确的锻炼。坚持个一年半载下来,一定能见到奇效。到时候你的女朋友躲你都来不及,那里还用得着你去躲她们?” 康宁脸上一副平静地神色,其实内心却充满了忐忑——他用这一招苦心诱导范淮东锻炼身体。就是不知道范淮东上不上钩。就康宁本心而言,他实在不想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年纪轻轻就精力不济最后英年早逝。 范淮东果然中计,听到喝酒加练功的妙用后大喜过望。一脸急切地说道:“阿宁。我早就听弟兄们说你厉害非凡。还说你一晚上把三个女友弄得下不了床,我可一直都很羡慕啊!干脆我现在就摆香火。马上拜你为师,如何!” “坐下!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啊?我真是服你了!” 康宁将范淮东按回到了沙上,郑重地告诫道:“其实这锻炼非常简单,只好掌握好了正确地方法并持之以恒,每个人都能收到非常好的效果。我们形意门有的流派还认为十五岁以后练拳最好,不少著名的前辈也都是成年以后才开始练功地,你现在的年纪不算大,想练得像阿刚、阿彪那样比较困难,但想精力旺盛、上床有面子就很简单了。回头我给你写下个练功的方法,特别是在你服用龙骨酒期间最见奇效。你想想看,徐哥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都能持之以恒,如今练了一年多已经有感觉了,你看他满面红光地多有精神?我就不信你范淮东没有徐哥那份体质和毅力!如果真是那样,就算我康宁瞎了眼睛。”说到最后,康宁一脸的严肃。 范淮东激动地表态:“原来你偷偷教徐哥练功了,怪不得他如今身体那么好,比原来在越南的时候看起来年轻多了。前一段时间我们开玩笑一提到床上地事他就气我,原来是这样……阿宁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坚持下去地!” 康宁点了点头,一面沏茶,一面回答道:“你能坚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这几天你就要抓紧时间跟我好好学。每天我会抽出两个小时教你,只要你全力以赴,三天后你应该就能完全掌握。之后地锻炼就要靠你自己坚持下去了,等我回到老挝后就让你的几个新保镖把那坛酒给你带过来……对了,喝完茶咱们赶紧买些礼物去看看泉叔吧,否则明天以后我老爸和南方集团地人来了,恐怕我们难以抽出时间来。” 范淮东点了点头:“对对!我们是得抓紧时间,不然泉叔他老人家要生气了!还有啊,昨晚晚上你答应强哥他们今天下午去踢球 会儿我们还要去买双足球鞋——球衣球裤明星队都有大球场他们就会送给你的,就是鞋子关系到合不合脚,非常影响竞技状态,因此得自己买。” 康宁犹豫了一下,叹道:“还是怪我喝多了,当时我答应完立即就后悔了,之前他们没跟我说要进行电视实况转播的,万一国内收看到就麻烦了,我还是……” “怕什么怕?如今你是泰籍华人,踢球的地方又不是在国内,谁知道你是谁啊?一看你就比明星还明星,强哥这么细心的人,他能疏忽这些事情吗?别再犹豫了,说话不算数人家会看不起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演艺圈的青春靓女去给你做啦啦队,要换了我,巴不得一天踢上一场呢!起来吧,快换衣服。”说完,范淮东白了康宁一眼,就转身走向大衣柜。 到泉叔家拜访完已经临近中午了,由于下午还要踢球,康宁和范淮东谢绝了泉叔留他们吃饭的邀请,随意在尖沙咀的快餐店吃了点儿东西,就乘出租车来到九龙的旺角,逛起了这里有名的运动鞋一条街——花园街来。 康宁想为自己寻找一双合脚的球鞋。这条短短150长度的街道两边林立40多间卖运动服装及鞋的店铺,汇聚了各国品牌及动球鞋,比如耐克、锐步、阿迪达斯、彪马等品牌专卖店,还有很多个体的球鞋店,所以一时间康宁竟然选花了眼,迟迟拿不定主意。 几番斟酌比较后,康宁才选定了一双国内产的李宁牌球鞋,让范淮东大跌眼镜。 范淮东询问之下,康宁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疑问:大部分耐克和阿迪达斯等国际名牌球鞋更适合欧洲人或美洲人的脚型,经过简单地比较,他现现在选中的这款球鞋的鞋型最适合中国人的脚型,穿起来远远比那些高端足球鞋感觉更舒服。 两人刚刚走出球鞋店,两声惊讶的声音传来。 “阿宁,阿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对啊,下午不是有球赛吗,你们怎么不去和强哥他们汇合啊?” 康宁不用看就知道来的是谁了,当下转过身子,笑着招呼道:“梅姐,琳姐,你们怎么也会到这里呢?我听阿东说,这里分明是运动鞋一条街嘛。” 果然,这两位突然出现的大美女正是梅姐和关芝琳。梅姐丝毫不改她豪爽的作风,看到康宁手上的球鞋,自然就知道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当下大大咧咧地道:“怎么,只允许你们买球鞋,就不允许我们来买了?” 一旁的范淮东惊讶地问道:“难道两位大美女也要上场踢球?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香港的电视观众有福气了!” 关芝琳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们要上场踢球了?我和阿梅是明星足球队的拉拉队成员,当然要来选一双适合运动的鞋子了,难道要我们穿着高跟鞋蹦蹦跳跳的?” 康宁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四个人都是满脸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康宁才问道:“怎么样,选到中意的运动鞋了吗?” 梅姐摇了摇头:“逛了好几家店都买不到满意的球鞋,穿起来总是感觉很别捏,真伤脑筋啊!” 康宁扬了扬手里的运动鞋:“那就学我买这个牌子的运动鞋吧,我刚才看了下,它非常适合我们中国人的脚型,穿起来不会亏脚。” 关芝琳看了奇怪地问道:“这款球鞋我和阿梅刚才就看到过了,难道国内的产品比起那些国际名牌来还要好?” 康宁笑了起来:“如果说要经久耐用,款式好看,自然还是那些国际名牌占上风,但我们这只是临时客串一下,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脚受罪。我刚才看过了,真的很合脚,不会磨损皮肤。” 两女听了连连点头,于是和康宁二人一起,再次回到了这家鞋店。 鞋店老板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看到两位大明星光临,就跑进店铺的里间拿了个本子出来要梅姐和关之琳签名留言。两女二话不说,就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即在康宁的指导下,各选了一双满意的球鞋。 第四百七十九章明星慈善足球赛 出鞋店,梅姐看了看康宁身上的一身休闲装,笑着道离开球的时间还早,昨天你不是说没有合适的西装吗?每年慈善足球赛比完,都会在当天晚上举行一个盛大的庆祝酒会,届时香港演艺界和商界的同仁济济一堂——如果到时候你没有一身合体的衣服,会让人很尴尬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逛逛,给你选购一身?” 一旁貌美如花的关芝琳点头不迭:“没错,你帮我们选到这么合脚的球鞋,我们还没感谢你呢,就权当给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康宁原本想拒绝,但看到关芝琳一脸期盼的神情,特别是那一双美目里透露出的丝丝渴望,让他把即将冲破喉咙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们的。不过我不知道哪里有卖西服的地方……” 一旁的范淮东刚想跳出来表现一番,梅姐瞪了他一眼,然后上前挽住康宁的右臂:“你只管跟我们走就是了。放心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会被我们两个小女子拐走卖掉的。” 关芝琳也自觉地走到康宁的左手边,一双纤手紧紧地挽着他的左臂,然后就拥着康宁向前走去,留下范淮东在后面目瞪口呆,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坐着梅姐的车来到海港城的购物商场选购好两套西服,四人刚刚走出商场,梅姐就指着对面一家酒店的大门奇怪地说道:“咦,那不是陈家风头正劲的小天王吗?他怎么会和张白芝在一起呢?而且下午就是慈善球赛。难道他们不参加吗?” 康宁听了心里一动。他倒不是对什么所谓的娱乐圈小天王感兴趣,纯粹是出于对有着香港新生代第一美女之称的张白芝的真实面貌感到好奇。要知道几年的流亡生活,康宁根本就无暇关注香港娱乐圈的情况,对新冒出的演艺圈明星更是从不关心,只是在芒街的时候,才有空闲下来看看电影电视,其中张白芝地两部电影《戏剧之王》和《星愿》经常在越南和广西的各电视台播放,所以他也逐渐知道了荧幕上那位清纯可人,看起来美丽得不可方物的漂亮女孩就是香港演员张白芝。现在听说她和一个什么小天王搅在了一起。听梅姐的口气好像对此很不屑,自然想看个究竟了。 果然,视力超好地康宁很快就看到一个长披肩,戴着一副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看起来风姿绰约的女孩,和一个二十多岁,染着一头黄,同样戴着一副墨镜。轻浮中带着桀骜不驯的年轻男子手挽手地走进了对面地酒店大门。而且,两人在服务台的位置办好了房卡后,又亲昵地一起走入了电梯。 梅姐摇了摇头,冲着关芝琳道:“这个张白芝虽然号称新生代香港第一美女。但无论是气质,演技还是容貌,根本就无法和你比拟。至少她的皮肤因为夜生活过度而显得非常粗糙。一点儿也不像荧幕上那么光洁照人……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这女孩不自爱,居然和陈家那小子搅合在一起了。能有好果子吃吗?哼,我真为她不值啊!” 关芝琳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什么香港第一美女的名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其实现在我更愿意过一些普通人地生活,可惜现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不过说真的,我倒真的为那个丫头感到可惜,听说她现在正和谷天乐拍摄电影《河东狮叫》,而且后续地片约还有好几个,演艺事业可谓蒸蒸日上,怎么会和陈家小子拍拖呢?那个花花公子是她能招惹地吗?”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转头看见康宁对她地话非常关切,不由笑了笑,耐心给他解释道:“我说这话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你不知道,和张白芝一起走进电梯地人来头可不小,他去年刚刚荣登了香港最佳新人的宝座。那小子出身不凡,他老爸陈则民,江湖道上人称九哥,财势雄厚,在我们***内非常出名。他老爸是强哥、胜哥的好友,同时还与英皇娱乐的成哥(杨授成)和龙哥交好,因此那小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差不多见齐了我们圈内有名的艺人,所以一出道,就受到所有人力捧,去年他开始接触演艺圈,遵循着香港艺人一惯走红的模式:拍电影、炒绯闻、唱片……,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去年最夺目的新人王。在今天这个张白芝之前,他已经公开与东方魅力旗下歌手陈雯苑拍拖,后来又与艺人李采桦、模特赵颂茹、台湾歌手萧丫轩若即若离,最近我还听说他在苦苦追求英皇娱乐公司最美丽的姐妹花之一的阿姣,怎么现在又和张白芝搞在一起了?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完全把感情当做儿戏。” 康宁听了后连连摇头,对于娱乐圈如此复杂的男女关系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过事不关已,他也没有再过多地询问,看了看时间,现距离开球只有一个半小时了,当下便提出前往政府大球场和强哥他们汇合。 二女和范淮东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四人便坐上梅姐的车向位于港岛大坑区的球场赶去。 下午两点十分,一架从兰宁飞往广州的波音737班机在白云机场徐徐降落。十分钟后,威严硬朗、神采奕奕的康济民就在老伴儿聂凤萍、儿媳妇卢静和南方集团的两位副总的簇拥下走出了机场。 身穿便装的军区参谋长叶盛文和老伴童琳笑逐颜开地迎了上去,几个精明强干的尉官早已接过众人的行礼,不一会儿,大家就坐上两辆军用豪华越野车驶向广州市区。 车子在广州军区招待所门前停了下来,将南方集团的两位副总放下后。就直接开往军区大院,最后来到叶盛文家地小楼前停下。 这段时间,叶盛文在石家庄部队医院工作的女儿叶知秋正好修假,她那担任北方军区某集团军主力猛虎团团长的老公则因部队正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搞军事演习不能在家陪同娇妻,所以她索性搬回广州娘家来住了。 听说康济民一家要到来,长期 习和工作的叶知秋也很想见见如今在药理和医学领域望的师伯一面,同时在她小时候就担任卫校校长职务的聂凤萍对她一直很好,所以她恨不得早点儿见到师伯一家。远远地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她就兴冲冲地跑到了院子门口。一把抱住刚下车的康妈妈兴奋得直叫唤,又与美丽成熟、浑身充满着知性美的卢静礼貌见礼,这才欢欢喜喜地一起进屋。随后,童琳和女儿立刻忙碌开来。麻利地给康济民夫妇和卢静斟茶。 叶盛文和康济民坐在沙上聊了几句,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转头看到客厅里地大屏幕彩电声音开得挺大的,瞥了一眼电视里似乎正在转播即将开始的足球赛。不满地望着心不在焉的女儿:“丫头,你开着那破电视剧干嘛,关了!省得说话都不安然。” “不行!人家好不容易回家住一次,这个节目我非看不可!”容貌清丽。身材健美,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北方女孩地叶知秋固执地回答。 叶盛文又仔细地看了看电话屏幕,确定是足球没错。当下奇怪地问道:“咦。怪了!你可从来不看足球的。怎么今天烧了?” “爸,看你说的。”叶知秋不满地指着电视大屏幕说道:“这是圣诞节前香港演艺界的一次盛会。明星们亲自上阵,与香港南华足球队进行一场慈善足球赛,听说票价最低都要一百港元,所有门票收入和赞助款项全部捐给香港儿童福利院,人家这是在做善事你懂吗?谭永麟、任大华、华仔、星爷等等都会出场……我不和你说了,说了也白说!”说完,拉着已经好得如胶似漆地卢静的小手,一起坐到了电视前面:“小静姐,咱们不理他们了,看电视要紧。” 叶盛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懒得管女儿再怎么弄,转过头和自己的师兄低声交谈。 叶盛文的老伴童琳则在一旁兴奋地和康济民地老伴聂凤萍聊了起来,问为何不把两个孙子也一起带过来看看,久了没见到怪想他们的。 两个人聊得起劲,不时出愉快的笑声,让旁边地康济民和叶盛文郁闷不已。 两个女人看到自己丈夫责备地眼神,立即意识到打扰他们谈事了,连忙站起来想要转移地方,谁知叶知秋地一声惊呼,让四个老人全都望了过去。 “我的天!不会吧?老妈,你快过来,看看这个进球地人是不是我小宁哥?长得太像了,一点儿都不差……静姐你快看看,看仔细了,是不是我小宁哥?” 此时的卢静已经激动得全身颤抖,一双秀美幽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而动人的笑脸,在特写镜头的渲染下,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人露出自信而又友善的微笑,与每一个冲上来庆贺的明星们拥抱致意……他身上洋溢出的无往不胜的强者气概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泪眼朦胧的卢静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清晰地体会到,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那高挑健美的身躯所出的炙人热量和醉人气息。 叶盛文四人看到卢静的表情不对,全都意识到了什么,拥到屏幕前方凝神分辨,无奈镜头一转已是全境画面,绿茵场上二十几个人你来我往,已经看不清面貌。 叶盛文心里嘀咕了一下,不满地瞪了一眼女儿:“看看你,都是快做人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没出息!你宁哥几时变成电影明星了?真是瞎胡闹!说话也不靠谱,我看你眼睛有问题……行了,大哥,咱们回去喝茶继续聊……童琳,赶快吩咐司务员做饭去。” 叶知秋的惊叹声再次响起:“快看慢动作重播,别走啊!你们看看是不是我小宁哥?我也纳闷儿,可我小宁哥那么帅,那么独特,天下哪有这么像的人……看!大特写……” 叶盛文、康济民以及两位老伴立刻驻足细心观看,四个人的脸瞬间变色,一个个目瞪口呆,香港著名老演员标哥和肥肥霞姐兴奋的解说声,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哇——你看看,犀利啊!这个帅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身材这么好,看来我们香港演艺圈后继有人啊!”沈殿霞大声惊叹。 彪叔流利的声音立刻接上:“何止靓仔?你看看这个进球,完全是专业级别的,非常犀利漂亮……20号中场尹志强接到后场传::给了身边的10号陈祥,陈祥与8曾智伟一个二过一配合,球传到25号谭永麟谭校长脚下,谭校长这次没有黏球,直接一脚长传,刚刚上场的33号这靓仔真是厉害啊,你看,他像风一样巧妙摆脱迎球.:皮球落地凌空怒射直进死角,南华队的守门员高老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个距离至少三十米,厉害吧!无论速度、意识还是技术都是一流的,哪怕去英超都找得碗干饭吃!漂亮……” 肥肥立刻惊讶地问道:“标哥啊,这位靓仔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公司的新人?” 标哥停顿了一下,嘿嘿一笑介绍道:“听说是中国星娱乐公司请来的泰国籍华人,名字叫……我看看出场球员名单……名字叫康德,没错!就叫康德,和欧洲那个世界著名哲学家一个样……好了,比赛已经重新开始,南华队出中线球……” 康济民将目光收回,搓了搓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转向坐在叶知秋身边的卢静,看到卢静在偷偷擦泪,心里一怵,随即转向自己老伴儿,低声问道:“老伴,你看清楚了没有?”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康妈妈一把拉住童琳的手,两人一起坐到电视机前的沙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根本就不理睬疑惑的康济民和震惊的叶盛文。 第四百八十章无巧不成书 济民和叶盛文刚刚在电视机前的靠椅上坐下,还没来详一眼,上半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屏幕上播出了一个慈善宣传短片,接下来就是梅燕芳和谭永麟等人即将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的广告。 康济民和叶盛文这两个老家伙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留下来继续看球好还是离开另觅地方交谈。 看到自己老伴儿急匆匆地站起来,康济民沉下脸问道:“老婆子,你刚才看清楚没有,是不是你那浪荡儿子?” “懒得理你这个古板的老家伙。” 康妈妈瞪了康济民一眼,转身离开,一面走,还一面嘀咕道:“我的包呢……得快把老花镜拿出来,否则耽误下半场看球了!” 叶盛文见状摇了摇头,连忙安慰道:“大哥,看起来虽然像,但不一定就是啊!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搞得我也心绪不宁的。这样——,咱们还是到书房喝茶去吧,眼不见为净。” 叶知秋在一旁兴奋地说道:“爸,我看那人真的太像我小宁哥了,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你以为我会看错人?况且,小宁哥如今不是在香港等大伯一家过去吗?说不定真的是他哦。” 刚站起来的康济民听到这番话又重新坐了下去,对卢静低声问道:“小静,你的看法又是什么呢?” 卢静一脸的激动,但听到康济民的问题,沉思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虽说长得很像,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有面容都惟妙惟肖,但我还是难以确定……对了,爸,你不是有东哥地电话号码吗?你打过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对啊!我老糊涂了,这就问问……” 康济民急忙起身,一路小跑来到位于一楼楼梯口的客房,从行礼包里翻出个笔记本。找到了范淮东的名字,这才满意地回到客厅,坐在沙上用有线电话拨打了笔记本上的手机号码,很顺利地就打通了。 “你好!我是范淮东。请问是哪一位啊?” 嘈杂喧闹的背景声中,传来范淮东和气的询问。 康济民笑着问道:“阿东啊,我是你康伯父,小宁在你身边吗?让他接下电话吧!” “……太吵了。不好意思,伯父,阿宁刚上厕所还没回来,等会儿我让他打给你好吗?”范淮东的声音显得有点儿着急。 康济民舒了口气。随即皱起眉头问道:“你那怎么回事啊,好像很吵闹似的。” “哈哈……是啊是啊,我们正在尖沙咀的街上。由于马上就是圣诞节了。香港这边逛街地人多嘛……” “这样啊……好吧。等会儿你让小宁打个电话过来。我告诉他明天几时从深圳过去。” “好的,你老就放心吧。他一出来我就让他打电话给你。” 康济民终于完全放下心来,擦去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看到叶盛文还坐在电视机前和自己老伴聊着天,康济民乐呵呵地走了过去,大大咧咧坐下,接过卢静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笑道: “我说你们真有意思,一个个傻乎乎等在这里认亲人,也不累得慌?我刚打了电话了,阿东正在和小宁逛街呢,听说现在正在九龙地尖沙咀,怎么可能跑到政府大球场踢球去?再说了,踢球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家可都是电影、电视上的大明星大歌星,小宁算啥玩意儿?不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会配几副药吗?你们还真以为他是刘徳华周啊?” 叶知秋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赞了一声:“伯父还真的是与时俱进,也认得刘徳华和周,不像我老爸是典型的老古董。” 康妈妈不屑地说道:“闺女,你可别表扬你大伯了,你以为他真地懂啊?还不是瞎蒙的!别看他嘴里说得一套套的,其实不是整天蹲在实验室里,就是到303院去搞临床研究。要不是现在礼拜天偶尔有空要陪两个孙子看看电视,估计他连胡主席都不认识。”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正当说得高兴的时候,电视屏幕上下半场地比赛开始了,快嘴的解说员标叔照样念了一遍出场名单,当读到“康德”这个名字时,他身边的肥肥霞姐立刻打岔说33号靓仔康德她已经亲眼见过了,不潇洒,身材更为迷人,高度估计有一米八三左右,看上去高大威猛,人见人爱,要是肯拍戏肯定迷倒全港、全亚洲女性,并信誓旦旦地预言,只要今天由始至终看完这场比赛地人,无论是少女、熟妇还是师奶,恐怕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两个极富煽动性地老鸟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大家人地重视,无论是康济民还是叶盛文,都和四个女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到了电视机前,就像幼儿园里听话的孩子一样,直直地看着屏幕一言不。 下半场地康宁非常郁闷,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有一到两个南华队的队员紧紧跟随,中场的郑伊建、吴毅将、何佳劲几个一时间都被对方球员挤压得找不到感觉,几乎是一碰球就让人断去,球怎么也传不到作为前锋的康宁五米之内。 虽然是娱乐性质的比赛,但作为香港老牌专业球队的南华队〇比一落后,肯定心里不舒服,下半场开始就动了凌厉的攻势,终于在第六十八分钟和八十五分钟连下两城,比分瞬间反超变成二比一,明星队的球员只能再次悻悻地走回自己半场准备开球。 明星队的领队洪祖抗和副领队元飚立刻要求换人,三号苗乔伟和五号许智安换下了脱力的曾智伟和边锋黄日桦,守门员任大华上场换下被打懵了地大傻成魁安。 随着裁判哨声响起。明星队开球,站在球边的康宁又被摄影师来了个五秒钟的大特写,顿时康宁的五官清晰地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叶知秋再次欢呼起来,向身边的老妈和大伯母兴奋地问道:“大家看清楚没有?我没说错吧,我敢说这个人肯定就是我小宁哥,特别是刚才他嘴角上翘,笑得有点坏坏的样子我最熟悉了,小时候他每次使坏前就这副德性,我估计待会儿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叶知秋话音刚落。长相斯文的29号前锋吴国劲一接到康宁的球,就把球轻轻地挑了起来,没等皮球下落,早已提前退后两步地康宁突然力助跑。迎球就是一脚怒射,右脚正脚背结结实实地抽在皮球的后下方, 力量撞击的黑白两色皮球似乎被压扁了一般,“嘭—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流星般飞向了南华队地球门。 此时无论是场上球员还是场下观众,谁也没料到康宁竟然有此一着,南华队的守门员高老此时还漫不经心地站在禁区弧顶,大咧咧地伸手做扩胸伸展动作。看到皮球急速飞来,吓得大叫起来,手套都来不及戴就急速后退。但是球速又快又急。这时再做出反应哪里还来得及。皮球在空中飞跃四十多米之后准确地飞进球门。巨大的冲力将球网向后挤压,皮球落地后还转呼呼地反弹了几下。最终静静地躺在了球门里面。 整个球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入球惊呆了,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地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全场才爆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欣喜之下不停扭动腰肢载歌载舞欢庆的梅燕芳、关芝琳、柳佳玲、章敏、丘淑贞、翁红、李莉珍、朱樱、苏淇、人气飙升的双子星组合钟欣彤和蔡卓研等美女拉拉队员谋杀了记者们无数地镜头胶卷,康宁英俊爽朗,充满着男人阳刚魅力的面部大特写,再次长时间地占据了整个电视镜头,一瞬间进入了千家万户。 要命的是,实在不堪队友们盛情拥抱拖拽地康宁,在震耳欲聋地欢呼声中,不知不觉被迫退到了边线上。谁知道才脱虎口,又入狼窝,无数地美女和影视圈的大哥们都跑了过去大声祝贺,热烈拥抱,强哥兴奋地笑容和一声洪亮的了每一台接收这个节目的电视机上,成千上万的人终于知道了这个威风凛凛的俊朗帅哥叫做阿宁。更加要命的是,此时的范淮东激动得忘乎所以,从替补席上冲了过来,给了康宁一个大大地熊抱,随后瞬间就被激情迸的明星们挤到了一边。 康妈妈摘下了老花镜,擦了擦眼睛,然后惊讶地指着电视屏幕大声问道:“刚才电视里出现的那家伙不是阿东吗?他来咱们家做客四次了,小伙子右眉毛上有颗朱砂痣,我记得很清楚,这小子说话文质彬彬,客客气气的,怎么也这么疯……” “够了!” 康济民气得拍了下沙的靠手,咬牙切齿,头都竖了起来: “***!这个逆子,明天一见面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到处招摇,惹事生非,还骗我进厕所去了!我说呢,这泡尿就算拉出一卡车来也该早拉完了,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没回电话过来?原来两个兔崽子联手蒙我!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咦,你乐什么乐?还不是小时你娇生惯养宠着他,他才成如今这样的?” 没想到康妈妈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我高兴,我自豪!你能把我咋的?我儿子身体健健康康,连球都踢得那么好,到哪儿都能结交那么多好朋友,我算是彻底放心了……小静,别怕那个糟老头子,反正咱们俩都有港澳通行证,我身上的银行卡里也有十几万块钱,足够咱们娘儿俩花的了。明天老家伙要是犯牛脾气不去,咱们娘儿俩就自己去,又不是不识字。” 叶知秋高兴得不知该怎么才好,虽然都已经嫁为人妇了,但依旧像个小孩子一般搂着卢静直嚷嚷,说要是现在自己能在康宁身边就好了,一定可以让自己的小宁哥帮忙弄到周和刘徳华的签名照片;卢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那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尽快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童琳也惊讶得嘴还微微张开着,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叶盛文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原地转了两圈,才拉着自己师兄的手回到小客厅的沙旁坐下。 “哎呀,大哥你生什么气啊?儿子大了,你就别太过操心了,他现在又不是在国内玩足球,用的也不是原来的名字,身边还有那么多好朋友罩着他,你这不是瞎操心吗?要是你气不过,明天见面训他一顿也就完了,反正过一两天他就得回泰国去,有我在这里镇着,谁能把我侄子怎么样?” 叶盛文给康济民的茶杯里添上茶水,嘴里笑呵呵地低声安慰。 康济民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就是你们从小惯着他才会这样的。这孩子几年来没让我过一天安稳日子,好不容易看到他在老挝、泰国闯出片天下,我这心里还没高兴几天,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副得意忘形的鸟样子。如此轻佻放纵,将来哪里能成就一点事业?肤浅啊!” 叶盛文笑道:“我看情况未必像你说的那么坏。就拿你电话上和我说过的司徒家族来说吧,你也知道这是个值得我们尊敬的古老家族,抗战前司徒家族还和咱们的师门有段渊源,要是真的论资排辈,如今的家主司徒炎只能算是咱们的师兄。不过他们的能量十分巨大,几十年来不但在世界各地建立起各种企业实体,数代人都是世界各地的华侨领袖,一直前赴后继默默无闻地为自己的祖国效力。此次要不是我这侄子误打误撞,咱们如何能够结识?你听我一句话,什么事情总有个缘份,绝不会平白无故就这样的,要是明天你见到我侄子,他告诉你的实情并非你看见的这样,你又当如何?” 康济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唉!反正这兔崽子这么作肯定不对,明天我就问问他吧……你这饭做好了没有?你陪我先喝一杯去,这心里堵得慌……去不去?” “我能不去吗?唉!在我家里你也是老大……” 第四百八十一章大忽悠 区大院幽静的小楼里,用完晚餐的叶盛文一家人围坐济民一家喝茶聊天,一辆悬挂军牌的黑色奥迪轿车缓缓停在了小楼前面,一位三十出头的少校敏捷地钻出车子,快步登上3ji台阶,走到门口立正报告,交给叶盛文一个卷宗后敬礼离去。 回到屋里,叶盛文看了一眼卷宗的封面,向大家告个歉走上二楼书房。 叶知秋见家里闲着没事,兴冲冲地拉着卢静逛街去了,童琳和聂大姐这两姐妹也悠闲地出门到院子里散步,留下康济民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客厅里喝茶。 半小时左右,百无聊赖的康济民刚起身要去洗澡,就让叶盛文叫进了书房,刚一坐下就被叶盛文递来的《人民日报》上的一组照片吓了一跳,再看看照片上方的黑体字标题,康济民急忙掏出老花镜细细阅读起来。 看完放下报纸,康济民压住心中的激动,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 “老二,报纸上这个姓康的缅甸金三角大瑶山的民族禁毒领袖也许就是小宁。他这一身瑶族服装,让我想起了在桂西北的白裤瑶,我因为药物种植推广的事情,曾经在瑶族的木河村待过二十天,这小子不知道哪儿来的运气,让当地的瑶民对他非常信任喜爱。据寨子里的新族长老磨说,他把自己的看家本事都传给了小宁,我们如今生产的十几个专供军队使用地药品,其中的几个中药方子就是脱胎于瑶族秘传药典。小宁的性子你也清楚。他就像他爷爷一样恩怨分明,人家对他好他就会掏出心窝子给人家,他现在有钱了,去帮助瑶民我觉得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叶盛文理解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照片上这人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我那侄子,我得到的不少情报也能从侧面证实,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的金三角,那个地方局势相当的复杂,他能站稳脚跟吗?” 康济民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猜这小子也许是采药或者寻找药源才寻去的吧?他几年来把越南、老挝地药材分布情况弄得非常仔细。绝对比这两个国家的相关部门还要清楚,他和那个徐家伟的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展很快,可以用飞速展来形容,与咱们的南方集团有得一比。而且我们地十几种重要药品生产原料都是他们提供的。那些天然的中草药,我们的人工培植很不理想,因此还得靠他们才行。五月底这小子和我通过电话,说他在一个瑶族聚居地现了瑶家失传已久地疗伤圣药的药源地。并且已经妥善地保护了起来,地点我没有细问。上个月瑶寨的老磨给我来了个电话,他激动得不得了,说小宁派人给他送去了一大箱子的药品和一百万地现金。还说这种灵药比云南白药好百倍,是瑶家失传多年的圣药,原本只有方子没有药源。现在小宁一搞成就慷慨地送去那么多。老磨还一个劲儿地感谢我。放下电话我也纳闷了很久。这小子可从来没把这个药成功生产的事情告诉我啊,这次去香港本来我就有好好问问他地打算。如此看来,他出现在缅甸大瑶山不奇怪。不过让我感到奇怪地是,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那里地民族领袖?又怎么上的《人民日报》?这事儿真是透着一股诡异地气息啊!” “这组照片是我们派驻缅甸的中华社记者提供的,上面对此也非常慎重,并没把我侄子的名字刊登出来,只说是当地瑶苗两族元老会的当家人。” 说到这里,叶盛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康济民: “刚才我和老三通了个电话。老三说近来缅甸北部的局势生了很大变化,掸邦高原上的四个特区有三个正在与政府军打得不可开交,缅甸军政府已经通过某个渠道,请求我们加以调解。剩下的第四特区倒是没有和政府军打仗,但是第四特区本来也是与南面美国人支持的军阀势力长期对峙、枪声不断的,可奇怪的是上月初双方突然和好了,相互间竟然来来往往,像是亲密无间的样子,还从我们云南购进了大批的民用物资,而那个地方正是我这侄子当上民族领袖的地方。老三对此情况非常担忧,他说要是那个地区政局生了改变的话,很可能让整个缅甸北部的局势也相应地生重大变化,对我们的国家战略安全会造成巨大的威胁。” 康济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你等等……听你这意思,你和清泉不会是说小宁参与了这些破事吧?为了这小子的破事儿,我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再来一次折腾了。” 叶盛文哈哈一笑:“大哥,我可没这么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反倒是希望我这侄子能在缅甸那个错综复杂的地方站住脚,至少以他的秉性,这对咱们国家大有好处。不过我分析,才几个月时间,他不会取得那么大的成就吧?或许我这侄子只是为了他那药厂赚钱才过去的,至于他怎么变成缅甸大瑶山的民族领袖我也不知道,因为那里是老三他们成都军区的责任范围,我只管注意越南和老挝的局势,彼此间的分工是很明确的。” 康济民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只能摇了摇头:“小宁应该不会去那儿凑热闹!他如今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前段时间他和徐家伟的琅勃拉邦药物研究所挖走了我们不少专业骨干,要是真的出现在缅甸金三角,恐怕也仅仅只是为了药材去的。” 叶盛文狡黠地一笑:“但愿如此。可有件事我始终弄不太明白,为什么我这侄子他们暗中在国内招募了那么多地退役军人?紧紧只是从上个月到现在。已经在我手下部队的退役军人中招去了两百多人了,此前的人数还无法计算。老三为此也忧心忡忡, 几个月来成都军区的退役军人也有数百人被招进了老这还不是完整的统计数字,要是这些退役的特种兵和各专业技术兵种的老兵都被一个集团所控制,你说说,这个破坏力该有多大?” 康济民大惊失色,随即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忽然站了起来:“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以前你说小宁和徐家伟手下聚着你的十几位老兵。我为此还特意问过他几次,他地说法很有道理:这么大一个家业,肯定要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守卫!这事儿原先我也如实地告诉过你,我觉得对他们来说。拥有个几百人的保安力量很正常,如今就是我们的南方集团,不也进驻了两个中队地武警战士吗,更何况是他们那个混乱的地方?哼。你和清泉两个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儿子了吧?你们有啥凭据说小宁他们招募那么多人是另有所图?” “大哥,你干什么啊?坐下慢慢说话不行吗?怎么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长了?坐下吧!” 叶盛文站起来,把激动的康济民按回到椅子上。给他续上茶水,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和老三目前都没说这些全都是小宁他们干的,我这不是向你透露点儿咱们内部地情况吗?目的就是要你到了香港好好问问他。要不是他干的。对他也是个提醒。毕竟他们在老的制药企业就在金三角边上,而且我们南方集团地大批新特药已经不是普通的药物那么简单了。说是某项战略性物资也不为过。你只要看看那么多国家的外交部门都向我们地外交部和卫生部提出强烈要求,你就知道这些新特药地重要性了,但是目前外界还不知道许多制药原料是小宁他们提供地,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少人去打他们的主意?毕竟老挝人可没咱们硬气啊!因此我分析,我这聪明地侄子也是看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力量。也正为这个,他在我的地盘招人我一直没拦着他,要不是这样,他以为他有多大能耐?老子压着不放人,他能怎么办?” 忧心忡忡的康济民放下了茶杯,想了好久低声问道:“这么说这小子真的招了你的几百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莫非是他们在泰国北部的药厂规模也在扩大……你给我说说看,清泉他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叶盛文微微一笑:“老三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理不清头绪。自从九月份美国生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美英列强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中东和中亚地区,对缅甸和泰国等国家的阴谋颠覆活动有所放松。可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他们就会回过头来,因为如今的缅甸内战可是越演越烈了。这件事情我们不能不慎重啊,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改变缅甸的整个局势,对我们的大西南的经济展构成重大隐患!为此老三他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亲自坐镇边境一线严密观察,相信不久后他就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不过,我认为小宁他们就算做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下我们倒真省心了。要知道第四特区以南的近四万平方公里地区,包括很可能是小宁当上民族领袖的大瑶山地区,正好处在泰国、老挝和我们国家之间,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老三他不得不白天黑夜地睁着眼睛盯着,否则要是真让美国人扶持的傀儡势力占据,我们的边界地区恐怕就永远也不得安宁了,而且一下就阻断了我们和泰国之间的陆上通道。这种复杂的国际形势,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康济民沉默下来。此刻,他不但明白了叶盛文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远在大西南的小师弟杨清泉的意思。 尽管康济民是个深明大义的坚定爱国者,但是对于自己的独生儿子这份深入骨髓的疼爱,实在是难割难舍,这也是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康济民没有再坚决要求自己儿子为国效力的原因之一。 同时,自己爱子遭来横祸,数年间四处逃亡,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让康济民对地方腐败和专权势力深恶痛绝、耿耿于怀;再一个,康济民如今已经没有把握说服自己的儿子,他明显地现了自己儿子深刻的思想变化,感受到儿子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坚定目标与执着追求。 不止一次,康济民在思念儿子的隐痛中,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自己儿子的身上似乎闪烁着自己老父亲的神采。 书房里静悄悄的,康济民缓缓站了起来,对叶盛文说自己去洗个澡,然后再好好想想。 叶盛文笑眯眯地陪着自己师兄下楼,等心事重重的康济民拿着替换衣服进入洗澡间后,叶盛文很快上楼回到自己的书房,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机话筒飞快地按下了一组号码。 “二哥,大哥听了这事后,抱着什么态度啊?”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又深具穿透力的声音。 叶盛文微微一笑:“估计能成。现在大哥正在我楼下洗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我直想笑,哈哈……对了,清泉,你干嘛不自己给大哥说说?” “唉,我都五六年没抽时间去见他了,他那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懂,没准儿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一通臭骂,哈哈!这样吧,等大哥从香港回来,我就去一趟你那里,了解情况的同时咱们也好好聚聚,有六年时间咱们师兄弟三个都没能坐在一起喝一杯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风花雪月 琳和聂大姐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头尚未吹干的康济沙上,满脸严肃地在和人通电话。 连忙坐到康济民的身边,仔细附耳倾听,等着轮到自己与儿子通话。 “……你小子给我安分点儿行不行?”康济民不悦地责怪。 康宁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老爸,你说到哪儿去了?我老老实实告诉你详情还被你骂,这多让人难受?朋友们盛情邀请,我不能不去,否则会很不礼貌,再说我和阿东的新公司刚刚在香港这个地方成立,方方面面都需要朋友们的关照。”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肃,康济民话题一转,报上自己明天通过罗孚口岸的大致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如果你那里不方便我们就坐公车进香港,不要老是麻烦你的朋友,明天下午就正式协商,尽快搞定合作的协议。我先说好啊,我们只能在香港停留两天,马上就要赶回去准备国家的第七次审批会议……好了,让你妈跟你说两句吧。”. | “儿子,妈一直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上镜,电视里一看就像个明星似的,早知道就让你去报考北影了,哈哈,说不一定现在你早就比刘徳华还刘徳华了……什么?你说小静啊,她和你妹子逛街没回来——对对。知秋休假回来了,她们现在好得像亲姐妹似的,要不等她们回来后让她给你打电话……那也行啊,反正明天就见面了……哈哈,儿子,你这回可得好好陪我们两天……好了,我不说了,你爸在边上吹胡子瞪眼睛地不识趣,挂了啊。明天见!” 沙上的范淮东看到康宁放下电话,摇头哈哈一笑:“你家老爷子可真够厉害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乖,哈哈!真有意思。” 康宁没好气地瞪了范淮东一眼:“你可别笑得太早。明天下午的谈判非常关键,你得好好准备一下,不然被我老爸占了便宜可别怨我啊。还有,现在外人不知道这个公司我也有份儿。以后你对外还得坚持说是你和徐哥合作的,千万别把我给扯进去。至于强哥他们怎么猜测都没事,你千万别承认就是了,否则我将来在缅甸一个弄不好。你就会受我影响。” “明白了,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哈哈!” 范淮东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装的康宁。连连摇头啧啧称叹:“阿宁真是好艳福啊!中午的时候居然能让梅姐和琳姐两大大明星亲自陪同买衣服。而且还左拥右抱的。估计这个世界上没几个。这身阿玛尼足足一万六千港币,柜子里那套也一万五。梅姐两人眼都没眨一下还不许我付钱,啧啧!要是我有你这副身材和脸蛋,再加上你一半的本事,老子还开个屁地公司啊!” 康宁尴尬地笑了起来:“阿东,你千万别羡慕我了,其实你的长相也不差啊,一米七四的身材在香港这个地方也不算矮了,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很有股文人地气质。只是你多年来缺少运动,人变得虚胖,看起来缺少了一份神采,只要繁忙的工作一开始你就要受累了,如果能坚持不懈地锻炼下去,我敢说一年之后你的身板和外表都会令人耳目一新,说不定到时候会成为香港的又一个钻石王老五,就怕你没这么多精力去享受了,哈哈!呀,转九点了,我们得马上出,否则迟到会很失礼!” 中国城外热闹非凡,聚满了各家电视、电台以及报社地记者和摄影师,人们争相采访一个个身穿盛装、从红地毯上缓缓步入的男女明星们。大家都清楚地知道今天下午慈善球赛的盛况和趣闻,也知道兴高采烈的明星们将中国城三楼整层包了下来,各大传媒、娱乐公司地老板很多都会参加今晚的聚会。想到明星们将会在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四处旅游度假,到时候再要跑新闻就很难了,自然就对这个新春到来之前群星地最后一次聚会极度重视,用记者们地话来说,这是个堪比金像奖颁奖典礼地盛会。 康宁和范淮东在强哥徒弟阿堂的引导下,从中国城侧面地员工通道进入楼中。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康宁和范淮东在香港见到的新义安的第一个大佬就是阿堂,双方也曾因为司徒旻有过冲突,不过现在强哥和康宁两人平辈相交,阿堂自然矮了一辈,见面后不仅道歉请求谅解,而且由始至终都执后辈之礼对待两人,让康宁和范淮东暗暗感叹这个变化也来得实在太快了一点儿。 由于康宁敏感的身份,特别是经过下午的球赛之后,明白了康宁苦衷的强哥也相应地做出了周到细致的安排,与另一位老大杨授成成哥一起私下告诫今晚 媒体记者,绝不能刊登任何涉及到康宁的照片和文字 中国城富丽堂皇的三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厅门口排满了受邀的媒体记者,每一位男女明星的到来,都点亮了阵阵耀眼的闪光灯,明星们也都脸带微笑,友好地摆出pose予以配合,不时与迎接的老朋友开心交谈,款款而入。 康宁和范淮东跟在大嗓门的大傻成魁安以及和善的吕放身边,看到门里门外拥挤热闹的情景,一时间心情颇为紧张。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隆重的场合,对闪烁不停的闪光灯心怀恐惧。 好在高大壮硕的成魁安与迎面而来的几个老友嘻嘻哈哈地打起了招呼,一下就吸引了所有记者的注意力,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就响了起来。 康宁和范淮东见机加快了脚步,成功地从人群旁边溜进了大厅,没想到坐在大门右侧与杨授成聊天的强哥,看到康宁和范淮东到来,两人立刻站了起来大声打招呼,随即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 康宁见再也躲避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与强哥、成哥握手致意,一片闪光灯随着骤然闪烁。 杨受成对康宁的一身打扮大为赞叹,看到康宁不停地皱眉,摆摆手哈哈一笑:“阿宁,别紧张,这些记者都是咱们自己人,拍下来也不会放出去的。走吧,和朋友们见过面之后就过来,我和强哥几个在包厢里面等你。” 强哥攀着康宁的肩膀,走向宽阔豪华、舒适宜人的休闲区,边走边笑道:“没想到才打了一场球你就成了媒体追捧的对象,回到家老婆都问我是从哪儿骗来的靓仔?哈哈!要是你愿意拍戏,不需要花钱做广告就能得到最好的效果,真是可惜了!” 看见康宁想说话,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事情多,不过建议你有机会也客串一下,很有意思的。喏,你的一帮新朋友都在那儿,我就不过去了,打完招呼你就进包厢来,我们几个好好地喝一次,喝白酒我承认比不上你,喝洋酒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哈哈……阿东,跟我和成哥一起进包厢吧,你放心,这种场合阿宁绝对应付自如。” 康宁目送范淮东和强哥几人走向里面的贵宾房,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谭校长亲热的声音已从身后传了过来:“阿宁,到这里来!” 康宁转身一看,谭校长所在的区域满是熟悉的影视明星和歌星,康宁没有任何迟疑,脸带微笑信步走了过去,尚未来得及问候一声,朋友们已经出了一阵喝彩。 康宁俊朗的相貌和健美的身材十分抢眼,在得体的服装和柔和的光线衬托下,他迷人的神采和独特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群女星不约而同极为夸张的惊呼起来。 球场上的好搭档吴国劲热情地迎了上来,轻轻在康宁坚实的胸口上打了一拳:“阿宁,你长得这么帅,让我太嫉妒了!你看看,如果这一双双目光是刀是火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体无完肤了!”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争相斗艳的女星们笑骂声不绝于耳,气氛显得异常融洽,康宁也一下子融入了这个***,再无陌生和隔阂的感觉。 康宁和谭校长并肩走向众人,刚要坐下,梅姐独特的声音由远而近:“慢点儿,让我看看……哇!阿宁,你穿起礼服来显得很有味道,和你喜欢的休闲装相比又是另一种气质,非常的英俊独特……好!我对自己选购衣服的眼光越来越满意了!” 梅姐的到来,使得气氛更为热烈。被梅姐赞得脸上微微烫的康宁与大家一一致意,不一会儿就招呼了个遍。稍微聚在一起寒暄后,大家就慢慢散了开来,三三两两地聚成小团交谈着。 梅姐带着康宁四处转了一圈,与朋友们都打了个招呼,最后转到了关芝琳和文碧暇等一干大美女所在的地方。 关芝琳看到康宁,眼睛一亮,含笑上前低声赞道:“真是不得了,阿宁真的太帅气了。梅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阿宁今天和我们逛街,以及此前在一起聊天喝酒的照片传了出去,结果会怎么样?” “还会怎么样?知道内情的可能会说可惜这家伙不属于我们香港,不知内情的就会猜测这是内地哪家的豪门公子来香港风花雪月了?更有甚者会制造绯闻,或者想入非非。” 爽快的梅姐开口就来这一大串,让大家全都低声笑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三章吃豆腐? 此坐下后,婀娜秀美、温婉如玉的文碧暇向康宁问道能告诉我们你是哪里人吗?我是说祖籍,比如说琳姐祖籍是辽宁沈阳、梅姐祖籍是广西合浦,我的祖籍是广东的四会,你的呢?” 康宁礼貌地回答:“山东莱阳,是一个靠海的乡下小渔村。” “怪不得你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原来是山东好汉啊!阿宁会说山东话吗?”对面美丽如昔、似乎永远都青春不老的玉女偶像周惠敏笑着问道。 康宁读大学的时候,也曾经在宿舍的墙壁上张贴过周惠敏的海报,对她完美无暇的容颜,也曾向往倾慕过。眼下佳人就在眼前,加之香泽微闻,不由心里一荡,轻轻点了点头:“在家里的时候,我和老爸老妈都说家乡话,只是出来之后身边没人说,大多数都是用普通话进行交流。” 梅姐佯装生气地说道:“阿宁,这家伙不老实啊——今天看球的时候,我偷偷问过阿东,才知道这家伙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语言,他的上海话也和他的广东话一样拿手,外科手术更是做得一流,两年多前我们香港报纸报导徐家伟徐哥在越南被仇家追杀险些丧命,这个手术就是阿宁亲手做的。也正因为如此,阿宁才会与徐哥建立起牢固的友谊,两人联手成立的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如今享誉世界,现在香港几乎所有的药店都有他们的产品卖。不过可惜地是,阿宁这家伙可能鬼迷心窍了。竟然早早就退出了前途无限光明的兄弟药业公司,拿着几个亿美金无所事事地在东南亚列国游荡,要不是阿东这次回来成立公司,需要阿宁帮忙与国内一家大企业进行谈判,说不定我们永远也无法认识这位靓仔了。” 众多的佳丽一阵惊呼,全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泰然处之的康宁。 可康宁此时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暗怪范淮东说得太过离谱。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范淮东只会用这种拙笨的方式,向外界理清康宁与徐家伟和香港新公司之间的关系。 关芝琳一脸关切地问道:“阿宁。你是不是喜欢不受拘束的恬淡生活?以你的能力,这样做未免太可惜了,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到香港来展吧。我想你这么坦诚实在,人缘又这么好。一定能获得成功地。我个人可是非常看好你,无论你是进演艺界还是进商界,都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梅姐一听大声附和,其他几人也纷纷赞同。康宁看到大家都在等待自己的答复,只能对关芝琳感激一笑: “谢谢琳姐、梅姐,谢谢大家的关心!其实我并不像阿东说地那么好,也没有他说的那么悠闲。大家恐怕都不知道。泰国北部和缅甸掸邦地区有很多民族都是从国内移居过去的,生活非常的贫穷落后,他们住地地方没有公路、没有电灯。很多村寨只能单纯地靠种罂粟生活。病了没有医生看。孩子们也都不识字,还需要忍受地方军阀、为富不仁者甚至政府军的压榨……今年四月底。我偶尔经过金三角的大瑶山下,看到有个六岁的小女孩坐在路边哭,停下来之后才知道她母亲死了,被人抢劫后qiangjian杀死地,于是我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将小女孩送回家,从上午十点走到天黑,翻过一座座大山终于到达大瑶山上小女孩所在的寨子,看到那里悲凉的生活我就留了下来……如今寨子正在一点点变好,有了志愿者医疗队和志愿者教师,逐步减少罂粟地种植以其他作物替代……我现在地家,就安在海拔两千多米地高山上,那个失去父母的瑶族小女孩叫小达香,如今是我地干女儿,很聪明,正在识字,还学英语和法语。” 众人听了康宁如此平实无华的话语,全都肃然起敬。她们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洒脱、能力出众的俊杰,会以这种方式作为自己的生活方式,会有这样悲天悯人的宽广胸怀和万千柔情。 关芝琳也为康宁的义举而动容,一双美目深深凝视着康宁俊朗的脸,里面倾注着诸多的情感。梅姐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握住康宁的手,脸上满是钦佩和关心,其他几位大美女也是恍然大悟,轻轻叹息。 “阿宁,如果将来有机会,我想到你所在的大瑶山去看看好吗?看看我能为那里的孩子们做点儿什么吗?”关芝琳感动地问道。 康宁点了点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还求之不得呢!对了,有个消息我可以提前告诉大家,英皇的杨授成成哥、中国星的强哥、还有天幕的华仔等人已经与身在老挝的徐哥达成了合作共识,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你们都有机会到那里去拍戏,到时随时可以去大瑶。大瑶山非常美,百分之八十的山坡仍然被原始森里的水也很美,比起市面上一般的矿泉水口感要好得多。我住的地方院子里有十几颗四五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后面的山脚下也有很多珍贵的百年树种,小溪从我的院子边上流过,四季温暖如春,鸟语花香,相信你们一看到就会喜欢上的。” 梅姐颇为向往地问道:“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的世外桃源?” 在中午逛街的时候,康宁就从梅姐的面色隐隐感觉到她身体有些不妥,但并没有轻率地询问。如今身边的梅姐轻轻握着他的手,康宁借机巧妙地把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透过她脸上淡淡的脂粉,含笑观察疾病征象。 梅姐感觉到康宁的异常,惊讶地盯着康宁的眼睛,谁知一看之后,自己就深陷于康宁眼中深邃的世界里。 两人默默无言,四目相对,就像一对含情脉脉的恋人,又像一双情深意切的姐弟,这一景象,让旁边的关芝琳等人看了后深感惊讶。 过了两三分钟,康宁才松开手,微微摇头叹息了一下。清醒过来的梅姐窘迫之下,狠狠当胸口给了康宁两拳:“死靓仔,敢吃老姐的豆腐,没想到你这么坏啊!” 一大帮美女都掩着小嘴偷笑起来,纷纷取笑说要是把刚才的情景拍下来就好了,绝对是个经典的短片。 关芝琳微微皱起了眉头,正要说上几句,却现康宁的俊脸已经变得通红。 看到梅姐还要教训自己,康宁抓住梅姐的拳头,一脸严肃地说道:“等等!梅姐你误会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医生,刚才我给你把脉,观察你的眼白、眼睑、人中和鼻翼等部位|奇+_+书*_*网|,目的是想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而不是想轻薄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来说说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听好了!最近估计你时常感觉到胸闷和呼吸急促,晚上睡觉不连贯,甚至作恶梦,早上起来口感燥苦,没有食欲。我建议你这段时间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股沟淋巴,早检查好一点儿,任何小毛病都不能忽视。” 梅姐呆呆地望着康宁。关芝琳最近也时常听到梅姐抱怨身体不适,没想到康宁只通过把把脉看脸色,就能看出梅姐的病情而且能说出相同的迹象,这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关芝琳心中刚刚生出的一点儿误解和不快立即烟消云散,对康宁的友善与博学深为佩服。看着康宁明澈迷人的眼睛,突然感到心脏没理由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梅姐感激地抓紧康宁的手,嘴上却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江湖医生还是经常出去摆摊算命的?”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康宁摇摇头叹了口气:“阿姐,我两样都是,这下总该行了吧?” 一众美女看到康宁的窘样,再听他说得这么有趣,不由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关芝琳忍不住抬起白皙圆润的手轻捂丹唇,动人的身躯微微一侧,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失态,但她那美丽的眼神晶莹透亮,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对康宁的欣赏和喜欢。 这时强哥大步走了过来,看到几个人笑得这么开心,连忙问:“什么事这么开心?分一点儿给我行不行?” 温婉美丽的周惠敏笑着说道:“我们都认为阿宁不但会看病,还会摆摊算命,呵呵……” 强哥莞尔一笑:“阿宁还有这一手?恐怕是逗你们开心多一点儿吧,哈哈!走吧,阿宁,大家等你斗酒……各位,阿宁现在属于我们男人的了,你们谁有兴趣尽管进我们那里去,先说好,不醉无归!” 众佳丽看到康宁被拉走都觉得略感失落。随后大家各自离去,加入身边不远的小群体。 关芝琳坐到梅姐身边窃窃私语,神情关切,两人聊了一会儿,便低声娇笑,显然是在回味康宁刚才的尴尬情形,对不远的舞池上众多欢快的朋友们熟视无睹,对悠扬的舞曲更是充耳不闻。 康宁和强哥一进贵宾间,就看到胜哥、成哥几个正搂着美女在宽大的屏幕前引吭高歌,其他六七个大佬看到康宁,也齐声吆喝起来。 好在范淮东聪明地选择了低调,没有早早就被灌醉,这让心中暗自担忧的康宁松了口气。 第四百八十四章刮目相看 着酒杯回敬了一圈下来,就算康宁有再好的酒量,也不消了。不过好在喝喝唱唱三个多小时的各位大佬,此时也基本上都是强弓之末了。 看到康宁不动声色地连干一瓶有余,众大佬心想还是不惹他为好,连强哥那么豪饮的人,也对康宁心有余悸,要是真被他缠上报复,恐怕今晚吃不了也要兜不走了。 费了很大力气才拒绝了一些大佬唱歌的邀请,康宁来到相对安静舒适的角落,与范淮东坐在一起低声闲聊,可强哥很快就过来大声说道: “阿东,年纪轻轻就像个老家伙一样怎么行?去,和祖儿、希懿她们几个美女唱歌去,还有那边的阿娇她们,你也可以招呼一下,她们可是最近很红的玉女歌手哦。我们这帮老家伙喉咙都哑了,实在不能唱了,你去陪陪她们唱几首。我和阿宁聊一聊,一个晚上这么长时间也没能单独说上两句话,我可不答应。” 范淮东知趣地站了起来,但是心里却担心强哥又会和康宁斗酒耽误明天的正事,离开前低声请求道:“强哥,阿宁喝得也差不多了,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到罗孚口岸接康老爷子一家,别喝多耽误了。” “哦?哈哈!知道了。” 强哥挥了挥手,打走范淮东,转向康宁,意味深长地低声笑道:“怎么?老爷子来香港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是不是怕我名声不好听啊?” 康宁笑了起来。拉着强哥的手解释道:“别这么说强哥,这么说就伤兄弟间地感情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你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你真想和我见外,我倒想问问你,我一个背负着通缉令的逃犯能和你这个香港著名的实业家相比吗?”说完,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缩回手。 强哥哈哈大笑起来,亲热地攀着康宁的肩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操心了。明天一切由我来安排。” 说实话,康宁还真不想弄得动静太大,惹来父亲的责骂,但一时间却又难以拒绝强哥的盛情。想了想附在强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强哥听了大吃一惊,看着康宁好一会儿,才连连摇头叹息:“真是不可思议……阿宁,我这辈子交定你这个兄弟了!如此一来。司徒家族不可能让你们一家轻松离开的……不如这样吧,明天我就派手下两个老司机开车和你去关口接人,伯父一家在香港玩几天,两辆车就跟随你们几天。这你就不要拒绝了。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康宁感激地点了点头,看到强哥似乎有事要问却又不好开口地样子,连忙笑着道:“强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辞。” 强哥看到康宁感觉如此敏锐。哈哈一笑,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低声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阿宁,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华青社’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莫非强哥和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不成?”康宁一脸平静地笑着问道。 强哥摇了摇手:“我和他们人都不认识,哪里来地什么恩怨纠葛?只是我社团几个兄弟原来和泰国北部的‘鹰帮’有些生意上的联系,听他们说如今‘鹰帮’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被‘华青社’一口给吞掉了,因此一直做着地生意也就断了。本来他们是想找清迈的‘三合会’帮个忙的,可惜前些年生过误会,和人家有些过节,几年来都没有什么来往,如果贸然前往,把握实在不大。而且江湖传言‘华青社’已经和‘三合会’结成了攻守联盟,这泰国北部最有实力的两大社团连在一起,谁还敢轻易去招惹他们?我可是听说‘华青社’那帮后生仔地手段有多么的犀利和毒辣,他们一个晚上就让‘鹰帮’大大小小上百个大佬失踪,我自信换了我都不一定下得了这个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康宁才听到一半就猜出了强哥说这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康宁实在不愿意毒品流到香港地界来,一时间颇感头疼。但是今天要是遮遮掩掩地,以后实情一旦暴露将会产生不必要地麻烦。因此左思右想之下,康宁下定决心告诉强哥一些内情,看看他地反应再说:“强哥,我估计你认识‘华青社’的大佬。” 强哥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怎么可能?要是真认识,我还麻烦你干什么?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吗?” “强哥是否知道徐哥有个徒弟叫王梓颜地?以前他也在香港地面上混过一段时间,想必你应该有印象。”康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强哥想了想,点点头道:“我还记得这个年轻仔,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他应该是十四k元老泉叔的长孙吧?我听说社团解散后,他移民到加拿大去了,怎么……?你的意思是……” 康宁低声回答:“这个王梓颜并没有去加拿大,他现在就身在泰国,如今是‘华青社’的三个大佬之一,你何不直接让你手下兄弟找他去?” “我的老天爷……家伟真是厉害啊!不声不响竟然在泰国开辟出这么大一块势力来!唉,想想真是可惜啊,要是三年前泉叔下定决心把家伟扶起来,恐怕如今的香港社团势力分配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真是彻底服他了!竟然能在短短两年内忍辱负重闯出一个新天地……”心灵深感震撼的强哥长吁短叹,一时间唏嘘不已。 康宁见状微微一笑:“不过我听说他们定下了个死规矩,绝不会将货到香港和内地,就连如今供应泰国的药丸也在逐渐减少,估计一年之后就会彻底停止在泰国市场上的生意。” 强哥听到这里感叹万千。连连摇头。突然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没什么人靠近打扰,转头盯着康宁地眼睛,郑重地问道: “阿宁,我想事情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个大哥,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放心吧,这事儿听完就算完了,只会烂在我肚子里,不会再有第三者知道! 康宁心中对强哥的老辣敏锐佩服不已。也知道这件事哪怕实话实说也无妨,相反若是显示出一定的实力,对范淮东将来在香港立足和壮大更有帮助,于是康宁凑近强哥。压低声音道:“不瞒强哥,‘华青社’的真正老大樊刚正是我的大徒弟,是当年我流落越南后一手带出来的。” 强哥猛然站了起来,随即缓缓坐下。看着康宁的眼神显得极为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低声叹道: “道上传言你已经被国内军方招安,我一直不信。自认为这辈子我看人地眼光不差,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这也是香港各社团大佬们的一致共识。当初很多大佬都想到越南招募你。后来听说你已经跟大陆的一位富商合作。于是大家也就死了心。都知道以你地身手和为人,绝不是朝三暮四之徒。可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巧遇家伟这个老江湖,还展得这么快,天意啊!” 康宁微微一笑:“其实当时我也没想到会走这一步,可是在泰国北部和老挝那么混乱的地方,如果没有自保的实力只能被动挨打,再多的钱也没用。实在没办法,我就从老那边退了出来,帮徒弟组建了这个‘华青社’,作为暗中自保地一种力量,对我们当地那些一直受人欺负的华人帮助不小。如今我的事情算是完成了,所以才可以四处走走,轻松一下。说实话,如今我根本就不管社团的事,具体地帮务这些我一概不知,不过我说的话他们还是听得进去的。” “我明白!” 强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阿宁你大可以放心,我手下兄弟地货一直走地是北美那条线,历来从内地过来地货也都是这样处理的,绝不在香港本地和澳门台湾等地区流通。这一点儿也是我们与其他社团最大地区别,说到底,我们都是中国人,绝不毒害自己人,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香港站得住脚,没有在回归后被政府打压。可如今内地那条线一年比一年查得紧,生意也越来越难做,加上缅北这段时间打仗,白粉价格涨得飞起,再不拿出应对的办法来,恐怕北美那些多年合作的老客户就散了,实在是可惜啊!” 康宁听完后,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十四k会烟消云散,而同样作为黑社会势力的新义安如今却越地兴旺达,隐隐有独霸香江之势,原来根子就在这里。他想了想,终于打定了主意,笑着对强哥道:“只要这些害人的东西不在港澳台地区和内地销售就行了。这样吧,强哥你就叫手下弟兄到泰国北部的边境城市美塞走一趟,我给阿刚和梓颜他们打个招呼就行了。目前他们主要是和俄罗斯人以及印尼、菲律宾人做生意,所有的货物也都基本走向欧美地区。如果你手下兄弟要货太多,估计有点儿困难,但每个月只是几吨货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他们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的需要。” 几吨货!?我的天哪! 强哥吓得大叫一声,整个人豁然而立,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表情异常的古怪。胜哥和成哥几个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赶了过来,正在唱歌和斗酒的一帮红男绿女,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惊愕地望向强哥和康宁,搞得康宁非常的狼狈。 康宁无奈之下,一把将强哥拽回到位置上,强哥这时才回过神来,一面擦去额头的汗水,一面笑着向赶来的几个大佬解释: “没事,没事,我在和阿宁讲鬼故事,他刚才说的把我给吓着了……哈哈!你们先过去,哈!” “不会吧?强哥,你数数这里的大哥有多少人再说吧,还有这么多青春靓丽的绝世美女,真要拼命,明天我们可得在医院吃早餐才行了。”康宁风趣地说道。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几位成精的大佬明知道这是强哥的托词,但也没有任何人想去追问,全都愉快地回到原位上,该泡妞的泡妞,该喝酒的喝酒,谁也没有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强哥此刻终于彻底了解康宁的实力了,对眼前这个小老弟刮目相看,他甚至把徐家伟的巨富与“华青社”紧紧地联系了起来,心里认为要不是这样,徐家伟的财富不可能一两年就激增百亿。同时,他也对徐家伟的经营手段佩服不已,不但巧妙地跻身于名流富豪之列,还把自己原来的黑社会背景洗刷得干干净净,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感叹越多,强哥就越地认识到眼前这个小老弟的重要性,先别说康宁一身惊人的武功和深厚的家族背景,只说这份深藏不露淡定从容的气度,就让强哥无比动容,康宁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随之上升到非常重要的层次,因此他的态度也生了微妙的变化。 两人愉快地聊了几句,并肩回到大群大佬当中,激烈的拼酒随即开始。席间,强哥带着成哥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继续找康宁喝酒。 两个小时不到,包厢里的人已经少了大半,胜哥、成哥几个老大早就竖起了降旗,打道回府去了,就连范淮东也躺在沙上打起了呼噜。 头重脚轻的强哥和身边的马仔低语了几句,就拉着同样摇摇晃晃的康宁一起笑逐颜开地走出了包厢。下楼走出大厅钻进黑色劳斯莱斯后座,对司机说了声“文华酒店”,就与康宁纵情地交谈起来。 半醉半醒的康宁知道范淮东会被很好的照顾,因此也就干脆放开心怀,尽情欢笑,两个人不时传出的爽朗笑声,让前排的助手和司机惊讶不已——强哥可是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怀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神秘礼物 凌晨两点,劳斯莱斯在文华酒店的豪华大厅门口停了下童和值班经理看到强哥和一位俊秀的年轻人走下汽车,立刻上前殷勤招呼,一路陪笑。 强哥点了点头,便和康宁一起勾肩搭背直接走进电梯,直接上到了十九楼的豪华商务套间,此时强哥的两个马仔早已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了门外。 进入房间就是一个面积约为八十多平米的华丽客厅,左右两扇镂花实木门后面分别是两个独立的套房,强哥指向左边的那间套房大声说道:“阿宁,我喝多了,头晕乎乎的,可就不管你了啊。你住这间,我住对面那间,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还算舒服,明早起来我们再一起到二楼喝茶,然后我叫人陪你一起去关口接老爷子他们,哈哈!对了,我有件礼物送给你,你好好享受吧,我也要进我的房间洗个澡了,哈哈……” 一身酒味晕晕乎乎的康宁哪管他什么礼物,和强哥道了声晚安,就走进左边的套房,带上门,一面欣赏屋里的精美装饰,一面脱掉衣裤,不一会就赤身luoti进入浴室,现洁净的浴缸里已经放满了一池热水。 康宁笑了笑,知道这是强哥提前过来的马仔精心准备的,于是跨入水中徐徐躺下,惬意的闭目享受放松的快感。 在水中练了半小时吐纳,全身的毛孔似乎全都打开,康宁才舒服地走出浴缸,站在淋浴蓬头下愉快地哼起了谭校长的《水中花》。 洗涤完毕。擦干身子,吹干头,康宁拿过一条干爽洁净地大浴巾围在腰间,哼着曲子走出了浴室,却被房间里一对沙上凭空生出的两位青春窈窕的美女吓了一大跳。 康宁紧张地扶住腰间的浴巾仔细一看,两个女孩还穿着先前在中国城时那一身蓝色裙装,当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温和地问道:“阿莎、阿姣,你们怎么会到这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肌肤白嫩细腻,容貌清纯若水的阿姣羞涩地低下了头,眼里隐约闪烁晶莹的泪花。一旁清纯活泼,另有一种可爱气质的阿莎却鼓起秀美的大眼睛。重重地哼了一声:“哼!装腔作势。如果不是你使坏,我们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心里却这么龌龊!” 康宁一脸惊讶地说道:“咦。你们在这里关我什么事情啊?我记得好像今天晚上我们还没单独聊过吧。不可否认你们都是绝色美女,但这并不就意味着你们可以随便骂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地话,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说到后来。话语里隐含怒气。 阿莎白了康宁一眼,气鼓鼓地转过头不再说话。柔弱如水的阿姣却慢慢站了起来,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在腮旁滑落。白皙细嫩的左手伸到右肩上。缓缓地解去了淡蓝色裙装吊带。再解去乳罩地扣子,露出半抹动人心魄的酥胸。 康宁见状大惊失色。来不及欣赏雪白乳峰上那樱红一点,连忙一手抓住腰间的浴巾,一手拉住阿姣的小手,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嫖客!虽然我康宁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还是希望我们大家都保持一个清清白白地状态。” 听到康宁如此直接的话语,阿姣双手捧着脸,转身伏在沙的靠背上哭泣起来。 阿莎脸色苍白,紧紧咬着诱人的嘴唇,瞪了康宁一眼,看到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神色,不由翻了翻白眼珠,嘴里不屑地说道: “装得倒挺像的!不知道的人,还真地以为你是无辜地呢!好吧,既然你装腔作势,那我就点醒你:难道你不承认是你叫我们老板还有强哥安排我们来地?我们出道一年多来,方方面面对我们都照顾有加,没有受过半点儿委屈,不管是我们老板还是强哥他们,虽然都贪恋我们的美貌,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们地念头。现在倒好,你一来了,而且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他们就威胁我们,如果今天不好好陪你一晚,让你高兴,明天我们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安全就不敢保证了,还威胁说要把我们衣服扒光拍摄裸照到《龙虎豹》上……你说说看,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康宁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阿莎愤怒的神情,还有阿姣那动人心魄的雪白肌肤,当下也不分辨,走到衣柜前,随意拿了件睡衣披在自己身上,拴好腰间的带子,这才走到阿姣身边,替她将乳罩的扣子结上,再绑好右肩上的吊带,将她的身子扶正,转头正色对阿莎道: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事儿,要不然我现在根本就没必要装什么假正经。我想就算现在我把给你们qiangjian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我,因为你们连你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遵从了你们***里什么潜规则,主动跑进我的房间里来,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欺负是什么?呵呵,虽然道上都盛传我这人喜欢女色,但我却从来没有强迫过别人的先例,我想今天也不会例外,所以你们确实是误会了。” 说完,他凝视了两女娇媚的面孔,只见一个长的温柔秀丽,而另一个则有一张孩子气的美丽的脸蛋,一时间只觉心跳加速,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赞道:“说真的,我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你们,你们确实长得很漂亮啊,真是我见犹怜……哈哈,说真的,我现在突然有点儿后悔放过你们了……对了,看你们这么年轻,还没满十八岁吧?这么小就到娱乐圈打拼,家里人放心吗?” 看见康宁真诚的面容,还有他话语里表露出地磊落与坦荡。这下阿莎真的动容了。她情不自禁地说道:“真的不是你要求的?” 康宁笑了起来:“如果我真想使坏,你们现在肯定一个都跑不了。我想你们都听强哥、成哥他们说过了,我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对付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阿莎和阿姣对看了一眼,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阿姣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康宁感激地说道:“宁哥,你是好人,我们先前都错怪你了。” 阿莎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来这是我们老板和强哥的意思了,他们是把我们俩当的礼物。想不到我们为他们赚了那么多钱。说出卖就出卖啊……” 说到这里,她愁眉苦脸地道:“这下完蛋了,有了第一次,以后肯定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是更多的非分要求。现在我明白了,以前我们老板之所以不安排我们招呼客人,肯定是为了我们刚刚出道,继续维护我们地清纯形象。毕竟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名声一完,什么都完了,但现在打破了这个禁忌,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 说完。原本一双充满坚毅与不屈的眸子,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显然她们也明白强哥一批人代表的是什么。一时间心情黯淡下来。 阿姣听到阿莎这么说之后。也皱紧了眉头。叹息道:“是啊,置身在这个***里。虽然表面上风风光光,但其中地甘苦,又有谁知道呢?” 康宁摇了摇头,刚想安慰她们两句,这时阿莎却对阿姣说道:“你还好一些,有九叔家的小天王追求你,这些天我时常看到他到公司来给你送花,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老板和强哥就会知道他的心意,未必就会安排你出席这种场合了,可我就惨了……” 康宁有些惊讶:“你们说的是不是陈家那个酷酷地叫什么西的新锐歌手啊?我今天和梅姐、琳姐她们逛街的时候,在尖沙咀看到他和张柏芝在一家酒店开房间,怎么他在追求阿姣吗……哦,对了,好好像听梅姐还是琳姐说起过,不过当时我对你们不太熟悉,所以没有留意。” 阿莎听了非常吃惊,随即不信地道:“不会吧,上次我帮阿姣向我们老板打听阿西的事情,他不是说一切都是新闻媒体地炒作吗?怎么可能呢?” 阿姣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康宁。 康宁耸了耸肩,苦笑道:“你们这个***确实够混乱的……我只不过是把我的所见所闻说出来罢了,怎么想是你们自己地事情。还有,你们不要担心以后再会有这种事生了,你们年纪还小,我就把你们完全当做自己地妹妹看待吧!明天我就会向强哥打招呼,让他们好好保护你们,绝不胁迫你们做任何不愿意地事情。我想他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阿莎听了惊喜地问道:“真地?你不会骗我们吧?” 康宁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我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骗子的代名词了,你们自己想想今晚质疑过我多少次了!” 阿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看到阿姣还一脸忧愁地想着事情,碰了碰她的肩膀道:“宁哥说得应该不会假,其实我以前就听说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略作洗漱就准备下楼用餐。 一进自己地套房,康宁就轻轻地带上了房门,一把搂过激动得全身颤抖地卢静,疯狂地热吻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卢静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才轻轻推开康宁,喘息着把康宁压在宽大地床上,喃喃说道:“让我好好看看你……小宁,你越来越英俊潇洒了,也更让我情难自禁了……” 康宁猛然翻过身来,把卢静压在了身下,痛惜地爱抚她略显消瘦的白晢面孔,轻轻亲吻她地眼睛和瑶鼻,然后挑逗地舔抵着她的樱唇。 动情的卢静喘着粗气轻声告饶:“小宁,现在大白天的,而且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我们快点儿出去吧,让爸妈等着不好……听话嘛,乖,你怎么还是和原来一样淘气啊……” 康宁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扶起卢静宠溺地抱在怀里:“我听你的,走吧……对了,与阿东的谈判安排在什么时间合适啊?” “刘叔和唐叔说随阿东方便,我估计吃完饭就会正式开始。刘叔有个老乡在香港,唐叔也有自己的老朋友要去拜访,两人都说越快越好,争取能多玩一些时间。反正这事上面已经定下来了,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签约后就算完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挝的代理权不能给你们了,原因是上头早有安排了,缅甸的倒是可以。走吧,咱们得出去了。”卢静轻轻抚摸康宁的脸,低声回答。 一顿简单的午餐用完,果然与卢静说的一样,立刻就在刘叔他们的套房客厅里展开了协商,卢静、刘叔和唐叔分别代表南方集团的三方股东出席,康济民作为最高决策顾问也不例外,范淮东则带着两位刚加入公司的原社团师兄弟出席。 康宁这时倒闲了下来,有空和母亲在隔壁的客厅里尽诉离情。 令人高兴的是康妈妈的心情非常愉快,说到自己如今良好的身体、充实的生活和两个宝贝孙子,爽朗的笑声不时响起,让满怀愧疚的康宁深感安慰。 一个会议三项签约,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一出了宫,杜宛宛就忍不住往外看。?乐?文?小说 萧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 “看什么?” “玉姐儿。”杜宛宛听到身边的男人的话,她开口,玉姐儿还有容真和容喜她们在哪里,不是说汇合?想到这,她转回头,望着身边的男人。 萧绎睥着杜宛宛:“朕知道玉姐儿。” “玉姐儿和容真容喜她们,她们?”杜宛宛紧张又担心还有期待,都快坐不住了,要不是男人在身边又顾及肚子。 她期待的望着男人,恨不得他说玉姐儿就在外面。 “你问朕朕怎么知道,朕也和你一样。”萧绎没好气的说,说着低头看了怀中的臭小子一眼,见臭小子没醒才松口气,揪着妇人:“别太大声,吵到朕的小公主了。”说着看了她小腹一眼。 就算隔着衣衫,他似乎也能看到他的小公主。 杜宛宛很失望,待要再说,又听他说不要吵到他的小公主,一时无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皇儿。 忽然也觉得自己声音大了。 她知道他是真怕她吵到煜儿。 他心中比她还疼皇儿的。 “三郎。”杜宛宛压低声音,咬着唇,小声的开口,萧绎看也不看她,对着外面:“来人。” “陛下?” 很快,马车外面总管公公的声音响起。 “嗯。”萧绎侧过头瞄了杜宛宛一眼,出宫后就换了马车,他对着外面的总管公公:“玉姐儿呢。” 杜宛宛正紧张,一听松了口气,马上仔细听。 “回陛下的话,在后面。” 总管公公回道。 杜宛宛脸上带上笑容,玉姐儿,她的玉姐儿。 “嗯,容真和容喜,让她们把玉姐儿抱过来,不行就停一会,出京了?”萧绎不用转头就知道妇人的表情,也不想让妇人不欢喜,开口道。 “是,陛下,容真容喜早就想过来给皇上和夫人请安,只是担心,所以。” 总管公公在外面答应着,能听到脚步声远去。 行进的队伍并不快,杜宛宛闻言也不再开口,她知道容真和容喜是怕男人不高兴才没有过来。 怕坏了事,她也不计较,她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时忽然听到旁边男人道:“心肝这次朕好吧?” 杜宛宛转头看去,男人一脸讨赏。 她瞄了瞄皇儿,摸了下小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脸:“皇上好。” 萧绎板着脸。 杜宛宛刚亲完,外面脚步声响起,总管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陛下,夫人,容真容喜过来了。” 这次不用萧绎开口,杜宛宛已经掀开马车的帘子:“快进来。” 马车停了下来,能隐约看到已经出了京。 萧绎皱眉,不过没有说什么,不想看到妇人激动的样子,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臭小子,一时咬牙切齿。 臭小子你看你可不是你母妃最疼爱的,臭小子啊你跟父皇一样,没人理啊,你母妃一会肯定眼中只有玉姐儿。 你那便宜姐姐。 现在父皇只有臭小子你了,臭小子,臭小子! “玉姐儿。” 杜宛宛已经看到容真和容喜了,更是看到了她们抱着的玉姐儿,她不由伸出手。 容真和容喜抱着玉姐儿上了马车,看到夫人,也是很高兴,现夫人伸出手,忙低头对乖乖的玉姐儿道:“玉姐儿你娘在那里,快叫娘。” 玉姐儿没有忘记杜宛宛,也没有变得不亲近,小小的眼晴一亮,就要扑上去,容真和容喜在一边看着,带着笑容,眼中有涩意。 从听到夫人出了事她们就慌得很,又不敢让玉姐儿知道,只能问南阳郡主,好在从南阳郡主那里知道夫人没有事。 让她们收拾好,说夫人不能去南巡,让她们陪着夫人去南苑休养,后来见她们还是担心,又告诉她们,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私下也会陪着夫人一起。 她们才又放下心没有再多想,只是心中很多疑问,但只要皇上不是厌了夫人,皇上也一起就好,她们不在乎能不能去南巡,先前南阳郡主让她们收拾好玉姐儿的东西到时伴驾南巡,如今夫人不去她们当然也不去。 她们只想着见到夫人再问就是。 此时再看夫人,夫人没事就好,容真和容喜终于放下心,唯一就是夫人好好的为何去南苑休养? 还是说夫人还是有事? 皇上也去,是皇上有什么安排?容真和容喜必竟是宫里出来的,一想到关键点,也不多言。 “娘。”玉姐儿乖得很,乖乖的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更心软了,恨不能马上抱在怀里亲一亲。 “你忘了你现在不能抱?” 萧绎本来打定主意只和怀里的臭小子说话,不管那没良心的妇人,可见她什么都忘了,脸色一青,瞪了容真和容喜一眼,拦下玉姐儿,对高兴的妇人道。 “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二皇子请安。”容真和容喜被皇上瞪住,才现皇上也在,还有二皇子似乎睡着,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跪了下去,再想到皇上的话。 夫人? 她们脸色又一变,着急的看向夫人,夫人真的有事? 却又不敢出声问,萧绎根本不理她们,只盯着妇人:“别吵到二皇子。” 杜宛宛也是在男人话落后才想到自己不能抱玉姐儿,又听男人的话,知道自己一时激动怕是吵到煜儿,她回头看了男人怀中的皇儿一眼,见没有醒才舒了舒气,连忙让容真和容喜起来:“你们不知者不罪,起来吧,抱着玉姐儿,抱过来给我看看。” 又对一脸懵懂看着她的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轻声:“玉姐儿乖,娘不能抱你,娘又——”说到这有点脸红。 竟不知道如何对女儿说,心中有点涩有点难受有些不自在。 容真和容喜没有起来,她们方才吵到二皇子了,夫人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夫人,她们抬头。 感觉到女儿的依懒和懂事,玉姐儿像是听懂了也不扑过来,乖乖的站在原地由着她摸头,懂事的很,杜宛宛嘴角扬了扬,再看容真和容喜,她知道她们误会了,侧过头看了男人一眼。 萧绎哼一声,低头只看怀中的臭小子。 杜宛宛收回目光,手轻放在小腹上,容真和容喜是男人的人,又照顾玉姐儿,她也信任,她不准备瞒着:“我又有了,因此。” 萧绎眼角余光瞄了瞄,嗤了声,臭小子居然还不醒,快点醒来臭小子,你母妃被人抢走了。 醒来吵一吵你母妃,可怜的臭小子。 玉姐儿还是懵懵懂懂的,睁着一双眼晴看着母亲,容真和容喜先还有些不解,目光随着夫人的手,突然她们想到什么,夫人又有了?一想到这,两人都替夫人高兴起来。 “恭喜夫人,恭喜陛下——” 两人忙跪下磕头。 杜宛宛又温柔的摸了摸玉姐儿的头,好在马车平稳,她拉着玉姐儿的手,对容真和容喜:“起来吧,不用如此,也不方便,你们帮我照顾玉姐儿,我还要谢谢你们呢,起来吧,帮我照顾好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原本还要磕头的,听到夫人说起玉姐儿才想到玉姐儿,夫人不能抱玉姐儿,她们又行了一礼起身。 “玉姐儿乖,娘不能抱你,还是让容真和容喜抱着你。”杜宛宛轻声和玉姐儿道,指着容真和容喜。 玉姐儿还是看着杜宛宛。 直看得杜宛宛想要自己抱,可是又不能。 “玉姐儿乖,以后娘再抱你。”她咬了咬牙,又摸了摸玉姐儿的头,示意容真和容喜抱起玉姐儿。 玉姐儿还小,站着要是摔了。 容真和容喜忙上前。 萧绎余光一扫,总算满意了,他摸了摸怀里臭小子的手,抬头,揽过妇人:“赐坐。”对容真和容喜说。 杜宛宛脸上有了喜悦。 萧绎才不让她说话,对容真和容喜怀里的玉姐儿看了眼,容真和容喜抱着玉姐儿就要磕头。 “不用。”萧绎挥手。 “谢皇上,玉姐儿叫皇上。”容真和容喜想要教玉姐儿行礼,杜宛宛眼中带着不忍,萧绎再次挥手:“叫皇伯父吧。” 这还是男人第一次这样说,杜宛宛惊了,容真和容喜心中为玉姐儿高兴,玉姐儿睁着眼不懂。 * 事隔几年又一次南巡,从出京后一路上各家都带着笑容,各家夫人都知道皇上并不在南巡的队伍中,送宸贵妃杜氏去南苑了。 她们昨天夜里就知道皇上要送宸贵妃娘娘去南苑。 只是没想到皇上真的亲自送宸贵妃去南苑,看来皇上还是宠宸贵妃杜氏的,没有姑娘在宫里的不由替宸贵妃叹息,宸贵妃娘娘这么好的命,可惜啊。 那位被贬成庶人的李氏可真是了不得。 皇上那么宠宸贵妃。 难怪皇上连李家也不顾,李家在江南也是大族,要不是李氏宸贵妃娘娘哪会去不了南巡。 就算皇上不生气,宸贵妃哪会放过李氏?皇上既然决定送宸贵妃去南苑休养说明情况并不好。 不过皇上一向英明神武,不可能为了宸贵妃取消南巡,这样一来宸贵妃娘娘就可惜了,好在皇上没有忘,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见不到,那些新进的小主娘娘看来都要得宠了,除了宸贵妃杜氏,各宫的娘娘小主全都伴驾,这些夫人心中不觉得皇上会为宸贵妃守身,说不得宸贵妃就此失宠。 以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就算不失宠,也不会有如今的荣宠了,好在宸贵妃已有二皇子,就算二皇子不是亲生的,那也有儿子。 当然要是亲生的更好,叹息的同时,好几家的夫人以前很是羡慕这位宸贵妃杜氏的荣宠。 她们在家里面对一群的姬妾通房,可宸贵妃却得了皇上的偏爱。 专宠,身为女人她们哪会不羡慕嫉妒? 京里哪家大户人家后院没几个人?宸贵妃呢就算皇上后宫那么多人,可皇上只看得到宸贵妃。 那可是皇上,皇上更是封杜氏为宸贵妃,一个妾而已,就算是皇家的妾也是妾,这些她们以前只敢在心里想。 羡慕的同时还有不屑。 现如今她们都有些同情起宸贵妃起来,至于威远侯府,安国公府,定国公府等各家有姑娘在宫里的夫人们眉头也舒展,亲娘们更是欢喜。 宸贵妃杜氏不过是最后的荣宠了,等皇上赶过来,就是她们家的女儿得宠的时候,让她们来说,皇上也对宸贵妃太好了。 不过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哪里有她们家的女儿尊贵? 又是宸,又是贵妃又是荣宠,她们的女儿呢哪里比不上?这些天各家都愁得很,幸亏老天有眼。 宸贵妃杜氏被李氏害了,也是杜氏太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以为有点宠爱就了不起。 这几家的夫人也不是没有明理的。 只是谁都是自家的孩子最好。 她们说来还要感激李氏,要不是她,宸贵妃一旦伴驾南巡,谁还有机会? 皇上此时能送杜氏去南苑,算是有情了,因为帝王的荣宠她们当初一直不敢对杜氏动手,唯一就是二皇子可惜了。 江妃去得太早,二皇子跟了宸贵妃,若是宸贵妃失宠,二皇子多半也—— 如果她们的女儿产下皇子,二皇子…… 有人想到宫中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大皇子,二皇子再怎么也比大皇子强些,宸贵妃哪怕失宠也还有二皇子这养子。 位份又高,又有皇子在身,地位也算稳了。 只要不碍眼,短时间内不会有人会对付她。 就看杜氏聪不聪明了,说来不说那位很少有人知道的大皇子,就是二皇子大家也都没有见过。 大公主大家都见过,但只是公主,惠妃……皇上竟让惠妃伴驾南巡,在宸贵妃的荣宠下,她们差点忘了惠妃。 不过惠妃哪里比得上她们的女儿,年老色衰。 皇上不可能放着年轻美丽的不宠幸,去宠幸惠妃,所以惠妃不足为虑,倒是杜家,路上要多注意,宸贵妃可是杜家的女儿。 说不定杜氏不会失宠,有杜尚书在。 不少夫人都盯着杜家。 宸贵妃去南苑休养,被李氏所害,杜家不可能不做什么,宸贵妃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杜家是不是知道? 这一注意,让她们现宸贵妃的母亲并没在南巡的名单里,是去南苑照顾宸贵妃了? 而杜家的人,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心中苦笑不已,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但又不能说不知道。 皇上可是派人来—— 只能装出脸色不好。 各家的夫人见状,果然觉得宸贵妃一定是很不好,不然杜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那些羡慕过宸贵妃的夫人们更感慨了。 有姑娘在宫里的安国公府定国公府等家的夫人,明理的叹口气,忽然想到李氏,李氏害宸贵妃自己也折了进去。 南巡可是要路过李家,要是李氏没有折进去,说不得到了江南皇上看在李家的份上会宠幸李氏。 李家在江南经营多年,皇上一道圣旨全完了。 唏嘘同时心中不由寒。 她们不是没有想过对宸贵妃下手,皇上也许是早对李家不满,也许—— 她们不敢过多猜测,于她们李氏真的做得太好了。 长公主的车驾跟在太后凤驾后面,南阳郡主的车驾也跟在后面,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就算没有刻意派人去听还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出京的时候长公主去见了太后说了一会话,南阳郡主陪在一边,之后时不时长公主会去太后凤驾陪太后说一会话。 南阳郡主都陪在一边,偶尔会见到吴贵嫔。 开始的时候南阳郡主有些讶异,后来知道太后看中吴贵嫔,长公主像是早就知道,对于太后看中吴贵嫔,长公主并没有说什么,南阳郡主有些不满,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吴贵嫔是个奸的。 长公主反而笑她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南阳郡主还是对吴贵嫔没有好感。 总觉得吴贵嫔心机深。 直到知道惠妃身边有一个玉嫔,脸色才好些。 不过南阳郡主对后宫那些娘娘小主全都没有好感,特别是想到那些私下乱嚼舌根的妇人,要不是有人这样说,那些妇人怎么敢说宸贵妃肯定失宠? “皇帝心中有数。” 长公主看了一眼怒气冲站的南阳郡主,摇了摇头。 “皇兄是心中有数,可是那些妇人,哼。” 她们知道什么,南阳郡主心中想着。 “你是不是想着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乱说?”长公主一眼就看出了南阳郡主心中想的是什么,说完,忍不住失笑。 南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被看的,她:“嗯。” “你啊既然知道还恼什么?”长公主又是摇头。 “也是!” 南阳郡主也不是傻的,不过是听了那些不好听的话,心中恼而已,她每次一想到这些多嘴的妇人什么也不明白,就乐。 “这就对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 南阳郡主:“不过是懒得听那些人说。”说完也笑了起来,连太后都不知道,皇兄可是瞒尽了天下人。 瞒了所有人,那什么定国公府安国公府还有威远侯府的夫人们还以为宸贵妃娘娘真的被李氏那贱人所害呢。 还同情二皇子。 呸!她们有什么资格,也不看看自己,不就是家里有人在宫里?她可不看好那什么吴贵嫔玉嫔什么的。 有宸贵妃在她们哪入得了皇兄的眼,算得了什么,整天到处晃,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以为巴上太后娘娘就能得宠一样,还有惠妃,一个个天天说宸贵妃会失宠,皇兄送宸贵妃去南苑只是最后的荣宠。 只要皇兄回来,以后没了宸贵妃的事。 不知道这些人知道真相后是什么样子?她一想到这些人包括那什么吴贵嫔玉嫔的知道皇兄不让宸贵妃南巡不过是宸贵妃身怀龙种,怕伤到了。 去南苑不过是瞒着她们的眼晴。 那李氏根本没有害到宸贵妃,在她看来皇兄对李氏还是太仁慈了。 等她们知道的时候,宸贵妃肯定已经过了三个月,胎也稳了,这些人肯定会傻眼吧。 南阳郡主很是期待。 期待看这些人傻眼的样子,已经有二皇子了,不管宸贵妃这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只会让她地位更稳。 更让皇兄宠爱,待这些女人知道宸贵妃又有了皇子,这些人的脸色啊。 太后娘娘要是知道皇兄连她也瞒,肯定气坏了。 皇兄这是不相信所有人,只想护着宸贵妃。 皇兄这一瞒太狠了。 最最狠的是皇兄根本就没有打算南巡,皇兄要陪着宸贵妃休养,为此早就安排好了,这些吴贵嫔玉嫔的哪会有机会见到皇上。 更别说伺机行动争宠了。 所谓希望多大失望多大,她会好好等着看的,看她们见不到皇兄,求太后也没用的时候。 皇兄是怕有人知道宸贵妃有了再下手,干脆就不说,还用李氏遮掩,哪怕有人说他不宠爱宸贵妃宸贵妃失宠,也要南巡照旧,私下却又陪着宸贵妃。 这些吴贵嫔玉嫔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些想要争宠的女人,各宫以为机会来了的不过是一场空。 皇兄对杜氏的真心,她都动容。 为了杜氏不顾一切,玉姐儿容真容喜也被接了过去,要她是宸贵妃——南阳郡主马上摇头,她怎么可能是杜氏。 要是她是吴贵嫔那些女人,多半会恨死。 皇兄对杜多爱对其它人就有多狠,若是无情还好,皇兄可说是一手谋划,把所有人玩于鼓掌,要不是要她和长公主姑姑陪太后,她们也会什么也不知道,和那些人一样。 不,皇兄多半会告之长公主姑姑。 其实吴贵嫔玉嫔这些女人她再看不惯也是可怜人,她们不会有出头的机会的,后宫只会有宸贵妃。 至少不短的时间里。 “都是可怜人。” 南阳郡想完就听到长公主叹了口气,她侧过头,长公主脸上依然不变:“走吧,皇侄把事情交给你,就好好办。” “是,姑姑。” 南阳郡主也敛起心思。 “……” * 宫里,各宫的主子伴驾南巡,宸贵妃娘娘也由陛下送去南苑休养,各宫得脸的宫人掌事的太监也伴驾南巡或随宸贵妃娘娘去了南苑,留下的宫人和太监安份守已,主子都不在。 也有一些趁着主子们都不在,暗底里鬼伎暗涌。 曾经李美人住过的延禧宫偏殿,小宫人们住的地方,最角落的那间房隐隐能闻到的药味。 夹杂着一些其它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宫人病了。 李美人被贬为庶人丢到浣衣局后,曾经服侍过李美人的宫人小宫人都遭了秧,尤其是帖身的宫女。 只有一些并不得李美人看重,侍弄花草和打扫的小宫女没有遭殃,还留着,但也都不好过。 李美人害了宸贵妃,成了庶人,谁能好过? 相比死去的大宫人,能活下来的小宫女已经算好,就是无人过问,被各宫排挤而已,也不敢往各宫钻,宸贵妃娘娘可是还没好,皇上还在怒中呢。 一个个夹起尾巴。 李美人本就没有受过宠,自李美人害了宸贵妃被贬,整个偏殿就静得可怕,几天时间就破败了。 也没有人会来。 也不是一个人也没有,此刻便有一个小宫人左看右看小心的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什么,边走边看,小心得很。 朝着小宫人们住的地方去,不久走到那最角落散着药味和别的味道的屋子门。 “春桃?春桃?” 小宫女赫然是承乾宫的荷叶,她小声的敲了敲掩着的门,对着里面喊道。 屋子里,简单的床上,一个满脸病色的小宫女躺着,眼晴闭着,混身都是说不出的味道还有药味,看得出病得很严重。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听到声音,闭着的眼微微睁开,似乎醒了:“荷花姐。”春桃张了张嘴,她一直在后悔,她那天要不去勾引皇上,她就不会落到这个样子。 春桃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有害怕恐惧还有恨。 原来的圆脸短短的功夫瘦得两颊突出,看不到肉,骨瘦如柴,头乱成草,又脏又乱,屋子里地上像是有秽物。 她不想自己再后悔再想,整个宫里只有荷花姐还记着她,对她好。 要不是荷花姐想尽办法,她早就死了。 她曾经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春桃的眼中又是一阵恐惧。 “春桃。”荷花在外面唤了两声,似乎听到声音,她推开掩着的门进来:“我进来了,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春桃让自己不要昏过去,她原来还笑李美人。 她一直想去太后身边,却被分到延禧宫李氏身边。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看那些无助的人们,我又不敢偷懒了。总之,每一个小成绩的取得就令我感到愉快,这样的生活很有意义。” 司徒遥和司徒姐们默默地品味着康宁的话,良久后司徒遥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师弟,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师姐没什么送给你的,只能委托老四替我送你两套德国产的医院设备,我想你那里很快就能用得上了。” 康宁大吃一惊。他深知一套设备不低于五十万美元,于是诚惶诚恐地说道:“师姐,这太贵重了,小弟不敢收,不如你送我一台悍马吧?六千排量那种,最好是黑色的,我开起来也威风……” “住口!” 司徒遥娇吼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在边上才松了口气,转向康宁笑骂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快起来,老爷子他们要上桌了,今天非喝死你不可!” 康宁明知无法拒绝,更不想磨磨蹭蹭再受罪,于是站起来快步离开。 司徒姐妹看着康宁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遥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第四百九十九章超级待遇 午十点,香港国际机场贵宾大厅的停车坪上就像召开览会一般,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 数十辆各式豪华车一辆接一辆络绎驶入停车坪排列整齐,上百名记者在四周不同角度架设起了长枪短炮,这更加剧了人们的兴趣。不少人都想看一看今天的主角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获得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时传出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认为是某位政要即将出行,有人说是香港几大富商集团远足,也有人说是给某位世界级的明星送行。 当众多惊疑不定的人们,惊喜地看到梅姐、琳姐、柳佳玲、周惠敏、阿姣和阿莎等一个个熟悉的影视歌明星,以及强哥、华哥、成哥等本埠知名富豪悠然钻出车厢,脸带微笑地步入候机大厅时,几乎全都停下了脚步,大声鼓掌欢呼起来。 明星们礼貌的挥手致意,更引来阵阵亲昵的呼唤和尖叫,要不是众多警察和机场保安人员尽力维护秩序,恐怕候机大厅门口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提前到达的康宁正站着大厅一角,与司徒家族的五个人亲切交谈。 当看到司徒晏、司徒旻两姐妹眼里的依恋与不舍,康宁十分的感动。尤其是司徒旻眼里的雾气,让康宁怜惜不已,他轻轻抚了抚司徒旻的小脑袋,然后刮了刮她挺直的鼻梁,低声笑道:“傻丫头。你这是干嘛啊?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这次司徒旻倒没有和康宁抬杠,她情绪低落地低下头,娇声叮嘱道:“我明年暑假一定跟着姑姑到云南边境去找你……还有,你可要记得常给我和姐姐来电话!不然我可不依。” “放心吧!你别忘了功课就行了,要不然你姑姑要和我算账了。”说到这里,康宁转向司徒晏笑着道:“你要记住我的话,多锻炼身体啊,别整天待在屋子里。开学后回到英国地大学也要多加注意,记得要常给家里人打电话,你父母和家人都很挂念你的。” “明白了。”司徒晏淡淡一笑,美丽的大眼睛里。满带着自信和感激。 司徒远看到明星们络绎走来,拍了拍康宁的肩膀,笑着道:“你的朋友来了。看样子我们得先走了,记住。到了那边就给我们来电话。” “记住了。” 康宁点了点头,就和老四、老七和司徒遥挥手告别。 看到司徒姐妹走出大厅门口依然频频回头张望,康宁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强哥和华仔几个来到康宁身边。热情地问候着,然后逐一握手,随后都很感兴趣地望着司徒家族几个人的背影微笑。 强哥向康宁低声笑道:“真是难得啊!司徒家族的人轻易是不出来的。这次为了送你一出来就是五个。阿宁。你地面子可真大啊!特别是那两位千金小姐,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要是肯出来上镜可不得了,恐怕连阿姣和阿莎都得靠边儿站,哈哈!” 康宁笑了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有意岔开话题道:“强哥、胜哥、成哥,还有华哥,春节后你们要是到了琅勃拉邦,可要多留几天,最好去的时候能提前给我一个电话,好让我尽快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放心吧!你的卫星电话号码我存下来了。”强哥话音刚落,一眼看到阿莎和阿姣身着华贵地白色公主装,仪态万千地从门口走了过来,不由扶住康宁的肩膀,微微感叹: “阿宁,我真是服了你了,居然送上门的极品美女也不要,还要我好好照顾她们!老实说,你是我见到的最有涵养和胸怀地人,根本就不像那些装模作样、心地龌龊的伪君子。这两天,这对小美女对你念念不忘、感激不尽啊!你别担心,我会听从你的嘱咐看好她们的,绝不让她们受半点儿委屈,陈家那个小子我也派人警告过了,以后他不会再纠缠阿姣。针对她们地演艺事业,阿成也做好了完善的推广计划,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们就红遍全亚洲的。” 康宁感激地道:“谢谢强哥和成哥了!以前我对她们不太了解,这两天看了下报纸,才知道她们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了,而且我特地买了盘她们地歌碟来听,我现两个小妹歌喉还不错,非常有展前途,所以希望两位大哥多多提携她们一下。” “你就放心吧!我公司旗下地人,谁也不敢乱来!我还打算为她们两人量身定做几部片子呢,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算在缅甸也可以看到她们主演地电影了。”成哥笑着自信地回答。 阿莎和阿姣礼貌地向众多大佬问好,随即如小鸟依人一般涌到康宁身边,一左一右地拉着他的手,亲热地交谈起来。 两人各送给康宁一张有自己亲笔签名地cd做留念,让康宁感到非常高兴。 三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梅姐和琳姐几个美女大步走了过来,将康宁围在中间,说个不停。 不一会儿,康宁身边的朋友越聚越多,显得十分的热闹,引来贵宾厅中的各国旅客大为惊讶,一时间都弄不清身处花丛中的康宁,为何有此艳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亲切问候,低声嬉笑,康宁只觉得阵阵香风萦绕,所谓闻香识女人,此刻芳菲四溢,固然美妙,但由于美女太多,顾此失彼,一时间却难以招架,只能堆起笑容,不停地点头致谢,让一旁的成哥、胜哥和强哥等大佬们羡慕不已。 一帮大佬对康宁短短几天就获得众多美女的青睐齐声感叹。华仔说这是个奇迹,龙哥接着补充说其中康宁地运气和人品缺一不可。这话一出,立刻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好不容易稍微安静下来,梅姐挽住康宁的胳膊,俏声问道:“死靓仔,你看看你自己多么幸福,近年来还没有谁有你这份福气呢!你现在就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望大家?” 康宁有些为难地笑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香港。虽然这次只停留了几天,但是我觉得和大家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恐怕我回去之后要失眠很久才能调整过来了。” 众多绝色佳丽哈哈大笑。琳姐半笑半恼地拍了一下康宁的肩膀:“你这家伙说走就走,亏你狠得下心肠。看看这么多喜欢你的姐妹,你就不留下点儿念想给大家?” 康宁尴尬地解释:“琳姐,是小弟的不是。事前没有任何的准备,实在对不起大家。不如……不如我找阿东立刻过那边买点儿礼物回来吧。” “ 叫道:“成哥,能不能让人到门口把你们杂志社地摄影师叫进来?我们一起拍张合影留念吧?” 成哥如梦方醒般拍了拍脑门。转身对一旁的助手低语了两句。 一分钟不到,三名兴高采烈的摄影记者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众多老大也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拥着康宁排成一排。相依而立,十多位花枝招展、仪态万千的佳丽们或蹲或站排在了前面,在一阵阵闪光灯眩目地光照中。展现出自己动人的笑颜。 合影过后。康宁更难脱身了。梅姐和琳姐一左一右。拥着康宁面对摄影机开心微笑,接下来几乎每个人都与康宁单独合影留念。 康宁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部肌肉僵硬,好不容易等拍照完,眼睛已略感酸涩,情不自禁地对身边的强哥和华仔等人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拍戏多么辛苦。看来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几位大佬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机场方面第三次催促登机的声音传来,大家才和康宁依依话别。 把康宁送到登机入口时,梅姐大胆地和康宁温馨地贴贴脸话别,此例一开,笑声一片,等康宁走进登机口时,脸上已经满是殷红地唇印。 康宁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向大家挥手,却惹来朋友们的阵阵哄笑。 礼貌的空勤小姐看到康宁的窘迫,含笑给康宁递上一张纸巾,康宁这才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一面擦脸,一面苦笑而去,却让身边的各国乘客羡慕万分。 坐到飞机上,康宁才猛然记起,整个告别过程中都没有机会和范淮东说上一句话,心中深感歉意,暗自叹息不已。 让康宁万万没想到的是,素来胆大妄为、行事毫无顾忌地成哥,很快就让自己手下地媒体把诸多明星地送别照片刊登出来,巧妙地省略了文字说明,让兴奋的读者自己去猜想,结果竟然使得这一期杂志大受欢迎,不得不一再加印。 此时任何人都想不到,两年之后,这一组组照片再次成为了人们热议地焦点,成哥为此赚了个盘满钵满,不亦乐乎。感念之下,他偷偷送了两套最先进的电影制作设备给徐家伟,喜笑颜开地说就当是支付给康宁的酬金。 飞机徐徐升起,康宁俯瞰白云下美丽的香港,心中感慨万千,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不时在脑海中浮现。 他默默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份美好的回忆与淡淡的失落。 “先生你好!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移驾到头等舱好吗?我们将为你提供尽可能周到的服务。”娇艳如花的新加坡航空公司的空姐用温柔的英语低声建议。 康宁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客舱里不到一半乘客,转向混血儿空姐礼貌地回答:“谢谢你!我在这里感到很舒服,不需要那么麻烦。” 空姐嫣然一笑:“先生,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请!”康宁稍稍移动一下坐姿,和善地笑道。 空姐礼貌致谢:“刚才我听不少旅客说,我们此次航班有位神秘尊贵的客人,香港最优秀的影视明星和不少社会名流都来给他送行。机长获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要求我们把尊贵的客人请到头等舱就坐,所以我就找来了,请见谅!” 康宁微微一笑:“你怎么能确定是我呢?我不是明星,也从来都不出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客,你不担心弄错了吗?” 空姐刚要开口回答,一个甜美纯正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你敢对上帝誓,你从来都不出名吗?” 康宁抬头一看,立刻惊喜地低呼起来:“简?怎么会是你啊,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 婀娜娇媚,容貌美丽,肌肤一点儿也不像寻常白种人那样粗大毛孔的金美女简,一脸喜色,向给自己腾出位置的空姐低声致谢,随后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站起来的康宁,然后轻抚他的衣领,高兴地说道: “意外吧?哈哈!其实登机前我就看到你了,只是当时还不敢确定。刚才听到你说话的声音,让我激动万分!宁,你不知道刚才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喜悦,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来,把你灵巧而温暖的手递给我吧,亲爱的宁,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你如今在哪儿呢……天呐!请原谅我失礼,亲爱的宁,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问你了……” 康宁开心地笑了笑:“简,我们在越南顺化分别,到现在快有一年时间了吧?其实我也常常想起你,想起同样美丽快乐的珍妮,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短暂时光,真令人怀念!对了,简,我记得你说过要到老琅勃拉邦做课题研究的,可是我的朋友告诉我,你并没有和他联系过,珍妮也没有去,真让人遗憾啊!” 简轻抚光洁的前额,哈哈一笑:“我不知怎么感谢你才是,哈哈!宁,我刚刚从我们英国驻香港的《每日电讯报》分部离开,我是他们的特约记者,负责东方哲学和政治时评,我的课题研究经费也是他们提供的。很遗憾,这次我不能回去过圣诞节了,到了新加坡我还需要到两个新闻机构去领取我的酬金,然后我就要启程前往琅勃拉邦去。你呢?能告诉我你的下一个目的地吗?” 康宁心里一动,微微笑道:“我们的目的地一样!” “真的?太好了!我的上帝啊,亲爱的宁,我现在就想拥抱你……” 第五百章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替美丽的简.福雷斯特小姐提着行囊,大步走出了子良和助手潘松海已经笑容可掬地等在了出口处。 徐子良看到康宁身边高贵秀雅的欧洲美人,不由愣了一下。聪明的助手潘松海已经礼貌地向康宁打了招呼,顺手接过了康宁手中的行李箱。 “宁哥,你这是从哪儿拐来的美女啊?”徐子良对康宁哈哈一笑,接着很有风度地向简问好。 康宁随即就给两人介绍。谁知简像是早已认识徐子良似的,对文质彬彬的徐子良甜甜一笑:“见到你非常高兴!我看到过徐先生接受泰国皇室授勋的图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啊!” 简和徐子良握手完毕,转向康宁,碧蓝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疑问:“亲爱的宁,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有这么优秀的朋友啊。” 康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如果你在老挝琅勃拉邦的两个月里,能抽出时间去拜访一下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你也许早就认识子良了。知道吗,老的徐家伟先生就是子良的父亲。” “啊!?是吗?看来确实是我的失误,呵呵!不过今天我还是很高兴,除了见到你之外,居然在这里还可以碰到曾经错过结识的贵客,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潘松海熟练驾驶着英国产的莲花轿车驶出了机场。车上地康宁三人愉快地交谈着,应简的要求。徐子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殷勤周到地把简送到了《泰晤士报》新加坡分部的门口,这才返回自己的公司。 来到公司所在地滨海湾金融区,康宁对此地的情况非常满意。 徐子良通过汇丰银行担保,以分期支付的方式购买的这栋公司大厦高达十六层,总价值达到了一亿三千万美元,坐落于新加坡河畔,登高远望,就能将新加坡的许多美丽风景尽收眼底。 徐子良言辞间颇为自豪地告诉康宁。要不是考虑到与银行间地良好关系和未来的合作远景,真想一次性支付全额。 如今大厦的利用率非常高,除了十一层至十六层为公司自用外,其余楼层均保持原先的功能与布局。原本大厦内地十九家公司和一二层的两家欧洲银行。均与公司下属的物业部重新签订了租赁合同,收益略超出期望值。 在十六层徐子良的宽大办公室里坐下不久,二十八岁地潘松海就向康宁详细地介绍了公司的业务展情况。 康宁对新加坡公司的业务一言不,只是侧耳倾听。但对潘松海精干细腻的谨慎风格非常欣赏。 潘松海才说到一半,康宁就微笑着打断了他地话,表示自己对公司的具体业务没有言权,此次过来只是顺道来看一看。不需要弄得如此郑重。 徐子良知道康宁的脾气,笑呵呵地吩咐惊讶地潘松海先离开,关上门后回到康宁身边坐下。抱屈地道:“宁哥。阿海是自己人。我父亲对他也十分看好,你可别把他给吓坏了。他可是非常崇拜你地。” 康宁听了哈哈一笑:“阿海这人很不错,刚才听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他是个稳重踏实地人才。听了他对公司展的简略介绍,再结合眼前所见,我对你们地工作效率非常满意,对新加坡公司更是放心了许多。子良,你的事情太多太忙,整天要东奔西跑的,有这样的助手为你分忧解难非常重要,不过你还是得把你父亲那套用人与监督的机制执行好,好马要用好缰绳,不失控就行了。” 徐子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目前我手下不缺方方面面的专业人才,缺的正是中正耿直、一心为公的高级管理人员。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虽然我们的业绩和实力都在节节攀升,但作为一个新企业,还是缺少自己的文化底蕴,员工们的归属感也不强,还需要长期的努力才行。” “子良,你比以前成熟多了。如今整个集团最忙的人可能就是你们两父子了,看来你父亲开玩笑时说的‘逼上梁山’这句话非常正确,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被逼得束手无策之后,才能彻底地挥出潜力,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到这里,康宁颇为感慨的长叹了一声,接着又说道:“我这次去香港,没想到事情会办得这么顺利。阿东的工作效率很高,在他身上,我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怠慢和随意。他彻底退出社团专注于新公司,方方面面的关系也理得很顺,估计过完圣诞节,他就要起身北上,搞定国内的药品销售渠道了。以后你要多与他联系,尽量用好咱们的现有资源,你们所处的位置都非常重要,丝毫不比我们在金三角打打杀杀轻松。开展业务的同时,一定要记得加强团队的建设,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很多大型跨国集团的视野中了,因此必须慎之又慎,安全方面更是不能有丝毫放松,还要逐步加强才行,没事记得多和你父亲联系,他的经验对你绝对是个帮助。” 徐子良郑重地点了点头,抬起头对康宁感激地说道:“宁哥,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上?我还想和你多聊聊呢。” “不了,离开香港前,我和你父亲通了个电话,他在琅勃拉邦等我,不少事情得尽快决定。再一个,大瑶山那边百废待兴,我心里着急啊!就乘坐今晚七点飞万象的飞机,要不然得等到明天晚上才有班机了,这一浪费就是一整天啊。” 康宁说完,突然想起了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子良。有些事我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但是我始终难以放心。就拿今天我在飞机上碰到地这位年轻漂亮看了让人怦然心动的英国学者来说,我对她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说不好她是哪家情报机构的人也不一定。也许是我有点儿神经过敏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事业刚刚起步,在这方面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徐子良惊讶地问道:“不会吧?这金美女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有教养、非常温柔得体,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康宁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这只是我的直觉, 什么真凭实据。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简,是在越南的另一位同样是学者地英国朋友认识的。那位朋友是英国剑桥大学的公派学者。她说简是研究东方哲学的学者,得到了英国多个新闻机构和学术部门地资助。当时,简对我说她很快就会前往老挝考察,作为朋友。我把你父亲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以便能向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今天我和她意外在飞机上相遇,她兴奋地告诉我她去了老挝两个月。于是我就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学者,能够在这么多国家之间飞来飞去,其中地内幕肯定不简单;再一个。简对我说她只去过一次北京。游玩了几天就离开了。可东方哲学的老祖宗就在我们国内啊!何况今天她还告诉我说她是英国《每日电讯报》的特约记者,负责东方哲学和政治时评专栏。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去了《泰晤士报》新加坡分部,说是领取她该得的酬金,因此我就更加怀疑了。也许是我疑心太重吧,但是面对错综复杂地形势,我们不能不多一个心眼儿。心里有了准备,应付起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出错。” 徐子良听完康宁的话,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道:“她不会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才刻意接近你地吧?不过也不对啊!要真是这样,她怎么会和你透露这么多关于自己地情况呢,难道就不怕你怀疑吗?” 康宁笑了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很可能她目前还不知道我地身份。你想想看,就连缅甸军政府都不了解我,能有几个人了解我的真实身份啊?上月初,我们才取代杨盛成部占据一方,缅甸军政府前两天才从一些渠道了解到孟雷五县地军阀已经换成了杨盛成手下的石镇,但是被我们收买的政府官员汇报说是内讧并且事件已经平息下来,因此主要精力集中在缅北内战中的军政府方面也没工夫理睬。可以说,我们能有今天这个稳定的政治局面,非常的幸运。我猜测简只是把我当作一般朋友来看待,暂时还不会对我有所提防,这就是我的分析。” 徐子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的分析非常合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了。”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事儿,目的也是为了提醒你一下。先不说世界各国军事政治上的复杂关系,就是普普通通的商业领域,也存在着大量的商业间谍,以后这方面你可要多加注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如今事业越做越大,而且还是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内迅速崛起的,少不了引人瞩目,私生活上面我没资格提什么建议,不过你自己要多加注意,绝不能掉以轻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康宁说完,微微一笑。 徐子良也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注意的!哈哈,宁哥,你等会儿就要离开了,难道就不担心我勾引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肌肤,是我见过白种女人中最好的,就像咱们东方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细腻。” 康宁莞尔一笑:“能勾引是你的本事,我还为你高兴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现在我家里有两个老婆,两个儿子,大瑶山上还有三个女人是打死也不走的,我如今为此头都大了,日后会怎么样我现在是想都不敢想,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怕和你实说,在情感方面我是失败的人,别以为现在我艳福齐天,无数的后遗症还没显现呢,想想就觉得害怕!” “哈哈,宁哥,你也太瞻前顾后了吧?要是我也能有你的后遗症就好了,我绝对不会害怕!”徐子良开心地笑道。 康宁点了点头,随后收起笑容,低声问道:“子良,我问你件事,新加坡这边家产颇丰的富商中间,姓夏的有几个?” 徐子良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不多,就一家,不过如今这个家族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了。宁哥有什么事情吗?” 康宁点了点头:“我想请你帮找一个人,是个九岁大的孩子,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名叫夏家华,九二年夏天在深圳溺水身亡。当时夏家华在深拥有一家不小的房地产集团公司,他死后孩子才出世,孩子随后被夏家接回新加坡抚养,我只见过孩子在襁褓中的照片。” 徐子良惊讶地回答:“这件事我在一个酒会上听人说起过,听完也就完了。实际上咱们现在这栋大楼就是从夏家手里买过来的,没想到竟然和宁哥你有联系。放心吧,在新加坡这个地方找个人根本就没问题!我手下的九个精锐可都是穆臻叔叔亲自为我挑选出来的,如今分别负责安保、运输、仓储和物业等部门,效率非常的高。宁哥,你只需要告诉我找到人之后怎么办就行了。” “你可千万别胡来啊!只需要得到孩子的几张照片,再了解一下他的近况、孩子性格如何就差不多了。” 康宁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子良,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 徐子良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宁哥你就放心吧!” “这孩子的亲生母亲,正是我家里的老婆卢静,也是我二儿子的生母,阿东见过她。”康宁重重叹了口气:“你卢静嫂子当年很惨的,为了这个夏家的孩子几乎送命,住了差不多两年医院才挺过来。唉……我说了你可能就会理解,一个身怀六甲的母亲不幸失去了丈夫,接着又被夺去了孩子,可想而知她当时是多么绝望无助啊!我今天委托你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卢静嫂子得到一些心灵上的慰藉,省得她心里的隐痛难以释怀。” “我明白了!宁哥,你是我的榜样啊……” 第五百零一章观念的冲突 了飞机,坐在前往琅勃拉邦的奔驰汽车上,表情轻松宁,心里却在叫苦不迭——他万万没有想到,本打算在新加坡逗留一周的简.福雷斯特,竟然会急匆匆地赶到机场与自己同行,而且从上飞机开始到现在,她还一直不依不饶地责怪自己不够朋友。 奔驰车舒适的后座上,康宁转向身边的简,低声笑着问道:“简,能说说你对老挝的印象吗?” “你说现在?对不起,外面黑乎乎一片,我什么也没看到。”简似乎还有点儿生气,小嘴微微翘着,一双碧蓝的大眼睛转到一边,看都不看康宁一眼,但她那轻柔的声音和撩人的气息,依旧让人心醉不已。 康宁苦笑了一下,诚恳地解释道:“简,你是我的好朋友,是一个优秀的学者,本身又是一个多家世界知名媒体赋予重任的时代宠儿。以你敏锐的视角和满腹的才学,一定能体会到许多外人看不到的或者说是忽视了的事物,我很想听听你的真实见解,这对我将会帮助很大的帮助。简,尽管你生气的样子同样迷人,但我倾慕之余,心里还是深感不安,你就真的忍心让我深陷于急切的盼望和焦虑中吗?” 简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子,颇为激动地抓住了康宁的手,脸上满是期盼的神色:“你总是在不经意间让我感动!宁,我的看法真地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我要在东南亚这片土地上生存。就不得不考虑多方面的意见。”康宁轻轻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碧蓝的大眼睛,眼里满是真诚。 简嫣然一笑,朱唇轻启:“好吧,我告诉你一些最近我在琅勃拉邦附近几个省采访调查后的一些真实感受。一切迹象似乎都在表明,老挝政府正在进行某种经济政策的改革尝试,上寮地区大规模的农业开和道路桥梁的建设、政府与外来财团之间的紧密合作,都让人产生了这样一种认识:那就是从此以后,老挝不会再平静下去了!为此。我对上寮地区地民意、传统生活习惯、生存现状以及环境保护等方面都做了全方位的调查,总体上来说,成绩令人惊叹,特别是你的朋友徐家伟先生对环境的保护意识和对民众地慷慨付出。让我深为敬佩。可是,我一直深感疑虑的是: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会不会最终展成为像美利坚合众国那样,金融寡头和商业财团隐身幕后,控制一切?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寻找到一个清晰地让我满意的答案,因此我还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也是我在琅勃拉邦两个月时间里没有拜访徐家伟先生的缘故。宁,相信你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新闻撰稿人,必须本着公平公正地原则,我必须得这样做。” 听完简的话。康宁心中无比的震惊。要不是车内光线幽暗。也许他地反应就会被精明地简所察觉。 康宁摸了摸鼻子,低声笑了笑:“你真让我吃惊。你地睿智与眼光尤其令我叹服!简,你打算什么时候表这些丰富的见闻和精妙地见解?” “还没那么快呢,我想至少还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初稿才能出炉。这是一个涉及面很宽的专题报导,我必须非常慎重。由于近年来,还没有谁在这个平静的内陆小国做过如此详尽周密的调查,所以我的文章或许会引欧美各国的不同反应,至少我们英国会极为重视。采访期间,我和驻老挝万象的欧洲各个国家的使领馆官员谈过不少,大家都对老挝的展趋势普遍看好,认为这个古老的国家正在缓慢地走向开放,尤其是上寮地区出现的喜人变化,是资本主义的又一成功体现,不少人甚至乐观地估计,老挝将会一步步走向民主和自由的新阶段。但是我却觉得很可能会出现一些麻烦,就像目前在东南亚各国热映的电影《梵音》一样,急剧改变的社会或许会改变老挝现有的传统观念、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真不知道未来老挝将会走向何方?”简的话语里,隐隐含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康宁点了点头,笑着道:“简,你的担忧非常有道理,其实我也不时产生相似的想法,不过我对此保持着谨慎的乐观态度。你知道吗,简,东方人和西方人在价值观念上有很大的区别,在达的欧美国家人民的心目中,自由民主与自身价值的实现,比什么都来得更为重要,他们的思想和行为追求,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较高的精神追求层面,而与此相对应的是,老挝、缅甸等贫困国家民众追求的东西完全不同,他们需要的是食物、需要医疗救助、需要接受教育和就业,只有解决了这些最基本的生存问题,才能提高到更高的层面上,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外界的理解和帮助。我现在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拿如今的我和你来做比较,我还在为自己的生存权利而苦苦挣扎,而你呢,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你已经能不远万里、艰苦跋涉来到贫苦的东南亚国家,用你的善良与怜悯、用你的语言和行动来帮助这里的人们,这足以令我感动和钦佩。” 简想了想,渐渐地眉眼舒展开了。她轻轻握住康宁的手,低声叹道:“我的上帝!我真难以想象你竟然是个东方人,你的宽厚豁达和优雅谈吐,让我为你着迷……宁,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离开祖国,四处流浪吗?为什么你能掌握那么多的医学知识?为什么你会受到戒备挑剔的越南人如此的欢迎?为什么香港的那么多明星都是你的朋友?上帝啊……从下午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到哪儿都能获得人们地深厚友谊和喜爱?宁,现在我一分钟也不能再等待了,你能告诉我吗?” 康宁一时间无法言语了。 面对如此娇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的异国美人,倾听着她宛如呻吟低唱的动人话语,康宁顿时感觉到心灵一阵迷幻和躁动。 汽车在前方悍马车的引导下,平稳而快速地前行着。 幽暗的车厢中,康宁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住简的白嫩小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一吻。明显感觉到简的温热肌肤传来一阵微弱的颤栗。 康宁握着她的手,低声回答道: “简,你地问题实在太多了,而且有些问题还显得颇为沉重。也许珍妮已经告诉过你她和我偶遇的情况。也许在越南顺化的时候,你已经了解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所有这一切,都让人感叹,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回首。而且在短时间内,我根本就无法和你说个清楚明白,只是有一点我相信你能感受到,那就是我对每一个人都抱着尊重与友善地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我们之间能够相互了解的。就像此时此刻,你慷慨的友谊就让我无比感动,甚至还极为赞佩。” 简听到这动人地言语。情不自禁地轻轻伏在了康宁的肩上。 康宁温柔的举止和诚恳的低语。让她心潮起伏。她实在无法想象。在这英俊博学地东方男子身上,竟然散着如此令人如痴如醉的动人魅力。在顺化离别之际那一瞬间迷恋和期盼之情顿时涌上了心头。以至于在迷乱之下,她忘记了一切,紧紧依偎着身边的男人,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汽车默默地向前行驶着,车厢里没有一点声音出,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用心体会这美妙而暧昧地情感。 到达琅勃拉邦地时候,已是是深夜十二点了,康宁将简送到白象宾馆安顿完毕,两人就像老朋友一般依依不舍地拥抱告别。 当康宁走出宾馆大堂,回到车上地时候,穆臻的司机小谢依旧还在感叹不已。要不是康宁当机立断,给了他脑袋一家伙,说不定这小子还在为康宁地艳福长吁短叹,羡慕到天亮才行。 坐车回到新城区,康宁走进城堡花园,惊喜地现陈朴和徐家伟、穆臻坐在了一起。看见康宁归来,他们一起站了起来,迎上前一一和康宁亲切地拥抱。 简单地寒暄了一会儿,大家的热情稍减,这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随后,康宁就将香港之行的情况简要地向大家叙述了一遍,重点是介绍司徒家族即将展开的合作计划。 徐家伟听完康宁的话,兴奋不已。作为香港人,他早就知道司徒家族的强大。这次双方合作,只要实力雄厚的司徒家族能够涉足东南亚,并在云贵川进行战略性策应和大规模的开与合作,就能使自己的上寮地区展计划中的许多难题迎刃而解。双方的暗中呼应和协作,不但有利可图,而且其中的互补性和相互促进所产生的积极效应,将远远超出原先的预期目标。而且,从此以后,自己父子在东南亚不再是孤军奋战,司徒家族隐晦深厚的政治背景、整个家族在世界各地的影响力,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大到任何一个东盟国家的政府都不能忽视的程度。 等徐家伟和康宁的商议告一段落,陈朴向康宁详细地介绍了根据地近期展的情况: “我们的工作都按部就班地进行,被我们关押的那二十几个人赎身的物资拿到了一大半,兵力调整已经进行完毕,新兵的招募工作还在继续进行,接下来就是整训和磨合。设在万岗城北的独立师驻地已经开始规划,云南、四川的四个建筑工程队先期到达的技术人员已经进场,目前三千五百名新兵全部集中在那里,由副师长许望的教导大队负责军事训练,孟雷的警备司令部也在进行司令部建设的地质勘测工作。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和徐哥商量,如何解决即将到来的五六千建筑工人的吃饭问题。目前我们的物资供应还很紧张,由于少铭大规模地采购生猪、牛羊和粮食,整个景洪地区的物价已经上涨了两成,内地的许多贩子闻风而动,夜以继日地将收购到的物资运过孟勇村北那个边境线缺口,听说这事已经惊动到了对面的省委省政府,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将采取什么措施,我们都很担忧。” 徐家伟看到康宁转向自己,便笑着解释:“湄公河边上的那两个码头刚开始扩建,至少还得二十天才能投入使用。为了慎重起见,我没有让地方官员大张旗鼓地搞,因此民间自的供应数量始终有限。根据阿陈的要求,我紧急准备的三百吨大米和一百多吨汽油柴油,已经开始陆续用船运了过去,‘华青社’偷偷购买的三艘大马力的运输船估计这两天就会赶到孟雷码头。有了这些铁壳运输船,以后就方便多了。” 康宁深知这些琐碎但非常重要的后勤事物一时半会儿不是那么容易办好的,地盘和兵力的急剧扩张,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一系列问题,特别是如何处理好与周边地区的关系问题极为头疼。徐家伟严谨细致的安排,自然有其道理,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无可挑剔了。 考虑片刻之后,康宁将自己与简相遇的经过和交谈的内容详细地说了出来,最后深感忧虑地说道: “如今看来,咱们的工作还存在很多不足。舆论这东西可是非常可怕的,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引起咱们应有的重视。这种情况如果得不到重视和改善,很可能会对咱们的事业造成重大影响。特别是徐哥你这一块,把握主动已经刻不容缓了!” 徐家伟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向康宁重重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宁!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五百零二章美男计 上八点过,古都琅勃拉邦凉风阵阵,淫雨霏霏,整个茫。因和一干兄弟深入讨论而一夜无眠的康宁如约来到了简下榻的白象宾馆的房门外。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身穿华丽丝质睡袍的简打开房门,热情地将康宁迎了进入,随即顺手关上了房门。 “宁,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我原本还以为刚刚下起的这场小雨会拖住你的脚步呢,没想到你这么准时。”简轻轻拥抱了一下康宁,然后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低声笑着说道。 康宁眨了眨眼睛,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简那白嫩胜雪的纤纤玉手,皱起眉头一脸困扰地说道:“亲爱的,如果你再不松开你充满魔力的双手,接下来将要生的一切将会非常可怕,哪怕我为此坐上十年牢也在所不惜!” 听了康宁的话,简不由愣了一下。 随即,她伏在康宁壮实的胸膛上,哈哈大笑起来。她那高耸而又饱满的胸脯,挤压在康宁的身上,让他心跳加速,几乎无法自制。 就在康宁轻轻推开她诱人身躯,准备说正事的时候,简的白皙双手已经如灵蛇般从宽大的丝绸袖子中滑了出来,紧紧地缠绕在康宁的脖子上,娇媚性感的火焰双唇,紧紧地印在了康宁的唇上。 随即,阵阵急切的热吻无声而,两个身躯慢慢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 云消雨散后。简悠悠地睁开迷离的眼眸,立刻看到近在咫尺地充满关怀与眷恋的黑亮眼珠。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亲了亲康宁英俊的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摇头叹道:“天呐,你实在是太强壮了!我从来没想到过xingai会这么愉快,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会瞬间死去……宁,你好棒啊!” 康宁看了看被单上猩红一片,心里十分感动。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英国长大,同时常年四处奔走的简,竟然还是个处女。他怜惜地轻轻抚摸了一下简肿胀的sichu,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简自然知道自己那里惨不忍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是撕裂了一样,但后来阵阵快感袭来,完全忘记疼痛了。现在你提起来,感觉又有一点儿疼了。不过我常年到穷乡僻壤采访,经常碰到擦伤的情况,这点儿疼痛对我影响不大。” 康宁笑了笑,打电话向服务台要了些消毒消炎药。待服务生敲门后。他走出客房接下了药品,回到房间后用纱布温柔地替简擦拭了一遍sichu,然后再擦上消毒和消炎药。 简痴痴地看着康宁替自己在敏感部位翻来翻去。待康宁做完这一切站了起来。她才娇呼起来:“糟糕。我还要洗澡呢,身上和头都湿漉漉的。非常的不舒服。” 康宁苦笑不得:“你不早点儿说,要是洗澡地话,先前的工夫都白费了。” 简撒娇地道:“不嘛,我就是要洗澡,要不然这样出去怎么见人啊?”说完,简吃力地支撑起来,脑袋枕在了康宁的胸胸腹上不停地摩挲着,雪白的胴体闪耀着诱惑地光芒,让康宁大感吃不消。 “好好好,那让我抱你进浴室吧。”康宁举起了降旗,然后拦腰抱起了简那光洁美丽的诱人胴体。 在肌肤接触的一刹那,简身体一颤,双腿绷直,随即软了下来,整个人乖乖地蜷缩在康宁怀里。 由于简身体刚受重创,康宁倒是没有趁给她洗浴的时候再次掀起一场狂风暴雨。温柔地替她洗完澡后,再给她擦拭好药物,又替她穿上衣物,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舒适地西餐厅里,原本饥饿疲倦的两人,在补充完养分和热量过后,又精神了起来。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眉目传情。 简一直紧紧地抓住康宁的手,碧蓝色的眼里洋溢着满足和依恋:“宁,现在你能告诉我关于你地一切了吗?你的所有一切,就像个诱人的迷梦,吸引着我去现和挖掘。” 康宁微微一笑,将自己地经历简要地告诉了她,最后凝视简地双眼,低声问道:“简,你能想象此刻你面对地是个逃犯吗?” 无比震惊的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才抓住康宁地双手,低声叹息道:“怪不得你要四处奔波,不停地改变环境……珍妮当时对我说,很可能你受到了政府的迫害,可我怎么样也不相信,因为你是那么地乐观开朗,勤于助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背负冤屈的人。现在我信了,否则像你这样优秀的专业人才,国家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流落到这片贫穷落后的土地上?噢,上帝啊……宁,告诉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逃避吗?你不思念自己的祖国和家乡吗?难道你不打算向迫害你的政府起愤怒的反击吗?宁,你是我的朋友,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我可以让我在中国的同行们展开深入的调查,将事实真象公之于众,要知道邪恶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的!” 康宁感激地吻了一下简的手:“谢谢你,简!我是永远也不会屈服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放弃过抗争。但是有一点儿我想对你解释一下,陷害我的并不是政府,而是某个腐化堕落,同时非常专制的官员,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而否定整个体制。如果你的新闻界朋友感兴趣,完全可以对此展开调查。其实,我也一样相信邪恶不能战胜正义,但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罪恶,就对一个集体持否定态度。简,你能再听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简忧伤地点了点头:“说吧,宁。我很期待。” “谢谢你!” 康宁给简添上杯水,自己喝下口热茶,接着说道: “我得益于自己的药品配方专利,解决了生活来源问题,后来因为医药研究,我到了缅甸地金三角地区,那里的情景让我深感震撼和悲伤,于是我留下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那里的人们,在贫苦落后的大瑶山上用自己的钱修建起道路和学校。并想方设法请来附近各国的农业专家进行考察,决心用三年的时间,让那里的一万多各族人民过上温饱地生活,并彻底铲除罂粟。完成禁毒工作,为此……” “等等……上帝啊!我同行的新闻报导里面那个姓康的民族领袖就是你?”简的眼睛再次睁得大大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康宁点了点头:“没 是我!缅甸政府为了表彰我的贡献。已经给予了我由于我和瑶族苗族之间的亲密关系,我被推举为了当地地首领。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无法系统地向你说明。或许你可以和珍妮联系一下,她应该熟知这些古老民族的传统和习俗。相信你会从中找到答案的。我现在想要告诉你地是,随时欢迎你到大瑶山去采访和考察,如果你愿意。我将尽一切所能。为你向当地军政府疏通关系。哪怕是正在进行的缅北内战,我也会努力让你尽可能多地掌握详尽的信息。其实如果有机会地话。我也想见见缅北地区地四个特区领袖,因为如实地了解和反应缅北地现状,也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可惜地是我只是小地方几个小族群的首领,根本就无法告诉外面的世界,那里究竟生了什么?那里是多么需要国际社会的帮助!为此我心里很难过。相比之下,我个人的遭遇在成千上万受苦民众的灾难面前,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因此,我只能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点儿什么。我这次去香港,就是寻找原先认识的几个朋友募捐的,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 听了康宁的话,简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康宁的博爱与善良让她非常敬重,不过更让她重视的是——如今整个东南亚的焦点就在缅北地区,对那里局势的了解和分析,是所有驻足东方的时事记者梦寐以求的。现在世界各国各大媒体的记者都被缅甸政府挡在了外面,没有人确切了解事情的真象和现状,要是能深入战地或者地方势力内部深入采访,那将是多么珍贵和激动人心的事情?与缅北的战乱和金三角的毒品问题相比,老挝上寮地区的缓慢改革,就相形见绌了,因此简随即就陷入了痛苦的犹豫之中。 康宁见状,低声建议道:“简,你现在对上寮地区的采访和考察尚未进行完毕,所以你必须得自己拿定主意,愿意什么时候去都行。我个人估计,这场内战或许会在明年二月份以后才会结束。尽管美国、英国、法国和中国以及大多数负责任的国家,都不愿看到缅北的战争和混乱局势,但是相应的调停工作尚停留在准备阶段。而且现在正逢年底和年初这个繁忙阶段,谁也腾不出手来进行干预,没有一两个月时间,估计外交调解的工作很难展开,这是我前往香港进行募捐之前,一个在缅甸军政府中担任高级官员的朋友向我透露的。” 简再次紧握康宁的双手:“宁,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我好激动啊,似乎一刻也无法等待……亲爱的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和你一同前往!上寮的事情我尽可以先放一放,缅北的问题却刻不容缓,新闻的时效性想必你也清楚。宁,答应我,带我一块儿去吧,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不过——简,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当然这只是建议,我不能影响你的任何思考和判断。” “说吧,亲爱的!” 简把康宁温暖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美丽的脸上。 康宁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你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心血,对上寮地区的改革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成果实属来之不易。要是这个时候突然中断,非常可惜!昨晚我和我的朋友徐家伟先生一同聊了不少,其中就包括你的情况。徐家伟先生高兴地对我说:非常感谢你的关注,只是对没能与你见面,表示万分遗憾。他说这一个月来,他和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记者接触了不少,目前一个日本朝日新闻社的记者正在开始独立考察,因此我很希望你的独到见解能先于其他人表,毕竟无论是老挝政府还是徐家伟先生的商业集团,都会对你精辟的见解和真诚的鼓励感激不尽的。同时,你的考察报告也能为欧美各国的各界朋友提供一次绝好的全面了解老挝的机会,你说对吗?” 简聪明无比,听出了康宁的话外之音,当下微微一笑,在康宁的手腕上轻轻咬了一下:“宁,有时候让我感觉到,你这个人实在很狡猾,呵呵!好啊,我的这篇报告里,忧虑肯定是会有的,但是目前上寮的总体展形势还是正面的、激动人心的,我记录的各国使领馆官员的赞扬就是很好的说明。这一良好的展趋势,定能向世界展现一个务实谨慎、开放友善的老挝形象,我想这些都是西方各国人民乐于看到的。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你的建议,也会尽量用委婉的方式指出其中的不足。宁,你能等我三天时间吗?就三天,明天之前请你为我约见徐家伟先生,我需要倾听他的声音。我完稿之后,让你先看看,随后我要和你同行,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我最最美丽的天使,我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简哈哈一笑,妩媚地瞪了康宁一眼,缓缓站了起来。 康宁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替她移开凳子,拿起手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简,我陪你上房间好吗?你身体还不良于行,我很担心啊。” 简飞快地在康宁脸上亲一下:“不行!坐了一会儿,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要是让你陪我上去,我今天一天都会被你占据的。原谅我好吗?明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共进晚餐,我需要你!” “好吧,简,这是我临时的手机号码,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最后,康宁还是固执地将步履蹒跚的简送上了房间。 简和康宁依依吻别之后,脸带顽皮的笑容,飞速地关上了房门。 第五百零三章筑路与剿匪 开白象宾馆之后,为了抓紧时间,康宁并没有回城堡乘车离开琅勃拉邦,前往泰老边境口岸。 进入清莱后,盖上泰国的入境印章,再拿出缅甸护照,从美塞进入缅甸的大其力。快速完成两本护照的出入境手续,就在缅甸兄弟基金会大其力的总部,与肖先河密商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康宁乘车经孟帕雅赶往了孟洋。 独立师一团二营正副营长翁边和拔都前来迎接,孙毅也特意从训练场赶了回来,大家簇拥着康宁一起,前往东南十六公里处的巴林镇码头巡察。 一路上,康宁看到数以百计的建筑工人正在用大铁锤和钢钎敲打狭窄道路上的石头,几辆车两次因为前方实施爆破而被迫停了下来。 在距离巴林镇五公里处,车辆再也无法向前行驶了,康宁一行只得下车步行。 没走多远,一队拥有三十多匹驮马的马队,在士兵们的吆喝驾驭下,迎面走了过来。康宁随便看了一眼,现每匹马的背上,都驮负着袋装的一百公斤产自泰国的大米。 康宁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徐家伟供给的那部分粮食。 看到如此原始的运输方式,他也只能无奈地连连摇头。如今,数百辆汽车还摆在孟雷的军营里,因为道路尚未修通和驾驶员的缺少,根本就无法投入使用,因此康宁对道路的修建进度,感到非常地难受。 再次前行了两公里左右。康宁看到不远处数十个民工仍然在用原始的大锤和钢钎敲凿炮眼,心情变得十分不快。 他正要询问身边的孟洋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方一声惨叫引得大家全都望了过去。 只见十余米外,一个中年男子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左腕,两眼恐慌地紧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掌,痛呼惨嚎不已。 担任筑路保卫任务的一个士兵立刻背起了钢枪,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止血带,快速地替他包扎起来。 远处的工头闻声赶了过来,远远看见康宁身边的数名装备精良地卫兵。吓了一大跳,连忙低下头,蹲在受伤的民工身边不停低语。 由于官兵们的军装全都是迷彩服,没有任何的军衔与标志。康宁走到伤者旁边,才认出替伤者包扎地士兵是大瑶山的盘冬。 看到工头的脸色变幻不定,伤者呲牙咧嘴强忍疼痛,全都露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康宁转向盘冬,用瑶语问道:“盘冬,这种事情时常生吗?” 盘冬敬了个礼,站得笔直地回答道:“三天来。几乎每一天都有筑路工人受伤。昨天上午,有个人被砸断了一条腿,连夜送回景洪去医治了。这个伤者旁边地人。就是承包修建这段路的老板。我大致数了一下。大约一共有三百二十五人修这段路。我觉得……我觉得这个老板的态度不好,经常责骂下面的工人。可惜我们地任务就是保卫他们的安全,不能干涉他们的工作,所以也只能看着。我想……我想要是我们自己人,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地弟兄,哪怕真地犯了错误。” 一边地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走到康宁身边,低声汇报道:“这个施工队伍是自己偷偷越境过来的,工人地组成很复杂,四川、贵州、云南的都有。他们是和负责码头扩建的那批两百多人的施工队一起过来的,码头上那批人是正规的施工队伍,承包了这段道路之后,又转包给了这个老板。我私下观察了几天,现他们什么机械都没有用,为了赶工期,只能让工人夜以继日地拼命干。我昨晚已经打电话向司令部汇报了这个消息,估计如今正在追查到底是谁负责引入的。” 康宁点了点头,对袁启昌说道: “启昌,你是贵州人,应该知道你们家乡出来打工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因此你需要多留个心眼儿,别让自己的乡亲太过凄凉了。这样吧,你立刻命令施工队全体停工,等候进一步的通知,然后私下问问这些民工究竟是什么原因过来的?看看他们是自愿过来的,还是被坑蒙拐骗被逼的。要是有人昧着良心欺压百姓,你绝不能含糊,不管是谁,一律按我们的规矩办理:驱逐出境!” “明白!” 工头听到康宁一口熟练的川音,大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大声辩解:“老总……长官,你听我说啊,我们全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家里实在太穷了,听说这儿工资高,就眼巴巴地赶来了,没有逼迫任何人,长官,你千万别误会啊 官,你别走,听我说啊……” 康宁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工头:“你跟我一起到码头去。我要问问是谁给你承包这个工程的……启昌,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这个伤者,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办完,然后马上向你们司令部进行详细报告。” “是!” 工头哭丧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到康宁一行已经走远,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要是赶到码头辩解一番,可能还有些希望,要是留在此地,那就只能等着被人赶走了。 穿过绿树成荫的简陋小镇,康宁对这块方圆三公里左右的肥沃小平原叹惜不已。 小溪、翠竹、大树和青山,要风景有风景,要土地有土地,可为何此地只有百来户人家,而且没有一间的房屋是完好的? 真是奇哉怪也! 还有,这种规模的小村子,竟然也敢堂而皇之地称之为镇,难道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这些诡异的情况,让康宁一时间难以理解。 询问过翁边后,康宁才知道,这里原先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镇子,有着七百多住户,近四千人,可是由于时常遭到各路土匪的抢劫,因此大多数在砍完村寨和附近山脚下的珍贵树木变卖换现之后,都逃往各地不再返回来了。 此地水土肥沃,原本也种了不少稻子,只是杨盛成的税收定得很重,很多人家干脆就丢荒不再种田了,转而靠打渔为生,致使一个好端端的镇子,变得如此凋零贫瘠,满目疮痍。 听到此地情形如此险恶,康宁转向孙毅,扬了扬头问道:“你的队伍不是闲着没事干吗?附近的土匪都在什么地方?” 孙毅笑了笑,毫不含糊地回答道:“这半个月来,我们领着翁边的侦察连,分成三个小分队四处出击,打得远近的土匪鬼哭狼嚎。经过半个月的连续作战,现在我可以自豪地说本县匪患基本平定,对其他各县的土匪我们也痛下杀手,你就放心吧,这里不会再闹匪患了!我们这一系列行动俘虏的一百五十多个土匪,全都被警备司令部下属的劳教采石场给提走了,等这些土匪干上半年重体力活,我再去看看,说不定从中能挑出几个好兵来,哈哈!” 康宁听了感到很有意思,高兴地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关大哥和我们梁头想出来的。甘大哥听说后,当时就高兴地同意了,觉得这是我们拉近军民关系的大好机会。从其后的效果来看,真的非常理想:五县民众全都拍手叫好,我们剿匪的小分队每到一处,都受到热烈欢迎。老百姓争相领路,指出土匪的藏身地点,因此剿匪的进展非常顺利。我们从西向东一路剿杀,仿佛狂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那些土匪打了败仗,却找不到一条合适的退路。我们这个地方位置非常特殊,一边比邻老挝,一边跨过国境就是国内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聪明的就选择投降了,剩下两三百冥顽不灵的土匪,全都躲进了孟温西南的原始森林里面。当地百姓说那片叫温岭的山脉非常险恶,毒蛇猛兽数不胜数,估计那群土匪最后能活着出来的不到两成,可比被我们俘虏惨多了。”孙毅说得非常轻松。 听到这样的消息,康宁由衷地感到高兴,特别是通过剿匪得到民众的支持这一点,十分令他满意。只要能把革命军队优良的传统扬下去,康宁自信能获得民众的支持。 再一个有利的条件是:尽管孟雷五县山地丘陵较多,但是人口也很少,这就避免了土地问题带来的重大矛盾。加上许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山谷和深山里,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就能将大部分土地、湖泊和山林收归公有,这一点对未来的展非常重要。 第五百零四章湄公河畔的号子 行人尚未走到码头边上,就听到一阵阵响亮的号子此 听到这熟悉的川音,康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静静体会雄浑号子中那份独特的情韵和沧桑。 走到河畔,康宁向下望去,只见两辆用货船从孟雷运到此地的挖掘机正在紧张地进行施工作业。 近百名抬着沉重石条和水泥石砂的工人,喊着整齐的号子,缓慢地行走在倾斜的小坡上,五十米长的码头已初见雏形,剩下的码头台阶和小型塔式装卸设备的基座,也正在修砌和浇筑之中。 再远处,碧波蓝天,再加上河面上帆影点点,康宁的心胸不由为之一阔。原本因见到筑路施工手段落后,再加上听闻连续的工人损伤而压抑郁闷的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许多。 在河边站了约莫五六分钟,康宁这才回到树下的草棚前,随意选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此时负责修建码头的施工队经理和两位技术人员匆匆地赶了过来,康宁一眼就看到留着寸头、身材壮硕的经理,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示意三人坐下再谈。 康宁含笑问道:“各位辛苦了。想必刚才通知你们的人,已经介绍了我的身份,现在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听说你们把从码头通往孟洋县城的十六公里道路,全都交给了一个没有任何施工资质和专业管理人员的杂牌队伍,而且他们还没有任何现代化地施工设施。对此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相貌长得像明星姜文的高个子经理黄杰苦笑着说道: “实在对不起了,我们也是为了赶进度才这么干的。不瞒你说,我的整个施工队伍只有十五个专业技术人员,包括我在内算十六个,其他所有人都是临时请来的民工。其实,这在我们国内是相当普遍的事情,我们这批工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富有经验的熟练工人,无论是建设小型码头还是修建3ji道路,都完全能够胜任。六层以下的房屋建设就更不再话下了,我们地资质证明都是很齐全的。之所以会出现受伤和指挥无序的情况,完全是我们的工作疏忽造成地。现在我们工作的重点都放在码头这一边,所以才会对修建难度稍微一点儿的公路建设有所疏忽;再一个就是这里的交通实在不便。我们地大部分工程机械无法运过来,只能动用大量的劳力才能保证工期。如果因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给康总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对此我只能请康总多多谅解了。好在到今天为止,码头最重要地基础部分已经完成了。从明天起,我们就可以派出六到七名技术管理人员到道路施工现场进行实地指挥,其中的一辆挖掘机也可以腾出来使用。至于受伤的工人,我们也将立刻送回景洪州医院进行治疗。绝不会让伤者出现流血又流泪地情况。” 康宁听完黄杰地话,默不做声。 虽然这个工程并不大,但其中暴露出来地问题非常多。要想彻底解决。在现在的条件下显得十分地困难。很可能目前不少的建设工地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不过,如果不在开始的时候就立下好的规矩。很可能在以后的展中,沿袭错误,难以纠正,这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 深思之后,康宁突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随即对黄杰笑着说道: “我刚才听你说你的这家建筑公司是家颇有施工经验的私人公司。想必是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冒险跑到这里来了。我对你们的工作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不能否认,很多地方我们自己也没有做好,因此我不能过多地指责你什么。估计这个工程完成之后,你恐怕又要回国找米下锅了。这里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听一听,我想聘请你担任孟洋县建设局局长,你可以自行挑选十名技术助手做你的属下,时间就定为三年吧。在这三年的任期当中,我每年支付给你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薪水,你的助手每人三十万,条件是每一项经过你们手上的工程,都必须符合国内的相关标准,再由我们选派的另外的专业人员组成的验收小组进行验收。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黑锅可就得由你来背了。你觉得怎么样?” 黄杰听了大吃一惊,看着康宁俊朗的笑脸,突然感到有些脸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来。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背黑锅我倒是不怕,我就不信整天扑在工地上,还有猫腻能瞒过我的这双眼睛。不过这样容易就当官了,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康总,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再说刚刚我们才犯了错误,看起来你也很不满意,但你怎么反倒会给我这个机会呢?” 康宁微微一笑,主动揭开了谜底:“我知道你是泪江人,也是个敢想敢干,有真本事的人,只不过你时运不 直被黑道打压没有出头之日。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泪江黑道覆灭之后,才重操旧业的吧?” “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黄杰惊愕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片慌乱的神色。 康宁笑着示意他坐下:“九八年初,你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在卢静的修理厂被黑道砸了,当时你虽然心疼,但是并没有难为卢静,第一个站出来大度地表示只要尽快修好就行,不需要如何赔偿。虽然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但当时汽修厂刚刚经历了王叔的惨死,厂子本身也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你的这句话对我们的鼓励有多大,估计连你自己也想不到。为此。卢静姐妹和高大哥都非常感激你,我也永远承着你的一份情……你记起来了吗?” 黄杰恍然大悟,霍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康宁地手,激动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修车高手小华师傅?天呐!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我……实在太意外了……” 康宁微微一笑:“只是有这件小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尤其重要的是你有一颗坦荡的心怀,而这也是我最看重的。如果你愿意当这个建设局局长。这事儿咱们就定下来了,回头会有人向你交代具体的事宜。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干完这个工程我再给你接一个。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我……我当然愿意,这么高的官职,这么优厚的薪水,我肯定愿意了。只是这穷乡僻壤地,哪儿来那么多工程可做?要是让我闲坐着拿你的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黄杰疑惑地问道。 康宁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回答:“要是我让你负责规划整个孟洋城的建设呢?我的要求也不高。三年内,规划建设一个能容纳十万人口居住地小城市,你能胜任吗?” 黄杰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座城市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建起来的?又需要投入多少的钱才能做到啊?” “钱是靠人去挣回来的。这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干就行了。”康宁不由分说地继续问。 “要是这样,我当然愿意了。”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可是……” “没什么可是地。你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正式上任了。这个工程的利润我照样付给你,你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哪怕你现在偷偷潜逃回去,我也有本事把你给抓回来,然后交由特别法庭对你进行审判!哈哈,这次你可是上了贼船了。” 康宁说完,哈哈一笑,起身领着侍从大踏步地离开了。 黄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两位助手紧张地围上前去,低声问道:“我的老天爷,这怎么可能啊?平白无故地就给了一个大官做,不会是这个康总和你开玩笑吧?” “不!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黄杰喃喃地回答。 另一个助手不无担忧地说道:“他不会是威胁我们吧?大不了干完这个工程就回去。” 黄杰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对自己地两个助手低声说道:“他这人你们不了解,但是我隐约知道一些他干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你们只需要看看他到处大兴土木就知道,他地实力早已经超过了我们地想象。如今多少人还蹲在边界对面过不来,要不是我们运气好,赶在他们地军队截止招标的前两天过来,恐怕我们也和其他人一样,蹲在景洪和大龙地小旅馆里眼巴巴地看着这边呢!好了,我也想问问你们,如果我留下来,你们俩愿不愿意跟我干?” “当然愿意了,这么高的薪水哪里去找啊?” 黄杰点了点头:“那好,就留下来吧,我就不信干不来这个建设局局长!老子大学毕业都十年了,从来没干过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如今遇到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大不了再他娘的蹉跎三年!” 一直躲在一旁观望的小工头这时才跑到黄杰身边:“黄总,不会真把我遣送回去吧?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捞到啊!” 黄杰没好气地骂道:“***,你就会逼迫手下的工人,一点儿领导艺术都没有,亏你出来混了几十年了!快给我把伤者送回景洪治疗去,否则老子不但一分钱不给你,还要将你这龟儿子送上法庭!怎么了……不信?你娘的老子如今是这个县的局长了,不信你就试试?” 第五百零五章时不我待 康宁风尘仆仆赶到孟雷南面五公里处的南垒河口时,一点半钟了。 与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关仲明、梁山、甘少铭、涂文胜和刘海澜汇合后,康宁匆匆喝下两碗产自湄公河的鲜美鱼汤,便与大家一起乘坐机动船,沿着湄公河左岸逆流而上。 上行五公里后,船只改变了方向,驶入了老挝一侧的河面,靠岸后一行人陆续跳上堤岸,不一会儿就钻进岸上早已等候在此的两辆悍马车,向琅勃拉邦疾驰而去。 下午六点三十分,身穿白色亚麻西装的康宁准时地来到琅勃拉邦皇宫对面的西餐馆。 他刚刚坐下,还来不及点菜,就看到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的简走进了餐厅大门。康宁连忙站了起来,脸带微笑地迎了上去,与简亲昵地贴了贴脸,然后低声问候:“身体好一点儿了吗?今天下午的采访还顺利吧?” 简听到康宁的第一个问题,娇颜一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当听到康宁第二个问题时,她的脸上泛起矜持而又自信的笑容:“非常的顺利!我真没想到徐家伟先生那么健谈而又极富涵养。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开阔,思维敏捷,彬彬有礼,这和我采访过的许多东方富豪截然不同,非常让我感动!” 康宁温柔地替简脱下外套,挂在了雅座边的衣帽钩上,转身在简的对面坐下,向侍者各点了一份牛扒和一瓶苏格兰红酒。 简伸出柔嫩的双手。搭在康宁地手背上,心情愉快地说道: “宁,大桥那边的城堡可真是漂亮。整个下午,我和徐家伟先生都坐在美丽的后花园里交谈,非常的轻松惬意。他告诉我说,我是第一个受邀进入后花园品茶聊天的记者,真让我激动。对了,徐家伟先生非常向往地说,他这辈子喝过的最香郁可口的茶是出自你的手。什么时候能让我领略一次啊?” “今晚就可以!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泡制最好喝的纯正中国茶。”康宁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弯弯地柳眉和挺拔秀气的鼻子,最后落到她娇艳的红唇上。喃喃地道:“简,你真迷人!” 简抓住康宁的手,贴在自己光洁柔美地香腮上,美丽的眼睛里略含歉意:“宁。实在对不起,今晚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所有的资料,争取在明天上午传回英国去,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了。给……你先看看,这是我地初稿,不过尚未将徐家伟先生的访谈揉合进去。” 康宁欣赏地接过简递来的十五页打印稿。细细品读起来。对简的华丽文笔和敏锐观察。深为敬佩,同时也在心中暗叫侥幸:要不是及时地沟通和转移了简的注意力。这份初稿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简的这篇文章中,对老挝现在取得地成绩充满了赞誉之词,对老挝政府地开明和努力,给予了极高地评价,用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人们,这片古老而神秘地土地上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农业改革的试点,尽管还存在着某些弊端,但是温和的政策以及循序渐进的稳妥态度,可圈可点,立足农业展的同时,对整个环境珍视和保护的态度令人称道,逐步走向富裕的人们,知足而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简,我敢断言,这篇报导将会引起巨大的反响,特别是社会制度和传统观念对东方农耕国家的改革产生重要影响的分析,视角独到,严谨精辟,很可能会引一场经济改革的学术大讨论。特别是目前的中国与比邻的越南都在进行改革的探索,一直都引诸多的热议,而在你的报道中,老挝的改革方向和切入点与其他两个邻国截然不同,对比也非常明显,很容易激人们的思索和探究。我真的难以想象这样优秀的很有深度的报导,竟然会出自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年轻女孩之手,太令我惊讶了!”康宁逐一指点精妙之处,神色显得颇为激动地说道。 简听了康宁的赞美,非常的自豪:“宁,谢谢你的评价,是你给了我灵感和补充。昨天晚上写完后,我反复阅读了很多遍,也认为这是我多年来最富理性、也最用心的一篇报道,希望世界能够看到一个古老国家走向现代文明的步伐,能充分引起全世界对东西方文化的思考。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那我就算成功了!” “肯定会成功的!来,我先敬你一杯!” 康宁从侍者手里接过酒瓶,殷勤而优雅地给简斟上杯酒。 柔和的灯光下,容光焕的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显得更加的娇艳迷人。 两个小时的晚餐,温馨而又浪漫,两人眼里的浓情蜜意,在分手的那一刻,几乎胶着在一起。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简背靠在门上,闭上了美丽的双眼,紧捂着自己怦怦狂跳的心口,陶醉地喘息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许久,她的思绪才回归到正事上来。 放下外套,简拿出了书稿,大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将满怀的激情倾注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很快就沉溺其中。 驾车返回城堡的路上,康宁脑子里也满是金美人儿简的醉人笑颜和千般娇媚。 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位美丽动人的英国娇娃深深打动了。她的敏锐和聪慧、以及她那充满魔力的性感身躯和娇艳欲滴的双唇,甚至是她那销魂的呻吟与疯狂的缠绕,都让康宁心里阵阵燥热,难以忘怀。要不是简一再坚持今晚要完成自己的报导,康宁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和毅力离开她地身边半步。 走进三楼的会议室。徐家伟等兄弟看到康宁俊脸微红,眉宇含春,全都大声地嬉笑起来。康宁脸带微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倾听,众人一看他这无赖 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差不多了吧?笑够了咱们就开始。” 康宁像是看到刘海澜递来茶杯似的,恰到好处地睁开了眼睛。他接过茶杯,向刘海澜微微一笑以示谢意,然后转向笑逐颜开的众兄弟大声说道: “各位,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很难得啊。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开这个会的,首先我向诸位简要地介绍一下香港之行,以及接下来我们需要做出的计划修改。这些事情都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地未来。我说完之后,大家如果有疑虑,或者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趁着大家都在,我们也好商量一下,最终确定下来。” 康宁介绍完此次香港之行的总体情况和获得司徒家族暗中支持的经过后,弟兄们一个个全都信心爆棚。春风满面。康宁笑了笑,随即又将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方案集思广益,逐一进行分析。 一番热烈地讨论之后。甘少铭说道:“诸位。我认为现在必须尽快地制定出行政框架来。将目前我们军队负责的繁重的民用物资采购、运输、储存与分配、各级民政事务、烟膏的收购与储运、治安和建设警卫等繁重地工作交割出去,把全副精力都用在军队的训练与后勤保障上来。原先康总提出的将警备司令部一分为二的计划。目前也到了该实施地时候。试想一下,如今的警备司令部不但担负着全军物资仓库守卫、地方治安的维持和打击走私贩私地重任,还要担负起法院和检察院地多重任务,不堪重负不说,还埋下了极大地隐患。如果现在不及时更正过来,就会慢慢变成腐败变节的土壤,咱们不得不防啊!” 大家均认同了甘少铭地话。可是如今到哪里寻找这么多人才?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过后,全都摊开双手,一筹莫展。 康宁见此情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各位,我们不能总是等待人才的到来。说实话,哪怕人才真的来了,恐怕大家也不会放心,总要考验个一年半载才能决定能否信任。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我们等不起,为什么我们的先辈能够在夺取政权后迅速地掌握了国家政权?其中大批的省长市长,我看也没几个受过专业教育,最后不也是做得挺好的吗?我认为现在咱们根本就不需要太过挑剔,矮子里面选高老就行了。只要我们的监督工作跟得上,情况就不会失控。因此,我建议从第一批和第二批兄弟里面,选出几十个人出来转为地方政府官员。这些弟兄如今都是富翁,我们也都能充分的信任,就让这两个月来从国内招募到的五百多新人,补充到军队的中级职务上去,这样既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又能有个放心的政府,何乐而不为呢?时不我待啊!” 徐家伟听到后大声赞好:“我同意,这不失为目前最佳的解决办法了。” “我也同意!”陈朴举起了右手。 “同意!” 看到大家一致赞同,陈朴提出了在心中酝酿已久的法院院长和检察长人选: “独立师政委李汉生是我们十八个弟兄中的老兄弟,这家伙在部队的时候就取得了函授的法律本科文凭,我觉得让汉生当法院院长最合适不过了。教导大队的政委郭怀先也是我们十八弟兄之一,这家伙胆大心细,原则性强,任检察院的检查长比较合适,各县一级的法院和检察院由他们自己挑人,人选交由军事委员会审核通过就行了。另外,根据我们的暂行法律规定,各县警察局由各县政府自己组建,但是在业务上必须接受警察署的领导和监督,因此,我提议特种大队副大队长秦东亮担任警察署的首任署长。” 略作讨论之后,也不管关仲明和梁山如何的不情愿,陈朴的提议获得了表决通过。 甘少铭和涂文胜由于一直就负责民政事务,在大家的一致委托下,也提出了各县长的提名,经反复讨论后,最终确定了各人的任命: 孟雷县长由原后勤部副部长方定担任,孟洋县长由原装备部副部长李玉刚担任,万岗县长由原装备部副部长高启担任,孟砍县长由原教导大队副大队长李佳军担任,孟温县长由参谋部直属情报处政委罗荣生担任。 县长人选一经通过,其他事情就非常容易理顺了,因为在暂行法律规定下,法院和检察院不属于地方政府管辖,而是直接接受军事委员会的领导,因此不存在多少麻烦,各级政府瘦身之后,只剩下如下九个部门:县长办公室、民政事务局、警察局、税务局、农业局、交通局、教育局、矿产资源局和工商管理监督局。 随着政府各部门的成立,警备司令部的职能也随之改变,设立如下分支机构:安全保卫局、情报局、行动局、监察局和缉毒缉私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目前的烟膏收购与运输,暂时由缉毒缉私局负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总后勤部负责军用物资、粮食仓库、油料仓库的建设、储存和运输,负责全辖区内所有军用、民用加油站的建设和经营。 总装备部负责枪支弹药、武器装备、特种机械、制造设备的储存和运输,负责兵工厂和军械所的组建和管理。 这些棘手的问题商议完毕后,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立刻被提了出来: 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如何开展? 第五百零六章走向正轨 队的正规化建设,确实是一个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长期以来,缅北的四大特区一直沿袭着军政民政合一的管理方式,军队几乎包揽了所有的事物,看起来政令统一,铁板一块,其实漏洞百出,顾此失彼。 大量军队担负起维护地方治安、设卡收税等民政事务,致使官兵疏于训练,徇私舞弊,严重地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同时也在百姓中留下了许多坏名声。四大特区的不少军队在战争期间用鲜血辛辛苦苦建立的威望和声誉,却在平时粗暴的执法进而引起的军民对立中消失殆尽。 其次,由于没有明确的军衔与军功制度,造成的管理混乱,屡见不鲜,这对高级指挥官影响不大,可是对中低级军官和士兵们的士气影响却很大。官兵们没有竖立起应有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严重影响了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其中的大多数弊端,都能从如今政府军与各特区交战官兵的身上得到体现。 康宁集团如今占据的地盘,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第四特区的林民贤部,与第一特区彭家生部相差无几。要想站住脚跟,拥有其他四大特区同等的权力,就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军事势力才能办到,否则别说军政府,就是其他四大特区也不会将这股新兴的力量放在眼里,说不定要通过一两次战争才能获得稳固的地位。 因此,更需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尽可能地完善各项管理制度,训练出一支步调一致、英勇善战地军队来。 至关重要的军队从属问题,这根本就无需讨论,整个军队牢牢地掌握在军事委员会手里,在总体架构、军纪军法、各种训练大纲和组织方式保持不变的原则下,军衔制度就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由于在座的各级将领,均脱胎于那支伟大的军队,对自己原来的军队抱有深厚的感情,因此大多数人都极力主张沿用原来的军衔制度。甚至军衔地标志也不需要改变,只需要在臂章或者其他微小的地方变动一下就行了。 眼看着群情振奋,就要提请表决,深思熟虑的徐家伟及时表了自己不同的意见: “各位弟兄。我对这个决定存在一定地异议。首先,不能否认,我们的中高级军官都是从内地过来的,熟知内地军队的管理和指挥方式。这很好也很有利,避免了我们地军队建设走许多弯路,可是有一点儿大家必须明白,你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内地。而是身在战乱不止的缅甸。你们如今的身份是地方割据势力,而不是政府军队,如果你们一成不变地沿袭内地军队地军衔制度。很有可能让缅甸军政府和世界舆论认为你们就是内地派出来的谋夺缅甸领土的队伍。这个影响十分恶劣。搞不好会失去外界地支持不说。还会开罪原先你们效力地军队,以美国为首地西方列强更是会想方设法除掉你们。以绝后患!哪怕他们一时半会儿无法除掉你们,也会在世界上大造舆论,让内地和你们同样难堪!弟兄们,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我们可千万不要做啊,因此我态度很明确:坚决反对!” 关仲明和梁山等人听完徐家伟地话,全都愣住了。 细细一想,这样做的确是得不偿失。陈朴略作思考,提出了自己的新的想法:“是否可以把美军那套拿出来与原来我们那套放在一起综合进行考虑?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取消个大校军衔,并在将官设置上略作改动就行了,军士制度我倒是赞成我们原先的那一套。由于我们的兵力有限,招募也很困难,因此在服役年限上面应该略长一些,我个人主张五年,班长排长全都由士官担任为好,也能减轻今后转业安置的难度,大家不妨好好议一议。” 康宁对陈朴的意见极为赞成:“我同意,大家讨论的重点应该是校官、尉官和士官的设置,军衔标志的确定,包括不同兵种如何准确设立和区分等等问题。再一个,虽然我们如今没有成立政党,但是政治委员制度一定要坚持,这是一项优秀的必不可少的军事制度,特别适合于我们如今的处境,哪怕是放到整个东南亚也不会落伍,而且这是军队建设的重要一环,大家千万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陈朴和康宁的言,基本上确定了军队建设的框架,也得到与会者的一致认可。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之后,一个较为成熟的方案出炉了: 将官分别为上将、中将、少将和准将,此军衔只授予师旅及师旅以上级别的军事主官;校官分为上校、中校、少校,此军衔只授予营级及营级以上级别的军事主官;尉官为上尉、中尉、少尉,此军衔为连级军事主官军衔;士官分别为军士长、专业军士、3ji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此军衔为班排长以及军事基层指挥人员专用军衔;士兵按服役年限分别为第一年的列兵、第二年至第三年的上等兵,第四年至第五年的士兵自动转成一级士官、第五年可根据职务和考核成绩晋升二级士官,从第六年开始,继续服役者晋升为3ji士官、专业军士或军士长军衔,自动成为职业军人,技术兵种的军衔与待遇在此基础上提高一级,军士长根据服役年限享受尉官待遇。 大家在军衔标志设计方面的分歧不小,最后形成的意见是军徽图案沿用麒麟标志,帽徽为桂树叶环绕的盾形双麒麟对称图案,军衔以银色五角星为基本标 别在于领章和肩章的辅助标志和装饰边上,并最大限标志的实用性和适应性。因此,领章、肩章都被确定为松绿色。领章为区分将、校、尉官的级别标志。肩章为军衔标志。 将官地领章和肩章均为银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为准将一颗银星,少将为十二片银色桂树叶组成的半圆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将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将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麒麟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设置在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校官的领章和肩章均为红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是:少校为两支银色宝剑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校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校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尉官地领章和肩章均为黑色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和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根据职务分别是:少尉为两支银色步枪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一颗银星,中尉为装饰图案加两颗银星。上尉为装饰图案加三颗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地两边衣领上。 军士长、军士和士官的领章和肩章均无镶边装饰,有礼服、常服和作训服之分。礼服的肩章为两支银色步枪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四角银星,军士长肩章为装饰图案加四颗四角银星。军士及3ji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三颗四角银星,二级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两颗四角银星,一级士官为装饰图案加一颗四角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闪电和宝剑组成地装饰图案。常服和作训服均不设肩章,军衔标志移到对称的两边衣领上。 士兵军服只设常服和作训服。无肩章,军衔标志为huangse闪电,分别是列兵一道huangse闪电。上等兵按服役年限每年增加一道huangse闪电。 臂章分为左右两种。均为盾牌形状。为实用起见,均以绿色基调为底色。军事委员会及其直属机关、近卫部队的左臂章为麒麟图案。右臂章由各部门自行设计。麒麟图案为全军最高指挥机关专用图案,其他任何部门禁止使用;在师旅级所属部队中,左臂章为所在师旅统一专用臂章,右臂章图案可由各团及团以上级别的单位自行设计。其中,独立师一团二营因其卓越功勋和创立历史,特准授予山鹰战旗和金色山鹰臂章。 另有一个与众不同地规定是:无论官兵,均须在右胸衣兜上方配置军种标志,暂时分设步兵、炮兵、通信兵、后勤运输兵、医护兵五个兵种,以备作战时灵活指挥。 由于人员的大幅度调整,独立师以及警备司令的主官任免随之进行,最后形成军事委员会第二号令: 最高领导机关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康宁;副委员长陈朴;委员为关仲明、梁山、甘少铭,增补石镇、刘海澜、涂文胜为军事委员会委员。 军事委员会参谋部:参谋总长陈朴。 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涂文胜。 军事委员会装备部:部长甘少铭。 军事委员会后勤部:部长周继先。 军事委员会直属警卫团:团长瞿彪;副团长魏阳;参谋长邓文华。 军事委员会直属调查局:局长张敏;副局长陶质;政委梁劲松。 一、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增设监察局和战略局;装备部与后勤部也成立相应地下属机构;参谋部下设四局三处,分别是: 第一局:政治保卫局,局长赵平。 第二局:军事情报局,局长贾飞宇。 第三局:技术侦察局,局长刘长河。 第四局:特别行动局,局长任建平。 老挝情报处:处长冷锋。 泰国情报处:处长唐嘉平。 缅甸情报处:处长卢晓楠。 二、直属独立师官兵人数为七千人,下设三个团、一个师属教导大队和一个特种大队。师长关仲明;政委梁山,副师长顾耀祖、许望,参谋长孙昌杰。 第一团:团长韩越,政委刘云深,副团长翁边,参谋长宋健。 第二团:团长王幼林,政委周卫东,副团长陈汉华,参谋长丁璞。 第三团:团长范渝,政委廖士杰,副团长诺明,参谋长周挺。 师属教导大队:大队长蒋家祥,政委朱全乐,副大队长吴虎,参谋长林志芳。 师属特种大队:大队长路小军,政委曹春来,副大队长黄镇湘,参谋长唐云龙。 三、直属警备司令部官兵人数为两千人,司令员石镇,政委盘洛,副司令员张思杭,参谋长任海青。下设保卫局、情报局、行动局、监察局和缉毒缉私局,每县设置一个二百人地警备大队,警备大队之下设置与司令部相对应地各科室。 至此,康宁集团的第二次军政调整结束,将在二〇〇二年元月一日起正式任命和实施。 第五百零七章百废待兴 午九点,劳碌了一个晚上的弟兄们,三三两两走向宿 这个时候正值上班的时候,就餐的员工并不多,偶尔几位晚起的夜班工人匆匆走过,看到总裁徐家伟领着康宁一行人前来用餐,都感到非常惊讶。 由于不时有各路官员,老挝及其他世界各地的企业家、记者团等等到此用餐,员工们早就对徐家伟领人来吃饭见怪不怪了,没有谁刻意去打量陌生人。 陈朴大口吃着食堂师傅特意制作的羊肉饺子,表情十分的满足,一连吞下二十多个,这才拍着肚子,摇头笑道: “徐哥,这厂里的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比我们那边要好上百倍,真羡慕啊!不过也怪,我们为了体现官兵一致,同甘共苦,都和士兵们吃大锅饭,原本肥头大耳的弟兄们如今两天吃一次肉,嘴也不刁了,饭量也增加了,身体也健壮起来了。哈哈,那些新兵蛋子都说每次吃肉都像过节一样,感动得不得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不少新兵都是冲着那两天一餐肉来当兵的。” 大家一听,全都笑了起来。 实在的甘少铭没有笑,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四个特区的官兵伙食已经比政府军好上一倍了,但他们也就一周吃一次肉,相比之下我们的生活好多了。不过我们部队的训练量很大,远远超出了政府军和其他地方军队数倍。教官们看到新兵都能吃苦,也非常舒心。只是以后后勤供应这一块的担子就更重了,不说别地,单是生猪这一项平均每天就要供应三十头。好在徐哥这边的农业示范基地和养殖基地已经初成规模,不久就能向我们大量供应,特别是两个罐头厂将要投产,为我们省了很多事啊。否则景洪那边万一有个什么变动,我们连肉都吃不上。” 刘海澜也高兴地介绍起他了解的情况:“目前整个地区生活水平最好的要数大瑶山了,那里的老百姓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吃上一次肉了,相信半年之后。随着大瑶山的养殖业逐步展起来,每一天都能在伙食上有所变化;其次是与云南大龙交界的孟勇村,自从我们的边境贸易展开之后,当地族民众受益良多。如今。只要肯卖力气,天天都会有收入,他们现在的生活要比内地五个县城里地百姓强十倍。听说如今不少人都聚集在那里干苦力和当小贩,人口都达到四五千了。” 康宁心里一动。想了想向关仲明问道:“你的边防营驻地建好了没有?” “建好了,占地面积十二亩,拥有一个篮球场、两栋营房和一栋办公室,这些都是旁边村里的族百姓义务帮忙建造的。我们自己从大龙采购地钢筋水泥和红砖黄瓦,军营大院里的那些参天大树,一颗也没砍。绿树成荫。风景非常的独特!距离边界三十米的检查站。如今也修好了,尖顶高脚离地三尺。宽敝明亮防潮防虫,非常富有缅甸地民族特色。我们要给工钱,老乡们还生气,没办法,我只得命人从大龙买来了两头大水牛送给了寨子,老乡们这才收下,可第二天老乡们天没亮,就送给连部二十几只鸡。现在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军民鱼水情了!”关仲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康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孟勇村就坐落在边境线的缓坡下。上次去的时候,我记得寨子的位置正好在如今地边贸货场和军营之间,军营南面和西面三四公里都是长满各种珍稀树木的平地,从后山流出的五六米宽地小溪穿过村子,经过我们军营西面,向南方流去,风景非常地优美秀丽,我估计对面地西双版纳都很少能保留这样的地方了,如果咱们好好开利用一番,说不定能成为远近闻名地小县城,仅仅旅游业这一项,未来的收入就很可观,而且不会影响环境。再一个,阿刚的‘华青社’已经和第二特区的丁英部下属的玉石销售部门成功联合,咱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资源,打造一个大型玉石珠宝交易市场来,就像徐哥经营的老芒海一样,不但不会赔钱,还能在地产、商贸和旅游上大大地赚上一笔,何况我们更有个徐哥没有的优势,连政府都是咱们自己的,这税收多少,全由咱们自己说了算,以后大量的货物要从此地进进出出,展潜力很大,这钱如果不赚实在可惜了!” 徐家伟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这样吧,卖个几百亩地给我,我个人投资,省得你们头疼。” “那可不行!我估计大家都和我一样,在考虑怎么投资呢!”甘少铭当仁不让地一口拒绝,引来众兄弟一片笑声。 康宁笑着道:“咱们谁也不要再去打这个地方的主意了,目前咱们的各级政府百废待兴,非常贫苦,如果总是靠咱们卖毒品输血,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在座的各位如今都是亿万富翁了,因此还是不要动这份心思才好。” “阿宁,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我看你一定有了主意。”陈朴对康宁微微一笑。 康宁点了点头:“我想慢慢来,尝试着利用税收建设这个城市。咱们先请来有关方面的专家做好总体规划,同时将边贸货场扩建成封闭式的边贸交易市场,以方便税收,同时尽最大努力杜绝走私;其次,我们一定要保留孟勇这 的寨子,要是老乡们有想法,我们可用出钱帮他们重但必须保持原汁原味的民族特色,另外他们的祖山和稻田我们也不会动一个指头,相信老乡们都会愿意的。到时候,这座新兴的城市向西、向南展就够了,这样既保持了自然地美景。又融入了新的元素,可谓一举多得。我建议把这座城市叫住翡翠城,大家的意见如何?” “这是个好主意!满眼的绿色加上玉石珠宝的特色经营,根本不用打广告就能牵扯人们的眼球了。”梁山的话引来众弟兄的一片附和。 徐家伟也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一来,估计建设速度就慢了。阿宁,你估计多少年这个城能建起来?” “短则一年,长则三年,这还是在最大限度保留现有环境地基础上估计的。我敢肯定,建好之后就会成为咱们政府的摇钱树!”康宁自信满满地回答。 陈朴重重点头:“没说的。我赞成!这里我也有个提议,目前我们已经规划在南垒河上修建两座大桥,一条是距离孟雷城西十公里地万岗通往孟洋的河湾大桥,一条是东面几个县连接孟雷到孟洋的城东大桥。何不多花个两千万,再建一座南北大桥,把孟雷城南北两岸连接起来?目前大多数居民和单位都挤在南岸,北岸只有两个像小村一样的破镇子。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跟老百姓争地盘,全力建设北岸都用不完。等电站建起来之后,孟雷地展潜力不可低估啊!” 陈朴的建议获得了一致赞成,这“一城一桥”。随即就进入了重点工程计划当中,相应地整个孟雷城的建设也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一班兄弟意犹未尽,吃过早饭后干脆再次回到城堡会议室。一直讨论到中午。才拿出最后的方案: 孟雷县地名称作为未来的市管县予以保留。但是这个处在整个统治区域中心位置的城市,同样也是康宁势力地政治、经济和文化地中心。而且半个城市被川流不息地南垒河环抱,距离湄公河的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水运非常地方便快捷。因此这个未来能够容纳百万人的大城市,有了个全新的名字——盘龙市! 会议结束后,陈朴等人立刻赶回孟雷处理千头万绪的公务,康宁由于要等待英国女记者简一起同行,只能暂且留下。 城堡别墅中的康宁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他估计通宵工作的简尚未醒来,就在床上盘腿静坐,悠闲练功,谁知刚过一会儿,徐家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康宁,简已经来到了城堡花园。 穿上衣服走出别墅,康宁一眼就看到简和徐家伟坐在花园亭廊里愉快地交谈着。他大步走上前,与简轻轻拥抱见礼,随后坐在简的侧边低声问道:“累坏了吧?来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多好?” 简看到徐家伟知趣地告辞离去,便扑进康宁怀里,嫣然一笑: “不累,我感觉精神非常好……亲爱的,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前往金三角大瑶山了,真的很抱歉!不过没关系,一周之后,我相信一定能和你在缅甸见面的。” 康宁惊讶地问道:“怎么了?有急事要办吗?” “是的,今天一大早伦敦的报社接到我的稿件之后大加赞赏,对我说将会加上社论在新年的第一天表,我听了非常高兴。就在我刚要上床补觉的时候,突然接到我所效力的基金会的通知,让我尽快赶往新加坡,出席英国大使馆明天晚上举行的圣诞酒会,届时很多欧美国家的官员和大部分常驻东方的记者都将参加,我不能不出席。还有件事,《泰士报》新加坡分部通知我说,元月三日缅甸军政府将组织世界各国记者,前往缅北进行一次近距离的战地采访,报社已经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名额,我回到新加坡略作停留,三天后就飞抵仰光参加这个记者团。因此我只能等待采访结束才能和你见面,宁,我很抱歉!”简轻轻握住康宁的手,楚楚动人地凝视康宁的眼睛。 康宁难过地叹了口气:“简,我能理解。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启程前往新加坡吗?” 简略带遗憾,依依不舍地回答:“本来我打算今晚和你去逛夜市的,但是我们英国驻琅勃拉邦领事馆的文化参赞纽曼先生和夫人盛情邀请,我只好答应与他们结伴同行,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将乘坐领事馆的专车前往万象,出席美国大使馆的酒会,明天上午一起从万象飞往新加坡。” “简,能到我的别墅里参观一下吗?一个半小时勉强够用。”康宁露出顽皮的微笑。 简顿时满脸绯红,呼吸急促,软绵绵地贴在康宁胸口上低声呢喃:“我的上帝啊……宁,抱着我走好吗?我一刻也不愿等待了……宁,我彻底被你征服了……” 第五百零八章未来的英雄 堡后花园幽静的亭廊中,一桌精美的菜肴极为诱人,做工精致的大陶罐,散着浓郁而奇特的酒香。 康宁举起酒杯,与座中四人轻轻一碰:“有劳两位嫂子了,祝两位嫂子身体健康!” 徐家伟夫人和穆臻夫人笑容可掬地浅尝一口,就放下了杯子,与康宁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 穆臻抱起大陶罐大声喊道:“桂枝,你等等,把这酒拿回家里收好!这么珍贵的龙骨酒给这家伙牛饮太可惜了,回去后你让小谢送一箱五粮液过来,咱们改喝那个……” 没等康宁和徐家伟反应过来,穆臻已经抱着酒坛,大步赶上自己的老婆,轻声吩咐几句之后,很快穆臻的老婆脸颊就飞起一抹嫣红,轻轻地瞟了桌子这边一眼,便抱着酒坛离开了。 穆臻嬉皮笑脸地回到酒桌旁坐下,看到徐家伟和康宁正拿不满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笑着道:“总算给我逮住一次机会了,哈哈!你们俩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不就是一坛子酒吗?这么小气!” 徐家伟不屑地摇了摇头,“什么一坛酒?你可要搞清楚那是拿什么泡的!如果真不在乎,你干嘛这样虎口夺食啊?我看你那口子嘴都乐歪了!”说到这里,他转向康宁,认真说道:“阿宁,你可要记好了,你总共有八坛酒,送给了阿东两坛,加上今天这坛酒。那就是三坛了。你现在还剩下五坛酒。到时候是你自己用了还是四处送人送光了,可别再问我要啊。” “咦,怎么我才八坛了?原先你拿回来分装成了二十坛酒,说好一人一半的,就算除去三坛,我也应该还剩下七坛才对,怎么变成五坛了?”康宁瞪了徐家伟一眼。有些不满地问道。 徐家伟毫无愧色地回答:“上次你不在家的时候,兄弟们到我家里聚了一次。我看人挺齐地,就替你拿出两坛来招呼兄弟们。大家喝了后全都赞不绝口。打心眼儿里感激你啊!哈哈,不信你可以问问阿臻。” “确有其事,我可以作证!当天我也有份。哈哈!那天回去后我才知道,这东西比什么都管用,第二天我老婆都起不来床了,而且随后几天我都生龙活虎地,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太霸道了!”穆臻出声附和,脸上满是向往。 康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土匪……看来今后有好东西我得自己藏着了。要不然给你们挥霍完了我还一无所知。” 徐家伟和穆臻哈哈大笑起来。 穆臻笑完,低声问道:“阿宁,你这家伙真厉害啊,下午把那漂亮迷人的英国妞弄得神魂颠倒的,我和徐哥看了都很羡慕啊!对了,你是否准备把那妞也收做小妾?” “这怎么可能呢?西方人的观念可和咱们不一样,追求的是高度的个人自由与身心享受,哪怕简动了真情,最多也只能和我保持情人关系,她地根在英国,她的父亲还是英国德比郡的警察局长呢,绝不会留在我们这个地方地。再说了,我这是工作娱乐两不误,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集团,无论如何,要尊重我地辛勤劳动嘛——你们就别再嚼舌头了,像个娘们儿似的多不好?” 康宁说完,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菜来。 穆臻和徐家伟面面相觑,随即均摇头莞尔一笑。穆臻的司机小谢提着四瓶五粮液走了过来,看到几个老大如此高兴,也笑嘻嘻地说地:“臻哥,给,嫂子说最多只能喝这么多。” “笑话!这几瓶酒哪儿够喝?回去再拿四瓶过来。”穆臻瞪了小谢一眼。 康宁接下四瓶酒放在身边的地上,打开一瓶给徐家伟和穆臻满上:“行了,喝多了也难受,四瓶正好。” 小谢释怀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几步,又再折返回来,站在穆臻身边低声汇报:“那个叫坎普的黑人小伙子明天就要启程回美国去了,刚才我碰到他和他的叔叔正前往食堂。他们说临走前没能见到康总一面非常的遗憾,我也不好说什么,看样子两人地心情挺灰暗的。” 康宁一听,顿时想起在越南西贡碰到地那对黑人叔侄,当下放下杯子,大声吩咐道:“去,把他们两个请过来,这么一桌酒菜正好替他们饯行。这对叔侄很有趣,我很久都没见到他们了,说实话,心里还怪想念他们的。” “是。”小谢笑着转身离去。 “等等!既然要添加客人,那再弄几瓶酒过来。”穆臻吩咐完小谢,转向康宁笑着道:“那个黑人小伙很不错,年初过来的时候,心高气傲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手下的弟兄训练,非要找你这个师傅不可,后来被我手下的特勤队长赖权友教训了一通,他一下子就老实了。之后这小子一直跟着特勤队训练,几乎每次都被揍得爬不起来,可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就是不放弃,渐渐地大家也就喜欢他了,特勤队那七个人都把自己的一些绝招传授给了他,小伙子吃得苦,人也聪明,进步很大。三个月前我考虑到他要回美国去参加拳击赛,就让赖权友几个在这方面想想办法怎么教好他,毕竟咱们这套硬功夫不能用在拳击上。赖权友小队就找来拳击资料反复分析,其中还反复观看了大量的影像资料,听说他们为小伙子创出了几个套路和杀招,牛逼哄哄地对我说只要黑小伙坚持下去,随着实战经验的增加,肯定能成为新一代的拳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实话我不喜欢拳击,慢吞吞半天分不出个输赢来,没意思。” 徐家伟指着穆臻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理解了吧?拳击作为一种竞技体育运动,不但要求实战性。也要求观赏性。像你们那样不管方式方法。一个照面就把别人干掉有什么看头?高水平的拳击比赛门票是很贵的,观众兴高采烈地购票进去观看,你几秒钟完事了人家还?” 不一会儿,小谢领着黑人小伙子坎普和他叔叔伯南.爱泼斯坦走进了花园。 坎普远远地看到康宁站在亭外笑脸相迎,兴奋无比地跑了上来,张开双臂就给了康宁一个大大地熊抱: “太好了师傅,我还以为临走前见不到你了呢!我实在太高兴了……叔叔。你快过来,真地是师傅邀请我们。” 康宁上前和老伯南紧紧拥抱:“幸会了,伯南先生。这么长时间没能前去问候你。我很惭愧,还请你多多原谅!” “不不不!亲爱的宁,我知道你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还要繁忙。大家都告诉我们叔侄,说你管理着一个庞大的跨国企业,每天来往于不同的国家之间,非常的辛苦……哦!上帝,看到你我真高兴!我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地这个宝贵机会。让我们见识到了真正的中国搏击功夫,太精彩、太不可思议了!你的伙伴们非常强大。我认为随便挑选一个出去,都有可能夺得拳王地称号。” 老伯南说完,又高兴地与穆臻和徐家伟一一握手。 大家相继坐下,康宁换上了一个大杯子给伯南叔侄斟满酒,自己也倒满一杯,提起酒杯说出几句祝词,三人就一饮而尽。 老伯南喝完酒后,舔了舔舌头,眼睛睁得老大,好一会儿才痛快地感叹道:“好酒!真正地好酒啊!” 坎普捂着脖子很久才喘过气,伸出舌头不停地翕动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嚷嚷:“好辣啊!我感觉自己的肠胃在燃烧……” 康宁给穆臻翻译了过去,惹得穆臻也乐得不行,一时间餐桌上欢笑声不断。 待笑声稍歇,康宁热情地招呼伯南叔侄用菜。在老挝琅勃拉邦待了许久、已经能熟练使用筷子的伯南叔侄对满桌精美可口地菜肴赞不绝口,两人都为自己没有享用食堂的饭菜大呼庆幸,再次惹来一片笑声。 伯南放下筷子,提起酒杯感慨地说道:“诸位,非常感谢你们近一年来的盛情款待和对我侄子的慷慨照顾。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中国兄弟宽阔的胸怀和高尚地美德,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请允许我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 “干杯!” 喝完一杯五粮液后,伯南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满脸激动地说道:“在教官们地无私帮助下,坎普在这一年中进步神速,掌握了精妙的力技巧、有效打击和快速的移动方式,在几乎每天都进行的接近实战的搏击中,拥有了充足的拳击经验。最为重要的是,坎普从教官们身上学到了一种毫不畏惧、一往无前的宝贵精神!我个人认为,只需要一年的拳击比赛积累,坎普就能在美国中量级拳坛占据一席之地,最终必将在这个级别中成为无敌的霸主,对此我深信不疑!而且我敢自豪地预言,等坎普成为全美拳击冠军的那一天,也必将成为我们苏丹的英雄,我坚信这一点!” 穆臻听完康宁的翻译,点了点头,转向坎普笑着问道:“小子,你有信心成为你叔叔说的那样的英雄吗?” “当然!我能够打败任何人……不包括我师傅和我的教官们,他们一个个都很biantai。”坎普说完耸耸肩,嘿嘿一笑。 看到坎普如此可爱坦率,大家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五个人再次举起酒杯,高兴地畅饮,满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酒到半酣,伯南放下杯子,郑重地向徐家伟提出请求: “尊敬的徐,我的家族是苏丹四十九个部落中最大的,坎普的父亲我的兄长,一直担任四十九个部落的大酋长。我们那里非常贫困,要不是中国兄弟愿意为我们提供医疗和粮食援助,我们的族人将会更加困难。我在这里将近一年时间了,看到你们庞大的工厂和神奇的药品,我非常羡慕,时常想要是能将这些药品买回去,对我的族人们将是多么大的帮助啊!通过和工厂技术专家的交谈,我知道你们的药品供不应求,可是为了我的族人,我还是恳请你慷慨地卖给我一批药品吧,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五万美元的各种药品。这是我一生的储蓄,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了,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诚挚的愿望。” 徐家伟点了点头,心念一动,看看康宁,随即对伯南笑着道: “伯南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名下有个基金会,我愿意以基金会的名义,向你和你的族人捐助二十万美元的各种药品,你可以尽快与你的族人取得联系,把货物到达目的港、苏丹政府或者你们部落的接受意向书等相关资料传真给我,两个月之内我就会从曼谷出货物。” 伯南激动地站起来,尚未来得及道谢,就听到康宁和善的声音:“尊敬的伯南先生,我愿意向苏丹的兄弟姐妹送去一千吨泰国稻米表示敬意,我打算与徐家伟先生的捐助药品一同拼船货,请你接受我这份微薄的礼物吧!” “也算我一份吧!” 穆臻缓缓站起来笑道:“我没他们两个富裕,但我愿意捐献五万美元的肉类罐头给苏丹兄弟,请接受我这份心愿!” 听和康宁的话,再听完徐家伟将穆臻的意思翻译过来,伯南站在原地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拉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坎普的手,向众人深深鞠躬行礼,俩叔侄逐一拥抱徐家伟、康宁和穆臻。 坐下后擦去泪花,伯南叔侄用一高一低的和声,缓缓唱起动听的苏丹歌谣…… 第五百零九章思念 叶扁舟顺流而下,缓缓划过宽阔的湄公河水面,停靠在修建的码头上,上百名来自川两省的建筑工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默默注视岸上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军人和走下小船的俊朗青年。 陈朴伸手将康宁拉上高坎,低声问道:“咦,你的英国妞怎么不一起来啊?” “她突然接到通知,赶到新加坡开会去了。我觉得缅北的局势近期可能会有变化,回去和你细说。”康宁转向一旁的石镇,大声笑道:“石大哥,难得见你一次啊,估计除了开会,就见不到你的影子了。” 石镇哈哈一笑:“康总,你不是比我更忙吗?我也是来巡察码头建设进度才遇到陈总的。对了康总,怎么又把我的政委给调走了?” “人才紧缺啊,现在我们刚刚起步,各个部门都缺人手,所以只能从内部挖掘。对了,盘洛不是去当你的政委了吗?相对而言,他更熟悉民族事务,孟温和孟砍两县的民众都卖盘洛的面子。他原来就是民族自卫队的参谋长,业务方面也熟悉,打孟洋的时候,就是他孤身一人进城说服那些守军兄弟的,他在民族官兵心目中威望很高,而且还精通四种少数民族语言,对你帮助应该很大。”康宁笑着回答。 石镇点了点头:“盘洛是个实在人,也好相处,只是我觉得文胜离开太可惜了!我们如今实行的官兵教育和军民鱼水情的政策,都是文胜留下地那一套,虽然我们相处地时间不长。但我手下弟兄们都不愿他离开啊。我刚从孟砍回来。沿途一万多民众自地参加修路,看到我们当兵的经过,都会停下手上的工作笑脸注视,很感动人。我从来没想到当兵能当到这个份儿上,你们的军队还真有一套啊!” “老石,看你这话说的,什么我们的军队?你不和我们一起啊?”陈朴在一旁不满地大声问道。 石镇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陈总。你千万可别误会啊,怪我没说清楚,我指的是你们原来国内地那支军队。哈哈!你们两个可能不知道。我投降之后,我老父亲赌气几乎不和我说话了,前天他在孟雷街上转了一圈回到家里。看到我进门,劈头盖脸就问我当多大的官?我告诉他是五县警备区司令,当时把他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响,最后他扔下一句话又出去了。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好好干,这支军队有前途’。哈哈!” 康宁高兴地笑了起来:“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去拜访你父亲,老人家戎马生涯一辈子不容易啊,虽然流落到这里,但他们身上传统的军人尊严和观念都没变,很是令人尊敬!张思杭地父亲也一样,他们都是当年李弥将军手下地精锐,等万岗军营建好了,你抽个时间组织一下,让我们这些老前辈们都去参观参观,看看训练和实战演练,提出些意见来。他们那一辈,都是身经百战幸存下来的,丰富的经验是一笔巨大地财富,要是他们愿意,半年后可以搬到万岗大营旁边的军队家属大院去养老,大院与正在建设的军队总医院一墙之隔,生活十分方便。” 石镇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地方的变化可真大啊!我们这些投诚的官兵,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薪水高、待遇好,普通士兵都能养活一家人,粮食和食品供应优先照顾军属,而且比原来大大丰富,官兵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原来地老兵油子个个也都收心了,官兵们似乎每天都在进步,并且都懂得珍稀自己的荣誉了。” “还必须加强官兵们地思想教育,绝不能有一点儿松懈!” 陈朴严肃地叮嘱道:“老石,少铭已经采购回来六千多套内地警察的作训服,帽子鞋子都配套,虽然没有任何军衔标志,但先凑合着用吧,从元月一号开始,你们那一块先行换装。警备部队主要是对内,军装式样与正在组建的警察相同,军衔标志与军队一致,区别在于臂章和胸标上,明年七月警备部队的正规军装就会生产出来,在此之前,一定要加强训练,改善和密切军民关系,竖立起军队的良好形象来,你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石镇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对官兵进行思想教育,我们一刻也不会放松,这也是文胜离开前一再叮嘱的,如今大家都看到带来的实际好处了,没有谁愿意轻易丢掉的。” 康宁向石镇问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吗?” “有,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亟待更新;新到的两艘一百五十吨巡逻快艇的改装,需要两门机关炮;通讯设备还不能配备到各县警备大队;各县应该尽快建起营房和办公室,不能总占着民房;还有就是我们没有监狱,如今三百多名进行劳动改造的土匪都睡在采石场旁边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不好管理,前两天逃跑的两个被我们的士兵果断射杀之后才稳住阵脚。”石镇连珠炮般说出面临的困难。 康宁和陈朴听完,一时间头都大了。 两人商量片刻,由陈朴低声告诉石镇:“这段时间我们扩军幅度很大,基本上没有库存的武器装备了,参谋部和装备部一直在想办法,估计你还得等一个月,到时给你的两千官兵统一装备,便于管理和弹药补充。机关炮目前暂时还弄不到,你先让弟兄们搬两挺重机枪上去用吧,营房和办公室可以马上建设,回去之后,你先招集几个县长问问,看看他们如何规划自己的地盘,地方由你们警备司令部优先挑选,五个县统一按照营级规模建设,建筑式样和装饰外表都必须一致。大门上方正中央要预留悬挂军徽的位置。尽可能设计得威严庄重。除了营房和两层办公楼外,还需要有两个篮球场和二百米环形跑道,这个钱咱们可不能省,否则以后再来扩建就更麻烦了。至于监狱,你选址之后打个报告给后勤部长周继先,让他来负责,否则你这么多事情非跑断腿不可。” 康宁看到陈朴还在和石镇商议具体事务。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向码头上方的一溜草棚,两个正在做饭地中年妇女看到康宁和身后地侍卫长瞿彪走了过来。神情间略显慌张。 康宁 笑了笑。用四川话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那人?” 两位妇女听到康宁的川音,顿时放心许多,长相秀气的短女子客气地回答道:“我是资阳的。她是万县的,我们这个工程队基本都是这两个地方的人,那边修路地工程队是云南来的。” 康宁闻到一股浓郁的麻辣烫香味,咽了咽口水,笑着问道:“好香啊!我很久没吃到正宗地川菜了。今天你们做什么好吃地?” 两位女子看到康宁如此和善有趣,轻声笑了起来。 长女子指指远处的河湾。微笑着回答:“我男人在那边网鱼,估计等会儿他能背回五六十斤来。这条河鱼很多,味道也很鲜美,半个月来我们常吃鱼,省下了不少伙食钱。你要是不嫌弃,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吧?也差不多到晌午饭时间了。” “太好了,可是我们有十几个人,要是一起吃,恐怕你们得饿肚子。”康宁笑着道。 谁知两个热情的女子毫不在意,短女子大声笑道:“没关系,那里还有个大铝锅是新地,我们带来了不少火锅底料,再做一锅麻辣烫就行了,反正这些鱼又不花钱,费点儿力气网回来就行了,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兄弟,你长得可真英俊,听你口音,是我们泪江人吧?你的工地在哪儿?你怎么还配有警卫啊?” 康宁哈哈一笑:“我的工地在北面的大瑶山,我不是泪江人,但算得上是泪江女婿吧,哈哈!两位大姐,要是这样我可不客气了,等会儿我把自己的十几个弟兄一起叫过来吃饭,你们可不许反悔啊。” “看你说哪儿去了?出门在外,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二妮她妈,我拿锅头到河边洗洗,你往那边地土灶上添几根干柴,再把箱子里最好的料子拿出来,等会儿老彭他们回来,估计要和这位小哥摆龙门阵地,让他们把壶子里的酒搬出来,我马上就好。”短女子麻利地抱起草棚角落里的大铝锅,热情地对康宁吩咐几句,就快步走下河堤。 康宁叹了口气:“阿彪,把我的卫星电话拿来……你去通知陈大哥和石大哥,就说午饭在这里吃吧,我打完电话就回来,别让人打扰我。” “明白!” 康宁拿着卫星电话,走到三十米外的岸边大树下,斜倚在粗大的板根大青树下,熟练地按下了一组号码。 数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康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凝神倾听。 “你好……哪位啊?怎么我的手机显示这么怪……” 康宁用力咽了咽苦的喉咙,声音仍然显得略微颤抖:“萌萌……你还好吗?” 曲萌萌显然是被这熟悉而又亲昵的称呼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颤抖的声音:“你……你是谁?” “萌萌,你过得好吗?家里人都还好吧?”康宁略微提高了音调。 “呜呜……你这死人头……我不理你了!天啊……哥,我想你啊……”远方的萌萌大声哭泣起来。 康宁温柔地劝道:“萌萌,别这样,否则我心里更难过了。” “……哥,告诉我你在哪儿好吗?我要去找你……呜呜……我和静姐每次通电话,我都不敢问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很苦,被迫逃到国外去了……哥,我想你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苦了你们了!萌萌,我如今在缅甸,辗转奔波多年,如今总算是安顿下来了,今后估计也不用再逃亡了……” 康宁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抬起头仰望茂密的树冠,不让自己的泪水再流出来。 萌萌急切地问道:“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学校快要放寒假了,等一没课了我就去出去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 “好的!萌萌,你别激动,听我说……元旦以后,我会再给你去电话的,到时候你告诉我你的启程日期就行了,我会派人到昆明去接你,你现在不要着急好吗?”康宁低声安慰道。 “嗯……” 萌萌擦了下堵塞的鼻子,低声说道:“哥,我告诉你件事,怡姐去年初离婚了,她很苦的,现在和我住一起,就是原来我们在成都的那个家,等会儿……等会儿你给她打个电话好吗?你还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康宁点了点头:“怎么会忘得了呢?等会儿我就给她打电话,萌萌,告诉我,你过得好吗?” “还好,就是特别孤独……你把我的心全偷走了,我恨你!可我……可我怎么样也忘不掉你,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脑子全都是你的影子……哥,我要到你身边去,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会疯了……” 萌萌再次伤心地哭泣,好一会儿才说道:“哥,我在下班的路上,人很多,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我先挂电话了,你记得给怡姐去个电话好吗?答应我,一定要给她去个电话,好吗?” “好的,我马上给她去电话……嗯,再见!” 康宁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略作思考,随即拨通成都那个温柔窝里的电话号码,一声温柔动听,充满磁性的问候声传了过来,让康宁的心脏急剧收缩。 “你好!哪一位?” “怡姐……是我、小宁。”康宁尽可能平静地回答。 电话里传来一阵隐约的抽泣声,康宁着急地问道:“怡姐、怡姐你说话啊……” 郑怡忧伤而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宁……有个人想和说话,你等等……” 康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等待,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一句幼儿天真无邪的欢叫:“……妈妈……真的是爸爸吗……” 康宁只觉得一阵眩晕,双腿一软,缓缓地跌坐在了树根下。 第五百一十章善后 小宁,你如今在缅甸安全了吗?”郑怡温柔的声音传 康宁只觉得手中的卫星手机重若千钧,握住手机的左手不断地抖:“非常安全!怡姐,孩子……他还好吗?” “他很健康,虽然还小,但一看就是个小帅哥!九九年七月二十一号出生的,比卢静的孩子小十个月多点,我给他取名叫郑小康。”郑怡的声音微微颤抖。 康宁长叹一声:“对不起,怡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 “别这么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瞒着你,要不是我执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彼此双方都不需要担负什么责任,可是我……我太想要个孩子了,你知道我年纪已经不小了,要是过了三十岁再没有孩子的话,我觉得自己就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何况我很爱我的孩子,正因为有了孩子,我才不寂寞,才觉得我的生活中充满了希望。” 郑怡停了下来,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小宁,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我有些储蓄,足够我养大孩子了。我一定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就放心吧。” 康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怡姐,我这里有个建议,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就到我身边来吧。我这里环境虽然艰苦一些,但我相信情况会慢慢会变好的,只是……暂时我……我不能给你名份……” “小宁,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真的希望我到你身边来吗?”郑怡提高了声调,显得有些激动地问道。 康宁低声回答:“是的,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心里话,这些日子苦了你们母子了……” 郑怡喜极而泣的声音幽幽传来:“小宁,我不需要什么名份,我只要在你身边远远地看着你就行了,孩子需要有个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萌萌和小静。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可是、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晚上听到萌萌的叹惜声,我的心就很痛,每当看到萌萌偷偷哭,我都会安慰她,可是等萌萌睡觉或上班离开之后,我自己却忍不住偷偷掉泪……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哪怕没有这个孩子,我也会默默地爱着你,只是估计没什么结果罢了。” 康宁心里非常难过地问道:“怡姐,你能到我身边来吗?” “能地。随时我都能过去!因为方家的事情,还有这个孩子,我的父母已经不让我回家去了……离婚后,方家散布的谣言更是满天飞,我不得不离开泪江躲到成都来,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小宁,让我到你身边去吧!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我也会一天天老去的,没有你的消息之前。我能苦苦盼望,能默默坚持下去,可现在我一天也不愿等了……” 郑怡说到这里,已经哭得语不成声。 康宁终于下定决心:“怡姐,你准备一下,三天之内会有人去接你们母子过来的。你先放电话吧,五分钟之后我再给你打过去。” “好地。” 冷静下来的康宁。迅速拨通了冷锋的卫星手机。 正在兰宁公干的冷锋听到康宁地请求,先是愣了一下,待听完康宁简要地说出自己的风流债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毫不迟疑地向康宁保证:三天时间之内,他将亲自把郑怡母子安全送到大龙边界线上。 康宁感激地向冷锋道了声谢。再次拨通了郑怡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却是萌萌:“哥,我刚回来,怡姐正激动得搂住孩子直掉泪呢。” “对不起了,萌萌,我得把怡姐母子尽快接过来。否则我于心不安啊!”康宁低声解释。 萌萌恢复了原本的刁钻活泼:“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怡姐母子?” “我的一个弟兄下午就会乘飞机赶到成都,他会尽快把怡姐送到我这里来的。萌萌,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好吗?”康宁不无心虚地问道。 萌萌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幽怨而无奈:“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啊……哥,告诉我,你爱我吗?” 康宁明确地回答:“我爱你!但我不能太自私。” “没人说你自私,只会骂你风流!你这个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可真害人啊!我可不管了,我也要跟着怡姐一起过去!”萌萌大声说道。 康宁硬着头皮表态:“来吧!反正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你真讨厌啊!我们是虱子,你又是什么?你是淫虫,大淫棍!你诱奸了我……你要负责一辈子!”萌萌口不择言地大叫起来。 康宁大骇,只能老老实实地问道:“别生气好吗?你打算怎么说服你的父母?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你到缅甸这个人地生疏的地方来地。” “哪里用说服啊?自从上次逃婚之后,他们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情了,再者说了,我去你那里又不是说一辈子不回来,就当是到祖国的边远山区支教去 对了,哥,你那里有学校吗?那里的学校是用汉语上甸语上课?我能到那里当个老师吗?否则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萌萌感兴趣地问道。 康宁想了想回答:“我们这里五个县都没有一所学校,目前各县的学校还在紧张地规划当中。要是你过来,我让你当一个县的教育局局长怎么样?怡姐也不会闲着,我们正在筹备办一个报社,激光照排和印刷机械已经定下来了,一个月内就会送到,怡姐不是中文系地才女吗?让她当报社总编肯定错不了,不过到时候恐怕有得她忙的。” “不会吧?这样大的事情你能说了算?”萌萌惊讶地问道。 康宁笑了起来:“这两件事我还能说了算数,但再大的事情就不行了。” “哼哼,你在那边混出什么名堂来了?听口气不小啊,你必须老老实实向我坦白!”萌萌大声质问。 康宁觉得萌萌还是那么可爱,心里顿觉甜滋滋的:“职务不高,前天晚上开会,他们一致同意授予我少将军衔。” 萌萌大吃一惊:“什么?你这家伙……你再说一遍!” 康宁哈哈笑道:“真地,我现在是少将了,骗你是小狗!萌萌。你可要小心了,要是你敢过来的话,我争取十个月后就让你休产假!” “呸!死性不改……我不和你说了……怡姐,你老公欺负我……” 郑怡接过话筒,激动地说道:“小宁……” “怡姐,我已经安排好了,估计下午我的弟兄冷锋就会到达成都与你联系,他会把你和孩子送到我身边来。你见到他之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吧,省得你不放心,我心里也会有牵挂。”康宁温存地说道:“你告诉萌萌,不要处理掉现在成都的房子。不然以后你们回去走走,只能住宾馆了。” 郑怡欣喜地答应了下来:“好地,那么我就取些钱带过去。” “不用特意取钱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对面就是云南地景洪州,到时你要用钱,过去那边的银行取就行,很方便的,完全不需要带那么累赘的现金。”康宁笑着解释。 郑怡没想到康宁所在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偏僻落后,略作思考,便高兴地说道:“那么这样。晚上我和萌萌到街上走走,我要给你买些衣服过去,我知道缅甸那地方很穷的,你就是有钱,也没有地方买去,还有……小宁,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好吗?我一起给你买过去。” “我就要你!”康宁毫不犹豫地回答。 郑怡显然是愣住了,隔了片刻,才激动地大声说道:“小宁,我爱你……” 康宁放下电话,重重地靠在大树上。看到阿彪站在十米远地地方,正警惕地四处察看,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他摇了摇头,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到阿彪身边低声问道:“开饭了吗?” “陈哥他们和几个老板工头都喝几杯了。知道你打电话,谁也不敢打扰你。两位大婶过来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阿彪笑着报告。 康宁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阿彪:“走吧,一起吃点去,我突然感到胃口大开。” 两人先后走进草棚,阿彪走到边上自己弟兄的一桌坐下,两个匆匆吃饱的警卫员,立刻出去接班执行警戒任务。 陈朴、石镇和警备司令部参谋长任海青三人与四个老板围坐一起,红油沸腾地大铝锅架在中间散出诱人的麻辣香味,简易的木板桌上,放着几盘切块的鲤鱼,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看到康宁到来,四个老板立刻起身迎接,康宁致谢后坐下,接过短女人笑眯眯递来的碗筷,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夹起陈朴碗中的一块大鱼唇放进自己嘴里,两口嚼完,迅速吞下,嘴里连呼过瘾: “爽啊!两年多都没吃到这么正宗的麻辣烫了,啧啧!这么大一块鱼唇,这条鲤鱼估计得有七八斤重吧?” 中年老板笑呵呵地回答:“不下十五斤重,而且一网下去就是两条上来,我还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要不是我家婆娘赶去叫我,我还不知道是几位贵人来了呢,哈哈!喜欢就多吃点儿吧。我姓李,叫李龙庚,是承包这个工程的经理,听我婆娘说,老总你还是咱们泪江女婿?” 陈朴不等康宁回答,就插嘴笑道:“他何止是泪江女婿?差点儿变成英国女婿了呢!来,大家喝一杯,这高粱酒真带劲,好喝!” 众人哈哈一笑,康宁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喝下一口,大声赞道:“好酒!舒服啊!李老哥,你这酒好菜做得更好,要是能到孟雷城里去开一家川菜馆就好了。” 李龙庚笑着道:“我这小本生意靠力气吃饭,做完这八十万的码头工程,如果接不到新活地话,估计就得回去了,哪有能力开什么饭馆啊?来,多吃点儿吧,这酒也是我在家自己熬的,喝吧,哈哈!这鱼肠不 常脆嫩鲜美。这条河可都是宝啊!十几二十斤的象很,在我们那里,恐怕鱼花都被捞完了,哈哈!” 陈朴手快,一下就把一圈鱼肠夹到了自己碗里,感兴趣地对老李问道: “老哥,等半个月之后你这工程干完了,我请你到城里开一家川菜馆。你意见如何?放心,保证赚钱,很多官兵都是单身汉,其中不少人祖籍都是国内的。云贵川的不少,接下来大概还有一两万人要从大龙过来干活,客源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真的可以吗?我听说城里正在搞规划,还想去碰碰运气呢,我们本来的主业就是住房建设,要是能在城里接到活,我就让随队地十几个家属开这么一家馆子倒也可以,反正我们一百来号人每天都得吃,只是我们没有门路,恐怕租不到铺子。”李龙庚显然心动了。 陈朴微微一笑:“老哥。要是你老这样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地,恐怕到时候真的来不及了。我今天向你透个信,政府的工商管理监督局下属的招商局,已经在向国内招收制衣、建筑、电力、机械维修和制造等等行业地熟练工人,数量达十万人之多,估计会在半年内招完。从元旦开始,也就是再过几天。两条主要道路同时动工,十几个采石场、三个大型砖瓦厂同时招标,一个年产四十万吨的中型水泥厂也找到了投资方,其他的不少项目正在进行招标前的准备工作,接下去你这样地队伍规模。恐怕难以接到什么工程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工程都是政府投资地,老百姓哪怕想盖房子都没这份钱,大多数人最后都会住进政府盖的公房,每月只需支付几十元地租金就可以了。此外,在这里生活一年以上的技术工人都可以申请住房和暂住证。享受到政府的免费医疗、子女免费教育和低房租,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恐怕在这里待不长,没活干了就得离开这个地方,再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李身边的年轻工头惊讶地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这边和老挝西北地区一样,允许移民了?我们那里很多没有土地的乡亲都到老挝安家去了,听他们捎信回来说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的,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属于自己四十年耕种期限的土地,条件比国内好多了。” 康宁看到陈朴望向自己,便放下筷子笑着回答:“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们这地方没有那么多土地,只能靠商贸和旅游等行业带动加工服务业的展。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里距离东边地中国不到五十公里,距离南边的老挝只隔着这么一条河,西边就是整个缅甸,再过去就是孟加拉国和印度,西南面一百多公里就是泰国,因此这个地方不出两年,就会成为四个国家的贸易集散地,中国和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甚至新加坡的陆地贸易都会在这个地方转运,最低限度也都会经过这个交通枢纽。你们好好想想,这里面的商机有多大?” 李龙庚连忙问道:“你们这里属于缅甸的地盘吗?要是也像缅北那样打仗怎么办?” 康宁笑着回答:“我们这里属于缅甸,但是这里将会成为缅甸高度自治的一个地区,我们认为战火不会烧到这里,否则我们怎么会舍得花十几个亿进行投资?难道我们就不怕倾家荡产啊?” “这……” 陈朴笑着打断李龙庚地沉吟:“这什么这?熟话说‘富贵险中求’,我们都不怕,你怕个吊啊?看你也不是怕死的人啊,否则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承包码头工程?要是真怕,你干完了夹这卵子回家去吧,省得在这里看着别人赚钱心里不好受。” 李龙庚老脸一红,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半碗酒,重重放下酒碗大声说道:“我怕个吊!怕死我就不会来了。我看你们几位一定是这里的大官,拜托你们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怎么办才合适?” 康宁指指周围的土地,笑着说道:“这片地方准备移民五千进来,估计不出半年时间,就会成为一个不小的商贸港口和渔港,还要兴办一家国营地食用油厂、一家粮食加工厂、一个大型屠宰场和一座大型冷库,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将会称为孟雷地区的食品加工和生产基地,称为一个大市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龙庚沉思片刻,迟疑地问道:“要是我移民到这地方,行不行?” 康宁和陈朴几个哈哈一笑。康宁指着石镇对李龙庚说道:“要是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你就找他吧,他叫石镇,是整个孟雷五县的警备区司令,相信他吃了你的这餐饭,怎么也不会推辞地。” 李龙庚吓得猛然站了起来:“什么?我的老天爷啊!你就是石……石司令?” 第五百一十一章防范于未然 雷城的县政府大院,就坐落在城中主要大街的北面靠本这里是杨盛成手下一个副官的产业,如今已被收归军队所有,成为了孟雷县政府的临时办公地点。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办公地点,其实还不如说是一个家道殷实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地主大院。这片占地十余亩的院子,只有三栋青砖平房和后院的两排木质柴房,宽约五亩的菜地,占去了整个面积的一半,前院剩下三亩左右的空地,绿树成荫,倒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下午两点过,康宁、陈朴和石镇从孟温、孟砍视察返回城区,立刻召开了军事委员会的临时工作会议。除了正在万岗军营整训部队的独立师师长关仲明和提前返回大瑶山指挥部坐镇的刘海澜之外,其他六人均已到会。军事委员会直属调查局局长张敏、新任孟雷县县长方定列席了会议。 会议伊始,康宁首先将自己数日来在孟雷、孟温和孟砍三县实地考察的情况做了一番详尽的总结,对各县政府和驻军的工作予以了充分的肯定,特别是对孟温县县长罗荣生的工作成绩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 “……大家都知道,罗荣生是从参谋总部军事情报处政委职务调任孟温县县长职务的,他上任后的做法与其他各县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急于创造什么成绩,而是一村一寨地走访,了解百姓的居住点、人口数量、民族构成和生产生活等实际情况,邀请各村各寨的头人和青年代表到县城开群众代表大会并商议对策,不过短短一周地时间。他就迅速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心。今天上午我离开孟温的时候,看到四千多民壮自地走出大山和村寨,赶往县城等候政府的差遣。独立师特种大队和教导大队的七百名官兵,在数百名当地老乡的引导下,把三百多名残匪紧紧地围在了方圆四十公里的温岭山脉之中,这种实实在在的工作,为孟温的建设开了好头。弟兄们,我们刚刚才在此地站住脚,暂时不能说我们就站安稳了,只有获得所有老百姓的支持。只有民心所向,我们才算是真正立住脚了。而如今,罗荣生地工作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他做得非常好!” 康宁接着说道:“当然,各县的具体情况并不一样,因此各有各的工作切入点,我们并不需要打造样本,生搬硬套统一要求,但是无论何时。都应该以绝大多数人地利益为重。gcd人的军队是怎么打败国民党,建立起新政权的。相信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过去,就是我们现在的楷模。别以为我在说场面话,这是我这几天来的深刻认识,是在对比各县地具体情况后得出的深刻结论。在此。我要批评一下方定大哥,孟雷地招标和建设十分的混乱,据不完全统计。截止今天中午,已经有三十多名建设工人被送进了对面的景洪州医院,建筑队伍更是良不齐,工程监理和后勤供应根本就无法保证,短短的时间里,大概有一万五千多建筑工人和无业游民偷偷越境过来,想要在我们这个地方找点儿活干,这庞大的流动大军,让我们地后勤部门苦不堪言,要不是警备队和驻军维持有方,我估计各种刑事案件将会层出不穷。想想看,真要是那样,孟雷的民众会怎么想?我估计很多人可能会这么说:杨盛成在的时候苦点儿累点儿穷点儿没关系,至少生命和财产能够得到保证。可是现在呢……” 说到这里,看到方定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地慌乱样子,康宁语气一变,无比诚恳地说道:“方大哥,大家都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最重,整个孟雷城又将是未来五县的政治经济贸易中心,因此你心里很急,你手下的新班子尚未磨合完毕,就开始夜以继日的工作,非常的辛苦。可是正因为如此,军委才把你从后勤部副部长的重要位置上调过来,对你赋予重任,哪怕现在出现了不少问题,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你,也会从方方面面尽力支持你,只是你不能操之过急,急则乱,乱则会动摇我们的群众基础。因此,我们宁愿慢一点儿也没关系,否则会很容易形成好大喜功的不良工作作风,甚至还会滋生贪污枉法、独断专行的恶习!因此,今后无论我们做什么,首先要争取民心,符合民意,我们要紧紧牢记,我们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只有一亩三分地的小集体了,而是一个掌握着成千上万民众的命运的大集团,观念一定要跟得上啊!切记!” 这还是弟兄们第一次看到和听到康宁点名批评人,因此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强烈的震动。 聪明如涂文胜者,立刻意识到了康宁的目的,知道整个集团正在向一个政体悄悄地转变,就会见真章,要是跟不上康宁的脚步,达不到现实的要求,很可能就会在无声无息之间被这个集团所抛弃,到时候除了领取几百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美金黯然离去这条路,再也没有什么理想和追求可言。而一旦离开这个集团之后,哪怕有再多的钱,恐怕这辈子只能寻找个安身之地,默默无闻地度过,这对一个拥有一个远大志向的人而言,是何等残酷的事情啊。 三十五岁的方定听完康宁的话,反倒镇定了下来。他惭愧地地缓缓站起,向所有人都点头致歉:“对不起,在工作中确实出现了很多问题,我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衷心接受康总的批评意见。我反思了一下我上任后的工作,的确,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太过仓促了,我只想到了如何尽快打开当前的局面,完全没有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实际情况,所以才造成了如今各部门的沉重压力,在此我请求集体给予我处分。” 陈朴点了点头。示意方定坐下。 扫视了会场一圈后,陈朴朗声说道:“在打下这片根据地之后地一周时间内,军事委员会已经制定和通过了详细的《军政人员管理条令》,尽管还有不少需要补充和改动的地方,但是作为我们的一个行政制度,必须予以坚持和遵守。根据条令的有关规 提请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对罗荣生的成绩和方定的错误当的评判。” 涂文胜正是《条令》的主要制定者,他对相关的规定十分地熟悉,看到陈朴严格按照组织程序来办理,自己哪儿还敢有半点儿含糊? 涂文胜当即拿出《条令》。宣读相关的条款,随即提出奖罚建议: “……政治部建议,予以孟温县县长罗荣生在全军全民中通报嘉奖。行政待遇提高一级,职务不变。建议对孟雷县县长方定予以记过处分,行政待遇降低一级,职务不变。另,根据《条令》规定,政治部提请军事委员会对孟雷县和孟温县一个月来的工作情况。进行详细地调查总结,形成报告后备案存档。这对以后我们的工作是一个很好的借鉴。” 陈朴点了点头:“下面请大家举手表决。” 表决结果是全票通过了政治部做出的决定,并由军事调查局直接负责对两县的工作情况的秘密调查,会议至此就算是结束了。 方定和涂文胜被康宁、陈朴和梁山留了下来,五人就孟雷一个月来地工作情况,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并进行反复论证。 方定这个时候,也彻底放下了思想包袱,轻装上阵。脑子里对孟雷地展有了清晰的认识和工作思路。他内心清楚,三位老大处罚他并没有一点儿私心参杂其中,也没有把不满藏在心里面,而是在真心实意地帮助他,甚至还把将要成立最重要的盘龙市市长一职交给他,这让方定感动之余,也深知肩上担子的份量。 商议完毕,陈朴等待方定离去之后,斜了涂文胜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手下的监察局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工作?你让张敏地军事调查局为干部事务分心,这很不应该啊,你知道张敏现在有多忙吗?” “再给我一周时间吧。我手下的六十多号人,现在还在洗脑当中,每天晚上我都要亲自讲课,不让他们心中有个坚定的立场,我可不敢放心使用。”涂文胜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回答道:“如今,我手下地战略局运转平稳,人事局、档案局和机要局人员都已基本配备完毕,马上就可以展开工作了,你们就放心吧!” 康宁点了点头:“文胜,咱们刚开始创业,实际上都没有什么经验,除了书上和原来在国内接触到的一些皮毛之外,很多事情都需要靠咱们自己去摸索,去总结。今天召开这个会,就是想让大家把观念及时地转变过来,深入调查孟雷在招商工作中是否存在营私舞弊现象,正是严格遵守我们当初制定的防患于未然的原则。当然,我相信绝大多数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工作方法出了问题,可以及时地改正,但是人格和道德出了问题,那就不能芶且了!毛主席说的‘惩前后、治病救人’我是这么理解的:只有先惩前后,接下来才能治病救人。你可以把我这句话传出去,这是对所有弟兄,包括全军将士都是一个重要的提醒。还有在万岗的报社的基础建设,一定要抓紧啊,下个月十五号,各种设备和技术人员都要到达,我们争取在春节的大年初一,出版我们的第一期报纸。现在你得给我尽快在军中挑选出一些熟悉缅甸文字的人才来,虽然咱们是挂羊头卖狗肉,但这个羊头还是必须要挂的,否则缅甸军政府和外界舆论肯定对咱们不依不饶。” “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负责缅甸文字的五个人我已经挑选出来了,目前正在与政治部的六十多个新人一起接受政治思想培训,倒是中文人才缺少,虽然军中有两三千人都是国内过来的,但真正会玩笔杆子的人很难找,通常写个报告、通讯之类的东西没什么问题,可是要让他们写点儿民生、时事、经济方面的东西就不行了,一点儿文采也没有,那报纸还读个屁啊。” 涂文胜说完,为难地挠了挠头。 梁山听了哈哈一笑,冲着涂文胜眨了眨眼睛:“放心吧,阿宁给你找了个能力出众的主编,估计今天下午就会到了。人家可是四川名牌大学中文系的才女,编张报纸,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真的?哪里找来的才女?漂亮吗?结婚了没有?”涂文胜惊喜地问道。 陈朴指着涂文胜的脸,笑骂道:“看你这副德性,活脱脱就是一个色鬼!明白地告诉你吧,别做梦了,人家可是有孩子有老公的人,你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 涂文胜沮丧地叹了口气:“不会吧?有老公和孩子还来这里干嘛?不会是支援第三世界的革命运动吧?放到文化大革命那会儿我还相信,现在的群众还有这么高的觉悟吗?” 康宁笑嘻嘻地笑着说道:“文胜啊,如果你没事,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边境接人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部下了,大家先见个面也好。” 涂文胜惊讶地问道:“啊!?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要劳驾三位老大亲自出迎二十五公里迎接?刘备当年请诸葛亮出山也不过就这样的礼遇了吧!” 陈朴给了涂文胜脑袋一下:“真没出息!告诉你吧,这可是阿宁当年逃亡到四川时播下的种子,我也没见过,等会儿正好一起看看去,看看我那两岁半的侄子长得怎么样,要是看得上眼,等我老婆下月要是生出个闺女来,就让那小子当我女婿,哈哈!” 涂文胜的大嘴长得很大,过了好久,才出由衷的感叹: “我终于知道当年红军长征是怎么样播下革命火种的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热土 隔半月,位于中缅边境的孟勇小镇,此时已经生了化,家寨子北面葱葱郁郁的大山下,原本被木材盗砍者开出的数百平米空地,现在已经展成为了占地两千多平方米的大货场。 沿着大山脚下,正在修砌的一点五公里石墙,已经有两米多高了,原本凹凸不平的黄土地面,也已经变成了平坦的砂石地面。 边境入口处,两边山腰上各竖立着一块高五米、宽八米的大型标语牌,分别用中缅两国文字写着这样的标语: 无限的商机、创业的热土。 康宁将目光从山坡下车水马龙的货场收了回来,转向身边的涂文胜,好奇地问道:“两块大标语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你去香港的那天就挂上了,是我手下一个参谋出的主意。刚开始那些被我们关押的盗砍者家属源源不断地交货赎人,我们看到对面的政府也不管不问,就知道那些人的家人已经做通了当地政府官员的工作。后来随着钢筋水泥越来越多,根本就没地方放,后勤部只好开动缴获的铲车和推土机日夜进行扩建,寨子的族乡亲们也都跑来帮忙,对面那些无孔不入的商贩看到干得热火朝天,就跑过来问需要什么?后勤部的人也将计就计,不断地买入粮食、牛羊、砖瓦和油盐酱醋等等东西,很快就展成为了今天这个样子。人越来越多,交易量越来越大,我们看到对面的政府只派出少量的警察前来边境维持秩序,还和我们的守边战士有说有笑的,于是就明白了对方也想做大这个地方。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于是我就让他们挂上这两块宣传牌子,看看对方有何反应?结果对方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倒是民间贸易迅速展,所有建筑招标也都是在货场里面进行地。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涂文胜还真是敢做敢当。 康宁赞许地点了点头:“很不错的主意!这个新开辟的边贸点,如今看来对面算是默认了。文胜,你干得不错,政治这东西,很多时候只能做不能说。情形微妙得很。通常在双方都无法把握对方思路的时候,都会采用各种方法巧妙地进行试探。你的这个标语写得很好,‘无限的商机、创业的热土’,让人一目了然,不但勾起了许多人的致富梦想,还让对方明白我们的善意,知道我们注重的是经贸合作,这一点非常地重要。要是我的估计不错的话,对面很快就会有进一步的应对,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甘少铭大步走上山坡。对康宁陈朴说道:“冷锋从大龙城里出来了,他说老赵和老范也陪他一起到边界来了。估计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咱们交流。快走吧,车子就在坡下,去晚了不礼貌。” 涂文胜哈哈一笑:“啧啧,还真让康总说中了!赵团长和范政委肯定有要事要谈,而且多半就和这个货场有关,否则,他们找冷锋干什么?哈哈!” 一行人走下山坡,钻进几辆越野车,不一会儿就顺着货场道路出口,绕过寨子西面。经过边防连驻地直接开到了山坡上的关口,几乎与对面两辆越野车同时到达边界线两边。 康宁怀着激动的心情钻出车厢,一眼就看到对面那辆越野车里抱着孩子四处张望的郑怡。 康宁大步走到分界线前,定定看着缓缓下车的郑怡。微微颤抖的身躯,让想要打招呼地老赵和老范看了极为惊讶。 身穿紫色衣衫的郑怡,显得极为成熟娇艳。随意挽起地高高髻,让她白皙美丽的容颜一览无余。 此时的郑怡已经满脸是泪,顾不上向为她打开车门的冷锋致谢,抱着儿子快步冲过分界线,一头扑进康宁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在众多边防官兵和弟兄们惊讶的注视中,康宁紧紧搂着自己的妻儿,柔声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郑怡的背,接过吓得大声哭泣起来的孩子,仔细端详,然后重重地亲了亲孩子细嫩的小脸蛋:“小康,别哭……来,擦掉鼻涕笑一个……对了,这小子长得还挺有分量地,哈哈!” 郑怡低头擦去泪水,睁着红的眼睛,接过孩子,亲切地道:“康康,好好看看,认得出来这是谁吗?” 康康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康宁,又看了看四周一张张满是友善笑容的脸,突然将小脸埋进母亲怀里,不敢再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才又偷偷望向康宁,眼珠子骨碌碌地直转,可爱地样子立即惹来众人一片笑声。 冷锋将两大件行礼交到了阿彪的手里,走到康宁面前刚要说话,孩子却嫩声嫩气地叫了起来:“冷叔叔,抱我!” 冷锋大步跨过分界线,接过康康,哈哈大笑:“康总,你这儿子估计是害羞了。刚才在车上小家伙还一个劲儿地对我说,一会儿看到爸爸就先亲吻一下,哈哈!” “谢谢你,小锋!” 康宁感激地拍了一下冷锋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后天晚上八点之前,你要赶到万岗大营,有个会议需要你参加。” 冷锋将孩子交给了郑怡,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没事我得尽快赶回景洪去,不少物质还要送往芒海,我和几位大哥打个招呼就走……康康,再见!” 目送冷锋与弟兄们打完招呼驾车离去,康宁这才快步走向与陈朴等人热情交谈地老赵和老范: “对不起了,两位大哥,老婆孩子能顺利过来,还得感谢你们!” 生性豪爽的赵立民哈哈一笑:“冷锋这个家伙瞒得我们好苦啊,不管怎么问他,就是嬉皮笑脸的不回答,我和老范一直在琢磨这是谁的家属?没想到居然是你的老婆和孩子,哈哈!一家团圆就好。以后不用两地分居了!” 范政委接着笑道:“冷锋说你们几个老大都会过来接人,我们也正好要有事商量,因此就一起过来了。刚才我把情况简要告诉了陈大哥和少铭他们,他们说这个事情他们做不了主,得和你商量才算数。” “哦?什么事情这么夸张?几位大哥都站近点儿,一起听听。”康宁招呼陈朴、梁山和甘少铭过 向老范和老赵,笑着问道:“说说吧,我们这是集体负责。其实仅仅靠我也是做不了数地,哈哈!” 范志翔政委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们受景洪地方上的委托,向你们转达他们的一个建议:地方政府打算将如今北面两公里的边境贸易点,扩建成为正规的州县级常设贸易区,建议双方参照缅甸第一特区的管理方式,统一双方的边贸税率和税种,允许各自的经过批准的车辆进入对方五公里范围之内,等于说我们这边已经把大龙城区包括了进去,以便于双方货物的运输和民间地交流。并允许双方的民间机构互相建立商贸办事处,并可进行相互间的工商业投资。不知对此你们同不同意?” 康宁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兄弟。转向老范,客气地问道:“范大哥,我们先不说地方政府的态度,先说说你们和你们的上级持的是什么样的态度,好吗?” 范志翔和赵立民没想到康宁竟然如此精明,两人对视片刻,赵立民笑着说道:“我们当然没意见。上次我和老范把你们的意思转呈上去,没两天上面就来人了,一群领导顺着这段边境走了一圈,什么话也没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和老范纳闷了很久,最后猜想可能是交给地方自行处理了,否则他们的人也不会主动找到我们代为沟通。” 康宁一听就知道两人有所保留,当下摇了摇头。指了指两人脚下地边境分界线,笑着说道:“我听我们的士兵报告说,前一段时间有几位将军就站在你们现在站立地位置上。对我们这边和你们那边指指点点的,你们不会是要扩建这条通关的公路吧?” 赵立民尴尬地笑了笑:“是有这个打算。我们上面想把这个小坡降低五米,形成个小缓坡,以便于双方过境人员和车辆的往来,不过这只是个计划,尚未有下文,哈哈!倒是你们快手快脚的,没几天功夫就在这半山坡上建起了这座漂亮的哨卡,让我们的战士看起来眼红得要命,哈哈!” 康宁点了点头:“麻烦两位大哥等待二十分钟,这是大事,我们必须好好商量一下,二十分钟后给你们答复,行吗?” “当然好了!你们的效率可真高啊,我还以为怎么着你们也要商量个好几天呢。”赵立民感慨地说道。 — 康宁和陈朴等人打了个招呼,陈朴和弟兄们就转身走下山坡。 康宁快步走到郑怡身边,飞快地亲吻了她一下,抱起手里抓住一根小草的儿子,兴奋地逗趣:“儿子,亲爸爸一下!” 康康没有动,而是看了看康宁的脸,羞羞答答地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在照片中看到过你……你了……” “我是谁啊?” 康宁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郑怡地手走下山坡,嘴里一个劲儿地引诱孩子叫出第一声爸爸。康宁心里清楚地知道,只要儿子叫出第一声“爸爸”之后,父子间的那点儿隔阂转眼就会消失殆尽。 康康涨红着脸,看到郑怡鼓励的目光之后,缓缓转向康宁,不好意思地低声叫道:“……爸爸……” 康宁激动得停下了脚步,轻轻抚摸儿子的小脸,动情地说道:“儿子,爸爸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你,你生气吗?” 康康摇了摇头:“妈妈……妈妈说你很忙,说你在外国……我叫妈妈带我来找你,妈妈说,要等我长大,我就天天长大!” 康宁动情地使劲亲了一下儿子:“你现在长大了,是个小伙子了!哈哈,走吧,叔叔伯伯们等着爸爸商量事情,晚上回到家里。爸爸和你好好说回话,好吗?” “好地。” 走到坡底,康宁歉意地将儿子交给满脸洋溢着幸福神采的郑怡,走到弟兄们中间蹲下,紧张地商量。每个人都表了自己的看法,并对康宁和陈朴提出地建议进行了讨论。 十五分钟过去,几个人留下所有警卫人员,大步走回到山坡上,满脸笑容地来到赵立民和范志翔面前。 “老赵、老范,我先说说我们地请求吧。民政事务等会儿康总和你们说,在此之前,能不能让你们的官兵退开到三十米外去?” 陈朴看到赵立民和范志翔惊讶地对视片刻、随后爽快地挥手让身后的五六名官兵离开,便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两位也知道我们这支队伍的出身,说句实在话,我们的武器装备一直来源于黑市,因此我们想请求你们向上级汇报一下,我们有购买武器装备的愿望,数量是一个乙种师的完整配备。军装除外。我们可以一批批地分次交易,这样就不会引起外界的主意了。怎么样?两位能帮这个忙吗?” 赵立民和范志翔大吃一惊,两人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朴和众人。 赵立民用力咽下口水,低声问道:“你疯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部队?” 陈朴低声笑着说道:“你不信我是吧?少铭,装备是你负责的,你来跟这两个小子说说看。” 甘少铭走近赵立民和范志翔,认真地解释:“不瞒两位老哥,我们现有八千六百多名官兵,其中两千官兵为内卫警备部队,六千多官兵为战斗部队。我们之所以招收这么多人,是因为我们都很怕死。怕被政府军和其他地方割据势力给灭掉!目前我们占据了孟雷、孟洋、万岗、孟温和孟砍五个县,辖下面积近四万平方公里,据初步统计辖区人口为十五人左右,估计统计完偏远山区后人数可能还要多一些。两位老哥想必也知道我们已经引进了各种劳工两万多人。过几天等两百多公里地道路、三座大桥、两座水电站和大批民用项目开工之后,还会陆续有三到五万人进入我们的地盘来,今后恐怕还会更多。因此我们不加强实力自保不行啊!这些投入,至少也值十几二十亿人民币,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血汗钱被人抢劫吧?” 赵立民和范志翔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赵立民才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这事儿我们不反应也得反应了!少铭,还有哥们儿几个,你们… 这帮家伙害人不浅啊!短短一个月时间,竟然让老子了……唉!话我和老范一定帮你们带到,等会儿我就亲自赶往我们师部去,成不成可千万别怨我和老范,要是我们两个被撸下这身军装,你们可得给咱们俩巨额赔偿!***……” 陈朴哈哈一笑,低声说道:“如果你们真要被撸下这身衣服,那干脆就过来吧,在咱们这边当个师长政委的要比你们那边舒服多了,哈哈!不过有句话我还得补充一下,要是一个月内没有答复,我们只能考虑买美国佬或者北约国家的走私装备了。你们也知道,装备一旦定型之后,就不是那么好更换的了。其实这生意你们绝对不亏,你们部队大换装在即,那么多八九十年代的库存武器留着又不能下仔,还不如拿来创造价值。只要价钱公道,我们给你们美金都行。” 范志翔生气地质问道:“***陈朴,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他娘的在部队那么多年都吃屎过的?缅甸为什么这么乱难道你还不清楚?你狗日地敢和美国佬勾搭,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老范,你这家伙冲老子瞪什么眼啊?”陈朴黑下脸低声回敬:“你***也不想想,咱们为什么提出这个请求?你他娘地赶快给老子报上去!要是你们上面不答应,可别怪到时候老子买别人的货,老子几千号弟兄和十几万百姓要保命,你知道吗?老子连性命都无法保证,凭什么跟你去爱国?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帮弟兄为什么逃到这里来的?这可不是威胁谁的问题,你***要不相信,回去问问你们主子去!老子懒得理你,惹老子生气了,老子揍你一顿你信不信?” 范志翔碰到陈朴这老兵油子。彻底没辙了,鼓起一双牛眼,只能喘粗气。赵立民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别他娘地斗嘴了!老子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你们还有这闲心……康总,快说说边贸那些破事儿吧,老哥我都快火烧眉毛了!” 康宁笑着说道:“我们的意见是可以扩大交往和贸易量,同意两边都改善和扩建基础设施,等这些设施都建好之后,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至于什么相互投资、设立机构这些问题,在八字都没写好一撇之前。还是先务实一些的好。” “明白了!” 赵立民重重点点头,拉过垂头丧气的范志翔刚走几步,又再转身回到陈朴和甘少铭面前:“快留下个联系方式!” 陈朴指了指站在山腰处地边防连长说道:“看到那个黑脸膛的小子没有?他就是你老赵家的人,叫赵国胜。有消息你找他,几分钟就能联系到我们。” “唉——”赵立民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和范志翔一起,飞快钻进越野车绝尘而去。 甘少铭转向陈朴:“老赵和老范被我们吓着了。看样子,他们还真不知道咱们的兵力和实力。” 陈朴叹了口气:“不吓着才有鬼了,一个危机四伏地边境地区。突然多出这么多武装力量来,谁不重视啊?也难怪老赵和老范了。换成我也一样头疼,而且上面还有这么多当官的压着,撒泡尿都得看人脸色!这基巴团长和政委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梁山转向康宁不解地问道:“阿宁,照理说对方政府地提议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你不接受?” “不是我不接受,而是我们不能这么快就接受。” 康宁详细地解释道:“先说说税收的问题,现在他们民间商人卖给咱们的东西都属于不上税的物资,要是确定税收之后,老百姓就没多少赚头了,全都是由有背景的公司大批进行操作,这些公司可以操纵价格。还能领取国家的出口退税,老百姓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其次,互设机构和相互投资都是好事,但是这些投资如何管理、如何进行投资立项等问题很复杂。我们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只能等徐哥派给我们的专业人才对我们地整个环境考察完毕拿出报告之后,我们才能走出这步;第三。我们的商业伙伴要到明年五月,才完成他们在整个西南地区地工商业展布局。我们这里就算是投资,也得优先自己人,又何必让外人来横插一脚?到时候管理混乱不说,扯皮起来就麻烦了。咱们可不能像彭家生的第一特区那样不讲理,否则就会影响咱们日后的长远展。” 一边的涂文胜疑惑地问道:“我总感觉当地政府的某些人似乎先知先觉一样,一下就提出如此众多而又具体的建议,这事儿很不寻常啊!再一个,他们自己不找我们而是委托军队来谈,很奇怪!想想看,我们后勤部的人天天都背着枪和他们做生意,难道他们就不会开口问问,为何非要绕这一大圈?” 康宁赞许地笑道:“文胜聪明啊!能这么想就对了。各位弟兄,每一件事都不会孤立存在的,特别是我们这个地方,政治、军事和经济是密不可分的,至于对面的政府为何会这样,大家不妨开动脑子多想想。我这里只有一个建议,从今天开始,全军都必须加强《保密法》地学习,军委和警备司令部都应立刻增设反间谍局!咱们差点儿漏掉了这件大事!” 弟兄们看着康宁快步走向自己的妻儿,站在原地静静思考康宁的话。不一会儿,陈朴轻轻拍拍脑门,大声叹道:“我明白了!” 涂文胜也随即感叹:“我也明白了,这些人真***贪婪啊……” 第五百一十三章枕边夜话 岗城北宽阔的军营里,一片寂静。 微寒的夜风透过简陋木板房的间隙钻进小屋,将斑驳木桌上的一盏油灯的如豆火苗推动着轻轻摇曳起来。 丰腴娇嫩的郑怡,紧紧地依偎在康宁的怀里,脸上带着无比的惬意和满足,似乎她此刻正置身于鸟语花香的别墅阳台,又或者是华丽的星级宾馆,而非是仅仅二十平方米的简陋小木屋。 “怡姐,真是苦了你了,一来就跟着我受这份罪。要不明天我送你上大瑶山去吧,那里的环境比这儿强上百倍,不需要用木桶洗澡,也不用点煤油灯,有电视、有乒乓球,还有美妙的风景,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和新鲜的空气,景色非常的美。” 康宁紧紧拥抱着郑怡性感动人的娇躯,双手轻轻拨弄着她胸前峰峦上诱人的红樱桃,低声说道。 郑怡闭着眼睛,低声问道:“那里真的有那么美吗?难道还能比下午我们看到的孟勇寨子还更美吗?” 康宁点了点头:“真的非常的美。怎么说呢,大瑶山的美是一种幽深清爽而又淳厚的美,孟勇家寨子是清柔安逸和婀娜多姿的美,两种风格都很美,只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我们现在的总指挥部就设在大瑶山上面,我目前的住所也在那里。” “我都听你的……小宁,以后我的工作地点在哪儿啊?也是在大瑶山上吗?”郑怡睁开妩媚的眼睛,忍受着胸前的快感,轻抚康宁下巴的胡茬深情地问道。 “你的工作地点就在如今我们这座军营地正对面。今晚我们是坐车过来的,所以你没有看到马路对面,那栋三层高的尖顶楼房就是将来我们的报社和印刷厂所在的地方了。那里占地面积近二十亩。很宽敝,里面预留了十栋住宅楼的面积;报社旁边正在进行基础建设的就是未来的小学;军营右边是军属大院,里面在建的是十二栋四层楼房和九栋小别墅,其中一栋是属于咱们的;再过去是一座风景清雅秀丽地小山岗,属于军队总医院所有,目前已经有三十多位位年轻的医务人员在帐篷里工作了。”康宁一双大手,轻轻地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摩挲着,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郑怡动人的眼睛,温柔地介绍着此地的情况。 郑怡挪开康宁热力十足的大手,挣脱开他温暖的怀抱。就这么赤裸着身子坐到了他的正对面,扬起迷人的笑脸,低声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必要搬到大瑶山上去住了。你想想啊,我们真地要在春节前出版第一期报纸的话,会有很多工作要做地,我不能在报社筹备的关键时候躲到山上去享清福,否则同事们会说闲话,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再过两个月,军营和军属大院不都会建好吗?我在这里熬上两个月。就可以了!” 康宁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揽上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压向自己胸前,感受着她胸前的膨大,然后深情地吻上她温润芬芳的双唇,久久不愿离开。 此次重逢,康宁明显感受到了郑怡身上少了几许活泼,多了几分成熟,明媚的眼睛里,也多了几许沧桑和沉着,浑身上下透出母性的贤惠和少妇的魅力,情不自禁地更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唇舌缠绕的热吻中。康宁感受到了郑怡体内燃烧的激情,也能从她急促地喘息中,体会到尾音中蕴涵的幽怨和无奈。 “怡姐,你没对我说实话吧?为什么不愿上大瑶山?” 康宁将她整个人抱上自己的双腿。脑袋俯在她耳边,低声询问,绒绒的细给人一种独特地温馨感觉。 郑怡轻轻地将脸在康宁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悠悠地叹了口气:“可能是直觉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预感到大瑶山上面,你也许有别的女人。在我动身到缅甸来地头一天晚上,萌萌和我几乎谈了一夜的话,我们都有同样的感受,都知道你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缺少女人,无论到哪里估计都一样。萌萌之所以这次没有和我一起来,只是不愿意看到你顾此失彼,让你感到难堪,同时她告诉我,她很想单独享受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那份悲喜交加的感受。再一个,萌萌说她要好好陪陪父母过一个开心团圆的春节,否则以后真的过来生活了,就不一定能时常回去……小宁,答应我好吗?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名份,我只想单独一个人住,等萌萌来了可以和我住一起,要是以后小静能过来,那就更好了,我们三姐妹正好都又聚在了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听说缅甸这个地方,男人娶多少个老婆都没关系,只要能养活就行了,所以萌萌和我说好了,我们三个以后就住在一起,反正单独一个人,谁也无法服侍你这个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冤家!” “怡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你要相信,在我心里,你和萌萌、小静一样,永远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次你能来缅甸,我很感动,同时,我感觉现在的你,似乎开朗多了,书上说女人有了孩子心态变得务实很多,这一点儿我深有感触。这三年来,你肯定没少受苦啊,现在还能这么坚韧和乐观,真是非常的难得,我佩服你!” 康宁说完,摇头叹了口气,低下头刚要继续吻郑怡,就感到腰间一阵酸疼,不由夸张地叫道:“我的天哪,你捏人的习惯还没改!不过我很享受,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几年前和你在泪江的时候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郑怡心一软,松开了纤纤玉手,心疼地抚摸康宁被自己捏疼的腰间软肉,幽怨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凶神恶煞、明显看起来就是军官的老大哥都是我们内地人?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好、这么尊敬?为什么走过族寨子边上的时候,那么多乡亲对你顶礼膜拜?为什么几个老奶奶哭喊着要追上已经开动的汽车。就为了送给我们 串佛珠……小宁,别瞒我好吗?我想知道你在这里到官?” “少将啊,先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而且这个少将还是大家自己封的。”康宁忍住笑,颇为严肃地回答道。 郑怡想了想,疑惑不解地问道:“那么陈朴大哥和梁山大哥是什么军衔?还有去接我们的小伙子冷锋呢?” 康宁如实回答:“陈朴大哥、梁山大哥、甘少铭大哥都和我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少将,涂文胜是准将。至于冷锋,他是中校,也就是相当于团长一级的干部。” “那么你们这里最高军衔的是谁?”郑怡想了想,半天不得要领。不由继续追问起来。 康宁笑着说道:“我们这最高军衔就是少将,共有七个人,还有三个是你没见过的石镇大哥、关仲明大哥和穆臻大哥。其中穆臻大哥由于工作性质不同,常年在外边,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并没把他列进名单,包括冷锋也一样。实际上他的工作主要是对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冷锋是我们的人,包括今天景洪边防团的两位老哥,都以为冷锋只是我们生意上地亲密朋友和合作伙伴。从来没有把他向我们身上靠。” 郑怡坐直了晶莹剔透的玲珑身子,惊讶地问道:“这不就和间谍差不多吗?这么说来。你们这里是不是像书上看到的缅甸的其他几个特区一样,属于地方军阀势力?” 康宁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其他几个特区都得到了缅甸军政府的承认,而我们尚未得到政府的正式承认,所以以后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说到这里,康宁双手捧起郑怡美丽的俏脸,低声告诉她:“缅北四个特区中,只有我们北面的第四特区有一张自己办的报纸,不定期出版,印刷质量低劣,纸张也非常的粗糙。内容更是贫乏保守,行量大约在千份左右。这几个特区地百万之众都民智未开,识字率只有百分之几左右,因此我希望我们的报纸能够改变这种落后地面貌。刚开始估计行量也就一两千份,行对象暂时也只限于军队和各县、各乡镇的政府部门,但是相信不久之后。行量就会急剧增加,因为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会一步步引进移民,随着我们的工商、教育、医疗卫生等行业的展与进步,相信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将会成为一个繁荣富强的地区。因此,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 “我的天哪!我们能行吗?”郑怡不无担忧地问道。 康宁自信地点了点头:“肯定能行的,你慢慢就会明白了,别地不说,就说我们的军事力量,现在已经超过了第四特区和第一特区,与第二特区也在伯仲之间,而且我们的优势更加明显,因为我们的军队中近三千人都是来自内地地精锐退伍兵,战斗力非常强悍,只是目前暂时我们的武器装备还跟不上,不过也快了,下个月我们就会得到一个团的俄制装备,只是缺少缺少重武器罢了,相信这个困难也会逐渐被克服。” “你们哪儿来地这么多钱啊?不会是贩毒吧?” 康宁笑着轻轻抚摸郑怡细腻光滑的脸蛋儿,打起了哈哈:“我们的主要资金来源在于上一次战斗的缴获,再一个来源就是我们在老挝和泰国的投资回报,还有两个中型银铜矿即将开采,你就放心吧!” 郑怡点了点头,随即佯装生气地问道:“被你绕了几个弯儿,差点弄糊涂了。快说,你在这个集体中间到底担任了什么职务?” “说了你可别笑话我,我的职务目前只有一个,就是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康宁严肃地回答。 郑怡吃了一惊,瞪大眼睛道:“这个军事委员会权力有多大?听这吓人的称呼,是不是你们军队最高的决策机构?” 康宁点了点头:“不错!我们这片近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辖下五个县二十多个乡镇、近十五万军民的最高权力机构,就是这个军事委员会。” 郑怡顿时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震惊地问道:“我的天啊!这么说来,你是个地方的军阀加土皇帝了?” 康宁哈哈一笑:“你干脆说我是大地主加地主武装得了,说来说去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哈哈!不过我这个大地主和所有的地主都不同,我和弟兄们拿出自己的钱为百姓们修公路架桥梁,建电厂兴教育,办医院组军队,一切都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出点,我们这么做都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理想和信念,那就是我们基本都是受过苦而且还被某个主流社会排斥的人,因此我们更加渴望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更不愿就此虚度自己的一生,我们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郑怡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小宁,我真没想到,环境竟然能使人生这么大的改变,想当初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还是满脸的青涩,甚至还有点儿害羞,可如今你竟然做出这样的大事来,我怎么也想不到。来之前我和萌萌反复分析,认为你或许投靠那个当官的显贵了,可如今……太让我吃惊了!小宁,你说说吧,你这辈子追求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康宁毫不犹豫地坚定回答:“最低目标是:为人一世、造福一方;最高目标是:建立一个繁荣富强、平等公正的国家!” “能行吗?” “能行,只要你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呢?” “能帮我很多,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现在……” “……唔……轻点儿好吗,别吵醒孩子……小宁,抱紧我……” 第五百一十四章世事如棋 旦刚刚过去,设在昆明金碧路和靖国路口的军区大院和。 宽阔的办公大楼二楼西头的小会议室里,赵立民和范志翔两人老老实实地站在两个中将、三个少将和一群校官面前,像犯错的孩子似的忐忑不安,满头是汗。 “老王,散会后让你这两个中校留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们,你也留下来听听吧。”清瘦威严的杨清泉中将年约五十二三岁,脸上永远都挂着一副轻松淡然,似乎无欲无求的表情。 中将点了点头,站起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众将校立即悄然无声地默默离开了会议室。杨清泉的机要秘书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领导的侧后方,再次打开速记本,安静地等候。 杨清泉示意赵立民和范志翔坐下,微微一笑,和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做得很好,不像你们的师长那么糊涂,一开口就说什么‘扯基巴蛋’,你们还知道继续往上报,很有觉悟!这也难怪,和平的日子过惯了,有些同志总是不把紧急军情当回事,估计这么下去,以后要栽了跟头才会醒悟过来!”说到这里,他才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自嘲地摇了摇头,又继续道:“你们的报告我和你们王军长都看过了,刚才你们也回答了参谋部的不少问题,可以说已经非常详细了,现在之所以留你们下来,是我有些问题需要弄个清楚明白,希望你们能毫无隐瞒地如实回答我。” “是!”赵立民和范志翔刚刚坐下,立即又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坐下,别这么紧张。” 杨清泉摆摆手。让两人再次坐下:“按照你们刚才的回答,那些人基本都是咱们十四军和四十一军等几个兄弟部队出去的老兵油子了,你们俩和他们中间的谁最熟悉?” 赵立民将腰杆挺得笔直:“甘少铭,他是我的战友,二等功臣,八三年我们一起入伍地,当年老山轮战的时候,我是六班班长,他是七班班长。这家伙打仗很鬼,从来都不会吃亏。在我们连里,他带的班伤亡最少,立下的战功却最多。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被人从提干的名单中删除掉了,我从步兵学院进修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部队,后来听到部队回访的战友说,这家伙烧了村长的房子,跑到广东那边去了,九零年有人曾经在深圳看到过他。不知道他怎么跟四十一军的陈朴几个混在一起的。到了现在,他们在缅北突然崛起。居然干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地。” 杨清泉点了点头:“小范刚才汇报的时候,说的那个冷锋是干什么的?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范志翔大声回答:“那个冷锋是柳州人,我们也是通过甘少铭介绍后才认识的,据说冷锋出自四十一军,目前他在景洪和老挝边境芒海各有一家贸易公司,进出口生意越做越大,老挝西北的大型工程机械和设备几乎都是他找人找货倒腾过去的,听说他现在已经资产过亿了,仅仅去年十一月份。他拿到的出口退税就达到七百多万。两个月前,他买下了景洪市中心的粮食局招待所,正在扩建装修成星级宾馆。如今,他在景洪和老挝芒海一带地名气很大。是当地政府官员们的座上客。” 王军长和杨清泉对视一眼,显得颇为惊讶。 杨清泉沉吟了一会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思。先说说你们地感想吧,你们处在双方接触的第一线,比我们清楚情况,也更熟悉他们的行事风格,因此你们是最有言权的。你们不妨大胆地说,不用怕担任何责任!” 赵立民和范志翔相互看了看,范志翔率先汇报:“我和赵团长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短短三个月时间对面就生这么大的变化而我们却不知道,只能说是我们失职了,我们请求组织上予以处分!” “废话!别说你们不知道,老子还不是照样被蒙在鼓里?你们是戌卫部队,又不是情报部门,没什么责任可担的!” 满头银的王军长声如洪钟,瞪着对面的赵立民和范志翔,接着喝斥道:“参谋长是问你们的感想,没有问你们地责任,你们俩个小子要是再自作聪明,老子明天就赶你们到大山里守仓库去!” 范志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讪讪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本人认为,陈朴和甘少铭他们并没有虚张声势,真实实力应该就是如此。我了解甘少铭,他这个人为人中正,从来不说大话,再加上这两个月来,大批的原材料、粮食物资、民工和建筑队过境,我相信他们正在大搞建设,否则根本就难以解释现在这种现象。要是他们没有控制那片地区,就不会干得如此卖力,不然那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再一个,关于他们兵力的问题,我认为陈朴和甘少铭也都没有骗我们,如果他们想扩充兵员,在上万地青壮民工中做好宣传,再花点钱招兵买马,我估计还不 六百兵力这个数。” 杨清泉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小赵,你也说说,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不要给我打掩护卖关子。” 赵立民略微犹豫,随即大胆地说道:“我个人认为这帮人都是些狠角色,他们地基本骨干都是由打过硬仗的退伍老兵组成,战斗力绝对不在我们之下,这从他们边防连官兵手中的武器装备就可以推测。目前他们作战部队使用的是清一色的俄制装备,单兵无线电台配置到了基层连队,狙击步枪更是配置到了班一级,我们对面那个边防连配备有一辆东风卡车和一辆猎豹越野车,全是新的。不同的是,他们的警卫部队似乎是按我们特种分队的标准来配备地,装备非常的精良。这些精锐部队身上是清一色的美式服装,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午。我看到至少十支美制m16突击步枪、四部单兵微型电台和一辆美国悍马: 看到两位将军脸色凝重的样子,范志翔考虑片刻,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参谋长、军长,有个情况我需要想你们汇报。” “说吧!”杨清泉给了范志翔一个鼓励的眼神。 范志翔低声说道:“在他们这些人当中,不少都是在战场上拼过命流过血的,虽然勇猛果断,战斗力强。但是我觉得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他们称为康总的那个二十八九岁左右地年轻人。我观察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姓康的青年就是他们的头儿,这人脑子灵活,目光深邃悠远,给人的感觉是文质彬彬的,很有教养,但是一经接触,却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来,而且他提出问题直接尖锐。让人防不胜防,偏偏又是中肯和善。让人根本就难以招架。说实在话,我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接触,每次见到他都感到自己的气势被他夺去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由于我搞政工工作久了,胆子变小了,没想到赵团长竟然也有这个感觉……尽管我这么说很丢脸,但是这是个客观存在的实际情况,我不能对组织有丝毫隐瞒。” 王军长惊讶地看着范志翔和赵立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下这两个爱将都是经历过自卫反击战锤炼的优秀干部,也都经过了军事院校地深造和专业培训,要让他们感到胆怯,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今他们竟然说出这样气馁地话来,可见边界对面那帮人的确有令人忧虑的地方。 杨清泉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能确定那个女人和孩子是姓康的家眷?” “确定!姓康的小伙子亲口告诉我们的,当时那对母子和姓康的小伙一见面就冲了过去,两人抱头痛哭。那份真挚的感情绝对做不得假。”赵立民如实回答。 杨清泉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让你们紧急赶了几百公里。也够辛苦的了,看看你们军长还有何吩咐?” 王军长也站了起来,走到赵立民和范志翔的身边低声问道:“有什么要求没有?没有就快点儿滚回去。” 赵立民像换了个人似地,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老人家批点儿物资给咱们带回去吧,春节快到了,省得到时候再跑一趟,要是咱们防区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没功夫上昆明来领物资了。” 王军长咧嘴一笑:“***,乘火打劫啊?要双份是不是……行了,行了,我记住了,回去吧!下周我就让后勤部门给你们送过去。” 看着赵立民和范志翔敬礼离去,王军长摇摇头重新坐下来,对杨清泉笑道:“清泉啊,到老哥我那里去喝上一杯怎么样?你嫂子刚退休,跟电视里学做了几个菜,还满像那么回事的,喝完酒,咱们哥儿俩再杀上两盘。” “行啊!” 入夜,两个将军酒足饭饱在书房里摆出了象棋,走出十几步,王军长就陷入了习惯性地长考中。 身板笔挺的杨清泉低声笑了笑,离开座位,坐到宽大的办公桌旁,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二十多分钟后才满腹心事地回到棋盘前面坐下。 “该你了。” 王军长说完话,没看到杨清泉应对,便摘下眼镜,抬起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清泉?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杨清泉点了点头:“是啊!妈地,那帮捣蛋的家伙一开口就是一个乙种师的装备,轻松得就好像上菜市场买菜一样,也不想想这方方面面要惊动多少老大才行,老子算是彻底服他们了!” 王军长微微一笑:“给老哥透露点儿消息吧?” “哪里还需要我给你透消息?这一个月来,你的参谋部那些人肯定没少伤脑筋,这就像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倒是老哥你得给我说说你的 这一时半会儿地。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是。微叹了口气。 王军长哈哈一笑,指着杨清泉的鼻子道:“你这小子,说话做事就是滴水不漏。这么些年来,老哥我可从来没有在你手上得过什么好处,还一天到晚被你这小子呼来唤去的,真是窝囊透顶啊,哈哈!好吧,要我说我就说说,我倒认为这是件大好事!咱们能支持就尽量支持,这股力量很有可能展成为地区稳定的一股重要力量。咱们现在可不能再像前些年那样无动于衷了。你想想看,要是原先和美国佬勾勾搭搭的杨盛成还继续占据那块战略要地,你我哪里还有心思坐在这儿下棋?恐怕你连睡觉都得睁着只眼睛,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就得扛上重大的责任,如履薄冰啊!” “唉,自从坐上这个位置,我哪天能睡上安稳觉?特别是这段时间,头都快急白了。这缅北断断续续的战火至今没有停止的迹象,几个特区都提出要向咱们购买武器弹药。你说这玩意儿咱们能卖吗?那可是牵一而动全身的大事,谁也不敢含糊!原本我以为景洪那边清静些。心里多少还得个安慰,哪想到那帮孬兵们干出了这等大事之后居然还如此不安份?他们的要求听起来好像很客气,其实明摆着就是威胁咱们,意思就是告诉咱们,要是不支持他们,他们就会疏远我们!从他们不愿意与景洪地方政府接触这件事,我就看到他们是有戒心和保留地。”杨清泉端起茶杯,缓缓地喝下一口。 王军长扬起浓密修长的卧蚕眉,微微摇了摇头:“不至于,清泉你也不要太多虑了。这帮孬兵怎么说也是在红旗下成长的,我相信,数典忘祖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只是会不会为我们国家做出贡献,我这里就没有把握了。毕竟他们很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幸遭遇,这不长眼老天爷又把他们撮合到了一块儿,这才是咱们心里的顾虑。要是他们真的像第四特区的林民贤那样骑墙摇摆。那才是让人头疼的。倒是这个叫康宁地年轻头子不可小看,我在专项情报上看到过一些关于这小子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说完,他直直地看着杨清泉,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地笑容。 杨清泉不瞒地瞪了老奸巨滑的王军长一眼:“老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想看我出丑是不是?唉……我这便宜侄子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就在没机会见到他一面,九七年他出事的时候,我师兄曾经给我来了个电话,当时我忙得屁股冒烟,就说实在不行送部队里去锻炼锻炼,谁知道这小子折腾来折腾去的,竟然让他越闹越大?如今好了,我那已经成为亿万富翁的师兄撒手不管了,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弄清楚这小子心里到底想干什么?要是他因为肚子里那点儿私愤耿耿于怀,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大祸害啊!” 王军长严肃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颇为忧虑地说道:“说真的,咱们还真不能小看他们,我听说派驻曼德勒的那个叫李京的记者,因为报上登出一篇关于景栋地区大瑶山的报导里面引用了一张严令禁止公布的照片,已经被你侄子地人当面出警告了。这个李京以后恐怕再也进不了他们的地盘进行采访。从这件事上面分析,他们非常有组织有计谋,知道怎么保密,怎么利用舆论。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把我派过去的人揪出来,要是赶回来还没事,要是给我弄出个失踪名单出来,就大伤脑筋了!清泉,这事儿可不能含糊,能联系尽量早点儿联系,省得到时候咱们陷入被动。” 杨清泉点了点头:“上面已经接到我的报告了,估计明后天新地指示就会传达下来,不单止这事,几个特区的事都不能再坐视不管,对面的军政府迫于欧美国家地压力,似乎隐隐出现了妥协的迹象,局势瞬息万变,非常的复杂。等会儿我还要给广州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把这小子的卫星手机号码弄到手,争取和他尽快见上一面。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实在不行,老子就大义灭亲,反正我大师兄已经有三个孙子了!” 说到这里,杨清泉满脸的正气,坐在他对面的王军长怔了一下,随即微微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笑开了:这分明是在说给我听嘛,到时候你下得了手才怪! 不过,他却没有点破,又把视线落到了面前的棋盘上。 第五百一十五章试探 节临近,中国的北方,正值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季如夏的缅北掸邦高原,正在进入一年中最美丽的收获季节。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大瑶山这片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繁忙的收割人群和一张张充满希望的笑脸。 大瑶山上,四十多名来自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记者获得了最大自由度的采访权利。 身穿节日盛装的瑶族和苗族乡亲,对客人们笑脸相迎,诚挚地问候,让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感慨万分。 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大瑶山的玉米、豆类等替代罂粟种植的农作物获得了空前的丰收,看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缅甸兄弟基金会合资兴建的宽敞明亮的学校的落成,看到了十多位年轻的精通缅甸语和汉语两国语言的老师在给四百多学生上课,也看到了连接村寨之间的平坦的道路、寨子里吵得不亦乐乎的鸡鸭鹅、山坡上漫山遍野的牛羊和正在兴建的小型水电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 大将军府的院子里,身穿镶金绣边瑶族服装的康宁,正大大方方地让记者们拍照,他愉快地邀请新任景栋军政府最高军政长官的温松将军、大其力新任市长貌林潘将军等高官显贵合影留念,对于各国记者的合影要求康宁更是一概满足,表现得和善大方,礼貌有加。 “宁,我也要和你一起合影,就以这根雕刻着神秘图腾的大柱子为背景,行吗?” 身材婀娜多姿、容颜秀美绝伦的简,身穿一身合体的运动休闲便装。将精美而昂贵的柯达相机交给了身边另一位英国女记者,一阵小跑,几乎是扑进康宁地怀中,妩媚地一笑,这才转身面对镜头,亲昵地依靠在康宁健壮的胳膊上,展示自己诱人的高耸胸膛和傲人的娇媚容颜。 一阵拍摄过后,康宁与挽着自己手臂的简,信步走在丛丛树荫下,看到众多围着院子中的长桌品尝丰盛特色食物和野果汁饮料的记者们正在愉快地进行交谈。 康宁指着轻松惬意的人们。笑着说道:“简,看起来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对了,我刚才忘记祝贺你了,你的老挝上寮调查报导获得了巨大成功,你地精妙评议和留给世人的思索被无数的报刊杂志转载。我听说老挝政府要给你杰出新闻奖,并邀请你到仰光、万象的大学去演讲,有这回事吗?” 简点点头,兴奋地笑了起来:“是的,亲爱的,我不但接到了老挝方面的邀请。还有中国、越南和我们英国的几所大学也都向我出了邀请,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从明天开始,我就得到仰光去,给那里的大学进行几场专题演讲,完毕后会到万象,接下来到新加坡,然后从那里坐飞机返回我的祖国。在我地母校剑桥大学演讲完之后,我会回家看望一下我的父母……很遗憾,亲爱地,原本我想和你多待一段时间的,但情况不允许啊——这样吧。等我三月份休假回来,我在琅勃拉邦等你好吗?和你度过的每一分钟,都让我刻骨铭心……” 说到后来,简的语气渐渐低落下来。看起来心情受到了即将离别的影响。 康宁正要说上几句俏皮话调节气氛,美国之音的记者约翰.佛沃尔匆匆走了过来。 这位身高近一米九的三十多岁的英俊白人记者,对康宁礼貌地笑着道:“尊敬的康先生。我能占用你几分钟宝贵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了!我地伙计,上次你来的时候,可没这么迷人的笑容。”康宁热情地上前握手,大家友善地相视一笑,气氛非常的轻松。 约翰拿出袖珍录音机,举起来示意了一下:“我将会问你几个问题,也将忠实地予以报导,你同意吗?” 康宁点点头笑着说道:“可以啊,但是千万别问得太刁钻了,否则我答不上来,会影响形象地。” 约翰和简哈哈大笑起来。约翰一脸振奋地按下录音键,随即用浑厚的男中音问得: “尊敬的康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深孚众望,是位得到大瑶山所有民众信任和爱戴地民族领袖,你这一年来的辛勤工作和大规模的禁毒善举,已经初步呈现出良好的效果,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缅甸金三角地区的禁毒楷模。在此,我想代表亿万听众向你祝贺,并询问你几个问题。首先,有了现在良好的开端,你的三年彻底铲除罂粟种植的庞大计划是否会提前完成,之后你又有什么打算?” 康宁想了想,愉快地回答道:“按照目前的替代种植取得的成绩和进度来看,很有可能在明年的这个季节完成百分之八十的计划,第三年就将彻底根除罂粟种植,我对此非常有信心。至于下一步的打算,我和我的乡亲们正在讨论之中。长期以来,我们尊敬的景栋和大其力政府给予了我们巨大的帮助和支持,我们也希望和政府一道,把大瑶山的成功经验向四周各 广。当然,这是一项艰苦而又旷日持久的工作,需会的大力支持,在此,请允许我代表成千上万的受惠人民,衷心地感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禁毒组织、粮农组织和美国波特莱特慈善基金会的鼎力援助,我们的每一点成绩和进步,都凝聚着他们闪光的爱心和慷慨的援助。” — 约翰满脸笑容地接着问道:“我们不少在缅甸的记者都听到这样一个传闻,那就是你们所在的大瑶山的东面和南面的五个县,有一股地方势力在内部zhengbian中推举出一位新的武装力量领导人,甚至有传闻说新的武装力量领导人内部分歧很大,很多土著民众非常羡慕大瑶山的安定和相对富足的生活,希望你能出面去领导他们。据说这股新的武装力量在不断容纳和吸收来自中国地投资、移民甚至退伍士兵,对此康先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请详细向广大的听众说一下好吗?” “这个问题相当难以回答。” 康宁皱起眉头。一脸难过地说道:“我近来多次前往孟雷五县进行实地走访,因为那里的每个县都有我的族人,我对他们的生活十分的关心,同时我看到那里非常的贫困落后,只能说我对孟雷这片地区的现状非常担忧,特别是如今当地自治政府无序的建设开是否考虑到对环境地保护、人民生活水平如何提高、民主思想的传播等等,要是延续武装力量控制一切的话,说实话未来这一地区的前景并不乐观,很可能因内部的分裂再次陷入动荡之中。我想,这一切都需要我们缅甸政府和人民做出努力才行。也非常希望能得到国际社会的关心。” 约翰听了康宁的话,眼睛一亮,紧接着颇感兴趣地问道:“尊敬的康先生,尽管你并没有回答我提出的后面那些问题,但是你的民主思想和开阔地眼光着实令人折服。我现在向你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听说你在大瑶山取得的巨大成绩,已经让你们地军政府感到十分的欣慰,请问要是军政府对你出召唤的话,你会不会听从呢?” “对不起,约翰先生。如果我的理解不出错的话,你是否想问我会不会从政?”康宁谨慎地问道。 约翰哈哈一笑:“也可以这么理解。” 康宁为难地说道:“对不起。我想我从来没有从政的打算,也没有相应的经验,我只是想完成大瑶山的禁毒和农业恢复计划之后,怎么样才能把取得的成功经验进一步推广开来,能让人们摆脱毒品,走向温饱和富裕。这将是我此生坚定不移的最高理想!” “非常感谢你康先生,你地声音和你的慷慨善良一样,将会传遍全世界的,我保证!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谢谢!” 约翰收起录音机。热情地和康宁握手,随即微微一笑,低声问道:“康先生,如果欧美各国地政府和民间机构愿意和你一道展开大规模的禁毒行动。让世界尽可能快地摆脱毒品的威胁,让这片贫困地土地建立起崭新的生活秩序,你愿意吗?” 康宁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愿意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能够让我们的人民过上正常而又幸福美满的生活,就是天底下最灿烂的辉煌事业……不过——亲爱的约翰先生,好像这话你应该问我们的政府官员才对,你看,温松将军就在那边,要不要我把你的建议向他转达一下?” 约翰哈哈一笑:“康先生,你实在太有趣了,哈哈!认识你非常高兴,和你在一起真的令人很愉快!哈哈……对不起,美丽的简,我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了,请原谅!再见了,康先生,再见,亲爱的简!” 看到约翰满意地离去,简挽着康宁的胳膊,一面走,一面对康宁昂起了她那美丽的脸庞:“宁,你对约翰怎么看?” “嗯,算得上是个成熟英俊的美男子,我估计他原来是打橄榄球出身的,身体非常的健壮!”康宁笑着回答。 简听了康宁的话,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声,全身无力地倚靠在康宁身上,用甜美动人的声音低声笑道:“宁,我亲爱的,还真给你说对了,他当记者之前,确实当过一段时间橄榄球球员,哈哈……可是,你真的没体会到约翰话里蕴含的深意吗?” 康宁低下头,不解地问道:“有何深意?你说的是约翰后面的问话吗?很正常啊!毒品问题是个世界性的难题,欧洲各国和美国也深受其害,各国政府和有良知的民间机构都会认识到这点的,但愿我们缅甸真的能够得到世界的帮助,因为这个工作展开会非常艰巨,数百万人民的生存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你也看到了,就算我倾尽能力,也只能改变这个小小的瑶山,而且还需要三年之久,真的不容易啊!” 简的眼神颇为复杂,又有些感动,她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宁。如果你想实现自己的理想的话,你必须拥有足够地金钱和权力,当然 外界势力的支持,否则你很难办到,哪怕你默默努力终此一生估计也无法达成你的理想。因此,我建议你不妨多多考虑一下,以你如今的声望和缅甸整个现实社会的状况来看,从政救国不失为一条捷径。当然了,我也只是建议。我不能干涉你的人生选择。相信你也知道昂山素洁女士,她正被政府软禁,为此我们西方各国都在为她奔走呼吁,期望她能够重新出来领导缅甸实现民主进步。她是个真正的民主主义者,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民主斗士和民族英雄,她的经历,或许会对你有些启。” 康宁微微一笑:“我哪儿能和伟人们相比呢?我只是一个小小民族村寨的象征性领袖,原本也只是个默默无闻地人,远没有她深厚的背景和超人的智慧,因此我只能在这片被人遗忘的土地上。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简,你不会因此而觉得我缺少远见吧?” “不!当然不会了!其实你什么也不缺。只是缺少政治智慧和机遇。”简再次挽着康宁的手臂,信步慢行:“宁,也许你认为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被人遗忘了,全世界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偏僻落后的穷苦之地,可是这一切很快就会改变,随着缅北其他地方战火的延续,很多人都已经把目光移到了这个方向。” 简看到康宁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康宁地胸口,接着说道: “我在美国记者中间听到这样的一种说法。在两年前,美国驻缅甸地一个武官敏锐地看到了这片没有道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他曾经断言这片地方很有可能在不就的将来展成为一个战略要地,可是他地位卑微。得不到足够的重视。一年前,这个地方的武装力量首领因为受到其他几个特区的威胁,也得不到中国方面的支持。就主动找到美国驻缅甸的相关人员,当时的那个武官正好要调到泰国任职,匆忙中接见了那个姓杨的首领,听说也给予了某种程度地支持,但是因为这姓杨的首领本身就是个大毒枭,基于他不好的名声,美国方面并没有进一步的表态,后来911恐怖袭击事件让人们全都忘记了这地方,可近来美国人突然现姓杨地首领被手下将领推翻了,加上这一个多月来听到那片地区修路和大搞建设的消息,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此悄悄地又把目光转到了这里。老实说,我也认为这片地区与其他几个特区一样重要,你明白我想表达地意思吗?” 康宁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我通过努力,争取成为这股zhengbian势力的首领。可是很抱歉,我对此确实无能为力啊,虽然在走访中我认识了那个地方不少的将领,但是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交往和联系,而且似乎他们现在也非常满足于经营自己那片地方。我曾经问过他们的头领之一的石镇将军,为什么只打算把公路修到孟洋连接大其力和泰国,而不把公路修到中缅边境,和快速展的中国连接到一起?他对我说这是高度敏感的政治问题,所以我也就没问下去了。要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恐怕不久的将来,美国人就会去找他了。” 简兴奋地问道:“宁,你能确定他们正在修建的公路是这么计划安排的吗?你确定他们不会与中国的公路接壤?” “是的,好几个将领都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修路的条件很原始,没有大型机械,也没有足够的原材料,由于路途太远和运输上的原因,他们只能一点点地和中国那边的商人购买,估计需要不少时日才能修完。”康宁边说边摇头。 简的诱人胸脯,缓缓地贴在了康宁的身上,声音柔美而性感,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满是娇媚的期盼: “亲爱的,等我回来后,你能想办法领我进去看看吗?我对那个地方非常感兴趣,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获准进入那片狭窄的地域,因此只要我能获得第一手的采访资料,将对我的事业具有重要的帮助。想想要是我能第一个进入里面采访,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啊!” 康宁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而为。” “谢谢你,亲爱的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之情。” 简踮起脚尖,飞快地亲吻了康宁一下,这一幕恰恰落到了约翰的眼里。 约翰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不久再次望向往回走的康宁和简,脸上露出难以觉察的微笑。 第五百一十六章谁也别想安然 宁市政府气派华丽的办公大楼里,人来人往,却井然喧哗。表情儒雅、衣冠楚楚的公仆们相互点头示意过后,就匆匆擦肩而过,绝少有人停留在光可鉴人的宽敞大理石过道上说话,一切都和平常的每一个工作日相同。 第十二层东面的市长办公室外间,年已二十九岁的市长秘书杨羚正在认真翻阅一本周刊。她那黑亮的髻自然而然挽了起来,显得利索而又精神,白皙的瓜子脸上,仍然那么嫩滑滋润,修长的脖子在深蓝色职业套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细嫩柔美,饱满的双峰在线条流畅的西装领口下顽强的挺立着,只是较为苍白的薄唇和冷艳的双眼,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杨羚此时正在翻阅的是一本过期的香港著名娱乐周刊。这本在午饭时无意中从同事手中拿来打时间的杂志,让杨羚震惊之下,第一次开口向人借东西。 受宠若惊的同事以为杨羚同样喜欢周刊里的某位明星,毫不犹豫就送给了这个市长的贴身红人。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杨羚,仔细地观看香港明星在机场送别“康德”的每一张图片,看到数十个耳熟能详的影视歌各路明星和传说中的黑道老大与“康德”的一张张合影,杨羚敏锐地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再读完精美图片四周的每一个字,她撑起美丽的下巴,低眉思索,不由联想到此前人民日报上那张缅甸少数民族禁毒首领的新闻图片。 杨羚沉吟片刻,终于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情,匆匆地从抽屉中拿出那张珍藏的报纸。将上面的图片与周刊上地人物仔细对照。十多分钟后,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放下报纸和图片,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沉思良久之后,她对着小镜补了点儿口红,让自己苍白的双唇变得更有活力。 杨羚将周刊卷起,拿在左手掌中,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向了里间,在纹路纤美的实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才转动扶手,缓缓将门打开。 进去关上门抬起头,她一眼就看到宽大办公桌后的蓝建国正在拧紧老式英雄钢笔的笔帽,对自己展现出一副关心的微笑。 “过来……再近点儿。” 蓝建国温柔地拉着杨羚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满脸痛爱和内疚地柔声问道:“你该休息几天地,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身体吃得消吗?” 杨羚抬起白皙的右手,张开圆润修长的手指,轻轻理顺蓝建国额前的一偻头,摇了摇头:“没事。一个小手术罢了,休息两天就行了。要是我再休息下去,这么多杂务你会更累的。” 蓝建国紧紧搂住她的纤细腰肢,一只大手伸进她西装下摆的小腹上,摸着一处伤口,温存地爱抚起来: “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也很折磨人。看,你脸色还是这么苍白,我几次想去医院看望你,又怕影响不好,只能强忍着。让你受苦了!以后可不许这样对待自己了,这次要不是你一直苦撑,病情也不至于恶化到穿孔的地步,以后有了病就要第一时间去看。我不许你再出任何事情。” 杨羚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小腹中一阵暖流升起,不由自主伏在蓝建国宽大的肩膀上微微喘息。 此时。她觉得爱抚自己伤口的这个成熟男人对自己是如此地温柔和怜惜,动阑尾炎手术时的痛苦滋生时地那点儿惊慌和对蓝建国没有来医院看望自己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相拥热吻、尽情欢愉的快乐时光。 爱上蓝建国,杨羚一点儿也不后悔,而且她觉得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温馨浪漫,蓝建国的才华风度和精明深远,永远令她如痴如醉,由衷钦佩。蓝建国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入微的挚爱,每每让杨羚感受到阵阵的激越和颤栗,以致使她愿意为这个年逾五十的男人奉献出一切,让她可以抛弃羞涩抛弃名利与女人身上那点可怜地矜持与高贵,愿意伏在他的脚下为他尽一切责任和义务,让他舒心,也让他疯狂。 一阵颤栗,刺激得杨羚还未愈合的伤口隐隐生痛,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动情的边沿,感觉到蓝建国温柔地大手满满握住自己敏感的丰乳,因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强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沉醉的身体,将左手中几乎无法抓住地周刊,缓缓地放到了蓝建国眼前的桌面上:“等过几天我身体好了再亲近我好吗?你先看看这本周刊吧。” 蓝建国不舍地轻轻扶着杨羚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低声问道:“是什么杂志,居然让你如此慎重?” “你先看看吧,看完我们再聊聊,我总感觉最近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身后随时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心里凉飕飕的,很不好受。”杨说完,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精明。 蓝建国听了心里一凛,戴上眼镜低头一看,整个人突然僵硬起来,随即双手捧起周刊,一页页仔细观看和细读起来。 十多分钟后,他放下周刊时,双手已经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杨羚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在边境地区暗访的几个香港记者,与这份周刊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蓝建国摘下眼镜,原本略显慌乱的脸,已经恢复了惯有的从容与镇定。 杨羚点了点头,走到蓝建国对面接待访客的软椅上缓缓坐下,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总感觉这两个《东方日报》和《明报》的记者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这两张报纸立场不同,竟然会走到一起,真的很令人疑惑。估计他们是接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为何一直停留在凭祥中越边境口岸不离开?要说是考察旅游业和边境贸易。他们也应该到东兴那边去才对,至少也得几个地方都走走才是。我建议你还是给小宋打个电话吧,还有一周时间就放假过年了,要是这段时间再出点儿什么事情,估计连应急方案都拿不出来。值此关键的时候,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 蓝建国听了点点头,但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而是指了指那本娱乐周刊,低声说道:“这个康宁不知道为什么 吉星高照。总能逢凶化吉左右逢源,不断地结交新:也越来越强。这次他大张旗鼓地在香港露面,看来是又想要搞事了,真让人懊恼啊!每次一到关键的时候,他就要跳出来与我作对,几年来他每一个下三滥的诬陷与诽谤,都能造成巨大的政治影响,让人心力交瘁。让我深感无奈的是,他躲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疲于应付!看来。总是这么被动应付也不是个办法,此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成见,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得好好想想应对一下才行。” 杨羚低叹了一声:“难道这段仇怨就不能化解吗?这个梁子再结下去很可怕,看看这个康宁近来的情况就知道,他一定是在香港获得了某个集团的帮助,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大明星和富豪与他交上朋友?再一个,缅甸金三角的那个大瑶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让一个逃犯一跃而成为民族领袖?刚才我对比照片地时候心里‘怦怦’直跳,感觉很不好。” “具体情况目前尚未得出调查结果,公安方面对此无能为力。国安又不是我们能支使得动的,只能慢慢来。我已经托人帮忙调查了,唉……这个仇看来是永远也无法化解了!一年来我委托不少退居二线的老前辈去找康济民,想做通他的工作。把这段仇怨化解掉,谁知道他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无法开口了——他说这事和他没关系,他也早不认这个儿子了。一切请我们自便。” 蓝建国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低声说道:“眼看着下个月就要开始换届选举了,马一鸣当选兰宁市委书记已成定局,我这次要是再上不去,估计只能去市人大了,为此我做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要是康宁在这个最最关键的时候突然难,很可能我会深受影响,就此失去进步的可能!从近来他的许多举措来看,他如今羽翼恐怕已经丰满了,已经能够腾出手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仇怨。这两年,康家由于对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在高层心目中地地位直线上升,康济民背后的军方势力更是十分巨大,无法撼动,这是上周我在北京开会时,从一些老同志那里了解到地一点儿皮毛。如今康济民不管不问的态度,明摆着就是放任自己儿子胡作非为,可我又没有办法去破解这个死局,非常让人头疼啊!我甚至怀疑这个康宁用心歹毒,正在用温水煮蛤蟆的方式一点点折磨我、报复我。” 杨羚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蓝建国的眼睛,低声说道:“也许有个人能解开这个死结也不一定。” “谁?”蓝建国关切地问道。 — 杨羚颇为愧疚地回答:“蓝馨。” 蓝建国迅速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为我背负任何的压力,此事以后休得再提!” 杨羚低声劝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么说并非是要蓝馨去牺牲什么,而是认为蓝馨和康宁接触过,他们之间有过交流,要是让蓝馨找到他好好说一说,或许事情有所转机也说不一定。毕竟他们俩年纪相差不大,彼此间也没有仇恨,如果能见上一面,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最好了,哪怕没有任何结果,但拖上一两个月,等换届选举之后再有什么事生,那时候木已成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蓝建国沉默了下来,他缓缓坐下,闭目沉思,最后对杨羚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 “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等会儿你出去之后拟一份会议通知,我要召开全市政法干部会议,按照中央文件精神,布置维护安定团结的具体任务,把责任落实到每一个人头上,再让班子成员各个负责一面,由我负责统筹全局,随后把会议纪要送一份给医院的老书记就行了。”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杨站起来,麻利地转身离去。 “等等!晚上你帮我联系一下正在深圳地石坚,他这个房地产大亨这两天就要到上海去给一些领导同志拜年,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到上海,我亲自飞一趟,再从北京飞回来。这几天再不走走,拜访一下那些关心和扶持我的老同志,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蓝建国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道:“杨羚,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亏欠你实在太多了,这心里实在有愧!” 杨羚回到蓝建国身边,满脸柔情地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道: “别这样,我是心甘情愿的,哪怕你不做这个官了,我也照样跟着你……晚上回去,我和我爸爸好好说说,让他再去做做徐老的工作。我听说康济民谁地账也不买,但是在徐老面前乖得就像个儿子似的,要是徐老能答应帮我们调解一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蓝建国感激地抱住杨羚,轻轻抚摸她抖动的诱人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羚把头埋进他胸口,低声说道:“有些人你得防备了,你一手提拔起来地那几个人如今有点儿得意忘形,他们也不想想,就连陈俊华这个流氓无赖也给人玩个半死,只能自己灰溜溜离开公安队伍,更何况他们那些嘴硬手软的伪君子?这个关键时刻,暂时和他们拉开点儿距离更好,万一有事也能有个台阶下,否则这个春节谁也别想安然了。” “放心吧,我已经在做了。” 蓝建国将杨羚轻轻扶起:“你也不需要这么悲观,我们所说的一切几乎都是最坏的打算,没有人这么容易动得了我的,最坏也就是升不上去,实在不行就换个环境吧,我蓝建国不辜负组织不辜负党,相信党和组织也会考虑到这么多年来我的贡献和工作能力的,你就放心吧!好吗?” “嗯!” 第五百一十七章大缉毒 晚时分,天色阴阴沉沉的,北风呼啸而至,让地处祖陲重镇凭祥市气温骤降。冷暖气流的交汇形成迷蒙的冬雨,片刻之间,就将大地万物笼罩在一层雨雾之中,天地一片凄迷。 城北的边防团大营里,灯光昏黄,唯有三层办公楼一楼的会议室里透露出明亮的灯光。 整个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非常的紧张,晃眼望去,兰宁市公安局局长魏明忠、副局长兼刑侦支队长邓旭东、副支队长张剑寒、大队长刘维庆、杨勇、特警队长韦小阳等人身穿迷彩服,围坐在了长桌旁。 坐在魏明忠左边是省公安厅文厅长,文厅长左边一身戎装的上校,正是边防团团长梁天河,再有就是刑警总队长章鸿飞等军警双方的指挥员。 由于此次由省厅挂帅、兰宁市公安局具体实施、边防团全力配合的缉毒行动关系重大,高度保密,专案组悄然无声地进驻了边防团的营地,两天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凭祥地方政府也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文厅长是以春节前的视察为由,从西边的百色市转道过来的,本来应该出现在兰宁以北马山县等地指导基层工作的魏明忠,此刻却诡异地出现在这里,而其他人,也均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踵而至,这里面只有张剑寒是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的人,他带领自己的精干工作小组,已经在这条线路上秘密侦查了两个多月。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张剑寒率领的专案组弟兄们,可谓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在当地驻军的配合下。或是乔装打扮明查暗访、或是穿上军装与官兵们一起巡逻站岗,对数十公里边防线上地每一个边贸点、通行山口和每一条可以潜渡的河流都烂熟于胸,对整个凭祥市的治安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在掌握大量情报和毒贩即将进行大规模交易的情况下,文厅长和魏明忠碰头协商之后,立即果断地做出决定:迅速展开收网行动! 众人翻阅完自己面前的行动方案,全都肃容正坐,望向了坐在中央的文厅长和魏明忠两位领导。 文厅长看了看表,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沉声道:“会议现在开始!小魏,你先介绍一下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 魏明忠点了点头。睁大缺少睡眠而显得浮肿的小眼,大声通报:“各位,今晚的行动非常重要,意义也十分重大。我可以这么和大家说,只要行动成功,这条臭名远扬的、让我们不断被某些国家诟病和责难地毒品走私线将就此不复存在!只要行动圆满成功,我们就能一举将数年来狡猾而又嚣张的三个境内外毒品走私集团一网打尽,彻底切除寄生在我们祖国西南边陲的一个又一个毒瘤,还我们的人民一个朗朗晴天!” 魏明忠看了看群情激奋的众人,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我们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这个行动是个跨省区的重大行动,目前。防城港市公安局、北海市公安局、广东省公安厅等兄弟部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我们的捷报传到,立刻就会展开迅猛坚决的抓捕行动,我们决心不让一个毒枭逃出法网!刚才下地行动方案,想必大家都看了,上千名各地兄弟部门的弟兄们正在看着我们,有铁一般纪律和战斗力地边防驻军会配合我们的抓捕行动,大家必须抛开一切顾虑,勇往直前!在此我表个态:立功者重奖、失败者重罚,要是谁光荣了。老子一次性给他家里放五十万的抚恤金,父母送终妻儿抚养局里全包了,有谁临阵畏惧、踌躇不前,别怪老子不讲情面。剥了你的这身衣服,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以邓旭东为首的十一名各行动小组组长齐声回答道。 在魏明忠的示意下,文厅长进行最后的动员:“各位。这次行动是个光荣的行动,许多人从警一辈子,可能都碰不到这样的机会,我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个荣誉,同时也是对大家政治思想和业务水平的一次大检验。咱们部队里有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今天正是考验我们在座所有人还有你们地部下的关键时候!别的我不想多说了,我只补充一点让大家心里有个数。经过组织研究决定,在你们此次的行动中,任何人、任何集体敢于阻挠、破坏和反抗地,你们可以开枪击毙、绝不含糊!你们要大胆地干,行动要坚决,打出我们公安队伍的威严来,组织会给你们善后。我们争取通过这次迅如奔雷的行动,牢固树立起公安队伍英勇正义地形象,让百姓们满意,让党和政府满意!在此,我还是要问大家一句:有没有信心?” “有!” 声音震得会议室的玻璃窗户嗡嗡直响,这近似怒吼的声音,同时也是一种沸腾的热血和泄长久忧愤的体现,在这一刻,指挥员们的信心和勇气已经提升到了最高限度。 文厅长看着满 亢奋神色的一众部下,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给你们准备时间!半个小时之内,协同你们一起行动的驻军官兵会前往各个行动小组报到,大家要密切沟通,分工协调,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力争圆满地完成各自的任务,散会吧!”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张剑寒却被文厅长和魏明忠等老大留了下来,与驻军团长梁天河和政委董易一同参加小范围的讨论。 文厅长欣赏地看着张剑寒,指着他笑道:“小寒,真次真是辛苦你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恐怕你那女朋友沈丹有意见了吧?哈哈!” 张剑寒没想到这个关键的时刻,文厅长居然说起了自己的私事,当下笑了笑,低声回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不了就拉倒!我可没那么多功夫侍候人。” 文厅长等人哈哈大笑起来。魏明忠笑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装逼!老沈的独生女儿,那可是万里挑一的俊俏闺女,被称为咱们系统地第一美女,多少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想和她说句话都没门儿,你小子竟然牛逼哄哄的一副爱理不理的吊样子,让人家一个娇滴滴的黄花闺女跟在你屁股后面干着急,算什么事儿啊?哈哈!这一点恐怕是和你那风流弟弟学的吧?” 众人又是一阵开怀的大笑。两位军人听到老战友魏明忠的实在话,心里觉得非常的舒服,不自觉地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文厅长在一旁也咧嘴直笑。看向张剑寒地眼神,更多了几分喜爱。 自从康家各系密切关系之后,曾是康司令员手下爱将的文厅长对张剑寒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也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小张变成了小寒,这里面除了对张剑寒业务素质和政治思想的欣赏之外,还透着一丝对张剑寒子侄般的关怀。 此时,文厅长看到张剑寒一脸尴尬,手足无措的样子,低声笑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了。等行动结束,让你们魏头给你放一个长假吧。你们的政法委书记可是眼巴巴地等着抱孙子了。好了,咱们现在讨论一下目前的情况。小寒,根据一个月来的情报显示,你对面地线人提供的情报准确率起码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基本上与我们调查地情况吻合,因此我们才下定决心收网的。春节前这段时间正是最好动的时机,毒贩相对警惕较低,只要我们的行动成功,无论是政治影响力还是对犯罪分子的震慑都作用巨大,相信你也明白这一点。不要因为前面我们放过几条小鱼就觉得憋气。下面你就说说吧,你认为今晚毒贩交易情况将会如何?” 张剑寒指向大桌中间的地图回答:“前天得到的情报已经很明确了!我那线人是用短信的方式给我来的情报,随后我们以巧妙的方法查阅了边贸局地车辆过境记录,证实了那辆挂着桂f94xx6的东风牌五吨货车在前天晚上封关前十五分钟出的境。直到现在尚未回来,估计正在那边的某个地点进行改装;其次,从今天中午收到地最后一条情报分析。很可能对方还有其他车辆参与了毒品走私,根据以往经验推断和我们的分析,毒贩很有可能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来分散我们地注意力,再加上内鬼的保驾护航和其他帮凶的沿途协助,我觉得今晚的行动难度还是不小的。” 文厅长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转头向身边的边防团团长梁天河问道:“天河,你的兵准备得如何了?” “放心吧,老政委,我这次调用的全部都是警通连的官兵和各连的党员、优秀骨干,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知道行动的时间、目的和目标,参与行动的两百名官兵从今天上午开始就集中统一上交了手机等通讯工具,集中在一起进行学习。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都严守着纪律,寸步不离大礼堂。”黑壮的梁天河严肃地回答。 政委董易接着补充道:“所有的官兵均已准备完毕,我们将严格按照军区司令部的命令行事,摘下一切军衔标志和臂章,武警部队的帽子也已经分下去了,各种车辆已经摘除掉了车牌,全部都清理完毕,借用的八辆民用小货车,也已经保养完毕并加满了油箱,随时可以行动!” “很好!我代表地方上的同志感谢你们了!说实在的,这次我们的对手实力强劲而又狡猾,还有地方上的败类配合,如果没有你们一起配合行动,我还真没有信心一口气吃下他们,现在我可是放心多了。”文厅长满意地笑道。 梁天河连忙推辞:“老政委,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们可都是你的兵啊,哈哈!这次打击行动,我们绝对举双手赞成!两年来,凭祥这个边境城市的治安问题是越来越糟了,前年上任的姓宋的市长真***是个孬种,一天到晚就知道展经济、增加税收,什么夜总会、山珍馆、度假村一个接一个开起来,廊和小姐越来越多,流氓也肆意妄为。要不 官兵态度够强硬,当地的流氓团伙估计连我们这些当在眼里了。每当看到老百姓畏畏缩缩逆来顺受如履薄冰地样子我们就感到难过,可是我们又不能干涉地方事务。半年前,当地流氓竟然把我正在街头执勤的几个兵给打了,当时我和老董商量了一下,觉得不打倒这股歪风邪气,以后我们的驻军就没有任何尊严可讲了,当下我们一口气就抓了几十个人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揍,这才刹住了他们的邪气。否则还不知道会展成什么样子呢!老政委,我觉得基层的某些官员和执法者已经变质了,这次你可不能护短,要打就往死里打,我们绝对配合。我相信等会儿我到官兵们那里说出今天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他们百分之百都会欢呼起来的!” 听到地方上的治安恶化到这种地步,而本地的警察部门却漠然视之,文厅长不由难过地捧起了茶杯,默默喝茶。 魏明忠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小梁、小董。你们两个家伙这就去动员参与行动的弟兄们吧。今晚过后,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地。要是这样还干不倒他们,下次我来凭祥,你们就揍我,我绝不还手!” “是!”团长和政委兴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 副局长邓旭东拿着两页情报,来到了众人身边:“技侦处的电子侦测情报过来了,这四个手机号码和三台有线电话都在频繁的联系之中,其中一个神州行号码正是给剑寒送情报的那个号码。有点儿奇怪,这是截获的主要的通信内容,看样子,剑寒的那个线人在毒贩之中的位置不低啊!” 魏明忠接过情报。快速地读了一遍,随手递给了文厅长,转向张剑寒,半闭着眼睛问道:“你小子不老实啊。这么重要的线人,真的没和你见过面?” 张剑寒皱起黑亮地眉毛,如实回答:“三个月来我一次都没见过这个人。两个月前。我差点儿在兰宁市区逮住他,因为这人打我手机的时候,使用地报刊亭公用电话正好距离我吃快餐的小店六十多米,很可惜,我只看到他钻进出租车的背影,想追上去也晚了,记得这件事我已经以报告的形式向你汇报过了。” 魏明忠小眼转了一圈,低声问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那捣蛋弟弟手下的人?” “我也这样怀疑的,可是几次和他通话,他都一口否认了,还替我猜测,说估计是良心现的爱国华人。明知道这里面有鬼,我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根据线报一步步查下来,终于弄清楚了我们这边的许多情况,其中包括本地的缉毒人员和边贸企业人员的嫌疑,我认为这也是几年来缉毒工作迟迟没有进展地原因之一。” 张剑寒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魏头,这个线人的情报如此准确,我判断他一定是毒品走私集团中的头目之一,要是这次他也过境的话,我还真怕等会儿不小心让弟兄们干掉呢。” 文厅长笑着说道:“担心什么?要是他就这点儿本事不知道全身而退,干掉就干掉了,没什么可惜地。万一他真的傻到自投罗网侥幸活下来,抓到之后他肯定会要求见你一面,到时候咱们再秘密处理还来得及,你不用想那么多了!” 张剑寒拍拍脑门儿,自嘲地笑了起来,刚要向几位老大告辞离去,腰间的手机传来短信地震动提示。 张剑寒迅速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现出凝重之色: “厅长、魏头,对手提前行动了,十分钟前离开了对面的越南普寨货场。一共三辆货车,上面装的全都是红木家具,十三公里路程加上他们的通关时间,我们只剩下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了。” 文厅长迅速站起,终于大声出一直秘而不宣的严厉命令: “通知各小组注意,立刻出!通知各潜伏小组密切注意各条道路沿途动向,把这三辆货车全都放进来,让他们驶出凭祥五十公里之后,在二线关卡实施抓捕,行动开始之后,各条道路沿途所有车辆都必须暂时扣留,军车警车也不例外,若是遇到反抗,可以开枪警告,负隅顽抗者就地正法!” “是!” 文厅长转向身边的刑警总队长章鸿飞:“小章,你立刻带领你的手下出,到那家新开张的夜总会去,把那两个局长和政委给我带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头上长角了!” “明白!” 第五百一十八章捷报频传 上七点四十分,三辆满载着红木家具的东风牌大货车雨中徐徐开出越南一方的边贸检查站,进入双方共管的漆黑货场一路匀速向北,驶过凭祥一侧的边境检查站时,第一辆车里的汽车司机只是略微减速,递出三张单子,三辆车便毫无阻滞地加大了油门,开上了道,沿着城区东侧新建的宽阔道路向北疾驰。 凭祥边贸检查站的两位工作人员左右看了一眼,见雨夜蒙蒙再无车辆往来,随即就关闭了自动闸门,钻进停靠在检查站门前的一辆桑塔纳小车,启动后一溜烟地拐进了左边的道路,驶向市区。 距离边贸口岸七公里的收费站旁,一辆被喷涂成警车的皇冠3.静静停在幽暗的树荫下,年轻健壮的司机看到三辆货车逐一缴费通过了收费站,兴奋地对坐在副座上的精干中年人说道:“智哥,这批货全部安全地过去了!” “唔。” 缉毒科长陈智军冷静地看了一眼匆匆掠过的三辆货车,拿出手机一面拨号,一面低声吩咐: “我们跟在这三俩车后面,看他们经过岔路口,我们再折返回去……老八,是我,你接到对面的客人了没有……丰源夜总会?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到,替我多灌越南佬几杯……哈哈!” 陈智军乘车不紧不慢地跟随四公里左右,看到三辆货车按计划分头驶向东面的边防公路东兴方向、向西进入开往靖西的3ji公路和向北开往兰宁方向,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提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明哥,一切都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如果没什么事。就让客人们回去吧。” 放下手机,陈智军催促车子掉头返回市区,司机不解地问道:“智哥,都快春节了,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很正常啊,为什么这批货还要分成两批走呢?” “我们这边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合浦和廉江交界处的广东高桥检查站有麻烦。万一要是第一批货出事,那么整个检查站肯定会乱成一团。这样相对更为重要地第二批货就没有人注意了。这批货数量太大,非比寻常,我们不能不慎重对待啊。” 说到这里,陈智军搓了搓干燥的脸部,叹了口气:“做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的,你还是学着点儿吧!你看看明哥,人家这么多年来从未失过手,等会儿他和宋市长吃完饭,就赶上兰宁给大老爷们拜年去。上百万的货就放在市长专车的尾箱里,谁敢把他怎么样?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你知道了吗?快开车吧,越南佬还等着我们一起庆功呢。” 皇冠警车快速地开往市区方向,陈智军透过车窗,看到沿途毫不显眼的几辆拉客的微型面包车,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是边贸总公司老板黄国明的喽罗,同时也是整个边城势力最大的黑帮势力,这些看似人畜无害、正常行使地微型车、小货车,其实都是沿途放哨,给毒品运输的工具保驾护航的外围车辆,在整个边境五十公里范围内。至少有二十多辆这样的车子在沿途小心警戒着,因此陈智军才会这么放心。 划破雨雾,皇冠车进入了凭祥城区,穿过霓虹闪烁的十字路口。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丰源夜总会的院子里。 陈智军夹着个小包钻出车子,一位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立刻大步迎了上来。嗲声嗲气地靠上陈智军: “智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八哥让我出来等你,等得我脚都酸了,呵呵……真不巧,我刚刚看到农局长和肖政委他们离开了,说是有贵客临门,要回局子里去接人,还交代我留下最大的包厢等客人过来呢!” 陈智军微微皱了皱眉,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他们没说是哪个领导下来吗?” “肖政委说是省厅的章总,我也不太认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老肖这个死鬼,表情轻松得很,边说还边乘机捏了我乳房一下,气死我了,哈哈!走吧,我领你上去。”老板娘说完,抱住长得颇有一股英气的陈智军地胳膊,一对丰硕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他胳膊上。 陈智军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一把推开了身边地女人,转头四处看了看,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刚要返回自己的警车,就看到一辆外表普普通通的白色微型面包车开到了自己的车尾停下。 陈智军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刚拿出手机,还来不及拨号,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陈智军看清来人,不由大吃一惊,手一软,昂贵的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下:“张……张大,你怎么来了?” 张剑寒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别企图做任何傻事,否则真的一点儿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你自己明白地……” 陈智军的脸瞬间一片惨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司机和女老板被押进了面包车,看着自己的随身小包和腰间地佩枪被两个满脸杀气的同行拿走,整个人差点儿跌坐到了地上。 张剑寒将陈智军推进皇冠警车的后座,两个手下已经钻进车头,动汽车。 钻进后座地张剑寒,顺手关上车门,淡淡地说道:“等会儿你就会看到你的一帮伙计被押下来。我现在给你一个忠告:说些有价值的事情出来,争取立功,否则你就别开口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要是等事情都办完,你再说也没人愿意听你的了。只要你有立功表现,看在上次你和我碰过三杯的份儿上,我保你不死。” 在气势强横的张剑寒面前,多年来在本地不可一世的陈智军,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清楚地知道,只要犯在张剑寒手里。没有一个人能熬得到最后,提起这个犯罪克星,不但黑道人物谈虎色变,避而远之,就连系统内的某些人也都心惊胆跳。 陈智 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早已经是魂飞魄能抵御得了张剑寒那冷如冰霜地眼神? 此时,突然传来的几声沉闷枪声,更加剧了陈智军心中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于是,感到满嘴苦、双耳如鸣的陈智军如实坦白了两辆运毒车的踪迹,并快速说出黄国明与宋市长开上兰宁的车厢里藏毒的事实。 “姓宋的知不知道这个情况?黄国明上去把货交给谁?”张剑寒突然厉声问道。 陈智军猛然一抖,急忙回答:“估计宋市长不知道,毕竟他是堂堂的市长,不可能冒着丢脑袋的风险亲自出货,应该是被蒙在鼓里。黄国明地货,一般都是兰宁的华哥接下来的。” “哪个华哥?” 张剑寒毫不停顿地质问,看到陈智军吞吞吐吐,眼神闪烁。张剑寒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这又何必呢?你都跪下来了。还不愿拜下去?行百里路半九十,这话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 “……原本你们局的陈俊华……” “返回指挥部!” 张剑寒吩咐前面的两名手下,掏出手机,飞速地拨打电话。 皇冠警车和微型面包车一前一后,缓缓开出院子,绕过了夜总会门前,魂飞魄散的陈智军透过车窗,看到这样一幅让他胆寒的情景: 淅沥沥的雨幕在闪烁的霓虹中尤为凄冷,十余个被黑色头套蒙住头部的熟悉身影,被反铐住双手。每人身边都有两个全副武装地武警官兵押解,像小鸡似的被提拉上两辆没有顶棚地军用卡车严加看管,地上三张担架上躺着三个血肉模糊毫无生气的人,其中被子弹打碎脑袋的尸体。正是自己的助手加族弟老八。 与此同时,数十公里的322道上,正上演着一幕幕激烈的逃匿与追捕、不时传出的清脆枪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二十多辆在数十公里道路上放哨警戒的车辆和七十多犯罪嫌疑人,不是束手就擒,就是疯狂驾车逃窜,有两辆微型面包车仓惶之中撞下路基和桥面,被赶来的军警救出来时已是六死三伤;四名罪恶累累自知无法活命地亡命徒在军警前堵后追的情况下,毅然弃车逃跑,并与紧急赶来的军警了生激烈的枪战。缉毒勇士们牢记上级指示精神,一个班地边防官兵左右包抄,猛攻两翼,十分钟不到就将四名悍匪全部击毙。 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下,绝大多数犯罪嫌疑人放弃了抵抗,乖乖地束手就擒,截止晚上十一点,从凭祥辐射而出的三条道路八十公里路段被严密封闭,两百多辆各种车辆被羁押待查,一举抓获犯罪嫌疑人一百二十余人,其中越南籍毒贩三人,另有三百余人正在紧急甄别之中,三辆满载红木家具地货车和一辆运送毒品的伪装邮政车被成功拦截了下来,一举缴获毒品海洛因六十五公斤,缴获各种非法枪支七十一支,管制刀具不计其数,参加行动官兵和警察只付出三人扭伤脚踝、一人被流弹击穿腹部的微弱代价。 凭祥市公安局长农普加、政委肖大海和副局长黄利得被章鸿飞小组带进城北军营的指挥部之后,不到一个小时所有警察奉命紧急集中到公安局大院,凭祥武警内卫支队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全体出动,协助惶惶不安的警察分头缉捕流氓恶势力犯罪团伙,整个城区顷刻间鸡飞狗跳,警笛响彻夜空。 远在千里之外的广东湛江,广东刑警总队接到广西方面的消息,立刻展开了雷霆行动,在湛江两个豪华宾馆里一举抓获六名广东籍毒贩和四名香港籍毒贩,当场缴获手枪六支、现金三百万港币、豪华车辆三台,并在其中一辆丰田越野车里搜出冰毒二十五公斤,尚未并案侦查审讯,就已获得巨大的战绩。 同时,防城港市、北海市公安局的数百名干警,成功地在高速公路和国道上抓获站岗放哨的嫌疑车辆二十余辆,缴获各种手枪、散弹枪、猎枪四十余支,管制刀具一批,抓获犯罪嫌疑人七十余人,其中现七名通缉在逃人员。 大毒枭黄国明和宋市长在兰宁高速公路收费站被擒获,十二公斤双狮地球牌海洛因一两不少,两人迅速被省厅刑侦总队和政治部分开押走,连夜突击审讯。 大毒枭陈俊华在企图驾车逃匿之时,被迅速赶来的警察击破轮胎撞上街道护栏被轻松擒获,通风报信者随即就被警方锁定。令人意外的是,一个小时之后,兰宁市公安局副局长兼政治部主任程宽,竟然在假日宾馆十二楼飞身跃出,跳楼自杀,而且竟然没有一人看到他是怎么跳楼的。 次日上午,雨过天晴,冬日的太阳暖暖的挂在天上。 惊慌了一夜的凭祥市民们,战战兢兢走出家门,立刻感受到了整个小城的巨大变化,数百名军容整齐的解放军官兵和武警官兵,扛着扫把、铁锨,打扫城区,清理卫生死角,连夜赶制出来的红色横幅挂满了街头: “拥军爱民鱼水情”、“严厉打击流氓犯罪恶势力团伙”、“稳定安宁是人民的心愿”、“全体公安干警向市民们预祝新春佳节快乐” …… 看到这一情景,许多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随着好消息一个个传来,城区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不一会儿,鞭炮声就变得此起彼伏,经久不息,无数人家提前将过年的鞭炮燃放一清。 第五百一十九章温情 送押解人犯的武警车队排成一条长龙依次驶出军营,松了口气。他知道这里抓获的罪犯中并没有自己的线人,可是出的短信一直没有回音,又让他心里牵挂不已。 走进临时作为指挥部的会议室里,张剑寒看到刚刚打了个盹儿的魏明忠正在接电话。 肥胖的脸因连续熬夜变得毫无血色,暗淡无光,浮肿的眼睑让魏明忠圆鼻头上的一对通红小眼睛显得更小了。 魏明忠收起手机,接过张剑寒递来的湿毛巾,随意擦了把脸,觉得精神好了一些,这才抬头问道:“情况都弄清楚了吗?” “清楚了,家里的弟兄们已经做好突击审讯的准备,就等运送罪犯的车子到达了。”张剑寒说完,低声问道:“你这身子骨行不行啊?要不你睡一觉,明天赶回兰宁得了!” “没事,两个小时前刚吃了降压药,现在感觉好多了……对了,文厅长他们几个回来没有?”魏明忠抬起头问道。 张剑寒摇了摇头:“估计他们几个领导还得在这里待上一天,现在整个凭祥群龙无首,谣言纷纷,需要上面派人来稳定局势他们才能动身。厅长他刚给我来了个电话,让咱们先回兰宁去,有事情随时向他报告。” 魏明忠缓缓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向同样疲惫不堪、正揉着惺忪眼睛的副局长邓旭东吩咐道:“旭东,把这些活儿都留给他们干吧,和我一起走。” 邓旭东笑着回答:“你们先走。下午你还要到市里开会,可千万别忘记了。这些新仪器很娇气贵重,不亲自看着我可不放心。我留下来一起收拾吧。” 魏明忠过去拍了拍邓旭东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就示意张剑寒一起离开。 多年来的合作,让魏明忠和邓旭东配合得十分默契,他非常欣赏和感激自己的这位勤勤恳恳、立场分明的老伙计,也为自己有这样一位战友深感庆幸和满足。 魏明忠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坐上心腹爱将张剑寒地越野车,边走边聊。 为了防止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他干脆打开了车窗,让窗外的寒风吹得自己一阵激灵。才又缓缓关上,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地叹道:“回去后咱们俩都别想歇着了,程宽跳楼的事情等着处理。这群毒贩审讯的口供,需要你汇总核查严格把关,最多允许你回家洗个澡吃顿饭,完了你必须赶回到局里来……唉!这年头都出些基巴怪事,每到关键时刻,都有人跳楼,快过年了也不让人清净清净。估计这下又要流言四起了……” “别想这么多了,看你。打架了,稍微睡一会儿,等进了兰宁市区我叫醒你,还得两个多钟头呢,否则下午到市里开会,你又要打呼噜惹人笑话了。” 张剑寒说完,就不再开口,认真地驾驶着车辆。他衷心地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能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随着年纪的增大,劳累过度的魏明忠体质不断下降,从他光秃秃的脑袋和鬓角急剧增多的白。就能看出他这两年多来的显著变化。 魏明忠嘿嘿一笑,拍了拍脑门道:“老子开会打呼噜是干活累坏地,又不是他娘的晚上打麻将玩女人消耗的,谁敢笑话老子。非给他一巴掌不可!哈哈,行了,别瞪我了!我可睡了啊。到了可千万记得叫我……***,这老身板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喽……” 临近中午,张剑寒和弟兄们的车队终于驶入了兰宁市公安局大门。 在办公楼门前停下后,刚进入兰宁市区就已经醒过来的魏明忠向张剑寒低声交代了几句,便钻出车厢,抖擞精神大步走进大楼。 张剑寒与刘维庆等人略作商议,再次钻进车里,想返回家中一趟。长时间的工作,让张剑寒根本就无瑕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娘和义父一家人,因此心中颇感愧疚。 “寒哥,祝贺你大破毒贩、凯旋而归!”容貌清秀漂亮,有着一双灿若晨星的大眼睛的沈丹出现在了车旁,她身材婀娜娇美,一身合体地警服,更是令她显得英姿飒爽,分外引人注目。此刻,她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张剑寒,声音清脆动听,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欣慰:“怎么回来了连办公室都不进,莫非是急着赶去拘留所?” 张剑寒摇头微微一笑:“你们技术科不是也挺忙地吗?这次我们之所以能成功,你们的功劳也不小。” “不要给我说这些就像是外交辞令的话!”沈丹嘟着小嘴,颇为恼怒地瞪了张剑寒一眼,随即笑了笑说道:“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你记得多久没陪过我了?” “下次吧,我得赶回家里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长期出门在外,我都快长虱子了。”张剑寒说完,放下手刹挂挡缓行,向沈丹礼貌地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 “等等!” 沈丹追上汽车,飞快地打开副驾驶门,敏捷地钻了进去,坐在副座上顺手关上车门,大声说道:“反正也快下班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很久都没去看望伯母了。” 张剑寒看了一眼仪表台上的电子钟,确实已经快到12点:微摇了摇头,开车前行,转出公安局大门,很快就融入了车流里――沈丹的反常举动让他微微吃了一惊,同时心里也感觉到丝丝的欣喜,他预感到长时间的分离,让彼此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 沈丹不瞒地看了张剑寒一眼,俏脸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什么长虱子?尽想拿这些邋遢地玩意儿吓我,本小姐是吓大的,可不会上你的恶当……哎,你给我说说这次任务的情况吧,听先期返回来地小文说挺激烈地。还生了大规模的枪战。”说到后来,她脸上隐隐有一丝担忧,又偷偷地看了下张剑寒身上。 “千头万绪地,一时半会儿哪能说得清楚?过两天你不就明白了吗?”张剑寒突然想起程宽跳楼的事情,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沈丹,低声问道:“程主任跳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场初步勘查的结果如何了?” 沈丹白了张剑寒一眼,翘起白皙迷人的下巴大声回答:“千头万绪的,一时半会儿哪能 楚?过两天你不就明白了吗?” 张剑寒苦笑一下,他没想到沈丹居然拿自己的原话奉还,不由摇了摇头。想了想。他干脆不再追问了,转而专心开起车来。 等到沈丹实在憋不住话,想要告诉张剑寒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专家小区。 沈丹见状,连忙拉下上方地遮阳板,对着上面镶嵌的小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容貌,顺手理了理秀,等张剑寒将车停在康济民家的小院前,她径自拉开车门走下车。迎上走出门口的张妈妈,温柔乖巧地问好。 ― 张妈妈高兴地拉着沈丹的手。和蔼地问候着,待看到自己高大的儿子上前来打招呼,十分心疼,儿子脸上的茂密胡茬和灰暗的脸,让张妈妈看了连连摇头: “还不快点儿进去洗把脸,知道你回来,我们炖了只鸡,还有你爱吃的红烧鲤鱼……来,丹丹,咱们先进去。你小芳姐和小静姐都在家,她们上午还提到你呢。” 沈丹心里甜滋滋地。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与卢静和苏芳也很聊得来,对两个礼貌可爱、总有无数问题的小孩子打从心眼儿里喜欢。因此一进门与康妈妈问好之后,就一把抓住了正在玩积木地苏小宁,低声问道:“小东西。你妈妈呢?” 三岁多的苏小宁大声回答:“在厨房。妈妈说今天要做很多好吃的……丹丹阿姨,我们全家明天就要出去旅游了,你和我伯伯一起去吗?” 沈丹蹲下身子,惊讶地问道:“大过年的,你们上哪儿旅游去啊?是不是全家都一起去啊?” 这时卢静走了过来,向沈丹点头问了声好,随即轻轻擦去苏小宁小脸蛋上的一抹尘土,笑着说道:“告诉丹丹阿姨,咱们这是去哪里。” 苏小宁拉着卢静的手,嘟着可爱的小嘴,犹豫不决地说道:“奶奶说要保密的,这个……我不想当叛徒!” “乖,丹丹阿姨不是外人,不需要保密。”卢静笑着开导。 “那……我就说了,我们要去看爸爸!”苏小宁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沈丹和卢静哈哈大笑,看到苏芳端着满满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人随即笑着跑进厨房,一起帮忙。 张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摆上碗筷,一边和康妈妈低声私语――两老对沈丹这个送上门来的媳妇,显然非常满意。 康济民捧着个大茶杯,漫步走下楼,与正好从浴室出来的张剑寒碰了个头。 康济民笑着拍了拍张剑寒地肩膀,随后爷儿俩便并肩走到宽大的餐桌旁坐下。张剑寒低声将自己近来的工作简要地汇报了一遍,康济民听得连连点头,为自己义子的卓越表现深感骄傲,最后满意地笑道:“干得很不错!只是你得多注意一下身体,不妨在你感觉最累地时候站站桩,这对你武功的进境很有帮助。” “确实是这样的,我体会到了。”张剑寒低声回答:“爸,你这次去老,好好替我谢谢小弟,要不是他提供地准确情报,我可没这么容易取得这份成绩,要不是他的爱国心,我们根本就无法这么高效快速地打击毒品犯罪,彻底捣毁了几个隐藏多年的贩毒集团。” 康济民惊讶地问道:“有这事儿?前两天我才和他通过电话,怎么不见他提起啊?他哪里来的情报?” “爸,你先听我说,小弟一直不肯承认这件事是他帮忙的,但是我心里却清楚地知道,除了他根本就没别人能帮到我。因为这条毒品走私线的起点就在金三角地区,由于云南那边今年抓得很紧,毒贩就经老挝的上寮、越南的西北进入我们的凭祥、靖西和龙州一带,其中以凭祥为最,因为凭祥这段边境线非常容易潜渡和穿越,许多民间贸易口岸的管理很成问题,道路四通八达,距离广东也近很多,所以一直以来就是毒贩的主要运输线路。这是有史以来我们广西查获的最大一起毒品走私案,引起了上级部门的极大重视,估计明天部里就会来人了,这个成绩真的很了不起。”张剑寒低声解释道。 康济民点了点头:“哈哈!这就有可能了,要是这样,我到了他那里得好好表扬他一下,你们两个一个管一头,相信这条毒品线路就会彻底被堵死,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啊,我非常高兴!看来等会儿咱们爷儿俩得多喝两杯,好好庆祝一下,哈哈!” 张剑寒摇了摇头:“对不起,爸,我可不能喝酒,吃完饭洗个澡,我就得立刻赶回局里去。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根本就忙不过来,很多人和我一样,都几天没合眼了。再一个,小弟之所以不承认,我估计是他考虑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香港向氏兄弟那里不好交代,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不提为好。毒贩的报复是相当可怕的,我们家里的人最好不要沾染上这件事情。我认为他考虑得很周到,另外一个意思,恐怕也是不想让我承他这份情。” “不错,你弟弟这一年来有点儿长进,做事沉稳了许多,让我放心不少,但相对而言,我最放心的还是你,除了你没娶媳妇让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满意之外,你的工作和生活,我们几乎无可挑剔,好好干吧!” 康济民感到十分欣慰,看到水灵灵的沈丹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大碗鸡汤过来,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丫头,你也来坐下吧,几个菜不需要那么多人忙乎。我问问你啊,你爸爸的腰椎好了没有?” 沈丹放下汤碗,恭敬地回答道:“好了,现在就像是没事了似的,还直嚷嚷要和我妈去打羽毛球呢!对了,我爸说过年找个时间,要和文伯伯、魏叔叔一起来你这里喝酒呢。” 康济民哈哈大笑:“行啊!干脆连你们的喜酒一起办得了,哈哈!” 沈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剑寒,只见张剑寒幽深的眼里,微微蕴涵笑意。 第五百二十章讨价还价 挂军牌的中巴车,在两辆军队先导车和两辆地方牌照车的簇拥下,缓缓停在了装修一新的景洪假日酒店大堂正门外。 冷锋快步钻出越野车,来到中巴车门前,看到苏小宁、卢小宁这对稚嫩的兄弟俩坚持自己下车不要人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十几个身穿极富民族特色服装的漂亮服务员殷勤地接待客人搬运行礼,冷锋身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美丽姑娘正是酒店的大堂经理纳欣。她开心地拉着小哥俩的手,先行走进了大堂,康济民一家也陆续下车跟随进去。 卢静和苏芳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这个极富民族色彩的三星级宾馆大堂;康妈妈和张妈妈在纳欣的陪伴和介绍下,兴致盎然,心情愉快;只有康济民和一身便装的杨清泉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悠然地并肩走向电梯。 一家人走进顶层六楼的东面豪华套间,漂亮的族服务员已经在宽大豪华的客厅里准备好了顶级普洱茶。 纳欣低声吩咐几名服务员离去并带上门,自己坐在古香古色的根状茶几旁给客人沏茶,精美的茶具在她圆润修长的指尖下井然有序,不一会而,浓郁清醇的茶香便溢满整个空间,正在沙上聊天的康济民和杨清泉也情不自禁地望了过来,看到纳欣娴熟的沏茶功夫,觉得赏心悦目。胃口大开。 康妈妈和蔼地询问坐在侧面沙上地冷锋:“小冷,这漂亮闺女是你女朋友吧?” 冷锋笑眯眯地回答:“伯母真厉害,我只和纳欣说了几句话就让你看出来,哈哈!纳欣是族人,老家在靠近老挝芒海的腊,我和她认识挺长时间了,买下这家宾馆之后就让她过来帮忙。她原来是景洪旅游学校的老师,沏茶的手艺不错,咱们都过去品尝一下吧。我给伯父和首长端两杯过去。” 杨清泉看到冷锋恭敬地端着木茶托送来两杯茶,和康济民一起接过精美的茶杯,示意冷锋也坐下。 轻轻喝完一小口,杨清泉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对冷锋问道:“我现整个楼层进进出出的都是内地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他们都是来这儿旅游的吧?” “报告首长,五层到六层的四十多个客房中,全部住着我们这帮弟兄地家人,我父母也在其中,后天统一前往中老边境办理过境手续,那边的接待工作已经准备完毕。”冷锋老老实实地回答。 杨清泉颇为惊讶:“这得多少人过去啊?” “三十八个家庭。一百零五人,我们在老挝芒海有家旅游公司,接这点儿人过去轻而易举。”冷锋笑着回答。 杨清泉嘿嘿一笑:“老实告诉我。你们一年来弄了多少移民过去?” 冷锋愣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来:“两万多一点,其中一万四千人已经取得了老挝国籍,这得益于老挝松散的人口管理政策和地广人稀的现实条件,都是利用上寮声势浩大地农业大开悄然无声地进行的。外面的人很少知道。” “你们的具体目标是什么?” 杨清泉不动声色地看着冷锋,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欣赏。 冷锋回答:“五年内移民三十万,这是经过严谨科学的论证得出的结果。如果再多的话,很可能就会与原住民的利益产生矛盾了。我们正在进行地农业开成绩不错,大部分项目都达到了计划要求,特别是对原住民实施的扶贫引导政策很成功,相信半年之后,上寮西部的三个省就会称为东南亚最大地种桑养蚕基地,我们在每个省都建起了丝厂,丝绸的印染纺织和其他纺织企业的建设已经纳入明年的展计划,力争用三年的时间把这三个省建设成为世界最大地桑蚕基地。” “你们干得很不错,虽然我们不能对你们的做法进行公开的评议,但是会在力所能及地方面支持你们。只不过你们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要以稳妥完善的方法进行,切莫给人留下什么把柄。”杨清泉低声叮嘱。 冷锋点了点头,过去拿来小瓷壶给两位前辈续茶。 康济民笑道:“小冷,要是可以的话,明天我就不和大家一起四处游览了,我想到大龙边境去逛逛,看看你们的几个老大把对面经营成什么样子了。” 冷锋心里微微吃了一惊,但是脸上谦逊的笑容依然如故:“没问题,只有几十公里路程,轻轻松松就一个来回。不过康总他们很久都没给我通电话了,估计年关将近,他们正在孟雷各县考察和慰问。说真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挺忙,如今那片土地百废待兴,谁都不敢怠慢。” 杨清泉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一个月来到处躲着我,卫星电话打完就关,无线电通信频繁更换频道和密码,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而鬼心思?我警告你,要是这次再联系不上,老子封了你这家酒店,你信不信?” 冷锋耸耸肩,为难地笑道:“首长,你老人家想必也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我只做我的生意,薪水也是由老挝公司的,和他们根本就不搭界,只有他们 忙才会主动来电话,我要找他们却非常困难。” “老子可不管你这套,要是明天上午老子到边境关口见不到人,你小子以后就别干了,老子就以间谍罪没收你们在腊、景洪、昆明和成都的所有产业!”杨清泉毫不客气地出威胁。 冷锋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在昆明和成都的两个隐藏得很深地公司如此轻易地就被识破了,脑子紧张地思考片刻。只好退让: “这样吧,晚上我给琅勃拉邦总部打个电话,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实在不行可别怪我啊!首长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人物,只协助他们进行边境贸易和项目招投标,其他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去过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基础建设我隐约知道一些。其他方面我真的不了解啊。” 康济民看到冷锋受气的样子,哈哈一笑:“行了小冷,反正明天就我们两个老家伙自己去,只是到边境线那里随便看看。其他人都会和你们组织的团队一起四处参观旅游,不会太麻烦的。” 冷锋点了点头,对杨清泉嘿嘿一笑,就跑去逗两个孩子,不一会儿借故去准备晚宴,拉着女朋友纳欣的手一同告辞离去。 十分钟后,冷锋走进酒店二楼自己的宽大办公室里,关上门从随身小包里拿出手机。很快就和康宁取得了联系。 金三角南面孟洋县城东北面地小山岗上,陈朴与众弟兄一起视察正在建设的军营,对这个隐蔽性和安全性都非常好的团级规模的军营感到非常满意。这时。陈朴看到康宁把手机交给侍卫长阿彪,大步向自己走了过来,当下指着山岗下地地形大声笑道:“这地方选得好,不但水源不成问题,还能将整个孟洋城尽收眼底。东西两个山岗略作修筑就是天然的屏障,几十亩宽的山谷和两边山腰都能建房,不但不占用城里可怜的土地。还能吸引城区向这边展,真的很不错!” 康宁看了一会而,点了点头,随即招呼弟兄们过来,一起蹲下围成了一个小圈:“各位,刚才冷锋来电话说我那师叔飙了,非要在明天上午见到我们不可,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吧。我的想法是由陈大哥和甘大哥过去就行了,我们继续沿着湄公河一路走下去,官兵们和地方百姓都挺辛苦的,这个时候我们得给他们鼓鼓劲。” 关仲明大声笑了起来:“***,这一个多月来他一颗子弹都不给咱们,见了面恐怕还挨他臭骂一顿,老子可不去,哈哈!” “去去去,又没点名让你去,你急什么?就凭你那口才,也想搞外交?”梁山毫不客气地讽刺起来。 众弟兄哈哈一笑,陈朴收起笑容点了点头:“那么就让我和少铭去吧,文胜也跟着,看看首长这回有何具体地建议。咱们也都知道买装备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好在阿刚他们‘华青社’有本事,用毒品换来一批laomao子的新装备,否则愁都愁死人了。少铭,你把明天到第四特区和林民贤见面的时间向后推迟一天,把咱们商量地那份要货清单好好整理一下,不管首长答不答应咱们的要求,你尽管递给他就是了。” 甘少铭点点头:“行啊!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当面提出来比较好,咱们几个月来的大规模练兵,子弹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建议先让他们支援咱们一批弹药吧,这一点儿估计容易办到,老赵和老范的弹药库里可有不少存活啊。再一个就是尽量争取获得两千支六四式手枪,目前各县新成立的警察局配五四式不合适,不但笨重,杀伤力也太大,还是统一收回部队为好。还有就是云南光学仪器厂地高倍军用望远镜系列也要提出来,这事只要他睁只眼闭只眼,咱们就能弄回来。” “好,该提条件就大大方方地提出来,他不愿白送咱们掏钱就是了。”陈朴转向康宁问道:“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 康宁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我那师叔眼睛很贼,所以我们得演出戏给他看——这样,明天你们把独立师特种大队的一个中队带过去,除了狙击步枪外,换上清一色地美式装备,远远站着就行了,不用靠得太近。我想他心里肯定也很着急,而且估计他还不好意思问。我之所以不去,是因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都没关系,要是我一去,他逼着我表态或者做出什么承诺,那就得不偿失了,咱们可不能失去独立性和自主展的原则。要是我父亲问起我在干嘛,你们就告诉他我走村窜寨去了,短时间内联系不上。” 众人听了康宁的话,全都表示赞同,可是对康宁躲起来的牵强借口,却都觉得很有股子无赖的味道,不过却又想不到更好的搪塞理由,也只能如此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登高远望 日和春天交汇的清晨,风和日丽。 登上大龙一侧的边界山坡,居高临下四处眺望,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意。西双版纳特有的热带丛林风景,让人感到清新舒畅,心神俱醉。边境线对面缅甸境内的数棵高达六十多米的大树和成片的板根密林,以及掩隐在绿树丛中的族民居和弯弯小河,在朝阳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安然幽静,令人神往。 山坡下的简易公路上,两个排的全副武装军人进行完五公里越野训练,正列队唱着嘹亮的修改后的军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返回军营;地处半山腰的哨卡前,六名荷枪实弹的官兵正在温暖的阳光下庄严地换岗,要不是这六名军人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的军衔、领章和帽徽等标志,绝大多数人一定会从他们一丝不芶的标准程序和良好军姿中,把他们当作国内军人的正常换岗。山下军营的南面和西面,数十名技术人员正在进行紧张忙碌地测量着什么,红白色的长标杆极为显眼。 山坡顶上的一棵参天大树下,身穿便装的杨清泉将望远镜递给了同样是一身便装的秘书,转向站立在身后、一脸谨慎的赵立民,低声问道:“小赵,对面这个边防连,天天都是这么训练的?” “是!这帮家伙中一半以上是老兵,也很能吃苦,每天一个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刮风下雨,从不间断。每周还进行一次实弹射击训练,比咱们这边的训练量都大。听说他们地工资也很高,士兵最低工资六百元人民币,在这低物价地区,轻轻松松就能养活一家人,当官的收入就更高了,从我们这边过去的专业士官,基本上都成了他们的军士长,每人每月的最低工资是四千元。高的七八千,搞得我手下的兵眼红得要命。”赵立民一边说,一边整理身上的夹克衫,好像挺不习惯身上穿着的这件老百姓地便装。 一旁的军区装备部主任张庭建放下望远镜。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小子恐怕也动心了吧?” 范志翔心有所感地回答:“是有点儿动心,那几个家伙允诺我们过去后当师长、政委……不过最让我动心的是对面这个连队严明的军纪和良好地作风,他们每天下午都会抽出一个排轮流帮助旁边寨子里的群众挑砖扛木头建房子,每个晚上都要展开两个小时的政治学习,听说现在已经学到了《毛选》第二卷。当地百姓对这些官兵非常好,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有点儿好吃的东西都抢着往军营里送。根据前几天我们的统计,对面这个四百余人的村子里。就有四十余名青壮年参军了,他们的家人十分自豪,这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们军队地光荣传统。” 杨清泉等五位高级将校。不约而同地收起了望远镜,大家心情复杂地看向赵立民和范志翔。杨清泉想了想,低声问道:“小赵,告诉我实话,如果让你率领一个连对他们起进攻。你有多大把握?” 赵立民凝思了一会儿,最后苦笑着尴尬地回答:“没有一丁点儿把握,因为他们中间有不少人经过实战的锻炼。在作战经验上就远远地超过了我们;再一个就是他们的装备配置比较合理,每个班都设有机枪手、狙击手和两具枪榴弹射器,火力丝毫不比我们差;最后是他们地教育方式非常独特,听说现在已经提出了‘为自由平等和民族生存而奋斗’的口号,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接受这样的教育之后,就像是守着自己家财产的亡命之徒,这种军队非常让人头疼。” 张庭建拿起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随即转头疑惑地问道:“他们地装备这么整齐?” “是的,半个月前,下面这个连全部都更换了新武器,你看看半坡上那两个士兵和一个军官的配备,再看看坡下军营门口站岗地哨兵身上的装备,那可全都是新的苏制武器。他们还有个地方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的执勤官兵都穿上实用的美军陆战队战术背心,不像咱们的官兵,身上五花大绑的。”赵立民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 “报告!二点五公里外的军营前方停下来两辆美国悍马车、五辆国产猎豹越野车,三十余名武装人员正在向我们左下方的哨卡走来。”边防团作战参谋冲上山坡大声报告。 几位将校和旁边的康济民一听,再次举起了望远镜,看到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正在大步向边境线这边走来,他们队形井然有序,装备精良,其中三位不戴头盔的汉子,明显是其中的头目——这三个人无论是体态和神采,都让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凡,他们和身边的二十八名官兵一样,都有股令人侧目的威武气势和隐隐的杀气。 队伍在距离边界一公里的地方略微停顿,三个不戴头盔的汉子,解下了身上的武器装备,走上小坡,其余人马立即四散开来,展开了警戒。 杨清泉点了点头,命令赵立民下去把三人领上山坡。这个时候,康济民和军方的将校们全都收起了望远镜,坐在士兵们临时搬上来的马扎上,静静地等候三人的到来。 陈朴三人在赵立民的带领下,快速离开关卡,爬上山坡,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树下,面对坐成一排神色各异的将校,三人以军人特有的标准方式站成一排,同时举手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陈朴大声说道:“缅甸孟雷五县军事委员会总参谋长陈朴、总装备部长甘少铭、政治委员涂文胜向各位前辈致敬!” 陈朴的话音刚停,坐在最边上的四十师政委猛然站了起来,瞪起眼睛。指着涂文胜的鼻子大声骂道: “涂文胜,你这个狗日地,敢在老子面前抖起来了?好、好!你***有种!是不是老子当年没有破格提拔你,让你***怀恨在心,跑到这里做起土匪来了?还有你,***甘少铭,你这个孬兵,你他娘的当年竟敢放火烧民房!就这点儿基巴本事,今天也好意思人五人六地站在 威风?” 甘少铭听了涨红了脸。只是尴尬地微笑,不敢答话。涂文胜早就看到了自己当兵时的团政委,刚开始心里还怦怦直跳,随后听到这熟悉的骂声。反而放心多了。 涂文胜堆起笑脸,举手打了个招呼,低声说道:“老政委好!没想到你老人家也来了,嘿嘿……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给你捎半斤百年茶树上的极品茶叶来,嘿嘿!你老人家坐啊,别生气嘛……” 众人一看涂文胜嬉皮笑脸的滑稽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清泉示意三人在对面刚从山下搬上来地三个马扎上坐下。对表现依旧不卑不亢的陈朴微微点头: “不错嘛!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就你们三个人过来?能代表你们的整个集体吗?” “能!”陈朴地回答非常简练干脆。 杨清泉脸带一丝微笑,低声说道:“咱们今天是乘兴而来。四处随便走走,算不上什么正式的见面,就当是朋友间随便聊聊。作为你们曾经的领导和长辈,我们现在都很关心你们的近况,想知道你们的确切想法和日后的打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好好说上一说吧。” 准备充分的陈朴一脸认真地回答:“我们地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新生活。只是我们那边现在很乱,有些人可能会不喜欢这样,他们会为了自己地私心和利益,整天算计如何抢夺和削弱我们,因此我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寻求自保。为此,我们制定了自己的展计划,力争在一年之内,取得与其他四个特区同样的生存条件和法律地位。我们知道这很困难,说不定会四面树敌,饱受打击,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轻易妥协。我们八千六百名官兵哪怕全部战死,也绝不后退一步!” 杨清泉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口又问道:“最近一期的美国《时代》杂志,把第二特区领袖鲍有祥的照片登载在了封面上,向全世界通缉这个臭名昭著地金三角大毒枭,赏金是三百万美元。我们来的时候都在想,是不是未来你们这些人的照片,也会荣幸地出现在这本杂志上?” “最近一个月来,不少世界有名地报纸杂志都刊登了我们康总的照片,刊登我们辖下地区的禁毒成就,并盛赞我们康总的禁毒计划。联合国的相关机构和欧美的不少基金会,也都一致表示大力支持,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获得世界舆论的广泛认同和外界资金上的大力援助。 我们的目的之一,就是通过艰苦不懈的努力,最终在我们的辖区内消灭毒品,我们也一直在这样做。自从我们控制孟雷五县地区到现在,我们都在大力缉毒,目标也很明确,就是不让一克毒品流入我们曾经生长、生活过的祖国,这一点儿相信各位前辈和对面的地方政府有目共睹。” 陈朴的话里,包含了许多较为隐晦复杂的情绪,隐隐透露出的多重意思,更是令几位经验丰富阅历生活的老狐狸为之侧目。 “对了,你们康总怎么没来?”张庭建不满地问道。 甘少铭微微一笑,涎着脸道:“老部长,你也知道后勤这块事情是最烦人的,特别是春节临近,康总这两周来都在各地慰问官兵,向各民族的贫苦民众放粮油食品等基本生活物资,每天走村窜寨忙得是脚不点地,碰到生病的百姓他还要出手诊断救治,因此根本就没有时间赶过来,再加上事突然,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联系上他,还请前辈们原谅。” 在座的将校,有谁不知道大瑶山上的无线信号已经覆盖了边境这片方圆四百公里的地区?不过听到甘少铭客客气气的假话,也不想出口点破他,只有气不过的周政委瞪着涂文胜不依不饶:“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把咱们那一套全都搬过去了,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得意啊?” 涂文胜收起笑脸,挺直腰杆大声回答:“不!我不但不觉得得意,反而感觉自己的工作做得还很不够,我们的许多士兵不识字,我们的民族成分非常的复杂,我们当前面临的内外压力都很大,就连自身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今,我们刚刚初步建立起了县、乡镇两级政府,刚完成乡镇和县城的土地丈量,还有大量的工作等待我们去做。刚建立起来的六所学校,目前只有几十名老师,两所综合性的医院,也只有三十多名受过专业教育的医生,护士的招收才刚刚着手,第一张报纸《民生报》也刚完成制版,等待印刷,无数的民众尚未提高觉悟,统一思想认识,因此我们深切地感到自己能力的不足和实力的虚弱,实在是来不得半点儿的满足和骄傲。” 众人听了涂文胜的话,立即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很压抑。 杨清泉见情况不对,连忙笑着说了几句。随后,在他的巧妙引导下,涂文胜将自己集团奉行的方针政策和各项法律制度详细地一一说了出来。甘少铭则将自己军队遇到的实际情况和当前面临的困难如实道来,听得杨清泉等人连连感叹,神情显得颇为沉重。 杨清泉接过甘少铭双手递来的购物清单,对他口头陈述的请求不置可否,只是分手前对陈朴等人笑了笑,就转身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个人站在高坡上,望着前辈们远去的身影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第五百二十二章锦里藏针 清泉一行乘车刚刚离开边境不到十分钟,赵立民的一就传进了他耳里:边防连的官兵与缅甸一方的边防军在边境线上生了矛盾,对方放言要是不接走被押解出境的二十一名人员,三个小时之后就将判处这二十一名不明身份的人三到十年的苦役。 听到这个消息,杨清泉等一班将校大吃一惊。 驻军参谋长骆淳少将更是气急败坏,满脸都是羞愧之色。尽管此刻尚未弄清楚被对方押解出境的人员的具体情况,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苦心派遣出去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里面,不过让他微微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居然还多出了七人来。 赵立民和范志翔接到命令,紧急赶到边境线处置争端。 满肚子火气的两人原想见到陈朴等人立刻破口大骂,谁知抵达之后看到的情景,让两人哭笑不得。 军事调查局副局长陶质在自己边境一侧临时摆出的一溜长木板桌前,逐一给默然无声坐在两旁的二十一人倒酒,等二十一个军用铝制饭盒全都斟上酒,腰间装配双枪的陶质给自己倒上大半饭盒的酒,举起饭盒大声说道: “各位,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曾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以这样令人难过的方式和你们告别。我不管你们属于哪个部门,也不管你们是谁的兵,我陶质自信对得起你们。我们上上下下地所有弟兄也对得起你们!希望大家离去之后,就别再回来了,否则大家见面时都很尴尬。长话短说吧,我敬各位一杯,看得起我,你们就大口地喝,看不起拉倒,没人会把你们怎么样。希望喝完这碗酒后,咱们之间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来。我先喝为敬!” 中等身材,体型健美的陶质提起饭盒,昂头就干,几乎半斤泸州老窖。让他一口气喝完,随后涨红着方脸,将饭盒往边上一抛,根本就不看边境线另一边的赵立民和范志翔一眼,领着自己的十二名全副武装的手下,大步走下山坡。 二十一名心情复杂的汉子默默端起饭盒,喝下辛辣的高度酒,其中几人放下饭盒之后。竟然默默掉起了眼泪。 两辆军用越野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将二十一名身穿迷彩服的汉子拉进了城中边防连地军营。 详细的甄别之后,两位三十出头的汉子。被带进了连部会议室。 当两人看到坐成半圈的十余名将校之后,惊愕地站在门里两步远地地方,好一会儿,才记起要敬礼。 参谋长骆淳难过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低声吩咐:“靠近点儿。 快坐下吧!邹光恒,你先来汇报!” “是!” 长相英武、高鼻阔嘴的邹光恒站起来敬了个礼,随后缓缓坐下。详细汇报自己三个月来的经历: “我以退伍士官的身份进入了孟雷地区,正好赶上他们刚刚打败杨盛成部占领孟雷五县。通过一个先期进入他们部队的当年在新兵连时的老战友的介绍,我顺利地进入了他们地军队。让我想不到的是,一进去我们就需要填写两张非常详细的表格,其中除了籍贯、家庭成员、小学开始到进入他们军队时为止地详细经历之外,还要填写所在部队的番号和服役期间的简历。我凭着过硬的业务素质和剿匪期间的战功,升至了独立师第二团三营副营长地职务。没有三天,全军上下就起了‘双清双学运动’,‘双清’就是清理官兵出身成分和清理上下级的关系,‘双学’就是学政治和学军事,这一次每个官兵都必须填写一份更为详细的三页表格。十天前,全军再次开展官兵互帮互教活动,所有班长以上地干部,连续五天展开了整顿风纪运动,这一次又要填写一份两张纸的表格。三天后,包括我们这批人在内的三十七人被上级部门以各种理由集中在了一起,随即立刻被分开,接受军事调查局的审查。” 邹光恒接过一个参谋递来的水,大口喝完接着说道:“我被请进军事调查局局长陶质的办公室,陶质此人是最早跟随陈朴的十七个人中的一个,原来为广州军区特种大队的狙击手,在官兵中威望很高。当时他的态度很好,好像对我的真实身份非常熟悉,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此前已经秘密处死了四个政府军的奸细和十二个缅甸内外各势力的探子,剩下我们二十一人,将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因为我在这批人中间的职务最高,他希望我能做好其他人的思想工作,不要再故弄玄虚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就这样,我被送到其他二十个人中间,今天上午被秘密押送到了边界。” 杨清泉等人听完邹光恒的叙述,大为惊讶。他们显然对这种反复调查和全军开展的清查活动深感震惊,这种在革命战争年代屡试不爽的策略,竟然被康宁集团运用得如此熟练,不禁令将校们深深叹息起来。 不过还好,派出去的人都完好无损地放了回来,并没有像对其他势力那样绝情,仅凭这一点儿,就让这群头头们偷偷地松了口气。 在参谋长骆淳的命令下,另一位与邹光恒一起被请进来的李报告了自己的经历: “我是两个月前以专业技师身份混进去的,担任他们后勤部车辆修理所的专业军士。虽然他们对外并没有宣布军衔,但实际上我上个月刚刚获得晋升,目前军衔为少尉。在这里,我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看法,他们是个团结互助,很有战斗力的集体,官兵们互帮互教,一律平等,包括团长在内的各级指挥员,都必须与士兵们吃一锅饭。他们地政治委员不但要做好部队的思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南巡的队伍四月初九奉太后出,经直隶,山东,达到江苏,驻徐州,停留半月,五月中渡黄河,六月中到达江南…… 几个美人才人良人恨不能天天在吴贵嫔那里不离开,就怕错过了消息,不能见到皇上,曾经怀疑过的人一直等着到江南,若是还是见不到皇上……如今到了江南,皇上呢? 吴贵嫔还算稳得住,入住行宫后,仍然看不出着急,玉嫔还是一切以吴贵嫔为首,吴贵嫔依旧每天陪着太后。 玉嫔有时也一起,静贵人穆青青并不出门,冷着一张脸,周嫔心中很急,只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她让沁莲注意吴柔那个虚伪的女人,听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并不急,只觉得吴氏太会装。 又见那个她一向看不起的玉嫔也不急,她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母亲让她不能急,要是不知道怎么做就看其它人。 她不敢不听。 在路上她见了母亲,母亲知道她入宫后生的事后很失望,教训了她,更是把道理还有她做过的事一件件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对,要她以后不准再这样冲动还有不动脑子。 天真,又告诉了她很多,最后怕她记不住又犯,让沁莲看着她,还让她要是有什么不明白不知道如何做就派沁莲去见她。 或者看其它的人怎么做。 万事莫要出头,莫要冲动,让其它人冲在前面,只需要端着稳着,看清楚了再说,不许她再冒尖。 冒尖的都是一些傻的,如果她还想继续傻下去就不听。 聪明的话就知如何做。 见过母亲后,她明白了不少,也不敢再冲动。 只是那些贱人天天跑去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太后还有惠妃也没有行动。 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瞒着她,是不是沁莲没用没有打听到,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她不敢去求见太后,惠妃那个女人她看不上,她更不想去求见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其它的人都讨好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母亲居然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才是聪明人。 一想到这她就难受,母亲骂她蠢,却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聪明。 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哪里聪明了? 除了太后还有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可是想到关于长公主的传闻,南阳郡主以前跟着母亲见过,可是并没有和南阳郡主说过话。 母亲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母亲不知道去见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了没有,母亲说过皇上肯定会出现,各家都等着呢。 大臣们也等着,皇上不会一直微服私访的。 往年南巡,皇上到江南后会接见江南各地的官员,视察河工水利,江南的各地官员早就候着驾。 各官员的夫人还有诰命也开始等着太后的接见。 “沁莲呢?” 周嫔便是曾经怀疑过皇上并没有微服私访的人,她怀疑皇上瞒着人在陪着宸贵妃杜氏,她闷了很久,端午也没有好好过,告诉了母亲,母亲没有和她多说,也没有说皇上是不是真的微服私访,母亲只告诉她,不管如何跟着其它人,皇上不管去了哪里,总会出现。 想着母亲说过的话,周嫔按下心中的着急。 皇上什么时候才会看到她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皇上是在陪杜氏。 她要是杜氏—— 她冷着脸昂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宫人,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园林,要是能碰到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就好了。 “娘娘。” 宫人一听脸一白,对于这位主子娘娘她很了解,不敢多说。 “等沁莲回来,让她过来。”周嫔已经想起来她派了沁莲去盯着吴贵嫔,等沁莲回来让她去问一问母亲。 惠妃也怀疑皇上在陪杜氏,她派人查杜氏的底但要回京才能知道,在她看来皇上不出现,就是在陪杜氏。 原来是怀疑,到了此时她笃定了。 定是杜氏狐猸住了皇上。 摔了不少的东西后,她恨不得大闹一场,她让人看着太后,她还不信太后不怀疑,还有长公主和南阳。 只是想到长公主,她不敢大闹,可是又不甘心,杜氏完全是狐猸子,让皇上丢下南巡的政务。 到了如今太后还是一点行动也没有,长公主南阳郡主也是一样,其它的女人更不用说,那些大臣听说也在等着皇上。 还有各家,江南的官员也候着驾。 太后就不派人去看看? 想了想,她让人身边的宫人扶着,准备去见太后,已经入住行宫几天了,要是往年皇上已经接见江南各地的官员。 太后也带着她们见各官员的夫人。 她要去见太后,问一问太后皇上不是被杜氏绊住了,若是,太后怎么能允许杜氏如此张狂。 她就不信太后不作为。 此刻太后正沉着一张脸和长公主南阳郡主说着话,宫人都不在。 “皇帝真的到了江南?” 太后原来也没有怀疑,准确的说只有一点怀疑,不过只要皇帝能拿捏好分寸,加上南巡在即,后来又在路上,她那一向厉害的小姑子也在,她才没有表现出来,端午因在船上,没有设宴,皇帝也没有追上来,到了江南,皇帝还是没有踪影,令她不得不再次怀疑。 已经到了行宫几天,各处都等着接驾,再看着小姑子和南阳不由怀疑起来。 南阳一向替她那皇帝儿子办事,杜氏的那个女儿被她认了义母,虽然是皇帝的意思,但说不定早就知道什么。 小姑子一直劝她不要为难杜氏,她不信她这个厉害的小姑子什么也不知道。 敢情她们就瞒着她,她那皇帝儿子说不定早就让她们拦着自己,她这太后什么也不知道。 被皇帝瞒在鼓里,让人看着笑话。 太后越想脸色越是难看,谁知道她们瞒了她多少:“你们是不是都瞒着哀家?” “皇嫂,你想多了。” 见太后如此,长公主微皱了一下眉头。 “太后娘娘,姑姑说得对。” 南阳郡主也在一边道。 “皇帝是不是为了杜氏——”后面的太后没有说完,可是意思谁都听得出来,谁都明白。 南阳郡主倒是不意外,只是想着皇兄。 长公主对上太后的目光,脸色不变:“皇嫂,你为何总是对杜氏带着成见,皇帝已经大了,有些事还是不要管,不过是宠个把人,皇嫂何必如此,皇帝是怎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他更是和你拧着来,身为皇帝他知道怎么做,你已经是太后娘娘了,只要好好安享后宫,有些事不该插手就不要再插手了。” 太后脸色又是一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心里隐隐愤怒,可是想到眼前这小姑子的厉害,又不敢。 南阳郡主知道自己可不能在这时插话,她退到旁边。 “不管皇帝是不是和杜氏一起,只要不误了大事。”长公不紧不慢再次开口。 “这还不是大事?各地的官员都候着驾,他却不知道还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杜氏那个狐猸子那里,太后一想就急,就生气。 “相信皇帝心中有数。” 长公主还是淡淡的。 气得太后不知道说什么。 南阳郡主低着头,嘴角微微扬了扬,太后娘娘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姑姑的厉害更是清楚。 这不?不然皇兄也不会这么的放心。 “看来皇帝真的和杜氏一起,还骗哀家,瞒了所有人,在哀家看来这就是误了政事,为了一个女人,还是那样一个女人!”太后生气道,带着不满和不甘。 “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不喜欢杜氏,对她有看法。”长公主又是淡然道。 “那也是因为她那身份,说来就污耳。” 太后愤愤不休。 “那也是皇帝的错。”长公主毫不留情。 太后满脸的不满就这样:“……” “皇嫂你若是觉得杜氏出生污耳,那就不见杜氏就是,但你不该拦着皇帝,皇帝要宠就让他宠,杜氏说来也算有功,生有二皇子,二皇子很可爱,皇帝一共就一个大皇子。”现在又有了,说不定又会生下一个小皇子。 长公主心中想着:“前朝也不是没有像杜氏那样的,更甚者比杜氏的出生还要……只要不让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又如何,皇家的事谁敢多嘴,皇帝算是安排得很好,就算是看在二皇子和皇帝的面上,你也不该多计较,不要弄得母子俩有了嫌隙,那样才是得不偿失,要知道再怎么你也是太后,你该好好想想了皇嫂。” 长公主也算在劝说。 南阳郡主心中明白太后心情。 “皇帝他敢!” 太后铁青着一张脸。 长公主没有再多说,平静的站在一边。 南阳郡主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淡淡睥了睥她,南阳郡主忙低下头,太后想着眼前小姑子说的。 她气狠了,知道小姑子说得没有错,可是还是不满意小姑子的话,还有皇帝,更不喜杜氏。 太后铁青着一张脸,过了好一会,她才望着长公主:“皇帝是什么意思?”她沉着声音,冷静下来。 长公主看在眼里,平淡:“皇帝会来。” “哀家会和他好好说说,什么时候来?”眼前的小姑子果然什么都知道,太后心中想到,更是不悦了。 转瞬又想到一边的南阳,更有气。 南阳郡主感觉到太后的怒火。 “应该快到了。”长公主说。 太后这才没有再多问,南阳郡主轻轻的松了口气,长公主像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太后对这小姑子情绪很复杂。 突然长公主再次淡淡开口,对太后也是对南阳郡主:“皇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要因为杜氏影响了你的判断,南阳你也是,不要因为杜氏的女儿认了你为义母就站在杜氏那边,杜氏暂时看来是个好的,以后的事先不说,能为皇上生下二皇子算是有功于皇家,再怎么也不能薄待,皇帝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多宠一点就多宠一点,就是专宠,只要杜氏不乱政,若是杜氏哪一天过了或者皇帝宠得太过,不用皇嫂你出面!” 说到后来长公主的面上带着严厉。 太后不知怎么一下子放松了。 有她这小姑子这句话就够了。 南阳郡主心中隐隐担心,姑姑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要是杜氏恃宠而娇,她知道姑姑是不会放过杜氏的。 到时候—— 想着想着南阳郡主失笑,一切都还没有生她就担心起来,只要杜氏像现在就样,就不会有事。 “皇嫂你根本就不用担心。”长公主继续道。 “嗯。”太后感觉自己心里一直绷紧的一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想一想这小姑子的话,她从不怀疑小姑子的话。 她是该好好想一想了,南阳郡主想明白了也不担心了,望着太后和姑姑,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 “……” “……” 没有过多久,惠妃来了,她让人扶着她,知道到了后,对着身边的宫人道:“去,说本宫有事求见太后。” 惠妃身边的宫人一听,忙答道,往前去。 吴贵嫔和玉嫔也在太后住的地方,不过由于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还有南阳郡主有话要说她们避了出来。 不知道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与太后要说什么,太后从来没有避开人单独和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说过话。 难道是关于皇上? 吴贵嫔和玉嫔对视一眼,待听到惠妃过来求见太后,她们再次相视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 “惠妃多半是为了皇上。” “嗯。” 惠妃已经等了一会,难道太后不准备见她,她心中急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好,加上看不见,脸色更是不好。 她握紧扶着她的宫人的手,没有看到扶着她的宫人脸惨白如纸,似乎被她抓痛了。 里面,太后和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听到宫人说惠妃求见,长公主没有什么,南阳郡主一下猜到惠妃可能的目的,她看向太后,太后脸色不好看。 又跑来做什么?太后很不想见,就要宫人下去打了惠妃,想到一边的小姑子还有南阳,她沉着脸:“让她进来。” 她想到惠妃瞎了眼。 惠妃正以为太后不见她,就得知太后召见,她心中一喜,让人马上扶她去见太后娘娘。 到了里面,听到太后的声音她忙跪下请安。 “长公主还有南阳也在。”太后看着跪在下面的惠妃,心情不好还是开口对着一边的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道。 惠妃一听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也在,她抓了抓扶着她的宫人的手。 让宫人脸色又一白。 她看不见,更从来不在意,忙又要行礼。 “起来吧。”长公主淡淡说完,对太后点点头,就走了,南阳郡主见状也跟着。 太后也没有说什么,惠妃见自己一来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就走,想要开口又不敢,只能抓着宫人的手,直抓得宫人脸色惨白。 半晌。 太后收回目光,她坐在上首,对着下面的惠妃:“你求见哀家什么事?” 惠妃还想着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一听:“太后娘娘,皇上是不是还在陪宸贵妃娘娘,皇上是不是舍不得宸贵妃娘娘?” 她小心的道。 太后一下子变了脸:“你住嘴!扶你们娘娘回去,哀家没空见你们娘娘。”太后只觉得这惠妃踩在她的痛处。 再也不想见惠妃,她起身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留下惠妃不明所以的跪着,太后直接让她走,还叫她闭嘴,让人扶她回去不见她,太后不是该恨杜氏? 不是该想办法派人去找皇上? 为何?惠妃脸色白了,扶着她的宫人更是吓得起不来,脸白如鬼,自家娘娘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吴贵嫔和玉嫔先是送走了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她们可不敢拦下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随后又见到惠妃白着脸被人扶出来。 两人看着彼此。 “惠妃这是?” “不知道,要见过太后娘娘才能知道。”说是这样说,太后没有派人过来召见她们,她们可不会跑去求见太后。 在惠妃求见太后的时候,园子里,周嫔带着宫人出来,碰到几个等着吴贵嫔和玉嫔的良人美人才人。 不久听说惠妃娘娘去见太后了,周嫔恨不自己也去。 她已经派了沁莲去见母亲了。 就像太后等人觉得的,各家也在猜着皇上在哪里,心中急又不能催,江南的天也热,热得令人更是着急。 * 江南李家,早已经不复往日,李家全族被圣旨拿下,送入大牢,只能皇上南巡江南定罪。 太阳下昔日的江南李家空空荡荡,在李家全族被关入大牢,家奴被卖,里面的东西也被查封。 李家早就被南巡的各人所忘。 之前李家送家中嫡女入京选秀,江南各家还有些眼热,才多久的时候,李家就被那送入宫的嫡女连累弄得抄家灭族。 不少人觉得庆幸,李家的女儿入宫后不过只是一介美人,开始还以为会得宠,知道皇上身边有宠爱的宸贵妃后,大家当时也还没有太失望,天子又不可能一个妇人,谁知李家的女儿害了宸贵妃,那宸贵妃是谁,活该。 一处小院子,萧绎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在他的身边总管公公站着,身后的地上派到江南传旨的人跪在地上。 向萧绎禀报着李家的事。 良久,此人禀报完,跪在地上,没有再说话,萧绎依然不动,总管公公看了自家陛下一眼。 “下去吧。”萧绎淡淡开口,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把朕写好的圣旨给他。”接着他又说。 总管太监一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是陛下。” 走到一边拿过陛下写好的圣旨递给对方。 对方忙起身行了一礼,恭敬的接过圣旨,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总管太监再次看着皇上,他跟着皇上紧赶慢赶半个多月到了这里。 皇上刚才处理了李家的事,李家的罪名皇上没有更改,李氏一族,全族抄家流放岭南,江南再无李家。 “你说皇儿在做什么?还有她现在在做什么。” 萧绎忽然开口。 总管太监并不惊讶,这一路皇上只要有空闲就会提起太真夫人还有二皇子还有没有出生的小公主。 想到这他不由抽了抽嘴角。 “夫人肯定在想皇上,二皇子已经九个多月,快两岁,等陛下回去二皇子说不定会走会说了,至于小公主,小公主肯定也想皇上了。” 陛下每天都念叨着小公主,他哪敢说是小皇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这天见天的热,这一路更是热得不行。 皇上为了夫人真是什么都愿意。 “是吗?”那心肝肉儿想朕?萧绎嘴角微笑,想着那心肝肉儿的样子还有臭小子和他的小公主。 总管太监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了皇上,皇上会火的。 他默默退到一边。 萧绎想了想那心肝肉儿的样子还有臭小子说不定正闹着,还有他的小公主没有他这父皇念书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想着他的小公主软软糯糯的不高兴,他就心疼。 他的小公主真是可怜见的。 想了一会,萧绎才敛起思绪,他对着总管太监:“吩咐下去,吃过过,继续赶路。” “陛下赶了半个多月路,要不要休息一下。” 总管太监虽然担心自家陛下的身体,不过陛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再说也没有用,陛下的话不容他反驳,不过他还是小心的提了一句。 “不用。” 萧绎只想尽快处理了,视察完运河水利,接见江南各地官员,这是正事,回去见他的心肝肉儿,遂摇了摇头。 总管太监只能退下,出去后看了一眼头顶,皇上说吃过就走,感觉到扑面的风,太阳已经不那么烈了,皇上为了夫人连烈日也赶路。 好在皇上的身体好。 又过了些天,行宫里的总算是得到皇上的消息,皇上已经要到江南了,之后皇上的行踪陆陆续续传来。 那些良人才人美人一下子兴奋起来,皇上要到江南了。 除开静贵人,吴贵嫔还稳着,玉嫔也眼中含了喜色,周嫔更是每天都顶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到处走。 惠妃被太后厌了,沉寂了些天,听到皇上的消息才振作起来。 她后悔,不该去求见太后。 皇上又不是不到江南。 可惜已经惹了太后不喜,后悔也无用了,吴贵嫔玉嫔早在几天前就从太后那里得知皇上不久会来江南,周嫔也从自已母亲那里由母亲分析定了心。 太后是最早得知皇帝快到江南的消息的,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迟一点知道,再然后是各大臣还有各家,江南的官员还有官员的夫人接着也得知。 整个江南全都等着接驾。 等啊等啊等,江南各地的官员接到了圣驾,见到了皇上,皇上要巡视河工,皇上接见江南各地官员。 皇上终于到了行宫,先见了各大臣,就在行宫的人都望眼欲穿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到了,给太后,让太后接见江南各地官员的夫人。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陪同太后娘娘一起,还有各家夫人,至于别的提也没有提。 太后没有说什么。 长公主南阳郡主也是一样,各家夫人想说什么见太后和长公主如此,哪还敢说什么,皇上在前面忙着接见各地官员。 后面各家夫人太后长公主接见各地官员夫人,余下的吴贵嫔等人不知道做什么了。 皇上没有给她们旨意。 她们能做的还是只能等待,等着皇上忙完,然后想起她们,或者太后提起来,亦或者找机会见到皇上。 只可惜又过了半个多月,她们还是没能见到皇上。 皇上每天都在忙,在接见完各地的官员后,皇上又不见了,再一次微服出巡了,行宫的各家还有期待着被宠幸的全部又一次呆了。 皇上又走了,又微服出巡,那她们呢? * 京城郊外别庄,杜宛宛不相信的看着奶嬷嬷怀中的皇儿:“真的长牙了?”她的煜儿长了牙了? “夫人你看?” 奶嬷嬷也满脸带笑,抱着二皇子,对着夫人,让夫人看,她也是今天才现二皇子长了小牙了。 杜宛宛惊讶的看着睡着的皇儿,再看一眼奶嬷嬷,上前一步,小心的搬开他的嘴,往里面看了看,果然看到小小白白的两粒。 那小小白白的两粒那么明显,直叫杜宛宛全是欣喜。 皇儿真的长了牙了。 皇儿已经快两岁了,前天竟模模糊糊叫了母妃,她听到后教了好久,他又不叫了,跟那个男人别扭的样子一样,教他叫父皇,更是理也不理,脚也更有劲,能坐能爬能扶着走两步了。 她的肚子也现了出来,隐隐能感觉到里面在动,就像怀着皇儿的时候。 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他知道—— 一定和她一样高兴。 他们的皇儿长牙了,长大了,玉姐儿说话不再像以前,也长了个子,长了肉,稳稳的坐着,很有大姐姐的模样。 是个小姑娘了。 时间过得真快,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她也老了,摸着小腹,看着皇儿嘴中的牙,怪不得前些日子煜儿总是不安稳。 夜里也老是哭。 ------题外话------ 哎呀,又停电了,白天只要不下雨就停电,望天,我的一万又没成,还是只有七千,明天继续。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急得她不行,以为皇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是凉到了生了病,让太医把了脉看过才知道没事,原来是长牙了,当时太医和几个奶嬷嬷也提过是不是要生牙,没想到真的是。m乐文移动网 记得太医说过长牙的时候最容易烧,杜宛宛不由摸了摸皇儿的额头,然后微微松一口气,没有热。 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去请太医过来。”她对着身边的宫人道。 “是。” 宫人一听,知道娘娘是不放心二皇子,明白娘娘的意思,忙行了一礼。 杜宛宛见去请太医了,松口气,还是让太医看一看,她转回身,又仔细摸了摸皇儿的脸,还有手还有脖子,没有现热,她又看着皇儿新长出来的小牙。 之前光溜溜的牙根上并排长着两个小牙,见皇儿似乎动了动,她收回手,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一会问问太医需要注意什么,你们平时也多注意点。” 杜宛宛看向几个奶嬷嬷。 “是,贵妃娘娘。”几个奶嬷嬷行礼。 杜宛宛没有让她们继续,让她们起来,要不是不行,她很想抱过皇儿,她已经好久没有抱过皇儿了。 刚想着,她脸色一变,她低头,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方才好像在动,只是手放上去又没有再动。 杜宛宛静静的等了一会,可能是时间太短,才四个月,手放在小腹上还感觉不到动,只有偶尔安静的时候能感受到里面像是小鱼在游动。 她的小公主。 不对,她怎么也和那个男人一样认为是小公主? 被那个男人天天念叨,她也觉得是小公主了,她摇了摇头。 小公主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如一下他的愿好了,就怕不是那男人失望,杜宛宛嘴角含笑,想到那个男人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慢慢收回手抬起头,微笑着再一次伸手在皇儿额头上轻轻动了动,她已经不再那么嗜睡,也越喜甜。 同时也喜欢辣的还有酸的,真不知道到底是小公主还是,那个男人要是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别的症状,很乖,似乎怕她太辛苦。 是个乖孩子。 几个奶嬷嬷不敢动,看着贵妃娘娘,宫人也是,杜宛宛又低头亲了亲,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 杜宛宛看向外面。 一个宫人走进来。 杜宛宛以为是太医来了,睥了一眼皇儿,也不等宫人开口便道:“让太医进来。” “娘娘,是容真和容喜。”宫人愣了下。 “哦,让她们进来吧,玉姐儿——”杜宛宛愣了下,但也没有多问直接道,更是让另一个宫人扶着她往外面去。 走了几步,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过来了:“夫人。” “夫人,出了什么事,二皇子怎么了?” 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请太医,有些着急和担心,行过礼后便抬头关切的道。 “不是,你们想多了,没事。” 杜宛宛朝着玉姐儿伸出手,见容真和容喜一脸担心看着她,她对着她们摇了摇头:“到娘亲这里来,玉姐儿。” 她对着站在容真和容喜中间的玉姐儿道。 “娘亲。” 玉姐儿早就睁着眼晴望着娘亲了,小身子也朝着娘亲的方向,圆润了许多的小脸昂着,听到娘亲的话,眼晴一亮,就要扑过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望着娘亲。 “快过来乖,怎么不过来?” 杜宛宛又上前一步,伸着手,不解的问。 容真和容喜只听到夫人没事还没有问清楚见夫人伸出手,她们看向玉姐儿,现玉姐儿看着夫人想要过去,她们松开手,摸了一下玉姐儿的头:“玉姐儿怎么不过去?” 听到容真和容喜的话,玉姐儿转回身仰头看了她们一眼,回头,一步步往杜宛宛走去。 杜宛宛微笑着等着。 玉姐儿已经是小姑娘,变了很多,就是有时还是有些怯怯。 让她心酸。 玉姐儿走到杜宛宛面前,便停了下来,望着娘亲的肚子,小脸上带着天真的担忧,容真和容喜看着。 杜宛宛低头凝着女儿的目光,她想要蹲下去,只是—— “怎么了?” 她温柔的开口,摸着玉姐儿的头。 扶着杜宛宛的宫人还有跟着容真容喜玉姐进来的宫人都看向玉姐儿,玉姐儿昂着小脸格外的认真:“娘亲有妹妹了,玉姐儿不能让娘亲抱。” 难为她小小的人儿还记着。 说完,昂着小脸,很是认真的等着。 杜宛宛又心酸又心软,双手摸了摸玉姐儿的脸,牵住她的手:“走娘亲带你去看弟弟。”她还以为玉姐儿又像以前一样,竟是因为担心她,这样小小的人儿。 “弟弟乖吗?” 玉姐儿一身小襦裙,粉粉嫩嫩的,很可爱圆润,她牵着娘亲的手,听到弟弟,就像长姐一样关心弟弟。 “弟弟乖,玉姐儿是一个好姐姐。”杜宛宛夸赞道,对着玉姐儿昂着的小脸微笑。 “娘亲,玉姐儿一会陪弟弟玩。” 玉姐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通通的。 杜宛宛却心中高兴,点头:“好,一会我们玉姐儿陪着弟弟玩,要是弟弟不乖娘亲打他,好不好?” “不好,娘亲不要打弟弟,弟弟乖。” 玉姐儿居然以为是真的,停下步子,昂头看着娘亲,坚定的摇头,稚气的声音道。 “好,都听玉姐儿的。” 看着玉姐儿坚持的小脸,杜宛宛还能说什么,心又酸又软得不行,她轻点头:“娘亲疼你。” “娘亲。” 玉姐儿脸更红,小脸红得不行,似乎不好意思。 杜宛宛牵着她的手。 容真和容喜跟在后面,她们也又欣慰又难受,玉姐儿越的懂事了,小小的人儿什么都知道,怎么不叫人心疼。 夫人想必也是吧,她们看着前面的母女俩,相互看了看彼此,什么话也没有说,其它的几个宫人跪在地上,低着头。 这位南阳郡主的义女,贵妃娘娘以前的女儿竟不再一脸小家子气。 杜宛宛牵着玉姐儿的手,带着容真到了里面,玉姐儿乖乖的上前,见弟弟睡着了,她望向杜宛宛:“弟弟在睡觉。” 杜宛宛牵着她的手含着笑意:“对,弟弟睡着了,玉姐儿要不要再睡一会?”她低头温柔问。 “不。” 玉姐儿摇头:“玉姐儿陪着娘亲。”稚气的声音叫人喜欢。 “好。” 杜宛宛心软软的笑点头。 容真和容喜看着,又看过二皇子,想到夫人还没有说为什么请太医,她们看向夫人:“夫人。” 杜宛宛知道她们想问什么,先挥手让几个奶嬷嬷把皇儿把到床榻上,让宫人去拿玉姐儿喜欢的点心过来。 拉着玉姐儿坐下走到床榻边:“玉姐儿,知道吗,弟弟长了牙了。”凝着床榻上的儿子。 “弟弟长牙了?” 玉姐儿很惊奇,惊奇的望着床榻上的弟弟。 杜宛宛颔首微笑:“嗯,弟弟长牙了,刚长了两个小牙,所以娘亲让太医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注意什么。”说着也凝着容真和容喜。 容真和容喜恍然,二皇子长牙了吗?她们盯着二皇子。 “弟弟也长了牙了,以后弟弟就能吃好多东西,像玉姐儿一样,玉姐儿也长了牙。”玉姐儿稚声稚气的说。 仰着头向杜宛宛。 “嗯,玉姐儿说得对。”杜宛宛转回视线,重重点了头,对上女儿天真的眼。 “到时候玉姐儿的都给弟弟。”玉姐儿果然是非常的懂事。 弄得杜宛宛恨不能抱着玉姐儿不放开,她含着泪和笑,低头亲了亲玉姐儿的脸:“娘的乖乖。” “娘亲。” 玉姐儿害羞了,脸又红了起来,却乖乖的站着任娘亲亲,带着腼腆的笑,闭着眼晴,昂着小脸。 “玉姐儿。” 杜宛宛亲了又亲,舍不得放开。 “娘亲。”玉姐儿也红着脸叫着娘亲。 母女俩如此,几个奶嬷嬷可不敢看,容真和容喜已经知道请太医是由于二皇子长牙,也不再担心。 “玉姐儿是娘亲的乖乖。” “娘亲,玉姐儿会一直乖乖的。” “不用一直乖,无论如何,娘都爱你。” “娘亲。” 玉姐儿害羞极了,杜宛宛站起了身,拉着她的手,容真和容喜满是欣慰,二皇子长牙了,几个奶嬷嬷默默注视着二皇子,偶尔微抬头。 “贵妃娘娘,太医来了。” 不久,太医终于来了,杜宛宛让宫人请太医进来,给皇儿看看,待太医进来看过后,知道皇儿没有热,一切都好她彻底放下心。 又问了问需要注意的,太医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了一些平日要注意的,杜宛宛站在一边记在心里,又怕忘了让几个奶嬷嬷也记住。 太医说完,用纸写了下来,交给杜宛宛。 杜宛宛这才放心。 接下来,皇儿其它的小牙也会一个个冒出来,直到全都长好,杜宛宛觉得很神奇,下一对要冒出来的是上面的两颗小牙。 长牙的时候,都会有些烧,流口水,吐泡泡,容易烦燥哭闹,因为乳牙在长,所以牙床会觉得很痒,喜欢吃手,或者咬东西。 可以喂食一些需要咀嚼的东西。 长痛时是会痛的。 杜宛宛看着皇儿才那么一点大,心也跟着痛,问了太医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痛,得知最好是什么都不要用,只好放弃。 又让太医给她把了脉,给玉姐儿看过,才让太医离开。 “夫人,二皇子长得真快。” 容真和容喜现夫人担心的望着二皇子,她们相视一眼上前一步,开口道,对着床榻上的二皇子。 “嗯。” 杜宛宛听到容真和容喜的话才缓过神来,低头觉玉姐儿乖乖的由她牵着手看着皇儿,几个奶嬷嬷低着头站在一边。 “要不了多久二皇子一定就会叫娘娘还有皇上也会跑会跳了。”容真和容喜又道。 杜宛宛知道她们是不想她难过,便打起精神,想到皇儿要不了多久就会和玉姐儿一样会叫她母妃还有父皇,也走会跑,她嘴角多了一丝笑。 容真和容喜舒了口气。 玉姐儿也看出娘亲不再像刚刚不高兴,她看向弟弟,娘亲是在担心弟弟,她会陪着娘亲和弟弟的。 “弟弟会好好的。”稚气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笑了笑:“玉姐儿乖。” 几个奶嬷嬷也跟着看过去。 “弟弟会叫姐姐吗?”忽然玉姐儿有些担心。 “会的。”杜宛宛没想到玉姐儿担心煜儿不会叫姐姐,一时失笑,拍了拍玉姐的头,容真和容喜也笑起来。 “等弟弟会叫姐姐了,我带弟弟玩。”玉姐儿放心了又说。 杜宛宛想着玉姐儿和煜儿一起牵着手玩耍,眼中全是温柔,在煜儿会叫会走会跑之前那个男人会回来吗? 杜宛宛有些思念那个男人,她另一只手摸着小腹,他们的小公主也想父皇,煜儿也是,醒来的时候总是望来望去,像是在找什么。 “三郎,你在哪里?” * 一直到南巡结束,吴贵嫔等后宫的娘娘小主都没有见到皇上,曾经她们还怀疑皇上没有来江南陪着宸贵妃杜氏,可如今皇上来了江南却不见她们,难道宸贵妃也跟着来了? 或者皇上赶回南苑陪宸贵妃去了? 太后娘娘那里,什么也没有说,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更是…… 她们连见也见不到皇上,争宠得宠更不用说,她们还以为自己能得宠,南巡下来皇上再怎么也不会再专宠宸贵妃。 还有人笑话宸贵妃。 可如今看起来她们才是让人笑话的。 除了静贵人一张脸没变化,周嫔满脸不相信,玉嫔也惨白了脸,吴贵嫔也没有往日镇定,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更是期待落空。 各家夫人,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家里有姑娘是小主娘娘的如定国公府安国分府威远侯府真的是傻了眼。 皇上难道从今往后都不宠别的人,只宠宸贵妃,不知为何大家突然觉得皇上可能真的会这样。 只宠宸贵妃一个。 安国公府定国公府几家的夫人脸色都不好了,根本没有办法可想,求见太后,太后不舒服,并不见人。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陪着太后。 让各家的男人去求见皇上,可皇上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江南各地的官员倒是没觉得皇上如何,只害怕皇上微服要是查到什么,一个个心惊胆颤的。 官员的夫人倒是知道皇上没有入住行宫,知道得多些,只是叹一句皇上真是宠爱宸贵妃娘娘啊。 惠妃一想到皇上连来看她一眼也不曾,杜氏就算远在南苑无法伴驾南巡皇上也不宠幸其它人,她和那些女人一起又一次成了笑话,太后又厌弃了自己,女儿也不听话,家里更是帮不上忙,长公主南阳郡主看也不看自己,皇上绝对是为了杜氏。 绝对是去陪杜氏了。 杜氏,她还笑话杜氏,她千方百计,杜氏什么也不做就得到一切,凭什么?她还笑杜氏蠢得被害,被送去南苑。 她和那些女人一样可笑之极,想得再多,可是皇上不给机会,又有何用。 杜氏不知道多得意。 一定在笑话她们这些人吧,一定是她让皇上这样,皇上答应了杜氏,所以才不见她们。 杜氏早就知道,早就等着看笑话。 她们居然还倒着笑话杜氏,难怪杜氏甘愿去南苑,什么也没有做,惠妃越想越觉得杜氏心机深沉。 说不定一切都是杜氏设计的,杜氏根本没有被害,李氏不过是被杜氏算计的,惠妃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杜氏肯定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们,她们想争宠?就让她们看清楚皇上心里只有她,她们想伴驾南巡,她就不来,让她们看明白就是没有她皇上也不可能宠幸她们,毒妇,毒妇,杜氏就是一个毒妇! 心机深沉,算计所有,陷害李氏,杜氏就是一个阴险的妇人。 心胸狭窄,怕被夺了圣宠,皇上你怎么看上杜氏那样的女人,要是你知道杜氏的真面目,皇上你可知道杜氏有多毒。 皇上你一定不知道。 若是皇上你知道了你还会这样由着杜氏吗? 一定不会,皇上你是明君,你被杜氏骗了。 她一定要见到皇上,一定要揭穿杜氏的真面目! 回到京城,她派去查杜氏的人一定已经查到了什么,她再派人盯着杜氏的一举一动,抓到把柄后她就在皇上面前揭穿。 皇上不会喜欢心思毒辣的妇人。 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其它的人都被杜氏骗了,都不知道杜氏是怎样的人,太后娘娘明明喜欢吴贵嫔,明明要抬举吴贵嫔皇上这样太后娘娘也不生气,说不定就是杜氏做了什么。 在此时的惠妃眼中,杜氏就是那最心机深沉的毒妇。 她很想马上去告诉太后娘娘,可是她没有证据,她不能冲动。 太后经过长公主的劝说,就算知道皇帝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去见杜氏她也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生气。 皇上是来见过她这个母后的。 并没有提起杜氏,说的都是江南的政务,还有李家的处置,她也没有提杜氏,母子俩难得没有不欢而散。 她没有再召见吴贵嫔等人。 也没有派人做什么,对于其它人的想法也没有在意,皇帝翅膀早就硬了。 皇帝既然决定了,心中有数,她劝也没用,皇帝若是没有那个心思,再怎么着也没有用,她不管了。 她是看出皇帝不会宠幸那些女人了。 就是杜氏不在,就算不在宫里,南巡江南也是一样。 她若是再生气下去,什么用也没有,皇帝的性情哪里是能劝得住的,不过白费心思,从头到尾皇帝都没那个意思。 杜氏就任她去,只要不误国,太后想完后就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也不见了,长公主见状也不说什么,南阳郡主是真没想到太后会想通的。 南巡结束,启驾回京。 江南一间小院,萧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他起身往外面去,边走边问着身边的总管太监:“多少天了?” 总管太监知道陛下每天都会问,他:“陛下到江南——” “哦。” 萧绎没有继续问停下步子,顿了顿:“已经这么久了。” 总管太监低下头,跟在后面,萧绎沉吟了一会,迈开步子往前走,急冲冲的,出了小院走到外面,外面十几匹马十几个黑衣男人正等着。 萧绎翻身上前:“都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陛下。” 总管太监轻声道:“已经照着陛下的吩咐透露出去,若是有动作就在这两天。”语毕也利落的翻身骑上另一匹马。 “嗯。”萧绎望着头顶点了点头,他来江南并不止是视察河工,接见江南各地官员,察探民情。 每隔几年江南都会遇上大水冲毁堤坝。 江南多士族,士子文人众多,各地的官员更是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他想查的是两淮的盐运。 这些官员盘据江南,两淮,李氏便是他的第一刀。 他让人散布消息,把他的行踪散布出去,就是等这些人动手。 白龙鱼服,就看他们敢不敢了。 如今南巡队伍已经离开江南,启程回京,只要抓到人他也能回去见心肝肉儿了,他天天都在想那心肝。 也不知那心肝肉儿想他没有。 “驾——” 随着一声驾,十几匹马奔跑了起来,扬起一地的灰尘,还有热气。 * 京城郊外的别庄,杜宛宛每天一早都会数一数皇儿嘴里长出来的小牙,过了这么些天,煜儿上面的两颗牙也出来了。 数着煜儿长出的小牙,杜宛宛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 两颗,四颗,六颗…… 天气更热了。 杜宛宛每天要几个宫人轮换着打扇才没那么热,房间里不敢放太多的冰,好在有玉姐儿陪着她。 容真和容喜也在,随着小牙长出来,煜儿能稳稳坐着,要是不高兴就会板着小脸不理人,再热也喜欢让人抱着到外面去玩。 喜欢玉姐儿这个姐姐,而她的肚子越来越明显,身上又胖了些许,更是让人觉得热,食欲不错,每顿多吃半碗。 就是夜里常常失眠,睡不着,到了天亮才能迷迷糊糊睡过去,腰也胀胀的,觉得不舒服。 肚子不再像小鱼一样游,游动的动作更大更快。 傍晚她会带着孩子们散布,这天夜里她难得的早早睡了过去,更是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到了一个昏暗的小庙,小庙很破败,隐隐有火光,外面是大雨,倾盆的大雨,电闪雷鸣。 远远的似乎有马蹄声,穿过大雨往小庙而来。 不久马停在小庙面前,这时刚好电闪雷鸣,杜宛宛看清了为首的人,赫然是离开很久的男人。 杜宛宛一下子高兴起来,就要扑过去。 突然马剑交击声响起,她看到了血,看到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冲杀过来,男人身边的黑衣人马上迎了上前。 雨,血,厮杀,冰冷的目光,杀气,还有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杜宛宛觉得害怕,她呆立原地,猛的干呕起来。 “呕呕呕——三郎!” 下一刻她着急的抬起头,就见一把刀冲着男人而去,她大惊失色,冲了过去。 “三郎!” 杜宛宛大叫,快速的奔了过去,可是跑了半天她现她还是离得很远,不,不要,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伴着轰轰的雷鸣声,炸在耳边,反射着刀的冷光,她看到男人脸上有血流下来不,不要,三郎,住手! “三郎,快跑。”杜宛宛再次奔跑起来,但仍然离得太远,啊,啊。 杜宛宛陡的从梦中醒了过来,她满头大汗,神色惊慌,害怕,眼中全是眼泪,三郎,她就要起身,然后才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可是真的只是梦吗?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从后院登车,沿着被参天大树和驳杂藤蔓掩盖的山间小路。绕进了基地所在地山谷口。 两名身穿山地迷彩服,全身披挂的卫兵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第一辆车上的警卫团长瞿彪下车出示了特别通行证。卫兵立刻打开伪装得几乎看不出模样的大门,等车队进入后立刻关闭,两人也随之退回小路两旁隐蔽的哨所里。 走在到处耸立着参天大树地基地中,康宁详细地向肖友明和丁延年介绍基地的布局、功能,他指着东面山脚下正在忙碌地五百名大瑶山工程兵介绍道: “现在施工队伍正在一点点地爆破掘进。半年之后,那条隐蔽性极高的一点二公里长的区域,将建成一百二十间营房和仓库。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到八百人集训,同时也建立起我军的第一个正规的军校。 目前,基地内有七十余名教官和后勤保障人员,一个特种兵中队驻训,另有一个五十名连排级基层指挥员在进行为期三个月地进修,安全保卫工作由警卫团一个连负责。” 肖友明看到基地的设施,感到十分的新鲜,对这种高难度地训练器材和设施是否有人能够正常使用,表示了充分的怀疑。 陪同的特种大队大队长路小军介绍说:这些设备是驻训特种兵自行设计的,供日程训练和特种大队进修人员使用,中高级进修军官主要是以理论学习和战略战术研讨为主,不需要使用这些难度较高的器材,不久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常规训练区域。 正说着,一旁的丁延年突然低呼起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丁延年正兴奋地举起右手,不停地挥动着,和迎面走来的一队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人马打招呼,可是不管丁延年如何挥手,队伍中十五个浑身湿漉漉的军人没有一个敢回应一下,边上六名同样装束的教官,面无表情地带队走过众人前方二十米,在五十米外的一片平坦的泥地上停了下来,六个教官轮流训话和评议每个人的训练情况,足足折腾了二十分钟才宣布解散。 六名教官这个时候才一改刚才的傲慢,迅速列队大步跑了过来,排列整齐地向康宁等人敬礼致意。 丁延年的一班朋友随后拖着疲惫不堪的沉重脚步围拢上来,与迎面跑过去的丁延年和两个随行侍卫热情相见。 一番说笑之后,丁延年好奇地问道:“大军,你这家伙没见我挥手,也该听到我喊你的名字吧?你们看都不敢看过来,是不是这里的纪律很严格啊?” “何止是严格?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丁延年从小到大的好友黄大军委屈地连连叫苦:“自从进入这个训练基地后,我们兄弟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上理论课的时候还好一些,每天两次理论课,能休息四个小时,其余的日子就别提了,老子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猪狗不如,在那帮biantai的战术教官眼里,我们这帮兄弟一点儿尊严也没有,每次训练都累得筋疲力尽。好在现在还算是慢慢适应了,刚来那几天给那帮教官们使唤得就像牲口一样,连睡觉都得睁着眼睛,生怕一声哨响集合去晚了,唉——” 丁延年看到自己最好的弟兄如此沮丧,非常惊讶。他深知被瓦邦联军将士称为拳王的黄大军的武勇和火爆脾气,谁敢惹他不高兴,绝对没好果子吃,如今这副无可奈何的倒霉模样,真的是非常罕见,于是他不解地问道:“不会是你们得罪教官,所以人家拼命地整蛊你们吧?” “谁敢得罪那帮biantai啊?虽然我们心里都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们好,但是这口气就是不顺。***,我算是领教他们军队的残酷了!” 黄大军边说边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他们是故意为难我们,结果现他们要求我们做的,他们自己都能做得到,还有什么脾气?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挺能打的,谁知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早饭都吐出来了,不服爬起来继续,结果输得更惨,窝囊啊!这些教官还说了,和正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的官兵比起来,他们自己都得装孙子,这下我们还敢说什么?” 不远处地肖友明和康宁等人听丁延年这班人说话挺有意思的,全都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肖友明就提出请求,想看看特种队员是如何进行训练的,获得了驻训中队的答允。很快,六十四名官兵就像玩儿似的把场地上的器材和设备全都使用了一遍,看得肖友明和丁延年等人目瞪口呆,就连黄大军等十五人也都是满脸的崇敬和向往。 一个小时后,看着完成二百米射击的特种队员从容离去,心情激动的肖友明转向康宁大声说道: “阿宁,无论如何,你要接下我部派出的五十名学员,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康宁哈哈一笑:“没问题!” 第五百四十七章密约 基地内用过丰盛的晚宴过后,肖友明领着一直默默跟机要参谋,与康宁、刘海澜和涂文胜三人一起,乘车返回了将军府后的营房,稍作停顿,立即便展开了实质性的协商。 一杯茶喝完,深有感触的肖友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次来到这里,所见所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出之前,鲍总和我做了深入的探讨和协商,之前我们也希望能和第三特区的丁英老哥一样,在烟膏和精粉生意的良好合作条件下,与你们建立起初步的军事协作关系,并且在药品、粮食和其他商贸领域展开紧密的合作。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想法还是太过保守了,我看到了你们的强大实力和诚恳态度,更让我感叹的是你们与丁老哥之间的开诚布公、互助互信的全方位合作。说实话,你们之间的这种合作关系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康宁微微一笑:“明叔,其实我们这些晚辈早就想去各个特区亲自聆听各位前辈的教诲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个机会。而且自己立足未稳,无名无份的,该以什么由头来见你们呢?要不是去年十一月份偶然与延年一见投缘,我们与第三特区还真没有如今这个合作的局面。” “嗯……不错,很多时候就是个缘字啊!” 肖友明感叹一声,随即展颜一笑:“阿宁,你们的实力远在外界的估计之上,这些你就不要过谦了!我很想知道,你们对我们之间加深合作一事有什么看法。请尽管提出来,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康宁爽快地说道:“我还是先说说生意上的事情吧。我们占据地理上地一些便利,领地同时与国内、老挝和泰国接壤,有一定的资金来支撑,与方方面面的关系也都还不错,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前提和基础。明叔。你们拥有掸邦四个特区最大的地盘,拥有最多的土地和人力资源,完全可以在烟膏生意上更进一步,还有就是几个玉石矿场、一个锡矿、两个铁矿和不少地林木资源。要是能够有一支高水平的矿产勘测队伍进去帮忙,我估计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毕竟多年来风雨飘摇的缅北还是一块处女地!虽然你们地玉石和珍稀林木没有丁英前辈他们多,但是综合优势却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更让我们羡慕的是第二特区军民团结一心的可贵精神,要是能利用好这些优势。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因此,我们认为彼此之间在商贸上的合作还是大有可为地。不知前辈是否同意我的这个观点?” “有见地!” 肖友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阿宁你们这么有信心,那么你认为在生意上我们之间怎么合作才好呢?” 康宁笑着说道:“首先我们还是非得紧紧抓住烟膏地经营不可,因为这是立竿见影的东西。我个人认为明叔你们的步子还是迈得太小了,如果不充分利用这两年美国陷入反恐战争的有利时机展自己,两年之后情况就很难说了。 我听说你们建有两个烟膏加工厂。但由于设备陈旧工艺落后,提取的精粉纯度不高,很难获得原本应该获得地利益。所以我建议你们应该立刻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因为罂粟收割的季节就在眼前,耽误一个月,恐怕就又要耽误一年时间了。如果明叔有兴趣,我们可以立刻采购一套先进的设备回来,并派出人员前去帮助你们安装调试,尽可能在两个月内投产,这样一来,至少能消化你们收获地一半烟膏,其他来不及加工的部分,你卖给我们和其他人都行,这样起码能使你们的收入比往年增加一倍,解决武器弹药和军饷问题之后还能办很多事情。” 肖友明赞同地点了点头:“订购那样一套新设备需要投入多少钱?你告诉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一分钱不要!这就算是我们这帮晚辈孝敬给前辈们的一点儿心意吧。”康宁笑呵呵地回答道。 肖友明眉头一皱:“阿宁,你们不会有什么额外的附加条件吧?” 康宁郑重地回答道:“半个条件也没有!明叔,你们生产出来的成品爱卖给谁就卖给谁,晚辈没有半点儿意见。只有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最好不要卖给内地的毒品贩子,否则以后很难得到国内政府的支持,何况卖到南面去,价格更好一些,还不用整天担忧内地不高兴。如今的内地可不同往日了,你老人家也看到了,第四特区就是胡搞乱整,最近连喝水都成问题了!” “你说得不错,情况真的是风云突变啊!我们也对上月底内地突然采取的前所未有的强硬措施而感到有些不对劲,看来这个局势真的变了。” 说到这里,肖友明略微停顿,话锋一转,看着康宁笑道:“阿宁,你们和延年的合作可是赚得盘满钵满啊!哈哈……接下去恐怕利润更加可观吧?” 康宁如实回答:“明叔说得不错,不瞒你老人家,我们掸邦地区的烟膏产量占整个缅北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延年他们和我们已经结成了商业上的联盟,我们这两家的产量总共只占掸邦地区的百分之三十,彭家生前辈的第一特区占百分之二十左右,林民贤主席最多也就占个百分之五,剩下的就是明叔你们这个大头了。如今,彭家生前辈和林民贤主席都自珍羽毛,不敢置办毒品工厂,而是把他们的烟膏全都偷偷地卖给我们,加上你们也卖了一部分给我们,因此我们已经逐步走向了垄断,定价权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里,加上我们高质量的产品和通畅的销售渠道,利润逐渐提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是明叔你们信得过我们,也可以像丁老前辈他们一样,把精粉全部卖给我们。由我们统一包装,统一销售,估计要比你们自己卖赚得多一点儿,货款也回笼得快一点儿。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按照给丁老前辈地价格向你们买下来,再去转手倒卖。 上一笔,哈哈!” 肖友明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可厉害啊!哈哈,这件事我就可以定下来,临行之前鲍总已经给我授权。卖给你们不但赚得更多。还省事一些,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也想在玉石翡翠的加工销售上面,与你们展开合作。阿宁,你提个行得通的方案吧。” 康宁想了想建议道:“明叔,你们和丁老前辈都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了,目前整个缅北也只有你们两家是出产玉石翡翠的大户。你何不去找丁老前辈好好谈一谈?只要前辈们决定下来的事,我们这边绝对没有意见。” 肖友明没想到康宁如此地大度和豁达。心中对这个气度非凡的后辈十分欣赏。他点了点头,大声赞道: “好小子!怪不得丁老哥他们如此放心地与你们合作,今天我这个老家伙算是惊喜连连,眼界大开了!生意上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对合作的前景我充满了信心!阿宁,你也说说吧,总不能总是我们赚便宜。让你吃亏啊,有何要求和建议,你尽管说出来。” 康宁感激地说道:“不敢瞒你老人家,去年十一月初我们取代杨盛成之时,在第一特区地彭家福前辈见证下,我们与相邻的第四特区林主席定下了口头协议,彼此友好往来,互不干涉,一直以来我们也是这样做的。尽管我们非常关心北面三个特区的战事,但由于实力有限和彼此之间缺乏足够的了解和信任,我们也只能做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由于某些长期存在地客观原因,我们之间的生意都需要经过林主席地地盘,林主席不收你们的过境税,但是我们卖给你们的东西绝对需要缴税,因此很多生意我们一直不敢做得太大。我这里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我们想获得你们的支持来谋求什么特权,而是希望以后的生意能在我们地边界上进行,这样我们也能省点儿麻烦。” 肖友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对康宁笑着说道:“我今天听延年说,自从内地关闭打洛关口后,一周来你们每天给第四特区送去两辆车的油料,一卡车的大米和两卡车地其他日用品,而且从未提过钱的事,不知林主席对此有何表示?你们有没有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 康宁摇了摇头:“提什么要求啊,实际上我们也只能作到这个份上了。明叔,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油料完全是由内地供应的,我们这边也很紧张啊!水电站没有建成前,各个工地和军营全都靠燃油电,挤出这点儿支援第四特区还不敢让内地知道,站在我们的立场上真的很难啊!昨天林主席的助手打了个电话给我们甘大哥,说是林主席过几天可能要到我们这边走走,以表谢意。 这让我们感到挺不好意思的,值此困难之时,帮不上什么忙,更不敢向林主席提什么要求,要是林主席亲口提出什么要求来,我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唉!顺其自然吧。” 康宁话中蕴含的深意,在尔虞我诈中纵横了数十年的肖友明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刻,他准确地把握到康宁心中的无奈,同时也看到了林民贤的窘迫境况,否则素来爱面子、讲风度的林民贤根本就不会亲自前来。 但是,康宁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还一直不停地支持林民贤,又通过改变交货地点的方式暗暗表示自己的不满,在道义上做得漂漂亮亮,无可挑剔,让人佩服之余,情不自禁产生同情。 康宁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城府和心计,怎么不让肖友明感到震惊? 肖友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脸露微笑,静静地看着康宁。康宁从肖友明那双睿智的目光中敏锐地觉察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眼前这位令人尊敬的长者看穿了。 康宁微微一笑,拿起茶壶,缓慢而又恭敬地给肖友明续上茶,放下茶壶后低声说道:“明叔,我们打算接受林主席双方合并的建议了。” “什么?” 肖友明大吃一惊,双手剧颤,手里刚刚端起的茶水,顿时溢出了大半,但心神震惊的他竟然一点儿没有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康宁,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康宁竟然提出这么重要的问题来。 康宁无可奈何地说道:“林主席在你们到来的前一天,派他的助手潘少群副主席前来,说是需要我们给予更大的援助,我们答应了,目前正在向泰国和老挝的朋友购买油料和大米等物资。潘副主席好像是无意中说出林主席的这个意思,当然也会给我们一定的好处,就是允许我们管理自己的地盘,允许我们展开自己的贸易,每年上缴一定的税赋,并在第四特区受到外来威胁时共同进退,具体的事宜尚未协商。林叔,你也知道,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地蹲在这片地方,要是哪天得罪了军政府,就只有死路一条,哪怕你和丁老前辈想帮我也是鞭长莫及。因此我们不得不妥协,以求得法律上的合法地位,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得这么做,还请明叔谅解!我打算明天也把这个情况告诉延年,让他回去转告丁老前辈,到时恐怕林主席会按惯例,邀请大家一起前来见证这个合并仪式。明叔,请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们之间生意照做不误,有何吩咐,小侄等人定会全力以赴。我们现在只求个正式的名份而已,你老就放心吧!” “千万不可!你可真是幼稚啊!” 肖友明激动地站起来,手颤抖着指着康宁,显得极为生气。 第五百四十八章忍气吞声 日上午,密商了一夜的肖友明和康宁同乘一车,跟随瑶山蜿蜒平坦的道路,从容地下山离去。 圆满完成此行重任的肖友明,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打着盹,康宁望着车窗外的延绵群山,默默地思索着。 凌晨两点,双方完成商贸方面的联盟协定之后,肖友明和康宁两人一起回到了大将军府,闭门密谈,一直到清晨六点,两人才走出高大的府邸,来到宽阔的院子里散散步,活动筋骨。这个时候,两人仍然像昨日相处一样,低声交谈,信步而行。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些什么,两人的表情除了略显疲惫之外,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和自然。 车队顺利地回到了万岗。 肖友明在午宴过后致谢请辞,丁延年本想再多待几天,万岗的展模式实在是让他深受启。康宁上前对他低语了一番,丁延年脸现喜色,欣然决定与肖友明一同返回。 微感疑惑的肖友明在康宁和陈朴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茂林兵站,在装备部长甘少铭的引领下,与大家一起走进警备森严的装备库,满仓库玲琅满目的武器装备整齐排列,寒光闪闪,让肖友明和丁英不禁低呼起来。 康宁指了指面前的崭新狙击步枪和at4, “明叔,你老人家难得来一趟,要是让你这么回去,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两种武器都是产自俄罗斯的好东西,是我们在马六甲军火黑市上弄回来的,上次我们地几个兄弟从丁老前辈那里回来汇报说,要是能够装备一定数量的优质狙击步枪和大威力的单兵火箭炮。政府军绝不敢把阵地设得那么近。于是我们就想办法弄了一批回来。由于数量不多,我们只能各送给你老人家和丁老前辈每人一百支狙击步枪,十组火箭炮,连同相应的弹药,一起送到你们地头,还请明叔收下吧。” “阿宁、各位。太谢谢你们了!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些正是我们急需的装备……实在太好了!我没想到你们一下子能弄回来这么多,让我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啊!” 深受感动的肖友明紧紧抓住康宁地胳膊,向身边的甘少铭和陈朴等人不停致谢。 陈朴笑着说道:“明叔。你千万别客气,咱们是一家人嘛,哈哈……少铭,你给明叔和延年介绍一下装备。” “好的。” 甘少铭走到一摞木箱前,指着架设在上面的火箭炮说道: “狙击步枪大家都知道,我就简要地说说这玩意儿吧。它地全称是at-4反坦克导弹,:.瞄准镜……整套武器系统全重二十三点五公斤,最大射程两公里,破甲厚度达五百毫米,还配备了最新的热成像夜间瞄准镜,夜间随意使用。目前世界上大多数坦克都怕这玩意儿,对阵地火力点的摧毁更不在话下。由于供货稀少,我们只搞到了二十五组。五百火箭弹。由于数量太少,价格也偏高,下一批二十组恐怕要到两个月后才能拿到,因此我们只能送给两位各十组先用着,这四百炮弹药一起送去,请明叔回去之后吩咐手下弟兄,后天凌晨五点在你们和第四特区交界处的南垒河西岸东明码头接货。” 丁延年激动地说道:“甘大哥,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们能得到这样的武器就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也不能白拿!” 康宁看到肖友明也想开口,连忙说道: “延年,这不是钱的问题。说实话,我们这几个特区不管是谁,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前我们帮不上你们什么大忙,比起天天都在打仗、在拼命地前线的将士们,我们心里不安啊!这些武器就权当是我们地一点儿敬意吧。以后有需要以后再说,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宁哥……” 丁延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肖友明长叹了一声,拍了拍康宁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不说了,再说就显得小家子气了。阿宁,委托你帮我们再定购一批这两种武器,数量越多越好,最好能是你送给我们的这批武器数量的十倍,价钱你报个数就行了,唉……我这老家伙,活了几十年,到头来还要赚小辈地便宜,实在惭愧啊……” 陈朴哈哈一笑:“明叔,你这是说哪里去了?咱们还怕礼物太轻,拿不出手呢,哈哈!” 甘少铭也说道:“明叔、延年,下次不用再花冤枉钱了。laomao子这玩意儿就是贵,我们定购的第二批只有二十组,但是炮弹却多达六千。这样的武器能用完六千炮弹也就算值了。狙击步枪我们倒是定购了五百支,加配最新地热成像瞄准器,对夜间作战和猎杀很有帮助,货一到就可以马上通知你们。” 面对如此盛情,肖友明和丁延年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将这份重情厚谊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康宁和陈朴等人一直将他们送到上游五公里的码头,看着他们的船影消失,才转身上岸。 回程途中,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甘少铭转过身子,对康宁和陈朴低声叹道: “说实话,一下送出这么多武器我心疼啊!明知道这会给咱们带来巨大的好处,可几百万美金的东西加上所花费的力气……就像送出自己的儿子一样,心里不好受啊!” 康宁和陈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康宁笑完,拍了拍甘少铭的肩膀:“甘大哥,如果你把我们所做的这 得到整个第四特区进行比较,你心里就好受多了。” 陈朴点了点头:“是啊,只要能获得两个特区的支持,再加上我们此前制定的策略,林民贤就不足为惧了!”说到这里。他转头向康宁问道问道:“你和明叔谈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和咱们事先分析的差不多。” 康宁详细地解释起来:“明叔一见面就对我们地军力倍加留意,并说此行主要是想展开军事方面的合作,同时加深双方商贸领域的展,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他们需要我们在军事上的全力支持。我听完就判断出明叔一定是得到了鲍有祥的明确指示。准备给我们带来足够的、让人心动地好处。这个好处没有别的,他们都是在这批土地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最后硕果仅存的几位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有钱有枪,目前唯一缺少的就是个正式地名份。因此他们的底线就是支持我们坐大,以换取和我们在方方面面展开更为紧密的合作,甚至直接加入他们对政府军作战的行列,毕竟此前丁英部得到的好处他们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陈朴点了点头:“不错,果然和我们事先地分析没有什么出入,昨晚密谈的结果如何了?” 康宁低声回答:“首先是丁英部与我们合作带来地巨大利益让明叔叹服。他当即就和文胜签订了匆匆打印出来的商贸结盟密约,接受我们无偿支援的一套提炼设备。和丁英部一样,将毒品全部交给我们、由我们来统一掌控三家的对外销售,按比例分成。玉石翡翠这一块也与丁英部一样,进行三方共同合作。”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三方面的利益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不就等同于实质上地结盟了吗?哈哈!”陈朴高兴地笑道。 康宁点了点头:“基本可以这么说,只有共同的利益,才会有共同的目标。只要在经贸上展开紧密合作,以后就会变成谁也离不开谁,哪一方有难,另外两方都不得不出手帮助。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大地问题,明叔没有直接表态支持我们取代林民贤,丁老前辈虽然与咱们秘密结盟,但目前也只能暗中以行动进行支持。因此我判断,明叔很可能担心我们坐大之后对他们的安全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他们目前无法对我们未来的展进行预测,说得不好听,他们是担心我们将来就像吞并林民贤一样吞并他们,这就是他们迟迟不肯表态的原因。 可是他们也忽略了一点,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这个时代已经不是盲目信仰的时代了,经济和文化上的渗透和侵略,也许要比战争本身来得更加可怕,因此我的意见是先不要急,我们还得忍气吞声,甚至逆来顺受,一旦取得合法的地位,就谁也挡不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了。” 陈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意见,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不能急,急则生乱!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先对外示弱,花大力气稳定内部,统一思想认识,否则仲明他们肯定哇哇叫唤。” 甘少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连警备部队也不能按计划换装了,否则很容易让外界看出咱们的野心来。” “不错!” 康宁一脸严肃地说道:“不但不能换装,还要把军队第一批装上的新车牌拆下来。各县镇政府部门已经喷成上白下黑、装上警灯喇叭警报器的警车立即就地封存,包括两百辆各县镇派出所刚刚装备的警用摩托车。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欠缺考虑,以前我们都太急了,没有想到这样会带来怎么样恶劣的影响。好在尚未造成什么影响,现在保持低调还来得及。” 陈朴立刻表态:“确实应该这样,所有车辆和换装的装备全都封存起来,等到我们获得生存权的那一天,才让它们公之于众吧,在此之前,只好委屈一下了。等会儿回去后我立刻通知下午召开军委扩大会议,必须让所有人都明白眼前的严峻局势。各部门各单位的政工人员必须动起来,做好宣传和引导工作,这股怨气就先憋着吧,憋得越紧,爆的那天就会越畅快,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远了!” 康宁对甘少铭叮嘱道:“甘大哥,这两天你抽个时间去一趟大其力,和肖先河大哥一起去见见貌林潘将军,再一起去景栋见见温松将军,我们得争取在八月份温松将军调到仰光任职之前,把我们的名份定下来。告诉先河大哥,该花钱就花钱,千万别省,而且他还要到仰光去走一趟,从阿刚那里支取一两百万美金去,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打点好,否则弄不好,我们不但得不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甚至还会受到政府舆论的攻击和反对,切记!” “我明白了!开完会我马上启程。”甘少铭重重点了点头。 康宁转向陈朴建议道:“陈大哥,能不能让缅甸情报处长卢晓楠辛苦一点儿,这段时期亲自坐镇仰光情报站?” 陈朴笑道:“不但要让卢晓楠去,我还要责成军事调查局的周敏亲自负责这件事情,力争做到万无一失。” 第五百四十九章焦点中的焦点 北局势随着列车出轨爆炸、水库崩塌和流民遍野等一新闻报导,终于成为了亚洲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瞩目的焦点。政府军与缅北各特区军队之间的长期对峙和零星战斗,让蜂拥而至的各国记者兴奋不已,在各国记者的笔下,缅北的内战已经是仅次于美国对阿富汗的入侵和占领的重大事件了。 随着两会的结束和权力的顺利过渡,古老的东方巨人终于能静下心来,把目光投向西南边陲以外的这块多灾多难的土地。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第五陆战步兵团在第七舰队的运送下,悄悄进驻了泰国的军事基地,一股潜在的压力犹如一块黑沉沉的乌云,漂浮在东南亚上空。 昆明市城西的军营会议室里,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将宽大的会议室与外界隔绝开来,考究的天花板上的抽风机在不停顿地工作着,将宽大会议室里的缕缕烟雾排出室外。 十米长、两米多宽的椭圆形会议桌旁,将星云集,其中不乏头花白、名声显赫的军中名将,所有人都肃容正坐,用心倾听一位中将的报告。 “……我们已经可以断定,缅甸的局势和内政即将受到外来势力的进一步干涉。由于政府军在第一季度的数次失败,大量基础设施接连被炸毁,致使战略运输线几乎陷于瘫痪之中,整个缅北战线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甚至可以说这种局面对三个陷入战火的特区更为有利一些。但是,我们必须看到,三个特区基于自身力量的薄弱与后续战力地不足。同样也无法利用政府军内部的重重矛盾和低迷的士气这一良机,展开战略性的反攻或者大规模的局部反击。” 杨清泉念完一组整条战线的兵力配置地数据,放下稿子,大声说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军政府各派之间受到外来势力的分化瓦解,很有可能会使整个缅甸政局生巨大变化。形成大范围的社会动荡;亲西方地***各派,很可能在美国分裂势力的煽动和支持下结成联盟,进而引大规模的分裂和内战。从缅甸首都仰光出现的大规模***游行、美国正在加紧的布局和以及周边国家谨慎的军事反应来看,这个可能性正在一天天变大。以上是我地报告结论。宣读完毕。” 一阵紧张的讨论随即展开,半小时后,年近七旬地上将向杨清泉赞许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清泉,你的分析获得了我们的一致认可,也形成了全面参与缅甸各方面调停的意见。但是在目前的局势下,在如何着手地问题上。我们出现了一些分歧,对此你的意见又是如何?” 杨清泉认真回答:“我个人认为,首先应当从普遍的国际共识入手,高姿态地表示我们愿意接受缅甸政府和周边各国地要求,对缅北交战各方进行外交斡旋。最低目的力争做到敦促交战各方达成停火协议,这样一来,就能使军政府暂时放下这个后顾之忧。 抽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内部政治上的矛盾和平息逐渐引的**,以保证他们有个安定的社会局面去解决众多的内部事务。这是我的初步设想,需要我们的方方面面共同努力,一同完成,相信只要缅北实现停战,其他的问题很快就可以见分晓。” 上将沉思了一下,目光逡巡会场一圈:“各位,你们的意见如何?都说说吧,不要有什么保留,咱们军中没有必要像搞外交的那帮家伙那样,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说了半天回头一想还是满头雾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几位军中老将纷纷表示支持杨清泉的意见,最后著名战略专家刘中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原则上同意杨清泉将军的意见,也赞成在外交努力的基础上用行动表明我军的态度,只是在实行的力度上应该予以更进一步的支持。其次,我个人认为,在对待四个特区的问题上,我们还是需要保持长期以来的习惯,避免动作太大而引美国人更进一步的反应,从目前美国人在印度洋和马六甲海域几个基地的动向分析,他们已经一定程度上从反恐问题中缓出手来,我们应当尽量避免激怒他们,只需要保持现状,更符合我们国家目前改革开放的展要求。” 王中将哈哈一笑:“小刘啊,你的意见不错,只不过我们身在一线,对某些问题也有一定的看法。从美军增兵和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反应来看,我们认为这恐怕不单止是对方的一种试探,而是明确向我们显示他们的一种态度,那就是对别国的内政真正的展开干涉,同时也是对我们国家展的一种牵制甚至威胁。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做出一定的反应,而且这个反应还需要坚决一些才起到威慑作用。哈哈,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抛砖引玉,供大家参考一下,哈哈!” 会议就此进入了实质性的讨论之中,室内弥漫着袅袅的香烟青雾,连续三个小时之后,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厚重的窗帘缓缓打开,一抹斜阳透入室内,杨清泉这才现已 时节。 这个从上午开到现在中途只休息半个小时的会议,让人感到丝丝疲惫,但却又感到任重道远。 “清泉,你留一下。” 上将说完,继续低下头,与身边的成都军区三位老大继续交谈。 杨清泉收起桌上厚厚一沓的文件,将黑色公文包交给大步走上前来的机要秘书,轻轻走到上将左下首的第二张椅子旁坐下。 上将轻轻笑了一声,摘下老花镜,吩咐身边的人都坐下,看着杨清泉低声问道:“清泉,你对会议做出的决定有何看法?” “中规中矩、四平八稳。”杨清泉微笑着回答。 众人哈哈一笑,上将伸出手指。对着杨清泉虚点两下: “清泉的评论也是中规中矩,四平八稳地嘛,哈哈!狡猾的东西……会议做出的决定是个大方向,是这一阶段行动的战略方针,具体的事情还得需要你们这帮当家人自行决定。 今天清泉在会议上的表现就很好,顾全大局。虚怀若谷。小王,你这个家伙表现就差点了,你地那些屁话听起来好像挺在理的,可仔细一想。全都是冷嘲热讽,你这脾气还是和自卫反击作战时一个模样,属于死不悔改的那一类。” 王军长咧嘴一笑:“不至于吧?嘿嘿……我这人就是性子有点急,听到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心里闷得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解决问题地关键在缅北。而关键中的关键就在不断壮大的孟雷地区的康宁部,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大家会前都看了绝密情报,也都知道政府军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尴尬场面,很大程度上是康宁这兔崽子出其不意、从中搅和地结果,如今只要能说服康宁停止捣乱,其他三个特区中最为强横的丁英部和鲍有祥部立刻就会安稳下来。彭家生部早就不想打了。政府军更是巴不得停下喘口气,只要缅北这仗不打了,政府军就能腾出手来解决家里地麻烦。这是内因,是解决问题的主要因素,这么简单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扯到波斯湾去?这不是瞎扯蛋吗?”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上将也被手下爱将逗得连连摇头大笑:“你这家伙,还是口无遮拦的,怪不得到现在还上不去,你这思想境界有待进一步提高啊。” “再提高也到顶了,恐怕今年底我就提高到老家干休所去了,哈哈!”王军长虽然是自嘲地大笑,但每个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几许无奈和伤感。 上将轻轻摇摇头,和声说道:“你别想着撂挑子,我给你透个底吧,你还得再干一届,这是集体研究地决定,清泉也还需要继续留在这里,未来一两年内都不太可能回总部,虽然总部非常需要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来担当重任。我呢,今年年底就会正式退下来,恐怕这次回去之后,就难得有时间来看望你们了。新的班子需要组建,要保持工作地连贯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上将看到大家情绪低落,默不做声,笑了笑提高声调,用他惯有的洪亮声音说道: “今天这个会议开得很好,大多数同志都有清楚的认识,都有深重的危机感,这非常不错!我们和地方搞经济建设的不一样,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憧憬什么歌舞升平的生活,十三亿人民的重托时时刻刻都压在我们心上,来不得半点儿的懈怠。像今天这样就很好,大家眼光开阔、态度务实,很清晰地看到问题的关键,大部分同志都表现的很不错,我感到很欣慰!特别是你们这个团结一致的领导集体,还有清泉这一批总部下来的同志,大家团结协作、亲密无间,取得的成绩非常好!回去之后我要提倡这种精神,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时时牢记国家人民的利益,牢记自己的重任和荣誉!” “是!” 入夜,茶几上两杯热茶,飘散着诱人的清香,棋盘上的对局刚刚展开,就在即将进入接战之时,杨清泉不满地瞪了对面嘴里哼着小曲的王军长一眼: “你高兴什么呀?不就是升了一级吗?老领导这是在照顾你,让你退休前混上个上将过过瘾,瞧你乐成这样,没出息……你再用这破嗓子瞎哼哼,我可不和你玩了。” 王军长哈哈一笑:“眼红了?哈哈!让我不哼歌也行,到时你可得给我敬礼。” 杨清泉嘿嘿一笑:“你说,要是我那混账侄子自己给自己封个上将,万一哪天你和他见面,你给不给他敬礼?” “我给他一巴掌!一群土匪要老子敬礼?老子非扛把枪将他们全都‘突突’了,哈哈……快,该你走棋了……” 第五百五十章初次见面 四特区主席林民贤终于来了,两辆特制的豪华防爆奔在六辆中吉普运兵车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康宁部的领地。 一身便装的康宁,亲率甘少铭、石镇和涂文胜,到边界白石村恭迎,寒暄过后,便一同前往万岗大营。 林民贤此行实在是迫不得已,连续十天的外交努力,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内地严词拒绝了在林民贤声明正式取缔赌场前展开对话;自顾不暇的景栋军政府根本就不管第四特区的死活,反而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明知故问地频频询问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国内的怒火?向自己的老岳父彭家生的第一特区求援,又因为需要通过第二特区鲍有祥部的道路无法通行卡车,进而束手无策;与此同时,鲍有祥部正在全力以赴与政府军作战,就算愿意放弃宿怨,伸出援手来,又哪里有什么剩余物资支援一直处于歌舞升平生活中的林民贤?唯有康宁部每天都会送来一定量的燃油和生活物资,虽然杯水车薪,总算是聊胜于无。 由于康宁部的五辆军用卡车半个月来的支援从不间断,慢慢地赢得了第四特区军民的心,特别是押车的官兵每当看到路边饥肠辘辘嗷嗷大哭的孩子,就会停下车来,将自己自用的干粮和罐头慷慨免费赠送给他们,宁愿自己饿着肚子打来回,也不愿眼看着悲惨的一幕在眼前生而无动于衷。尤其是不少官兵,还不时利用运输的方便,为公路沿途的村民捎些盐巴和食油。 康宁部军队地种种义举,很快就在第四特区军民中广为传播。不少民众听说万岗城和孟雷城有无数的工作可做,有政府分配的临时住处和免费的医疗措施,那里的军队对待民众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好,就连原本贫瘠地山区也没有一个人饿肚子,于是,原本安逸的第四特区。开始出现了零星的走往和探视的民众,许多人都想亲眼看一看,传言与现实是否一致。 四方袖手旁观之时,只有康宁部给予了第四特区援助。可每天两辆闷罐卡车送来地油料只够特区官邸和军营使用,偶尔多出的一部分,也迅即被两大宾馆赌场抢购一空,消耗完存货的民众和其他商铺,只能用松子照明,连蜡烛都成了抢手货。 更加要命的是。因为林民贤部与康宁部秘密达成的烟膏销售协议,原本种植农作物的大量土地。已经悄悄改种罂粟,眼见着收获在望,一直依靠内地供给地粮食,却在这个时候嘎然而止,本就不多的存粮眼看迅速消耗殆尽。这个很可能引民变地危机,让林民贤不得不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屈身前往康宁部寻求解决的办法。 林民贤对康宁部的援助哭笑不得。他非常清楚,这根本就是康宁部的一种策略,目地也很明显,那就是借机这次难得的时机,胁迫自己答应他们的某种政治要求。这个原本被林民贤视为绝对王牌从不示人地资本,如今也不得不拿出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渡过眼前这场危机。 车队经过水电站施工工地,与林民贤同乘一车的彭家福指着横亘大河上的电站大坝,一脸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水电站吧?什么时候开始建造的?” “都快建造四个月了。听说这个水电站建成之后,将能保证整个万岗地区的所有用电。虽然这个电站就规模来说,只是属于中小型电站,但是在我们缅甸这个穷地方,就算是大项目了。唉……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他们能够建起来,以为他们也是喊喊口号,做做姿态,以换取当地民众的支持。后来少群因为商贸合作,到这边走动了几次,回去后就及时地告诉了我这边工程的进度,我才知道他们是来真的。向内地的朋友打听之后证实,这是云南一个有名的水电建筑安装队伍承建的,工期全长十二个月,保证电。那个水电建筑安装队就是原来帮我勘测过南垒河的专业队伍,在整个大西南地区很有名气,我才相信他们说到做到,居然不是说空话。” 林民贤说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民贤声音刚停,道路两旁出现的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让两人情不自禁地停止了交谈,目光都投向了车窗外面。 进入茂林镇北三公里处,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平坦宽阔的水泥道路。豪华越野车行驶其上,安静快捷,一点儿颠簸也没有。 彭家福无比惊讶地放下厚实的防弹车窗,默默无言地看着眼前向后逝去的一座座厂房,一栋栋四层高楼,看着数以千计的建筑工人在各个工地上辛勤劳动、全副武装的身着黑衣制服的警察,在悠闲地四处游走,维护安全和秩序,一时间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彭家福几乎是下意识地联想到自己占领了近二十年的第一特区,略作比较,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特区就像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这么多年碌碌无为,由于几个特区情况都差不多,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幕热火朝天的情景,让他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眼前的景象,同样使得林民贤深感震惊。尽管此前他听到手下不少的报告和议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超出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此时的林民贤,心中感到深深的忧虑,甚至还有些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康宁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意识到康宁部的实力,已经远远地超越了自己,心中原有的优越感和启程时强大的信心,在一点点的消失。 林民贤长长地吁了口气,以疏解心中的抑郁。听到他的气息有异,彭家福惊讶地转过头来,正好这时林民贤也同时转过脸来——这一刻。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和心中地忧郁。 车队在康宁部警卫部队三 色猎豹越野车的护卫下,徐徐开进了万岗大营。展.势宏大的操场和诸多宽大实用的建筑物,再次加深了林民贤和彭家福心中的担忧,近千名正在训练地官兵,竟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观看庞大的车队,指挥官们号令威严。士兵们挥汗如雨,面容严肃,仿佛周边生的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这样严谨的军纪和作风,让带兵多年地彭家福感到背心凉飕飕的。 车队在参天大树覆盖下的师部办公楼前络绎停了下来。陈朴率领独立师师长关仲明、副师长顾耀祖、政委梁山和参谋长孙昌杰等将校在大门处列队迎接,林民贤、彭家福、潘少群等人在康宁的介绍下,与陈朴等人逐一握手相见。 当彭家福获知眼前这位年轻腼腆的参谋长叫做孙昌杰时,几乎无法置信地转头对康宁问道:“康总,这位就是被克钦军官兵视为孙立人将军第二的、被尊称为‘小孙将军’地孙昌杰将军?” 康宁笑着说道:“正是他。其实他那里有那么厉害啊,不过是克钦的弟兄们抬爱了。哈哈!” 彭家福悠悠叹道:“你们军中人才济济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为克钦军制定出如此精妙完备作战计划地作战参谋孙将军。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俊杰……小孙将军,你今年还没满三十吧?” “呵呵,我虚岁三十,谢谢前辈勉励!那个方案是全体弟兄智慧的结晶,不是我个人的功劳。友军给我这个称呼让我深感惭愧。与孙立人前辈相比,我差得还很远。”孙昌杰不骄不躁地回答。 “好!好!果然是一员智将,哈哈!康总手下有如此人才。真是福气啊!”彭家福大声笑道。 康宁客气地回答:“彭将军过奖了……林主席请,彭将军请!” 宾主进入一楼西面的宽大会议室,分别坐下喝茶,低声交谈。 将近三十分钟过去了,双方都没有提到合作地事项,林民贤和潘少群向康宁、石镇仔细询问建设方面的问题,彭家福则兴致盎然地与陈朴、关仲明和两山等人谈兵,似乎都忘了双方见面的目地。 林民贤听完石镇的介绍,有些惊讶地问道:“石老弟,这么说来,你的警备部队完全是对内的?为何不把总部设在万岗而是选择孟雷?” 石镇微微笑道:“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不过警备部队还有一项重要的职责,那就是负责边防的治安和缉毒缉私。之所以把总部设在孟雷,是因为孟雷是附近几县的中心,十多年来一直负责对周边四个县进行管理。在我们目前的工作中,孟雷是基础建设的重点地区,建设的速度与规模都超出万岗很多。 如今,孟雷河北面的新城已经初具规模,到年底将会建成一个新城。旧城与新城之间,通过正在架设的南北大桥相连接,林主席和潘副主席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巡察指点一番。” 林民贤惊讶地望向自己的助手潘少群,潘少群苦笑着摇了摇头:“数月来我也没机会去过孟雷,每次公干不是在边境的白石村会面,就是选择在万岗城,其他地方都没时间去看看。” “哈哈!这就难怪了!康总,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啊!时机更是抓得好,在外面打得你死我活、谁也顾不上东张西望的时候,你们竟然悄无声息地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来,连我这个邻居都被蒙在鼓里,实在是佩服啊!”林民贤哈哈一笑。 康宁颇感歉意地回答:“说实话,我们只是运气好一些罢了。能够获得这半年的展时间,这还得归功于林主席的大力支持。没有你和潘副主席的鼎力襄助,我们的许多物资根本就运不进来,建设速度也不会这么快。饮水思源,我们弟兄是不会忘记林主席的慷慨支持的。上个月中,大其力政府与孟帕雅驻军都到我们的孟洋县进行了参观巡视,对我们孟洋的建设予以了高度评价。大其力政府目前正在与景栋方面协商,争取在年内扩建孟帕雅至孟洋的公路,以便带动大其力地区的经济展,密切与泰国和我们本地区的经贸联系。这个扩路方案,估计很快就会批下来。” “哦?政府要出面修路了?这是好事情啊,说不定我们第四特区也能从中受益呢!” 林民贤朗笑一声,心里却感到十分的突然。他知道这是康宁在向他亮出一张底牌,意思是康宁部已经取得了景栋军政府的默认和支持,很可能与缅甸军政府之间也达成了某种合作计划,而这个计划似乎可以将整个地区的经济展连成一片,前景也非常吸引人。但是,康宁部的这个计划,肯定没有将自己的第四特区包括进去,否则就不会在扩路方案即将成为定局的时候才告诉自己,要是此事真的达成,自己的第四特区将会被抛弃在外,加上景栋军政府的暗中阻挠,很可能沦为“被遗忘”的角落。 脸上笑容可掬的林民贤,仍然与康宁等人热情交谈,心里却越来越沉重。他从康宁含蓄礼貌的话语中,明确地感受到了其中的意思:康宁部如今西连军政府,东靠内地,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为自己的生存而担忧。 并且,林民贤还从康宁锦里藏针的笑语中知道,康宁部目前有多种选择和一马平川的展道路,似乎军政府目前已经暗中默认了康宁部的自治,并从行动上予以了支持——比如,孟帕雅到孟洋的道路扩建,比如,景栋军政府迟迟不愿重建被炸毁了大半年的南垒河大桥…… 第五百五十一章一波三折 家福从洗手间回来,对林民贤使了个眼色,林民贤会笑,屈身向康宁低声说道: “康总,有些事我们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征求一下贵方的意见,看看如何携手共进,齐步展。” 康宁知道正事来了,当下点了点头,对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大家的交谈请暂告一个段落,下面我们要和林主席一行商讨一下携手共同展的问题,其他话题都留到晚宴上谈吧。陈大哥、石大哥、文胜和甘大哥请留下来,关大哥和山哥几个老哥,麻烦你们代我陪其他客人四处走走吧。” 众人知趣地站了起来,含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里剩下林民贤一方四个人和康宁一方五个人。 双方略微调整了一下座次,立即展开了实质性的谈判。 林民贤先是陈述了己方目前所遇到的困难,提出希望得到康宁部的鼎力帮助,稍后真切地说道: “康总,多余的客套话我就不想再说了,我现在只想强调一点: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确实需要你们帮助我们渡过难关,除了刚才我所提出的油料和生活物资的供应之外,我们还请各位允许我们的货运车辆通过贵境,从大其力将我们急需的货物送往拉,我们也将按照惯例,向你们支付百分之二的过境费。” 康宁点了点头回答:“关于物资过境问题,请林主席尽管放心,我们将确保贵方过境物资的安全,百分之二的过境费我们不会收取的。值此困难时期。我们不能落井下石,一切以第四特区军民地利益为重。” “非常感谢康总的帮助!”林民贤眉头舒展,高兴地致谢。 康宁客气地摆了摆手,坐在他身边的石镇郑重地解释道:“关于生活物资贸易的问题,我们目前确实很难满足林总的要求。我先说说这油料的供应,林主席肯定也知道。我们目前全都是通过燃油电,五个县每天消耗地用油量都在六十吨左右,其中的百分之九十是我们根据合同,向各个工程承包队伍承诺的建筑机械所需的供应量。之所以半个月来我们每天都能送往拉八吨油,全都是原本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地库存。由于当时没想到用油量这么大,建油库的时候只按照一千吨的规模来设计,如今我们的储备油剩下已不足两百吨,内地和我们达成的供货协议是每天八十吨,只剩下二十吨分配给军营、各县政府和民间稍大的店铺饭馆都略有不足。因此加大燃油供应一事我们确实难以办到。” 林民贤心中微感不悦,脸上却是一副平静地微笑:“我们能体谅贵方油料供应这个实际困难。一直以来,我们四大特区长期就深受油料短缺的困扰,无论是电还是车辆行驶都离不开这个东西,偏偏我们自己又不能生产。目前除了第二特区有自己地一个小型水电站之外,其他各地不是依靠内地的供电。就是自己用燃油电。但是,没有一家能获得你们这么多的供应量,估计贵方稍加努力。多进一些应该不成问题吧?” “林主席有所不知,这件事一开始是由我经办的,我比较了解情况。” 甘少铭站起来,主动回答了林民贤的疑问:“由于内地对我们地位地合法性始终心有疑虑,一直以来都没有与我们展开对话,直到上个月才开始慢慢接触,同意卖给我们一定数量的油料,为此他们还秘密来人详细考察了我们油料的真实使用情况,确定基数之后,再把价格相应提高了百分之十五左右,也就是说卖给我们地油比卖给其他四个特区要贵百分之十五,还要我们自己去拉回来,一来一往加上边贸税费,我们的油料成本足足比你们的贵了近三成,而且时常还不能保证供应。近期不知道泰国生了什么问题,已经有一周时间没有向缅甸卖出一滴油了,所以现在大家都紧,非常困难啊!” 林民贤和彭家福听到泰国也停止向缅甸供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真是这样,他们从泰国北部口岸购油的打算将会彻底落空。 没等两人将其中的缘由想个清楚明白,不芶言笑的石镇接着说道:“林主席、潘副主席、彭将军,有件事需要告知各位,我们本身也和你们一样,几乎全部的土地都种植的是罂粟,粮食全靠内地和老挝购进。由于近期我们的建设项目太多,粮油需求量大增,致使内地粮价和肉价上涨很快。 老挝那边的供给十分有限,隔着一条宽阔的湄公河,小船运量不大,却因下船上船而费用大增,我们警备司令部的后勤官都向我诉苦,说这段时间粮价和肉价足足上涨了两成以上,所以在粮食和食品供应的价格上面,还需要我们双方仔细核算才行,最好能进行大批量的采购,以降低成本。” “不行!先不说价格问题,单单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实际情况,也无法支持大批量的采购。要 食和罐头勉强可以找地方堆放,生猪和肉类肯定就不有电,我们也没有配套的可供储存的冷库,还希望贵方能每天按量供应。”副主席潘少群断然否决了石镇的提议。 潘少群这么一说,康宁等人全都关切地看向了林民贤,似乎都在等待他的意见。 林民贤知道这里面有客观存在的困难,也有康宁部的故意刁难,以便他们增加讨价还价的砝码。 谈到现在,林民贤基本可以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就是有恃无恐的康宁部在处处设置障碍,非得逼出自己提出实质性的联盟问题不可,否则很难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更不能对羽毛丰满的这股势力施加任何的压力。 一句话,康宁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地局面越来越被动。 想到这里,林民贤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道:“这是个实际问题,我想是否等我们特区高层集体汇拢商量一下再继续商议下去?毕竟这是个大问题,牵涉到第四特区二十余万军民的切身利益,我们彼此都应该慎重对待才是。” 康宁理解地笑道:“没问题,我完全同意林主席的意见。 正好现在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弟兄们都在等着与林主席和彭将军等诸位前辈举杯同欢呢,哈哈!来来……有请!” 林民贤朗声一笑:“哈哈!有劳了,恭敬不如从命,请!” “彭将军请!” “石老弟请!” 晚宴完毕。林民贤一行连夜返回拉,一进官邸就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 受林民贤的委托,潘少群将此行的情况详细向与会的十余名将校进行了通报。 大家听完后,一个个均是神色严峻,心情沉重。这一刻,大家都意识到了自己地特区政府已经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艰难境地。 副司令罗圣堂有些恼怒地说道:“他们分明是在要挟我们。而且我敢断定,他们恐怕已经与政府军达成了某种默契。目的就是让我们向他们做出巨大让步。” “我同意罗副司令的看法。” 潘少群附和道:“之前我谨遵主席地意思,向他们透露了允许他们作为第四特区的一部分存在,也把相应的条件巧妙地透露给了他们的后勤部长周继先,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获得他们的任何回应。从今天谈判的情况来看,我估计他们是不急不忙等我们开价。然后坐地还钱,唉!此事真是令人头疼啊!” 镇守达邦县境内地主力团长齐成方报告:“主席,各位长官。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向你们报告一下:今天下午,我们达邦城西面的景栋政府军在不打招呼地情况下,开始拆除南垒河断桥上临时搭建的木桥,我迅速前往质问,竟然没人理睬,直到傍晚他们的一个边防上尉才对我说,拆掉木桥是准备重新建新桥,我心中疑惑,再次细问新桥的工期,那个政府军上尉竟然说至少要三个月。这样的话,我们与景栋之间地运输线就彻底断了,紧急建造码头也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才是。” 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 眼下东边的打洛河通关口岸已经关闭了半月之久,如今西去景栋地唯一道路又被截断,只剩下一南一北两条连接外界的通道。 北面连接第二特区鲍有祥部的狭窄道路,根本就不能走货车,几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南去的道路,又因与康宁部谈判中断而朝不保夕。万一康宁部得不到想要的利益而停止供给,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下去了。 林民贤沉思良久,抬起头大声宣布:“各位,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越要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十年来多少艰难困苦我们都过来了,每次克服困难之后,展反倒是越来越好,我相信这次也一样,没什么大不了。请诸位放宽心,事情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少群,从明天开始立刻开仓放粮,以平时的价格向民众供应米粮和食盐,并拿出一半库存的食用油敝开供应,一切以安抚民心、保障稳定为主。我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个月,我们就能解除眼下的困难,恢复常态。” “明白!” 众人散去后,林民贤忧心忡忡地对彭家福请求道:“舅爷,你替我向岳父大人求求情吧,如今也只有向内地政府妥协这一条路好走了,否则眼看着活都活不下去了啊!” 彭家福叹了口气,颇为不满地说道:“尽管在这时候不想再额外给你增添压力,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几年来做得实在太过了。每个特区都在相邻的地界开设了赌场,为什么只有你这里被收拾,这里面的原因难道你心里真不明白?你以为这是澳门啊!gcd最恨的就是黄赌毒和政治背叛,你如今差不多全占齐了;其次,各特区经过你地头的货物有多少?就那么几个钱你还惦记它干什么?本来你和老鲍就有矛盾,你如今的任何一点儿刺 会让他们记恨甚至落井下石。你啊……我建议你快一趟,让你的那两个中央地朋友出手相助,督促景栋军政府善待你。 我这就赶回去,让大哥找到内地几个主事的人为你求情,如今除了康宁部之外,只有内地能帮助你了。眼下。康宁那边明摆着等你开价,你心里这口气又咽不下,只能走内地这条线了。成不成我不敢说,因为你的第四特区在人家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林民贤难过地摇了摇头:“去仰光就没必要了。我那两个朋友一个因内乱治理不力,被最高军事委员会免了职,上个月已经调往西部任地方军区副司令,另一个不知为什么连我的信都不回,我估计他正在全力应对上层各派系之间的权力倾轧,没有心思顾得上我这小地方。我听说镇守景栋的温松将军因停止战火、稳定地方有功。不久就要升任内务副部长。实际上温松是以温和地治理方式获得当权派的欣赏,加上他在大其力等地方任职期间。贪墨大量钱财,上下行贿,唉……他这一走,不知道又是谁来接任,如果是他一手扶持的亲信的话。我和景栋军政府地关系恐怕毫无改观。在这点儿上,我不得不佩服康宁啊!” 彭家福随之长叹一声:“此人绝对是你的劲敌,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之联合,哪怕联合也要把他死死钉在孟雷五县的地盘上,绝不能让他获得一点儿政治上的权力,否则很可能会引狼入室,出大乱子来。” “恐怕不联合也不行了。” 林民贤无奈地解释道:“哪怕内地这次愿意重新开关,我这块小小的地盘如果没了赌博这一支柱产业支撑,根本就无法展下去。别的不说,只要康宁部恼怒之下,停止与我地贸易往来,利用他们的地理优势与内地展开合作,再退而求其次,花上一笔钱请求军政府予以民族地区自治权,而不是谋求像我们这样地特区地位,政府肯定会因为税收增加,连带着拉动附近地区的经济展、康宁禁毒有功深孚民望等事例答应他们,然后他们肯定找机会为难我,与政府军两头一堵,我就彻底断了生存的命脉。若是他们再来个内部分化,那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彭家福点了点头,刚站起来,参谋长廖荣的一声报告传来,彭家福只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廖荣大步走到林民贤面前,递给他一份名单,低声说道:“一周来,从我们这里多个赌场离开地三十多位内地老板,听说内地警方的人手和政府督查人员布满了边境大小口岸就慌神了,最后打听到孟雷那边路好走,结果全都以我们第四特区民众的身份绕道孟雷返回内地,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平安返回。昨天我接到我们内地地情报人员的通知,立刻对此展开调查,才知道不少人在康宁部的孟勇边防口岸被抓了起来,我查了一下,里面有三个内地的处级官员,七个普通科级官员,其他无一不是富有的老板。由于内地银行停止了对我们这边所有账户的存取服务,这些人身上至少带着从赌场兑换的三百多万美金返回,如今他们恐怕是身无分文了。听说这些人都被关押在万岗东面的新监狱里,名单上都有各人的住址和简单资料。” 林民贤沉下脸问道:“这些人身上是否都有我们派的身份证明?” 廖荣摇了摇头:“没有!几个赌场的老板根本就没有按照我们的嘱咐办,还像原来一样只开出有我们特区通行印章的纸条子,上面写上总的人数就完了。他们以为康宁部也会像其他三个特区一样给面子放行,谁知康宁部收起条子就把人给抓起来了。听说这批被抓的人中间曾有人大声说是我们的朋友,但是康宁部那些军人根本就不为所动,搜出那些赌徒身上的中国身份证之后毫不客气地全部带走,我们也没办法交涉,毕竟都不是我们的人。” 林民贤犹豫了一下:“赌场的那些澳门老板不是负有保护客人的责任吗?你让他们疏通一下关系,这个时候我们不好出面啊!” 廖荣苦笑着回答:“我去过了,几个老板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只保护客人在第四特区的安全,出了第四特区他们没有任何责任。” “屁话!大家都知道多年来的惯例,只要内地的有脸面的客人到来,他们必须负责客人在整个缅甸的安全,怎么能一推了之?”林民贤不满地问道。 廖荣压低声音汇报:“东方宾馆的老板偷偷告诉我,他们接到澳门几个老大的警告,千万不要去招惹康宁。” 林民贤大吃一惊,与同样震惊的彭家福面面相觑,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五百五十二章又施毒计 十八个越境参与豪赌的赌徒被康宁部关押的消息,迅锁反应, 消息转到内地,引起了警方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甚至惊动了驻曼德勒的中国领事馆。被关押人员的亲友接到被关押人员的救赎电话后,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家人是否会因赌博罪而被执法机关严厉处罚,纷纷到各地政府和公安部门哭天抢地恳求解救。 大龙公安局接到上级指示后,立刻派出副局长与政委前往孟勇边贸市场,与康宁部后勤督查科长曾雨生等人进行严正交涉,得到的答复是这三十八人目前的确被关押在万岗县东面十二公里的红村监狱,但是这三十八人身上都背负有偷越国境罪和涉嫌毒品交易等多项指控,目前已交由万岗县警察局审理,与军方毫无关系。 大龙的副局长闻言大怒,站起来刚要质问,就被谨慎的政委拉住往回走。走出好远,政委才低声劝解: “老边,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是咱们能够处理的了,据实报上去就行了。你不记得上次越境砍树的那群富豪了?人家连枪毙人都没眨下眼,一个审判大会搞得你一点儿脾气也没有,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所谓外交无小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大的波折,你总不想被人摘去头上这顶帽子吧?” “***狗屁外交!什么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对面这帮人分明就是一群土匪,还说什么非法入境罪、涉嫌毒品走私罪,他们什么时候有法律了?就***会敲诈勒索,老子早就看他们不过眼了!” 感觉自己被驳了面子地副局长显得非常恼火。骂骂咧咧地说道。 政委哈哈一笑:“老边,你还别说,他们还真有法律,不但有,而且规定得还很细致的,犯罪处罚也非常的严苛。我抽屉里有一本。回头给你好好看看。对面这帮家伙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可他们对老百姓的态度没的说,在他们市场里生病地人会得到免费的治疗,我们的司机车辆在那边抛锚。他们后勤部的士兵立刻帮助修理,而且不要一分钱。这种表现,我们现在可都做不到了。” 边副局长叹了口气:“老满,这些情况我都知道,可……可我就是受不了他们那种盛气凌人地样子,明摆着是为难咱们。你想想啊。这涉嫌毒品走私罪调查起来,没个一两个月。别指望有个什么圆满的结果,这个借口一听就让人生气。” 满政委笑道:“你就知足吧,你没看到这半年来咱们缉毒支队的弟兄们多轻松?这还得感谢人家康总呢!走吧……回去后如实上报,让上头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们伤脑筋去。” 此时,负责这个案子的石镇和警察署长秦东亮却笑掉了大牙。二百九十多万美金与三十八名赌徒一同交给了石镇手下的缉毒缉私局。这一大笔钱可谓是及时雨,一下子就解决了令人头疼地警备运输装备问题,接下来的大笔罚款。还能为秦东亮地警署增加一大笔装备资金,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万分? 比起原先做事糊里糊涂、总以为自己比谁都聪明的大老粗杨氏兄弟,石镇对康宁这帮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用法律来抢劫可谓是名正言顺,而且堂而皇之的让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 当忙了一天的石镇赶回到万岗大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这时,大操场上正在放映露天电影,两千多名官兵整然有序地观看,人群中不时地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石镇悄悄来到康宁和陈朴等人所在地家属观看区,看到康宁抱着儿子,和郑怡、曲萌萌怡然自得地坐在一起,陈朴与老婆、孩子和父母一同其乐融融地观看,自己的漂亮表妹也和涂文胜郎情妾意地紧挨着,其他弟兄也各有各的家人女友相伴,每个人都显得心情舒畅,悠闲自得。 康宁向石镇招了招手,警卫员小段立刻搬来张椅子放在了康宁身旁。 石镇坐下后低声笑问:“一公里外就听到笑声了,什么片子大家看得这么高兴啊?” “《甲方乙方》,内地那个一口暴牙地冯小刚导演的。虽然是几年前的老片子了,但看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康宁低声回答:“我们一共进了三套,过两天就可以在各县公开放映了。等各县镇的电影院和礼堂修好,我们还会陆续进大量的国产影片进来,孟雷五县大部分民众至今为止都还没看过电影呢。” 石镇坐下不久,影片就结束了,官兵们说说笑笑,列队返回,众兄弟和他们的家人都上前来和石镇打招呼。 康宁把孩子交到了萌萌手里,与郑怡低声交代几句,就和弟兄们走向办公楼,先后坐下轻松地聊起来。 甘少铭大声问道:“阿宁,第四特区来人,要求我们每天多两辆油罐车,你的意见如何?” 康宁笑着说道:“多两车可以,不过不是油罐车,而是运送粮食和罐头的货车,借此机会,也正好把徐哥他们新鲜出炉的罐头品牌打出去,让上寮地区的几个罐头厂的品牌在整个缅北地区打响。对了,回头也给孟帕雅驻军和景栋政府军送几车过去吧,不能让人说咱们厚此薄彼,是吧?哈哈!” 陈朴建议道:“我看还不如这样,干脆连原来那两辆油罐车也别了,全都换成粮食食品。咱们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够意思了,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众人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感觉陈朴套用刚才电影中葛优的台词还真是生动贴切。 确实,在自身还需要不停输血的时候,能支援别人一些粮食食品已经很不错了,因此在接下来的讨论中一致同意。次日起往第四特区地援助车队仍然是五辆,其中两辆车装十吨大米,其他 分别是日用品、罐头食品和油盐酱醋。 至于林民贤他们会怎么想,大家都觉得没有必要去考虑,总不会一分钱不要跑去救急,林民贤等人还好意思说东西太少了吧? 而且根据情报人员的报告。每天运送给林民贤部的援助物资,没有一点儿能够到达普通老百姓的手上,特别是一车柴油和一车汽油,全部被林民贤的政府部门和两个外资宾馆瓜分完。没有一丝一毫落到市面上。因此,与其让给仍在勉强维持赌场的宾馆用油,还不如一滴油都不给,一了百了。 随后,石镇通报了三十八名在押犯人地审讯情况,对其中的十一名内地大小官吏的身份颇感担忧: “那十一人中有三个人的官职相当于县长。其余八个稍微差点儿地也是科长,级别可不低啊……我觉得这些人身份特殊。还是慎重些为好。我们眼下正在谋求政治上的地位,要真惹来乱子就麻烦了!” 甘少铭大声说道:“石大哥,你没在内地生活过,不清楚其中的内幕——这帮官员要是不贪污受贿,哪儿有这么多钱过来赌博啊?我也翻阅了这些案犯的资料。其中一个是湖北某市的局长,一个是四川某地的副局长,他们不贪不搜刮。哪儿来地几百万赌资?对这种贪官污吏,我们绝不能手软,就是要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我们这群弟兄,对这样的官员恨之入骨,一想起自己地遭遇就恨不得活剁了他们,好不容易给咱们逮到机会,哪里可能让他们轻松脱身,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虽然这些人我们最终还得交给他们的警方处理,但是在此之前,非狠狠宰一刀不可。老规矩,没钱赎身的,全都送到采石场去!” 康宁和气地解释:“石大哥,你就尽管放心吧,这样的丑事对面的政府是不会大肆宣扬地,只会心平气和地与咱们协商。你不妨先把这些人的审讯录像带复制一份,明天上午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会给出处理的建议地。不过这帮人回去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因为处置不好的话,他们也担心我们随时会公布录像带。听说这些在押人员的家属大多数都赶到大龙来了,这事儿我让冷锋替你处理吧。冷锋手下有个专门和我们做生意的贸易公司,他们会帮你收钱,这钱你也不用拿回来,到时你需要什么物资,就让他们按照资金总额送过来就行了。” “明白了!这样省事多了,哈哈!”石镇放下最后一点顾虑,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 这时,室外传来汽车的紧急刹车声,军事情报局局长贾飞宇拿着个文件夹走进室内,匆匆递给陈朴就转身离开。 陈朴看完文件,随手递给了康宁,皱着眉头,神色颇为不悦:“林民贤这小子,果然去求他老丈人了。情况不妙啊,看来内地好像真的很给彭家生这个老狐狸的面子,居然真的让他捣鼓着要重开谈判了。” 康宁看完后也是一脸的讶然,把文件交到了坐在他下首的涂文胜手里,就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这事儿还是我们没考虑周全,现在仔细想想,内地还真不能不给彭家生的面子!多年以来,他的果敢军在控制毒品犯罪方面确实出了不少力气,几年来第一特区生产的毒品,很少流向内地的,几乎全都秘密销给了相邻的政府军,只是因为今年打仗,才不得已卖给了我们,所以内地政府一直承他这个情。再加上第一特区是整个缅甸与内地关系最和睦的地区,双边商贸关系和经济合作日益加大,内地政府说什么也不能驳他这个面子。现在看来,边境那边重新与林民贤展开谈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对此我们也没有办法进行阻拦。” “这样的话,恐怕对我们正在进行的计划不是很有利。要是打洛口岸重新开关,林民贤这老小子估计又要抖起来了,我们此前的谋划很有可能会全盘落空。”涂文胜把文件扔到面前的桌面上,不无担忧地说道。 康宁微微一笑:“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就算重开关卡,他也熬不住多长时间的。你们想想,他的第四特区不能赌之后,就什么支柱产业也没有了。我们和丁老前辈、鲍老前辈的玉石翡翠他林民贤又拿不到,彭家生哪怕拿到一点儿,也需付出比原来高一倍的价格。 另外,原本占三分之一收入的旅游业因为温松将军修桥,游客也只能在他的小拉城里转转,哪里也去不了,相反我们的孟勇口岸游客却日益增多。再一个,惹恼了我们,今年就不收他的烟膏了,看他怎么熬过接下来的这一年?再加上孟洋到孟帕雅的公路一旦扩建,数月内无法通行,所有从泰国购买的物资根本就无法运进来,到时候他吃饭都会成问题,由不得他不妥协。只是我们不能消极地等下去,时不我待啊!文胜……” “有!” “你明天让你们政治部下面的一两个人悄悄带上照相机,把林民贤部原本已经种上玉米的那几个世界出名的禁毒模范区的大面积罂粟拍下来,随后立刻交给调查局的张敏,他知道怎么处理。”康宁低声吩咐。 涂文胜眼睛一亮,高兴地笑了起来:“明白!看来林民贤的大名很快就要享誉世界了,哈哈!” “好计策!这么一来,内地政府就不敢轻易开通口岸了,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妙啊!”陈朴抚掌大笑。 第五百五十三章慢慢勒紧的绳索 日来,坐立不安的林民贤接到彭家生的密电,终于松面的政府答应展开会谈,这就等于距离恢复通关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只要自己公开表示禁毒禁赌,再把成千上万民众的利益抬出来,对面的人民政府就没有理由对自己再进行封锁。 经过三天漫长的等待,确定商谈期的四月二十五日终于到来。 这天一早,林民贤换上一身整齐的深色西装,与潘少群和廖荣两人刚要走出官邸,林民贤秘书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年轻的秘书听完电话,脸色白,小心翼翼地将手机递给了林民贤,并告知是彭老总打来的。 林民贤不敢怠慢,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岳父……” “你自己上网看看吧,如今全世界都在戳你的脊梁骨……今天一大早,对面政府就通知我,因突原因,暂时停止会谈。我听了挺郁闷的,当时还纳闷了好一会儿,人家解释之后我才知道其中的原因,你啊你啊……这次你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当年劝你不要出风头搞禁毒,你偏偏不信,为了点儿虚名讨来些援助就让你忘乎所以,把其他几个特区的人都得罪了光了,你知道吗?军政府一直把你当成棋子使唤,你却一直沉溺在所谓的名利当中,这次报应来了吧?里面的原因你自己去想想!” 彭家生说完,就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林民贤大吃一惊,愣了一会儿,飞快拨通彭家福的手机:“舅爷,老爷子干嘛这么大的火?他让我自己上网看看,可是我这里的网线都让内地给掐断了,哪能上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彭家福的叹息声传来:“阿贤,你这次真的惹上大麻烦了。三天来,香港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刊登了你们特区土地上种满罂粟的照片。英国地《泰晤士报》和《每日电讯报》也同时刊登了类似地照片和文章。各大报刊拿你两年前被世界普遍赞扬的农作物替代种植照片作比较,唉……你知道欧美国家如今怎么称呼你吗?说你是‘骗子’,是‘伪君子’!昨天晚上我上网,现原来支持你的欧美各国基金会纷纷表声明,最客气的说词也是‘非常令人失望和伤感’,估计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支持你了。” “不!这是阴谋。一定是个大阴谋!”林民贤大声叫了起来。 “阿贤。越是这样,你必须越要冷静!” 彭家福严厉地告诫道:“虽然各大媒体都声称,是你们内部人员因为无法忍受毒品泛滥而主动检举揭的,但我们分析之后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康宁部的嫌疑最大,其次很可能是老鲍因为当年被你暗算展开的报复,因为最先爆出消息地两家香港媒体几年来都和老鲍有联系,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去采访老鲍和老丁。再就是你地内部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林民贤逐渐冷静下来,恼羞成怒地对彭家福说道:“一定是康宁派人干的!***。他难道就不怕我揭露他大规模的制毒贩毒吗?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不过了!” 彭家福显得很惶急,连忙急声警告:“阿贤,你千万不要乱来!否则你将立即陷入四面打击的困境之中!这个康宁的背景你也知道一点儿,我如今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和你岳父分析之后一致认为,这个康宁很可能就是内地军方推出来的代理人,否则他哪儿来的这么多来自内地地退伍兵?哪里来的这么多先进的武器和金钱?再一个,你要是把康宁制毒贩毒的事情说出去,外界如今是否相信你先不说。 你立刻就会得罪我们其他三家,就连我们也无法忍受你这么做,因为你断了我们三家的财路,在目前枪口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叛徒的后果将会很惨。如果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恐怕到时我们也帮不了你。” 听完彭家福的话。林民贤几乎崩溃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原本左右逢源、无限风光的日子已经不再,仿佛突然间就处在穷途末路的边沿。 彭家福听不到林民贤地声音,着急地喊了几声,听到林民贤有气无力的应答,接着说道:“目前你需要的是冷静,想想该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要是你因此而得罪康宁地话,不但没有证据,而且也没有道理,至少外界目前都还不知道康宁实际上就是孟雷五县地真正掌权者,都以为那里军阀割据势力的主使人是石镇。还告诉你个最新地消息,网上说最近孟雷自己行的《民生报》已经开始呼吁大瑶山民族领袖康宁出来主政,也得到了五县民众的大力拥护,就连景栋的政府长官温松将军也对康宁的人品和贡献大加赞赏。我们分析,这起码表明了军政府的一种态度,在他们如今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顾及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小地方?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民族领袖替他们管理那片印象中的不毛之地。在如今你受到舆论千夫所指的时候,康宁的声望恐怕更加水涨船高,因此你千万不要做出什么鲁莽的决定!我现在马上启程,估计晚上就可以到你那里,见面后再好好商量吧。” “好吧。” 放下手机的林民贤,情绪低落地坐在梨花木沙上,凝神苦想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潘少群和廖荣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无计可施。 此时的林民贤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无奈感和愤怒感。一个月的封关,让他苦不堪言,似乎这一切都是别人事先设计好的一样,从封关开始到景栋军政府的修桥断路,再到康宁部拒绝援助油料,这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像根不断收紧的绳索,勒得自己精疲力竭,无法喘息。 由于物资供应紧张,生活水平急剧下降,逐渐高涨的民怨根本就无法压制。自己军中的官兵。也因待遇下降开始怨声四起,那些烟瘾作无以为继的官兵甚至大声咒骂,本就远远落后于康宁部军队待遇的事实,再次被广为传播,反复比较,致使影响恶劣,士气低落。特别是大批的商人陆续撤离拉。转往康宁 个地区谋生。带走大批资金地同时,也带走了民众望。昔日繁华热闹的孟拉街面,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一到晚上就更显凄凉。这所有的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林民贤防不胜防,束手无策。 就在林民贤久久沉思之时,达邦主力团长齐成方的告急电话打了进来:景栋军政府迫于外界压力,已经同意二十余名外国记者前来核实第四特区的毒品种植情况,目前记者团一行人已经渡过南垒河。来到了达邦军营。 听到这个坏消息,林民贤悔得肠子都青了。在政府军与三大特区交战期间,老岳父劝他寻机送走军政府驻扎在边境口岸的一个边防连,与其他几个特区保持步调一致,彻底断绝与军政府地来往。但林民贤因怕政府军今后地报复,一直犹犹豫豫,举棋不定,而且在内地关闭打洛口岸之后,这个政府军的边防连因供给出现问题,曾经两次主动提出暂时撤走。林民贤都没有把握机会送走这些瘟神,如今景栋军政府组织记者到来,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他们入境,想紧急派兵抢收罂粟也无能为力。南面那成千上万亩罂粟。岂是一天就能收完的? 可是一旦拒绝记者入境,造成的影响只会更加恶劣。因此林民贤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中。他急躁地站了起来,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几乎到了暴走的程度。 廖荣与潘少群见状,低声商议对策,过了好久才最终形成共识,痛下决心。 廖荣犹豫了一下,对林民贤低声说道:“主席,有个计策或许可行,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这么做。” 林民贤一听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廖荣面前,着急地说道:“阿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你快说说看!” “我和少群商量了一下,目前只有一个对策可以替主席解决目前的困境,那就是舍车保帅!” 廖荣盯着林民贤阴晴不定的脸,接着说道:“目前也只有这样一个借口了,主席不妨以长期患病为由,将身上背负的责任推卸掉,你可以对外解释为我管兵,少群管旅游商贸,民政事务则一直交由圣堂来管理——反正外界也知道圣堂一直负责民政事务,并且在恢复罂粟地种植中也是圣堂亲力亲为的,对内也说得通。只是如此一来,有些委屈圣堂了。” 林民贤缓缓坐回沙上,冥思苦想,一张脸时青时红,变幻莫测,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心里清楚地知道:罗圣堂跟随自己二十年,一辈子忠心耿耿,没有大的过错,除了读书少、性子急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好酒好色的缺点了,以致于他在军民中的威望,比不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潘少群,同时那个得理不饶人的臭脾气也使得他在军中得罪了不少人,把罪责推到他身上,至少不会引起手下将领的反对。 但是,林民贤一时间却无法做出如此绝情的决断,可在这危急关头,由不得他举棋不定,能从此洗刷自己罪名的诱惑,更是让他难以放弃这个目前唯一可行地决策。因此,林民贤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之中。 “林总,不如这样,你先征求一下彭总的意见吧?他见多识广,知道如何取舍的。”潘少群低声建议道。 林民贤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欣然地点了点头:“少群说得不错,我马上找老爷子商量,这种大事可糊涂不得!” 林民贤说完,立刻当着两位助手地面拨通了彭家生地电话。 他刚把意思说完,彭家生立刻让林民贤等候,他们需要略作商量。十分钟后,林民贤的手机响起,不知彭家生对他说了什么,林民贤显得颇为痛苦,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民贤慢慢放下手机,沉思片刻,对廖荣说道:“阿荣,你帮我通知一下圣堂,我要单独和他谈谈。少群,你立刻去南面找到那些镇长村长,让他们统一口径,千万不要胡言乱语。这件事情我就不出面了,装病也要装得像个样子,唉……” 廖荣用随身携带地手机通知完罗圣堂,就和潘少群应声离去。 两人走到大院,坐上自己的车子徐徐下山,在山脚下碰到罗圣堂开着huangse悍马车迎面而来,彼此用喇叭招呼一声,就擦肩而过。 走在前面的廖荣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司机靠边停下,快速下车,拦下潘少群的车。 潘少群见状,立刻下车上前询问。 廖荣一脸的忧色,低声说道:“少群,圣堂是什么时候都枪不离身的,万一这家伙想不通……” “对啊!天呐,以他的性子,难保生什么事情,此前我们都疏忽了!快,马上掉转车头上去,否则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这只是让他背黑锅,又不是要他的命,忍一忍把外界糊弄过去就算完事了,就怕他不这么想。” 潘少群连忙回到车里,吩咐司机掉头,廖荣也匆匆钻进自己的车里紧随其后。 数分钟后,两辆车很快又开回到林公馆的大院,尚未下车,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两人大惊失色,连忙冲进楼中,四周的警卫人员也吓得脸色白,飞快跑向枪声响起的地方。 廖荣和潘少群双双赶回到客厅,现罗圣堂已经倒在血泊当中,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圆睁着,鲜血不停从他的左太阳穴潺潺流出。 林民贤看见廖荣和潘少群领着一大群人冲进来,脸色一变,不过随即就恢复了镇定,缓缓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塞进了罗圣堂的手中,缓缓站了起来,一脸痛苦地说道: “告诉弟兄们,圣堂引咎自杀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呼声 四特区副主席潘少群在带领世界各国记者实地考察之抚面对漫山遍野的罂粟深感愤怒的记者们,随后立刻返回拉城,召开新闻布会。书院 会上,潘少群心情沉重,语言诚恳,无论是多么尖锐的问题都不回避,来来回回告诉记者们几个意思: 一是自去年下半年以来,令人尊敬的特区首脑林民贤主席就一直卧病在床,无法视事;二是副主席兼军队副司令罗圣堂因大肆开展赌博、恢复种植罂粟,给林主席的声誉和整个特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三是事败之后,罗圣堂自感罪孽深重,开枪畏罪自杀了,林主席受此打击,病情再次加重。 所有这些消息中,第四特区副主席、地方自治军副司令罗圣堂自杀的消息,此前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缅甸、东南亚和毗邻的云南,利益相关的各方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反应。记者们对罗圣堂的突然自杀和林民贤的长期卧病,都表示了怀疑。 经景栋政府官员证实罗圣堂的确一直主管第四特区民政事务之后,不少记者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最后连特区三号人物廖荣出面澄清,才略有收敛。 潘少群当即表示,立刻收缴和焚烧所有鸦片,对尚未收割的罂粟果实全部铲除,恢复第四特区一贯良好的名誉,真正做好向外界承诺的禁毒工作,并欢迎政府派人监督实行。 如此一来,记者们才逐渐恢复平静,但是对潘少群呼吁各方给予援助的呼声,似乎充耳不闻。 不少记者都把真正禁毒、扶助瑶民的禁毒楷模康宁拿出来进行比较,并尖苛地质问:被爆出在国外银行存款近六亿美元的林民贤主席,为什么不能像慷慨无私的康宁一样、拿出一点儿钱出来展开禁毒和扶助贫困乡民? 在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回到景栋的记者们意犹未尽,向军政府提出再上大瑶山实地考察的请求。他们想要看看大瑶山上地真实景象。看看承诺三年之内完成禁毒地康宁如今做得究竟如何?是不是也像林民贤一样阳奉阴违。 军政府高层略作商量。爽快地同意了记者们的意见。温松将军干脆邀请记者们连夜前往大瑶山,自己亲自作陪,让记者们搞一个突然袭击,亲眼看看大瑶山上的实际情况,这比什么演说都更具有说服力。书院 各国记者对孟松将军的开明与豁达予以了高度的评价和热烈回应,匆匆用完晚饭,立刻乘坐政府的大巴车赶赴大瑶山。 这一次由于道路全线贯通。大巴车能够直接开到将军府东侧的学校操场上停下。记者们立刻逮住正在集中看电视地孩子们和学校老师进行采访。得到地回答让人高兴: 如今整个大瑶山已经没有几家愿意再种植罂粟了,玉米和木薯以及各种豆类非常适合大瑶山的土地,彻底铲除毒品种植的目标有望提前一年完成。 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记者们化整为零,连夜造访了各寨山民,在每一户热情的山民家中,记者们都品尝到了香醇的米酒,亲眼看到后院的鸡鹅和饲养的猪牛,看到灶台上方悬挂的腊肉。看到数月前还是破破烂烂四处通风地简陋民居,陆续变成宽大舒适、极富民族风格的新房。 采访中记者们现,无论男女老少,对他们口中的大将军都感恩戴德,极力拥护。当有些记者不合时宜地提出“万一不能如期禁毒怎么办”的问题时,几乎立即就引起了山民们的反感。他们一个个挥舞着拳头,情绪激动地告诉记者:大将军许下的诺言从不落空,大将军要做的事情,就绝对能够做好。 第二天清晨,留宿在热情好客的山民家中的记者。再次拿出了摄影机和照相机,对准大瑶山平整的道路、宽阔地山民小院、现代化设备的矿泉水工厂、中药提炼厂、畜牧场和正在进行电机组吊装的小水电站尽情拍摄。 这次随团访问的记者中,有不少人是三次采访都一次不落地,对大瑶山日新月异地变化。深有感触。 这里的每一点进步。他们都看得见也感受得到,他们相信逐步建立了粮食种植、畜牧养殖和特色加工业地大瑶山不再需要罂粟了。各种绿色食品和产品的收益,远远超出了罂粟种植的收益。没有谁会傻到再次回到刀耕火种的罂粟种植时期,这种从根本上禁毒的合理方式,让访问的记者们大受启,也对美丽的大瑶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中午,身穿民族服装的康宁陪同温松将军出现在了记者们面前。 许多记者都为康宁惊人的记忆力和翩翩风度所倾倒,康宁不但记住了每一个见过面的记者的名字、所属的媒体机构,甚至还记得当时彼此交谈的内容,这让记者们有种老朋友般的亲切感。书院 由于将军府内禁止拍照,此刻有了机会,所有人都拼命地按起了照相机和摄像机的快门儿,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康宁很配合地让记者们拍照,最后在温松将军的要求下一起合影留念,之后与温松将军一起,邀请记者们到将军府共进午餐,十二名各寨头人也全体到来。 面对丰盛的宴席和瑶山特产将军酒,记者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仍然没忘记向康宁和温松以及头人们提出一个个问题。 看到诸多记者询问的大瑶山禁毒和展问题都获得圆满答复,日本记者中田康夫笑着问道: “尊敬的康先生,我们昨天在第四特区南部的山区看到了很多原本应该种植农作物的地方,全都种上了罂粟,证实了近来从英国和香港爆出的备受世界舆论关注的新闻确实是真实可信的。请问你是否知道林民贤主席重病的消息和他的副主席自杀的事情?你对林民贤主席重新种植毒品这件事怎么看?” 康宁一脸难过地回答:“昨天下午我正 东面的孟雷地区,听到罗圣堂先生自杀地消息后,我然我从来没见过罗圣堂先生,但是我想毒品地重新蔓延,应该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就拿如今的孟雷地区来说吧,我也看到不少罂粟,我和当地的民众也做过深入的交流。他们此刻就像大瑶山未得到改变前一样困苦。要在短时间内铲除毒品种植,相当的困难。如今摆在他们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是:谁给他们粮食作物地种子?谁给他们农具和肥料?谁来进行科学种植地指导工作?谁能在铲除毒品后漫长的一年中保证他们饿不死,能等到新种下的粮食丰收?这些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一时间很难解决,这需要国家和国际社会的共同帮助才行。连月来,我游走于孟雷地区,对这方土地的民情和经济状况进行考察。也有了一些清醒的认识和感触。孟雷地区领导人如今引进外资大搞建设。就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值得肯定。” 中田康夫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如今孟雷地区为何要对外进行封锁?为何不愿意让外面的媒体前往采访?听说他们和中国云南地边境贸易逐渐开始,为何不愿意接受其他的国家共同参与这一地区的开?” 康宁笑着说道:“听了中田先生的话,我感到很惊讶,也有点儿激动,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孟雷地区的领导人了。你这种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让我受宠若惊啊!”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康宁继续和蔼地说道:“尽管这些问题应该由孟雷地区的领导人来回答。但是我还是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见闻和感受。孟雷地区从去年底生内部分裂之后,拥护前领导人杨盛成先生和拥护现领导人石镇先生的两派仍在不时地生零星的战斗,如今拥护石镇将军地队伍已经将另一派赶进了孟温、孟砍两个县的深山老林中,但是在该地仍不时会爆枪战和遭遇潜入孟雷和万岗两县的敌对者,暗杀和抢劫等情况更是时有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主动封锁了那一地区,是本着对大家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负责地态度,无可厚非。同时,我个人认为石镇先生现在正在展开地修路、基础设施建设、开展商贸等多种展经济民生的举措是正确地选择,我相信他们内部最终能够达成和解。共同建设自己的家园。至于中田先生所说的共同参与开的问题,下次我见到石镇先生他们的时候可以代为转达,不知道中田先生打算怎么个参与法?从中国云南那边绕过去是条捷径,我这里倒是有个建议。温松将军曾经对我说。打算修通孟帕雅至孟雷地区四十多公里道路,以便刺激孟雷地区的经济展和人民交往。如果中田先生愿意参与这个方向的话,我估计温松将军立刻会同意的。” 众记者听了康宁含蓄而又略带讽刺的话语,再次大笑起来。 中田康夫脸上一红,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他两次上到大瑶山都没在康宁面前讨得过好处,这次还被康宁巧妙地连番奚落,的确让他非常懊恼,但是对方的言行又无不当之处,自己不能当众作,因此心里十分的难受。 英国广播公司bbc记者怀特笑完,也举手问道:“尊敬很机智,也很风趣,几次都给我们这些老朋友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此我对你给予的友好合作的热情款待,深表感谢……我现在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你,网上有这样的传闻,孟雷地区的人民希望你能站出来做他们的领导人,带领他们像大瑶山的民众一样走向富裕的健康生活,对此你有何看法。” “谢谢你,怀特先生!这个问题非常复杂,首先网上的传闻很多,有很多都难辨真伪,其次是我真的没机会也没条件上网,不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待这事的,同时我在孟雷各地走动的时候,没有听到谁对我说过这事儿。” 康宁略微停顿,仿佛犹豫了一下:“上个月底,第四特区因为开设赌场的原因,与云南之间的关卡被关闭了,当时我就在孟雷。听到这件事情后我感到非常惊讶,石镇先生也非常担心会出现相同的问题,找到我询问如何解决和防范。记得当时我对他说,只要下定决心禁毒和禁赌,对面的人注重经济展,应该不会停止和他们做生意的。石镇先生也知道中国不允许seqing、赌博和毒品存在,还问我如果在边界地区开设妓院吸引客人行不行?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可以,不过最好要把妓院的名字改成美馆或者按摩院什么的,听说对面都是那么做的,保持一致,估计不会有什么麻烦。” 众记者又是一轮哄堂大笑,都觉得康宁是如此的开朗风趣。 温松将军也满意地笑了起来。他知道下午将这些记者送回大其力之后,自己的美名和功绩很快就将见诸报端,这对自己的仕途展非常有利。 如今的康宁,是自己一手竖立起来的禁毒楷模,对康宁的赞扬和吹捧就是对自己的帮助。因此,温松立刻不失时机地对康宁的才华和全心为民的品德大加赞赏,甚至提出希望康宁进入政府中工作,为景栋地区的人民服务。 温松将军的一席话,引起了记者们的极大兴趣和重视。 这些对政治有着敏锐嗅觉的记者们突然意识到,康宁与孟雷之间,以及军政府与康宁之间或许会出现某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康宁委婉地拒绝了温松将军的邀请,但是很难说这位深得民心和政府信赖的禁毒模范,会不会一夜之间突然涉足政坛,变成主政一方的政治人物。 第五百五十五章枭雄本色 镇大瑶山的康宁一点儿也不轻松,就在他送走众多记缅北交战地区的政府军在内地老大哥的苦心调停下,主动后撤十公里,以示善意。醉露书院 丁英部和鲍有祥部在得到康宁的密电之后,喘了口大气。彭家生在得到鲍有祥的证实和内地老大哥的保证之后,也偷偷擦了把汗,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确让交战四方伤筋动骨,不胜其重。 五月一日上午十点,政府军与三大特区的代表齐聚缅北掸邦的首府腊城,在众多媒体和中、美、泰、老等国家大使官员的见证下,终于握手言和,签下了停战协议。没有多少的争执,双方就以目前各自实际占据区域划定了停火线。 丁英部对保持现状没有意见,彭家生平白无故地多出了六十多平方公里的五象岭地区,鲍有祥部退回当阳城后,在南面多占了两个镇子。而政府军坚守绝大多数战略要地,也不吃亏。 后续事务以及中央政府对三个特区的监管问题,将在六十天内再次协商解决。 开完联合记者招待会后,鲍有祥邀请丁英和彭家生一起回到自己的指挥部所在的萨尔温江畔的滚龙城,三个老友和手下一班将校,开怀痛饮。 酒过三巡,鲍有祥放下筷子,感慨万千地说道:“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恐怕这么多弟兄无法聚得这么齐,三家之间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精诚合作、亲密无间啊!” 丁英部在这次战争中伤亡最小,收获最大,不但赶走了原先赖在自己地盘上横征暴敛的政府军,并在反击作战中缴获良多,而且还结识了康宁部这个强大而富裕的盟友。 这半年来的各种收益,远远超出了该部以往同期收入的五倍以上。他们不但借此机会锻炼了队伍,增强了辖下地区的凝聚力,军队也获得宝贵的作战经验,还打开了一条巨大的财路。成为了交战各方中最大地赢家。 因此,丁英本人心中对康宁和他的弟兄们满怀感激之情,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盟友而深感庆幸。 早就不愿打仗的彭家生此战消耗甚多。刚刚起步地经济振兴计划被迫陷入了停顿,有限的资金,几乎全都耗费在购买弹药和征兵的支出上,要不是数年来的苦心积累,此战非把他拖垮不可。 尽管这样,第一特区的经济状况也至少倒退了三年。特别是女婿摇摇欲坠的统治地位,更令他忧心忡忡,寝食不安,若不是女婿手下的两员大将果断提出舍车保帅的解困良策。醉露书院他的女婿恐怕已落得个千夫所指四方孤立地状况。 但即便如此,女婿的损失之大,依旧无法言表。直到此时内地仍然不愿重开边关的谈判就是个证明。万一女婿失去第四特区地领导权,彭家生的第一特区将从主导沦为配角。再也不能在四个特区地对话中取得最终的话语权。 有得有失的鲍有祥,彻底摒弃了往日地因循守旧地观念,清醒地认识到了经济保障和现代先进武器在战争中地强大作用。 在他接到康宁部送来的十组俄制反坦克导弹并迎来四位英明果敢地教官之后。在教官的建议下果断出击。集中兵力猛攻南卡江北岸与萨尔温江交界处的两个富庶镇子。 交战不久。强大的反坦克导弹即连续摧毁了政府军八个坚固的火力点,将一个团的政府军打得鬼哭狼嚎、兵败如山倒。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顺利地占领了两个重镇,俘虏敌军二百余人,缴获枪炮一批,将政府军全部赶回到了萨尔温江对岸。 此战让瓦邦联军士气大振,声威远播,对政府军低迷的士气予以了沉重的打击,直接促使军政府加快了和谈的步伐。 这半个月来,鲍有祥几乎每天都与康宁通过前来援助的教官秘密进行联系,并与康宁部成功开通了无线电通信,双方针对战局的交流和讨论,让鲍有祥受益良多,感慨万千,深为康宁部完善的情报系统和灵活多变的作战方案所折服。 特别是肖友明的万岗之行,取得了丰硕成果,终于让鲍有祥抛开顾虑,下定决心加深与康宁部的合作,谋求共同展的道路。在很大程度上,对自己的统治满怀信心的鲍有祥并不担心康宁的强大,也不会相信康宁有朝一日会与人多势众、根基深厚的第二特区为敌。只要政府军的威胁一日还在,鲍有祥就有理由相信康宁会与自己同仇敌忾,真诚合作,而且交战以来康宁的表现,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酒至半酣,鲍有祥疑惑地向彭家生问道:“老哥,这两天听说你那女婿要与康宁部合并,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 彭家生轻轻点了点头:“不错,这段时间家福都待在阿贤那边,对他目前的困境也束手无策。内地由于对他的政治态度和种植罂粟的事情很是恼火,所以到现在仍然没有和他恢复往来,景栋军政府又借口修桥断路,掐断了他的供应线。醉露书院如今,外界更是一片责难,谣言铺天盖地的,只有康宁部算是念着一点儿香火情分,每天派五辆卡车送去可怜的一点粮食。在这样的窘境下,如果他再不寻思着联合,恐怕民众都要跑光了,到时候还要那弹丸之地有何用处?唉……阿贤这几年太不长进了,得罪大家的地方,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原谅他才是。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都不行,没有你和丁老弟的福气啊!” “老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几家历来相处融洽,往来密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战过后,更应该振作精神,携手合作才行,老哥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悲观啊。”黑脸膛、四方脸的丁英摆了摆手,和善地笑道:“阿贤这几年来的确走了不少弯路,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还和我们是一家人,希望这次他能痛定思痛。重新回到我们的大家庭中来,我们随时欢迎,既往不咎。” 鲍有祥也随声附和:“是啊。老丁说得很有道理,其实对于民贤,我也是非常 回到我们这个集体来。阿贤原本摇摆不定,和我们特别是这两年,他的展太过顺利而忽视了身边的潜在危机,此次要不是杨盛成部一开始就找他麻烦,让他手忙脚乱无暇他顾,政府军肯定会逼他表态态度。选择立场的。 当时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要是真的出现那种情况,而民贤又抛弃了与我们的联盟。我地处境将会更为艰难。好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这颗心终于能够放下。” 听完鲍有祥暗藏玄机的话。彭家生心情更为沉重,实际上连他自己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一旦出现鲍有祥所说地情况之后,自己的女婿会不会在政府军的胁迫之下调转枪头。与在座众人为敌。 林民贤长期以来的骑墙作风。让彭家生根本就无法判断他的倾向如何。对于他四处讨好卖乖的态度更是恼火不已。虽然明知道林民贤的作法十分危险,绝不是个长久之计。可林民贤对自己的忠告却一直置若罔闻,这才酿下了今日一蹶不振、备受孤立的恶果。 如今,想要补救彼此间出现地裂痕,以及解除他现在所面临的危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不说他卧榻之旁虎视眈眈地康宁,就是他自己的内部,此时也已经是民怨沸腾、怨声载道了,其政权和军队更是形同散沙,照此下去,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应声而倒,落得个众叛亲离地悲惨下场。特别是这次舍车保帅的无奈之举,居然又恰好被人看到他开枪击杀罗圣堂的一幕,肯定会让众多部下心生寒意。要是不尽快帮他稳定局势,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彭家生用略带伤感地语气低声说道:“两位老弟,如今在老大哥地调停下,我们与政府军已经停战,压力也算是初步解除了,所以我想这两天亲自到阿贤那里走一趟,趁此机会也见见名声在外地康宁等一班年轻俊杰,听听他们的意见,了解一下那里地实际情况,看看这个合并之举该如何进行才更为稳妥顺利。我个人的意见是倾向于合并,一来能相互弥补,壮大我们特区的声势,二来能向外界展示一下我们四个特区间的团结互助精神,不知二位老弟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前往?” 丁英和鲍有祥那还不知彭家生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都颔首表示愿意一同走一趟。 丁英郑重地说道:“康宁部和第四特区合并一事是我们四个特区的大事,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们都应该一同出席见证。如今战火已停,有老大哥在背后监督,还有仰光等地的民众**牵扯了军政府的主要精力,想来在我们这边他们不会玩什么花样,这正是一个合并的最佳时机啊。值此混乱之际,先斩后奏,定能成功!而且我推测,相对于仰光和曼德勒那边的恶劣政治形势,特区势力重组这等小事只需邀请景栋军政府官员前往了解民意即可,否则不抓住机会,等仰光中央政府腾出手来百般阻挠,到时候恐怕就夜长梦多了,要是被军政府找到借口横加干涉,我非常担心赢弱的第四特区能否继续存在下去。” “老丁的担心非常有道理,如今战火初歇,政局混乱,确实是个难得的时机!依照第四特区的现状,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何况如今阿贤数次惹恼内地政府,再不有所改变,很难再换取内地政府的谅解了。如果失去内地政府在贸易和人员交往上面的合作,第四特区前途堪忧啊!”鲍有祥一脸严肃,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彭家生听到两人愿意陪自己一同前去,略感安慰,致谢后低声问道:“不知两位对康宁几人有何印象?丁老弟,你和他们接触不少,能否对我们详细地解说一下?” 丁英点了点头:“结识他们非常偶然。去年十一月初,我那侄子延年看到大其力无法待下去了,准备肄业返回,剩下一些存货就一起卖给了当地的一家商社。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家商社的后台老板就是康宁等人,双方接触之后,竟然一见投缘,结果,在他们的大力支持下,延年不但在大其力重新站稳了脚跟,还把玉石翡翠生意越做越大。双方合作至今,诚信守诺,感情日深。后来,战火燃起,我方形势吃紧,康宁部毫不犹豫将事先获得的重要情报告知了延年,这才让我避免了一场大祸。在回的情报中,他附有一个建议,我方将校反复讨论之后,深为惊讶,立刻致电延年请求康宁部派出参谋人员直接对我们进行援助,他们果然守信用,二话不说就派人来了。后面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说实话,我们三家都得感谢他们啊!这帮后生不但打仗勇猛,计谋百出,而且在经商上面也是人才济济,好手如云,不怕老实告诉大家,大其力以及泰北的市场已经基本上被他们垄断了,无论是烟膏精粉还是玉石翡翠,都被他们卖出多一倍以上的价格,非常了不起啊!” 鲍有祥哈哈一笑:“老丁这半年算是财了,我和彭老哥打得筋疲力尽、耗费巨大,你们却能一边打仗一边数钱,哈哈!真是羡慕你们啊!不过康宁等人人品绝对没的说,每次交易真金白银,毫无欺诈,我的几个手下对他们赞赏有加,印象深刻,特别是他们急公好义深念同胞之情,让人感动之余,不得不佩服他们。我想以他们的一贯做派来看,这次合并也将会公平公正的。” 彭家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第五百五十六章妥协与让步 辆各式豪华越野车,逐一停靠在了南垒河上游西岸的岸上,等待一艘陈旧的小型柴油渡轮将车子摆渡过河。醉露书院 南垒河东岸,与渡口遥遥相望的一片低矮破旧的民房,那就是第四特区北部的彭县。第二特区与第四特区正是以这条六十多米宽的南垒河上游河中线为界的。 戴着茶色眼镜的鲍有祥,看了一下对岸镇子衰败的景象,摇了摇头,与丁英和彭家生等人并肩走下堤岸。 在等船的时候,鲍有祥指着东岸两个士兵站立其上的大岩石说道:“三年前,我曾经打算在这个地方修座桥,将我们的东明镇与阿贤的彭县城连成一体,这样在经济、商贸和军事上都可以得到互补,可是阿贤一直没有回应,我也就没有扩建大本营邦桑到东明镇这一百一十公里的道路,害得我们今天走走停停,用了近十个小时才走完这段路,要是差一点儿的车子,根本就无法通行,更不用说卡车了。如果当时阿贤答应建这座桥,今天情况就不会这样被动了,我们的援助物资可以轻轻松松地就送到他的地头,这河两岸的镇子,也不会这么衰败,唉!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丁英看了一下两岸的地形,点了点头附和鲍有祥的意见:“这个地方修桥不错,只有六七十米的距离,两三个桥墩就可以轻松解决问题了,就算是以三年前的建筑水平,也用不了半年就可以建成通车。如果真有这条通道就好了,与我们三个特区的公路网连成了一片,无论是商贸还是安全支援,都非常方便快捷,真是可惜了!” “唉……有这么好的展机遇不抓住,却闹得和老鲍、老丁你们离心离德,阿贤这辈子走错了许多路啊!”彭家生摇头感慨地叹息:“这里距离他北面的孟马县城也就六十多公里路程。距离他的老窝拉城也不过八十多公里,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条能通过卡车的道路,根本就花不了他几个钱。可是他的自我定位出现了严重问题,死守着他银行地存款不放,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听说康宁部在全力修建道路,架设桥梁,同时在建的有大大小小四座水电厂,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侍立一旁的肖友明回答道:“这事儿是真地。康宁部的动静搞得很大,各县之间全都在修造高质量的宽阔水泥路面,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总长约为三百八十多公里。醉露书院据我们交货回来的弟兄们说。他们将这三百八十公里的高等级道路分包给了内地二十多家建筑工程公司,春节前后已经开工,到今年十月之前。七成以上的道路就能竣工投入使用。已建成的孟雷城至西市码头、孟洋城至巴林镇码头的宽大公路已经投入使用,这两个装有机械吊装设备的码头都在湄公河西岸。对面就是这两年来展迅猛地老挝上寮地区。如今看来,他们与上寮地区的生意绝不会小,否则码头上根本就不用安装机械吊装设备。” 鲍有祥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帮年轻人非同寻常啊!我听说内地早就想修通这条通往东南亚的最方便快捷地道路。但是一直没有办法插手。缅甸军政府又管不到那个角落。如今他们把路修起来,我才现那是块连通四方的风水宝地啊!” 彭家生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只需看看他们对外关系地处理。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了,阿贤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唉!不说也罢,船来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车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方才完全渡过南垒河。几辆越野车咆哮着踉踉跄跄开上对岸倾斜湿滑地河堤,众人陆续上车,缓慢向拉方向前进。 傍晚时分,车队在林民贤部重兵护卫下,开进了孟拉城,眼前地凋零颓败景象,让彭家生看到后大吃一惊。 尽管此前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昔日繁华热闹地孟拉城,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街道上到处是垃圾落叶和店铺搬迁后留下的破家具,两边几乎一半地店铺和民房不是大门紧闭,就是里面空空如也,站立在街上的官兵,斜背武器无精打采,偶尔走过的民众,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车队就各顾各的,脸上的凄苦与麻木,代替了往日的悠闲与微笑。 后面同乘一车的丁英和鲍有祥也十分诧异,号称四大特区第一城的拉落到这种地步,让两人暗自心惊,想起一个多月来的各方封锁,也就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题中应有之意,不由暗暗叹息起来。 眼前的没落景象,让两人静观苦思,深有感触,直到车子开进林民贤的公馆,两人也没说一句话。醉露书院 林公馆里***辉煌整齐洁净,林民贤、彭家福、潘少群和廖荣几人站在院子里肃穆迎接,一见彭家生等人络绎下车,连忙上前谦恭致礼。 彭家生看到自己女婿一脸蜡黄,明显瘦了一圈,暗自叹了口气,挥手招呼两个老友一同进屋。 四个特区都保留着内地的传统习惯,大家寒暄坐下,彼此问候,小歇片刻随即摆开了宴席。 丁英和自己的参谋长龙岩、鲍有祥和副手肖友明、彭家生与弟弟彭家福六人,在林民贤和两个左右手的陪同下同坐正堂一桌,其他随行人员全都被请进偏房用餐。 喝了一会儿闷酒,强打精神的林民贤低声介绍自己目前的困境: “连续三天,我们都将详细的协商方案递给了对面打洛口岸的留守人员,请他们转交给云南海县政府和州政府,但至今仍然没有回应。景栋军政府虽然允许民众通行,但是由于大桥不通,我们根本就无法外购物资,有再多的钱也没地方用。南面的康宁部倒是每天送来五卡 食罐头油盐酱醋,可根本就不能解决我们所需的十分令人难过的是,将近半个月了,他们没有送来一滴油料。我们想自己派车前往大其力购买,可是孟洋至孟帕雅的公路却在一周前开始扩建,我们派人过去察看。现孟洋以西五公里全都在开山炸石,寸步难行,更别说通行油罐车了。如今整个拉燃油耗尽,只剩下军队应急的车辆和我这里剩下些,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将无以为继了。” 彭家生一直都没动筷子,听完林民贤的话,也不回答,与丁英和鲍有祥几个碰完一杯。这才放下酒杯低声问道: “这些情况不用你说我们也看到了。现在不是分析原因述说现状地时候,你就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吧,让前辈们也听听。看看能否帮得上你什么忙。” 林民贤听出年逾古稀的岳父大人话中地不悦,苦笑着摇了摇头。清了下嗓子低声说道:“这几天我们也在不断与康宁部进行沟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对我们还似乎还比较客气。也没有拐弯抹角就提出了明确问题:一个是双方联合的原则如何?一个是双方的利益如何分配和保障?我们商量之后给出的初步答复是。允许康宁担任第四特区政府第一副主席。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领地和武装部队,彼此各顾各的。互不干涉内政,只需要双方的人员和车辆随意来往,并彻底废除物资过境税费,经贸方面仍然保持原先的惯例,每年他们需向特区政府缴纳五百万人民币地税费。可惜的是到今天为止,他们没有进一步的答复。” 丁英和龙岩一听差点想笑,他们都知道林民贤摆出如此条件,根本就没有表现出足够地诚意,林民贤紧紧抓住权柄无可厚非,但事到如今自身不保,还要求别人每年进贡实在太过荒唐,康宁等人无一不是年轻气盛、智力超群的人物,怎么可能答应如此含糊而又苛刻地条件?哪怕他们没有过激回应,只需一个“拖”字,就足以让你林民贤越陷越深了。 豪爽的鲍有祥倒似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和气地问道:“阿贤,这合并之事非同一般,如果你不做出点儿实质性的让步,恐怕难以如愿啊。我分析了一下,军队和地盘各自保持原状这没问题,可这商贸流通如何进行征税你考虑过没有?其次,驻扎在你境内地一个连政府军会不会也染指他们地孟雷地区?再一个,彼此地军事联防联动该如何解决?要是同进同退的话,最高指挥权又属于谁?仅仅这几个问题就必须先解决才行,否则其他条件都是空中楼阁无法实现,这个问题你应当重视。” 林民贤无奈地回答:“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很棘手,不正是等他们回应后再具体进行磋商吗?他们提出地两个问题概括起来,无非就是军政、民政和外交等权力的划分问题,可是我真的感到很为难啊!在各位前辈和岳父大人没到来之前,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我心乱如麻,为了稳住军心、安抚民众,早已是筋疲力尽,实在不敢独断啊!连日来,我们也在反复商议可行之策,已经拟出了详细的谈判条款,但是对方一直没有提出任何实质性的条件,不知道他们的底线如何,只能等待前辈们到来主持大局了。” 彭家生略感欣慰地问道:“阿贤,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把拟好的条款简要说说吧,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好的,就让少群来说吧。”林民贤向身边的潘少群略微示意。 潘少群恭敬地向席间各位前辈微微致意,这才朗声道:“整个谈判内容分为军政、民政和外交三大部分,考虑到现在康宁部的军力远远强于我们,因此在对外军事指挥上以康宁为主,同意任命康宁为第四特区武装部队司令,但是我们原有的两个团在没有对外作战任务的情况下,直属林主席亲自指挥,战时可拨付一个主力团与其指挥。在民政上,林主席为特区最高行政长官,康宁为第一副主席、本人为第二副主席、石镇为第三副主席,双方如今各自施行的相关法律法规,暂时予以保留,待统一修订后,将把税务、交通、内保、教育、工农业、贸易等部门统一合并,归属于特区政府全权管理,逐步实现合并后整个特区的统一政令统一管理。成立直属特区政府管辖的外交委员会,主任一职由林主席兼任,所属人员双方共同推举。其他细则是对以上三个方面的阐述和补充,主要的焦点就集中在这三方面,估计在民政事务的讨论中会花费不少时间。” 众人听完边吃边谈相互讨论起来,丁英和鲍有祥不时就其中各方面的可行性进行询问,林民贤和潘少群逐一解释,唯恐遗漏,一顿饭足足耗去了三个多小时。 彭家生看到鲍有祥和丁英逐渐沉默下来,后来干脆只听不说,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玩味表情,心中不由忧虑起来。 他略作考虑,便对两人建议道:“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到康宁那边,与那群小伙子见见面如何?我们这里闭门造车也不是办法,也得听听他们的真实想法。不过就我看,阿贤在不少地方还是做出了努力和妥协的,特别是在军权上的让步,足以表明自己的诚意了。” 鲍有祥没有再纠缠这些枝节问题,微微一笑:“好,我也很想见见那帮年轻人,就一起去吧。” 丁英笑道:“没问题,反正迟早得见面,做了半年多的生意,我还不知道他们几个主要负责人长什么样呢,哈哈!” 第五百五十七章斡旋变参观 公馆的晚宴结束不久,众人在席间所谈内容,就已经宁案头。醉露书院 康宁略作察看,便叫来刘海澜低语片刻,又和艾美、阿凤和阿珠三女依依惜别,这才自己带上此前得到的林民贤部谈判协议和刚收到的情报,立刻下山赶往了万岗大营。 午夜时分,康宁走进万岗的地下指挥室,就看到一班弟兄早已到齐。 康宁道了个歉,坐下后即刻大声通报: “丁英前辈和鲍有祥前辈与事先通知我们的时间一样,今天傍晚如期到达了拉城,此后的酒宴中,四个特区首脑对林民贤几日前草拟的条款进行了商讨,下面我就将今晚他们商讨中出现的一些变化通报给大家。” 康宁读完情报中的几个细节,随即补充道: “今晚得到的情报与原先我们得到的谈判协议条款出入不大,可能会出现的变数是,林民贤和彭家生会不会主动邀请景栋军政府的主要官员前来监督选举?我们这几个特区都是归景栋军政府管辖的,要是没有景栋政府的监督许可,并将最终代表民意的结果送呈中央政府备案,很可能这次合并将来被指为不合法,会给政府军未来向我们动手留下法律上的借口,因此我们得想个办法说服丁老前辈和鲍老前辈才行,不能留下任何一点儿隐患。”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他们两个特区与我们之间已经利益已经挂了钩,说服工作难度不会太大,只是怎么尽快见到他们好好聊聊却是个问题。”涂文胜大声说道。 康宁点了点头:“明天上午他们三大特区的几个首领都要来我们这里进行斡旋,见到他们很容易。下面我们就着重商量一下怎么接待、怎么应对的问题。距离天亮时间已经不多了,商量完大家还得赶紧睡上一觉,明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会心的一笑,随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种从一开始就在康宁刻意追求下建立起来的集体讨论机制。到如今已经形成康宁部的一种习惯,并且在全军和政府部门中得到了大力推广。这种集中集体智慧充、分挥每一个人聪明才智地工作方式。醉露书院为康宁部的整个队伍带来了无限地生机与活力。 康宁返回将军楼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洗漱完毕,看到郑怡睡得很香,也就没有跑去打扰,而是退出去轻轻打开了萌萌的房门,轻轻搂住睁开疲惫眼睛的萌萌。一起进入了梦乡。 上午十点,康宁和身穿整齐戎装的陈朴、甘少铭、石镇、涂文胜等人,一起提前来到万岗城北二十三公里的白石村等候。 二十分钟之后,九辆豪华越野车从北向南开了过来,在村口边检哨所前停下验明身份后,立刻被引导进入了白石村。 九辆车在路边一长溜的迷彩军车和整齐列队地警卫人员旁边缓缓停了下来。康宁等人热情地迎上去,向这些二十年前就已经享誉东南亚的前辈们致意问候。 走在前面的鲍有祥在副手肖友明的介绍下,定定看着伸出手来的康宁一言不。让康宁觉得有趣而又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鲍有祥才紧紧地握住康宁的手,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好!” 康宁谦逊地回答:“前辈,晚辈已过三十,不能称为少年了。” “哈哈!你在我们这帮六七十岁的老家伙面前,永远都是年轻人。哈哈!不错。 非常不错!闻名不如见面啊!”鲍有祥啧啧称叹。 康宁向鲍有祥介绍完陈朴,立刻迎上满头花白的彭家生,双腿一并,敬了个军礼,随即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彭老前辈辛苦了!晚辈十四岁地时候就听说过前辈的威名。今日见到前辈。不胜喜悦和惶恐。” 彭家生细细打量身材高挑、满脸英气的康宁,频频点头。不住称赞:“果然是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杰,幸会幸会!有劳你远迎了。” “前辈实在太客气了,这是做后辈的应有的礼仪。”康宁接着介绍道:“前辈,这位是我的大哥陈朴。” 陈朴敬上一个军礼:“前辈好!” “都好、都好!果然是人才济济啊、卧虎藏龙啊……”彭家生一面握手,一面叹息。醉露书院 康宁走向一直笑着等候的丁英和龙岩,向两人恭敬地鞠了个躬。 丁英与龙岩相视一眼,随即哈哈一笑,转向康宁低声问道:“你和鲍老哥额首致礼,然后握手,对彭老哥行军礼,为何对我们两个又改成鞠躬了呢?” “和鲍前辈额首是因为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行礼才好!向彭前辈敬礼是我从小就把他看成个将军,对待军人,我自然报以军人地礼仪;对丁前辈和龙前辈鞠躬,是因为我们和延年就像亲兄弟一样,所以对待你老人家,必须执子侄之礼。”康宁笑着解释。 丁英感到这话很窝心,亲切地拍了拍康宁地胳膊,大声笑道:“哈哈!好一个子侄之礼,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厚着脸皮接受了,哈哈……阿岩,你感觉如何?” “好话都让你们一帮人说完了,哈哈!”龙岩也亲热地上前与康宁握手,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好不容易彼此介绍完毕,众人上车向万岗前进。 康宁被豪爽的鲍有祥叫进自己车里,一起同行,康宁微微一笑,大方地钻进了副驾驶座 与鲍有祥、肖友明愉快交谈,谁知没说几句,鲍有祥车。 康宁有些惊讶,头转向车窗外一看,原来左边河道上是热火朝天的水电站工地,立刻会意地下了车。 整个车队随之停了下来,彭家生和弟弟彭家福、丁英与龙岩也先后来到康宁、鲍有祥等人身边。 康宁见状,知道他们对这个在建的水电站都有兴趣,干脆向这群金三角的老大们,详细地介绍了整个电站地建设情况。 众人得知这个抢在雨季到来之前已经完成大坝主体工程地电站的装机容量、建设工期和将会带来地巨大利益之后。眼里全都是羡慕之色。 彭家生原本早就打算在自己的辖区西面建个小型水电站,只是因为战争突然降临而被搁置起来。如今看到这个已具雏形地水电站,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女婿远远不是眼前这位年轻英俊、沉稳从容的年轻人的对手,再转头看看陈朴那一群坚毅果敢、态度不卑不亢的成熟军人,彭家生虽然笑容可掬。但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被康宁手下叫来地总工程师屈文远看到这么多大人物,显得非常惊讶,但是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丁英和鲍有祥提出的诸多问题,包括下游八十多公里那个由兄弟单位建设的、更大一些的孟雷水电站的建设,屈文远也做了大致的情况介绍。 大体弄清楚情况之后,鲍有祥略一沉吟,便感兴趣地对屈文远说道:“好好干,干完了到我那里去。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水电站的项目,资金不是问题,哈哈!” 四十五岁胖乎乎的屈文远扶了扶眼镜:“呃……这位先生,有工程我们自然都愿意干,我们这个单位就是靠建电站吃饭地。请问你们那里不远吧?” “不远,往北两百五十公里就是我的辖区,你到了那里,直接找我就行了。哈哈!”鲍有祥说完。拍了拍屈文远的肩膀,笑容满面地和丁英等人转身离开,边走边聊。 屈文远想了想,冲着鲍有祥的背影大声问道:“喂,那个……老总。请问你贵姓啊?” 鲍有祥转过身来。咧嘴大笑:“我叫鲍有祥,你到第二特区一问就知道了……对了。我这老弟叫丁英,他们第三特区也想建一个电站,你多找几个人帮忙吧,记得给我们算批价啊,哈哈!走了,下次见!” 看着众人陆续上车,屈文远仍旧站在原地,疑惑地嘀咕:“鲍有祥、丁英?怎么听起来觉得挺耳熟的……” 年轻的施工监理员看到总工屈文远站在岸边傻乎乎地做冥思苦想状,连忙上前来问是怎么回事,屈文远就把两个人的姓名如实相告,监理员吓得脸都白了,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低声叹道:“妈啊……真是他们?怪不得这么多好车,这么多如狼似虎地卫兵……” “咦,你认识他们?”屈文远扶了扶眼镜,好奇地问道。 监理员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你说地人名没错的话,他们就是刚刚和缅甸政府军签订停战协议的特区军队司令鲍有祥将军和丁英将军。他们一个在我们西盟县边境对面的邦桑,一个在腾冲对面的板瓦,都算得上是缅北一霸,你懂了吧?亏你还是总工程师,这脑子竟然也能拿到国家银质奖,我算是服你了!” “什么?我地老天……刚才他还拍我肩膀啊……”屈文远终于想起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客人们刚刚进入万岗大营一百米,鲍有祥再次大叫停车。 康宁耐心地下车作陪,这一次不需要任何人地介绍解说,大家都是知兵的人,走走看看,就能推测出操场上官兵们地精神面貌和训练强度。 肖友明向鲍有祥汇报过康宁部的战斗力和严格的训练方式,丁延年也向丁英和龙岩描述过康宁军队强悍的战斗力,丁英和龙岩更是在实战中领略到康宁部官兵的严明军纪和高效率的战力,但众人仍然被眼前这些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训练深深迷住了。 大家看了片刻,无不叹为观止,自认为除了北面内地的那支伟大军队,整个缅甸没有哪支军队做得比他们更好。 这诸多景象落在不同的人眼里感想各不相同,至少彭家生兄弟感到震动和威胁,心中为林民贤更加担忧。 大家终于能够进入会议室坐下,客人们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康宁等人在热情的询问下不停解释,满以为喝完杯茶,差不多就可以替客人们摆酒接风了,谁知道精力旺盛的鲍有祥在和彭家生、丁英商量过后,郑重地向康宁提出要求:参观孟雷城正在建设和新落成不久的码头,若有机会,最好能到孟勇的边贸市场看看。 康宁和陈朴等人略作商议,爽快地同意客人们的要求。 大家刚站起来,兴趣盎然的鲍有祥再次乐呵呵地提出个要求,让康宁部一群将校不知所措:去食堂吃大锅饭,体验一下官兵们的生活。 第五百五十八章合作的前景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客人们参观了在建的两座大桥和老城区的改造、一片繁忙的西市码头、码头上方圆三公里正在建设的粮油食品加工厂、冷库、占地两千平方米的粮食交易市场、肉类和鱼类加工厂等新型企业,得知这些企业全部是新成立的西市镇政府公有的产业后,彭家生、鲍有祥和丁英等人都非常惊讶。醉露书院 孟雷县长方定介绍说:在本地目前的实际情况下,当地民众根本就无力投资这样的企业,若是允许外来投资进入,在各项法规没有健全之前,商人的逐利性和急功近利,很可能会把事情办得一团糟,因此政府通过借贷方式实施公有制的经济模式,在粮油、电力、交通、能源、通讯、医疗卫生、土地与矿产资源和文化教育等决定国计民生的行业绝不放开,由政府同意经营和管理;宾馆服务业、餐饮业、轻工制造业、一般加工与维修行业则全部放开,政府只需要进行政策引导,通过税收监管、工商管理与技术监督等方面进行管理。 孟雷地区的做法,引起了三个特区的浓厚兴趣,他们都难以理解内地正在加快私有化进程的时候,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之。 于是大家白天参观完毕,匆匆用过晚餐,就起长时间的讨论与探索,就连彭家生和彭家福两兄弟也把斡旋之事暂时放下,积极参与到几家主事人的商讨之中,企图从中获得一些启和经验。 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彭家兄弟也担心丁英和鲍有祥会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与康宁部定下什么合作协议,要是被这实力最强的三家抛开,将会失去很多利益。 经过两天的参观和两个晚上的交流,三个特区终于弄清了康宁部实施这个经济模式地原因和目的: 康宁毫无隐瞒地说。整个金三角乃至掸邦地区是个松散地、多民族的、部落群居式的贫困地区,要想尽可能多地获得各族民众的支持。就必须把所有人的利益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让各族民众都参与进来,要达到这个目的,目前只有实施公有制这一条路可走。 期间,康宁以内地许多地区盲目开放所带来地损失和教训为例,告诉大家自己得出的结论:如果让外来资本轻松进入。很快就会形成垄断,外来资本会尽可能地展开经济掠夺,利用当地政府的无知和某些官员的自私贪婪,迅速通过资源占有、砍伐林木、采掘矿产等手段,获得巨大的利润之后就会溜之大吉,留下光秃秃的山头和日益枯萎的水源,留下矿产品加工带来的污染让民众受罪,让我们这些人整日面对民怨束手无策。赚到地几个钱还不够重新植树和安抚民众。 这些话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共鸣。 两年以来,越来越多的内地破产商人和穷困潦倒的贫民进入了各个特区,大批投机商人也纷至沓来,虚假的繁荣下鱼龙混杂难以管理,各特区的政府基本上未从中获利,完全是靠旅游、博彩和出售资源为生,军队也只能靠偷偷摸摸的毒品交易养活,完全处于无序展的状态。醉露书院这让打了几十年仗地彭家生等人忧心忡忡而又一筹莫展。而康宁部地所作所为,让他们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展的希望。 听完康宁的话,众人陷入了沉思当中,鲍有祥似乎看到了问题的所在。与身边的肖友明低声商议片刻。随即向康宁提出个实实在在地问题: “阿宁,你们地实力非常雄厚。两天来我们看到的大规模建设绝不下于二十亿人民币地投资,但是我们几家都没有你们这么富裕,如果不引进外资的话,我们很难展开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道路桥梁和电力,一直是制约我们展的主要问题,由于政局不稳,没有回报的商人们都不愿投资这些项目,只能靠我们自己掏钱,作用有限不说还大大延缓了展速度,像你们孟雷地区这样迅猛的展,我们这帮帮老家伙除了眼红之外,只能望而兴叹了。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们吗?” 康宁笑道:“各位前辈兜里谁没有个十亿八亿的?与其放在内地银行里面吃利息,不如拿出来修桥铺路造福一方,实在舍不得,就把这些投资当成给自己继任的子孙留下的家产,不敢说子孙万代都稳稳占有这些基业,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得到巨大安慰。 如果真的心疼,就设几个收费站吧,只要有了路,经济就能快速展,收取的路桥费恐怕比每年的银行利息还要多些,是吧,鲍叔?” 众人哈哈大笑,已经和康宁混得很熟的鲍有祥老脸一红,不禁笑骂起来:“你这小子竟然敢打起我们棺材本的主意来了?哈哈,你提出的方法也是条路子,只是我们都感到四周危机重重,哪敢轻易花钱?不像你们这帮年轻人这么胆气十足,毫无畏惧。再说了,即使我们愿意拿钱出来也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所有问题啊!” 陈朴等人相视一笑,康宁显得迟疑了一下,等大家静严肃地说道: “各位前辈,晚辈有些储蓄,也愿意与前辈们一起投资共同受益,鲍叔的南卡江、丁前辈和彭前辈的瑞丽江等等,大小河流都是建设水电的优秀资源,可是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利用上。我们这帮晚辈分析后认为,里面最大的原因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利益保障的问题,就像鲍叔刚才说的危机重重不敢轻易花钱。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心疼,请原谅晚辈斗胆说一句,四个特区之间并没有做到真正的联合,没有统一的展计划和步调一致的步伐,好在这次内战把三位前辈重新拉进一个共同的阵营,为了生存,团结一致顽强抵抗,才获得今天的生存权。” 鲍有祥等人听康宁如此一说,立刻意识到康宁部摆出了合作的姿态。下面地话里很可能涉及到彼此至关重要的利益,因此全都收起笑脸。醉露书院静心凝神,等待康宁地建议,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康宁脸上。 看到大家都在倾听,康宁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晚辈们对此做过详细的分析和探讨,一致认为只要四大特区团结协作共同进退,无论是军政府和内地政府都不敢小视我们的力量。 虽然此前前辈们的四个特区一直处于结盟状态。但是这种结盟是松散的结盟,是纯军事上地结盟,这种没有统一政治立场和经济基础支撑的结盟,根本就经不起外界的打击。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如今的第四特区与前辈们的三个特区的关系,由于彼此之间没有统一的立场和共同地利益,第四特区数年来一直游离于联盟之外,这次内地政府关闭通关口岸。军政府再暗中刁难,第四特区一月之间迅速倒退,如今活下去都成问题,其他三个特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伸出援手,照此下去,我敢说不出一个月,危机四伏的第四特区将走向灭亡。” 康宁向痛苦的彭家生和沮丧的彭家福歉意地笑了笑:“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主要原因是四大特区联盟的名存实亡。所以谁都敢欺负你。再一个原因就是第四特区自己的问题。摇摆不定地政治立场先不说,就说说这十年里地经济展中的弊病。我们都认为第四特区有优越的地理环境,是内地与缅甸联系的重要桥梁,数年来蓬勃展的旅游业和商贸业构成第四特区地经济基础,但是第四特区没有用好自己地优势。放着南垒河上游数十里优越的水资源不去开。与三个特区之间地道路不去修建,用有限的旅游和商贸税收去向内地购买电力、粮食、移动信号、互联网接入。入不敷出之后就靠开设赌场妓院来维持,得大头的全是外来投资者,自己赚了点小钱却背了个大罪名!试想,如果第四特区早些年和鲍前辈的第二特区合作,在南垒河上游修建自己的水电站,通过彼此间紧密的利益联系拧成一股绳,对外一直是温和有礼的态度,内地这次会采取这么严厉地措施吗?要是四大特区共同进退,利益同享,一家有难三家支援,谁敢轻易封关?哪怕政府军也顾虑重重,不敢首先起内战!” 看到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康宁再添一把火: “前辈们这两天都看到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严苛的法律连对面的政府也不敢挑剔,符合了大多数人民的利益和本地的现状。我们修桥梁电站,建码头修公路,就是不愿意让外人制约我们的展,公路修成后我们的码头吞吐量越来越大,内地要是封关,我就向泰国老挝买卖物资,年底我们还将拥有自己的程控电话和移动电话系统,我们还将建起自己的银行、药厂和自给自足的粮食种植基地,通过转口贸易和展加工业与周边平等相处友好往来,拥有自己的电力供应、文化教育和尽可能完善的配套措施,谁还能掐我们的脖子?要是四个特区都这样,就会拥有更强的应对危机的能力,就能互通有无对谁都毫无畏惧,要是能达成真正的结盟,总数五万的军队一致对外,牵一而动全身,军政府还敢挑起事端吗?他们只能坐下来谈,只要民意掌握在我们手里,怎么谈我们都不怕。因此我们认为,四大特区只有紧密的联合才能捍卫自己的生存权和展权,才能保证高度自治和长治久安,才能让我们的民众支持我们,只要我们的人民过得比政府统治下的人民还好,军政府有何资格和借口来指责我们的做法?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的人民大声质问和谴责呢!” “说得好!” 丁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表明自己的看法:“此行给了我很大震动,我自认为收获之大,前所未有!阿宁所说的团结一致加强联盟的意见,正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做的,只要有个安定的展环境,我相信阿宁他们的成功经验就能在各个特区中得到推广。大家可别忘了,还有五十多天军政府就会与我们进行后续 这场战争给了我们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把挤在我之间的政府军赶走。使我们四个特区再次紧密地连成一片,为我们之间展开紧密的合作扫除了障碍。这次说什么再也不能让政府军进来了。否则我们还会遭受被各个击破地危险。因此我们必须拿出一套开诚布公的联盟方案来,步调一致地与军政府展开谈判,紧紧守住自己地地盘和既得利益,要是失去这个良机,恐怕我们到时都会追悔莫及的!” 鲍有祥重重点点头,转向一旁的彭家生问道:“老哥。你的意见如何?” 彭家生也为康宁的建议而心动,看到丁英和鲍有祥都下定了联合的决心,如果自己置身事外,肯定无法独自生存下去。 这个新提出地联盟方案,要比女婿的弹丸之地重要得多,所以彭家生也郑重地回答:“大势所趋,我们不得不更紧密地联合,要是连生存都没有保障。谁还能奢谈什么展?我现在就可以表个态:同意阿宁的分析和意见,愿意与各位一道重新商议联盟方案,毕竟我们几家都是唇齿相依的,休戚与共啊!” 鲍有祥满意的笑了起来:“好!这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儿就这么定下来,趁此机会我们能聚齐,等解决完阿贤的第四特区和阿宁他们的孟雷地区合并之后,我们立刻坐下来好好定夺。阿宁,我有个问题向你请教。我也想效法你们的经济模式。但是我没这么多钱,你有什么好地建议或者是解决办法?” “鲍叔过谦了!晚辈哪敢说什么指教?” 康宁谦逊地向鲍有祥笑了笑,随即提出个建议:“鲍叔,你的南卡江上游数十公里水流急喘,是最好的水电资源。我听云南的几个专家说如果得到开。至少能建成三个装机容量为三到五万千瓦的水电站,将一举解决你们三个特区的用电问题。如果愿意,我给前辈介绍个大富翁如何?” 鲍有祥疑惑地问道:“如果能获得投资合作我求之不得,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有人愿意到我们的地盘投资吗?投资方的实力如何?要是只有个千八百万地根本就没用。” 康宁笑道:“鲍叔,这个大富翁可不同凡响,这是一个华人财团拥有地北美大型跨国公司在国内新成立的一个综合投资企业,目前已经在内地大西南扎根,总部设在昆明,是云南省今年重点引进的特大型外资投资企业,经营范围覆盖矿产、林业、造纸、制药、电力、房地产和交通运输等行业,他们旗下的风险投资公司动作很快,已经在丁叔对面的腾冲开始投资一条高等级公路,听说五一那天举行开工仪式,相信用不了一年这条路就会通到第三特区地边界口岸。” 丁英惊讶地问道:“你说地是最近被内地政府大吹大擂的‘华益集团’?” “正是他们!‘华益集团’下属地风险投资公司实力雄厚,手下有最专业的各行业技术专家和管理人员,自有风险投资基金超过百亿人民币,而且他们还有良好的融资渠道,如果前辈们愿意,都可以和他们联系,他们可是实打实的敢干。” 康宁接着透露一个消息:“不瞒各位前辈,我们正在筹备的孟雷五县数字式移动通信系统工程,就是他们和我们共同投资的,如果前辈们有兴趣,不妨四个特区组成一个联合体与他们谈,这份利润我们一直都交给国内,纵深地区信号也无法覆盖,如果联合起来每家出几千万,就能享受随之带来的源源不断的巨额利润,一两年本钱就回来了,何乐而不为呢?” 鲍有祥等人面面相觑,全都看到彼此眼里蠢蠢欲动的神色。 谁都清楚这里面的暴利,与之相关的各种服务更是利润惊人,难怪每个人地表现出强烈的兴趣,何况有了自己的通信系统,再也不受别人的制约,独立性得到加强,腰杆也会硬许多。 几个老前辈问明其中事项,纷纷表示愿意共同组建四大特区共有的联合移动总公司,共同与‘华益集团’展开合作,各特区在总公司统一管理下,自主经营辖区内的分公司。 康宁见状,适时提出了四大特区内部除各自的路桥收费之外、四大特区自有的车辆和货物通行免除过境税赋的建议,三个特区略作商量,在保证各自拥有征收境内营业税的前提下,一致同意了康宁的意见。 会谈结束,兴致勃勃的大有收获的彭家生兄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婿林民贤无形中已被排除在外,自己眼巴巴跑来一趟意在斡旋,没想到收获了满怀希望得到许多财路之后,才猛然现自己竟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第五百五十九章众望所归 〇〇二年五月十日,农历三月二十八。醉露书院 这一天,注定是个令某些人永生难忘的日子,一天中生的事情,悄悄地改变了整个掸邦高原这片古老土地上的局势。但是此刻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天在小小的边陲城市拉生的事情,将会对这个贫困国度乃至整个东南亚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清晨,景栋地区最高军政长官温松将军,与随行的民政事务、军事情报等部门的官员驱车来到南垒河断桥西面,下车摆渡过河,走上第四特区的土地,心情激动的温松将军和他的四个同僚身穿整齐的军礼服,胸前挂上自己闪闪亮的勋章,与迎面而来的林民贤和两个助手亲切握手致意。 温松将军和蔼地询问林民贤的身体健康,林民贤眼中颇为尴尬的神色一闪即逝,恭恭敬敬地将五位自己请来的地方军政府官员请上豪华越野车,自己亲自陪同温松将军坐在威风凛凛的美国悍马车上,不停地与温松将军亲切交流。 看着身边江河日下的林民贤,温松将军心中觉得这位主政第四特区近十年的中年人的确不容易,曾经威名远播风光一时,左右逢源财富显赫,他以高举禁毒的旗帜,获得了国际社会的一致赞誉和支持,也赢得了中缅两国政府的信任与援助,可谓名利双收,春风得意。可如今,却因再次种植毒品而受到中缅政府和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起起落落世事难料,让温松将军心里充满了感慨。 根据缅甸政府的相关法律,民族自治地区的分分合合,需要接受军政府的监督与认证,自治地区每一寸土地的改变,都必须经过中央政府的严格审核才行。但是。在数年来不时生地战乱和动荡的政局下,中央政府已经丧失了对偏远地区地管理和监督权利。因此对民族自治地区的法律约束,也和其他废弛的法律条文一样,得不到严格的遵循。鞭长莫及的中央政府,只能将监察权下放到了各地方政府,以缓解中央政府不堪重负的巨大压力。 特别是这次缅北内战,让军政府伤筋动骨。醉露书院无比被动,对几大特区地影响力急剧衰弱,加上首都地区连续不断的大规模***示威,中央政府哪里还能顾及偏远山区弹丸之地的事务,因此只要是地方政府同意的事情,通常和几年来的诸多惯例一样,只需将最后结果呈报中央政府的民族事务机构备案,即自动成为法律认可。 温松将军一行的车队刚走。六辆喷涂迷彩色的猎豹越野车从南面转上了公路,不疾不徐地向拉城驶去。 第三辆车上地康宁一身深色西服,英俊成熟的脸上神色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但是他明澈的双眼里,却露出几许灼热和期待。 在孟雷地区的报纸和军队、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康宁作为孟雷地区十余万人民一致拥戴的新领导人,将代表这块新兴土地上的所有军民。率队参加并入第四特区地重要会议。与石镇、陈朴两人一起,成为第四特区新地领导人。 《民生报》还在新闻报导的结尾处,满怀激情地宣告万民:这是在军政府主持下的一次重要的民族事务,是决定选举产生新一任特区主席的重要会议,是决定合并后地整个第四特区近三十万军民未来前途地大事! 这次会议根据法律要求。将进行一项例行的仪式。由合并双方地民意代表一同选出新一届特区主席,再由特区主席提名选出两位副主席。得到与会代表半数以上的认可,即算符合法律程序。 在缅甸的惯例中,所谓的民意代表也就是各势力自己推举的代表,只要能决定各部的事务即可,从来就没有民选一说,因此双方的代表一共九人,其中原特区代表为林民贤、潘少群、廖荣、齐成方和罗世俊,孟雷一方的代表是康宁、石镇、陈朴和甘少铭。 当日在提出代表名额的时候,康宁部意见很大,但为了整个特区尽快摆脱困境,走向真正的融和与展,康宁部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这一明显不利的分配方式,这也是林民贤大喜过望,要求迅速举行重要会议的原因。醉露书院 坐落在拉城中央的第四特区政府门前,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将成千上万前来探寻选举结果的民众挡在了院子大门外。 这些民众中间,大部分都是拉城的市民,也有从各地络绎赶来的其他地区民众,大家都在着急地等待此次会议的结果,盼望两地合并之后,能够迅速改变如今窘迫的生活,能够得到足够的粮食、照明和通关,重新恢复原有的正常生活秩序。 上午十点,会议在景栋最高军政长官温松将军的主持下,在特区政府两层办公楼的正堂中开始,三个特区的主席彭家生、鲍有祥和丁英作为此次会议的见证人,分别坐在了正中央的温松将军左边,军政府的其他官员和记录员坐在温松将军的右边,行使着监察重任,大堂的左边一排,是原特区代表林民贤等五人,左边是孟雷地区的代表康宁等四人。 门口的两排椅子上,则坐着缅甸中央通讯社的记者、景栋日报社 等媒体人员。 康宁的两个美丽的女人郑怡和曲萌萌,也以孟雷地区《民生报》记者的身份坐在了十几名采访人员当中,成熟的郑怡戴着副秀气的无边近视眼镜平静地等待着,萌萌眼里却露出几许焦虑,握着纸笔的手,微微颤抖着。 在温松将军的主持下,林民贤和康宁分别向政府官员和与会者表达了所代表地区人民的合并意愿,随后在缅甸国旗前庄严宣誓:服从中央政府的领导,遵循人民的意愿,严守国家的法律,尊重人民的选择! 温松将军示意两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与左右三个特区主席和自己地同僚略作商议,站起来严正地宣布: “今天拉地区和雷地区的合并。符合法律地程序以及人民的意愿,我宣布。两地合并已经获得政府的通过!下面,进行第四特区新一届主席的例行选举表决,双方的候选人分别是拉地区代表林民贤、孟雷地区代表康宁,选举的最终结果将形成法律文件,并呈报中央政府备案。” 温松将军威严地声音在正堂中久久回荡,堂中众人表情各异。有人紧张,有人期待,有人含笑,有人则是一脸深思。 丁英关切地望向康宁,眼里露出惋惜之色,看到康宁脸带微笑,十分平静,丁英心中略感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赏和佩服。 鲍有祥看了看踌躇满志的林民贤,再看了看处之泰然的康宁,心里充满了疑惑——他绝不会认为康宁没有一点的权力欲望,相反他判断康宁对此次选举志在必得,同时非常希望这位才华横溢、坦诚实在的后辈能够登上第四特区主席的宝座,但是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下,只要林民贤手下地四个人轻轻举起手同意林民贤担任主席,就获得了超过半数的同意。康宁手下三个人哪怕反对也毫无意义。这一点让鲍有祥对当初坚持这个馊主意的彭家生一家暗生不满,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可能为此事而撕破脸皮,哪怕康宁当不上一把手。也不会影响两家彼此间的合作。 主席台上的彭家生脸带微笑。神色从容,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女婿没有康宁的实力和才华。 但是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哪儿能这么容易落入外人之手?因此彭家生和弟弟彭家福坚决同意林民贤地决定,不惜冒着得罪鲍有祥和丁英地危险,执意支持林民贤的选举方案。虽然这这种蒙人骗鬼的惯例只是走走过场,但是作为法律规定的一个必要程序,不得不加倍注意,只要等林民贤不出所料顺理成章连任第四特区主席之后,康宁再想夺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至少在法理上和情理上,康宁没有任何夺权地借口,再要执强硬来,将会引起各方面地反感,哪怕夺得权力,也难以获得政府法律上的认可。所以,此时看到事情就要形成定局,彭家生自然表现得十分轻松。 温松将军整整衣襟,挺起胸膛大声提示:“支持林民贤担任新一届特区主席地代表请举手。” 话音落下好久,代表们似乎无动于衷,会场上出现的一幕令人大为惊讶:两边的七名代表中,只有林民贤的警卫团长罗世俊一人举起了右手,在逐渐响起的议论声中,独自举手的罗世俊犹犹豫豫地将手放了下来。当他看到林民贤惊愕的眼睛和惨白的脸色,罗世俊心一横,将手高高举起,随即望向身边的潘少群、廖荣和齐成方。只见潘少群微微低下头,一语不,廖荣紧闭着双唇的同时,微微闭上了眼睛,魁梧直率的齐成方则一脸淡然,纹丝不动。 “支持康宁担任新一届特区主席的代表请举手!”温松将军不失时机地大声说道。 温松将军话音未落,陈朴、甘少铭、石镇同时举起右手,紧接着林民贤的左膀右臂潘少群、廖荣和主力团长齐成方先后举起手。 这一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旁观者全无思想准备,丁英和鲍有祥心头巨震,终于明白了康宁为何如此的镇定悠然,两人看向林民贤的目光十分复杂,有遗憾有嘲弄,也有一丝丝的怜悯。 心潮剧烈起伏的彭家生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康宁的可怕,体会到了林民贤众叛亲离的凄惨心境。看着面如死灰的林民贤如木偶般呆滞在座位上,彭家生长长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痛苦的眼睛。 温松将军大声宣布:“孟雷地区代表康宁获得七位代表中的六位支持,已超过法定的半数同意,此次选举真实有效。我宣布,康宁成为合并后的第四特区新任主席!” 会场上响起一片掌声,不一会儿,政府大院外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人民大声欢呼康宁的名字,支持声从开始时的数人高呼,慢慢变成齐声呐喊,很快就将政府正堂内所有声音淹没。 第五百六十章八面玲珑 宁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正堂中央,向温松将军和主席员、彭家生等三位兄弟特区的主席恭敬地鞠躬行礼,随即走到仍然处于呆滞状态下的林民贤面前,像老朋友般低声问候。醉露书院 林民贤失神的眼睛转动了两下,良久才对康宁凄然一笑: “你真够狠的!千算万算,我还是低估你了。落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想问你一句话,潘少群和廖荣几个,是什么时候被你收买的?为什么事前我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异常?” 康宁没有直接回答林民贤的问题,而是指着会堂外面,友善地问道:“民贤兄,你听到外面民众的呼声了吗?” “你连跟随我近十年的手下都能收买,何况外面那些无知的民众……”林民贤幽怨地低声叹道。 康宁皱眉低声轻问:“你的意思是不是包括‘自杀而死’的罗圣堂?” 林民贤打了寒颤,他听得出来,康宁有意识地对‘自杀而死’四个字加重了语调,不由无力地垂下了昂起的头颅,再也没有一点脾气。 这下,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康宁算计得死死的,既然康宁能收买自己的众多堪称心腹的手下,那么自己在他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林民贤清楚地知道,康宁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做过的‘舍车保帅’的事情,与其说是含蓄的告诫,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威胁。可如今把柄拽在人家手里,林民贤只能屈服,他实在不愿意好不容易用一个错误掩盖住另一个错误之后,再次被手下人当堂揭露和出卖,到时候面对的就不光是失去主席一职的痛苦。说不一定还有牢狱之灾。他非常明白,眼前这位看起来彬彬有礼、和善谦恭的康宁。为达到目地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而且还做得顺理成章、正气凛然,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狠辣漂亮。 康宁转向正中地主席台,再次对温松将军等人深深鞠躬,抬起头恳切地大声恳求: “温松将军、各位将军和前辈们,我请求任命林民贤先生为第四特区第一副主席兼拉市市长。恳请任命深孚众望的孟雷地区代表石镇先生为第二副主席,恳请任命原第四特区副主席潘少群先生为民政事务局长,兼任特区政府主席助理,望大家同意!” 康宁的话,引了堂中一阵惊呼,全都惊讶于康宁还会给予自己的政敌如此高的位置,一时间,众人不仅对康宁的宽宏豁达大感慨。醉露书院就连心灰意冷地彭家生和彭家福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康宁依然手下留情。要知道副主席一职是个虚衔,但这拉市市长一职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权高位,等于让走投无路的林民贤继续管理自己原来的地盘,这种宽宏大度的气派和仁至义尽的胸怀,使人们惊讶之余,不由深为佩服。 温松将军和蔼地点了点头,再次与左右商量片刻。转向康宁大声回答:“我们全体同意你的请求。预祝你能带领第四特区人民不断前进,为我们伟大的缅甸联邦共和国地繁荣富强而努力!” 康宁礼貌地鞠躬致谢,在温松将军的示意下,走到主席台前,在三份封面印有烫金缅甸国徽的法律文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与温松等政府官员和三个特区的领导人合影留念。 记者们汹涌而上。争相采访这位英俊迷人的第四特区新任主席。康宁与温松将军商量片刻,委婉地恳请记者们稍作等待。便与陈朴等人一起走出院外,对着外面黑压压一片欢呼雀跃、满怀希望的人群挥手致意,好久才让欢呼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康宁登上警务人员搬来地桌子,用云南话对眼前成千上万地军民大声说道: “父老乡亲们,我此刻有很多话想要对大家说,有无尽的感激想要向大家表达,可是我现在不能一一和大家讲清楚。我希望乡亲们能选出几位代表来,一起进去参加我们正在进行的会议,表达乡亲们的呼声和愿望,我会给大家一个实实在在的答复!” 康宁说完,向万民深深鞠躬,然后跳下桌子,快步走进院子,向温松将军和记者们致歉之后,来到温松将军左边坐下,立刻与鲍有祥、丁英和彭家生三位主席低声交谈。 各怀心事地三人起初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康宁想要哗众取宠地来一个华丽响亮地露面,但是听完康宁的话,全都意识到接下来地新闻布会的重要性,立刻抛开一切杂念,紧急商量起来,直到五位民众代表缩手缩脚地走进会堂来,四个特区的主席才停止了交谈,举止从容、神色如故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温松将军的示意下,康宁首先祝愿停火协议的签订,衷心感谢景栋军政府以及温松将军开明务实、高瞻远瞩的民族政策,以及长期以来对大瑶山和整个第四特区的大力支持,同时也坦诚地说出了所面临的困难和对展前途的深深忧虑。醉露书院 康宁的平实话语和诚实态度,总是带给人一种莫名的信心和希望,三分钟的感言,三次被热情的掌声所打断,让彭家生等三个老鸟看到这一幕后唏嘘不已,叹为观止。 康宁说完,举手制止想要问的缅甸中央通讯社记者,对他歉意地一笑,友善地说道: “尊敬的觉朗先生,请原谅我的自私,第一个问题我想留给我们的人民代表问。在座的五个人民代表是刚刚被院外上万民众自推选出来的,他们五个人代表了真正的民意,我知道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们把第一次提问的机会让给这些普通的民众好吗?” 被康宁推却的觉朗非但没有羞恼的感觉,反而十分感动,一句话不说带头鼓起掌来,所有采访者都为康宁的态度大声叫好,五位被工作人员安排在前排就坐的民众代表受宠若惊,一脸地感激之色,相互推让一番后由一位年长的老人向康宁 老人原先在众多民众地面前。声音最大,脾气也大。可进入这个威严隆重的场合,面对这么多高官时,却没有了刚才的勇气,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康……主席,我听街坊邻居都说。你领导的孟雷几个县没有人饿肚子,我没去过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再就是大家委托我问你,我们拉什么时候才有电?云南那边什么时候才会开关通商,让我们像原来一样自由地来来去去……还有,大家都想知道,你当上主席之后,会不会多征税……就这么多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康宁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而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双手摆了摆示意老人坐下,然后缓缓坐下,认真回答: “先回答您老人家地第一个问题:孟雷五县的确是在修路,但是那里局势还不太平,还有一些原本属于杨盛成部的反对者负隅顽抗,一个月来,从拉流落过去的乡亲们都被临时安置在了万岗县城以北的茂林镇。目前都能得到当地军民很好的照顾。不会饿肚子,但也无法安排工作。就我个人而言,非常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返回拉,返回家园。拉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经济前景非常好。关于通关的问题。我估计还得等待一段时间。因为我真地不知道云南地方政府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他们才会满意?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抓紧时间与他们进行沟通。至于税收问题。很快政府就会有公告颁布出来,我这里可以明确告诉你老人家,新的税收政策比起以前来只会少不会多,至于粮食和电力问题,我想让新任特区政府副主席石镇告诉你们,也许他能为我们拉的乡亲们做点儿什么……石副主席,请!” 老成持重的石镇在右边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对老人笑着说道: “老人家,这事儿我们事先也没有准备过,不过既然我成为了特区副主席,就有责任为特区的人民服好务。我打算这样,回去之后立刻召开五县会议,动员所有的军民为拉的人民做贡献。 在此之前,我们地粮库可以调出五十吨稻米来,我们地军队也能供应大概三十吨左右的燃油,明天就能送达,其他的肉类和生活日用品,还得回去组织人手大量采购才行,请见谅,我保证一定全力以赴!” 老人在记者们的掌声中连声致谢坐下,刚才那位记者觉朗迅速站了起来,对康宁问道:“尊敬的主席先生,我想请问你上任之后,如何处理特区与政府之间地关系?这次令人伤心地内战,第四特区并没有派出军队参与,但是也因为战争和这样那样的原因,深受内战之苦。我们迫切地想知道你主政之后,将采取什么样地政策?你们第四特区与其他三个特区之间将会如何相处?是否愿意重新接受中央和地方政府的管理?” 康宁慎重地点了点头:“觉朗先生,你提出的几个问题很尖锐,也很实际,虽然很多事情还需要我们在新的特区政府组建完毕之后才认真进行研究,但我本人还是愿意向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看法。” 康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因为在大瑶山地区施行禁毒政策才逐渐被外界认识和了解的,也非常感谢孟雷和拉的人民对我的信任,我认为我们的四个特区和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都没有根本的矛盾,此前之所以生令人难过的冲突,源自于彼此之间缺乏足够的沟通和对话。觉朗先生曾经三次前往大瑶山采访,亲眼目睹了了大瑶山生的可喜变化,也对温松将军领导的景栋政府温和开明的政策由衷赞赏,因此我希望中央和各地方政府搁置分歧,尽快与各特区展开诚挚的沟通与对话,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和新的误解,这次明智的停火协议的签订,正是一个加深相互了解的重要契机。关于我们第四特区的立场问题,我个人认为林民贤先生处理得很好,没有让第四特区卷入战火之中,这本身就是对人民的一大贡献,在这点上我非常钦佩他。至于我们与其他三个特区的关系,目前尚未有进一步的商议,我个人的观点是:展经济,和睦相处,互相依靠,共同进步。” 康宁八面玲珑的话语,让各方面都感到十分舒服,就连沮丧尴尬的林民贤和彭家生兄弟都为康宁宽大的胸怀所感动。康宁不但申明自己与其他三个特区“展经济,和睦相处,互相依靠,共同进步”的紧密关系,巧妙地表达了四个特区之间的“互相依靠”关系,还通过对景栋地方政府的高度评价来表明自己渴望相互理解的合作态度。通篇话语,挑不出半点儿毛病,让在座的记者和三位特区老大深感佩服。 之后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康宁诚恳耐心的回答,让方方面面都感到极为满意,拉人对这位没有架子、和蔼可亲的新主席满怀希望,以温松将军为首的政府官员终于解决了自己辖区内的一大隐患,对康宁都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和大力支持的态度。 温松将军临行之前,与康宁在路边独自密谈了十分钟,康宁表现得恭恭敬敬,温文尔雅,似乎是倾听一个领导者对一位下属提出的勉励和鞭策。 三天后,温松将军与同僚们经过协商,一致同意留守在拉地区的政府军边防连的再三请求,同意他们因长期封关、物资匮乏、无法继续驻守等原因,撤回到景栋大营。 至此,政府军最后一个留在特区中的象征性部队,悄然无声地离去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只是个起点 天下午,拉城原驻军四百余名官兵,在参谋长廖荣扛着扫把铁锨,列队分赴拉城各个街区,对整个小城进行彻底的清洁大扫除。醉露书院这一个月来,由于国境对面的封关,导致了拉的严重衰败,街道上的落叶、商家搬离后丢弃的废木头和家具到处都是,这次清扫正是恢复拉旧观的第一步。 ~刻后,也逐渐拿出自己家里的清洁工具,参与到城市的清扫队伍中,人们越聚越多,最后军人与民众相互混杂,一同挥汗,轻声的交谈和爽朗的笑声不时响了起来,似乎在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长期存在与军民之间的隔阂开始悄悄消融。 下午四点十五分,五辆军队的迷彩油罐车和五辆改装的东风牌民用油罐车徐徐进入了拉城,在康宁部警卫团接管的加油站前排队卸油。 随后,二十辆由康宁部后勤部队押送的军用卡车接踵而来,为市民们免费放十公斤一袋的精装老挝稻米,每一户都能领到一斤猪肉和两个鱼罐头,六个分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林公馆里的晚宴还在继续,坐在主座上的林民贤强装笑脸,频频游走于各桌间把盏劝酒,康宁和陈朴相邻而坐,态度谦逊有礼,不时与丁英、鲍有祥和彭家生兄弟等前辈轻轻碰杯,低声交流。 酒宴之后,众人一起登上林公馆二楼大客厅。此刻由于留守拉的商家得到了燃油的供应,拉街头消失近一个月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家里稍有储蓄的人也购买了一点儿油料,那星星点点的电灯灯光,让整个城市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 众人在窗口处驻足了一会儿。心中各有感悟后,便走向客厅中央早已摆好一圈沙和茶几。林家下人们殷勤地为陆续坐下的客人沏茶完毕后。全都知趣地下楼回避。 年长地彭家生坐在女婿和弟弟彭家福中间,他含笑扫视了堂上众人一眼,不急不忙地说道: “今天这事让我深感意外,但仔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叫做‘有德者居之’,正好印证了这句至理名言。唉……这酒也喝了。话也讲明了,我对阿宁、小陈几个年轻人的为人和度量无可挑剔,也衷心希望你们今后做得更好。醉露书院你们第四特区实力增强了,我们三个老家伙也跟着沾光啊……下面我想问一下小陈,你对第四特区军队合并这一块有什么打算?” 陈朴礼貌地点头致礼:“首先,我们同意林副主席保留自己地百人卫队,其他所有的一千二百余名官兵,则必须开赴万岗大营。接受为期三个月的整训,不合格的官兵将予以适当的补偿强制退役。原特区主力团的达邦县防区,将由我们地独立师第三团接防,拉城的安全暂时交由石镇将军麾下的一个二百人的警备大队负责,我们直属警卫团一个连的官兵协助,三个月的整训改编结束,将重新配置拉城的驻防兵力。” “小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有多少兵力?”鲍有祥大大咧咧地问道。 陈朴丝毫也没有隐瞒实力的意思。如实相告道:“主力部队六千五百人。其中后勤部队一千人;工程兵部队一千五百人,支援地方建设完毕后,这部分将重新分进主力部队;警备部队已经增至两千人,主要负责内卫和边防管理任务;地方警察部队一千人,分布在各县、镇地警察局和分局;我们计划将整训部队中的六百人增补到主力部队。剩下的再挑选出两百人充实到拉城的警备部队和警察局之中。初步决定主力部队的编制控制在八千五百人之内,相当于国内一个轻步师的规模。” “划分非常细致!这样的配置很好。我们几个恐怕只有彭老哥的第一特区专门分设了警察局来维持地方治安,看来我回去后也要动动脑子了。丁老弟,你也是军民事务全都由军队管理地吧?”鲍有祥问道。 丁英点了点头:“目前还是原来地老样子,不过遵照小陈他们参谋部的建议,我们的改编方案已经搞出来了,我这次回去之后就着手进行整编,否则军不军、民不民的,非常影响部队的战斗力,像小陈他们这样就比较合理,军队不管地方事务,全副精力戍边守土搞训练,所以才有那么强地战斗力,值得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好地学习借鉴一番。” 彭家生笑了笑,向康宁问道:“阿宁,第四特区一直以来都是私有经济为主,与你们实行地那一套差别很大,你打算如何应对?” 康宁一听,就知道彭家生说这话的真正目地是要保住自己在拉口岸那个大型珠宝市场,保住林民贤多年来置下的大笔产业。醉露书院 在此之前,康宁曾与弟兄们对此做过专门的讨论,因此应对起来毫不费力:“前辈,我们虽然实施的是以公有制为主导的经济展模式,但是绝不抑制私有经济的展,像第三产业中的绝大部分都允许私营企业自主经营和展,这一块我们将保持拉的现状。不过在电力、能源、交通运输、医疗卫生和文化教育等方面,我们将全部收归公有,统一由拉市政府经营管理,其中,林副主席名下的一个加油站、一所九年制学校、一所配电站我们都将以政府购买的方式赎回,其他产业保持现状,还希望得到林副主席和前辈的大力支持。” 彭家生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问。 林民贤刚开始听说任命自己为拉市市长,还为自己保住了自己原先的地盘满怀欢喜,但经过宴席间的攀谈和此时的情况说明,心里已然明白自己的权力被限制在了这个不大不小的 里,周边的五县九区已经被彻底地剥离了出去,军权己地掌握之中,可怜的百人卫队。想必也只是对自己地一种变相的安慰罢了,因此他心中的失落和沮丧可想而知。 心灰意冷之下。林民贤捞钱的心思益重,想起自己名下几个亏本的生意,灵机一动,向康宁提出个棘手的问题: “康主席,自从对面封关之后,两个外资宾馆经营每况愈下。如今已到了门可罗雀地惨淡地步。这个问题急需解决,否则将严重影响我们对外开放招商引资的诚信与声誉,不知康主席将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听了林民贤的话,康宁心中暗自叹息。 这两个宾馆,一个是林民贤与澳门东方集团合资的三星级宾馆,一个是林民贤与内地富商合资的二星级宾馆,如今活不下去了,就想让新政府来背上这个包袱。林民贤自私自利的商人心理一览无余。 但是,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若不好好解决,很可能会让林民贤产生抵触心理,让彭家生这个老家伙暗怀不满,对接下来的彼此合作将会产生消极地影响。 康宁想了想,笑着建议道:“我倒有个主意,可以让这两个宾馆的老板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与我们特区政府进行协商。如果愿意继续经营下去,我们可以免去他们未来一年的税赋,作为这一个多月来的损失补偿;如果不愿意继续经营下去,政府可以在恢复通关之后为他们牵线搭桥,看看内地哪个富商愿意接手下来。毕竟商业投资是有风险的。有赚钱的时候,自然也有赔钱的时候。三日内。我们政治部地涂文胜部长、后勤部地郭怀先部长等人将启程前往云南的西双版纳州政府,与他们就恢复通关问题进行协商,估计本月内就能达成和解的协议,恢复双边正常的贸易往来。” 大家听了康宁的表态,均暗自叫好。 这番话滴水不漏,两不得罪,既强调了投资盈亏地风险,又表明了自己大力帮助地态度。更为巧妙的是,明知道这两个宾馆在林民贤治理期间享有免税和法律豁免地特权,但是在新政策下一视同仁下都要缴税,而且丧失了此前所享有的特权,康宁慷慨地免去一年的税赋,实际上对宾馆的经营没有任何的实际增益,相反还多了法律的监督,仅仅是孟雷地区刑罚规定的“聚众赌博罪”这一项条款,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最低五年、最高无期徒刑的惩罚可不是好玩的,大家都知道到目前为止,挑战法律的人在康宁部的铁血手段面前,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康宁看到林民贤低头沉思不再说话,知道他在盘算其中的得失,便转向各位长者,谦虚地笑道: “各位前辈,在前辈们的鼎立支持下,我们特区的大事已定,内部的琐碎之事,尽可押后再行商谈,不能再浪费各位前辈的宝贵时间了,毕竟前辈们此次前来,已经羁绊了近一周时间,各自家里的事情千头万绪,急需等待前辈们劳心劳力,因此晚辈建议尽快展开我们四个特区之间的联盟商议,就许多方面展开具体的磋商,以便日后我们四家能够迅速行动、紧密配合。” “好,我同意。”丁英随和地回应。 鲍有祥哈哈一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实在是不虚此行啊!哈哈……我们开始吧!” 彭家生也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各个特区的主席、副手们很快围拢上来,在临时推选出来的主事人鲍有祥的主持下,对肖友明匆匆制定出来的联盟草案逐条进行讨论。 新任第四特区政府民政事务局长潘少群静静地坐在康宁身边,神情自若地进行会议记录,毫不在意斜对面林民贤复杂的目光。 四十岁的潘少群是留法回国的克钦族人,拥有法律和行政管理双学位,早已期盼能在这片祖祖辈辈生长的土地上做出一翻伟业来,但是从政八年来,他不但没能挥自己的知识水平,还让林民贤的专制和多变折磨得苦不堪言,苦心制定的多套管理制度和执政规划,被林民贤束之高阁,只给了他一句话:你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 要不是好大喜功的林民贤为了装点门面显示自己的开明,潘少群根本就不会获得参政的机会,数年来尽管挂着个特区副主席的头衔,实际上所做的一切,就是个打杂的秘书,满腔的抱负日渐消磨,人也变得随波逐流。 让潘少群想不到的是,他渊博的知识和稳重的性格,深得康宁的尊敬和喜爱,为了得到这位在第四特区民众中声誉良好的才子真心归附,康宁没少在他身上花费心思——悄悄地派出情报人员,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接近潘少群,拿出康宁亲笔书写的论文《掸邦地区的现状与展》让潘少群进行指点。潘少群细读完毕,欣喜若狂,理想之火再次在他心中燃烧,随着交往的加深,潘少群有机会接触到康宁部的政府和军队,了解到康宁部的政治立场和目的,立刻被这群坚忍不拔的汉子所感动,于是,就有了为共同理想奋斗的信念,就有了诸多情报的通报和选举中的那一幕。 潘少群深切地知道,特区的成功合并,只是自己的集团艰难迈出的第一步,未来的岁月里,将会有更多的困难在等着自己。 就像康宁与他密谈时说的那句话:获得合法的生存地位成功合并第四特区,只是我们的一个起点,任重道远啊! 第五百六十二章角力 大特区联盟会议经过三天的紧张讨论,终于形成了正件。醉露书院 这份涵盖了军事、政治、经济和文化各方面的秘密合作协定,条款之细致,规定之严格,远远地超出缅北历史上任何一份联盟协定。 以此文件为基础,四大特区从此走向了真正的联合。这份协定因其巨大的影响力,被称为“拉协定”。 五月五日,缅甸政府的官方报纸在第一版右下角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刊登了这样一则似乎无足轻重的新闻:缅北掸邦第四特区根据当地各民族及人民的愿望,成功达成了拉五县九区与孟雷五县的合并工作,并获得了中央政府的审核批准。从此,一直动荡不安,极度落后的孟雷五县十五万民众,有望在公平公正选举出来的新一任特区主席康宁的带领下,逐步摆脱贫困,走向富裕的道路。 这一则新闻并没有吸引缅甸政府各方要员和千万民众的眼球,几乎整个国家的视线,正聚焦在被大力镇压的游行示威、反对党在一个个公开的集会上表示了对现政府的强烈抨击、将要到来的政府军与其他三个特区的第二次谈判、以及满天飞的各种谣言…… 这些时事要闻,已经牢牢地牵扯了人们的神经,由始至终没有参加此次内战的小小的第四特区的事务,似乎根本就无关痛痒,大多数人都采取了自动忽略的态度。 但是,有忽略的就有重视的,这则小小的新闻报道,依旧引起了国际社会相关各方的高度重视。 仰光的美国大使馆门前,身高一米九〇,相貌英俊地美国之音记者约翰.佛沃尔脸带微笑,大步走进了使馆大门。估计是心情不错。他还友好地与门口的美国警卫开了句玩笑,全副武装地年轻警卫哈哈大笑。非常开心,两人之间显然非常熟悉。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福特轿车,缓缓地开进了大使馆,在楼前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一位身穿美国陆军中校制服的三十七岁左右的军官。神情轻松地钻出了车厢,抬起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脑袋,深情地仰望上方高高飘扬的美国国旗,随即戴上帽子,大步登上台阶。 一位身穿条纹衬衣地瘦高个子使馆官员立刻迎上前去,与中校亲切握手致意:“欢迎你的到来,克劳斯中校。醉露书院你的才华将会在此得到最大程度的挥。” “谢谢你,戈尔上校!能重新回到缅甸工作。我非常高兴。” 中等身材、脸膛晒成古铜色的克劳斯中校礼貌地回应着,随后就在戈尔上校的陪伴下,大步走上使馆二楼的上校办公室,当看到熟悉的美国之音记者约翰正坐在沙上笑容满脸地看着他们后,克劳斯中校立刻冲上前去,高兴地拥抱了一下,然后互相问候: “约翰,你这家伙好久不见了……此前我还以为你回美国打橄榄球去了呢。没想到你居然依旧逗留在缅甸。这块贫瘠地土地。能把你这位优秀的情报人员留下来五年,的确让我非常吃惊!” 约翰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哈哈一笑:“你不也从泰国调回来了吗?哈哈……怎么样,那些温柔的泰国妞够味吧?” “这你应该比我更有经验……” 戈尔上校亲手给克劳斯冲上杯咖啡,端到了他面前:“都坐下吧。该死的空调机又坏了。正在等候修理,大家暂且忍一忍吧。” “没关系!戈尔。以后我们又要在一起工作了,比这更艰苦的环境我们都待过,你不用太过客气。对了,我们那位美丽的英国贵族小姐已经回到仰光,估计她很快就会到大瑶山去寻找她地东方情人了。” 约翰风趣地向顶头上司戈尔通报他所掌握地消息。 戈尔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很不幸,我们的几个军事动作,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北方那头刚刚醒来的狮子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令人疑惑,特别是他们刚刚成功调停了缅甸地内战,在国际上和缅甸民众中间再一次建立起了良好地声誉,***联盟正在被军政府各个击破,看来情况相当的不妙……克劳斯,事实证明,你当时地判断非常正确,在此我向你郑重道歉,要是去年我就重视你的意见,今天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情报表明,已经成为第四特区新一任主席的康宁正处在左右摇摆之中,他们一方面大力展开道路桥梁的建设,一方面从泰国和马六甲海域的军火贩子手中大量购买武器。根据北面中国传来的消息,似乎中国军方也卖给了他们两百六十多辆军用卡车,目前尚未有二者之间进行武器交易的迹象。醉露书院因此,我想听听你们两人的意见。” 克劳斯沉思片刻,慎重地说道:“最近缅甸南部和泰国北部之间的武器走私情况非常的频繁,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最大的买主似乎就是第二特区的鲍有祥部和这个新兴的康宁部,由此分析,或许他们都无法得到中国军方提供的武器,否则就不会舍近求远,购买俄罗斯那些过时的笨重的武器。数年来,在我们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中国方面不敢公开支持缅北的四大特区,特别是依照中国政府与缅甸军政府之间良好的关系,我觉得他们不太可能将武器卖给***势力,否则很容易带来严重的政治恶果。” “嗯,我同意克劳斯的观点。” 约翰颔首低声说道:“根据我们收买的大其力市政府官员送来的情报看,康宁部控制的孟雷地区正在大规模的修建道路。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尽管绝大多数建材都是从中国云南进口的,但是他们偏偏就不去修整从孟雷到云南边界贸易点的公路,相反在上月末开始修建孟洋县通往孟帕雅和大其力的公路。由此分析,康宁很可能是借 界表明他的政治立场,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和中国价。 争取最大限度的优待政策。” 戈尔手捂着下巴,点了点头:“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我听说康宁本人在上任之后曾经对采访地记者表示。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对面的政府感到满意!从这句话里面,我们就能清晰地看出,康宁对曾经迫害过他地政府似乎有种下意识的抵触情绪,甚至可能是深深的怨恨。根据情报部门的调查,他手下不少的军官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中国逃亡出来地。这对我们开展工作非常有利;其次,目前康宁已经坐稳了第四特区主席的位置,任何对他出身来历的猜测、证实、怀疑甚至是抨击揭露,都没有多大意义了。在缅甸这个管理混乱的国度里,谁都能轻轻松松地获得国籍,谁都有可能今天入籍,明天就成为一个将军,更何况康宁此前还得到了孟雷地方政府和当地二十万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劣等土著的支持。哈哈……” “戈尔先生,有个问题我想说明一下。” 不芶言笑的克劳斯皱起浓密的金色双眉,认真分析:“我不得不佩服第四特区这个年纪刚刚满三十一岁地康主席,他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面占领那片不毛之地,而且还能迅速获得民众及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这充分说明了他有着非凡的领导能力。当年的杨盛成根本就没有康宁的智慧和大局观,这也是当初我们犹犹豫豫不敢放手支持杨盛成的主要原因。从康宁迅速崛起、并一举成为第四特区主席的经过来看,虽然他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地历史机遇。也有着令人惊讶地好运气。但是里面的个人努力还是占了最大的因素,我们不能轻视这个人以及他领导的集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个由各种各样犯罪分子纠结在一起的危险集团,可也就是因为他们地冒险性和果断性,再一次向我们展示了东方式地个人威望和集体协作的完美结合。所以。我觉得他们很了不起,我们千万不要以为他们辖下民众地愚蠢与无知。就否定他们的力量,这是很不可取的态度!” 约翰叹服地赞叹道:“非常精彩的分析!克劳斯,你让我们获益良多啊。我曾经亲自采访过他,他深蕴礼仪,彬彬有礼,整个人身上散出一种奇妙的魅力,谁都愿意和他亲近,而且每次对话,他都让人感到非常的愉快。记得一次闲聊,我曾经问他为何英语说得这么棒?他谦逊地告诉我,非常感谢我们美国之音的英语广播教学,他从十二岁开始,就有收听美国之音的习惯,由此证明此人的思路也是相当开阔,而且我认为,能够持之以恒偷偷收听十几年美国之音的人,绝不会对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心存反感,对我们提倡的民主自由更不会心存抵触……对吧,亲爱的克劳斯?” 克劳斯微微一笑:“从这点上来说,美国之音的功绩是无法衡量的。我同意你的观点,这个人确实有争取的可能。” 戈尔哈哈一笑:“两位的意见非常独到,这很好!不过接下去,我们要尽快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来,尽可能地将康宁集团拉进我们的民主阵营来,因为目前他占领的那块贫瘠的土地实在太重要了!特别是此人对扶贫和禁毒的热情很高,这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从这一点来说,他和我们一样,轻易就能站在人道主义的制高点,这一点非常的难得。我们的动作要快,如果落后的话,不但可能被无孔不入的东方巨龙抢占先机,甚至落后于我们的朋友英国狮子。” “康宁那家伙,长相英俊,极富东方男人的魅力,对大多数女记者都有很强的杀伤力,我们可爱而高傲的英国小姐简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由此也可在某种程度上证明这家伙非常好色,听说他到哪儿都没缺少过女人,哈哈……对了,我听说这家伙还踢得一脚好足球,香港媒体称之为绝对具备专业水准,可惜我不是个女的,否则我肯定去追他,哈哈!”约翰风趣地笑道。 克劳斯建议道:“戈尔,康宁此人很不一般,如果直截了当地去找他,很可能会引起他不必要的戒备,东方人的性格,大多属于谨慎小心那一类,我们不妨先从几个国际组织或者人道主义基金会入手,通过合作禁毒和少量多次的援助,逐渐建立起双方的信任和友谊。如果我们在接触中能够在政治立场上现共同点最好,军事上的援助可以放到稍后进行,或者就干脆当作是一种交换的条件。” 戈尔欣赏地点了点头:“这真是非常好的建议!克劳斯,我等会儿立刻向上级打报告,你的军衔和职务都应该上升一级了,这是你该得的!” “谢谢你,戈尔!”克劳斯颇为感激地笑了笑。 约翰向克劳斯热情祝贺,转向戈尔大声问道:“戈尔,我的职务也该升一级了吧?” “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与康宁交上朋友才行。充分利用你们媒体的力量和引领舆论的强大优势,这样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戈尔优雅地笑了。 “遵命!先生。” 约翰见没什么事了,迅速站了起来,对克劳斯说道:“克劳斯,我请你喝上一杯怎么样?就算是迎接你的到来。当然你不用担心,我用自己的钱请你。” “非常乐意!” 第五百六十三章焕然一新 晨明媚的阳光,将打洛河两岸镀上了一层闪闪的金光 沉寂了许久的通关口岸,再次热闹起来,两岸密密麻麻聚集的边民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自觉地站在各自通关口岸的空地上,等待足足关闭了两个月的关卡重新开放。醉露书院 随着一声威严的号令声响起,打洛口岸的武警边防部队的官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了小广场,举行隆重的升旗仪式。 在指挥员的号令中,《义勇军进行曲》悠扬奏响,在慷慨激昂令人振奋的乐曲中,鲜艳的五星红旗缓缓升起,迎风招展,仪式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完美结束。 就在边防官兵们即将解散,各就各位的时候,对岸即时传来一声嘹亮的军号声——这熟悉而又旋律不同的号声,顿时吸引了所有军民的注意力,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拉一边的口岸。 新落成的拉口岸小广场四周也挤满了百姓,一百余名身穿崭新黑色军装的第四特区官兵,排成整齐的三列纵队,在指挥员的洪亮号令声中,迎着朝阳,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了边关新落成的小广场中央,一声“立定”,全体纹丝不动,笔直站立。 一连串的口令下,两名威武的战士各捧一面旗帜出列,在左右两位全副武装的战士护送下,走到高高的旗杆下,缅甸国歌随之响了起来,除左上角一片蓝色围绕的白色稻穗、齿轮及十四个五角星,其余都是一片火红的缅甸旗帜,缓缓地升到了旗杆的最顶端。 就在众人会心一笑,以为两边的升旗仪式都已经完毕,涌向过境通道准备办理通关手续的时候,拉口岸的高音喇叭里再次响起了一曲古朴雄浑地乐声,又是一面火红的旗帜在另一根旗杆上冉冉升起。 旗帜地中央绣着一对云彩图案衬托的银色麒麟。新颖华美的旗帜在晨风中缓缓飘扬,银色的云彩和仰天长啸的麒麟。彷佛随之涌动,即将踏云而起。 “咦,这是面什么旗?怎么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边防连长明甫好奇地问道。 指导员章耘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接到上级部门的通知。不会是第四特区地新旗帜吧?”说到这里,他仔细观看了一会儿,嘴里赞叹道: “你别说。还真***漂亮,***!啊,你快看……对面那帮小子的军服全都换装了,看那精神状态,应该不是软弱无力的地方警备部队吧?难道他们把主力也拉到口岸来显摆了?” 明甫闻声仔细端详了一下:“不对不对!我听说他们的警备部队其实也算是主力序列,而且隶属军事委员会下辖的警备司令部领导,所以战斗力并不弱。醉露书院他们的制服和警察地服装有些像,你看他们的大盖帽的设计。根本就是我们这边的新式样,黑军军服,银色徽章,还有臂章和胸章……嗯,我看明白了,对面这些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警备部队,估计是负责口岸的管理,所以选拔严格点了吧。所以才看起来气势十足……***。几天不见,他们竟然抖起来了。” “虽然样式都差不多,但他们这身新军服怎么就顺眼多了,看起来比起咱们这边的警察可威风多了。还有他们拿地武器,全都是清一色地ak47。而且还是全新的。身上穿的一体化战术小背心不错,腰上还配了匕首……等会儿让人过去问问。他们衣领上那些徽标怎么认?咱们可千万不能闹出笑话来。” 章耘说完,大声叫来一个二级士官,让他去问问对方军衔和旗帜的辨认方法和寓意。 十分钟后,士官大步跑了过来,立正报告,随手递给章耘一本印刷精美的地彩色杂志: “对面是属于第四特区警备司令部领导地警备部队序列中的拉边防大队。那面红色旗帜是他们地通用军旗,上面的麒麟图案就是他们的军徽,帽徽为桂树叶环绕的盾形双麒麟对称图案,军衔以银色五角星为基本标志,区别在于领章、肩章的辅助标志和装饰边上,校官的领章和肩章均为红色镶边装饰,肩章为两支银色宝剑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银星,领章统一为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尉官肩章为两支银色步枪交叉组成的装饰图案加银星,领章也是银色桂树叶组成的装饰图案,肩章没有镶红边,其他依次为军士长、军士和三个等级士官。这本画册上面有详细的说明,但没有涉及到将官部分。我刚才听了下战士们的一轮,他们都觉得……觉得对面的服装看起来简洁而又舒服,身上的装备也比我们好,特别是那件黑色战术背心非常美观实用,不像我们身上全都是带子,方便实惠多了。” 相同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孟勇口岸。 新建成的孟勇边防检查站,由于建设之初就经过了严格的规划设计,看起来要比拉口岸正式气派得多。醉露书院 宽阔的水泥路面和八百米长宽的停车场,通关口宽大的人行走廊镶嵌着平整方正的墨绿色大理石。 肃穆而美观的边防检查站后方十米处,是一座极富缅甸民族风格的大型拱门。描金绘彩的拱门气势恢宏,拱门高达十二米、宽达十五米,顶上正中的三个鎏金佛塔和两侧的圆形尖顶,流金溢彩,美仑美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拱门在大道两侧遮天蔽日的翠绿林木衬托下,洋溢出浓郁的异域色彩,让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康宁部之所以耗费百万,动领地内数百名能工巧匠建造、请来三个寺院的主持进行监制、只用了二十天时间就建起这座巍峨壮观的拱门,真正的目的是要与国境线对面的布局和风格区别开来。 由于这个即将升级为二级口岸的大部分设施是对面驻军无偿援建地,布局和功能与对面的边检站几乎是一模一样,许多人过了国境线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置身于缅甸地土。 为了减少外界不必要的猜测,康宁部只好在拱门和周围的辅助建筑以及装饰绿化上大做文章,结果取得了令人非常满意的效果。站在国境线上,一眼看去。边关两侧风格各异,既达到了政治上的目的。又大大地渲染了浓郁地民俗和异国情调,无意中就成为了令人瞩目的边关一景,后来更是被游客看成是翡翠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口岸正式启用后,康宁部谨遵原先定下的协议,宽大的边贸货场,随即开始禁止人员通行。 成为了双方交易商品物资的专用场所。货场内的治安管理,也交由了新成立的翡翠城政府管辖,穿上崭新制服、配备六四手枪地警察,接替了荷枪实弹、全副武装,一看就杀气腾腾的正规军,原边防连全体官兵换装转成了隶属警备司令部直接指挥的翡翠城边防大队,制式统一的警车,在整个第四特区范围内全部启用。 由于缅甸军政府对军警车辆没有统一划分的标准。所以第四特区自行做出了决定,所有车辆号码均由六位数字混合字母组成。 所有车牌中相对最为特殊的军车牌照为绿底白字,六位号码全部以数字组成,首位数字分别代表01为军事委员会及其直属:为警备司令部,3及3以后的数字,为独立师所专有。 民用车辆所有车牌号码的前两位为数字加英文字母组成,由于是第四特区,所以所有车牌均4头。4拉市4c为万岗县、4d为孟洋县4e为孟温县4f为孟砍县4g为达邦县、4h为孟马县4k为西北地孟卡县、4n为最北面地彭阳县(彭县与孟阳县距离不到三十公里。因此合二为一)。 民用车辆中,警车与政府用车均为白底黑字,区别在于政府车辆前两位数字和字母为红色;私家车沿用缅甸交通部规定的黑底白字;公共汽车和客运车辆为红底白字;货车与工程车辆为蓝底白字。 这些车辆的序号,根据属地与以上的原则相对应,彻底改变了缅甸地区混乱的机动车管理方式。所有这一切。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令人振奋地强烈感受。 这一分类方法,很快就被其他三个特区统一采用。不同地地方只是1a代表了第一特区的总部所在地老街市,2;:地邦桑市,3;: 与警备部队和地方政府管辖的警察部门相比,军队的换装,则是在悄悄地进行之中。 最先实行换装的是大瑶山训练基地,接下来是驻扎孟洋城的二团,驻扎达邦县的三团,最后才是驻扎孟雷城的一团、万岗大营的师部以及直属机关、军区总医院和后勤部等部门。 在老挝与中国交接的孟温、孟砍两县,剿匪结束后根本就没有再留下任何作战部队,内卫与治安维持,全都都交给了警备司令部和两县警察局。 第四特区的军、警大规模换装,对全军将士和警察队伍的士气产生了极大的鼓舞作用,特别是军衔制的实施,使得整个武装力量和警察队伍面貌一新,军人和警务人员的荣誉感、责任感和进取精神,得到了进一步增强,较好地解决了一直以来较为混乱的薪酬制度和等级待遇制度。 值得一提的是,军队中的士官及以上军衔者和政府公务员一样,薪酬中只有两项所得,一是与军衔或官职相适应的按月放的薪金;二是加班补贴,制度明确规定加班补贴不能超过月薪的百分之五十;扣除项目同样也只有两项,一是公房租金,二是廉政基金,其中廉政基金为月薪的百分之二十,退休后由政府加倍返还,此后可按月领取退休前一个月所享受的薪酬,若是在任期内出现贪污、受贿和重大渎职行为,此项扣款全部上缴财政,立刻开除公职,毫无任何补偿,直至追究法律责任。 医院、学校、环保等从事公众事业的人员,与公务员对应级别,同薪同酬,与公务员一样,均由最高领导机构第四特区政府下辖的财政总局统一放。特区政府财政总局在各县、镇设立了相应的财政局和分局,除薪酬放之外,还负责对各县、镇政府的投资、税收进行严格的审核、监督和评估总结。 所有公有制企业(军工企业列入军队后勤部,不在此列)实行八级工资制度,设立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工会。企业的重大决策,必须获得半数以上工会会员的通过方可实行。亏损企业由政府支付所有从业人员最低保障性收入,赢利企业在完成税赋上缴之后,可获得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作为员工的奖金,分配形式由各企业工会自行制定,无法自决的事务,均需提交所在地工商管理监督局进行仲裁。 各种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的的陆续出台,逐渐理顺了第四特区的军政、民政和企业展事务,对整个特区的军队建设和政治、经济建设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和促进作用。 整个特区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人民的凝聚力大大增强,劳动热情空前高涨。 无论在哪一方面,第四特区都遥遥领先于其他三个特区和缅甸政府管辖的地区,可以说其他地区还在调整、犹豫或者停止不前甚至倒退之时,第四特区已经如起飞的雏鹰一般,展翅张开了自己稚嫩的翅膀。 第五百六十四章造势 四特区巨大的改变,引来了周边各大势力的瞩目,大“改革”的《民生报》,终于成为行量超过五千份的日报,在极力歌颂康宁政府和军队功绩、推动整个特区经济展的同时,也非常客观地报导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特别是对民声的真正反映,使得《民生报》越来越受到民众的喜欢和支持,原本四版的报纸,如今扩大到了八版,办报水平也越来越高。醉露书院 ~.从林民贤手中收购回来。这个只有几台简单印刷设备、一个占地不到五百平米的小小报社,正式更名为《东方画报》,愿意留下的从业人员全体迁往万岗城,一起并入了《民生报》社,原址则被利用起来,扩建成为了拉市警察局。 称病不出的林民贤看到铺天盖地的政治宣传,一时间心情无比的沮丧。 此刻他手中的报纸上,康宁、潘少群、石镇等人的大幅照片和精彩访谈,让他神色黯然,如坐针毡,特别是没有经过林民贤同意就快速公布的《拉市三年展规划》,得到了三万拉市民的热烈欢迎和衷心拥护,这就等于是向万民宣告他林民贤已经被彻底架空了。如今,拉市长的衔头也和特区第一副主席的衔头一样沦为了虚名。林民贤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深刻体会到舆论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让他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让林民贤颇感安慰的是,除了两大宾馆之外,康宁收购他的每一项资产都没有讨价还价,只要林民贤开口,康宁就如数照付,几十处产业为林民贤带来了多达一亿两千多万人民币的收入。 对于这意外之喜。一直捂紧钱袋子的林民贤清楚地知道,这是康宁采取的一项温和地策略。用金钱来逐步换取自己手上的权力,同时也是给自己留下一条体面隐退地后路。 这种无声的告诫,让林民贤感到欣慰之余,又无比的沮丧和沉重。他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自己除了拿着大笔财产慢慢淡出这个权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与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林民贤相比。一大批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被破格提拔重用。 民政事务局局长兼特区主席助理潘少群脱颖而出,肩负着规划和管理实施拉地区四县九区改革的重任;原特区军队参谋长廖荣升任了强大地独立师副师长;一批原本被压抑在底层的德才兼备的工作人员,职务也获得了提升,他们被组织前往孟雷城的“第四特区行政学院”进修三个月,结业之后将分赴各地任职。醉露书院 最令民众满意的是,自己有了一个大公无私、英明果断的新主席,有了生存的保障。在第四特区,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免费的医疗;孩子们可以获得免费地教育;受到官员们不公正的对待后。不像以前一样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警备司令部的监察局投诉,立刻就会有全副武装的官兵陪同前往核实和解决。 这是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虽然目前的医疗起点还很低,匆匆组建的医院里往往人满为患,但是人们对生活有了盼头,对未来有了信心,因此对新政府和康宁的拥护达到了从未有过地程度。 云南西双版纳州州长蒙达放下手中还带着墨香地第四特区最新一期《民生报》。意犹未尽。又拿起第一期创刊号《东方画报》,滋滋有味地逐页翻看。 州政府的官员们围坐在蒙达周围,静静地等待他的意见。 根据省委最新下达的指示,他们现在要开会讨论的是邀请第四特区主席康宁来访地日期和事项,同时借此机会。积极探讨双边地经贸合作和建立更为紧密的、规范地全方位合作关系。 蒙达放下手中的画报。大声说道:“各位,这些报纸和画报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第四特区的展速度,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此前的想象,我这里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们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初具规模,未来展的潜力很大;他们的报纸办得比我们的还要好,在舆论方向的把握和宣传造势上面做得非常漂亮,而且很务实很客观。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画报上有则新闻报道了两个坐落在湄公河西岸的码头,从照片上看,规模不小,设施也很齐全。虽然人家没有明说,但我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们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第四特区和老挝之间已经开展了密切的贸易外来。如今,老上寮地区的成功经验已经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两年来的快速展,让我们深受触动。醉露书院第四特区与比邻的上寮地区密切合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加上第四特区正在全力修建通往泰缅边境的道路,无形中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压力!同志们啊,这就是为什么省委省政府严格要求我们的原因。” 蒙达喝了杯水,接着说道:“我们得感谢我们的驻军,是他们为我们地方政府牵线搭桥,建起起了大龙这个重要的二级边境口岸。他们已经为我们打下了很好的合作交流基础,剩下就要看我们的了,要是我们做不好甚至做坏的话,不但我头顶上这顶乌纱帽保不住,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无颜见我们的父老乡亲啊!今天大家就拿出个方案来吧,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坐在蒙达身边的州委书记张键乔笑着说道:“外事办吴主任,你先来说说吧。” 吴向东大声汇报:“我们已经给常设在大龙边贸市场的第四特区政治部的联络官递交了邀请函,目前还没有获得对方的回应,但是他们新成立的翡翠市政府对规范双边贸易管理的意见非常重视,表示将会在十天内与我们大龙地方政府展开谈判,初步同意在完善税收、加强边境地区管理、人员交往和简 手续等五大项目上面进行商议。” “非常不错,这是一个可喜的进步,不过还需要再强化一些。” 蒙达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四特区新政府还算是比较开明务实的,新政府组建才刚去一周。 他们就把自己的各种方针政策、法律法规明确地告知了我们,让我们对他们有个深入地了解,这种做法是整个中缅边境各地区从未有过的,这充分说明了他们是积极和坦率地。但是通过对他们制定的这些政策法规的了解,我现他们的贸易和投资壁垒设置得相当的顽固,只是一条‘以公有制为主导的经济展原则’。就让我们地许多国有和民间资本无可奈何。大家议一议,看看怎么应对这次谈判,否则双方一见面谈半天还不得要领,那就要闹笑话了。” 经贸局长楚成明摇了摇头,补充道:“还有一条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他们对我们国内商品的界定非常的严格刁钻,内容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完全国有的企业、或中国公民全资拥有的企业生产的产品,才能适用现行贸易政策的优惠税率征收条件’。这就是说,他们对我们国内中外合资和外资独资企业生产的产品,全部征收最低百分之百地高额进口税率。我这里举个例子,前天移动公司的经理找我诉苦,他们向第四特区出口的摩托罗拉、索尼、诺基亚、三星等品牌的手机,全都被第四特区政府征收了高达百分之三百的关税,而tcl、联想、夏新等手机的关税只是百分之二十五。我找他们进行交涉,对方给出的答复是‘无论是在中国哪个省生产的。只要生产企业不符合他们法律规定地优惠关税征收条件。一律按照第三国商品进行征税’,其他地服装、机械、日用百货等等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这个规定让很多企业和商人吃尽了苦头。我听说其他三个特区也将从六月一日起实行和第四特区同样的关税政策,估计这几家已经串通起来了。” 官员们一听,全都再次看了看手里的资料。随即议论纷纷。有些人说这样对国内民族企业有好处,比如“云南白药牙膏”这样的企业应该抓住机遇。大力展和推销自己地产品;有人则连连摇头,说这是和世界经济展趋势严重不符,不可能坚持实施下去……只有州委书记张键乔一言不,若有所思,最后果断地指示经贸局长楚成明立刻呈送详细地报告,由州委州政府紧急送往省委省政府。 众官员的政治觉悟猛然被点醒,全都意识到了问题地重要性——要是四个特区全都执行相同的关税政策,这就意味着已经不是纯粹的贸易政策问题了,而是严肃的政治问题,此后所生的一切变化,将远远超出自己的判断。 敏锐的蒙达感到问题的棘手,立刻宣布:“同志们,这个会暂时就开到这里吧,各位回去之后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双边谈判做好充分的准备。公安和边防要与对方平等和善地进行沟通和交涉,严禁粗暴草率的处理方式。大家要充分地认识到,这已经不是两个边境地区的问题了,随着第四特区政府的建立和工作的全面开展,随着他们军事力量的细分调整到旗帜的使用,一切迹象都表明他们已经属于缅甸国家合法的地方自治政府,任何的冲突都会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高度,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在此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哪个部门出了问题,我就找你们哪个部门的头头算账!” 看到众官员一脸惊愕的表情,张键乔书记郑重地说道:“蒙达同志的指示非常即时正确,同志们要提高思想认识,要从政治的高度来对待我们现在面临的工作,千万不要计较自己一家的得失,不要因为暂时的经济利益,而忽视了大局观。如今的形势,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只能交由上级部门统一协调解决,任何的急功近利行为都可能会犯错误。如果大家还不理解我们今天做出的决定,不妨自己想一想:要是对面的四个特区联合起来,采取统一的政治、经济和外交政策,我们的地方政府有谁能够应付得了?” 官员们至此终于完全明白过来,络绎站起向州长和书记点头告辞,匆匆离去。 蒙达等众人走完,扔给身边的张键乔一支烟:“老张,多亏你及时现其中隐藏的问题,否则我恐怕得出洋相了。” “哪儿的话?你处理的已经很好了,哈哈!” 张键乔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重重吐出一大口烟雾,感慨地说道: “老蒙,恐怕咱们俩接下去得大伤脑筋了,一个徐家伟在上寮地区突飞猛进,两年来搞得我们相形见绌,脸上无光,如今再来一个诡计多端的康宁,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蒙达笑了笑,建议道:“要不你去驻军师部走一趟吧?找找咱们的老朋友赵立民参谋长和政治部的范志翔主任,让他们给我们出出点子。一直以来,对面那帮家伙只买他们两人的面子。” 张键乔狡猾地笑道:“我去没问题,可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蒙达哈哈一笑:“不就是安排几个军嫂就业吗?哈哈!行,今年的公务员招收指标给他们二十个名额,这你总能拿得出手了吧?” “哈哈……唉!其实你别说,我们早就该照顾一下驻军家属了,双拥共建总不能每年都喝喝酒走走过场,到头来还得解决实际问题才行啊……” 第五百六十五章有朋自远方来 月初,行程一拖再拖的香港文化艺术界访问团终于来丽的老挝琅勃拉邦古城,受到老挝政府和文化艺术界的热情接待。醉露书院这是老历史上迎来的第一个香港文化艺术交流团体,因此不管是政府、传媒还是业界同仁,对此都抱着友好热烈的态度。 外电对此予以了积极的评论:中国和老挝两国文化艺术工作者的首度见面和交流,预示着传媒和娱乐达的香港地区与相对落后的东南亚内陆国家之间的交往随之开始,这是逐渐走向开放和融和的老挝各界的一大盛事。 让老挝各级政府欣喜不已的是,这次组团前来的香港文化艺术界访问团并不是单纯地参观和访问交流,抵达琅勃拉邦的第三天,代表团中的香港三大影业集团,就与老挝国家电影公司、琅勃拉邦兄弟影业公司闪电签署了合作的协议,三方将在琅勃拉邦古城西北八公里的地方,合资建起一个占地五点五平方公里的电影拍摄基地,初步定名为“亚洲皇都影业股份有限公司”。 这次合作,老挝国家电影公司以土地入股,占据其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琅勃拉邦兄弟影业公司出资八百万美金,占有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他三家香港影业公司以摄影制作设备、技术培训与支持、总体建设规划为投资,各占有百分之十股份。 拍摄基地将在一年内建成,分为五个不同风格的拍摄区域,几乎囊括了整个东南亚的民俗和各种建筑风格,建成后将成为老挝乃至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一个新的旅游胜地。 强哥、胜哥和华哥等人没想到琅勃拉邦的皇都和古城区保护得这么好,随行的几个导演参观完后直言:琅勃拉邦本身就是最好地外景地。这里的街道两侧,各种风格地酒吧餐馆比比皆是,欧式建筑与老挝古老的东方佛教建筑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闪烁的霓虹和悠闲的各国游人穿梭不息,几个老大甚至有种身居繁华都市的错觉。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强哥、华哥、琳姐、梅姐和阿莎、阿姣等帅哥美女竟然不时被街上地行人认出来,走到哪儿都会引阵阵的尖叫,男男女女粉丝们蜂拥而至,索要签名并合影留念,众多保持理性的中老年人也纷纷给予了热情的掌声和微笑,这让众人大为惊讶。也非常感动。 细问陪同的徐家伟等人这才知道,上寮地区电视台和各省影院一直在播映琅勃拉邦兄弟影业公司从香港弄回来的《英雄本色》、《警察故事》、《秋天的童话》、《阿郎的故事》、《半生缘》、《赌神》、《黄飞鸿系列》等等香港老电影和《射雕英雄传》、《霍元甲》、《再向虎山行》等电视剧,并翻制成老挝语和华语两种拷贝,同时也行各种最新流行地盗版cd和vcd,|耳渲目染的上寮地区的民众,对香港影视歌坛明星都十分的喜爱和熟悉。醉露书院琅勃拉邦兄弟影业公司在译制、剪辑和制作等方面的水平得到了逐步提高,无声无息地赚了个盆满钵满。 强哥一行并没有责怪徐家伟的这一盗版投机行为,而是对整个老挝的娱乐市场有了新地认识。 徐家伟介绍说。如今整个上寮地区地华人华侨越来越多,数百万日渐富裕的上寮地区人民,迫切需要文化艺术的享受,自己投资拍摄的《梵音》在整个老挝热映了三个月,仅仅在老挝的票房收入,就几乎与投资持平,中国方面免费赠送地《大闹天宫》、《哪吒闹海》和《宝莲灯》三部动画片,也让徐家伟地影视公司赚了一百多万美金。徐家伟把这些利润拿出来。和老国家电影公司合作在上寮各个省会城市和首都万象收购和建起了四十五家电影院。形成了自己的电影院线。如今市场已经开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告别盗版,实现知识产权地严格保护。 众人回到徐家伟城堡南面一条大路之隔的新建成的宾馆,围坐在一楼精致豪华的酒吧里热情交谈。 这个四层高的东西方风格合璧的宾馆,虽然只有四十六间客房。 九十多个床位。但是由于其濒临江湾,景色异常的优美。翠绣与绿树环绕的优雅环境,十分安静舒适。客房设施简洁齐全,装修考究,具有浓郁的东方古国的神秘风格,因而深受朋友们的推崇和喜爱,普遍认为这里的服务完全达到三星级以上水准。 徐家伟之所以建起这个属于内部营业性质的豪华宾馆,是因为日渐展的琅勃拉邦人口越来越多,宾馆越来越挤,加上自己集团弟兄们的家属时常上上下下,与内地各省份的交流日益加强,所以就将这个原本打算作为培训中心的地方改建成了宾馆,培训中心移到了宾馆后方的附属学校旁边重新建造。醉露书院 众人对三天来的收获大感慨,韦嘉辉和杜其锋聊了几句,似乎有点儿弄不明白,转向与强哥碰杯的徐家伟问道: “家伟哥,阿杜说你这盗版恐怕一时控制不住,老挝也没有这方面详细的法律,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徐家伟笑着介绍道:“完善相关法律一事老挝国会正在讨论之中。实际上,对这个问题欧美各国比我们还急,他们都看到了上寮地区的迅猛展,看到这里的成功经验逐步在老挝全境推广,因此他们都想到了前头。不出意外的话,十月份老就将通过《知识产权法》,明年一月一日起开始正式实施;其次,目前整个老挝的盗版光盘刻录生产线只有我们一家有,哈哈……不瞒大家,其实盗版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阿宁这家伙教唆我干的,他说先干着赚点钱,等占有了市场,正式开始后谁也挡不住我们对老挝市场的控制了,我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的。事实证明这家伙高瞻远瞩,有先见之明啊。哈哈……” 众人一听,全都无可奈 了起来。 梅姐放下杯子,生气地骂道:“这个死靓仔,什么缺德事都敢干啊?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好好收拾他一通不可!” 琳姐和阿莎、阿姣等人哈哈大笑。 柳佳玲拼命忍住笑,捂着小嘴说道:“我估计没有什么事阿宁是不敢干的。去年那个时候,我们谁能想得到他今天能当上金三角第四特区地主席?前几天我在香港看报纸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个同名同姓的土著,结果看了照片才知道真地是他,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我看到宁哥穿上那身将军服,真的太棒了……我和阿姣还把那张图片剪了下来,贴在卧室里面呢!”阿莎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憧憬。 琳姐幽幽一叹。摇头道:“真是不可思议,当时我看了吓了一大跳,一杯咖啡全都洒在了晨报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肥姐、明姐和艾嘉的电话就先后打了过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阿宁这家伙可把我们给骗苦了,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他只是在金三角的大瑶山上禁毒扶贫,没想到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家伙。竟然是个大军阀。当初我们可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众人一片附和,就连徐家伟回想起来,也出阵阵感叹——他知道这一天是多么地来之不易,也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强哥和胜哥心里比谁都更震撼,相比那些搞搞走私、贩卖点儿冰毒的港澳各社团。隐藏在泰国北部和缅甸南部那些神秘的大毒枭身后的强悍实权者才是最可怕的。而这个实权者却是在自己印象中英俊爽朗的小老弟,怎么能不让这两个纵横江湖几十年的大佬唏嘘不已呢? “家伟哥。你能不能联系上阿宁?这死靓仔原来一直说请我们上大瑶山去好好玩玩地,我们都来三天了,他竟然敢还不露面?我想问问他是不是皮痒了?”梅姐颇为恼火的话,引领莺莺燕燕一干姐妹们一片附和。 徐家伟尚未回答,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谁惹我梅姐生气了?告诉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哈哈……” “阿宁……天呐……” 梅姐急步上前,与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康宁紧紧拥抱在一起,随即狠狠地捏了康宁腰间一把,康宁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叫疼,一直被梅姐捏着腰间软肉拖到了众人面前。 琳姐等人惊喜地上前热情见礼,七八个美女一轮折磨之后,康宁已经是面目全非,狼狈不堪地坐在强哥和韦嘉辉中间的空位上,像吹风蛇一样不停地抽着气。 众人见状,指着他哈哈大笑。 年轻的服务生麻利地用托盘送上湿巾,康宁接过后点头致谢,随即拼命地擦脸:“咦,是谁在我左边脸上擦鼻涕的……嘶……下手可真够黑的……”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康宁提起侍者递上地威士忌,与强哥连干三杯,依次转向胜哥、华哥等人,连续干掉十五杯,才放下酒杯大声笑道:“痛快啊!半年来都不能这么痛快地喝一杯了。” “还一杯?都十五杯了!” 对面的琳姐俯身递来一张纸巾,绝色的娇容和白皙诱人的脖子让康宁看得心中一荡。 康宁接过纸巾,低头擦脸,掩饰窘迫,可早已被敏感的琳姐看在眼里,琳姐抿唇一笑,转向梅姐和柳佳玲窃窃私语。 康宁抬起头,对斜对面一打美女打了遍招呼,最后看着阿姣和阿莎,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地宣传海报都快被我们军营地官兵们当成宝贝疙瘩了,上次独立师内务检查,搜出一大堆海报,你们这八个美女的图片全都有,不过你们两个地要多一些……女兵营里搜出的,却全是华哥、哥、荣哥等一大帮帅哥的大海报,动摇军心啊……” 众人开心地大笑着,过了好一会儿,强哥拍了拍笑得酸痛的腮帮子,然后问道:“有没有我的?” 康宁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特种大队的官兵们看完《赌神》之后,很喜欢强哥扮演的龙五,大家都说有够酷的!” 强哥再次哈哈大笑:“要是我们两个合作,一起拍上一部影片的话,肯定会更红的,哈哈!” “我这里没时间啊,强哥!上次在华哥那部影片里我当了一回替身,当时我也想是不是回来后也拍上一部电影?哪怕只是个小配角也行啊,等我老了放给我孙子看,告诉他爷爷当年多威风,啧啧!”康宁风趣地说道。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梅姐等人大声建议康宁拍一部电影,几乎所有人都极力赞成,整个酒吧闹哄哄的,一时娇呼四起,笑声不断。 韦嘉辉看到康宁连连摇头,想了想建议道: “阿宁,你这外形条件,不怕电影实在太可惜了!我这次是接华仔的一部国际刑警缉毒的片子来考察外景地的,对老挝这里的外景地非常满意。如果你愿意的话,里面有个卧底警探的角色非常适合你,佳玲、阿莎和阿姣也将在里面出演角色。 如果你和华仔一同出现在荧幕上,我敢说绝对一炮打响,而且我还有办法不用花费你多少时间,怎么样?” 华哥重重地拍了一下康宁的肩膀:“阿宁,一起干吧?我很期待啊!” “阿宁,你别犹豫了,我再次演反派,要是你不加入就不好玩了,反正我们都在你地盘边上的湄公河岸边和琅勃拉邦拍摄,不用你四处来回奔波。”强哥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整个酒吧一时间都安静下来,默默看着康宁,等候他的答复。 第五百六十六章交换条件 康宁对韦嘉辉狡黠地笑了一下:“辉哥,我有个想法,正好借此机会与你和各位大哥商讨一下,不知你给不给小弟这个机会?” 韦嘉辉看到康宁的表情,心里一动。醉露书院他知道康宁对电影艺术的领悟力很强,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了他自己的某种独到的意见,而且似乎对参演角色的提议颇有意思,于是欣然回答:“有话直说吧,和你交流是件愉快的事情。” 在朋友们的注视下,康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们金三角地区生活着不少当年国民党军队留下来的老兵,这些老前辈如今年纪都大了,我和他们的交谈中听得最多的,就是当年国民党军队的戴安澜将军和孙立人将军率领远征军将士,在英国军队快要被日本军队赶出缅甸的时候毅然起远征。这里面有许多悲壮的故事和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我们军队政治部已经将这些资料整理出来编辑成书,不久就会公开行。每次看到这些资料,我都非常的感动,因此很想把其中有名的几个战役拍摄下来,一来能让幸存下来的老一辈得偿夙愿,二来让世人不要忘记抗战中的许多无名英雄,再一个就是客观地反映当时的历史事实,让全世界知道中国军队为世界和平所做出的贡献。怎么样?这个题材有兴趣吗?” 韦嘉辉和杜其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一丝惊讶和振奋。 杜其锋不假思索,立即转向康宁说道:“如今香港电影确实正在走向历史的最低谷,十几年来,都市题材的电影和古装题材的武侠片都拍烂了,喜剧片也不景气,这次刘镇伟几个就是因为手头的那部片子拖拖拉拉无法杀青,才没有办法一起到老挝来。镇伟他们如今到处寻找投资,实在是难为他了。这几年的警匪与黑帮电影一拥而上,大多没有新意,文艺片更是惨不忍睹。尽管大佬们对外总是摆出一副信心百倍对未来看好的样子。但这里面可谓冷暖自知啊!大家都清楚地意识到香港电影界非常需要一次全面的突破和提升,可谁也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因此我们认为,阿宁你提出地这个建议是条路子,我们也愿意进行一次有益地尝试。不过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拍过战争题材的影片,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比较欠缺的。” 康宁微微一笑:“根据我的理解。醉露书院香港电影无论在拍摄技巧、制作技术和行渠道上面都比内地高出许多,缺少地只是拍摄的硬环境和足够的人力资源,只要在这些方面做好,根本就没问题,而且还不受意识形态的制约。我想这个片子由你和嘉辉哥来拍摄正合适,大陆上影、长影和军影几个长胡子、一脸颓废像的所谓的著名导演,不是总笑话香港导演太小家子气了吗?他们不止一次在国际国内的公开场合断言,香港同行永远拍不出他们那种气势恢宏、荡气回肠的战争电影。哈哈!不如你们就拍摄一部气势磅礴地史诗般的电影让他们好好看看,要人我有人,要枪有枪,几个特区里面至少还有几千支二战时期使用的枪支,服装什么的更不成问题了,我们的军服厂一天就能生产出五百套老军服,还有国军老兵在一旁协助指导。只需要编好剧本和实地拍摄就行了。如果你们愿意干,我就全力配合。” 胜哥听完大家的话。眼睛一亮,随即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尝试地大好机会,要不是我对电影业心灰意冷之后把资金都放进股市里去了,我可不怕进行投资。一来,这边的电影拍摄成本很低。二来实地实景。还有现成地题材,做好了说不定将会对香港电影产生很大的刺激和推动。也为所有从业者扩宽思路打开了视野。说句自大点儿的话,好莱坞的战争片无非就是靠大制作和宣传造势横扫全球的,我们虽然没有美国佬那么财大气粗,但是多年地商业化运作也给我们增加了许多经验,所缺少地就是好的创意,只要真地拍摄出来了,其他的肯定都不是问题。” 杜其锋和韦嘉辉心意大动,刚想表态,强哥却领先一步,不失时机地笑道:“确实是个好主意!这样,我愿意投资,就由阿辉和阿杜来执导吧,其他的事务尽管先放到一边,争取一个月内拿出剧本并做好筹备工作,三个月内争取搞定,在圣诞开始一直到春节的黄金档期内公映……他老母的,实在太令人心动了,老子看好这个题材,绝对值得我们搏一搏!” “那不行,这么好的投资机会,我也要参上一股,以小博大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另外,你们回去帮我告诉镇伟,到我这来啊,不就是寻找投资吗?只要他有本事拍出好片子来,我就能给他钱。醉露书院”一直沉思不语的徐家伟大声笑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旁的华仔看到两家合作已成定局,暗自懊悔,只听康宁对华仔笑道: “华哥,在筹备期内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如果我们抓紧时间的话,你手头这部片子在老挝拍摄的部分估计能轻松完成,如果觉得我真的能够胜任的话,不妨把剧本给我看看。” 华仔一听康宁答应出演配角,大为高兴:“实在太好了!明天我就把剧本给你。阿宁,记住啊,拍你的戏的时候,你一定要准时赶回来……辉哥,你把那个卧底角色简要地跟阿宁说说吧。” “很简单,整部片子你有十二分钟的戏,只要求你够阴、狠够浪漫就行了,协助华仔扮演的国际刑警将大毒枭绳之以法之后,你就被穷凶极恶的贩毒分子给干掉了,最后是阿姣扮演的大毒枭的女儿搂着你逐渐冰冷的身体失声痛哭……哈哈,对了!里面你还有两分钟的床上戏,在森林大树槎上完成的,黄昏落日,激情澎湃,很刺激很野性。这是我偶尔得到的灵感,之前没人这么干过。所以这个不能改动。”韦嘉辉轻松地笑道。 康宁听完。愣在座位上,看看对面美女群中俏脸飞红羞涩迷人的阿姣,再转向韦嘉辉,低声问道: “大佬,这个……能不能稍作改动?比如……比如热吻就行了。怎么样?” “绝对没商量!” 韦嘉辉端起酒杯,向后一靠,惬意地品起酒来,引来众人地一片笑声。 梅姐撅着嘴,说康宁占了便宜还卖乖,琳姐睁着大眼睛,说这个演出地难度恐怕不会小,其他几个美女更是七嘴八舌地开动丰富的想象力。众人说说就越来越暧昧,把从来都是只干不说的康宁臊得坐立不安,要不是强哥兴致大好高叫“劈酒”,康宁还真不知道大家何时才会收场。 次日上午,用过早餐之后,大家各有活动。徐家伟领着强哥、华仔等几个老板,前往市政府举行合资影业公司的工作会谈。两个导演和演职员前往市郊确定正式的外景地,只有梅姐和琳姐留了下来。非要康宁展示闻名已久地茶艺不可。 康宁知道这事儿大多是被徐家伟或者范淮东泄露出去的,但是能与两位挚友在一起品茶聊天,康宁心里加倍地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漫步在五彩缤纷、花香扑鼻的城堡花园里,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心情显得十分的舒畅,每当她们问起所见到的花卉或者别致稀罕的异草。康宁都能一一回答出来。不但详细地说出这些花草地出处和特性,同时也对某些植物的药用价值进行了介绍。 琳姐钦佩地笑着说道:“阿宁。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啊?我听你介绍的时候,中间毫不停顿,好像是一部百科全书。” 康宁微微一叹:“唉……这都是我老爸的功劳,从小他就让我背药谱药方,几乎每周都会抽出时间领我和哥哥到药用植物园去走上一圈,还被他老人家要求品尝各种各样药物的味道,辨明味觉和嗅觉特征……十几年下来,这些东西想忘都忘不掉!倒是我哥哥幸福一些,他除了读书练武,别的都不喜欢,老爸没办法也就不逼他了,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到了我地身上,久而久之,我逐渐习惯了这些花花草草的味道,也慢慢喜欢上了中医,后来我读书选地也是医学院,从事的也是医生这一职业。谁知道后来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这医生是做不成了……唉,不能不说,这是我今生的一大遗憾啊!” 琳姐温柔地笑着说道:“现在你不也过得挺好的吗?我听家伟哥说,你得到领地内近三十万军民地衷心拥护和爱戴,我和梅姐都认为这要比你做医生更好也更有意义。想想看,你做医生一辈子能救多少人呢?要是你能领着那些苦难地人民走向幸福,可是救助万民的功德啊,一点儿也不比你做医生来得逊色。” 康宁停下脚步,感激地对琳姐说道:“谢谢你,阿姐!” 琳姐露出迷人地笑容,惊艳的容颜在朝阳下极为生动悦目:“谢什么啊?自己人别说生分的话。” 康宁转而对看起来轻松惬意、粉面极有神采的梅姐说道:“梅姐,你身体恢复得很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看得出来,你心情不错哦,是不是得益于爱情的力量啊?” “!敢拿老姐开心,欠扁是吗?”梅姐拍了康宁一下,笑着问道:“阿宁,香港***里传言你有两个儿子了,真的是这样吗?” 康宁尴尬地抠了抠后脑勺,耸了耸肩:“确切地说,不是两个,是三个。” “哇——” 两个美女大声惊叫起来,相视片刻,齐齐转向康宁,均用不可思议的复杂目光看了他好久好久。 “啊……别这么看人嘛,太直接了我会不好意思的。”康宁低声笑道。 梅姐明眸一转,感兴趣地问道:“阿宁,能告诉我们你几个孩子妈妈的一些情况吗?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的,我们只是……只是觉得彼此间这么好的感情,就冒昧地问了,你千万别见怪。” “我根本就没见怪的意思,只是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或者说是内疚吧……走吧,太阳升高了,现在的阳光毒得很,很容易晒黑你们娇嫩的皮肤。咱们到亭子里小歇一会儿,你们不是想品尝我亲手沏的茶吗?边喝边聊吧。”康宁低声建议道。 两个美丽的女人和康宁一起来到亭子里坐下,静静地看着康宁伸出灵巧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沏茶,情不自禁地出了声声赞叹。 不一会儿,三杯香郁清冽的掸邦高原特产的云雾山茶摆在了各自的面前,让两位美女啧啧称叹,欣赏不已。 三人一边品茶,一边低声细语,各自述说自己的经历和苦闷,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憧憬,彼此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更进了一层。 梅姐最后颇为伤感的说道:“虽然你这家伙是个花心大番薯,但是我能体会到你的几个女人心中的感受。你的确不是个平凡的人,也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你所经历的一切,特别是你的几个女人对孩子的那种情感,令我生出了许多共鸣。我也时常想,要是我能有个孩子该多好啊,也许我再也不会寂寞了……” 琳姐笑道:“那就抓紧时间生一个吧。” 梅姐娇骂道:“你这家伙胡说八道,你怎么不生一个?孩子是想生就能生的吗?呸……对吧,阿宁?” 眼看着战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康宁傻呵呵地笑着不敢答话,两个美女都觉得康宁笑得有点儿坏,立刻不依不饶地大骂起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隐患暗生 两天后,香港文化艺术界访问团结束了在老挝的访问,启程返回香港。醉露书院 在万象机场与朋友们一一告别之后,康宁坐上公司的越野车返回琅勃拉邦的老巢,和徐家伟等精通商贸和经济的兄弟简要地商议一下三天后与西双版纳州政府在边界地区展开会谈的事宜。 康宁登上车,现开车的人不是公司指派的小谢,而是穆臻亲自在驾驶,立即从后座转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坐下:“臻哥,真是有劳你了!对了,我该照着阿珠的叫法,我该改口叫你姐夫了,哈哈!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你都推迟快一个月了吧?” 穆臻挂挡前行,笑着回答:“早办过了,就是原先商定的那个日子。这段时间,弟兄们都很忙,我就在五一节那天随便摆了几桌,家里人和城堡的几十个弟兄聚在一起乐一乐,意思一下就够了。倒是冷锋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从国内匆匆赶回来参加了我的婚礼,别的弟兄我谁也没通知。你回去后替我跟陈大哥和兄弟们道个歉,等孩子出世后,我再补上吧?” “哈哈!不得了,奉子成婚啊,啧啧!看来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哈哈!”康宁高兴地拍了拍穆臻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穆臻笑骂道:“滚一边儿去!我有你那么花心吗?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你这家伙的,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吵不闹。全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真是邪门儿了!” “眼红了不是?哈哈!” 康宁笑完,现车子在两辆警卫车的护送下。已经驶出了万象市郊,于是便低声问道:“你不会是闲着没事,特意找我聊天地吧?” 穆臻收起笑容,低声问道:“你这次回来,感觉徐哥是否有点儿变化?” 康宁心里一惊。嘴里却笑道:“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我感觉他精神有点儿疲惫,有时候会一个人呆。我想他不是纵欲过度,就是工作太忙了吧!怎么了?莫非徐哥和徐嫂情感上出现问题了?” 穆臻白了康宁一眼,继续开车:“你可能不知道,四月底,广西的经贸考察团和我们达成一揽子合作协议刚走,徐哥整个人的精神就陷入了低谷,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一周前地晚上,都半夜十二点了他跑来找我。说睡不着要我陪他喝酒,估计是心情方面的原因,不到一斤酒,他就有点儿迷迷糊糊了,对我说他非常担心子良的事业太过顺利,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醉露书院从他话里的意思看,似乎两父子之间曾有过不愉快地交流。当时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也没说什么,第二天就命令泰国处的唐嘉平秘密进行调查。昨天上午反馈回来的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测——子良有点儿失控了。” 康宁心中感到紧张而又难过。脸上却不动声色:“不会吧?年轻人心高气傲总是有的,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只要他努力开拓、锐意进取就行了,这一年来,他的成绩是非常不错的。”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穆臻淡淡地笑了笑,随即转头问道。当看到康宁若有所思的神情。也就不再绕弯子: “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我们如今地三十五亿美元左右的家业,有十五亿在徐哥手里捏着。三亿在泰国北部的基金会由子良掌管,两亿在缅甸基金会肖先河手上,三亿在阿刚的华青社,一亿在冷锋手里,此外还有差不多十一个亿活动资金在子良的手中,这非常不合理啊!你想想看,三十五亿中的二十七个亿在他们父子手里控制着,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咱们如何进行补救?我先申明,在这里面我没有任何的私心,只是觉得这样下去,隐患实在很大,” 康宁重重出了口气,郑重地问道:“臻哥,你就直说吧,子良有什么不对?” 穆臻摇了摇头:“子良私自成立了一个新加坡蓝海金融投资咨询公司,注册资金五亿美金。他只用了四个月时间,就使得这个投资公司在新加坡名声鹊起,成功地进行了三笔并购,将三家上市地中小型海运公司收购合并,成为了新加坡第三大远洋运输公司,但我看了相关的资料,这个公司并没有归到我们新加坡公司地名下。这事儿原本谁也不知道,要不是梓颜上周过来和我提起,说子良的新公司在一个月前向华青社暗中借款一亿三千万美金用了二十天,我还被瞒在鼓里。” 康宁大吃一惊,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规定,每笔超过五千万美金的贸易或者投资,都必须经过琅勃拉邦大本营原有全体股东的审核和表决才能决定,如今徐子良撇开大家这么做,显然已经严重违反了集体原则,是件非常重大地违规事件。醉露书院 “这个情况证实了没有?”康宁一脸严肃地问道。 穆臻低声回答:“经过再三核实,目前已经确认了!前两天,徐哥接到了子良递来地申请,要求将泰国(亚洲)兄弟基金会更名为泰国(亚洲)兄弟投资公司,以便运作上市,徐哥显得很为难。我看得出来,他很恼火,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因为基金会的第一大股东是你地名字,你的股份占了百分之五十,还有就是徐哥和陈大哥各占了百分之二十五,若要变更,必须获得你和陈大哥的同意。很显然,徐哥心里不想这么做,但是估计他也无法说服子良,由此可见,子良已经走得很远了。” 康宁慢慢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徐哥知道你了解的这些情况吗?” “他还不知道。一年多来,我都在不断自修投资和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而且都是私下里偷偷学习地,没有谁知道我这个大老粗懂得这些经济方面的东西,所以徐哥处理自己的相关文件时也没避开我。何况我地职务是集团的副总裁,平时很容易就能接触到这些数据。” 穆臻一边开车,一边神情自若地回答,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根据我的观察。徐哥手上的资金倒是十分的安全,十五个亿中地十四个亿几乎全都投入到上寮四大集团公司和药业公司里面,一个亿的流动资金利用的也很好,周转率相当高。隐患就出在子良负责的那一块,我们只要现在就开始想办法控制好子良,估计问题不是很大。子良也是刚迈步不久,要是你犹豫不决,迟迟不拿出个解决的方案来,恐怕以后就会有大麻烦了。” 康宁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穆臻看到康宁这样表示,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话风一转,向康宁汇报个新的问题:“最近越南对老挝的经济改革和政治走向越来越重视,我们在越南安插的内线告诉我们,看样子越南对老挝与国内走得越来越近非常不满,特别是上个月在南海几个岛屿间生的那次没有公开的冲突之后,越南人一直在准备报仇。这一次,估计他们会对老挝施加强大地压力。孟先边防的阿勇给我的情报上说,他们已经接到了以修路为借口、随时封关的命令。看来我们在农黑的提炼厂和小型药厂不安全了。上月中旬,我和徐哥一起出席了琅勃拉邦政府的招待酒会,越南驻琅勃拉邦领事官员明确动员徐哥投资越南中部地区,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这一系列变化,恐怕是山雨欲来地先兆。你得好好琢磨一下。这些事情千头万绪的,我也弄不清楚其中到底有没有对我们有用地情况。” “谢谢你的提醒。参谋部下属的情报局和技术侦察局也对此进行了研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你今天所说的这些情报非常重要,以后你得加强对越南地情报和反谍工作才行,情况汇报从即日起由每周一次改为每天一次,我回去之后让人把最新地通信设备交给冷锋,由他转给你,人手不够的话,就从冷锋那里调用。毕竟经过这段时间,冷锋那里对国内地任务已经大大减轻了,不如把剩余的力量集中在你的手下。行动上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尽管开口,山哥负责的特种大队闲得快霉了,正好找人利市。”康宁认真叮嘱。 穆臻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还有个补充,华青社由你亲手掌控,我非常放心,只是梓颜需要你多关心一些,我看得出来,他谁也不服就服你。另外,泰国情报处一直是由我和陈大哥双重领导,在指挥上有些不便,你回去和陈大哥商量一下,能否全分给我管?这样一来,我手里掌握的力量就基本够用了,而且还能兼顾琅勃拉邦和清莱大本营两个地方。” 康宁笑道:“没问题,主动要求加担子这是好事啊,回去我就和陈大哥商量,相信他会支持你的。不过你得把唐嘉平留给他,让唐嘉平从华青社的秘密武装中挑人重组一个泰国情报处,否则我们在泰国的力量就太过薄弱了。忘了告诉你,我老婆卢静和我师姐司徒遥已经完成在西双版纳建立大型制药厂的评估,半年内将会建起大西南药业集团公司和云南华盈木业集团公司,总投资五亿人民币。” 说到这里,康宁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那师兄司徒逸已经在新加坡、曼谷和吉隆坡成功站稳了脚跟,过不了多久就会大举涉足东南亚。现在既然子良那里出了问题,我打算让他收购我们的泰国(亚洲)兄弟基金会,利用基金会下属投资公司的现有资产和便利,代替我们在泰国北部的经济职能。” “这样实在太好了,卖掉泰国基金会,不但能保护三亿美金的安全,还能巧妙地削弱子良的实力,对预防失控绝对有好处。”穆臻欣慰地点了点头。 康宁也点了点头:“收回的这三亿美金,我全都打算用在中缅边境的孟砍县,那里两条山脉的森林资源和药材资源,品种齐全,而且储量非常丰富,都是最好的药物采集、培养和种植基地。等越南佬动手封关之后,咱们就把越老边境农黑的那几条先进生产线秘密转移到孟温,第一年先慢慢干,依托卢静她们的工厂赚取提炼和初加工利润,两年内咱们完全可以再造一个琅勃拉邦药业公司。” 穆臻咧嘴一笑:“琅勃拉邦药业公司的三期工程一直都停留在图纸上,因为资金投放在其他四大集团公司上的原因,迟迟都没有上马,你这么一来,是不是等于告诉徐哥三期工程不用上马了?” “我没这么说啊……先推一推吧,等明年底在上寮各行业的投资产生回报之后再议。咱们的孟雷五县百废待兴,一刻都不能等啊,那里的老百姓要吃饭要走路,政府要建战备仓库、市政基础设施和相应的众多矿业、林业、建材业工厂,越快建好投产对我们越有利,何况还有三个特区和缅甸和孟加拉这片大市场等着我们去开拓。我们的药品在上述地区如今可是抢手货啊!”康宁避重就轻地回答。 穆臻笑着问道:“徐哥非常精明,估计到年底他就能看出你的意图来,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 康宁不解地反问道:“臻哥你搞错了,应该是徐哥向我们解释才对,他是整个集体的一员,应该一切以集体的利益为重,我相信徐哥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和善意,只是担心子良心高气傲,越走越远。我那师哥成功登陆东南亚,对子良是一种牵制,也是一个警告,何去何从只能由他自己选择。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冒着撕破脸的风险去找他谈,除非他主动来找我谈,好说好散我绝不追究,允许他带走除了集体部分的全部利润,否则就算我答应,这么多弟兄也不会答应。” 穆臻哈哈一笑,放心地按响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子提速快行。 第五百六十八章司徒晏的决定 司徒遥来了,不但带来了自己家族在加拿大矿业集团的六名地质勘探专家,运来了先进的物探设备和小型化验室装置,还带来了两名城市规划方面的专家和四名专业的建筑工程师。醉露书院 这个由十二名专业人士组成的援助团体,将分成两组,一组帮助康宁规划建设翡翠城,另一组在完成第四特区范围内的地质普查工作之后,将会进入其他三个特区,展开全面的地质普查。 从泰缅边境口岸大其力入境的专家们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时间都大为惊讶,特别是进入第四特区的地盘之后,所见所闻,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此前的想象——原本他们以为这里是非常贫瘠落后、一片荒芜、死气沉沉的不毛之地,现在却现不管是城镇还是乡野,无不生气勃勃,特别是公路沿途各种各样的建筑工地,预示着这里是一片正在大力开的热土。 看完相关的资料后,两名城市规划专家对康宁政府的城市展布局和交通展状况予以了很高的评价,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实际上都是康宁与一班弟兄歪打正着的结果。 这个混杂着华人和欧美人种的专家团里,有一位容颜清秀脱俗、身材完美无缺、气质高贵典雅的年轻女孩。她见到康宁时,脸上的激动之情无法掩饰,涨红的脸蛋、微微湿润的眼睛、激烈起伏的高耸胸膛,似乎都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语言——她就是刚刚在英国完成学业返回香港、并第一时间赶到缅北来地司徒姐妹花中的老大司徒晏。 欢迎宴会过后,康宁陪着司徒逸和司徒晏。并肩走在宽阔的万岗军营里,一边悠闲地散着步,一边低声交谈。 走在康宁右手边地司徒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裙。绝美的天使颜容和魔鬼般的玲珑身材,引来了无数官兵倾慕的目光。 早就习惯这一切地司徒晏视而不见,清新美丽的容颜波澜不惊,神情泰然自若,一言不地跟随在康宁身边。静心倾听康宁与四叔司徒逸的谈话内容。 康宁显然对那几个金碧眼的加拿大地质勘探专家都会说一口流利的国语非常惊讶,借此机会向司徒逸询问: “四哥,你带来的这批专家怎么都会说一口流利的国语?而且非常的地道,要是只听声音不看他们的面目,没有谁会怀疑他们不是中国人,当然见面了又另当别论。醉露书院” 司徒逸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一股自豪: “这一切都得益于我们家老爷子几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啊。你不知道,老爷子从四十年前就开始收养欧美各国和亚洲各地地孤儿,几乎是每五年一批,几十年来从未中断过。到目前为止,已经收养有一千八百多人了。这些孤儿先是在香港和新加坡接受十年的文化教育,然后根据各人的爱好和理想,分别送到欧美各国的名校进行培养,毕业后任由他们选择自己的去向,从不进行干涉,结果大多数人最后还是选择进入了我们家族分设在世界各地的子公司。其中有一百三十多人已经在欧美各国政府中担任职务,对我们家族业务的拓展帮助非常大。同时,这也是我们家族在世界各地都能走得通地原因之一。这些人几乎每过四年就会在温哥华举行一次大型聚会,时间定在圣诞节那一天。这段时间也是我们家老爷子最幸福的时光,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也去看看吧。上千人齐声叫老爸地情景。让人感动之余,也充满了快乐。哈哈!” 康宁豁然大悟的同时,也对司徒老爷子的善举钦佩不已:“伯父真是厉害啊!看来我得跟他老人家好好学学才行,缅甸各地浪迹街头的孤儿实在太多了。” “哈哈!老爷子说你聪明透顶,果然不错!” 身材高挑,脸型消瘦的司徒逸,笑起来非常有男人味:“除了国内和缅甸外,我建议你也顺带收养一些周边各个国家地孤儿,若干年后,你就会看到此举所带来地巨大效果了。我听说你在老挝琅勃拉邦和泰国的美塞都成立了武术学校,这很好,不妨再办一个在你地第四特区,只需在培养方式上略作调整就行了,花不了几个钱的。” 康宁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办好这件事的!对了,有件事我还得麻烦你,明天你作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出席与内地政府举行的谈判怎么样?” 司徒逸笑着说道:“我可不能去,我们司徒家的这帮人内地都有耳闻,特别是大哥、老七和我,北京很多人都认识我们几个,万一被外界现我和你在一起,那对你们日后的展就不利了。醉露书院你带小晏去吧,她刚把博士学位拿到手,专业方面绝对没问题,而且外面的人都不了解她,可以出到奇兵的作用。相信我,小晏在经济学和金融方面的知识,对你的帮助肯定比我更大。” 康宁看了看正对自己昂头微笑的司徒晏,她那上天鬼斧神工精心雕琢的完美容颜每次看到都会让他心中荡起一片涟漪,不由暗呼受不了。 他想了想,决定做最后的尝试,低声问道:“小晏,跟着你四叔在新加坡和曼谷等地实习不好吗?我这里条件很艰苦,再一个,我们这群人没有一个拥有经济展方面的专业知识,就像是一群蹩脚的棋手,你这个专业棋手和我们下棋根本就无法获得提高,说不定还会越来越退步。” “不!我不这样认为。” 司徒晏美丽的容颜泛出自信的光辉,她看了康宁一眼,随即一脸认真地回答了自己的观感:“正如去年你在香港我家里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块期待开垦地处女地,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让人从容挥洒泼墨。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缅北第四特区这样让人从头就开始挥的地方了,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获得这份从无到有地成就感。这个过程估计相当长,但是充满了挑战和诱惑。而且我认为自己会在这个建设过程中,得到进一步的磨练和提高。” 司徒逸对康宁解释道:“阿宁,你就把小晏留下来吧,当时我们也不理解她的想法,但是老爷子却非常的支持,说这是他最值得欣慰的事情。我们起初不明白,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分析后,才算是明白了老爷子地意思:一是老爷子对小晏的重新振作深感安慰,二是小晏需要一个建立信心、证明自己的机会。大哥大嫂明白这层意思之后,也非常支持她的决定。特别是看到小晏如今这样的精神面貌,他们两口子都打从心眼儿里感谢你。你就帮我们带带小晏一段时间吧,等她磨练够了,家里就会让她接过我在东南亚的位置。我现在还要兼顾澳洲方面的事务,实在是忙死了。康宁想了想,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转向司徒晏笑道:“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愿意做我的经济顾问。还是愿意到特区将要成立的经济展委员会担任职务?” “这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我想先做好你的秘书。跟着你学习半年到一年时间,等掌握地区地详细情况之后再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司徒晏笑颜如花,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激动。 康宁看到司徒逸毫无意见,显然这件事司徒家内部已经达成了共识,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转移话题: “师姐和卢静的工作效率很高啊。她们一手创建的华益集团受到了云南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近来那边的大小媒体大唱赞歌,连续不断地长篇累牍进行吹捧。连我们四个特区都耳熟能详了。其他几个特区的老前辈都找我牵线搭桥,希望能与师姐和卢静地公司展开全方位的合作,这对我地事业帮助很大。对了,我听说那个负责此事的副省长因为招商引资有功,马上就要调任贵州省委书记了,有这回事吗?” “大致差不了,但是正式提拔前,李副省长还需要到中央党校研究生班进修一年,他的能力和品德都不错,但是还缺个专业学历,一年后估计会被重用。”说到这里,司徒逸有意压低了声音:“两会过后,你的老对头蓝建国的任命正式下来了,堂堂地副省长,分管广西地文教卫生。不过,虽然他从市长升到了副省长,看起来似乎很风光,可我听说如今他的地位非常地尴尬,处处受到同僚的牵制排挤,上下都受到钳制,很有点儿像国外那种政府部门中的不管部长一样,好像什么都管,其实什么也不能管,哈哈!我家老爷子还说你为人厚道,没有赶尽杀绝,认为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肚量,非常的难得啊。” 康宁尴尬一笑,含糊其辞地说道:“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的,加上我家老爷子谆谆叮嘱,我也不敢违抗他老人家,只好一切顺其自然了。” 司徒逸也不想纠缠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笑着说道:“大哥昨天与我通电话,说马一鸣在香港拜访我家老爷子的时候,表示即将在合适的时机给你平反,政府将会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将你的案子公之于众,这么一来,你可以放心地回家走走了。” 康宁苦笑着摇了摇头:“以我现在的身份,回去很尴尬啊,动一动就是代表缅甸第四特区政府,先不说此行可能带来的政治影响,单说这一平反就立马回去招摇过市,马书记那里也会头痛的,肯定全国上下也会闹得沸沸扬扬。为了照顾方方面面的利益,一两年内我都不太可能会回去,甚至到毗邻的云南走一走,都需要慎之又慎。我估计国内也是这个意思,大家保持默契,心照不宣算了。” 司徒逸赞赏地笑道:“你这个决定不错,真正做到了有礼有利有节,这才是一个特区领导人所该具有的气度!对了,你们华青社秘密转到我们开曼群岛公司的十亿美元黑钱已经洗干净了,一周前分散在欧洲和北美绕了一圈,已经全额转入了遥姐和弟妹的华益集团。她们的广西华益投资公司动作很快啊,短短的时间就入股了三个大型华侨农场,并且与广西方面就兰宁机械厂、柴油机制造厂、农机厂合并改组的问题达成了一致。三个工厂组成新的广西机械设备制造集团公司,我们注资了六个亿人民币,占有全部股份中的百分之五十五,一举解决了四千多工人的下岗就业问题。徐家伟的公司和你们特区的柴油机、农用车、制糖设备和农机设备订单,一下就是三个亿的人民币,让老马为首的新一届政府精神大振,欣喜若狂。民众对新一届政府的工作能力也非常的满意,老马让我家老爷子转达他对你的谢意。” “谢就不用了,回头如果他能在技术上支持我们第四特区的机器设备制造公司,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了。”康宁想起第四特区薄弱的工业基础,微微叹了口气。 司徒逸问道:“阿宁,你真的打算引进一条全新的农用车组装生产线?你觉得这个决定合适吗?” “怎么?四哥有什么建议吗?”康宁停下脚步,显然是对这个问题非常的重视。 司徒逸盯着康宁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接受你的委托之后,我们的德国公司和美国公司全都动了起来,不过仔细分析过后,却觉得你们的计划有很大的问题。” 康宁一听,脸上满是迷惘。 第五百六十九章军火贩子 万岗军营的林荫道中,康宁居中,司徒逸和司徒晏一左一右并肩缓行。醉露书院 面对康宁的困惑,司徒逸详细地解释:“最先进的生产设备,通常价格都很高,对员工的技术水平要求更是非常的严格,哪怕把生产线给你送来安装调试完毕,再为你免费进行员工的培训,至少也得两年之后才能初步见到效益。因此在严格的分析对比之后,我们的美国公司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最好是购买美国福特公司淘汰两年的那条轻型车组装线,技术含量绝对不低,价格还非常的合算,比起全新的生产线足足低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对方还承诺,愿意对整套设备进行一次大修和翻新,并一次性提供关键设备的一揽子解决方案。” 康宁沉默不语,认真地分析着司徒逸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前是不是有点儿冒进了?他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如果购买这种组装线,只需要花总价两成的钱就可以办成这事儿,听起来是很不错,不过如果以后经常出问题怎么办?我曾经记得国内改革开放之初,曾经花钱买过很多教训啊!” 司徒逸缓缓踱着步:“我们的专家小组专门审核过了,组装线只是因为劳动利用率低、不符合美国的展才被闲置起来的,质量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对方还承诺,两年内如果设备出现问题,可以免费更换零部件。我个人认为,这条对美国而言已经过时的轻型车组装线。完全能够满足你现在的越野车、小客车、农用运输车地组装要求了,而且这套设备即将报废,根本就不受美国政府对中缅各国的出口限制。到时候你们的工人掌握要领之后。想要更新升级换代,我只需在欧美地区帮你采购回一些关键地设备即可,根本就不需要看哪个国家的脸色,对你的工业展计划很有好处。” 康宁心中已经有了定计,这时他看到司徒晏笑吟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醉露书院不由好奇地问道:“小晏,你的意见呢?” 司徒晏正想着心事。她没想到康宁会征求自己地意见,惊讶过后平静地回答: “我来这里之前,从我父亲那里看到过你们的采购报告。我仔细翻阅了几遍,认为在目前条件下,你们灵活利用资源展汽车工业的设想是正确的,特别是你们因地制宜,没有好高骛远,选择建立大而全的工业体系,而是充分利用国内零配件供应商生产的价廉物美的底盘、动机、变速箱等关键设备来展自己。这样做很好。这样不但大大地降低了生产成本,也充分保证了第四特区的汽车工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展模式。虽然你们生产出来的产品技术含量不高,但是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现阶段军民双方地需要,因此更应该考虑到生产线的匹配问题。想想看,要是千辛万苦买回来的生产线太过先进,操作达不到要求,造成浪费不说。还很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的高效率,哪怕是勉强生产出来。也会使得成本大幅增加,很难达到与国内生产成本大致持平的目的。”康宁没想到司徒晏把自己的设想看得如此透彻,而且说服地理由也很充分,不由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年轻美丽、聪明睿智的剑桥博士,直把小姑娘看得满脸绯红。才幽幽感叹: “我们地大小姐可不得了啊!行。我听你们的!小晏,你今晚好好准备准备。明天和我一起到边境与内地政府展开正式的谈判!” “真的?实在太好了!那我先去找萌萌姐要资料了,再见!”司徒晏捂着小嘴,不敢置信地高兴得惊叫起来。随即,她妩媚地瞥了康宁一眼,便迈着轻盈的步履,像只白色地蝴蝶般飘向了家属区侧门,立刻惹来过往官兵一片火辣辣地目光。要不是军营的道路宽阔而又平坦,估计许多留着哈喇子地官兵会摔倒或者撞到树上去。醉露书院 康宁对含笑观望的司徒逸笑道:“小晏真的非常了不起,她看问题很全面,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很多东西,我以后得好好跟她学学才行。” 司徒逸哈哈一笑:“她天赋很高,老爷子说小晏是我们司徒家下一辈最聪明、最有潜力可供挖掘的人,她对投资与统筹规划具有惊人的领悟力和洞察力,很多时候,我都需要听听她的意见。唉……可惜她的情商很低,所以上次才会被意大利人保罗骗取感情!不过好在她现在挣脱出来了,又恢复了以前的开朗和精明,这还得多谢你啊!你以后要好好对她,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老爷子曾经遗憾地表示,要是小晏是男孩子,肯定会被当成下一任家主进行培养。” 康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再次抬起步子与司徒逸缓缓而行。没走几步,看到陈朴夫妇正抱着不到半岁的儿子也在散步,便抬手打了声招呼。 身穿少将作训服的陈朴连忙将孩子交到夫人手里,目送老婆孩子回家之后,对司徒逸笑道:“老四,这次你来,我正好有件事得求你。” “哦?什么事能难得住我们陈大哥?”司徒逸比陈朴小上一个月,不得不屈居小弟之位,两人自从见面之后,就非常投缘,称呼也非常的随便。 陈朴哈哈一笑,随即低声解释:“国内那帮胆小鬼不敢把生产武器的机床卖给我们,就连子弹生产线也不敢卖,估计又是在考虑到什么国际影响了。***,无论我们怎么求他们都不答应,少铭和怀先两人急得满嘴是泡,束手无策。没办法,我只能求你了。” 司徒逸手托着下巴,一脸慎重地思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回答:“这样吧,下周我飞欧洲跟我家老五说说,估计他会有办法。这些冲床、拉床、镗床和铣床之类的玩意儿。他们一直在经营,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的生产要求,只不过最先进地数控机床可能没办法卖给你们,否则他们也不好向所在国度的政府交差,只能弄回一些机械化程度较高的普通精密机床给你们。要是仿制俄制武器和国内地武器,完全够用了,说不定质量和效益还更高一些。至于子弹生产线,估计问题不大,上次老五偷偷给非洲小国走私过两套比利时的生产线,结果三个月后辗转搬回到国内了。国内秘密反馈的意见很好,说是操作简单,精度和效率大大地提高。估计这条生产线国内已经仿制成功了,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略作调整。就能生产各种口径的弹药,就连大口径的高射炮弹也能生产。” 陈朴高兴地说道:“如果真能引进来,那就实在太好了!最好能多弄两套进来,我们连地雷、手雷这些都要造,内地掐我们脖子是吧?老子非要成为东南亚最大地军火商不可,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那些粗糙的仿制品还能卖给谁!” 司徒逸失声一笑:“啊,这样一来。你们不是毒品、军火全占齐了?这两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两大暴利行业啊!” 康宁和陈朴哈哈大笑,康宁笑停问道:“四哥。你觉得陈大哥的这个预想能不能实现?” 司徒逸点了点头:“能!肯定能!因为你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个预想的可行性。几十年来,缅甸周边各国都不太平,就连看似平和安定的泰国也充满了危机,西面的孟加拉和印度两国大的分歧没有。小的争执从未间断。原因是孟加拉实在无法忍受印度越来越强横地压力;你们东面的越南虽然正在以中国为榜样,大力推进改革。但是一旦遇到政治和经济上的突危机,肯定会把压力引向老挝和柬埔寨;南面的马来西亚甚至印尼都不安稳,种族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美国人正是抓住这一点从中渔利的。因此我们都认为,这片地区的战事不会间断,大战打不起来,小规模地局部冲突将会不时生,这对你们秘密展的军火工业带来极好地机会。等我们合资的两个银铜矿冶炼厂建好,第二特区和第三特区的两个中型铁矿和锡矿完成勘测,遥姐和卢静的投资公司立刻会进入,开设钢铁厂和冶炼厂,加上国内大量的原材料供应,都将为你们展军火工业带来机会。最重要地一点是,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承担什么国际责任,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无法无天,谁也奈何不得,哈哈!” 陈朴兴奋不已,挥舞着拳头:“不错!我们和欧美各国都没有贸易,也从未得到他们地援助,他们反而整天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好像他们才是家长一样,谁会鸟他们?什么经济制裁啊,封锁啊什么地我们都不怕,只要背靠大树好好展,完全可以养活咱们自己。等有一天,咱们翅膀真正硬了,看他们能怎么样?大不了过来和咱们打一仗,在陆地上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只要打起来,我们可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拉登能干的事情我们一样能干,说不定咱们干得更好!” 司徒逸指着陈朴哈哈大笑,随后轻轻叹道:“你们知道吗?我来之前,有个人就对我说,你们绝对不会老老实实、闷头展经济的,很可能会以军工企业的展带动一穷二白的工业建设,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你们日渐膨胀的要求,同时也是最具效益和来钱最快的,那个人还让我提前做好准备,说你们将会购买大批的机械制造设备。如今我现,这些事情全让那个人猜对了。” “谁?”康宁和陈朴异口同声地问道。 司徒逸低声笑道:“小晏!” 康宁和陈朴面面相觑,眼里满是震惊和感叹。 第五百七十章轻松的谈判 新落成的大勐龙出入境大厅,十分宽敞气派,可以说是目前整个中缅边境上最宽大的通关口岸了。醉露书院 在获得国家二级口岸的批文那一天,三公里长的四车道水泥路恰好竣工通车。道路两旁的绿化做得非常的漂亮,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树木和花卉,还夹杂有假山和喷泉,将大道装点得生气勃勃,当地官员自豪地说这个新开设的口岸绝对达到了一级口岸的标准。 但是大勐龙口岸,如今却甚为冷清,行人聊聊,与其二级口岸的身份极不相衬。 根据原来第四特区和内地定下的协议,双边边民只需要持有各自政府放的身份证,即可自由出入边境,无需办理任何手续。 康宁上台之后,改变了林民贤当初混乱的而且极不平等的出入境政策,明文规定进入第四特区的人员除了旅游部门组织的团体之外,任何人都必须持有第四特区县级或县级以上政府开具的邀请函方能进入,国内的施工队伍则由工程承包单位负责统一出入境管理。几乎在一夜之间,边境地区原本鱼龙混杂的局面迅速地扭转过来,治安案件直线下降。 但如此一来,勐拉和孟勇两个口岸城市的客源大幅减少,原本众多的内地商人被挡在了缅甸国门之外,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正因为如此,勐拉城里的按摩院和廊成片地倒闭,设在中缅关卡之间的彭家生所有地珠宝市场。一时间门可罗雀。 许多勐拉市民对此很不适应,但是看到政府正在大力修整城市道路和桥梁、大规模改造占勐拉绝大多数贫民居住的棚户区之后,又深感欣慰、满怀感激。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地知道,政府是不会放任这种现象继续下去的,下一步地决定很快就会出台,所以大家都对政府的临时规定都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相对而言,原本空旷窄小的孟勇口岸就没有这个问题了。由于建设之初。就充分考虑到了环境问题,这里唯一的傣族寨子得以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就连附近地三百亩水田和两座珍稀林木覆盖的大山,也永远属于寨子所有,并获准继承孟勇这个名字。 经过建设,变得极富傣族民族特色、风景优美的孟勇寨,以其清静秀雅的外观和古朴自然的风韵,成为了本地区的旅游热点,距离寨子不远的通关口岸则被正式称之为翡翠口岸。醉露书院 上午九点,六辆黑色奥迪轿车。徐徐开出大勐龙口岸,进入了缅甸一方的翡翠口岸。车队沿着平坦宽阔的水泥路面,穿过华盖般的大树绿叶下方,缓缓地停靠在了第四特区边检站地两层办公楼前这时,第四特区的主要首脑康宁、石镇、潘少群、涂文胜、甘少铭和郭怀先已经站在了大门口热情迎接,康宁身后是一身文职人员打扮的清新可人的司徒晏。 热情见礼之后,宾主双方一同步入简洁明朗的会议室。双方在椭圆形的实木会议桌两旁坐下互相致意。 云南西双版纳州州长蒙达和州委书记张键乔看到年轻的康宁脸带微笑,礼貌有加。丝毫没有因为双方资格地不对等而介意,心中原有的一点担心终于消失。 让蒙达等中方官员惊讶无比地是,双方的谈判竟然出人意料的顺利。当州税务局长用二十五分钟读完的《双边贸易关税暂行协定》后,立即就换来了第四特区军事委员会的后勤部长郭怀先简洁明了地回答:同意! 州公安局长贾秋笠地《人员物资出入境管理协定》读了也几乎二十分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也是立即就换来警备司令部司令石镇将军的两个字:同意! 第四特区政府地爽快态度。让原本以为需要艰难谈判的西双版纳州政府的官员大感意外,谁都没料到谈判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以致于十余个官员相互对视时,都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和兴奋。 只有蒙达和张键乔两人知道,接下去讨论的关于《司法引渡暂行协定》、《双边投资管理协定》通过将会困难重重。接下来的会议,果然证实了两人心中的担忧,第四特区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长涂文胜和民政事务局长潘少群双双否定了对方的提案。 涂文胜看了谈判对手一眼,和气地解释道:“我们之所以不能同意贵方的《司法引渡暂行协定》,是因为我们双方的法律尺度存在很大的差距。老实说,这个协定对我们刚刚开始的经济展没有任何益处。试想一下,要是你们的人在我们这边犯了罪,我们根据这个协定的条款,审判过后不能拘押他们,只能送交你们进行处理,那么,我们拿什么来向我们的人民证明法律的尊严?同样,我们也不愿意享受这样的待遇,也会对贵方的法律予以严肃的维护和尊重。醉露书院当然,贵方通缉的罪犯若是逃到我们这边来,委托我们实施抓捕解送回去,将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到时候会予以协助,全力配合你们办案。” 西双版纳州的司法局长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相应的提案?” “有,摆在各位面前的公文袋里就有这方面的提案。由于我们双方分歧太大,我估计没有个三两个月的磋商,肯定难以达成共识,所以这里我建议大家把我们的提案带回去好好看一看,随后可以为此进行双方的专项谈判。”涂文胜不紧不慢地回答。 潘少群看到对方同意,随即说出自己拒绝《双边投资管理协定》的原因: “各位,我们之所以拒绝贵方关于投资的规定,是因为我们地银行系统正在建设之中。将会在明年一月一日正式投入运营,而且其他三个特区和我们一样也在筹备。这个银行系统包括三个自主的银行:特区民生银行、工商业展银行和农业银行,这其中的特区展银行是由我们四个特区共同出资建立地银行。总部设在我们第四特区的新城盘龙城,在四个特区的首府都设有分行,是四个特区的政策指导性银行,与贵国的人民银行职能相类似,但是也开展储蓄业务和进出口结算业务。结算货币有美元、人民币和缅元三种,其他两个银行为信贷银行,拥有除进出口结算业务外地一切银行职能。因此我们这次只能抱歉地请求贵方耐心等待半年,半年内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磋商。” 张键乔书记听了心里一动,脸上却笑着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这半年时间里,仍旧保持现状?” “是的,目前所有的工作都在调整之中,四个特区都需要时间来完成银行的建设和人员培训。”潘少群如实回答。 张键乔理解地点点头:“如今我们设在第一、第四特区的两个工商银行挥了很好的作用,但是现在大家都开始担心,半年之后你们的政策会不会出现倒退?对我们的银行会不会有什么限制?” 潘少群解答道:“不会。我们会在四个特区地比邻地区、也就是你们的地盘上设立四个特区民生银行的分行,你们同样也可以在第二、第三特区再设立两个银行。我这样回答,相信你们会放心一些吧。” 张键乔和蒙达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蒙达有些遗憾地说道:“目前我们最希望解决的两个问题都暂时被搁置起来了,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现在几个特区的展方兴未艾,我们的政府和民间资本非常希望能够参与到四个特区的建设中来,比如我省实力雄厚地华益集团就对我们提出了这个强烈的愿望。要是在长达半年之久地磋商没有取得根本性的进展的话。那的确将令人感到很失望。” 康宁摆了摆手,一脸诚恳地解释道:“请各位尽管放心。虽然我们彼此间的相互投资协定尚未完全达成一致,但在这半年时间里,我们双方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胆量地企业或者是经济实体,也完全可以在取得我们地首肯后边谈边干。我们特区现在基础薄弱。看起来似乎到处都是投资机会。但正因为如此,才很容易就可能会因为管理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引起社会动荡。这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地事情。因此,我们非常需要半年时间来完善我们的投资政策,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张键乔说道:“我理解贵方的处境,不过我觉得过于谨慎也不好。想当年我国改革开放,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今天不也做得很好吗?” 康宁淡淡一笑,并没有反驳直接对方的意见,而是耐心解释道:“时过境迁,当年的很多东西,未必就适合现在照搬套用。而且我们之所以这么重视投资政策的制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行业的投资准入标准需要严格的进行确定。贵国的汽车、钢铁企业、煤矿等行业都有个准入的门槛,而且这个门槛的设定越来越高,这充分表明了贵国对投资企业的实力、资历、信用、环境保护和治理能力有了很高的认识,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我们之所以这么谨慎,在很大程度上是出自对环境的担忧。如今不单止我们第四特区严禁森林砍伐和跨地区木材交易,其他三个特区也于这个月初实行了同样的政策。大家也都看到了,已经有数十个有实力、守信用的国内建筑安装企业非常顺利地进入我们第四特区,接下来还将会有更多的这类企业进入其他三个特区,仅仅只是两千五百公里的二级公路里程和四十多座大小桥梁的建设,就能为内地提供数十亿人民币的投资和利润分享,因此不能单方面认为我们在消极等待。至于林业、矿业和其他行业的投资,只能等待道路修好之后才能逐步进行,我们一直在学习你们的要致富先修路这个宝贵经验。” 众人轻松地笑出声来,张键乔书记和蒙达州长等几个精明人笑归笑,但心里却非常清楚康宁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绝不会让所有资本一涌而入,而且非常明确地暗示投资的标准将会定得很高,内地企业和财团极为盼望的矿产、林业、金融信贷等行业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戏了。 但是康宁的话说得不温不火,实实在在,没有留下任何质疑的借口,相反处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明显是为国内资本的进入设置障碍和壁垒,却让人无法苛责,只能暗自感叹。 谈判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取得的成果令人振奋,失去的机会也令人遗憾,总体来说,第一次谈判就取得这样的成果,足以令张键乔和蒙达回去后,很好地向上级部门交差了。 两人如今都知道剩下的两个问题,已经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能搞定的,特别是涉及到金融与司法的问题,只能交给更高一级的官员前来解决。 不管怎么说,两人取得的成绩,已经足以让西双版纳州享受到极大的收益,四大特区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会给西双版纳的经济展带来足够的刺激和促进。 康宁集团的精明与稳健,给内地谈判小组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康宁锦里藏针、进退自如的全局把握能力,让张键乔和蒙达等人感叹不已,他们都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在日后的双边关系处理上绝不轻松,原本那种固有的居高临下的心理优势已经被康宁巧妙地去除。 一个表面上轻轻松松、进展也十分喜人的谈判,其实暗藏着许多的忧虑与失落。 第五百七十一章看不见的战线 曼德勒的夏季非常炎热,伊洛瓦底江从城市的西北侧流过,让这个部分处于干燥带的七十多万人口的都市异常的湿热。醉露书院特别是刚刚到来的雨季,更是让这种感觉成倍地增加,令人心情非常的压抑难受。 在曼德勒市三十五街的一栋高大楼房里,匆匆从大其力赶到曼德勒的吴恒大步走过宽大的楼道,在一间朝北的办公室门前停下了脚步。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吴恒顺手敲响了房门。 数秒钟后,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吴恒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前沙上的吕凉,微微吃了一惊。 对开门的顶头上司老李笑了笑,他立刻走了进去,与吕凉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吕梁微微点了点头,右手指了指,示意吴恒坐在自己身边的沙上,随后笑容可掬地问道:“辛苦了,小吴!这一路上还顺利吧?” “非常顺利。我是坐领事馆后勤处买菜的车子进来的,不会有人知道我来这里了。”这时,吴恒看到吕凉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沓第四特区的《民生报》和两本《东方画报》,接过老李递来的茶杯说了声谢谢,便对吕梁低声问道: “局长,这些报纸和杂志你都看过了?” 吕梁搓了搓眼睛,舒展了下筋骨,这才笑着说道:“刚刚闲着没事,全部看完了。还别说,虽然受地域限制行量不大,但报纸和杂志的印刷质量都很不错。内容也丰富多彩,比起缅甸政府的中央报强太多了。这个康宁真不简单啊,不但名正言顺地迅速将第四特区夺到了手里。还能把一盘散沙似地的四个特区拧在一起一个鼻孔出气,这是原先谁也办不到的事情。时势造英雄啊,缅北金三角这块骨头可是变得更硬更大了!” 吴恒笑道:“这家伙非常能干,也非常地狡猾,手底下一帮人没有一个是善类。所以才创下了今天这个偌大的基业。有时候我非常奇怪也非常感慨,为什么我们国内就现不了这帮人的才华呢?这群散兵游勇,在康宁这头狮子的带领下,经历了颠沛流离风风雨雨,如今都变成极其精明的老江湖了,组合在一起地破坏力大得惊人,但建设能力也是非常的强,实在是难得啊!” “你说得不错,这帮人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人才,组合在一起非常的默契。醉露书院根据他们以前留下的档案分析。总部现这帮人竟然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彷佛天生就会聚在一起似的,这一结论实在是令人惊讶和感叹。” 吕梁稍作停顿,接着问道:“我听说国内派驻缅甸的记者李京,已经被康宁集团正式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物了,他可是代你受罪的,你来说说吧。康宁集团有没有对你地身份产生怀疑?” 吴恒苦笑了一下,耸耸肩道:“早就怀疑上了。三月份我企图采访泰国北部边境城市美塞的华青社下属的几个企业。立刻遭到了他们的严厉警告,华青社老大樊刚还亲自打电话对我说,要我别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添乱子,否则到时候大家见面都不好意思。当时把我气得要命,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已经算是给足我面子了。没有像对付蹩脚的各势力探子一样让我也来个人间蒸,哈哈。实在没办法。当时我只好死了这份心,返回大其力去了。” 吕梁无奈地摇了摇头:“康宁此人绝对是个干秘密工作的天才,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他地警觉。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在他那个警察哥哥那里学到一点儿皮毛,没想到现在他的表现越来越优秀——我们普遍怀疑,这个家伙已经组建了秘密地情报机构,全力监控各方势力的动向。同时,我们通过对他们通信信号的跟踪分析,现在大瑶山上有一个功率强大的基站,一直以来都十分的活跃,而且每次通信时间非常短,令人实在难以把握,这充分说明了他们里面有通信方面地高人啊!” 坐在两人对面地老李笑着说道: “上个月我回昆明,与杨清泉将军喝酒的时候,看到他长吁短叹地,我就猜到是为了康宁的事情。详细询问之后果然如此,直到现在康宁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的师叔,与内地政府的关系也是处理得恰到好处,是个只赚便宜不吃亏的主。” 吕梁点了点头:“这个人确实琢磨不透,怎么看都像是雾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里看花,越想越糊涂。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根据我们混进去的伙计报告,康宁部的那个毒品加工厂已经拆除了,所有设备全都分批运往了第二特区。如今,茂林的那个毒品工厂原址大兴土木,听说正在建设的是一个大型的仓库群,河对面的两三平方公里的乱石区耸立起了一个崭新的军营,目前还不清楚进驻那里面的一个连军队是他们的特种兵还是别的部队,只是从零碎的资料了解到,那个隶属于他们总政治部的下设战略局,从原址搬迁了过去。醉露书院有人曾经看到他们的兵放假时全都踩着半空中的两条货物运送钢缆进出,身手十分的了得。” 吴恒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许他是真的不愿意再靠近毒品了,林民贤被他阴了一次就身败名裂,估计他自己也非常顾忌这个事儿,反正现在鲍有祥和丁英、彭家生都在偷偷干,康宁只需要从中转转手,就能赚大钱,所以恐怕他是不愿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才罢手的吧。” “非常有可能!根据情报显示,如今大瑶山上下两个小型水电站已经竣工电了,但他们并没有在自己的报纸上披露此事,但是茂林附近的几个工厂都用上电了。估计今年大瑶山上地罂粟种植历史将会结束。有电之后,大瑶山将得到迅猛的展,康宁对国际社会许下的诺言。很可能提前一年半就会实现。这个成绩非常了不起啊,等年底茂林上游地水电站竣工电之后,恐怕他们的展步伐将会更大。”吕梁对第四特区的情况如数家珍,语调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赞赏之色。 吴恒笑着说道:“局座,这次叫我来有何吩咐。请下指示吧。” 吕梁放下茶杯,低声说道:“原本我们好不容易派到琅勃拉邦医院的情报员,鬼使神差地竟然被送到法国进修去了,还要两年半才能回来,目前进入康宁辖区内的情报员全都是以工程建设地名义混进去的,只能观其大略,但根本就无法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吴恒看了看对面老李鼓励的眼神,转向吕梁,慎重地回答:“说实话。这件事我感到很困难,安插重量级探子的希望不大。他们内部非常的团结,简直就是铁板一块,哪怕我们收买到军队的中低级军官也没什么用——他们有个很令人头痛的习惯,就是隔三差五地毫无征兆就把部队拉出去,转了一圈后又回来,独立师的特种大队更是神秘莫测。平常连人影子都见不着,情形十分的诡异。在个人崇拜和洗脑式的民族主义教育下。该部官兵的保密工作做得比我们都好,就连民众也被他们充分地动起来,只要是看到陌生人有异常的举动,警察立马就会前往调查,遇到可疑者。随即就会被送到警备司令部的保卫局。因此我个人认为只能加强各方面地情报收集和分析,找到他们的薄弱处。再一点点进入。” “唉,你说地方法尽管稳妥,但见效起来也实在太慢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如今缅甸和周边国家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吕梁摆摆手否定了吴恒的建议,又道:“目前他们在国内的云贵川大肆招收教师和医务人员,我们也有几个情报人员顺利进入了,但是目前看来很难在短期内进入到县级以上的领导岗位,接触不到核心地东西,所以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老李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建议道:“有个人倒是绝佳地人选,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谁?”吕梁精神一振,转头问道。“杜建武!四川局的骨干,他和高青华两人与康宁地交情很不错,当初康宁落难逃到泪江的时候,与两个人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而且高青华还成为了康宁的连襟。杜建武在清除泪江黑势力的过程中没少获得康宁的帮助,要是杜建武愿意干的话,绝对能在康宁手下获得重用。” 老李对这些绝密资料非常的熟悉,显然很早的时候,就对康宁进行了全方位的了解和研究。 吕梁高兴地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一节给忘记了?这杜建武自从妻子遇害之后,就再也没有结交女友了,听说今年春节期间,他还因为酒后把一个刚刚放出狱的混混打得神经错乱,组织上好不容易才摆平了这件事,给了他一个记过处分……不行,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实在太浪费了,我得尽快向老板要这个人,把他调到咱们局里来,也算是给他个重新振作的机会吧。” 吴恒适时建议道:“我有个想法,既然康宁已经对我有所警惕了,再这么待下去,恐怕也没有更多的作为,还不如由我直接去找他当面谈谈,摸摸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持的是什么态度。” “不妥不妥,我看你还是别去惹不愉快了,以后有机会接触完全可以试探,不需要现在就撕破脸,弄得大家都为难。既然他已经对你有戒心而不采取任何措施,说明他还是不愿得罪我们的,也不想与我们有任何瓜葛。这样的人心智非常坚定,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老李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吕梁点点头:“老李说得不错。小吴,不是你的建议不可行,而是目前局势还不到那个时候,更何况如今你的身份非常难得,如果真的到了那个份儿上了,你不去都得去。目前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尽量搞好大其力和美塞方面的领导工作,尽快壮大自己的队伍,扩大情报的来源,美国佬可是要开始动手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最新情况,美国佬已经把手伸向了康宁集团的外围关键人物,但是目前我们尚未弄清楚他们下手的具体目标,很可能是老挝方向或者新加坡方向,估计不久后就会搞明白的。” 吴恒担忧地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用不用提醒一下康宁?毕竟他和我们军方之间的来往密切,也是我们全力争取的对象。” 吕梁摇摇头:“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只需要严密注视第四特区的一举一动就行了。那个肖先河也不要惊动,他目前在仰光大量行贿,对我们也有好处,至少缅甸军方与第四特区的关系慢慢升温,这点非常好,对未来遇到突事件时康宁能对军方产生一定影响就更好,只要四个特区保持稳定,就是对国家的一大贡献。小吴,这里面的玄妙你明白了吗?” 吴恒微微一笑:“明白了,我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吕梁亲切地送走吴恒,回来后关上房门,郑重地向老李问道:“小吴是不是对康宁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以致总想着为康宁做点儿什么?” 老李立刻明白吕梁话里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对吕梁说道:“局长,小吴是个难得的人才,稍加磨练,定能胜过我许多,而且我深信他的党性和品德,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组织的事情!” 吕梁哈哈一笑:“我也是随便问问,你可别想岔了,哈哈……” 第五百七十二章送给将军的礼物 缅甸中央报和第四特区的《民生报》几乎在相同的三天时间里,对合并后的第四特区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导,主要内容并非是目前第四特区日新月异的经济建设状况,而是所谓的“内部两大分裂势力停止旷日持久的对抗,在特区主席康宁的积极奔走下开始对话,第四特区全境有望结束内部纷争,和睦共处”这个超级大幌子。醉露书院 温松将军无疑是幸运的,从大其力市长一路升到景栋地方政府一把手的位置,温松将军足足苦熬了七年,从景栋地方升到中央决策层,却只经过了不到一年时间,是康宁的出现,使得这位年逾五旬、戎马一生的军人获得了升迁的绝佳机会,成为了长达十个月的缅北内战中屈指可数的受益者之一,其能力不但获得了缅甸国内外舆论界的普遍赞誉,而且切切实实为难堪的军政府保持了景栋地区的稳定与展,树立起了“开明、务实”的良好形象。 内战方停,筋疲力尽的中央政府好不容易压制住***势力的大规模游行和暗中颠覆,却现原来自己的内部阵营已经变得四分五裂、岌岌可危。最高军事委员会对自己内部进行了果断的清理整顿,一大批投降变节者被解除职务,甚至拘禁关押,摇摆不定的中间派,也被消弱了权力,下放到地方任职,因此短时期内出现的权力真空,给很多人带来了进步的机会。 精擅处理民族矛盾、深蕴地方治理、颇通经济的温松将军,很快就进入了中央两个老大地视野。 讨论过后,他们一致决定将稳健温和的温松将军调至首都。担任内务部第一副部长的要职,辅助素来以强硬、顽固著称地新任部长觉钦上将,这对树立军政府形象、弥补觉钦上将的不足都有很大的益处。特别是温松在景栋地方政府任职期间取得的辉煌的“禁毒”成绩。能让长期以来饱受欧美各方抨击地军政府迅速扭转目前的颓势,展现出积极向上的一面。 温松将军的军衔,也由少将升至了中将,半个月的交接期完毕,他将赶往首都仰光赴任。开始参与到高层的决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高级官员。 成行之际,温松决定亲自赶到第四特区的勐拉城走上一趟,见一见对自己予以全方位支持的新任特区主席老朋友康宁。 对于康宁,温松将军心里一直充满着喜爱和感激,同时也对康宁的诚恳与睿智深感钦佩。醉露书院康宁旗下势力强大地缅甸兄弟基金会,为温松本人取得了一项又一项了不起的政绩,在全国百业一片凋零之际,只有大其力的展一枝独秀,市容市貌的巨大改善不说。仅仅是基金会和“华青社”下属的十多个经济实体,就为大其力政府增加了大笔税收。 精明能干的基金会主席肖先河不但与大其力各方官员友好相处,谋求共同展,还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将分支机构迅速开到了首都仰光和第二大城市曼德勒。在温松将军的介绍下,成功地与中央政府几个老大建立起了密切地联系,并与多位副总理和党政要人的家族成员共同成立了效益显著地经济实体。 温松将军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快速升迁,还得感谢肖先河在仰光的不懈努力。如果没有肖先河大量的资金支持打通层层关系。哪怕成绩再大,也不会进入两位大佬的法眼,自己地升迁更不会获得军事委员会成员地一致同意。 正因为如此,投李报桃的温松将军给予了康宁部最大限度地支持与协助,在政治上予以大力配合。温松以孟雷地区叛乱未息为由。对第四特区西面的所有道路进行全方位的封锁。委婉地拒绝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前往第四特区采访的要求,为康宁站稳脚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温松手下心腹爱将大其力市长貌林潘,对地方建设和康宁部的经济展均做出了不俗的贡献。貌林潘领导的大其力政府,以政府军驻军采购的名义,帮助康宁部从泰国运回大量的燃油、建材、粮食等物资,在增加大其力税收的同时,相关官员也普遍实现了肖先河所说的“共同富裕”,以至于绝大多数大其力政府的官员,不愿升迁到其他地区,而是愿意继续待在大其力这个安定富裕的缅甸政府试行的经济特区。 当然,看到第四特区的迅猛展和康宁部日益强大的武装力量,温松将军内心还是曾经有过疑惑与不安,担心康宁部会受到***势力的拉拢,担心康宁部与其他三个特区一起,与中央政府形成对抗。如果这样的话,此前自己所有的政绩,就会成为一抹水泡,自己也会因此而身败名裂。 但是在与康宁两次见面之后,温松心中的这种疑惑与不安逐渐消失不见。醉露书院康宁的解释很简单,也很明确:不是我想展军力啊,但是在这片特殊的地区,如果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支撑,将无法保证经济的稳步展,无法保证脱离毒品种植的人民来之不易的新生活,更无法对其他三个特区进行必要的斡旋和牵制。第四特区将遵从缅甸中央政府的领导,毫不动摇地支持中央政府的政治主张,以经济展为第一要务,不会在政治上摇摆不定。 温松将军及其随同的两辆越野车,在南垒河大桥西岸停了下来,远远地就看到康宁领着大批第四特区官员在东岸招手致意。由于断桥长时间没有开工建设,温松一行只能登船渡过开始涨水的南垒河。到了对岸,他立刻与大步迎上前的康宁一行亲热地握手。 坐在舒适的豪华越野车里,温松指了指路边地工程机械和大批建设者,好奇地问道:“你们的动作真够快的!什么时候开始扩建这条路地?” “一周前就破土动工了。等路修好了。我就全力重建大桥。专家实地勘察过了,说断桥的几个桥墩都不错,只需要拆掉桥面。重新铺设就行了,估计明年三月就能恢复通车。”康宁说完,感兴趣地问道:“将军准备哪天启程前往首都啊?” 温松春风满面地说道:“后天就动身。如今景栋的事务交接已经差不多了,本来我是想让貌林潘到景栋来继承我的职务的,这样我们地合作和政策的延续都有保证。谁知道中央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了,貌林潘本人也不愿意离开富裕安定的大其力到景栋来,正好如他所愿吧,哈哈!不过你放心,新来的貌布将军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与你手下的肖先河处得相当不错,四十五岁少将军衔,和我一样也是缅族人,相信他会像我一样,全力支持你们第四特区经济展的。” 康宁低声说道:“非常感谢你。将军!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之情。说实在的,我和我地弟兄们都非常舍不得你离去,可一想到你升职之后能为我们整个缅甸带来的希望,我们就感到自己不能太自私了。实话实说,我们缅甸会打仗的将军不在少数,但是能通晓民政和振兴经济的将军还是太少了,我们对你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哈哈!和你交谈。总是那么令人愉快!” 听了康宁不着痕迹的吹捧,温松高兴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话锋一变,转向了严肃的话题:“刚刚结束地中央政府与其他三个特区的谈判取得了一定地成绩,但是三个特区一致拒绝政府军再次派出部队进驻各个特区、行使象征意义的国家职权。同样的,你们第四特区如今也没有象征性的军队进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康宁知道这个矛盾始终需要解决掉。此前也和其他三个特区进行了反复地研究和讨论。此时听温松问起,就立即明白这是温松调任中央后需要面对和解决地问题。因此康宁也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根据最新一次谈判达成地共识,中央政府慷慨地给予四个特区五年的免税政策,用以平复战争带来的创伤和恢复民生。这点非常了不起,不但很好化解了特区的人民心中的抵触和怨恨,也使得遭受战火的三个特区领导人对辖下的民众有了个交代,对中央政府恢复在四个特区中行使管理监督权力铺平了道路。不过我个人认为,中央政府对特区恢复管理监督权力不能操之过急,不妨从明年一月一日开始,向个特区派驻文职官员,逐渐地行使指导和监督的权力。基于中央政府在内部自治和税收方面给予各特区的优惠政策,军队进入太早,似乎完全没有必要,慢慢来才不会让刚刚取得的成果遇到麻烦。” 温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明白他们的底线了,你呢?你的第四特区对此持的又是什么样的态度?能不能在这方面做个表率出来?” “当然可以了!” 康宁笑着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你的支持下一步步展起来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将军的建议。等将军上任之后,尽可以先把文职人员派到我们第四特区来,我们会提前为中央政府的官员安排好官邸的,也会全力配合他们的工作。” 温松眼睛一转,笑骂道:“你可真够狡猾的!阿宁,你也不愿意我们派驻象征性的军队进入,参与特区的管理吗?” 康宁郑重地回答:“我个人对此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关键是我们不能与其他三个特区离得太远,否则一个四分五裂的地区对中央政府和将军的内务部都不利;其次,中央政府在法律建设和税收、民政、司法等方面的政策制定上有待加强,如今各地都是自行其是,没有成熟完善的法律体系一直是导致全国管理混乱的主要原因,因此政府军队参与管理各特区将会导致许多矛盾。我建议将军到任之后,尽快促进我们缅甸的法律建设,这是国家管理得好坏的根本,只要建立起全国统一的法律制度,其他所有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 “你说得不错,但是这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啊!” 温松将军叹了口气,对康宁提出自己个人的要求:“我看了你送给我的那套第四特区暂行法律,触动很大,对我今后的工作开展也非常的有帮助。我打算上任后与主要领导人仔细研讨,竭尽全力推广你们成功的经验,因此我希望你们的经济建设能够快速展,尽快将孟帕雅、大其力地区融入你们的经济圈,把景栋地区南部建设成为全国最达的地区。再一个是继续保持与景栋各驻军之间的良好关系,为全国做出个表率作用,这样一来,我在上面说话底气也足一些。” 康宁表态道:“将军请尽管放心,这些都是未来两年我们第四特区的工作重点,我们会努力做好的。”说到这里,康宁一脸的神秘:“在将军离任之前,我们全体第四特区的官员和将士想送给将军一个礼物。” “哦?”温松感兴趣地问道:“钱我已经够多了,不知道你会给我什么惊喜?” 康宁微微一笑:“我们知道将军上任后最头疼的是十二万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因内战而流离失所的灾民包括了克钦、摆夷、缅族等十几个民族,目前都安置在曼德勒的东北郊区,政府面临的压力肯定很大,因此我们第四特区决定在三个月之内逐渐接收五万灾民,安置在孟洋县和达邦县境内,不知将军是否愿意?” 温松激动地握着康宁的手,感激得连连点头,无比欣慰。 第五百七十三章无处不在的博弈 送走了温松将军,康宁立刻要面对的是来自国内投资集团和商人们的巨大压力。醉露书院 这些敏感的资本,犹如嗜血的野兽,接踵而来,在缅甸政府与三个特区完成初步谈判之后,聚集于边境线,通过内地各级政府和自性的临时协会,对四个特区施加这样那样的影响。 三个特区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在相邻的内地政府建议下,不得不秘密通知康宁前来第二特区首府所在地邦桑,召开第二次联盟最高会议。 尽管三个特区的贸易政策与康宁第四特区亦步亦趋,保持一致,也收到良好的效益,但是由于各特区的展形势各不相同,在众多的投资压力面前,实在难以招架,原本对资金来源有限的担忧,却一下子变成了对大量投资意向的恐惧,不能不说是个令人惊讶的迅速转变。 自从进入缅甸创业后,这还是康宁第一次来到邦桑城。 这个第二特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地理位置大概位于四个特区的中间,安全保卫也极为得力,因此被四个特区一致认定为召开最高联盟会议的最佳地点,加上鲍有祥三万五千兵力这一雄厚的资本,选择邦桑为常设会议地点,均得到了其他三家的同意。 鲍有祥是位很有意思的人物,这位从一九九五年就开始响应国际社会的禁毒号召,率先实施“替代种植”的特区主席,倾力完成了十万亩的橡胶林种植。使得数万民众脱离毒品,走上了健康地生活方式,内地的中央电视台、云南电视台、香港《大公报》等新闻机构都予以了充分的肯定和大量报导。联合国禁毒署二十多名专家也先后到此考察验收,对鲍有祥地努力和进步做出了积极的评价。 可是因为性格坚毅的鲍有祥没有满足美国人的“合作展与进步计划”,两年来他一直被欧美媒体大肆攻击、口诛笔伐,对鲍有祥部取得的禁毒成绩和良好地展愿望视而不见,咬牙切齿地把第二特区称之为“罪恶之源”。不但让鲍有祥部深受打击,还间接造成了替代种植计划停滞不前,毒品的种植与走私再度在这片土地上泛滥。 为此鲍有祥心中郁闷不已,同时也更为坚定地采取了不合作态度,结果导致二百一十公里的中缅边境线再次成为了毒品走私的热点地区,让付出艰辛努力的中国各级政府头痛不已。醉露书院 值得庆幸的是,内战过后的四个特区,根据各自的需要再次组成了紧密的联盟,在康宁的影响下,秘密统一了毒品地生产和交易。特别是鲍有祥部和丁英部获得康宁赠送的相关设备之后,很好地解决了毒品的种植、收购、生产等一系列问题,销售方面又交由康宁部做主,这样在逐渐压缩种植面积的同时,也能保证达到原有的预期受益,较好地解决了粮食等经济作物的种植,既大大地缓和了与国内因毒品问题而引的矛盾。又能自我调整改善民生。 在这一点上,三个特区对康宁是充满感激和钦佩地。同时也尝到了联合起来共同进退的甜头。 康宁地到来,获得了鲍有祥部的热情接待,康宁第一次见到闻名东南亚地区的鲍有益、赵凝来、魏雪岗等特区高级将领。 兴致盎然的鲍有祥,亲自领着康宁漫步在邦桑城的大街上,向康宁详细地介绍邦桑城地城市改造和展计划。并对第四特区地万岗城和盘龙城的建设规模和速度羡慕不已。鲍有祥等人都大大方方地告诉康宁:第二特区地展目标。就是向第四特区看齐。 下午,丁英和彭家生等人也陆续到来。大家相互见礼寒暄后,第二次特区联盟会议随即召开。 康宁这次带来的助手有三个,一个是肩负第四特区经济展重任的经济展委员会副委员长潘少群,一个是第四特区军事委员会委员刘海澜,另一个就是在众人灼灼热目注视下面不改色的绝美佳人司徒晏。 此次会议的两个主要议题分别是“研讨贸易政策”和“增加军事交流”。 第二特区副主席肖友明主持了这次会议,对两个问题以及各特区面临的现状都做了详细汇报,此前已经取得的成绩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要在这方面作太多的阐述,但是在统一贸易税收上的分歧却很大。 其他三个特区对建设项目的招投标,几乎没有任何意见,体会到与国内实力强大的“华益集团”的合作带来的巨大好处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能顶住来自内地财团和地方政府的强大压力,但是大家似乎对第四特区现在实行的进出口商品分类规定很不适应,特别是对日用品和家用电器的分类颇有意见,这说明了三个特区都面临着来自国内利益集团的巨大诱惑和压力。醉露书院 康宁心知肚明,这并非完全是来自外部的压力,各特区自身经济类人才的极度匮乏,也是造成这种分歧的一个重要原因,哪怕拥有再好的政策和愿望,没有相关的专业人才也难以实施。因此,康宁在与三位助手商议之后,同意了三个特区自行制定自己的进出口商品分类目录,但是明确地指出第四特区将会一如既往继续实施既定政策,并且告诉其他三个特区,非中国产限制类商品进入第四特区,将会被征收高额关税。由于态度坚决,这引来了会场不小的议论声。 鲍有祥站起来,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各位,阿宁的决定无可厚非,到目前为止,我们实施的贸易政策总体来说是好的,不但规范了市场,大大增加了税赋。还能有效地控制奢侈品地大规模进入,这对我们刚刚开始起步的经济展大有好处。现在之所以出现分歧,我想这是因为我们无法像第四特区一样对来自国内的数千种商品进行详细地分类。除了汽车、电机组等大宗商品之外,也根本就无从辨认哪一个是中国民族企业生产地,哪一个是外资企业生产的,这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把关才行。因此,我们尽管知道这是出于对自身的一种贸易保护政策。但是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很难效法第四特区。不过,我先申明,我个人对第四特区坚持这样的贸易政策非常地钦佩,同时也知道这是对我们自身掌握主动权有巨大好处,比如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建设的移动电话系统,我就是不让欧美和日本的产品进入,在这一点上,我们将与第四特区保持一致。各位,要是我们连这点儿起码的骨气都没有。也别混下去了,回家抱小孩子去吧,哈哈!” 鲍有祥说完坐下,手鞠一杯香茶,虎目环视了一下会场,所有先前议论纷纷的官员或将领,都一下子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康宁客气地说道:“谢谢鲍叔你的理解和支持!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地知道。那些外国造的许多商品大多非常好用,质量也更为可靠,我们之所以大动干戈限制其进入,并非是对世界各国的这些精美产品有何偏见,而是因为我们的市场非常地弱小。非常需要我们的政府保护和扶持啊。比如现在我们第四特区就和云南牙膏厂达成了合资建厂的协议。生产牙刷牙膏、香皂和洗衣服等日用商品,和云南、四川、广西等几个机械设备制造公司签订了长期的贸易合同。因为这些产品适合我们目前的需要,避免了我们的政府部门与民众的过度支出和浪费现象,把实惠带给收入少得可怜地民众,而不是鼓励奢侈的消费方式,我们现在一穷二白,真地没有那个能力啊。只有这样做,我们的领地才能刺激国内或者外资进来办厂,我们的工商业才能慢慢起步,解决就业问题,才会带给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收益。否则的话,我们得永远用出售矿产资源地钱来换取生活必需品,永远也无法自行展起来,走上富裕地道路。” 第一特区主席彭家生点头笑着说道:“阿宁,我们几个都羡慕你们自主展的道路,可是由于我们没有你们那么大地地盘和收益,因此这些事只能一步步地来。比如当时你建议的电站投资就很好嘛,有了电,我们就能做往日想做而又没办法做的事情。我们第一特区目前只能立足于商品进出口贸易,利用买卖内地丰富的商品,向缅甸西面的其他地区大力拓展市场,只有资金宽裕了,此后我们才能考虑自己的加工业。要是把国内所有商品都分门别类地区别对待,显然不适合我们当前以贸易带动经济整体展的现实,这一点儿还请你见谅。” 康宁沉思了一下,显然认同了彭家生的看法:“对不起,看来我是拿自己的地盘和大家比较,做事情有些操之过急了。也好,我们大家都需要一个过程来适应,但是我强调一点,在金融、矿产资源上面,还得请大家谨守底线,这是一个关系我们民生的大问题,千万含糊不得啊。” “这些方面请尽管放心,我们如今都从这个政策中得到了实际的好处,谁都不愿再像前两年那样一拥而上,到处乱采矿乱砍伐,到头来赚不到几个钱不说,农田和山林还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现在这个和我们合作的华益集团就做得很好,合资的三个矿点都严格按照我们的要求修建道路,解决矿点周围的山林和农田保护问题,并且招收当地人民进行培训就业,这样负责任的大公司,才是我们最好的合作者。”丁英冲着康宁友善地笑了笑,然后大声说道。 丁英的赞扬,得到了鲍有祥部和彭家生部的认可。 两人在电站建设和道路建设招标上面都受益匪浅,并且还可以拿自己拥有的铁矿山和锰矿山作抵押,换取华益集团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资金借贷支持,这样既能提前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还能在今后的开合作中受益。 只有康宁心里却清楚地知道,等完成四个特区的地质普查之后,这四个特区所有的大中型矿场恐怕将全部落入华益集团的腰包,间接地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从而完成对四个特区经济上的控制。 康宁更明白,由于四个特区都属于封建割据的管理体制,这从根本上制约了特区经济的跨越式展。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处理自身的问题,远远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步调一致、共同进退,因此只有快速地展壮大自己的第四特区,将整个景栋地区的市场全都控制在自己手里,在政治上、经济上取得大踏步的进展,利用一切手段换取人民的支持,才能最终将四大特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实际上,康宁之所以主动要求帮助温松将军和缅甸中央政府安置五万难民,也属于第四特区极度秘密的展计划之一。 已经成为四个特区中地盘最大的第四特区,必须要拥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才行。同时,位于第四特区孟洋县与大其力之间的重要县城孟帕雅,也在康宁集团的觊觎之下,甚至景栋周边各县的民众,最后肯定都会主动迁往生活更为富裕安定的第四特区。 随着第四特区的成功合并顺利运转,康宁部的野心随之急剧膨胀,但是上上下下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要想展壮大,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 第五百七十四章更大的利益 晚宴过后,丁英领着龙岩、丁延年来到康宁一行下榻的院子造访。醉露书院虽然统一贸易政策没有通过,但由于解决了许多实际的难题,所以康宁的心情依旧非常愉快。他将丁英等人迎进了客厅,然后就亲手为众人泡制好香茗。 丁英现在的心情也不错。与康宁部合作到现在,第三特区受益非浅,财富日渐累积的同时,军事实力也步步增强。 玉石珠宝和毒品交易换来的强大财力,使得丁英部的兵力迅速扩张到了四千五百余人,官兵们经过战争的洗礼,战力和精神面貌得到了很大提升,从康宁部轮训回来的中级军官,也逐渐成为了军中的顶梁柱。在经济展方面,丁英部是第一个与华益集团展开全方位合作的特区,矿产开和基础工程的建设速度,都远远地超出了其他两个特区一大截。对此,丁英部上上下下都深感满意,与康宁部日益紧密的利益联系,使得两个特区走得很近。 丁英接过康宁双手递上的茶杯,笑着说道:“阿宁,我那边境的珠宝市场开张了,各方面的效果比预计的还要好,多得你出的好主意啊。再一个,我打算让延年回来负责整个特区的经济事务,你觉得怎么样?” 康宁看了看一旁踌躇满志的丁延年,点了点头:“延年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而且在大其力这段时间,他的手下已经有了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经济智囊团队,这一点是其他两个特区都比不上地。丁叔的这个决定很及时。我相信延年会越做越好,不辜负你的期望。” “哈哈!对亏这一年多来地锻炼啊!”丁英颇为感慨地说道:“我本以为打完这一仗会伤筋动骨,没想到反而带来这么多的展机遇。如今回想起来,真让人难以想象,似乎原来那几十年都白过了。阿宁,我们现在的方针政策可是与你们同步的,由此带来的益处也是有目共睹。我们上上下下对未来地展也是充满了希望。现在没有外人,说说看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干?” 康宁回答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四个特区形成一个统一市场,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行,比我们原先设想的难度要大得多。这里面除了各特区的具体情况不一致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各人对利益的预期不同,因此需要时间去展和总结。醉露书院不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片土地最终会形成经济上的统一,否则我们任何一家都无法与内地的一个地区相抗衡。我们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公平、公正地与各势力展开经济上的合作,互利互惠才是长久之计,不管各特区如何处理与内地的经贸关系,我们第四特区不会改变目前地贸易政策,否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独立平等,很快就在内地强大的资本冲击下彻底丧失。” 丁英和龙岩等人相互对视片刻,均从康宁的话语中领会到了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在政治上独立自主的追求。 联想到康宁就任第四特区主席以来采取的各种措施,丁英等人深受启。追求独立平等,同样也是他们久存心中地强烈愿望。 这时,主人鲍有祥也在肖友明的陪伴下到来,看到丁英等人也在,连忙亲热地打起了招呼:“老丁。你们地动作比我还快啊!哈哈……坐坐。我们之间哪用这么客气……哈哈!看你们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正在讨论点什么问题呢?” 丁英将康宁话里的意思简要地告诉了鲍有祥。心念一动,笑着说出自己的意见: “老鲍,我认为阿宁的做法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多年来,我们地地位和处境都非常地尴尬,各自为政瞎折腾,结果不仅政治上得不到保证,军事上也停滞不前,经济上更是一塌糊涂,压根儿就找不到一条适合自己的展道路。这次战争,使得我们再次联合起来,才现这么多年来,机会一直在身边我们却没有意识到。别地不说,只说现在宝石和烟膏带来的利润就是往常的数倍,我们之所以打完仗还有钱搞建设,全部都得益于阿宁与我们第三特区在方方面面的紧密合作。如今的矿产和林业开井然有序,道路和电站建设也同步进行,官兵们满意,民众也是顶力支持,这些都证明现在走的路子是对的。因此,尽管这次会议没有就贸易政策达成一致,不过我依旧想把阿宁他们的政策全盘拿过来,与第四特区保持一致,这样也好在方方面面相互照应。” 听完丁英的话,鲍有祥脸色一变。他眼神复杂地在康宁和丁英的脸上掠过,敏锐地意识到了丁英这句话中的分量。 两个最富裕的特区一旦共同进退,肯定会在今后的地区展中获得更大的好处,不但能获得更大的话语权,而且还会在将来的自身建设中互通有无,互利互惠,很可能会将自己和彭家生部远远抛在身后。醉露书院加上康宁部所处的优越的地理位置,以及第四特区与军政府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两个紧密合作的特区肯定会拥有更大的政治地位和展空间。 鲍有祥同时也明白,老兄弟丁英话中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希望自己的第二特区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彻底抛开今天会议中产生的分歧。这样一来,只剩下彭家生的第一特区,哪怕自行其是,也无足轻重了。 犹豫了片刻,鲍有祥对康宁问道:“阿宁,听说你们第四特区正在接收成千上万的难民入境,中央政府为此对你们充满了感激,整个缅甸和国际社会也对你们好评如潮。像这样劳民伤财的事情,我们有心无力,但我总觉得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深意。能否告诉我们其中地原因吗?” 康宁没想到鲍有祥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在各位前辈面前,我不敢隐瞒。今天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首先,我们第四特区刚刚经历改选和合并的风波,急需一个好名声,同时也需要通过与军政府在民政方面的合作来巩固自己地政治地位;其次,我们虽然先期拿出一笔钱来安置这些难民。但我们也同时获得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对我们后续的展会很有帮助。 今后的日子,我们将会逐渐建立起一系列的加工厂,前期是通过分装和组装中国进口来地商品销往全缅甸,比如日用化工厂生产的洗衣粉和洗涤剂,我们可以大批量地购进成品或者半成品,利用批量进货的低廉价格和廉价的劳力,包装后由这些难民自组成的商队,销往缅甸各地。这样做,一来我们的特区政府慢慢有了税收。二来可以让民众充分就业。 各位前辈,想必你们都知道中国的商品价廉物美,缺点就是不够精致,我们只需要做得精致一点儿就行了,这样不要说缅甸,以后逐渐卖到泰国、孟加拉等国的市场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烟膏毒品是很赚钱,但是我们总不能做一辈子吧?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考虑五年后的事情。” 肖友明听后略一分析,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阿宁。你的想法不会这么简单吧?难道还需要对我们保密吗?” 康宁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知道这些人年老成精一两句话根本就糊弄不过去,当下也不再隐瞒自己地真实想法: “各位前辈,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如今的地盘都不大。如果只是一味的埋头苦守、偏安一方。永远也无法壮大和展自己,这么下去只有被动防守。苦苦支撑,说不定哪天形势突变,我们这几个特区又要遭受政府的挤压。我们内部经过反复讨论之后认为,缅甸目前的混乱局势还会延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缅甸南部有虎视眈眈的***势力,缅甸西北地野人山一带是印度人在背后支持的分裂分子,同时长期以来,贫困地军政府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民生问题,致使整个缅北到处是地方割据势力,经济展停滞不前,人民生活贫困落后。因此我想,何不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加速展壮大呢?别以为晚辈在说大话,只要我们做得好很容易实现,何况如今摆在我们面前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众人一听,全都打起了精神,很想弄明白康宁所说的巨大优势是什么?又怎么能够很容易实现壮大与扩张? 这一切都关系到在座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自然引了大家强烈地兴趣。 康宁说到这里卖起了关子,仿佛是与先前所说地不相干的问题抛了出来: “丁叔,你地西南边是布朗邦和掸邦民族军遗民居住的地区,我听说他们整个地区只有十几万人,但地盘几乎有你们第三特区的一半大,摆夷、克钦等十几个民族混杂居住,自有民兵武装八百余人,政府军有一个团驻扎在那里,大部分生活必需品和日用品都是从你们手上拿到的吧?” “不错!阿宁……啊,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丁英恍然大悟,接着含笑点头:“那里有不少资源,政府军霸占着又无法开采,导致百业凋敝,民怨沸腾,非常需要我们去帮助他们啊。” 鲍有祥看到康宁微笑着望向自己,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阿宁,我知道你在等我说西面的博芒地区是吧?老子早就想了,那个地方足足有上万平方公里啊,人口只有十几万,土地和森林资源都非常不错,哈哈……阿宁,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快快,你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瘾头给勾起来了,就直接告诉我们你的打算吧。” 康宁点了点头,解开了谜底:“我们最大的优势是连接内地,每个特区都有与内地相连接的贸易口岸,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内地巨大的购买力和廉价商品供应的优势,与相邻的地区展开公平的贸易。前期我们只需转手就能用内地的商品换回珍稀的木材和矿石,相互间建立信任之后,可以逐步转向更深层次的合作。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引进先进设备和技术,设立起冶炼厂和珍稀木材加工企业,增加就业机会的同时,还能赚取更大的利润。民众是最实际的,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会支持谁,要是周边政府军占领区的民众都向着我们,政府军还敢轻易对我们挑衅吗?只要我们有计划、有耐心地逐步向西推广经济合作,相信很快就能见到成效。” 鲍有祥重重拍了下面前的桌子,嘴里大赞:“好啊!原来我们没有能力,之前也无法做到,可如今我们逐渐走向正轨了,为什么不尝试着去做?这个展的思路相当好,经济和政治相互依存,有了电有了路,我们就能很快实施这个策略,赚了钱的同时,还赚到民心,不去做才是傻子呢!哈哈,阿宁,别的我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第二特区也愿意与你们一起实施相同的贸易政策,不过前期你得支援我一些精通贸易方面的人手,否则我这边难以把住关。” 康宁一听,高兴地说道:“完全没问题!只要鲍叔你开口,就算再紧我也会给你抽调一批人过来。只要我们三个特区保持一致,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也不用担心内地的某些人会向我们施加压力。我们不是谁家豢养的马仔,而是地处另一个国家的独立自主的地方政体,在缅甸中央政府赋予我们高度自治的情况下,为什么我们不能独立自主地行使自己手中的权力?别以为内地的某些集团有点钱就了不起,惹恼我们,一样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均感觉自己的腰杆从来没有这么硬朗过,扬眉吐气的同时,也变得信心十足。 第五百七十五章危机突至 次日下午,在邦桑进行的四个特区第二次联盟最高会议继续讨论了军事合作的议题。醉露书院 康宁部以其较高的战斗力和相对完善的各级培训制度,成为了三个特区争相学习的榜样,在众多友军高级官员的恳请下,第四特区副总参谋长刘海澜不得不将自己的军队建设经验详细地进行了介绍。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康宁的警卫团团长阿彪悄悄地走到康宁身后,低声耳语几句,便悄然离开。 康宁眉头紧锁,神色非常严峻地低下了头,紧张地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思考片刻,康宁果断地站了起来,示意会议停止: “各位,我这里有件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向大家通报一下:根据我方获得的最新情报显示,三小时前,在腊戌南面一百七十公里的景隆县境内突然现了一股行迹诡异的特种行动分队。这支归属不明的部队沿着支流自南向北潜行于政府军与第二特区驻军之间,据初步估计,这股训练有素的特种分队不下于十五人,由于当地的地形条件复杂,同时距离我们的观察点太远,目前还无法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众人大吃一惊,全都望向了鲍有祥一系的军官。 作为第二特区的主席,鲍有祥自然对手下军队的去向了如指掌,他转向身边的佤邦联军参谋长魏雪岗问道:“这不是目前我们一师的防线吗?对面是政府军的那个部队?” “对面是政府军中部军区三十七师地防线。” 魏雪岗说罢,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有些惊惧地道:“如果这个情况属实。这股部队恐怕已经接近了当阳境内……我立刻去通知一师全面戒备。” 随着魏雪岗大步离去,堂中众将校随即议论纷纷。刘海澜虎目一转,向丁英、鲍有祥、彭家生等人颔首表示歉意。随即也快步走到门口,与待命的机要参谋一行穿过庭院,来到了停车处。 此刻,通讯车上严阵以待的两个参谋人员立刻向刘海澜通报了情况:“战略局地七人侦查小分队最新报告,对方在距离当阳城四十公里左右的当阳河与萨尔温江之间的区域停止了前进。分成两个小组对周围进行戒备,似乎没有继续前进的迹象……” 说到这里,其中一个参谋指着一旁手提电脑上的电子地图,确认了闪着huangse光芒地小点的位置: “看,就是这里,旁边是人迹罕至、莽林覆盖的百障山,东面和北面地形复杂,重峦叠嶂,因为毒瘴和毒物的原因,我们的人都从未敢进去过。醉露书院除了南面和西面有一条狭窄的小道通行外,根本就无路可走,对方身份目前无法确认。刘海澜看了一眼腕上的军用表,转向电子地图低声问道:“我们小分队的负责人是谁?” “战略局特勤大队二分队长冯格。十分钟后,小分队将会进行例行汇报,目前大本营指挥中心的刘长河局长和战略局的傅玉鸣局长已经到位进行联合指挥,陈总和梁山将军已经获悉。目前正紧急赶回大本营。”另一位年纪相对较小地参谋低声回答。 刘海澜左手托着右手的肘部,右手捂着下巴。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嗯……他们怎么会停止前进呢?十五人停在这个位置,到底想要干什么……” 百障山是缅北一条环境险恶的山脉,位于萨尔温江与支流当阳河之间,东西宽十八公里,南北长三十公里左右。 数百年来。还从未听说过有谁敢于入内。附近居民中流传着这样那样的诡异传说。每到雨季山洪暴、大雨方停,烈日当空之际。这片绿茫茫的林海就被一层轻纱般的毒雾所笼罩,随即雾气越聚越浓,经久不散,似乎所有的一切均被迷雾所吞没,没有动物地身影,也没有百鸟的啼鸣,异常地诡异。 冯格匍匐在距离当阳河两公里左右的百障山下,已经两个小时了,六个队员散布在他周边二十米的范围内,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由于对方行动极为谨慎,而且动作非常的迅速,冯格小分队至今仍然不敢过于贴近,只能在一千五百米外悄然无声地尾随,加上丛林密布,道路崎岖蜿蜒,几乎无法从望远镜中捕捉到对方身影,因而直到现在为止,也无法确认对方身份。 此时看到对方停止前进,分组散开,冯格哪儿能放弃这个难得地良机?他长长地出了口气,默默端着望远镜,透过茂密地草丛,遥望西面的河岸。 壮硕如篷盖地大青树下,一个宽阔的背影正依在树干上,手拿望远镜,冷静地观察对岸的地形地貌。从他的山地迷彩服上,看不到任何的标志,宽延软边丛林帽上,也没有丝毫能够显示其身份特征的标识。醉露书院 冯格又观察了好久,感觉对手身上穿着的很像lbv战术背心,肩膀上小巧的单兵用无线电,很像是美军特种部队的装备,但是一时间又不能确定。 冯格放下望远镜想了想,对身边的队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自己从草丛中缓缓地爬了起来,弯腰快速前窜数百米,到达树丛的土包后,这才悄悄地抬起头,拨开草丛,拿出望远镜继续细细观察。 这时镜头中,突然有个敏捷而又壮实的身影接近大青树下的观察者。两人低声交谈,并拿出一张小型地图铺在树根下,摆弄着手中的小仪器,像是在商议什么。 后来突然出现的这个人,蹲下之后随手摘下了帽子,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一面对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 冯格从镜像中那人地手掌、肤色和牙齿,终于确定了一个重要信息——这是个黑人! 什么军队里会有黑人?冯格心中豁然开朗,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清楚地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在整个东南亚,除了美军散布在泰国、菲律宾等国地军事基地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哪个国家接纳黑人从军了! 看到蹲在地上商议的两人折叠好地图站起来,冯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通过耐心的观察。他终于看到了对手身上的部分武器:黑人解下的m224六十毫米迫击炮历历在目,脸上涂满迷彩色地白人提起一支装有榴弹射器的m16a2步枪快速背到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同伴的手臂,随即走进北面的树丛,黑人的身影也很快绕过大树,走向了河岸。 冯格潜回到队友们身边,立刻通过单兵无线电向大本营报告了最新现,并请示下一步行动。 五分钟后,傅玉鸣的命令传来:原地监视,切勿暴露! 前方的信息很快就传递到了刘海澜处。听说这股神秘的部队是美军的特种部队时。刘海澜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大步走向院子里地会议室。 尚未踏进门口,就听到一阵怒骂声。刘海澜有些惊讶,不知道这边又生了什么事情。他快速来到康宁身边坐下,低声一问,才知道对手已经起了袭击,在腊戌东南方二十七公里第二特区和政府军的对峙点。一个班的佤邦联军惨遭杀害,附近小村数十村民无一幸免。连几岁大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最要命的是,相邻三公里的两个哨所竟然没有听到一声枪响! 刘海澜立刻将情况向康宁进行了汇报:“……如此看来,对方绝对不会只来这十几人,刚刚回的消息是那十几人还在原地停滞不前,不可能出现在北面五十多公里外地腊戌东南方向。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当阳南面地这十几人。很可能担任接应任务。” 康宁快速向刘海澜耳语几句,刘海澜点了点头。再次起身离开会场。 眼见着会场依旧闹哄哄的,康宁皱紧了眉头,站起来猛击了三次掌。等大家安静下来,把目光全部焦距于他身上时,康宁大声说道:“各位请冷静下来,根据我们收到的最新消息,当阳南面的十五人小分队还滞留在原地。这支特种部队全副的美式装备,而且这十五人中有黑人也有白人,因此我们判断,很可能是美国地军队或者是属于某一方势力地雇佣军。因此我们现在不能激动,更不能一口咬定是对面的政府军所为,刚刚结束第二次谈判,中央军政府和我们几个特区已经达成了停火地协定,而且现在缅甸南部的*****尚未完全平息,政府军内部也正在进行自我清理,现在哪儿有精力来挑衅我们?我认为这里面绝对有阴谋,因此大家不妨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政府军与我们之间战火重燃,谁将在其中受益?又是谁不愿意让我们停下来?” 众人顿时彻底地安静下来。康宁对鲍有祥建议道:“鲍叔,建议你的一师和下游的二师全体官兵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并联系对面的政府军,或许就能从中现点儿什么。如果政府军否认,就请他们协助封锁沿河口岸,我觉得这伙凶手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达不到挑拨的目的,也许他们会再接着干下去。” “阿宁,你说得有道理!”鲍有祥对身边的魏雪岗命令道:“传我的命令,沿线官兵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并让一师立刻与政府军进行联系,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轻举妄动!” “明白!” 丁英见状,略作思索,也对身边的龙岩低声吩咐:“立刻传令回去,我军也立刻封锁防线,千万不能有丝毫大意,给人以可趁之机!” 龙岩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会议室。 鲍有祥见状,对身边的将校逐一吩咐,要求全军行动起来,全线警戒。只有彭家生部由于自身处在丁英部和鲍有祥部的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五象岭地区与政府军接壤,因此只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五象岭驻军配合行动之外,没什么太多的忧虑。 肖友明打开副手递上来的地图,众人立刻围上去紧张商议。康宁盯着地图一言不,冷静思考,对众人的意见充耳不闻。 良久,康宁在大家的询问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各位,我觉得这事儿非同一般,要不是前期现异常后提醒了一师,也许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惨案生。从遇难官兵和民众那里传来的消息,似乎很像几年前那些残忍的缅族武装分子所为,可为什么在我们与政府军的停火线中间偏偏出现外国武装人员呢?这些人蹿到这里来究竟要干什么?政府军有这样的能力无声无息地杀死我们这么多人吗?各位千万别忘了遇害的哨位两边三公里内都有我们自己的弟兄,因此对手一定是非常精锐强悍之辈!所以我就在想,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丁英问道:“阿宁,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抓住这些人?” 康宁点了点头:“不错,尽管很困难,但我们不能让这些人跑了,哪怕只抓到一个,也能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现在天色临近傍晚时分,敌人肯定逃不远,或者他们就根本没想到要逃,我已经让海澜通知家里立刻与景栋军区取得联系,请求政府军严密封锁当阳以南的所有道路和河道,同时我们的两个特种作战分队也已经派出来了,估计七个小时之内将会赶到鲍叔控制的南卡江与萨尔温江交汇处,鲍叔麻烦你通知一下驻地的弟兄们。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我们能够封堵住这股武装的退路。” 鲍有祥狠狠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没问题,这样一来,除非这伙人从政府军防区溜走,想从我们这三个方向逃走,他们要长了翅膀才有可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第五百七十六章无眠之夜 夜色笼罩下的曼德勒使馆区,在细雨中分外宁静,几点昏暗的灯光,在雨幕的笼罩下倍感孤单。醉露书院 美国领事馆后院普通的一栋小楼,掩映在绿树从中,厚重的窗帘,将室内的灯光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要不是偶尔进出的工作人员打开大门时短暂射出明亮的光线,谁都以为小楼和全城所有的建筑物毫无二致地处于沉睡之中。 作风严谨的新任驻缅武官克劳斯.维尔上校端坐在一楼大厅中的圆桌前,认真阅读参谋人员络绎送来的报告,不时对着桌上的大型地图,仔细进行核查和分析。 坐在克劳斯对面的是美国第七十五游骑兵团中校参谋长乔伊斯.威廉希尔,左侧是中央情报局东南亚事务局长贝克尔.杰克逊上校,右侧是四名来自第七十五骑兵团的作战参谋。 此刻的游骑兵参谋长乔伊斯.威廉姆斯看着地图深感担忧,身后一排通讯仪器不时传来前方的信息,一切表明到目前为止,一营c连还是安全的。但是大厅另一侧那排先进的无线电侦测仪同样传来口音怪异的呼叫,那令人忧虑的呼叫,几乎每十分钟就展开一次,通话时间从来不超过二十秒,所用语言不是汉语、缅语、越语和泰语,也不属于掸邦地区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这让负责密码破译的七个侦讯人员一筹莫展。经过四个小时的努力,仍然无法弄清对方的通话内容,只有一点是明确地:萨尔温江与南卡江交汇处已经被对方封锁。游骑兵c连一百一十二名特种部队的精英的原定退路已被彻底封死。 矮壮地乔伊斯.威廉姆斯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克劳斯上校,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尽管在此之前,乔伊斯对克劳斯的反对意见深感不满。认为他太小瞧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同时也高估了对手地反应速度,但事展到现在,乔伊斯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克劳斯对缅甸事务更为熟悉,也更为慎重。想问题比自己周到也看得更远。 为了这次的缅北行动,乔伊斯的一营c连从四月初开始,就在泰国特种部队的配合下展开了针对性的训练,甚至还秘密拉到泰缅边境的因他暖山脉两千多米的高海拔地区,进行贴近实战的四十天集训,无论是训练效果还是士气,都令人满意。 官兵们战斗欲望空前高涨,心中想着的全都是扬自己第七十五游骑兵团的光辉历史:二战时期鲜为人知地游骑兵部队第五三七混合支队,曾经与国民党孙立人将军所率领的国民党军新三十八师、新二十二师、新三十师等单位并肩作战,深入缅甸丛林。醉露书院击退企图从西南方攻击中国的日军第十八师团。五三七混合支队于一九五四年改制为第七十五步兵团,即是第七十五游骑兵团的前身。此后的越南战争、格林纳达的“紧急狂暴行动”、巴拿马“正义入侵行动”、一九九一年的“沙漠风暴行动”,都为这支战功赫赫地特种部队谱写了辉煌的篇章。 时至今日,在军事、装备、通讯和训练等各方面均拥有绝对优势地游骑兵,面对仍然处在二战时期的僵化落后的缅甸政府军和形同散沙的地方割据势力,无论是心气还是物质保障,都令人难以按捺心中的战斗欲望。如果通过自己地局部努力能够再次挑起缅北内战。所带来地功绩将会载入光辉的史册。 可是,这一次原本精心策划、信心十足地秘密行动。却在莫名其妙之中陷入了重大的危局中,并且至今为止,仍然找不到行动暴露的原因。 乔伊斯对一拖再拖的行动颇为恼怒,原本定于四月底展开的行动,因为克劳斯的一份报告而被延迟。以至于让四面受敌的军政府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与缅北地方势力成功地达成了停火的协议,从而坐失搅乱时局的绝好机会;也不知道上级部门那些患得患失的政客是如何考虑的。本该在六月底起的行动,却又被推迟到了七月中旬才开始实施,再一次眼睁睁地让军政府与三个特区反对势力握手言和。此时再进行这样的秘密行动,简直可以称之为愚蠢,奇怪的是不管如何愚蠢,在姗姗而来的命令下,秘密行动还是展开了。 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反对的克劳斯上校接到行动命令后,没有任何怨言,而是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在中央情报局东南亚事务局长贝克尔.杰克逊上校的主持下,积极配合乔伊斯的工作,利用自己苦心建立的缅甸情报网,神不知鬼不觉将一百一十二名游骑兵精英送到了预定地点,并为整个行动计划的修补和调整献计献策,毫无怨言。 如今出现的危情,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原先的想象。醉露书院指挥中心里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意料中总是后知后觉、愚蠢无比的对手这一次的反应竟然那么快,并且历来高举***大旗的三个特区势力,在面对自己民众和军队被无辜tusha的惨状下,竟然会保持理智,破天荒与政府军取得谅解和共识,出人意料地联合起来,共同对整条长达四百公里的防线进行戒备。 “上校,前方c1报告,萨尔温江东岸的佤邦军队似乎停止了搜索,原地进行警戒。c2报告,当阳河西岸出现以排为单位的政府军搜索队伍。截止目前为止,我方行踪均未暴露。”情报参谋顺手递给贝克尔上校一份手书文件。贝克尔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转向地图:“克劳斯,两年前你去过那个地方对吧?” “是的,上校。” 克劳斯站起来,指向当阳以南的c2接应点说道:“这个位置非常地关键。这里是整条战线最安全的地区,同时也是最便捷的通道和撤离位置,但是在行动暴露地情况下。如果天亮以前不能全体退出这一地区,很可能会陷入佤邦军和政府军的东西夹击之中。” 贝克尔苦笑了一下:“如果不行,只能实施第二套撤退方案了。本次行动根本就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成果,到此为止吧。” 克劳斯点了点头:“是的。上校。我建议立刻启动第二套应急方案,让泰国北部我们军事基地地直升机前往接应。三百七十公里的空中直线距离,很快就能到达,争取在天亮之前,将我们的勇士安全地接回来。” “乔伊斯,你的意见如何?”贝克尔问道。 乔伊斯听了听窗外淅沥沥的雨水声,颇感担忧地回答:“只能如此了,但是我们根本就无法保证在目前的天气条件下,直升机能否能顺利地到达预定地点……贝克尔,我实在弄不清楚。既然动手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上面为什么还会下达如此愚蠢的行动命令,这不是拿士兵宝贵的生命开玩笑吗??” 贝克尔摇了摇头:“乔伊斯中校,请时刻牢记,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同时你要了解,军事历来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如今缅甸南部地***武装在政府军的大规模攻击下。承受的压力很大。在缅甸***联盟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作为自由世界的领导人。不得不有所表示,鼓舞一下他们面临衰竭的士气;再一个,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只是一系列庞大计划中地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目地只是牵制政府军的力量,要是能在缅甸北部地区再次造成局部战争的态势。使缅甸执政的军政府陷入南北首尾难顾的局面。那将是大功一件——当然很遗憾,我们这次任务没有达成预期地目地!好了。出于保密的原则,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太多地消息,不过相信接下去大家就会明白了。” 克劳斯有些无奈地说道:“上校,我和乔伊斯中校自然是绝对服从命令的!但是作为我的朋友,贝克尔,我也希望你能将我的意见传递上去,目前整个缅甸北部的形势总体对我们十分有利,四个特区形成的战略联盟在中缅贸易中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这充分说明了他们不会与中共走得很近,特别是康宁的第四特区表现得非常开明和灵活。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我们充满敌意的行动被他们现,很可能会让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这也是我为何一直反对展开这次秘密行动的原因。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的政府高层仍然没有意识到四个特区的重要性,整个行动不管是从缅甸南部开始还是缅甸西部的策应,都不应该只顾及传统意义上的政治联盟。我只能说对目前的状况深表遗憾。” “克劳斯,我明白你的苦衷,在这点儿上戈尔大使与你的意见逐渐趋向一致。越来越多的情况表明,我们的总体决策出现了许多跟不上时局展的错误,不过我相信情况很快就会有所改观。” 贝克尔一边安慰,一边和蔼地笑道:“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把眼前这件事做好,尽管这次秘密行动到此为止已经基本可以宣告失败,但是我们需要以最快速度把我们的人都撤回到安全的地方,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克劳斯点了点头,不过却指了指窗外:“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这该死的雨季……” 克劳斯的诅咒非常有道理,他的话音刚停,屋子外面的雨渐渐地变大,铺天盖地的豆大雨滴夹杂着狂风,让位于泰国北部清迈西北的拜县、十一驾uh60m黑直升机停在泰国陆军的简易机场上无法起飞。同时,掸邦高原雨季特有的大暴雨,更是让游骑兵团一营c连的官兵们叫苦不已。 凌晨四点三十六分,位于当阳城南面三十八公里的c2来报告:刚刚撑开的橡皮筏,大多数被骤然而至的山间洪水冲走,从北边紧急撤回的九十余名同伴,因路途山洪暴,行军速度大减,已经无法在凌晨六点三十分到达预定的集结地点。 凌晨五点十分,c1回紧急呼叫:行至当阳城南七点五公里处,两名队员被洪水冲入当阳河中,请求紧急救援! 面对逐渐严峻的形势,贝克尔等人面面相觑,深感担忧。这场突然而至的大暴雨,打乱了此前制定的计划与所有的应急方案,在直升飞机无法及时起飞支援的情况下,原定的第一个着陆点很可能暴露在已经有所防备的缅甸政府军第五师的眼皮底下,第二个备用着陆点则因行动部队的延误,很可能在天亮后被佤邦联军的搜索部队占据。 贝克尔苦笑不已,这时他再次想起了造成部队暴露的责任,他坚持认为要不是c连提前展开的突袭行动被对手及时现,就不会出现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而游骑兵团参谋长乔伊斯则认为,自己的部下是严格遵循原定计划展开行动的,同时行动中并没有具体时间因素的制约,责任不能推到自己身上。 只有克劳斯一言不地阅读不时送上的报告,苦苦思索,最后对两位吵红了脸的同僚低声说道: “有办法了!接到第七舰队司令部气象局的通报,这场大雨将会在半小时后停止,我们采用第二套应急方案完全来得及,快布置吧!” 与此同时,康宁带着随行人员与鲍有祥等人,连夜乘车赶到了萨尔温江与南卡江交汇处的军事重镇孟州,与先期到来的佤邦联军南方军区参谋长黄虎城等人汇合。由梁山和傅玉鸣亲率的两支特种分队,早已到达此地休息待命。 第五百七十七章短兵相接 破晓时分,大雨初停,缅甸首都仰光的最高军事委员会各委员匆匆地赶到了总部,一份由中国老大哥提供的紧急情报,让所有的委员震惊之余,深切地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迅速下定决心,出了如下紧急命令: 一、立刻封锁泰缅东南边境缅甸一侧三百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道路和河流;二、中部军区防空兵第十七师进入临战状态,严密封锁缅甸领空;三、命令中部军区与三大特区结合部的驻军即刻展开大面积的搜索行动;四、立刻以叛国罪逮捕十四名反对党的领袖;五、秘密逮捕南方军区参谋长倪洛敦;六、外交部立刻召见泰国驻缅甸大使。 但是这一系列命令还是下得太迟了,十一架美军海军陆战队所属的黑衣武装直升机在高空侦察机的配合下,已经在半小时前飞入了缅甸领空,借助清晨阴沉沉的天色,绕过千疮百孔、形同虚设的政府军防线之后,正以每小时三百二十公里的时速向北飞行。 距离百障山脉南麓十八公里处的山道上,一支四十五人的精干队伍,正在全速向北疾行,蛇形队伍的中间,正是一身特种队员装备的康宁,身背四火箭筒的阿彪紧紧地跟随在康宁身后。 随着队伍后面的一声示警,所有人全都自动地散了开来,隐身于山道两旁的乔木林和乱石坑中,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空中低飞的美国直升机轰鸣而去。 梁山和傅玉鸣快速来到康宁身边,傅玉鸣神色严峻地报告:“小分队急报,现观察地点陆续出现的对手增至七十余人,对方正在当阳河东岸平缓地带砍伐低矮乔木。加上刚才过去的这批黑鹰直升机,我和山哥都判断对手要逃了。” 梁山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有些恼火地说道:“我们距离冯格小队还有十六公里的路程。没有两个半小时根本就无法赶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美国佬飞走,真***窝囊……***!什么时候我们也搞几架直升机回来?用一双脚板和飞机赛跑,真他妈地不是个滋味儿。希望美国佬不要集结得那么快。” “冯格请示要不要向对方起突击?考虑到他们以寡敌众以及武器上的劣势,我没有答应他们,只要求继续观察。不过这些直升机很快就会到达他们的潜伏地点,要是干的话,得马上做决定,这样兴许能把美国佬牵制住一段时间。以便让我们赶到。”傅玉鸣快速汇报。 康宁脑子里飞快地做出了判断:“干!不能不干,无论如何,不能让美国佬如此就轻松离开,只要能留下一具美国佬地尸体,也将会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玉鸣,你立刻率领你的分队用急行军快速驰援,有一份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另外,通知冯格小队变换通讯频道。与我们保持一致,时刻保持彼此的联系,在尽量保护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可以用一切手段袭击对方!” “明白!”说罢,傅玉鸣率领自己的分队快速离开。 梁山看了看天色,低声问道:“我们也跟上吧?” 康宁摇摇头:“稍等一下……通讯兵,启用与景栋军区约定地紧急通讯频道。立刻给我接通景栋军区的关奈将 “是!” 苦苦等待三分钟后,关奈的声音终于从步话机中传来:“我是关奈。康主席请回话,我是关奈,康主席请回话……” 康宁用不甚熟练的缅语大声通报:“将军,我是康宁,刚刚现美军一批直升飞机正飞往当阳城南四十公里处。估计是要接走他们的特别行动部队。” “什么?情报准确?”话机里传来关奈焦急而又惊讶的声音。 康宁大声回答:“绝对准确!五分钟前刚好飞过第二特区搜索部队的上方。总数不下于十架。请求将军通报给当阳河西岸的景隆驻军,最好立刻行动。就地展开阻击。” “我立刻上报……阿宁,保持联系!” “明白!” 梁山看到康宁摇摇头放下话筒,随即对康宁苦笑道:“关奈这基巴还要请示?等他请示完毕,恐怕人影都没了,还保持联系有个屁用!” “算了,尽到努力就行。走吧,山哥,咱们马上赶上去,一小时后顺着河道走,凌晨在下游捞起的四艘橡皮筏,证明美军正在聚集地部队遭遇到了洪水的袭击,因此我们顺着河岸潜行,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最差也希望能帮上玉鸣他们一点儿忙。”康宁检查一下身上的装备,立刻跟随在特种分队身后快步前行。 景隆城东十七公里处的当阳河西岸,第七十五游骑兵团一营c连的连长帕里斯和副连长勒芒正在岸边紧急商议。至今尚未找到两个被洪水冲走的弟兄,让两人忧心忡忡,担任搜索任务地两个小组三十二人仍然落在北面十五公里处,这对即将到来的撤退任务十分地不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队伍至今尚未暴露行踪,也没有与东西两侧的武装遭遇。一旁的通信兵正紧张与即将到来地直升机联系,大声通报自己所在地位置经纬度。 高大壮实的帕里斯对勒芒低声说道:“听着,这块屁股大地地方根本就无法同时降落两架飞机,每架飞机一次最多只能带上十一人,一次起降至少需要六分钟,十次就是一个小时,很容易被对岸的政府军现,好在那帮低劣的黄皮猴子没有防空炮火,否则恐怕很槽糕!因此你必须先将先期到达的三组和四组送上飞机,动作要快,我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似乎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似的。” “哈哈!我说帕里斯,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我在这足足守候了十四个小时,周围五公里范围内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你就放心吧,距离我们最近的军队也在九公里之外。等他们判断出飞机降落点再奔跑过来,恐怕我们都快回到泰国喝啤酒了!”精壮的勒芒消瘦的脸庞长满栗色胡子,微微下垂地双眉和高挺的鼻子,容貌搭配在一起略感滑稽。 帕里斯严肃地告诫道:“勒芒。你的玩笑只适合在训练之余使用,我们谁也没有资格拿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我要你立刻执行我刚才出地一切命令!” “是……听,黑鹰的声音!咱们的飞机来了,我立刻去安排。”勒芒麻利地转身向空旷地走去。 山脚的灌木丛中,同样潜伏了近十四个小时的冯格率领自己的六名队员匍伏接近对手。在距离敌人警戒哨位六百米处停下。 冯格用手势招来狙击手马全忠低声说道:“老马,傅头说对手地飞机要来了,那个警戒哨显得非常松懈,他身后三百米就是他们开出来的临时停机坪,因此我和小东要接近哨兵一百米处的那块岩石,才能对直升机展开枪榴弹攻击,幸运的话,也许能打趴一架,不行的话也能阻滞对手顺利登机。你必须在第一架飞机刚刚停稳就给我干掉那个警戒哨。一击不中咱们立刻按原定路线撤进山里,其他兄弟给我和小东掩护。” “明白!” 看到老马横爬五米远找到狙击位置,冯格用手势向同伴们出一串命令,立刻与小东一前一后匍匐前进。 天空上的黑鹰直升机陆续到来,井然有序地摆出惯有的队形,外侧的数架直升机在做大范围的盘旋,警惕地注视着方圆五公里区域内地动静。 一架黑鹰做了个小角度盘旋。随即缓缓向开阔地降落,巨大的气流将周围数百平米的野草和乔木激荡得起伏摇摆。就连第一批准备登机撤离的特种队员也不得不捂紧帽子闭上双眼。 “3组快!快快……快爬起来前进,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勒芒半跪在外圈大声吼叫,动机的轰鸣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要不是看到帅气地直升机驾驶员轻松地嚼着口香糖,打开机窗乐呵呵看着趴在地上的特种兵。勒芒真想过去给那些个蠢笨地部下来上两记鞋印。看到十一个人爬起来迅速跑向机舱口。勒芒这才转向正在准备的四组大声吼叫。 “——” 一声狙击枪声响起,面对直升机的警戒哨兵脖子被轰掉一半。瞬间扑毙。大吃一惊的美军尚未反应过来,两枪榴弹带着烟雾迅速飞向直升机,刚登上两名特种兵的直升机中出一片叫喊声,一枚榴弹同时击中机身,出强烈地爆炸声,另一枚榴弹鬼使神差地竟然钻进了机舱,撞击在另一侧地机枪手的头盔上轰然炸响,机上三名机组成员和刚刚登上机舱地两名特种队员被炸得血肉模糊,哀声四起,整个登机点硝烟弥漫,乱成一团。 最先反应过来的官兵将枪口对准了西面的丛林,m16a2步枪、203m榴弹、249班用机枪的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大片的丛林被弹雨和四溅的弹片打得七零八落枝叶纷飞。 被袭直升机的驾驶员看到副手被弹片打得满头是血,倒卧呻吟,立刻大喊着快速升空,此时老马的又一子弹瞬间钻进驾驶员的太阳穴上方,将英俊的驾驶员的头盖骨掀飞巴掌大一块,顽强的驾驶员似是浑然不知,迅速驾机急速攀升,在空中三十余米处飞机开始摇晃起来,不一会儿晃悠悠旋转两圈,紧接着一头扎下,一阵剧烈的金属坠落声伴随浓烈的烟雾震撼山谷久久回荡。 眼前的惨景,让美军官兵怒火万丈,无数的弹药向山脚密林倾泻,空中的两架黑鹰直升机迅速而来,威力强大的m134六管航空机枪将方圆数百米的山脚区域打成一片火海。 第五百七十八章代价 激烈的交火声传出十里,立刻引来周边大批的搜索队伍,距离最近的佤邦联军第三师一团辨明具体的方位后,迅速集结队伍,由北向南缓缓压了上来。醉露书院 当阳河对岸的景隆政府军第五师五二团同时接到师部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侵略者撤离! 遇袭之后,经过空中四驾直升机的猛烈打击,美军c连三十余名官兵迅速向山脚展开了严密的搜索,以确保登机地点的绝对安全。 这个时候,担任失踪人员搜索任务的三十六人终于两手空空地赶回到了集结地点,在连长帕里斯的精确指挥下迅速登机,前后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五架满载五十名官兵、三具尸体和两名重伤员的黑鹰直升机呼啸而去。 深感自责的勒芒亲自率队深入山脚仔细搜索,几乎被炮火犁平的地方,除了几滩被硝烟熏得黑的血迹之外一无所获,两个明显是狙击地点的隐秘处,连颗弹壳也没有留下,这让怀恨在心的勒芒怒火万丈。但是来到距离登机点两公里左右的陡峭山口时,所有官兵都犹豫了,四溢的溪流和一望无际的莽林,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要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进入的话,很可能在隐藏的对手偷袭下伤亡惨重。 勒芒犹豫的片刻间,身后的河岸对面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通信兵身上的单兵电台不时传来飞行员激动的喊叫和成串地咒骂声,一听就知道对岸的政府军正在遭受狂暴猛烈的空中打击。 勒芒立刻决定退出这一危险的地方,回撤一公里布下警戒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要封死这唯一的山口。登陆点的安全就能够得到保障。 就在勒芒率队交叉掩护撤离之时,北面三公里处传来了一片巨大的爆炸声。 空中盘旋地两架直升机,立刻像嗜血的动物般飞速掠去,对准踩响c连特种兵埋下的连环雷的倒霉追兵迎头痛击,六管航空机枪射出的密集子弹,将一百多名佤邦联军三师一团的先头部队打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大口径弹丸毫不费力就将狭窄山道上的追兵拦腰打断,短短地半分钟时间。百米长的山道上随即溅起一片血雾。 与此同时,西岸一个营又两个连的政府军追兵已经全军溃散,仅有的七辆架设高射机枪的重型越野车不是倒地燃烧,就是变成了一堆废铁,屈指可数的几辆运兵卡车也在黑鹰武装直升机上十九联装火箭巢地强悍打击下支离破碎,简易公路两旁和周边平缓的坡地上,再也见不到一个可以对空的火力点。醉露书院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球和横七竖八的残尸。地垄下的沟槽里,卧满了吓得魂飞魄散的政府军幸存官兵,只有凶悍的直升机旁若无人地在空中尽情盘旋,不时对忍受不了心理压力、惊慌逃窜地地面目标起游戏般的血腥猎杀。 美军先进地现代化武器装备,此时得到了良好体现,仅仅出动数架直升机。就能将数倍于己的对手打得几乎全军覆没,不但一洗开始的怨气,还给盲目而落后的缅甸各方武装好好上了一堂现代战争课,难怪海军陆战队的飞行员兴奋得不停嚎叫。 在美军飞行员甚至是游骑兵官兵眼里,如果不是这些地方小股武装地卑鄙偷袭,绝对不会造成开始时地伤亡和损失,尽管此时已经杀死了数十倍的追兵,也没有一位美军官兵觉得解恨。因此他们尽一切可能将所见到地活着的生命进行一边倒的tusha,在他们心中。一个美军士兵的生命,远比处于蛮荒状态的缅甸人宝贵千倍万倍。 然而,有此想法的不止高高在上的美军,缅北新兴的武装势力由始至终也都贯彻这一理念,这群脱胎于伟大陆军的精锐官兵。一样对自己的兄弟饱含感情。报复思想比美军更为强烈。 经过两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艰苦跋涉,傅玉鸣率领二十一名战略局特勤精锐终于来到了交战地点南方一点五公里处。看到天空中不断盘旋的两架黑鹰直升机,傅玉鸣知道对手尚未完成撤离。 有签于目前西面和北面爆的剧烈交火声,傅玉鸣果断将二十一人的分队分成了两个小队,采取迂回潜行的办法,缓缓接近传来直升机巨大轰鸣声的中心地点,两个小队之间改用单兵短程微型通讯仪。 将强效定时炸弹放置在黑鹰直升机残骸下帕里斯,终于通过先进的单兵通讯设备,向散布四周,担任警戒的游骑兵出迅速撤回中心区域登机的命令。最后一架黑鹰直升机稳稳地停在了登陆点中央,两架已经满载游骑兵官兵的直升机仍然忠实地履行着警戒任务,掩护最后的撤离的伙计一同返回。 在帕里斯大声命令下,在各方向担任警戒任务的最后八名官兵陆续足狂奔,冲向中心区,就在八人接近直升机之际,一阵激烈的枪声在正南和东南四百米远的两个方向响起,两枚火箭弹带着烈焰,飞向停在中心区的直升机,跑在最后的勒芒在距离直升机八十米的地方被狙击手击倒,接着又有两名士兵接连中弹,空中担任警戒的两位驾驶员大声呼叫自己的伙伴快速起飞。醉露书院 然而,此时升空为时已晚,一枚火箭弹脱靶之后,另一枚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刚刚升起的直升机尾翼,将黑鹰狭长尾部的螺旋浆炸得支离破碎,升到半空的黑鹰直升机颠簸摇晃片刻,斜斜着栽进了一旁喘急浑黄的河道里。 半空中愤怒的黑鹰直升机迅速调头,尚未形成攻击姿态,就看到四枚火箭弹以四十余度的射角迎面袭来。飞行员大吃一惊,猛然提升高度,险险避过袭来的火箭弹,却差点儿将舱门处地机枪手摔下飞机,要不是孔武有力的游骑兵军士长手疾,抓住了机枪手的右脚,边上的两个官兵一同予以援助,机枪手恐怕已经摔成飞机砸成肉饼了。 生这样一个突变。骄傲的驾驶员稳住飞行姿态,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面对对手猛烈的火力,他觉得机上十五名官兵的性命突然变得无比的重要。 等两架飞机提升高度,对攻击对手藏身地区域倾注炮火的时候,机智的傅玉鸣已经带队潜伏到了堤岸边上的草丛中,任凭天上的两架直升机如何攻击纵深区域。就是一动不动,在对手长达五分钟时间的轮番攻击中竟然神奇地毫无伤。 让傅玉鸣无比心疼的是,那架摔在中心区外围树丛中地黑鹰直升机,被帕里斯安放的强效定时炸弹炸成了无数的碎片,而摔进河中的那一架直升机,仍在激流中翻滚向前。 一阵猛烈的攻击之后。弹药有限的两架直升机依依不舍地在河道上空六百多米高地位置盘旋,将坠机地点和留下的三具官兵尸体无法带回的情况上报之后,终于在上级的果断命令下向南飞去。 傅玉鸣松了口气,将情况通报大本营完毕后,立刻率领弟兄们兵分三路,展开了严密的搜索,不一会儿就接近被狙击留下的勒芒三人。此时此刻,除了被狙击步枪子弹击碎肺叶的勒芒奄奄一息之外。另外两个美军士兵已经毙命,紧接着被搜出身份牌的勒芒脑袋一歪。命归黄泉。 傅玉鸣摇了摇头,惋惜这样一个活口就在眼皮子底下逝去了。再三确认没有新地现后,他将情况通报了大本营和康宁分队,得知康宁和梁山率领的分队就在自己南面三公里外地河道上时,傅玉鸣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半个小时后。搜索小组找到了避入山里的冯格小队。七名队员现在只剩下了狙击手老马和突击手小杨活着,队长冯格被炸断双腿失血而死。其他四位兄弟,只剩下小东还有半个身子。 傅玉鸣和弟兄们满脸是泪,强压悲伤,找到牺牲弟兄的点滴遗物、一支断臂和几块碎骨,略作收拾,立刻分出一个小队带上弟兄们的遗体迅速返回总部,自己则与随后赶到的佤邦联军副参谋长周家毅和三师地两个正副师长略作交接,低声建议周家毅妥善保存好这几具美军地尸体、搜集阵地上美军留下的证据以便于揭露事实地真象,然后神色暗淡地率队南下,与康宁汇合。 南行一公里左右,通过警戒哨位的傅玉鸣惊讶地看到,康宁和梁山正在指挥官兵打捞美军官兵的尸体。被激流冲下的黑鹰直升机在湍急的流水中忽隐忽现,距离岸边约四米左右,正巧被岸边一棵倒塌的断树堪堪挂住。 康宁向傅玉鸣问明了弟兄们的伤亡情况,交代傅玉鸣回去后,立刻报上牺牲弟兄的资料,随即一脸沉痛地说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美军撤退的直升机在东枝以东六十公里处与政府军的防空部队生了激战,结果一架直升机都没能拦下来,陈大哥通报说,缅甸军政府刚向全世界高调地谴责了美国军队的侵略和颠覆行径,并宣布从即刻起完全关闭与泰国接壤的所有边境口岸。这件事对政府来说绝对是个绝大的利好消息,现在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付美国佬扶持的南方叛军和西北方向的分裂势力,同时整肃政府内部的思想。可是我们就惨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只是换来几具美军的尸体,而且还不知道这烫手的山芋怎么处理才好。” “代价确实是太大了一些,我们的弟兄死得倒是够本了,每个人都几乎拉了一个美军垫背,但佤邦联军死伤了一百余人,西岸的政府军死伤更是多达数百人,到现在还没敢派出部队来收尸,唉!相对而言,我们算是幸运的了。” 傅玉鸣说到这里,指了指乱石滩上的三具美军尸体问道:“为什么说他们是烫手山芋呢?这些尸体没一个会开口说话,不用这么担心吧?” 康宁摇了摇头,指着河中心的位置:“烫手山芋是指这架坠毁的战机,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山哥,你也过来……我很担心美国佬再次派出飞机来炸毁这架直升机,我们再留在此地会很危险。估计不出两个小时,对岸的政府军也会搜索而来,我最担心的是这次不但会暴露我们的身份,还可能因此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些美军的尸体我们可以秘密交给景栋的关奈将军,让他自己请功去,对外厚着脸皮推个一干二净就行,没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可眼睁睁看着水里这个宝贝疙瘩能换大钱,却没有能力将它弄走,两手空空回去,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梁山想了想,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何难?下游八百米处不就是个江湾吗?去年带队行动,我还在那个地方游过泳,如今涨水之后,至少也有十几米深,水流也不湍急,不到九月底水位不会退。待会儿咱们把机舱玻璃全敲碎,想办法把直升机运到那里沉下去就行了,等找到买主再来打捞吧。” 康宁闻言立刻同意,梁山吩咐傅玉鸣率队接过警戒任务,自己领着二十几个弟兄上岸砍伐竹子和芭蕉杆,开始扎制竹筏。 半小时后,一位弟兄爬上晃悠悠的断树,刚举起锋利的丛林刀猛砍两下树梢,被绑在竹筏上的直升机突然挣脱断树的牵引,溅起一阵水花,摇摇荡荡地卧着两丈宽的大竹筏顺流而下。 五个水性极佳的弟兄扯紧连接竹筏的绳子跃进水面,在激流中很快攀住竹筏边沿,流下江湾。 康宁等人快步登上江堤追寻而去,拐过丛林来到江湾,现五个湿漉漉的弟兄已经坐在江岸上喘着粗气,被利刃割断绳子的竹筏散落水面随波而去。 离岸十米远的江湾处,冒出一个由大到小的漩涡…… 第五百七十九章幕后交易 队伍向南行进到萨尔温江东岸的万岗珊县,康宁远远就看到鲍有祥在佤邦联军将校的簇拥下,站在县府门口迎接自己,连忙向傅玉鸣低声吩咐了两句,就大步迎上前去。醉露书院 鲍有祥看到头戴凯夫拉迷彩头盔,全身披挂的康宁略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指着他大声说道:“阿宁,我佩服你!年轻就是好啊!” “惭愧,此行一枪都没打!白白跑了一趟,寸功未立啊。”康宁摇头回答。 鲍有祥又是一笑,拍着康宁的肩膀连连摇头:“你对自己要求实在严格了,其实这已经很了不起啦!你瞧瞧,你这满身的特种装备至少四十斤重,十个小时内往返六七十公里山路还如此有精神,我相信我那军中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怪不得你的军队如此悍勇,我们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界了……来来来,也别客气了,有件事我得听听你的意见。” 鲍有祥在康宁耳边低语了一番,康宁听完神色严峻,回身召集梁山和傅玉鸣商议片刻,梁山和傅玉鸣立刻带队登上出前停在院子里的车辆返回大本营。 康宁匆匆换上一身便服,一头钻进了鲍有祥的豪华防弹越野车。 车队沿着凹凸不平的道路驶向邦桑城,康宁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对身边一脸疲惫的鲍有祥说道:“鲍叔,那个找到你的香港记者是什么来头?” 一夜一天没有休息的鲍有祥搓了搓疲惫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这个记者姓方,叫方逸致,三十七八岁的文人,是香港多家报社的特约记者,几年来对我们特区的采访报道还算比较公允。他曾经向我们特区的两个山村小学捐助过十几万港币的教具和书籍,所以从前年开始,我就允许他在我们特区内自由采访……阿明,是前年吧?” 坐在前座副座上地肖友明转过身回答道:“对!前年的八月十五日。你亲自给他签的特别通行证。” 鲍有祥点了点头:“不错,我记起来了。我签地特别通行证可以在我们整个特区通行,只有银梭山和芒田镇两个军事禁区不能靠近。持证人在关键时刻,还能获得我们特区各级政府和军队的无条件帮助。这几年来,我只签过三张这样的通行证,这个方逸致就是其中之一。醉露书院原因是他对我们的客观报道,有助于国际社会了解我们。” 康宁自然知道银梭山和芒田镇是鲍有祥部地两个毒品加工区,佤邦联军的两个枪械仓库和修理所也在这两个山谷小镇里面,但是对鲍有祥给予一个记者如此高的待遇,还是深感不解。不过,鲍有祥语焉不详,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于是又问道:“鲍叔,这个姓方的记者如今还在你地盘上吗?” “在。估计晚上他就能回到邦桑。如果你对他感到好奇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鲍有祥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几个人懂得摄像,因此雪岗建议让方逸致帮助拍摄美国佬侵略tusha缅人的证据,中午家毅要求派人前往当阳城南交战的地方拍摄现场,便于向国际社会公布美国佬的罪状,我想了想就要求方逸致再次前往拍摄,估计晚上家毅就会和他一起返回。” 康宁手捂着下巴。想了想建议道:“鲍叔,我听手下说那架被美国佬自己炸毁地直升机零部件四分五裂了。但是直升机的动机和起落架都是非常坚固的金属,不可能全都炸得面目全非的,你不如让三师的弟兄们全部收集起来拿回邦桑,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至少内地的某些部门肯定会对这些零部件感兴趣的。再一个。既然这个姓方地建议你暂时先不要公开消息。而是以此向美国佬索赔,我想里面的事情就不会表面这么简单了。” 鲍有祥与肖友明相视片刻。相互点了点头。 肖友明感激地对康宁一笑,立刻吩咐司机停车。他钻出车子来到后方地指挥车,向随行参谋布了一系列命令。过了十多分钟,他才再次回到车上吩咐继续前行,转身对康宁和鲍有祥说道: “我命令三师官兵除了直升机的零部件外,连弹壳、炸弹碎片这些也要给我悉数捡回来,放心吧!另外,我已经通知邦桑大营,让家里准备三个大冰柜,等那三个美国佬的尸体和武器送到,就冻在里面,哈哈!既然这样,咱们就走着瞧吧!” 康宁莞尔一笑,低声问道:“鲍叔、明叔,要是美国佬真的打算花钱摆平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那不行!老子又不缺这几个钱,一百三十多条弟兄们的性命,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地给几个钱就算能了地。醉露书院”鲍有祥态度很坚决,语气强硬,摆出一副毫不妥协地姿态来。 康宁心里却知道鲍有祥的真实想法,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记者地建议就跑来找自己商量了,这其中除了彼此间共同战斗的情义使然之外,恐怕还是鲍有祥等人还在犹犹豫豫,无法做出决断,因此康宁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鲍叔为人还是这么耿直,晚辈真是佩服你啊!哈哈……不过有一点儿不知道鲍叔你考虑过没有?” “阿宁,你就直说吧,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肖友明佯装生气地瞪了康宁一眼。 康宁笑了笑,随意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刚才和你们汇合之前,我接到消息,缅甸中央政府已经关闭了缅泰边境的所有口岸,上午中部军区的防空部队和撤回去的美国飞机打了一场恶仗,估计政府军又吃大亏了,但是既然缅甸的中央政府高调向世界宣布美军的侵略行径,这就预示着军政府已经获得了相当重要的证据,比如美军的尸体。我听手下说美军约有十具尸体留在当阳河里,估计是政府军捞到了一些,这对处置外交争端的中央政府非常有利,他们能够一改颓势。反守为攻,获得世界同情地同时,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借机将美国佬支持的国内***组织痛下杀手。 理亏地美国佬如今焦头烂额,估计只能看着干瞪眼,因此这次中央政府获益最大,损失几百人换来个政治上的主动权。既能清除异己,又能让散乱的民心走向同仇敌忾,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而反观我们呢?我们除了付出两百多条军民地生命,还能从中得到什么?除了澄清事实之外,死伤军民还需要一大笔的抚恤金,刚刚开始的经济建设更需要一个安定祥和的环境。 因此,我个人认为,完全可以利用这次事件,得到点儿实实在在的好处。政治姿态太过鲜明,就失之于灵活了,更何况我们就算向世界揭露美国佬的卑鄙行径,也没有中央政府出面来得猛烈而有效,毕竟我们的影响力实在太小了,人们今天可以用同情的目光注视我们,明天转眼就会把我们忘记。最后只留下个烂摊子等咱们收拾。” 鲍有祥拍了拍大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特别是阿宁的这句政治姿态太过鲜明,就失之于灵活,对我地触动很大啊!多年来我做事就是太过强硬了,结果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到处得罪人。军政府视我为眼中钉。美国佬把我叫做大毒枭,内地也不敢与我多有来往。怕引来国际社会的谴责,好像我所做的一切,得罪了天下所有人一样,唉……我们这帮老古板,真的落后于时代了。还是你头脑灵活啊,这次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又要吃力不讨好了!” “鲍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康宁提高声音,言辞恳切地说道:“纵观缅北的四个特区,军民最团结、最有向心力的非鲍叔的第二特区莫属,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就是民心所向地最好见证。在这点儿上,鲍叔、明叔你们这帮前辈,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虽然目前贫困一点儿,但现在咱们不是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好地展机遇了吗?如今第二特区大规模的经济建设我都看到了,听说大街上民众的脸上多了许多笑容,这不是走上正轨的最好证明吗?话说回来,这次惨痛的事件,肯定会让官兵们心里充满愤怒,我估计这也是鲍叔你最大地顾虑,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全军中展开一次深入地思想教育,通过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官兵们,我们与先进军队之间地差距到底有多大,号召官兵们把仇恨埋在心里,卧薪尝胆刻苦训练,再略微提高一下官兵的待遇,做好死伤人员的抚恤和安置工作,我想很快就能见到成效。” 肖友明眼睛一亮,大声赞道:“好主意啊,这比单纯地叫嚣着复仇、但最终却一事无成好多了!如此一来,我们最后的一点儿顾虑也没有了,就看看今晚姓方的回来怎么说吧。哼,我如今敢肯定,这个方逸致是个间谍,至少是个美国佬养着的鹰犬,我们倒要看看,他今晚如何表现?” 康宁连忙摆了摆手:“明叔,这层关系可千万别点破了,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既然美国佬煞费苦心,派了个人在你们身边当联络员,为何不好好利用起来?回去之后,你立刻把方逸致拍摄回来的所有资料复制几份,也把其中的一份给我,我制成光盘,送回来给你们做军队的内部教材,同时也能对美国佬施加一些压力。反正眼下三具尸体摆在那里,着急的是他们,你们尽管漫天要价不要犹豫,不行就威胁他们,说要把录像上传到互联网上,顺便再提一下政治上的要求,毕竟这个大毒枭的头衔一直戴着不好听啊!” 鲍有祥和肖友明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倦意全无。 三人随即在车上详细商议各种对策和要价底线,其中康宁提出的一个八面玲珑的办法,让鲍有祥和肖友明听到后大为惊叹。两人都没想到,一件如此窝囊的事情采取积极的对策之后,竟然能在方方面面获得意想不到的预期好处,心中对康宁的信赖与感激更进了一层。 傍晚时分,车队刚刚在鲍有祥大营里面停下,提前回来的佤邦联军参谋长黄虎城就一把拉过鲍有祥一阵耳语。鲍有祥非常大方地含笑点头表示同意,大方到没有提出任何的附带要求。 三小时后,一辆没有任何牌照的民用东风货车穿过邦桑城区,最后停在了城西南两公里处的军营里。 佤邦联军的两辆小型货车迅速与东风货车进行对接,下午收集回来的两小车黑鹰直升机残件被快速搬到东风车上,装载完毕后,盖上厚重篷布的东风货车没有丝毫停留,而是冒着绵绵夜雨,悄然出关,开进了内地。 深夜,参加完三家秘密会议的康宁回到临时处所,一个娇美动人的身躯突然扑进了康宁怀里。 康宁仅凭芬芳独特的少女气息,就知道这是可爱的司徒晏。轻拥过后,康宁缓缓推开怀中的佳人,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小晏,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晏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康宁,玉手轻轻为他整理衣领:“我听说白天死了很多人……” “哈哈!我到那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一点儿危险,你别担心。好了,小晏,赶快收拾一下,咱们连夜赶回万岗去,家里有重要客人在等着呢。” 康宁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这才微微叹了口气。 第五百八十章老将出马 春城果然不负四季如春的美名,南面数百公里的掸邦高原雨季对这美丽的高海拔城市毫无影响,七月间时雨时晴的天气,反而让春城万物滋润,展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城西军区大营的办公大楼会议室里,刚从南面赶回来的情报处路远方中校正在向三个将官和六位大校汇报工作。 众将校听完路远方对两天来边境地区的时局报告,立刻紧张的商议起来。 一天之内,大量的情报如雪片般飞来,让西南军区的几个大佬们目不暇接,突然现的美军特种部队以及其后死伤数百人的激烈交火,一下子就把众人平静的心揪得紧紧的,严重滞后的情报反馈和薄弱的地区控制,在这一突事件中表露无遗,其中的得得失失,让这群饱经风霜的长者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 杨清泉接过机要参谋递来的文件匆匆阅读,不一会儿合上文件夹,右手摆了摆,示意路远方暂且坐下,转而对李上将和老王说道: “今天上午十一点四十一分,美军两架f16战斗机从老挝上空进入缅甸,对交战地点的两公里河道进行了反复轰炸,时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好在河道两侧都是坚韧的岩石,没有造成洪涝灾难。这一反常的情况足以证明,还有一架最先进的黑鹰直升机确实坠落在了当阳河里,否则美军不可能在如此巨大的国际压力下面还一意孤行。让咱们潜入缅甸境内的神龙分队回来吧,丁英那个老狐狸把他们南下地道路全都堵死了。搞不好弄出个误会来就不好说话了。如今丁英部和鲍有祥部如临大敌,我们就算是找到坠落的黑鹰直升机,也根本没办法弄回来。” 王军长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第二架坠机真的是给火箭弹轰下来地?” “没错!我们的内线当时亲自目睹了直升机被击落的全过程。这家伙当时也在黑鹰机的打击之下,脑袋被弹片削掉了一块皮,要不是幸运地掉进了边上的石坑中恐怕也没命了。他在紧急报告中说,清楚地看到最后起飞的黑鹰直升机被火箭弹炸断尾翼栽进了河里,随后空中担任警戒任务的两架黑鹰直升机立刻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几乎把起降点东南面打成了一片火海,飞机离去之后一个二十一人的特种分队竟然从河滩中钻了出来,最后我们的内线也和佤邦联军副参谋长周家毅一同前去会面,现这二十一人地领头人就是第四特区将校中绝少露面的傅玉鸣,所率官兵无一伤亡。这个傅玉鸣真是个难得地人才啊!老王,说起来。这个傅玉鸣原来还是你地兵呢。”说到后来。杨清泉笑着调侃起来。王军长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还记得他。这家伙是四川乐山人,是山地师中凭真本事一步步升上来的老排长。档案上说他是因为在康西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处理的,后来却被证实是子虚乌有地事情,那个时候当地一个彝家女孩疯狂地追求他,不过他不为所动,这事儿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他就莫名其妙地被泼上了一盆脏水。他退伍后。就没有音讯了……看来咱们军中不缺人才,缺的是现人才的机制和锻炼机会啊!” 杨清泉微微一笑:“要不是我们这个内线急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竟然会主动收集第一架被炸毁的黑鹰直升机残骸。难得地是这次鲍有祥居然也开窍了,听到我们联络员地要求,就毫不犹豫将收集回来的残骸送给了我们,目前运送残骸地车辆已经入境。鲍有祥这一次出人意料地大方,看来他是让咱们欠他一个人情。另外,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分析,很可能两架黑鹰直升机都是傅玉鸣的队伍干下来的,而且情况中并没有关于傅玉鸣队伍伤亡的报告,从这点儿上看,第四特区特种作战部队的水平非常的高,不过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他们有个特种大队挂在独立师名下,可是我们却一直无法获得这个特种大队的详细资料。” 李上将意味深长地对杨清泉笑道:“清泉,要不你干脆走上一趟吧,亲口问问你那侄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众人听了会心一笑,全都把目光落到了杨清泉的身上。 杨清泉苦着脸摇了摇头,指向坐在会议桌一角的路远方:“就算我出面,可能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我那侄子此前一直避着我,唯恐让我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你们问问小路就明白了,那帮家伙非常狡猾啊,做生意极为守信毫不含糊,有便宜也不愿意占,这样的人非常令人头痛。这一个月来,他们狮子大开口,连续向我们提出购买移动式防空雷达系统、八一式十二管107牵引火箭炮等等,那帮家伙几乎都是咱们军中出去的,对现役装备了解得一清二楚,小路在工作中常常处于被动,可见这帮家伙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根据我们的内线报告,这一次首先现美军入侵的人就是我侄子康宁,是康宁主动中断了特区联盟会议通报这一消息的。由此我推断出,康宁部的情报网络已经初具规模,或者是康宁部对周边环境一直进行着卓有成效的监控,否则他不可能比我们的情报还要来得快,这一点儿正是我们目前急需掌握的!” 众人听了杨清泉的话,全都沉默下来。大家都清楚地明白了杨清泉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即便见到康宁,也不一定能够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个逐渐成长起来的武装势力,胃口变得越来越大,在不能满足他们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很难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特别是这架坠落在当阳河里目前尚无一点音讯地最新型号的黑鹰直升机。已经惊动了上面相关部委的几个老大,军区方面接到了“尽一切努力弄回来”地紧急命令,要是拿不出一点儿成绩来。恐怕是难以交代了,因此大家都把目光投到老司令员身上。 在众多期盼的目光下,满头花白的李上将也不再绕弯子了,他半闭着眼睛,向坐在远端的路远方问道:“小路,记得你说今天中午刚刚和那个陈朴会过面,你再简要地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路远方站起来大声回答:“是的。我奉命告诉他无法提供清单上的货物,结果陈朴不为所动,还大咧咧地在原先的采购单上加上了两个系统共二十六辆pgz95式四管25毫米自行式高射炮,告诉我只要据实报上去就行了。”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路远方等大家笑完。冷静地回答:“各位首长,仅凭这一点。我还是坚持我原先的意见。陈朴他们估计已经知道坠机的下落了,或者说这架黑鹰直升机一直就在他们地控制中,否则他们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李上将点了点头。和蔼地示意路远方坐下,环视一圈会议室里地众人,朗声说道: “我认为小路地推断很有道理!大家不妨好好想想,第四特区之所以异军突起,短短时间内就成功地联合了其他三个地方武装。没有点儿真本事谁能做得到?同志们。不要小看人家,就拿这次成功化解政府军和地方武装之间可能的冲突来看。康宁部的第四特区为稳定地区局势是做出了很大贡献地,而且康宁部在这次冲突中取得的成果也令我刮目相看!尽管我们不知道他们目前的装备如何,但是绝对赶不上美军的特种部队,他们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至少打下了一架黑鹰直升机,我们不妨设身处地地自问一下,要是换成我们手下地部队,就一能取得比他们还好地成绩吗?” 看到众人肃容正坐,神情严峻,李上将挠了挠花白的脑袋,接着说道:“从这一点儿来看,第四特区不会对美国人有什么特殊地好感,否则八面玲珑的他们也犯不着以身涉险。长期以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康宁部是一个独立性强、紧密团结的队伍,这样的伙伴不去争取,我们还想去争取谁?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表态,凡是军委核准外销的武器装备,我们都能卖给他们,不要整天顾忌什么国际影响,我们不卖还不是把人家推到反面?赚谁的钱不是钱?何况康宁部中的高级指挥员几乎全都是咱们军中出去的精英,难道还怕他们翻了天不成?再一个,上级这次对我们的指示非常明确,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讨价还价上面,夜长梦多啊,同志们!这个时候更应该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现在就议一议吧。” 众人商议片刻,老王转向杨清泉扬了扬眉毛:“清泉,要不你还是亲自走一趟吧?由你和康宁交涉,情况肯定比其他人更好,而且作为康宁的长辈,旁敲侧击间,你更能把握康宁部以后的动向!” 这次杨清泉也不推辞了,站起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司令员、各位,我立刻走上一趟,如果真能确定黑鹰直升机残骸的下落,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 老司令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去我就放心了!我来之前政委也对我表了态,感谢你长期以来卓有成效的工作,党委一致支持你、信任你,该怎么做,你就大胆地去做……小王,你要紧密配合清泉,鼎力支持他的动作。这是个非常难得的契机,很可能会从此打开一个新局面,千万不要错过了。” “是!”杨清泉和王军长立正行礼,齐声回答。 晨曦中,一架直8军用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了景洪驻军宽大的操场上。杨清泉在路远方等人的陪同下,匆匆钻出机舱,立刻登上了早已等候一旁的绿色军用越野车,不一会儿就奔驰在景洪到大其力的公路上。 上午七点十分,当杨清泉走进大其力边防连营区中的会议室时,眼前一位风尘仆仆、身穿特种作训服地高俊年轻人迅速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毕恭毕敬地鞠躬请安:“三叔,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杨清泉心里一阵激动。上前两步静静地看着康宁略显疲惫的脸,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小宁……看你一身泥一身土的,刚刚从交火地地方赶过来吧?” “是啊,从当阳河赶回第二特区的邦桑,还来不及休息就知道你要紧急约见我,然后我立即就启程了。这一路上都在修路,颠簸得够呛,连个合眼的机会的没有。”康宁说完,向杨清泉介绍两个随员:“这位是第四特区总参谋长陈朴。二叔的兵;这位是甘少铭,我们的装备部长。出自四十师。” 杨清泉连连点头。颇为赞赏地看着陈朴和甘少铭:“都不错,有点儿虎将的味道了。” 陈朴和甘少铭双双敬礼,杨清泉微笑着还礼。示意大家都坐下: “你们也知道我难得来一趟,和小宁也有多年未见面了。这段时间来,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没有满足你们的采购要求,你们都在军中待过。都熟知军中的规矩。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定的组织程序才能决定。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地难处。” 甘少铭礼貌地回答:“将军,我们明白,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目前对专用车辆和轻武器方面地贸易,我们都很满意,对此我们深表感谢。” 杨清泉皱了皱眉头:“咦,说话都变得文绉绉地了?看来你们都经过专门的外交礼仪训练了吧?” 陈朴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然后笑着说道:“将军,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吧。” 杨清泉脸色严肃下来,点了点头道:“爽快!直说了吧,你们打算获得多少好处,才会把那架坠落的黑鹰直升机交给自己地祖国?” 陈朴和甘少铭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康宁。 康宁也严肃下来,对杨清泉正色道:“三叔,虽然明知道你老人家是在诈我,可我也不能对你撒谎。接到你的消息后,我立刻就从邦桑赶了过来,连续十个小时才赶到这里,只比你提前十分钟进到这间屋子,而且我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可是,这一切与打下两架黑鹰直升机的弟兄们比起来,与五个为了留下美国佬而死无全尸的弟兄们比起来,就像鸿毛与泰山之别。” 杨清泉没想到康宁会用如此巧妙而又严肃的口吻挡回自己地至理大义,并委婉地暗示他们地付出与索求,心中顿时感觉到一种令人难过的心灵隔膜,深知眼前这位师侄再也不是原先那位真纯和善地孩子了。 他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位正气凛然、充满阳刚气概的侄子,觉得侄子从容镇定的外表下,那副深沉的心机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杨清泉欣喜之余,也略感惆怅,欣喜的是康宁已经能胜任下一辈的领导重任,惆怅的是难以把握康宁的思路和未来的展方向,一种对后辈思想驾驭的失控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杨清泉颇为沮丧。 杨清泉沉吟片刻,长叹一声:“小宁,你和你的兄弟们都成熟了!可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不管如何,千万别忘了咱们的祖训,别忘了自己身上流着的炎黄子孙的血,唉……说吧,只要不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们。” 康宁展露出了笑容,感激地说道:“三叔,你看着办吧。那架坠落的黑鹰直升机除了尾翼被轰掉之外,其他关键部件都完好无损,雷达和航电部分估计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昨天中午美国佬的飞机狂轰滥炸也没伤到它分毫,我的一个特种分队一直在藏机点附近潜伏守护,目前还算安全。你叫人与陈朴联系吧,我们派潜水员提前用钢缆栓好,最好能约定个时间,派一架直升机吊起来马上飞走。你们可以从我们特区进入,吊上之后直线飞回去就行了,我们不想让第二特区的官兵们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对我们今后的展非常不利。” 杨清泉听了连连点头,满意地笑道:“既然你们这么大方,我也只好笑纳了,哈哈……小甘,等会儿你和小陈留下来与小路几个核计核计,能办的我尽力给你们办,不能办的先放下等一等,我和小宁出去散散步,说上一会儿话。” “是!” 陈朴和甘少铭高兴地站起来,目送脱下帽子和上衣的杨清泉和一身特种队员装束的康宁走出门口,立刻与路远方等人商议起来。 第五百八十一章责任的追究 当第一架直升机被袭击的消息传到驻缅武官克劳斯.维尔上校耳里,他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直到最后一架黑鹰机坠毁为止,美国驻曼德勒领事馆的这栋小楼里再也没有一张轻松的脸。 中央情报局东南亚事务局局长贝克尔.杰克逊上校几乎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第七十五游骑兵团中校参谋长乔伊斯.威廉希尔一脸颓废地坐在高靠椅上,再也没有了原先轻松自如指挥部下撤退和对那些土族还击时亢奋的精神状态,楼中的二十余名工作人员在听完缅甸军政府措辞强硬的公告之后,终于明白事现场留下的十四具尸体恐怕很难轻松拿回来了,这是继一九八零年伊朗“沙漠一号行动”、一九九三年索马里“重建希望行动”之后的第三次惨败,虽然损失的程度远低于以上两次行动中的任何一次,但也足以让这支骄傲的军队在新世纪初蒙受了极度的羞辱。 只有克劳斯清楚其中的关键原因,就是每一次的失败都生在贫穷落后、地形和气候环境极为复杂的地区,里面除了不合时宜的政治决策的影响之外,美军官兵惯有的轻敌作风无疑是导致失败的又一个重要原因,尽管对外一直在吹嘘自己军队的严谨、先进和科学,但实际上大多数行动的失败都取决于人为因素。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东南亚事务局局长贝克尔统属的优秀情报人员方逸致当机立断,在第一时间稳住了第二特区鲍有祥部,成功地说服鲍有祥选择沉默,并将三具美军官兵尸体妥善保存,没有再像众人所担心的那样,一南一北配合军政府向全世界大肆宣扬,给合众国脸面上抹黑,但是高达五千万美元的赔偿要求远远地超出了贝克尔的权力范围,对此,贝克尔除了如实上报之外。根本就无能为力。 身在仰光的驻缅甸大使戈尔狼狈不堪。星条旗飘扬的大使馆,原本是大多数仰光人心目中的民主胜地,此刻不但被军政府暗中组织的数万愤怒的民众围得是水泄不通,无数写着“骗子”、“脍子手”、“血债血还”等等暴怒字眼地标语条幅延绵数里,整个仰光城所有地广播电视。都在针对这一突事件进行反复的报导和控诉,到处都是对野蛮侵略者的声讨与揭露。更令戈尔如坐针毡的是,游行领袖提交的抗议书明确地表示,要是美国政府再不做出正式道歉和赔偿地话,明天将会抬着美国侵略者的尸体展开大规模的游行,向全世界揭幕美国的丑恶嘴脸。 这一类似“最后通牒”的警告,明显带着浓郁的仇恨和报复情绪,要是真正实施的话。二十四小时内全世界所有的电视和媒体上,就会出现美军留下地残缺尸体在数万人的簇拥下声名狼藉、招摇过市,达的互联网和各大电视直播网络将会把这一丑闻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传到美利坚土地上的千家万户,巨大的负面影响将无法避免。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哪怕美国媒体喊破喉咙,也没有缅甸军政府苦心罗列的罪状有说服力。 第二天。始终没有得到美国政府圆满答复地缅甸军政府真的如他们所威胁地那样干了,上百名在黑鹰直升机狂暴屠戮下侥幸未死的政府军官兵。头上或身上缠绕血迹斑斑的纱布,全副武装地押解七辆二战时期的美式吉普车,在数以十万计的愤怒地缅甸民众地呼应跟随下、在数百死难官兵家属抢天呼地的哭泣声中、在成百上千地各国记者的摄像机前,缓缓驶到了被美军严密保护的美国大使馆门前,每一辆陈旧吉普车后箱平铺的木板上。都躺着一具美军游骑兵的尸体。其中有两具还是黑人,尸体旁边稳稳地固定着美制武器、防毒面具、单兵通讯器材等等。任由各国记者抵近拍摄。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毫无人性”的缅甸军人竟然将每一个死去官兵的身份牌用木板复制放大出来,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死者的军籍编号、姓名、出生年月、所属部队等详细的资料,此举让使领馆前严阵以待、还有电视、网络传媒前面观看的的无数美**人深感耻辱和无奈,让全世界特别是美国的敌对者看到了一个天大的讽刺和笑柄。 连日来,被海潮般声浪包围在使馆内的戈尔寝食不安,无比的忧郁,他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总统阁下是否已经知晓这个失败的行动,总统本人是否知道他嘴里的“可爱的孩子们”在远离故土的东南亚被陈尸游街,在炎热的气浪中灵魂永远也无法得到安息,但是戈尔却清楚地知道,远在日本冲绳的美军基地里面,太平洋舰队和中央情报局的那些大佬们正在紧急商量对策。与此同时,那些犹如嗜血苍蝇般的军法官们肯定也不含糊,此刻正是这群平庸刻薄的先生们施展才华和表现自己廉洁高效的最好时机,他们一定早早地就在泰国的军事基地里对回撤的官兵进行调查取证。 第三日清晨,六点刚过,整个城市还处于暂时的休息之中,从曼德勒紧急赶回仰光大使馆的克劳斯和贝克尔终于见到了满脸疲惫的戈尔大使,戈尔出示的一份文件,让两人顿时无话可说,心里在默默地盘算着此事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几率?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他们踏入大使馆的那一刻,一架直8321运输直升机已经从当阳河中吊起那架湿漉漉的黑家伙,迎着东方的晨曦渐渐远去。 耿直严谨的克劳斯放下文件,一脸担忧地问道:“戈尔,你真的打算让我按照这份文件所说的那样,向整个世界撒谎吗?” “不不!克劳斯,我纠正一下你的错误用词,这并不是什么撒谎,而是时局迫使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戈尔连连摇头,满怀激情地解释道:“鉴于缅甸军政府对掸邦腊戌地区毒品贩子的无耻包庇和纵容,致使大量毒品通过各种渠道流入了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毒害我们的孩子,伤害我们的亲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们的情报部门和军方携手合作。准备将毒贩秘密进行抓捕,但是在遭到缅甸军方的悍然袭击之后,我们为了自保,不得不拿起武器进行正常地正当防卫……” 看到克劳斯一脸地犹豫,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戈尔使劲地摆了摆手:“不不!请你耐心听完我说的话,克劳斯,值此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再给心力交瘁的政府外交部门添加任何的负担,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到此为止!类似这样的愚蠢错误,以后将不会再生,所有牺牲勇士地遗体。也必然将安然返回到美利坚。请相信我,克劳斯,我们一定能够把这件事处理好。” 一旁的贝克尔担心地问道:“戈尔,既然我们准备部分答应第二特区鲍有祥部的要求,再说腊戌地区的毒品问题,会不会让他在恼羞成怒之下,向我们翻脸?年初在《时代》杂志的封面上。我们可是把他称作大毒枭的。” “贝克尔,这事请你尽管放心。我们遵循两年内不指责鲍有祥为毒贩的口头协议,并不等于整个掸邦地区除了鲍有祥外,就没有别的毒贩了,比如西面那个与掸邦比邻地实皆省,每年产出的鸦片就不下一千吨。为何这么长时间来我们都没有指责实皆省而仅仅揪住鲍有祥不放?这些全都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退一步说。我们政府下属机构不指责他,并不代表联合国以及民间机构不抨击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戈尔循循善诱,显得十分的耐心。 贝克尔苦笑道:“戈尔,上级既然已经同意了你的这份报告,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可是你能否想办法让熟悉康宁的约翰尽快前往第四特区?游骑兵地尸体要接回来,就必须经过第四特区的地盘,否则一面是**,另两面是政府军,我们总不能再次冒险派出直升飞机前去吧?” “当然,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心,约翰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在与康宁地伙伴、缅甸兄弟基金会驻仰光负责人取得联系后,昨天下午他已经启程前往大其力了。”戈尔接着告诫道:“但是向鲍有祥秘密支付两千万美元款项一事,属于你们中情局的机密行动,对此我无能为力。” 贝克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望向沙对面眉头紧锁的克劳斯。克劳斯抬起头问道:“贝克尔,你认为康宁一定会答应向我们提供方便吗?有消息说康宁部的下级军官参与制毒贩毒,这件事你怎么看?” 贝克尔点了点头:“你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估计难度不大,根据方逸致地汇报,康宁与鲍有祥地关系非同一般,与第三特区领袖丁英家族的关系也非常地密切,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四个特区似乎形成了一个较之原来更为紧密的联盟。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在对待中国的贸易上采取了几乎同样的强硬态度,彼此间的合作关系大大改善,因此我们认为康宁会帮这个忙;你的第二个问题很好解答,康宁此人以禁毒而闻名于世,也因为禁毒,他从一个民族领袖一跃而成为了第四特区的主席,连以前迫害过他的中国警方都喜欢他这一点,事实也证明了他实施的禁毒方法行之有效。他担任第四特区主席的时间不长,但他很快就将原来主要种植罂粟的土地改种了甘蔗,正在建设的制糖厂已经从中国广西运来了相关设备,尽管传闻康宁部有人参与制毒贩毒,但是经过我们分析过后一致认为,在老挝和泰国拥有众多制药专利收入的康宁需要时间来推广他的替代种植计划,目前他也只能容忍改造前的罂粟种植存在,否则巨大的资金投入,换作谁也拿不出来。” 克劳斯若有所思地笑道:“难道你就不怀疑康宁集团正在靠毒品暴利的积累,来大力展他所推行的经济振兴模式吗?” “当然这也很有可能!目前我们正在寻找这方面的证据,近来马六甲一带大量出现的毒品交易非常令人担忧,但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谁也不能轻易指责一个对当地民生和西方民主抱着开明态度的民族领袖,何况康宁至今没有获得国际社会足够的帮助,全靠一人之力在维系他的禁毒计划,不是吗?”贝克尔笑道。 克劳斯终于明白了中央情报局的真实想法,知道哪怕康宁真的参与制毒贩毒,也在中央情报局的容忍范围之内。政治上的利益任何时候都压倒其他领域的一切利益,尽管在行动上与自己所在的军方情报部门采取的方式不同,但是在目的上却是完全一致的。 弄清楚事情的关键所在之后,克劳斯对贝克尔笑着问道:“贝克尔,你是这次失败行动的一线负责人,你认为我该承担什么责任?” 戈尔没等贝克尔回答,就对克劳斯大声说道:“克劳斯,尽管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是具体负责此次行动的游骑兵基层指挥员,正是基层指挥员在行动时间选择上的轻率,以及对撤退地点控制方面的严重失职,被不明身份的地方武装偷袭才是导致这次行动失败的最大原因,这一点特别调查小组已经得出了初步结果,我们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耗费精力,未来更多艰巨的任务还在等着我们呢!” 克劳斯哑然失笑:“谢谢你,戈尔,我想我明白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故友 连续忙碌一周的康宁,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送走了美国之音记者约翰,和艾美、阿凤三女缠绵几天的康宁,在她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与陈朴一起离开了大瑶山,返回万岗大营的家中。 心情显得很愉悦的陈朴急匆匆就回家去看望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了,康宁也有点儿心虚地回到自己的小楼中,抱起扑入怀中的儿子亲个不停。 司徒晏看到康宁归来,非常开心,兴冲冲地跑进厨房,与郑怡、萌萌两女一起下厨,准备捣鼓出一桌酒菜出来好好地庆祝一下。 “爸爸,你这一出门,就八天不回家,萌萌阿姨说你没心肝。”儿子小康奶声奶气地向父亲打着小报告。 康宁哈哈一笑,摸着儿子的头道:“是吗?哈哈……儿子,你在幼儿园怎么样啊?” 小康抚摸康宁腮帮上的硬胡茬,感到很亲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班里又来了三个小朋友,一个说他陕西的,一个说她是西康的,还有一个她没说来自哪儿……爸爸,西康是哪里啊?” 康宁笑了起来,对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道:“西康就是咱们四川西部康定县所在的地区,一千多年前那里就是个大市镇了,著名的大雪山和大渡河就在那片地方。儿子,告诉爸爸,那个来自西康的小朋友姓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圆脸的女孩子,五岁多了。她说她姓傅。我们地魏老师和陈老师都夸她长得漂亮,她对我很好。星期天我带她到家里来玩好吗?”一谈起这个新的小伙伴,小家伙眉飞色舞显得很兴奋。拉着康宁地手就征求起意见来。 康宁点了点头:“姓傅?莫不是……” 萌萌端着碟宫保鸡丁从厨房走了出来,接过康宁的话头解释道: “是傅大哥地女儿,刚搬来这里十天,就住在咱们家后面的九号楼里。唉!真是难为了雪梅嫂子了,傅大哥在西康被她苦苦追求、因此开除军籍回家之后,当年年仅十九岁的雪梅嫂子锲而不舍,毅然离家出走。一个人孤伶伶找了两个多月。才找到乐山乡下傅大哥的家里。这个时候,傅大哥自感无颜待在家里,已经到广东打工去了。雪梅嫂子想到广东寻找。又不知道傅大哥的详细地址,看到傅大哥父母年老多病,两个弟妹与傅大哥年纪相差挺大,而且还在念书,雪梅嫂子毫不犹豫地就留了下来。整天在村里人的白眼下种地养猪。侍奉两老,天天就盼着傅大哥回来。这一盼就是三年啊! 九七年,傅大哥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面对雪梅嫂子的深情,二话不说第二天就买了十头猪张罗喜事。村里人见傅大哥了财又不记仇,羞愧之下全都登门致歉喝喜酒,雪梅嫂子这才算是盼到了头。 当晚进洞房,傅大哥搂着雪梅嫂子哭了整整一夜,可在家只住了一个月,他又跑到香港和陈朴大哥一帮人鬼混去了,这一去又是六年,十天前才把父母、雪梅嫂子母女和教书地妹子接了过来。 傅大哥地妹妹叫傅玉蝉,我安排她在我们教委做档案管理员了,他弟弟留在家乡教书,说舍不得教的那帮孩子们,不愿意过来……唉!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康宁听完萌萌的话,立刻站了起来,抱起儿子对萌萌吩咐一声,就穿过厨房走出后门,大步走向斜对面地九号将军楼。 萌萌和郑怡望着康宁的背影摇头直叹气,司徒晏问明情况之后,也深深地为之感动。 傅玉鸣听到敲门声,奇怪这个时候会有谁造访。起身打开大门,一眼就看到康宁笑容满面地抱着儿子站在门前,连忙把他请了进去,傅玉鸣的女儿一见小康,立刻娇声欢呼起来。 康宁放下儿子,连忙向坐在沙上看电视的傅玉鸣父母问好。 安抚好两位激动的老人,他这才转向傅玉鸣,低声责怪:“怎么早不说?安排伯父伯母去总医院检查身体了吗?”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怎么好意思说这事儿?”傅玉鸣低声回答。 “唉,如果知道这种情况,我绝不会让你出任务!你啊……这件事要是让弟兄们知道,你可得费一番周折来解释了。” 康宁看到一家人尚未吃饭,就借此机会给两老把脉诊断,仔细询问老人地生理反应和饮食情况,把两老唬得一愣一愣地,要不是傅玉鸣在一旁加以解释,两老谁能相信这个年轻的特区政府主席,竟然是个如此优秀博学地医生? 检查完毕后,康宁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没事、没事!伯父是常年劳累过度,导致身体虚弱,这慢性肺炎很好治疗,最多半月疗程就好了。还有伯母这风湿病也不重,明天我安排人陪伯母去总医院拍个片子,确诊之后只需一个疗程的特效药治疗,就能神采奕奕、健步如飞了。” 傅玉鸣听了高兴地拉着康宁要喝酒,康宁刚要推辞,就看到萌萌兴冲冲地敲门跑了进来。 萌萌礼貌地向傅家老小打了个招呼,随即高兴地对康宁说道:“我们有个故人在封关前过来了,在翡翠城边防检查站被拦了下来。边防部队听来人说出身份之后,紧急报到了军事调查局局长张敏那里,张敏立即就给家里打来电话请示。你快回去回个电话吧,张敏还在办公室等回音呢。“这边回电话不是一样吗?看你兴奋的样子,是谁这么劳师动众的?”康宁边说边走向傅玉鸣家客厅边上地电话。拿起话筒就按下一串号码。 萌萌眉飞色舞地大声回答:“说起来你肯定高兴……来人叫杜建武!” “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康宁和傅玉鸣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康宁抓紧差点滑落地话筒。对电话另一头询问的张敏大声问道:“来人真叫杜建武?确认了吗?” “是啊,他自称是从四川泪江那边过来地。是你的老兄弟,下面的弟兄们一听哪敢怠慢?留下人立刻请示,最后从石镇大哥那里转到了我这儿,我知道你曾经在泪江待过两年,所以只能打电话请示你了。” 张敏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性格,说话也慢条斯理,显得非常和气。 “没错。如果来人真的是杜建武的话。那他确实是我曾经最好要的兄弟。你让下边地人好好照顾他,我这就赶到边境去。对了,你新婚还没几天呢。早点儿回家去吧,哈哈!” 说罢,康宁放下话筒,走到傅玉鸣跟前问道:“怎么——玉鸣,你认识杜建武?” 傅玉鸣神情激动地回答道:“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地老连长啊!当时杜连长和一连的高青华连长是铁哥们儿。他们俩是我们山地师的能人,我离开部队地时候。谁也没想到来送我,包括那些平时嘴里总是称兄道弟的所谓至交好友,只有杜连长毫不理会别人的异样眼光,夺过营长司机手里的钥匙,亲自开车送我到县城。这份情义……我……不行,我要和你一块去迎接他!” 康宁点了点头,转身对萌萌吩咐道:“回去多做几个菜,两个小时后我们就会赶回来。”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和小姐姐玩得正痛快的郑小康,笑着道:“看来小康一时半会儿地也舍不得离开,就让他留在这里和他傅姐姐一块儿吃饭吧。” 萌萌看了看小家伙,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傅玉鸣那位情深意重地妻子此刻早已给丈夫拿来外衣,傅玉鸣一看是夏装准将服,连忙让妻子拿了回去,说自己穿这件短袖军衬衣就行了,怎么好意思穿正式军装去见老连长。 康宁与两位老人礼貌告别,又轻声吩咐儿子几句,就和颇为儒雅的傅玉鸣走出小楼大门。 此时,司机小段已经将车停在了小院入口处,两人钻进后座却意外地现,军事调查局局长张敏已经坐在了前面地副驾驶位上。 没等两人开口询问,被弟兄们戏称为“笑面虎”的张敏立刻解释:“康总、傅局长,请原谅我必须与你们一起去,这是我的职责。小段,你傻了?快开车啊!” 越野车缓缓开出军属大院,两辆警卫团的车子一前一后夹住康宁等人乘坐的车子飞速向前,傅玉鸣对康宁哈哈一笑: “康总,你看看,我们的间谍头子可是无孔不入的啊!据说军中各单位最怕这家伙的部门传唤,官兵们在路上看到军调局的人,都得踮着脚尖走路。”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康宁颇为满意地说道:“这说明了张敏他们的工作做得好,近一年来他们不但清理了我们军中的隐患,还配合石镇大哥的警备司令部反间谍局和秦东亮的警察署政保处揪出了上百个各方的卧底,功不可没啊!” 张敏笑眯眯地说道:“康总,你实在是过奖了,这得罪人的差事总得有人干不是?哈哈……对了,康总,我突然记起你档案资料里对这个杜建武的几十字说明,所以我才急急忙忙跑过来。感谢康总毫不隐瞒自己的履历,让我们知道这个杜建武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在此我有个疑问,既然杜建武属于内地安全系统的人,他这次突然到来,似乎不简单啊?” “咦……我也是刚刚得到他到来的消息,先说说你的看法吧。”康宁收起笑脸,认真倾听。 张敏想了想说道:“自从参谋总部缅甸处的卢晓楠调到仰光负责缅甸全境总体事务之后,我的二处就接过了大其力的情报事务。经过两个月周密而细致的调查,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叫吴恒的摄影记者的真实身份,连同吴恒在泰北美塞的联络点也在我们和华青社的监控之内。吴恒数次试图通过大其力的基金会想与我们建立联系,都被我们以莫名其妙的借口拒绝了,是不是此前我们一直采取的这种不接触态度让他们坐不住了?这次杜建武的突然到来,会不会是内地希望通过他与你之间的兄弟关系,与我们建立起某种程度的联系?” 康宁沉思片刻,转向傅玉鸣:“分析得很有道理……玉鸣,你的意见如何?” 傅玉鸣想了想,点点头笑道:“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哈哈!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个坏消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或许应该改变一下现在这种不接触的态度了,毕竟在情报的相互交流中,我们双方都能从中受益,而且我们与内地从未有过什么利益冲突,合作的基础还是有的,我们目前和军方之间的关系不是相处得就很好吗?互利互惠嘛,只要我们的反渗透工作做好就行了。” 康宁哈哈一笑:“玉鸣,你想骂我小气就尽管骂得了,何必拐弯抹角的?看来你这家伙和张敏一样狡猾,哈哈!今天我就和大家实话实说了吧,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与内地警方、军方都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触,唯独对安全部门敬而远之,不是因为当初他们在越南对我搞的小动作,而是让他们自己思考一下找找过失,不要总是眼高于顶,时时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我们说话,这一点儿非常重要,没有个平等的地位,还空谈什么合作?其实我心里早就想与他们展开这方面的合作了,毕竟我们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的情报来源几乎还是个空白,我这心里也很着急啊,否则我怎么会让陈大哥把唐嘉平调到曼谷去展?” 张敏和傅玉鸣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误会了康宁,两人脸上的笑容都颇为尴尬。 张敏不好意思地问道:“康总,等会儿见了老杜该如何处理?” 康宁毫不犹豫地回答:“喝酒啊!难道你还想打架不成?”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第五百八十三章坦诚相见 杜建武心情忐忑不安,面容憔悴地在营房院子的树荫下来回踱着步。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沉沉的夜幕即将落下,仍然不见康宁的到来,除了院门口两位站岗的哨兵不时打量他一眼之外,没有任何人过来和他说一句话。 这种情况让见多识广的杜建武钦佩康宁部官兵军纪严明的同时,也对如今身价倍增的康宁是否还缅怀昔日的友情感到了丝丝莫名的担忧。 就在杜建武想要转身进入接待室喝口水的时候,三辆v6猎豹越野车缓缓开进了院子,一楼连部办公室里的边防连长徐迟和指导员张义和快步跑了出来,双双来到中间车辆前三米立正敬礼。 康宁等人走下车,举手还礼之后,齐齐转向正走到接待室门口回头张望的消瘦汉子。 傅玉鸣大步跑了过去,在杜建武面前激动地立正敬礼:“老连长好!你的二排长傅玉鸣向你致敬!” 杜建武愣了一下,随即激动走上前,与傅玉鸣紧紧拥抱在一起:“实在太意外了……小傅,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和高大哥喝酒时,也常常想起你啊……” “杜大哥……一路上辛苦了!”康宁走到杜建武身边,微笑着低声问好。 “小宁!” 杜建武松开傅玉鸣,看到笑眯眯的康宁张开双臂迎了上来,不由感动不已,迎上去就是一个熊抱:“你这小子出息了……我说呢。这世上没有难得倒你的事情!” “咦,你怎么这么瘦了?” 康宁松开杜建武,看着他原本坚毅地脸庞变成了刀削般模样,感到非常诧异:“满脸胡子拉茬的,一身的臭汗……还一身的酒味!杜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吊样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杜建武看到康宁关切的目光。心里一暖,鼻子也开始微微酸。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瘦点儿好,看起来精神一些,哈哈!我以为你小子当上军阀就不认我了呢!还好,除了越来越老成之外,其他都没变……小傅,你在这里当什么官啊,***。竟然抖起来了,还有这么漂亮地改装专车,不简单啊。” “老连长,要是你真的喜欢,我送你一辆怎么样?哈哈!”傅玉鸣笑呵呵地回答道。 康宁介绍张敏给杜建武认识后,又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边防连长徐迟和指导员张义和笑着说道:“这真是我大哥,他没有骗你们。麻烦你们两个把他的行李提到我车上,我们马上要赶回万岗去。” “报告首长。他没有带行李……也没有携带武器。我们是否准备点儿什么?”徐迟大声回答。 康宁一听,就知道杜建武被按照规定搜身了。向徐迟两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们做得很好!我们这就离开,不用麻烦你们了,谢谢!” “这是我们的职责。首长不用谢!”张义和激动地回答。 车队缓缓开出营区大院,杜建武与康宁、傅玉鸣同乘一辆车,张敏则转到了阿彪的开道车上。 杜建武对身边的康宁笑道:“你的两个兵可真够厉害的,搜完我身上地所有部位,还要求解下皮带检查。***!你居然还赞扬他们。看来以后他们再接再厉,非逼人脱裤子检查不可了。” 康宁和傅玉鸣相视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傅玉鸣详细地向杜建武解释:“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凡是陌生人指名道姓要见县级以上的官员,必须经过严格仔细的检查。这次老连长你要见的可是我们的老大康总,两个兵对你这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你千万别责怪他们,这是军中制度,谁也不敢违犯。” 杜建武理解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们地边防官兵素质很不错,身上的服装简洁实用美观大方,军衔和标识朴实无华一目了然,比国境线那边边防地强多了。小傅,你这家伙在小宁这里当什么官啊?” “嘿嘿,承蒙康总和陈总看得起我,让小弟在特区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下属混了个局长当当。你可别小看我这个局长,级别相当于内地的厅级干部,有专车有警卫还有洋楼,哈哈!”傅玉鸣巧妙地糊弄了过去。 “行啊!***,一个二个都出息了!”杜建武打趣地笑道:“小宁,我可是听说郑怡和萌萌都跟着过来了?她们还好吧?” 康宁老脸一红,厚着脸皮笑答:“现在她们俩正在家里给咱们做下酒菜呢,等会儿你还能见到我和郑怡地儿子,哈哈……玉鸣,叫上张敏吧,一起喝上两杯。” “行啊!” 傅玉鸣用车载电台通知了前面车中的张敏。张敏没有任何犹豫,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一小时后,车队进入万岗城,穿过军营来到康宁的四号楼前停下。 郑怡和萌萌听到动静,立刻带着孩子出来迎接。杜建武颇为感慨地与郑怡和萌萌打过招呼,就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大门。来到客厅,他张开手,刚想要抱抱康宁的宝贝儿子,谁知道小康一句“伯伯好臭”让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杜建武感到无比地尴尬。康宁刮了刮儿子地鼻子,小声教育了他一句,然后就引着想要先洗浴一下才喝接风酒的杜建武走进浴室。 杜建武看了下浴室,现非常地宽敞,淋浴和浴缸一应俱全,当即接过郑怡递来的一套军用夏常服,匆匆地关上了浴室门。 洗漱完毕的杜建武走出浴室来到客厅,看到众人围坐在大餐桌前等候自己。很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后脑勺。 康宁和傅玉鸣热情地请杜建武坐下,看到刮去胡子一身清新地杜建武,在军装的衬托下露出原有的坚毅成熟的本色,全都大声赞叹起来。 开朗活泼的萌萌笑道:“杜大哥除了瘦一点,身子单薄一点,还是原来那么酷。刚才进门的时候可把我和怡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了呢。” 杜建武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从成都坐火车到昆明,赶上开往景洪地班车就直接坐了上去,到了景洪觉得时间来得及,就登上开往大勐龙的班车。大热天的两天两夜不洗澡,我这胡子长得也快,就成了那个邋遢的样子。刚才在边界与小宁一见面就被他损了一通,没想到刚进你们家门,又被你儿子损了一下。”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康宁给杜建武倒满一杯五粮液。傅玉鸣启开一瓶也给张敏满上,萌萌、郑怡和司徒晏三个自己则斟上葡萄酒作陪。 看着四个大男人十五秒内连喝三杯,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能望而兴叹。 司徒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历来斯斯文文的康宁如此豪饮,不禁长大了嘴巴,要不是萌萌低声向她解释,司徒晏还真不知道康宁与杜建武之间原来有此深厚感情,于是非常感兴趣地侧耳倾听四个男人间的交谈。 大家边吃边喝。从当兵的日子说到各奔东西,从泪江事件说到高青华的近况。张敏和司徒晏这才知道康宁原来有这么好的兄弟、有这么精彩地往事。 司徒晏虽然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感,白皙娇美的脸上蕴含若有若无的微笑,但那晶莹妩媚的秀眼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依旧熠熠生辉。 康宁再次敬了大家一杯。放下杯子后对杜建武笑道:“杜哥,你不会告诉我们你这次来这里是来旅游的吧?” 杜建武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认真地回答:“我在四川混不下了,来找你混碗饭吃。你是知道我的身份地,如果信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大水呼啸而来,沿途的村庄和大地都被淹在水下,孩子的哭叫、狗叫,鸡鸣,水上漂浮着衣物,家什,尸体,就连大户人家也没有幸免。 房屋倒塌更是不计其数,树木有的连根拔掉,刹那间村庄良田尽成泽国。 黄河平原,没有高山,幸存者很少。 连日的大雨过后,雨慢慢停下了,高涨的黄河河水不再暴涨,但很快烈阳高挂,被洪水淹没之地一阵阵的恶臭在烈日下传递,黄河决口附近成了死地。 到处是嗡嗡嗡乱飞的苍蝇,没有一丝人声。 大水过后通常瘟疫横行,死去的动物尸体还有人的尸体不用几日,那恶臭就会传到很远,那个时候就是疫情开始时。 可惜洪水横行,一泻千里,河水泛滥,开封周围千里之地都成了泽国,开封府也没有逃过。 各地官员同样没有逃掉。 等到洪水在连日的烈阳下没有雨水补充一点点退去,逃过一难的幸存者难民们开始聚在一起,颠沛流离,衣衫褛烂,食不果腹,挖树根,吃树皮,被水淹过的大地没有留下多少东西,难民们想要活着,只能吃土饱腹。 喝脏水,到了后来为了活下去甚至易子而食。 每次黄河泛滥,对于黄河周围的人就是天大的灾难,灾难过后这些活下来的难民们活不下去只能离开故乡,拖家带口,拖儿带女,或者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往其它大城去。 若是官府不管,这些难民们没有活路,不是半路跑到山里成了土匪就是死在城外,遇上难民多的时候,难民们为了活路,造反冲击各县城都有可能。 曾经就有不少被难民们冲击县城后杀死的官员,前面某一朝更是被难民们弄得天下大乱,当然这些都是在朝廷不得利时。 所以每年都会视察治理黄河,每次黄河泛滥,朝廷都会派人赈灾,收容难民们。 待到来年春天,堵住缺口,又再安排这些难民们回乡,下农具银两还有种子,本朝太祖开朝以来,黄河已经泛滥几次。 加上历朝历代,黄河大大小小泛滥已经几千次。 沿岸的难民都知道要如何才能活下去。 又是一连多日的烈阳后,尸体腐烂后瘟疫开始滋生,黄河沿岸完全成了死地,聚集在一起逃往各地的难民也开始有人倒在路上或病倒,活下来的人分成几路。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些人,在难民中传教。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天下男子都是兄弟,女子都是姐妹——” “无生老母生于混沌……” “混元老祖,无生老母,真空石佛皆临凡,白日乞化,夜晚窑中打坐受苦,苦炼身心,但说临凡一遭,添一元像,终有万斤之佛性。”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这些暗地在难民里传教的人自称莲花教教众,为救难民于水火,称只要信仰莲花老母,便能脱离苦海。 到达真空信徒的家乡。 莲花老母法力强大,知道大家要受这一番苦难,心怀慈悲,派了他们来解救,当今天子残暴不仁,才会有这一番苦难。 随着时间过去,难民们一个个开始相信起来,加入莲花教,口称莲花老母,真空家乡,莲花老母又是无生老母。 * 南巡回京的队伍已经行到半路,太后放手不再管皇帝后这些天脸色好了许多,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仍然每天陪着太后。 惠妃在知道皇上不会出现就要回京后恨不能马上回京,吴贵嫔在回京的路上,又像以前一样,每天给太后请安。 经过这些天她已经看出太后的态度,但她还是坚持去请安。 她同样看得出太后越来越喜欢她。 觉得她规矩,果真是个好的。 吴贵嫔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许太后永远不会向皇上提她,也许皇上永远也不会知道,她还是坚持着。 也许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放弃,一定要坚持,再坚持,早晚有一天—— 为此她不顾所有人的目光。 在所有人眼中皇上不可能宠幸她们,皇上以后可能都只宠爱宸贵妃,皇上根本不会出现已经确定了。 她却还天天给太后请安。 特别是在现太后根本没有帮她的意思,最多就是更喜欢她,渐渐连玉嫔也不明白她,她也没有放弃。 太后确实更加喜欢吴贵嫔,她就算打定主意不再管皇帝和杜氏的事,面对这样的吴贵嫔她哪能不可惜。 要不是她每天都能看到小姑子和南阳,一看到她们就想到她们说过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帮吴贵嫔。 每回见到吴贵嫔她都觉得可惜。 想要让她不要天天来请安,居然不知如何开口,她竟会对一个人心软,不过是皇帝后宫的一个嫔。 太后有时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对吴贵嫔南阳郡主倒是多了佩服,长公主还是淡淡的,南阳郡主虽说对吴贵嫔佩服起来。 可也没想过帮她,长公主一向不插手后宫的事,更不可能帮吴贵嫔。 吴贵嫔的行为周嫔周芸嘲笑得最多,同时又觉得吴贵嫔越来越虚伪,到了现在还讨好太后。 还有讨好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明明皇上不会出现。 皇上根本不打算宠幸她们,皇上眼中只有宸贵妃,周嫔又瘦了下来,和南巡前一样,她一边恨皇上无情,只爱宸贵妃,不甘心,一边恨吴贵嫔还在作怪。 要不是母亲劝着她,安慰她,她早就疯了。 母亲让她忍,等,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宠,她只要忍下去等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 要是她不等不忍,要么这样死去,要么一辈子无宠。 要得宠先学忍,先学会等。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这些话她听了很多听,可等来等去,皇上还是放着她们,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以为这样皇上会看到? 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不过是想让太后厌恶她罢了。 她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根本不见自己,长公主南阳郡主也不见自己,惠妃那女人也不见她。 不过是生了一个公主又失了宠的妃子。 柳玉那个没用的东西明明竟还跟着吴氏那虚伪的女人,母亲也夸吴氏,其它的人也夸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 她们都被吴氏骗了。 母亲每次都让她向吴氏学,她最厌恶的就是吴氏的虚伪,母亲偏说那是心机,她要是学不会就跟着吴氏做。 她才不想和吴氏那虚伪女人一样。 在母亲眼里,吴氏怎么都比她好。 周嫔一想着就恨,更恨吴氏,她最恨还是宸贵妃还有皇上,视她们为无物,玉嫔柳玉最初还跟着吴贵嫔向太后请安,后来渐渐不去。 她分外不理解为什么柔姐姐还是天天去,她一直相信柔姐姐,什么都照着柔姐姐做,在她眼里柔姐姐从来没有错,可如今明明太后就帮不了她们,柔姐姐还去。 她问柔姐姐为什么,柔姐姐只说她喜欢太后,反正无事,玉嫔不相信,可除此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连惠妃娘娘也不做什么了,柔姐姐为何还? 她求见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没有见她,她就知道再怎么也没用,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笑话柔姐姐。 她告诉柔姐姐,柔姐姐并不当一回事。 她一天天觉得她不了解柔姐姐了。 觉得柔姐姐变得陌生。 柔姐姐难不成以为这样太后娘娘就会帮她?柔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玉嫔心底有些嘲笑柔姐姐居然也没有办法了吗?只能求太后。 她曾经以为什么也打不倒柔姐姐,玉嫔说不上失望还是难过,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一腔春心落空,她们见不到太后不能像吴贵嫔一样,她们不过是才人美人良人,位份底,除了伤心就是安慰自己。 连吴贵嫔还有玉嫔周嫔那样的皇上都不看一眼,她们算什么。 还有惠妃娘娘皇上也没见,她们不敢恨宸贵妃,太后,她们只能伤心的同时在心里嘲笑吴贵嫔。 她们原以为吴贵嫔娘娘不像她们一样盼着得宠,以为吴贵嫔和她们不同,连吴贵嫔也没有主意了吗? 曾经她们觉得吴贵嫔比她们位份高,出生好,又得太后看重,她们当然不敢说什么,可现在不一样。 吴贵嫔就这么想得到皇上的宠爱? 静贵人穆青青倒是没有嘲笑吴贵嫔,对于吴贵嫔她反而带着欣赏和佩服,她是不准备像吴贵嫔一样做的。 哪怕她再是欣赏。 各家夫人对宸贵妃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也有嘲笑吴贵嫔的,像安国公府定国公府威远侯府等有人在宫里的,沉寂过后,知道皇上的心思,其中也有嘲笑吴贵嫔的,但明白的人却劝自家姑娘跟吴贵嫔学。 给太后请安得太后喜欢,不可能一点好处也没有。 在见不到皇上的情况下,哪怕得了太后的喜欢没用,作为嫔妃也应该给太后娘娘请安。 吴贵嫔做得很好。 那些看笑话的不过是眼光太浅。 只是明白的人不多,前朝的大臣们风闻吴贵嫔的行为,多的是赞的,只有少数不作声,但没有人敢说吴贵嫔不对。 大多都觉得吴贵嫔至诚至孝,该得太后喜欢还有皇上宠爱,有大臣更是觉得回京后一定要劝一劝皇上。 对比吴贵嫔的作为,有人开始觉得宸贵妃杜氏名为贵妃,又以宸字为封号,却还不如一介贵嫔。 吴贵嫔这样哪怕封贵妃也可以,宸贵妃反而小家子气,只知道霸占着皇上。 觉得杜尚书该去南苑劝一劝宸贵妃,皇家哪里来的专宠,专宠可是大忌!皇上就该雨露均沾。 杜家的人直接当不知道。 仍这些大臣们看。 如果吴贵嫔的目的是这,她算是达到了。 也有人想到皇上的性情,知道皇上不可能听他们的,并不掺合进去,到时候惹了皇上大怒—— 随着时间过去,也不知道是家里人劝说的原因还是现吴贵嫔给太后请安也是有好处的,玉嫔周嫔也天天开始给太后请安。 除了几个良人美人才人没有资格以外,静贵人穆青青惠妃也每日到太后那里请安,不过太后都没有见。 和吴贵嫔不同,太后是真喜欢吴贵嫔。 且吴贵嫔一直没有断过请安,其它的人哪里比得上,太后不觉得她们是真心想给她请安,只有吴贵嫔至诚至信。 太后懒得理会那些人,依然只见吴贵嫔一人,对吴贵嫔的喜欢令她对其它的产生了不喜。 由此,倒是没有人敢再嘲笑吴贵嫔,私底下不知道,慢慢的有人觉得太后这么喜欢吴贵嫔,也许太后回京后会向皇上提起吴氏,都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和吴氏一样天天给太后娘娘请安。 觉得自己还笑话吴氏,自己岂不是比吴氏还可笑? 不提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还有玉嫔的后悔,也不提静贵人的平静还有周嫔的嫉妒愤恨还有惠妃的不屑还有恨意,其它的人如何想。 又过去几天,黄河决堤的消息分成三份,一份往京城,一份往南巡的队伍。 快马加鞭送往各处。 皇帝不在,太后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一起听了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 太后神色震惊,她猛的起身,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长公主也沉着脸,南阳郡主满脸不相信,看看太后又看看姑姑,再看看跪在地上的人。 “太后娘娘,黄河决堤!” 跪在地上的人满脸的血,神色疲惫,一眼就看得出这一路有多急。 “黄河决堤?” 太后仍然不相信,冷着脸,摇着头,她张了张嘴,手指在颤抖,全身都在晃动,她呢喃着,完全不相信。 “太后娘娘!” 跪在地上的人眼中都是血泪。 长公主见太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沉下脸,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什么时候的事?”南阳郡主一听回过神来,看着姑姑和跪在地上的人。 黄河真的决堤了? 真的决堤了吗? 本朝几次黄河决堤,离上一次已经很久,黄河怎么又决堤了?皇兄每年都会派人治理黄河修理黄河。 想到记载的前几次南河决堤的事,都是大事。 南阳郡主想着,太后在听到长公主的声音后渐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冷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又看向她那小姑子,长公主脸上很严肃,正听着跪在地上的人回答,跪在地上的人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半个月前,黄河突然决堤,黄河沿岸全被洪水淹没,一泻千里,各地的官员也没有逃过,直到幸存的难民逃往附近的各县,黄河决堤的消息才传出来,各县的官员加紧收容难民,派人去往黄河沿岸,听说那里瘟疫横行,知道事情严重,各县的官员上书,皇上派去巡视黄河的官员得到消息,知道皇上南巡未归,便派人沿途把消息送来。 怕错过,又派了人去京城。 长公主听完,闭了闭眼,下一刻睁开眼,她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对着南阳郡主还有太后娘娘:“让人去找皇上。” 太后点头。 南阳郡主也跟着点头,只是皇兄现在到底在哪里谁知道?她才想着,想到姑姑,姑姑这样说,是不是姑姑真知道? 她看向姑姑,又看了看太后,太后也想到了,脸色不好的望着眼前的小姑子。 “你去。” 长公主对着身边一个宫人道:“去见一个人,让他去找皇上,把事情告诉皇上。”长公主说了一个名字。 “是。” 那个宫人是长公主身边的帖身大宫女,行完礼就快步退下。 “皇帝!” 太后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她那皇帝儿子的行踪她这小姑子一直知道,想到小姑子提到的名字,她眯了眯眼。 有些不满,明明知道却一直不说,要不是此时有更重要的事,她一定要好好问问,皇帝到底对她多不满? 南阳郡主早就猜过姑姑是不是知道皇兄的行踪,果然。 长公主根本不管太后如何想,转回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马上让各大臣过来议事。”又对着身边的宫人道,让身边的宫人去传唤。 长公主身边只有两个宫人,都派出去后,长公主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旁边余下的宫人都是太后和南阳郡主身边的,几个宫人脸色都不好,黄河决堤?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听到长公主的话,太后和南阳郡主也对着身边的宫人吩咐,几个宫人白着脸退下去。 待宫人出去,太后还有南阳郡主长公主一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心思说话。 该问的都问了。 只等皇帝还有各大臣,在皇帝回来前,最好先商议,半晌,太后脸色不好注视长公主:“皇帝到底在哪里,多久才能?” 南阳郡主也好奇。 长公主还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太后的话她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不管皇上什么时候知道,先商议,如今皇上不在,不能乱,知道吗?”说到最后她转身看向太后。 太后张开的嘴在长公主的目光下闭了起来,没有再问。 南阳郡主没想到连姑姑也不知道皇兄在哪。 皇兄啊,你在哪? “会不会在杜氏那里或者和杜氏一起?”这是太后最耿耿于怀的,不过现在要是皇帝真和杜氏一起或陪着杜氏在南苑直接派人去就是。 太后最终还是又开了口,张开眼。 南阳郡主听到杜氏,不由凝着姑姑,长公主已经回过了头,不再看太后,此刻也没看,像是不知道太后想什么:“没有,皇帝没有和杜氏一起。” 说罢,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南阳郡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太后也彻底不再说话,皇帝竟真的没有和杜氏一起也没在南苑? 她还是相信眼前这小姑子的。 那皇帝去了哪里? 她原本一直以为皇帝不是在南苑就是和杜氏一起。 黄河决堤,皇帝没有和杜氏一起,如果和杜氏一起,她还可以——看来很多事她或许真的误会了。 太后想着以往的事。 长公主:“你起来吧。”她对跪在地上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 “起来吧,不用多礼,你先去洗漱一下,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一会再派人传你。”长公主又道。 直接让人进来,把跪在地上的人带下去吃点东西,洗漱一下。 跪在地上的人还不敢起,最后被人带下去,长公主眉头紧锁,太后在刚才才想到她竟当着其它人的面问皇帝是不是和杜氏一起,才要说点什么就听小姑子让那人下去,脸色不好。 南阳郡主很想问姑姑,要是找不到皇兄? 恩此并没有注意到太后的表情。 长公主是看到也不准备理会。 吴贵嫔和很多次一样,避在另一处,她没有得到消息,可是她很注意细节,很快现不对,便派了人打听。 不久,各大臣接到消息,都有些疑惑不解,直到得到另一个消息,才变了脸色,黄河在半个月前决堤了。 一个个再不敢耽搁。 皇上不在,他们更要早些商议。 还要见一见太后,看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殿下是个什么主意,吴贵嫔就在这之后知道出了什么事。 必竟那么大动静。 渐渐其它人也现不对,只是一时还得不到具体的消息。 京城。 由于南巡的队伍未归,送来的急报交到留守的宗室还有大臣手上,留守京城的人也知道黄河决堤的事。 同样都变了脸色,现如今皇帝不在他们都不知如何办,好在知道另有急报送往南巡队伍他们才松口气。 只是想到黄河决堤,这好些年没有过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 马上把以往黄河决堤的记载找出来,以免皇上要人送过去,更是等待着皇上的命令,又是几天过去。 皇上的命令还没有来,黄河决堤的消息也隐隐开始在京城传起来,这样的消息又不能禁。 必竟最后瞒不住,再说皇上那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之后,京城关于黄河决堤的消息传得更远,好在京城离得远,又不是自己受灾,京城各地只是传一传,并没有恐慌。 大多都是议论流民如何,黄河如何,还有要是有流民过来要不要收容难民,要不要赈灾济民。 天子脚下他们是不担心的。 还有就是议论皇上什么时候下旨。 大多事的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最多不过叹一声可惜,可怜,一些则不过是心中同情,想着要是流民来了舍一下粥。 京城以往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 一间小院,几个妇人带着孩子缝补着衣衫,也在说着黄河决堤的事,说了一会,其中一个放下手上的针线,饱经风霜的脸看向一个方向:“夫人已经是宸贵妃娘娘了,听说夫人被害皇上送夫人去南苑休养了。” “你担心夫人?” 另一个开口。 “嗯。” 先前那个点了点头,另几个没说话,这几个妇人赫然曾经侍侯过杜宛宛,被杜宛宛送给赵晟,后来定远侯府抄家后,被杜宛宛放过的。 南苑,杜宛宛静养了些天,好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只要再继续静养一段日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太医例行替杜宛宛把完脉,又问了几句后开口。 杜宛宛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动静,这些天她除了担心那个男人就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敢胡思乱想,每天照着太医的吩咐,什么也不敢做,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她的辛苦,不再隐隐作痛也不再难受。 此时听太医说已经没有多大问题,她提起的心轻轻放下,手在肚子上动了动。 容真和容喜拉着玉姐儿也在,听罢满脸喜色。 玉姐儿隐隐明白娘亲好了,很是高兴。 娘亲没事了。 娘亲这几天天天躺着,嬷嬷说娘亲不舒服,她要是生了病也会不舒服,她不想娘亲不舒服。 四个宫人两个守在床榻边,还有两个守在外面,夫人没有怪她们,可是她们无法原谅自己,等皇上回来她们会向皇上请罪。 幸好夫人没事,要是夫人有事—— 她们这几天一直怕夫人不好,守在床榻边的两个宫人松了口气,几个奶嬷嬷也抱着二皇子萧煜在一边,也都松口气。 二皇子萧煜望了望母妃又望了望太医。 守在外面的两个宫人也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隐约听到太医说贵妃娘娘没事,相视一眼心头一松。 “贵妃娘娘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微臣再来!”说完,太医向杜宛宛告退,杜宛宛轻点头。 让宫人送太医出去。 “你们一起送太医出去。” “是。” 守在床榻边的两个宫人看了看容真和容喜,上前一步,送了太医出去,待太医走后,杜宛宛低头看了看肚子,嘴角微微上扬。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里,拉着玉姐儿上前,几个奶嬷嬷也抱着二皇子走到床榻边。 “夫人。” 容真和容喜开口。 “贵妃娘娘。”奶嬷嬷也道。 杜宛宛听到她们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几个奶嬷嬷皇儿还有容真容喜和玉姐儿。 “夫人没事了,玉姐儿高兴吗?”容真和容喜一起低头看着玉姐儿,温柔的问,玉姐儿昂着小脑袋瞄了瞄容真和容喜,对着杜宛宛。 她小身子上前一步,孺慕的注视着杜宛宛:“娘亲和弟弟没事了?” 杜宛宛扫过容真和容喜,专注的凝着玉姐儿,闻言,扬起唇,伸出手摸了一下玉姐儿的脸:“嗯,玉姐儿高兴吗?” “嗯,高兴。” 玉姐儿重重的点了小脑袋。 杜宛宛心中微暖,她侧过头又看向儿子,见儿子歪着脑袋正看着自己,她不由一笑:“煜儿?” 几个奶嬷嬷赶紧看向二皇子,二皇子萧煜见母妃望着自己,似乎在唤自己,他低头瞅了眼也看着自己的姐姐,对着母妃张开嘴伸出手:“啊母母!” “煜儿真乖,知道母妃在叫你?是不是想母妃了?母妃的乖煜儿,听懂了母妃的话吗?真是聪明。” 杜宛宛恨不得亲一口,她含笑仰头。 “母母啊啊!” 二皇子萧煜像是真的听懂了,啊啊的说着,几个奶嬷嬷脸上带着笑,容真和容喜也是,玉姐儿也看着弟弟。 杜宛宛忽然心里软软的:“把煜儿抱过来。”她对几个奶嬷嬷说。 语毕又低头对玉姐儿和容真容喜说:“玉姐儿也乖,娘亲的乖玉姐。”她再次伸出手摸玉姐儿的脸。 玉姐儿小脸微红,腼腆的笑笑。 杜宛宛爱得不行,再次摸了摸玉姐儿的脸,等奶嬷嬷把儿子抱过来后,她又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 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女儿,摸着肚中的孩子,她会好好照顾自己,她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折腾,她会在这里等着,等那个男人回来。 她坚信那个男人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回来。 几个奶嬷嬷还有容真容喜见她高兴,也不提那些不高兴的。 外面,守门的小太监见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送了太医出来,待知道贵妃娘娘没事,等宫人送太医走后,他朝着一个方向比了比。 黑衣男人从一处出来,和上一次一样飞快消失不见。 “贵妃娘娘总算是没事了,这些日子啊,不知道皇上还有师傅……”小太监见状摇了摇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往四周看了看。 最后望了一眼天,这天越来越热,这鬼天真是热! 接下来杜宛宛依然在床上静养,她有时看看书,闲暇之余听宫人说话,容真和容喜会带着玉姐儿过来,几个奶嬷嬷也会抱着煜儿过来陪她。 除此外她像是都不关心,一心等待。 静养久了,睡得时间多,很多时候她都会睡不着,那个时候她就一点点想过去,想那个男人和她的曾经。 细细的想,反复的想,明明想过很多,还是不停的想,原来的痛苦也变得不那么苦,一点点的甜夹杂其中,她有时想那个男人。 想他的样子,他对她叫着心肝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他和她已经有太多记忆。 细细回想,很多时候令她情不自禁微笑,那个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会这样想他。 她是永远不会相信那个看着她会温柔宠溺的男人那个唤她心肝肉儿,太真的男人会再也见不到。 想来想去她觉满满的都是他的好。 就是原来不好也变成了好,反而觉得他们的曾经太少,每次想完她都觉得他对她真的很好,没有他她不知该怎么办。 好得她再也恨不起来,只有爱。 要是以前有人对她说她会这样想他,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总是吊儿郎当她才不会想他成这样。 那个男人在面前的时候她一直装做不在意,满不在乎,如今他不在面前,她偏想得厉害。 得到时不珍惜失去才觉得珍贵,杜宛宛老是想到这一句话。 然后她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 想完后她便会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跟她说她的父皇,那个别扭又可恨的男人,说他们有多爱她。 她一定要好好的。 为了好好的等那个男人回来,睡不着时她会强迫自己入睡,不知道是怕做梦还是什么她很久没再做梦。 很多次醒来后她的枕边有淡淡的水印。 杜宛宛擦了擦眼角,望向打开的木窗外。 “夫人。”一个声音响起。 她看过去。 “夫人你看?” “什么?” “夫人,奴婢路过花园看到荷花开得正好,特意剪了几枝,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夫人你看看,要是喜欢的话奴婢就插在房里,夫人慢慢看。” 宫人从外面进来,手上捧着几枝荷花,语气轻快。 杜宛宛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动落在她手上的那几枝荷花上,白中带粉的荷花有一支半开,一支还是花苞,一支开了一大半,白色的荷花梗衬着粉中带白粉嫩娇媚的荷花,散着淡淡荷花香。 杜宛宛虽然对荷花并不特别的喜爱,但看着娇嫩的荷花,闻着淡淡的荷花香,她还是有些高兴,心情也更好了些。 外面的天气一日比一日热,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过,只能看一看窗外,没想到荷花都已经开了。 记得最后一次散步时荷花还没有开。 由于静养,她只能呆在床上,难得看到开得这样好的荷花,她感觉不再那么闷,更好出去亲眼看看。 “好。” 杜宛宛想完,扯了扯唇对着宫人。 “奴婢就想着夫人会喜欢,这里不像宫里什么花都有,只有这几朵荷花长得好些,奴婢就采了来。” 宫人一得到夫人的首肯,语气更轻快。 夫人高兴就好。 唯一担心就是夫人不喜欢荷花,要是夫人不喜欢荷花,这里没有太多的花,到时候——只能再想办法。 见夫人喜欢,她极高兴,她准备找出一个花瓶,准备放上水再把荷花放到里面,摆到木窗前,夫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心情也会好些。 “荷花就很好。”杜宛宛知道宫人是怕她嫌荷花不好,必竟这里比不上宫里,什么名贵的花都有。 她怎么会知道她并不喜欢太名贵的花,像荷花就很好。 她很喜欢。 只是没想到荷花都开了,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已经七月了。 她已经满五个月了。 玉姐儿又大了些,皇儿也马上周岁了。 皇帝离开快两个月了。 “早些天奴婢就想着夫人静养不能出去,怕夫人闷,只是荷花才起了花苞还没有开,等了几天,荷花终于开了,就马上翦了几支给夫人插到瓶中。”宫人找出花瓶,比划了一下觉得合适,笑着回答道。 “你有心了,我很喜欢。” 杜宛宛看出宫人希望她心情好,高兴,她扬着唇,点头。 “这是奴婢该做的,夫人有了小皇子,夫人等一下。” 宫人轻快的应道,然后迟疑了一下开口。 “好,去吧,我等着。” 杜宛宛微笑,宫人不好意思行了一礼:“夫人你等着。”说完快步往外面去,杜宛宛盯着她的背影。 所有人都担心她,不想她多想,希望她高兴,不在她面前提皇帝,她们的心意如此明显。 她要是不明白才怪了。 没隔太久,宫人捧着花瓶进来,几枝荷花插在花瓶里,错落有致,白瓷描花青花瓷瓶衬着白色粉嫩带着绿色醒的荷花,一处一枝,美得如一幅画。 风从木窗外吹进来,吹过宫人放在案上的花瓶,瓶中的荷花,淡淡的荷花香顿时飘到鼻端。 香气袭人。 “夫人放在这里?”宫人放好花瓶转回身小心的问。 杜宛宛看了看四周,颔了颔首,闻着淡淡的荷花香,看着粉嫩的荷花和青花瓷瓶,宫人得了贵妃娘娘的话,知道贵妃娘娘满意,舒了口气。 不知为何闻着淡淡的荷花香,看着木窗外面,杜宛宛心难得的平静下来,她闭了闭眼,又睁开。 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没多久,容真容喜又带着玉姐儿来了,几个奶嬷嬷抱着二皇子也过来,很快便看到插到青花瓷瓶里的几枝荷花。 “奴婢之前还想着翦几枝给夫人送过来,没想到已经有人送到夫人面前了。”容真和容喜笑笑。 不知道是夫人让人摘的还是? 她们居然没想到。 杜宛宛指了指宫人对容真和容喜笑笑。 容真和容喜一直对四个宫人带着介蒂,见状,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宫人:“多谢你让夫人高兴。” “这是应该的。” 那宫人一见忙道,她是知道容真和容喜对她们不满的。 “好了,我很喜欢,好久没有见到这样新鲜的荷花了,看着精神都好了许多,天天闷在屋子里,都快闷出病来。”杜宛宛在一旁插话道。 容真容喜是夫人高兴她们就高兴,对宫人也不再那么不满,这个宫人还算服侍得不错,至少让夫人高兴了,之前的事还是等皇上回来。 宫人松口气。 几个奶嬷嬷抱着二皇子也看了一眼瓶中的荷花,然后见二皇子盯着,小脸不知想什么,看了一眼贵妃娘娘:“殿下是不是也想给贵妃娘娘摘?” 话音一落下,杜宛宛听到看了过去,看到煜儿盯着荷花看,不由一笑:“煜儿不会是喜欢荷花吧?” 说完想到女儿,又低头凝着玉姐儿,觉女儿乖乖看着她:“玉姐儿喜欢荷花吗,喜欢的话娘亲让人给玉姐儿摘了带回去,还有皇儿。” 说到后来又是一笑。 “去给玉姐儿摘几枝,还有没有?” 随后她问宫人。 “还有,奴婢马上去。”宫人哪怕说什么。 “还有皇儿。”说到这杜宛宛就忍不住笑,宫人忙不跌点头,几个奶嬷嬷张了张嘴看了贵妃娘娘一眼,没有说什么。 容真和容喜只是笑,二皇子可是皇子,夫人啊。 “玉姐儿一会你和弟弟一人一枝荷花好不好?”杜宛宛继续问玉姐儿。 “玉姐儿一枝,弟弟一枝,玉姐儿喜欢,弟弟也喜欢,娘亲也喜欢。”玉姐儿乖得很,条理清楚的。 “煜儿呢?” 杜宛宛转向皇儿,容真容喜还有玉姐儿也转过去,几个奶嬷嬷很想说殿下是皇子啊娘娘。 只是贵妃娘娘这样高兴的,她们没敢开口。 二皇子萧煜见所有人盯着他,微昂了昂头,像是在点头,朝着玉姐儿伸出手。 看得杜宛宛心暖暖。 待宫人捧着几枝新剪的荷花过来,杜宛宛让她给玉姐儿一枝,煜儿一枝,余下的大家分了,一人一枝。 “拿回去插在房中,看个新鲜。” 杜宛宛道。 然后低头看着玉姐儿乖巧的捧着手上的荷花,摸了摸她的头:“喜欢吗?”等她点头又问皇儿。 “喜欢吗?” 二皇子萧煜啊啊不知是凑巧还是真的在说,看了一眼奶嬷嬷手上的荷花,别开头。 杜宛宛逗了一会皇儿又陪玉姐儿说了会话,便让容真和容喜还有奶嬷嬷们带着两个小的出去。 他们可不能像她一样整天呆在这屋子里。 让容真容喜还有奶嬷嬷把荷花拿回去插上,让宫人拿出昨天没有看完的书给她,刚看了一会书。 “夫人。”被她遣到外面的宫人声音响起。 “什么?”杜宛宛微抬头,想了想:“进来。” “娘娘你派去京城的人回来了。”宫人回答,杜宛宛闻声愣了愣,脸色微变,对着宫人:“让人进来。” “是。” 宫人连忙行礼,退出去,杜宛宛拿着书再也看不进去,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消息,她不知道外面如何,还有黄河决堤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 杜宛宛握紧双手,她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那她一直担心的事有结果了吗?她深吸一口气,吐出。 半晌过后,隔着屏风她见到了派出去的人,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一个老嬷嬷。 杜宛宛让宫人都退出去。 走前他说她身边没有一个老成持重的,历过大事的他不放心,这个张嬷嬷在宫中多年,很多事都知道如何做,有这个张嬷嬷到她身边照顾她他才能放心离京。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有什么事可以让这个张嬷嬷去办,这位张嬷嬷是宫中老人,曾经侍侯过皇后,又侍侯过长公主,守规矩忠心,是他的人。 走之前他把这位张嬷嬷交给她。 张嬷嬷在别庄一直很低调,知道的人不少,她也没有让这位张嬷嬷做什么,直到不久之前。 “嬷嬷。”杜宛宛不让她多礼,直视道。 “贵妃娘娘。” 张嬷嬷还是按着规矩行了一礼才开口,杜宛宛早知道这位张嬷嬷最是守规矩也没再多说什么。 “嬷嬷,京城——”杜宛宛没有说完。 “贵妃娘娘黄河决堤的事京城各地都传开了。”张嬷嬷谨守着规矩,把这位贵妃娘娘要她打听的说出来。 杜宛宛不再说话,听着。 京城各地都知道了吗? 都知道了,不知道接下来?那个男人……会出现吗,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出现。 “大家都等着皇上的旨意。”张嬷嬷又道。 “他还是没有消息?” 杜宛宛压下心头的情绪,慢慢问,直直盯着张嬷嬷。 “京城还没有皇上的消息。”张嬷嬷回道,杜宛宛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什么,她随即:“那太后娘娘还有南巡的队伍该回京了,她们知道吗?她们知道皇上——”后面的她说不出口。 “这奴婢没有打听到。”张嬷嬷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杜宛宛很失望,再也掩不住失望,什么都不知道吗?黄河决堤的消息传开了,那个男人呢? 为何还是不出现。 太后她们南巡的队伍还没到京,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下落不明的消息太后知道吗? 她想去找那个男人。 她想亲自去找那个男人。 找到他,没有他,她活不了,太后不会放过她。 “皇上下落不明,你没有听到什么吗?” 杜宛宛还是不甘心,又问。 “没有,贵妃娘娘。”张嬷嬷知道这位贵妃娘娘在担心什么,黄河决堤皇上不知所踪,如今黄河决堤的事传开,大家都等着皇上。 太后娘娘她们就算不知道皇上不知所踪,但一旦知道黄河决堤的事,很可能太后娘娘已经知道,那么肯定会找皇上。 一旦找不到皇上,一旦皇上还不出现,国不可一日无主。 皇上若有事,就是天大的事。 这位贵妃娘娘全靠皇上,她有今天都是皇上宠出来的,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就算这位贵妃娘娘远在这里也会被波及。 好在大家都以为这位娘娘在南苑,被皇上送到南苑,皇上费尽苦心,专门派了人去南苑,只要小心些,说不定能逃过。 只是这位娘娘肯定不甘心,且她看得出这位娘娘对皇上是有真心的。 “贵妃娘娘你如今最好以不变应万变,皇上不会有事,定早有安排。”皇上离京前也许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才会把这位娘娘安排到这里。 杜宛宛听张嬷嬷说没有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稍放下心,而后听到她让她以不变应万变。 她知道张嬷嬷说得对,她何尝不知道。 姑姑和南阳不知道知道不知道三郎在哪里,要是姑姑和南阳回京三郎还不出现,她会去见姑姑。 “我相信皇上会回来。”这是她每天告诉自己的话,只有这样她才能等在这里,等下去。 “贵妃娘娘不需太多想,保重身体要紧。” 张嬷嬷点了一下头,劝道。 “本宫知道。”杜宛宛重重点头。 一天早上,杜宛宛忽然听到煜儿开口叫了一声母妃,杜宛宛呆了,这是煜儿第一次如此清楚的唤母妃。 杜宛宛不知怎么,眼中全是泪。 “叫父皇!煜儿。” 她看着奶嬷嬷放到她面前的皇儿,含着泪认真的道。 * 南苑,皇上带着人送宸贵妃娘娘来后,让随行的侍卫守在四周,据说宸贵妃娘娘身体很不好,太医每天都会诊脉。 宸贵妃娘娘必须要静静休养,所以南苑的宫人都没有机会见到宸贵妃娘娘,但大家都知道宸贵妃娘娘有多得宠。 一处偏辟处,一个小太监左看右看,见周围没有人后小心的走到南苑一处墙角,他掀开地上的一块遮挡用的石块。 石块后面是一个洞,洞的对面,很快传出一个声音。 “如何?” “宸贵妃娘娘一直不见人在静养。” 这个小太监又望了一眼四周,才小声的对洞那边道,洞那边是一个压低的男声:“你尽量接近宸贵妃身边的人,打听清楚宸贵妃是不是真在南苑,还有就办法见到宸贵妃。” “这可能有些困难。” 小太监有些迟疑。 “上面可是说了,只要你能见到宸贵妃,到时候——”洞对面压低的声音小心的承诺了什么,这边的小太监咬了咬牙,答应了。 半天后,小太监把搬开的石块又堵回洞口,搬来搬去的又要注意四周有没有人,见看不出洞口后,小太监才悄然离去。 同时皇宫,留守的宫人也渐渐听说了黄河决堤的事,大家都等着皇上回宫,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黄河决堤对于某些人就是一个机会。 暗底里,惠妃留下的人,一直在暗暗查询着一些事,竟查到了一些东西,只待惠妃回来。 暗查的人有些不相信自己查到的。 南巡队伍,太后娘娘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皇上失去行踪?”她怎么也不相信听到的,狠狠盯着地上的黑衣男人。 长公主脸色也不好,南阳郡主有些担忧和着急,皇兄下落不明?她不信,显然太后也不信。 黄河决堤,所有人都知道,都等着皇上出现,不管抱着何目的,最后皇上没有在南苑也没有回京城,更没有出现。 得到的消息皇上早在很多天前下落不明。 这如何叫人相信,如何不叫人怒,黄河泛滥成灾,瘟疫横行,偏偏皇帝不见了,所有人都盯着,太后根本不敢把让人知道。 长公主南阳郡主太后脸色都很沉重,她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皇上这时下落不明会有什么后果。 “封锁消息,马上去南苑找杜氏,她到底把皇上——” 消息真的能封锁住吗?就算封锁住了,可是只要皇帝一日不出现,时间久了早晚也会出问题叫人知道。 太后脸色难看的开口。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嫂!”长公主脸色很沉重,眉头紧皱,她没有想到皇嫂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所谓把皇帝失去行踪的事怪到宸贵妃身上,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怪谁。 南阳郡主也没想到太后又把一切怪到宸贵妃身上,听太后提起杜氏,要派人去南苑,她看向姑姑。 太后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子盯着自己,她不知道她哪里错了,皇帝下落不明,不是杜氏是谁的错? 她脸色格外难看,就要说什么。 “皇嫂觉得皇帝下落不明与宸贵妃有关?”长公主毫不客气。 南阳郡主心头松了口气,太后娘娘真的是,什么都怪宸贵妃,幸好姑姑在,皇兄下落不明,不是该找皇兄封锁消息?太后娘娘偏觉得是宸贵妃的错。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皇兄到底生了什么,如今最担心的就是皇兄,要是皇兄出了事—— “难道不是?” 太后本来很是理直气壮的,只是不知为何对上长公主的目光慢慢有些气弱,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来说!”长公主懒得再和她这越来越糊涂的皇嫂多说,还以为想通了,皇帝一出事就成了这样,只知道怪到其它人身上,她这皇嫂对杜氏的偏见看来是改不了,以前还没这么糊涂,就算是皇帝出事关心则乱,也要看地方,身为太后更是不能随自己的心意。 长公主沉着脸看向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黑衣男人。 对方是皇帝留下的人。 听到长公主的话,太后脸色不好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带着怒火。 “你来说,皇帝是不是——” “皇嫂!” 眼见这皇嫂又来,长公主再次打断她,紧紧看了她一眼。 太后感觉到,张了张嘴,没有再继续问,只是盯紧黑衣男人,神情难看:“你说,皇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下落不明。” 黑衣男人跪在地上,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他好像听到一些不该听的,想到皇上交待过的,他开口:“皇上。” 南阳郡主看看太后娘娘看看姑姑,最后看向黑衣男人。 长公主也凝着地上的黑衣男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等黑衣男人继续说,她道。 黑衣男人一禀,皇上交待过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要是他没有传消息回来,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就去见长公主,长公主若是问就把知道的告诉长公主。 “……” “……”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早就得到消息,皇上留在江南是为了什么莲花教还有暗查黄河之事,黄河决堤的事可能和那什么莲花教有关,江南各地的官员更是和那莲花教的教众勾结一气,两淮盐运也有那什么莲花教的人参与?皇上准备查清楚,安排了人,皇上知道可能会出事,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多半与那莲花教有关?” 太后没有等对方说完,就不相信的问黑衣男人,南阳郡主回过神来就听到太后娘娘的话。 长公主没有说话,沉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衣男人没有听到长公主的话,听到太后娘娘质问:“是!”他低下头。 “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出事,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还下落不明?”太后越说越不相信,脸色越难看。 黑衣男人哪敢回答,也答不出来。 虽然他不觉得皇上真的出事。 “你说!”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见黑衣男人不回答后,再次质问。 长公主想了一会,她之前并不知道皇帝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皇帝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此时看来应该没有出事,听到皇嫂的话,她看了皇嫂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南阳郡主其实也不明白既然皇兄早就知道那怎么还会失去行踪?她也盯紧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怎么会知道皇上为什么失去行踪。 他根本就无法回答。 “哀家让你说。”太后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脸色一厉,南阳郡主看出太后在迁怒,她转头再一次望向姑姑。 长公主看了黑衣男人几眼,抬起头对上太后狠戾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开口:“皇嫂你不用为难他,他怎么会知道皇上为何下落不明,他知道的应该都说出来了,皇上走前应该下过命令,之后皇上离开后到底如何他看样子是不知道的,皇上那边有消息才会传给他,你再怎么问都无用,现在要做的是。” 黑衣男人闻言,松了口气,他不敢抬头,难怪皇上让他有事就找长公主殿下。 南阳郡主听完姑姑的话,也觉得姑姑说得在理,她刚刚居然没有想到。 太后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怒火,眼前这个小姑子只知道和她作对。 皇帝下落不明这个人却好好的,她这一向厉害的小姑子知道什么,一点也不担心,可是太后再怒还是不敢对眼前的小姑子迁怒。 “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她脸色不好,抬起头,盯着小姑子。 长公主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扫了她一眼就对黑衣男人还有看过来的南阳郡主:“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还没有人知道吧?” 她主要看着黑衣男人。 南阳郡主不用听完就知道姑姑的意思,也一样看过去,太后气闷不已,眼前的小姑子一直都是这样。 气闷中,太后冷着声音插了一句:“还不快说,没听到?”针对地上的黑衣男人。 长公主神色不变,南阳郡主很无语,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太后不高兴,她可不是姑姑。 黑衣男人低着头,主要是对长公主:“只有属下。”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不完全是实话,皇上留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安排了人,不过他知道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殿下的想法。 “嗯。”长公主终于点了点头:“皇上下落不明的事不要让人知道,再派人好好找,看皇上去了哪里,皇上既早有安排,应不会有事,只是暂时下落不明,黄河决堤皇上要是知道肯定会出现,皇上之前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南阳郡主仔细听着姑姑和黑衣男人的对话。 太后见自己要说的都被这小姑子说完了,她竟找不到说的,脸色难看,不过,慢慢倒是冷静下来。 “没有了,皇上只交待了这些,属下不会告诉任何人。” 黑衣男人点头。 “记住不要让人现皇上下落不明的事,派人暗底里找,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皇上下落不明。”长公主慎重交待。 “是!” 黑衣男人又点头。 “让人去江南看看,还有——”长公主又交待了几句,黑衣男人都一一应了,因为是皇帝留下的人她还算放心,太后心中不满得很。 南阳郡主觉得姑姑都是对的。 这样才是对的,姑姑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只是姑姑就没有想过皇兄下落不明和宸贵妃有关? 还有宸贵妃会不会知道什么? 她很想问,只是太后娘娘在,不好问,长公主了解皇帝,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觉得皇上下落不明会是与宸贵妃杜氏有关系。 至于杜氏知道晃知道什么,应该知道的不多。 她还是知道她这皇帝侄子的。 “下去办吧。”长公主沉着声音让黑衣男人下去后,沉着眸想着什么,南阳郡主凝着姑姑,太后满肚子的火气,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忍住:“不派人去找杜氏吗,万一杜氏知道什么?” “她不会知道的。” 长公主一转头就道。 南阳郡主只觉得自己才想到宸贵妃就听太后提起,原来姑姑觉得宸贵妃并不知道? “万一呢。” 太后不悦的继续追问。 “不会。” 长公主还是平静的回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你怎么知道皇帝没有告诉杜氏什么?”太后除了想要派人逼问杜氏也是想证明自己没错,眼前的小姑子凭什么这么肯定? 南阳郡主也不清楚为何姑姑这般肯定,同时对太后又有些看不上。 “皇帝不会让宸贵妃为他担心,皇上是什么样的皇嫂你该清楚才是。”长公主沉沉的说。 太后还想说什么,南阳郡主倒是抛开心思:“姑姑,你说皇兄会有事吗?” “不会!”长公主道得很笃定。 太后不知道小姑子哪来的信心,是皇帝说了什么她为什么总是觉得眼前的小姑子在帮杜氏那个女人?太后心中的怀疑越想赵深。 南阳郡主则是很相信姑姑,心中有些信了。 “不过皇上不在消息还是要封锁的,最好尽快找到皇上,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打算。”长公主接着又开口。 南阳郡主也跟着颔首,只有太后:“皇帝不在,如何和那些大臣说?”她倒要看看她这小姑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什么也不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说皇上有旨让几位尚书拿出章程,商议着办。”长公主直接就说。 南阳郡主先还觉得不好,细细一想只有这样最好。 太后想法不同:“会不会有人怀疑?” “就说皇上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黄河决堤的事皇上下旨让几位尚书负责商议拿出办法,商议好章程再逞上来。” 长公主看来是已经想好了,南阳郡主觉得姑姑的方法好,越听越是赞同。 “想来没人敢怀疑。”长公主又加了一句。 南阳郡主更赞同,皇兄做事一向不按章法,大家都习惯了,太后显然也想到了,脸色再不好也没有再多说。 半晌过后,太后才开口:“如果。”说了一半她又没有说。 南阳郡主不知道太后又要说什么,看了过去,长公主正在想着事情,闻言也看向她。 “如果,如果皇帝出了事呢。” 太后脸色难看的还是说了出来,注视着长公主和南阳郡主。 皇兄要是真的出了事,南阳郡主没料到太后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愣了愣,长公主眉头也紧皱,她深深的看着太后。 太后抿紧了唇。 “……” “……” 没有人说话,似乎有什么凝固起来,南阳郡主慢慢回过神,她先就看向姑姑,然后看向太后。 “如果皇帝出了事,又该如何。”又过了片刻太后沉着声音。 南阳郡主心里很复杂,太后居然这样问,太后觉得皇兄出事了吗? 太后并不看南阳郡主,只盯着长公主。 长公主:“没有如果。” 南阳郡主一下子松了口气,姑姑说得对,没有如果。 可太后并不放过:“如果呢。” “没有如果。”长公主还是道,南阳郡主就不明白了为何太后似乎很想皇兄有事?就因为皇兄宠爱宸贵妃? 皇兄要是有事,太后还能像现在一样?还是说因为别的原因? 或者太后只是担心,想先想到出办法?南阳郡主弄不明白太后的心思,只能猜测,她想都不敢想皇兄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哀家是说如果。”太后不想就这样,她一字一字的问。 南阳郡主也不多想,她倒要看看,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长公主没有马上说话,她就这样注视着。 太后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由皱眉。 南阳郡主也不知道姑姑如何想,就在这时长公主开了口:“如果皇帝出了事,皇嫂你想怎么做?你可以说一说。”她像是看出了什么。 南阳郡主也好奇太后要怎么做。 太后不喜欢小姑子的目光,她别开头看向旁边的南阳:“哀家也不想那样想,只是若有万一,皇帝要是出了事,这是大事,到时候该如何办,现在商量一下到了那个时候也好应对。”以为她不担心?以为她想这样想?皇帝是她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哪怕他再是宠爱杜氏,再是不顾她的脸面,也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亲生儿子。 除了杜氏的事,她这儿子并没有做过让她不满的事,她这个太后一直坐得稳稳当当也是有这儿子。 杜氏她也只是恨杜氏,她永远不可能恨自己的儿子,只是要是这个儿子出了事,她不可能还容下杜氏那个女人。 她容不下,同样杜氏生下的二皇子她也不喜欢,她一共只有二个孙子,她是容不得杜氏好好活着的。 这江山是她儿子的,是她孙子的。 没有儿子护着,杜氏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皇嫂的怎么想?”长公主继续问。 南阳郡主也继续听。 太后眉头皱得更紧,她这小姑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个样子,她:“二皇子太小,大皇子。”说到这一顿。 长公主却知道她这皇嫂是什么意思了。 南阳郡主也隐隐听出来,太后不会是想立大皇子吧? 她大惊失色,太后的意思原来是这样吗?她想都不敢想,可太后却想到拥立大皇子,这可是—— 皇兄不过是下落不明,她真没有想到太后已经想要立大皇子了,要是皇兄没事,要是皇兄知道?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寒,不由看着太后,皇兄会不会早就知道会这样?她想到皇兄再想到皇兄要是知道不知道会如何。 同时她也想到,连太后知道皇兄下落不明后都这样想,那要是叫其它人知道,更不知道会有多大的乱子。 南阳郡主心惊肉跳的看向姑姑。 皇兄行踪不明不知能瞒多久,要是皇兄回来还好,要是一直不出现,早晚瞒不下去,会有人知道,太后就是为此打算吗? 长公主并没有像南阳郡主一样大惊失色,她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这皇嫂她是知道的,也没有恼,只是摇了摇头。 太后一直注意着这个小姑子,一见之下,脸色就是一变,小姑子的意思是不同意? 她不可能立杜氏生的那个。 太后想到这,就要开口。 “皇嫂你想得太多了。”长公主已经道,深深的凝视着太后,直看得太后心中不安,南阳郡主听到姑姑这样说,心里总算平静下来。 虽然皇兄下落不明,也有可能出事了,可这时候就说这些她总觉得不好。 特别是一想到皇兄,她隐约觉得怕。 “这些事不是现在该说的。”长公主沉沉的。 “哀家只是想提前做好打算,你以为哀家很希望皇帝有事?”太后不想这小姑子误会,哼了一声。 “皇帝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皇嫂你是太后,皇帝如何你不会不知道。”眼看着皇嫂还是执迷不悟,长公主这一句带着提醒。 南阳郡主现姑姑和她想到一处,太后就没有想过皇兄回来后该如何? “哀家反正不同意立杜氏生的那个。”太后脸一黑,她怎么会没想过皇帝要是活着回来,可她还是道。 南阳郡主很想摇头。 长公主已经不再多说。 “哀家会派人回京把大皇子接来。”太后想到什么,马上就让身边的人去,长公主皱紧了眉,没有阻止,南阳郡主听太后提到要接大皇子来,她:“……” 吴贵嫔并不知道皇帝下落不明的事,她还是按着往常一样日日给太后请安,见到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也像往日一样。 她听说皇上下旨,把黄河决堤的事交给几位尚书大人,这让很多盼着皇上出现的人很是失望。 就是她也失望。 黄河决堤皇上都不出现,皇上到底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是宸贵妃? 还是真的有别的更重要的事?皇上就不担心几位尚书大人处理不好?她知道几位尚书大人想好章程肯定会回禀皇上。 皇上同意了才会实施。 因此皇上才放手交给几位尚书大人,她们这些想见皇上的人是见不到皇上的。 今天请完安出来,吴贵嫔觉得太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只是让她具体想,又一时想不出。 待到皇上的旨意传开,周嫔脸色一下子白得透明,皇上不出现,皇上为何不出现?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不敢相信。 都恨不得马上问吴贵嫔娘娘,玉嫔也不明白,静贵人穆青青怔了下就恢复了,不久去见了大公主。 各大臣倒是不意外,各家夫人又是多种表情,很是精彩。 惠妃几天后,知道了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 是她很久前安插的人得到的消息,若不然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惊得打碎了手边的茶杯,砰一声响,她也像是没有听到,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她和太后刚开始一模一样,怎么也不相信。 “怎么会?”怎么会,后来她开始怀疑杜宛宛,要让人去南苑找杜宛宛。 觉得跪在地上的宫人一定是打听错了。 一定弄错了。 皇上怎么会下落不明。 明明……明明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说皇上下了旨的,先头她听到皇上的旨意还很是不高兴。 太后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都没有说皇上下落不明,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过了很久,惠妃还是不相信,她让身边的人再去想办法打听,太后和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要是不知道,不会,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她们是想瞒着所有人? 皇上下落不明,一定是杜氏。 她恨不得马上去南苑,去见杜氏那个女人,惠妃虽说得到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但更多的并不知道。 她安插的人能打听出来已经算不错。 哪敢再多打听。 惠妃又急又怕又不相信,要是皇上真出了事,那她该怎么办,太后长公主南阳郡主要瞒了所有人,她不敢今后的事,她只生了大公主,她以后就是太妃了,不,太后长公主她们要立谁? 杜氏,惠妃再次想起杜氏,她要派人去,皇上出事了,没有皇上的宠爱,杜氏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还在路上,还没有到京城,她马上就要派人去。 就这样,南巡的队伍离京城不远。 南苑外面渐渐多了一些人。 别庄里,还算安静。 * 另一个地方,萧绎望着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背负着双手,高大的身影散着冷气。 “主子。” 这时,一个黑衣男人从身后来远的农家小院走出来,小心的上前。 萧绎没有回答,仍然望着天空。 黑衣男人:“主子。” 萧绎收回目光,回过头看向黑衣男人:“什么事?”黑衣男人一听忙低头。 “主子,大夫来了。” “来了?” 萧绎一顿,面容淡淡,看不出什么。 “是,主子。”黑衣男人微微抬头,小心的:“陛下你的伤——”黑衣男人小心的看了一眼陛下的伤处。 萧绎似乎并不在意,闻言又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转身走回身后不远处的农家小院:“走吧。” 黑衣男人一见忙跟上。 不一会走到农家小院前,萧绎直接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一个瘦弱的庄稼汉子正搓着手等着,听到声音忙抬头,见到萧绎和黑衣男人,脸色一白,带着惊慌和忐忑:“大爷,大夫大夫已经来了来了了!” 由于太紧张,说得结结巴巴,身体更是恨不能弯到地上。 “嗯。” 萧绎只是淡淡扫一眼对着黑衣男人示意,黑衣男人知道自家陛下的意思,拦下眼前的庄稼汉,摸了摸袖口,半天后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 “给你!你这些天做得很好。” “这不用,不用——” 庄稼汉哪敢接,摆手不要,结结巴巴的,带着惶恐,黑衣男人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主子那里还等着,他不耐烦的:“随你的便。”把碎银子扔给庄稼汉就走。 对着一个地方点了点头,那里一个黑衣男人回应的颔首,一下子又不见,陛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可能把它交给眼前的庄稼汉。 庄稼汉还在摇着头:“俺可不能要,这,俺……” “拿着吧。”黑衣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脚步不停,庄稼汉知道这位大爷是真的不会要回去,真的给他,他苦着一张脸,想到另几位大爷,脸色一白,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睥了一眼那位大爷离去的方向,那是他家最好的房子,这几位大爷来后,他和婆娘还有闺女儿子只能住到角落的柴房里。 他不敢多留,拿着碎银子,小心的往柴房去,等有事几位大爷会叫他,他这些天只需要跑腿,他和婆娘儿女都还等着他呢。 虽然住到柴房,可是他还是很满足,几位大爷刚来时他一家子都吓坏了,好在这几位大爷只是在他家里住着养伤,想到这,他脸又一白。 他最怕就是被抓起来,只是几位大爷哪里能得罪,不过这几位大爷和他想的不一样,给了他不少的银钱。 以前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碎银子。 只是想到找来的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不能治好,那几位大爷会不会?庄稼汉边想边小心的看着四周,自己家住在山角,离村子有些远,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周围。 推开柴房的门,他回头再次小心的看了看。 “爹你回来了?”一个长相俏丽的乡野少女似乎早就等着,见到庄稼汉忙上前,撒娇的开口。 “嗯,爹回来了。”庄稼汉见到自己的女儿,不由往女儿身后看了看,看到自家婆娘满脸担心,小儿子拿着什么在吃着。 他知道婆娘在担心什么。 “爹,那几位,那位大爷——”长相算得上俏丽一身粗布衣裙的少女有些急的像是要问什么,说着说着脸一下子红了。 顿了一下,现爹没有注意,她才又鼓起勇气:“爹,那位大爷还要人侍侯吗?”想到那天见到过的大爷。 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好的人,而且她看得出那位大爷不一样,是她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想都没有想过的,当时那位大爷受了伤,她帮着爹照顾了两日,她只记得自己一看到那位大爷就禁不住脸红。 可惜那位大爷过了两天就不让她服侍了。 这两天她总是会想起那会位大爷,几次想问爹都没有问,今天她忍不住了。 庄稼汉倒是没有注意女儿的神情:“没听那几位大爷提起,进来,爹带了好东西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外面,他家的柴房很破,摸了摸手上的碎银子,他脸上不由带上喜色,让女儿关上门。 “爹!”少女很失望,看爹不理她,跺了跺脚,她咬着牙瞄了瞄外面。 “他爹,你回来了?” 柴房里,一个普通的农妇抱着儿子,已经站了起来。 “他娘,快来看这是什么?” “什么?” “你看!”庄稼汉忙上前,少女砰一声关上门,现爹和娘还有小弟在一起说话,还算俏丽的脸上不高兴起来。 另一头,萧绎先看过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的总管太监,看了一眼他的伤处,过了一会才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两个黑衣男人站在,一个大夫模样的白胡子老头脸色不好的站在中间,见萧绎转过头来,老头眼中带着愤然。 这些不知从哪里跑出的土匪,他好好在家中的药店坐镇,转眼被强行带到这里来,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躺在床上的一看就是刀伤,而且—— 明明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比他见过的县太爷还要有气势,偏偏是个土匪,老头自认自己眼力还是有的。 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眼前这人他就是觉得不像土匪,他在县里的名声也是数一数二的,谁知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最讨厌麻烦。 两个黑衣男人则是跪在地上。 “不管你想什么,如果你想活命就好好听话,要是你不要命!”萧绎没有看两个黑衣男人,目光淡淡看着老头。 “你们这些强盗!”老头怒了,见把他绑来的黑衣男人给眼前的男人跪下,更是皱眉。 “看来你是不想活命?”萧绎脸色平淡,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黑衣男人一听,跃身而起。 两个黑衣男人嗤一声,抽出身上的配剑。 下一刻放在老头的脖子上。 冰冷的剑光还有杀意弥漫,老头再是愤然也没用,面对着脖子上的两把剑,看着绑他来的强盗带着杀意的目光,再看眼前的男人。 土匪就是土匪! 老头整个人缩了一下,他的命可比这些人值钱,他还不想死,还想活着,好好的活着,知道眼前的是真的可能会杀了他,老头脸色虽然仍然很难看,眼中更是愤然,但却:“放开,我看就是。” 气愤不平。 萧绎脸色依然淡漠,两个黑衣男人看了一眼自家陛下,然后拿开架在老头脖子上的剑,收了回去。 老头目不转晴的看着眼前的两把架在脖子上的剑离开,愤然的瞪了两个黑衣男人一眼,最后又瞪了萧绎一眼,才不满的走到床榻前,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瞪向两个黑衣男人。 “老夫的药箱。” “在这里。” 两个黑衣男人又看了陛下一眼,提过一边放着的药箱递给老头,萧绎站在床榻边,看着。 老头接过药箱,不满的说了一句什么,两个黑衣男人走到陛下身边守着,老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 他盯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看了一会,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他感觉到不对。 不久,他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一把剑又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寒光和杀意袭来,老头猛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双冷漠的眼。 萧绎冷漠的看着老头,两个黑衣男人知道这个老头看出了什么,他们见陛下没有开口,便上前抽出剑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想的不要想,要是你想活的话。” 老头脸色变了又变,对上两个黑衣男人冰冷的目光还有架在脖子上的剑,看着另一双冷漠的眼,这个人显然是这些人的主子。 是的,主子。 老头是大夫,之前没有见到躺在床上需人他诊治的人,他还没有现,如今看过,想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再看眼前的人,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他好像惹了天大的麻烦。 他曾以为这些人是土匪,虽然在见到这些人的主子后觉得不太像,此时看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根本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啊。 他不是没有见识的乡野之人,他是去过京城的,越看眼前的人,他越是肯定心里的猜测。 可是他什么也不敢说,就像对方说的,他要是想活就要按照吩咐做,事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 老头颤微微的伸出手,把脉。 见状,架在他脖子上的剑被黑衣男人抽开,两个黑衣男人退开一步,退到一旁,萧绎微皱着眉头。 老头颤微微的把了一会脉,不敢回头再看,他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把完脉他又看了看。 半晌过后,老头收回手。 “这位——”他颤微微开口。 “直接说。”萧绎眸光深黑,两个黑衣男人也盯着老头,老头低头:“这位受伤有些重,失血过多,尤其是胸口这一处,幸好处理得及时,偏了些,没有伤及心脉。” 萧绎听完不说话。 两个黑衣男人也不开口。 老头脸色白:“如今有些热,需要降温,如果热能降下来就没有多大问题,到时候醒过来再补一补气血,待伤口长好就没事了。” 说完老头低下头。 “嗯。”萧绎轻点了点头,开了口,两个黑衣男人不说话,等着陛下的命令,老头也不敢说话。 “如何降温?”从早上开始就开始热,萧绎心中想着,当时他就知道不好,这样的伤一旦热,很可能就坚持不下去。 必须找大夫。 他虽然让下面的人带了不少的伤药,伤口也都处理得很好,可是。 “老夫有一个方子,只要……”老头颤着声音就怕对方不满意。 萧绎由他说,老头见罢,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两个黑衣男人也听着。 “还有没有?”待老头说完,萧绎又问,他知道这个老头已经吓到。 老头忙又想了想,把注意的都说了,两个黑衣男人主要是等陛下的吩咐,萧绎听完,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总管太监,他挥了挥手。 “去照你说的开药,他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萧绎说完,冷冷看了老头一眼。 直看得老头白着脸。他才又对两个黑衣男人:“盯着。” 说完就往外面走。 两个黑衣男人一个留下,一个跟萧绎出去,老头慢慢抬起头。 萧绎出了屋子,走到外面的堂屋,黑衣男人跟在后面:“主子。”眼见里面的人听不清了,他上前一步小声开口。 萧绎微侧过头,淡淡看着。 黑衣男人停下步子,低头:“主子你的伤?”语毕他抬起头小心的看向陛下的伤口处,看向陛下的背。 陛下也受了伤,就算没有总管公公受的伤重,也是受了伤,背上被砍了一刀,虽然包扎过,也止了血,可是陛下不能有任何意外,陛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总管公公醒着,一定不会让陛下这样。 找大夫来主要是给皇上看伤。 “没事,你不用管,进去吧。” 萧绎扫了一眼自己的后背,他受的伤并不重,早就没事了,他想到躺在里面至今没醒的总管太监。 眼中戾色一闪而过,总管太监是为他才受的伤,这一路他安排得再好还是遇到了几次危隥。 最后一次,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对方的人太多,他们差点被包围,是总管太监替他挡了对方砍来的一刀,等再想挡住背后砍来的另一刀已来不及,后来只得冲向对方,撕开一个口子。 之后就昏倒在地上,要不是带了好药又处理及时—— 他背后那一刀由于被剑格挡了一下,伤得并不重,因为受了伤,且事情还没有完,他们便留在这里养伤。 等养好了伤再离开。 “主子。”黑衣男人不放心,再次开口。 “不用管朕,我无事,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进去。”萧绎皱紧眉头,不悦的命令。 黑衣男人再想说什么看出陛下不耐只得闭嘴,还是等总管公公醒来再劝皇上,皇上千万不要有事。 一定要早点让总管公公醒来。 萧绎收回视线,扬长而去。 黑衣男人只得担心的跟在陛下身后。 萧绎没有去哪里,他走到之前站过的地方,那是一条小河,河里有鱼在游动,萧绎看着河水。 不知道在想什么,黑衣男人看着四周,守在一边。 陛下这几天最喜欢来这里。 这个地方在山脚一侧,地方偏僻,还算安全,也没有人打扰,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黑衣男人小心的出现。 一边守着的黑衣男人脸色一变,看向站在小河边的陛下,就要开口。 萧绎:“说吧。” 他像是已经知道,沉着声音,他的目光落在小河里游动的鱼上,他想着那个心肝妇人,想着那个臭小子,想着他的小公主。 那个臭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叫人?他的小公主已经五个月了,那心肝妇人一定在想他,他的安排应该起了作用。 那心肝肉儿那里他安排了很多人,又避开其它人的目光,不会有事,等他回去再好好和那心肝妇人解释。 那心肝妇人不知道会不会生他的气。 萧绎只有想到那心肝妇人才觉得心软,他恨不得马上赶回去。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殿下南阳郡主已经知道你下落不明的事,还有黄河决堤的事已经传开。” 来人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小声道。 萧绎沉着一张脸,并不问。 “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以你的名义下旨,让几位尚书大人商议章程,你下落不明的事长公主殿下让人瞒着,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派人找主子,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过太后娘娘似乎有些迁怒宸贵妃娘娘。” 来人又道。 萧绎还是不开口。 “南苑的人传来消息外面多了不少的人暂时还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太后娘娘还派了人快马回京。”来人接着说。 “派人回京?”萧绎终于问道,神色不明,注视着来人。 “是,主子,大家都等你出现,你一直不出现,太后娘娘想必是担心。”来人小心的回答。 萧绎:“还有呢。”他不想再听,淡淡问。 “贵妃娘娘那里很快就有消息。” ------题外话------ 今天娃一直闹,哎,只码了这点,先更,明天一定多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宫一角,挨着冷宫的一间屋子,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卷缩在墙角,身上穿的是和他瘦弱脏污的身体不符的太监服,太监服也是又旧又破,又脏又黑,整个人动也不动,又黄又枯的头脏得看不出来,一张脸又黑又黄又脏。 这间屋子也极破旧,到处都是灰尘,屋里除了一张破得很的榻便只有一张缺了一角的桌子和坏了的凳子,简单到简陋,隐隐还有一股怪味。 地上更是落了厚厚的尘土,男孩却一点不在意,安稳的卷缩着,屋子外面更是长满了半人深的杂草,整间屋子挨着冷宫又荒又冷清破败。 此时已是午时,男孩似乎还在睡。 同样也没有人来,男孩像是被人忘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外面的太阳已经过了午时,这个脏污得看不出脸的男孩才动了动,卷缩着的瘦小身体伸展开,抬起头。 然后睁开了眼,那张脏得不行的小脸上有一双冷漠的眼晴,带着狠意,明明还小,却叫人生生害怕。 就像一匹狼。 一匹狐独凶狠六亲不认的恶狼。 半晌后,男孩站了起来,不合身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太监服拖在地上,他也不在意,拖着走到虚掩着的破门前,伸出脏污的小手吱一声拉开门,看了一眼外面,男孩低头把不合身的太监服理了理,长的地方胡乱的扎起来,也不管其它抹了一把脸令小脸变得更脏,他转身回了屋子里。 拉过坏了的凳子,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本书垫在下面,爬上去,从缺了一角的桌子上端过黑污的水壶,直接揭开上面的壶盖,喝水。 水从黑色的水壶流出,流到男孩的嘴里,男孩喝了一大口,喝完手用力一抹,放下黑色水壶,由于水还有手上脸上都是脏,这一下那张原就脏得看不清的小脸更脏,一道白一道黑。 滑稽可笑,男孩放下水壶根本不在意,猛的跳下凳,瘦弱的身体竟没有摔倒,稳稳落在地上。 动作灵活稳当,看得出经常这样做。 跳下来后男孩快步走到破旧的榻前,从一角摸出一个纸包着的纸包,他跳到榻上坐下,打开纸包。 一股香味散出来,他用瘦黑的手抹了抹脸,一道白一道黑的小脸又污成一团,在身上同样脏的太监服上擦了擦手,才打开最后一层纸。 纸下面是半只烧鸡,油黄的烧鸡喷香,男孩吞了吞口水,狼一样的眼中冒着冷光,下一刻他撕开手上的半只烧鸡,狼吞虎咽起来。 他吃得既快也急,风卷残云,很快半只烧鸡被吃下肚,只留下光溜溜的骨头。 丢开手上最后一块啃光的鸡骨头,男孩把纸放到一边,打了一个饱隔,虽然吃饱了男孩还是不满足。 他低头看了眼丢了一地的鸡骨头用脏黑的脚踢了踢把它们踢到门外,关上门,小小的身体看准一个方向小跑过去。 一会后,一个老得头全白,满脸皱纹,同样黑瘦脏的老嬷嬷提着没有一丝热气的食盒,一步一步走来。 走到关着的门前,她用早就老得看不清的眼看了看四周。 没有看到人,她有些担心。 片刻她推了推门:“殿下?” 她叫了几声,满是皱纹的脸皱纹更多了,浑浊的眼更担心,她又朝四周看了看,回头后,她对着关着的门:“殿下,嬷嬷给你送吃的来了。” 殿下出去了吗? 她不敢推开门,她可怜的殿下不喜欢有人进去,她不想让殿下不高兴。 “殿下,嬷嬷来了!” 这个老嬷嬷又小心的看着四周。 这时,身后有声音响起,满是皱纹头全白的老嬷嬷脸上担忧不见,她回过头来,提着食盒:“殿下?”她轻声开口。 她知道是殿下,只可能是她可怜的殿下。 想到她可怜的殿下过的日子,她抹了一把眼,不想让殿下不高兴,她朝着出声音的地方向去。 半人高的杂草后面,一双狼一样的眼晴正看过来,赫然是不久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男孩,男孩神情戒备,和狼一样的双眼直直瞪着。 “殿下。”果然是她的殿下。 老嬷嬷脸上带着欣喜。 男孩并不动,还是那样站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脏污得不行的小身子动也不动,脸上的戒备并没有消失。 “殿下,嬷嬷给你带吃的来了。” 老嬷嬷也不在意,她看得出早就习惯,欣慰的对着男孩,提了提手上的食盒,然后小心的朝男孩走去。 男孩依然不动,就那样看着。 “殿下又出去了?”老嬷嬷一直走到男孩面前不远才停下来,她没有再靠近,知道殿下不喜欢有人靠近。 她知道殿下的脾气,怕殿下生气,停下步子,蹲下身子把手上的食盒放在地上,打开才又对着殿下:“殿下你看都是你喜欢的,殿下你还没吃过吧?” 男孩仍旧不语,脸上的戒备少了些。 老嬷嬷看在眼里:“殿下要不要吃?殿下是吃过了?” 男孩:“……” 老嬷嬷把食盒打开就那样放着,见殿下不开口,她起身,默默退开,退到一边,不再开口。 男孩只是看着,还是没有动。 一直到老嬷嬷退开很远站住,男孩才动了动,他脏污的身体一点点从半人高的杂草中走出来。 边走边注意着老嬷嬷,走到食盒前他看了看,狼一样的眼晴闪过一道光,他又闻了闻,最后又看了老嬷嬷一眼,他伸出手提起食盒,盖上盖子,往关着的门走去。 老嬷嬷眼中带泪,欣慰又难受,不由:“殿下喜欢吗?” 男孩的步子停了停,但也只是停了停,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老嬷嬷用力擦了擦眼角,满是皱纹的脸全是岁月的痕迹,男孩再次迈开步子,几步推开门,提着食盒进去。 砰一声,破了的门又关上。 老嬷嬷直直盯着,良久后她走到虚掩的门前,小声的:“殿下,保重自己,嬷嬷走了,空了嬷嬷再给殿下带好吃的来。” 没有听到回答,她转回身,又回头,一直看了很久才不舍的走了,她多么留下来照顾殿下。 就算殿下不需要她照顾。 殿下还那么小,可是殿下不让她靠近,殿下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殿下很听话,她们被分来照顾殿下,殿下那会才出生不久,后来,后来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收买,对着殿下下手,殿下小是小可是殿下一直很聪明,似乎知道了,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殿下去死,对殿下不是打就是骂,还克扣殿下的东西,甚至想害死殿下,她帮不了殿下,之后。 之后……那些想要害殿下的人一个个没了后,殿下就变了。 她不相信是殿下杀了那些人,她不信。 殿下在她眼中是最好的,从那以后殿下就不让任何人靠近。 也不要人服侍,一个人,皇上不喜欢殿下,没有再派人,其它的人恨不得殿下死,哪里会管殿下。 没有人记得殿下,所有人都忘了殿下。 只记得大公主。 老嬷嬷脸上闪过担忧,殿下不让人靠近后她只能时不时过来看殿下,她怕殿下还小,拼了老命给殿下送吃食。 殿下却不吃,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殿下放下戒心,想到小时候的殿下再想到现在的殿下。 殿下不许接近,她再是想为殿下做点什么也不能。 不过她会慢慢让殿下相信她。 她看着殿下长大,殿下是如此的可怜,殿下不让别的人靠近是对的,有人想害死殿下,她不知道是哪一位。 皇上因为殿下的生母不喜殿下,其它人因为殿下生母只是一个宫女爬上皇上的床看不起殿下。 又想害死殿下,可殿下是无辜的。 “殿下,嬷嬷走了。” 老嬷嬷想到现在又有了二皇子,皇上更不可能想起殿下,其它人更看不起殿下,她又想到皇上给殿下赐名。 皇上一直没有给殿下赐名,这叫人更觉皇上忘了殿下,不久之前皇上给二皇子赐名后总算想起殿下。 给殿下赐了名,她知道皇上不过是因二皇子才想到殿下,可她还是盼着皇上能记起殿下,可是过了这么久,皇上南巡根本没有派人来接殿下。 她也不奢望皇上对殿下好,殿下已经慢慢大了,过得连一个普通的宫人也不如,皇上又把殿下忘了吗。 她猜过是谁想害殿下。 等皇上回宫,她一定想办法求求皇上。 殿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殿下是皇子,大皇子。 虚掩着的门内,脏污的男孩站在门边,如狼一样的眼晴直直的透过门看着外面,看着老嬷嬷离去的身影。 他脏污的手上提着食盒,待老嬷嬷的背影不见后,男孩抿着唇倔强的提着食盒一步一步走到桌子前。 他把食盒放到凳子上,低头看着食盒,闻着冷却的饭菜香,很久过后,他:“嬷……嬷…。嬷……嬷嬷!” 看得出很久没说话,因此很干很涩。 “嬷嬷。” 男孩眼晴有些红。 可惜老嬷嬷听不到了,男孩就这样看着食盒看了很久很久,他嘴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又没有。 突然他抬起头,狼一样的眼晴又冷又狠,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脏污的手拿起盖子砰一声盖上。 他看向门外。 他不想害嬷嬷,不想害死嬷嬷,他知道嬷嬷对他好,从小到大只有嬷嬷对他好,他不想害死唯一对他好的嬷嬷。 他知道有人想害死他,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 以前他不知道他还有父皇,长大一点后他听到有人说他生母勾引父皇,只是一个宫女,父皇不喜他生母也不喜他。 那些人更是不喜欢他,男孩想到这里,眼中全是恨意。 “嬷嬷。” “……” 把嬷嬷送来的食盒放到平常放东西的地方,他出了屋子。 * 京城不远,南巡的队伍,随着一天天过去。 太后的脸色一天天不好,快忍不住了。 长公主眉头也越来越紧,南阳郡主脸带担忧,惠妃只觉得太慢,她让人注意着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 其它的人仍然不知道皇上下落不明的事。 大臣们商议过后,总算拿出了章程,递给太后后,等着皇上的回复,太后长公主天天等着消息。 准备待过些天要是皇上还没有消息,就以皇上的名义下放旨意同意。 南巡的队伍回到京城前,皇上还是没有消息,太后沉着脸和长公主一起下了旨意,惠妃接到圣旨,一时怀疑一时又猜测。 难道她得到的消息是错的? 她一直不相信皇上会下落不明,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皇上设的局? 惠妃一边恨不得马上派人收拾杜氏,一边又怕都是假的,要不是传来消息的是她很久前布的棋子,她一点也不会信。 先前她想着回京就收拾杜氏,可要是这只是皇上的一个局呢? 惠妃突然害怕起来。 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论了解没有谁有她了解皇上,她自认为。 其它的人倒是一点也没有怀疑,就是京里留守的官员和宗室,后宫的宫人也没有人怀疑。 只是失望皇上不知何时才会回宫。 大臣们之后便开始准备照着商议好的章程办事。 终于,南巡的队伍到了京城,一路顺利,太后长公主后宫的贵人主子回了宫,大家都累了,可太后睡不着。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没有回去,留在宫中。 “皇上还没有消息。” 太后看着眼前的小姑子和南阳,让所有人退下,焦急不安的,南巡结束,回宫了皇帝还是没消息。 这么久还是没有消息,她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要不是还没有更不好的消息传出来,她—— 长公主也没有接到消息,心里也有些沉重,南阳郡主更是担忧得不行,见太后说完姑姑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中秋,皇兄要是还是没下落,事情肯定就瞒不住了。 “哀家明天就派人去接大皇子。”太后忽然说,对着长公主,显然是下定决心了,长公主沉着眸没有说什么。 太后还是看着长公主。 南阳郡主闻言,脸色变了下,太后已经完全下定决心? 想到玉姐儿想到宸贵妃想到二皇子,皇兄就算出了事,还有二皇子,姑姑准备如何做?皇兄肯定更愿意让二皇子…… 要是是大皇子,宸贵妃还有二皇子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太后那么不喜欢宸贵妃和二皇子,要她来说,她也更希望是宸贵妃和二皇子,而不是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大皇子。 太后还专权,难怪皇兄不满,如今就看姑姑的。 太后一回宫就想马上派人去接大皇子,要不是怕这小姑子不同意,怕被人现不对,她早就派人去了。 她做好的决定谁说都没用,哪怕是眼前的小姑子。 小姑子不同意也要同意。 长公主依然没说话,南阳郡主等着着急,惠妃从怀疑一切是皇上布的局开始就不敢多做什么。 可又忍不住想派人盯着南苑,派人去找大皇子,她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 其余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倒是不用矛盾担心,南巡几个月身体不累,但回到宫里很快歇息了。 留守的宫人一个个脸上都不再像前几个月一样。 只有承乾宫,宸贵妃娘娘还在南苑还没有回宫,荷叶准备明天去看春桃,春桃的病早就好了,春桃仍然想到太后身边侍侯。 不知道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回宫。 浣衣局,两个宫人看一眼外面,贵妃娘娘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宫,不知道宸贵妃娘娘对她们满不满意,她们一直担心。 那个李氏已经完全疯了。 要是宸贵妃娘娘还不满意——两个宫人对视一眼。 各家伴驾南巡的回府后也都累了,很快休息。 皇上虽然还没有回宫,但皇上有旨,要各大臣按着章程办事,京城的百姓觉得有了主心骨,特别是在按部就班的开始赈灾,招集各地的大夫治理疫情后。 浮动的民心一下子安稳了。 皇上下了旨,谁敢不办事?皇上可是明君。 留守的官员和宗室更是大大松了口气,这段日子他们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大家也不在意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去了南苑陪宸贵妃了。 京城表面上一片平静,暗底下,时不时有人打听消息,这些打听消息的人打听完消息后一个个聚集在一起。 而后不知道往哪传递消息,同样另有一些人神出鬼没,似乎盯着这些打探消息的人。 * 皇宫一角,冷宫旁边那间破败的屋子这一天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宫人。 正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后面跟着一个太监另几个宫人还有两个嬷嬷,这些人得了太后娘娘的命令,要带大皇子去见太后娘娘。 她们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突然想见这位大皇子。 太后娘娘今天一早就让她们过来带大皇子过去。 听到太后娘娘提到大皇子的时候他们极惊讶,不明白太后娘娘怎么想到这位大皇子,要知道这位大皇子一直不得宠。 一直没有人提起。 她们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想,也不敢问,知道太后娘娘马上要见大皇子后,他们马上打听后过来。 看着眼前杂草丛生荒凉的屋子,旁边就是冷宫,这里也和冷宫差不多,他们没想到大皇子在这里。 其实只要想一想也能明白,大皇子从来不得宠,也没有人管,更没有人提,就跟不存在一样。 想到那位大皇子就是住在这里……曾经他们听到过一些传言,但都没在意,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 在宫里不得宠意识着什么也不是,皇子又如何,这些人有些怜悯。 为首的宫人看了看身后的人:“人呢?” “这里。” 一行人的后面,两个宫人拉着一个老嬷嬷走过来。 老嬷嬷正是曾给大皇子送过食盒的那个老嬷嬷,此时这个老嬷嬷眼晴通红,又惊又怕还有隐隐的期盼。 脸上全是皱纹,头更白,有些乱,走得颤微微的,她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不远处杂草中的屋子。 她的殿下就在里面。 太后娘娘让人来接殿下,要见殿下,她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会想到殿下为何派人来接殿下,想到殿下她眼晴更红。 太后娘嬷要是见到殿下的样子,会不会不喜? 她很怕太后娘娘生气,殿下那么可怜,她阻止不了太后娘娘,担心殿下,心底深处又隐隐期盼,期盼太后娘娘喜欢殿下。 殿下是好孩子。 同时她又担心殿下见到这么多人会生气,不高兴,要是殿下不愿意去?因此她便站了出来,带他们来。 所有人都看着老嬷嬷,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老嬷嬷颤微微的朝着为首的宫人走去,这是太后娘娘身边得中的大宫女。 所有人都看着这老嬷嬷,没有动,为首的宫人也是。 “殿下在里面。”老嬷嬷走到为首的宫人面前才停下,小心的开口。 带着担心。 “大皇子殿下就在这里?”为首的宫人又看了眼面前的杂草,还有小院。 “是。”老嬷嬷忙道,其它的人也都看向四周。 大皇子住的连他们这些人也不如,以前他们只是听说,如今亲眼看到,太后娘娘让他们不要惊动太多人。 他们打听清楚就直接找了眼前这个人。 “你去看看殿下是不是在里面?你们扶着这位嬷嬷。”为首的宫人侧过头对老嬷嬷。 其它人也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哪敢说不:“是。” 一行人看着老嬷嬷往半人高的杂草走去,老嬷嬷走得颤微微的,由两个宫人扶着,不管这位大皇子如何,他们不过是宫人太监,还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见这位大皇子呢。 不久,两个宫人扶着老嬷嬷到了虚掩的门前。 “殿下。” 老嬷嬷难掩情绪。 两个宫人也看着破败的门,后面一行人也盯着。 “殿下,嬷嬷来找你有事,太后娘娘要见你,殿下!”老嬷嬷心中有些担心殿下会不会不在。 她该先来看一看。 “殿下,嬷嬷来了。” 她又开口。 两个宫人微微皱了皱眉,里面好像没人,后面的一行人也相互看了看,大皇子呢?怎么没人? “殿下?你在吗?”老嬷嬷有些肯定殿下不在了,殿下肯定是出去了,她一时担心一时松口气。 她回过头,一眼看到旁边的两个宫人眉头皱着,她看向后面太后娘娘派来的人。 “大皇子殿下好像不在,大皇子殿下去哪里了,这位嬷嬷知道吗?大皇子殿下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为首的宫人和身边的人对视后走了过来,看着老嬷嬷。 “殿下。”老嬷嬷张了张嘴。 为首的宫人还有其它人都注视着老嬷嬷,又看了看四周,扶着老嬷嬷的两个宫人站到一边。 噗嗤——就在这时,有人扔东西,从后面扔过来。 一行人转身看去,半人高的杂草丛中,一个脏得看不清脸和乞丐差不多的男孩站在那里,一双狼一样的眼直直的瞪着这边。 脏黑的手上握着一把碎石子。 倔强而带着狼的目光,显然刚才扔过来的就是他手上的碎石子,一行人看了看一旁的地上,两块碎石子躺在满是杂草的地面上。 一行人又看向一脸脏污的男孩,对上男孩狼一样的双眼,一时怔怔。 “殿下。” 而老嬷嬷一看到男孩,马上就流了泪,她猛的跌撞着朝着男孩去:“殿下,太后娘娘派人来接你,太后娘娘要见你,你快跟嬷嬷来。” 男孩满脸戒备,根本不看老嬷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一行人。 为首的宫人还有其它的人回过神来,想到方才那个嬷嬷叫的,这是大皇子?眼前这个有着狼一样的眼晴的就是大皇子? 一行人呆了。 噗嗤,突然一脸戒备的男孩抓起两颗石子,猛的朝着一行人砸来。 老嬷嬷一时之间急了:“殿下。” 想要说什么,来不及。 男孩接着又抓出两颗石子猛的一扔,站在原地的一行人,脸色都变了,这位大皇子,这位大皇子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太后娘娘怎么想起这位大皇子! 他们就算再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大皇子,可宫里除了大皇子哪里还有这么大的? 想要开口想要做什么,看着扔过来的石子,一行人不知如何是好。 老嬷嬷也急。 满是戒备的男孩根本不停,不一会,有石子砸在人的身上,接下来,更多的石子砸在人身上。 一个个被砸得生痛。 大皇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样的大皇子太后娘娘见了不知道会? * 别庄,杜宛宛满是惊喜和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经过静养她的胎稳了,可以偶尔下榻让人扶着微微动一动。 “你再说一遍!” 杜宛宛再是坚定再是表现得平静,可心里怎么可能真平静。 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再受刺激,不能再任性,必须冷静,她还要好好的等那个男人回来。 她不能叫他失望。 因此才不断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不断坚定他好好的,她只要等着,他就会回来,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她要好好的。 但一天一天,还是没有消息,她睡梦中总是梦到他,她担心害怕……在知道南巡的队伍回京,她更是担心。 之前在听说那个男人没有回京但却有旨意,她以为他没事了,就算他没有先传消息给她,她也不怪他。 只要他好好的,没有事,她就知道黄河决堤他不可能不出现,不等她欢喜才知道旨意是长公主殿下和太后娘娘下的。 长公主殿下还有南阳派了人来见她。 同时问她有没有皇上的消息。 过后几天她很害怕,今天早上起来,她不想闷在房间里,昨夜她又梦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似乎想要对她说什么。 她心中难受,便让人扶着出了房门,不想眼前的男人突然求见,她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跳。 怕又有什么事生。 “贵妃娘娘,皇上有消息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开口,知道眼前的贵妃娘娘的心情,陛下没事,他就不用再担心了。 就在今早他接到了陛下的消息。 “你说皇上有消息了?”杜宛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宫人,又看了看守在外面的宫人还有太监。 旁边的两个宫人也有些不相信,守着门的宫人和太监也听到了,相互看了一眼。 “皇上让人传了消息回来,让贵妃娘娘你不要担心,皇上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黑衣男人又道。 “他还好吗?” 杜宛宛这一次终于相信那个男人有消息了,她张了几次嘴,最后才轻轻的问。 所有人都听着。 黑衣男人:“皇上很好。” 杜宛宛陡的松了口气。 他很好? “到底生了什么事?”杜宛宛想完,忽然想到之前他下落不明,到底是为什么? “皇上。”黑衣男人开口。 其它人也想知道。 * 同一时间,皇上遇险下落不明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出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上下落不明?不可能!”周嫔尖锐的看着跪在下方的沁莲,国色天香满是苍白的脸上是不相信。 沁莲跪在地上,她也不相信,可是:“主子。”她抬起头担心的看着主子。 周嫔不相信的摇头,来来回回的走,还是不相信。 “主子,到处都在传。” 沁莲知道主子的心思,她刚听到的时候也愣了好久。 “皇上怎么会下落不明?” 周嫔猛的回身盯着下面的沁莲,国色天香的脸惨白尖锐。 沁莲:“主子,奴婢听说是皇上遇刺,然后下落不明,已经好些天,直到不久前才传出消息。” 沁莲知道主子会问,便把自己打听到的说出来。 “遇刺?” 周嫔白着一张脸,声音越来越尖锐。 “是。” 沁莲想劝主子,只是看主子此时的样子,又怕主子更生气。 “皇上怎么会遇刺?下落不明,怎么可能下落不明?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下落不明?皇上好好的为何会遇刺,谁敢刺杀皇上,为什么之前没有消息,你听谁说的?谁乱说?我不信!” 周嫔尖着声音不停的问沁莲,说到最后陡的一摇头,直接表示不信。 沁莲低着头:“主子,好多人在传。” “谁?哪些人?哪里来的好多人?” 周嫔还是不信。 “宫里好些人私下在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奴婢一听到消息打听清楚回来告诉主子,大家并不知道皇上为何遇刺,只说皇上遇刺下落不明,其它的奴婢并不知道,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一下。” 沁莲怕主子不好,又觉得会不会是有人的阴谋,还有也是担心。 “马上去!皇上怎么可能下落不明,你去打听清楚,太后娘娘还有——”后面的周嫔没有说,她白着脸。 “是,主子。”沁莲忙退下去:“主子等一下,奴婢一会就回来。” 周嫔不开口,国色天香的脸上多了一抹狠色。 她握紧双手,咬着唇,看着沁莲的背影,如果皇上真的下落不明,如果,她要怎么做?她要怎么办? 她想要的还没有得到,她还没有报复,皇上还没有现她的好,还没有爱上她,冷落宸贵妃杜氏。 皇上怎么能,怎么能? 她还没有让皇上后悔,还没有让宸贵妃失宠,还没有让那些看不起她笑话得到应有的下场。 还没有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去死。 还没有揭开吴氏那个虚伪女人的真面目,她的一颗芳心被皇上和宸贵妃杜氏践踏,她被人笑话,她的自尊自傲都被那些女人踩在地上,她被皇上羞辱,还有宸贵妃杜氏,入宫后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满心的谋划还没有开始,她不要这样结束,她要的权利还没得到,她还没有让皇上对她爱而不得,现爱上她后她却不爱他! 她要怎么做? 她不甘心! 永和宫另一处偏殿,静贵人也得到了消息,她静静的写着字,很安静很冷,像是没有受到影响。 她身边的两个宫人一脸着急担忧望着眼前的静贵人,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 静贵人像是不知道,静静的写着字,两个宫人脸色更急,也更担心,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宫人上前一步想要开口。 静贵人穆青青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什么她停下笔,看了一眼写好的字帖,嘴角微微弯了弯。 下一刻似乎是幻觉,她开台清洗起手上的毛笔。 两个宫人再次张了张嘴。 静贵人静洗完毛笔,把笔墨放好,写好的字帖收好,她才抬起头,两个宫人一见忙看过去。 静贵人却让她们端水过来,她要净手,两个宫人怔了怔回过神,虽然脸上格外着急还是先端了水。 她们知道眼前这位主子的脾性。 静贵人又拿起写好的字帖看了看,冷若冰霜的眼中有什么涌动,她看了一会字帖才又放下。 皇上下落不明,皇上下落不明。 她嘴角勾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似是讽刺似是嘲笑,只是不知道是在讽刺什么又在嘲笑谁。 不知多少人最后能得以幸免。 转念想到宸贵妃杜氏,她嘴角的嘲讽不见了,宸贵妃杜氏。 这时,两个宫人端了水过来,静贵人收起思绪,又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伸出手由她们服侍着净了手。 两个宫人边服侍边小心看着静贵人。 静贵人当没有看到,待到两个宫人端着水下去,之后又回来,静贵人才注视着她们担心的神情:“你们在怕什么?” 两个宫人对上静贵人的目光,愣了愣,她们正想着贵人难道还是像从前一样不担心?想着怎么开口,突然听到贵人的话,怎么会不愣住。 “……”她们张着嘴。 “你们在怕什么?”周嫔再次开口,没有在意她们愣住。 “皇上,皇上,皇上——”两个宫人倏的回过神,她们欲言又止担心又害怕。 “你们觉得皇上真的下落不明?” 看她们的样子,静贵人也不等她们说完,直接反问。 两个宫人再次呆了,皇上没事吗? “你们觉得皇上真下落不明?”周嫔还是问她们。 两个宫人傻傻的:“皇上难道不是真的下落不明吗?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传言说皇上下落不明遇到刺杀?是假的吗?奴婢们就说皇上怎么会……”会什么两个宫人说不出来。 静贵人冷若冰霜看了她们一眼,并不回答。 两个宫人呆呆的,良久,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静贵人,对视一眼,难道贵人知道什么?难道皇上下落不明真的是假的? 贵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宫人又急又疑。 静贵人却不再开口。 景仁宫,玉嫔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传出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就不怕皇上知道? 是谁? 或者陛下真的遇刺失去下落?陛下真的出事?她一边怀疑一边又止不住的担心,尤其是想到自己入宫还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 她仔细的回想,想到皇上在江南时只露了几面,之后就没有皇上的消息,可是太后娘娘不是说皇上传了旨回京。 太后娘娘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太后可疑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想到很久没有去见柔姐姐,她不知道柔姐姐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什么。 柔姐姐什么也没有和她说过,玉嫔柳玉分不清这里面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分不清自己该信谁。 她一方面觉得皇上不会有事,一方面觉得那些传言既然在传肯定有原因,一想到皇上下落不明她就不知该怎么办。 她想去找吴贵嫔问清楚,又想等太后还有长公主的反应,皇上要是真的出了事她以后s再不能得宠。 好在玉嫔虽然很想马上问吴贵嫔,也让人注意着太后长公主南阳郡主的动静,时刻关注着流言的动向,面上还算平静。 柔姐姐天天给太后请安,肯定知道什么,其它的人她不知道,她让人去查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可是根本查不出来。 皇上怎么会下落不明。 玉嫔本就是疑心比较重的人,以前还能稳得住,现皇上不准备宠幸她们,经过南巡又听到皇上可能下落不明,她哪还稳得住。 她不敢想皇上要是真的下落不明,以后会如何。 “你去看看柔姐姐在做什么?” 玉嫔想完对一边同样担心的看着她的如蕊道。 如蕊同样担心,闻言:“是。” “你去见柔姐姐,要是柔姐姐在,就和柔姐姐说我一会去看她,好久没去看柔姐姐了。”玉嫔让自己不要多想,平静的说。 “是。”如蕊忙点头。 玉嫔没有再说,如蕊正要走。 “等一下。”想了想,玉嫔叫住如蕊,如蕊停下步子回身。 “一起去。”玉嫔平静的说,如蕊退到一边。 延禧宫,相比于玉嫔静贵人还有周嫔,吴贵嫔吴柔有些失神,脸色也不太好,她和周嫔她们不同,她们不过是听到传言然后怀疑猜测。 而她天天给太后请安,很多次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来见太后她会等在一边,对于外面关于皇上下落不明的流言她不认为是流言。 她仔细的回想,只要再仔细的想一想,她就知道皇上很可能真的失去下落。 曾经觉得的不对劲,在这一刻都连在一起。 她慢慢的想,更是失神。 她觉得皇上应该是在那一次长公主南阳郡主来见太后娘娘,带着一个黑衣人过来的时候前失踪的。 之前是黄河决堤。 黄河决堤皇上下落不明,吴贵嫔不知为何感觉其中定有什么联系,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流言说皇上遇刺,皇上为何遇刺?在哪里遇刺? 再想到黄河决堤,皇上南巡是为了巡幸江南,皇上下落不明一定和黄河决堤有关,后来太后娘娘说皇上有事要处理传旨让各大臣商议黄河决堤后疫情的处理还有水患,直到回宫皇上也没有出现。 吴贵嫔赶走了身边的宫人,一个人失神的看着外面。 巧月站在外面很担心,不停的望着里面。 其它的宫人也担心的看着里面。 吴贵嫔一个人失神的坐了很久,她心中已确定皇上出了事,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点点吐出。 片刻她收回目光,不管皇上是为什么下落不明,是不是和外面说的一样,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看样子是想瞒过所有人。 应该已经私下派人去找皇上。 可是不知为何消息传了出来,如今都知道了,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会如何应对?还有其它的人—— 皇上失去下落是大事,吴贵嫔起身:“来人。”她对着外面。 等在外面的巧月脸色一变,吴贵嫔看着外面,待看到进来的巧月,她对着巧月:“你去看看太后娘娘。” 太后长公主南阳郡主应该也得到消息,她没打算现在去求见太后,她要等,等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的反应。 要是皇上真的失踪,她会好好为自己打算。 “给家里——”吴贵嫔原本想让巧月给家里传一下消息,问一问家里是不是也知道了皇上下落不明的事,问一问家里怎么看,想了想又作罢。 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开,肯定会乱,她不想被误会。 “看了。” “主子?” 巧月不知道主子什么意思。 吴贵嫔回过神对着巧月:“巧月你不用刻意去打听,只需要注意一下太后宫里的动静,要是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入宫派人注意一下,皇上要是真的下落不明,一定会大乱,我们就不要掺合进去,只要跟着太后娘娘,保住自己,以后。” 以后的事她会再谋划。 要是太后娘娘失势,到时候她会再想另外的办法,爹娘也会支持她。 “之前太后娘娘派人接了大皇子,宸贵妃和二皇子在南苑。”惠妃虽生了大公主这个时候却无用。 曾经她还疑惑太后娘娘为什么突然提起大皇子,又派人接了大皇子。 她很是疑惑,她到了此时终于明白太后的想法,太后娘娘是舍了二皇子和宸贵妃选了大皇子吗? 宸贵妃杜氏还有二皇子没了皇上的保护,吴贵嫔眼中有异样的光闪动,没有了皇上的保护,对付宸贵妃和二皇子变得容易了许多,不知道有没有人出手。 吴贵嫔眼中有可惜有怜悯。 宸贵妃当初那样得宠,皇上不在后,不知道会如何,二皇子太小,皇上一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皇子。 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大皇子在宫里一直没有人关注,二皇子从出生就荣宠,又成了宸贵妃的儿子,吴贵嫔隐隐能明白太后的心思。 明白太后为何选大皇子,二皇子不说太小有宸贵妃杜氏就不好说,就算没了宸贵妃,也不如大皇子好。 而无论谁最后得到皇位,都容不下宸贵妃和二皇子。 这位宸贵妃可惜了。 太后派人接大皇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太后娘娘也是怕有人猜测。 多想。 她也是由于天天给太后娘娘请安才知道,但没有见过大皇子,太后娘娘派去的人一开始没有见到大皇子殿下。 后来大皇子殿下被带到太后娘娘面前,太后娘娘留下大皇子殿下在身边。 原来照顾大皇子殿下的老嬷嬷也跟着。 大皇子似乎舍不得这位老嬷嬷,太后娘娘没有让大皇子见人。 她也是听说的,从这些就可以看出太后娘娘早就做好准备了吧,从最初皇上下落不明,这么久皇上还是没有消息,太后娘娘长公主南阳郡主不知道是站在哪一边。 吴贵嫔心很复杂。 她入宫为了皇宠,她还没有得宠,皇上已经—— 念及不知是谁传出皇上遇刺下落不明的流言,她心中又是一凛,是有人想要做什么还是一个局? 吴贵嫔再一次失神的思索着。 “主子?”巧月现主子不知又在想什么,她想着主子刚刚说的话,大皇子太后?主子有打算了? “家里有消息会递进来。”吴贵嫔望向巧月。 巧月没有说话,等着主子说。 惠妃从身边宫人口中知道消息就是一声冷笑,在她的心里更是肯定这都是皇上设的局,除了皇上还会有谁? 只会是皇上,皇上布了一个局,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 想到此惠妃脸上多了快意,皇上一定是为了看清楚有哪些是忠心的,皇上肯定有目的,惠妃也不是没有想过万一皇上是真的出事。 这些流言是不怀好意的人放出,为了某种目的,必竟皇上一直没出现,太后长公主南阳郡主说不定早知道就瞒着所有人。 那道圣旨是假的。 不过惠妃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皇上不会有事,也许是她了解皇上,也许是她是宫中的老人,她莫明就是觉得这是皇上的一个局。 她不让身边的人轻举妄动,她会等着皇上。 就是不知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惠妃心情很好,觉得只有自己猜到了皇上的行动,其它人没有一个有她了解皇上。 她冷笑一会转念想到杜氏,杜氏在南苑还有那个野种,要是杜氏还有那个野种在宫里不知道是局露出真面目,那才叫人高兴。 可惜杜氏和那野种在南苑,被皇上送到南苑,惠妃本来回宫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揭穿杜氏的真面目,让皇上看清杜氏不值得他宠。 可皇上宠爱杜氏和那个野种,怕杜氏和那野种出事把杜氏和那野种送到了南苑,还派人跟着去。 要是杜氏和那野种在宫里就好了。 惠妃一时笑不起来,她最恨的就是杜氏,皇上太在意杜氏,南巡前她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一定不让杜氏去南苑。 她一定会阻止李氏那个疯女人。 都是李氏那个疯女人,要是杜氏那个女人没有被害就不会被送到南苑,惠妃很后悔,皇上凭什么对杜氏那个女人那么好。 她说揭穿杜氏就一定会揭穿。 她早忘了南巡前知道李氏害了杜氏后她多解恨。 不对,一切都是杜氏的计,她怎么忘了,杜氏算计好了的,看了她们的笑话,惠妃想到自己派去南苑的人,想到南巡前留在京中查杜氏那个女人底还有那个野种的人,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只查到一点,派去南苑的人一直没有见到杜氏的人。 什么杜氏那女人身份好像有问题。 问到底有什么问题,又回答不出来,说什么杜尚书家以前从来没有人提过杜氏,杜氏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难不成是鬼怪?还是吃人的妖? 又说什么杜氏和尚书府并不亲近,都说了杜氏入宫前在府外养病,不亲近正常,倒是最后两个线索让她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杜氏有些像一个人。 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前定远侯夫人杜氏,同样是杜氏,一个只是小官之女,曾经的定远侯夫人,一个罪妇,一个是尚书嫡女,皇上的宠妃,宸贵妃。 怎么可能! 她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可能,简直是笑。 问是谁觉得杜氏像那个早就死了的定远侯夫人杜氏,说是一个宫女,原来远远见过定远侯夫人。 后来无意中见到宸贵妃觉得有些像,只是不敢多想。 她说把那宫人找来,见一见当面问清楚,又说那个宫人找不到了,她一听就觉得不好,觉得不对。 只是再问,什么也问不出,那个宫人长得又普通,已经找不到人。 她怀疑有人下手或是有人知道她在查杜氏,给她递消息,可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对方知道什么? 不由得她有些相信杜氏像前定远侯夫人杜氏。 只是没有见过前定远侯夫人杜氏,就是看到也没有注意过,前定远侯夫人杜氏进过几次宫,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关注。 要是注意过肯定认得出来,所以她对前定远侯夫人杜氏一点不了解。 只好问别人。 不想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前定远侯夫人杜氏是小官之女嫁到前定远侯,夫妻最初恩爱不疑。 前定远侯夫人身体不好,只产下一女,这个女儿得了南阳郡主的眼缘认为义女。 听到这她便觉得不对劲,南阳郡主认为义女,南阳郡主和那个宸贵妃杜氏关系很好,她不由深想起来。 越想越是不对,这位前定远侯夫人进宫参加过一次宫宴,就那么巧的救了江妃那女人,得了江妃的喜爱。 几次入宫,再来是皇上和太后几次下旨为这位前定远侯夫人杜氏,后来大家才知道前定远侯爱的不是这位杜氏,是杜氏的妹妹,这位妹妹把前定远侯夫人杜氏气到住到庄上,皇上突然派了前定远侯去边关。 再之后,前定远侯夫人和前定远侯中间多了不少通房和妾,原来一心和前定远侯恩爱的前定远侯夫人杜氏像是伤心绝望后想通了。 由于前定远侯老夫人不喜,前定远侯夫人再没有回过侯府,还为前定远侯赵晟纳了妹妹为妾。 再之后,前定远侯谋逆,抄家灭族。 惠妃听完渐渐相信了。 她越是想,越是觉得那个杜氏很可能这是杜氏这女人,又是愤怒又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怎么有那么多不对的地方? 如果是! 如果是,她会想办法证实杜氏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谋逆的前定远侯夫人杜氏,要是真的是,杜氏别想好过。 一个罪妇,早就该死。 肯定是皇上下的命令,所以那个杜氏才没有死,皇上竟然喜欢杜氏那样的女人,什么杜尚书嫡女。 皇上骗了天下人,还有杜氏那个女人,不知廉耻,不知羞耻,不要脸,水性扬花,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身为臣妇勾引皇上,迷惑皇上,还害死了定远侯,她怀疑前定远侯可能根本就没有谋逆,不过是杜氏那个贱人在皇上耳边吹了枕头风。 就杜氏那样的,有什么资格成为宸贵妃?一个罪妇而已,勾引了皇上让皇上置一切于不顾,纳入后宫,给了高位荣宠。 这个杜氏甚至还有可能生下二皇子。 是的,她留在京里的人查到二皇子很可能不是江妃那个可怜的东西生的,主要还是她怀疑。 加上查到杜氏那个贱人对那野种格外的好。 要是杜氏那贱人真是那个杜氏,皇上她了解,皇上一向荤素不忌,要了一个有夫之妇并没什么,怪就怪杜氏那贱人没有殉节而死还活得好好的,还入了宫得宠,凭她知道的皇上就算是动了心也不可能像宠杜氏那样。 那要是那野种是杜氏生的就说得通了。 皇上不过是因为那个野种是杜氏生的才给杜氏荣宠,是的,一定是这样。 已经过去几天,惠妃每每想到杜氏的身份还是难以相信,还是愤怒还是不平还是恨,这个杜氏太会算计。 她是不信杜氏那个贱人什么也没做就让皇上如此对待。 在她看来,定是杜氏迷住皇上。 使了方子。 这样心机深沉的妇人,皇上还如此的宠,越是知道杜氏可能是曾经的定远侯夫人她就越是觉得要揭穿杜氏的真面目。 皇上为杜氏瞒了所有人,让人以为真的是杜尚书的嫡女,不知道要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要是让天下人知道? 太后肯定不知道?惠妃是恨不得下一刻就告诉太后,就算还没有查清楚,还有那个野种,果然是野种。 孽种! 偷情所生的孽种,惠妃先前想的是等查清了就想办法揭穿杜氏身份和真面目,叫天下人看清杜氏是什么人。 一个罪妇一个早该死的人,看杜氏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还有那野种,到时候就算有皇上护着也没有用,就是皇上不想杜氏死她也会让杜氏好好去死。 当然她不可能让皇上知道是她,除非她真的能揭穿杜氏的真面目。 其它的人都是傻的,都还傻傻的,只有她知道真相,惠妃内心深处是得意的,如今她有时会希望皇上是真的出事。 不是布的局,那样的话,她虽然伤心,可没有皇上护着,她是不是就可以揭穿杜氏,就算没证据也无所谓。 只要流出流言。 哼,杜氏和那野种哪里还有脸,哈哈哈,怕就怕这是皇上设的局。 由此她才不敢妄动。 只不过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悄悄放出消息,或许皇上查不出来是她,别的人都以为皇上出了事,一旦听说了杜氏真正的身份,知道杜氏的真面目,在这个时候杜氏就是顶罪的。 指不定大家都会觉得都是杜氏才让皇上出事。 对,一定会这样。 惠妃很激动,她心中徘徊,一时想马上让人放出流言,一时又怕皇上知道现是她动的手脚。 要是皇上能厌了杜氏就好了。 她是不是可能也找一个宫女让她告诉其它的人?告诉谁呢,吴氏?太后?不,柳氏?还是? 到时候自有别的人出手,要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惠妃太想杜氏失宠,去死,她不想杜氏活着,在南苑活得好好的,这是一个机会,皇上不管是不是布了局,她要不要抓住? 惠妃以前很谨慎,从来小心。 因此成了宫中的老人,眼晴瞎了整个人也变了,可骨子里的小心和谨慎还是没有完全丢掉。 不然她早就让人做了,她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同时又怕。 惠妃脸色变来变去,又狰狞又扭曲,终归她还是不愿冒险,要是换成别的人可能就冒险了。 她还想好好活着,还想荣宠后宫,还想生下皇子,还想成为太后。 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舍不得就这样冒险。 皇上一定还好好的。 还是待能揭穿杜氏真面目的时候再说,但就这样算了她不甘,惠妃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她可能威胁杜氏。 要杜氏助她,让杜氏帮助她得宠。 只要皇上宠幸她,她生下皇子后,她就可以除去杜氏。 现在就是除去杜氏,她又没有生下皇子,只会偏宜了别的人,皇上查不出来还罢了,要是查出来,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惠妃左想右想,还是下不了决心。 她怕她威胁杜氏,杜氏却把一切告诉皇上,那她哪里还有活路。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惠妃又不甘,突然她想到一点,她何必想这么多,既然她能查出杜氏真正的身份,别的人也能查出。 最重要的是那个消失的宫人,据说是太后宫中的宫人,可再找又找不到。 若是阴谋,证明还有人知道。 “来人。”惠妃开口,对着一个方向。 惠妃身前跪着四个宫人,低着头,动也不敢动,她们感觉得出娘娘情绪很不好,皇上下落不明—— 太后宫中,太后着火,她看着长公主南阳郡主,到底是谁把皇帝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出去的? 太后怀疑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子,然后看向南阳。 随即又看向跪在地上请罪的黑衣男人,皇帝下落不明的消息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到处都在传? 这让太后不得不产生怀疑。 “是不是你?” 太后虽然怀疑眼前的小姑子还有南阳,但最怀疑的还是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一时大怒。 “皇嫂。” 眼见太后就要大怒,长公主开口,沉着脸。 南阳郡主知道这一下不好了,皇兄下落不明的消息一直瞒得好好的,没有人怀疑,只要皇兄回来就没事,可一下子传了出去。 她是没有说给任何人听过,只见过宸贵妃杜氏。 杜氏早就知道,也不可能传出去。 那会是谁? 就是她也不由怀疑起来,本来以为稳妥的事一下子变了,皇兄又还没消息还没找到,接下来难道真要? 她望着姑姑。 太后就要怒,听到小姑子的话,脸色极为难看的抬头看过去:“你要和哀家说什么?”可能是起了怀疑,语气颇为不客气。 南阳郡主不由皱眉,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没有动,长公主脸色不好,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话一顿。 长公主:“皇嫂你在这里怀疑,可你想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 “你是说?”太后很快知道长公主的意思,脸色大变,南阳郡主怔了下也想到了,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没有动。 其它的宫人同样被遣到外面。 长公主没有说话,这一切的背后明显有人,看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不然就是大乱。 太后脸色又是一变,南阳郡主希望姑姑说出以后如何做。 太后脸色变了变后,忽的:“哀家曾经的提议如何,大皇子哀家见过。”脸色不好的说。 长公主没有说话,南阳郡主看向太后,黑衣男人轻轻动了动。 宫里的宫人宫外各家还有各大臣和周嫔等人一样都不信皇上下落不明,宫人们都极担心,宫外各家各大臣一个个都要求见太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觉比之方才任昊天为所欲为之时,此刻自己主动之间,那庞然大物的淫威似是更强悍了。 比之方才愈灼烫火热,仅仅这般接触已令薛凝儿魂销,美目如丝间只见昊天睁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欲火,火辣的目光游走在饥渴的胴体上头,尤其驻目在那随着呼吸不住弹跳的高峰,她只酥得脑子里都透出了火,心想此事已逃不开了,为了让昊天以后对自己更加的疼爱,就让它狠狠地生吧。 薛凝儿一咬银牙,双手撑在昊天胸前,小心翼翼一地沉下身子,将那庞然大物一点一点地吞入谷内,这才感觉到那庞然大物的巨伟灼烫,光只这样沉坐,滋味已撩人至极,实在难以想象等自己沉坐至底,将庞然大物全根吞入,动作之间会是怎样美法? 虽是有些难为情,但在一旁女儿青青的扶助下,薛凝儿虽初试此法,却也没出什么岔子,尤其当一点点地将庞然大物吞没之时,灼烫的触感让她娇躯颤抖,娇羞又热情地扭动起来。虽说对她而言只是幽谷里酸痒的地方触上庞然大物,好将那酸痒刮去,以酥麻代替酸痒之感,可这样动作之下,对人的刺激却远比单纯上下套弄要强烈的多,尤其柳腰扭摇之间,那高挺的美峰不住跳动,充满了诱惑,那饱挺的高峰虽不像女儿青青一般白晰无瑕坚挺浑圆,却要丰硕饱满大上几分,健美的肤色更添三分火辣,丰腴圆润的薛凝儿跳动之间着实让青青的情欲冲到了高点,昊天不由轻轻挺腰顶动,弄得薛凝儿声声娇吟。 “啊……夫君……你的好大……” 当着女儿青青的面与昊天初试这般羞人姿势,薛凝儿原本就已经羞耻至极,给昊天这般作弄,欲火焚身之间更添羞意,偏偏主动沉坐下去,比之原先任他蹂躏之时,竟多了几分共犯的感觉,娇羞之间肉体的感觉却更加敏锐了;等到将那庞然大物整个吞进体内之时,薛凝儿娇躯一震,一声甜蜜的呻吟登时脱口而出,仿佛方才的快乐已使得自己花蕊再也掩藏不得,竟是这么一坐就给他采着了,美得令薛凝儿差点以为自己立时又要泄身,“好烫的宝贝……啊……咬……咬到花蕊里了……” 看到薛凝儿眉开眼笑,嘴上虽是一副要泄身的样儿,可柳腰扭摇间却充满了劲道,青青经过昊天的调教,也是此间行家了,自是知道母亲薛凝儿的言行不一,身为女人在这等时候,就算真是一触之下便觉高潮在即,可只要多扭摇几下,力气便会从身子里头涌出,鼓舞着她在男人身上顶挺旋摇,让他享受视觉之美。 青青心中不由兴奋起来,可是看见昊天笑意盈盈,悄悄心中妒意难消,却知两人都在兴头上,怎么也不可能在这儿泼冷水,突地一个念头跃入心湖,青青甜甜一笑,虽不由觉得自己也真的堕落了,否则怎会想出这等淫秽的主意?可对昊天而言,这般主意想来也不坏吧?也不知见到自己这样,昊天会是庆幸将自己母女通吃的服服贴贴、淫态毕露?还是暗气自己淫火上身便忘了形,不让他得窥全貌? 青青伸手勾过母亲薛凝儿身子,与她接了个吻,她对昊天飘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竟就这么骑上了昊天的胸口,搂住了母亲薛凝儿热吻起来,“坏夫君……不让你看……好母亲……刚才你亲我……现在我来亲你……” “青青……” 薛凝儿这样沉坐而下,那感觉似比方才还激烈,扭摇之间薛凝儿原已有些禁受不住,没想到女儿青青竟选在此时来了这一招,虽说没有昊天那火辣的眼神巡礼,薛凝儿的羞意减了不少,可幽谷被庞然大物充实着,眼前又有女儿青青似笑非笑地非礼着自己,比之方才的男女交欢又多了一重刺激;偏偏她这一搂来得好快,薛凝儿根本连手都来不及动,就已被她拥了过来,加上唇舌交缠之间,除了女儿青青香唾的甜蜜,薛凝儿口中更多了一丝微微的腥味,却又是那般好闻,迷茫的薛凝儿吻吮良久方觉,那不就是昊天庞然大物上的味道?偏偏异味入口,虽没有原先女儿青青唇舌间那样纯然的甜蜜,却更多了一丝调情的味道,几下香舌交卷,薛凝儿已迷醉了,再离不开那香舌缠绕。 被青青来这么一套,昊天本也有三分不爽,毕竟方才自己大展威风,再一次让薛凝儿尝到了男女之间至高无上的美味,然后又施强力,硬是压制住薛凝儿羞耻的反抗,在她的女儿青青面前强行将她再次送上高潮仙境,不过仔细一想,昊天也不由苦笑出来,青青被开垦之后,人生的情欲本能早已诱出来,最是不堪空闺寂寞,再加上看到母亲薛凝儿疯狂的一面,内心禁忌的刺激早就使得体内的欲望控制不住了,所以此时才会爬到自己的身上,与母亲薛凝儿接吻,实现真正的母女双飞。 昊天笑了笑,虽说眼睛看不到,但如此姿势之下,自己仍有着很好的机会,他伸手轻轻撑住悄悄充满热力的纤腰,让她那亮白色的腰臀微微后后,一边舌头轻吐,就在眼前青青那水光泛滥的幽谷口是如此可爱,入鼻尽是情欲缠绵的香气,昊天不由爱不释手的舔了起来,还一边伸手扶住她的纤腰,绝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只舐得青青姣好的裸躯阵阵抖颤,似是不堪昊天如此火辣的口舌刺激,偏生已全然开的胴体,早被方才的两番云雨诱起了淫兴,已忍不住想要亲身上阵被杨小天蹂躏了,若非如此,青青也真不敢在母亲薛凝儿的眼前,主动为昊天**庞然大物。 此刻在昊天的口舌动作之下,青青是既想逃又舍不得,一边扭着腰,让幽谷若即若离地在昊天嘴上滑动,一边搂着母亲薛凝儿,两女口舌交缠愈炽热。青青口鼻之间咿唔阵阵,似哭似笑、如泣如诉,她的身子正当火热,偏偏渴望的幽谷却只能承受口舌那灵巧却难深入的疼爱,即便谷口不住张合,将体内汨汨泉水排挤出来,被昊天一边热吻、一边畅饮,谷口处的滋味说不出的快活,可较之以往被他尽情深入,把她的所有酥痒处全盘占据,此刻的滋味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母亲薛凝儿正自神销魂畅的脸蛋儿就在眼前,口舌交缠之间无比投入,显而易见的是母亲薛凝儿幽谷之中的庞然大物是怎么样挥着令女人神魂颠倒、身心俱失的淫威,看得青青打从心底热了起来,幽谷口虽被吻的火热,却更显得幽谷深处空虚渴望,弄得她芳心混乱难安,只能将眼前的母亲薛凝儿吻得更紧更深,虽说吻的愈深愈浓,愈觉子宫里头空虚难耐,但此时此刻,也只能聊胜于无。 唇舌缠舔之间淫味催情,加上幽谷里的庞然大物如此火热,灼得薛凝儿眼儿也迷了,口干舌噪的她与女儿青青缠绵深吻,互相探索着对方口中的香氛,更重要的是女儿青青口中那庞然大物的余味,充满了男女交欢的味道,心神的震荡比之淫药更加勾人,舒服的让薛凝儿不由扭了起来,本该无力的柳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在昊天身上旋磨不休,哪处酸痒便让那处磨上火烫的庞然大物,偏生摩挲之间酸痒虽化为悦乐,可别处却又不曲自主地痒了起来,弄得薛凝儿柳腰不住旋转套动,怎也难休。 幽谷里头那深刻强烈的刺激,令薛凝儿身心俱入销魂之境,一开始时难免放不开,还只是哪处痒便磨上哪处,同时被女儿青青肆行轻薄,上下两张嘴都被火辣的淫欲挑逗充实着;给昊天和女儿青青这样联手,纵使床笫之间比薛凝儿高明淫荡的女人,估计一时间也会吃不消,面对昊天,薛凝儿这个成熟美妇就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没个两样,加上先前在昊天的淫威下泄了两回,面对着女儿青青和昊天两人各自强悍的淫火相灼,一时间也真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唔唔嗯嗯地一边扭腰旋臀,一边深吻浅酌。 一个体内被充得满满实实,扭摇之间泉水不住溢出,一个却是怎也满足不了,幽谷口处愈被灵巧舌功伺候,愈觉体内深处空虚难熬,虽说感受完全不同,却如一般的娇躯扭动难安,母女两人愈吻愈是深刻,甜的仿佛整个人都融了,粘在一起的四颗美峰互相挤压,随着呼吸愈来愈急促,胸前的弹力也愈来愈强烈,揩磨挤压之间,真有种异样的快感,惹得两女一时间管不到身下还有昊天虎视耽耽,竟就这般拥吻起来,纤长的手指不住在彼此娇躯上拂弄,只觉每处触及都极有感觉。 薛凝儿也不知是哪儿出来的气力,明明前一刻才被昊天奸得死去活来,泄得魂飞天外,软得仿佛再动不了一根手指头,疲惫得像是要死了一般,可此刻幽谷满胀、唇舌交缠、肉峰紧挤之间,薛凝儿竟是身不由己泉水滚滚,恨不得再在昊天胯下欲仙欲死上一回才过瘾。 充满活力的腰臀在昊天身上不住扭摇套动,一刻不得安,只觉每下接触都有着更深一层的体会,加上面前的女儿青青口舌激情难已,饱胀的美峰虽说硕大处稍弱自己一筹,可若论弹性和触感,却是连薛凝儿都难以割舍,她爱不释胸地与女儿青青紧紧抵住,感觉着彼此的呼吸,尤其娇躯颤抖之间,磨擦的感觉更是舒畅,若非香舌正自缠卷不休,一时不得自由,薛凝儿可真不知自己会叫出什么声音来。 此时母亲薛凝儿的动作,更令青青难以自已,加上昊天竟与母亲薛凝儿配合得恰到好处,一个在她股间狂吸猛吮,舌头滑动时灵巧又猛烈,不住搔得青青原已渴望的幽谷泉水长流,泄得一不可收拾,偏偏昊天的舌头再长,也触不到她最渴望的深处,而昊天也有自知之明,灵巧的舌头只在幽谷口处游栘,尽情地享用那娇嫩的香肌,刺激着她的敏感,全然不思深入。 此刻青青又似喜悦又似难受地扭着身子,恰好与激动难安的母亲薛凝儿配到了一处,一时间床上竟是母女两人愈吻愈深、愈磨愈激情,两具美妙的裸躯挤成一处,热烈地仿佛想要互相融成一人般,身下的昊天却是好整以暇地任二女在身上激情扭摇,厮磨之间不只庞然大物上头,口舌间的感觉也愈甜美,虽没怎么动作,可身上母女两人的激情,却让他仅只稍有轻动,满心的享受也是一波波冲上极限。 一边舌头舞动,吮吸着青青不住涌出的蜜泉,昊天一边吐舌探索着幽谷口处那贲张的小蒂,他感觉庞然大物被薛凝儿充满弹性的窄紧幽谷不住缩紧吮吸,知道薛凝儿也已到了尽头,今夜的薛凝儿泄得特别畅快,格外需要男性的灌溉调和补身,是以昊天也不再紧守了,他轻轻咬啮着青青挺起的小蒂,舌头滑动之间,舐得青青连声娇吟,舒服得就要泄身,一边挺动腰身,深深探进薛凝儿花蕊当中,剌得这久旷美妇阴精大泄。 “凝儿,我会疼爱你一生一世的,让你经常享受这至美的快感。”昊天搂抱着薛凝儿曼妙美好的胴体,软语温存道。 “人家才不呢,羞死人了。”薛凝儿爱抚着昊天宽阔健壮的胸膛,媚眼如丝地呢喃道。 “不要吗?” 昊天淫笑着说道,插在**中的庞然大物紧抽了几下,让薛凝儿口中娇喘吁吁,还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彷佛十分饥渴一般,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正在迎合着昊天的欢爱,浑圆笔直的修长美腿一张一合的缓缓夹缠,似乎还在享受情欲的快感。 昊天顶住她的沟壑幽谷肆意研磨着,肆意抽插,着闷吼一声淫笑道:“凝儿,你还想要吗?” “我……不……知道……今天在女儿面前太淫荡了……但是你干的我好舒服……求求你了……” 薛凝儿娇喘吁吁,嘤咛呻吟着,不知道求昊天再一次猛烈一点,还是要昊天不要羞辱她了,眼看着昊天的硕大无比的庞然大物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幽谷洞口抽插着,真是天赋异秉,无与伦比,她自己的肥美柔嫩花心竟然情不自禁地张开小嘴想要吮吸他的庞然大物,薛凝儿感到麻酥酥的感觉从玉腿之间一直向胴体深处传去。 “求求我什么?是求求我饶了你还是求求我快点干你呢?”昊天淫笑道。 “我……不……知道……”薛凝儿娇喘吁吁,无可奈何地摇头。 “我的好凝儿,我现在再让你爽,今天爽死你。”昊天说完腰身挺动,硬邦邦的庞然大物全部抽出,又势不可挡势如破竹地一插到底。 “不要啊……夫君啊……好深啊……都顶破获心……插到子宫了……你好猛……” 薛凝儿眼睁睁看着昊天挺动硕大的蘑菇头一会是顶撞研磨着她的**蜜唇,一会儿借助着她的春水的润滑然后突然力突破,那么雄伟坚硬的庞然大物,居然齐根没入她的幽谷甬道深入到底,顶撞得薛凝儿急促喘息了一声,长长呻吟了一声,幽谷甬道饱胀充实,娇躯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的好凝儿,舒服吗?” 昊天淫亵地问道,他臀部不停快速耸动抽插,两手也揉捏薛凝儿白嫩丰满的乳峰,指尖则轻搔樱桃般的乳尖,嘴唇也凑上她洁白的颈项,轻舔那玲珑小巧的耳孔。 “不要吧……” 薛凝儿娇羞无比地呢喃道,“人家不好意思的,还当着女儿的面真是羞死人了。” 两条修长玉腿缠绕住昊天的腰臀,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粉面绯红,羞不可抑。 “凝儿,你到底叫不叫啊?你不叫我可要收兵回营咯。” 昊天坏笑着,故意抽出大半,只在薛凝儿的幽谷洞口肥美柔嫩之处研磨。 “夫君,不要逼人家了。” 薛凝儿此时此刻羞涩的好像初次破身的少女一样,偏偏双手双腿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绕住昊天,不肯让他撤退,娇媚放浪的好像一个十足的荡妇,娇羞和妩媚,腼腆和淫荡在一瞬间在她一个人身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愈美妙迷人。 “不行,我偏偏要你把心里话叫出来,快点。” 昊天说完,按住薛凝儿丰腴圆润的胴体,腰身挺动,大力而猛烈地连续深入到底长距离抽送。 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的舒爽快感令薛凝儿浑身玉体阵阵麻软娇酥,这可能是她出嫁以来,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美妙而不可言喻的抚慰,昊天激情的抚摸中所赐给她的快感程度以及舒适感,让薛凝儿舒服得几乎要疯狂起来,薛凝儿小腿乱踢,肥臀猛挺,娇躯在不断的痉挛、颤抖,她激动的气喘吁吁,再也控制不住,浪声呻吟道:“夫君……好夫君……你干死人家了……” 昊天又一次深深进入薛凝儿的领地,他深深插入她体内,随着他速度的加快,薛凝儿更加狂野,昊天每次尽力挺进她身体深处,她也很配合的一上一下的迎合着他的动作。 “好棒……我又要死了……今天要被你干死了……来了……来了。”于是昊天加快速度和力度,而薛凝儿就由一声声的呻吟,变成连续不断的叫喊,昊天插得更深更快,手也开始用力搓揉她的乳房,她叫声愈来愈大,呼吸愈来愈重,他不管那么多,只是越抽越猛,越插越狠,火山轰然爆,昊天也舒畅的泄出了自己的岩浆精华,全部喷射浇灌入薛凝儿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俱已达到了爱的顶点,魂飞魄渺,紧紧的相拥相抱。终于结束了,昊天知道已经母女两人已经彻底放开了,在薛凝儿和青青高潮昏迷过后,昊天则拥着两人睡了过去。 第101章再战嫣然 第二天,昊天起床看见旁边的两女正睡着,他并没有打扰她们,而是悄悄的起身,穿好了衣服就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薛凝儿两女醒了,她们相互看了看,想到自己昨晚上那淫荡的模样,都有些害羞,但还是强忍着羞涩穿好了衣服,两女穿好了衣服,昊天正好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两女看见昊天都感到很羞涩,但想到昨晚上自己三人已经那样了,也就恢复了正常,三人吃完早餐后,昊天跟两女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向东方世家的方向走去。 由于已经来过一次了,昊天这次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东方世家,他向守门的门卫说了一声自己是来看望东方嫣然的,门卫走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东方嫣然走了出来,她看见站在门前的昊天非常高兴,虽然心中很想扑到他的怀中,但是为了在这么多下人面前保住面子,东方嫣然强忍住扑过来的欲望很有礼貌地把昊天请进府了。 东方嫣然把昊天请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关上门,她就扑到了昊天的怀中,哭泣地对着他说道:“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和娘亲,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小手轻轻锤着他的胸膛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不满之情。 昊天见状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深情地说道:“嫣然宝贝,我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忘了你呢,实在是我有事情忙不过来,到现在我才有时间来看你们。”说着他轻轻地吻了一下东方嫣然的脸蛋。 东方嫣然见昊天如此诚恳的样子,心中本就没有多么生气,现在更是没有气了,她对着昊天嫣然一笑,那笑容如百花齐放般的美丽,昊天顿时看呆了,看到昊天那痴呆的模样,东方嫣然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过了一会儿,昊天醒了过来,他在东方嫣然的臀部上轻轻拍了拍,对着她色迷迷地说道:“小妮子,竟敢诱惑夫君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东方嫣然被昊天这么一拍,眼中顿时如一汪春水一般想要溢出体外,这时的她听到昊天的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挺了挺胸脯,看样子好久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东方嫣然也有些想念此中滋味。 昊天见东方嫣然的样子,知道她现在想要自己的安慰,于是他一下把东方嫣然抱在怀中,美人在怀的滋味就是舒服,而东方嫣然现在也想要昊天的安慰,因此并没有反抗他。 昊天色色的打量着东方嫣然,这么久没有看见她,她依旧是如此的美丽,浑圆的臂膀,雪白的美腿,衬托出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腴的美臀,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秀眉轻扫,粉脸淡施薄粉,给人一种端庄、清秀的感觉,这更引得昊天色心大动。 东方嫣然的芳心开始乱跳起来,对于已经食髓知味的她如今已好久没有享受过个中滋味了,现在的她已被昊天完全挑起了情欲,急需要昊天的安慰,因此她对于昊天那色咪咪的目光,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心中有些欢喜。 昊天温柔地拥抱着已经动情了的东方嫣然的纤腰说道:“嫣然宝贝,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她用色咪咪的眼睛淫亵地盯着东方嫣然的深邃的乳沟和雪白饱满的玉乳,故意夸张地咽口水,东方嫣然见状反而娇羞的看了昊天一眼,那眼神就像挑逗着昊天快来宠爱自己。 昊天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亲吻上了东方嫣然的樱桃小口,东方嫣然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她的眼睛也开始迷离,贝齿轻启,长吁出一口气,被昊天的舌头探入了进去。 在昊天舌头的狂热地骚扰下,东方嫣然浑身酸麻酥软,唇舌交织,津液横生,她慢慢回应着昊天,身体不由自主地吐出香艳的小舌任由他吮吸咂摸。昊天的色手已经忍不住开始抚摩东方嫣然的丰腴柔软的美臀,在她滚圆的臀瓣上面揉捏着,东方嫣然的娇躯轻轻的颤抖着,春心早已萌动的她,白嫩的玉手轻柔地抚摩着昊天的宽阔健壮的胸膛。 昊天温柔地亲吻着东方嫣然如象牙一般的颈项,向下径直亲吻着她的雪白的胸脯,东方嫣然如被电击,头向后面仰去,她的肚兜被昊天轻易撸下,然后轻而易举地突破肚兜的束缚,一口就咬啮住了东方嫣然的雪白饱满的乳房。 东方嫣然痛并快乐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昊天温柔而狂野地亲吻**咬啮着,她喘息吁吁地按住昊天的头,好像要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温暖柔软的胸膛里面一样,她的乳房在迅速的膨胀起来,樱桃的也急速地充血勃起。 “夫君……啊……” 东方嫣然动情地喘息着,她清晰感受到昊天的色手撩起自己的裙子,抚摩着揉搓着她的丰满浑圆的大腿,向上直接按摩在她的玉腿之间,东方嫣然已被昊天抚摸着口中不断喘息。昊天见东方嫣然已经完全动情了,于是他将东方嫣然搂抱着放倒在床上面,狂野地将她压倒在身下,东方嫣然也已经春情荡漾,主动吐出甜美的小舌和昊天的舌头纠缠吮吸在一起,动情地搂抱着抚摩着他的虎背熊腰。 昊天迅速地撕裂她长裙,挺动腰身,猛烈地进入了她的胴体。东方嫣然舒坦爽快地喘息吁吁,呻吟不已,再一次体会在性爱的美妙,此时此刻的东方嫣然秀摇曳,美臀款摆,两条雪白浑圆的玉腿高高翘起,缠绕着昊天的腰臀,风骚地纵体逢迎,缱绻缠绵,剧烈的颤抖和痉挛之下,昊天把东方嫣然一次次送上了情欲的高潮。 “好夫君,你太强悍了。”东方嫣然柔媚地爱抚着昊天嗔怪道。 “厉害才好啊,这样你才能够享受到高潮,你的乳房真舒服。” 昊天温柔地抚摩着东方嫣然的玉乳,东方嫣然的乳房弹性十足。 “你这坏蛋。”东方嫣然眉目含春地嗔怪着昊天,昊天看见她那娇羞妩媚的俊俏模样,忍不住雄风又起。 东方嫣然清晰感觉到昊天的变化,羞骂道:“真是一个流氓。” 昊天将东方嫣然抱起转身放在大腿上,使得她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眼前,享受着东方嫣然迷人的成熟韵味,清丽娇艳的面容,只有无尽的媚态,慧黠清秀的大眼,此刻正燃烧著熊熊的欲火。东方嫣然一边娇喘著享受肉体的愉悦,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好夫君……你这个坏蛋……又想要了吗……” 昊天没有说话,一把抓住东方嫣然如白玉般丰润细致的乳房,猴急的他开始吸吮东方嫣然粉红的乳晕,并迅速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褪尽,将东方嫣然的两只修长玉腿交叉在自己腰际,并坐在床上,使得东方嫣然若隐若现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眼前,稍微抬头看着东方嫣然俏丽的面容,昊天继续沿着粉颈吻到她丰润坚挺的乳房,含、舔、轻咬着东方嫣然的乳房,情欲也随之愈来愈高昂,东方嫣然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 昊天搂着东方嫣然雪白的身子,站在床上,令东方嫣然抬起一腿,单手握住庞然大物,插到她的浪穴之中。“噗滋”一声,东方嫣然的**四溢,故庞然大物插进,毫无半点难入之势。“噗滋”的一下,就插进去了五分之二,东方嫣然浪声连连的说道:“好夫君,这样玩法,难过死了,我们还是躺在床上比较方便。” 但昊天哪会答应,一只手托着东方嫣然抬起的一腿,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狠命的一阵拍打。渐渐地,东方嫣然习惯了这个姿势,她双手抱住昊天的屁股,身子骨像筛糠一样,摇摆迎合起来,深入浅出,忽慢忽急,弄得东方嫣然哼声不止。 东方嫣然忽然娇躯一颤、牙紧咬,像是要泻身的样子,急急的喘著气,口中说道:“好夫君……这样弄我浑身难受……哎呀……不行……我的夫君……我们……躺在床上吧……我要来了……来了……” 第二声来了尚未音落,东方嫣然的身子连连打颤,双手抱得昊天更紧了些,螓首伏在他的肩头。 “那我们趟着做吧。” 昊天说完,东方嫣然点点头,表示同意,昊天抱起东方嫣然,庞然大物和阴户仍旧接合着没有分离,他把东方嫣然慢慢的放在床上,自己爬在东方嫣然的身上,一阵子纵挑横拨、旁敲侧击,下下根入,有时昊天顶住东方嫣然的阴核,慢慢的研磨。 东方嫣然躺在床上经昊天这阵子抽送,又掀起另一个高潮,好似骨软筋趐,她浪声娇喘的呼道:“我的好夫君……哎哎……我真的……很快……快活……我简直要痛快死了……” 东方嫣然满身是汗,看到昊天满头大汗,自己还骑在昊天的庞然大物上,便用伸出玉手帮他擦汗,道:“夫君,我爱你。” 昊天一面**一面回答道:“嫣然宝贝,我也爱你。”说完,把庞然大物插的更深。 东方嫣然呻吟道:“啊……你真是……真是个好夫君……啊……我好爽…… 啊……“ 娇滴滴的**四溢冒出**,东方嫣然把双腿张得更开,以便昊天插的更深。 东方嫣然被昊天那一支比平常人大一倍的庞然大物深插,每下都深入子宫,昊天每插一下,东方嫣然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啊……夫君……不要停……快……快一点……啊……嗯……嗯……嗯……” 东方嫣然满脸通红娇艳的说:“好夫君,真的好舒服,但太累了,我躺下来让你干好了。” 于是昊天把东方嫣然放下来,东方嫣然缓缓躺下,她那天生丽质的美丽胴体正被昊天一寸寸的欣赏,昊天已忍下欲火,欣赏着东方嫣然的美姿。 东方嫣然欢愉的配合呻吟使昊天更有性趣,他觉东方嫣然比先前更年轻、更美丽,东方嫣然赤裸的胴体上,艳丽无双的姿色,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臀部,神秘的三角花园正滴出晶莹**,让昊天一览无遗,已等不及欣赏了,昊天直接将东方嫣然扑倒,舌头乱舔。 东方嫣然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啊……嗯……嗯……嗯……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身子又一次的扭动,乌黑长贴着颈间、乳房,湿透的**白里透红的肌肤,整个胴体曲线毕露地出现在昊天的眼中。 昊天稍微抬头看着东方嫣然俏丽的面容,说道:“嫣然宝贝,你真的好漂亮啊。” 说完缓缓的低下头,两个人的舌头交缠互相舔舐,唾液互相交换着。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持续火热的拥吻,昊天沿着东方嫣然俏丽的脸庞,舔吻到她的雪白粉颈。昊天的手由东方嫣然背后慢慢的滑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细致的美臀,然后触摸东方嫣然隐密的私处,中指按住她**中最敏感的阴蒂,轻柔但快速的不断抖动,也不断沿著**缝摩擦东方嫣然的**。 东方嫣然觉得一阵阵快感冲击,配合着将修长的大腿张开,沈浸在性爱前戏的温柔中,出声声撩人的娇喘,昊天的双手回到了东方嫣然坚挺柔嫩的双峰,说道:“嫣然宝贝,你用手指自己抚摸一下。” 东方嫣然很听话的张开自己雪白修长的大腿,用纤细的手指按摩自己的阴蒂,**不断的泛滥,另一只手的指在片刻后插入自己的阴道内。 “啊……好爽……快插我……”昊天用力捏东方嫣然的双乳说道:“要说干我。” “是……快干我……我……”东方嫣然沈浸在性爱的欢愉之中:“快干我… …快干我……“ 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啊……嗯……嗯……嗯……啊……啊……” 昊天见状怜香惜玉的将庞然大物整支插入东方嫣然的**,直抵子宫,不断抽插进行活塞运动。 “你……已经顶到了我的**……对……啊……来吧……夫君……再让我好好地享受……你的大宝贝……在我体内……抽插的快感……对……不要太快…… 啊……啊啊……好好……爽……喔喔……啊……嗯……用力……嗯……用力干我……啊……唔……“ 东方嫣然禁不住的浪叫道:“好夫君……好爽……好爽……再来……再来… …不要停……我要疯了……啊……好棒啊……好夫君……你好好哦……真的很舒服……哦……哦……又……又弄到最深的……那里了……哦……好夫君……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把我的**干破……啊……我甘愿让你的大宝贝干死……啊……啊……嗯……嗯……嗯……“ 东方嫣然说着把双腿张得更开,似乎要把**拉撕成两半。 “喔……对……对……啊……好舒服……你真好……再多一点……啊……啊……对……好乖……再来……再来……哦……哦……快一点……我好舒服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昊天受到称赞,更加长驱直入的进击着,东方嫣然浪水源源,白玉般的屁股泛起一片嫣红,花心乱颤,穴儿口缩得既小又绷,全身都在偷偷抖,一头秀四散摆动,浪荡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哦……哦……快点……不要停……哦……我……我要死了……啊……啊… …对……再插深一点……插我……插我……啊……天……我好浪啊……啊……爽死我了……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啊啊……干我……干我……啊… …啊……“ 东方嫣然一番淫言浪语把昊天听得热血沸腾,豁出一切死拼活拼的着。 “啊……啊……好夫君……啊……我来了……啊……啊……丢了……啊…… 丢了……丢死了……啊……啊……“ 昊天大开大阖,闯进闯出,东方嫣然渐渐被逼推到了高潮的境地,昊天快马加鞭,尽力的取悦她,东方嫣然抱住昊天,高举双腿盘夹他,两人激动的对吻着,昊天的每一次抽插,都从东方嫣然的**带出股股浪水,东方嫣然的兴致越来越高昂,膣肉开始痉挛,连同昊天的庞然大物都一起缩著。 东方嫣然无法抑制的娇呼着,一股异样的强烈兴奋与刺激如巨浪般从小腹下的骚穴里传上来,她情不自禁的扭动着那雪白粉润的大屁股向上迎凑,粉嫩的肉体火烫灼热,阴道里被操得又酥又麻,整个丰满滑腻的玉体随着昊天的动作而在剧烈地颤抖着。 她已经骚浪到极点,**如溪流不断流出,骚穴口两片**紧紧的含着昊天巨大的**,且配合得天衣无缝,口中更是没口子的浪叫呻吟:“啊……好夫君……你……你真行……嗯……干的妾身美……美上天了……唔……用力**吧… …快……快……嗯……我……我要丢了……啊……嗯……“ 说罢,东方嫣然的花心如同婴儿的小嘴,紧含着**,两片的**也一张一合咬着**,一股阴精随着**流了出来,烫得昊天的**一阵阵酥麻,接着身子一阵颤抖,浑身瘫软的搂着他。 昊天虽然还没有射,但已经非常爽了,于是他将依然坚挺的**抽出,斜靠在床上,将东方嫣然那香汗淋漓的娇躯搂在怀中,抚摸着,亲吻着她的娇颜。 东方嫣然喘息着享受着昊天性交后的爱抚,渐渐恢复体力,她回报的抚摸着昊天的身体:“哎呀,好夫君,你的还这么硬啊?”说着她媚笑着打了昊天的**一下。 “都是嫣然宝贝你太漂亮了嘛。”昊天说道。 “就会说些好听的。”东方嫣然笑着用小手套弄昊天的**:“老实告诉我,和几个女人玩过?” “除了你之外,另外还有几个。”昊天老实的回答着,“有些你也认识的。” 说着他将这些天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东方嫣然。 “你真厉害,居然把司徒家的女人一网打尽了,你真是我们女人的克星啊。” 东方嫣然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说道。 “嫣然好宝贝,我的**胀的好难受,再来一次好不好?”昊天还没有射出来,还想再来一次。 东方嫣然在昊天的抚摸下早已春心在动,于是爬起来将雪白的肥臀高高翘起,摇晃着扭头骚浪的叫道:“那你快来吧,好夫君。” 昊天惊喜的道:“嫣然好宝贝,马上就来了。” 说着他就跪在东方嫣然得背后,小腹抵在她的丰臀上,一手按在她的屁股上,一手扶着**从她股下插入她那粉红娇嫩如同少女般的**中,顺着她那四溢的**操弄起来。 “啊……爽……棒……我好舒服……夫君……” 东方嫣然淫叫的声音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嗯……好……好夫君……好舒服……你……将我的……塞得好满……好充实……嗯……” “嫣然好宝贝……你说我的什么将你的什么……我没听清楚……”昊天故意逗东方嫣然,并且加快抽送。 “啊……坏蛋……你……坏……明明知道……啊……”东方嫣然羞涩的呻吟道。 “宝贝……你说嘛……你不说我就不玩了……”说着昊天就停了下来。 “哎呀……你好坏……人家……好嘛……我说……你的……**……好粗… …把我的……**……插得满满的……我好舒服……你不要停……我要你……插……**……好痒……“ 东方嫣然的淫叫声让昊天更加疯狂的干她,昊天有时用力的直接插进**里,有时则摆动臀部让**用转的转进**里,而东方嫣然也不时扭着大屁股配合昊天的**,还一面扭屁股,一面高声叫着说:“啊……好舒服啊……啊……啊… …**哥哥……啊……哦……啊……夫君……酸……死了……你干得……我…… 酸死了……“ 昊天的**在东方嫣然的阴道里,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抽插,每一挺都直捣进了她**深处,将那大**重重地撞到她子宫颈上,令东方嫣然不得不尖啼着高昂的呼叫,而又在**抽出时,急得大喊道:“啊……干我……****… …用力**啊……“ 同时东方嫣然阴道里的**,源源不断地狂泄着,被昊天的**掏了出来,淌到阴户外面,滴落到床单上,有的则顺著大腿内侧往她跪著的膝弯里流了下去。 “好夫君……你的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舒服死了……爽死我了……啊……啊……啊……喔……舒服死了……我舒服死了啊……我……不行了……” 昊天趴在东方嫣然的背上,同时手也在她的乳房上又捏、又搓、又揉的,另一只手则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来回玩弄。 昊天的手又捏、又搓、又揉、又扣、又挖,轮流交替的搞个不停,他用指头在东方嫣然那颗早就肿肿的**豆上,拨来拨去,在那最嫩的肉芽顶上,扣呀刮呀的。而东方嫣然的**,更源源不绝地一直往外流,到后来就像溢出来似的,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淌下去,一直流,都流到她膝弯里去了,东方嫣然的潮水泛滥了,一直流、一直流出来,全都沾满在昊天的**上。 “啊……插……吧……好夫君……你这样子……从后面干我……会使我更觉得你……真的好大……好大……喔……我真的是……爱死你的这根……大……宝贝了……啊……啊……夫君……用力……用力干我……啊……嗯……” 昊天从东方嫣然的身上爬起来,抱着她的大屁股,扭动著屁股用力冲刺,东方嫣然伏在床上手紧紧抓住被单,口中出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呻吟。 突然昊天把**从东方嫣然**中抽了出来,东方嫣然扭头急切的叫着:“给我……夫君……我要你**……快……不要停下来……” 昊天让东方嫣然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腿夹在腋下,**直捣黄龙,插入东方嫣然的阴道深处,用力研磨数下,东方嫣然的**就不断的涌出,口中更是浪叫:“啊……真美死了……” 昊天的大**抵住花心,东方嫣然全身一阵颤抖,阴道紧缩,一股热呼呼**直冲而出。 东方嫣然双手紧紧抱住昊天,双脚紧缠着他的雄腰,扭着细腰肥臀:“好夫君……用力操……吧……妾身的**好痒……快……用力插……我的好夫君…… **哥哥……“ 昊天被东方嫣然搂抱得紧紧的,胸膛压着她肥大丰满的乳房,涨噗噗、软绵绵、热呼呼的,下面的**插在紧紧的**里,猛抽狠插、越插越急,时而碰着花心,每次操到底就研磨数下才抽出。 东方嫣然的两条玉腿上举,勾缠在昊天的腰背上,使自己紧凑迷人的小肥穴更突出地迎向昊天的**,两条玉臂更是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娇躯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哦……我痛快死了……你的**又碰到……我……的子宫里来……” “我的好夫君……你的**……插得我……要上天了……好夫君……再快… …快……我要泄……泄……了……“ 东方嫣然被昊天的**抽插得媚眼欲醉,粉脸嫣红,她已经是欲仙欲死,**里**直往外冒,花心乱颤,口里还在频频呼叫:“我的**哥哥啊……我被你插上天了……**夫君……我痛快得要疯了……坏蛋……插死我吧……我乐死了……” 东方嫣然舒服得魂儿飘飘,魄儿渺渺,双手双脚搂抱更紧,肥臀拼命摇摆,挺高,配合昊天的抽插。 东方嫣然如此歇斯底里般的叫着、摆着、挺着、使**和**更密合,刺激得昊天性如狂,真像野马奔腾,搂紧了她,用足气力,拼命急抽狠插,大**像雨点似打击在东方嫣然的花心上,“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好听极了,含着**的**,随着抽插向外一翻一缩,**一阵阵地泛滥着向外直流,顺着肥白的臀部流在床上,湿了一大片。 昊天卯足气力的一阵猛烈抽插,已使得东方嫣然舒服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打著哆嗦,娇喘吁吁:“**亲夫君……我……的心肝……不行了……我好美…… 我泄了……“ 东方嫣然说完后,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挺高、再挺高。 “啊……好夫君……你要了我的命了……” 东方嫣然一阵抽搐一泄如注,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床上,全身都瘫痪了。 昊天还在卖力的操着,东方嫣然迷乱的浪叫着:“啊……好深啊……嗯…… 用力……夫君……妾身……爱死你了……啊……啊……妾身……要泄了……啊… …好舒服……好畅快……用力……对……再用力……妾身……要泄了……啊…… 美死了……嗯……喔嗯……“ 东方嫣然的呻吟越来越微弱,昊天知道她已经高潮了,继续狂抽猛插,他只觉得东方嫣然的子宫口正在一夹一夹的咬吮着自己的大**,一股像泡沫似的**直**而出,流得床单上面一大片。昊天也达到**的巅峰,他拚命冲剌,**在**里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东方嫣然的花心,昊天叫道:“好夫人……我快要**了……快……” 他用力的将东方嫣然雪白的大屁股抬离了床榻,下体向前没命地挺动了两下,把大**顶进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里,那剧烈释放的火烫热流一股股地击打在东方嫣然的花蕊中。 东方嫣然在昊天把**伸进自己子宫里**的时候,那种令人快活得死去活来的感觉让她迅速地又攀上比刚才更高的高潮里,受到昊天的雨露滋润,使得东方嫣然美眸迷离,娇哼着扭动着那诱人犯罪的雪白大屁股,丰满白嫩的肉体如八爪鱼似的缠紧着身上的昊天。 第102章一龙二凤 就在昊天与东方嫣然大战到了最后关头,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东方湘仪迅速地走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见是东方湘仪走进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昊天此时也达到了高潮,在东方嫣然身体里面射入了自己的精华,与此同时,东方嫣然也在昊天的刺激下泄了身。 看见两人都泄了身,东方湘仪红着脸地走了过来,有些责怪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注意点儿,这大白天的就在房间里干这种事,而且还叫的这么大声,要不是你这个房间地处偏僻,恐怕东方家的人都听到了。” 原来东方湘仪听到下人说昊天来到了府中,她非常高兴,急忙过去看他,却又听下人说昊天被东方嫣然带走了,她又往东方嫣然的住所走去,谁知道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淫声浪语,东方湘仪脸一红,她当然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为了不让其它人现,她只好在门前帮她们守门,也辛亏东方嫣然所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往,因此并没有其它人路过,终于等到里面的声音小了下来,东方湘仪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听到母亲的话,东方嫣然感到有些害羞,她用手在昊天腰间的软肉上扭了扭,昊天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间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东方嫣然那挑衅般的眼神,昊天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但心中想到总有一天一定要搞得东方嫣然下不了床,让他知道冒犯夫君的威严是什么后果,东方嫣然看见昊天一副淫笑的样子,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看了看东方湘仪,然后轻轻捅了捅昊天的后背,用眼神示意昊天去干自己的母亲。 昊天明白了东方嫣然的眼神,他一下抱住了东方湘仪,对着她说道:“岳母大人听了这么久的戏,让小婿好好来安慰你一下。”东方湘仪听完昊天的话,玉面绯红一片,眸子中蕴含着无限的羞涩之意,显然她在外面也早已情动了,在昊天一双灼灼的色眼注视下,一张性感的面庞更是流露出万种风情,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昊天哪里还忍得住,大手一伸揽住东方湘仪的纤腰,近在咫尺的粉脸上透着动人的红晕,她那淡淡温热的鼻息喷薄在昊天的颈项,痒痒的,手掌感受着她纤细腰身的柔软弹性,漂亮脸蛋的轮廓,昊天的一双手慢慢的向下滑去,在东方湘仪那醉人的气息间,他低头吻住了她的香唇,很甜美,舌头微微叩开她的贝齿唇关,东方湘仪瑶鼻出一声呓语,丁香小舌在昊天舌头的挑逗下慢慢探了出来,纠缠搅吮。 昊天的手毫不客气的伸入了东方湘仪的长裙之内,隔着单薄的肚兜在她那高耸的双峰肆意揉搓起来,入手的滑腻柔软深深的撩拨着昊天的一颗色心,怀中这柔软而香气袭人的娇躯让他心里充满了惬意,而下面那昂扬的欲望也硬硬的隔着长裙顶在东方湘仪的小腹。 “嗯……” 怀中的成熟美妇东方湘仪出一声娇吟,美眸虚猛,玉体酸软乏力,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她整个软在了昊天的怀中身上,藕臂挂在如果现章节错误,您可以,或者选择,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处理问题。 小提示:按回车[enter]键返回书目,按←键返回上一页,按→键进入下一页。 读盛宠之嫡妻再嫁,请记好我们的地址:,下载盛宠之嫡妻再嫁请到 小说《盛宠之嫡妻再嫁》文字章节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天意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上不是出了事,下落不明吗? “皇上有旨……不日将回京!”手举圣旨的是一个黑衣男人,入宫宣旨后,所有人再次呆。 黑衣男人宣完旨,太后脸色很难看,长公主脸色还好,没有惊讶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南阳郡主惊讶了一下,脸色好起来,皇兄没事。 皇兄果然没事。 待要再问看了一眼姑姑还有太后还有其它人,准备等一会再问。 下面的各大臣勋贵还宗室脸色更是各异,大多数的都没想到,一个个面面相窥,不知道说什么。 也有几个早就猜到皇上没有出事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接着是担心。 “……” “……” 一时之间很静,没有人说话,主要是都吓到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皇上这一出叫人吓得不安。 皇上没事,皇上好好的,那些流言是如何来?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也不知道皇上没事?皇上要是有事还好,偏皇上没事。 皇上知道后不知道会如何想? 各人越想那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流言越觉得是一个阴谋,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难道也在局中?是皇上授意的还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若不是皇上授意还好,在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在前面顶着,皇上想必不会太生气,他们不用太过担心。 就怕皇上把一切都算在他们身上。 要是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让大皇子监国并不是皇上的授意,那么——所有人再次看了对方一眼。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之前确实下落不明,那些流言也是一个阴谋,皇上如今脱了险,这样是最好的。 大家不算大错。 怕就怕不是这样,一切都是一个局,从皇上传出下落不明开始,从黄河决堤开始,这背后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深思。 都不约而同的想着皇上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该怎么做。 同时想到在南苑的宸贵妃和二皇子,皇上一直不喜欢大皇子,荣宠宸贵妃和二皇子,所有人都不愿想。 下面的人不说话,面面相窥后抬头小心的看向太后,现太后娘娘的脸色也不太好。 长公主殿下倒还好。 站在一边的南阳郡主脸色看起来不错,似乎很高兴,这些人心中转了几转,不由猜测起来。 太后娘娘不高兴什么? 难道太后娘娘并不希望皇上回京? 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希望皇上回京,除非,除非什么大家都不敢想,也许大皇子监国是太后娘娘一个人的意思。 如果大皇子监国真的是太后娘娘提出来,是太后娘娘一个人的意思,那么太后娘娘不高兴就能解释。 可是这——他们觉得要真的如此,皇上回京后,这对天家母子之间肯定会生什么。 长公主殿下看得出没有不高兴,南阳郡主高兴很容易理解。 下面的人琢磨着上面的人的心思。 太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慢慢恢复,不再难看,她看着宣完旨的黑衣男人,看着他手上的圣旨,长公主也淡然的看着,南阳郡主看了看黑衣男人又看向下面的各大臣还有宗室勋贵。 她把大臣还有宗亲勋贵的表情看在眼里,大体能猜到大家的心情。 “皇上不日回京?” 这时,太后开了口,对着黑衣男人手上的圣旨。 所有人都看过去,看着黑衣男人手上的圣旨,眼神各异。 南阳郡主也收回目光。 “是。”黑衣男人手捧圣旨道。 “把圣旨拿给哀家看一看。”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衣男人,看着黑衣男人道,黑衣男人手捧圣旨并没有跪下行礼,而是站着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回答:“是。” 然后走到太后面前,跪下来把圣旨捧到太后面前。 太后盯着眼前的圣旨,脸色看不出什么,的划过一些东西,所有人都注意着太后还有黑衣男人还有黑衣男人手上的圣旨。 长公主没说话,淡淡然,南阳郡主不知道太后想做什么。 下面的各大臣勋贵宗亲也在猜测。 太后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伸出一只手直接从黑衣男人手上拿过圣旨:“起来吧,皇上传旨回京,这一路你辛苦了。” 她没有马上展开圣旨看,而是对着黑衣男人,看着对方,淡淡的道。 “谢太后娘娘。”黑衣男人跪着行了一礼,恭敬的开口。 大家见状把目光从黑衣男人身上移开,太后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手上的圣旨,展开来,长公主也看过去。 南阳郡主也一样,下面的各大臣宗亲勋贵一样注视太后手上的圣旨。 太后很快展开了圣旨,她没有让人帮忙,亲自展开,低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没变,半晌之后,太后收好圣旨,把圣旨交给长公主。 “你看看。” 又睥了一眼一边的南阳郡主,太后没有多说,神色平淡。 长公主接过来后轻轻的展开看了一眼,南阳郡主就在旁边,也看了,和黑衣男人说的一样,她转开视线。 长公主看过后,看了看太后对着下面看过来的人点了点头,把圣旨收了起来,对黑衣男人:“皇上在哪里?” 长公主的话一落,所有的人都望向黑衣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就是太后也是,南阳郡主更不用说。 皇兄到底在哪? 这才是在场的人最为关心的,弄清楚才最重要。 都盯着黑衣男人,没有人开口,再次静下来,落针可闻。 “皇上。”黑衣男人早就得了命令,他恭敬的低头:“回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的话,皇上已经回京的路上。” “路上?在哪里?” 不等长公主继续问,太后忍不住了。 大家也不在意,再次等着看黑衣男人如何回答,或许皇上下过命令。 “皇上吩咐属下,要是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问起。”黑衣男人道。 “要是问起?”太后脸色不好。 长公主还是不开口,南阳郡主有些急,下面的人更是急。 “皇上会去南苑接宸贵妃娘娘还有二皇子殿下,到时一起回宫。”黑衣男人提到宸贵妃还有二皇子殿下的时候,下面的大臣还有宗亲勋贵脸色都变了变。 太后脸色更是不好。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相反,长公主脸上虽说还是淡淡的,可是了解的人都看得出长公主心情不错。 南阳郡主更是再次大大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皇兄哪会放下宸贵妃和二皇子,南巡前亲自送了宸贵妃和二皇子到南苑。 要不是宸贵妃被暗算了,皇兄肯定是走哪带去哪。 说不定就不会出事。 也不一定,南阳郡主忽然想到,要是宸贵妃和二皇子跟着皇兄南巡,皇兄遇刺,宸贵妃和二皇子说不定也会—— 还好皇兄把宸贵妃和二皇子送到了南苑。 待皇兄回京她再入宫,问一下皇兄到底出了何事。 长公主不止心情不错,仔细看的话还能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只有太后。 和南阳郡主不同,太后听到黑衣男人提到南苑还有宸贵妃二皇子,脸色就是一冷,心里更是冷哼一声。 同时还有担心,她派到南苑的人还没有回来。 她不过是想弄清楚杜氏的情况,她不喜欢杜氏,也不想杜氏知道太多带着二皇子回京打乱她的计划。 因而派了人去南苑,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皇帝平安无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不久就会到南苑接杜氏和二皇子。 要是让皇帝知道——她不想为杜氏和皇帝产生介蒂,太后心中不舒服不高兴,她接了大皇子到身边。 以为皇帝出了事,让大皇子监国,她做了这么多,皇帝还好好的,就要回京。 皇帝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早点放出消息,早点派人进京? 太后只要一想心情就好不起来。 她担心这么久的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皇帝是在怀疑她吗?太后不想和皇帝之间产生介蒂,可她现她和皇帝间再不像以前。 她知道是她为难杜氏造成的,可她不认为她就全错了,黄河决堤,到处是流言,他不出现,她不得不站出来。 后来流言传来传去,又传出杜氏和二皇子病重,她心里虽不相信可也担心,才决定让大皇子监国。 他怪不了她。 他这个时候才让人送旨进京,太后怎么想怎么不舒坦,下面的各大臣宗亲勋贵也想着宸贵妃和二皇子。 之前可是说宸贵妃和二皇子病重,南苑出了什么事,皇上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如何? 从皇上回京前要接宸贵妃和二皇子来看,皇上依然在意宸贵妃和二皇子。 也是,皇上眼中一向只有宸贵妃和二皇子。 “之前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又问,对着黑衣男人。 “皇上说回京后再说。” 黑衣男人道。 太后:“……” 脸色更不好,长公主倒无所谓,她还是知道这个皇侄的,南阳郡主也不在意,皇兄回京后一切不就知道了! 下面的各大臣还有勋贵宗亲眼晴闪了闪,倒没有追问。 “皇上让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主持黄河之事。”这个时候黑衣男人接着道,对着太后还有长公主。 “皇上说让各大臣商议出章程,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监国。”他又说。 长公主一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没有说话。 南阳郡主并不关心其它,听到皇兄让太后和姑姑一起监国后就不在意了,太后听了心情却并不是太好。 下面的各大臣宗亲勋贵仍旧是彼此看了看,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皇上什么都想到了。 他们什么也不用问了,皇上无事,就要回京,他们还是照着皇上的意思,那些暗地里心思浮动的也再不敢了。 一切等皇上回京再说。 下面的大臣还有宗亲勋贵没有意见:“一切遵皇上的旨意。”他们可不会怀疑黑衣男人说的话。 太后看在眼中,脸色更不好,长公主看了太后一眼让他们起来。 太后没开口。 南阳郡主大体能体会太后的心情,也不在意。 “皇上还说,其它的不用管。” 黑衣男人把皇上最后交待的说了出来。 太后:“还有什么?”太后沉着声音,皇帝这是都知道,他还交待了什么。 长公主微皱了皱眉,南阳郡主也觉得太后过了,下面的各大臣宗亲还有勋贵也现太后更不高兴,也都一起望着黑衣男人。 皇上难道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黑衣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 太后不由冷哼,长公主淡淡的让黑衣男人起来,南阳郡主紧紧看着黑衣男人,下面的各大臣宗亲勋贵松了口气。 “哀家还以为皇上——”太后沉着脸说着,忽然被长公主打断,长公主微皱着眉头瞄了太后一眼。 太后对上自家小姑子的目光,张了张嘴。 “太后娘娘!”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响起,是守在外面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开口。 所有人都看过去。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长公主也皱起眉头,南阳郡主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各大臣宗亲勋贵脸色也不是很好。 小太监也不想来,可是,可是。 眼见着小太监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都是汗,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在颤抖,长公主见太后不开口,她盯着小太监:“什么事?” 所有人都盯着小太监。 小太监感觉着落在身上的目光,要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让他通报,一定要他通报,说—— “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大皇子不见了!” 小太监想到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说的,他磕了一个头,开口道。 说完,大气也不敢喘,就怕,就怕太后娘娘一气之下让人把他拉下去。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了。 大皇子不见了? 大皇子殿下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大家想到了今天本来是什么日子,皇上的旨意让大家都差点忘了,今天原本是的为什么。 想着各大臣勋贵还有宗亲不由自主望向上面龙椅后面的太后还有一边的长公主南阳郡主也看向太后。 还有姑姑。 主要还是看着太后,黑衣男人已经退到一边站着了,长公主只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太监,眉头紧皱。 小太监一感觉到上面的目光混身就是一紧。 太后也盯着小太监,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不好有多不好:“大皇子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见了?” 她沉着声音,冰冷的道,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所有人都在看她。 知道他们正等着看她怎么说。 这个该死的东西,跑到这里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什么大皇子不见了,谁不知道大皇子被她接到身边? 谁不知道她准备让大皇子监国? 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见了? 随着太后的话,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小太监,小太监跪在地上,混身都在颤,可是感觉着落在身上的目光,还有太后娘娘话中的怒火还不能不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并不知道,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 好不容他才把话吞吞吐吐说完。 太后已经脸色极度不好的:“让她进来。”长公主收回目光,看向外面,南阳郡主有些可怜这个小太监。 下面的各大臣勋贵还有宗亲也一同望向外面。 小太监哪敢说别的,忙:“是。”飞快的跑出去,很快,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赫然是太后身边的宫人。 不久前被太后派到大皇子身边,见到宫人,太后脸色立即就是一变,又冷又沉,她紧紧盯着宫人:“说!大皇子怎么会不见了?” 也不管其它人怎么想。 她先前若说还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怪,此时看到下面的人,哪还会怀疑,人是她派去的,大皇子不见,为何不见? 她记得她让人看好大皇子,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狼眼的孩子,太后头就隐隐作痛。 在把大皇子接到身边不久她就有些隐隐后悔,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堪造就,只是相比于杜氏还有二皇子,她没有选择。 只能想办法派了身边的人到大皇子身边,又是挑伴读,就是试图看能不能教导好。 那个孩子和野人一样。 听不懂话也不会说,谁也不理,一个不高兴就到处跑,有人靠近就伸手抓人,一双狼一样的眼晴。 光看着她就喜欢不起来。 完全不像皇家的孩子,和野人差不了多少。 看着她眼中全是戒备,身上又脏又臭,要不是她想了办法到现在还又脏又臭,可除此外,还是老样子。 她原本想着看那孩子饿得那个样子,一见吃的就往嘴里塞,让人做了很多好吃的,想着是不是能让那孩子稍微亲近一些。 可那孩子一见吃的就抓,塞到嘴里就跑,就是那个一直侍侯他的老嬷嬷也不能太靠近。 几次下来还是没有进展。 她只能想着以后再一点点教,为了怕那孩子跑了,让人看到,她便只能让人看着,今天她心里其实也是不想那孩子过来。 可是不行,她就只好让人看着,想办法哄了那孩子,只要露一面,后面的事情有她在,只要不让人现那孩子真正的样子就可以。 她怕让人现那孩子的真正样子,不愿意。 所以她准备好,一会差不多就让人把大皇子那孩子带过来,没有想到皇帝让人送了圣旨进京。 她暂时忘了那孩子,现在暂时用不到那孩子。 那孩子居然不见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不什么太后没有再继续想。 那孩子自己跑了还是? 太后直直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宫人,长公主南阳郡主看了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大皇子不见了应是没错,也看向宫人。 大皇子为什么会不见,不见是指? 下面的各大臣宗亲还有勋贵一看太后的样子也都知道大皇子多半真的不见了,也都等着宫人回答。 大皇子被太后娘娘接到身边,突然不见了,要是皇上没有传旨意回来,这? 好在皇上有了消息,也有大臣心中很忧,他们都是下了决心站在太后一边,更是送了家里的子弟进宫成了大皇子的伴读。 到了此时此刻,不止是后悔,也有些有野心的在害怕,同样也有些虽没有站在太后一边可也动了心思的在后悔。 黑衣男人也凝着宫人,门口跪着的小太监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别的。 宫人脸色也很白,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想到大皇子,想到太后娘娘交待的,还有别的,她白着脸,动也不敢动,伏在地上:“奴婢遵太后娘娘的旨意到大皇子殿下身边服侍……” 她们这些侍侯大皇子的人劝了半天,又想尽了办法终于替大皇子换了袍子,然后就是哄着大皇子等着太后娘娘的旨意。 一开始还好好的,大皇子殿下好好的吃着点心。 可后来,大皇子殿下一下子跑了出去,就和往日一样往冷宫的方向跑,她们怕人看到,赶紧拦了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殿和往常一样似乎很生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扔。 她们不敢靠得太近,怕大皇子殿下更不高兴,只能围在四周,不停的哄着大皇子殿下,更是让要守在外面。 本以为和平时一样,大皇子殿下见跑不掉就会停下来。 今天却不同,大皇子殿下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好在人多最后还是让大皇子殿下停了下来。 哄着大皇子殿下回到殿内,大皇子殿下说聪明似乎又很聪明,只要现跑不掉就会乖乖的回去。 大皇子殿下回到殿内,不久又要往外跑。 她们连忙又追上去,大皇子殿下像是不累一样,一连跑了好几次,最后那一次,大家追累了,大皇子殿下猛的冲了出去,往一个方向,远远的跑,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待她们回过神快速追上去,已经找不到人。 她们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四处找,可又不敢让人知道,只能暗底里找,可时间越久越是有可能让人见到大皇子殿下,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办。 宫人心中又急又慌,可是她当然不敢这样说,她小心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后娘娘,马上低下头:“奴婢服侍着大皇子殿下换了袍子,等着太后娘娘的旨意,大皇子殿下让奴婢拿点心说是饿了,等奴婢回来大皇子殿下不见了。” 太后注意到了宫人的目光,她知道事情应该和宫人说的有出入,当着人的面她没有继续问。 想到那个孩子,她闭了闭眼,虽然皇上已经平安,但她还是不准备就这样放弃那个孩子。 因此她并不想让人知道那个孩子的情况。 一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狼眼的孩子,她猜就能大体猜到事情大致的经心。 具体的一会再问。 只要知道那个孩子不见了。 宫人的目光不止是太后看到,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也看到了,长公主没有表示什么,南阳郡主很是疑惑。 这个宫人看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南阳郡主一下子就猜到,更是想到有什么是太后不想让人知道的? 她疑惑的同时猜测着。 下面的各大臣还有宗亲勋贵还有黑衣男人等人也有现的,不过却没有像南阳郡主想那么多。 宫人接到太后娘娘的示意,心头一松,可转念想到大皇子心又提了起来:“其它的人都被大皇子殿下遣了出去,大皇子殿下并不喜欢太多人服侍,只有奴婢在旁边。” 宫人的话说得有些含糊。 可谁又不是傻子,想到大皇子一直不得宠,身边肯定也没什么服侍的人,也不知道如何长大的,想了想就理解了。 都没有开口。 也没再多想。 太后脸色好了些:“让人去找了吗?”长公主默然,南阳郡主一旦怀疑起来,就停不下来。 宫人:“已经找了,只是。” 太后:“继续找,一定要找到,那孩子。”说到这,她一顿,宫人听了,连忙应道。 说罢望向其它人。 黑衣男人低着头,门口的小太监也是,各大臣还有宗亲勋贵抬头等着太后接着说。 “既然皇上有旨意,那就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如今大皇子不见,哀家就先回去,那孩子一直没有人管,可能是不习惯,哀家心中担心。”太后的话一出,谁能说不好,大皇子以前不算什么。 可太后如今要管,又有差点监国这一出,没人能像曾经一样忽视大皇子。 南阳郡主很想跟着太后,只是看了看姑姑,太后片刻后带人走了。 半天之后,大皇子找到了。 关于皇上平安无事不日就要回京的消息传遍后宫,让后宫的各小主娘娘宫不敢相信。 就和当初听到皇上下落不明时一样。 不一样的,也有人害怕。 有人以为皇上出了事,派了人去南苑,又传了宸贵妃杜氏病重,二皇子病危的消息,怎么能不害怕。 特别是在听到皇上会先去南苑接宸贵妃和二皇子才会回宫。 宫中的各小主娘娘宫人,才喜过又忧起来,再来便是猜测皇上到底是已经平安,还是从头到尾都没事。 还是一切都是一个局。 有人越想越怕,有人高兴担忧,短短的时间内心情忽上忽下,起伏不定,也有人觉得自己不用担心皇上出事以后怎么办了。 也不用接近太后还有长公主南阳郡主大皇子。 庆幸起来,想到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的行为还有大皇子,不知道皇上回京后会如何。 她们先前还可怜宸贵妃和二皇子。 惠妃大喜,又大恨。 皇上果然平安无事,可是皇上要接杜氏和那野种回宫,她咬了咬牙,她可以嘲笑所有人,可是面对杜氏和那野种她竟然什么也不能做。 静贵人很平静。 皇上无事要接了宸贵妃娘娘和二皇子一起回京,宸贵妃和二皇子哪里需要她们可怜。 宫中暗处流传的宸贵妃杜氏可能是前定远侯夫人杜氏的流言也在皇上不日将平安回京的消息弄得一时没有人再敢乱传。 要知道流言可是说二皇子很可能是宸贵妃生的。 早在很久前前定远侯夫人杜氏就和皇上有关系,还生了二皇子,为此皇上才下旨抄了定远侯府,前定远侯根本没有谋逆等等。 本来表面平静,底下浮动的后宫,真的平静了。 但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平静没有人知道。 承乾宫浮动的人心也稳了。 贵妃娘娘和二皇子就要回宫,还有皇上,只是宸贵妃娘娘还有二皇子不是病重病危?这不止承乾宫的宫人担心。 其它各宫的也在想,要是宸贵妃和二皇子去了多好,皇上到时候回宫,她们才能有机会。 皇上平安不日回京的消息也在之后传到宫外,宫外各家的夫人早就从家里男人口中知道。 可谓是又喜又忧。 那一处小院里的几个带着孩子洗衣为生的妇人也松了口气,唯一还担心的就是夫人还有二皇子。 京城有一些人却在怕。 一些莲花教的教众。 可怕也没用,别庄,杜宛宛也知道那个男人不日将来接她和皇儿,对于外面的消息都不在过问。 她安心的陪着玉姐儿还有皇儿,和容真容喜身边的宫人嬷嬷一起等着那个男人。 每晚睡前她都会摸着已经六个多月的肚子:“父皇要回来了,高兴吗?” 白天也会让煜儿学叫父皇。 整个别庄恢复宁静。 玉姐儿也陪着煜儿,就在煜儿会一声声叫父皇母妃姐姐妹妹还会说一些词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 杜宛宛扶着宫人的手,站在别庄门口。 远远的她看到了那个男人。 瘦了许多,骑在马上,让她的眼晴一下子涩了起来,眼中起了雾,她很想扑过去。 萧绎骑在马上也看到了那个心肝肉儿。 他细细的看了看,飞身而下,搂住眼前的妇人。 “朕的心肝肉儿。” “皇上。” 两人抱在一起。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题外话------ 下一章开始打脸哈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片刻后,萧绎低头亲了亲杜宛宛。 “进去。” 一行人进了别庄,杜宛宛没有说话。 回到别庄,萧绎看着眼前的妇人:“心肝肉儿。”他是舍不得放下这个心肝了。 “皇上!”杜宛宛肚子已经非常明显,整个人更是丰满了许多,素着脸,乌黑的简单的束着,没有戴太多首饰,身上是舒适帖身的细布襦裙,但肤色光洁,气色也好,丰满很多并没有让她显得臃肿不堪,反而令她整个人散着浓浓的柔情,有一种慵懒的美感,她闻着鼻端熟悉中夹杂着陌生的气息。 靠在男的怀里,由着男人搂着,闭着眼,双手轻轻的回抱着他,心中一片宁静。 想到这些日子的等待还有曾经的害怕担心,她的眼变得更红,更涩更干,心中闷闷的,渐渐泪如雨下。 语气哽咽。 “心肝肉儿,朕的太真,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担忧,不要哭,你一哭朕就心痛就难受,朕回来了,不是吗?朕好好的。” 萧绎轻轻的抱着怀中的妇人,闻着妇人身上让他想念不已的馨香,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摸着怀中妇人的,想着这些日子他是每一天都会想起这妇人。 也知道她定是也想他了。 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肯定也想着他,他怕她担心怕她不顾身体,这一路回京更是有些悔,见到这妇人抱着她心才好受些,果真是他的心肝,本来还要过几日才到京,为了怕她想他,他也想她得狠了,便催马加鞭赶了过来,还是抱着这妇人心才能好受,总算不用光想或者怕这妇人不好了。 总算又把这妇人抱在怀里,听着妇人的声音,他是又心疼又难过,忙松开她低头,看到她不停落下的眼泪,心疼得不行,忙揽着她,伸出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 温柔又细心,含着浓浓的心疼。 刚才在外面她忍着,现在,杜宛宛越听他说越是想哭,她低着头,想要脱离他的怀抱,被他一紧又不想再动,这段时间她一直撑着。 此时她忍不住了。 “……” “好了心肝,朕不是说了吗,不哭了,朕回来了,来接你了,朕的太真心肝不要哭了,朕看了心痛,都是朕的错,朕知道心肝一直担心,朕不该把你留下,让你担着心,朕也没想到,算朕错了行吗?” 不是外面,萧绎也不再顾忌,只觉手上擦过的湿润像是火一样从手烫到心里,更是恨不得把这妇人搂紧了,揉到身体里。 他唇抵在心肝妇人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温柔的吹抚,轻轻的劝道,眼见怀中妇人还是不出声眼泪不停的落下,他想要抬起妇人的头。 “心肝乖一点,抬起头来让朕看一看。” “不!” 杜宛宛才不听他的话,她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就是想哭不行?才不让他看她现在的样子,她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心肝!” 萧绎原本极心疼的,见状颇有些哭笑不得,当然还是心疼和难受的,他也不等怀里的妇人同意了,手轻轻扣住妇人的下颌轻轻的抬起。 “皇上!”杜宛宛很难过,现他就要抬起她的头,羞恼的不行,脸也红了些,头更往一边去,想要阻止。 “心肝啊,你看看你这样子,躲什么?不想让朕看怕朕心痛?”萧绎可不放弃。 “陛下肯定会嫌弃。” 杜宛宛和萧绎的手抗争着,边抗争边恼气的说。 萧绎:“……” “皇上!”杜宛宛现她根本就阻止不了男人,她一点也不想他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她太丢人了。 眼晴一定很红,还有脸也是,她收回抱着他的手,想要拍开他。 萧绎哪会让她拍开,一下就抬起了妇人的下颌,他低头温柔的看向妇人的脸,一下就看到妇人通红的脸还有红起来的脸。 更是看出妇人的羞恼,还有变红的耳朵,怀中的妇人好像气得不轻,身体都在颤,他用手快速的替妇人把眼晴上的泪擦干,双手抱着妇人的背,低头就亲了亲妇人的眼晴。 “朕的心肝,朕庆幸你没有去,不然,朕知道心肝是担心朕,放心吧,朕一点事也没有,倒是这段时间让心肝担心了,朕该早点回京,只是有些事不能不办,你不知道朕一路多心急,天天想着心肝,没事了,太真,还好听人说你没事,朕格外高兴。” 萧绎边亲边细细的在杜宛宛脸上吐息。 声音轻而柔情。 杜宛宛脸通红,这个男人,想要推开他,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个男人忘了他的小公主吗?她想着。 “皇上!”她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太真。”萧绎眼中只有一个心肝妇人。 “皇上!”杜宛宛有些别扭,她不想他看到她的样子,可他,忽然想到玉姐儿想到皇儿,她往外面看了看。 之前只顾着这个男人,忘了玉姐儿还有皇儿…… “心肝有什么事?”萧绎仍然不舍得放开这妇人,吻过妇人的眼,又吻心肝的鼻尖还有脸颊。 “皇上——” 杜宛宛张开嘴,想要开口,感觉到鼻尖还有眼晴上的痒意,她心头一阵痒。 “对不起心肝,让你担心了,委屈你了。”萧绎亲过妇人的脸,忽然吐出一口气,叹息的对杜宛宛道。 杜宛宛正要挣扎,听到他的话,她望着他,怔怔的,再次想到过去这些日子的委屈和痛苦还有害怕种种,她眼晴又一红。 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她就这样看着男人,心委屈得不行。 都是他,都是他让她担心。 想到她夜夜无法入眠,想到她为了他差点小产,想到她整天整天都害怕,整夜整夜睡不着,还有听到他下落不明出事的崩溃。 还有后来为了他她什么也不想,可她哪会真什么也不想,只能强撑着,不能叫他失望,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待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好好的,平安无事,她什么也不去管,只等他回来。 待看到他,她哪里还撑得住。 再听他说委屈她了,就算她没有委屈,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太真,朕的太真。” 萧绎心又痛了,他何尝不知道这太真承受了多少,就是知道才越心痛,低头亲着她不停流泪的双眼。 吻去那些再次让他心痛的泪。 “皇上!” 杜宛宛这一次是真的把心中压抑的担心和委屈害怕都哭了出来。 萧绎不停的抚着她的后背,亲着:“哭吧太真,有朕在,朕在呢,朕在,乖乖的,朕的心肝肉儿。” “……” “……” “母妃,母母——妃!”这时,似乎生了什么,宫人压低声音其中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杜宛宛听到声音一下子收了泪,整个人脸色一变,轻轻推开男人就要往外面去。 萧绎被怀中妇人一推,他也听到了声音,微皱了一下眉,见妇人要出去,忙位住她,想着什么。 杜宛宛被拉着,又听外面煜儿在叫着母妃,她一急,转过头来对着男人:“是煜儿在叫我,我,我们——” 不等她说完,就见男人一怔,杜宛宛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听着外面还有一声声叫着母妃,想了想,对着男人:“是煜儿,煜儿会清楚的叫父皇母妃了,煜儿过来了。” 先前她忘了煜儿,如今。 “煜儿会叫人了?” 萧绎仍有些怔怔的,不过低头看向杜宛宛的脸。 “煜儿叫会叫了,嗯。” 杜宛宛倒是能理解男人的心情,她当初听到煜儿清楚的叫母妃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男人走的时候煜儿还只会母母的叫,现在不止会叫母妃也会父皇。 想到这,她看着男人:“还会叫父皇呢。” 萧绎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反而拉着杜宛宛朝着外面走去。 杜宛宛看着男人的样子,嘴角扬了扬,这个男人想必还不相信吧,就和当初她一个样子。 这个男人也疼煜儿的,这男人出去多半是想亲耳听煜儿叫。 杜宛宛不由想笑,嘴角笑意加浓。 萧绎确实有些不相信,那臭小子会叫父皇了?他还真不信,还是出去,看那臭小子是不是真会叫。 他想着又皱眉,那臭小子别看到他不叫! 哼,要是那样,他就,他就怎么一时没有想到,倒是没有注意到身边妇人在笑话他。 杜宛宛是知道这男人面对煜儿时的别扭的,盯着男人的侧脸,又忍不住笑。 萧绎想着外面的臭小子,突然想到他的小公主,他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刚刚他只顾着妇人伤心了。 一时之间忘了他的小公主。 萧绎猛的回身。 杜宛宛还在笑话着男人,不想男人停下步子,怕男人现她在笑话他恼了,她忙敛起嘴角的笑,对上男人的目光:“怎么?” 萧绎并不说话,目光落在妇人的肚子上,他还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现妇人的肚子大了很多。 他有些担忧随即温柔的看着妇人的肚子,他的小公主就在里面。 杜宛宛问完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就顺着他的目光,觉他注视着她的肚子,她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 “朕的小公主。” 就见男人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她显出来的肚子上,很温柔,神色也格外的温柔,目光专注。 杜宛宛感觉到他的温柔,没有开口,也和他一起注视着肚子。 “朕的小公主好吗?” 萧绎看了一会,温柔的问。 杜宛宛心有点酸酸软软的,她还以为他忘了,她知道他最在意的还是她,所以一回来首先便是安慰她。 闻言,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很好,她很好,她和我一直等你回来,还有煜儿。”她道。 “嗯,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想到你们我就一定会回来。” 萧绎柔声回道。 杜宛宛心一沉,望着他的眉眼:“以后也会吗?” “会!” 萧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斩钉截铁,虽然没有看着她,还是注意着她的肚子,杜宛宛整个人一松,她信他,觉得最后的一点不安也没有了。 “走吧,朕的小公主还有朕的心肝,那臭小子真会叫父皇了?”萧绎反手就握住杜宛宛的手,揽着她往外。 “嗯,皇上对煜儿就不能好点,什么臭小子?” 杜宛宛心情好了,也有心情说别的。 萧绎侧头看了看她,哼一声。 杜宛宛:“……” “母——妃——母母——妃!”外面二皇子萧煜的声音又响起,宫人奶嬷嬷劝着:“二皇子殿下,娘娘和皇上在里面说话,一会再来好不好?” “不,母,母,母妃!”二皇子才不答应,仍然要进去。 几个宫人奶嬷嬷眼见劝不住,不由着急的看向里面。 好在就在这时,皇上和娘娘一起出来了,皇上扶着娘娘,娘娘看起来很好,几个宫人奶嬷嬷忙跪下。 杜宛宛让她们起来后,就要朝皇儿走去。 萧绎淡淡了扫了眼跟着妇人。 “母妃!” 二皇子早就看到母妃了,他小小的身体挣开拉着他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就朝杜宛宛而来。 杜宛宛带着笑,看着皇儿。 萧绎眉头有些皱这臭小子想要扑到妇人怀里?他不由多想,难道平时这臭小子也是这样? 他这些天都不在,也不清楚,可看样子似乎是,他不悦就要上前拦下。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扑过来的臭小子,比他离开的时候长大了些,确实会清楚的叫母妃了,既然已经长大会叫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妇人居然也惯着,他不悦的看了看一边的宫人还有奶嬷嬷。 这些宫人也是,哼。 不想下一刻就看到那臭小子让奶嬷嬷抱着,小小的身体没有再挣扎,指着妇人:“母妃,母妃。” 萧绎有些意外,再次哼了声。 杜宛宛哪会没有现皇帝的心思,更是听到他的冷哼,不由摇了摇头,这男人,然后让男人扶着她上前,对着皇儿。 “煜儿,母妃在,你来找母妃?” 她温柔的走到皇儿面前,对着皇儿道。 萧绎扶着妇人,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奶嬷嬷抱着二皇子,宫人站在一边,二皇子萧煜闻言,一抬头:“母妃!” 叫得很清楚。 “嗯,煜儿真乖。”杜宛宛微微一笑,笑过,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煜儿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想到一边的男人。 她睥了眼男人,现他面无表情,她知道他大体的心思便转回头对着煜儿:“煜儿。” 几个奶嬷嬷也是有眼色的,宫人更是,忙抱着二皇子朝着皇上。 “母妃。” 二皇子萧煜还是看着自家母妃,张着嘴想说什么,小身体也往前撑着,直到被奶嬷嬷抱着换了一个方向,他才看到萧绎。 可是他不认识,小眉头很快皱了起来,板着一张小脸,杜宛宛没有出声,温柔的笑着,几个奶嬷嬷很紧张。 宫人担心的看向娘娘,现娘娘温柔的笑着看着,也看向二皇子,她们可不敢看皇上。 萧绎还是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心里则是很不满意,这臭小子也太没有眼色了,到现在才看到他。 这个臭小子,看样子不认识他了? 那妇人还说会叫人,这臭小子都不认识他了,枉费他还出来看这臭小子,这些宫人也没用。 他面无表情的对上臭小子的目光,这臭小子要是一直认不出他,哼哼。 萧绎又别扭了。 “你——你?” 二皇子萧煜还只能说几个简单的词,像是要说什么,你你你指着萧绎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昂着小脑袋。 “叫父皇!” 现眼前的臭小子果然不认识自己,萧绎脸黑了,就在杜宛宛不想看他再别扭下去想要开口的时候,他黑着脸道。 几个奶嬷嬷也极担心,不禁松了口气,宫人也是一样。 杜宛宛怕男人不高兴,也怕皇儿也别扭上,皇儿和这男人性情很像,虽然还小她也看出来了。 “煜儿,快叫父皇,这是父皇,忘了母妃和你说的?” 她忙对着皇儿温柔的道。 上前一步对上皇儿的眼,手指着身边的男人。 萧绎脸又黑了些,冷冷瞄了杜宛宛一眼,这妇人真是多此一举,敢情他不知道她想什么? 他收回目光冷冷盯着臭小子,也不说话,要是再不叫! 几个奶嬷嬷都低下头,宫人也是,皇上不高兴,连娘娘也被皇上冷冷看了一眼。 杜宛宛却不在意,还有说着:“乖,煜儿,叫父皇,这是父皇,忘了?” 萧绎脸又黑了几分。 偏二皇子萧煜昂着小脑袋就是不叫,一点也不给面子,半晌过后更是朝着杜宛宛伸出手,清楚的叫着:“母妃。” 看也不再看萧绎。 直气得萧绎脸是要多黑有多黑,几个奶嬷嬷吓得都要跪下了,宫人早就跪在地上,只有杜宛宛不以为意。 也没害怕,她看着伸手看向她的儿子,再看一眼站在旁边冷着一张脸的男人,摸了摸肚子。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这父子俩真是叫她说什么好呢。 “母妃!” 二皇子萧煜不明白母妃为何只看着他,他要找母妃,要母妃陪他玩,还有姐姐,还有……他歪着脑袋想着,忽然想到刚刚母妃让他叫旁边的那个陌生的男人父皇。 他的父皇? “乖。”杜宛宛先安抚的看了皇儿一眼,皇儿除了和玉姐儿这个姐姐玩就喜欢缠着她这个母妃,想必是她先前没理他,和男人说话,才跑来。 “你走了那么久,皇儿忘了很正常,别这样了,嗯?”她心里虽说更想陪皇儿,可男人也要安抚的。 她侧过头,又安抚了男人。 萧绎还是不开口,冷哼一声,黑着脸,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杜宛宛见罢,忙又看向皇儿:“乖煜儿,这是父皇你快叫,不然母妃不高兴了,父皇,叫父皇,嗯?” 萧绎听着妇人的话,眼光余角睥了妇人,正面盯着臭小子,那臭小子听了妇人的话竟然也瞪着他。 跪在地上的奶嬷嬷和抱着二皇子的奶嬷嬷还有宫人都希望二皇子能开口,二皇子极聪慧,什么都知道,要是二皇子叫了皇上定会高兴。 可二皇子并不喜欢听别人的。 杜宛宛也怕皇儿不给她面子,就要再说,二皇子萧煜和萧绎父子俩再次看着对方,突然二皇子:“父皇!” 清晰的叫了父皇,板着一张小脸,小脑袋昂着。 “真乖,煜儿。”杜宛宛放松下来,恨不能亲一口皇儿,几个奶嬷嬷宫人也不再担心,二皇子果然什么都知道。 萧绎脸不再黑,不过也没有说话,只轻应了一声,淡淡的。 杜宛宛侧头一看也没有不满,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几个奶嬷嬷宫人反而又担心起来。 二皇子萧煜叫了一声后就不叫了,任杜宛宛怎么哄都不叫,萧绎在一旁看了:“慈母多败儿。” 来了这么一句。 他心里如杜宛宛所料,是有些高兴。 在他看来这臭小子还算懂事,还算聪明,还算识趣,知道叫他父皇,不管他如何总归叫了他父皇。 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之前的不听话他也不与他计较,就当他还小,以后多教教就是,说来这臭小子也是聪慧,这么快就会叫人,还这么清楚。 算是没有负了他的一番心血,没有叫他失望。 杜宛宛:“……”她哪里做错了?也不看看皇儿才多大。 几个奶嬷嬷和宫人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多,呆了,二皇子萧煜像是知道这个陌生的父皇在说他,小眉头皱了起来。 然后对着杜宛宛有些委屈的:“母妃,父皇——”似乎告状。 萧绎脸又黑了,他才觉得臭小子还算有救,准备不怪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向妇人告状?他要是真告状,他会叫这臭小子知道告状也没有用。 “煜儿乖,你父皇只是爱你。”杜宛宛是知道自己儿子有多聪慧,应该是听懂了他父皇的话,连忙道。 这更令萧绎不舒服了,看这样子,他不在的时候妇人肯定惯着这臭小子,不行,以后不能再这样。 他回来了,以后这臭小子他来教。 “母妃,坏!” 二皇子萧煜不满意了,直接用了坏字。 杜宛宛还待要说,萧绎懒得再听,让一边的宫人扶着妇人:“扶着!”然后伸出手从奶嬷嬷手中直接把臭小子抱过来。 “骂你母妃坏?嗯?是想骂父皇坏吧?”臭小子!萧绎哼哼两声,看了一眼宫人扶着的妇人对着怀里的臭小子道。 几个奶嬷嬷跪在地上,昂着头,皇上抱过二皇子,那? 宫人原是跪在地上,被皇上叫起来扶住贵妃娘娘,也跟着贵妃娘娘一起看向皇上和二皇子殿下。 “母妃!” 二皇子萧煜不喜欢陌生的人抱自己,小脸一板就不乐意,向着母妃就要朝母妃去,小身子挣扎得有劲得很。 “母——母妃——放——父——皇!” “不乖,不听话!”萧绎马上转了一个身,拦住怀中小子的目光,哼哼的说,杜宛宛先有点担心,之后就不担心了。 看着父子俩,就让父子俩自己解决吧。 宫人看贵妃娘娘不担心也就不担心了,只有几个奶嬷嬷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只是贵妃娘娘不管她们管不了。 “母妃!” 二皇子萧煜小身体挣扎了半天也没用,小脸都因为用力憋得红了,一张小脸红通通格外可爱,他还是不放弃。 萧绎是下定决心,道。 他抱着怀中的臭小子又转了一个方向,就是不让他看到那妇人,二皇子萧煜已经现抱着自己的陌生人不让自己看到母妃。 他小脸一白,往另一个方向,萧绎哪会叫他如愿,也换一个方向。 几次下来,二皇子萧煜不动了。 萧绎也不动。 父子俩现次面对面,对峙。 让人看得好笑,杜宛宛就觉得好笑,宫人也渐渐不再担心,几个奶嬷嬷见皇上和二皇子没事也没那么担忧。 “你知道朕是谁吗?不听话。” “……” 二皇子萧煜板着一个脸。 “整天就粘着你母妃,你母妃有了妹妹哪有精力陪你,你是皇子,要是再让父皇看到——”萧绎又道。 “父皇!” 二皇子萧煜隐隐知道抱着他的这个人,眼前的陌生人是真的不让他见母妃了,他小脸板得正正的,他忽然开口,对着眼前的陌生人,不对,母妃说是父皇。 萧绎正要继续说教,一下听到眼前的臭小子乖乖的叫他父皇,不得不说愣住了,杜宛宛笑了,宫人几个奶嬷嬷都很欣慰,二皇子殿下真聪慧。 她们都看着二皇子殿下,杜宛宛看着男人。 “父皇。” 二皇子萧煜又开口,稚气的声音响起,哪怕还是板着脸,萧绎也不觉得可恶了,觉得这臭小子还算可爱。 “你叫什么?” 萧绎开口。 “父皇。”二皇子萧煜接着就道,萧绎看着眼前的小脸,再看了一边欣慰的妇人一眼,扫了扫宫人,凝了怀中的小子一眼:“这还差不多,知道叫父皇,别以为叫父皇,父皇就不说,你这臭小子。” 萧绎还要说什么,怀中的臭小子继续叫了一声父皇,那样子叫他怎么也无法再说下去。 不由抱着往上抛了抛。 “啊!”二皇子萧煜先是张大嘴叫起来,然后很快感觉到其中的乐趣,竟不停叫着父皇,萧绎看出这臭小子喜欢,他也高兴,便又抛了几次。 他是在江南的时候看到过,因为高兴才,谁知这臭小子喜欢。 杜宛宛吓了一跳,现父子俩都玩得高兴后,见宫人还有几个奶嬷嬷担心得不行白着脸想要阻止,拦下了她们。 几个奶嬷嬷宫人看看皇上和二皇子,白着脸又看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就不怕? 杜宛宛不怕,她信那个男人。 她含笑注视着父子俩。 之后她陪着男人换洗用过东西,杜宛宛让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见过男人,玉姐儿并没有忘记,只是看到男人的时候有些胆小。 杜宛宛拉过她,她才怯怯看向男人,男人心情好,问了几句,玉姐儿渐渐也不紧张了。 杜宛宛也见到总管公公,总管公公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还要休养一阵。 她忙派人安排。 之后男人去别庄留下的人,她在房间里等他。 她还没有问清楚他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回京,她的肚子日渐大起来,还有二个多月就要生了。 她很担忧,要是回了宫,想到太后还有其它的人,她是以养伤的名义被他送出宫,名义上是到南苑。 其它人并不知道她的情况。 不知道他会如何安排,还有她还没有好好和他说话,他们分别了三个多月,他瘦了许多。 她想和他好好说说话。 她让身边的宫人去厨房,决定好好给他补一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晚膳就照着这个做!” 杜宛宛对着面前的宫人,把自己写好的晚膳单子递给宫人,她看了宫人一眼,想到那个男人。 “是。” 两个宫人站在下面。 其中一个接过她手上的晚膳单子,恭敬的回道。 杜宛宛想了想还有没有漏掉的,过了一会,她让两人下去准备:“你们下去吧,去准备吧。” 两个宫人连忙行礼退下,杜宛宛看着她们退下,拿过一边早就绣好的荷包,她手轻轻的摩挲了绣着荷包上墨色的墨竹,墨竹根根笔挺,挺拔。 摩挲了一会,她放下,这几个月她总算把它绣好了,一会给那个男人。 他应该会喜欢吧? 应该不会怪她吧,杜宛宛不由有点担心。 杜宛宛摸着肚子,里面时不时就会动,这个孩子比怀煜儿的时候还爱动,有时动得极厉害,一点不像女孩子。 反而像臭小子,那个男人想要公主,可这个样子—— 就算是小公主,这样爱动的小公主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就怕太爱动,女孩子爱动爱跳的,就算是公主也不好,他肯定会失望吧。 “父皇回来了,是不是很高兴,你父皇很爱你,小公主。” “……” “不知道你父皇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你父皇要多久才回来,母妃不想等了。”玉姐儿和煜儿一块,容真和容喜还有几个奶嬷嬷看着玉姐儿和煜儿,杜宛宛轻轻的摸着肚子,沉吟半晌。 “给皇上请安!” 杜宛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松开手,起身扶着腰,不让宫人扶,她看着外面。 一个宫人站在后面,担心的看了眼贵妃娘娘,然后又看向外面,皇上回来了。 下一刻随着请安声,萧绎一个人走了进来。 高大的身影落在杜宛宛眼中,杜宛宛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 “给皇上请安!”与此同时,站在杜宛宛身后的宫人跪在地上请安行礼,杜宛宛侧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萧绎随意的挥了挥手,看也没有看宫人,只看着起身看着他的妇人,他的心肝妇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变得不好。 杜宛宛当然看到,心中顿了顿。 “起来做什么?不累?坐下。”萧绎几步走到杜宛宛面前,一把揽住她,动作轻柔的扶着她坐下。 杜宛宛看着他的脸色,感觉着他动作间的温柔,听着他带着责怪的话,由着他扶着坐下。 “看朕做什么?” 萧绎扶着妇人坐下,才拍了拍她的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脸色还是不是很好。 杜宛宛一直看着他的脸,她昂着头:“皇上。” “做什么?” 萧绎还是脸色不好盯着她,说完对着杜宛宛身后站着的宫人挥了挥手:“你过来。”宫人刚起身站在贵妃娘娘身后就听到皇上叫她,她看过去,见皇上依然不看她,她小心的睥了一眼贵妃娘娘,小心的走到前面跪下。 杜宛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看着宫人,而后又看向他。 萧绎对上妇人疑惑的目光,哼了一声,转过身来,手摸着妇人的,凝着跪在下面的宫人,沉着声音:“你来告诉朕,你们贵妃娘娘好好休养没有!” 话落,杜宛宛一怔,很快回过神来,她瞄了瞄男人不好的脸色,隐约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她看向宫人,张了张嘴。 宫人隐隐也猜到皇上是为何问她,她不敢乱说,看了看贵妃娘娘。 萧绎哪会没有现妇人和眼前宫人之间的目光,他再次哼了一声:“说!没有看到朕在等着?” 他沉着脸对着宫人。 让宫人再不敢,宫人忙低下头,她不敢再等贵妃娘娘示意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绎目光如刀,落在宫人身上,也不看杜宛宛,杜宛宛知道男人是真的生气了,她要是这个时候插嘴肯定不行,罢了,她看着宫人。 宫人感觉着落在身上的目光,更是不敢抬头:“贵妃娘娘一直很好,除了。”她是真不知道如何说。 迟疑又迟疑,怕皇上不耐,只得开口,说着说着又停下,不知如何继续。 杜宛宛听得出宫人的为难,看宫人如此,她叹口气。 “除了什么?” 萧绎可不管,他现在很生气,气自己,尤其是气这些宫人,没有照顾好那个不听话的东西,回京的路上他就猜到,问了留下的人后果然。 他知道她是担心他,可是还是不高兴,也气她不知道她对他多重要。 “皇上——”宫人几次张嘴都无法说下去。 杜宛宛再次叹了口气接上宫人的话,对着男人:“你想问什么问我吧,而且你应该都知道了,何必为难她们。” 她低低的道。 宫人闻言长松口气,整个人趴在地上,过后又担心贵妃娘娘,只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之间皇上不问她哪敢插嘴,只能担着心。 萧绎在杜宛宛开口后就没有再管宫人,他回过头就高高在上的看着妇人,脸色难看:“哼。” 杜宛宛望着他的样子:“……”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宫人趴在地上,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贵妃娘娘开口,皇上也不说话,她小心的抬了抬头,又马上低下头。 “你也知道朕知道了?为难她们?哼,谁叫她们没有照顾好你,朕走前怎么交待的的啊?嗯?你让朕问你,你倒是说啊!” 就在此时,皇上的声音响起,带着怒火,压抑的向着贵妃娘娘,宫人先是松了口气,再之后又提起心。 杜宛宛看着男人瞪着她的眼晴,抿了抿唇:“皇上。” “哼。” 回答杜宛宛的是又一声冷哼。 “三郎。”杜宛宛扫了地上的宫人一眼,注视着男人,伸出手拉了拉他的手,轻轻的道,带着娇嗔。 “哼。”回答杜宛宛的是再一次冷哼。 杜宛宛:“……” “别以为你这样朕就不生气。”萧绎一眼就看穿了这妇人的心思,冷哼过后,淡淡的说。 “三郎,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杜宛宛知道不说点什么是不行的,她拉着男人的手,昂着头,轻声的开口:“所以我也担心你。” “你还知道朕担心你?”萧绎没有等杜宛宛说完就开口,冷冷的盯着杜宛宛。 待杜宛宛说完,他脸色才稍好些,杜宛宛接着又说,轻轻的把手指与他十指交握:“三郎,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都过去了。” 萧绎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三郎。”杜宛宛再度摇了摇男人的手,轻声的唤。 萧绎还是不说话,杜宛宛心中无语,她还不是因为担心他,再说很快她就好了,她还没有怪他让她担心呢。 他难道不要她关心?难道他有事却不想她关心? “三郎,你走后。”杜宛宛对着男人把他走后自己怎么过的说了一遍,边说边看着他,她知道他肯定知道。 萧绎仍然不开口,听着妇人说,宫人跪在地上,彻底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杜宛宛说完了,她望着男人:“就是这样,我知道你担心,所以我不想让你失望,一直好好的,只有知道你可能出事的时候——” 杜宛宛停了一会,见男人等着她说,才又:“那个时候我很害怕,又慌乱,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那么重要,就像你担心我一样。” 语毕,杜宛宛眼中带泪凝着男人。 萧绎看了她片刻开了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生气?” “不是,只是想说我也担心你,后来我知道不能让你失望,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有事,我让自己坚强,一定要等到你回来。” 杜宛宛摇头又点头,最后笑起来:“你看我现在很好,三郎。” “哼。” 萧绎最后又哼了一声,脸色倒是一点点缓和下来,他也不是真的生她气,也知道她担心他,和他一样。 一想到她昏了过去差点小产,在床上静养很久,一想到当时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在她的身边,就生气。 她都是为了他,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差点小产。 她差一点小产他不在,他不该让她担心的,要说生气生她的气不如说他是在气自己。 幸好这妇人没事。 要是有事——他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以后不会再生这样的事了,同时萧绎对那些差点造成妇人小产的人更是下定决心,没有留的必要了。 萧绎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回来的路上就怕这妇人担心她出事,怕妇人不说实话便找了留下来的人问,知道妇人为他差点小产,当时他差一点就忍不住怒火。 回来后对着妇人才会脸色不好,生气。 “三郎你该不会希望我不担心你?” 见男人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沉着脸,她扬起唇,盯着他的双眼,跪在地上的宫人很想说娘娘,你这样说皇上肯定生气。 “你说什么?” 萧绎一回神就听到妇人的话,脸色不太好。 他紧紧盯着妇人的脸。 “我说三郎你该不会希望我不担心你?”杜宛宛好整以瑕的道,这个男人别扭得让她说什么好呢。 她微微笑,对着男人。 “你这妇人!”萧绎看清楚了妇人眼中的戏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妇人,他俯下身,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妇人的脸:“该打!” 杜宛宛不干了,又不是她的错,明明是他! “皇上!”她极气恼,转开头,躲开他的手后,回头不满的瞪向他:“明明是你生气我担心你,那不就是你不想我担心,我哪里错了,你要打我,还说我该打。” 她无理取闹,似乎不说清楚不罢休。 “你这妇人。”萧绎再次道,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你出去。”沉着声音,说完收回手,揽着身下的妇人。 杜宛宛还是瞪着他。 萧绎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手痒,很想打这妇人一顿,他俯视着上上下下扫视了妇人一番,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哼,要不是看在他的小公主的份上,他真的要打这妇人一顿。 若不是怕伤到小公主,他肯定动手,不过记在那里,待这妇人生产过后他要好好和她算帐。 把所有的帐都算清楚了,萧绎想完,又看了妇人一眼。 “皇上看臣妾干嘛?” 总觉得男人看她的目光不对,杜宛宛哼哼两声。 “朕不能看?” 萧绎才不想告诉她,和她一起哼哼。 “不能。” 杜宛宛猛的摇头,就是不能。 “朕偏要看,你能拿朕怎么办?何况朕凭什么不能看,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皇儿的母妃,是朕的宸贵妃。”萧绎一幅你什么都是我的,我想看就看。 杜宛宛很想还回去,她死死瞪着他:“不许不许就是不许。” “你这妇人!” 萧绎被她那蛮不讲理的样子逗笑,摸了一下她的脸,笑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宫人,在默默的行了礼后,默默的退了出去,留下两人。 “笑什么?”杜宛宛依然蛮不讲理的道。 “笑你!” 萧绎还嘴。 “我有什么可笑,你才可笑。”杜宛宛也还嘴。 “朕哪里可笑?”萧绎现这妇人玩上瘾了,心中好笑极了,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妇人。 “那臣妾又哪里可笑?”杜宛宛也一本正经的。 “你学朕?”萧绎禁不住又想笑,他忍住,只是这妇人是专门逗她笑吧,杜宛宛是男人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你学我。” “你这妇人!”萧绎再也禁不住,俯身双手抱住妇人,弯下腰,头抵着妇人的额头,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脸贴着脸:“朕的心肝。” “干什么?”不是在斗气吗,怎么又成了这样,杜宛宛挣了挣,想要挣开男人,现男人双手抱得很紧,整个人都落到他怀里,只能看着他,和他呼吸交缠,脸贴着脸,她别了别头。 “太真,朕不许你不关心朕。”萧绎用一只手搬过心肝的脸,目光下移落在心肝的肚子上。 “你不让我关心的。”杜宛宛在知道自己动不了,他不会让她动后,也不动了,四目相对,她反驳。 “朕的意思你懂的,朕害怕,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事,朕怎么办。”萧绎软下声音,温柔道。 四目相对中,那双黑色的眸深情又温柔。 杜宛宛想说什么,凝着他满是柔情的眼,说不出来。 “只是你更重要,担心朕也不能伤到自己,嗯?”萧绎又说。 杜宛宛:“嗯。” 他的心意她也不愿辜负,他都这样说了。 “咦这是什么?”萧绎又温柔的和杜宛宛说了一会话,无非就是她的心里一定要有他,他以后不会再让她担心,突然他看向妇人身后。 杜宛宛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直到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她才动了动看向身后。 “这是给朕的?”萧绎已经看清了那是一只荷包,绣着墨竹子,他眸光一闪,问眼前的妇人。 杜宛宛也看到了身后男人盯着的东西,她方才忘了,她伸出手拿起荷包,听到男人的话她点了点头,把荷包放到男人手上。 “给你,你不是想要一个荷包?” 她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嘴角微扬:“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其实有点忐忑。 萧绎先是看了看她放到手上的荷包,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手,拿着她放在手心的荷包,他抬起头来。 杜宛宛微笑着。 “你什么时候绣的?”萧绎说实话有此怔仲,这妇人什么时候绣好了荷包,还是他喜欢的墨竹,明黄的荷包上,墨竹根根笔直。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摩挲了下,他对上妇人的眼晴,脸贴着脸,额头抵着额头:“朕喜欢。” “三郎喜欢啊。”杜宛宛微微松了口气。 “嗯,朕很喜欢,但是这是你什么时候做的?”萧绎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因为这关系到一个问题。 杜宛宛就是为此才忐忑不安,怕他又不高兴,她不想说实话,可又知道不说实话不行,想了想:“妾这段时间做的。”和她想的一样,她说一说完,男人的脸色更严肃了,就要开口。 “皇上你先不要开口,听我说。” 杜宛宛忙道,拦着他。 萧绎极不满,只是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等着她解释,要是她不能解释清楚,他会好好和她说一说。 不过就算她不说,他大致也能想到。 只是还是给她一个机会。 “三郎你走后,我有时想你,想到你一直想要一个荷包,不由起了心思,眼见无事就做起来,不过你放心我每天只做一点,这样日积月累前几天才做好,放心,差点小产后我停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做,我一直记得你说的时间久了伤眼。” 杜宛宛轻柔的道,边说边解释。 半晌,才解释清楚,她认真的对着男人的脸,等着他的反应,心里倒是不那么忐忑了。 萧绎没有马上说话,他看着她。 “三郎。”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男人说话,杜宛宛急了。 “急了?”萧绎终于道,挑了挑眉。 “三郎。” 杜宛宛扬起一抹笑。 “这次就算了,下次。”萧绎没有再怪她,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放过她算了,他明天会再好好问问,是不是像她说的一样。 “三郎,你真好。”杜宛宛笑了,欢喜得很。 “朕当然好。”萧绎脸皮很厚,理所当然,每次都是这样,杜宛宛还是笑,笑着笑着正要问他这些日子的经过,突然肚子一动。 她猛的低头,萧绎也注意到了,脸色变了,以为她怎么了,见她低头也跟着低头,一下看到她的肚子,难道——他想到他的小公主,难道是他的小公主有什么事?萧绎的脸色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 眼中更是藏着担心和急切还有别的东西,他搂着妇人,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快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问的是哪里不舒服,目光却是盯着她的肚子。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只是感觉到肚子动想要让他也感受一下却引起他的误会,不用抬头她就知道他误会了,就知道他有多急多担心,她抿着笑抬起头来。 “三郎,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感觉到咱们的小公主在动,你来看看,快点,伸手过来。” 萧绎被弄愣了,他满心有担心和害怕在看到妇人满脸的笑后愣了,再然后听着妇人的话,他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三郎,你来。” 杜宛宛觉他呆了后,也不等他反应,知道是自己不好,她伸出手抓着他的一只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跟着低头注视着肚子,手也放在肚子上:“我的小公主,父皇来了,动一下。” 说完又对着呆呆的男人:“皇上你仔细感觉。” 萧绎慢慢回过神来说了,瞄了瞄杜宛宛,对着她的肚子,修长有力的手轻柔的感受着。 杜宛宛一笑,也一样感受着。 “父皇在呢,母妃也在,动一下乖。” 过了片刻没有动静,杜宛宛有点急,刚刚还在动,这小公主不会是怕人吧。 “朕的小公主。” 她才想就听到男人对着她的肚子开口。 就在她想笑话男人的时候,肚子动了,肚子里的小公主好像知道她的父皇在,在和她说话,猛的动了下。 动作很大,她感觉到,再一看男人,显然也感觉到了。 “朕的小公主!”萧绎激动了,那样子恨不得马上看到他的小公主,动作和神情越的温柔。 “朕的小公主,朕就知道,父皇在呢。” 他对着肚子,认真得很,又开口:“再动一下小公主。” 杜宛宛注意着肚子,不知道她的小公主还会不会动,心中着实为男人的样子好笑,小公主啊娘的小公主,你会动吗? 就不知道要是小公主不给面子,男人是什么样子。 心中想着,杜宛宛忽然一怔。 “朕的小公主又动了,父皇很高兴。”萧绎对着她的肚子,高兴的说着,杜宛宛看过去,小公主还真又动了。 她也感受到了,她的手就在男人的手旁边,正好放在她的肚子左边一点的位置。 之后她的小公主不停的动,动了很久,比平时还高兴一样,男人像傻了一样,一直盯着她的肚子,她都插不上话。 到了晚膳,男人才收回手,杜宛宛很无语。 晚上,杜宛宛知道了男人这些日子的经过,关于她有孕的事也开始传开。 ------题外话------ 今天说事情去了,娃又不听话,浪费了一个半小时,少写了好多,明天继续多写,可能要下一章才会写到女主生小公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朕瘦了很多?心肝给朕补怎么不给自己补一补,心肝你也瘦了。”萧绎忽然摸了摸脸,对着旁边的妇人道。 “妾哪里瘦了?”杜宛宛怔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她哪里瘦了?她看了男人一眼,也都胖成这样了。 想着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比几个月前胖了许多,她有时都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敢想像自己多胖。 光想像她就受不了,他怎么会说她瘦,他想安慰她也不是这样的,他才是真的瘦了。 “这里,这里,这里。”萧绎指着杜宛宛全身上下,目光深黑,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样,修长而骨节分明有力的手轻点她。 杜宛宛:“……” 她感觉着他落在身上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 “瘦了。”萧绎轻点完又道。 “哪里瘦了?胖了还差不多。”杜宛宛实在是无语,他是在说反话?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猛的看向他。 “朕说真的。”萧绎笑了起来,笑吟吟的对着杜宛宛,修长的手指又轻轻的点向她的脸,温柔宠溺。 “你就逗我吧,我瘦了才怪,胖得不行,我不信你看不到,都胖成这样了,你嫌弃就直说,谁跟你一样瘦?”杜宛宛觉得他又变得可恶了,恶狠狠哼了声,不让他指着自己,往一边移了移,手放在身上,不让他看,不让他碰她。 手放在肚子上,望着头顶。 杜宛宛一时之间有些自哀自怨,自己胖成这样,肚子大成这样,等回宫后他会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好看,他还是像原来一样,他是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想完全没有必要。 可就是忍不住委屈起来,自己现在这样难看,他呢。 他明明就看到还说她瘦了。 就在杜宛宛自哀自怨的时候,萧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妇人,他扬起笑翻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低头凝着她,笑眯眯的,另一只手搬正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在朕眼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在朕眼中心肝每天思念朕怎么会不瘦?何况心肝有了朕的小公主,也该胖一点,但也不算太胖,你明明知道朕最喜欢你胖一些,这样正好,不过要是能再胖一点最好,心肝难道看,你现在更美了,朕一看到就被迷住,心动得不行,皮肤更白皙更光滑细腻,混身柔若无骨,摸起来手感更是好,就像一颗散着柔和光晕的珍珠,美丽高华,充满迷人的韵味!” 他是把能想到的都说了,甜言蜜语,抵在杜宛宛颊边,温热的呼吸伴着甜言蜜语进到她的心里。 杜宛宛耳朵有些红,脸也是,她不想看他又被他用手弄得只能看着他,再听着他的话和温柔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推了推他,现推不开。 “听清楚了?” 萧绎说完,笑着看着她,低声道。 根本不让她转开目光。 “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 杜宛宛张了张嘴,脸微红着,别不开头她也不扭了,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肚子。 “谁说朕哄你呀,朕说的可是实话。” 萧绎轻笑一声,揽着她,也跟着她的目光,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移动。 “哼。” 杜宛宛不开口,哼一声。 萧绎也不说话。 “……” “……” 过了一会,见妇人还是不说话,萧绎抬起头来,下颌靠着妇人的头,低头看了妇人一眼,松开手:“朕真的瘦了?” 他其实也现自己好像瘦了一点,不过并不在意,这妇人也现了?还想替他补一补,不知道想到什么深黑的眼中闪过欲。 他低头又看了怀中的妇人一眼,目光深沉。 杜宛宛觉男人松开手后,她往后移了移,手放在肚子上,听了他的话她抬头睥了他一眼:“你说呢?”没好气的。 “瘦了很多?”萧绎似乎好奇的看着她问。 “你自己没现?”杜宛宛反问,又哼一声,萧绎也不在意,笑了笑忽然又伸出手抱住她,抵在她的耳边。 杜宛宛用力的挣了下,见挣不开不再挣,听着他的呼吸,吐出一口气。 “心肝那么心疼朕,准备给朕补一补?”萧绎嘿嘿一笑,在妇人的耳边低声问。 “谁给你补?” 杜宛宛恼了,不想和他多说,深吸一口气,她有时会觉得呼吸不过来,特别是两人亲近的时候。 “那谁专门安排晚膳的?”萧绎知道妇人口是心非,笑着问道。 “那不是妾安排的。” 杜宛宛则直接否认。 萧绎摇头失笑,拍了拍妇人的后背,亲呢的靠着她,揽着她,抱着她:“你还不承认,明明心里心疼,朕好像是有些瘦了,既然心肝心疼想给朕补一补以后朕的膳食就教给心肝了啊?” “谁爱管谁管,我才不管。”杜宛宛嘴角扬了扬,出言反击,一幅她才不爱管,他爱找谁找谁去的表情。 “你啊你!” 萧绎服了这妇人了,低头咬了咬妇人的鼻尖才放开,恨不能咬这妇人一口,看她说的什么话,他好好和她说,她偏要和他作对。 还谁爱管谁管,她才不管。 “不乐意?” 杜宛宛还是睥他一眼,又看向别处。 “乐意,朕乐意,朕只是想让心肝管好不好?你不是说朕瘦了,那以后你管行不行?今晚的晚膳朕很满意,心肝果真心疼朕!”萧绎被妇人的模样弄得又想笑了,他咬一口妇人的耳朵柔声道。 他敢说不乐意吗,这妇人还不吃了他,嗯,当然她要是吃了他他也是愿意的,萧绎一个人想着,嘴角扬起风流多情的弧度。 “我才不心疼!”杜宛宛再次反唇相击,睥了男人一眼,说完,看着男人忍不住笑起来。 “笑了?” 萧绎听到妇人的笑声,便转过头,揽着妇人,搬正她的脸,四目相对,脸靠着脸,鼻尖相触。 杜宛宛被他笑得又禁不住想别开头了。 “不好意思了?”萧绎笑容加深,跟着妇人,触着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说话。 “谁不好意思?”杜宛宛微别了别头瞄他。 “你。”萧绎专注凝着她。 “你才不好意思,先说我瘦了,明明胖了,只知道骗我,是不是想宠幸别的女人?”杜宛宛又拿起之前的话,不满道。 “好了,朕错了还不行?朕不该哄心肝,朕也是不想你不高兴啊,以后朕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心肝,你看如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了谁爱管谁管!” “好,心肝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杜宛宛才懒得和男人说,萧绎却觉得这心肝别扭得可爱,很想搂在怀里亲。 只是看了看他的小公主,不行。 “心肝啊,你可知道我想做什么?”萧绎盯着他的小公主。 “不知道。”杜宛宛哪会不知道,她装做不知,看着别处。 “朕想。”萧绎搂紧妇人,在她的脸边低声说了什么,弄得杜宛宛脸通红,推开他:“你你你——” 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又不是不可以,已经可以了。”萧绎一点也不脸红,邪魅的说完就凑到杜宛宛脖子边,轻轻的嗅了嗅。 “真香。” 带着叹息。 杜宛宛抱着肚子僵在那里,这男人,想到他的要求,脸又红又白,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绎叹息完又嗅了嗅妇人的脖子,手轻轻在妇人的肚子上滑动,另一只手捞过妇人的头就要亲。 目光变得深黑,灼热。 杜宛宛却不想和他现在就亲热,她抱着肚子,不让他亲,萧绎哪会同意,抓着她的手就扑了上去。 当然动作很轻柔,他的小公主可不能伤到了。 杜宛宛更不想和他亲执,可惜她力气不如男人的力气大,又不太用力,只能左支右支,萧绎半眯着眼。 好整以瑕,没几次就把她抓得再也动不了,杜宛宛见状:“三郎!”气恼的唤他,想要推开。 “乖,心肝乖,听朕的好不好,等一会,有什么等一会说。” 萧绎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哄着她。 “你说——”杜宛宛不答应,就要开口。 只是才说了两个字,萧绎直接封住她的嘴:“有什么一会再说,现在先让朕高兴一下,不对,朕先让心肝开心开心,朕好久没有让心肝高兴了,朕和心肝这么久没见,好久没有这样一起亲近,有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有什么意思,还是先高兴一下,你说是不是心肝,心肝不是想朕?朕也想心肝!” 杜宛宛再怎么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 接下来,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直到很久,才停歇,两人抱着,杜宛宛脸格外的红,带着红晕,整个人更是娇艳欲嫡,身上盖着薄的轻纱,萧绎手放在她的身上,揽着她,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轻轻的摩挲,整个帐内还有一些气息犹在。 两人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萧绎手放在杜宛宛的肚子上,她的手也放在上面,她有些担心。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绎感觉了一会,柔声问着怀中妇人,低头看着她的头。 杜宛宛不想回答他,现在知道问她舒不舒服了? 想到之前她脸又红了,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萧绎等了一会,又低了低头:“心肝,朕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宛宛还是不理会。 萧绎微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马上叫太医来。”他先前倒没这么胆心,他是问过太医说只要小心就没事。 妇人近段时间养得很好,加上已经六个多月了,可现在看妇人的样子,他渐渐有些后悔。 不该为了一时高兴—— 妇人这样该不会是不舒服?想到妇人差点小产,他更后悔,问太医的时候他也问过,可妇人要是有事,萧绎握紧双手。 脸色难看,自责后悔,准备问清楚就马上叫人。 他就要起来。 “哪里不舒服告诉朕,朕马上叫人。”他说得有些急,他也确实急了。 “等一等。”杜宛宛没想到男人会以为她不舒服,她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可并没有事,看他的样子是以为她有事,现在怕她有事,先前在做什么,她心中高兴,可也不想他叫人进来。 她抬起头叫住他。 萧绎正要叫人,闻言低头,看着妇人有些微红的脸,又看向她的肚子,看到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他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上,仔细的凝着她的脸,带着担心,像是要看出什么。 “我没事,不用叫人。” 她只是不高兴不想和他说话,他却要叫人,还是和他说清楚。 “没事?” 萧绎有些不信,还是仔细看着她,眼中带着担忧还有后悔与自责:“是朕不对,你怪朕就是了,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朕,朕叫人。” 他再次准备叫人。 “不用,我真的没事,只是不高兴,所以才装做没有听到你的话。”杜宛宛眼见他又要叫人,赶紧把话说完。 “你!” 萧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越想脸色越不好。 “你明明知道,还——要是真的出了事。”杜宛宛才不在意他是不是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便摸着肚子低下头,不悦的开口。 萧绎脸色慢慢不再那么难看,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不该不听这妇人的话,他缓下表情,搂过妇人:“是朕的错。”他在她的头顶道。 语毕,又开口,伸出手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小心的问道,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早知如何何必——”话杜宛宛没有说完,就被男人轻轻的捂住了嘴。 “是朕的错,下次不会了,朕想问心肝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 杜宛宛也看出男人真的担心,她开口,凝着肚子,手放在上面,下一刻她的小公主动动了,她抬头睥向他:“感觉到了吗?” 之前她也是担心过,后来感觉到小公主的动作后就不担心了。 主要她并没有感觉太过不舒服。 萧绎对上她的眼,手从她的手上挪开,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过多久就感觉到了他的小公主的动作。 他脸色彻底缓下来,不再担心。 “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朕。” 他又对着妇人说。 “我还不知道?”杜宛宛挑了挑眉对着他的眼。 “对,朕的心肝知道,比朕小心,朕以后都听你的。”萧绎一笑,亲在她的额头上,一点点往下。 杜宛宛很想哼一声,就算没有哼,她也:“你就哄我吧,什么以后都听我的,到时候!”她才不相信。 “心肝不信朕?心肝一定要相信朕!” 萧绎也笑着。 “相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杜宛宛不以为然。 “心肝相信朕就能做到。”萧绎说。 “真的?”杜宛宛不信。 “心肝信吧。”萧绎笑得吊儿郎当,杜宛宛依然摇头:“不信!” “就知道气朕!”萧绎恨不能掐着这妇人问一问,为何不信。 “是皇上老是说话不算话!”杜宛宛回答得很理直气壮,气得萧绎哼了两声:“朕哪里?” “一直。”杜宛宛不留情面。 “心肝!”萧绎又一次封住杜宛宛的嘴,而杜宛宛觉得这男人还说以后听她的,她果然不信是对的。 良久,两人才又分开。 杜宛宛再一次气得不想和他说话,萧绎嬉皮笑脸贴着妇人的脸:“你先前不是说有事要和朕说?” 杜宛宛才不和他说。 “难道心肝没说的了?”萧绎不像不久前不知道心肝妇人为何不说话以为是不舒服,他现在知道是妇人不高兴。 便又问道。 “你。”杜宛宛原本打算一直不再理他,只是想了又想,她不高兴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到了江南后,只见了太后还有各地的官员,还有几个大臣,便一直微服私访,南巡的队伍启程回京他留了下来。 和他留下来的那个人说的一样,他受了伤,总管公公也受了伤,一直养着伤,直到养好伤才回京。 “已经没事了吗?” 杜宛宛想到这个男人到了江南见也没有见那些女人,还有受伤的事,她看了一眼他受过伤的地方。 还有一些红色的痕迹,不由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 “心疼?” 萧绎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见状,吊儿郎当的笑,低头凝着她。 “嗯。” 杜宛宛没有否认。 她虽然不高兴,可是想到他到了江南也没有见那些女人又受了伤,她也不隐瞒她的心疼。 “呵呵,没事,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萧绎一脸不在意的笑。 杜宛宛深深的看了看他,没有再说,萧绎头抵住妇人的头,揽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心肝连不高兴也一会就好了。 心中看来全都是他! 天亮,关于杜宛宛身怀孕的事在别庄传开,原来只有近身服侍的才知道,别庄上原来的人还有外面的小宫人还有侍卫等并不知晓。 他们一直只知道贵妃娘娘是出来养伤,虽然不知为何皇上没有送贵妃娘娘去南苑,而是到了别庄。 可是也以为皇上是怕不在的时候,有人对贵妃娘娘不利,才换到别庄。 忽然听到贵妃娘娘身怀龙种六个多月,都不禁面面相窥。 不是说休养? 不是说贵妃娘娘被暗害,出宫休养,皇上为此大怒? 专门送贵妃娘娘出宫,怎么又变成贵妃娘娘身怀有孕? 且已经六个多月? 一个个都呆了。 觉得不真实,不久后,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般。 “这样好吗?” 知道男人的打算后,杜宛宛有些担心,她看着窗外面的侍卫等人。 “你担心什么?” 萧绎手上拿着一本书看着,闻声看了身边的妇人一眼:“好好听朕读书给朕的小公主听。”软榻上,他坐着,一手拉着妇人,杜宛宛被他拉得靠在他的身上。 “你就不怕太后娘娘知道?” 杜宛宛出宫的时候想的是不想呆在宫里,他要南巡,她一个人在宫里她不愿意,在知道他不准备让人知道她身怀有孕,以为是被害出宫休养,她也没有多想只觉轻松,这几个月是她入宫后最轻松的日子。 就算他后来不在她身边。 只是到了现在,就要回宫,虽然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宫,但她知道快了,他突然把她身怀有孕的消息传出去。 她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可她觉得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其它人的目光。 除了身边的人,除了他的人,没有人知道她身怀有孕,突然传出去,不知道太后娘女方还有其它会如何想。 “这有什么怕的?” 萧绎简直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也无法理解这妇人整天想什么,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之前说是出宫休养,突然说有孕,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杜宛宛现男人不理解,她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 萧绎还是不以为然。 “三郎。”杜宛宛想说点什么。 “你不用担心,最初是朕有打算才瞒着,如今时间到了,过几天就回宫,你已经六个多月也稳定了,朕也不想回宫想陪着你在宫外生产,也知道你更想留在宫外,只是不行,以后有机会朕再带你出宫嗯?你若是担心怕回宫有人为难或者出事?相信朕,朕会护着你们,至于别的人看法,不用在意!” 萧绎继续说,没有让杜宛宛开口。 “有人可能会不相信。”杜宛宛顿了一会。 “不相信就不相信。”萧绎还是不在乎。 杜宛宛主要是想说,那些人一旦知道,脸色一定不会好,说不定:“她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她们肯定会吓到,出宫时还是休养身体,回宫就有了身子,还六个月了,一想就知道被骗了。 “心肝你要知道,她们怎么看无关紧要,只要回宫她们都会知道,到时候一想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绎安抚杜宛宛,他觉得她钻了牛角尖。 “嗯。” 杜宛宛也知道自己想太多,想了想点头。 “朕这样也是想她们早点知道。”他也想看看多久会传到宫里,萧绎眸光很深,很黑,很沉。 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要不是他把心肝妇人带到这里—— 他当初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再次对这心肝妇人下手,没想到有人经过李氏之事还敢。 这些人都不想活了。 回京后他会好好处置! 还有一些事,哼! 母后想立新君,也要看他答不答应,姑姑那里还有南阳那里还好,那些暗底里站队的大臣勋贵还有宗室他也会处理。 “过几天我就回宫。” 萧绎忽然道。 杜宛宛没想到他说回宫的事,看样子已经决定好了,愣了愣:“你?” “心肝还是留在这里,朕一个人回宫就好。”萧绎也是昨夜想了想才决定,决定和她说一说,他一个人先回宫,妇人就留在这里生产完做了月子再回宫。 “不,我和你一起。” 杜宛宛不答应,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可也感觉得出他是担心她。 只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她只要一想她留在这里,他一个人回宫就知道不行。 萧绎还要说什么,看着妇人坚定的眼神,没有再说,只是抱住她,杜宛宛也回抱住他,她要和他共进退。 就算她不是他的皇后,他的妻。 几天后,萧绎带着杜宛宛回宫,宫门口迎接的人脸色各异,宸贵妃娘娘又有了,而且六个多月了。 只要一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被皇上骗了。 宫里太后脸色不好看,那个杜氏竟然又有了,皇帝连她这个太后也瞒着,居然已经六个多月,显然在南巡之前就有了,什么李氏加害杜氏,明明就是为了躲到宫外,太后越想脸色就好不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坐在马车里,所以并没有看到宫外迎接圣驾的人的表情,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有那些人恭迎圣驾的声音。 她也不去想他们是什么表情,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回去了,皇儿在后面的车里,她被男人拉着,她摸了摸肚子,低头看了看。 她的小公主正欢快的动着。 想到玉姐儿小小的身子被容真和容喜抱着分别时小脸上的不舍,她也舍不得,心更是隐隐作痛,她很想把玉姐儿也带到宫里,那样就能天天看到,她那么小,她就离开她,不能天天陪着她,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下一次见到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就算过几天又能见到,她还是不能陪着她,她对不起玉姐儿。 她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玉姐儿。 她的玉姐儿,以后……想到以后,杜宛宛知道要是像那个男人说的为了玉姐儿好,她以后可能见玉姐儿的机会可能越来越少。 就算再见也不是像现在这样。 玉姐儿一天天长大,他们之间也会变,玉姐儿一旦懂事后,杜宛宛不敢去想,她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唯一对不起的只有玉姐儿,以后如果可以,她会好好补偿。 她想天天陪着玉姐儿可她做不到。 她是那个男人的宸贵妃,杜宛宛每次想到这些都会怪自己,怪那个男人,也恨那个男人,他让她抛弃了玉姐儿,抛弃以前一切。 每次想到她都会恨那个男人。 可恨过后想到他为她做的,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令她无法真正恨起来。 “我的小公主,以后。” 她张了张嘴,对着肚子,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皇宫,我不喜欢,我的小公主,可是为了你父皇,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你父皇说什么也不用管,他会处理,什么也不用多想,我的小公主。” 杜宛宛轻轻的说,说着那个男人回宫前对她说的。 “我的小公主,你父皇说等有空再带我们出宫玩。” 良久,杜宛宛叹了口气。 她好像时不时就在叹气,其实她不用叹气,那个男人知道她担心,让她不用担心,回宫后也和在别庄一样,一切都交给他! 她什么都不用去面对,他会陪着她直到生产。 她相信他。 “你父皇说的你信吗?”杜宛宛最后又对着肚子说,身边的宫人都在外面,她抬起头,就见男人进来。 萧绎脸色淡淡,不过看到心肝妇人,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看着她的脸:“一会换了御辇,心肝也跟着朕,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没有。” 杜宛宛看了看外面,也不去反驳他,先点了点头再摇头。 “嗯,那就好。” 萧绎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低头看了一会她的肚子,修长的手摸了摸,揽着她,杜宛宛也不问他外面的情形。 不一会,杜宛宛被萧绎揽着上了御辇,御辇早就备好,杜宛宛看向跪在下面的宫人太监还有迎驾的人。 待要再看,男人伸出手揽过她,她只能看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 他摸着她的脸笑问。 杜宛宛怕有人看到别开头:“嗯。” “起驾——” 总管公公没有出现,是另一个太监,话落御辇往宫内去,皇儿跟着奶嬷嬷还有宫人在后面。 不久,到了承乾宫,杜宛宛被男人揽着,宫人扶着下了御辇,承乾宫跪满了承乾宫中的宫人和太监。 杜宛宛不由看向身边的男人。 萧绎让宫人扶着她,并不看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进了承乾宫,承乾宫内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焕然一新,杜宛宛被萧绎拉着往正殿上首坐下,让宫人们退下。 “皇儿。” 杜宛宛看着退下的宫人,想到跪在外面的承乾宫留下的宫人还有太监,想到皇儿,她看向男人。 萧绎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对着宫人:“去看看二皇子。”说着又回头看着杜宛宛。 “皇儿要是没睡就带过来。” 杜宛宛直接对着宫人,皇儿这几个月天天和玉姐儿一起,很是亲近玉姐儿这个姐姐,一旦看不到就会闹,她怕皇儿醒了现玉姐儿不见了闹起来。 萧绎倒是没有说什么,温柔的看着妇人。 心中却觉得这妇人也太过担心了。 “是,皇上贵妃娘娘。” 宫人听了萧绎和杜宛宛的话,忙道。 “那臭小子就那么让你担心?” 杜宛宛看着宫人的背影,突然听到旁边的男人道,她侧过头,对上男人不悦的双眼,她张嘴。 “煜儿很亲近玉姐儿,要是醒来没有看到。”她没有说完。 “哼。” 萧绎本来想说什么,见状没有再说,不用妇人说完他就知道妇人要说什么,他虽然不觉得那臭小子会离不开玉姐儿。 杜宛宛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话。 萧绎把玩着杜宛宛的手,看着她,两人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萧绎把玩着杜宛宛的手,盯着她的侧脸:“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杜宛宛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望着他。 “一会朕要去给母后请安,还有一些事,你——”萧绎慢慢说,声音温柔,眼神柔和,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她:“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想男人直接拒绝了。 杜宛宛早就知道回宫后他会去见太后,按理她也该去请安,想到他曾说过的话,明白他是担心。 她凝着他的脸,果然在他的眼中看到担心,待要再说,就见他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还有她的肚子。 “你好好在这里等朕,朕去去就来,谁也不用见,也不要见,朕离开的时候会让人守在外面,谁也不能来打扰你。” 萧绎是很早就打算好也和妇人说过,可看妇人的样子,明显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她什么都不管交给他,一切有他,只要好好的生产,就是不许她理会任何人,见任何人。 杜宛宛不是没有记住他的话,也不是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只是不想他太过为难。 想替他分担,想和他一起。 每回遇到事他都会让她不管,有他,她只是想或许她可以和他一起。 他说会让人守在外面,就是杜绝了其它人,她以前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朕的心肝。”萧绎对上妇人的眼,听着妇人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笑容宠溺温柔,双手捧着妇人的脸,四目相对。 杜宛宛侧着身体,双手抱着肚子,也看着他。 “朕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在朕心中最重要,还有朕的小公主,别的都是次要的,一切待你生产了再说,别的都有朕去,想必其它人也能理解,你可是功臣,大功臣,你可是朕最心爱的宸贵妃,又有了皇子,身体也不好,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都会理解的,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就不好,你要是一个人无聊就让人把煜儿抱来。”萧绎缓缓说。 “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分担,还是只想再次得到他的保证,见他这样说,她点头。 “嗯,这才是朕的好心肝!” 萧绎笑起来。 杜宛宛心情也扬了扬。 “皇上,贵妃娘娘。”这时,宫人走了进来,动作小心,低眉敛目,跪在地上行礼。 杜宛宛推了推男人坐直身体,萧绎看了宫人一眼,松开头,看向宫人。 “二皇子呢?” 杜宛宛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煜儿,不由问道。 萧绎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皱起眉头,他握着妇人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回皇上贵妃娘娘的话,二皇子殿下还没有醒!”宫人低着头,跪在地上,开口回答。 “哦!”煜儿还没睡?杜宛宛哦了一声。 萧绎听到是那个臭小子还没醒,别过头看向妇人。 杜宛宛又睥了宫人一眼,让宫人下去,再次看着男人:“皇上你去吧。” “那你呢?”萧绎只问妇人。 “臣妾一会去休息,皇上你见到太后娘娘好好说。”杜宛宛开口,想了一想,说完有些后悔,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他不会误会她吧。 “心肝啊,你这是担心什么啊?”萧绎倒是没有误会,只是觉得眼前的这妇人怎么这么可爱。 杜宛宛听出男人没有生气,松了口气。 “心肝啊,你以为朕会和母后争吵?怕朕为了你和母后争吵?”萧绎把杜宛宛的想法说了出来。 杜宛宛有些不自在,既然没有误会他还又说出来做什么。 萧绎很快现了妇人的不自在,一下子就明白她所思所想,这妇人还不好意思呢,他用力的握了握妇人的手,摸了摸妇人的脸。 “好了,朕不多问了,朕让人扶你去休息。” 萧绎也不多逗她了,说着扶她起来,就要叫人。 杜宛宛拉住他,在他回头后,望着他:“太后娘娘要是不高兴——”还有其它的人她边想边道。 “好了,这些不是你担心的。” 萧绎打断她,勾着唇,拍了拍她的手,对着外面:“来人。” 杜宛宛看着他没有再开口,等守在外面的两个宫人进来后,他对着宫人让宫人们扶她下去休息。 又交待了好几句要她们有事马上派人禀给他,交待完才又凝着她。 杜宛宛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 “那些宫人你不用理会。”他示意外面跪着的宫人对杜宛宛说,因为知道她的性情。 杜宛宛知道他指的是外面跪着留守承乾宫的宫人和太监,她轻点了点头,萧绎笑笑,松开她的手,离开。 杜宛宛由两个宫人扶着看着他的背影。 半晌,她对着两个宫人:“扶我去休息。” “是。” 两个宫人忙道,扶着她往后殿去。 杜宛宛到了寝宫只让两个宫人扶着躺在榻上,并没有睡,她看着两个宫人:“你们打听过这几个月宫里……” 不用她说完,两个宫人已经知道夫人想要问的是什么了,她们跪在地上:“贵妃娘娘。”她们已经打听过了。 在皇上和贵妃娘娘说话的时候她们便问了留守承乾宫的宫人。 如今听到贵妃娘娘问,她们忙把打听到的说了出来。 这几个月由于各宫的主子都不在,宫里很是平静,并没有生什么事,承乾宫留守的宫人最多就是担心贵妃娘娘。 怕贵妃娘娘不好,或者失了宠。 怕皇上宠上其它宫里的娘娘小主,但也只是担心,后来黄河决堤大家担心皇上没有时间去接贵妃娘娘。 有些老家在黄河边的担心家里的亲人,再之后太后娘娘还有各大臣回京,还有各宫娘娘小主也回宫,之后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开后,宫里的人担心了很久。 承乾宫留守的宫人太监最惶恐,还有就是太后娘娘让大皇子监国,承乾宫的宫人格外的惶恐。 也担心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整个宫里的都担心将来的命运,那段时间宫里各处都很压抑,风声鹤唳,特别是贵妃娘娘和二皇子病危的消息传到宫中,承乾宫留守的宫人太监是最害怕的。 她们是承乾宫的人,是皇上挑到承乾宫的,要是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有什么,她们的下场哪里会好。 皇上已经下落不明,她们都不敢想以后。 就怕有一天起来,太后娘娘下命打死他们。 一直到皇上传旨回京,知道皇上好好的,贵妃娘娘和二皇子也好好的,就要回京,大家才放松。 承乾宫留守的宫人太监才松口气。 其它的杜宛宛能想到,关于大皇子和太后娘娘她也早就知道,想到在那个男人传旨回京前,到处都传那个男人下落不明,还有她和煜儿病重病危。 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杜宛宛眸光闪了闪。 “大皇子还在太后娘娘那里?”杜宛宛想到大皇子,说着:“还有本宫和二皇子病重病危的消息是从宫里传出的还是?” “大皇子殿下还在太后娘娘那里,贵妃娘娘你和二皇子病重的消息奴婢没有打听到。” 两个宫人连忙道。 杜宛宛谈不上失望。 大皇子还在太后娘娘那里? “夫人,要不奴婢去查一下。”两个宫人过了一会没有听到夫人开口,不由道,微微抬头。 “不用。” 杜宛宛摇头拒绝了,她看着她们,问起别的:“我回宫的事,外面是?” 两个宫人低下头:“贵妃娘娘,大家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大家多高兴,早在消息传回宫中的时候,好几个宫的娘娘小主派了身边的宫人来承乾宫,问娘娘何时回宫,还有皇上。” 说罢,两个宫人再次抬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想要知道贵妃娘娘和皇上何时回宫,之前在宫门口,贵妃娘娘各宫的娘娘还有大臣都盯着贵妃娘娘你坐的马车。” 在杜宛宛问着两个宫人的时候,承乾宫外面,留守的宫人都喜气洋洋的,皇上和贵妃娘娘回宫。 贵妃娘娘和皇上都好好的,二皇子殿下也是。 贵妃娘娘有了六个月的身子,再过几个月,又是一位小皇子。 她们是承乾宫的宫人,她们是服侍贵妃娘娘和二皇子的,怎么能不高兴,除了一些不知道二皇子出身的,高兴之余有些担心。 怕贵妃娘娘要是有了亲生的阿哥,会不会对二皇子就不那么看重? 服侍二皇子的一些小宫人和嬷嬷最担心。 二皇子殿下是她们的主子,可二皇子殿下不是贵妃娘娘亲生的,是已逝的江妃生的,就算记在贵妃娘娘名下又如何。 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肯定不一样。 以前贵妃娘娘没有生育,皇上也宠爱二皇子殿下,贵妃娘娘不管是因为什么也看重二皇子殿下。 以后呢? 不止是担心还有担忧,迷茫。 她们是皇上挑来服侍二皇子殿下,该以二皇子殿下为重,可宸贵妃娘娘那么受皇上宠爱,皇上回宫还专门去接宸贵妃娘娘。 南巡前也专门送宸贵妃娘娘去南苑。 以后要是贵妃娘娘不再疼爱二皇子殿下,她们有些忧心,最忧心的是要是贵妃娘娘生了小皇子皇上还会那么宠爱二皇子殿下吗? 到时候二皇子殿下会不会和大皇子殿下一样? 就是不会,也不会和现在比,贵妃娘娘要是生的是小公主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不止她们。 荷叶最兴奋最高兴,一直还想着贵妃娘娘又有了小皇子。 前两天她告诉春桃,春桃让她找机会和贵妃娘娘说一说,贵妃娘娘有了小皇子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 嗯,就是她还不能近身服侍贵妃娘娘。 各宫的娘娘小主一想到皇上亲自接宸贵妃回宫,她们还没有来得及为皇上没事高兴就现宸贵妃根本没有被李氏害到。 皇上和宸贵妃骗了她们所有人,宸贵妃怀了孕,皇上怕留下宸贵妃一个人在宫里不放心,或者宸贵妃不想在宫里让皇上骗过所有人送她出宫到南苑休养。 等到现在已经六个多月,早就稳了。 只要再过几个月要是生下小皇子,以宸贵妃的盛宠,她们还有什么凭借,她们还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宸贵妃要宠有宠,还是皇上的专宠,又育有皇子,出生尚书府,她们这些人什么也不是。 她们只能生生看着,老死后宫,无宠无子。 没有皇子宸贵妃都不让皇上碰她们,有了皇子更不可能。 想到恭迎圣驾时她们连宸贵妃一眼都没看到,皇上护着,她们什么办法也没有,回到永和宫,周嫔国色天香的脸气得惨白,玉嫔脸色也极不好,一想到皇上瞒着所有人送身怀有孕的宸贵妃到南苑休养,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就觉得自己太傻。 吴贵妃也呆了很久,她无法再无动于衷,她第一次产生迷茫,好在很快便反应过来,静贵人神色依然冷若冰霜,可仔细看能看出情绪波动。 几个良人美人才人和周嫔差不多。 她们都不是吴贵嫔或静贵人那样的,能很快收拾好情绪。 惠妃更是疯狂的嫉妒。 嫉妒的脸都变了形,那个杜氏是什么身份,皇上专门接了那个杜氏才回宫,杜氏凭什么又有了。 想到杜氏不过一介罪妇,因为那个野种,被皇上宠爱纳入后宫,骗了天下人,她才查到杜氏的身份,才知道一些东西,那野种就是杜氏生的,她还没有揭穿杜氏的真面目,这个杜氏。 该死的杜氏! 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更恨自己,南巡前居然没有得到消息,被皇上和杜氏那个贱人骗了,所有人都被骗了,到了现在杜氏那个贱人都六个多月了。 惠妃只恨不得马上动手,让所有人都知道杜氏的身份。 到时候看杜氏还能不能活! 惠妃就要叫人,下一刻她坐回原位,她不敢叫,她不想为了杜氏赌,惠妃扭曲着脸,狰狞的坐着。 她被打了脸,一次次被杜氏那个女人打脸,杜氏那个罪妇何德何能,一次次打她的脸,让皇上打所有人的脸。 再想到南巡前她就恨不能挖了杜氏那个贱人的肉,吃她的骨啃她的骨,不这样不足以泄愤。 杜氏那个贱人太可恨,皇上能纳她入宫就是她前辈子修来的,还敢和她们争,还独霸后宫,生了一个野种还不够,又来。 皇上完全被杜氏那个女人迷惑。 太后,惠妃想到太后,太后知道吗?太后你以前不听我的,后悔了吧,要是你知道杜氏是什么身份,不对,你或许早就知道。 她就那样蠢,信了皇上,信了杜氏。 以为杜氏那女人被李氏伤了,还想着杜氏那女人什么时候去了,留下那个野种看她怎么摆弄。 只要杜氏那个贱人没了,皇上不可能时时顾着那个野种,她就有机会。 她们所有人又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可笑的笑话。 先是皇上不宠幸她们,到了江南也不见她们,杜氏那个贱人摆弄一切,现在杜氏那个贱人一定又在笑她们。 说不定又是杜氏让皇上瞒了所有人,到了现在才说出来,让她们又一次成了笑话,傻子。 想到杜氏那高高在上的嘴脸,还有心中的盘算,惠妃恨毒了。 “六个多月又怎么样?能不能生下来还不知道,生下来能不能养大谁知道?”惠妃受不了了。 她咬牙切齿,恨毒了般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不让任何人进来。 其它不知道杜氏身份的娘娘小主,在嫉妒过后也和惠妃一样,更多的想到二皇子是江妃生的。 要是宸贵妃再生小皇子,到时候? 她们是恨不能宸贵妃生一个公主,到时候看宸贵妃是什么表情。 太后宫中。 太后和萧绎对视。 “母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太后不说话,萧绎看在眼中,对着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又看向太后身边的宫人。 “不用下去。” 太后沉着声音还是看着皇帝,却不让宫人下去。 萧绎闻言转回目光,凝着太后,手收了回来,太后看着那些宫人还有太监,扫了一圈沉着脸收回视线,沉着脸对上皇上不悦的神情。 萧绎带着不悦,深深的凝着眼前的太后。 太后脸色沉着。 “……” “……” 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俩接着没有人再说话,脸色都不好。 太后身边的宫人相视一眼,脸色都有些白,砰一声跪在地上,所有的宫人和太监都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悄无声息,脸色都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绎高大的身影动了动,他走到太后旁边坐下,坐下后他抬起头,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动了动。 太后还是不开口,脸色极度不好。 “母后在不满什么?”要不满也是朕!萧绎冰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太监一眼,直看得宫人太监更加不敢动,屏住呼吸脸色更白。 他又看向外面,深黑的眸中闪着精芒,想到来的目的随即看向面前的母后,神色严肃冰冷。 “既然母后不想让他们下去,就留他们在这里好了,就让他们听一听,朕来这里是有事想问母后,母后应该心里有数。” “皇帝。” 太后没想到皇帝会这样不给她脸面,她沉着脸对上皇帝的目光想要说什么,看到皇帝眼中的冰冷还有锐利,她脸色变了变,想到什么,猛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太监:“给哀家下去!” 皇帝让她丢尽了脸面,她哪里会不知道皇帝为何而来,但她装做不知道,一心只想着皇帝瞒着她杜氏有了的事,还有杜氏回了宫他不该带着杜氏来解释一下,来向她请安? 此刻被他一句话揭开她脸色变了又变,他这是要不顾一切和她这个母后算清楚了?是还是不是? 太后脸色阴沉。 面对皇帝,她只能咬牙让人下去,丢尽脸面。 皇帝太狠了,他是一点也不给她这个母后脸面了。 太后越想越不服气,越是生气,呼吸也重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她,太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他并不全是为了杜氏,她早就想到,在知道他平安无事的时候,她要大皇子监国,触及了他的利益。 何况还对杜氏下手,还舍弃杜氏和二皇子,还有…… 太后的话一落下,跪在地上脸色白的宫人和太监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和太后,脸色白的退了下去。 皇上和太后娘娘有话要说! 萧绎并不看这些宫人太监,他锐利的注视着太后,眸光闪动,把太后的表情神色收入眼底,他敛起眼中的锐利,低头看了眼手对着太后严肃的开口:“母后你生气什么?要生气也是朕!” 说到最后,语气极重,沉沉的落在太后耳中。 太后也不看宫人和太监,只看着皇帝的脸,闻言:“皇帝是在怪哀家!”语气笃定。 “难道朕不该生气?” 萧绎怒极反笑,冷冷的笑着对着太后。 太后脸色又是一变,没有说话。 萧绎嘴角的冷意更甚,也不说话。 “……” “……”所有的宫人和太监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皇帝和太后,这对母子冷冷注视对方,落针可闻,静得窒息。 半晌,这对母子还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忽然萧绎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的凝着太后,神色冰冷。 太后双手握紧,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从今往后,你就好好的歇着吧,要是不你想看到杜氏,要是你再伸手,就去南苑休养,母后你也该好好荣养了。” 萧绎这时道,面无表情,声音寒冷。 说完,似乎懒得再多说,就要走。 “皇帝,你是想收了哀家的权利,是想赶哀家出宫,是想把哀家关起来?就为了杜氏?你瞒着所有人带着杜氏到南苑,你眼中只有一个杜氏,为了杜氏——”太后也气得站了起来,皇帝这是想圈了她这个太后? 太后脸一时狠厉。 “朕也不想如此对母后,是母后你不听!”萧绎脚步顿住,冷冷的对着太后:“不是朕硬要如此,朕记得曾经提醒过,不是朕狠心。” “哀家不过是——” 太后脸白了又白,就要说。 萧绎打断她的话,对着她,冰冷的:“母后不要告诉朕不记得了,朕记得说得很清楚,母后不过是什么,不过是为难杜氏,不过是派人到南苑对杜氏下手,不过是对杜氏置之不理。” 太后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母后你对杜氏有偏见就有偏见,哪怕你对杜氏不满不见她朕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不要太过干涉,不要插手政事,这次南巡朕不过是下落不明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又是派人去南苑,又是——”萧绎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母后知道自己下落不明后一心要立那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监国。 置杜氏和煜儿于不顾。 “母后,朕不想弄得太难看,所以才和你说这些。” 萧绎过了一会,沉着声音。 “不想太难看?” 太后很想说那现在这又算什么? 皇帝果然都知道。 “朕问过姑姑和南阳,朕下落不明的时候,姑姑和南阳都劝过你,你还想派人找杜氏,要不是姑姑还有南阳劝你,你——朕不知道母后你就这么想立那个……”后面的萧绎没有再说。 “就算如此,为何还要派人对南苑下手,还传杜氏病危?”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杜氏,是,哀家有错,可哀家是为了谁?难道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稳住人心,为了这江山,就算哀家再有错,也是一心为了江山,你呢,你瞒了所有人,杜氏哪里是被害了,也就你觉得杜氏单纯,你说是不是杜氏让你送她出宫?杜氏只不过是怕一个人留在宫里,怕你宠幸其它人,你为了一个杜氏什么也不顾,瞒了所有人,难道谁会害她不成?等到现在才回宫,你还专门去接她,她是想打所有人的脸面才是真,所有人包括哀家都成了笑话,什么也不知道。” 太后本来是有些心虚的,可是越说越生气,再也顾不得。 “现在稳了又回宫了,怎么不一直呆在宫外?” 太后气得很。 一想到杜氏算计所有人,包括她,如今被皇帝亲自接回宫,胎又稳了,皇帝谁也没有宠幸,眼中还是只有她,她就气,杜氏是早就算好了吧。 或者杜氏要的就是这样。 让所有人闹一场笑话,当初听到杜氏被害得不轻要出宫休养的时候有多高兴,此时就有多难堪。 杜氏玩弄了所有人,让大家成了小丑。 皇帝明明知道,还纵容着,杜氏胡闹,他也跟着。 纵容就罢了,连她这个太后也瞒着,难道她还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手?皇帝为了杜氏不信她。 杜氏还不算个祸害? 太后最气的就是这,杜氏让皇帝连她这个母后都不顾了。 皇帝偏还觉得杜氏好,还让杜氏又有了,要是再生一个皇子,杜氏连她这个太后也不会再放在眼里。 现在就不放在眼里了。 “朕瞒着母后是不对,母后也别想多了,杜氏去南苑是朕做的决定,母后别一出事都往杜氏身上推。” 萧绎原是不想再和母后多说这些,想了想,看母后的样子,不说清楚是不行,以后就让母后好好的荣养。 萧绎淡淡的。 “哀家说得不对?” 太后从来没有觉得皇帝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可自从杜氏入宫,不,是自从杜氏出现,她就现皇帝眼中一点没有她这母后的地位。 “当初。”看着母后的表情,萧绎把当初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李氏确实对杜氏下了手,后来朕查过,后来便得知杜氏有了身子,朕为了杜氏的安全便瞒了下来,以被害休养为由送了杜氏出宫,南巡在即朕也是怕有万一,想的是等南巡结束杜氏胎也稳了,刚好回宫,太后不要多想了。” 太后听完不信。 萧绎也不再管太后信不信,再次把先前说的说了一遍:“母后今后就好好的荣养吧,有什么派人来唤朕。” 迈步往外。 “对了母后要是想养那个孩子就养着,朕不会管,不过朕希望他以后做个普通人,朕会派人过来。” 走了两步他想到什么,头也没有回。 这还叫不管?太后听完萧绎的话,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 “对了,今天之后朕会守着杜氏,直到杜氏生产,杜氏身体重了,朕就没带她来给你请安。” 萧绎又道。 “明明没事为什么不早点派人传旨回京?哀家知道你不高兴什么,可哀家不觉得哪里错了。” 太后阴着脸看着皇帝的背影,冷冷的。 要是他早点传旨回就,也就不会生这些事! “母后是要无理取闹吗?”明明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 萧绎脸色又沉了下来,回过头来,停下步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声音冰冷带着寒意,眸光如刀。 太后脸又一变。 “也不是哀家一个人。”过了一会,见皇帝又要转回身,太后脸色不好道。 “姑姑那里朕会去说,还有南阳那里,母后你不用管。”萧绎再次头也不回,这次没有停留离开。 母后太小看他了。 太后:“……” 良久,太后回身,她看着四周,脸色阴沉难看,砰一声,旁边放着的青花茶壶还有茶杯茶杯盖全被她拂到地上,太后沉着脸就那样看着,气得抖。 青花瓷随着大力落在地上,砰砰砰的响,碎了一地,里面半热的茶流出,流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太后也不看,看也不看,呼吸急促,想到皇帝的意思,再想到杜氏,她猛的对着外面:“来人。” 片刻后等在外面的宫人小心的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两个宫人跪在地上,太后并不看她们,阴沉着脸过了好一会才坐下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两个宫人感觉着太后娘娘的目光,目光触到狼藉的地面还有碎成小片的青花瓷还有茶水,她们屏住呼吸。 “大皇子呢?” 太后看了两个宫人很久,她闭上眼,深吸呼吐出,再次深呼吸,等冷静下来后,她才冷着声音问。 “大皇子殿下还是不让人靠近,也不说话,躲在床下。”说到后来两个宫人不知道如何说,太后娘娘看得出正在生气。 “皇上走了?” 不想太后并没有继续问,而是问起皇上。 “是!”两个宫人想到进来的时候见到皇上已经离开便道。 “下去。” 太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挥手,让两个宫人退下。 两个宫人怔了怔,对视一眼,不明白太后娘娘叫她们进来是做什么,不过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的退了下去。 太后闭着眼。 外面,萧绎出了太后宫殿,他看向身后跟着的太监:“那个孩子到底如何?”他微皱着眉头。 太监一听,看了一眼四周,跟在后面的宫人不敢靠近,退到远处。 “回皇上的话,皇上是问大皇子?” “嗯。” 萧绎轻点了点头,那个孩子他虽然不喜欢,也没有管过,但母后既然把他接到身边,他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这个江山他早决定交给心肝给他生的皇子,那个孩子虽是大皇子但以后最好是做一个普通的王爷。 大皇子这个身份,为了他的安全也是为了煜儿,他已经想好—— 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性情,他不抱太大希望,想到这段日子外面的传言。母后要教养那孩子,可以,但要照着他的来。 母后为了那个孩子能监国,做了很多,挑选的伴读他不准备过问。 “大皇子殿下有些孤僻!” 太监想到师傅和他说的,在陛下身边当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明白,师傅受了伤还在养伤,这些天都是他跟在陛下身边听用。 陛下刚回宫,有什么多事,师傅交待了他很多,想到皇上让他打听大皇子的事。 虽然不知道陛下是为什么,不过陛下交待的,师傅说过一定要打听出来,陛下问的时候就禀给陛下。 想着打听到的关于大皇子的事,他低眉敛目,有些迟疑。 “孤僻?”萧绎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不满意的盯着太监。 这个太监知道陛下要让他继续说,他便:“大皇子殿下可能是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大皇子殿下。”说实话,这位大皇子殿下他以前只是听说并没见过,要不是太后娘娘,不少人都快忘了这位大皇子殿下了。 这位大皇子也是可怜人,不得宠,又没有母妃照应,只是一个宫人所出,皇上还看不上,从来没有问起过,可想而知在后宫的处境,皇上血脉少,诸妃里除了惠妃竟无一所出,大皇子是唯一的皇子,原本该很得宠的,偏皇上像是忘了一样,后宫的贵人们哪里会管太多,怕皇上哪一天想起这位皇子,虽不是太放在心上,也免不了打压,作践。 这位大皇子殿下能好到哪里去? 后来后宫一空没有人再管大皇子,可不得宠的皇子又能好到哪里,能长成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 太后娘娘接了大皇子到身边,着实让很多人没想到。 也不知道对大皇子殿下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应该算好。 要不然以后这位大皇子殿下还不知会如何。 有太后娘娘,哪怕太后娘娘是为了别的,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管,再说还有皇上,这不皇上也问起大皇子殿下。 他把打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大皇子殿下以前身边也有不少人,只是都不尽心,不知道哪里惹了大皇子殿下,被大皇子殿下吓跑了,之后不知是哪位要害大皇子殿下,被已经懂了一些事的大皇子殿下赶走,掉到井中死了,还有一位是落入湖中,最后大皇子殿下身边只剩下一位老嬷嬷,大皇子殿下渐渐长大,懂事后不喜欢有人靠近,赶了老嬷嬷离开,连那位老嬷嬷也不让靠近,一个人生活,谁的话也不听,也不爱说话,也不理人,对谁都带着戒备,一看到人就跑,唯一喜欢就是吃,太后娘娘就是用吃的让大皇子殿下跟着回来的,只是大皇子殿下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太后娘娘派身边的人把那位老嬷嬷也接来,想尽办法大皇子殿下还是呆不了一会就跑,一有人靠近捡起石子就丢。” 据说这位大皇子殿下最初又脏又臭,跟个小乞丐一样,有一双狼一样的眼晴,完全和小狼一样。 桀骜不驯,指不定哪天反咬一口。 不像一个皇子,反像一个野人。 住的是冷宫旁边宫人都不住的小院子,那个小院子比冷宫还破还旧,满是杂草,平时根本没有人去。 也难怪没人见到这位大皇子殿下。 而这位大皇子殿下每天的吃食都是偷的,竟没有人觉,平时便是那位老嬷嬷送去,那个老嬷嬷负责照顾大皇子殿下。 只是大皇子殿下并不许人太靠近,所以并不能好好照顾。 关于这些太监也说了。 萧绎皱紧眉头,听着,没有开口。 太监一见又接着:“太后娘娘也在想办法照顾大皇子殿下,可大皇子殿下好像并不愿意,要不是有那位老嬷嬷在,大皇子殿下早跑了,太后娘娘为大皇子殿下挑的伴读因为大皇子殿下的原因,还没有见到大皇子殿下,太后娘娘可能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大皇子殿下的情况,让人封锁了消息,除了有一次太后娘娘让人见了大皇子殿下,就是长公主殿下南阳郡主进宫,太后娘娘也不让她们见,然后外面便传大皇子殿下很好,太后娘娘可能是想尽快让大皇子殿下恢复正常,派了身边的人去大皇子殿下身边。”太后娘娘让大皇子殿下监国那天,大皇子殿下跑了。 找了好久才找到,大皇子殿下跑了回去。 窝在那间冷宫旁边的小院子里。 其它人被太后娘娘瞒着不知道大皇子殿下的情形,太后明明知道还要大皇子殿下在皇上不在的时候监国。 皇上不在时监国,明显就是想立大皇子殿下为太子。 可大皇子殿下那样在他知道后都觉得不好,太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了此时还想瞒着。 太后娘娘就不怕大皇子殿下那样的以后反咬她一口? 要是其它人知道大皇子殿下的情形,肯定不会同意,太后娘娘就那么不喜欢宸贵妃娘娘还有二皇子? 几个月后又有小皇子了。 大皇子殿下现在虽被太后娘娘又带了回去,一直想要跑,太后娘娘仍然让人封锁住消息。 这个太监说完,看着皇上。 “桀骜不驯?像一头狼?”萧绎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没有想过那孩子能长好,这个样子他也不意外,长成一只羊不过长成一只狼,以后他也不用操心。 可这个样子,母后还想立那孩子为太子? 母后还说是为了朕,为了自己的一已一私还差不多,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母后手上的权利太多。 多得生了野心。 为了以后不母子反目,还是不让母后手上再有任何权利。 这是萧家的江山,除非他给,谁也休想染指。 他是萧家的子孙,他是皇帝,容不得。 “你派人盯着。” 萧绎想罢,对着太监。 太监听到陛下开口,连忙低头听着吩咐:“是陛下。” “再派人去查一查那个孩子是怎么长大的,还有他身边那些人,看能不能查到,查清楚。”萧绎还是皱紧了眉头,想了又想,又吩咐道。 太监点头。 他知道皇上是想查清楚大皇子殿下从小到大的事,还有他身边的人。 “过两天,朕想见那个孩子一面。”最后,萧绎决定找个时间见一见那个孩子,看一看,也好下决定。 “是,陛下。” 皇上要见大皇子殿下,皇上果然不再像以前一样忽视大皇子殿下,只是皇上的心思不是他们能猜的。 他也不多想。 “不要让人现。”萧绎又交待一句。 太监赶紧颔首,皇上的意思不要让任人知道。 不久,萧绎带着人离去,太监留在原地,恭送走皇上,他开始找人,皇上交待的必须马上办好。 * 各宫的娘娘小主们都知道皇上去见太后了,都等着看皇上会如何对太后娘娘,要知道太后娘娘以为皇上出事,要让大皇子殿下监国,前朝都同意了,都等着了,皇上一道圣旨,告诉大家皇上没事。 大皇子还是大皇子,太后也还是太后,大家还是和原来一样,这些就不说了,并没有什么,可是皇上带着宸贵妃杜氏回宫了。 宸贵妃杜氏身怀龙种六个多月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傻到了极点。 除了诅咒宸贵妃杜氏要么生公主,要么生下小皇子,现皇上还是最宠二皇子,然后伤心失宠,亦或皇上更宠小皇子冷落二皇子,二皇子长大不满,仇视宸贵妃杜氏,要么杜氏生下个死胎,不是死胎也长不大,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六个多月了胎早稳了。 杜氏心机太深,皇上又护着,瞒了所有人, 她们想去给宸贵妃请安,皇上让人守在承乾宫外面。 她们想着杜氏要去给太后请安吧,到时候她们可以找机会,谁知道皇上一个人去见了太后娘娘。 宸贵妃杜氏根本没出面。 她们也想过去偶遇皇上,可是皇上有旨,不许她们随意乱走。 她们也担心家里,她们有些在太后娘娘要立大皇子监国的时候家里问过她们后私下可是站了队。 皇上回宫会不会清算? 肯定会,她们想早点打听到消息,好告诉家里。 这些娘娘小主没等太久就得到了消息,太后身体不适以后便在宫中荣养,来年要是还不见好便到南苑好好休养。 不用多想就知道皇上这是准备收回太后手上的权利。 太后以后都不能再插手。 只是太后,显然皇上真的清算了,太后的所作所为让皇上生气了,也是,那可是皇权。 太后想立大皇子。 皇上可还好好的。 要是换一个人就是谋逆的大罪,很可能诛九族的,还好是太后娘娘,皇上只是收回权利让太后娘娘荣养。 并没有怪罪太后娘娘的娘家。 对于太后娘娘的处境,除了吴贵嫔,其他人并不得太后娘娘看重,对于太后娘娘处境也并不怎么关心。 不过都不由看向吴贵嫔。 吴贵嫔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好在吴贵嫔人缘好,没有人在背后幸灾乐祸。 惠妃则是一时笑太后娘娘自作自受,自以为是,居然以为皇上会真出事,皇上怎么可能有事。 太后还想扶大皇子上位。 也不看看那个大皇子是什么东西。 皇上当然要怒了,皇上真应该治太后的罪,惠妃对太后不满已久,一直觉得太后看不上她。 觉得太后明明不喜欢杜氏,明明知道杜氏真正身份还帮着瞒着,一边她又恨,恨杜氏。 就在惠妃想着杜氏真正的身份,恨着杜氏,觉得杜氏为何还好好的时候。 皇上身边的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皇上有旨,惠妃私下派人暗害贵妃……禁足一年……” 听到口谕,惠妃脸色大变。 “不!” 皇上怎么会? 她还以为皇上要说什么。 “皇上说,惠妃娘娘你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宣口谕的公公见状,看着惠妃,惠妃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各宫的娘娘小主才得到太后娘娘被皇上收回权利的消息,很快又得知皇上下旨禁了惠妃的足。 禁了惠妃整整一年的足。 惠妃做了什么让皇上直接禁足一年?没有等多久她们就知道了,惠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害宸贵妃,皇上知道了,所以禁足一年。 惠妃竟然私下派人暗害贵妃,什么时候生的事?她们怎么不知道?也不知道害没有害到,要是害到——不过看样子是没有害到,没想到惠妃派人暗害了宸贵妃,皇上也只是禁足一年。 不知道惠妃做了什么的时候,她们还觉得禁足一年太久,知道原因后又觉得惠妃都害了宸贵妃皇上居然只禁足一年。 皇上不是在乎宸贵妃吗? 看不到别的人,不管惠妃害没有害到宸贵妃也不该只禁足一年。 这也太轻了? 在她们看来,皇上该直接降位或者像对李氏一样,当然惠妃不是李氏,还有大公主,但也不是没可能把惠妃打入冷宫。 说来还是惠妃没有真害到宸贵妃,还有就是皇上不如她们想的在意宸贵妃。 也只有这样想的时候她们能好受些。 惠妃居然暗底里对宸贵妃下手,真是让她们没有想到,惠妃运气太好,有大公主在,只要皇上还在乎大公主,看在大公主的份上都会饶了惠妃。 希望惠妃以后能再动手。 反正惠妃有大公主,皇上不过禁足一年。 她们可不敢跟惠妃一样,她们可不是惠妃,说起来惠妃进宫多年又育了大公主,与皇上之间还是有情份在的。 这也是皇上没有太过怪罪惠惠妃的原因吧。 惠妃禁足一年,封了宫,她们也没有机会见到惠妃,要见惠妃只有等一年,或惠妃解了禁。 也不知道皇上是为了宸贵妃还是? 要是为了宸贵妃,她们真的很嫉妒宸贵妃,皇上一回来就收了太后手上的权利又禁了惠妃的足,然后呢? 会不会禁了她们的足?就算她们没有做什么? 想到家里,更急了。 又不敢在这个当头做什么,好在皇上没有提大皇子的事,也不知道和太后娘娘如何说的,皇上怎么想的。 吴贵嫔坐着,巧月送走了各宫的娘娘小主,回来后见自家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上前一步。 “她们走了?” 吴贵嫔看了巧月一眼。 巧月颔首:“是,主子,主子你?”她想问又不知道如何问。 吴贵嫔敛起思绪,看着巧月:“你说皇上会如何对大皇子?” 巧月闻言:“奴婢不知道——”皇上到底会如何对大皇子,大家都在猜测,只是皇上不说,大家都不知道。 要是主子想知道,她就看看能不能打听到。 “不用,皇上怎么对大皇子和我们并没有太多关系。”吴贵嫔摇了摇头,拒绝了巧月,她并没有做什么,并不担心会牵连上。 只是太后娘娘被皇上荣养,她想去看一看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那主子?”巧月最近很小心,因为她看出主子再不像以前一样不在意,知道主子心情并不是太好。 “不用管,宸贵妃娘娘有孕,皇上多半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别处,让家里也不用太担心,告诉家里我在宫里很好。” 吴贵嫔还是摇头。 她想到关于宸贵妃杜氏的传言。 “宸贵妃娘娘。”巧月应过后想到别的,迟疑的对着自家主子。 “不用管,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就算是真的,皇上既然纳入宫中,那么——先等等看吧。” 宸贵妃很可能是曾经的前定远侯夫人的消息,吴贵嫔是半信半疑的。 “要那不要告诉老夫人,查一查?” 巧月之前就问过主子,主子不让她管,现在呢。 “我说过不用。”吴贵嫔微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也不做吗?” 巧月又问。 “不用做。” 吴贵嫔还是决定和原来一样。 玉嫔回到景仁宫,她不关心太后是不是被荣养,也不关心什么大皇子,她只关心皇上禁了惠妃的足,关心宸贵妃有了身孕,关心那个关于宸贵妃杜氏是曾经前定远侯夫人的流言。 她先前是半信半疑,也试图让人去查,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流言,要是真的,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让宸贵妃失宠? 只是她还是有理智,也知道先要查清楚,查出真相,可是她身在后宫,她想过让家里帮忙查。 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玉嫔柳玉对着身后的如蕊:“你去看看柔姐姐在做什么。” “娘娘?” 如蕊闻声,疑惑的看着玉嫔,玉嫔没有犹豫,她决定和柔姐姐说,告诉柔姐姐:“你去见巧月,然后问一下柔姐姐有没有空,就说我有事想和她说。” 她转回头,看着如蕊,开口道,脸色不好。 如蕊小心的望了玉嫔一眼:“娘娘你是要?” “你不要管!”玉嫔直接打断了如蕊的话,让如蕊马上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叫住如蕊,对着如蕊:“你上次听到的流言,关于宸贵妃的,是真的?有不少人知道?柔姐姐会不会也知道?” 主要是柔姐姐会不会早知道。 不管柔姐姐是不是早知道,她还是找柔姐姐,她很久没有找柔姐姐了,柔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有主意。 她不能冲动了。 先问清楚。 “娘娘,是真的,奴婢亲耳听到,至于有多少人知道奴婢不是很清楚,应该并不多,贵嫔娘娘不知道知道不知道。” 如蕊也不确定。 “算了,你去吧。”玉嫔也不多问,让如蕊去。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白得透明,又怒又怕,她回到永和宫,坐了下来,整个人阴郁得很,沁莲:“主子,夫人让你凡事都不在太在意。” 她很担心主子又偏激了,只好把夫人说过的又说出来。 与此同时,静贵人眼中带着诧异,冷若冰霜的表情不见了,好像在思考什么,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也不关于大皇子太后如何,只想知道宸贵妃娘娘怀了皇子,那皇上难道一直守着宸贵妃娘娘? 她们也不敢对宸贵妃娘娘下手,最多心中暗想,然后就是想着宸贵妃娘娘离生下皇子还有几个月。 她们是不是可以奢望皇上记起她们? 宠幸她们? 只要宸贵妃娘娘不要霸着皇上,其实她们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宸贵妃娘娘怎么会让皇上宠幸她们。 她们也只能祈求皇上突然想通了。 隔天,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一早进了宫,去了御书房。 皇上让太后娘娘荣养,禁了惠妃足的消息也传到宫外,皇上对宸贵妃的宠爱和爱护还有不让各宫走动的消息也一起。 皇上这明显就是为了护着宸贵妃平安生产。 御书房,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并没有呆太久,半晌后走了出来,两人又一起去了太后宫中。 所有人都关注着。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在太后宫里也没有呆很久,出来之后去了承乾宫见宸贵妃。 各宫虽然不能到处走动,可是身边的宫人还是可以派出去的,一得到消息就让身边的宫人去。 承乾宫。 杜宛宛正陪着皇儿玩,她先前就得到消息姑姑和南阳进了宫,她忙让人请了姑姑还有南阳进来。 让几个奶嬷嬷把皇儿抱下去,哄了一会才把皇儿哄下去。 那个男人让她这几个月就住在承乾宫。 他陪着她一起。 等她生产过后他们再一起回他的寝宫,到时候带着煜儿还有他们的小公主,她并没有问为什么,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杜宛宛看着进来的姑姑还有南阳。 她其实还是担心玉姐儿,这几个月玉姐儿都和她一起,这一下不知道玉姐儿能不能习惯,幸好有容真和容喜在。 她先和姑姑打了招呼,便看向南阳。 和她一起到别庄的宫人太监还有侍卫回宫后,有几个消息了,那个男人又给她送了人过来,她也没管,反正都不是帖身侍侯她的,直接让身边的宫人安排。 没有让宫人退下,她看着南阳:“玉姐儿?” 说完她有些后悔,不由看了姑姑一眼,见姑姑只是淡淡的并没有生气她才松口气,望着南阳继续问。 南阳郡主也看了一眼姑姑,才对着眼前的宸贵妃还有宫人,笑着:“宸贵妃不用担心,玉姐儿很好。” “嗯。” 杜宛宛微松口气,可要说放心还早。 南阳郡主也知道,便把玉姐儿的情况说了出来,玉姐儿被容真和容喜抱回来,小脸郁郁的,只是太过懂事,竟也没有问。 哄了好一会小脸才好些,临到睡时像是在找什么,还是容真和容喜陪着才睡着,醒来后不太爱说话。 听完,杜宛宛才彻底松口气,还有的就是心疼。 见她又要开口,南阳郡主失笑的摇了摇头对着一边的姑姑:“姑姑你别站着了,宸贵妃娘娘姑姑还站着呢。” 长公主倒是不在意。 宫人们都看向杜宛宛,杜宛宛回过神随着南阳郡主的话才现自己急着玉姐儿的事忘了姑姑还站着。 她忙让宫人扶着姑姑坐下,还有南阳。 南阳郡主没有客气,长公主淡淡的由着宫人扶着坐下,她注视着杜宛宛,神色看不出有什么。 杜宛宛有点不自在。 “二皇子呢?”南阳郡主坐下就问。 “抱下去了,姑姑,我让人抱煜儿过来?”杜宛宛主要是凝向长公主。 长公主颔了颔首,南阳郡主连忙笑道:“还不快。” 杜宛宛便对着宫人示意,让宫人去带煜儿过来给长公主还有南阳看看,待宫人下去后她回头。 “又大了些。” 南阳正盯着她的肚子。 杜宛宛感觉到肚中小公主的动作,微微一笑,侧头对着姑姑。 长公主也看着,淡淡的脸上有一丝笑:“是又大了些。” 杜宛宛有些受宠若惊。 说了一会话,宫人和几个奶嬷嬷抱着煜儿过来,南阳郡主忙要抱过去逗,偏煜儿一点不乐意。 差点哭了,还是长公主在一边看了,伸出手抱过去,煜儿不知为何倒是喜欢长公主这位长辈。 杜宛宛心头一松,对着南阳不好意思笑笑,南阳郡主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眼热的看着姑姑抱着那臭小子。 “叫姑姑。” “……” 杜宛宛一直都喜欢南阳郡主这一点,南阳郡主很喜欢皇兄的这个二皇子,可惜这臭小子就是不让她抱。 一抱就哭,反而喜欢姑姑。 杜宛宛和宫人在一边看着二皇子萧煜在长公主的怀里,长公主也不说话,二皇子萧煜却啊啊啊不知道说着什么。 南阳郡主更眼热了。 过了半天,南阳郡主忽然回过头,凝着杜宛宛的肚子:“皇兄想要小公主,要是真是小公主就好了,到时候一定喜欢我这姑姑。” 长公主抱着二皇子睥了她一眼,根本不理她。 杜宛宛摸了摸肚子,不置可否,宫人们都有些想笑,郡主最是好伺侯,长公主殿下也是,皇上也想贵妃娘娘生小公主。 等煜儿睡着,杜宛宛让宫人和奶嬷嬷抱了煜儿下去,她看着姑姑还有南阳,知道她们来不止是看煜儿。 应该有事要和她说。 果然,等人都下去,长公主凝着杜宛宛:“你空了的时候劝一劝皇上,有些事缓一缓,太后那里就算了,太后也太过了,前朝还是最重要是稳,各家不过是以为他下落不明——”后面的长公主没有说。 杜宛宛一下明白姑姑的意思。 南阳郡主也在一边:“皇兄有时太急了。”她可不是姑姑,不敢说太多。 “我会和皇上说的。” 杜宛宛答应了,她只要告诉那个男人,至于那个男人到底怎么说,她不会干涉,有些事她不能插嘴。 “好,平时多劝着皇上。”长公主满意了。 南阳郡主又提起二皇子还有杜宛宛肚子里是公主还是皇子,又说了好一会,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才离开出了宫。 萧绎过后不久便回了承乾宫,问起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说了什么。 杜宛宛便把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说的都说了。 萧绎没有说什么,只抱着她。 南阳郡主和长公主出了宫后,各宫的娘娘小主又等了等,见并没有什么事生,皇上也没有下旨,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宫外,各家各大臣宗亲还有勋贵一直在观望,宸贵妃的事他们关心归关心,最关心的却不是宸贵妃的事。 在皇上收了太后手上的权利后他们就等着。 等着皇上下旨。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进宫,他们更是关注,皇上说不定就是要问长公主殿下和南阳郡主,事后好下旨。 如今皇上该都知道了,大皇子他们这些人皇上要处置了吧。 他们忐忑的等待。 可几天过去,皇上都没有下旨,这些大臣宗亲还有勋贵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皇上难道不准备怪罪? 抱着这样的心情,大家只能继续等待。 又不能明着问皇上,万一皇上本没有准备怪罪的! 算了,皇上的想法不是他们能弄懂的,平时还是关紧大门,没让皇上看不顺眼,再找出错来。 这些人最羡慕的就是杜尚书府上了,有宸贵妃在,又没有牵涉到大皇子的事上,杜府同样关紧大门,并没有派人进宫。 弄得大家不解得很。 又过了两天,萧绎从御书房出来,没有回承乾宫,他带着人去了偏僻处的一间宫殿,让人守在外面。 他背负着双手站在殿中,不知道想什么。 直到两个黑衣男人带着一个有着一双狼眼的男孩过来,男孩满脸的戒备,看着黑衣男人的目光又充满好奇。 一张脸倒是干净,除了身上的袍子有些脏,小手上沾了些灰,算是一个俊秀的男孩子,头也好好的束了起来,不再如以前一样。 小脸满是戒备又带着好奇的男孩现自己被带到殿中的时候,小脸上的戒备更浓了,小手抓着黑衣男人的手就挣扎起来。 可惜他的嘴被堵着,说不出来话,只能憋红了脸,如果忽视那双狼一样的眼,倒是多了可爱。 他不停的挣扎,似乎想要跑。 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用,最后还是被拧了进去。 男孩脸更红,狼一样的眼带着戾气。 他平时力气再大,再野,可面对黑衣男人还是不行,他们不是他平时面对的宫人还有太监,怕伤到他。 不一会,黑衣人拧着男孩跪了下来。 男孩在觉息怎么也挣扎不开后,一双狼眼狠狠盯着黑衣男人,没有再动,此时见黑衣男人跪下,狼眼中闪过不解,他抬头看向前方。 “大皇子给陛下请安。”他还没有看清,带他来的黑衣男人就压着他要他请安,请安是什么? 他才不要,他挣扎两下挣开他们,就要爬起来。 “不用了。” 就在两个黑衣人准备再次压住大皇子殿下向皇上请安的时候,他们听到皇上的话,他们没有再动手。 他们并不担心皇上。 萧绎挥退了两个黑衣男人,目光锐利居高临下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孩,男孩起来后,先往黑衣男人看了看,见他们不理会他,他才抬头看了过来。 果真是一双狼眼,萧绎心中冷冷的想。 他凝着男孩子。 大皇子萧平见没有人再来抓自己,动了动小身子,往前面看去,准备跑掉,不想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很高的人,冷冷的注视着他。 不知为何,他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他挺起胸膛,昂着头,回视过去。 “你是谁?” “你父皇。” 萧绎眼中有些意外,听着对面小家伙出来的和那双狼眼一样的声音,他挑了挑眉,淡淡回道。 “父皇是什么?能吃?” 大皇子萧平头昂得更高,总有一天他也会长得很高,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休想拦下他,谁也不敢再不给他吃的。 大皇子狼一样的眼中闪过一抹光。 萧绎把它看在眼里,忽然笑了:“你知道你是谁吗?”他突然想好好问一问这个孩子,本来他打算见一面就让人带走的。 “知道。”大皇子萧平点了点头,似乎是不喜:“我听人说过,我是这个宫里的大皇子,皇帝的儿子。” “原来知道,那你没听说过谁是你父皇?” 萧绎冷冷一笑。 “你——”忽然想到什么,大皇子萧平脸色一变。 萧绎还是看着他。 四周的黑衣人还有太监远远看着,他们听着皇上和大皇子的话,他们渐渐现皇上和大皇子很像。 大皇子长得很像皇上。 这个时候,大皇子萧平猛的朝着萧绎冲去,和一个野人一样,充满了戾气,周围的侍卫还有黑衣人太监反应过来脸色就是一变。 萧绎却不在意,在大皇子冲到面前的时候,伸出手一把扣住他,扣住他的双手,把他抓了起来。 “就这点本事就想伤朕?” “我要杀了你!” 大皇子萧平才不管,狼眼恶狠的瞪着萧绎,萧绎则不紧不慢。 “我要杀了你!” “就你这样就想杀了朕?”萧绎又道,大皇子萧平还是嘶吼着,萧绎过了片刻:“想不想知道怎么才能杀了朕?” 大皇子萧平一下子停止挣扎,他也不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一双狼眼不信的瞪着萧绎,萧绎轻笑一声,手一松。 大皇子萧平稳稳站在地上,抬起头。 “很好!” “你说——” 萧绎回到承乾宫,并没有对杜宛宛提起见过大皇子萧平,什么也没有说,又是一个月过去。 黄河决堤的事按着章程,难民们都收扰好,安置了,也派了人下去处理疫情,疫情稳了,待水退下去,只要修筑好河堤,来年春下种子银子,再安排难民们各自回乡,就不会再有事。 再过几天,中秋到了。 中秋宫宴萧绎没让杜宛宛见人。 各家的夫人诰命也不用进宫请安,太后身体不好,各宫的娘娘们只能等到宫宴上才能见到家里人。 到了中秋宫宴那晚,各大臣勋贵还有宗亲再次忐忑不安起来。 经过一个月,他们已经慢慢放下不安和忐忑了。 现在又不由忐忑不安起来。 但还是要进宫参加中秋的宫宴,这一年的中秋宫宴很平淡,大家都绷着一根神经,宸贵妃大着肚子,并没有出席。 大家也没有说什么,二皇子还有大皇子倒是出席了,这是令人最意外的,没想到皇上会带着二皇子和大皇子参加,不得不让人多想,只是大家都没表现出来。 各宫的娘娘还有太后也参加了宫宴,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陪在太后娘娘身边。 皇上没有呆太久,就回了后宫,陪宸贵妃去了。 中秋过后,时间就过得更快了,二个月的时间又过去,疫情彻底稳了,各地也没有大事生,除了江南各地罢免了一些官员,朝中有些官员被任免,关在天牢的李氏族人被流放斩首,表面上还算平静。 杜宛宛就要生产,早在许多天前,萧绎就挑选好奶嬷嬷还有接生嬷嬷。 太医也随时准备着。 眼见着杜宛宛临近生产,宫里宫外大家都盯着承乾宫,都不敢做出什么触到皇上,让皇上生怒。 萧绎还怕杜宛宛想玉姐儿,接了容真容喜带着玉姐儿进来,那次进宫,杜宛宛知道了宫外的一些消息。 想着做完月子和皇上说一说,出宫一趟。 因为杜宛宛不知哪天动,萧绎直接取消了秋狩还有冬猎,同样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什么。 敢说宸贵妃不重要? 没看到长公主殿下南阳郡主都进宫了吗?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也在前一天进了宫。 到了太医说的日子,杜宛宛上午并没有什么动静,她以为要迟几天了,谁想刚想要起身就动了。 她忙叫人,旁边的宫人也早就注意到了,杜宛宛不久被送到布置好的产房里,萧绎也赶了来。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带着二皇子守在一边。 不久,宸贵妃生产的消息宫里宫外都知道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猜着宸贵妃会生下公主还是皇子时,杜宛宛咬着牙,一阵用力,她听到了一声啼哭声。 听到啼哭声,她有些愕然,怎么这么快? 不止是她觉得快,萧绎守在外面听到啼哭声也愣了下,还是长公主回过神来,南阳郡主和萧绎还反应过来。 杜宛宛这次生产很快,没有费什么力就生了。 “是一个小公主。” 她刚要睁开眼,就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得偿所愿?那个男人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萧绎的表情很难以形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在张无忌整理的石床,上面还铺面各种毛绒绒的貂皮,松软而温暖,她不受控制的念叨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周芷若是无比幸福的,她梦到了自己成婚大典,高朋满座,所有武林人士都来庆贺,让周芷若更开心的是,新郎张无忌无比的疼爱自己…… 等周芷若熟睡之后,张无忌又回到了山洞之中,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悄悄的欣赏着这个峨嵋派玉女极不雅观的睡相。 周芷若睡觉的时候,居然还偷偷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绝美无瑕的脸庞上,荡漾起甜蜜幸福的笑容,不知道做着什么好梦,一丝晶莹的水渍,顺着她伸进嘴儿里的手指,一直流到了手背上面,又是可爱又是好笑。 张无忌看着这位绝美的睡美人儿双手将一个枕头死死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挤压着胸前那对丰美挺拔的双乳,无忌十分的妒忌,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枕头,塞进她柔软挺拔的双峰间,闻一闻醉人的幽香。 最后一只枕头,被这大美人儿蜷曲着的双腿紧紧的夹在腿心根部,将那对挺翘紧实的完美肉臀凸显得更加刺目。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春梦,居然睡梦中还轻微的扭动细软的腰肢,一双诱人的美腿小幅度的蠕动,腿心摩擦着枕头,连挺翘无比的肉臀也跟着轻轻的摇晃着…… 张无忌原想着今晚放过周芷若,改天再做打算的,见到美人这种虽不雅观却十分诱惑的睡相,哪里还忍得住色心?无比小心翼翼的费力将周芷若抱在胸口的枕头和双腿夹着的枕头给扯了出来,轻巧的将她翻过来变成平躺的姿势。 周芷若不知梦到什么,秀美的眉儿微微皱起,身体轻扭一下,嘴里喃喃的道:“不要嘛,相公,人家还要嘛……” 张无忌一听,相公!?叫谁呢?梦里是不是骚了!心头暗暗怒道:妈的,搞不好她梦里的相公还是宋青书呢?你可是我张无忌我的女人,就是做梦也不能想别人,一定要想我张无忌我!这次就原谅你啦,下次乱做梦,我张无忌就休了你! 气愤归气愤,张无忌色心并没有消失半点,一只色手轻轻的摸上了一只包裹的美腿上,感受那份温软丝滑与刺激的冲动。一只手则摸上了她单薄乳白色道袍下那对形状无比完美动人的傲挺娇美玉乳,无比轻柔的揉捏抚弄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吃芷若乖乖的豆腐,无忌心里还是十分的激动紧张,一想到等会就可以享受道这具让自己颠倒迷醉的女神般动人身体,心头就是一阵颤抖,久久无法平静。 芷若紧绷在修长紧实的腿儿,手指下按压的感觉,是那么的柔滑而细腻,仿佛婴儿的皮肤一般,充满了幼嫩的魔力…… 张无忌暗暗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的将手从美腿上收回,开始艰难的下一步工序。 双手轻轻的抓住周芷若道袍下摆的两边一角,开始轻轻的间歇性的往上拉起,芷若的身子更加的柔软,原本应该是有难度的工序,真正坐起来反而不是很难。 大约只花了三十秒,张无忌就憋着气,将白色的道袍从芷若的头上给脱了下来。 道袍带着周芷若的体温,拿在手里轻轻暖暖的,无忌忍不住低头,凑到白色道袍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动人清幽的体香与乳香混合着被吸进了无忌的鼻尖里,感觉无比的惬意迷人…… 周芷若实在是太累了,无忌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她居然都没有被惊醒,无忌不由得暗自庆幸。 脱去了道袍后,芷若上身除了那件纯白色蚕丝边的透气胸衣外,在没有她物。 修长而细腻的脖颈,精致柔软的香肩,两截微微凸出的迷人锁骨,锁骨下方是一片粉嫩无比的肌肤,一道令人垂涎三尺的迷人乳沟就在粉嫩肌肤的正中间位置,一对被白色真丝胸衣包裹了大半的傲挺娇乳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周芷若的肤色很白,是那种东方人健康的白皙,皮肤像是铺上了一层奶油,细腻而柔滑,闪烁着褶褶的光彩。张无忌看得无比心动,双手撑在芷若身体的两侧,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的在她性感泌人的小嘴儿上轻轻的啄了一口,满嘴的芬芳。 见周芷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脑袋下移,大胆的伸出舌头,轻巧的在一对精致微凸的锁骨上舔舐起来。 直到将周芷若两根锁骨都铺上了一层水光后,张无忌才转移目标,闻着心中女人迷人的幽香,卷起舌尖,在那道深深凹陷进去的乳沟里将舌尖插入又抽出,然后再插入,就像是把硕大的肉棒插入她迷人的处子小穴一般激动而刺激。 梦中的周芷若似乎有了感觉,呼吸逐渐加快起来,鼻间出微微苦闷的喘息,居然伸出红嫩的小香舌舔了舔嘴唇,呢喃道:“嗯……相公,噢,你坏死啦… …不要嘛,不要亲人家,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张无忌又气又好笑,这个变幻莫测的女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等你做好了准备,我张无忌我等得黄花菜都要凉了…… 视线下移,目光越过那对高耸的乳峰,落到芷若身下的裤子和美腿上,心头一动。 张无忌放过了对周芷若乳沟乳峰的进攻,身体下移,小心翼翼的将她腰间裤头解开。本想要将它脱下来,却担心会惊动到即将入口的美味,想了想后,选择将裤子轻轻的推到了她的小腹处,压盖住她细小可爱的小肚脐,露出了里面同样白色的真丝小内裤。想不到峨嵋派弟子竟然也穿如此性感的小内裤,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样的内衣是最能节省材料和环保的!内裤只能堪堪包裹住一对肥腴挺翘的肉臀和腿心鼓鼓的一团诱人蜜处。肥美阴阜的位置,透过丝薄的布料,隐隐可见一抹令人心颤的幽黑,几缕可爱的蜜毛,调皮的露出布料之外,闪着动人的幽光…… 张无忌心头噗噗直跳,凑到很近处细细看去,内裤包裹下鼓鼓的一团中心处,隐隐有一道细细的凹陷,凹陷处的布料,居然有一小块浅浅的湿痕……张无忌又妒忌又激动的肯定,芷若乖乖一定是在做什么春梦,弄得自己蜜穴都流出些许蜜汁了。在无忌视线的注视下,那一小片湿痕越来越明显,范围也在逐渐加宽… … “讨厌的家伙,死相,烂无忌……人家要生气啦,不准你这样!唔……”睡梦中的大美人似乎受到了骚扰,出一声娇娇嗲嗲的低斥。 张无忌大喜,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周芷若乖乖梦里想着的相公,就是他张无忌本人……感受到了周芷若矜持内心里无限的神情,张无忌无比的感动兴奋,抬起她一只修长的美腿,鼻子抵到她精致的脚窝处,大力的嗅着,轻轻的碾磨着。 美人儿的脚窝居然没有半点难闻的味道,有点只是一点点体香夹杂着一点点美人的汗味,十分的刺激张无忌的感官。心头一阵激动,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褶褶光出幽光的袜下的脚窝处舔了一口。 “嗯……坏蛋,不要……好痒呀!” 梦中的周芷若也有了感觉,娇躯轻颤,却没能够抽回脚来,只得出轻微不满而紧张的低呼。 张无忌确定了她只是在说梦话,并没有真正的转醒,终于忍不住隔着袜子,用舌头一路顺着脚心舔了上去,湿滑的舌头划过丝滑的袜,从脚心舔道小腿,然后舔到膝盖,又转入腿窝,逐渐的舔道袜的镂空边尽头,留下一串长长的闪亮的水迹…… 舔完了一只,又开始从另外一只腿儿脚心窝开始重复相同的动作,直到将两只美腿上的袜全部都弄得湿湿黏黏的,才长吁一口气,心头感到无比的惬意,实在是太刺激了,跟赵敏相比,竟也是不差分毫。果然不愧是倚天世界的双璧啊! “唔……笨蛋,小笨蛋,你、你弄得人家难过死啦……”周芷若的眉儿又皱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蛋上也渐渐浮上一层浅浅的粉晕。 “嘿嘿,你才是大笨蛋!让给你好好的调教调教吧!” 张无忌得意无比的低低一哼,突然间将周芷若一双美腿轻微的分开,跪坐在她的腿间,低头朝着小巧可爱的白色内裤那团湿痕处凑去…… 悄悄的闻了闻芷若胯下内裤里鼓起的娇嫩蜜穴那团湿痕处,只闻道一阵淡淡的腥香和馥郁的气息,没有什么异味,可见她平时是多么的洁身自好,更是注重自己蜜处的情节。张无忌心头浓浓的感动,低低的道:“乖乖娘子,让相公我亲亲你!嘿……” 伸出自己的长舌,双手握住双腿的端部,舌头立刻舔上了内裤上那团淡淡的湿痕。 “嗯——笨蛋!人家不要嘛……你、你又欺负人家……喔喔,不、不要了,不来啦!” 敏感无比的重点部位被灵活的舌头触碰,睡梦中的周芷若娇躯猛然一紧,正好梦到梦里的张无忌正不顾他的哀求用嘴巴品尝她的处子羞处,一股钻心的瘙痒难耐而又奇异的快意感觉遍布身体各处神经,片刻之间,身体就软软的倒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出苦闷羞耻的哀求…… 现实中,张无忌舔得无比的兴奋,芷若蜜穴里散出来的味道,就像是醉人的醇酒,更像是浓烈无比的催情剂,让他一下子忘乎所以,大力的舔舐含咬起来。 灵敏的舌尖感受着内裤下蜜穴各处的形状特点,心情无比的激动,欲火逐渐开始沸腾,空气中也渐渐的弥漫上一层情欲交加的特殊味道。 足足舔了五分钟,周芷若胯下内裤凸起的部位,已经湿的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哪里是张无忌的口水,哪里是她的蜜穴分泌出来的羞耻蜜汁,黏黏的滑滑的,无比淫靡的魅惑着小流氓满是情欲的饥渴神经末梢…… 渐渐的,张无忌开始不满足这种隔着布料的挑逗,稍稍的仰起上身,收回把控着双腿的手,来到了周芷若白色内裤的花边处,稍稍使力,将她已经黏滑润湿的内裤整个扯了下来,却没有将它脱掉,而是脱去了一只裤腿,另外一只裤腿则挂在她黑色美腿的腿弯处,显得无比的淫靡诱惑…… 在这过程中,周芷若一直低低的呻吟,无力的扭曲身体做着无用的挣扎,却出奇的没有转醒过来。或许,梦里的新郎张无忌对她实在是太温柔了,让她万分不舍离开那种永世难忘的刺激迷人的幻境。红唇微张,脸蛋酡红,娇喘吁吁,出一声声沁人心脾的天籁凄迷之音。 周芷若无比娇嫩肥美的蜜穴,再一次出现在张无忌的眼前,还是那般的令人迷醉神往…… 她的阴阜,还是那么的娇美凸起,上面满布着整齐而黑亮的柔软蜜毛,将整个凸起的阴阜全部覆盖,无比的性感,由于她精心的爱护,时常梳理,柔顺的蜜毛散着幽深的光泽。阴阜下的蜜穴,仍是那么的新鲜幼嫩。 蜜穴处的大阴唇,如婴儿般细腻肥凸,光洁白皙,如周围细嫩的皮肤一般,柔软而色泽如玉,大阴唇紧紧的闭合,只留下中间一道细细狭长缝儿,整个外形,与灭绝师太的馒头穴大阴唇有几分相似之处,却比之更加的柔嫩软滑,像是一只无须的鲍鱼。 张无忌一阵激动,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儿去,轻轻的抚摸了一番已经是很滑腻的洁白大阴唇,然后才用两指微微的分开那道紧紧闭合的狭长缝隙,像是微微开启的扇贝一般,露出里面光泽晶莹粉嫩无比的珍珠美景…… 周芷若的小阴唇,颜色是肉肉粉红色的,光滑平顺,没有小巧的褶皱,十分细短,就像是初生的雏鸟肉呼呼的双翼一般,又嫩又细。指尖拂过敏感的粉红色小阴唇,轻轻的按揉道那粒只有花生米粒大小粉嫩阴蒂上。 睡梦中的周芷若死死的咬着性感的嘴唇,从鼻尖出急促而又动人的低吟,无意识的娇喘道:“噢……嗯……唔唔……啊,啊啊……好、好麻……不、不要啦!” 张无忌怕一下子太过刺激,将周芷若弄醒,只好暂时收回手来,改为抚摸外面一层的柔软白腻蜜唇,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张完美动人的蜜穴,暗暗猜测是不是也会像灭绝师太一样,属于女子绝世名器呢? 眼神不经意扫过被推倒小腹上的裤子。张无忌现,芷若的腰儿很细,细到几乎能够双手掌握,呻吟扭动中,柔软的腰肢如柳枝一般摇摆,十分的好看。 细嫩的柳腰,使得下方结实而丰美的肉臀看起来十分的挺翘,呈现出迷人的桃形…… 一阵激动下,张无忌决定快点进攻,一低头,张嘴就将这副完美的蜜穴含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热情的舔舐,技巧性的啄咬。 滑嫩的蜜汁,就似是香甜的甘霖,大汩大汩的从蜜缝内分泌出来,被热情而兴奋的小流氓全数吸进了嘴里。 “噢噢噢,天、天哪……唔唔,太、太刺激啦……哦哦,痒、痒呀……别,不要啦……喔喔,好难受啊,不、不行……求求你……无忌相公,人家会……会受不了的!” 平生第一次受到如此刺激的挑逗,张无忌舌头不住的划过自己敏感的蜜唇,舌尖一次次的逗弄着自己那粒羞耻无比的肉蒂。睡梦中的周芷若无比的难受,阵阵可怕又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自己蜜处那一阵阵的汹涌潮动,更是让她羞耻无地,娇躯一个劲的挣扎着,却被小流氓死死的固定住了腰臀,挣扎也无济于事,可怕的欲望狂潮在睡梦中侵袭着她的神经,梦中的张无忌变得无比的色情,使得哀羞不堪的峨嵋派玉女高呼低吟,出一声声荡人的如哭泣一般的吟叫声…… 实在是太刺激了! 周芷若一声高过一声的优美哀吟,就像是催情的曲子,刺激着张无忌朝着更深入的地方进,舌尖再次卷起,奋力的朝着那道无比紧窄幽香的肉缝里钻探,深入了起码有一公分,舌尖不时的舔舐着象征着女子无上贞洁的肉膜,几次冲动得就像用舌头给它抵破,最终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啊啊啊……好难过啊……别、别进去啦……喔喔,到、到了,插到啦…… 呜呜,好痒啊……不行……快、快点离开,要尿尿啦……“周芷若心头积累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脑海里阵阵眩晕,似乎是达到了极限,不堪如此的激情。 张无忌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蜜穴里肉缝间钻探,蜜汁汹涌,被小流氓大口大口的吃进嘴里,无比的甘美。周芷若猛然觉得脑际一震,就像是触电一般,身体狠狠的一颤,尖叫道:“啊啊啊……快、快离开,要尿、尿出来啦……喔,出来啦……” 周芷若放声尖叫,浑身猛然绷紧,感觉到子宫花房内一阵快没的剧烈收缩,浓烈无比的高潮随着大汩大汩的阴精蜜汁飞洒而出,终于平生第一次在男人唇舌的服侍下,泄了出来。 将处子初次的高潮蜜汁全数吞进肚里,张无忌无比的兴奋得意,自己光是用嘴巴和舌头,就将周芷若乖乖弄到了高潮,实在是值得庆祝。 高潮过后的周芷若,软软的平躺在床,无力的低低吟哼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的空气,绝美的脸庞散出高潮过后特有的嫣红晕潮,只感觉快美到了极点。 用嘴巴将周芷若送上一次高潮后,张无忌终于没有办法忍耐了,眼见着睡美人衣衫凌乱,淫靡的诱人样儿,决定要马上得到她的身体,以防夜长梦多。 张无忌小心翼翼的将周芷若胸前的白色胸衣往上推开,激动的抓握着这对丰美挺拔的绝美双乳,悄悄的拨弄着蚕豆大小的艳红色奶头和同样是艳红色铜钱大小的圆形乳晕,心情无比的快美。 再次跪坐在她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一把拉下身上唯一的裤子,双手扶起一双修长的袜美腿,早已无比粗壮挺拔的肉棒散着暗红色的光泽,悄悄的抵在了周芷若娇美柔嫩蜜穴的肉缝口处,眼见马上就要占有到这位开朗大方明艳动人而内心却极为保守的绝色大美人,张无忌简直觉得自己比芷若更像是在梦里一般… … 硕大的龟头挤压着细嫩的肉缝,肉缝先是被挤压得往内陷进,内陷到了极限后,只得屈服一般的被龟头尖端撑开,马眼的位置已经进入肉缝里,坚挺的肉棒稍稍往前一挺,龟头分开无比紧凑的肉缝,陷进去了一公分多点,蜜穴口那股强有力的挤压感,爽得他忍不住一声低呼,龟头的尖端总算是已经抵到了周芷若蜜穴口内一点点处的那层宝贵的肉膜…… 只要自己的肉棒这么轻轻一送,峨嵋派最出色的玉女将会在梦里从此告别处子生涯,成为一名属于自己的真正女人,张无忌心头无比的感慨! 然而,疲累入梦的周芷若似乎在梦中也受到了张无忌如此的对待,感觉到男人硕大滚烫坚挺的肉棒前段已经进入到自己蜜穴里面一点点,正挤压着自己贞洁无比的处子肉膜,心乱如麻的周芷若在梦中同样惶恐不安羞愧紧张,心里一遍遍的呼喊道:天哪,我、我就要成为无忌的女人了,他的肉棒已经进到我里面了… …感受到下体那股实实在在的撑开感和挤压感,周芷若迷迷糊糊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啊!他的肉棒?不好! 一声惊恐无比的尖叫,周芷若突然从淫靡无比的春梦中惊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浑身身无寸缕的张无忌将自己的腿儿大大的分开,自己小巧的白色内裤居然挂在腿弯上,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蜜穴那里当真是如梦中一般,湿的一塌糊涂,一根着幽光的可怕粗长肉棒,正努力的朝着自己的蜜穴里开垦,尖端如鸡蛋大小的肉头,几乎已经碰到了自己贞洁的处女膜上…… “不要啊!快走开——” 周芷若完全清醒过来,自己是真的被可怕的小坏蛋夜袭了,还马上就要进入她保持了十八年的贞洁身体……一声无比惶急的尖叫,周芷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实的肉臀猛然一缩,噗的一声,将肉棒从蜜穴口处摆脱出来,在张无忌还没有完全从变故中回神的时候,一收腿儿,脚掌狠狠的蹬在了小流氓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上。 张无忌不甘的一声惊叫,身体失去重心,倒在了床角边,差点就掉了下去。 胯间硕大坚挺的肉棒,朝天致敬,还一晃一晃的,样子十分可笑又可悲…… 周芷若顾不得整理被无忌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本能的爬起来就想要往山洞外冲去。 然而,反应过来的张无忌动作比她快得太多了。周芷若还只刚刚从床上曲腿准备站起,就被张无忌从正面搂住了无比柔软的腰肢,一使力,周芷若出一声不甘的惊叫,再次重重的坐倒下来。 巧合的是,这一坐,居然就面对着张无忌,坐在了他的小腹上,硕大无匹的肉棒正撑开她丰美的桃形美臀,插进了她的臀缝里,摩擦着早已经黏滑不堪的蜜缝和小巧诱人的肛菊。 “无忌!你、你……快、快点放开我!人家、然家还没有答应给你使坏呢… …“周芷若羞愤欲绝,下身插在自己臀缝里的那根可怕的粗长滚烫的东西,更是让她心惊肉跳,顾不得羞耻,一双手儿使力的捶打着唯一可以够得着的宽阔胸膛,出无比急切羞怒的娇喝。 张无忌嘿嘿一笑,双手死死的掐住周芷若细嫩的腰肢不放,屁股一下一下的朝上耸听,肉棒在她臀缝里摩擦着,出噗滋噗滋的可耻声音,磨得周芷若原本就快感不断的身体差点就要完全软倒进小流氓的怀里。张无忌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芷若慌乱的美眸,笑道:“乖乖芷若,你就不要再装了好不好?你刚才在梦里,难道不是梦见和我成亲做爱吗?叫得那么淫荡……嘿嘿,叫得我心儿都要酥啦……芷若乖乖,不要反抗啦,遵从你的心,天地作证,今晚我们就洞房吧! 反正义父也给我们做了证人的!“周芷若听得面红心热,心如鹿撞,噗噗直跳,捶打着张无忌胸膛的手儿越来越没有力气,那根可怕的肉棒在自己臀缝里搅风搅雨,弄得自己心慌意乱,更是可耻的快感不断。周芷若深知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瞒不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坏蛋,自己的心其实也一早就该向他投降,乞求他宽广胸膛的呵护……然而,心头却仍然隐有不甘,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失身给他,实在是太过丢脸。死死的咬着牙,颤声道:”你、你胡说……人家才、才没有想你……啊!别乱来,要插、插到了!不要啊……“ 在臀缝内滑动着的肉棒,终于在某次碾磨时,一不小心陷入了一道细小紧凑的口子,小半个龟头再次陷入下去,面对如此熟悉的感觉,两人都知道生了什么,肉棒又一次对准了周芷若的蜜穴口。张无忌的反应是无比的刺激激动,死死的箍住周芷若的腰儿,想要把她往下按。 周芷若碰到如此危机,顾不得打嘴皮子仗,双腿使力的支撑身体,腰肢奋力的往上拔,努力不让自己的屁股就那么坐下去。 张无忌不忍心太过用力伤到她,只好暂时与她如此相持不下。肉棒尖端插进蜜穴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瘾了。从后面看去,似乎就是一个肉棒,将高挑而窈窕的周芷若身体整个给挑了起来,情形极度的淫靡…… 周芷若原本就快支持不住了,被张无忌这么一拉,屁股微微一沉,反而使得下面竖直顶进蜜穴的龟头更加深入了一分,将自己贞洁的处子膜顶得绷紧到了极限。 周芷若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想要挣扎起来,谁知道此时张无忌双手又是一拉,带得她猛然失去重心,双腿突的软,再也无比支撑,整个身体一沉,桃形美臀猛然下坐…… “啊……痛死啦!” 只听到周芷若一声凄厉的惨叫,硕大无比的肉棒随着她这么势大力沉的一坐,出一声十分清脆的“噗滋”脆响,可怜的处女膜瞬间崩裂,整根粗长坚挺的肉棒,就那么深深的插进了周芷若层层叠叠犹如弯道一般的蜜穴里,死死的卡进了柔嫩的子宫深处…… “啊——无忌,啊啊,好痛,我要死啦……你、你这个坏蛋,全插进去啦… …啊啊啊……“周芷若出一声绝望的惊叫,大声的咒骂着,痛诉着自己失贞之苦…… 眼见周芷若居然自己坐了下来,自己坚硬无比的粗长肉棒破开了如层层叠叠迷宫一般蜿蜒的蜜道,直接卡进了初次迎来男性巨物的子宫口,那种紧紧包裹剧烈收缩层层弯曲而别有洞天的感觉,爽得张无忌差点就失态般大叫了出来。 实在是太紧太舒服了,花芯口自行蠕动的感觉,与赵敏、黛绮丝、灭绝师太的蜜道里自性挤压带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种无上的享受。心里稍稍回忆了一下,张无忌惊喜的现,芷若乖乖的蜜穴,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玉门窄小,如回廊一般弯弯曲曲,蜜道紧凑蜿蜒犹如羊肠小径,除非男性的阴茎是特大的霸王号,要不然,是很难探索到花心的。据说极品者有九折之多。如果男性的阳物尺寸稍小些,在探寻花心的过程中将会较为吃力,在尚未安抵目的地之前,早已疲惫得全身软绵绵,根本没力气继续攻城了,这样的极品女人干起来会特别的爽,不过一般普通男人遇上,估计一进入就会缴械投降,压根无法抵挡这极品紧箍咒一样的阴道。 张无忌默默的感受着芷若极品蜜穴里弯弯曲曲的弯道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九折之多,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样的现,简直让张无忌兴奋若狂,难怪她坐下来的时候,自己的肉棒就像是转了很多道弯一般,层层叠叠有如迷宫,原来又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绝世名器啊!哈哈,自己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居然遇上的美女几乎都是身怀女子绝世名器的绝美女人。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若不是顾忌到周芷若刚刚破瓜,自己的肉棒又足够粗长,她的绝美名器蜜穴儿有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适应,张无忌恨不得马上就开动马达,狠狠的将这个不听话的大美人干翻征服。 周芷若疼得脸色白,双目失神,死死的抓住张无忌的腰杆,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臀侧,不让他动上一丁半点。失贞的凄苦早已让蜜穴被撕裂的强烈痛楚代替。那根可怕的肉棒,就像是一根滚烫的铁棍,深深的插入自己从没有人企及的蜜穴最深处,连子宫口都感觉被他的巨大龟头给撑开了。处子紧凑的蜜穴,碰到如此硕大无匹的肉棒,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心酸痛楚的热泪盈眶,性感的红唇出了扭曲变形的沙哑嘶叫声,似乎在痛诉着张无忌对自己做的好事…… 周芷若心里其实是又惊又喜,自己终于把第一次给了最心爱的男人!虽然洞房花烛夜有些简陋,甚至没有梦中的盛大婚礼,活血这就是周芷若心中最不甘的! 不过此刻张无忌的强大和自己茫然的无措外加无比的紧胀充实痛楚,让周芷若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感觉到下体深深插进来的那根形状十分可怕的肉棒,再也没有任何的思想…… 两人下体严严实实的贴在一起,整根肉棒都进入她的蜜穴里,外面已经看不到半点痕迹,张无忌正被蜿蜒紧凑的蜜穴夹得爽呢,不由得将周芷若的柳腰儿紧紧的搂住,动情的说道:“芷若娘子,放轻松一点,很快就会苦尽甘来,我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 周芷若心里非常生气张无忌这样偷偷摸摸的占有自己,尽管自己心里完全归属张无忌,只是每个少女都梦想成婚拜堂的盛大,还有初夜洞房花烛的浪漫,如今在一个荒芜的小岛,在简陋不堪的山洞,就这样半睡半醒之间丧失了处子之身,周芷若岂能不恨……此刻感受到下体撕裂的创伤,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虽然还是有些阵痛,却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反而是蜜穴内那根一动不动的大棍子,胀得自己的蜜穴嫩肉又酸又疼又麻又胀,隐隐的,居然还有一丝丝奇异的充实快感在逐渐的滋生…… 不过回归现实,自己和张无忌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小岛也不一定,既然都不知道未来如何,而且处子身已经失去了,不管如何自己都要感受一个完整的初夜! 张无忌感到芷若乖乖绝世名器里已经悄悄的分泌出足够的蜜汁,润滑了自己的肉棒,心头更是无比的激动,嘿嘿笑道:“芷若娘子,我一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初夜!” 周芷若又羞又愧又气又害怕的白了小流氓一眼,感觉到自己蜜穴紧夹着的肉棒突然跳动了一下,差点忍不住就叫出声来,那股酸酸酥酥的滋味,就像是刚才的梦里出现过的一样,实在是太令她难以忘怀了…… 第123章周芷若破处 周芷若听到张无忌这么说,才觉得山洞里充满春色,放佛这里就是最华丽的新房一样。此刻那根让人又爱又恨的肉棍子,在自己蜜穴里一跳一跳的感觉,是在是要人命。自己死死的抓住张无忌的腰身支撑自己的身体,不敢去看他色迷迷的眼神,却一不小心,低头看见了自己蜜穴与硕大肉棒结合之处,一丝鲜红的血迹流淌出来,沾染在自己的阴阜上和张无忌的小腹上,是那么的醒目,就像是一朵妖艳无比的梅花,看得周芷若的心儿又是迷茫又是幸福…… 这就是自己的处子落红吗?原以为能够在张无忌手里坚持得再久一点才给他得逞,让他知道珍惜,可惜…… 看到跪坐自己身上的周芷若时而迷惘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轻叹的神情,张无忌大概猜测到了她的心思。大概是绝大多数的女人,在最初失去处女之身的时候,都会这般茫然失措吧?张无忌决定,一定要加倍的努力,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完美初夜! “嘿嘿,乖乖芷若,你已经是我张无忌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嘿嘿,看看我的眼睛,对你有多迷恋呀……”张无忌悄悄的挺了挺深插在蜜穴深处的肉棒,得意无比的笑了起来。 周芷若终于鼓起勇气,羞耻无地的看了一眼小坏蛋可恶的得意表情。反正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成了他的人,还不如投入的享受他的温柔或者强壮,也不至于以后落下遗憾…… “混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大不了……大不了,人家就当是被小狗咬了一口!小坏蛋,你、你还不快点动……动一下呀,人家那里痒痒的,难受死拉! 笨蛋……“周芷若难得的嗲嗲撒娇声,让张无忌精神大振,恨不得就此将她一下子捅穿……眼见跪坐身前的绝美峨嵋派玉女含羞怯怯咬着嘴唇的娇媚神情,胸前一对丰硕挺拔的绝美奶子无比的晃眼,下体结合处的那一小块梅花更是无比的触目惊心……还有她修长双腿闪动着迷人幽光……这一切,都让张无忌无比的冲动。 “芷若娘子,好好享受吧!相公我要来啦……”张无忌先是试探性的稍稍往上挺动一下肉棒,周芷若咬牙出轻微的哼哼,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反而好像被长时间的插着不动、突然动起来后,一股奇异的酥麻滋味充斥着她的身体,身体差点就软到下来。 见到周芷若乖乖咬牙苦忍快感的娇媚神情,张无忌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力。 周芷若的细腰,被张无忌双手用力按住,张无忌曲起双腿,肉棒开始凶悍的往蜿蜒曲美的绝世蜜穴里面撞击,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子宫口,让那娇嫩的花心一次次大开,迎接着龟头快美无比的侵入。只不过才刚刚开始一阵抽插,就已经让周芷若的娇躯无法控制的颤抖着,蜜穴极度舒爽的收缩着,出又快乐又痛苦的尖叫声。 “嘿嘿,芷若娘子,好宝贝,你的声音叫得好听!迷死你家相公我啦,嘿嘿……继续叫……” 听周芷若带着哭音的哀叫,又娇又嫩的样子,一双丰盈的奶子不住的随着自己的挺进而晃动着,一双美艳修长的腿儿紧紧夹住自己的腰部,帮助自己更好的力,明艳诱人玉腿不时在眼前闪过……这一切,都让张无忌更加兴奋,粗硕的肉棒每一次都从绝世名器蜜穴的紧密吸吮里抽出一大半,只留下一个龟头卡在蜜道口,然后又粗暴的挤开紧凑蜿蜒曲折的花瓣重新狠狠插入。 “啊啊……轻、轻点……噢噢噢,太、太大力了……插得好深……呜呜,会、会受不了的……” 周芷若身体的敏感度比起赵敏、小昭她们的更高,比杨不悔更加的不堪侵袭。 张无忌不过刚刚开始抽插,不到三分钟,周芷若就已经抑制不住的低低哀鸣呼叫起来,样儿无比的娇媚动人,脸上的神情像是痛苦又像是舒爽,极度的矛盾。 她哀叫的样子妩媚诱人,让人恨不得更加用力的蹂躏她,身下的蜜穴又湿又紧,每次进入都会让她的柳眉紧皱,嘴角却弯出满足的笑颜;每次离开都会让她的柳眉舒展,却不满的咬住嘴唇。 紧窒的蜜道吸吮得张无忌无比的舒爽,蜜道内蜿蜒的蜜肉紧实的肌理大力的吸吮束缚着他的肉棒,收缩蠕动着,张无忌激动得大力放任自己强悍的抽插,取悦自己,也取剩下的美人周芷若。 “啊……啊……再用力点……啊呀呀……” 周芷若越来越感觉到快感的强烈侵袭,身体也变得滚烫无比,肉棒在蜜肉纠缠中进进出出的滋味,实在是好舒服,又粗又硬,一直顶到最酥软的蕊儿,把层层皱褶都撑开,清晰的感受着他的亢奋的血脉涌动。周芷若哀哀婉婉的低吟着,一股股的蜜汁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把自己和小坏蛋结合之处,都染得湿漉漉的,两人黑亮的阴毛,也不时的纠缠在一起。每一次他的抽插都出“噗哧、噗哧” 的声音,和着自己甜腻的呻吟飘荡在房内,让他为之疯狂。 “啊啊,芷若娘子,你怎么突然变得好浪呀……啊……小妖精!” 受不了心爱的女神如此诱人的浪态,张无忌加快向上挺动的速度,使得周芷若绝世名器的蜜道由于大力摩擦抽搐而更加肿胀。张无忌感觉到自己的快感来得从来没有过的快,忍不住咬牙死死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变换的角度更强悍的冲撞着早已湿儒收缩的蜜穴,旋转着在她痉挛的体内画圈。让她处在快感汹涌的状态中无法平息。 这种费力上挺肉棒的感觉,与其他的姿势相比,是另外一种刺激感官的感觉……蜜道最深处的子宫口径总是死死咬住自己的龟头不放,像要把里面的精液都吸出来似的,紧窒蜜穴敏感至极,连蜜汁也又香又甜,稍稍揉弄小核就湿哒哒的流个不停。这样的小淫娃,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喔喔喔,混蛋!不、不准你这么说人家……人家处子身都是被你给破坏的……呜呜,怎么这么舒服啊……不、不来啦……啊啊……呀……不、不行了,人家要、要来啦……啊……没、没力气啦……” 周芷若被张无忌如此凶猛的进攻,只觉得快感如潮,脑袋晕沉沉的,敏感的身体无法承受阴穴内的暴雨般的肆虐,幸亏张无忌,将她的身体扶正,不然早就不小心往后面倒了下去。突然间,周芷若一声娇啼,浑身绝美的皮肤泛起一粒粒小疙瘩,肌肉不自主绷紧,蜜道内狠狠一阵收缩,尖叫着子宫打开,迎接了粗大龟头的突进,猛然泄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击打在张无忌的龟头上,简直像是喷潮一般,抽搐着达到了第一次绝美的高潮,皮肤一阵阵迷人的绚丽晕红,让过于凶猛的快乐席卷全身,差点就晕了过去。 “啊啊,好紧,芷若娘子,你的蜜穴居然会咬人……啊,受不了啦,我也要射……射了!” 张无忌得意的看着被自己很快的弄到第一个高潮的周芷若,正感到无比成就的同时,周芷若蜜道里的窒肉,仿佛一张张的小嘴,高潮中不住的吮吸舔舐啄咬着敏感的龟头。张无忌腰际猛然一麻,龟头一阵肿胀痒,一个没忍住,猛然低吼一声,毫不怜惜的把她白嫩的双腿拉大最大,肉棒深深的递进她的子宫深处,将无比浓稠的滚烫热精灌满她温暖的子宫花房…… “嗯啊……好、好烫呀!混蛋,你射到人家里面啦……啊啊……” 感觉着体内涌入一股滚烫的热流,周芷若下意识的大声呻吟着,脑际的空白被忧虑填满。突然听到正在喷射的小坏蛋一声低吼:“芷若娘子,相公我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你接招吧!” 听到这句话,周芷若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幸福感包围了自己,虽然极度的羞耻,却无比的快美。感觉自己被射后的紧紧的搂住,轻轻扭动一下,却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暧昧的酸软着。咕哝的抱怨着,再也没有半点力气,软软的倒进了小流氓强壮的怀里,让身下的男人的温暖包围着自己,驱赶迷茫的无助,低低的呢喃着:“小坏蛋,人家什么都给你啦……” “嘿嘿,芷若娘子,你现在的表现,才是我张无忌真正的娘子,不过也像是一个小淫娃哦……” 张无忌满意的看着怀里的峨嵋派玉女像只被宠爱的猫咪一样,舒服的蹭在自己身上,光滑的皮肤和丰挺的美乳紧紧的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平滑而柔软的小腹紧紧的贴着他的小腹,修长双腿更是和他的腰杆交缠在一块儿,下身的肉棒还是深深的插在芷若绝美的蜜穴里,黏黏滑滑的滋味,让他无比的舒畅。 张无忌非常喜欢周芷若现在这样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他的迷人样子子。双手忍不住轻佻的玩弄着被自己胸膛给挤变形的丰硕美乳,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顶端的殷红的乳头,肉棒又一次渐渐的在蜜穴里开始膨胀硬挺起来…… 周芷若舒服得微微合拢美目,闻言又忍不住睁开,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给身下爱人,心儿无比的羞怯。真是的,干吗都爱给自己起一些肉麻又难听的昵称?什么芷若乖乖,芷若娘子,现在还加上了一个小淫娃的称号……羞死人啦!哼,人家才不是什么小淫娃,是你自己这个色鬼硬来的……周芷若嘟着嘴默默的抗议着,却忍不住微微弓起身,将微微痒的乳房往他的大手里送。感觉双乳被更用力的揉捏着,搓弄着,敏感的乳尖也被双指轻轻捻起,细细的搓动,好舒服……忍不住娇声叱喝:“大坏蛋,不准你这么叫人家!谁叫你、叫你……那个……强奸人家!人家是被迫的!人家才不是小淫娃……” “啊……嗯……” 周芷若闭上眼满足的叹息着,乳尖的快慰让敏感的蜜穴在胀的肉棒撑开下,又一次不安难耐的骚动起来。 “啧啧……还不承认?你看看,你自己的屁股都在动呢……哈哈!好浪的芷若乖乖、之芷若娘子,小淫娃……” 张无忌对于周芷若的敏感,心里只有欢喜,嘴里却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笑起来。 周芷若羞愤难耐,反正与他已经生了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干脆就抛弃一切的矜持,手儿悄悄的伸到下面,摸了摸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滑腻的肉棒,另一只手揽上小流氓粗壮的脖颈,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娇媚无比的道:“大坏蛋,你、不喜欢人家这样吗?”说完故意挺起胸,紧贴着他的胸膛画起圈,让肿胀的乳肉摩娑着他坚实的肌肉。 “嘶……” 张无忌倒抽一口凉气,该死的!他实在是喜欢极了!原本就没有平息的欲望被她的大胆迅速撩起。张嘴就吻住眼前的红唇,舌头强悍的进入她甜美的小嘴里,追逐着她的粉舌,模仿着交欢的动作。 “嗯……”互相交缠的舌头出暧昧的声音,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抽空,周芷若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激烈的拥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无力的倒靠在他身上,低头去偷偷看着刚两人的结合之处。 “|好、好大啊……” 周芷若无比惊叹的轻轻用手指去点点还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肉根,那恐怖的围度,可怕的硬度,还有里面那种灌满般的长度……天哪,这小坏蛋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粗大?比自己偷看过的合欢书上的那玩意要粗长不知多少……怪不得刚刚插进去的时候会这么的痛啊……虽然到了最后也特别的销魂就是了,可是……这般的尺寸……呀!真是太可怕了!周芷若光是这般想象着,快感还没有消退的身体,又一次滚烫起来…… 感受到了怀中美人儿火热身体的需要,张无忌嘿嘿一笑,在周芷若惊呼声中,轻巧的一个转身,就将她亚在了自己身下,呵呵做笑道:“乖乖芷若娘子,咱们再来一次!” “唔唔……大坏蛋,你、你把人家的腿都扯疼啦……噢!” 眼见刚刚才给予自己最完美的第一次高潮的小坏蛋又笑着将自己的修长双腿给举起来,别在他的臂弯处,双玉腿闪动着诱人的光芒,周芷若的心儿一阵噗噗乱跳,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更加完美的体验…… 张无忌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眼前白皙动人的美腿,仍然留在外面的小半截肉棒,突然一鼓作气,狠狠的全部插进周芷若绝美娇嫩蜜穴的最深处,鸡蛋大的龟头,又一次闯进窄小柔韧的子宫口里。 “啊啊……啊……太、太猛了……太大力了……轻、轻点啊……人家那里还很麻……喔喔喔喔!” 就是这么一下深入,就已经使得周芷若无比的快美,深深的体会到那女之前情爱的交融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舒爽快感,自己以前的矜持,实在是太可笑了…… 片刻间,满足的娇叹和粗吼又一次在山洞内响起。 张无忌恋恋不舍的放开掌握的美腿,双手按住周芷若的柳腰上两个小小的凹点,放肆的来回摩擦着。胯下的肉棒,似打桩机一般疯狂的进出在绝美肥腴而无比湿滑温热的蜜穴里,粗大坚硬的肉茎根部,一次次把汁液带得四处飞溅,饱满的囊袋随着抽插打在桃形美臀上,“啪啪……”作响,无比销魂的感觉使得他难以控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和速度,只能红着眼用力把自己整根肉棒一次次的喂入她那销魂摄魄的蜿蜒曲折的蜜肉里。 “噢!芷若娘子乖乖,乖乖好娘子!你的小穴真是……棒极了!哦,又湿又紧……啊……吸得我好舒服啊……” 紧窒的蜜穴彷佛要把张无忌整个人都给吸进去才甘心似的,紧凑而强大的吸力,使得巨大的龟头把她最深处的子宫小嘴撑大到了极限,小小的子宫几乎给龟头和一部分肉根填得满满的。张无忌一阵心颤,忍不住伸手按向她平坦的小腹,居然有一小块突出,彷佛要把肚子都顶穿似的。 “乖娘子,你按按这里!” 张无忌拿起周芷若的小手按住被他顶起的地方,让她细细的感受肉棒进出子宫的撞击感,自己的双手则大力的捏住她浪荡的双乳,继续猛烈的撞击。 “呀!好深啊……” 在张无忌撞进最深处的时候,周芷若几乎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小肚子和小手都感觉到被他的巨硕顶到微微鼓了出来。无法控制的在他频密的顶撞之下哭泣般叫喊着:“好大……太……太大了啊……啊……受……会受不了的……啊啊啊!” 绝美娇嫩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带动得彷佛有意识似的频频收缩着,绞住了滚烫坚硬的茎身,不想让它出来。 实在太紧了!张无忌无比舒爽的皱着眉,绷紧了身抵抗着她阴穴内甜蜜的吸吮和挤压,亢奋越肿胀,只能咬住牙蹦出沉闷的低吼:“小淫娃!乖芷若…… 放松点……啊……你夹得我太紧了,噢……“无比舒爽的张无忌忍不住再次加快身下挺进的速度,每次都浅浅的退出一点点,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她的最深处,奋力摩擦着她蜜道里层层的皱褶,把它们都撑到极至。 “不行……啊……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伏下身,紧盯着杜宛宛,手在襁褓上轻拍。 杜宛宛看着男人还有他们的小公主,不舍极了,但她知道男人说得对,见男人担心,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 萧绎点头。 杜宛宛望着他,萧绎也凝着她,旁边的接生嬷嬷还有宫人终于是回过神来了,看着皇上和贵妃娘娘想要开口又不敢。 萧绎和杜宛宛没有说太久,杜宛宛知道自己的小公主没事就放心的睡了过去。 见心肝睡过去,他看着心肝的脸,心肝的脸很白,没有血色让他心疼不已,他伸出手轻柔的替心肝理了理脸颊两边垂下的乱,理好后摸了摸心肝的脸,感觉到心肝的额头上都是汗。 “拿帕子来。”他对着站在一边的宫人还有接生嬷嬷道,他是压低声音的,心肝才睡下去。 别吵到她,把她又吵醒了。 几个宫人还有接生嬷嬷正不知如何是好,闻言,马上忙活起来,不过动作也尽量轻,她们要是敢吵到贵妃娘娘,皇上肯定会治她们的罪。 萧绎看了她们一眼收回视线。 他又轻柔的摸了摸心肝的颈还有头手,最后手摸着心肝的脸,越的心疼,他的心肝受苦了。 “太真,辛苦你了。” 他不由低头亲了亲心肝的额头还有脸颊,手紧紧握着心肝的手,抬起头又看向他们的小公主。 他们的小公主还在睡着,他看看他们的小公主又看看心肝。 心肝给他生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小公主。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心肝的额头。 心肝的肚子已经不在,脸色憔悴不少,似乎瘦了许多,这些都让他心疼得不行,他不喜欢这样的心肝。 “朕的心肝,辛苦了。” 他把嘴抵在心肝耳边,轻轻的道,等心肝休息好醒过来,他再好好陪心肝,现在,他转向他的小公主。 他的小公主的名字还要等心肝醒来,刚才看心肝一直撑着没睡,他便没有提,先让她休息一会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心中还是只有心肝最重要。 有些事迟一些也没什么,心肝得好好的。 想完,萧绎一手摸着心肝,一手摸着他们的小公主的小脸,忽然想到什么,他转头:“来人。” “你过来。”他本来准备叫人,想了想对着旁边留下的接生婆子。 “皇上!” 旁边留下的接生嬷嬷一听皇上的话,什么也不敢再想,忙上前跪下。 “你去看看,把朕挑的奶嬷嬷都叫进来。”说着他凝着女儿:“小公主一直睡着,要是饿了——” 接生嬷嬷总算知道皇上的意思,她:“是,皇上。”之后想了想,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低下头:“皇上,公主殿下刚出生,等一会醒了就会饿,再喂就是。” “嗯。” 萧绎心中就是担心自己的小公主这样睡会不会饿到,一听,再想到之前太医说的,便点了点头。 既然都这样说,那他也能放下心。 “你去吧。”不过还是先把他奶嬷嬷带进来,要是他的小公主醒了,就能吃了。 “是。”接生嬷嬷不敢再多说,小心恭敬的退了出去。 萧绎守在一边,没有出去。 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他替自己的小公主盖好被子,又替心肝拉了拉身上的锦被,由于声音轻动作也轻,杜宛宛没有醒,睡得很沉,看得出来累着了,呼吸很重。 待宫人端来热水。 萧绎也不让宫人插手,竟直接替杜宛宛擦起额头上还有脖子手上的汗。 动作很温柔。 直让旁边的宫人接生嬷嬷还有进来的奶嬷嬷都低下头,又一次呆住了,接着不敢多看,她们本来要动手的,可皇上动手了,她们—— 同时觉得皇上对宸贵妃真的是宠到了极至。 要是没有看到,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皇上会为宸贵妃做到这一步。 说出去多半也没有人相信。 皇上亲自给宸贵妃娘娘擦身。 萧绎根本就不管她们如何想,擦完后把帕子放到一边,摸了摸觉得差不多才没有继续,吩咐一边的宫人要是现贵妃有哪里不对,或者又出了汗就擦一擦。 他更想一直守在这里,陪着心肝,只是外面还有很多事,只能让宫人们记着,一会心肝醒了再让太医给她把把脉。 几个宫人还有接生嬷嬷奶嬷嬷都一起应道。 萧绎扫了她们一眼,想了想见没有要说的,准备让几个奶嬷嬷看看他的小公主,他的小公主还不醒,刚想完,就听到他的小公主哭了。 哇哇两声弱弱的哭声响起,他忙看过去,他的小公主躺在心肝的身边闭着眼小声的哭了两声。 “朕的小公主。” 萧绎马上就心疼了,他快速伸出手,也没心思说什么,看也不看一边伸手的奶嬷嬷,一把把他的小公主抱起来,抱起来后,他低头一看,小公主满脸委屈,令他心疼得不行。 萧绎想到之前问过的,抱着他的小公主轻轻走动起来。 “朕的小公主乖,父皇抱着呢。”恨不能把怀中的小公主捧在手心,只要小公主说一声要什么他马上就让人去。 “别哭,乖,朕的小公主最乖了,别吵到你母妃,是不是饿了?”萧绎抱着边走边哄着。 又一次叫旁边的接生嬷嬷还有宫人奶嬷嬷愣了,几个奶嬷嬷本来准备抱公主殿下的,现在—— 看着皇上抱着小公主边走边哄,小公主竟真的不哭了,她们又一次不知道说什么。 几个奶嬷嬷也呆呆的。 “朕的小公主,知道父皇抱着你是不是?” 萧绎没想到他的小公主真的不哭了,简直受宠若惊,他方才还怕小公主一直哭怎么办,他的小公主让他说什么好呢,他的小公主真聪明。 知道父皇抱着,就不哭了,看来他的小公主很亲近他。 嗯,不像那臭小子,只亲近心肝,以后有他的小公主亲近他,他要更疼他的小公主,他此时此刻只觉他的小公主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快手足无措了。 好在宫人还有奶嬷嬷接生嬷嬷都呆住,没有注意到,杜宛宛又睡着还没有醒过来,萧绎也没多久回过神来。 他抱着小公主转回身,沉下脸对着几个奶嬷嬷:“你们过来。”之后又盯向宫人还有接生嬷嬷:“你们没听到朕的话,还站着做什么?” 语气很是不好。 宫人还有接生嬷嬷听罢,忙跪在地上。 萧绎哼一声不看,对着几个奶嬷嬷:“你们看看朕的小公主是不是饿了。” “是,陛下。” 几个奶嬷嬷更不敢耽搁,上前行了一礼,看向皇上怀中的小公主。 “应该是饿了。” 她们过了一会,小声的道。 “那还不快点抱朕的小公主下去。”萧绎脸色更沉了,要不是怕吵到心肝,怕吓到他的小公主…… 他低头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公主,他的小公主扁着嘴委屈得很,虽然没有哭。 几个奶嬷嬷见状面面相窥,皇上让她们抱公主殿下下去,可是皇上不把公主殿下交给她们,她们怎么抱下去? 又不敢说,皇上显然不高兴。 只能欲言又止,迟疑着。 萧绎想到要把怀中的小公主交给别人就不舍,舍不得,他的小公主这么小,只是,他的小公主不能饿着。 想了又想,下定决心,他抬起头,把手中的小公主小心的交给几个奶嬷嬷,看到几个奶嬷嬷还傻傻的站着不动,脸色又不悦起来。 “没有眼色的东西,还不快点,朕的小公主要是饿着了,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是——皇上。” 几个奶嬷嬷脸色一变,快步上前,其中一个小心的接过小公主。 萧绎哼一声,又低头看了看他的小公主,才不舍的交到奶嬷嬷手上,只是却又舍不得放手了。 奶嬷嬷看在眼里,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萧绎紧紧的看了他的小公主好一会,终于牙一咬松开了手,可是还是不放心,对着奶嬷嬷沉着一张脸:“你们好好照顾小公主,要是朕知道你们不尽心,全家抄斩,要是朕的小公主饿着了,哪里不好,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 他怕不说清楚她们疏忽了,忍不住再次道。 几个奶嬷嬷才松了口气立马僵在原地,抱着小公主,就要跪下来。 “不用跪,只要给朕好好照顾小公主。” 萧绎其实知道她们不敢疏忽,只是他总是觉得不放心,对那臭小子,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果然不一样。 那臭小子怎么能和他的小公主比呢。 “是。” 几个奶嬷嬷吓得哪敢不应。 萧绎又狠狠看了她们一眼,不舍的又看了看他的小公主,他的小公主快饿坏了吧,似乎是现没有人理又要哭了,他很想抢回来,他觉得她们抢走了他的小公主,算了,他坐到床榻边看着他的心肝,挥手让她们退下去。 不知道他的小公主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叫父皇,糯糯的看着他。 哎,他的小公主要快点长大,叫父皇才好。 “先下去给朕的小公主喂奶。” “是。” “……”几个奶嬷嬷抱着小公主下去后,萧绎注视着心肝,想了又想,他低头抵在心肝耳边:“心肝,咱们的小公主朕怎么看都爱不够,怎么办,朕舍不得得很,心肝,多谢你替朕生下这么可爱的小公主。” 又坐了会,萧绎让宫人照顾杜宛宛,出了产房。 一出产房,萧绎就看到那臭小子在姑姑怀里,倒是乖得很,姑姑嘴角上扬,看得出很高兴。 南阳也逗着那臭小子。 等姑姑还有南阳听到声音看过来,他对着姑姑还有南阳点了点头,多的没有说,朝着臭小子走去。 臭小子居然不看他。 “煜儿,你父皇来了。”南阳郡主看到了皇兄黑下来的脸,再顺着皇兄的目光,原来是为了煜儿,不由一笑,对着姑姑怀中的煜儿道。 二皇子看也不看南阳郡主,南阳郡主:“……”不过她格外喜欢二皇子,还是忍不住逗。 长公主很无奈。 萧绎走到姑姑面前,对着乖乖靠着姑姑的臭小子,哼一声,伸出手抱起就放到地上:“来,自己走,叫父皇,不然父皇不要你,你母妃给你生了妹妹,父皇到时疼妹妹,不疼你。” 二皇子萧煜才不理会,不停的想要朝别处看。 萧绎:“……” 南阳郡主在一边看得笑,长公主更无奈,好在其它的人不敢看,都低着头,萧绎哼一声,把心肝的情况说了一遍。 长公主听完点了点头,南阳郡主又问了几句,知道宸贵妃很好就不担心了,萧绎也没有再说。 让太医守着,要是心肝妇人醒了就进去把脉,然后让姑姑和南阳郡主不用守着了,他分安排人。 至于臭小子,让奶嬷嬷带下去。 心肝无事,他便先处理前朝的事,一会再来看心肝。 后宫,各宫时刻关注着承乾宫,承乾宫一有风吹草动,一有什么动静,都关心得很。 特别是宸贵妃生了,皇上不让她们去承乾宫。 各宫在不久之后得知宸贵妃生了一个小公主。 消息一传出,各宫都松了一口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宸贵妃生的不是小皇子,是小公主,她们可以松口气了。 消息传得很快,只是转瞬间,后宫众人都知道宸贵妃产下小公主。 有人为宸贵妃可惜,有人高兴,有人平静,有人事不关已,有人早有所料,有人同情宸贵妃。 有人开始嘲笑,还以为宸贵妃会生皇子,连江妃娘娘都比不过,只是生下一个小公主。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很失望。 宸贵妃醒来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千辛万苦怀孕,算计了所有人,还出宫专门休养,养好了才回宫,霸占着皇上,难道不是早知道是皇子? 真是打脸啊,皇上肯定是想要小皇子的,亏皇上这么护着,宸贵妃生下的却是小公主,说不定皇上失望之下不再专宠宸贵妃? 那宸贵妃生下的小公主不是很可怜? 也是,早就有大公主珠玉在前了,小公主再好再是宸贵妃生的又如何,还是公主,哪里比得上二皇子。 宸贵妃一定很怄吧。 二皇子虽然记在名下,可不是亲生的,亲生的是小公主。 果然老天爷也是公平的,宸贵妃太得宠,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皇上要是为此不再那么宠宸贵妃,宸贵妃不知会不会受得了。 宸贵妃不再那么得宠,她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一个小公主,她们才不放在眼里。 大家应该都一样。 宸贵妃命也不算太好,得了这样的荣宠也没有生下小皇子,小公主有什么用,当然这些都是她们希望的。 也是心中的嫉妒还有羡慕在宸贵妃生下小公主后压不住了。 只觉得要是换了自己,肯定生下小皇子。 让皇上高兴高兴,宸贵妃太令皇上失望,皇上以后就算还是想宠宸贵妃,想要专宠,前朝的各大臣还有太后娘娘说不定也不会同意了。 这么一来,她们就真的有机会,她们相信自己是一定能生下小皇子的,到时候她们哪还用嫉妒宸贵妃。 各凭自己的本事争宠生皇子。 宸贵妃除非再有身孕,生下小皇子,她们最怕的也是这,怕皇上还是专宠宸贵妃,不顾一切只宠宸贵妃。 不然也不会让二皇子记在宸贵妃名下,就算以后都生公主也无所谓,她们不想去想那么不好的,比如要是皇上偏就喜欢小公主,反正有二皇子大皇子在,二皇子还在宸贵妃名下,比如皇上就不管不顾了,宸贵妃什么都是好的,只愿意往好的方向想。 期待着皇上也如她们想的一般,不满意宸贵妃,开始宠幸她们。 就算皇上没有不满意,那最好宸贵妃生产时大出血或者难产,宸贵妃没有难产生下小公主让她们难产一尸两命的心思落空,那就产后大出血吧。 在知道宸贵妃产下小公主大家松了一口气后,她们关心起宸贵妃生产的情况,宸贵妃现在怎么样? 生产顺利吗?有没有难产,要是产后大出血? 萧绎在心肝平安产下小公主就没有打算再隐瞒,不然宫里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得到消息,他回到御书房。 他要找出他之前写好的名字,他为他们的小公主想好的名字。 皇上从承乾宫出来回御书房的消息各宫很快知道,可惜她们不敢去御书房,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很失望。 刚想着让人打听宸贵妃的情况。 就知道宸贵妃平安产下小公主,生得很快的消息,怎么会这么顺利?一心想着宸贵妃出事,能分得皇宠的人失望了。 宸贵妃一点也不像她们想的,人家很顺利很快就产下小公主,精神很好。 像是嫌打击还不够,又一个消息传来,皇上一早就盼着宸贵妃生下小公主,皇上一直想宸贵妃生一个小公主。 宸贵妃也希望能如皇上的愿,没想到最后真的产下小公主。 皇上格外的高兴,据说皇上准备亲自给小公主赐名,一直陪着宸贵妃,以后宸贵妃的地位更是不可动摇。 就在她们深受打击的同时,皇上下旨,为小公主出生,皇上特旨大赏六宫,前朝据说几家皇上也派人去了。 杜家更不用说,那可是宸贵妃的娘家,皇上怎么可能忘。 这样的荣宠,要再有人说皇上不高兴宸贵妃生小公主,不喜欢宸贵妃生的小公主,没有人会信。 皇上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皇上就是要小公主。 好几个脸色不好。 太后在知道这些消息后,神情冷漠,看着跪在下面的宫人。 跪在下面的宫人不敢动。 “皇帝果然昏了,不过是一个小公主,这是要宠上天?还有宸贵妃杜氏,皇帝更是为她昏了头。” 太后冷冷的说。 跪在下面的宫人更不敢动,其它的宫人也是一样。 “下去吧,哀家现在哪还管得了,听一听就算了,皇上可是正不待见哀家这母后,不用再说了,哀家什么也管不了。” 太后冷哼过后,对着跪在下面的宫人挥了挥手,她是真的不准备管了。 也管不了了。 皇帝是不会再让她伸手。 她还是什么也不做。 太后神情变得平淡,惠妃快气晕了,她可做不到太后的平静淡然,太后再怎么也是太后,永远变不了。 哪怕是为了孝道,皇上也不敢真做什么。 惠妃一想到那些消息,就气得要命,因为杜氏她被皇上禁足,现在又是杜氏,惠妃本就不服。 她不过是派了人去南苑,不过是想过对杜氏下手,杜氏又没有真出事,还好好的,皇上就把她禁了足,还传下旨意。 她脸都丢尽了,她何时暗害到杜氏了,要是她要害杜氏杜氏还能活到现在? 只是她知道争论无用,在皇上那里,已经给她定了罪,她也是真想过对杜氏下手,也派了人去南苑。 她想着禁足就禁足,反正皇上眼中只有杜氏,禁足一年也好,有女儿在,皇上不可能忘了她。 就避一下杜氏的锋芒,等到时机到了,她会把杜氏拉下马。 想好后她便没有再闹,过得很平静,除了担心女儿,禁足后她说不定更好出手对付杜氏。 在知道杜氏生产,她也和有些人一样盼着杜氏难产。 待得到消息,她气得脸都白了,杜氏生了一个小公主她是高兴的,还曾幸灾乐祸,还以为能生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还不是和她一样,觉得杜氏没难产去了也好,指不多自己快怄死。 可没等她高兴,皇上怎么就能如此厚此薄彼? 这不是第一次了? 同样是公主,皇上对杜氏生的那一个快宠到天上,又是传旨六宫又是赐名,她的女儿呢? 贵为大公主,连杜氏生的那个的一半也比不上。 惠妃怎么能平静,怎么能不怒,杜氏也是生公主,她也是,皇上如此区别对待,皇上就想不起来她和大公主吧。 皇上指不定早就忘了,满眼都是杜氏和她生的那个东西。 杜氏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好处? 她的女儿贵为大公主反而被贬到尘里去了,她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生的不是皇子,如今皇上的态度令她更恨。 杜氏也是生公主,要是皇上对她也像对杜氏那样,她哪会一直耿耿于怀? 惠妃气得吐了血,她只觉得喉间有什么堵着,叫了人扶着,吐了小口血丝。 扶着她的宫人都吓到了。 惠妃虽然看不到,可是她能感觉到,闻到,脸上更是恨,她对着宫人:“大公主呢?”她怕那孩子知道伤心。 她已经觉那孩子和她越来越不亲了。 “大公主应该——”宫人闻言。 “算了,你去看看,不要让她乱跑。”免得听到一些有的没有的,伤心了,她如今还禁着足。 “是,娘娘。” 宫人颔首后小心退下去。 惠妃不愿意再给杜氏机会,这一次杜氏生的是公主,就算皇上再宠又如何,只是那个散布杜氏真实身份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吴贵嫔神色这时很复杂,玉嫔也在,她不止复杂,还羡慕嫉妒宸贵妃,她已经把知道的关于宸贵妃真实身份的流言告诉柔姐姐。 柔姐姐惊讶过后让她当做不知道,再问便不说,只要她照做。 她心里有点不满,只是又不愿得罪柔姐姐。 宸贵妃不过生下一个公主,皇上就这般,为什么宸贵妃没有难产去了呢?她想把这些心思和柔姐姐说。 可太长时间没有和柔姐姐亲近,她有些迟疑。 吴贵嫔像是没有现玉嫔的心思,只淡淡说了一句:“皇上是真的爱宸贵妃,皇上也是真的喜欢小公主。” 必竟是宸贵妃生的。 玉嫔觉得有些刺耳,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她望着吴贵嫔:“柔姐姐,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吗?” 吴贵嫔有些讶异,随后:“平常心就可以,皇上的宠爱,得之我幸,你失了平常心。” “是啊!” 她早就失了平常心了,在知道皇上可能永远也不会宠幸自己的时候,反而是你,柔姐姐,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变。 玉嫔不知为何觉得柔姐姐像是不喜欢皇上一样,不然为什么一直平静无争,让人觉得假。 “争也没用,有时争即是不争,不争也是争。”吴贵嫔最后不知道是和玉嫔说还是谁,玉嫔微皱起眉头。 静贵人穆青青此刻微带叹息,她的心竟然无法平静了。 周嫔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在知道宸贵妃生下公主,皇上依然宠爱如初她除了一开始还嘲笑,后面渐渐失神。 国色天香的脸像是失了神采。 沁莲急得不行。 良久,周嫔回过神,精神还是迷离着,突然对着沁莲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我多羡慕嫉妒宸贵妃,皇上是真的爱她吧。” 她从前不愿想,这时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好笑,她一直像是傻子一样,不去多想。 皇上明显是爱着宸贵妃。 那样的爱曾是她的追求,母亲说过她表面上看上去高傲,骨子里最是重感情,性子太感性。 她并不适合入宫,并不适合宫廷。 她当初不愿听,现在她在现皇上是真的爱宸贵妃后,忽然觉得失了力气。 她还要再这样下去? 不,皇上既然已经爱上宸贵妃,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去争,她最想要的就是皇上和宸贵妃那样的,她不屑抢。 “主子。” 沁莲听了后更加担心,自家主子有一出是一出的,每次都要劝很久,每次都要提到夫人老夫人,主子才会好些。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告诉娘还有祖母,我想通了。” 在沁莲担心得不行时,周嫔对着她,淡然的道。 国色天香的脸上多了淡然。 沁莲呆了呆,她了解主子,每次主子都很生气,好不容易才能劝住,可主子再生气,从来没有真想过对谁下手。 主子骨子里是清高的。 注视着主子脸上的淡然,主子真想通了? “以后不用再打听宸贵妃的事,还有皇上那里也不用再打听,皇上爱宸贵妃就爱吧,以前是我不愿去想,以后关起门来过日子就是。”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淡漠得很,沁莲怎么也不敢相信啊,主子这?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没有周嫔的淡然,没有静贵人的强自平静,也和吴贵嫔玉嫔不同,同时也和惠妃等不一样。 她们觉得皇上爱宸贵妃后,更羡慕嫉妒了,更想成为宸贵妃,可惜她们不过是最低等的才人美人良人。 承乾宫,荷叶在知道宸贵妃娘娘产下小公主后就格外担心,替宸贵妃娘娘担心,现陛下还是很高兴,大赏六宫,看得出也很喜欢小公主后她纵使稍松了口气,还是担心宸贵妃娘娘。 她们乡下,还是要生儿子才好。 宸贵妃娘娘只生下小公主。 宸贵妃娘娘最好是快点再怀上,生一个小皇子才是最好的,这些想法她不能和别人说,还是只能和春晓说。 可是暂时不敢去找春晓。 春晓听到宸贵妃产下小公主没觉得意外,平平静静的,眼神若有所思。 浣衣局也得了消息。 杜宛宛再醒来已是晚上,一醒来她就看到男人抱着他们的小公主哄着,让她忍不住想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的道:“你爱操不操,关人家什么事? 你还做不做?不做就快点离开!“说刚一说完,一下子就被张无忌的大嘴给吻住了!就是这么一吻,让温婉的峨嵋派玉女美妇彻底的屈服了,主动的伸出自己的香舌,配合着张无忌的深吻。 张无忌双手从周芷若双腿的膝盖下屈过,一下子就提起她夹在他的腰上的一双长腿,他就这样站在地上,一边和她接吻,一边从她的膝弯处提着她的双腿和屁股,又将肉棒开始律动起来,霎时间,山洞里两具赤裸裸的身体又一次撞击出极为旖旎的声响。 张无忌硕大龟头的前端紧抵着周芷若的子宫,她的香唇间被他吸吮的快感,似电流般的游走,使她的双眉轻皱、目光迷离,烫的脸庞不断地左右摇摆,她的娇躯在张无忌的怀抱中早已香汗淋漓,也全身颤抖着。双腿的大腿和小腿弯曲夹住张无忌的手臂,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肥美的肉臀以他的粗大肉棒为支撑快速地用力前后套动着,绝美名器宝穴里的嫩肉包裹着硕大肉棒,使力的向里面吸引着…… 周芷若的娇躯在半空中起伏着,一头披散的秀分成两边从肩上披落到胸前,只见硕大雪白的丰乳交相辉映,随着张无忌的挺动而不停的摇晃,而且身体也在不停地震动着,直看得张无忌眼冒金火,越插越猛。强烈的交配快感让她的手指深深陷入男人的背肌,湿透的一双玉腿紧紧缠着张无忌的手臂,脚趾紧张地收缩在一起。她的臀部嫩肉剧烈地抽搐着,这时张无忌那肉棒,也开始在秘肉的包围中轻微抽搐着,她知道张无忌也兴奋无比。 “啊啊啊……太、太猛了,轻一点啊……啊啊啊……好爽……天……啊啊啊……” 张无忌就这样站着抱着周芷若的大腿和屁股不断地插着,仿佛体力用不完一般,一点没有疲累的迹象,第一次红杏出墙,就享受到一次又一次的美妙高潮,让她非常渴望他俩这种幸福的性交这辈子始终不要停!她呻吟着夹紧修长的双腿,将俏美的臀部用力向前试图与张无忌肉棒根部的耻骨紧蜜相抵,使张无忌与她的生殖器蜜合到一点缝隙都没有,但他的肉棒太长,她怎么都做不到全部吞下它。 而张无忌站在地上则伸手由后面抓住周芷若滑腻却毫无一丝赘肉的屁股向上托起,将她两条雪白光滑的大腿与他的粗腰紧蜜的相贴,肉贴肉的厮磨,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富有弹性的修长玉腿肌肉在抽搐着,接着,她那早已把他粗壮的肉棒紧紧箍住的阴道,又开始急剧的收缩,蜜穴壁一圈圈的嫩肉强猛的蠕动夹磨男人的肉棒茎部,而子宫深处却像小嘴一样含着男人的大龟头不停的吸吮。 “芷若乖乖,感觉怎么样啊?啊啊……好爽,你……你爽不爽?” 张无忌感觉自己喷在即,忍不住开口叫问起来。 周芷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瞄了依然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张无忌一眼,羞耻无比的道:“你明知道还问,羞死人了!” 张无忌立即挺动起来,快速地抽插着:“因为只有你亲口对我说,我才觉得刺激啊!”说完,粗长无比的肉棒,就在羞耻无比的峨嵋派玉女周芷若的蜜穴里飞速猛烈的一阵死命的抽插…… “爽……爽极了……啊啊啊啊……爽死了……你这大坏蛋……我……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啊……又……又来了……无忌相公……我……我死了……”周芷若一阵浪叫不已!! “你坚持一下,我就来了!!”张无忌说着,大力的抽插着……大约几分钟之后,张无忌猛然一声大喝,滚烫的第二波阳精就此飞射而出,再次射进了成熟女人的子宫花房里,射得周芷若眼冒金星…… “啊啊啊啊……天哪……你、你又射进来了……啊啊啊……好烫……我、我也来啦……噢噢噢噢……好舒服啊……你这个混蛋!” 第125章峨嵋派玉女 张无忌在这个晚上,一次又一次的将周芷若推向高潮,并且用双修来将周芷若身上的毒素清除,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后来张无忌又想,这周芷若自己给自己下毒,定然不是很多的量,因此驱除她身上的毒素也非常的容易! 不过张无忌用九阳神功给周芷若打通经脉的时候,忽觉她体内有一股阴寒的阻力,跟他送过去的九阳真气相激相抗,周芷若虽尽力克制,仍不易引导九阳真气入体。张无忌惊异之下,向义父请教。 谢逊沉吟半晌,说道:“这道理我也说不上来,多半是她峨嵋派历代师父都是女子,所习内力偏于阴柔一路。”张无忌点头称是。好在周芷若内功修为和他相差甚远,他催动神功,便将她体内阴劲压制了下去,但如此运功,却又比替谢逊驱毒时费力得多。 张无忌隐隐觉得她体内阴劲此时虽然尚弱,但日后成就,委实是非同小可,赞道:“芷若,尊师灭绝师太真是一代人杰。她传给你的内功,法门高深之至,此刻我已觉得出来。你依此用功,日后或可和我的九阳神功并驾齐驱,各擅胜场。” 周芷若道:“你骗我呢!峨嵋派武功怎能和张大教主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法相比?” 张无忌道:“你天性淳厚,武功的招数上虽然所学不多,但内功的根基已扎得极佳。我太师父言道,武学钻研到后来,成就大小往往和各人资质有关,而且未必聪明颖悟的便一定能学到最高境界。据说贵派创派祖师郭女侠的父亲郭靖大侠,资质便十分鲁钝,可是他武功修为震烁古今,太师父说,他自己或者尚未能达到郭大侠当年的功力。你峨嵋派内功的法门似乎尚在武当派之上,依我瞧啊,你将来的成就当可超过尊师灭绝师太。” 周芷若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要讨好我,也不用说我武功好。我只要能学到师父本事的一成两成,也就心满意足了。你几时把你的九阳神功、挪移乾坤功夫教我一两手,我才多谢你呢。” 张无忌沉吟未答,心想这个周芷若心里终究很是看中名利和武学。 周芷若见张无忌不吭声,当即问道:“难道无忌认为我不配做你这个张大教主的徒弟吗?” 张无忌摇摇头,道:“不!我察觉你的内功和我所学截然不同,那是压根儿相反的路子。你要是学我的功夫,那是世上艰险无比之事。” 周芷若故作生气的道:“你不肯教,也就算了。学武功最多是学不成,还能有甚么危险?” 张无忌正色道:“不,不!我这九阳神功是纯粹阳刚的内功,你现下所习的峨嵋派内功,走的却纯是阴柔路子。要是你再练我的功夫,阴阳汇于一体,除非是如我太师父这等武学奇才,或许能使之水火相济,刚柔相调,否则只要差得一步,便是走火入魔的大祸。嗯,等你日后内功大成之时,我那挪移乾坤的心法,倒是可以学的。” 周芷若笑道:“我跟你说着玩呢。以后我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你的武功和我的武功有甚么分别?我生来懒懒散散,你的九阳神功一定难练得紧,你便是逼着我练,我也怕难呢。” “不对!?”张无忌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跟灭绝师太也双修过,按理说灭绝师太的武功和修为不知道高出周芷若多少,可是灭绝师太体内都没有周芷若身上那一股纯阴的内劲,相反灭绝师太体内的真气内劲跟自己的是同一路的九阳神功,所以说谢逊的解释并不对!峨嵋派跟武当少林一样,都是传承九阳神功心法! 就算女子修炼,体内也是纯阳之气才对!周芷若现在是纯阴内劲,而且还能与九阳神功抗衡,只有一个可能,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她一定是偷练你九阴真经!! 只有九阴真经才可能有与九阳神功相抗衡的力量! “什么不对?”周芷若看着张无忌的惊讶,问道。 张无忌惊讶的说道:“芷若,你……你你一定是修炼的九阴真经,所以体内才会有那一股纯阴之气……” “啊!?”周芷若这个时候也惊讶了,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张无忌道:“芷若,你能把九阴真经给我看一下吗?我不想你走火入魔!” 周芷若摇摇头,道:“无忌,虽然你是我相公,但是我们尚未成亲。这九阴真经我不能给你!只有等我们正式拜堂成婚的时候,我才可以将九阴真经给你! 不过我可以想把武穆遗书先给你……“听她如此说,心中甚感悲凉。张无忌摇摇头,没想到这个时候,周芷若对自己还是如此提防和斤斤计较,看来自己对她的征服远远不够!于是感叹的说道:”你不给我也可以,但是我希望你最好把九阴真经的修炼暂停一下……要不然你走火入魔,到时候只怕我也不能救你!“ “这个我可以听你的!”周芷若点点头的说道。 张无忌见周芷若如此,心里对比周芷若与赵敏、小昭,甚至朱九真她们,现周芷若心机和心计都是最重的,不免有点伤心。就在张无忌正自神伤之时,忽听得海中鸥鸟大声聒噪,抬起头来,忽见远处海上一艘帆船正鼓风驶来,这一下喜出望外,忙纵声叫道:“义父,有船来啦,有船来啦!” 周芷若颤声道:“怎么会有船只到这荒岛上来?” 张无忌道:“当真奇了,难道是海盗船么?” 不到半个时辰,帆船已在岛外下锚停泊,一艘小艇划向岛来。张无忌等三人迎到海滩。只见小艇中的水手都穿蒙古水师军装,张无忌心中一动:“一定是赵敏她们回到了岸上,所以派人来寻找自己!!太好了!!只要赵敏她们平安无事,自己又可以回中原,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斜向周芷若一瞥,见她秀眉微蹙,胸口起伏,显是也担着极大的心事。 张无忌心想周芷若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了,她一心只想着跟自己在小岛上过一辈子的桃源生活,离开小岛回中原之后,只怕她再也享受不到海岛上的幸福时光了。 片刻间小艇划到,五名水手走上海滩,为首的一名水师军官躬身向张无忌道:“这位是张无忌张公子?” 张无忌道:“正是。长官何人?” 那人听到张无忌自承,神色间极是欣慰,说道:“小人贱名拔速台,今日找到了公子,当真幸运之至。小人奉命前来,迎接张公子、谢大侠回归中土。”他只说张谢二人,却不提周芷若的名字。 张无忌道:“长官远来辛苦,却不知是奉何人所遣?” 拔速台道:“小人是驻防福建的达花赤鲁水师提督麾下,奉勃尔都思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勃尔都思将军一共派出海船八艘,在这一带闽浙粤三省海面寻找公子和谢大侠,想不到倒是小人立下首功。”言下之意,显是他上司许下诺言,谁能找到张无忌的便有升赏。 张无忌听他所说那些蒙古将军的名字均不相识,料想那些将军也是辗转奉了赵敏之命,问道:“你可知贵上司为何派长官前来接我?” 拔速台道:“勃尔都思将军吩咐,张公子是大大的贵人,乃是当世的英雄豪杰,命小人找到之后,用心侍候。至于何以迎接公子,小人职位低微,未蒙将军示知。” 周芷若插口问道:“可是绍敏郡主之意么?” 拔速台一怔,道:“绍敏郡主?小人没福见过。” 周芷若冷冷的道:“什么福不福的?” 拔速台道:“绍敏郡主乃我蒙古第一美人,不,乃天下第一美人,文武全才,是汝阳王爷的千金。小人怎有福气一见郡主的金面?” 周芷若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张无忌向谢逊道:“义父,那么咱们便上船罢。” 谢逊道:“咱们到那边山洞中取了随身物品,便可上船,长官请在此稍候。” 拔速台道:“让小人和水手们替三位搬行李罢。” 谢逊笑道:“咱们有甚么行李?不敢劳动。”他携了张无忌和周芷若的手,走到山后,说道:“来人情况不明,但是这是离开小岛的唯一机会,咱们只须留心饮食即可!” 张无忌心想自己没有把周芷若的事情告诉谢逊,谢逊还把一切罪责怪在赵敏身上呢!但是张无忌也不点破,点头的说道:“不错,咱们把这儿收藏着的咸鱼、干果带上船去,再带上清水,决不去吃喝船上的物事。” 谢逊道:“这样甚好。” 这个时候周芷若道:“义父,你说我们真的要跟他们走吗?” 谢逊道:“我的儿媳妇有甚么妙计?” 周芷若道:“那么咱们便别上这船罢,跟那蒙古军官说,咱们在这儿住得很好,不想回中原去了。”这的确是周芷若的真心话,她宁愿一辈子不回中原,那才是最好的。 谢逊笑道:“真是傻丫头的傻主意。咱们不上船,敌人也决计放咱们不过。 咱们把这艘船中的官兵尽数杀了,他们不能再派十艘八艘来么?何况中原有多少大事,要无忌回去担当,怎能让他老死于这荒岛之上?“ 周芷若俊脸通红,低声道:“还是义父出个主意罢,我们只听义父吩咐便是。” 谢逊略一沉吟,道:“那就按刚才所说,我们把食物带上船去,另外上船之后……”接着谢逊给张无忌和周芷若支招不少。 张无忌和周芷若点点头。张无忌倒不担心什么,因为他知道赵敏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自己不能保证赵敏不伤害谢逊和周芷若,尤其是周芷若,张无忌实在不愿看见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因此还是要听谢逊所说,小心一点为好! 张无忌带着谢逊和周芷若上了大船。周芷若在岛上日长无聊,曾雕刻了不少小木马、小木人儿,这时包了一个大包,负在背上。张无忌在舱内舱外巡查一过,果然并无赵敏在内,船上也无碍眼人物,官兵、水手看模样均非身有武功之人。 座船拔锚扬帆之后,只驶出数十丈,张无忌反手一搭,已抓住拔速台右腕,另一手抽出他腰间佩刀,架在他后颈,喝道:“你听我的号令,命梢公向东行驶!” 拔速台大吃一惊,颤声道:“张公……公子,小……小人没敢得罪你啊。” 张无忌道:“你听我吩咐行事。稍有违抗,我便砍下你的脑袋。” 拔速台道:“是,是!”喝令道:“梢……梢公!快……快向东行驶。”梢公依言转舵。那船横掠小岛,向东驶去。张无忌喝道:“你蒙古人意欲谋害于我,我已识破你们诡计,快快招来!若有虚言,小心你的性命。”说着举起右掌,往船边上一拍,木屑纷飞,船边登时缺下一大块来。 船上官兵见到,无不骇然。拔速台道:“公子明鉴:小人奉上司之命,迎接公子回去,此外更无别情。小人……小人只盼立此功劳,得蒙上司升赏,实无半分歹意。” 张无忌见他说得诚恳,料非虚言,于是放开他手腕,走到船头,左手提起一只铁锚,右手又提起一只铁锚,喝道:“众人看清楚了!”双手一扬,两只大铁锚一齐飞向半空。 众官兵哗的一声,齐声惊喊。待两只大铁锚落将下来,张无忌使出挪移乾坤的心法,双手一掠一推,两只铁锚又飞了上去。如此连飞三次,他才轻轻接住,将两只铁锚放在船头。蒙古人从马上得天下,最佩服武勇之士,见他武功如此惊人,一齐拜伏,再也不敢稍起异心。 梢公遵依张无忌命令,驾船东驶,直航入大洋之中! 张无忌在船上要了最上层的船舱,哪里一共有四间,谢逊住一间,张无忌和周芷若各一间,但是真正的情况却是张无忌和周芷若是共住一间。 “你很快就可以回去见到你的郡主了,是不是很开心?”周芷若不免醋意的说道。 这个时候在船舱之内,两个人便敞开话题,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那些蒙古人早已经被张无忌的神功所折服,因此不敢越雷池半步。 张无忌微笑的说道:“哪有的事情,你也不用多心。其实我在想回去之后,我要在哪里跟你举行成婚典礼,是在光明顶呢?还是峨眉山上……”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周芷若无比开心的问道,整个人的心都是甘甜的。 “当然,这个我绝对没有骗你!”张无忌大咧咧的贴着美艳的峨嵋派玉女周芷若坐下,与她臀腿相接,笑呵呵的搂住了古典峨嵋派玉女的香肩,道:“嘿,芷若娘子,我们忙了一天,想不想相公我呀?” 周芷若娇媚的送了心爱的男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低啐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坏蛋,我们现在可是在蒙古人的船上……谁会想你才怪!呸呸……要是你义父冲进来了,看你怎么收场。”说罢,心里挠痒痒,恨恨的在张无忌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张无忌怪叫了一声,连忙抓住芷若娘子的手,紧紧的握住,心想:我还真是不怕呢!嘴里却是邪邪的笑道:“怕什么,这个时候,义父正在帮我们放哨,盯着下面那些蒙古人呢!才不会跑到我们的船舱来凑热闹,芷若娘子,你看看,身子都热了,还说不想你家相公?嘿嘿!” 周芷若羞愧的瞪了心爱的男人一眼,手儿被他紧紧的握住,敏感的腿儿和臀部被张无忌强健的肌肉碰擦得又痒又热,心儿止不住的一荡,娇斥道:“谁想你这个大坏蛋了,人家之前一个人过得不知道多自在呢……嘻嘻,生气了吧?气死你才好……大坏蛋,别乱来,人家真的想你,行了吧?” “嘿,芷若娘子,你才是真真的坏哦!!”张无忌干笑着,眼光开始激动不已的落在古典峨嵋派玉女性感丰腴的娇躯上。 “呸呸,你才是大坏蛋……啊,混蛋,你干什么啊?” 周芷若正愤愤反击可恶的张无忌对自己的胡乱指责,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竟是给张无忌拦腰抱了起来,不由的一下子慌乱了,上一次在山洞里的遭遇,这一次只怕张无忌会更加狂妄的孽待自己,心想:完了完了,这大坏蛋也过兴奋,只怕又要拿我开刀了…… 张无忌大笑着抱着周芷若,欢喜无限的道:“亲爱的芷若娘子,相公我可是个伟大的人物,用鸡巴也能够拯救世界,你应该为相公感到骄傲才是呀!嘿嘿,话不多说了,累了一天,难得上船了,你帮相公搓搓背,咱们庆祝庆祝……” 周芷若的尖叫与张无忌兴奋的怪叫声中,夜色又拉下了帷幕,茫茫大海之上,在这温暖的船舱之内,两个人的确也算是郎情妾意了…… 因为得知赵敏她们已经安全,张无忌的心里也算是轻松了不少,至少是安心不少,因此也放得开心情来。 周芷若实在想不出,张无忌说要用鸡巴庆祝的时候,神情居然就能够这么的正儿八经的,好像还蛮似那么回事……只不过,一步一步的被心爱的男人往房间里面走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内心充满了羞愧期待,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反而要做出嗔怒不依的挣扎,唉……有时候,做女人也难呀! “大坏蛋!”周芷若趁着张无忌把自己丢在床上的那一刻,偷偷的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一拧,疼得张无忌脸色都白了,这才得意洋洋的松手,样儿无比的娇媚。 张无忌一看,心情大好,腰也就不疼了,激动的爬上床去,跟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温柔的亲了一个嘴儿,怪笑道:“乖乖芷若娘子,我就是大坏蛋了!!!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周芷若静静的躺在心爱的张无忌怀里,任由他的手在自己敏感的身体上作怪,悄悄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到了激动刺激处,才会忍不住低低的叫上一声,扭动一下身子,方便心爱的小男人尽快的把自己脱光,迷人的紧身衣,诱人的披肩缎带,蓝色的妖艳胸衣……每一件服饰,都像是古典高雅的峨嵋派玉女那样,既有外在的端庄,也透着内在的柔媚。 “大坏蛋……噢,混蛋,你干什么,人家都还……还没有湿啊……不要啊… …天哪……太深了……还是干的……唔唔唔……混蛋!“撑着心爱的芷若娘子说话之际,张无忌已经悄然把放出来的肉棒,直接插入了她只有一点点湿润的蜜穴里,一下子直接插到了底部。 “啊啊啊……你个坏蛋,你疯了吗……唔唔唔……太、太深了……好难受… …你今天怎么这么猴急啊!“峨嵋派玉女圆滚的肉臀不安地扭动着,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不停地伸直又弯曲,挂在张无忌的肩头,可爱的一荡一荡,既想要摆脱掉刺入自己蜜穴这根让自己很不适应的肉棒,又隐隐的舍不得这种难得的刺激…… 听着身下被自己突然偷袭插入的心爱峨嵋派玉女娇羞又妩媚的嗔怒,张无忌心头突然想到了要是灭绝师太和峨嵋派玉女一同在自己身下……猛然摇摇头,把这个太过刺激的念头抛开,专心致志的缓缓摩擦碾磨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已经渐渐开始渗出蜜汁的紧凑小穴肉壁…… “哦哦哦……无忌……大坏蛋……被……被你磨死了……别磨了……呀呀呀呀呀!” 峨嵋派玉女周芷若高仰的螓首快速的抬起,拼命的摇晃起来,心爱的张无忌那火热坚挺粗长可怕的大肉棒简直快要将她下身的蜜穴肉壁全撑裂了,那种被完完全全的填满带来的强烈疼痛感与刺激感让她根本无法承受,一种无比奇异又充实般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恍惚间,回忆又停留在第一次被张无忌强硬插入自己的蜜穴那段场景,好象隐隐的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有着一些不适,事后还会蜜穴红肿不堪,但是所带来的刺激感觉更加让她刻骨铭心。 张无忌同样是舒爽得快要升天了,只觉得心爱的芷若峨嵋派玉女的蜜穴肉壁因为干燥时的插入,竟然会如此紧窄!那种紧窄收缩的感觉,简直令他觉得自己胯下坚硬的大肉棒被蜜穴肉壁快要给夹断了,一种即将要崩溃般的舒爽感令他浑身颤栗不止,心下一颤,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这种刚插入没有多久就要崩溃的感觉压抑下去。 “噢噢……大坏蛋……你、你总是这样作怪……不要磨了……啊啊啊……受不了的……我求你啦……快……快动一动啊……” 周芷若简直恨死了大坏蛋这种故意的“温柔”,明明都已经是很快的插进来了,胀满了自己的娇嫩穴儿,却偏偏不肯用力插几下,缓解一下蜜穴里瘙痒的压力…… 张无忌哈哈大笑,双手手肘撑在心爱的峨嵋派玉女身体两侧,双掌抓住峨嵋派玉女这对丰挺白嫩的美乳,大力揉捏搓弄着,像是在揉着两团无比柔韧而有弹力的面团一般。 肉棒碾磨了一番之后,逐渐感觉到峨嵋派玉女的蜜穴里已经足够的湿润,终于是放心的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哈哈……芷若娘子……你别急嘛……嘿,你不觉得你越来越淫荡啦?哈哈哈……不过相公我就喜欢你的淫荡,干得娘子你淫声浪叫,想想就很刺激!” 张无忌重重的撞击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紧凑娇嫩的穴儿深处,出言刺激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让她尽快进入状态。 “胡说……啊啊啊啊……你……你个小变态……敢说我淫……淫荡?噢噢噢噢……我是淑女……才……啊啊啊……才不是荡妇……” 峨嵋派玉女周芷若感觉到可恶的大坏蛋动作的变化,心头又是羞愧又是刺激,坚硬粗壮的大肉棒在自己娇嫩蜜穴深处子宫口不住的快速撞击着,让她的身心渐渐攀上了男女交合快感的高峰,特别是在听到张无忌兴奋的说着无比下流刺激的淫语时,心跳便禁不住随着他的狂野抽插而越来越快。 周芷若深深的知道,这个小混蛋对自己身子的迷恋和爱宠是无比的深沉,每一次被他操弄,总会说一些无比羞人的话儿来刺激她,让她瞬间达到高潮,以此满足他强烈的征服欲望,这对张无忌来说,也是一种爱的极致表现!其中的兴奋刺激当然会让她也一样亢奋无比,就好像是风筝一般,在心爱的张无忌肉棒的控制之下忽高忽低,承受着他无穷无尽的征伐、戏弄、蹂躏,以及深深的爱…… “嘿……亲爱的芷若娘子,相公我可没有胡说,你自己看看,才刚插进来,就湿成了这样,你还是不是个荡妇吗?哈哈哈哈……当荡妇有什么不好?相公我就喜欢你在床上淫荡的样子,被我干得高潮迭起……想想就刺激死了,好爽!唔,再夹紧一点!” 张无忌低头凑到心爱的峨嵋派玉女精致的耳珠上,不住的说着一些粗俗无耻的话语刺激着她的欲望,胯间的大肉棒,却是马不停蹄的在峨嵋派玉女圆润挺翘的美臀间时隐时现,出一声声噼噼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用大力的抽插来表达着对这个峨嵋派玉女的迷恋。 身心的双重快感刺激下,立时让周芷若羞得满脸通红,心儿一阵颤栗,一双玉手伸出来紧紧抱住心爱张无忌的脖子高仰起脑袋,出淫浪的呻吟声,这个心爱的小家伙,带给她身心的快乐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令她越来越淡化了死去的丈夫在心底的记忆,身心日复一日的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张无忌张无忌的身心靠拢,完全已经不能够没有他了! “啊啊……无忌……大坏蛋……噢噢噢……你、你好厉害!弄……弄得我快……快要爽死了……啊啊啊啊啊……你、你要……弄……弄死……我啦……噢噢噢噢……好舒服……舒服呀……啊啊啊啊……” 听着古典高贵的峨嵋派玉女的淫媚呻吟声,张无忌内心那种变态一般的征服感得到了极度的满足,胯下的大肉棒像是充满了斗志,更加坚挺无比迅猛快捷的在心爱的峨嵋派玉女那娇嫩紧窄的蜜穴肉壁里冲撞摩擦挤压着,每当大肉棒的龟头插到子宫口的一团软肉之处时,都会狠狠的一磨,像是触电一般,带给他和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同时一阵身不由主的颤栗。干到激动之时,张无忌火热的大嘴也耐不住寂寞了,再次飞快的低头含住峨嵋派玉女胸前丰满坚挺而又白腻柔软的玉乳大力的吮吸起来。 张无忌今天格外的生猛,自然也刺激得周芷若深藏心底的情欲不住的爆开来的,正值青春妙龄的峨嵋派玉女旺盛的性欲和强烈的需求使得她完全迷失了自我,浓浓的春意正迅速侵占了她的心田,娇媚高雅的脸庞布满了情爱需索的红霞,肉欲的本能让原本古典高雅的峨嵋派玉女变得激情狂野而放荡无忌起来…… “噢噢噢噢……好舒服……大坏蛋……你……你的肉棒……今天好粗啊…… 啊啊啊……爽死我了……我要……要被你干死啦……啊啊啊啊……干死我吧……“听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美人儿放浪的呻吟,张无忌心头兴奋异常,肉棒更是刺激得胀大了一圈,低着头从峨嵋派玉女的饱满丰乳上一路上吻,含住了不住娇吟着的性感嘴儿,贪婪的吞咽着峨嵋派玉女周芷若香甜的甘津……而周芷若本来就已经快到绝顶的边缘,被心爱的激情的吻住之后,更是在快感的刺激下紧紧的抱着心爱小外的脑袋,从鼻子间出兴奋的娇哼。 “哦哦我……爽……好刺激……天哪……要被你大肉棒撑破了……噢噢噢噢……好深……舒服死我了……呀呀呀……我要死了……死了……” 随着张无忌的嘴唇恋恋不舍的离去,周芷若出一声长长的腻人娇呼,隐隐有种母猫叫春一般的兴奋刺激,美妙而激情的呻吟中不住的夹杂着张无忌的名字,激动无比的峨嵋派玉女,情不自禁的把手指指甲插进了心爱张无忌的头里… … 船舱房间里,渐渐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淫糜气息,张无忌双唇和舌头贪食舔吸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上身每一寸娇嫩的肌肤,而胯下的大肉棒则是狠狠的撞击着峨嵋派玉女娇嫩蜜穴的最深处,使得古典娇媚的峨嵋派玉女淫浪呻吟声简直不绝于耳,逐渐的、逐渐的被心爱的张无忌推向了今晚性爱游戏的第一次高峰…… “呀呀呀……爽死啦……快、再快一点……哦哦哦……混蛋……你、你插到我的子宫里面去了……哦哦哦……好厉害啊……” 听着峨嵋派玉女的浪叫,张无忌明显可以感觉出,心爱的峨嵋派玉女美人儿的高潮马上就要来临了!不由得更是大力的撞击着峨嵋派玉女蜜穴的敏感肉壁,小腹拍得她的胯间啪啪作响,兴奋的大叫着:“乖乖芷若娘子,相公干得你舒不舒服?” “噢噢噢噢……舒服!好舒服……无忌相公干得我舒服死啦……” 周芷若不住的摇晃着脑袋,想要把那股极度酥爽的滋味深深的印记在心底,无意识般尖叫着。 “哈哈哈……是吗?乖乖芷若娘子……你之前想没想过这样的舒服啊!!如果让你做峨嵋派掌门和我张无忌娘子,二选一,你会选择要我还是要做峨嵋派掌门?” 张无忌兴奋之下,抽插更是猛烈起来,大胆的问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最敏感的话题。 峨嵋派玉女周芷若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奇异莫名的光彩,紧紧的盯着心爱的张无忌不住挺动的身体,正好与张无忌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在空中相会,周芷若心儿突然一颤,似乎有种什么东西在心底的深处逐渐的融化消散……霎时间,幽怨的表情被兴奋和羞耻的爱意取代,柔柔的回应着心爱的张无忌的目光…… 周芷若心儿一片柔媚,禁不住死死的保住张无忌的脖子,放声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大坏蛋……是你操得我舒服点……喔喔喔……你的大肉棒……要… …要比……啊啊啊啊……我要做你的娘子……哦,你的小弟弟又粗又长又大又硬……噢噢噢噢……舒服死啦……“兴奋羞耻的尖叫中,周芷若身体不住的抽搐,终于如愿以偿的被心爱的张无忌给操出了第一个绝顶美妙的高潮,火热的阴精,激情的拥抱,肌肤紧紧的相贴,歌儿一般的呻吟,一样使得张无忌如痴如醉…… 胯下的大肉棒在周芷若蜜穴自性收缩吮吸以及阴精的浇灌下,一不可控制,在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抽插之后,张无忌终于感觉到自己也到了爆的边缘,大吼一声,肉棒插入深处,浓腻而滚烫的阳精象一股水箭般密集高速的灌射进峨嵋派玉女娇嫩的蜜穴子宫最深处,颤抖着享受峨嵋派玉女的蜜穴被阳精浇灌时的颤栗与蠕动…… “噢噢噢噢……好烫!啊”周芷若简直被张无忌浓烈的喷射刺激得美目翻白,极度舒爽的感觉令她那红润的嘴儿大大的张开,瞬间又被送上了另一个高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娇喘吁吁美目迷离的柔情凝视着身上心爱的男人,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许久,张无忌才缓缓的拔出肉棒,将怀中还有些痉挛抽搐瘫软的峨嵋派玉女完全抱了起来,慢步走到一侧的床头柜前,贪婪的亲吻着心爱峨嵋派玉女红润娇艳的小嘴,吮吸着她满带醉人芳香的香舌,大力的吞咽着她嘴儿里清凉的甘津唾液。 峨嵋派玉女周芷若好不容易才在心爱张无忌的都弄下从高潮中回复过来,羞愧不已的瞪了张无忌一眼,搂住张无忌的虎背,低低的说了句:“大坏蛋,我要被你弄死了!” 张无忌得意的微笑中,峨嵋派玉女主动将自己的小香舌伸进张无忌的嘴里任由他舔舐吮吸着,一种被浓浓幸福包围的感觉让她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丰挺无比的玉乳也不由自主的紧压着张无忌的胸膛,挺翘浑圆的肉臀悄然往前送过来,再度感受着心爱的小男人坚硬而湿漉漉的大肉棒对自己娇嫩蜜穴口挑逗般的研磨。 张无忌依依不舍的松开峨嵋派玉女的小嘴,抬起头来看着身下这个令自己颠倒迷醉的古典优雅峨嵋派玉女。自从第一次占有她性感魅惑到极致的身体的那一刻开始,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迷恋和依恋,这种依恋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黛绮丝和赵敏她们。 此时再度看到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满是娇媚诱惑的美艳容颜,不由得浑身一颤,激动的低声道:“乖乖芷若娘子,我爱你!” 首次听到心爱男人如此深情而严肃的表白,峨嵋派玉女禁不住也是狠狠的一颤,一颗心儿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紧紧的裹住,一种叫做甜蜜幸福的滋味,瞬间充斥在心底。娇羞又温情默默的瞄了心爱的小男人一眼,无比妩媚诱人的出一声动人娇吟:“嗯,无忌相公,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说完,周芷若主动的凑过头来,亲吻着心爱张无忌的双唇,并伸出自己的小香舌想要探入张无忌的嘴里。张无忌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立时张开嘴巴,迎接着峨嵋派玉女小香舌的深入,疯狂的吮吸着她的芳香小舌,一只大手迅速的握住她胸前坚挺饱满的丰腻玉乳,很有技巧的揉捏起来。这一刻,张无忌只觉得自己心情无比的平和满足,一种难得的幸福包围着自己,这个令自己为之疯狂的峨嵋派玉女不但将她的身体献给了自己,还将她的心完完全全的献给了自己,这让他体内彻底占有峨嵋派玉女的欲望高涨到极点,另一只色手轻轻分开峨嵋派玉女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将自己坚挺粗长硕大的肉棒再次深深的插入了心爱的峨嵋派玉女那淫湿无比又娇嫩肥腴紧窄的蜜穴里。 “噢……大坏蛋……你、你又填满我了……好充实呀!” 被张无忌再次侵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峨嵋派玉女周芷若不由的从琼鼻深处出了一声荡人的娇吟之声,心爱的男人张无忌可怕的大肉棒实在是太坚硬太粗壮了,让她娇嫩紧窄的蜜穴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无限撑开的充实感,然而这一次比刚才突然被他插入那次要来得温柔的多,加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峨嵋派玉女周芷若只不是稍稍感受到不适,很快就被无边的快感压制过去。张无忌的神奇大肉棒实在是太厉害了,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刺激又兴奋的快感就冲击着脑海,令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张无忌十分温柔的抽插着,低头看着身下的心爱峨嵋派玉女,当他看到峨嵋派玉女优美古典的脸庞上那种似痛苦非痛苦的神情,便知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已经开始适应了肉棒的深入,并且已经分泌出更多润滑黏稠的蜜汁来。 峨嵋派玉女的蜜穴肉壁紧紧的包夹吮吸着入侵的大肉棒,令张无忌感觉到无比的兴奋,完完全全占有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柔媚性感娇躯和心灵的成就感令他浑身都处在极度舒爽的激动之中,缓缓抽插了片刻之后,又低头去亲吻峨嵋派玉女性感的嘴儿,吸吮着峨嵋派玉女的诱人小嘴,双手温柔又无所不到的揉捏着峨嵋派玉女胸前的丰盈美乳。 “噢噢噢噢……好……好相公……我好舒服……可以用力一点了……你的肉棒好烫……哦哦哦……烫得妾身的小肚子都火……火辣辣的……啊啊啊啊……” 峨嵋派玉女嘴里出舒爽的欢叫,主动的挺胸抬臀,迎合着心爱的张无忌相公对自己娇贵蜜穴的大肆蹂躏,随着张无忌胯下大肉棒完全插入自己的蜜穴深处差点就要撑开娇嫩的子宫肉壁之时,心儿又一次颤栗起来,只觉得自己整个娇嫩蜜穴都被可恶又可爱的张无忌给塞得严严实实的,那份饱满胀痛又夹杂着刺激舒爽的感觉令她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燃烧起来,无比舒爽的快感充斥着她的整个身心。 “嘿嘿,芷若娘子……这么快就舒服了吗?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荡妇呀,哈哈哈!好爽……噢,乖乖芷若娘子,再……再夹紧一点!” 张无忌紧紧的挤压着峨嵋派玉女丰腴性感的肉体,一手搂紧了她纤细柔软的小蛮腰,一边说着邪气的话语,一边大叫着开始迅捷而有力的抽插,肉与肉紧密摩擦所产生的强烈快感令张无忌爽得快要升天了,粗重火热的呼吸全部都喷在了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娇媚的脸上,一对丰盈坚挺的玉乳被他一双色手肆意搓揉玩弄而呈现出诱人的晕红,两粒如烟囱般娇艳的奶头俏皮的翘起,显得无比的成熟可口诱人,看得张无忌欲念大增,真想一口把那娇艳欲滴的诱人奶头给一口吞进肚子里去,这种刺激又炫目的滋味更加令张无忌疯狂,肉棒更是插得心爱的峨嵋派玉女紧凑濡湿的蜜穴噗噗的作响,咕叽咕叽的水声十分淫靡。 “噢……天哪……好有力……好无忌,好相公……噢噢噢噢……无忌相公… …你、你要……啊啊啊……要干死……你的娘子了……啊啊啊……我要受不了啦……“峨嵋派玉女美眸迷离的享受着心爱张无忌坚硬粗壮的大肉棒凶猛无比的在自己娇嫩蜜穴深处插弄碾磨所带来极度强烈的刺激快感!同时,胸前一对娇艳丰硕的玉乳也被技巧十足的大坏蛋吮吸得又酸又疼又麻又痒,这种感觉更加刺激了她体内的欲火,也刺激了她那颗被欲火吞噬的心灵,完全融入了被自己亲奸淫所带来的禁忌狂潮中去。 张无忌被峨嵋派玉女那淫媚之极的浪吟声刺激得快感暴增,恨不得加上一些暴力手段来狠狠的操干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却又十分的不舍。内心的黑暗欲望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却转为更凶猛的肉体欲火冲击而来,胯下坚硬的大肉棒更是无比迅猛有力的抽插撞击着蜜穴深处那团软肉,一不小心,龟头就突破了那团软肉,陷入了温暖紧凑的子宫颈里…… “噢……插死我了……大坏蛋……太深了……啊啊啊啊啊……天哪……你、你插到子宫了……插到我肚子里面去了……” 已经在好几个高峰狂潮中颠簸的峨嵋派玉女,只觉得自己娇嫩蜜穴里子宫深处一阵阵莫名的颤动,火热的阴精像是决堤一般一次次的飞涌而出,粗壮无比的大肉棒一次次的深插入自己蜜穴的最深处,大龟头每一下的撞击子宫壁都让她红润娇艳的小嘴出一声声柔媚无比的娇吟,性感丰腴的娇躯轻微的颤抖一阵,整个身心像是飘浮在半空中,只要再给予适当的刺激,就死越飘越高,最终达到天际。 张无忌一样是爽歪歪的,胯下的大肉棒好象被峨嵋派玉女娇嫩的蜜穴肉壁越夹越紧,有种插在一团无比柔软又无比弹力十足的面里的感觉,那种酥酥麻麻的刺激令张无忌禁不住更加疯狂更加凶狠的抽插起来,像是要摆脱娇嫩蜜穴肉壁对自己大肉棒的紧夹束缚,又好象要用坚硬大肉棒将心爱的峨嵋派玉女周芷若那娇嫩的蜜穴给撑裂,噼噼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 “啊啊啊啊啊啊……好相公……无忌……啊啊……妾身……妾身要死啦…… 啊啊啊啊……快……快被你……啊……被你插死了……好厉害……太……太舒服了……噢噢噢噢哦……舒服啊……“峨嵋派玉女周芷若大声的淫浪呻吟着,刚才被张无忌那一阵狂猛有力的撞击,插得差点晕了过去,强烈兴奋刺激的快感越来越浓,高潮好象又要来临了,刺激得峨嵋派玉女整个身心都开始随着体内快速奔兴奋的颤栗起来,娇媚放浪的呻吟声开始不绝于耳,模样无比的诱人…… 张无忌越干越凶猛,越插越起劲,身下的峨嵋派玉女也越来越淫浪,随着内心那种邪恶的蹂躏欲望不断堆积,肉棒的大龟头几乎是每一次都会深深的插入峨嵋派玉女的子宫里狠狠的捣弄一番,坚硬如铁的大肉棒死死的插在峨嵋派玉女娇嫩蜜穴的最敏感之处,刺激得他差点爆出来,止不住的邪恶大笑着道:“芷若娘子,爽不爽啊?你相公我干的你舒不舒服?” 听到张无忌戏虐的话语,峨嵋派玉女周芷若的心儿猛然一颤,那种又羞愧又刺激的感觉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被自己的亲大肆的蹂躏,那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兴奋禁忌刺激感,让她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只能是紧紧的咬着嘴儿,美目死死的闭住,不敢回答可恶的大坏蛋羞耻的问题。 张无忌看着峨嵋派玉女羞愧又迷乱的表情,更加刺激了他体内邪恶火热的快感欲望,突然间直起腰身,慢慢将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性感动人的娇躯拉了起来,然后从床头柜边站起,对面的一张大椅子走去。 峨嵋派玉女周芷若只觉得心儿都在这一阵行走中颠簸得酥了,蜜穴下意识的收缩挤压着随着走动时进时出的肉棒,恨不得让它能够插入得再深一点,又担心自己会掉下去,连忙紧紧的抱住心爱张无忌强壮的脖颈,用自己胸前那对丰盈饱满挺拔的美乳去摩擦张无忌结实的胸膛,羞耻不已的道:“不要……大坏蛋…… 你、你又想要什么……“张无忌并没有理会峨嵋派玉女的羞涩,而是将自己的大肉棒仍旧插在她娇嫩蜜穴之中,慢步走到了大椅子前,抱着峨嵋派玉女一屁股坐了下去,由于突然失重,使得周芷若猛然尖叫一声,接着肥美的肉臀自然下落,又重重的撞下来,出一声清脆的噼啪拍击之声,紧凑饥渴的蜜穴再次将那根朝天致敬的肉棒深深的吞入…… “哦……好深……这个姿势……太丢脸啦……啊啊啊啊……好舒服……” 峨嵋派玉女紧闭着美目不敢去看身前的大坏蛋揶揄般的笑容,身体没来由的一阵悸动,竟是就是这么一阵下落,居然就被顶入的龟头敲破了子宫口,奇异的电流般的快感瞬间冲上脑门,令她一声尖叫,又一次泄出一股浓浓的阴精来,达到了无比刺激的高潮。 张无忌稍稍等待着心爱的峨嵋派玉女渐渐平复下来,看着峨嵋派玉女娇羞紧闭美眸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诱人样儿,坏心一起,猛然间用大肉棒向蜜穴深处狠狠的顶了十几下,用自己那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晗儿在洗三,所以才会哭,她不用担心。 杜宛宛慢慢坐回床榻上,她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一眼几个宫人,幸好没有太多的人在。 “你们不用扶。” 她尴尬的对着几个宫人,让她们不用扶她。 “是。”几个宫人不过是以为贵妃娘娘太担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反而是杜宛宛觉得自己好像生了晗儿后傻了许多,她让她们下去,不用守着她,晗儿这几天一直都很少哭。 很乖很乖,所以她才会一听到哭声就担心,还有晗儿这几天一直都在她身边,她担心也是难免。 想通了杜宛宛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不过又注意听着外面的声音,晗儿还在哭,哭得她心酸,希望快点结束,早知道她就不同意那个男人大办。 晗儿那么小,不知道晗儿什么时候被抱回来。 杜宛宛带着担心,几个宫人退到一边看到贵妃娘娘担心的样子,知道贵妃娘娘还在担心小公主,想说什么。 其中一个见贵妃娘娘一直很担心,她上前几步:“夫人,公主殿下不会有事的。” “嗯。” 杜宛宛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担心她的宫人,点了点头。 好在没有过多久,小公主没有再哭了,杜宛宛没有听到女儿的哭声,还是担心,宫人们见状也不再说,贵妃娘娘怎么都会担心。 她们也担心小公主还那么小。 小公主很乖。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听到晗儿的声音,杜宛宛很想让身边的宫人去问问怎么了,她后悔答应那个男人不召见其它人。 就在杜宛宛忍不住想让人去看看的时候,那个男人亲自抱着他们的小公主回来了,后面跟着抱晗儿出去的奶嬷嬷。 杜宛宛神色松了下来。 她扫了男人一眼就把注意力落在他怀中的襁褓上,不知晗儿怎么样。 “给皇上请安!” 宫人们见到皇上带着小公主回来,也都松了一口气,贵妃娘娘不用担心了,她们看了一眼陛下怀中的小公主,忙跪下请安。 跟在萧绎身后的奶嬷嬷也跪在地上,向杜宛宛请安:“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绎抱着怀中的小公主是谁也不理,只看着他的心肝,他的心肝肯定等急了吧,他走到心肝面前。 杜宛宛倒是看了向她请安晗儿的奶嬷嬷一眼让她起来,又让宫人们起来,然后就等着男人抱着她的小公主过来。 “等急了?” 萧绎一看心肝的表情就是等急了,他勾了勾唇低头亲了亲他的小公主坐到床榻边,看着心肝,似乎是在笑她。 “嗯。” 杜宛宛没有在意,只看着他怀中的晗儿:“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抱着晗儿过来,前面呢?晗儿怎么又睡着了,之前听到声音,哭了。” 说到最后很心疼。 “朕不放心,怕咱们的小公主哭,加上朕想你了,前面也没有什么事,朕就过来了,想着你多半等急了,果然,等急了。” 萧绎好笑的盯着杜宛宛。 杜宛宛才不理他,一心看着她的小公主,嗆儿脸有些红红的,应该是哭得太用力,让她又一阵心疼。 看着她又小又红的小脸,更是后悔,不知道当时哭得多伤心,肯定很委屈。 “心疼?朕也心疼,朕到的时候就现咱们的小公主正哭得伤心,可把朕心疼得,再也不想咱们的小公主难受,哄了好一会咱们小公主才没哭,又哄了一会才睡着,便想着抱过来,你也听到了?” 萧绎见杜宛宛不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怀中的小公主,笑了笑说。 “嗯。” 杜宛宛点头。 萧绎抬头睥了她一眼:“心疼坏了吧?” “嗯。” 杜宛宛还是没有看他,只点头。 “好了心肝,看着朕,你一直看着咱们小公主干什么,一眼也不看朕,咱们小公主好着呢,在朕的怀里好得很。”萧绎被一再忽略,有点不满意,空出一只手抬起妇人下颌。 杜宛宛被她弄得不舒服,抬头看向他。 “虽然小公主是咱们的宝贝,可是也不能忽略朕,朕从来不会忽略你。”萧绎挑着眉头,把这两天心中的不满意说了出来。 杜宛宛:“……” 萧绎又道,紧盯着她:“怎么不说话?心肝?” “皇上。” 他让她说什么,她什么时候忽略他了,他抱着他们的小公主的时候还不是和她一样, 萧绎却觉得眼前的心肝这几天下来眼中只有他们小公主,当然他也一样心疼他的小公主,可是心肝也太忽视他了吧,最重要的是—— “你让我说什么。” 杜宛宛很无奈,对上男人的点应付过去。 “说爱朕!” 萧绎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是的,他都和这妇人说了他爱她几天了,她居然还不说爱他。 哼,他有点不爽了。 萧绎说完就直直注视着妇人,要是她还不懂事,要是她还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哼哼,他不理她了。 真是该死的妇人,他看在她才给他生了小公主的份没有逼她,她倒好。 杜宛宛:“……” 她更无语了,这个男人整天想什么,不过她也算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在别扭什么,在不满什么,想要听什么。 她还没有抱她的小公主。 算了,看着男人的目光还有表情,她低下头。 “妾很爱你,皇上,三郎。” 她开口,语毕又抬起头来,望着男人:“这样可以了吗?皇上,不,三郎你可否满意了。” “哼。”萧绎傲骄了,哼了一声似乎不满,但要是仔细看能现他嘴角微扬,深黑的眸满是笑意还有柔情。 杜宛宛当然现了,她了解他,又开口,轻声道:“我爱皇上。” “好了。” 萧绎倨傲的点了点头,一幅算了虽然朕还不满意,可朕就大度点不与你计较的样子:“还算不错,马马虎虎。” 明明很满意,杜宛宛再次无语,又想笑。 这男人又来了,又疯,又装起来,又逗她。 萧绎眼中也含着笑意,过了一会他笑出声,轻笑着开来,手摸了杜宛宛一把,收回手,抱好怀中的小公主:“你这心肝啊。” “皇上不是想听?” 杜宛宛也笑:“再说是皇上你,可不是我笑你。” “哼。”萧绎又哼了一声,两人一起看了看他们的小公主,怕吵到她,见没有,一起松口气。 看着彼此不约而同笑起来。 “以后可不要让朕等太久。”带着笑,萧绎深深凝视妇人。 杜宛宛知道她要是不答应,他肯定会一直闹她,便点头。 忽然,萧绎怀中的小公主萧晗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动了起来,小嘴扁了下来,小脸带着委屈小眉头皱着,似乎要哭,更是满了一声。 两人都是一起担心的看向他们的小公主。 萧绎更是手僵着。 “晗儿乖,母妃在,不哭不哭,母妃在,晗儿乖。”杜宛宛眼见女儿嘴扁得更厉害,微微睁了睁眼就要哭出来,赶紧小声的哄着,手轻轻的在她的襁褓外拍着。 “……”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小公主萧晗小脸像是在寻什么,往一边,没有再哭,只是还是极委屈,小嘴扁着。 “乖,晗儿乖,母妃在这里。” 杜宛宛见状伸出手环抱着她的小公主的襁褓,头伸到小公主的脸上,亲呢的贴着,轻柔的道。 哄了一会,又对着小公主的脸亲了亲。 可能是闻到母妃的味道,小公主头往杜宛宛怀中撞着。 看得杜宛宛心软软的,声音更轻柔。 萧绎看着,忍不住也低头对着怀中的小公主还有心肝:“别怕朕的小公主,父皇和你母妃都在,不怕。” 温柔得很,小声的哄着。 “……”在两人的轻柔声中,小小的昭阳公主萧晗小脸渐渐舒殿开来,不再委屈也不再扁嘴,又乖乖的睡了过去。 眼晴也闭上了,乖乖的躺在襁褓中。 令杜宛宛和萧绎舍不得移开目光。 半晌,等小公主睡得稍熟一些,杜宛宛往一边移了移,萧绎抱着小公主,把她小心的放在心肝旁边。 他们没有假于他人之手,这几天都是如此。 宫人们还有小公主的奶嬷嬷也都习惯了,她们站在一边,在贵妃娘娘和皇上疏漏的时候才会上前。 她们看着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动作,她们习惯了,可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和贵妃娘娘和普通的夫妻一模一样。 宫人们还好,已经早就知道看过很多次,奶嬷嬷却是才被挑上来。 她们也只在心中想想,并不敢说什么。 杜宛宛和萧绎把小公主放好后,仍然小心的看着,怕小公主醒过来,小公主最喜欢抱着睡觉。 有时放下就会闹,哭着醒来。 两人守了一会,看了一会,见小公主没有闹也没有醒过来,才松口气,怕吵到他们的小公主两人没有说话,坐着看着。 直到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带着二皇子过来。 容真和容喜也带了玉姐儿进宫,也来了,见小公主睡着,都压低声音,杜宛宛看到玉姐儿格外高兴。 她还以为要出了月子才能见到玉姐儿。 让容真和容喜带着玉姐儿上前。 玉姐儿跟着容真和容喜,低着头,到了杜宛宛面前小脸一亮,拉着杜宛宛的手:“娘。”昂着小脸,很乖。 “玉姐儿乖。”杜宛宛心中柔软,再看向睡着的晗儿,又看向手边的煜儿和玉姐儿,抬头,对上姑姑还有南阳的目光点点头。 长公主虽然重规矩,觉得于礼不合,尤其是皇帝天天过来,但看了看皇帝还有杜氏什么也没有说。 南阳郡主是不管这些的,皇上高兴就好。 容真和容喜见皇上和夫人好,她们很高兴,宫人还有奶嬷嬷请完安退到一边。 玉姐儿煜儿这些日子没有在一起,没想到煜儿还记得玉姐儿这个姐姐,跟着玉姐儿,趴个小尾巴一样。 玉姐儿也记得这个弟弟,杜宛宛看了更高兴。 看了男人一眼。 萧绎站在一边,神色温柔。 杜宛宛指着晗儿对着玉姐儿煜儿:“这是妹妹。” 然后又对晗儿指着玉姐儿还有煜儿:“这是皇兄还有姐姐。”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们。 恨不得他们永远相亲相爱。 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目光落在玉姐儿身上,她的玉姐儿不能留在宫里。 后宫,各宫也见了家人,对于承乾宫的宸贵妃,她们已经有些认命,都看着承乾宫的方向。 想着皇上真宠爱昭阳公主。 皇上不让她们去,她们去不了,只能问家里人昭阳公主长得如何,知道长得好后,脸色格外复杂。 心中想说什么又不敢。 太后也召见娘家的人,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担等太后娘家的人走后,太后脸色并不好。 “杜氏,杜氏得宠又碍着他们什么?哀家都没有说什么。”太后后来对着宫人起了火,看得出极不满。 宫人们这一天都很忙碌,惠妃由于禁足不能召见人,她再是愤怒愤恨也没有用,只能一个人咒骂。 各家的夫人还有各大臣宗亲勋贵所有人一开始以为皇上会大办洗三,后来知道皇上没准备大办还松口气。 可是皇上就算没有大办,也比大公主出生时的洗三隆重多了。 更别说大皇子了。 尤其是洗三开始,皇上很快就去了后宫,不久前传出消息,皇上带着昭阳公主看宸贵妃去了。 大家不由面面相窥。 据说这几天皇上每天都会去承乾宫陪宸贵妃,抱小公主,听说皇上亲自抱昭阳公主,听说皇上对昭阳公主都是亲历亲为的—— 这些无一不表明皇上多看重昭阳公主。 在皇上离开去后宫的时候他们就猜皇上多半是去看昭阳公主和宸贵妃了,果然如此,皇上这样正大光明宠着宸贵妃。 让他们都不敢上奏折劝规皇上。 洗三过后,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过得更快,一晃就到了昭阳公主萧晗水满月的日子。 杜宛宛坐月子这一个月每天吃太医开的食补方子,那个男人天天盯着她吃,说是要好好给她补好,把她身体亏的都补回来。 除了吃就是睡觉,晗儿也在她旁边,有时晗儿醒了,她也跟着醒,晗儿睡了她也跟着睡。 除了喂奶,喂奶都有奶嬷嬷,这一个月她过得很舒服,并不累,身体经过一个月彻底养了回来。 用那个男人的话说,越的让他爱得不行,脸色光滑细腻,气色红润,越来越美,身上的肉也少了些,增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了。 她知道他是哄她的,每次他都这样说。 不管她什么样子,他总是说她美,觉得她好。 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好骗。 晗儿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更白,胖了许多,肉嘟嘟的,白白胖胖,也会睁开眼晴,会嗯嗯嗯的叫,但还是很乖。 并不是太爱动,可能是还小。 晗儿的眼晴睁开后她才现晗儿的眼晴很像那个男人,这让那个男人很不满意,她却很满意。 晗儿长得很像她。 只有眼晴像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恨不得晗儿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每次想到杜宛宛都想笑。 心中也带着淡淡的甜意。 那个男人越来越会哄她,越来越会让她高兴,每个看到晗儿变化的人都觉得晗儿长得可爱。 姑姑还有南阳都很喜欢晗儿,就是煜儿也喜欢妹妹,经常叫着妹妹妹妹的,玉姐儿也喜欢晗儿。 容真和容喜也说晗儿长得好,那个男人每回听到就很满意,让她很是无语。 见到她的也说她恢复得很好。 其实早好几天前她就觉得她身体完全恢复了,只是还没有出月子,不能吹到风,只在殿内走动。 终于晗儿满月,她也出了月子,不用再呆在承乾宫,只是还要注意一下不能吹太多冷风,尤其是外面渐渐冷了。 在承乾宫一个月,哪里也不能去,舒服是舒服,还是有些闷了,她一早便让奶嬷嬷看着晗儿,不让那个男人过来,让他看着煜儿,让宫人服侍着她从里到外洗了一遍,换了干净的宫装,湿透的秀擦干挽好,化了妆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这一个月里,她好几次嫌弃自己,总是觉得身上不干净,后来都不敢抱晗儿。 怕那个男人嫌弃她,不让他过来,他偏要来。 还说他一点也不嫌弃她,让她放心,她现阻止不了他,他好像真的不嫌弃后,干脆破罐子破摔。 幸亏只有一个月。 再长她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 晗儿的满月宴不像洗三,那个男人早下旨大办,她也不用像洗三时不能出席,她要抱着晗儿到宫宴上。 这一个月杜宛宛做着月子。 前朝后宫依然盯着承乾宫,注意着皇上的动向,还有宸贵妃生的昭阳公主如何了。 昭阳公主满月宴大办,皇上在洗三之后就宣布了。 大家也准备好了。 此时各家的夫人诰命,各大臣宗亲还有勋贵都进了宫。 各家夫人诰命都去了太后宫中请安。 各宫的娘娘小主除了低位的良人才人美人都去了太后宫中,良人才人美人只能看着,惠妃因禁足和洗三时一样。 宫人们再次忙碌起来。 各大臣宗亲勋贵直接去了宫宴的地方,昭阳公主满月的宫宴几乎和新年的宫宴差不多了。 皇上就差传旨天下,大赦天下。 各大臣宗亲还有勋贵一开始最怕就是皇上一高兴大笔一挥来个大赦天下,不过是一个公主满月,好在皇上依然是明君。 他们现在是皇上只要没有昏头,他们都当不知道,皇上就是宠个公主,宠个妃子而已。 前朝还有为美色昏了头,误国的君王。 陛下比起来还是明君。 大家也不浪费力气去劝誎,主要皇上大家都了解,长公主殿下和太后都没反对不是?连长公主殿下都没有说什么。 他们先是看太后,后是看长公主。 据说长公主殿下很喜欢宸贵妃,还有昭阳公主,也喜欢二皇子,南阳郡主也一样,今天不知道能见到宸贵妃还有昭阳公主。 家里的夫人们见过,他们可还没有见过,还有二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二皇子大皇子他们倒是见过。 大皇子不爱说话,有一双狼一样的眼晴,小是小可是不容人忽视。 二皇子更小,还看不出来。 很多人直接忘了还有大公主萧兰。 一处安静的角落,大公主萧兰此刻小小的脸很不满,她看着眼前的静贵人质问:“父皇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宸贵妃生的?” 她的声音很尖锐,带着不信还有不高兴。 一脸小脸绷得紧紧得,小身子也绷紧,她直直盯着静贵人:“是不是?这些天本公主听到她们说父皇喜欢宸贵妃生的,不喜欢我,以后更不会喜欢我。” 她们以为她小没有听到?她们以为她不懂? 她不小了,她都听到了,也听懂了。 那个宸贵妃又给父皇生了一个公主,她不喜欢,她讨厌,她很不喜欢那个宸贵妃,也不喜欢她生的东西,她在她母妃口中听过宸贵妃,她母妃讨厌她。 她也讨厌那个宸贵妃,她有一次听母妃身边的宫人说,父皇本来是喜欢她的,也喜欢母妃的。 母妃以前很得宠。 父皇一有空就会来看她,也会抱她,可是自从宸贵妃进宫后,父皇眼中就只有宸贵妃,只有那个二皇子,听说那个二皇子也不是宸贵妃生的。 是原来的江妃生的。 她记得江妃,江妃她也不喜欢,她生那个二皇子的时候死了,父皇那个时候也喜欢过江妃,所以才喜欢二皇子。 还把那个二皇子记在宸贵妃名下,她不喜欢江妃也不喜欢二皇子,更不喜欢宸贵妃。 她听她们说要是没有宸贵妃,父皇就会喜欢她还有母妃。 她虽然也不喜欢母妃了,可是母妃还是母妃。 她可以讨厌母妃,但父皇怎么能喜欢别的人,她们和她抢父皇,和她母妃抢父皇,她恨她们。 要是宸贵妃还有那个二皇子还有宸贵妃生的公主也和江妃一样就好了。 大公主萧兰想着。 她不喜欢父皇了,可是父皇也不能喜欢别人。 父皇为了宸贵妃生的公主大办,她们还说以后父皇肯定记都不会记得她,她想到自己很久没有见到父皇,父皇也不来看她。 母妃见到她只会和她说,让她乖,听话,听话父皇就会来,她不相信母妃,父皇心里只有宸贵妃。 “大公主。” 静贵人微皱起眉头:“你忘了我教你的?就算心中再是不满也不要表现出来,让人看到?” “你——” 大公主萧兰脸色一变,小脸绷不住。 “你不喜欢宸贵妃,但最好不要让人现,宸贵妃如今是你父皇最宠爱的人,你父皇确实宠爱宸贵妃也喜欢宸贵妃生的小公主,还有二皇子,你母妃已失宠,被禁足,你多想想平时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就知道该怎么做。” 静贵人仍然道。 大公主萧兰小脸板着:“那我要怎么做?” “你。”静贵人静静凝着大公主。 “……” 承乾宫,杜宛宛抱着晗儿没有等多久,姑姑还有南阳过来了,说了一会话,姑姑和南阳走后,那个男人带着煜儿来了。 那个男人要她和他一起,容真和容喜还有玉姐儿没有进宫。 怕有人现什么。 杜宛宛难过了好一会,想到今天是晗儿的满月才扬起笑,她心中明白玉姐儿不进宫更好一些。 她收敛起心情,对着担心的看着她的男人笑笑。 * 宫宴的地方,太后各宫的娘娘小主还有各家夫人诰命也到了,前面是各大臣宗亲勋贵,后面是太后各家夫人,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坐在太后旁边。 他们看向最上面的坐位,不知道皇上和宸贵妃什么时候到,在众人的目光还有猜测中,一声皇上宸贵妃娘娘驾到,宫宴开始, 皇上和宸贵妃一起,带着二皇子昭阳公主大皇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下面的人没想到皇上还带了大皇子,神色又是一变,行完礼起身后看向宸贵妃和她怀中的襁褓还有二皇子。 也有人看向大皇子。 由于有些远,大部份的人都没有看清宸贵妃和二皇子的样子,更别说昭阳公主。 这时,皇上松开了宸贵妃的手。 也是到了这时他们才现皇上一直牵着宸贵妃的手,各人表情又是一变,不等众人想完,皇上松开宸贵妃手后,让宸贵妃坐在他旁边。 他的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正是宸贵妃的位置。 另一边是太后长公主殿下。 宸贵妃很快坐下,她还是抱着昭阳公主,二皇子和大皇子一起被带到长公主还有太后旁边。 众人的目光跟着移动。 就在众人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的时候,就见皇上起身朝着宸贵妃娘娘伸出手,众人愕然,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一会后他们总算知道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从宸贵妃怀中抱过昭阳公主,抱着怀里,坐了回去,众人呆了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而同时,皇上开口宣布宫宴开始。 众人只好按下心中的思绪,因为怕吓到小公主,皇上一个月前就下旨,取消歌舞,只各家献上各家准备的满月礼。 杜家还有太后娘家一个是太后娘家,天子的母家,一个是宸贵妃的娘家,肯定不同。 被皇上专门请到宸贵妃和太后旁边坐下。 太后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各宫的娘娘小主脸上也都带着笑,各家夫人诰命更不敢不高兴。 宫人们忙得团团转。 各宫的宫人都到了这里。 惠妃不在,惠妃娘家官职不高,坐得很远,脸色最不好,大公主萧兰板着小脸,她偶尔低头,眼中全是愤恨。 因为没有多少人注意大公主,因而没有人现。 大公主萧兰想着静贵人和她说的。 满脸的恨。 宫宴开始不久,见差不多后,萧绎看向杜宛宛,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在众人失望的目光中,萧绎带着杜宛宛抱着他们的小公主离开了。 还有二皇子大皇子也跟着离开。 不过离开后,萧绎说了一句话:“朕有一件事想了许久,大皇子已经长大,朕决定过继大皇子——”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上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听错吧?是吧?皇上说想一件事很久了,大皇子长大了,决定过继大皇子……他们怎么觉得听不懂,片刻众人回过神来,他们看着彼此。=乐=文=小说“皇上——”想要开口说什么,皇上只提了一句,并没有说清楚,皇上到底要把大皇子过继给谁?皇上既然宣布,当着所有人宣布,应该就不会有错。但是那是大皇子。就算再不得皇上的喜欢,也是大皇子,皇上不是把大皇子带在身边了?还以为——若是放在前朝,大皇子很有可能继续皇位。如今,皇上是彻底舍了大皇子,不然不会提过继,一旦过继出去,大皇子就不再是大皇子了。大皇子殿下若是过继按照历朝的规矩,也是过继到宗室,不知道大皇子知道了吗?众人想到太后要拥大皇子监国的事。皇上很可能是因为这才决定继续大皇子。怪不得皇上一直没有提大皇子,他们还以为皇上是觉得大皇子还小,众人又看了看对方,没有说话。各大臣想通后,便没有太过纠缠为何皇上要过继,只是看向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殿下的方向,不知道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开始想着不知道下一次大朝皇上是不是会当朝下旨。老狐狸们开始转着心思。宗亲们相互看看,猜测皇上要是过继大皇子,会过继到哪一家,这就看皇上的旨意了,不过各家还是愿意的。大皇子殿下再不得宠,也是皇子,还是大皇子,要是大皇子不过继那么等以后新皇上位肯定会觉得碍眼,来不清算,除非大皇子能登上皇上,但在他们看悬,过继后没有皇子的身份,但总归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也不可能眼看着不管。而且过继后,就算是新皇上位了,也可以逃过清算。盘算了一番后,各宗亲都有些意动,当然也有几家准备避开大皇子过继一事,这几家一向谨慎。也有几家一向是跟着皇上的旨意走,准备等皇上的旨意。说起来,皇上过继大皇子,长远来说,也是护着这个儿子,看来皇上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喜欢大皇子殿下。余下的勋贵们眼中也是若有所思,但知道大皇子过继扯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就在一边看着就好。倒是二皇子殿下,以后就是大皇子了,更有可能登上那个位子。同时想到二皇子名义上的母妃宸贵妃,以后还是要想办法让家里人多进宫给宸贵妃请请安。就是看在皇上的专宠还有昭阳公主份上也要走得更勤些。只是皇上似乎太多人给宸贵妃请安。威国公府还有安国公府几家很沉默,大多数的人也都想到一旦大皇子殿下过继二皇子就是大皇子了。如果说皇上过继大皇子长远来看并不是完全不喜大皇子,那么现在看来皇上很可能从如今就开始给二皇子殿下铺路了。他们家里都有姑娘在宫里,他们只能沉默。他们沉默了,其它想到的人,在心中打定主意让夫人多进宫的同时不由看向杜家,杜家厉害啊。有宸贵妃在,什么也不用怕。还有人想起江妃的娘家。有些人开始想着是不是让人去打听打听,那可是二皇子殿下的母族,说起来江妃的娘家才是二皇子殿下的亲母族。杜家还隔了一层,要是能亲近江妃娘家,那不是和二皇子殿下更亲近?也有人又想到杜家和宸贵妃,二皇子不是宸贵妃亲生这点大家都知道,要是宸贵妃没有亲生儿子,那么还好。有了就不好说了。二皇子殿下长大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皇上还正当壮年,不少人想了又想,慢慢打消心中的念头。还是边走边看。皇上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早就想这些,指不定如何落他们,杜家一开始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此时见众人把目光移动,总算舒了口气。皇上啊,你可真是,还有那位宸贵妃。江家没有人入宫参加宫宴,和这些大臣宗亲勋贵不同,后面各家夫人都看向威远侯府侯夫人还有安国公夫人,皇上要过继大皇子。明显是要给二皇子殿下铺路,安国公夫人还有威远侯夫人这些夫人老夫人脸色都不是太好,她们也没想到皇上会过继大皇子。各宫的娘娘们心情也很复杂,静贵人脸上也有惊讶,吴贵嫔也是,玉嫔脸色很不好,周嫔却觉果然是这样。要是宸贵妃生的是皇子皇上肯事实上会皇位给宸贵妃生的皇子,二皇子不过是捡到的。命还真好。惠妃不在,大公主一个人坐着,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又看向上面,父皇和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走了,还有讨厌的大皇子二皇子。只是没有人有心思注意她,她身边的奶嬷嬷和宫人倒是哄着她,宫人们也一个个呆了,太后脸色也很难看,她看向小姑子还有南阳。她们是不是之前就知道。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南阳郡主并不知道皇兄想过继大皇子,她也很惊讶,对上太后还有其它人的目光,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她看向姑姑。姑姑知道吗?然后她现太后也看着姑姑,长公主是知道的,她在不久前听皇帝提过,她没有什么意见。皇帝有皇帝的心思,还是那句,她早就不涉政了。现在再看,皇帝就这样宣布,看来都惊到了,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皇嫂也看着她,她也无奈。“皇嫂。”“你知道?”太后沉着脸也扫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南阳郡主,问长公主,皇帝走后,另一边空了,这边没有谁有资格坐在她旁边,除了眼前的小姑子,南阳也是因为小姑子的原因,还有皇帝的宠爱。不远处,杜家的夫人也同样面对很多的目光,她们想苦笑都不行,太后娘家的人也被围着。太后娘家的人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看向太后,期望家里这位老姑奶奶能现。太后没有功夫注意娘家的人,她对着小姑子:“你一定早就知道吧。”语气笃定。长公主仔细的看了看皇嫂:“是。”良久,她点头。太后脸色本就不好,这下更加不好看,南阳郡主一边松口气,一边又担心姑姑,怕太后要是受不了,皇兄这是下了决心,什么也不告诉太后娘娘了。其它人离得远,并不能听到她们的话。更是着急了。不知道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是不是在说大皇子殿下过继的事。无论她们怎么着急,都没有用,没有太后召见,她们都不能上前。只能干着急。“真是好皇帝啊。”太后冷笑一声。南阳郡主就知道太后会这样,她眼瞅着姑姑,长公主并不在意太后的话,只是开口:“皇嫂,你觉得不该过继?”太后听到眼前的小姑子叫她皇嫂,脸色变了下,没有再开口,她转回视线,看向上面,她不是反对皇帝过继那个孩子。她只是不满皇帝不告诉她。他是什么都不和她这个太后说了,让她蒙在鼓里?这让她很生气,小姑子是站在皇帝那边的,南阳也是,其它的人,太后眼中闪过一些东西。长公主把太后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淡淡说了一句:“皇嫂你是知道皇帝为什么不告诉你的,有些事我们这些老人就不要掺合了。”太后还是不开口,长公主也不再说话,南阳郡主在一边看着:“……”太后和长公主的话下面的人就算听不到,可是能看到太后的表情,太后娘娘好像不太高兴。长公主殿下倒是看不出来,南阳郡主也是。就在下面的人猜测不休的时候。太后忽然站了起来。“哀家先走了。”说走就走,带着宫人就走,宫人们跪在地上,都听到了长公主殿下和太后娘娘的对话,她们都不敢抬头。下面的人现太后带着宫人起身,她们不知道太后要走,很是急焦,在现太后带着宫人走后。她们:“……”想要开口又不敢,只能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留下的长公主殿下和南阳郡主。长公主和南阳郡主送走太后,长公主收回目光淡然扫视一圈,南阳郡主不知道姑姑接下来的打算。她倒是想离席了,呆在这里没有意思,还不如去逗逗二皇子或者她的小昭阳,就在南阳郡主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听到姑姑说:“你是在这里还是?”她忙回神,看向姑姑。“姑姑你的意思是?”“你呢?”长公主没有回答,好笑的看了南阳郡主一眼,南阳郡主被姑姑看得:“姑姑,这里没有什么意思。”长公主嗯一声,起身,南阳郡主也跟着一起起身,让身边的人扶着离席。下面的人一下子就看到,长公主殿下还有南阳郡主也离席了,待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离开后。下面的人不管是前面还有后面都放开了些,小声议论起来,各宫的娘娘见状也一一离席,她们还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大公主萧兰也被身边的人哄着离开。等到贵人们,各宫的主子们离开后,下面议论声大了些。大家彻底放开。“皇上决定过继大皇子殿下,不知道会过继到哪一家?”“皇上不知道是太宠爱宸贵妃为了宸贵妃娘娘还是为了二皇子?”“……”*另一边,萧绎丢下那一句话,就不再管,他抱着怀中的小公主牵着心肝的手回了寝宫。心肝已经出了月子,该搬回他的寝宫了。回到寝宫前他先让人把两个臭小子拧走。可不能让那两个臭小子打扰他和心肝,他们的小公主不一样,是例外。想到那臭小子被拧走前的样子,萧绎有些得意,又派了身边的人过去,免得那臭小子一直闹个不休,心肝担心。当然他这父皇也会担心。至于那个孩子,萧绎也派了一个人跟过去,那个孩子这些天下来倒是不再像先前一样不让人靠近。已经会听他的话,不然他也不会想把他过继出去。他过继那个孩子不止是为了煜儿那臭小子,不止是为了那些人想的,他有自己的心思,宗室的隐患也该慢慢摘除了。萧绎想到这,敛起心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小公主在怀里,心肝在旁边,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的心肝了。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公主,又看向旁边更美的心肝妇人,忽然有些后悔,虽然他爱他的小公主,之前也不觉得他的小公主会打扰他和心肝,可是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他是不是该让人把他的小公主也一起抱下去。等到事后再让人抱回来?他可是想要好好和他的心肝交流一番。他饿了太久了,好久没有尽兴过。萧绎一边不舍怀中的小公主,一边又觉得该把小公主抱下去,要是换成那两个臭小子,他根本不会不舍,恨不得那两个臭小子不要来烦他。可换到他的小公主身上,行不通了,小公主也是他爱的,萧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的小公主先交给下面的人。杜宛宛没有萧绎想的那么多,她一路都在想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决定把过继大皇子的?她没想到他会过继大皇子。萧绎决定后,便叫了人:“来人!”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再继续想,他既然决定了,她再想也没用。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于她都是好事。她侧过头看向他,还有他们的小公主,晗儿睡着了,小脸红红的,很乖,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不凉,她收回手望着他。正准备问他。“皇上,奴婢在。”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杜宛宛没有开口,她看着宫人。萧绎抓着妇人的手,也看着宫人:“你去把公主的奶嬷叫来。”他说完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公主。“是。”宫人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她忙行了一礼,杜宛宛也再次望向他,萧绎怎么会不知道妇人在看他,他抬起头,睥了妇人一眼。然后抱着小公主拉着妇人走到一边坐下。“先坐下吧心肝。”杜宛宛坐下后又看向他。萧绎把怀中的小公主抬到杜宛宛面前:“因为这小东西。”杜宛宛凝着襁褓中的晗儿还是不明白。萧绎也跟着看了他的小公主一眼,抬睥侧头凑到妇人耳边轻笑:“心肝你不会还猜不到吧,朕可是饿了很久,今晚心肝你可别想逃,也别想让朕放过你,你该知道的,朕饿成什么样了,之前朕忘了还有这小公主,刚刚才想到,朕的小公主还是先让人抱下去,可不能叫小公主打扰了。”说完,咬了杜宛宛的耳朵。笑得风流又多情。杜宛宛到了这里,总算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脸一下又红又白,又恼又羞还有恨,这个男人。她忙捂着耳朵躲到一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他抱着的晗儿。就怕晗儿醒了看到。这个男人!萧绎才不以为然,他好整以瑕的抱着小公主,看着眼前妇人羞恼的样子,见妇人瞪过来,一脸邪魅的:“不好意思?”“你才不好意思。”杜宛宛本就羞恼,没想到他这样说,脸更红了,也更羞恼了。又不敢太大声吵到晗儿。“哈哈,心肝太真就是羞了。”萧绎突然笑起来,好在还知道压低声音,低低的笑,只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可恶心呢,杜宛宛瞪着眼想着。恨不能让这男人出去笑,出去想笑就笑。“朕的小心肝,好了,别恼了,朕说真的,你也不想想朕多久没碰过你,朕还不是怕咱们的小公主看到什么就不好了。”萧绎又笑,再次凑近心肝,温柔得很。杜宛宛还是不想和他说话,其实她知道他一直忍着,怀着晗儿后期他都没碰过她,知道她不想他碰别的女人,他每天都陪着她。生下晗儿后又做月子。她都知道,只是她舍不得晗儿。“怎么样?”萧绎很了解眼前的妇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松动,他拉着她的手,又一次凑到她耳边:“一会朕让人把小公主抱下去,你好好陪朕,朕想你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柔情有多柔情。杜宛宛:“……”耳朵都红了。“嗯?太真?”萧绎又凑近几分。他直直的凝着心肝的脸颊,他的心肝又养了回来,这都是他的功劳,他一手把心肝养成心中的样子,此时心肝诱人至极。他当然要好好品味。杜宛宛则是想到回宫后他为她做的,他什么都为她做了,尤其是再想要她,也不让她动手,只轻轻环着她。想完后,她红着耳朵轻点了一下头。萧绎乐了,就知道心肝也想他了,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心肝吃了,可是,还有怀中的小公主。就在萧绎觉得怎么这么慢的时候,宫人回来了。后面跟着小公主的奶嬷嬷。萧绎方才还急,看到来人又有些不舍他的小公主,想了想,准备交待几句,要是他的小公主不好,哼。杜宛宛没有听到男人开口,侧头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说话,等着。萧绎紧紧看了他的小公主好久,才咬牙把他交给下面的奶嬷嬷。“好好照顾好小公主。”“是皇上。”“有什么马上来报给朕。”“奴婢遵旨。”“要是小公主醒了——”萧绎正想说要是朕的小公主醒了喂了奶就抱过来,朕来哄,可是想到那个时候他说不定和他的心肝玩着,想到这些,他脸色好了些。“好了,你抱着小公主下去吧。”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挑的人他还是放心的,她们敢不好好照顾好他的小公主。跪在下面的宫人还有奶嬷嬷松了口气,皇上太吓人了。杜宛宛在旁边简直无语极了。她注视着她的晗儿,不想看他。待奶嬷嬷抱着小公主离开,萧绎一脸不舍,杜宛宛也是不舍的,男人把晗儿递给奶嬷嬷的时候她一时舍不得。“……”“……”过了一会,萧绎收回视线,他一把抱起妇人:“走,朕的心肝,咱们进去,朕可是迫不急待了。”杜宛宛猝不及防被抱起来,吓了一跳,回神后瞪向男人。萧绎邪魅一笑,抱着她就进了寝宫。寝宫里一切还是原样,杜宛宛被男人抱着,她看向四周,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她觉得安心。萧绎和杜宛宛这一晚过得很愉快。几天过后,萧绎在大朝上,正式下旨,大皇子萧平过继宗室……同时,关于宸贵妃的真实身份在后宫又传了起来。------题外话------哎,娃一直闹,又少写了,明天多写。本书由乐文,请勿转载! (重庆书厂)《盛宠之嫡妻再嫁》仅代表作者失落的喧嚣的观点,如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谢谢大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嫩又弹又大又挺的奶子,不住的揉捏,又接着用手指拨弄着一粒娇嫩的乳头,刺激得赵敏娇喘吁吁,美眸迷离…… 另外一只手,竟是趁着赵敏迷糊之际,直接穿过了只堪堪盖住大腿的诱人百褶裙,手掌滑过光滑细腻的大腿内侧肌肤,悄然按在了赵敏姐姐在小巧轻薄内裤包裹下的肥美白虎鲍穴阴阜上,轻柔而又规律的按压抚摸着…… “喔喔……” 已经对可恶的小坏蛋手法无比熟悉且难以抗拒的赵敏低低的娇吟一声,整个身子都逐渐火热起来,软软的倒在了张无忌的怀里,鼻息咻咻,娇喘吁吁,无比诱人的美眸瞪了张无忌一眼,娇嗔道:“小坏蛋,不是说有游戏要玩吗?就知道欺负人家……” 张无忌不想一下子就逗得赵敏太狠,不然就没有什么玩头了,呵呵一笑,暂时双手停在了那两处关键的位置不再动作,几乎是咬着赵敏的娇嫩耳珠低声道:“好敏敏,咱们玩个游戏,先做爱……” “小色狼!”赵敏羞耻万分的打断了张无忌的话,感觉到张无忌的双手按在自己乳房和阴阜上的手火热异常,令她生出一种苦闷压抑的感觉。白了这个爱作怪的张无忌一眼,娇羞的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坏蛋,人家不是正在任你使坏吗,还问我干什么?” 说完这番话,赵敏简直羞得把头埋进了张无忌的怀里,自然的,自己的乳房与张无忌的胸膛把他那只作恶的坏手给紧紧的压住,也使得自己丰挺敏感的乳房更加紧密的与张无忌手儿黏在了一处…… 张无忌实在没有料到,赵敏居然被这么抚弄几下子就动情了,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做爱的要求,虽然开心,却又感到哭笑不得,故意使坏般稍稍使力咬了咬敏敏的耳珠,疼得她秀眉微微蹙起,娇媚的等他一眼,张无忌这才坏笑道:“好敏敏,你变色了哦……嘿嘿,本相公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顿了顿之后,张无忌悄悄的又捏揉起赵敏娇嫩敏感的奶头,给予她稍稍的刺激,怪笑道:“本相公我的意思是,这一次的做爱,咱们玩一次角色扮演怎么样?” 角色扮演?赵敏听得稀里糊涂的,暂时都忘记了自己敏感的乳头还被张无忌的色手玩弄着,疑惑的抬起头来,娇羞的看了一眼俊朗的张无忌嘴角微微的胡渣子,问道:“什么角色扮演?” 张无忌神秘兮兮的一笑,贴着赵敏的耳朵道:“角色扮演嘛,当然就是扮演角色啰……哎呀,开个玩笑的,别敲头了!呵呵,敏敏,其实相公我就是想和你晚一点更刺激的。比如说,在做爱的时候,你叫我爹爹,我就叫你乖女儿,哎呀……疼!” 张无忌坏还没说完,就被听得羞愤无比的赵敏直接重重敲了一个爆栗,一下子做了起来,弄得张无忌没有反应过来,掌握住敏敏要害的双手都滑了出来。 赵敏又羞又怒的瞪了张无忌一眼,迷人的娇颜一阵红一阵白,愤愤的道:“你这个臭流氓!这么变态的话都说得出来?呸呸呸,人家才不和你玩这么变态的游戏呢!还想要人家叫你爹爹?人家的爹爹还……唔,总之你就是个大变态!” 张无忌本着不屈不饶的精神,再次将身子柔软如棉的赵敏给搂住,这次更进了一步,伸手到赵敏的上衣里,直接把她背后无肩带胸衣的纽扣给解开了,一把拉了下来,故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简直被那迷人的乳香弄得上瘾了,若不是担心挨揍,说不定还要把这诱人的白色抹胸塞进嘴巴里尝上几口。饶是如此,也羞得赵敏再次软化下来,无力的倒在张无忌厚实无比的胸膛上,娇媚羞愤的瞪着他。 张无忌怪笑一声,又伸手进去,抓住一只形状完美挺拔傲人的美乳,下面的手强硬的分开了赵敏双腿,拉着白色内裤的花边,硬是把小内裤给拉到了羞愤不已的敏敏圆润的膝盖处,再轻松的脱下来,又一次放到鼻尖处嗅了嗅。 一股馥郁清香顿时扑鼻而来,敏敏绝世仙器的穴儿,连流出来的蜜汁都无比的气味诱人,没有半点难闻的味道,反而深深的诱惑着张无忌的性欲神经。 白色小内裤正中心的不料上那浅浅的一抹湿痕,更是令赵敏羞得不敢见人,深恨自己收不住这个小混蛋技巧十足的手段的挑逗……甚至,根本不用什么技巧,只要被他的大手摸到自己的要害,蜜穴就像是着了火一般不受控制的就会流出羞耻的蜜汁来扑灭热火…… 手指悄然接近,按在赵敏无比丰腴肥美的白虎鲍鱼美穴处,感受到两片柔软而丰盈的大阴唇微微的湿润,却又紧紧的闭合,只有用手指向两侧分开,才终于触碰到娇嫩敏感的小阴唇,受到外来的刺激,赵敏的小阴唇更加的潮湿,连带哪里诱人的肉蒂,都淫光闪闪的。 虽然外衣和裙子都还在身上,可是内衣内裤反而先被张无忌脱去了,这样子反而比脱去外衣留下内衣内裤更加丢人……妖娆绝代的赵敏美目死死的闭上,娇喘吁吁,张无忌的手指每一次触碰到娇嫩的乳头或者是敏感唔比的阴蒂,都会让她禁不住浑身一颤,阴道内的蜜汁分泌得更加多,越来越滑腻温软起来…… “唔唔唔……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敏敏!” 张无忌才不管她,一根食指竟然轻轻的挑开了敏敏白虎穴儿紧紧闭合着的肉缝,“哧”的一声,插进去一个指节,立时感受到周围的蜜肉层层叠叠的紧紧包围吮吸,仿佛在抗拒手指的深入,又像是热情的欢迎着手指的到来…… “噢……坏蛋!一声都不说……就、就用你那脏手指弄到人家里面去了…… 啊,轻点……会疼的……快点拔出来吧!人家不……不喜欢这样,不喜欢的……“赵敏紧闭着美眸,双腿不知道该合上还是该打开,娇躯紧张的颤抖着,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张无忌的肩头,又娇媚又慌乱的低低娇吟哀求着。 张无忌嘿嘿一笑,手指又悄悄深入一个指节,刮弄着赵敏极品穴儿内娇嫩又火热无比的媚肉,恨不得把整个手掌都塞进去,却又舍不得破坏赵敏的一丝一毫。 嘴里坏坏的笑着:“好敏敏,不喜欢什么呀?是不是不喜欢相公的手指?” “嗯……嗯嗯!”赵敏被张无忌的坏手指抠得越来越情动,蜜穴越来越火热,烫得张无忌都快感到承受不住了,自然的,抠弄之间,蜜汁横流,蜜穴里也越来越滑润…… “那喜欢什么?”张无忌继续深进,终于把整根食指都塞进了敏敏紧凑火热无比的小穴里。 “啊!”强烈的刺激,使得敏敏止不住的在张无忌怀里高高的拱起身子,又快速的瘫软下来,快感瞬间冲上脑际,居然哀哀啼啼的小丢了一回…… “啊……好……好怪……臭无忌……我、我不要手指了……” 张无忌无比得意的看着赵敏在自己的手指下被弄得小丢一次,暂时停止了手指的抽插抠弄,上面的手儿依然尽情的玩弄着赵敏敏感的乳头,笑道:“好敏敏,是不是很爽?嘿嘿,水儿流得我手掌都湿了……嘿,你还没有说,不喜欢手指,喜欢什么呢!” “唔唔……坏、坏蛋……人家不说!” “好敏敏,说嘛!” “……” 刺激不是那么强烈,赵敏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娇羞无比的白了他一眼,又突然在心爱的张无忌脸上亲了一口,脸儿贴着张无忌的胸膛道:“人家喜欢……喜欢你那个……那个棒子!” “哈哈!棒子?敏敏,什么棒子呀?相公我听不懂哎……” 赵敏恼羞成怒,恨恨的拧了一下该死的小坏蛋腰间软肉,身子更是越来越火热,恨不得融进这个总会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的小混蛋的身体里。 “笨蛋,就是……就是你下面那根棒子,你满意了吧?”赵敏羞得咬牙切齿的道。 张无忌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道:“哦,原来你是说相公胯下这根玩意呀?嘿,这可不叫大棒子!好敏敏,你得重新说一次,相公就把手指拔出来好不好?” 说罢,故意将停留在赵敏小穴内那根食指又绕着圈儿刮了一番娇嫩的肉壁。 “噢……混蛋,要……啊啊……要怎么说?” 奇异的刺激滋味和莫名的快感冲击着赵敏的身体,使得她只想要那根更大更长更坚挺也更火热的大家伙来给自己止痒,终于忍不住屈服了,娇羞的瞪了张无忌一眼,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无比的火烫起来。 “叫大肉棒!” “呜呜……大、大肉棒!” 看见赵敏娇羞万分的吞吐交出大肉棒的样子,张无忌也是兴奋到了极点,为了心中的目的,不得不一再忍耐,又诱导道:“唔,敏敏真是会举一反三,嗯,叫大大肉棒也没错,不过,你要是叫大鸡巴的话,本相公我会更加开心的,一开心起来,说不定就会让你更加的舒服哦?” 赵敏心儿一颤,感觉到自己被作怪的手指插入的蜜道里又是一阵热流涌出,羞处刺激得浑身直颤,恨恨的瞪了张无忌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大鸡巴,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无忌一阵尴尬,这句该死的大鸡巴实在不在他意料之中,只得干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还不行!好敏敏,想要相公拔出手指,你必须在等会儿相公干你的时候,叫我乖儿子,我则叫你好娘亲,如何?” “啊!变态!”赵敏又是一声尖叫,如果不是浑身被小混蛋挑逗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话,真想要狠狠给他几下子,或者直接逃跑了!这个无耻变态的家伙,怎么就能相处这么邪恶可耻的话来呢?还想人家叫他乖儿子……唔,变态的恋母狂,气死人了! “想要人叫你乖儿子,自己去干你娘亲去!”赵敏忍无可忍,恨恨不已的道。 但是话一说出来,又现说错话了。 张无忌苦恼的绕了绕脑袋,一本正经的道:“可是,麻烦就在这里,我娘亲都被我干了那么多次了,可是在床上,她就是死也不肯叫我乖儿子,总是混蛋王八蛋的大骂,太伤心了……” “……”赵敏一阵无语,只当他是故意气自己,因为世人的都知道殷素素已经死了。赵敏还以为张无忌跟其他女人也玩过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张无忌把女人叫娘亲了,可是别人不叫他儿子。 张无忌没有放弃,按在赵敏乳房上的大手又开始大力的搓揉起来,手指不住的挑逗着那里被自己玩弄得越来越硬的乳头,而插入敏敏白虎小穴的手儿,则是变换着花样,一边抽插刮弄着蜜穴深处的肉壁,一边旋转着按压蜜穴内部大约几公分处上方的一团细小不规则密密麻麻的颗粒…… 顿时,妖娆绝代的赵敏就像是中箭一般,高亢的尖叫了一声,如此敏感的g点无意间被可恶的张无忌现玩弄,无比强烈的刺激快感袭上心头,霎时间就让她的心灵失手,哀哀的娇吟不断,气喘吁吁,若不是靠在张无忌怀里,差点就从不是很宽敞的靠椅上摔下去…… 张无忌似乎现了不同之处,立时改为重点进攻迷人的赵敏神秘的g点,指尖不住的按压着,刮弄着那些细密的肉颗粒,爽得赵敏娇躯乱颤不已。 “啊……混蛋……你……你抠到……啊啊啊啊……抠到人家要害了……快、快点拔出来呀……敏敏不要了……哦哦哦……啊……好羞人……敏敏要你的…… 要你的大……啊啊啊……大鸡巴呀……“强烈的刺激,已经使得妖娆无比的赵敏崩溃了,几乎是哭泣着哀求心爱的张无忌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张无忌一阵心疼,稍微减缓了对敏敏g点的刺激,再次开口道:“好敏敏,你就答应嘛,只要你答应下来,我就马上给你大鸡巴!” “啊啊……休、休想敏敏答应你……啊啊啊……那么变态的要求!”赵敏已经气喘吁吁,眼看就要被手指玩弄到绝顶高潮,却仍然没有松口。 张无忌毫不气馁,一边继续给予心爱的敏敏强烈的刺激,一边做出委屈的样子,央求道:“好敏敏,就当是我求你了……看在我这么可怜你份上,答应我这次吧?” “……” 这混蛋!他很可怜吗?赵敏没有出声,张无忌委屈的声音让她想起了从前温馨的生活,心儿瞬间有了一丝松动。 张无忌眼见有戏,心头一喜,连忙继续打感情牌,继续委屈的道:“好敏敏,就一次,一次就行了,让我感受一下娘亲的温暖吧!” “……” 感受娘亲的温暖?亏他说得出口,用大鸡巴感受娘亲的阴道的温暖,真是… …太邪恶了!赵敏被张无忌求得心儿慌,犹豫了半晌,终于屈服,松口道:“好……好吧,就一次,下不为例!以后绝对不准再提,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张无忌大喜若狂,半天的努力,总算是有了无比惊喜的回报!哈哈,赵敏终于是答应跟本相公我玩角色扮演了! 无比兴奋的张无忌遵守了诺言,从赵敏紧凑火热的蜜穴里拔出了濡湿无比的食指,故意放在嘴里舔了舔敏敏蜜汁的滋味,又是让赵敏好一阵羞耻,这才松开赵敏的身子,大咧咧的坐在靠椅上,吩咐道:“好敏敏,你太好了!哈哈,来来来,乖女儿……呃,不对,是好娘亲,嘿!好娘亲,先帮你乖乖儿子吃一下大鸡巴,真是受不了啦!” 赵敏听到这一声乖女儿和好娘亲,浑身止不住的一颤,羞愧无比的瞪了小混蛋一眼。这个无耻的家伙,叫娘亲叫得那么顺口,肯定是睡觉做梦手淫的时候,都是这么叫的……赵敏忘记了张无忌都已经把殷素素给干了,边干边叫娘亲也是常有的事…… 要她用嘴儿帮混蛋张无忌舔棒子,敏敏倒不是很排斥那股味道,以前也曾给他用嘴巴含过的,还被这个无赖射得一身都是精液,对于口交,也不是很反感,只是有些羞涩放不开罢了。 犹豫了片刻,赵敏终于娇媚的白了张无忌一眼,微微的蹲跪下去,凑过了脑袋,娇媚妖娆的容颜一片羞红,颤抖着手儿帮心爱的坏蛋张无忌拉下宽松的裤子,里面竟然是没有穿内裤,一根无比硕大坚挺粗长的大棒子直接跳了出来,差点打到她脸上,羞得她惊叫了一声,强忍着才没有又站起来。 “呵呵,乖乖娘亲,你也害羞呀?嘿嘿,快点亲亲你亲儿子的大鸡巴也,儿子我都快等不及了!”张无忌兴奋的淫笑着,催促着娇媚的赵敏快点动作。 赵敏羞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混蛋,在做这事情,娘亲娘亲的叫得这么顺口,看来其他女人被张无忌……干的时候,肯定是受尽了羞辱…… 赵敏双手微微的扶住硕大的肉棒根部,低头凑了过去,轻轻的嗅了嗅,感觉到气味与之前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酸酸中带了点点腥味,反而刺激到她的身体火热,并没有什么不适,犹豫了片刻,终于是张开了粉嫩细腻的嘴儿,尽力的张到极限,将那个火热而滚圆的龟头缓缓的含进嘴里…… “嘶……” 张无忌爽得倒抽一口凉气,赵敏的小嘴,简直像是他的蜜穴一般,又是紧凑又是火热,还那么的湿润,龟头被奇异的口腔包裹着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终于又一次体会到了敏敏小嘴的滋味,真是令人无比怀念啊。 赵敏的感受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嘴巴被一颗龟头就给撑得慢慢的,鼻子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火热的气息全部喷在这根味道怪怪的大肉棒上,一阵窒息范围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又是羞怯又是无奈。没有办法,赵敏强忍着娇羞和不适,小香舌极不情愿的在龟头的冠状沟处舔了一圈,细细的挑逗着敏感无比的龟头沟棱…… “噢……天哪……好爽!嘿嘿,亲爱的娘亲,真是太爽了,你舔你亲儿子的鸡巴,真的好厉害呀!嘿嘿嘿……” 大声的爽叫之中,张无忌眯着眼,感受着赵敏给自己专心的含弄鸡巴的快感,恍惚之间,似乎就像真是殷素素在给自己口交一般……心儿猛然一悸,连忙抛下了这种感觉,立时生出了对赵敏的愧疚感。 稍稍舔弄了一会儿,张无忌的快感都还不怎么强烈,赵敏就不干了!她现自己上当了,第一次帮混蛋张无忌口交的时候,他那根……大鸡巴都还没有这一半的规模,如今不知道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功夫都练到鸡巴上去了,变得这可挺拔硕大粗长,自己的嘴儿竟是实在难以含住…… “不来了……混蛋,你不知道你那可恶的玩意,已经大到让人没有办法含住了吗?” 妖娆绝代的赵敏突然吐出了那颗硕大无比的龟头,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张无忌一眼,羞愤无比的指责他的龟头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张无忌哑然失笑,暗暗叫苦,他就隐隐感觉到,鸡巴长得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居然就这么失去了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深情口交的滋味,天哪……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啊……好娘亲,那……那该怎么办呀?”张无忌傻傻的看着赵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赵敏吃力的站起身来,娇艳无匹的脸颊一片酡红,无力的白了混蛋张无忌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羞愧的低下头去,低低的道:“小笨蛋,你……你到底还做不做别的?要是不做的话,快点把人家内衣裤捡回来……” 张无忌微微一怔,立时欢喜无限,赵敏居然主动开始求欢,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呀!连忙站起来,保住敏敏柔软高挑明艳的娇躯,反身放在了藤木靠椅上,让她双手扶住两边的把手,再把敏敏一双洁白无瑕修长圆润的美腿给往两侧分开,再让膝盖弯曲压到丰挺无比的胸部左右,龟头湿漉漉的肉棒缓缓的凑到了那出被完全凸显出来的丰美极品小穴口,轻轻的一阵挑逗敏感的肉蒂,坏坏的笑道:“哈哈,亲爱的娘亲,你说错话了哦,应该是怎么说的?” 赵敏从来没有感觉到自身的欲望居然会如此的强烈,只想要混蛋张无忌那根火热的家伙快点插进去,送自己进入最美妙的云端,听到张无忌的话,羞得两颊绯红,娇羞不已的瞪了他一眼,才无比羞耻的吞吐道:“噢……别磨啦……好痒……啊啊啊……小混蛋,人家的小肉蒂要……要被你磨破啦……呜呜,混蛋…… 啊……好……好儿子,乖乖好儿子,快点把你的大鸡巴,插入娘亲空虚的小穴里面吧……“羞愧无比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登时觉得自己的蜜穴里一阵悸动,竟是又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缓缓溢出,竟是这般又丢了一次,简直是爽得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张无忌哈哈大笑中,腰部猛然力,噗哧一声,硕大坚挺粗长的肉棒狠狠的一下子灌入了赵敏无比紧凑火热的极品仙器宝穴之中。 “啊啊啊啊……好无忌……噢噢……好儿子……呜呜,丢人……娘亲……被、被你填满啦……啊啊……好舒服啊……” 如此粗长可怕的大肉棒就这么一下自己进入自己的娇嫩小穴里,肿胀充实酥麻的快感,一波波的迅速侵袭大脑,差点就被这么一下插入,弄得又要小丢一次。 今天的身体,真是说不出的敏感,被可恶的张无忌一番挑逗,真是什么矜持都没有了,居然不知羞的叫他亲儿子……呜呜,肯定就是被这种变态的话语刺激的,才会变得这么淫荡…… 张无忌一样的爽得不行,憋了这么久,终于是把硕大的真家伙插进赵敏的极品小穴里,而且还跟她玩着刺激无比的角色扮演游戏…… “嘿嘿!亲爱的娘亲……噢!你的小穴好紧呀,真是跟我的娘亲的极品小穴有得一拼呀,你们两个的小穴都是肥美的穴儿,形状真是可爱死了,真令人馋的想要咬上一口……噢,亲爱的娘亲……你好卑鄙……还用嫩肉儿咬儿子的肉棒… …“说话间,张无忌觉得无比的刺激,快感竟是要比平常强烈许多,仿佛赵敏真的变成殷素素一样,自己则是插着赵敏的蜜穴,等会儿一定要狠狠的内射,让她怀孕……随即狠狠的撞击着赵敏的胯部,肉棒此次撞击在敏敏娇嫩的子宫口上… … “噢——笨蛋,你、你插的太猛啦……呜呜,人家还是有点痛的……” 这一下子猛攻,使得只本来快感如潮的赵敏有些感到不适应,全身猛然紧绷,满胀而刺痛又带着奇异的酥痒感觉袭上心头,无比的舒畅又刺激,双腿情不自禁的勾住张无忌腰肢,不许他顽皮的抖动着深入自己蜜穴里的肉棒。 眼见赵敏是真的还不适应,张无忌不敢造次,体贴的俯下身来,紧紧的将赵敏搂住,一手轻柔的拨弄着丰硕美乳上的草莓尖儿,一手托住她的完美肉臀,一边抚摸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因为他隐隐的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稍稍用点刺痛的刺激,反而会让敏敏的快感更加强烈,当然性爱调情与性虐的区别,是一定要把握好的。 眼见赵敏逐渐适应过来,嘴儿里还出无比舒服荡人的哼哼声,忍不住一口吻上那微微开合的性感红唇。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张无忌一手抚摸敏敏的乌黑秀,一边悄然朝着极品小穴更深处插入,笑呵呵的道:“亲爱的敏敏娘亲,现在还痛吗?” “嗯……不了……”赵敏渐渐习惯了可恶的坏蛋这样变态的称呼,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敢看他。蜜穴里那根滚烫无比的大棒子抵得自己子宫口一阵阵的战栗,羞耻的蜜肉也开始热情的吮吸硕大的肉棒茎身。 感觉到赵敏的蜜道变得越来越湿滑,似乎很快就要达到迷人的巅峰,张无忌赶紧将肉棒从蜜穴里稍稍抽出一小半,马上又狠狠的撞击进去,力道凶猛,竟然一下刺到了更深的地方,感觉到龟头的前端顶住一团软软的嫩肉,不知是顶到了一粒什么,刹那间整根肉棒都一阵膨胀。 “哦!好深……啊啊啊……无忌好……儿子……你个小坏蛋……你要顶死娘亲啦……” 赵敏被这一下猛顶,顶得身躯猛然一抖,一双紧实而修长的腿儿死死的缠住张无忌腰肢,双臂环住张无忌脖子,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的缠住心爱的张无忌雄壮的身体,蜜穴里那股无比快美甜蜜的感觉冲击下,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融进小坏蛋的身体里去。 张无忌眼见赵敏动情的媚态,心中大感兴奋,深入蜜穴的肉棒更是精神抖索,飞快的在她体内驰骋起来,出噗滋噗滋的怪异声响,每一次深进,都能够刺入她娇嫩的子宫,将那粒柔软而娇嫩的子宫口顶得深深的凹陷进去。 “噢噢噢……好无忌……好儿子……你好厉害……你插、插死娘亲我啦…… 啊啊啊……好舒服……好厉害的肉棒啊……噢噢噢……混蛋……噢噢噢噢……你是敏敏的混蛋儿子……“经历里一次又一次的肉棒深进再抽出,抽出再深入,赵敏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快感传来,身体几乎有些麻痹,蜜穴里越来越湿润,酥痒充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抵挡不住,呻吟之声越来越多,喘息变的越来越急促,抑制不住的出娇媚的呻吟…… 虽然绝代佳人已经刻意压底声音,柔腻的声音钻进张无忌耳中,依然饱含着无比诱人的极大魅惑,格外荡人心脾,令他整个魂儿都快要酥了。 这一次的交合,虽然时间很短,可是两人由于变态的角色扮演,得到的刺激远远不是1+1=2这么简单,两人在无比酥爽的纠缠间,渐渐的感觉到快感越来越强烈,隐隐有了迹象要爆的冲动…… “哈哈哈,亲爱的敏敏娘亲娘子,儿子相公我插得你爽不爽啊?大鸡巴过不过瘾?” 随着抽插越来越快,张无忌渐渐感到赵敏的蜜道内开始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收缩,子宫口像是会咬人一般,死死的吸住了入侵的大龟头,一股紧迫感正在她体内迅速膨胀,底下的肉棒仿佛是被紧紧的裹住一般,动作起来越的艰难。 不由得心头无比的激动,大声的喊着变态般的话语,刺激着身下赤裸裸的心爱美人儿敏敏。 “啊啊啊啊……坏……坏蛋……哦哦哦,亲亲好儿子,无忌相公,娘亲好舒服……要被你插死拉!噢噢……快点用力……娘亲就要来啦……噢噢噢……好相公好儿子……娘亲的小穴好舒服……被你的大鸡巴撞麻了……你的大鸡巴舒不舒服呀?” 眼看着自己的高潮马上就要来临,理智越来越弱,赵敏顾不得羞耻,大声的尖叫着,泄着心头的舒爽,把感受完完全全告诉了心爱的张无忌。 “哈哈……亲爱的敏敏娘亲娘子,你的极品穴儿,夹得相公儿子我也很爽啊! 爽得不得了!啊啊,我干,干死你……干死你这个浪的娘子娘亲……噢噢! 好爽!“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配合也是越来越默契,张无忌肉棒每一次深深插入,激情中的赵敏都禁不住高高的抬起美臀迎合上去,而张无忌撤回肉棒的时候,赵敏又会机灵的缩回屁股,让龟头尽快的达到娇嫩的蜜穴口,然后再重复下一轮的动作…… “噢噢噢……好舒服,好相公……好儿子……啊啊啊……娘亲快不行了…… 要,要到了……你再用点力,娘亲没力气了……“赵敏浑身一阵哆嗦,喉咙里出一阵甜腻的娇啼,细白的身子不住抽搐,蜜穴仿佛有生命般不住地抽吸挤压张无忌的肉棒。 张无忌眼看就要泄出来,连忙吸气忍住,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频率,急的无力的敏敏不自觉的挺起肉臀追逐他的肉棒,想要让他快一点,可以没有达成愿望…… “啊啊……小混蛋……你、你故意欺负人家……娘亲要到了……你快点啊… …“赵敏急于达到无比美妙的巅峰,急急的瞪着张无忌,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渴望和埋怨。 “哈哈……亲爱的敏敏娘亲,相公我也很想射了呀,不过……你、你先叫一声爹爹来听,我马上让你爽歪歪……” “你……卑鄙……人家才……啊啊啊……不行啊……快一点……求求你啦… …才……才不会叫呢……“赵敏简直急的快要哭了,可恶的混蛋张无忌,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给她高潮前的冲击,让她急的出了一声湿漉漉的香汗。 “嘿,怎么能够怪我呢?亲爱的敏敏娘亲,我也很想射呀,你快点叫一声爹爹,咱们不久一起爽歪歪了?还害什么羞呀,都这个时候了,你想让相公我把大鸡巴拔出去吗?” 张无忌故意恨恨的用龟头撞击了一下敏敏的子宫软肉,让她重新有了强烈的刺激,又突然停了下来,让可怜的妖娆美人就那么吊在半空中。 赵敏简直是欲哭无泪,急急的叫道:“混蛋……你……你敢拔出去试试?啊啊啊……不行了……坏蛋,我……我认输了!啊啊啊……好爹爹,坏爹爹……求求你了……把你的精液快点射进女儿的子宫里面吧……女儿就要到啦……” “来啦!” 听到这一声又羞愧又娇柔的呼叫,张无忌整个毛孔都酥了,浑身一颤,大叫着飞速的运转肉棒,撞击得敏敏的下身啪啪作响,刺激得敏敏销魂蚀骨的快感中,一下子迷失了自我,尖叫一声,娇躯猛然一颤,子宫强烈的收缩,接着,宫口打开,阴精飞泄而出…… “噢噢噢噢……天哪……爽……爽死啦……好爹爹,女儿到了……啊啊…… 到了啊!“高潮的冲击,使得赵敏不顾羞耻的放声高叫爹爹,迷人的娇躯不克自制紧紧箍住了张无忌的身体,再次想八爪鱼一般将他死死缠住,美眸一阵眩晕,爽得整个娇躯都泛出迷人的嫣红…… “噢……好爽!乖乖女儿,爹爹要射给你了!” 被赵敏高潮身体的景象深深的吸引,张无忌猛然腰肌一酸,龟头一阵麻,再精关终于失守,本来就足够粗长硕大的肉棒霎时又鼓胀了一倍,将赵敏紧凑奇热的蜜穴撑得到了极限,火热的阳精勃然喷,将赵敏的子宫尽数灌满…… “噢噢噢噢!好儿子!好爹爹,好相公……烫死人家了……” 泄过后的张无忌,紧紧的抱住早就疲惫不堪的敏敏,居然感到无比的累,俯下身去将敏敏紧紧的搂住,助她度过这一段无比美妙的高潮余韵…… 赵敏无比疲软的躺在心爱张无忌的怀里,羞耻的想到:这个可恶的小坏蛋,居然想出这么丢人的花样来整治人,唔……可是我心里那股忧郁难过,还真是被他特殊的安慰给抚平了耶。 接着,张无忌和赵敏两竟然就在藤木靠椅上疲累的睡着了…… 虽然经历过大海漂流的生死经历,久别重逢的两个人,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但是两个人这么疯狂造爱,张无忌还是高估了敏敏的承受能力,当他想要一鼓作气再接再厉,与敏敏继续大战三百回合之际,突然现,经过了一整天的蹂躏,可怜的赵敏已经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若是再强行来一次的话,很有可能对敏敏的身体机能造成极大的伤害。 尽管心里万分不舍敏敏那绝世名器中的奇热温度和强力的紧夹吮吸感,张无忌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从敏敏已经开始红肿的娇嫩蜜穴里拔出仍未尽兴的大肉棒,深情的亲了昏昏欲睡的心爱敏敏一口,这才帮她盖好被子,两个人紧紧的抱着一起入睡。 第129章赵敏?双修 傍晚的时候,谢逊和周芷若还没见回来,张无忌和赵敏两个人慢悠悠的醒来,赵敏道:“感觉一天不吃东西,肚里好饿。” “嗯,我们去吃东西吧!”张无忌服侍赵敏穿好衣服,赵敏叫店伴进来,取出一小锭黄金,命他快去备一席上等酒菜。店伴连声答应,水果点心流水价送将上来,不一会送上酒菜。 张无忌道:“咱们等义父回来一起吃。” 赵敏打趣的道:“谢大侠一到,我性命不保,还是先吃个饱,待会儿做个饱鬼的好。” 张无忌见她话虽如此说,神情举止之间却似一切有恃无恐的模样。“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赵敏心里一阵感动,道:“无忌相公,可是我肚子好饿,反正娘子我这里金子有的是,待会你义父和那狐狸精回来了,我可叫店小二另整一桌酒席。” 张无忌说道:“义父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赵敏脸一沉,说道:“你到底吃不吃,你不吃就不吃。免得我毒死了你。” 说罢自己吃了起来。 席上炙羊烤鸡、炸肉脍鱼,菜肴极是丰盛。她吃了一会,见张无忌还是不动筷子,心里难过,自己也不吭声,忽然泪水一点点的滴在饭碗之中,抛下筷子,伏在桌上抽抽噎噎的哭泣。 “敏敏,不要这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担心义父……”张无忌扶起赵敏,帮她抹干眼泪,赵敏似乎心中轻快了许多,望望窗外,说道:“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那韩林儿不知解向何处,若是失了他的踪迹,倒是不易相救。” 张无忌心中一凛,站起身来,道:“正是,我还是先去救了韩兄弟回来。” 赵敏道:“救人也要吃饭啊,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 “嗯,那一起吧!”张无忌这个时候端起饭碗来,赵敏见了,心里开心,不断给张无忌夹菜。 “你也吃啊,我自己会夹的!”张无忌说着,也给赵敏夹菜,两个人你来我往,倒也是其乐融融。 张无忌见她忽嗔忽羞,忽喜忽愁,不由得心下喜欢不已,两个人花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一段晚餐享用完。 两个人分别去浴室洗澡,张无忌没有新衣服,只能继续穿那旧衣服,过了好一会,赵敏从浴室出来,却已换上了女装,貂皮斗篷,大红锦衣,装束极是华丽,张无忌没想到她随身包裹之中竟带着如此贵重的衣饰,心想:“赵敏的确是聪明无人能及,行事在在出人意表。” 赵敏道:“你呆呆的瞧着我干么?我这衣服好看么?” 张无忌道:“颜如桃李。” 赵敏哈哈大笑,说道:“相公,你也去换一套好看的衣衫罢。” 张无忌愠道:“我从小穿得破破烂烂,你若嫌我衣衫褴褛,尽可不必和我同行。” 赵敏道:“你别多心。我只是想瞧瞧你穿了一身好看的衣衫之后,是怎生一副模样。你在这儿稍待,我去给你买衣。反正那些花子走的是入关大道,咱们脚下快一些,不怕追不上。”也不等他回答,已翩然出门。 张无忌坐在炕上,过了半个时辰,只听脚步细碎、闻到清香袭人,赵敏捧了两个包裹,走进房来。 张无忌道:“等了你这么久!不用换了,快去追敌人罢。” 赵敏微笑道:“已等了这许多时候,也不争在这更衣的片刻。我已买了两匹坐骑,连夜可以赶路。”说着解开包裹,将衣裤鞋袜一件件取将出来,说道:“小地方没好东西买,将就着穿,咱们到了大都,再买过貂皮袍子。”说着将一件灰鼠皮袍提了起来。 “你不会给我买蒙古人的衣服吧?”张无忌说道。 “你看一下,这是蒙古人衣服吗?”张无忌见她所购衣衫都是汉人装束,便点了点头。赵敏转了个身,说道:“你瞧我这模样是蒙古的郡主呢,还是寻常汉家女子?”张无忌心中怦然一动,先前只觉她衣饰华贵,没想到蒙汉之分,此时经她提醒,才想到她全然是汉人姑娘的打扮。只见她双颊晕红,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他突然之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说道:“你……你……” 赵敏低声道:“其实你心中舍不得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管他什么元人汉人,我才不在乎呢。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你是蒙古人,我也是蒙古人。你心中想的尽是甚么军国大事、华夷之分,想驱除鞑虏啊,什么兴亡盛衰、权势威名,无忌哥哥,我心中想的,可就只一个你。你是好人也罢,坏蛋也罢,对我都完全一样。” 张无忌心下感动,听到她这番柔情无限的言语,不禁意乱情迷! “无忌相公,你也不用愣了!”赵敏道:“韩林儿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担保一定救他出来便是。不如今晚我们哪里都不去了……不如就在房间里等你义父和周姑娘回来好吗?” “可是韩林儿……”张无忌还是挺担心这个手下的儿子,而且听到韩林儿对自己是那样的忠心,如果自己不去救他,实在说不过去。 “放心好了,我那八大护法不是吹的,我说他没事就没事。”赵敏说道。 “我想等你义父回来,亲自跟他解释清楚,另外我要周芷若还我一个清白。 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可以不记恨她!但是她必须要跟我道歉……“张无忌点点头,心想赵敏的要求并不过份。而且也算是合理,周芷若的确陷害赵敏……而且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只需要周芷若跟她说一句道歉就可以化解恩仇,赵敏也算是大度了,对这一点,张无忌是认同的。至少赵敏的心胸要比周芷若要豁达和宽广…… 两人在房间等,闲着无事,聊了很多,原本彼此就是很相爱的,而且又有夫妻之实,只是因为一些情感问题上,有点小吃醋而已,并没有什么大过节。而且这个时候的赵敏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高傲郡主,也没有劝说张无忌投靠朝廷,当然,她也不支持明教反对元朝,她表露出来的心态是只想做一个小女人,做张无忌的妻子,相夫教子什么的,其他的国家大事,江湖恩怨都与自己无关。 张无忌听了赵敏的心声,心里很是感动,这一点只怕周芷若是永远都不会做得到。两个人又点了一桌美酒佳肴,一边喝一边等着金毛狮王和周芷若回来。 这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什么动劲,但是醇酒在两个人的体内已经是缓缓燃烧。 赵敏看了张无忌,终忍不住笑了出来,张无忌凑上去问道:“敏敏,你有什么好笑?” 她抿嘴道:“我想不到堂堂明教教主,武功盖世,但是喝起酒来就跟一个女人似的,满脸通红……”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惩罚你!!”张无忌说着,一把将赵敏给抱住,用嘴和鼻子在她身上撸过。 赵敏一阵酸痒,格格的笑道:“不要,痒死了!” 张无忌却偏偏不放过她,不断的骚扰她的痒处。之后直到赵敏求饶了,他才放开。 因为喝了酒,所以两个人觉得特别热,赵敏风姿绰约的脱去外裳,露出春光灿烂的贴身米黄小衣。和张无忌有了夫妻之实,今天又不会离开客栈,因此没有再束抹胸,此时茁壮的双峰将亵衣骄傲地挺起,峰顶两颗葡萄在绸缎小衣上隐隐显出形状。张无忌忍不住探手向前轻轻握住了双峰。滑腻柔韧的感觉沁人心脾,身下的毒龙立即坚硬地抵住她挺翘的香臀。 赵敏往后倒入张无忌怀里,樱唇微启向张无忌索吻。张无忌一边轻轻啜吸,一手却探到她股间,指尖触到厚厚的棉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昵声道:“无忌,你又想了吗?” 张无忌松开手坐了下来,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一个人多久都没关系,可是现在尝到甜头,好象一日也少不了似的!尤其是跟你在一起,只要没有人的时候,我……我就想要你!” “呸,你有人的时候还不是强来!”赵敏啐道。 张无忌不好意思低低头,道:“我也知道敏敏今天你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所以……” “谢谢相公你的体谅。”赵敏说着跪下抱住张无忌的双膝,略带娇羞注视着张无忌,赧道:“不过相公何须忍呢,我还可以用嘴来伺候相公?要不用妾身的后面,相公想怎样妾身都愿意……” 张无忌心中感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要不咱们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要,真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你还要不要敏敏……”略带醉意的赵敏更是娇媚艳丽,举手投足间散着诱人的风情。 “敏敏,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会不要你……”张无忌疼爱的说道。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你一个人也不能做主的……就像我……”赵敏不愿意再说下去了,靠在张无忌耳边昵声道:“反正敏敏就是好想让相公你好好疼爱人家……” 张无忌横身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宝贝,相公也想死你了!”走去将她放上牙床,几下褪去她的衣衫。 赵敏在明亮的铜灯下舒展曼妙的身子,朦胧美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张无忌。又拉住张无忌的大手掌,缓缓引导张无忌一寸不漏地抚摸遍她全身肌肤,频频舒服的娇吟叹气。 张无忌握住丰满柔软的双峰,微微用力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俯身上去交替含弄两颗鲜红的蓓蕾。赵敏修长的玉腿缠住了张无忌的腰肢,张无忌吐出蓓蕾,凑上前吻住她吹气如兰的小嘴。她星眸半闭,桃腮晕红,迫不及待地吐出香舌,张无忌雀啄似的轻轻含吮挑逗,却迟迟不肯含入。赵敏略急,喉间轻轻娇哼呢喃,一手探下隔着衣衫抚弄张无忌的下体。张无忌挥开她的纠缠站直了身子,她睁开美目不解地望着张无忌。张无忌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赵敏抚摸着张无忌结实的肌肉,喃喃道:“相公,你真强壮!” 张无忌挥开她的小手,笑吟吟的双手抱胸,一言不。 赵敏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娇吟一声,曲起双腿向张无忌展露出娇嫩的下身,腻声道:“相公今次怎么不疼爱妾身这里呢?” 张无忌故作不知,奇道:“哪里?” 赵敏娇羞道:“是相公最爱玩弄的蜜唇啊……” 张无忌未作言语,又退了一步,目中饱含笑意。赵敏微微一怔,醒悟过来,一缕红霞飞上俏脸,挺出纤腰媚笑道:“相公,你看!” 张无忌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桃源胜地,只见那粉红娇艳的两片蜜唇微微的开合,仿似一朵在风中招展的肉花儿,不住向蜂蝶奉上花蕊中晶莹甜美的花蜜。 “好!”张无忌伸手抚上微微湿润的花瓣,笑道:“”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宝贝儿,这可真象朵牡丹哪!“赵敏长长的吐了口气,身子却抖颤起来。 张无忌恣意玩弄着花朵,让它在张无忌手中开了又谢,谢了再开。 赵敏口中的娇哼逐渐的尖细,媚声道:“相公,敏敏的花儿要让你揉碎了!” 张无忌看着汩汩流出的花蜜,放开了手,将指上的花蜜在她身下的萋萋芳草丛中揩擦。赵敏睁开欲焰横流的双目,昵声道:“相公想不想敏敏将这些草除去?” 张无忌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好,相公爱看你身下湿漉漉连成一片的美妙样儿!” 赵敏脸红道:“相公既爱看,怎么还不采了这花儿呢?” 张无忌笑道:“敏敏你曾经说的是前面的牡丹,还是身后的秋菊?” 赵敏媚声道:“相公是最狂浪的蜂蝶,当然两朵都要采!” 张无忌暗赞她乖巧,既知张无忌的心意,又把张无忌奉承的如此开心,嘻嘻笑道:“宝贝儿,你放心,相公一定两朵都不放过!” 张无忌握住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将她的下身拉到张无忌身前,让大半个玉臀都悬在了床外。赵敏媚眼如丝道:“相公要疼爱敏敏了吗?” 张无忌嘿嘿笑道:“好不好?” 赵敏用纤细的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蜜唇,宝蛤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着注视着张无忌,却一言不。张无忌心儿狂跳,将她的大腿用力分开,微曲双腿让硕大的龟头挑拨着那朵肉花,一面问道:“敏敏,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御花园僻静无人的角落,静贵人站在花木丛中,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大公主萧兰,宫人都不见。 大公主萧兰似乎很高兴,小脸带着笑。 静贵人平静的听着她说。 “本公主听说宸贵妃杜氏是前定远侯夫人?根本不是杜尚书的嫡次女?是不是?”大公主问,很激动很高兴。 她讨厌宸贵妃,讨厌所有和她抢父皇的人,宠走母妃宠爱的人,前些天她很伤心,静贵人说她不能表现出讨厌宸贵妃,让她去找那个大皇子玩,可是那个讨厌的大皇子身边都是父皇的人,她讨厌父皇,静贵人又叫她去亲近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讨父皇喜欢,她才不要,母妃要是知道会难过的。 她讨厌母妃,却不想母妃不高兴,就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听静贵人的时候,她听身边的人议论,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真实身份,她虽然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那些人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讨厌的人不好她很开心,忙让人去找静贵人,她要问清楚。 是不是真的。 静贵人和宫里其它人不一样。 她一直帮她,她只要想见她她就会出现在她面前,陪着她。 大公主萧兰是带着期盼的。 她现在只相信静贵人,只信任静贵人,任何事她都会告诉她,她总能帮助她。 别的人都不把她当回事。 以为她什么也不懂,母妃也是一样,父皇也是,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萧兰不想相信他们。 “是不是?” 不等静贵人回答,大公主萧兰小脸仰着,急切的问,伸出手拉住静贵人,扯着她:“是不是?你告诉我吧。” 静贵人知道眼前大公主的想法,她蹲下身体,对着面前的大公主萧兰,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声音也是:“是。” 她点头。 大公主萧兰不在意,一听她回答是,小脸一亮,灼灼生辉:“真的真的?” “嗯。” 静贵人再次点头。 “本公主就知道,那个宸贵妃不是好人,本公主就知道肯定是真的,到处都在说呢,本公主可是听到了。”大公主萧兰又得意又高兴,原地转了一个圈,不复平日的沉闷和怯弱,似乎在静贵人面前她就是一个得宠的小公主。 确实这个时候的她就是一个娇矜的小公主,和在惠妃萧绎前不同,也和其它人面前不一样,要是让人看到一定会惊讶。 就是惠妃看到也会现这个女儿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 静贵人静静凝着。 大公主萧兰转了几圈,又看着静贵人:“那你和本公主说一说,那个前定远侯夫人是怎么回事?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想了好久都没有完全弄明白,主要是她知道的太少了。 她还太小,没怎么出过宫,她需要静贵人告诉她。 只有弄清楚了她才好对付那个宸贵妃呀。 大公主萧兰期待的望着静贵人。 静贵人也没有让她多等,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看了一眼四周,对着大公主萧兰,用最简单的话把宸贵妃的身份说了一遍。 “那父皇知道吗?” 大公主萧兰边听边问。 “皇上。” 静贵人勾了勾唇,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当然知道,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大公主萧兰:“你父皇知道。” 这一切都是你父皇的手笔。 不然以宸贵妃杜氏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办到。 杜氏又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女人,也不是前朝那些宠妃那样,就算像前朝那些宠妃一样心思深沉,也不一定办得到。 得看皇上怎么想,会不会同意,皇上可并不好糊弄,也不是色智熏心的昏君,杜氏能荣宠后宫有这样的身份都是皇上给的,真以为凭着一点姿色就能迷住君王? 很多人都错了。 以为是杜氏想入宫,拼命的算计,用尽心机得到皇帝的宠爱。 霸占着皇帝。 尤其是在这个流言传开后,更是觉得杜氏心机深沉,迷住皇帝,却不知道事实刚好相反,是皇帝离不开杜氏。 “父皇为什么?” 是的,大公主萧兰不懂,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父皇被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迷住了吗?那个讨厌的宸贵妃不是前定远侯夫人吗,父皇身边有母妃还有那么多妃子,比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好多了,为什么父皇还要喜欢那个讨厌的宸贵妃? 还要纳入后宫,还要这样宠爱,冷落母妃冷落她,冷落后宫,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有什么好的。 她见过,长得尖嘴猴腮,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丑有多丑。 一点也比不上母妃。 也比不上静贵人,丑成那样,要是静贵人说的是对,连当初她讨厌的江妃也不讨厌了,还有那个讨厌的二皇子难道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 大公主萧兰觉得讨厌极了,她忽然想到以前听过的。 “是不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用什么迷住了父皇?” 静贵人眼中的怜悯更深,只是她了解大公主,没有让她现,这位大公主最讨厌人家同情可怜她。 她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大公主萧兰也不在意,在她心中肯定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杜氏用什么迷住了父皇。 只要想办法揭穿父皇就不会再宠爱那个讨人厌的宸贵妃了。 当然现在。 “那现在大家都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是前定远侯夫人,父皇会不会不再宠爱她,那个讨厌的宸贵妃会不会失宠?” 这是大公主萧兰最关心的。 不知道是谁竟然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真实身份,一定也是讨厌那个宸贵妃的,肯定是很讨厌。 才会说出来,不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哼。 那个讨厌的宸贵妃不过是一个罪妇,父皇被迷住才会宠她,现在都让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再宠她了。 “这个要看皇上。” 静贵人摇头。 “那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宸贵妃失宠?”萧兰又问。 “如果大家都上奏,看现在的情况,只要知道的人多,皇上也不好处理,最后宸贵妃很可能失宠。” 静贵人又想了想。 “那才好呢。”萧兰高兴了,随后。 “你以前不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是谁吗?” 这也是萧兰关心的,在她心中静贵人什么都知道,她也不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是谁吗? “我并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告诉你了。” 静贵人再次摇头,不到时候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你也不知道吗。” 萧兰有些失望,好在很快好了,静贵人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她就不怪她了,必竟静贵人以前不在宫里,也不在京城,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说的那个前定远侯已经死了,整个人前定远侯府的人都死光了吗,怪不得没有人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真实身份,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太狠了,害死了所有人。” 大公主萧兰不满了。 只觉得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越想越让人讨厌。 只有父皇还有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被骗了。 静贵人没有说话。 “那个前定远侯为什么不看住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要是他看住了,也不会让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进宫和本公主抢父皇还有和母妃抢父皇,还生下那个二皇子,还有那个可恶的大皇子,什么昭阳公主,本公主才不稀罕,父皇眼中只有那个昭阳公主,没有本公主,本公主也是要。” 这都是讨厌的宸贵妃造成的。 “那个讨厌的宸贵妃能勾引父皇,一定是以前参加宫宴的时候,本公主以前太小,要是早现就好了,本公主记不得以前有没有见过那个前定远侯了,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害死那么多人也是怕有人认出她来,你说她以前还为前定远侯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呢?一个早就嫁人生子的罪妇,凭什么能当宸贵妃,父皇昏了头了。” “应该在南阳郡主那里。” 静贵人微锁眉思索了一下,之后对着大公主:“大公主还是小心些不要说皇上的坏话,那是你的父皇,还有宸贵妃也是,事情还没有定论还是要注意的,你在我面前无所谓,可别的人面前要注意。” “南阳姑姑?” 大公主萧兰根本不听,想着别的,之前还以为姑祖母还有南阳姑姑是被那讨厌的宸贵妃编了,所有人都被骗了,还有皇祖母也是,难道不是吗? “应该是。” 静贵人眼中又有了怜悯。 “怎么可能。” 大公主萧兰不相信,她跺了跺脚。 忽然想到南阳姑姑好像收了一个义女,就是前定远侯家的,前定远侯被父皇抄家灭族后,那个女孩由于南阳姑姑赦免了。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宸贵妃。 还有,还有——她先前忘了,那个义女据说身体不好,所以她没有见过。 “你父皇开了口——” 静贵人这时说。 “你是说父皇?” 大公主萧兰猛的回神,盯着静贵人。 静贵人颔首。 “也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父皇不要被迷惑,要是能有更多人知道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事就好了,你说有什么方法?” 萧兰觉得还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她来见静贵人前是极高兴的,以为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变坏人了,谁知道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还想着告诉母妃。 “只要……”静贵人紧紧注视大公主萧兰,萧兰也不说话,等着静贵人把办法告诉她。 过了一会,静贵人看着大公主萧兰:“听明白了吗?” 大公主萧兰小脸板着,一本正经的点头,一脸矜持。 静贵人没再开口。 就在这时,外面有跌撞的脚步声响起,两人脸色一变,看向一边,一个宫人闪出来,走到花木前,拔开花木看向外面。 大公主萧兰板着小脸,静贵人冷若冰霜没有动。 不一会,那跌撞的脚步声没有停留,看得出没有现这边有不对,跌撞着远去,大公主萧兰和静贵人穆青青对视一眼,看向那个宫人。 宫人很快退了回来,两人盯着她。 “是一个宫人,披头散,有些疯颠。”宫人道,说完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在哪里见过,主要是那个宫人低着头。 “什么?” 大公主萧兰小脸板正,眉头皱着,她转向静贵人,现静贵人沉着眸在想什么,静贵人知道是谁? 静贵人不过是想起来一件事,她回忆了一下,好像刚好能对上,想罢她看到大公主的目光还有宫人。 “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静贵人对大公主。 宫人又悄无声息退到一边,静贵人和大公主并不理会,大公主闻声,马上:“是谁?”本来她不该关注一个小宫人。 只是那个小宫人刚好从外面经过,她虽然可是不笨。 “李氏。” 静贵人直接说出两个字,大公主萧兰:“李氏是谁?”她想不起李氏是谁,便看着静贵人,知道她会解释。 “就是曾经的李美人,在南巡前,因为暗害宸贵妃被皇上贬入浣衣局的李氏,李庶人,江南李家的嫡女,江南李家也被牵连在皇上带着宸贵妃从南苑回来后流放了,江南李家早在之前就抄了家不存在了,要知道李家在江南也是大族。” 静贵人陈述。 大公主萧兰脸色不好看起来:“又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她不是好好的,还生下那个讨厌的昭阳,那个李氏哪里害了那个宸贵妃,父皇只听信讨厌的宸贵妃的,李氏还真是可怜,父皇太不辨是非了,都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李氏一定讨厌死那个宸贵妃了吧,她怎么跑出来了,要去哪里?” “嗯,她肯定恨宸贵妃。” 静贵人赞同大公主说的。 大公主一见突然想到什么:“你说要是她是去找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 静贵人见她这么快就想到:“可以。” 大公主萧兰看向花木外面:“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静贵人同意她说的,只不过:“但你不要去,我去就可以了,你回去,明天去见皇上。” “为什么?” 大公不萧兰不满意了。 “你相不相信我。”静贵人只道,大公主萧兰一直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嘟着嘴,有些泄气的:“好吧。” 送走大公主后,静贵人对着无人处:“走吧。” 一个宫人出现,静贵人带着人离开。 她往承乾宫去。 她心中知道宸贵妃杜氏并不在承乾宫,但别的人并不知道,比如李氏,李氏只会去承乾宫。 她记忆中也是在承乾宫里。 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她一直不动声色,一直什么也不做,一直只冷眼旁观,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她知道太多。 知道怎么才对自己最有利,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她一直在寻找好的机会,低调和融入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都没有观察清楚,只凭着一点知道的就以为可以随心所欲,最终只能沦为配角,落得李氏的下场。 之前都不是好的时机,静贵人带着人不久到了承乾宫外,她让宫人看看有没有人跟在后面。 知道没有人后,她看向四周,试图找出李氏。 找了一会,她脸色一变,不远处李氏从一个角落冲了出来,披头散跌撞着往承乾宫里冲,承乾宫似乎有人要出来。 静贵人冷冷看着,没有动。 承乾宫外面有宫人守着,还有太监,出来的是一个宫人,一个小宫人,李氏像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冲了过去。 “杜氏,拿命来!” 边吼边冲,可能是现进不去,见不到宸贵妃杜氏,李氏已经疯了。 李氏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到,守在承乾宫外面的宫人太监脸色都是一变,这个人从哪里跑出来的? 居然敢骂宸贵妃娘娘。 静贵人记忆中李氏没有像现在一样冲出去,而是一直守在承乾宫外面被人现,那个现的人到了宸贵妃身边服侍,她也是听人说的,知道得并不清楚,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她准备离开,去禀报给皇上,说她身边的宫人见到李氏往承乾宫去,要知道世人皆知宸贵妃是在承乾宫,皇上怎么会容忍宸贵妃有危险,就算皇上不见她,也没关系。 她没奢望就这样就见到皇帝,她只要赶在承乾宫的人去前去见皇帝就行。 她刚要转身就停下,她眯起眼,望着远处承乾宫门口,那个小宫女拦下了李氏。 李氏疯了一样掐住小宫人的脖子:“李氏,拿命来!我要杀了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害了我和全家还不够,你还要让人折磨我,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想把我折磨疯了是不是?我疯了你如愿了?我要掐死你,你指使的人我已经弄死了,哈哈哈,叫你们害我,叫你们害我!” 宫人太监一听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一涌而上拦住李氏,想要把李氏从小宫人身上拉开。 小宫女被李氏掐得整个人又青又白,隐隐在说什么。 静贵人没有听到,她只是想着,这个李氏没弄错? 宸贵妃派人折磨李氏? 静贵人不觉得杜氏会派人去折磨李氏,李氏不过是一个害人不成被废的庶人,被皇帝抄了家,贬到浣衣局的。 李氏恨杜氏可以理解,可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自己想要害宸贵妃没害成,落得这样的下场,并不是宸贵妃害她,她到现在还怪到别人头上。 静贵人觉得李氏多半真疯了,不过她说有人折磨她,专门折磨她,如果人不是宸贵妃派人,那么会是谁? 她关心的是背后的人,看李氏的样子,对方多半是打着宸贵妃的名义,她想着见李氏已经被宫人太监拉下来。 那个小宫女白着脸趴在地上喘着气,虽然心中多了疑问,不过她没有再待下去,朝着乾清宫去。 静贵人带着宫人走到半路。 她倏的神色一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宫人,瞄了一眼四周,找到一处不容易叫人现的花丛躲了进去,让宫人也躲起来。 因为她远远的看到皇帝身边的人带着人往这里走来,静贵人之所以躲起来就是怕已经有人去见皇帝。 皇帝已经知晓了。 这样一来她再过去,只会皇帝多想。 所以她才带着人先躲起来,等弄清楚了再说,她静静看着行来的一行人,为首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公公,带着几个宫人还有太监。 不久,一行人走近了,静贵人躲起来的地方好在离得还有些远,不一会,一行人已经走远,并没有现她。 半晌,静贵人带着宫人走出来。 她跟在后面,远远的像是散步一样又往承乾宫去。 到了承乾宫,她才知道皇帝果然已经知道了,李氏还有那个小宫人还有另几个宫人太监被带走。 她到的时候一行人已离开。 然后她又知道了一个消息,之前被她忽视的消息,李氏在跑出浣衣局的时候把那两个折磨她的宫人掐死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推到湖里,如今被捞了起来。 至于李氏为什么能办到,为何能跑出浣衣局,说是李氏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可静贵人知道背后应该有人。 可能是怕暴露什么,所以有了李氏跑出浣衣局,要是传开,似乎可以推到宸贵妃的身上。 静贵人冷冷勾起唇。 也许皇帝也想到这些,才会把人都带走,连李氏都活着,这点不知道背后的人想没想到。 她知道的很多都是大事,小事知道的并不详尽。 也不好判断。 在如今宸贵妃本就岌岌可危的时候,只要再有点什么,可能就是压倒最后一根稻草时。 从她的记忆来看,没有意外,宸贵妃最终还是宸贵妃,皇上还是皇上,不会有变,反而背后的那些人—— 静贵人在想自己要不要加入? 乾清宫。 萧绎没有告诉心肝李氏跑出浣衣局冲入承乾宫的事,刚开始知道时他还不相信,要不是考虑到他的心肝肉儿,一个宫人他哪会在意。 他的心肝肉儿更不用在意。 派了人去,还真找到那个李氏。 不过想到那个李氏借了天大的胆子居然敢从浣衣局跑出来,还冲到了承乾宫,辱骂他的心肝肉儿,他就恼怒。 早知道这个李氏这样直接就弄死了,留她一条命,她还敢给他跑出来,还掐死了两个宫人,差点又掐死一个承乾宫的宫人。 妄想伤害的心肝肉儿,幸好一始既往的蠢,蠢妇就是蠢妇,不然要是让她找到机会——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心肝肉儿已经不在承乾宫了,跟他在一起,李氏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找到机会,只是事关他的心肝肉儿,他难免就有点担心。 在他心里,他的心肝肉儿是最重要的。 再说还有他们的小公主,还有那臭小子,要是被一个疯子吓到就不好了,虽然他不觉得那臭小子会被吓到。 可他的小公主呢。 他告诉心腩前面有事,让她等他,他走出寝宫,到了前面,李氏这件事他已经都知道了,背后并不简单。 那两个被掐死的宫人,说是心肝派去的,还有李氏为何能跑出来,又跑到承乾宫,他要问清楚了。 想到那个差点被李氏掐死的承乾宫的小宫人。 萧绎走进偏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还有中间被压着趴在地上披头散状若疯妇被堵了嘴的李氏,又看了看一边的小宫人还有另几个守在承乾宫外面的宫人太监。 总管公公和侍卫看到皇上过来,忙行礼。 萧绎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他没有理会李氏,先看向那个小宫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 差点被李氏掐死的小宫人赫然是荷叶,她满脸胀红,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又见到了皇上。 皇上在看她,皇上在问她话呢。 从被带到这里知道能见到皇上后她就激动了,听到脚步声,看到皇上明黄的衣角更是激动。 荷叶又紧张又害怕还有隐约的期待,吭吭唧唧了半天,才紧张又慌乱的:“奴婢是承乾宫的小宫女荷叶。” “嗯,是你现李氏?”就是这个宫人现了李氏告诉其它人派人来禀报给朕的?萧绎挑了挑眉。 “是——是,奴婢。”荷叶想不紧张,她怕皇上不满意,不高兴,不耐烦,她好不容易才又见到皇上,这么近的面对皇上,被皇上询问,她好激动,也好害怕。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怕。 想着春晓说过的话。 这一切都是春晓和她说的。 春晓让她相信她,说她无意中现了一件事,要她照着她说的办,她当然信任春晓。 春晓说事后皇上说不定会见她。 她真的见到了皇上。 她问春晓为什么她不去求见嬷嬷,春晓说她更合适,到时候要是皇上问她想要什么,她就说想服侍宸贵妃娘娘。 说不定能如愿,她再求求宸贵妃就能让春晓也到承乾宫。 她听后就答应了。 一切都和春晓说的一样。 想到那个李氏,想要害宸贵妃娘娘,太可恶了,幸好春晓现了,她及时拦下,不然要是害了宸贵妃娘娘怎么办。 皇上一定难过。 这些人整天就想害宸贵妃娘娘,宸贵妃娘娘就算不是尚书嫡女又如何,春晓可是说了不管宸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光看皇上的宠爱就知道皇上多爱宸贵妃娘娘。 宸贵妃娘娘身份越是不堪,说明皇上越是爱,说明宸贵妃也有过不幸的时候,反正皇上喜欢就好。 她开始知道那些流言时是不信的,相信后也是羡慕宸贵妃娘娘遇到皇上,就算担心皇上不再宠宸贵妃娘娘,也羡慕。 其他的人是觉得宸贵妃娘娘出身不好? 在她们乡下又不是没有寡妇改嫁的,生过孩子又嫁人多得是,荷叶现她一下想到宸贵妃身上去了,忙敛起心神。 “你想要什么赏赐。” 萧绎问到这里,不准备再问,说来说去,就是李氏真冲进承乾宫,也伤不到他的心肝肉儿。 见这小宫人问这小宫女不过是随口一问。 “奴婢,奴婢。”荷叶又紧张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脸通红。 萧绎不由笑了,这个小宫女倒有些意思,这么紧张? 他决定看她到底会求什么。 当然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小宫人。 “奴婢想要服侍宸贵妃娘娘。”荷叶又吭吭唧唧半天,很久后才说了出来,满脸红得不行。 萧绎眼中闪过一抹光,嘴角微扬:“服侍宸贵妃?” “是皇上,奴婢想服侍宸贵妃娘娘,宸贵妃娘娘是好人。”荷叶赶紧说,就怕皇上不同意,那春晓会失望的。 好人?萧绎好久没听到过这么朴实的回答,但他仍没有同意让她去服侍他的心肝,心肝身边的人哪里是随便一个就行的。 “你不是在承乾宫?”他开口。 “皇上,奴婢,奴婢是想,想……”荷叶想要说什么。 “贴身服侍?可你该知道,你只是一个小宫人!”萧绎毫不留情打断。 荷叶脸色白了。 萧绎又看了她一眼:“带她下去,让人好好教一教,送到宸贵妃身边,要是可以就留下,你看着安排。” 他对一边的总管公公说。 总管公公忙应道,随即有些意外的看了荷叶一眼,这小宫人倒是有胆子。 荷叶快喜到天上了,不停的磕着头:“谢皇上恩典,谢皇上……” “下去吧。” 萧绎又想笑了。 总管公公片刻带着荷叶退下,萧绎冷下脸,走到李氏面前,他当然不会亲自审问,而是示意一边的侍卫。 “带她下去,好好铐问。” “是。” 萧绎转身就出了偏殿,他往御书房去,姑姑还有南阳派了人进宫。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姑姑让你进宫见朕做什么?” 御书房萧绎见到了姑姑派进宫的人,他淡淡开口,没有等对方回答他看向南阳派进宫的人:“还有你。” 跪在下面的两个人听到皇上的话,马上把自家主子交待的话说出来。 长公主派来的人先说,南阳郡主派的人等对方说完才开口。 萧绎没有说话,听着。 良久。 萧绎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姑姑和南阳果然派人来问他接下来如何处置的:“朕早就打算,你们出宫后——” 不知道萧绎和这两人说了什么,没有多久,两人退出御书房,出了宫,萧绎背负着双手,一脸冷冽,李氏那件事他会亲自查。 一个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朕作对,想要害自己心肝。 “来人!” 他猛的走回御座,对着外面。 “……” 萧绎处理了所有人事,回到寝宫后,仍然什么都没有说,看着臭小子围着他的小公主打转,心肝在一边笑。 萧绎觉得这样才是他最想要的。 第二天,上朝,萧绎坐在御座上。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总管公公话落,下面站成两排的文武大臣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个上前。 “臣有事请奏陛下!” 萧绎脸色变得不好看,下面文武大臣似乎知道什么,看了一眼上面的皇上,一起看着中间的人。 中间有事请奏的是赵御史,这位赵御史因出生寒门,一向公正严明,号称铁面无情,最是喜欢上奏。 弹亥,性子直愣,得罪了不少的人,只要哪家有点鸡毛蒜皮的都会被弹亥,因而很是不受待见。 不过这位赵御史连皇上的错都敢挑,皇上也没见怎么样,再说皇上就算仗责,人家赵御史可是一直想名流青史的,大家也就抱着惹不起躲的心思。 而萧绎,没有哪个皇帝喜欢整天指出自己不对的臣子,只是由于这把刀还算好用,就一直留了下来。 可是现在他看着跪在底下的人,心情不好了。 这就是个混不吝的。 他有点后悔把这个东西留到现在,来给自己添堵了。 以前的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事关心肝,那是他的底线,这混不吝的东西也在凑热闹。 萧绎很不满,很不悦,一把好刀当然用在该用的地方,要是有一天反伤了主人,那个时候就只有扔了。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萧绎压下心头的不悦。 “说!” 他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下面所有的人,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画,见所有人都低下头,他对着那个混不吝的东西。 下面的各大臣哪敢和皇上对上眼。 他们各怀心思,等着赵御史像往日一样。 萧绎收回目光哼了一声,旁边的总管公公也盯着下面的人,他知道皇上很不高兴,皇上很想把赵御史拖下去。 “启禀皇上,臣听闻宸贵妃娘娘并不是杜尚书之嫡次女,而是前定远侯夫人杜氏?事关二皇子昭阳公主,事关前定远侯,请皇上明查,事到如今,到处都是关于宸贵妃娘娘的流言,身为后宫贵妃,若为真那么是不是该有所处理,要是假,背后的人也该抓出来。” 赵御史就是赵御史,跪在下面,昂着头。 说完还看了杜尚书一眼。 那眼神—— 杜尚书直接跪倒,脸带苦笑,他早就知道会牵连上他,谁叫他是宸贵妃的‘亲爹’呢,在流言传开后,一家人就商量过了。 商量过怎么办。 最后一家人都决定还是看皇上的,只要皇上还宠爱宸贵妃,要他们如何就如何,皇上可是掌握着他们一家的生杀大权。 “臣有罪!”再多的他不说,跪在地上,请罪。 有没有罪只是一个表态,主要是皇上。 显然他们一家商量的是对的,皇上明显还是护着宸贵妃的,一直以来他们家都是以皇上的态度做的。 砰一声响,杜尚书跪在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赵御史觉得这老杜还算识趣,其它人可不觉得。 都看向皇上,萧绎直接让杜尚书起来:“你起来,不如请罪,你何罪之有?” 语毕瞪向地上那混不吝的。 赵御史依然不觉皇上怎么,下在的大臣都有点为他急了,也知道皇上大体的意思了。 不过杜尚书并没有起来,跪在地上。 萧绎看了一眼也不管。 啪一声,萧绎手重重的拍到龙椅上。 整个大朝一静。 下面的各大臣动也不敢动,只有赵御史还是昂首等着,总管公公一边是担心陛下一边简直不忍心看。 这个混不吝的。 萧绎恨恨瞪着下面混不吝的东西。 这狗东西这样说出来,果然敢,这是要把心肝放在台面上来,把他的心肝架到火上烤啊,虽然话没错。 这个狗东西是不想活了是吧。 嫌命太长,还是以为朕真是能一直忍下去?萧绎想到那背后的人更是恨,那背后戳着这混不吝的东西的人更是可恶。 是知道朕不会拿这狗东西出气?简直就是和朕作对! “很好。”他深深闭了闭眼,才又睁开,赵御史动也不动一下,在他眼中皇上一向还算圣明,相信皇上一定会像以往一样。 他不相信宸贵妃会影响到皇上。 皇上是明君,宸贵妃杜氏不过只是后宫的一个妃子,贵妃,再是得宠又如何,何况现在身份存凝。 果然,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 赵御史就要再说。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宸贵妃有错?朕怎么不知道朕的宸贵妃错了?不过是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值得你这个御史特意上书?” 萧绎再也忍不住,冷笑道。 赵御史有些傻眼,皇上怎么了? 各大臣倒是不意外,看皇上方才的话就知道,皇上那么宠宸贵妃,总管公公觉得陛下肯定还压着火,果然,萧绎冷冷的:“有这个闲心不如找一些正事做,黄河流民来年就要遣反回乡。”他冷冽的扫过各大臣,眼中含着警告。 看都懒得再看那混不吝的狗东西。 下面的各大臣全都跪下,头也不敢抬,皇上怒了,总管公公也跟着扫向下面的大臣,赵御史额头上隐隐见汗。 皇上为什么?宸贵妃不过后宫一个女人。 皇上糊涂了吗? 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赵御史一脸不明白,萧绎刚警告完下面的人,示意了一下总管太监就见那混不吝的狗东西的样子,气得他想摔东西。 “那些不过是些流言,朕都没有过问你过问什么,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不用你提醒,等查出来就知道,你们若是一直拿宸贵妃的身份说事,朕就在这里说一句,不管宸贵妃到底如何,都是朕的宠妃,是朕后宫的女人,是朕的家事,只要没有扯上政事,各位卿就不要多话,你们要查就帮朕查清楚是谁在散布流言,宸贵妃的事朕最清楚,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她没有碍着你们,也不会干预政事。” 萧绎也没有完全否认流言。 必竟流言是真的。 他就算否认,也不保有一天又闹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表明他的态度,再说他又不觉有什么。 下面的各大臣算是服了自家皇上。 赵御史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总管公公一点也不惊讶陛下的话,萧绎说罢,就这样盯着下面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是事关皇室脸面,事关皇上的英明,事关天下,事关——”良久,赵御史白着脸,摇着头,他真的是不明白皇上,皇上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他的明君呢? 他猛的磕起头,砰砰砰砰,直磕得额头上很快出现了血痕。 各大臣都替他痛,赵老头到此时还没转过弯来,指不定想着皇上咱就办了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事。 活该,平时皇上容忍着,现在碰到石头了吧。 不过这赵老头就是个不怕死的,说不定就这样一直磕下去。 皇上会如何收场? 这也是有人的目的吧。 他们是一会看赵老头,一会又小心看向皇上,总管公公也想到了,有些担心起来,萧绎一点也不以为然。 “你的事关还真多,朕这个皇帝都不在意,你倒是在意上了。” 萧绎道。 “事关皇室脸面,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赵御史觉得自己一直期待的时刻要到了,他一定要死誎到底。 各大臣也不知道期待什么。 总管公公看到陛下的表情,就不再担心,知道皇上心里有数。 “还真是为国为民,不过是朕的家事,朕还真不知道能影响天下大事,好了,本朝什么时候禁寡妇再嫁了?” 萧绎手按了按,漫不经心的说。 这话一落,各大臣无论心中怎么想,都知道无话可说,唯一就是皇上是什么时候和宸贵妃认识? 前定远侯谋逆一事要是不弄明白,天下人都会以为皇上询私,这不是好事。 赵御史被噎了一下,又赶忙:“可是。” “没有可是,前定远侯与谋逆纪家勾结,罪证确凿,毋庸置疑,朕不担心,朕的宸贵妃守礼知矩,为朕生下昭阳公主,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谁敢说什么?” 萧绎直接打断。 威严的道。 皇上就是为宸贵妃把流言的事平息,不管宸贵妃是如流言所说还是不是,都可以平息不少的风言风语。 和大臣想着皇上的深意,沉默,赵御史磕头的动作停下,总管公公看着他额头的红肿,别开头。 “还有什么事?” 萧绎又问。 下面没有人开口,赵御史想开口,可是对上皇上的目光,只来得及磕头:“皇上,皇上——”被萧绎叫人拉了下去。 赵御史还要叫,嘴被萧绎示意堵住,不出声,各大臣胆颤心惊啊,总管公公一个个盯着。 萧绎冷哼一声,总管公公:“皇上有旨,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这一回,没有人再敢站出来,都不由自主的望向前面还跪着的杜尚书,萧绎看在眼里,挥了挥手,让杜尚书起来。 要是都像这个杜尚书一样多好。 一群整天和朕对着干的东西。 太后宫中,太后和身边的一个老嬷嬷说着话,脸上很不高兴,那个老嬷嬷居然是张嬷嬷。 曾经在别庄的张嬷嬷。 张嬷嬷站在太后身后,听着太后抱怨,她没有说话。 其它的人被太后赶到外面,现在说的可不能叫人知道。 在太后的心里便是不想叫那个只有杜氏的皇帝儿子又知道,到时候又不高兴,她可是什么权利也没有一个老太婆而已。 又不受待见,只能在自己这一处地方,还不能完全当家作主。 “你说皇上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让流言传得到处都是。” 太后最不满的就是这,事关皇家脸面,皇帝明明知道那个杜氏是怎么回事,就更要注意,当时他要抄了前定远侯府,她也没有反对,那些知道杜氏身份就不该留下,还以为他处理好了。 谁知道现在又有人冒了出来。 还传得有鼻子有眼,传得到处都是。 到了现在也不见他怎么平息流言。 看来他当初根本没有处理好,要是处理好了,知道杜氏身份的人都死了,也不会闹成这样。 明明就知道杜氏的身份泄露不得,最开始知道杜氏身份的时候她就担心过,后来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只是不喜杜氏。 要是知道还有人知道,她肯定会反对到极点。 不是什么都瞒不过她那皇帝儿子?怎么又没想到有人会知道杜氏的真面目,到处传?她那皇帝儿子不是她做点什么他都会查出来? 那他最好快点把背后的人抓到。 但就算抓到又如何,还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就是想说杜氏不是前定远侯夫人,也要人都相信才行。 再说很多事经不得猜测的,皇室的脸面都被杜氏踩在地上,还有煜儿说不定也会被连累。 他又把那孩子过继出去了。 弄得现在就只留下煜儿,然后就是公主,杜氏早该自尽,她是想害了皇帝害煜儿再害她生的公主? 有这样的母妃,简直是丢脸,等煜儿还有晗儿长大了知道了,哼。 还有南阳那里的那个什么玉姐儿,也是个祸害,一旦有人指出来,皇上竟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还是生儿育女过的妇人,天下人说不定都会笑话。 皇室的脸面都会被抹黑,千百年后指不定被传唱,让她死后如何见先皇?见列祖列宗? 事到如今,在她看来,最好就是一杯毒酒。 什么都推到杜氏身上,杜氏只要死了,一切也就烟消云消,可她的皇帝儿子哪会听她的。 太后是越想越郁闷。 一个罪妇也就皇帝把她宠上天,完全被迷住,杜氏要说没手段,比有手段的还厉害。 如今看她那小姑子还不后悔。 还有那个南阳。 还有杜家,还有——后宫随便挑个都好,说不准还有人觉得前定远侯也是皇帝因为杜氏随便定了一个罪抄的家。 “你说皇上是不是糊涂了?弄得人尽皆知才知道,还不赶快查,那个杜氏也是,要是哀家早就请罪,以死谢罪了。” 太后本来不想这样说。 她只要想到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就难受,她这一辈子一直维护着皇家的脸面,这个杜氏,她那皇帝儿子就这样给她丢尽了。 “那背后的人一定要查出来,敢和皇家作对。” 太后又想到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若是针对杜氏还没有什么,要是针对皇家,她一定不会让皇帝轻饶。 太后也是才知道不久,她这些日子一直闭着宫,所以知道得很晚,她极度后悔,要是早点知道,她就去见皇帝了。 “还有。” 太后不知又想到什么。 她身后的张嬷嬷对太后的心思很理解,但她并不赞同太后,太后不了解宸贵妃,一直不喜欢宸贵妃,她不同。 她原来对宸贵妃也没有多大的了解,别庄那几个月她跟在宸贵妃身边,遵皇上的旨意照料宸贵妃她看出宸贵妃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并不像太后想的,也不像世人认为的,宸贵妃相比宫中的很多人都要简单,要的也不用是一些简单的东西。 那几个月让她对宸贵妃喜欢起来,也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宠爱。 换了是她,遇到宸贵妃那样的也会宠。 不说后宫,世上难得有宸贵妃那样简单的。 太后太偏执,要她来说,这件事其实与宸贵妃无关,皇上也不怪宸贵妃,更是护着,不让宸贵妃知道。 皇上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 太后啊,她想劝又不敢劝,她必竟是皇上的人,皇上派她来也是为了听太后说什么,她只要报给皇上就是。 太后这时:“你说让皇上暂时不要过继那个孩子如何?必竟谁也不知道以后如何?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糊弄,才想过继,他一共才几个皇子,就想过继,过继了那个孩子,就一个二皇子,还不是便宜了——” 便宜了谁太后没说。 张嬷嬷更不好说。 “你问问皇上,他到底怎么平息?” 说到最后,太后正了正脸色,她心中知道先前她说的皇帝都不可能答应,只这一点,她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平息。 张嬷嬷走到太后面前,躬下身体:“奴会禀报给皇上。” “哼,那哀家就等着了,哀家知道你心是向着皇帝的,哀家之前说的不过是抱怨,哀家不会再做什么,你不用和皇帝说,说了也没关系,哀家现在什么也不管,抱怨两句还是可以的吧?” 太后哼了一声,对张嬷嬷说,也没有叫起。 张嬷嬷伏在地上。 太后是真的不准备再做点什么。 张嬷嬷当然看得出来,前朝,萧绎没有马上退朝,他把先前定下的那个孩子过继的事又提了出来。 “朕记得小时候忠郡王对朕很好,等朕长大后,忠郡王却为国逝去多年,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朕一直耿耿于怀,朕决定让大皇子过继给忠郡王,你们看如何?当然大皇子怎么也是朕的血脉,忠郡王又是忠心耿耿,为国效忠,死后连个祭拜的子孙也没有,不管是看在忠郡王为国效死的份上还是别的,朕想了想,大皇子萧平名字就不用改了,过继忠郡王,继承忠郡王府,因忠郡王之功,提为忠亲王。” 萧绎接着又道。 对着下面。 “你们看如何,有什么尽管奏上来,朕觉得合适。” 他过了会又道,说是问下面的意见,意思却很明显,不容任何人置疑。 下面的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大皇子过继忠郡王?出乎了很多人意料,同时也有些意料之中,皇上的举动肯定是有深意的。 只看他们能不能琢磨透了。 大皇子过继忠郡王,往上为忠亲王,大皇子要是不过继,待皇上百年,不能成为新君,也不过就是一个亲王。 也差不多了。 皇上一个举动常常包含很多意思。 忠郡王就像皇上说的,没死之前确实在京城也是一个人物,深受皇宠,可惜死后没有一儿半女,忠郡王府早就没落了。 好些年没有人提起这忠郡王府,曾经的忠郡王府有多热闹,后来就有多冷清,世家的起落,功勋宗室的败落还有起复太多。 没想到皇上还记着,皇上说忠郡王以前对他很好,这个大家不知道,反正皇上说好就是好,没人敢说不好。 皇上这是要让忠郡王成为忠郡王又出现在众人眼中,加上大皇子,以后的忠亲王府肯定不会差。 一瞬间,下面的各人就转了很多心思。 皇上这样说就是定了。 定了忠郡王府,和上两次不同,上两次皇上只提大皇子过继,什么也不多说,只提宗室。 并不提哪家。 这段日子宗亲们可是忙来忙去,知道皇上把大皇子过继忠郡王府不知道多少家会失望,多少人会松口气。 也不知道忠郡王府哪来的福气,好像忠郡王府一直没有过继,就几个寡妇。 萧绎就等着他们想,总管公公也看着。 待到差不多了,他才散了朝。 下面的各大臣没有马上出宫,三三两两议论起来,皇上这一手可是把他们为难得,得好好想一想。 随着萧绎回寝宫,不久之后,关于皇上在朝上宣布大皇子过继忠郡王的事传开,萧绎也没有让人封锁消息。 知道的人不少,还知道大皇子以后不过继忠郡王还会成为忠亲王,大家倒是没有觉得如何。 早就知道大皇子要过继,不过是定下来罢了。 大皇子又不是二皇子。 她们又没机会见到,能想什么,倒是皇上居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过继,各宫的娘娘们心里都怪怪物的。 宫外各家的夫人有些并不喜欢让家中的女儿入宫的,更是觉得大皇子不错,一个亲王,又不会惹皇上的眼,更不会牵扯上太子之争。 要安稳的大皇子就很好。 就是不知道大皇子本人怎么样。以前皇上都没管。 这些就要看以后。 * 惠妃是知道皇上会查的,她虽然觉得皇上不可能查到她,可是还是很小心,过了二天,见没有动静,她不由放松了不少。 皇上果然查不到她。 只要再等一等皇上还是查不到的话,她就可以让家里人想办法接近杜氏以前生的那个女儿。 这天,惠妃知道皇上过继大皇子给忠郡王的事,她先愣了愣,和其他人一样,没想到皇上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心思过继大皇子。 接着是大笑。 笑了好一会,她觉得皇上不是故布疑阵,骗她,就是查不到她,惠妃又等了两天,见还是没有动静,她只要找到杜氏以前生的那个女儿,看杜氏还能怎么狡辨。 她哪里知道萧绎在朝上都—— 她自以为自己想的没有错。 她本是谨慎人,也是聪明人更是一个理智的人,可是恨得太深,令她不由一时昏了头,忍不下去。 糊涂起来。 惠妃要是还像从前一样,就是忍不下去,只要派人查探清楚皇上的动向,就不会一直糊涂下去。 为何她不能像知道过继大皇子的事一样知道皇上在朝上的言谈。 一是那是前朝。 二是有人封锁了消息。 知道一半的惠妃对身边的宫人下了命令,就在惠妃的人行动的同时,早就盯着惠妃和惠妃身边人的黑衣人也行动了。 与此同时,萧绎也得到消息。 萧绎并没有表示什么,只让人继续盯着,其它人也一样,宫外,半夜,南阳郡主府后门处,两个蒙着面的人蹑手蹑脚靠近。 靠近后,这两个人小心的观察了一番四周,过了一会没有看到人后,他们敲了敲门,在门打开后,打昏开门的人,进去。 他们似乎对南阳郡主住的地方很熟悉,避开了巡视的侍卫,还有宫人的目光,太监的视线。 半晌后,摸到了一处地方。 他们躲在黑暗处,没有马上行动,看着里面,像是确定什么,吱一声,这时,厢房的门打开,一个人走出来。 正是容真,两个人一看,眼晴一亮,在容真回身的时候冲了出去,准备劈晕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他们动手的同时,四周大亮,都是灯笼。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还有宫人太监提着灯笼,举着森寒的弓箭直直对着他们,包围了他们。 容真被一个人拉开,两个蒙面人手上的动作落了空,被两支箭射得只能落在地上,想要逃出去。 ------题外话------ 惠妃马上领盒饭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抓住他们!”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容真退开后,围在四周的侍卫围上来,拦住两个蒙面人的出路,宫人太监提着灯笼和容真站在一起。 “果然来了人!” “嗯。” 容真听了旁边的太监的话,点了点头,她平淡的看着被围在中间逃不掉的蒙面人,她早就知道可能会有人闯进来。 对玉姐儿不利,现在人被皇上还有南阳郡主安排的人抓住了,应该安全了。 想到玉姐儿,不知道玉姐儿吓到没有。 想到这她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对身边的人示意后,转身就要往屋里去。 容真刚走到屋子外面,就听到玉姐儿正问着容喜:“外面是不是生了什么?”容真加快步子,推开门。 两个蒙面人眼见着逃不掉了整个人就慌了,他们看向四周,想试着看能不能冲出包围,一旦逃不了,他们就要落入对方手中,他们又急又慌。 可围上来的人既然早就布置好哪会让他们逃掉,最后,两个蒙面人左冲右突,还是被抓住了。 “抓到了!” “好,就是他们两个?还有没有人?有没有漏掉的?” “没有了。” “仔细盯着,外面也先不要撤,报上去吧。” “……” 侍卫的首领和身边的一个太监说完,两个蒙面人被抓离开,接下来南阳郡主没有再生什么。 南阳郡主接到皇兄的消息后就守在府里,一直等着,也怕玉姐儿有什么事,虽然皇兄派了人过来。 可玉姐儿是在她府里的,又是她的义女,要是在她府里出了差错,不说皇兄,宸贵妃那里也不好交待。 她当然要做镇,且她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姑姑那里想必也想知道,看皇兄的意思是已经知道是谁了,不然不会派人到她府上,派到其它地方的黑衣人也撤了。 抓到人的消息一传上来,南阳郡主马上站了起来,让人进来。 见到她派去的太监,她忙开口:“不用行礼了,你直接说。” 下面的太监闻言俯身:“禀郡主,人已经抓到。”接着把抓到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南阳郡主也不说话,听着。 南阳郡主听完看向外面:“抓到的人呢?弄清楚是谁没有?派人给皇兄送信没有?居然如此胆大!” “已经送了。” 太监小心的看了南阳郡主一眼:“那两个人皇上的人带走了,并不清楚。” “嗯,皇兄肯定等着,姑姑那里你也让人去送个信,还有玉姐儿如何,有没有吓到?等一下问皇兄,派人去问皇兄就是,姑姑那里也等着呢。” 南阳郡主点了点头,她虽然着急,想马上就知道,还有姑姑,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就进宫去问。 “是,郡主——” 太监低头。 南阳郡主想了想,又问了几句,挥退太监准备亲自去看一看玉姐儿有没有吓到。 长公主没多久也知道消息,她不言不语,良久叹了一口气。 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还是山上既清净又没有纷争,所以她最喜欢的还是山上。 宫外除了长公主和南阳郡主,没有人知道南阳郡主府中生的一切,猜测出来的人不少,时不时关注着南阳郡主府的也不少,但生的人并没有。 若硬要说,只有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派出去的人,焦急起来的某些人。 皇宫。 天亮后,萧绎得到了消息,他看着跪在下面的总管太监,他沉着眸,声音冰冷:“抓到了?” “是,皇上,抓到了两个蒙面人。” 总管太监昨夜就得到了消息,只是皇上交待过在太真夫人那里的时候不许打扰,怕太真夫人知道了。 他只能等皇上离开寝宫后,告诉皇上。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陛下,想到那抓到的两个人,还有抓人的经过,一如都如皇上所料,没有差错。 “人呢?” 萧绎直接问。 “人已经关起来,陛下?”总管太监还不知道皇上想怎么处理。 “看过人了?是谁?对方承认没有?还有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萧绎没有理会总管太监的目光,直接又问:“怎么抓到的?” “陛下。” 总管太监低下头:“一切都如陛下所言,昨天夜里。”之后把经过说了一遍,他打听得很清楚,怕陛下不满意,他把打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嗯。” 萧绎听完:“既然没有出乎朕的意料,那么——”说到这里,萧绎脸色又阴了几分,惠妃,惠妃,你很好。 你也半点也不听朕的劝告,也不把朕说的放在眼里了,你不就是仗着朕不会动你,朕以往不过是看在兰儿还小。 朕不会再容忍你了,你过了朕的容忍限度。 总管太监不敢说话。 萧绎不知道想什么,想了一会,才又看着总管太监:“玉姐儿没事?南阳还有姑姑那里也知道了?” 总管公公点头。 “其他人呢?”萧绎又问。 总管公公:“照陛下你的意思没有让人现,至于那两个人看过了,对方已经承认了,确实是惠妃娘娘娘家的人。” “盯着的人没有现什么?” 萧绎早就知道,冷哼一声,阴鸷的道。 “有,现那两个蒙面人离开,惠妃娘娘的大哥没有等到人回去,似乎知道不好,一早就出了门。” 总管公公回答。 “盯着没有?”萧绎阴冷的睥着他。 “派了人盯着。”总管太监连忙应道。 “……” “皇上你是?”过了片刻总管公公还是没有听到皇上开口,他抬头睥了一眼皇上,开口道。 “先上朝。”萧绎收回视线,迈步朝前:“再让人把惠妃娘家围了。” “是!” 看着离开的陛下,总管公公跪在地上,大声道。 送走皇上,他才慢慢起身,脸一板,往一边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等到萧绎下了早朝,总管太监已经等在外面,萧绎扫了他一眼,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走到御书房,才问起来。 总管太监俯身。 “……” “……” 半晌过后,萧绎听完总管太监的话,他背着手在御书府里走了走,停下脚步,对着总管公公,让人守着御书房。 “走,去惠妃那里。”他带着总管太监往后宫去,同时让总管公公吩咐人先过去,封住六宫,他不想看到其他的人,总管太监听完快行几步,吩咐了外面的人。 萧绎走到门口,让人给心肝传话,说他前面还有事忙。 总管公公跪在一边,跟在陛下身边,皇上是无时无刻不念着宸贵妃娘娘。 杜宛宛由于什么也不知道,听到前面过来的太监的传话,也就没有怀疑,煜儿长大了,喜欢到处走,喜欢说话,晗儿也一天天长大,她又不喜欢直接交给奶嬷嬷。 加上她也相信那个男人,只觉得时辰都不够用,每一天还没有忙完天黑了。 一天又过去了。 她又问了问那个男人的情况,知道他是在前面处理政务,便放下了,并不知道短短几天生了很多事。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唯独瞒着她,杜宛宛若是有一天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让太监下去后,杜宛宛陪着煜儿说了一会话,又看了看晗儿,让奶嬷嬷和宫人看着,她想到一件事。 “那个荷叶怎么样?” 她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宫人,那个男人昨天让人送了一个小宫人过来,问她要不要留下,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让人带了那个荷叶进来,见过后,问了几句话,倒是是一个老实的,待那男人回来,问过那个男人,她倒并没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有别的用意,一是那个小宫人荷叶长得只是俏丽,看着也老实,二她相信那个男人,主要是想弄清楚他的想法,那个男人说是新进的小宫人,她这里都是他以前安排的,还差几个小宫人,刚好看到一个差不多的,就送了过来,这个小宫人她要是觉得不错就留下。 平时逗逗趣也是好的,要是不喜欢告诉他就是。 又不是鹦鹉,她想了想,见他并不在意,一切看她的意思,她就留下来了。 不过她不放心放在眼前,先让身边的宫人看着。 到底是不是好的,还是要时间长了才能知道,何况刚进宫不久的小宫人,没有服侍过主子,需要调教的地方还有很多。 要是到时候真是好的,她会看着办。 她刚才才想起来,忘了问。 “是一个老实的,胆子倒是有些大,别的还看不太出来,也不乱走,很规矩,手脚也勤快。” 宫人听到夫人的话,马上回答。 “哦?” 杜宛宛挑了挑眉,她心里更放心了些。 宫人挑着那个小宫女的事又说了说,她看出夫人感兴趣,杜宛宛听完:“既然是个好的就好。” 她最怕身边有不好的,她不怕,她的晗儿和煜儿还小。 “是!” “……” 惠妃宫中,惠妃昨夜一直没有睡着,她知道大哥一定派人去了,不知道抓到杜氏的女儿没有。 只要抓到了她就能让杜氏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就要让杜氏死,什么也不是,消了心中的恨。 只有杜氏死了,她才会好受,她的一切都是杜氏所赐。 眼见着天都亮了,惠妃也越焦急起来,更是睡不着,躺不下去,索性让宫人扶她起来。 她坐床榻上。 贴身服侍惠妃的宫人知道自家娘娘为什么,她们比惠妃还焦急,也担忧,还有惶惑,娘娘操之过急了。 娘娘以前不会这样随便出手的,她们还记得娘娘曾经说过的,只要出手很可能就会被现,被抓住。 要不就让别人动手,要动手也要在关键时候有利之时,当然不动手最好,才能一直独立后宫。 要是像现在这样,早就和曾经的丽妃还有淑妃一样。 惠妃娘娘是绝不会听她们的劝的,一意孤行,她们做为奴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照着娘娘的话去做。 一旦事败,她们大不了跟着娘娘。 要是换作以前,她们可能以死相誎,如今她们做不到,娘娘也不会在意,再深的主仆之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娘娘更不信任她们了,只盼望大爷还有老爷夫人不要听娘娘的。 她们并不知道她们的主子惠妃怕家里人不肯帮忙,用上了威胁,直至家里同意才罢休。 “你们说大哥派的人是不是已经抓到了杜氏的女儿?” 刚想到这,她们就听到自家娘娘问。 宫人们看着娘娘的表情,还有急切的神色,她们跪在地上,低着头:“娘娘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本宫怎么可能不急,再不急就迟了,你们整天就知道劝本宫不急,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想背叛本宫?” 要不是她眼晴瞎了,这些人怎敢,要不是她失了宠,有了杜氏,她的女儿也跟着失宠,这些人不敢如此对她。 宫里的人都是迎高踩低,连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 事后,她一定要把这些攀高枝的处理了,她只要忠心于她,只听她的话的宫人,相信大哥会帮她。 宫人们仍然不知道惠妃已决定要处理她们,或者她们早想到了,她们不敢多话,跪在地上。 娘娘说她们想背叛,她们何时想过? 娘娘此时好的坏的都听不出也分不清,不止什么也不顾,连大公主还有大爷还有夫人老爷也是不顾了。 娘娘疯魔了,一心想除去宸贵妃娘娘。 几个宫人心中都寒起来。 “应该抓到了吧?” 惠妃眼晴瞎了,心也跟着一起瞎了,她看不到宫人的目光还有表情,也不管,一心想着宫外的事,想着杜氏被废掉,凄惨的下场,最好是跪在她的脚边,像一条狗一样求她饶命,添她的脚背,不过她会嫌脏,哈哈哈。 而她当然不会饶她的命。 俗话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是不可能留杜氏那个女人活口的,万一皇上又想起来了,又后悔了呢? 那个什么二皇子倒是可以留下,她会向世人表明她的贤惠,她会向皇上请旨抚养二皇子。 江妃也好杜氏也好该感激她。 她会对那个二皇子很好很好,把她养成一个废物,让人不能说她一句不好,就是皇上也以为她是真对他好,私底下,再找人教唆,引他走上弯路,要是她不能生下皇子,她就把他养成一个傀儡,她会大度的扶他上位,她会教他对她要孝顺听话。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要是哪天他不听话,就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杀之前再好好折磨一番。 告诉他,他的身世,告诉他他的母妃,曾经荣宠后宫的宸贵妃杜氏就是被她弄死了,看他死不瞑目。 想到快意处,她又想笑了。 “大哥肯定抓到了。”惠妃也不在意那些早就不听话的东西回不回答,她相信大哥会帮她办到。 宫人们脸贴在地上。 惠妃想到和家里交待的,让大哥想办法让杜氏的那个女儿在知道自己娘的事后羞愤而死。 这样世人一定饶不过杜氏。 要是那个大皇子没有被过继,她会选那个孩子。 必竟没有仇。 也是一个没有人教养长大的野孩子,便于控制,再制造一点把柄,也是一个好用的棋子,要是她能生下皇子—— 要是能,惠妃哈哈笑着,她一定能。 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娘家会感谢她今天的威胁,她会让娘家成为名门,让她的兰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那个抢了她兰儿的小兔崽子,她也会养,但是这么小,只要弄点意外,没有人能怪她。 死了活该。 就该跟着她娘去,要不然养大了,给她的兰儿铺路也好,其它那些女人,要是听话就留下,要是不听话,全弄死。 亦或送到军营,她们不是整天想得皇上的宠幸,她会成全她们的。 太后早就该死了。 长公主南阳郡主两人也是早该死了,一切不服从她,一切看不起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都去死。 那个杜尚书包庇杜氏,也不用留了,至于皇上,皇上对她那样的无情,早早驾崩是最好。 惠妃每每想到快意的地方,就高兴。 她只需要再等等,等宫外的消息来。 以前她也让家里帮她做过一些事,从来没有失望过,惠妃瞎掉的双眼也出光来,宫人们觉得惠妃阴森得可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惠妃又一次问宫人们:“大哥怎么还不传信进宫。”外面脚步声响起。 惠妃倏的站了起来,就算看不见。 她满脸的喜欢,呵斥地上的宫人们:“还不快扶着本宫,再去看看,是不是有消息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她们不像惠妃以为是有消息,不是宸贵妃被废的消息就是宫外的消息,总归是好的,她们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听到惠妃娘娘的话,她们看一眼眼前的惠妃娘娘,又白着脸看一眼外面,最终还是起身扶住惠妃娘娘。 然后往外面去。 “是大哥派人来?” 她激动得很,死死抓着扶着她的宫人的手,直抓得宫人脸更白,又只能强自忍耐,惠妃眼中这些宫人都已是死人了。 很快,往外面去的宫人回来了,跌跌撞撞的回来,失魂落魄,快速的冲了回来,一回来就惶惶的看向另几个宫人。 扶着惠妃的宫人一见之下,脸色就跟着一白,难道—— 那个跌撞着冲进来,神色惶惶的宫人砰一声跪在地上,跪在惠妃面前:“娘娘。”她声音干涩得苦还有惶然。 扶着惠妃的宫人们看得最清楚,整个人嗡一声摇摇欲坠,最后一起望着扶着的娘娘,惠妃看不见,所以她直接高兴的对着进来的宫人说话的方向:“说!” 她的高兴让她极力忽视了不对的地方。 满心都是高兴,畅快。 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几个宫人闻言,满脸悲苦,惠妃娘娘到了现在,此时此刻还茫然无知,她们一起看向惠妃的眼晴。 都是它害了她们曾经的娘娘,她们悲自己,也替曾经的娘娘伤心。 几个宫人脸上全是悲苦。 “本宫叫你说!”惠妃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脸色一厉,喝斥开来,对着跪在下面的宫人。 几个宫人并不想回答。 不想说,就让惠妃娘娘再高兴片刻。 “说!本宫让你们说,没听到本宫的话,你们这些……”这些什么惠妃没有说,她简直狰狞了脸。 她好好和她们说话,她们还敢不听话。 她都不想与她们这些死人计较了,这些死人还不听她的话,她手啪一声拍开扶着她的宫人。 身体摇晃着,夹带着怒火。 被她拍开的宫人整个人滑在地上,也不管,看着惠妃的目光更显可悲,另一个冲进来的宫人忽然:“娘娘,皇上带人来了!” “什么?” 惠妃再疯也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她方才就有一种恐慌,这些死人不回答她,听到宫人的话,她尖叫起来。 “皇上驾到!” 下一刻守在外面的宫人嬷嬷还有太监请安的声音响到一半像是被掐断,砰一声响,关紧的门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几个宫人眼没有瞎,一眼就看到皇上,她们面若死灰的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门被踢开的声音惊醒了惠妃,再听到宫人的话,她眼晴看不见也没关系,她也知道皇上真的来了。 她疯狂摇着头,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来。 都这么久了。 皇上要来早就来了,如何会等到现在,一定有人在骗她,皇上不会知道是她做的,查不到她,她不会有事,不对,皇上来也不表示就是来问罪的,是的。 惠妃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自乱了阵脚,皇上说不定是想到了她的好,想到了她的兰儿,来看她们。 她们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再爱杜氏又如何。 她和皇上可是生了一个女儿。 谁也否认不了,皇上心中也有她的位置,还有兰儿的,杜氏再厉害也赶不走她,夺不走她的一切。 惠妃想的说来并没有错,要不是她自己作死,她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也许就是她太清楚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会作死。 她现在还想着。 皇上是一开始被杜氏迷惑才没有来看她,被流言一传就想到她,来找她说话。 可不能皇上没怀疑,她自己反而弄得皇上怀疑。 不过想到那几个该死的宫人,作死的东西,也不知道镇定点,慌里慌张,可不是叫皇上怀疑? 惠妃恨得很,只是没有办法,还是想办法打消皇上怀疑的好。 没有人扶着,惠妃看不见,只能小心往下蹲,希望皇上会扶她起来,或不让她行礼,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惠妃才又有点踌躇,几个宫人什么也不说了,进来的一行人,正是萧绎还有总管太监还有宫人。 外面的宫人太监早就跪下了。 萧绎紧紧盯着惠妃,看了很久,眼神复杂,总管太监候在一旁,余下的宫人散开,没有人敢说话,就在惠妃忍不住又要开口的时候。 萧绎对着惠妃,扫了一眼地上的宫人:“惠妃,还不认罪!”他陡的一喝,阴冷的声音z掷地有声。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惠妃,声音森冷带着问罪。 总管太监站在陛下身后,也看着惠妃,惠妃怎么走到今天,他一清二楚,原来后宫里最聪明的惠妃也和普通的女人一样。 认不清本份,一错再错。 “皇上!” 皇上话了,已经问罪惠妃,没有人敢插话,惠妃觉得晴天一个大雷,炸在头顶,她吓到了。 混身颤抖。 “惠妃,你可知罪?” 在这时,萧绎的声音又响起,眼中的复杂已不见,后宫里这个唯一陪了他最久的女人也走到这一步。 终于彻底令他失望,他没有别的路走,只有踢她一死了。 大公主不能有一个打入冷宫的母妃。 他也不想他的女儿有一个有罪的母妃,为了他的大公主,他不会有犹豫,其它则不足以抵消她犯下的过错。 她太恨他的心肝了,留下他也不放心。 他是不容许他的宽容让心肝陷入危险的,他就给这个跟他最久的妃子最后的体面。 “皇上,臣妾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惠妃心底知道她做的事败露了,皇上知道了,来这里问罪了,看那几个该死的宫人就知道,只有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恨,恨让她看不见的人,恨所有人,她要是看得见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皇上也负了她。 没有人能来救她,她的大哥说不定也被抓了,她的娘家,说不定也会被连累。 惠妃要说后不后悔,她并不后悔,她活得太痛苦,不想再活下去了,只是终归不甘,不甘皇上为杜氏来问她罪。 皇上打算怎么对她?会要她死吗?她想到她的兰儿,她舍不得,她都没有好好对兰儿,想到兰儿,有兰儿在皇上一定不会让她死。 对,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自信? 她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她要笑到最后的,大哥太没用了,没有帮上她。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咬着牙就是不承认,在她心中只要不承认就没事。 “你是死不认罪了?到了现在还想狡辨,朕还真是没想到你怎么变成这样,朕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 萧绎阴森的道。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惠妃一听他提以前,就恨,要不是皇上移情别恋她会成这样,皇上还怪她,她昂着头。 “算了,朕和你计较做什么,不管你是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令朕失望了,你不承认没关系,朕心里有数就好,何况朕已经查出来了,你大哥朕也抓住了,还有你派去南阳郡主府的人,还有你身边的宫人,她们会说的,朕只要知道你想害宸贵妃就够了,朕来见你一面,是因为你给朕生了一个公主。” 说到此,萧绎停下来。 “皇上确实……” 惠妃有些慌了,她有一种不安,皇上要她死吗? 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让自己倒下,她看不见,只能听只能想,她恨死了瞎掉的眼晴,恨江氏恨那些早就死了的人。 死都死了还害她。 宫人们还有总管公公都想摇头,惠妃娘娘以为皇上还会容情?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一脸木然。 “朕不会再容忍。” 萧绎已经不想再看惠妃,也不想问了,他转身就走,对着总管太监:“你留下来,按朕的吩咐。” “是。”总管太监俯首。 萧绎脚步不停离去,留下总管公公还有惠妃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待想起来追上去,已迟了。 “皇上!你不能!” 惠妃冷眼看过别的女人被赐死,轮到自己,她回不过神来。 皇上真要她死。 总管太监得了皇上的命令,直接挥手让人拦下惠妃,对着外面开口,一会,有人进来,他先让人拖走跪在地上几个宫人,之后两个太监端着一个乌漆盘子走进来,盘子里是一把匕首,三尺白绫,毒酒。 总管太监看也不看,对着被拦下的惠妃,平静的开口:“惠妃娘娘,皇上有命,你选一样吧,杂家送你上路。” “狗奴才,本宫是惠妃,本宫不选,你给本宫滚!” 惠妃虽被拦下,可是更疯,什么也不听。 其他人都看向总管公公。 总管公公也不在意:“看惠妃娘娘的样子是不愿意选了,那么,杂家就在这里送你上路吧,杂家替你选,本来杂家还给惠妃娘娘你选好了一个好地儿,不想在这里脏了地,不过杂家的好意惠妃娘娘是不乐意了。” 说完示意一边的太监,两个太监一见,几步上前,一下就按住疯狂的惠妃,搬开了她的嘴。 另一个太监端起毒酒上前。 平静的灌到惠妃口中,顺着喉滑下,惠妃想要挣扎,想要扭开头,想要破口大骂,想要推开这些人,想要吐出口中的毒酒,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瞪大眼,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真的敢。 啊,啊啊啊!惠妃忽然感觉到了剧痛,她张开嘴,像缺水的鱼,不一会,眼晴一闭,瞬间,她想到了自己这一生。 到了此时此刻惠妃回光返照,神智突然清醒,回想到自己做过的,后悔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刚入宫的时候,皇上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也宠过她的。 “皇上!兰儿,母妃对不起你。” 总管太监看在眼里:“好了,惠妃娘娘已去了,咱们恭送惠妃娘娘!” “恭送惠妃娘娘。” 惠妃口中流出血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没过太久,惠妃身边的几个贴身宫女也追随自家主子而去,同样服毒自尽,惠妃宫中余下的宫人等,等着皇上的旨意。 “还算忠心!” 知道后,总管太监开口,另几个太监看着嘴角流血的惠妃,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忠心,那么——派人禀报陛下吧。” “是。” 总管太监平淡的对一边的一个宫人道。 萧绎此刻走出很远,他对身后的宫人:“不要让大公主知道,把大公主暂时抱到——”他迟疑了一下,一时找不到好人选。 “抱到母后那里吧。”暂时这样。 “是,陛下。” 宫人一听,俯身。 “大公主。”萧绎停下步子,皱了皱眉,不知道想什么:“你现在就让人去带大公主到母后那里。” “是。” 那个宫人行礼完起身就要退下去。 “等着,朕亲自去看看吧。”萧绎想到惠妃,想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兰儿,惠妃触了他的逆鳞,他无法再容忍,只是大公主还小,他不想她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没了母妃,惠妃有错,兰儿并没有错,再怎么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是不疼爱,从前也是宠过的。 现在虽然有了晗儿,对兰儿的宠爱大不如前,那也是他女儿。 他知道有了晗儿后他已经不再那么宠爱兰儿,兰儿在他心中是比不上晗儿的,晗儿是他的心肝生的,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不觉得需要公平,要不是兰儿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可能就像对大皇子一样了。 那个孩子很聪明。 萧绎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光。 要退下的宫人听到陛下的话,没有再动,俯首站在那里,萧绎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走吧。” “是,陛下。” 宫人退到一边,跟在陛下身后。 刚要走,抬头间就看到前方来人,她忙看向陛下:“陛下。” 萧绎挥手打断她的话,他已经看到了,他没有动,看着过来的人,宫人忙低下头。 “陛下。” 那是一个太监,正是惠妃宫里,跟在总管公公身边的一个,他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 “嗯。” 萧绎也不问,轻点一下头。 跪在地上的太监忙开口:“陛下,惠妃娘娘身体不好,已经病去了,惠妃娘娘身边的宫人也在不久前追随惠妃娘娘而去,那边已经料理完。” “哦,病去了?她身边的贴身宫人朕记得一向忠心,竟随她去了?还算忠心。” 萧绎平静的说,眼中滑过一丝暗光。 “是。” 太监低下头。 其余宫人也低下头,萧绎注视着太监:“惠妃跟随朕日久,也算是朕宫中唯一的老人了,还为朕育了大公主,这番病去,朕甚为伤怀,就不去了,想必惠妃也愿朕太过伤怀,传朕的旨意,惠妃以妃礼下葬,她身边那几个宫人,惠妃在世时便服侍着,如今又随她而去,甚为忠心,就让她们陪葬吧,惠妃娘家,派一个人去,告之,惠妃临去前,曾要朕答应她,不让她家中父母兄弟留在京中,看在惠妃跟随朕多年,朕会下旨,大公主先送到太后那里。” “是,陛下。”那个太监一下就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他们这些知情的怎么会听不出皇上的想法。 皇上是一眼也不想看到惠妃,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了大公主,惠妃娘家更不可能逃得了。 惠妃地下有知,听到陛下的话,不知道会如何。 “好了,你去吧,朕去看看大公主。” 萧绎对他挥了挥手,带着宫人离开。 “恭送皇上。” 太监跪在地上。 萧绎没有再回头,在萧绎去看大公主后不久,惠妃病故的消息传开,后宫各宫脸色都变了变。 然后想到什么,看向承乾宫的方向,还有乾清宫。 太后哼了声。 就在惠妃病故的消息传开的同时,景仁宫,玉嫔原本准备去找吴贵嫔,忽然一个宫人小跑进来。 玉嫔心情不算好,一见,脸色沉了下去:“干什么?” “玉嫔娘娘。” 那个宫人闻言脸色有些白,快步跑到近前砰一声跪下,也不敢多看:“有人过来,皇上有旨意——” 她说得磕磕碰碰的。 玉嫔先皱眉,不悦,过了一会终于听懂了,她脸色变了,皇上有旨?有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愣住了,皇上怎么会?她不敢多想,回过神来后,紧盯着跪在面前的宫人,挥手让扶着她的宫人让开。 扶着玉嫔的宫人还有旁边的宫人也都很惊讶。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有人过来,皇上有旨意?”就在这时,玉嫔开口。 旁边的宫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跪在地上的宫人突然见到有人来,又有皇上的旨意,一时惊住,看着对方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便忙来报给玉嫔娘娘。 如今听到娘娘问,一时回答不上来,她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下旨,也不知道来人是为什么。 只知道是皇上派人来。 她胀红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说,玉嫔柳玉正等着,见罢脸色又不好看了,她知道对方肯定是没有问清楚,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问清楚?不问清楚就跑来!”她不高兴的开口,而后看向旁边的宫人。 旁边的宫人忙跪在地上。 “你们去看看!”她开口。 “是。”几个宫人道,什么也回答不出来的宫人脸色有些白,张了张嘴,还是无法回答。 玉嫔不想再理会她,她开始琢磨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皇上要……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她根本就没想过来人是不是会告诉她派去的人皇上为何下旨。 如蕊没有出去,她陪着主子。 玉嫔由着如蕊扶着自己。 就在这时,玉嫔派去的两个宫人着急的回来了,和惠妃当时一样,看到回来的两个宫人,玉嫔醒过神来:“怎么了?” 那个跪在地上,脸色白的宫人也看过去。 回来的两个宫人听到玉嫔的话,马上跪下,玉嫔隐隐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好,不等她再问。 脚步声响起,打开的门外,一行人走进来。 “皇上口谕,玉嫔娘娘请听皇上口谕!” 所有人都看着进来的人。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都望向玉嫔,玉嫔抿了抿唇,如蕊担心的望了眼主子跪在地上,玉嫔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目光在为首的人身上转了转。 皇上真的有口谕?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敛起情绪,收拾好心情,微弯了弯腰:“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口谕给妾身。”轻声道。 进来的一行人,除了为首那位,其他都向玉嫔行了礼。 玉嫔当然没有让她们行完,叫了起。 待为首的人向她行礼,她舒口气,让对方不用多礼,为首的人是一个太监,他可是奉了师傅的命来的。 他师傅是总管大太监,事情太多,他便效劳了。 而玉嫔已经认出为首的这个太监是谁。 其余的人也心中有数。 皇上真的派了人来传口谕给她,不知道是单独给她一人还是?想到柔姐姐,她眸光闪了闪。 对于玉嫔的客气,为首的太监还有其余的人,并不在意,脸色变也没有变,其余人退开,为首的太监直接对着玉嫔,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宫人:“玉嫔娘娘,皇上有口谕。” 玉嫔见状,行了一礼,凝神倾听。 心中渐渐不悦。 这些狗东西太过无礼了,她都以礼相待了,以后要是有机会—— “玉嫔私下搬弄是非,不知尊卑,试图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导致惠妃病重,从今天开始为惠妃祈佛!无旨不准出宫。” 为首的太监接着道,把皇上的口谕说了出来。 跟着他来的人看向玉嫔,尤其是如蕊,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专门遣人传来口谕是禁主子的足,还让娘娘为惠妃娘娘祈佛。 无旨不能出宫,这是完全的禁足,娘娘什么时候在惠娘娘面前……还有惠妃娘娘什么时候病重? 她们都不知道。 “不,妾冤枉,妾什么也没做!”玉嫔脸色白了下来,她整个人摇晃,手在颤抖,气的,皇上的口谕,是怪她让惠妃病重,惠妃什么时候病重?她怎么没有听说。 还有她何时搬弄是非,不知尊卑,皇上怎么会知道?还说她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弄得她病重,她什么时候在惠妃面前搬弄过是非? 皇上这是冤枉她。 皇上为什么要冤枉她? 玉嫔满心的不甘还有作心难过怨愤,不仅如此,皇上还禁她的足,让她给惠妃礼佛,凭什么? 惠妃算什么,一个瞎了眼失了宠的妃子罢了,除了大公主是她生的,她还有什么。 她玉嫔出身世家,贵为嫔,封号玉,皇上到底听信了谁的谗言,就这样怪在她身上,惠妃怎么不死了算了。 是不是惠妃要是死了,还要怪她? 玉嫔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想着会是谁谄害她,让她被皇上如此对待,心中曾经以为皇上是想起自己期盼如浇了冷水。 她不过就是见过几次惠妃。 被惠妃召见过几次而已,惠妃病不病关她何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玉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会被诬陷。 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说了那些话?诬陷她的? 是不是惠妃? 她想到惠妃,明明惠妃之前还好好的,她也没有听说惠妃生病,突然病重,惠妃要做什么? 玉嫔越想越肯定。 她也想过是别的人,吴贵嫔她没有怀疑,要么就是周嫔那个女人,还有其它几个女人,静贵人那女人也有可能。 她又想到宸贵妃,随即摇头。 宸贵妃哪有心思陷害她,也没有必要,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她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 她哪里得罪她们了? 她什么也没做,皇上连问也不问,就直接给她定罪。 玉嫔最伤心的就是这一点。 她对皇上还是有期待的,谁不想得到皇上关注和宠爱,皇上心中是一点也没有她吧,不然哪会如此。 禁足,不能踏出宫门,给惠妃祈佛。 她想见皇上,想要告诉皇上,她被冤枉了。 她不想让人看笑话。 可是她现在就是被人看了笑话,想到这,玉嫔眼中带着厉色,她知道一旦她禁足给惠妃祈佛的事传开,那个陷害她的人不知会有多得意。 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不如惠妃,不得皇上的待见,就像当初周嫔那个女人一样被嘲笑,她能想像到以后的日子。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被解禁,就算解禁,那个时候宫中风云变换,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要见皇上。” 玉嫔想完,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就在几天前,她曾就宸贵妃的真实身份还有猜测和身边的如蕊说过。 她是羡慕宸贵妃的际遇的,一个罪妇得了皇上的眼,还纳到宫里又是荣宠又是生下皇子公主。 把她们一个个世家出身的宫妃挤到一边,就是惠妃这样的老人,也和她们一样,何况宸贵妃这个女人还早就生过一个女儿。 记得以前听到的一些流言,宸贵妃在前定远侯府里,身体差得都下不来床榻,被前定远侯嫌弃。 还和宸贵妃的庶妹一起,宸贵妃简直成了一个笑话,还有说法前定远侯本来就不喜欢宸贵妃,爱的是宸贵妃的庶妹,娶宸贵妃不过是找一个替身。 加上她庶妹只是庶出,前定远侯深情的一面都是为了哄着宸贵妃,骗过她,好和宸贵妃庶妹一块。 宸贵妃的庶妹也哄着她,两人背着所有人,还给宸贵妃下过药,想让宸贵妃快点腾出位置。 要不是遇上皇上,宸贵妃哪有这样的好命。 皇上也不知道看上宸贵妃哪里,从宸贵妃后谁也看不上,她那天听着外面的流言忍不住在宫人面前抱怨。 觉得皇上被宸贵妃迷住,宸贵妃心机深沉,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很是看不上宸贵妃,除此外,以前她并没有当着人的面表现出看不上宸贵妃。 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全身冰冷,皇上是不是知道了? 她身边一定有皇上的人。 皇上是为了给宸贵妃出气! 玉嫔白着一张脸,不再敢要求见皇上了。 “玉嫔娘娘,皇上有口谕。”为首的太监根本不多说,只看了玉嫔一眼:“请玉嫔娘娘按皇上交待的做,不然!” 他平静的对着玉嫔。 他身边的人也一样。 玉嫔只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她晃了几下,白着脸,跪在地上的宫人如蕊脸也白着,现娘娘不对,忙上前一步扶住。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 玉嫔什么也不想说,她闭上眼,谁也不看,由着她们扶着她。 她不能倒。 为首的太监还有他身边的宫人,并不说话,站在原地等着,这位玉嫔要是想用这个方法就能不遵皇上的口谕,是不可能的。 皇上下了口谕,就是圣旨,玉嫔也见不到皇上,皇上哪里会更改。 “……” “……” 玉嫔并不知道他们所想,她闭着眼,由着宫人扶着站起来后,她并不是太蠢笨的人,知道躲不过。 “皇上不会见妾身吗?”她哀伤问为首的太监:“妾是真的冤枉,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听说妾不卑尊卑,妾身没有,皇上是定了妾身的罪了。” 为首的太监还有其余的人仍然不说话,这位玉嫔娘娘是不是真的冤枉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尊皇上的口谕。 皇上不管是怎么定玉嫔娘娘的罪的,他们管不了。 “玉嫔娘娘还是请照着皇上的口谕。” “……”玉嫔脸色更白了一些,她不知道她完全想错了,她会被禁足为惠妃祈佛,不过是被牵怒。 萧绎对惠妃生气,想到被惠妃看重的玉嫔,不由牵怒,他一想到惠妃所作所为,外面的流言,他要为他的心肝出气。 觉得这个玉嫔既然被惠妃看重,说不实也参与了其中,只是不能确定,反正他就是牵怒了。 玉嫔要是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惜玉嫔没有机会知道,至少现在。 不久,在惠妃病逝的消息传开后,紧拉着玉嫔被禁足礼佛的消息也跟着传到后宫各处,各宫的主子脸色又变了变。 有些担心起来。 惠妃刚病逝,玉嫔就被禁足祈佛,难道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她们本以为与承乾宫的宸贵妃之事有关,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还没有从惠妃病逝的消息中回神,就又听到玉嫔的消息。 不少人觉得如坠雾中,有一种看不清前路的感觉。 有人很怕,下一个就轮到她。 她们开始打听起来。 太后一直不信惠妃是病重去的,让人去打听后,只知道皇帝去过后不久就去了。 在之前皇帝就派了人去。 就在这时她见到皇帝派过来的人,她想到杜氏,想到皇帝前段时间做的,知道背后的人多半是惠妃。 没想到是她。 对于惠妃太后觉得既然是她,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做了就要想着被皇帝查到会如何,惠妃是罪有应得。 她再不喜欢杜氏也一样,问了皇帝派来的人,果然是惠妃。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背后的人是谁。 惠妃她以前还是放在眼里的,是个聪明人,以惠妃如今的样子,她不觉得光靠她就能做到那些。 又问了皇帝派来的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不知道背后还有没有人。 还是全是惠妃? 太后并没有想太久,一个宫妃而已,就是可怜了大公主,要不是大公主,太后也不会记得惠妃。 太后想到大公主,那是她第一个孙女儿,她还是有些感情的,想到皇帝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有了杜氏生的一双儿女,皇帝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 哪里还记得其它,多半是忘了。 不然也不能让惠妃去了。 大公主以后不得皇帝喜欢,宠爱,又没了惠妃护持,以后的日子——她这个太后再是没有权利,护持一个小孙女儿还是行的。 想了想惠妃,都是可怜人,任由皇帝安排还不知如何,罢了,太后就要让对方回去告诉皇帝。 让她那皇帝儿子把大公主送过来。 不想就听皇帝派来的人说皇帝会送大公主到她这里来,暂时由她抚养,因为后宫没有合适的人。 太后倒是没想到她那皇帝儿子还能想到她。 脸色好了许多。 她那皇帝儿子只要不提起杜氏,还是和从前一样,太后忽然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挥手让人都退下。 人还没有退下,玉嫔禁足礼佛的消息传来,说是玉嫔得罪了惠妃,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才害得惠妃病重,太后问清楚后半点也不信。 皇帝不过是为了杜氏,那个玉嫔就是被惠妃连累的,皇帝怒气还未消,太后是知道惠妃在后宫最看重的就是这个玉嫔。 她对这玉嫔也有些印象,这个玉嫔和吴氏关系好,太后皱眉想了想,什么也不没有说,玉嫔不是吴贵嫔。 她这个太后不会出面说什么。 除了太后是明白人,宫中不少人也不是糊涂的,只要想一想,大多也能猜中是怎么回事。 吴贵嫔微皱着眉,惠妃病去她只是感叹,惠妃会有今天她早就所料,而柳玉竟被皇上禁足礼佛。 她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很了解柳玉,柳玉一般的事都会和她说,可是这次她不确定了。 一直以来她也以为没有什么事瞒得过她。 但现在她却不知道柳玉为何被皇上禁足。 她有点担心柳玉。 柳玉不管是不是有小心思。 她还是了解柳玉,柳玉是真把她当过姐姐,如今柳玉被皇上无缘无故禁足礼佛,她如何能不担心。 她更担心的是自己。 还有皇上的心思。 惠妃是因为宸贵妃之事,柳玉也是?或者别的她没有想到的事?吴贵嫔陷入沉思,她必须想清楚。 她不喜欢有事现她却不明白为什么。 “巧月,你去小心的看一看。” 吴贵嫔很想亲自去,可是,她先要保住自己,才能帮玉嫔,她不敢到处乱走,尤其是这个时候。 一波接着一波,一直没有消停过。 周嫔则先是笑过惠妃,听到玉嫔被禁足,脸上满是嘲讽,她已经看明白了,还有人糊里糊涂。 以前不是很聪明,把自己当成蠢人,怎么弄得比她还惨? 活该!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上都是快意的笑,反正她想通了,早就想着在一边看笑话,管他惠妃是为什么死的,玉嫔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在她眼中都是活该。 也不看看皇上多在意宸贵妃。 静贵人对玉嫔惠妃的事,刚听到的时候有些讶异,过后没有多问什么,她看向面前的小人。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正是被吓到的。 包括荷叶在内的宫人们也不蠢,也在猜着惠妃和玉嫔的事与宸贵妃娘娘有关,她们不相信惠妃真是病逝。 玉嫔是因为惠妃,在惠妃面前搬弄是非。 也有少部份的人相信。 大多数宫人们都替又一次感叹宫中只要有宸贵妃娘娘,六宫无妃,荷叶还找了时间去找春晓。 短时间内,惠妃和玉嫔之事还只在宫里传。 杜宛宛依然还不知情,她身边的宫人知道了消息,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还不敢冒然跟贵妃娘娘说。 必竟牵扯着贵妃娘娘的流言。 这些宫人都替贵妃娘娘高兴,皇上出手就是快。 只是竟是惠妃和玉嫔? 萧绎到了地方,却没有见到大公主萧兰,知道她去找静贵人了,脸上带着惊讶。 静贵人? 萧绎看向跪在面前的大公主的奶嬷嬷还有他派过来的人和宫人太监,他早就派了人来,兰儿居然不在,静贵人是谁?他想了想才想到这个静贵人是谁。 可是兰儿为什么要去找静贵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想完,皱起眉头:“兰儿什么时候和这个静贵人认识,还专门去找静贵人?” 这让他不得不深想。 后宫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作为皇帝她一清二楚,从来不觉得这些女人会真的安安份份的,他不由越想越多。 后宫从不缺少阴谋算计。 他可以当看戏一样看那些女人争斗,但他不想兰儿被人利用,那是他的女儿,本朝的大公主。 跪在地上大公主萧兰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一听皇上的话,头也不敢抬,为首那个奶嬷嬷小心的看了一眼旁边皇上之前派来的人,见对方低着头并不看她,她咬了咬牙:“陛下,大公主殿下和静小主认识有些日子了,有一次大公主殿下心情不好,不高兴跑出去后,撞到了静小主,大公主殿下当时并没有理静小主,静小主也很守规矩,说是她不小心,之后有一次大公主殿下在差点掉到湖边,又碰到静小主,静小主拉了大公主殿下一把,救了大公主殿下,奴婢们那时离得远,后来大公主殿下不知道听了静小主说了什么,就和静小主熟悉起来,渐渐时不时大公主殿下会去找静小主。” 几人是惠妃安排在大公主萧兰身边的,她们遵惠妃的命令,大公主殿下原来还好,一直很听她们的话,南巡前不知怎么就不愿意再听她们的。 还闹了几次,惠妃娘娘让她们看着,不用管。 遇上静贵人后,大公主殿下时不时就要去找静贵人。 她们开始还不知道,大公主殿下那会都是甩开她们再去找静贵人,时间久了她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次数久后,她们怕大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劝过大公主殿下,大公主殿下不许她们多说。 想要禀报惠妃娘娘,怕惠妃娘娘怪罪。 必竟是她们的疏忽。 而且想着静贵人应该也不敢对大公主殿下不利,她们只要盯着,静贵人又是一向不争宠的,要是静贵人真敢对大公主殿下不利她们再告诉惠妃娘娘。 可能是她们不管,大公主殿下对她们态度好了很多,开始她们还忐忑,必竟大公主殿下和后宫的嫔妃接触并不是很好。 好在一直大公主殿都没有生什么事,她们也不那么紧张担心。 直到今天。 皇上忽然派了人来要见大公主殿下,偏大公主殿下去了静贵人那里,就算让人去找大公主殿下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皇上又来了。 她们,她们哪里敢瞒皇上,几个奶嬷嬷脸色哪里会好,宫人和太监没有几个奶嬷嬷知道得清楚,但也知道一些,更不敢说话。 她们望着为首的奶嬷嬷,另几个奶嬷嬷也是。 她们有些后悔,不该纵容大公主殿下,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她们? 要是早点阻止大公主殿下,或者告诉惠妃娘娘,由惠妃娘娘劝大公主殿下就好了,只是想到大公主殿下对惠妃娘娘的不信任,惠妃娘娘可能也劝不了大公主殿下,她们最怕的还是惠妃娘娘。 惠妃娘娘一旦从皇上这里知道她们的隐瞒,她们的下场—— 只希望皇上不要怪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殿下还是孩子,她们希望皇上要怪罪就找静贵人,静贵人是大人,不过一个贵人,大公主殿下知道什么,出了事也是静贵人蛊惑的。 是的,她们还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才派人来找大公主殿下,还亲自来。 所以为首的奶嬷嬷在叙述的时候恨不得把一切都往静贵人身上推。 由于她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猜测,大公主殿下是皇上的女儿,是本朝大公主,只要皇上不怪罪,惠妃娘娘也不会太生气。 她们的下场也会好一些。 皇上…… 跪在另一边的人听了为首的奶嬷嬷的话,微抬头注视陛下,萧绎眉头更紧了,他脸色有些阴沉。 对于她们说的,他没有全信。 静贵人,他还真不知道她和他的大公主走得这样近,只是遇到两次,救了兰儿就让兰儿和她走得这样近? 他是不相信的,这里面很多都需要深想。 不过萧绎:“还有呢?”他又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兰儿一个人去的还是带了人?” 他接着又问,目光深沉,这里面是有很大区别的,他要问清楚他的大公主到底是一个人去见静贵人还是? 每次都是如何去的。 “陛下,没有了,大公主殿下去见静小主带了一个宫人。”跪在地上的人虽然没有完全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过都望向为首的奶嬷嬷,为首的奶嬷嬷盯着地面。 “大公主殿下很信任那个宫人,那个宫人是大公主殿下亲自选的,每次出去都带着,并不让奴婢们跟着,奴婢们没有办法,不敢不听大公主殿下的话,不然大公主殿下就会不高兴,惠妃娘娘也让奴婢们不要让大公主殿下不高兴。” 她不敢说大公主殿下不知何时起就恨起你还有惠妃娘娘,连带她们这些惠妃娘娘的人也不受大公主殿下待见。 只喜欢那个自己挑的宫人,怕皇上听了更生气。 “哦!” 萧绎闻言,淡淡的道:“惠妃也知道?没有阻止?”他没有和她们说惠妃已经死了,看她们的样子还不知道。 萧绎放心了些。 “娘娘只让奴婢们照顾好大公主殿下。”跪在地上的人脸色都变了变,她们确实并不知道她们害怕的惠妃已经死了。 要是知道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惠妃的死已经传开,但不包括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全是担心,怕皇上去问惠妃娘娘,一问皇上就会知道她们没有说实话,还怕惠妃娘娘怒。 可是她们不敢说她们并没有告之惠妃娘娘。 “惠妃只让你们照顾好大公主,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好的?” 萧绎居高临下注视跪在地上的人,尤其是这个为首的婆子,半晌,他冷冷开口,带着不悦。 “奴婢知罪!” 跪在地上的人特别的为首的奶嬷嬷半点也不敢多说,直接认罪,跪在另一边的人微皱了皱眉。 “知罪?你也知道知罪?” 萧绎很生气,生眼前这些东西的气,也生惠妃的气,想到惠妃已经被他下令赐死,他还是不解气。 他把大公主交给惠妃抚养,惠妃就是这样?看来以前他还忽略了很多,原以为以惠妃的为人。 再是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不管。 他早就知道惠妃在兰儿身上用的心思,也知道兰儿会变成他不喜欢的样子是惠妃的原因,但若是不把兰儿给惠妃,后宫更没有合适的人,只能希望惠妃心中有数。 惠妃明明知道兰儿和静贵人认识,难道惠妃有什么目的? 萧绎想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只是惠妃已经被他秘密处死,那么现在只能先让人去把兰儿带回来。 问清楚,至于那个静贵人,萧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每次都是兰儿去找静贵人,静贵人呢?” “大多数时候是的。” 为首的奶嬷嬷还有其他人一怔。 “那就是说偶尔是静贵人主动?” 萧绎锁着她们。 “是,陛下。” 萧绎脸色沉了沉,静贵人! “那大公主就没有对你们说过什么?”萧绎接着问。 “没有,只有一次奴婢听大公主殿下说整个皇宫只有静小主会陪着她,会和她说话,不会骗她,不会像奴婢们一样哄着她。” 跪在地上的人相互看看,见皇上没在意,想到有一次听到大公主殿下说的,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说完,她马上趴在地上,其余的人也是,只有跪在旁边的人没有,萧绎眼神很晦暗,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的女儿竟没有人陪? 竟只是因为有人陪她,和她说话,不会骗她,不会哄着她,所以才去找静贵人,兰儿既然这样说事实应该差不多。 至少兰儿是因为这才亲近静贵人,暂且不轮那个静贵人,何时他的女儿活得需要找一个宫妃亲近,萧绎突然有些后悔。 身为皇家的儿女,不能天真,不知世事,但听到兰儿不过是想有人和她说话不是骗她,亲近静贵人,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惠妃呢? 她在做什么? 她在想方设法害人,争宠。 兰儿是她的亲生女儿,兰儿不是该找她说话?她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疼爱有加的,表现得很像一个合格的母妃,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惠妃比他认为的还不合格。 她连一半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兰儿身上,她不是试图用兰儿争宠,就是暗底里找他的心肝的麻烦。 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惠妃你—— 早就该死了,他竟容忍那么久,这些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兰儿,萧绎对着跪在另一边的人:“去看看大公主回来了没有,让人盯着那个静贵人,查清楚她的目的,不要让大公主现。” 空了他会去见一见那个静贵人。 “是。” 那个人很快领命退下。 萧绎收回目光,他有些后悔没有经常来看兰儿,他开始犹豫是把兰儿交给母后还是。 心肝他是不愿意的。 别的人他不放心,他没有时间亲自教导兰儿。 他想到那个静贵人。 他想到一个可能,那个静贵人是不是和惠妃达成了什么,惠妃死了,这个静贵人会做什么? 这个静贵人他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 只记得是个安份的,也不争宠,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印象深刻,能记起来还是由于这个静贵人的出身。 还有好像是个冷若冰霜的,长得也不错,还有选秀时的那一曲佳人曲。 不然他不会记得。 萧绎没有再多想,反正他已经派人去找大公主,去查那个静贵人了,只要查清楚了他就知道是为什么。 萧绎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静贵人的永和宫偏殿,静贵人并不在,静贵人不在,来找静贵人的大公主也不在。 留在偏殿的宫人太监看着皇上派来的人。 “静贵人真的不在?大公主也没来过?” 一个宫人站在前面,看着对面静贵人身边的人,脸色很不好,皇上让她过来找大公主殿下,还有见静贵人,可是大公主殿下竟不在,静贵人也不在。 “是。” 这些太监宫人都不敢回答了。 贵人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说去哪里,大公主殿下她们根本没有见过,她们更不知道贵人是不是和大公主殿下一起。 对于贵人和大公主殿下亲近的事她们一点也不知道,还是见到皇上派来的人才听说,想到惠妃娘娘病逝的消息,再想到皇上派人来找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殿下说不定还不知道。 自家贵人平时并不争宠,没想到会和大公主殿下联系在一起,这些人不敢多想,只觉得会不会搞错了? 在她们眼中,贵人一向深居简出。 并不与人相交。 就是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也不多话,很少命令她们,很好服侍,并不刁难,在她们看来贵人是一个很好服侍的人。 大公主殿下不见了,皇上怎么想到贵人的? 大公主殿下会不会在别的地方? 从来没有见过贵人和大公主殿下一起,贵人怎么会和大公主殿下认识? “会不会皇上弄错了?” 这些人很想说。 可是不敢,只能看着对方。 “静贵人真的没说去哪里?半点没提大公主殿下?” 这个宫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想到皇上的命令,她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宫人太监,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 那么是静贵人真没有告诉他们,或者大公主殿下真没来过,而皇上是不会弄错的,静贵人和大公主殿下一起不见。 宫人沉思了一下。 “是。” 宫人太监一听忙回答。 “你们在这里等着,想办法找到贵人,问一问有没有人知道贵人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见过大公主殿下,你们说贵人平时出去都只带一个人,并不多带人?” 那就是说如果大公主殿下真的来见静贵人,这些人是真可能不知道,因为看这情况很可能每次静贵人和大公主殿下都是在外面见面,静贵人只带一个宫人。 “是。” 让他们想办法找到贵人,这些宫人太监哪敢不答应,这可是皇上派来的人,想到大公主殿下,他们相互看了看对方。 宫人想完,看了他们一眼。 她准备先禀给陛下。 离开偏殿后,宫人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离开,不过周嫔还是知道了,听了沁莲的话,国色天香的脸上带着诧异。 “你看到一个陌生的宫人从这边出来?” “是,主子。” 沁莲仰着头。 “那个宫人看起来如何?”周嫔想着,不会又有什么事吧,最近事情还真多,一件接着一件。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闪过嘲讽,皇上是只要对宸贵妃有一点不满的,都全—— “没有见过。” 沁莲想了想摇摇头,由于皇上只宠爱宸贵妃娘娘,她虽是周嫔身边得用的大宫女,也经常出去,可是能去的地方也只是几个宫,像承乾宫还有皇上身边的宫人只见过一二个,太后宫中的也只认识几个。 所以她纵是觉得那个宫人陌生也一时认不出是哪一宫的。 “不是一般的宫人。”沁莲又道,她小心的看过那个陌生的宫人,不像一般的宫女。 周嫔见状,国色天香的脸上多了深思,也不多说直接让沁莲再让人看着,看看接下来是不是会生点什么。 沁莲点头。 周嫔看着她退下去。 另一边,出了永和宫的宫人半路上便遇到了皇上派过来的,知道皇上着急了,她脸色一变忙把静贵人根本不在,大公主殿下更是没有去过的消息告诉对方。 “你说什么?” “静贵人不在,大公主殿下没有去过,应该是在其它的地方,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些人说根本没见过大公主殿下,静贵人也很少出门,出去也只并不多带人,要么大公主殿下并没找静贵人,可大公主殿下呢,还有皇上不会弄错,要么大公主殿下和静贵人在别的地方。” “马上去禀报陛下。” “好,你呢?” “我和你一起,陛下另外交待看着静贵人,如今——” 两人回头加快步子。 萧绎很快见到了两人,知道了情况。 “你说什么?” 他直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让他们去带大公主回来,现在居然告诉他大公主不在,那个静贵人也不在。 “马上派人给朕找,朕倒要看看!”萧绎彻底怒了,大手一挥。 “是陛下!”“......” 两人磕着头,一直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脸色惨白,大公主殿下没有在静贵人那里?静贵人也不见了。 他们,他们怎么办? 不过萧绎现在没有功夫理他们这些疏忽大意的狗奴才,走前直接让人把他们拖下去关起来。 找到大公主再说。 看也不看,带着人离去。 依然是御花园僻静的角落,静贵人和大公主萧兰对站着,宫人不在,静贵人刚过来不久,她原本以为大公主已经知道惠妃死了,很伤心所以才找她来。 一见面她才现大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瞬间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不想她知道,多半是皇上,皇上容不下惠妃,可是却不想眼前的大公主知道。 静贵人眯了眯眼。 皇上以为这样就能一直瞒着? 她可是记得大公主后来还是知道,闹得不行,最后更是因为此完全变了,下场更是不好。 皇上心中不是只有宸贵妃还有宸贵妃生的儿女,什么时候有这位大公主?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大公主可怜。 现在也是,她眼底带着怜悯的注视着眼前的大公主。 大公主萧兰是来和静贵人商量求见父皇的事,还有就是她已经照着静贵人说的做了,为什么父皇还不把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打入冷宫?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很不高兴,很愤怒,很伤心,她要见静贵人问她,是不是骗她的,是不是连她也要骗她了? 她沉着小脸,抬头盯着静贵人的脸:“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不信我了?” 静贵人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别的,依旧问。 “本公主。” 大公主萧兰一对上静贵人冷若冰霜的脸就说不出话来,烦躁和不安还有愤怒不高兴被冻住,她张了几次嘴,想到静贵人从不骗人,她只好压下不满。 “本公主没有不信你,只是本公主都照你说的做了,可是父皇为何?”她期望的望着静贵人。 静贵人:“公主再等等吧,这才一天,还早着呢,记得我和公主说过,我说的办法只能说是一个机会,但不能保证,你该记得的,若是这一次不行,你只要等见到皇上,照我跟你说的另一种方法,得到皇上宠爱,让皇上带你到承乾宫,你是二皇子的姐姐,还有昭阳公主的姐姐,皇上肯定不会拒绝,你只要抢了皇上的宠爱,或者等所有人都相信你后再……” “好吧,反正我听你的,你不会哄我,还有另一件事,你让我去求见父皇,我一会就去,你说父皇会见我吗?” 大公主萧兰有点不自信。 想到父皇不喜欢她,她就不自信,不然已经去了,不会还找静贵人。 静贵人先是觉得这个大公主太急,才一天而已就急了,让她去求见皇上。 也不敢。 也不知道惠妃怎么养出大公主这样的性子。 “还有李氏,你还没有跟我说。” 大公主萧兰又想到一件事。 “大公主还没有去见皇上?” 静贵人方才就猜到她没有去见皇上,不过当着大公主的面,她知道怎么才会让她信任,她表面出讶异,微皱眉。 “李氏那件事,我一会会和你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哄着我,把本公主当小孩子,好了,父皇那里,本公主想和你说说再去。” 大公主萧兰有点满意。 “大公主该先去见皇上的。”不过想到惠妃死了的事,要是这个大公主知道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这件事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她希望大公主能因为这件事得到皇上的愧疚,而她嘛,静贵人轻勾唇,她不希望大公主丢掉这个机会。 想劝她,又没到时机。 转口说起李氏的事。 大公主被静贵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等她再开口就听静贵人说起那个李氏的事,她聚精会神。 半晌静贵人说,大公主萧兰却不太满意,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两个宫人急急的过来。 两人一见皱起眉头。 大公主萧兰最不满,还是静贵人拉了拉她。 “怎么了?” “皇上派人在找公主殿下,还有静贵人你。”两个宫人急冲冲的说。 听罢,大公主萧兰小脸有些白,想到什么,她马上拉着静贵人,有些怯怯的望着她,难得没有露出娇蛮的小公主样子。 静贵人也不意外,反而摸了摸大公主萧兰的额头,不看那两个宫人,只对着她:“没事,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静贵人的镇定,大公主萧兰小脸也好了些,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带着宫人就要回去。 只是不舍静贵人,静贵人也带着宫人,同样看着大公主萧兰。 忽然,静贵人对着大公主萧兰:“兰儿,我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主要是怕你难过,但你早晚会知道,一会要是知道,不要太伤心,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静贵人说完带着宫人就走。 大公主萧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小脸皱着,想问,可是见静贵人已经走远,只能皱着小脸带着宫人离开。 御花园外面,大公主萧兰很快碰到找过来的萧绎。 萧绎沉着脸,挥手让人往另一边去,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静贵人,而他朝着大公主走去。 “父皇!” 大公主萧兰脸色有些白,远远就僵住了。 萧绎没有开口,走到她面前,紧紧的看了她一眼,猛的弯腰,大公主萧兰脸更白,父皇要做什么? 萧绎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父皇走!” 大公主萧兰不想,可是想到静贵人让她求见父皇,怯怯的跟在后面。 太后见皇上果真把大公主带过来,脸色更好了。 大公主却不明白。 萧绎什么也没有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转身就走。 太后就要招手,让大公主过来,她才不管皇帝脸色好不好。 “父皇!”不想,大公主转身追上萧绎:“父皇你要去哪里?父皇。” 太后眉头皱了皱,有点不悦,正要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脸色不太好,这个大公主! 萧绎没想到这个一向怕他的女儿会叫住他,他眸光闪了闪,脚步顿住,回过头,看向她:“父皇还有事,你好好留在这里。” 他准备先去见那个静贵人。 他怕他问兰儿,兰儿一向怕他,到时候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 大公主小脸白了白,她很想躲起来,可是想到静贵人的话,她握着小手,昂着头,对着父皇的脸。 父皇是皇上,所有人都怕他。 是的,静贵人说,但她不需要怕,父皇是她的父皇,她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心中还是有我的。 “什么?” 萧绎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叫住他是想做什么,难道她有什么要和他说?他想到那个静贵人,眼神变得晦涩。 “父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大公主萧兰鼓起勇气,慢慢的问。 “兰儿。” 萧绎有些意外,他意外的看着这个女儿,现她小脸很白,握着手,很紧张的等着,他想到惠妃,眸光闪了闪,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父皇是吗?” 这是大公主萧兰一直想问的,可是一直不敢问,只能一个人想,她想了很久,现父皇母妃不爱自己,很难过很伤心,要不是静贵人,静贵人告诉她,她想什么可以和父皇说的。 “父皇当然——” 萧绎对上女儿期盼和天真的目光,想说什么,竟说不出口。 太后看着皇帝和大公主,没想到大公主会叫住皇帝问喜不喜欢她,而她的皇帝儿子看来是为难了。 太后嘴角扯了扯,她还不知道她的皇帝儿子,不过这个大公主倒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竟有胆子问皇帝。 想到死了的惠妃,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想问还是? 看这孩子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惠妃死了的事,皇帝看来做到了,就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回答大公主这孩子的话。 太后冷眼看着,不准备出口。 “父皇,你不喜欢我是吧。”大公主没有等到她期待的答案,自己的父皇看着她不回答她,她小脸刷的变得惨白,她咬着唇,小手紧握,后退几步。 忽然她又想到静贵人。 她昂着头:“父皇是真的不喜欢兰儿是不是,兰儿知道,知道父皇不喜欢,母妃也不喜欢我,父皇只喜欢宸贵妃母生的皇妹和皇弟。” 含着眼泪,小脸可怜兮兮的。 大公主萧兰心中想着静贵人跟她说的。 “兰儿早就知道,父皇不喜欢母妃也不喜欢兰儿,只喜欢皇妹和皇弟,所以才不来看兰儿,所以才不理会兰儿,所以母妃也不喜欢兰儿。” “兰儿!” 萧绎脸色变得很不好,他想不到兰儿会这样认为,而且看她的样子是认定了他不喜欢她,还说惠妃也不喜欢她? 看着兰儿惨白的小脸,他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并不是不喜欢她,他也是喜欢他的。 方才不说只是不知如何说。 却不曾想兰儿已经自己认定了,想着兰儿说的,他有些愧疚,特别是她提起心肝还有他的小公主和煜儿,兰儿是听到谁说? 他没看她也被她当成是不喜欢她,甚至觉得他不理她。 他是更喜欢昭阳还有煜儿,可也没有不喜欢她,是惠妃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想到惠妃他知道多半是惠妃说了什么。 要是惠妃没有死,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在兰儿面前都说了什么。 还有那个静贵人,到底有没有她在其中? 要是以前兰儿再怎么也是不敢问他,就算惠妃怎么教她,这让他是不得不多想一些。 “兰儿。” “父皇你不喜欢我,我!” 也不喜欢你,大公主萧兰见父皇走近,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才不让父皇靠近,父皇都不喜欢她。 一时竟忘了静贵人说的。 太后觉得她这皇帝儿子真是该的,明显兰儿已经不信,皇帝呢?不知道能不能让兰儿相信。 让他整天只知道杜氏。 萧绎眉头皱得很紧,并不知道太后所想,没有再继续往前:“父皇何时说过不喜欢你?父皇没有不喜欢你,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有你母妃也是爱你的,父皇什么时候没来看你,父皇更不会不理你,你不要伤心。” “不是的。” 大公主萧兰一听父皇说没有不喜欢她,是喜欢她的,她总算不那么难过了,可是她才不相信父皇说的呢,她昂着小脸,含着眼泪红着眼晴摇头,不相信,她直接忘了她的皇祖母还在。 “父皇你骗兰儿的,兰儿不相信。” “兰儿,你觉得父皇有必要骗你吗?” 萧绎继续开口道:“难道兰儿还不信,兰儿想说父皇不喜欢你也不喜欢父皇,那兰儿现在不相信父皇是不喜欢父皇了?” “父皇都不喜欢兰儿。” 大公主萧兰摇头又点头。 “父皇说了没有不喜欢你,父皇都说了。”萧绎接着说。 “真的?” 大公主萧兰不知道是真相信还是,直盯着萧绎。 仰着一张小脸。 “嗯。” 萧绎点头。 大公主萧兰没有再说话,一张小脸望着萧绎。 “……” “……” 过了一会,萧绎:“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不是相信父皇了?”他对着大公主萧兰。 “兰儿信父皇。” 大公主萧兰好像要从父皇眼中看出不是骗她的,看了好久,才有点犹豫的点头,萧绎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兰儿。 “父皇摇头做什么?是不是又想骗兰儿?”大公主萧兰明显是不安的,小脸又显现出不安起来。 “没有,父皇只是想问兰儿现在还喜欢父皇吗?”萧绎见不过是摇头就让兰儿不安,便开口。 “父皇喜欢兰儿为什么不陪兰儿?兰儿听人说父皇最爱的是贵母妃,最喜欢的是皇弟和皇妹。” 大公主萧兰还是耿耿于怀,一旦得到父皇承认,她就想再问清楚。 她性子里的一些霸道也冒了出来。 “兰儿。” 萧绎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一直提他的心肝还有心肝给他生的煜儿和他的小公主,只是对方是他的女儿,因此他才没有说什么,加上这个孩子还是他一向疏忽的,又没了母妃,什么也不知道,说着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又伤心又难过,小脸惨白,可是他已经说了不是不喜欢她。 她却又提起心肝给他生的煜儿和晗儿,还比较起来,他也有点不高兴起来。 同时也更不喜欢惠妃。 连带那个静贵人也被他不喜了。 在他看来,兰儿还小知道什么,他不想回答,只是见兰儿这孩子小脸又白又可怜,他深吸一口气。 走到她面前,低头凝着她,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兰儿,你还小不要整天东想西想,朕喜欢你也喜欢你宸母妃生的皇弟皇妹,因为你们都是朕的皇儿,朕都喜欢,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你不用听别人乱说,以后有什么直接让人来找朕,或者问你皇祖母。” 萧绎说到这,回头看向太后。 太后一直听着,感到皇帝的目光,她看过去。 “皇祖母?” 大公主萧兰听到父皇提起皇祖母才想到这是在皇祖母的宫里,她回过头,一眼看到皇祖母。 她不由喏喏开口,有些怯怯的。 想到父皇就在旁边她才不那么紧张,她并不常见皇祖母,母妃带她过来,才能见到,她有些怕皇祖母。 “嗯,你父皇。” 太后缓下表情,应了声,望向皇帝:“你父皇说得对,你也可以问皇祖母。” “皇祖母。” 大公主萧兰又张了张嘴,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太后倒也不在意,对大公主萧兰笑笑,看着萧绎,萧绎看一眼母后又看一眼面前的兰儿:“明白了吗兰儿?” 大公主萧兰看着皇祖母的笑,再看父皇,她:“那为什么父皇不来陪我,我听说你天天陪着皇弟和皇妹。”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光。 萧绎眉头轻轻皱了下:“兰儿你听谁说的?” 大公主萧兰面对父皇的询问,她想到静贵人,可是她不想父皇误会静贵人:“是兰儿身边的人说的。” “谁?” 萧绎沉着声音。 这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挑拔朕的皇女。 “父皇!”大公主萧兰一时之间变得脸色苍白,整个人也怯生生的,她没想到父皇会一直问。 “告诉父皇。” 萧绎是下定了决心要抓出这个人,继续问道。 大公主萧兰白着小脸,想了又想,萧绎也不开口,盯着她,他不以为她能瞒过她,而她居然想瞒。 太后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居然敢挑拔皇女。 “父皇。” 想了一会,大公主萧兰想着皇祖母,看着父皇:“兰儿有一次无意间在御花园听宫人们说的,说父皇只喜欢贵母妃生的昭阳还有皇弟,不喜欢我和大皇兄,也不喜欢母妃,父皇只喜欢贵母妃,因为兰儿不争气,母妃也生气,不喜欢兰儿,兰儿就很伤心,皇祖母兰儿一直以为你也不喜欢兰儿。” 说到最后,她又望向太后。 太后眸光闪了下,瞄了一眼皇帝,对着大公主:“皇祖母是喜欢兰儿的,不然也不会答应你父皇!” 萧绎目光沉了沉,深深的看了眼母后,对着兰儿:“兰儿记得那两个宫人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 大公主萧兰苍白的小脸多了抹嫣红,她有点不好意思,怯生生的低头摇头道。 萧绎凝着她的头顶,没有再问。 但打算派人查。 他倒要看看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太后一眼就看出皇帝的想法,大公主萧兰不好意思的低头,过了会见父皇不说话,皇祖母也不说话,她不由又抬起头来,皇祖母也说喜欢她。 静贵人说的都真的。 抬起头后,大公主萧兰觉父皇好像在想什么,回头看皇祖母,皇祖母看着父皇,知道父皇也是喜欢她的后,她觉她和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是一样的,父皇可是说了,她和她们是一样的。 她胆子也大了,拉了拉父皇。 “父皇。”不过还是有点怯生生。 萧绎回神就看到,要是换作原来他是会生气,现在,他叹了口气:“还有什么,说吧。” “父皇,皇祖母。”大公主萧兰没有马上说,又看了一眼太后后才道:“兰儿很喜欢静贵人。” 一张小脸极为认真。 “为什么?”萧绎有些讶异,太后还不知道静贵人和大公主萧兰认识,她更是皱着眉,不明白的看着皇帝。 “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静贵人不静贵人的?”她一是问皇帝二是问大公主萧兰。 萧绎听了太后的话,只看着眼前的兰儿。 大公主萧兰现父皇只看着她,皇祖母问她,她怯怯的看了父皇一会,没有回答皇祖母。 萧绎仔细的看了她一眼:“你和你皇祖母说。” 说完就不开口了。 太后觉得自己又被瞒了不少事,一听皇帝的,就看过去,大公主萧兰见父皇开口,再看皇祖母。 她:“皇祖母父皇,兰儿很喜欢静贵人。” 她又认真的重申了一遍。 萧绎眼晴一下子变深,太后眉头也更皱了几分,大公主萧兰看在眼里,心中紧张又担心,怕父皇和皇祖母不知道静贵人的好,不喜欢静贵人。 静贵人那么好。 “你说,静贵人就那么好?” 萧绎又说了一句。 太后也点头:“对,你说给皇祖母听,皇祖母什么也还不知道。” “好,我和皇祖母说,和父皇说。”大公主萧兰好像受到了鼓励,语气轻快起来,没有那么怯生生。 不过不等她说,太后对也招了招手:“过来皇祖母这里,不要站着,乖。” 大公主萧兰虽然不那么怕太后,可还是有点紧张,只能望着父皇,萧绎扫过母后和兰儿,拉着兰儿走到母后旁边坐下。 “过来和皇祖母说。”太后一下子就把大公主萧兰拉过去了。 旁边的宫人见罢,立马小心的退下去,端了茶水上来,小心的放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又问过大公主想吃什么。 等到宫人把大公主萧兰想吃的送上来,太后让所有的宫人都退下,萧绎也让宫人出去通知他带来的人。 待宫人都退下后。 太后和萧绎都看着大公主萧兰,大公主萧兰吃着喜欢的点心,她觉得很开心,不过想到父皇和皇祖母还等着自己。 她又吃了一口点心抬头。 “父皇,皇祖母,静贵人很好,真的很好,以前我以为父皇不喜欢我,母妃也是,父皇只喜欢宸贵妃娘娘生的皇弟皇妹,也不宠爱母妃,所以很伤心难过,也没有人和我说话,陪着我,只知道哄我,骗我,把我当小孩子哄,我已经长大了,什么都知道,别以为我小,我不喜欢周围的人,也不喜欢听到有人说父皇不疼爱我,更不喜欢那些人的目光,也不喜欢整天做针线,母妃让我乖乖的,讨父皇喜欢,可是兰儿怕,兰儿决定不喜欢母妃也不喜欢父皇,谁也不喜欢。” 大公主萧兰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伤心,眼里水汪汪的含着泪,可怜兮兮的。 太后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再说,倒是没料到那个静贵人也是个好的,这孩子和静贵人倒是有缘。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萧绎则现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他没有说话。 “父皇你不知道,我有一次想,要是父皇只喜欢我,只宠爱母妃不喜欢宸贵妃和皇弟皇妹就好了,那我就可以不难过的了,可是父皇你喜欢的不是我,母妃也伤心,就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认识了静贵人,静贵人。” 大公主萧兰说得很小心。 小心的注视着父皇的表情。 后面的也和萧绎知道的差不多。 对于大公主萧兰说要是他只喜欢她,只宠爱惠妃他不置可否,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至于不宠爱宸贵妃不喜欢昭阳和煜儿这更是不可能。 要是她敢提出来,他知道他不会答应,甚至会不喜她。 大公主萧兰最怕父皇怒,父皇没有怒就好,她心想着,小心的:“静贵人劝我,还救过我。” 太后手从大公主萧兰身上收了回来。 这个孩子有些地方和惠妃很像。 有些地方又一点也不像。 大公主萧兰没有感觉到,她还在说,依然和萧绎知道的差不多:“父皇,你可以只喜欢兰儿只宠爱母妃吗?” 她带着说不出的期望还有小心。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问,可是她叉是想问,静贵人要是知道一定会说她,可她想问清楚明白。 母妃每天盼着父皇。 她也是。 父皇既然爱她,为什么就不能多爱一点,也宠爱母妃,要是能只喜欢她只宠爱母妃就好。 父皇喜欢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太后又叹了口气。 她闭上眼,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这个孩子,总的来说很多地方都不像惠妃,这样的孩子在她身边,她有点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 萧绎以为她不会说出来,可她竟真的说了出来,他脸色很不好看,那个心肝就是他的逆鳞,他们的孩子更是。 他脸色不好看:“你自己想的?” 大公主萧兰还在说:“还有父皇通不能也宠爱静贵人,静贵人很好,一直陪着兰儿,只有她不骗兰儿。” 她还拉着萧绎。 等到说完,才觉得父皇好像不对,可是她想到父皇说过的,又有了些勇气,以前她是真的不敢的。 “你希望朕只宠爱你和你母妃,又希望朕宠爱静贵人,不宠爱宸贵妃还有昭阳公主二皇子是吗?” 萧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大公主萧兰没有在父皇脸上看到父皇更多的生气,她最终点了头。 太后觉得累。 那个静贵人不管是真不简单还是假不简单,她摇了一下头。 大公主萧兰依旧没有看到太后的变化,还有仰着头。 萧绎:“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母妃和你说的,亦或者静贵人?” “不是母妃!” 大公主萧兰条件反射的开口摇着头,随即反应过来,小脸小心翼翼的注视父皇,父皇还是没有非常生气? 她再次松了口气,父皇难道真的会答应?她一想到这就欢喜,这样看来,父皇真的是喜欢她的。 父皇根本不像那些人说的只宠爱宸贵妃,只喜欢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 静贵人也弄错了。 等见到静贵人她一定和她说说。 父皇心中最疼爱的是她。 她会帮静贵人得到父皇的宠爱,母妃虽然对她不好,可是母妃是她的亲母妃,要是以后母妃还对她不好,她就让父皇只宠爱静贵人。 “那就是静贵人了?” 萧绎又问。 “不是。”其实是静贵人说的,大公主萧兰差点就承认了,还是想到静贵人和她说过不能告诉父皇,才摇头。 “你自己想的?” 萧绎再问。 “是父皇,可以吗?” 大公主萧兰希望父皇不要再问,她怕说出静贵人来,就算她觉得没有什么,可是静贵人让她答应过的。 她要是说出来就是小狗,她才不当小狗。 她只能期盼的瞅着父皇,父皇会答应吗?会答应吧,一定会答应吧。 就在大公主萧兰想着的时候。 “你留在你皇祖母这里,父皇还有事。”萧绎知道问下去已经不可能问出太多,不过这样已经够了,他站起身,不准备再待下去,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心头的不悦。 “母后,交给你了。” 起身后他侧头看了母后一眼。 太后闻声才睁开眼,想要拒绝,对上皇帝的目光,只能点头颔首:“好,皇上放心去吧。”皇帝既然打定主意交给她。 她要是想再次得到皇帝的信任,只能接下来。 罢了,她就费点心思,不过是一个孩子,皇帝没有那个心思,这孩子只要好好教应该还是能教出来的。 想明白后,太后就没有再拒绝,那个静贵人就留给皇帝处理。 得到母后的话,萧绎也不停留转身就走,留下呆在原地的大公主萧兰,父皇还没有答应她,父皇为什么要走。 父皇为什么让她留在皇祖母这里,父皇还有什么事? 大公主萧兰在看到皇祖母和父皇说定后,更是急得快哭起来,也站起身来,就要追上去:“父皇,你又不陪兰儿了吗,你还没有答应兰儿!” 眼见父皇脚步不停,不禁向皇祖母求助:“皇祖母!” “让你父皇去吧,你留在祖母这里,你父皇把你带到祖母这里,就是让皇祖母照顾你。”太后拉过她,拍了拍她的手。 “皇祖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父皇要把我留给皇祖母,母妃呢?” 大公主萧兰察觉到不对,小脸白了。 怔怔的望着皇祖母。 “你别多想!”太后并不多说。 “不,我要和母妃一起。”大公主萧兰回过神来,以为是她不能和母妃住了,她就是不喜欢母妃,可她不想和母妃分开。 她就要站起来跑出去。 太后马上让人拦下。 * 萧绎见了静贵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在一间偏殿里,萧绎看着行礼的静贵人,总管太监守在殿门口。 “妾给皇上请安,皇上——” “……” 萧绎没有说话。 静贵人低着头,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只能看到额头,她礼行得很标准,福着身,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也不动,就那样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低眉敛目,很规矩。 整个偏殿的宫人也低着头,跟着静贵人的宫人跪在地上。 萧绎看了静贵人一会,他转过身,走到一边坐下,才扬着唇,看不出喜怒还有神情:“静贵人。” 他依然没有让静贵人起来,只是盯着她的头,目光审视。 静贵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如何,不过从她一直保持没有变化的动作能看出她似乎并不在意:“妾在。” 她的声音还是一始既往的平静。 萧绎面无表情,好一会没有开口。 静贵人依然保持着姿势。 “……” “……” 跟着静贵人跪在地上的宫人不知为何大气也不敢出,其他的宫人也不敢动,萧绎眸光闪了闪,他收回眼中的审视。 这个女人很出乎他的意外。 不,准确的说和她表现的冷若冰霜一样,虽然他记得她是一个规矩的,但想到选秀的时候这个女人表演的佳人曲,他可不认为她真的和她表现的一样,可是见到这个女人后,没想到这个女人他问一句才答一句,要不是他知道他不会记错,一定以为弄错了。 这个女人和兰儿接触频繁,不可能没有目的。 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抬起头来。” 他忽然对这个静贵人此时的表情产生好奇,他开口。 “妾遵命,陛下。”下一秒,在萧绎的目光中,静贵人抬起了头,她依然低眉敛目,很规矩。 还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卑不亢。 如一朵凛然的雪莲,傲然挺立,配上她身上冰蓝的宫装还有如雪的娇颜,很惹人瞩目。 萧绎便看着她。 直直的盯着她,盯着她的脸。 静贵人像是感觉不到般,站在那里,仍然不多说一句话,不动,低眉敛目。 萧绎一直盯了她的脸很久,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变化,不,更冷更淡,选秀的时候还不这个样子。 萧绎不由回想了一下,他当时确实被这个静贵人的佳人曲惊住过。 “静贵人!”他再次开口。 “妾在。”静贵人的回道很简单。 萧绎眼中又划过一抹光:“你可知道朕为什么召见你?为什么让人拦下你?你和大公主说了什么?” “妾大概知道。” 静贵人没有假装不知,她低眉敛目,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因此并不紧张也不慌乱,也早就做好准备。 皇上让人拦下她,召见她,她也只意外。 和她想的早了一些,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同,从被皇上派的人拦下,知道皇上找大公主,带着大公主去太后那里后,她就等着皇上召见,想过如何面对。 “那你说说,朕听着。” 萧绎直接道。 眼中有些讶异,这个静贵人……大概知道?呵,倒是有点意思。 “是,陛下。”静贵人还是冷着一张脸,说完,她微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正看着她,等着她说,她敛起眸。 皇上和她想的一样,和选秀时见到时没有什么变化,皇上就是皇上,不过皇上终于又看到她了,看着她,把她看在眼里了。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皇上记住她,进而想起她,来见她,看着她。 她喜欢,她喜欢被皇上看着。 一步一步,总有一天她会达成她想要的,得到她想要的,皇上也会真的看到她,把她彻底记住。 想完,静贵人继续道:“陛下是因为大公主,大公主和妾并没有说什么,陛下不用在意的。” “你倒是知道,知道就好。” 萧绎冷笑一声,倒是聪明人,不蠢就好,他冷笑着:“知道为什么还要做?朕怎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居然让朕不用在意!” 他锐利的盯向静贵人。 她的胆子够大。 “妾——”静贵人又抬了抬头,看出皇上是真的不悦,她敛起情绪:“妾知道不该和大公主接触,妾知道妾越矩了,不该和大公主太过接触摸,妾也是因为喜欢大公主才忍不住,大公主殿下很乖,她似乎也很喜欢妾,可能是大公主殿下平时太孤独,没有人能和她一起玩,陪她,妾太喜欢大公主殿下,不忍拒绝大公主殿下,陛下,妾并没有和大公主殿下说什么,只是陪大公主殿下说说话。” “哦?”萧绎挑眉,只觉得她还想狡辨。 “是,陛下。” 静贵人像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点头又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过是太喜欢大公主,大公主也喜欢你,可能是大公主太孤独,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看出没人陪她,居然不舍得拒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说话。” 萧绎冷冷挑唇。 “是。” 静贵人听得出陛下不相信,也不高兴,在质问她是不是在撒谎,她一点不觉得有什么怕的,平静的点头。 她撒谎了吗? 她当然撒谎了。 但也不算撒谎,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自信陛下就是派人查,也不会查出太多的东西,她相信自己。 “没有别的了?” 萧绎又道。 “没有了陛下。” 静贵人颔首。 “是,好一个是。”萧绎真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女人了,瞧她的样子,说得好像他真的想多了一样。 换成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宫妃因为喜欢就接近一个公主,一个公主明明有母妃却喜欢上另一个宫妃。 “你觉得朕会信?” 萧绎差点怒极反笑,死死注视着下方的女人,这个女人就不怕他派人去查,或许这个女人自信他查不到? 还没有他萧绎查不到的东西,没有他萧绎看不懂的女人,也没有他不知道的。 “妾没有说谎,妾说的就是事实。”静贵人露出不懂的表情,脸稍微白了下,像是被吓到,但还是硬挺着。 语毕,跪到地上,昂着头,砰一声。 萧绎把她的装模作样全都看进眼里:“事实?”冷笑不已。 “是,陛下若不相信——” 若不相信怎么,静贵人没有说,冷若冰霜的脸又白了些,咬着唇,似乎在找合适的词。 “不相信如何?”萧绎决定看看她能找出什么来说。 “陛下要是不相信,妾也没有办法,妾知道自己有罪,不该因为太喜欢大公主殿下接近大公主殿下,不该因大公主殿下喜欢自己就没有再顾忌,也不该因为大公主殿下没有人陪就心软,不该和大公主殿下亲近,以致陛下生气,妾一直知道自己有罪,妾也认罪,可是妾没有和大公主殿下说别的,只是陪大公主殿下说说话。” 静贵人良久开口,请罪。 “这么说来朕不相信你居然错了?” 萧绎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静贵人,再听她的话,说来说去,就是不承认,还给他来请罪这一套。 “妾不敢!” 静贵人下一刻,道不敢。 萧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注视静贵人,先是冷笑,然后:“好好好,你很好,照你这样说朕也变成有错,看看你话中的意思,说的是认罪,你说以你说的,朕能定你的罪吗?你一片好心,朕要是定你的罪,你说朕不是更错?” 直说了三个好后,他冷笑着反问。 “陛下。” 静贵人头盯着地面。 “你一直说自己有罪,要朕定罪,那朕也不多问了,直接定你的罪如何?你看呢?照朕的意思,打入冷宫如何?” 萧绎彻底怒了。 “妾任陛下处置。” 静贵人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萧绎再次被气到,他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气到,恨不能看到这个女人心里,看一看她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能如此镇定。 他可是说了把她打入冷宫,她既然认罪,那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她难道以为他是说着玩? 以为他不会真把她打入冷宫? 还是说他不知道冷宫是什么样的?她在自持什么?或者她早就想去冷宫呆着?萧绎不觉得有女人想去冷宫。 不管这女人到底如何想,他会让她好呆在冷宫。 “静贵人,你真以为朕什么也不知道?真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以为朕由得你糊弄?以为朕必须要问你?” 萧绎也懒得和这个静贵人再说下去:“你以为呢?” “妾身不懂陛下的意思。” 静贵人这次没有再低着头,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微抬起头,冷若冰霜的表情带着不解和疑惑,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真不知道。 萧绎哼一声,冷笑开来。 “妾身真的不懂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那一声哼,静贵人说道。 萧绎其实并不想和她多说了,浪费时间,她要嘴硬,自以为不承认他不会真把她送到冷宫就让她自以为是吧。 他要定一个人的罪,什么也不需要。 她别以为了解他,以为她死不承认,他就会不定她的罪。 “不懂就算了,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让她来见朕,你敢说你没有教她来讨好朕,没有教她不喜欢宸贵妃,你敢说?” 萧绎喝问。 静贵人怔了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不过片刻她回过神,她再次跪下磕头:“妾承认妾是和大公主殿下说过一些,只是妾没有教大公主殿下不喜欢宸贵妃娘娘,妾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何况大公主殿下那么小,妾知道分寸,妾只是知道大公主殿下以为陛下不喜欢她,还有惠妃娘娘,所以就和大公主殿下说,陛下是喜欢她的,陛下不可能不喜欢她,还有惠妃娘娘也是,现大公主殿觉得所有人都不喜欢有些不对后,妾很怕大公主殿下有事,便告诉她大家都喜欢她,她不要怀疑,惠妃娘娘不过是心情不好,陛下你不过是太忙,只要她乖乖的,陛下就会喜欢她,惠妃娘娘也是,妾在现大公主殿觉得大家都骗她哄着她,以为她什么不懂后,妾为了大公主殿下不要憋着,便用平常的态度和她说话,把她当成一个懂事的大人,大公主殿下很高兴,其余的妾没有做,妾也不认罪,妾不会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妾自认无愧于心!” 她说到最后,坦然的对上萧绎的目光。 萧绎也对上她的目光。 “……” “……” 接下来没有人说话,静贵人身边带来跪在地上的宫人脸惨白,另几个宫人也跪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 萧绎:“无愧于心?” “是。” 静贵人依然坦然。 “你是想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就是先前认罪也只是觉得不该越矩,那你是说朕先前要把你打入冷宫错了?大公主错了?” 萧绎接着又道。 “妾身说的句句属事,妾没有做过的妾不认,但妾也有罪,陛下没有错,陛下也是关心大公主殿下。” 不想静贵这样说。 萧绎看着她。 “大公主殿下一直以为陛下不喜欢她,只喜欢宸贵妃娘娘生下的二皇子和昭阳公主,妾劝了很久,大公主殿下还是耿耿于怀,觉得陛下不喜欢她,要是大公主殿下知道陛下如此关心她,一定会很高兴,妾就知道陛下是喜欢大公主殿下的,不知道大公主殿下和陛下说没有说?” 静贵人反而说起大公主。 “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 萧绎到了此时居然不再那么怒了,这个女人很会说话。 “不是妾怎么说怎么有理,妾也是想大公主殿下高兴些,大公主殿下想必已经问过陛下,请陛下多关心一些大公主殿下,大公主殿下也是可怜的。” 忽然静贵人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 “可怜?” 萧绎又哼了声。 “陛下,惠妃娘娘去了。”静贵人直视萧绎,慢慢说。 萧绎脸色一变,这个静贵人,他眯着眼,静贵人已敛起眸:“惠妃娘娘病故,大公主殿下还不知道,陛下想必也不想大公主殿下太伤心,要是可以陛下就多陪陪大公主殿下。” “你还真关心?就没有别的?” 萧绎眯着眼,几步走到静贵人面前,高高在上俯视她。 静贵人摇头。 “你就真没有和大公主说过让她不喜欢宸贵妃,让她和朕说宠幸你,只喜欢她只宠惠妃,让朕不要喜欢宸贵妃的话?” 萧绎锁着她,漫不经心的。 “没有,妾没有!”这静贵人是绝不会承认的,她也没有明着和那个孩子说过,不过她猜到大公主一定没有完全按照她说的。 这她早有所料。 不想到大公主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静贵人有点不高兴,这个大公主太蠢,教也教不会。 好好的局面又被她弄坏。 要不然她可以做很多的事,也难怪一直不得宠了,看皇帝的意思很不高兴。 “真没有?” “真没有,妾誓。” “好,那么你的意思是并不想朕宠幸你?”萧绎忽然俯下身,伸出手抬起静贵人的下颌,低头凝视着她。 “陛下……”静贵人神色一变,慌乱起来,冷若冰霜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萧绎看着,挑起眉头,看不出具体的神色。 静贵人表面上心慌,但却在观察着皇上的表情。 很快她看出了皇上的意思,她脸更红也更慌,还有忐忑,不过,她已闭上眼里,别开头跪着:“皇上不要开妾的玩笑了,妾当然想,想得到皇上的宠爱,被陛下宠幸,妾身为后宫的贵人,既然选秀进宫成了陛下的女人当然想,后宫的女人没有不想的,天下间的女人更是没有谁不想成为皇上的人。” 说到这,她停了停,眼晴羞得一动一动。 似乎是羞得快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才又强忍羞意:“只是妾有自知之明,知道陛下心中只有宸贵妃娘娘,所以陛下不要开妾的玩笑,妾心中清楚陛下不会宠幸妾!” 说完还是没有听到扣着她下颌的男人开口,她心中一顿,一紧。 皇帝为什么还不说话? “皇上,妾不奢求,只希望陛下不要再开玩笑了。” “你也知道朕是开玩笑?” 这一次萧绎开了口,他冷眼看着身下的静贵人,心中又是一哼,还算识趣,知道他不可能宠幸她。 只希望她这个人和她说的一样。 不然—— 他是不可能真的就这么相信了她说的话的,他会再问兰儿,问清楚,看她是不是试图骗过他。 哼。 “陛下。”静贵人脸又一白,似乎是没有料到会真的听到说是开玩笑,她有些承受不住般往后摇了摇,有些摇摇欲坠。 萧绎只勾了勾唇,并不理会她,也没有伸手拉她,直接收回扣住她下颌的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冷眼旁观。 静贵人脸更白了些,她一张脸格外的白,闭着眼身体晃了晃,咬着唇,握紧双手,终于稳住自己,她慢慢睁开眼,低眉敛目。 “好了?” 这时,萧绎问。 静贵人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低着头:“好了,陛下。” “那朕也该和你好好算一下帐了。” 萧绎突然说,后退几步,坐下,对着静贵人。 静贵人呆愣了下,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由自主抬头看向皇帝,皇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萧绎挑唇:“之前朕就说过把你打入冷宫,你忘了?” 静贵人不知是真没想到还是假没有想到,怔在那里,那张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也呆住了。 萧绎:“不会忘了吧,还是以为朕忘了?或者以为朕只是和你说着玩?” 这个女人呆了吧。 还以为她真不怕呢。 他还真不是吓她的。 “陛下!”静贵人真的是愣了,皇帝是说真的,是来真的?真要把她打入冷宫?就这样把她打入冷宫? “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还有什么没有和朕说的,比如你真的没有和大公主说那些朕问过的,没有其它的目的,没有想过利用朕的大公主,还有你和惠妃是不是有什么约定,你和朕的大公主接近,惠妃不可能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按朕的了解绝不会什么也不做,你们到底是怎么说的?有什么目的。” 萧绎不止是为了他的女儿,还是为了心肝还有心肝生的晗儿和煜儿。 他紧紧揪着静贵人。 静贵人面对皇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不知为何静贵人觉得有些寒,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信。 她慢慢回过神来,想到眼前男人说的,再看男人,她真的能糊弄过他? 真的能达成想要的? 萧绎不再开口。 静贵人看着他锐利的表情。 “皇上。”一瞬间,静贵人心中想了很多,不过到了最后,她还是低下头,跪在地上:“妾没有什么要说,妾做过的都说了,皇上要是还不相信妾也没有办法,不管皇上怎么处置妾,妾都无话可说!” 静贵人就是静贵人。 萧绎静静的凝视她。 跪在地上静贵人身边的宫人,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要把静贵人打入冷宫,整个偏殿很静,很静。 直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总管公公。 “陛下。” “什么?” 萧绎才皱眉抬头看过去。 其他的宫人起身走出去,她们是皇上身边,跟着总管公公过来的,跪在地上静贵人身边的宫人惨白着脸松了口气,一会后,两个宫人走进来。 静贵人也松了口气,同时更好奇,是什么事。 “陛下。” 萧绎没有问,两个宫人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是宸贵妃娘娘,问你还没忙完?” 萧绎一听脸色缓了下来:“嗯,朕知道了。”原来是那心肝想他了,等急了,问他怎么还没回去,在这里实在是浪费了太多时间,他要赶紧处理了回去陪他的心肝还有他的小公主。 静贵人把皇上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宸贵妃杜氏?难怪,宸贵妃就是宸贵妃,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静贵人的宫人很担心的看了静贵人一眼。 静贵人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还是低下头,像是没有抬过头一样,在挥退了两个宫人后,萧绎又看向静贵人。 “朕没有时间再浪费,你确定你无话可说?你要知道朕会把你打入冷宫的。” “确定。” 静贵人轻声的回答。 “好。” 在跪在地上静贵人身边的宫人惨白担忧的目光中,萧绎说了一个好,高大的身影起身,扬长而去。 “你让朕不得不另眼相看,连打入冷宫也不怕,不是真的无辜,就是有恃无恐,朕还真想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这次朕就不追究了,姑且相信你,传朕口谕,静贵从穆氏,照顾大公主有功,朕极欣慰,甚欢喜,升为静嫔。” 话落,人已扬长而去。 留下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静贵人,现在的静嫔。 跪在地上的宫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皇上差一点就把贵人打入冷宫了。 差一点贵人就不是贵人。 没想到最后皇上不仅没有把贵人打入冷宫,还让贵人成了嫔,这,这,她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只能呆呆的望着贵人。 皇上当时那么吓人,贵人像是不怕似的,就是不承认,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怕,甚至觉得贵人该承认。 替贵人急得不行。 她是贵人身边的人,要是贵人被打入冷宫,她也要去,没想到贵人是对的。 她不知道贵人有没有像皇上说的那样过,贵人和大公主殿下见面的时候她隔得远,并不清楚贵人和大公主殿下说了什么。 她也曾以为皇上会审问她。 没想到皇上没有。 只问贵人,不过就是皇上问她,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贵人,不,静嫔娘娘。” 宫人带着不可思议开口。 此时的静嫔没有回应,她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等到所有人都离去,真的只有她后,她才抬起头来。 让宫人扶她起来,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又是一脸冷若冰霜:“陛下,另眼相看吗?” 看着偏殿的门口,她嘴轻扬。 “静嫔娘娘?” 宫人不知道静嫔娘娘怎么了,是不是高兴坏了,不过想到静嫔娘娘的性子,又觉得不可能,静嫔娘娘连陛下都不怕。 “走吧,咱们回去。” “是。” 静贵人由贵人变成静嫔的消息在萧绎回到乾清宫后传开,一天之内,先是惠妃病故,再是玉嫔被禁足礼佛,然后是大公主殿下交由太后娘娘,没料到皇上把大公主交给了太后,最后却最没有存在感,一向冷若冰霜的静贵人因照顾大公主殿下有功,升为静嫔。 由陛下下口谕,皇上更是说是欣慰和喜欢。 静嫔什么时候得了大公主殿下喜欢,不,是什么时候和大公主接近?还让皇上夸赞奖赏,惠妃这才刚去。 后宫的众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想到宸贵妃,宸贵妃不知会如何。 周嫔看着沁莲。 “看来那个陌生的宫人是皇上身边的。” 她知道最多,沁莲后来打听到那个陌生宫人离开后,皇上带着人去了御花园,好像碰到了大公主还有静贵人。 再多的她不清楚,可是知道那个和吴柔一样爱装模作样的静贵人从贵人升为了静嫔后,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她可不信那个爱装模作样的静贵人真像皇上说的。 以前可没听说她认识大公主,突然就照顾大公主有功,哼,还不知道怎么算计的,皇上居然还升了她的位。 周嫔觉得皇上眼瞎了。 不知道宸贵妃知道会不会整治皇上? 周嫔有些期盼。 宸贵妃你会如何呢? 很快,玉嫔禁足礼佛大公主养在太后身边静贵人升为静嫔的消息被惠妃病去的消息盖过传到宫外。 萧绎回到乾清宫后就陪着他的心肝还有小公主。 杜宛宛只在睡前听男人说惠妃病去了,玉嫔被他禁足,静贵人被他升为嫔,他说得轻描淡写。 也说了大公主被他送到太后那里。 让她别多想,把为何升静贵人的原因说了下,说是为了大公主,杜宛宛想再多问,被他堵住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只能等第二天。 前朝,随着惠妃病去的消息传开,大公主养在太后身边玉嫔禁足礼佛静贵人升为静嫔的消息也传到宫外。 隔日早朝,又一道旨意,惠妃的父兄不久之后奉旨回乡。 一下子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本来大家还在猜测静贵人怎么会因照顾大公主有功升为静嫔。 所有人都不由想得更多,难道惠妃的娘家也动了手?不然为什么皇上下旨让惠妃娘家父兄—— 在惠妃病故的消息传到宫外后,宫外的人尤其是各家各大臣还有勋贵宗室都是所有猜测的。 和宫里各宫的一些人猜测得差不多。 只要稍稍一也联想就能想到,最近最大的事就是突然冒出来关于宸贵妃真实身份的流言,而惠妃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病故,再加上皇上的态度,惠妃要是真是病逝,凭多年和皇上的情份,皇上不可能以妃礼葬,至少也是以贵妃礼,也没有加封,更没有多余的旨意,肯定与宸贵妃的流言有关,所有种种由不得人不多想,没看连大公主都送到太后身边? 还有玉嫔也牵涉其中? 只是没有想到,惠妃娘家竟也参与了?不过只要再仔细想想也不意外,要知道宫外的流言从何而来? 此时看来一定是惠妃的娘家散布的。 多半是惠妃指使的。 惠妃这是连娘家也牵连了,虽然上面的意思惠妃父兄回乡是惠妃病去前求皇上的,可谁会信呢? 反正大家都不相信。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的意思。 一想到这,不少人觉得若真的是皇上的意思,若真的惠妃的事与宸贵妃的流言有关,那么惠妃病逝,惠妃娘家不可能只是奉旨回乡。 更可能—— 大家开始观望,不知道玉嫔牵涉得多深,看玉嫔只是被禁足礼佛,应该不算太深。 不然不可能这么轻。 应该不会再牵扯出人来,纵使禁足礼佛对后宫渴望得宠的宫妃来说已经不算轻,有一些人想到南巡前还有南巡的时候惠妃对玉嫔的看重。 不知道还没有人牵扯其中。 看起来似乎没有人了,要是还有人,皇上肯定也和下令玉嫔禁足礼佛一样早就下旨,不过也有可能接下来皇上会下旨。 这些都需要观望。 其实皇上早就表明了态度,对惠妃的处置更是让人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平息流言,谁若再敢传流言,就是惠妃的下场。 也有人又想到皇上把大公主送到太后身边,也有人又想到静贵人突然因为大公主升为静嫔的事。 怕这之间是不是又牵扯了什么。 主要是大公主怎么会和静贵人,静贵人还照顾大公主有功? 这里面有太多需要深想的。 又是在这个时候。 有人已经派了人从宫里打听,皇上一直以来眼中都只是宸贵妃,突然升了静贵人为静嫔,不知道静嫔升位会不会也与惠妃病逝,玉嫔禁足礼佛,关于宸贵妃的身份流言有关? 或者静贵人是皇上的人? 或者现在的静嫔无意中接近大公主,知道了什么,禀报了皇上? 升位是皇上的奖赏。 或者静嫔和惠妃本是一起,只是由于一些原因,成了皇上的人。 猜测了很多后,各家都回到皇上到底会如何对惠妃的父兄身上,还有关注宸贵妃的动静。 还有大公主,大公主已经不算小了。 皇上虽然送到太后那里。 有姑娘在宫里的威远侯府,定国公府等更是很想派人进宫,又怕皇上正盯着,他们怕自家姑娘会牵扯进去。 安国公府则气得不行,自家的孙女女儿被禁足礼佛,好在没有连累家里,不过谁知道呢。 在这种时候,居然只有那个静嫔是例外。 有人对静嫔关注起来。 也细细的打听起来。 打听静嫔的出身。 萧绎让人宣了旨,过了一会,冷眼看了一会下面的人,挥手示意一边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见到自家陛下的动作,知道陛下的意思。 萧绎让总管太监把他定下的日子向下面的人说了出来。 一个月后,正式过继大皇子萧平到忠郡王府。 下面心思各异的众人一下子都敛起心思,看向皇上。 萧绎不动也不多说,总管太监退到一边,下面的人见状,片刻过后,相互看看,看看对方。 一个月后,正式过继大皇子给忠郡王府。 太快了,一些人看向礼部尚没有看其他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臣遵旨。” 其他人见罢,看向皇上。 萧绎点头,在下朝前淡淡对礼部尚书:“之前宸贵妃怀了朕的公主,没有举行贵妃礼,半个月后,先举行贵妃礼。” 说完就走了。 根本不理会其他人怎么想,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听到,留下下面的人众大臣还有宗亲勋贵面面相窥,贵妃礼? 这,这? 大家并没有忘宸贵妃被封为贵妃封号宸后并没有办贵妃礼,只是大家都假装忘了,没想到皇上又提了出来。 宸贵妃已经生下昭阳公主了,还以为皇上不知为何是不是忘了,宸贵妃可是宸贵妃,宸贵妃的贵妃礼? 所有人再次望向跪在中间的礼部尚书。 皇上说完就走,明显就是已经定了,不容人置疑,也是通知他们一声,通知所有人一声。 礼部尚书:“臣遵旨。” 也不看任何人,再次道,看向皇上离去的身影。 “……” 众人再次面面相窥,这位礼部尚书一向古板守礼,谨遵皇上旨意,他们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皇上提到宸贵妃的贵妃礼,他们都不敢多说什么。 半个月,比大皇子过继的日子还早半个月。 他们刚才还怕太急,准备不齐,皇上半个月后便要为宸贵妃举行贵妃礼。 半个月,惠妃才病逝。 皇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忽然想到还有新进宫几个月的吴贵嫔,周嫔还有静嫔,被禁足礼佛的玉嫔,这些娘娘们入宫后分封各宫后,就什么也没有人了。 皇上早就忘到脑后了。 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要不是老杜头不在,他们真要好好和他说说,老杜头倒是识趣,在宸贵妃真实身份的流言传出来后就没有再来上朝,大家都心里有数。 他们曾经还羡慕杜老头,哪里知道后宫专宠的宸贵妃根本就不是杜府的嫡次女,现在他们一点也不羡慕了,只是看皇上的样子还有宸贵妃依然荣宠,反而是惠妃病逝,玉嫔被禁足,众人的心思又转了回来。 不知道杜老头何时上朝? 今后会不会还是一切照旧? 对,众人忽然想到宸贵妃的身份还成问题,宸贵妃真实身份的流言到处都是,应该说那些流言很可能是真的情况下,皇上这是不管不顾了?还是想好如何平息流言了?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听到消息?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直接无视,在皇上心里那些流言什么根本不算什么,他不在意? 所有人一想到这个可能。 突然有一种皇上越来越捉摸不定的感觉。 宸贵妃难道也不在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皇上要是真的不在意,宸贵妃也不在意,那为什么惠妃还有玉嫔会一死一禁足? 因为皇上只是在意谁在背后对付宸贵妃? 因为流言是真的,皇上想通后并不准备阻止了,宸贵妃破罐破摔了? 长公主殿下呢? 太后娘娘呢?所有人想到长公主殿下还有太后娘娘,她们就什么也不做,还是任由皇上? 宗室也有一些老王爷,不知道会不会出面? 要是皇上真的要在半个月后为宸贵妃举行贵妃礼,应该会阻止。 不过皇上都下旨,就不可能取消。 那么。 众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萧绎带着总管公公往御书房去,到了御书房,萧绎看到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他脸色沉了沉。 坐在御座上,他看着下面的黑衣人。 总管太监站在皇上旁边。 宫人行过礼,都默无声息的退到外面,萧绎没有马上开口,他想到他的心肝,他的心肝什么都还不知道。 被他瞒着,每天只是陪着他们的小公主和煜儿,他告诉她最近前朝有事,她就对他放心了。 他没有想过一直瞒着他的心肝。 到了现在,也没有瞒的必要了,一会回去他就会告诉他的心肝这阵子生的事,事情都过去了。 她就是知道也没有什么,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她知道后他敢肯定她一定会高兴,一定会很开心。 因为……萧绎眯了眯眼。 跪在下面的黑衣人感觉到陛下的目光,更低下头,总管公公则看出陛下在想其它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太真夫人? 萧绎在纳心肝进宫前就想过,也想好了,心肝的身份就算他掩饰得再好,也有可能被人现不对。 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护着他的心肝,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一是不承认,二是不承认也不否认,默认就是。 他会一直陪着心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承认也不否认,有他护着,心肝不会有事,只要不是真的承认,没有人敢说什么。 他那个时候就想过,也许相比于掩饰身份,这样心肝更喜欢。 至少不用不见玉姐儿。 不用变成另一个人,在有些人面前她不再是别人,只是会让有些人大吃一惊罢了。 “说!” 想到这里,萧绎脸色好了许多,那心肝最舍不得的就是玉姐儿,他也知道她并不想变成另一个人,永远只能用别的名字活着,做不回自己。 算了,他就多纵容她一些。 惠妃倒是做了件好事,萧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太真要是知道是惠妃把她的真正身份说出去她才能不永远顶着另一个身份。 要不是惠妃的目地是为了害他的心肝肉儿,他说不准会饶她一命。 不会容不下她。 事情处理完他就回去好好和他的心肝肉儿说一说。 半个月后他会为她举行贵妃礼。 总管太监听到陛下的话,他看向跪在下面的黑衣人,黑衣人趴在地上:“陛下,李庶人背后并没有人。” “没有人?” 萧绎回过神来,听到黑衣人的话,脸沉了下去,他冷着声音:“没有人?查了这么半天就一句没有人?” 萧绎还以为查到了什么。 他目光阴沉下来,那个李氏,疯疯颠颠,先是掐死了两个浣衣局的老宫人,又疯疯颠颠从浣衣局跑出来。 还要对他的心肝不利。 一个个都想伤他的心肝肉儿,在他看来,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只是没有查到,他是不可能让他的心肝处于危险中。 要是再查不出来。 干脆都处理了。 不管是谁在背后动手脚,只要有可能都直接处置了,别以为做得隐秘,瞒过所有人,就可以高枕无忧。 就可以伤害他的心肝,不用承胆,以为可以完全瞒过他。 萧绎决定要是再查不出来,就直接下令,他懒得再等,懒得再查,懒得再多说。 总管公公感觉得出陛下的不悦,他当然知道陛下为何不悦,他也皱起眉头,居然没有查到李庶人背后的人? 他觉得不可能,不知道陛下会? 他刚要侧头,就见陛下脸上带着不耐烦,这时跪在下面的黑衣人开口:“陛下,李庶人背后暂时没有查到人,那两个被李庶人掐死的老宫人从李庶人的口中是宸贵妃娘娘派去折磨她的,查过后,那两个老宫人确实并不是宸贵妃娘娘的人,可是这两个老宫人死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得了宸贵妃娘娘的命令,有人冒充宸贵妃娘娘让那两个老宫人以宸贵妃娘娘的名义折磨李庶人,之后再查,现两个老宫人一开始得到的命令是上头有贵人有命令,她们觉得李庶人是因害了宸贵妃娘娘才打入浣衣局,她们刚好接到命令,自认为是宸贵妃娘,再查就没有了。” “那个传话的人呢?” 萧绎从来就没想过是他的心肝,他脸色阴沉。 总管公公也想知道。 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宸贵妃娘娘。 果然查出来不是太真夫人,太真夫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也就别的女人才会,也不知道那个李庶人怎么会相信。 也许是太恨。 蠢人就是蠢人,怪不得疯了。 到了现在还着疯。 不过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哪一位?那个李庶人自己蠢还掐死了那两个老宫人,掐断了张索,自己到底是被谁害都不知道,她自己疯了,两个老宫人被她掐死,只余下一个传话的人,要是找不到,找不到背后的人,这个李庶人!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传话的人没有人见过,那两个老宫人只提过是贵人身边的小宫人,几次说起来很是羡慕对方能在贵主身边侍侯,比她们强多了。” “贵人身边的小宫女?” 萧绎神色难言。 总管公公也是一样。 他望向陛下。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是,陛下。” “还有没有?” 萧绎脸上倒是没有不耐,只是更不好,总管公公也一起,对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没有了,再多的就没有了。” 黑衣人趴在地上,恭敬道,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他也知道是他们的失职,只查到这些,最关键的却没有查到。 萧绎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总管公公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这一点?没用的东西。 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居然就没有了。 黑衣人动也不敢动,总管公公很想开口又不敢,只能看着陛下,萧绎沉思了片刻他敛起眸中的神色。 “承乾宫的小宫女?还是?” 萧绎刚才在想到底是承乾宫还胆他安排的宫人出了问题,想了想觉得不会,那么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个贵主身边的小宫女又是谁的人。 “李氏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疯疯颠颠的?” “回陛下的话,李庶人什么也不知道,以为是宸贵妃娘娘!所以才会想找宸贵妃娘娘。”黑衣人马上回答了。 至于其它的他还没有查出来,无法回答。 总管公公没有动,等着陛下的命令,萧绎虽说已经决定查不出来就把有可能的人都处理了,但不可能就这样直接处理。 必竟才处理了惠妃还有玉嫔那两个女人,要处理也要过一段时间,最好是查出点什么。 可惜,那个李氏比他想的还要蠢。 “那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萧绎不准备再留着李氏了,原本以为她会知道什么,等着背后的人找上李氏,既然李氏什么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暂时查不出来,反而自己身边可能有问题,他想了想,决定。 “是陛下。”黑衣人忙颔首。 总管公公明白了陛下的想法。 “下去吧,直接处理了,不用报给朕。”萧绎面无表情的挥手,让黑衣人下去,黑衣人闻言,小心退下。 总管公公收回目光。 “回去。” 萧绎起身,带着总管公公往寝宫去。 “是,陛下。” “……” 寝宫,杜宛宛一直等着萧绎,昨晚她没有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醒来后他已经去上朝。 只好陪着煜儿还有晗儿,等他下朝。 她一定要问清楚,还有他什么时候忙完,带她出宫,他答应过她的。 萧绎刚回到寝宫,杜宛宛就得到消息,她看向外面,一会就看到萧绎,萧绎也看到她,不由勾了勾唇。 他一眼就知道这心肝肉儿在等他,他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他怎么会不笑。 “心肝肉儿在等朕?” 萧绎看一眼旁边的宫人,他的小公主呢还有那臭小子怎么不在。 边扫他边走到心肝妇人面前,伸出手拉起她,把她揽在怀里,坐到一边的榻上。 “你回来了?” 杜宛宛摇了摇头,也看了一眼四周,见宫人低下头,她收回视线,看向他:“我有事想问你。” “朕知道!” 朕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萧绎心想,嘴角含着笑。 “那你说。” 杜宛宛听他说知道,干脆不问了,这个男人既然知道还不说,还要她来问,还要她等着,她忽然想到说不定昨晚就是他故意的。 哼,杜宛宛不爽了,哼一声脸色不好的就要推开他站起来。 “干什么?” 萧绎一直注视着怀中的妇人,温柔又宠溺,知道她又别扭开了,想必是想到他是故意不告诉她惹得她心急,哈哈,他心头一笑,把她又扣紧了几分。 “煜儿还有晗儿呢?” 他望向四周。 往日回来都会看到那个臭小子还有他的小公主,现在居然没有看到,这心肝难得一个个等他回来。 终于知道单独陪他了?知道他想单独和她一起?那个臭小子就不说了。 萧绎在外面心情再不好,回到心肝肉儿身边,也会变好。 只要一看着这妇人,一抱着这太真就没有什么好愁的。 他的心肝肉儿呀。 “我有事要问你,就让人带煜儿还有晗儿下去了。”杜宛宛觉男人在找什么,闻声,知道他是在找煜儿和晗儿,咬了咬唇,不高兴道。 她又挣了挣,觉他的手更用力,她根本挣不开,她也不挣了,别开头,睥着他,这男人! “你昨晚还没有说清楚。” “有事要问朕就让人把煜儿还有晗儿带下去,没有事问朕就陪着那个臭小子?”萧绎没有回答,反问道,双手一起扣住怀中的妇人,俯视。 跟着她的动作。 “还有你的小公主。” 杜宛宛见他不提他的小公主,补充道,斜了他一眼。 “嘿嘿,心肝肉儿啊,你看看这是什么表情,那是我们的小公主。” 萧绎笑得不行,这心肝的眼神。 他抱着怀中的妇人笑起来。 杜宛宛更不想看他,光听就能知道他多高兴,她不高兴,他是又在抱怨她,只知道陪煜儿和晗儿? 他还不是一样。 他昨天不说清楚说是为了报复她?想让她单独等他?这个男人,别扭的男人。 “笑什么笑。” “心肝,你的眼神叫朕无法把持你知道吗?”萧绎笑过,头埋到怀中妇人肩上,笑个不停。 杜宛宛无语。 要不是还要问他,真想转身走,不理他。 “……” “……” 好在就在杜宛宛不想再理他的时候,萧绎不再笑了,只是脸上还是带着笑,他没有动,靠在妇人肩上,侧凝着她。 “心肝肉儿,朕好久没有这么好好抱过你。” “谁叫你忙。” 杜宛宛懒得理他。 “心肝肉儿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会伤心的,朕心很痛,晗儿和煜儿今天还好?”萧绎先是做出一幅心痛的样子,而后问。 “嗯。” 杜宛宛就当看不到,不理会他的动作表情,只点头:“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就算了,我不听了,随你说不说!” “好,朕说,朕马上就说。” 萧绎本来就是回来告诉她的,温柔的笑过,在怀中妇人的肩上轻轻咬了咬,又在她的脖子处亲了亲。 “你们下去。”他对着低眉敛目站在一旁的宫人道,眸光闪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后便要更小心一点。 杜宛宛没有说什么,等着那些宫人下去。 萧绎也靠着心肝肉儿。 “是,陛下。”宫人们不敢说什么,皇上下了命令,她们悄无声息行过礼退下,不一会,萧绎把这段日子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杜宛宛认真听着。 随着萧绎说得越来越多,杜宛宛的脸色开始不对,她本来只是想问清楚昨晚没有问清楚的事。 以为他说清楚,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惠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关于这还没有查清楚,反正惠妃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散布流言。 关于她是前定远侯夫人,不是杜尚书的嫡次女的流言不胫而走。 在最短的时候,传得到处都是。 不仅宫里传开,宫外也传开,各家都知道了,就连皇上也在传开后才知道,再要处理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他怕她害怕退缩,不想她难过担心,让人瞒住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关于她的真实身份的流言没有谁不知道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杜宛宛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 他竟瞒了她这么久,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她?她到底被瞒了多久,被瞒了多少? 这是她满心的想法。 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直直的盯着抱着她的男人,陌生?害怕?还是感动?她不知道。 她就像一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每天陪着煜儿和晗儿,以为没有什么事,信任着他。 他呢。 杜宛宛忽然升起一个想法,她是不是真成了傻子。 她可以想到那个时候的宫里和宫外的情形,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护着她,旁边的宫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瞒着她,看着她无知无觉的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也可以想像要是他没有瞒住她,她绝对会受不了,就像他说的一样,她会害怕也会担心也会迟疑,她不敢面对那些目光,她也会担心她的玉姐儿,他站在前面,为她挡了下来。 他还在继续说,杜宛宛渐渐冷静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放心,朕已经都处理了,没事了,不过是一些流言,不用在意,管那些人怎么说,当不得真。” 可能是怕杜宛宛多想,萧绎说了一会停下来,虽然已经都处理了,已经已经过去,他扣住她的下颌,面对面看着她。 “当初就是怕你多想,就干脆没告诉你,瞒过你,现在朕已经处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知道有朕在。”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强势和霸道。 “嗯。” 杜宛宛已经冷静,只是要想完全平静哪里那么容易,不过看着眼前的皇帝,知道他担心她,她一开始对他的隐瞒尤其是瞒了她那么多虽然有抵触,觉得难受,但他并没有一直瞒着她,还是告诉了她,她也感觉得到他都是为了她好,慢慢也不再那么抵触,不想他担心她,她轻应了一声。 只是再次想到流言传开时他瞒着她,所要面对的,她就无法对他抵触,只有感动,惠妃肯定是算好的,她的真实身份传开,她不过一个罪妇,所有人都很意外吧。 而他挡在前面。 她想到她的玉姐儿。 杜宛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继续平静。 “朕的心肝肉儿。” 萧绎认真的看了怀中的妇人几眼,确定她是真的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其它的情绪,才放心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松了口气。 他松开她,低头凝视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三郎你接着说。” “好,心肝,朕都告诉你,慢慢告诉你。” 萧绎又亲了亲妇人的脸,松开她,宠溺的看了看她,接着往下说,不过说之前又说了几句:“心肝朕知道你心里一直怕有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主要是怕玉姐儿被人笑话,一直藏着担心,朕都清楚。” 他摸了摸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有些怔仲:“三郎。”良久,她缓缓开口。 萧绎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肯定在想朕是如何处理的?” “对。”杜宛宛点头,她确实想知道,想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殂,他是不是还在骗她。 她的身份一直是她最担心的,担心连累煜儿晗儿还有玉姐儿,她自己并不怕,只是—— 杜宛宛心中真的害怕。 却只能让自己冷静。 “朕的太真。”萧绎低下头,额头抵着心肝的额头,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朕不是哄你,朕知道你的担心,只是没有事到临头便一直没有告诉你朕心中的想法,朕既然当初决定纳你入宫,肯定就是想过这一天的。” “皇上。” 杜宛宛听到这里,终于安定了些,她凝着男人。 “朕的太真,朕不可能不想,朕没告诉你心中的想法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时候心肝你还跟朕别扭着,不愿意跟着朕,还恨着朕,爱着朕不自知,恨不得不入宫。” 萧绎突然眯着眼,带着戏谑。 杜宛宛:“……” 她没想到他忽然说她当初不愿跟他,她还等着他说下去,谁知道他说什么爱他不自知,她当时根本没有爱上他。 这个男人! 他的意思,就是他当初不告诉她,是她不爱他,不想跟着他,所以他才没说?杜宛宛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 “知道了吧心肝,谁让你当初整天不想跟着朕,朕哪有空跟你说,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萧绎又笑。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杜宛宛不想和他多说,看着他。 “好吧,朕的心肝肉儿。”萧绎也知道这心肝想听的是什么,他也只是逗一逗她,想让她放松些。 抵着心肝的头,亲了亲她的脸,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要是到了这一天。”萧绎把他的处理方法说了出来。 杜宛宛:“……” “朕先是让人查,然后冷处理,不去管,只在早朝表明朕的态度,其他的人也会知道朕的态度,加上朕瞒着你,承乾宫没有动静,众人也就明白了,明白朕根本就不在意,不过是流言,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有朕的态度在,你又不是十恶不赦,本朝从来不禁寡妇再嫁,不管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猜测,前定远侯是谋逆罪,证据摆在那里,你不过一个妇人,很可能被朕逼迫,当然更多的人觉得是心肝你用尽心机勾引朕,反正你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妇人,了解朕的倒是知道可能是朕主动。” 萧绎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戏谑的注视杜宛宛。 杜宛宛心随着他的话起伏,见他又戏谑看她,她瞪他一眼。 萧绎笑笑:“那些人知道什么,心肝你也是,你其实要是想明白了就知道根本不用担心,你不过是一个妇人,朕只要看上,管你是什么身份,那些人不过是说一说,倒是以后心肝不用再遮着掩着,你不是不喜欢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照朕的意思,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知道的人心里有数,不知道的人随他们怎么猜,朕又不在意这些,你只要不在意。” “玉姐儿呢?” 杜宛宛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想法,她并不是想不到,不过是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如果照着他说的,她该松口气的。 只是玉姐儿呢。 杜宛宛其实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如何,顶着别的身份别不好受,他都知道,可是还是让她顶着别的身份入宫。 现 份入宫。 现在流言传开后,她不用顶着杜家嫡次女的身份,可以做回自己,可玉姐儿晗儿清空有煜儿怎么办。 “只要玉姐儿长大后明白就没什么,其它的,有朕在,不过说到底玉姐儿要吃亏些,若是照朕从前的想法对玉姐儿最好,可你舍不得,一直舍不得,拖到现在,到了如今不如就这样。” 萧绎叹了口气。 杜宛宛闻言沉默不语。 她说来说去,最对不起的就是玉姐儿,她有点难受,为玉姐儿。 “至于晗儿和煜儿不会有太大影响,明面上不会有人说什么,事已至此,心肝你也不用多想,走一步是一步,走到这里只能这样,这样是最好的,否认也有人会不相信,承认也没有必要。” 萧绎现了妇人的难受,紧紧抵着她的额头,亲着她的脸,低声安抚。 杜宛宛不动,神色自责,愧疚,难受,良久,她吐出一口气,闭上眼。 萧绎也没有再多说,摸了摸她的脸,抱着她,低声把李氏还有对惠妃的处理,玉嫔的处理说了出来。 还有兰儿和那个静贵人之间的事也说了出来。 杜宛宛闭着眼没有动。 萧绎细细的都说完了,看着她,又亲了亲她。 “兰儿我准备养在母后那里,李氏的事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不过朕不想再留着李氏,朕心里已经有决定了,那个静贵人朕倒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招,惠妃父兄朕也不准备留了,只是不能明面上动手,委屈你了心肝,朕委屈了你,放心,朕会让人动手,惠妃敢让娘家一起对你动手,朕就不可以放过她,只是兰儿必竟是朕的女儿,以后朕会让母后好好教,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朕会一直让人盯着,那个孩子过继的日子朕定下来了,还有你的贵妃礼朕定在半个月后。” 杜宛宛原本还是没有动,直到听到他说到最后两句,她动了动,睁开眼。 萧绎凝着她,挑着唇:“朕说过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宸贵妃,朕欠你的贵妃礼,朕不会忘的。” “大皇子什么时候?” 杜宛宛没有问别的,听完了一切,她心真的平静下来,冷静起来,不再有太多波澜,她唯一在乎的是关于她的流言,她的三个孩子。 其余的她没那么在乎。 只要她的三个孩子好好的,只要流言影响不了她们,她自己都无所谓,何况其它,只是她还要护着她的三个孩子长大,因此她也要好好的。 身边的皇帝已经表明态度,也处理好了,她除了还担心以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外面会不会议论她,还有她的贵妃礼会不会让人不满,可男人已经说了,不会,他在早朝上已宣布。 杜宛宛便不让自己再想,对于李氏,李氏背后的人,还有李氏掐死的两个老宫人,李氏想害她,没害到被贬入浣衣局,还连累了家里,之后以已度人,被那两个老宫人折磨后,认为是她指使的。 那个背后的人确实厉害。 利用李氏,让李氏以为是她,李氏被人利用却什么也不知,被人从浣衣局放出,还以为是自己跑出去。 李氏掐死那两个害她的老宫人,可能正是背后的人设的局,李氏也以为是自己报了仇。 还想害她。 李氏太蠢太傻,被抓了还什么也不知道,皇帝不想再留下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那背后的人竟让那两个老宫人以为是她下的命令,杜宛宛从来没有做过,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从来没觉得是她做的。 他说会查出来就会查出来。 她也不用多想,惠妃想要害她,还是和当初一样,她杜宛宛不是被人害还心软的人,惠妃不过是罪有应得,对于大公主萧兰不过是一个孩子,什么也是知道,她也没有恨到牵连到她身上。 玉嫔和静贵人,一个禁足礼佛,一个变成静嫔,男人把经过都说了,她相信他。 惠妃父兄,她没有听说过,她也不多问。 帮着惠妃散布流言,还派人对玉姐儿不利,若是玉姐儿有什么事,她后悔都来不及,他想怎么做,她都没有意见。 幸好他安排了人,她的玉姐儿没事。 他说会盯着其他女人…… “那个孩子,磨一磨以后给我们煜儿作帮手。”萧绎这样回答杜宛宛。 杜宛宛想完就听到他的回答,他真的已经决定了?她想到他说过,要是大皇子不堪造就就算了。 要是可以,就给把他留给煜儿。 看来大皇子让他还算满意。 “你的意思?” 杜宛宛注视着他。 “嗯,那个孩子我让人看着,教他,时不时也会过去看一看,倒还可以造就一番,朕决定过继给忠郡王,宗室那边也该牵制一下,有那个孩子在,朕也可以动手,不过那个孩子从小一个人长大,煜儿还不知道压不压得住。”这些他早前就和她说过的。 杜宛宛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一个月后正式过继。” 萧绎把定下的日子告诉杜宛宛。 “一个月后?”杜宛宛开口。 “嗯,半个月后是你的贵妃礼,一个月后正式过继那个孩子到忠郡王府,朕已经打算好了,也在早朝上宣布了。” “不会有问题?” “不会。” “……” “……” 杜宛宛直直看着萧绎,萧绎也凝着她,半晌,杜宛宛:“谢谢你,三郎。”萧绎嘴角扬起,亲在她的唇边。 “不用,朕的心肝太真,现在该放下,不担心了?” “嗯。”杜宛宛慢慢闭上眼,由着他亲,萧绎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抹光,这个心肝肉儿。 亲了亲,两人抱在一起,萧绎又说了些什么,杜宛宛静静听着,又说了一会话,萧绎忽然抱起杜宛宛,抱到龙床上。 两人好多久没有这么好好说过话,明黄的龙帐落下,遮住里面的春光,外面的宫人相互看看,红着脸低下头。 “陛下和宸贵妃娘娘——”她们听着里面的声音,红着脸,不久里面叫了水,之后又叫了一次水。 宫人们不敢再胡思乱想,总管公公可是瞪着她们呢。 而不久之后,一个小不点蹬蹬蹬拉着奶嬷嬷的手跑过来:“母妃,母妃,你在哪里!” “啊啊啊!”另一个奶嬷嬷抱着昭阳公主,很是为难,她怀里的昭阳公主似乎听到皇兄的话,也啊啊啊叫着。 另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跟在后面。 她们可是知道皇上和宸贵妃娘娘单独说话,宸贵妃娘娘交待她们看好二皇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 可是二皇子殿下要过来,还要她们抱着昭阳公主。 奶嬷嬷们的脸色都不好。 还不知道皇上和宸贵妃会不会怪罪呢。 二皇子殿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像皇上,板着小脸的时候最像,她们有时候都不敢违抗二皇子殿下的话。 二皇子殿下虽小,可什么都知道。 “母妃,母妃,煜儿来,来了,还有妹妹!” 二皇子萧煜觉得奶嬷嬷太没用了,还不用他,他望着前面,母妃,母妃,他的母妃呢,母妃让他陪妹妹玩一会就可以来找她的。 想到妹妹,他侧过头来,小脸板着,昂着头,挺着小胸脯,看着妹妹:“妹妹,母妃到了,妹妹。” “啊啊啊!” 昭阳公主竟扭头看过来,看着她的皇兄,竟像是听懂了一样,回应起来,张着小嘴,几个奶嬷嬷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太监都看着二皇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二皇子殿下越聪慧了,昭阳公主小小的,也一样聪慧。 不一会,一行人到了外面,再往里就是寝宫。 总管公公也守在外面,他第一个看到二皇子殿下还有昭阳小公主,一看到这两个祖宗,再听二皇子殿下的母妃,昭阳公主的啊啊啊,再想到自家陛下还在里面和夫人一起,皇上哟,你的小公主来了。 他想着皇上见到这两位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忙上前,再近一点陛下多半就能听到,宸贵妃娘娘说不得就要出来。 还是看能不能拦下来。 皇上一直觉得二皇子殿下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每每都在关键的时候跑来,陛下很不爽。 他也觉得是。 二皇子殿下呀,你怎么总这个时候来。 他知道只要哄住了二皇子殿下,昭阳公主还小,他看一眼几个奶嬷嬷的表情,再次摇了摇头。 要不要给陛下说说,二皇子殿下越不好哄了,看是不是再找几个人,昭阳公主殿下只要没有二皇子殿下在,很乖。 昭阳公主不止是皇上的小公主,也是他的小公主啊。 “给殿下还有公主殿下请安,皇上和宸贵妃娘娘说话呢,殿下看跟公公玩一会?”总管公公对着二皇子萧平还有昭阳公主,挥手让奶嬷嬷站在一边。 几个奶嬷嬷看到总管公公总算松了口气,忙站到一边。 “公公。” 二皇子萧平仔细的揪着小眼晴看了总管公公一会,似乎想起来了,叫了一声公公,板着小脸,很像皇帝。 总管公公一下就看到,想要说的话哽住了。 皇上哟。 “啊啊啊。”不想这个时候,旁边的小公主昭阳也开口了,像是也认出了总管公公,啊啊啊的。 总管公公一听,抹了一下汗,一抬头,就对上小公主的小脸,小公主正对着二皇子说着话呢。 原来不是对他说啊,总管公公又抹了一把汗,一看,二皇子殿下正和小公主互动着。 几个奶嬷嬷似乎早就习惯了,只是担心的看着总管公公。 总管公公一看,差点笑了。 再一听二皇子殿下的话。 “妹妹,这个公公是父皇的。” “啊啊。” “公公。” “啊啊。” “妹妹也知道?也认出来了,父皇在,母妃,母妃,父皇总是坏,我们一起找母妃。” “啊啊。” “他不要我们见母妃,坏人。” “啊。” 昭阳小公主像是真的听得懂,和二皇子殿下一说一合的,二皇子殿下那认真的样子更是看得总管公公额头又出了汗,想流泪啊,他的小主子们都长大了,会说话了,还能说陛下坏,他是拦路的,宸贵妃娘娘你是怎么教的呀,看几个奶嬷嬷的样子,二皇子殿下和昭阳公主聪慧得他汗颜。 “妹妹,走我们找母妃。”就在这个时候,二皇子萧平,迈着步子就要拉着奶嬷嬷往里面,还记得叫妹妹跟上。 几个奶嬷嬷赶紧望向总管公公,总管公公又抹了抹汗,每次遇上二皇子殿下他都忍不 下他都忍不住,他小跑几步上前,带着笑:“殿下上次殿下不是想要一只鸟吗?” “鸟?”二皇子萧平果然被哄住了,皱着小眉头,瞪着总管公公,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昭阳公主见皇兄不走了,也看了过来。 几个奶嬷嬷再次松口气,就是一边的宫人也松口气,总管公公其实也一样松口气,他看一眼昭阳公主看一眼二皇子殿下:“殿下想不想要?” “要鸟。”二皇子萧平重重点头:“在哪里?”而后就要拉着总管公公去找,还不忘叫上妹妹。 “妹妹,玩鸟。” 昭阳公主安静的看着皇兄,几个奶嬷嬷看向总管公公,总管公公先对不远处的宫人点点头,就要带二皇子去。 寝宫里,杜宛宛和萧绎早就停了下来,也听到外面的声音,明黄的龙帐掀开,看着外面,听着外面的声音。 杜宛宛原本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要出去,被萧绎阻止了,让她先等一等,听一听,萧绎可不想见那臭小子。 至于他的小公主,和那臭小子一起,居然对那个臭小子那么亲热的。 他一会得。 他的小公主可不能给那臭小子带坏了。 还有那臭小子,越来越不好哄,他也要给他再挑几个人,哼,以为他治不了他?翻了天了? 此时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再听到那臭小子的声音还有他的小公主的声音,他低头看着心肝。 杜宛宛也没有听到声音,有些担心,抬头:“你看什么?你说煜儿和晗儿?” “慈母多败儿。” 萧绎哼一声。 “你!” 每次都要来这一句,杜宛宛白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出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你干什么?” 萧绎见她又要起身,马上拦住她,低头凝着她。 “我出去看看,你不去我去,不看不放心。”杜宛宛推开他,不理会他,就要起来。 “你!” 萧绎想生气,可是看心肝那样子,罢了,直接拦腰抱住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有什么担心的,外面有人,不准出去,陪陪朕,那个臭小子聪明得很,会有什么事,昭阳有那臭小子在,也不用担心,朕不许你去,要去一会去,朕陪你去,现在嘛,你不是喜欢孩子,咱们只有煜儿一个,你不是怕他以后一个没有兄弟帮扶,朕也担心,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他邪魅的睨着身下的妇人。 低头啃在妇人的雪白的颈上,低声吐息:“如何?” “皇上!” 杜宛宛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不和她说,直接压住她,她动了动,现自己根本挣不开,他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走。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如何?” 萧绎不以为意,挑着眉,意味深长,邪魅肆意,可能是怕她一直不乐意,他又:“心肝你也不用瞪着朕,你听听外面,那个臭小子应该被哄住了,哄走了,不然还不闹开,还有咱们的小公主肯定也跟着她皇兄走了。” 说完禁不住又咬了杜宛宛一口,杜宛宛被他一咬,再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他不让她走是吧,想到他瞒她那么多,一件又一件,还有要不是他硬要纳她入宫,当初要不是他,她哪会被人说三道四。 哪里会成了那些人茶前饭后说道的对象,哪里会怕流言,怕被人知道真实的身份,哪里会顶着别的身份,都是他,他还欺负她。 杜宛宛一下子抬起头来,狠狠咬了身上的男人一口。 “啊,你这妇人!”被咬的萧绎被咬痛了,这妇人还真下得了口,和他不一样,是真用力咬的。 他不过是逗她,她呢? “你这妇人,看朕怎么罚你!”萧绎一狠,哼哼两声,再次把杜宛宛压到龙床上,杜宛宛可是用了五分力咬的,此时被压下,她喘了一口气,见男人被她咬得变了色,哈哈笑起来。 “还敢笑!”萧绎是又好气又好笑,再也不管她了,也咬下去,咬住她的嘴。 杜宛宛还是笑。 然后回咬,掀起的明黄龙帐再次垂下来,掩住里面的风光。 * 在皇上早朝宣布半个月后为宸贵妃礼举行贵妃礼,还有一个月后正式过继大皇子的消息传到后宫的同时,庶人李氏畏罪自尽的消息也传开。 还有消息,皇上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有人开始猜测皇上查到多少。 十日后,惠妃以妃礼下葬,没两天惠妃的父兄在回乡的路上遇到山匪,失踪后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回京城。 宫外,南阳郡主府。 南阳郡主此刻的脸色很不好,她生气的看着下面的人:“人呢?”那几个人不是说是宸贵妃的旧识? 居然敢对玉姐儿说那样的话。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既然娶了顾惜,就不要轻易再换,当初是他“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自己要娶顾惜的,他们是gay,和普通人不同,差不多就行了,再换他不喜欢,不想再让一个女人得到他,除非顾惜真的做了什么不能容忍的。 再说事情都定好了,涛不同意重找一个,觉得顾惜挺适合,从她和他结婚这半年来看,不算最近,她很合适。 重新再找一个不一定有她适合。 他也知道,打电话前他想着要是顾惜承认了错误,他就不再计较,然后好好和妈说一说,让妈不要追究,让顾惜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一切如旧。 这个时候顾惜应该回家了,叶森想着又拔了家里的座机号,皱着眉等,良久,电话变成肓音还是没有人接。 他再打。 依然是如此。 倒是没有人挂断,也没有人接,任它怎么响。 她没有听到?她在做什么? 还是假装没听见?不想接?为什么不直接挂断?像手机一样,或者她还没在家!还是她有什么事? 祈言有些担心。 不会睡了吧? 祈言又打了两次,仍旧没有变化,他很想冲回国冲回去看看,看看顾惜此刻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有事还是故意的不接电话。 可是他没法马上冲回去,祈言抿了抿唇,除了店里和家里,顾惜一般不会去哪里,还在路上?回她娘家?要不和蒋溪一起亦或其它人? 这个时间他也不好叫朋友帮他去找顾惜,祈言不愿意打电话到顾惜娘家,怕万一她没回去,实在不行再说。 蒋溪那里,他也不是很想打给蒋溪,她不仅试图和他抢男人,虽然涛说了不会,这后面也没有什么什么,可是他还是不高兴,再说蒋溪原本和他就彼此看不上,他如今更看不上蒋溪,还有就是顾惜不一定和她在一起。 一会要是还找不到顾惜就打。 别的人应该没有了。 祈言看了看时间,为了打这个电话,他夜里都没有睡好,一早就起来。 天亮后还有事要做,他很困。 回到床上躺好,他拿着手机。 其实他最担忧的是顾惜会不会出事了,仔细回想起昨天半夜和顾惜的通话,她很不对劲,按平时她不会那样,当时他就觉得了,只不过因为妈的原因,还有听了她那些话,她和妈的对话让他生气就没有多想。 事后想到了又因为妈再加上面子上过不去,她又不和他说话,心中还在生气就忽略了,妈也没说顾惜不对。 他就当自己想多了,可如今看来,他隐隐有点担心。 要是顾惜出事了—— 他妈在和他最后通完电话就回家了,祈言有些烦,他该让他妈再去看看顾惜的,也不用现下这样情况不明,很烦。 而他妈和顾惜真的是相处不来,以后就算好了说不定哪天又像这次一样。 涛说这种事最不好理,他心中清楚,可还是要好好想下办法,不然天天这样,越来越相处不了。 那位夫人,那位和京都霍家有关和叶市长认识的夫人昨天白天说是回国后有机会联系,让他介绍他的夫人给她认识。 他当然同意了,那位夫人说她过不久会回国,那位夫人是什么身份,他能认识她,也是缘份。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给顾惜说说,等那位夫人一回国一有机会就介绍她们认识。 可昨天和顾惜通电话到此时此刻! 涛那里也是赞成的。 说可以此深交。 让顾惜和那位夫人交往,都是女人,比他们容易,也不会不方便,到时获利的还是他们。 唯一一点不好就是。 那位夫人知道涛还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说有机会给涛介绍。 虽然可能只是随口说的,开玩笑。 但涛一点不高兴也没有,还笑着点头答应了,这令他很不开心,纵使明知道涛当时不过是当着那位夫人的面才那样,可那高兴笑着点头答应的样子总是让他不舒服。 只是当着那位夫人他忍了,没有表现出来。 可气的是那位夫人见涛答应,似乎认了真,还问涛喜欢什么样的,涛也说了,喜欢成熟稳重,漂亮的。 那位夫人点头说会好好看看,笑了,涛那会也在笑。 他笑不起来。 那位夫人若真的介绍一点不是一般人,长得好不说,说不定涛也会答应,涛一直想和那位夫人联系。 一想到此他就难过,还有涛什么时候喜欢漂亮的女人了?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他喜欢成熟稳重的,他知道他有些敏感,涛不喜欢女人说过很多次了,不可能是真的,那位夫人说不定哪天就忘了。 可要是涛认真了? 涛总有一天要娶一个女人,每次一想他就止不住难受,不是这个就会是那个,或早或晚的,这他早想明白,不然也不会娶顾惜,心理准备早有了。 能对涛有帮助,莫说涛,他也该同意,涛家里也会同意,之前自己娶的时候不觉得,决心好下,连分手都出来了,眼见着涛结婚,却完全不同。 就一个蒋溪他就吃醋。 难怪他结婚后,涛那么生气。 后来那位夫人走了他就忍不住了,涛见他不高兴,说那时候不可能说不好。 叫他不要随便又吃飞醋。 他没有吃醋。 他只是不开心。 涛见他真不开心,又劝又哄了他半天,说那位夫人是开玩笑的,他自己都没当真偏他当了真,让他别多想了,还说他暂时不想找女人,只要有他不够了,他最喜欢最爱的还是他,永远是他。 能陪他多久就陪多久,女人是以后的事,祈言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给涛听,涛的话不是承诺又是承诺,男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何况他们两人都理智。 这些他们说过好几次,不过在那一瞬,他心中某些坚持有了动摇,他或许不该这样理智,涛也是。 不是有同性恋也结婚了吗,那个圈子里的人有不少并不找女人,正式出柜,只爱男人,只守着男人。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很快祈言摇头,他不行的,涛也不行,他们都是胆小的人,或有太多顾忌了。 他不敢,涛也不会,这只能是想想。 更何况,那些圈子里的,出了柜的,只跟男人在一起,结了婚的,可不一定就幸福,很多换床伴比男女之间还吓人,私生活糜烂至极,不找女人又如何? 很少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维持很久,男人的贞操观和女人不同,一段关系很容易破碎,累得周围的人,累得什么也没有,名声也没有,被人指点,搞不好最终还是找女人结婚。 迫于各种压力的,很难能找到一个好的伴侣,孩子也是一个问题。 试管婴儿代孕也要有钱才行,不是所有gay都有钱的。 还不如像他现在。 还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那位夫人说有机会回国了介绍叶市长给他们认识,那可是s市的市长。 那可是京都叶家的二少。 这是涛从那位夫人那里确定的,原先涛只知道叶市长背景雄厚,但并不确定,他也是听说过的。 涛还说那位夫人没猜错的话可能是叶市长的原夫人。 至于为什么和他们打听,和她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有些出入,听说是当初闹得不是很愉快,断了联系吧…… 他们刚好合适,又过了几年。 那位夫人也想回国了。 再来的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不管怎么那位夫人都值得他们交往。 不知道涛醒了没有?他想他,昨天前天他们都没怎么亲热,他想涛在他身上干他的感觉,想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的亲密,想和涛激烈的上床,想被涛拥有,也想拥有涛,想涛的吻,只有这样他们才是最亲密一体的。 祈言的身体微微躁热,他拔出号码,他想涛进到他身体里,想涛高大健壮的身体,有力的双手…… * 这边。 叶森抱着顾惜亲了亲后,他松开手,没有再继续睡,替她拉好被子,起身下床,去了浴室,很快洗好换了衣服,出了房间。 下了楼。 客厅里司机已经回转,还有文秘书也过来了,两人看着电视,听到脚步声,起身望去,见到叶森。 “市长。” 两人忙开口。 “过来了?” 叶森走到客厅里,看着他们,淡淡的挑眉:“回来了?” “是,市长。” 司机和文秘书一起点头。 叶森看了看他们,扫了一眼客厅,还有播放的新闻,又回头看了看,收回目光,盯着他们,指着对面:“坐吧。” 他直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在他们对面。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坐回位置上。 “来多久了?”叶森见他们坐下,淡淡开口。 “没多久。”文秘书赶紧道。 叶森又看向司机,司机:“我也没多久。” 叶森没说话,盯了他们一会,好一会后,他才开口:“应该等久了,晚饭时间都过了,吃晚饭没有?” “还没有,还不饿。”司机和文秘书一起摇头。 叶森摇了摇头,睥了睥两人,对着司机:“饿了就出去吃,我也不知道睡多久,不用等着的,以后不用这样,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去打电话买点吃的回来,再煮点粥,要白粥就可以,应该都饿了。” “没有,市长,我去了。”司机忙摇头,然后起身,拿着手机往厨房去。 白粥应该是给顾惜小姐的。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文秘书:“我也没饿,市长你才应该饿了,你中午吃得不多,一路回来,不像我们,又睡了一觉,之前晚饭的时候想叫你又怕打扰你睡觉,我们正商量要是你再不醒看是叫你一声问问你想吃什么,还有顾惜小姐。” “哦。”叶森颔首。 看了看他,而后看向司机的背影。 “煮得融一点,少放点盐,不用急,她还在睡,如果不会我一会去弄。”他想了想开口:“别的随便,你看着办。” “是。”司机听了叶森的话,停下步子,回头点了点头:“市长,我会,你放心吧。” 顾惜小姐的要注意,别的就随便。 叶森挥挥手,小东西上次喝过他煮的粥说是喜欢,等下要是合适他还是去盯着,小东西有时很娇气,现在病了更是。 司机去了厨房打电话煮粥。 叶森转回视线。 文秘书也收回目光。 “文秘书。” 叶森看着自己的秘书。 “市长。” 文秘书知道市长要问话了,他来这里就是来向市长报告善后的安排还是别的一些事,早就等着了。 “跟我来书房。” 叶森凝了秘书一会,起身,上了二楼,朝着书房走去。 文秘书跟在身后。 两人很快到了书房,叶森打开门走进去,让秘书把门关上,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等秘书关了门走进来,他开口:“都处理好了?” “嗯。” 文秘书站在办公桌外面,沉稳的点头。 “有没有生什么?”叶森问。 “市长你和顾惜小姐走后,我关了店,旁边的人好像看到了,有两人过来问。” 文秘书说。 “那两个人都看到了?你怎么回答的?” 叶森皱了下眉。 “那两个人是在旁边开店的,和顾惜小姐关系不错,之前看到你带走顾惜小姐,问我们是谁,我告诉她们顾惜小姐生了病回去了,你是顾惜小姐的表哥,顾惜病得不轻,我则是留下来关店,她们似乎知道顾惜小姐生了病,后来我又问了,才知道之前顾惜小姐好像和她婆婆闹了矛盾,周围的人听到,只是不好过去看,等到后来顾惜小姐的婆婆走了,她们去看过顾惜小姐,见她睡着没叫醒好像是不舒服,不过因为店那边有生意只好先回店里,等到忙完,你就来了。” 文秘书回答。 把生的事说了一遍。 “嗯。” 叶森应道,松开眉头。 “她们起初有些怀疑,后来没有再怀疑。” 文秘书又说。 “那就这样,别的没有了吧。” 叶森点点头。 “还有那位蒋溪小姐来过,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过来找顾惜小姐,见到店门关了,看到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顾惜小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回答是,又问了顾惜小姐怎么样,我照实回答了,让她放心,但她还是很担心,一定要见顾惜小姐,后来又跑到旁边问了问,过来的时候提了顾惜小姐的婆婆还有祈言什么的很是不满,要我向你说一声感谢,问可不可以过来看顾惜小姐?她等着,市长你看?蒋溪小姐非常担心,旁边的人都认识蒋溪,因此更相信我先前说的。” 文秘书说完看着叶森。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女人难缠,不过这个蒋溪,一定要他给市长打电话,后来知道他要过来见市长,一定要他带她来,他被她缠怕了,只得答应问一问市长再给她说,一切还是要看市长。 叶森:“蒋溪,明天等好了让她过来,今天就算了,她倒是真心关心。” 他开口。 “好的。”文秘书舒口气,那个蒋溪不会再缠着他了吧,蒋溪可是说了他不给她答案,天天找他。 不过像市长说的蒋溪和顾惜关系真的好。 “蒋溪过来,小东西也会高兴。”叶森沉吟了一下又说。 “……”文秘书不知道说什么。 市长一心好像都是顾惜。 “你明天接蒋溪过来,你刚才说顾惜旁边的人听到她和她那个婆婆争吵?蒋溪去问了也提起了?” 叶森直接道,然后提起顾惜的婆婆。 想着秘书刚才说的。 “是的,对市长,只是她们也不是很清楚,蒋溪也是。”文秘书赶紧说。 “我要和你说的也是这件事。” 叶森眉头又皱紧,盯着秘书:“顾惜到底和她婆婆为什么争执,还有那个祈言,她那婆婆怎么走的,周围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这些你去弄清楚,我要知道。”小东西这里醒了他也会问的。 叶森边想边交待秘书。 “我会的。” 文秘书知道市长的意思。 “甘芸知道顾惜的事。”叶森脸色忽然沉下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没有?” “问清楚了。” 文秘见市长的脸色沉下来,他小心的看了市长一眼。 叶森不说话,看着他。 “是夫人,原夫人。” 文秘书慢慢的道。 说完低下头。 “果然是她。”叶森良久开口,声音淡淡的,又带着复杂,还有不悦不高兴:“是她打的电话。” 他当时就知道多半是她。 文秘书低头不说话,在市长问后,他就弄清楚了,由于那位夫人打电话,那两个随从说漏了嘴,甘芸才知道顾惜,只是市长一直没问他要答案。 那位夫人和市长,不好说! 市长说不定早知道了,生了这样的事,市长多半也不会怎么。 “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叶森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的道。 他从不在意有人知道顾惜,可不该是这样算计,让甘芸恨上顾惜,想着叶森心头很不高兴。 她真的还是一点没有变。 还是老样子。 喜欢这个样子。 “好像接触过顾惜的老公祈言还有那个周涛。”文秘书道,市长不久前吩咐他让人注意那位夫人最近在做什么,他派了人去,就得到这个消息。 一点也不凑巧。 以此可以看出市长可能真的早知道甘芸知道顾惜的事是那位夫人做的, “她。” 叶森想说什么,沉着脸凝着眸皱着眉,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脸色很不好:“算了,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文秘书:“……” 果真如此!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市长,文秘书,晚餐送来了。”是司机在门外敲门。 饭菜订好送来了。 叶森没有开口,文秘书见状:“好的。” 司机听到声音,没有再敲门,文秘书望向叶森,叶森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会,他抬头:“走吧。” 起身往外。 “市长,蒋小姐打过电话,问你到了没有,问你什么时候再回京。”文秘书跟上,想到还有蒋小姐的事没说。 叶森已经走到门口,他手握着门柄,听了秘书的话:“她问你?” “是的,蒋小姐好像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想过s市来。”文秘书上前,低声道。 “过来?” 叶森转过身来,盯着秘书。 * 等到叶森带着文秘房间出来,司机还在门外,叶森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叫司机和文秘书先去。 “你们先去吃,不用等我,我去看看顾惜,一会下来,粥煮好没有?”他看着司机。 “正煮着。”司机闻言忙道。 叶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让他们去,转身去了主卧室,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他开了灯,走进去,顾惜似乎还在睡, 叶森走近。 看了顾惜一眼,顾惜果然还在睡。 他坐在床边看了看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替她理了理被子,顾惜除了身上出出来的汗,已经不烫了。 他又摸了下她的脖子后颈还有身上,脸上也摸了摸,都是一样。 顾惜已经完全退了烧。 不用等她醒过来。 叶森收回手,俯身低头,轻轻的在顾惜的额头上亲了亲:“宝宝,该醒了。”接着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握着她的手,磨挲,并没有继续叫醒她,而是拿出手机准备查一查看顾惜现在能不能用热水擦,不过想了又想,他直接打了电话。 打给之前他叫来给顾惜看病的那人。 电话一会便通了。 听到声音,叶森直接问。 很快得了答案,挂掉电话,他转头凝着顾惜看了一会,俯身:“宝宝,该起来了,宝宝。”拍了一下她的脸,打算把顾惜叫醒。 要睡吃了再睡,再洗个热水澡。 “宝宝,我的宝宝。” “……” “乖乖,醒醒,小东西。” “……” 片刻叶森摸着顾惜被他拍红了的脸,现她还是没有醒,只是动了动,真是一个小睡东西,还睡得这么沉,他摇头宠溺的笑笑,轻柔的捏了她的鼻子,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乖乖。” 顾惜觉得自己好久没有醒得这么舒服了,没有梦,睡得香甜,除了混身有些粘不舒服以外,她忘了之前的昏沉还有难受,还有热。 她想继续睡,一直睡下去,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嗡嗡响。 让她睡不下去。 她很不高兴。 很不想理会,可——她准备赶开它继续睡,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又呼吸不过来了,她挣了挣,现自己挣不了,还是无法呼吸。 而且越来越无法呼吸,那个嗡嗡嗡的声音也更大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再也受不了,再也无法睡,她:“不要叫了,不要——” 她大声的开口。 猛的睁开眼,挣扎着挥动手,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嗡嗡嗡的声音是什么,还有让她无法呼吸的是怎么了。 她恨死了。 是谁? “不要叫!放开,滚开!”顾惜愤怒恼恨的想着,一眼看到俯身在她身上的叶森,她张开嘴正要大声吼出的话吼不出来了。 她呆住,呆愣的看着叶森。 看了半天。 动作也僵住,叶森。 怎么是他。 怎么会是他,是他不让她睡?是他在叫她?那嗡嗡的声音是他的,还有她呼吸不过来也是因为他? 顾惜愣愣的看向他还放在她鼻子上面的手,真的是他,她看向他,他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还在唤着她。 “乖乖,总算是醒过来了,叫了你半天都叫不醒,一只小猪。” “……” 顾惜无语。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吃了饭再睡,再洗个热水澡,你身上不烧了,把之前出的汗洗掉。” 他又说,手又掐了一下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神情温柔:“再不醒,我就要直接把你抱起来丢到浴缸里了,或者直接咬醒。” 说完,还作势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还有鼻子顶端,可恶得很,很是恶劣。 咬得她痒,痛。 顾惜别开头,不要他咬,她捂住鼻子还有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 叶森失笑,突然抱住她,把她横抱了起来,然后往浴室里去,到了浴室,直接用脚踹开,抱着她走进去。 “洗澡了!给我家宝宝洗澡了。”之后叶森动作很轻柔。 顾惜被他轻轻的放到浴缸里,浴缸里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好的,很温暖,她被他轻柔的扶着躺下,下一秒,温热的水包围住她的身体。 让她舒服得想要叹息,混身似乎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张开在呼吸,比刚才睡觉还要舒服。 她不由眯起眼。 “来宝宝,头痒不痒?应该痒,之前也打湿了,都是汗,不过,还不能洗,你感冒刚好,先把头束起来,把洗脸洗了,我会给宝宝好好洗,最后脱衣服,洗澡。”他疼爱的在她的唇角亲了亲,先帮她把散开的头细细的梳了,修长的手指穿棱,梳顺了,用浴帽细心的包起来,又给她洗脸,然后开始给她解身上的衣服。 外衣,内衣,裤子,还有内裤—— “宝宝真乖,来,起来一点,好,就这样,我的乖乖。”他的动作很温柔,一件一件,很快给她解干净,那打湿的衣服被他扔到一边的衣蒌里,等扔完,他起身拿起一块帕子。 还有沐浴露,替她洗起来。 “我的乖乖真美,让老公来好好替你洗。”他动作认真专注,宠爱温柔,并不带暧昧:“舒不舒服?需要什么就告诉老公,一定伺侯宝宝舒舒服服的。” “……”顾惜看着他渐渐开始回过神来,他怎么在这里?不对,他是该在这里,她看向四周,这里是他的地方,是她怎么在这里? 她慢慢回想,包围着她的温热的水给了她精力。 也让她清醒,不再呆呆的,瞬间,顾惜想到了她烧的事。 一件又一件她烧时做过的都想了起来,她其实并没有忘,又不是真的烧得昏过去了,又不是醉了,失了忆,她还是记得的,只是比较迷糊。 像是做梦一样。 不是很清淅,不真实。 还有又睡了一觉,刚刚醒过来,当然更是觉得不真,所以她一时半会没有想得起来,这很正常。 只是。 清醒过来,想起来一切的她,越想越不自在,越不自然,越是别扭,她揪着还在替她洗澡的叶森,身体绷紧。 脸色也变白了。 觉得没脸见人了,尤其是想到他到店里来,他直接进了她的店里,还抱着她出来,肯定有人看到了,他说会处理,不知道?等到开店的时候肯定会有人问,希望他处理好了。 她极力阻止的在她烧后都生了。 他还在替她洗着身体,像是没有顾惜舒口气,不由又是一怔,在她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耐心,一直照顾她,若不是他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病了的她脆弱又一个人,没有找家人朋友,却是他。 她在他的面前撒娇又任性,做了很多丢脸不像她的事。 她居然在他的面前那样撒娇和任性。 他竟包容了她。 他还是恶魔一样的男人吗? 恶魔一样的男人也会温柔,他并不是只在她病的时候这样,在平时也是,只是更多的是恶劣。 还有强迫,逼迫,霸道。 让她无法感受到他太多的温柔, 顾惜心情起伏不停,复杂不已,在病中她为他的很多话感动,就是此时,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照顾她。 祈言没有过。 只有她的妈妈会这么温柔的对她,可那是她妈,叶森是叶森,她该谢谢他,没有这一次病,她不会这么不自在。 这一病让她和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样,让她对祈言失望让她对她婆婆失望,让事情多了变数。 她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太多的真实,他也给了她不同的感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惜觉得脑中很乱。 “宝宝,放松。” 叶森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她的绷紧,他知道她多半是想起来了,不好意思?他没有马上逗她。 给她时间好好想想,别想逃避,等到差不多了,他手放到她的胸口,抬头看向她。 另一只手在顾惜泡在水里的身体上游移。 顾惜无知无觉,一看就是还在想。 叶森摇头,目光在她洗干净的白玉般的身体上扫过,眸中闪了闪:“宝宝。”他凑到她耳边,低沉邪魅的开口。 咬了一口她耳朵。 “叶森。” 顾惜耳朵一阵刺痛,才猛的一惊,她看向他,见他不知可时抬起头来正看着她,她心一慌,忙开口。 “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森笑着问。 手慢慢在动着,凝着顾惜的神情。 “还好。” 顾惜瞄着他邪魅的表情,还有关切与疼爱,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她在他的面前又紧张了。 不仅是慌。 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想到烧时生的,平静不下来,变得怪怪的,她让自己冷静,不要受烧时生的一切所影响,她要自己回到烧前。 她要理智,她一定要冷静。 “饿不饿?一会洗完澡就吃饭,给你煮了粥,我也还没吃,等着你一起。”叶森道。 “我不饿。”顾惜边想边摇头。 “想起来了?”叶森挑眉。 “嗯,我——”顾惜点了下头,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什么?” “我之前烧,昏昏沉沉的。”顾惜想了想,斟酌着开口。 叶森没等顾惜说完,脸色沉下来。 顾惜见状,一时停下口中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说,她觉得再说他一定生气,不,他现在就生气了,她也觉得自己似乎不该,他那么照顾她,3gnovel.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她一醒来就,就像忘恩负义一样。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不好。 “不头痛,不酸软,不头晕,不昏沉?”叶森沉了一会脸,忽然又笑了,他轻轻的说,似乎又没生气了。 “不了。” 顾惜扯了一下唇,摇头。 “还难受吗?” 叶森再说。 “不。”顾惜继续摇头。 “还想哭吗?”叶森又问。 “我不——”顾惜脸色难看起来,她隐隐明白叶森的意思,他在提醒她不能逃避,她逃不了,他会提醒她。 随时随地,他在把她烧时和他说过的说一遍,她不放过她,不让她冷静平静,要她接受改变。 他好可恶。 他还是那么可恶,她不想也不成吗?那不过是烧。 她知道他看出了她的打算,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现她回过神,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喜欢欺负她,一会温柔一会恶劣的叶森。 烧时不过是个梦,她根本不必要多想。 “还想睡觉吗?”叶森还在问,挑着唇:“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顾惜脸色不好的回答,有不安的感觉。 “还撒娇,任性吗?还是烧的时候可爱,让人疼,小可怜一样!”叶森依然笑,说完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 顾惜痛呼,身体挣扎,他:“痛!” “知道痛了?一醒了就想什么都忘了,宝宝,我的好乖乖,烧的时候生的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的话我说的,不准忘了,若是忘了,我会提醒你,谁能像我一样照顾你?” 叶森抓着顾惜,看着她痛呼的脸,并不放手,声音冷下来。 冷冷的盯了顾惜片刻。 顾惜张着嘴,缩着身体。 “为什么就不能像烧时一样听话,早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一醒了就会这样。”叶森看了她良久,手上的力道缓了缓,揉住顾惜的胸,还有她的腰,俯身咬住她的唇。 在她的唇上辗转。 顾惜身上的痛意还在,就被叶森吻住,胸口又被揉住,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反而让他钻到了她的嘴里搅拌。 她想推开他,被他双手压住困在水里。 只能被他压着吻。 顾惜欲哭无泪,她才好一点,这个男人就来了。 她也是是才想起来她的身体光着,被他脱光了放在浴缸里,之前他还给她洗澡,也不是忘了,是忽略了。 她更忘了他就是一头色狼。 扑哧——一声,顾惜现叶森边吻着她,边进了浴缸,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很快他们两人的身体便紧贴在一起了。 他虽然还没有脱衣服,不过被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跟没穿差不了多少,她能感觉到除了水温外他身上的温度。 让她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顾惜用力的推他,想推开,可是推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他压着她,紧锢着她,吻得她那样的紧,且越吻越深,越来越强势和剧烈。 他就不怕得感冒? 她虽然好了,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全好了? “本来心疼你,你却一点也不心疼你自己,那我也不必心疼你了!”叶森又吻了她一会,直吻得她喘不过气,他突然抬头,咬住她的耳边,解开皮带,哧一声,皮带解开,他的裤子褪下,她被他抱着背过身体,压在浴缸上。 ------题外话------ 因为昨天更得迟,今天这一章稍推了三个多小时,明天会提前的,然后回到九点十点左右。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放开我,放开我。”顾惜脸白,不停的喘息,好一会才喘过气,然后就现自己耳朵刺痛,现叶森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把她背对着压在浴缸上,她大惊。 再听到他的话,她大声的叫喊着扭动身体挣扎。 想要他放开。 他就是图自己高兴,自己想了就做,却说是她不心疼自己,她不后悔说之前的话,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找机会这么对她。 他从来都是图自己高兴。 像她说过的,她不过是他高兴的时候宠一宠,不高兴的时候肆意玩泄的工具。 就是他高兴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工具。 她怎么能让自己软弱的沉沦进去?为他的温柔迷惑,平时的她很清楚,烧的时候她迷糊不清,太脆弱以致沉迷,退了烧就该清醒过来。 她烧时他对她的照顾和温柔,是不可能长久的,不过是见她听话,要是她一直这样,他又能宠多久不腻? 她的理智冷静清醒的告诉她。 “放开我,不要,放开!我不要!” 顾惜很怕他下一秒马上就,她心慌担心,混身僵紧,好在没有,她回过头去,他又开始褪去衬衣,看也没看她,并不把她的动作放在眼里,那种好整以瑕的感觉令她害怕,又是那种她怎么也逃不开他的难过感觉。 她更用力的想挣开,试图能逃离。 只是,片刻后,她还是被他用腿压在浴缸上,不过是把浴缸里的温水溅出,再怎么叫喊也没用,他根本不理会她。 反而弄得额上又出了汗,脸色更苍白,整个人气喘吁吁,混身酸软无力还有头昏沉不舒服难受。 她必竟刚刚退烧,不算大好。 顾惜心紧的停下动作,休息了一瞬,抬头忽然看到他把褪掉的衬衣丢到衣蒌里和她的衣服还有他刚刚褪下的西裤一起。 她心中一跳。 他脱完了,那他马上会? 她看向他,他压着她高大的身体结实而健康,性感标准,她目光往下,瞬间呆涩。 有一处正慢慢的产生变化,越来越精神,直直的对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嘴,离得很近。 她张嘴。 似乎是知道她在看它,。 一会儿的时间便狰狞恐怖,如一把利剑,微微颤动要朝她扑而来。 如一只猛兽,张开大口要把她杀死,吞下。 她口干舌躁,身体紧,无法动弹,也移不开目光,像是被定住,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撕裂的疼痛还有那种无法言豫的它曾带给她过的那些感觉涌起。 它—— “看到了?知道它有多想你,多渴望你了?居然惹它生气!你知道后果的,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见顾惜张着嘴盯着自己身体呆住不再动弹,叶森低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身体邪恶的动了动。 随着他的动作,叫人身体更紧。 似乎就这样钻到人的身体里。 钻到顾惜的嘴里,她一慌,身体绷得死紧,慌忙的别开头。 “怎么不叫了?” 叶森再次冷笑,毫不费力的伸出手把顾惜的头搬回来,不让她再有力气转开,邪恶的让那里在她的嘴前继续颤动:“怎么不叫了,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是不是?怎么不叫了?” “不。”顾惜脸色惨白,再次挣扎,再次想别开头,可是在他的压制下,她的头动不了,身体更是早就动不了。 他要她用嘴? 不,她不要,顾惜失措,那里那么脏,好脏,她不愿意,不要,不想,她绝不。 他个变态! 叶森含着邪气的笑着欣赏了顾惜好一会悲愤的样子,才松开压着她的腿,还有按住她头的手。 “怕了?谁叫你惹怒了它。” 顾惜见叶森松开她,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想他为什么松开她,他又要做什么,她想的是能逃开一点是一点。 逃不开也要逃,不然,一次又一次说不定就逃了。 她刚起身。 “不是说了你跑不掉,还跑,你可是惹怒了它,就要熄火,把它的怒火平熄了,你说呢宝宝,我的乖乖。” 叶森轻易的再次按住了她,他脸上带着笑,为顾惜明知道逃不了还逃的行为好笑。 顾惜听到他的笑,心中恨得很,再感觉到被他轻易按住的身体,她转回头。 “你个小没良心的,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叶森低头看了她一眼,挑着唇,而后上上下下扫了她背一眼,摸了摸她的脸,上前俯身按住她的肩贴在她的背上,咬住她的耳朵,细细的咬,挑逗。 顾惜混身一抖,他身上的灼热还有咬着她耳朵的力度……没容她细想。 “再叫!” 随后,他抬起头来,邪笑的开口。 眸光深黑,邪恶,呼吸灼热。 顾惜:“……” “我让你再叫!” 叶森俯视着她眯了眯眼,忽然空出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背那里猛的一拍,啪一声响。 “我让你叫,我让你不要。” 他骑在顾惜的身上,再次邪恶的开口。 顾惜被叶森压着,拍得一痛,她又愣又痛,他打她的背,又在打她的背,他又打她的背。 他又打她的背! 这个该死的有病的男人,顾惜眼中含着泪,他用的力道很大,打得她火辣辣的疼,该死的变态! “再叫啊,为什么不叫了?” 叶森骑着顾惜,把顾惜眼中的泪收进眼里,依然没有心软,是她自己不让他心软的,不让他心疼的,烧的时候让他那么心痛,清醒后可恶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惩罚她,之前的不高兴还有因为她病了压下的情绪浮了上来,更是想要惩罚她,心中暴虐,有时恨不得把她揉碎了,看着她可怜的模样,看着她痛,他反而快意舒服。 揉碎了他就不用这么操心,这样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嘴角扬着冰冷恶劣的笑,啪的一声,叶森手又打在顾惜的屁股上,再次打得她火辣辣的疼。 留下一片红色的痕迹。 让响声在浴室里回荡。 “你这个变态,你住手,你有病!”顾惜脸惨白得吓人,她大叫着,身体颤抖,他的力道更大了,打得她更痛,强忍住火辣辣又一次痛意,疯狂的挣扎和推拒,想把叶森从身上推下来。 叶森死死的骑着,盯着顾惜,他冷冷的,手没有再停,落下又扬起,不停的往顾惜拍去。 一个又一个巴掌落在顾惜的身上。 拍得整个浴室啪啪啪——作响。 “还听不听话?” 他边狠狠的拍边冷声问。 “……” “还叫不叫?还惹不惹我?” “……” “这是惩罚,惩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屁股痛是不是?恨我打你,怨我打你,是你自找的,我之前多疼你多爱你,是你自己不要,现在知道痛了,屡教不改的东西,真恨不得打死你!” “……”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打死我吧,不打死我,我一定会——” 顾惜最后被拍得直往浴缸里沉,她混身剧烈颤抖,眼中的泪流出来,慢慢滑到脸上,痛得再也挣扎不了推拒不得。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被拍红了,那里此时一阵麻木的痛,这个变态,顾惜大哭又大叫。 整个人狼狈得很。 头从浴帽里散了出来。 “我就是疯子,就是变态,你才知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叶森俯身下去,邪魅的看着顾惜笑,然后从水里捞出她的身体,再次按趴在浴缸边上。 “以为我舍不得打死你,你一定会什么?一定会被我干死!”叶森冷哼,又啪一声打在顾惜屁股上,打得顾惜又是一阵的狼狈。 顾惜被这掌打得彻底麻木了,身体压在浴缸边上抽痛,头散乱,水花四溅。 她说不出话。 叶森眸光一闪,没有再打顾惜,盯着她的背,手一阵的摸索,突然用力。 冷着脸压到她的身上。 下一刹,竟是合着满池的水,强势的破关而入。 “啊!” 顾惜身体一僵,一紧,她甩开头,猛的挣动,她没有想到他突然就—— 在他摸索时,在刚才她隐隐有所觉,可是,他太快,有着浴缸里的水她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她不要! 顾惜不要。 叶森想要。 顾惜挣动,叶森直接按住,压在她的身上,死死困住她,吻着她的后颈,一手扣住她的双手。 一切不以顾惜的意志为转移,叶森很快就压着她动了起来,头顶上突然有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冲下来,淋在两人的身上头上。 浴缸里,不停的有温热的水换进来,又流出去,保持着最合适的温度,包围着两人的身体。 两人的身体在水底下纠缠,纠缠不休,让水溢得满地都是。 不久。 顾惜的头全湿,叶森的也湿了,脸上都是温热的水。 浴室半开。 温度直线上升,良久,整个浴室成了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道不明,只隐约有两人缠绵的身体在水中起伏,起伏。 “……” “……” 顾惜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身上的叶森把她翻了身,再次继续,她闭着眼,已经没有力气。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抱着她侧躺着。 依旧是继续。 继续再继续。 他不知疲乏,狼一样把她吃干抹净,最后他朝着她的胸口,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就是一大片的腥白。 “本来想让你含出来的,想让你直接吞下去,让你全身上下都沾满我的味道,等过几天,试试。” 叶森粗喘的平复了一会,看着那一片腥白,看着落在顾惜的胸口,看着顾惜占着湿的脸,腥白。 他邪气的笑,他刚下去的欲望差一点又起了来。 他伸出手在顾惜的身上一阵摸索,动了动身体,压下身,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她的脸:“等过几天,一定要试试,给我含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你他妈,你他妈——” 原本没有力气的顾惜忍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股力气,她喘息着猛的起身,恶心的躲开那一片的腥白,狠狠的盯着叶森学着他骂起人来。 骂着骂着她想到这是他骂过的,她停下来。 他刚才太快,她来不及躲开,低头看着身上若有若无的腥白还有浓郁的味道,再看她之前呆着的地方水上的腥白色,她恶心。 他还要叫她含出来,叫她吃进去,他为什么不自己吃! 他喜欢吃是吧? 他妈的为什么不自己吃! 还想直接弄到她嘴里,他敢,他刚才要是真敢,她直接咬断了他,以后,以后,他要是这样做,她一定给他咬断了。 就算来不及,不,她会时候注意。 别怪他。 谁叫他这么恶心。 之前在电话里他就说过,他还真想! “哈哈哈。” 叶森笑起来,听着顾惜骂人的话,学着他骂人的话,他大笑,看了一眼她躺过地方散开有腥白,他上前几步站在顾惜面前,上下扫了她全身,快速的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摸摸她的胸脖子还有身体,脸,头。 低头看着她可怜被他吃过的小脸,邪魅风流:“他妈的什么?居然也学我骂人,小模小样的。” 说完,不等顾惜开口,他咬住她的鼻子:“小娇包,还骂人,以后不准骂,嗯?你自己看看你多依懒我,还想把一切抹去,今天若不是看你病才刚好,不再折腾你,否则——放心我也会让你舒服的,就像这次,敢说你不舒服,哪一次我没让你享受到了?口,jiao也是一种情趣,一种性的方式,就算这次的背后,还有很多情趣,以后一一的教给你,让你开开眼界,好好享受,你现在是没有吃过不知道,等尝到了滋味说不定我不给你还不愿意呢,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求我,让我给你吃给你舔,小淫娃。” 他竟把她的手拉到他的下面:“据说跟吃冰淇淋一样的美味,你说你要不要?” “放开!”顾惜手握紧,冰淇淋一样美味,她呕,亏他说得出,他还说今天不再折腾她,他折腾得还不够?什么看她病刚好,她从来没有依懒过他。 她舒服又怎么样,那只是身体的舒服,她不用他教她,她也不要享受,她更不求他,他以为她真是淫娃荡妇? 顾惜满脸通红,愤怒恼恨,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他那里,那么肮脏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喜欢,他怎么不找个人去舔,他说的她都不要听。 “不知情趣为何物的小东西,以前没有人教你,以后我会好好教你,在我之前,竟还是处女,不懂很正常,你现在是不是不以为然?” 叶森看了一眼顾惜,死拉着她的手不放,身体磨擦着她的,带着挑逗摇头:“不,或许你爱得不行,只是嘴硬,心里指不定怎么稀罕!” “你才稀罕,我一点也不稀罕,一点也不,什么也不喜欢,你以为谁都像你!”顾惜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知道什么? 她猛的抽手,想从他手下抽回来,还有身体,死力的推他。在他的嘴里性很3gnovel.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重要,在她看来精神更重要,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是上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知道什么,啊?他不知道。 “我确实是稀罕。” 叶森竟是点头笑。 低沉温柔,笑毕,拉着顾惜:“稀罕你这小东西得不行。” “之前不是打死我吗?” 顾惜见他的样子,和事前又不一样,他就不能不要天天玩变脸?他就不觉得矛盾吗?一会狠厉,一会温柔。 每次都是这样。 每每如此。 顾惜抿着唇,因为她让他在性方面高兴了? 如果是这样,她无话可说。 不对,他就是这死德性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怎么舍得?”叶森笑嘻嘻的抱着她,拂开她脸上的湿很是稀罕的亲了亲:“之前是你自己惹的。” “你能不能不要老玩变脸,很好玩?” 顾惜无奈又气恼。 “这可不能怪我,乖乖,你说哪次不是你惹的,本来好好的事你总是要弄得不高不兴的,而且你不也喜欢。” 叶森理所当然的说,说罢对着顾惜邪魅的笑。 “我哪里喜欢,有时候不惹你你也是这个样子的。”顾惜很想翻白眼,她恨恨的,突然到什么,仰起头,往后撑了撑尽力退开,她盯着叶森邪魅的笑,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该不会是专门这样玩我?”这是她刚想到的。 就像他每次在她恼的时候说是逗她玩的一样。 不会真是这样? “哈哈。” 迎接顾惜的是叶森再一次的大笑。 “……”顾惜看着他。 “我的乖乖倒是,我不是说了,你也喜欢,一层不变的有什么意思,时不时玩点花样,才刺激,才能让人更有兴趣。” 叶森笑着,拍了拍顾惜的脸,挑着眉。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顾惜气极。 她指着他。 说不出话来。 “哈哈。” 叶森又是一阵好笑。 顾惜深呼吸,她让自己深呼吸,不受他的影响,她让自己平静。 所以说她绝不能沉溺在他给的温柔里,这样的情调还有刺激她理解不了,她的喜怒一股儿的都被他玩弄在手心。 她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真怒什么时候是假怒,什么时候变脸。 她怎敢投入? 都是他的借口!她改变不了别人,不知道别人是真是假,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思,掌握自己的心。 “虽然烧的你很乖,可是平时的你更有趣!”叶森凝着顾惜深呼吸的脸,好心的说了一句:“平时的你更能挑起兴趣。” 顾惜直接:“……”无视,他怎么说怎么有理。 “不过这次我是真怒了,好了,过来,我给你洗头,把头洗了,别又着凉了,那就惨了,洗了头,出去喝粥。” 叶森摸了一下顾惜的头,忽然带着顾惜往旁边移了移,让花洒里冲下的水淋在她的头上。 “我自己来,不用你帮我洗。”顾惜闻言,感觉着自己湿着的头,上面好像还在汗味,还有身上,有些凉了,她想自己来,她别过身体,别开头。 “乖乖的,让我来,坐下来,靠在浴缸里。”叶森手拢住她披散的头,一手抱着她,要她坐回浴缸里,并不放开她。 “我站着就可以了。”顾惜又动了动见他还是不放,坚持要给她洗,她心头无奈,她不想他洗,可是,没有办法,扯了扯又扯不开,头被他抓着,身体也是,她皱眉沉脸抿唇看向浴缸。 浴缸里的水之前脏掉的已经都流掉,换成了干净的温水,但她还是感觉脏和不干净,她不想躺下去。 还是站着。 叶森顺着顾惜的目光,很快明白了什么,他低头狠咬了顾惜的脸,挑眉:“都干净了,平时也没见你多干净,居然又嫌脏,有什么好脏的,坐下来,你身体还没全好。”硬要顾惜坐下。 顾惜不愿意,硬要站着,她一点也不觉得干净,她就是嫌弃。 “你。”叶森皱眉紧盯她,沉着眸,顾惜坚持的对视。 片刻 叶森别开头把花洒移了移,脸色沉冷的让她站好,转到她的身后给她洗头:“好好站着,闭上眼,不要动,听我的动作。” 顾惜见叶森放弃,她也怕自己再着凉了,她移到花洒中间,花洒很大,倒是一点不冷,很舒服,由着沉着脸的叶森给她洗头。 有必要沉着脸吗? 既然沉着脸不高兴那就让她自己来。 她又没说一定要他洗。 她不想躺下去而已,他为什么不躺,他不会嫌不干净。 顾惜想着,还是闭上眼,眼前都是水还有洗头水的泡沫,带着淡淡的清香,叶森脸色虽沉,可是动作很轻柔。 她能感觉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她的皮头,轻轻的止痒,能感觉到他的手带着洗水慢慢的揉搓。 直到她的头都洗过,然后冲水,花洒冲下,一会就把她的头洗干净,她脸上眼晴上的泡沫也不见了。 她跟着他的动作。 在淡淡的清香中,他又洗了一遍,等洗完这第二遍,他拿出护的在她头上抹起来,他的动作有力又不扯痛她。 她一开始还怕他会扯痛她。 这也是她不想他给洗的原因,她喜欢自己洗,自己洗比较知道怎么舒服,别的人有时就差得多。 她也不喜欢去洗头店洗。 谁知叶森一直到抹上护的也没有扯痛她,不知道还以为是专门洗头的,他应该没有帮谁洗过吧,自己的当然不算,若是有人给他洗她相信。 他不像是第一次给别人洗。 或许他真的替谁洗过。 这时,他修长的手在她的头皮上穿棱,轻轻的给她按了起来,等着护膏挥出效果,同时给她用手梳理顺头。 顾惜有些被他扯痛,不过只是轻微的,不久他就停下了动作,冲洗起来,很快冲洗干净,他用浴帽把她的头束起。 顾惜睁开眼,望着叶森。 “可以了。”叶森接着给她洗脸。 柔软的毛巾被他打湿变得温热,然后拧干,放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移动,给她洗身体。 顾惜不由再次闭上眼。 那温暖的轻柔的温度,使得她叹息。 他给她洗完了脸,冲干净了身体,给她擦起身体,一会擦干净,他松开她,自己洗起来,顾惜凝着他。 她想问他是不是给谁这样洗过,想了想最终没有。 叶森没有洗多久,很快洗干净了,他没有洗头,他头之前才洗过,待用给顾惜擦过的毛巾擦干了身体,他抬头,挑了挑唇:“看我做什么?” 随即从一边的架子上扯下两张长毛巾,先给顾惜包着,而后自己包了,上前抱住她,在浴室里按了按,关掉水冲掉浴缸里的水,出了浴室。 其它的明天会有人清理。 叶森把顾惜抱回房,放到沙上,自顾的拿了一身衣服穿上,又给顾惜拿了一身要她自己穿,过后把床上的被子和床单被扯掉。 顾惜慢慢的穿,看着他。 叶森居然会换床单?虽然动作有点笨拙。 她以为他不会,想想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换床单,那不是保姆做的吗?他打破了她很多认知。 她本来想说她换的。 要不去客房。 “还没穿好?” 在顾惜边想边看着叶森的时候,叶森已经换好了床单被子,丢到了浴室,他转头看向她,走到她面前,看她一眼:“我来。” 又帮着她穿起衣服,顾惜正穿着上衣,她僵硬着,手被他拔开,揪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给她扣扣子,他脸上还是淡淡的,不过很认真专注。 想着他给她洗头洗澡还有擦身体洗脸手上的温柔,他不笑的时候也是很温柔。 “行了。” 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叶森丢开手,拿出一旁的吹风按着她坐下给她吹起头来,他的动作仍旧温柔,耐心专注。 有点点笨拙,不像给她洗头那么熟练,不过也不像是第一次,那个疑问再次浮现在顾惜心中。 她还是没问。 也没有反对,和洗头时一样,他的手在她的头上穿棱,温热的风伴着清香,吹起她的头,渐渐的她的头干了,他又拿起梳子细细给她梳了,等到差不多才放下吹风,抱着她躺回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我去给你端粥,等着。” 语毕拍了一下她的脸。 带着些许宠溺,还有笑。 顾惜看着他出去的身影,看着半合上的门。 手轻轻的抚着头,比她自己弄得还好,她自己弄的都没这么好,她都是大意的收拾一下,他很细心。 她没有等多久,叶森就端着粥回来了,刚刚她想出去吃的,他没有等她说出口,看着他进来。 她:“我可以出去吃的。” “还是在房里用吧,外面有人,你身体刚好。”叶森把端着的粥放到一边的床柜上,走到床边坐下,对顾惜说。 “好吧。” 外面有人?是谁?顾惜想到叶森的秘书还有司机,她记得烧时有他们,其它人她没见过,或者是和他从京都回来? 不管是谁,她没再“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提要出去,在房间里用她还是第一次,有些不习惯,而且是躺着,等会还要吃药,念及吃药,她想到祈言她婆婆,想到回去。 “吃吧。” 叶森还是没有让顾惜自己动手,扶了她坐起,他端着粥吹了吹见凉了,拿着勺子对着她,喂她,顾惜顿了顿,张嘴吃下。 这样一来她吃着倒是方便了,只是她不是病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这样?她想说点什么,叶森没有说话,一勺一勺的喂她。 顾惜低敛起眉眼,也没说话,慢慢的由着他喂她吃。 粥很糯,不如上次叶森煮的,似乎不是他煮的,不知道是谁,不过还可以,对她这样烧后的人很好,淡淡的白粥清香,就是吃多了有点淡。 不过她现在不适合吃别的。 “味道怎么样?” 他又喂了顾惜一口,问。 “还好。”顾惜想想。 “嗯,我尝过,还可以。” 叶森喂顾惜吃了一碗半才放下:“还要不要?” “不了。” 顾惜也觉得饱了,她摇了摇头。 叶森便放下碗,凝了凝她,突然对她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说:“那就算了,一碗多也够了,我去给你端水过来,吃了药就躺着睡吧,明天再给你弄更好吃的。” 他扶着顾惜让她躺下。 顾惜望向他。 “今天要照顾你,来不及做,明天我亲自给你调养。”叶森对上她的眸微微一笑,淡然开口,松开手,给她盖好被子说。 哦,是这个意思。 “不用,不用麻烦,这就可以。”她开口,轻声说。 他不用如此。 “乖一点。”叶森像是知道她所想,弹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再淡淡的,挑起唇笑,转身把余下的粥端出门倒水。 顾惜:“……” 很快,叶森端了水过来,坐在床边,拿起一边的药喂顾惜,顾惜吃了自己端过水杯喝了水吞下。 有些苦,她多喝了几口。 叶森在一边看着。 顾惜把一杯水都喝完了,把杯子放到柜子上:“我想刷牙。”她有点脸红。 她想到她还没有刷牙。 “好,我抱你去。” 叶森没说什么,温柔的开口,不等她回答,他就把她又抱起来,抱到浴室,让顾惜刷牙,顾惜被他抱着,对着镜子看了镜中的他一眼,她的意思是自己刷,不是让他抱着,他太能理解了,她能解释吗? 镜子里也他好像现她看他对她邪魅一笑。 又变脸了。 顾惜低头小心的刷牙,她刷得不快也不慢,二分钟后,她刷好了。 她正要说话,叶森抱着她,猛的转过她的身体,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宠溺疼爱的一笑:“真香。” 顾惜被咬痛了,张眼看他,他嘿嘿一笑又咬了咬她才退开,她捂着嘴。 “可怜的小东西。”叶森抱着她转了一个圈,脸上带着笑出了浴室,把她放回床上。 “你还没有吃饭吧,之前听你说的,你去吃吧,会不会冷了,我自己睡就是。”顾惜躺到床上,见叶森又扑了过来,想到他只顾着照顾她,似乎还没有吃饭。 他—— 不饿吗? 顾惜心中倏的又有了复杂的感觉,理智还有冷静下来的心不由的又多了些情绪,他一点不饿? 饭很可能冷了,他吃冷饭?还是自己热。 “马上去吃,你先睡,我吃了就过来陪你,有人热着,不会冷。”叶森漫不经心的,并不以为意,俯在她身上揉了一下她的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小东西不用等我。” 顾惜颔首:“很晚了,你应该也饿了。”她才又想到外面还有人。 “小东西是在关心我还是心疼?”叶森因为顾惜的话还有表情,温柔一笑,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去吧。” 顾惜见他好像真不饿,不过还是该吃饭了,她开口。 “好。” 叶森笑着点头,终是去了:“我知道宝宝心疼。” 躺在床上,顾惜过了大半天叶森还没有回来,她脑中反反复复的又想起烧时的事,还有烧前的,烧后的。 全是叶森。 全是他。 顾惜不知道叶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后来渐渐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或者她一夜没回来? 这夜她睡得很沉,难得的香甜,可能是吃了药的效果,和之前被叶森吵醒前差不多,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窗台,再看了看门。 天色大亮。 似乎很晚了。 经过这一晚,她身体没有半点不舒服,由于睡得香,整个人神轻气爽,轻快精神,精气神都回来了,眼见睡不着,时间又不早,她等了会,掀开被子,下床前她转回头看了看床的另一边,叶森应该回来睡了。 只是已经起床,不知道在哪里? 下了床,身上的衣服不用换,她理了理头,进到浴室,浴室里已经清理干净了,她对着镜子洗漱整理好,出了浴室,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 刚要出去,就听到叶森的声音。 他在说话。 她手顿了顿,往外看,是叶森,他正站在门外的走廊上,侧对着她,英俊内敛的脸上带着笑,对着手机说着话。 不知道什么让他高兴。 身上穿着一身淡色的运动装,额头上有些像是水又像是汗的,头没有造型,很随意,显得帅气年轻。 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 像是刚跑步回来。 只是天都这么亮了。 明亮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像渡了一层光晕。 顾惜突的想到自己应该看看手机,看看几点的。 “我过些天还会回京都。”她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昨天听说你要过来?” 手机那边听不到,不知道是谁。 “……” “麻烦你了,过些天回京,请你吃饭,你要是硬要过来,我让人去接你。” 过了会,她又听到他说。 语气很随意亲近还有高兴。 应该是和他很熟的人,男的女的?他的家人还是?听他的话这个人要来找他?而叶森过些时间还要回京都。 这人不知道帮了叶森什么,叶森说要请吃饭,还派人去接。 顾惜正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叶森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顾惜觉得不自在。 她朝着他淡淡的笑了笑,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偷听,只是刚好凑巧了,她也不知道他在打电话,就在门外,她不过是想打开门看看,就这么巧。 可是在他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不自在了。 竟有点心虚。 他倒是没有什么,看了她一会,便收回目光,只是脸上的笑收了起来,淡淡的对着手机随口说了一句,挂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起来了?” “醒了。” 顾惜觉得自己没看错,正待再看,叶森收起手机走了过来,看着她,对着她微笑。 “收拾一下,一会蒋溪会来看你。” 然后,他又说。 顾惜:“蒋溪过来?她来看我?”她一时没心情想是不是看错了,蒋溪要来看她? 她看向他。 “嗯,她昨天去找过你,然后你知道的,当时秘书在那里,她知道你的情况,要来看你,见她真心关心你,我便同意了,已经让人去接了,正要叫醒你。” 叶森解释,勾着唇。 “我已经收拾好了,还有多久?” 顾惜急了,经过祈言她婆婆的事,又经过烧的事,她现在很想看到蒋溪,和蒋溪说说话,而且蒋溪去过店里,她也可以随便从蒋溪那里知道她被叶森接走后周围的人怎么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的。 问叶森没有问蒋溪清楚。 “应该快了,收拾好了那就下去吃饭。”叶森听顾惜说收拾好了,他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含着笑,见她确实收拾过,不过。 “去换身衣服,你这身。”顾惜身上的是昨夜穿的,叶森皱眉,拉着她回房间,把她拉到衣橱那里,推开衣橱门,让她重选一身。 顾惜看了看,低头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在她觉得不用换就可以,不过叶森要她换,她想了想就换吧。 蒋溪之前说让她一起逛街,一起回家还有来这里参观,她答应送衣服给蒋溪,都没来得及。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还有你和谁打电话,好像很高兴。” 鬼使神差的,顾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 叶森放在衣橱上的动作一停,侧过头,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什么,锁着她的目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静嫔虽然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大公主到现在还不知道,但她仍没想过亲自告诉她,太后可是警告了她。 大公主萧兰急了:“静嫔。” “大公主。” 静嫔终于开了口:“记得上次我最后和你说的吗,你只要记住就是了,好了。” “什么?” 大公主萧兰没想到静嫔什么也没有说,她皱着小眉头,很不高兴。 她问的是她母妃还有父皇,她为什么不回答她? 静嫔见状叉开话题,她不急。 “你在太后娘娘身边怎么样?” “静嫔。”大公主萧兰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小脸不满意,听到静嫔的话,她不满意的:“还好,只是想母妃还有父皇,想见母妃还有父皇,之前本公主正想让皇祖母同意去见母妃还有父皇,你就来了。” “你还没有说母妃怎么样,还有父皇。” 大公主萧兰接着又道,昂着小脸,紧盯着静嫔。 “嗯。” 静嫔对上大公主萧兰的目光,心中叹了叹,点头,她能说什么。 “真的?” 大公主萧兰脸上稍稍满意了。 静嫔依然只是点头。 大公主萧兰倒是没有察觉什么:“那就好,等本公主和皇祖母说清楚,皇祖母答应了就去看母妃还有父皇。” “你有什么要我帮的?” 随即她问静嫔。 静嫔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摇头。 “皇祖母说了过一段时间就让本公主回去见母妃,你不知道之前本公主听下面的人说什么母妃怎么了,还担心,怕母妃有什么事,以为父皇对母妃怎么了,才闹着要去见母妃和父皇,谁知皇祖母怎么也不答应,本公主还以为母妃真的有事了,很怕,幸好你来了,不然。” 大公主萧兰忽然想到什么,说着说着又对着静嫔:“你真没有什么要本公主帮的?” “没有。” 静嫔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下,她想到一个可能,之前她一直没有想到的,她所担心的事情会不会是她的到来让事情变了?如果今天她不过来。 会不会太后瞒不住,会告诉这个大公主。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静嫔想到这里,她并不希望她的到来改变记忆中的东西,她之前没有想到,静嫔越想越觉得或者真的是她的到来让事生改变。 静嫔有点后悔,她不该来,若是她早一天或晚一天。 “你怎么不说话?” 大公主萧兰见静嫔不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皱着眉头。 “大公主。”静嫔在想,要是真的她的到来让事生了改变,那么她该怎么做? “要不要我帮你?” 大公主萧兰娇蛮的皱着眉头。 “不用。” 静嫔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那就算了,那个讨厌的宸贵妃是不是还是很得父皇的宠爱,还有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大公主萧兰又问道。 “皇祖母对我还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怕,皇祖母让我叫你静母嫔,你看呢?” 静嫔站在一边,她看着大公主萧兰,听着她说话,心中不停的思索,她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做! 大公主萧兰没有那么多心思:“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很喜欢。”暂时忘了不久前对静嫔的复杂。 静嫔:“……” “你又没回答我。” 大公主萧兰一会又不满了。 “我无所谓,在我心中你就是大公主,你喜欢怎样就怎样。”静嫔见状,先把心中的思绪放到一边,她冷若冰霜的道。 “本公主也这样想。” 显然静嫔的答案让大公主萧兰很满意,萧兰脸色好了许多。 静嫔只是微笑。 大公主萧兰忍不住拉着静嫔又说起来,不远处的宫人看在眼里,轻轻的松了口气。 静嫔没有呆太久,她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补救,如果过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她就要下定决心。 静嫔离开时,大公主萧兰很不舍,不过被静嫔哄好,静嫔答应她过几天又来看她,太后在静嫔走后。 得知她那大皇孙女不再闹,乖乖的回了房间,脸色稍微好了些。 又问了问宫人,静嫔到底和她那大皇孙女说了什么。 听完,微皱了皱眉,那个静嫔还聪明,她挥手让宫人退下,没有再说什么。 大公主萧兰回到这几天住的地方,她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几个奶嬷嬷宫人还有皇祖母派过来的宫人。 一张小脸紧绷着,娇蛮的昂着头。 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不知道这位小主子又怎么了,相互看看,再次看向上面的小主子,见小主子还是看着她们,绷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想了想,几人再次对视一眼,为首的奶嬷嬷开口:“公主殿下?” “你们。” 大公主萧兰看着她们,小手一挥:“听本公主说。” 站在下面的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张了张嘴,忍不住看了看对方,公主殿下要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有人再开口,她们看向小主子。 大公主萧兰坐在上面,哼了一声,这些人都只知道哄她,骗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萧兰眼中闪过恨意。 要不是她还要问她们,要不是在皇祖母这 们,要不是在皇祖母这里,等她回了母妃那里一定要好好处置这些老东西。 “你们。”想完,大公主萧兰又扫了一眼下面的人,最后指着几个宫人:“你们下去,我有话和奶嬷嬷说。” 站在下面的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闻言愣了愣。 “下去。” 大公主萧兰却不耐烦了,娇蛮的对皇祖母派来的宫人道。 “是,公主殿下。” 几个宫人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公主什么意思,但没有说什么,行了礼退下去,太后娘娘让她们看着大公主殿下,服侍这位大公主,但大公主没有去哪里,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几个奶嬷嬷看着宫人退下去。 留下的除了几个奶嬷嬷就只有一向哪着大公主的那个宫人。 那个宫人望着大公主萧兰:“公主殿下?” “你留下,你们也留下。”大公主萧兰收回目光看到自己身边的宫人还有奶嬷嬷,她昂着头。 几个奶嬷嬷还有那个宫人收回视线,俯身。 待几个宫人出去,大公主萧兰直直盯着她的奶嬷嬷们还有身边的宫人,像是要从她们身上看出什么。 站在下面的奶嬷嬷们还有宫人心中一突,公主殿下这是? 想到公主殿下才见过静嫔,难道静嫔娘娘说了什么?又想到公主殿下先前闹着要去见皇上,在太后娘娘面前闹,难道? 几个奶嬷嬷脸色变了变,她们还以为公主殿下不会闹了。 “你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过来,要是有人过来——”大公主萧兰接着道,指着宫人,让她去外面守着。 宫人一怔:“是,公主殿下。” 她隐隐知道公主殿下的意思,行了一礼,忙往外面去。 大公主萧兰看着。 下面的几个奶嬷嬷面面相窥,她们心中有些不安,公主殿下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你是?” 为首的奶嬷嬷小心的开口。 大公主萧兰并不回答,还是看着那个宫人,直到那个宫人出去守在外面了,她才看着下面的奶嬷嬷。 她为什么这样? 她虽然还没有长大,可她不小了,所有人以为她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以为她还小。 可是她什么都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静嫔有事想对她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静嫔不能说。 她感觉得到,而且静嫔还提起上一次最后说过的话。 她已经想起来了,她不怪静嫔,静嫔不说一定是有人不让她说,静嫔不能告诉她,只能提醒她。 她一定会问清楚,她心里很不安,能让静嫔不告诉她的,只有父皇。 父皇是不是对母妃做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不让静嫔告诉她? 她只能想到母妃,她很怕,因为她想到父皇把她送到皇祖母身边,让她跟着皇祖母,不让她见母妃,父皇这么久不来看她。 母妃也没来,更没有派人来,她再怎么闹皇祖母都不让她见母妃和父皇,大公主萧兰:“你们告诉本公主,是不是母妃出了什么事?” 她紧紧盯着她的奶嬷嬷们。 几个奶嬷嬷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公主会这样问,一时呆了。 大公主萧兰更不耐,更急:“你们说,你们告诉我,是不是?父皇到底对母妃做了什么还是母妃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本公主不知道的,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本公主是不是?” 她很生气,很不高兴,小脸绷着紧紧的,站了起来。 “大公主。” 几个奶嬷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回神后想到什么,再看大公主瞪着她们的样子,想到大公主的话,脸一下就变了。 她们昂着头,跪在地上。 “大公主殿下,你,你不要乱想。” 几个奶嬷嬷忐忑不安的开口:“你不要乱想,娘娘不会有事,怎么会有事,皇上怎么会对娘娘——” “说,你们别想再骗本公主,以为本公主还会相信,本公主不会相信了,你们骗了本公主这么久,你们以为还能再骗本公主?本公主什么不知道,你们要是不说,别以为本公主就不能知道,我会去问别人,总会问出来的。” 大公主萧兰现她们还想瞒着她,她恨不得冲下去。 “大公主殿下啊。” 几个奶嬷嬷脸若死灰,她们听到这里,知道再想瞒着公主殿下是不可能了,可是要是说了,大公主殿下会不会…… 几个奶嬷嬷都不敢想。 同时想到皇上,想到太后娘娘的交待,想到其他,她们脸色更难看,大公主想知道一切,可皇上和太后不允许。 所有人都瞒着公主殿下,她们要是告诉公主殿下,皇上和太后娘娘不会放过她们。 可她们要是不说,公主殿下现在也不会放过她们,公主殿下只要问一下别人也会知道。 她们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大公主萧兰小身子绷得很紧,昂着头,狠狠看着几个奶嬷嬷。 她们要是还敢骗她,哼。 “对不起公主殿下,奴婢们什么也不知道。” 几个奶嬷嬷想了半天,对视一眼,满脸死灰,低下头。 “你们!” 大公主萧兰彻底生气了,她冲到她们面前,看着她们,她们怎么能这样,怎么敢不说?竟然还想瞒着她。 她。 还不告诉她。 “你们大胆,本公主在问你们话,你们要是再不说,本公主让人把你们拖下去,拖下去打死。” 大公主萧兰特别的生气,到了现在还不说。 她恨恨的道。 几个奶嬷嬷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 大公主萧兰脸上闪过很多情绪,生气,愤怒,她们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很想叫人,可是她小是小还是知道,连奶嬷嬷也不告诉她,她就算去问别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嬷嬷,你告诉我。” 大公主萧兰见自己的威胁没有用,她不由再次想到母妃,会不会母妃真的出了事?不然为何奶嬷嬷不告诉她? 怎么也不说,还有父皇还有皇祖母,他们瞒着她,是因为母妃真的出了事? 大公主萧兰先前只是猜测,此时已经肯定。 只有可能是母妃出了事,父皇皇祖母才会瞒着她,她才会什么也不知道,奶嬷嬷们才会不说。 不,母妃不会有事的。 大公主萧兰不相信,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小脸白得很,她又一次想到静嫔,是谁害了母妃? 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吗? 还是谁?父皇? 大公主萧兰完全的慌了,母妃,母妃,她小脸惨白,小身体摇晃起来,再不复娇蛮,小手紧紧握着,小脸绷得死紧。 她摇着头,对着几个奶嬷嬷。 “嬷嬷你们说啊,告诉我,母妃到底怎么了?” “公主殿下,你不要问了,问了嬷嬷也不能说的,有些事。”为首的奶嬷嬷不知道是不忍见自己奶大的小主子这样还是如何,开了口,可是还是没有说。 “嬷嬷们真的不愿意说,看嬷嬷们的意思是真的有事瞒着我,是母妃真的出了事是不是。” 大公主萧兰红着眼最后问。 “公主。” 几个奶嬷嬷不知为何眼晴也红了。 她们不是公主殿下,她们什么都知道,以前不知道这些天也知道了,这些天一直难过,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派了人盯着她们,现在面对公主的质问,她们如何不伤心难过,她们很想让公主不要再问。 她们不想公主伤心啊。 “公主不要问了。” 问了也没用了,只能让你伤心,你这么小,几个奶嬷嬷都是一样的想法。 “嬷嬷。” 大公主萧兰像是最终确认了什么,她红着眼,脸色大变:“嬷嬷你们也被皇祖母警告,还有父皇让你们不要告诉我的是吗?你们不用怕,我去见皇祖母。” 说完就往外面跑。 母妃,你一定不要有事。 “公主殿下!” 几个奶嬷嬷虽然早有所料,可是看着公主殿下就这样跑出去,脸色还是变了,慌忙站起来,看了彼此一眼,慌张的追上去。 “母妃,我要见母妃,皇祖母。” 大公主萧兰边跑边开口,小脸上全是伤心难过,她跑得很快,守在外面的宫人见到,不知道生了什么,脸色一变就要跑上去。 “公主殿下?” 跑了几步就见到追上来一脸慌张的奶嬷嬷,她脸色又一变,对着她们:“公主殿下怎么了?嬷嬷。” “不要问了,快追上公主殿下。”几个奶嬷嬷看也不看,其中一个道。 宫人一听,也不再问。 不久,大公主萧兰跑到前面,而太后派来的几个宫人也现了不对:“公主殿下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们。 她们只好也追上去。 太后原本准备休息一会,不想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她皱了皱眉头,看向寝宫外面。 “皇祖母,我要见皇祖母。” 下一刻太后隐隐听到声音,她眉头皱得更紧,接着又听到:“皇祖母,兰儿要见你,皇祖母。” 她不知道生了什么,想了想,虽然不耐还是叫了人。 “来人。” “太后娘娘。” 很快,外面一静,一个宫人急冲冲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怎么了?”太后看着她。 “太后娘娘,是大公主殿下,要见你。”宫人开口,想到外面突然又跑来的大公主殿下。 “怎么又来了?” 太后也道,随即让宫人扶她起来。 “皇祖母,兰儿要见你。” 这个时候,外面又有声音传进来,太后眉头皱得越的紧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又跑来,宫人脸色也变了下。 寝宫外面,大公主萧兰被宫人拦着,她小身子根本不动,她要见皇祖母,她握紧小手,脸绷得白,红着眼晴。 她要问清楚,问皇祖母,她要见母妃,见父皇。 不一会,就在大公主萧兰禁不住又要开口的时候,她见到了皇祖母,皇祖母扶着宫人的手走了出来。 “皇祖母。”大公主萧兰忙上前。 太后扶着宫人的手,出来后她第一眼看到她那大皇孙女,不久她现不对。 “公主殿下。” 这个时候,又有人急急跑来,远远被拦住。 太后看了过去,其他人也看过去,很快她们看清楚了,是公主殿下身边的奶嬷嬷不知为何着急的追在后来,似乎想要过来,还有太后娘娘派到大公主身边的宫人。 太后也现了,眉头又是一皱。 大公主萧兰 大公主萧兰没有看追上来的奶嬷嬷们,她还是看着太后:“皇祖母,母妃出事了是吗?皇祖母你告诉兰儿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瞒着兰儿,母妃——” 她红着眼眶,语气哽咽。 小身子摇晃,很让人可怜。 她的话一落,所有人都不由收回目光,太后更是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大皇孙女,待看清皇孙女的样子,脸色再变。 她想到什么,猛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些人,没用的东西。 居然叫兰儿知道了。 她脸色难看的又看向眼前的大皇孙女:“兰儿。”她沉着声音。 大公主萧兰不吭声,就那样看着太后,旁边的宫人还有拦着大公主萧兰的宫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跪在地上。 大公主殿下知道了,大公主殿下怎么知道的? 看太后娘娘的样子还有大公主殿下的样子,不知道会如何善了,是有人说漏了嘴?她们不由自主想到追着大公主殿下过来的宫人还有大公主殿下的奶嬷嬷。 不知道太后娘娘会如何处置。 不远处,几个奶嬷嬷脸再度变得死灰,砰一声,没有再挣扎,跪在地上,低下头,另几个宫人也隐约感觉到什么。 “皇祖母,母妃,母妃。” 大公主萧兰过了良久还是没有得到皇祖母的回答,她张开嘴,红着眼:“皇祖母是不知如何说吗,那兰儿找父皇去。” “兰儿,你,罢了,你来和大公主说。” 太后对上自己这大皇孙女倔强的目光还有红了的眼眶,看着眼前的小脸还有小身子,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罢了,早晚都会知道的,就告诉这孩子吧,这孩子和惠妃不一样,很傻,让她瞒了这么久,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 她想到静嫔,又想到她派去盯着的人回禀那个静嫔并没有说什么。 不管这孩子是从哪里知道的,她会让人查出来。 到时候她不会放过。 敢违抗她和皇帝的命令,活得不耐烦了。 这孩子之前还不知道,太后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人,怎么突然这孩子就知道了?太后心头很是不耐。 再想到眼前的这个大皇孙女之前就一番闹腾。 她挥手让身边的宫人说。 她让另一个宫人扶着她回到殿内坐下。 大公主萧兰没有动,宫人得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她看了眼大公主殿下,又看了眼周围的人,见太后娘娘回了殿内,她对着大公主殿下,微微俯身。 “公主殿下,你想知道什么。” “母妃怎么了。” 大公主萧兰直直盯着皇祖母留下的宫人。 “惠妃娘娘在十多天前病故。” 太后留下的宫人现大公主只是知道惠妃娘娘出了事,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样问,她有些可怜这位大公主。 “你胡说!” 大公主萧兰没想到眼前皇祖母留下的宫人这么大胆,居然敢胡说八道,她母妃怎么会病故,怎么可能病故。 她才不相信,她的母妃不会病故的,大公主萧兰红着眼,摇着头,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宫人。 “公主殿下。” 宫人不由的叹口气,她早就料到大公主可能会这样:“惠妃娘娘早在十几天前就病故了,皇上和太后娘娘怕公主殿下伤心,才瞒着你,你不是想知道吗?” “不,你给本公主闭嘴,本公主不相信,你以为你是皇祖母身边的本公主就不能治罪,不可能,母妃还好好的,你骗本公主,皇祖母,不,母妃。” 大公主萧兰没有等对方说完,猛的打断对方的话,她疯狂的扑过去,不让对方说。 宫人一见大公主扑过来,就后退一步,跪在地上。 大公主萧兰见状,想到母妃,她不相信这个宫人骗人的话,她想到皇祖母,她要皇祖母亲自说,不,不对,她要治这个宫女的罪,叫她乱说,她要去找母妃。 她陡的转身往外跑。 “母妃,母妃,兰儿来看你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所有人只怔了下,就反应过来,可是大公主萧兰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现在只想马上回到母妃身边。 她要去看母妃,渐渐,她的眼变得通红,里面有什么流出来,一滴一滴,一张白得透明的小脸全是泪。 她跑得很快,恨不能马上见到母妃。 不久,大公主萧兰停了下来。 她换了一个方向,她要去见父皇,是不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害了母妃? 她怕,很怕,她怕见不到母妃。 她怕母妃真的像她们说的。 她怕自己回去后,看不到母妃,母妃就会真的像那些人说的一样,她不要,她不敢去见母妃。 如果不去见母妃,母妃是不是就会好好的? 乾清宫。 杜宛宛和萧绎准备出宫。 杜宛宛不放心玉姐儿,萧绎决定带她出宫去,两人刚换了常服,就听到外面有声音。 萧绎走了出去。 好一会也没有回来,杜宛宛决定出去看看。 刚一出去,就见一个人冲过来。 ------题外话------ 这两天有事,明天多更亲们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母妃?一定是你!”冲向杜宛宛的是一个小身影。 杜宛宛脸色变了变,停下步子,退了一步才看清冲向她的人是谁,是大公主萧兰,她扫向一边。 “一定是你。” 大公主萧兰一看到出来的人,正是她最讨厌的宸贵妃,她就忍不住,一定是她害了母妃。 她快速的冲过去。 眼见就要冲到杜宛宛身上。 “大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 跟在大公主萧兰身后的宫人脸色都变了,站在一边的萧绎脸色也变了。 看到心肝的目光,他铁青着脸快步走过来,拦在杜宛宛的面前,冷冷盯着前面,杜宛宛见状松了口气,她没有动,穿过男人看向大公主萧兰。 “是不是你?” 大公主萧兰什么也不听,她直直冲向最讨厌的宸贵妃。 “大公主!” 宫人太监追在后面。 “萧兰。” 萧绎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黑,声音冰冷,沉声道。 “父皇!” 大公主萧兰见父皇拦在面前,挡在她最讨厌的宸贵妃,害了母妃的宸贵妃面前,她小脸白又冷,她红着眼晴瞪着眼前的父皇还有父皇身后的宸贵妃。 父皇为什么要挡着她,那个讨人厌的宸贵妃害了她母妃:“父皇,她害了母妃,都是她,父皇!” “你知道什么,拦下公主。” 萧绎见状,脸黑沉得不行,见她冥顽不灵,懒得和她多说,直接让一边的宫人还有太监拦下她。 “父皇!” 大公主萧兰眼晴通红,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父皇,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小手紧握,她害了母妃,父皇还不许。 为什么,为什么? “是,陛下。” 后面的宫人还有太监哪里顾得上眼前这位公主殿下是不是伤心难过,一听皇上的话,忙上前。 “公主殿下。” 宫人还有太监走到大公主面前。 “你们让开,本公主叫你们让开。”大公主萧兰哪里会理会他们,哪里会听他们的,直接绷着小脸。 萧绎沉着脸,也不说话,站在那里。 杜宛宛慢慢回过神来,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她想着刚才出来听到的还有方才眼前的大公主说的话,她看向男人,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大公主殿下。” 宫人太监可是得了皇上的命令,皇上让他们拦下大公主,他们要是没有得到——他们又道。 “本公主说了让你们让开,你们以为你们能拦下本公主?” 大公主萧兰恨恨的,她又气又恨。 这些人听了父皇的,要拦着她,不让她找那个讨厌的宸贵妃! “你,是不是你害了母妃?” 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害了母妃,父皇还维护她,这些人也是,大公主萧兰恨恨瞪了眼前的宫人和太监,红着眼看了一眼父皇,瞪着那个讨厌的宸贵妃。 “萧兰,你知道什么,把大公主带下去。” 不等杜宛宛开口,萧绎再度挥手让宫人和太监。 “父皇,你不告诉母妃怎么了,你不让我找她,父皇母妃是不是被她害了?”大公主萧兰伤心到了极点,小脸白得透明,昂着头。 “公主殿下你还是跟着奴婢们下去吧。” 宫人和太监硬着头皮伸出手,准备把这位大公主带下去。 皇上已经不耐烦了。 不管是为了他们自己好还是为了这位大公主好。 “你们放开,让开,你们休想把本公主带下去。” 大公主萧兰现这些宫人太监要带她下去,她猛的跑向一边,她不要下去的,她还没有…… 杜宛宛感觉到身前的男人身上的冰冷,再看那些宫人太监,还有愤恨瞪向她的大公主萧兰,她还要出宫。 心里还担心着玉姐儿,她上前一步:“臣妾不知道大公主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本宫害了你母妃,不知道本宫什么时候害了你母妃,你听谁说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害谁,这个大公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跑到这里来,她自问没有对不起她。 她还小,她可以不与她计较,惠妃不过是自作孽,她只是想护着她的孩子,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是惠妃想要害她。 萧绎听到身后心肝的话,他脸色好了些,转过身来,他伸出手揽过心肝,睥一眼还是一脸愤恨的萧兰:“委屈你了。” “不委屈。” 杜宛宛听出男人话中的心疼,她摇头。 对上大公主更加愤恨的目光,她摇了摇头。 “就是你,害了母妃,还让父皇——” 大公主萧兰一张脸满满的怨还有伤心,她昂着小脸,大声而尖锐的开口。 “公主殿下。”宫人和太监已经伸出手拉着她往外:“公主殿下还是跟奴婢们走吧。”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样,母妃都被害了。” 大公主萧兰又红着通红的眼大声而尖锐的对着父皇。 “公主殿下。” 宫人和太监拉了好一会都没有拉动眼前的大公主,他们并不敢太过用强。 “不!”就在他们想着要不要硬拉着大公主退下,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人,知道皇上有多在意宸贵妃,也知道大公主这一闹可能造 道大公主这一闹可能造成的后果,更是知道皇上可能会怎么做。 下一刻被他们拦住的大公主忽然用力挣开他们,往皇上身后的宸贵妃娘娘冲去。 “大公主!” 宫人太监吓到了,脸一白,很是后悔。 因为是大公主,他们就算得了皇上的命令还是留了几分力,不敢伤到她,必竟皇上并没有下死命令。 可是要是宸贵妃被大公主殿下冲撞到,那他们—— 他们几乎是马上冲上去,试图拦下来。 “都是你,都是你!” 大公主萧兰边冲边尖锐大喊,一下子就冲到杜宛宛身前。 杜宛宛有些猝不及防,就像之前一样,不过大公主萧兰还小,她反应过来后,快速往一边退了退。 转瞬,身前的男人已挡在她的身前。 萧绎此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修长有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大公主萧兰的手,按住了她,然后居高临下:“萧兰,你太放肆了,朕还在这里,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宸贵妃是你的长辈,你是听不懂朕的话是不是?你不听父皇的话了是不是?” 他一双眼冰冷的凝着萧兰。 大公主萧兰本来要挣扎,对上父皇冰冷的眼,不知为何,她小脸一白,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讨厌的宸贵妃,她张了张嘴。 “带下去。” 萧绎已不耐到了极点,冷冰冰的吩咐追上来的宫人和太监:“没用的东西!” “是,陛下。” 这一下宫人和太监彻底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她们再不敢迟疑不定,上前扣着大公主,就带下去。 萧绎冷冷看着。 杜宛宛在男人的身后看着,她现这个大公主很偏执。 “父皇!” 大公主萧兰在父皇冰冷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再像之前,可是她不要走,她又不敢挣扎,只能被拉着下去。 到了殿门口,她白着脸,眼通红。 萧绎仍然冷冷看着她,杜宛宛敢回目光,望着男人。 半晌,脚步声远去。 萧绎回过头来,一眼看到看着他的心肝,他伸出手放在眼前太真的肩上:“是朕不好。”说着神色有些难看。 “没事,幸好晗儿和煜儿不在。” 杜宛宛只看着他。 “朕没想到,嗯,晗儿和煜儿幸好不在,不然。” 他是真的没想到萧兰会这样偏执,他已经和她说了,她还是不信,萧绎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 “我不会怪她的,她还是孩子。”多的杜宛宛没有说,晗儿和煜儿被她让人看着,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也不好过,他还是不多说了。 “朕会让人看着她,教她,本来以为母后会看好她,教好她,看来。”看来什么他没有说。 杜宛宛却知道他的意思。 他先前说过,让大公主萧兰跟着太后娘娘,让太后好好教导看好,现在看来—— 她不准备开口。 “朕准备问一下姑姑,看姑姑愿不愿意。” 萧绎忽然道。 杜宛宛没想到他会提起长公主,他是想让长公主教导这位大公主? “等朕问过再说吧。” 不知想到什么,萧绎又说,他温柔心疼的摸了摸杜宛宛的脸:“是朕没有处理好,让你受惊了,心肝肉儿,别生朕的气,朕带你出宫嗯?” 他嘴角扬了扬。 “好。” 杜宛宛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听到他的话,点头:“我很担心玉姐儿,我们现在就出宫吧,一会回来你再,早点回来,煜儿和晗儿还小,留她们在宫里,妾不是很放心。” “好。” 萧绎知道心肝肉儿要说什么,不待她说完就颔首:“朕派了人跟着,不会有事,朕让人去看看。” 杜宛宛没有再继续说。 “来人。” 萧绎又摸了摸心肝的脸,对着外面道,杜宛宛也跟着他一起看向外面,不一会,总管公公走了进来。 “准备出宫。” 不等总管公公跪下,萧绎道,杜宛宛看着总管公公,总管公公闻言:“是,陛下。”恭敬行礼。 “嗯,还有一件事。”萧绎这时又道,杜宛宛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望向他,萧绎只盯着下面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想到刚才那位被带下去的大公主,还有那位大公主的闹腾,不知道会不会? “你派人去看一看,去见母后。”萧绎脸色一冷:“问她是不是生了什么,萧兰怎么会跑来!再让人去看看二皇子和昭阳公主。” “是,陛下。” 果然与那位大公主有关,总管太监早就所料,忙道。 杜宛宛睥了男人一眼,萧绎握紧拉着心肝的手,挥手让总管公公退下,总管太监小心的退下去。 萧绎看着杜宛宛,杜宛宛也望着他。 “心肝朕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我明白。” 面对男人的解释,杜宛宛微扬了扬唇,萧绎看眼里,眼中多了笑意,他握着心肝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走吧,出宫。” 拉着杜宛宛就往外面走,杜宛宛被他揽着,动了动,不想男人凑到她耳边:“朕对心肝这么好,心肝晚上是不是要表示一下?”语气挑逗。 杜宛宛:“……”她脸 ……”她脸一下烧红,这男人怎么又想到这,他就不能消停一晚? “心肝,晚上你主动怎么样,上次朕说的你答应朕好不好?” 萧绎越说越来劲,又道。 杜宛宛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到这的,不想理他,萧绎嘴角勾起。 一到偏殿,大公主萧兰一把推开拉着她的宫人还有太监:“你们给本公主让开!” 宫人还有太监被大公主一推,他们见已经到了偏殿,便松开手,退到一边跪在地上。 “请大公主殿下呆在这里。” “本公主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大公主萧兰直接不屑,父皇没有在这里,她不怕了,一听这些拦着她的人的话,她就生气。 他们把她带到这里,不让她见父皇,他们太可恨了。 “本公主要离开。” 说着,就要走。 “公主殿下请恕罪,你不能走。”宫人太监怎么可能让这位大公主就这样走掉,皇上可是吩咐了的。 他们几步上前拦在前面。 “你们让开。” 大公主萧兰又委屈又恨又难过伤心又愤恨,这些人竟然还要拦着她,她要告诉母妃,让母妃—— 突然她想到母妃很可能被那个宸贵妃害了,她脸一白,还有这些人是父皇的人,母妃也帮不了她。 她恨得不行。 “你们凭什么拦着本公主,让开,让开。”她愤怒的大叫,就要冲出去。 “公主殿下,皇上有命,你还是留下吧。”宫人太监不与眼前的大公主计较,再次拦下:“大公主殿下还是不要闹,皇上让奴婢们看着你。” “本公主不闹,你们让开。”大公主萧兰听他们提起父皇,想到父皇,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让开,她:“本公主要见母妃。” “皇上有令,公主殿下还是等皇上回来。”宫人和太监拦着道。 “父皇,父皇哪里会记得本公主,父皇只记得那个宸贵妃,你们,你们说我母妃到底怎么了?” 大公主萧兰突的道,瞪着他们。 宫人和太监早就现这位大公主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他们不说话。 大公主萧兰见罢,脸变了又变,怨恨怒。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声音传进来。 “母妃呢,还有父皇呢?” 是一个稚气的声音,随即是宫人的回答:“二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贵妃娘娘还有皇上不在。” 声音隔得有些远,听不分明,不过还是能听到一些。 大公主萧兰脸色一变,马上看向外面。 大公主萧兰从太后宫里冲出来的消息此刻后宫好几个人知道了,等知道大公主萧兰跑到乾清宫去,这几个人都不由派了人打听。 不知道这位大公主去见皇上是做什么? 静贵人想得多些,其他的人还不知道大公主萧兰至今不知道惠妃病故的事,只是想着这位大公主居然没闹。 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会是现在才闹吧。 静贵人想得多,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那个孩子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 不然她想不到别的,可是她刚走那孩子就闹,对她并不好。 静贵人微微皱起眉。 不久,派去打听的人什么也没有打听到,静贵人渐渐冷静下来,其他的几位有点不甘心。 不过又不敢做什么。 荷叶和春晓也在说着话,不知道荷叶说了什么,春晓的嘴角弯了弯,很快又不见,荷叶并没有现。 荷叶今天不当值,不过她也没有呆太久。 太后宫里,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奶嬷嬷还有宫人:“罢了,就这样吧。” “太后娘娘?” 跪在地上的几个奶嬷嬷闻言抬头。 “就这样,皇上会处理,你们下去吧,你留下。” 太后挥了挥手,不准备再管,皇帝不满意就不满意吧,就让皇帝去处置,那个孩子她是彻底失望了。 也不想再费心管。 她看向那个孩子身边唯一的宫人。 追在大公主身后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在现大公主没有去惠妃的宫去了乾清宫后没有胆子继续追。 忙派人回去禀报给太后娘娘。 太后听了后,就下决心不再管了,既然去了皇帝那里,没有去其它的地方,她让人把人叫了回来。 现在…… “是。” 跪在下面的奶嬷嬷相互看看,明白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有还是有点迟疑,不过想到有皇上,没有再开口,只是还是担心。 担心大公主,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对大公主,希望大公主殿下不要闹,只是她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能担心着,等着皇上的旨意,等着大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已经不管了。 宫人们一听太后的话就没有再开口。 待所有人退下后,只有大公主萧兰喜欢带在身边的那个宫人,宫人有些诚惶诚恐,大公主殿下去了乾清宫,太后娘娘不知道留下她是? “你去乾清宫。” 太后并没有别的意思,直接对那个宫人道:“去吧,去见皇上吧。” “太后娘娘?” 宫人没有想到陡的抬头。 太后没有再多说,挥了手 说,挥了手。 出宫的马车上,萧绎和杜宛宛对坐,萧绎看着对面的心肝,杜宛宛不知道他看着自己做什么。 “大公主怎么突然过来?” 杜宛宛想到那个大公主,记得眼前的男人说过会瞒着:“大公主似乎知道了?” “那个孩子。” 萧绎听她提起,脸色就不好起来,不过他刚才也在想:“朕让母后瞒着她,母后应该不会告诉她,她应该不知道,不过。” 他皱着眉,回想了一遍萧兰过来时和他说的话。 当时他一出来问了人知道是萧兰要见他,他想了想,让人进她进来,萧兰一见到他一脸委屈,眼晴红,绷着脸。 他以为生了什么事,马上问她。 她什么也不说。 他当时想会不会她知道了什么,又问了她,她还是不说,只问他母妃呢,母妃好不好? 她想见母妃,皇祖母不让她见母妃。 也不让她见他。 她很难过,还说静嫔去看她,告诉她母妃很好,静嫔走后,她还是想见母妃,可是怕皇祖母不答应,就跑了出来。 出来后又怕母妃生气,跑来见他。 说着说着又说母妃是不是出了事,为什么都没有去见她,他为什么不去看她,他当然不可能和她说什么。 这时心肝出来,萧兰就冲过去。 “会不会大公主听说了什么。” “不可能。” 杜宛宛听完男人的话,只想到这,萧绎却摇头,不过他并不能肯定。 “不过她不该怪到心肝你身上,不管如何,都怪不到你身上。”萧绎最生气的是这,萧兰对心肝的态度。 萧绎眉头皱起来,一会让人去问问姑姑吧。 杜宛宛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不准备再继续问。 走到半路,他们遇到南阳郡主再次派出来的人,知道玉姐儿没事,杜宛宛松了口气,萧绎看她一眼。 ------题外话------ 今天又去忙了,望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玉姐儿没事,放心了?” “嗯。” 杜宛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你不是也担心玉姐儿吗?” “嗯。”萧绎真的点了点头。 杜宛宛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担心玉姐儿,主要是为了她,他有什么都告诉她,玉姐儿的事他怕她太过担心,答应带她出宫,知道她担心晗儿和煜儿又派了人跟着晗儿和煜儿,劝她不用担心。 亲自陪着她。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杜宛宛轻声道。 “知道就好。” 萧绎拍了拍她的手:“既然知道玉姐儿没事就不要担着心,朕看着心疼,也不要再为那些人伤心,不值得。” “嗯。” 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杜宛宛颔首,她确实曾经有些难过,也伤心,就像眼前的男人说的,都不值得。 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既然她们的心大了,变了,她也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对她们。 曾经她觉得必竟是她身边的人,她们也是无辜的,又过得难,还想着出宫见一见的。 算了,就这样吧。 若是玉姐儿有什么,她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但玉姐儿没事。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还去吗?” 萧绎见她点头,问道。 “我还是有点担心玉姐儿。”杜宛宛望着他,萧绎也没有多说,他也要去见姑姑,还是让这心肝亲自见一见玉姐儿。 南阳那里也要再问清楚一点。 “三郎。”萧绎刚想着,就见妇人拉了拉他,对他道,他低头,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 “那个人呢,让他进来,你再问一问,问清楚一点。”杜宛宛别了别头,想再问清楚一点,虽然一会就能见到玉姐儿。 “嗯。”萧绎没有说什么,这心肝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便对着马车外面道,不一会,一个宫人进来,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给宸贵妃娘娘请安——” 杜宛宛看着进来的宫人没有说话,她侧头望着男人。 萧绎握了握心肝的手:“起来吧,你把你家主子交待的详细的说一遍,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是,陛下。” 宫人一下明白了皇上还有宸贵妃召她是为了什么。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宸贵妃娘娘,宸贵妃娘娘比以前更贵气逼人,她是郡主身边的宫人,以前见过这位娘娘。 待这位娘娘入宫后,每一次见她都觉得这位娘娘越来越贵气逼人,皇上如此的宠爱,也难怪。 “郡主让奴婢给陛下还有娘娘送信。”她把郡主交待的都说了出来。 杜宛宛和萧绎听着,片刻宫人说完,俯在地上,萧绎看着杜宛宛,杜宛宛心有些酸有些复杂。 她的玉姐儿真的长大了,真的懂事了,她没想到她的玉姐儿什么都知道,不像她想的,还小。 她没想到她的玉姐儿虽然小可是都明白。 而且一点也不怪她。 还担心她。 听了那些话后,只担心她这个母亲,杜宛宛再次觉得愧疚,又觉得惭愧,她没有好好照顾玉姐儿。 玉姐儿却从来不怪她,她的玉姐儿。 她的玉姐儿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她不配作她的母亲。 “下去。” 萧绎虽然不完全知道这心肝此时想什么,也大致猜到,他先对着跪着的宫人,让她出去。 等宫人退下,他伸出手揽住身边的妇人。 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握了握她的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温柔和怜惜。 这心肝啊。 指不定又在恨他了,每次因着玉姐儿她都会恨他,觉得对不起玉姐儿,他都习惯了,想到不久前他忧心萧兰。 现在轮到他这心肝肉儿忧心和别的男人生的玉姐儿。 他倒是不在意心肝在他之前生过孩子,只是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玉姐儿会这么懂事。 倒是不枉这心肝肉儿天天念着。 他心里也舒服些。 要是萧兰有玉姐儿一份的懂事就好了,想到萧兰,萧绎眉头不由皱紧,随即他又展开眉头。 “怎么又后悔了?又恨朕了?” 萧绎开口,对着怀中的心肝肉儿。 杜宛宛听到他的话,抬头睥了他一眼,她心里很不好受,之前她怕玉姐儿出事,现在知道玉姐儿没事,却又觉得玉姐儿太懂事。 懂事得她心疼,宁可她不要这么懂事,不要什么都知道。 宁可她伤心,也不想这么懂事。 这样让她觉得她一点也不配作她的母亲。 还有眼前的男人。 都是他。 他知道她恨他,为什么还叫她,她就是恨他,恨得不行,越想越恨,要不是他哪会这样? “我恨你。” 杜宛宛一想到她的玉姐儿还那么的小,就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不以她这个母亲为耻还一心担心她这个母亲,她就恨,恨自己,恨自己不配为人母,更怕晗儿长大煜儿长大知道一切恨她这个母妃,也怕玉姐儿有一天恨她,若是恨她还好。 杜宛宛恨得咬切齿,一看到眼前男人就恨得不行,她扑到他的身上,手握成 扑到他的身上,手握成拳,一拳又一拳。 “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杜宛宛眼晴含着泪,不停的用力。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萧绎还是那句,早就习惯了,眸光闪了闪,就任由这妇人,过了一会见她还打,他倒是不觉得如何,主要是怕她的手痛了,他收紧双手,揽着妇人,然后握住她的手。 “好了,好了,不打了,朕错了,嗯?不要再打了,心肝的手别打痛了,打了这么久不痛?” 他温柔又深情。 直叫杜宛宛再愤恨也再打不下来,她瞪着他,他怎么会这么说,怎么能这样,让她想打也打不下去。 “你!” “怎么心肝肉儿?” 萧绎见她停了,看着他,他扬了扬唇,担心的看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杜宛宛现他又这样,满心的悲愤都被他弄得快没有了,她还没有打完,还没有恨够。 “不够?再来?” 萧绎像是知道她想什么,笑着对她说。 “三郎!” 眼见他没脸没皮的,杜宛宛愤怒极了,他都这样说了,她还真能再打? “当然别打痛手。”萧绎又接着说,瞄着杜宛宛。 杜宛宛:“……” 她不想再理会他了,她别开头,不想看他,更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就不能配合一点,不对,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样? 最近越这样,他哪里像皇上。 “心肝是觉得朕还不够?” 萧绎可不会放手,笑容满面的揽着怀中的妇人,头靠在她的头上,俯视她:“是不是?”不让她动,一手揉着她的手。 “痛不痛?” “不痛。” 杜宛宛话都懒得和他说了。 “哈哈。” 萧绎不由笑了。 杜宛宛:“……”过了一会也忍不住想笑,只是想到玉姐儿,她才不笑呢,他不就是想逗她开心,想她笑,不让她多想玉姐儿?她怎么能不想,她的玉姐儿懂事得她心痛,都是她不好。 要不是她玉姐儿哪会这样,当然他也最可恨,萧绎感觉出怀里的妇人心情好了,他松开手,亲了亲怀中妇人的额头,凝着她的目光:“心肝你该高兴玉姐儿懂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以后,要是玉姐儿不懂事,你反而要担心,嗯?” “你怎么说都对。”杜宛宛知道他说得对,可是还是难过:“你只会说,你不知道我多难过。” “朕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你想想要是玉姐儿像萧兰,你是不更愁,这样最好,懂事得早,你在宫里也可以放心些。” 萧绎直接道,而后语气不悦:“那几个人你想怎么处置,她们既然心大了。”话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很明显。 “就这样吧。” 杜宛宛对上他深黑的眸,知道他的想法,摇头。 “心肝?” 萧绎微皱眉,并不赞同。 “这是最后一次。”杜宛宛回答,萧绎又看了她一会,没有再继续说。 “不知道以后晗儿和煜儿长大知道我的曾经会如何。”杜宛宛一面想着玉姐儿和懂事一边再一次想到以后。 “他们敢!”萧绎的回答是哼一声。 杜宛宛也不再多说,半晌,到了南阳郡主府外面,杜宛宛坐直身,她掀起马车的车帘看向外面。 不过没等她看清,她的手被男人按住,萧绎把她掀起来的车帘放下:“马上就见到了,急什么。” 杜宛宛想想也是。 南阳郡主早就得了消息,知道皇兄带着宸贵妃往她府上来,她之前派人进宫送信后就早有预料。 “皇兄,皇嫂你们来了。” 见到萧绎和杜宛宛,南阳郡主马上带着宫人上前,又让人去带女儿过来,又让人去叫容真和容喜带玉姐儿过来。 杜宛宛对着南阳郡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着男人说。 萧绎看了南阳郡主一眼:“玉姐儿呢?” “已经让人去带玉姐儿过来。” 南阳郡主知道宸贵妃很急,立马道。 “不用了,玉姐儿在哪里,臣妾想单独见一见玉姐儿。”杜宛宛却摇了摇头,歉意的看了南阳郡主一眼,望着男人,萧绎看了她一眼,点头。 “玉姐儿呢,带朕和你皇嫂去。”他对南阳郡主道。 南阳郡主看看皇兄又看看宸贵妃,点头,在前面带路,让身边的宫人去通知一声,把女儿带过来。 萧绎和杜宛宛都没有说话,杜宛宛没想到男人也要一起,还有南阳郡主,她想单独和玉姐儿说话。 “不想朕一起?放心。” 萧绎一把拉住妇人的手,带着她往前,见她愣愣的,在她耳边低声道,杜宛宛一怔,回过神来。 知道他的意思,心头一松。 “你这妇人,哼。”萧绎再次哼一声,这妇人,杜宛宛反而觉得不自在,南阳郡主虽然在前面带路,可是还是注意着后面,见状,她回头一笑:“皇兄和皇嫂真是恩爱。” 说完,笑着回头继续带路,但杜宛宛有点不好意思,萧绎好笑的瞄了瞄妇人,还不好意思? 萧绎说话算话,没有跟着杜宛宛进去见玉姐儿,玉姐儿一个人去见玉姐儿。 在门口她看到容真和容喜。 容真和容喜都很高兴,皇上带着夫人来了,玉姐 来了,玉姐儿太懂事了,夫人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还是让夫人和玉姐儿好好说说话。 “夫人。” 她们忙行礼,杜宛宛没等她们跪下去就叫了起,看着她们:“玉姐儿呢?”她看了一眼里面。 “玉姐儿在里面。”容真和容喜忙开口,杜宛宛见状便问了问她们玉姐儿的情况,容真和容喜知道夫人的担心,便把玉姐儿大致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杜宛宛听完,再次松了口气。 “多亏你们。” “奴婢们当不得,奴婢们本受了夫人所托,是奴婢们失职才对,不然也不会——南阳郡主派了人盯着,夫人你看?”容真和容喜先请罪,随后道。 “这先不论,以后不要让她们再见玉姐儿,我会和南阳郡主说,你们也是没想到,与你们无关,以后注意一些,我先去见玉姐儿。” 杜宛宛对着她们。 “好。”容真和容喜就要带着夫人进去。 不想,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小身影似乎听到动静从里面跑出来,她站在不远处:“娘。” 昂着小脸,稚气的叫着。 杜宛宛和容真容喜一惊,忙看过去。 容真和容喜有些意外,然后担心:“玉姐儿。” 杜宛宛:“玉姐儿。”她不止是担心,还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女儿的小脸,玉姐儿没有动,小脸有些白,两只小手握紧,似乎也有些怯懦。 “玉姐儿。”过了一会,容真和容喜更担心,不等她们行动,杜宛宛已经迈步走了过去。 玉姐儿只望着自己的娘,看着娘一步步靠近。 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杜宛宛脸色一变。 容真和容喜也是。 玉姐儿又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想这个娘靠近。 杜宛宛脸色白了下来,容真和容喜也不知所措,只有玉姐儿还有往后退,退到后面,忽然回身跑到进去。 “玉姐儿!”杜宛宛再忍不住。 * 皇宫,萧兰也忍不住,她看了一眼外面,现什么也看不到,小脸一变,她又一次朝着偏殿外冲去,而守着殿门口的宫人还有太监见状:“大公主殿下,大公主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不能出去,你们让开。” 大公主萧兰想什么也不管冲出去,可是有他们拦着她根本没办法冲出去,她小脸绷得很紧,仰头望着他们。 她要出去,她要去见一见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是不是比她可爱,不然为什么父皇那么宠爱。 还有那个大皇子,听说父皇要把他过继出去,以后就不是大皇子了,他也和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一起玩,静嫔还让她找他。 她还没有找他,他居然和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生的一起玩。 不对,那个宸贵妃害了她母妃。 她的母妃不会病故,也不会有事,只是被那个宸贵妃害了,她以前不屑和那个大皇子还有二皇子昭阳玩,可是既然他们跑到她面前,她就出去见一见。 “大公主,你不能出去。” 宫人和太监才不管别的,何况他们也听到外面远远传来的二皇子的声音,再看眼前的大公主。 他们不可能放她出去。 “你们让不让开,本公主要去见二皇弟,还有皇妹,大皇兄,本公主要出去!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让本公主出去,本公主就大叫,要是本公主出了什么事,母妃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公主觉他们还是不让,不由用力跺了跺脚,愤恨道。 “皇上有令。” 宫人和太监没想到这位公主还真想出去找二皇子还有昭阳公主大皇子麻烦。 这位公主最大,他们更不能让她出去。 “父皇,本公主要见父皇!” 大公主怒到极点,再一次跺了跺脚。 外面,二皇子萧煜正和大皇兄带着妹妹玩了回来找母妃,总管公公居然说母妃不在,父皇也不在。 他才不相信,问父皇把母妃带到哪里去了?总管公公告诉他,母妃和父皇出宫了。 出宫?他看一眼大皇兄,又看一眼奶嬷嬷怀里的妹妹,想到姐姐。 母妃是去见姐姐了? 他想问总管公公,想了想没有,大皇兄还在,母妃说过在宫里不要提起姐姐,妹妹还小,旁边还有人在。 他答应过母妃,母妃说要是他在宫里提起姐姐以后就不能出宫见姐姐,也不会带姐姐到宫里陪他玩。 他喜欢姐姐,和喜欢妹妹一样,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提起姐姐,不过母妃说的不会有错。 他相信母妃说的,要是父皇说的,嗯,他也相信,父皇一般都不会骗他,只是母妃出去见姐姐,为什么不带他去。 他也有点想姐姐了。 二皇子萧煜有点小不高兴,不过很快看到奶嬷嬷怀里的妹妹,妹妹还这么小,他要看着皇妹,皇妹可离不开人。 他又看向大皇兄,对上大皇兄冷冷的脸,嗯,大皇兄有些可怕,等母妃回来他要问问母妃为何不带他去。 还有皇妹,他还是陪着皇妹,还有和大皇兄玩,等父皇和母妃回来。 想完,他看着大皇兄。 “妹妹睡着了,带妹妹回去,大皇兄一起?等一会再来找母妃还有父皇。” 大皇子没有说什么。 二皇子萧煜也不在意,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声音,他看向一个方向,大皇子萧平也看过去。 抱着昭阳公主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也看过去,之后一些宫人还有太监想到那位大公主,脸色一变。 就要开口。 总管公公更是早就想到:“二皇子殿下。”他开口。 不想,二皇子萧煜已经好奇的说:“声音?”指着前面,一个人往前面去,宫人太监还有总管公公阻止也来不及。 二皇子殿下哟。 偏殿里,大公主尖着声音:“你们让开,让开,本公主要出去,父皇,本公主要见父皇!” “母妃,我要见母妃。” 忽然,有声音在外面响起,片刻有人进来。 “你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小身影,赫然是二皇子萧煜,他看着大公主,大公主也看过去:“你是谁?” * 杜宛宛和萧绎回宫后天已经黑了。 杜宛宛情绪不高,萧绎陪着她,等她入睡了,他才去见萧兰。 不久他知道煜儿见过萧兰的事,他看着总管公公:“怎么会见到?”等到听完总管公公的话,萧绎眉头皱了起来,他又问了问。 知道事情的经过,想到煜儿和晗儿,还有那个孩子,他准备一会去看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偏殿,大公主萧兰一直没有睡,她要见父皇,她要见母妃,还有那个二皇子那个宸贵妃生的公主还有二皇子,那个讨人厌的大皇子,他们凭什么不理她就走了。 还有那些人,和那个讨人厌的宸贵妃一样。 父皇为什么还不来? “本公主要见父皇,父皇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禀报给父皇?” “……” 萧绎站在偏殿外面,一走近就听到声音,看了一眼总管太监,他挥手让守在外面的宫人还有太监下去,他走进偏殿。 “本公主要见父皇!你们去禀报父皇——”大公主萧兰昂着小脸,下一刻看到进来的萧绎。 “父皇,父皇你来了。” “……” 萧绎让总管太监守在外面,他看着眼前的萧兰。 “父皇!” 大公主萧兰小脸一变,父皇来了,父皇来看她了,真的来了,她握着手,有些害怕,喏喏开口。 萧绎等总管太监出去,他迈开步子又走近几步,居高临下,背负双手,就这样看着眼前的萧兰。 “父皇!” 大公主萧兰整个人变得怯怯的。 她想见父皇,可是父皇真的来了,她又有些害怕,父皇会怎么对她?她一直闹,还有那个讨厌的二皇子会不会和父皇说了什么。 父皇会不会生气? 大公主萧兰一边害怕一边又觉得那个二皇子更讨厌,那个二皇子在可恨了,她恨恨的想。 “你要见朕?” 萧绎哪会看不出眼前的萧兰在害怕,再想到听到的,他目光变得冰冷。 “父皇,兰儿想见母妃。” 大公主萧兰想到母妃,她不敢对父皇说什么,母妃,她想见母妃。 “你不是说宸贵妃害了你母妃,你还要见你母妃。” 萧绎有一种奇异的眼神注视大公主萧兰。 大公主萧兰隐隐感觉到,她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看她的目光这样奇怪,想到父皇的话,她小脸一白:“父皇,母妃真的被宸贵妃害了吗?”她不敢去见母妃就是怕,想到皇祖母派人说的话,她一直不相信,不让自己相信。 可她还是怕,她来见父皇,却又不敢问父皇,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宸贵妃,她觉得母妃有事也一定是她害的。 所以。 此时父皇问她,难道母妃真的被宸贵妃害了,不,不会的,母妃不会有事,一定还好好的。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说宸贵妃害了你母妃?”萧绎怒极反笑,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女儿—— “兰儿只是,只是。” 大公主萧兰不知道怎么说,她看出父皇生气了,父皇肯定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宸贵妃。 她不知道怎么和父皇解释。 她讨厌宸贵妃,也讨厌宸贵妃生的二皇子还有公主,他们抢走了父皇,母妃要是出事,肯定是那个讨厌的宸贵妃害的。 她一听到皇祖母身边的宫人的话当然觉得母妃有事是讨厌的宸贵妃害的。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认定宸贵妃害了你母妃?” 萧绎根本不想听她说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母妃是不是被害,就跑到朕这里来,指着朕的宸贵妃?” “父皇,兰儿。” 大公主萧兰脸白起来,声音怯弱。 “朕不想再听你说什么。” 萧绎直接打断她的话。 “父皇,兰儿错了,兰儿不该那样,父皇,是兰儿错了,兰儿只是担心母妃,母妃,兰儿想见母妃。” 大公主萧兰吓到了,小脸很白,眼晴红着,怯生生的,眼中含着泪,母妃,母妃你在哪里。 “你想见你母妃?” 萧绎脸色没有松动,阴沉冰冷,直视大公主萧兰。 “是。” 大公主萧兰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父皇会让她见母妃吗?她很担心,脸更白,小手紧紧握着。 “你不用想了。”萧绎本来不打算再说,他沉着脸:“本来朕准备暂时瞒着你,既然你要闹,那朕索性就告诉你,你皇祖母不是派了身边的宫人告诉你,没有说清楚?你竟然还不清楚。” “父皇!” 大公主萧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忽然不想听下去,她后退一步,摇着头:“父皇你要说什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兰儿不懂。” “不懂?” 萧绎冷笑,他是彻底对这个女儿失去了耐心,也不打算再管,姑姑那里虽然还没有答应,但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 “父皇,你不要说,兰儿不想听,兰儿不想。” 大公主萧兰见状,一脸苍白的就要往外面跑。 “你不是想见你母妃?不是想见朕,不是一直闹着?”萧绎冷笑,看着她往偏殿外跑:“你很快就会懂了,你母妃早在十天前就——” “不,父皇,兰儿说了不听。” 大公主萧兰跑到偏殿门口,猛的回头,不停的摇着头。 萧绎站在原地深深看着她:“看来你是知道,只是不愿相信。” “父皇!” 大公主萧兰站在偏殿门口,再也忍不住,苍白着小脸昂着头,冲着萧绎:“父皇你怎么能这样,母妃明明好好的。” 为什么父皇要这样说母妃? “你母妃还好好的?”萧绎看出萧兰还是不愿相信,他也不准备再说 相信,他也不准备再说,朝着门口走去。 “父皇,母妃怎么可能有事。” 大公主萧兰见父皇一步步靠近,她不知道父皇又要做什么,说什么,她后悔见到父皇了,她不由后退。 萧绎看着外面:“来人。” 大公主萧兰脸色一变,退到一边。 萧绎看着进来的宫人还有太监:“你们送大公主去。”说到这,他顿住,看向萧兰。 “你不是想见你母妃,朕让人送你去。” 语毕对着总管太监:“等大公主看明白后送她去母后那里,跟母后说,过几天朕会有安排。” “父皇!” 大公主萧兰小脸上又白又红,彻底慌了。 宫人太监还有总管太监看了一眼大公主,马上点头,皇上的意思他们虽不明白,但皇上交待的他们一定要办好。 “是,陛下。” “送大公主去。”萧绎根本不理会大公主萧兰,对着宫人太监还有总管太监交待完,才看着大公主萧兰:“你好好去看看,不明白就问人,问清楚,身为大公主,你看看你哪一点有皇家公主的气度,只会胡搅蛮缠,叫朕着实失望,以后朕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萧绎又对宫人太监还有总管公公:“一会大公主问你们什么,你们不用瞒着,都告诉她,让她听清楚。” 这次说完转身就走。 “父皇!” 大公主萧兰慌得不行,大声开口,想要叫住父皇,父皇的话让她心慌,害怕,很怕,还有父皇说以后会送她去一个地方。 父皇要送她去哪里? 母妃,母妃,父皇不是让她跟着皇祖母吗,为什么又要送她去别的地方?父皇不要她了吗? 父皇为了那个讨厌的宸贵妃,不要她了吗? “父皇,不要!” “……” 可惜无论大公主萧兰怎么挣扎怎么尖锐的叫喊都没用。 “母妃,母妃。” 半晌过后,大公主萧兰白着小脸,害怕的被带到母妃的宫中,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母妃,母妃,你在哪里? 母妃,母妃,母妃呢? 母妃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母妃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在宫中,还有母妃身边的人,还有母妃宫里的宫人,为什么都不在。 她站在正殿看着空荡荡的,冷清得没有一个人的宫殿,她的母妃呢? “母妃呢?” 她找了好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母妃,没有看到母妃,母妃身边的人也没有找到,她不相信的望着带她来的宫人还有太监。 脑海里闪过皇祖母身边的宫人说过的话,还有父皇说的话,惨白着小脸,红着眼晴,她死死抓着面前的宫人。 “惠妃娘娘早在十多天前就病逝了。”宫人太监看了一眼为首的总管公公,其中一人小声道。 “大公主殿下若是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杂家。” 总管公公上前一步,叹一口气。 “为什么?母妃怎么会病逝?” 大公主萧兰怎么也不相信,她仰着头,红着眼晴望着总管公公。 “大公主殿下,娘娘身体一直不好,十几天前突然病重,陛下怕你伤心才瞒着你,把你送到太后娘娘那里。” 总管太监开口。 “不会的,不会的。” 大公主萧兰不知道是受到太多刺激还是这一天她一直闹,她摇着头,就要往一边跑,忽然眼晴一闭,往后一倒。 “大公主殿下!”旁边的宫人太监一见脸色变了变,忙接住。 总管公公也有些担心,主要是皇上虽然明显厌了这位大公主,可是这位大公主要是真出了事也不好。 “看看。” 他见宫人接住大公主后,上前看了看。 “公公,大公主殿下只是气急攻心,昏过去了,你看?”一个宫人看了看,对着总管公公道。 “送到太后娘娘那里,让人看着,杂家去回禀陛下。” 总管公公想了想,看了望着他的宫人还有太监一眼,又看了看昏过去的大公主,开口道。 “好。” 宫人太监点头。 “嗯,你们去吧,杂家去禀给陛下。” 总管公公主要是想到皇上的吩咐,让他们先去,他也要赶紧先去禀给陛下才行。 萧绎没有过太久就知道了,他看着总管太监,问清楚后,知道萧兰被送到母后那里,他想了想让总管太监去母后那里。 “你去和母后说,说朕知道了,然后带一个太医过去。” “是,陛下。” 总管太监没有觉得意外,他领首。 “嗯,去吧。” 萧绎又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总管公公见罢,忙退下去,去忙陛下交待的事,萧绎收回目光,他刚去看过晗儿和煜儿。 晗儿和煜儿都睡着了,晗儿是早就睡了,煜儿竟然一直陪着晗儿,晗儿睡了煜儿才闹着要母妃,煜儿一直等着他和心肝回宫,几个奶嬷嬷好不容易才哄睡。 方才他去看,煜儿虽然睡着了,小脸依然皱着,晗儿倒是睡得很乖,晗儿一向乖,煜儿那臭小子则不同。 越大越不听话,见他们睡着了,他便没有吵醒他们。 想到心肝,他答应了心肝过来看看晗儿和煜儿,他问过煜儿和晗儿身边的人。 和总管太监禀的差不多。 差不多。 煜儿晗儿还有平儿见到了萧兰,一开始是煜儿那臭小子闹着要带着妹妹还有大皇兄来见他和母妃。 知道他们不在,就闹起来,刚好听到萧兰的声音。 萧兰一直闹着要见他,煜儿那臭小子就跑到过去,平儿也跟着,奶嬷嬷只好抱着昭阳,不过并没有说几句话,就被拦了下来。 总管太监怕出什么事,劝着那臭小子带着昭阳还有平儿离开了,倒是萧兰一直闹,那臭小子似乎对萧兰这个大皇姐很好奇。 平儿,萧绎眸光闪了闪,他的小公主还小,而萧兰好像很不喜欢煜儿还平儿。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转念他又想到他的心肝肉儿,那妇人在南阳那里见到玉姐儿,玉姐儿虽然懂事,可是却不像以前一样亲近她。 妇人很是难受。 要不是太晚了,妇人还不会跟他一起回宫。 一路上,他怎么劝那妇人还是难受,连话也不想和他说了,其实离开的时候玉姐儿已经又开始亲近她了。 偏那心肝想东想西的。 回宫后一脸恹恹的,他便陪着她,等她睡着了,才出来。 也不知道那心肝怎么样了,萧绎想到这里,不准备再耽搁,他往寝宫去,还是回去陪着那妇人。 回到寝宫,萧绎挥退宫人和太监,不想他们吵醒里面睡着的心肝,待宫人太监退下,他进到里面,一眼就看到心肝从龙床上坐起来。 他眸中一闪,忙上前。 这心肝不是在睡觉,怎么起来了,醒了? 他怕她有什么事。 “怎么醒了?” 萧绎坐到龙床边,看着坐在龙床上的心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杜宛宛并没有真的睡着,她只是心里不好受,所以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还有些怨男人,男人离开后,她就睁开了眼。 一直盯着明黄的龙帐,想到现在,她渐渐不再那么难受。 就在她想着去看看煜儿和晗儿的时候,男人一直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她不由担心还有些自责。 觉得自己不该因为难受就不去看晗儿和煜儿,什么也不问,听到声音,她抬起头,就看到男人回来。 此时看着关切而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男人。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想到晗儿和煜儿,再想到他这么久才回来,有些担心的:“没事,晗儿和煜儿怎么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已经睡着,你放心。” 萧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心肝妇人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看心肝这样子想通了?他嘴角一扬,安慰她。 这心肝想通就好。 “朕处理了一些事,就耽搁了时辰,让你担心了,你不是在睡,怎么就醒了,想朕还是担心臭小子和朕的小公主?” 说着萧绎笑起来,意味深长的瞅着杜宛宛:“还是朕不在,心肝你一个人睡不着,觉得冷了?” 说到最后,邪魅的挑眉。 “那就好。” 杜宛宛先松口气,煜儿和晗儿没事睡着就好,正想仔细问问,想到他说处理了一点事,她凝着他,是大公主的事?还没等她再问就见他问她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想他,她不想和他说了,她转开头。 躺回龙床上,不去看他。 “臣妾要睡了,皇上你要是还不困就——” 萧绎一看就知道这心肝恼了他,哈哈哈,只有这心肝能让他一见就有好心情,他勾着唇,直接扑到心肝身上,抱着她,看着她:“朕哪里不困,朕困得很,朕一看到心肝就困了,心肝你说怎么办?” “臣妾睡了。” 杜宛宛简直是不想回答他。 萧绎却一点也不想放弃,低头就抵着心肝的耳朵:“朕的乖乖,太真,朕的心肝肉儿,朕……” 杜宛宛被他弄得脸红。 偏偏男人还在说。 “心肝忘了朕出宫的路上和心肝说的话了?还有之前,嗯?心肝你可是答应过朕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 “朕的太真!” “……” “朕的乖乖,心肝肉儿,你说句话好不好,朕可等着,朕的小心肝,还有朕的宸贵妃娘娘。” “皇上,你就不能消停一晚?” 半天后,杜宛宛实在忍不住了,红着脸,翻过身,萧绎满脸的笑,直接就封住心肝的嘴:“当然不行!” “……” 太后宫中,太后看着又送过来的萧兰,什么也没有说,挥手让人带下去,不一会,总管公公带着太医过来。 太后知道是皇帝的意思后,挥手让太医下去,对着总管太监,想到皇帝让身边的人送过来的萧兰。 “皇上的意思让哀家暂时看着?” “是,太后娘娘。”总管公公知道太后的意思,见太后娘娘已经让太医给大公主诊脉,便不再急。 “皇上怎么想的,生了什么事?” 太后虽然不是很想理会,不过还是要问清楚些。 总管公公忙低头。 “皇上说过几天会过来和太后娘娘你商量。” “好。” 太后听罢也不问到底生了什么,更不再问皇上具体的意思,什么也没有说,再一次挥手,总管公公小心的行过礼退下。 过礼退下。 不过他还是有些诧异的,太后娘娘好像变了。 只是这些不是他一个总管太监该管的,隔日,大公主被皇上送回太后身边的消息慢慢传开。 静嫔现一切和她和记忆出入并不大,她嘴角微微扬起。 其他人有人了没在意,有人再次让人打听。 几日后,杜宛宛完全恢复过来,萧绎怕她心里还是担着心,便隔一二天传容真和容喜进宫一次。 更是承诺贵妃礼过后带她再出宫一次,之前让容真和容喜把玉姐儿带进宫住些日子。 贵妃礼当日。 杜宛宛很早就起来,看过煜儿和晗儿,她换过早就做好的礼服,萧绎没有上朝,萧绎说过会给他的心肝一个盛大的贵妃礼。 他没有失言。 待时辰差不多了,萧绎牵着心肝的手,出了寝宫,却不想,刚出了寝宫,总管太监急冲冲而来。 “陛下。”萧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肝,本不想理会。 “什么事?” 今天他不可能丢下他的心肝的,想了想,他看着总管太监,脸色不悦,明明知道是什么日子,这狗东西也不知道看看。 “陛下。” 总管太监有点迟疑。 杜宛宛看着萧绎。 萧绎感觉到心肝的目光,握了握她的手:“说。” “大公主热,昏迷不醒。” 总管公公咬了咬牙,他也不想来这一趟。 ------题外话------ 终于事忙完了,明天可以多更了,望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只是他明白大公主殿下忽然热昏迷不醒,太后娘娘传了话过来,他还是要禀给陛下,陛下知道后怎么决定是陛下的事。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不过今日可是宸贵妃娘娘的贵妃礼,陛下很多天前就准备好,要给宸贵妃娘娘最好的一切,可偏偏。 唉,大公主也不知道怎么就选了今日。 “热昏迷不醒?”总管太监禀完,萧绎脸色变了变,杜宛宛手慢慢握紧,表情也变了变,她仔细的看了一眼总管太监,望着身边的男人。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大公主她并不是太在意,只是却是今日,再想到那位大公主一直觉得是她害了惠妃,杜宛宛心里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那位大公主为什么刚好是今日热昏迷不醒,若是以前她不会怀疑,可是现在,可是她不能开口阻止皇帝去。 当然她要是开口,他多半会听她的。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的,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就会为了她不去,尤其是今日,不过就算不是今日,她仍然有自信,但是她不想,因为若她开口阻止他去,万一那位大公主有什么,她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怪她。 她知道他喜欢她,在意她,可是就像她以前说过的有些事她不愿意赌。 她赌不起。 她有太多的牵挂,而他是皇帝,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布的局。 针对她。 所以杜宛宛不准备开口,她不愿开口阻止他去,同时她也不愿意主动开口让他去,她没有理由主动让他去。 今日是他为她安排的贵妃礼,她为何要让他去?让他丢下自己?她从来不屑装,她就是她。 一切让他自己决定。 杜宛宛静静等待,等着他的决定。 他会怎么决定呢? “是,陛下。”总管太监听到陛下的话,小心的看了一眼太真夫人,见太真夫人并不阻止,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他低头。 萧绎:“母后派人过来说的?”他又问,依然没有说出决定。 他感觉到了身边的妇人的动作,和目光,手握住妇人的手,他虽然没有看身边的妇人,可是却知道妇人的心思。 杜宛宛同样感觉到手上男人的动作,她收回目光,再次看着总管太监。 旁边的宫人还有太监相视一眼也看着总管太监,他们有些为宸贵妃娘娘担心,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做。 想到那位大公主,都不知道如何说。 要知道今日是陛下定下的宸贵妃娘娘的贵妃礼,陛下连早朝都取消了,这可是让前朝不少大臣反对,要不是陛下坚持还不知道如何。 陛下都准备好了,若是陛下去陪大公主,宸贵妃娘娘怎么办? 不是让人看宸贵妃娘娘的笑话吗? 也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故意? 大公主殿下怎么就这么巧热昏迷不醒呢?不止是杜宛宛还有总管公公,这些宫人和太监想的也差不多。 也都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要是少了皇上,宸贵妃娘娘就是一个人,只是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大公主殿下应该是真的热昏迷不醒,不会有假。 要是假的,太后娘娘也不会派人来。 因而这些宫人太监才担忧起来。 “是,陛下。”总管太监这时道,杜宛宛也好,宫人太监也好,听了总管太监的回答都知道接下来就完全看陛下怎么决定。 “太真。” 在宫人太监的担忧中,萧绎侧过头,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不过她脸色没变,看着他,轻轻颔首,总管太监扫了一边的宫人太监一眼,低下头。 听着陛下的话,他也有所猜测,其他的人也是,陛下难道要让宸贵妃娘娘一个人? “你说朕该不该去?”萧绎目光深黑,竟没有做出决定。 总管太监有些意外,陛下的意思是?他微抬头,宫人和太监也没有想到陛下会问宸贵妃娘娘。 杜宛宛想笑,这个男人问她? 他是什么意思?想去就直接去就是,不想去就不去,问她是想她说什么?让她开口让他去? 杜宛宛心中生气,面上扬唇:“陛下是问臣妾?” 萧绎也知道眼前的心肝生气了,知道他这样问心肝,心肝心里一定以为他是想去,他眯着眼。 “嗯。”他轻点头。 总管公公还有一边的宫人太监都知道宸贵妃娘娘可能生气了,陛下还问,陛下这?不知道宸贵妃娘娘会怎么回答。 陛下又会怎么想,他们都低着头。 “那陛下想听臣妾怎么说?”杜宛宛见罢,挑着眉头。 “你想怎么就怎么说。”萧绎也不看任何人,只看着面前的心肝,杜宛宛简直想笑了,她动了动:“那陛下就去看看大公主殿下吧。” 说着就要走。 “你去哪里,你让朕去,朕就要去?你这妇人还真是大度。”眼见这妇人要走,萧绎一把拉住她。 他怎么可能让这妇人走,他不过是逗一逗她罢了。 这妇人又认真了。 “陛下不是问臣妾?不是想让臣妾大度的让你去,你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臣妾说?不然为什么问臣妾,臣妾也是照着陛下你的心意,陛下不满意?不知道臣妾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里让你不满意了?” 到了此时杜宛宛不是逗她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反正让她很不高兴,她不想再理他了,直接冷嘲热讽。 “心肝。” 萧绎见这妇人真要走,赶紧揽住她:“好了,朕和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 杜宛宛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 “朕不对,朕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想,只是朕没有想到你这妇人还是这么,还让朕过去,你是想一个人?也不想想,被人知道怎么说。”萧绎先安抚妇人,之后开始分析。 杜宛宛不说话,看着他。 总管公公还有宫人太监总算是松了口气,陛下和宸贵妃娘娘真是。 “你以为朕不会深想?” 萧绎接着道,深深注视杜宛宛的眼晴:“你能想到,朕就不能想到?还有这些东西想到的朕就想不到?” “你就不担心?” 杜宛宛听到这里,气终于消了些,不过还是有点气,她望着他。 “那也不需要朕过去。” 萧绎直接表明了态度,神色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什么。 杜宛宛也没问。 总管公公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宫人和太监也是一样,陛下就是陛下,什么不知道? 杜宛宛还是望着他。 “朕又不是太医,朕去了有什么用?你说呢是不是?朕会派太医过去,想必母后会看着。” 萧绎继续道,打消了杜宛宛心中的想法。 她原本想说他就不担心,就不怕大公主有事,就不怕有什么,他却说他不是太医,去也没用。 “朕事后会去看看,朕不会让你一个人。”萧绎最后道。 “嗯。”杜宛宛点头,不再生气。 萧绎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朕除了和你开玩笑,也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他刚刚不止是逗逗她,看她如何做那么简单。 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学聪明了,可结果这妇人一点没变,叫他是想生气都不知如何生气。 “以后聪明一点,不要和朕堵气。” “皇上你是说臣妾傻?” 杜宛宛知道他是觉得她傻,可他也不想想,要是她真不让他去,他又会如何想,她是不聪明,那就不聪明吧。 杜宛宛心情好起来。 她知道她也是自私的人,她并不想他离开,并不想一个人去面对。 “看你这没有长进的样子,朕哪天才能放心。”萧绎一眼就看穿眼前妇人心里的高兴,哼了声。 “皇上。” 杜宛宛有点别扭。 “好了,聪明一点朕也放心点,学不聪明朕只好天天看着,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人可没有你这么傻的。” 萧绎笑她。 “皇上,要不你去,臣妾带着煜儿和晗儿——” 杜宛宛瞪了他一眼,开口道。 “你这贵妃!” 萧绎怒极而笑,这妇人得寸进尺了又,又跟他来这一套,他拉住妇人的手,揽着她,这妇人是知道他吃这一套,哼。 不过想到母后让人来,他眸光闪了闪,母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有萧兰,他会派人过去。 他要看看他不过去,背后的人又会出什么招。 李氏那件事还没有查清,萧绎眸光森冷。 “到时候要不要臣妾跟皇上一起去。”杜宛宛忽然想到什么,凝着男人,带着笑。 “这才对。” 萧绎一听,笑了。 这妇人知道他想听什么嗯?笑过,萧绎转过头来看着总管太监,他沉下脸:“去吧。”挥手让他退下。 总管太监就等陛下让她退下,闻言,马上退下去。 一边的宫人太监看向陛下和宸贵妃娘娘。 “走吧。”萧绎拉着妇人的手,对着宫人还有太监挥了挥手,萧绎安排的贵妃礼是按照册封皇贵妃的皇贵妃礼。 礼部和工部早就将制好的册,宝,送交给内阁,然后由尚书充册封使,由侍郎充作副使,于前一天遣了官员前往太庙后殿,奉先殿,今日册封之日一早礼部鸿胪寺官设节案和册,宝案于太和殿内。 銮仪卫官在内阁门外设采亭,礼部和内阁先将节,册文,宝文放于亭内,随后以伞帐为前,礼部官员前引,銮仪卫将亭抬到太和殿下,再由礼部官将节、册文和宝文陈设在殿内各案上。 天明后,尚书一人身着朝服立于节案东,正副册封使身着朝服立于丹墀。 待钦天监官报告吉时已到,正副使由东阶至丹墀左北面跪。 尚书从案上捧节,由殿中门出授正使,正使受节后,同副使起身。 礼部官再将册文、宝文重置亭内,导引銮仪卫抬至承乾宫。 内銮仪卫也要先在本宫门外设皇贵妃仪仗,内监设节案、香案于宫内,正中东西分置册案和宝案。 正副使受命后,由协和门至景运门外,正使站在门西面,将节授予内监,内监手捧节,内銮仪卫校尉抬册、宝亭至宫门,再由内监将册、宝随节捧至承乾宫宫。 现在该杜宛宛身着礼服于宫门内道右迎候。 内监将节、册、宝陈设于宫内各案后退出。 接着,引礼女官引杜宛宛在拜位北面跪,并宣读册文、宝文。 杜宛宛这位宸贵妃受册、宝后,行六肃三跪三 六肃三跪三拜礼。 礼毕,内监捧节出宫,杜宛宛在引礼女官导引下送于宫门内道右,内监在景运门将节授予正使。 于是正使持节,副使随从,到后左门复命、还节。 各有关人员均退出宫门。 至此,册封仪式结束。第二天,杜宛宛要亲自到太后宫行六肃三跪三拜礼,然后再分别到萧绎面前行礼。 本来杜宛宛该一个人,萧绎舍不得她一个人。 陪着她往宫内内道右迎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初萧绎决定的时候,遭到不少反对,被他强硬的定了下来,至今依然有人反对,只是萧绎根本不理会。 杜宛宛知道后知道他是想给她最好的,就像他说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明天向太后行礼,他也会陪她前往,至于他这里,他让她不用行礼了,她不知道萧绎一点也不想委屈她。 要是可以,他甚至想给她皇后的册封礼。 在他的心里,不止贵妃礼委屈了她,就是他定下的皇贵妃礼也委屈了她,只有皇后的封后礼才不会让她委屈。 杜宛宛并不知道他的心思。 要是知道…… 萧绎因为不能把他认为最好的给她,心中愧疚,所以才不舍不得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尽量的补偿她,陪着她。 萧绎陪着杜宛宛身着礼服前往内道右,太后宫里,太后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她看着总管公公。 再看一眼他带来的太医。 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让太医过去,然后看着总管公公。 “皇帝陪着宸贵妃?” 太后开口。 “是,太后娘娘。” 总管公公回答,低着头。 太后没有再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总管公公也不开口,良久,太后对着总管公公:“皇上说会过来?皇上说他不是太医,来也没用,让哀家看着?” “是。” 总管公公还是低头。 “宸贵妃呢就没有劝一劝?” 太后又问。 总管公公没有马上回答,太后也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还想宸贵妃娘娘劝皇上,不会太后又怪起宸贵妃娘娘吧? 皇上说得很清楚,还以为太后娘娘变了,皇上心里都有数:“宸贵妃娘娘会和皇上一起过来。” “你下去吧。” 太后干脆不问了,问了也是一样,她早说过不管的,想了想,她看着退下去的总管太监:“你和你们陛下说,宸贵妃就不要过来了,哀家不想累到她,说来还从来没有皇帝陪着贵妃册封的,明明只是贵妃,皇贵妃礼?” 总管公公知道太后是说给他听,主要是说给陛下听,他行礼后退下。 太后看着,她还要去看热昏迷不醒的萧兰,想到皇帝派来的太医。 她往后面去。 萧兰在她的宫里热昏迷不醒,她不是没有派人查。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又是在她的宫中,她不认为有人敢在她的宫里动手,太后知道皇帝肯定也怀疑了。 到了后面,太后问守在外面的宫人。 “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 宫人和太监一见到宫人扶着的太后,马上跪在地上。 太后也不说什么,直接问。 “哀家问一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大公主殿下还在热,还是没有醒。”宫人和太监对视后,其中一人上前。 另一边大公主身边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听到动静也满脸焦急的看了过来,听到太后的声音,忙行礼。 太医都不在,都进去里面诊脉去了。 太后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宫人和太监:“太医都在里面诊治?” “是,太后娘娘。” 宫人太监还有几个奶嬷嬷和宫人。 “皇上派来的太医也进去了吗?”太后又问,随即:“哀家已经安排人通知了皇上,只是今日不巧,皇上没有时间过来,不过皇上派了太医过来,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了,只要好生诊治,相信不会有事,皇上忙完后就会过来,你们好好守着。” 太后算是表明一个态度,也是安有些人的心。 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还有奶嬷嬷一听,宫人和太监看了一眼太后娘娘没有说话,几个奶嬷嬷还有大公主身边的那个宫人脸色变了下。 不过很快恢复,她们是早就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大公主昏迷醒来就不说话,今早突然热昏迷不醒,把他们吓到了,什么都忘了,很怕大公主殿下有什么事,马上通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让人通知皇上,当时他们没有多想,此时早就想起来,陛下不来她们并不意外,好在陛下虽没来却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派来了。 陛下看来还是没有真的生大公主的气。 陛下忙完也会过来。 想必大公主醒来一定会高兴。 只是想到大公主这几天的样子,她们又不敢确定,她们怕大公主知道陛下今日陪着宸贵妃没有过来后又闹。 大公主不能再任性了,惠妃娘娘病逝了,大公主除了皇上已经没有依靠了,大公主既然知道惠妃娘娘不在了,就该好好的,想办法得到皇上宠爱才是。 想到着热还昏迷不醒的大公主,几个奶嬷嬷焦心得 嬷嬷焦心得很,大公主的那个宫人更担心,只有大公主好好的,她才能好好的。 大公主热昏迷不醒的消息和皇上依然陪着宸贵妃只派了太医的消息一起传到一直盯着的人耳中。 吴贵嫔不觉意外,她脑中想着一些事。 不久,她又看向永和宫。 静嫔,静嫔,吴贵嫔让巧月扶着她,她要准备着,给宸贵妃行礼,然后,她或许该会一会静嫔。 巧月:“主子?” “你说静嫔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吴贵嫔淡淡开口。 “静嫔!” 巧月没有惊讶,静嫔渐渐出现在世人眼中,以前的静嫔很少有人注意,现在,她知道主子一直在猜测。 “主子觉得呢?” “还没有想好。”她想了很久,还是不懂静嫔在想什么,她过两天该去太后娘娘那里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周嫔听到消息嘴角带着嘲讽。 她从来不在意什么大公主,不过看着这个大公主被皇上抛在脑后,不知道惠妃地下有知会不会气死,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就这么巧? 皇上可真真是深情,宸贵妃命好。 “给我换礼服。” 周嫔忽然对着身边的沁莲道。 玉嫔柳氏,被禁足,她每天除了礼佛就是礼佛,她偶尔能从如蕊那里知道一些宫里生的事,不久前她知道大公主闹腾的事。 也知道今日是宸贵妃的贵妃礼,看着面前的佛像,她拔着手上的佛珠,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如果真有灵,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做,却被皇上禁足。 她什么错也没有。 皇上太不公平了。 对宸贵妃无尽宠爱,对她,那样无情。 永和宫,静嫔冷着一张脸,听完消息,很平静,宸贵妃的贵妃礼要不了多久就会强束了。 一切还是没有变。 她该去太后娘娘那里,看望大公主了。 之前当然是向宸贵妃行礼。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得知消息,对于大公主满脸唏嘘,一个公主,还不如她们呢,而后又是满脸羡慕了。 她们习惯羡慕。 不过想到一会可以给宸贵妃行礼,说不定能见到皇上呢,她们又马上打扮起来。 承乾宫的宫人个个都是兴高采烈,荷叶被宸贵妃娘娘派到承乾宫,春晓让她一定要好好服侍宸贵妃娘娘和皇上。 这是当然,要是能跟在宸贵妃娘娘和皇上身边更好。 册封礼结束,杜宛宛身着礼服回到了承乾宫,萧绎一直陪着她,二皇子萧煜,大皇子萧平还有昭阳公主萧晗也到了承乾宫。 荷叶高兴的站在外面,一会看向二皇子一会看向昭阳公主,一会看向宸贵妃娘娘,还有皇上。 接下来就等着各宫来请安。 还有各府的诰命还有夫人进宫请安。 杜宛宛其实并不需要这些。 杜宛宛休息了一会,各宫已经来了,各府的诰命还有夫人也进了宫。 “给宸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给皇上请安,给宸贵妃娘娘请安。” ------题外话------ 卡文了,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不然不放心,叶那边不知道生了什么,他这样急的挂了电话,她听到那声响动,会是什么事? 他虽然没有答应她要过来,可如果没有那声响动,他不会那么快挂电话。 她心中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会改变。 但具体什么会改变,她却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觉得不能就这样,要做点什么,也不能说改变,就是觉得不做点什么会失去。 失去叶? 她和叶还没有开始。 她拿着手机,看了看,想了想,她也担心他,万一有什么事,她想去到他身边,看着他陪着他们。 和他一起。 她想时刻都和他一起,无论有什么都和他一起。 这样—— 优雅大气的女人过了会,还是没有再他打过去,以刚才他的表现还有听人说了解的还有她自己看出来的,她放弃了再打电话过去。 她要是打过去,他可能会不高兴,他不喜欢太直接太主动,她已经主动打了一次,直接了一次。 而且他那么急挂了电话,可是不打,就像上面说的,她不放心。 她记得他身边秘书的电话。 眸光闪了闪,女人决定打电话给他的秘。 这个文秘书一向在他身边,说不定知道什么,若是不知道,再说,明天她也会知道的,或者是。 女人脸色变了变,她起身走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那个文秘书的号码,按好后,打了过去。 叶大哥在s市身边以前有不少女人,不过最近都没有找,市政府宣传部的那一个有一段时间没来上班,这两天过来好像是病了,要调到别处,应该也没有什么。 只有一个,叶大哥的新宠。 她知道的叶大哥自从有了新宠,以前的都没有再理会,听说很宠很喜欢这个新宠,为这个新宠做了不少,而这个新宠好像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这是她最不明白的,很多知道的都不明白。 叶大哥居然找了一个已婚的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年纪不小了,出身普通,除了长得还行,但也不是国色天香。 一个有老公有家庭出身普通的年纪大的女人,又不是很美,也没有什么特色,不知道怎么让叶大哥这么宠的。 还有人说这个女人并不想跟着叶大哥,是叶大哥喜欢,硬逼着这个女人的,也有人说这女人手段高明。 聪明知道欲擒故纵,也有人说叶大哥是什么人,不是哪个女人都可以,说什么的都有,倒把这个女人抬高了。 叶大哥没有隐瞒过这个新宠的信息,不过这个女人很低调,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大多数的人只知道叶大哥有个很宠爱的新宠。 这倒是难得。 顾惜,已婚,长得好看,其它普通,叶大哥不怕麻烦,把她养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女人被叶大哥养了起来。 有一个朋友在市政府,这些是她知道的,还有还要查,从京都过来的时候,叶家也有人对她说过。 和叶大哥一起,别的她都不用管,都会有人处理好,只有叶大哥身边的女人,叶大哥什么都好。 就是有太多的女人,当时知道这新宠她在意又不放在心上。 女人不能小看女人,但也不用太高看,她一向自持,自信,只要叶大哥和她相处久了,只要叶大哥喜欢上她。 以她的背景和叶大哥是最合适的。 她不会犯前一位的错,也不用像那些女人,这些女人,叶大哥身边的女人不管是这个新宠还是谁,以她们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给叶大哥。 是配不上叶家的。 不过是叶大哥泄的工具,不过是男人包养的女人,情妇,宠物,不值一提,根本不值一提。 特别是这个顾惜已“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婚的身份,结了婚还不安份。 叶大哥一定看得清楚,他们这样的出身早就注定了,也把这些看得很明白,她介意又不在乎。 只要叶大哥知道她的好,喜欢她,他们天天在一起,相处久了,他们定下了,她相信叶大哥会处理好这些的。 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叶大哥了,只是叶大哥比她大,根本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她只能远远仰望,后来叶大哥结婚,对方是霍家那边的。 她很是伤心难过,但还是不愿意放弃,一直找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这次的机会她家里和叶家都有意愿。 她一定要把握,谁都不能阻止她和叶大哥。 她一直关注叶大哥,知道叶大哥喜欢什么样的,为了能让叶大哥喜欢,她很努力,这些天他一直陪着她。 天天和她一起,也没见他对那个顾惜多在意,令她对那个顾惜更不放在心上,她面上没什么,心中很高兴很开心,觉得那个顾惜不足为虑! 只要她再努努力! 她觉得很快她就可以和叶大哥真的在一起,梦实现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今晚她本来想把叶大哥留下来,他如果要她,她就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交给他。 要是叶大哥不要她,她就陪着叶大哥。 她计划得那么好,叶大哥当时也是高兴的,他们喝了酒吃了浪漫的晚餐,跳了舞,相拥亲密。 可后来叶大哥还是要走,还是要走了。 她是那么失望。 她很不想叶大哥走,叶大哥走后,她心情难过,睡不着,想他,她又开了一整瓶红酒,慢慢喝了。 忍不住给叶大哥打了电话,她大胆的在电话里对叶大哥表白,叶大哥呢? 叶大哥回去是为了顾惜,那个顾惜? 那个顾惜是不是在等叶大哥? 她记得叶大哥接过电话,说不定—— 看来她太早放心了,之前的响动会不会是这个顾惜?要是要顾惜,她:“文秘书吗?”耳边电话接通了。 “这么晚找你,打扰了,你睡了?”听到对方的声音,优雅大气的女人皱了一下眉,文秘书的声音似乎是睡着醒过来。 她心中知道这个文秘书多半没有和叶在一起。 “你有什么事?” 手机里没有声音,一会后,文秘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已经完全清醒:“蒋小姐,你是?”看来是清楚谁给他打电话了,他声音平“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稳疑惑。 “你没有和你们市长在一起?你在?”优雅大气的女人眉头更紧。 “没有,市长回去休息了,我便回了家。”文秘书道。 “其它人呢?” 优雅大气的女人又问。 “也是一样。”文秘书回答完,意识到什么:“蒋小姐你要找市长,你——” “刚才我和你们市长通电话。”女人把之前生的对着手机那边的文秘书说了一遍:“你们市长没找你?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不知道,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如果之后你知道请告诉我一声。” 她担心的说。 “我很担心!” “好的。” 文秘书沉了一下回道。 “你们都不在,你们市长是不是和那个顾惜住在一起?”良久,优雅大气的女人忽然问。 文秘书:“……” “我知道了。” 没等文秘书回答,女人脸色不好的断掉通话。 她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站起身,拿着手机,她知道叶大哥在s市在哪些地方有房子。 那个顾惜不知道在哪栋房子里,叶大哥现在在哪里,她真的很想去看看! 可是—— 她不能掉以轻心了。 * 不说优雅大气的女人的纠结,文秘书见手机通话断了,他拿下手机,若有所思,这位蒋小姐前几天他看她并不怎么把顾惜放在心上。 就很担心了,她的做法对也不对。 市长对蒋小姐还可以,蒋小姐想的是什么他大体能猜到,可市长的想法——他想过今晚市长会不会留在蒋小姐那里,最后市长还是离开。 还是回去。 他就知道市长还是更喜欢顾惜,蒋小姐做的还不够,要是从前市长早就留下来了,现在市长把顾惜看得太重。 蒋小姐也没做好,如果市长今晚留下了,还好说,偏偏没有,接下来送市长回去后他就和司机各自回家了。 市长和顾惜又生了什么,蒋小姐打电话来问,照蒋小姐说的,多半是顾惜有事,他不意外蒋小姐会找他。 在京都时叶家的人给他说过,蒋小姐算是叶家认定的,明明蒋小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文秘书皱眉。 蒋小姐是和霍少一起来s市的。 这两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 叶家应该知道,也没反对,市长也没说什么。 到了现在市长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司机那边不知道?应该也没有,他应该给市长打个电话,把蒋小姐打电话找他的事给市长说一声。 还有蒋小姐的意思,随便打听一下市长那里生了什么事。 文秘书想完,找出号码。 * “小东西你醒了?宝宝。” 叶森以为顾惜醒了,他把手放到顾惜的脸上,轻轻的拍着她,目光专注而认真,脸上带着喜悦。 他直直的盯着顾惜的脸,目不转晴。 “宝宝。” “……” “宝宝你醒了是不是?” “……” “小东西,小乖乖。” 叶森唤了顾惜好一会,见顾惜还是没有睁开眼,仍是眼睫颤动,身体挣扎,叫着,他皱起眉,声音放得更低。 摸着她脸的手也更轻柔。 “不要——不要——叶森,不要——我不要死,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好——好活着!” 顾惜不知道又梦到什么,整个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声音变得凄厉害,眼睫也颤动得厉害,这一下似乎真的要醒过来了。 叶森看到,手一顿,俯身就要抱住她。 “她没有醒。” 给顾惜检查身体的男人见状,上前一步拦住叶森,他一直冷眼旁观,看出她并不是真的醒了。 是做恶梦了。 而恶梦的源头,男人看着叶森,听她的话还有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恶梦让她挣扎得这么剧烈—— 加上她头上的撞伤,还有隐约可以看到脖子下面的痕迹,还有昏迷的原因,上次还只是感冒烧。 不知道这两人? 叶森见男人拦住他,他皱眉就要挥手推开对方,听到男人的话,他愣了下,看了男人一眼,对上男人的目光。 他转头凝着顾惜。 顾惜果然还是没有醒,她剧烈的挣扎过后,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眼睫的颤动也是,声音也低了下去。 叶森看着。 他的小东西还没有醒,他现在只关心他的小东西,别的都不关心,别人怎么想更是不关心,小东西嘴中的话,他这次听清楚了,心中微涩。 他不该伤小东西,小东西以前再怎么也没有这样做恶梦,他真伤到她了。 叶森眸光闪动,手握紧又松开。 把顾惜锁在他的眼底。 男人看了叶森半晌,把目光转到床上的女人身上,挥手让一边的助手把东西收起来,助力得了他的示意,把一边用过的东西收起来。 “她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不用马上送到医院,等明天早上送去,等她醒了再看看。” 男人过了片刻对叶森说。 “不会有危险?” 叶森听了男人的话,皱眉侧过头看着对方。 “不会,现在送去医院,时间太晚,我的医术你还不信,这s市没几个比得上我,我说严重,只是她先是窒息后又撞到头部,又是昏迷,但看伤口和撞击部位表面没什么,只怕里面,等她醒了问清楚再去医院查更好点。” 男人解释。 叶森听完一时没有说话。 男人也不说话,等着。 助手把一边的东西都收拾了,站在一边,也等着。 “还是送到医院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最后叶森还是道。 坚持送顾惜去医院,他担心。 “好吧,随你,你觉得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更好,那就联系人送到医院就是。”男人见叶森定了,也不多说,直接道。 “嗯。” 叶森点头。 让对方打电话派人过来,他也拿出手机联系人。 男人摇头,拿出手机也打起电话,早这么担心不放心,干什么还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他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是说他很宠这个女人嘛,还弄成这样,就没见他再真上过心,对女人!上次还觉得他很看重。 不过这几天听说从京都来了一位蒋小姐,是叶家看好的。 男人再次摇头。 叶森在女人方面一向受欢迎,却又一向不在意。 很快,都打完了电话,对视一眼男人带着助手站到一旁等待,叶森回到床边坐下,守着顾惜。 “……” “……” 不久后。 人都来了。 叶森抱起顾惜,一行人一起离开,下楼。 车子早就等着,只是叶森刚把顾惜抱进车里,手机响了起来,叶森让人先上车,他一个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接起电话。 “没有什么事,你不用过来。” “是,市长。” “你说她给你打电话?” “是的市长。” “……” 叶森站在车前拿着手机,神情不是太好,皱着眉,半天后,他挂掉手机,他的秘书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蒋雯才给他打过电话,想着秘书说的,叶森心中有了些厌烦。 要他秘书打电话过来,还让他秘书过来,关心他不放心? 只是现在不是烦的时候。 他转向车里,他的小东西还昏迷着,眸中划过抹什么,他打开车门上车。 * s市最好的医院。 顾惜被叶森带着人送到了这里,早就接到通知的医生护士还有医院的负责人等着,叶森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人送顾惜去检查。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行动起来。 顾惜仍然还在昏迷,还没有醒,她被送进去检查,叶森站在外面,旁边是医院的负责人,给顾惜检查的主要仍然是之前的男人。 男人任职的医院就是这家医院。 “市长,你这边坐。” 片刻见叶森不说话,面无表情,目光只看着里面,医院的负责人看了一眼里面,眸光闪了闪,上前一步,带着笑。 不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谁,让市长这么关切,这么的就送到医院来,也不避讳人,只知道市长身边女人不少。 里面的女人肯定和市长关系不一般,说不得—— “不用了,你自便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叶森看对方一眼,目光在对方脸上扫了一圈,淡淡的皱眉。 这个医院的负责人一直很会做人,他也会过一些方便,一起吃过几次饭,对于对方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 很不耐。 “那好。” 医院负责人见状,看出叶森的意思,他也是惯长察言观色的,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耐,笑着又看了里面一眼,里面的女人一定要打听清楚是谁,说不得用得上,心中想着他也不多说,点头应道:“那市长你自便,我就先去忙,有事你说一声,派人来吱一声就是,我一定马上到,或者打个电话就成,里面都是医院医术最好的,市长你也知道,一定不会有事的,市长,我走了。” 说完很识趣的走人了。 叶森淡淡看一眼。 收回视线。 他目光再次落到检查室里。 站了一会,叶森走到阳台尽头,站在阳台上,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只能看到零星的灯光。 其它都是一片的黑。 他低头盯着手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 修长的手指在表面上划过,拿出烟盒和火机,挑出一根香烟,用火机点燃,对着黑暗的天幕吸。 夜风轻轻的吹过,吹到叶森的脸上。 他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烟,只是此时越抽心越烦。 风把他嘴上的烟头明明灭灭,烟灰被吹得四处飞,烟雾也被吹散,他大力的吸了一口,吐出。 眯起眼,也身上的白衬衣会不会沾上。 良久。 他丢开嘴上抽完的烟蒂,又点了一根。 一根。 二根,三根,直到第四根,叶森才没有再抽,检查室的门也打开了,已经检查完了,听到声音,他回向。 拿起烟盒和火机还有手机,快步走过去。 “没事。” 主要负责的男人对上叶森的目光开口,语毕,看了看身边其它的医生还有护士又接着说:“只是撞破了头皮,里面没什么事,虽然沉到水里窒息的昏迷了过去,也没事,都检查了,你放心,擦一下药,就会好了,她身上你以后多注意点。” 叶森看向其它的医生的护士,见他们都点头,他才点了下头。 男人也不介意。 反正早就了解了。 “就是这样?” 叶森点头后想了想又问。 直视着男人。 “嗯,别的就真的没有什么了,你自己也该清楚。”男人说。 叶森又看了看其它的医生和护士:“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他目光穿过这些人,看向检查室。 “具体的结果你要是想看,还要过一会,我们会把她送到病房,你去看吧,不过。”说到最后,男人停下话。 “什么?” 叶森皱眉,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没说,难道,他脸色变了下:“我相信你的话。” “她应该马上就要醒了!这次是真的要醒了。” 男人说,看着叶森。 叶森:“……” 下一秒,叶森就要往检查室冲。 “你不用急,等送到病房再去也不迟。”男人拦住他,说罢转过身,检查室门口,检查完的顾惜正被人从里面推出来。 叶森也看到了,停下步子,他目光专注的盯着。 其它的人都看着。 推床上顾惜白着脸躺着,被推着从里面出来,见到外面的人,推着的人愣了下,男人见状挥手。 推着的人看向叶森,叶森目光只在顾惜身上。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笨人,就算不知道叶森真实的身份,也是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他,见他没有反应。 “推到病房。” 男人再次开口。 推的人看向男人,对男人他们也是知道的,也是医院的人,看男人和叶森的关系,推的人又看了看叶森,见他还是没有表示,推着顾惜往一边的高级病房去。 眼看着顾惜被推进病房,旁边的其它医生还有护士转回目光望向叶森,叶森不知道在想什么,竟动也不动。 只是目光跟着,男人扫了一眼周围,让人都散了,睥了叶森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在什么呆。 刚才还那么急,现在又! 他拉住他只是不让他那么急,等顾惜送到病房再去比较好,周围的人那么多,再是怎么也要注意一点。 虽然今晚这样高调了。 “叶少。” 男人开口。 “嗯。” 叶森眸光闪过,他看向男人。 “你——” 男人皱眉凝着叶森的表情。 “今晚多亏你,谢谢你了,下次一起。”叶森凝了男人片刻,随后他想到什么,淡淡的对男人说:“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这次又。” “不用,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男人也抛开思绪,对叶森道:“当然,你要是硬要感谢,那我也收了,下次一起,等你空了,不急。” “嗯。”叶森深黑的眸更深,颔了一下首:“我记住了。” 男人笑。 叶森抿了抿唇。 “我去看她。”他淡淡的说,往病房去。 “好。” 男人笑着说,说完,看着叶森的背影:“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她,以后就不会这样,看你担心的。” 他还是劝了一句。 叶森闻言,整个人顿住,也不知道想什么,半刻:“我知道,这次多谢你,没有下次了,我也舍不得了,我不会再伤她。” 他轻声说完,没有回头,再次迈步向前。 朝病房去。 男人眼中划过异色,叶二少这是?动真格的? 他觉得讶异,又觉得不知道以后,他摇了摇头。 * 叶森站在病房门口,心中复杂矛盾,他竟有些近情情怯,忽然有些怕顾惜已经醒过来,同时又希望她已经醒过来。 他沉着脸皱着眉,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 如果顾惜已经醒过来,那她想起之前的会不会?她先前不知道做了怎样的恶梦在恶梦中那样剧烈的挣扎和颤抖,他想到那个时候顾惜凄厉的话。 她恨他。 他知道。 他不怕她恨,她说不想死,想活着,想好好活着,喊救命,不要,她说要杀了他,她叫他恶魔。 如果她没醒,那不用说。 但她早晚会醒。 他真的不怕她的恨? 叶森在门口站了半天,半天之后,他一步步走进去,他不会放过她,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他的。 他不过是太喜欢她。 叶森走到病床边,顾惜闭着眼,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额头边的伤痕都处理过了,身上也是也是,脸色不再那么白,身体的温度有些热,他伸出手摸着。 还有,她好像一夜之间,就瘦了很多,小小的一团。 让他心疼怜惜。 让他的心微微收紧。 “宝宝,你醒了吗?” 他轻柔的开口。 顾惜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水中,先是温暖,满满的温暖驱走了身上的冰冷还有心底灵魂深处的寒冷。 让她全身心的感觉很温暖,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最后连痛苦难堪都少了许多。 渐渐的那痛苦和难堪也被驱走。 但不久,涌过来的水越来越多,一股恼的全往她涌来,她呼吸不过来,再也无法呼吸,开始觉得窒息。 觉得难受。 那些水都往她身体里钻,明明仍然是那么温暖那么温热,仍然让她觉得温暖,仍然在驱走她的冰冷还有伤痕,可是却更令她痛苦。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觉得她经历过无数次,每次都是这样,一开始泡在温暖的水里,想要一辈子就那样。 可是没多久,四面八方的水涌来,全往她身体里面去,令她难受得要死,不,是真的死去。 如果她还是一直这样下去,不挣扎,不离开水,想必会越来越痛苦,痛苦到极点,窒息到极点,不再呼吸,那就是死亡。 没有人会救她。 她不要这样,她不想死,不要死。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都没有死,她为什么要死,她恨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她想杀了他。 她不想自杀,她不要这样,不要。 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她要自杀,不是他自杀,不是杀了他! 她想要从水里出来,她挣扎,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试图从水里出来,可是没用,那种窒息和痛苦迷糊住她的大脑,让她想要昏过去,让她无力。 不,救命,我不要死,我要好好活下去,我不要,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还没有杀了你,顾惜不愿意放弃。 她像每一次一样,寻找攀附物。 之前的很多次,她都没有找到,每一次最后都水淹没,彻底的淹没,很少有找到依靠,这一次,她不知道。 她不想再试那彻底被淹没,死亡的感觉。 那种痛和黑暗还有冰冷。 她害怕。 所以就算最后还是没用,她还是希望着,她不停的挣扎,不用的用力,不停的找着攀附的东西,可是似乎这次也和之前差不多。 她的身体渐渐再没有一丝力气,还是没有找到攀附物,顾惜绝望了,这次也要一样吗?她身体一点点往下沉。 很快她就要彻底被淹没。 最后的最后,她不再用力,下一次她一定会找到出路,就在她放弃的瞬间,忽然身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熟悉又陌生,亲近又疏远,她往下沉的身体也被抱住,止住了下沉,不久她被抱出了水面。 她离开了水。 可以尽情的呼吸,尽情的说话,她活了过来。 有人救了她,她好好的,没有死,没有自杀,她可以期待,她的心情是那样欣喜若狂,她想踏到地面上,她想像平常一样跳一样笑一样走,像出去看看,她想到救她的那双手,现在还抱着她。 她想到那熟悉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先前她无数次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感觉过,也抱过她,只是没有救起她就松开了,就离开了。 这次他救了她。 是谁? 顾惜细细的感觉这陌生熟悉的感觉,细细的体味抱着她的手,她想,不断的想,她睁开眼。 她想看清抱住她的手的主人。 “你。” 她睁开了眼,她看清了救她的人,是她最恨的男人,那个恶魔,那个让她差一点自杀,想要杀了的男人。 那个一次又一次折磨她的男人。 “你放开我!” 顾惜脸色大变,整个人差点从病床上跌下来,她没有想到救她的人是叶森,是他,她用力的挣扎,用力想要推开他。 她看向四周,四周是她所不熟悉的陌生。 好像是医院。 她怎么会在医院?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往四周看,她推着身上抱着自己的叶森,她想到刚才差点彻底淹没的感觉。 刚才,不是刚才,是之前。 刚才只是梦,刚才的是梦,那无数次淹没在水里的感觉只是梦,竟然只是梦,她以为是真的。 那样窒息的感觉太真实。 之前才是真的,她自己钻到水里,后来她后悔了,她用力一切钻了出来,只是撞到了头,痛得昏迷了过去。 可是在水中窒息的痛苦使得她在剧痛的昏沉不醒中无意识的回到那一刻,反反复复的重复。 做了无数次恶梦。 幸好不是真的,她怕了那样的感觉。 她怕了沉在水里窒息的痛。 而这一切都是他。 都是叶森。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惜挣扎得更用力,想要离叶森远远的,就像远离那窒息的痛苦。 她疯了一样挣扎,想要挣脱他的双手,推开他。 “你放开我。”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医院,她想到她额头上的撞伤,还有身上,都是他给她的,摸了一下伤口,上面凉凉的。 头已经不痛了,只隐隐能感觉到,也不再觉得窒息还有痛苦,身上也好了,就是有些烫,有些热。 还有头晕。 顾惜又扫了一眼整个病房,这里一间高级病房,她知道是叶森安排的,知道是他带她来医院,她昏迷过后不知道他怎么现她的,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又下楼来,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怎么想。 带她到医院,救了她又如何,她不管,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她不要再看到他,不要再和他一起,不要他,要是他再不放开她。 她就什么也不顾了,她—— “顾惜。”叶森刚抱住顾惜,想亲一亲她,顾惜就挣扎和大叫起来,像之前做恶梦一样,他怕她是醒了,只是想到她做恶梦的情形,就迟疑了下。 就这一瞬。 她就睁开了眼。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他早有预料,可是看着她眼开眼看到他那一瞬眼中闪过的厌恶害怕还有强烈的恨意,他心还是又空了块。 再看她不管不顾,马上就挣扎推拒着,想要挣脱他。 那种歇斯底里还有疯狂的态度,他心中不太好受。 也不高兴。 她什么时候这样过。 他收紧抱着她的双手,死死的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乱动,不让她挣脱,扣住她的双手,按住她的头:“不要叫了,不要再叫,听话!我不会放开你,你不要再动,听到没有?” 他冷冷开口。 本来他不想这么用力,他想温柔的对她,她总算醒了,他想好好对她,她偏不停的动,如果不用力根本就压不住她,很可能跌到地上。 “不要再乱动,小心跌到地上。” 他又道。 按住她。 “不。” 顾惜被死死压住,头更晕,也痛了起来,身体也不舒服,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她稳了稳,依然挣扎:“我不要听,你放开,我不想和你一起,我不要和你一起,我不想看到你,你让我离开,我要离开,让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你放开我——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顾惜再次歇斯底里的挣扎,疯狂的挣扎,可是还是挣不掉,她嘶吼着,突然不想再顾什么。 就像她说的。 她要杀了他。 她猛的朝着他撞去,用身体,死命的,用尽一切,也不管自己痛不痛,她猛烈的撞击,疯狂的挣扎出双手。 她奋力的起身,双手往叶森的脖子掐去。 她撞死他。 她要掐死他,他不让她走是不是? 她要掐死他,那样她就可以走了。 “我要杀了你。” 顾惜边吼着边掐过去。 叶森纵是压住了顾惜,但在顾惜死命和不顾一切的撞击下被撞得退开,主要是他不敢太过用力。 她必竟才伤了,他也说过不再伤害她。 他松开她的双手,退开几步,正要站稳,突然见顾惜伸出手疯了一样就朝他掐过来,掐住他的脖子。 他怔了下。 她是真的要杀了他? 他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顾惜不是说说,是真的想杀她,他抬头,对上她的眼,她的眼中是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她整个人一样。 叶森脸色阴沉。 脖子上,顾惜掐着他脖子的手在用力,一点点的掐紧他的脖子,竟掐得他脖子生疼,还有淡淡有窒息感。 她整个人为了掐他,都快悬空。 这使得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叶森知道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他陡的伸出手,阴沉着脸掐住顾惜的双手。 让她松开。 “松开,顾惜!”他冷冷开口。 顾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旧歇斯底里的掐。 叶森不能再等,知道继续也没用,她此时不会放开,但还是怕伤到她,他双手扣住顾惜的手指,大力的一点点用力掰开,一点点的用力。 其它地方都没用,只有这里最有效。 果然。 没一会,叶森一点点的把顾惜的手弄开了,顾惜还想用力,她不甘心,再一次歇斯底里,可是在叶森动了大力的情况下,她再是歇斯底里疯狂的不顾一切也没有用。 仍旧一点点被扯开。 顾惜不甘心。 “不——” 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她张一嘴。 “闭嘴!”叶森几下把她扯下来,双手扣住她的手提着她,冷着脸再次把她丢回床上,上前用身体压住。 顾惜不甘心,极度不甘心,被丢回床上又压住,她接着挣扎。 “总是让人不能温柔的对你。” 叶森压着她的身体,双手,双腿,按着她的头,对着她的嘴狠狠的咬住,用力的啃咬,阴沉着脸。 ------题外话------ 卡文,望天,更迟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杜宛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荷叶以为宸贵妃娘娘要说什么,半晌过后,还是没有听到宸贵妃娘娘开口吩咐她或问她,她不由微微抬头。 宸贵妃娘娘似乎在想什么。 是在难过吗? 荷叶想到皇上还有总管公公。 她还是第一次从总管公公口中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欢宸贵妃娘娘,似乎不想见到宸贵妃娘娘,让宸贵妃娘娘不用过去。 皇上只好一个人过去,留下宸贵妃娘娘,总管公公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听出来了。 太后娘娘只让皇上过去,总管公公说的时候很小心,似乎怕皇上不高兴,没想到皇上并没有,只是皱了皱眉。 她当时看到了,很替宸贵妃娘娘担心,不过宸贵妃娘娘好像也不在意,或者说习惯了。 只是想到宸贵妃娘娘原本是要和皇上一起过去,宸贵妃娘娘真的难过? 要是换成她,她肯定会难过。 宸贵妃娘娘这么好,太后娘娘怎么就不喜欢宸贵妃娘娘呢。 皇上那么喜欢娘娘。 娘娘还生了昭阳公主,据说太后娘娘比较喜欢吴贵嫔,吴贵嫔哪里好?不过还好有皇上的宠爱,宸贵妃娘娘有皇上的宠爱,谁也比不过,荷叶又想到大公主。 宸贵妃娘娘本来是想和皇上一起过去看这位大公主,大公主病得这样巧,宸贵妃娘娘还是想去看她。 宸贵妃娘娘这么好,太后就看不到? 她很为宸贵妃娘娘不平,她常常为宸贵妃娘娘感到不平。 不知道宸贵妃娘娘有多难过。 她不敢开口。 希望陛下早点回来,早点想到宸贵妃娘娘,想到总管公公,皇上也是就这样丢下宸贵妃娘娘。 她知道大公主殿下昏迷不醒,太后娘娘又派了人来,皇上肯定是要去的。 她只能想着皇上对宸贵妃的好,才不那么不平。 杜宛宛并不知道有人替她不平,并不知道她面前跪着的小宫女的心思,她感觉到跪在下面的小宫女荷叶的目光后就回过神来。 “荷叶?” 她开口,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宫女。 “奴婢在。” 荷叶整个人可以说一振,宸贵妃娘娘叫她呢,她忙恭敬的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宸贵妃娘娘。 “怎么是你进来通报?” 杜宛宛问道,她身边的宫人在外面,怎么让这个小宫女进来通报? 她倒是没有多想,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个荷叶是那个男人送到她身边,让人调教后一直只是放在一边,并没有放在身边,今日突然见到她有些意外。 “宸贵妃娘娘——”荷叶没想到宸贵妃娘娘会这样问,她脸色白了下,宸贵妃娘娘是在生气吗? 她僵在原地,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有些慌乱的抬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宸贵妃娘娘一直不让她到身边,她想服侍宸贵妃娘娘和皇上,今日她看几位姐姐不在,只有一位姐姐有空,就抢着进来。 这是春晓教她的,她是不是不该抢着进来? 杜宛宛见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就叫这个小宫女吓到,脸都吓得白了,满脸害怕,她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本宫只是随口问问。” “宸贵妃娘娘!”荷叶听到这里,知道宸贵妃娘娘不是生气,不是怪她,只是问一问,才松口气,她感激的看着宸贵妃娘娘。 然后把自己为什么进来通报的说了出来,没有隐瞒,她不想宸贵妃娘娘不喜欢她。 杜宛宛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小宫女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奴婢只是想服侍你和皇上,奴婢——” “好了,本宫不怪你。”杜宛宛打断她的话:“你是这一批进来的宫女?”她想到那个皇帝说的。 “是,宸贵妃娘娘。” 荷叶赶紧道。 “你是哪里人?”杜宛宛又问。 “奴婢家很远,娘娘?”荷叶不知道宸贵妃娘娘的意思,再次抬起头来。 “哦,你家里怎么让你进宫,进宫后你觉得宫外好还是宫里好?”杜宛宛想到宫外的生活,她想了想这个小宫女的家乡在哪里,还是想不到,便不再想。 她也只是想问问。 不知道这个小宫女怎么想的。 “奴婢家里让奴婢进宫呆几年,奴婢就进来了,奴婢觉得宫里好宫外也好。”荷叶说着没有那么害怕,大大咧咧道。 说完,意识到不对,慌忙低下头。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忘了规矩。” 荷叶忙磕头。 “荷叶你不用磕头,本宫怎么会为了这点怪罪你,你也是真性情,本宫喜欢你的性情,以后你就到本宫身边服侍吧,既然你想。” 杜宛宛现这小宫女真的很老实,她想了想。 “宸贵妃娘娘?” 荷叶正磕着头,一听激动了,满脸不敢相信,激动的又忘了该守的规矩,抬起头来:“宸贵妃娘娘奴婢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 她声音都激动得吞吞吐吐了,就怕自己听错了,白高兴一场,怕宸贵妃娘娘说是假的。 荷叶眼巴巴的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有些想笑。 “当然是真的。” “谢谢宸贵妃娘娘。” 荷叶激动得不行, 荷叶激动得不行,马上又磕起头来,杜宛宛:“……”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阻止,她看出这个小宫女的心情还有性格,等她磕得差不多了,才伸出手让她停下。 “好了,不用再磕了,你进宫后先到的哪一宫?” “娘娘,奴婢之前在承乾宫。”娘娘你不记得吗?荷叶有点伤心,她在承乾宫那么久,娘娘忘了? “哦,承乾宫?” “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负责洒扫。” “哦,你出去看看,看看二皇子还有小公主他们在哪里,是不是回去了。” 若是回去了,她也回去了,这个小宫女是在承乾宫见到那个男人?她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这个小宫女是个好的。 “是,宸贵妃娘娘。”荷叶正磕得起劲,听罢,马上起来,宸贵妃娘娘吩咐她去看看二皇子殿下,她一定要办好。 “看过后来见我。”杜宛宛又说,荷叶连忙颔首,然后才恭敬退下去,去找二皇子殿下还有昭阳小公主。 杜宛宛凝着她的背影。 * 太后宫中,萧绎带着总管公公到了,只是看着太后宫里的一群女人,他眉头皱起,总管公公在一边看到也皱起眉头。 而后他看向陛下,各宫的小主娘娘都在,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萧绎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太后宫中的各宫小主娘娘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正是吴贵嫔还有静嫔周嫔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 “皇上!”“给皇上请安——” 几人脸色变了下,忙扶着宫人的手行起了礼,朝着萧绎还有总管公公。 萧绎没有说话。 总管公公也不好说话。 吴贵嫔扶着巧月的手,俯身,周嫔扶着沁莲的手,静嫔也扶着身边宫人的手,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也是一样,没有听到皇上叫起,她们便不动。 也不在意。 不过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激动得很。 又见到皇上了,而且宸贵妃不在,皇上是一个人,总管公公直接被她们忽视了,她们激动不已,宸贵妃娘娘不在,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机会? 几个良人美人才人红着脸,娇羞的想着,她们原是没有资格来给太后请安,还是因为今日特殊。 今日是宸贵妃的册封礼,大公主殿下生了病,她们和吴贵嫔等一起给宸贵妃娘娘和皇上请过安,吴贵嫔她们要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同时看望大公主殿下,她们便决定也去,看能不能见到太后娘娘和大公主殿下。 说不定皇上也会来,因为大公主殿下还生着病,皇上说不定会来看大公主殿下,想到这里她们哪里还坐得住。 就跟着吴贵嫔几人来了,没想到不仅见到了太后娘娘还见到了皇上。 就是没有见到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殿下似乎退了热,可是还没有醒,最让她们意外的是皇上来了,可宸贵妃娘娘并没来。 她们不由往外面看了看,真的只有皇上一人,宸贵妃娘娘没来。 宸贵妃娘娘怎么没来,她们想不明白。 要是她们是宸贵妃,是肯定要来的,要知道大公主殿下还没醒呢,她们不由有点嫉妒宸贵妃娘娘。 不管宸贵妃来不来皇上都会宠她,不像她们。 那些宫外各家的夫人诰命本也该来向太后娘娘请安,由于大公主殿下的事没有来,她们则是沾了吴贵嫔几人的光。 她们不过是最低等的良人美人才人,幸好她们来了。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恨不得马上抬起头。 吴贵嫔几人也是想到皇上可能会来才来的吧,吴贵嫔确实猜过可能会碰到皇上,但她最重要还是来给太后请安。 然后是看大公主,所以见到皇上,她仍然一如既往平静,对于为何没有见到宸贵妃,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周嫔嘴角微扬,带着嘲讽,她同样猜到可能会碰到皇帝,不过这不是她的目的,她来不过是想看看热闹。 看看戏,只是宸贵妃没有来,她眸中闪了闪,国色天香的脸半垂,静嫔一脸冷若冰霜看不出情绪。 想必也是早就料到,不意外。 宫人们有些惊,随后各自看着各自己主子,对于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的蠢蠢欲动,不是没有人现,只是都不在意。 萧绎目光在这些女人身上定了定,片刻:“起来吧。”之后没有再理会她们,直接看向母后。 总管公公看在眼里,明白了陛下的想法。 向着几位小主娘娘行了一礼跟着陛下。 萧绎没想到这些女人会过来,虽然这让他有些不满和不悦,但他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不过那几个低等的良人是什么表情? 萧绎想着眉头不由紧皱,他没有再继续去想,倒是吴贵嫔周嫔还有静嫔,还有她们身边的宫人,他眯了眯眼。 “谢皇上。”吴贵嫔和周嫔静嫔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扶着宫人的手站了起来,吴贵嫔几人还算平静,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更加激动了。 起来后一双美目就往皇上身上放,吴贵嫔和静嫔默默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周嫔嘴角勾着不知道是不是看到。 宫人们先是看向吴贵嫔三人,再是看向几个良人才人美人。 吴贵嫔三人还是没说话,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心思全在皇上身上,更 上身上,更不会在乎。 萧绎隐隐感觉到身后那些女人的目光,眉头更皱,他没有回头,对着母后:“母后。” “嗯。” 太后轻应了一声,把皇帝的表情看在眼中,再看一眼一边的吴贵嫔,她方才一直在观察。 她的皇帝儿子面对吴贵嫔她们脸上就算没有不耐也看得出不悦,她叹口气,吴贵嫔倒是规矩的,就是那个周嫔还有静嫔也还好,那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就有点不规矩了。 明显皇帝不喜欢她们,一群蠢人。 太后知道这些女人肯定知道皇帝要来,所以她才召见了她们,她想到萧兰,皇帝为了杜氏到现在才过来。 她想到今天是杜氏的册封礼,脸色不好。 “你怎么才过来?”好在那个杜氏没有过来。 “朕忙完就过来了。” 萧绎对于太后的不满直接无视,开口道,朝着母后走去,总管公公也跟在后面。 吴贵嫔几人见太后和皇上说上话,她们退到一边,她们已经给太后娘娘请过安,也给皇上请过安。 周嫔心中不屑,还是跟着吴贵嫔退到一边。 静嫔也一样,宫人扶着她们,只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舍不得,想留下,可是看看皇上和太后,皇上还是不看她们。 太后更不看她们,她们又看一眼吴贵嫔几人,只能不舍的跟在后面退到一边。 萧绎走到太后面前:“母后怎么想着见她们?” 太后愣了下,她没想到皇帝会直接问她,她扫了眼吴贵嫔等人,看到吴贵嫔等人也看过来:“她们来看兰儿的。” “哦。” 萧绎并不相信,也没有再问。 太后知道皇帝在怀疑,她没有多说什么。 吴贵嫔几人和太后一样,看出皇上在怀疑她们,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脸色有些白,皇上不会怪罪吧? “兰儿怎么样?”萧绎直接问起萧兰。 “还没有醒。” 太后叹了一口气,带着担忧:“哀家派去的人没有和你说,热已经退了,只是还没醒。” “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呢?” 萧绎看出母后又不满,他开口,看向一边的总管公公还有宫人。 “太医都守着。”太后回答,脸色不好,现在知道担心了? “朕过去看看。”萧绎听完,对太后道。 “好,哀家和你一起去。”太后再不满,还是道,萧绎点头,带着总管公公和太后一起,吴贵嫔几人还有几个良人美人才人扶着宫人的手听到这里,吴贵嫔几人说是来看大公主的,可却不敢插话一起去。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也不敢,不止不敢也不甘。 宫人这时现皇上还有太后看过来,低下头。 吴贵嫔几人不知道皇上太后看过来是什么意思,扶着宫人的手,俯身。 萧绎懒得看她们,收回了目光,不想母后开了口,太后凝着静嫔对着他:“静嫔你一起,兰儿喜欢你,说不定兰儿知道你来看她就醒了,醒来后看到你也会高兴。”点了静嫔的名,说完对着萧绎。 “皇上你说呢?” “随母后你。” 萧绎眸中闪过一抹光,他倒要看看母后要做什么,如果真是像她说的就算了,要是别的,也看他答不答应。 母后是变了些,也不像之前一样,但他还是不会马上相信。 相信母后彻底想通。 就看母后对心肝的态度就知道。 太后也不在乎皇帝心中怎么想,又对吴贵嫔:“吴贵嫔也一起,过来扶着哀家。”又点明吴贵嫔。 吴贵嫔和静嫔都很惊讶,宫人还有几个良人才人也惊讶,周嫔看了她们一眼,刚刚太后点明静嫔时她们就惊讶。 吴贵嫔和静嫔淡淡看了看彼此,没有说完,对着皇上和太后行了一礼:“妾遵命。”过后吴贵嫔扶着巧月的手走到太后和皇上身边,扶住太后,向皇上行了一礼。 静嫔也带着宫人上前,对着皇上和太后娘娘行礼。 “起来吧,都起来。” 太后睥了萧绎一眼,让静嫔和吴贵嫔都起来。 静嫔和吴贵嫔小心的望了一眼皇上,见皇上不反对,又向太后行了一礼起身,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羡慕得眼晴都红了。 周嫔心中冷笑,嘴角又勾起,她不羡慕吴氏,一点也不。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羡慕过后想到还有一位,想到周嫔,都看向周嫔。 周嫔感觉到几个蠢货的目光,高昂着头瞄了她们一眼,满是不屑,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原是想笑话周嫔,一时又气又恨。 这个周氏有什么好得意的,还瞧不起她们,她们也瞧不起她,看人家吴贵嫔还有静嫔得了太后的意。 皇上都没话说,她呢?她们不过是最低位的才人,当然不能和吴贵嫔静嫔比,可周嫔算什么。 只是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她们不敢闹。 萧绎到了现在还是什么也没说,对于吴贵嫔,他知道他母后喜欢。 太后像是感应到了几个才人良人还有美人的视线,忽然对着她们:“你们几人要是想去看兰儿就去,还有你周嫔是吧。”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呆了。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也有些惊诧。 吴贵嫔淡淡看向她们,静嫔还是冷着脸,宫人们望着各自主子,萧绎也不由再 绎也不由再次看向他的母后。 太后像是随口一说,对着萧绎:“走吧。” 萧绎眸光深深,良久:“好。” 吴贵嫔几人还好,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突然现太后娘娘一句没提宸贵妃,皇上也是,她们相视一眼。 一行人往大公主萧兰住的地方去,不久到了,外面守着人宫人见到太后娘娘和皇上,又看到吴贵嫔等人,忙行礼。 萧绎和太后让人起来,吴贵嫔等人不敢开口,站在后面。 萧绎问了宫人情况,知道还是没有醒,眉头又皱起来,太后看了看他没说话,吴贵嫔等人到了这里都安静下来。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再是激动也不敢随便插话。 萧绎没有继续问,走了进去,大公主萧兰的奶嬷嬷和身边的宫人正拉着太医问着,满脸担忧。 太医都在商议。 被奶嬷嬷们位住,都摇头苦笑,不知如何说。 按理来说大公主既然热已经退了,该醒了才是,可是大公主殿下到现在还是没有醒,诊脉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必竟是大公主殿下,皇上太后可是盯着,他们也怕诊错了。 就不敢说得太清楚。 万一大公主有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这些太医常年在宫中行走,什么话该说话该怎么说,心里都有一本帐的。 “到底怎么样?” 萧绎在一边站了一会,也没有听到有用的,他沉着开口,死死盯着面前的太医,太医们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别的,一听,猛的回头,都变了脸色,马上跪了下去,皇上来了,再往外面,太后娘娘也来了,还有几位是宫中的贵人。 “大公主殿下——” 太医们一听,脸就一白,皇上问起,他们该怎么说啊? 都不由看着对方。 萧绎看着,眉头皱得死紧,太后脸色也难看,吴贵嫔几人心中隐有猜测,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渐渐放松,恨不得进去。 宫人低着头。 几个奶嬷嬷这时也反应过来,跪了下来:“太后娘娘,皇上,公主殿下还没醒。”又是急又是担忧,一边说一边看向太医,很是不满。 大公主身边的那个宫人也跪下,她没说话,可和几个奶嬷嬷表情差不多。 萧绎扫了她们一眼,再次对着太医:“说!” 几个奶嬷嬷还有那个宫人见皇上不理会她们,咬了咬牙,太后吴贵嫔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都看向几个奶嬷嬷和宫人。 这个时候太医们知道皇上是一定要他们说了:“皇上,大公主殿下并没什么事。” “那为何不醒?” 萧绎最不满是这。 “大公主殿下醒了。” 萧绎话刚落,里面就传出声音。 所有人一惊,萧绎马上进了里面。 “静嫔。” 萧兰慢慢睁开眼,等她看清,萧绎大步走了进来。 “静嫔。” 萧兰小脸一白。 萧绎表情一沉。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最后歇了一会,杜宛宛被萧绎带着到了杜府,杜宛宛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带她见到杜妙妙。“来,朕抱着你。”萧绎一眼看穿妇人的想法,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抱住杜宛宛。杜宛宛一时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哈哈,抱紧了心肝,朕带你进去了。”萧绎最喜欢她这样,一见忙笑,抱紧她下了马车。马车停要杜府一角,容真还有其它人恭敬的站在一边,几个黑衣人站在墙边,杜宛宛扫了一眼。“陛下,已经——”一个黑衣人上前。“好。”没有等对方说完,萧绎抱着杜宛宛,突然跃了起来,下一刻跃到墙上,杜宛宛再次措手不及,见他抱着她跃上墙,她脸都吓白了,不等她回神,抱着她的男人一下跃到地上。她心随着他的动作,提起又放下,她刚放下心,看了一眼四周,抱着她的男人又朝着前面。她认出这是后门。被男人抱着,看着四周熟悉陌生的一切,杜宛宛有些复杂,一路没有遇到人,她不知道是男人早安排好还是。不久之后,她和他到了一间院子。杜宛宛一眼就认出这是杜妙妙的院子。没想到他真的带她来了。“走吧。”正在她呆的时候,男人抱着她,一下跃到院子里。整个小院一个也没有,很静,杜宛宛被男人抱着,到了房间外面,杜宛宛不知道他要怎么进去?翻窗?谁知道他抱着她,直接推开了门,门打开后,她看到两个黑衣人。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和他一起进到屋子里,杜宛宛刚要出声,男人一下子制止了她,带着她走到一角,然后让她往里面看。里面。杜妙妙绝望的坐着。脸色惨白,头凌乱,眼晴红,咬着唇,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整,瘦了很多,让杜宛宛差点没有认出来,隐隐有股臭味,似乎沾了什么脏物,很久没有梳洗,在她的身前,是她的继母。“还没有想开?不是为娘说你,事已至此,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要是不想当妾,早做什么去了,如今,别再妄想入宫,老爷让我来劝劝你,虽是为妾,但定远侯府也不算辱没了你,而且也是你自己求来的,高高兴兴的,到时入了府去,说不定还有好日子。”杜母很是看不起杜妙妙这个样子,和她斗。“我死也不当妾,休想,休想。”杜妙妙听了,依然是那个样子。像是在回答杜母,又像是自言自语。她为什么要当妾,她可以入宫,纪秋会来救她,这几天她一直靠着这一点,可是几天了。“心肝,看到了。”杜宛宛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继母,她又看了看杜妙妙,亲眼看到和听人说又不一样,她也有这一天。她细细的看了一眼她的继母。“没想到你那继母也在。”“皇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什么?”萧绎本来想说你那继母不简单,这事里指不定有她,就听到妇人道。“帮我查一查,当年我母亲的死。”这件事杜宛宛藏了太久,这一刻她等不及了,看到杜妙妙如此,看到她的继母,想到从小到大的事,她咬住唇。“好,心肝让朕做的,朕肯定做到。”萧绎深深看了看杜宛宛,他知道一些,见状,心中有点高兴。“谢谢。”“我们之间何需谢?”“三郎。”“怎么太真?不会是想讨好朕?”“你!”杜宛宛没有久呆,已经看到结果,她回到别庄,萧绎也回了宫,之后没有再出宫。*“什么?”“将军——”“你打听到的是定远侯派人回京见咱们这位杜三姑娘,被人现?”京城镇国将军府,纪秋眉头一皱,脸色一变。派去的人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真相竟然是这样!“是的,将军。”跪在下面的人开口。“咱们这位杜三姑娘到底和来人说了什么,被人现后不再入宫,要入定远侯府为妾?”纪秋一听怒极而笑。想到那位杜三姑娘,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他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本来的打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和定远侯,还有定远侯派来的人和她说了什么。对于她和定远侯的事,本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只要让流言只是流言,定远侯在边关,两人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有他的安排,只要等人入了宫!要不是为了大计,他也不会想让这位杜三姑娘入宫,看这位杜三姑娘还是很有些不同,皇帝说不得会喜欢。在现皇帝和那位定远侯夫人的事后,他已经有些后悔了。流言说不定就是这位定远侯夫人放出来的,说明她早知道,而这位定远侯夫人和皇帝又是那样的关系。皇帝说不定也早就知道。不过当时他想了想,也许这样皇帝更有兴趣,他决定赌一赌。他写那封信给那位定远侯夫人,也是打算看看那位定远侯夫人真正的性情是不是和外面说的一样。纪秋想到这里,他的安排都被杜妙妙这一手打乱了,他真想当着她的面问一问她在想什么,是被设计了还是?就算她忘不了定远侯,纪秋脸色阴沉,凤眼直眯,闪着冷光,当初就不要答应,不想入宫就让人来和他说一声。蠢货!“将军,当时只有杜大人还有杜夫人进去,其它人都被留在外面,杜家的其它姑娘还有公子都不在里面,后来下人们进去,出来杜三姑娘就被软禁,下人也被关起来,打听不到,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杜三姑娘将入定远侯府为妾,因为定远侯夫人身体不好,为了维持杜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杜三姑娘愿去陪伴定远侯夫人,顺便照顾定远侯夫人,不怕任何流言蜚语。”跪在下面的人低下头,开口。“听说杜三姑娘的庚帖已经送到定远侯府,两边已经说定,只等到时候——”“蠢妇!”纪秋再忍不住,沉着脸:“马上让人再去打听,到底是有人设计还是,居然被人现,还有你去,我要见她,看她到底怎么说,在想什么。”他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不悦的道。“是,将军。”“不要让人现,还有杜府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如果。”纪秋吩咐完,想到什么,脸色格外的阴沉:“要是她愿意进定远侯府为妾,就成全她。”跪在下面的人不敢说话。定远侯府。定远侯老夫人这几天都很高兴,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妙妙的庚帖她看了一眼就丢到一边。不过是个妾。让杜府送庚帖过来不过是为了保险。有了庚帖,就不用怕杜府变了,儿子又去了边关,先拖一拖。儿子又不在意,纳进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定远侯老夫人每每一想到杜妙妙将要进府任她揉搓她就满意。只有杜宛宛那里让她不满意,不过等杜妙妙进府,看她还坐不坐得住。就算是妾,杜宛宛肯定不会舒服。最重要的是儿子又和她一条心了,不再和她僵着,对着干,而且听她的话,回到边关就会让付氏怀上孩子。到时候有了孙子,杜宛宛要是气死了,再给儿子重新娶一个,杜家居然想让杜妙妙入宫当皇上的女人,就凭杜妙妙也配?一个庶女,他大儿要她就不错了,想抛开她儿子,幸好儿子现,水性扬花的东西,杜家没一个好的。杜宛宛那女人就算皇上太后再看重,再称赞,死了还不是死了。那不孝子幡然醒悟得虽然迟了些,她这老太婆就不计较了,必竟是她带大的。若不是万一,她也不想——对于杜宛宛,在知道儿子以前心中的人是杜妙妙并不是杜宛宛那女人,对杜宛宛好都只是为了骗过世人时,她又生气又觉得杜宛宛可笑。按理她不该再恨杜宛宛的,应该觉得杜宛宛可怜,杜宛宛也是受害人。可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想到皇上太后为了杜宛宛,派人来警告她。她就更是不喜。再想到自己被骗,她就更加不爽,而且在她想来,杜宛宛说不定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也是杜宛宛传出去的。只是她不敢去找杜宛宛。但不找归不找,她儿子要纳妾,作为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府当家主母,怎么能不知道?以为躲在庄子上,哼。定远侯老夫人想到这:“来人。”她看向外面。这几天光顾高兴,她竟然忘了,早该派人通知杜宛宛。婆子站在一边,她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不知道老夫人?定远侯老夫人回身看向婆子:“怎么?”“老夫人这几天都很高兴。”婆子开口,微俯身。定远侯老夫人一听,脸上笑了:“这是当然,那不孝子终于想通为定远侯府纳妾生子,开枝散叶,我怎么能不高兴。”“是,老夫人,老奴也高兴,侯爷终于想通了,老夫人该放心了。”婆子也笑了,和定远侯老夫人相视一笑,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奴才,老夫人都告诉她了,那位杜三姑娘的庚帖还是她亲自去杜府拿的。对于那位杜三姑娘,她的心思和老夫人一样。幸好侯爷私自回京,不然。侯爷私下回京的事府里的人并不知道,但都知道府里要进一位新姨娘,侯爷必竟是私自回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老夫人也只告诉她,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位将要新入府的姨娘,杜家的三姑娘。这是老夫人想要看到的。老夫人当然不会想看到下面的人说什么好话。“大家都在议论吧。”定远侯老夫人笑过,看着婆子。“老夫人放心。”婆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嗯。”定远侯老夫人点头。这时,外面的丫鬟走进来:“老夫人?”是听到定远侯老夫人声音的。“你。”定远侯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门口将要进来的几个丫鬟,正要说什么,想了想,她回头,对着婆子:“还是你去,夫人在别庄也呆得够久,你去告诉夫人。”她刚才本来想随便叫两个人去的,但现在。随便叫两个人去,她不放心。定远侯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婆子。“老夫人?”婆子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丫鬟还有门口的丫鬟,对着老夫人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你去。”“好的老夫人。”定远侯老夫人见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很高兴,婆子已经完全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俯身,行礼。几个丫鬟只听清楚了夫人两个字,还有别庄,老夫人?“那奴婢去了。”“你去吧。”定远侯老夫人此时看也不看几个丫鬟,只盯着婆子。“……”等婆子走了,她才看向几个丫鬟,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下去吧。”几个丫鬟话也不敢多说。“娘,母亲。”几个丫鬟正要退下,门外一阵脚步声,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冲了进来,后面跟了一群的人。“奶奶。”“姑奶奶,你慢点,老夫人——”可是任后面的人怎么叫喊,前面的人都不听。几个丫鬟抬头愣住,姑奶奶?冲进来的人根本不理会她们,直接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几个丫鬟一看,忙跪在地上:“姑奶奶。”“奶奶。”“姑奶奶。”跟在后面冲进来的那一群人进来后,见到定远侯老夫人,忙砰砰砰跪了一地,向着定远侯老夫人:“老夫人。”原来这一群人正是守在外面的丫鬟。为首几个则看着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的人:“奶奶。”这几个并不是定远侯府的。“母亲。”至于冲到定远侯老夫人面前的女人,赫然是靖国公府的二奶奶,定远侯府的大姑奶奶,赵晟的嫡妹。她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拉着定远侯老夫人的手:“母亲,女儿委屈!”满脸的委屈。“女儿,你怎么?”定远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亲女,怔了怔,然后回神:“你怎么又跑回来,不是说了暂时不要?”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见女儿一脸委屈的摇着自己的手,再看女儿的脸色,刚才她没有注意,女儿脸色怎么这么差?好像瘦了很多。“生了什么事,怎么瘦了,脸色也?”“娘,女儿,女儿,你不知道,女儿的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靖国公府的二奶奶一听,马上叫了起来。那样子——她才不管该不该回娘家,她只知道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定远侯老夫人见自己女儿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就这样子,很有些心疼,心中极是担心,可是见女儿这撒泼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好好的大家闺秀,堂堂靖国公府二奶奶,居然这个样子,要是叫人看到?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是这些丫鬟……她可以堵住这些丫鬟的嘴,量她们也不敢多说,可她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子,她当初可是教过她的。到底生了什么,值得她这般?连脸面也不顾,忘了身份。定远侯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同时也生气靖国公府不知道给了女儿什么气受。“娘,女儿顾不上像不像话,女儿现在只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你是不知道,一想起来就气,娘,我不过了,女儿这段时间受尽了委屈,真的过不下去,女儿。”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马上大叫。委屈得要命。“那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你就这样,娘怎么知道?”定远侯老夫人眉头越来越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还有无奈:“是什么事叫你如此,你的过不下去,不过是什么意思,还有回娘家?”连回娘家的话都说出来,还有过不下去的话,肯定是受了大委屈,她担心得很,她偏不说。“娘。”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脸色就是一变。“说。”定远侯老夫人看她还是不说,只知道拉着她,撒泼,更生气,拉住她的手,盯着她。“娘,你不知道他居然赶我回娘家,说要休了我。”靖国公府二奶奶知道自己母亲生气了,她张了张嘴,一脸为难还有愤恨,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说完,她咬着唇。脸上是无尽的委屈。“娘,你说,他竟然为了几个下贱的女人,说要休了女儿,你说女儿怎么能不委屈,这些天他都歇在那几个女人房里,一次也没有进过女儿的房,女儿都忍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那几个女人的话,居然当着那几个女人的面骂女儿,那几个女人更是仗着他的宠,一点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娘你说女儿怎么受得了,就和他吵了,而他竟然竟然,女儿就跑回来了。”“什么?他赶你回家,还说要休了你?为了几个女人,是什么女人?他这是宠妾灭妻,好啊,还骂你,你婆婆呢,还有你公公怎么说?居然真敢赶你回家,他怎么敢!”定远侯老夫人听得肝胆俱裂,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何况女儿又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他,还有靖国公府,居然宠妾灭妻!她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她。“公公说了,可是相公不听,婆婆偏心相公,还劝女儿。”靖国公府二奶奶一听,更委屈,更恨了,咬紧牙。“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大变。“娘。”靖国公府二奶奶见状,忙拉着她的手,咬着唇,委屈的看着她:“你要替女儿作主。”“放心,他敢这样待你,靖国公府敢这样对你,娘一定为你做主。”定远侯老夫人愤怒到了极点,拍着女儿的手。“娘。”靖国公府二奶奶长得跟定远侯老夫人很像,只是更娇蛮一些,她一听,像是找到依靠,脸色好了许多。定远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扫了一眼,盯着跪在最前面的四个丫鬟。“你们奶奶说的可是真的?”“是,老夫人。”几个丫鬟都是当初定远侯老夫人挑的,听到老夫人的问话,忙道,她们不敢有隐瞒,其它的丫鬟听到这里,头也不敢抬,原来姑奶奶被赶回府了?“很好。”定远侯老夫人听得更气了,她沉着脸。然后转头。靖国公府二奶奶才不管自己别的,只盯着自己母亲:“娘。”“没事,有娘在,你先告诉娘,那几个女人是?”定远侯老夫人虽然很想马上冲到靖国公府去讨公道,宠妾灭妻不管走到哪里都占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娘,就是那几个狐狸精。”“嗯?”定远侯老夫人并不开口,她想要的是具体的,靖国公府二奶奶许赵氏见状,脸色变了变:“就是皇上赐的那几个。”“皇上?”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变。“对,就是那几个狐狸精,一入府就迷惑了相公,连公公婆婆也迷住了,府里的人都说好,哼,一到女儿面前就耀武扬威,一到相公面前就装着好像女儿欺负了她们,相公居然信了,娘。”靖国公府二奶奶许赵氏满腹的委屈,难受,还有憋屈。可见憋屈了好一阵。“皇上赐的。”定远侯老夫人边听边想着,她压下心头的怒火,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觉得棘手。“娘,相公先前还说是皇上赐的,让女儿不要为难,他也是不能让皇上知道,所以多宠些,现在呢,皇上赐的又如何,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许赵氏见自己母亲不再像刚才,难道母亲?忙急道。最后想到什么,骂起来。跪在下面的丫鬟更不敢抬头,可不敢再触怒了这姑奶奶,定远侯老夫人:“我让人去见你大嫂去了。”她有些怀疑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她想到杜宛宛。“什么大嫂,娘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我的事,你提她做什么,娘你说女儿怎么办,娘要是不为女儿作主,女儿就。”就什么没有说,但意思不言而豫,许赵氏恨声道。她如今根本不想听别的。也没有心情管别的。定远侯老夫人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同时靖国公府。“二奶奶回娘家去了。”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对着站着的人:“二爷。”“回娘了?”站着的男人闻言。“是。”“下去吧。”男人开口,等丫鬟离开,他朝着正院走去,果然跑回娘家了,他很快到了正院,走到里面。“母亲,父亲,她回娘家了。”“嗯。”坐在上面的人一听,点头。“你这媳妇太糊涂了,原来看着挺精明的。”“母亲,父亲,是儿子没有看住她。”“算了,事情过去了,皇上那里虽然不知道大体的意思,那几个女人是皇上赐的。”“儿子知道,儿子很喜欢她们,都很知情识趣。”“希望你那媳妇没有时间再管别的事。”“儿子会让人盯着的。”“嗯,皇上怎么想我们就要怎么做,那位亲家母没想到也是糊涂的。”“母亲,父亲,皇上好像对——”“闭嘴,有些事不准乱说。”不等男人把话说完,上面的人马上打断。“是,是儿子鲁莽了。”男人一见忙俯身。“你也是,其实为父也在猜测,好了,你看着把人接回来。”“是,父亲。”站在下面的男子,靖国公府二爷听了,转身离开,对他的结妻,他还是有些感情的,还是舍不得的。虽然恼,必竟喜欢过。定远侯老夫人还有许赵氏根本不知道这一出。远离京城的马车上。赵晟远远望着京城的方向,他并不想离开京城,但是皇命在身,虽然都安排好了,想到杜宛宛。再想到杜妙妙那个贱人。不过是离开京城几个月,就想抛下她,等他回京!还有杜宛宛,他本来想把杜妙妙一起带到边关。还有杜宛宛。但最后还是没有。“侯爷。”在赵晟想着这些的时候,马车外面,忽然传来声音,他皱着眉头,收回思绪,看向外面:“什么?”“侯爷。”外面的声音又响起。“什么事?”赵晟一听,随即皱眉想了想:“进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是。”很快马车车帘被掀开,小厮递上一张纸。“侯爷?”“杜宛宛。”赵晟接过绑在信鸽上送来的纸,一会看完,他握着手中的纸条,冷着脸,脸色很难看,小厮见状,不知道生了什么。“把依晴两人还有几个女人送到边关陪他,到底是真贤惠还是。”赵晟再次开口,脸色越阴沉。不知道想到什么。离赵晟不远的小镇。依晴两人还有彩霞几个被人护送着往边关去,送信的人先她们一步,她们已经赶了几天路,一路都累了,此时到了小镇,忙找客栈住下,准备歇一晚再启程。几个女人用过饭,走出房间,看到彼此,相视一眼,走到一起。“你们说夫人?”“到了边关就知道,夫人也说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荷叶看着眼前的春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春晓会去了吴贵嫔的宫中,她脸上带着惊讶,还有担心。 春晓不是让她想办法得到宸贵妃娘娘的信任,她以为春晓会等她找到机会和宸贵妃娘娘说,然后和她一起服侍宸贵妃娘娘。 她一直在努力。 她现在已经到了宸贵妃娘娘身边侍侯,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帮春晓了,皇上不久前还夸她守规矩,宸贵妃娘娘也慢慢重用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春晓却去了吴贵嫔的身边。 怎么会这样。 荷叶不明白。 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明明春晓也想和她一样服侍宸贵妃娘娘,为什么又去了吴贵嫔的延禧宫?春晓是怕不能去宸贵妃娘娘身边还是她让春晓等太久? 她今日来见春晓,就是想告诉春晓,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帮她了,让她也一起服侍害喜妃娘娘还有皇上。 没想到春晓告诉她她去了吴贵嫔娘娘的延禧宫。 想到吴贵嫔娘娘,她便有些担心,吴贵嫔娘娘根本就不受宠,春晓去了吴贵嫔娘娘身边,那—— 不过想到有认识的宫人说吴贵嫔娘娘对身边的宫人都很好,她才放下心中的担心。 只是还是不明白。 “春晓。” 荷叶见春晓不回答她,她再次开口,望着春晓。 “荷叶姐。” 春晓也看着荷叶,她细细的看着这个和她一起进宫的荷叶,以前的荷花,她们一起参选宫人,一起入宫,后来她被挑到李氏的身边,荷叶却去了宸贵妃杜氏的承乾宫。 她想引起皇上的注意,被皇上派人带走。 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惹了皇上的厌恶。 一度她是羡慕荷叶,也嫉妒过,后来她教荷叶得到宸贵妃杜氏的看重,让她被皇上注意,荷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一步步做到了,眼前的荷叶再不是刚进宫时的样子。 变了很多,而她自己也变了,她教荷叶,并不是想让她帮她也去承乾宫,也去宸贵妃杜氏身边。 当然她也有她的目的。 但她并不准备告诉荷叶,既然荷叶已经做到她要做的,她也该走出这里,她想办法去了吴贵嫔的延禧宫。 吴贵嫔是唯一有机会的人。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去宸贵妃杜氏的身边,如果她和荷叶一样,她会去。 可是她不是荷叶。 她已经在皇上那里挂上号了,她若是什么也不做还好,若是去其它宫还好,就像她之前,可她要是想去服侍宸贵妃杜氏,是不可能的。 只要荷叶向宸贵妃杜氏提出,只要皇上知道是她,只要皇上见到她,只要她出现在皇上面前,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该如何走,怎么做,她最好是不要靠近宸贵妃杜氏,杜氏是皇上和逆鳞,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哪怕她没什么目的,皇上也可能会因为她曾经的勾引怕她对宸贵妃不利除去她。 说不定皇上还派人盯着她。 其实说不后悔是假的,要是她那次没有想勾引皇上,就不会让她如此小心,就可以和荷叶一样。 只要在宸贵妃杜氏身边,就能时常能见到皇上。 因此,她才非常嫉妒荷叶。 现在她仍然羡慕。 所谓傻人有傻福,荷叶就是,在她的眼中,荷叶一向傻乎乎的,她当初被她的急躁害了,说到底也是荷叶,她们一同入宫,偏荷叶去了她想去的地方,她才会急。 一急就坏事,后来病好后,她一直沉着心思考,教荷叶。 然后为自己找另一条出路。 “春晓,你为什么去吴贵嫔身边?” 荷叶以为春晓会和她解释,等了一会,见春晓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由再次开口,望着春晓的眼晴。 “荷叶姐,你不要多想。” 听到荷叶的声音,春晓回过神来,她看到荷叶担心的目光,虽然觉得荷叶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不过知道她是担忧她。 “我怎么能不多想,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以为你和我一起想服侍宸贵妃娘娘还有皇上,我已经近身服侍宸贵妃娘娘了,你倒是说啊。” 荷叶不等春晓说完,就急急的说。 春晓还叫她不要多想,她怎么能不多想,她什么也不知道,春晓突然就去了吴贵嫔宫里。 “荷叶姐有些事你不知道,吴贵嫔娘娘的延禧宫也不错,宸贵妃娘娘身边人那么多,皇上不可能随便让人到宸贵妃娘娘身边的,我和你不同,你一开始就在承乾宫,我一开始却是在李庶人身边服侍,李庶人害过宸贵妃娘娘,皇上要是知道定不会要我服侍宸贵妃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道我不是李庶人的人,可是皇上那么在意宸贵妃娘娘,你我不过一介宫人,还是最卑微的小宫女,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让皇上以为你也是李庶人的人,到时候连累了你。” 春晓把想好的理由说出来,她凝着荷叶。 “我不怕你连累,你明明和李庶人无关,春晓。” 荷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她连忙打断春晓的话。 “荷叶姐你先听我说完。” 春晓还是摇头,对着荷叶,认真的说。 荷叶张了张嘴,看着春蓝认真的样子,怔了怔,没有再多说,她想着春 没有再多说,她想着春晓刚刚说的话,春晓还有什么没说? 春晓一向就想得多,比她想得多。 一向比她聪明也比她能干,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一下就想清楚,不像她,什么都到了最后才知道。 她是很佩服春晓的,所以才想让春晓和她一起服侍皇上和宸贵妃。 尤其是春晓教她,她才能得到皇上宸贵妃娘娘看中。 她要报答春晓。 “我知道荷叶姐你不在意,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好不容易才得了宸贵妃娘娘看中入了皇上的眼,荷叶姐你以后好好服侍宸贵妃娘娘还有皇上,不用操心我,我不想连累你。” 春晓见荷叶不说了,她开口。 “春晓!” 荷叶还想说什么,对上春晓的目光,她没有说。 她心中知道春晓说的都没有错,她先前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根本没有像春晓那样想,才会没有想明白。 听春晓一说她就明白,春晓都是对的。 可,可是。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到延禧宫,不能再变了。”春晓继续说,她没有说太多,可明白过来的荷叶一下想了许多。 春晓先前是李庶人的人,李庶人害过宸贵妃娘娘,如今不管是为什么已到了延禧宫,是不可能和她一起服侍皇上和宸贵妃娘娘了。 说来说去,最关键的还是:“春晓,你怎么去了延禧宫?” “还有你以前是服侍李庶人的,吴贵嫔娘娘知道吗?会不会在意,那你以后?”荷叶又问。 很担心着急。 “你不用担心着急,没事的,吴贵嫔知道,早前我跟着李庶人见过吴贵嫔,前几日我又见到吴贵嫔,吴贵嫔问了我的情况让我去她身边。” 春晓安抚荷叶,眸中闪了闪。 她说的是真的,不过有一部份不是。 不过她不准备告诉荷叶。 “原来是这样,那我稍微放心了,只是我们不能一起了,你不知道宸贵妃娘娘让我到身边侍侯,皇上也夸我。” 荷叶舒了口气,有些难过的对着春晓,说起她今日来的目的:“本来想和你说,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帮你,可你。” 后面的她没有说。 意思很清楚。 春晓不意外,嘴里:“那你和我说说,你现在在宸贵妃娘娘身边服侍?皇上夸你,为什么夸你?” “春晓,你知道的。”荷叶被春晓这么一问,看着春晓的表情,她不好意思起来,主要是想到宸贵妃娘娘夸了她,皇上又夸她。 她脸有些红了。 春晓眸光闪动,也不说话,等着。 荷叶最终还是把一切说了出来:“你知道大公主生病吧,皇上心中只有宸贵妃娘娘,知道后没有理会,依然陪着宸贵妃娘娘……” 春晓注视着荷叶,在她看过来时点头,荷叶脸上带着笑,接着往下说。 两人说着话。 延禧宫。 吴贵嫔和巧月也在说着话,说了一些别的后,巧月想到什么,看向吴贵嫔:“主子,你怎么留下那个叫春晓的小宫女?” 她有些不解,那个叫春晓的小宫女是以前李庶人身边的。 主子见到后,不知道那个小宫女做了什么,竟留下了那个小宫女,她先前就想问,一时忘了。 吴贵嫔想着事,闻言,看了巧月一眼:“你说那个叫春晓的小宫女?” “是,主子,你?”巧月点头。 “不过是看看有没有用处,你不用多想,也不用多在意,让人看着她一些,到时候再说。” 吴贵嫔仔细的看了看巧月,看出巧月只是不解,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巧月这一下大概知道了主子的意思,她点头,没有再多问。 有些事主子有数就好,她不过是奴婢。 吴贵嫔看在眼里,巧月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她也只相信巧月,想到这,她又说了一句,对着巧月:“那个叫春晓的小宫女,说她有认识的宫人在宸贵妃身边。” “主子!” 巧月马上看向主子。 吴贵嫔这次是真的没有再多说,轻颔了一下首。 巧月完全懂了主子的想法,她也觉得那个小宫女或许有一天有用处,她:“我会看着那个小宫人。” “嗯,但注意一些。”吴贵嫔又交待了一句。 “是。”巧月点头。 “……” “……” 过了一会,吴贵嫔看着巧月,巧月也看着吴贵嫔,距离宸贵妃的册封礼又过去了两天,这时有宫人进来。 吴贵嫔和巧月看向殿门口。 “娘娘。” 一个宫人跪在殿门口,对着里面,吴贵嫔和巧月一听,再次相视一眼,吴贵嫔朝巧月轻点头,巧月扶着吴贵嫔坐下,往殿门口走去。 跪在殿门口的宫人见到巧月,马上起来,巧月只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什么,待宫人回答后她带着宫人往里面进了殿。 吴贵嫔坐着,看着她们,巧月直接走到吴贵嫔和身边站着,宫人砰一声跪在下面,吴贵嫔看着宫人。 “娘娘。”宫人低着头。 “说吧。” 吴贵嫔睥了眼巧月,巧月对着宫人开口,吴贵嫔收回视线,听着。 宫人得了宫人的话,知道贵嫔娘娘让她说,巧月可是贵嫔娘娘身边最得用的,她看 用的,她看着地面:“回娘娘的话,静嫔娘娘说随时有空。” “哦?” 没等巧月说话,吴贵嫔淡淡的凝着宫人,巧月见罢,知道主子的意思,对着宫人:“静嫔娘娘说随时有空?” “是!”宫人重重点头。 巧月知道不会有假,望着主子,吴贵嫔没有再看巧月,她目光落在宫人身上,过了一会,对着宫人挥了挥手:“你下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对着宫人,宫人就算说了也没什么。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宫人再一次重重点头。 “好,你先下去。”吴贵嫔看在眼中,挥了挥手,让宫人下去,巧月也看了宫人一眼,待宫人退下。 巧月凝着主子,吴贵嫔没有回头看巧月,她坐起身,伸出手让巧月扶着她:“我们去静嫔那里。” 而后才注视着巧月,巧月没想到主子现在就要去,她启了启唇,又不知如何说。 “娘娘现在就去?” “嗯,静嫔有空,本宫也有空,就去静嫔那里一趟。”吴贵嫔知道巧月的担心,她并不是急躁。 不过她不想解释太多。 皇上根本不打算宠她们,她不可能真的一直什么也不做,那天她看得出静嫔也想见她。 还有周嫔。 想到周氏的改变,还有周氏嘴角的嘲讽,玉嫔被禁了足,还不知何时解禁,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没有什么用。 太后也帮不了她什么了,家里也是,静嫔和大公主的关系,让她想会不会静嫔。 哪怕被皇上知道。 巧月看出主子是下定决心,就算心里还是有点迟疑,觉得主子有些急,万一皇上知道会不会误会主子,不过再想也没什么,便上前扶住主子。 “走吧。” “是。” 永和宫,静嫔站在花园里,身边的宫人站在不远处,她看着头顶阴沉的天,天一天比一天冷。 半晌,听到身后有声音,静嫔转过身,冷若冰霜的脸上带上一抹讥讽,她看着一个地方。 不远处,有宫人过来,不知和不远处站着的宫人说了什么,其中一个宫人看过来,不一会,宫人小心的小跑到静嫔面前跪下,静嫔慢慢收回目光,她先前看的地方似乎是延禧宫。 收回目光,静嫔冷冷看着跪下的宫人。 宫人低着头:“主子,吴贵嫔娘娘来见你。” “来了?” 静嫔毫不在意。 “是,主子。”宫人再次道,静嫔没有让她多说,对着宫人:“去请吴贵嫔进来,来这里,就说我在这里等她。” “是,主子。”宫人不敢多说,主子的决定不容人反对,她点头后,见主子没有再说,小心的退下去。 静嫔看着宫人,冷着一张脸。 吴贵嫔,想见她?她也想和这位吴贵嫔好好聊一聊,她们还没有好好聊过,这位吴贵嫔一向不争不抢,太后很喜欢她的守规矩。 静嫔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不久,再次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去。 一眼看到扶着宫人走过来的吴贵嫔。 吴贵嫔扶着巧月的手,也看到了静嫔,她脸色并不好,这个静嫔让她来这里见面,吴贵嫔扫了一眼四周,想到这个静嫔一向的性格,虽然她不认为静嫔真的像她表现在的一样,但脸色缓和了些。 巧月更是不岔,这个静嫔居然让主子来见她不说,还让主子到花园,不过是一个嫔,哪里比得上主子。 如此的嚣张,她不喜欢这个静嫔,一直都不喜欢,这个静嫔不过是得了大公主的眼缘,想到主子要来见这个静嫔,她按下心里的不高兴。 扶着宫人往前。 吴贵嫔感觉得出巧月的不满,知道巧月是为她,她按了一下她的手。 巧月感应到,低下头。 静嫔依然没有让宫人上前,她看着吴贵嫔和巧月,半晌过后,吴贵嫔扶着巧月的手走到静嫔面前。 四目相对,没有人说话,吴贵嫔神色淡然,静嫔冷若冰霜,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巧月看着吴贵嫔。 良久,吴贵嫔对着静嫔:“静嫔。” “不知贵嫔娘娘有何指教?” 静嫔冷冷的示意吴贵嫔和巧月,有话就说。 巧月眉头不由皱起,想到主子才展开,她担心主子,吴贵嫔没有看巧月,仍旧凝着静嫔:“静嫔你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目的?” 面对吴贵嫔的话,静嫔还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巧月:“不知道贵嫔娘娘在说什么。” “巧月你退下。” 吴贵嫔接下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松开巧月,让巧月退下。 巧月没有马上退下,她不放心主子,直到吴贵嫔开口,巧月才退开,吴贵嫔又盯着静嫔。 静嫔目光从巧月身上收回也盯着吴贵嫔。 “……” “……” “贵嫔娘娘身边的人很忠心。”片刻静嫔开口,吴贵嫔知道她指的是谁,她指的是巧月,她:“静嫔身边的也一样。” 静嫔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吴贵嫔也一样。 又是一会,静嫔:“贵嫔娘娘今日来是为什么?” “想和静嫔你说说话,静嫔有空吗?” “好。” “……” 两人再度看着彼此,眼中都有什 眼中都有什么闪过,之后没有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因为没有人在,谁也不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 吴贵嫔没有在永和宫呆太久,差不多便带着巧月离开,回了延禧宫,静嫔站在花园里送走吴贵嫔,还是没有人宫人靠近,她再次看着头顶的天空。 吴贵嫔离开一会,周嫔便得了消息,听说她最不喜欢的吴氏居然去见静嫔那个女人,周嫔直觉有猫腻。 问了看到的宫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只好让沁莲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吴氏那个女人最是虚伪,静嫔那个女人整天冷着一张脸,比她还高傲的样子。 先是让大公主亲近,现在又和吴氏那个最虚伪的女人一起。 周嫔虽然不准备做什么了,只准备冷眼旁观,可是她怕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算计到她身上,对吴氏那个女人她很是了解。 以前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整天和柳氏一起,现在柳氏被禁足,吴氏那个女人又和静嫔那女人勾搭一起。 不知道想做什么。 周嫔想着吴氏和静嫔那女人最有可能是为什么事,她把所有的事又想了一遍,吴氏那女人呆不住想争宠了? 所以找静嫔? 她不是得太后看重?不是整天一幅规矩的样子让太后看重吗?周嫔想到上回在太后宫中皇上的态度。 太后看重也没用,吴氏那女人一定气得不行,静嫔也是,以为得了大公主的亲近就能得到皇上另眼相看? 早晚和柳氏还有惠妃一个下场,到现在还想争宠,哼,也不看看皇上的心全是宸贵妃,太后都没用。 指不定到时候还连累家里。 周嫔不由有点幸灾乐祸,要是真的连累家里才好,吴氏那女人和那个静嫔,只要不算计她,管她们去死。 沁连得了周嫔的话,她如今慢慢不担心主子了。 乾清宫,萧绎此时才把那天去看萧兰的事告诉心肝,杜宛宛也把自己让荷叶到身边服侍的事告诉他。 萧绎那天见到心肝,还有煜儿和他的小公主,不想提起那些不高兴的便没有和心肝说,接着两天前朝有事,到了现在才得空。 杜宛宛也是忘了,他又没问,刚刚才想起来。 又过了两天。 萧绎下了朝,又到了太后宫里,还没进去就听说静嫔也来了,他没有让人通报,悄悄走了进去。 他想看看这个静嫔和萧兰一起时都说些什么。 进去后,萧绎却怔了怔。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太后知道皇帝过来是见萧兰,得到消息,知道皇帝不让人通报后她没有说什么,让宫人扶着她跟在皇帝后面,如今见皇帝站在那里,再看旁边跪着的宫人和奶嬷嬷还有太监。 她微皱了皱眉,收回目光。 她的的都在这里,静嫔那个女人带着身边的宫人在里面,她那大皇孙女身边的宫人不在这里,她眉头又皱了皱,不过依然没有说什么。 不管那个静嫔会和她那大皇孙女说什么,她都没有时辰干涉,也不准备干涉。 只希望不要惹怒皇帝。 想到吴贵嫔,太后看着皇帝的背影。 挥手示意其他的宫人太监退下,目光又在满脸焦急担忧望着里面的几个奶嬷嬷身上扫过。 她扶着宫人的手,慢慢走到皇帝身后。 然后看向里面。 萧绎是知道他母后跟着过来,他不在意,此时感觉到什么,他也没有回头,他仍然看着前面。 不远处的床榻上,静嫔坐在旁边,萧兰拉着静嫔的手,宫人站在一边想说什么又不敢,另一个宫人站在静嫔身边。 “静嫔,你骗我,父皇明明不喜欢我,你之前还骗我说父皇喜欢我,还有宸贵妃,明明是她害了母妃,你却让我不要怪宸贵妃,你还劝我好好陪母妃,母妃明明不是病故,你又告诉我是病故,不关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事,还说皇祖母父皇都是为了本公主好,你怎么老替别人说话。” 萧兰又是抱怨又是不满,还有不高兴,盯着静嫔。 静嫔出乎萧绎意料的耐心和温和。 不像平时看到的冷若冰霜,任着萧兰拉着,不紧不慢的把手放在萧兰手上,耐心的回答着:“大公主你总是想太多。” “皇上是喜欢你的,你是大公主殿下,无论怎么也变不了,皇上心里是疼爱你的,这一点我相信。” 接着这个静嫔又道。 “不,以前我相信,可是现在父皇骗我,你明明知道,之前我都昏迷不醒,父皇还是没有来,陪着那个讨厌的宸贵妃。” 萧兰显然不信,拉着静嫔就大声道。 “大公主小声一点。” 静嫔像是怕她伤到自己,轻轻掰开萧兰的手,对着她的双眼,温和的又道。 萧兰确实很听静嫔的话,一下子怔住。 “大公主殿下,你不要胡思乱想,皇上不可能不喜欢你,太后娘娘也是,只是皇上有太多事,难免不能陪着你,皇上后来也来看你了,是你不见皇上,还有宸贵妃娘娘,虽然我对宸贵妃娘娘并不了解,可是宸贵妃娘娘并没有害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也是病逝,皇上是为了怕你难过才瞒着你,你却想多了,太后娘娘也是,你还小不该背负太多东西,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要相信皇上,还有二皇子殿下,昭阳公主,大皇子殿下,大公主殿下可不能不喜欢,大公主殿下你说呢?” 静嫔缓下语气,安抚萧兰。 “静嫔!” 良久,萧兰望着静嫔。 “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什么都知道,因此才多想。”静嫔见状,嘴角微扬,竟有些温柔细心。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萧兰的头,夸奖的凝着她。 “静嫔,只有你才会和我说这些,我。” 萧兰张了张嘴,最后像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心情。 小脸红红的,紧紧抓着静嫔。 带着依懒还有信任。 这份依懒和信任让萧绎怔仲,静嫔的话也让他有些意外,再看静嫔和样子还有萧兰,他眸中有些难言。 太后也听到同样也看到了,扶着太后的宫人也是,她小心的看一眼陛下又看一眼太后娘娘。 太后目光落在萧绎身上。 萧绎虽然脸色有些复杂,不过还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兰会如此信任静嫔,这样依懒静嫔,也没有想到静嫔还有这样的一面,面对萧兰的时候变得这样温和。 再想到她说的话,对萧兰说的,他眸中闪了闪。 想到萧兰的话,他有些不悦,好在这个静嫔还有分寸。 他原来虽然知道萧兰亲近静嫔,也从萧兰口中知道一些,可是亲耳听到看到又是另一番心思。 太后则不一样。 她早就知道静嫔和萧兰平时相处是什么样子,静嫔和萧兰说的她也从宫人口中听到过,不过这位静嫔——看得出让皇帝意外了。 皇帝先前不是怀疑人家? 现在呢?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她对静嫔的看法还是没有变,相反更觉得这个静嫔不简单。 宫人也感觉到皇上的意外,对于静嫔娘娘还有大公主殿下,皇上好像很意外的样子,为什么? 萧绎没有亲眼看到听到前只是听下面的人说,对静嫔很怀疑,他就和太后想的,亲眼看到听到后对静嫔有些意外。 静嫔吗,静嫔,你让朕很意外。 萧兰,兰儿,你总是让朕失望。 太后见皇帝在沉思,她继续看着静嫔还有萧兰,宫人也不知道看谁好。 静嫔和大公主萧兰还有两个宫人像是丝毫都不知道有人在听有人在看。 “惠妃娘娘也是爱你的,只是惠妃娘娘伤到眼后不方便,大公主殿下勿需怀疑。”静嫔收回手,正视萧兰。 “不,母妃心中 “不,母妃心中只有父皇,母妃一直想再生一个皇弟,母妃以前爱我,可是后来,母妃都不常看我,静嫔,以前没有你,我很恨父皇也恨母妃,是你告诉我父皇母妃爱我,我相信了,可是母妃没有了,父皇只喜欢二皇子大皇子还有昭阳公主,还有宸贵妃,不要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萧兰忽然又想到什么,摇头道,红着眼晴有些哽咽,稚气的声音叫人可怜。 “以后我会陪着你,大公主殿下不要继续伤心,不要怀疑自己,什么都不要怀疑,放心吧。” 静嫔平稳的再一次安抚住萧兰。 萧兰没有再哭诉,只是看着静嫔。 过了良久。 “静嫔,父皇说要送我去一个地方。” 萧兰又难过起来。 “那也是你这样闹着,皇上担心你,又失望才会这样,要是大公主殿下你好好的。”静嫔叹了口气,回视萧兰,轻声开口,解释道。 萧绎从没想过有一个人这么了解他的想法。 对于静嫔,他简直是有些另眼相看。 觉得以前怎么会没有现。 这个静嫔就像是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比他的心肝还要了解他,他的心肝只知道和他闹别扭。 这个静嫔看起来一脸冷若冰霜,私下底居然如此了解他。 要不是今日亲日听到看到,他都不相信。 要是换一人地方,他可能不会相信,只是他来之前并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让人通报,所以,他没怎么怀疑。 突然现被他忽略的一个女人如此了解自己想法,还以此来安慰朕的大公主,萧绎怎么能不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 要是哪一天他的心肝也这样了解他就好了,以前或许是他想多了? 要是静嫔每次都是这样,那么就是他想错了,难怪萧兰这么喜欢静嫔,对于萧兰,看着她红着的眼,苍白的小脸,他真的失望。 当然萧绎对静嫔另眼相看是另眼相看,心中也不是一点怀疑也没有。 必竟后宫的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公主好。 太后此刻不得不说一句这个静嫔太不简单。 皇帝的另眼相看,太后就算不清楚,也隐约感觉到皇帝再次对静嫔改观,瞧瞧静嫔劝萧兰的话。 萧兰就不说了。 静嫔是真的很了解皇帝。 她先前可能错了,要是选这个静嫔,说不定早就有结果。 太后有点欣赏这个静嫔,宫人也有感觉。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静嫔知道有人在听还是刚了句什么,萧兰:“静嫔,你是因为爱父皇才对我好,还是只是因为我?” 话落,太后马上盯着皇帝。 随后看向静嫔,她很想知道静嫔的回答,里面萧兰也昂着头,宫人也看过去,萧绎也是很想知道静嫔的回答。 “爱。” 没过太久,静嫔回答了。 她想是在想什么,平日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带上笑容,她微微扬唇,回忆着,有些羞涩,然后像是怕萧兰多想,又低头对着她:“我爱皇上,可是我也喜欢大公主殿下,大公主殿下你不要多想,我爱皇上不影响我对大公主殿下的喜欢,大公主殿下是好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萧兰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一直没说话。 太后到了这里,不得不佩服静嫔。 宫人也呆了呆,太后马上瞅着前面的皇帝。 萧绎面上看不出许多,心中那一点怀疑慢慢放下,眼见萧兰相信了静嫔的话,没有再问。 他转过身,一眼对上母后的目光。 太后还在想皇帝会不会直接进去,说不定静嫔就要得偿所愿了。 萧兰嘛。 宫人也没料到皇上突然转身,愣了愣,忙要行礼。 萧绎挥手阻止了,只看着太后。 太后也看着他。 纵使没有说话,萧绎还是知道母后在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摇了摇头,伸出手对着母后示意,不要出声,不要让里面的人知道和现。 太后看出来后,深深看了眼皇帝,没有说什么,让宫人扶着她离开。 宫人才起身就见太后娘娘示意她扶着她离开,不敢多看,多想,连忙扶住太后娘娘,萧绎注视着。 片刻他再次回头,又看了静嫔和萧兰一眼。 转身迈步离去。 萧绎出来后没有多呆,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人太监,对着太后还有宫人:“母后觉得静嫔如何?” “有点叫哀家意外。” 太后实话实说,没有隐瞒,她主要想看下皇帝的意思。 宫人心里想的和太后一样。 “朕也意外。” 萧绎也没有隐瞒太后。 宫人微微抬头,太后:“皇上也意外?” “对,你让静嫔多陪着兰儿,朕先回去。”萧绎轻轻点头,怕自己这母后又多想,不准备再多说,就要回去,太后看出来,还是多说了一句:“哀家以为你要进去,你不是来看兰儿?” “下次吧。” 萧绎看了眼四周,说完对太后点点头就走了。 太后扶着宫人的手,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走吧。”让宫人扶她回去,她也不准备进去。 皇帝若是真对静嫔有什么,早晚都会…… 皇帝肯 皇帝肯定不会告诉杜氏今日的意外,杜氏什么都不会知道。 太后眸中闪了闪。 在太后走后,静嫔的大公主萧兰对视,半晌,大公主萧兰:“静嫔你刚才为什么让我那样问你,说那样的话。” “皇上来过,还有太后娘娘。” 静嫔淡淡说,她站起身,瞄向两个宫人。 两个宫人一颤,陡的跪在地上。 静嫔并不说话。 大公主萧兰怎么也没有料到静嫔会这样说,小脸有些白,昂着磁浮,父皇来了,还有皇祖母?父皇什么时候来过还有皇祖母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静嫔你怎么知道,父皇和皇祖母什么时候来的?”她忙开口,想到静嫔让她说的问的,她小是小,可是还是有些明白。 静嫔是? “我在帮公主。” 静嫔像是知道她的心情,回过头,对着大公主萧兰。 “可是。” 大公主萧兰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两个宫人更不敢说话,静嫔似乎知道大公主萧兰在想什么,她走到她身前又拉住她的手。 “大公主殿下,皇上和太后娘娘刚刚离开不久,我让你那样说和那样问是想让皇上和太后娘娘明白,你只是太小,相信皇上知道不会再送公主殿下出宫。” “真的吗?” 没等静嫔说完,大公主萧兰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哪里不对,静嫔说这样父皇就不会送她走。 她让静嫔帮她,静嫔答应了她,她以为,以为还在很久。 静嫔已经帮了她吗? 父皇真的不会送她出宫?大公主萧兰有些不相信,静嫔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微微一笑安抚住她。 两个宫人相视一眼,任何一个都不敢插嘴。 这边大公主萧兰很高兴,不停的问静嫔,静嫔都耐心的回答了,萧绎回去后,见到心肝,他不由想到静嫔。 “想什么呢?” 杜宛宛是知道他又去了太后宫里,以为又生了什么,看着皇帝。 萧绎看了心肝一眼,望向一边的宫人还有奶嬷嬷还有他的小公主与臭小子,还有萧平,萧平这几天好像天天都和臭小子一起。 他得好好问问,他的小公主只喜欢那臭小子,哼,整天跟着臭小子玩,他起身抱过他的小公主,亲了亲,才又交给奶嬷嬷让她们带着臭小子还有他的小公主下去,荷叶也站在一边。 听到皇上的命令,忙要上前。 “都退下。”萧绎直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是,皇上。” 荷叶很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和宫人一起退下,二皇子萧煜很不满,他不要离开:“母妃,父皇。”他皱着小眉头,就要冲过去。 父皇回来就要让他离开母妃,哼。 被萧绎瞪着奶嬷嬷,拉住想要起身的杜宛宛,让奶嬷嬷抱了下去。 萧平木着脸,跟着奶嬷嬷,抱着昭阳公主的奶嬷嬷眼看昭阳公主看着二皇子,抱着跟上,总管公公眼看昭阳公主不高兴,二皇子皱着小脸,连忙追上二皇子。 待人走后。 杜宛宛有些不高兴,他又把煜儿赶走,连晗儿也让人抱下去还有大皇子—— 他不就是去了太后宫里一趟。 “心肝。” 萧绎知道心肝不开心:“你以为朕就舍得咱们的小公主?” “那你?” 杜宛宛很无语,既然舍不得那怎么又赶煜儿走。 “朕有话和你说。” 萧绎一眼看出心肝没有说完的话,拉着她,叹口气,杜宛宛见状虽然想不理他,不过还是看着他。 萧绎却没有马上说,他凝着眼前的心肝妇人,要是这妇人也像静嫔一样知道他的心,也不是说这妇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这妇人时不时和他别扭一下。 “朕在母后那里见到静嫔了。” 过了片刻萧绎道。 “静嫔?” 杜宛宛知道肯定有事,不然他不会提起,要知道他以前就没有刻意提起过哪个女人,她微皱眉。 “嗯,静嫔在和兰儿说话,朕在外面听了听,没有进去。” 萧绎眯起眼,对着杜宛宛,似乎想到什么。 杜宛宛:“……”她仔细的观察着萧绎的表情。 萧绎怎么会没现她的观察,就是这样,她这心肝明明知道他的心,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把她拉到怀里,抱着,低头凝着她,接着道:“心肝知道吗,朕要是没有亲眼看到亲眼听到,不会相信,静嫔让朕很意外。” “意外?” 杜宛宛嘴里有些涩。 “是的,意外,朕很意外。” 萧绎直视杜宛宛的眼。 “那然后呢,皇上有什么想法?”杜宛宛嘴里更涩,微微有些难言的苦味,她抿着唇,等着他回答。 整个人绷紧。 “心肝你又是这样。”萧绎没有立马回答,他又叹了口气,低头:“你又在想什么,胡思乱想什么?” “我想什么?皇上继续说,你很意外然后呢,不知道那位静嫔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这么巧?皇帝过去,静嫔也在,还和大公主在说话,太后呢?在哪里?皇上没有让人通报?静嫔会和大公主说什么? 她很好奇,居然静嫔叫他意外。 “静嫔让朕有些另眼相看。”萧绎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妇人,空出一只手突然捂住杜宛宛的眼晴。 杜宛宛:“……”另眼相看?再然后呢? * 隔日,吴贵嫔去了太后宫里,给太后请安,静嫔也在太后宫里,陪着大公主萧兰,吴贵嫔向太后请过安,陪了太后一会。 她准备去看望大公主萧兰。 太后没去,知道她想去看望大公主萧兰后拍了拍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在那里吴贵嫔见到了静嫔,两人见面,很平淡,大公主萧兰对吴贵嫔并没有好印象,根本不和吴贵嫔说话。 静嫔也不劝。 巧月扶着吴贵嫔没有待太久,就离开了。 留下静嫔和大公主萧兰。 吴贵嫔之后又去见了太后,不知道和太后说了什么,一转眼又是好几日,乾清宫气氛很压抑,宫人太监都不敢大声说话,动作都极为小心,只有二皇子和昭阳公主大皇子在的时候好些,一旦二皇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大皇子不在就很不好,很不好,荷叶小心的望着里面的宸贵妃娘娘。 这几日皇上和宸贵妃娘娘之间有些不对。 宸贵妃娘娘不理皇上。 皇上脸色也很难看,她们这些宫女都不知道怎么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顾惜在拿着药出来给祈言看后,被祈言抱着进了房间,放到床上,再一次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上吮吸轻吻。 顾惜没有反抗。 她慢慢的回应。 回到之前相吻的时候,他们吻着一起倒在床上,他们吻了很久,很长的时间,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时间久了,顾惜感觉到了祈言更多的热情。 祈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身上火热起来,眼神也变灼热,良久,祈言的脸渐渐红,呼吸变了,紧紧抱着她,他们越吻越深。 顾惜不知道祈言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一开始的时候他虽然一直吻她,吻得也很深,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些清冷,以前也是。 是有了感觉了吗? 他身体已经好了,真的好了? 他说的是真的。 顾惜心中想着,心神紧了又松,祈言现在只比叶森那个恶魔男人差一点,如果真的好了,他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成为真正的夫妻。 不止是名义上,身体上,他们将成为一体。 接下来,他们上床,她会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怎么治好的,怎么好了的,他让她给他时间,他没有骗她,事后一定要问问他。 顾惜有些期待,又紧张还有担心欣喜…… 她的身体不久也有了反应,她身上也热了起来,心中还有下身,脸,呼吸,都有了变化。 他们喘息着,继续深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深的吻。 大床被他们两人弄得混乱。 直到两人呼吸不过来,喘息不过来,才不再吻,祈言吻向顾惜的脖子,锁骨,顾惜仰着头任他吻着。 她眯着眼,投入进去。 祈言头埋在顾惜脖子上,可能是忍耐不住褪起顾惜的衣服,他的手有点笨拙,似乎很不习惯,有些僵,好一会也没有把顾惜的衣服褪下来。 祈言脸色不太好,眉头皱起来。 好像不耐了。 他抬起头,不再啃顾惜的脖子,他俯身在顾惜的身上,盯着她身上的衣服,手不停的忙活,眼神迷茫。 扯了会,见还是不行,他不再试图解开,用力扯。 顾惜感觉到了,她被扯得痛,在祈言解她的衣服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她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解开,她本想自己解的,突然见他扯,身上又是一痛,她忙伸出手阻止他。 “我来。” 她按住祈言的手,睁开眼,咬唇对着俯身在身上的他说,说完,脸红着伸出手自己解开衣服,她其实心中也不自在。 他们的第一次,竟是她主动脱衣服。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祈言动作笨拙,说明他很少这样。 她该高兴。 一点也不像叶森那个恶魔男人,手轻轻的一挑就解了她的衣服,或者直接用撕,她对撕有阴影,方才祈言扯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 以祈言的情况不熟悉笨拙是正常,哪像叶森那么多女人,她最初的时候,想找的是会帮她脱衣服的男人。 叶森符合,可是祈言才是她老公,她自己来就自己来,也没有什么的,他们是夫妻,祈言的情况不同。 看祈言的样子,应该是忍不住,急了,只这种事越急越是不行。 在祈言的身上不复一点的温柔,只有急切和强势。 还有占有。 得到。 她还真是不习惯,他的反应居然来得如此急和快,她反应虽然也差不多,她要习惯,可看着他的样子她竟有点害怕。 不怕,他不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只是不知所措。 他不过是反应太急太快,她只要好好配合,这次过去,时间久了,以后长了,他就会知道。 她也会找机会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第一次,难免不够圆满,她怎么能在意,她对不住他,她不能扫了他的兴,有了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 她要让他高兴,他现少至少比以往强。 顾惜坐起身,低下头,在祈言的注视中,把身上的裙子等一一脱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别扭。 她脱得便有些缓。 她脸更红,手也微紧。 她还没有自己主动脱过,还是面对祈言。 待脱了露出身体的时候,她心中更不自在,她咬牙,闭上眼,几下把衣服脱掉,也不敢看祈言,躺回床上,咬唇:“可以了。” 她小声的说。 祈言的目光她能感觉到一直在她的身上,想到他看着自己脱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体,想着他会有的反应,顾惜心头乱跳。 片刻她感到他的目光离开她。 她隐隐听到什么声音,过了半刻还不祈言做什么,她半睁开眼,眯眼向他看去,他在脱衣服。 他正脱着衣服。 顾惜一滞。 她定定的看到他白皙的身体,只比她的身体差些,斯文俊秀白皙的男人,她的老公,她的男人。 他的脸红得不行,眼神还是迷茫,额头上有汗落下,身体紧绷,像是在隐忍什么,脱衣服的动作快。 下一瞬,脱完。 朝着她扑来。 顾惜的目光快速的收回,压下躲开的冲动,还有面对祈言的情绪羞意不自在,愧疚背叛过的心虚。 她压着,只是目光在收回的过程中,无意中扫到他的那里,她僵住,僵僵的盯着他那里。 他真的起了反应。 不像以往好些次,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不知道他不行,前几次都不行,他如今的样子看不出他会不行。 他整个人的反应,他没有喝酒也没有怎么! 他那里和他的人一样,俊秀还有斯文,并不和叶森那个男人一样,狰狞可怕,也白,很可爱和精巧。 让人不讨厌。 顾惜怔怔的看了好久。 她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手了动,没来得及伸出去,祈言压到她的身上,他胡乱在她的脸上身上亲了亲。 双手抱紧了她,急切的就要往下压。 那动作一看就知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什么也顾不上,顾惜猛的回神。 只是她回神得有点迟了,他压在她的身上,身体下压,然后,顾惜感觉到一股力道,往里面钻。 好在她已经有感觉,只微微疼痛。 而且他不像叶森那样狰狞可怖,很俊秀,白白嫩嫩的,顾惜混身一紧。 “言。” 她用心感应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正要说话。 他动了起来。 他就这么就动了起来。 这一下她真切的感觉到,他根本就没—— 还在外面。 他感觉不到吗?怎么就?顾惜有些傻眼,因为这样,她慢慢有些痛了起来,她动了动,想要挣开,想要提醒他。 可是祈言完全没有感觉到,还是那样。 顾惜觉得不舒服得很,难道是祈言不会?他以前不是说以前有过?顾惜不清楚,心中猜测。 身体再动。 张开嘴。 “言。”她想要推他,看着他的神情,突然顾惜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神智迷茫的样子。 先前她没有注意到。 或许注意到了,只是她以为是他有反应。 祈言初初有反应是高兴的,复杂且高兴,不管别的,他可以和顾惜上床,然后生下孩子,别的之后再说,他总算对女人有反应,虽然是药,对于男人来说,再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也觉得得意,他就带着得意又厌恶的心情吻顾惜,只是到后来,药效更大,他竟控制不住。 他也没有想到药效竟这么大。 早知道他就服半颗,就不买这么贵这种了,他想挣扎,可是挣扎不了,他神智渐渐失去。 当初买药的时候,他在网上看过,现在一般的春药迷药之类的根本没有多少效果,不像电视小说写的。 也不像小说里古代那些人用的,除非专门去找。 有效果的都贵还有要找门路。 他在国外时,也是无意,在一家酒吧找到了门路,弄到了手,为了效果好,为了成功,他花了不少的钱。 花得他心痛,可是还是买了。 当时那个卖的人提醒过他,有致幻的成份还有兴奋的成份,对身体有损害,可是他就怕不行,谁知道?反正他偶尔吃一次,此外就没有了。 祈言现在可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被一股火燃烧着,混身烫,那火叫他泄,叫嚣着。 他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自己是谁,自己是同性恋。 原始的野望操纵着他。 他眼晴也变红。 眼底有些凶狠。 他抱紧顾惜,扣紧了她,流着汗,神情迷茫,红着眼,动作疯了一样最后。 顾惜:“言,你醒醒,你怎么?你——” 她挣扎推拒起来,祈言的样子确实不对,她不停的推着他,不停的推他。 祈言面对顾惜的话,听也不听,他纵使看着俊秀,必竟是男人,她的推拒挣扎依然被他压下。 他的力气还是比她的大。 尤其是这个时候。 顾惜觉得混身被大力压着,动也动不了,一动不动,她的嘴也被祈言捂住,压着她的头。 再痛也得忍了。 祈言怎么会这个样子,他到底怎么了? 顾惜刚想到这,很快,祈言僵住。 整个人一颤。 顾惜也僵住,他又? 下一秒,她知道了。 她脸变换不停,变白。 他完了? 这么快? 才这样想着,顾惜就现祈言压在她的身上又有了动静,她抬头一看,他神智好像不再那么迷茫。 但身体又来了。 不久,他又完了。 然后又继续。 一共过了三四次才没有再继续,顾惜又痛又哭笑不得,她是完全的傻了眼,祈言还在回味。 * “惜惜,怎么样?我说过可以就可以,你看我可以了,过不久我们就会有孩子,要是还没有,我们再来,我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祈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正摸着肚子,她没有忘她可能有了的事实,越是记得她越是想和祈言在一起,可祈言,如今身上很不舒服还有他的东西,她想起身,突然听到祈言的话,她怔住。 祈言回神了?不对,他没有,他的话—— “什么?”祈言好像到了现在还没有现他根本就没进去,他仍压在她身上,头靠在她的颈边。 “你刚才好像不太对。”顾惜张了张嘴,想说事实又怕他的反应,她迟疑了半天,只是提醒道。 这样他应该想到了吧。 她侧头。 “那是你让我太喜欢了,我好久没有过,所以,对不起,不够温柔,是不是弄痛你了?还是你哪里伤了,让我看看。”祈言还是没有径直道,撑起身体,俯身看她,很是温柔关切。 关切的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像是怕哪里伤到。 “我没有,不用。”顾惜觉得尴尬,尤其是身上还有他的东西,他身上也是全是汗,脸色白,看起来很弱,两人身体贴着,沾得很。 不过看祈言的样子,好像已经好了,不再迷茫。 整个人温柔的笑着,俊秀斯文,眼角隐隐还有媚态,比女人还—— 她越加疑惑。 “那就好,要是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痛的,惜惜,我们以后好好的,生个孩子。”祈言见顾惜说没事,又在她身上看了看,好像真没事,他俯身下来。 “好,我们去洗一下吧。”顾惜觉得还是先洗澡,她需要想一想,对于刚才的事她说不出口了。 面对着他的眼晴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她不知道从何开口,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说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心以为他可以,那就让他一心以为吧。 还有他那事时的样子不太对,也不好再问,他自己一点不觉得! 顾惜伸手撑住他压下的身体,她还要再来? “嗯,你先洗还是我?”祈言以为自己成功了,满心的欢喜,唯一就是药效大了点,当时神智不太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厌恶,可以抱顾惜,顾惜也不会怀疑,他成了真男人,还有就是时间太短。 顾惜好像现他神智不清,他可不能承认。 “以后时间会更长的。”想到这,祈言说,他没有再俯下身,被顾惜撑着后,他神智完全回来,喜悦过了,他对女人的厌恶也回来。 对于自己和顾惜亲密的贴着身上沾得汗,他厌恶,他比顾惜更想去洗澡,听顾惜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一说,她忙答应。 “你先吧。” “你先洗。” “……” “……” 两人先后洗完澡,都累了,祈言便让顾惜给周涛还有蒋溪说一声隔天再聚,让她不用刻意把他们成了真夫妻的事告诉蒋溪,顾惜以为祈言是怕伤自尊。 她本就没打算说。 再说她和祈言的事,没有人知道。 她不可能说。 周涛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和祈言说。 在电话里找祈言,祈言听了去了书房和周涛说,顾惜和蒋溪说了会,蒋溪高兴的告诉她周涛给她带了不少东西。 顾惜突然想和她说下祈言的事,可想到答应的,便听蒋溪说,蒋溪之后问起她和祈言说清没有,她把和祈言说的说给她听。 两人聊了会,祈言回来,脸上表情很开心的样子。 顾惜也和蒋溪结束通话,问他,他说和周涛约好明天一起吃饭。 * 晚上顾惜又没有睡好,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梦,只是梦到什么她却想不起来,也记不住。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以前偶尔也这样,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回来睡的原因,她居然挑床,挑地方,总是不易入睡。 昨晚是心中有事,和蒋溪一起睡,这晚是和祈言,又累了,心中的事虽也有。 所以醒来精神不是很好。 祈言睡得沉。 看起来精神极好。 看到顾惜精神不好,他还以为是昨天累了,很是体贴和温柔的让她休息,洗漱过去简单的做了早饭。 顾惜望着他的笑脸,不知道怎么说。 她洗漱了,到了外面,祈言已经做好了早饭,一起吃了,祈言要去学校一趟,从国外回来,要去学校报道,让顾惜在家休息,下午晚上他们一起去和周涛蒋溪吃饭,顾惜想了想,也想去去店里看看。 便说了,祈言不同意,顾惜说了歹说,祈言见她一定要去。 劝她。 顾惜只好打起精神,最后,祈言才同意。 不过让她再睡会再去,不要累了,有什么等他,晚上他去接她。 顾惜不再多说。 “你今天很好看。”走的时候,祈言忽然笑着揽了一下顾惜。 顾惜难得听他夸她,她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她穿的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 裙子。 祈言也给她带回了不少的东西,专门给她买的礼物,他和周涛一起挑的,有包有裙子质量不错,虽不是世界名牌,也是好牌子,都不便宜。 今晨看到,她既高兴又觉得他太乱花钱。 他倒是笑,说一看到就想到她,想对她更好。 那一刹那,她格外感动,心软了软,今天她想了想便穿上,先前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没注意。 顾惜心中甜丝丝的,她想说点什么。 祈言温柔的笑笑:“晚上再去看看手机,选一个新的。” “言。” 顾惜彻底感动,昨天的不自在,尴尬都没有了,她上前一步,抱住祈言,吻住他的唇:“谢谢,言。” 祈言一动,眸光闪了闪。 顾惜没有吻到他的唇,只吻到他的脸,不过她不在意。 * 祈言走后。 顾惜没有等真到中午才去店里,她马上开始收拾,准备等收拾好了就去,就在她收拾完,正要走时。 她那找出来暂时用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惜手拉着门,停下脚步,她拿出手机,从身边的包里,手机是以前的款式,她打开盖子,看了眼。 是她不认识的号码。 她微皱眉。 每次看到不认识的号码,她总是会多想,总是会生一些事,别的人她不知道会如何,过了会,手机还在响。 不是那种骗钱的号码。 她接起来。 若是认识的,她脑中飞快闪过各种思绪。 她开口。 “…。” “……” 随着她的话落,手机那边并没有马上有声音传过来,在顾惜忍不住再次开口,有些不耐心中猜着是不是骗人的或谁的时候,有了声音。 3gnovel.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顾惜!” 这是一个女声,女人的声音于顾惜来说很陌生,女人的语气却很笃定,似乎很确定是她。 “你是?” 顾惜皱紧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是谁? 为什么这么确定,找她做什么。 “你是顾惜是吧。” 女声娇媚,又带着淡淡的怨还有恨。 这? 顾惜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闪过什么,隐隐觉得不安,是谁,这怨还有恨?找她要做什么? “是。” 顾惜心中想着,嘴上开口。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错,顾惜,顾惜,你一定好奇我是谁,为什么找你,为什么怨恨是吧?为什么确定是你,为什么有你的号码,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陌生,你不认识,你应该听出我的怨还有恨,你可知道我多恨你怨你。” 女声带着笑,带上了笑,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闲聊,开玩笑,可话中的意思还有话中依然能听出的怨和恨叫顾惜心收紧。 “你是谁?” 顾惜握着手机,目光往门外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人,她手拉着门慢慢关上,轻轻的,转身走回餐厅。 她坐到椅子上,把包放到餐桌上,吐出口气。 她不让自己的情绪跟着对方走,她沉下气。 她要不是怕有人找她,她也不会接这个电话,对方说得对,她是好奇,不过说来说去不说重点,莫明奇妙。 要是还是这样不说重点—— “我是甘芸,你听说过吗?应该是听说过才对,那个蒋溪不是和你是朋友,肯定对你说过。” 女声还是笑,笑得意味深长。 “甘芸。” 顾惜听到对方的话,竟然是甘芸。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她想到蒋溪说的,甘芸不见了一些天回来说是要调到外地,整个人变了很多像是大病,不知道甘芸生了什么,知道了她,问起蒋溪,要她注意,她答应蒋溪注意,这个甘芸前两天还问蒋溪要她的号码。 蒋溪没有把她的号码给甘芸。 这个甘芸不知道从哪里又知道她的号码。 还打电话来,甘芸的目的是什么? 顾惜思及叶森,也只有他了,她们之间也就叶森,不可能有别的,顾惜想着,她和叶森都分开了。 这个甘芸还打电话来,是不知道? 顾惜忽然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 “你知道我,我就说。” 甘芸还在笑,笑得诡异:“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吗?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恨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顾惜,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也怨你,要不是你——” 说到最后,甘芸话中的怨和恨完全升腾起来。 隔着手机,叫人心寒,还有冷。 得有多深的怨和恨才会这样不甘和怨还有恨,顾惜抿紧唇,她压下那怨恨带来的影响:“我不知道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的怨和恨,我更是不了解,你好像对我恨又怨,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 她的确是不知道。 这个甘芸疯了吗? 蒋溪也没说她疯了呀。 什么都怪她。 “你不要装傻。” 甘芸一听顾惜的怒了。 “我哪里装傻?” 顾惜也怒,莫明奇妙。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刚才你的口气就是知道的,既然知道我那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蒋溪一定和你说过,还有森,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别的人,那些该死的人,见我不得宠了就去捧你这个女人,你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我,什么也不是,一个已婚的女人,也想攀高枝,不守妇道,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你说要是我把你和森的事说出去,你不会怕吧,你说不定高兴呢,可以和森一起,别自以为是,森不可能一直和你一起,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以后的下场比我还惨,你以为你比我好,你现在是不是格外得意,觉得除了我,森不要我,我要早知道有你,我早就杀了你,还有那个蒋溪,一定是那个蒋溪,不然你怎么会被森看上,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是不是两人一起?你这个贱人,若不是有你出现森也不会不要我,不会抛弃我,不会那么对我,他以前那么宠我,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多少人羡慕我嫉妒我,我是他唯一的女人,别的女人算什么,你也是,为什么从有了你后,他就变了,变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 甘芸说到这里,又怨又恨又悲又愤,歇斯底里,如若疯狂,声音极大。 咆哮般。 顾惜听得眉头皱得死紧,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个甘芸真的疯了,说出来的话越听越难听。 顾惜面无表情。 她决定挂掉电话,不听了,她还有事,没闲心听这些,都断了,对方就因为这怨恨她?她做了什么? 她也是被迫的。 “他竟像是怕伤到你,怕我知道,你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知道你的人那么少,你倒是聪明,明哲保身,让我什么也不知道,别以为装成圣女你就是圣女,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什么叫你和我们不同,我会落到现在这样都是你这个女人的计吧,森被你骗了,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以为我是傻子,我看得清楚明白,要不是无意中知道,我还不知道是你!” 甘芸片刻又咆哮。 “总有一天森会后悔,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不会再要你,总有一天,森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为了你这个女人,他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亲自动手把我们的孩子杀死了。” 顾惜刚要断掉通话,她彻底不耐了。 但在听到她这最后一句话后,她手动不了。 甘芸说什么? 孩子? 她和叶森那个男人的孩子? 亲手杀了,为了她?这不可能,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难道甘芸是因为这事。 顾惜心头大动。 平静的心起伏。 “你刚才说什么?”她开口,咬住牙。 “你别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不是早知道,没有你我的宝宝怎么会没有?”甘芸一脸愤怒的冷笑。 “就在不久前,我的宝宝没有了,森不要,森竟不要我们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让他派人送我流产。” 甘芸冷笑道。 歇斯底里的叫着。 顾惜握紧双手,心沉,她隐约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应该就在前段时间,只她没想到是这样,叶森不要甘芸的孩子。 她先前还以为叶森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原来是流产。 “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你错了,我从来不知道,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更不可能给叶森说什么,你自己去调查清,不要随便乱误会人,你们的事也与我无关,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叶森,所以你这个电话根本没必要,也莫明奇妙。” 顾惜也冷起声音,她冷冷说完,直接断了通话。 断掉通话时,她听到里面甘芸歇斯底里的声音,并不相信她和叶森分了,说什么她会有报应。 说不会放过她。 会叫她失去所有,一无所有。 再多的她没有听到。 她嘴上说是没必要,莫明奇妙,可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直沉,受到了影响,特别是报应。 甘芸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终是影响了她,甘芸居然变成这样,她不会放过她,叫她一无所有。 顾惜心沉甸甸的。 未来她不知道,可是想到叶森想到甘芸的下场,想到其它的,想到祈言还有很多,想到她和叶森的事。 她摸着肚子。 她月事还没有来,她的报应? 不! 不会的。 她的下场不会和甘芸一样,她们心思不同,什么都不同。 * 顾惜在店里呆到下午,她不去想那个甘芸的话,由于她很多天没来开门,见到她,周围的人都来找她说话。 把最近的情况说了,问过周围人最近的情况,最近并没什么,顾惜生意一般,可能与她几天没开门有关。 有好几个问起叶森还有文秘书,又问起祈言蒋溪,顾惜轻描淡写的随口说了,见她们还想问,好多对叶森很好奇,主要是叶森长得好又开车再加上那气质,还有文秘书,她不想说,转开话题。 后来,因为各自有生意要做,祈言来接她,没有再继续问。 顾惜松口气。 祈言是和周涛一起来的,蒋溪也在车上,他们先接的蒋溪。 虽然几人好多天没一起聚过,蒋溪一向是多话的,周涛也是健谈的,顾惜心情有事也还是说话。 祈言心情不错的样子。 说了顾惜和蒋溪在国内的事,祈言和周涛说起在国外的事。 晚餐是周涛定的。 在s市的一家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馆在s市也是很出名的,在市郊区一处,并没有在市区,从市里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虽然不是在市中心可是由于味道好,去的人也很多。 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 这家私房菜馆也是一样的,已经开了好些年,一直生意都很红火,有些大老远的也开车去,别的市的还有县的也开车过来。 价格多样。 不过普遍还是偏贵,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去的大多也是一些有钱有闲有势的人,今天本来随便找一家的。 又不是外人,不用去太贵的地方,有时贵了吃着还反而吃不饱,不过周涛说他请客,他和祈言从国外回来。 顾惜觉得浪费。 蒋溪倒没说什么,说是周涛是老板,有钱,她们就吃大户了,祈言也是,最后她一个人也不好多说。 周涛每回请客都是好的地方,四人几次聚会,除了偶尔她和祈言掏钱,都是去一般的地方。 好像周涛都是带他们去的好地方。 以后找个机会请回来。 他们出国前,她就想过请回来,一直没机会,周涛有钱也不能常占便宜,再好的朋友也是。 和有钱的人交朋友就是这样,她和祈言要更努力挣钱。 四人坐在一辆车里,祈言没有开车,是周涛开的,在天将黑的时候,四人到了私房菜馆。 周涛订的是包间,更贵。 到了四人才知道,都订下了。 周涛说是外面没位置,也吵,不方便,里面舒服,顾惜见蒋溪大大咧咧的,说不错不错,拉了她一下。 蒋溪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对她摇摇头。 顾惜知道蒋溪也是明白的。 就不再说。 祈言和周涛走在前面,祈言也没说什么,周涛还是笑着,顾惜觉得祈言和周涛确实是好。 可能她太小心了,朋友之间钱不钱的。 “你现在可是有钱人,这地方有什么来不得的,我想到上次和叶市。”忽然顾惜听到蒋溪说。 她侧过头,睥了一眼周涛的祈言,他们没有注意,她心紧了紧:“溪溪。” “哦,失言了。”蒋溪像是回过神来,她看看前面的周涛和祈言,看向四周,又看向顾惜。 顾惜见她反应过来,脸色好些。 “顾惜,顾惜。” 但下一刻蒋溪像是现了什么拉住她的手。 顾惜:“……” 什么啊?顾惜不解,她皱眉,低头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表情。 “惜惜,你看那——” 蒋溪又拉顾惜手,拉了拉,她看看四周像是要看什么,只是没有看到,她脸上带着失望,又看向周涛和祈言,看向顾惜,似乎是冷静下来:“我激动了,主要是,你看,那好像是叶市的车还有那个霍天的。” 她说。 他们四人此时一前一后,正从停车场往私房菜馆走去,还有几步就进门,蒋溪看向身后,指着身后。 好在蒋溪还有理智声音也小,只有顾惜听到,周涛和祈言没听到,仍没回头。 顾惜整个人紧绷,她条件反谢,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蒋溪的眼晴太厉害,她顺着顾惜的目光还有手看去。 往身后看去。 很快,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在停车场的一角。 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静静的,旁边还有一辆红色的跑车,隐隐也熟悉,好像是霍天的,叶森,霍天。 他们的车在这里,那人? 想到这,顾惜往四处看,她明白蒋溪为什么刚才如此。 顾惜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她怕看到的人。 蒋溪方才该也没看到。 顾惜不知道松口气还是,她握紧双手,又看了看那黑色的奥迪还有跑车,转回头,两人对视一眼。 顾惜咬了咬唇,拉着蒋溪往里,跟上周涛和祈言,不让他们现。 “看到了?”蒋溪一愣,随即知道顾惜的意思,她压低声,揽着顾惜,在她耳边耳语,眼晴盯着前面。 “嗯。”顾惜见蒋溪知道怎么作,她心比蒋溪慌还有乱,紧张,她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幸好此时只是车。 可有车就代表有人。 要是见到人? 除非幸运得不得了,才可能碰不上,顾惜想离开。 “怎么办?” “……” 顾惜也不知道怎么办,离开,怎么和周涛祈言说?不离开要是碰到,蒋溪也纠结,她看出顾惜的纠结。 “要不离开?” “言和周涛。” “万一碰到?” “也不一定。” “也是。” “小心一点。” “哪有那么容易。” “……” 四人进了私房菜馆,一路顾惜和蒋溪都很小心的四处打量,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到了包间外面。 周涛和祈言走进去,服务员和他们说话,顾惜和蒋溪松口气,也要进去,忽然对面的包间门打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愣了。 “顾惜,蒋溪?”竟是桃花眼男人霍天。 顾惜和蒋溪也愣了,听到脚步声她们无意回头,哪里知道是认识的人,还是最不想遇到的:“你——” 霍天脸上带着笑,看看顾惜和蒋溪,深深的看了几眼,目光在顾惜身上凝了会,放到祈言周涛身上,若有所思,变得意味深长:“真是你们啊,你们竟也来这里。” 顾惜和蒋溪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运气? “你们不知道吧,二叔。”霍天忽然笑着对她们说,语毕转回身唤道。 顾惜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随后头皮麻起来,她和蒋溪一起相视一眼,都变了脸色,穿过霍天的身影,对面的包间里一个男人眯着眼正看过来,内敛英俊,赫然是叶森那个男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叶森手上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的手映在酡红色的酒液还有透明的高脚杯上,高脚杯轻轻的晃动。 顾惜整个人一颤,对上他眯起的目光,他脸上的表情她看不出来,真的遇到了,她心底有什么低低的叹息。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 心收紧,紧张难言,手握紧,抿紧唇。 蒋溪也看到了叶森,脸色也又一变,不过,她顺着他的目光,落回顾惜的身上,见到顾惜脸上的表情,她再次看向叶森,想到一边的霍天还有祈言周涛,她眸光一闪上前一步,半挡在顾惜面前,扬起一抹笑:“叶市,没想到你也在这。” 说完,她转向霍天:“还有霍少。” 顾惜因为蒋溪的动作麻的头皮舒缓了些,她轻吐出一口气,她很感谢蒋溪,要不是蒋溪她还回不过神来。 说不定露出什么,现在祈言在周涛在,她不能。 蒋溪虽然没有完全挡住叶森那个男人的目光,但已经够了,若是蒋溪不在?蒋溪比她早回神,她失神了。 叶森和霍天的存在还有他的目光,他们对她的影响太大。 她后退一步。 “蒋溪,是没有想到,没想到这么巧。”霍天把蒋溪的动作看在眼里,对着蒋溪勾起唇笑。 “二叔你说是不是?” 他说完又睥顾惜一眼,回头对叶森说。 叶森并不说话,还是端着那杯红酒,轻轻的晃动,脸上淡漠,高大的身影靠着椅子,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领带松开,衬衣的扣子最上面的松开,他若有若无扫过蒋溪,扫过顾惜后退的动作。 深黑的眸闪过什么,仔细又好像没什么。 顾惜感觉到,抬头看去,看到的却是叶森侧过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些温柔,有些熟悉的对着身边说话。 她感觉错了?可他的目光刚刚明明扫过她,他的身边—— 有人? 由于隔得有些远,由于他声音不大,她听不到他说的什么,顾惜心中迟疑的想,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他嘴角的笑熟悉温柔,曾经对她就是这样,他在对谁说话?他身边的人是? 不知道怎么的她很好奇,很想知道。 只不过面前霍天挡着还有蒋溪,加上对面的门只是半开,从外面只能看到叶森还有他面前的餐桌,餐桌上摆了很多的菜,似乎也是正吃不久,其它的就看不到。 还以为只有他和霍天。 其实会有其它人也不奇怪,就是他在对谁说话,她好奇。 蒋溪也看到了,她同样看不到里面,她移了一下位置,试图看到里面。 “你们也是来这里吃饭?我和二叔也是,这两位是?”对于叶森的态度,霍天毫不在意,他眯着桃花眼笑,看到自己二叔带着温柔的笑和身边的人说话后,他眸中划过一丝光,回头看向顾惜和蒋溪,还有她们身后和服务员一起出来的祈言和周涛。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还有蒋小姐。” 周涛和祈言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的。 两人站在门口,对着顾惜蒋溪,霍天有些疑惑。 顾惜和蒋溪因为听到霍天提到她们身后的人,想到周涛的祈言,两人对视间回头,也顾不上去好奇叶森身边的人是谁。 不过才回头,就听到霍天提到蒋小姐三个字。 蒋溪猛的回过头来,往叶森身边看去。 顾惜也滞住。 她也回过头,看向叶森身边,两人依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叶森深黑的眸,霍天意味深长的笑。 顾惜突然后悔,祈言周涛比这些更重要。 她抽回视线回转身,面对周涛和祈言。 蒋溪还在看。 对于顾惜抽开视线,霍天回头看向他二叔,叶森面色不变,像是没有什么影响。 顾惜注视着周涛还有祈言疑惑的表情,张嘴。 周涛和祈言挥退了服务员,也刚要开口。 “霍少碰到谁了?你不是说要去洗手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从叶森的身边,女声优雅大气。 很快。 一个优雅大气的女人一身米白色的套装慢慢伸出头靠着叶森。 女人长得很不错。 目光先看向霍开,然后不解看向顾惜蒋溪周涛祈言,脸上含着得体的笑。 “马上去,碰到两个美女,认识的,就多说了几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二叔也认识,有一位在政府工作。” 霍天听到女人的话转回身去,笑着开口。 “哦。” 女人点了点头,目光好奇的继续看着顾惜蒋溪周涛祈言。 在女人出声后,顾惜蒋溪就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周涛和祈言也是,此时见她这样,顾惜心中最复杂。 她就是蒋小姐? 很美,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家,优雅又大气,笑容爽朗,高挑,身材好,气质没有一处不好。 和叶森很配。 站在叶森身边很相配,两人也很亲密。 蒋溪早就见过这个蒋小姐,见过这个女人,她看看女人又看看叶森,见两人亲密,她侧头看顾惜。 没想到这个女人也在,她后来看到周涛祈言,心中担心,可又不能说,只能闷着,在心里担着心。 好在惜惜没什么不对。 惜惜应该没见过这个姓蒋的,如今—— 周涛祈言注视着女人,又望向叶森霍天,再看顾惜蒋溪,疑惑不解猜疑的目光渐渐变了,特别是看着叶森,似乎是认出来了。 “既然是认识的就请进来一起吃饭吧,好吗叶大哥?”女人就是蒋雯,她弯起嘴角细细的凝了顾惜蒋溪两眼,扫过周涛祈言。 她心里不是很好。 有点懊恼。 顾惜蒋溪?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也不怎么样,不过—— 这几天她都和叶大哥一起! 她还要感谢顾惜,不管她怎么回事。 想到别的,蒋雯嘴角的弧度更深,另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多半是顾惜那个女人的老公,蒋溪是市政府的。 “顾惜小姐还有蒋溪是吧,刚才听霍少说,还有两位男士,一起进来吃饭吧。”蒋雯想着又道,睥一眼外面,低头对叶森亲密道。 叶森依然不说话。 任蒋雯靠着,端着那杯酒,晃动后,轻轻的抿,目光似有若无扫过所有人,伸出手拍了拍她挽着他的手,宠溺的看着她点了下头。 蒋雯也笑得温柔。 她猛的低头,对着他的脸温柔的亲了亲,低低唤了声。 叶森再次拍拍她的手。 两人旁若无人。 霍天没走,仍然站在门口,见状,脸色说不出的味道,回身盯紧顾惜:“是啊,一起进来吧,我去洗手间一下,一会过来好好聊,好多天没有看到你们,二叔和蒋小姐恩爱非常,我一个人当灯泡。” 话落。 蒋雯脸色一红,像是才又想到身边还有人,她脸红着不好意思的抬头,靠着叶森对着所有人笑笑。 叶森还是那不动声色的态度,只对蒋雯笑。 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他怎么会有不好意思。 他这个种马还有色狼,顾惜心中一顿,有点闷有点难受还有不舒服,她忽略,压制,她了解叶森。 他从来不会不好意思。 他从来都是不在意,从来都是这样,以前是对她,现在是对蒋小姐,他们很配,想着刚才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 蒋小姐不像她不愿意,她在蒋小姐眼中看到对叶森的爱慕,叶森对蒋小姐也很好,很宠溺温柔。 一定也是喜欢的。 她就说,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喜欢她,容忍她,他们永远不会合适,不可能在一起。 这不,才几天,他们已经在一起。 在她没有离开时就在一起了吧,那陌生的女人味道,一定是这位蒋小姐的,蒋小姐比她更合适和叶森。 蒋小姐应该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希望不知道,看她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脸上并没有在意。 顾惜不想对方认出她,知道她。 忽然手上一紧,她低头一看,是蒋溪。 她反应过来,回拉着蒋溪的手轻轻动了动。 蒋溪觉得叶市太过份,还有那个姓蒋的,幸好惜惜一直不在意,她看顾惜,见顾惜摇头,还是不在意的样,她松口气。 她看看叶市和那个姓蒋的,又看霍天,再望向周涛祈言,觉得今天真是——太乱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霍天明明知道还让他们一起吃饭。 不管是为了什么,霍天是见还不够乱? 想真的乱起来? 那个姓蒋的也是,她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看她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叶市稳坐钓鱼台更叫人气。 专门在惜惜门前表现? 惜惜不会吃醋的。 蒋溪虽然觉得叶市不会这么无聊,可也说不定。 她对叶市对姓蒋的越来越不顺眼。 “二叔和蒋小姐果然是恩爱,我这个灯泡,幸好碰到你们。”霍天还在那里说,那邪魅的样子叫人想打一顿。 这是蒋溪的心思。 她拉着顾惜准备拉过周涛祈言一起还是回自己的包间去,不再这里。 顾惜也是这个心思,对霍天的话她只是觉得闷,多年的好友,只看一下彼此的动作就知道对方的基本心思。 “哪里啊。”蒋雯又开口了,不好意思的样子,目光认真的凝视叶森。 叶森的表现顾惜不想看了。 蒋溪也不想看。 霍天眸光动了动。 蒋雯见顾惜蒋溪不为所动,微皱了下眉。 “叶市长,原来是你。”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的周涛还有祈言开了口,两人好像都认识叶森,也确定了,说完,对视一眼,一起上前几步对着叶森。 周涛神情还好,祈言好像很激动。 这一变化让顾惜和蒋溪不能马上拉了他们走,她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认识叶森,随着周涛和祈言的目光看向叶森,随着他们开口。 霍天叶森还有蒋雯的目光转到他们身上。 “是你啊,叶市长,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祈言接着又道,周涛没有,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像祈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他对着顾惜蒋溪对着霍天蒋雯,对着叶森仔细的扫过。 “你认识蒋溪还有顾惜,认识我老婆吗,忘了蒋溪是市政府的,应该认识。”祈言再道,激动的说完,他又上前两位,想到什么,拉住顾惜的手,对着顾惜蒋溪。 “认识。” 叶森出乎意料平静的开了口,他直直的盯着祈言,盯着他牵着顾惜的手,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转瞬即逝,他站起身。 顾惜忽然心沉,她觉得不好。 她拉紧蒋溪。 蒋溪也意识到不对,两人分开,顾惜拉着祈言,蒋溪拉周涛。 周涛也皱眉,不过他是因为祈言的样子,情况都没有搞清,倒是对顾惜蒋溪另眼相看,还有那位蒋小姐不知道? 霍天霍少和在国外认识那位夫人应该有关。 叶市长好像不是很高兴。 霍天也现二叔不是很高兴,他隐约知道是为什么,脸上的笑灿烂无比。 蒋雯也察觉了,她心头紧了紧。 “叶市长。” 祈言什么也没有察觉,还要开口。 周涛眉头更皱,上前几两步和顾惜一起拉住祈言,顾惜和蒋溪不说了,祈言什么时候这么不会看人脸色? 祈言以前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怎么这个样子? 他有些不高兴。 就算碰到,就算彼此认识,没搞清楚状况前,心中再想要结交,再怎么也要注意,祈言? 顾惜和蒋溪都比他有分寸。 霍少倒是很高兴,蒋小姐目光都在叶市长身上。 “周涛?” 祈言被拉住还有些不明白,他主要是太激动,一时忘了形,他看看顾惜,再看周涛和另一边的蒋溪,又望着叶森霍天蒋雯,不解。 “叶市长,霍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至于一起用,我们一开始不知道,饭菜已经订好了,你们肯定也有事要说,不方便,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有机会!”顾惜和蒋溪不知道周涛为什么也和她们一起阻止祈言,她们看出周涛是要阻止祈言,顾惜拉住祈言,蒋溪上前几步,站到所有人前面,对叶森霍天还有蒋雯道。 方才就要说的,都是祈言和周涛。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用。” 蒋溪又道。 很有诚意和向着霍天蒋雯叶森点头感谢:“我们就先进包间了。” 说完恨不得叶森马上点头,还有霍天蒋雯,她拉着人马上回包间。 顾惜握着手。 周涛观察。 祈言不高兴周涛站在蒋溪那边,不喜蒋溪要走人,好不容易碰到,涛不是说过要是能结交了市长,蒋溪认识市长,那就要把握机会。 “别这样啊。” 霍天虽还是笑着,可是淡了些,显然不满。 “是啊。” 蒋雯也开口,还要留他们。 顾惜心急了,蒋溪也是,周涛觉得可以开口了,祈言更不喜蒋溪和顾惜,看都让霍少不高兴了。 “让他们去吧。” 就在这时,叶森说了话。 拉住蒋雯的手,拉着她再次坐下,淡淡的睥所有人一眼。 蒋雯见他说话,对所有人笑笑不再开口,霍天嘴角一扬,再次笑开来,也不再多说:“既然二叔了话,那就算了,你们去吧。” 他笑的对周涛祈言顾惜蒋溪说完,说了一个请。 顾惜和蒋溪都舒口气,告辞后拉着周涛和祈言回了自己的包间。 周涛也不再说话。 祈言脸上的激动也敛了起来。 看着顾惜蒋溪拉着周涛祈言离去的身影,看着他们回对面的包间,看着门关上,霍天脸上一直笑着。 蒋雯注意着叶森。 叶森又倒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握着酒瓶,放开,端起高脚杯,眯眼喝起来,脸上淡淡的。 “你们怎么认识市长?” “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看霍少和叶市长的样子,和你们很熟,还有那个蒋小姐。” 回到自己的包间,关上门,过了一会,蒋溪开口,祈言反问,周涛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惜看着蒋溪和祈言。 “我在市政府上班,当然认识。” 蒋溪白了一眼祈言:“你刚才的样子真是,那个霍少经常来政府,还有那个蒋小姐,当然认识。”说着看向顾惜。 顾惜脸色不变,心头,缓过神的她,边听蒋溪祈言说话边想着叶森,他放过了她,对上蒋溪的眼,她扯了下唇。 蒋溪抽回目光,又望向祈言和周涛。 “我怎么了?”祈言被蒋溪白眼一翻,脸色一变:“我刚才样子怎么了,那可是叶市长,可不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在几次机会下见过,一般的人想结交都攀不上,你们既然认识,既然那么熟,又碰到,当然要抓住机会,说来你们竟和叶市长这么熟!” 他没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而是抓着顾惜和蒋溪不满的开口:“为什么不早点说,要不是今天碰到还不知道,明明有机会留下来,你们偏!” 说到这,他想到周涛也要拉他,他转向周涛:“涛你也是。” 尤其是涛,明明他是为了涛。 涛还不领情。 “我只是看市长并不高兴,你们和叶市长很熟?”周涛皱了下眉,看了祈言一眼,对顾惜蒋溪道。 祈言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他心思转动。 “还行,也不是很熟。”蒋溪见是周涛问,敛起情绪,缓下口气说。 “可看你们的样子挺熟,还有顾惜。”周涛又道。 像是不解,像是试探。 “惜惜是因为来找我见过。”蒋溪心一紧,忙说,拉住顾惜。 顾惜怕周涛看出什么,她回想,对着周涛的祈言点头。 “你也看到,叶市的态度了,霍少和那个蒋小姐不过是客气。”蒋溪接着说,顾惜小心的看过周涛祈言的表情,不像是真现什么。 再听蒋溪说的,她紧张的思绪放下。 周涛眯眼想了想,直视蒋溪顾惜,没有再问。 祈言也想到叶森的态度,变得不太精神。 直到想到在国外遇到的那位夫人,他精神才好起来,他想和顾惜蒋溪说说,转念又觉得还是私下和顾惜说。 蒋溪那里让涛去说。 涛应该也想到了。 周涛那里确实想到了,还想到了更多。 顾惜和蒋溪慢慢觉周涛和祈言并没有怀疑,祈言又高兴起来,周涛也没什么,纵使不知道为什么,也彻底放心。 不久。 周涛和祈言点好的菜送了上来,两个服务员,其中一个是之前在外面让周涛挥手让下去的。 周涛祈言没有在意。 顾惜和蒋溪坐在一堆,两人都看了那服务员一眼,之前没有碰到其它的人,这边这条走道,有四个包间。 菜上完了。 四人开始用菜,边吃边说。 祈言不知是好奇还是不甘心,又提起对面包间的人:“那个蒋小姐不知道和叶市长什么关系,还有那位霍少。” “应该是亲密的关系,那个霍少应是京城霍家的人,这样的家庭。” 周涛回答,他半合着眼,好像也很好奇。 顾惜一听到他们又提起,心情就闷闷。 蒋溪:“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霍少也不是好相与的。”她一点也不想对面的人,惜惜可是在。 眼前两个男人不知道,她叹口气。 “想要和他们打上交道真难,要是我是你一定好好和叶市长打交道还有那位蒋小姐霍少。”祈言不喜的睥蒋溪,顾惜。 蒋溪气。 顾惜也有点气。 “我们在国外认识了一位夫人。” 祈言还在想要不要把在国外认识了那位夫人的事说出来,他想私下说,突然听到周涛说,他转眼看周涛。 “什么夫人?” 顾惜也抬头,蒋溪问,不知道周涛什么意思,看周涛和祈言的样子别是? “和叶市长认识。”周涛说。 祈言虽觉得周涛这么说出来都没和他商量不舒服,还是点头。 “要是我也像叶市那么有钱有势就好了。”他又说。 “那样的人,还有那位夫人,霍少,蒋小姐,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周涛也叹息。 “你就想吧。”蒋溪不屑:“我还想呢,出身高贵,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有的是钱有的是权利,多的是人来结交自己,不用干什么都什么都有,虽然叶市很厉害。” “我也想。”顾惜也想。 听到顾惜的话,蒋溪周涛祈言都看向她。 “那位夫人说是回来让我介绍你和她认识,说不定可以以此和叶市长认识,还说要给涛介绍女朋友。”祈言忽然说。 顾惜心提了起来。 蒋溪脸色一变,既是为顾惜,又是为了祈言最后那句:“什么?那位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问涛。”祈言直接看向周涛。 周涛对上几人的目光:“还没有明确,要待那位夫人回来,至少言说的别的,都是开玩笑。”有些事没有明确就不能多说。 顾惜提起的心一点没有落下去。 四人吃边吃边注意对面的包间,对面包间一直没动静,等到四人差不多吃完,对面包间终于有了动静。 周涛和祈言等了会拉开门。 顾惜和蒋溪没动,透过半合的门,可以看到对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服务员在打扫,周涛起身走了过去。 祈言跟着。 顾惜和蒋溪看着对方。 “走了。” “嗯。” “总算是走了。” “是的。” 两人小声的说完,盯着对面包间和服务员说话的周涛和祈言,周涛不知道打听到什么。 祈言也在和那服务员说。 “没想到他们对叶森这么——”顾惜看着他们皱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周涛和祈言。 “我也没料到,尤其是祈言,男人就是这样吧。” 蒋溪也皱眉。 “他们也认识叶市,还认识了一个什么夫人,他们不会真和叶市结交上吧,那你——”蒋溪想到这。 顾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还不结束,好不容易,言这里又,还有周涛,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想办法,那个夫人打听清楚,叶市这边也。”蒋溪也在想,只是想不到办法。 “只能如此。”顾惜吐出口气。 “……” “我想去洗手间。”过了一会,顾惜再开口。 “你?”蒋溪注视她的肚子。 “我早就想去,只是。”顾惜没说完,脸色不好。 “你是怕叶市?”听到这里,蒋溪明白了:“你早说我陪你去,或者叫祈言陪你去,不过你担心也没错,快去吧,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你留下听听他们说什么。”顾惜摇头。 眼见周涛和祈言走进包间,两人不再说话。 顾惜不想听他们说叶森的事。 “我去一下洗手间。”对蒋溪递了一个眼神,顾惜起身,对进来的周涛还有祈言道:“一会就回来。” 周涛和祈言正小声的说着什么,闻言,不再说话看向她。 顾惜点了点头出了包间。 “你们去问什么了?”蒋溪看着他们。 “……” 顾惜确实是早就想上洗手间。 她进了包间没多久就想,只是想到对面的人,想到叶森那个恶魔男人,想到那个霍天,那个蒋小姐。 她忍了。 她怕一出去就再碰到他们,碰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她都不想,不愿意,今天突然碰到,她已经受够了惊。 她一点不想看到他们。 再多的惊她受不了。 管他们其中有人是不是认识她。 虽然叶森最后放过她,没有为难她,没有生什么,顾惜到了外面,扫了对面一眼,找到服务员问明了洗手间的位置马上去,快速的往洗手间去。 现在叶森他们走了,她才不怕。 这样不可能再遇上。 他难道还专门留下来? 只是这一忍,忍得她肚子痛,整个人很难受,她很久没有这么忍过了,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再忍下去,她一定会疯。 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就是想到叶森就忍了,换作其它时间她忍不了,好在叶森没呆太久。 洗手间就在走廊尽头。 她是在另一边找到的服务员。 走廊上还是没有人。 别的包间,静静的,不知道是没人,还是隔音效果太好,很快,她到了洗手间,她走了进去。 里面同样安静。 安静得无人。 静悄悄的。 顾惜大致扫了下,好像真没有人。 洗手间不大,很干净,很清香,顾惜找了一小间,走进去,顾不上什么,飞快的解裤子什么的,先解决了自己忍无可忍的再说。 半时 顾惜舒服了。 整个人身心畅快。 她起身,出了小间,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台前有一面大大的镜子,很大,可以看到整个人。 顾惜照了照,洗了手,又理了理头,摸了摸脸,整理了一下外衣。 她又洗了下手。 抬头对着镜子笑了笑,就要离开。 只是下一秒,她僵住了,对着镜子的笑僵住了,因为镜子里,她的身后,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的镜子里,她的身后。 男人嘴角勾着,勾着冷笑,衣冠楚楚。 顾惜闭了闭眼,再睁开,那瘦削高大的男人依然还在,依然在镜子里,在她的身后,依然没有消失。 她直直的盯着镜子。 不相信。 不愿相信。 不敢相信。 他,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走了吗,他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在,为什么又回来,又出现? 叶森。 出现在她身后,出现在镜子里的是叶森。 这里明明是女厕所。 明明是女洗手间,他怎么进来了? 他怎么敢进来,就不怕有人进来看到?他不怕还是他早就安排好,怪不得这么安静,没有一个人,顾惜不相信的摇头,脑中飞快的想着。 她无法确定是不是他安排的,但不管是怎么样,他们分开了。 他要做什么? 为什么那样冷笑的看着她。 站在她身后,顾惜心中毛毛的。 他这样去而复返。 顾惜思及他的手段,他对她做过的,他们该各走各的,霍天呢,还有那个蒋小姐,难道不知道他回来? 要是知道为何不拦着。 顾惜后退一步,转回身,她没有看错,没有出现幻觉,是他,她紧紧的靠着洗手台,心中的不安更甚。 “怕什么?” 叶森还是冷笑,把顾惜的表情变化,动作看在眼里,很不屑。 “你怎么在这里,你,我们分开了,我们。”顾惜紧张担心不安,她张开嘴,想说什么,她有很多要问。 “我来看你,为什么不能来,我们分开了吗?”叶森冷笑说完,上前一步,理所当然的扣住顾惜的下颌。 “你。” 顾惜再次后退,觉得危险,却现自己退无可退,已经死抵住洗手台,她更慌了,她看向四周,希望有人来,希望不是他安排好,希望…… 还有他说什么,他们分开了吗?他什么意思? “该死的女人!” 叶森死盯着顾惜,看着她的样子,盯着她还要说话的嘴,想着想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不说话,松开扣着她下颌的手,突然抱住她,就往一边的小间里扯。 顾惜一见之下,那种危险的感觉还有和他在一起久了的直觉让她挣扎,她剧烈的挣扎和推拒起来。 想要挣开他。 “叶森,你要干什么,我们已经分开了,你又要做什么?你放开,放开我,你放开!” 顾惜不停的挣扎。 叶森低头冷冷看她一眼,一句也不说,收紧手,无视她的挣扎,继续抱着她,往小间里去。 在叶森不放手,大力之下,顾惜的剧烈挣扎并没有多大的用。 虽然拉扯之下让叶森不能那么快把她弄到小间里。 但是叶森很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这一下顾惜再是怎么挣扎都没有一点用了,小间近在眼前。 “叶森,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都说好了——” “……” “你放开我,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你还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你就不怕有人进来看到!” “……” “这里是洗手间,是公众场所,你不要——你放开我,不要——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你不是有了新的女人,不是——你放开我,我们都说好分开,你答应了我的。” “……” “叶森,你说话不算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过了这么多天,你那晚不是说了,不稀罕吗?你忘了你说过的放顾?” “……” “你不顾影响了是吗?你是想我死是不是?” “……” “叶——森——” “……” “你放过我,你答应,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明明说过!” “……” 不管顾惜怎么喊叫,怎么挣扎推拒,怎么,叶森都不为所动,眉头也不皱一下,他就那么冷冷看她。 依然是一句话不说。 抱着她的手死紧。 根本不在意。 但那表情已经表明了,让顾惜越害怕。 她觉得叶森好像变了,他一句话不说,让她连一点机会也找不到,插不上,她根本毫无办法。 他怎么一句话不说? 砰一声。 小间的门被踢开,叶森把她抱了进去,下一刻,小间的门被叶林用力的关上,顾惜回头一看,只看到关上的小间门。 小间不大不小。 两个人显得很狭窄,尤其是有叶森。 顾惜只觉绝望。 看着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她的叶森,看看关上的让,看看小间,小间也很干净,依然带着清香,这令她之前觉得舒服,现在却不是。 “你放开我,我。”顾惜再次挣扎起来,她已经猜到他可能要做什么,她最不想的,最不想! 祈言周涛蒋溪就在外面。 他们怎么不来救她。 不来? 其它的人也是,他疯了!在公共洗手间! 叶森还是无视,而后猛的把顾惜放到坐式的坐便器上,顾惜穿的是裙子,里面是黑色的丝袜。 叶森把顾惜放到坐便器上,但并不放开她,他转过顾惜的身体,让她面向里面的墙壁,身体往外。 背对着他。 单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压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直接就伸到她的裙子里去,没一会,掀开裙子。 快速的一阵…… 收回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抬起她的身体,直接压下。 下压。 “啊——”顾惜被禁锢,动也动不了,被叶森摆弄着转过身,被他捞起裙子,在身上乱摸,她悲愤却没有一点办法。 而他就这么进到她身体里,她好痛,全身都痛,他怎么能这这么,这么对待她! 只要他想,他说的对。 他想她就逃不了。 哪怕分开了。 这还叫分开? 枉她高兴了半天,跟个傻子一样,自以为可以自由,原来不过是在他的手心,他想分开时她可以得几天自由。 他要是想要时,她不愿意,再怎么他还是会要。 她就是他掌心玩弄的玩意。 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那么高兴,那么开心,蒋溪为她高兴,言也回来了,一切都往好的地方走,可是他,他又来了。 她痛。 痛不可抑。 “不,你出去,你放开我,你出去,痛!”顾惜心痛身痛,她剧烈的挣着身体,想要他从她身体里出去。 身下的坐便器冰冷,冷着她的心。 叶森哪里会出去,他冷着脸,一个巴掌拍到顾惜的后背还有臀上,接着就不管不顾了,顾惜张开嘴,他的不管不顾令她撕裂一样的痛。 “放松一点。” 叶森依然动作不停,声音仍然那么冷。 听着他冷漠的话,顾惜仰起头:“你个疯子,我恨死你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忠郡王府。 杜宛宛跟着萧绎见到忠郡王府的老郡王妃还有郡王妃,忠郡王府以后就是忠亲王府,老郡王妃和郡王妃以后就是老王妃和王妃了。 忠亲王府已经修缮过,门口的郡王府的规制都换成了亲王府的。 再不见曾经的破落和清冷,老亲王妃是一个寡言而严厉的人,亲王妃表情很冷漠,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来—— 话不多,杜宛宛没有和她们多说话。 以后亲王妃就是大皇子萧平名义上的母亲。 忠亲王府里的侍卫还有奴婢并不多,她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忘了安排还是忠亲王妃和老王妃不要。 老王妃和王妃就算面对身边的男人,也不多说话。 听说以前的忠郡王府破败得没有人还记得。 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子。 在宫外的时候她确实没有听人提起过忠郡王府,她想着打听到的,曾经的忠郡王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后来忠郡王战死,忠郡王没有留下血脉,整个忠郡王府渐渐落败下去。 接着老王妃和王妃被京城的圈子排除,老王妃和王妃也不再出现在世人眼中,若不是皇帝把大皇子过继,还不会有人想起忠郡王府。 也不会有今日的忠亲王府。 皇帝一句话,让整个忠郡王府此时的忠亲王府再一次走进京城各人的视线,开始恢复曾经的荣光。 从郡王府到亲王府,各家再不敢忽视。 杜宛宛有些担心萧平那孩子能不能适应,而且不知道眼前的老王妃和王妃是不是愿意大皇子过继过来。 虽然忠亲王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忠亲王府更是破败得没有人提起,也许是乐意的吧。 老亲王妃和王妃都是不爱说话的,杜宛宛想着大皇子,她一直记得大皇子对她说的那句话,她后来和皇帝说过。 他似乎也很意外,说会问大皇子。 之后她没有问,他也没说。 她刚想到这,就听身边的皇帝对着老王妃还有王妃说大皇子虽然过继到了王府,但暂时留在宫中。 他会安排人教导,等过几年再让他回王府来。 杜宛宛不由意外,看了一眼皇帝,又看向下面的老王妃和王妃。 “一切遵陛下旨意。” 老王妃和王妃脸上看不出什么,杜宛宛没想到她们直接就同意了,皇帝好像早就知道,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让老王妃和王妃留下,带着她出了门。 杜宛宛侧头看着他。 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王妃还有王妃,她有些惊讶,他早就想好了?萧绎拉着杜宛宛的手,没有看她,也没有开口,杜宛宛收回目光也没有问。 此时忠亲王府前院很热闹,今日是大皇子过继忠亲王府的日子,各家都派了人来,远远的也能听到前面的声音。 他们来的时候是从后面进来,没有碰到人,杜宛宛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不想让人看到,是不是早就派人通知过,老王妃和王妃专门等在这里。 晗儿和煜儿被他让人带着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见着他拉着她沿着来路返回,晗儿和煜儿呢? “三郎。” 杜宛宛看了眼跟着的宫人,对着身边的男人小声开口。 “嗯?” 萧绎早就知道她有话要说,睥了她一眼,扫了扫身后跟着的宫人,周围很安静也没有人,他停下步子,看着眼前的心肝。 “晗儿和煜儿,我们要回宫了?”杜宛宛一见他停下,马上也停下看着他。 “嗯,先离开忠亲王府,至于晗儿和煜儿,你放心,他们陪着平儿去了。”萧绎嗯了一声,牵着杜宛宛的手,摸了摸了她的脸。 杜宛宛摇了摇头,不让他摸她,她睥着他:“大皇子?” 也是大皇子今日过继到忠亲王府,肯定不可能不到忠亲王府,晗儿和煜儿去陪大皇子了? 不过他带着她到忠亲王府,就是为了见老王妃和王妃? 他似乎真的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也不想让人现,只是,她忽然想到,大皇子若是在前面,那晗儿和煜儿出现? 她想到这里,马上就要问。 “你担心什么?” 萧绎看出来了,知道她在担心一些东西。 “晗儿和煜儿不会让人看到吧?”杜宛宛见他问便问了起来,萧绎闻言笑了,这心肝妇人啊。 “放心吧,朕派了人过去,不会有人看到晗儿和煜儿,一会平儿会和我们一起回宫。” “哦。” 杜宛宛听他这样说,放心了,想问大皇子的事想了想没有问。 他应该心里有数。 她跟着他出了忠亲王府,上了一直等在外面的马车,等了一会,她不由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外面。 萧绎揽着她,见罢,知道她在看什么。 “放心吧,朕已经派人去。” “嗯。” 杜宛宛嗯了一声,还是看着外面,好在没有让她等太久,奶嬷嬷抱着晗儿还有煜儿出来了,还有大皇子。 他们上了后面的马车,杜宛宛松了口气。 萧绎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杜宛宛还是有点不放心,让宫人进来,让她们去看看晗儿和煜儿。 待知道晗儿和煜儿都很好,才完全放下心,顺便问了问大皇子,知道大皇子还 大皇子,知道大皇子还是和以往一样。 她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男人:“你问过大皇子?” “什么?”萧绎被她问得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杜宛宛一听,知道她问得太含糊:“就是上次我告诉你大皇子说的那句话,你说你会问一问他。” “这件事啊。” 萧绎见她问的是这。 “大皇子?”杜宛宛没等他回答,又问,盯着他。 “他说他知道,然后任朕怎么问都不说了。”萧绎对此也有些无奈,那个孩子很少说话,很少理人。 就是他这个父皇也是一样,反而对这心肝倒是不一样,不然也不会对心肝说那样的话,当时他知道的时候才会那么意外。 心肝可是那个孩子除了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外唯一表现亲近的人。 那孩子有时都不理他这父皇。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好在那孩子,野是野了点,还有教导的可能,而且也算聪明,知道亲近眼前的妇人。 “哦。” 杜宛宛想到大皇子,没有觉得意外。 “那孩子倒是知道你可以亲近。”正在杜宛宛点头的时候,萧绎忽然笑着对杜宛宛说道,把玩着她的手。 “皇上。” 杜宛宛感觉到他的笑容,抬头看他,大皇子哪里亲近她了,不过。 “没有感觉到?” 萧绎还是笑,手轻轻揉着妇人的手,杜宛宛对上男人的目光,她不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就像他说的。 萧绎也不等她回答,继续笑着,凝着她:“那孩子可不是谁都能靠近的,也不是谁都能接近,就算是朕,他也不亲近,其他的人更不用说,除了以前从小服侍他的那个老嬷嬷,也就是心肝你让那孩子亲近些。” “大皇子。”杜宛宛听后,想说点什么。 “心肝你先听朕说,不说别的,那孩子喜欢和煜儿一起,也喜欢晗儿,朕看得出来,你看出来没有?那孩子有一双野兽一样的眼晴,整天板着小脸,可是看着煜儿和晗儿的眼晴不一样,朕也是看出来才让他接近煜儿和晗儿,也是这样才想把他留给煜儿。” 萧绎打断杜宛宛的话,按着她的手,一只手竖在她的唇边,轻笑着说。 杜宛宛:“……”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晗儿和煜儿,还是喜欢晗儿和煜儿才对你表示亲近,那孩子朕着重看过,倒是个有眼光的。” 突然想到什么,萧绎嘴角笑意更浓。 杜宛宛:“……” “心肝,就不说点什么?” 萧绎再笑。 “说什么?”杜宛宛知道他说得对,可是看着他脸上的笑,他让她说什么,该说的他都说完了,大皇子刚开始接近煜儿和晗儿的时候她还担心过,后来现没事,他又没有说什么,才默许,大皇子应该是喜欢晗儿和煜儿才对她有所亲近,大皇子也是可怜的。 “那孩子知道亲近你,还有晗儿和煜儿,知道朕拿你没办法。” 萧绎还在说。 “皇上。”杜宛宛不想再听他说了:“大皇子很好,你慧眼如炬。” “哈哈。” 萧绎笑得格外开心,揽着怀中的妇人,低头亲了又亲,杜宛宛无奈的任由着他,过了半晌,她看一眼马车外面。 “回宫了吗?”既然出宫,她想去看看玉姐儿,还有容真和容喜,她望着男人,别开头。 “不。”萧绎也跟着摇头,靠在杜宛宛头上。 “那?”杜宛宛有些讶异,不回宫去哪里? “去南阳那里。”萧绎现这妇人没有想到,他笑眯眯的,杜宛宛猛的抬起头来,注视着他。 “高兴吧?” 杜宛宛:“……” 她当然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她可以见到玉姐儿,想到晗儿和煜儿还有大皇子:“晗儿和煜儿还有大皇子一起,大皇子?” “不用担心。” 萧绎知道她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脸。 杜宛宛颔首,没有多说,他在忠亲王府并没有和老王妃王妃说什么,也没有去前面,更没有让人现他到了忠亲王府,那他带着她还有煜儿晗儿出来? 想着大皇子,她不由摇了摇头。 “高兴吧,朕本来就是带你来看玉姐儿。”萧绎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开口对她说。 杜宛宛有些不相信。 “不信?” 萧绎再一次看穿她的不信,笑眯眯的。 杜宛宛还是只是望着他。 “那你说朕是为什么?” 萧绎直接反问。 “不知道。”她就是不知道才没有说话。 “朕知道你想见玉姐儿,刚好有空,朕也有事到忠亲王府,便带着你们一起出宫,这下相信了?” 萧绎还是把他为什么出宫说了出来。 “可是你在忠亲王府并没有做什么。”杜宛宛却有些不解,萧绎直视她的双眼,双手环着她:“心肝啊,你怎么知道朕什么也没有做?”他意味不明。 “呃。”杜宛宛不知如何说了。 “呵呵,朕的事办完了,朕便带你去见见玉姐儿。”萧绎笑过,又一次道,杜宛宛心中有些相信了。 不久,南阳郡主府到了,杜宛宛跟着萧绎下了马车,奶嬷嬷和宫人也抱着晗儿和煜儿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她也看到大皇子。 显然皇帝早就派了人来通知,很快,杜宛宛见到南阳,一会后,她见到了容真容喜还有玉姐儿。 也见到了小县主,小县主身体好了许多,很有礼,小县主和玉姐儿在一起玩,南阳郡主从看到昭阳公主就抱在怀里,不松手,一边还问着二皇子萧煜。 对于大皇子也看了好几眼。 二皇子萧煜见到玉姐儿后,似乎还记得这个姐姐,大皇子站在一边,昭阳公主萧晗小归小也睁着眼看着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行过礼,便欢喜的看着昭阳公主和二皇子。 玉姐儿这次没有躲,她看了看杜宛宛,又看了看南阳郡主,再看了看容真和容喜还有萧绎,有些怯生生的看向二皇子还有昭阳公主大皇子,最后她看着二皇子:“阿弟。”她还记得。 “娘。”接着她对着杜宛宛,再来是萧绎:“皇上,妹妹。”杜宛宛很激动,她的玉姐儿没有不让她亲近,还叫她。 果然她走过去,玉姐儿没有躲,过了一会,玉姐儿看着大皇子,她不知道喊什么。 大皇子也看着她。 两个小家伙竟对视了很久,玉姐儿虽然怯生生,可居然也不怕,过了很久,大皇子竟对着玉姐儿点了点头。 叫一边的杜宛宛有些不相信。 萧绎眸中闪了闪。 南阳郡主眼中也闪过一道光,只有几个孩子还是看着彼此。 小县主的目光主要在昭阳公主身上,偶尔会看向二皇子和大皇子。 离开南阳郡主府的时候,杜宛宛不像上一次那样难受,她的玉姐儿又和她亲近了,萧绎像是知道她的心情,没有说话,陪着她。 一路,杜宛宛心情都很好。 小县主很乖,玉姐儿也是,昭阳也乖,煜儿和大皇子也是好孩子,想到容真和容喜说的话。 玉姐儿又像以前一样了。 南阳说姑姑要回山上。 她记得皇帝说会送大公主到姑姑那里,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改了主意,她很感谢他带她出宫。 “谢谢你三郎。” 杜宛宛想完,抬头对着男人。 “谢朕啊?”萧绎一听她说,便笑着看她。 “嗯。”杜宛宛点头,萧绎笑容加深,摸着她的脸:“那心肝你想好怎么报答朕了吗?要是没有想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意味深长。 “皇上。” 杜宛宛一见他的表情,不由无语。 “朕可是想好了,想听吗?”萧绎直接当没有听到,还是眯着眼。 “不想听。” 杜宛宛干脆拒绝,不想再看他了,不过心里是真的高兴,也知道他不过是逗她,他为她做的,她都记在心里的。 “可朕想听怎么办,就是想让你听。”萧绎逗着心肝,伸出手把她别开的头搬正,对视,风流邪魅。 “皇上。”杜宛宛被搬着头,只能看着他,张了张嘴。 “呵呵,叫朕做什么,朕的话还没有说话,你也还没有回答朕呢,怎么样,嗯?”萧绎低下头,头抵着她的头。 “三郎,姑姑要回山上,大公主那里?”杜宛宛不想和他多说,可是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她转开话题,紧盯着他。 萧绎被她紧盯着,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深深看了她一眼,放开手,松开她:“姑姑回山上的事朕会派人去问,萧兰那里,朕心里有数。” “嗯。” 杜宛宛坐直身体,见他不再搬着她的脸,她看着他。 “嗯。”萧绎也看着她,片刻他再次伸出手揽过她,把她抱在怀里,似乎要像刚才一样,杜宛宛脸色变了变。 “三郎,小县主长得很像南阳。” “嗯。” 萧绎看出妇人又在转移他的注意力,看了,先不让这妇人太紧张,回了宫再说。 回到宫里。 萧绎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总管公公走了进来,萧绎和杜宛宛一看,杜宛宛知道肯定有事,她便带着晗儿和煜儿还有大皇子去了后面。 萧绎脸色很黑,这个狗东西。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看了总管太监一眼,吩咐了一边的宫人一句,带着总管太监出了寝宫。 到了外面,萧绎才转过身来,挥退宫人,看着总管太监。 “陛下,李庶人的事有眉目了。” 总管太监小心的看着陛下。 他也知道来的不是时候,看陛下的脸色就知道了。 “哦?” 萧绎皱眉紧皱,黑沉的脸变了变,他沉着声音,有眉目了?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萧绎很不悦,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很不高兴,派了人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查到背后的人,到现在才有眉目,哼。 不过,既然查到了,他就不会放过了。 “陛下,已经查到了眉目。” 总管公公再次道。 “总算查到了?” 萧绎黑沉的脸上带着嘲讽,冷凝,回头看了一眼寝宫,沉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走。”带着总管公公朝一个方向去。 总管公公边跟着陛下边抹着额头上的汗。 萧绎带着总管公公离开寝宫后,守在寝宫外面的宫人见到一个宫人过来,再看,看到了荷叶,几个宫人对视一眼。 想到皇上还有宸贵妃娘娘,皇上带着 ,皇上带着大总管离开了,里面只有宸贵妃还有二皇子殿下昭阳公主大皇子在。 这个荷叶? 荷叶低着头,待走近后,她快速抬头对着守在外面的宫人笑笑,小跑进寝宫。 寝宫里面,杜宛宛换了一身常服,晗儿饿了被奶嬷嬷抱下去喂奶了,煜儿和大皇子她让宫人带他们下去换一身常服。 杜宛宛喝了一杯茶,整个人放松,让宫人们退下,她拿起手边的书,看了一眼,不知道又生了何事,那个男人跟着总管公公去了哪里。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声音。 “娘娘。” 下一刻她听到声音,杜宛宛神色一怔,是荷叶,她对着外面:“进来。” 荷叶等在殿门口,听到娘娘叫她进去,她朝着旁边的宫人点了点头,小心的走了进去,没有看到守在殿门口的两个宫人,其中一个宫人眼中的情绪,还有担心,另一个宫人什么也不知道。 殿内,杜宛宛看到进来的荷叶。 “给娘娘请安。”荷叶进来之后小心的抬了抬头,一下看到宸贵妃娘娘,她又往旁边扫了扫,没有看到陛下,皇上不在吗? 她知道皇上带着娘娘出宫去了,还有二皇子昭阳公主大皇子,皇上和娘娘虽然带了宫人可是并没有带她。 她有些失望,想到那一天的事,她去见了春晓。 那天的事皇上后来并没有提起,也没多看她,宸贵妃娘娘似乎并不知道,她最初觉得对不起娘娘。 觉娘娘不知道后,她渐渐把那天的事忘了,和以前一样用心侍侯娘娘和皇上。 今日她去见春晓,春晓看出她的心事,问了她,她把那天皇上抓住她的手的事告诉了春晓,春晓说皇上说不定看上她了。 她觉得怎么会,不可能的,皇上眼中只有娘娘,可是春晓说皇上肯定看上她了,又问了她很多,最后告诉她,皇上说不定会宠幸她。 还说皇上虽然喜欢宸贵妃娘娘,但皇上是皇上,也可以喜欢她。 皇上之所以没有宠幸她,不过是碍于宸贵妃娘娘。 皇上早晚会宠幸她的。 春晓还恭喜她,就要成为主子了。 她当时一直摇头,她怎么能让皇上宠幸,春晓说她这样也是帮娘娘分担,帮娘娘,皇上必竟是皇上。 春晓说了很多,她不知道怎么回乾清宫的,回来后就听说皇上和宸贵妃娘娘还有二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昭阳公主回宫了。 她来不及多问就跑来。 皇上不在吗? 怎么只有宸贵妃娘娘,二皇子昭阳公主大皇子呢? 荷叶再次失望。 杜宛宛却没多想。 几天后,杜宛宛准备给玉姐挑选教养嬷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为什么不能比?” 顾惜眼见着他真的把那小块放回口袋,双手紧抱着她深吻她,她更气,用力扭动头,说到这。 不能和她比是什么意思? 他这些天定是和那个蒋小姐一起,看他们的样子,什么更稀罕她,什么不能比,还叫她不用在意。 他因为他的表白平息下去的情绪又冒了上来,她开始怀疑他的话,刚刚才要过,他又要,还要,又威胁她。 “我已经说了,傻瓜。” 叶森把顾惜扭开的头逮回来,捧着她的脸,身体压着她后仰着抵着坐便器还有墙,继续吻道。 “你喜欢我,我不会离婚!” 顾惜头刚别开一点,身体还没有动就被叶森逮回来吻,她伸出手推他:“我累了,已经有过一次,这里是洗手间,我不喜欢,我不想再在这里,一身都痛,我们出去!”虽然怀疑,不过在听到他的话,她回想着他方才的表白。 情绪好了些。 只是想到她的内裤。 想到他又用内裤威胁她,想到他的恶劣,想着他说的另外的一些话,她竟对他又说了她不会离婚的话。 说完她觉得后悔,念及他之前强迫她做的一次,他用她内裤逗她,她心情再次不好。 “我也没让你离婚,以前不是说过,我很喜欢你,很稀罕你,但名份我不能给你,我的身份不允许,你也有你的顾忌,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宝宝不记得了?” 叶森闻言,用力的吻了顾惜片刻,他松开嘴,捧着她的脸,低头细细的凝视她,温柔缠绵:“我会给你除了名份外你想要的。” 她没有忘记,只是一时忘了,顾惜抬头对上叶森的目光,不离婚,还是像现在一样一想,这样还想永远,他在说笑吧,又是她想要什么给什么,她对他没有想要的,他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懂什么? 从来不懂,他以为她想要的,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也是为了你好,像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你有你的家庭,我们在一起,对你好,对我也好,我们就这样,我好好疼你,不过你不能和你那没用的男人做什么,你也不用老担心什么,有事我会摆平,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很多,你不用想太多。” 叶森见顾惜只看着她不说话,那表情,他眸光闪了闪,低头又亲了她的唇一下,抬头认真的说。 “为我好?” 顾惜不知道自己听没有听叶森这样说过,像是有又像是没有,她记不清了,不过不管有没有,她都有些怒了。 他一脸为她好,还有那话中的意思,他们这样的关系很多,现实是很多,因为他的表白沉下去的情绪再一次跑了出来。 “好了,先不说,先继续。” 叶森该说的觉得说完了,有些事他该怎么就怎么,这是他的原则,见顾惜脸色不好看,他揽紧她,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唇,笑起来,笑容邪魅:“这些等会再说,我们先来,你好好满足我,让我满足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我都答应你,你想早点出去,你累了,想休息,要想回你的内裤,就乖乖的,我的小娇宝。” 说到最后。 叶森饿狼扑食的咬住顾惜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再扫兴,再说些什么打断,见她的手要动,直接扣住,压着,在她的唇上吮吸。 顾惜张嘴将说的话被他吞下,推出去的手被他又握住,身体动了动他下压,头动了动他抬起她的下颌。 她瞪大眼,看着他脸上邪魅风流的笑。 唇由他吮吸,渐渐麻。 叶森盯着顾惜的眼晴,脸上邪魅风流的笑意更加的浓,他先轻舔过顾惜的唇,在她的唇角两边轻轻的舔。 再包含着她整个的唇轻弄。 抬着她下颔的手指尖时不时的在她下颌还有颈部划过,弄得顾惜痒,动了动。 叶森笑,停下动作,细细的弄她的唇,他喜欢这样轻舔,喜欢这样看着她的眼晴。 喜欢她这样看着他。 清楚的看着他,看到他是谁,他从不喜欢让她闭眼。 对她温柔,对她暴虐,都是为了让她记住他是谁。 他现他还是喜欢她清楚的看着他,他的小宝宝,小乖乖,小东西,小可爱,小女人,他稀罕的东西。 “我的小东西。” 叶森含着顾惜整个人吻了几圈,吻得顾惜麻得受不了,脸色一点点红,热,身体抖,僵,微喘息,又要挣扎,他轻笑一声,轻咬一下她的唇。 顾惜因为颈部痒受不了,还好叶森很快收了手,可是他的吻,她的嘴真的麻了,他就那样舔弄她的唇。 温柔纠缠。 她—— 也受不了。 受不了了。 她在他的温柔下,从麻,到产生感觉,产生反应,心跳砰砰砰的直跳。 像是要跳出心口一样的紧张。 呼吸也乱了。 叶森对她暴虐她最后都会有感觉,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更别说他这么温柔又缠绵。 叶森现顾惜有了反应,邪恶一笑,他咬了一下她的唇,再次含弄着她的唇吻着,吻了半晌,见她的身体往下,似乎是软了。 他眸中一闪。 身体更热。 颤抖得更厉害,更敏感,心跳更快,麻得痒。 叶森深深的吻着,顾惜的嘴也麻木了,身体里一股暖流不停的转动,升起变化,他注意到差不多了,扣住她手的手松开她,把她的手环到他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扣住她下颌的手则放到她的脑头,托着她的头。 不让她软得跌倒。 身体撑起,不再紧贴,不再磨擦,已经够了。 顾惜此时觉得头中晕,整个人酸软得厉害,什么也想不到,来不及想,身体敏感得不行。 而身上的男人,她明显的感觉到。 同样有了反应。 就在刚刚,那样的狰狞。 那样的可怕。 虽然随着他起身,离开了,离开的瞬间,擦过她的身体,而且就是离开了,她依然能感觉到。 她想做点什么,耳边全是他的喘息声,还有他的呼吸,还有汗,眼中是他的笑,风流多情的笑。 身上是他的身体,结实而强大,高大性感,还有他的味道,包围着她,还有…… 叶森把身体撑起,手在顾惜的全身划过,慢慢往她的衣服里,恶意往她裙子里—— 他紧紧托着她的头,扶着她的身体,等到时间差不多,该挑逗的地方都挑逗过了,该弄的地方都弄了。 他自己也等不及了。 他不再吻她。 离开她的唇,顾惜张嘴望向他,身体剧烈的回应着,他的手段让她完全兴奋,他,她,叶森轻轻的抵着顾惜的唇,舔一下,温柔的笑着把她的头放到一边的墙上,他起身,快速的理了理。 下一秒,俯身抱住她。 顾惜有些不明白,她刚有些反应过来,叶森转身坐到坐便器上,邪魅的抱紧顾惜,抱起她,然后抱着她就是一坐,坐在他的身上。 叶森抱紧了顾惜,顾惜紧坐在他的身上,两人身体紧贴着,叶森的脸上是满足,满意,他眯着眼。 神情隐忍又邪魅,正享受着。 顾惜是愣。 还有说不出的神情。 他抱着她,他竟抱着她,她以为—— 由于不是第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没有打理没有收拾,还是老样子,虽然过了些时间,但很容易就达到了,没有痛苦,没有别的,所以叶森满意,顾惜有些痛,愣过之后,回过神来,她有些痛。 但只是一点痛,是之前留下的。 因为叶森很温柔,动作表情什么都温柔,不复暴虐强迫,顾惜好受许多,又有了很强的感觉,更不用说。 叶森顾惜很久没有这样相互之间都有的感觉了,虽然此时环镜也不是太好,但叶森不嫌弃,顾惜是没办法嫌弃。 虽然有过一次没打理,叶森却觉得很好。 顾惜当然仍然是没有办法嫌弃。 叶森满意的享受了一会,拍了拍顾惜的头,想到什么:“来,我的宝宝。” 他搬过顾惜的头,对着她的唇咬了咬,亲了亲她的鼻子还有额头,宠爱的对她,修长的手握住她的腰。 抱紧她。 很是性感。 顾惜心和身体在拉扯在纠结,感觉更强,她越纠结拉扯,头被他搬回头,看着他的笑,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拍她的力道。 顾惜不想动。 可是心也好,身体也好,太兴奋反应太大,竟然不由自主的照着他的话做了,就像是回应一样,迫不及待的很快有了动静。 她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她收紧。 身体心收紧。 仰起头,咬住唇。 紧紧的像他说的那样。 “好,就是这样,很好,我的宝宝,我的小东西,真是极品,真是宝贝,我的宝器。” 叶森见顾惜这么乖,这么听话,他满足的长叹一声,享受着,脸上邪魅英俊,咬紧她的唇,摸着她的脸。 半晌要她再来。 顾惜在他的话中回过神来,也控制住了自己身体不由自主随着他话的动作,她满脸的懊恼难堪丢人,她看着他,感觉着,她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要自己清醒,可是身体根本不听她的。 “乖一点,宝宝,我的小宝宝。” 叶森见她滞住不动,突然又不乖不听话了,他拍一下她,抱紧她,对着她的唇,一阵温柔的辗转。 低声在她耳边吞吐。 顾惜神智是清醒了,可是身体不由自主。 居然再一次随着叶森而动。 引得叶森高兴的赞叹:“果然是我的好乖乖,好宝宝,真是听话,真乖。” 说完,对着顾惜的唇再亲一口,心情非常的心。 顾惜猛的一顿,她脸色变换,心急得不行,她心情一点也不好。 “……” “当然,要是累了我会帮你,说一声,嗯?也让我好好享受一次,享受你的侍侯,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叶森说完,放开搬着头的手,只抱着她,松开吻她的嘴,笑着好整以瑕的等她。 虽然被放开,顾惜心中却有一种悲伤。 她的身体,她的心,在叶森的诱惑之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她:“我不要这样!”她开口。 拒绝。 推拒,挣扎。 如果她永远都这样,她身体心都离不了,她永远也摆脱不了,说不定连摆脱的心思也会荡然无存。 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她必须要摆脱身体的,只有她的身体摆脱了,她的心才会自由,才会不受拘束,才不会这样。 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随时随地。 她找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 她听说现在很多男人是性冷淡,性功能不全,无能,因为现代社会展的原因造成的还有心理缺陷。 要不就是硬不起来,阳萎,为什么叶森就是? 他完全打破了她所知道的,好多上都说男人不行了,到处是找医生找人看的,还有不少女人出轨。 当然也有男人。 男人不是普遍不行了吗,还有的长短不合适,时间不够长,为什么叶森不是这样的,以前她从不相信一夜七次。 三次,她觉得一次就差不多,她也想过,也有不少女人性冷淡的,对性没有多大爱好,不喜欢。 不敏感,也不旺盛,她为何不是? 偏是最敏感的,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回如此。 难怪叶森说她心中有他,要是换成她,她也会以为,她这该死的身体,他难怪一次次要她,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身体?她果然是玩具的料。 男人的玩具的料。 要是是那种冷淡的,看他还喜欢吗?他为何不喜欢冷淡的,她就喜欢冷淡一点的,顾惜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破罐子破摔的感受。 “宝宝果真是名器。” 叶森头靠到顾惜的头耳,温柔低沉的在她耳边吐气,咬住她的耳朵,使她颤抖。 “宝宝知道什么是名器吗?” 叶森接着又说。 同样吐在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享受。 顾惜正自暴自弃,打算不再纠结不再拉扯,什么也不思不想,放开了,就放纵一次,想那么多干嘛,控制身体等之后,以前她和叶森不也没有要死要活。 她让自己找回最初不在意的感觉。 闻罢,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在说什么,她是什么名器?心中猜测,隐隐有些—— “宝宝一定不知道,那让你男人来告诉你。”叶森像是感应到了顾惜的放开自暴自弃,他眸光一闪,看不出满意不满意,动作更温柔。 咬住她耳朵的嘴也变成轻柔的吻。 环着她。 “名器啊,女人也是一种名器,天下女人都一样,只在xue上分高低,外表虽然重要,可也不是最重要的,身体紧不紧,能不能侍侯好男人,能不能让男人舒服才是最重要,一个女人要是在床上能侍侯好男人,让自已男人舒服了,那就是极品女人,一个女人纵使长得再美,如果性不行,不能把男人侍侯好,那么也就不甚了了,男人才会更爱她疼她,就像我的好宝宝!” 叶森在顾惜耳边吐露,含着她的耳,时不时亲她的脸。 顾惜:“……” 她就是这种名器女人? 她怎么没有觉得。 而且他就是说这个,她从来没听说过,他不会是骗她吧。 她清醒的神智迷糊起来。 “春水玉壶,比目鱼吻,重峦叠翠,朝露花雨,碧玉老虎,含苞欲放,玉蕊蚌珠,润梦玉螺,玉涡风吸与水漩菊花,这个据说是天生的,春水玉壶,顾名思义就是水很多,比目鱼吻……”叶森缓缓地将十大名器的特征一一说给她听。 “不过这种女人很少,很少见,非常少见,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如果不是运气碰不上,而且也是需要开的,知道你是哪种么?”他说完,问顾惜,低沉邪气,在她的颈部滑动。 顾惜哪里知道,她几乎沉沦。 “我以为是春水玉壶。” 叶森也不在意,直接低声在她的锁骨上啃道。 “每一回都是水!”他话落抬起头,抱着她,不再在她的身上游移,也不再啃她的锁骨颈部,抬起头。 顾惜看向他。 “差不多了,我等不及了,我的宝宝,你还要多学学,看你的小样!”他邪魅挑眉。 “……” “……” 不知道过去多久。 叶森抱紧顾惜,顾惜在颤抖,剧烈不停的颤抖,身上脸上红艳似火,一看就是才被娇宠过。 被男人爱过。 如同一朵鲜花,欲滴,让人忍不住再次采摘,顾惜本就美丽,这一下更美丽,叶森最喜欢她这样,她闭着眼,躺在她怀里,叶森看了看她,要不是怕她受不住,他真想再来一次。 她的样子似乎再来会昏迷,况且这里是洗手间,进来已经够久了,也差不多了,留待下次,这里也不舒服,要不是为了怀里的女人他哪里会来这里做,叶森摇头,才泄,看着她的样子,他又有反应。 他的好宝宝。 叶森低头亲了一下顾惜的额头,在她的脸上亲过,顺便平复呼吸喘息,平复余韵,他抱了顾惜很久。 才慢慢平缓过来。 他还想再感受一下,有些舍不得,这次比上次舒服,他的小东西,就是他最喜欢的名器女人。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东西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能享受,能拥有,能感受她的滋味,她只属于他。 刚感觉出小东西的好时他很是诧异,这种女人很不好碰,这么多年他也就碰到那么一二次。 他遇到的名器女人小东西是一个,以前还遇到过一个。 也是因为那个,他才知道名器女人和一般的女人的不同,名器女人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有的也许很普通。 必须要尝了才能知道。 所以有时女人不能光看外表,外表和名器比起来,对男人来说名器更重要,他以前虽然听说,不过一直没遇到,那次遇到,他尝了,确实和一般的人不同,很勾人。 很令男人着迷,迷恋。 那样的身体,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 尝过之后,再和一般的女人,差得很远,一个女人拥有名器比美丽更叫人喜欢,也更稀罕。 稀有。 不过那个女人还是比不上他怀里的小东西,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很会周旋,身边捧她的人很多,虽然是名器女人,但他尝过几次就罢了手。 他喜欢干净的女人,那种如同公交车一样的女人他还是看不上的,也就是玩玩罢手,后来那女人再找他,他就没有理会,那个女人也识趣,他的小东西干净又倔。 老和他顶。 却是干净的性子。 叫他又爱又恨,又喜欢又—— 她的身体只有他,只有他来开,他有专属权。 就是那个没用的男人讨厌,其它还好,就是要再调教下,她的身体虽然没有那个女人手段多。 会。 风情万种。 但和他更契合,同是名器女人,也有不同,他和顾惜更喜欢更契合,身体各方面,这样的女他怎么可能放手? 又漂亮又是名器女人,性子他又喜欢,难得碰到一个,有过小东西,再去碰那些女人,索然无味。 小东西只能在他怀里! 她还整天想跑,明明有他! “宝宝。” 叶森回过神来,低头现怀里的顾惜已经不再颤抖,脸也没有那么红,呼吸都恢复过来,身体也好,似乎平复了,只是还闭着眼,他低头把她转过身,面对着抱在怀里拥着,轻轻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不放你了吧,你就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无论什么都叫我稀罕。” 他对她说。 “……” 顾惜确实恢复了,只是这一次让她刺激太大,恢复了心还是砰砰跳着,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她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想不想做,什么也不愿意,只想就这么,无思无想,她的身体反应太强,心也是。 她不想看叶森。 连他没有离开她,她也懒得计较了。 她累。 累又困,想休息,想睡一觉。 “果真是中了你的毒,乖乖,你老公又想要你了。”叶森低头又看了顾惜粉红娇艳的脸一会,亲了亲,手收紧,身体收紧,居然就这么,也觉得舒爽。 名器就是名器。 “知道吗,老公现就是不动,这就么就舒爽,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到哪里都带着你,随时干你,你就这样。” 他动了动身体,邪气的说。 对着顾惜娇艳的脸。 语毕,叶森见顾惜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他皱了下眉,摸向她的脸:“乖乖。” 顾惜已言以对。 还要! 她正要推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 门外。 忽然响起说话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远远的传进来,顾惜要做的一顿,脸色一变。 她看向小间外面。 在刚才的过程中,叶森的腿太长,可能踢到了小间的门,小间的门本就是拉合,并没有锁,一下子踢得半开,能清楚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那是高跟鞋的声音。 顾惜盯着半开的小间,再听着外面,看着外面,那脚步声还有说话声还在外面,没有进来,外面还是好好的,可是顾惜心都收紧了。 紧张担心害怕惶然。 她握紧双手,抬起头,再不能自暴自弃,她撑起精神,直直的注意着,叶森也变了脸目光看向小间外面,听了会,他脸色缓下来。 他知道多半是他派在外面的人拦不住。 时间也够久了。 他看向顾惜。 把顾惜的表情收进眼里,他拥紧她:“别担心,没事。” 顾惜这时也想到叶森,想到叶森先前说过的,他安排了人的,可是为什么门外?那又是为什么,要是进来了,她此时格外担心。 他安排的人呢,阻止得了吗,是不是呆得太久。 她早说出去,他不许。 现在好了。 他就想和她上床,什么也不管不顾,要是早出去什么事也没有,他的人应该能阻止,若是有人在她和他正那样的时候闯进来,她会晕倒。 就是此时此刻她也会晕倒。 她之前担心过,她的样子根本见不得人,他也不想想他的身份,要是有人知道了,或者因为身份有恃无恐? 他习惯了。 “果然有人来了,万一进来了,哪里没事,你说你安排好了,可现在呢?” 顾惜愤怒的瞪着叶森:“早就说出去,你偏不,你看,都是你。” “好,都是我。” 叶森见顾惜的样子,他相信他的人会处理好,就算时间长了点,不过是该出去,不过小东西不相信。 他安慰过顾惜。 拥着她,托住她的后脑,不让她东张西望,让她只看着他:“可也不用这么急,相信我,我的人会安排好,等人走了就出去,我也是想你,想多和你一起,好了,没事的,相信我。” 他听着外面。 那两个女人应该正在和他的人说话,交涉,没有他的命令,他安排的人不会放人进来,那脚步声明显停在外面,没有再往内。 “我们快出去吧。” 顾惜不想听他多说,她很慌张,也不想再看他什么的,她不停的注意外面,想要马上出去,恨不得马上出去:“我先出去,你再出去。” 她忽然想到什么。 这样应该就好了。 一前一后不会叫人现,看到怀疑,她也可以摆脱叶森,祈言蒋溪他们还在等她,说不定见她一直回去已经担心,要过来寻她,到时? 再想到言蒋溪,她不敢耽搁,心慌得紧。 顾惜想罢就要推开叶森,让他放开,她站起来,整理。 整理好,能见人才能出去,顾惜心急切。 “听我的话,我都说了,我们一起出去,等一会,现在人在外面,等人走了,再出去,难道你想被看到?”叶森不放过她,紧扣着她手和身体。 也不放开她。 就那么的。 顾惜挣了挣,推了推见叶森到这时还不放开,她恼怒又恨,瞪着他,推着挣扎:“都现在了。” “现在又如何,你想让人看到,我不介意一起出去。” 叶森见顾惜那极力把他抛在一边的样子,皱眉。 翻身就不认人的家伙。 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才在一起恩爱过,转脸就变了个样,这可不是第一回,她说他爱变脸,她也是,他很不满,怎么就听不懂他的话。 他的安排是最好的,像是他会害她一样,她不是怕这怕那吗,等人走了,再一起出去怕什么? 现在出去,外面的人肯定看到,叶森想到一个可能。 他眼神一冷。 他冷冷抱着顾惜,不让她动,看着他挣扎推拒恼怒又恨的脸。 “万一你的人没有阻止到,人进来了。” 顾惜还是那句话。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的人,我相信我安排的人,不会进来,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等人走了,再出去,好好的,现在急不来,我不会放你走,你——”叶森说到这一顿。 顾惜说完话就察觉叶森神情变了,又是那冷笑和冰冷,变了脸,她心中一紧,他知道她想什么? 他总是能猜到她的心思。 由于怕叶森猜到她的计算,她也顾不上去计较他又变脸的事,她希望他只变脸,不是真猜到。 “你也大可不必弄些小猫心思。” 叶森又冷眼看了顾惜一眼,陡的冷笑,抓着她的双手,环着她的身体,对着她张开眼看着的样子就是猛咬一口。 带着冰冷。 “以为我不知道?想出去见你那没用的男人?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不准去,我没话,你敢!”他咬着顾惜的嘴,边咬边用力道,咬得也有些用力。 顾惜嘴上刺痛,他果真知道她想什么。 她还是不想相信。 她想捂住嘴,可是手在他手里,身体动不了,嘴上痛加剧,她的动作只加剧他的动作,小间的门又开了半分。 叶森抱着顾惜就是啃咬,顾惜痛得受不住,她想叫想大喊,想推想挣扎:“你——放——开我——痛——我什么也——没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想早——点出去,怕有人看到,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心中恨,可恨没有用。 她掩住恨,忍着痛意大喊。 叶森只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顾惜嘴还是被他咬着,她痛得渐渐说不出话。 外面,好像是拦不住,两个女人的声音大了许多,脚步声也在往里面来,好像要冲进来。 顾惜一直注意着,一现,整个人僵了。 也害怕极了。 叶森动作也停了,皱紧了眉。 他对外面安排的开始怀疑了。 半晌,那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声音更大,更近,还有人拦着,说话声脚步声一团,顾惜心更紧。 这就是叶森说的安排好,相信他,幸好她从不相信他。 要是相信他,她被卖了也不知道,还帮他数钱,她不相信他是对的,他也有失误时候,顾惜想嘲笑叶森,但近在眼前的危险叫她没有心思。 她回头盯向他,冷笑:“这就是你说的?”他没有再咬她,她才能说话,只是嘴上的痛,可顾不上。 她忽略。 他是不是很懊恼,是不是很生气,活该,她不知道他此刻想什么,应该也没想到,为什么不接着咬她,不在意?他也在意担心了吧,也怕,叶森听着外在的动静,眉头皱得很紧。 对于顾惜的话。 他一会回头,凝着顾惜脸上的冷笑,他面无表情:“你很得意,很高兴,看我失误心情很好?”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语气淡漠。 顾惜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她想看到的,他神色无比的冷淡,她心中滞了滞:“你确实失误了,我没有错。” “你是没有错。” 叶森还是冷漠的,不过很快,下一瞬间,他抱紧她,把她搂在怀里,竟又对着她唇啃下来,脸上居然有了笑,邪魅的笑:“其实这样一来更刺激,这次我确实失误了,不过这样更好,有她们,你再要你一次,当着她们的面,想必你会喜欢!” 他邪恶的说。 灼热的呼吸吐在她脸上。 深黑的眸锁紧她的表情。 手脚动作起来,那样子似乎真的要像他说的一样做。 顾惜心神不安,他说,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不会真的? 叶森很多时候,不仅是说,真的敢做,她只盼他是说着玩,她脸色变白。 “一定会很刺激。” 叶森邪恶的又说。 对顾惜吐气。 手伸到她的裙下,顾惜混身绷紧:“我们还是等人走了出去吧,你的人我相信。”她不得不妥协了,听着外面的声音,再看叶森,她真怕。 “哼,怕了?”叶森不屑冷笑:“现在不觉得太迟了吗?早不听话,现在才来,我还真想要你一次,之前看你那样,放过你了。” “我——”顾惜后悔不该嘲笑他。 可—— “起来,收拾好自己。” 叶森不待顾惜多想,丢开她,松开抱着她的手,把她放到地上,起身,整理起裤子,半天整理好。 顾惜害怕外面来人,害怕叶森为所欲为,以他的身份该是不会,可谁知道,他这人!突见他放过她。 听到他的话。 她愣愣的,回不了神。 “要是真进来,把这道门关了就是,看你吓得。”叶森见顾惜傻愣愣,慢腾腾的整理,上前一步,替她整理起来。 顾惜看着他。 一会,整理完,叶森转身就走。 顾惜舒口气,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声音已经小下去,脚步声也响去,像是往外面,被拦住了? 她盯着叶森的背影。 她走在他身后。 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呢。 走着,她想到他还没把内裤还给她。 “你,我的内裤。” 顾惜开口。 然后她现她下面全是他的,身上没有,也没有擦就这么穿上丝袜,他身上的倒看不出来了。 她脸色变换,停下步子,僵住身体,闭紧双腿,一时之间不敢再动,不敢再走,不能再走了,先前不觉得,一站起来,一走路,她感觉到她的丝袜已经湿了,湿透了。 再来,肯定会流出来。 会让人现。 而且特别的难受,不舒服,恶心,难过,她刚才忘了擦,他也没有给她擦,她该擦干净,她现在要擦。 她转向小间,还有她的内裤。 “光着。”叶森头也不回:“就这么去见你那没用的男人,你不是想摆脱我,和你那没用男人一起?” “你——” 顾惜盯着他,他这样说,他要放她回去?可是他不把她的内裤还给她,他不是要放她,是想羞辱她。 她怎么能光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擦,就这样,光着去见你那没用的男人,若是你敢不听话,让我知道我马上去找你。”他又说,冷酷邪恶,回头直视她的眼。 顾惜:“为什么?” “我喜欢,我乐意,我的宝宝,你敢吗?你要敢我真佩服你,我倒想好好和你那没用男人聊聊,要是不敢,就乖乖的。”叶森还是那冷酷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温柔缠绵。 顾惜脸色难看,不能擦她怎么能去见言他们,没有内裤,他要她这样去,她擦了他就会找言他们。 “我不去了,我和你一起。”顾惜脸色变换,良久,她深恨,却只能这样。 她握紧手。 “好!”叶森笑了。 顾惜:“……” 他就是在逼她,用手段逼她,要她选择。 “真乖。”叶森叹息,温柔转回身,面对着她,笑了片刻对着她伸出手:“还不快过来还在干什么?” 外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叶大哥是去见那个顾惜了是吗?那个就是顾惜,叶大哥和那个顾惜——” 蒋雯又道,咬着唇,脸色不好。 桃花眼男人眯缝着眼看了蒋雯一眼,目光也看向私房菜馆的大门,不过并不说话,也不回答她。 “那个顾惜,叶大哥很宠,以前一直没见过,没想到今天会碰到,长得还不错,不过都结婚了,和她一起的,那个蒋溪是市政府的我见过,另两个一个是顾惜的老公,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霍少,看你的样子和他们很熟。”蒋雯见桃花眼男人霍天不说话,虽然没有再眯着眼看天,也看着私房菜馆大门,可却不回答她,她转头看向他,眸光闪动。 带着试探。 眼前的霍天和叶大哥关系很好,两家是世交,他的小姨更是叶大哥原来的夫人,不过后来嘛,但两家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化,现在两人关系还是很好。 当时具体生什么,京都只是众说纷纭,真相谁都不清楚,至今也是,她很想知道,无奈没有消息,只能猜测,只能找机会。 她要是能嫁给叶大哥,那么—— 在京都她就知道这个霍天,也见过,只是不熟,倒是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尤其是他在女人身上的风流,她是很不屑的。 很看不上。 这个霍天比起叶大哥来差得远,虽然也是出身权三代,长得也不错,但太风流和多情了,身边的女人一天换几个,京都不少人都知道,很多人不屑,当然也有些没有眼光的女人喜欢,花痴。 但不是她。 她只喜欢叶大哥。 这次从京都来,无意中碰上,才有交谈,但也是因为叶大哥,到了s市,这些天因为叶大哥,她和霍天才接触多了些。 对于霍天,她复杂又羡慕还有淡淡的嫉妒,他能经常和叶大哥一起,和叶大哥关系要好,还有他的小姨。 她家和叶家关系也好,可她现在才有机会。 京都有不少人觉得以霍天和叶大哥的关系,以霍家和叶家的关系,哪一天说不定又会联姻。 还有霍天的小姨。 说不定又会回来。 她必须尽快得和叶大哥一起,之所以急也是这,她怕,担心,那个可是霍天的小姨,是叶大哥喜欢过的。 是叶大哥的夫人。 虽然可能是她多想了,但事实说不清,那位和叶大哥当年的事她是知道,京都的人都知道,谁知道怎么展。 其它女人其它家族也是威胁,可霍家更是。 经过观察,她还是没有看出叶大哥的心思,刚来s市那几天她和叶大哥天天一起,这两天也是。 有时霍天也在一块,她看不出叶大哥会不会又和霍家联姻,如今她家和叶大哥说好的,霍天对她从始至终没有表现什么。 很自然,她在霍天的眼中没有看到对她的情绪,她猜测,防备,又接触,试探,只要有机会就会试探。 可他不动声色。 霍天她再怎么不屑,也不得不承认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是她以为的纨绔,要真是这样,叶大哥也不会和他私交这么好。 两人可是差得年纪和辈份。 霍天好像大多数都是跟着叶大哥,叶大哥身边的女人也多。 蒋雯想到这。 “还算熟。” 霍天这时回答她。 蒋雯松口气,又想了想:“这次过来没有见到她,还以为,刚刚叶大哥好像不高兴,现在叶大哥是去找她了吧之前在京都听说,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叶大哥会找她,她已经结婚了,他们应该是通过那个蒋溪认识的吧。” 她再次试探。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一句她纯属费话多问。 她自己能猜到,多半是和叶大哥一起认识,但多的,她想看看他怎么说。 希望他不要又什么也不说。 和霍天接触,霍天很多时候都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只能自己想,猜,得不到答案。 她咬牙不爽。 “确实是好几天没看到,你家叶大哥不是不高兴,而是吃醋了,看到人家和她老公一起吃了醋,至于前几天,你家叶大哥要陪你,哪有空找顾惜,你们这些知道什么,二叔喜欢就行,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女人就是要少妇才更风情有味道,说不定人家顾惜在床上不同,你们这些女人整天不知道想什么,京都那些人也是吃饱了撑着,他们怎么认识我倒知道一点,倒也和蒋溪有点关系,你还想知道什么?” 霍天摇头笑,挑着桃花眼。 说完,眯着眼凝着蒋雯。 蒋雯心情更不爽,吃醋,她想着他的话:“没有了,我也没想知道什么,打听什么,只是好奇。” “是吗?”霍天依然凝着她,不置可否。 “是。”蒋雯虽然心虚,不过她强撑着,硬撑着自己,坦荡荡的和他对视:“我虽然有私心,不过你也知道,我喜欢叶大哥,所以好奇想知道,也羡慕嫉妒,要是。”后面的她没说。 “二叔很喜欢顾惜,顾惜很不一般,为了顾惜你应该现了。”霍天笑容灿烂了几分,看不出相没相信。 “是啊。”蒋雯很想问那你小姨呢,她最后没有。 “二叔艳福啊。”霍天忽然叹一声。 蒋雯正想着,闻声,皱眉看向他,他什么意思:“霍少,你说什么?” “你,顾惜,还有我家小姨,都喜欢二叔,怎么就没有人喜欢我,怎么也要跟着我呢,哎,和二叔比起来,我还是差得远,还要向二叔学习。” 霍天似笑非笑的叹息。 蒋雯听到他把她和顾惜并列有些不高兴,她并不觉得顾惜能和她比,漂亮的女人都是自信的,蒋雯也是。 她不觉得有人可以和她比,就是霍天的小姨。 她想说点什么,听到霍天后面提到她小姨,她心中一顿,她想问些什么又怕霍天看出什么。 “霍少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开口,笑着。 “难道不是?”霍天只是反问,挑着眉头:“你要多努力呀。”他突然说。 “霍少。” 蒋雯脸色变了:“霍少你说的话。” “不对?你对二叔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来这里不就是因为这,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希望你能如愿。”霍天一脸好笑。 觉得蒋雯那惊讶的样子好笑。 “你们霍家呢,你这样说,是表示?”蒋雯脸色变了,心情也收紧,但她是聪明人,在一瞬间过后,她盯着霍天,从他的话还有表情中看出什么,她问。 “我们霍家不会有什么。” 霍天知道她要问什么,脸上的笑更灿烂。 “你这是——” 蒋雯疑着他。 霍天不说话,还是笑。 良久。 “二叔应该短时间不会出来,蒋小姐是准备再等等,还是让我送你回去?我想回去了,还有一些事。” 霍天眯眼眼看了一眼头顶的头,看了看私房菜馆的门,大门那里有人出来,他开口道,目光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 眸兴闪烁。 二叔肯定是找顾惜了,顾惜,这几天没看到,还以为有变动。 看之前的情形,霍天想着。 二叔对面前的女人,并不放在心上。 “啊。” 蒋雯当然不想马上走,她听了霍天的话,把又看向私房菜馆的目光收回来,看向他:“不等叶大哥了吗?” 她想留下来,叶大哥还没出来,他去找顾惜,蒋雯一想也没心思试探霍天什么了,只想叶大哥快点出来。 他为什么又找顾惜,明明都好几天没在一起,她以为他不要那个顾惜了。 不是吗? 他心情不好,都不提,她想问也没得问,打听也没打听出来消息,只能陪着,今天怎么会碰上,早知道不来这里。 叶大哥不是不高兴吗,那个顾惜老公也在,叶大哥真的是吃醋,和霍天说的一样? 她不想相信,不愿相信。 可叶大哥在离开的时候让她和霍天走,他还有事,她和霍天一起看着他并不掩饰的又回到私房菜馆。 明显是去找顾惜的,并不怕她和霍天知道。 她想跟着他,想说什么,想让他不去,他不给她机会,直接走了,她再想说迟了,霍天也不拦着。 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叶大哥还不出来,他怎么找顾惜?那个顾惜还有老公和朋友一起,叶大哥不会是? 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像这几天找她?会和顾惜一起?要是如此,她心中随着时光推迟愈担心。 刚才霍天就要走,她让他等一下,现在又要走,他怎么一点不担心。 “我们再等等叶大哥吧。”蒋雯又说,对霍天。 “二叔定是和顾惜一起,二叔到此时还没出来,看来还要一会,说不定正和顾惜怎么,我还有事,二叔并没说要我们等,蒋小姐对二叔还真是痴心一片,二叔这样直接和顾惜。”霍天笑着不再看手上的时间,握住方向盘,懒懒靠着,眯眼摇头。 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霍家就不担心?”蒋雯心中忍不住了,她问出了口。 她心中本就担心得很了,再听霍天的话。 “我们霍家什么?” 霍天似乎不知道她说什么,疑惑的回视她。 蒋雯:“你现在要走。” “是。”霍天点头:“蒋小姐你?”他很关切的看着蒋雯。 “那我留下来,我等叶大哥。”蒋雯看出霍天是真的要走,她也不想再留他一起,她原想一起,叶大哥出来也好理由,她不是一个人,再说有什么情况,叶大哥不会多想,她不知道他方才为何答应她等会,现在又一定要走。 “你可以再等一会吗,我去看看,要是你实在要走,我一个人留下来等叶大哥。”蒋雯想了又想,脸色变换,半天后道。 对上霍天的眼。 “二叔要是正忙,你过去不太好吧,而且二叔让我们先走的,你去找二叔,留下来就罢了。”霍天像是在关心蒋雯。 蒋雯不相信,不过他说得对,这令她迟疑。 握住手,她看着外面,没有马上下车,可要是叶大哥和顾惜生点什么,她犹豫迟疑。 “我还是想留下来。”最后蒋雯道。 “那好吧我再等会。”霍天见状说,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眯着桃花眼邪魅的对着蒋雯,吊儿郎当:“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一定好好对你?蒋美人,蒋家的千金小姐,我很喜欢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蒋雯想不到他会这样,他同意留下来她高兴,可看着他那风流多情的样子,她厌恶,阴柔得跟女人一样还喜欢她。 她可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风流男人,她最是厌恶。 “你不要开玩笑了,霍少。”蒋雯勉强笑笑,怕他又说出更难听的,她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心,管它是什么,她都不喜,她和叶大哥的关系他也敢说,他不是和叶大哥关系好,叶大哥看错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蒋雯接着问,有机会她会和叶大哥说说:“你不走了?” “你不是想我再等等,我们一起等,我也想知道,你真要去看?”霍天深深看了蒋雯文一眼,好像和她说的一样只是开玩笑,说起别的。 “我去。” 蒋雯见他不说了,厌恶稍减,她想了又想,心思都转到她关心的上面,半晌,她猛的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往私房菜馆去,霍天眯眼望着她的背影:“我等你!” 在私房菜馆。 顾惜去了洗手间后。 祈言和周涛一直说着叶森的话题。 蒋溪问了他们打听的,他们也没有打听到什么,只是知道他们吃了饭走了,这根本不用问,听他们还在说,蒋溪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过也没多说,她后悔该硬跟顾惜去。 她想去洗手间找顾惜,看了看时间,按理惜惜该回来了,可是顾惜还没有回来,蒋溪开始担心疑惑。 周涛和祈言还在说。 又过了一会顾惜还没有回来,蒋溪担心的同时突然想到叶森,会不会 “惜惜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了,我去洗手间看看,刚好我也想去,你们聊吧。”蒋溪起身,想了想,对在说话和周涛和祈言道。 他们倒是一点不担心。 还聊得起劲。 叶市都走了这么久了,他们还在说。 她还以为周涛并不像祈言那么,可听他们说的,她现祈言都是为了周涛,周涛才是想和叶市结交的人。 她能理解,因为很多人都是这样,尤其是商人,可是看着周涛和祈言聊得,她还是不是很高兴。 祈言之前那般丢脸原来是为了周涛吗,周涛一心和祈言聊,祈言更是一心帮周涛,她眯着眼,她现周涛和祈言之间似乎真的太好了。 她不是没想过。 惜惜也同样觉得。 不过两个好友,兄弟也可以理解,她也多想过,可只是想,但他们也太好了。 祈言一心都是为了周涛,两人的样子,说话的神态,举止,还有对视间默契的笑,还有那种感觉。 她忽然就觉得微妙。 男人之间的友谊真的会这样? 她和顾惜,她也会一心为顾惜,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或许放在别人眼中也微妙,也有默契。 他们俩的样子让她觉得像是情侣,他们才是一对,她倒是多余的,一颗电灯泡,坐在一旁看着。 蒋溪也是突然惊觉,她把自己和顾惜的情况拿来和眼前的两个男人对比,好像像一回事,可她们是女的,他们是男的。 祈言是惜惜的老公,周涛她有兴趣,不会的,只是,祈言那样子,她越看越不顺眼起来。 周涛还好。 虽然是他想结交叶市,可表现得比祈言好得多,他们一点也不担心顾惜,对此蒋溪也不满。 纵使可以理解,顾惜都这么久没回来两人像是没觉。 转念又想到叶市,蒋溪不敢多说,不敢表现出来,要不是想到叶森,她也不会担心顾惜有事,顾惜只是上洗手间,虽说过了好半晌还没回,也只是担心。 她可能是多想,叶市都走了,可是谁知道,尤其是惜惜一直没回。 “你去吧。” 祈言听到蒋溪的话,不在意的看她一眼,他和周涛正说着,蒋溪在这里也没事,收回目光看向周涛。 不过顾惜好久还没回来。 应该有一会了。 “惜惜还没回?”他皱眉有点担心,对周涛还有蒋溪道,目光扫过他们,看向门口。 周涛早注意到了蒋溪的目光,也现顾惜还没回来,他刚准备问蒋溪,听了祈言的话,再向蒋溪担心的问:“是啊,顾惜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蒋溪见他们现顾惜还没回来,心中的不满消了些,可更担心,两人现惜惜没回来担心是好,可要是—— 她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再说,有她在,也不会有什么,她是女的,更方便。 “你们等一下,不知道惜惜怎么了。”蒋溪起身。 “嗯,你最合适,你去看看,看看惜惜为什么还没回来,见了她说我们担心,有事叫我们一声。” 祈言也想到蒋溪去最好,对顾惜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可也不是非常担心,又不是在危险的地方,应该没什么事,多半是耽搁了。 周涛也想到了,他和祈言心思差不多,并不以为会出什么事。 他对蒋溪轻点了下头,微笑。 见到周涛对蒋溪笑,祈言眸闪了闪,盯着蒋溪,蒋溪向他们点了下手,出了包间。 顾惜咬着唇,握紧双手,僵着身体,叶森嘴角勾着又笑得温柔,可是她看在眼里,却是可恶的要命。 她死死的看着,良久,在他皱起眉头的时候,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她走得很慢。 她看到在她迈步向他走去的时候,他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又是温柔又是宠溺的,她强忍着恶心的冲动。 他把她逼得妥协,又变成温柔的情人,为了威胁她,他无所不用其极,只希望她的妥协,是值得的。 不然—— 可是这一妥协,怎么面对等着她的祈言蒋溪还有周涛?她要想办法,又要找理由,找借口,她又要骗祈言。 她骗了祈言很多次了,叶森太无耻! 她不妥协根本无路可走,他是看准了的,顾惜深呼吸,又吐出,好几次深呼吸,她要平静,催着自己找回最初和他一起的不在意还有态度。 不再和他倔,这是她不久前想到,她一直试图着改变,每每遇到他,她保持不了多久。 “快一点,走得这么慢做什么?” 叶森见顾惜向他过来,很高兴,等着她,要是手伸了半天,等了半天,嘴角的笑都快凝固她也没走过来,走得太慢,他眸闪,眉头再皱起。 他盯着顾惜的脚步,把她的表情收进眼里,眉头也越来越紧,脸色也不好起来,走得也太慢了。 纯粹是在磨蹭,好像还是不愿意。 就这么不愿过来? 还是不愿意? 叶森心头火又火了。 顾惜在调整心态,也是从心里不想太快,想慢一点,加上身下还在流,一走就流,更是走得慢,突然听到叶森不悦的声音,她抬头向他看去。 他脸上的表情不好,神情不悦的看着她。 顾惜凝着叶森的表情,愣了愣,她想了很久吗?只是一会,他就又变了脸,顾惜:“马上。”她咬牙忍,不知道他怎么又变脸。 就因为她走得慢? 他等不及? 顾惜看着他的表情,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她加快步子,见叶森脸色稍微缓和,她知道可能真是她走得太慢他火,只是,下一秒,她现。 她现身下流得更吓人了。 她的黑色丝袜不止是完全湿透,她的腿上打湿了,有东西透过黑色丝袜流了出来,流到地上。 流得越来越多。 因为她一走快,身体一放松,身下就控制不住,她再是心里想控制着,想夹紧一点,僵着身体也不行。 走快和走慢根本是两个概念。 她原就怕这样才走得慢,才僵着身体,可叶森生了气要她快,她就快了,一时忘了,顾惜觉得地上都湿了,身上更是浓浓的叶森的味道。 呕心得很。 她怎么能忘了,不过,都是叶森,要不是他要她快一点,也不会,身上的一切都是他,顾惜心平静不了。 她陡的僵住身体,试图控制住身下的流量,她全身心的控制,脸色白,变换,咬着唇,可一时之间哪里能控制住。 可能要流光了才不会流。 顾惜有种月事到来的感觉,每次来月事就是这样,可这却是叶森的东西,她最恶心的,顾惜心慌得不行。 心慌气短,着急担心不知所措。 好久,下面不知道是不是流光了,终于好些。 “不是说马上,又在磨蹭什么?”叶森才见顾惜加快步子,不久见她缓了下来,这次更是直接停了。 低着头僵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怒,也不想再等,迈开步子就向她走去。 脸色阴沉。 “都是你,我的内裤,你还给我,我!” 顾惜低头看着地上。 她急切的看着地上,想看出什么,果然,没一会,她看到了,地上有淡淡的痕迹,从她身下滴下来,她死死的盯着,脸又白又红,难堪羞辱可耻。 就在她难堪的时候,叶森居然还说她,她猛的抬头,直直瞪着他。 悲愤难堪。 她瞪着叶森,双手紧握。 见他阴沉着脸满脸不高兴朝着她来。 她咬牙切齿,直直的站着,她不怕。 她的内裤,她会成这样都是他! 还要她就这样去见祈言,她哪里敢,不去满了他的意,他高兴了,也不把内裤还给她,也不给时间让她擦干净。 立马就要她过去,有点不对,就阴着脸不高兴。 “你——” 叶森心中很恼火,阴沉着脸,懒得再多说,走到顾惜面前,就要伸手抓住她,下一刻,听到她的话,看着她,他阴沉的脸一下子僵了僵。 他冰冷的声音顿住。 他看着顾惜,仔细的看过,又扫向她身下,很快他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地上的痕迹他伸出手揽过顾惜。 “原来是这样。” 他也不是忘了,只是他的恶趣味。 叶森笑了起来,笑得邪魅风流,他伸出手揽过顾惜,整个人身上阴沉不悦都不见了,他就是想看看顾惜这样。 他要的就是顾惜这样。 那是一种雄性动物的恶趣味,她的全身从里到外都沾着他的气息,只属于他,而且下身空荡荡。 全是他的东西,放荡。 想想就让他兴奋。 “过来,让我抱抱你,我的好宝宝,小女人,小可爱。”叶森揽过顾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就是一亲。 对着她的脸,鼻,额头,还有唇,双手环住她,不让她动,不让她挣扎推拒,一手抱,一手托着她的头。 “那可都是我的种子,种在你身体里的,居然这么浪费掉了,刚刚忘了让你夹紧,不要让它们流出来,可惜可惜,该让你夹紧,吸到身体里,就像上次吃到吐子里一样,全身上下里面都有我的痕迹,淫荡的小家伙,想不想再要?” 他边亲着,边邪恶的在她的唇上吐息。 “呜呜。” 顾惜听得呕,身体还在流,她僵硬着,想说话,可嘴被他封了。 她想到上次他在她的嘴里,她吃下去,他居然想她一直不流出来,变态! 只有他才想得出如此恶心的。 把她的内裤还给她,她要擦干,她要…… “这次可惜了,下次一定要好好留着,给我生一个孩子,不能再浪费,我会看着你监督你,看好了,再让你吃下去,抱在怀里,好好护着,护着我淫荡的小宝宝,生下小小宝,我们的小小宝,你说好不好?” 叶森对着顾惜的嘴又啃又亲的,咬着她的唇,松开托着她脑后的手竟往她身下去—— 另一只手仍死抱着她。 “不,呜呼呜——”顾惜混身一紧。 她挣扎推拒,撞着,想开口 她才不要给他生孩子。 他竟要她生个孩子,他是在开玩笑吧。 下次,上次,她不要。 顾惜想到自己肚子,这么久没来月事,她停下挣扎。 “果然都湿了,难怪流到地上,流得到处都是,喜欢吗,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叶森见顾惜不挣扎了,他挑了下眉,又咬了下她的唇,为了防止她挣脱,他很注意,忽然不挣扎,他眯着眼,虽然眯着眼,他面上还是邪魅的笑着。 顾惜想着孩子的事,没有心思管他又说了什么,也想不到别的,她要是真的有了,要不要告诉他?不,顾惜在心头摇头,她还要再想。 那里被他手一摸,又咬着她的唇,不让她头动和说话,一只困住她,另一只手竟在动。 她很痒,很敏感,全是他的东西,他还动! 她想大叫,叫不出。 “怎么不挣扎了?不会真的又想要,我也想要,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好好的给你种下种子,生一个小小宝?” 叶森感觉到顾惜身体颤抖,他又动了动,挑着邪魅的笑在她身上摸过,但最后不知为何又停下,抬头也松开她的嘴,手竟移到她的小腹,温柔的问她。 似乎真的想要给她种下一个。 似乎是真的要和她生一个孩子。 要给她一个孩子。 顾惜现叶森抽回手,她颤抖的身体长出口气,嘴上也松开,她抿了抿唇,不会又肿了伤了吧? 刺痛着。 动了动身体,他还抱着她,她看向他,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他温柔得很真的笑。 “我们生一个小小宝吧。” 叶森见顾惜望着他,看着她有点肿的唇,在她的小腹摸了摸,直摸得顾惜抖,一想到小腹里可能有了,她就说不出复杂,他还在摸,她想别开身体,不让他再摸,想伸手移开。 不等她动,叶森自己移开了,移到她脸上,轻柔的摸了摸,摸了摸她的脸额头,替她理了理头,温柔的再问。 抱着她身体的手在腰侧细细的按。 不知道按什么。 “你真的要我替你生孩子?” 带着复杂难言的心,还有其它的情绪,顾惜看了叶森很久,看着他依然温柔的笑,慢慢的道。 “宝宝想要吗,宝宝想要,就生,我很喜欢宝宝,宝宝若是有了小小宝,我也会喜欢。” 叶森眸闪了闪,并没有像他上面那样正面回答,他直视她的眼。 笑站说,但意思还是明白的,他喜欢。 “你是说真的?” 顾惜平下心头的复杂难言,对他说的,她不太信,他都没有正面回答,虽然他说他喜欢,只要她想,也要她生,可她觉得怎么说呢,上面他说他们生一个。 “当然是真的。” 叶森点头笑,似乎对于她不信不满意。 “怎么样?”他又问。 “我也喜欢,也想要。”顾惜看着他说。 “那就生,我们生一个。” 叶森脸上没有半点不对的。 顾惜心中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叶森突然提起孩子,还要她生,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第一次提起是那种邪魅玩笑的可吻。 后面却认真起来,他不会是真的想她生吧? 他怎么想的? 他们的关系,她怎么能生,她也不会,不敢,他就不怕—— 或者他还是开玩笑,可事情到这里了。 “你就不怕。”顾惜咬了咬唇开口,还是凝着他的表情。 叶森:“不怕,我倒是真想要一个孩子,你生的我喜欢,爱乌及乌,现在我们就生下。”他笑着摇头。 再次摸了摸顾惜的脸唇,他抱紧顾惜,对着她唇亲下来,手也往下。 “不要。” 顾惜见还是看不出来不对,又见他又要来,她用力推开他:“把我的内裤还给我,我擦干净,该出去了。” “不是说生个孩子。” 叶森被顾惜一推,推得退了一步,他不生气,笑着再次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道:“现在来,不久就会有。” 他说完又要动手。 “我不要!” 顾惜还是摇头,挣扎推拒:“外面有人,且过去这么久,会有人找来,我不想要,我只想好好的出去,要做什么下次,不要了。” 叶森搂紧顾惜,不让她动,见她动不了了,他低头看她:“真的不要?外面已经没人了。” “不要。” 顾惜急着摇头:“等休息一下再说,我不想要,累了。” 语毕,想到他后面的话。 仔细的一听,外面确实没声音了。 “外面没人了,走了?” 顾惜看着门口,她和叶森站的位置离门不远,刚才一时没注意,外面就没声音了,她看向叶森。 “我说过放心没事的,确定不要,要等下次?你太激动了没注意。”叶森明白她的意思,对着她调笑的说完,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 含着宠溺。 “对。” 顾惜点头,果然是走了,她没注意,他却注意到,他的人还是有用的,果断不该嘲笑。 “好吧。”叶森温柔的弹了她鼻子一下,亲了亲她的脸,松开她,让她站好:“自己先去擦干净,或者让我帮你擦?或者不擦我抱你出去?你选一个吧。” 他深深的看着顾惜一眼,眼底有不悦又有满意,不知道是对什么,随后他再度调笑。 凝着她的身下。 伸出手拿出口袋里她的内裤。 “你先给我,我自己擦,马上。”顾惜怔了下,马上反应过来,盯向他的手,两人隔得近,就在眼前,她咬着唇说,忍住想抢回来的手,他一直以此威胁她。 她要先拿到手。 “其实不用也可以,你擦干净,就可以了。”叶森不悦:“又和我讨价还价,不乖。” “你——” 顾惜不知道她的内裤有什么好的,他的意思是他还是不想给她? 他就那么舍不得?要威胁她他有的是办法,逗她还不够?不过他说得很对,她擦干净了就可以不用。 如果,她就不用。 但她希望他还给她,能拿回来就拿回来,想到自己内裤在他身上,她就不自在,变态的男人。 才会有变态的癖好。 “还不去?看来是不想擦,要我抱?或者要我给你擦,就用你这东西擦吧。”叶森不悦后又笑,收回手双手抱住她,邪气恶劣。 “我自己来。” 顾惜内心长叹口气,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她也不抢了,他要真喜欢她就给他,她越在意他越得意,她不在意了,管他留下来是舔还是怎么。 眼见他又要动手,她推开他,走向小间。 叶森拿着那一小块,任由顾惜推开,盯着顾惜的背影,眸中划过什么,良久,他拿起那一小块,看了看。 片刻他看向手上的时间。 女人心! 顾惜用纸擦干净全身,能擦的都擦了,擦到她觉得差不多才出去,她也不敢太久,怕有人找来,她速度极快,见她出来,叶森上前两步。 上下扫了她一眼,揽着她,往洗手间外走去。 “怎么这么快?”他没想到她这么快。 “不想让你多等……” 顾惜僵了一会身体,放松,由着他揽着,他脸上的表情还好,不是邪魅的温柔,也不是阴沉。 叶森揽着顾惜,听到她的话,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侧头看她一眼,步子停下,见她望着他。 “宝宝,是真话吗?” “是。” 是真的才怪,顾惜点头。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高兴。” 不管她是想快点出去,还是别的让他不高兴的原因,他都很高兴,他温柔的揽着顾惜:“宝宝。” “我们走吧。”顾惜见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又耽搁时间,她忙开口。 “好。” 叶森看了看她,注视了她一会,牵住她的手,揽着她,往外面去。 两人出了洗手间,外面没有人,顾惜看向叶森,她心中紧张,很怕有人看到,叶森安排的人呢,叶森脚步不停。 “你的人呢?”顾惜见还是没有人,忍不住问了。 “我让他走了。”叶森道看着前面,随口道。 “什么时候?”她和他一直一起,怎么没看到,不知道? “在等你的时候。”叶森说。 “呃?”顾惜怔住。 叶森像是知道她想什么转头看向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你不用紧张。”顾惜慢慢放开心,他知道她紧张,她不敢看他,前面是她和祈言他们吃饭的包间。 要走外面过。 会不会? 她心更紧张了。 更担心,害怕。 叶森一点异样也没有,揽着她继续往前。 顾惜看看前面的包间,看向他。 “害怕了?”叶森感觉到了怀里身体的迟疑,低头一看,再顺着她的目光,把她的表情收进眼里,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笑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顾惜正要说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和叶森一起,这么久从洗手间出来,要是祈言溪溪周涛看到,要是有人看到,她不该和他一起出来,若是被现,她的妥协还有什么用? 可不妥协更会被现,她左右为难,或许? “跟我过来。” 叶森冷笑盯着顾惜,半晌,拉过顾惜的手,带着她往洗手间出来最近左手边的包间去。 顾惜口中想说的话滞住,被叶森拉着走到离洗手间最近的左手边包间门口,她看看包间的门再看叶森,他? “进去。” 叶森冷淡的看她一眼,推开包间的门,让她进去。 顾惜看了一眼推开的包间门,包间里她没有看到什么,再看向他,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让她进去,在他的脸上她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她迟疑。 不解。 “进去。” 叶森看出顾惜的迟疑不解,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再次开口,拉着她走进了包间。 顾惜疑惑不解,他没向她解释,而是直接拉她,顾惜被拉着走了几步,进到了包间里,她目光四处扫视。 下一刻 顾惜惊住。 “溪溪,你怎么在这里?” 包间里有一个人坐着,喝着茶,神情担心着急,竟是蒋溪,顾惜没想到会看到她,蒋溪怎么在这里,她愣住了,看着蒋溪。 叶森让她进来就是让她来见蒋溪? 蒋溪什么时候来这里? 还有。 顾惜心中飞快的转动。 “惜惜。” 蒋溪一看到顾惜,表情激动担心着急,快速的站起来,往顾惜扑来。 “溪溪。” 顾惜没有动,等着蒋溪过来,她慢慢回神,脑中仍想着许多,很多还是想不明白,需要问蒋溪,但有一样,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叶森。 “蒋溪过来找你,要见你,我让人带她过来。”叶森睥了一眼激动的冲过来的蒋溪,看着顾惜,对上她转回头的目光,淡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蒋溪找我?” 顾惜还是望着叶森。 “等你的时候知道的。”叶森冷淡的道。 “我想和溪溪说会话,可以吗?我——”顾惜没有再多问,她能想到,有些还是问溪溪,或私下再问叶森,现在她想和溪溪谈谈。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她希望他同意。 虽然他带她来这里,见到蒋溪,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叶市。” 蒋溪这时冲到了顾惜身边,她也看到了叶森,她看一眼顾惜,再看一眼叶森,开口道。 叶森睥蒋溪一眼,蒋溪的脸色复杂又担心着急,他眯了下眼,对两个女人:“三分钟。”看了一下手上的时间。 规定了时间,神色不容置疑。 语毕转身就走。 顾惜脸色变了变,这么短的时候能说什么,她把目光从蒋溪身上抽回落到叶森身上,不过想到祈言,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点头。 他的表情不容拒绝。 蒋溪脸色也变了变,不过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对叶市她早有心理准备,且她心思和顾惜一样。 蒋溪看了看叶森面无表情的脸,压下心中的急切。 叶森头也不回,出了包间:“你们就在这里,三分钟后我会回来。” “谢谢你。” 顾惜对着叶森的背影,不管如何他没有不让她见蒋溪,他没有不管不顾,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叶市你慢走。” 蒋溪也开口。 “溪溪。” “惜惜。” “你怎么在这里,你好好说说,言还有周涛那里,你是出来找我?怎么回事,到底怎么?” “惜惜,你呢怎么和叶市又在一起了,不是分开了,不是都过去了,怎么又?之前见到叶市我就觉得不安,后来叶市走了,加上有那个姓蒋的,我倒没多想,还有霍天,谁知你上个洗手间,一直没人影,我担心出来找你。” 叶森走后,顾惜和蒋溪对视一眼,小心的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没有看到叶森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仔细看了看祈言他们包间的方向,没有现什么,两人关上门。 两人心中都急,而叶森纵使没有看到人,但都不敢轻举妄动。 “……” “……”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急切的说完,看了看彼此。 不想,竟是不约而同,凑到了一起。 说罢,两人都是一愣。 没有想到会一起。 看着彼此,愣过后忍不住笑了。 两人会心一笑。 笑过后,两人接着说,时间太紧,事情也急。 两人都是。 “你先说。” 这次顾惜先开口。 “好。” 蒋溪也很急想知道顾惜和叶森的事,不过,惜惜应该更担心,她开口,把顾惜走后,生的事说了出来。 顾惜听蒋溪说。 蒋溪把自己的心思一起说出来:“我有些担心,想到叶市就等不住,出了包间,我到了洗手间外面,因为你是去洗手间。” “只是还没进去,就碰到一个人,他拦住我,不让我进去,让我去另一边的洗手间,说洗手间在维修,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有一种预感,果然问过后,那人是叶市安排的,我想见你,那人不让我见,我怕有什么,对方人高马大我闯不进去,让他给叶市打电话,后来那人说叶市让我跟他去。” “……” 顾惜松了口气。 还好。 言还有周涛那里只是担心,没有怀疑,他们不知道叶市和她的关系,难怪不怀疑,而蒋溪。 蒋溪知道担心怀疑,提前来找她,被拦下来,叶森让她来见蒋溪,她真的该感谢叶森,有蒋溪,她能更好找借口。 只要有蒋溪,她和叶森一起时小心点,这些一会再想,叶森或许早就想到了,才留下蒋溪,让她来见。 至于她和叶森…… “我就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叶市过来,我还以为要等,就怕祈言周涛那里起怀疑。” 蒋溪又道。 一听这话,顾惜心头更是一松。 “这次又要多亏你了。”顾惜看着蒋溪,凝着蒋溪担心的眸,抓着她的手,慢慢的开口。 “这没什么,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当然一起承担,你有事,我当然要帮你,不会让他们怀疑,叶市应该也想到了,你和叶市到底怎么,你一会还和我一起回去吗?”蒋溪马上道。 回握着顾惜的手,勾起一抹笑回视顾惜,不过说着说着,又担心起来,想到心中担心的,想到叶市! “多亏有你。” 顾惜想说谢谢,想到以前和蒋溪说谢谢的情景:“我和他,我这回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顾惜也快速的把她和叶市生的事,怎么又在一起的事给蒋溪说了。 蒋溪听着顾惜的说话,目光在顾惜身上扫过,惜惜身上和去洗手间前不一样,具体的,脸色表情眼角的神态。 还有头,身上的衣服。 头有些乱,衣服也是,有些皱。 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市长怎么这样,在洗手间里拦住你,你们在洗手间里——”后面的话蒋溪没有说完,她脸上惊讶猜测:“市长说话不算话!” 顾惜当然没有把和叶森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说出来,只是把叶森说的话还有其它的简约的说了。 “叶市向你表白,还要你生个孩子,逼你妥协,你要和他一起走,不能留下来。”蒋溪接着又说。 震惊惊讶,还有气愤。 叶市竟向惜惜表白。 还要惜惜生个孩子,只是转眼又逼惜惜妥协,要她跟着,叶市的心思好难猜,都以为不可能了。 又在一起不说,明明有姓蒋的女人,叶市以前身边女人没有这样,叶市对惜惜不一样是真的。 为了惜惜出尔反尔,尤其是表白。 “你不要多问了。”顾惜见蒋溪看着她,想到叶森怎么对她的,心中不自在,愤恨,别扭,她不想蒋溪多想,蒋溪似乎猜到,她拍了拍她的手,咬唇开口,随后:“他的话不能全信,我没有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出尔反尔,说变脸就变脸,或许他有什么目的,我不能留下来,你一会回去见到祈言和周涛就说我。” 说什么,顾惜没有说,因为她自己还没有想到怎么说。 蒋溪知道顾惜不自在,她没再问顾惜有没有和叶市怎么,她心理隐隐有数,叶市真的是! 对于叶市说的,她赞同惜惜说的。 只是惜惜要怎么和祈言说。 “说你人不舒服?”蒋溪看着顾惜:“你又要和叶市在一起,你要小心,放心有我,那个姓蒋的叶市让你不在意,你可不能真不在意,那个姓蒋的可不是一般人,好在听叶市的话,他更在意你,对那个姓蒋的不那么在意,祈言那里还有,叶市说的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好。” 顾惜摇头:“那个蒋小姐我知道,有机会有办法我还是会趁机离开他,和他怎么可能长久,我也不想,祈言那里还有别的再说,叶森那里会。” “那怎么说?” “你告诉他们我有事吧,要不有人找我,或者我回家去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顾惜忽然想到,她说。 “要不就说有事,有人找?” 蒋溪闻言想了想。 “都可以。”顾惜还是觉得不太妥,还想再想想。 蒋溪见状,也觉得不妥。 “……” “……” 三分钟很快到了,蒋溪出了包间,顾惜看着蒋溪离开,叶森走了进来。 看到叶森,顾惜起身。 “刚刚三分钟。”他淡淡的说。 “我们看着时间,不敢让你多等。” 顾惜咬着唇道。 “哦,懂得听话了,乖。”叶森听了笑了,走到顾惜面前拉过她的手,一起往包间外面走。 出了包间,看着前面祈言他们的包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她知道蒋溪已经进去了,进去和他们说了。 她还是紧张。 就怕万一什么的。 她让蒋溪进去后注意着,不要让他们马上离开,或者出来,叶森要带她离开,其它的不认识她,除非很霉的遇到认识的,其实只要叶森不想让人知道,顾惜想着叶森说的不要她离婚。 那他该不会太无所顾忌,一般情况下他应该不会无所顾忌,她并不想这个时候出包间,离开,想等一等的,可是要是触怒了他。 得不偿失。 顾惜觉得自己心变调整了回来,想得更多,也想得更清了。 她要多思多想。 多注意叶森的话,别的也是。 多思多看多想! “看样子还是很紧张。”叶森拉着顾惜走,感觉到顾惜又波动起来的情绪,转回头看着她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像没生气。 “我不怕。” 顾惜却不以他脸上的表情为准,他刚才可是很生气,她由着他拉着走,看着他。 “真不怕?” 叶森挑了下眉,看了看前面。 “不怕,有你的安排,我相信你的安排,你说过不要我离婚,说是为了我好,说我们现在就很好,你不能给我名份,我之前没有想通,现在我想清楚了。”顾惜把自己和蒋溪说过,想清楚的说了出来。 她也看着前面,在她把叶森说的这些话给蒋溪说后,蒋溪为此很气愤。 说叶森太可耻,不想娶她不能给她名份,还想一直占有她,而且还是唯一的,不许祈言和她一起,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了,说什么现在就很好。 明明就是不想负责任,只想玩玩。 根本不认真。 叶森不要她离婚的话他以前说过,她同样给蒋溪说了。 之前她们两人都没有多想。 只是同样觉得气愤。 这次她多想了,把心中想的和蒋溪一说,蒋溪也觉得对。 “哦?” 叶森很惊讶,又回过了头。 脚步也停了。 顾惜:“我说得不对吗?” 她不想停下步子,有点后悔,早知道他会停下步子她就不说,可是想到自己说的想的,她不动声色,反问。 前面还有几步就是祈言他们的包间,她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越来越近了。 “不,你说得很对。” 叶森看了顾惜良久,笑得温柔,他侧过身,抱住她:“我的宝宝,你很聪明,终于想到了?你说得非常对,若你乖乖的,不惹恼,你想要什么我会不给你?” 顾惜看着他。 他有安排吗? “你那没用的老公不是想和我结交?所以宝宝你一点也不用害所。”叶森抱了抱顾惜,揽着她的肩,笑着带着她继续往前。 顾惜心收紧,身体僵住,叶森的手还揽在她肩上,又抱又揽她,她想推开,她步子迈得很轻,而叶森的话:“你安排了什么?你看出来了?你安排了人?”她问叶森。 心中苦笑。 祈言的言行叶森怎么会看不出。 周涛虽然没有太过表示,也能看出来。 叶森一定很看不起。 本来他就很看不起言他们,叶森,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看不起的,顾惜心沉沉的,不舒服。 “到时问一下蒋溪你就知道,何况还有蒋溪,蒋溪不来,我也会为了我的宝宝找她过来。” 叶森松开揽着抱着顾惜的手,再次拉住她的手道。 很快,两人走到了那包间的外面。 叶森目光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包间。 顾惜见他盯着,也盯着,已经到了,她不敢再多说话,要是里面听到,叶森再是安排得好又如何,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 他不说,要她问蒋溪。 顾惜心中猜着。 她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她盼望他很快拉她走。 再不走,她拉他走,叶森看了看包间的门,倒是没多停留,拉着顾惜走到走廊的尽头,外面穿过一条走道就是大厅。 顾惜心里长长的舒口气。 手禁不住握紧,整个人放松,只是还是提着心,觉得身后不安全。 她不停在心里希望叶森快走。 两人很快转过了弯,身后已经回头也看不到祈言他们的包间了,顾惜提起的那丝心松下,觉得稍安全了。 她松了松自己紧握住叶森的手。 在刚刚紧张的时候,她手收紧了,他,她望向他,叶森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对着她温柔的笑:“胆子可真是小。” “……” 顾惜无言以对。 她当然胆子小,这和她切身有关,叶森再怎么安排得好,他是叶森,不是她。 叶森也没和她多说,穿过走道,到尽头。 顾惜忽然觉得不太对。 她之前太过紧张担心害怕,注意力都在怕被现上面,在叶森身上,也没有注意叶森拉着她往哪一边转的弯。 现在一看,前面好像不对,原来进包间的时候好像不是这边,是在,顾惜四处看了看,又回头看了一眼。 是在另一边。 叶森此时带着她走的是一条没有走过的。 “那边才是大厅。” 叶森走错路了?迷路了?顾惜疑惑不解,心中想着,心中担心,她注视叶森,注视着他的侧脸,他目光看着前面,淡淡的。 “谁说我们要走大厅。” 叶森听了顾惜的话,转头看了看她,把她的表情收入眼里,他开口:“我们直接从后门走。” 他看出了顾惜心中在想什么。 也没有隐瞒她,直接道。 “你不是怕吗,现在这样不怕了吧?”叶森又道,笑着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顾惜怔了下:“走后门?”对上他宠溺的笑。 “对。” 叶森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收回手,拉着顾她又转弯。 顾惜伸出空着的手摸了一下头,果然他早就准备好,安排好,他怎么安排的,他怎么知道这里有后门? 是常来走过? 他对这里很熟,还有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他一样样安排,时间那么短,顾惜想不出来他怎么安排。 这里不会就是他开的吧。 顾惜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有后门,还有你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安排好?”顾惜问了出来。 “这里是我的产业。” 叶森道。 “到了。” 下一秒,他说,握了握她的手。 顾惜因为他说这里是他的产业不知道说什么,她居然猜对了,那只是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竟不成想是真的。 她无言。 而他说到了。 到了是什么意思,顾惜抬头看前面。 前面是一道门,防盗门,叶森轻易的就打开,两人走出门,门外是一块大的院子,顾惜看着,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叶森也不说话,就牵着她走。 他们走过院门,是精铁的铁门。 门开着。 路灯下,一个人正站在门口,是叶森的司机,门外是顾惜熟悉的那一辆黑色奥迪,看着司机,看着外面的那熟悉的黑色奥迪。 顾惜更加没什么说的。 顾惜往其它地方看去,没有看到别的。 她看向叶森,叶森拉着她往司机那里去,司机看着他们,忙点头,叶森没说什么,轻点了下头。 顾惜也颔了一下首。 “市长,顾惜小姐。” “上车吧。” 听到司机的话,叶森拉着顾惜朝黑色奥迪走去,司机一听忙跟上,顾惜看着黑色奥迪。 三人很快走到车前。 司机拉开车门。 顾惜想让叶森先上,不想叶森让她先上,示意她上去。 顾惜也不准备再做什么,就要上去。 这时。 “叶大哥。” 一个声音响起来。 是顾惜陌生的,又有些熟悉,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叶大哥,是唤谁,叶森?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不,怎么不可能有女人?顾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左边的远处,靠着墙的地方,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优雅大气。 那是一个她看过的女人。 那个蒋小姐。 难怪声音她觉得熟悉,原来她没有感觉错,也不是在唤别的人,就是叶森,顾惜凝着蒋雯。 方才没有看到她,应该是挡住了,如果不是她走出来,不会有人看到,她也在这里,是叶森? 叶森也看到了,听到了,他朝左边看去。 一眼也看到了蒋雯。 叶森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叶森随即开口。 声音冷淡,直视着蒋雯。 司机也看到了,脸上也带着惊讶,显然他也不知道蒋雯会在这里,他居然一直没有现,司机忙看向叶森,自己居然没有觉! 市长现在? 叶森也转过头来盯着司机。 司机知道市长不高兴,他确实失职:“市长,我没有看到,不知道蒋小姐什么时候?”他小声说,话没说完,意思却是明白的。 顾惜原以为是叶森让这个蒋小姐在这里等,原来不是吗? 居然不是。 亏她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不让她走,又留下蒋小姐,他要做什么,想了一大篇,原来并不是,看叶森的样子还有司机的样子,竟是这个蒋小姐自己找来,竟找得到,顾惜想到叶森对她说过关于这个蒋小姐的话。 蒋雯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从那里走出来,往顾惜叶森他们这边走,她扫了顾惜一眼就没多看,司机也只是扫一眼,目光落在叶森身上。 可是叶森冷淡的话叫她笑不起来了。 她心情真的像她开始表面一样的好?不,她一点也不好,离了霍天,她是聪明的女人没有到处乱找,她先就去停车场。 他的车在那里。 她去了后,也许是上天帮她,车子还在,她等了一会,走到外面找了一辆车,不久他的司机出现,动车子,她没有出去,等车子走后,她跟后面。 然后远远的下车,躲了起来。 她也是看准了。 没有人现,等了好久,他终于出来了,果然出现,带着顾惜。 顾惜的样子,她不想看。 那个司机,叶大哥,她其实有些后悔,她应该去找他的,她躲着,他出来,她要是出去,他一定会生气。 气她跟踪他。 可是她去找他,他也会生气,除非她像他说的,好好的和霍天回去,不去找他不等他,什么也不做。 可他去找顾惜,她怎么能什么也不做,霍天也没离开。 虽然顾惜不是一个人,还有她老公那些人。 为了怕他生气,她也想过他要是出现,就算有顾惜,就算再怎么,她躲着,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但她没忍住。 看着果然如她料的带着顾惜走出来,要上车一起离开,她再忍不住,什么也没法想,就走了出来。 她鼓起勇气,掩饰住内心笑。 他淡淡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击了。 尤其是顾惜在,顾惜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她想打击顾惜,顾惜没有被打击,她自己被打击了。 还有司机。 他不是质问,也不是生气,更不是别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她怎么在这里,她怎么会怎么能在这里是不是? 她偏偏在这里。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在等他。 她不放心他,她想和他一起,不想他和别的人,想看一看,还有…… 那样的冷淡还有不高兴。 蒋雯从来是看不上顾惜,如今却在她面前,她觉得羞辱,她不愿去看顾惜的表情还有司机的。 她是蒋家的千金,还没有过这样。 人越是在意,越是放不开,蒋雯就是,越是对叶森在乎,叶森冷淡的话越伤她,越是看不上顾惜司机。 她还觉得丢脸。 要是换一个人,不是顾惜还好,她辛苦在这里等,等来的是他的冷淡,那个顾惜什么也不做,他还去找她,带着她离开。 要是顾惜是一个她觉得身份相当的还差不多。 蒋雯憋屈,难过,对顾惜更不喜,司机连带也不喜。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想过来看看,心里放不下。”蒋雯勉强再扯起一抹笑,她顿住步子对叶森道。 “什么时候来的?” 叶森好一会没说话,他直视蒋雯的表情,良久开口,低沉淡然。 他手扣着顾惜的,慢慢把玩,身体靠在车身上。 顾惜也跟着靠在车身上,她想过走开,挣开他的手,不和他一起,这个蒋小姐的目光看她的时候,让她心惊。 那是不屑,也是轻蔑,叫她心寒。 和她大气优雅的外表不符。 和她接到的甘芸的电话中的声音一样。 不过比起甘芸的还是差得多。 甘芸。 那个甘芸才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念及此,她转头看叶森,都是他! 都是他所为,却算到同是女人身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不想和他一起,可是他握紧了她的手,她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和他一起,对上蒋雯,这个蒋雯—— 司机见自家市长转开视线,不再盯着,擦了下汗,对于这个蒋小姐,他不知道说什么,市长依然看重顾惜小姐。 这几天市长大多和蒋小姐一起,可现在市长关键还是在顾惜小姐。 不止是他,他身边好些人都是这样看的。 “不久前,我和霍少想等你一起,等了会没有人,我过来看看,霍少还等在外面,我想着乱找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到停车场,刚好看到你的车开过来,就过来了。” 蒋雯再次扯出笑回答。 把霍天一起扯出来。 咬着唇,盯着叶森的表情,迈开步子又走了几步。 叶森听到霍天,再次皱眉:“霍天也没走?你既然过来找我,为什么那司机看起来为什么不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不事先打个电话或别的。” “我忘了,我怕你知道不让我等。”蒋雯心一沉,脑中急转,突然让她找到一个借口,她笑吟吟的,含着娇嗔,像是撒娇一样,她步子变得欢快起来。 这个借口一说出来,她越想越觉得好。 心中也松了。 她想快点走到他身边。 “你和顾惜小姐一起啊,原来叶大哥是去找顾惜小姐,顾惜小姐,我姓蒋,你好,早就听说你了。” 蒋雯几步走到了顾惜叶森司机面前。 走到了车前。 她笑容更优雅和大气,很有教养和礼貌,脸上没有一点别的什么,顾惜看着她走近,看着她的样子。 没有之前看向她时若有若无的冷光。 “蒋小姐。”顾惜看了一会,心中别扭,见她盯着她和叶森交握的手,想到她和叶森的关系,她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转向叶森。 这个蒋小姐知道她什么,这个蒋小姐的解释,他怎么想? 司机低着头,顾惜看不到。 而司机,他并信这个蒋小姐说的。 叶森:“以后不要再这样,这次就算了,阿天在外面,上车吧,该走了。”他淡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语毕,牵着顾惜上车。 并不松开她。 司机忙拉开车门,顾惜见叶森这样说,她握了下手,上了车,叶森在她之后上车,顾惜往里面移了移,忽然她看到那个蒋小姐挽住叶森的手。 “叶大哥,你坐前面吧,让我和顾惜小姐坐。”蒋雯脸上笑得更优雅大气,挽住叶森的手臂道。 顾惜心中一顿。 她要和她坐,她凝视着她挽着叶森的手。 她是想? 叶森转回身,看了蒋雯一眼,同意了,走到前面。 “谢谢叶大哥。”蒋雯笑容加深,松开叶森的手臂,竟优雅的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待叶森走开,上车,坐到顾惜身边。 叶森并没有推开蒋雯,没有推开这个蒋小姐,顾惜想着这个蒋雯的名字,手不由的握了握。 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蒋雯脸上的笑很甜蜜,叶森还是淡淡的,顾惜又移了移身体。 她能闻到蒋雯身上的味道,很香,熟悉陌生的香,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蒋雯怎么想,明明和叶森一起,明明看到她和叶森一起,原来她以为蒋雯不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竟是知道的,还这样表现。 做给她看? 叶森呢? 毫不在意蒋雯,牵她的手,和她亲密,又不介意蒋雯在她面前,她只是普通人,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 她心闷,而且司机也在。 是她只是玩具还是都是游戏? 黑色奥迪启动,开了出去。 外面霍天还在等着。 私房菜馆门口,顾惜看了看没有看到祈言他们,不知道是还没出来还是走了,黑色的奥迪开到霍天的红色跑车前,摇下车窗台,叶森和霍天打了招呼。 “顾惜小姐。” “蒋小姐。”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 一路上,顾惜都在应付蒋雯的话。 蒋雯好像对她很有兴趣一样,很高兴的和她说话,顾惜并不想和她多话,只是面对对方的话—— 叶森和司机并不说话。 “顾惜是做什么的呢?” “开店。” “开什么店呢?” “服装店。” “卖什么服装呢,是女人的还是男人的,在哪里开?生意一定很好吧。” “一般,女人的,只是一般的服装。” “家在哪里呢?” “本城。” “原来是本城的,顾惜小姐长得真是好看,一看就是南方的女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精致的,你皮肤真好,身材也好,看得出性格也很好。” “你夸奖了,蒋小姐才是让人羡慕。” “我是第一次来s市,好多地方不熟,你要是有空的话,一起逛逛?没想到你和蒋溪小姐是好朋友,要不是今天看到还不知道,你经常到市政府吗?”说到这,蒋雯好像觉得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笑。 顾惜扯唇。 好没有回答蒋雯。 “顾惜小姐不愿意吗?” 虽然觉得失言,可是蒋雯见顾惜不回答,过了会,又问了。 顾惜忽然有些明白蒋雯的意思,蒋雯是装成不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的样子,似乎她和叶森仅是认识。 以她和叶森的关系,以蒋雯和叶森的关系,她因为不在意,所以可以不嫉妒,可是蒋雯呢。 刚出现在她和叶森面前的蒋溪,她能看到对方的不高兴。 可是此刻看不到了。 蒋雯想假装不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 蒋雯在想什么? 叶森那里也是。 “不是不愿意。” 蒋雯无论出于什么假装,顾惜不想装,她累,她不想多和蒋雯接触:“我没有空,蒋小姐。” “怎么会没空。” 蒋雯不放过顾惜。 她似乎硬要和顾惜扯上关系。 顾惜见她还不放过她,她真的烦了。 外面的天早黑了,路灯很亮。 她和蒋溪商量的是她月事来了,先走,她的包和手机在身边,她上洗手间时便拿着,至于之后,她让蒋溪给祈言说晚上她们一起,说是蒋溪有事,反正找个理由扯过去。 “好了,顾惜没空,你是回去?”就在顾惜忍不住的时候,叶森开了口,他从前面转回头看着她们。 顾惜不再说话,他帮了她。 她听他们说。 蒋雯听到叶森的声音,看向他,脸上优雅大气,看不出生气:“我看着顾惜小姐很投缘,想交个朋友,你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顾惜小姐呢?还是先送顾惜小姐吧。” 语气娇嗔。 再次和叶森撒娇。 说罢,望着顾惜。 顾惜对上她的眼,这次她看到了其中的嫉意,再看叶森,叶森盯着她,却不说话,两人都看着她,顾惜很想说,送她回去。 希望有蒋雯在,他送她回去。 不为难她。 她握紧手,带着一丝希望。 半晌。 顾惜见叶森还是不说话,盯着她,神情面无表情,她突然意识到他是想她说话,蒋雯也还是看着她,也在等她说话。 “还是选送蒋小姐吧。” 顾惜权横,半天后道。 她看到叶森扬了扬唇。 蒋雯眸光暗了下来。 “选送蒋小姐回去。”叶森而后道。 ------题外话------ 停电了,才来没几个小时,热死人了,我心慌惨了,哎,本来我早上五点就醒了码字,想把时间调到早上或十二点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说完,蒋雯看向顾惜,这个顾惜居然敢让叶大哥先送她,果然心机重,她想的一点也没错,这个顾惜居然敢。请使用访问本站。 顾惜和一般人不同,是不同,心机重,手段高,不要脸,当着她的脸也不要脸,硬要跟着叶大哥。 叶大哥也是,竟先问她是不是回去,让这个顾惜不要脸的抢住机会,叶大哥同意了,留下顾惜和他,让她先走,叶大哥答应过她的,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先走,让叶大哥和顾惜一起。 她让霍天一起留下来,她找叶大哥,一直等着,不是为了这样,她的心思不能白费。 顾惜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说,她虽然假装,但是她和顾惜都是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和叶大哥的关系。 顾惜装成一幅不知情的样子,跟她学? 蒋雯心里非常不满,不甘,不岔,非常不高兴,恨顾惜。 叶大哥的心思,她总算看清楚了。 顾惜! “等送了顾惜小姐。”蒋雯勉强的露了一丝笑收回看着顾惜的视线,对着叶森开口说道,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叶森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说的目光让她心中一惊,再也说不下去。 叶大哥生气了。 还有—— 她不能再说,再恨再怎么,不能叶大哥厌恶,现在叶大哥和顾惜,让她离开,只是现在,以后她还有机会。 “原来蒋小姐和叶市长约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两位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自己回去也可以,不用麻。” 顾惜突然忍不住,还是想再试试。 她开口。 话落。 “你说什么。”叶森目光转了过来,淡淡的直视顾惜。 顾惜:“……”对上他的目光,她心滞了滞,不再说话。 蒋雯在一边看着叶森和顾惜,这个顾惜又在装,装得还挺像样的,她恶心厌恶又恨,对叶森也是,心中怨。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还是先回去,下次在一起,叶大哥,你送我回去吧,顾惜小姐有机会一起吃饭,大家一起,你们慢点,叶大哥早点送顾惜小姐回去,顾惜小姐应该也还有事才对,叶大哥回去后给我个短信,我好放心,叶大哥不要太晚哦。” 蒋雯强忍着心中的怨恨还有厌恶恶心,再度扯起一抹笑,大方得体,优雅大气的开口,又带着对叶森的撒娇。 还有对顾惜的亲善,隐隐的挑拔。 叶森转向蒋雯,脸色好了些,不过听完她的话,他皱起眉,看了看一边抿着唇顾惜看看她微笑优雅的样子,深黑的睥闪过什么,向着她点了点头。 顾惜对上蒋雯的眸,蒋雯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她的厌恶她的撒娇她的挑拔和叶森若有若无的亲密…… 心特别不舒服。 “嗯,送蒋小姐回去。”叶森这时再次对司机说。 “是,市长。” 前面司机一直默默的,此时道。 蒋雯看向前面,抿着唇笑。 叶森没再说话。 听到司机的话顾惜看向前面。 “……” “……” 黑色的奥迪不久后停了下来,停在蒋雯住的地方下面,蒋雯优雅大方的和叶森告别还有顾惜司机告别后,对着叶森脸吻下来,拉住他的手。 似乎是吻别,叶森这次别开了头,没有让她亲到,手很快也抽了出来,其实之前那次蒋雯亲他虽然没有别开头不让蒋雯亲,但皱紧了眉头,叶森收回手看了一眼顾惜,见顾惜望着,挥了挥手让蒋雯下车,车门关上。 降下来的车窗也关上。 黑色奥迪快速离开。 霍天早在半路的时候就打了招呼先走了,车里,顾惜别开头,叶森却看着顾惜。 看着黑色奥迪离开,蒋雯脸色变换不停。 良久。 叶大哥在拒绝她。 因为顾惜的面,因为顾惜,因为一个顾惜,叶大哥态度变化太快了,一会温柔一会冷淡,叶大哥不要她亲他,不要她和他亲密牵他的手,怕顾惜误会? 那就不怕她伤心? 她主动顾惜被动,主动的得不到想要的,被动的叶大哥反而喜欢,是不是主动的女人都不值钱。 她心中有计算,可叶大哥不主动她能怎么办,跟着顾惜学? 蒋雯提着包的手收紧,叶大哥找顾惜生了什么,她看得出来,那个顾惜的衣服头还有整个人…… 叶大哥身上她也仔细小心的看过。 和之前不一样,她心中非常不满顾惜和叶大哥,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叶大哥不和她?不找她,叶大哥只想着那个顾惜。 现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一定是又在一起。 以后也是。 她或许不该去停车场等,应该直接去找,哪怕乱找,叶大哥不把她放在心上,只把顾惜放在心上。 努力了这么久,得来的结果是这样的,先前有人,她把心中的情绪都压了下去,现在没有人,她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如果她没努力还好。 以前在京都她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有很多人围着她转。 叶大哥不同,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可也不该这么对她。 难道是时间还不够? 对,她才多少天,才叶大哥多少天,那个顾惜不能比,顾惜怎么可能和她比,以前只是她自己喜欢叶大哥。 没有机会深入长久的接触。 蒋雯神情一会难看,一会又好些,她一边想着这些不好的,一边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半晌。 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拿出手机转身往回走。 好一会。 “哥。” 蒋雯开口。 随着蒋雯的话,她手机对面一个清冷的男声传了出来:“是我,有什么事,这个时间打过来。” 蒋雯闻言看了看上镶钻女士表上的时间,刚八点。 “哥在做什么?在忙?” 蒋雯脸上的表情还有情绪在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都恢复,准确的说是暂时压了下去。 “在忙一些事,有什么事吗?你现在在做什么?”清冷的男声听了蒋雯的话,开口问道。 “哦,在忙工作?我有事想问问你,我刚和叶大哥分开。”蒋雯眸光闪了闪,握紧手,慢慢踱步。 “嗯,你和叶二刚分开?怎么样了。”清冷的声音顿了下。 “这也是我想和哥说的。” 蒋雯听到她哥问,想到种种,压下去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她深呼一口气,盯着前方,停下步子。 “哦?” 清冷的男声道,疑问。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你不是和叶大哥是好友吗,什么时候过来,前几天叶大哥还提起你,我这些天和叶大哥一起,但是。” 蒋雯说到这里停住。 “怎么?” 清冷的男声再问:“我暂时还有事,叶二提起我?叶二不是要回京吗?” “叶大哥还没有定什么时候回京,我问过,他说再过些天,叶大哥说好久没见过你,哥,我想你过来和叶大哥说说,家里的希望还有叶大哥家里的想法,可是我担心,一有霍少的小姨,二叶大哥身边现在有一个顾惜,我先前小看了,大家都小看了,以为没有什么,可这些天我看出来了,叶大哥说不定动了真心,到时。” 后面的话,蒋雯没有说。 意思已明白的表示了来了。 “你和叶二现在怎么样?” 清冷的男声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小看了?离京前你不是很有自信?我们蒋家千金大小姐一向大气爽朗自信满满,什么时候没自信了,生了什么?还有霍家那位是不是也生了什么?” “……” 蒋雯沉默了下。 “刚开始我来叶大哥天天陪我,没有什么,我以为很快,可是过了几天叶大哥就不怎么见我,后来我知道他和顾惜一起,再后来他又天天陪我,顾惜不见,我知道他们生了些什么,只是没有查到到底怎么了,不想今天遇到。”蒋雯开口,脸上的神情随着情绪的起伏变化,声音也是。 “叶大哥身边的人也都知道顾惜在叶大哥心中很重要,我比不上,今天更让我看清楚。” 她接着又说。 心情随着说出来的话,变得很不好。 脸色神情也是。 “叶大哥对顾惜很亲密,现在和顾惜一起,我一个人。”这些让人知道会让她丢脸,可是面对的是她的哥,她早有一些想法。 蒋雯的声音变得很伤心。 “霍天的那个小姨,他表示没有想法,可是霍天也在试探我。”最后,蒋雯把想说的都说了,该说的说了。 她咬着唇,伤心难过,脸色不好。 “哥,我们都小看了,现在怎么办?” 见手机那边还没有声音,蒋雯再次咬了咬唇道。 “我会给叶家的人说,给叶二说一声,至于过s市,我看看,安排一下,霍家的先不管,先看着,最主要的还是你。” 片刻,清冷的男声说话,说到这他一顿。 “我知道。” 蒋雯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心情太不好,受了打击,所以,想找人说说,才打了这个电话,也是有想法要说,不过听到自己哥说要找叶大哥,她有点后悔,怕有什么,忙道:“不要给叶大哥说,不然叶大哥一定会怪我,他肯定知道是我,不然你们不会知道,先这样,我会再想办法,哥你安排好过来,我再看看叶大哥什么回时候回京,霍家我会照你说的。” “等等看,要是实在——你再和叶大哥说,顾惜我就不相信了。”说着说着,蒋雯心中压下的情绪压不住了,不甘心不满,也有了信心。 “那好。” 清冷的男声没有说什么。 “哥,你忙吧。”蒋雯不想再说了:“我给妈打个电话,妈和爸在吧,还有——” “其实我并不是很赞成和叶家,你和叶二年纪相差大,从小虽认识,接触少,我和叶二是好友,了解他,他不适合你,他不是你以为的,你还是再想想,我不想因为家里的意思还有叶家的意思让你不幸福。” 清冷的男声忽然有些淡的说。 蒋雯脸色一变,她哥又说起这个,她咬住牙:“哥,不要再说了,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我不会放弃,我原以为不可能了,我一定会和叶大哥,谁也没有我合适,我也会让叶大哥喜欢,叶大哥很欣赏我的,你不是知道,叶家我们家都有意思,我只要再努力,我知道叶大哥不是我想的,可我喜欢,叶大哥还是很好的,有一天叶大哥会和我一起,我有自信,哥你就不要说这些话,我会不高兴,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是为我好,可。” “你就那么喜欢叶二,算了,等我过来,我问下他什么时候回京。” 清冷的男声淡淡的说:“他现在身边就一个顾惜,别的没有,看来很喜欢,所有人都小看了顾惜,像你说的,照我的意思最好直接和叶家说,和叶二说,这样迷迷糊糊的,叶二的态度不清,为了那个顾惜丢下你,这个顾惜我倒要看看。” “哥——” “……” “又吃醋了?” “我没有。” “还说没吃醋,看你和蒋雯的样子,我不是没让她亲,让她走了吗,没有留下她吗?” 黑色奥迪车上,顾惜和叶森,叶森盯着顾惜的脸,顾惜看着外面,叶森突然开口,顾惜闻言心中一紧。 叶森说她吃醋? 她什么时候吃醋?现在,她现在的样子,顾惜想着,回头看向他,对上他深黑的眸子,他的眸直直锁着她。 “蒋小姐和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可以留下来,可以让她亲,不让她走,我不管。” 她不过是心中闷,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蒋雯到底怎么想,见他又说她和蒋雯的情况,她不过是不想管。 “原来是不想管,不在意?那你在意什么,那你就一点不吃味?我怎么觉得你在气什么,你在不高兴?”叶森仍是直直凝视顾惜的表情,脸上看不出什么。 “你可是我的女人,我和蒋雯的事你就不介意?”他又问。 “我不知道。” 顾惜听了他的话,对上她的眸,心一跳,转开头,不想再说,不想再听,再看他,再次看着车窗外。 她咬住唇。 叶森盯着顾惜的侧脸。 看着她又变得倔强的样子。 “我想听。”他道,伸出手要搬过她的脸。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顾惜再次别开头让他的手落空,还是不回答,她闭上眼,靠着椅背,默默的。 叶森看着。 他手停了停,再次落在她脸上:“蒋雯出现你不高兴,我感觉得到,你不用否认,不用骗自己,你骗不了我的眼晴,上车后你也不高兴,蒋雯和你说话我也感觉出来了,蒋雯下车的时候你更不高兴。” “我没有。” 顾惜一听禁不住睁开眼,她猛的睁开眼,看向他。 她握紧手,更加气愤,可是他说对了,说对了她的心理变化,她心情的变化是这样,只是她不是为吃醋。 他都看出来了,他在一边看,那他的作为,那蒋雯的存在,他还真是为了让她吃醋,看她的表现?他还看到什么,还有什么? “又是倔模样,不承认以为有用?我看得清楚,还不是吃醋是什么?”叶森摇了摇头,笑起来,温柔宠溺:“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表示什么,你居然表面上一点表示也没有,也不争取,任着蒋雯,还想回去让蒋雯留下,听蒋雯说两句就要回去,不过一开始倒是聪明了,没有说要回去,以为有蒋雯你有机会?” 说到最后他嘴角的笑敛起,神色莫测。 他伸出另一只手捧住顾惜的脸,还是直视。:“承认又怎么了?不就是吃醋。” “我管有用?我吃味有用,你和蒋小姐的事,我管得了吗?就像我和你的事?”顾惜心中更闷,他还不停的说。 让她心中更不舒服。 蒋雯都走了,他还问,问这些她不喜欢听而且让她心情不好的话,她不想回答,什么也不想说。 还有他说的,他的样子,又要变脸? 她不想和他辨。 “而且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我和蒋雯都是你的女人,当着面你都不在意,蒋小姐也不在意,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一个假装,一个什么也不掩饰,我呢?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没心情,累困不舒服,蒋小姐已经走了。”顾惜闷得又道。 叶森挑了下眉:“原来是这般。” “宝宝,原来是因为这,我的宝宝真是可爱,怎么这么不自信,这么久还没闹明白,该打!” 然后,他笑了,失笑他捧住顾惜的脸,身体移到她的身边,贴着她,抱住她的身体:“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你和我的关系,你的身份,你有资格吃味和管的,你只要说一声,我就会站在你这边,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我喜欢你,有什么不能管,管不了的,你说的我会听,蒋雯只是一个外人,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以后乖乖的,至于我们的关系,外人确实没有资格管,这不同,听到没有,还有我没有不介意,蒋雯也还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想看看,不是说了,蒋雯她是聪明的女人。” 叶森温柔的向顾惜解释。 顾惜闭上的眼,在叶森的话下忍不再睁开,她是为那句蒋雯是外人。 不是他的女人。 他在说假话吧。 怎么可能。 不可能是真的。 这么久,这么多天,以他和蒋雯的关系,以他的性格,以他以前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可能没在一起。 她只一想就觉得可能性低。 尤其他们分开的几天,他会不和蒋雯?他们可是天天在一起,难道就光聊天?还有很多人在传! 顾惜越想越觉得叶森骗她的,他可能真的是骗她,何必呢,是他的女人就是,她不介意。 可看叶森的样子,像是真的。 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他和蒋雯的样子,但又有点不能解释,他们很亲密。 顾惜想着叶森说的话,她迷惑不解,不信又相信,这中间?还有他其它的话,他们的关系,她的身份,资格,只要她说声他就站在她这边,什么都能管,她说他会听,他不是不在意。 他喜欢她为他吃醋。 “看你的小模样是不信,不信我和蒋雯,还是不信我说的,我说的你总是不信,小没良心。” 叶森一看顾惜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心思,他笑着看了看,摸了一下她的脸,双手继续捧着,抱着她,把她揉在怀里,亲了亲。 “你要学会相信我说的。”叶森抱着顾惜轻轻的亲她愣愣的小脸,要不是看她小模样在蒋雯走后可怜兮兮的,他也不准备再解释,说这么多。 她的态度算是让他有些满意。 他就把和蒋雯的事多说了些。 “我返回来找你的时候,让她和小天走了的,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还找了过来,等在那里,你看当时的情景就该知道,我和她的情况有点复杂,不好说。” 叶森想了想,在顾惜脸上亲过,亲住她的唇角,又道:“我让她回去,今晚我好好陪你!” 语毕。 他吻住顾惜的唇。 顾惜:“……” 她想着叶森又说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叶森说没谎,只是——到底是怎样? 接着顾惜和叶森没有说话,叶森含着顾惜的唇吻了半天,放开她,抱着她,看了看外面,顾惜也看向外面。 “外面?你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 突然顾惜现外面的路是她非常熟悉的,她回家的路,回她和祈言的家的路,他要去哪里? “哪里?” 顾惜心中愕然。 “到了你就知道,跟着我走。”叶森只是抱着她笑,摸着她的脸,亲她,还是不回答,顾惜心中惊疑不定。 不断的猜测,各种情绪不断的涌出。 应该不是! 她神情变换,叶森还是笑。 她不想在她家附近,不想到附近。 “到底是哪里?”顾惜半晌再问。 “……” “……” “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么累,困?我抱着你,一会就到了,看了,你再决定。” 叶森抱着顾惜,盯着外面,顾惜也盯着外面的路,眼见着车子竟开到了她和祈言住的小区,开到了楼下。 她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了,这到底是怎么?怎么到了她和祈言家的楼下,到了他们小区,怎么到了这里。 她还说附近,她不敢,可他居然带她回来,这是要做什么?她心中的惊疑猜测,竟成了真么? 她僵住身体,瞪大眼,动不了。 她死死瞪着外面。 幸好是晚上,没有人,幸好没人看到,可下车后?叶森要她来看什么,不会要下车吧,祈言他们不知道回来没有。 要是碰到! 她的手机祈过短信,问她怎么样,在不久前,她回了,祈言还没回过来。 叶森感觉到,他虽然看着外面,也注意着她的表情,尤其是地方到了,看着她的样子,叶森抱着她摇了摇,好笑的挑眉:“吓到了?” “怎么又吓到?” 叶森摇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惜还是瞪着外面,心中情绪起伏,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说得艰涩。 “不是说了带你看看,下车吧,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别怕你那个没用的男人还没回来,小心一点,不会有人看到。” 这时,黑色奥迪停下,叶森笑着拍了拍顾惜的脸,对着她的耳朵道,说完,松开她,推开车门下车。 顾惜僵在里面。 “这里是我家。”她快疯了的感觉。 小心点不会有人看到。 她怀疑他根本就想让人看到,这里可是她的家,还有他怎么知道祈言没回来,他还安排了什么? 他要带她到她家看什么? 顾惜蓦的想到一件事,一件很多天前她怀疑过,不确定的事,她之后事太多就不记得了,此时她想起来。 她脸色变化,心中情绪更是按捺不住,她盯着车外的叶森:“你!” “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放心,第一次我才带你一起过来,以后你自已过来,你那个没用的男要就是在家也不会出来看,其它人,我走前面,你跟着我,嗯?”叶森也不再勉强顾惜。 不想把她逼急了。 这里他可是派人弄了许久。 早在他们分开的那几天就弄好,只是当时分开了。 有时候可以逼,有时候不能太逼,逗乐是逗乐。 叶森见顾惜还不出来,温柔的走到车门,伸出手:“快点出来,你不是不想人看到?” 顾惜看看外面,看看前在的司机,看看四周,看向叶森,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路灯很暗,有的地方很黑,看不清,叶森笑着伸出等着。 顾惜没有握住叶森的手,她慢慢压下心思情绪,慢慢下车,不去看他。 可是。 就在她下车的瞬间,一只手伸出来,猛的一把牵住她的手,把她直接牵下车,顾惜脸色吓白了,就要挣扎推拒开口。 叶森拉着她,直接往楼里去。 “叶森。” 顾惜白着脸,惊慌的四处看着开口。 声音很小。 怕有人听到,她看着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神情。 “跟着我。” 叶森走在前面,背对着顾惜,感应到顾惜的目光,听到她惊慌的话,他回头看她一眼:“总想拒绝!学不乖。” 说完,倒是松开了顾惜。 顾惜整个人一松。 他自己说了他走前面,她只要跟着他,阴晴不定。 顾惜握着手走在叶森身后。 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人,顾惜舒口气,叶森看着她可怜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顾惜看着叶森按下的楼层,心中想到的更确定了,果然是他。 她看着对面的他。 叶森站在她对面。 顾惜想问,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马上就到了,看到就知道,问又如何,叶森看着顾惜惊惧的样子:“想说什么?” “我家对面的房子。” 顾惜听他开口,她咬住唇,白着脸开口。 “哦,你知道什么?”闻罢,叶森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顾惜竟然知道一点什么,这是? “我对面的房主搬了家,我当时觉得奇怪,我和她们挺熟,当时聊过,以前也聊过,我想到过你,可又觉得应该不会,后来事情多,真的是你,你要带我去的就是那里?”顾惜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注视着叶森的表情,艰涩难言。 “你果然知道。”叶森不惊讶了,原来是这样,他上前一步,抱住顾惜:“是不是很惊喜?” “我今天就是给你一个惊喜。”叶森温柔的笑着看着顾惜的脸,低头在她的额头贴着:“以后就方便了。” 方便,方便什么? 方便他和她?顾惜心沉。 他说的方便只可能是这,方便他们在一起,方便他们偷情,方便她最不愿的,最不想的?他买下旁边的房子,想要她的时候,她随时可以是不是?什么都方便,还真是方便。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方便,只觉得害怕。 他不怕。 她怕。 这么近,要是被人看到。 他也不担心?来来去去的,一不小心,就是再小心,有人看到他,再看到她,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不信。 放在别人身上她不知道,放在她身上她不信,离得这么近背弃祈言,和他苟且,和他偷欢。 她一想就难堪心痛觉得恶心,他还真想得出来,她已经愧疚得受不了了,他还这样,这么近! 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喜,只有惊! 还惊喜。 亏他说得出来。 顾惜正要说话,电梯门开了,她深呼吸,刚要推开叶森,叶森抱着她,就往电梯外走,电梯外几步过去就是她和祈言和家。 顾惜顾不上说话,她看向她和祈言的家,门关着,回过神,叶森带着她走到旁边,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开灯,拉着她进去。 “看看喜不喜欢。” 顾惜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就听到叶森笑着问。 顾惜侧头,看一眼叶森带笑的脸,她转向前面,眼前的房子很新,和以前她看到的不同,房子的格局也变了。 重新重潢过。 里面的布局是田园风格的,她只在网上图片上看过,很美,很好看,很温馨和温暖,柔和的灯光打在地板上。 很是舒服。 顾惜很喜欢,她一眼看到就喜欢,和叶森的房子装潢也不同,他的房子大多简洁大方。 她一直以来就最喜欢田园风格的房子,当初和祈言装修房子的时候,她是想这样装修的。 只是贵不说,她婆婆不喜欢,喜欢豪华的,祈言喜欢精致的,后来综合意见,算过钱,就装成现在的样子。 有些温馨又简单,她也喜欢。 叶森的那些房子大,简洁,她却不是很喜欢,太清冷,这一间房子重新装的,居然和他其它房子不一样? 不是他设计的? 顾惜心中有些惊疑,眼前的房子不是叶森其它房子的风格,却是她喜欢的,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叶森说过。 她曾经的梦想的就是有一天自己有栋房子装成这样。 婚后她不再多想。 或许以后有钱了会,可不是现在。 顾惜看着眼前的房子说不出什么味道,喜欢,可是—— “你不是说你喜欢田园风格的,这栋房子在你对面就装成你喜欢的,以后想来住就来住,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我让人换,这栋房子我挂在你的名下,是你的,你自己看着。” 叶森把顾惜的表情变化看到眼里,对她道。 牵着她的手。 “走,我先带你四处看看。”叶森拉着顾惜就走。 脸上柔和。 顾惜的心思他看得出,但他也有他的心思,见她喜欢,那就好。 顾惜被动的被叶森拉着,这房子他给了她?他先前已经送了一栋,又送给她,他说是因为她喜欢,所以装成这样,她要不满意换就是。 他是因为她,房子也给她,他给她惊喜。 “喜欢不喜欢?” 叶森带着顾惜把整个房子都逛了一遍,边看边给她介意,脸上带着笑,顾惜看着,没有一处不满意。 装得很好。 细节也很好。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顾惜默默的看,心中复杂到极点,情绪心思再次波动,叶森这时抱住她,从她的身后,在她耳边温柔说。 “喜欢,今晚我们就住在这,以后想住就过来,这里更方便,我要是过来会叫你,只要小心不会叫人现,有我在,就是有人现了也不敢!”他咬住顾惜的耳朵。 “我只有惊。” 顾惜陡的推开叶森,开口道,冷着脸,叶森的话把她拉回现实:“没有喜。” 她觉得头晕。 “叶森,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我不会要,也不会过来住,你过来我也不会,我也不鼓励欠,你替我想想行不行,叶森,你就只知道想你自己,从来没有替我想过!” 顾惜气愤之极,各种情绪翻涌,忍不住了,她转身就要跑。 她不想再呆了。 叶森见她推开他就跑,脸色一变,转身拉住她:“我没替你想,你倒是会说,你知道我这几天每晚在哪里睡吗?” 她那是什么表情什么话? 他沉着脸,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扣住她的下颌,低头不让她跑,让她看着他,把她困住:“这几天我都睡在这里,只因为你在旁边。” 叶森低沉开口。 “这几天我晚上想到你睡不着,都会来这里,想到你在旁边,我才能安心,很多次想让你过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他越说脸色越不好看。 顾惜再次呆了。 他这几天夜里在这里? 顾惜看着叶森阴沉的脸,有她在旁边他安心,很多次想找她,他在这里,她在家里,祈言回来,他看到了没有? 都是为她准备。 叶森看顾惜不动,呆呆的,他脸色好点,低头抱住她,要亲她。 顾惜望着叶森放大的脸,她张了张嘴,忽然她现她的下身又是一阵热流,像是还没有流尽。 把丝袜再次打脏。 越流越吓人。 “我去一下厕所。” 顾惜不知如何面对他,身体又有热流,她推开他,快速往洗手间去,她才看过,记得在哪里。 叶森以为顾惜又怎么,伸手要抓住她,不想听到她的话,再看她的样子。 洗手间。 看着那一片血红,顾惜不知自己该喜欢还是怎么,她的月事来了。 她没有孩子。 她想哭又想笑,心情难以言说,过了好久,她才平复,幸好她早准备有卫生巾,赶紧用了。 可是她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叶森,不想出去,叶森没有过多久,直接走了进来,看到顾惜用掉的纸。 脸色难以言豫,顾惜没想到他进来,看着他的脸僵掉。 这一夜,顾惜没有走得掉。 第二天起来。 是在飞机上。 ------题外话------ 又打雷了,我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叶森见顾惜呆呆的,笑了起来,伸出手宠溺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环着她的手收紧,丢开手上的文件:“怎么,很吃惊?” 看着她刚睡醒嫣红的小脸,点过她鼻子的手往上轻轻的摸她的额头和额,她的皮肤光滑如缎。请使用访问本站。 又白又嫩,五官精致,脸上干干净净的,头也光滑,昨晚他给她洗的,脸身上也是,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给她换上的,全身上下都属于他。 叶森摸了摸,闻着她身上属于她的清香,刚睡醒,睡着的她还有呆呆的很可爱,让他心中怜爱。 “你说在飞机上?” 顾惜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看着他。 他竟说在飞机上?怎么会? 昨夜她明明和他住在她和祈言家对面,早上她迷迷糊糊醒过,现在她再醒来,他说在飞机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上飞机的?他带她上的?他要带她去哪,他们要去哪? 这是最重要的。 心中想着,顾惜目光再次看向四周,叶森说是在飞机上,可是四周看去,倒像是在某外房间。 只是房间不大,不过豪华精致,陌生。 这是在飞机上? 他骗她? 他又有什么心思? “你以为在哪里?” 叶森见顾惜似乎是不信,笑着摇了摇头,摸着好额和额头的手停住:“你觉得这里是哪里?我骗你做什么,是在飞机上。” “可是,飞机上不是——” 顾惜听叶森再确定,她别开头,不想他摸她,她往旁边移了移,对上他笑着的目光还有脸,他的眸。 顾惜的话没有说完,她不知道怎么说,她还是不愿相信。 像她说的,这里和她想像的飞机不同。 “你以为飞机上是什么样子?” 叶森听明白了顾惜的意思,他早猜到她的心思,他好笑的摸了一把她的头,笑看着她问。 “飞机不是坐的吗,这里明明像是一个房间。”顾惜闻言,她知道这里就是飞机上了,她开口。 飞机上是这样的,她想到听说过的头等舱,飞机上也分几等,她居然什么也不知道就上了飞机,他没有叫醒她,中途她也没醒,他带她上飞机离开s市,她现在才醒! “听过贵宾头等舱没有?” 叶森手划过顾惜的脸,他这乖乖居然不知道头等舱? 以后多带她坐坐,勉得出去给他丢人,真是可怜的乖乖。 “我知道,这就是吗?” 果然是头等舱!头等舱就是这样吗,她听说过,但并没有坐过,原来是这样,她想起身。 顾惜身体动了动,想要挣开叶森。 “嗯。” 叶森点头,见顾惜挣扎着,按住她,看着她:“怎么?要做什么?” “我想起来看看,我以为头等舱也是坐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房间,我想看一看。”顾惜挣了挣见自己挣不开,叶森双手都抱住了她,她抬咬着唇道:“我没有坐过,不知道。” 叶森凝着顾惜的脸:“不睡了?” “不睡了,我已经醒了,睡好了,我想看看。”顾惜回答。 半晌。 “去吧。” 叶森放开了抱住顾惜的手,放开她,让她去。 他动了动身体,挪到一边。 看着她。 顾惜见叶森松开了自己,往一边移,她看一眼他,心中松口气,别开头,下了身下的沙,地上有她的鞋,她的身上穿的不是她昨天穿的,是一身新的衣服,不用说是叶森给她的,她心顿了顿,她的包在沙另一边,她摸了摸头,理了理,又理了理身上的裙子,她没有回头看叶森。 穿上鞋子,她往一边似乎是窗子的地方去。 她顾不上自己这样上飞机没有洗漱。 几步后,顾惜站在了似乎是窗子的地方,她掀开上面的小窗帘,外面是各色的云,还有天空。 蒙蒙胧胧的,往远处看能看到下面的大地,还有房屋建筑很小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在天上。 顾惜手紧了紧。 她又看了看,天色很亮,现在应该是早上,她也不可能睡太多,不知道飞机起飞了多久,到了哪里了? 顾惜仔细的看还是看不到熟悉的,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要是飞机还没有起飞,要是—— 可是看样子不是。 为什么她不早一点醒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到底睡得多死,顾惜的睡眠一向很死,可这次这样她很懊恼。 她的失望落空,她别的希望,她目光望了一会,回身,她握紧了手,心情非常不好,也不平静,翻涌着,再也平静不下来,事实证实了,接下来:“现在什么时候,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在飞机上?” 她看着叶森。 叶森身上穿着也不是昨天那一身,一身灰色西服,认真严谨,英俊内敛,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眼中。 和她的包放在一起的是笔记本电脑包,还有打开的笔记本,然后就是一些文件资料。 叶森在顾惜起身看外面的时候,拿过一边放下的文件又看了起来,并不在意她的行为,此时听到她的话。 他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看向顾惜,不过他的手还是拿着文件,另一只手敲在上面,出轻响,他懒懒的靠着沙坐着,之前顾惜就横躺着,头靠着他的腿,他眯着眼:“十点的样子,你想做什么?至于去哪里,为什么在飞机上,我准备回京一趟,你和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不放心你一个人,上次我走了,你一个人病成那样,我也舍不得!” 他说得随意,语气淡淡的。 “你要回京!” 顾惜听完叶森的回答,她盯着他的眼,回京? 只是十点。 他们几点上飞机的? 他回京为什么要带上她,舍不得,不放心,上次她病成那样,这次他就要带她一起?他连问也没有问她一声,她什么也不知道,虽然他问了他硬要她去,她还是要去,可她要是醒的,他问了,她还能选择。 她无知无觉的就,什么也没交待安排,其实顾惜觉得她并不是毫无所觉。 她就是睡得再死,只要不是昏迷不醒,只要不是死了,只要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过轻轻的颠簸。 轻轻的晃动。 只是这样的感觉很轻微,加之她确实睡得很死,太困太累,还有晃动的时间很短,她迷糊的半醒过。 隐隐感觉到过不对,可不等她真的醒过来,她又睡死了过去,还有半梦半醒之间的事更像做梦。 有一种恍惚和不真实,有时也会忘记,不复记忆,记不起来,或者记错,以为不是今天,或以为是真的梦。 就是此时仔细去回想,也觉得不像真的。 不能肯定,但只有这一点不对的,她再想不出其它,那么要不就是她毫所无觉,要不得就是那个时候他带她上飞机的。 她为什么干脆不睡死算。 “是,这次回s市只是处理一些事,然后陪陪你,京都那边还有事,还要回去的,我之前给你说过,你应该知道,s市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这次你和我一起,前几天因为那些事分开,昨天才在一起,我舍不得放你一个人,你那没用的男人就不让他出去了,你好好跟我去,乖乖的,你应该没去过京都,就和我一起去,好好玩玩看看,到时等我事情忙完,我陪你四处看看,四处走走,我忙的时候我会安排人陪你,就当是放一个假,我们还没有两人一起出去玩过,这次还是第一次,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常带你出去玩。” 叶森伸出手,对着顾惜,看着她脸上沉思的样子还有表情,他眸一闪,勾着唇:“站在那里做什么,有什么过来说。” 顾惜消化着叶森的话。 他说的她都知道,只是没想这么快,也不是这么快,她希望他在和她分开时回京,可没有,偏是现在。 她是没去过京都,也想去看玩,可不是和他。 还是这种情况。 也不想他陪,他安排人,她也想放假,可还是不是和他,以后更不想。 消化完,顾惜动也不想动。 “有什么想问的,过来,问我就是。” 叶森见顾惜不动,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他另一只手拿着文件,靠着沙,并不生气,嘴角依然含笑:“你不过来我就不回答你了。” 顾惜凝着他,僵了僵,不得不迈步走回到他身边。 顾惜走到沙旁边,她还是看着他,不过步子停了。 叶森伸出手,拉住顾惜的手,一把把她拉来坐下,坐到他的身边:“坐下,有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安排也没有交待,就这样,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还有你回京都是回家是有事,我去做什么,那位蒋小姐呢,她不回去吗,她知道你回京吗,还有只有我们两个人回京吗?早上离开的时候有人看到没有,我也有我的事,我这样走了——你回了京都,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到时候要是你们家里人知道,你说过只想和我现在这样,你不让我离婚的,你也给不了我名份,我宁愿在s市等你,我不想去京都,你忙事去了,留我一个人,我上次是有别的原因,我不会再有事,我会好好的,你忙完了回来我们再在一起,而且你这么急,你早就决定今天回去?” 顾惜心中急躁动翻涌,情绪心思都起伏不停,焦躁得很,被叶森拉住手扯到沙上坐下,她条件反躲的挣扎,挣了一会见挣不开,他的手抓着她的,她想起身,只是他的手牵着她,他转头,看到他漫不经心的脸,心头一怒,怒到极致,她声音很平静。 气愤质问各种情绪心思揉成一团。 “我叫过你的。” 叶森看着顾惜气愤的目光还有脸上变换的情绪心思,听着她平静的声音,顾惜的性格脾气他了解得不能了解。 早有所料。 她没有出乎他意料的。 不,还是有点不一样,他心情还算好,不想和她生气,她对他态度变了些,只要她不太过惹他。 “只不过看你睡得香,睡不过来就没有再叫,宝宝我也是心疼你,至于安排,你也不需要什么安排?你要什么安排?怕你那个没用的男人知道?你跟我一起回京,等我回来的时候再一起回来,其它的你自己打电话安排一下就是,你去京都做什么,我已经说了,蒋雯那里她回不回去是她的事,与我们没有相关,你不要老提她,不是我们两个,文秘书也一起,还有随从在外面,别的你不要多想,有我安排。” 叶森接着道,他一手拉着顾惜,另一只手也放下手上的文件,拉住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的手。 “你——” 顾惜张嘴想说什么,他就这样轻易的就解释了,让她不要说了。 “你先听我说。” 叶森打断了顾惜的话:“你乖乖的跟我回去,什么都不要想,要安排打电话回去,也别想回去,你回不去,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你该明白,蒋溪那里我安排人去给她说,我也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带你去好好玩玩,就我们两个。” 他脸色温柔下来,神情语气都轻柔下来。 劝哄顾惜。 给顾惜摆事实,让她听话,让她看清楚。 “原本我打算过几天再回去,家里打电话来,我们的事家里早就知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带你一起也是有原因,我不想有人去找你,你是想有人找你?有我在,跟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 想了想,叶桑再次对顾惜道。 深黑的眸低下头,直直凝着顾惜的眸,拉着她,把她拉到怀里。 顾惜抗拒着:“有人要找我?” 她抓到他说的意思,他带她回京都是有人要找她,生了什么?顾惜在心头想着,而他说的,都对。 在他的话中,她看清了眼前的事实。 其实她早看清了,只是不愿承认。 还是想挣扎。 她想妥协又抗拒,她复杂又难言。 “嗯。” 叶森压着顾惜抗拒的身体,嗯了一声,笑意敛起:“怎么还这么倔?想惹我生气,我不想和你生气,你不要惹到我!” 顾惜听到他说不想生气,想到他的惩罚,她动作一滞,整个人滞住,她告诉自己改变,看清,转变态度,她一直要自己记住,她一直控制着情绪,事实早摆在面前,她若还不学乖自找苦吃,她可以再倔。 她心中翻涌的情绪冻住,还有思绪,心思,躁动烦恼着急都一下子冻住。 她和叶森闹,他也不会让她走。 下飞机就不是s市,在陌生的地方,他要是生气了对她做什么,她冷静下来,放松身体,不再抗拒。 “谁找我?” 她现在该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是谁! 以叶森的意思,是谁? “你不要多问,我会处理。” 叶森并不回答,不过见她不再抗拒,他神色又有了笑意。 “我想知道。” 顾惜抿了下唇,没有得到叶森的回答,她不愿就这样放弃,他处理是他,她很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的。 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的事。 万一有什么,她自己也好心理有数。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就是,我并不想你知道太多,你只要想着我,怎么陪我,去京都想去哪,怎么玩,眼里只看着我,乖乖的,宝宝。”叶森仍然不回答,他双手揉着顾惜的手,从手背手心揉到手腕,揽着她,环着她,脸色笑意变多,温柔的道。 在她鼻尖用唇点了下。 顾惜感受着他亲在她鼻端的唇还有他揉着她手的力道,揽着她的宽阔的身体,他身上的气息,望着他的脸,他的笑。 “是因为你吗?” 这个不用问,只要想一想就该知道,顾惜依然猜测。 “对。” 叶森现顾惜还不放开,还在问,抬起头,身体动了动,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挑眉对她。 回答了。 “是?” 顾惜小心的凝着他的神情。 “你真不听话,宝宝。”叶森注视顾惜小心的样子一会,摇头失笑,松开她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把她的身体揽得更紧。 “肚子还痛不痛?”似乎是真的不想再说,他随即转开话题。 问起顾惜的身体。 目光也看向她的小腹,抱着她身体的手轻柔的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往下放在她小腹上,挪动她让她尽量舒服的靠着他。 感到腹上的目光还有温热的手,腰上揉着的另一只大手,看着他,靠着他,他的脸上都是怜惜,顾惜:“不痛了。” 昨夜她月事来了想一个人睡,叶森不许,依然抱着她睡,她告诉他怕打床打脏怕沾到他身上,他也不介意。 她月事来总会痛经,人也不舒服,身体酸痛,无力等等,她很想一个人睡,自由也不怕不方便,他却觉得没有什么。 一心抱着她。 还说痛经是因为体寒,有他在,帮她暖着身体她会好得快点,睡的时候他确实帮她暖了身体。 在他的怀里,她最初很僵硬,但后来,他身上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上,她整个人渐渐不那么不舒服。 虽然提醒自己小心,不要睡,可她还是睡着了。 月事到来,以往她一个人很难受。 那几天很难受。 有祈言也不行,祈言身上和她差不多,很凉。 叶森却不是,他身上火力很旺。 就像他的人。 祈言也像他自己。 因为睡得太沉,她今天醒来,一时没有想起自己月事来了,此刻听到叶森说的,顾惜才想起来。 细细的感觉,身下很沾,早该换了。 那还是她昨夜换的,到现在,过了一夜,如今是最厉害的前三天,她不敢想,早上叶森带她起床的时候有没有脏了被子和床,要是脏了,她无脸。 他不会给她换,还有现在,她有没有脏到,她怕脏了外面。 顾惜想马上去换。 必须去换,如果没有脏还好,要是脏了,顾惜猛的推开叶森,要起身,她要去厕所一趟,她的包,她看向自己的包,她身上的裙子要是脏了? 他没有带衣物?怎么办? 她方才竟忘了,只顾着其它,还来来回回的走,下面没有流,她没有现,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 顾惜现她这一动,一推叶森,她的身下流了起来。 不多也不少。 她不敢动,可又怕又流出来。 她僵在那里,左右不是,好在,她的肚子居然不痛,不像昨晚那样痛,只有一点隐隐的痛楚。 她有时月事来痛经厉害,有时好些,不知道这次是叶森昨夜的行为还是本就不太痛。 就是身体不舒服,酸酸的无力。 “你这是怎么了,还痛,还不舒服?”叶森看顾惜脸色变换,起身要走,推开他,手捂住小腹,皱了一下眉道。 “我不痛了,昨夜谢谢你,只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去一下厕所。” 顾惜顾不上问叶森是谁找她了。 她再次用力推开叶森,也顾不上看叶森的脸色,她起身就要走,叶森皱紧的眉还有又伸出的手在听到她说要上洗手间,没有再拉她。 “洗手间在这里,你去吧。” 他知道她多半是不舒服,也跟着起身,走到一边,拉开一道小门,她不痛就好,谢谢就不用了,她是他的女人。 顾惜正要问,见状,忙拿起自己的包,小跑进洗手间。 门关上。 顾惜喘了一口气,忙起来。 半晌,她忙完了,身下没有脏,还好,不过也快了,她要是再迟一点,可能就会脏了,她这次的量不多。 她换好了,弄得了,起身,收拾好,洗完手,这间洗手间有些小,不过同样精致,豪华,干净。 闻得到清香。 镜子光洁如新,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是,顾惜照了一下镜子,除了头乱一点,都好,身上的衣服是丝的,并不会皱。 她打理好自己,长吐一口气,她想好好再想想。 沾着水擦了一下额头,顾惜想到手机,她昨夜后来睡前看过,祈言还没有回家,再后来…… 顾惜拿出手机,另一只手挽着包,她在手机上按了按。 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她刚想开机。 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在飞机上,飞机上是不能开机的,她忙停下动作,她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她拿着手机,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吐出。 她放松自己,拿着包,四周看了看,拉开门,正走出去。 “甘小姐。” 这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顾惜手一顿,人也一顿,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文秘的声音,顾惜抬头,果然看到文秘书。 叶森和文秘书不知道在说什么。 甘小姐? 是甘芸吗? 甘芸做什么?文秘书要说什么,他和叶森在说什么? 顾惜想知道,可是。 “顾惜小姐。” “出来了?” 文秘书和叶森两人的声音一起响起,他们看到她了,文秘书叶森两人都听到门声,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顾惜,顾惜想退回去的心思达不成。 她握着门,看着他们。 叶森皱眉,凝着她,眼中关切,文秘书向她点头。 “嗯。” 顾惜走出门,她先向叶森点头,后看向文秘。” “你们有事?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她接着道,迟疑的站着。 想看出什么。 “没事。”叶森直接摆手,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淡淡的:“马上要到了,你准备一下。” 文秘书不说话,微笑站在一边。 顾惜不相信没事,可他们不说,她走近他们。 “你先出去。”下一秒,叶森对着文秘书挥了挥手,转身等着顾惜走过来,文秘书:“是,市长,我先出去。” 顾惜见叶森让文秘书出去,她:“你们要是有事,我可以出去看看。”她马上道,她不明白他们到底说甘芸什么。 甘芸给她打电话的事,她一直没有告诉谁,她没有和叶森说过。 她想着叶森说有人会找她! 是甘芸? 叶森说他处理,如果是甘芸,他这样带她走,顾惜思索着。 “没有事。”叶森向前一步,不再等顾惜走到身前,他揽住顾惜,揽着她往沙走去:“再休息会,马上就到了。” “现在舒服了些了吧?” 他又问。 顾惜听着他关切的声音,回头,文秘书已经出去了,她叹息:“好多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好像听到甘小姐?” 她突然想把甘芸找过她的事告诉叶森。 看他怎么说。 看是不是她又要找她。 还有他们刚说的。 “你还听到什么?” 叶森听罢,皱了下眉,侧过头看她,两人已经走到沙前,顾惜四处扫了扫,不看他,她:“没有了,就听到这,是甘小姐找我吗?” “我不是让你不要多想?” 叶森转了一下身体,手按着顾惜的肩,面对面,抬起她的头,皱眉问。 “我听到你说,还有她打电话找过我,说我害她没有孩子,说因为我你们的孩子没有了,你不要,她说恨我不会放过我,要报复我,让我等着,还说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她,听到她说我很震惊惊讶,开始不相信,后来蒋溪说她认识甘芸,是你以前的女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对她的,她好像把一切都怪到我的身上,觉得都是我出现,我的错,说的很难听,我从不想管这些,可偏偏逃不了,若是真的,该怎么办,当时我们分开了,我告诉她我们分开,她不信,说还会找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叶森!” 说到最后,顾惜心情不好,她咬着牙,情绪也激动起来。 她强按下情绪。 深深的看着他。 “你说她找过你?” 随着顾惜说,叶森脸色越来越难看,甘芸找过顾惜! 找过他的小东西。 还威胁小东西,把一切怪在小东西身上。 甘芸的心思,叶森不是不知道,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了小东西,甘芸那个女人疯了,居然没有人告诉他,他派去的人,竟然不知道。 要不是顾惜说,他还不知道。 小东西到现在才说。 要是不提到甘芸,是不是就不说?要是不是打电话,是生了什么,叶森觉得自己对甘芸太放松了。 小东西也是。 还有那个人。 要不是她,甘芸不会知道顾惜,但他和那个人——叶森脸色晦暗,变化,神色阴沉,整个人气息也变化。 “对。”顾惜压下情绪,慢慢把甘芸给她打电话说的说了出来,叶森很生气,她也生气,生他的生甘芸的。 像她说的,她什么也不想,偏找上她! 看他的样子还不知道。 她并不怕甘芸,不怕她威胁,就是烦,他听了有什么感觉?怎么做?顾惜猜着叶森的心思。 “……” “……” 叶森听完,阴沉晦暗的脸更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顾惜也不说话。 “这个甘芸,胆大包天了!”良久,叶森冰冷开口:“放心,有我在,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语毕,松开顾惜转身不知道要做什么,顾惜看着他。 正在此时。 飞机广播响起,将要降落,已到达目的地。 顾惜抬头,到了吗? 京都! 叶森也阴冷着脸停下步子,抬头,半晌,看向顾惜。 京都。 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顾惜只有电视上看过,机场出口,人来人往。 此时,几辆豪华的骄车停在机场门口,名贵流线型的外观吸引过往的人的观望,是顾惜不知道的牌子,而机场内,随着飞机降落,拖着行李穿梭来往的人各自走向自己的方向。 顾惜跟在叶森身边,身后是文秘书和随从,她看着外面,鼻端是陌生喧嚣的空气。 看着身边匆匆而去的精英人士,一切让她恍惚。 她真的已身在京都。 “二少,你回来了!”前方,一道带着恭敬的声音,一个衣装整齐的中年男士走了过来,站在了叶森的面前,接过叶森手中拧着的简单行李。 顾惜看向叶森。 叶森淡淡颔首:“嗯。” “文秘书,各位,还有这位小姐。”中年男人转向文秘书几人,最后看向顾惜,眼中眸过什么。 这个人不知道? 听他称呼唤叶森是二少,是叶家的人? 叶家的人来接机,那她的出现,叶家都知道,他说的,该知道她的都知道,顾惜手被叶森紧握着。 身前身后都是人。 她走不掉,只能站在这里,她不想自己多想,他说了他会处理安排,她什么也不要管的。 文秘书和随从向着中年男人点头。 “二少,还有各位,请上车,都准备好了。”中年男人开口。 顾惜感觉到对方好像又在看她,她抬眸,她看到对方投注在她身上的一眼,那一眼似好奇,又似包含着很多东西在里面,触到她的目光,寻人对她一点头一笑。 顾惜也扯唇笑了笑,慢慢转开眼光。 “走吧。”叶森淡淡的开口,紧了紧手,搂着顾惜朝豪华汽车走去,钻入后座。 而后,汽车在一家高级酒店门口停下。 “惜惜去了京都,我知道了。”s市,蒋溪看着面前的人,叶市的司机,他来找她,告诉她,惜惜跟着叶市回京都了。 一早上就上了飞机。 蒋溪先不相信,后来见对方是认真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怎么说,你和叶市说,让他放心,只是惜惜最好打个电话回来,怎么会突然去京都?” 昨天都没有听说,不对,应该说她都没有人说过,叶市突然就回京都还把惜惜一起带走了。 这,她不知道如何说。 惜惜是自愿去的还是?应该是叶市要她去,祈言那里她要想下怎么说,最好惜惜打个电话回来。 她也好问问,问清楚,不然她担心,不知道惜惜现在到了没有,怎么样! 千万别再倔,她和叶市,哎! 叶市啊叶市。 他要回去就回去,还把惜惜带走,他舍不得?不放心?这是司机说的,叶市上次没带惜惜,这次带了。 上次怎么没有舍不得,叶市对惜惜—— 惜惜也没有给她说一声。 她也好早点安排。 那个蒋小姐居然没一起,还有霍天,叶市只带着惜惜还有文秘书一些随从,不知道那个蒋小姐知道不知道惜惜去了。 还有霍天,还有其它人。 蒋溪在心头想着,她有点幸灾乐祸,对那个姓蒋的,不是得意,一脸优雅从容,哼,还是比不上惜惜,叶市根本没带她,不知道姓蒋的知道了会如何? 对惜惜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不管怎么,叶市带惜惜回京,也是一种表态。 希望不要有什么事。 “我会给市长说的。”司机听了蒋溪的话道。 该说的说完,司机离开。 顾惜回到位置上,她在上班,不用现在没什么心情上班了,她要想想怎么和祈言说,还有等顾惜的电话。 另一边。 “对不起你所拔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侯再拔——”蒋雯拿着手机,她昨晚没有到她叶大哥的电话,打电话关机,她一夜没有睡得着,今天早上她再打,还是关机。 她等不了,到市政府找他,市政府他不在。 他带她去过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人。 他去了哪里? 都这个时间了还没开机。 他和那个该死的顾惜去哪里了?蒋雯咬牙,她想到蒋溪,她朝着蒋溪工作的地方去,司机文秘书都不在市政府。 蒋雯准备给他们打。 还有霍天。 总会找到。 蒋雯找到蒋溪的时候,蒋溪正想着怎么和祈言说,看到门口着的蒋雯,她脸色一变。 ------题外话------ 还在停网,断断续续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然后躲了一天,没有人找到她,她不知道叶森还有没有派人找她,应该有,他一心要送她离开s市。 一心护着顾惜。 她不能让他派的人找到,暂时不能,她要在他们找到她前找顾惜,她要找到顾惜,找到顾惜报复了她她才会心甘情愿离开。 叶森什么也不准她做,派人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人。 至于为什么明天要离开s市,再不找到机会就没有机会,是明天是叶森安排她离开的日子。 她虽然跑掉了,在报复了顾惜后她还是会回去的。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家人。 她还有很多顾忌。 甘芸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叶森生气,可是她恨顾惜,他护着顾惜,她恨他,她要替他们的宝宝了报仇,为自己报仇。 甘芸昨天一天都躲在一间的小旅店里,那种不用身份证的,地方偏僻,清静,在城边。 同样也破旧不干净,但甘芸都忍受了下来,她强忍着,压下心中的嫌弃恶心种种,环抱着自己坐了一夜。 换成以前的她,她忍不了,什么也不做,就让她呆一会也呆不了,何况住一夜,可是恨让她支撑了下来。 她仍然嫌弃,可她尽量让自己呆下去,顾惜让她失去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她想再次得到,现在的她什么都可以忍,不干净又怎么样! 以前的她爱干净,从来以小资示人,后来跟着叶森,叶森是谁,s市的市长,市长的女人,还是京都叶家的二少。 但只有这种小地方才不会被找到,她跑掉的时候考虑过很多,想过很多,最终她觉得小旅店是在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在各方面最合适的。 不用身份证有人想找她也不好查到,地方偏僻还有破旧让人也想不到。 主要是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 先躲起来再说,果然没有人找到她。 至少这一天她安全的过去了。 由此也可再次看出甘芸心中的恨有多深! 甘芸从小旅店出来,她不知道顾惜具体在哪里,她原本想的是给顾惜再打一个电话,约好再见面。 顾惜不见,她也要想办法让顾惜答应和她见。 她还想了不少理由,威胁她告诉顾惜的老公什么的,一定要逼顾惜就范,但她在旅店里打电话却没有打得通。 顾惜的电话是关机的。 她之后打了好几个,还是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等不及,也不想等,其它的和顾惜有关的人的电话她没有,比如蒋溪顾惜的老公,家里的电话,她也不敢太打草惊蛇。 让叶森知道。 她最后决定进城,她小心的进了城,整个人特意的装扮,戴了墨镜和帽子,衣服也换了。 虽然觉得还不够,还是能轻易认出,可她觉得安心不少。 她也知道不可能弄得完全让人认不出来,她还想呢,谁也认不出,等到找到顾惜到时就不用怕。 可是只能这样。 她很后悔没有问蒋溪的电话,或找到别的和顾惜有关的,她只能亲自去,她还想过找人去找顾惜或顾惜身边的人。 一样怕打草惊蛇。 也是因为她不知道顾惜到底在什么地方。 按理说白天是在店里,可万一在家,万一和叶森一起,万一……她自己去找更冒险,等到了地方,她再找人去。 再想办法。 这样灵活一点。 一路很顺利,甘芸没有遇到什么,她先去的是顾惜的店面,顾惜再怎么总要开店吧,总要做生意,挣钱,当然顾惜跟着叶森后哪里会没钱,叶森可能不会让她再开店,顾惜可能也不想开了,女人心思她怎么会不了解,跟了叶森这样的男人,哪里需要自己去挣钱的,像她当初。 那么幸福。 和叶森在一起面子里子,什么都有,她那样满足,想着要一辈子,拼命的努力,用尽一切,可还是没了。 都是一个顾惜! 甘芸一想到就咬牙切齿,不过之前她没听说顾惜不开店。 从蒋溪打听的她知道顾惜还开着,不管顾惜是为了面子还是怎么,顾惜的店,是最好的地方,要是顾惜真在里面,那最好,不然都要麻烦得多,她期盼盼望,她很快到了,可是店面关着门。 根本没有人。 甘芸气,果然跟了叶森就不开店了,她没有走近,她站在路边,四周她很不熟悉,她很少到这里来,一条小小的街道,顾惜居然在这里开店,她很看不起。 这样的女人还和她抢,还抢到了。 这也令她懊恼恨痛,她拿着手机再拔顾惜的手机,顾惜的手机还是关着机。 她想问一问周围的那些人,顾惜每天什么时候开门,多久没开了?是她开门迟还是真不开了,站在路边要是有人看到? 她迟疑着要不要等等,不然只能去其它的地方。 半天后。 甘芸决定看一眼四周,还是去问一问,等等。 她转身。 但很快,她的目光,她的身体还有整个人滞住了,呆了,僵在了原地,她的身后站着三个人。 一个是叶森的司机。 两个是他的随从,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是在她身边的人。 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而且他们怎么在这里? 他们怎么会来了,还在这里! 他们是来找她的还是?甘芸的思维都僵住了,她竟然没有现他们在她的身后,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来了多久,还是本来是为了顾惜,她刚好过来?他们为什么在她身后,他们——甘芸混乱的大脑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 她惊慌,失措,不敢相信! 她瞪大眼,双手紧握,好一会,滞住的身体才动了动,却差一点跌倒,是吓到的,面前的三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甘芸伸出手慌乱的抓着,在要跌倒的时候,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她心颤的稳住,站起身,她的心还是心跳如擂,更惊更怕了。 她死死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她双手无措的指着面前的三人,她喘息。 “你们,你们——”甘芸慌忙开口。 她想说什么。 但剧烈的喘息让她说不出口,她喘着气,她想问出她心中最惊慌和疑的。 叶森的司机还有二个随从,三人仍旧是面无表情。 “你们。” 甘芸指着他们,喘了一会气后,她终于喘过气,她:“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找谁?” 她心慌不已的看着他们。 “甘小姐。” 两个随从没说话,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甘芸,叶森的司机开了口,他也是面无表情的:“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在那边,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们早就等你了,市长要我们带你离开,市长交待的,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你的心思市长都知道!” 司机也不多说。 他把市长吩咐的简单的告诉甘芸。 转身手指着另一边的街道。 甘芸看着司机面无表情的脸,随着他的话,顺着他的眼晴,她脸色极速的变化,扫过另两个随从,目光落在对面的街道一处。 她看到一辆车,他们就是在里面? 刚才在里面,等她很久了,他们是来找她的,她没有注意到,她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在这里早等她。 他们怎么知道她会来这,他们猜到的?早知道她不来这里,她可以后悔吗?重新选择吗,只是一个选择她错了,她还有机会吗,没有了,一点也没有,叶森不让她再呆在这里,她的心思! 她什么心思! 他知道为什么还阻止,她自己一个人来也不可能吗,她忍尽所有不能忍的,想尽了办法,他就那么护着顾惜。 一点也是把她放在心上,还有宝宝,甘芸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你们不是来找顾惜的吗?” 甘芸崩溃的咬紧牙,恨恨的问面前的三个男人,她手快握出血,身体绷着,脸扭曲和狰狞。 她看向四周,她后退着。 头上的帽子歪到一边,墨镜也快掉了,她不想相信。 “我们是来等你的,走吧,甘小姐,你还是和我们走,市长等着消息,他不会让你再留下来,市长什么都知道!” 司机见甘芸如此,也不动,三人依旧是盯着她。 “我有什么心思,叶森知道什么?” 甘芸再次后退,退了两步,她取下快要掉的帽子和墨镜,她想逃,可是她怎么才能逃得掉,对方不放过她,对方说是叶森的命令,他知道什么? 来来去去的车还有人穿行,出响声,就是这些声音没有让她注意,她不够小心,不然不会陷到这样的境地。 她松开牙齿,咬住唇,快把唇咬破了。 她很痛,可比不上愤怒和心痛。 她该怎么办。 照他们说的! “你要找顾惜小姐,不是吗?你自己说过,市长知道,市长不会让你伤害顾惜小姐,顾惜小姐和市长一起,你要是还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逃不了,这次市长下了命令,你要是不跟我们走,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司机直接道。 语气冷淡。 说完,挥手。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随从移动,把甘芸包围起来。 甘芸看着包围自己的人,悲愤的看着面前的司机,他们都知道,叶森都知道,他和顾惜在一起,为了护好顾惜,为什么他从没这么对过她这样护着她? 她不想相信,可是不行。 叶森下了命令,他们不客气,不客气是什么? 她一清二楚。 她逃不掉。 真的逃不了。 叶森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心思?她想到自己在逃掉前说过的话,宝宝没有后她无数次歇斯底里,叶森为什么知道她要找顾惜,为什么派人盯着她,她后悔得想死。 都是她自己。 她要是不说,叶森就不会知道,她就不会投鼠忌器! 都怪她自己,她为什么要说?要是藏在心里多好,她居然说出来了!因此他才会猜到她来这里,派人来等着。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那样对顾惜,不公平,不公!” 甘芸整个人疯了一样,猛的朝三人围着的空隙跑,她还是要跑,她拼命的冲,想要冲出去。 她四处张望,想要叫喊,手上拿着手机拔着,希望有人来救她,只有跑了她才能再想办法。 司机和两个随从早就防备着,一见甘芸的动作,马上动手。 三个男人,轻易的就拦住了甘芸。 把她拦住,架着她离开。 “为什么?” “……” 甘芸只叫了一声,声音没有出去,司机看了看两个拦住甘芸架着她的随从,两个随从其中一个,伸出手对着甘芸就是一敲。 随从的手很准,下一秒,甘芸整个人不再叫,也不再挣扎,她身体软了下去,眼前只余一片黑暗,什么也想不到,也不知道了。 手上的手机掉到地上,砰一声,包也是还有墨镜和帽子。 两个随从接过甘芸。 捡起东西,司机看甘芸一眼,再看两个随从,对他们示意,三人带着甘芸往对面去。 路上的行人,也不是没有现,无奈司机三人的动作太快,甘芸的声音没有叫出,他们就上了车,而且一开始看甘芸和他们的样子是认识的。 酒店大门口。 玩了一个通宵的桃花眼霍天从里面出来,他刚才得到消息,二叔带着顾惜回了京都,他才知道。 是二叔身边的人打电话来告诉他的。 是二叔的意思,告诉他他先回京都,带着顾惜的事是他又打电话才问出来的。 他通宵没睡,早上打了招来的几个女人才休息了一会,本来准备睡到下午,他拿着手机。 他没想到二叔今天就回去。 原来说的是过几天。 而且更没有料到二叔带着顾惜。 霍天正要打电话回京都问一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没有得到消息,二叔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还有给二叔打个电话。 二叔和顾惜应该到了。 京都叶家还有——不知道? 霍天朝着酒店外面走。 泊车小弟早已经把他的车开到门口,霍天走到车前,泊车小弟推开车门下车,向他行礼,霍天丢了几张纱票。 “先生。” “好。” “谢谢先生。” “嗯。” 上车,关门,红色的跑车离开。 不久后,红色跑车来到他住处的停车库,停了下来,不过霍天并没有下车。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着下颌,眯着眼,桃花眼半合着,抿着唇,沉思,脸上由于没有休息显得没有往日精神。 昨天他离开后,二叔带着顾惜送了蒋雯回去,二叔和顾惜一起,蒋雯那里先不说。 这在他意料中。 他刚才问过,知道二叔回京都的人很少,二叔只通知了他和蒋雯,蒋雯在市政府,还有二叔派人找甘芸。 甘芸跑掉了,这中间? 嗯,还有一个人知道,蒋溪,二叔肯定安排好了,顾惜的老公,还有其它。 霍天眯着桃花眼又想了会,左右都想了。 觉得差不多了,他低头。 他拔出号码。 他是回来换衣服的。 换了他就要去…… “……” “……” 不一会,霍天手机里,优美动听的女声传出来,正是他小姨。 “小姨。” 霍天听到声音,他正了正身体,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在方向盘上滑动,顷长的身体斜倚着,甩了甩束好的头。 他看着方向盘,眼晴余光扫到身上的衣服,经过昨天一夜,上面沾了酒味还有烟味与女人的脂粉香。 他闻了闻,不由皱眉,他松开在方向盘上滑动的手,扯了扯衣服,没有现女人的唇印。 “什么事?” 优美动听的女声见霍天唤她,却不说什么事,而且不是像平时打电话那样吊儿朗当,很正经,她等了会,意识到什么,有些急的开口:“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语气含着担心。 “是有事。” 霍天回过神来,他松开手,手再次放回方向盘上,身体再次动了动,他挑唇,目光看着前面。 “二叔他回京都了,带着顾惜。” 他接着说。 “我也是才得到消息,二叔派人告诉我,我找人问了顾惜也一起,二叔带了她回去,除我以外,二叔只通知了几个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二叔原来决定过几天才回去,那个蒋雯争不过顾惜,甘芸也是,二叔带顾惜回去这里面——” 霍天顿了顿,继续又说。 他话没有说完,语毕,眼晴睁开,思考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眼晴又眯起来,在方向盘上滑动的手握紧:“小姨你要是再不回来,那么。” “你说森带了那个顾惜回京都?” 优美动听的女声霍天的小姨霍天刚说完,她的声音就响起来,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声音变尖变厉:“你才得到消息?森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他带着那个顾惜回京都,他要做什么?不知道生了什么?森本想过几天,他要带顾惜回叶家?他要让叶家知道见顾惜?他难道是?” 她重复着霍天的话。 质问。 问到最后,想到什么,声音越尖利起来。 再不复优美与动听。 优美动听的女声原来再怎么也没有如此失态,可见她受到的冲击,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让她如此! “所以我给你说一声,我会给二叔去个电话,问一下,我安排人去问了,京都我也会问,还有二叔的安排!” 霍天眼中有抹嘲讽。 “那个蒋雯怎么如此没用,还有顾惜,这个顾惜森难道真的动了心,不会,我还是不信,再怎么顾惜也是结了婚的,蒋雯都比她更可能,那个甘芸还是什么也没做?我必须回去,森一直不想我回国,叶家那里——她迟迟下不了决心,又有事缠着,那个顾惜的老公祈言还有周涛他们呢,你说森安排了,怎么安排的,我找他们!” 优美动听的声音越加尖厉害,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又低了下来,渐渐平静。 “主要是二叔,你还是不要做什么,暂时先看,看二叔接下来的态度,很多事二叔其实都知道!” 霍天见他小姨急了,他正了正身体,没有再倚着,他坐直,眸光闪动,竟勾起唇笑起来。 “小姨担心了?” 他又道,低低的开口。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现在却是这样,我要回国!”优美动听的女声平静的声音又有了起伏,她没有回答霍天后面的,她道。 语气变得不满,坚决。 “那小姨是真决定了?” 霍天也不再劝,只是笑道。 “你还笑,照你说,还要等,万一!”优美动听的声音气极,说到后来说不下去。 “……” 此时,京都。 叶家。 一间房间。 “那个顾惜和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高贵的中年女人挂了电话,很不悦的对着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说。 中年贵妇皮肤白皙,丰满贵气,气质优雅,脸色圆润,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一身绿色旗袍,戴着白色珍珠和玉镯。 “不是说了就是玩玩?” 坐在贵妇对面的女人更美丽端庄更年轻一点的,闻言愣了愣,看了看贵妇挂了的电话,开口:“妈刚才是来的电话?你听说了什么?你怎么突然提起来?有什么事吗?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真的,大家都知道的共识,妈在担心什么?不是蒋家的小姐去了?” “蒋家那边蒋雯的哥哥昨夜打电话给我,说接到蒋雯的电话,没有进展,很是难过伤心,老二和身边的那个顾惜似乎是动真的,不赞成我们的意思。” 高贵的中年女人皱眉,也不多说,直接道:“他一直不太赞成,我们一直没闹明白,说是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他和老二关系一直好,难道真知道什么?我本来还不信,也没有告诉你们,想先问一下老二,那个顾惜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可,今天早上打电话给老二,老二什么也不说,我让他和那个顾惜分开,好好和蒋雯一起,他不同意,很坚决,我只好让他和蒋雯一起回来,把老头子身体的事又提了,他同意了,但没有多说,让我不要派人找那个顾惜,很是护着,让我很生气,不过玩玩有必要这样?老二一向倔,我也不好多说,但我还偏要派人去看看,那个顾惜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我的儿子迷成这样,以前从来没有过,虽然我们家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也要家世清白,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再说还有蒋雯,这还不算,我想着等老二回来让他给你们说,哪里知道,他居然把那个顾惜带到京都了!” 她想到昨夜接到的电话。 她一早就给老二打电话,老二之前回来急冲冲回去,说很快回京,又过了这么多天。 蒋雯后来过去了,以为不久就会一起回来,以前的就不说了,别的女人她不会承认,蒋雯是他们两家认定的。 老二一直没有再找,身边的都是只能玩玩的,看着他一个人,家里着急,想让他再找一个,这个蒋雯很好,她很满意,大家都满意。 老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初回去前看样子对蒋雯还是很欣赏满意的,还以为能成,他们一家子可是高兴的等着,谁知。 蒋雯让蒋家态度有变化。 她早上给儿子打电话,结果不如人意。 而刚才。 她一想到刚才接到的电话就不满和不高兴,老二到底想什么?那个顾惜,她不能再瞒着了。 高贵的中年女人看着对面的大儿媳妇,这个大儿媳妇她一向满意,无论哪方面都满意,老大也是,但老二,他带着那个顾惜回来,是要一起回来? 要是他带着回来,老头子还有老大不知道? 老二要做什么? 老二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个顾惜,祸害! 她心头不喜到极点,家里一家子人好好的,可不要让人看了笑话,要派人去门外看着,她心中充满担心。 “妈,你说什么?你说昨天今早还有现在二叔带了那个顾惜来,我们都不知道,爸还有家里?” 年轻一点的女人也惊住了,二叔要干嘛? “去告诉老头子还有家里人,先前说的事先放到一边,我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老二是不是真要带回来!” 高贵的中年女人看了一眼对方惊住的表情,想了想,皱眉起身,往房外去。 “妈。” 年轻一点的女人见状,忙跟上,她婆婆叫她来什么都还没说,这? 高档华贵的大厅,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优质的服务,一路,叶森牵着顾惜的手,文秘书和来接他们的中年男人还有随从走在后面。 这间酒店顾惜不知道叫什么,她进来的时候忘了看,不知道在京都算是几星的?她也不知道在京都哪里,她对京都太陌生。 房间早就订好。 顾惜没有四处张望,除了酒店大厅柜台的前台,没有遇到人,她放松,在陌生的城市,在没有人的地方,没有人看她,谁也不认识谁。 文秘书和随从的房间在另一边,分开后,领路的人叶森没有要,他很熟悉的带着她走在前面。 “你来过?”顾惜看着牵着她的叶森。 “嗯。”叶森没多说。 很快,到了房间。 叶森拿出卡,旋开房间的门柄,推开门,顾惜站在他身后,他开了门转身却把酒店房间的房卡递给她:“先去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晚上回来陪你。” “哦。” 顾惜愕然,她倒是不累也不困,在飞机上都睡饱了,她看着他,看着他手上的卡,他要出去? 这么快这么急? 才到! 他有什么事? 不过想到他突然带她来京都,想到他说的话! “乖乖的,嗯?等我回来,我在外面安排有人,你有什么叫一声,或打电话。”见顾惜不接,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叶森挑了下眉,笑着伸出手抱过她,摸了下她的头和脸,在她脸上亲了亲抱了一会,松开,把卡塞到她手中,拍了拍她,让开身体,推她进去:“等我!” 对着她宠溺怜爱的笑笑,高大瘦削的身影离开。 握着手中的房卡,锁紧了门,顾惜愣了一会,进到浴室,洗漱了,她早上被带上飞机还没有洗漱,闭目,凉爽的温水冲在脸上,洗漱完,她走出浴室,看了看,虽然不累不困不想睡,不过她月事来了,她打开电视,走到窗前看了下,入眼都是陌生的高楼。 站了半天,她有些酸,躲在床上,盯着头顶……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是睡了过去,无梦,待再睁开眼,透过落地窗扬起的窗帘,看到的是都市奢华的夜景,夜色初降,璀璨迷离的霓虹折射出糜糜的光彩,一时间让她半迷了眼,不知今夕何夕! 隔了好一会。 当肚子咕噜咕噜——饥饿的声音响起时,才拉回她的神智,她渐渐想起自己来了京都,她起身,拉开遮得黑黑的窗帘,望着窗台的夜色,推开窗,迎着夜风,深吸一口气。 回头,凝着关紧的门,顾惜眸光闪过,叶森还没回来。 他不是说晚上回来? 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顾惜几番犹豫,拿起床边的电话,她眼睫微颤,拔下几个号,却又在将要接通时挂断,以此几次,终丢掉了电话。 或许是他还在忙…。没有时间…。 而且她很少主动给叶森打电话。 不然—— 她想到外面的人,叶森不是说留了人在外面。 她走到门口。 打开门,门外果然有人,有一个随从站在外面等着,顾惜拉着门,站在门后,看着对方,停下步子。 随从见到门打开,见到顾惜,转过身:“顾惜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饿了,他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有没有打电话回来?我刚刚睡着了,若是有事忙不回来我好一个人去吃。”顾惜开口。 她咬了咬唇。 “市长还有一会就回来,之前打过电话,让你等你醒了告诉你,你再等等!”随从听了顾惜的话,开口回答,原来叶森已经打过电话回来。 他没有打给她,打给了随从。 他知道她在睡觉,应该是眼前的随从告诉叶森的,还有一会回来。 顾惜她是真饿了。 月事来的时候,人总是容易饿。 “我知道了,你不用站在门外,你也去休息吧,我不会出去,我在里面等他。”顾惜转身回房。 走了几步,她回头道。 看着门外的随从。 在门外留一个人不就是怕她走掉,怕她跑出去,离开,回去,不好好呆着,名义上是为了她的安全,守着她。 不放心她。 “不用了顾惜小姐,市长让我在这里,我不累不用休息。”随从向顾惜点点头,笑着说,并不动。 顾惜见他不答应,她也没想对方马上答应。 等叶森回来她会和他说。 叶森很可能回家去了。 京都是他的家,他这么快回来,这么快出去办事,这么久没回来,顾惜走回到沙上,坐下,看着电视。 她想着叶森说过的话,在飞机上面。 她想到自己的手机。 她起身拿过一边放着的包,她一直没开机。 顾惜拿着手机开了机。 她原想着下了飞机就给溪溪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家里的情况,还有给祈言打个电话,叶森怎么安排的。 她也要安排,她有很多想说,家里店子…… 顾惜想完,对着手机按了按,她的手机已经开机了,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也有未读的短信,她刚要看。 手机响了。 在她的手上震动。 顾惜看着上面闪的号码,是祈言的电话,她刚才晃了一眼,未接来电有两个也是祈言打过,还有短信。 然后是家里还有溪溪打来的,还有甘芸的,还有叶森打的。 甘芸又要做什么?她想到叶森说的有人找她,想到溪溪不知道和祈言说了没有,怎以样了! 顾惜心中想着,深呼一口气,祈言此时打来,不知道?她没有精力想其它,她想着祈言,接起电话。 手机已经又震动了好一会。 祈言不知道会说什么,她握紧双手,现自己身体绷得紧紧的,她吐出一口气,仰头靠着消退,整个人靠着,空着的手在沙上按着。 她闭上眼。 “顾惜。” 顾惜刚要开口,手机里祈言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急切:“你还不舒服?没有开店?你在哪里?怎么关机?我找了你很久,蒋溪那里之前说你在她家,人还不舒服,你现在呢?” 听到祈言的话,顾惜长舒口气,她在祈言口中只听到了担心着急没有别的,而且蒋溪已打过电话,他找她很久了吗,她现在在京都,离s市很远。 坐飞机也要坐很久。 她和叶森一起,跟着他。 他去她店里找过她? “嗯,还有一点,我没有开店,准备休息会再去,我在蒋溪家里,手机昨夜没电了,就没有开,让你担心着急了,我没事,我不知道你找我,我昨天不舒服就先走,后来你短信我睡着了,你现在在哪里?言!” “那就好,那你多休息再去开店,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最紧要,要不要我来接你,不过我可能没时间,我在学校,刚才我得到通知,有学校请我过去,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不等顾惜说完,祈言似乎是很急,他说。 顾惜:“……” 祈言要离开s市。 叶森的安排。 呵呵。 叶森动作很快。 顾惜不知道说什么。 “涛送我过去,一会就要去,我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这次出国学习有人觉得我不错,想请我过去给没有去出国的讲一讲,这很少见,人家硬要我过去,学校也同意了,我还担心学校不高兴,不成想学校主张我去,给学校争面子,我给涛说了,涛说送我去,我没有办法,惜惜希望你能理解,等我回来,家里我会安排好,你有什么和蒋溪一起,妈那里我会说,你家我也会打个电话说一声,你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我原来想着回来好好和你我们生个孩子,不再让你一个人,让你伤心,走哪都带着你,可你身体不舒服,对不起惜惜!” 接下来,祈言说了很多。 他见顾惜不说,又是解释又是表白,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很温柔很抱歉,很自责很无奈,很愧疚! 哄着顾惜。 说会把一切安排好。 顾惜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不管相不相信,她又没在s市,她安不安排好都没关系,又是周涛和他一起。 又是没有办法,明明很高兴很兴奋。 理解愧疚抱歉?她身体是不舒服,对不起吗? “没事的,我不怪你,我理解你,你去吧,我没关系,你不用打电话回去,不用安排,我支持你,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身体就好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顾惜良久开口。 事已至此。 是她的错。 他这样,她反而好受点。 他这样很好,至少他有他想要的,得到了想要的,她和叶森一起,祈言得到他想要的,她不用那么愧疚。 他不用太愧疚什么的。 他什么也不知道。 叶森的安排很好很好。 生个孩子? 顾惜怀疑他们能不能了。 不止是祈言的问题,还有她的,叶森在一边盯着,他要她给他生一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谢谢你老婆,谢谢你的理解,我去了,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你不舒服就不要来了,我爱你!我会天天打电话给你,我舍不得你,我也不想去,说不定我回来你已经有孩子了,那我就可以当爹了,那我会很高兴。” 祈言松了口气,语气仍然带着歉意。 他向顾惜表白。 “我也是。” 顾惜心思沉重,脸上扯起笑,祈言,祈言:“好的。” “你说你爱谁?” 顾惜刚挂了电话,正沉思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她转头,叶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 ------题外话------ 亲们,2013年那个年会投票开始了,亲们看看支持一下喧嚣哦,点本文封面就可以了,免费的。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时间往前推,在蒋雯找蒋溪的时候。 蒋溪接着道:“我们出去说。”她此时在办公室里,她看到办公室的同事都看了过来,听到她和蒋雯的话。 她看了蒋雯一眼转身往外面去。 她不想让她的同事听到她和蒋雯的谈话,她的同事本就因为她和叶市的关系针对她,现在蒋雯找她,她不想她的同事知道顾惜! 蒋溪走到门口对她们部门的说了一声,对方看了看她又看看蒋雯同意了,蒋溪看着对方,等她回办公室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她不管了不去想,先解决蒋雯。 蒋雯是为了惜惜来的,她问过司机,叶市告诉了多少人,司机告诉她,叶市和顾惜回京都的事会告诉姓蒋的和霍天,其它人暂时不会知道。 看姓蒋的样子已经知道了,还不知道惜惜也去了京都,不过可能是怀疑了,跑来找她问她,叶市没有带姓蒋的,留下她,姓蒋的不知道什么心情。 之前她就想过。 等姓蒋的从她口中知道惜惜跟着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疯了? 在司机给她说了后,她就想着姓蒋的会不会来找她。 没想到来了。 蒋雯听了蒋溪的话,看了看蒋溪,脸色不太好的扫了蒋溪办公室的人一眼,扯了扯唇跟在蒋溪身后:“打扰了,我找蒋溪有点事,你们忙,各位不好意思。” 她也才意识到这是办公室,她更不想有人在旁边听。 “不用,蒋小姐。” 大家是知道蒋雯和叶森的关系的,心中虽然都疑惑,疑惑蒋雯的来意,想着蒋雯和蒋溪提的顾惜,但见状都点头。 笑着并不多问多说,让她们自便。 只在心里猜测。 待蒋雯和蒋溪走后。 “她们怎么回事?” “蒋溪和叶市好像不一般,叶市没有再找甘芸,甘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变了,身体也不好,蒋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叶市,叶市居然看上蒋溪,蒋溪长得也不怎么,没想到蒋溪也不简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竟勾上了叶市,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不知道使得什么手段?” “甘芸肯定恨死了蒋溪,但看几天前也不像,甘芸还找了蒋溪,不知道是不是表面上私下不知道?你们说,叶市怎么看上蒋溪的?蒋溪倒是喜欢叶市,可叶市什么女人没有?” “趁机而入呗,不过有人说是叶市看上的人与蒋溪有关,这个蒋小姐和叶市才不一般,听说是叶家看上的,两家都有意思,只等叶市和蒋小姐好了,这个蒋小姐是很可能是市长夫人,有这个蒋小姐,蒋溪也好别的女人算得了什么。” “对,这个蒋小姐来找蒋溪不知道她们?真想去听听看看,好奇。” “嗯,她们提到顾惜,这又是?今天市长没来,不知道在哪里?霍少和这个蒋小姐关系也不错,不过他和蒋溪也好,还有文秘今天也没来,应该跟着叶市,还有几个,叶市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啊!” “……” 办公室的人看着蒋雯和蒋溪的背影,说不出嫉妒还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女人。 门外。 走廊尽头。 蒋溪心情好了起来,笑吟吟的看着蒋雯,现在没有人看到,就她和蒋雯。 她已经想好,她不必惊慌,有叶市安排,是叶市的意思,这个蒋雯再怎么又如何? 就算这个姓蒋的和叶市怎么,身份再高,叶市家里和蒋雯家里说好了,也要看叶市不是? 至于她要问惜惜,她什么也不知道。 惜惜恨不能离开叶市,蒋雯要是能说动叶市家里也好,蒋雯要找惜惜,自己找去,她现在要的是去找叶市,找她有什么用。 相比于蒋溪的好心情,蒋雯心情坏到极点,不过是勉力支撑,见蒋溪居然笑起来,她皱眉,脸色不好的:“你笑什么?” “我不笑什么,只是心情好。” 看蒋雯这样,蒋溪高兴啊,叫你看不起人,以为和叶市有关系,以为出身好,以为叶市家里同意,就了不起? 老是摆出一脸高高在上,名门淑嫒的样子,优雅大气,大气什么! 她看不习惯,不喜欢。 同样姓蒋。 她更是不喜。 别以为她看不出蒋雯骨子里的轻视,对她对惜惜,再说还有叶市的事。 她蒋溪一向敢爱敢恨,恩怨分明。 “你。” 蒋雯似乎被蒋溪的话刺到了,她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做什么,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她紧盯着蒋溪:“顾惜是不是和叶大哥?顾惜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找惜惜干什么?” 蒋溪把蒋雯的表情变化都收进眼里,抬了抬头,直接回道。 “你和顾惜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找顾惜,她是不是和叶大哥一起去京都了!” 最后一句没有用疑问名,蒋雯肯定的道。 脸色越不好看。 “我们是好朋友就知道?还真是笑话,我怎么就一定要知道,我不知道顾惜是不是和你的叶大哥一起。” 蒋蒋溪嗤笑。 “蒋溪!” 蒋雯见蒋溪不回答她,糊弄她,她一气,脸都白了,她瞪着蒋溪。 “干什么?” 蒋溪大大咧咧的,毫不示弱,回视,蒋溪个子比蒋雯矮,但是蒋溪那大大咧咧的气势还有样子倒一点不显得弱。 “叶大哥回京都去了,谁也不知道,叶大哥没有告诉别人,派人告诉我让我等他,要是想回京都就回去,说是有事,我问了人,昨天昨夜叶大哥和顾惜一起,我想知道顾惜现在在哪,叶大哥电话不通,你要是不知道就打给顾惜,看你的样子不像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是不是,你该知道顾惜和叶大哥不可能,你和顾惜关系好,你该替她着想,不要误了她,她可是结了婚的人,要是她家里知道她老公知道,你不说我也会问,我会打电话回去问,只是迟一点。” 蒋雯盯着蒋溪,见蒋溪半点不示弱,没有其它人在,她叹口气,这么多年蒋溪一点没有变。 她慢慢的说。 让自己情绪先平静,冷静。 和蒋溪讲理。 “你不用说了,你自己问就自己问去,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和你说,什么也不想告诉你。” 蒋溪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 “这么多年你一点没有变,顾惜是你的好朋友,你不为她想想,你该知道她不可能!”蒋雯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也没变,顾惜是我的好朋友,我就是为她着想才不告诉你,你算什么,不说别的,就说叶市,叶市想什么你知道?而惜惜的老公,有叶市在,你真要做什么?要是惜惜离了婚,说不定!” 蒋溪嘲讽的对蒋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我从小就喜欢叶大哥,家里也有意,叶大哥家里也同意了,顾惜是不可能的,这样下去,吃亏的只有顾惜。” 蒋雯脸色彻底冷下来。 “谁说的?” 蒋溪反驳。 “你从小就和我作对。” 蒋雯又被气到了,她咬牙。 “我从小看你不习惯,名门媛女,哼,叶大哥一定也是看穿了你的样子,才没叫你一起回京都,在我眼里,你什么也比不上惜惜,你就撑能吧,不知道你现在心情怎么样,一定非常不好,好了,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走了!” 蒋溪懒得再听蒋雯费话,冷冷道:“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就要走。 “你站住!” 蒋雯咬紧牙,脸刹白,手颤抖,她盯着蒋溪的背影,冲到蒋溪的面前,伸出手:“你以为我是你,没有男人要,你知道追我的男人有多少?” 蒋溪闻言忍不住大笑,她笑得泪都快流出来,摇着头:“你就这一点得意的,那是那些人没有识穿你的真面目!” “蒋溪,我会告诉家里,你处处和我作对,帮顾惜,顾惜有什么好的,我比不上她,你才是撑能,你什么不清楚,还帮着顾惜,你是恨顾惜吧,想看顾惜落得被叶大哥抛弃,你也喜欢叶大哥吧,我心情是不好,很不好,你也一样。” 蒋雯恼羞成怒。 “你别胡乱攀咬人。” 蒋溪眸光闪了闪,她皱眉,锁紧蒋雯,很是恼怒,蒋雯居然这样说她,她:“我才和你想得不一样,你别自己是什么样就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叶市才是最主要的。” “你骗人,我看得明白!”蒋雯神情不屑。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爱怎么就怎么。”蒋溪眸光再次闪了闪,她开口道。 “你就不怕顾惜家里——”蒋雯想了想,眼神一厉,沉下脸。 蒋溪神情一变:“叶市不会允许!” 蒋雯是在威胁? “我是叶家看中的人,顾惜最多不过是玩玩,要是叶大哥认了真,要是顾惜妄想攀高枝,我现在也不想知道顾惜在哪里,是不是和叶大哥一起,我会知道清楚,我会回京都,到时候你看着!” 蒋雯见蒋溪脸色变了,她微微笑起来。 语毕转身就走。 “蒋雯,你要是敢!”蒋溪看着蒋雯说走就走,凝着蒋雯的背影,脸色变换,良久,她大声开口。 蒋雯步子没有停。 蒋溪不是不担心,她担心,担心惜惜和叶市,担心祈言那里,担心叶家,她或许该和叶市说一声。 蒋溪有些愁。 她拿出手机,想着怎么和祈言说,还有和惜惜说下,这个时候还很早,时间还很早,顾惜和叶森才到酒店。 而蒋雯,她出了市政府,第一个打电话给霍天。 从霍天那里,她得到了顾惜也去了京都的消息,证实了她最担心的。 她脸色变得难看得不能再看。 她要回京都。 霍天不回去,看样子霍家真的没有意思了,别的霍天也不知道,她也没有心思想太多,她蒋雯脑中很乱,边往机场去,边沉思。 怕回去晚了。 不久,她到了机场,订了票。 上了机。 她没有打电话,她要回去亲自看看。 蒋雯天黑的时候才到京都。 京都。 酒店房间。 “你说你爱谁?”把顾惜的表情变化看进眼里,叶森冷笑着再次开口,他一步步走进房间,走到顾惜面前。 “说啊,你说你爱谁?” 他站在顾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盯着她的脸,目光锐利,抿着唇:“我想再听一遍。”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颌。 扣得紧紧的。 顾惜没有躲得开,见他进来她后退了下,她身后是沙,她退不了,然后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扣住了她的下颌。 扣得她痛。 紧。 “我没有说。”顾惜张开嘴,动了动头还有身体,她想否认,叶森的样子叫她害怕,但:“我只是随口说的,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再说我爱不爱谁你也要管吗?” 说着说着,下颌的痛还有他的样子月事到来的不爽不舒服缠在一起,令她也有点不耐烦,特别是祈言果然离开s市。 她的一切所有的都在叶森掌握中,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人,再次感觉像木偶,她倔脾气犯了。 一个人的性格哪里那么容易改变。 就像习惯。 已经习惯了,再注意,再想着改,也不是三两天,他越是不许这不许那,她越倔。 “我当然要管,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对我说,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只能归我,要爱也是爱我,你是和你那没用的男人打电话对他说是不是?以后不准再说了,要是再让我听到,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没用的男人,你以后对谁说我就不放过谁,居然敢对他说你爱她,要不是我刚好听到我还不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只有我允许了才可以。” 叶森听了顾惜的话,看了看她,手指在她的下颌磨挲了一会,冷声道。 他心中想着她,赶着回来陪她,还以为她在等他,没想到她对着手机给她那没用的男人表白,那一刹那,听到她说我也爱你,他想杀人。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却对别的男人说,从前她说什么喜欢,爱那个没用的男人他不高兴,也只是不高兴。 她说不喜欢他,恨他他气也只是气,可是刚才听到她对着那个没用男人说,他怒火中烧。 好在她学乖了,没有说过,随口? 这让他气消了不少,虽然她又是那幅倔脾气,他也宽容了。 她他当然要管! “你那没用的男人只能是一个名份,我不要你离婚,并不是你可以和你那没用的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名份,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你跟我,我也不会亏待他,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劝你跟我,这样的人很多,以前不知道,但昨天我就知道,你那没用的男人可是很想和我认识,所以你不用恨,愧疚什么的更不用,你自己想想!偌大的好处面前,你那没用的男人能撑住?说不定会装做不知道向我要好处,甚至送你给我,到时候才是你的难堪,别总是觉得你那没用男人多好。” 接着他又道。 “祈言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会,不会。” 这次,顾惜脸色大变,别开头,想要挣开叶森的手和控制,她起身,叶森竟然这样说,叶森居然把祈言想成那样,不可能的,不可能,顾惜面上虽然说着不可能,心中却不由自主想到祈言见到叶森的样子。 还有周涛。 她想到叶森的权势地位,想到很多。 她心虚害怕! 叶森不说她从没想过,可是他一说,她想相信祈言,但万一呢?她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不会?不是我说的,我不会看错人,那个祈言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周涛,你把男人想得太好了,你们女人总是自以为是,要是你不相信。” 叶森上前两步,扣住顾惜的手,压在她身上,高高在上的,把顾惜的表情凝在眼中,哼了一声顿了顿,片刻他俯下身,面对面,鼻对鼻:“我们可以试试,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他冷酷的在顾惜脸上吐气。 “不。” 顾惜条件反射的摇头,不要,她不能让祈言知道,也不想试,不愿意试,有什么好试的,她不要任何人知道,只要她相信祈言,祈言是想和叶森结交可是不会像叶森说的那样,祈言不是无耻的人。 叶森他才是。 顾惜让自己相信祈言不会像叶森说的那样,叶森说的试,说不定会逼祈言,就是有万一,世界上的人谁又真挡得了诱惑。 有些东西不能试! 绝不能试。 顾惜压下心慌。 “怕什么,试试又没什么,你难道对那个祈言没信心?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叶森笑了起来,邪魅而高深莫测:“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因此不愿试不是吗?” “我不想试!” 顾惜看叶森在笑,她再次动了动,别开头,心慌的说。 “你啊就是倔,不相信我说的,又不愿意试,怕这怕那,背负太多东西,从来没有轻松过,心中清楚还要装不清楚,什么道德伦理,不过是狗屁,不过是上位者约束下位者的东西,不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要管,放开了,想怎么就怎么。” 叶森直视着顾惜,扣紧了她的动作,贴着她,笑容更深,嚣张而狂放,带着一股野性,很灼人。 道德伦理有时不过是狗屁! 顾惜望着叶森狂放的样子,那种不把天下放在眼里的神情,他对她,她结了婚他也不放,他不在意道德伦理。 她觉得被看穿了。 心慌失措,动作停下来,整个人滞住。 她不敢试! 叶森盯着顾惜滞住的样子,看了看,半晌低头抱住她,对着她吻了又吻,片刻之后,他松开她。 “我的小宝宝啊,明明清楚还装傻,我的乖乖,宝宝,小可爱。” 他温柔的笑着摸着她的脸。 顾惜突然被叶森吻住,他吻得很深很沉,她动了动,见他放开,她抬头看他。 看着他温柔的脸,听着他的话。 叶森在灯光下又看了看顾惜,抱着她,再次吻住她:“饿了没有?不要再装傻了,没有必要,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顾惜还是看着叶森怔怔的。 “一定饿了。” 叶森手又温柔的摸了摸顾惜的眼晴,轻轻的在她脸上划过,在她眼睫处轻动,给她顺了一下头,理了理衣服,在她鼻端亲了亲,亲呢的,起身拉着她,轻轻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走,我们吃饭去,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拉着她往外。 顾惜被动的被叶森拉着,她注视着他的背影。 几步过后。 到了门口。 顾惜僵硬的脸色变了变:“我没有装傻,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压下心慌失措所有的情绪,低下头。 “没有谁永远不会背叛,没有背叛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所以我不可能像你说的。”顾惜低低的呢喃。 “你可以视道德伦理为屁,我却做不到,我不可能,我就是我,背负太多就背负太多,谁又不是,世界上活着的人有多少能像你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说着,顾惜抬起头。 她咬着唇。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果然你是聪明的。”叶森听到身后顾惜的话,他转头看向她,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果然知道,只是不愿承认,为什么我能你不能?” “因为你有钱有势,普通人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 顾惜咬牙不让自己移开视线,淡淡道。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有我在你背后你怕什么,我能你也能!”叶森直接回道,含着笑容。 “那也是你,不是我,我不想,我不怕什么,我有自知之明,你能在我身后一辈子?”顾惜嘲讽的扬唇。 “能,你的自知之明就是自卑,自己看不起自己,不要也罢,你只有跟着我,我说过要你一辈子。” 叶森很干脆的点头,眸光深深,能溺死人。 顾惜注视着他的表情,目光,他是说过,但她从未真相信,她和他想的从不一样:“不用了,我饿了。”她低下声,别过头。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辈子,是不相信?” 叶森一下子皱眉,搬过她的脸,紧盯着顾惜,他分析她的表情,突然现顾惜并不是不想和他一辈子,还有是不相信,以前他也注意到了,很多时候她不相信他,可没有放太过放在心上。 他以为时间久了她就知道,不想解释太多,她自已会现会看,以为她是倔不愿意和她,还她的火,顾惜对他的不相信似乎很深。 从始至终都带着怀疑。 “我是不相信!” 顾惜道。 这是很明显的问题,他一直说永远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她当然从没相信过,他难道才现? 他以前没有现?还是不上心?他就只想着她不愿意?呵呵!她好像也没有注意。 “你不信?” 叶森听到顾惜承认不相信,再看她的表情,再看着她。 “对。” 顾惜再次点头。 “你还真是不相信!” 叶森皱紧眉头,他以前好像问过:“那你是愿意,只是不相信?”如果是不相信,是愿意的那么—— 顾惜不说话:“…。”她当然不愿意。 也不相信,他以为她是不相信就愿意了?但她能说吗? 一说他肯定火生气,她都受够了 他一定火。 “问你话,你一直是愿意的,只是不相信?还是你既不愿意也不相信?”叶森见顾惜不回答,他等了一会,看着她问。 皱眉沉下声。 “我。” 顾惜想说自己愿意,可是以后他若是拿出来说,要是他因为她愿意做什么,而且她从未愿意过,但要是说不愿意,她不愿意也不相信他会不会? “你要是只是不相信,那我以后会让你相信,你说怎么就怎么,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后面的叶森没有说,他忽然道,盯紧了顾惜。 神色莫测。 顾惜松开咬着唇的牙齿,她抿了抿唇,动了动。 叶森看着她。 忽然,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视,顾惜心一跳,她转头看向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在包里,在沙上,她忘了拿包。 她不知道是她的手机在响还是叶森的。 是她的吗?她看了看她的包又看向叶森。 突然想到叶森还等着她回答,她不想回答,可不能不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手机响了,不管是谁的电话,她希望他不要再逼着她回答。 顾惜心收紧又放松。 她希望他忘了。 都是她一句我也爱你引出来的,也是他,什么一辈子,顾惜不想再想,刚才的对话包含了太多。 叶森听到手机响,皱了皱眉,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抬头见顾惜看过来,皱眉开口:“你的手机。” 顾惜闻言,按下跳动的心,别开头再次看向沙上的包,是她的手机,不知道是谁打给她的。 “我去拿手机,你放开我。” 边想,顾惜边抽手,要叶森放开她,转身要去接电话。 叶森盯着顾惜,没有回答,就那么盯着,也不放开。 顾惜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手来,感觉到他的注视,她咬牙,转回头看向他。 叶森又看了顾惜一会,松开手。 顾惜以为他还是不放过她,以为他不放手,不要她接电话,正紧张担心,正想着怎么说,让他放过她,他就放了手。 她:“我去接电话。” 叶森并不说话。 顾惜看了看他,走到沙,拿过包,拿起里面的手机,是蒋溪打来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叶森还是站在门口。 她抿了下唇:“是蒋溪。” 叶森还是不说话。 顾惜心有点慌。 “快点接,还要去吃饭。” 叶森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慌,淡淡道,说完,倚在门口注视着她。 “嗯。” 顾惜吐出口气,点头,接起手机。 “……” “……” 不久,顾惜断掉通话,蒋溪打来是问她的情况,在京都怎么样,要她给她带礼物,知道她和叶森在一起,小声的把叶森派司机找她她的想法看法说了,不让她回答,又把她给祈言打电话说的情形也告诉她,要她放心的玩,不要担心,都很好,还有把蒋雯找过她的事说了,还有她的猜测。 告之她蒋雯可能会回京都。 她会等她,要她小心点注意点。 对于祈言离开s市的事,蒋溪也知道,让她和叶森一起,小心点。 蒋雯居然找过蒋溪。 不知道叶森知道吗?顾惜拿着手机,想了想,抬头往门口看去,溪溪说的和她猜的想的差不多。 家里的电话她还没打,祈言打回去了,有蒋溪在她稍放心。 “看什么,还不过来,你不想吃饭了?” 叶森在门口听完顾惜和蒋溪的通话,见顾惜挂了电话傻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看着他,他皱眉。 她以为她不回答他就不知道? 她是既不愿也不相信。 看她那样子,躲得跟什么似的,躲得了吗?越看越傻,叶森心想,想了一会又觉得好笑,心情好了起来,笑了起来,决定不再和她计较。 顾惜刚好走到他面前,见他笑,她不知道他想到什么这么高兴。 “走吧宝宝。”叶森对上顾惜疑惑的小样,淡淡道。 出了房间,叶森带着顾惜在酒店里用了餐,然后在酒店附近散步逛街,一直到差不多九点,两个人一起吃饭慢慢散步逛街。 吃的玩的买了一大堆,只要是顾惜看过一眼,顾惜不要叶森不听她的,回到酒店,顾惜腰酸腿疼的一下也不想动了。 叶森让她去洗澡洗漱,顾惜累是不想去,他抱着她竟再次帮她擦了身体,洗了头吹了头,经过逛街散步,顾惜心中放松了不少。 加上累了。 任他动作。 叶森没有再问她,什么也没有提,像是什么也没生过一样,吃晚饭的时候还有些冷淡,后来就没有,在外人面前有些冷淡,她也习惯了。 她不知道他怎么又变脸,在叶森的侍侯下,顾惜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顾惜忽的现自己身上痒痒的,迷糊的醒了过来,她很烦,正睡得好,她闭着眼晴试图再睡过去。 不想理会。 可是胸口处更痒了,闷,不舒服,像有人压在身上。 她忍无可忍之下猛的一推。 不管不顾想要把身上压着的推开,继续睡,睡得正好的时候醒来是最难受的,她用力的转过身体。 “宝宝,你谋杀亲夫呀!” 顾惜很快现自己身上不闷了,似乎推开了,她安心的转身就要睡,只是怎么有一声响,好像什么掉到地上。 而后是一个声音。 很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 好像是叶森的声音。 他说什么?他在说话,他和她说? “痛死我了,你用了多大的力呀,我的小娇宝,你是真要谋杀亲夫是吧!”叶森的声音又响起,还伴着痛呼。 顾惜愣了下,这一下清醒了不少,听清了他的话,她摇了摇,眼晴太涩太困太累太想睡,她强撑着。 睁开了眼。 顾惜愣愣的睁开,她的身上有一个俯身着,捂着鼻子在揉,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看起来很吓人。 她张嘴。 叶森! 他在干什么? 他的鼻子怎么了,他的样子? 她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痛呼还有话,还有之前身上被弄得痒闷的感觉,想到自己用力推的动作。 她意识到什么,脸色变了下,她觉得危险,缩起身体,很想他看不到她,很想跑开。 “我的鼻子差点被你砸出血了,你想你老公死是不是,小东西,小可恶,一点也不温柔,枉费我侍侯你舒舒服服的。” 叶森见顾惜睁开眼,恨恨的道。 直盯着她。 这小东西真大力,他不过是看她睡得跟头猪一样,逗逗她,心里痒想亲一亲,疼疼她,她现在又不能! 不过过过手瘾眼瘾,讨点好处,他侍侯她,她也得有点回报。 真没料到她会撞到他鼻子,也是刚好! 他是又爱又恨。 顾惜看到叶森更阴沉的脸,她哪里知道他想什么,她还有点迷茫,心一又是一吓,忙道:“谁叫你压在我身上,如果你不压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她看着叶森的鼻子,不会真伤了吧? 她把叶森伤了,他不会打击报复吧,从来她都没把他伤过,这还是第一次,她也是没有想到。 他以前也在她睡着的时候骚扰过她,可他也没伤到,这次! 谁叫他要骚扰她,不然也不会伤到他鼻子。 顾惜有些担心,有些害怕。 “我侍侯得你舒舒服服的,给点甜头也不行?我的小乖乖,你可真是,下次再这样,我直接把你就地解决了。” 叶森又按了按鼻子,皱眉凝着她,半晌,他松开手,往顾惜身上一扑,咬住她的唇,手伸到她身上。 然后又去解她衣服。 竟一直弄到后半夜也没放开顾惜,又亲又摸,又咬又啃,在她全身下滑动亲吻,亲得顾惜受不了。 她要睡觉,困得要死累得要死,可无论怎么说他都不放开。 只亲着,也不说话。 她没有办法,只能求饶,提醒他她月事正来,他却还是像没听到一样,直到迷迷糊糊就在顾惜觉得她快被叶森折腾死,叶森紧抱着她粗喘着说道:“你月事来了,不折腾你了,睡吧,真是可惜,要是没有来月事多好,只能看只能摸,不能吃,女人怎么要来那东西,我的乖宝宝,什么时候才会好呀,那东西什么时候才没有,可要给我好好吃一顿!” 顾惜气绝。 他还知道她月事来了?折腾她这么久,不让她睡,累得她快死了,现在才叫她睡。 还可惜。 要是月事没来多好,女人怎么会有这东西,什么时候才会好,要是没有多好,他真是说得出。 她宁可天天来月事。 让他想碰也碰不到。 顾惜什么也不想说,别开头,转开身体。 只是再怎么转还是在他的怀里。 叶森把顾惜死抱在怀里,把她的动作扣住:“其实月事来了也可以做,也没有人说不能做,我还没试过呢,以前听人说过,这个时候做很滑很软,要不我们试一次?” 他抵在她耳朵吹着热气。 说着她恶心的话,邪魅风流恶劣的声音叫她再次气绝,挑逗着她的神经。 “去死!不要再和我说话,我恶心!你他妈的去死!” 顾惜猛的转身,推开叶森,禁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的宝宝,我那么稀罕你,怎么可能伤你呢,这个时候女人最是脆弱,得好好护着。” 叶森往后倒了倒,快速撑住,他一只手撑住,一只手还是抱着顾惜,身体压着不让她转开身,撑起来后他再一次抱紧顾惜,困住她挣扎推拒的动作,等到困住了,他低头看着她的样子道。 按着她的脸,温柔的说。 顾惜挣扎推拒的想要说话,想再推开他,这个恶心的男人,开狗屁玩笑,又是玩笑,他不睡给她滚出去! 叶森手收紧,低头压着她的头。 顾惜努力了半天没用。 叶森看在眼里,见她总算是现没用,不动了,他把她的头埋到他的怀里,笑起来,温柔邪魅:“安心的睡吧,我不动了,宝宝。” 顾惜哪里会睡,她撑着,过了很久,撑不下去,见他没有再做什么,再说什么,才慢慢放松睡过去。 叶森摇了摇头,一直看着,待顾惜睡过去,才闭上眼,抱紧她。 顾惜再次醒来,天亮了。 她睁开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然后耳边听到声音。 是叶森的。 他在说话,她转头,他在打电话,站在房间的阳台那里,背对着她,顾惜仔细听。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 “顾惜和我在一起,我不希望有人找她,昨天说的已经够清楚,蒋家的意思,蒋雯的哥哥我会和他说。” “…。” “至于蒋雯,我一会接她就是,我以为她要过两天才回来,我让人送她回来,她没有同意。” “……” “昨夜我关了机不知道,我不希望顾惜被打扰,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妈!” “……” “嗯,没事就这样,妈。” “……” 叶森说,顾惜听,听得心中紧了又松,昨晚叶森关机了?她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关的机。 她想到他们出去吃饭前她的手机响他脸上的表情,他是在回来的时候就关了?那个时候他好像有些诧异。 顾惜想着又摇了摇头,也可能是之后,只是诧异并不能表示什么,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关的,总之他关了机,只是真的像他说的是为了放松一下? 他很少关机,一般都不会,来到京都出去一趟回来关了机,一定有人找他,他不怕有人找不到? 叶森或许有别的用意。 是什么用意呢? 他说的我知道,不是又是什么意思?他说一会回去,蒋雯回了京都,他说他不知道,不知道蒋雯昨天回来,承诺一会一定回去。 他难道还没有回家?昨天是去哪里?做什么了?他今天才回去? 她还以为他回去过了,她没有问他。 他提到她,说她和他一起,不希望有人找她,她想到他在飞机上说过的有人找她,她猜是甘芸,不是吗?是他家?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他家。 然后,他回去过,他说昨天说得够清楚,蒋家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蒋雯的哥哥又是谁?叶森要和蒋雯的哥哥说。 叶森要去接蒋雯,一会就去…。 他以为蒋雯要过几天才回来,他让人送蒋雯回来,妈?听着叶森的话分析着他的话的顾惜突然听到叶森那一声妈,震惊。 打电话给他的居然是他母亲。 光这个电话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分析清楚,而叶森的母亲。 这里面又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这个电话竟是叶森的母亲打来的,叶森母亲的态度叶家的态度叶森的态度,一切都在里面,顾惜脑中乱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叶森的母亲。 听他的口气还有对话,隐隐能猜到一些,不过他的母亲。 他从未对她提过,她以为他没有妈呢,他的母亲一早打电话过来,其它的先不说,还提到她,顾惜脑中混乱的思考。 想来想去,顾惜先确定两点,大概的,叶森有些答应了他母亲,有些不同意,他好像在护着她。 顾惜心中复杂着。 蒋雯那边有什么,他要去。 顾惜复杂的盯着叶森的背影,还是那样高大瘦削,他身上随意的穿着衬衣,西裤,头有些微乱。 透着窗外的光,更高大瘦削了,还有淡淡的说不出的清冷。 顾惜突然觉得冷,她缩了下身体。 叶森此时没有再说话,他断掉了手机通话,把耳朵边的手机拿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握着,没有放开,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惜注意着他的动作,身体缩了缩没有那么冷,只是这样清冷淡淡的叶森,她心中更复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完转身。 她又注意了一会,他还是不动。 她闭上眼。 她忽然不想他现她醒来了,其实她从醒来到现在都很小心,不自觉的收敛了所有的动作和举止,她似乎潜意识里就不想他觉。 想看看他在做什么,而在听了他的电话后,她更不能让他现。 以前几次她被现,这次和前几次不同,顾惜放松僵住的身体,整个人放松,这次应该不会令他觉。 她把呼吸放缓。 放松着身体,放缓呼吸,一切放下,顾惜窝在被子里,待了一会,叶森也没有动静,她心中继续想着他这一通电话包含的东西,她不敢睁眼,怕一睁开让他看到,要是他刚好回头—— 可她又想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顾惜很想睁眼。 “什么事?” “……” 就在顾惜在睁与不睁眼之间徘徊的时候,她听到手机声,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她差点睁开眼起身,一下子顿住,细细感应了一下,然后是叶森的声音,是他的手机在响,她呼出口气,静静的不再动,不知道是谁,他接了起来。 属于他的声音响起,吹到她这边。 她听得清楚,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和他的背影一样,她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动了下,又放松,她把脸轻轻的转了转,对着阳台,微微眯缝。 叶森侧过了身,侧对着她,目光还是看着窗台外面,没有往她这里看,可能看过了,可能没有。 她眯缝着眼,不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和神态,她看了一会,也不再看,闭紧眼,听他说。 他清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嗯,已经离开s市了?她怎么样?” “……”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话指谁。 顾惜想着他说的她,念着他口的她怎么样了,应该不是蒋雯,那么是?离开s市?不会是祈言吧? 昨天她和蒋溪打完电话,他什么也没有问,现在是在问他吩咐安排的人! 顾惜沉吟了会继续听。 “不要让她再跑了,好好给我看好了她,不准她回s市,不准让她再——把我的意思给她再说一遍,我不会见她,她说什么也没有用,要是她还是不听,那就永远不要想自由,我会一直派人盯着她,她家里人也没想好过,敢对我的小东西下手,找小东西,在小东西面前胡说八道,把一切怪到小东西身上,她可真是,早就给她说了不关小东西的事,她不信还以为我骗她,一心想找小东西,愚不可及的女人,哼,甘芸这个上女人已经傻了,这些明明和小东西无关,这都是我的意思,人家说一句她就相信,不是自以为聪明吗?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叶森接下来道。 声音冰冷低沉,带着强烈的不满不喜厌恶冷哼。 “……” 顾惜不知道和叶森说话的人又说了什么,她却因为听到叶森的话愣了,原来他口中的她是她不是他,是甘芸。 甘芸要找她,甘芸也要找她吗。 她之前也没猜错,叶森知道,叶森看样子是派了人把甘芸送走了,不准她再回来,而且用甘芸的家人威胁,让甘芸不准再找她,要不然就永远得不到自由。 叶森话中依然是对她的维护,‘小东西’三个字她当然知道是她,他维护她,对甘芸非常不满意。 甘芸就像他说的一心认定她,一想到甘芸打电话和她说的,顾惜摇头。 甘芸已经疯了。 叶森说的对。 “好了,给我看好她。” 叶森又说了一句,结束通话,顾惜却听到他低低的又说了一句:“她还真是给他找麻烦!” 神情语气无奈叹息。 甘芸?顾惜眉间动了动。 但又好像不是,像是别的。 顾惜想了半刻想不明白,叶森说得太含糊。 她的心难言得很,还在悸动。 她手在被子里,轻轻的放到胸口,轻轻捂住,好像这样,心跳就不会悸动的跳出来,叶森! “……” “……” 又过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觉得心跳稍稍平复了,就听到叶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动作一滞。 还真是忙,又是哪个人? 顾惜轻微的吐出口气,也不睁眼,直接听。 “已经离开s市了?好,我有数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他回来,派个人盯着,周涛也去了,没有人和他们联系过吧?” 叶森说。 顾惜先还不明白,一听到周涛,她知道他是说祈言,她整个人不由的又屏住呼吸了,祈言,叶森在问。 她早都知道的。 顾惜叹一口气,叶森问有没有人和他们联系,这是? “……” 叶森接着没再说话。 顾惜没办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了,她等了又等,叶森还是不说话,她有些急,就在她要睁开时。 他的声音再一次扬起。 不过。 “蒋雯?” 却不再是接着上面的,叶森低声开口。 顾惜手握紧又松开,蒋雯打电话来,她想知道的看来真的不能知道答案了,她刚刚没有听到手机震动声。 是他打的还是接得太快? 顾惜沉思。 耳边也听着叶森的话。 “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过去,昨天我并不知道你回京,以为你要过两天,没想到你这么快,我专门安排了人送你回京都,你没有用,我有些事先回来,顾惜也在一起,有什么一会再说,你家里你哥也在吧,我这边有空!” 叶森声音淡淡的。 说完。 “……” 叶森静默了很久,蒋雯似乎很多要说的,良久,顾惜才听到叶森轻应一声,按住手机按键的声音。 叶森好像不是很高兴,顾惜隐隐从这静默中感觉到。 她思及叶森说的,别的她都知道,之前他就说过,她也猜过,猜到一些,他又提起她,又提到她。 顾惜思索,她脑中一直思索,就没有停过,忽然她觉得她知道叶森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了。 叶森这样的男人强势,独占,霸道,喜欢乖巧听话的,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心里,以前蒋雯和他如何,具体也不是很了解。 这里面也不了解,可是听他刚才说的话,还有凭感觉她猜的,现在蒋雯蒋家反过来找叶森。 叶森从来是主动的人。 难道叶家还有蒋家不知道叶森的性格?他们肯定知道,知道还这样,那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了。 还有别的…… 顾惜希望不要有人找她,顾惜也不知道盼望怎么了。 嘟嘟嘟嘟——又是一阵手机震动声响,顾惜抿了抿唇,顺着声音听去,还是叶森的手机,他这一早上也太忙了吧。 顾惜觉得自己偷听得太多了。 叶森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现她偷听。 这一次叶森没有马上接电话,不知道为什么,顾惜还听到手机震动声在响,她诧异,是谁,叶森不想接? 她隔了片刻,还听到手机震动声,叶森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仍然任手机响,她很想知道。 她再次眯缝了一下眼。 叶森的样子落在她眼中。 叶森脸色还是不太看得清,神态也是,只能看到你倚着窗台懒洋洋的,低头看着手机,就那么看着。 顾惜想睁开一点,看他是什么表情。 这时。 他按了手机,下一秒,一个优美动听的女声响起,那是一个她没有听过的优美动听的女声,不知道是哪一个女人,是他的谁? 顾惜看着他看着他手上的手机,盯着,随即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听到给他打电话的人的声音? 她怎么能听到? 这次怎么听到了,上几次她都没有听到,只能听到叶森说话,顾惜很快想到免提,他按了免提。 叶森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就那么拿着,原来是这样,他的表情她依然看不清。 顾惜眼晴又睁开了点。 这一下能看到了,他脸上淡淡的,眼晴眯着,再多的没有表情了,她视张移到他手上的手机上。 “是我。” 这个时候,她听到叶森道。 “森。” 优美动听的女声则是一个字回应,亲呢得很。 “嗯。” 叶森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很平静很平静。 “这些天还好吗?” 优美动听的女声问。 “还好。”叶森还是简单的回答。 优美动听的女声过了会,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是被叶森的冷淡冷到了:“我不好,我突然在国外呆不住,我想念我们从前的日子。” 语气变得婉转和幽怨。 顾惜正听着,手不禁动了一下,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为什么她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里面。 亲呢别扭。 叶森有过的女人何其多,或许这就是其中一个,别可能不是,不一定,顾惜咬了下牙,心中有点闷。 不知道是不是躺久了,闷。 她望向叶森,看他的反应,他的反应还是淡淡的,又有点别的,像是回忆和眷恋:“有什么好想的。”但话却淡然无情。 似乎在拒绝什么。 可是拒绝什么顾惜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至于他的眷恋和回忆,她不知道自己看错了没有,如果没错,这个女人可能真的和他有很深的纠缠。 不管是什么关系。 “森,你总是这样!”优美动听的女声声音低下去,像是被打击了,难过了,很娇弱可怜。 “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森不接她的话,眸光闪了闪,沉声问。 顾惜心闷的心稍减,优美动听的女声,声音更低:“森!”低低的唤了一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叶森不说话:“……” 优美动听的女声也沉默。 顾惜心虽说不闷了,可她确定了某些东西。 “听说你和蒋家的千金在交往,蒋家有意,爸妈也有意是吗?只是怎么又听说你带着那位顾小姐回京都了?” 优美动声的女声半晌过后,开口,平静了下来,声音又恢复到最初。 顾惜不得不为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喝一声彩,这个女人不像甘芸,也不像蒋雯,很冷静,出身一定很好。 不过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说的,她提到蒋雯,问起蒋雯,这没有什么,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居然知道她和叶森进了京都。 意思是问叶森要做什么! 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是想知道叶森对蒋雯和对她的看法处置吧? 顾惜也平下心。 她也想知道。 叶森眼晴眯得更紧,整个人更放松,对着手机:“这好像是我的事,你又是听阿天说的?” 阿天是谁? 顾惜听到这,霍天? “不是。” 优美动听的女声否认了:“是听爸妈说的,还有有朋友告诉我的,是吗?” 她并没有因为叶森的再一次拒绝生气,声音很优美动听。 顾惜第二次听对方提到爸妈,不是阿天给优美动听的女声说的,是女人口中的爸妈,这爸妈是谁的爸妈? 她自己的爸妈? 还有朋友! “是有这一回事,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叶森听完优美动听女声的话,眼晴睁开,挑了一下眉,昂起头。 手拿起手机,对着脸。 “我关心你,想知道你怎么打算的,你要是和蒋家的小姐,那就不要把那位顾小姐带到说都,应该把顾小姐送回去,要是你不想和蒋家的小姐,那就和蒋家说清楚,你这样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有一个甘芸小姐,其它的就不说了,你的事你不让我管,可爸妈好像很不高兴,你到底怎么想?怎么就把顾小姐带到京都,家里以为你是动真心,可蒋小姐那边呢?” 优美动听的女声充满了她口中所说的担忧。 忧心肿肿的。 顾惜听出来了,对方的话她觉得很对。 她一点也不想来京都,在飞机上她就想到,果然像她想的。 只是她没办法,叶森不让她走,她走不了,叶森会如何回答对方的话,叶森脸上变也没变,一点没有受影响。 顾惜心悬了起来。 突的,顾惜余光现叶森动了动,似乎是要转过身来看她,她猛的心头一紧,赶紧收回混乱的思绪。 闭上眼。 她小心谨慎又快速的闭上眼,轻微的转开头和视线,往里面,随后,保持身体的动作,动也不敢动。 她心中紧张得不行,慌乱担心的情绪缠在心头,屏息待侯。 就怕叶森已经看到她醒来,现什么。 他怎么倏的转身? 不会是觉了什么吧,她一听就大意了,差点没注意。 顾惜不敢再大意。 顾惜觉得时间一下子慢了起来,又很快,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叶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立马转开。 “我怎么做,不用向你报告吧,我有打算,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叶森说话了,他开了口。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无情。” 优美动听的女声哀怨了。 又被打击了。 “这些你不用管。” 叶森还是说。 “森。” “……” 优美动听的女声受不了。 叶森还是不动声色,顾惜心彻底放下来,他们之间肯定有不同寻找的纠缠,关系还是不明确,可这点能确定了。 叶森不领情,优美动听的女声还有情,如果只是一般的,叶森不会还听,叶森好像有些不同。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一定要这样,我都快不敢给你打电话了,我就关心你,你连我的关心也不准也不要了,是吧。”优美动听的女声再道。 叶森还是不开口。 优美动听的声音难过了会,再开口,带着伤感:“我不过是想知道,我们不可能,可我还是想看到你,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好好的,我也安心,你不见我不想我不想看到我,不让我想不让我管不让我回来,我什么也没有,这是我自找的,我不怨谁,只怨自己,你不原谅我也不求了,就让我能时不时的关心你一下,我还怎么撑下去?那个蒋家的千金我听说不错,你要是有意就定下来,要不是没有就说清楚,顾小姐,你现在身边就只有顾小姐,没有别的人,顾小姐你要是不是真心真意就放了她,她结婚了,有自己的老公家庭,何苦呢,让她背负出轨,让她以后怎么办?要是有意,要是有意。” 说到这优美动听的声音低下去,渐渐没有声音。 像是说不下去了。 隐隐能听到在哭一样。 心在哭泣,整个人在哭泣。 顾惜的心也难过起来,一丝没有办法说清的闷痛在她心中穿棱,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和叶森到底生过什么,为什么这样? 叶森对对方无情,对方念念不忘,她也想哭。 可能是对方说到了她的心里。 顾惜捂住胸口,把头埋到枕头里。 “不要说了!” 叶森声音也变了,顾惜看不到叶森的人有没有变,他的声音有了起伏,有淡淡的心痛。 顾惜听到了,心隐隐疼。 为他为自己为这个优美动听的女声,为别的。 “你让我说完森。” 优美动听的女声笑了起来,却让人心更不好受,她打断叶森的话。 顾惜不知道叶森是不是心更不好受。 她的心情不好受。 说不定叶森比她更不好受,男人女人,爱,恨,情,仇,怨,痴…… “若让我说,我觉得你和蒋家的小姐更合适,蒋家的小姐我打听过很好,听很多人说过,以前也见过,她哥哥和你关系也好,蒋家和叶家门当户对,蒋小姐长得也好看,我是没用的,蒋小姐不同,你要是相处久了一定喜欢,顾小姐也好,可终归不合适,多的不用我说你心中也有数的,为了顾小姐,你多想想,顾小姐听说并不是自愿的,女人了解女人,她不是那位甘小姐,你好好和蒋小姐,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优美动听的声音说完。 含着悲伤。 顾惜心又闷痛,优美动听的女声说的完全和她心中的一样,对方知道很多,连甘芸也知道。 对方是谁? 叶森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叶森很长的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优美动听的女声也没有,顾惜看不到优美动听的女声,她没敢看叶森。 “你想让我和蒋雯?” 很久很久,叶森沉声道。 顾惜收拾好心情。 叶森的话像藏了什么。 优美动听的女声也是过了好久,才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如果你不能原谅我了,我是觉得蒋小姐更好。” “好,我会好好考虑,既然你开了口。” 叶森声音更沉。 “森,我很高兴。” 优美动听的女声好像放下什么包袱,轻松的笑起来,只是语气里还是隐藏不了那份悲伤悔恨。 顾惜把脸在枕头上擦了擦,心往下沉。 优美女声那种矛盾,又是欢喜又是悲伤,都为了一个叶森的矛盾,让人动容。 叶森的样子她没看,顾惜不知道,可光听声音,纵使有动容,可还是差很多,显得更无情冷酷。 顾惜也矛盾起来。 一面是叶森无情,一边是女人的悲伤。 “你高兴就好,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做什么了,我不想你再做什么,你该休息了,就这样吧。” 叶森声音放缓,有怜悯又怜惜又有警告。 是的,警告,顾惜觉了。 是警告对方不要再打电话来? 优美动听的女声应该觉了,声音不高兴:“你说什么?” “顾惜的老公还有——”叶森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说,话停在那里,过了半天:“去睡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说?顾小姐的老公做什么?”优美动听的女声却不放过,仍然问。 顾惜也揪紧了心。 “你自己清楚,不用我说,我都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叶森的话冷淡中心痛,说到后来,不再说。 到底是什么,祈言怎么?祈言怎么和优美动听的女声有关? 为什么叶森又不再说? 她迫切想知道。 顾惜等侯,她心中震惊害怕,怕里面有什么,叶森冷淡心痛,他也心痛吗,对方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第一个喜欢的女人,说不定也是现在喜欢的。 顾惜不让自己想这些,他真的喜欢谁和她没关系,只是,优美动听的女声声音好听,不知道人是不是更美? 一定吧,叶森喜欢的女人。 原来优美动听的女声是叶森喜欢的女人。 不知道叫什么? 好像什么都知道,难怪他们之间的感觉让她觉得暧昧纠缠。 叶森对这个女人和对别的完全不同,这是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听她说的,她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人。 只不过为什么他们成了这样?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他们生了什么走到这一步。 相爱的人怎么会分开? 如果没有分开,叶森不会这样到处找女人,也不会强迫她吧,顾惜心中涩涩的想,越想越涩。 “……” “……” 长久的时间流逝,顾惜也没再听到叶森的声音,她把该想的都想过,想到没有什么可想的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她睁开眼。 看到的是叶森的背影。 清冷孤寂。 顾惜眸光一缩,觉得失望失落,他—— 顾惜张了张嘴,她想开口,想开口问,可是半晌她没有开口,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问。 她一直在装睡。 他不知道她醒着,要是他知道她听到了他的话?她盯着叶森的背影,半刻她转身躺回去,她没有闭眼,她看着里面,慢慢的思考。 她为什么要听到他说的,她后悔,不该听,不该偷偷的听,可已经听了。 叹一口气,顾惜听到脚步声。 是叶森,只可能是他,不久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床前,顾惜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下一刻,床陷了下去,顾惜感觉到,他坐到了床上,一只手摸向她的脸,轻柔的抚摸。 “宝宝,还没醒?我要出去一趟。”顾惜能感觉到头上的阴影是叶森,他似乎俯在她的身上,对她说。 热气灼在她的脸上。 “宝宝。” 摸了摸她的脸,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摇了摇,温柔的又道:“真像一个小猪,我的乖乖。” 动手在她的鼻子上掐了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顾惜禁不住想皱眉,皱鼻,他弹得她微微的痛,还有他抚摸的手,他吐出的气息,让她痒。 她强忍着,这个时候更不能让他现装睡。 他在叫醒她,她要是不醒—— 若是醒,就要装得像一些让他不怀疑。 “小猪,我的小乖猪,怎么到现在还不醒。”从叶森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别的,温柔宠爱得很。 顾惜依然忍着,想着刚才听到的,想着优美动听的女声,觉得怪怪的,没有半点影响。 她以为,她以为他心情会不好或者别的。 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再不醒,我就亲你了,亲我的宝宝,嗯,昨天夜里鼻子被撞痛了,今天还在痛,来我亲亲,小娇宝小乖乖。”叶森说亲就亲,温柔宠爱的声音过后,压在了她的身上。 轻压着,吻了下来,吻住她的唇,顾惜她正准备装做才醒,一时怔住了,嘴张开。 好一会,顾惜回神,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掌心的肌肉很厚实,温度很灼热。 叶森含住顾惜的双唇,用尽便全力索取她唇,而后,现她的手撑在他身上,动作停了停,不过依然细细密密的亲吻,末了贴合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大手一下一下拍抚她的脊背。 “呜呜!”顾惜被吻得嘴麻,混身软,她陡的睁开眼,不想再这样下去,她撑在他胸前的手开始用力推,头也开始别开,身体挣扎。 闻言,叶森眸光深黑,很深,带笑,还是没停,又按着顾惜亲了一会,手在她的身上上下划过,抚了下她的头,摸了摸她的脸唇角,抱了抱她,松开嘴,在她额上印上一个轻柔,才抬头,坐在一边:“醒了?” 嘴角含笑,一只手恍若无事的还在她的额上滑动。 “我的宝宝总算是醒了。”他又说。 顾惜喘息着,平复着呼吸,她看着他,手扯了扯被子,理了理,身体动了动,头了动了动。 “该起来了,宝宝。” 叶森凝着顾惜脸色红润的脸,看着她被他揉过亲过的小模样,眼中疼爱一闪而过,伸出手又点了下她的鼻子,起身。 “要我给你穿衣服,给你洗漱吗?”他转过身,面对顾惜,笑着道。 “不用,我自己来。” 顾惜哪里会答应,忙道,坐起身。 她月事过了两天,虽然还是厉害,不过半夜她换过,感觉一下,还好。 之前急于听他打电话,倒忽略了,好在没事。 “那好,洗漱了,看你是在房里用还是下去用早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我留一个人,你想吃什么就吃,吃了要不在房里等我,要不出去逛逛。” 叶森看着顾惜开口,说完坐下,坐到床边,笑着俯身又亲了一下顾惜。 “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可不可以不派人?” 顾惜咬了一下牙:“你有什么事?” 叶森脸色变了下:“没有什么事,不可以一个人。”他紧盯着顾惜,想看出什么。 顾惜也是试一下,他果然不让她一个人,她多说无用,只得再想办法,而他有事她知道是什么。 他不说,那就不说。 “我知道了。” “乖。” 顾惜扯起笑,叶森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下。 叶森走后,顾惜在房间里用了饭,她取过背包走出了房间! 外面早有人等着,还是那个人。 她看了他一眼。 ‘叮’一声,电梯门滑开。 顾惜背着背包,低着头,出了电梯,那个人跟在她身后,看着脚下光洁印着明亮灯光的地板,一步一步数着,往酒店大厅的旋转玻璃门走去,眼见就要迈出酒店大门。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是,你是?”耳边的声音是一个女声,很轻柔礼貌,是她没有听过的,顾惜不知道对方是谁,直接开口要见她,为什么要见她,心中隐隐不安,她开口。 “我是叶森的嫂嫂,我想见见你。” 轻柔礼貌的女声再次道。 顾惜:“……” 叶森的嫂嫂,他的嫂嫂为什么要见她? 顾惜抿了抿唇,她猜过,只是没有猜到是他的嫂嫂,她一瞬间想起叶森之前的电话还有很多。 “顾惜小姐。”对方见顾惜不说话,过了一会开口:“我确实是叶森的嫂嫂,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们家里都知道你,对你很好奇,我们很关心你和小叔的关系情况。” “你好,我——没有不相信!” 顾惜听到声音,开口想说什么,她开始是有点不相信,不过回过头来,对方没必要骗她,猛然想到身后的人,她停下口中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步远跟着的男人。 拿着手机,往另一边走了几步,男人看着她,她在他脸上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她收回目光。 顾惜把距离和男人拉开。 她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身后跟着的男人是叶森留给她的,手机那边是叶森的嫂嫂,打电话来要见她。 叶森让他的母亲不要打扰她,不要她一个人,他的母亲没有,他的嫂嫂来了。 叶森留下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是为了她好。 在这一刹那,顾惜想到。 “顾惜小姐可以吗?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一下小叔子,我也可以向你证实我的身份,你很小心,不错,听说你并不是愿意和小叔子,那你是有什么难处,是不是有人跟着你?出不来?” 轻柔礼貌的女声又道。 “我信,是。” 顾惜先愣了愣,她没有怀疑了,不需要对方证实,既然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而她现在的情况对方竟知道,想着顾惜觉得自己真是傻,对方了解叶森,或许知道什么,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点头。 不知道对方会怎么说。 “果然。” 轻柔礼貌的女声也就是叶森的嫂嫂叹了一声。 顾惜不说话。 “你看看想一下办法,出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们约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办法,我来想办法,我想和顾惜小姐你好好谈谈。” 叶森的嫂嫂叹息过后开口,向顾惜提议。 “我没有办法。” 顾惜闻言,眸光闪了闪,想了想,她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就是能找到办法——她决定让对方想办法,既然是对方想见她。 她的心情其实很矛盾,对方知道一切要和她见面,她该见还是不见?叶森显然不要她见,他家里要见,她见了能离开叶森? 不见她又不甘。 就让对方想办法吧。 这样她有退路,她也不用做什么,她只要等着。 “顾惜小姐。” 叶森的嫂嫂不知道想说什么,叹息一声。 “什么?” 顾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不高兴。 她心紧了又松,她让对方想办法,对方肯定比她有办法,且是对方要见她。 “那你等着,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叶森的嫂嫂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轻柔的声音落下。 “好。” 顾惜回道。 “……” “……” “你的到来我们家并不高兴,你和小叔子的事都不赞成,我们有意和蒋家,小叔子现在应该去蒋家了,不知道你知道吗?”又沉默了下,叶森的嫂嫂轻柔的启唇。 “我知道。” 顾惜脸色变了变,她握紧手,收提起,对方说的她都知道,她开口,淡淡的,压下心绪起伏。 这些不用对方说,她知道。 “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说,你想一想,很高兴认识你,顾惜小姐,从和你的对话中能感觉你是好姑娘,和听说的不同,期待和你见面。” 叶森的嫂嫂轻柔的声音放缓,说完,想到什么:“我不想小叔子知道我找过你,你应该也不想,当然如果你要说也没事,但希望你不要说。” “我不会说。” 顾惜手松开,她吐出口气,她不会说,除非…… “那就这样。” “嗯。” “……” 顾惜时不时会注意着远处叶森留给她的男人的表情,此时她看过去见对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她收起手机。 为了怕他听到,她很谨慎小心,并没说什么,都是叶森的嫂嫂在说,男人听到也没关系,看他的样子应没事。 顾惜拿着手机,沉吟。 “顾惜小姐,你有什么要吩咐?” 男人见顾惜打完电话,拿着手机盯着他,他上前几步,站在几步外,对顾惜道。 刚才的顾惜小姐说的话他听到。 他眸光闪动。 片刻恢复。 “没事,走吧。” 顾惜眸光闪了闪,转身朝酒店外面去。 “顾惜小姐,市长说过要是有人找你,你可以不用理,告诉他,不要私下说什么还有答应什么,他会生气!” 见顾惜拿着手机提着包转身往外,男人上前跟在她身边低声道。 顾惜脚步一滞,猛的转身,他听到了,他知道了,她心微乱,盯着男人:“你说什么?你——” “市长交待的,我给顾惜小姐说一声。” 男人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他看着顾惜道。 顾惜直直的盯着,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只是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她想问是不是知道什么听出什么,但最后没有,万一对方并不知道并没现什么,她岂不是不打自招? 那叶森就会知道。 对方很可能真的只是提醒。 因为叶森交待,因为她接电话。 顾惜定下心。 “我知道。”她开口,随即脸上带上嘲讽:“你还说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说我误会了吗?” “那就好,顾惜小姐你理解错了。”男人点头,听到顾惜后面的话,又要开口。 “你不用说。” 顾惜再次打断他的话。 脚步一转,不再停留。 男人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这个顾惜小姐!很快跟了上去。 酒店的后街 顾惜没有坐车,让男人叫人把车开回去了,她想一个人走,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了,之前她想到处看看。 但叶森嫂嫂的电话,让她的心无法安宁心情更不好,她不想离酒店太远,且身后跟着一个人去景点人少别扭,就一个人就在附近走走,昨夜是夜里。 今天是白天,有些地方昨夜没来得及逛。 等之后有机会再到处去看看,酒店后街白天也是人如织,各色的人种穿过,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女孩子时尚靓丽的穿着,个性的装扮,需要仰头的身高,立体的五官,男人高大的身材,绅士迷人的微笑,街道的两边是各色的小饰品,服饰店…。 顾惜一个店一个店的逛着,个性的布偶,奇异的饰品,她的眼睛渐渐被可爱独特的饰物点亮,嘴角划开真正的笑! 心情不再那么糟糕,心不再那么不安,她不再让自己想! 京都真的很大,顾惜再次感叹,到处是穿梭的街道,大的小的。 京都的人更是多,从昨天到今天,她一次又一次体会到京都的繁华美丽还有人多城市大! 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服装服饰东西满目,像她昨天说的这才是一角。 另一边是吃的,昨天去过,眼前的这一条街,是昨夜没有去过的,顾惜看着,而后穿过街道,到了对面。 这一条街有服装也有饰品,顾惜看着。 忽然,顾惜看到一家服饰店,里面都是异国风情的饰品,很多人在看,她也进去,一进到里面顾惜完全被吸引住了。 里面的饰品每一样都好看,都让人喜欢,顾惜看看这又看看那,都喜爱,都是她没有看过的,都叫她爱不释手。 她很想都买下来,不过又有点舍不得,这些饰品价格可都不便宜,不过买的人还是有很多。 很多人都是看上几件,一起买。 顾惜有时刚看上,有人有买。 她想到蒋溪,这些饰品蒋溪一定喜欢,蒋溪和她的欣赏水平差不大离,她决定买几样给蒋溪当礼物。 她早就想回去的时候给家里亲人朋友带些礼物,既然来了京都,不管怎么。 蒋溪以前去省里学习,到京都学习也会给她带东西,祈言从国外回来也给她带了东西,她决定多挑几样。 她也不是没钱。 想到钱,她想起叶森给她的卡,她放在包里带来了,她回头看一眼门外,男人在她进店的时候都是在外面等。 待她选好了,男人会刷卡付钱,说是叶森吩咐的,这一路她买的几样东西,都是这样,她的钱都没有用到。 她想拒绝,他只提叶森,顾惜低头细细的挑选,等下再去别的地方看看,给家里人挑。 还是要适用,适合。 顾惜在心头想着家里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有祈言等。 拿着手中挑中的几样,顾惜抬头,忽然在角落里现了一串手珠,那是一串很美的手珠。 她先前从那里过没有现,顾惜走过去,走到角落,拿起来,放在手心,顾惜眼晶亮。 她目不转睛的看,细细的摩挲,越看越爱,她往四处看看,有人也注意到她手上的手珠,不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能是各人的欣赏水平吧。 顾惜刚才很怕对方也喜欢,要是只有这一串,对方也要,那就麻烦了。 好在没有。 她就看这一串手珠最顺眼,比之前挑的更喜欢,顾惜又细细的磨挲了半天,仔细的检查过。 她把手珠戴在手上,各色的手珠缠在手上,顾惜的手白皙衬着手珠,很美,顾惜欣赏了一下,走到镜子前,照了照,确实很好看。 她决定买下来,和之间挑的一起,要是回去蒋溪喜欢就送给蒋溪,不然就自己留着戴。“请问这些多少钱?我都要了。”拿好挑选好的,顾惜看了看,走到柜台那里,对里面坐着的人道。 叶家。 还是那间房间。 年轻女人此时刚说完话。 中年贵妇人坐在一边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晌,她看着年轻的女人:“你说说。” “妈,我觉得顾惜这个人应该不是我们以为的,应该不是那种女人。”年轻女人早等着,拿着手机沉吟了下对着中年贵妇人开口。 “是不是又如何。” 中年贵妇有些不高兴:“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从她的话中,还有对话,她给儿媳的感觉,我觉得她不是我们想的。”年轻女人又道。 “你确定?” 中年贵妇听罢,皱眉想了想,抬头开口。 紧盯着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点头:“对,传言顾惜并不想的可能是真的,只要顾惜不想,那就不用担心,二叔那里不是答应了吗?” “老二是答应了,但顾惜,她算什么,居然看不上老二。”中年贵妇听到这里,又不高兴:“老二的性格从小就拧,这个顾惜倒是会拿手段,我不信她不想,以我们家的背景家世,以老二,多少女人想攀,老二再怎么,她要是一点也不愿意,也不会这样,难道老二还强她不成?她算什么?答应见面,要我们想办法!她一点不想,老二太护着她了。” 说到这,中年贵妇人的脸色更不好。 昨天,老二回来倒是没有带顾惜回来,一家人还以为多想了,只提了顾惜一句,老二就不高兴。 转身走了,之后关机,蒋雯回京,所有人到处找他,他倒是好,他和那个顾惜住在哪里,瞒不过他们,他似乎也没想过瞒,他那性格也不能太拧,大家商量后等今天早上,他答应去蒋家,却半句不提顾惜,还是护着。 一家人商量,老头子让她再等等,她等不了,她要见顾惜,看看她到底长了什么样,她让眼前的大儿媳妇去了电话。 年轻女人不知道说什么,顾惜喜欢二叔她的小叔子婆婆不高兴,顾惜不喜欢婆婆更不高兴。 二叔的性格谁不知道?婆婆明明知道,年轻女人在心头摇摇头,二叔想要做的谁拧得过,她也不好说,不能说,婆婆这几天都不高兴。 她先前也和婆婆一样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和顾惜通过电话,她倒觉得有可能不是她和婆婆想的。 只是一个电话,也可以看出一些东西的。 她对顾惜印像倒是好了些。 顾惜算聪明。 既然他们这边要见她,她就让他们想办法,二叔那里不能让他知道,顾惜说没有办法可能也是真没办法,二叔那人! “妈,先见一面看。”年轻女人开口,想是这样想,但她并没有再说顾惜的好话,有些事还要看。 “好!” 中年贵妇人皱眉脸色不好的想了下,同意了:“老头子还等着,我去和老头子说,一定要早点让他们分手,不管如何,你去安排!” “嗯,妈。” “……” “叶大哥,你来了!” “嗯。” “叶大哥我等你好久了。” “……” 京都蒋家门口,蒋雯早早就出来等着,见叶森从车上下来,忙飞奔过去,扑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 蒋雯今天不同与以往的打扮,淡淡的妆容,白色的上衣,配着花色的长裙,显得更清丽,她挽着叶森,高兴的说着, 叶森脸色淡淡,低头看着她,目光扫过她的装扮,眼中闪过一抹光,有些惊讶,蒋雯一直是大气的,要不就是娇媚的。 今天这样的打扮他还是第一次见,清丽婉约,有点不像她了。 和她以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还是很好看,就是看着有点不习惯,像是变了一个人。 显得有点违和,不过看久了,就习惯,而且不得不说,他更喜欢这样打扮的女人,看着也顺眼不少。 也觉得新鲜,叶森眼中含着欣赏和惊艳,这样的蒋雯像那个人。 叶森脑中闪过顾惜的脸。 顾惜之所以让他喜欢,就是她身上有很多是他喜欢,眼前的蒋雯看起来有点像顾惜,他眸闪了下。 蒋雯怎么突然这样打扮? “森,你在看什么?” 蒋雯说完了话,见叶森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在她的身上上下下的扫过,像要看穿她一样,看得她心慌还有脸红。 她想别开头又不愿,想离开他,想先走,舍不得放开他。 一是心慌自己的打扮,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只是想试试,她现他喜欢的人都是这样打扮的。 或许她也可以。 她从来没有这样打扮,她不是那种害羞的女人,可是在他的面前,第一次这样她心慌。 忐忑,就怕他不喜欢觉得不好,就怕他看不习惯,会觉得怎么,她的心纠结不已。 一度她也后悔这样打扮,她是她,何必学那些女人,她想过换回去,她等了多久就纠结了多久,要不是家里人说好,就这样,她一定换了,最后他来了,她面上看着没什么,心很紧张。 她也是没办法。 她心中恨有怨有,可是她还是爱他,家里昨夜给她讲了很多,她抛开心中的怨和恨,笑脸相迎。 二是心慌怕他看出她在学顾惜。 “你今天很不同。” 叶森闻言,收回视线,看向蒋雯的脸,看着蒋雯红的脸,挑起一丝邪魅的笑,眼中惊艳和欣赏还在。 蒋雯看到了,对上他邪魅带笑的脸,她脸更红,心更慌,却又不一样,是甜蜜,他欣赏她这样的打扮是吗。 他喜欢,觉得好看,惊艳? 他说她今天不同。 他喜欢就好,她就怕他不喜。 原来他喜欢她这样打扮,那以后他常这样打扮,她好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了,原来她也适合这样的打扮。 家里说的是对的,不管他是为什么喜欢,是不是因为其它女人,或者只是他喜欢这样打扮的女人,她都高兴。 顾惜能这样打扮,她也能,她一直投他所好,可是有些她却不愿意,想让他爱上真正的她。 但迟迟不成功,她需要再改变,待他爱上她,那真正的她他也会爱上。 “好看吗?” 蒋雯笑容婉约问。 对着他的眼。 “很清丽婉约。” 叶森和蒋雯对视,笑容有些风流,伸出手,修长的手在她的脸上划过,轻轻的点,眸光深黑。 蒋雯心更加甜了,她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为了他,改变所有又如何?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对她! 她忽然想时间停在这里,她永远这样甜蜜,他的眼中永远都是惊艳和欣赏,对她的,没有顾惜,没有顾惜。 她就会一直这样甜蜜,蒋雯心中想到。 是的,没有顾惜!她还要更幸福。 “叶大哥。” 蒋雯启唇。 “嗯。” 叶森应了一声,收回在蒋雯脸上划过的手,眸光更深,看向蒋家大门。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这样打扮了,早知道叶大哥喜欢这样,我早就这样打扮,让叶大哥喜欢了,我想你!” 昨天你抛下我和顾惜回京都,我追着你的脚步,还是没追上,他关机和顾惜一起,我那样恨那样怨那样痛还是没有办法,家里劝我,所有人劝我,我等到今天,你终于来了,你还是记得我,心中还是有我。 听说叶家和你说过,你怎么想呢现在,你心底会生我的气让家里知道一切? 看你的样子不像生气的。 蒋雯有些失落他抽开手,他没有提昨天,她就怕他提,不高兴,她想过要是他来后提要是他不高兴,她也要笑着,无论他为何不提,她都开心,以后提是以后,她盯着他别开的头,伸出手握住他抽开的手,握得紧紧的看他:“叶大哥,只要是你喜欢的,让我付出什么我也愿意,真的。” “不用如此,主要是你喜欢,我也想你。”蒋雯轻声说的话让叶森深黑的眸变了变,他转回头看她,看着她的表情。 蒋雯的表情和她心一样。 叶森眸光再变,他挣开蒋雯的手,只让她挽着他的手,他目光看向蒋家的大门:“伯父和伯母在吧?” 蒋雯期待着,见他看着她,她心中紧张,可是他很快转开了视线,也转开了话题,她心中一下子很失落。 很失望。 他没有要说的吗? 失落失望了一瞬,失魂了一下,蒋雯强迫自己收敛起心绪,提起精神,她该满足了,哪有一下子就像她想的,一步一步来。 今天够了。 想想昨天是什么样,哪能这么快,他没生气就好了。 爸妈哥哥还等着呢。 “爸妈都在,哥哥也在,都在等你,我们进去吧。”蒋雯心敛好了心绪,对着叶森笑着开口。 只是心还是有点难受。 “那进去吧,先见了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叶森回头看她一眼,迈步朝着蒋家的大门去。 没有走几步。 大门外,一个清冷俊朗的男人走出来。 “哥。”蒋雯看到忙上前,叶森勾起一丝笑。 顾惜逛到中午,逛累了,她回到酒店,在房里用了午饭睡了一觉,叶森没有打电话回来,也没有人找她。 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和蒋溪了会短信还有祈言,祈言已经到地方了,蒋溪也在休息,家里也没事,在家里休息。 她想了想没给她婆婆打电话,打完电话,顾惜下午没有出门,呆在酒店。 她一直想,不知道叶森的嫂嫂什么时候会打电话! 直到时间过去。 到了晚上,她也没有接到电话。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下午她很紧张,心没有放下过,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叶森没回来,也没消息。 她没有问,没有打电话给他,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了晚饭。 待吃过了晚饭,她依然没有收到叶森嫂嫂的电话。 一个晚上很容易就过去,顾惜到了九点,一个人洗了澡,洗了头,收拾好,她困了,她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睡觉。 她睡了过去。 叶森和蒋雯一起,去了蒋家,蒋家叶家,可能没空找她,叶森也没回来。 顾惜睡得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几点,她感觉到身边似乎多了什么,抱住她,把她把在怀里,不让她挣扎推拒。 她挣了挣,推了推,推不开,她没有再动作,她累得很,困得很。 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唤她。 宝宝。 宝宝。 乖乖,怎么不等我就睡了,我可是想死你了,来我抱着睡—— 再来就没有了。 接下来两天,叶森都是这样早早离开,很晚才回来,留下顾惜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男人。 顾惜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呆在房间,大多时间她都在外面,让那个男人开车带她,两天的时间,京都很多地方她都去过。 她放空大脑。 真正的不让自己想七想八,她买了一部相机,学着拍,拍了很多照片,也买了很多的纪念品。 二天后,她的月事过了。 她整个人轻松了下来,更有精神,神清气爽,更可以好好逛好好玩,不是有人陪才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乐趣。 因为这两天叶森都回来得晚,月事又过了,这天晚上顾惜决定不回酒店里吃,准备在外面随便找一处地方吃了再接着逛。 让开车的男人找一个地方吃饭,顾惜坐在车后面,休息,歇一会继续。 顾惜边休息边看着外面还是陌生又透着一丝熟悉的城市,不久后,车停下,她推开车门下车。 等男人把车停下。 停车找停车位需要时间,顾惜无聊,便四处看,她想吃粥,眼前这家看样子很不错,生意很好,她前天逛街时看到过。 前面不远是一家日本菜馆。 顾惜记得自己逛的时候看过,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有停好车的男人,她上前几步,往前看,她还没有怎么吃过日本菜。 明天尝一尝。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似乎有不少人喜欢,顾惜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日本菜馆隔壁,玻璃转门被侍者推开,一对男女相伴亲昵挽着手臂而出,俊男美女,两人对视着在说什么,带着笑。 顾惜后退一步,退到一边,目光凝着。 那俊男与美女不是别人,是叶森和蒋雯,蒋雯好像不一样,清丽婉约,叶森还是早上离开的样子。 又不是,陌生得厉害。 他们在一起,顾惜低下头,再退,她早就知道他们这几天又在一起,从那天早上起来就知道,她这几天都不让自己想,开开心心的,她没有等到叶森嫂嫂的电话,可能是不用了吧,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不累吗,白天和蒋雯,晚上找她。 他不累,她替他累,还不如送她回s市,让她离开,他们想怎么在一起就在一起,何苦还扯着她。 他在她的面前还是没有变,对蒋雯也是温柔宠溺,他是两个都想要?这可能吗,他的心思难测,蒋雯不会容她,只是缺少机会,她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还是再等等? 顾惜嘲弄的笑。 此时亲眼看到,她摇头,笑,眼中酸涩,叶森和蒋溪太相配,吸引路人纷纷侧首。 叶森和蒋溪只扫了扫,就没有注意。 身边有人已忍不住悄声赞叹:“天生一对!”是从她旁边走过的一个少女,也看到了,带着点嫉妒,顾惜的旁边停了不少的车。 也是它挡住了顾惜的身体。 他们没有看到她。 她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很好,他们不知道她看到了,她却看得清楚明白,顾惜握紧双手。 这时又有人开口:“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小姐。”是和少女一起的几人其中一个。 顾惜抬头,不远处,叶森蒋雯钻进路边一辆豪华轿车,绝尘而去。 “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好帅,好有型,好优雅,是我最喜欢的大叔,那个女人也漂亮,两个人站在一起太配了。”另几个人也开口,议论起来。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他包养的情妇还是老婆女友还是床伴?” “说不定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呢。” “别逗了,虽然看起来很优雅清丽的样子,但谁知道呢,高富帅谁说配白富美啊,一看就是黑木耳。” “那就可惜了,还以为看到高富帅和白富美,这么相配,可惜了,要是白富美和高富帅就好了,不过高富帅一般都会看上灰姑娘。” “说不定真是白富美和高富帅的完美结合,不然哪里这么配,气质什么都配。”听了上面的,最先开口的少女不满了。 “嗯,也可能男的是小白脸!” “不可能,一看那位大叔就是高富帅。” “这倒是。” “……” 顾惜听着几个人的议论,人家就是高富帅和白富美,怎么会不配呢,她还是知道高富帅和白富美是什么的。 只是他们怎么会把蒋雯想成黑木耳。 一想到这她就想笑。 还有叶森是小白脸? 顾惜悄声离开,她才不配和叶森,不配,呵呵,突然她想到跟着她的男人。 他去停车了,他看到叶森和蒋雯没有?还有叶森和蒋雯看到他了吗?蒋雯和叶森似乎是没有看到他。 他呢? 他现在在哪里?顾惜往后看。 很快,她找到了那个男人,正从喝粥的店门口朝她走来。 顾惜转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顾惜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老远看你站在这。” 男人开口,一听他这话,顾惜知道他没有看到叶森,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四处看看。” 顾惜淡淡的回答,往身后看了看,身后没有车挡着,难怪他能看到她,她转身往喝粥的店去。 男人跟在顾惜身后。 顾惜喝了粥,吃饭了,继续逛,喧嚣的人声中,她隐约听到自己手机响,再听又没有,她没有管。 她不想看是不是有人给她打电话,是不是手机真响了,过了一会,无意中回头,跟着她的男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道和谁说。 她心顿了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流连于各色的饰品店,服装店,该买的这两天都买了,她不准备买了。 除非特别爱的。 她学习这些店的摆放,还有其它,回s市后,她也可以学着,明天一早她要去大型的商场逛逛。 这几天她一直没去比较大的商场逛。 逛到快走不动,顾惜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好快,一晃就是二三个小时,到处都是霓虹灯。 都市的夜总是精彩的,顾惜还是不想回去,她还没有去过酒吧,她想去看看,可是身后的男人—— 她往前一家店走去。 不久走到门口,她就要进去,突然一股力道从身后传来,有什么扯住了她的衣服,顾惜猝不及防被扯得倒退。 她快速的回头,她已经感觉到扯住她的是一只手,一只手拉住了她,是谁?不等她看清身后扯住她的人。 她的身体撞进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里,有力的双臂,透着熟悉的,震动的频率,弥漫的熟悉气息。 这是,这是。 这是叶森! 她按下剧烈的心跳,还有震动的心,平复住呼吸,闭了闭眼,再睁开,出现在眼中的赫然是叶森的脸。 真的是他。 他怎么来了,在这里?还拉她?顾惜正想着,听到他开口。 “去把车开过来。”他转头看向跟着她的男人,脸色很不好,声音也很冷。 顾惜心一滞。 跟着她几天的男人:“是。”很快回答完,转身离开。 顾惜动了动,她收回目光。 她往四周看了看,不少路过的人看过来,身后店里的客人也有不少看过来,她最不喜欢被人注目。 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想挣开叶森,也顾不上想他为什么来这里,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顾不上他心情好不好,顾不上别的。 “放开我。”她低声道,用力挣。 “住嘴,不许说话。”叶森见顾惜还敢挣他,还要他放开,他心情很不好,大半夜还不回酒店,还在外面闲逛,打电话不接,见到他也不见高兴,他一心想陪她,越想他心中越毛躁。 越是不舒服,越生气。 叶森脸色沉下去,阴沉得很,是不是他不来找她,她就不回去了?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小东西。 “他妈的,听不懂,叫你不要说话,不许动。” 叶森说完,见顾惜居然还在挣还在动,还要说话的样子,他阴沉着脸,扣紧了她的双手,揽着她,咬住她的耳朵,众目之下,抱着她往外走。 顾惜根本不听叶森的话,一心要挣开,不想被他抱着就走,半天回过神,她再次挣脱,叶森手收得更紧,勒得她微微的疼,她又挣,挣了半天还是挣不开,他抱着她几步离开,走到了路边,顾惜挣扎的动作一顿。 感觉到她不再挣,叶森低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松开了怀抱。 顾惜忽然被放开,她什么都不想,赶紧跳在一边,没料到那松开她的手臂往下拉住了她的手指。 十指相扣! 拉扯住她跳开的步子。 顾惜又是顿,身体在他的力道下来不及反应,也阻止不上的扑向他,她心中急又怒,要是她摔倒了,她一定…… 一定什么顾惜还没有想出来,叶森抱住了她,她再次落入她的怀抱,全身都是他的味道,整个人被他包围。 头也撞到他的胸口,微微的痛,鼻子也是,她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和头,心跳还跳得很快,吓的。 她脸通红,恼的恨的怒的痛的,她揉了半天头才不痛,鼻子还微微痛,她是报复她昨夜伤了他的鼻子是不是? 他明明没怎么伤到。 顾惜恼怒的张嘴,下垂着目光,看到叶森与她相握的手,他的十指和她的十指完全交叉。 她突然想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十手交缠,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牵过手,和叶森也是初次。 顾惜摇头,不让自己继续再散,继续再想,她甩开脑中的思绪,抬起头,叶森抿着唇,他的下颌弧线很完美,再往上是他的鼻子。 之后是他的眼晴。 他的眼晴深到看不到底。 顾惜直视,一时说不出话来,顾惜不说话,叶森也不说话,两人在黑夜的路灯下相视,不知多久,两人依然看着彼此,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路边,两人像是没有看到,四周的一切似成了背景。 直到一声不知道哪里传来大声音乐声响起,顾惜目光动了动,看向叶森身后。 蒋雯呢? 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他没有陪她?或是陪她来的吧。 她现在才想到蒋雯,真是,顾惜后退两步,想要从他怀里挣开,想要抽出手,她脑中划过之前看到过的场景,他和蒋雯。 “该死!” 叶森再忍不住怒火了,他冷冷的睥了顾惜一眼,死硬的拉着她,上前一步,拉开车门:“还在看什么,上车!”(文学区短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愿拿出所有的金银赈济各地灾民。 此时各大臣正为各地的灾情商议着,一听到皇上的话,都面面相窥,然后又听陛下说拔下纹银万两,一起赈灾。 各大臣宗亲勋员哪里还会不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马上都跪下。 一家一家都提出愿拿出纹银多少救治各地灾民。 连带着遭了水灾安置在各地的流民也被各家提了出来,各家表示完后,听到陛下又提起宸贵妃娘娘。 一个个又赶紧行礼,赞起宸贵妃娘娘。 赞完现陛下脸上带着满意。 各家又相视一眼,忙低下头。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不管宸贵妃是不是真的提出用身边的金银赈灾,为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看皇上的意思,宸贵妃的好名声是跑不掉的。 皇上真是宠贵妃娘娘哟。 宸贵妃这回又怀了龙子,这才生下昭阳公主多久,陛下的宠幸就没少过,不过大多明白的都看出宸贵妃这么快又怀了龙子,并不是好事。 也难怪宸贵妃要好名声。 皇上也成全。 昭阳公主才多大,宸贵妃就又怀龙子,指不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不然为什么说是祈福。 本来在听到宸贵妃杜氏又怀了龙子时就觉得不妥,定是很不妥,皇上和贵妃才会这样。 他们沉思着。 也有少部份的人是真的觉得宸贵妃娘娘不错。 就算是为了给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抛去宸贵妃娘娘可能的真正身份,很少有后妃像宸贵妃娘娘一样想着灾民。 何况宸贵妃娘娘接连怀上龙种,也是有福的。 以前还觉得她迷惑陛下,让陛下置后宫于无物。 是个专横的。 如今倒是不枉陛下宠着。 希望这次宸贵妃生下一个小皇子,不过这么快又怀了龙子,也不知道会不会—— 随着早朝结束,关于早朝上的一些事传开,先是各宫知道了宸贵妃杜氏给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捐出身边的所有金银赈济遭了雪灾的京城各地灾民,还有洪水后安置各地的流民。 延禧宫,听完巧月的话,吴贵嫔脸色变了变。 宸贵妃这一步,让她有些没有想到。 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宸贵妃也会这些,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为宸贵妃做的还是? 吴贵嫔想着。 她和有些大臣的心思一样,想到陛下,想到宸贵妃又怀了龙子,脸色变来变去,不知道最后想到什么,她侧过头。 “主子,你看?” 巧月知道主子在想事情,见主子侧头,她抬起头,上前一步。 “低起来吧。”吴贵嫔回神,巧月忙颔首站起来。 “记得在家里的时候。” 吴贵嫔接着看着巧月,开口:“若是遇上灾情,家里都会捐衣捐,赈济灾民?我记得好像是这样?” “是。” 巧月忽然有些明白主子想说的是什么了。 “我也记得。” 吴贵嫔又道。 “主子?” 巧月开口,吴贵嫔还是看着她,慢慢回想:“没想到宸贵妃会这样做,皇上,皇上,赈济灾民是最能得到好名声的,本宫竟一直忘了,没有想到,入夏那次就该想到的,到了现在才被人提醒,枉我还自认没有什么想不到的,家里应该也会捐出银两,既然宸贵妃和皇上开了头,各位大臣也做了表示,做了表率,本宫也不能落后。” 说完,吴贵嫔对着巧月:“巧月。” 巧月忙点头,她知道主子已经想好如何做了,她微低下头,等着主子说出来。 “你把库房打开,清点一下,列成单子,然后清点一下一共有多少银两,有什么有用的都记上,本宫会去求见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愿不愿意牵头。”吴贵嫔继续交待。 “是,奴婢马上就去做。” 巧月听完,她知道主子的想法,也赞同主子说的。 她也觉得这样好。 “还有让人看看其它各宫是什么个章程,后宫也该拿出态度来,我虽只是一介贵嫔,但,皇上可是看着,前朝皇上宸贵妃都捐了,要是什么也不做皇上定不满意,我不信其它各宫会不行动,主要看静嫔和周嫔,柳玉那里。”后面吴贵嫔没有说。 “奴婢尽快让人去。” 巧月看了主子一眼,又道。 “嗯,最好是太后娘娘能出面,不然。”有太后出面是最好的,吴贵嫔知道要是自己出面,不会有她想的效果。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为妃也可以,却只是一个贵嫔,有些事想出面也不能出面。 可这件事,就算她为妃也不出面为好,她不能带头打宸贵妃的脸。 “太后娘娘要是知道。” 巧月想说点什么。 “你不用安慰我。”吴贵嫔打断她的话,让她去办她交待的事。 巧月退下去后。 吴贵嫔神色有些怔仲,宸贵妃又怀了龙子,而她们仍然连见陛下一面都难,难道一直这样? 她入宫已经快一载,不再像刚入宫和入宫前那样觉得早晚自己会得宠。 宸贵妃的专宠让她们只能永远看着。 她渐渐不再那么自信,一天天越来越失落和迷茫。 永和宫,周嫔静嫔没有一个是傻子,她们和吴贵嫔一样,让身边的宫人看看各宫是 身边的宫人看看各宫是的动作,让身边的大宫女清点出身边的东西。 列出单子。 都是出自大家,没有一个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都知道这也是一个机会,向皇上表明态度让皇上满意的机会。 也是赚得好名声的机会,不落于人后。 静嫔冷着脸吩咐完身边的宫人。 想到大公主萧兰。 她眸中闪了闪。 周嫔虽然已经很多都不在意了,该做的还是要做,吩咐完沁莲,她哼了声,昂着头,国色天香的脸上带着不屑。 她不能让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得意,还有穆氏,柳氏,想到柳氏还在禁足,哼。 吴氏那个女人不是一向觉得自己什么都会,这回气到了吧,宸贵妃有皇上,什么都是吴氏比不了的。 家里肯定又要觉得她不争气了。 谁叫她就是看不惯吴氏,吴氏不是不争吗,有皇上在,宸贵妃也是命好,又怀了龙子,皇上为了宸贵妃—— 不过宸贵妃这么快怀了龙子,想必不少人在心里幸灾乐祸吧,比如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 皇上的宠爱令宸贵妃得到一切,可也不是都好的。 要是宸贵妃有什么事,肯定有什么不好,不然不会有赈济灾民的事。 这次要是宸贵妃生下皇子,再生下皇子,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任何用了,昭阳公主好好的,还有二皇子。 唯一就是宸贵妃这次能不能平安产下皇子,这才开始,皇上就为未出生的皇子祈福。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她们地位低,又没宠。 也不是很好的出身,身边并没有多少好东西。 更别说太多银两,但一样也让宫人清点起身边的东西,哪怕就是节省一点,也不能落在众人后面。 她们更是觉得一定要让陛下另眼相看。 一个个决定绝不能落于人后。 一个个行动开来。 她们想的别的不多,主要就是嫉妒宸贵妃,想皇上记得她们。 玉嫔柳氏在禁足,景仁宫外有人守着,她身边只有如蕊一个宫人,如蕊也不能出景仁宫,外面的消息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她还病着,跪在佛像前,总是会想到那个杖毙的宫人。 如蕊依然只能看着。 太后刚从宫人那里知道,她闭了闭眼,睁开,杜氏又怀了龙子,皇帝为了她还有那未出生的皇子,赈济灾民祈福。 还让各家也出面,各宫想必也会行动,她作为太后。 无论她是不是讨厌杜氏,杜氏肚子里也还是她的皇孙,杜氏,对于杜氏又怀了,她眼中有些怜悯。 女人生产一次便是一次鬼门关。 杜氏能不能过去还不知道,杜氏的身体她是知道的,皇帝应该是急了,太后心中松了口气。 突然觉得松快,她早说过皇帝的爱会害了杜氏。 后宫无主,可不能乱成一团。 还是她出面,找皇帝。 “来人。” 太后对着外面。 宫人一会进来,跪在下面,太后吩咐了几句,让她们清点东西,就算看着大公主的宫人过来禀报说大公主闹,她也没有再生气。 大公主萧兰听说了那个可恶的宸贵妃生的小公主热的事,她也生了病,父皇却只守着那个可恶的宸贵妃还有她生的那个可恨的小公主。 她恨死父皇了。 父皇为什么不来看她? 刚刚她又知道那个可恶的宸贵妃又有了,又要生一个讨厌的皇子,可恶的宸贵妃害死母妃,让父皇忘了她。 在母妃才死,父皇就为可恶的宸贵妃举行册封礼,所有人都忘了母妃。 只有她还记着。 她恨所有人,噼里啪啦——响后,所有靠近大公主萧兰或者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大公主萧兰推倒在地上,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想要阻止。 根本阻止不了。 大公主萧兰忘了静嫔的的话,只觉得都可恨,父皇既然不见她,不来看她,母妃又被人害死,她什么也没有,静嫔也帮不了她,皇祖母不喜欢她,身边的人也不听她的话,就像母妃说的,都对不起她。 她为母妃报不了仇。 她不要在这里,她要报仇,在母妃被害死后,父皇还对可恶的宸贵妃好,让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看不起母妃,她不相信静嫔的了。 “你们让开。”大公主萧兰冲到拦着她的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面前,冷着小脸,绷着身子。 她讨厌她们。 她再也不要听静嫔的装病,再也不要再这里等。 “公主殿下。”“大公主殿下,你要去哪里,你不要,你病还没好,大公主殿下!”“……” 几个奶嬷嬷想劝,她们跪在地上,望着大公主的表情,知道就像以前一样,劝不了。 她们恨恨的看向一边跟着大公主殿下的宫人。 又是她。 又是她带回那些消息,才叫大公主殿下这样。 在那个宫人回来见大公主殿下的时候她们就知道不好,她们原想不让大公主殿下知道外面的事,想必大公主殿下就不会生气,不会闹。 皇上都不来见大公主了。 要是大公主再闹—— 她们不是看不出皇上还有太后的意思的。 此时就只有静嫔还会来。 她们是大公主殿下的奶嬷嬷 下的奶嬷嬷,再怎么主子只有大公主殿下一个,大公主不好,她们哪里好得了。 惠妃娘娘都不在了。 跟在大公主身后的宫人,低着头,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大公主是她的主子,主子要做什么,想知道什么,她作为主子的宫人,当然不能隐瞒。 旁边的宫人和太监是太后派来的,她们只负责挡着,没有几个奶嬷嬷想的那么多,只是挡着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有交待,你不能出去!” “皇祖母,我要见皇祖母。” 大公主不怕几个奶嬷嬷,对皇祖母派来的宫人和太监就不像对几个奶嬷嬷一样随便。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皇祖母。” 大公主萧兰见没有人让开,又道,小脸紧绷着,眼晴红着。 宫人太监不可能让这位大公主殿下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要是想见大公主会派人来,她们不为所动。 “你们让不让开?本公主再说一遍。” 大公主萧兰气得狠了,昂着小脑袋。 “请大公主殿下息怒。”“大公主殿下。” 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都低下头。 在大公主殿下抬出身份后。 大公主萧兰越想越生气,她回头看了眼跟着她的宫人,转回头来,伸出小手,啪一声,打在面前的奶嬷嬷脸上。 随着啪一声,几个奶嬷嬷彻底愣了。 她们愣愣的望着脸上红起来为首的那位奶嬷嬷,看完后,还是愣愣的,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她们奶大的大公主会—— 大公主还这么小,从来没有这样过。 几个奶嬷嬷不敢相信的望向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萧兰打完,还不解气,她喘着气,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绷着小脸,昂着头:“让不让开。” 她要让她们知道她才是公主。 几个奶嬷嬷面对大公主伸起来的小手,脸色都变得很不好,那个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奶嬷嬷更是躁红了脸。 半晌,几个奶嬷嬷都低下头。 宫人和太监也意外,他们不由后退一步,看了看几个奶嬷嬷,又望向大公主,在现大公主看过来,举起小手后,几个宫人和太监又后退一步。 大公主萧兰心中恨恨,知道谁才是公主了? 她还是恨恨举着小手,跟着她的宫人,抬头小心的看了眼,又忙俯身。 大公主萧兰现都怕了,不敢说话后,就要走。 “兰儿,这又是生了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太后不知什么时候,扶着宫人的手到了这里,此刻脸上带着不悦,目光扫了一圈,定在大公主萧兰身上。 “太后娘娘。” 退后几步的宫人太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几个奶嬷嬷猛的抬起了头。 然后又跪下,行礼。 只有大公主萧兰没有,她绷着小脸看着皇祖母,对上皇祖母严厉的目光看到皇祖母身后的人,她身体一抖。 忍不住缩了缩,小脸更是变白。 跟在大公主身后的宫人脸色也变了变,马上跪在地上,磕头。 太后没想到自己起意过来看看,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的大皇孙女又在闹腾,不仅摔了不少东西,还打了身边的奶嬷嬷。 还要闹着见她。 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 太后脸色很不好,很不悦。 跟着太后过来的宫人太监,也瞪大了眼,没想到大公主殿下这般——不过他们不敢多看,忙低下头。 “谁能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太后沉着声音,一步步朝着大公主萧兰走近,宫人和太监还有几个奶嬷嬷都低着头,另一个宫人也是。 大公主萧兰心中很慌很怕很乱,就像第一日被父皇送到皇祖母身边时一样。 就像被父皇派人捉住一样。 皇祖母,皇祖母。 “皇祖母。” 大公主萧兰白着脸,喏喏开口。 太后又扫了扫四周,目光再次在宫人太监几个奶嬷嬷身上扫过,还有那个跪着的宫人身上,最后她盯着眼前的大公主萧兰。 不用听人说,她大致能猜到生了什么事。 大公主萧兰在皇祖母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突然她想到静嫔说过的话,她脸惨白,小跑上前,紧紧拉住皇祖母。 “皇祖母,兰儿错了,都是兰儿的错,兰儿不该打人,兰儿错了,皇祖母你不要生气,兰儿知道错了。” 她昂着头,苍白的小脸,,哭了起来,哭得很可怜,小花猫似的。 “皇祖母,兰儿错了。” “……” “皇祖母你生兰儿的气吧,兰儿不该这样。” “……” “皇祖母,都是兰儿的错,兰儿错了。” “你知道错了?”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苍白眼晴通红,可怜兮兮的大皇孙女,太后脸色不变,慢慢开口,手拉住她。 “嗯,兰儿错了!” 大公主萧兰昂着头,重重点头,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越哭越可怜。 太后:“……” 她双目深沉,深深凝着眼前的大皇孙女。 她没有料到,这个大皇孙女没有像以 女没有像以往一样。 一边的宫人太监也惊住了,满是愕然,他们是太后派来的人,在太后娘娘问起后,本要回答。 谁知道大公主竟—— 几个奶嬷嬷抬起头,为首的奶嬷嬷脸上的红印很明显,一个小小的手掌,她们也有些愕然。 她们太了解大公主,娇纵,怯弱。 方才她们很替大公主担心,太后娘娘要是生了气该怎么办。 跟着大公主萧兰的宫人想到静嫔娘娘。 跟着太后,扶着太后的宫人也有些吃惊大公主殿下的变化。 太后还是没有说话。 大公主萧兰紧紧抓着太后的手:“皇祖母!” “好了,皇祖母不怪你了,兰儿知道错了就好,那么以后就不会再这样,你刚才在闹什么?怎么突然就知道错了?” 太后过了片刻对着大公主萧兰,缓下声音。 “皇祖母,兰儿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任性了,兰儿也不想这样,可是父皇只喜欢皇妹,不来看兰儿,皇祖母也不来,没有人来看兰儿,没有人喜欢兰儿,只有静嫔来看兰儿,兰儿心里难受,兰儿没了母妃了,什么也没有,兰儿伤心难过,他们都不让兰儿去见你,兰儿才生气,兰儿本来不喜欢宸贵妃的,但要是父皇和皇祖母喜欢,兰儿也喜欢好不好,只要皇祖母和父皇来看兰儿。” 大公主萧兰昂着小脸,红着眼晴,忽然抽泣的说。 太后一怔。 “兰儿以前错了,兰儿以前没有人教,什么也不知道,才听信别的人的话,讨厌宸贵妃,讨厌父皇,不亲近皇祖母,母妃也不教兰儿,静嫔和兰儿说过许多,兰儿都没改,兰儿怕父皇真的不要兰儿,还有皇祖母,兰儿只有皇祖母和父母,兰儿怕,所以兰儿会改的,皇祖母和父皇想要兰儿变成什么样,兰儿就变成什么样。” 大公主萧兰满是祈求。 小小的模样,那种被人抛弃的样子,令人动容。 宫人和太监跪在地上看向太后娘娘。 几个奶嬷嬷开始抹起泪。 大公主再不好,也是她们奶大的。 她们是相信大公主说的。 大公主不过是没有人好好教,才变成以前那样,要是大公主改了,皇上和太后能好好待大公主吗? 她们担心不已。 又觉得大公主可怜,为了得到皇上和太后喜欢,什么都想改。 扶着太后的宫人太监,不明白大公主怎么就变了,想着大公主说的,有些同情又有些动容。 大公主必竟还小,就算是后宫长大的。 当然她们也有点疑惑。 太后看不出相信还是不相信,脸色倒是真的一点点变好。 她回握住抓着她的小手,点头:“好,以后皇祖母疼你,你父皇也会疼你,你以前太娇纵,要是真愿意改,真改了,皇祖母会和你父皇说。” “谢谢皇祖母,兰儿愿意喜欢皇妹还有皇弟,二皇弟还有大皇兄,不会再惹父皇生气,还有皇祖母生气,也喜欢宸贵妃,只要父皇和皇祖母不要不要我。” 大公主萧兰像是得了什么保证,昂着头,重重点了几次头。 眼泪还在流。 还有抽泣。 太后没有再多说,拍了拍她的脸。 扶着太后的宫人还有一边跪着的宫人太监,几个奶嬷嬷神色各异,跟着大公主,跪在地上的那个宫人趴在地上。 大公主萧兰过了一会还是抽泣,皇祖母没有生她的气。 她太害怕了。 太害怕皇祖母生气,告诉父皇,把她送出宫。 她想不到办法,便把静嫔教过她的说了出来。 想不到皇祖母相信了。 她忽然想到,静嫔从不骗她的,她以前一直不愿意照静嫔说的做,现在,连皇祖母都不生气。 太后紧紧锁着她的脸,没有看出什么,她微皱了皱眉。 罢了,以后再看就是。 不过想到她这大皇孙女说的话,她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的,连她这个大皇孙女也知道皇帝是因为杜氏才不喜欢她。 连她这大皇孙女都知道,想要让皇帝喜欢她,就要喜欢杜氏。 连她的大皇孙女都要看杜氏的脸色。 这个孩子原来一直讨厌杜氏。 也知道,也知道是为什么,惠妃没少和这个孩子说起杜氏,为此这个孩子一点点让皇帝厌恶,差点送出宫。 还是那个静嫔的出现才有所改变,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在皇帝面前杜氏最管用,她这个太后算什么? 太后会高兴才怪,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春晓一边想着荷叶的事,一边想着宸贵妃又怀了龙种的事,记忆里也是这个时候,宸贵妃怀了后来的那位皇子。 荷叶太没用了,才多久,就失了宠。 想着荷叶连皇帝的龙床都还没有爬上去,就没多少用处了,她就不满意,她好不容易才让荷叶有机会接近皇帝。 吴贵嫔这里,她还没有让吴贵嫔完全信任自己,吴贵嫔也是,还是什么也不做,由于知道历史,春晓更明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吴贵嫔不知道是准备好了,还是? 她不知道是不是再帮一帮荷叶,荷叶是她试探的棋子,皇上身边也不是密不透风的,宸贵妃怀了龙子,这中间的日子。 以宸贵妃的身体—— 她眯着眼。 还是再派人看看荷叶,荷叶这个棋子还不能丢,还没有完全物尽其用。 乾清宫。 杜宛宛躺在榻上脸色很不好,萧绎一下早朝就守在旁边,脸色也不是很好,从确诊,杜宛宛时不时觉得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酒店咖啡厅门口。 顾惜提着包,手中握着手机,手机是她的旧手机,叶森送给她的她没有用,放在房间里,一会再看,旧手机用着更安心,叶森送给她的太好。 她将要和他的嫂嫂见面。 顾惜目光在咖啡厅里搜寻了一圈,迈走进去,她在这里住了几天虽然知道酒店有咖啡厅,但却没有来过。 今天是她第一次来。 她没有料到叶森嫂嫂打电话要她在这里等。 她不用出酒店,直接下楼就可以,此时是中午,咖啡厅里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顾惜看了看,她找了最里面的角落靠着窗子的位置坐下,面对着大门。 她没有看到可能是叶森嫂嫂的人。 叶森的嫂嫂说马上就到,她没有耽搁,随意收拾了就下来,她不想让对方等,顾惜坐在位置上。 顾惜看着大门吐出一口气,她有些紧张,不知道等下见面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叶森的嫂嫂还要多久才到?是真的马上还是要等一会,早知道她在房间里再多呆一会,一个人在这里等,她有些不自在。 想到要见叶森的嫂嫂她便不太自在,她有些后悔下来得太早,她让自己平静,镇静,不要多想。 静静的等。 “小姐,请问你要一杯什么?”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要一杯柠檬汁!” 顾惜想了想,对着对方笑笑,点了一杯柠檬汁。 服务生点头记下来后,又问了顾惜还要什么,顾惜摇头,服务生礼貌的笑笑让她稍等后离开,顾惜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穿得有点随便了,当时想过换一身,可是想想还是没有,没必要弄得太庄重,她是什么样就什么样,本就是普通人,此时看到服务生,她觉得她还没有服务生穿得好。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有点随便。 这家酒店很高档,下属的咖啡厅也高档,优雅,比她往常去的高档优雅得多,她平时大多随便,觉得差不多就行,来的时候觉得身上的也不差。 忘了这家酒店有多高档,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不好,就是似乎不适合在这里,她来京都是没有带衣服的,都是她这些天逛街买的。 叶森也让人送了几身,她应该穿他送的那几身。 如果她穿那几身应该就适合。 顾惜更不自在起来。 她很想现在回去换了,等会要面对叶森的嫂嫂,可又怕一走叶森的嫂嫂就来了,那就不好了。 刚刚的服务生对她的穿着只有一瞬的诧异并没有什么。 顾惜抬起头,让自己想叶森的嫂嫂来了怎么应对。 她本身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太计较,就这样。 “小姐,你的柠檬汁。” 那个服务生又走了过来,手上端关托盘,里面是顾惜要的柠檬汁,正对着她笑,随后把柠檬汁放到她面前。 顾惜回神看一眼面前的柠檬汁,对着对方笑笑,把腿上的包拿下来放在一边,手机也放到包里,放好后感觉到对方似乎在看她的手机,她自嘲一笑,她的手机很老旧了,她看向对方,对方的眼中是惊讶还有不相信,还有轻视。 顾惜没有觉得意外,很正常。 现在社会,这样的地方,对方没有轻视她的穿着,却因为她的手机轻视。 顾惜想笑,不过又笑不出来。 这样老旧的手机还有人用,当然惊讶不相信还有轻视,顾惜不在意,她把包的拉链拉上,拉好后,放开。 她依然带着笑:“谢谢。” “不用。” 服务生目光在顾惜的包上转了一圈收回,对上顾惜脸上的笑,似乎也现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 顾惜扯了扯唇,这家咖啡店的服务生算是有礼貌了。 把目光从服务生身上抽回,她端起面前的柠檬汁喝起来,清爽的柠檬水滑入口中,冰凉她的唇齿。 让人很是舒服。 酸酸甜甜,如人生一般,顾惜平时并不是非常喜欢柠檬,只是当时服务生问的时候她刚好想到,就点了。 还不错。 顾惜心情也不再那样纠结,她慢慢的喝,叶森安排跟着她的随从在门口,叶森的嫂嫂告诉她,不用在意。 她会直接来和她见面。 叶森知道。 顾惜以为他嫂嫂还是像之前,单独和她见面,不曾想到已经和叶森说过,叶森同意了,顾惜心中也有怀疑。 不过她只需要等着,就知道了,跟着她的随从在也好,要是叶森知道,也好,叶森不知道怎么想的! 顾惜心中胡思乱想。 半杯柠檬水下肚,她觉得牙有些微酸。 叶森的嫂嫂还没有来,顾惜打开包,拉开拉链,拿出手机又看了看,上面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 她把玩着手机,靠着椅背,她想去洗手间一趟。 片刻顾惜收起手机,准备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 咖啡厅门口走进来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优雅美丽,一个三四十岁,高贵优雅,一看就是贵妇人。 两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年轻的女人和中年贵妇走进来后,目光往四处看,很快,目光定在了顾惜身上,中年贵妇脸上闪过什么,挥手让身后的随从退下去。 随从点头,退到门外,只留下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的目光也落在顾惜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片刻转向中年贵妇小声说了什么,扶着中年贵妇往顾惜去。 顾惜起身的动作在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抬起头看到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的时候停住,她看着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 这样气度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这样气度的人不是她接触过的,她想到叶森的母亲和嫂嫂。 她们是谁?她们找谁?顾惜刚想到这,见到对方朝着她走过来,看一眼她们身后退到门口的随从,她意识到什么。 随着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走近。 中年贵妇很面熟,顾惜怔怔的看了会,才想为什么面熟。 因为和叶森有些像。 有三分像。 她是? 顾惜心中滞住,她是叶森的母亲吧。 再看年轻女人,她是叶森的嫂嫂?顾惜心中忽然确定,只是叶森的嫂嫂并没有说和叶森的母亲一起。 她以为对方会一个人。 顾惜握了握手,叶森的嫂嫂也没有说一个人,是她想岔了。 顾惜心中砰砰砰跳起来,她原以为只见到叶森的嫂嫂,却不想,还有他的母亲,她又紧张起来。 忍不住紧张,叶森的母亲嫂嫂会说什么,她又要如何回应? 叶森的母亲的到来让这件事变了,变得不一样,只是叶森的嫂嫂还好,加上他的母亲—— 顾惜看向四周,另几桌的人也看了过来,服务生也看过来。 顾惜站起身。 叶森让他的母亲和嫂嫂一起来见她,他…… 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此刻走到顾惜的面前,两人都看着顾惜,中年贵妇淡淡的点头,年轻女人微笑:“顾惜小姐?” “是,你们是?” 顾惜听到年轻女人的话开口,对着两人点头微笑,她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猜测必竟是猜测。 打电话的时候说到见面,她没有见过叶森的嫂嫂,怕认错,叶森的嫂嫂说她认得她,果然认得。 “我是叶森的母亲。”中年贵妇先开口,淡淡的说,坐在顾惜对面。 神情矜持高贵。 年轻女人笑得婉约:“我是和你通过电话的叶森的嫂嫂,你好,顾惜小姐,终于见了面顾惜小姐,你可以叫我陈姐,本来早该见了。” 说完伸出手对着顾惜。 顾惜看着对方婉约大方的笑,伸出手,轻轻的一握,对方回握,一会,两人放开手,顾惜扯起一抹笑。 年轻女人叶森的嫂嫂笑得更美。 顾惜抿了抿唇。 “妈,这就是顾惜小姐,你知道的。” 年轻的女人放开手,笑过后,转身对坐下的中年贵妇说,声音温柔。 顾惜心头一紧。 她看着中年贵妇和年轻女人,叶森的嫂嫂和叶森的母亲。 叶母微皱了下眉,并不多说什么,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叶森的嫂嫂陈姐还是笑,似乎在鼓励,顾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她深呼一口气:“阿姨。” 她低下头,敛起神情和目光。 尽量让自己不受影响,像平时对长辈。 也不知道顾惜哪里说错了,叶母眉头更皱了几分,或者顾惜哪里不对做错了,语气更是有点不满:“不要叫我阿姨。” 顾惜听出来了,她心头一沉,早知道对方不喜她,可能生的情况,她压下情绪,抬头,看向叶母。 叶母的脸上有着显见的不高兴。 顾惜咬住唇。 “妈,怎么了?” 叶森的嫂嫂在一边看了看顾惜,笑问叶母。 叶母睥了年轻女人一眼,摇了摇头,眉头依然皱眉,脸上不耐,不说话,目光盯着顾惜,叶森的嫂嫂一见,眸光闪了闪,转回身。 面对顾惜。 “顾惜小姐,坐吧,不要拘礼。”她微笑道。 顾惜被叶母看得不自在,叶母不说话,只看着她,不知道?她看向叶森的嫂嫂陈姐,她慢慢坐下。 “陈姐,阿姨,虽然你不想我叫你阿姨,但你是长辈,而且我不知道不叫阿姨,该叫你什么!” 顾惜坐下后,对叶母说。 说完,她转向叶森的嫂嫂:“谢谢,陈姐。” “不用谢,说什么谢谢。”年轻女人听了顾惜说的,笑笑,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就在叶母的旁边。 叶母仍然没说话,皱着眉神色冷淡。 顾惜心放松又收紧。 叶母看了顾惜一会,别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还是看什么,叶森的嫂嫂看一眼,回头对顾惜笑。 顾惜也收回视线,扯唇。 “我要一杯咖啡,纯的,妈要一杯奶茶。”叶森的嫂嫂笑笑,对一边站过来一会的服务生道。 叶母听了,转回头看了看,还是没说话。 服务生低着头,听完记下,笑笑,脸上看不出什么:“请稍等。”不过走前看了顾惜一眼,带着好奇。 以叶森母亲还有嫂嫂的样子,再加她! 顾惜叹口气。 她在意不了那么多。 “……” “……” 之后,在服务生把咖啡还有奶茶端上来前,没有人说话,年轻女人叶森的嫂嫂陈姐微笑,顾惜握着柠檬汁。 叶母看着窗台外面。 直到服务生把咖啡和奶茶端上来。 叶森的嫂嫂端着咖啡拌了拌:“顾惜小姐,还要不要什么?刚刚忘了问你,你要什么?” “我再要一杯柠檬汁。” 顾惜闻言,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杯子,里面的柠檬汁快空了,她丢开,方才光想事没注意,她开口。 对服务生道。 “好的,几位还要什么吗?”服务生记了看着几人问。 “不用了。” 顾惜开口。 叶森的嫂嫂:“不知道顾惜小姐用过午饭没有,没有的话,这里的茶点不错,要不要来一份?” 微微笑道。 “我不用,陈姐和阿姨用过没有?”顾惜一听忙道,看看服务生,再看向叶森的嫂嫂和母亲。 “妈要不要用点?”叶森的嫂嫂没再多说,转而问叶母。 叶母直接摇头。 叶森的嫂嫂抱歉的对服务生笑笑,服务生识趣的退下,顾惜在一直看,叶森的嫂嫂一举一动都有礼。 一看就是大家庭出身,不是普通人。 一看就和她不一样。 那种优雅是融到骨子里的,还有叶母,叶森的母亲也是,一举一动都能看出来,让人自惭形秽。 顾惜就觉得。 接触得越深,越觉得,她强打起精神。 “这里的东西都不错,顾惜小姐可以试试别的。”叶森的嫂嫂片刻开口,此时服务生已经走远。 周围空旷,没有人,远处坐的也收回了视线。 “嗯。” 顾惜点头,没有多说。 等着对方再说。 叶森的嫂嫂喝咖啡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从容,姿态是她学不来的,叶母也是,相比之下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农民。 顾惜有些喝不下去,好在她现在手上的喝完,顾惜刚这样想,服务生把她要的柠檬汁送来。 顾惜点头谢过,拿在手里,等服务生再次走远。 她就那么拿着,看着服务员的背影。 “怎么不喝?” 叶森的嫂嫂见到顾惜的动作,问道。 “我慢慢喝。” 顾惜笑了笑,转回视线,低头喝了一口,叫她怎么对叶森的嫂嫂说,你们太优雅,弄得她喝不下去! 叶母还是优雅的凝着窗外面。 “嗯,是该慢慢喝。” 叶森的嫂嫂优雅的又喝了一口咖啡,对顾惜笑道:“这几天顾惜小姐过得还好吧,都去了哪些地方呢?” 顾惜提起的心一落,来了。 她看着叶森的嫂嫂:“这几天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到处逛逛,看看,然后休息睡觉,并没有什么,因为一个人,又不太熟,都是乱逛。” “哦,顾惜小姐一个人,也是,不熟悉有些地方不知道,京都好的地方很多,顾惜小姐要是想去看看,我让人送你去,好好看看,难得来京都一次,不是?顾惜小姐觉得京都怎么样?” 叶森的嫂嫂点了点头,笑着说,忽然问。 顾惜手握紧:“不了,不麻烦陈姐了,我也累了,想好好休息几天,到时也该回去了,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回去,心中担心,要逛以后还可以再来,京都。” “京都什么?” 叶森的嫂嫂见她不说,问。 “京都很好。”顾惜开口。 “京都是很好,可是也不是所有的都好,有些却不一定,顾惜小姐看样子很想家,很爱自己的家庭,那么有些事应该有数,看顾惜小姐的样子应该是不拘小节的人,可有些时候不能这样,顾惜小姐,喜欢京都吗?想留在京都吗,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规划?” 叶森的嫂嫂再次点头,又道。 温婉的问顾惜。 问得婉转,和她想的不同,她真有点不习惯,她以为会直接丢钱给她,让她走,离开叶森,电视上小说里都是这样,可关键是不是她不想离,是他不许,不想,是这样。 难道是觉得她不用给钱? 听到这里,顾惜算是明白了,到了现在叶森的母亲还是没开口,还是叶森的嫂嫂开口,顾惜有点明白,叶森的母亲全权交给叶森的嫂嫂。 由叶森的嫂嫂和她说。 她既觉得松口气,又觉得更紧张。 也许也是不屑和她说话,叶森的嫂嫂就可以,至于为什么来了,或许是来看她,或许,谁知道! “我明白,我知道陈姐想说什么,阿姨也是这个意思吧,我知道,我很爱我的家庭,我并不随便,我喜欢京都,但并不想留下来,以后的生活,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平静淡然,我一直是这个态度,从来没有变过。” 顾惜压下心头的思绪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叶森的嫂嫂说得婉转,她说得直接。 “哼。” 叶母忽然哼了一声,回头看了顾惜叶森的嫂嫂,像是不信。 顾惜听到声音,看过去,看到叶母脸上的不屑,她张嘴,想说点什么,想告诉对方她说的是真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她说的,她也不一定信。 就算她把事实说出来,对方说不定都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 叶森的母亲看来对她不满到极点。 叶森的嫂嫂看不出来,不过也应该不怎么好。 “妈。” 叶森的嫂嫂看向叶母。 “直接说吧,不要拐来拐去。” 叶母冷淡的对她说,又看顾惜,她不满大儿媳妇一直说不到点上,更不满顾惜把话说明,顾惜这个女人和二儿子的事。 她很不满。 啰嗦! 有必要和这个顾惜说这么久,浪费时间,直接说了就走,她这大儿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平易近人了。 以后要说说。 “好的,妈。” 见自家婆婆不耐了,叶森的嫂嫂也不敢再多说,她本想好好和顾惜说说看,婆婆之前也同意的,现在看来婆婆见了顾惜还是很不满意。 不知道说什么,她觉得见了顾惜,顾惜给她感觉更好。 虽然紧张忐忑,可是表现得很大方得体,各方面也不错,说话,举止动作都可以,必须不是世家出身。 可也不错了。 长得也好,也不怪二叔喜欢,可这就是婆婆不喜欢的吧,婆婆最喜欢二叔,她有点怜悯顾惜。 顾惜听了叶母的话,再看叶母的表情还有叶森嫂嫂的,她也想快点,早点说了早点解脱,早点回去。 她闭紧嘴,握紧双手。 “这些天你都是一个人,二叔就是叶森没有和你一起,没有陪你,早上很早就离开吧,晚上也回去得晚,你就没有想过他是和谁一起?事情是如何,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叶森的嫂嫂也不再说别的,直道:“我也不多说了。” “你先不要说,听我说,可能你不知道,可能你知道,二叔和蒋小姐在一起,就是蒋雯,我们一家人都认可,蒋家也认可,现在爸的身体不好,为了爸的身体,二叔对蒋小姐也欣赏喜欢,到时候你知道你会如何吗?” 叶森的嫂嫂不等顾惜回答,看着顾惜变白的脸又道。 叶母也不再看窗外,盯着顾惜。 顾惜:“……” 她都知道。 哪里不知道。 “我们两家的意思,是找个时间订婚。”叶森的嫂嫂又道,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你签个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顾惜想着叶森嫂嫂说的话,叶母没有开口,说明也是她的意思,亦或叶家的意思,叶森让她们来见她。 那就是他也同意了? 订婚!叶森要和蒋雯订婚,两家同意,蒋雯和叶森在一起,她想不出叶森不订婚的理由。 这一天她知道或早或晚,她早知道,也有准备,除了心沉没有什么,她不断叫自己冷静。 想完,顾惜看着面前的纸,是叶森的嫂嫂拿出来的,只要她签了,要什么都可以,果然是这样。 不过不是支票,不是钱。 竟是要什么都可以。 比她以为是的还要大方。 这表示她对叶森的影响很大,还是表示叶家的决心?叶家口气真大,要什么都可以,叶家确实有钱有势,但。 她不要钱。 她要钱不如跟着叶森。 她要的是。 “我要自由,我别的都不想要,只想要回到以前,如果可以。”这才是她要的,顾惜咬紧牙开口。 凝着叶森的嫂嫂和母亲。 她们能办到吗? “这就是要想要的,其它的都不要。” 她继续道。 神情坚定。 语毕,拿起手中的纸。 叶母和叶森的嫂嫂听罢,都皱了下眉,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对视一眼,不知道交流了什么。 顾惜坐着等,等她们的答案。 她希望她们可以给她。 又怕失望。 她们一个是叶森的母亲,一个是嫂嫂,也许可以。 “你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叶母虽然早料到,可真听到,还是复杂,她复杂的注视顾惜。 叶森的嫂嫂也是。 她觉得她果真没看错。 顾惜:“是。” “……” “……” 过了半晌,叶森嫂嫂正要开口,咖啡厅门口一阵喧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叶森的嫂嫂转头看去,一下子站了起来。 顾惜也看了过去,也站了起来。 叶母也看到了,皱眉,她没有动。 是叶森。 他竟然出现在门口,身边跟着文秘书还有几个随从,正往她们这里看,脸上的表情由于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 高大瘦削的身影很快走了进来。 直直朝着她们走来。 顾惜张开嘴,他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来了,刚刚?他——她看向叶母和叶森的嫂嫂,她们脸上也没有想到。 她们也不知道吗? 那叶森来是干什么? 顾惜心中想着,她还等着叶森嫂嫂和母亲的答案,他一来,她还等得到吗?顾惜咬了咬牙。 为什么偏是这个时候,早点晚点也好。 “妈,大嫂。” 叶森不一会,走到了她们的面前,他淡淡的扫了顾惜一眼,对叶母还有他的嫂子道,跟来的服务生被他挥手由文秘书拦住。 随从没有跟进来,留在门口。 只有文秘书一个人跟着,站在几步开外,叶森的到来让咖啡厅的人再次看过来,服务生也是。 叶森来的派头太大,由不得人不看不好奇不议论。 不过也由于派头大,猜测叶森身份猜测顾惜他们身份生什么事的时候也不该大声议论,只敢小声的说。 顾惜看着叶森。 叶母:“你怎么来了。” “二叔。” 叶森的嫂嫂则道。 “来看看,没事了。” 叶森淡淡回答。 “看来是不放心。”叶母脸色不是很好。 “妈,二叔应该是来接你。”叶森的嫂嫂一见忙笑道。 顾惜还是看着,不言不语。 “妈,不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想多了。”叶森对着他大嫂点了点头,带着感谢,随即走到母亲面前,笑道。 “哼。” 叶母脸色好了些,睥叶森一眼。 “妈,我就过来看看,谈得怎么样?”叶森又道,说完,想到什么,后退一步,望着他大嫂:“大嫂坐。” 退出来后,走到顾惜面前,看了她一眼:“你也坐下。” 按着顾惜坐下,他坐到顾惜旁边。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就好,要是别的,哼,真是离不了,稍微怎么就!”叶母脸色又不高兴起来。 “妈。” 叶森的嫂嫂见自家婆婆又不高兴,笑着扫了扫小叔子再扫顾惜,转头温柔道。 叶母看看她,再看一眼对面的儿子和顾惜,心情更不好,不过,她别开头,不再说,也不看。 叶森的嫂嫂很无奈。 叶森摇了摇头,他母亲也就是这样,加上有大嫂在,他才放心些,现在他来了! “妈。” 他开口。 叶母不看他。 叶森再次摇头,对上大嫂摇头的目光,两人一起笑,顾惜观察着,把他们的表情变化动作收入眼底。 叶森和他大嫂关系很好。 他母亲也疼他,他也很尊重他的母亲。 她呢,一个外人。 顾惜心中难言,别开头。 突然,她现她的腿上多了一样东西,温热烫人,她心中一顿,低头一看,竟是叶森的左手,正正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顾惜脸色变了变,又怕人看出来,她强忍着,立即想闪开,但叶森似乎早有防备,她一动,他也一动,按紧了她的腿。 他? “妈,大嫂,说得怎么样了?” 他面上还在说。 “差不多了。” 叶母不说话,叶森的嫂嫂见状回答。 “我想听听。” 叶森开口,挑着眉。 说话的同时,手竟然在顾惜的腿上动了起来,慢慢的动,暧昧而让人心惊肉跳。 这个混蛋,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时候,在这里,对面是他的母亲还有嫂嫂。 她以为他只是把手放着就好,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是。 他疯了吗? 顾惜咬紧牙关,面上撑着,动了动。 想要把腿移开, “刚谈到关键的地方,你就来了。”叶森的嫂嫂开口,叶母哼了一声。 “哦,那就是还没有谈完,妈,大嫂,顾惜怎么样?”叶森不以为意,忽然问。 叶母脸色一变,盯紧叶森,不说话。 叶森的嫂嫂脸色也一变。 叶森还是好整以瑕的。 顾惜脸色也一变,他问他母亲和大嫂,她怎么样,而他母亲和大嫂的表情包含着什么。 “呵呵。” 叶森片刻笑起来。 叶母脸色又一变,叶森的大嫂也是。 顾惜心中疑惑更深。 她紧紧的看着,可是大腿处,他的手居然往她身下去,挑开了她的黑色丝袜。 钻了进去。 天!这个变态,这个种马,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真的要—— 他的手太过分了,她早知道不穿裙子!好几次了,她还没有学会教训,穿裤子看他怎么弄。 顾惜很怕叶母和叶森的嫂嫂看出来,叶森脸上镇静得要死,她恨得要死,好在面前桌子挡着。 她不着痕迹的把手放到桌子下面去拦着叶森的手。 ------题外话------ 打雷了,没办法,先更,一会再添。(文学区短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没有,好一个没有。请访问。”叶森黑沉着脸再次开口,声音阴沉,神情冰冷:“你果真是没有话要说,啊?” 他冷冷的盯着顾惜。 她再敢说没有,他撕了她的嘴! 顾惜心中依然不相信事情就这样,听叶森问有没有要说的,她没有什么要说的,这是实话,他突然黑沉着脸盯着她,他在生气什么? 要生气也是该她生气! 这一切是因为他,不是因为她好不好。 她都还没有说什么,他却又灼灼逼人,念及这些天在京都的事,想到他想到自己一个人,想到他对她做的,他的好他的坏他母亲嫂嫂的话,他和蒋家蒋雯的事,他们要订婚! 他有什么资格。 他要管管蒋雯去,她不要他管,让他母亲嫂嫂来见她,最后来又怎么样,她什么也不想说,要说也是。 “你让我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我现在只想回去,回酒店,回s市!”顾惜也冷冷的回视叶森,生气的冷冷说。 她昂着头,目不转晴对上叶森的目光。 “你想回去,回s市?你——”叶森看着顾惜苍白的脸变红,生起气来又冷又硬的小样,还直视他,倔强得叫人又爱又恨,他张嘴,眯起眼,眼中冷光直冒。 虽然顾惜还是没有叫他满意,但,心中本来想着她要是再说没有就要掐死她的狠消散了。 “你想要我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跟着你,只要和你一起就满足了就够了,是不是?还是想我收下钱,只要给我足够的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让你满意让你的母亲嫂嫂满意,呵呵,你的母亲嫂嫂都找上门,你也答应了,我就是傻,为什么不收下钱,要足够的钱,或者提出别的要求,或者什么也不要,你明明都知道,你不是要和蒋雯订婚吗,你们都决定好了,就让我回s市,我一个人回去就好,我已经落到这个地步,只余下最后的自尊,你要我连自尊也不要是不是,我不过说的实话,你要我怎么说,怎么办,你说啊,叶森,你呢,你又有什么话说没有?” 顾惜不等叶森再说,她冷冷的说,悲愤难言,又怨又恨。 她只知道逼问她,他呢? 他有没有要说! 这些天来,所有的一切。 顾惜一想心头就堵得慌,酸苦涩恨。 “宝宝,我的乖宝宝。” 叶森凝着顾惜悲愤难言又怨又恨的神情,听完她的话,他心的火气完全消了下去,纵使还有些为她学不精明的样子不高兴,但也不气了,他叹一口气,走近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搂过她。 把她搂在怀里,手在她的肩上轻轻拍着安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轻柔的抚摸,低头轻声道。 “我也是担心你。” 他边摸着顾惜的头边安慰的轻声又道,似乎是在解释:“你该给我打个电话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记得我应该说过,你一直都没有这个意识,什么都自己来,我是你男人,你老公,你一点也没有自觉,没有我是你男人的自觉,没有你是我女人的自觉,这是一,第一让我生气的,不高兴的,我是男人就该护着你,你只要说一声,撒个娇,有什么我不能为你办?真不知道要我说多少次,你要等多久才会改变,学会依靠我,相信我,相信虽然需要时间检证,可你就不能试着相信下,人家直接就相信了,你疑心真重,没见过像你这么独立的女人,理智冷静疑心病重的女人,你把所有的都做了,哪男人来干什么?哪个女人不想有个依靠,有了依靠,要不也会假装依靠,只要说一声,男人都会为她办,第二,你那倔脾气,就不能说点假话,实诚得叫人生生想吐血,我突然有点怀疑,你这性格或许还真改不了,永远都是这死脾气!” 说到这,叶森皱眉。 脸色变了变。 变得不太好看。 顾惜在叶森靠近后没来得及回神,被他拉到怀里,抱住回沙上,她挣扎推拒,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不想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她,整个人气息不再沉凝冰冷,温柔起来,她抿住唇,听着他的话,他的话有些说过几次,有些没有说过,她看着他。 他每次说得都像真的,令她很多次想相信,想试试,可很多时间的做为,很快把她的想法打破。 觉得自己傻,次数多了,她越来越不相信,他太爱变脸,太阴晴不定,她哪里相信? 他要是永远如此,她永远不会试图相信。 她的脾气永远也改不了。 “要是一直这个样子,还真是麻烦,难道要我来将就你?”叶森摸着顾惜的手移到她脸上,理开她额头的,他松开眉,再次眯起眼,脸色不好。 他来将就她?顾惜心一惊,瞪着眼看他。 怎么可能!看到叶森不明的神色,看出他心情不好,顾惜知道他不会愿意,他就是一说,她没想过他将就她。 顾惜咬了咬唇。 叶森脸色难看了会,把顾惜的咬唇的样子看到眼中,他眸光划过一抹光,他从来没有将就过哪个女人,将就顾惜,他想到这不由又皱眉,这一点以后再说,现在要说的是:“我一直等着你打电话,妈和大嫂要见你,之前妈和大嫂和你联系,你居然半句也没有透露,你倒是嘴紧,要不是妈和母亲说起我还不知道,我就想着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说,可是没有,直到今天,妈和大嫂和你约了时间,你也没有打电话来问我,就是生气的质问也没有,我等了又等,原本想着你打电话来我就过来接你,给你撑腰,可最后什么也没有等到,我怕你有什么,心中生气还是赶了过来,你胆子怎么变大了,什么时候这么乖了,看你的样子一点不怕嘛,这是我妈和大嫂,我和她们早就说过,要是换了别的人,随便用点手段,看你怎么办,更可恨的是居然对妈和大嫂说想离开我,什么也不要,你可真是不给我面子,真是老实,真是让我妈和大嫂赶你走,当时我要是不走,你是不是就要签了字,我妈和大嫂说什么你都答应,只要离开我!” 叶森说完,冷哼了一声。 阴鸷的凝视顾惜。 双手搬着她的肩,平视。 “你的母亲和大嫂要见我,我怎么和你说?而且你每天早出晚归的,你给过我时间吗,今天你母亲和大嫂要见我,告诉我你知道,我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和你说的,自取其辱,你都答应了,我就见一见,她们要什么,我答应就是。” 顾惜说到最后笑了起来,想哭又想笑。 她冷笑。 别开头。 叶森搬过顾惜的头要她看着他,他也看出来了,她和他的想法完全是南辕北辙,他以前听她说她说他们想的完全不同,他要的和她要的,对同一件事完全不同,他理解,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他要她说,她不明说,这么久,这么多事以来,每次他们闹得不成样,不止是她性格的问题,不止是她不相信,他知道的一些。 还有南辕北辙的想法导致,他觉得这样,她觉得那样。 这个问题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叶森皱眉沉思,脸色冷淡:“看来我们的想法南辕北辙了,难道会这样,以后不能再这样,有什么我会和你说,你也要和我说,不说其它,两个人想法南辕北辙怎么可能走到一起,这事先不说,我有错你也有错,之后没有时间也要先听对方说。” 说到这叶森一顿。 顾惜在想哭又想笑的心绪中,也现了她和叶森一直以来的南辕北辙。 她没有回答他,他说的就能做? 估且不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还是那一点,反正他不久又会让反复,让她心生出的东西破灭。 “这些天,我天天在外面忙得早出晚归的,你不说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随从也说你没有问过他,自己该怎么就怎么。” 叶森冷淡的又说,说着,掐住顾惜的脸,又爱又恨,恨得牙痒痒。 “亏得我。”后面的话叶森没有说,他低头咬了顾惜的鼻尖,轻轻的咬,他其实想一口把她咬痛,咬到嘴里。 放到肚子里,她每每惹他,他都想这样做,不用再愁心。 又舍不得。 心疼。 喜欢到极致也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你不是也没有给我打,这些天都是我一个人。” 顾惜反驳,压下心头哭笑的情绪,在他的口中都是她的不是,在她心中还全是他的不是呢。 他忙得早出晚归,和蒋雯一起早出晚归还差不多,她干嘛找他,感觉到鼻尖上他细密的吻住,痒痒麻麻的,她别过头,他很爱咬她的鼻子,不对,是他很喜欢咬她。 咬得她痛,此时他没有咬,可是看他的样子,她怕一个不注意他会咬她,她想推开他,手被他架着,身体也在他的双手控制下。 “你倒是有话说。” 叶森哭笑不得,过了会,冷笑,再次在顾惜的鼻尖啃了啃,对她,他果然是越来越生不起,越来越纵容,她也学乖了一点。 “本来就是!” 顾惜动着头和身体,他没有咬她,可是他密密的吻吻得她也有点承受不了,全身都颤和痒。 身下是他的身体,她坐在他的身体上。 他身体上的热力不断的传递,传到她的身上。 从她的臀部。 敏感又热。 顾惜的目光落在四周,咖啡厅里的服务生还有人因为叶森母亲和大嫂的离开,看过来,虽然过去了好一会,可由于她和叶森的样子,还有拥抱亲吻,都盯着。 对上那些说不出是好奇还是别的目光,她心中钝钝的,脸红慌,她想从他身上下来,离开这里,文秘书送他母亲和大嫂了,随从在门口。 “你这个小东西。” 叶森并不注意周围,在他看来,他的随从还有文秘书会处理,他不用一点担心,他目光只锁着顾惜,双手搂住她,不让她动不让她乱动,啃着她的鼻子,不让她转开头,感受到她的微颤他宠溺的一笑。 手搂到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身体贴紧,又啃了一下她的鼻尖,松开嘴,头抬起,一只手刮她的鼻子。 顾惜:“……” 她笑也不能不笑也不能,他不再啃她的鼻子,她松口气,可是—— “我可爱的小娇宝,小乖乖,从今天开始,我好好陪你。”叶森这时道,温柔得很,接着:“前些天忙,今天开始不用再那么忙,我不用再早出晚归,你不用再不高兴我不陪你,好好玩几天,我们再回s市,不要慌,有我在,没有什么需要慌的,前两天你可是让我极生气。” 叶森温柔的笑突然染上邪魅和风流。 他低头再次亲住顾惜的鼻子,一手搂着她,一手滑到桌子下面,再次放到顾惜的大腿上,暧昧的挑逗起来。 顾惜混身一紧。 眼晴看着他脸上邪魅风流的笑,消化他的话,感觉着他亲下来的力道,他的手,还有另一只。 “你——”顾惜张开嘴,就要动。 “宝宝,小东西,不要动。” 叶森抓住她的双手,反背在她背后,按住她身体,咬住她的鼻子,咬得她只要一动就痛,轻柔的舔了舔吐息。 语毕。 他不等顾惜反应,不等顾惜说话,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挑起她的丝袜,裙子,伸手进去,进到里面—— 他手边动,咬住顾惜鼻子的唇也细细亲起来。 顾惜全身爆红,他的动作肆意狂野,很快就令她身体剧烈抖动,让她张开嘴说不出话来,让她只能喘息。 她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控制不了,她挣扎推拒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 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气息,属于他的热力还有一切都落到她的口中,她更开不了口,可是。 他个混蛋! 他之前没有对她做什么,最后放过了她,是因为他母亲和大嫂在,现在他母亲和大嫂不在,所以? 他怎么能,这里是咖啡厅,人再少也有人,他怎么安排,他有病。 他要是真敢! 这次他要是在这里,他真的是个疯子! 就是现在他把手伸到她身下,吻着她,抱紧她,纵使他是用的靠近里面的手,还有桌子,但要是有人注意也会看到。 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顾惜恨死他,也想死,她简直不敢想服务生和看着他们的人的目光。 她别了别头,头别不开,她只能看到头顶的灯光还有天光板。 叶森不管顾惜怎么想,他径直开始吻顾惜的唇,轻轻的吻,带着暧昧,手扣着她的双手反背在她背后轻轻的动,另一只手继续…… 顾惜身体难受颤抖得疯一样抖,一会绷直,就像垂死的鱼,脸红到快滴出血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头往后仰,脖子生疼。 痛并快乐。 身体,心,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她的神智开始不清,沉迷。 “不——不——不要——” “……” “不——不——不——要——不——要!” “……” 顾惜想拦住自己的沉迷,自己神智的沉迷,想拦住心的沉沦,以此来拉住最后的理智,拉回身体的感觉。 她疯狂的聚集起身上所有的力道,僵住身体,不让自己动不让自己颤抖疯狂,屏住呼吸用尽所有摆脱叶森。 可是不行。 她最后的理智,她的力气只是让叶森的动作停下,只是把自己推得后昂,下一秒,他又把她拉了回去。 再次落到他手里。 再也没有办法,再也动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开不了口,沉沦。 叶森边吻边看着顾惜,一直看着顾惜,她一动作,他马上挡住。 “又是不,这几天没有碰你,我快想死你了,宝宝,你居然还说不,不要不碰你,嗯?我现在就在碰你,舒服吧?是不是太舒服,舒服得难受,忍不住了,想要了?想要老公爱你疼你,我的乖乖,小娇宝,老公真是爱你得不行!” 叶森搂紧了顾惜,小东西每回总要跑不了了没有办法了才乖,稍给点机会就要跑,什么不要! 他搂着顾惜移了移,低头咬住她的耳朵。 顾惜身体又是一紧一颤。 密密麻麻木冒汗,身体一阵热流。 强烈的感觉,恍惚的大脑,她忘了所有,忘了此时所在,都忘了,她开始回应起叶森,手动不了,身体往他怀里移,嘴也不由自主的亲上他的脖子,一点点磨。 她热得难受,甚至想要脱下衣服,只能靠近再靠近才不这么难受。 叶森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咬了咬顾惜的耳朵,移到她的脖子,细细的亲,亲了一会现顾惜的回应。 他脸上一乐。 他很高兴。 脸上很是愉悦,顾惜沉在他带给她的感觉里,她对他感觉越来越敏感,他也有感觉了,额头上早出了汗,呼吸也有了变化,身上的温度更是上升,眸光深黑,他想要她。 叶森邪魅一笑,对着顾惜的唇亲了亲,扣着她双手的手松开她,在她脸上摸了下,另一只手抽出,抱紧她,离开她的唇,笑着扫了一眼四周,他很想就地要了她。 但这里。 他可不想让人看到小东西的身体。 无论男人女人,谁他也不愿意,他也没有当场表演的爱好,叶森目光看向窗外,他要是安排好了,也没什么事,他等不了那么久。 叶森收回视线,把顾惜抱着放到地上,揽着她,半抱着宠爱的看她一眼,见没有什么不妥,拿起她的包,冷冷扫四周一眼,带着她离开咖啡厅。 叶森的目光冷冽无比,咖啡厅的服务生也好,还是那几个顾客都不敢直视,低下头来。 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想,这个男人是谁? 这么强的气势,到底是什么身份。 对于叶森的身份,顾惜的身份叶森母亲嫂嫂的身份,她们一直在猜,可越是猜,越是觉得神秘。 叶森不管她们怎么想,走到门口,他看一眼跟在旁边的随从,带着顾惜脚步不停。 随从接到他的目光,停下步子。 那些不敢直视的顾客和服务生见人走了刚抬头,就看到跟着那个男人的随从走过来,脸色俱都一变。 叶森半抱着顾惜出了咖啡厅,直接上楼。 顾惜的身体还没有满足叶森就抽身离开,她难受又无力,酸软得只能被抱着,她不知道怎么了,直到出了电梯。 她才有了一点力气,稍清醒过来。 但不等她做什么不等她开口,清明过来,不待她站稳,叶森俯身突然横抱起她,狠狠的吻住了她,使她的神智迷糊起来,叶森边吻着顾惜边抱着她朝房间走。 不久。 房间到了。 他单手抱着顾惜,依然吻着,吻的间隙掏了卡,刷开门,下一秒,他抱着她进门,伸手把门关上。 门关上后,他旋身一转,抱着顾惜就把她压到门上。 顾惜的已经再次完全沉进去。 叶森吻着她的唇角微扬,眼中带着风流多情的笑,双手抱着她,一样一样的扯下她的衣服,裙子。 丝袜,他现最近顾惜爱穿裙子。 以前她都是穿裤子,很是不方便,现在这样倒是方便了他。 叶森觉得满意得不行。 顾惜在他手中,任他动作,乖乖的回应着他,有时倔一点也是情趣,叶森在顾惜嘴上吻了一圈,钻到她嘴里,深深的吻。 手把该扯下的都扯下来,双手移动,半晌,差不多了,他忍不了了,她也够了,他让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贴着他,咬住她的唇。 解开身上的衣服裤子。 叶森只用单手,另一只手环着顾惜,但很快就解完了,他抬起顾惜的头,咬着她的下唇,把她的呜咽吞到肚子里,固定着她不让她动,身体穿破一切。 “……” “……” 接下来,两人的动作没有再停过,就算累了,休息一会又继续,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一直缠绵。 手机响了也没有人接。 差不多要到夏天,天黑得越来越晚,七点多天才黑。 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顾惜和叶森终于停了下来,叶森抱着顾惜两人一起躺在大床上,身体依然还缠在一起。 大床很乱,两人却都不在意,满室的春风随着时间散去,随着时间推移,顾惜从沉迷中清醒,也从余韵中回神,想到这一个下午,她又恨又怨又痛又无力,混身太累无力,让她想动一动也不行。 叶森也闭着眼,但神情和顾惜不同,满是愉悦,他手紧抱着顾惜,在顾惜的背上抚摸,似乎还在享受。 又过了半晌。 似乎是享受完了,叶森睁开了眼,他抱着顾惜,抱着她转过身,让她面对着他,顾惜混身没力,正在积聚力气,正在休息,突然被抱着转身,她不知道叶森又要做什么,她睁开眼,想要挣脱,可是抵不过他的力气。 最后还是被抱着转了身。 “宝宝。” 叶森放松手,看着被她抱着转过身面对他的顾惜,轻轻的搂着她的背,宠溺的笑:“宝宝,我的乖宝宝。” 一手在她的脸上划。 “你又要做什么?” 顾惜没有叶森的好心情,她身体动了动,见挣不开,她稳住身体,看着他脸上满意和愉悦宠溺的笑,冷冷开口,顾惜说完就要转回身。 他满意愉悦她一点不,她不想看到他,她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和他多说,也不想被他抱,又热又烦。 他快把她累死。 她说不要,他像是听不到一样,她说不要他以为她是说要,一直不停。 她累得不想说话。 要不是她累得不行,她早推开他了。 “不准动。” 叶森对顾惜的恼怒还有样子并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累着她了,她在生他的气,他也觉得心疼。 当时正得滋味。 她要停,他怎么可能停。 她不也享受嘛,而且她的不往往是骗人的,想要得想死,偏嘴硬说不,女人都是这样,不过后来他看出她是受不住了。 可谁叫她那么好吃,他一吃就舍不得放开,又是两天没碰她,前几天也只碰了她一回,要怪也是怪她味道太好,要是不这么好,他也不会累到她。 可是对于她想转回身,他却不会同意。 他也是心疼她想好好疼疼她,才让她转过身来,怎么能让她转回去。 叶森按住顾惜的身体,高大的身体困住她,让她动不了,只能在他怀里,他低头凝视着她:“小东西,不要动,好好的呆着,我知道你累,你没力气,是我不好,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疼疼你。” “你既然知道还这样,我不要你疼,我现在只想休息,好好休息,聚集精神,你要是真疼我就让我好好休息。” 顾惜身上恢复的那点力气还有精神只让她动了动就没有了,她整个人被叶森要住,按在怀里,按得紧紧的,她越不舒服,越热,加上身上的汗,沾得难受和恶心,身下更是如此,她皱眉,他居然还说是为了疼她,他也知道她累了,他还这样,她恼怒不已,想要抬头。 “我没有不让你好好休息,你现在也可以好好休息,就在我的怀里。” 叶森现顾惜想要抬头,他没有阻止,只双手搂着她的身体,身体压着她,待顾惜抬头后,看一眼她难看的脸,包容疼爱的亲亲。 “你——” 顾惜气极。 她别过头,不让他亲,身体又动。 “我什么?” 叶森挑眉笑,跟着她的头移动,再次亲她的脸。 “我热,热得受不了,身体难受,心中闷得难受,怎么休息?身上全是汗,你竟然抱得下去,居然不觉得难受,我一身沾得受不了,你没有感觉吗?我现在什么也不要,你能不能放开我,不要再抱着我,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你这样抱着我根本就不舒服!”看着叶森的笑,见他又来亲她,抱着她的手还收紧,顾惜猛的别开头,大声道。 “你放开我,不要再抱着我,让我一个人,你到一边去,你到另一边,不要再碰到我,我热得要死,难受得很,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去洗个澡,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顾惜喘了一口气,又大声道。 双手,身体,用尽一切推开叶森。 再是无力再是酸软,推不开也要推。 她恨不得一把把叶森推开,推开一边,推出门,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好好静静,放松。 眼不见为净。 先前在咖啡厅那样,后来不管不顾,现在还这样。 “宝宝。” 叶森听了顾惜的话,脸色变了变,他其实也感觉到了,不过因为是她,他喜欢,就不在意,她有那么难受吗? 还是因为她不乐意? 叶森心情有点不好,他不过是想疼她,心疼她,他紧盯着顾惜,看着她张牙舞爪扑腾推拒的样子,还有摇着头的样子,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受不了。 “干什么?” 顾惜过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他还是抱着她,她的扑腾还是没用,她心中火烧,混身不爽到极点,她向他,他脸色不好,不好又怎么? “你好好休息吧,休息一会,我不抱你,我在旁边,休息好了去洗个澡,我抱你去,帮你洗,不让你再累。” 叶森注视着顾惜的脸,过了一会,见她确实不舒服,他低头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亲,放开了她,往旁边移了移,身体也松开她的身体,温柔的说。 顾惜不怕叶森的目光,脸色不好的和他阴沉的脸对视,不想,他放开了她,突然松开她的身体。 她有些不相信,她看着他的表情,他的脸上只有温柔,她心中意外又舒口气:“好。”对于他说的。 她虽然并不想,她一个人洗澡就行,不需要他抱,不过,想想她什么也没说,不想多说了。 感受到身体的自由,身边的空旷,叶森移到了一边,目光看着她,顾惜闭上眼,放松身体。 不去管他的目光。 叶森见顾惜闭上眼,平躺着休息,他专注的凝着她的脸,她的身体,心中有淡淡的失落,良久,他也闭上眼。 他也需要养下体力和精神。 顾惜没有休息多久,身上的力气精神恢复了一些她就睁开眼,起身,叶森听到声音也睁开眼。 “要去洗澡?”他开口,看着顾惜的背,深黑的眸变深,顾惜的背很美,美如玉,玉如画。 “是。” 顾惜听到声音回身,看到他,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心中一紧,他的眼神——她抿了抿唇,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叶森觉得可惜,他还没有看够她的背,他扫过她的动作,表情,看出她的防备,不由一笑,他的小东西啊,他意味深长挑了挑眉:“有什么遮的,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你也不用那样,我不做什么,就是看看。”邪魅一笑,目光盯向她有胸,顾惜眉头一紧,环抱住自己,往后一缩,不说话,拉着被子的手往上拉,握紧。 他说得对,她放不开。 她该放开。 可是她放不开。 他说只是看看,不做什么,她能相信吗? 叶森锁着顾惜的脸,意味不明的扫了她身上一眼,邪魅的笑笑没有说什么做什么,他起身,走到床边,下床,穿上拖鞋,转身,看向她。 顾惜看着他的动作。 他是什么意思? 她心头还是不敢放松。 “走吧。” 叶森居高临下的看了顾惜一会,带着笑,那笑说是邪魅又不是,说是温柔也不是,像是要打量什么,随后俯下身,伸出手抱住她,把她抱起来,朝浴室去:“我们一起洗,我说了,我帮你,抱你去,不要你再累。” 他低低的在顾惜耳边吐气。 语气轻柔。 顾惜猝不及防,他抱起她后她才回神,听到他的话,她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只有温柔。 顾惜提着心,被他抱到浴室,她想反对,他抱着她就进了浴缸里,之后他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抱着她,一起洗澡,洗头。 待洗了澡洗了头,出了浴室,已经八点。 叶森把顾惜抱到床上,打电话问过顾惜订了晚餐,擦了头,擦得半干,穿着睡袍走到顾惜面前,拿过她手上的吹风,低头专注的替她吹起头。 另一只手按住她包着浴巾的肩。 不让她动和说话。 顾惜在热水里一泡,身体力气又用净了,混身无力,酸软,见他要给她吹,不让她自己吹,她也不争了。 不吹就不吹。 她眯着眼享受。 叶森很快替顾惜吹完了头,拿过一边的浴袍披到她身上:“穿上。”看到她眯眼享受的小模样,脸上一乐。 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抚了抚她的头,丢开吹风。 这时,晚餐送来了。 叶森让顾惜赶紧穿好,他走到门口,等顾惜穿好后,他打开门。 送餐的人目不斜视,推着推车进来,不久,摆好了,待人走了,叶森关上门,叶森回来了就没有让人守在门外。 叶森回到桌前,顾惜已经坐好,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是一抱,把她抱到身上,坐到椅子上,让她坐在他腿上。 “你?” 顾惜正在看菜,突然被叶森抱起,她一惊,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怕掉下去,虽然不太可能,她刚抱好,他就抱着她下。 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让她坐在他身上。 顾惜不知道他这是要?不是吃饭吗? “宝宝,我喂你。” 叶森笑得邪魅。 回答顾惜。 说完,就拿起勺子和碗,夹了菜,喂给顾惜,顾惜张开嘴正要说的话被他堵住,她看一眼眼前的饭菜,看一眼他。 他脸上带着笑。 “应该早就饿了,我也饿了,怎么不吃,快吃,乖乖,你不是累了吗,老公来喂你。”叶森见顾惜不吃,就盯着他,他笑容加深。 顾惜凝视着叶森的脸,再看嘴边的食物,食物冒着热气,正香,她确实饿了,她张了张嘴,吞了下去。 他的样子明显是一定要这样,不容反抗。 不过顾惜咬了咬吞下去后,她别开头:“我自己来,你也吃吧,你不是饿了。”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因为他在夹菜她不敢太挣扎,只能动动身体。 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喂食,又不是病了,病了他这样没什么,她没病,还坐在他腿上。 “那宝宝喂老公?” 叶森夹完菜,闻言,空出一只手按了按她,对着她嘿嘿一笑:“不要动,宝宝喂老公,老公喂宝宝,可好?” 顾惜无言。 她喂他? 喂鬼! 顾惜看着叶森嘿嘿笑的脸,有一种打一拳的冲动,她才不会喂他,她更不要他喂。 她刚要说话。 “宝宝是不乐意,我真是可怜,我对宝宝这么好,又是洗澡洗头又是喂饭,宝宝却不肯,真是伤我的心!” 叶森忽然道,很哀怨的样子。 顾惜一口气在看到他变脸的表情,还有听到他的话后,泄掉。 他这是? “宝宝,你还是不愿意吗?”叶森又道,还是那哀怨的样子。 “我不——”顾惜受不了他这表情,她开口。 “那宝宝是乐意了,那好来,宝宝,我们来!”叶森不等顾惜说完,直接道,笑嘻嘻端起碗就是一口,对着顾惜的嘴就吻下去。 顾惜:“……”他不是喂饭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宫人太监跪在地上,奶嬷嬷们小心的抬头,担心的看向皇上还有大公主,又担心的看着二皇子殿下还有小公主殿下。 大皇子已经大了还好。 总管公公跟着侍卫跪在殿外地上,也不由望向殿里,陛下带着大公主殿下来,大公主殿下说是改了,可万一大公主殿下又—— 尽管大家都担心,奶嬷嬷们更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带大公主殿下过来,她们是知道大公主殿下并不得皇上宠爱,在太后娘娘身边,且大公主殿下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二皇子殿下和小公主。 不过皇上没有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大公主萧兰小脸红红的,紧紧抓着萧绎,而对面二皇子萧煜站在榻边,小眉头紧皱,绷着小脸,轻轻点了点头。 他还记得这个大公主。 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他还是轻点了点头,她来看妹妹? 大皇子萧平,如今的忠亲王木着一张脸,野兽般的目光落在大公主身上,上前几步,站在二皇子萧煜身边。 二皇子萧煜皱着小眉头看了他一眼,萧平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还是看着大公主萧兰。 二皇子萧煜皱着眉头收回目光,又望向大公主萧兰。 躺在床上的昭阳公主睁着眼晴,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们突然挡住自己,她眼晴动了动,想要看。 “皇弟,皇——” 大公主萧兰红着小脸,咬着唇,拉着萧绎,笑吟吟的又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道凶狠的目光,她对上萧平的目光,整个人一抖,白起来,说不出话。 “我,我!” 她想开口。 她的样子令萧绎微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对面,一下子明白是为什么,他看了看萧平,转回视线,低头看着身边的萧兰,什么也没有说。 二皇子萧煜小归小,很快也现了她为什么这样,看向大皇兄。 萧平还是那个样子,木然的盯着大公主萧兰。 二皇子萧煜睥了眼父皇的脸色,轻轻拉了拉大皇兄,现大皇兄不理他,他只好绷着小脸,收回手。 大皇兄看来也不喜欢眼前这位。 二皇子萧煜想着,这让大公主萧兰脸越来越白,更说不出话,只能怯生生紧紧抓着萧绎。 萧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仍然没说什么,淡淡的看向两个臭小子身后,他的小公主不知道? 榻上的昭阳小公主萧晗动着,试图让皇兄们让开。 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还有奶嬷嬷们此时都抬起了头,现了忠亲王的目光,也现了大公主殿下似乎吓到了。 开始还有点担心,在现陛下没有理会,松了口气。 殿外,总管公公扫了眼旁边跪着的侍卫,看向殿内,看样子,大公主殿下被忠亲王殿吓到了。 他轻摇了摇头,继续听着。 “父皇!” 这时,大公主萧兰猛的转头,拉着萧绎的手:“父皇,我,皇弟们不喜欢我吗?我想和皇妹还有皇弟一起还有大皇兄。” “那是忠亲王,不是什么大皇兄皇弟。” 听到大公主萧兰的话,看到大公主萧兰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她还有皇上,萧绎眼中更不悦,不过还是沉着脸对着大公主萧兰,指着曾经的大皇子道。 “不是皇弟,不是大皇兄,忠亲王?” 为什么?大公主萧兰忽然想到过继的事,她想起来了,那个讨厌的大皇子早就过继了,被父皇过继到宫外,他才是父皇最不喜欢的人。 不然为什么把他过继到宫外? 她有点高兴,父皇说得对,他只是一个忠亲王,不再是她的皇弟皇兄,父皇原来不是最不喜欢她,父皇原来最讨厌是这个忠亲王啊。 她不用怕他了,一个父皇不喜欢又过继到宫外的忠亲王,她怕什么。 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才不要怕他,他目光吓人又如何,她是大公主,他只是一个忠亲王,居然敢瞪着她,哪里来的胆子。 她一定要还回去,等到父皇喜欢她了,她记住他了,记住他吓过她,现在父皇在,她不想父皇又不理她。 不然—— 大公主萧兰想完,自觉不用再怕,自觉高人一等,有些同情又有些可怜当然也讨厌对方,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怕,她强撑着,告诉自己,自己是大公主,不用怕,一遍一遍,终于她不怕了,她昂着头:“父皇,那兰儿该叫?” 萧绎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就不怕了。 凝着她的双眼,想看出什么,随即想到不过还是孩子,不管是为什么,有他看着,便没有多想。 “随你。” 他开口,并不多在意。 “好的,兰儿知道了。”大公主萧兰重重点头,怯生生的看向原来的大皇子萧平,对上他野兽般的目光。 忍不住脸又白了白,只是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害怕。 二皇子萧煜看了眼父皇又看向那个什么大皇姐,小小的他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这个大皇姐又是来做什么的? 他有点担心大皇兄。 侧过头,见大皇兄还看着那个大皇姐,他小眉头又是一皱。 宫人太监还有奶嬷嬷也看着忠亲王,殿外的总管公公也是,忠亲王萧平直直盯着大公主萧兰。 大公主萧兰不让自己再有一点 萧兰不让自己再有一点怕,她就要开口。 “朕的小公主怎么样?” 萧绎懒得再多管,上前两步,对着几个奶嬷嬷,看向床榻,他来是为了看他的小公主,来了后一直没有得空,一念及此眉头皱得很紧,他很是不耐烦,还不知道他的小公主在干什么,来时他只看了一眼,好像醒着,就被两个臭小子挡住,他早想过去。 萧绎的话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他,又看向床榻,床榻上昭阳公主手脚都在动,几个奶嬷嬷恭敬的行了一礼正要回答。 二皇子萧煜也想到他的小皇妹,忙回过头。 “皇妹。” 现小皇妹动着,睁着眼看着他,他连忙扒着床榻。 如今的忠亲王萧平听到声音也侧过头,没再看大公主萧兰,几个奶嬷嬷张着嘴,宫人太监相互看看,看向床榻。 没人再注意大公主萧兰,总管公公也是。 萧绎脸有点黑,又是这两个臭小子,先他一步,哼。 没有那凶狠的目光,大公主萧兰小脸一松,反应过来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她脸色一变,又不甘心,连忙望着父皇,觉父皇看也不看她。 看着那个讨厌的二皇子。 她想要开口,父皇掰开她的小手,径直往前,她脸垮了,她随着父皇移动。 不久父皇站在那个讨厌的二皇子身边,和他们一起看着里面,她不满极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怯怯的上前。 “父皇,怎么了?是皇妹?”大公主萧兰一点也不想看那个讨人厌的昭阳,那个大皇子不对是忠亲王可是怕她看到还挡着,二皇子也是。 为什么他们都看着那个讨厌的昭阳? 她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有什么好的,父皇还有那个二皇子,忠亲王现在都看着,一眼也不看她。 就是宫人太监还有讨厌的奶嬷嬷也看着那个昭阳。 他们既然不让她看,她才不要看。 大公主萧兰心里难过,又不敢真的像以前一样,只能小心的望着父皇,问父皇。 可谁还顾得上她。 “啊啊啊——” 床榻上,昭阳公主昂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看着二皇兄一边看着父皇,还有奶嬷嬷还有大皇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看了一眼,确定是不认识的,她歪着小脑袋,看向父皇。 啊啊啊,似乎在问她是谁? 萧绎嘴角微扬:“朕的小公主在说什么?” 二皇子萧煜也关切的看着昭阳小公主:“皇妹,皇兄在不怕,皇妹想说什么?” 忠亲王萧平没说话,眼神专注。 “啊啊啊啊。” 昭阳小公主歪着脑袋看了父皇,又看二皇兄和大皇兄,最后又看向其他的人。 萧绎扫了宫人太监还有几个奶嬷嬷一眼,直接挤开他们,伸出手摸了摸床榻上的小公主的额头:“朕的小公主,父皇来了,父皇来看我们的小公主了。” “皇妹,你和皇兄说什么?” “……”三个一大两小的男人围在床榻边,带着笑。 眼巴巴的瞅着昭阳公主,说着说着,三个一大两小的男人都觉得自家小公主皇妹是和自己说话。 “朕的小公主是和父皇说话是不是?” “父皇,皇妹是和我说话。” “……” “不要乱说,朕的小公主是和朕说。” “啊啊啊啊——” 眼见三个一大两小的男人争论起来,奶嬷嬷和宫人太监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这样不是第一次,大家习惯了,没有那么惊讶,昭阳公主有多得二皇子忠亲王皇上的宠,二皇子殿下忠亲王还有皇上有多喜欢昭阳公主,她们都是知道的。 总管公公跪在殿外,只能听,恨不能也进去,看看小公主殿下。 只有大公主萧兰,有些不相信,父皇,那个讨厌的二皇弟,还有父皇不喜欢的忠亲王,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那个讨厌的昭阳? 她白着脸,低下头,藏起自己的表情,为什么他们就不喜欢她? 她嫉妒。 她也想被这样喜欢,她不敢让父皇现她的恨,她白着小脸,轻轻走上前:“父皇,皇妹,兰儿可以和皇妹说话吗?” 大公主萧兰声音响起,所有人才又想到还有她,神色都变了变,大公主萧兰像是没有现,小心翼翼的对着床上好奇的望着她的昭阳:“皇妹。”她轻轻的。 * “心肝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皇上呢?” “朕也没事,放心,晗儿也很好,煜儿也是,没有让你担心的,你也别想见他们,等一等再说,你现在还是养好身体,休养一阵,煜儿那臭小子只会闹腾,晗儿才过热,玉姐儿朕空了让容真和容喜带她来,你好好听朕的话,现在无论怎么朕都不会让你见,你想什么告诉朕,朕来。” 回到寝宫,见心肝醒了,萧绎上前坐在床榻边,摸着她的脸。 杜宛宛很无奈,很无奈。 对上皇帝坚定的目光,她知道他说到做到,没有再提,虽然她很想见晗儿和煜儿,可知道见不到,说了也没用。 只能希望自己快点好,晗儿和煜儿没事,还有玉姐儿。 他让她有什么都告诉他,他来。 “皇上。”她摇了摇头:“皇上也记得答应妾的,皇上方才去看晗儿 才去看晗儿还有煜儿来?”想到他答应过她的,她开口。 “朕会的。” 萧绎可不想这妇人到时说他答应了她却没做到,她也不听他的话,他点头后,又摸了摸她的脸:“朕去看了晗儿和煜儿。” “哦。” 杜宛宛望着他。 “刚才朕说过了,他们没事。”萧绎为了让她安心,挑了一些说出来,杜宛宛认真听着,渐渐嘴角勾起,煜儿和晗儿真是,还有平儿,她含笑听着,萧绎说着,想到什么,眉头一皱。 杜宛宛现了,见他突然不说:“怎么?” 她有些疑惑,还有担心。 难道有什么事,他瞒着她,他不是没有瞒过,好几次她都是最后才知道,他会不会又瞒着什么? 杜宛宛一时想多了,脸色也担心起来,她拉着他的手。 “没事。” 萧绎回神,一下就现了她的担心,很快明白她在想什么,这个妇人又想到一边了,他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晗儿和煜儿?” 杜宛宛还是担心,他既然知道她怕什么,那—— “不是。” 萧绎再次摇头。 杜宛宛等着他说,他不说清楚,她就不可能真的放心下来,真的相信:“你不会又想瞒着我,不会真的有什么,你不是第一次了?”怕他真的瞒她,她问了出来。 “不会。” 萧绎知道是自己前几次瞒着她,她才会这样想,捧着她的脸,揽着她,摇头:“是萧兰。”他干脆直接说出来。 免得这妇人又想着别的。 他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眼,近近的看着她,想着之前生的事,想了想,他眯起眼,脸色不是很好。 “三郎。” 杜宛宛一直注视着他,把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听他说是大公主,她松了口气,不是晗儿和煜儿就好,她就不用担心了,不过大公主又做了什么,让他这样? 她有点好奇,也有点想知道,怕他一直不说,忍不住开口。 “心肝。” 萧绎回神对上心肝的目光,把事情经过,从萧兰和母后来生的都告诉了眼前的心肝妇人。 这些都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他早就决定告诉心肝,必竟也算事关心肝。 萧兰的态度让他决定再看看,惠妃不在了,静嫔先不说。 母后那里也提起了,而萧兰想亲近晗儿和煜儿,若萧兰真知道错了真改了,心肝这里—— 心肝尤其在意晗儿和煜儿,萧兰想亲近晗儿和煜儿,他还是要和心肝说一声。 “就是这样。” 说完,萧绎也想完了,他凝视心肝。 杜宛宛脸色不是很好,她有些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回事,大公主突然知道错了,认了错,说要改,太后娘娘带着大公主来见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听了大公主说的话,决定再看看。 大公主说想亲近晗儿和煜儿,还有她,以后会听话,不再闹腾,听起来好像真的知道错了,可杜宛宛心中并不认为。 特别是她说想亲近晗儿和煜儿,不再讨厌她。 呵呵,眼前的男人决定再看看,也是,大公主再怎么也是他的女儿。 也许他觉得这个女儿还算有救,想试试呢?她不一样,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位大公主。 她不相信他一点也没怀疑。 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杜宛宛心中很担心,大公主是真的想亲近晗儿和煜儿,还是有别的目的?她想到那位静嫔,还有没了的惠妃。 她心变得沉重,忧心起来。 还有说什么不讨厌她。 她想和眼前的男人说她不信,说出心中的隐忧,还有想法,可是面对男人的目光,她说不出来。 “大公主怎么突然就?” 杜宛宛有些怨他,他要再看看就看看,为什么让大公主亲近晗儿煜儿,他就不怕万一?她的晗儿那么小,煜儿也小。 只是想到他为她做的,还有一些别的,心头再怨,还是无法真的怨恨。 就是还有点气和冲。 她气冲冲的。 萧绎何尝看不出来,他一早就想过这心肝知道后会如何,心肝生气在他意料之中,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亲了亲她,抬头:“朕问过,应该是静嫔。”说完,眯起眼。 “静嫔?” 杜宛宛不觉意外,只是挑了挑眉。 她方才也猜过。 “嗯,那个静嫔朕和你说过的,不管她是什么目的,现在她没有做不好的,朕就先不管,先由着她看看萧兰会不会真改,要是静嫔以后敢有别的心思,朕会处置她,放心,萧兰那里也是。” 萧绎怕她不信,慢慢的和她说。 “好吧,皇上说了算。” 杜宛宛还是有点气和冲,突然听到这里,不想再说什么。 “好了,心肝,就容朕再看看,不要气了,萧兰那里母后也说了,让朕再看看,放心朕会派人盯着的。” 萧绎又亲了亲杜宛宛,哄着。 杜宛宛哼一声,不理他,不看他,太后就那么喜欢大公主? “心肝。” 萧绎马上又亲了亲,再次温柔的在她耳边唤她。 “别这样,万一呢,你就不想想。”后面的杜宛宛没有继续说,要是他觉得 要是他觉得她想得太多,在她看来,大公主在后宫长大,又是惠妃养大的,她不可能不担心,他呢,就不一定。 罢了。 “朕已经派了人盯着,要是萧兰敢对朕的小公主还有煜儿做什么,朕不会再留下她,平儿那里朕也让他盯着。”萧绎又说一会,看得出心肝有些难受。 他又亲了亲心肝的脸。 让她看到他的坚决。 杜宛宛被他搬正,不得不看他,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萧绎现她气渐渐消了,心头放松下来。 为了让她高兴,他想到另一件事。 “来人。”他叫了人,待总管公公进来后,他让他把先前各宫送来的单子递给他,总管公公一直收着。 小心递给皇上。 萧绎拿到手中,让总管太监退下后,递给面前心肝。 “你看看,心肝。” “什么?” 杜宛宛不知道他给她什么,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退出去的总管公公,最后问他。 “你看看。” 萧绎没有马上说,示意她先看手上的单子,杜宛宛见状,也不再问他,又看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上的单子。 她一张张的看,先有些疑惑,片刻,她隐隐猜到什么,她没有继续看,而是抬头,望向他。 “看出来了?” 萧绎一笑,也不等她回答,把各宫的意思,还有他在朝上宣布的,还有朝上生的,连同母后的意思都告诉她。 杜宛宛听得愣愣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听着他的话,又生了这么多?又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他,她忽然想到赏雪那日,她心中有些暖暖的,还有感动。 “三郎。”她开口。 “好了,感动?不用这样,朕的心肝,事情就是这样。”萧绎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把经过又大致的说了说。 杜宛宛:“……” 萧绎看着不说话,只望着她的心肝,指了指她手边的单子,揽着她:“算那些女人还算识趣,母后也说让你看着办,这些单子都是那些女人送来的,你看看,当然你现在身体不好,你不用急,想怎么做,告诉朕,朕来。” 说来说去,又说到她的身体上。 “好。”杜宛宛别有拒绝。 他都是为了她。 “乖。” 萧绎拿这些单子提起那些女人还有母后的意思只是为了她开怀些,并不是要她真的操心。 他哪里舍得。 两人说了一会话,总管公公在殿门口开口,原来杜家派了人进宫,还有南阳郡主也派了人,长公主也派了身边的宫人入宫。 萧绎和杜宛宛听了,相视一眼,召见了三家派来的人。 杜家是来谢恩的,南阳郡主身边的宫人也是,同时南阳郡主担心杜宛宛的情况,长公主则是派人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知道后,杜宛宛和萧绎先让杜家的人退下。 单独见了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身边的宫人。 姑姑已上了山,还不知道她又怀了龙子,只好让那个宫人转告姑姑,又把情况告诉那个宫人,杜宛宛不想姑姑担心,南阳那里倒是好办,杜家杜宛宛又送了不少东西。 让她们出了宫。 杜家派来的人走前竟对着杜宛宛和萧绎表明态度,无论生什么,杜家坚决效忠贵妃和皇上。 送走杜家的人,总管公公都禁不住觉得杜家不错。 又是一次大朝会。 后宫除宸贵妃,太后娘娘还有各宫娘娘小主也愿捐出身边的银两赈济灾民的消息在大朝会后传开来。 之后是关于太后娘娘还有各宫娘娘小主如何不忍见灾民难过,如何赈灾的消息。 一个一个消息,不停的传开。 传出后宫,传到前朝,传到宫外。 随着赈灾银下达,天下人都感觉到皇恩浩荡,尤其是灾民一个个觉得贵人娘娘们就如佛祖一样,就差立长生牌了。 而宸贵妃娘娘更是像仙女一样,要不是宸贵妃娘娘提出来,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关于宸贵妃娘娘是仙女下凡的传言越传越开。 都觉得宸贵妃娘娘好得不能再好,不久,天下间再没有人提起宸贵妃以前的流言。 宸贵妃的贤名反而传得很远。 这日,下了早朝,萧绎心情不错。 心肝身体也好了些,养得差不多了,他往寝宫走去,他没有让人跟着,只让总管太监跟着。 忽然,前面闯出一个身影。 砰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没想到会有宫人跑出来,眉头一时皱紧,脸色也变了,他脸色不好的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宫人。 总管公公更是差点吓到了,回过神来,定晴一看,不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东西,乱冲乱撞,居然敢冲撞陛下,敢拦驾。 想要喝斥,想到陛下,他立马收回目光赶紧看向陛下。 见陛下脸色不悦,虽然没有开口,但已经不耐,他不敢再耽搁,忙上前两步,走到那个吃了豹子胆的宫人面前:“你是哪一宫的?”他沉下脸,昂着头,扯着嗓子喝问。 萧绎看到总管太监站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拦住他的宫人面前喝问,他没有再开口,背负起双手盯着那个敢拦住他埋着头的宫人。 “皇上!” 下一刻,埋着头,跪在地上的宫人抬起了头,一张脸胀得通红,咬着唇,似乎惊慌似乎害怕又带着倔强还有绝望。 赫然是小宫女荷叶。 “皇上,奴婢——” 她咬紧唇,直咬得唇青,双手撑在地上,昂着头,眼晴带着决然,想要说什么。 “是你!” 萧绎眉头很快皱紧,在看到宫女的样子后,他脸色就更不好了,竟然是她,竟然是这个宫女。 他很不悦,很不耐烦,也很不高兴。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跑来这里拦着陛下做什么?你不好好呆着,你——” 总管公公更是脸色一变,皱紧眉头喝问荷叶。 竟然是荷叶。 又是这个荷叶,总管公公很不耐。 “陛下,是奴婢,奴婢不明白为什么。”荷叶现陛下开口,看着她,认出她后,脸色又白又红。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听到总管公公的话,她忙看向总管公公,对上总管公公的眼晴,整个人忍不住一缩,她最怕总管公公。 尤其是想到总管公公曾经对她的警告,还有一些别的,面对总管公公的喝问,她整个人抖了抖:“公公,奴婢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居然吃了豹子胆,胆敢跑来拦驾,拦着陛下,你一个小宫女,就该好好呆着,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有什么资格嗯?” 总管公公更气,这个荷叶还真敢说。 她是不是活耐烦了。 不想再活了? 以为陛下不会生气?她跑来拦驾,一个不好,陛下只要一个命令,她就别想再活在宫里,明显陛下都对她不耐烦了。 他都不敢看陛下的脸色了,就怕被陛下牵怒。 这个吃了豹子胆的荷叶,总管公公想完,还是不得不回头,看向陛下,陛下明显脸色更不好了,好在陛下还没有生气。 他松口气,回头,又要开口。 “公公,奴婢,陛下,奴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让奴婢服侍宸贵妃娘娘,奴婢不知道哪里错了。” 荷叶听到总管公公的喝问后,看到总管公公更黑的脸整个人又禁不住一缩,抖了抖,她鼓起勇气,想着春晓和她说过话。 她再次望着陛下,陛下为什么不让她服侍宸贵妃娘娘? 为什么不让她进寝宫。 不让她再像以前一样近身侍侯,为什么拦着她,为什么她哪里也不能去,她想服侍宸贵妃娘娘。 她死死咬住唇,红着眼,伤心绝望的望着陛下,这几日她一直在想,一直不明白,之前她就现陛下不喜欢看到她。 她不愿承认,那日陛下和宸贵妃娘娘赏雪,陛下一看到她,直接让她下去,她再也无法否认陛下不想见到她。 是因为那日陛下对她…… 春晓说一定是那日陛下差点对她……所以才不让她再近身服侍宸贵妃娘娘,春晓先前说陛下很可能对她有意思。 她不愿相信,可心里在最初的惶恐和不安还有茫然中仍然有过欢喜,只是她不愿意深想,在她的心中陛下心中一直只有宸贵妃娘娘。 之后她很怕面对陛下,只是想要服侍宸贵妃娘娘还有陛下的想法令她打破不自在,她极力忘记那日生的事。 希望陛下也忘掉,宸贵妃娘娘不知道,当做什么也没有生,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 其实她也不可能完全当那日的事没有生,有时候看到陛下和宸贵妃娘娘一起,她总会怔仲,心中有种难言的滋味,不过都被她再次忘掉。 她觉得陛下对她就是无意识,谁知,陛下不想看到她了。 要不是陛下开口,要是宸贵妃娘娘,她还不会这般绝望。 要是宸贵妃娘娘开口,她还会觉得陛下还是想见她的。 陛下就像春晓说的是怕宸贵妃娘娘知道那日的事? 所以不让她呆在宸贵妃娘娘身边? 春晓说除了这她想不到别的,春晓还说,原以为陛下会对她有意思,不想,陛下心中最在意的还是宸贵妃娘娘,就算对她有想法,怕宸贵妃娘娘知道伤心,也不会再让她服侍。 她以后只能老死宫中,别想再近身服侍宸贵妃娘娘和皇上。 她要么就这样接受。 安老于宫中,也许有一日也能出宫。 要么就求见陛下。 也许还有一丝可能,说不定陛下只是顾及宸贵妃娘娘,只要不在寝宫不让宸贵妃娘娘知道,她求见陛下,陛下会见她。 反正那日的事 反正那日的事,她并没有错,都是陛下——宸贵妃还不知道,她只要和陛下说清楚,也许还能像以前一样。 若有一日宸贵妃娘娘知道了那日的事,还不知道宸贵妃娘娘会如何,要是有陛下,她可能还能幸免。 她在宸贵妃娘娘身边,得了宸贵妃娘娘信任,她要是解释,宸贵妃娘娘也会相信,不会再生气。 春晓是支持她求见陛下。 她想了很久,她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出宫,也不想安老于后宫,再也无法近身服侍宸贵妃娘娘还有陛下。 她不会把那日的事告诉宸贵妃娘娘的,想必陛下也不会,其他的人更不会,那日陛下没有错。 她也没有错,她为什么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服侍宸贵妃娘娘? “住嘴,荷叶你住嘴!” 总管公公脸是彻底的黑了,大声喝止她。 “陛下。” 荷叶想完,再一次面对总管公公的喝斥,她依然固执的向着陛下:“陛下,奴婢想像以前一样服侍你还有宸贵妃娘娘,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宸贵妃娘娘和你。” “陛下,可以吗?” 荷叶几近祈求,她跪在地上,头昂得很高很高,混身颤抖,眼晴通红,脸白得透明,她说完,砰砰砰磕起头来。 “荷叶,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求陛下。” 眼见这个荷叶还在说,似乎一定要陛下同意她说的,还磕起头求陛下,他再度上前,黑着脸,准备把她拉下去。 “好好服侍朕和贵妃?” 这时,他听到陛下冷冷的声音。 他猛的停下动作,回头,恭敬而小心的看向陛下,一下看到陛下铁青的脸色,脸色一变,再看荷叶。 这个荷叶完完全全是找死。 “是,陛下,奴婢一定好好服侍陛下和贵妃娘娘。” 偏偏这个荷叶还不觉得,还在砰砰砰的磕着头,她这个时候倒是又老实了,磕得头又红了,他想到那日在雪地里,这个荷叶也是这样,一脸倔强,固执,红着眼,不相信的跪着,痴心妄想。 那日已经够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荷叶还会跑来。 脸皮这么厚,那日陛下就已经表明态度。 他也警告过她,谁会看不出陛下的想法? 当日看这个荷叶的样子,他也以为她明白了,以后就该安份守已,不再痴心妄想,妄图得到陛下的另眼相看。 不冒头,不出现在陛下还有夫人面前。 免得陛下又想起什么,他原先觉得这个荷叶傻乎乎的,后来觉得她还算有些造化,再来觉得她不是一个安份的,也是痴心妄想,现在又觉得她实在是蠢。 “陛下你放心,那日的事,奴婢已经忘了,奴婢以后会好好服侍陛下和宸贵妃娘娘。” 荷叶磕完头,又接着说。 抬起头后眼中又带着祈求。 总管公公简直想骂人,这个蠢货,这个荷叶是傻子吗,好好的提什么那日的事,难道她以为陛下还真对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有想法陛下早就对她宠幸了,难不成陛下还真是怕宸贵妃? 这个蠢物。 萧绎脸也黑了。 他森冷的盯着荷叶。 荷叶又磕起了头,砰砰砰砰,可是任她磕再多的头都没有用,总管公公看出陛下的想法了。 果然。 “把她拖下去,然后送出宫。”萧绎懒得再看,黑着脸,对着总管太监,语毕,看也不看,径直离开。 “是,陛下。”总管公公早就料到,陛下的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意思就是再也不想再看到这个荷叶。 不想再让这个荷叶这样跑出来,让他把她直接送出宫。 想到这,总管公公眸中闪了闪,他恭敬的行礼,望着陛下的背影,刚要起身。 “不,陛下,不,陛下,奴婢不要出宫——” 旁边一脸祈求和祈盼的荷叶满脸不相信,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站了起来,明显想要追上去。 “陛下,奴婢不要出宫,不要——” 荷叶这一叫,叫得总管公公脸色大变,他赶紧上前,快速拦下她,捂住她的嘴,很是懊恼,差点忘了了这个荷叶,可不是个甘心的,早该捂住嘴,看她怎么叫。 他快速的望了一眼陛下,现陛下只是顿了顿,周围也没有人,才大松一口气,他可不敢再让她叫。 再叫陛下肯定会生气,到时候,陛下该怪他了。 还有这里是哪里,离寝宫可不远,要是叫她这样叫着把人引过来,被人听到现,要是宸贵妃娘娘知道就不妙了。 陛下一直瞒着宸贵妃娘娘。 要是宸贵妃娘娘听到,问起来,知道了,陛下很可能会把薄皮抽筋,总管公公自觉自己胆子小。 还不想死,可不想像这个荷叶一样,活得不耐烦。 他还有大好的时光好活,他要活得精彩,他可是大总管。 想到这,他又低头看着被他捂住嘴的荷叶,看着还在挣扎的荷叶,很是看不上,真是蠢到极点。 鄙视的看了眼,觉陛下已走远,他对着另一个方向:“来人。” “皇上有令。” 他接着又道。 很快,两个黑衣人出现,跪在地上。 总管公公对着他们:“她!”他指了指抓着的荷叶。 不用明说,两个黑衣 ,两个黑衣人便明白了。 他们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上前。 总管公公等着他们。 “陛,下,陛——” 荷叶仍然挣扎着,想要挣开总管公公,追上去,追着陛下,陛下要把她送到宫外,她不要。 她明明都照着春晓说的做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为什么陛下没有像春晓说的那样留下她,又让她像以前一样服侍宸贵妃娘娘,还要送她出宫。 春晓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要是春晓就不会像她一样,春晓让她想办法让皇上宠幸她。 她一直没有,隐隐荷叶后悔了,是不是那日她要是主动让皇上宠幸她,她就不会被送出宫? 不,或许春晓在骗她! 荷叶一直最相信的就是春晓,她们一起入宫,一直到现在,她以前从来不怀疑春晓,她们是好姐妹,可是此时她忽然开始怀疑,春晓真的是在帮她吗? 春晓会不会在害她? 春晓是在害她吗? 春晓为什么要害她? 为了皇上?荷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她突然想到,春晓一直问她关心宸贵妃娘娘还有皇上的事。 还让她得到皇上的宠爱,是不是春晓也想被皇上宠幸? 春晓是不是也和有些宫人一样,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春晓不像她被分到承乾宫?一定是这样。 荷叶眼中有泪流出来,她又气又恨又愤怒还有伤心难过与痛苦,春晓怎么能这样害她? 春晓要是告诉她,她会帮春晓的。 她真的会帮吗? 荷叶忽然不确定,她又想到春晓和她说的是让她可以想办法找皇上,让皇上宠幸她,最好是夜里,照着宸贵妃娘娘平时的打扮,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只要皇上看到她—— 春晓说皇上那么喜欢宸贵妃娘娘,她又是忠心的,说不定…… 对于春晓说的,她并不很赞同,因此,她想了想,并没有照着春晓说的那样,今日她找到机会,等在这里。 等到皇上。 她不明白,是她错的还是春晓害她。 这时,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总管公公朝着他们点了点头,两个黑衣人一下拉住荷叶,任荷叶如何挣扎也没有用,荷叶拼命摇着头。 总管公公在看到他们拉住荷叶后,松开手。 想到荷叶的嘴,他朝两人示意,两个黑衣人看了看对方,一个黑衣人从胸口拿出一块什么,在总管公公松开另一只手后塞到荷叶嘴里。 “呜呜呜呜!” 荷叶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还有总管公公,她慌忙看向总管公公,想要说话。 但谁会理她。 “呜呜呜。” 荷叶疯了般张嘴。 总管公公把荷叶交给两个黑衣人,又交待了他们皇上的命令后,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拖走拼了命挣扎回头的荷叶。 他转身朝着陛下追去。 对于萧绎来说,荷叶除了让他不悦还有不喜外,只是一个插曲,一个宫人而已,他哪里会放在心上。 是死是活就是他一句话,尤其是很可能影响到他的心肝的宫人,他更是容不得了。 处置完荷叶,他往寝宫去。 等到见到心肝,知道她一切都好,又问过太医,还有一边的宫人,他替她往晗儿还有煜儿那里去。 出了寝宫,他看到等在寝宫外的总管太监,他才又想起来,眉头微皱。 “跟上来。” 他看了一眼,脚步没有停。 “是,陛下。” 总管公公忙俯身行礼,跑上陛下。 其余的宫人太监跪在地上,还有两个宫人跟在后面。 “你们不用跟着朕。” 走了几步,萧绎回头,对着跟上来的宫人太监,指着总管太监,宫人太监一见就知道陛下的意思,忙停下步子。 低下头,不敢再往前,萧绎见状,没有再多说,回过头,继续往前走,总管公公穿过宫人太监,向他们点了点头,快步再次跟上陛下。 不一会,萧绎和总管太监已经走出有些远,萧绎看了看四周,现没有人对着总管太监。 “陛下。” 不用陛下开口,他忙低头:“那个荷叶已经……”他边说边小心的看向陛下。 “朕不是说她,不要和朕提她,以后也不要再提,宫里以后没有这个宫人,朕会和贵妃说。” 萧绎皱紧眉头,不悦的打断总管太监的话,他已想过如何和心肝说。 要不是心肝一直提起这个荷叶。 哪需要他操心。 “不知道陛下是指?”总管公公一听,知道自己想错了,忙开口,头也不敢再抬一下。 “这个荷叶。” 萧绎沉吟了一下。 总管公公有点纳闷了,陛下不是说不是说荷叶的事,怎么这又?可陛下方才才说过,不准提,他不敢说话。 萧绎也没等他说,皱着眉头:“朕记得一开始并不是这样不安份,你给朕查一查,是不是人在背后?” “是,陛下。” 总管公公连忙应道,忽然想到那位李庶人那件事,至今还没有查清楚。 不会又查不到? “还有那日的事,除了寝宫的一些人是不是还有人知道,朕不想有一点半点传进贵妃耳中。” 萧绎想了想,那日事后,他警告了寝宫的人,又警告了那个荷叶,可是想到今日的荷叶,他觉得还是派人查一查。 总管公公马上点头。 萧绎也没有别的要吩咐,让他先去办,离开。 等见到晗儿,陪着晗儿玩了一会,他问起旁边的宫人,知道那两个臭小子还没有过来,想了想,让人去看看。 半晌,人来了。 看着他们,他又想到萧兰,叫过一边的宫人,问了问,知道还好,这几日他派在萧兰身边的人已经报给他了。 萧兰很少说话,看起来真的变了。 这日后,萧绎每天上完朝就回寝宫,陪几个孩子,转眼又过去了好些日子,这一年将要过去。 新年就要到来。 玉嫔解了禁。 永和宫。 春晓打听了很久,总算知道荷叶不见了,不在宫里,她脸色变了几次,准备去见吴贵嫔。 荷叶很可能已经没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失落的喧嚣)正文,敬请欣赏! 蒋溪说得对,往往一个谎需要一百个谎来圆。 有时甚至无法圆满。 “就说我到沿海进货,为了怕祈言担心就没有说。”顾惜说到这,想到叶森要是安排了人:“先不忙,你等我一下,我一会给你打。” 顾惜捂住手机,断掉通话,对着叶森:“周涛知道我不在s市,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起了怀疑,蒋溪又说漏了嘴,蒋溪担心打电话给我,你安排的人呢?你知道吗?” 顾惜咬着唇,焦急简单快速的道,叶森知道吗? 他不是说有他安排,现在呢? 顾惜心中不安又忐忑,一团火在身体里四窜。 “嗯。” 叶森边开车边听着顾惜打电话,听完顾惜的话,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见她看向他, 他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想到霍天和他说的,心中转了转:“我知道。” 他看一眼前面,转头看向她。 “你知道,那你?” 顾惜一听脸色一变,她紧盯着他看过来的脸,他脸色很平淡,他不急,她急得不行,他的安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 “不用这么急,只是怀疑而已,找个借口。” 叶森不等顾惜说完,打断道,又看了一眼前面,转了转方向盘,把车速放慢,见前面没有什么,他侧头凝着顾惜:“我也是刚刚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说,我安排的人。” 说到这,他一顿。 顾惜急着想知道:“你安排的人怎么?还有你说找个借口?” 他让她不急,只是怀疑,可是很多事都是从怀疑开始的,她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 不要多想,像她先前想的,先冷静,他说也是刚刚知道,是刚才霍天的电话?顾惜想到,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周涛回s市我安排的人告诉了我,会有安排,你不用太担心。”叶森看了顾惜一会,转头望着前方:“借口你要我帮你想?随便找一个就是,看你,不找也行。” “什么安排?” 顾惜哪里放得下心,接着道:“我说我去进货了,不想他们担心没说,就是怕。”说到这,顾惜后悔。 她应该早用这个借口,只是那个时候想着先不慌用,必竟进货不可能一直进不回来,待差不多了再用,后来见祈言和周涛都没回s市,有叶森的安排,加上溪溪上没什么事,她也就没注意。 早用了周涛可能就不会怀疑,唯一就是谁给周涛说让他怀疑的? “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知道。”叶森开口。 顾惜望着叶森的侧脸,他不说什么安排,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定了定心,嘴角动了动。 “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 叶森忽然看着前面又说了一句。 刚刚咽下一口气的顾惜闻言脸色猛的一变,他这话是? “你——”顾惜脸色难看的开口。 叶森还是那淡淡的模样。 她心里闷得痛。 “就算知道又如何。”叶森握着方向盘的手转了转,车子朝左边的街道行去,他继续说。 “你说过不让我离婚。”顾惜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她白着脸,心中紧张,他又变了? “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和你离,我说过,你那个男人还有周涛,这么快就忘了?”叶森轻描淡写的说完,斜瞄了顾惜一眼。 眼中的笑,很刺眼。 顾惜:“……”她脸色越难看越白,她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最早的时候,她觉得他太肆意,根本不管不顾,也不怕人知道,她小心低调,后来他说没说过要她离婚,她想着他既然这样那么他也会有所顾忌。 她放松了点,果然很多时候他安排的都很好,上次他说若是知道她和他的关系,祈言说不定会高兴,让她难堪,却又不得不承认或许是真的。 她或无意或有意,也没想祈言周涛这样想结交叶森,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也许不会和她离婚,她根本不用担心。 叶森显然早想到,所以平淡。 以他对她的独占还有强势,肯定更喜欢这样,他不要她和祈言有任何身体接触,只能是名义。 这样正好。 他满意,祈言和周涛要是表现得好,他给他们一点好处,他说过的,顾惜脸色黑的闭了闭眼,可她不愿,这样的情况,她只要一想想就难受。 她想像着祈言知道后周涛知道后,所有人知道后的情形,到了那一步,她真的——最亲的人可能理解她,别的,顾惜摇头。 而叶森有一日结了婚,她? “想明白了?” 忽然又听到叶森的声音,顾惜看向他,他手握着方向盘,高大的身体靠着椅背,微微侧头笑着注视她。 顾惜被他脸上的笑刺得眼涩。 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安排,她想到这:“我自己处理,你不用。”他既然不会安排,那就她自己来。 顾惜握紧手机的手紧了又松。 “哦?” 叶森又盯顾惜一眼,挑眉,随后直视她:“早晚的事。” 早晚也是早晚,顾惜咬牙。 “何需麻烦。” 叶森见顾惜不说话,把她咬牙的神情看在眼里笑。 “所以你根本没有安排是不是?”顾惜急了,怒了,忍不住对着叶森大声开口,说完她有些后悔,可他说…… “谁说我没有安排,顾惜。”叶森皱眉,他紧紧看着顾惜的样子,她很愤怒很生气,她看样子是想明白了,想明白就该知道怎么做,她怀疑他! 叶森觉得不高兴。 他虽说有这个想法,但还没有。 “你有安排。”顾惜急切的就要说,说着,意识到他说的,他有安排?顾惜对上叶森不悦的脸,她抿了抿唇。 身体动了动。 叶森冷笑,不理她,专注前面开车,顾惜心中混乱,这时,她拿在手上捂着的手机呜呜呜震动起来。 顾惜看了下叶森,见他还是不理会她,她低头拿起手机,不知道是谁打的,是溪溪吗? 她刚刚该先给溪溪说一声。 顾惜定晴一看,心头收紧,握着手机的手僵住,是祈言打来的。 是祈言打给她的电话。 她心中绷紧,盯紧手机上的号码,是周涛和言说了,言来问她,顾惜深吸一口气,强力按下心头的情绪和种种。 吐出几口气后,顾惜回神,她没有来和溪溪说,如今言亲自打电话来,她就亲自和他说,这样更好,顾惜拿着手机,望向叶森,他还是没有看她。 顾惜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言,是我。”顾惜开口。 “顾惜。” 祈言的声音很快在手机里响起。 听声音有些急,别的顾惜没有听出来,她刚要张嘴,祈言的声音又道:“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顾惜心一沉,果然言知道,是来问她的,她心中乱了一下她快速的收拾了:“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你先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昨天你说在家里,是不是?”祈言打断她,带着淡淡的怀疑:“蒋溪今天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打过。” 顾惜闻言开口,祈言问她蒋溪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是想知道蒋溪有没有和她说,她不打算瞒,以此也可以和他说清楚,掌握主动,她要是说没有,他说不定根本不相信,得不偿失。 “我现在在外面进货,昨天说在家里是骗你的,前几天就出来了,因为你在外面,怕你担心,正要去吃饭,你吃了吗?” 顾惜继续道,睁眼说瞎话,掌握主动。 她不敢提前几天回家,之前她敢,现在不敢,祈言要是一个电话打到她家,这个时候若再有漏洞,就不好圆了。 她必须更加小心。 说完,还没有听到祈言的回答,就感觉到叶森在看她,她侧头抬头看去,叶森定定的盯着她。 他的眼晴很深,很黑,并不说话,只淡淡的盯着,顾惜却觉得有些窒息。 顾惜想要说的话一时说不出来。 “我还没有吃,马上去,你说你在外面,怕我担心所以没有给我说,前几天就出去进货,你在哪里进货?” 片刻祈言的声音传过来。 仍然带着疑惑怀疑还有不解。 顾惜一惊,张了张嘴,想到叶森,看着他,口中干涩,叶森勾了勾唇,继续看了顾惜一会,终于转天了头,顾惜只觉得整个人一松。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及多想多看,手机里祈言又说话了:“怎么不说话?”很是不高兴。 “溪溪都给我说了。”顾惜赶紧道:“就在刚才,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了过来,我本来想不告诉你,等回去了再说,我这次进货是在沿海这边,不是省里,所以要呆好几天,不过很快就回去了,每半年我都会来一次,看看时兴的样式还有款式,半年前我来过一次你忘了?那次你很担心,事后让我以后要到沿海进货叫上你,或者找人陪着,我想着你不在,也没什么事,也是时间到沿海看看,只是想到你的担心不敢给你说,后来想着没几天,可是没想到周涛现我不在s市,问了蒋溪,溪溪估计周涛会和你说,提前给我说一声。” “对不起,骗了你,言,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一听溪溪说的就急着想和你说,怕你误会,前几天有时没接你的电话也是忙着看货。” 顾惜接着道。 “事情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我怕你乱想,你没有给家里打电话问,没有?”想了想,她又说。 语毕,顾惜感觉到叶森又看了过来。 她不敢看他,幸好他只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也没说什么,表情她不敢看,她双手都握紧。 叶森收回视线,眼中却闪着冷光,祈言,那个没用的男人打电话来,小东西那个样子,对不起,是我不对,呵呵。 他虽然听不到那个没用男人说什么,可是可以想像得到,他的小东西,对那没用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呀。 叶森扬起唇。 顾惜看不到,她听着祈言说。 祈言:“原来是这样。”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相信,顾惜不能肯定。 “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妈和爸说你没有回家,你说你在家,家里没人,你说你回娘家,娘家没人,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去看看你,我本来想给蒋溪打一个,想想,直接问你更清楚,其它的都说你这些天不在,涛问过其它人,你知道我当时知道的心情吗?涛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要不是涛把所有的都告诉我,你说你怕我担心,但也不该瞒着我,你这样跑去进货,我还以为你出了事,涛也担心,你差点回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此,让人不放心!” 祈言话很低,语气很不好。 说到最后,他似乎很失望。 顾惜心口微微闷痛,言给家里打过电话还给婆婆说了,等下家里婆婆那里——还有其它的人,一想就烦。 “对不起,言,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如此了,你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我不是天天和你们联系吗,溪溪也知道,溪溪那里。”顾惜嘴上还要歉意的道。 “蒋溪也是,也不说一声,居然也跟着你一起瞒着我。”祈言也说到蒋溪。 很不满。 “溪溪也是为了我,是我不对,你和涛说一声,婆婆那里也说一声,我给家里说,其它人,等我回去,我的货拿得差不多了。” 顾惜咬紧唇,死死的咬。 “我会的。” 祈言见顾惜如此,沉默了会,语气还是不是太好:“以后有什么都要和我说,不然我会担心误会,有人说你和别的男人一起。” 说到这里,祈言像是说不下去,沉了下来。 顾惜脸色大变,心跳都快停止了,祈言这话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有人说她和别的男人一起。 顾惜差点拿不住手机,她太震惊:“言,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都不稳了。 说了口的瞬间,怕祈言感觉到,她懊恼又怕,忙平下心。 好在,祈言似乎没有听出来。 可能是打电话的缘故。 “涛说有人说的,我一直不相信,既然现在弄清楚了,那就是误会,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你的心我一直明白,我们还要生孩子,不知道是谁乱说,真是,我会给周涛说,妈那里也是,其它人还有蒋溪你还是早点回去,这样好点,不要让人再乱说。” 祈言回答。 “等我回去,有我在,看谁还敢乱说。”祈言隔了一会:“你怀孕没有?” “没有。” 顾惜心不在焉,竟然还在这一桩事,周涛的怀疑不止是有人说她不在s市,这才是关键,周涛没有和蒋溪说,因此蒋溪没有和她说,要不是她解释得及时,到底是谁传出这样的话?周涛听谁说的,祈言真的不怀疑了?她不确定了,祈言说的像是不怀疑了。 顾惜边想,边扫向叶森。 是他吗? 是和他有关的人?不然会是谁? “没有啊,还以为你有了,那我就可以当爸爸了,过几天我就回去,这些天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其它都顺利,就是你让我担心放不下心,你快点回去,我回来后,我们再努努力,妈那里可能会找你,你。” 祈言可惜的说,说到最后,有些迟疑。 “你那边没事就好,妈那里我会注意。”顾惜还是恍恍惚惚的,听到祈言说到以为她有了,她想笑又想哭,她婆婆那里她忍忍或者到时看。 叶森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顾惜不敢多看,怕叶森要是转过头来,看她,要是出了声,虽然叶森一向不会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话。 她也从来不会。 这是一种礼貌和习惯。 可是叶森从来都是阴晴不定,万一他说话,那就完了。 祈言本就怀疑,她就是再想办法圆,也一定给让祈言怀疑,顾惜不再看:“是谁说的我和别的男人一起,周涛听谁说的?” “是谁这样乱说。”顾惜又道,她有些心虚,尤其是叶森就在身边,她和叶森是在一起,她咬牙镇定,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叶森应该是听不到祈言的话,他只能听她说猜测,顾惜更不敢多说。 这个说这样话给周涛的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想做什么? 会不会? 顾惜越想越复杂。 “涛也是无意中听到,他找你的时候,你店子周围有人说看到政府的文秘书到你店里,我觉得不可能,涛也是,后来有人也说你这样像是和别的人一起,我不相信,你也不要多想,等回去再说。” 祈言开口安抚顾惜:“你也不要生气,要说生气我比你更生气,让我误会,没有这回事,就不怕,文秘书去你店里过?” 顾惜见祈言安抚她,说是不相信,可又提文秘书,她知道祈言和周涛一定还是在疑惑的,忙回答:“他和溪溪认识,来找过我一次。” 她现她什么都往溪溪头上推,她有些对不起溪溪。 她对不住溪溪,顾惜有些恼自己,祈言说周涛是无意中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在找她的时候听周围的人说的,谁?文秘书到她店里,那就是那次她病了? 纸越包不住火。 她再这么下去—— “哦。” 祈言恍然道;“文秘书是找蒋溪吗,你和蒋溪一起,是最好的朋友,跟着蒋溪认识了不少的人吧,叶市长那里找机会。” “我这次回去,可能会涨工资,升职,惜惜,回去我们好好说。”祈言说着,停下来。 升职?涨工资,要是换到以前顾惜一定很高兴,如今,她心中烦乱。 祈言刚才提到叶森,他要说什么? 想要和叶森结交?一想此,顾惜心中就跟吃了莲子一样的苦涩难当,她就想到叶森说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恭喜言。”她脸上还得做出高兴的样子。 “呵呵,到时说,我要去吃饭了,别多想,事情这样就好,你也去吃饭,已经有点晚了。” 幸亏祈言没有再多说。 他挂了电话。 顾惜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全信,她本想问下他提叶森做什么,算了,顾惜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打完了?” 顾惜脑中极速的转动,忽然听到叶森的说话,她转过头。 叶森头动了动,转向顾惜,睥了一下她的手机,冷冷的:“你和你那没用的男人说的还真多,说了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吗?你不是知道。”顾惜看他冷笑,她心情也不好,又烦,知道他不高兴,可还是忍不住气。 先前她不敢,此时她心情真的很不好。 “我是听到了,知道,你那没用的男人问你是不是,看你那样子,小心谨慎的,怕他吃了你?” 叶森听罢,直接冷哼,居然对他甩脸子,他心中还有着火。 该死的丑东西。 臭东西,没良心的东西。 “他说有人说我和别的男人一起。”顾惜听了叶森说了,更加忍不了气了,直接道,瞪着叶森。 “哦?” 叶森有点惊讶了。 看着叶森惊讶的表情,顾惜不知道他是惊讶她说的还是别的:“有人对周涛说文秘书到我店里,言他们怀疑,你安排的人没说吗?”顾惜嘲弄的说完。 “我还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叶森当然知道,并不在意,不过顾惜在意,他在想怎么告诉她。 “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不说。” 顾惜见状又气又闷。 她咬着唇。 前面的路有些熟悉了,是她前些天逛过的,离酒店没有多远,过不了多久就到酒店,顾惜松开手机。 “看你的样子,你那没用的男人是相信你说的。”叶森对上顾惜质问的眼晴:“他还说了什么?” “他。”顾惜嘴一动。 不想手机又震动。 顾惜盯着叶森面无表情的脸,半晌,低下头没有再说,她看着手机,是家里的电话。 顾惜舒口气按开。 “惜惜。” “妈。” 顾惜很快听到声音,是她妈给她打的。 “妈你有什么事?” 顾惜听出自己母亲的声音有些担忧,叶森听到顾惜叫妈就没有再看顾惜,他握着方向盘。 “……” “……” “妈,我没事,我也刚要和你说,我已经和祈言说过了,溪溪给我打过电话,我出去进货了,怕他们担心就没有说,说回了家,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便打电话给你们,怪我没和你们说一声,别担心,没事,真的,说清楚就好,我要去吃饭,妈你也去吃吧。”半晌,听完母样的话,顾惜开口解释,把情况能说的都说了。 “……” “好的,我知道了。” “……” “好!” 又说了一会,顾惜挂掉电话,她每天几乎都会打回去,也没有什么需要说,她给蒋溪打过去,蒋溪还等着她。 “溪溪。” 顾惜拔了蒋溪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了,已经急了以为又有什么事,她忙把祈言打电话过来说的她说的都说了,一股恼儿都告诉蒋溪,让她不用再担心。 和蒋溪说完。 顾惜想了想,周涛,蒋溪,祈言,她家里,她婆婆,没有人了,她店周围的人,此刻差她婆婆,是她打过去,还是等她婆婆打过来? 顾惜犹豫不决,祈言会把她说的给周涛说,她婆婆她会说清楚,她店周围的人会不会又说什么? 她担心这个。 顾惜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眼见酒店就要到,就在前面不远,顾惜决定还是等她婆婆找她,刚这么想。 顾惜就现自己手机再次震动,她习惯了,她一看,她婆婆打来了,她接起来,接起后,她看向叶森,她方才好像听到他又冷哼。 在她和蒋溪说话的时候。 “顾惜你跑到哪里去了?”顾惜揪着叶森的脸,他脸色冷冷的,似乎感觉到她看他,冷看她。 顾惜低下头,她和她妈打电话时他什么也没说,她和蒋溪说和祈言说的,他生气,他一直在生气。 她心中也气。 耳边婆婆不悦的声音响起,她低下头:“我在外面进货,妈,你在哪里?我听言说你去找我了。” “你在哪里进货?祈言说你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祈言出差,你倒是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要不是周涛现了你还骗着所有人,明明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还说在家里,回家了,可是打电话根本没人,你和蒋溪一起,骗了所有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想离婚,别想糊弄我今天,以为我年纪大了?” 不等顾惜说完,她婆婆的声音刺耳的传过来。 “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之前祈言不知道怎么的又被你哄回去了,叫我没有办法,今天你跟别的男人跑,那就不要再找祈言,你这样的媳妇我不要了。” 她婆婆声音又响起。 顾惜:“祈言对你说我和别的男人跑了?”祈言这样说,祈言对她明明不是这样说,她婆婆的话是真是假! 以她婆婆的性格很可能是假的,可是万一祈言之前真这样以为,她确实骗了所有的人,她婆婆说的有些是对的。 顾惜心中复杂,晦暗,她这样的媳妇…… 她心中很不好受。 尤其是她婆婆说的要是真的。 “当然。” 这时她婆婆理所当然的声音传过来。 “他真的这样说,可是他对我不是这样说的,我和他已经通过电话,说清楚了,我怕他担心。”顾惜把和祈言解释的又对着她婆婆说了一遍,不让自己怒,她平静的说:“他让我和妈你说一声。” “是这样?” 她婆婆显然不怎么相信:“你真的是去进货,你没有骗人?只是不想人担心,你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起?” 顾惜却松了口气,只因她婆婆的口气,她婆婆之前说祈言说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多半是假的。 多半是猜的,她就说。 “妈若是不信,可以给祈言打电话,问他,他说的你该相信了吧,我等着,我过两天就会回去。” 顾惜开口道,她也是不想和她婆婆多纠缠,打了,让她问祈言去,她说的她婆婆又不信。 “我会去问的。” “那妈你就问。” “要是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妈。” “那你也不该什么也不说,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对,你这样像什么,一个人不作声不作气的跑了,还说在家,还让蒋溪帮着瞒,原以为蒋溪是好的,竟是一个样,让祈言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得很,还让我去找你!” “妈你先问了言吧。” “……” 顾惜见婆婆又扯过别的不依不饶,她烦得很,打断她的话,让她先问祈言,就断了电话,不然她婆婆肯定又要说她不尊重她什么的。 断了通话,顾惜长出口气,都解决了,她婆婆肯定还会找她,不过那是之后,她担心的是。 虽然解决了,可是她总有种摇晃的感觉就像人踩在悬崖,随时会落下去,心惊肉跳,来京都这么多天,这几天她太放松,马上就出了事。 顾惜想了一会,往前一看,前面能看到酒店了,还有十几米,叶森,叶森,她目光落到他身上。 叶森在打电话。 叶森边开车边拿着手机,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勾着唇,他在和谁打电话?他的声音低柔。 刚才和她婆婆说话的时候,她听到他的手机响。 因为在和她婆婆说话,她没有听清和叶森打电话的是谁。 顾惜待要再听。 “好,你等着吧,马上。”叶森笑着说完,就结束了对话,拿着手机,把玩了下,放到一边,专注的开车。 目不转晴看着前面。 顾惜想问,可是他并不看她,也不开口,嘴角扬着笑。 几分钟后,黑色轿车停在酒店大门外,顾惜也不需要再问了,她知道叶森是和谁打电话,他最后那一句是什么意思了。 酒店大门口,一个清丽优雅的女人提着包大方的站着,赫然是蒋雯,几天没见,顾惜还是一眼认出。 改变得清丽的蒋雯,笑吟吟的。 叶森一停下车就打开车门下车,朝着蒋雯走去,蒋雯看到他朝着她走过去,脸上的笑完美而婉约。 感觉有些不像她。 顾惜握着车门,她看着,她突然不想下车,心中说不出是痛还是闷还有别的,可是她不能不下车。 叶森走了几步,回头把车钥匙扔给了早等在一边的泊车小弟,泊车小弟朝着车子走过来,显然是要把车开到停车场去。 顾惜咬了咬唇,握了握手,打开车门,下了车,她不得不,既然必须下车,那么就下,没有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然等泊车的来,让她下车,更丢脸。 不管叶森什么意思,他和蒋雯怎么,她早就知道的事,他现在无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她都不管。 之前他没有提过蒋雯,或许是蒋雯打电话,他? 顾惜平下心绪,镇定的放开车门,慢慢关上,跟在叶森身后。 她感觉得到门口的人看向她,她目不斜视,叶森已经走到了蒋雯的面前,低着头正和她说着话。 他背对着她的视线,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是笑还是? 但她能看到蒋雯的。 蒋雯站在原地,等着叶森走过去,马上挽住他的手,依到他的身侧,和那晚她看到的一样,脸上清丽的笑。 嘴动着不知道说什么。 俊男美女,又是在门口,加上一个从车里下来的她,她和叶森一起到酒店,蒋雯等在门口,现在蒋雯和他说笑。 她在后面。 顾惜微微扬起唇,看吧看吧,还有几步,她离他们越来越近,一步,两步,三步,顾惜数着自己的步子。 叶森头低得更低,似乎是方便蒋雯说话,似乎是在倾听,蒋雯小声的对着他的脸,笑脸如花,靠得很近。 只要稍一触就可以吻到彼此。 顾惜可以想像得到他们的呼吸必是缠在一起的。 “顾惜。” 忽然,蒋雯似乎是看到了她,开了口,目光往她这里看来,笑吟吟的,看不出其它的,顾惜笑意加深。 叶森也看了过来,看向她。 他不是不看她? 顾惜走到他们面前:“蒋小姐。” 她对着蒋雯。 她看到叶森眉头皱起,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他不可能看出什么,顾惜一直笑。 她不看他,只看着蒋雯,蒋雯依然靠着叶森,半依着,挽着手臂,笑脸向她点头:“我请叶大哥去吃饭。” 说完,笑睥叶森一眼,极亲密。 叶森并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默认。 “哦。” 顾惜点头,他们要去吃就去,她一个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个人吃,顾惜知道叶森应该会答应,他之前说蒋雯是外人。 这些天也没找蒋雯,可是她不会忘了他母亲和嫂嫂说的,几天来我差点忘了,现在不会了。 之前几天他们可是在一起的。 她不得不佩服蒋雯,佩服叶森,佩服自己。 “顾惜要一起吗?”忽然蒋雯说。 顾惜心中一顿,蒋雯脸上还是笑,叶森还是不说话,她摇头:“不用了,我想回去休息,你们去吧。” “你们去吧,我就不打扰,打扰你们的雅兴,相信你们也有话要说,我很累,随便吃点就好,我上去了。” 顾惜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去,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只是没有办法,她不想多说,面对了,然后就是离开。 语毕,她向两人点点头,穿过他们,直接往酒店大堂去。 “顾惜你真不去。” 蒋雯似乎是惊讶,似乎是别的。 顾惜没有回头,径直往前。 恨不能飞离开这里。 “站住,一起去。”声音冷冷的。 顾惜心中一滞,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她加快步子,她能感觉到背后属于叶森蒋雯的目光,一个灼热。 一个冰冷。 顾惜头也不回。 “我让你站住,一起,没听到?”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顾惜,然后是叶森的声音,他竟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拉住她,顾惜脸色一变回头。 果然是他,和蒋雯一起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拉着她的手。 “我不去,我想休息。” 顾惜看着他们,冷声道。 “再说一遍。” 叶森脸色阴沉,蒋雯脸上带着担心,不知道担心什么:“顾惜,一起去吧,吃了饭再休息也不迟,你一个人吃也是吃,一起也有伴。” 顾惜听了蒋雯的话,再看她,她是真想她去,才怪。 顾惜刚要开口,叶森冷眼盯她一眼,拉着她就走,顾惜抵不过他的力道,她挣了半天,挣不开,推也推不开,他是一定要她去了。 她看一眼他,再回头看蒋雯,蒋雯站在原地,脸色变换,见她看过去,忙露出笑。 很快蒋雯走上前。 对着她笑笑,走到叶森的身边,顾惜由着叶森拉着,看着他们低低浅浅的笑声,不得不说蒋雯很会说话,很会活跃气氛,不一会。 酒店的顶层 居高临下的视角,独有的风景! 叶森和蒋雯没有去别处,直接在酒店的顶楼用餐。 “味道怎么样?”坐在露天的座位上,顾惜迎着零星闪亮的星钻,呼吸着凉爽的夜风,耳边是蒋雯的声音。 蒋雯和叶森坐在一起,她坐在他们对面。 “还不错!以前在这里用过,这是这里的招牌菜,你试试。”优雅的进食,眼眯了眯,叶森半勾了勾唇。 把面前的移到蒋雯面前。 没有了之前拉住她的阴沉。 和蒋雯谈得很高兴。 顾惜也想看看,他们在一起是什么样,单独的时候。 “哦,那要好好尝尝这个。”蒋雯看一眼面前的菜,再看叶森说的,笑得灿烂无比,夹了一口吃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蒋雯转开目光清丽的笑着对着叶森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叶森微扬唇,片刻说完了,蒋雯看起来很高兴,随后似乎才又想到她,很不好意思看着她:“不好意思。” 伸出手又抽了两页白色的餐巾纸,递到她的面前。 顾惜接过,叶森眯着眼优雅的喝着汤,她对着蒋雯再次扯了扯唇,垂下眼,慢慢的接着喝汤。 这时 “顾惜,你也尝一尝这个。”蒋雯推了面前的一盘菜到顾惜面前,脸上带着优雅得体真诚的微笑。 “谢谢!”顾惜看了一眼她推过来的菜,抬头。 “不知道你吃过这里的没有。”蒋雯还是微笑。 “嗯。” 顾惜并不多说,只点点头,正要低下头,又听到蒋雯说:“应该吃过,这里的味道还不错,顾惜你多吃一点,我也是以前在这里住时吃过。” 顾惜瞄了一眼叶森,叶森依然喝着汤,她对蒋雯再次点了点头,蒋雯的作派完全就是女主人。 叶森默许,她就是一个外人,一个客人,蒋雯和叶森是主人。 “顾惜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这几天看着好像很累。”蒋雯又说,很是关切的样子,顾惜仍然只是点头。 蒋雯盯了顾惜一会,笑吟吟转向叶森:“叶大哥。” 顾惜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看一眼,叶森放开了汤,对上蒋雯:“什么?” “一会吃了饭我们去哪里?” 蒋雯笑道。 “你想做什么?” 叶森挑了下唇,目光深黑。 “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 顾惜看着含情脉脉,一心一意一双眼晴装满了叶森的蒋雯,叶森眼晴太黑什么也看到,只有嘴角的笑。 顾惜手拿着纸巾,细细的擦着嘴角。 蒋雯和叶森,含情脉脉,深情对望!这两人……顾惜咬唇,压下心头所有,她平静的继续喝汤,只是口中滑润的汤变得有些涩苦,她吞下口中的,不再喝,放下碗和勺。 她吃饱了,眼晴困,该走了。 “顾惜。” 忽然蒋雯又叫顾惜。 顾惜又擦了擦嘴角,平心静气:“蒋小姐。”她又要做什么?不跟叶森继续含情脉脉,又找她。 蒋雯眼晴明亮,灼灼的,见她抬头,嘴角扬起:“顾惜也一起吧?” “不了。” 顾惜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蒋雯的心思她知道,她开口,直接道,叶森看着顾惜,见她淡淡的神情摇头拒绝,他眼晴闪了闪。 “为什么,一起吧。”蒋雯眸光也闪了闪,又热情的笑着邀请。 “不去,我早就想休息,你是知道的,你们去哪,我就不去。”顾惜扫过叶森,对蒋雯说道。 “这?叶大哥。”蒋雯欲言又止了一会,像是要说什么,但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转向叶森。 顾惜把蒋雯的表情收到眼里,看向叶森。 叶森皱着眉,没看蒋雯,正盯着她。 顾惜淡淡回视。 蒋雯张了张嘴,看了看叶森,看向顾惜。 倏的,一声椅子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响起,叶森突然神色冷淡的起身,离开了坐位:“既然不想去就不要去,用完了,走!” 说完就走。 蒋雯担心的看看顾惜,又看一眼叶森的背影:“叶大哥生气了,顾惜你怎么,你等一等,我给叶大哥说说。”说完跟上叶森。 “不用。” 顾惜冷笑,蒋雯明明长了一张爽朗的脸,性格却没有一点爽朗。 望着他们的背影,顾惜扯着唇。 片刻,眸光闪过,拿过自己的背包,背上,她再往他们交头说话的身影扫过,从另一边离去。 * 顾惜离开了顶层的餐厅,进了电梯,她原来是想回房间,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了,也不能回去。 房卡在叶森那里,而且她为什么要回去? 回去等叶森? 顾惜嘲讽的笑,那是他订的房间,现在这个样子,她呆在那里做什么?像什么样子?不管他还回不回去,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想在那里,好像她真的在等他一样。 虽然她很累很困,早就想休息,想睡,哪里也不想去,叶森和蒋雯一起,万一人家一起回房间——就算不会,她也不想。 都这样,她还老实的呆在房间算什么,她不会乖乖的在房间里,她不想再看他,难道她还真被成傻子了?现在没有人跟着。 她可以离开。 可以一个人。 顾惜对着电梯的门,她的东西都在身上,不需要回房间拿,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吐出。 心中还有些闷闷的紧,不舒服,她想到叶森和蒋雯之前的样子,勾起嘴角,叶森还敢说蒋雯是外人,他还敢! 蒋雯也是,要是她是蒋雯,一定忍不了。 这几天她和叶森一起,蒋雯不知道怎么忍下来的,之前叶森陪她,她不生气是她没资格,顾惜想着叶森母亲嫂嫂,蒋雯,霍天,想着祈言周涛蒋溪,家里婆婆,她伸出手按住额头两边。 闭上眼,她想到怕有不顺心的事。 一下子太多事,要是她的蒋溪,要是祈言出轨。 爱的人背叛自己,想到祈言出轨,她心中很不舒服,祈言怎么会对不起自己,是自已对不起他。 祈言绝不会出轨,她对不住他,祈言不会出轨,但要是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他说不定会像叶森说的! 顾惜摇了下头,不让自己多想,拿下包,拉开拉链,拿出手机。 不知道有没有机票。 她从来没有订过机票,不知道怎么订,来的时候她只需跟着叶森,火车要太久,汽车也是,只有飞机,先要订票,这个时候订票的地方应该关了。 机票都是先订的,应该也有现售的,不过不是查查。 要是不行再问。 顾惜拿着手机开始查,她记得可以在网上订的,有电子票,拿着身份证就可以,直接登机。 网上是最方便的,京都她哪里是哪里都只知道一点点,如果有她就马上回去,要是没有,她找个地方先住一晚。 最好是今晚就离开,回去。 机票应该有的,就是没有机票,她也要找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让他找到,离得远远的,她也该回去了。 她本来打完电话就想和叶森说,她要回去。 蒋雯的出现,让她没机会说,就这样吧。 顾惜用手机搜索了一会,渐渐皱眉,因为她现手机是能查到怎么订票,可是她的手机不能订,必须要电脑才行。 要不直接去机场,她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网吧,去机场只能打的士,此时电梯里,只有顾惜一人。 顾惜觉得电梯太慢了,半天还没有到。 她怕叶森想起来又派人来,虽然他现在的蒋雯一起说不定会忘了,要是以前他一定会想到,现在,她不能确定。 可是就怕他又想到,或者给她打电话,她屏住呼吸。 她希望快点远离这里。 眼见着电梯还在往下,一分钟过去,叮的——一声,移动的电梯停了下来,到了,很快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好几个人,顾惜扫了一眼,都不认识。 她拿着东西,快速的走出电梯。 顾惜走出电梯,外面就是酒店的大厅,她看了一眼大厅,大厅没有人,也没有叶森派的人,也许叶森不会派人来。 不会打电话给她。 穿过大厅,就是大门,大门外光华流转,很多人来来去去,车子也多,顾惜目光又小心的看了看。 她也怕太快下来碰上叶森和蒋雯,可要是慢也行,像是先前想的,叶森派人来,一路走到酒店外面,顾惜站在路口,等着出租车。 来来去去的出租车很多,只是都载满了人,很少有空的,就是有空的,路边等车的人也多,夜风很凉。*言*情*首* 还有一些湿,顾惜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好像要下雨,叶森和蒋雯可能离开了,可能还没有,他们走的另一边。 片刻她收回目光,前面有一辆空的出租车。 顾惜忙伸出手,拦下。 朝着出租车方向去,怕又被人抢了,刚才就被人抢行了,顾惜走到出租车面前,拉开车门,上车。 坐好后,看着外面,看着酒店,面对司机的目光,顾惜心中极快的动了动:“去机场。” “……” “……” 出租车门关上,很快驶向前方。 看着车外往退的酒店大楼,顾惜靠着椅背,慢慢收回视线,她低头拿着手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她的心中很难言,各种滋味压不住,跑了出来。 她想关机,又怕一会要用到手机。 她很是犹豫。 把叶森的号码拉到黑名单? 顾惜把叶森的号码弄出来,除了叶森的还有别的,她顿了一会,最后直接关了机,要用手机再开机。 * 这边,叶森和蒋雯离开顶楼,下楼后,在酒店的后门,两人上了车,车子启动,蒋雯坐在叶森身边,挽着他的手,靠着他轻声说着话。 叶森勾着唇看着车窗外面。 “……” “……” “叶大哥。” “……” “叶大哥,你怎么了?” “什么?” 蒋雯说着,忽然没有听到叶森的回答,她看向他,见他笑着看着外面,没有什么变化,她又开口,等了一会,他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她,只是眉头皱着。 “你怎么不说话?” 蒋雯看着他的表情道,想要看出什么,他刚刚还好好的,从酒店出来他脸色不好,但在她挑起话题后已经好了。 她以为他真不管顾惜,可他现在的样子? 蒋雯心中担心,今天到酒店等他,她原以为他会生气火,这几天知道他和顾惜一起,不见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 现在回想前几天,她回想不起来了,他的母亲嫂嫂给她打电话,她给霍天打,她知道不能冲动,一次次告诉自己,每天等,还不能动顾惜家里还有身边的人。 如果再多几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他连叶家也没有回去,终于让她等到他回来了,他说两天后。 她再忍不住跑到了他和顾惜住的酒店,给他打电话,他没有生气,让她等一会,她这么多年这么久都等了。 她等到了他,只是还有一个顾惜。 她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亲呢的挽着他的手,对着他清丽的笑,把几天来的思念告之他。 向他展现他最喜欢的,顾惜也下了车,让她意外的是他并不理会顾惜,经过她的试探,他确实不理顾惜。 她不知道生什么,但这几天一定生了事,或许顾惜哪里惹了他,他厌了,她希望他对顾惜是厌了不是生气,她让顾惜一起吃饭,也是试探,他带上了顾惜,顾惜倒是不想一起。 顾惜眼中的神色她看得明白,顾惜嘴上硬,实际对也是喜欢的,只是自己不承认,他不知道现没有,她很心慌,尤其是他硬要让顾惜,他似乎是生气,吃饭的过程,她尽力的表现和他的亲密。 表现给顾惜看,不管怎么,她都要让顾惜看清,他并不阻止,顾惜难过伤心更好,她有多难过顾惜就得多难过。 最后,她又向顾惜说吃了饭一起,顾惜再次拒绝,他没有再多说,她松了口气。 他和顾惜生气,又是她的机会。 前几次她以为抓住,叶大哥转眼又和顾惜,要是叶大哥厌了,她现在要做的是让叶大哥厌了,不然都没用,这不能急,还要等等,还有是继续让叶大哥对她上心。 她现。 现顾惜性格很倔,真的很倔,要是叶大哥生了气,她绝不会像顾惜一样,这样倔着,吃亏的是自己。 只会把叶大哥推走。 次数多了,叶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哪能能容,难道顾惜就是用这倔强让叶大哥喜欢?不,不会。 叶大哥也恨得很,顾惜的倔强要是不改一定会吃亏,顾惜的性格和她以前想的看的以为的真的不同。 太倔的性格,早晚叶大哥会受不了,想到这,蒋雯就觉得舒口气。 只要让叶大哥厌恶了! 女人要柔媚一点,柔顺一眼,特别是叶大哥这样大男人主义的,不过也不能一味的柔顺,顾惜的倔也有用。 蒋雯想着顾惜的倔强,男人不轻易得到的才觉得是最好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没事的时候找了很多书看,一直不停分析。 “没有。” 叶森皱眉对上蒋雯的目光,摇了摇头。 “那你说。” 蒋雯还是看着叶森。 叶森不说话,轻应了声,眸光划过一抹光,皱起的眉头展开,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些:“你想去哪里?还没有说。” “今陪叶大哥陪我?都陪我?我说了叶大哥去哪我就去哪,我跟着你,叶大哥。”蒋雯咬了咬唇,叶大哥笑了也不皱眉,她开口。 “嗯。” 叶森深看了蒋雯一眼颔首。 “真的?” 蒋雯高兴的笑了。 清丽无双又有点大气。 叶森:“今晚陪你。”他伸出手拍了拍蒋雯笑得清丽的脸,眸光闪动,那个该死的小东西,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摸着蒋雯的脸,她和脸和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样滑,不过没有那么细,身上的香味,他微皱眉。 “以后不要擦香水,自然就好,你很听话,很乖,我很喜欢。”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叶森脑中想着,勾勾唇。 “叶大哥。” 蒋雯听到叶森说喜欢,说她很乖很听话,她很乖很听话没什么,他说喜欢她,她心中一下子甜蜜。 蒋雯笑得甜蜜,望着叶森。 还有他说今晚陪她,那就是表示——他从来不留下来和她过夜! 蒋雯心中激动不已。 她不让自己冲动,让自己听话是对的。 “我以后不再擦香水,你喜欢自然香?早知道,我就不擦了,叶大哥我不知道,以后我都不擦。” 叶大哥以前身边的女人没有不用香水的,她查过,是顾惜?还是叶大哥本身不喜欢?她不知道:“叶大哥一直不喜欢吗?” 她按下激动的心情。 “嗯,乖。” 叶森再次笑。 摸了摸蒋雯的脸。 不是因为顾惜就好,就算是因为顾惜,只要叶大哥喜欢她就做,好在她一向擦香水并不浓,不知道叶大哥以前是不是因为香水?以后她决不擦。 蒋雯小心的让自己窝在那修长的手下,感受着手在脸上的温柔,挽着结实的手臂,靠得紧紧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目光看着他笑着的脸,心跳加快,脸红。 她突然想吻他。 蒋雯想了想,直起身,凑到他面前,飞快的吻到他的脸上,然后吻住他的唇,学着他吻的动作。 叶森皱了下眉,没有推开蒋雯,也没有回应,他低头看着闭着眼吻着自己的蒋雯,看着她,嘴上是她的味道。 和顾惜完全不同。 虽然也很柔软,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她的身材也很好,高挑,皮肤也好,也有风情,叶森眯起眼。 在蒋雯的唇上吻了吻。 每个女人都不一样。 他还是喜欢。 叶森在蒋雯的唇上吻了吻,手抱住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环着她的身体,靠着椅背。 蒋雯感受到叶森的回应,心头一松,她把手环到他的脖子上,身体紧贴到他的怀里,心悸动不已。 叶森吻了吻蒋雯唇,一会后却又移开,移到她的额头上,手似乎也要收回,蒋雯忙收紧手,忙开口。 再次吻向他的唇。 身体也更力的往他怀里揉。 “叶大哥。” “……” “叶大哥,我喜欢你,我爱你!” “……” “叶大哥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蒋雯心中涌动,身体颤抖不已,她想要被他揉到身体,想要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想要和他身心交融。 叶森手摸着蒋雯的身体,呼吸间都是她主动的吻,她的手搂得他很紧,他神情复杂,蒋雯说爱他。 她主动的吻他,抱他,想要,这不是第一次。 叶森顿住手,不动的看着蒋雯,身体坐直:“你说你爱我,怎么爱我?你爱我什么?”不少女人对他说过爱。 他都没在意。 顾惜没对他主动说过爱,她从未主动过,他喜欢她,喜欢她的身体,昨夜,叶森想到昨夜。 他竟向顾惜说爱,抱着顾惜竟脱口而出。 爱是什么? “爱?” 蒋雯身体磨擦着叶森的身体,吻着他的唇,抱紧了他,身心俱动,半天见他还是不动,她心头一急,突然听他问她爱他什么。 她愣了愣。 她爱他,他所有的她都爱,她爱他的一切,没有具体的,她说不出来,反正他的都爱,他问她这做什么? 不相信?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蒋雯愣愣的看他,没有看出什么。 叶森不说话,直视蒋雯。 “你的一切我都爱。”或许他是不信,蒋雯愣了一下,把自己心中想的都说了出来,她一直没有对他表白。 最初是没机会,她的自尊不允许,后来是想让他先爱上她,现在她不想再藏着了。 “具体一点。” 叶森听了蒋雯说的,她爱他的所有,他知道蒋雯爱她,不过蒋雯一直没说,他以为她不会说,她的性格——没想到居然说了。 “具体点就是,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看不到你想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想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想要你的眼中有我,想要你也喜欢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嫉妒,全身心都是你!” 蒋雯看着叶森。 说了很多,带着期望,他会怎么说?相信了吧。 “……” 叶森静静的听,他想着顾惜,他对顾惜似乎和蒋雯说的一样,又似乎不一样,他皱眉,看着蒋雯。 蒋雯说完等着,见叶森皱眉:“叶大哥?” 她哪里说得不对? 她仔细的回想。 叶森仍然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大哥。” 蒋雯皱眉,伸手拉了拉叶森,身体也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单手环住他,唇吻向他的唇。 叶森别开头,抱着蒋雯把她从身下抱下来,松开她,他拿了手机,他居然忘了一件事,不管他爱不爱顾惜,爱到底是什么,他带着蒋雯走了。 留下顾惜,她很可能—— 叶森越想脸色越难看,他光顾着生气了,光顾着她的表现,光顾着和蒋雯,别的都想到,他找了号码。 “叶大哥。” 蒋雯正吻向叶森,突然被抱着放下来,扔在一边,她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开,她稳住有些歪倒的身体,看向把自己放开的男人。 叶森并不理会蒋雯,号码很快拔了出去,他拿着手机,沉着脸,皱紧眉头。 蒋雯见叶森拿着手机,阴沉着脸,皱紧眉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心中往下沉,怎么突然这样?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叶大哥为什么突然这样? 叶大哥的反应和她以为的完全不同。 不是该相信她爱他,然后有所表示?为什么不理她,看也不看她,直接抱她抱下来,打着电话。 蒋雯不停的想,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有哪里不对! “叶大哥你给谁打电话,你?” 蒋雯突然想到顾惜。 她脸色一变,盯着叶森。 “顾惜回房没有?”叶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自对着手机道,蒋雯一听,脸色大变,果然是为了顾惜。 为了顾惜那个该死的女人。 蒋雯想杀死顾惜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明明该叶大哥抱着她,亲着吻着,然后在一起,居然又是顾惜。 顾惜不是好好的,叶大哥担心什么? 之前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马上去找,马上找到她,如果没有找到,让s市的人盯着,她很可能回去,马上去找!” 很快,叶森的脸色变了,阴沉到极点,黑黑沉沉,嘴抿紧,眸光冷冽,整个人一下子冰冻一般。 显然暴怒了。 “他妈的,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敢跑,就一会的时间,没有派人跟着,该死的女人!” “……” 蒋雯张开的嘴滞住,叶大哥的样子,他为了顾惜这样,还有叶大哥的话,顾惜不见了?没有回房?那也不需要这样,说不定是心里难受嫉妒躲一边哭去了,想让他现去找,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有事。 也不可能跑回s市,这个时候回s市,顾惜又不是疯了,有必要这样急着找? 蒋雯完全忘了自己在叶森带着顾惜回京都那夜,也是急勿勿回京都。 一心觉得顾惜不可能。 自以为是的揣测顾惜。 不过蒋雯和顾惜接触了几次,现了顾惜的倔脾气,心中有个声音说,顾惜有可能还真倔着回去了。 蒋雯不让自己想,她只觉得不满又愤恨。 “叶大哥。”蒋雯张了张嘴,叶大哥这么紧张顾惜,顾惜要是真丢了才好,叶大哥怎么知道顾惜会跑? 没有人通知他,他就这么了解顾惜? 蒋雯咬住唇。 死死咬住。 “去机场。” 叶森没有回答蒋雯,仍旧是不看她,对司机道。 “是。” “……” 叶森看着车窗台外,眯着眼,良久,又拿起手机。 “叶大哥。” 蒋雯忍不住再次开口,她心中烦,顾惜是她的克星吗,有她没她?看来她不把顾惜除了不行,必须让叶大哥厌恶了顾惜,把顾惜除掉。 不然她不能和叶大哥一起。 蒋雯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这么做,早干嘛去了。 “住嘴。” 叶森直接打断蒋雯,他还有事要做,蒋雯一直叫什么,他冷冷看她一眼:“不要说话。” 说完,拿着手机拔动。 蒋雯张开的嘴难看的闭上,她不再说话,看着叶森,顾惜,有你没有,有我没你! “他妈的,居然敢关机!”叶森拿着手机,不一会脸色再次一变,阴鸷无比。 蒋雯坐在另一边的角落,不敢再说话,她从来没有听叶森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大的火,顾惜关了机? 顾惜你到底在哪里,干什么?想什么?我又输给了你! 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 顾惜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顺利的就买到机票,她坐着出租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机场,机场灯火通明,里面有很多人,她找了一个人问,很快找到了买票的地方,然后买到了机票。 虽然过程紧张,因为是第一次。 只是有些贵,花了不少钱,好在她身上包里有钱,卡也在身上,一般现场买票,买当天要么很贵要么很便宜。 她买的经济舱。 她自己坐经济舱就可以,她有些心疼,不过能回去,就好。 不管买什么票当天都贵,从京都回去坐火车的价格也差不多,还要多几天,还要买吃的。 汽车更不用说,她在路上早想好,她不想托几天,虽然坐飞机叶森更容易找来,可是更快。 主要也是她一开始就来的机场,再去火车站,路上也要耽搁时间,她直接买了票,不过买了机票后她有点后悔了。 要二个多小时才能登机。 她只能在机场等。 她对机票了解太少,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不该买,在机场坐着等,万一叶森找来? 早知道还不如去火车站汽车站,叶森不一定想到自已坐火车,等火车一到她上车,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又想,说不定叶森也会这样想,去火车站截她。 那还不如在这里等。 或者,三个地方都会派人,只要离开的地方,或者他根本没想到她会跑,或者他并不派人找她。 后两个可能性很低,顾惜知道。 一时之间,顾惜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钱都花了,不用? 再去买火车票? 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还有住的酒店,那么多,叶森不一定猜得准她在哪里,说不定没事。 想了一会,顾惜出了机场。 她二个小时后再来。 顾惜不敢在机场附近找住的休息,回市区来不及,她站在机场外面,看了看四周,走入夜幕中。 慢慢的逛。 她全身都痛,累的,还是要走。 她边走边看,顾惜哪里也没有去,她看着时间,看着它一点点流逝,转身往回走。 顾惜不记得自己走了多少路,又蹲了多久,二个小时后她回到机场,她站在外面,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找她。 片刻顾惜走到门口,看了看里面。 里面并没有什么。 似乎没有生什么,还是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顾惜又等了等,回头看了看,机场入口也没有什么,她看一眼时间,差不多要登机了,广播里已经在提醒。 顾惜又等了一会,在广播一声声催促之下,走进大厅。 往登机口去。 她全身上下就一个小包,没有其它,方便简单。 她排着队,等着检查,很快,就轮到她了,顾惜上前,由着人检查,然后,拿回包,往里去。 一步,十步,二十步。 顾惜登了机。 她跟在一起上机的人身后,看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现他们在比着号码找位置,顾惜拿出机票一看。 她快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提着包坐下。 旁边是一对夫妻还有孩子,前面是两个男人,身后是中年女人,更远的都是不同的脸不认识的人。 顾惜抱着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很快很快就会回家,前面还在进人,更远她看不到,外面也是。 她按下心跳,拿出手机。 她的手机不用关机了,早就关了,她按了按,握在手里。 她眯眯眼。 放松精神,还有大脑,身体,靠在椅背上,休息,她真的累惨了,累极了,一闭眼可能就会睡过去。 她不敢睡,周围都是陌生人,虽不至于生什么,还是要小心。 她眯眼就行。 混身上下因为舒服的放松,很舒服,顾惜放空大脑。 隔了一会,还有脚步声,伴着周围小声的说话声,还有各种声音。 恍惚间。 顾惜又听到一声脚步声,还没有上完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行?刚这样想着,顾惜现自己身前暗了暗。 多了一片大的阴影。 顾惜心中一动,睁开眼。 “顾惜小姐。” 在顾惜张开眼的瞬间,头顶那一片阴影处一个声音响起。 顾惜心收紧,这个声音,她抬头看去,这是一个高大的人,再往上,竟然是叶森的随从,他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出现了? 顾惜大吃一惊,大惊一跳,差点跌倒,随从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惜,顾惜不相信,震惊的瞪大漏掉了,整个人也刹那绷紧,僵硬,什么也想不到。 她一定是看错了,眼花了。 顾惜摇了摇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她不敢看,又必须看,她再次瞪大眼,她看清了,眼前的就是叶森的人。 她骗不了自己,叶森的人真的找来了,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 她愣了愣。 看向他的身后。 叶森呢? 随从打着电话,小声的对手机说了什么。 顾惜不停的看,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眼前的男人。 “走吧,顾惜小姐,市长在外面等你。”随从收起手上的手机,看着顾惜,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淡淡的让开身。 顾惜:“……” * 机场入口 叶森阴沉着脸,拿着手机,片刻他挂掉,转身看向机场内,顾惜果然在这里,他等了两个小时。 找了两个小时。 两个半多小时,终于找到了。 他妈的女人! 该死的女人! 叶森握紧手机,他快速的拔了一个号:“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让其它的人都回来,全部都回来。”等电话接通,他开口冷冷道。 这两个小时。 叶森眯起眼,为了找顾惜,他动了所有的人,连家里也知道了,火车站汽车站住的地方,能想到的他都派了人去。 若是还找不到。 若是还找不到—— 那么! 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为了一个女人!他心中充满了怒火,还有担心,害怕,叶森抿紧唇,仰起头,闭上眼。 这两个小时他想了很多。 全是顾惜。 全是关于顾惜的。 他对顾惜若不是爱,那么…… 刚来到机场,没有找到顾惜,其它地方也没有找到她,两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他的心居然为此慌乱,害怕,担心,再也无法平静,也后悔,还有心痛,像是丢失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找不回来,心就会永远空掉一声,无法安宁。 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不会那样丢下她,不会和蒋雯一起离开,只因为她让他不高兴了,他嫉妒了。 是的,他不高兴她和那个没用男人的亲密,不高兴她不属于他,他嫉妒,也想要她嫉妒,在意,再加上昨夜的事。 “……” “……” 半天,叶森拿着手机,走向登机口。 蒋雯坐在车子里,看着叶森,她神情无法形容,眼中是震动,是强烈的恨,恨顾惜,恨叶大哥对顾惜的寻找。 在机场没有找到顾惜,叶大哥像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二个小时过去,叶大哥的样子,蒋雯摇头。 她以为找不到了,为什么还是找到了? *[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啪的一声,手和门上的把手撞在一起,撞痛撞伤,拉出一条口子,流出血,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像要把她吃了。 冰冷吓人,她若不是及时稳住了身体,抓住了椅背,她整个人可能也撞到门上,她的头也会撞到。 要是头撞到,要是身体撞到—— 他力道大得吓人。 根本没有一点顾惜。 一心只有顾惜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她什么也不如,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她的安慰就跟笑话一样。 他只能听顾惜的好话,他还说今晚陪她!她才对他表了白,告诉他,她爱他,他也回吻了她。 当时她惊魂未定,痛得很,他竟然还让她呆在一边,不要说话,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心疼没有别的,还是那样冰冷。 无情。 她想转身离开。 跑得远远的。 她想要他后悔,想要他悔恨,像对顾惜一样,离开他,离开他身边,回去,顾惜不见了他这个样子,那要是她也不见了,他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寻找她? 担心?不顾一切?闹得众所周知? 他会不会? 也弄得人尽皆知,可是想到将要面对的目光,她迟疑了,还有她不甘,她这样跑了,他找到顾惜,她要留下来添堵。 她羡慕顾惜,羡慕他对顾惜的紧张,也嫉妒,嫉妒得疯,疯了一样的嫉妒,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是顾惜? 她早该学顾惜。 顾惜才是真的有手段。 她要留下来,就算他找到了顾惜,顾惜回来了,看到有她在,顾惜一定会多想,他们之间说不定又会有什么。 她再做点什么,表现点什么,顾惜心中一定不舒服。 他再一生气。 顾惜再一倔。 她再表现,把自己摘出去。 然后她再离开,离得远远的,让他着急,担心,让他找她,像找顾惜一样,她家和他家一定不会放过顾惜。 她这么大度,他明明和她一起,因为顾惜任性离开,他不管不顾去找顾惜,她陪着他,只说了一句他竟为了顾惜让她受伤,她没有跑开没有抱怨,留了下来,他却为了顾惜又伤她,她离开,合情合理。 所有人都会站在她这边。 顾惜的倔强,她的无怨,他会看清的。 蒋雯手又摸了摸手上的伤口,细细的看了看,把心头的怨恨还有所有情绪藏起来,平静的用一边的纸巾沾了沾,没有流血了,她深吸一口气,吹了吹,又亲了亲,放开手,把手放好,动了动身体。 身体虽然没有撞伤,但是还是有撞到一点,又僵坐太久。 她动了动,起身,推开车门。 一度她以为找不到顾惜了,找了二个多小时,到处都安排了人,人尽皆知,可是顾惜都没有消息。 顾惜或许真跑了,这样的话她佩服,要是假的,或许是出了事,她高兴又高兴,一会想她要是回来也好,一会想死了最好。 她最后希望顾惜死了,虽然不现实。 可是她就是想,没有了顾惜,多好。 可顾惜找到了。 他派去的人找到了看着外面那高大瘦削的身影朝着机场入口走去,蒋雯慢慢下车,轻轻关上车门,他是要去接顾惜! 他竟要去接顾惜,亲自去接。 就在这里等不行? 他不怒了?他的心疼在意占了上方?纵使清楚的看出了他对顾惜多在意,可心中还是难受,止不住的怒恨。 她事后一定要让他也这样,顾惜一定要倔强! 蒋雯跟在叶森身后。 她要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他,一起去见顾惜,接顾惜。 蒋雯走得慢。 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叶森手上握着手机,走得很快,脸上面无表情,很快,他走进了机场大厅,但在走进机场大厅后他脚步慢了下来。 最后停下。 没有再继续。 他就站在大厅门口,目光看着前面。 蒋雯跟在叶森的身后,见他停下步子不走,就那么站着,她眸光闪了闪,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又停下,她目光看向更前面。 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步子顿了下继续朝着他走去。 或者是顾惜出来了?他等顾惜出来?那他刚才那么急,蒋雯心中想着。 她慢慢的走,她不敢靠得太近,他一直没有再动,她走到了他的身后,滞了滞,她走到他的身边。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她看了看彼此的距离,试着又靠近了他几分。 他目光只看着前面,没有看她一眼,像是并没有看到她走过来,修长的手握紧了手机,高大瘦削的身影笔直。 从侧面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蒋雯又移了移,觉得差不多了,她抬起头来,忽然现叶森神情变了变,她心中一动,看向前方。 她眯紧眼,下一秒,眸光一缩。 远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朝着这里走来。 男人是随从。 女人是顾惜。 顾惜,蒋雯死死盯着顾惜,真的是顾惜,苍白的脸,缓缓的往这里走来,手上拿着包,然后没有其它东西。 她咬住唇。 咬紧了。 她快速的看向旁边,他脸色阴沉,蒋雯舒口气,她快速的走到他的身边,等待,等顾惜走过来。 等着两人—— 他的脸上冰冷,顾惜脸色看不清,只有那苍白很显目。 叶森目光中只有那远远走来的苍白,他抿紧唇,紧紧的锁着顾惜的身影,他本来想进去,质问她。 想要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死死的抱住。 想要打她一顿,好好的惩罚她,想要马上见到她,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狠狠的打她的屁股。 想要…… 他最后克制住了。 他等她出来,等她说,他放慢步子,停了下来,停在大厅入口。 没有等太久,她出来了,被带出来,还是那个样子,看着她苍白的脸,怕了?他冷笑,要真知道怕才好。 居然敢跑。 居然真的敢跑,差一点就跑回去了。 想到这里,他抿直了唇,双手握紧。 叶森压下所有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顾惜心中像被什么抓紧,忐忑不安惶然还有害怕担心,她跟在随从的身边,离开机舱,走出登机处,走回大厅。 她不想离开机舱,就算叶森来了,在外面等着,就算随从在面前,只要飞机起飞,就好了,机舱里那么多人,可随从告诉她,如果她不下去,叶森会亲自来,她就是回去,那边也会有专门的人等着。 很可能飞机不会按时起飞。 她不知道叶森会用什么办法让飞机无法正常起飞,或许是吓她的,就算叶森有钱有地位有权有势,可是让飞机不能按时起飞,她想不出,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但那一句她就是回去也有人等着,还有随从面无表情的脸让她不得不下机舱。 前面。 顾惜目光一滞,整个人一滞,脚步也停下来,前方是机场入口处,那高大瘦削的身影是叶森。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他竟等在入口。 心中的不安忐忑惶然害怕担心一股恼儿涌起来。 在她的心头翻涌。 顾惜想压也压不住。 她脸色变换,神情苍白,她握紧双手,咬紧牙,身边的随从已经往前,她却觉得迈不动步子。 她直直的盯着前面入口。 他脸色很不好,阴鸷冰冷,整个人冰冷得叫人心慌意乱,背负着双手,正看着她,她这一跑。*言*情*首* 他不知道会如何对她。 她想过,预料过,可真实面对的时候——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跑,那个时候他眼中只有蒋雯,没有人在身边,她为何不跑? 就算后果不是她能想象的。 她还是要跑。 顾惜想着他以前的惩罚,想着过去生的,心更慌,跑的时候,她不让自己想太多,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 此时,她不能不想。 顾惜强自镇定,跑都跑了,事已至此,她只是想回去,他不回去,他有事,她一个人还不如回去,她只是没有给他说一声。 顾惜想到此,迈开步子。 随从走了几步见她停下步子,正转身看着她。 她看他一眼,再次看向前面,看着机场大厅入口的叶森,叶森的身边,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蒋雯。 顾惜定晴一看。 蒋雯也在。 呵呵。 为什么不迟一点再找到她,蒋雯居然没有绊住叶森,蒋雯要是绊住了她就可以回s市,就算叶森再找来。 她也回去了。 蒋雯到底在干什么? 叶森不是不想理她,不是对蒋雯又是温柔又是笑,蒋雯更是含情脉脉,叶森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找她。 顾惜走过随从,蒋雯的脸上带着笑,顾惜心头一紧,蒋雯她看不明白,难不成蒋雯根本没想阻止叶森找她? 蒋雯到底在想什么? 双方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顾惜能明确的看清蒋雯嘴角的笑,确实是笑,叶森冷沉着脸,直视着她,随从又跟在她身边,周围是来去的陌生人。 “……” “……” 再远的距离,总有走到的时候,何况本就不远,顾惜停在几步开外,她收起所有的思绪,不管蒋雯是示威还是什么,不管叶森会如何。 她镇静的看着他们。 和叶森四目相对。 扫过蒋雯嘴角大方的笑,跟着她的随从从她的身边走到叶森的身边,小声的对着他说了什么,他脸上动了动,点了点头,顾惜听不清随从说了什么,但肯定是她的事,叶森并没有表示什么,等随从说完挥了挥手。 随从又回到她身边,顾惜手紧了紧放松,蒋雯那里也看向叶森。 顾惜等着叶森下一步的行动。 蒋雯也同样等着,对于顾惜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却很不满意,顾惜没有像她以为的,不过也说不准,脸只是表面,内里谁知道。 叶森见随从回到顾惜的身边,看着和他几步相隔的顾惜,看着她的脸,很好很镇静,他眸光闪动,站得那么远是怕?不敢过来? “顾惜。” 叶森勾起唇,深黑的眸紧盯着顾惜,慢慢开口。 声音低沉。 蒋雯精神一震,他开口了。 她扫过顾惜又扫向叶森。 顾惜心头又是一紧,紧紧的提着心。 “听不到我在叫你?还是哑了?”叶森又开口,整个人又变了,凌利而冰冷,嘴角冷笑。 顾惜身体一颤,他的眼晴又冷又冰,她移开目光:“我听到了,我没有哑。”她咬着唇开口。 保持着面上的镇静。 她心中的情绪思绪早翻涌民灾,她压不下心头的。 “既然听到为什么不开口?” 叶森仍然是那样冷,质问。 “我——” 顾惜张嘴,她已经开口了,他—— “住嘴!” 叶森不等顾惜说完,冷生生的打断她的话,冰冷的开口:“过来,马上过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走不动了还是怎么,若是害怕已经迟了,过来,你以为站在那里!”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更叫人害怕。 顾惜张开的嘴合上,她愣了愣,听完他的话,看着他,随从就在她身边,他皱紧了眉,蒋雯在笑。 蒋雯嘴角带着笑,见顾惜没有过来,心中高兴极了,要是她一定过来,顾惜的倔脾气嘛,顾惜心里一定不舒服,就算叶大哥找了来,叶大哥这样,顾惜心中肯定委屈。 她敛起笑。 叶森见顾惜到了现在还不听话,动也不动,以为站在那里就安全,他皱紧了眉头,向前一步。 顾惜看到了蒋雯的笑,她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觉得那笑里一定藏了什么,正待看现蒋雯不笑,她心中一突,见叶森迈了一步,她鬼使神差的迈步走了过去。 她本来不想过去的。 她不觉自己有错,他拦住她,让她过去,她就要过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身边有人,他没有派人跟着她,就算以前现在都一样,心中的倔意让她不要过去,但另一面又有一个声音叫她过去。 只是这个声音太小。 迈步后,顾惜没有后悔,只是恼。 叶森见顾惜动了,他停下动作,凝着她。 蒋雯却怔了怔,顾惜怎么过来了?她微皱眉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片刻之后眉头展开,兴致的盯着。 顾惜看在眼中,心中急转。她走到叶森的面前,面对着他寒意充斥的脸和眸,抿紧了唇角。 叶森冷冷注视。 顾惜见状,也不说话,他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吐出一口气,蒋雯见两人都不说话,对视着。 眼中的亮暗了暗。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气氛变得很安静。 “……” “……” 周围来来去去的人渐渐少了,夜也深了,夜风从入口外面吹进来,很有些凉,顾惜的头被吹起,还有裙角。 蒋雯的长也被吹起,迷了眼晴,她理了理头,顾惜也按住裙子,叶森微皱眉,看了一眼四周,对上看过来的目光,扫一眼随从,转身看向入口,看了看,回头,瞄向身边过来的随从,又有几个随从,分到各处找顾惜的随从过来,围在四周。 吸引周围的目光好奇的看过来。 本来俊男美女就吸引人,还是两女一男。 叶森皱眉对着随从示意。 然后。 “顾惜,你好大的胆子!” 叶森冷冷的目光对上顾惜,充满寒意的说完,转身就走,看着叶森的背影,蒋雯愕然,以为叶大哥会怒。 她凝向顾惜,顾惜脸色更白,心中点了点头,又有点不满意,望向四周,看了一眼看过来的人,对着随从点点头,她看向顾惜:“顾惜,你真是,你要回去也要说一声,就那么不见了,叶大哥担心,我也担心,弄得大家都担着心,到处找你,怕你出了事,你太任性,太!”后面的她没说,一脸失望还有责备,却似乎又不好多说,看向叶森,转身走人。 跟在叶森后面。 顾惜心头松开又揪紧,又觉得好笑,蒋雯她是干什么?那样子,呵呵,指责她?蒋雯说让大家都担着心,叶森到底通知了多少人找她?她心中甚是不安,可她还是不后悔,早就想过的,她刚刚以为叶森会……她盯着蒋雯和叶森的身影,四周的目光她能感觉到,看过来的人很多。 因为蒋雯叶森,因为她! 不知道会不会有认出他们的,要是有认出来的?顾惜不叫自己再想,但也不想再呆这里,叶森和蒋雯走了,她不想跟上去。 又不想呆在这里,周围是叶森的四个随从。 这四个随从看着她。 她不知道叶森是什么意思,他和蒋雯走了,留下她。 “你他妈,还不走,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该死的女人!”这时,走在前面几步远的叶森忽然回头冷冷的盯着顾惜。 顾惜混身一绷,看向他的脸,对上他冷冷的眸,她迈步。 “看着她。” 叶森冷哼一声,对那四个随从道。 其中两个随从上前。 跟在顾惜身后,另两个随从走向一边,顾惜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她看着他们走远,看向身边的两个随从。 前面叶森回头走出机场大厅入口。 蒋雯也回了头,眸光闪烁,扫了所有人一眼,依然跟着。 顾惜走在他们身后,机场入口外,几辆车正停着,顾惜一眼就看到其中那一辆,她坐过的,叶森走到车前,等在那里的司机忙拉开车门,他回身看她一眼。 顾惜走过去。 蒋雯站在车外。 叶森坐进黑色轿车的后面,蒋雯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坐进去,看到这里,顾惜往前面走去。 她松一口气。 很好,她不用和他坐一起,她不用面对他,可以缓一会,能缓一会是一会,有蒋雯说不定还会有变化,当然要注意,蒋雯针对她。 “你要去哪里?” 没待她走几步,叶森的声音突然响起,顾惜呆了下,回头,他是和她说?他又要做什么,又要?她看着坐在车里的他。 千万别! “坐进来。” 不想他下一句是这个。 顾惜:“……” 她怔在原地,他要她坐进去,蒋雯不是要坐吗?顾惜看向蒋雯,她进去,方便吗?转念一想,叶森一直以来的态度还有蒋雯的。 她望向蒋雯。 蒋雯脸色很不好,她看着叶森:“叶大哥。”叶大哥让顾惜坐进来,三个人一起坐?不是不行。 谁和叶大哥坐,看叶大哥的意思,她只是想和叶大哥单独一起,蒋雯脸色变换,好一会才好些,这样也好,叶大哥定是有话和顾惜说,或者要做什么,他们一起才能像她想的。 她再委屈一下就是。 蒋雯正要开口。 顾惜把蒋雯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疑惑,蒋雯开始不高兴,后来又似乎同意了。 “你去另一辆车。”叶森直接道。 蒋雯脸色又一变,去另一辆? 他? 顾惜脸色也变了变,看看叶森,他冷脸看着她,再看蒋雯,蒋雯也看着她,脸色变得不好。 “今晚我没空,你看是想去哪,让人送你去,改天我再约你,再陪你。”叶森接着又说,转向蒋雯。 说完,顿了下。 “我会补偿你。” 他说。 声音缓下来。 “叶大哥。” 蒋雯神情变化得非常精彩,她良久开口,顾惜低下头,敛起眸,叶森说补偿蒋雯,改天陪蒋雯约蒋雯。 看来两人今晚原是说好一起的,一起过,蒋雯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去过,找她干嘛,现在还让蒋雯走,为何不让她走。 “你的手,去看看,是我不对,之前太急。”叶森又道,说到这里,睥向顾惜,顾惜不知道他为什么睥她。 还有蒋雯的手怎么了?叶森在道歉。 她看向蒋雯的手。 她想说话。 蒋雯听到叶森道歉,脸色好很多,也不再变换不停,她直直注视:“我没事,你那会太急,顾惜找不到。”她说着也看向顾惜。 手抬着,把伤口露出来,露叶森和顾惜看到。 叶森的脸色变了变,盯着那伤口,伸出手触了下:“我当时没注意,以后我会小心,没想到伤了你,其它地方还有吗?” “没有了,就是有些头晕。” 蒋雯眸光一转。 顾惜看到这里,算是看明白了,因为她,蒋雯伤了手,叶森急着找她,不知道为什么伤到蒋雯,可能是无意,或者蒋溪说了什么,如今叶森觉得愧疚,蒋雯大方的并不计较,头好像也撞了。 她就是追魁祸首。 她苦笑。 不知道接下来。 “那去看看,我今晚没有空,你去看,看了告诉我一声。”叶森收回手,收回目光,皱眉盯了蒋雯的头。 蒋雯好起来的表情滞住,她以为他会留下她了,或者让她一起,原来还是要她走,她想留下来看。 她! “去吧,听话。” 可是不等蒋雯再开口说话,叶森道。 示意跟着顾惜过来的随从带蒋雯去其它车。 蒋雯心中不甘不愿,但看着叶森的样子,她咬牙,盯了顾惜一会,她压下心里的怨和恨,各种情绪变化,扯出一抹笑:“那我等你叶大哥,我等你的补偿,我一会给你电话,你要等我,我想你,我爱你,喜欢你。” 说完,凑上前在叶森的脸上亲一口,又亲向他的嘴。 叶森皱眉,别过头,蒋雯不在意,在他唇上印了下才放开,见他皱眉,笑脸如花的:“那我走了,叶大哥。” 走了。 不待叶森说什么。 叶森伸出手擦了擦脸,扯过纸巾,目光凝视着蒋雯的身影。 顾惜也以为叶森可能会留下蒋雯,蒋雯不甘她看到了,不过还是走了,蒋雯向叶森表白,说爱他。 等他电话,喜欢他。 亲了叶森。 叶森皱着眉,蒋雯说爱他,他还皱眉,蒋雯爱他,他看着蒋雯的背影,顾惜心中想着,滋味别样。 “……” “……” 良久,叶森收回目光,他看向顾惜,顾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眸光一冷:“还不上车。” 坐到里面。 顾惜抬头,面向他冰冷的视线,坐到车里,车门从外面被随从关上,随从离开,车不久启动。 几辆车前后排着驶离机场。 到了机场外面,也没有分开,直到半路,其中两辆朝着另一个方向去,顾惜从车窗看到,她坐的这一辆在最前面。 上车后,叶森就没有再看过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没有再理会过她,他闭着眼靠着椅背。 修长的手指屈着在膝头上轻轻的敲,另一只手放在另一条腿上,神色懒洋洋的。 她开始很紧张,怕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或者怎么样,她直直的坐着,看着前面,不敢看她,双手紧握。 隔了半天,见他还是没有声音,她又坐了一会,转头去看,就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真是! 她松口气,提着心,提心吊胆的坐直了,目不转晴盯着前面又待了好半响,见还是没有动静。 她才没有再那样。 她不想就那么坐着,车厢狭小,安静。 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就是呼吸声都难闻,她看向窗外,五彩的夜景可以让她不要多想,慢慢的,她彻底放松。 她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一定还有什么,现在不对她做,那么就是之后了,等回去后。 等到了时候,她想着他可能会做的。 想着一会怎么面对。 时间就在她的思考中过去,明明没有过多久,恍惚间,酒店已经近在眼前,看到那熟悉的酒店。 顾惜觉得恍惚,去的时候她花了半小时不到,觉得好远,回来的时候,觉得那么的快,一晃就到了。 她以为可以离开这里,再不回来。 兜兜转转又回来。 顾惜的心神复杂,她的心提起来,马上就到,叶森可能会,她握紧双手,车子很快行到酒店大门口,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叶森睁开眼,放下手,下车,顾惜眼角睥到,也下车,随从跟在身后,叶森下车谁也不看,直接往里。 她看了一眼身后,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夜深了,她跟在叶森身后。 不一会,到了电梯门口。 叶森已经按了。 不久,电梯门打开,叶森走了进来,顾惜在两个随从的簇拥下走进电梯,电梯很不小,几个人一进去,却突然显得很拥挤。 顾惜站在叶森的对面,他盯着头顶,还是不看她,不理她,顾惜不知道自己该松口气还是怎么。 随从站在她的两边。 她不想看叶森,目光转到电梯门上。 电梯一层层上升。 不久。 到了。 电梯门打开,叶森带头走了出去,顾惜迈步,随从在后面,转过走廊就是他们的房间,路很短。 很快。 到了门口,叶森拿出卡刷开了门,走了进去,顾惜不想进去,可是,她迈步走进去。 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她想缩头。 一路他都没有对她说什么做什么,根本不搭理,顾惜走进去,转身,门从外面被随从关上。 顾惜站在门口,叶森就站在她前面不远,还是不说话,背对着她,气氛沉凝,顾惜动了动。 叶森倏的回头。 顾惜身体忙僵住,看着他。 他高大瘦削的身影在灯光下,目光冷冷的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看透她的身体,冷得她颤。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叶森收回目光,转回了头,她吐出一口气,他迈步朝里,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顾惜见他不是向着她,心头放开。 但随即更紧张。 她不敢动,就站在原地,她看着里面,因为有转角,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过可以听到里面有隐隐的声音。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顾惜站了会叶森还是没动静,也没有声音了,她走了过去,朝门口走去,一步步走到门口。 就在她要进去的时候。 叶森走了出来。 高大瘦削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她看从上往下,没有看到什么,他背着手,顾惜退开一步。 明明没有什么,她却心慌了起来。 她又退了一步。 叶森冷冷看着顾惜,猛的朝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快速的把她扯到怀里,按住。 扣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也快速动作,握紧她另一只手,一起压到她的背后,压紧,扯开手上早就拿着的线,开始缠起来。 把顾惜绑住。 他快速的绑住顾惜的手,那线一拉开就很长,他快速的缠好。 把她的手缠住。 拖着她,往里面拖去。 顾惜蒙了,他拉她,把她拉到怀里,她虽然没有反应,可是早有准备,也没有跌到,只是撞得些痛和头晕。 但是之后他扣住她的手在背后,当然这她也不意外,最后他缠住她的手,用不知道哪里找出的东西缠住,她蒙了。 随即,他拖着她。 把她往里面拖。 顾惜脸色苍白,慌乱,她挣了挣,竟挣不开手上绑的,动了动也没用,反而弄得痛。 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很紧很痛。 她望向四周。 他拖着她,把她拖到了床前。 叶森见到了,他抱住顾惜,拖着她往床上,到了床上,他拉着手上余下的线,就往床头上绑。 顾惜回头一看,他竟然拉着一线线,往灯上面绑。 她拉了拉,拉不动,只弄得她更痛。 一会他绑好了。 “看你还跑!现在你给我妈,你他妈的,你他妈再跑!”他冷冷的盯着她,而后,走到她床尾,解开皮带,拉开她的双腿,陡的一扯,把她的裤子解开扯下,全部扯下,留下她的臀,白色的,把她的双腿分开,看了看,下一秒,并紧,扬起皮带。 顾惜脸色大变。 她方才就觉到不妙,他突然解开皮带,把她绑在床上,又走到床尾,分开她的腿,扯下她的裤子。 他竟要打她。 他的脸,阴沉可怕,高大的身影那样可怖,挥起的手也是,还有手上的皮带,顾惜瞪大了眼,混身颤抖。 她以为他是要对她—— 他却是要用皮带抽她,眼见着皮带就要落下来,想到会有的痛,看他的样子就不可能不用力,顾惜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想要挣开,想要挣开他的手,逃开,她不停的用手扯,试图把绑在灯上的线扯下,灯会不会扯下来她不管。 她疯了一样,腿用力的踢叶森,让他不能一下子打到她,然后她再挣开,因为用尽,拼了命,绑住手的线在拉扯中,勒得她的手红,青白,最后留下一道痕,痛得她咬牙切齿都忍受不了。 她咬紧了牙关,让自己忍,腿用力再用力,可是踢了半天只是让他乱一下,并没有让他手忙脚乱收手,灯上绑的线也没有扯下来,连灯也没有扯动。 那灯为什么钉得那么紧,要是松一点,顾惜回头看了一的转动,又看一眼床尾。 恶魔。 叶森这个恶魔,他。 一股利风刮过,顾惜再也没有办法多想,叶森手扬起皮带一挥,挥过来的皮带迅雷不及掩耳的落在了她的臀部。 啪的一声,痛得顾惜再忍不住大叫出声:“啊——”她整个人缩起,可是腿被叶森拉住,手被绑住,整个人根本无法缩起。 缩不起来,顾惜只能僵硬着身体,她僵硬着身体,撑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她头后昂,绷紧,手扯得灯丝丝作响,似乎还真有可能把灯扯下来。 叶森看顾惜一眼,脸上冷酷无情,接着又是一挥手,又是一皮带朝着顾惜的臀部下,可是再往里看,那深黑的眸并不是冷酷无情。 里面的最深处,和面上的冷酷无情完全不同。 顾惜却没有力气看,也没有心思看,她瞪大了眼,满心都是痛还有被抽打的耻辱,她啊一声再次叫出声。 他没有半点留情,她觉得他一定用了最大的力,不然为什么这样痛,她的臀部一定受伤了。 她手也痛,全身都痛。 而他又挥起手,顾惜的眼前模糊了。 又是一股利风,她混身颤抖的僵住身体,张开嘴,瞪着眼,昂着头,扯着头顶灯,剧烈的踢打。 “啊——” 片刻后,顾惜再次痛呼。 比上一次两声还要大。 “放开我,你放过我!” “……” “痛,我痛,你放开我!” “……” “不要,不要再打,我,不要,叶森,痛,你放开我,放开我的手,啊——” “……” 顾惜边痛边开口,大声的叫喊,叶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黑着眼,阴鸷着脸,又是一抽,又一次打向她。 随后再不停顿,抽了好几次,直抽得顾惜喘不过气,痛得狠了,嘶声喘息,才停下来,他依然是那冷酷的样子,手执皮带,扯着她的腿,高高在上的站着。 顾惜一度以为自己死了,那样痛,一次又一次,她的臀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痛到麻木,她看不到自己臀部的情况,她又恨又怨,睁开满是泪的眼晴,看向叶森,他为什么要停,为什么不一直打下去? 打死她? “还跑吗?他妈的!”叶森盯着顾惜的臀,冷声问:“说还跑吗?”他用皮带划过她的臀,轻划。 痛得顾惜嘶吼,脸扭曲。 他要折辱她到底是不是? “我不过是跑了出去,想回去,谁叫你不让我回去,我要回去,你有事,你和蒋雯一起,我不过是回去,我以为你不在意,你也没有再派人,我想着你或许不会在意,就走了,可是,我不知道。” 顾惜大声的喊。 “……” “我不知道你找我,我——你放开我,我已经跟你回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强烈的痛还有屈辱让她崩溃。[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静嫔不在! 吴贵嫔现所有人和她一样已经慢慢回过神来,只是因为皇上丢下的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消息一时还消化不了,就是她也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快就要立原来的二皇子现在的大皇子为太子。 开春后就正式册立太子。 没有多少时间了。 想到这里,吴贵嫔手不由握紧,心里有些急。 同时她又想到宸贵妃又怀了龙子,皇上竟这么急就要立太子,还是原来的二皇子,宸贵妃就没有反对? 还是说现在的大皇子,将来的太子真的是宸贵妃生的? 这些想法不止吴贵嫔有,其余的人也有。 都猜想着,消化着皇上丢下的话,吴贵嫔虽说心里着急,不过她又扫了一眼四周,眸中一闪看向身边的巧月。 不管如何,此时最首重的是另一件事,吴贵嫔抿着唇,巧月感觉到,反应过来看向主子。 吴贵嫔怕有人听到,什么也没有说,示意巧月扶着她,离席。 然后再让身边的宫人过去给太后说一声。 至于其它,她想到自己的打算。 巧月看出主子的意思,小心上前,没有说话,小心的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太后娘娘,还有脸色各宫的各宫小主娘娘,还有宫人太监,她看出南阳郡主好像很高兴,巧月又看了看下面,收回视线。 下面已经在议论立太子一事。 皇上这么快就—— 巧月现还没有注意,她扶住主子。 吴贵嫔扶住巧月的手后,对身边余下的宫人示意,和巧月一起起身,另一个宫人得了命令,小心往太后走去。 太后脸色不好,皇帝之前已派人告之过她立太子一事,可是,她还是不高兴。 现在就立太子太早了。 杜氏不是又怀了,等几个月再看看也好,要是皇子——等过几年,再立也不迟,如今煜儿那么小,能看出来什么。 历朝历代虽也有早早立了太子的,可她不赞成。 只是皇帝定下的事,她不赞成也没用,她就是一个太后,得了皇帝警告的太后,杜氏居然也不知道劝一劝。 就算再想立自己儿子为太子,也不是这个时候,太后每每想到又对杜氏不满起来。 太后想完,正要看向别处,忽然现一个宫人走过来。 她看过去。 “太后娘娘。” 宫人一见忙行礼,太后没有说话,只看站她,旁边的宫人太监渐渐回神,也看着宫人,不过看到的人很少。 不过,慢慢,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太后娘娘。”宫人开口,忙回头看了一眼主子,把主子的意思禀给太后娘娘。 “哦?”太后听宫人说是吴氏想要离席,她没有多问,睥了睥吴氏,又瞄了眼四周,眼中闪过一抹光。 直接同意了。 宫人没想到太后娘娘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 愣了下,马上起身,往主子去。 吴贵嫔扶着巧月的手站在不远处,正向太后行礼,现太后挥手,她站起来,看到过来的宫人。 得知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吴贵嫔扶着巧月又行了一礼离席。 太后盯着吴贵嫔扶着宫人离席的身影。 皇帝刚刚离席,吴氏不知道想做什么,或者她猜错了!太后眯了眯眼,不管是不是猜错了,想到一些事,太后还是决定看看。 此时,余下的人现了吴贵嫔带着宫人离席。 想到不久前离席的宸贵妃还有皇上……都变得微妙起来,再看太后娘娘,难道? 有人很快现静嫔也不见了,一个个都不由猜想起来,吴贵嫔好像是刚才向太后娘娘禀告后才离席的。 静嫔呢? 一向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的穆氏呢? 不会也要做什么吧? 后宫的女人们进宫就是为了争宠,就算后来现皇上心只有宸贵妃身上她们算是偃旗息鼓了,此时此刻一想到静嫔和吴贵嫔可能要做什么,越想越是坐不住。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在角落里,急得不行。 只是她们位份太低,有些不敢,只能红着眼看着玉嫔还有周嫔,周嫔坐在位置上,昂着头,国色天香的脸上全是不屑。 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也坐不住了? 果然虚伪。 周嫔后悔没有亲眼看到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急着追着皇上去,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变了变。 随即又是不屑,她是不会和吴氏一样。 吴氏不管算计什么,她相信皇上都不可能宠幸她。 不过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诡计多端,她要不是做点什么?之前吴氏那女人一直什么也没做,她倒不怕,如今吴氏那个女人若真要做什么,以她对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的了解。 万一让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得逞了呢? 不行。 周嫔坐不住了,沁莲主要看主子的意思,她也现吴贵嫔不见了,想到皇上和宸贵妃娘娘。 她有点急。 玉嫔脸色也变了变,她心中又急又不甘,柔姐姐和她疏远了,有什么也不愿意告诉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柔姐姐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穆氏。 她也坐不住。 就在玉嫔想要起身的时候,太后收回目光,看着众人,对着身边的宫人招了招手, 身边的宫人招了招手,说了什么。 一会宫人朝着周嫔玉嫔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走来。 几人都看着,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意思。 没多久,她们知道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她们有事就去,几个良人才人美大喜,忙带着宫人离席。 玉嫔也带着宫人向太后娘娘行了一礼后下去。 周嫔没有像她们一样,突然不急了,带着沁莲等人都下去了,往太后走去,行了礼,才慢慢离席。 太后有些意外。 待得都离席,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也把皇上的话消化得差不多,大家不敢大声议论,只能小声的说着,而后现上面除了太后娘娘都离席了,一个个又心思各异。 不过想到皇上要立太子的事,各家大臣勋贵宗亲没有心思再多想,准备问一问太后娘娘皇上说的立太子一事。 倒是各家夫人老夫人外妇和诰命除了也关心立太子的事,仍然想着别的事。 只不等众人开口,太后带着宫人也起身离席。 留下众人:“……” 大皇子忠亲王大公主昭阳公主在皇上离席前就由奶嬷嬷还有宫人太监抱着离开了,太后这一离席,下面的人呆了片刻议论开了。 想到进献年礼的时候,除了大皇子忠亲王还有大公主昭阳公主献上年礼的时候皇上满意中带着笑,后宫的娘娘小主们进献年礼的时候,皇上都只是轻点头。 他们这些人进献上年礼的时候皇上更不用说,点点头,宸贵妃娘娘年礼是由大皇子代献的,想到皇上对大皇子的满意。 果然是太子殿下,不少人相互看看,南阳郡主听了听周围的议论,她重点看了看杜家的几位夫人,还有安国公府威远侯府几家的老夫人夫人。 让身边的宫人照顾好女儿,想到府里的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皇上是真的宠宸贵妃,要立煜儿为太子。 她一直没有选错。 再想到离席的太后还有静嫔吴贵嫔玉嫔等人,想到皇兄,宸贵妃,她又有点担心。 她侧过头对身边的宫人说了一声。 让她去宫。 求见宸贵妃。 “去吧。” “是——” * 杜宛宛离席后,扶着宫人的手,上了辇准备回寝宫,一路很安静,抱着手炉,她整个人舒缓下来。 轻轻出了一口气,慢慢放松。 她摸了摸腹部,坐得久了总有些酸胀,也有些冷,她又舒了口气,闭上眼,忽然身下的辇停了下来。 杜宛宛微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她睁开眼,正要开口。 跟在辇外的宫人:“贵妃娘娘。” “什么事?” 杜宛宛本就不舒服,便有些不耐烦。 “娘娘。” 外面的宫人想要说什么。 “什么事?”杜宛宛更不耐了。 “贵妃娘娘刚才有只猫跑过去,已经有人去捉了。”跑在辇外的宫人走上前,恭敬的对着杜宛宛。 杜宛宛听完,看了宫人一眼,脸色好了许多,没有再多事,既然没事就算了,不过一只猫? 她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手放在小腹上,她想了想,对着宫人:“小心一点。” “是,贵妃娘娘。”宫人一听,忙点头。 他们比贵妃娘娘更担心,也知道有些不对,想到皇上交待的,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贵妃娘娘是一点也不能有事的。 接下来很平顺,没有再生什么,杜宛宛心头觉得之前自己可能想多了,她一点点放松。就要到乾清宫寝宫的时候,忽然杜宛宛现辇不对,她一时之间很不安起来。 脸色更是一变。 手快速放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找了东西抓住,她看向辇外。 辇外面,宫人和太监脸色都变了。 “小心,注意,贵妃娘娘!”宫人大惊的看着辇车往前滑,整个辇车不能幸免的晃动起来。 里面可是坐着宸贵妃娘娘,可是坐着太真夫人。 夫人还怀着皇子。 绝不能摔到贵妃娘娘,绝不能伤到娘娘,绝不让出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打滑,可是都不敢再大意。 “来人,快来人,来人啊。” “……” “来人,贵妃娘娘,来人!” “……” 辇中,杜宛宛抓着一边的东西,另一只手扶着肚子。 她脸色很不好,因为看不到外面,所以并不知道生了何事,可是光听外面嘲杂的声音还有身下辇不对,她也能猜到:“生了什么事?” 她对着外面。 “贵妃娘娘,娘娘。” 然后她听到宫人的声音还有跑来跑去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她不安极了。 杜宛宛手再次握紧,抓紧,很想出去,可是身下的辇速度变快,甩动着,她站不起来,怎么出去,但不出去,连外面是什么情形都不知道,她脸色也越来越白。 手握得越来越紧,她紧紧抱着小腹。 她唯一庆幸的是晗儿还有煜儿没有跟着她。 不然。 杜宛宛感觉到随着晃动,她的小腹又微微痛起来,她不敢想要是再晃动下去,她会是什么下场。 杜宛宛让自己冷静,不要慌张,不要害怕,不要多想。 冷静的等着,冷静的等待机会。 等待机会。 不管外面生了什么,只要她冷静,总会有机会的。 而且皇帝不会让她有事的。 就算是意外,有人算计,她也不会有事,外面的人都是皇帝挑的人,杜宛宛不断的想着。 只是身下的速度不止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 杜宛宛整个人坐不住。 下一刻身下的辇车猛的往前一撞,杜宛宛就算一直保持着冷静,抓着东西,整个人也被带着往前一冲。 要不是她一直不愿丢开手,她已经撞上去了。 可就算没有撞上去,杜宛宛也被甩晕了,整个人也撞到了一边,她的小腹更痛起来,她很害怕。 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她会被甩出去。 杜宛宛身上都是汗,脸很白。 虚弱无比,她弯着腰,紧紧抱着小腹。 “来人,来人。” 她感觉到辇车已经停了,她对着外面,凄声大喊。 “贵妃娘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宛宛眼前一阵阵黑,她知道她撑不住了,她好难受,她怕,怕她的孩子没了。 “来人!” “贵妃娘娘。” 在杜宛宛快要晕过去前,她看到宫人和太监,宫人和太监额头上全是汗,一脸惨白,冲到辇车里,看到里面的宸贵妃娘娘,一个个吓到了。 忙上前,想要扶起宸贵妃娘娘:“娘娘,娘娘,你醒醒。”有一个宫人忽然看到一角红色,她脸色一变。 “贵妃娘娘。”她猛的扑到贵妃娘娘身上。 “快叫太医,快通知皇上,快抱起贵妃娘娘,快送贵妃娘娘去——” “……” “快派人去通知皇上,说娘娘出了事!” * 这边,萧绎离了席后,让奶嬷嬷还有宫人侍卫带着煜儿还有晗儿平儿兰儿几个小家伙离开。 他带着总管公公往寝宫去,喝了不少的酒,混身燥热,萧绎让人下去,没有坐御辇,决定先走一走,散一散热。 一会洗一洗再去见心肝。 免得熏坏了他的心肝肉儿。 萧绎想着,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收回目光,往前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哪里,忽然前方一道琴声响起。 琴声很悠扬,清脆,在安静的夜色中传得很远,远远能看到不远处的水榭里坐着一位美丽的佳人。 琴声飞扬,佳人如画,在灯笼下,萧绎此刻酒意上涌,居然觉得越来越燥热,他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水榭中的佳人。 他停下脚步。 总管公公跟着陛下走着,他有些担心陛下,想劝陛下回去,还没开口就听到前面传来的琴声,再看水榭里的佳人,哪会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觉得陛下会停留,就等着陛下开口,谁知陛下停了步子,他忙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陛下。 居然叫他觉陛下看着水榭里的人,这? “陛下。” 总管公公想到平时的皇上,再想到宸贵妃,又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见陛下皱着眉头,他小心的上前一步。 萧绎闻言,皱着眉头,侧过头看了总管太监一眼。 “陛下,你看?” 是不是该回寝宫了,总管公公很想说,难不成陛下你想留下来会一会这个佳人? “走吧。” 萧绎倒是没有多说别的,又看了眼水榭中的佳人,转身离开。 “皇上。” 总管公公刚松口气,就听到身后,一道清冷如冰的女声响起。 是静嫔的声音。 是的,出现在水榭中弹琴的佳人赫然是静嫔。 总管公公是一开始觉得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静嫔再冷若冰霜也是陛下的妃子。 哪有不想得宠的。 平时再是冷若冰霜,有机会也会争宠。 总管公公听到静嫔开口,眉头一皱,连忙望向陛下,萧绎眉头皱得很紧,他是喝了许多酒。 酒意上涌,身体燥热,不过他并没有醉。 还是清醒的,对于静嫔的出现,他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他回过头,淡淡的看着从水榭走过来的静嫔:“什么事。” “陛下,妾想和陛下说一句话。” 静嫔慢慢走过来,轻轻的行了一礼,抬起头。 “哦。” 萧绎看着她。 静嫔冷漠的站着。 总管公公总觉得不妥,想说点什么,如今陛下没开口,对方又是主子,他哪能插嘴开口,只能等着陛下开口。 “你想说什么。” 萧绎过了一会道。 “陛下,妾想给陛下跳一支舞,妾不求陛下的宠爱,只想表达妾对陛下的一番情意。”静嫔说着情意,冷若冰霜的脸红了起来,高冷美丽。 萧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深深注视静嫔,总管公公有点急又有点担忧,宸贵妃娘娘还等着陛下呢。 这个静嫔倒是直接。 “好。”很快,萧绎道。 “谢陛下。”静嫔脸更红,更美丽,总管公公呆了呆,猜着是不是陛下有什么目的?眼见陛下朝着静嫔走去,他连忙跟上。 不想,静嫔又开口:“公公能否留步?” 总管公公一下子停下步子,盯着她,又望向陛下,萧绎眉头又皱起来,深深的又看了眼静嫔,再看总管太监,他手一挥。 总管公公脸色变了,静嫔笑了,平时冷若冰霜的佳人笑起来,不一般的美,萧绎眸闪了闪。 “妾恭候着陛下很久了。”静嫔道。 萧绎向着她走去,一步,两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昨天夜里,为了找那个顾惜,老二闹得人尽皆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 “嗯?” “我问过了。” 叶家,叶母和叶森的大嫂正说着话,叶母脸色很不好看,叶森的大嫂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昨天夜里的事。 其它的就不说了,可是昨天夜里,叶母一想到就生气,叶森的大嫂也不高兴,从昨夜到今天都没有睡好。 “到底怎么回事?” 叶母见大儿媳妇说了半天还不说,皱眉,冷冷看着。 叶森的嫂嫂看一眼自己婆婆:“昨天二叔带着顾惜回市里,这几天二叔和顾惜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好像闹得不太高兴,蒋雯去找二叔,在酒店门口,三个人一起吃了饭,顾惜要走,二叔不同意,后来二叔又同意了,和蒋雯一起走了,顾惜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想要回s市,二叔现了,便让人去找,直接开车和蒋雯一起去了机场,可是没找到。” 说到这一顿,叶森的大嫂看着叶母。 “然后呢?” 叶母脸色更难看了,皱紧了眉头。 “想当然二叔很急,才闹得大家都知道,后来顾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二个小时后才找到,已经上了机,二叔带走顾惜,蒋雯一个人回去,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应该在酒店里,二叔很生气,顾惜——” 蒋雯还受了伤好像,这叶森的大嫂没有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说。 婆婆早晚也会知道。 到时可能会怪她,她只是怕婆婆对顾惜下手。 她对顾惜有些喜欢,虽然这次不太满意,干什么要跑,就是吃醋生气也不该跑,而且看顾惜的样子也不像对二叔情根深种,就是有感情也不必如此,想回去可能是真的,二叔对顾惜做的,顾惜可能受不了了。 只是闹得太大了。 京都好些人都知道,打电话过来问。 传得不好听。 蒋家那边也不满了,蒋雯这一受伤,还不知道? “顾惜跑什么?受不了?跑了就跑了还叫老二知道,到处派人去找,老二是和蒋雯一起,这个顾惜,她是真想跑还是以此让老二找?这几天老二天天陪着她,还不够,我这心里不舒坦,叶家也不高兴,蒋雯那孩子一直等着,也没有做什么,老二回市里陪陪蒋雯,闹什么不高兴?顾惜不乐意她不是不想和老二,她跑什么跑,居然闹得众所周知,老二让蒋雯那孩子一个人回去,这个顾惜就是一个——” 一个什么叶母没说。 她咬牙切齿。 “问老二,老二什么也不说,只说找顾惜。”叶母接着又道。 叶森的大嫂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我问过二叔,又问了蒋雯,还有二叔身边的随从。” “今天都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叶母冷哼:“让我都不好说出口了,老二为了顾惜,没有人不知道的,让老二自己应付去,看他办的事。” 叶森的大嫂一听不敢开口。 “老二现在在哪里?给蒋家去个电话。”叶母想了想,冷着脸说。 “二叔去蒋家了。”叶森的大嫂一听道。 “你怎么知道?” 叶母看向她的大儿媳妇。 “二叔说的。”叶森的大嫂道。 “那个顾惜呢?老二还是宠着她?”叶母脸色好了一点,不过随即又变得不好,大儿媳妇:“你之前还替顾惜说好话,你看看!” 叶森的大嫂:“……” 她早就料到婆婆会这样,她低下头。 叶母盯了她一会:“以后不要再替顾惜说话,有些女人惯会装腔作势,差点连我都骗过了,闹成这样,谁不知道我们家和蒋家有意思,老头子昨夜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老大那里也不用瞒了。” “是,妈。” 叶森的大嫂道。 “蒋雯怎么样?” 叶母皱紧眉头沉着脸想了一会,开口问。 “蒋雯还好。” 叶森的大嫂见自己婆婆问起,她不好再瞒,而且婆婆的样子,她顿了顿:“蒋雯受了一点伤。” “什么?” 叶母一听脸色一变。 “妈,你不要着急。” 叶森的大嫂忙道。 “你说蒋雯受了伤,怎么受的伤,是因为顾惜那个女人还有老二,昨天晚上?伤得重不重,为什么受伤,这里面?” 叶母开口,直直盯着叶森的大嫂。 “妈,只是一点小伤,是这样的。” 叶森的大嫂忙把事情的经过,她打听的说了出来:“蒋雯不知道说了什么,当时二叔可能急了,就没注意,她的手有点擦伤,二叔派人送了她去医院,蒋雯没有怪二叔,我问过她,她说不怪他,是她不好,没事,不会说给家里听。” 叶母脸色变换。 待叶森的大嫂说完。 她叹一口气:“蒋雯果然是一个好的,大度,大方,宽容,对老二也上心,一门心思的想着老二,护着老二,蒋雯肯定是劝老二,老二一心想着顾惜,弄伤了蒋雯,派人送去医院,为什么不亲自送,那个顾惜都要跑了,蒋雯不怪,我怪,老二太不像样了,还以为变了,蒋雯很好,你看看,顾惜,再看蒋雯。” 叶森的大嫂不知道怎么说,婆婆很喜欢蒋雯。 当然她也欣赏。 只是二叔…… “蒋雯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媳妇我要定了,老二却看上那个顾惜,你说老二现在陪蒋雯,去了蒋家,算他还有点心,其它人好好和他们说清楚,顾惜一个人在酒店?” 叶母继续说。 说完感叹。 “是,妈你的意思是?”叶森的大嫂听罢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 “顾惜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叶母问。 “这媳妇没有打听到,二叔不在。”叶森的大嫂回答。 叶森听得不满意:“怎么没有打听到。” 叶森的大嫂不说话。 叶母不满意的过了会:“应该是老二不想让我们知道,蒋雯什么都好,就是,想个办法让老二厌了顾惜才是正经,顾惜家里还有她那个老公,之前因为老二,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好歹!” 叶森的大嫂看着婆婆,婆婆这是又要动手了。 “只知道闹,一点也不安份,打个电话给老二,我给他说,让他带蒋雯回来坐坐,好好安慰一下蒋雯。” “好的,妈。” * 蒋家。 “你昨夜找人的事。”一间清冷的书房,两个男人相对倚在两张沙上,手上各自端着一杯酒。 两个男人,都是高大瘦削的,一个清冷,一个内敛,清冷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对对面的男人说。 对面内敛的男人叶森听了对方的话,眸光闪了闪,低头喝了一口酒:“嗯,我知道。”他也淡淡开口。 “你知道!” 清冷的男人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挑眉看了叶森一眼:“那你想好怎么处理了,昨夜阿雯去找你,闹到顾惜,是顾惜吧跑了,你到处派人去找,最后阿雯一个人回来,手上带着伤,你和那个顾惜,家里听说昨天的事很不高兴,阿雯没有把手上受伤的事说出来,但我看得到,你家里应该也找你了,你对那个顾惜就那么喜欢,你这样不好。” 叶森没说话,听对方说,待对方说完。 他也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然后,慢慢抿了一口:“我会处理的,顾惜的事我也会处理,阿雯受伤是我不对,我当时太急,我会伯父伯母说,阿雯是我对不住,她很好,我一会回去,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不好,可。” 说到这,他一停。 清冷的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眸中划过一丝光。 叶森又喝了一口酒。 “……” “……” 清冷的男人见叶森喝酒不说话,他也不说,他低头也喝起酒,把杯子里的都喝完,他拿过一边的酒瓶,起身,倒了大半杯。 等叶森喝完,拿过他的酒杯,也倒了大半杯,放下酒瓶,塞好,把叶森的递给他,自己拿起自己的。 他们多年好友,了解,熟悉。 知道彼此的性格。 并不急。 虽然其中牵涉到蒋雯,他的妹妹。 清冷的男人正是蒋雯的哥哥。 叶森靠着沙,双手摊开,眯眼想了想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拿在手中,转了转,抬头盯向对方:“可是我放不下她,看到她心里就舒服,稀罕,不看到她心里就想得慌,我以为我爱的是她的身体,只是喜欢,可是见她离开,一不看着就跑了,找了二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人,我心里又恨又怕,心里像是缺了什么,只想快点找到她,把她抱到怀里,不让她再跑,一点也生不起气,看到她找到她,心中满满的都是她!” 叶森慢慢的说。 说着,似乎是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神情复杂,说完,他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你。” 清冷的男人脸色一变。 听叶森的意思,他对那个顾惜是? 他有些不相信,直直的盯着叶森,叶森从来不是多情的人。 有时候可以说是无情冷酷,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有女人入过叶森的心。 就是原来那位也只是喜欢。 叶森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位,他们这样的出生,爱情什么都是假的,从小到大的教育深印在他们心里。 可以逢场作戏,他们的婚姻是不能自己作主,按理阿雯嫁给叶森正好,可是阿雯满是叶森,叶森从来没有她。 他才反对,如今看来。 要是真的,阿雯那里—— 叶森睁开眼看对方一眼,端着酒继续喝。 待喝完,他起身,倒了一杯,看了看对方,见对方还有很多,他放下酒瓶,端起酒,又继续喝。 清冷的男人没有喝酒,他想了想,恢复情绪:“那个顾惜竟让你这样,我倒是好奇了,很想见一见,看看这个顾惜到底什么样,居然让你?要是让其它人知道,要是让那些跟过你的女人知道。” 说到最后,他没有说。 叶森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这个顾惜居然让他?他虽然还是不愿相信,可是看叶森的样子,叶森说出来就表示是真的。 叶森说的明显就是爱顾惜。 他家妹妹也不错,叶森看不上,就看上一个顾惜。 别的女人也没见叶森看上,叶森的眼光他一向知道,以前他听说顾惜,也只当是一般的女人,叶森喜欢放在身边宠着爱着,哪怕对方已婚,叶森想要的,已婚不已婚都没关系。 他若是想要哪一个女人,也会如此。 妹妹跟着叶森,两家定了,他只是关心他妹妹,担心,叶森有分寸,后来他妹妹给他打电话,他给叶家说了。 也只是觉得叶森不喜欢妹妹,对顾惜太宠。 叶森带着顾惜上京里,他才觉得不太对,可是想想,又觉得再宠也不可能娶顾惜,上次和叶森说,叶森也说不会娶顾惜。 会像他说的,和他妹妹处一处,不管最后如何。 此时再看,这几天看来生了什么。 叶森对顾惜的看法变了,或者说,意识到了什么,这样下去他妹妹没戏,至于叶森和顾惜也难。 他要劝劝家里和妹妹,他对顾惜非常好奇。 叶森不管对方怎么想,他接着喝酒,喝完手上的他又倒,把大半瓶酒都喝下去了,清冷的男人想完,又想了想。 “我想见见顾惜,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下。”他对叶森再次开口,说完,喝一口手上的酒,抬头看向叶森。 “好。” 叶森喝一口酒,闻言点头,睥了对方一眼,转念想到顾惜的样子:“不过暂时不可以,她。” “她怎么?”清冷男人挑眉。 “她有些不方便,要过些天。”叶森看着清冷的男人。 清冷男人知道应该有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 “你打算?” 清冷男人见叶森点头,又问。 “我要好好想想。” 叶森停下手上的动作,眸中闪了闪,开口,语毕又是一口酒。 “那你好好想想,阿雯那里你看着办,我也会看着她。”清冷男人道。 “嗯。” 叶森低应了一声。 两个男人没再说话。 * 客厅。 “妈,你说大哥会和叶大哥说什么?” “妈怎么知道。” “爸。” “女大外向,真是,昨夜的事说起来就让人生气,要是不解释清楚,哼,要不是你这孩子一心想着,谁也不要,强愣着,没有办法。” 蒋雯还有蒋雯的母亲父亲坐着,蒋雯无数次的看向楼上,她很想知道自己大哥和叶大哥怎么说。 上次她想去偷听,没有偷听到,这次。 昨晚的事,她心里还气着,叶大哥今天一早就来,她满意又不满意,为了和他一起,好多她都帮他瞒了,忍了那么多。 他该对她更好,她已经和大哥说了要叶大哥厌了顾惜,母亲那里也说过,父亲不满,等着叶大哥解释。 昨夜叶大哥带了顾惜回去,不知道生了什么? 她想上去偷听,又怕被现,而且像上次一样偷听不到,叶大哥一来,大哥就叫了叶大哥去说话。 爸妈今天也没出去,妈是站在她这边的。 “爸,等叶大哥下来你问他,我只跟着叶大哥,我只爱叶大哥,我只和叶大哥在一起,谁也不要,叶大哥只是被顾惜迷住了,早晚有一天,你还不相信你女儿吗,你女儿哪里差了?” 蒋雯又看了一眼楼上,对自己老爸道。 “你这孩子,一向都是这样,哎,叶森身边有别的女人,你这样,还不如换一个。”蒋爸一听,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蒋雯的爸爸很年轻,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是儒雅,白皙,身材顷长,看起来性格很好。 “爸要相信我。”蒋雯忙道。 蒋爸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 蒋母开了口,拉住蒋雯:“我相信我的女儿。”宠溺的摸了一下蒋雯的头,蒋母有些严厉,倒比蒋雯的父亲更老些。 和蒋雯很像。 不过看着蒋雯,眼神满是慈爱。 蒋雯一听高兴了:“爸你看,妈就相信我,叶大哥哪里不好?只是身边有女人,只要时间久了,叶大哥了解我了,知道我的好,还怕那些女人。” “他可是离过婚。”蒋爸忍不住道,看着母女俩一眼。 “离过婚才知道疼人。”蒋母睥蒋爸一眼。 “对,我就喜欢,我就乐意,我只爱叶大哥,爸我早就说过了,叶大哥的父母也喜欢我,满意我,只有我有资格,别的人不会是我的对手,最后叶大哥只会和我一起。”蒋雯自信的道。 “好吧,你有信心就好。”蒋爸也懒得多说了,他这女儿,不知道怎么说,和他妻子一样,他妻子也是。 他心里担心啊,要不是女儿一定要,他不同意,叶家是好,可是,儿子一直不太同意的,之前儿子不同意,他还觉得不解,这些日子生的让他慢慢不满了。 女儿和妻子那样自信,他想说什么都没法说,他女儿是好。 “嗯。”蒋雯点头。 蒋母看了一眼蒋父,摸着蒋雯的脸笑。 “而且,我要说的是,爸妈,就是重新换一个,就能保证他没有别的女人,现在的男人,你们知道的,不是都像爸和妈你们的,我也是理智的想过的,京都多少男人比叶大哥差远了不说,没离过婚又如何?” 蒋雯敛起笑脸,坐正身体,看她的母亲和父亲一眼:“就说霍天,霍家的。” “对,我家女儿聪明着呢。” 蒋母笑了。 蒋父也点了点头。 蒋雯笑起来:“叶大哥现在身边就一个顾惜,让叶大哥厌了!” 蒋父和蒋母点头。 “我上去看看。” 蒋雯见说通了父母:“一会叶大哥来,你们注意一点,大哥一定会和叶大哥好好说,这可是你们女儿的幸福,叶大哥不是其它人。” “好,去吧。” 蒋母和蒋父对视一眼。 蒋雯嘻嘻的跑上楼。 * “阿天。” “什么事?” s市,霍天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手机响,他接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他愣了愣,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皱眉放回手机,他坐起身,披着睡袍坐在大床上,靠着椅:“小姨?” “对。” 美好而动听的女声传出。 “你打电话?” 霍天皱紧眉头。 “我得到一个消息,顾惜跑了,森派人去找,蒋雯也在,闹得大家都知道了,这事情你知道吗?” 美好动听的女声有些沙哑,压着声音。 “我不知道。” 霍天听完,直接道,他这两天玩得h。 “你马上问问,现在顾惜的情况还有蒋雯蒋家的,叶家的,森为了找顾惜,弄得人尽皆知,蒋家说不定会不满,而顾惜跑了,森会不会生气。” 美好动听的女声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我会问问。” 霍天过了一会,桃花眼闪了闪,眯起道。 “嗯。” 美好的女声点头。 “小姨。” 霍天正要断掉电话,突然想到什么:“你没有放出消息给祈言还有周涛吧。” “没有。” 美好的女声顿了下。 “二叔可能会怀疑,周涛现顾惜不在。”霍天把周涛回s市现顾惜不在,怀疑又听了人多言的事说了。 “我告诉了二叔,二叔不在意,顾惜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昨夜的事传开,可能——”后面的霍天没说。 “没有。” 美好的女声过了一会开口。 * 她强忍着,慢慢的用,因为趴着不方便,她用得很慢,趴久了人也不舒服,等到用完,她看向随从。 随从又叫了人进来,收拾,端走。 她看着人忙,等人走了,随从也出去,随从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什么问的,随从出去,她动了动身体。 臀上擦了药一点点痛起来,令她不敢太动,也不能太动,手上膝盖,脖子也难受,趴久了更是难受。 没有人,只有她一个,又不能动,顾惜强忍着,一个下午她趴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玩了玩手机,后来渐渐睡着了。 整个人才舒服一些。 顾惜不知道叶森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再做恶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光线暗了很多。 似乎天黑了。 身边,有人在说话。 有人在。 她整个人一紧,再听,是叶森的声音,还有随从的声音,很快,随从走了,只有叶森,他抱住她,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睡之前她还在想,到了换药的时候,她该怎么做,叶森这个时候回来,为她换药?叶森回来了,自己竟睡了过去,不知道几点。 叶森回来多久。 应该回来了一会了,她方才没有听清他和随从的话,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从出去,叶森抱住她,他? 顾惜睁开眼。 叶森抱着她,她趴在他的身上,他坐在床边,一会,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擦起臀部,一股清凉的感觉升起,带着浓浓的药味。 浓浓的药味散开,顾惜正要别的头停住,她动也不动,任他动作,他动作很轻,轻轻的触觉在臀部。 差不多擦完,他收回手,顾惜只觉得刺刺的痛过后,一片的清凉,药刚擦上去有点刺,然后就不那么痛。 顾惜刚想到这。 抱着她的叶森把她放回了床上,然后拿起她的手,给她擦了起来,两个手腕还有膝盖都擦了。 又在她身上看了看。 她闭眼晴,趴在床上,她不想看他,也不想他现她醒了,她死死的闭着眼,希望他没有现她醒了。 细细的感觉着手腕上的清凉,膝盖上的,还有身上臀部的,他很仔细,打人的时候也很可怕,事后—— 听着放下药瓶的声音,他应该没有现她醒了,随即她听到他起身的声音,脚步声一声声远去。 隔了一会,顾惜微微睁开眼。 叶森出去了。 她看了看四周,扫向一边的时间,果然已经晚上了,他一句话没有对她说,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表情,他的动作很轻,不知道现在出去做什么了? 还回不回来。 她肚子空得不舒服,睡了一觉,有些饿,中午她吃得不多,顾惜吐出一口气,她觉得压抑。 忽然顾惜听到门声,还有脚步声,她忙闭上眼,叶森又回来了?一道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声和随从的不同。 她能听出来,是叶森的。 脚步声走到她身边停下来,床沉了沉,他坐了下来,顾惜鼻端闻着属于叶森淡淡的气息和味道。 她屏住呼吸。 气氛又沉了下来。 他在看她,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直直的一直在看她,她更不敢动,还是没有声音,她不知道叶森在看什么。 顾惜一点点紧张起来。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办,叶森动了,他掀开她微微盖着的臀的被角,拿起她的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刚擦了药,不用再擦,他在看什么? 顾惜紧张又担心害怕起来。 现在他只要一碰到她,她就止不住害怕担心心慌,怕他对她做什么,她不愿睁眼不想他知道她醒着,她僵住。 叶森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似乎真的只是看,半天后,顾惜再次舒口气,他替她盖好被角,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脸上。 一会。 有手碰到她的脸,在她的脸上动了动,指尖划过她的脸,收回,他起身,又给她盖了盖被子。 “既然醒了,起来吃饭。” 顾惜正想着他的行为,忽然听到叶森淡淡的声音,她整个人一滞,她回想他说的话,他是对她说? 顾惜感应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她想了想,过了片刻,睁开眼。 叶森没有再说话,只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的话除了对她说还能对谁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现她醒了的。 她以为他没现。 他是什么时候现的? 顾惜在脑中细细的回想,她还是想不出来,找不到不对的地方,她明明一直很注意,她还是不愿面对他,可是! 叶森站在床边,看着顾惜,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在给她擦完药进来的时候就现了,她的心思他了然。 他深黑的眸闪过淡淡的光,他一天都想着顾惜,想着眼前没良心的女人,他还有很多需要想。 她也要好好想清楚。 见睁顾惜睁开眼看过来,他转身往外面去。 顾惜刚看到叶森,就见他离开,他的神色淡淡的,一身银灰的西服,高大瘦削,她提起的心吊得高高的。 她看着门口,听着声音。 他脚步声在门口消失,门打开,顾惜咬住唇,握紧手,她和叶森之间似乎又变了,她咬了咬唇。 很快,她收起思绪。 中午给她送过餐的推着餐车走了进来,随从跟在叶森身边叶森站在门口,表情淡然,和中午一样。 送来的晚饭摆在床边。 顾惜见了,看一眼叶森和随从,又看了看推车还有门口,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送餐的人走后。 随从和叶森也出去了,顾惜趴着看着饭菜,淡淡的米香和菜香袭来,依然是她爱吃的,她动了动,拿起筷子。 想到叶森,她又放下,待过了很久叶森没有进来,她才慢慢开始吃,叶森或许早就吃了,要不出去吃了。 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吃饭用的这张小桌子,不知道随从去哪里找的,她趴着用刚刚好,顾惜吃完饭,叫了一声。 随从走进来,见她吃完,叫了人进来收拾。 叶森没有踪影。 她果然是想多了。 “你还没吃吧,去吃吧。”顾惜看着站在一边的随从。 “我已经吃了。” 随从闻言看了顾惜一眼,有些惊讶,顾惜不再多说,闭上嘴,拿着手机看,看小说,随从看了顾惜一眼。 带着收拾的人出门。 市长要他好好看着顾惜小姐,昨天顾惜小姐跑了,市长找了很久才找到,市长很生气,昨夜—— 顾惜小姐,随从摇头,他不能让顾惜再跑,不过顾惜小姐现在的样子! 他刚才以为她要问市长。 市长出去了。 顾惜待所有人出去,关上门,她放开手机,半晌后,她给家里还有祈言蒋溪打电话,短信。 打完电话完短信,她继续看小说。 由于下午睡了一觉,顾惜没有睡意,很晚眼晴涩了,她才休息,因为没办法动,她没办法洗漱。 叶森的随从是男人,没有其它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感觉到脸上一凉,她迷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昏黄的灯光,还有叶森。 他俯身拿着毛巾在给她洗脸,擦手还有洗脖子擦其它的地方,旁边有一盆水,他擦完,又洗了洗,再次给她擦。 他好像不知道她醒了,很快给她擦完,她细细的感觉了一下,身上很舒服,臀部痛,可是很清爽。 他端起盆子和毛巾,进了浴巾。 他应该给她擦了好一会了,只有牙没刷不舒服。 顾惜刚想着,就看到叶森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的是睡袍,头湿的,应该洗过澡和头,走到她面前。 他坐在床边,拿过一边的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擦药。 他一样一样的来。 她的手膝盖臀部都擦了,他看了看,给她盖好,顾惜闭着眼等了会,他起身,又去了浴室,她能听到水声,片刻他出来,脱衣,上了床。 闭上眼前,她看了看时间。 是十二点。 叶森上床,看了看朝着外面睡的身体,伸出手抱住她,顾惜感觉到,她静静的不动,怕她又看出她醒了。 或者他早就现了。 她小心的听着叶森的动静。 半天只听到他的呼吸,他抱着她,就那么抱着,她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的气息,让自己放松,再放松。 很久,叶森还是那么抱着她。 好像睡着了,顾惜一时睡不着,她又不敢动,就那么睁着眼,她想了很多,很多,多到,她越想越清醒。 想着事情,时间也过得很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她开始想办法入睡。 叶森都睡了,她受了伤,多睡才能早一点养好伤。 让身体恢复。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样,每天顾惜都呆在酒店的房间,叶森一早出门,半夜才回来。 中午他会回来,给她换药,她一个人在房间养伤,吃饭有人送,吃完了有人收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动,累了休息,醒了看小说看电视想事,要做什么叫一声,有些不能叫人做的,不能自己做的,叶森会回来。 顾惜养了四天的伤,臀上的伤才好些。 他们之间真的变了。 他不多话,淡淡的,她不想面对他,常装睡,气氛压抑,一直没有改变,沉闷而叫人难受。 四天后,她的伤好了些,可以动了,下床了,她躺够了,在房间里走走,活动一下,她迫切的再次想要回去,要是真的在这里呆到伤全好,不知道要多久天。 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扯得伤口痛,她手腕还有膝盖也好多了,别处没有什么,这夜叶森也是很晚才回来。 顾惜也睡着了,因为他擦药的动静醒来,她想对他说想回去。 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沉凝。 他也不说话,给她擦了身体脸,上了药,放下她,洗了澡和头上床睡,抱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 “明天回去吧。” 他说。 淡淡的。 顾惜再没有心思了,她惊住了,半晌,反应过来,见他不说话,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她转过身看向他,他淡淡的神情,睁着眼,像是知道她会转过来,他的手环着她,身体贴着。 她咬住唇,僵了僵,她表现得太急,他会不会? 叶森脸上带着自嘲的笑:“要回去就回去,明天回去,看你的样子,一听说回去就这个样子,急于摆脱我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 顾惜张了张嘴,不是?她不能不回去了。 他呢,回去吗? 他说想回去就回去,让她回去,他不和她一起。 叶森深深看了顾惜一眼,没有再说,蒋雯的大哥要见顾惜,顾惜现在这个样子,他闭上眼。 顾惜看着闭上眼的叶森,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 * 登机口 顾惜小心的凝视着前方大屏幕上翻滚的飞机机次,耳边机场广播声提醒着,她手上拿着白色镶钻高昂时尚的手机。 手机是叶森给她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现放在她的包里,叶森已经不见了,不久,文秘书带着随从敲门。 她还怕叶森只是说说,心中紧张,他竟真的放她回去,派了人来送她到机场,她吃了早饭,收拾好就到了这里。 顾惜扯起唇角,马上就要回去,和几天前不同,她不是偷跑回去,她看了看四周,那天她在这里被叶森找到。 “顾惜小姐,该登机了。”这时,文秘书走了过来,手上提着简单行李。 “嗯。” 低低的应一声,顾惜接过行李,踏进检票口,轻轻启唇:“你回去吧。”看一眼文秘书。 “好的,顾惜小姐。” “知道了。”顾惜脚步不停的走,两个随从跟着她,和她一起回去,叶森还是不放过她。[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市长,文秘书回来了。”明亮简洁的房间,门口一道声音响起,一个随从走进来。 “嗯。”坐在沙上,埋首于文件的男人闻言抬头看了来人一眼,目光扫了一眼门口。 “让他进来。”男人接着道,放下文件,修长的手交握放在腹下,懒懒的靠在沙上,仰着头。 “是。” 随从见状点头。 随即转身出了门,不久,文秘书走了进来。 “市长。” “嗯。” 男人点了点头,挥手让随从退下,待随从退下关上门,男人看向文秘书。 “怎么样了?”手指在旁边的文件盖上点了下,男人也就是叶森开口:“有没有什么?” “市长,顾惜小姐已经上飞机了。”文秘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忙回答。 “嗯。”叶森眸光闪了闪,手继续轻点文件。 “顾惜小姐没有说什么。”这几天他不在市长身边,市长有事让他去办,昨天一回来市长就让他今天安排人去送顾惜,送她回去。 市长还要在京都,却送顾惜小姐回去,之前看市长的样子是要和顾惜小姐一起回去,以市长的在乎他不知道生了什么变成这样,打听了,才知道顾惜小姐差点跑了,市长为了找她弄得人尽皆知,叶家蒋家极度不满,蒋小姐还受了伤,顾惜小姐留在京都不好,市长也要安抚蒋小姐,顾惜小姐老公也有怀疑,市长送顾惜小姐回去应该有他的考虑,今早见到顾惜小姐,市长对顾惜小姐动了手,顾惜小姐看着还好,这一下—— “她想必是很高兴吧。”叶森突然说了一句,说完,脸色变了变:“我交待给你的你安排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市长!”文秘书敛起心中的思绪,低头,不敢回市长之前那句,直到听到后面的,才道。 “哦……继续好好给我注意。”叶森眸变得极深,那个女人定是高兴的,算了,先不与她计较,现在先安排人看着她。 “是!”文秘书赶紧道。 “那个祈言别让他跑回去。”叶森忽想到,冷道。 “好的。” “家里若有什么动静。”叶森抿了抿唇,又道,说着,没有说完:“你下去吧。”说完,再次拿起一边的文件,坐直身体,皱眉看起来。 “市长……” 文秘书没有走,似乎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事?”皱眉抬头,叶森拿着文件看着文秘书的样子:“说。” “市长,你交给我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弄好了…。”文秘书开口,拿过随身带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份由信封装好的东西,还有一张小小的u盘。 “照片?”叶森看了看文秘书,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 “是的。” 文秘书颔首。 冷冷淡淡的睥他一眼,叶森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小小的u盘还有信封,信封很厚,里面是他和顾惜的照片,之前忙起来差点把这件事忘了,从海边回来,他就把顾惜买的相机取了给了文秘书,让他派人去洗出来,还有弄好。 顾惜开始说要自己去洗,他没有同意,后来她没有问他,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叶森眯眼,脑中闪过前些天带着顾惜出去两人的相处,当时很愉快,后来,叶森皱起眉。 他想好好对她,她总不给他机会。 叶森眸光再次闪了闪,他不再多想,取出u盘:“把笔记本抱过来。”他对文秘把笔记本抱过来,他抱住,把u盘插好,把文件放一边,开机,随后,取出信封中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顾惜单人照,在海边,深色的大海边,夕阳光晕下,顾惜披散着头,淡淡的妆容,提着包,一身米色的上衣配牛仔裤,清澈美丽,带着淡淡的温柔。 角度,表情,都美。 是他给她拍的。 叶森拿着照片,神情一怔,目光渐渐专注,这第一张照片,这第一次照片,他修长的手指细细的在照片上摩挲。 他没想到看到的第一张照片是这张,那个时候他带着她在海边散步,因为有别的男人看她,他不高兴,她似乎很高兴,她嘴角的笑温柔婉转,眼中含着笑,笑得叫他稀罕不已,心中不由自主再次悸动。 他当时鬼使神差拿起相机拍了,他觉得她那一瞬间最美,想把她的美收藏起来,拍了后他又担心,怕自己没有把她最美的时候拍下来,如今看到,她的美都在上面。 叶森细细又看了半天,似乎真的回到了那天,他的心跳快了一拍,她又在他的面前,那样笑着,叫他想吻她,抱她入怀,一直揉到心里, 久久舍不得放下,移开目光。 那天拍完,再也忍不住,他亲了她,在昏黄的光晕中,他们相拥着亲吻,要是她天天这样,要是他,叶森摇摇头。 他想要她听话,但她就是那倔脾气,倔得他都快没脾气了。 专注的又看了一会,叶森把它轻放到一边,那是他最喜欢的,他要好好怎么处理,他看起第二张,第二张还是顾惜的独照,也是在海边。 同样美。 第三张是他们的合影,同样是海边,是叫一边的人给他们拍,角度不是很好,他搂着顾惜,侧眼看着她,她抬头望着他。 她没有笑,他也没有笑。 叶森眸光顿了顿,把它放到一边,第四张是顾惜一个人,仰头看着头顶的天,长微扬,裙摆扬起,神色迷茫,叫人不舒服,叶森抿了抿唇,后面的几张也是她一个人,脸上倒是没有迷茫,然后是他一个人。 还是在海边。 后面的叶森看得很快,他一个人的他没有多看,顾惜一个人的他又抽出了几张,又是一张他们的合影。 他从顾惜的背后抱住她,一起面对镜头,顾惜的嘴角微扬,他也在笑,亲密而和谐,她的头吹在他的脸上,他的高大她的纤瘦,她白皙。 这是要离开的时候照的,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光华无比,头一天晚上他对她说了爱,她在他的逼迫下对他说爱,他们之间变得微妙,照片上看不出来,只有喜欢,叶森又仔细的看了。 把它和第一张照片放在一起,继续往下看。 下面不是在海边,而是在其它地方,他带她去过的地方,故宫,公园等等,其中有一张合照是他抱着她亲她的脸,她皱着眉头,很是娇俏,他闭着眼,专注的亲着她,他把它挑出来,最后是顾惜最早自己一个人照的。 叶森又翻了翻,他和顾惜的合照很少,顾惜一个人的多,他一个人的也有一些,他虽然知道他和顾惜合照不多,但没有想到只有这几张,早知道,早知道——多拍几张。 这是他和顾惜第一次合影,以前他很少拍照,也不习惯,但和顾惜,他却不反感,拿起顾惜一个人的照片他再看了看。 顾惜的一颦一笑都在上面,又看了看他们合影的,把所有的装回信封,留下第一张照片。 “把它找个相框装好。”叶森放好信封,把手上第一张照片递给文秘书。 文秘书站在一边看,他知道市长喜欢这一张,还有另几张,他不知道市长完全的心思,不过光看的,也能猜到几分。 他正要回答。 叶森倏的又从信封里找出另几张和第一张照片放在一起过的,一起给文秘书:“这几张也一起,装好了给我。” “是。” 文秘书见市长把先前挑出来放在一起的又挑了出来,答道,这挑出来的装好了相框,市长应该单独有用。 不知道? 他心中隐约有想法。 文秘书小心的接过那几张照片,放回包里。 叶森见罢,把余下的信封,放到一边的柜子里,锁好。 文秘书抬头刚好看到,市长收起来,不给顾惜小姐?还是要亲自给?他想着却并不问,这不是他能问的。 叶森放好信封,看向腿上的笔记本,笔记本已经开了,修长的手指轻敲,找到文件夹打开。 叶森再次细细的看。 u盘上的照片和信封的是一样。 叶森看过,把u盘取了下来,放到一边放信封的柜子里,把笔记本交给文秘书:“抱过去放好,去办吧。” “是的。” 文秘书把包放到一边,抱住笔记本,放回办公桌上。 “让人备车。”叶森敲了敲腿,拿过文件,看向走回来的文秘书。 “是,我去了。” 文秘书不知道市长又要做什么。 “嘟嘟嘟——”蓦然,电话响起,叶森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一按,是外面随从的声音:“市长,蒋小姐过来了。” “她过来了?让她进来吧。”翻了翻旁边的手机,叶森道:“老头子要我回去,老头子身体还没有全好,蒋雯过来也好,不用再去接。” 不过她怎么来了。 他说过去接她,她急什么,是知道了什么? 叶森挂了电话,拿着手机,起身,从沙上坐起,丢开文件,见文秘书还在,让他下去。 他走到窗台前,他看着天,有飞机从头顶飞过,不知道哪一架是顾惜坐的,顾惜被他送回去。 他还要过些天才能回去。 他没有去送她,在她还没有醒时就离开,她想回去,他成全她,他不想看她高兴的样子,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情绪。 她回去更好。 等他把事情处理好! 她千万要乖乖的呆在他视线下。 这里离机场不远,是他的房产之一,没有其它人,他有时会来这里,回京都时会在这里住,知道的人很少,这次回来他还没有来过。 他没有带顾惜来,直接带她住酒店。 “砰砰砰——”就在这时,门响了,叶森再看一眼外面的天空,收起思绪,淡淡的转回身看向门口。 “进来。” 他开口。 应该是蒋雯来了。 “叶大哥。”很快,门开了,随从带着一个人走进来,赫然是蒋雯,一身清丽的打妆,笑吟吟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去接你。” 叶森见到蒋雯,皱了一下眉,走向她。 随从见此退出去关上门。 蒋雯:“你整天忙,等不及就过来,陪你,等你忙完一起。”她看一眼出去关上门的随从,算他识相,待叶森走到面前,凑到他面前,挽着他的手。 叶森看着蒋雯,不说话。 “……” “……” 蒋雯脸上带着笑,她之所以跑来这里,没有等叶森去接她,并不是她说的,是因为她得到一个消息,叶大哥把顾惜送回去了。 送回s市去了。 就在今天早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送了回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她刚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怎么会,后来确定是真的。 突然叶大哥就把顾惜送回去了,她等不及了,就跑了过来,叶大哥送走顾惜若是由于生气,那在那天顾惜跑了找到后就该送回去,可是叶大哥没有,还把顾惜留在身边,只是没有陪顾惜。 冷落顾惜,顾惜也没有出过酒店门,应该是叶大哥不允许她出去,这都过去几天了,忽的就送走了。 不会是又有什么吧? 因为这几天叶大哥没有陪顾惜,顾惜没有出过酒店,家里还有叶大哥家里还有她才没理会顾惜。 叶大哥这样单单把顾惜送回去,来的时候是叶大哥带着顾惜一起来,回去派人送回去,叶大哥是有事还是真对顾惜不满了。 顾惜这样被送回去不知道有没有更深的用意? 叶大哥之前没有送顾惜离开,一直留在身边,她要打听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 叶家,叶母看着叶森的大嫂。 “老二把顾惜送回s市了?” “是的妈。”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妈,二叔从来都——”都什么叶森的大嫂没有说出来,她看着自己婆婆,她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二叔把顾惜送回去了,这令她很意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婆婆,让婆婆问二叔,看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告诉其它人,二叔是不久前送顾惜走的,谁知婆婆马上质问。 婆婆以为她说了什么? 上次婆婆让她不要再管,她就不打算管了,也没有说过什么,她都没怎么出门,给谁说,谁知道二叔怎么想的,把顾惜送回去,之前还没有,若说生气早就送了,这些天过去,二叔单独送走顾惜,不知道? 婆婆竟怀疑她。 婆婆应该也是想到了。 这一下顾惜回去了,婆婆打算又怎么做?她心里有点生气,她什么都照着婆婆的意思了,她还不满。 这段时间婆婆为了二叔,晚上和老公说一说。 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她不怕,二叔是谁,说不定是二叔看出来了。 最好是问问二叔还有蒋雯那边。 不知道蒋雯还有其它人知道不知道。 “你是说老二知道,所以?” 叶母脸色一变,皱紧眉头冷声道,说完,口气一缓:“我也是怕你没有想清楚,做了什么,既然你说没有就没有,那就是。” 说到这,叶母一停没有再说。 “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还有就是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二叔送顾惜回去,可能是生气,可能是和顾惜又生什么,有很多可能。” 叶森的大嫂闻言道,脸色好了些。 叶母看她一眼。 “这些天老二和蒋雯一起,没有理会顾惜,顾惜也在酒店没有出来,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老二要是看出来——应该不会,不过老二一向知道我的心思,也说不定,那就,可能是我们希望的,也可能不是,我什么都没做,老二就送走顾惜,之前就是,问问老二,老二一会要和蒋雯回来,老爷子找他,到时问,前一种可能大一点,也说不清。” 叶母道。 “嗯。” 叶森的大嫂点头同意。 “叫你查顾惜这些天怎么没有出门,还有老二是不是真的冷落顾惜,老二有没有对顾惜做什么你都没查到,不然也不用多猜。” 叶母想到什么,又埋怨起来。 叶森的大嫂脸色变了下:“是媳妇无能。” “算了,我也问过,老二瞒得紧,应该有什么,你不是说顾惜上飞机的时候有些不对,虽然没有什么,老二越是瞒,越是有什么。” 叶母抿了抿唇。 “嗯,二叔。”叶森的大嫂想说,二叔每次都做得刚刚好,陪顾惜几天,在所有人不满的时候,像是知道要动顾惜动手,把顾惜转移开,转移开她们的视线,总之,越想越觉得,经过这么多天,若她想的是真的,二叔真是刹费苦心。 先前她没有多想,若她想的没错,那蒋雯和顾惜真不知道最后如何了,婆婆不知道想到这没有。 看样子是没有,可是说不定早想到了。 若是她多想,那没什么。 可是她觉得她没有想错。 “你想说什么?” 叶母见大儿媳妇说着说着又不说,不由问。 “没有,妈,我们下去吧,二叔说不定快回来了。”叶森的大嫂知道这些不管婆婆想没想到不能说。 她开口,转移话题。 “嗯。” 叶母一听点头。 不久。 婆媳俩一前一后,出门房间,下楼。 刚走到楼下。 外面轿车停下的声音响起,哧一声,然后是管家的声音:“二少爷回来了,还有蒋小姐,大少爷也回来了。” 叶森的大嫂脸上一笑,目光望向门外。 叶母脸上也笑起来,看着外面。 “快去给老头子说一声,说回来了。”随后叶母对叶森的大嫂道,叶森的大嫂又看了一眼外面,点头,转身回到楼上。 * “叶森送走了那个顾惜,应该是有了选择了,小雯去找叶森,不知道现在?”蒋家,蒋母很高兴。 “希望如此,之前还不见动静,如果真的送走,选了我们小雯,那以后希望能好好对我们小雯。”蒋父有点担心。 “一定会的,还以为要过一段时间。”蒋母白了蒋父一眼。 “嗯。”蒋父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顾惜那么任性,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小雯,小雯又懂事又乖,叶二以前看不到,为了那个顾惜给了小雯多少委屈,虽然小雯喜欢,我也没说什么,可心里哪里好受,这下好了。” 蒋母想了想又说:“叶二应该是生气,几天没理那个顾惜,这下又送走了。” “就怕不是我们想的,或许。” 蒋父沉思了下,忽然道。 话落,蒋母脸色变得不好。 蒋母当然也想到另一种可能,但她觉不管怎么,小雯都比顾惜好,顾惜这一走更是,肯定是叶森选了小雯。 这种种都表明了。 “不可能。”蒋母脸不好的道。 蒋父也是担心,见状不好说。 “儿子,你说呢?” 蒋母见蒋父不说,看着一边清冷的男子,他和叶森关系好,最有资格说。 清冷男人脸上淡淡的:“我并不看好。” “儿子。” 蒋母脸色变换:“那是你妹妹,你还这样说,叶森那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问你你不说,现在这样你说不看好,你什么意思,帮外人?还是?” 蒋母脸色严厉起来。 “你不要吼儿子,儿子只是担心。”蒋父一见,忙道。 “为什么不看好,你一直不看好,你说。”蒋母不罢休,盯着清冷男人,她的大儿子,清冷的男人,仍旧那个样子:“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爸妈,我还有事出去了,你们还不去公司?妹妹那里,不会有什么的。” 说完,起身就走。 “儿子。” 蒋母脸色不好看。 清冷男人步子停也不停。 蒋父:“……” * s市机场。 一辆红色的跑车从远处驶来,不久停在了机场外面,红色跑车里,霍天松开方向盘,很快下了车。 他看了一眼机场入口,又看了看旁边,片刻他目光凝住,落在一辆黑色奥迪上,仔细的看了看,他挑眉笑了。 然后走进机场入口。 他目光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标,他走上前,对着站在广播栏前的男人拍了一掌。 被拍的男人猛的转回身。 霍天看着对方,嘿嘿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霍少你?” 被拍的男人是叶森的司机,他转过身脸色不好的正要说什么,见站在面前的是霍天,司机很是惊讶,脸色一变,后退一步道。 “我来送一个朋友,你怎么在这里?”霍天桃花眼一眯:“刚刚看到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在这里是?二叔没说要回来呀。” “我来有事。”司机道。 他扫了扫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霍天,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对方:“不是市长。” 市长让他来这里等着接顾惜小姐。 顾惜小姐要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市长不回来,派人送了顾惜小姐回来,京都的事他从文秘书那里了解了一点,很多不了解。 市长这样肯定有他的用意。 他只要做,等顾惜小姐回来,照市长安排的。 等市长回来到时候自会知道。 “那是什么事?接谁还是送谁?”霍天一脸好奇的问。 “霍少还有事吗?”司机见霍天一脸好奇,市长只让他接了顾惜小姐,别的没有说,霍少现在问。 “没有了,正要回去,你这到底是要?”霍天依然一脸好奇。 “我要去接人,霍少你没有事,我就走了。”司机想了想,开口说道,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我一个人也无聊。” 霍天一把抓住司机。 司机叹一口气,在碰到霍少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会有别的什么,霍少这么巧在这里,或者是真的碰巧,或者霍少知道什么:“霍少问一下市长吧。” 他不能拒绝,同意的话,市长那里不好交待,直接让霍少问市长得了。 司机说完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到底是谁,还要问二叔。”霍天不满了。 “我不能说,你给市长打电话吧。”司机很为难。 “不会是顾惜吧,顾惜回来,你来接顾惜?” 霍天忽然道。 司机神情一变:“霍少。”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说是二叔把顾惜送回来了,没想到碰到你,你又是来接人,我就猜一猜,猜对了是不是?” 霍天眯着桃花眼笑。 笑容阴柔邪魅。 “果然是顾惜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叔把她送回来,二叔却没有回来,之前听说了一些事,二叔带着顾惜到京都,因为蒋雯,二叔家里见了顾惜,后来二叔陪着顾惜去了不少地方,但顾惜跑了,二叔到处找人,最后在机场找到,带走顾惜,蒋雯一个人回去,之后,不知道生了什么,二叔送了顾惜回来,你说,二叔是什么意思,是选了蒋雯还是?”霍天又道。 疑惑不解。 “二叔应该是生气了,顾惜太不知好歹了,蒋雯可是蒋家的小姐。”霍天接着又说。 司机:“……” 他听说的也是这样,霍少敢说,他不敢乱说,到底如何,要市长才清楚,至于蒋家小姐。 “我们一起接顾惜吧。” 霍天见司机不说话,脸色不好看,他也不多说,笑眯了道。 “霍少,你还是给市长打个电话。”就算霍少知道,司机也不敢答应。 “好了,看你的样子。” 霍天表情变了变,又眯眼笑起来。 司机心中提起放下,盯着对方。 霍天拿出手机,拔了拔:“我可要好好问问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送了顾惜回来,不会真定了蒋雯吧,蒋雯还不如顾惜呢,等下见了顾惜也要好好问问。” 一接到消息他就赶过来,果然截住了司机,他就知道二叔会派他来。 小姨那里也知道。 二叔到底怎么想,顾惜又是什么样,得好好和二叔说说,他要留下来一起接顾惜。 “二叔,我在机场碰到你那司机,听说你送顾惜回来了?还以为你回来了。”霍天半晌后开口,拿着手机。 目光看着面前的司机。 司机听着霍天说话。 * 顾惜随着两个随从上飞机,坐的是她来的时候坐过的头等舱,飞机起飞后,她把手机关机,走了一会路,臀部又隐隐痛起来。 她闭着眼休息,想到要回去,她激动,想到其它事,她睡不着,直到眼涩了,她才折腾着睡去。 等她再醒来,飞机将落下,随意收拾了,顾惜打开门,门外两个随从守着,拿着包下了飞机,看着外面陌生的机场,她有些恍惚。 她真的回s市的机场了?去的时候她睡着,s市的机场她很少来,当然陌生,她真怕不是s市。 叶森说的是送她回s市。 要是他骗她的呢。 顾惜心中有点紧张,她仔细的注意听了下周围人的话,才确信回来了,走出机场,到了外面就是她熟悉的市区。 顾惜跟着两个随从,她刚才才想到她忘了把相机要回来,相机在叶森那里,还有里面的相片。 她方才才想起来。 其它的东西都在行李箱里,随从提着,就是相机忘了,还有她的旧手机,叶森拿走她相机的时候说拿去洗。 这么多天。 她怎么就忘了呢,要是早点问了,可是想到最近和叶森相处的情形,他们之间无话可说,她要问叶森吗? 顾惜咬住唇,相机里的相片有她的有他的,有他们的,是她在京都的留影,他会给她吗?若是她不问。 他不给她难道留下来,或者扔掉? 那些相片她想要,还有她的相机。 “顾惜小姐。” 顾惜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她抬头。 穿过四周的人群,穿过随从,前面有两个人站着,看着她,一个是叶森的司机,一个是霍天。 霍天他怎么也在? 看着霍天阴柔邪魅的桃花脸。 文秘书说过会有人来接她,她想过可能是司机,所以看到司机她不意外,但是霍天,他怎么在这里。 顾惜没有心理准备,有些愣。 两个随从跟她回来,司机来接机,再有一个霍天。 “顾惜小姐,好久不见。” 霍天笑嘻嘻的看着顾惜脸色的变化,他上前两步,走到司机前面,对顾惜道,顾惜眸闪了闪。 “顾惜小姐,我来接你。”司机见状走到霍天旁边又开口。 “霍少,你们好。” 顾惜回过神来开口:“谢谢你来接我。”她对司机说。 “那我呢?我也是来接你的。” 霍天桃花眼一挑,状似不满的对顾惜道。 “谢谢。” 不管是怎么回事,霍天能在这,叶森不可能不知道,顾惜开口,压下心头的情绪,淡淡的。 “不用谢,二叔可是怕你跑了。”霍天笑着开玩笑般回答,说完转向跟着顾惜的两个随从:“你们也一起啊。” “是,霍少。” 两个随从一见应道。 “不用这样,二叔真是。”霍天看看他们,笑得邪气,转而看向顾惜和司机。 顾惜脸色不好,霍天都知道了? 在京都生的,霍天都知道,霍天说的话,在暗示什么?司机脸色也不好,他忙开口:“顾惜小姐,走吧,先上车。” “好。” 顾惜不想在这里,四周是人,她点头,也不去想霍天的意思。 霍天没有说什么,嘿嘿一笑。 两个随从跟着顾惜。 司机带头。 “顾惜小姐,你的脚怎么了?”走了几步,顾惜听到霍天的声音,她转头,现霍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正挑着眉问她,目光盯着她的脚。 “没事。”顾惜心头一紧,停下步子,她不想有人知道她臀上的伤,那些知道的不说,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说,她觉得霍天出现得奇怪,霍天知道她臀上的伤?叶森到底?霍天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来什么一样,他想看出来什么?她为什么被送回来? 她是不是想错了。 叶森要他来,叶森不知道交待了霍天什么。 “可是。” 霍天皱眉,还是盯着顾惜的脚。 顾惜站直身体:“只是坐久了有些腿麻。”她看着霍天的表情。 霍天脸上看不出信还是不信:“是这样呀,我就说怎么顾惜小姐走路有些不对,还以为怎么了,你可是二叔的心头肉。” “霍少,你想多了,我不是,也没事。” 顾惜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她臀上的伤,看他似乎不知道,她走路的姿势是不太对,很容易现,她看向司机,司机也看过来,不过没问。 随从也没说。 “哦。” 霍天点了点头。 顾惜继续走,她强撑着,让自己走路正常些,不久,她感觉到霍天的目光离开,她看向他,他像是感觉到对她笑。 那笑意味不明。 顾惜心中一滞,这笑很熟悉,她刚和叶森一起时,霍天总是这样对她笑。 笑得她心中不舒服。 此时又是这样。 顾惜再看,霍天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已经不见,只有邪魅。 再看司机,司机看着前面,没有再回头,随从不知道看到没有。 一会后。 到了机场外面。 顾惜随着随从上了黑色奥迪,霍天上了另一辆红色跑车,顾惜松口气,上了车,关上门,透过车窗。 车子前行。 红色跑车跟在身后。[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回到家里,太多天不在,家里上了灰尘,加上没有人住,再次变得清冷又陌生,顾惜四处看了看,回到卧室,把床上的换了,没有做别的,趴下休息,给家里祈言蒋溪打了一个电话。*言*情*首* 家里的卫生还有别的等休息会再说,她臀部的伤因为今天走路走得多了些,有些受不住,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用急。 待休息好了,打扫好了卫生再告诉父母蒋溪祈言她回来了。 她打开门进房子后,跟着她的两个随从并没有进来,留在了房外,她关了门,过了半晌,走到大门去看,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打开门,他们从对面的房子出来,原来他们去了对面的房子,这肯定是叶森的安排。 司机和霍天她从阳台上看过,已经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两个随从住在对面的房子,对面的房子叶森送给了她,她只要出门,就逃不开叶森的目光,如果她不要那两个随从住在对面—— 刚才上楼没有碰到人,还好,她怕有人看到她,她还没有告诉祈言蒋溪他们她回来了,要是有人看到告诉他们,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还有她身后跟了人,若有人看到了?就不知道在楼下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其实她很后悔,不该先回去,等给祈言还有蒋溪他们说了,再回来。 顾惜看了一眼床边柜子上的钟,四点了,因为身边有人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家,她没人提前给蒋溪祈言说她要回来,司机告诉她,只要她身边有人想去哪里都行,她也没有多加思考就说了回来。 待觉得不妥时晚了,她该先等一等再回来。 不过都这样了,希望没人看到吧,要不然,要想办法解释清楚才好。 顾惜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她也不饿,便趴在床上没有动,不久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天亮了。 眠了眠,她起了床,慢慢走到浴室收拾好,出来又打理好房间,她到厨房随便煮了几个鸡蛋吃了,家里虽然很多天没有人在,但是冰箱并不空。 她之前买的菜还有各种东西堆满了,暂时不用出门。 又仔细的四处看了看,她走到大门口,刚打开门,还没有走出去,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其中一个随从走出来。 “顾惜小姐。” “你们也起了,我出来看看,没事,你们吃早饭了吗?”他们不会没有睡一直盯着对面,盯着她吧,顾惜看着随从,目光往里面望了望。 她看到另一个随从站在后面,两人看起来和昨天没有不同,里面是她喜欢的田园风格,叶森为她弄的,她收回目光,收敛心绪。 “顾惜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站在门口的随从道。 “没有,我已经吃了早饭,你们吃了吗?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顾惜心中一顿,开口回答。 “市长让你有什么直接吩咐,我们会和你一起,或者要什么,说一声,会有人送来。” 站在门口的随从说。 “我知道了。” 顾惜没有心思多说,直接说完,回身,朝着他们点点头,关上门:“我暂时没事,也不出去。” 顾惜靠着门,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想了一会,起身回到房间,她拿过手机,摸了摸,手机她新上手。 很多功能她根本不会用,就是打电话短信也浪费了她不少时间才摸索出来,智能机和一般的机会一样又不一样。 看着手上的手机,她就想到旧手机,想到叶森,臀部擦的药她也带回来了,还有在京都买的衣服裤子,她想给祈言蒋溪打电话,看了看,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看的短信,半刻,顾惜放下手机。 目光又在手机上睥了两眼,她走到放在一边的行李箱前,打开行李箱,行李箱是昨天早上起来就有的,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起来。 整理了半个多小时,顾惜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整理的过程中,她很多次想到京都的那些日子。 想到叶森。 待整理完,顾惜舒口气,她挽起头,随后开始打扫起卫生,先打扫高处的,把高处的打扫了再整理低处的。 由于臀上的伤,她打扫得慢也很小心,怕扯到,不打扫这房子没法住人,好在她没事,慢慢来,慢慢打扫好就是,臀上的伤她一早起来就上了药,她这几天都穿得极宽松,就怕弄到伤口。 只有昨天回来,不能太随意,今早一看,臀部都有点红了,今天她在家里找了最松的放服穿上。 是一件以前很久前她胖一点的时候买的t恤,大红色的大长恤,长袖,下面不用穿就可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终于把上面的用鸡毛掸子给打扫了一遍,又用湿了的帕子细细的擦,能擦的擦,不能的实在不行的,也不勉强。 先住着,身体完全好好再细细打扫一遍就是,她没想过请专门打扫卫生的来打扫,她不喜欢找专门给人打扫卫生的过来打扫,自己住的家,还是自己来。 她喜欢亲力亲为。 又不是有很多钱,就算有钱,实在不行再说,自己能做还是自己做,不过蒋溪家里倒是喜欢请人打扫。 蒋溪还劝过她,说并不贵,但她觉得没那必要,她店旁边有几家也是请人打扫,因为平时太忙。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喜好。 又是大半天后,顾惜把能擦的都擦完了,清好了毛巾,她有些累,也有些酸,打扫卫生最是费力和费时间的,臀部的伤再是小心也还是不小心扯到了几次。 顾惜打理好因为打扫卫生弄得不太好看的自己,出了浴室,坐着休息了好一会,看了看时间,见已经中午。 肚了也饿了,她又坐了会,到厨房,随便做了吃的,吃了,洗了碗,看了看电视,养好了精神。 她接着打扫。 一个下午,顾惜便是扫地,拖地。 把地扫完,又拖过,天渐渐黑了下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一个下午拖地和扫地比上午更累,中途她是拖一会扫一会歇一会,最后弄完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脸白,头出汗,整个人酸痛。 顾惜休息了很久才又有点力气,她随意做了晚饭吃了,再不愿动,强撑着洗漱了,打理好,她躺到床上。 沉吟了下,给祈言蒋溪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祈言问了她许多,又交待了许多,让她不要再出去,等他,很是高兴,蒋溪说过来看她,家里没有什么,蒋溪明天下午下班来看她。 一觉就睡了过去。 待到她一觉睡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可能是休息得好,起来后她觉得精神很好,除了臀部还是有点痛,她擦了药。 和头一天一样,吃了早饭,她接着昨天的,昨天打扫的时候她现衣橱很乱,她和祈言的衣服并没有放在一起。 而是分开放的,衣橱的两边,她的都放在最里面那一边,祈言的放在外面,她的衣服不乱,祈言的衣服很乱。 可能是回来拿衣服的时候太急,顾惜昨天就想整理,只是还有地没有拖,后来累得睡着了。 还有书房,可能祈言找过什么东西,有些乱,一会还要去整理一下。 顾惜回到主卧室,打开衣橱。 她把祈言乱的衣服都抱到床上,放好,衣橱很干净,她昨天她擦过了,又看了看,见没有乱的了,她转身。 一件件衣服理着。 理好后,顾惜把它们一件件折好,放回衣橱,因为并不多,她没有花太多时间,把最后一件放进衣橱。 顾惜挪了挪,关上衣橱,刚要转身,突然现从最后整理好的裤子里落下一样东西,她伸出手接住。 是一张白色的小单。 她拿在手中,拈了拈,有些像是超市的帐单,想着,她翻过来,果然是一张购物后的帐单,她没有看错。 但上面购的东西,是避孕套还有润滑剂,还有药,顾惜怔怔的拿着那白色的购物帐单,怔怔的看着上面的润滑剂几样东西。 这? 祈言买的?这些东西是祈言买的?祈言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没有看到过,不知道,不。 半晌,顾惜回神,总算是回神,想到祈言想要生个孩子,她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多想了,祈言买这些很正常,她不知道也正常。 顾惜看向掉出单子的裤子,这条裤子她记得不祈言什么时候穿过了,不过,单子上应该有日期,顾惜看向单子。 她仔细的辨认。 上面的日期是不久前,是在她去京都前一晚,也就是她和叶森分手,分开,她和蒋溪周涛还有祈言一起去吃饭。 然后碰到叶森霍天蒋雯那一晚。 这条裤子? 顾惜把裤子拿出来,裤子是灰色,所以看不出洗过还是没洗过,她闻了闻,裤子似乎没有洗过。 这样就说得通了,顾惜又想了想,那天祈言好像是穿的这个色的裤子,那么很可能是这条,这条没有洗,因为质地的原因,穿过也不会皱,加上祈言在外面很注意,基本一天一换,有时一天二换。 她以为洗了。 可是为什么它在这里,顾惜又想了想,她之前觉得不对祈言脱在浴室的衣物好像少了什么,是这条裤子? 祈言一向不注意,那晚他买了东西,把单子放裤子里,换裤子的时候脱下来,可能随手扔到衣橱里了,也有这个可能。 后来他自己也忘了,或者回来取衣物的时候,顾惜又打开衣橱找了找,都是洗干净的,顾惜走到浴室。 找出祈言换下来的,确实少了一条裤子。 把裤子扔到盆子里,顾惜拿着那张单子,因为那晚她不在,祈言过后出去了,所以她不知道他买了这些东西。 顾惜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他买的东西。 难道他带在身上? 应该是放在家里。 就不知道他放在哪里。 顾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倒是在一件大衣的包里找到了一小瓶药,上面全是英文,她看不懂。 也许这就是祈言买的上面的药? 但为什么全是英文? 顾惜不解,她反反复复的看了,还是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是那方面的,顾惜拿着药,走到书房。 难道祈言放在书房? 或其它地方? 她之前一直在卧室里面找,走出去的时候,顾惜突然想到一件事,很久之前,她还没有认识叶森的时候。 有一次打扫卫生,她在床下找到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那时候她很意外,一个人也用避孕套?后来生了很多事,她没再多想,她也是刚才又想起来,他想要孩子,为什么还买避孕套?顾惜回头往床下看了看。 昨天打扫的时候她打扫得很仔细,床上也没有什么,家里除了祈言的衣服有些乱,书房乱,就没有什么了。 还有润滑剂,他买来做什么? 顾惜觉得自己有些不安,她走到房,边找着,只是整理完了书房也没有找到什么。 顾惜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 也没有在书房现什么。 见书房整理好了,顾惜休息了会,又在客厅还有其它地方找了找,同样没有生什么也没有找到,她回到书房。 手握着药瓶,她打开电脑,这台电脑她很少用,可以说几乎没怎么用,都是祈言在用,顾惜站着。 她不能坐,休息都是趴着,要不就是站,不久,电脑开机。 顾惜连了网,打开网页,把药瓶放在一边,照着上面的英文输到电脑里搜索,打了好半天,她打好了。 点开搜索。 很快。 搜索结果出来,顾惜凑近。 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结果。 催情助兴? 催情助兴,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果然是。 顾惜收回目光,她靠着桌子,拿起药瓶,低头看,随后,打开,往里面看了看,上面还有些英文翻译不出来。 还有的前后颠倒。 不过只催情助兴几个字,就足够了,她想到祈言从国外回来那一次,他和她,他有了感觉,他说他好了。 她也以为他好了,虽然最后没有进去,可是至少表明祈言还是可以的,可是看着眼前的药瓶,那个时候祈言是服了这药? 他骗了她? 以前他一直不行,突然说行,她当时也疑惑,原来是这药,她还以为祈言真的会好,顾惜心中不舒服。 祈言吃了多久?应该不久,就那一次,他应该是为了要孩子,她也想过会不会是其它的药,顾惜想着那张小的帐单。 避孕套,润滑剂,催情药,他或许并不想她知道,所以藏了起来,或带在身上,所以她找不到。 那张单子,他应该是真的忘了,没想到她会现。 会看到。 他想要孩子,买催情药她能理解,润滑剂呢,还有避孕套,她不需要用润滑剂,祈言有别的女人吗? 顾惜不知道。 她觉得头晕。 她转念想到她和叶森,她不想怀疑祈言,祈言根本不行,这当中到底?她很想打电话给祈言,直接问他。 又怕他伤了自尊,又担心。 可是不问,就这样? 顾惜不愿意,皱眉想了一会,顾惜出了房,回到房间里,拿到手机。 她一看。 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是祈言。 前不久打的。 她昨天休息的时候没事摸索手机把手机调成震动。 她习惯了就习惯的调成震动。 顾惜拿着手机,调出祈言的电话,准备打过去,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下午蒋溪要过来,她还没准备。 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 顾惜感受着手上的震动,手上的动作停下,看了看,是祈言。 是祈言打过来的,顾惜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祈言。” “顾惜,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顾惜接通后,正要问,但是不等她说完,祈言冷冰冰的话传了过来。 “祈言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顾惜脸色一变,整个人一顿,祈言什么意思?祈言的话,他怎么又? 她心有些慌,难道祈言真的又现了什么? 想到周涛,想到之前祈言的怀疑,还有其它的,顾惜脸色好看不起来。 心虚,心慌。 祈言根本不听她说,冰冷的话接着传出:“我得到消息,你一直在骗我,骗了我们所有人,你早就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你确实跟了别的男人,是不是?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勾搭在一起?” “你,我。” 顾惜心不止慌了也乱了,张开嘴,想说什么,祈言真的又得了消息,他从何得到的消息? 顾惜脑中极乱。 她要自己镇定,不要慌不要乱,她不能承认。 “是叶市长是不是?” “没有,不——” “……” 顾惜不知道,就在昨夜,有人找上祈言,顾惜在祈言说出叶森的时候,呆住了,吓到了,脸惨白如鬼。 * ------题外话------ 卡文,不知道怎么写,写了一天才写了这么点,先更,哎[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a市。*言*情*首* 祈言又气又恨,脸色阴沉,气愤难当,他不想相信,可是此时顾惜的反应,顾惜的反应,很可能是真的。 “顾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般不要脸,你怎么敢,怎么可以,怎么有胆子,你为什么背叛我?我对你不好吗?” 祈言恨不得冲到顾惜面前,恨不能顾惜就在面前,他要好好问问,为什么?顾惜为什么背叛他! 昨天夜里和顾惜打完电话,睡觉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他,见是陌生的号码,他以为是打错了,没怎么在意,见一直不停,想着或许是认识的人用陌生的号码打的,他接了。 结果,是他没有想到的。 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女人,他不认识,听到声音时他还犹疑,对方直接叫出他的名字,问他是不是祈言,s市的,顾惜的老公。 他回答了是,那会他也没有多想。 只是觉得或许有什么事。 对方又说了一句那就没错了。 然后对方问他知道顾惜做了什么吗?他愣愣的问人家顾惜做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他就觉得难堪,愤恨,恶心。 人家直接告诉他,他的老婆,顾惜背叛了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早就背弃了他们的婚姻,早就对不起他,一直在骗他。 问他知道不知道? 要是知道,居然也不管一管,问他到底在做什么?没见过像他老婆顾惜那么无耻的女人,有家有室还勾搭上别的男人,爱慕虚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别的?居然什么也不顾了,以为长得好,就可以?问他是不是喜欢戴绿帽子,还是为了钱权他们夫妻一起计划好的? 要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管一管。 自己老婆出轨,背叛了还不知道,自己头上早戴了绿帽子还一点不知,说得难听极了,他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 不愿相信,想到顾惜,他无法相信,顾惜怎么会?而且他,就算什么也是他,对方是不是和他还有顾惜有仇,只是想到对方的话,想到以前的怀疑他又不确定,而且对方让他尽管去查。 叫他别说不相信,顾惜那样的女人,语气轻蔑不屑,连带对他也是,说她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要他好好看清顾惜,好好想想前段时间顾惜总是不见人,要他好好想想怎么做,别问她是谁,她就是一个看不习惯的人。 顾惜前几天就和别的男人去了京都。 他还是不愿意就那么相信。 对方冷笑,告诉他,知道的人很多,只是不敢说,她是实在忍不住了,他老婆顾惜跟的男人是s市的市长,叶森。 他那个时候呆了,叶森,叶市长,那是谁啊,顾惜哪怕出轨,对不起他,也不可能是和叶市长,怎么会,可是想着想着—— 对方说知道的人很多,只是不敢说。 他还要问,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回拔过去,根本没有人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真是假。 他想打给顾惜问清楚,可是想到顾惜跟着叶森,顾惜说她回来了,他不相信,而且顾惜要是不承认呢? 蒋溪,一心帮着顾惜,说不定早就知道了,顾惜家里,其它人,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很多事,都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当时人最后知道,他心中火烧,只觉得过去别人看他的目光不正常,他却毫不自知,人家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笑他。 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笨蛋,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的笨蛋,还觉得对不起顾惜,想给她一个孩子。 他当时越想越觉得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笑话,越起疑,最后想到周涛,他打电话给周涛,让他帮他查顾惜是不是和叶森在一起。 他不知道周涛知道不知道,周涛听了他的很惊讶,似乎不知道,现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他松口气。 想了想,把事情经过说给了周涛,他找不到其它人,周涛会帮他,他和周涛的关系不同,虽然周涛可能会笑话他。 他居然戴了绿帽子,他一直在周涛面前说顾惜不错。 虽然他和周涛关系不一般,虽然这样,可是他是男人,他和周涛是他们,顾惜是女人,是他的老婆,就算不爱不喜欢,但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顾惜怎么能? 他和周涛再怎么,他也接受不了顾惜背叛他。 周涛安抚了他,安慰他,并没有笑话他,告诉他不关他的事,他也同样没有看出顾惜竟是这样水性扬花的。 让他等着,他找人问问,再行计较。 他昨天到今早,一夜没有睡,睡不着,什么也没有去做,没有心思,不久之前周涛打了电话过来,要他给顾惜打个电话,问顾惜。 查是要查,需要时间,可以先问下顾惜。 上次顾惜说她进货去了,让他们相信了,看她这次怎么说,这次和上次不同,有鼻子有眼,如果顾惜真的是和叶森。 那么。 做错的是顾惜,不是他,叶市长再怎么,也是他们不对。 他给顾惜打了电话。 听着顾惜平静的声音,想到自己头上的帽子因她变绿…… “我对你还不好吗,顾惜你怎么能对不起我?当初家里不同意,我还是一心娶了你,我以为你是好女人,不是现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妈说你不好我也是帮着你,也从不觉得你不好,你家里不同意,我也没说什么,蒋溪不满意我,我也不在意,我就算有不对,我就算有错,可我在改,在慢慢的改,你想要孩子,我就拼命的——希望我们能好好的过,能把日子越过越好,为了这个家我不停的努力,为了你,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上次你烧,妈那么对你,为了你我和妈大吵,回来后觉得对不起你,因为努力,不能陪你,我一直觉得愧疚。” 祈言接着又道。 愤怒的喊道。 因为愧疚,因为无法爱她,他一直想着办法。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的期望,我的心,我一心一意相信你,以为你是好女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之前有人说了你有别的男人,你一解释我就相信了,不再怀疑,还和涛吵了架,觉得你是好的,你说的是对的,别的人是乱说,还想着早点回去陪着你,我真傻,你早给我戴了绿帽我还一无所知,还傻得想着你,你怎么能背叛我,怎么敢对不起我,人家要我好好想想以前,你就是一个骗子,人家要我好好查,你说你什么时候趴上叶市长的,什么时候和叶市长有一腿?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你居然和叶市长一起,叶市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女人,你们怎么有在一起的?是不是蒋溪?是不是以前你去找蒋溪?” 祈言清秀斯文的脸胀得通红,愤怒恨咬牙切齿。 “上回碰到,我就觉得不对,那个时候你们就在一起吧,还装成不认识,哼,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水性扬花,这么不要脸,这么淫荡,你这样的女人,这么下贱,所有人都知道,你就瞒着我,就不怕我知道,你是有恃无恐,你就把我当傻子哄,还有蒋溪,你们,我真是后悔娶了你,让我受这样的羞辱,你这个女人,你想要什么当初为什么不去,和我结了婚,骗了我。” 说到这里,祈言脸色扭曲。 “以前你不是这样,怎么变成这样,是我不能满足了?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权,爱慕虚荣的女人,你知道人家告诉我时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开始还不相信,不愿相信你是这样的女人,呵呵,我真是看走了眼,娶了你这么个女人,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心,我真想杀了你,人家叶市长不过玩玩,你以为会和你当真,我不知道你怎么勾搭上叶市长,肯定是你不要脸,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瞒着?等哪天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叶市长要什么样的没有?不过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你这个!” “你别不承认,我什么都知道了,顾惜,你还妄想骗我,你骗不了我!” 最后祈言扭曲着脸道。 “……” * 顾惜再也说不出话,再也说不出话,她听着祈言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愤恨难当愤怒到极点的话,听着他难听的话,听着他对她的侮辱。 她却说不出话来。 祈言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祈言不相信,可是她的反应让祈言确定了,或许是他已经知道,或许是事已至此,她慌的心,害怕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惨白的脸色一点点恢复。 她抿紧唇。 她一直担心害怕,怕祈言知道,怕有人现她和叶森的事,一直提着心,不敢想祈言知道后的情形。 想方设法瞒着,没有一天睡好,就怕万劫不复,如今祈言都知道了,不管是谁说的,都知道了,以后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她不用再害怕了。 祈言要怎么,就怎么,她听着就是,是她对不住他。 她以后都不用提心吊胆了。 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或早一点或晚一点,从叶森要她那天起,现在也好,她解脱了,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是她该得的。 只是眼中那么的涩,顾惜抬起头,她握紧手机,眼中泪不停的流出来,掉下去,泪流满面,都是叶森。 她根本不想和叶森一起,可是叶森硬要了她,不放过她,叶森满意了? 她对不起祈言。 对不起家里,对不起! “对不起。” 良久,祈言愤恨的声音听不到,顾惜张了张嘴,轻颤着开口,她抿紧唇,甩开脸上的泪:“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你要怎么,我都受着,对不起,祈言,我也不想,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婚姻,你要怎么,我都听着。” 她想要说她不是自愿,可是不管是不是,她终是背叛了祈言。 她都错了,还有叶森。 祈言没错。 顾惜说到最后越说越心酸,忍不住哭起来。 她捂住嘴,身体站不住,趴在桌子上。 “对不起。” “……” “对不起,言,对不起。” “……”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对不起我们的婚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一直怕你知道,怕有人知道,我心里也痛也苦,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反抗不了,现在你终于知道了,那就好了,我就用再怕再瞒,再提心,我可以放下心了,我不求你原谅!” “…。” “真的对不起,你要是想离婚,我配不上你,我——” “……” 顾惜眼中流出的泪再次模糊了她的眼晴,流满了她的脸,落在桌子上,她抱着脸,趴在桌子上。 她强忍着咽哽,忍着哭声。 “说什么对不起,我不想听。” 祈言听到顾惜带着哭音的道歉,脸色不仅没有缓和,还变得更难看,什么对不起,什么她都受着,随便他怎么决定,她以为道歉就可以,她背弃了他,离婚?离了婚好让她更方便和叶市长一样? 他才不会这么便宜了她,她也知道她配不上他? 说什么她也不想,说什么反抗不了,她要是真不想,谁还强迫得了她,叶市长有钱有势,会逼迫她? 假得很,虽然她长得不错,可是多的是比她长得好的,要不是她主动,叶市长怎么看上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他。 还想糊弄她,她居然还要骗她,既当妹子又立牌坊,她怕什么,她要怕当初就不会水性扬花勾引叶市长背叛他,还提心吊担,不求他原谅。 他当然不可能原谅她。 他怎么可能原谅她。 活该她提心吊担。 “那你想听什么?” 顾惜整个人一颤,祈言没有说要怎么,可是他冰冷的声音还有不耐的语气,还有厌恶,她咬住唇,压下心酸,抬起头,不让泪再流下来。 祈言要听什么,要什么她都会做,只要他说。 “你昨晚说你回家了,之前你是不是和叶市长一起去了京都?” 祈言冷冰冰的说。 “是。”顾惜想着今后,想到祈言可能会说的离婚,她等着他说,他一直不说,却问她前段时不是和叶森。 “果然。”祈言冷笑:“还说什么进货,真真可笑之极,居然让我们信了,你这个大骗子,你之前几次也是和叶市长一起吧?你们在一起多久,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有多少人知道?” 顾惜脸色一白:“我不想骗你的。” “不要说那些。” 祈言直接打断了顾惜的话,冷冷的。 “没有多久,几个月前,没有多少人知道。”顾惜闭上眼,带着泪说。 “几个月还不久,还要多久才叫久,几年?”祈言再次冷笑:“几个月很好,很好,你说你在家里,我不信,你说的话,我现在一句也不信了,周涛一会会过去,我让周涛去看你是不是在家里。” “祈言,我在家,我没有骗你。” 顾惜见祈言连这也开始怀疑,她张嘴:“你要是不信,打家里的座机。” 事到如今祈言一点也不相信她,以后,他们没有以后了吧。 “你给我住嘴。” 祈言大声的再次打断顾惜的话,厌恶的:“你的叶市长的事,周涛都知道了,你和叶市长的事除了我和周涛,其它人早就知道了吧,也就我们不知道,周涛帮我去查了,他一会就会到,你别想再骗我,我明天会回来。” “不是的。” 顾惜摇头,听到祈言要回来,她:“你要回来?” “怎么怕了?不是任我处置吗?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情呆在这里,当初既然敢对不起我,既然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水性扬花的勾搭上叶市长,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让我戴绿帽子,让我脸面全无,被人笑话,成为笑柄,让我身为男人的自尊,让我成为笑话。”祈言冷哼一声,咬牙道。 脸更加扭曲,狰狞。 神情阴鸷。 “对不起。” 顾惜闻言,泪又从眼中滑下来,她尽力的仰起头,死咬住唇。 “说了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你不是跟着去了京都,叶市长都没有回来,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人家厌了你?不想要你了?你这样不要脸的趴上去,叶市长怎么可能看得上,不过是图个新鲜,现在新鲜劲过去了,不要你了?不然为什么叶市长把你送回来,那位蒋小姐还有其它的,哪一个是你能比的,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趴上去的,让叶市长带你去京都,我小看了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祈言冷声又截住顾惜的话。 冷冷的嘲讽和恶意的揣测。 顾惜:“……”他说得对,又不对,叶森放她回来却并不没放过她,现在祈言知道,她——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 “怎么不说话了?” 祈言隔了一会,见顾惜不说话,他冷冷挑唇,恶意的道:“看来我说对了。” “叶市长是不是不要你了,你现在后不后悔,不,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后悔,不守妇道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祈言冷嘲。 “你决定?” 顾惜把脸上的泪擦干净,她放下手,过了一会,忽略他的话,沙哑的开口。 “你。” 祈言见顾惜竟问他,他还想嘲讽,不过想到周涛说的,想到周涛一会去见顾惜,他也会回去,他:“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顾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周涛已经过去。”祈言开口。 “好。” 顾惜不知道祈言要她答应什么,答应了又是什么结果,她抱住头,抱住手机,趴在桌子上,周涛要过来看她。 她可能会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嘟声,对面是叶森安排的人,她这两天没有出门。 周涛过来,明天祈言回来,叶森一定会知道,叶森一定会—— 叶森还在京都,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家里,她婆婆,周围的人的目光,还有蒋溪,还有别的,顾惜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个结果。 顾惜抱住自己,从桌上起来,蹲下身,环抱住整个身体。 * 祈言脸上还是愤恨难当,他拿着手机,希望那个顾惜没有被叶市长抛弃,不然,周涛想要的就达不成了。 不过顾惜能扒上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就算扒不上,以以前的,也可以——希望顾惜没那么没用。 想到周涛,祈言找到周涛的号拔过去,他要把刚才的告诉周涛。 “……” “……” “涛。” “言,怎么了?” 不一会,电话通了,祈言开口,听到周涛的声音,他脸上的愤恨还有阴沉散去,心情好了些,嘴角勾起笑。 “不用查了,顾惜那个贱人承认了。” 说到这,祈言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不好,愤恨阴沉:“她居然真的和叶市长有关系,你现在在哪里了?” “哦,承认了?果然*不离十,看不出来顾惜还。”还什么周涛没有说,他:“继续查,万一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嗯。” 祈言脸色不好的点头,觉得周涛说得对。 “我现在到你和顾惜家的楼下。”周涛回答。 “你到楼下了?”祈言一听,他站起身,走到门前,他今天没有出去,请了假,门锁紧了,怕有人听到,他打开门,看了一下外面,他住的是学校安排的房子,外面是走廊,两边是住的地方,也没有人来找他,应该都出去了。 看了一眼外面,他关上门,回到沙上坐下。 “对。” 周涛点头。 “顾惜居然说她并不想和叶市长。”祈言把和顾惜的对话,对着手机那边的周涛沉着脸说了出来,不爽的冷哼:“我和顾惜说过你会过去,你一会去就是,看她是不是在,再看看,希望叶市长还要她,要是不要她了。” “嗯,我们之前小看了顾惜,没想到她竟能扒上叶市长,要是早知道,按我说的,你也不要多想,她根本不值得,这样的女人,丢在一边就是,你有我,我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我,知道的人肯定不是很多,只要办得好,多的我也不说,不管叶市长还要不要她,我们都要从中拿到好处,顾惜背着你和叶市长,叶市长应该也会给一些好处,而且这样也好,她和叶市长,我们两一起,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以前我觉得顾惜不好,现在倒不错。” 周涛忙安抚祈言。 “嗯,我知道,我记得你劝我的。” 祈言想到周涛劝过他的,他们可以从中得到好处,事情已经这样,再怎么也于事无补,现在要紧的是得好处。 等顾惜没用了。 到时候想怎么泄愤就怎么泄愤,再把她给的耻辱还回去,而且顾惜就算知道他和周涛的事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要把事情变成对他们有利的。 顾惜要是到时候听话,就留下她,给他们掩护,要是不听话,哼。 “那就好,我们一直想结交叶市长,没有办法,现在送上门的机会。”周涛说。 “嗯。” “……” 周涛和祈言又说了一会,断掉通话。 “你等我。” “好。” 祈言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起东西,周涛这边,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惜会和叶森,叶市长。 顾惜长得也不是特别美,之前有人说顾惜跟了别的男人,他想过,但从没想过是叶市长,后来顾惜解释自己是去进货,他也没再想。 昨夜从祈言那里知道叶市长可能和顾惜,祈言很生气顾惜和叶森有一腿,他当时半信半疑,对于祈言生气,为了顾惜有必要吗,要是顾惜真的叶森有一腿…… 虽只是半信半疑,他还是派了人去查,还是决定见一见顾惜。 看一看。 他让祈言打电话给顾惜,只是看能不能确认,没想到真的确认了,顾惜自己承认和叶市长有关系。 顾惜。 叶市长。 他祈言,周涛嘴角扬起笑。 这样一来。 他要好好看看顾惜,祈言那里,他庆幸自己早和他说好。 祈言一向听他的话。 周涛想完,走近楼梯。 * 京都。 叶森从外面回来,他走进几天前呆过的房间,坐下后,他皱眉看了伸出手按了按额头两边,看向随从:“文秘书呢?” “文秘书还没过来。” 随从道。 “等他过来,让他进来。” 叶森松开按住额头两边的手,皱眉道。 随从走出门。 不久,文秘书走了进来。 叶森看着文秘书,让随从把门关上:“东西呢。” “在这里,市长。” 文秘书一听忙道,打开随便带着的包,从里面拿出几个相框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放好后,他退后一步,站着等着叶森。 叶森看一眼文秘书,目光落在桌上的相框上,他拿起最上面的相框看了一眼,相框里是顾惜单人的独照。 他看了看,拿起下面的,下面是他和顾惜人合影,然后。 叶森把几个相框都看过,一个一个摆放在桌子上,摆放好后,他靠着椅背,双手搭在腿上,滑着椅子后爱两步。 他就那么看着。 文秘书站在一边也看着相框。 “很好。”叶森良久开口。 “市长。”文秘书看向叶森。 “s市有什么消息吗?” 又盯着相框看了一会,叶森抬头,盯着文秘书,问。 “没有什么,只是顾惜小姐回去后,一直没有出门。”文秘书闻言,收回目光,低下头,回答。 “哦?” 叶森点了点头,而后挑起眉:“一直没有出门?” “是。” 文秘书道。 早上的时候s市那边打过来说的。 市长这几天都在外面,很忙,他一直找机会说。 叶森眯起眼,他这些天没有给顾惜打过电话,因为忙因为心中的心思,他拿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现下有些时间。 他:“一次也没有?” “是的。”文秘书道:“只第一天打开过门,还有第二天,问两个随从有没有吃饭,她已经吃过了,随从问她有没有什么吩咐,她说什么也没有,家里什么也不缺,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她不想出去。” 叶森轻轻颔首,拿着手机,挑出一个号,但最终没有拔出去,他凝着文秘书:“打过去再问问。” 顾惜回去已经好几天了,居然一直没有出过门,她在做什么?睡觉?在家里做什么? “好的,市长。” 文秘书道。 “算了,我来问。” 叶森随即又摇头,他拿出手机,就着之前挑出的号打过去。 “好的。” 文秘书收起手机,市长还是关心顾惜小姐的,他就知道。 “……” “顾惜还是没有出门?” 很快,电话通了,叶森冷冷道。 “……” “她在家里做什么?你们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这几天在干什么,只知道她没出门,马上去给我看看。”听到和文秘书一样的答案,叶森皱眉不满:“我让你们看着,不是就让你们看着,她要是有什么,马上去给我看看,她在家里做什么。” “哼。” 叶森说完,冷哼一声。 “……” “让人找一个老妈子,给顾惜送过去。”叶森冷哼过后,拿开手机,对文秘书道。 “是。” 文秘书一听。 市长终于想起来两个随从跟着不方便了?他早想提醒了。 叶森见文秘书点头,拿起手机,他之前忘了两个随从跟着顾惜,终归不方便,其它还好,还是要找个人贴身跟着顾惜。 虽然顾惜不可能饿死自己。 但他还是不放心。 先前太忙。 加上有他在,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如今不行。 “你下去吧,马上去办。”叶森对着文秘书,挥手,文秘书见状,点头,转身往外。 叶森拿着手机,很快脸色变了:“你说什么?有人来找顾惜?等一下。” 文秘书听到了,他转回身,又生了什么?谁找顾惜小姐? “周涛?” 叶森抬头盯着文秘书。 文秘书站着,等着市长的吩咐,周涛找顾惜小姐,下一秒,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文秘书一怔拿出手机,是他的手机在响。 叶森皱紧眉头看向文秘书。 文秘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看向叶森张口:“市长是——” “出去。” 叶森看了他的手机一眼,冷冷道。 文秘书拿着手机,转身出门。 叶森看着关上的门。 “我知道了。” 半晌,他挂掉手机。 周涛居然上门找顾惜,顾惜这几天不出门,叶森握着手机,忽然现出去的文秘书又走了进来。 “怎么?” 叶森脸色不好的问。 “顾惜小姐的老公请假要回s市。”文秘书道。 “什么?” 叶森脸色又是一变,良久,他缓下神情:“怎么回事?” “还没有查出来。”文秘书开口。 “那个没用的男人要回去,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去,马上查,到底是为什么,不是叫人盯着吗,那个没用的男人要回去,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周涛上门找顾惜,顾惜?”说到这,叶森皱眉沉思,很快,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市长?” 文秘书一见,赶紧跟上。 “我要回去一趟。” 叶森脚步不停。 * 顾惜听到门铃响。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浴室,见自己眼晴红,肿,哭的,脸色也白得难看,头乱得不成样,衣服也乱乱的。 她快速的打理。 用清水洗了把脸,重新梳了头,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还是很不好,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她也没有心情。 她知道来人是谁,周涛,她不想见,可是想到祈言,周涛什么都知道。 她走到门口。 打开门。 果然是周涛。 顾惜抿紧唇,强撑着。 “顾惜。” 周涛眼神在顾惜身上扫过,微微笑,脸上看不出什么,顾惜明明该放松的,可是她却觉得他的眼中全是轻蔑,全是看不起。 她不知道她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这样,她不知道,她:“周涛。”周涛和祈言是好友,她背着祈言和叶森。 周涛现在知道一切,因为祈言过来看她。 “好多天不见。” 周涛还是笑。 “好久不见。” 顾惜扯起唇。 她别开头,不想面对周涛的目光,不管他是真的轻蔑,还是她的心理作用,就当她心理作用吧,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顾惜再次别开头。 她希望他快点离开。 人已经看了。 她和周涛没有什么好说,她等祈言回来,周涛看到她,他可以走了。 “顾惜。” 周涛并没有如顾惜愿离开,他看了她一会,又道。 “什么?”顾惜不得不开口。 “我可以进去吗,我们进去再说。”周涛道。 顾惜:“你有什么事要说?”她心中一紧,周涛要进去,他要进去说什么,什么不方便的? “有些事,在这里不好说。”周涛看了看顾惜,见她一脸探究,他扫一眼四周,再看向她,开口道,脸上带着笑。 这个顾惜做出这个样了干什么。 事情都生了,她都做了,背着祈言,勾搭上叶市长,和叶市长有关系,他都不得不佩服她,也算有本事。 “有什么事,不好说。”顾惜隐隐知道周涛想要说什么,可她不想和他说,要说也是和祈言,祈言只是说他来看看她在不在,没有说周涛要和她说什么。 “关于你和叶森的事,还有祈言。” 周涛收起脸上的笑,认真的说。 “你。” 顾惜脸色一变,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压下心中的情绪,她和祈言的事需要周涛说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等祈言回来说,这是我和祈言的事,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走吧,我等祈言回来。”顾惜咬了咬牙。 说完,往后一退,就要关门。 “顾惜,没有想到你居然和叶市长有一腿。” 周涛脸色变了变,而后笑。 “你——” 顾惜脸白下来,握着门的手再关不下去,整个人更是僵住。 “说实话,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和叶市长勾搭上,叫我说什么好呢,那可是s市的市长,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哪里知道,我和祈言都看错了,你可一点也不保守,而且很开放,连叶市长都搭得上,还一搭就是几个月,瞒着所有的人,瞒得好苦,要不是有人打电话告之,我和祈言还不知道,你知道祈言知道你和叶市长的关系后什么心情吗?” 周涛还是笑。 “不要再说了。” 顾惜不想再听,她瞪着周涛的脸,大声的喝住:“不要再说了,你住嘴,住嘴。” “敢做不敢当。” 周涛还是那笑。 “你才敢做不敢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顾惜早料到她和叶森的关系传开,她要面对的指责,可是听着周涛的话,她委屈极了。 ------题外话------ 又打雷了,一会要是不打,我再码五千来更,补昨天的。[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我干什么要和你说,我和祈言的事和你没关系,我就算再怎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不仅委屈,顾惜觉得难堪恨,周涛帮着祈言指责她,这只是开始,以后……她摇头。*言*情*首* 顾惜握着门的手收紧,她再次后退,握紧门的手一掀。 周涛冷眼一睥,上前一步,伸出手按住门,让顾惜关不上,居高临下盯着她。 “你就是敢做不敢当,我不是谁,可是我和祈言是最好的朋友,你背叛了我的好朋友,对不起我的好友,这是事实,无论有多少理由,多少借口,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不会否认吧?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管你为什么,谁知道你是为什么,你不和我说,你做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我替祈言不值,你这样的女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周涛俨然为好友不平,神情不屑的盯着顾惜。 “你能受多大委屈?你不是自愿?呵呵,祈言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祈言为了你,为了你们这个家,一直努力,因为没能陪你,满心的愧疚,因为不能给你要的,心中一直忧愁,可是你呢?你竟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你倒是挺能,搭上市长,枉费祈言对你一门心思,祈言一直说你是好女人,好妻子,以后要好好对你,绝不负你,我看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为了钱为了名,为了利,你这样的女人太多了,原以为你不同,你以为叶市长会和你来真的,你这样,你这样的女人不知羞耻,你到底把祈言置于何地?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祈言有多难受,多痛苦?” 周涛不屑的又道。 “你要是不满,和祈言明说就是,不想嫁给祈言你说一声,祈言也不会勉强,当初你一心嫁给祈言,就算祈言不能给你想要的,可你也不能这样,你这样,祈言什么也不知道,被你瞒在鼓里,你倒是和叶市长一起,就没想过知道的人怎么看祈言?你要是实在不想过了离婚就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无耻,又要拉着祈言,又要出轨,是不是怕哪一天叶市长不要你,你还可以和祈言?要是叶市长要你,你再离婚?你就没想过纸包不住火吗?你别做出那委屈有苦衷的样子,我要是你,真有苦衷直接告诉祈言,你呢,祈言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你叫祈言今后怎么出去?你可真是个好女人,要不是我劝了祈言,你这会就等着祈言掐死你吧,男人的尊严,面子都被你毁掉了,你这样的行为,不止是我,只要知道的,你就等着吧。” 说到这,周涛冷笑一声,轻蔑看不起:“本来不想在这里说,想好好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可你!” “你就等着祈言回来吧,我没资格,和我没关系,和所有人都没关系,做了这样的事,你以为逃得了?不守妇道水性扬花的女人,你家里都会被你连累了,哦,忘了,叶市长会护着你,哼,我还真不信叶市长会护着你一辈子,早晚,到时候看你有什么下场。” 周涛换一口气,说完,松开手,后退两步,站在门外。 “你以为我不想吗?” 顾惜手死死的抓着门边,虽然周涛松了手退开了,但她并没再关上门,她看着门外的周涛,另一只手收紧了,紧得手心刺痛,她咬住唇,唇咬得白,脸色青,身体颤抖,心中酸楚难当:“你以为我不想说?可怎么和祈言说?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的,你不信就算了,随你怎么说,我反抗不了,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不害怕不恨,我恨得要死,可是又有什么用,没有用,我对不起祈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顾惜说不下去。 都是她的错。 她捂住脸,身体歪到一边的墙上,低头:“我为什么不能委屈,你们都不知道,祈言没错,你没错,你们该指责我,我水性扬花,不守妇道,都是我!” 她咽哽的说。 “你真的不是自愿?” 周涛脸上的不屑变了变,他凝着顾惜的样子,听着她的话,随后,虽还有不屑,不过,语气好了不少,表情也好了些。 似乎是有些相信。 但在周涛心底,却是和表面完全不一样,他很高兴,试探出了他想要的,他对顾惜说那么多,一是表现自己和祈言好友的关系。 以此试探顾惜和叶森现今的关系,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这是其一,虽然也可以直接问,不过等祈言回来再说。 他不适合,这个时候不适合。 顾惜说她不是自愿,那就是叶森强迫,表明叶市长很喜欢顾惜,至少是在意的,其它的他不管,光这一点就可以。 二他和祈言这样质问顾惜,指责才是正常的人会有的表现。 以此可以让顾惜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达到他想要的目的,顾惜越是觉得自己错了,他和祈言越是能让她答应他们的要求。 就算叶市长知道了,不高兴,他不觉得叶市长会多在意顾惜,说不定根本不会在乎这点,当然他也是想好的。 就算叶市长不高兴,他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 顾惜和周涛都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房子的门轻微的动了下,门后面,叶森派来的两个随从正站在那里。 两个随从往外看了顾惜和周涛一眼,其中一个起身离开。 走到最里面的阳台,拿出手机。 很快拔出号码。 市长早等着。 “……” “……” “市长,顾惜小姐和周涛在说话,周涛指责顾惜小姐,指责顾惜小姐和你的关系,似乎是知道你和顾惜小姐的关系,顾惜小姐也承认了。” 随从待电话接通,不敢耽搁,忙道。 “你说周涛指责顾惜,祈言那个没用的男人和周涛知道我和顾惜的关系?” 很快,冰冷的声音随后传出。 “是。” 随从点头。 “这样就说得通了,怪不得祈言请假要回来,周涛找上顾惜,你们盯好了,我知道了。”叶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市长。” 随从颔首,听出市长声音缓和,他松口气,这几天盯着顾惜小姐,顾惜小姐不出门,不要他们做什么,顾惜小姐是女的,他们是男的也不能—— 市长那里没消息,他们告之文秘说会给市长说,市长今天打电话来很是生气,要他们马上去找顾惜小姐,他们刚要出去就看到周涛,忙回给市长,市长让他们盯着,现在市长不生气就好。 “……” “……” 叶森好一会没说话,随从也不说。 “你出去,让顾惜给我打电话。”半晌,叶森开口:“再像前几天一样,我不会再轻饶,等下我会安排一个人过去,告诉周涛,我会找他们。” “好的。” “去吧。” “是。” “……” 随从挂了电话,起身往外面去,另一边,京都,黑色轿车里,叶森拿着手机,眯眼不知道想什么,半天后。 他抬头看向前面:“祈言知道我和顾惜的关系了,还有周涛,周涛上门找顾惜也是因为这。” “市长?”文秘书在前面早就听到,闻言,他看向叶森。 那个祈言竟知道市长和顾惜的关系,难怪要请假,周涛会找上门,市长? “祈言和周涛怎么知道的?这一趟——”叶森陡的冷下脸,盯着文秘书的脸:“周涛和祈言都知道了你们居然没有得到消息,我怎么交待的。” “市长,属下办事不力。” 文秘书一见,忙低下头,市长生气了。 叶森冷眼盯着文秘书:“哼,周涛上门指责顾惜,顾惜居然承认了,呵呵,祈言要回去,也好,就让他回去,现在他们这个样子,我也不用担心,我要好好看看顾惜怎么应对,不,就让顾惜看清楚,谁才是对她好的,看清楚那个祈言和周涛是什么样的人!” 文秘书:“……” “别总是倔,别总是觉得祈言那个没用的男人好,觉得我对她不够好,之前给她说的,她不信,本来想过一段再这样,可是事情的展,就让她早点看清,等这边处理完,就回去,周涛祈言,哼。” 叶森冷声又道。 文秘书头更低。 “我不希望下次再这样,给我看住了,别有什么消息,什么都不知道,哼。”叶森停下嘴边的话,冷声对文秘书道。 “是。” 文秘书赶紧道。 叶森睥他一眼,收回目光,拿着手机,眯眼盯着上面。 “……” 叶森的手机屏幕是新换的,是顾惜在海边的照片,叶森看着,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不要让我失望。”片刻他淡淡的说。 “小东西,小宝宝。”过了一会,叶森又启唇。 司机和文秘书看着前方。 * 这边,周涛想完,心中满意。 “你以为呢,你不相信——” 顾惜听到周涛的话,她心中的酸楚好了些,不过转念又更酸了,她捂住脸不想让周涛看到她的脆弱的眼泪,她用手擦了擦脸,大声道。 “可是。” 周涛皱眉,想了一下,脸上半信半疑。 “没有可是,你们只知道指责我,也确实是我的错,我等祈言回来,他要怎么我都受着,只希望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不要让人知道。” 顾惜抬起头,仰头松开手,不再捂着脸,只轻轻的盖着,站直身:“你说得对!” “你也怕被人知道?放心,为了祈言,我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不过你真的不是自愿,祈言不管怎么你都受着?你也觉得我说得对?” 周涛冷笑一声,嘲讽的接着道,目光直直看着顾惜。 “那就好,你说得对,不管怎么都是我的错,你还有什么吗?” 顾惜别了别头,双手盖住脸,身体不再颤抖,声音也稳下来,她不让自己太脆弱的流泪。 “没有。” 周涛还是盯着顾惜。 顾惜:“那……” “顾惜小姐。” 就在顾惜要说话,周涛盯着顾惜等着顾惜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门打开,两个人走了出来,看着他们。 顾惜声音,脸色变了变,盖在脸上的手松开,她红着眼,脸苍白,脸上没有泪,只是眼晴肿,她一时之间忘了对面还有两个人,叶森派来的随从,之前她还记得,周涛一来,面对周涛的指责,心中激奋,让她暂时忘了,现在看到对方才想起来,对方现在才出来,应该早就出来的,她前两次一出门他们就出现,不知道她和周涛的话他们听到了没有? 要是听到了? 就像她先前想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听到就听到,顾惜想到叶森的态度,他一点不在意,反而正是他希望,不过叶森送了她回来,她和叶森有些不同了,就算还是一样,想到叶森说过的话,顾惜心中一顿。 她看向周涛,祈言和周涛会不会像叶森说的? 她心中闪过一片阴影,祈言在电话里对她说,只要她答应他一件事,当时她没多想,主要是没有心思。 如今想来,顾惜心中沉。 她不让自己再想,到底如何,待祈言回来,她会一清二楚,想太多,顾惜摇头,她说不出话,希望叶森不会从中做什么。 叶森还在京都。 “嗯。”顾惜开口,对着两个随从。 “你们?” 周涛在听到声音后也看向了来人也就是两个随从,不过看了一眼两个随从还有身后的房子,他收回目光看向顾惜,他把顾惜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加上两个随从从对面出现,一出现就唤顾惜,他隐隐猜测。 见顾惜开口,他扫了扫两个随从没什么表情的脸,再看看他们身后的房子,盯着顾惜:“这两位是?这两位?” “你们有什么事?” 顾惜听到周涛的话,混身一紧,看了看周涛,对上周涛的眼,她有些心慌,怕周涛知道两个随从的身份,知道叶森在她和祈言的家对面买房,派了两个随从跟着,虽然现在事情都摊开了,可是——两个随从出现又唤她,又是在她家对面,她解释不好,周涛一定会怀疑。 纵使怀疑也没什么。 顾惜没有回答周涛,对着两个随从说完,望向周涛:“你要是没有事。” “他们?” 周涛看出顾惜不想回答,他眸光闪动,心中的猜测更多,看看顾惜再看那两个随从。 两个随从没有说话,看了周涛一眼。 对着顾惜开口,顾惜见到周涛还是不走,还在问,脸色不好,注意着两个随从的目光:“你们等一下,你走吧。” 她对着周涛。 “你还没有说他们是谁?”周涛淡淡的看着顾惜和两个随从:“你们是谁啊?” 顾惜脸色变换:“周涛。” “我们是市长派来的。” 两个随从突然说了话。 周涛神情一顿:“你们。” “是,他们是叶森派来的。”顾惜叹一口气,见事情这般,她开口,看着周涛,看看两个随从,两个随从定是听叶森的,她也不瞒了,随它怎么样:“你听到了,好了吗,我还有事。” “叶市长?”周涛表情变化,说不出是惊讶还是什么,他直直凝着顾惜,又看那两个随从,再看他们出来的房子,心中猜测更多,他方才居然猜对了一些。 心中兴奋高兴,这个顾惜真是厉害,叶市长虽送她回来,却还派了人,就在这对面,他不用担心了。 “你们来什么事?” 顾惜不看周涛转向两个随从。 “市长让你打电话给他。” 两个随从道。 “我知道了。” 顾惜点头,叶森要她打电话,叶森应全知道,就这样吧。 两个随从说完,不再说话,但也不退回去,就站在那里,顾惜长长吐出口气,仰头,周涛表情变化了很久。 “我就说,果然,我就猜,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顾惜,要不是我等了这几分钟,要不是我留下来,我还不知道,你等着明天和祈言说吧,我会和祈言说的,你很厉害,叶市长对你真好,这么护着你,把人安排在对门,虽然被送回来,怪不得你,怪不得。” 周涛盯着顾惜,看向两个随从和身后的房子,似乎完全明白了,脸色又是嘲讽不屑,轻视。 怪不得什么没有说。 他摇着头,转身就走。 “我等着。” 顾惜看着转身的周涛,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情绪。 “哼。”周涛听到,他背对着顾惜,冷哼一声,哼完,回过头,冷看顾惜一眼。 顾惜:“……” “周先生,市长说会找你和祈先生,让你们等着。” 就在这时,两个随从,站在前面一点的开口,对周涛。 顾惜一怔,转向他们,神情收紧,叶森什么意思?叶森见周涛和祈言,他? 周涛步子再次一顿,他陡的转身:“你说?” “市长说的。” 随从对上周涛的目光还有顾惜的目光,点头。 顾惜张嘴,周涛眸光闪过,两个随从面无表情。 * 顾惜关上门,回到客厅,两个随从回到了对面的房子里,周涛离开,她趴在沙上,她抱着沙垫。 死死抱着。 良久。 她把头埋到垫子上,整个人轻轻的颤抖,想到祈言的指责,想到周涛的话,想到叶森的态度,其它的人,周涛说为了祈言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她和叶森的关系……顾惜轻轻的哭,把哭声都压抑在垫子里。 眼中流出的泪全浸到垫子里。 哭了很久,顾惜觉得心中不再那么闷和难受,那么难堪恨痛那么酸苦,她抬起头,抚开面上的,拿过手机。 她找出叶森的电话。 叶森要她打电话过去,她不想打,可是想想。 她轻轻的按下拔号键,从京都回来已经三天,三天。 她握紧手机。 不久。 顾惜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她揪紧心,屏住呼吸,想像着叶森会说什么,她怎么说,她目光放开看着头顶的旋转大灯,直直的看。 她想到离开京都叶森对她的情形,想到回来这几天,叶森没有找过她。 她心收紧又松开。 他要她给他打的。 “顾惜。” 不待顾惜松口气,叶森淡淡的声音通过手机,从另一边传过来,落在顾惜的耳边,钻到她的心里。 她身体一紧,僵了僵,转瞬放松,她抿紧唇:“嗯。” 顾惜嗯了一声后不知道说什么,叶森的声音淡淡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还是她离京都前一样? “怎么?” 叶森声音又响起,似乎是见她嗯后就不说话。 “没有,你让我给你打电话。” 顾惜闻言想了想,开口。 “是我让你打电话。” 叶森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但很快声音大起来,带着不悦:“我不让人叫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打?” “我。” 顾惜开口。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 叶森不等顾惜说完,开口问道,淡漠的。 顾惜听着他淡漠的声音,她抿了抿唇:“我这几天没有做什么,他们没有和你说吗?”既然这么冷漠,还问什么? 而且他不是派了人,还问什么。 “说了。” 叶森道:“说你几天没有出门,一直呆在房子里。” 顾惜:“……” “你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第一天第二天出现,让他们去吃饭,说你不出去,不用他们。”叶森接着冷冷说:“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 顾惜听着叶森生气的声音,她低下头。 收起视线。 “那你说你这几天不出门在干什么?” 叶森冷哼一声。 “我没做什么,只是不想出门,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说到伤,顾惜对叶森又恨又怕起来,她把头埋在垫子里,沉声说。 叶森的可怕,叶森的可恨。 “我就睡觉吃饭,打扫卫生,休息,家里什么都有,我不想出门,等伤好了再出门我没有什么事,你不是忙吗,蒋溪会来看我。” 顾惜继续说。 她心中很怒,可是叶森的可怕! 叶森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是为什么。 顾惜也不说话。 她平息着自己因为想到伤口,想到叶森可怕涌起的情绪,半天之后,她终于平息了。 “你的伤擦药了?”而叶森开口了。 “擦了。” 顾惜开口,吐出口气。 “现在怎么样?”叶森又问。 “快好了。” 顾惜把开靠垫,动了动身体。 “我让人安排了一个专门做饭的,过两天就给你送过去。”叶森突然说:“你不用做那些,养好身体。” “不。” 顾惜闻言,就要说话。 “你收着就是,不要多说,周涛去找你了是不是?”叶森不待顾惜说完,又开口道:“还有你那个没用的男人。” “是。” 顾惜知道叶森会问她,她早等着了,她松开咬紧的唇齿:“那两个随从呢?” “你自己决定,周涛指责你?”叶森淡淡的问:“还有你那没用的男人?你居然承认了,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以为你不会承认。” “不承认,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惜冷声道,叶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和周涛一样,只知道怪人,他说那两个随从随她的意,那就是她让他们走也可以? “嗯,我知道,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叶森顿了顿。 顾惜闭上嘴:“你居然不知道。” 说完,顾惜有点后悔,要是惹怒了叶森。 叶森没了声音。 顾惜心忐忑。 片刻。 “你现在怕不怕?” 叶森又问。 “怕。” 顾惜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她还以为他要接着说她,说祈言和周涛怎么,没想到他转开了话题,不过说不定等一会—— “有多怕?” 叶森声音带了点笑。 顾惜呼出口气:“很怕。”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打算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祈言,随便他,他的指责我不在意,周涛的也是,我等他们回来,无论什么我都受着,离婚也好,不管什么,走到这一步,是我的错。”顾惜咬牙切齿。 “还有恨我是吧。”叶森声音有些复杂。 这是当然,不是你强迫,不是你硬要,我也不会走到这一天,早就怕,早被人知道,如今知道了,你居然还问? “我不恨,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招惹上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他,让他见到,恨自己没用。 “你恨得很才对,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了,吓到了,要是真吓到才好,以后都这样,你想离婚?”叶森冷笑了下。 “是,如果祈言要离,他一定会离的吧,他要我答应他一件事,我不知道,我很乱,是我没用,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惜心乱起来。 脑中乱起来。 她开口。 “你那没用男人无论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要你去死呢?你这话我不爱听,不准再说,他要你做什么都做什么,我可是看着你,你给我想好了,你那没用的男人明天就会回去,他要你答应他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他要你答应什么?” 叶森再次冷笑,冷冷的说完:“你说你现在不知道,你很乱,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早给你说过,有我在,你就是这样,早给我打一个电话,叫那两个随从过去,周涛敢指责你?你倒是好,自己在那里硬撑着,愧疚不安,觉得自己对不起,恨自己恨我。” 顾惜脸色白:“是我对不起他,你就会逼我,我不知道他要我答应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是我应得的。” “哼,你就嘴硬吧。” 叶森没有再说,再度冷哼。 “我没有,这本就是我应得的。” 顾惜觉得自己很悲,她有错,叶森也有错,可是因为叶森的可怕,她不敢说了,不敢像以前一样说。 现在已经够乱了。 “好一个应得的,你想要离婚,恐怕不可能,你那个没用的男人还有周涛的心思,哼,你自己多想想,我会好好看你到时候!” 叶森没有说完。 顾惜:“你什么意思?” 她心头一紧。 “你自己明白,我说过几次了,你那男人和周涛的心思。” 叶森冷漠道。 “你要给他们说什么?” 顾惜心一沉,想到叶森说要给周涛和祈言打电话,他打电话怎么? “说什么?他们要的就是我的电话,你就是一个傻子,你就是一个傻子,自欺欺人,你等着吧,还要自欺欺人,别说你没想过,看周涛的表现还有你那男人的表现就可以想到,你只要想好了,根本不用担心,你家里他们不可能告诉,他们还要用你达到目的。” 叶森声音更冷。 “我就是傻子,不然怎么走到这一步。” 顾惜哪里会没有想到。 只是不愿承认。 怕而已。 事到临头,害怕了。 若真这样,她何去何从? 她打电话给叶森,怕的就是他嘲笑。 “这几天我没有找你,你是不是很高兴?”叶森过了半刻,声音扬起:“过两天我会回去,你有什么给我说,小东西,宝宝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 顾惜摇头,她这几天哪里能高兴,她走一步就是他的人,他过两天回来:“你不忙了?” 话落。 不知为何,叶森沉默了。 顾惜没有听到叶森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顾惜。” 叶森半晌道。 “嗯。” 顾惜嗯一声,他总算说话了,应完,她忽然觉得微妙,虽然看看不到叶森,可是她就是觉得微妙。 隔着手机,隔着长长的距离,隔着手机信号,她也沉默下来。 她隐隐觉得叶森要说什么。 “宝宝。” 又过了片刻,叶森再次开口。 顾惜呼出口气:“嗯。” 他要说了吗? “我的乖乖,我的小娇宝,小可爱,小东西,小宝宝。”叶森一连串的把对她的呢称都唤了一个遍。 “我的宝宝,小女人。” 随即他又唤。 声音低沉温柔。 很久没有再感受到的温柔和宠溺,顾惜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移开手机,把手机移到另一边,目光看着客厅外面。 那种微妙的感觉随着叶森的呼唤还有温柔,越来越浓,顾惜不自在。 “什么?”顾惜扬了扬唇。 “宝宝。” 叶森还是唤她。 “什么?” 顾惜又扬了扬唇。 “等我回来,我会来告诉你,我有话和你说。”叶森良久后道。 顾惜:“……” “这几天我都想你。”叶森最后道。 顾惜不知道说什么。 * 拿着手机,顾惜拿过之前扔掉的靠垫放到头下,她抱着,再次把头埋在里面,脑中回荡着叶森最后微妙的话。 他们之间越来越怪异。 他要回来就回来,他想她做什么,她没想他,她现在很烦很烦,他回来要对她说什么,他想好了? 顾惜知道叶森把她送回来,是在做选择。 顾惜埋在垫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听着门铃声,顾惜愣了好一会。 谁又来了? 转念想到蒋溪,昨晚蒋溪说过要来,刚想着,手机响了。 顾惜赶紧起身,穿上拖鞋,再看手机,是蒋溪打的,她接起电话,很快,蒋溪的声音传出。 “顾惜,我在门外,快开门。” “好。” 顾惜开口,按断电话,开门。 门外,蒋溪撑着门,拿着手机,见门打开,忙看过来,下一秒,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看着她,冲向她,抱住她,顾惜扯了扯唇。 “惜惜。” “溪溪。” “……” “……” 蒋溪抱紧顾惜,好一会,才放开。 “好想你。” “我也是。” “你一去就这么多天,哼。” “让你担心了,谢谢。” “哪里用说谢,总是见外。” “这些天多亏你。” “我也没帮什么,都有我没用,周涛现你不见了,不知道谁说的,让周涛起了怀疑,还有祈言,要不是你谨慎,真不知道,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 “嗯。” “不过以后再更小心才行,祈言还没回来,周涛时不时问你,你回来就好,我可想你了,这些天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 “你没有和周涛?” “那怎么能和你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嘛,那个蒋雯还来找我,你在京都不是说拍了很多照片,快给我看看,还有怎么玩的,细细讲讲,没有你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你一个人回来,叶市呢,什么时候回来?” “照片在他那里,你——” “怎么?” “溪溪。” “你怎么了,惜惜,你的样子?”蒋溪虽然平时粗心,不够细,但顾惜的样子太明显,她很快现了顾惜的不对。 她拉住顾惜的手,看着她的脸,目光随即从她的上面扫到下面。 “溪溪。” 顾惜见蒋溪现了,她抿了下唇,她也没想瞒,她想找个人说说,只有溪溪,她回握住蒋溪的手。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 顾惜拉着蒋溪进门,然后关门,目光穿过门看向对面,对面的门动了动。 她收回目光。 “惜惜,你不对,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你这样子,你哭过,你的眼晴是红的,还肿着,脸白。” 蒋溪被顾惜拉着走。 走了几步,她回神,跟着顾惜边走边问。 很是急切,担心。 顾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蒋溪,直到把蒋溪拉到客厅坐下,她走到对面,趴下,侧头看着她:“你不要动,我累,你听我说,我身体没事,没有不舒服,只是心累,我哭过,你好好坐着,我给你说。” 看到蒋溪见她趴着,皱眉担心焦急的起身,她忙道,要顾惜坐好,她才说。 蒋溪盯着顾惜,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她犹豫了下,见顾惜坚持,只得又坐了回去,顾惜到底? “是这样的。” 顾惜开口:“祈言还有周涛已经知道我和叶森的事了,就在今天,周涛才走不久,祈言刚打过电话,我。” 说到这,她一滞。 “顾惜。” 蒋溪愣了,她愣愣的盯着顾惜:“你说什么?”而后她猛的站起身。 “你坐下,不要急,不要急躁,不要这样,听我说,你这样我没法说,等我说完,你再说,再——”后面的顾惜没说。 意思却很明白。 蒋溪看了顾惜很久。 慢慢坐下,更急:“快说,到底怎么?周涛和祈言怎么会知道了,这?之前不是好好的,你的样子,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从哪里知道的,还有多少人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早该告诉我,叶市呢,他知道吗?” 她一股恼儿把心中担忧的都说了出来。 她想像着惜惜说的她来之前的情形,周涛上门,祈言打电话,叶森,还有呢?惜惜一定受了委屈还有。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叶森也不知道,我也和叶森打过电话,我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你不知道应该还好,我想着你过来,再和你说,我想找人说说,我很难受,很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叶森让我不要怕。” 顾惜把叶森对她说的都说了出来。 又把和周涛说的。 和祈言说的捡出来对蒋溪说。 “叶森说得对,周涛说得对,祈言说得对,只有我错,溪溪。” 很久后,顾惜扯了扯脸说。 “惜惜。” 蒋溪脸色变换不停。 “你说?” 顾惜往沙里靠了靠。 “叶市的意思是周涛和祈言可能会?”蒋溪走到顾惜身边,坐在她身边,抱住她,顾惜动了动:“是。” * “妈。” “嗯。”[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顾惜脸色一白,她看着祈言厌恶和嫌弃的目光还有脸色,她张了张嘴,身体僵,手握紧,知道他会这样,他早指责过她,还有周涛,看着周涛厌恶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吐出,那*裸的厌恶,手上一阵温暖,她低头,是蒋溪的手握紧了她,她脸色好些,她恢复镇定,想着曾经祈言的温柔,对比现在的样子,今天要说清楚,说清楚了就好,只是不等她开口,蒋溪已大声的开口。 她抬头看向蒋溪。 蒋溪侧头看她一眼,眼中都是关切和担心,顾惜嘴角动了动,酸涩难受的心有了淡淡的暖意,她抿紧唇。 “你们知道什么?祈言,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乱说。”蒋溪收回目光,紧紧握着顾惜的手,瞪着祈言和周涛。 “本来不想这么快说,你们一来就又指责惜惜,看你说的,有些事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你以为顾惜想?顾惜也不是自愿的,她也反抗过,别弄得好像全是顾惜的错,你没有一点错,要不是你没用,顾惜用得着这样吗,也不看看叶市那是什么,是顾惜能反抗的,你要是有用,你要是像个男人就找叶市去,别对着顾惜你那脾气,什么不要顾惜说,什么也不听,不管怎么惜惜都是对不起你,都是顾惜的错,你放屁,还有你,周涛。” 说到这,蒋溪又冷冷看周涛。 “你和祈言关系好,是最好的朋友,是兄弟,你愤怒我理解,可是没有问清楚前请不要胡乱说话,你昨天跑上门来指责顾惜,要是我知道,我——我直是看错你了,原以为你是事非分明的人,请你们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听了别人一言半语的,就跑上门来,顾惜和叶市的事我都知道,比你们清楚,你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想不到顾惜是怎么撑过来的,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委屈你们知道吗?我都看在眼里,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惜惜,当初惜惜要是真的反抗,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你们现在埋怨惜惜不反抗,你们生气,祈言你委屈你恨你觉得顾惜对不起你,背叛了你,做了对不住你的事,背离了你们的离婚。” 蒋溪大声说完,喘了一口气。 “你们心理换位好好想想,还是男人,你们算什么男人,大家认识这么久,谁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们一个打电话质问,一个上门来,要不是我刚好来看惜惜,还不知道,惜惜被你们逼得——你们就只知道逼惜惜,你们知道惜惜承受的压力吗,承受了多少压力?” “还有。” 蒋溪再次顿住,片刻喘过气,她更大声的:“你们什么也不听,一心认为顾惜全是错,认为全是我和顾惜骗你们,一心要顾惜承受所有,我看不起你们,你们知道我来时,惜惜是什么样子吗?她说随你们怎么,她都认了,惜惜对不起你是对不起,可也要看是为什么,就算你们不理解,好好说不可以?你们难道想逼死惜惜?本来惜惜就够难受,你们还这样,这些日子,惜惜怎么过的,天天提心吊胆,不求你们安慰可也不要这样,祈言你要惜惜答应你一件事,你想惜惜答应你什么?周涛,昨天惜惜和你说了不是自愿,你没有和祈言说?” “;;;;;;” 蒋溪一声又一声的质问,落下,祈言变了脸色,他胀着脸,想说什么,手指着蒋溪,周涛脸色也变了。 看看蒋溪再看顾惜,最后看向祈言。 顾惜:“……” 心中更酸更软,溪溪何必,溪溪都是为了她。 “说不出话了?祈言你指着我做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我都是说的实话,周涛你不用那个样子,祈言,惜惜,有我在,你们只知道欺负惜惜,昨天叶市不是说了给你们打电话?” 过了一会,蒋溪开口。 “你们有什么不满,有什么,只管冲着叶市去就是,亏得惜惜为你们着想,根本不值,叶市长让惜惜不要怕你们,你们以为想欺负惜惜就欺负,我就是看不习惯你们,一个二个的,什么人嘛。” 蒋溪瞪着眼,接着又道:“叶市可是派了人守着惜惜,你们要是敢,哼。” “溪溪,不要说了。” 顾惜压下心中的暖意还有情绪,听溪溪说到叶森对她说的,还有派来的人,溪溪竟用来威胁周涛和祈言,她赶紧道。 只觉哭笑不得,溪溪真是。 她没有生气,溪溪都是为了她,她没用,让溪溪担心她,为了她连周涛也不放过,还有祈言, 溪溪和周涛可是——溪溪说的做的都是为了她,她还没说溪溪就帮她说了,本来她并不觉得怎么。 委屈也好难受难堪痛苦也罢,她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叶森是叶森,祈言周涛来她受着就是,无论什么她都接着,只要家里不知道,只要,叶森让她不要怕,叶森说了很多她也没真放在心上。 她恨叶森怕叶森都来不及,一切都是叶森造成的,她不想让叶森得逞,觉得解脱了也好,蒋溪见到她,一直劝她安慰她,担着她的心,如今又这样,或许她不该那样。 她不该心灰意冷。 看着溪溪,想着父母,顾惜觉得自己真的不该那样。 “惜惜,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时候你还顾忌什么,他们都这样,指着我们骂,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再委屈也要问清楚,哪怕天大的罪也要给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叶市说的我可是记得,还有对面的两个人。” 蒋溪握住顾惜拉扯她的手,回头看她一眼,望向脸色胀红,神情不好的周涛和祈言:“你昨天都说了不是自愿,他们还是老样子,显然不信,对面那两个叶市派来的人,他们不是早知道?” 顾惜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 蒋溪说得对。 蒋溪见顾惜不拉她了,她勾唇一笑,随后冷盯着祈言和周涛。 “你——” 见蒋溪说完,祈言手指着蒋溪和顾惜,脸色变换,他看着顾惜平静的表情,见顾惜不再拉着蒋溪,淡淡的看过来,他胀着脸。 “你威胁我们,用叶市长威胁我们,叶市长派了人又怎么样,我还不信,你说是不是自愿就不是自愿,我怎么知道,还怪我们,说我们不像男人没用,你们骗了我们,我什么也不知道,生生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丢尽了脸面,蒋溪顾惜你们真说得出口,照你的意思,一切还是我的错?还是我没用?比不上叶市长?明明是你们水性扬花,原来我只想顾惜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给顾惜一个机会,现在看来,不用了,叶市长派了人守在外面,要给我们打电话,我会问叶市长,你们骗不了我们!” 祈言脸胀得通红。 愤怒又恨。 语毕,更加恨恨的盯着顾惜和蒋溪。 “顾惜,最可恨的是你,你之前还说什么都受着,一转眼就变了,把蒋溪找来,帮你,觉得自己没有错了?” 祈言最后指着顾惜。 顾惜看着祈言的目光,听着他的话,对上他的神情,心中一顿,想了想,她没有再退开,而 是上前一步:“我有错,可是我也不想,有什么商量着来,我没说不受着,只是。”只是什么顾惜没有说。 她抿住唇。 蒋溪听了祈言的话,刚要反驳回去,见祈言瞪着顾惜,她一急,就看到顾惜上前两步开了口,看着顾惜,听完她的话,她松口气。 惜惜总算想开了些,不过应该更硬一点。 她握紧顾惜的手,站在顾惜身边,面向周涛祈言。 “哼。”她哼一声。 “你们,你——”祈言胀红的脸又一变,这个蒋溪! “言。” 周涛打断了祈言的话,他看着顾惜和蒋溪,顾惜脸上很平静,蒋溪很是气愤的瞪着他们,言脸胀红着,和蒋溪气愤的对视,他伸手拦住言。 蒋溪的出现还是带来了一些变数。 还是有影响。 他眸闪了闪。 现在这个时候,不宜再继续指责质问,顾惜的样子,蒋溪在一边劝着,他和祈言再指责质问,没有多大用处,该指责该问的都问过,蒋溪和顾惜表现出不是自愿,蒋溪说了那么多,再指责质问,就会变成他们逼人了,再说他要的,只要顾惜承认自己错了,主要还是叶市长那里。 时不时提醒一下顾惜的错误,让顾惜记得就可以。 “顾惜不是自愿,我也愿意相信,言只是太难过,太伤心,太在意你们的婚姻,太在意你,他现在情绪不稳,他一心都是你,顾惜,受到的打击太大,虽然你有原因,可是,你们理解一点。*言*情*首*” 周涛继续道,说到此,转向祈言:“是吧,言?”他伸出手揽住他的肩,看着他不满胀红的脸。 “言。”他再次开口。 祈言张嘴,他们说好的不是这样,他们商量的是见到顾惜狠狠质问了顾惜,让顾惜彻底充分的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说。 顾惜和蒋溪,蒋溪不仅反驳他们,顾惜也平静得很,他心中愤怒,可涛的意思,对上涛的眼,涛改变主意了。 祈言脸色变了又变,转头看顾惜和蒋溪,都是这个蒋溪,应该就是因为蒋溪,顾惜才这么平静,涛才改了主意。 他怒气难消,可涛的主意,祈言再不满也只得先压下去,容后再说。 他对着顾惜和蒋溪涛:“哼。” 冷哼一声。 蒋溪闻声,再次哼了一声。 顾惜把祈言的表情收入眼里,不由自由叹一声,再听到蒋溪的哼声,又觉得好笑,她微微扬唇。 突然觉得不对,她抿起唇。 祈言还是看到,他觉得刺眼,他动了动,周涛也看到,他扫了所有人一眼,也扬起一抹笑,拍了拍祈言的肩,揽着他,对顾惜和蒋溪:“进去说。” 祈言脸色缓和。 “好。” 顾惜点头。 蒋溪也笑,她挽着顾惜的手,惜惜笑了,很好。 她瞪一眼周涛和祈言,拉着顾惜先走,顾惜由着蒋溪拉着,周涛嘴角的弧度抿起,他眸光倨 傲,轻蔑。 揽着祈言走在她们后面。 祈言拖着行李箱,见周涛如此,脸上带上笑。 * 此时,京都,黑色轿车里,叶森拿着手机。 “已经到了?” “……” “祈言那个没用的男人和周涛上门了,蒋溪和顾惜在,嗯,还以为他们不敢了,枉费了一番布置。” 叶森片刻对着手机又道。 嘴角勾着笑。 前面是文秘书和司机,他懒懒的靠着椅背,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转动,修长笔直的腿伸在车厢,内敛英俊的脸上是邪气的笑。 他心情很好。 “……” “一字不漏我都要知道,他们走时给我说。”叶森不久后又道,他看向车窗外,天色又要黑了,已经晚了。 他要回去。 希望蒋雯不在。 叶森眯起眼。 “你刚才说,找到人了,一会带来我看看,如果好,就送到顾惜那边。”按着手机,他对前面的文秘书道。 “好的。” 文秘书闻言,转头忙点头,他今天一天都在找人,市长要找人送去顾惜身边照顾顾惜,市长急,又不敢随便找,累了一天,总算找了几个不错的。 市长要看,他拿出手机。 叶森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 * 祈言带回的行李箱放在沙旁边,客厅,祈言和周涛坐一边,顾惜和蒋溪坐在另一边,四目相对。 “……” “……” 没有人开口,没有人动,看着对方,似乎在沉思怎么开口,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又很慢。 “你们商量的结果?” 顾惜等了半天,她开了口。 她臀部再好,坐久了就会痛,她坐不了太久,为了不想人看出,她坐着,周涛和祈言之前质问她指责她,现在为什么又不说了?等她和蒋溪开口?事情都这样,直接一点,要如何就是。 蒋溪看向顾惜,对上顾惜的目光,看向周涛和祈言:“对,说吧,你们想说什么。” 她是见顾惜不说话,现在顾惜说话了,早说清楚早好。 周涛:“商量?” 见顾惜和蒋溪开口,他心神放开,他要的就是顾惜主动开口。 “你们什么意思?” 祈言脸色不好。 看一眼涛,他冷冷看着顾惜和蒋溪。 “你说结果吧,你想怎么样,事情这样。” 顾惜不想和祈言缠,她直接问。 “对,你们想怎么样。” 蒋溪再次附和顾惜。 “我们。”周涛摇头。 见祈言要开口,拉了拉他的手,祈言看向周涛,闭上嘴,涛说过让他说,等他让他说的时候他再说。 顾惜见祈言本来要说话,突然不说了,她看向周涛。 周涛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蒋溪也看到了,微皱了一下眉,祈言周涛。 “不是我们,是祈言。”周涛并不在意,他淡淡的说:“祈言你说吧。”他看向祈言,笑着。 顾惜也看向祈言。 蒋溪不屑的哼一声,盯向祈言。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顾惜你都对不起我,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祈言见所有人看着自己,他沉下脸,对顾惜冷声道。 “你没有说错。” 顾惜开口,叹息。 蒋溪脸色变了变,想要说什么,顾惜拉住她,先听祈言说,祈言只要不要像之前一样,蒋溪瞪了瞪祈言,凝向顾惜,看到顾惜的目光,她嘴动了动,闭紧。 周涛还是淡淡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和叶市长,到底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你们在一起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瞒着我们,我的帽子绿到了底,这也没错吧。” 祈言不停的想着周涛和他说的。 压着情绪道。 “没错。” 顾惜还是点头。 蒋溪皱眉,祈言没有说错,可是听着怎么就是不让人舒服呢,她对上顾惜的眼,算了,继续听,要是—— 祈言眼中的厌恶很明显,周涛祈言,祈言不像之前那样! “你说我该不该愤怒,生气,伤心?我全心全意喜欢信任的人,我的妻子,我的家就这样破碎了,妻子就这样背叛了我,我还想和你生个孩子,为了你我拼命的努力,连妈那里也……满心的愧疚。” 祈言道。 这些他在电话里质问过顾惜。 顾惜:“是。” 蒋溪眉头越皱越紧,祈言不像之前那样,她也不好说什么,可心中越来越不舒服,她担心顾惜。 周涛还是那样子,对周涛,她更不满。 冷冷睥了周涛一眼。 周涛感觉到,看了看蒋溪。 蒋溪别开头。 周涛眸无奈的摇了摇头,蒋溪看在眼中,他无奈什么?难道都是祈言?那他昨天找顾惜干嘛,还指责质问。 想到自己对周涛生起的那么点意思,开始对周涛是开玩笑,时间久了还是有些意思,只是周涛和祈言的关系! 蒋溪不让自己想,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以后再说,现在她要站在顾惜这边,面对祈言和周涛。 顾惜是她最好的朋友,周涛要是和祈言再欺负顾惜,要是…… 顾惜看到了蒋溪和周涛的动作,她再次叹息。 蒋溪和周涛,周涛和祈言,她和祈言,这事情! 她觉得无力。 祈言也看在了眼里,眸光一冷,不过很快,他神色缓和下来,他低头,放在茶几下的手被周涛握住,感受着那温暖的热度。 周涛低下头,嘴角微笑,转瞬又不见。 没有人现。 祈言冷冷盯向顾惜:“顾惜,要不是有人说,我还不知道,当时我不信,可你自己承认了,当时我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空了,要不是涛劝我,我真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你,你这样的女人,我所有的都被你砸碎了,你们一起骗我,一次又一次,每次你不在家,蒋溪说和她在一起,你都和叶市长在一起吧,叶市长明明有女友,你,你说你被迫,叶市长威胁你,为了我们,要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你从来没有试图告诉我,你和叶市长,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说,我是你的老公,我们是一家人,是夫妻,可是遇到这样的事,你说你被逼,他不要你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们在一起,就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什么心情,想到那些目光。” “我不敢说。” 顾惜心中更无力:“对不起。” 她慢慢的说。 看着祈言悲愤的神情,带着恨和厌恶的表情,她别开视线。 “顾惜也是太在意,怕说了你不原谅她,而且叶市不放手。”蒋溪感觉到顾惜的无力,握紧她的手收紧:“你想怎么样说吧,说这些做什么。” “不可以说吗?我快要忍不住了。”祈言脸色微微扭曲,愤恨而痛苦,直盯着蒋溪。 “溪溪。” 顾惜看出祈言想要泄,她对蒋溪摇头,对祈言道:“你说,我听就是。” “好了,我不说了。” 蒋溪也被祈言的样子吓到。 祈言的样子。 看顾惜,惜惜脸色更不好了。 周涛。 周涛:“言,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好说。”他拍着祈言的背,低头对着他说,祈言听到周涛的声音,过了好一会,脸色才好些。 蒋溪:“……”她站在顾惜那边,此时看祈言的样子,都有错都没错,周涛对祈言真好,顾惜也不说话。 她也觉得周涛对祈言真的好,对叶森越加的怨,她对不起祈言。 “顾惜,你可以把你和叶市长的经过说出来听下吗?” 周涛看到顾惜和蒋溪的神情,又拍了祈言一下说。 祈言猛的抬头,死盯着顾惜。 顾惜对上他们的目光。 “惜惜。” 蒋溪拉了一下顾惜:“说吧,让他们知道,你有多委屈。” 说完,她直视着周涛和祈言,她觉得这样好,对周涛的不满也少了些,不过对祈言,还是不满的。 “好。” 顾惜听罢,点了点头,周涛眸底闪过一抹光,不说话,祈言死死盯着顾惜,顾惜想了想,开口。 蒋溪握紧顾惜的手。 “我和叶森。” “……” 顾惜讲的过程中,蒋溪时不时会补充一些,周涛脸上惊讶,祈言脸色难看,直到讲完,整整用了二个小时。 当然有些顾惜并没有讲,蒋溪也没有提起,比如叶森送的房子,卡等,还有两人的亲密,还有叶森让祈言离开s市。 “就是这样。” 良久,顾惜道。 “对。” 蒋溪也点头:“这就是全部了,你们知道了,听到了,现在心里怎么想?还要怨顾惜?还要觉得一切都是惜惜的错?” “惜惜也是无奈,没有办法,叶市长是谁,之前我就说过了,你们什么也不问清楚就要指责,谁知道顾惜的苦?” 蒋溪接着又道。 注视着周涛和祈言的表情。 顾惜不说话,任蒋溪说,把她和叶森的经过说出来,她不觉得轻松,反而有种沉的感觉,她和叶森,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她突然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说,想睡一觉,天亮也许就好了,她心中复杂,先前想说说出来他们不要让他们再质问自己,如今想来,说不说没有什么。 她逃不了叶森,她和祈言不可能再在一起。 “竟是这样。” 周涛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惜惜,你。” 祈言神色也复杂起来。 蒋溪很满意:“你们知道了?所以不是惜惜的错,要怪就怪叶市去,你们找叶市去。” 顾惜并不觉得高兴,她看着蒋溪。 蒋溪对着顾惜嘿嘿一笑。 “叶市长下药,然后一次次强迫,叶市长竟然。”周涛过了一会再次开口,盯着蒋溪和顾惜,脸上不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蒋溪不满了,周涛刚刚还相信,怎么又? “不是不相信,是没想到。” 周涛像是知道蒋溪的意思,他道,祈言神色还是复杂,他看着顾惜:“惜惜,你和叶森,你们!” 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你什么,我什么,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不该怪顾惜,要怪怪叶市,要么也是你们没用。”蒋溪打断了祈言的话对他们说。 周涛沉默。 祈言也沉默了下来。 蒋溪睥了他们一眼,顾惜依然不说话。 周涛和祈言并不是像表现的沉默,反而心中很是高兴,从这经过,看出来,叶市长还很喜欢顾惜,顾惜不可能说假话,还有一个蒋溪,祈言高兴又酸,又恨又怒,周涛全是高兴。 虽然心中高兴,但是面上。 “惜惜要是早点说,我也不会这样愤怒,还会心疼她,也会和她想办法,也许早想到办法,可是顾惜没有。” 突然,祈言说。 “你说什么?” 蒋溪一听怒了。 祈言还这样说。 “言说得没错。”周涛竟也道。 “周涛你,祈言。”蒋溪眉头直皱,盯着他们。 “有些事该早点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周涛还是道,对着顾惜,顾惜对上周涛的眼,祈言也沉下脸:“是的。” “你们的意思还是惜惜的错,你们没错,都是惜惜的错?叶市可是派了人跟着。”蒋溪脸色变换,转向顾惜:“惜惜。” “算了。” 顾惜是看开了,她对蒋溪道。 “怎么能算了,他们。”蒋溪不甘。 “叶市是派了人,叶市很看得顾惜,还说要找我们,不知道叶市要说什么。”周涛点头同意了蒋溪的话,不过:“顾惜知道叶市要说什么吗?叶市长知道我们知道了。” “我不知道。” 顾惜听了周涛的话,看着周涛的眼晴,她不知道周涛什么意思。 “真的不知道?”周涛再问。 顾惜摇头。 周涛看着顾惜。 祈言:“叶森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过你,就这样一直?”他沉沉的注视着顾惜的脸。 “叶市长是什么意思?”周涛也转过话题。 “不是说了吗?”没等顾惜说,蒋溪冷声道。 周涛和祈言一起看着顾惜。 蒋溪见自己说的没用,她恨恨的。 “你们就是问这些?祈言你说要我答应你一件事,你想怎么?”顾惜不回答,而是问,问周涛祈言。 周涛和祈言面对着顾惜的目光,周涛眸底划过一抹光,看了一边的蒋溪一眼,没有开口,祈言张了张嘴。 “言。”周涛见状叫住祈言。 祈言:“涛?” 两人的行为,蒋溪顾惜看到了,心中若有所思。 “我和蒋溪出去,你和顾惜说说。”周涛微微勾了下唇,起身,看了祈言一眼,对着蒋溪和顾惜说:“有些事,你们私下说一说。” 祈言张开的嘴闭上,他看清了涛的眼神:“惜惜,我们聊一聊。”他对顾惜说。 顾惜看一眼蒋溪,周涛,祈言,对祈言点头:“溪溪你出去一下。” 蒋溪不想出去,她觉得有什么,可是惜惜要她出去,周涛又来拉她。 她看看祈言周涛顾惜,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惜惜要她出去,她看向周涛,周涛对着蒋溪一笑,拉着她就走。 祈言和顾惜相对而坐。 顾惜动了动身体。 她的臀部很痛。 * “惜惜,多的不说了,事情弄成这样,我想到教育局去。” “你说什么?” 周涛和蒋溪离开后,顾惜没有说话,她等着祈言说,半晌,祈言开口,顾惜愕然的看向他,他说什么? “我想进教育局。” 祈言脸上有复杂,有厌恶,有很多的情绪,他淡淡的再次道。 清楚而明白。 顾惜望着他,愣愣的看着他,想装做没有听到都不行,他的神情那样认真,不屑,不屑为什么还说? 还说了几次,她想装做听错都不行,他要进教育局,他想要进教育局,他对她说,他的意思是? 他要进教育局努力就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顾惜心中不安,沉。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她不敢想,不敢去现,难道真的? “你。” 她开口,口中苦涩到极点,心中酸苦。 “嗯。” 祈言点头。 “你要进教育局,你对我说,你想我做什么?”顾惜想假装听不懂,或许她真的理解错了,她不愿相信。 “你不要装傻。” 祈言还是那个样子:“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要进教育局,我早就想进,只是没有门路,现在,你帮我,惜惜。” “我听不懂。”顾惜大声道。 “我想你给叶市长说一声,只要说一声,一定能成,我也不要太多,你背着我,叶市长那么喜欢你,不然我就要找叶市长。”不在意摇摇头,祈言又道,定定的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顾惜再也骗不了自己,她再次大声的开口,心中乱到极点,叶森说的成真了。 她最怕的成真了。 叶森料得一点也不差,她心中担心的,不! 顾惜咬住唇,死死咬住,白着脸瞪着祈言。 “顾惜。” 祈言似乎生气了,他站了起来,高高在上盯着顾惜,轻蔑一闪而过:“你听得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说我去找叶市长,新城开涛要,你也和叶市说一声。” “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和他说,你要怎么管我什么事,你要找叶森就去找,就去和他说。”顾惜咬得唇白。 青。 唇上的痛让她的心更痛,她抬头看着祈言,他怎么这个样子,怎么这么无耻,还有周涛,他们,他们,她不答应。 “你不答应也要答应,谁叫你对不起我,只要你答应,我就不和你离婚,我们还是好好的,像以前一样,一切不会变。” 祈言冷冷的,说到后来,声音缓下来。 “我是在逼我是不是,什么叫对不起你,要是我还是不答应呢?” 顾惜不管不顾。 “那么就不要怪我。” 祈言脸色阴沉。 顾惜凝着他阴沉的脸,这还是她认识的祈言吗,还有周涛,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果然,她早就有所觉了。 却一次次骗自己,自欺欺人。 “你要做什么?” 顾惜握紧双手,咬住牙齿。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崩溃。 “我会和你离婚,看叶市长还要不要你,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出轨,我会——”后面的话祈言没有说,但意思一听就明白。 顾惜:“我不怕离婚,要离就离,叶森不要我就算了。” “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有多水性扬花,你的家人,你的。”祈言好整以瑕的说。 “祈言,你卑鄙,无耻,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认识的祈言,你怎么会,我竟然如此天真,如此可笑,早就该知道的,偏不信邪。” 顾惜再忍不住,她大声的嘶吼。 “那又如何?”祈言不以为然。 “你今天是什么也不管了?”顾惜看出什么,她大声道。 “对。”祈言点头。 “你要是好好听话,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接着他又道。 “你滚!”顾惜猛的起身,冲向祈言,推着他就走:“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到底答不答应?” 祈言并不被顾惜的样子吓到,边退边按住她道。 “我不答应!” 顾惜抬头,大吼。 “那就不要怪我。” 祈言看了顾惜良久,顾惜在他的眼中,此刻就跟一个疯婆子一样,头凌乱,衣服也不整,眼晴又红又肿,脸苍白,他别开眼,冷冷道。 他转身就走。 顾惜喘着气,瞪着祈言的背影。 祈言走了几步:“忘了,这房子是我的,你没有资格叫我走。” “那我走。” 顾惜一听,转身就走。 “顾惜。” 祈言见状,上前几步拉住顾惜,他死死抱住顾惜,低头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听话一点,你和叶市长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你答应我,以前的一切就都过去。” “我不会答应。” 顾惜边挣扎,边开口道。 他怎么能这般无耻。 “你是真的打算不听?” 祈言皱紧了眉头。 “你放开我,你让我走。”顾惜现在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 “我不放。” 祈言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他有点后悔说得太明,周涛和他说的时候,要他好好和顾惜说,让顾惜答应。 虽然可以直接和叶市长说,可是有顾惜在中间更好。 他答应了,可是他想着顾惜对不起他,只要他答应不和她离婚,还是和她像以前一样,叶市长又不可能娶她,他带威胁一下,肯定能成。 哪里知道—— 周涛知道一定会怪他,他一定要顾惜答应,不管如何。 “你放开我。” “我不放。” “祈言,你怎么这么无耻,你放开,这里是你的,我走。” “你走什么走,我刚才是生气才那么说,谁叫你叫我走。” “是你!” “好吧,是我,你只要答应我和叶市长说一声,我什么也计较,我们是夫妻,我进了教育局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以后日子也更好过,你不可能和叶市长结婚,再帮了周涛,以后日子越来越好,放心,以后我都会对你好,很好,很好,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那要是叶森不答应,不要我了呢?” “不会的。” 祈言顿了下,这不可能。 “万一呢?” 顾惜挣扎了半天,挣扎不了,她连祈言也挣不开,她喘着气,开口:“你就不怕我让叶市对付你们,你这样对我。” “没有万一,叶市长不可能为了你。”祈言脸色一变。 “谁说得定。”顾惜笑。 “顾惜,我们是夫妻。”祈言急了。 “这样的夫妻。”顾惜笑,笑得哭出来。[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个消息一开始只是悄悄在宫中传,然后听到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传开,最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不过不少人心思浮动起来,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表面平静,底下暗涌。 除了心思浮动的,余下的多是不相信,皇上有多宠爱宸贵妃没有人不知道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想到除夕宫宴那晚生的事,有人不敢多说。 也有人觉得也许是真的,皇上是宠爱宸贵妃娘娘,可皇上是天子,宸贵妃娘娘再好也这么久了,宸贵妃又怀了龙子,一个宫人而已,说不定皇上也只是多看了几眼。 就算皇上是真的想宠幸一个宫人也没什么。 作为贵妃,宸贵妃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皇上对宸贵妃娘娘够好了,这么久,生这么多,身边连别的妃子也没有,就只是宸贵妃,宸贵妃还有了身子。 这是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的心思。 她们恨不能是真的。 那样宸贵妃也就不过如此。 只是想到除夕宫宴那晚生的,又不敢让人现,就是现在皇上还在派人查,各宫都不敢随意说话,走动。 宫外也是,感觉皇上还有什么没有查清楚,一旦查清楚了说不定就不是禁足降位。 想到吴贵嫔玉嫔还有如今的静贵人,几个良人才人美人都是幸灾乐祸又大松口气,吴贵嫔居然也被皇上治了罪,她们就怕被扯上。 除了周嫔,后宫里就她们没有被皇上下旨禁足,在她们想来,吴贵嫔等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不然哪会被皇上定罪。 她们对被降位的静贵人不屑,对吴贵嫔倒是不敢说什么。 想到之前都说宸贵妃娘娘贤德。 宸贵妃娘娘哪里贤德了,要是那个叫荷叶的宫人得了皇上另眼相看的消息是真的。 连一个宫人也容不下,想着以往宸贵妃独占皇上的宠爱,又不觉得意外,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不会做什么,一个宫人罢了,皇上要是看上就看上。 宸贵妃娘娘被皇上那样宠着,容不下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那个宫人是皇上处置的还是宸贵妃娘娘? 皇上是什么意思? 也有人私下查是不是真有一个叫荷叶的宫女,杜宛宛对于这个消息仍然一无所知,她身边换了新的宫人和太监。 只能卧床休养,身边见到的都是皇帝安排的。 直到又一个消息在私下悄悄传开,皇上在除夕当晚不仅遇了刺,还有有人对皇上下了药,皇上很可能幸了一个宫人。 至于下药的人有人说是静贵人,有人说是吴贵嫔,还有人说是玉嫔。 一开始还没有人往那上面猜。 皇上遇刺的时候不是静贵人和一个宫人替皇上挡了一剑?静贵人被降了位,禁足,那个宫人呢? 怎么皇上提也不提了,慢慢有流言,说是皇上被下了药,那个宫人可能被皇上幸了。 皇上可能是怕宸贵妃知道,也可能皇上并不想让这个宫人和那个叫荷叶的宫人一样,所以才没有提。 那个宫人应该是被皇上私下安置在什么地方。 有人猜测是御书房,宸贵妃需要休养,肯定不会现,只是没有人能到御书房证实,只能暗暗的猜想。 猜宸贵妃会不会有一天知道,知道后会如何。 还有皇上,会不会天天宠着那个宫人。 只不过,都觉得皇上多半还是最宠宸贵妃,那个宫人就是一个泄的,不管怎么想,大家都只能等着。 * 杜宛宛在无意间,还是知道了这两个消息。 她是从身边的宫人和太监口中听到的,她睡了一觉醒来,本来准备让人把晗儿抱过来忽然听到身边的宫人问另一个宫人这两个消息是真是假。 很小声,只是她还是听到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想相信,可是。 “听说贵妃娘娘身边原来有一个宫人叫荷叶,被皇上看上,好多人都在说,说皇上想宠幸荷叶,贵妃娘娘不愿意,还有说皇上在贵妃娘娘不在时宠幸过那个叫荷叶的宫人,后来贵妃娘娘知道了,处置了荷叶,还有的说是皇上怕贵妃娘娘知道,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不要说了,你忘了这里哪里?皇上交待过的。” “好多人在传,还有人说除夕那晚皇上宠幸了一个宫人。” “不要命了?快点住嘴!” “哦。” 说话的宫人还想说被另一个宫人喝止,另一个宫人脸色很不好,说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贵妃娘娘,小心的对着被她的话吓到的宫人:“你真是不要命了,忘了皇上的话?这些哪里是我们能说的,这些话不准再说,要是贵妃娘娘醒来听到——” 后面的没有说。 说话的宫人脸更白。 喝止的宫人见状没有再多说,只是一抬头,就看到睁开眼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她脸色一白,马上跪在地上。 说话的宫人不用说,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看着她的贵妃娘娘,脸色也是一变,慌忙跪在地上。 然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知道贵妃娘娘肯定听到了。 “贵妃,娘,娘,奴,婢,奴!” 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什么。 杜宛宛什么也没有说,睁开眼,看着她们,她目光在两个宫人身上扫过,虽然另一个宫人及时喝止了, 可是她还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虽然没有听完全,可是也能猜到。 杜宛宛脸色很不好她双手握紧,又松开,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告诉自己要相信三郎。 那个荷叶只是因为有问题才被关了起来。 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不会,他不会骗她,至于除夕那晚他宠幸了一个宫人的事,更不可能。 她说过信他,就不该随便怀疑他,他不会伤她的心。 杜宛宛让自己冷静,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宫人,想到刚才听到的,她可以不相信皇帝在除夕那晚宠幸宫人,可是那个荷叶,她闭了闭眼,睁开。 很多事都是不能回想的,如果是别的,她会不相信,可是荷叶。 不一样。 眼前的两个宫人才来她身边没有多久,她以前的宫人都不在了,她现在身边的宫人和太监都是皇帝重新派来的。 她想找以前的宫人问清楚荷叶的事也不能,似乎有人怕她问。 她越是回想,越是觉得以前在她身边侍侯的宫人太监一定知道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不然为什么全换了? 再想到自己几次问萧绎,他都哄着她。 他是不是怕她知道,所以才处置了她身边所有的宫人和太监,换成新的,他要是知道她从他重新安排的宫人口中知道了一切,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样子。 杜宛宛靠着榻,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宫人,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直直的盯她们。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外面都传开了?” “贵妃娘娘。” 两个宫人脸色很白,她们没有想到贵妃娘娘会刚好醒来,刚好听到她们的话,想到传言,再想到公公说过的话,她们是专门侍侯贵妃娘娘的,要是有什么差池,她们都别想活。 之前侍侯贵妃娘娘的宫人和太监就是因为没有服侍好贵妃娘娘被皇上关了起来。 换成了她们。 她们有些是乾清宫的宫人,有些是皇上派了总管公公从宫中挑出来的。 被问话的宫人脸色更是白得厉害,她不该多嘴,不该好奇,要不是她问,贵妃娘娘也不会知道。 她也是今日刚听到消息,便忍不住问了,想到听到的两个消息,外面好多人都在说,她以为—— 宫人越想脸色越白:“贵妃娘娘,奴婢……”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到皇上,心中害怕。 皇上可是交待过外面的消息不能让贵妃娘娘知道,她怎么能忘了。 另一个宫人同样没想到贵妃娘娘会听到,她知道她和旁边的宫人一样逃不了。 “你来说。” 杜宛宛压下心中的难受,还有伤心,沉着脸看向另一个宫人。 “贵妃娘娘,奴婢并不清楚。” 被杜宛宛盯住的宫人见贵妃娘娘问她,忙道,贵妃虽然已经听到,她还是不敢说。 “你们不说是吧?” 杜宛宛本就压着情绪,见她们不说,她又气又怒,她知道她们为什么不说,那个男人不想她知道。 “贵妃娘娘,奴婢不敢。” 两个宫人赶紧趴在地上。 “你们哪里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本宫再问你们一遍,说还是不说?”杜宛宛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以为你们不说本宫就没有办法,就不知道?” “贵妃娘娘,你不要生气,不要气,你的身体——你不要气!” 两个宫女听到贵妃娘娘含着怒火的声音,脸色又一变,想到太医说过的话,贵妃娘娘不能生气。 又想到皇上交待过的,两个宫人脸色惨白,抬起头来,想要说什么,对上贵妃娘娘的目光,她们说不出来。 “是皇上让你们不准说是不是?” 杜宛宛再忍不住。 “贵妃娘娘不要生气,请息怒,是奴婢们的错,都是奴婢们的错,奴婢有罪,皇上。” 两个宫人又急又慌。 “说,说清楚!” 杜宛宛冷笑。 “贵妃娘娘你不要这样,皇上也是为了贵妃娘娘你,怕娘娘你受不住,太医说过娘娘你的身何不能受到刺激,娘娘你想一想小皇子。” 两个宫女惨白着脸不停的说。 “是皇上是不是?” 没有听到她们的回答,可是杜宛宛心中已认定了。 “不是,不是皇上,贵妃娘娘你误会了。” 两个宫人看到贵妃娘娘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的,一心认定是皇上,知道贵妃娘娘误会了,都怪她们。 “外面都传开了,他相必也该知道了,不知道想怎么处置,呵呵。”杜宛宛突然笑起来。 “贵妃娘娘。” “皇上只是。” 两个宫人就要解释清楚,忽然听到贵妃娘娘对着她们:“我要见皇上,你们去见皇上就说本宫要见皇上。” 说完,白着脸。 两个宫人张了张嘴。 “快去。” 杜宛宛再一次让自己冷静,冷静下来,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而且有一个声音一直叫她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他。 不管怎么样,都要先问他,也许不像她想的 不像她想的那样,渐渐杜宛宛冷静下来,脸色好了许多,不再怒。 两个宫人迟迟没有动。 “本宫要见皇上,你们去。” 杜宛宛才都不想,她要亲口问他,亲口听他说,她对着两个宫人。 “贵妃娘娘。” 两个宫人还想说什么。 杜宛宛:“出去。” 两个宫人看在眼里,脸色又白了白,行了一礼,往外去。 杜宛宛注视着。 很久没有说话,半晌,她整个人松卸下来,白着脸,双手握紧,靠着榻,她闭上眼,什么也不想看,不想想。 她怕,她怕那个男人骗了她。 她本来不该这样的,以前不是没有现过这样的事,最初她不信,惹得那个男人不高兴,后来她相信他,再也没有伤心过。 那个男人让她不管何时都要相信他,他不会让她伤心。 他也一直没有让她伤过心。 这一次呢。 他也不是没有隐瞒过她,不是没有骗过她,他骗她都是为了她好,隐瞒她也是,或者不想让她担心。 所以她每次后来知道,也无法生气,除了这两个消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隐瞒的。 或许是有人想要离间她和他呢? 她该相信他说的,她要等他来。 她不该这样慌的,只是曾经太多她当时没有注意的,如今回想起来,让她不能不多想,不能不慌。 要不然,她不会这样,她会直接等他来,再说。 杜宛宛隐隐感觉小腹有些涨,她脸色一变,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吐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不要慌急。 她还有孩子,是的,她还有孩子。 她之前才差点小产,身体又虚得厉害,才养了几日,稳固了些,她不能为了一些还不能证实的事自伤。 甚至伤到他们的皇儿,她想到太医说过的话,又想到那两个宫人之前说过的,她很后悔自己不够冷静。 要是真的伤到皇儿,她不会原谅自己,杜宛宛极后悔。 “母妃的皇儿,是母妃不好,不要怪母妃,都是母妃的错,不该那样,母妃以后不会了。” 她轻轻的说。 手在小腹上移动。 “皇儿,母妃不该生气,该问了你父皇再说的,别怪母妃,母妃的皇儿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母妃,母妃会好好休养。” “……” 过了一会,杜宛宛感觉到小腹不再那么涨,她知道没事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吐出。 放缓呼吸,让整个人放松,闭上眼,休息,只是脑中又不由自主想到皇帝几次面对荷叶的不同。 还有曾经没有在意的身边宫人异样的目光。 她能想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她生他的气不理他,他来接她,他们和好后。 还有除夕,他—— 杜宛宛心里又难受起来。 如果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她该如何做? 她和他又该如何? 要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不能,她知道她不能,她不知道到时候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他既然幸了宫人,那么她又算什么? 杜宛宛就在这的想法中,等待着。 与此同时,两个宫人出了寝宫,她们白着脸,不敢耽搁,就怕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守在外面的宫人太监现了两人不对,见两人急冲冲的忙开口问。 得知是贵妃娘娘要见皇上,脸色一变。 难道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 知道贵妃娘娘没事,是有事要问皇上,宫人太监才松口气,想要进去,又想到贵妃娘娘并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 贵妃娘娘也没有叫人,只得等着。 两个宫人出了寝宫,低着头,飞快朝御书房去,到了御书房,两个宫人一眼看到总管公公,快步上前。 心中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在御书房。 “你们怎么来了?”总管公公看到两个宫人,皱了皱眉,一会认出两人是谁,脸色变了下:“是贵妃娘娘有什么?” 他有些担心起来。 这两人不是服侍贵妃娘娘的吗?想到里面的陛下,他问道。 “是,公公贵妃娘娘想见皇上。”两个宫人脸色还是很白,有些慌乱,诚惶诚恐的,行了一礼。 她们和以前的宫人没法比,以前的宫人都是专门挑了调教过的,由于时间来不及,她们有些是谳教过的,有些调教时间还短。 总管公公仔细凝着她们的表情,隐隐看出什么,眉头皱得更紧,想问清楚一点,瞧这两个宫人的样子。 “谁过来了?” 伴着脚步声,皇上走了出来。 显然皇上听到了。 “陛下。”总管公公马上转身,行礼。 “奴婢给陛下请安。”两个宫人脸更白,一下跪在地上,萧绎背负着双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宫人。 “你们来做什么?”她们不好好服侍心肝,跑来干什么?是心肝找他? “贵妃娘娘想见皇上。”两个宫人低着头,头也不敢抬,总管公公没说话,听着,萧绎闻言:“生了什么?” 他目光锐利的在两个宫人身上一扫,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冷声问。 “回陛下的话 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两个宫人不敢隐瞒,也瞒不住,皇上肯定会知道的,她们诚惶诚恐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奴婢知罪,请皇上治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 两个宫人磕着头。 她们的磕没有磕完,萧绎神色阴鸷,怒火中烧,一脚踢在她们的身上,把她们踢倒在地。 总管公公低头退到一边,一脸恭敬,对于那两个宫,却满是不屑,简直是不想活了,交待了多少遍,这些宫人都没听进心里,不要命的东西,他看向陛下。 想到贵妃娘娘不知道现在如何,皇上肯定是急了。 皇上可是一直瞒着贵妃娘娘,不想贵妃娘娘知道生气。 偏有人不想活了。 再想到贵妃娘娘身体状况,还有怀着龙子,也不知道那样的消息是哪个不要命的传出来的。 关于这两个消息,陛下今晨就过怒了。 已让人彻查。 之前的事还没有完,想到今晨陛下怒,想要清洗后宫,不用说这些流言又是有人在背后。 这些流言,突然就冒出来,哪里想到贵妃娘娘也知道了。 都是面前这不想活的。 贵妃娘娘心里还不知道如何想。 “拖下去,走回寝宫。” 萧绎踢完,对着总管太监,怒火直烧。 一个个都不安份,是想让他血洗后宫是不是?一个个不想活了,活得不耐烦了,早上他才知道,立马派了人下去。 最怕的就是心肝知道,他现在需要向心肝解释清楚,心肝应该等着他的解释。 萧绎满是怒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和锐利。 “是,陛下。” 总管公公听了陛下的话,忙点头。 两个被踢倒的宫人,白着脸,面若死灰,总管公公才不管,立刻叫了人把她们拖下去,萧绎头也不回离开。 寝宫。 杜宛宛手一直放在小腹上,她静静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睁开,她看到朝她走来的皇帝。 萧绎几个快步,走到榻前,他坐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看着她的表情。 杜宛宛一直告诉自己冷静,在看到他后才能冷静的面对他。 看着彼此,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心肝。”萧绎终开了口,心肝脸上的平静让他心疼,他知道她在等他和她说,他手又摸了摸她的脸。 杜宛宛望着他,头微微一偏。 萧绎手一顿,没有继续,只是注视她,杜宛宛由着他注意,也盯着他。 “对不起心肝。” 萧绎接着,轻声道,带着叹息,神色温柔深情,收回手:“你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解释。” 杜宛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多说别的,只问。 声音清冷。 “朕没什么可说的,是朕的错。” 萧绎叹口气。 “呵。”杜宛宛笑了起来,满腔的酸楚:“皇上你是承认了?”她满是嘲弄,讽刺。 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做了? 是不是? 是不是?他真的做了那些事,真的幸了宫人,真的对那个荷叶做了些什么?他终于敢承认了? “心肝,你别这样。” 萧绎听出什么,马上摸着她的脸。 “妾真是没有想到呀。” 杜宛宛心中难受,很难受,她笑,笑得眼晴红。 “心肝。” 到了这时,萧绎哪里会不知道她误会了,不敢再这样下去,他赶紧:“心肝你是不是误会了,朕并没有幸宫人,也没有对那个叫荷叶的宫人做过什么。” 他手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此时更是顾不上,轻轻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对着他的心肝妇人。 “你没有?”杜宛宛冷笑,显然有点不信。 “真的,心肝你该相信朕,朕也是今晨才知道那两个条流言,朕已经查了,朕决定清洗后宫,一个个不把朕放在眼里,你要信朕。” 萧绎不喜欢她的冷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四目相对,轻声说。 “朕说自己错了,是让你听到伤心,朕可没做过那些事。” 他又说。 “就这样?” 杜宛宛摇头,显然不满意。 “对,心肝,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放心。” 萧绎重重颔首,柔声说。 “荷叶,那个荷叶在哪里?我要见她,问她。”杜宛宛直直看着他,忽然道。 萧绎:“……” “怎么?不可以见?还是说你怕?”杜宛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看着他的表情,不说了?为什么不回答? 只要他回答好,她就不会再怀疑,她不过是想见见荷叶,问一问。 还是说他在骗她?怕她见了知道真相? “你一定要见?” “对。” “朕把她送到宫外去了。”萧绎知道眼前的心肝妇人又在怀疑了,要是他不让她见,不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还会胡思乱想。 他可以气她,可她现在不能生气。 他不能让她生气。 “出宫?”杜宛宛已经起了疑心,听了他的话,她怔了怔。 * 春晓望着外面,她在除夕前安排的流言应该散出去了,不知道? 她后悔了。 若是没有人盯着,她一定会取消之前的安排,皇上已经派人盯着她了,万一?可惜,她身边有人,她原先是想在除夕夜找人告诉宸贵妃的。 让宸贵妃想疑,伤心,她再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只是宸贵妃身边的都是皇上安排的人,她接近不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之前她问绿依,绿依说起薜慧和朱禧碰面,说了朱禧的态度也说了另一个人是皇上还有安妃,却一直没有提起白飞和张武,她当时就觉得有点什么不对,不过她一心想着薜慧也没有提起, 再后来现漏了什么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可想了半天一时也没想起来。 明明很容易就能想起来的人,像白飞和张武怎么会少得了,怎么会一时忘了,偏她就是忘了。 周絮抿唇,眯眼看着白飞。 如嫡仙般的白飞。 白飞一个人,一个人斜斜的站在不远处,要不是她灵觉刚好扫到还不会马上觉,就像先前她都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绿依应该也是一样。 张武此时没有和白飞一起,周絮用灵觉又扫了下四周,只有一个白飞。 不知道张武在哪,先前也没有听绿依提到,周絮思索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什么。 周絮觉得她该做的先是应付眼前的白飞,然后才是想其它。 白飞怎么在这里? 无意还是有意?等应付完白飞,还是找人去看看张武,可不要有什么。 她还要快点去看朱禧和薜慧皇上安妃,还有夏侯远和娴雅,想着想着,周絮觉得头疼,真的是都凑到一起了。 “你怎么在这里?” 白飞还是那样嫡仙,没有什么变化,让人一见就心动,眼前一亮,舍不得转开视线,他背负着双手,开口后慢慢的迈步朝着周絮走来,周絮没有动,看着他,良久等他走到面前后,再次开 口。 “宁王生辰。” 白飞目光也紧盯着周絮,闻言挑了一下眉。 周絮当然知道朱禧生辰,她问的不是这个。 微吐出一口气,她看着他:“白少,你不在前面,在这里?”她看了四周一眼。 “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白飞似乎明白了周絮的意思,似乎之前是真的没有明白周絮的意思,他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说到你字,不知道是不是周絮的错觉,总觉得白飞压得有点紧,凭白比别的字咬 得重。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白少。” 周絮跟着别人喊白飞白少,微嘲:“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白飞微勾唇,像是没听出周絮的嘲意:“好久就想见你,只是找不到机会,也没有办法,又有一些事耽搁了,好在宁王生辰,庄上一别就是多日。” 他在糊弄她吧,周絮心头想着:“是吗?” “你不信?” 白飞微眯了下眼。 “信。” 她不信。 周絮在心头说,面上却说信。 “你呢?” 没料到白飞突然问。 “没有。” 周絮直接摇头:“白少想太多,不该这么说,也该回前院了,时间不早,庄上的事只是意外。”不等白飞反应周絮又说,看向前院的方向。 “前院太吵太闹。”白飞脸色变了下,即将说什么,听到周絮后面的话,脸色缓了下才道:“你好像不太想在这里见到我,上次好像不是这样。”他忽的说。 “白少你是王爷的贵宾,我是主人,怎么会不欢迎,只是我们在这里,让人看到不太好。”周絮是不想见白飞,先前还是想的,在知道薜慧和白飞认识的事后,她复杂的不想单独和白飞呆 ,她会想太多。 且她说的是事实。 她和他本就不该单独见,出于私心她想见,可现在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加上薜慧的原因,不见最好。 可还是见了。 “白少想太多了,你该知道的,希望白少不要再说一些会让人误会的话。”周絮又说,认真坚定。 白飞早想开口,见周絮一直说,最后没有开口,看着,终是皱了下眉:“你——” 似是不高兴似又想到什么,总算什么也没说。 “白少回前院吧。” 周絮开口,认真的看着他。 白飞不说话,只看着周絮。 周絮又开口说了一次,不再说,心中急,抛开想见白飞又见到的复杂心情,既已决定那么就不多想,她更担心另处,心中不由着急,想白飞马上走开,她好去办心头想的事。 “你太急了。” 在周絮乱想着的时候,她听到白飞说。 “呃?”她不解,望向他。 “你太心急了。” 白飞凝着她,继续说,回答了周絮的疑问:“就算有什么,也不用这急,太急了没有好处,很容易让人觉。” “你什么意思?” 周絮不明白白飞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白飞知道什么。 果然。 “镇国侯和那个妾的事。” 白飞看了周絮半晌,慢慢启唇:“还有镇国侯夫人去见皇上和宁王爷。” “你说。” 你说什么,周絮一惊,白飞果然知道。 果然在提醒什么,果然吗。 “你——”周絮心惊后,想了想,脑中更乱,眼前的白飞让她烦躁,白飞到底知道多少。 “你不用如此。”白飞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竟温柔的安抚她,背负着的双手松开,收回前面,他伸出手像是要跟着一起安抚周絮,后来手动了动没有:“上次在庄上。” 他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陡的停下来。 “我差你一个条件,我一直等你,你想好了吗?” 周絮以为他是提到她输给他的条件,心中躁躁的。 “你的人过来了。” 谁知白飞却说。 周絮一听抬头,是绿依,绿依走到前面回头没有看到她,见她和白飞呆在这,走了回来,神情看着她很担心,神情疑惑,时不时看向白飞惊疑不定。 周絮没去看绿依的神情,看着白飞,她没料到白飞那么早就跟着她,看到她所有的布置还看到娴雅和夏侯远,她该怎么做怎么办? “……” “……”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让我帮你!”良久,白飞见周絮都不说话,那个周絮身边的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他微微笑对周絮说,也不管其它,只锁着周絮一个, 是她的话他愿意帮。 想到先前看到的,再联系以前知道的。 就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愿不愿意他帮她。 当然报酬他还是要的,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什么,或者还是和上次一样,让她继续欠着,再差一个条件! 说完,白飞见周絮半天还是不说话,不由道:“需要我就说一声。” 周絮慢慢在白飞的话还有目光表情下平复住心头涌动的潮涌:“我不需要帮助,而且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做什么,也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管白飞是不是真的都知道,都看在 眼里,她不会承认。 一旦承认了,就真的把一切交给白飞,再怎么她白飞也只见过两三次而已。 事关太多,她不可能说给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和做法。 只要她不承认,任白飞说,也不会让人相信,白飞太神秘,不是她可以轻易托负的人,至少现在不是,她宁可什么也不做,也不会告诉对方,上一世的教训足够了。 “你不明白?” 白飞没有意外:“你不明白才怪!你就是太明白了!”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周絮。 “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不明白。”周絮咬牙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确定?” “是的。” “那你这前急什么?” “我没有急。” “那你来这里?” “来看看。” “你真的——固执。” “我没有。” “你不急,也没有事,只是随便过来看看是吧。” 这之后白飞不再说,隔了好一会才开口:“若是什么时候想开了,想通了,要帮忙,可以告诉我,我记得我说过?忘了不知道我说过没有,你记住就是。”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周絮没有动摇,仍是道。 “好吧,这事算了,现在你先去安抚你的人吧。”白飞见周絮固执的不承认,摇了摇头后说。 “我没记错的话,宁王爷在找你,皇上安妃都来了,镇国侯夫人现在正在那里,你要不要过去,你该过去,不然说不过去,你说你什么也没有想。”白飞不等周絮说话,又接着说:“镇国 侯还有那个妾那里你说一声,我给你看着。” 若你要做什么的话,白飞还是想知道周絮到底想做什么,他想帮帮眼前的周絮。 所以禁不住又开口。 “没有的事。” 周絮心动了下,最终还是拒绝了:“本王妃不需要你的帮助,白少请随便,我去找我的人,张武张副将那里不知道在哪?” “张武?去了前院。” 白飞闻罢一笑。 周絮心头有些感激白飞,又忌惮,白飞真的像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心中所想,让她很不自在,很想逃离,再不复原来的想见,明明白飞和朱禧根本不同,可在他面前和在朱禧面前一样让 她压力很大。 先前接触不多还没感觉,这次她感觉到,哪一个才是真的白飞? 按理说白飞要是早跟着她知道一切她早该现了,可是没有,她是修仙者有灵觉,白飞只是普通人,这是她最疑惑的,可若说白飞是猜的,没有一开始跟着她让她没察觉,那么他也太会 猜,他是才来的? 对灵觉周絮很有自信,可白飞给她的感觉知道得太多,她心惊又担心又惶恐又不得不平静,强自平静,死不承认,咬着牙觉得这样才稍安全。 多的她不愿去想,怕一想就破了,她不得不面对。 先暂时这样吧。 周絮在心头说,不看到白飞就好,周絮想着自己和白飞的见面还有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她没有找到遗漏的,心轻了轻。 “王妃。” “什么也不要说,先前王爷那里。” 周絮走到一脸担心的绿依面前,绿依正要开口,周絮阻止了她,绿依就是绿依之前再怎么没有她的吩咐只站在一边看,周絮拉着绿依往朱禧那边去,她知道绿依的疑问和担心,但现在不 是地方也不是时候回答她,等过后再说,先去朱禧那里才是对的,其它的之前再不甘心,现在只得放弃。 在她拒绝白飞的帮助后。 上一次白飞好像也说过帮她。 白飞对她好像很特别,她对白飞—— 周絮摇摇头,不让自己钻牛角尖,现在的她没有资格面对什么特别和心动,冷静心情,周絮脚步半点不停。 其实说起来,从见到绿依再见到白飞,看似过了很久,在时间过却只是过去一会而已,几分钟的时候。 长长吐出口气。 哪里知道就在这时。 身后一道身影飘过来,是的用飘,然后揽住了她,拉着绿依一下子躲到了角落里。 周絮用灵觉看清楚了是白飞,这个白飞又要做什么?她很是惊怒,觉得自己看错了白飞,她转头正要说白飞,却现白飞眯着眼看着前方,周絮心中一顿,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便跟着白 飞一起看去。 下一秒,她终于明白白飞的行为是为什么了。 “王妃。” 绿依竟还在惊呼。 “住嘴。” 周絮及时感到马上喝止了绿依,白飞也看了绿依一眼,手更是及时捂住了绿依的嘴。 周絮没有听到绿依出的声音才舒口气。 白飞捂了绿依一会,才松开,手收回环住周絮。 周絮看看白飞,再看绿依,目光又望向前方。 “不要说话。” 边看,周絮边小声在绿依耳边道:“也不要动,不要让人现。” “嗯。”绿依声音也极轻,他们三个靠在一起,靠得极近,这样小声说倒是没什么影响,何况前面过来的人也隔得还很远,再近点便不能再出哪怕一点声息了。 绿依很快也现了周絮和白飞的目光所在,一起看过去,下一刻一起被定住。 前方,几个人正往这里走。 竟是朱禧,朱煜,安妃还有薜慧,晚约,晚香不在,然后是跟着他们的身边人。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朝着这里走来。 周絮挨个的看过,朱禧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皇上温和的笑着,安妃蒙着面,薜慧低着头,晚约和其它的下人走在一起,先前跟着薜慧的晚香却不在,晚约先前可是在后面和镇国侯老夫 人一起的。 不知道怎么到了薜慧那里,而晚香去了哪? 周絮想着,呼吸一点点收起来。 说起来,白飞并不需要把她和绿依拉到这里,就算被朱禧看到也没什么,她也刚好要找他,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和白飞一起也并不表示什么,她不知道白飞怎么想的,现在这 样一拉搞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怕人误会一样。 只是已经这样了,周絮也只得拉着绿依呆在这里,不出声音让朱禧他们现。 她之前一时太措手不及,被白飞猛的一拉也没反应过来,冷静下来才想到。 越想周絮越是憋屈,尤其是随着朱禧他们的靠近,虽然不知道朱禧他们为何往这里来,可是也没有关系。 而且白飞拉着她和绿依过来的角落很小,三个人挤在一起,身体难免就挨在了一起,绿依在她的身侧还好,她之前没注意,一心怕人现,此时时间慢慢过去,热力传力周絮才注意到自 己完全被白飞抱在了怀里,紧紧的。 她整个人置身在他的怀中,背部都是他的胸膛,除了清淡的气息,就是属于白飞的热力,头顶更有白飞的呼吸温热的吹抚。 让她僵住。 更是动也不敢动,呼吸一下子乱了,又怕被觉,只能心慌的马上屏住。 身体想动,也僵得动不了,再说,还是那句话怕现。 弄得她只能呆在他怀里,任他抱着,任他身上的热力侵略,任他在她头上呼吸,任心跳加速,满目都是他的气味,白飞的一切,脸色一点点红,紧张担心害怕慌张种种涌上,白飞是故 意的? 还是无意? 周絮担心着白飞接下来还会怎么,如果他是有意。 好在,白飞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做,也许他真的是无意,可真的是无意?但若是有意又有点说不通。 周絮想移动一下看白飞的表情,被白飞紧抱着。 她还想看看绿依的情况,绿依看到没有?又是怎么想的?绿依格外的安静,或许看到了,或许没有,周絮希望没有,一会后,周絮微侧头看清了绿依的表情,绿依视线一直在前方,似是 没有现她和白飞身体的紧贴。 周絮后悔不该被白飞拉进怀里久久才现,该在一开始觉挣扎,该和绿依一起。 转回头,周絮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加重了,属于白飞的呼吸还有气息加深,吐出的气息也变得更热了,有灼热的感觉,抱着她的身体,整个胸膛热力在上升,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开始变得 烫,烫得她再次不自在,想要挣扎起来。 烫得她觉得白飞整个人变得危险。 她心头不安。 白飞抱着她的手也更紧了,身体好像也僵住了,有了**的味道。 有了**的味道。 周絮很想自己是感觉错了,可上升的热力一一表明着她没有感觉错。 尤其是身下某个地方…… 白飞,周絮张开口,她脸变得通红,不再只是心慌,是羞愧是羞恼,白飞竟然竟然对她起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嫡仙般的男人!而且她和他怎么可能,不,嫡仙般的男人也是男人, 是男人就有**。 要不是朱禧和皇上还有安妃薜慧已走到面前不远处,周絮绝对会大力推开白飞。 先前朱禧若现还好,可从她被白飞拉来在这里就不行了,一旦朱禧他们看到,她一切就完了,她绝不能让人觉。 绿依很好。 她再怎么也要忍。 眼中冒着火,周絮极力压下心头的恼恨,等朱禧他们走过去后,推开白飞。 白飞,白飞,太可恨太可恶了。 她恨白飞。 而白飞,抱着周絮,看着朱禧他们走过,扫一眼一边的绿依,嘴角带着微微的笑。 似乎都在他掌握中。 似乎得偿所愿。 他的眼晴此时此刻很亮,**在深处涌着,怀里的女子果然是他要的,果然挑起了他二十多年的**,从未被人挑起的**,这让他怎么放手呢。 *** 朱禧几人过去后,周絮整个人软了下来。 她太累了。 好在朱禧他们没有现她和白飞还有绿依,不过要尽快离开才好,不然要是有个万一。 周絮软下去后,就要撑起,一双手臂环住了好,不用猜,是白飞。 周絮眸光一闪,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白飞到底什么,她也不管,但她可以管自己怎么想,她撑着力气起身,后退,快速的离开他伸出的手,退出他的怀抱,走向绿依,绿依也一点点回神 ,正看过来。 白飞见状,并没生气,看了一眼空着的双手,笑笑后走到一边。 周絮拉着绿依就要告辞。 白飞看着朱禧他们去的方向,又往朱禧他们来的方向看看:“镇国侯和他那个妾好像在那里。” 周絮猛的紧张起来。 她陡的往朱禧他们去的方向看去,朱禧带着他们好像是去后院,而夏侯远就在后院到前院的偏僻一角。 “要不要去看看?” 请牢记本站域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周涛和祈言关系要好,几乎天天在一起,很少不在一起,祈言被他弄到外地,周涛也会跟去,他曾经以为是关系好。*言*情*首* 两个男人再是关系好这样也太亲密。 那个祈言长得弱瘦,周涛不一样,他们倒是瞒得好。 一个男人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不是不中用身体有问道就是心理有问题,或同性恋,他在现小东西是处女,他是小东西的第一个男人后就想过祈言是哪种。 小东西不要他查,他当然不可能不查。 只是还是那句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管祈言为什么不中用,只要他不中用就行,碰不了小东西就行。 为了隔开他和小东西,他把祈言弄到别处,早知道他是同性恋…… “这就是我让你查的结果?” 叶森想了想,看着文秘书。 “是的,市长。”文秘书站在下首,闻言点头:“这是那边刚传过来的消息。” “嗯。” 叶森颔首。 他虽然对周涛和祈言不在意,从来没放在心上,但为了小东西,周涛必竟和祈言不同,不是一般人,周涛的祈言关系好,不得不防,加上周涛和祈言知道他和小东西的关系找上小东西,他让文秘书派人又去查了查。 不想现周涛和祈言是gay。 是同性恋。 “怎么现在才现,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两人是一对,怎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现?先前竟没有一点消息,派去的人盯了这么久也没有现?” 叶森皱眉问道。 “周涛和祈言两人很小心谨慎,派去查的人也是无意中才现,其它人似乎都不知道,都没现,之前派去盯着的人也没现。” 文秘书低头回答。 叶森皱眉,过了一会:“确定?” “是。” 文秘书松口气,点头。 “怎么确定的?”叶森挑眉。 “盯着他们的人亲眼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接吻。”文秘书开口。 “抱在一起接吻。” 叶森皱紧了眉,周涛和祈言还真是同性恋,果真是同性恋,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他看过很多,也知道很多,周围有人就是,有些不是同性恋也会找同性来玩,他们这样圈子里到处是,男的女的,对此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要喜欢男人女人又如何,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喜欢。 要不是他对男人实在不喜欢,他也会试试。 尝一尝男人的味道。 男人天生便有征服欲,对同样是男人的男人更是有成就感。 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 “他们倒是瞒得紧,他们倒是小心谨慎。”叶森开口道:“居然没有人知道,他们没有接触圈内的人?” “没有。” 文秘书应道。 “嗯,果然小心谨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的,不和圈内人接触,周涛和祈言都没有和圈内的人接触?” “是。” “两个都是小心的,周涛祈言,周涛小心还好说,祈言那个没用的男人居然也是小心的,两人都是有想法的,都是不想让人知道,都是聪明人,不准备出柜的,两人倒是天生一对!”叶森冷笑。 “和小东西结婚,小东西就是祈言那个男人用来隐藏他同性恋身份的工具,小东西真是可怜,还好遇上了我,不然,小东西什么也不知道,还一心想着祈言那个男人,一心喜欢着一心想和祈言那男人好好过日子,爱祈言那男人给她的家,为此反抗我,要是小东西知道?” 叶森说到这,眯眼笑起来。 文秘书低下头。 “要是小东西知道她一心为着的男人是同性恋,呵呵。”叶森又冷声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样?明明是个没用的男人她还稀罕,老是惹我生气,没有一次不和我作对,倔得要死,早知道那两个男人是同性恋,告诉小东西,看她还觉得和我一起不好,还不想和我一起,和我作对。”叶森又道。 “说不定小东西会觉得和我很好,不会再那么倔,小东西的命还算好,有我,没有我不知道她怎么办,那个周涛和祈言也是无耻。” 叶森说到这一顿:“明明两个人是同性恋,骗了小东西,小东西和我的关系闹出来,他们还上门指责小东西,要小东西答应他们的要求,硬逼着,无耻到极点,那个周涛好像和蒋溪有关系?差一点连我都瞒过去了。” “小东西和那个祈言生活那么久竟一直没现。”要是现了也不会那样。 叶森隔了一会又道:“李嫂怎么样?” “市长,李嫂已经送到顾惜小姐那里,之前守着顾惜小姐的已经离开,李嫂说周涛和祈言上门给顾惜小姐道歉。” 一直低头的文秘书闻言抬头道。 “周涛和祈言虽然道歉,但很不高兴,顾惜小姐没在意,说会告诉你,祈言不满还想说顾惜小姐什么,看到李嫂,周涛猜到李嫂身份,拉着祈言走了,之后蒋溪找顾惜小姐,之前打过电话。” 文秘书接着道。 “蒋溪没去上班?又去找小东西?早上不是出去了?有什么事?”叶森皱起眉头。 “李嫂说蒋溪正和顾惜小姐说。” 文秘书道。 “嗯,不知道什么事,让李嫂看看。” 叶森点点头。 “好的。” “机票订好了没有?” 叶森转了一个话题。 “订好了,市长。” 文秘书一听忙道。 “嗯,该回去了,蒋大那里要一起去s市,蒋雯。”叶森说着,停下:“家里老爷子还要看看。” “霍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文秘书在一边听到道。 “阿天啊。” 叶森开口,眸光闪了闪。 “你下去吧。”沉吟了片刻叶森挥手让文秘书退下,他放下手上的东西,拿起手机,不过想了想,他又叫住文秘书。 “你先等一下,让盯着的人多注意,最好是找到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的证据,周涛和祈言现在在做什么?在哪里?” 叶森盯着文秘书。 “好的,市长。” 文秘书赶紧道。 “好了,你出去。” “是。” “……” “……” 文秘书出去,叶森拿着手机,翻了翻,是现在给小东西打电话,还是等一等,他想了想,放下手机。 * 门外,文秘书拿着手机正打着。 他先打给盯着周涛和祈言的人。 再打给李嫂。 “回去了?周涛和祈言回去了,嗯,市长要你们盯紧,找到——” “……” “……” “李嫂,你说蒋溪现周涛和祈言?好,我知道了,我会给市长说,你看着。” “……” 挂了电话,又给其它人打了,文秘书拿着手机,皱眉边想边往市长那里去:“没有想到,蒋溪也现了周涛和祈言同性恋的事,顾惜小姐知道了,要给市长说。” 想完文秘书打起精神,快步往内。 叶森听到敲门声,抬头,放下文件,见文秘书回来,他看着文秘书。 “打完了?” “对,市长,都按你说的吩咐了,顾惜小姐。” 文秘书开口,说到这停住。 “怎么?顾惜怎么?” 叶森点头,听他说到顾惜,他凝住目光,小东西怎么了? “顾惜小姐知道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了,刚才我给李嫂打电话。”文秘书把自己从李嫂那里听到的说出来:“蒋溪气愤去找周涛和祈言,无意中看到两人一起,就怀疑了,然后告诉了顾惜小姐。” “蒋溪回来找顾惜小姐,正和顾惜小姐说着。”文秘书继续道。 “你说?” 叶森听完文秘书的话,盯着文秘书,小东西从蒋溪那里知道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的事了,蒋溪竟现了。 告诉了顾惜。 没想到蒋溪会现,在今天现。 蒋溪气愤去找周涛和祈言,周涛和祈言一定没有想到,小东西不让蒋溪去,蒋溪没上班自己跑去了,让她现了周涛和祈言的关系。 “现在呢?” 叶森定定看着文秘书。 “顾惜小姐要去找周涛和祈言,蒋溪陪着顾惜小姐,顾惜小姐想离婚,蒋溪也赞成,顾惜整个人很不好,很气愤和生气,蒋溪也是,李嫂跟着顾惜小姐和蒋溪,问你怎么做?” 文秘书说。 “顾惜找周涛和祈言,蒋溪一起,离婚?很气愤生气,李嫂跟着,让李嫂跟着,我给顾惜打个电话。” 叶森沉思了会说。 文秘书点头,看着市长。 “没有其它的吧。” 叶森道。 “没有。”文秘书摇头。 “好。” 叶森说完,拿起手机,给顾惜打,他还想着等一等再给顾惜说,不想顾惜知道了,她现在的心情—— 蒋溪都看到,顾惜肯定相信。 小东西想要离婚。 离婚吗?要是小东西和祈言离了婚……他并不想小东西离婚,一直没有想过小东西离婚,他给不了小东西名份。 之前他忽然觉得为什么不能娶小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娶蒋溪,要是小东西离婚,这有些不好办。 叶森按下拔号键。 “……” 文秘书也拿着手机,给李嫂打。 * 顾惜和蒋溪还有李嫂一起出门,门外天气有些凉,不是很好,像是要下雨,三人站在路边等车子。 “他们住在哪里?” 顾惜看着路过的车,忽然想到,自己要去找周涛和祈言,可周涛和祈言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该上哪里去找,周涛住的地方?她看向蒋溪:“溪溪。” “周涛和祈言?在——”蒋溪听到顾惜的话,开口回答。 “他们不一定在家。”说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一心跟着顾惜往外走,担心顾惜的情绪,竟没有想到。 “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蒋溪对着顾惜。 “我给他们打。” 顾惜开口,脸色难看。 蒋溪凝着顾惜:“好,惜惜,你打,有什么我来说。” “嗯” 顾惜轻应,她眼晴看一眼李嫂,李嫂站在她和蒋溪身后,她和蒋溪出门后,李嫂见她们往外面,问她们要去哪,她说要出去,李嫂便跟上来。 李嫂并不多问,就跟着她。 李嫂是叶森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李嫂肯定告诉叶森,叶森派李嫂来就是专门跟着她照顾她,李嫂不可能不跟。 李嫂知道周涛和祈言的关系,叶森就会知道,叶森知道,不知道又会如何笑她,她居然嫁给了一个同性恋。 她的老公,她一直维护的人不止可耻,还是同志,多么可笑。 她一直为了一个同性恋和他对抗,为了一个同性恋—— 她爱着同性恋,她什么也不知道,傻子似的,还爱着同性恋给的爱,这比祈言和周涛逼她更可笑。 不管告诉谁,她嫁了一个同性恋,都是一场笑话,早该猜出来的事实,一直没猜出,还想和同性恋生孩子,好好过日子,过一辈子,和同性恋睡觉,主动让同性恋抱她。 等找了祈言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洗一个澡。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然她一定恶心的睡不着。 算了,叶森要笑就笑吧。 她不可能不让李嫂去,叶森知道了,也许会帮她。 “顾惜小姐你们要去哪里呀?” 李嫂眸光闪了闪,看着顾惜和蒋溪开口。 “我要去找周涛和祈言,他们骗了我。”顾惜对着李嫂,一想到自己被骗婚,她就恶心,得有多傻才分不清同性恋和不行。 以前听人说,同性恋很多骗婚。 因为祈会的压力父母的压力,到了一定年龄除了出柜的,都会结婚,怎么结,当然是骗婚,有的一辈子就那样过,有的生个孩子,有的半路出轨,很多很多。 因为没有生在自己身上。 并不觉得怎么,以前在网上电视上看到,觉得那些同妻的命运很惨,生活很惨,也就觉得同情觉得同妻可怜,想着自己找的时候睁大眼。 可事情到头了,自己却出了错。 自己以为看清了,原来什么也没有看清,全是假的,她的生活都是假的,早有人说过找对象的时候要睁大眼。 要看清了。 不能急,一定不能急。 可自己想着小说电视里同性恋多,那是小说电视,现实哪里这么多,也没多想,还一度觉得自己幸运,找到祈言,是她正喜欢的类型,觉得自己找得好,急了起来。 遇到好的,当然要急点,不然被别人拉跑了怎么办? 婚姻果然一急就出错。 不是这里错就是那里错。 不管多大年纪,家里怎么催,都该放宽了心,慢慢选和挑,总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缘份到了就到了,没有,急了到时候再想离就难了,离了再找更难。 就像她现在这样,她吃到苦头了。 “哦。”李嫂听了顾惜的话点头表示听到了。 顾惜等着李嫂开口,不想李嫂不再开口,她看向蒋溪,蒋溪也看着李嫂,李嫂微微笑,顾惜收回目光拿出手机。 她找到祈言的号码。 顾惜刚要按。 手机响起来。 她拿着手机。 叶森,叶森打来的,就在这时,李嫂那里一阵铃声响起,顾惜拿着手机,看着上面闪动的叶森两个字,转向李嫂。 李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对上顾惜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顾惜没有问,李嫂也没有说,蒋溪看看顾惜再看李嫂,最后事看向顾惜:“惜惜。” 她走到顾惜身边。 顾惜把手机给蒋溪看,蒋溪看了一眼,张嘴,李嫂微笑着:“我接个电话,蒋溪小姐顾惜小姐。” “嗯。” 顾惜点头,握紧手机。 蒋溪:“不用叫我小姐,叫我蒋溪就成。” “好。”李嫂对着蒋溪笑笑,走到一边,接电话,蒋溪注视着顾惜:“被叫小姐,你怎么习惯的,顾惜。” “慢慢就习惯了。”顾惜开口,她也对李嫂说过叫她顾惜就好,李嫂当时答应了,之后还是叫她小姐。 “慢慢习惯。” 蒋溪嘴动了动:“叶市又打电话过来,不知道?” 顾惜也不知道。 蒋溪和顾惜一起看了看李嫂,收回目光,顾惜接起电话,蒋溪注视着顾惜。 “喂。” 顾惜开口,对着手机。 “小东西。” 叶森的声音响起。 “嗯。”顾惜道。 “周涛和祈言是gay,你知道了?” 叶森淡淡的说。 顾惜听到声音,脸色一变:“你知道。”叶森也知道,竟然知道,听他的语气,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说,现在她知道,他才说? 他为什么不说? 不对,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知道她知道? 顾惜目光落到一边的李嫂身上,只有可能是李嫂,李嫂听到了她和蒋溪的话,李嫂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一笑。 顾惜抽回视线。 蒋溪听不到叶森的声音,她看着顾惜和李嫂,怎么了? 顾惜见蒋溪担心盯着她,她摇摇头:“你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 “我是知道。” 叶森淡淡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惜直接道。 说完,喘一口气,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叶森要是早知道,按他的性格,早该告诉她的。 蒋溪皱紧的眉头松开又皱紧,叶市说了什么?李嫂那里,已经挂了电话,并没有说什么,不知道和谁通话,李嫂走了过来。 顾惜也看到,不过容不得她多想:“为什么?你若是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你说呢,我是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我说了你说你会相信吗?” 叶森还是淡淡的。 顾惜:“……” 要是以前叶森告诉她,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是一对,她肯定不会相信,至少不会轻易相信,不过要是真的。 她也会相信,会怀疑。 也许就会早一点知道。 只是早一点知道又如何? 早一点知道她不会像现在这样! 顾惜想着。 “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叶森道,像是知道顾惜怎么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你怎么知道的?”顾惜咬住唇,良久,开口问叶森,她握紧双手。 “有人告诉我的。”叶森道:“你要知道你跟我之前可是处女,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关心,想一想就知道了。” “谁?” 顾惜咬紧牙关,她在跟叶森前是处女,他因为这确定。 到底是谁告诉叶森的? “你不认识的人,知道周涛和祈言的一些事,现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我一开始还有点不信,要知道祈言虽然不中用,可是娶了你,你可是很喜欢那个祈言,为了那个祈言要死要活的,还想过一辈子,好好过日子,要我放了你,为了那个祈言什么都忍了,家里不同意也要嫁,说什么爱你的家庭,那个祈言要是同性恋,你情何以堪不是?还想生个孩子,一有机会就想离开我,不是吗?” 叶森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 “说重点,不要说这些。” 顾惜死死开口,她就知道叶森又会嘲笑她。 “不想听?”叶森笑。 “不想听。” 顾惜点头。 “你倒是诚实。”叶森再次笑。 “……”顾惜不说话。 “你想听什么?”过了一会,叶森开口:“你说你也真是的,当初也不看好就嫁了,居然被骗了婚,还一心一意的,觉得我不好,要离开我,现在呢?恶不恶心?我本来想找个时间给你说,现在不用了,你就是个没眼光的,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喜欢,偏看上一个同性恋,那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以后好好跟着我。” “……” 顾惜不说话。 “你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叶森又道。 “你要是早告诉我,哪怕我不信,我也会怀疑,我也不会。”要是早知道,她早找周涛祈言,不会任他们质问。 “我也怕你伤心,你伤心,我也不好受,你是我的宝宝。”叶森笑着说。 “我不信。” 顾惜开口:“你要是早知道一定早说了,你一定也是才知道。”叶森会知道没什么,但不会早知道。 她忽然想到。 “呵呵。”叶森笑了。 “你笑什么?”顾惜咬牙。 “笑好笑,笑你啊,宝宝。”叶森笑着说。 “我有什么好笑,有什么好笑,笑我差点相信了你说的早知道?”顾惜咬牙切齿的道:“是不是?” “宝宝还是知道的嘛。”叶森笑过后说:“你要去找周涛和祈言?” “是。” 顾惜道。 “你早知道一定早打听清楚,我不相信,你只要把证据给我,我也会相信,我要是早知道,或许会听你的,你是怕我离婚?” 顾惜说着,想到一点。 “我是没有眼光,嫁错了人,嫁给了一个同性恋,被骗了婚,什么也不知道,还想和同性恋过一辈子,又如何?” 顾惜接着道:“你要笑就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什么,你说你喜欢祈言的什么,那个祈言一看就不行,还不如周涛,蒋溪也是,也是没有眼光,你说你们两个,我没有怕你离婚。” 叶森问。 “或者你也是才知道的。” 还有一个可能,叶森是从李嫂那里知道周涛和祈言是同性恋的事,顾惜皱眉。 “呵呵,只是你最好是不离婚,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叶森又笑,笑过。 “若我硬要离婚呢。”顾惜已经不知道怎么下去了,和祈言继续? 一想就恶心。 “我觉得不要,祈言也不会答应,不信你去试。”叶森淡淡说。 “不离婚我会恶心,祈言不离,我——”顾惜道。 “你去试试,等我回来,再和你好好说。”没等她说完,叶森已经道。 “我会的。”他要回来了?顾惜眸光闪动。 之前他说过几天,过两天。 “明天吧。”叶森道。 “明天。” “是的,想我了?放心宝宝,我回来会好好疼你的,晚上等我的电话,宝宝要是等不急,今天晚上上网,我教你一个好玩的,宝宝。” “什么好玩的。” 顾惜说着意识到什么:“你什么意思?” “呵呵,等我。” 叶森不说,笑完,挂了电话。 顾惜看着手机。 “……” “……” “惜惜,叶市也知道了?”蒋溪在一边都听到了,隐隐听出是什么意思,她关切的凝着顾惜:“刚才听你说。” “嗯。” 顾惜向蒋溪点了头,转向李嫂。 蒋溪看到顾惜的目光,也转向李嫂,李嫂也听了,她微笑:“顾惜小姐,蒋溪小姐,市长也得到了消息。” “哦。”顾惜知道什么意思,叶森也知道了,不是从她们这边传过去,李嫂没有说她没打电话给叶森,这不用说。 蒋溪也明白了。 蒋溪想问顾惜到底怎说的,看一眼李嫂没有问,顾惜也没有再说,李嫂等着她们的动作,顾惜拿出手机。 找出祈言的号码。 拔了过去。 蒋溪站在一边看着。 电话没有响多久,就接了。 顾惜没有开口,她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那边很安静,隐隐有呼吸声,片刻祈言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很生硬难听。 “……” 顾惜深呼吸,光听到祈言的声音,她就反感,心中就不舒服,就觉得恶心,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深呼吸再吐出。 蒋溪伸出手挽住顾惜,李嫂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干什么?顾惜,说话,你打电话来干什么,打了又不说话,在干什么?”没有听到顾惜的声音,祈言很不耐烦。 “祈言。” 顾惜听到祈言的声音,她再次吐出一口气。 “顾惜,做什么?” 祈言的声音更阴沉。 “祈言。” 顾惜又呼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那么恶心难受了,她平下声音和气息:“祈言你真是不要脸,你还有周涛,你们是不是一对,是不是同性恋,你骗我!” “你们明明是同性恋,明明是一对,却还找我结婚,骗我结婚,让我嫁给你,你骗婚,你们怎么这么无耻,这么可恨,明明是情人,却要装成好友兄弟,瞒过所有人,让人以为你们是好朋友,然后天天在一起,装得跟平常人一样,明明就在一起,还让别人觉得是自己的错,你们把我当傻子骗,既然是同性恋就不要结婚,结什么婚。” 顾惜恨恨的又道。 “顾惜,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同性恋?你有没有搞错?” 祈言大惊失色,显然吓到了,声音带着不敢相信,还有震惊,惊慌。 “我说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忘了你和周涛指责我质问我的时候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生了,那么就一定会有人知道,或早或晚总会有人现,你和周涛的关系,你们既然做了就会有知道,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蒋溪看到了,亲眼看到你们接吻,你们可是男人,两个男人,你们居然接吻,恶不恶心,你们居然是同性恋,你们相爱就不要出来祸害其它人,好好在一起就好了,偏还要相亲,和我结婚,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恋,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就不能,还撒谎说会好,以后会好,从来不知道你们这样无耻,还生孩子,我和叶森的事,你和周涛竟还有脸上门来找我。” 顾惜听到了他话中的惊慌,还不承认。 “你让我做了最可悲的同妻,还不知所以,我还以为我哪里错,还愧疚,还痛苦,我和叶森是不对,你们呢?” 顾惜喘了一口气,冷笑。 “你在哪里,我要和你离婚,要是你不离,我就去告你。” 喘一口气,顾惜冷声道。 “顾惜,你——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在做梦吗?你疯了吗?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病了?” 祈言声音微颤,更惊慌。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顾惜死咬住唇:“我没病,也没毛病,我好好的,更没做梦,你才病了,得了变态的病,不然怎么会和男人一起!” “顾惜,你住嘴。”祈言气极败坏,不等顾惜说完打断。 “你为什么要住嘴。”顾惜勾唇。 “你胡说八道。”祈言大声道。 “我没有,你自己心理有数,心理清楚明白。”顾惜还是扬唇。 “我说了,住嘴,不要再胡说了,你知道什么,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吗,两个男人好一点,就是同性恋?”祈言再次打断顾惜的话。 “你还是不承认是吧。” “我不是,我承认什么。” “好,你就死撑吧,我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我知道,你还想糊弄我,还想骗我,你们怎么能明明是同性恋还找女人,骗女人,骗得人家死去活来,最后人家知道还死撑。” “顾惜,你给我住嘴,住嘴,你血口喷人,你胡说,我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同性恋,还有周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兄弟,不是你说的同性恋,gay,我们是正常人,是异性恋,你不要没话找话说,蒋溪看到什么?她一定是看错了,她胡说,蒋溪在哪里,我要和她对质,她在哪里看到的?我和周涛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你这个女人不要想着向我们身上泼脏水,以为这样你就没错了?你错还是错,你要告就去告,我们清清白白,你想离婚,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和你离婚,她便宜你?” 祈言惊慌又生气的大声喝问顾惜。 “蒋溪在周涛住处下面看到你们的。”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忽然周涛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冷得像冰。 “没有谁,蒋溪看到了。” 听到周涛的声音,顾惜看向蒋溪同样冷冰冰的说。 “对。” 蒋溪对上顾惜的目光,冷冷的对着顾惜手上的手机说。 “听到了吗?”顾惜随后道。 “顾惜,你疯了。”祈言声音歇斯底里,周涛声音更冷:“顾惜,你最好不要胡说,有些话不能说的。” “你们在哪里。”威胁吗?顾惜笑。 “你们过来。”祈言大声在手机里叫着顾惜的名字,周涛开口。 * “顾惜居然知道。” “怎么办涛。”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叫人知道,我们一直很小心。” ------题外话------ 昨夜没有回来,今天下午六点才回来,所以更得迟,望天,先更再补。[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周涛冷冷看着祈言,他心里很烦躁,顾惜居然知道他和祈言的关系,知道他们是一对是同性恋,蒋溪居然看到他和祈言一起。 今天早上,周涛回忆着,应该是他和祈言出门找顾惜的时候,在楼下,他亲过祈言的额头,在停车场的车里。 蒋溪竟然来了这里,他居然不知道,蒋溪守在停车场看到的?蒋溪怎么知道这里的?应该是无意中让她知道了,不管她怎么知道的,竟守在停车场。 他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 绝不会让蒋溪看到,可偏偏不知道,他和祈言一向小心,难得大意一点蒋溪就看到了,告诉了顾惜,现在不知道蒋溪只告诉顾惜还是? 只有顾惜和蒋溪知道还是还有人也知道。 蒋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来找他和祈言,她来干什么?蒋溪看到告诉了顾惜,他和祈言就是不承认,也没有用。 周涛越想脸色越不好,越冷,如果让其它人知道,然后传开,特别是家里人知道,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消息。 对他今后影响很大。 他绝不允许。 周涛皱紧眉头,沉着脸,从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开始,他就很小心,因为某些原因他一直都没有找男人,后来他身边来去好几个人,都瞒得很好。 找祈言也是见他和他一样,加上还算喜欢,没想到却让人知道了,周涛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祈言,心中格外不满。 要不是祈言顾惜和蒋溪也不会现他的性取向,他不认为蒋溪只是现在不是怪祈言的时候。 周涛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怒火还有不高兴,只是还是沉着脸 “涛,我早说过要更小心,怎么办?” 见周涛盯着自己,祈言小声道,他知道周涛不高兴,他也是一样,周涛在生气,他……也没有想到。 谁知道蒋溪会来,还在下面看到了,以前明明好好的,没有一个人现,多好,这次却,应该是停车场,他几次让涛不要在外面亲他,要注意点,涛不听,这下。 祈言想说,看一眼涛的脸色,还是算了,事情已经生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让蒋溪和顾惜不要乱说,或者让她们现自己错了。 只是转念想到蒋溪可能已经告诉了多少人,他就心慌,害怕,这是他最不想让人现的。 要是家里知道,要是其它人知道,他不敢想。 涛也不想人知道,蒋溪好好的跑来周涛的住处干什么?祈言不承认蒋溪是为了顾惜找他和周涛,他觉得蒋溪一定是为了周涛。 还有蒋溪为什么知道涛的住处? 一定是涛什么时候说了,涛竟把住处告诉了蒋溪,为什么要告诉蒋溪?涛还说对蒋溪没意思,他骗他,祈言心中又酸又苦,要是真没意思为什么蒋溪知道涛的住处? 要是蒋溪不知道,也就不会来找涛,现他们的关系。 也就不会有这么一回事,不用担心害怕。 祈言想到这,看着周涛。 “你是在怪我?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周涛正烦祈言又问,看祈言的样子,他冷哼。 虽然不想让人现性取向不正常,一直以来都小心也没有人现,但世事无绝对,除非一直一个人,或者找女人,他喜欢男人不代表他不正常,他也需要泄,女人他提不起劲,找男人,只要找了人再小心再谨慎,有时也会留下漏子。 他不是不留后退的人,有备无患,所以他早有安排。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和祈言在一起也有些久了,祈言身边的事太多,他有些后悔了。 不过想到叶市长,过一段再说。 现在先处理好顾惜和蒋溪。 要尽快处理了,迟一点,时间长了,就不好处理了,只是麻烦。 “涛,我没有怪你,你不要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过蒋溪怎么知道你的住处,是你告诉她的吗?”祈言见周涛冷着脸,更生气,他脸色也不好看。 涛是在怪他吗?怪他做什么?又不是他叫蒋溪来的,蒋溪不是来找他,也不是他告诉蒋溪地方,想着祈言有点心虚,他强压下。 此时不是吵架的时候。 他忍住抱怨。 “一起想办法?我怎么知道蒋溪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你以为是我告诉她的?”周涛没想到祈言会这样想,他冷笑。 祈言是什么脑子? 就他这脑子能想什么办法? “那蒋溪怎么知道?” 祈言看周涛冷笑的盯着他,心里不舒服,涛平时不是这样的,再不高兴,也不会这样,不是该一起商量,好好说,想好怎么办? 他同样生气,也忍了,他哪里说得不对?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你还真以为我告诉蒋溪的?”周涛算是看出来了,祈言还真以为是他对蒋溪说的。 他怎么可能。 祈言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犯傻? 没有一点头脑,接触得越久越现,不仅冲动,易怒…… 周涛皱紧眉头。 “不然蒋溪怎么知道,涛你没有说过吗?。” 祈言说到这,看周涛脸色黑,心中难过想到以后再次忍住,他想了想,忽然想到还有另一个可能:“你不要生气,我是想你和蒋溪一起,蒋溪不是喜欢你吗,或许你不小心说漏了嘴,蒋溪知道了,所以。”祈言不敢再说蒋溪是找周涛。 自己也许真是想错了。 涛不会骗他,涛不会对女人有兴趣。 “我看你是以为我骗你,我对蒋溪有心,告诉蒋溪的吧,若是这样,你还真会想,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对蒋溪是因为你,亏你想得出,你别以为蒋溪是来找我的吧?”周涛直接打断祈言的话,冷声道。 祈言脸红了,不自在,尴尬的:“我——” “我你什么,我说的没错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还在胡思乱想吃飞醋,你那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蒋溪为什么来,你自己心理清楚,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还怪到我头上。”周涛再一次冷笑。 “涛,我没有,我只是想着就问了,都是我,要不是我蒋溪不会来,也不会现,我没有怪到你头上,涛,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心慌害怕,不知道怎么办,顾惜和蒋溪知道,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祈言被周涛说中了心事,脸更红,更不自在。 心虚了。 “我也是没有想好,涛,对不起,不要生气了,我们想想怎么做吧,顾惜你让她来,你?”祈言而后又道。 他咬住牙,说完,心中却对涛又不满起来,都不知道让他一下。 或者好好说。 都怪顾惜和蒋溪。 要不是她们,祈言开始怪到顾惜和蒋溪身上。 “知道就好,等顾惜过来,看看她要什么。”周涛看祈言明白过来了,看着他脸红不自在的样子,不再计较。 计较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计较。 “她要离婚。” 祈言听了周涛的话担心的开口:“她们会不会告诉别的人?” “不知道,只希望没有。” 周涛对上祈言的目光道,他拿出手机,拿着:“现在不能离婚。” “我也知道,可是她要是硬要离,以此来威胁我们?还有万一呢?万一她告诉了别人,她说要去告我骗婚,涛,你说?” 祈言又想到顾惜说的要告他。 虽然他不相信顾惜真去告,可是,还是担忧。 “她应该不会,她先来找我们,至于会不会有其它人知道。”说到这,周涛停下:“我让顾惜过来,就是想让她来和我们谈。” 祈言张了张嘴:“我明白了。” “现在想那么多没有用,等顾惜来。” 周涛抿了抿唇。 “好吧。” 祈言也知道想太多没用。 “顾惜骂我们。” 咬了下唇,祈言又道。 “让她说,不要去计较。”周涛见祈言又计较这些,不悦道。 “我不说了,要是顾惜和蒋溪到处乱说,我不会放过她们。”祈言开口,说着,冷下脸。 周涛没有说话,睥了祈言一眼,拿着手机,拔了出去。 很快,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涛你给谁打电话啊?” 祈言见涛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他看着周涛,他心里还是慌着。 周涛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祈言皱眉,张嘴,涛到底给谁打电话,为什么不回答他,他正要说话,周涛已经开了口。 “你们查一查,顾惜和蒋溪去过哪里,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周涛对着手机道。 祈言闭上嘴,涛什么意思?他? “我要知道有没有最新的消息,有的话马上告诉我,没有也给我说一声。”周涛又道,要是顾惜和蒋溪没有告诉其它人,只要搞定了蒋溪和顾惜就没事。 要是说出去,情况便复杂,要马上处理了。 “……” “嗯,给我盯着。”周涛再道。 “……” “没有吗?”半晌,周涛问,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 “……” “好。”最后周涛道。 “……” 听到这里,祈言隐隐明白周涛给谁打,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有再问,没必要问了,涛是想看顾惜和蒋溪有没有说出去。 见周涛挂了电话,祈言:“涛,怎么样?” 周涛拿着挂断的手机看祈言二眼:“没有,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还要看,就算没有告诉别的人,叶市长那里,就怕有变数,不管如何,以后一定要小心,暂时我们分开,先不,还是等顾惜到了再说。” “那就好,叶市长?不会有变数的,分开吗?顾惜和蒋溪会不会更怀疑。” 祈言闻言。 “现在不知道。”周涛摇头,眯眼。 “哦。”祈言觉得失望。 “……”周涛不说话,不知道想什么。 “不知道顾惜什么时候过来?”祈言看了他一会。 “很快吧。” “我一会怎么说?涛。”祈言又道。 “先不承认,听顾惜和蒋溪说,你听我说,你先不要说。”周涛听了祈言的,想了想:“只要顾惜蒋溪没有乱说,很好解决。” “好,我听你的。”祈言点头,听周涛说很好解决,他松口气,他也是这样想,顾惜蒋溪一定不要乱说,有叶森和顾惜的事在前面。 其它离婚什么,他相信涛,涛一向说到做到。 “嗯。”周涛若有所思。 * “就是这里吗?” “对,在前面一点。” “哦。” “就是这里了,就在这里停。” “……” 出租车里,蒋溪顾惜还有李嫂,顾惜看着前面问蒋溪,蒋溪看一眼开口,指着前面的大楼, 很快,出租车停了下来,停在大楼底下。 顾惜蒋溪还有李嫂付了钱,打开车门下车,出租车转过弯离开。 “就是这里?” 顾惜扫过离去的出租车看着眼前的大楼。 “对。”蒋溪站在顾惜旁边,也抬头看,李嫂也抬起头。 “走进去吧。” 良久,顾惜道,蒋溪点头,挽着顾惜的手臂,一起往前,李嫂走在顾惜另一边,大楼很高,她们下车的地方离大楼正门不远。 这里顾惜以前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来过,周涛住在这里,祈言和周涛一起住,此时已近中午,除了他们三人,附近没有什么人。 很安静。 不久进了正门,到了周涛住处的楼下,看着关着的门,蒋溪拿出手机:“我来打。”顾惜没有动看着蒋溪点头,李嫂站在顾惜身后。 “周涛,我们到了,开门。” “……” 蒋溪打完电话,楼下关着的门便打开,顾惜蒋溪李嫂走进门内,找到电梯,进到电梯里,按了楼层,等电梯停下,三人走出电梯。 周涛的房子就在走廊的尽头。 三人不一会到了。 门早打开。 三人相视一眼,走了进去,门内是饭厅,然后是走廊,随后是客厅,房子装修得很有格调,很奢华。 走廊上,周涛还有祈言正站着,四目对视间,没有人说话,顾惜蒋溪停下步子,顾惜沉下脸,蒋溪也是。 李嫂还是站在顾惜蒋溪身后。 周涛面无表情,祈言也沉着脸。 看着周涛和祈言,顾惜握紧双手,咬住唇,蒋溪看过周涛看向祈言很是生气,他们那是什么表情,李嫂没有笑,站在后面看着。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蒋溪忍不住开口。 “你们来了?” 周涛面无表情看过顾惜蒋溪开口,没有回答蒋溪,他目光在李嫂身上停了停,这个中年妇女竟也来了,她是叶市长的人。 派到顾惜身边,这个中年妇女叫李嫂的也知道了? 她是因为叶市长的命令跟来还是知道了? 如果是,那很不妙。 周涛心中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目光仔细的看着顾惜蒋溪李嫂,她们在楼下时他和祈言就看到,只是不能确定另一个是谁。 “你们那又是什么表情,我们什么表情?”祈言也看到了李嫂,心中也不安,不过蒋溪的话让他不满,他不满的瞪着蒋溪,站在周涛旁边,让自己不要有一点心虚,慌乱。 顾惜看过周涛再看祈言,两人脸上都看不到惊慌失措,见他们都看着李嫂,她回头看一眼,李嫂抿着唇,没有笑。 对她点头,再看周涛祈言,祈言眼中有惊疑,周涛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顾惜敛起眸,她也没想过真从周涛祈言脸上看出什么。 她早有所料,他们不可能表现出来,不可能叫她看出什么,不过那又如何,他们不承认也没什么。 “我们来了,我们很生气,你们算什么? 蒋溪盯着周涛和祈言,眼中轻视,继续开口:”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是同性恋,是一对,你们骗得我们团团转。“ 见周涛祈言看着李嫂,她冷笑一声,李嫂可是叶市的人,他们,哼。”蒋溪你说什么?“ 祈言一听怒了,看着蒋溪,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你们真是恶心。“ 蒋溪大声的对着祈言还有周涛,狠狠道,根本不在意。”你——“祈言脸色又是一变。”蒋溪你。“周涛收回目光,皱紧眉头盯着蒋溪。 蒋溪昂着头。”对。“ 顾惜见状,抛开心中的思绪,对着祈言和周涛:”你们真是叫人恶心。“”顾惜蒋溪,你们适可而止。“ 周涛一听,神情变换,凝着顾惜和蒋溪,面色阴沉下来。”对,你们适可而止。“ 祈言面色也更难看,他盯着顾惜蒋溪:”不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们知道什么?拿着半打就跑,你们凭什么?“”凭我亲眼看到你们接吻,两个男人亲嘴,不是同性恋,不是变态,不是gay是什么?你倒是说,祈言,周涛?“ 蒋溪大声道,冷冷逼视着他们。 顾惜不说话,也冷看着他们。”你看错了。“ 祈言脸色再次一变,冷冷的反驳。”对。“ 周涛也开口,沉着眸。”我们看错了,看错了才怪,我没有看错,我看得一清二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蒋溪觉得好笑,冷冷看他们:”我相信我的眼晴,相信我的判断,你们以为不承认就可以?“”两个男人亲近一点,就是同性恋就是变态?你说你看到,我们都没看到你,你肯定没有看清楚,你是不是在停车场看到的,当时我人不舒服。“ 祈言大声再次反驳。”蒋溪你看错了,当时言不舒服,我照顾他,你仔细好好想想,是不是看错了,你这样胡说,知道给我和言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如果传出去,你知道有多严重吗?我们本是正常人,被你一说你嘴只一说,后果你想都想不到,不要再乱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你乱说,明明没有的事,明明无中生有的事被你说成这样,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你不要再说,要是告诉了别人,好好和别人说一声,我和祈言不和你计较,如果你再乱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周涛也冷冷道。 带着隐约的警告,直视蒋溪。”你们——“ 蒋溪没想到周涛和祈言到了此时还这样—— 她瞪着眼,指着他们。”如果你还要乱说败坏我和祈言的名声,我不会留情,你这样看了半截就乱说,换了其它人早就找上你了,我和祈言正常得很,我们爱的都是女人,不然祈言为什么和顾惜结婚,我为什么和你一起?你也不想想,没有证据就不要多说,除非有证据。“ 周涛接着道,说到这一顿,转向顾惜。”顾惜你不必这样,蒋溪根本没有看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们误会了,想多了,你们回去,之前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你们不过来,我们不打把你,先前我们向你道歉,你别以为我们怕了你,像我刚才说的,你们只要回去,好好的,要是告诉了别人说清楚就是,没有更好,我们就不多追究,不然。“ 周涛的话没有说完。 意思和上面的一样。 随后,他看向李嫂:”还有这位李嫂,不知道你听到什么,听说了什么,跟着一起来,你也看到了,没有的事。“”对,都是没有的事,蒋溪无中生有,看错了,顾惜你想多了,这位李嫂也看到了。“祈言在一边附和。”你们只要给我和和祈言道个歉。“周涛点头。”你们真是无耻,我亲眼看到不算证据?你们要我出证据,我!“ 蒋溪指着周涛和祈言,指尖颤抖,他们居然说她无中生有,居然这样,真够无耻,让她说不出话来。 让她再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太多的话卡在喉间。”惜惜,别相信他们,我是真的。“想到惜惜,蒋溪忙转向顾惜,就怕顾惜相信了祈言周涛他们无耻的话。”我相信你,溪溪,我不相信你们,溪溪说你们是就是。“顾惜对上蒋溪的目光,知道她担心什么,她开口。 冷声对周涛和祈言道。 她怎么可能相信周涛和祈言不信蒋溪。 叶森那里也确定了的。 蒋溪应该是忘了。 不然不会担心,她刚才正要说。”惜惜,我就知道。“蒋溪脸上有了笑,对着顾惜笑笑,转向周涛和祈言,面色一冷:”你们听到了?“”顾惜你为什么不相信,蒋溪我说了让你好好想想。“周涛把顾惜和蒋溪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冷道。”顾惜你不讲理,你就专门找碴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和你离婚?“祈言也看到了她们的表情,他对上顾惜。 大声吼道。”我不用想,我没有看错,你们不用这样,惜惜相信我,你们想糊弄我们,哼。“蒋溪见周涛和祈言还要说,哼一声。”嗯,你们还是承认吧。“ 顾惜点头。”你们。“祈言面色白。 似乎是气的,又恼又怒又恨又怨。”你们决定胡说八道了是吗?“周涛沉默了一会。 他看向李嫂。”我也相信蒋溪小姐,何况。“何况什么李嫂没说。 周涛见李嫂开口,皱眉,突然意识到什么,眸光一变,他紧盯着李嫂。 李嫂不说,微微笑。 祈言反应总要慢一些:”何况什么?“ 他脸色不好的直视李嫂。 蒋溪听到李嫂的声音,转头,见到李嫂脸上的笑,再看周涛和祈言,恍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根本不用急,叶市也查到周涛和祈言的关系。 顾惜不可能相信周涛和祈言。 她拍一下头:”我真是。“不好意的对李嫂笑笑,看着顾惜。 顾惜知道蒋溪想到了,对蒋溪和李嫂笑一笑,顾惜李嫂蒋溪一起看着周涛和祈言,周涛:”你们什么意思?“ 祈言没有等到李嫂的回答,反而见顾惜和蒋溪李嫂微笑,周涛脸色不对,他也不是笨人,只是反应稍反,不如周涛会看人,他表情一顿:”什么?“ 他凝着周涛。 周涛不理祈言,只盯着蒋溪顾惜李嫂:”你们什么意思?“ 祈言看周涛不理他,只盯着蒋溪顾惜她们,他咬了咬牙也看向她们:”你们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吧,你们肯定不知道,叶市早知道你们的关系,知道你们是同性恋,是变态,是gay了,你们不用装,装也没用,不承认也要承认,叶市早知道,你们不是要证据吗,叶市长那里肯定有,叶市也知道。“ 蒋溪见祈言急了,她道。”就算没有证据,叶市说的,没有人会不相信,何况有证据,你们以为只有我看到,知道?叶市也知道,你糊弄得了我,糊弄得了叶市吗?你们真无耻,差一点让我都慌了,叶市之前就知道,只是在找证据,不久前叶市打电话过来。“ 蒋溪继续道。 神色轻松起来。”你们以为你们瞒得紧,就不会有人知道,事生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你们还威胁我,不知道叶市还告诉了谁,叫你们糊弄我们,以为糊弄了我们就可以?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怎么做,你们等着吧,等着你们的下场。 蒋溪得意的笑:“是吧,惜惜,李嫂。” 顾惜颔首,听着蒋溪说,李嫂微笑着也点头。 “不可能。” 祈言脸上终于平静不了,有了慌乱,他看着顾惜蒋溪李嫂,怎么可能,叶市长知道了? 他和涛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他慌忙看向周涛。 周涛脸上也无法平静,他不相信的直视蒋溪:“你说真的?” 叶市也知道了。 他虽然不像祈言一样慌乱,可是叶市知道,那么就不能否认,不能糊弄住顾惜蒋溪,叶市知道和顾惜她们完全不同。 不管叶市是什么时候现知道,他有没有和其它人说? 他和祈言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蒋溪说得对,只要叶市长说一声,没有人会不相信,叶市长还有证据,不知不觉间事情竟到了这个地步。 周涛心中如火在烧。 只希望蒋溪是骗他和祈言的,可看蒋溪还有顾惜那个李嫂的样子,很可能是真的。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不能急,不能慌不能怕不能乱,要镇定。 祈言果真是个麻烦。 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他狠瞪祈言,祈言摇着头。 “我们有必要骗你们吗?”蒋溪听了祈言和周涛的话,看着他们冷笑。 “叶森确实知道。” 顾惜也开口,把周涛瞪着祈言,祈言摇头的样子看到眼里。 “嗯。”李嫂也道。 “周涛。” 祈言彻底慌了,他抓住周涛。 “祈言。” 周涛听到顾惜蒋溪李嫂的话,再看祈言的样子,他拉住祈言,皱眉喝住他,祈言没有一点用。 “涛。” 祈言完全慌了,见周涛瞪住他,他整个人一滞。 “不要说话。” 周涛狠狠的又瞪祈言一眼,冷声说罢,看着顾惜蒋溪李嫂:“你们来有什么目的,说吧,我和祈言听着。” 叶市长有没有告诉其它人,她们或许知道,她们有没有告诉其它人? “涛。”祈言还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没有说。 他咬住唇,看着周涛,等着周涛和顾惜蒋溪说话。 他不敢看顾惜蒋溪的眼晴,她们知道他和周涛是同性恋,一定看不起他,想到其它人的目光,叶市长为什么会知道? “你们是承认你们是一对,是同性恋了?”蒋溪蔑视的睥了祈言一眼,昂着头对着周涛,不屑道。 顾惜注视着祈言和周涛,周涛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周涛不让祈言说话,祈言脸上全是惊慌,祈言,祈言。 她心中苦涩难当,又恨又痛。 李嫂也扫了周涛和祈言一眼,眸光闪了闪。 “胡说!” 祈言被周涛位住不要他说话,可蒋溪的话一落,心中的慌乱让他再次开口。 气急败坏的开口。 “祈言。” 周涛正要说话,听到祈言的话,再看蒋溪嘴上的笑,顾惜的脸色还有李嫂的表情,他冷声喝住祈言。 祈言:“涛。” 他一急之下开了口,说完,看着周涛的脸色又急又后悔,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可蒋溪的话太气人,他想说点什么 周涛冷冷盯他一眼,祈言脸一白,嘴角动了动,没有再开口。 周涛又冷冷看了祈言一会。 “你们果真是一对。”顾惜冷笑。 “可不是。” 蒋溪刚要说话,听到顾惜的话,笑着附和。 “嗯。” 李嫂竟也附和。 祈言嘴角又动了动,脸色更白,不过看周涛一眼,见周涛盯着他,他只狠盯着顾惜和蒋溪李嫂。 周涛皱眉眯眼:“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吧,我和祈言你们告诉了哪些人?叶市长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还说给了谁听?” “我要离婚,你们不否认了?。” 顾惜道。 她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原本有很多话要质问周涛和祈言,他们为什么要骗婚,明明是同性恋,是一对。 为什么骗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在她和叶森的事出来后,他们有脸质问她,可是到了现在,她突然觉得问不问都没关系。 问了又如何。 又有什么意义? 骗都骗了,他们不管为什么,他们有苦衷也好,都没有太大的意思,她原本想要指责他们,像当初他们一样。 没有必要了。 浪费口水,浪费时间,问来问去,他们回答了又如何?和她想的一样,她只会更痛苦,和她想的不同,她也痛苦。 呵呵,不问了。 顾惜觉得心灰意冷,她想回去,洗一个澡,洗干净,睡一觉:“你们的事我们没有告诉谁,叶森应该也还没有,祈言,我们离婚吧,离了婚,随便你们,一切与我无关,你们的事我不会让人知道,叶森那里我也可以和他说。” 她淡淡对着周涛和祈言。 “惜惜。” 蒋溪原本要说话的,见顾惜开口就没有,此时听了顾惜的话,顾惜说的她早知道,只是惜惜直接就说了。 她以为惜惜要先质问和指责周涛与祈言。 “我现在只想离婚,别的。”顾惜转向蒋溪,对上她的目光,扬唇。 “哦。” 蒋溪隐隐看出顾惜的心灰,她虽有点不甘,不过先离婚,其它的她来。 “惜惜要离婚,你们说吧。” 想到这,蒋溪盯着周涛和祈言。 李嫂看着他们。 “只有你们知道和叶市长知道,没有其它人,顾惜你要离婚,其实没有必要,你和叶森的事,只要你们不说,我们也不说,大家两不相干。” 周涛脸上的表情松了松,没有人知道就好。 只有顾惜蒋溪叶市长。 祈言也松了口气,脸色也没那么白了,之前吓他一跳,以为都知道了,慌得不行,原来不是,这个顾惜蒋溪专门吓他,还是涛镇定。 对于离婚,他想说,但看看周涛还是没有。 “不,我一定要离婚。” 顾惜冷下脸,叶森说过周涛和祈言不会同意,她也知道。 “嗯。” 蒋溪颔首,支持顾惜。 周涛扫过蒋溪顾惜,扫向李嫂:“市长要你离婚?” 顾惜一顿。 蒋溪看向顾惜。 李嫂皱眉。 “没有。”顾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那不就得了,市长没有让你离,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你和叶市长,我和祈言,你觉得呢?市长想必也不想你离。” 周涛听了顾惜的话说。 “叶森是叶森,关我什么事,我要离就离。”顾惜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冷声道。 “对。” 蒋溪一无反顾支持顾惜。 李嫂还是皱眉。 周涛看着皱眉的李嫂,再看祈言:“祈言你来说,你离不离?” “不离。” 祈言也豁出去了。 “祈言不离。”周涛微笑。 祈言瞪着顾惜蒋溪李嫂。 “我一定要离。”顾惜还是那句话。 “祈言不离,你好好想想吧,顾惜,我们会和叶市联系,你要是硬要离,你和叶市的关系——你要是把我们的关系拿来威胁我们。” 周涛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顾惜咬唇。 * 顾惜很沮丧,她躺在床上,蒋溪在洗澡,李嫂在另一间房间,祈言和周涛说会给叶森打电话,叶森。 叶森要她上网。 她不想上。 想了想,顾惜起身,她走到房,她拿出手机,手机震动声响着,是叶森打来的电话。 她打开电脑。[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放下手机,顾惜看着电脑,上什么网?他要教什么好玩的?,叶森说的上网是打开网页还是上q或者什么。 等电脑开机了,顾惜拿着鼠标,盯着开机画面。 点开宽带联接,连了网,打开网页首页看了看,想了想把自己的qq登了上去,她qq里的群有很多人说话,她随意看了看。 群是以前随意加的,都不认识,关上群,还有两个是认识的给她信息,是两个朋友,在外地工作。 顾惜看了看,回了,她们过段时间要回来,要她一起聚聚,以前她们关系很好,还有蒋溪,后来她们毕业都去了外地工作。 很少回来,工作又忙联系得也少,渐渐就远了。 她们现在都不在。 翻了翻她们的资料,她们还是那么好看,她们比她和蒋溪大一点,早结了婚,有了孩子,都是儿子,老公工作都不错,对她们挺好。 她们的资料没有新的更新,微博里也没有什么,又看了看朋友网还有邮箱也是一样,都是以前看过的。 至于空间,也是一样。 顾惜很少弄空间,微博她也不爱玩,还有什么微信邮箱都很少用,关了两人的资料,还有人找她。 她点开,其中一个是曾经和她相过亲的男人,还有一个是网上认识的,聊过一段,那时候还没有结婚,。 相过亲的男人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问她结婚没有。 对这个相过亲的男人她曾经也有过好感,长得还可以,很儒雅是做生意的,比她大好几岁,有房有车。 性格也好,只是离过一次婚。 不过没有小孩,当时相处了半个月,对方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不合适,就分开了,因为只是淡淡的有点好感。 加上是相亲,合适就相处,不合适就算了,她也没有强求。 后来就没再联系,没见过,在网上还是第一次碰到,算来已经几年了,其它相过亲的,也加了好友,有时会碰到聊两句。 她相亲不多,最有好感的就是这个儒雅的男人还有祈言。 最早还有一个。 她q上不是朋友同学校友同事顾客就是相过亲的,网上认识的少,这个儒雅的相亲男想请她吃饭。 顾惜想了想那时相处,如果当时和他——顾惜摇了摇头,当时并没怎么相处,也不了解,谁知道呢,她不要自己多想,都这个时候还想这些,人家觉得他们不合适。 至于请她吃饭,或许是客气。 顾惜回了一个好字。 她已经记不起来这个儒雅的相亲男人的样子了,就记得很儒雅和有风度,还不错,长得一般好像,个子不是很高,有点瘦,戴着眼镜,很精明。 顾惜没有多回,回好了,关掉聊天框,他的电话她在换了号码后就没有了,当初是一个亲戚介绍他们相亲的。 那个亲戚她不熟,她爸妈比较熟。 这个儒雅的相亲男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和祈言一起后她就没有再想过以前相亲的男人,那个网上认识的男人问她结婚没有。 也有过一点朦胧的好感,网上的,现在没有了,也是很久没碰到,回了一个结了,她关掉,还有两个陌生的消息。 不认识的。 她直接关掉。 她是结了婚,可是一点也不好,她都想离婚了,只是离不了,不离就不离吧,就那样,她的生活一团乱。 同妻,同性恋。 顾惜打算把q最小化,突然现有新的消息过来,她不知道是谁,难道是之前回的?好打开一看。 是有新的人加她为好友,她直接点拒绝,她不喜欢加陌生的人,点完,顾惜点开网页,输入同性恋还有同妻。 搜索。 很快结果出来了,她刚要看,又有新消息过来,她皱眉点开,是刚才关掉的那个号码,验证栏里写着你老公。 顾惜再次点了拒绝,她想在网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离婚,看看其它同妻怎么做的,还有她和叶森的关系。 顾惜手才点开一个网页,新消息的声音又响,顾惜再次点开,还是那个号码,她就要关掉,目光一扫,忽然看到验证栏里几个字,小东西,是我。 看到小东西三个字,顾惜怔了怔,只有叶森会这样叫她,叶森?这个号码是叶森,是他加她?想到之前的你老公。 确实是叶森的风格。 叶森让她上网,很可能是叶森,若是别人不可能这样叫她,就算凑巧……只是叶森怎么知道她的qq号的? 顾惜点向通过。 刚点了,手机震动声就响起,她放开鼠标,拿起一边的手机,果然是叶森,她按下接听键,接起来。 “点通过,是我。” 叶森声音响起,有些不悦。 “我已经点了,我知道了。” 顾惜开口,他不悦什么,谁知道是他,他又不说一声,看着新加的号码,叶森的q,她把它放到朋友栏里,点开资料,里面只有一些基本资料。 然后空空如也。 没有开通微博,什么也没有,一看就很少上。 号码倒是很久前的,q头像是蓝色的海洋,看不出一点叶森的痕迹,他平常用的smn吧,还有邮箱。 想到这,顾惜关掉他的资料。 “好,我看到了,网上说。” 叶森声音变得温柔,说完,挂了电话。 顾惜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放开,叶森的q弹了一个抖动,然后是视频窗口。 顾惜迟疑了一下。 上面聊天框,叶森打了字:“宝宝,点通过。” 顾惜点了同意。 不久,视频打开,她看到了叶森,叶森在一间房间里,他的背后是床,床很大,叶森披着浴袍,白色的浴袍松散的披在他的身上。 他头微湿,散着,脸上微微带着笑,很快坐到椅子上。 一看就是刚洗了澡。 白色的浴袍随着他动作,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还有肩,他没有系腰上的带子,隐隐可以看到下面。 顾惜好久没有看到他,看着他的样子,看着他懒洋洋的姿态,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身体,身体微热,心中悸动。 他还是那个样子。 邪魅英俊,嘴微微的笑让他看起来更性感。 合着半露的身材。 房间里只有他,顾惜稳住自己的心跳。 她点开自己这边的视频,视频里,她穿着睡裙,头披散,脸色很白,精神不是很好,没精打彩。 顾惜移了移视频,这样的她很难看。 不看不知道,她没想到自己这么难看,她突然不想叶森看到,不想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刚才可能已经看到了,可是,她移开视频起身,走到一边。 理了理头还有衣服,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吐了,打起精彩,才又坐回电脑前面。 看着视频中的自己。 她小心的移了移视频,聊天框上叶森在叫她,问她去哪里了,让她打开耳塞,用语音聊,她小心的移好了视频。 觉得可以看了,视频里的她不再那么难看,她不再动,把视频换到叶森那边。 叶森手上拿着火机把玩着。 皱着眉头,盯着她。 对上他的眼晴,顾惜心中又是一悸,她按了按胸口,他表情不悦,眉头皱得很紧,抿着唇,目光深黑。 她拿起一边的耳塞,打开。 “干什么去了?” 刚打开,她就听到叶森的声音,不悦的传来。 “我去喝水了。” 顾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喝水?” 叶森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他挑眉。 “嗯。” 顾惜点头,不管他信不信。 “你看起来很不好,瘦了,精神不好,脸色也不好,宝宝。”叶森皱着眉,声音淡淡的:“才几天的时间。” 顾惜不说话,抿住唇。 “过去就好了,不要再想,有我,门关了没有?”叶森过了一会,看着顾惜,放开把玩的火机,理了理浴袍,勾唇,温柔道。 “关了。” 顾惜看一眼身后的门。 “蒋溪还在你那里?” “是。” “李嫂呢?” “在另一间房间。” “嗯,脱衣服。”叶森点了点头,忽然道。 “你——” 他说什么?脱衣服?他?顾惜皱紧眉头,脸色变得不好,她盯着视频里的叶森,他还是那懒洋洋的模样。 他让她上网,现在要她脱衣服。 “没有听明白?脱衣服,我让你脱衣服,快点把衣服脱了,我要看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叶森见顾惜愣愣的不说话,勾唇一笑。 “你要看什么,就这样看就可以了。” 顾惜隐隐意识到什么。 再想到她去找周涛和祈言路上接到他的电话,他说的,晚上教她一个好玩的,他不会是?他?她想到那次电话*。 “我要看你的身体,光看脸有什么意思,快脱衣服,脱完,站起来,我要把你全身上下都看过,这么多天没见,没有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多想干你?你难道不想?” 叶森看着顾惜呆呆的样子,邪魅的笑。 说的话下流无耻。 “叶森!” 顾惜脸色大变:“你个变态,你要看自己看去,我不想你,一点也不想,你竟然又要,你个疯子。” 她再不能骗自己了,叶森这个变态。 他果然要作弄她。 羞辱她! “哈哈哈,你不想,我可是想死你了,一看到你的样子就硬了,就想干你,把你抱在怀里,老实告诉我想不想,别是想得很不好意思说,要是想我也脱了衣服给你看!” 叶森还是那风流邪魅的样子。 “我不看,不想!” 顾惜咬牙切齿。 她才不想看他,虽然在听到他说脱了给她看时,心中动了动,她也不想他,叶森很久没有这样,她怎么能忘了他的可恨。 “乖乖,宝宝,你总是口是心非,算了,快点脱衣服,你脱我也脱给你看,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精神得很。”叶森邪气的又道:“要不要舔舔它摸摸它?” 他说着,解开浴袍,露出小腹。 挑逗着顾惜。 “你——我才不要看,不要舔,你个变态,你别的女人去,让别的人给你舔去,摸去,我不想和你说了,你没有事我关了,我要睡觉,又是这样!”顾惜额头直跳,见叶森还在往下解浴袍。 她别开头,起身,就要解开耳塞,关了q,关掉视频。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不想再在这里听他说这些下流的话,做下流的事,那次在电话里,一想到她就恨。 他要是在面前她没有办法,现在这样,她不想,他喜欢找别的女人去,让别的女人给他弄。 她要睡觉,休息。 她懒得在这里。 她才不要留下来被他…… “你要是想让我叫李嫂在门口守着,你要是想蒋溪听到你就出去吧,你就不听我的话。”叶森淡淡的,靠着椅背,望着他,说到这,他邪气扬唇:“我还就想让你来亲你来摸,别的女人它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你就骗人吧。”别的人他不喜欢,呵呵,他身边女人少吗?顾惜停下动作,她看一眼关着的门,蒋溪早该洗了澡了。 却没有来找她。 李嫂在另一间房,叶森又威胁她! 顾惜咬住唇,站在原地。 “乖乖过来,宝宝,我的小娇宝,听话,让我高兴,让我满意,我要是不高兴不满意了,你知道的。” 叶森看着站在原地的顾惜邪笑道。 顾惜听了听门外,很安静,她转身坐回椅子上,看着电脑,她怕叶森,她咬住牙:“你想要做什么?” “真乖,不愧是我的小乖,听话就好,免得我一生气,又伤了你,让你不高兴,现在来脱衣服。” 叶森满意的笑了,邪魅多情。 顾惜:“……” 她脸白,却不敢再走,她看着电脑里的叶森,叶森手从旁边端来一杯酒,酡红色的酒随着他的摇晃,晃动。 透明的高脚杯映着他的眸,那么黑那么冷。 他带着笑,眯着眼,他的脸口随着摇晃又露出,性感诱人。 “不要一脸委屈,来笑一个,娇媚一点。” 叶森眸光一闪,唇一勾,。 “……”顾惜扯了扯唇。 “再来,笑得不够甜,边笑边脱衣服,先把衣服脱了,脱了我才能好好的摸你,才能好好的把你抱在怀里,才能亲遍你的全身,乖乖,听我的话把衣服脱了,让哥哥亲你。” 叶森温柔道,低头停下手上的摇晃,端起酒杯,喝一口酒。 “你这个变态,去死吧,不要再说了!” 顾惜再次咬牙切齿,她慢慢的闭上眼,然后,她僵着身体,僵着手很缓慢很僵硬的脱掉身上的睡裙。 顾惜脱完睡裙,她停下手。 叶森微微一笑,看着。 手摇了摇高脚杯,低头抿一口。 “……” “……” 顾惜手放在内裤上,没有动。 “脱了?” 叶森喝完酒,抬头,看在眼里,微微一扬。 “脱了。” 顾惜冷着脸开口。 “还有内裤。” 叶森端着酒杯把玩,慢慢开口,目光在顾惜光着的身体巡视,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眸光渐渐变深。 变沉。 “洗了澡了?把内裤脱了。”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 顾惜不说话,扯着唇往下脱。 “说话!”叶森等不到顾惜的回答,他声音冷下来。 重重的落在顾惜的耳边。 顾惜整个人一抖,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动了动,手指颤抖起来,她的眼则还是闭着。 “洗了。”她开口。 “站起来,乖乖。”叶森很满意的道。 顾惜推开椅子起身。 “我说了要教你好玩的,这是男女之间最为快乐的乐事。” 叶森这时道。 很是温柔。 顾惜不出声。 “睁开眼晴,看着我,乖乖,看着我,过来让我摸摸。”看顾惜乖乖站起来,脱着内裤,叶森赞叹的说。 顾惜光着身体,虽然隔着电脑,但她似乎能感觉到叶森的目光正在看她,她羞耻又难堪,她强忍着。 叶森确实也能看到,从视频里。 她压下心头的情绪,睁开眼,看着电脑,她慢慢朝前,如叶森说的似乎真过去给他摸。 “过来了没有?”不久,叶森问,声音又哑了几分。 “过来了。”顾惜开口。 “嗯,让我抱一抱你,你的身体还是那么敏感,还是那么让人喜欢,抱在怀里就不想撒手了。” 叶森点头,把酒全喝完。 “是!”顾惜深吸一口气。 “像平时一样,好好的享受,乖乖,听到没有?告诉我我抱你你有没有感觉,有没有觉得很舒服?有没有还想要?笑着唤我!”叶森低魅的开口,要她叫他,放开手上的高脚杯,起身站起来。 “森。” 顾惜没有回答前面的,唤了叶森的名字。 唤完,她的声音也哑了。 “一定有感觉了吧,来抱紧我,吻我。”叶森邪魅一笑,要顾惜吻他,他呼吸在他说完话后急了几分。 似乎很期待顾惜的吻。 顾惜做出亲吻的样子。 那轻轻的响声叶森听到了,他笑:“很好,再来,好好的吻。”他很满意。 顾惜再吻。 半天。 “好,换我来吻你了,准备好嗯?”叶森声音更哑了,呼吸也更急促,像是彻底挑起了*,他说:“乖乖,你的吻很甜,来抓紧我,让我好好吻你。” 叶森语毕,起身。 解开身上的浴袍:“来吻这里。” 手指着他的胸口。 看着他的样子,顾惜像是烫到了,她不敢往下看,变态就是变态。 “我来吻宝宝的唇。”叶森邪气又道。 他做出吻的样子:“再来吻宝宝的脸,还有锁骨,再来是——” 他邪气的道。 顾惜渐渐有了感觉。 “我的乖乖,我的好妹妹,宝宝,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热,还有你的脸,让我看看,让我摸摸,啧啧原来如此,都是水。”叶森带着急促呼吸,哑到极点的声音又起。 不放过她。 顾惜身体热,脸红,慢慢站不住,她坐到椅子上。 听着叶森的呼吸,她也呼吸急促还有喘不过气来。 “我的好妹妹,叫哥哥,来抱住哥哥的腰,让我再看看。” “……” “来,摸给我看。” “……。” “我想要你!” “……” “摸到了吧,继续,我会好好看着你摸。” “……”顾惜闭上眼。 “摸到没有?是不是和我爱你的时候一样?感觉好不好?” “……” …… 顾惜觉得觉得这一次比手机那次更刺激,更让她沉沦沉迷。 “小东西,等我回去!” “……” 最后是叶森有些气极的声音。 * 顾惜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她很累很累,还想睡,可是手机一直[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想了想,上了车,她有话和叶森说。 吃饭没有?” 叶森见顾惜上了车,拿起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 顾惜看顾惜向他。 “已经中午了,去吃饭!”叶森放下手机,转头看着顾惜,说着,便要动车子。 “叶森” 顾惜一见脸色一变,忙开口:“不用了,我还不饿,而且我要在医院——”叶森要她一起去吃饭,这? 顾惜没有说完,叶森打断了她,他腿动了动,手握紧方向盘,侧头盯着顾惜:“你昨天就在医院,夜里也在医院吧。” “是,出了这样的事,虽然现在解决了,这次多谢你,要不是你,还不知道怎么样,蒋溪也在,我。” 顾惜听了叶森的话开口让人送去,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李嫂在不会有什么,我还没有吃饭,就当陪我,才一天时间,你又瘦了,人也憔悴了,也要好好休息,再怎么也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你不心疼,我看,她昨天是在医院,那是应该的。 “叫上蒋溪,你爸妈那里着心疼,嗯?” 叶森不待顾惜说完,再次道,神情变得温柔宠溺。 语气心疼。 顾惜张了张嘴,看着叶森脸上的温柔。 “你不是要谢我吗,那就陪我吃饭。”叶森把顾惜的样子看不起眼里,眸光闪了闪道。 “好吧。” 顾惜想了想,叶森帮了她,只要她陪他吃饭,他还没有吃饭,现在和以前不同,她看着他眼中的心疼点头。 “好。” 叶森很高兴,勾起唇微笑。 小东西变乖了,不枉他这么上心,对她好,为她做的! 顾惜凝着他脸上的笑,看着他英俊温柔的表情,眼中的柔和,她别过头,拿出手机,给蒋溪打了一个电话。 “蒋溪马上下来。” 顾惜打完,对叶森道。 “嗯。” 叶森轻应,睥着顾惜笑了笑,启动车子,把车往前面开了开,停在住院大楼下面。 顾惜拿起手机,打给母亲,告诉母亲自己在医院碰到一个朋友,要一会才回去,她母亲让她去,她小姑一会会来医院,让她不要担心,蒋溪还和李嫂在一起。 李嫂还是留在医院。 “打完了?” “嗯,打完了。” 顾惜拿着手机,听到叶森的话,她看着他点头。 事情解决了,小姑一会会来医院,她也有心情。 * 蒋溪很快出来了,不过却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吃饭。 “溪溪。” 顾惜看着嘻笑着的蒋溪。 叶森也看着蒋溪。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吃吧,我不饿,而且我有约会,不去打扰你们。”蒋溪嘻笑着开口,看一眼顾惜和叶森。 “那好吧。” 叶森对着蒋溪扬了扬唇,没有多说什么,只多看了蒋溪一眼。 蒋溪感觉到,对着叶森嘿嘿一笑,那大大咧咧的样子看得叶森摇头,顾惜:“真的不去?你有约会?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来,你真的有约会?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顾惜原想着蒋溪一起,就不用单独面对叶森。*言*情*首* 没想到蒋溪不一起。 蒋溪说的,她之前没有听说过,蒋溪不会是骗她的吧?看蒋溪的样子,顾惜转向叶森,叶森正看着蒋溪摇头笑。 蒋溪也在笑。 “我刚接到的电话。” 蒋溪笑嘻嘻的说:“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拿出手机显了显。 “什么朋友我不认识?你?”说着,顾惜突然想到蒋溪约好的律师,原来说好今天见面的,但叶森把一切都解决了,也不需要了,难道,想到这,她:“是不是昨天?” “嘿嘿。” 蒋溪还是笑。 顾惜却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她有些歉意,明明说好一起的,现在这下:“溪溪,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你们去吃饭,我也去吃饭。”蒋溪直接道。 叶市可是才帮了惜惜,昨天从京都回来来看了惜惜,让惜惜不要管,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惜惜该陪叶市吃饭。 她去干什么,她才不要去当电灯泡。 她对叶市,越来越有好感了。 何况她是有约,顾惜猜对了。 顾惜没再说,她明白了蒋溪的意思,蒋溪见顾惜不说,笑意加深,叶森眸光闪过一抹光,然后凝着蒋溪:“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叶市,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你们要去吃饭,不耽搁你们了,应该还有事!” 蒋溪张了张嘴,笑道,叶市送她去? “不麻烦,很快,要不叫上你朋友一起?”叶森盯着蒋溪,微笑。 蒋溪看着叶森脸上的笑。 “是啊,溪溪。”顾惜听到开口。 “那就麻烦叶市了。” 蒋溪眸光一转。 报了一个地址给叶森:“嘿嘿,谢谢叶市了,至于一起吃饭就算了,下次吧。”她倒不是怕叶市看到她那律师朋友,还是那句,不打扰叶市和惜惜。 “不用。” 叶森淡淡道。 他看得出蒋溪是不想打扰他和顾惜。 “溪溪。” 顾惜看着蒋溪。 溪溪报的是一间咖啡厅的地址,顾惜望着蒋溪笑得更灿烂的脸,再看叶森。 “好的。”叶森点头,然后启动车子,倒车转弯,离开医院。 “多谢叶市还有惜惜,麻烦叶市了。”蒋溪嘿嘿又笑。 顾惜:“……” 一路,有蒋溪在,没有冷场,不久,蒋溪要去的地方到了,黑色奥迪停下,停在了蒋溪要去的咖啡厅外面。 蒋溪和叶森顾惜告别后下了车。 不一会,蒋溪走进咖啡厅。 远远能看到一个男人迎出来,蒋溪笑着和对方很亲密,顾惜看了看那个男人,她隐隐见过,很快蒋溪和那个男人的身影不见了,进了咖啡厅,顾惜收回目光,黑色奥迪启动,往前驶去。 “那个人就是蒋溪的朋友?” 叶森开口。 “嗯。” 顾惜闻言点头,看向叶森。 “看起来很亲密。”叶森淡淡侧头。 “我不认识,不知道。”顾惜摇头。 她知道蒋溪有这么一个朋友,但没想到这么亲密。 “哦。” 叶森看了顾惜一眼,没多问。 顾惜回头又看了一眼已经只看到一点的咖啡厅。 “……” “……” “想吃什么?” 顾惜刚要收回目光,就听到叶森问。 “随便,随便吃点就行。”她开口,收回目光,转回身体,叶森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神情专注。 顾惜凝着他的侧面,看着他高挺的鼻子还有微抿的唇,看着他脸上的弧度,修长的手。 “随便?” “嗯,都可以。” “没有随便可以吃,你就没有想吃的?”叶森眉头微皱了下,没有看她。 “没有什么想吃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这个时候。”顾惜想了想,没有什么想吃的,她别过头,前面是步行街了。 而且她是陪叶森吃,主要是叶森。 “嗯。” 叶森没有再问,沉思了下:“那就吃中餐,去你喜欢的那家。” “好。” 顾惜颔首。 去她喜欢的那家,她咬了咬唇。 叶森转过头来,对着顾惜勾了勾唇。 顾惜也扬了扬唇。 “呵呵。”叶森笑起来,他看着顾惜扬起的唇,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对着顾惜的鼻子轻弹了一下,带着宠爱。 “你。” 顾惜看着叶森的笑脸,还有他的宠爱,僵了僵。 “昨晚睡得好不好?” 叶森睥了顾惜僵住的可爱样子,笑着问。 “好。” 顾惜僵着身体,凝着叶森的笑脸。 “今晚还要在医院?”叶森笑容没有变化。 “可能。”顾惜开口。 “可能?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昨天那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医院里哪里能真的休息得好,让你家人换一换,要是没有人,我安排人就是。”叶森忽然道。 “不。” 顾惜顺口就要拒绝。 “顾惜。” 叶森看向她:“听话。” “可是母亲,我要陪母亲和父亲。”顾惜还是开口,虽然叶森脸色不好。 “你家里要是没人,我安排人,刚才我不是说了。”叶森皱眉。 顾惜嘴动了动,张了张,在叶森的目光没有再说,其实昨天就说好,今天她小姑来,之前打电话母亲那里也说了小姑快到医院。 叶森也是关心她。 她还倔就没有意思了。 叶森见顾惜不再开口,缓和下来,亲呢的摸了摸顾惜的脸:“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离吃饭的地方还有一段,你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说着,他又心疼起来。 感觉着叶森的心疼,想到他说的,看一眼他,伸出手摸了摸脸,真的有黑眼镜?她都没有注意看。 昨天夜里,守着父亲,虽然也休息了,但时不时起夜,为了让母亲好好休息,她很惊醒,叶森不说还好,一说她便困起来。 或许是事情解决了,放松了。 “好。” 顾惜朝着叶森点点头:“到了叫我,我眯一会。” 叶森眼中有了笑意。 顾惜别过头,靠着车窗,休息起来。 叶森看了顾惜一会。 他伸出手,把她的头搬过来,放到肩上,让她靠到他的肩上,顾惜刚闭上眼,正要休息,一只手搬住她的头,把她往另一边搬。 她睁开眼,动了动。 “靠着我吧,这样舒服一点。” 叶森笑着看着顾惜有表情,顾惜心中的情绪消散,她看着叶森眼中的宠爱和笑意,半晌,闭上眼,没有再动。 靠着他休息。 靠着他确实比靠着窗子舒服得多,也没有那么凉,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叶森含着笑意注视了顾惜一会,看了眼前面,手在顾惜的脸上又轻轻的摸了摸,他松开手,专注的握住方向盘。 过了片刻想到什么,他伸出手小心的护住顾惜,把车停在路边,转身从后面拿出一张毛毯,盖到顾惜的身上。 把空调打开,调了调。 顾惜都感觉到了,心一时软一时酸。 她闭紧眼。 * 顾惜原本只想眯一会,没有想到眯着眯着,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叶森正抱着她,她看一眼四周,竟是他送给她的房子。 她一惊。 闭了闭眼,再看,还是没有变,他不是带她去吃饭?怎么到了这里?他?顾惜赶紧看向叶森。 被人抱着,身体悬空顾惜很不舒服。 “醒了?” 叶森感觉到了顾惜的动作,低头看她。 “嗯,不是吃饭吗?怎么在这里?” 顾惜皱眉看着叶森,挣了挣,想要下地,可是叶森不放开她,她挣不了。 “是吃饭啊。”叶森淡淡开口。 “可是这里?”顾惜皱眉,这里是住的地方。 “这里也可以吃。”叶森不以为意道。 “这里?我,你。”顾惜听了叶森的话,她张嘴。 “之前叫你,你睡着了,叫了几次都没有叫醒,便带你来了这里,我叫了人来,等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叶森淡淡解释:“去洗把脸,晚饭很快就好。” 他放下顾惜。 顾惜被放下地,身体已经有些僵有些软,过了好一会才恢复。 叶森扶着顾惜。 顾惜看向他,看了看,转向四周,算了,既然来了,肉粥。她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洗手洗脸出来。 叶森正坐在餐桌前。 顾惜坐到他对面。 “先喝碗粥。”叶森端起放在一边的碗推给他一碗热乎乎的 ------题外话------ 失落家因为打雷停电了,我是她朋友代的。剩下的正文以后再补上,o(n_n)o谢谢支持失落![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顾惜看了一眼,低头端起粥喝,喝了一口:“这是?” 粥的味道很好。 随着粥喝进肚子里,一股暖意升起,她看向叶森。 “你最喜欢那家的。”叶森微笑:“本来想亲自给你做,但没来得及,这一家是你最爱吃的。” “不用的,这就够了,我很喜欢。” 顾惜对上叶森温柔的笑,抿了抿唇,扬了扬唇,低头喝粥。 “就知道你喜欢。” 叶森看着顾惜。 顾惜:“……” 除了肉粥,还有一些菜,也都是顾惜爱吃的,叶森的心意,她握紧手,叶森看着顾惜边喝粥边吃菜。 吃得香,他也端起另一碗粥喝起来。 顾惜累了,也饿了,吃了很多。 吃完,顾惜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叶森慢条斯里吃饭的动作,再看自己吃过的,更是不好意思,叶森还微笑。 “还说不饿,多久没吃饭?” “每一顿都有吃。” 看着叶森的表情,顾惜开口,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她说的实话,她每一顿都吃了,只是跑来跑去,心里有事,吃不下,没吃多少。 “吃饱了?” 叶森笑着也没有多问。 “吃饱了。” 顾惜点头,见他没有继续问,舒口气。 叶森锁着顾惜的表情。 被叶森这样锁着,顾惜开始还不在意,不看他,但过了一会,心中别扭起来,她抬头看向他。 “小东西。” 叶森似乎等的就是这一会,他邪魅的笑,伸出手勾住她的下颌,起身,高大瘦削的身影走到她身边。 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抱起身,低头就是一吻。 他吻得很温柔。 随后咬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温柔和辗转,双手搂住,把她禁锢在怀里,顾惜没有反应过来叶森就扣住下颌。 而后他走到她面前,抱住她,吻她。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得她喘不过气,身体也动不了。 叶森吻了顾惜很久。 他慢慢的,双手轻移,半晌过后,他的动作变得狂野。 他狠狠的吻顾惜,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搅着她的唇,在里面翻动,吻得她嘴麻,唇痛。 无法呼吸。 吻得她只能在他的身下窒息晕身体软,脸白红。 叶森仍然在吻,不知道吻了多久,顾惜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才终于不再继续吻,转移到她的脖子还有锁骨。 轻轻的咬着她的锁骨还有脖子,咬得她痒痛,双手抱着她,身体压着她。 顾惜颤抖着,喘息着不停的呼吸,不停的呼吸,过了一会终于能够好好的呼吸了,她刚才真的窒息了。 现在头还昏昏的,身体也软得无力,脸色不知道是青还是白! 叶森又在顾惜脖子还有锁骨咬了一阵,他抬头,看着她的样子,松开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在她的脸上摸索,眼神温柔怜惜。 他挑着眉在顾惜的脸上摸索了一阵,按着她的鼻子把玩了会,最后停在她的嘴角。 他的手在她的嘴上划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头再一次吻住了顾惜的唇。 顾惜张口的话被他及时堵住。 顾惜:“……” 她想让他放开她,她还要回去,她想说话,可是想到他为她做到,想到许多,话被他堵在了她的嘴里,她张开的嘴方便他更快的掠夺她的口腔,方便他更快的占领,方便他狠狠的再一次吻她。 又是一翻翻天覆地,他吻她吻得更深更狠,直让她再次出不得气,呼吸不过来,身体也又软,脸色白。 好在她这次记住用鼻子呼吸,一直记着,在头晕窒息的时候不停的用鼻子呼气,没有像之前一样有窒息的感觉,身体虽然也软脸也白头也还是有些晕,但确实好得多。 叶森没有闭眼,他睁着眼看着她,压着她又狠狠吻了半天。 吻得她不停的用鼻子吸气呼气也不行了。 他松开她的嘴,再度往下啃咬她的锁骨和脖子,来来回回的啃咬,舔弄,勾画,挑逗,轻划。 叶森吻她的时候有时会闭眼,有时不会。 顾惜鼻嘴并用,又开始不停的呼吸,她深呼吸吐出,再深呼吸。 几次过后,她闭上眼。 叶森那里已经再次往下,再往下。 她混身一紧,她听到他解她的衣服,听到他呼吸转变,感觉到他目光变得灼热,深沉,感觉到他的身体变烫。 感觉到他*的苏醒。 他以为他会要她了,她的身体敏感。 但他没有。 他的嘴和他的手还在继续往下,抚摸她的身体,挑逗她的敏感,让她松口气又提起,之后她的身体在他接下来的吻下,在他的挑逗还有技巧下彻底复苏,敏感的颤动,敏感的红热。 等待着他。 她的呼吸也乱了。 她僵住身体。 “让哥哥来疼你,爱你,我的小娇宝,小乖乖,小宝宝,之前说好的,补偿我,现在——”叶森的手按住顾惜的臀,移动,开始脱掉她全部的衣服,解开了她的裤子,然后脱掉,脱得她光光的。 脱光她后,他抱着她又是半晌的深吻,双手在她的身体动,她闭着眼没动,她以为他会打她,他没有。 在她光着的身体上游移一会,让她身体颤动得更厉害,呼吸更乱,更热,他结束这个吻,喘息着起身脱起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她听到他脱自己衣服的磨擦声。 她脑中闪过他脱光的样子,还有他隐忍的样子,没有等多久,她的身上压上了一具光裸的男性身体,熟悉又陌生,她混身一抖。 “看着我!” 下一秒她听到叶森说。 顾惜咬牙没有动。 “看着我,乖,我的小妖精。”叶森又说,声音变低。 她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对上叶森邪气的脸。 见顾惜睁开了眼,叶森脸上带着笑。 “一直看着我。” 他拍了拍她的脸,又道,仍然笑着。 见她不再闭眼,叶森很满意,他勾唇邪魅的笑过伏下身咬住顾惜的嘴。 高大瘦削的身体磨擦着顾惜光着的身体,双手找准位置分开她的腿。 顾惜的身体早就等着,她纵是控制着,陡的被塞满,还是不由自主满足的收缩。 她感觉到,满脸通红。 她红着脸想让自己放松。 但越是想越是放松不了。 叶森当然也感觉到了。 顾惜长出一口气。 叶森也松了口气。 两人脸上身上都是汗。 “…。” “…。” 不一会,男人粗重的喘息夹带着女人的娇吟响起,整个房子都是两人激烈的纠缠的声音。 叶森把顾惜压在餐桌上,良久,他抱起她,往客厅去,一会又往楼上。 待叶森放过顾惜的时候,时间过去了大半,顾惜已经累得手都动不了,只能趴在叶森的怀里。 她没有勉强自己站立。 叶森的精神还很好,好整以瑕的抱着她。 * “好好泡泡。”又吃过了饭,浴室,叶森温柔的抱着顾惜,把她放到浴缸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后颈,拂水替她洗了洗露出水面的肩,动作轻柔。 顾惜闭着眼趴在他的身上。 “……” “……” 叶森替顾惜洗了肩又洗身体,动作轻柔,洗得很仔细。 顾惜本就累,又被叶森——更累,也困,被他洗得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不过在要睡着的时候:“我还要回去!”她忽然想到,她还要回去。 只是太累太困,一身酸软,想睡觉,她睁着迷茫的眼。 叶森看得好笑,抱住她:“先休息一会,看你的样子,休息好了,再回去,你之前不是打过电话,我到时送你回去就是。” 这个时候居然还记着。 “乖。” 说完,抱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亲。 “好。” 顾惜睁了睁眼,看了看叶森,闭上眼,睡过去。 叶森勾唇抱着她对着她的脸又亲了亲:“真是变乖了。” 小东西真的变乖了。 亲完,见顾惜似乎真的睡了过去,他轻柔的把顾惜身上洗干净,把头也洗过,打理好,包起浴巾,把顾惜抱到床上,然后拿过一边的吹风,细细的把顾惜的头吹干,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起身,回到浴室,快速的洗了一个澡,还有洗了一个头出来。 擦干净身上,披着浴袍,吹干净头,他走到床边,细细的看了看顾惜,理了理她的头,又掩了下被子,调节了空调:“好好睡,宝宝。” 他出了门。 下了楼。 楼下客厅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文秘书,正坐着,听到脚步声,看到叶森,忙起身:“市长。” “来了。” 叶森淡淡看他一眼。 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你也坐。” 叶森开口。 “是,市长。” 文秘书听到叶森的话,忙坐下。 “怎么样了?” 叶森见他坐下,淡淡开口问。 “市长,那个周涛和祈言打电话来问,说是顾惜小姐想离婚,你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答应,你这边?还有祈言进教育局和新城开的事。” 文秘书开口回答。 “哦。” 叶森眸光闪了闪:“问了。” “是。” 文秘书点头。 叶森:“我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知道?让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他们想要的,他们做的我不满意,而且他们的关系,顾惜可是很不满意,我也不高兴,居然敢威胁小东西。” 说到这叶森一顿。 “那市长你的意思?” 文秘书一听就知道市长大概是什么意思了,他看过去。 叶森眯着眼,冷笑:“他们还真是敢问,竟然真的来问。” 文秘书:“……”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来问,我还以为他们没这个胆,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居然还有胆子来问,之前威胁小东西,也不怕我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叶森眯着眼冷声又道。 “……” “不过。” 叶森想了一会,冷笑。 “市长?” 文秘书知道市长有了决定了。 叶森凝着文秘书,冷笑着:“他们一个不是想要新城开?一个想进教育局,我可以给他们,但是。” 文秘书低头。 “他们这么厚着脸皮找我要,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这样告诉他们。”叶森接着道,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良久,叶森不再说话。 “是,市长。” 文秘书颔首。 “还有没有别的?” 叶森看他一眼。 “没有了。” 文秘书道。 “那好。”叶森挥手,文秘书离开,叶森坐在沙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半晌,他起身,周涛的身份,周家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家。 周涛在周家也有一定地位。 很可能是继承人,却和祈言那个男人一起,却是——周家还不知道,这个周涛就是怕周家知道才瞒得这么紧吧。 原来觉得很精明的一个人。 没想到也不那么精明。 他和祈言还想从他这得到好处,就不怕他告诉周家?以为他不会?周家这一代真的没落了。 叶森摇了摇头,回到上楼。 推开门。 房间里,顾惜正睡得香,叶森看一眼,宠溺一笑,还是好好陪小东西,陪他的乖乖要紧。 他迈步,不想,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蒋雯。 他没有接,回了一个短信,挂了。 蒋雯最近缠他缠得紧。 很让人不耐,不耐烦。 叶森皱眉想完,走到床边,顾惜闭着眼,白皙的脸衬着被子,可爱可怜,叫他心中软软的,他喜欢的是顾惜,爱的是她,他的小宝宝。 此时她的样子要多乖有多乖。 乖得紧,让他心欢喜。 看了看,叶森脱下身上的浴袍,掀开被子,钻进被子躺到床上,他小心的看了看顾惜,见她还是睡得香,低头在她脸上一吻,慢慢把她抱在怀里。 盖上被子,入睡。 他好久没有抱着她一起睡。 好久没有要她,好久没有好好抱着她。 抱着她,空荡荡的心便不再那么空,而是觉得满足,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他觉得安心。 他的小乖乖啊。 他的小可怜。 他又喜欢,又稀罕。 只有她,能让他有这么多的感觉。 没有了她,他总是觉得不完整,好似缺了一块。 隔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抱到她了。 顾惜在睡梦中似乎也觉得安心,她微皱起的眉头,慢慢展开,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香,很沉。 直到天亮了很久才醒过来。 * 顾惜没想到自己一睡起来天都亮了,虽然昨天打电话说过,但没说不回去,赶紧打了电话回去。 家里虽然没有打电话过来。 “……” “……” 打完电话,顾惜拿着手机,半晌,她看向叶森。 叶森开着车。 都是他,说什么吃顿饭,大半天加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顾惜瞪着叶森,昨天吃了饭,他又要她,一直要了一个下午,然后她累到说不出话,让他放开她,让她休息一会她还要回去,他也不听,最后她实在是累了,他又让她打了一个电话回去,说有事,吃了饭,洗了澡,本来还想着回去,他说她打过电话,一会送她,让她休息会,她就那么睡着了。 他也不叫她,她一睡,醒来他和她一起在床上,天又亮了,又是一天。 他就是一个骗子。 她急着要回医院,偏他还说什么,不用急,他都让李嫂去说了,李嫂去说,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想,他说没事,要她陪他。 不知道他让李嫂怎么说的,刚才她打给家里,家里让她好好休息,她也不好多问。 “干什么?” 叶森知道顾惜在看他,他嘴角一勾。 “要去哪里?” 顾惜气鼓鼓的。 “到了就知道了” 叶森心情和顾惜不一样,分外的好。 看一眼身边的小东西,由不得他不好呀。 小东西在身边,昨天到现在,他心中一想就高兴。 而小东西的样子,更叫他乐。 顾惜张了张嘴,没有再问。 叶森嘴角又是一扬。 他知道小东西的心思。 “怎么样?”他开口。 “还能怎么样,叶市长出手,我家里当然没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多的没说,我没问。”顾惜没好气的道。 “那不就好了。”叶森笑。 “是好,当然好,李嫂怎么说的?明明昨天只是叫我陪你吃饭,一吃饭就到了今天,你说了叫我,送我回去的,我想回去,你又让我陪你见一个人。”顾惜不满。 “小东西,瞧你那小样,你觉得李嫂会怎么说?我昨天是叫你陪我吃饭,可谁叫你那么诱人,一直勾引我,我一时把持不住,谁叫你是我的乖乖,我们那么多天没见,你不是要道谢?我也饿了,忍不住了,所以才吃了你,后来还不是见你太累太困,舍不得心疼,放心,你家不会有什么,我哪会不处理好,你在医院守了一院,好好休息一下也好,而且有你在,我才睡得安心,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才一下睡到中午。” 叶森笑,邪魅风流。 “你总是有说的。”顾惜气极:“你说的什么?”看着叶森那邪魅风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 叶森摇头,见顾惜气得脸白,没有再说。 “吃点东西,垫一垫,一觉睡到中午,都没有吃早饭。”叶森拿过一边放着的在路边买的早餐递给顾惜。 顾惜心中有气,不接。 “拿着,你不饿?你不饿我饿。” 叶森见她不接,笑着又道。 顾惜看了看:“你饿了就吃。” 仍是不接。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逗你,你这脾气是越来越涨了。”叶森敛起笑,温柔的看着顾惜,把手上的早餐交到顾惜手里。 “你——” 顾惜脸色一变,什么叫她的脾气越见涨?她——她拿开手。 “我说错了,我很喜欢你现在。”叶森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不过小东西脾气确实见涨了,小脾气多了,但他高兴。 说明小东西在他面前越放松,越接受他了。 顾惜也想到了,她脸色变换。 “拿着。” 叶森看着顾惜变换的脸,眸中划过一抹光,温柔的拉过她的手,把早餐放好,顾惜看了看他,接过叶森递来的早餐,看了看,都是她喜欢的,是刚才他停下车在路边买的,她拿出一样。 现在,什么都乱。 “你呢?” 顾惜开口。 “当然要吃。” 叶森微笑。 “那。” 顾惜又看了看,看向他。 “你喂我。” 叶森再次笑。 顾惜没有开口,她拿出一个小包子,自己吃,然后又拿起一个,小心的放到叶森的嘴前:“你其实不用都买我喜欢的,你也可以买点别的。” 她淡淡的道。 她的心态可能真的变了,经过她和叶森的事暴光,经过指责质问,经过父亲出事,经过祈言周涛的事。 叶森的回来,叶森的帮忙,她变了。 变了就变了吧。 人总是一点点变的,哪能不变,她也不多想,走一步是一步。 叶森看着递到眼前的小包子,再看顾惜,把顾惜的样子收进眼底,低头,咬住小包子,慢慢咀嚼,吞咽。 “我还要。” 吃完,他看着顾惜。 顾惜自己吃一个,拿起一个喂到叶森嘴边,叶森嘴角一直带着笑,慢慢的吃,顾惜也扬起笑。 就这样吧。 挺好。 叶森知道自己又进了一步,顾惜觉得自己过去想太多,叶森很多时候说的并没有错,气氛和谐又温馨。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很快吃完了,顾惜平常吃四个小包子就饱了,叶森也吃多了。 “等下午,我送你到医院,看看你父亲。” “好。” 下车的时候,叶森笑着对顾惜说,顾惜看着他的脸,点了头,叶森笑容变浓,顾惜也微笑,叶森揽住顾惜,对着她就是一吻。 顾惜也没有拒绝,承受着。 一吻即毕,两人下了车。 * “就是这里?” “嗯,走吧,进去。” ------题外话------ 我头痛,去了医院回来,这二个月天天在家,没出过门,人感冒了,情节总算是卡过来了,明天我会多更早更。[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叶森没有多说,带着顾惜往里,眼前是一家高级会所,顾惜从来没有进去过,只从外面路过。*言*情*首* 看外面停着的车子没有一辆是差的,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进得去,蒋溪以前提起过这里,好多次说想进去看看。 会所门口很安静,只有两个门童,她没想到叶森是带她来这里,有钱人啊,想到蒋溪,顾惜忽然想,要不给她打个电话? 但是想到叶森带她来是见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是见谁,叶森也不说,只说等会就知道,但叫蒋溪过来,不太好,或许问一下叶森。 昨天溪溪和她那个朋友约会吃饭,不知道? 后来也没有联系,溪溪没有消息给她,她一觉到现在,顾惜想着。 “叶先生。” 门口的门童显然是认识叶森,见到叶森带着顾惜进来,忙道。 顾惜看向他们,两个门童都长得很俊秀英挺,一身会所制服,更是好看,看看他们再看叶森。 叶森淡淡点头,拉着她往里。 两个门童的目光朝着她看过来。 顾惜对着他们淡淡一笑,她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好奇还有别的,她知道是什么,她是叶森身边的女人——她按下心头的思绪。 管他们怎么看,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吐一口气,顾惜微笑。 走了几步,她还是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作为叶森身边的女人,真的是压力很大,要面对很多。 不乐意,乐意,没有区别。 顾惜不知道背后两个门童见她如此,在他们进去后,好一番议论。 “不知道这个又是谁,叶先生带来的。”“那还用说,叶先生的女人呗。”“长得不错,不像以前叶先生带来的——”“不要乱说,我也觉得很配,不过叶先生是谁,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之前霍少也来了,叶先生应该是和霍少有约。”“霍少那可是风流得很,叶先生不一样,身份也不同。”“嗯。” “……” 叶森和顾惜进到里面,一个人迎了上来。 “叶市。” 这个人一看就是会所的高级工作人员,和门外的门童不同,明显也认识叶森,和叶森更熟悉。 “嗯。” 叶森勾了下唇问,拉着顾惜的手停下来。 顾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看制服上面的工作牌,似乎是经理。 “你来了。”会所的经理道。 “他们呢?”叶森开口继续。 “回叶市的话,已经来了。” 中年男人会所的经理闻言忙道,说完,看了顾惜一眼,眼中同样好奇,惊讶,还有其它的,顾惜看在眼里。 依然微微笑。 不过,叶森说他们,他们?不是只见一个人?她疑惑不解,看向叶森。 “嗯。” 叶森点点头,似乎现了对面看向顾惜的目光,他看了顾惜,拉着顾惜继续往前,并没有向对方介绍顾惜。 顾惜也不在意,她不需要他介绍。 就这样就好。 中年男人看了几眼也不多看,在前面领路。 和之前那两个门童不同。 走了几步。 “你下去吧,我自己过去,你不用。” 叶森拉着顾惜对着前面带路的会所经理道。 “是,叶市。” 会所经理听罢,看一眼顾惜,再看叶森点头,并不多说什么,眼中好奇之意更甚,顾惜眸光闪了闪。 会所经理不一会退到一边,让出路,叶森带着顾惜直接往前,顾惜跟着叶森,几步后,她回头。 那个经理还站在原地。 上楼,转弯。 穿过一条走廊。 “这里你很熟?” 顾惜忍不住开口,她看向前面,前面又是转弯。 “嗯,偶尔会来。” 叶森听到顾惜的话,侧头看向她,微扬唇。 顾惜点头。 “小样。” 叶森不知道为何,突然一笑,伸出手摸了摸顾惜的头。 顾惜疑惑,看向他。 “小天常来这里,我有时也会跟着,你刚才在想什么?”叶森笑过后,拉着她的手,十指交握,握得紧紧的,眉目温柔,凝着她,连步子也停了下来。 顾惜看看四周,没有人,她:“我没想什么,还有多远,你要我见的人在哪里?”她看向前面。 “不远了,马上就到。” 叶森看了顾惜一眼,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的划过顾惜的脸,宠溺怜爱的笑笑,拉着她往里。 “……” “……” “这里我只路过过,蒋溪好几次想进来看看,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顾惜又想到蒋溪。 “蒋溪?” 叶森正走着,听到蒋溪,看向顾惜。 “嗯。” 顾惜道。 “她应该在上班,这个时候,她想来,那就让她过来,下次我单独请你和她过来。”叶森皱了下眉。 “今天不方便吧,下次吧。” 顾惜觉得自己不该提,有点后悔。 “你觉得怎么就怎么,倒是没有不方便。”叶森微笑,拉着顾惜又走。 “蒋溪该在上班。”顾惜开口。 “那就下次。” 叶森也不多说。 他知道顾惜怎么想。 顾惜和叶森又往前走了一会,不久到了一间包间外面,叶森停下脚步,顾惜也停下,她站在他身后。 叶森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她抽了抽,见抽不出就算了,叶森伸出手握住包间的门柄,轻轻一扭。 门开了。 “到了。” 他说,带着她走进去。 顾惜一时紧张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见的是怎样,心中揪紧又放开,放开又揪紧,良久,失笑。 何苦这样紧张,见了就知道。 她看向里面。 里面很安静,只有轻轻的声音,包间很大,很低调却又奢华,很气派,很快,顾惜看到了人。 二个男人。 一个是她认识的霍天,还有一个不认识,是一个清冷的男人。 霍天正眯着桃花眼看过来,修长的手上端着一杯酒,轻轻的晃动,清冷男人也看过来,神色看不清。 手上也端着一杯酒。 顾惜看向叶森。 “来了?” “来了。” 霍天和那个清冷的男人开口,叶森也开口,叶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片刻后顾惜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她看向清冷男人和霍天。 “顾惜。” 霍天依然眯着他的桃花眼,对着顾惜阴柔一笑,端起高脚杯就是半杯,酡红的酒沾在他的唇上,使得他唇色诱人而魅惑,配上他的表情,阴柔邪魅。 清冷男人没有开口,也喝了一口酒。 顾惜在清冷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对霍天,她一直不喜欢霍天的笑,好像不怀好意,她:“霍少,还有这位。” “蒋磊。”不等顾惜问,叶森道,拉着她的走,走到最里面的沙前,坐下,顾惜被叶森拉着坐在身边。 顾惜动了动,换了换位置。 叶森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手,顾惜动了动,见手放在桌下,而且霍天还有那个蒋磊早看到了。 “你可以叫他蒋少。”叶森坐下后对顾惜说,指着清冷的男人蒋磊。 “蒋少。” 顾惜跟着开口。 蒋少?姓蒋吗? 顾惜微低下头,礼貌的笑。 “顾惜。”叶森见状,对清冷男人蒋磊道。 “顾惜小姐。”清冷的男人蒋磊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看着顾惜,直直的看。 顾惜被看得不自在:“蒋少。”她再次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蒋少看她的目光复杂。 还有一些别的。 待要再看,他已经转开了视线,落在叶森身上。 顾惜心中一松,不知为何,舒口气,这个蒋磊不比霍天给她的压力小。 叶森的朋友,叶森认识的都不是普通人。 只是这个蒋少就是叶森要她见的? 为什么见? 对此,她一直疑惑不解着,想问,看着眼前的情形。 “你们来多久了?” 叶森这时道。 “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霍天眯缝着眼,看叶森和顾惜一眼,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两个高脚杯,拿起起开的红酒,朝着里面倒,不一会倒得半满。 他起身,一杯放到叶森手里,一杯放到顾惜面前。 顾惜看着他倒酒,看着他递酒过来,她不喝酒。 她不想喝酒,喝了难受,喝多了不好,第二天也难受,还有一点面对他们,她更是不想喝。 她看着霍天,霍天对她阴柔一笑。 顾惜扫过蒋磊,霍天转头给蒋磊倒酒。 蒋磊还是那清冷的样子。 霍天倒好了酒,又给自己那杯倒上,放下酒瓶,勾起一抹笑。 叶森端起酒,懒懒的晃动。 顾惜坐着,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她早就知道会不自在,霍天和蒋磊等了很久了,顾惜低头看着眼前的高脚杯。 霍天给她倒的。 “有些事,耽搁了,让你们等了。”叶森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高脚杯,开口回答道,说完侧头凝向顾惜。 “怎么了?” 他看到顾惜盯着高脚杯,不知道想什么,眉头皱眉,遂开口。 “我。” 顾惜听到叶森问,她张了张嘴,就要说话。 “没有的事,我们没事就来得早,你和顾惜有事,晚一点没什么,不过。”霍天看看顾惜再看看叶森,挑眉道。 清冷男人蒋磊也看着叶森和顾惜。 顾惜要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她凝着霍天的蒋磊,叶森眉头微皱,眸光闪了闪,盯着霍天和蒋磊。 “看我做什么,你们,真是,我说的实话,不过嘛,来晚了,我们等这么久,该罚,你们说是不是?” 霍天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嘿嘿一笑。 蒋磊收回看着顾惜和叶森的目光看了霍天一眼,没有说话。 叶森也不说话,盯着霍天。 顾惜咬住唇。 她不知道霍天是什么意思,罚什么? 叶森和蒋磊不说话,看他们的表情,看不出来。 “当然是罚酒。” 霍天嘿嘿一笑道。 说着,端起前放着的酒,起身,就敬了过来,竟先向着顾惜:“顾惜,来,我敬你,你们来迟了,把这杯喝了,怎么样?” 那样子吊儿郎当的。 顾惜愕然,她知道霍天的意思了,她低头瞄一眼酒,抬头看一眼吊儿郎当的霍天,再看一眼他手中的酒,他敬她,要她喝完一杯? 虽然是红酒,不是脾酒也不是白酒,也不是洋酒,红酒是最好喝,最适合女人的,可是无论是什么酒都是一样。 她以为他要敬也是先敬叶森。 可是他没有,直接敬她。 霍天的眼神虽然带着笑,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惜却觉得她要是不喝,他会继续,她转头望着叶森。 叶森皱着眉头,盯着霍天。 蒋磊也注视着霍天。 只是都不说话。 “我。”不喝酒,顾惜咬了咬唇,转回视线,望向霍天。 她没有端起面前的酒。 “我不能喝。” 想了想,顾惜又道。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喝?”霍天见叶森不说话,蒋磊淡淡的,看向顾惜:“你来迟了,该罚的。” “我真的不能喝。” 顾惜只觉果然,她开口。 “为什么?” 霍天端着酒杯的手动了动,直视顾惜。 “我——” 顾惜现叶森还是只是皱着眉并不说话,蒋磊她不认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心中淡淡有委屈,霍天又硬要她喝,她咬牙。 “我来替她喝,她不喝酒的。” 叶森开了口。 修长的手一把拿过顾惜手上的高脚杯,对上霍天,轻轻一碰,看一眼霍天,喝了下去,大半杯红酒被他喝光。 他晃了晃杯子,放下。 靠着沙。 “该你了。” 他看着霍天。 霍天:“……” 脸色变了变,微微一笑,收回端着高脚杯的手,喝下杯中的酒,同样晃了晃,笑着看过顾惜叶森,坐回原位。 拿起一边的酒瓶再次倒酒。 顾惜松一口气,心中淡淡的委屈不见,她以为叶森不会说什么,不想他直接帮她喝了,她转向他。 他脸上什么变化也没有。 现她看过来,他看她一眼,微扬了下唇,握着她的手收紧。 顾惜心中一阵暖,他在安抚她。 蒋磊眼中没有惊讶,很平淡,他早料到,霍天叶森顾惜他……他端着高脚杯,对着叶森示意。 叶森抿了下唇,端起霍天又倒好的酒,对着蒋大示意。 然后喝下去。 顾惜手收紧,她看着面前空掉的又被霍天满上的高脚杯,还有叶森刚刚喝掉又满上的杯子,蒋磊的也被霍天又满上。 最后霍天给自己倒。 倒完,他放下手,端起酒杯,脸上又是那嘻嘻的笑:“二叔可真是疼爱顾惜,顾惜你看二叔是不是很疼你。” 笑嘻嘻的盯着顾惜。 顾惜扯了扯唇。 “不要说那些。” 叶森端起倒好的酒,皱眉对霍天。 “好不说。” 霍天又是一笑,没有再说,但他看着顾惜:“二叔这么疼你,你呢,你对二叔呢?” 顾惜先不解他什么意思。 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面前的酒还有叶森手上的酒后,若有所思。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难得,难得这么高兴,当然要喝酒是不是?”霍天嘻笑着又道。 “要喝就喝,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叶森冷看霍天一眼。 霍天又是嘿嘿一笑。 蒋磊端起面前的酒,对着霍天叶森显意,还有顾惜,清冷的自顾自喝下,顾惜心中颇不舒服。 再次觉得不自在。 叶森帮她喝,所有人都喝,就她一个人不喝,她。 “喝吧。” 叶森等蒋磊喝了,他淡淡说完,也喝起酒。 霍天摇头笑:“二叔果然爱顾惜啊,是不是蒋大少?说不说人说,喝也不让人喝,爱得厉害,算了,没想到顾惜你不喝酒,那你就让二叔多喝吧,二叔一个人喝你们两个人的,来我敬你,二叔还有顾惜,蒋磊你也来。” 整个人醉意朦胧的。 蒋磊只是轻一点头,举着杯。 三个男人举杯,示意,喝掉,叶森喝完,拿起顾惜面前的,再次喝掉,顾惜想阻止,又不知道怎么阻止。 她心中尴尬,霍天居然说叶森爱她,她看着叶森,蒋磊,他们并不看她,霍天说完也不看,她舒口气。 还是怕。 “想喝什么,我让人点。” 叶森忽然对顾惜说。 他放下她的酒杯。 顾惜心中一跳,凝向他,他的表情没什么,淡淡的温柔和宠溺:“要喝什么就说,不想喝酒我给你喝。” “我要可乐吧。” 顾惜想了想,对着他眼中的温柔道。 “好。” 叶森点头。 握了握她的手,叫了人进来。 顾惜看着他,而后看向门口。 蒋磊神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霍天脸上笑意灿烂。 顾惜很怕霍天又说什么,蒋磊一直不怎么说话。 不久,包间的门打开,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是顾惜要的可乐。 走到面前,把可乐放到桌上,问他们还要什么。 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顾惜不知道他们还要什么。 叶森没有开口,接过可乐,把可乐打开,插上吸管,递给顾惜,顾惜接过,蒋磊慢悠悠的喝着酒。 这个蒋磊,很清冷,身材顷长,眉目冷淡,长得很清俊,皮肤偏白,一身冷冷的西服,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看她的目光尤其清冷。 和叶森差不多高,身材差不多。 三个男人里霍天要矮一点。 霍天打扮得很玩世不恭,粉色的衬衣,很韩流,型也是,时尚前卫,叶森和平常一样内敛英俊。 她刚进来的时候别扭在她不知道是来这种地方,还以为吃饭,随便穿了一身就来了,叶森也没多说。 “有没有漂亮的美女?” 霍天喝完一口酒,边晃着高脚杯,边问服务生。 “有。” 服务生看一眼顾惜叶森蒋磊,见没有人开口,对霍天道。 “那叫几个来陪爷们喝酒。” 霍天笑着直接道。 “你要?” 服务生有些不确定的。 “至少。”霍天一笑,就看着顾惜。 “你下去,我们不要什么,一会有事再叫你。”叶森打断了霍天的话,有些不悦的盯他一眼,对服务生道。 说完,挥手让服务生退下。 服务生看看这个再看那个,退了下去。 霍天笑了笑,没说话。 他睥睥顾惜。 顾惜感应到霍看过来,她转向他,叶森不悦的盯了霍天一会,他哪里不知道霍天想说什么,他很不高兴,霍天喝完酒:“二叔,我开个玩笑,不过是觉得太安静,多点人乐呵嘛。” 叶森深深看着霍天。 霍天笑了一会。 凝向蒋磊:“蒋少,你说句话。” “随你们。”蒋磊把玩着酒杯,闻言只是道。 顾惜很想知道蒋磊是谁。 “要玩一会去玩,蒋磊。”叶森还是看着霍天,说完一句,对蒋磊用酒杯示意,蒋磊也举杯。 霍天敛起嘴上的笑,也举起杯子。 “顾惜也来。” 他道,望向顾惜。 顾惜看着面前的酒杯,还有手上的可乐。 再看霍天的样子。 “你说是不是太安静,一点也不好玩。”霍天见顾惜看向他,他道。 “你要是觉得不好玩,出去玩,一个人出去。”叶森不等顾惜说话,开口道,蒋磊也抿了下唇。 顾惜隐隐感觉出来叶森不高兴,霍天刚才说过什么? “我说错了,不说了,来喝酒。”霍天见所有人没有支持他的,眸中划过什么,笑着说话。 语毕一口喝掉手上的酒。 “顾惜,你用可乐,敬霍天还有蒋磊一人一杯。” 叶森和蒋磊分别喝下酒,待再次倒得半满,叶森对看着他们拿着可乐的顾惜说。 顾惜拿着可乐,对上看过来几人的目光。 “霍少,蒋少。” 她拿着可乐,叶森眼中全是温柔,她隐隐知道叶森的心思,她不想喝酒。 顾惜说完,举起可乐,对着霍天和蒋磊,敬了他们。 “很高兴认识你蒋少,霍少越来越帅了。” 她说。 “呵呵。” 话落,霍天笑出了声。 蒋磊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顾惜身上。 叶森在一边看着。 “我不能喝酒,就让我以可乐代酒,敬两位。”顾惜很不喜蒋磊意味不明的目光,也恼霍天的笑,不过看着叶森眼里的温柔,她再次开口。 举着可乐,碰了碰两人的杯子。 喝起可乐。 蒋磊眸眯了眯。 霍天笑声停了停:“你也越来越美,不然怎么叫我二叔这么爱,好,来干杯。” 他笑着说完,一口喝掉酒。 蒋磊眯了眯眼,端起高脚杯喝尽。 叶森眸中划过暖意。 对于霍天和蒋磊的态度,他扫一眼。 “你不要这样说。” 顾惜喝了几口可乐,放下可乐,听到霍天的话,对着蒋磊的视线,不好意思看叶森。 她盯着桌上的酒瓶,又空了,他们三个男人,喝了三瓶半,叶森脸上看不出什么,霍天脸色有些红。 蒋磊还是那么清冷的。 叶森看着顾惜一笑,顾惜收回目光刚好看到,心中一揪。 他的目光好像在说她做得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霍天:“顾惜你什么都好就是不耿直,我们都喝酒,你居然喝可乐。”他竟还是扯着不放。 “顾惜不错。” 没料到蒋磊也开口。 顾惜愣住。 “她还有事。”叶森在一边端着高脚杯玩着说。 “哦。” 霍天不知道想什么。 “你说的,那就是。” 一会他道。 蒋磊不再开口。 “饿了没有?” 叶森不再看他们,对顾惜说。 顾惜望向他。 “叫人摆饭,酒喝得差不多了。”叶森开口道,说罢注视霍天蒋磊。 蒋磊颔首。 霍天:“还没有喝够,一会去哪里?” “大白天,我一会有事。”叶森直接道。 蒋磊不说话。 顾惜听了叶森的,放松心情,一来就喝酒,大白天在这里,吃饭?摆饭? “你们真是,我一会一个人去,蒋少陪我。”霍天见没有人,哼了哼,哥俩好的揽住蒋磊嬉笑。 蒋磊没说什么。 叶森松开顾惜的手,起身走到包间门口,打开包间的门,对着外面吩咐了什么,顾惜看着。[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太子哥哥!”看着太子哥哥手上的盒子,昭阳公主萧晗抬头,太子哥哥说有事问她,还说这个盒子是从景哥哥那里抢来的,太子哥哥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太子哥哥的表情。 “太子哥哥你?” “皇妹,这是本太子从景子轩手上抢的,景子轩一直拿着,看到本太子的时候,像是找什么,你告诉皇兄,这是不是景子轩给你的?” 萧煜看着眼前的皇妹,仍然悄悄的问。 “太子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没想到太子哥哥会这样问她。 “是不是?” 太子萧煜又问。 “我不知道,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是真的不知道,她又看了看太子哥哥手上的盒子,想到景哥哥,又看了眼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怎么抢了景哥哥的东西。 “真不知道?” 太子萧煜微皱了皱小眉头。 “嗯。” 昭阳公主萧晗还是点头。 “我觉得景子轩是给你的。”太子萧煜又道,很肯定的道。 “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不由又望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怎么知道?景大哥——太子哥哥为什么肯定景哥哥是给我的。” “本太子见到景子轩的时候,景子轩一看到本太子就往后看,本太子觉得肯定是在找你,后来本太子又看到他怀里这个盒子,就好奇抢了,告诉他们说父皇和母妃让她在宫里,一会还要回来陪你,大皇姐也在宫里,景子轩也没有说什么,本太子就想,会不会是给你的。”要知道父皇和母妃不让皇妹出宫,他是知道的与景子轩有关。 他想着,仔细的凝着皇妹。 “太子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景哥哥。”后面的昭阳公主萧晗没有说完,太子萧煜直接道:“父皇和母妃不让你出宫肯定是担心你。”被景子轩拐走。 他在心里再次想着。 “好了,还以为你出不了宫,不开心,早早回来看你,你玉姐姐也担心你,还有你忠亲王哥哥也担心,景子轩虽然没说,可我知道他在担心你,听说大皇姐来找过你?” 接着他又说。 “嗯,我没事,我开始有些不高兴,后来知道父皇和母妃是为了我好。” 昭阳公主萧晗点了点头。 “大皇姐对你说了什么?”太子萧煜凝着她,点了一下头,又小心的问。 “太子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大皇姐只是问了问我。”接着把大皇姐说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这样啊。” 太子萧煜一听。 “嗯,大皇姐只是想出宫吧,父皇和母妃不让我出宫,大皇姐也没能出宫不高兴,想让我找父皇和母妃,我不可能答应她。”昭阳公主萧晗道。 “对,就是这样,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用太在意,母妃不是说过了,以后要是有什么还是像这次一样告诉太子哥哥,嗯?” 太子萧煜很是稳重。 “嗯。”昭阳公主萧晗明显很相信这个太子哥哥,太子萧煜很满意,又交待了几句。 “我都知道,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有些好笑的对自己的太子哥哥说:“你说过好多次了。” “反正要是大皇姐再来找你,你就让她来找我,她要是想出宫,我有办法。”太子萧煜继续稳重的说。 “好。”昭阳公主萧晗重重点头。 太子萧煜不由摸了一下她的头,皇妹还小,容易相信人,大皇姐以前他还是有印象的,虽然大皇姐和以前不同,皇妹太傻了,就是皇弟都比皇妹聪明。 大皇姐还不是看皇妹好骗,容易相信人,老是找皇妹,他可要保护好皇妹,他是哥哥,父皇和母妃一直告诉他要护着弟弟妹妹。 要是大皇姐一直这样不做什么,他不会做什么。 “还有皇妹,父皇和母妃不让你出宫你也别不高兴,父皇和母妃有他们的想法,父皇和母妃主要是觉得景子轩比你大,景子轩我了解,虽不错,可是我当然是站在父皇和母妃那边。” 太子萧煜又道。 “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有些不依。 “皇妹,太子哥哥猜到一些,你很喜欢景子轩?”太子萧煜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景哥哥就像太子哥哥一样。”太子哥哥不是第一个问她,她咬着唇,腼腆说。 “哦,像我一样?” 太子萧煜颔了颔首,又有点不满:“是不是和我一样对你好,你喜欢太子哥哥一点还是景子轩?” 自己的皇妹居然像喜欢他一样喜欢景子轩,这怎么行,皇妹当然要更喜欢他。 景子轩算什么。 以前没有听到那些说景子轩想娶皇妹的传言,他还没有多想,如今,皇妹多好,景子轩那么老。 “太子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知道太子哥哥不满意,有些不高兴,她不知道如何说,遂跺了跺脚。 “皇妹。” 太子萧煜板着小脸:“皇兄要问的就是这些,景子轩是不是常送东西给你,他之前是不是说过要送什么给你?” “太子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脸又红又羞。 “这不会就是吧?”太子萧煜看着手上的盒子,昭阳公主萧晗闻言,脸更红。 太子萧煜看到,板着小脸又要说什么,忽然想到皇妹只是把景 忽然想到皇妹只是把景子轩当哥哥,他要是多说了皇妹想多了可怎么办?而后想到皇妹还小,以后多注意,看景子轩还敢骗他的皇妹,等再出宫他一定要好好和景子轩算算帐。 他目光又落在手上的盒子上,他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好了,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我可一直没打开看,皇妹,拿去。”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到面前皇妹的手中。 昭阳公主萧晗正红着脸,听罢,低头看着手上的盒子,又望了眼太子哥哥,她想到上次景哥哥说有东西给它。 “万一景哥哥不是给我的。”她还是有点担心。 “打开看看,要不,太子哥哥帮你打开?” 太子萧煜却道。 昭阳公主萧晗闻言,没有再多说,知道太子哥哥说到做到,她只好打开盒子,景哥哥会在里面放什么呢。 想着景哥哥以前给她的东西,她心里有些期待。 太子萧煜目光落在皇妹的小脸上,哼了哼,又看着皇妹打开盒子,很快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根玉箫,是景子轩常带在身边的玉箫,他不由皱眉。 昭阳公主萧晗也愣了,她看着玉箫:“这不是景哥哥的玉箫吗?太子哥哥?”她心抬起头来,凝着太子哥哥。 太子萧煜也愣了下。 他看着皇妹手上的玉箫,皱讲诚信小眉头,又细细的看了看,确实是景子轩常随身带着的玉箫。 他看着皇妹。 “太子哥哥,景哥哥没有说什么吗?” 昭阳公主萧晗启唇,太子萧煜:“没有,景子轩平时不是都是带着玉箫,怎么突然用盒子装起来,我记得你一直很想学箫,景子轩说教你,你很喜欢这支玉箫,会不会景子轩决定把它送你?” “景哥哥。”昭阳公主萧晗想摇头,忽然想到有一次景哥哥教她学箫,见她看着玉箫,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景哥哥没有说什么,后来就说有东西给她。 景哥哥难道真的—— 昭阳公主萧晗想到景哥哥对她的好,还有景哥哥说过的话。 太子萧煜看在眼里,知道可能猜对了,景子轩居然舍得把一直不让人碰的玉箫送给皇妹,哼,别以为他就会同意他喜欢他的皇妹,别以为他就会同意他接近他的皇妹。 下一次一定要好好问问景子轩。 还有就是好好盯着景子轩。 “皇妹要是不想要,太子哥哥送回去?” 还有就是这玉箫,景子轩要是想用它抢走他的皇妹,想都别想,他倏的开口,对着皇妹,想要拿过她手上的盒子。 他后悔把这盒子拿来了。 “太子哥哥,景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听到太子哥哥的话,忙看过去。 “要是皇妹喜欢,太子哥哥给你重新找一支更好的,这支嘛,还是给景子轩。”太子萧煜直接道,拿着盒子。 “太子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张嘴,手动了动,景哥哥的玉箫,景哥哥是真要送给她吗? “皇妹,皇兄不知道是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不然不会拿回来,也许皇兄弄错了,何况。” 太子萧煜决定和皇妹好好说一说,他可不想皇妹收下景子轩的玉箫,也说着,停了停。 “太子哥哥你想说的是?” 昭阳公主萧晗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直直看着皇兄,皇兄想说的是很可能弄错了,景哥哥要送给她的东西不是玉箫吗? “何况景子轩一向宝贝这玉箫。”太子萧煜道。 “皇兄,我知道了,我不要,你还给景哥哥吧。”昭阳公主萧晗没有多想,她想到景哥哥一直随身携带这玉箫,很是宝贝,轻易不让人碰。 不管景哥哥是不是想送给她,她都不能夺景哥哥之爱。 不能要。 “好。”她点点头。 太子萧煜有些想皇妹讨厌景子轩,所以刚才他说的话是有些故意在里面,不想皇妹一点也没有讨厌景子轩。 这个景子轩到底怎么让他的妹妹这么喜欢的。 他看出皇妹是真的像她说的一样,他在心里哼了声。 “皇兄会让人还回去的。” “嗯。”昭阳公主萧晗又点头。 “皇妹要是喜欢,本太子和父皇母妃说一声,让人教你学玉箫就是,不用找景子轩,我让人好好找找给皇妹找支更好的玉箫。” 太子萧煜摸了一下她的头。 “谢谢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微昂起头:“要是没有就算了。” “皇兄让人慢慢找,总会有的。” 太子萧煜不等皇妹说完,重重道。 “好,那晗儿等着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知道皇兄对她好,知道皇兄说替她找一支更好的就一定会做到。 “嗯。” 太子萧煜总算不再板着小脸。 “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被皇兄又揉了揉脸,她鼓着小脸,想到玉姐姐还有忠亲王哥哥,不等她再说。 “嗯,什么?” 太子萧煜也想到其它,他出宫时并不知道那些流言,只知道父皇和母妃不想皇妹和他出宫,也知道一些父皇和母妃对皇妹说的话,还是出宫时留下人打听,回宫才知道,他此时有点后悔来找皇妹。 “皇妹,景子轩以前我记得也送过不少东西给你。” “是,太子哥哥你想说?” 说?” 昭阳公主萧晗将要出口的话停住,她不知道皇兄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东西给皇兄看看,皇兄给你收起来吧,要是父皇和母妃知道——”太子萧煜一副替她担心的样子,其实他是不想让皇妹身边留着景子轩的东西。 却怕皇妹不愿意,多心,便说起父皇和母妃。 “可父皇和母妃和我说了。” 昭阳公主萧晗没有如太子萧煜所料,她想到父皇和母妃之前说过的话,疑惑的望着太子哥哥,她道。 “父皇和母妃又说了什么?皇兄还没有去见父皇和母妃,你和皇兄说说。”太子萧煜认真的盯着皇妹。 皇妹居然没答应,难道是父皇和母妃又同意了? 父皇和母妃怎么想的? 他的算盘落空了。 “父皇和母妃。”昭阳公主萧晗转瞬把之前父皇母妃和她说的说出来:“皇兄,那些东西是景哥哥给我的,不能给你。” “你。” 太子萧煜想着父皇与母妃说过的话,又看着皇妹。 皇妹真的拒绝了。 他不由皱紧小眉头,想说什么又没有,小脸板着。 “皇兄,我不能给你。”昭阳公主萧晗也为难,一边是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是为了她,一边是景哥哥,她也为难。 “算了,那给皇兄看一眼?”他要仔细再看看,虽然以前景子轩送进宫的一些东西他是见过,有些还是经他的手给皇妹,可还是看看保险。 “皇兄。” 昭阳公主萧晗再怎么相信太子哥哥,还是没有马上就回答,反而问起别的:“皇兄,忠亲王哥哥怎么样,玉姐姐怎么样,还有县主怎么样,景哥哥怎么样?还有南阳姑母好不好?” “皇妹,你是不愿意?”太子萧煜见皇妹不回答他,问起他别的,他小脸不高兴了。 “皇兄,景哥哥。”昭阳公主萧晗有些迟疑。 太子萧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有再多说:“南阳姑母还好,县主和玉姐姐一块来的,玉姐姐和县主和以前一样,至于你忠亲王哥哥你知道的,你那什么景哥哥嘛,哼哼,不告诉你。” “皇兄!” 昭阳公主萧晗又一次跺了跺脚,咬着唇,太子哥哥怎么能这样。 “叫太子哥哥。” 太子萧煜见状,微昂着头。 “太子哥哥。” 昭阳公主萧晗上前拉着他的手。 “再叫。” 太子萧煜不让自己笑,板着小脸,就那样看着皇妹,皇妹不让他管,他才不告诉她呢,就让她求他,多叫几声,到时再说。 “太子哥哥。”昭阳公主萧晗又摇了摇太子哥哥的手。 “再叫。” “太子哥哥。” “再来。” “太子哥哥,皇兄——” “好吧,告诉你,景子轩也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皇妹,你还是担心一下别的吧,或者担心一下皇兄。”太子萧煜最终还是对皇妹道。 “皇兄,你有什么事?”昭阳公主萧晗一听,连忙道。 太子萧煜觉得皇妹果然还是这么好骗,说了一会话,太子萧煜出了凤阳阁,回去了,得知父皇和母妃派了人来。 他换了一身太子常服,去见父皇和母妃。 到了寝宫,得知大皇姐在里面,想到皇妹说过的话,他拉着一边的宫人问了几句,等到总管公公出来,跟着进了寝宫。 “父皇,母妃,大皇姐。”很快,他见到父皇母妃还有母妃身边的大皇姐,他带着身边的小太监上前。 “起来吧。” 萧绎看到太子,眸中闪了闪,他已知道太子回宫先去见了晗儿,想到景家那小子,都是因为这臭小子,他脸色不是很好。 杜宛宛没有怪太子,她看了看太子,现身边的男人不高兴后,朝着太子伸出手:“到母妃这来。” “来什么来。” 萧绎是很不高兴,听到心肝又想替臭小子说话,还要拉臭小子到身边,就不高兴,沉着脸道。 杜宛宛侧头皱着眉头睥他一眼。 萧绎看到她的表情,回头,对着下面的臭小子,还好这臭小子知道他不高兴,没有朝心肝走去,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子皇弟怎么这么早就回宫,我还想跟着太子皇弟出宫。”大公主萧兰站在杜宛宛身后,突然道。 “没事就早点回宫了。” 对于大公主萧兰的话,太子萧煜只是抬了抬头。 小脸板着,很稳重,小身子笔直。 大公主萧兰还想说什么,扫了眼父皇的表情,心中有点幸灾乐祸,不过看到身前的杜宛宛知道有她在,父皇不可能对太子如何。 她心头不甘,没有再多说。 太子萧煜也再次低下头。 杜宛宛有些心疼,皇帝对太子太严格了,她想说什么,想到身边的大公主,还有大公主和煜儿的对话,她责怪的看了眼皇帝。 萧绎接收到心肝眼中的责怪,脸色缓了缓,示意太子:“跟朕来,朕有话问你。”起身就要出去。 并不在意萧兰说了什么,还有太子和萧兰之间有什么。 太子萧煜颔首,抬头对着担心的母妃笑笑,跟着父皇。 父皇对他严厉是严厉,他知道父皇也是喜欢他的。 他小步跟上。 母妃 母妃和他说过很多次,母妃了解父皇,只是母妃总是忍不住担心他,他走前又瞄了大皇姐一眼。 杜宛宛在父子俩走后,叹了口气。 大公主萧兰听到了,心里本就不甘,她看了眼父皇和太子的背影,把目光收回来,绕到前面,跪下看着她最恨又不得不假装亲近的宸贵妃:“宸母妃是在担心吗?” “嗯。” 杜宛宛并不想和她说话。 大公主萧兰像是感觉不到般,她内心是感觉到宸贵妃对她的不耐的,更是恨得不行:“宸母妃,父皇对太子太严厉了。” “嗯。” 杜宛宛随意的应了声,心思主要放在外面。 “宸母妃,要不我陪宸母妃去听听。”她也想听一听,要是父皇对太子失望,不喜太子就好了。 最好是太子叫父皇失望,静贵人又叫她慢慢来,还不到时候,要等机会,萧晗最蠢,她觉得该从萧晗下手。 只要萧晗出了事,太子又出了事,一个萧琰不过是个傻子,宸贵妃到时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 父皇再宠爱又如何。 不过父皇都这么久还是没有看上别的女人。 只要有父皇的宠爱,宸贵妃杜氏就倒不了。 她就报不了仇,不甘心。 花园。 萧绎背负着双手,太子萧煜站在旁边,他完全就是萧绎的缩小版,萧绎转过身来,一看到臭小子的脸,就忍不住皱眉。 “景家那小子到底如何?还有伴读的事,你想好没有?选哪几家?” “父皇,景子轩还不错,不过想娶皇妹,我可不同意,伴读的事,儿子已经有想法了。”太子萧煜听到父皇的话,立马说。 “哦?”萧绎挑了挑眉。 太子萧煜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父子俩并没有像别的人以为的,说起了选伴读的事,还有别的事。 * 宫外,南阳郡主府,玉姐儿回到房间,她放下手上抱着的雪白小猫,她看着雪团一样的小猫。 她眉目很像杜宛宛,又像赵晟,神色间淡淡的,像一个玉人儿。 清秀可人。 “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站在一边。 玉姐儿没有说话,她想到萧平派身边的公公说的话,又想到他上次塞给她的东西,她当时没有收。 盛宠之嫡妻再嫁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ht2htsreserved.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出了会所,叶森和顾惜与霍天蒋磊打过招呼,上了黑色奥迪离开,蒋磊和霍天对视一眼。 “顾惜家里出了点事,二叔让我帮了忙。” 霍天眯着桃花眼,突然说道。 “什么事?” 蒋磊脸色没变,只是看着霍天。 霍天似乎想在蒋磊脸上看出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他直直看着蒋磊,慢慢:“顾惜父亲被车撞了,季氏的大少,季家要找顾惜家里的麻烦,颠倒黑白,弯曲事实,二叔回来了,知道后找了我,我找了人找季家的人,季家的人把人都收买好了,但是二叔开了口,现在已经好了,顾惜才有心情和二叔出来。” 霍天说完。 蒋磊不说话。 “你没什么想说的?”霍天看看蒋磊。 “没有。”蒋磊摇头。 “真的?” “叶森出面,不会有事。”蒋磊嘴动了动,说了这样一句,霍天脸色一变,蒋磊不动声色。 “二叔带着顾惜过来,找了你和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霍天又道。 他睁开眼,挑着眉,带着邪气,阴柔的脸看起来有些诡诘。 “我想看看她。” 蒋磊清冷的眸闪了闪,没有隐瞒,他淡淡道。 “你想看顾惜,二叔带顾惜过来。” 霍天有些意外。 “嗯。” 蒋磊点头。 “你看顾惜干什么?为了蒋雯?那你看出了什么?二叔对顾惜可不一般,上心得很,你那妹妹——” 霍天又眯起眼,后面的他没有说。 “我只是想看看,很不错。”蒋磊淡淡的再说。 “你说顾惜不错,真的?”霍天睥着蒋磊。 “嗯。” 霍天注视蒋磊,蒋磊任他看。 良久,霍天收回视线,蒋磊还是那个样子。 “你和二叔关系可是很好,你想看顾惜,要是换一个人二叔肯定不会答应,虽然你是蒋雯的大哥,二叔和顾惜的事顾惜那边也是知道了,现在二叔又出面帮顾惜,你要怎么做?” 霍天眸光一动。 “刚才那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顾惜的老公吧。”蒋磊道。 霍天脸色变了变:“对。” “他们和一般人反应不同。”蒋磊说。 “想要结交二叔呗,向二叔提要求,不离婚,还是老样子,二叔应该不会答应,不过为了顾惜,二叔也说不定会答应,顾惜好像想离婚,二叔不同意,还不知道怎么样。” 霍天半真半假的笑。 蒋磊淡淡看霍天一眼。 “看我做什么?” 见蒋磊只看他不说话,霍天笑。*言*情*首* “我知道。” 蒋磊开口。 “那你准备?” 霍天一听,笑着问。 “我会处理。” “二叔可不一定是玩玩,你要早做打算,你今天也看到了,应该深有感触,以前我还不相信,可是后来。”不得不相信,霍天对着蒋磊笑。 有些事还真有可能。 小姨也担心。 蒋雯也好别的女人,一点比不上顾惜。 “你们霍家呢?” 蒋磊忽然问。 “我们霍家,我们霍家什么,现在是你们蒋家吧。”有些没想到蒋磊会这样问,蒋雯以前问过,霍天闻言笑。 “……”蒋磊不开口。 两个男人看了看彼此。 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看向身后。 “祈言周涛,你们?” 没有想到会看到祈言和周涛,霍天一乐,蒋磊不出声,淡淡的。 “霍少,还有这位先生。” 周涛和祈言一前一后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霍天还有蒋磊,一愣,再看,没有看到叶森和顾惜。 周涛眸变了变,祈言苍白难看的脸色也变了。 霍天把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嘿嘿一笑:“两位在找什么,看什么?要是找二叔和顾惜,他们已经走了,你们是有事?还是找二叔?或者顾惜?” 蒋磊也看到他们的神情,皱了下眉,眼中有什么闪过,但他没有做什么,就那么站着看。 霍天的话叫周涛目光一顿,他敛起神情,收回视线,看向霍天:“我们没事,没看什么,没找什么。” 叶市长和顾惜已经走了。 那就算了。 下次再找机会就是。 眼前的霍少还有另一位,和霍少说?或者向霍少打听?还是不要,有些事不能随便说。 想一这,周涛又要开口。 目光扫到祈言走到他旁边,目光虽然收回来,但脸色更不好看,似乎要对霍少说什么,他上前一步,拦下祈言,手伸到身后拉住他。 “霍少还有这位,你们呢要去哪里,一起?” 他对霍天还有蒋磊道。 祈言听说顾惜和叶市走了,他想追上去,可是周涛不动还和这个霍少说话,他想了想决定和眼前的这个霍少说说,说不定—— 但不等他开口,涛拉住他,挡住他。 让他说不出话,让他不能追上去,他脸色变了又变,想不听他的,涛这些天老是指责他,还…… 可是,祈言低头,看着涛握着他的手,很紧,紧得他痛。 再抬头看着周涛的背影,想到他的样子,想到涛想要的,想到很多,再是不满生气怨,但想到涛对他的情,心不禁软了。 涛很少错,他一向都是听涛的。 祈言抽回手,站在周涛身后,看向霍天和蒋磊,不再动也不再开口。 随后听到涛的话,一起? 涛是想? 周涛比祈言高大,这一挡,祈言的神情霍天和蒋磊倒是看不到,祈言整个人都被挡住了。 祈言才是顾惜的老公,虽然霍天和蒋磊更想看祈言怎么说,但听了周涛的话,霍天和蒋磊看了看对方。 “好啊。” 霍天答应了。 蒋磊轻点了一下头。 “那你们想去哪里?” 周涛脸色缓和,尤其是祈言不再动,他收回手。 其实他的动作,霍天和蒋磊都看到了,周涛也知道他们会看到。 “对了,这位是?”周涛说完,想到什么,盯向蒋磊,对霍天道。 “你们可以叫他蒋少。”霍天一直看着周涛和祈言,听了周涛的话,笑着开口,随后,他又看着蒋磊:“蒋少,他们,一位是周家的,一个是祈言。” 蒋磊向周涛和祈言微点头。 周涛扬起笑:“蒋少,霍少。” 而后,转身拉过祈言,盯了祈言一眼,祈言知道周涛的意思,他压下心头的思绪还有情绪,对着霍天和蒋磊开口。 四个男人,目光相对。 “……” “……” 不久后,四人上了几辆车。 霍天今天没有开那一辆红色跑车还有另一辆,是一辆银白色的轿车。 银白色轿车里。 霍天拿出手机,插上耳塞,放到耳朵里,拔了一个电话,今天的事他小姨要是知道了? 蒋磊过s市来,他一直在猜会是什么事。 原来是来见顾惜的。 蒋磊是蒋家人,是蒋雯的大哥,是二叔的好友,不知道他会? 这些中间有没有他的动作。 应该是没有的,必竟这个蒋磊和蒋家的想法不一样,从他知道的,并不赞成蒋雯和二叔一起。 蒋磊太了解二叔。 二叔和顾惜现在不知道是去了医院还是? 蒋雯不知道又在做什么? 还想和二叔一起! 霍天沉吟到此,看了看车外,后面的车是祈言和周涛的,这两个男人,怎么说呢,似乎想说什么。 似乎是专门找二叔,要不要对他们说点什么? 要不要做点什么? 他们太叫人失望了。 不过他们那样,哪里是二叔对手,顾惜家里出事,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二叔带着顾惜说走说走。 或许找个时间他也要去看看顾惜的父亲。 霍天嘴角勾起一抹笑,随着他想的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浓。 “阿天。” 不久,手机里,霍天熟悉的,他小姨的声音响起。 “小姨啊,是我。” 霍天开口。 笑嘻嘻的。 “我又来打扰你了,你安排好了没有?” 他又道。 “差不多了,快了,是不是又生了什么?” “嗯,二叔回来了,顾惜家里出了事,二叔让我出面摆平,他们的事,顾惜老公知道,但是。”说到这,霍天脸上的笑容敛起,声音一顿。 “二叔好像无意和蒋雯一起,似乎想真的和顾惜一起,想娶顾惜。” 片刻他道。 这是他最近才听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似乎是真。 他一直没说,想看看,现在—— “你说森想娶顾惜?你没说错?” 美好动听的声音愣住了,满是不敢相信。 * 叶森还是冷冷不开口。 顾惜很怕他说什么,可他不说她也怕,她心中七上八下,不过到底松了些。 蒋磊眼中的若有所思很快消失,平平淡淡的,霍天桃花眼挑起:“我们是要离开,要去哪里,需要和你们说?你们想干什么?吃饭?二叔,你说呢?” 他道。 没有转回身。 “走!” 叶森的回答是冷冷的一个字。 揽着顾惜带着她穿过霍天蒋磊,走过周涛和祈言的身边,离开。 周涛和祈言脸色很难看,他们盯着叶森和顾惜的背影,盯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周涛还好,心机深。 祈言脸上止不出流露出心中的思绪。 愤,恨,怨。 周涛心机深,面上也不是完全没有表露。 不过他恢复得很快,面前还有霍天。 他见顾惜和叶森走远,他忍下心中的愤怒和被人看不起的不甘不满等情绪,看向霍天还有蒋磊。 完全挡住祈言。 祈言仍然盯着叶森和顾惜,直到看不见。 要不是知道不能上前,不然他真的要——那个顾惜算什么,居然看不起他,一句话不说,跟着叶市长。 他和周涛……他和周涛最近常常争吵。 他心本就烦乱,之前他们又吵了。 他从来没想过他和涛会天天吵架! “霍少。” 周涛看着眯着桃花眼的霍天。[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长官的外遇情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顾惜的心更紧张和担心。 “你来了,那好,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她母亲顿了下道。 “好的,妈,你等一下。”顾惜开口。 “你——” 她母亲听了似乎想说什么。 顾惜大体知道她母亲想说什么,她等着。 半晌。 “你过来再说。” 她母亲最后没有说,而是道。 “好。” 顾惜也没有问,马上她就到病房了:“妈,还有谁在?”她刚要挂电话,想到这,开口,她的母亲:“就我和你妈还有你小姑。” “嗯。” 顾惜松一口气,她真怕太多人,这样还好,一会她…… “你过来吧,幸好没太多人。”她母亲也道。 “……” “……” “你一个人吧?” 过了片刻顾惜听到自己母亲问,她知道母亲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嗯。” 顾惜点头,随后想到还没有过来的叶森,他在下面,一会肯定要上来,到时候,顾惜想说,她母亲那边已经换了话题。 顾惜想了又想,再说,她又有点犹豫。 不说吧,又觉得不好。 她一时矛盾。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人?” 她母亲问她。 “有。” 顾惜道,也顾不上想要不要告诉家里还有叶森了,到时叶森来,罢了,叶森都知道,她快点和家里说。 或者给叶森个短信。 “你知道了吧,有没有生什么,人呢?” 她母亲问。 “走了,没有生什么。” 顾惜低下头,停下步子,靠着一边的墙,看着前面,周围来来去去的不少人在。 “过来吧。” “好的。” 顾惜不久后放下手机。 她起身,往前走去,提着包的手不由收紧。 很快,她推开病房的门。 门内她母亲小姑父亲正看过来。 * 楼下。 叶森处理了祈母,祈母惨白着脸走了,他弯起唇角,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理了理衣服弹了弹衣角的灰尘。 抬头,正要往住院大楼。 手机响了。 是短信声。 他停下步子,皱眉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眼神意外,是顾惜给他的,让他一会再上去,家里要有事要问她。 叶森皱紧的眉展开,不用问他就知道是什么事。 多半和那个祈言的母亲有关。 叶森想了想,回了一个短信。 眉头再次皱起来。 小东西要他一会上去,他一会再上去就是,小东西家里不知道会?早知道他就—— 祈言周涛还有祈言的母亲。 哼,敢骂他和小东西。 小东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也知道还嘴,还回去,还好,不然他更担心,更放不下,有他在,她不需要顾忌什么。 现在。 叶森刚想到这,手机又响了。 他顿了顿,小东西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叶森点开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的小东西啊,让他等她的短信,笑完,他回了一个过去,正要放下手机,手机响了。 叶森眸光一闪。 是家里。 叶森看了看前面,沉下眸,转身离开。 他走到停车场。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接起手机。 “喂。” “……” 叶森开口。 “妈,我知道,我知道了,现在还有一点事,等完了我给你电话。” “……” “到时我会回去。” 叶森的母亲打来的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叶森脸色不太好,眉头皱起,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另一只轻轻弹动。 他背对着住院大楼,目光深黑,看着前方。 “……” “什么我也不说了,我都知道,有什么等我回来说吧,你说她给你们打了电话,向你们认错,说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我很久没有和她联系,我和她都是过去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至于蒋雯,蒋磊会带着和我一起回去,到时说,蒋家一起就一起。” 不知道叶母又说了什么,叶森有些不耐烦。 “……” “我会叫上小天,你不要说了,到时再说,爸也没说什么,就你急,你不要老拉着大嫂,大嫂还要照顾大哥还有小宝贝。” “……” “不说了。” 半晌,叶森断掉通话。 他沉思了下,再度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很快电话通了,叶森皱起眉头不等那边说话,直接问:“祈言还有周涛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们吵架更好,那些我都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从现在开始,除了注意之前我说的,注意一下祈言的母亲,看她什么时候找祈言和周涛,到时给我说一声。” 叶森有些不高兴,冷声道。 “……” “其它的照旧,应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注意了,他们有没有和国外联系,和——”后面的叶森没有说。 他眸光闪动。 “……” “有?好我知道了,盯紧了。”他们果然和国外有联系,那么肯定有动作,叶森心想,脸色阴沉。 他一直没有追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 良久,叶森又交待过,给霍天打了一个电话。 “……” “……” “小天,我要回去,你到时跟我一起回去,你小姨那里——”叶森开口。 * “女儿啊,你婆婆过来,说你没有和她说家里出事,你之前说你说了,你婆婆说她家里和祈言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顾惜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眼中带着担忧,小姑欲言又止,父亲脸上也带着担心。 “妈,小姑,爸,她还说了什么?” 顾惜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看着他们问道。 “你婆婆突然跑来,就问我们为什么有事不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有人看到,他们还不知道,他们那看到的人以为他们知道不过来,说得很难听,你婆婆很生气,当时护士还在,不管不顾的。” 顾母闻言,盯着顾惜。 顾惜的小姑也看着顾惜:“惜惜,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那婆婆一直在说你的不是,把你说得可说一无是处,你这婆婆太过份了,以前就有些,现在更是——这样的日子,你——到底生了什么?” “你婆婆说你和祈言没在一起!” 顾父也道。 “然后呢?” 顾惜咬住唇。 咬牙切齿,心中恨极,脸色也变不不得,她握紧手,忍住心中的情绪,不动,平静的对着自己家人。 她前婆婆真能说,当着护士的面不管不顾冲进来,她的家人当时……顾惜想像着那个场景,心中更恨。 “没有然后,你小姑让护士走了,你婆婆又说了一阵,问你在哪,听说你不在,让我们找你过来,我们没答应,她很难看的又说了半天,最后走了。” 顾惜小姑说。 顾惜转向母亲和父亲。 顾母点头,顾父也是。 顾惜算是搞明白了,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 “你?” 顾惜的小姑见顾惜还不说,不由开口。 顾母和顾父也盯着顾惜。 “妈爸,小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不,应该说怪我,早知道我不会这样,弄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原因。” 顾惜开口:“我该早点和你们说,不该瞒我们。” “你的意思是你婆婆说的是真的?” 顾母皱眉。 顾惜的小姑还有父亲也是。 “我确实没有告诉我那婆婆还有祈言爸你出事的事。”顾惜接着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妈爸小姑,我想和祈言离婚。” “离婚?” 顾母惊了。 顾惜的小姑愣了下后,若有所思,顾父皱眉:“惜惜,你要离婚,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你怎么想离婚,离婚是说想就想的吗?当初我们不同意,你硬要结,现在你想离婚,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 顾惜看出父亲有些生气,父亲一向为了自己好,但思想相对要保守一些。 在他看来,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 结了婚就不要离。 虽然现在到处是离婚的,在她父亲那里,要不结就不结,结了就要好好过,不能因为一点事就闹离。 她以前没结时因为年纪大了,家里催是催但并没有逼她。 后来她和祈言结了,父亲就说过,她要是实在想就结,只是以后有什么要自己承担,说是这样说,父亲怎么可能不关心。 她父亲说过,除非过不下去了。 现在她就是过不下去了。 真的无法再过下去。 祈言一个同性恋,加上他那德性,还有其它的事,她相信只要她说了,家里一定不会反对,也不会生气。 家里不知道她现在就过不下去了。 “你先别生气,听惜惜说,刚才她婆婆的样子你们也看了,这样的婆婆,可想而知顾惜的生活,应该还有事,是不是?” 不等顾父再说,顾惜的小姑看着顾惜。 顾母张开的嘴合上,她脸色不太好的凝着顾惜。 她也意外,不知道怎么了。 本来也想问顾惜,但她小姑说的对,顾父脸色变了变,没再开口。 “小姑。” 顾惜感谢的看了小姑一眼,对小姑爸妈:“我那婆婆就是那个性格,就不说了,主要是我和祈言,当然我那婆婆也是一方面。” 顾惜沉吟了下。 除了祈言是同性恋和周涛是一对,还有她和叶森的事,其它的她都说了。 “现在我和祈言没在一起,所以我没有和他说,我怕你们担心,爸又刚出事,不想他母亲过来了,有人看到。” 顾惜继续。 顾惜还在迟疑要不要说周涛和祈言的事。 她主要是怕她和叶森的事叫家里知道。 家里一定会生气的。 而且叶森就在下面。 “我真没想到她会来。” 所以她有错。 “那没什么,都过去了,也没多少人看到,就那个护士,没有事,现在主要是你和祈言,照你说的,祈言不行。”顾惜的小姑开口,摇头,脸上还有不相信。 顾母也是,顾父同样。 “原来是这样。” 过了会顾母说,顾惜的小姑也道,顾父也颔首。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一开始就是,我不敢说,就想哪一天好了,可是我等了又等,我那婆婆一直逼着,现在祈言也不想和我一起。” 顾惜吐出一口气道。 她和叶森的事,周涛和祈言的事她要再想想,如果现在这样家里不反对,她就暂时不说,要是还是不行,再计较。 “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惜小姑随后问,顾母和顾父也看着顾惜。 “我说的都是真的。”顾惜回视。 顾惜小姑不再说话。 顾母和顾父也是。 三人相视一眼。 顾惜也不开口。 片刻,顾惜小姑道:“要是真的,那不行,这婚就没有必要,你以前不说,瞒着家里,什么也不说,一个人抗着,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以为还好,就算对祈言不满意,就算祈家不怎么样,可你喜欢,还一直催你们生个孩子,你受苦了,男人不行怎么能生。” 顾惜小姑怜惜的揪着顾惜。 顾惜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好意思说。” 让她开口,她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要不是到了现在,要不是一起说,她还开不了这个口。 私下和妈说下还行,自己爸也在,还有小姑。 自己真的很失败,选择失败,婚姻失败。 挑来挑去挑了那样一个男人,所有人不满意,她还嫁,自作自受啊。 什么,还替她委屈。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早该说,你小姑说得对,要是一直下去,到时候——我是你妈,有什么不能说的?早早说了也不会这样,之前那老婆子来也有话回击,她儿子不行,还找我女儿,看她那样。” “嗯。” 顾父没多说,只嗯一声。 “何况他家对你一点不好,说得你一无是处,要是对你好还好说,看今天那样就知道你过得不好,祈言又没用,不然还好些,你的意思是祈母不知道?也是,不然也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祈言瞒得挺严实嘛,你也是傻的,婚前就该有所怀疑,弄清楚了再结婚,你就那么喜欢,现在看看?” “是啊。”“……” “我以前太傻了。” 顾惜见自己母亲父亲还有小姑不高兴看着自己,她扯起一抹笑。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你和祈言说好离婚?” 顾惜小姑摇头,打断顾惜。 顾母和顾父一听也不说话盯着顾惜。 “还没有,他不离,我想离。” 顾惜想到祈言的态度。 要是把她没说的说出来,家里一定更愤怒。 “他为什么不离?”顾惜小姑皱眉,顾母:“他敢不离,他那样,还想拖累你,他是怕再找不到吧,他那样!” “你们分开了,他还不想离?” 这是顾父说的。 “分居了,但是不想离。”顾惜回答。 “你现在住哪里?” 顾惜小姑想到这。 “还是在那里,那栋房子有我的一半,我为什么不住,他在外面住。”和周涛一起,顾惜在心中冷笑。 听了顾惜的话,顾母顾父顾惜小姑都点头。 “还不算傻到底。” “呵呵。” 顾惜笑。 她哪里没有傻到底,只是他们不知道,她没说。 “以后有什么和家里说,这样瞒着,有家里人出面,你也不用吃亏,他不想离,难道就这样过?你真的要离?” 顾惜小姑忽然道。 “嗯,不会了,我真的要离,他想就这样。” 顾惜回道。 “怎么可以这样。”顾母生气。 顾父脸也一阵青一阵白的。 “爸妈小姑,我已经想好。”顾惜安慰道。 “把他的事说出来,他敢不离?”顾惜小姑突的又道,顾母顾父一听都看着顾惜小姑,顾惜也看过去。 小姑想得真快。 “如果最后他不愿意我会说,现在,如果到了那步。”顾惜也想这样,可是事情更复杂。 “你啊你,到现在还是心软,要是我,直接跟他说。”顾惜小姑不满了。 “我去说。” 顾母则道。 “妈,小姑。”顾惜有点急。 “还是先让她自己处理,有些事我们不如他们清楚。”顾父倏的道,看着顾惜,顾惜觉得自己父亲似乎看出什么。 她张嘴。 她父亲转开视线。 她母亲和小姑,看着她,似乎在看什么。 顾惜正要说话。 “你和那个叶森,你和祈言现在这样,你们?”她小姑陡的问。 “我们什么,我和他只是一般的朋友。” 顾惜心一跳。 “真的?” 顾惜小姑不怎么信。 “上次小姑你们就问过,我说过的。” 顾惜开口,让自己静心。 “之前是不知道你和祈言的事。”顾惜母亲道。 顾惜的父亲不说话,不知道想什么。 “真的没事,你们想多了。”顾惜扬起笑。 “他一会要过来,我来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趁这个机会,顾惜道,现在这样,叶森过来很可能惹家里人怀疑。 但叶森在下面,让他走?顾惜觉得坦然一点,更好。 “他要来?” 顾惜小姑还有母亲父亲盯着她。 顾惜点头。 “其实叶森真不错,要是你和祈言离婚,和他也好,就是他那样一看不是普通人,不知道结婚没有,他年纪也不小了,虽然现在人结婚晚,可是,他结婚没有?”顾惜小姑道。 顾惜没想到自己小姑这样说,怔了下。 顾母没说话,脸上有松动,显然是赞同顾惜小姑的,顾父也看了过来。 “以前你和祈言好好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你也要为自己考虑,离了婚肯定不可能一个人,再找不能再像祈言一样,你和叶森关系好,你问问,要不我来问。” 顾惜小姑再道。 顾惜:“小姑!” “他电话多少,什么时候到?” 顾惜小姑径直说,而后看着顾母和顾父:“你们觉得呢?” “他怎么样?” 顾母皱了皱眉,对顾惜。 顾父注视顾惜。 顾惜看看这个,再看那个:“他离了婚,别的,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离婚更好,你们两一样。”顾惜小姑越说越有劲。 “我还没离呢,小姑,有些事,以后再说吧。”顾惜心慌啊。 “妈,爸。”她看向父母。 “嗯。” 顾父同意。 顾母想了下也同意了。 顾惜小姑笑着没说话,顾惜舒口气,又怕小姑说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和小姑说。 * 好在叶森不久之后来了后,她小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一直观察着叶森,顾惜想说什么又不好说。 希望叶森没注意到吧。 她母亲还有父亲还好,只是还是有些变了。 顾惜不敢多说,叶森没有呆太久,就要走了,顾惜在家里人的嘱咐下送叶森离开,站在停车场。 “我要回京都一趟。” 叶森道。 顾惜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他要回去,他要回京都一趟。 “明天可能就要走。” 叶森又说。 顾惜看着他的样子,他脸上淡淡的。 “给你说一声。”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有头,低声道:“有些事要结束了,你好好的,嗯?” 顾惜说不出话来,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他要回去! “怎么不说话?” 叶森见她不说话,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惜过了半天。()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从小便跟着祖父,前些年祖父总是带着他出门,近些年年纪大了,才不再出门,每次出门回来他都会去见祖父。 “公子?” 小厮是知道自家公子是要去见老太爷,他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话。 “什么?” 景子轩听到身边的小厮墨书叫他,他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公子,好些人都说你要尚公主。”小厮墨书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公子,开口道。 “谁说的?” 少年景子轩俊秀的眉头皱了起来,停下脚步,盯着墨书。 “就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墨书知道自家公子和太子还有公主经常见面,就算公子要尚公主,也不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 说到这墨书更小心了,他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性情,还是要把生的事告诉公子。 公子那么优秀,老爷却并不喜公子,夫人更是把公子当作眼中钉,只有老太爷—— 原夫人去得太早,留下公子还有六姑娘,爹不疼娘不亲,好在公子是跟着老大爷长大的,有老太爷在,那些人才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公子。 公子又是肯努力的,公子有多努力,有多好他都知道,难怪太子还有昭阳公主忠亲王亲近公子。 要知道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还有昭阳公主殿下可不是谁都能亲近的。 多少人想巴上太子殿下都不能。 只有他家公子被太子殿下看重,想到自家公子以前被那些人看不起,自从公子和太子殿下认识后那些人的目光。 就是夫人也变了态度。 只是,想到那些人说的,他就替公子难过。 景子轩听了墨书的话,没有说话,他皱紧眸中闪过什么,依旧俊秀挺拔,身姿如青竹,又多了一些锋芒。 “公子?” 过了一会墨书也没有听到公子的声音,他抬头望着公子,现公子看着他,他知道公子定在想些什么,忙低下头。 当初他被打个半死就是公子救了他,要了他到身边,要不是公子他早就死了,所以,他的命是公子的,他只忠于公子。 “说了什么?” 景子轩回过神,没有再多想,他已经早就习惯了,只是淡淡的问墨书。 墨书听到公子的话,马上把听到的说出来。 “说公子巴结上公主殿下,还说公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太子殿下看重,还有忠亲王殿下,还想尚公主,要是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现公子你是有目的的,不知道会如何对公子,还说公子多半要如愿以偿了。” “是吗?” 听完,景子轩脸色变也没变,淡淡的又道。 墨书小心的说着,边说边看着公子,见公子不在意,也放开,又接着说。 也是,公子才不会生气,公子本就不是像这些人说的这样,哪里会生气。 “反正夫人身边的人都是恨不得——” “还有没有。” 景子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了。” 反正都是这些,别的就是一些以前的事,从公子和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昭阳公主结识后,谁还不巴结公子? 就是夫人再是恨公子,还不是一次次想让公子带着八姑娘去见太子殿下还有忠亲王殿下。 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 还有老爷还让公子带另几个公子去见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同样的打的主意谁不看在眼里。 无非是想和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结识,得到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看重,到时公子就没用了。 别以为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是傻子。 公子也是无意才结识太子殿下和忠亲王殿下的。 那些公子去,太子殿下和忠亲王殿下只要看几眼就知道他们的目的,老爷可真会想,真是! 也不看看那几位公子是什么德性。 还有八姑娘,也不看看八姑娘才多大,哪里像六姑娘,就是公子要带也是带嫡亲的妹妹六姑娘。 八姑娘一直都看不起公子,性子又被夫人养得蛮不讲理,公子怎么可能会带。 偏夫人还觉得公子是故意不带。 还想刁难六姑娘,觉得公子不孝。 要不是公子站住理,还有六姑娘也帮着公子,哼,六姑娘多好,不愧是公子的嫡亲妹妹,从来没有提出让公子带她去见太子殿下。 夫人居然还向老爷告状,得亏了老太爷。 就只有老太爷对公子好。 有老太爷的教导,公子才能长成现在这样,老太爷知道公子和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结交,给公子讲了不少需要注意的。 从来不像夫人还有老爷一样要求公子做什么。 也不怪公子在府里,只亲近老太爷,至于二房,三房,和夫人还有老爷一个样,要是当初原来的夫人不生下六姑娘就去了。 公子也不用这样辛苦。 要是原夫人还在,现在这位夫人不过就是一个妾,算什么,一直看不起公子的四公子还有八姑娘也不过是庶出。 据说现在的夫人和老爷是一起长大的,情份深,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只是老太爷不喜欢,为老爷迎娶了原夫人,只可惜老爷心在现在这位夫人身上,冷落原夫人,更是在原夫人不在后继娶了现在这位夫人,听说原夫人的死和现在这位夫人有些关系,梅家是 夫人有些关系,梅家是清贵之家,和景家差不多,由于原夫人之死,梅家和景家闹得很僵,多年没联系。 留下公子和六姑娘! 他知道的这些公子早就知道。 “走吧。” 景子轩听完,迈步朝前,并没有多想。 至于墨书想什么,他也没有在意,而对于墨书说的,他不是不在意,他伸出手捂了捂胸口的位置。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他不怕,他怕会影响到那位小公主。 不知道皇上还有宸贵妃娘娘听到? 既然在他继母身边传,其它地方是不是也在传?如果是,那么是谁?有什么目的? 他喜欢那位小公主,可是他并没有想—— 不,他早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想到那位小公主这次没有出宫,也许他见不到那位小公主了。 想到被太子抢走的东西,他放下手。 不管如何,他会查出来背后的人。 “公子。” 墨书见状,忙不再多想,跟上。 主仆俩再次往前,就要到老太爷住的地方了。 “二公子,二公子。”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主仆俩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不过没有转头。 “二公子,等一下。” 来人是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追过来,跟上前。 景子轩眸闪了闪,眉头皱起,墨书更是脸色变得不好,他看了眼公子,猛的转过身,一眼看到来人。 “不知道你?”他开口。 跑上前的小厮根本不理会墨书,径自朝着景子轩行了一礼,带着敷衍,没有丝毫的恭敬:“二公子,老爷要见你。”直接道。 景子轩手握紧,俊秀的脸上再次多了一丝锋芒,但很快,他敛起一切的情绪,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父亲要见我?” “是,二公子。”小厮依然没有多少恭敬,就算当面。 景子轩像是习以为常:“我知道了。” “那二公子你看?老爷正等着。”小厮马上接道。 一边的墨书很不满的盯着眼前的小厮,老爷等就让他等,公子要去见老太爷,老爷敢和老太爷作对吗? 还有是老爷要见公子。 “我要去见祖父。”景子轩淡淡的。 “这。”小厮闻言明显顿了下,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太爷住的地方,好在还没到,想到老太爷的威势,可想到老爷,他只好硬着头皮。 他倒没有怀疑这位二公子会骗他,只因为这位二公子在这点上还是不会骗人的,且他来前就打听过这位二公子要去见老太爷。 也只有老太爷待见这位二公子。 只是就算如此又如何,老爷要见,二公子必须去,就算要见老太爷也要先去见老爷,这位二公子说来也叫人另眼相看,居然得了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看重。 想到这,他态度稍稍恭敬了些。 府里不少的下人以前可是看不上这位二公子的,如今一个个也变了态度,只是他是老爷身边的,又是夫人的人,不好做啊。 这位二公子要是以后翻了身,他平时在这位二公子面前还是稍微注意下吧。 只是蠢人才不管不顾,以前的二公子是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人看得上,此一时彼一时。 “公子,要不你先去见老爷,再去见老太爷?老爷那里在等着公子,要是老爷生气了?” 要是以前他定不会用这样商量的口气。 只是再商量,有些还是不会变,他再是觉得二公子不同了,也不能丢了位置还有让老爷罚他。 他低着头。 小厮的态度墨书一向鬼机灵,一下就感觉到了,他瞪了小厮一眼,觉得这位还算聪明,可惜是老爷身边的,再听他的话,又忍不住瞪眼。 他看着公子,景子轩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没有现小厮态度的转变。 “父亲很急?可祖父那里?”他似乎有些担心。 “二公子还是先去老爷那里,老太爷那里可以让人去说一声。” 小厮觉得这位二公子怎么还是老样子,要是他像二公子一样,不会像二公子现在这样,同时他道,还是用了商量的口气。 说完,指着墨书,意思很明白,让他去说一声。 “公子。” 墨书张了张嘴,只看着公子。 还是要公子拿主意,公子会怎么决定? 景子轩对着两人,没有多久,他看着墨书:“你去和祖父说一声。” “是,公子。” 墨书也不觉得意外,老爷是公子的父亲,再怎么也是父亲,公子不能忤逆,除非老太爷出面。 他还是照着公子说的,告诉老太爷,老爷找到公子过去。 虽然这样想,可他还是瞪了小厮一眼。 “公子。” 小厮仍旧不理墨书,只望着二公子。 景子轩对墨书点了点头:“走吧。”对小厮道,往前去,小厮看着这位二公子的背影,挺拔如竹,俊秀温雅,纵是还有些少年书生气,也初具风华。 他怔了下,才忙跟上。 倒是墨书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瞪了速往老太爷那里去,只想快点见到老太爷。 景家大房外书房。 景子轩跟着小厮到了书房外面,小厮进去了 小厮进去了,他一个人站着,一路行来,没有看到人,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找他又要做什么。 他还要去见祖父,希望不会耽搁太久,不然让祖父等急了就不好。 不久,小厮从里面出来,还出来一个人,是父亲身边的幕僚姓黄,出来后便看着他,他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很快对方收回目光朝他也点了一下头,下去了。 “二公子进去吧。” 随即他听到小厮的声音,他又看向他。 “老爷心情还好。” 小厮态度微微恭敬,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景子轩眼中闪过意外,他又看了他一眼,走进书房。 小厮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守着门。 景子轩也不在意,他知道是父亲的意思,也不多想,一步步往里,一会后,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父亲。” 他行礼。 “来了。”书案后面,景家大老爷景世文摸了摸专门蓄起来的短须,一脸威严的看着眼前这个二儿子。 景家大老爷景世文和景子轩只有一点像,很是高大威严,这一点景子轩倒是不像,更像他去世的母亲。 景家大老爷标准的国字脸,像一个武将多过像一个文人。 性子也和武将差不多。 从来不管后院的事,不喜欢文人间的弯弯绕绕,也看不起一脸文弱的书生,因此他对眼前这个二儿子很是看不上眼。 觉得怎么看怎么没劲,倒是喜欢他现在的夫人给他生的两个儿子,跟他一样,要不是眼前这个二儿子得了太子殿下忠亲王殿下看中,他不会见他。 要不是有那些传言—— 这个二儿子就和他那个早逝的母亲一样,讨人厌。 一双眼像是要看穿他在想什么一样,他那早逝的母亲就是,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喜欢的是他现在的夫人。 所以他在这个二儿子的母亲去逝后便娶了现在的夫人。 眼前这个二儿子从小他就不喜欢。 也不只是因为他娘,也是因为看不顺眼,长大了更看不上,如今他都懒得和这个二儿子多说。 他家老爷子偏就喜欢他这个儿子。 景世文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开始就不得他爹喜欢,而这个儿子却和他不同就更不喜,他爹一直就喜欢这样的书生。 学武有什么不好,偏他爹一定要让他们兄弟学文,二弟和三弟一个个都很会读书,那会他爹心都偏到天上去了。 “起来吧。” 想完,景世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着这个二儿子。 “谢爹。” 景子轩淡淡起身,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让景世文更加不满不悦,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就不多说了,我问你,昭阳公主对你如何,你对昭阳公主有什么看法,是不是想尚主?” 威严的声音没有一点父亲的慈爱,冰冷的问。 景子轩习以为常,没有半点波动,他来的路上就想过他的父亲找他做什么,想来想去,最近还有什么,之前他这父亲要他带几个兄弟去见太子和忠亲王,他没同意,他这父亲要教训他,最后被祖父教训了。 只有那一件事。 此时一听,果然,景子轩不喜欢有人在随意提他的小公主。 他低敛的眸一冷。 “我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听来的,我和昭阳公主之间能有什么,昭阳公主是天之娇女,我何德何能,我不过一介布衣。” 景子轩低着头,低沉说。 “别给我玩心眼,看你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到处都在说,你给我老实交待,交待清楚。” 景世文在面对这个二儿子的时候,是一点耐性也没,冷声说。 “父亲,该说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父亲听说什么,昭阳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不是我等能乱猜乱想,父皇若是知道。” 景子轩没有说完,意思很明白。 景世文再是狂妄,想到皇上,还有想到皇上对昭阳公主的宠爱,脸色也变了下。 可也是因为皇上对昭阳公主的宠爱,他才会见这个二儿子。 想到那些传言,既然有那些传言,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这个二儿子别想糊弄他,虽然在他想来昭阳公主多半是太小眼瞎才看上他这二儿子,但不管是为什么,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只要这个儿子尚了昭阳公主,那么景家…… 大房也就不差二房三房了。 他再怎么也要赌一把。 “不管,你不承认也好,反正给我好好把握机会,最好是能尚了昭阳公主,不然,哼!”他是不管了,这个二儿儿要是没有办到,看他不办了他。 “你不是整天和太子忠亲王一起?” 以前他一直不愿相信这个儿子能结识太子忠亲王,也不敢想昭阳公主。 “父亲,儿子办不到。” 景子轩格外平静。 语毕,跪下。 “你!” 景世文气得伸出手,想说什么。 “夫君。”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一阵香风从外面飘进来,片刻一个美妇人扶着丫鬟的手进来了,先向着景世文笑笑,而后对着景子轩。 “子轩快起来,跪着做什么,娘听说你要尚公主呢,什么时候把你妹妹带到宫里和昭阳公主玩一玩?” 盛宠之嫡妻再嫁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ht2htsreserved.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这是怎么了?” 蒋磊一回来就看到蒋雯拉着叶森,脸色惨白,双目红肿,不停的摇头哭诉着什么,他清冷的眸中划过一抹光,放下手中的钥匙卡,皱眉看着他们。 叶森早听到声音,知道可能是蒋磊回来,闻言,他转头看了蒋磊一眼,见蒋磊盯着他和蒋雯,皱眉,他眸光一闪淡淡开口:“你回来了?” 蒋磊眸中再次划过一抹光。 他皱眉盯着不停哭诉歇斯底里的蒋雯,片刻看向叶森,叶森把蒋磊的表情收入眼底,低头看着蒋雯。 蒋雯还在哭诉,死拉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怎么可以,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要结婚的,你不能为了顾惜不要我,顾惜算什么东西——” “……” 蒋雯似乎并不知道蒋磊回来了,看也不看蒋磊。 叶森表情动了动。 “叶大哥,你不能这样的,我爱你!” 蒋雯又道。 “……” “叶大哥,顾惜结了婚的事,再怎么,她哪里比得上我!” “……” 叶森看了蒋雯一会,启唇,冷冷的:“蒋雯,你不要这个样子了,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不用这样,你还是想想,你大哥回来了。” 在咖啡厅里她就是这个样子,后来他带着她回来,路上她不言不语,谁知他转身要走,她又这样! “我还有事。”叶森接着开口。 “你要去找顾惜是不是?你骗不了我,你——”蒋雯马上抬头瞪着叶森,抓着他衣角的手收紧,声音嘶吼。 叶森皱眉。 他深深的看了蒋雯一会,抬头看着蒋磊。 蒋磊应该听到了。 无论蒋雯是什么心思…… 蒋磊当然听到了,他清冷的脸色变了变,仔细的看了蒋雯一会,望着叶森,他没想到这么快,叶二这么快就和小雯说了。 他能猜到叶二怎么和小雯说。 都是他早知道的,可是小雯,蒋磊低叹,他迈步上前,一步步朝他们走去,他这个妹妹委实叫他不知道怎么办。 叶二看来是下定了决心。 小雯的样子,小雯不是没有看到他,小雯总是喜欢耍那点小心机。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他说了很多次,小雯都没听进去过。 早说早好,对所有人都好。 蒋磊走到他们面前。 “小雯。”随后,他开口,紧盯着她。 蒋雯哭诉的表情顿了顿,叶森:“你和她说吧。”他看着蒋磊,往旁边移了移,手握住蒋雯的手,一点点用力的把她的手掰开。 “不——” 蒋雯见状,马上大叫了起来,她死死抓住叶森,绝不放手,目光死死盯着叶森,叶森动她也动。 “蒋雯。” 叶森真的不耐烦了,蒋雯这个样子—— 她是想怎样? 还不够? 他皱紧眉头,直直盯着蒋雯的脸。 蒋雯哭诉还有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一瞬的停滞,但很快,她又继续:“你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叶森眉头皱得死紧。 他掰着蒋雯的手被蒋雯握住,看她的样子是打算一直和他耗! “小雯。” 蒋磊也皱紧了眉,他没料到小雯这样,叶二明显不耐烦了,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直视她的目光:“不要这样了,我回来,不管有什么先放手,好好说,有什么和我说,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他沉下声,一字一句。 说完,他缓下声音,变得温柔:“小雯,我是大哥,我回来了,看着我,忘了大哥说过的?听话,你这样抓着你的叶大哥也没用,反而不好看,有我在,我给你作主!” 他低低的在蒋雯耳边说。 “我不要分手,不要分开,我要和叶大哥结婚,那个顾惜,叶大哥为了那个顾惜不要我,那个顾惜我恨。” 蒋雯还是抓着叶森,目光还是看着叶森,还是哭诉,不过神情看得出松动了。 蒋磊没有再和蒋雯说什么,他抬起头凝着叶森。*言*情*首* 叶森也看着蒋磊。 良久。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放手,不然大哥会生气,你叶大哥也会生气!”蒋磊揽住蒋雯,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把她的手一点点的从叶森身上弄开,蒋雯一开始倔着还是死抓着。 但在蒋磊的动作下还有蒋磊的目光下,渐渐松开。 “叶大哥已经不要我了!” 蒋雯虽然松开了手,可是还是看着叶森哭诉。 “那你也不能这样,有什么好好说,你这样没用的。” 蒋磊直接道。 “大哥。” 蒋雯被蒋磊扯着,再加上对方的话,她又看了叶森一会,见叶森冷冷看着她,她委屈又难过愤恨的转身扑到蒋磊怀里。 “大哥,怎么办,大哥,你和叶大哥说说吧,叶大哥。” 蒋雯抱紧蒋磊。 蒋磊神色变换,看着蒋雯,片刻回抱住她。 “不要哭了,不要哭,一切会好的,小雯。” 他低声开口。 “大哥。” 蒋雯满心的委屈,满心的痛恨痛苦。 “小雯。” 蒋磊拍着蒋雯的背。 叶森站在一边看着,看了一会,他转开身,手理了理被蒋雯扯得微皱的西服下面,修长笔直的手动了动,理了理衣领。 “大哥,你快和叶大哥说,我不要,我不同意他说的!” 蒋雯抱着蒋磊,把头埋在蒋磊怀里,她伤心的说着。 蒋磊没有说话,就那么抱着她。 “……” “……” 虽然蒋磊没有说什么,但在蒋磊的安慰下蒋雯慢慢平静了下来,没有再歇斯底里,纵使还在伤心的哭,可哭声也变小了。 蒋磊松口气。 叶森看着他们。 “小雯,乖一点,不要再哭了,好好的。” 蒋磊抬头看叶森一眼,低头继续安慰。 “大哥。” 蒋雯听了蒋磊的话,又伤心起来。 “不要这样了。” 蒋磊脸色变了下,拍拍蒋雯的背。 “大哥,我也不想,可是。” 蒋雯张嘴。 埋在蒋磊怀里的头动了动,抬起头,她看着自己的大哥,自己大哥是疼自己的,可是大哥从不同意她和叶大哥。 大哥和叶大哥是朋友,叶大哥,蒋雯想到她转向旁边。 “叶大哥,你。” 蒋雯咬住唇,白着脸,狼狈可怜的凝着叶森,那可怜兮兮还有伤心难过狼狈不堪的样子一点不像平时的她。 叫人心软。 叶森微皱了下眉,又展开。 他没有和蒋雯说话,看她一眼,盯向蒋磊。 蒋磊抱着蒋雯,清冷的眼看了她一会,对上叶森,蒋雯见叶大哥还是那个样子,大哥和叶大哥对视,她咬紧唇。 半晌,她张开嘴。 “你和她好好说说,我先回去。” 叶森开口。 “好。” 蒋磊半晌点头,同意了。 叶森扫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 “不,不要,叶大哥,你不能走,你不准走,不要走!”蒋雯激动了,她没料到他还要走,大哥居然同意了。 她还没说话,她—— 蒋雯激动的挣开蒋磊,想要拉住叶森,拦住他。 蒋磊见状,快速拦住蒋雯,抱住她,不让她挣开,他这个妹妹真是,蒋磊不让蒋雯挣开,叶森步子滞了下,回头看了眼。 蒋磊见罢,眼神示意他先走。 他心中并不高兴,叶森看得出来,想了想,走了。 “叶大哥!” 蒋雯挣扎不开自己大哥的怀抱,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叶大哥离去,她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 想要挣开,马上追出去拉住。 但蒋磊哪里会让她出去,他沉着脸抱紧蒋雯,任蒋雯怎么挣怎么动都没有用。 “大哥,你放开我,叶大哥走了,就那样走了,我还没有和他说清楚,他还没有答应我,你为什么要叶大哥走?你为什么?” 蒋雯忍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对着蒋磊大吼。 蒋磊不说话,只抱紧了她。 “为什么,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去追叶大哥,我要追上叶大哥,我不要他走,他不能走,不可以走,都没说好,你为什么,你是我的大哥,你该帮我的,叶大哥说的我不会同意,你放开我吧,让我去找叶大哥,你让叶大哥走的事我不生气,我要马上去追,我绝不让叶大哥不要我,顾惜什么也不是!” 蒋雯见自己大哥还是无动于衷,又挣了挣,还是不行,无论她怎么疯狂的挣都不行,知道她大哥是铁了心的。 她又恨又怨。 却没有办法。 她停下动作,咬住唇。 她猛的看向门口,叶大哥的身影已经走到门口。 砰一声响,很快,门打开,叶大哥走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不,叶大哥!” 蒋雯疯一样挣扎摇头,盯着大门口空荡荡的位置,伸出手,就要抓过去,很是吓人,可见她的情绪多激动。 蒋磊眸中闪过担忧还有其它的情绪,他跨前一步,双手搂抱住蒋雯,把她的身体双手还有头都困住。 一点也不让她动。 蒋雯直直盯着门,现自己动不了,一点也动不了后,而她的叶大哥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崩溃了。 真的崩溃了。 崩溃的大哭。 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有精神,站不住往下倒,叶大哥为什么这样无情? 为什么? 她好恨,叶大哥为什么这样对她。 还有。 想到这,蒋雯陡的撑起身体,抬头,还有她的大哥,为什么不让她追叶大哥?为什么也是这样无情? 为什么要拦住她,为什么答应叶大哥。 她大哥到底想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是她大哥呀,叶大哥那样,他不该不让叶大哥走吗,难道大哥还是不想她和叶大哥一起! 明明大哥先前帮她的,答应了的。 为什么变了? 为什么? 蒋雯又怨又恨的瞪着蒋磊。 她想不通啊,大哥不帮她,叶大哥不要她要顾惜那个女人,明明她比顾惜好,为什么叶大哥看不到她的好。 一下子就不要她了。 以前他冷淡,她都不去计较了,他喜欢顾惜她也不在意,因为他,她没有找顾惜,她以为慢慢的就可以得到。 可是他现在不要她。 以前好多次他冷淡对她,等她想方设法他会对她热情些,现在,直接分开,叶大哥什么时候决定的? 为什么她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她? 家里,叶大哥家里,大哥他们知道吗?大哥一点不惊讶,说不定知道,其它人说不定也知道,想到家里叶大哥家里还有霍天顾惜还有大哥还有其它人会有的目光,蒋雯脸色扭曲。 “啊!” 她猛的大叫。 蒋磊皱眉:“小雯。”他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大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大叫后,蒋雯狠狠的盯着蒋磊,并不回答他。 看着蒋雯的表情,蒋磊清冷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困住蒋雯的动作:“小雯你想多了,你现在这样,先冷静一下,再说。” 他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想到叶森,他沉默。 “大哥。” 蒋雯见自己大哥不说话,就那么清冷的看着她,好像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根本不着急。 她脸再次扭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回答我,我在问你!”她大声的道。 声音震动,回荡在整个房间。 “小雯,你不要这样,冷静下来,你不冷静下来我不会和你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有些事我和你说过。” 蒋磊别开头,他不想再看自己妹妹的表情,尤其是眼中的神色,令他不舒服,他别开头开口。 “我为什么要冷静,你都这样,叶大哥都这样,我一无所有。” 蒋雯生气,哪里会听。 “可是你这样又有什么作用?你说?你这样歇斯底里什么用也没有,叶森的态度你还没看出来?我不是帮叶森,不是不帮你,你是我妹妹,叶森的样子一看就是下了决心了的,你再怎么也没用,你这个样子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什么样,我要是你,就冷静下来,你生我气我知道,你再不冷静下来只会把事情越弄越差。” 说到这蒋磊一顿。 神色很不好。 过了一会,他再次开口,声音更沉:“你只会这样那我无话可说,想帮你也帮不了,顾惜你说比不上你,还有你说什么一无所有,你什么时候一无所有了,你说?” “哥。” 蒋雯扭曲的脸变换不定。 一时愤恨一时怨一时痛苦一时难过…… “冷静下来,小雯。” 见蒋雯脸色变换不定但不再那么歇斯底里,神色也不再扭曲,蒋磊心放下了些,缓下声音道。 “乖乖的小雯。” 蒋磊安抚的拍着蒋雯。 渐渐蒋雯脸色不再扭曲,神色也好些了。 蒋磊终于舒口气。 “小雯。” “……” 蒋雯不说话。 蒋磊也不再多说,安抚的拍着,兄妹俩就这样抱着,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蒋磊低头看蒋雯。 蒋雯的神情总算正常了。 蒋雯推开蒋磊,蒋磊见状看了看她,没有再硬抱着她,放开了她,不过在放开的时候:“不要冲动了,事到临头,越要清醒镇定。” 他清冷的对蒋雯说。 蒋雯动着的身体绷紧,神色微变,想了下,她看向他。 “听到我的话了吗?” 蒋磊清冷再道。 “哥。” 蒋雯开口,半天,点头。 蒋磊彻底放松下来,他走到旁边的沙上坐下,对着蒋雯:“小雯过来坐,坐下来大哥问你。” 蒋雯看了看蒋磊,再看了看沙,她却没有动,而是转开视线看向大门,门叶森走后就关上了。 她似乎想要出去。 蒋磊看在眼里,清冷的神色划过什么,他盯着蒋雯:“小雯。” 声音加大了些。 “大哥。”蒋雯听到声音,又盯着关着的门看了会,走到蒋磊身边,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她是想出去,大哥放开了她,或许现在出去能追上叶大哥。 但是万一追不到,还有大哥的话,她才没有,她的心很难受。 “你叶大哥的意思我是早就知道。” 蒋磊伸出手摸了摸蒋雯的头,开口。 “大哥,你说什么,你果然知道。”不等蒋磊说完,蒋雯脸色马上变了,她站起身,盯着自己大哥。 “我是知道,你那什么样,坐下,不要说一句就激动,听我说。”蒋磊最不喜欢就是自己妹妹的性格。 “大哥,我,你。”蒋雯想说什么。 蒋磊看着她。 蒋雯坐下。 “其它人我不知道,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家里倒是不知道,叶森早和我说过,我也见过顾惜。” 蒋磊接着说。 蒋雯:“……” 大哥见过顾惜,她张大眼。 “就在几天前。”蒋磊继续。 * 夜里。 酒吧,一间包间,三个男人坐着,手上都端着酒,霍天身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叶森一个人坐着。 神色冷淡。 然后是蒋磊,端着酒,清冷的看着叶森:“我和小雯说好了,过两天我会带她回去,你想怎么就怎么,我不会让她再找你。” ------题外话------ 先更再添,亲明早来看,嘿嘿。[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他说什么?今天是他的生日,顾惜看着叶森,很是意外,他今天是生日,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言*情*首* 他也没有和她说过,她没有听说过。 他是今天这个日子生的? 叶森勾着唇,邪魅的笑着,锁着顾惜的脸。 “你。” 顾惜张了张嘴。 “我什么?” 叶森嘴角的弧度加深,他修长有力的腿撑着,身体懒懒的斜倚着椅背,双手握住方向盘。 顾惜:“你今天是生日?” “当然,我不是说了。” 叶森点头。 “我不知道。” 顾惜迟疑了一会开口。 “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叶森嘴角带上一丝嘲讽,看着她。 顾惜张嘴想说不是,可是想想她确实很少关心他,他需要她关心吗,她和他,以前她想逃,现在…… 他又不说,她怎么知道? “难道你想说你很关心我?” 叶森嘲讽的挑眉,神情魅惑。 “你没说,我不知道,我没有不关心你,我只是不知道而已。”顾惜咬牙。 “你想要真关心,我不说你也该知道,该打听出来记着,真是失望,之前我可是一直盼着,就想着小东西你什么时候问我,找我,送什么礼物给我,我一直期待着,可是现在你让我失望。” 叶森有些伤心的说。 看着直森伤心的样子,顾惜以前也见过他这样。 “你看来真是从来没关心过我,还是没把我放心上。” 叶森脸色不好。 “我。”顾惜想说没有,她已经慢慢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来得及,也没有想到,也是她没有完全把他放心上吧。 顾惜在叶森伤心的样子下,有些愧疚和难过。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做样子! “我以后会记住,你想要什么?” 顾惜开口。 “以后记住吗,你自己说的,以后要是再忘了——”话没有说话,但意思是明显的,叶森斜着顾惜:“还有别的,你也要好好打听,有什么想知道问我,我一定告诉你!” 说完,叶森笑。 又是那邪魅与风流。 顾惜凝住他眼中淡淡的威胁点头。 “你的生日还有其它我可是早早就记住,绝不会忘,可见我对你多用心,可见你多不用心。” 叶森再次指责顾惜。 “你知道?” 顾惜听叶森说,转向他,神情复杂。 他什么都知道。 顾惜看着他的眼。 “都知道,你要是不信,问就是。” 叶森微笑,伸出手摸了摸顾惜的,细细感受她丝的柔软和细滑,滑到她的脸,在她的脸上点了点。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 把玩。 顾惜看了叶森很久,她没有问,她相信他说的。 比对着自己,她更愧疚。 她没有抽回手,任他把玩,她眯着眼,微仰头,感觉他在她脸上的轻划。 “怎么不问?” 叶森见她乖乖的,微眯着眼,如一只可爱的小猫,眼中笑意更浓,宠爱喜欢,他划了划她的脸,揽住她。 低头一亲。 而后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唇对唇,眼对眼,耳鼻厮磨。 顾惜抬头,是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看着他,他的呼吸吹来,热热的,她的心加快悸动。 “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转开头。 可能是好几天没有亲密,她有点不习惯,脸红耳热心跳加快,快要跳出来一样,怕他看出她的心慌。 “我要什么?要什么礼物?” 叶森手托着顾惜的后脑,移了一下,再次对上顾惜的脸。 “怎么又害羞了,我的小乖乖,怎么越害羞了。”随后,看到顾惜羞红的脸,他邪魅得紧,手捧着顾惜的脸,另一手在她手背上摩挲。 顾惜心惊肉跳,慌的羞的:“我才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叶森大笑。 “我。” 顾惜红着脸试图说些什么。 叶森松开摩挲的手,双手一起捧住顾惜的脸,笑容满面,宠溺深情:“我的宝宝,我的乖乖,小东西,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顾惜被叶森搬着脸,动不了,只能看着他,脸红着看着他,心跳不停,心中不禁恼怒起来,不过想到叶森盼着她记得他的生日,想到今天是叶森的生日。 她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他找她,对她说,她什么也没有准备,她心中的恼怒又散去。 叶森喜欢羞红脸的顾惜。 以前顾惜可很少在他面前这样。 “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礼物?” 顾惜抿紧唇,目光看向别处,让自己平静。 叶森锁着顾惜的样子:“我啊,你什么都没准备,我说了,你到哪里给我?” “你先说。” 顾惜想了想。 “呵呵。” 叶森看着顾惜认真的小模样,心中乐呵得不行,捧着顾惜头的双手宠爱的在她的下颌摩挲。 他的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要爱叫人疼。 他怎么就那么稀罕。 真是稀罕得不行。 他大笑。 “你笑什么?” 顾惜不知道叶森为什么笑,笑什么,她敛起表情,心中再起升起恼意,他在笑她? “笑什么,笑你,我亲爱的乖宝宝,小宝宝。” 叶森抬起顾惜的头,低头俯身对着她的唇又亲下去,他呼吸温热,气息好闻,他紧紧吻住她。 “我想要你。” 叶森边吻顾惜边低沉道。 语气暧昧。 顾惜:“……” 叶森抱着顾惜的头,慢慢的吻,在顾惜的唇上研磨,轻咬,双手捧着她,轻柔的在她的脸上抚摸。 最后含住她的唇。 轻轻的咬住,一点点的拔弄,双手抱住她。 顾惜慢慢回吻,回抱住叶森,叶森眼中笑意闪过,宠爱的看着顾惜,两人吻得既投入又绵绵,他吻了顾惜很久,直吻得顾惜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双唇麻。 顾惜渐渐跟不上叶森。 “你把你自己给我,今天好好陪我。” 良久,叶森才松开顾惜,笑着道。 顾惜气喘吁吁的,脸红心跳,身体无力,她靠着椅背,抬头看他,叶森看着顾惜盯着自己,邪魅一笑。 顾惜张嘴,呼吸。 平息心中的悸动。 “想不想要?” 叶森邪气又问道。 “你,我。” 顾惜心中一跳,刚才的吻已经挑起她的感觉,可是看着他,她咬牙。 “呵呵。” 叶森一乐,抓住顾惜的手,把她的手往下放到她的胯部,顾惜先不知道他做什么,等触到紧硬的尖端时,愣了愣,忙收回手。 叶森他居然—— 顾惜脸色变换不停,一下子通红,又羞又恼,她不敢看他那里,她盯着叶森,他怎么能! 叶森看着顾惜,抓着她的手揉了两下,放开,笑着松开了她。 听着他的笑声,看着他,顾惜吐出一口气,通红着脸,收回手,怕他又来,她往后退。 叶森笑着看着她动作。 直到退无可退,顾惜靠着椅背,小心注视叶森,叶森深深睥顾惜一眼,轻笑着转回头,手握住方向盘,坐直身,目视前方:“怕什么,我不会现在吃了你的,虽然很少没有在车里做过。” 顾惜脸又变红。 叶森侧头一看,又是一笑。 “……” “……” 叶森笑过,启动车子,没有再说话,只时不时看顾惜一眼,顾惜看叶森不再说话,她舒口气。 只是他看她做什么? 顾惜看他一眼,侧头看着车外面。 车子转了弯,往前行驶,不久,出了医院大门,离了医院。 外面一边是城中心,一边是去城外。 车子往城里去。 “就我们两个吗?” 顾惜看了良久,开口,她刚才忽然想到,他的生日应该不会只他们两个。 他生日不回去? 肯定很多人给他庆祝。 “你想几个?” 叶森开着车,听到她的话,挑眉一笑。 顾惜盯着他:“没有其它人,其它人?”尤其是蒋雯,她想问那天蒋雯和他之后的事。 “没有其它人,就我和你。” 叶森直视顾惜,嘴角扬着笑。 顾惜心中惊愕。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本来她想着一会不知道会碰到谁,一会不知道怎么样,他说只有他们两个,他过生日只和她? 和她想的完全不符。 他怎么想? “你那是什么表情,其它人过几天再请,今天我只和你一起,我们两个一起过,你不喜欢?” 叶森瞄了瞄顾惜,看着她的神情。 这个小东西,他专门为她,她这是什么样子? 往年他一般不过,要不就是回家,或和阿天还有蒋磊一起喝酒,几个人说说话,今年他想和她。 她难道想其它人一起? “你今天是公历还是?”顾惜听了叶森的话,想到这。 “公历。” 叶森简单答应,说完,揪着顾惜:“过几天你想一起,我还不让。” “哦。” 顾惜没再问。 心中想着他说过几天她想他还不让。 “全是男人!” 叶森见顾惜默不作声的,开口说。 顾惜看向他。 叶森不看顾惜,盯着前面,顾惜很久收回视线,她嘴角轻扬,叶森眼角扫到,嘴角也微微勾起。 * 电影院。 黑色奥迪车停下,车门打开,顾惜下车,站定后,车门关上,叶森把车开到停车场,停下。 顾惜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等。 很快,叶森停好了车,走了过来。 顾惜往四周看了看,怕看到认识的,好在没有。 转回身。 顾惜看着电影院大门,她没料到叶森带她来看电影。 她和叶森一起出来一般就是吃饭,没有看过电影,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她一般很少看电影,更没有和男人一起看过,在她看来看电影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 不知道叶森怎么想到看电影的。 今天是叶森生日,等合适,她看看买点什么送给叶森。 “走吧进去。” “嗯。” 叶森走到顾惜身边,伸出手揽住顾惜,带着她往电影院里去。 顾惜顿了顿,由着他。 里面有不少人。 很多人看过来。 顾惜知道是因为叶森,她看着他,叶森笑着,英俊挺拔,优雅淡然,虽然平时也会有不少人看她,但和叶森一起,更多。 男的女的都有,顾惜看向前面,叶森应该早就习惯。 “你先排队,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走到排队的地方,叶森看着顾惜道。 顾惜怔了下。 望着叶森。 “你?”顾惜开口。 “说吧,你想吃什么?”叶森微微笑。 “随便。” 顾惜看了看他:“你来过?”这么熟,应该是陪着其它女人来过。 “第一次,你想什么呢?只有你能让我有这份心,别的女人,哼。”叶森挑眉,伸出手弹了一下顾惜的眉头,还有鼻子宠溺道:“你来过没有?” “没有,我很少看电影。” 顾惜摇头,之前有点变味情绪不见了。 “哦,没有和其它男人来过就好。”叶森点点头:“不喜欢?”皱眉看着顾惜。 “不是,只是没空,就没想着来。”顾惜再次摇头,什么叫没有和其它男人来过就好? 叶森凝着她的眼晴,皱紧眉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可是问过,女人都很喜欢,所以才带你来,我们还没有像普通情人一样,你要是不喜欢,那——” “不。” 顾惜忙摇头,叶森说他问过,他问过谁? 她之前想的都是错的。 他…… 他担心她不喜欢,他所作所为都是因为问过,想让她喜欢高兴,想到他为了她专门问过,顾惜甜丝丝的。 “那就好。” 看着顾惜点头,叶森道:“要是你不喜欢就换一个地方。” “没有。” 顾惜再次道。 换个地方? 换哪里?和叶森一起看电影,他没来过这里,她也是。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不不喜欢,我希望你喜欢高兴。”叶森对着顾惜的眼说。 “嗯。” 顾惜心柔软。 “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你高兴。” 顾惜过了一会道。 “和你一起,我就高兴。”叶森直接说:“我的生日又如何?” 顾惜心中一跳。 明明是他过生日,他却要她高兴,专门找人问了,他这份心……顾惜心中越柔软,她之前还多想。 顾惜抬头望着叶森温柔的眸,叶森眼眸深黑,神情变得柔和。 “看哪一部,你先看看。”半晌,叶森温柔的揽着顾惜,指着一边。 “你选吧。”顾惜循着他的动作看去。 “你选。”叶森摇头。 “那这一部吧。” 顾惜看向一边的画报,指着其中一部。 那是一部民国片。 刚拍的新片。 写的是民国时一个小姐与军阀的爱情纠缠,其中穿插着几个男女,上一辈的恩怨,国仇与家恨。 顾惜看着简介,叶森排队买票然后买吃的喝的去了。 顾惜看了一会,转头往排队的地方看去。 隔得有些远,看不到。 顾惜收回目光,拿出手机。 二点半多了。 把玩了一会手机,叶森还没有过来,她本来想排队买票,他不让她去,让她等,他去,翻了翻手机。 “顾惜?” 一个声音响起。 顾惜没想到会有人叫她,她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是碰到熟人,她心中一紧,她最怕就是这了,刚才的声音? 她很不想转身,可是想想,她转过身,往叫她的声音看去。 顾惜眸光一闪:“琳琳是你?” “是我。” 叫她的人是田琳琳,她旁边开店的。 “你在这里?” 顾惜没想到会碰到田琳琳。 “我来看电影,难道你不是?”田琳琳走到顾惜面前,笑着道,顾惜点头:“当然。”她仔细看着田琳琳的表情。 她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刚才在哪? 有没有看到叶森? 要是看到了?要是没有那还好,顾惜仔细的看了很久,也没有在田琳琳身上看出什么,或许她没看到。 想到这顾惜心神放松。 不过,转念她又紧张起来,之前没看到,但叶森要是回来,肯定会看到,顾惜握了握手。 “你一个人吗?” 田琳琳往顾惜身后还的旁边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只顾惜一个,她好奇的问。 顾惜这一下是真松气,光这她可以肯定田琳琳什么也没看到,她方才怕田琳琳是没有表现出来。 田琳琳和赵姐与她关系是开店旁边最好的,一起进货什么的。 “不是,我和朋友一起,你呢?” 顾惜想说一个人,不过想了下没有这样说。 “我和我男友一起。” 田琳琳道。 说完往身后看了一眼,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长得还算帅气的中等个子青年,正微笑看过来,田琳琳嘿嘿一笑,顾惜扫过她,看向青年,青年她见过,确实是田琳琳的男友。 和田琳琳很配。 顾惜向对方点点头,对方也向她点头。 “你们今天没开店,有空来约会。” 顾惜转回头,对嘿嘿笑着的田琳琳道。 “今晚要去进货,货卖完了,就出来逛逛,好久没有一起。”田琳琳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很快又大方起来。 “哦。” 顾惜前面回店里见过田琳琳,她点头。 田琳琳店里的货又卖完了,又要进货了,所以约会。 顾惜心中有些羡慕。 田琳琳和她的男友可以光明正大一起,什么也不怕,她不行,她和叶森不可以,叶森,想到叶森。 顾惜不敢再和田琳多说,可又不能让田琳琳看什么。 “你不也没开店,家里怎么样?到底怎么了,这么久不开店。”田琳琳这时道。 这些她去店里时很多人问过。 她只说有事。 大家见她不说也没多问。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没事了,过几天我就开店,我朋友不知道怎么还没过来,我去看看,就不打扰你们了。” 顾惜笑。 “你们看什么片?” 田琳琳见顾惜担心,也没再说,只问了一句。 顾惜随手指了一部,向田琳琳和她男友示意后离开,往外。 她感觉得到他们还看着她。 田琳琳似乎说了什么,顾惜没有心思听。 到了外面。 叶森在买票。[本章结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皇兄还真是宠着小昭阳。” 南阳郡主让身边的宫人出去看看,然后转回头道,县主和玉姐儿小声说着话,听到母亲的话,她们一起看过来。 “母亲?” 县主开口,玉姐儿也望着眼前的义母。 “皇兄真的很宠晗儿。”南阳郡主看着她们,微笑。 目光扫过自己的女儿,看着玉姐儿,带着笑:“晗儿倒是有心。”话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母亲。” 县主张嘴想说什么,扫到一边的玉姐儿。 看出玉姐儿有些不好意思:“母亲。”她再次看着母亲。 玉姐儿知道义母的意思,她脸有些微红,微微羞涩,想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晗儿是她的妹妹。 “哈哈。” 南阳郡主笑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一会,她看看眼前的女儿,又看看红着脸羞涩的玉姐儿,摇了摇头:“你啊,玉姐儿不用害羞。”玉姐儿有时太害羞了,其它时候还好,并不小家子气,不像刚到她身边的时候,怯生生一股小家子气。 她的女儿可不能太小家子气,拿不出手,以前的宸贵妃还真是——玉姐儿到她身边后,因为宸贵妃的原因,她一开始便很用心,后来有了感情,更是用心。 玉姐儿也不算辜负她的期望,很好。 她的亲生女儿更不能差。 虽然由于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病,现在看起来弱不禁风,苍白瘦弱,但别的方面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南阳郡主想到这有些心痛。 “母亲。” 县主现玉姐儿更不好意思,早出手拉了拉母亲。 玉姐儿低着头,红着脸。 “你也不用觉得如何,玉姐儿记得义母和你说过的话吧,你是宸贵妃的女儿,不管怎么说,都变不了,有些东西不必计较,有些东西该计较就要计较,谁也别想欺辱你,你自己也要硬起来,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你母亲心中有你,你的弟弟妹妹都和你亲近,你有别人没有的优势,抬起头,不用惧任何人。” 南阳郡主看在眼里,看了眼拉着她的女儿,按住她的手,再看向玉姐儿,她敛起笑。 这些话她不是第一次和玉姐儿说。 她不想她移了性情,因为一些东西变了心性,因而时不时会和她说一说。 “我知道,义母。” 玉姐儿知道义母是在教她,义母时不时就会教她和县主一些东西,义母对她很好,她抬起头来,不想让义母失望。 而且义母说的是对的,虽然还是红着脸,羞涩,还是抬起了头。 义母说的很多都对她有用,都是为了她好,让她不要自卑,因为义母,她才能像现在这样。 玉姐儿眼里有些红,她想哭。 县主听到母亲的话,再看玉姐儿抬起头,她松开母亲,不再多说。 母亲心里都有数。 玉姐儿身份复杂,不过她也是真心把玉姐儿当成姐妹的,只是玉姐儿太爱哭了,看着玉姐儿抬起头后有些红的眼,她摇头。 玉姐儿有些太过敏感。 有时候和她说话都要小心一些。 “知道就好。” 南阳郡主也看到玉姐儿红的眼,对于玉姐儿的爱哭她也是知道的,玉姐儿改了很多,有些却没办法让她改变。 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她身份的原因,让她总归有些太敏感易伤,这还是她时不时劝教训之后。 她知道宸贵妃派来的人也在教玉姐儿,宸贵妃也会教她,可是—— 玉姐儿也常和昭阳还有太子一起,她的女儿性子就很好,身体不好,看起来弱不禁风,性情却像她,但玉姐儿不是。 敏感和易伤这一点一直都没改变。 好在,别的都很好,不然真叫她担心。 宸贵妃说不定还会怪她,哪怕她教过了,玉姐儿这样的性子做姑娘时没什么,嫁人后并不好,幸好听女儿说萧平和她…… 南阳郡主并不喜欢性子太敏感柔弱还有自伤的人,这种人总是自哀自怨,活不长,也容易钻牛角尖,为人正妻不够大度,若是得到疼爱她的夫婿还好。 玉姐儿最好的是她的出身,有人护着,最不好也是她的出身。 曾经她很怕玉姐儿怨上自己,怨上宸贵妃,因她敏感多思的性情,幸亏没有,让她放心了许多。 说明她还是聪明的。 “我知道的,义母。”玉姐儿红着眼,忍着泪意,再次道。 “好。”南阳郡主点头。 玉姐儿不知为何心头一松,她不想义母失望。 “你啊,别总是红眼,是不是又想哭了?你就是太敏感多思。”南阳郡主叹口气,说道。 “义母,我不哭。” 玉姐儿脸又一红,不好意思。 羞愧的。 “真不哭?”南阳郡主只觉好笑,玉姐儿重重点头,她知道义母不喜欢柔弱还有爱哭的人,她让自己忍着。 母亲也让她坚强,说不能时时看护着她,陪她长大,也不能好好教导她,对不起她。 “嗯,不哭。” “玉姐儿,母亲。”县主在一边看着想笑,母亲又在逗玉姐儿,玉姐儿倒是听母亲的。 “插什么嘴。” 县主的话一落,玉姐儿脸更红了,羞的,南阳郡主看在眼里,有些不悦的看了 眼里,有些不悦的看了女儿眼。 县主不说话,还是笑。 “玉姐儿,你母亲心中想着你,昭阳还有太子都喜欢你,琰儿也喜欢你,你母亲一直觉得愧对你,从你到义母身边你母亲就恨不能天天让义母带你入宫,只是有些事情你如今长大了也知道,皇兄也是喜欢你的,昭阳小是小,可也看在眼里,才会让你入宫去女学,你也能天天见到你母亲,义母知道你也是想你母亲的,你母亲也能天天见到你,放心,没有人敢说什么,欺负你,你们姐妹俩到时一起去,宫里皇兄和你母亲说了算,待到你封了郡主,对你以后更有利,再没有人敢拿你说什么。” 南阳郡主接着苦口婆心道。 “义母。” 玉姐儿眼又红了几分,她不想这样的,声音更是低了几分。 “母亲。” 县主开了口。 “嗯?” 南阳郡主不再多想,望着女儿。 “母亲,我也是沾了玉姐儿的光。”县主想让母亲不要再说了,一会弄得玉姐儿真哭了,她转过头对着玉姐儿笑笑,带着打趣。 南阳郡主接收到女儿的目光,心中好笑,没有再多说。 玉姐儿脸红了很,眼晴确实又红了,不过由于县主的打趣,没有哭,反而笑了起来,她是想入宫的,可以日日看到母亲,妹妹派宫人来让她入宫进女学的时候她一边想着可以日日见到母亲,又怕义母不同意,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大了。 义母知道后,直接让她和县主答应下来,县主说也想进女学看看,至于义母说的,她明白,县主是不想让她多想自伤。 县主和义母都对她好。 “你不是沾我的光。” 她开口。 “这可不一定。”县主又笑,她不知道玉姐儿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会摇头,她和母亲一样,对于女学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像玉姐儿想的那样。 玉姐儿要是知道,多半也不会相信。 玉姐儿想说什么。 “母亲,我和玉姐儿入宫的话带谁去比较好?”县主这时拉着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正听着两个小人说话,闻言,沉吟了一下。 玉姐儿和县主都看着她。 “玉姐儿你就带着容真和容喜吧,她身边的丫鬟,你看看挑一个跟你入宫,你呢,你也自己挑一个。” 南阳郡主心中已有打算,不过还是道。 “嗯,女儿想想。” 县主点头道。 玉姐儿也颔首,容真和容喜她一定要带的。 两人想了会,看着对方,相视一眼,带着笑。 南阳郡主没说话,注视着她们。 县主忽然又转头:“母亲,不知道昭阳表妹会选谁做伴读,太子和二表弟的伴读又是谁,到时候一起在上书房学习,会不会碰到?还有其它的宗室子会不会也一起入上书房?女学里会不会也?” 南阳郡主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这娘暂时还不知道。” 县主哦一声。 知道要看皇伯伯的。 玉姐儿敏感的性情让她又有些担心,她也看着义母。 “放心,不会有什么,你们照常进宫就是。”南阳郡主一下看到玉姐儿的样子,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又摸了下她的女儿。 县主和玉姐儿看了看彼此,南阳郡主收回手。 又等了半晌,派出去的宫人回来了,进来后便跪在地上,南阳郡主看着:“怎么样,有消息了?” 县主和玉姐儿也看着宫人。 “还没有,郡主。” 宫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怕郡主等急,只好先回来。 南阳郡主皱了一下眉头,又看了看宫人,宫人低着头,过了一会,她收回目光,玉姐儿和县主也收回目光。 “下去吧,去继续守着。” 南阳郡主没再看宫人,挥了一下手。 “是。” 宫人忙退下去。 玉姐儿和县主望着南阳郡主,南阳郡主拍了拍她们:“别急,还早。” 两人一起点头。 * 御书房。 萧绎冷着一张脸,脸色很不好,太子站在一边,二皇子拉着萧绎的衣袖:“父皇,父皇。” 总管公公也站在一旁。 景子轩跪在下面,依然跪得很直,不卑不亢,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哼,装模作样,萧绎看了眼,心中想着,对于眼前的两个臭小子更是恼火,很想让人把他们拖下去。 跑来打扰他的臭小子,竟然还有胆子拉着他,叫他,哼。 要不是当着景家那小子的面,他早就让人把这两个臭小子拖下去,尤其是太子,眼前拉着他的臭小子可以说一直都熊,还小,不懂事,太子呢。 明明知道他见景家那小子是为什么,还跑来。 景家那小子,他更是想把他一刀宰了,明明知道他见他是为什么,还装模作样说不知,心思太重,也不喜欢心思太重的人,更不喜欢他接近他的小公主。 更不喜欢这样的人接近他的昭阳。 本来想慢慢打击他,让他不敢再和他的小公主接近,这小子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倒是反应挺大,他其实懒得多想他到底怎么样,要不是为了他的小公主,怕他的小公主伤心,他真想叫人把他杀了。 无奈 无奈他的小公主被骗了,很是喜欢这个臭小子,为此还闹了番脾气,就算后来知道错了,可是他要对景家这小子做了什么,他的小公主生气了怎么办? 景家小子也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叫他的小公主喜欢他,为他说话,哼,他气不顺,罢了,太子看来很看中景家小子。 把琰儿都带来了。 他的小公主说不定和太子说了什么,就是没有,再想到心肝的话,他冷着脸低头看了眼琰儿。 “叫什么叫?”他冷着声音。 “父皇,父皇。” 二皇子萧琰还是叫着,昂着小脸,壮实的身体蹦跳着,看得人眼晕。 “叫朕做什么?” 萧绎脸色更不好,再次开口,一把拉着臭小子的手,拉了两下才把他拉开,瞪着他,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拉着他,这小子翻天了,没有听到他的话?啊? 臭小子也太壮实了吧,他又想道。 “父皇,我要见母妃。”二皇子萧琰被自己父皇一下子拉住手,拉开,壮实的小身体一晃,差点跌倒,他抓着父皇的手,昂着小胖脸,大声道。 居然一点也没有不适。 “你这臭小子。”萧绎看着就烦,一看就小子就生气,听了他的话,更是生气,他开口,黑着脸:“你要见你母妃做什么?整天只知道粘着你母妃,今天你给朕好好的,好好和你太子哥哥一起出去,你别想缠着你母妃,你母妃今天有事,也不要缠着朕,朕也有事。” “父皇,父皇,不要,我要母妃,父皇!” 二皇子萧琰才不乐意,再次蹦跳起来,壮实的小身体撞向萧绎,太子哥哥问他想不想见母妃,他说想。 太子哥哥说,只要去见父皇,告诉父皇,父皇就会让他见母妃。 太子哥哥不会骗他。 为什么父皇不让他见?他不明白,他一定要见母妃,父皇,父皇! 萧绎脸更黑了,被小胖子再次拉着,他现他和这小子说不通,又拉了拉,没想到这小子不像刚才一样好拉开。 死死的朝他身上扑。 他只能看向太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里面有太子的功劳,他可真是看重景家小子,哼,景家小子可真是会做人。 太子萧煜并不是像萧绎想的那样,他同样不喜欢景子轩对他的皇妹有别的心思,也想让他吃点苦头,给他点教训,他的皇妹是那么容易拐的吗? 再加上皇弟喜欢景子轩比喜欢他这个皇兄还多,他心里一直不高兴,恨不得父皇给吃点苦头,父皇的心情他理解,他带着皇弟进来,只是想看看。 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只是进来后现父皇起了杀意,再看景子轩的样子和总管公公的表情,他了解景子轩,因为了解所以怕景子轩让父皇真的起了杀心,才起了阻止的心。 景子轩他虽说有点看不顺眼,可是结识这么久,他还是认可的,景子轩本身还是不错的。 至于他对皇妹,也只是流言而已,他心中还是相信景子轩的。 忽然见父皇看着他,再看二皇弟,他知道父皇在怀疑他,他上前一步:“父皇有事吗?” “你!”萧绎脸更黑了,明知故问。 太子也不是明知故问,他就是刚想完,没有多想,看着父皇的黑脸,他再次开口:“父皇,怎么?皇弟,不要拉着父皇。”接着他上前一步,拉住皇弟。 二皇子正因为父皇不答应他伤心,听到太子哥哥的声音,他回头看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父皇不让我见母妃。”很委屈。 “哦,那你好好和父皇说。” 太子萧煜心头一松,再次上前拉过皇弟。 不让他再往父皇身上冲。 父皇一怒—— 二皇子萧琰最听太子的话,他没有再往父皇身上冲,而是拉着太子:“太子哥哥,你和父皇说。” 他就是好好和父皇说,可父皇就是不让他见母妃。 “好。” 太子低头看了看二皇弟,摸了一下他的头。 萧绎黑沉着脸,看着两个臭小子,渐渐,心头的怒火消了些,他没有再管他们,再理他们,只要这两个臭小子不要再打扰他。 他盯着景子小子。 “以后不要再使你那点小心思。” 他冷冷的。 景子轩仍旧不卑不亢的跪着,低着头。 “朕再问你一遍,你知道不知道朕为什么见你?”萧绎继续道,沉着脸,冷着声音。 “知道。” 景子轩虽然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可是他都听到了,皇上对他的杀意,他也感觉到了,皇上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很难过,那个时候太子和二殿下要是不来,他说不定会说出什么,皇上说不定会大怒。 他还不想死,也不能死,此时他知道自己之前不该说不知。 “现在倒是知道了?” 萧绎笑了,冷笑。 总管公公摇了摇头,太子萧煜拉着二皇子萧琰到了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二皇子萧琰小脸上有些不乐意,太子安抚着他,同时注意着父皇,听着父皇的话还有景子轩的。 他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该让父皇好好教训一下景子轩才对,干嘛帮他,等父皇真要杀了他时再出手也不迟。 太子有点懊恼,特别是想到皇妹的时候, 妹的时候,二皇子萧琰又得了太子哥哥的承诺,也顾不上想别的。 “皇上。” 景子轩突然抬起头来。 萧绎眸中一闪,还是冷笑,这小子居然不怕他,他想说什么?太子也看到,总管公公也看着。 只有二皇子还在念着什么。 “皇上,请彻查那些流言。” 景子轩忽然坚定道。 “哦?” 萧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带着深意问,这小子竟让他彻查,太子心里则是变得复杂,景子轩就是景子轩。 总管公公看着自家陛下。 “我不敢妄想昭阳公主殿下。”景子轩又道。 萧绎脸色好了,太子也是,总管公公同样是,就是二皇子也看过来。 景子轩低下头。 * 御花园。 杜宛宛看着过来的玉嫔还有跪在地上的春晓,还有几个良人美人才人,微皱了皱眉,她本来想带着晗儿去见皇帝,晗儿已选好了人,玉嫔却跑来,她最不想见到的是春晓,她一眼也不想看到。 “起来吧。” 良久后,她看着玉嫔,那群小姑娘刚才被带了下去。 昭阳公主萧晗也看着她们,听到母妃的声音,她看向母妃,她感觉得到母妃不高兴。 “宸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玉嫔站起来后,带着笑,扶着身边如蕊的手,后面的春晓依然跪着,脸色微白,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动了动,见春晓跪着也不敢动,宫人和太监也跟着。 “都起来吧。” 杜宛宛也不是喜欢折磨人的,看在眼里道,昭阳公主萧晗知道母妃一向宽和,看向面前的玉嫔还有那些人,是谁惹了母妃生气? 盛宠之嫡妻再嫁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ht2htsreserved.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长官的外遇情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但是想到之后面对田琳琳还有她男友,她又觉得心烦,要是没来这一趟——想着,顾惜摇头,她除非和叶森不出门了。 叶森不会允许,她…… 好在她现在和祈言已经这样,只是除了有限的一些人,其它人都不知道,包括田琳琳和她男友,希望田琳琳不要乱说。 顾惜想着拿出手机。 之前她心太紧张,叶森在旁边,面对着田琳琳还有她男友异样的目光她什么也说不出口,现在平息下来。 她开始编辑短信。 给田琳琳,田琳琳的号码她有,她要快一点。 不能让田琳琳告诉了别的人,她和祈言的事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还是不说,和叶森的事,她要找个好的理由。 顾惜边思边想边编辑短信,恨不能马上想好。 “那两个人是谁?” 这时,叶森开口。 他侧头看着顾惜,看着她的动作和表情。 顾惜心一顿,手上的动作也顿住,转头,对上叶森深黑的眸,他神色淡淡的,她抿了下唇:“田琳琳和她男友。” “他们是我店旁边的店主之一。” 顾惜不等叶森再问,接着道。 说到这,她心中便揪紧。 她拿着手机的手也收紧。 顾惜低头看了看手机上已经编辑好的字,她咬牙沉吟了下,删了之前的,重新想了想,编辑好,她了过去。 给田琳琳。 “琳琳,有什么等我回店里,你到时要问什么我都回答你,今天我们碰见的事,我不想其它人知道,可以吗?” 田琳琳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 完,顾惜呼出口气。 又深吸一口气。 等着田琳琳回短信过来。 她现在怕的就是田琳琳没有看到,到时只能打电话。 顾惜咬了咬唇。 “他们看到了,你现在给他们短信?” 叶森还是看着顾惜,那两人是顾惜店旁边的店主,他眯了眯眼。 “嗯。” 顾惜侧过头来,看着叶森,没有否认,承认了。 “你要是担心,我。” 叶森认真的说。 “没什么,我会处理。”顾惜说完,想到叶森以前每次都是怕什么,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专门逗她。 还为此生她的气,这次不同。 顾惜凝着叶森。 原来谁也不知道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怕,还叫她不怕,现在,他却不这样说,还要帮她,由不得她不多想。 他还是怕她离婚? 顾惜这想一想,心里就舒服不起来。 “你父亲刚出过事。”就在顾惜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叶森淡淡对她说。 顾惜不禁愣住。 他说什么? 她家里刚出过事,所以他才这样说? 她完全多想了?误会他了? 其实他这样也不代表什么,他来处理和之前是一样的。 顾惜想着,心中一下子好受多了。 “你知道吗,你这人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想太多。”叶森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一样,拍了拍她的头道。 顾惜神情一变。 “你给她的什么?” 叶森继续问。 “我。”顾惜听到他的话,张嘴想说,随后,想到什么,她停下来,拿起手机,找到她的那条短信,递给叶森。 叶森看她一眼,盯着手机。 很快他看完,顾惜看着他,叶森嘴角扬起一抹笑,对她:“不错。” 顾惜凝着他嘴角的笑,什么叫不错? 叶森没有多说多问,伸出手又揉了一下顾惜的,双手握住方向盘,启动了车子,黑色奥迪往一边开去。 顾惜见状,别开头。 “到时要是有什么,可以叫上我,有什么需要给我说。”叶森忽然道。 “好。” 顾惜一怔,再次望向他。 叶森认真的注视着前方,神色温柔,眼角忽然向她扫来,很温柔和宠溺,顾惜心中软软的暖暖的。 “你刚才那么急就是怕碰到?”叶森像是想到什么。 “是。” 顾惜呆了呆。 “你想好怎么和她说了?怎么做?” 叶森又问。 车子出了电影院。 “嗯。” 顾惜点头。 叶森却没有再问。 顾惜说不清是松一口气还是什么,叶森是问,她说还是不说?说来也没有什么好瞒的,顾惜一个人想着。 她没有看到叶森脸上的神色。 叶森并不是不问,只是想看会不会说。 现在看来,叶森眸中划过一抹光,小东西还是小东西。 “我到时让她不要说,然后把可以说的告诉她,祈言那里我会说一些。” 顾惜忽然开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说了,想说。 叶森也惊了下,有些意外,随后高兴。 他转过头来注视着顾惜,表情温柔深情,顾惜感觉到,看过去,脸红,他干什么这样看她?她不过是说了…… “我的小乖乖啊。” 叶森心中爱得不行,俯身低头快速的在顾惜的唇上一吻,转回身,继续开车。 但那温柔的吻还有话中的宠溺和喜爱顾惜是感受得到听得出的。 顾惜僵在那里。 紧张还有脸红得僵的。 叶森片刻转头看到,欢畅的笑。 “想一想吃什么?” 叶森的笑笑得顾惜别开头看着外面,不敢转头,那小模样招人得很,叶森深黑的眸闪过什么,开口。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马上吃了顾惜,他的小东西。 * 火锅店。 叶森和顾惜到了火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顾惜和叶森停好车,一起下车,往里面去,路上叶森已经打电话订好了位置。 顾惜喜欢吃火锅。 这个时候还不热,夏天吃火锅更好。 在空调包间里,又热又凉。 这间火锅店顾惜和蒋溪来过,她和蒋溪更喜欢去另一家,更便宜也更实,这家更高档更贵,味道差不多。 不过今天她是和叶森一起,这一家是叶森定的。 叶森问她想吃什么,他带她去吃,她不想吃什么,叶森硬要她说,她想来想去,便说了火锅。 西餐她可不想吃,别的也没什么。 她也确实好一段没吃了。 主要是先前去京都,回来没来得及,都没出过门,再来又是一堆的事,家里又有事,哪里有时间来吃。 她喜欢吃的挺多。 和蒋溪一起,常常到处吃。 最近哪里也没去过。 蒋溪也忙。 其它的更不用说。 叶森确定她要吃火锅后,问她到哪家,她让他定,他就定了就一家,说是来过不错,他也喜欢。 顾惜记不得和叶森一起吃没吃过火锅,来没来过这家,她有点混乱了。 看着眼前的火锅楼,很安静,和她与蒋溪常去的那家不同,安静得很,外面停了很多好的小车。 门口有两个女的迎宾。 穿着红色的旗袍,高挑美丽又年轻。 笑容可掬,很有礼,顾惜在她们身上停了一瞬,叶森只淡淡点头,带着她就往里,里面也有人早等着。 看胸牌是这里的经理。 顾惜现和叶森一起,从来没见他对外面的女人多看,哪怕她觉得再美丽好看,他都是淡淡的。 那他怎么看上她的? 想到这,顾惜不得不想,或许她真美得他喜欢。 想完,顾惜觉得寒颤,他在外面一直都是那清冷淡淡的样子,祈言和她一起也没看过,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爱美女,看到帅哥顾惜想了一下,好像会看。 顾惜摇头,不再想祈言,叶森这样,是闷骚吧,顾惜想到这个词,她觉得挺合适的。 越想越觉得合适叶森。 顾惜想着闷骚的解释,再对比叶森。 想着想着,她想笑。 眼前这个经理,一身正装,大约二十七八,很年轻帅气,正向着她和叶森点头微笑,顾惜回了一个笑。 叶森还是那淡淡的。 顾惜忽然又想到一个词。 装逼。 装淡然。 俗话说装逼挨雷劈,真是—— 一路没有人,很快到了一间包间外面,年轻帅气的大堂经理打开门,她跟着叶森走进去,大堂经理也是认识叶森的。 前些天她跟着叶森去那个会所也是这样。 年轻英俊的大堂经理很快退了出去。 顾惜觉自己看向大堂经理的时候,叶森就会看她,不久那个大堂经理又出现,让他们点菜。 顾惜没点,她不喜欢点菜。 叶森看她一点,点了。 有他喜欢的,也有她喜欢的。 大堂经理拿起菜单出去。 包间静下来,顾惜看着年轻帅气的大堂经理背影,忽然感觉到叶森又在看她,她看向他,他脸色很好。 很不悦。 顾惜心一顿,刚才他并没有这样。 “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叶森没想到顾惜一直盯着那个大堂经理看。 “没什么。” 顾惜哪里会承认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 她也没看什么,不过是觉得帅,身材气质长相皮肤,说话举动,各方面都符合她的审美而已。 她可没和对方说一句话,只是欣赏。 “真没什么还是假没什么?我看了你很多次你还在看!” 叶森不知道相没相信,深黑的眸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顾惜心有些忐忑:“真的。”她回答。 “但愿。” 叶森轻轻说。 顾惜:“……”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要看就看我,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小白脸一个,跟你那个祈言一样,你还没受够教训,那样的男人。” 叶森最后没说,他冷冷看着顾惜。 顾惜:“……。” 她就是欣赏一下,他居然也现,她只是偶尔看一眼,他这样,她—— 说什么要看就看他。 还提到祈言。 小白脸? 她没有受够教训,顾惜心中有些不高兴。 “要看就看我,宝宝,知道吗?不要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你的男人只有我,你只能看我,你的心中眼中只能有我,我就在你的面前,不然我会很不高兴,很不悦,到时。”后面的叶森没有说,他伸出手搬住顾惜的头,俯身低头,直视顾惜。 认真专注。 顾惜:“……” 她沉默,叶森真是。 “我比他们好看多了,你不觉得?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只需要看我,我就从来不看别的女人。” 叶森声音温柔下来,神情也是。 他捧住顾惜的脸。 顾惜动了下,她看着叶森的脸,对上他的眼晴,他眼太深太黑,他也太自恋了,他哪里比刚才的经理好看,只好看一点,光看他,看久了还不那回事,他太霸道了,而且她也没多看,就是几眼。 他太小心眼。 他又不是花痴,长得帅的美的男人女人多看一眼很正常好不好。 没有像他一样的。 居然连看其它人也不行,只能盯着他。 “我只能看你?”顾惜有些生气又觉得好笑。 还有,他说什么他从不看别的女人,是没有,谁知道他怎么想,有时候看还没什么,不看,指不定心中怎么想! 而且他见的美女多了才这样,要是哪一天出来一个特别美的,他不看才怪。 顾惜觉得她想的没错。 “谁知道你看没看,你见的美女多了,哪一天。”想到顾惜就说了。 只是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她脸色不好的停下来。 “哈哈,我的小东西吃醋!” 叶森一下子笑起来。 愉快又高兴。 顾惜高兴不起来,愉快不起来,她吃醋? “你刚才才是吃醋。” 想完,顾惜见叶森还在盯着她笑,大笑,她咬牙。 “哈哈。” 叶森还是笑,笑过,听到她的话,捧住她的脸,一抱把她抱过来,就亲:“我就是吃醋,谁让你看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只能看我。”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 顾惜气得—— 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她早知道的。 他以前也说过。 顾惜张了张嘴闭上,叶森抱住她,吻她。 吻得又深又急,满是喜悦,他更高兴,她不高兴,慢慢的顾惜也放松身体,也有些高兴,直到送菜的服务生敲门。 * 这顿饭顾惜和叶森都吃得不错。 顾惜吃了很多,叶森陪着顾惜,顾惜最爱吃火锅,他们吃的鱼火锅,先吃鱼后吃菜,再吃饭,吃点心,喝烫。 叶森喝了一点酒,顾惜没有。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 叶森开车。 “现在去哪?” “去山顶。” 顾惜看着夜色中的城市,迎着微风。 叶森开着车道。 山顶?顾惜有些疑惑,她以为叶森会说喝东西,会说唱歌或者回去,要不然别的,山顶是哪里,是什么意思? 叶森从不带她去ktv这些地方,顾惜平常一般也不去。 今晚叶森的生日,他做主。 但没有蛋糕,没有礼物,什么也没有,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买东西,顾惜一想到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她想让他开到蛋糕店,又说不出口,她一般也很少过生日,以前过过,朋友同学过生日,她记得都是吃饭。 然后唱歌,或者大家一起到茶楼聊天,打牌。 “你把车开到蛋糕店吧,今天你生日。” 顾惜想了半天还是说了。 她看向叶森,咬住唇。 “不用。” 叶森没有等顾惜说完,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道。 “什么也没有,你的生日,怎么能这样,你——” 顾惜见他拒绝,她早有所料,又道。 他要去哪,她听他的,可有些不能没有。 “这样又如何,哪里什么也没有,不是有你吗,有你在,对我来说就是什么都有了,我很高兴,我的生日有你就够了,别的不用,我只想和你一起,那些不重要,要是想我直接叫上蒋磊他们,你只要听话,让我高兴,听我的,我都安排好了,别的等下一次,等过几天,好不好,乖乖。” 叶森不以为然。 最后温柔的看着顾惜。 “好吧。” 都这样了,顾惜再无法多说。 “乖。” 叶森笑着亲了她一下。 顾惜不说话,看着车窗外,只能等过了今天补了。 就是因为只有她和他,他这么在意,她才不能什么也不做。 他却不这么想。 看他的样子就是说不通的。 * 随着车上升,顾惜终于知道什么是山顶了。 叶森开车载着她到了s市一处山顶,沿着路灯,山顶的风很大,也很安静,没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子停了。 顾惜下车,眼前是别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长官的外遇情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顾惜一直知道s市很多有钱人在这里建别墅,冬天在这里冬眠,周末在此渡假,夏天这里避署,以前和蒋溪还讨论过,等有钱了也来这里玩玩…… 这里除了有钱人建别墅也有不少酒店,但都很贵,不过风景是真的好,顾惜此时和叶森站的山顶,是真正的山顶,都是一栋栋别墅,酒店都在下面,而这一角只有一栋别墅。 周围是昏黄的路灯。 头顶是夜空,夜风吹过,让她的头还有衣服起舞,顾惜压住衣角,另一只手抚过头理了理,不让它太乱。 但风太大,一直不停的吹,顾惜刚理了又乱了。 最后,顾惜索性不理了,任它乱。 在头遮住眼晴的时候再理一理。 看清了四周还有头顶,顾惜看向叶森。 背后的别墅亮着灯,淡淡的,是叶森刚才打开的,别墅没有人,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她和他,还有鸟虫的叫声。 别墅应该是是叶森的。 以叶森的权势一点不奇怪。 车子就停在他们后面,他们站的是别墅的广场。 顾惜心中有些害怕,又有紧张。 还有淡淡的好奇。 不知道叶森带她到这山顶是? 顾惜刚想着。 “跟我来。” 叶森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 顾惜一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向他,只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了想,她跟着他。 跟着他就能知道他要干嘛了。 叶森拉着顾惜,往广场边缘去,广场的边缘看不清,虽然有别墅的灯,顾惜心跳有些快,不久,叶森停在了广场边缘。 顾惜舒口气,也许是她太紧害怕想太多,她真怕他……前面一团黑。 旁边有一声很大的山石。 奇形怪状,很古朴自然。 “站在这里。” 叶森忽然道,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到石头上去,顾惜看向他,他眸光深黑,弯着嘴角,很英俊和温柔,顾惜慢慢小心的站到上面。 还好山石够大,也不算高,站上去后很平稳。 叶森待她站好后也站了上来。 “看。” 然后他道。 拉着她的手,让她看下面,。 顾惜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侧头看着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对她一笑,拉紧她的手,顾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面看。 瞬间,顾惜呆住了。 好美。 真的好美,之前她都没有注意到,一心紧张和害怕,如今顺着叶森的目光才看到,远处是整个s市的夜景,以前她也在s市顶楼旋转餐厅看到过,但只看得到一半,因为不够高,也在其它地方看过。 同样是如此。 如今站在山顶这里,远远看去,整个城市如同最为璀璨的宝石,散着夺目迷人的光,美得惊人。 山顶够高,虽然离得有点远,可正是因为如此,能看到整个人s市的全景,她从来不知道s市的夜景如此的美。 以前在顶楼看s市的夜景时,以为已经够美,如今才知道什么更美。 美得顾惜说不出话来,眼晴挪不开。 真的像一颗宝石。 不,像一颗钻石。 比钻石还美。 顾惜怔怔的看着…… 看了很久。 心中震惊。 “美吧。” 叶森把顾惜的表情收入眼中,转头看一眼笑着揽过顾惜的肩,抱着她,牵着她的手,温柔的在她的耳边低语。 “美。” 顾惜情不自禁开口。 目光仍旧移不开,仍旧看着。 “呵呵。” 叶森笑,抬头亲了亲顾惜的脸,抱紧了她:“美吧,喜不喜欢?我早就想带你来看了,今天刚好。” “喜欢。” 顾惜再次情不自禁的道。 “呵呵。” 叶森再次笑,他把顾惜搬来靠着他的肩,下颌抵着顾惜的头顶:“喜欢就好,喜欢以后常带你来这里。” “嗯。” 顾惜点头:“谢谢。” “我们之间要什么谢。” 叶森摇头,拍了拍顾惜的头:“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们什么关系。” “好。” 顾惜又看了好久,转回头,看向叶森。 叶森移开头,松开顾惜:“以后只要你想,我就带你过来,吹吹风,看看日出,看看夜景,在这里住几夜。” 叶森的声音低沉温柔。 顾惜点头。 他的眼晴深黑又柔和,顾惜再次看向那如钻石一样美丽的夜景,身边是叶森,他身上很温暖,被他抱着很是舒服,一边是美丽的夜景,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边是叶森。 “等到夏天来这里更好,可以看到夜空的繁星,现在这个时节看不到,而且夏天这上面凉,最适合避署。” 叶森见顾惜转头抱住她,把她再次揽到怀里,在她耳边说。 “嗯。” 顾惜在叶森的怀里颔首。 “冬天来也不错。” 叶森又道。 “嗯。” 顾惜点头。 “每年我都会来这里几次,有时和几个朋友一起,有时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你,以后我们一起。” 叶森温热的呼吸不停吹着顾惜的耳朵。 他再次道。 顾惜觉得耳朵痒,身体也有些痒,她动了动。 “我很喜欢这里的安静,可以让人好好放松,好好思考,你是我第一个带来的女人。”叶森又道。 “我也喜欢,你来这里都是住在后面的别墅?” 顾惜心顿了顿开口。 “对。” 叶森道。 “那是你的别墅?”顾惜想了想,转头凝着叶森。 叶森看了顾惜一眼,摸了摸她的脸,揽着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别墅,轻笑:“嗯。” “这里只有一栋别墅。” 顾惜得到答案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启唇。 “我不喜欢太吵。” 叶森说。 顾惜:“……”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看日出,和在海边看的不一样。”叶森过了一会,抱住顾惜,在她的头顶摩挲。 “今天不回去?” 顾惜心中一惊。 “嗯,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有,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嗯,宝宝?”叶森在顾惜的头上又摩挲了下,松开,低头轻咬住顾惜的耳朵…… 他早就想咬了。 顾惜一抖。 他? “我。”顾惜忍着耳边的刺痛还有痒意,忍住身体的颤抖,别开身体和头。 他怎么咬她的耳朵。 叶森总是这样。 “不要咬了。” 顾惜开口,她再顾不得回不回去了,叶森不放开她,她别不开身体,头别到一边,叶森也不松,:。 “呵呵,我的小乖乖啊。” 叶森咬着顾惜的耳朵,舔咬了很久,他很喜欢咬顾惜的耳朵又嫩又敏感,有时恨不得咬来吞到肚子里。 直咬得顾惜喘不过气来,脸红,心跳加速,身体软下来,没有力气。 叶森看在眼里。 低笑一声,邪魅而风流。 对着顾惜的耳朵又是一阵咬舔。 顾惜说不出话。 叶森咬了半晌,往顾惜脖子下移,开始亲吻顾惜的脖子和锁骨还有脸,唇,鼻子额头,他的手也动了起来。 顾惜又羞又恼。 “哈哈。” 叶森把顾惜的脸唇鼻锁骨还有脖子来回吻了几遍,放开了她,他牵住她的手:“乖乖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一下出来,一会再来!” 说完,在顾惜耳朵一吻,手在她的身上抓了抓,带着她下了山石,站好,邪魅的笑着往别墅去。 顾惜站在地上,身体还在软,头晕晕的,脸红得厉害,烫得厉害,心跳也快得像要跳出来,她捂住胸口。 看着叶森去的方向。 她刚才以为叶森会—— 她以为他不会放过她。 她了解他,他的性情她哪里不知道。 没想到他没有,他放开了她,让她等他,他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一会再来?再来什么?顾惜咬住唇。 幸好夜风够凉。 几次过后,她脸上的热意退了下去,心跳也不那么快,整个人也不那么热,身体也有了力气,头也清醒了。 顾惜捂住胸口的手放下。 只是叶森还没有出来。 一个人站在这里,有些凉也有些害怕。 顾惜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她转回身,再次看向远处如钻石般美丽的夜景。 她边看着夜景,边想着叶森之前说的话。 以后常带她来。 她是他第一个带来的女人,还有,他说今晚不回去。 明早看日出。 这里的日出和海上不同。 还说了很多。 顾惜仰起头,慢慢想,来的时候开车也要了不少的时间。 “宝宝。” 就在顾惜准备拿出手机看看几点的时候,身后一阵音乐声响起,不久叶森的声音传来,伴着他的脚步声,顾惜转头,叶森手上提着几样东西,笑得温柔的走过来。 顾惜仔细的看了看,是酒。 是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 他这是? 要喝酒? 顾惜皱眉。 “来陪我喝杯酒。” 叶森走到顾惜面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直接坐在草地上,要顾惜也坐下,顾惜看一眼他,再看向草地。 他竟直接坐草地上。 她第一次看到。 他一向都是优雅的,不管什么时候,坐草地上,他居然—— 顾惜心中有些惊讶,她都很少直接坐草地,她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她和蒋溪出去玩会坐草地,现在不会了。 叶森这样的贵公子竟也坐草地。 虽然这里没人,只有他和她,这是他的地方。 “坐吧,这里每天有人打扫,草地也有人清理。”叶森见她不动,开口道。 “哦。” 顾惜听完,理了理衣服还有头,慢慢坐在叶森对面,叶森都坐下了,她有什么不能坐的,想到这。 她抬头看叶森。 叶森正笑看着她。 “不习惯?” “不是。” “我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坐一坐,躺一躺,尤其是春天,晒太阳不错。”叶森看着顾惜的样子道。 顾惜是有点不习惯,她想说什么又没有。 叶森拿起红酒瓶用起子旋着木塞,两个透明的高脚杯放在一边,另一瓶红酒躺在草地上,深色的酒瓶合着墨色的草地。 不一会。 红酒打开了,叶森拿过两个高脚杯,倒起酒来。 很快,都倒得半满。 他放下酒瓶把木塞塞好,端着两杯酒,晃了晃,放下起子,把其中一杯递到她的面前,顾惜看着酒。 真的要喝? “今晚一定要陪我喝。” 叶森开口。 顾惜看一眼他,对上他深黑的眸,良久看向他手上的酒。 她伸手接过。 “今晚就我们两人,我很高兴,不要扫兴,你不陪我喝,难道我一个人?”叶森眯起眼。 那就不喝呀,顾惜心想。 “怎么不说话?” “没有。” “今天是我生日。”叶森直视顾惜。 顾惜被叶森看得心跳加速,听到他的话,她心中一紧,她抿了抿唇,端着高脚杯晃了晃,回视:“祝你生日快乐!” 她有些脸红,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的,可是面对叶森,她有些不好意思。 顾惜举着酒杯,回视叶森,扯起唇角。 “生日快乐,很好!” 叶森大笑,很高兴,他举起高脚杯,碰向叶森的,邪魅风流,砰一声:“我的宝宝,我很高兴,太高兴了,你终于主动了。” 他说完,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顾惜脸红得厉害。 因为叶森的话,因为他的目光,因为他的种种。 见他喝酒,都喝光了,她举起杯子,也喝起来。 好在是红酒。 要是牌酒或者是白酒,她想想就摇头。 顾惜把一杯差不多喝尽了,喝多了也就那样,没她想的那么难受,必竟喝得少,红酒一般也不醉人。 喝完,她放下酒杯。 “呵呵,我的小乖/” 看顾惜喝完了,叶森高兴的开口。 顾惜脸红着看着他。 叶森没有再倒酒,深深的看她一眼,伸出手拉住她:“会跳舞吗?我们来跳舞。”说着就要拉她起来。 被他拉着,顾惜不得不赶紧起来,不然就会摔到地上,只是跳舞?她不太会,他怎么想起什么就什么的。 这里跳舞? 他怎么想到跳舞的? 叶森会跳舞? 顾惜忽然想到音乐声,原来他早打算了。 “我不会。” 顾惜开口,望向叶森。 “不会,我来教你!” 叶森微微笑。 “我——”顾惜还想要说。 “跟我来。”叶森拉着她就走,顾惜想不跟着也不行,他手握得很紧,她不走他就揽住她走。 “我不太会,跳舞累,我不想!”顾惜只得跟他走,但跳舞,她摇头。 “我想,就当陪我。”叶森回头,含笑看着她。 “你,我。”顾惜手握紧。 “我可是生日。”叶森再次道。 “好吧。” 顾惜被叶森揽着,随着音乐声起舞,顾惜虽然不太会,不过还是会一些,叶森挑的曲子是最慢的。 “不是说不会?” “我只会这。” “这就够了。” 叶森慢慢让顾惜环住他的脖子,双手搂住顾惜的腰,亲密的交缠,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人身体贴紧。 在黑暗之中慢舞 感觉到你的心跳 温柔的神秘音调 告诉我爱情的奇妙 我最爱浪漫情调 醉在无言的拥抱 两颗心悄悄燃烧 愿这恋曲唱到老 你就是我的爱 舞步已说明白 那是我的真情 你可不要轻易抛开 我最爱浪漫情调 醉在无言的拥抱 两颗心悄悄燃烧 愿这恋曲唱到老…… 夜风吹抚,微亮的天空下,如钻石美丽的夜景旁边,两人共舞,渐渐的音乐声停了下来,两人却没有分开。 叶森低头,含住了顾惜的唇。 搂紧她深吻。 顾惜愣了愣,随后回抱住叶森,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越吻越深,越抱越紧,抱到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快,抱到有火热在窜升,抱到那热蔓延了开来,卷住了他们。 燃烧了起来。 “我们到里面吧。”顾惜知道将要生什么,她等了一天,终于来了,她停下吻,别开头,看向别处,低哑开口。 叶森却不停。 “叶森——”叶森随着她移动,双手越来越用力,顾惜望了望四周,他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这里可是外面。 虽说没有人,只有他们! 此时他们两人间贴紧的火热已经快要冲出。 谁知,她的话刚落下。 “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的。”抱着她的男人抱起她,把她抱起,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底下。 压在了草地上。 草的微软还有湿气一下子侵入她的身体。 顾惜动了动,只让他压得更紧,她被他压着,仰躺着,面对着是天空,旁边是万家灯火,然后,抱着她的大手一动,一挥,手指熟练的就伸向她下方。 在叶森的眼中,顾惜此时格外的美,柔软得让他恨不能直接吞了她下去,月的光,如玉的光泽的肌肤,淡淡浅浅的眉眼。 还有酒的香醇。 ------题外话------ 还有一章在十二点前更,哎!()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长官的外遇情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宝宝,我的小妖精,你真是美得让人屏息……”叶森深吻住顾惜,低沉而沙哑的开口。 话落 他抬起头,痴迷深情迷恋的目光一划而下,扫过顾惜的全身,扫过玲珑性感诱人的曲线,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 再不能扑灭。 而在他的目光下,顾惜不自在的别开头,别开他深情的注视,那样的目光让她心甜蜜,却又觉得道不明的羞涩。 “转过头来,看着我,不许闭眼,也不许撤开,只看着我——看着我爱你,宝贝。”见状,叶森伸向她身下的手动了动,解开她的衣服还有裤子拉链,另一只手同时的捧过顾惜的脸,不让她转开。 深情目光直盯着她:“看着我,看着我怎么爱你!我的宝贝!” 他捧着她的脸,快速的扯开她的衣服还有裤子,环住她的身体。 然后低头亲吻。 怜惜无比的慢慢亲吻。 顾惜只看着他。 真的要在这里?要在这外面?就算没有人,可是,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场景,她从来没有过在这野外,。 虽然知道,知道很刺激,可是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真是。 他就喜欢这些,以前在洗手间在电梯,至少还有遮挡的,她记得有一次他也是想在外面,她没同意。 如今,她怎么办? 男女之欢是最私密的事,应该在封闭的房间,不是在这里,旁边就是别墅,回去就可以,为何一定要在这里? 叶森应该早就准备好。 顾惜挣扎起来。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又能干什么,不跟他来,不和他跳舞? 还是让叶森不要在这里才是! “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再。”顾惜低头看着吻着自己身体的叶森,开口道,她咬紧牙,忍着身体还有心里的悸动。 握紧手,随着叶森的吻落在身上,合着风,她很敏感。 “不,就在这里,这里最好,我们就在这里,这里比在房间里舒服,更刺激更有味道,我们还没有试过,这次一定要试试。” 叶森扣住顾惜的身体,继续吻着。 声音低沉沙哑。 含着浓重的**。 半晌看向顾惜,目光深黑得能溺死人。 “不,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在这里,还是回去吧。”顾惜被叶森看得慌,被他的话弄得紧张,他的吻灼热得她烫。 “不要说话,好好感受,我的乖乖,这个时候不要再说话!” 叶森见顾惜还要说,扣住她的身体,上前一步,吻住她的唇,好一翻搅拌之后才离开,又吻向她的身体。 “听话,乖点!” 他拍了拍顾惜的腿 顾惜混身红:“不!” “你可真不听话,说在这里就在这里。” 叶森有些生气的咬了顾惜的肩一口,抬起头,上前再次封住顾惜的唇,含着顾惜的唇一阵吻吸,良久,见顾惜无力的软倒,脸通红烫,呼吸急喘,他松开她。 “宝宝,这里比房间里舒服,真的,我不骗你,不要害羞,这是男女之间最为快乐的事,情调也很重要,这里又没有人,在这里,你和我,想一想是不是很好?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叶森随后又温柔下来,含住顾惜的唇,温柔的说…… 又是生日,顾惜却觉得头晕。 她一不同意他就提他的生日。 这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了,每次她都妥协了,这次她难道还要妥协?他又这样说,她呢? 顾惜脸色变换。 叶森注意着,见状,头抵着她的头,鼻对鼻,唇对唇,目光对视:“你要进去,一会再进去就是,先满足我,可好?” “就当是给我的礼物,你不是不知道送什么给我吗?你不知道问过我想要什么,我说了我想要你,我要你,!给我吧,就在这里,我的小娇宝。” 叶森不等顾惜反应,又道。 低头轻轻的亲着顾惜的唇角。 顾惜觉得痒痒的。 心痒。 她看着他。 “好不好?” 叶森亲了一会,凝着她。 顾惜叹一口气,不再拒绝不再挣扎,不再说话,她看向四周,四周确实没有人,这里是他的地方,不可能有人。 现在是夜晚,他想在这就在这吧。 她想试试是不是像小说里一样,是不是像他说的。 一会进去就一会进去。 她再次妥协。 看他那样子。 她要是不妥协,肯定也跑不了,说什么她不知道送什么,说什么礼物,谁说她不知道送什么。 他就逼她! 顾惜闭上眼。 “怎么闭眼了。” 叶森当然感觉到了顾惜的软化,知道她妥协了,同意了,嘴角带起笑,他低头稀罕的亲了亲顾惜,但见她闭上眼,他开口。 顾惜叹一口气,闭眼也不行? “我要你看着我!” 叶森像是知道顾惜所想,摩挲着顾惜的额头,呼吸吹抚着她。 顾惜睁开眼看向他。 叶森对着顾惜邪魅一笑,拿过一边的高脚杯,一口喝完,丢开,对着顾惜的唇就亲下去,醇厚的酒液在两人的唇齿间纠缠。 传递。 叶森的双手在顾惜的身上移动,顾惜回抱住他,慢慢回应,刚开始不习惯,慢慢的也不觉得不习惯。 只要没人看到,也没什么。 在野外确实比在房间刺激舒服,顾惜整个人更敏感,叶森反应更是大,可能也是因为酒的原因。 最后他们各自吞下一半,叶森动作更大,吻也是,顾惜只能承受。 “宝宝,我的娇宝。” “……” “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妖精!” “……” “小东西,小东西,小宝宝,我的好妹妹,叫哥哥,叫哥哥!” “大叔!” 顾惜才不会叫叶森哥哥,太邪恶了,每次他还就喜欢这样,不叫还折磨她,顾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叫了大叔,。 叫完她就后悔了。 悔得跟什么似的,因为这更邪恶。 她居然叫叶森大叔,这是可以的,可是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看着叶森抬起头亮的眼晴,邪魅风流的表情…… 顾惜有种捂脸的冲动。 她怎么叫这样的。 她后悔得要死,她疯了吧,这一点不像她。 不,该怪他,要不是他跟叫什么一样叫她,她也不会叫他大叔,都怪他,都是他的错,顾惜瞪着叶森。 “哈哈,我的小可爱,真是可爱。” 叶森一脸的笑,魅惑性感。 他觉得自己爱死顾惜了,他抱住顾惜,手在顾惜的头上一阵揉,捧着她的脸,稀罕的吻了又吻。 身体贴着她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动作。 “叶森!” 顾惜更气,想要推开他。 “不要动,我的小娇宝,不要恼不要羞不要怒,叫我大叔也不错,你要是不喜欢叫我哥哥,以后就叫我大叔好了,我喜欢,不要改了,嗯?” 叶森扣住顾惜身体和双手,不要她动,边喜爱的吻她咬她边道。 “叶森!” 顾惜觉得叶森无耻得要死。 “我的好宝宝,小可爱,乖侄女!” 叶森不管,继续吻了又咬,双手动作。 慢慢顾惜混身又无力了起来有了反应。 “我真是稀罕死你了,乖侄女,叫叔叔!” “……” “来,再叫一次叔叔。” “……” “小东西,怎么不叫了?” “该死的叔叔,要做就做,不做——” 顾惜热得不行,却见叶森还在逗她,她忍无可忍,说完,意识到自己说的,她又一次后悔得要死。 她又失言了,她竟又说错了,都是他,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错。 没有想清楚就冲口而出,顾惜懊恼恨怨,都是叶森的错。 “好,乖乖,等不及了是不是?” 叶森动作一停,把顾惜的表情变化还有心思看在眼里,哈哈一笑,抱住她一阵,啃咬。 顾惜被弄得有些疼,不等她说完,他放开了她。 可能是恼到极点,破罐子破摔吧,她倒是不恼了,见叶森放开她起身站了起来,她看过去。 星空下叶森褪着衣裤,很快褪干净了,他的身材还是那么好,让她移不开目光,身下更是—— 下一秒,他朝她走来,一步跨过,。 压到她的身上,让她反应不过来,待到身体相贴,顾惜才想到自己的早被他褪了,他和她,这样…… 不等她多想,他顺着她的额一一的吻向她的嘴,再吻,最后一路往下,再到脚底,大手捞起她的腿,含住她的脚指。 他一根根的吻过。 吻落。 吻在脚心。 轻轻的吻,轻忽的扫过。 “啊——”而轻落在脚心的那吻,直接让顾惜忍不住的叫出声,那麻痒,还有混身突然在那一吹下袭来的软软的麻意,令她情不自禁的喘息,只觉有火热瞬间的冲向她。 冲了出来。 一声闷哼,他终于压了下来,高大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眼对眼,鼻对鼻,而下身则是骤然一动。 随后。 对撞。 这一场爱如叶森说的,叶森从未有过的……顾惜也从未有过的…… 顾惜渐渐的睡去。 迷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叶森抱起,进到别墅,然后上楼进到一间房间,放到浴缸。 她恍恍惚惚的醒来。 他在给她洗澡洗头,然后吹头,洗脸,最后把着她把她放到一张大床上,再之后他好像也上了床,抱住了她。 他们一起睡去。 醒来,已经是中午。 * “要回去?” “嗯。” “吃了饭就回去。” “好!” 梳洗好了,顾惜随着叶森下楼,整栋别墅和叶森其它的别墅没有多大区别,倒是真正的一个人也没有,外面白天看来更清淅。 环境很好,少了一份夜里的朦胧还有神秘,却风景秀丽,空气新鲜。 早饭是叶森先起来做的。 顾惜实在太累,她也没想到自己睡那么久,醒来叶森早不在,饭也做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已至此。 吃了饭,一起洗了碗,叶森做的早饭是粥,他最爱做的就是粥,不知道是这里只有米还是? 顾惜没有嫌弃,人家早早起来做好,她直接吃哪里有资格嫌弃。 顾惜还是喜欢叶森做的粥的,她有些饿吃了不少,叶森也吃了不少,两人把粥都吃完了。 弄完后叶森带着她到了外面。 四处逛逛。 并没有如他说的吃了饭就回去,她想提,想回去,他说刚吃了饭,走走散散步,不及一时,让她想再说都不好。 再想想理由,他拉着她就到处走,:。 周围没有什么,爬山,欣赏风景,呼吸新鲜空气,顾惜很久没有爬过山,叶森很轻松,她轻松不起来。 好在叶森时时注意着她,陪着她,有他在她才坚持下来,不想他小看。 静静的一起爬山,只有他们两个,没人打扰,欣赏风景,还是很不错的,身上也是他给她洗的。 站过的山石上能清楚的看到s市的全景。 但是却没有夜里的美,不过满眼的绿还有红黄点缀,安静美丽。 就这样时间过去。 也没做什么,就这么过了一上午。 中午是顾惜做的。 顾惜不让叶森做饭,让他在外面等,叶森不同意,要么一起要么他来,说她累着了。顾惜硬是要求,他才同意。 顾惜做得很简单。 两碗面。 一人一碗长寿面。 顾惜不是不想做复杂点,只是这里没有材料,只有一些简单的,米和面,没有办法,好在生日都要长寿面。 虽然迟了一天。 昨天没想起来也没时间,没来得及。 今天补上。 还有礼物。 礼物等回去。 叶森从顾惜问他有没有菜得知没有,说煮面后就很期待,待到顾惜煮好端出来,叶森更是高兴。 等到顾惜说是给她的生日面条,叶森笑得更是灿烂。 明明只是光光的面,叶森却全吃完了,还一个劲的说好吃,很好吃,神色温柔,连汤都喝完了。 弄得顾惜大红脸。 明明味道只是一般,又只是光的面,什么也没有,她也想加点东西,可真的是没有。 她当时煮的时候还有点后悔。 早知道等回去。 怕自己煮的叶森不喜欢,谁知她白担心了。 她曾经怕太普通叶森怕看不上,吃不下,哪里知道完全相反,叶森的心意还有样子,顾惜心又喜又甜。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洗碗是叶森洗的,他不让她洗,只让她在一边看。 他洗好,抱住她,抱了很久,又亲了她,说他很高兴很感动,他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面,还是她为他做的。 说她的心他会一直记着。 看她的眼神柔得不能再柔。 随后又抱了她很久亲了她很久,好像她这碗面真的很重要。 顾惜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明明她不觉得有什么的,不过一碗面,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可是他的样子却—— 后来,他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他做饭,顾惜有些不自在,她似乎真的是,他并不多说,只说他高兴,她能主动为她做饭,:。 哪怕只这一次就够了。 之后。 他问她什么时候离开。 她说了。 他带着她出门,上车,动车子。 他对她的态度又有了变化。 * 到医院,已经五点。 “我和你一起。” “嗯。” 叶森看着顾惜,顾惜点头。 正要下车。 却是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惜的手机。 顾惜愣了下,拿出手机,是祈言打的,她看一眼叶森,叶森也正看着她,见她看过去,睥她手上的手机一眼。 “是祈言。” 顾惜开口。 “哦,那个没用的男人啊。” 叶森漫不经心的。 “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之前的事。”顾惜道。 “你接一下就知道。” 叶森淡淡的。 顾惜怔了下,他让她接,顾惜仔细的看了叶森一眼,接起手机,她也想知道祈言干什么找她,都这时候。 主要是因为叶森。 “顾惜,听说你爸出了事,要不要我帮忙?” 顾惜刚一接通,就听到祈言的话。 顾惜脸色一变,他怎么知道?还有他居然问她要不要帮忙,他要做什么?祈言什么意思?顾惜眸光闪了闪:“你帮什么忙?” “你说呢,当然是来看你爸,我们的事你还没说吧,你爸那样,不用我帮忙,要就说一声,我还是可以帮一下的。” 祈言冷冷的。 “不用。” 顾惜直接拒绝。 “不用?何必拒绝这么快,看你的样子,看在因为你我和涛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份上,我才说帮帮你,你居然拒绝。”祈言似乎有些不相信,而后不高兴。 “你?” 顾惜从他的话中意识到什么,她转向叶森。 叶森微笑看着她,看不出什么。 难道她想错了?不会,那? “我明天就要离开s市了,你要是想要我帮忙赶快说,不然我没时间了。”祈言又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白三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贵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养好了!” 翌日,太医把过脉后开口。 杜宛宛听了太医的话,点了点头:“嗯。” 旁边的宫人太监听到,都高兴起来,贵妃娘娘的身体总算是完全好了,哪怕贵妃娘娘已经生下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殿下昭阳公主,皇上也不想贵妃娘娘再受苦不愿意贵妃娘娘再生,但贵妃娘娘身体好了,要是还想生,也可以,那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不敢拿贵妃娘娘身体不好说事。 虽然有皇上在,那些人顾忌着皇上,不敢说得太过,可是私底下还是一直有人拿贵妃娘娘的身体说事。 听说最近更有人上奏,让皇上不要专宠贵妃娘娘。 说皇上的皇子太少,忠亲王还过继了,最好是皇上雨露均沾,再多生几个,说贵妃娘娘伤了身体不能再生,皇上不该专宠着贵妃娘娘。 太可恨了。 好在皇上置之不理。 对贵妃娘娘还是一样的宠爱,不过他们也有些担心,都不敢把外面的消息告诉贵妃娘娘,她们最怕是时间久了,皇上变了,今日一早太医得了皇上的吩咐过来给贵妃娘娘请脉,他们是很紧张的。 皇上派太医来给娘娘诊脉说明皇上还是在意贵妃娘娘身体的,不知道皇上和贵妃娘娘怎么说的,看贵妃娘娘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如今娘娘没事,他们一起看向贵妃娘娘。 “那你去告诉皇上吧。” 杜宛宛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宫人都很高兴,她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并不在意,对着太医道。 “是,贵妃娘娘。” 太医点头,恭敬的道。 贵妃娘娘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养,到底如何他心里清楚,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如今贵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 想到皇上还等着自己,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送太医出去!”杜宛宛看着,对着身边的宫人,让他们送了太医出去。 等到太医离开,余下的宫人和太监相视一眼,一起跪在地上:“娘娘身体大好,皇上知道一定很高兴。” “嗯。”杜宛宛听到他们的话,看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起来吧。”接着她又道。 宫人和太监闻言,对视后,站了起来。 杜宛宛看着他们,眸中闪了闪:“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流言?” “贵妃娘娘!” 宫人和太监刚要起身,听到贵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娘娘知道什么? 是皇上和娘娘说过什么还是? 几个宫人太监面面相窥,良久,见贵妃娘娘盯着他们,他们跪在地上,知道什么也不说不行,贵妃娘娘明显要他们说:“贵妃娘娘——”可他们又怕弄错了。 “说。” 杜宛宛沉下脸,她知道她猜对了,从昨日皇帝的话还有今日来的太医还有身边宫人太监的表情,外面应该生了什么。 她不想被瞒着。 “贵妃娘娘。” 宫人和太监迟疑了,他们看出贵妃娘娘显然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并没有和贵妃娘娘说什么,贵妃娘娘不知道是猜的还是。 皇上要是知道? “说。” 杜宛宛再次开口。 “贵妃娘娘。”几个宫人太监想了想,想到贵妃娘娘的身体好了,没事了,贵妃娘娘早晚会知道,他们上前一步,把外面的传言还有前朝有人上奏的事说了出来。 贵妃娘娘身体已经好了,皇上知道肯定高兴,到时候贵妃娘娘知道不知道都没关系。 没有人再敢说什么。 杜宛宛没有说话,听完了他们的话。 “有人上奏让皇上广纳后宫,雨露均沾?”杜宛宛心头松了松,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她知道一定是她身体的原因。 想到昨日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他虽然后来又说还是不生了,想了想,杜宛宛抬头。 “是,贵妃娘娘。”几个宫人太监边说边小心的看着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很平静,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嗯,还有什么?” 杜宛宛又道。 “没有了。” 几个宫人太监开口,低下头。 “应该是拿本宫的身体说事吧。”杜宛宛依然盯着他们,她不用想就知道,虽然她已经生下煜儿晗儿还有琰儿。 “是。” 宫人太监想说不是,可是事实就像贵妃娘娘所说的一样。 杜宛宛没有再开口,那些人的目的不管是什么,她的身体已经调养好,她不去想要是她的身体一直没好,又会如何,那些人会不会一直上奏,皇帝又会不会变,她让自己相信自己,她有煜儿晗儿琰儿,皇上不会负了她。 宫人太监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贵妃娘娘的话,他们小心抬头,见贵妃娘娘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再次低下头。 “你们去看看晗儿在做什么。”杜宛宛忽然道。 “是,贵妃娘娘。”宫人和太监点头。 宫人和太监出去没有多久,杜宛宛见到了皇帝。 “三郎。” “朕的心肝,等朕?”萧绎大步从外面进来,带着总管公公,脸上很高兴,几步走到杜宛宛面前,他扶住她:“不要多礼,朕的心肝,朕很高兴。” “朕刚才见到太医了,太 朕刚才见到太医了,太医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嗯?”萧绎想到太医说的,他心情非常的好。 他的心肝的身体终于完全好了,他在心头想着,那些人居然敢拿心肝的身体说事,他不过是懒得理会他们,他们还以为他怕了他们?不想活的狗东西。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他不过是想等太医给他的心肝看过再说,这些狗东西,整天只知道管朕的家事,看来是闲的,该给他们多找点事做,他爱宠谁就宠谁,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他们也高估了自己,他早就立了太子,不会再变。 就是心肝身体没好,也轮不到他们说什么。 杜宛宛没有说话,她由着萧绎扶起她,拉着她的手到一边坐下,她看着他,他脸上是那么的高兴。 “这下看那些东西还敢不敢乱说!”萧绎双手按在杜宛宛双肩,看着她道:“朕的家事哪里要他们管,朕偏就只喜欢你,只想宠着你,朕有太子和琰儿就够了,要他们操那么多心。” “有什么妾不知道的吗?”听完他的话,杜宛宛望着他,他终于说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狗东西整天闲的。” 萧绎毫不在意,还是看着杜宛宛,坐在旁边,对着总管公公示意:“拿过来。” “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说清楚点,告诉妾。” 杜宛宛以为这次他不会告诉她,他应该还不知道她从宫人太监那里知道了,现他看向总管公公,她也看过去。 就见总管公公手上捧着圣旨,上前几步。 杜宛宛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什么,她看着总管公公手上的圣旨,等总管公公把手上的圣旨递给皇帝,她看向皇帝。 萧绎取过圣旨,挥手又让总管公公退下,把圣旨给了杜宛宛。 杜宛宛接在手中,慢慢打开。 “皇上这是?”她很快看到了里面写的内容。 总管公公低着头,站在一边,萧绎目光落在心肝身上,闻声:“朕昨天答应你的,封玉姐儿为郡主的旨意。” “皇上!” 杜宛宛此时已看清了圣旨上写的是什么,她再次看着皇上。 “看好了?高兴吗?” 萧绎含着笑。 “高兴,妾很高兴,谢谢陛下。”杜宛宛心头注视着男人,心头一松,她是真的很高兴:“谢谢三郎。” “高兴就好。” 萧绎笑容加深,摸了摸她的脸。 杜宛宛没有动。 “朕马上就让人去传旨,以后玉姐儿就是郡主了,你也放心了。”萧绎又摸了一下她的脸,轻声说。 “嗯。”杜宛宛再次点头,她已经不再想别的,萧绎目光渐深,又看了看她,挥手把圣旨递给总管太监。 让他去宣旨,总管公公接过圣旨,小心的退了下去。 不久之后,南阳郡主府里,南阳郡主带着县主还有玉姐儿接了旨,南阳郡主的义女成为宁安郡主。 同时还有宸贵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好了的消息一起传遍宫内宫外。 有些人是知道皇上一大早找了太医,有人一开始就猜测是给宸贵妃找,现在一听消息,一下子明白了。 宸贵妃的身体竟然完全好了? 这,这怎么可能?宫里宫外都多了些心思,尤其是那些一直拿着贵妃身体不好说事的还有上奏让皇上多沾雨露的,都没想到贵妃身体说好就好了。 太医都说了。 不可能有假,就算有假,皇上盯着,谁敢乱说。 只希望是假的,要是假的,时日长了,到时候—— 要是真的,他们知道这下不好办了,还有南阳郡主的义女不是宸贵妃和前定远侯的女儿吗,皇上居然封了郡主。 不过想到宸贵妃,也并不觉得多意外,皇上对宸贵妃多宠谁都知道,宸贵妃要是开了口,皇上还有不答应的? 后宫的女人除了早就知道的静贵人,春贵人,什么也不关心的周嫔,玉嫔脸色并不好,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又嫉妒又羡慕。 大公主萧兰一脸不屑。 父皇糊涂了,太子萧煜倒是高兴,昭阳公主也很高兴,二皇子虽然不明白,不过见太子哥哥高兴他也高兴。 宫外。 也有人多了些心思。 忠亲王府。 忠亲王萧平听了下面的人的话,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一双野兽般的眸子依然没变,跪在下面的太监动也不敢动。 ------题外话------ 不说了,电脑坏了,先更一点,继续写,写了接着更 盛宠之嫡妻再嫁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ht2htsreserved.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不过虽然没变,萧平却已长得很高,比普通的少年都高,也许是练武的原因,但整个人却很苍白,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阴鸷冰冷,一身黑。 “让你寻的东西找到没有?” 半晌,萧平野兽般的目光盯着跪在下面的人。 跪在下在的人整个人一抖:“王爷,找到了。” “送过去。” 萧平道。 “是,王爷。” 跪在下面的人忙道。 萧平野兽般的目光看着,想到什么,他目光柔和了一分。 只是,他送过去的东西她竟还给他,想到这,他目光又阴鸷起来 他再次看向退出去的人,她要是再敢不收,他会去找她,他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那些都是给她的。 眯了眯阴鸷的眼,萧平知道自己的心思。 找个时间他要进宫! * 南阳郡主府,南阳郡主很高兴,她看着玉姐儿,宁安郡主,以后玉姐儿就是宁安郡主了,很好很好,想到不久前的圣旨,皇兄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宸贵妃又说了什么,宸贵妃想必是想玉姐儿能平安宁静。 她带着笑,然后又看一眼旁边的女儿,女儿倒是替玉姐儿高兴,她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皇兄说过等合适也会封女儿为郡主。 她的两个女儿都是郡主,想到这,再想到太子,昭阳,她笑容越来越深,只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一边。 县主拉着玉姐儿说着话,带着打趣的笑,姐妹俩不知道说着什么。 玉姐儿脸上有些害羞,容真和容喜站在一边也极为高兴,她们知道这背后肯定是夫人,以前夫人就说过皇上会封玉姐儿为郡主。 之前她们还担心玉姐儿入宫受欺负。 就算有夫人在,有太子还有昭阳公主二殿下还有郡主娘娘县主在,也怕有人瞧不起玉姐儿。 必竟玉姐儿身份——最怕是有人私下议论,不管如何多了郡主的封号,便不一样。 玉姐儿的教养嬷嬷还有张嬷嬷几年教养下来,也是替玉姐儿高兴的。 她们是皇上的人,但教养了玉姐儿几年,玉姐儿一向懂事乖巧,她们是喜欢玉姐儿的,但都替玉姐儿的身份担心。 皇上也没有说她们什么时候回宫,也没有召她们回去,以后说不定她们就要跟着玉姐儿了,怎么能不替玉姐儿担心。 如今好了。 府里的宫人也高兴,府里又多了一位郡主娘娘,多了一位宁安郡主,见南阳郡主县主高兴,她们也高兴。 玉姐儿身边的人更不用说了。 玉姐儿性情好,在南阳郡主几年,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知道这位小姐好说话,又得郡主娘娘的喜爱。 都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加之还有关于宸贵的流言,以前还有一些私下的议论,在南阳郡主重重的处理了几年,没有了,以后更是不敢。 南阳郡主怎么可能会留下胆敢私下议论玉姐儿的宫人,宸贵妃可是时时关注着,看着,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如何做。 “你们两个。” 南阳郡主带着笑,对着两个不知道悄悄说什么的小丫头道,容真和容喜闻言也看过来,宫人太监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娘?” 县主和玉姐儿正说着话,听到娘的声音,她抬头。 玉姐儿微红着脸,见义母叫她们,脸更红,羞涩得很。 南阳郡主看在眼里,又想笑,旁边的容真容喜也知道玉姐儿在害羞,知道是为什么,相视一眼。 “你们高兴归高兴,就要入宫了,可都准备好了,还有人也定好带谁去没有?” 南阳郡主笑着问。 “准备好了,母亲。” 县主见娘是问这,开口。 玉姐儿也红着脸点头,南阳郡主笑着颔了一下首,也没有多问,其它的人看着南阳郡主,南阳郡主又要开口。 忽然一个宫人走进来。 “郡主!” “什么事?”南阳郡主皱了皱眉,见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宫人,她问道。 宫人忙跪在地上:“郡主,有人来贺喜。”她抬着头,欢喜的快速道。 “贺喜?”南阳郡主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皇兄的旨意已经下了好一会了,看来是来给玉姐儿贺喜了。 她倒是忘了,玉姐儿成了宁安郡主,也该庆祝一下。 应该有一些人会来。 必竟看在太子宸贵妃面上来的人就不会少,南阳郡主笑着想了想,知道自己差点忘了。 “好。”南阳郡主想了想,猛的站起身,带着笑意,高兴的道,皇兄的旨意她已经放好了,她看着宫人:“谁来了?” “是——”宫人忙把外面来人说出来。 玉姐儿县主还有容真容喜所有人都看着宫人,听着宫人的话,他们也想到该庆贺一番,听完宫人的话,都看着玉姐儿。 外面来的人很多。 好些人家都派了人来,送了贺礼来,有的更是问什么时候有空,玉姐儿也听到了,想到了,突然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脸一下子通红。 又羞又涩。 南阳郡主有些想笑,容真和容喜忙上前。 不久之后,又有人来,竟有几家的夫人上了门来,带了贺礼来。 “去吗?” 南阳郡主没有问别的 南阳郡主没有问别的人,只看着玉姐儿。 所有人也一样。 玉姐儿隐隐知道义母的意思,她咬了咬牙点头,这一下,南阳郡主直接带着众人迎了出去。 来的几家夫人都是和南阳郡主交好的,平时时不时走动的,居然带着东西亲自上门祝贺了。 玉姐儿也红着脸和县主一起,跟着南阳郡主出门。 所有人跟在后面。 等见到几家的夫人,不一会又有人来,南阳郡主一下子热闹起来,且越来越热闹起来,来的人越来越多。 玉姐儿被南阳郡主带在身边,她和县主一左一右跟着,这些来的人里有些是见过玉姐儿,有些是常见玉姐儿,有些是好久没有见过玉姐儿的,玉姐儿一直低着头,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夫人。 她是紧张和担心的,甚至想过躲起来,不过想到义母说过的话,又有义母和县主在身边,她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是她答应跟着义母的。 虽然她更想离开。 只是想到母亲,还有母亲为她做的,母亲为她做了许多,为她求得一个郡主的封号,她不能辜负母亲期望,还有义母的,义母也在,县主也在,容真容喜还有其它人张嬷嬷和嬷嬷都在看着她。 她不能一辈子躲着,母亲为她争取了郡主的封号,今日又是她册封的日子,玉姐儿不让自己胆怯。 南阳郡主一边应付着,一边注意着身边的玉姐儿,心头慢慢松了口气,有些赞赏。 玉姐儿知道她的苦心就好,知道宸贵妃的苦心就好。 知道站在她身边,不再像以前一样躲,她很欣慰,她一直怕玉姐儿又想躲起来,她一直都关注着。 看来郡主这个封号不错。 玉姐儿也知道站出来了,再看另一边的女儿,女儿脸色还好,嗯,不用担心,南阳郡主想完继续应付。 县主也有些诧异,看着一旁的玉姐儿。 玉姐儿感觉到县主的目光,对她一笑,也感觉到义母看着她,周围也有很多目光落在身上,她有些不习惯,各色各样陌生的目光令她不自在,她每次想逃避的时候就让自己跟着县主学。 容真和容喜还有南阳郡主府的人都看着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更是觉得欣慰。 张嬷嬷还有教养嬷嬷一起点了点头。 玉姐儿没有叫她们失望。 相比起来,来贺喜的人是真没料到会见到宸贵妃和前定远侯生的女儿,南阳郡主的义女。 也是如今的宁安郡主。 太子昭阳公主二皇子同母异父的姐姐,她们看着南阳郡主身边的人儿,其中一个是县主,另一个不用说就是宁安郡主的。 有些是曾经见过玉姐儿的,和南阳郡主常来往的几家夫人在南阳郡主是见过玉姐儿的,有些是没有见过玉姐儿的,但还是能猜到一些,加之旁边人的话。 她们看着这位新的宁安郡主,看得格外的仔细,有些好奇,这位以前不是并不出面,怎么这次?是成了郡主?也是,成了郡主,不一样了,就算还有不屑,更多是考量,她们好奇的看了一会,想到宫中的宸贵妃太子二皇子皇上昭阳公主,她们心中对比着。 恨不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想到这位也是郡主了,想到这位郡主长大了,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这可是郡主,就算不是真的郡主,身份更是忌讳,可是身后站了太子昭阳公主二皇子宸贵妃呢。 一个个打算着。 以前也有人注意着这位,不过那时还不知道以后。 想到这位是南阳郡主的义女,也算是被南阳郡主教养大的,听说宫里还送了教养嬷嬷出来。 规矩应该没问题。 据说教养嬷嬷是皇上亲自挑的。 宸贵妃把关。 这个赵玉长得倒是和宸贵妃有些像,还有就是像前定远侯,看到这里,有人不再注意,有人心思更多。 玉姐儿脸越来越红,县主拉了拉她的手,知道她很紧张,容真容喜站在旁边,张嬷嬷和教养嬷嬷摇了摇头。 玉姐儿有些让她们满意,有些却让她们失望。 皇上的意思她们是知道的,想了想,觉得也许这样更好。 玉姐儿跟在南阳郡主身边,久了,见的人多了,站在一边,听着,渐渐心里不再紧张不再担心,脸也不再那么红。 渐渐觉得也不是那么难。 她坦然起来,很多事没有做之前以为很难,她一直自卑,怕有人看不起她,怕有人议论她的身份,她哪里也不去,所有人都纵容着她。 迁就着她,母亲更是觉得对不起她,今日跟着义母,她现走出来不难。 玉姐儿慢慢大方起来,所有人也一点点现,各有所思。 南阳郡主格外的高兴。 容真和容喜也是,准备告诉夫人,夫人定也高兴,张嬷嬷还有教养嬷嬷也点头。 待到贺喜的人都离开,天色已经不早,玉姐儿回到院子里,张嬷嬷和教养嬷嬷看着玉姐儿,夸了她。 就她今日的表现说了很多,玉姐儿红着脸,有些羞涩。 她认真的听着,听着自己哪里没做好,决定以后改正,张嬷嬷和教养嬷嬷带着笑,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 玉姐儿都认真听了,容真和容喜带着宫人准备热水。 半晌,热水备好了。 张嬷嬷和教养嬷嬷也说完了,玉姐儿由宫人服侍着净了身。 容真和容喜站在外面。 一想到今日的玉姐儿,她们就极欣慰。 “明早派人进宫告诉夫人。” 她们想到夫人,她们是把玉姐儿当女儿一样看的,希望夫人知道高兴,容真和容喜又说了许多。 南阳郡主也和县主在说话。 母女俩说了一会话,说起玉姐儿都觉得玉姐儿这样更好,张嬷嬷和教养嬷嬷离了玉姐儿住的地方,也准备把玉姐儿的变化告诉皇上和贵妃娘娘。 今天到南阳郡主府到贺,京城世家都送了礼,其余的除了很少的一些,大多都派了人或亲自上门。 没一会,玉姐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容真和容喜站在她身后,看着宫人的动作,又看着玉姐儿:“贵妃娘娘知道小姐你想通了定会欣慰。” “让母亲担心了。” 玉姐儿又有些脸红。 “我们玉姐儿脸一直红着。”容直和容喜见状,打趣她。 玉姐儿脸更红起来。 等到收拾好,出了内室,到了外面,宫人们已经整理好了单子,是今日送来的贺礼单子,南阳郡主直接让送到小院来,单子也一并送过来。 跪在地上的宫人抬头,手上是单子。 玉姐儿看着容真和容喜接过宫人的单子看了看,递给她,她伸出手接过,她学过怎么看,她展开手上的单子。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中,对视一眼,宫人跪在下面。 其它的宫人站在一边。 贺礼堆了半间屋子,都整理好了,只要看过单子,确定了,就能入库,玉姐儿的东西有不少,房间里放不下,便放到专门的库房。 贵妃娘娘入宫前把嫁妆都给了玉姐儿,这几年郡主时不时会送些东西过来,贵妃娘娘时不时也会送东西。 库房都堆满了,堆不下了。 单子上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玉姐儿很快看完了单子,她把手上的单子交给容真和容喜,她们也看了看。 “对过了吗?” 玉姐儿问跪着的宫人。 “对过了。”宫人忙道。 容真和容喜看得很快,一会看完,她们闻言,看过来,听到宫人的话,她们望着玉姐儿。 玉姐儿没有说什么:“那就入库吧。” 容真和容喜想说什么,没有,又看了单子一眼,既然玉姐儿说入库就入库吧,单子放好就是。 她们把单子又递给玉姐儿。 “是,郡主。”宫人马上回答。 玉姐儿没有多说,接过容真和容喜手上的单子,看着宫人退下去。 容真和容喜也看着。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来,是另一个宫人,跪在地上:“郡主。” “什么?” 玉姐儿看向她。 容真和容喜没再说话,站在一边看着玉姐儿处理。 跪在地上的宫人抬起头:“有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郡主的。”宫人有些迟疑,看了看容真和容喜。 容真和容喜脸色变了变,想要说什么。 “谁?” 玉姐儿已经开口,她也看向容真和容喜,过后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宫人:“似乎是忠亲王身边的人。” 宫人说完,马上低下头。 玉姐儿愣了。 容真和容喜也怔了怔,然后回过神来,她们脸色不是很好,看着玉姐儿,玉姐儿不知道说什么。 宫人则不敢再抬头,一时之间,变得很静。 “玉姐儿?” 过了片刻容真和容喜见玉姐儿不说话,她们不由开口,玉姐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对上她们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 “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过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玉姐儿开口,她们仔细看着玉姐儿的表情,又道。 “你下去吧,来人走了没有,在哪里?如果还在,你告诉他,让他走吧。”玉姐儿没有回答容真和容喜的话,她眼晴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有些红。 宫人不敢抬头不敢多说,马上道。 点头后退出去。 玉姐儿看着,容真和容喜放松下来,不过一会又有些急,她们对着玉姐儿:“玉姐儿,忠亲王——” 她们想说什么,又没有,主要是不知道如何继续。 她们看出了一点,也知道一些,她们也问过玉姐儿,更劝过,可是有些事不是劝了玉姐儿就行的。 她们也用贵妃娘娘皇上还有太子昭阳公主二皇子提醒过玉姐儿。 但关键还是忠亲王。 她们也想过劝忠亲王,可是忠亲王的样子,她们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提贵妃和皇上,可没有效果。 她们又不敢再多做什么,必竟只是她们猜测,就是有什么,也不能说开。 她们也想过去见贵妃娘娘,但玉姐儿不让她们去。 容真和容喜听到玉姐儿拒绝,是高兴的,可是想到忠亲王不是善罢干休的人,不知道宫人出去一说会如何。 她们极为担心。 玉姐儿知道她们的担心,有些事她便不想告诉她们。 “郡主。” “人呢?”今日才成为郡主,身边的人都叫她郡主了,玉姐儿要说习惯并不习惯,她看着又进来的宫人,盯着她的 ,盯着她的脸,又看了看她身后还有手上。 见什么也没有,松了口气。 容真和容喜比玉姐儿还紧张,宫人也被感染了,她知道的不多,她:“忠亲王派来的人,一定要见你。” “不见!” 玉姐儿感觉到宫人还有容真容喜都盯着她,她还是摇头。 白着脸,握着手。 她不能再见,再接受,她知道他为何明目张胆送过来,她了解他。 “对方说是忠亲王专门找的,你一直想要的,算是送给郡主的贺礼。”宫人又道。 玉姐儿手又紧了紧,还是摇头。 容真和容喜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担心。 玉姐儿没有再让宫人多说,让她出去告诉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人回来。 玉姐儿没有说话。 容真和容喜也没有,宫人:“来人已经走了,得知郡主不见,也不收贺礼,对方说会回去禀给忠亲王。” “还有没有?”玉姐儿接着问。 宫人摇头。 容真和容喜看着宫人。 玉姐儿让宫人下去,容真和容喜怕玉姐儿想到别处,又怕忠亲王又派人来,一时没有人说话。 良久,玉姐儿才看着容真和容喜,对上她们担心的目光,她笑起来:“没事。” “玉姐儿?” 容真和容喜开口。 玉姐儿还是笑,晚上玉姐儿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她睡不着,昏黄的烛光下,她看着木窗外面。 夜深了,很静,其他人都睡了,她怕容真和容喜担心,一直装睡。 她睁着眼,不知道想什么,不知道看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母亲,很想,她想和母亲说说话,萧平,萧平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了。 她的眼晴又涩涩的,她想哭。 之前她怕容真和容喜看出来,一直忍着,怕眼晴红了她们现,更是忍着,从来没有人像萧平那样对她好。 “……” “……” 玉姐儿越想越是想哭,眼晴越来越红起来,只是烛光很暗,看不清楚,她听着外面的声音,手掩着嘴,怕有人醒了听到,她不想有人看到,突然她感觉到什么,好像有谁在看着她,有人进来了。 她脸色一变,想到什么,脸一白,心砰砰跳,有些害怕起来,已经很晚了,会不会?她想着想着,脸更白。 她不想理会,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她闭上眼,想要睡过去,可是落在身上的目光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叫她睡不着。 她心跳得越的快,更害怕了,忽然,她现眼晴里多了一抹影子,那是一团很黑的影子,她脸色一变。 她告诉自己不要怕,猛的看过去。 下一刻她果然看到一道影子。 “是谁!”她鼓起勇气,心砰砰跳着,害怕着,颤抖着,抱着身体就要出声,叫人。 “是我。” 随即一个声音响起。 “是我。” 接着,那一团黑影走到近前。 玉姐儿呆呆的看着,再顾不上害怕,她看清了眼前的影子,其实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她脸色大变,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望着眼前的人,吓呆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平!你吓了我一跳。” “我怎么不能来?” 对于玉姐儿的害怕还有不信还有震惊和呆愣,萧平没有在意,他锁着她,野兽般的眼在烛光下闪着绿光。 让人害怕,胆寒。 不过玉姐儿没有,她看习惯了,他对她的好也让她不害怕,她还是一脸震惊和不相信,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她床榻前,他会来。 他怎么进来的? 她忽的想到,他怎么能到她的床前?外面有那么多人,他怎么能来这里,再想到他出现在她床榻前。 她脸色变了变,有些红有些白。 “王爷,你怎么能来!”她有些羞恼,整个人抓着锦被抱着自己,往后退,像是怕什么。 萧平眼中闪了闪。 一动没动。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也不收我的东西?” “我说过了,你还是快走吧,这里是我的闺房,你不能来的,要是叫人现了。”玉姐儿不愿多说,见他还问她为什么不见他不收东西,她赶紧道。 “你知道不知道如何出去,你是怎么进来的,不会不知道怎么出去吧,你一个人?” “你要赶我走?” 萧平只道。 把她的表情变化收入眼里。 “我,我,我是赶你走,你快走,不要再多说了,我们都大了。”玉姐儿本不想说赶,可是怕他还不走,只得咬牙。 “我想看你。” 不想,萧平并不走,还是盯着她,还上前一步。 玉姐儿脸红了。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到时你就走不了了。”说实话,看到他,开始她很怕,吓到了,到了现在,她不怕了,她心软软的。 “叫吧。”萧平并不怕,不以为然,又上前一步。 玉姐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要再躲。 “你不见我,我来见你。” 萧平又一步,直视玉姐儿,伸出手,不让她再退。 玉姐儿脸更红,一时结结巴巴。 萧平低下头。 玉姐儿僵了。 * 几日后,上书房划出的地方重设了女学,太子和伴读还有皇上指定的都入了上书房就读,昭阳公主也带着伴读,女学也开课了。 快要入夏,天气也热了起来。 夜里也不是那么好睡。 杜宛宛最近总是觉得心烦气燥,有些恹恹的,总是睡不着,身边的男人早就睡了,她看着他。 想要伸出手,不想,突然摇晃了起来。 身下不停的摇晃,越来越厉害,她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不对。 “皇上,三郎,快醒醒。”她刚要开口。 就现三郎醒了,正看着她,神色严肃,随后猛的起身,拉住她,往外跑。 “地动!” 盛宠之嫡妻再嫁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cht2htsreserved.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萧绎陡的开口,对着外面,等人进来后:“马上去给朕把大公主还有静贵人带来!” “来人!” 萧绎脸黑到了极点,什么也没有说,杜宛宛眼中都是气怒,她何尝对萧兰做过什么,萧兰表面上装着,私底下居然这样害她的两个女儿。%乐%文%小说.xs.co 赵玉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也点头。 面对父皇,萧晗看了眼母妃,说道。 “是大皇姐!” “来告诉父皇?” 杜宛宛一见到他,马上把晗儿说的说了出来,萧绎脸色黑了下来,他马上看向自己的小公主。 “你说萧兰?” 萧绎带着人到了。 半晌。 萧绎很快见到了杜宛宛遣去的宫人,得知心肝要见知道,又想到他的小公主,他带着人往偏殿里面去。 另一处偏殿 杜宛宛叫了人,让人去请了萧绎。 玉姐儿也隐隐知道母亲是为什么,她没有说话。 萧晗明白母妃的意思。 “好,母妃。” 杜宛宛一个字一个字道。 她猛的起身:“你们两个先不要说,母妃让人找你父皇过来!萧兰竟敢对你们下手,不管萧兰想做什么,事情到底如何,是萧兰自己还是还有人,背后又是如何,母妃找你父皇还有太子哥哥过来。” 想到静贵人,想到她和萧绎到凤阳阁的路上生的事,越想,她脸色越难看,如果是萧兰,是,怪不得,杜宛宛忽然想通了很多。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 杜宛宛脸色一下子变了,她凝着两个女儿,大公主萧兰,居然是萧兰做的?居然是萧兰! “什么?你们说萧兰?” “对,母亲,是大公主,大公主恨你,也恨皇上,更恨太子恨妹妹。”玉姐儿闻言连忙回过神来,也对着杜宛宛。 萧晗没有再迟疑,她想到父皇太子哥哥还有皇弟,想到刚醒来时看到的,再看着母妃,她开口。 “母妃是大皇姐!” 想到这,她侧头看向晗妹妹。 玉姐儿也看着母亲:“母亲。”她也一样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大公主,大公主她—— 萧晗早就想说了,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妃,想到大皇姐还有大皇姐说过的话,所作所为,她脸一白。 “母妃。” “想说什么?说吧,母妃在呢,告诉母妃是谁伤你们的?”她看着她们。 看着欲言又止的玉姐儿还有晗儿。 如今。 杜宛宛知道她们一直想说什么,先前她们的伤还没有处理,她不放心,也不想让她们费心思,就按住了她们。 玉姐儿和晗儿脸色好了许多,不像刚醒来的时候那样。 她很心痛。 也幸好煜儿没事,刺客被授了首,晗儿脸上的伤也处理过了,只是看得还是叫她心痛,等到差不多,宫人和太监退下,太医们也下去,没有人,杜宛宛坐在榻边,一手牵着一个,看着两个女儿。 煜儿那里也是。 是她这个母亲没有保护好她们,才让她们受到这样的苦痛。 宫人太监们照着太医们的嘱咐处理的时候,杜宛宛在一边看得直掉眼泪,又心痛又难过,恨不能替两个孩子受了。 萧晗和赵玉身上的伤便是按着太医商量后处理。 后来又来了两个太医,和之前太医说的差不多,太医们商量后定好了章程。 赵玉还有萧晗身上的伤都清理了,也处理好了伤口,该包扎的都包扎好了,伤到的手骨也照着太医的嘱咐处理好。 凤阳阁偏殿里面。 * 萧绎:“……”眉头皱得很紧。 二皇子现父皇不理自己,连太子哥哥也不理他,忠亲王兄也是,他不满了,也走了过来:“我和太子哥哥一亲。” 萧绎没有再说什么,只盯着他们,目光难测。 “我相信忠亲王兄。”太子萧煜也接口,走出来,站在忠亲王萧平身边,朝着萧绎,一脸信任。 萧平肃杀道。 “儿子会抓到!” 萧绎看也没有看他,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萧平,半晌,看向太子。 冰冷的道,把刺客的事交到萧平手上,太子萧煜松口气,和萧平对视一眼,二皇子马上跳了出来:“父皇,我也要。” “好!朕交给你,朕还要去看你宸母妃还有皇妹。”就在二皇子萧琰忍不住想对父皇叫我也要去的时候,萧绎开了口。 他也想去! 只是父皇不开口,他也不好开口,二皇子隐隐知道忠亲王兄要去抓那些伤了皇姐和玉姐姐的刺客。 语气木然冰冷,含着浓浓的酷杀,抬起头,直视萧绎,萧绎没有说话,萧煜倒是有心交给忠亲王。 他一脸狠厉。 显然是动了怒,对那些刺客有了杀意。 萧平野兽般的眼有一股冷酷和杀意。 “儿子担心宸母妃还有父皇,刺客的事是儿子进宫才知道的,那些刺客竟有胆入宫行刺,请父皇交给儿子!” 二皇子又张了张嘴。 太子萧煜也想听一听忠亲王兄为什么入宫。 “知道地动还进宫,刺客,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刺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萧绎脸色更不好。 萧平知道太子还有二皇子在看他,他扫了眼,就对着父皇,父皇的不悦他不在意。 “地动,刺客。” 说着很是不悦。 萧绎没有理会其它,只看着眼前的大儿子,皱紧眉头:“你进宫来做什么?还带着侍卫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干什么。” 警告的看了一眼,见二弟没有再惨模怪样才收回视线,二皇子知道太子哥哥不高兴,他只是想和忠亲王兄说一说皇姐还有玉姐姐受伤的事,他想马上回去看皇姐还有玉姐姐,他有点委屈,太子哥哥瞪他做什么。 萧煜确实觉得二弟实在是不象话。 总管公公想完,低下头。 不过忠亲王殿下一向如此,陛下也不会生气,果然,陛下并未放在眼里,太子殿下似乎也现了二殿下的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二殿下。 再看忠亲王殿下,根本没有什么表情,直接就站了起来。 二皇子殿下哟,真是。 扫到二皇子殿下的表情,总管公公不由抽了抽嘴角。 总管公公看在眼里,扫了跪在一边的两个太监一眼,一个是忠亲王身边的,一个嘛,哼。 “起来吧。”没等他行完礼,萧绎沉着脸,萧煜脸色好了些,二皇子嘴一张一张的。 萧平像是没有感觉到。 萧绎冷眼看着他,萧煜目光落在忠亲王身上,二皇子萧琰也是,像是想说什么,又怕,看了眼父皇,闭着眼,不过眼晴一直转着,对着忠亲王。 片刻之后,萧平和两个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萧平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在两个太监停下步子跪下行礼后,他才木然的行了一礼。 忠亲王兄来了? 太子萧煜也听到了,抬起了头,一样看着总管公公,不过没说话,二皇子一边看着父皇一边看着太子哥哥。 萧绎听了总管太监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冷厉。 “让他进来。” 皇上一直在想着什么,太子殿下也是,二皇子也不闹,总管公公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想到醒来的昭阳公主安平郡主还有里面的太真夫人,忠亲王带着身边的太监过来了。 “皇上,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忠亲王殿下来了。”总管公公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还有太子殿下二皇子道。 不久,另一处偏殿 在知道忠亲王过来的时候。 偏殿外面的各宫娘娘小主还有宫人都避开了。 两个太监一起望着他,萧平像是毫无知觉,还是往前,没多久,到了凤阳阁,凤阳阁外面早被清理干净。 萧平野兽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只是依然凶狠。 离凤阳阁越近,得到的消息也更多一些,昭阳公主还有安平郡主醒过来的消息也传开来。 * 但他不敢多出声。 因为安平郡主。 另一边的太监却知道王爷为何如此。 他想了想,有些诚惶诚恐的低下头。 萧平眼晴已经狠戾到了极点,小太监不敢说话了,他觉得王爷非常的可怕,他不知道哪里没说对。 说到这他一顿。 小太监不知道王爷的意思是什么:“太子殿下没事,昭阳公主还有安平郡主好像受了点伤,具体的还不知道。” “王爷?” 萧平野兽般的眼变得凶厉还有阴戾,直直盯着小太监,一边的太监想说什么又不敢。 接着小太监又道。 “……” “所以陛下才会下令搜查六宫,封了宫门,不让人进,而且此时天还没有亮,王爷虽是担心皇上也该等天亮了入宫,好在皇上并没有生气,但皇上因为太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安平郡主的事,很生气,刺客都授了首,可是。” 这个小太监又一次低下头,把经过说了一遍。 “太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安平郡主被刺客抓住,刺客想要刺杀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抓住。” 萧平没有说话,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王爷,之前宫里进了刺客——”领路的小太监过了会,再次抬头,对着萧平。 跟着萧平的太监小心的看了眼主子。 小太监忙低下头。 萧平野兽般的目光看过去。 萧平只带着身边的太监,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走了一会,看了看四周,他侧过头,恭敬的对着萧平:“王爷。” “……” 另一边被留下的王府侍卫感觉到什么。 不久后,御前侍卫头领带着身后的侍卫不由抬头看向忠亲王的背影,然后看向对面的王府侍卫。 下一刻,萧平只带着身边的太监,对着身后的侍卫:“你们留在这里。”说完,一双野兽般的眸子看了看对面的御前侍卫离去。 萧平对着眼前的小太监:“走!” 王府的侍卫此时也看向自家王爷。 有皇上派来的太监,他们可以放开了。 太子殿下由皇上亲自教养,和皇上很像,又不同,但至少不会像忠亲王一样,忠亲王不爱说话,要是真硬闯,他们要是拦不下,皇上那里肯定会落他们,他们要是硬拦,忠亲王是好拦的? 可不一样。 忠亲王可不是太子殿下。 御前侍卫还有侍卫头领俱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皇上传了口谕,之后的他们就不用再管,不用再面对忠亲王。 小太监太知道这位忠亲王殿下的可怕,他可不敢再多说。 萧平没有说话,野兽般狠厉的目光移到小太监身上,他看了眼,认出对方是谁,他收回目光。 “忠亲王殿下?” 话落,他又道。 “忠亲王殿下,皇上有旨,要见你,不过你身后的侍卫——”小太监也看向萧平,先行了一个礼,然后,小心的道。 “皇上有口谕。”小太监闻言道,御前侍卫还有侍卫头领不敢再多说,皇上有口谕就好,他们看向忠亲王还有忠亲王身后的王府侍卫。 御前侍卫相视一眼,侍卫头领上前一步。 “这位公公,是?” 先看了眼御前侍卫,再看向忠亲王殿下还有后面的王府侍卫。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太监小跑过来。 “皇上有旨!” 侍卫头领回过头去,他身后的御前侍卫也看过去,萧平也听到了声音,所有人都看过去。 有脚步声响起。 眼见着两边越来越僵。 皇上现在在陪着昭阳公主,侍卫头领不知道忠亲王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刺客的事,地动和刺客让宫里乱开来,加上全宫搜查—— 还封了六宫宫门。 皇上可是大怒,搜查后宫。 宫里有刺客,行刺太子昭阳公主安平郡主,太子殿下昭阳公主还有安平郡主都差点出了事。 御前侍卫一个个紧张起来,当然对面的王府侍卫也是一样,一个个看向自家王爷,御前侍卫则是看向自家头领,边想着皇上的口谕。 指不定以为忠亲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生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御前侍卫小头领领着身后的侍卫对峙着忠亲王还有忠亲王身边的王府侍卫。 “……” “……” 萧平再次把目光落在侍卫头领身上。 忠亲王除了太子殿下皇上宸贵妃还有昭阳公主,并不让人接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入宫,想到皇上的旨意再看忠亲王,想到这位忠亲王一向的性格,他知道忠亲王不悦,侍卫头领睥闪了闪。 看得出忠亲王一心想见皇上。 他们都是看在眼里,了解的。 忠亲王殿下一直是这个样子。 加之这位忠亲王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忠亲王从被皇上带到身边就安排人教他习武,和他们这些御前侍卫偶尔会打个照面。 而且忠亲王就算出了宫也会入宫见皇上宸贵妃还有太子殿下。 对面的御前侍卫把面前这位忠亲王的表情看在眼里,他们对忠亲王还是很熟悉的,必竟忠亲王以前没出宫的时候他们也是时不时会见到。 萧平冷冷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萧平猛的回头,野兽般的目光冷冷看了他一眼,太监不敢再说话了,再打扰王爷了,他脸一变,忙低下头。 太监又道。 “王爷?” 萧平没有理会他,看也没有看他。 旁边的太监感觉到主子的冰冷,他看了眼拦住他们的御前侍卫,又看了看身后王府的侍卫还有王爷,小心的开口。 “王爷?” 想到一路过来听到的消息,像是择人而噬,眼晴狠戾,凶狠,双手握紧,哧哧的响。 到了这里又被拦下,他野兽般的眼很吓人。 萧平没有说话,他可以硬闯,想到赵玉,他野兽般的目光里闪过什么,在宫门时他就被拦住,他没有理会。 侍卫对上眼前忠亲王的目光,他恭敬的道。 “忠亲王殿下请稍等,皇上有旨,你还是等一下,等皇上同意了。” 他要见宸母妃还有赵玉。 他入了宫却被拦在这里。 萧平看着眼前拦着他的侍卫,野兽般的目光更冰冷锐利,片刻他回头看向身后他带来的人。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主子?” 如蕊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人,又看了看前方的冷宫,冷宫已经到了,侧头看着自家娘娘。 玉嫔听到她的话,开口,看向前面,挥了挥手:“去看看。” “是,主子。” 如蕊闻言,马上道,看了另一边的一个宫人让她好好陪着主子,她快步往冷宫去。 玉嫔看着,跟在后面的宫人上前和另一边的宫人一起扶着玉嫔。 玉嫔收回目光睥了她们一眼。 两个宫人低下头。 玉嫔没有带太多人,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到冷宫来,皇上仍然关着那个静贵人,没有下令如何处置,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查清楚。 大公主她倒是没有再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皇上送到宫外成了庶人还是? 柔姐姐不知道怎么样。 她握紧手,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和不甘,她希望皇上快点处置那个静贵人,三年多前柔姐姐便是被这个静贵人还有那个什么春贵人害的。 她想着,柔姐姐要是知道静贵人被关起来的消息应该高兴。 所以才到冷宫见柔姐姐。 这几日她想过,三年前这个静贵人还有那个春贵人说不定并不止以前想的那些,居然敢和大公主一起,派刺客刺杀。 这个大公主也是敢,不过她是公主,如今变成庶人,命倒是还在,静贵人就不一定。 不过那个春贵人这次居然好好的,没有像那个静贵人一样被关起来,应该说没有像三年多前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们该像三年多前一样,一起派刺客,然后被关起来,三年多前拜那个静贵人和这个春贵人所赐,她也被连累。 要不是她什么也没做,说不定就是和柔姐姐一样的下场。 这个春贵人她希望和静贵人一样的下场。 才算是报了三年多前被连累的恨。 静贵人和这个春贵人活着她就不甘心。 她们死了才好。 冷宫里。 一间有些简陋的屋子里,曾经的吴氏吴贵嫔,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的躺在充满了药味的陈旧榻上,用力的咳着。 她病了很久,一直没好,时不时就会咳嗽。 随着她的咳声,头上本就有些凌乱的丝披散开,她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一张脸又瘦又白,凭空老了很多,要不是熟悉的人还有经常看到的,很可能不相信这是曾经的吴贵嫔。 甚至可能认不出来。 就像一个老妪,头也有些花白,整个人瘦得还有一把骨头,脸瘦得脱了型,比一些老妪还不如。 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精神,细看还能看到脸上眼角的皱纹,眼晴红,由于咳得太过用力,整个人在颤抖。 身上穿的已洗得白,也不算干净,身上盖的也是洗得白的被面,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还有别的异味。 很呛鼻,也很难闻。 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脸口,不停的咳。 屋子也简陋,除了一些有些旧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随着脚步一个人端着热水进来,看到榻边用咳得抖的主子,同样老了许多的巧月脸上多了担忧还有别的,她几步冲过去:“主子。” 然后快速把手边用旧的木盆放到一边。 上前扶住吴氏,用洗得白的帕子替她擦着嘴,拍着她的后背。 “主子怎么又咳了?是不是很难受,奴婢一定想办法弄点药来。” “……” 吴氏没有说话,她也说不出来话,只是仍然咳嗽着。 巧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子的病又重了,该怎么办,玉嫔娘娘好久没来,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冷宫是不能出去的,其他的人都看不起她和主子。 巧月心中想着,她比吴氏好些,可是脸上也多了皱纹,脸色也不好,又黑又黄,瘦得很,头有些乱身上穿的都破旧了,还有一处一处的黑印,好像是灰,又好像是别的。 扶着吴氏的双手更是变得粗糙,更有深深的茧子,还有一些刀口,也再不是原来的巧月。 吴氏常年病着,也幸亏在巧月在,有巧月在身边。 不然也许早就活不下去了。 吴氏心里也知道,只是她却并不想这样活着,她想过死,可是她不甘心,她想到柳玉。 “主子,好点了没有?” 巧月扶着吴氏,替她又拍了拍背,小心的问着,担忧得不行。 “没——” 吴氏又咳了几分,可能是有巧月在后面拍着,可能是那一阵的难受过去了,她没有再那么咳,她缓了口气,用巧月的手帕擦了一下嘴,动作很僵。 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眼巧月。 她看到了巧月眼中的担忧。 她苦笑一声,还有一丝不甘和恨意。 “主子?” 巧月见主子不咳了,心头一松,待要扶主子躺好,就见主子不知道想什么,看到主子眼中的情绪,她叹了口气知道主子又在想那些事了,她不由出声。 “嗯。” 吴氏扫了她一眼,由着她扶她躺下。 巧月也不好再说,小心的扶了吴氏躺在榻上,然后细心的为她理了理被面,待吴氏躺好,她马上转过头把端的热水端过来,绞了帕子:“主子,奴婢给你净一下面吧。” 下面吧。” “好。” 吴氏咳了半天也累了,也不好受,虽然不再咳得那么厉害,可是还是有些小咳,她把手放在嘴边,轻咳着。 身体微颤,咳得久了,她的脸没有那么苍白,多了血色。 可是看着更让巧月担心。 主子再这样下去—— 她边担着心,边用绞好的帕子替主子净起面,吴氏不动,任由巧月动作,不久,巧月替吴氏净了面,擦了手,又端过一边装着热水的茶杯,轻轻的倒了一小杯。 水是温热的并不烫,早就放好。 “主子,喝一点吧,润润喉。” 她轻轻的说。 “嗯,辛苦你了。” 不咳了,吴氏也不再无法说话,她就着巧月的手喝了口热水,看着她,巧月心头又一松。 渐渐吴氏的脸色好了些。 吴氏摇了摇头,一直注视着的巧月知道主子不想喝了,她便把手上的杯子放下,现主子脸色好了,她也放下些心。 “主子,你这咳嗽一直不好,要不我——”过了一会,巧月小心的开口。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办法,她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 玉嫔娘娘没来,主子不能再这样,想到那一晚的地龙翻身,至今她还有些心惶惶。 主子也是由于那一晚病情加重的,那一夜过后主子的咳就变得格外的严重。 那一夜她和主子都睡着了,突然地动起来,她吓得不行,当时还没想到是地动,只以为是生了什么。 还是主子醒了,然后白着脸提到地动她才意识到是地龙翻身。 她赶紧扶着主子走出屋子,可是主子不想出去,她知道主子想什么,她劝了好久主子才想通,由着她扶着到了屋子外面。 屋子外面到处都是人,一个个披头散,阴阴的,也有人没有出来。 宫人和老嬷嬷冷着宫赶着所有人,冷宫里除了少数的人,大多都疯了,跑出来了便到处疯跑,叫喊。 冷宫年久失修,要是一个不好很可能被砸到,那一晚,整个皇宫都在地动中,她不知道波及多广,只知道扶着主子。 而那一晚,没有人回屋子里。 有些疯的想回去,被宫人和老嬷嬷拦下,按在地上,任怎么疯也进不去。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也不疯了。 所有人在外面站了一夜,直到天亮过后很久才没有再地动,所有人才被赶回屋子,由于所有人都在空地上,虽然冷宫年久失修有几处塌了,也没有事。 她和主子的屋子,倒是没有榻掉。 只是还是有一处裂开了。 但总比塌掉好,其它的屋子要么有人住,要么就塌了,要么就更差,宫人和老嬷嬷是不准她们随便乱跑的。 也许是那夜在外面站了一夜,主子又受了点凉,才会变严重。 她当时已经很注意,把被子也抱了出来,盖在主子身上,可主子身体太差了。 事后她是后怕的。 多少年没有地动了。 三年多的时间让她和主子都已经习惯冷宫的一切,至少她和主子不再像刚来冷宫那么不习惯。 她不知道冷宫外面是什么情形,不知道地动过后外面如何。 更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皇宫遇到地动。 还是京城也地动了,冷宫里没有人来,也没有人会把冷宫外面的情形告诉冷宫的人,她就是想打听也没有办法。 她知道主子在地动后想知道冷宫外的情况,那两日,她看得出来,主子的心思,她也想过打听。 可真的没有办法。 除非玉嫔来。 “主子,玉嫔不知道何时会来。”巧月接着又说。 “不要说了!” 不等巧月说完,吴氏打断了她的话,脸色一下又不好。 巧月看出主子并不想她提起玉嫔,每次玉嫔过来,主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她知道主子心里是很不甘的。 每次玉嫔走后,主子都会沉默很久,病情也会加重。 以前一直是玉嫔跟着主子,如今主子成了这样,玉嫔还是玉嫔,过得比主子好太多,主子没有拒绝见玉嫔,不过是想知道一些冷宫外的事。 不然以她的了解,主子说不定会对玉嫔做些什么。 因而一般她都不会在主子面前提起玉嫔。 玉嫔要是来,她便陪着主子见玉嫔,要是不来,就当没有玉嫔这个人,可这回主子都这个样子,她只得试探提了提玉嫔。 见主子不高兴,她怕主子气到,不敢再说。 “奴婢只是想着主子病得这样严重,还有冷宫外的情形也许玉嫔会说。” “不要说了!” 巧月再次不高兴的打断,她身边只有一个巧月,巧月对她的忠心她也一清二楚,可她还是不悦。 要不是身边没有别的人,她现在会让别的人侍侯她。 巧月知道得太多,太了解她了。 “主子,还要不要喝点水?” 巧月不再提玉嫔,她小声的,望着榻上躺着的主子。 “嗯。” 吴氏觉她不再提柳玉,脸色稍好了点,向着巧月点了一下头,她确实想喝水了,巧月见罢,转身又小心的倒了一杯水。 水还是温的,她倒好回到榻前,扶着主子,吴氏没有动,再次就着她的手喝了水 的手喝了水,喝完,她别开头,挥了一下手。 巧月便把杯子放下。 “咳咳咳!”可能是喝得太急,呛到了吴氏突然又咳了起来,她侧过头,伏在榻边,捂着嘴一点点咳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怎么又咳了?” 巧月吓到了。 连忙冲到主子身边,帮着主子拍着背,担心的看着主子,恨不能替主子生病咳:“主子?” 吴氏还在咳着,但也摇了摇头,让巧月不要担心。 “咳咳咳——”她又连着咳了几声,像是要把心咳出来一样,整个人又颤抖起来,很痛苦,脸也咳得红。 巧月慌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盯着主子:“主子,你,你?” “没,事。” 一口气咳完,吴氏好了,可脸上都是眼泪,脸也红了,身体还在颤抖,她拂开有些乱的头,抬头,对着巧月,顿了一下。 “主子,你别说话了,我倒点水,你再喝一点。” 她猛的又倒了水过来。 吴氏接过,漱了一下口,巧月动也不敢动,眼晴也不敢移开,就怕主子不好,吴氏喝完,看着巧月的样子,叹了声:“是呛到了,别急。” “是奴婢不好!” 巧月马上说,都是她的错,让主子呛到。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出现在屋子门口:“巧月姐姐。” “谁?” 吴氏和巧月一起看过去。 巧月看到来人:“如蕊?” 吴氏脸色一变,手握紧松开,什么也没有说,看了眼巧月,巧月回过神来一下想到主子,她看向主子,一下对上主子的目光,她很快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再看门口的如蕊,她起身,向着主子点了一下头。 “巧月姐姐,娘娘来看你们。”站在门口的如蕊看着巧月,目光又看了眼榻上原来的吴贵嫔娘娘,她不敢多看,忙恭敬的俯身。 “玉嫔娘娘来了?” 吴氏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巧月则问着如蕊。 “是,不知道?” 如蕊接着说,恭敬得很。 吴氏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而巧月颔了一下首,恭敬的对着吴氏:“主子,你看?” “让玉妹妹进来吧,多谢玉妹妹来看我这个可怜人。”吴氏抬起头,神色苍白,握紧的手像是在隐忍什么。 “奴婢回去告诉娘娘,娘娘就在外面,马上就过来,请等一下。”如蕊仍然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巧月望着主子。 吴氏闭了闭眼,睁开,又咳了两声,用手上的帕子捂住嘴,向巧月摆了摆手。 半晌。 随着脚步声,如蕊扶着玉嫔还有两个宫人走了进来,进来后,另两个宫人退出了门外守着。 门外还有两个宫人捧着盒子。 吴氏也让巧月扶着她坐了起来,她靠坐着,整个人似乎打理过,不再像之前那样,但还是没好多少。 巧月也打理过自己,她站在主子身边,一起看着进来的玉嫔还有如蕊,还有守在门口的宫人。 吴氏形如老妪的脸再怎么也改变不了,她眼底很复杂还有不甘和嫉恨,表面上很平静,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 巧月很担心主子,她时不时看一眼主子。 玉嫔心中则是感慨,如蕊低着头,对于原来的吴贵嫔现在的样子,还有她以前曾羡慕过的巧月,她很复杂,她想劝主子不要常来冷宫,可是主子不会听的。 一步一步,没有多久,玉嫔扶着如蕊的手走到了榻前不远。 吴氏手握得很用力,面上还是什么也没有,她突然脸色一变,咳了一声。 “咳咳!”她双手死死握紧,俯下身体,用力的咳抖,整个人不停的颤抖,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知道,再看柳玉的,她恨得不行。 柳玉活得比她好。 她呢。 一个冷宫的庶人,老得形若老妪,柳玉还那么年轻,一点没有变,她恨得呕血。 “主子?” 巧月听到主子的咳嗽声,看着主子的样子,也顾不上别的了,忙扶着主子,帮着主子拍背,担心道。 吴氏咳了一会,渐渐她的心情平复。 “主子?”巧月还在问。 “柔姐姐,你怎么样?” 玉嫔也收起心中的感慨,让如蕊扶她上前,关切的问,如蕊没有说话,她看了眼吴氏又看向自家娘娘。 玉嫔没有看如蕊,只望着吴氏。 柔姐姐又老了,而且病得好像更严重了,她又看了一眼巧月,巧月还是这样忠心,巧月也变了很多。 她该早点来的,之前柔姐姐就病着,她一直担着心,这次地动还有宫里生那么多的事,也不知道柔姐姐如何。 可她不敢马上到冷宫,必竟刺客的事还没有过去,现在看着柔姐姐还有巧月,她不由担心。 “扶我过去。” 想完,她对着如蕊。 “是。” 如蕊不管心里如何想,还是道,扶着自家娘娘上前,玉嫔到了榻前,吴氏还在咳,不过好些了,巧月已经倒了水送到吴氏嘴边。 吴氏喝了一口水,不再咳,又喝了几口,巧月才接过水。 “柔姐姐,你好像病得更严重了,怎么回事,要不我想想办法,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彻底看一看,不然光拿药过来 光拿药过来,万一药不对症?” 玉嫔见状,扶着如蕊的手,担忧的说。 如蕊不说话,注视着吴氏。 吴氏看着巧月,等巧月放好水扶着她,她撑了撑,坐好,才对上柳玉玉嫔的脸:“不用了,柳妹妹。” 她叹一口气,声音和她整个人一样沙哑。 “我这样的罪人一个冷宫的庶人,哪里有资格看太医,你不用为我如此,别到时候连累了你,那样就不好了,不过是咳嗽,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时不时严重点,过几日就好了,我这身体就这样,我也习惯,也都知道,不必麻烦。” 接着,她又道。 巧月有些欲言又止,她是赞成玉嫔的话,可主子不同意,也没办法,她想到主子的心思。 “柔姐姐。” 玉嫔还想说什么,她看到了巧月的表情。 “不用说了,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你是皇上的玉嫔,我呢一个冷宫的罪人,多亏有你时不时来看我,不然,冷宫不是玉嫔你常来的地方,以后还是少来,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吴氏淡淡的打断了玉嫔的话。 “柔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好了,不说这些,柔姐姐,我让人带了不少东西,怕被现不敢带太多,你要是需要什么一会和我说一声,下次让人送过来,我一会给冷宫的宫人说一声,药我也带了一些来,让巧月看看,你这病还是要看看,等有机会我会想想办法。” 玉嫔想说什么,看柔姐姐又要打断她的话,又要拒绝她,她干脆也不多说了,直接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柳妹妹。” 玉嫔皱起眉头。 巧月松了口气,她有些感激玉嫔,无论玉嫔是什么心思想法,能这样她都感激。 “柔姐姐咱们不说那些了,来人,把东西拿进来。”玉嫔又道,对着外面,话落下后,外面两个宫人捧着手上的大盒子走了进来。 玉嫔看了眼,让她们递上来。 两个宫人忙递上来。 玉嫔取过放到巧月和吴氏面前,又让如蕊取过另一个盒子,吴氏和巧月看着,巧月是感激,吴氏则是微皱眉。 她想说什么,可柳玉已经把东西送上来了,对于柳玉,她是非常复杂的。 “柔姐姐,这些东西是我准备的,有些不好带来,一些显眼的怕被人看到。”每回来她都是力所能尽带些东西,玉嫔道。 如蕊看着主子。 “这些够了,柳妹妹。” 吴氏良久,叹了口气。 示意巧月放好,巧月得了示意,感谢的向玉嫔和如蕊行了一礼,把盒子收了起来,吴氏没有看,只望着玉嫔和如蕊。 玉嫔也没有看巧月,目光落在对面的柔姐姐身上,如蕊也顺着自家娘娘的目光,捧着盒子进来的宫人帮着巧月收好盒子。 门外是两个守着门的宫人。 半晌过后,巧月和宫人把盒子收好,两个宫人退出门外,巧月走回吴氏身边,屋子里只有玉嫔如蕊巧月和吴氏。 “柔姐姐,前几日地动,你没事吧?” 玉嫔忽然对着吴氏。 “没事,你呢,外面?” 吴氏眸中一闪,如蕊和巧月对视,没有说话,听着各自的主子说话。 “柔姐姐没事就好,之前一直担心,一直担心着柔姐姐的病,早就想来看姐姐,可突然地动,又有些事,地动后更是担心柔姐姐怕冷宫有什么事,柔姐姐你是不知道宫里好几年塌了不说,京城也都塌了不少地方,京郊听说也地动了,加上别的事,不敢随意走动,只是心头担着心,好不容易过了几日,才寻了机会过来看柔姐姐,柔姐姐没事我就放心了。”玉嫔这时又道。 “生了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很好,你呢?”吴氏先谢过玉嫔,再问:“那时地动你也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当夜我跟着皇上。” 玉嫔带着笑。 巧月不由多看了如蕊一眼,如蕊也看了巧月一眼。 而吴氏手又一紧,她紧紧看了看玉嫔。 玉嫔像是没有现吴氏的不同,她声音一下小了起来:“柔姐姐你可知道当晚还生了何事?” “什么?” 吴氏隐隐猜到什么,不由道。 不仅吴氏,巧月也想什么,她望向玉嫔。 如蕊也望着自家主子。 玉嫔笑了笑:“静贵人如今被皇上关了起来,大公主则成了庶人,送出宫去了,你不知道地动那晚有刺客行刺太子,昭阳公主和安平郡主也被刺客抓住,要不是太子身边的人得力,还不知道如何,这些刺客据说和静贵人大公主有关,柔姐姐你说,静贵人是不是知道什么,怎么那么巧地动了就派了刺客行刺,还有三年多前——” 后面她没有说。 吴氏手紧了又紧。 * 前朝,萧绎下完罪已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大臣一个个马上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萧绎看着,他眯着眼,等差不多,他想到下面递上来关于地动京城四处的奏折。 “皇上,你一直专宠宸贵妃,这次地龙翻身会不会是祖宗示警?”突然一个大臣冒出来,跪下。 萧绎眸光一冷,让总管太监把他拟好的旨传下去,打断对方的话。 “皇上!” 下面的人还想说什么,萧绎冷眼看这去,现好几个想站出来,哼。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八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父皇!你不能这样!” 她双手用力的抓着,像是要抓到什么,声音尖锐刺耳:“父皇,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父皇,都是那个恶心的宸贵妃!” 这是一间布置得还算过得去的屋子。 只是有些阴暗,开着窗,依然光线不足,有种潮湿的和没有散去的霉味,不知道是不是背对着光的原因,屋子里的一应物什算得上一般。 这是皇庄上一间算比较差的房间,此时萧兰便从有些简单的榻上坐了起来。 她望着头顶,张着嘴说着什么,满眼仇恨和怨恨。 头凌乱的披散着,很乱,少女般柔滑的肌肤缺了光泽,身上穿的是很简单的寝衣,有些乱。 脸色很不好,整个人凭空瘦了很多,眉眼间带着仇恨。 “父皇,是静贵人,是静贵人,不对,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不,我恨萧晗还有赵玉,她们凭什么爬到我头上?还有那个恶心的宸贵妃,明明是她害了母妃,我只是报仇,太子想害我。!” “……” “来人,来人,我要见父皇,本公主要见父皇!” “……” “父皇你太偏心了,父皇你不能不要我,那个讨厌该死的宸贵妃才是罪魁祸首!” 砰一声响,门从外面打开,两个老婆子相视一眼,冷笑一声走了进来,看到尖叫着的萧兰,脸上的冷意更甚。 “劝你还是小声点,住嘴,宸贵妃娘娘是你能提的,什么东西!” 萧兰还想要尖叫,突然她像是醒了过来,尖叫声突然从中断裂,她睁着眼慌忙看向四周,摇着头,很快她看到站在面前冷笑着盯着她的两个婆子,她脸色一变,猛的尖叫开来:“你们进来干什么!” 两个婆子并不说话还是冷笑着。 眼中全是不屑和轻视。 “你们看我做什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老太婆你那是什么表情,该死的老太婆,你们给本公主滚出去,你们是什么东西,敢看不起本公主,本公主是父皇的女儿,是大公主,你们敢看不起我,敢这样对我,敢不听本公主的话,本公主要你们好笑,要你们的命!” 萧兰像是疯了般,忽然歇斯底里指着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看了看对方,看着萧兰的目光更加轻视。 “啊!你们都要死!” 萧兰陡的坐起来,伸出手颤抖而气愤指着两个婆子。 “姑娘我看你还是省省力吧,你再是骂奴婢也没用,再是想让奴婢两人死,也没用。”两个老婆子一脸不以为然。 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 萧兰气得真的疯了。 她伸着手,指着她们,气到几次想要再说什么,骂什么,歇斯底里疯却都说不出话来,只有混身颤抖。 两个老婆子没有一点要靠近的意思。 这位曾经的大公主殿下,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殿下了,要是换在以前她们说不定还会害怕巴结,可现在嘛,她们一点也不需要害怕,只需要冷眼看着就好。 她们是被吩咐到这位身边侍侯的,一些事都打听得很清楚。 这位大公主殿下如今只是一介庶人。 早在多日前就被皇上亲口除了公主的封号,变了庶人,完全失了宠,更是被送出宫,送到这个皇庄,很可能以后都只能呆在这里。 永远也出不了皇庄。 她们根本不需要有一点顾忌,只要不死,别的都可以,以后这位曾经的大公主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活动,要是上面问起,只要说一声没死,就行。 别的应该不会有人在意,打听,就是打听有她们盯着,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除非皇上又想起这位。 可怎么可能。 一介庶人,她们根本不用怕。 何况她们是知道这位曾经的大公主犯了何事被皇上除了公主封号身边一个人也没带送到这皇庄让她们盯着的。 她们原本是这个皇庄的管事,这位曾经的大公主被送来,皇上亲自指定她们看着这位大公主的人,一开始她们只是听说一些消息,加上历年来听到的一些传言,并不知道详细,也不能肯定。 必竟曾经是公主,再怎么也要问个明白,好心里有事,后来打听了一下,她们也是认识宫中的一些旧人的,她们最早也是在宫里呆过。 虽然费了一些神,加上外面的一些消息,她们基本上都知道了。 据说这位公主殿下心明恶毒,想要害太子殿下还有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安平郡主,甚至和后宫的静贵人一起找了刺客入宫行刺太子殿下。 就是地龙翻身那晚,差点刺杀太子殿下成功。 昭阳公主还有安平郡主也差点出事,后来也受了伤,皇上为此大怒,一查,不用说查了出来。 和外面传的差不多,没有多少区别,这位大公主殿下本来就不算得宠,但最近几年一直跟着太子殿下还有昭阳公主等,还算不错。 不久前皇上也为这位曾经的大公主挑了伴读,说明宸贵妃娘娘对这位还是不错的,谁知道这位就是一个白眼狼。 脸白心黑的。 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表面上和太子殿下昭阳公主一起,私底想想让太子殿下死。 怎么有这样的。 也难怪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果然是自作自受,作的,要知 自作自受,作的,要知道要是宸贵妃娘娘在皇上耳边多说一句,这位哪能有宠。 要不是这位整天跟着太子殿下,跟着宸贵妃娘娘哪里能有宠。 得了人家的好处还想害死人家,也就这位过气的公主敢。 以前这位也不算得宠。 有了昭阳公主宸贵妃娘娘,皇上哪还记得这位,这位原先跟着太子殿下还算聪明,可是心思太恶。 活该,到了这里还整天吵着闹着要见皇上。 说皇上不能这样对她。 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什么,跟个疯子一样,一介公主居然是这个样子,她们也算是见识到了。 就是一个蠢的,没想到公主也有这样蠢的,到了这个地步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整天做着梦,大吼大叫,大吵大闹,自以为自己还是大公主。 更可笑的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还敢骂她们。 一点也不像公主。 特别是还以为自己是公主,想要让她们死,不吃就算了,不喝也算了,只要不死,两个婆子像看疯子的目光盯着萧兰。 天下间谁不知道皇上多宠爱宸贵妃娘娘,多喜欢太子殿下,昭阳公主,就是安平郡主也是郡主娘娘。 这位原来的大公主明明不得宠,还靠着宸贵妃偏要作。 对于这种人,她们是最不待见的。 当然她们倚仗的还是这位差点害了太子殿下昭阳公主和安平郡主,宸贵妃指不定心里恼恨着,皇上又怒了,相信不会想看到这位曾经的大公主。 她们呆要不是太过份,就能说得过去,说不定宸贵妃心里反而高兴,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皇帝。 两个婆子打算得很好。 “你们这样对本公主,父皇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本公主是公主,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还有本公主就要骂,想骂就骂。” 萧兰不愿意相信父皇真的不要她,她更不想承认她不再是公主,成了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庶人。 她满脸愤恨,大吼。 两个婆子还是一脸不屑和平静,对着萧兰大吼大叫的样子:“皇上若是知道会如何,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知道皇上早就除了你的公主封号,你还是不要这样叫了,你现在不过一介庶人,只能在奴婢眼皮底下,皇上把你交给奴婢两人看管,所以,你想太多了。” “不!父皇不会这样对我,不可能这样对我,父皇是喜欢我的,父皇是被宸贵妃哄住!” 萧兰猛的大喊起来。 两个婆子眸光一厉:“你住嘴吧,竟敢妄提宸贵妃娘娘!” 这位曾经的公主从醒来开始就咒骂,咒骂宸贵妃娘娘,宸贵妃娘娘可是贵人,那是皇上的心尖子。 是太子殿下的母妃,是昭阳公主的生母,是—— 谁敢骂,这个不长脑子的公主。 “你们是不是被那个恶心的宸贵妃收买了?对,一定是这样,你们也想巴结那个恶心的宸贵妃,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我为什么不能骂,本公主想骂就骂,你们是不是得了那个恶心的宸贵妃的命令,她是不是让她们弄死本公主?你们别得意,父皇要是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萧兰突然想到什么,愤恨还有仇恨的盯着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越不想理会,轻蔑一笑,目光扫了这个曾经的公主一眼:“宸贵妃娘娘哪里需要收买奴婢。” “你是说没有收买你们,你们自愿想害死我?你们这些该死的,怎么敢,宸贵妃算什么,我是公主,天家的公主,宸贵妃不过是一个妾。”萧兰被眼前两个恶心的婆子盯着,她又气又恨还怒,她们又要笑她了,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都是那个宸贵妃,还有眼前这两个可恶的婆子。 父皇为了那个恶心的宸贵妃还有萧晗赵玉,问也不问就把她送出宫。 不要她了。 连两个婆子也看不起她! 她想从榻上起来,想要下床,想要让人把这两个可恶的老婆子拉出去乱棍打死,可是她身上没有力气。 她知道有人想害她,想害死她。 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宸贵妃,父皇不会要她的命的,父皇已经不要她了,她知道她被下了药。 她几次想要起身,下床,冲着那两个可恨的老太婆去,几次跌在榻上。 啪啪啪几声,当着那两个老太婆的面,想到那两个老太婆看着笑话,她堂堂的大公主,不过是两个老不死的。 她们就是想折腾她。 她知道,那两个老太婆就是想折磨死她,定是宸贵妃那个女人,父皇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宸贵妃是什么样的人。 她脸又红又恨,只能握着双手,死死盯着那两个看不起她,要害她的老太婆。 两个婆子冷眼看着萧兰的折腾。 她们只是想让这位没有力气折腾,她们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反正只要死不了。 “我们就是自愿的,宸贵妃娘娘天仙一样的人,哪里像你口中说的,倒是你,要不是你想害太子殿下皇上怎么会把你送到这来。除了公主封号。” “住嘴,不准再说!” 萧兰再也听不下去,再次大吼。 她要是早知道静贵人帮不了她,刺客会被父皇现,她不会答应静贵人,静贵人骗她说不会被现。 说那晚是最好的时机。 她当时不明白问静贵 明白问静贵人,静贵人说相信她。 她相信了。 只以为定会成功,静贵人让要最好不要去见萧晗和赵玉,可她恨死她们,好不容易可以报仇,她当然要去,她要去看看萧晗和赵玉的下场。 看她们是不是还敢看不起她。 她去了,也报了仇,本以为太子会像静贵人说的被杀死,可是在她走后,等着一切照着静贵人说的生时父皇知道了一切。 太子还有萧晗赵玉都没有事。 她被父皇的人带到了父皇面前。 静贵人也被现。 她不知道静贵人怎么安排的,居然会让父皇现,还有太子竟没有被杀死,还逃掉,刺客被杀死不说,萧晗和赵玉都被救了。 反而是她和静贵人,面对父皇的震怒,静贵人曾经说过父皇还是爱她的,不管如何,父皇都不会不要她。 她虽然恨父皇,心底深处还是知道父皇不是一点不喜欢她,只是父皇更宠爱萧晗,更在意那个宸贵妃。 所以她怨,恨,但她是赞同静贵人说的,静贵人还说要是出了事,皇上可能不会饶了她,还要让她这个大公主救,她也答应了。 那个时候,面对父皇的质问,她纵使很慌很怕,可她还想着怎么和父皇说。 反正太子萧晗赵玉又没事,还好好的。 父皇应该会饶了静贵人。 至于她自己,父皇不可能不要她,她是父皇的女儿,就是有点可惜太子和讨厌的萧晗还有赵玉居然没事。 要是有事就好了,可她没想到父皇只质问了她和静贵人一句,连静贵人的话也不听,也不再问她,直接就下了旨。 她一时慌了,急了。 接着静贵人被关起来,她不知道现在静贵人怎么样,她呢,不管她怎么慌怎么急,都被父皇派人送出了宫,被剥去了公主封号,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介庶人。 父皇派的身边的人送她出宫的,她再是不甘大闹都没用。 那个时候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要出宫,一定要留在宫里,只有留在宫里她就还是公主,她甚至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她被敲昏了。 再醒来便是在这个让她嫌恶厌恶的屋子里。 萧兰不知道外面是哪里,这里是哪里,她才不要呆在这样的地方,呆在这样的屋子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粗陋的屋子,什么也没有,又旧又破还黑,又冷又臭,脏得她恶心,她是大公主,她怎么能呆在这样的房间。 她觉得讨厌的宸贵妃把她关在这里的,她要见父皇。 她大闹,大吼,之后有人来。 来的人便是眼前的老太婆,她试图见到父皇,可她们告诉她,她们是父皇安排守着她的人,这里是宫外的一处皇庄。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外面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声音,父皇让她呆在这里,她们负责看管她。 她在这里不是她想的是那个宸贵妃的安排。 是父皇。 父皇不要她了。 她还是不信,又闹,这两个可恶的老太婆便给她下了药,不给她好吃的,什么也不给她,关着她,把她关在这个恶心的屋子里。 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躺在榻上,任由她们害。 她们还敢骗她,明明就是那个宸贵妃想害她,她们是那个宸贵妃的人。 她们休想害死她。 她会活着,好好活着,等着看那个讨厌的宸贵妃的报应。 父皇总有一天会想起她来。 想到她的好,知道那个可恨的宸贵妃不是好人,父皇会知道对不起她,对不起母妃,对不起静贵人,父皇会替她报仇。 父皇会派人来接她,接她回宫。 她会再次成为公主。 父皇会封她为大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父皇会给她无尽的宠爱,给她一切,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没有人比得上她。 萧兰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的老太婆,她们对她做的,她会记着。 两个婆子冷冷站了一会,现萧兰没有再大吼大叫,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仇恨的盯着她们,她们又看了会,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们看了对方一眼,出了屋子。 萧兰眼中的仇恨更深了几分,她看着两个讨厌的婆子出去,关上门,她动了动,想要下榻。 可是还是跌了。 她脸又白又青,带着怨毒,她会找到机会的。 不一会。 两个婆子又走了回来,萧兰听到脚步声,她眼中又闪过仇恨,看向门口,门被打开,两个婆子进来。 看到两个婆子,萧兰马上别开头。 两个婆子不以为意,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有饭有菜,她们不屑的走到萧兰面前,随意的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有些旧的桌子上。 两个婆子放好,睥了萧兰一眼:“这是午膳,姑娘看着用吧。”她们冷淡的随口说完,轻蔑的又看了萧兰一眼。 也不动,只是扫了扫桌上的托盘。 萧兰听到她们的话,才闻到一股味道,她皱起眉头,带着厌恶回头,恶狠狠瞪了两个婆了一眼,看向桌子。 眼中不由又是厌恶,从没见过这么破的桌子。 再看上面的饭菜,她只看了一眼,就满是不屑还有厌恶,昂着头:“这是什么东西,给狗吃的吗?” 狗都不吃,萧兰很想说。 很想说。 眼中要多厌恶有多厌恶,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似乎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只觉得又被污辱了。 那两个老太婆就是看不起她。 听了那个宸贵妃的话,给她最不好的,她才不要吃,她堂堂公主,怎么可能吃,那两个老太婆别想再逼她。 其实两个婆子送来放在桌子上的午膳哪里有萧兰想的那么差。 有菜有肉有白米饭,可以说很好了。 除了有些凉,不够热,香味还是有的。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样一顿午膳,已算美味就是一般的富户吃的也不过如此,可是这是对于别的人来说。 可对于萧兰却不是。 萧兰是谁,从小就是公主,原来更是唯一的公主,什么没有吃过,穿过,哪里看得上这样的饭菜。 她的嫌弃是真的。 对于两个老婆子来说,她们是不可能像萧兰在宫里一样,给她准备那样的饭菜,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她们置办不上。 就是置办得上也不可能,又不再是公主,被送到庄子里,失了宠,什么也不是,还得罪了宸贵妃太子殿下,能给口饭吃都不错了。 再说为了怕她太闹,她们给萧兰送的饭菜也是皇庄上不错的,只是不太挑剔都能吃得下。 在偏萧兰看不上。 她们几次下来也恼了,不吃是吧,那拉倒,在实在不行的时候,直接硬逼,别饿死了就行。 就像她们想的,别死了就成。 饭菜也一次次下降,有时送来都冷了。 萧兰不是爱作吗,又不吃,那就晚点送来,等她饿个几顿,说不定就吃了,冷了有什么。 有的吃就行,之前萧兰一直没有吃什么,又到了晌午,她们出去时刚好送膳的过来,她们就拧了进来。 此时此刻看着萧兰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吃。 两个老婆子也不理,转身就出去了。 爱吃不吃,萧兰是听到再一次的关门声才回过头来,她恶狠狠的又瞪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瞪了半晌,她转回头,一眼扫到破桌子上的饭菜。 “这样的狗都不吃的也敢送来给本公主。”她不屑到了极点,她不屑的恨恨的收回目光,只是过了不久,她又忍不住回头。 她饿了。 她不想吃,不想吃那狗都不吃的,可是没有人来,那两个老太婆又不在,她还不想死,萧兰脸上一时不屑又愤恨。 * 皇宫。 萧绎一知道心肝有了身子,他哪里还坐得住,只有亲眼去看看心肝,才放心,没想到心肝又有了。 想到心肝最近的样子,难怪。 他还以为心肝哪里不舒服,不过想着,心肝的样子倒是很像前几次差不多,虽然心肝的身体休养好了,他也没有多想。 哪里想到这么快—— 他又想到心肝的样子,显然心肝也是没想到,也不知道心肝怎么想到请太医的,先不想这些。 萧绎很快带着人往寝宫去。 这些还是见了心肝再说。 他心肝其实有些微妙,心肝前几次生产让他有些阴影,还有担心,特别是怀着琰儿那臭小子那次。 因隔得太近,身体不好,最后还伤了身体。 好在没事。 可这次呢? 他不由担心起来,他和心肝已经有太子晗儿还有琰儿,不生也可以,怀不上也没什么,他也想好了。 可心肝又有了,只希望没事,想着太医那次说心肝身体好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忘了问清楚了。 萧绎想清楚,对着身边的总管太监还有心肝派来的宫人,他问起来。 “太医还说了什么,贵妃的身体如何?”在担心的同时,萧绎心底深处还有一种作为男人的高兴。 他的心肝果然能干。 又有了,又怀了他的龙种。 “回陛下的话,太医说贵妃娘娘身体很好,小皇子也很稳。”宫人一听皇上的话,忙高兴道。 太医可是说了呢。 总管公公先前的担心一下没有了。 萧绎同样也是。 中是还有点担忧而已。 寝宫。 半天后,南阳郡主带着县主出了宫,萧绎则揽着心肝,一边温柔的和心肝说着话,一边看着心肝的小腹。 “朕很高兴,又很担心,心肝,朕很是矛盾。” “皇上怕什么?”杜宛宛闻言望向他。 “怕你有事。”萧绎直视她。 “不会的,太医说了。”杜宛宛已猜到他的心思,她笑。 “好。” 萧绎握紧她的手,点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你可是答应了朕,不会有事,朕看着。”他过了一会盯着她。 “嗯。” 杜宛宛望到萧绎眼里。 “朕相信这次一定好好的。” 萧绎再次道。 “会的。”杜宛宛也点头。 “嗯。”萧绎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微扬,杜宛宛觉得他和她一样,是被前几次弄得担心的。 “在朕心里其实有太子还有晗儿琰儿已经够了,朕并不想你辛苦,对于朕来说,你最重要,你的安全最为重要,朕不想再看着你生产,别的都不用管,谁知道心肝你这么快就有了,朕的心肝太厉害了,都吓了朕一跳,朕一听说,都愣住了,之前看你不好,还说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前面忙也没顾得上你,不想心肝你给了朕一个大惊喜。” 萧绎又把曾说过的话说出来,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也不是第一次和心肝说,记得他以前和心肝说的。 “朕本来早就决定不让心肝你再生,记得和你说过。”萧绎叹了口气又说。 他摸着怀里心肝的头还有脸,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小腹上,还有她放在小腹上的手上,另一只手边搂着她边握紧她空着的手。 “妾也是没有想到。” 杜宛宛记得他说过的话,也知道他的心情。 她也把自己的心情说了出来。 她的复杂还有意外。 萧绎听着。 听完她的话,他宠溺的停下步子,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脸,一边揽着她,一只手放到她小腹上面的手上。 杜宛宛一动,抬头,看他。 萧绎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上的手轻轻动了动,杜宛宛对上他的目光,感受着他的动作,片刻她低头,目光落在小腹上他们的手上。 心肝又有了他们的孩子了。 她感觉到他在感觉什么,她的心里暖暖的。 萧绎注意到她的目光,收回手搂着她:“他会好好的,我们一起陪着他。” “好。” 杜宛宛猛的抬头,如今只有一个多月,还早,还感觉不到里面的动静,不过她的心已经化成了水。 萧绎看着她的样子,收回手,同样的虽然还什么也摸不到,但他还是高兴的。 “我还以为再也怀不上。”杜宛宛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又道。 萧绎看在眼里,搂紧了她,抬起她的下颌,眼中全是温柔:“你怎么能以为怀不上,太医早说过你的身体已经养好,几年前生琰儿那臭小子时亏损的都养了回来。” “嗯,我只是。”后面的杜宛宛没有说,她和萧绎对视着,看着彼此,她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身体真的好了。 所以没往那上面想。 “好了,朕还不是一样,既然有了就好好生下来好好养着,朕的心肝比朕想的能干,为朕生下公主和皇子不说,又有了,而且太医说了这一胎很稳,你很好,没事,什么也不用担心,看来你的身体养得很好,这个时候来了正是合适。” 不想心肝再多想,萧绎笑过,打断心肝的话,亲了一下她的脸,细细滑滑的脸带着属于心肝的馨香。 他笑容加深。 不过很快想到什么。 “前几天就不舒服了怎么不找太医看看,你这心肝还想瞒着朕。”别以为朕没现,和这心肝说了多次,也吩咐了宫人,可这心肝还瞒着他,就算现在知道没事,他还是想和她说一说。 教训一下她。 “你——” 杜宛宛面对萧绎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她正要问他外面的事。 “就是朕再忙,你也不能瞒着朕,要是真有什么,到时候朕还不知道,你说朕怎么罚你还有那些没有照顾好你的宫人?” 萧绎决定吓吓她。 免得她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是不是今日要是不是南阳进宫现了要叫太医,你还不会叫?” 他沉着脸。 双手按着她的肩,面对着面,退后一步,直视她的眼晴。 杜宛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快说。” 萧绎等了一会。 “你不要怪她们,不是她们,是妾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是你想的,我本来打算好叫太医,只是没有南阳的话我不会那么快往那上面想,以后不会了,真的。”看他不高兴,杜宛宛知道他也是为了她好,张了张嘴,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会在大意了。 现他还是看着她。 她认真的回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萧绎哪舍得真对她惩罚,只是说一说,在看到她眼中的认真后,他没有再多说。 他知道她心里有数了。 杜宛宛是觉得她又有了身子,以后不能再有事,之前是她没想太多。 萧绎则是只要她听进去了他的话,就好,她的心思他大致能猜到些,他又一次揽紧她,把她拉到怀里。 “外面那些流言妾都知道。” 杜宛宛动了动,没有由着他把她拉到怀里,她按着他的手,望向他,认真的说。 “心肝知道了?” 萧绎也不觉得惊讶,这回他没有不让人告诉她,只是淡淡的。 “这个孩子来得正好。”再多的杜宛宛没有再说,这个孩子让她不再担心,真的来得很好。 她可以当没有听到外面的那些关于她独占宠 面的那些关于她独占宠爱皇子少的话,可真的又有了,她还是高兴的。 萧绎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安慰她几句,想了想现没有必要,他什么也没有说,这一次地动过后,有些消息不好瞒,只能叫这心肝知道。 他眸中一闪,收紧手。 “那些人整天盯着朕的家事,朕都记着,现在朕的心肝又有了,消息传出去,不知道那些东西——”萧绎没有说完,他笑了。 杜宛宛心口松了松。 “想吃什么?你这些日胃口一直不好,都是这个没有出生的臭小子的原因,现在知道了,有没有想吃的?” 萧绎忽然对着杜宛宛温柔的在她耳边说。 杜宛宛:“……” “好好想想,有什么想吃的,不能不吃,之前朕可是问过,心肝你这几日都吃得少,你可不是一个人,听朕的话,想一想,决定了朕上人去做,朕可不想看着你瘦下去,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这样。” 萧绎接着又说。 他是问过的,已经彻底了解了心肝这几日的情况,在他眼中,越看越觉得心肝瘦了不少,甚至用手摸了摸,越摸越是后悔。 “这么早就让心肝你吃不下东西,没生出来就不孝。” 说到最后,很是不悦,又带着担心。 “皇上,哪里不孝了,你怎么知道是皇子?”杜宛宛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她,她打断他的话,望着他。 “朕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公主,只要是心肝你生的就好,现在心肝还是告诉朕想吃什么,朕让人去备。”萧绎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 他只看着眼前心肝。 “想好没有,想吃什么?不能说不吃。” 随后,他温柔的问她,像是怕她又说不吃,干脆把不想吃提了出来。 杜宛宛:“……” “心肝,还没想好?” 见她不说话,萧绎又道,语气依然温柔。 “我。” 杜宛宛确实不想吃什么,可面对萧绎,他又说不准不吃,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了想,什么也不想吃。 “说,心肝,朕等着,要不你没想好,或者没有想起来,再多想想,朕陪着你。”萧绎见她说着又不说,开口道。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 很是包容。 杜宛宛知道他想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也不吃,该吃点什么,他这样是为了她和他们的孩子好,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怎么也要吃一点,他这个父皇很好,她这个母妃也要很好。 她和他对视,她想着,有什么想吃的。 萧绎了解她,看出她听进了他的话,在想了,他也不催,不急,就像他说的等着她想好了。 过了一会,杜宛宛还是没有想到想吃的,她不由凝着他。 “是不是想不到,那要不朕给你想?” 萧绎没料到心肝居然真的什么都不想吃,便想了想。 “好。” 杜宛宛正想不到,一听不禁点了头。 “你啊心肝,你倒是好,真让朕想?又不是朕想吃,是你,这样吧,朕说你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怕这心肝想太久累着了,加之怕时间太久,萧绎又想了想,换了一个方法。 要真让他来,他当然是想心肝吃得多点。 可关键要心肝想吃。 还是他来说,她点,先让心肝吃点,事后他再想想法子,问下太医,看看心肝是不是真的吃不下。 到时候可以让人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入口的。 他再派人到宫人看看。 萧绎一瞬间就想到很多,也有了决定,同时嘴里开口说起来。 “好不好?” “嗯。”杜宛宛听了他的话,觉得他说得对,她还是望着他。 萧绎回过神来,不由揽着她。 “朕先问一下心肝,你想吃酸的还是甜的还是?” “酸的吧。” 杜宛宛想了一想。 “那就酸的,甜的不喜欢?”萧绎道。 “嗯。”杜宛宛一想到甜的就没胃口,只有想到酸的,不会那样,她点头,萧绎便沉吟了一下。 回忆的下有什么是酸的,他把想到的说了出来。 后来他现他记得的不多,便准备叫人,杜宛宛也看出来了,她没有说话,萧绎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脸,很温柔的:“心肝等等,朕让人过来,叫人过来问问。” 杜宛宛点头。 萧绎见状便马上叫了人,总管公公片刻进来,他直接让他去找人,总管公公扫了眼陛下和贵妃娘娘,得了陛下的命令,明白陛下是为了贵妃娘娘,他不敢耽搁,马上退了出去。 萧绎看着,良久,看向心肝。 杜宛宛:“你真好。” “哈哈,知道朕对你多好。”萧绎笑了起来,有些愉悦的,脸上再不见不悦,他抱着心肝。 杜宛宛也嘴角微扬。 不过不准备再理他,萧绎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逗她,总管公公出了门,便吩咐了人,让人立马找御膳房的管事过来。 半晌。 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带着一个大宫人过来了,远远看到总管公公,立刻变了脸色,小心的上前。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他一接到话,就过来,只来得及带一个宫人,皇上可是很少召 可是很少召见他。 他不敢多想,带着宫人:“大总管,这是?” 他微微抬头,试图打听一些什么,传话的人什么也没有多说,只知道皇上要见。 说话的同时,他手轻轻动了动,递了一个小小的荷包过去。 态度很是恭敬,对面的可是陛下身边的大总管,可不是他一个管事能得罪的,想当年,他们也差什么。 可偏偏呀,人啊不得不服软。 希望今日是好事,别是祸事。 跟在后面的大宫女低着头,她更是怕,什么也不敢想,只能跟着管事,去传话的小太监跟在两人后面,此时走上前,小声在总管公公耳边说了什么。 总管公公看了眼递到手边的荷包,他也没有推开,倒是自然的收下,放在袖中,他看了看递荷包的人,脸上看不出什么。 边听着边又看了眼后面的大宫女。 传话的小太监说完便退到一边,总管公公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还有大宫女,他什么也没有说只一挥手:“走吧,进去见皇上。” 御膳房的管事太监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一句话,只等让他跟着进去,他才要抬头,忽然意识到什么。 整个人颤了颤,好在很快冷静下来,他在宫中多年,什么事没经过。 没必要紧张激动。 既然是好事,那么。 他瞄了一眼身后带着的人。 之前传话的人说带一个掌膳宫女,他还猜测着。 他轻轻出了口气。 眼见大总管往里,他赶紧跟上。 大总管还是告诉了他皇上为何召他,不愧他送出去的银子。 大宫女感觉到什么。 又不敢抬头。 总管公公带着两人去见皇上,留下的小太监转身离开。 这一切没有人现。 寝宫。 总管公公带着御膳房的管事还有大宫人进来。 “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行完礼,起来后,萧绎和杜宛宛看着,杜宛宛有些好奇的看着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还有那个掌膳宫女。 萧绎则是直接略过总管公公,对着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还有那个掌膳宫人:“朕有话问你们。”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要问?” 总管公公低着头,没有说话,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女先愣了下,小心看了总管公公一眼,随即知道皇上问他们。 他们神色一变,忙跪下来低着头。 萧绎懒得多看:“你们有什么酸味的膳食。”直接问道。 他说着,侧头看了杜宛宛一眼。 杜宛宛感受到他的目光,收回视线,也看着他,萧绎对上她的目光,拍了拍她,再次对着下面的人:“你们说一说。” 总管公公头低得更低,退到旁边。 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女听在耳中,心中定了定心,管事太监更是松了口气,猜到皇上的大概的意思,大总管没有骗他。 待到想到皇上说的酸味的菜,再想到一边的宸贵娘娘,他觉得自己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他不管分心多想。 掌膳宫女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皇上的目的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宸贵妃娘娘在,会不会是为了宸贵妃娘娘呢?她也想到这,不管如何,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祸事。 他们没有谁敢抬头,接着,管事太监微昂首:“陛下。”他和掌膳宫女一起把酸味的膳食都说了出来。 酸味的很少。 “回陛下的话,酸味的话,有醋溜肉片,糖醋排骨,小米酿鸭子!” 没一会就说完了。 萧绎盯着心肝的表情,却现心肝一直没有说话,他微皱了一下眉,很是不满意,他没有问心肝,心肝没开口说明心肝不想吃。 “还有呢。” 萧绎沉着声音。 杜宛宛并不是没有胃口,她还没来得及说。 管事太监和掌膳宫女一说完就低下了头,动也不敢动,等着皇上还有贵妃娘娘的话,总管公公倒是抬了头。 他知道皇上肯定会不满意,果然。 只是他不好插话只能再次低下头。 “没有了,陛下,其它的。”管事太监因为猜到的此时再听陛下的话,又没有听到贵妃娘娘的声音,知道皇上不满意,可真的没有了。 他只能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掌膳宫女也想不到别的了,她看着管事太监的目光,小心望了眼总管公公,现总管公公低着头并不看他们,她只好:“奴婢知道一些民间酸味的膳食,只是太过粗陋。”面对贵妃娘娘还有皇上,她不敢多想多说,她低头磕起头来。 管事太监一听先是精神了几分,随之又担心,小心的望了望陛下和贵妃娘娘。 民间的小食哪里能让贵妃娘娘用。 他很想说点什么,又不敢。 心里忐忑不安极了,掌膳宫人也是突然想到,说完就后悔了,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就不该说。 总管公公倒是和他们想的不同,他反而觉得眼晴一亮。 萧绎有些皱眉,一边觉得民间的东西简陋,粗陋,他的心肝怎么能吃,一边又担心心肝要是再没有想吃的怎么办。 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注视着心肝。 杜宛宛听到民间的吃食, 间的吃食,现自己好久没有吃过,竟难得想吃起来,有些想吃,她以前没有入宫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吃过。 但她也很少吃,不过听人说起过,一直想再试试一直没有机会,再听到不由就有了胃口。 再加上之前的糖醋排骨和那个醋溜肉片儿。 “糖醋排骨还有醋溜肉片儿,妾想尝一尝,民间的小食妾还没吃过,不如听一听如何?皇上也没吃过吧。” 杜宛宛微微笑。 “好。” 只要心肝好,他就好,萧绎在看到心肝笑了又有想吃的后,心情也好了起来,皱紧的眉头展开,对着下面的人点头。 脸色缓和起来。 “听到贵妃娘娘的话没有,马上去,然后继续说。” 杜宛宛带着笑听着也看着。 总管公公这时抬头,行了一礼,退出去,弄得跪在下面的掌膳宫女还有管事太监没有反应得过来。 “说吧,继续说,没听到朕的话?” 萧绎在总管公公退出去后,还是没有听到下面的人的话,他又不高兴起来,特别是见心肝也等着。 要不是心肝在,他会火。 “陛下!” 萧绎的话落下后,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女终于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了,他们连忙行礼磕头。 怕皇上和贵妃怒,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哪还不能肯定,一切如他们所想。 他们怕再耽搁下去,皇上治罪。 贵妃娘娘不耐烦。 两人把宫外的一些民间小食说了出来。 必竟常年在宫里,外面的一些小食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杜宛宛也点了几样,有些兴趣想尝一尝。 萧绎高兴了,满意了。 只想到是宫外的民间小吃又担心,便让两人背一些宫廷菜,最好是一些贵妃能吃的。 杜宛宛知道萧绎还是觉得太少,也不说什么。 她吃不下也没什么,何况她会试一试。 萧绎说罢就再等着。 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人松口气,一下子背了不少的菜,当然都是适宜贵妃娘娘吃的,贵妃娘娘不知道? “糖熘鸡头米、拌鸡丝儿、拌肚丝儿、什锦豆腐、什锦丁儿三鲜丁儿、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 “……” 杜宛宛最终并没有点什么菜,要了一个酸梅汤,一个酸菜粉丝汤还有泡酸菜,这些是民间粗食,然后就要了一个清蒸玉兰片,萧绎看不下去,又点了好几个。 杜宛宛也没有拒绝。 萧绎心情更好。 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人一起又松了口气,不敢再说什么。 萧绎也不想再留他们说什么,挥手让人退下,让他们去准备:“贵妃一会就要吃。”让他们快点。 遣退后,他抱着杜宛宛。 “一会一定要多吃点。” 杜宛宛把目光从退出去的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人的身上移回来,她笑着点头。 她还真有些迫不及待。 好多日子没有这样了,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真的想吃宫外的东西还是酸味的真的让她有了胃口还是男人在身边。 无论是为什么,她都要保重自己,照顾好自己。 “陛下一会和妾一起吃。”她笑着对他说。 “嗯。” 萧绎点头,他当然要陪着,不止是陪着。 “陛下最近忙着前朝的事都瘦了,也累到了。”杜宛宛现不止是自己没精神吃不下瘦了些,眼前的男人也是。 他也要补一补了,从地动后,他就一直忙着。 “心疼?” 萧绎笑得很得意。 杜宛宛也不避讳,萧绎心情更加的好,拉着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杜宛宛回应着他,也亲了他的脸,萧绎笑容满面,格外得意。 没有要太久的功夫,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人带着人送了膳食过来,还有点心,总管公公也进来。 管事太监还有掌事宫女一回御膳房,一动作,旁的人一打听,知道是皇上的要求,再仔细看猜测,知道一切是皇上为贵妃娘娘准备的,都嗅出了点什么。 让人无法平静。 渐渐消息从御膳房传开。 杜宛宛和萧绎没有理,而没有萧绎的命令,总管公公也没有做什么,消息传开,听到的人也只是猜测而已。 所有人膳食摆好。 萧绎带着杜宛宛用起来。 他没有留太多的人,摆好了,就让人退下,只留了总管公公还有几个宫人。 萧绎除了让宫人侍侯他和心肝用膳。 还亲自喂身边的心肝。 只要他觉得不错的都喂。 见心肝吃下去,又问她想吃什么,一样一样服侍杜宛宛,杜宛宛想说什么,他便温柔凝着她。 让她无法开口拒绝他。 总管公公都抬了抬头,宫人们也是。 萧绎可说是亲力亲为了,杜宛宛也服侍萧绎,萧绎不让。 就这样,杜宛宛居然用下不少,可能是合了胃口可能是真饿了,可能是萧绎的原因,萧绎也用了好些。 “要是喜欢,再做就是。” 净了手,萧绎说。 “嗯。” 这些确实让她有了胃口,比平时的好些。 萧绎仍然琢磨派人到宫人再看看。 吃过饭,萧绎带着杜宛宛消食。 * 没两日,宸贵妃又有了身子的消息传开。 静贵人见到来人,一始既往:“妾要见皇上。” “父皇不会见你。” 来人道。 “妾要见皇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静贵人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全文字阅读】 萧平看着这个静贵人,野兽般的眼闪着锐利的光。 “” “” 这样并不是第一次,萧平仍旧直直盯着静贵人,从他第一次踏进来,就是如此。 无论问什么,都是这个样子。 想要见父皇。 但父皇不想见她。 她似乎不愿放弃,他不知道她知道什么,要和父皇说什么,父皇明显不耐烦。 萧平眼底深处有些阴戾和狠厉,想到那本帐长,神情又是一冷,要不是父皇要留着审问清楚,他早就敢伤害赵玉,他怎么会让她好好活着。 父皇要查的他知道,他接手就是为了让这个静贵人。 要不了多久了。 静贵人脸上没变,什么也没有。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瘦了些,显得比往日憔悴,很多日没有换洗,挽好的头乱了,身上有些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明明身处大牢,随时都有可能被处死,她脸上找不到一点别的情绪。 不知道是假的还是真的不怕。 静贵人所在的是一处大牢深处。 大牢里只有她一个人,周围的大牢是空着的,没有关人,四周很暗也很潮湿,根本没有坐的地方,她便坐在一处干草上。 干草整理得很整齐和干净,除此外大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潮湿和异味还有阴暗,她竟能安之若素一点不在意的待着。 “本宫要见皇上。” 也许静贵人是有什么依仗,过了片刻她再次开口。 萧平还是没有说话。 静贵人也不再开口,静静的,像是不怕被用刑,或者她知道暂时不会有人对她用刑。 “父皇不会见你。” 又过了一会,萧平道。 “妾还是要见皇上。” 静贵人淡淡的。 萧平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静贵人不动也不说话,静静看着,看着萧平的背影,看着守在大牢外的人离开。 看着大牢再次被锁上,盯着她的人冷冷看了看她,带着钥匙出去。 随着人离开,脚步声远去,四周更阴暗和潮湿,整个大牢静得可怕,在脚步远再也听不到的时候。 一直坐着的静贵人冷若冰霜的表情变了变,坐得很直的身体晃了晃,她手突然握得很紧,再不复刚才的平静和淡然,还有冷若冰霜不在意。 她怎么可能真的安之若素,什么也不怕,也不在乎。 她扫了一眼四周潮湿的地面还有肮脏的一切,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脏乱的宫装,鼻尖是挥之不去的异味。 她低着头,握紧双手。 紧紧看着身下的干草。 她想要从地上起来,可是她动了动,身体又晃了晃,她没有再动,她脸色苍白难看,眼中是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的恨还有难堪。 她不想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先前的她不过是强撑,她更不能让人知道她害怕,只有这样,她才能见到皇帝。 她一定要见到皇上。 一定要。 只要见到皇帝,她才有机会摆脱现在这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落到这样的镜地。 是的,从来没有想过。 她知道未来生的事,她知道很多,她记忆里带有很多将要生的事情。 她本应该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照着记忆中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事实不是这样。 没有入宫前她很有信心,因为入宫前她做的都很顺利。 她记忆里未来的事都是真的。 她照着记忆做了不少的事,都没有出错。 她带着这样的自信入了宫,她不像那个周嫔也不像别的人,她站在暗处,慢慢谋划着,自以为会成功。 却一次次出错。 好几次都出了意外,只有一些事没有出乎她的掌握。 这次的刺杀还有派刺客入宫,她什么都想好了,但皇帝什么也没有让她说,也没有让萧兰说,就把她关起来,除了萧兰的公主封号送出宫,她直接被关到了这里。 一直关到现在。 让她想好的都无法实施。 她不知道外面如何,萧兰是不是真被送走,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害怕,怕被人严刑逼供。 好在没有,她只是被关起来,但就是这样,同样是她难以忍受的。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就不能接着谋划,而且她知道皇帝说不定已在派人查,她放在寝殿的帐本还有一些东西要是被查到 最重要的是她在宫外做的事,要是皇帝查到,她就完了。 她相信皇帝会查,他不可能不查。 唯一的办法就是见皇帝。 可皇上不见她。 大牢里的一切和她想的一样。 脏乱恶心,关在这里,她只能被动的等待,等着皇帝的命令。 也许一个口谕,她的命就没有了。 她很后悔,早知道这样,她不会派人进宫刺杀。 那些刺客是在她入宫前找的,都在宫外,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要不了多久,那个萧平可能就会对她逼供,再用刑。 她要在那之前出了这大牢。 她绝不让自己落到被用刑。 她绝不会让自己被动刑。 要出大牢要么皇上放她 要出大牢要么皇上放她,要么她见到皇上,用一些事离开大牢,她还有一种感觉,似乎皇帝不准备再问她,只要查到是她指使就会处置。 再在这里呆一天,她就难受一天。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关在大牢,她是静贵人,她自认为自己该呆在中宫,她很恨,恨皇帝。 她想着入宫前入宫后过的日子,再看眼前恶心潮湿带着臭味的大牢。 这是死人呆的地方,不是她,不是她呆的。 身上好些天没有换洗,静贵人脸色变得更难看,她一向爱干净,每日都会净身换洗,如今呢,她身上脏得臭,这是她的耻辱。 那个春贵人。 她突然想到那个春贵人,早晚她会出大牢,她绝不甘心,她一定要成功,那个春贵人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未来的一切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一样。 那是一个威胁,等她出了大牢,她会除去,在这之前,那个春贵人应该也知道她也知道未来的事,要是来见她 春晓一听贵妃娘娘怀孕,松了口气。 宸贵妃有了,那么太后和长公主也要回京了。 她呢。 那个静贵人那里 “皇上还是没有下命令,那个静贵人不是关在大牢,皇上还没查到,还没有”静贵人对着身前的宫人。 “没有。” 宫人开口。 “怎么还没有消息,大公主那里呢”春晓又问。 “奴婢打听到大公主似乎真的被送出宫了。”宫人说,她也是悄悄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的。 春晓也不在意,萧兰早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活该。 心里同时又松了口气,那个静贵人看来还没有和皇上说什么,她这些天一直有些担心,就怕那个静贵人说了。 她还是想想还有没机会接近宸贵妃。 她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宸贵妃杜氏是最好的靠山,至少目前看来,她也不求别的,就是想活着,不想死。 她想完,接着让宫人再去打听。 只要有一点消息都回来告诉她。 又叫了一个宫人让她去求见宸贵妃杜氏,宸贵妃又怀了皇子,她该道贺的,要不是怕被人陷害。 她想了想,找了一幅画出来,这幅画是她自己画的,画的福字,准备要是宫人得了准话,她便亲自去给杜氏道贺。 “去吧。” “” 等宫人退下,春晓又有些担心,她不会刺绣,不敢做吃食,她知道其它女人肯定也会送东西贺宸贵妃。 她希望能以此慢慢接近杜氏,一点一点的,以前她就想,可没机会,加上她也不是很想。 她的自尊让她不接近杜氏,可现在没有办法,又过去那么久,她不再怕被皇上怀疑。 她便决定接近宸贵妃杜氏试试。 可又怕自己的画不够出挑,杜氏看不上,让别的女人冒了尖。 春晓很有些忧心。 杜氏什么好东西没有,又有皇上宠着,她微皱了眉,先看看,要是杜氏看不上,她再打算。 可又着急,怕那个静贵人和皇上提起她。 和春晓想的一样,各宫,听到宸贵妃又怀了皇子,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嫉妒还有羡慕惊讶愕然后,她们位份低,但还是要给宸贵妃娘娘道贺的。 再怎么,心意还是要到了,准备亲自给宸贵妃娘娘道贺。 同时看能不能见到皇上。 不做什么就看一眼就好了。 玉嫔也吩咐身边的如蕊,准备好东西亲自给宸贵妃道贺,柔姐姐那里她让人交待了,她想着和柔姐姐最后的谈话,宸贵妃命好又有了龙子。 皇上很高兴吧。 她忍下不甘和嫉妒,明明已经有流言,老天爷也帮她,地动了,只要再等等就好。 可宸贵妃又有了。 时隔五年多,居然又怀上了,不是说身体亏损,养好也不易有孕吗 为什么这么快又怀了 有太子昭阳公主二皇子还不够 那个静贵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也没有办到,还自己被关了,倒是把萧兰弄得被 送出了宫。 从冷宫回来她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就知道宸贵妃又有的消息,她心情哪里好得起 来。 “除了吃食随便送吧。”听到如蕊问她送什么道贺,玉嫔没有心情。 如蕊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主子心情不好。 周嫔听到消息,却冷笑起来。 她脸色更不好,很白,似乎瘦了,眼晴有些红,国色天香的脸有些黯黄和憔悴,像是几日没有醒,沁莲站在一边,也瘦了些,神色着急担忧。 听到主子的冷笑,她小心看了一眼主子。 从宸贵妃娘娘又有了的消息传来,她就担着心,怕刺激到主子,可不说不行,主子一直盯着她。 说了她更忐忑不安。 怕主子想不开。 周嫔躺在榻上,她精神很不好,感觉到沁莲的目光,她冷冷看过去。 “主子。” 沁莲声音一顿。 “你那是什么表情” 周嫔昂着头,国色天香的脸上带着讥诮还有冷笑。 可怜她 她才不要人可怜。 沁莲不敢说别的,她忙低下头,这几日主子一 几日主子一直是这样,稍有不高兴就会大怒,她:“奴婢没有。” “哼。”周嫔冷哼一声,良久都没有说话。 沁莲也不敢说话,听主子也没说话,她希望主子不要怒生气,能不要伤心。 “你说可笑不可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嫔的声音忽然幽幽响起,冷笑又不屑还有伤和痛,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昂着,睨着沁莲。 沁莲心一紧,抬头。 沁莲不敢让别的人进来,这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贴身服侍主子,别的宫人都只是远远的。 听到主子的话,沁莲脸色就不禁一变,她明白主子是指什么,她:“主子,你不要多想。” “宸贵妃又有了身子呢,你说宸贵妃怎么命就如此的好。” 不止一个人这样想,沁莲心中想。 周嫔还在冷笑:“你说宸贵妃命怎么就这么好” “主子。” 沁莲哪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啊,她也替主子不甘心,可是,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宸贵妃还是宸贵妃,主子反而很危险。 主子和那个侍卫的事,是不能叫人知道的,主子难过,没什么,可现在想来主子真不该和那个侍卫。 还可能怀了身子,更是不能叫人知道。 现下再来,主子更不能和宸贵妃比了,偏主子的意思又提起宸贵妃。 她怕主子起了怨恨。 “你急什么,我就是说一说。” 像是看出什么,周嫔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同样恨恨的:“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说同样是人,同样是女人,宸贵妃什么都有,我什么也没有,宸贵妃可是生了太子二皇子昭阳公主了,又身怀龙种,宸贵妃这一怀上,不知道皇上多高兴,我好像也有了身子,可是。”周嫔声音尖锐起来。 “主子,你不要这样。” 沁莲上前一步,跪行着。 周嫔还是在说,她声音又轻又不屑又尖锐,紧盯着沁莲,又像是透过她看向谁:“宸贵妃有了,大家都高兴,没有谁不高兴,皇上肯定高兴,在皇上的眼底下谁敢不高心,不去道贺,我呢,只能藏着,躲着,多可笑,宸贵妃也有了。” 周嫔说完笑起来。 沁莲再是着急再是想说什么,可不敢,这几日主子哪里也没去,她也是,怕被人看出什么,她一直陪着主子。 主子从那日察觉到了什么就变了,她们不敢请太医。 “也许错了呢,主子,也许不是那样。” 由于不敢请太医,不能肯定,沁莲只能这样安慰主子,说不定真的是虚惊一场,到了时候才现想多了。 哪里会这么巧,主子可是很注意,她也注意着。 “宸贵妃又有了可以召告天下,本宫只能躲在这里,谁也不能说,还怕被人现”周嫔根本不理沁莲的话,尖锐的又道。 她虽然语气尖锐,但好在声音并不大。 知道不能太大声,叫人听到。 “主子,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很可能是你和奴婢胡思乱想,你不要多想了。”沁莲再次道。 “那个人,那个人。” 周嫔突然没有再说,却是提起别的,直视沁莲。 沁莲心头又一紧:“主子” 主子这几日不仅不出门,也没有让她出门,主子是说那个侍卫,主子想说什么主子不会是想告诉那个侍卫还是 如果是这样,她马上去。 主子想好了吗,下定决心了吗那个侍卫也该知道,只要不泄露了消息出去。 她几日前就和主子提过,要么让那个侍卫找太医,想办法,主子不答应。 不准她去。 她只能不去。 “算了。”周嫔一下子又颓然,神色依然不屑讥诮。 “主子,你是想告诉那个人,奴婢早就和你提过。”沁莲不想这样,她觉得还是近快找人给主子看看。 还是劝劝主子,要么找那个侍卫想办法,最好是能给主子诊下脉,确定一下。 要是没有怀,一切迎然而解,要是真的有了,再说。 “不。” 周嫔还是摇头。 “主子,要不还是奴婢想办法和夫人通一下气。”这是最好的,夫人要是知道,也好有更好的办法。 可主子之前还是不同意。 沁莲说完,很想主子想通答应,说着想再劝劝主子。 “主子还是尽快弄清楚。” “去吧。” 不想周嫔道。 沁莲还没有说完,一下子听到周嫔的话,愣了愣,她望向主子。 周嫔脸上恹恹的,没有精神,脸色不好,仍然带着不屑与讥诮,不过不再那样愤怒和尖锐。 “去吧,没听到我的话,我让你去,你既然想就去。” “主子,奴婢马上去。” 沁莲连忙回神。 周嫔没有说话。 沁莲就要出去。 “等一等。”周嫔又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带着异样的光,叫住她,沁莲很急,不过主子也许是还有什么要说,她停下步子回头。 “主子,你还有什么要说” “宸贵妃那里,你一会让一个宫人去看看,宸贵妃又有了,怎么能不去道贺,本宫去不了,也该派一个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周嫔不愿见任何人,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有了 是不是有了,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 “奴婢知道。”沁莲一听忙点头,对于主子的不屑还有嘲讽,并不放在心上。 “还有,你说要是本宫真有了,是留下来还是” 后面两个字周嫔没有说,她冷笑着,眼中再次闪过异样的光,沁莲一下子吓到,她太了解主子了。 主子话没说完,可意思是什么她知道,主子难道想生下来,可这怎么行,这不可能的。 主子又没有得过宠,这可是后宫,那么多双眼晴看着,是不能出错的,主子若是怀胎十月,肯定瞒不住,除非主子不要命了,可就是不要命也不行。 要么主子得过宠,还能瞒一时。 可不管如何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都不容易,一旦叫人知道,不止是命没有了。 连老爷夫人也会被牵连,和侍卫纠缠不清不说,还怀上了,还想生下来,主子难不成想混淆皇室血统 就是不,也会被定罪。 主子和那个侍卫已经是背着皇上,要是真的生下来,她想都不敢想,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主子真的疯了吗,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明明主子没疯啊,主子难不成以为她和那个侍卫一起皇上没有现,也没有人觉她就可以瞒天过海生下来。 那可不是皇子,在她的想法里,主子该打掉才是。 她也以为主子会打掉。 “你说我生下来如何,还有你说有什么办法,不会叫人怀疑”周嫔还在说,冷笑着,一脸讥讽。 “主子,你疯了。”沁莲觉得主子是真疯了,想要摇醒主子。 “主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你说要是我生下来,当成皇子养,哈哈,不过这之前要让皇上先宠幸我。”周嫔笑了。 在周嫔着疯时,宫里的宫人太监听到宸贵妃娘娘又有了身子,惊讶过后,大多是高兴的。 传到宫外。 宫外不少人的心情先惊后复杂。 宸贵妃娘娘到底是好命,不知道怎么得了老天爷的喜欢,说有又有了,才说身体亏损了,刚养好就又有了。 外面那些流言没用了。 不管怎么攻击宸贵妃,在宸贵妃又怀了龙种的情况下,不可能有多大的效果,有人气愤觉得宸贵妃太过好运。 有的复杂,有人愕然,有人高兴。 有人很是生气。 只是再生气也没用,在宸贵妃娘娘又怀了龙子这个消息的冲击之下,宫外越来越传开的流言有止住的趋势。 看来老天爷不是警告,也不是祖宗示警,不然为什么宸贵妃又有怀了龙种。 地龙翻身不过是有奸臣,对。 渐渐又有流言称是有奸臣,消息一经传开,气到不少人,特别是一些有些心虚的,觉得好像在说自己。 南阳郡主倒是非常高兴,杜家也是,还有景家,忠亲王府都高兴,与此同时,从宫出也有信往长公主还有太后那里去。 此时宫中。 御书房。 萧绎再次听到萧平的话。 “静贵人仍然要见父皇。” 萧绎没有说话,萧平也不说,总管公公不久后从外面进来,萧绎才把目光转开,看着总管太监。 萧平也看着总管公公,总管公公是得了下面传来的消息进来的,他向皇上和忠亲王行了礼。 起来后:“陛下,派去查静贵人娘家的人传来了消息,还有一封信。”说着拿出手上的信奉上。 萧绎先是皱眉,然后看着总管公公,看了他一眼,消化一下,接过他手上奉上的信,他没有避开人,直接打开看起来。 萧平野兽般的目光没有多看,他看着父皇手上的信。 总管公公低着头。 半晌,萧绎看完了信,信并不厚,只是说了两件事,他放下信纸,一会折好,放到信封,递给萧平。 “你看看。” 他开口,语毕站起身来,对着总管公公:“你去寝宫说声。”说着对萧平:“走。” 萧平还没有看信,听到声音,抬头。 他知道父皇的意思,父子俩很快出了御书房,总管公公送走皇上和忠亲王,刚要走,等到太子。 他本来要去寝宫求见宸贵妃娘娘的。 “父皇呢,王兄呢” 太子问。 总管公公没有隐瞒,说了,太子萧煜想了想,什么也没有说。 寝宫。 杜宛宛见到了春晓派去的宫人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玉嫔不一会也来了,周嫔派来的人也到了。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现自己是最早到的,很是高兴,不过见到春晓派人还有玉嫔后,脸色不是很好。 周嫔没有来,和春晓一样只派了人。 杜宛宛没多少心情应付她们。 便让身边的宫人去见她们。 不过最后还是露了露硕。 她想尽快打了,好休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但杜宛宛也只是露了一面,周嫔还有春晓派来的宫人她已经见过,知道她们是怕她没有空,先派宫人过来,之后再来道贺。 她更希望她们一起来,这次一起见过,不用再应付。 不过她知道不可能,她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宫人已经先退下了。 杜宛宛目光扫过下面几个良人美人才人还有玉嫔,几个良人美人才人她直接扫过,看了玉嫔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她们想什么,送的贺礼她并不在意。 只等着应付完她们,再应付了春晓还有周嫔,就不用再应付。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也在看杜宛宛。 看了一会现宸贵妃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她忽然想到之前听说的,听说宸贵妃没有胃口,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还有掌膳宫人被皇上召见过专门为宸贵妃准备膳食还有一些别的吃食,整个御膳房都在传。 而且皇上还让人到处搜寻让宸贵妃喜欢的吃食。 她们又忍不住羡慕嫉妒了。 玉嫔也抬头看着宸贵妃杜氏,如蕊也小心看了眼宸贵妃又看向自家主子。 玉嫔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她们送来的贺礼由宫人们收了,宫人们很快呈上几人送来的贺礼给杜宛宛。 杜宛宛低头看了看,又看向下面的的玉嫔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 几个美人才人良人仔细的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她们不敢送不好的,只能挑了一些她们觉得不错的,不过宸贵妃娘娘什么没有,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玉嫔脸上还是什么也没有。 “谢谢各位。”杜宛宛没有露出嫌弃,她开口。 话落。 “恭喜宸贵妃娘娘又怀龙子,妾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希望宸贵妃娘良好不要嫌弃。”玉嫔随即带着如蕊低下头。 “恭喜宸贵妃娘娘又怀龙子。”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跟着玉嫔一起。 “不用多礼,平身,你们送的东西本宫很喜欢。” 杜宛宛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谢宸贵妃娘娘。” 玉嫔微低头起身,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起身后又不禁抬头。 杜宛宛却不想再呆也不想再说什么,对宫人示意,她扶着的宫人的手站了起来:“本宫有些不舒服,你们——” 宫人一接到贵妃娘娘的示意,马上扶着贵妃娘娘,听到贵妃娘娘的话,她们一起看向几个良人美人才人还有玉嫔和她们带来的宫人。 “那妾不打扰宸贵妃娘娘。”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惊了下,不敢多想,立马道。 玉嫔眼中闪了闪,扶着如蕊的手,如蕊也看着主子,主仆俩也行了一礼。 宸贵妃想什么很明显,不想看到她们,不见她们。 要是她是杜氏,也一样。 不过杜氏是不是太看不起人,玉嫔的手紧了紧,如蕊感觉到看了主子一眼,玉嫔没有看如蕊。 “送一送几位娘娘。” 杜宛宛见状,吩咐身边的宫人。 “是。” 得了命令的宫人道。 杜宛宛没有再停留,带着宫人走了,留下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还有玉嫔如蕊还有宫人太监。 得了命令的两个宫人也留下来,她们向着几个良人才人美人还有玉嫔如蕊:“几位娘娘现在是?” “既然宸贵妃娘娘不舒服,本宫就不留了,不过宸贵妃娘娘可是怀了小皇子,要是不舒服还是叫一下太医,不然要是有什么,皇上肯定生气。” 玉嫔带着如蕊淡淡的,随后有些担心的对着宫人。 “奴婢们会的,玉嫔娘娘你放心吧,让你担心了。” 宫人听罢。 “本宫也是随口一说,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宸贵妃娘娘是不能有事的,本宫走了,如蕊走吧。” 玉嫔说完,叫了一声如蕊。 如妃便扶了玉嫔离开。 之后便只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了,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到了现在才有心思多想,宸贵妃还是不待见她们啊。 连玉嫔都走了,周嫔和那个春贵人还没有来,只派了身边的宫人来,哼,她们也跟着玉嫔一样,说完带着人走了。 宫人送了她们。 剩下的宫人呆在原地,相视一眼。 杜宛宛回了里面,过了一会,见宫人进来,问了问,得知那些女人走了,她松口气,她不想见那些女人。 “贵妃娘娘,你看,这是玉嫔娘娘还有几个小主送来的?” 这时,一个宫人进来。 手上捧着玉嫔还有几个良人才人美人留下的东西。 杜宛宛扫了扫,旁边的宫人有些担心,杜宛宛没有多看:“拿下去吧。” 旁边的宫人一听松了口气。 杜宛宛知道她们的想法。 她不是不放心这些东西,只是并不想用,最好还是放到一边。 捧着东西的宫人得了命令,退了下去。 杜宛宛刚睡了起来,她现自己有些饿了,便对着宫人,让她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宫人们一听对视一眼,脸上都很高兴:“贵妃娘娘饿了?终于想吃东西了,奴婢马上去看,不知道娘娘想吃什么?” 宸贵妃娘娘难得想吃什么,既然娘娘说饿了,一定是饿了,娘娘可不能饿。 皇上也交待了好几遍。 上也交待了好几遍。 宸贵妃娘娘早上并没有吃多少,她们恨不能现在就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不过还是知道娘娘想吃什么。 主要还是娘娘,娘娘要有胃口还行。 虽然有皇上的命令,御膳房肯定早就准备着,不过。 “你们去看看,随便吧,味道重一些,不要太腻。” 杜宛宛想了一下,对上其中两人的目光,知道她们在等着她说,她道。 “好,不知道娘娘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宫人又一听。 “没有了。” 杜宛宛摇了摇头,别的她一时想不到。 “那好,贵妃娘娘稍等。”宫人们行完礼,相视一眼,其中两个宫人出了出来,又行了一礼去了御膳房。 没有去的宫人仍然守着杜宛宛。 杜宛宛收回视线。 没多久,周嫔身边的沁莲来了,春晓扶着宫人的手带着自己写的福字来了,杜宛宛听完让宫人出去叫她们等一下。 片刻她才带着宫人出去,心里有些不耐烦。 外面,沁莲一个人站着,春晓扶着宫人的手,随着脚步声,沁莲立刻跪在地上行礼,春晓带着宫人看了沁莲一眼,周嫔居然没有亲自来。 别的女人她是知道来过了。 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记在心里,她目光微往上看着出来的宸贵妃。 带着宫人行礼。 杜宛宛没有说话,让宫人叫了起。 “恭喜宸贵妃娘娘又怀龙子。”春晓在沁莲开口前,先一步带着宫人开口。 杜宛宛不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由于心里的不耐,她不想多去想别的,春晓本来还想说点什么。 “给宸贵妃娘娘请安,恭喜宸贵妃娘娘——” 沁莲开了口,在旁边磕着头。 “主子有些不舒服,怕过来过到宸贵妃娘娘身上,宸贵妃娘娘身怀龙子,主子便让奴婢过来,给娘娘道贺!” 她边磕头边说。 春晓和宫人一时没有说话。 周嫔不舒服? 杜宛宛有些意外,不过:“周嫔不舒服?请太医没有?既然周嫔不舒服就罢了,还是别走动。” “回宸贵妃娘娘的话,主子不让请,请宸贵妃娘娘放心,主子只是没有睡好有些风寒,在吃药了。” 这是她和主子商量好的。 “没事就好。”杜宛宛也不多管。 周嫔自己要是真的不舒服,知道请太医。 沁莲现宸贵妃没有再问,她松口气,又有些心急,却不敢再说什么。 春晓也没有怀疑,她还有更大的目的,讨好宸贵妃。 只是杜宛宛并不想留她们,不久,便有些倦的起身。 春晓和沁莲哪能拦着,只能目送,各回各宫。 春晓回去的路上,觉得讨好宸贵妃并不如她想的那样容易,不过今日只是开始,她安慰自己一番,又忍不住着急。 主要是那个静贵人不死,她随时都在危险之中。 一定要早点讨好宸贵妃,可宸贵妃很不喜欢她,她后悔了,沁莲脸色也不好,主子让她过来看看,然后把消息传到宫外。 她现在就要去,她怕有人现。 杜宛宛回到寝宫里面,片刻派去御膳房的宫人回来了,接着,做好的膳食还有点心送了上来。 她看着和她的要求一样,味道有些重,不腻,她用了一些,在宫人的服侍下。 正用着。 总管公公求见。 杜宛宛怔了下,见过总管公公,知道那个男人暂时有事,不能陪她,杜宛宛问了问。 “皇上去了天牢。” 总管公公开口。 “天牢?” 杜宛宛愣了愣。 总管公公知道贵妃娘娘的意思,他再次道:“静贵人要见陛下,陛下带着忠亲王去了天牢。” 后面不用说清楚,杜宛宛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静贵人?她并没有忘了静贵人,只是——静贵人要见那个男人,她有什么要说?她有些担心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总管公公等着贵妃娘娘询问,但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宸贵妃娘娘再问,他看过去。 “还有事吗?” 杜宛宛不让自己多想,她对着总管公公,也不让自己多问。 “陛下让贵妃娘娘不要等他,他忙完再回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总管公公慢慢说,没想到贵妃娘娘不准备再问,只是想想就明白,贵妃娘娘到时候可以直接问陛下,他算是知道贵妃娘娘的想法,他低下头。 “没有了。”杜宛宛不管总管公公怎么想,她摇头。 “那奴才告退。”总管公公更是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开口。 “嗯。”听着总管公公的话,看着他退下,杜宛宛又想了想,待总管公公出去后,她向着一边的宫人。 “扶本宫进去。” “是贵妃娘娘。” 宫人小心看了眼她的脸,上前。 杜宛宛脸上看不出什么,回到里面,她又用了一些东西,净手后,她带着宫人往晗儿和玉姐儿住的地方去。 宫人们想劝她, 走到半路她让一个宫人先去看看太子还有琰儿过去没有。 昨日她和那个男人说好,一起去看晗儿还有玉姐儿,煜儿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上书房 还在上书房,琰儿整天跟着煜儿。 她摸了摸小腹。 宫人得了话连忙去了。 刚到凤阳阁,凤阳阁倒榻的地方已经修缮好,那条裂开的深坑却一直还在,杜宛宛带着宫人刚到,她之前派过来的宫人从里面出来,跪在她面前。 “太子过来了没有?” 她看着跪在面前的宫人,让她起来。 宫人又行了一礼,才起身,她得了贵妃娘娘命令过来,问完就要回去禀给贵妃娘娘,不想一出来就看到贵妃娘娘。 “回贵妃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已经过来了,二皇子殿下也在。” 宫人觉得是自己太慢,她低下头。 “哦,过来了?” 杜宛宛听了,也不再多问,带着人往里面去。 里面,萧晗还有赵玉笑着和站在外面的萧煜说着话,萧琰上窜下跳的,听到外面进来的宫人说母妃来了,都高兴起来。 杜宛宛带着宫人一进来就看到太子还有琰儿,琰儿更是往她这里冲着,被煜儿一把拉住。 玉姐儿和晗儿都好好的由宫人扶着想要坐起来。 “今日好些了吗,不用起来了。”她忙开口,让她们不要起来,让宫人不要扶她们坐起来。 宫人闻言不敢再扶,萧晗和赵玉还是想坐起来,不过看着母妃的表情,只好躺回去。 “母妃,母妃。” 这边萧琰还要往自家母妃那里冲,母妃来了,他要找母妃,只是太子哥哥拉着他做什么? “太子哥哥你放开!”他回头,皱着小眉头不满的瞪着太子哥哥。 “不许冲过去,忘了孤和你说过的?” 太子萧煜很沉稳,小脸板着。 “太子哥哥,你是说母妃要生妹妹和皇弟,不能撞到母妃不能碰到母妃?”萧琰皱着小眉头不满的想到什么。 “对,孤让你记住的,怎么今日又忘了。” 萧煜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我不是忘了。”萧琰可怜兮兮一张脸想说什么。 “好了,乖一点。” 萧煜没有等他说完,他摸了一下他的头:“昨日不是还说过,你昨日不是说过记住的?” 萧琰顿时不说了,他一见到母妃就什么都忘了,他不敢说,怕太子哥哥生气不理他了。 杜宛宛看得好笑,上前一步,对着萧煜:“煜儿忙完了?” “嗯,母妃。” 萧煜回过神,看着母妃。 “也别累着了,你还小。”杜宛宛接着道。 “孤不小了,母妃,孤没事,倒是母妃,母妃还难受不舒服吗?”萧煜想到母妃的不舒服,看了看母妃的神色。 “母幻也没事,你不要担心。” 杜宛宛看出他在看什么,她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母妃。” 萧煜自觉自己大了又是太子面对母妃一始既往的亲呢动作,想躲吧怕碰到母妃,伤到母妃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不躲吧又不好,最后只能僵在那里,让杜宛宛想笑。 她也笑了。 太子萧煜脸一下子红了,很是羞恼,不过还是板着脸。 萧琰本来想又冲向母妃的,想到太子哥哥的话才没有,眼见见太子哥哥和母妃说话,母妃摸了太子哥哥的头他也想凑上去让母妃摸他。 不过太子哥哥竟红了脸,要是他才不会呢。 “母妃。” 萧煜现自己的母妃还在笑,更羞恼。 “好,母妃不笑。” 杜宛宛也知道自己不该笑,看一眼两个女儿,晗儿和玉姐儿也在笑,宫人低着头,琰儿小是小望着煜儿。 煜儿脸又红又恼,板着个小脸,小脸上很臭。 她赶紧不再笑。 过了一会,她又望着琰儿:“琰儿,母妃想你了,你想母妃没有?”她让宫人扶着她微微俯身。 “母妃!” 二皇子萧琰一下子欢喜起来,母妃摸了太子哥哥也和皇姐玉姐姐说了话,就是没和理他,他正伤心呢,等着母妃摸他,还想着要是母妃不理他不摸他,他就不理母妃了。 现在一看母妃,他再也忍不住扑过去。 “萧琰,忘了孤的话了?” 下一刻萧煜的声音响起。 杜宛宛看着扑过来的萧琰,倒是没有多想,琰儿还小,她一边护着肚子一边伸出手,不想就听到煜儿的话。 她看了煜儿一眼,再看琰儿,琰儿居然变得规矩起来,小脸皱着眉头,像是不乐意又不得不这样。 走到她面前,昂着头:“母妃。”难得的不上窜下跳。 杜宛宛不禁笑起来,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琰儿乖。” “母妃有没有想吃的,有没有不舒服?”他学着之前太子哥哥说过的话。 惹得杜宛宛话不说,萧晗还有赵玉也笑了,萧煜板着脸,嘴角抽了抽,他这个二弟。 “母妃好得很。” 他恨恨道。 “好了,不说这些,你父皇本来说好一起过来,刚好有事。”她对着几个孩子。 萧晗有些失望,父皇最近好忙,赵玉松口气,萧煜是知道自己父皇做什么去了,闻言他望着母妃。 母妃也知道了,他又扫了眼二弟。 他没有说什么。 “我们不说你父皇了,琰儿你要当哥哥了,你可不能再调皮了嗯。”她 了嗯。”她又俯身对着萧琰。 “哥哥,当然是哥哥。” 萧琰一听,昂着头,然后看向母妃的肚子,指着:“母妃说的妹妹和弟弟在里面?怎么看不见?” “……” 所有人都笑了。 * 天牢。 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静贵人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坐直身体,她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她想的。 她双手握得很紧,很紧。 半晌,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她看到了来人,她脸色变了变,很不好,握紧的双手放开又握紧。 她没有动,脸上还是冷若冰霜,只是眼底多了失望。 不久,来人走到关着她的天牢前,看了她一眼。 静贵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皇帝还是不见她吗? 她心里很沉。 来人是萧平,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站了一会,萧平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天牢的大门。 然后两个黑衣人进来。 走到静贵人人面前,静贵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脸色又一变,往日不会这样,难道?她心很紧张,面上没变但身体绷得很紧。 萧平一句话没有说,其余的人也是,走向静贵人的黑衣人一下拉住静贵人,静贵人很难保持平静。 不过她还是让自己不要怕。 她被带出了天牢,这些人带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目光落在萧平身上,她脑中想着很多的东西,只是她仍然不问,半晌,她被带到一处地方,被扔到地上,她忍着身上的痛,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抬起头,她看到前面有人,最上面坐着一个人。 目光冷冷落在她的身上。 她猛的看过去。 而后她没有动。 “你要见朕!”萧绎坐在上面,身边一边是萧平一边是黑衣人,还有几个黑衣人站在一边,她身边也站着两个黑衣人,看着她。 皇帝来见她了,她以为,以为——她都以为皇帝不会见她了,她等到了,等到了这一天。 “你要说什么,想要见朕?”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萧绎脸色很阴沉:“朕本来不准备来见你,不过,既然你一定要见朕,朕就满足你的要求。” “妾给陛下请安。” 这时,静贵人像是突然醒过神来,她冷着一张脸,不像是在天牢更像是平时一样行礼,就像是以前。 萧绎脸色冷了冷。 黑衣人脸色没变,萧平野兽般的目光一直在静贵人的身上,看到这里,他转开目光,看着父皇。 “不用装模作样。” 萧绎冰冷的声音很快响起。 “陛下,妾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说妾装模作样,妾想见陛下,是因为妾不明白为什么被关入天牢。”静贵人冷若冰霜的,这是她迟迟等来的机会,她必须要解释,让自己从刺客的事情里抽身。 “你不明白?” 萧绎脸黑了。 萧平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 “不明白。”静贵人仰着头。 “不要再说这些,不要试图狡辨,朕不想听,如果你要见朕就是说这些,那没什么可说的了,至于你不明白的,朕已经派了人去查。”萧绎猛的打断静贵人的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脸色冰冷。 黑衣人目光也变得很冷,都看着静贵人。 静贵人手动了下。 萧平再次看着她。 “妾真的不明白。” 静贵人手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她还是道,说完她昂着头:“陛下突然把妾关起来,陛下认为是妾和大公主一起找了刺客行刺太子还有昭阳公主安平郡主是吗?妾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觉得是妾,妾只想说妾什么也没有做过,那些刺客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妾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当时陛下把妾关起来,妾一时蒙了,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然妾当时会解释,陛下的质问妾可以回答,妾进了天牢后回过神来,才想见陛下,至于大公主殿下,大公主还小,妾相信大公主应该不可能找刺客行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妾一直教大公主,大公主禀性是好的。” “禀性是好的?” 萧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冷笑:“朕说了不想听你狡辨!再让朕听到,朕——”他带着怒火,声音冰冷森寒。 “可妾真的没有!没有狡辨,妾只是说出事实!” 静贵人脸上滞了一下,昂着头,脸上还是冷冷的,并没有别的表情。 萧绎眼中闪过杀意,他毫不掩饰。 萧平野兽般的眼中也有杀意。 黑衣人只等陛下的命令。 静贵人感觉到了笼罩在身上的杀意,她知道自己一个不好就可能走了出去,她:“妾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肯定是妾,陛下既然派人查了,肯定查到了什么,妾想听一听。” 她握紧双手。 萧绎没有说话,眼中的杀意更盛。 “陛下,妾——”静贵人待要说什么。 “你还敢说不是你,以为朕查不到想要的?萧兰不是听了你和话,不是和你她怎么敢对朕的小公主动手,朕的小公主告诉朕的难道有假?” 萧绎突然一脚就往静贵人踢去。 “你还敢不承认,萧兰都承认了,你以为还能骗过朕?”萧绎一脚后还是怒火中烧。 静贵人被他一脚踢得直接往一边倒,萧绎力气很大。 静贵人可说是猝不及防下被踢中。 她没有想到皇帝会踢她,虽然她看出皇帝很生气,先是整个人一痛,然后脸色变了,下一刻她来不及反应,跌到地上。 被大力踢到地上滚了几圈。 她混身都痛,冷若冰霜的脸红了,羞得通红,皇帝当着人的面把她踢倒在地,她又气又恨又痛。 想到皇帝的话,她脸更红。 她痛得动不了,好一会才起身,没有人扶她,都冷冷看着她,看她的笑话。 静贵人没有抬头。 她手握得很紧。 她不相信萧兰会把她供出来,她也自信皇帝不可能查到什么,皇上一定是试探她,萧兰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不相信自己留了线索,她捂着胸口,皇帝居然这样对她! “朕再问你,你有什么话说!” 萧绎再次开口,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压着怒火。 “皇上。” 静贵人再次抬头。 “说!” 萧绎只说了一个字。 静贵人张了张嘴,她很怕眼前的皇帝。 旁边,萧平眸闪了闪,黑衣人看着陛下和忠亲王。 “不说,还是没有话说了?”萧绎又冷笑起来。 静贵人不敢再等。 “妾不知道大公主为什么会提起妾,不对,大公主殿下怎么会找昭阳公主和安平郡主,昭阳公主和安平郡主怎么会提起大公主殿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公主殿下怎么会和刺客有关,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 静贵人磕起头来,磕了几个头,倏的停下抬头。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萧绎半点也不信眼前的静贵人,他冷眼看着,重重道。 “陛下,妾没有,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请陛下严查,陛下若是不相信,可以查。”静贵人动作停了下,然后再次磕起头来。 磕得很重,不一会额头上见了红,她还是没有停。 萧绎冷着一张脸看着,萧平也看着,静贵人没有听到声音,她脸 人没有听到声音,她脸色很不好。 “你是想说你什么也不知道,萧兰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是不是。”萧绎过了片刻带着杀意慢慢的。 “不,不是的,妾没有这样想。” 静贵人刚一听马上摇头。 萧绎又一次冷笑,虽然暂时查出来的刺客与静贵人好像没有多少关系,但萧兰怎么可能一个人找到那些刺客。 静贵人想要把自己摘出去,也要看他肯不肯。 何况这个静贵人并不无辜,他对她早就起了杀意。 “萧兰做的朕的小公主都说了,因此朕才让你不要说这些,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么,这是什么,告诉朕!这可是从你住的地方搜出来的。”他上前一步,看着静贵人,说着,甩出一本帐本。 “皇上?” 静贵人被甩到面前的帐本惊住,抬头便对上皇上的目光。 皇上的样子很可怕。 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目光锐利像是要杀了她,看穿她,旁边萧平也盯着她,还有那些黑衣人。 静贵人没想帐本会在皇帝手中,她藏得很隐秘,皇帝怎么会现?上面记录的是她最隐秘的。 她心无法平静。 又不敢表现出来。 萧绎高高在上盯着,怎么会没有现静贵人的表情变化,他冷嗤一声,陡的用脚踩住静贵人的一只手。 “啊——陛下!” 静贵人脸色大变,痛得全身颤抖,她想要抽回手,却根本抽不动,她看着踩着她手的人,往上,是陛下带着戾气的目光。 陛下,陛下,陛下不止踢她还踩她的手,她好恨,好恨。 “说,这是什么?” 萧绎脸上带着怒火,指着帐本,对着静贵人,踩在她手上的脚用力一辗。 “啊!”静贵人脸色又是一变,白得透明,整个人颤抖不停,手动不了,她的手,她的手废了。 “说,这是什么。” 萧绎没有再用力。 “陛下,那只是一本帐本,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里面就是一些帐,妾,妾不明白。”静贵人强忍下恨还有手上的痛,屈辱,白着脸,颤着声音,皇帝比她想的还要可怕。 他对她太狠,皇帝想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再留情。 “一本帐本?” 萧绎简直是想马上让人拉这个女人下去。 “是。” 静贵人何尝听不出皇帝的语气,只是她能做的还是咬牙坚持:“是的,陛下这只是一本帐本。” 萧绎这次没有踩静贵人,虽然他已经厌烦:“你是打定主意不准备说了是不是?” 静贵人看不出皇上的表情。 她紧紧看着皇帝。 “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说?”萧绎又问了一遍,问完他忽然俯身,对着静贵人人,静贵人手颤了颤。 萧绎:“朕的人查到你入宫前经常派身边的人出府。” 他冷笑着锁着静贵人的表情。 “陛下。”静贵人脸色变了下,她心往下沉,不,皇帝不可以真查到,他只是怀疑,她入宫前的事不可能让人查到的。 最多查到一点,她不用怕。 静贵人又恢复了表情,萧绎没有错过她表情的变化,不过他没有再问,他直起身,厌恶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说不说,朕的人会继续查,早晚会查出来,到时候就是不朕来问你,这本帐本你说是帐本,朕会留着,朕原本想你要是承认了,那么朕说不定会枉开一面,现在哼。” 他似乎不想再呆下去了。 静贵人想要说什么,又没有。 她手痛得麻木了,就算皇帝不再踩着也不能动,她狼藉的睁着眼,心里又恨又怨。 什么枉开一面,她不相信。 萧绎看都懒得看她,让人捡起帐本,就要带人走,他今日过来除了这个女人一直要见他外,就是收到信看到里面的消息还有帐本的事,不过这个女人不承认,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他懒得浪费时间。 他相信自己会查到所有的事,查清楚。 静贵人眼看着皇帝要带着黑衣人走。 萧平没有动。 她一直想要见皇帝,是想出天牢,她自觉皇帝没有证据,只要她一直说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至少可以让皇帝一点点相信她,可皇帝不信她说的,反而还查出一些让她担心的事。 要是一直出不去,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要死了。 皇帝绝不会再来。 皇帝都查到她在宫外时的事,说不定真会查到一切,她有种感觉,皇帝不会再到天牢来,皇帝怀疑她,认准了她,杀意那么明显,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说出自己的秘密。 说不定皇帝就会带她出天牢,她只要把帐本说清楚,告诉皇帝一些未来的事,皇帝很可能就不会杀她。 还有那个春贵人,只是她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怎么能说,除非她下一刻就要死,她会把秘密说出来,她想过的,只有到死,她才愿意说出一切。 一旦说出来,皇帝很可能更怀疑她,她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也不好说,且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她为何知道未来的事。 知道那么清楚。 想着一些改变的事,说了皇帝指不定会提出质疑。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是的,她还没有死,不能现在说, 能现在说,静贵人打定主意,眼看着皇帝离开。 看向萧平还有留下的黑衣人。 萧平也盯着静贵人,静贵人不知道这个萧平在看什么,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把那个春贵人供出来,可她怕到时候连累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好,她不敢和皇帝说,因此春晓的担心是多余的,从另一方面也不算多余。 必竟静贵人的命不久了,静贵人现在不说,不代表一直不说。 静贵人在皇帝来前是想过要是实在不成,把她的秘密说出来的。 静贵人提起的心一点点放下。 * 萧绎出了天牢,带着人回了御书房。 坐下后他拿回那本帐本,翻开看了看,冷冷想了想静贵人的表情,又想到说出她在宫外做过的事时她的表情。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帐长,皱着眉头把帐本扔在御案上,过了会,他对着外面叫了人。 “陛下?” 总管公公已经回来了,听到陛下的声音忙进来。 “贵妃那里?” 萧绎想到他的心肝,那妇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去了天牢,他答应过妇人一起去看晗儿的。 “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在昭阳公主殿下那里。”总管公公马上道。 “哦?” 萧绎听了挑了挑眉。 总管公公没有说话,微低头。 “朕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没有?”萧绎顿了下对总管公公。 “没有什么事,陛下。” 总管公公明白陛下的意思。 萧绎没有再问,那些狗东西倒是不敢再来烦他了,他的心肝又有了,他们哪里还敢来,哼。 “走吧。” 萧绎想完,看向总管公公,走向他,朝着外面走去,总管公公先愣了下,遂知道了陛下的想法。 陛下是见没事要去陪宸贵妃娘娘,看昭阳小公主吧。 太子和二皇子好像也在。 只差忠亲王了。 忠亲王好像没有跟着陛下回来,不知道? 那个静贵人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又是怎么打算的,静贵人招了没有,皇上留忠亲王又是为什么? 总管公公一时脑了想了不少。 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出了御书房后不敢再深想,怕皇上注意到,他还要陪着皇上去昭阳小公主那里呢。 等到了时候皇上会吩咐他的。 在路上,他把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也在凤阳阁的消息告诉了陛下。 萧绎没有说什么。 到了凤阳阁。 早有人进去通报,萧绎没有停留,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太监,留总管公公在外面,他走了进去。 里面,随着通报,萧晗一听到父皇来了很高兴,玉姐儿望着母亲,杜宛宛拉着她的手笑笑,不知道那个男人见过那个静贵人如何。 太子萧煜拉着萧琰。 二皇子萧琰是听到父皇来就要冲出去,被太子硬拉住,不过是二皇子萧琰一直要出去。 萧煜拉了会,还是被挣开。 小身影一下冲了出去,萧煜皱着眉头,小脸板着,很是不悦,二弟太不像话,越来越不像话。 杜宛宛是看到太子的表情的,想笑。 笑过,她听到琰儿的声音大声的叫着父皇,之后是脚步声,还有那个男人的声音,她看过去。 一眼看到琰儿,拉着他父皇的手。 “琰儿,你干什么?” 她不由笑道。 “母妃,父皇来了。”二皇子萧琰闻声,马上冲向杜宛宛,只是又被拉住,他小脸不高兴回头。 “冲什么冲,你母妃有了身子。”萧绎脸上不悦。 “父皇。” 萧琰想到太子哥哥说的,想要说什么。 “去你太子哥哥那里。”萧绎没等他多说,让他去太子那里。 “父皇。” 太子萧煜此时上前,他行完礼拦过二弟。 萧绎脸色好了些。 “父皇,皇伯父。”赵玉还有萧晗一起开口,赵玉微低头,萧晗很高兴,萧绎点了一下头,走到杜宛宛面前。 “怎么站着?” “坐久了,站一会。”杜宛宛也看着他。 “父皇忠亲王兄没有来吗?” 萧晗忽然往父皇身后扫了扫,想到忠亲王兄。 “你王兄还有事。”萧绎听到自己小公主的话,看过去。 “哦。”萧晗哦了声,萧绎收回目光,赵玉微低着的小脸红了红,手轻了轻。 萧绎和杜宛宛说了会话,在凤阳阁没有呆太久,回寝宫后他想起还没有和心肝说姑姑还有母后要回京的事。 便和她说了,又说了去见静贵人的事。 * 后面几日,杜宛宛时不时会见到春晓过来给她请安,然后留下来,哪怕她不理会她,春晓也不在意。 带着身边的宫人坐着。 杜宛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 她有时休息去了,春晓也不走。 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 之后见她时不时带着宫人过来,也不走,才慢慢注意起来,她想过很多,春晓给她的感觉一直没有改变过。 就算她救过她一次,她也并不喜欢这个春贵人。 她也想过是不是春晓已经想好要什么赏赐,只是见不到皇帝,所以来见她。 来见她。 可是如果这个春贵人想好要什么,为什么不说?杜宛宛想不到这个春贵人要做什么,她也想过告诉皇帝,只是几次都忘了。 今日春晓又来了。 带着绣品和身边的宫人,请过安,坐在一边,杜宛宛看着她,这个春贵人有时她不在还会和她的宫人搭话。 “不知道春贵人还有什么事?” 杜宛宛不想再这样,她并不想整天看到这个春贵人。 “贵妃娘娘?” 春晓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抬起头,一脸惊讶。 宫人也看着杜宛宛,杜宛宛:“你这些日子一直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以为春贵人是有事要说。” 她不想拐弯抹角,再这样。 她索性说了出来。 “宸贵妃娘娘,妾只是想着多来给宸贵妃娘娘请一下安,还有就是。”春晓倒不是真的意外,只是这些天杜氏总不理她。 她正想着换一个方法,不想杜氏就问她了。 她该如何说呢。 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接近杜氏。 偏杜氏一直冷冷淡淡的,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永和宫偏殿。 周嫔躺着,沁莲从外面急冲冲进来,进来后她回头看了看,走到榻边,看着闭着眼休息的主子。 她目光在主子的身上看了看,在小腹处停了停,不敢多看,她慌忙低下头:“主子。” “你回来了。” 周嫔没有让她等太久,慢慢睁开眼,眼晴很疲惫,她打了一个哈吹,盯着沁莲,没有动,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到其它。 头微微有些乱,脸上没有一点脂粉,国色天香的脸很白。 “主子,奴婢已经传信给夫人和老夫人了,现在。” 沁莲紧张而小声的道。 “哦?” 周嫔有了精神,她撑起身体,看着她。 “夫人老夫人应该不久就能知道,到时候——” 只是想到主子的想法,沁莲很担忧,更怕主子又像那日一样疯,说出那样的话,那日主子一直要她想办法。 这几日主子没有再像那日一样,可她还是担心。 她好不容易把消息秘密传出宫。 “到时候啊?” 在沁莲担心的目光下,周嫔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沁莲心中更加的担心。 只想着等夫人和老夫人知道,到时候有夫人老夫人在,可以弄清楚主子是不是真有了,要是有了,夫人和老夫人定能劝住主子。 内宫和外宫的交界处。 一个侍卫最近每日都会来这里。 之前他不会每日来,而是约好了才过来。 他看着内宫的方向,看向永和宫的方向,周嫔好多日子没有来,他找不到人,他有些担忧,要不是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他早就忍不住了。 怕被人现,他不敢多呆,可他更担心周嫔。 连沁莲他也没有见到。 是不是宸贵妃有孕,让她不高兴?还是皇上?侍卫想了很多,找不到结果,良久后他离去。 宫外,周嫔娘家有人接到宫里的消息,震怒不已,震怒过后,想到什么,一脸不相信,可是不相信也要先相信,脸色很是不好想再问,又问不清楚,只能先想办法。 只盼是假的,等事情过后再好好查查,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都怪她疏忽了,明明知道芸丫的性子,这样的事偏不能说出去,叫人知道,到时候一个不好就是全家抄斩的大罪。 也不知道那丫头叫了多少人知道,瞒没有瞒住身边的宫人。 心中很是后悔,送那孩子入宫。 要是早知道。 那个孩子虽然一直不懂事,可没想到如此不懂事,要是真有什么,芸丫头只能放弃。 心中怒极还要安排事情。 宫里,接下来的日子侍卫每日仍会出现在内宫外宫交界的隐秘处。 又是两日。 侍卫在这里见到了沁莲,他神情激动起来,他快等不下去了,看到沁莲他一下出现在她面前。 “沁莲。” “是你?” 沁莲也是特意来找他的,主子让她来的,想到主子的话,还有宫外也来消息了。 “是我,你来不是找我?” 侍卫听到沁莲的话,不由皱紧眉头,难道他想错了? “你这些日子?”沁莲只是一来就看到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主子最近哪里也不能去,这个人是不可能见到主子的。 会来这里不奇怪。 “我每日都来这里,你家主子怎么了,怎么?”侍卫话没有说完,意思很明显。 沁莲也听出来了。 “主子。” 沁莲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家主子怎么了,出事了?”侍卫看着沁莲的样子误会了,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周嫔出了事。 他一把抓住沁莲。 沁莲皱眉望着他,伸出手挥开他:“你听我说。”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关于大结局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到底怎么了?” 侍卫没有动,只是松开手,还是紧盯着沁莲,紧紧的盯着,很紧张,担心。 “你。” 沁莲按住自己的衣领,后退了一步,她皱眉有些不高兴,这个人太无理了,怎么敢抓住她,就算担心主子。 不过想到他和主子的关系,还有主子的话,她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悦,再次开口。 侍卫却非常着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很想再次上前,只是想到什么,才没有,不过那样子明显等不了。 沁莲也不想多和他说,在这里呆太久,怕有人现,听到,她看了一眼四周,想看看会不会有没有注意到的。 “你直接说,你家主子怎么了,周围没有人,我检查过,而且一听就知道。”侍卫要不是怕又吓到沁莲他早再次抓着她问了。 一想到周嫔有事,他就急。 到底生了什么事? 会不会? 他来了这么多日都没有看到周嫔,周嫔这么久没有找他,他更是好些日没有见到她。 “主子。” 沁莲还是相信眼前的侍卫的,既然他说没有人,那么,她开口:“主子有了身子。”她凝着侍卫的表情。 “什么?你说?” 话落,侍卫愣了。 沁莲没有说话,看着他。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再说一遍,你说你们主子?”很快侍卫脸色变了,他盯着沁莲想要说什么,又没有,后面的侍卫没有说出来,他还是愣愣的。 “你没有听错。” 沁莲知道他接受了,明白了,只是看他的样子倒是和她想的不同。 并没有吓到。 却是愣愣的,她有些为主子不值,又想再看一看这个人的表现。 “主子要找你。” “找我,你们主子,是谁的。” 问完侍卫就知道根本不用问,只是他还是担心,他脸色不好的对着沁莲,似乎想要伸出手。 “你是什么意思?” 沁莲又不高兴了,这个人以为什么? 她更觉得主子不值了。 “不是皇上的,那是?” 侍卫不在乎沁莲的态度,他更想弄明白。 “你说呢!” 沁莲生气了,恨恨的瞪着侍卫。 侍卫仍然不在意,他脸上说不出是喜还是害怕还是别的,沁莲生气的瞪着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这个人最后会怎么决定。 主子明明不用找他的。 * 沁莲和侍卫说明白后,急冲冲回了永和宫,一路她都很小心,可能是心虚,她怕让人现。 好在并没有遇上什么人,回到永和宫偏殿,她看了看外面的宫人,问了问,知道仍然没有人来,主子在里面休息并没有生什么,她松口气,进去,让要守着。 如今主子这样,是半刻也不能放松。 “娘娘?主子?” 进到里面,沁莲步子很轻,她看到闭着眼又在假寐的主子,主子每日都是这样,她上前几步,站在主子面前,看着主子。 直到沁莲唤了二声,周嫔才睁开眼,看向她,她动了动似乎要坐起来。 “主子你别动,让奴婢来。”沁莲看在眼里,忙上前扶住主子,现主子要坐起来,她便扶着主子坐下。 周嫔冷着脸睥了她一眼。 由着她扶着坐下。 “主子。”沁莲等主子坐好,把自己见过侍卫的事还有经过对主子说了,周嫔脸上看不出什么,她听着。 直到沁莲说完,国色天香的脸上带了一分别的:“他说会想办法?” “是,主子。” 那个人当然会想办法。 主子还没有确定就想要生下来,那个人知道后,怎么能不想办法。 沁莲心里仍然不赞成主子的想法,只是老夫人好像也劝不住主子,想到老夫人送进来的消息,送进宫的信。 老夫人就这两天会想办法送人进宫。 老夫人说会找个老嬷嬷,来给主子看一下。 夫人那里,老夫人瞒下来了。 幸好夫人还不知道,老夫人先得到消息,马上瞒了下来。 “嗯。” 周嫔听了沁莲的话,没有再多问,又闭上了眼,躲了回去,沁莲连忙上前扶住主子。 第二日,周嫔娘家有人递了牌子进宫。 萧绎知道,只是让人看一看,只要没有别的什么,就不用上报,知道是周嫔祖母生了病,想这个孙女儿,不放心,让身边的人进宫看看,怕周嫔不守规矩,都没有让周嫔母亲入宫,就没有放在心上,其余的人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杜宛宛知道也没有多问。 周嫔变了太多,没有多少人觉得周嫔有什么目的。 特别是进宫的只是一个老嬷嬷,据说是周嫔祖母身边的,据说是周嫔祖母生了病,不放心周嫔。 此时永和宫偏殿。 进宫的老嬷嬷跪在下面行了礼,起了身,沁莲回了一礼,望向主子,周嫔国色天香的脸更白。 她对着沁莲挥了挥手,让她出去守着。 沁莲得了命令就算再不放心还是出去了,她退到外面,免得有人进来,现了什么。 她知道主子的想法,其他的人主子不能放心,平时还好,这个时候不能有半点差错。 沁莲出去。 沁莲出去后,只余下周嫔还有老嬷嬷。 老嬷嬷微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周嫔坐在上首,看了一会,她缓下口气,这个老嬷嬷是祖母身边的,她想到自己的想法:“嬷嬷,好久不见,不知道祖母如何,祖母和你说了吗?”她还要靠娘家。 特别是以后,不能让这个老嬷嬷不高兴,让祖母生气,祖母的信里看得出很生气了。 “周嫔娘娘。” 老嬷嬷听到周嫔的话,终于抬起了头。 周嫔没有再说,盯着她。 老嬷嬷抬头后,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周嫔娘娘不用多言,老夫人和奴婢说了。” “那好。” 周嫔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祖母说了,那么就好。 她不必再说什么。 她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出别的东西,她是知道这个老嬷嬷的厉害的。 她不再多想。 “老夫人让奴婢进宫,是为了给周嫔娘娘诊脉,周嫔娘娘是现在还是?”老嬷嬷又说。 “祖母让你来,你现在就给本宫诊脉吧。” 周嫔闻言,祖母信上没有多说,只说先确定再说。 “好,周嫔娘娘。” 老嬷嬷低下头,不再多说,她上前。 周嫔伸出一只手,等着。 老嬷嬷很快,按在了她的手上,周嫔注视着,她知道这个老婆子的厉害,可是不知道她连脉也会诊。 刚看到的时候她是怀疑过的,此时此刻她也有怀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诊出来的结果。 一个老嬷嬷居然会诊脉,她又想到祖母说的,因为年纪大了,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便让身边的人学了一手。 免得有时候麻烦。 不想倒是方便了她。 要是出去外面找人,最怕就是漏了风声,要是在宫里找更不用说,要找一个这样不怕走漏风声又合适的人很难。 周嫔看着眼前的老嬷嬷,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想法,祖母早就知道她会用到,所以。 她摇了摇头。 老嬷嬷凝神诊了一会。 周嫔渐渐紧张起来,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怕自己真的有了,又希望自己真的有,同时怀疑对方能不能诊出来。 老嬷嬷诊完了一只,脸上还是没多少表情,她看了看周嫔,周嫔正想要问。 “周嫔娘娘另一只手。” 老嬷嬷平平道。 周嫔只能压下心里的情绪,换了一只手。 老嬷嬷再一次凝神。 周嫔目不转晴看着她。 没有多久,老嬷嬷松开了手,似乎是诊完了,周嫔忽然不急了,她没有问,只是等着,老嬷嬷也没有让她多待,收回手,对着她:“周嫔娘娘,已经一个多月了,很显了、” 话落。 周嫔呆了呆。 就算早就猜到,可是亲耳听到,她还是愣了。 老嬷嬷脸上总算变了变,有些不好,她注视周嫔,没想到这位真的有了,再想到老夫人和她说的话。 这位周嫔娘娘胆子真的很大,背着皇上偷人不说,还偷得有了身子。 这可是大罪。 要是皇上知道,别说这位周嫔娘娘逃不了,连府里也一样会被治罪,谁知道皇上会如何定罪。 这位周嫔娘娘在府里也就是一些倨傲,被宠着长大,生得又好,有些目中无人,怎么也没料到入宫后变成这样。 老夫人一直操着心,就怕这位有什么,哪里知道真来了。 还是大罪。 偏这位位姑奶奶还想生下来,是的,老夫人告诉她,沁莲传回府的消息是这位想要生下来,想让皇上来宠幸她,想要混淆皇室血脉。 简直是胆大包天。 一旦泄漏,一个也别想活了,沁莲害怕,所以把知道的都传回府里。 老夫人的意思她清楚。 “嬷嬷。” 周嫔过了片刻回过神来,她主要是心里一直有数,回神得快,她一把抓住老嬷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为什么,只是想说点什么。 “周嫔娘娘,你不要这样。”老嬷嬷没有动,只是望着她。 “嬷嬷,我想生下来。” 周嫔居然真的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口,不过她本来就这样想,她松开手,凝着对方。 心里很紧张。 她怕祖母不答应。 老嬷嬷什么也没有说。 “嬷嬷?” 周嫔忍不住。 “奴婢会和老夫人说,不知道周嫔娘娘还有什么打算,你的事,一旦被现是大罪,府里也会被连累。” “不会的~”谁知老嬷嬷话没说完,周嫔打断了她。 老嬷嬷见罢哪里还会再说什么。 周嫔看着她,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题外话------ 先更这一点,然后请假写大结局了,写完一次性上传,要是一张不够两张。 一次几万字这样传,写完开新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结局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有意见亲们可以提,还有新文亲们可以说下。【全文字阅读】 就这样了,开新文亲们多多支持。 昨晚就写好了,可是编辑下班了,只能今早更了,亲们见谅。最后写的有些简单,但也差不多了。这几天,娃娃老要我抱,没能好好码。 ------题外话------ 后记:史书有载,自杜氏贵妃入宫,帝再无纳妃,再无新宠,帝一生只宠爱贵妃一人,杜氏贵妃为帝共育七个子女,皆长成,帝崩,贵妃半载随帝而去,贵妃生之大皇子太子继位,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 冷宫,曾经的吴贵嫔一天夜里去了,等巧月现迟了。 两年后,太子大婚,萧绎在太子大婚后,杜宛宛又生下几个子女,太后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宁贵人随之而去。 订给了杜家。 最后小县主和杜家的嫡次子看上眼。 太子妃人选也定了下来,昭阳公主的伴读年家的嫡次女年晓晓。 一年后,几个孩子都订了人。 有一天杜宛宛想起来,就问晗儿,晗儿一听她提起景家那位公子,就羞红了脸,杜宛宛明白了晗儿的心思。 这一下杜宛宛现自己不用操心了。 煜儿是太子,他心中早有太子妃的人选。 先看着,要是好,就给晗儿。 萧绎告诉她,景子轩还算不错。 玉姐儿的事定下,就是晗儿,还有煜儿,琰儿阳儿还小,在萧绎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她挥退宫人问起。 玉姐儿脸羞红了。 知女莫若母,不用玉姐儿说什么,杜宛宛已经看出来。 “皇上说可以。” 她把她和忠亲王的事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她也是担心的,怕自己配不上忠亲王。 玉姐儿知道母亲是担心她。 与此同时回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不然怎么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事。 杜宛宛大惊,然后舍不得,觉得忠亲王不知道做了什么,在她没有现的时候,忙问起玉姐儿。 最后支支吾吾点了头。 让人下去后,她悄声问了玉姐儿,她边问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不想玉姐儿一听脸就红了。 第二天,她见到玉姐儿。 “你怎么知道?”杜宛宛不想承认,萧绎不多说,让她先去问,问了再定。 “哈哈,看你的样子,玉姐儿多半是愿意的。”惹得萧绎愉悦的笑起来,他抱着她,看着她。 杜宛宛:“……” 萧绎直接道。 “那你问完再说。” 谁知道玉姐儿怎么想。 “玉姐儿我还没问。” “啊?”杜宛宛现自己还没有问,他就说可以,那? “可以。” 萧绎听完,倒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她看向心肝,玉姐儿他是看着长大的,忠亲王他有他的想法。 等着他的意思。 她看着他。 想了会,她下不了决定,让人找萧绎,在他过来后,把萧平想娶玉姐儿的想法说了。 萧平没有说话,杜宛宛问完才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她让他下去,派了人让玉姐儿入宫,然后她想着忠亲王适不适合玉姐儿。 “玉姐儿呢?”她看着萧平。 玉姐儿适合忠亲王妃这个位置吗? 那玉姐儿呢? 哪里知道平儿看上玉姐儿。 她想到玉姐儿的性格,她一直最担心就是玉姐儿的亲事。 这? 这个孩子她也算看着长大,知道他的性情,可万万没想到他喜欢她的玉姐儿,还想要迎娶为王妃。 看着萧平,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却不想,隔了十几天,萧平来见她,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把玉姐儿嫁给他,说他喜欢玉姐儿。 她告诉皇帝,让他帮忙看看。 亲事不能再拖了。 萧绎让她把人接进宫,教一些东西,到了时间,便嫁去草原,事情过去,杜宛宛忽然现她的玉姐儿也大了。 这位新封公主,不是别的人,是晗儿的伴读之一。 晗儿才多大。 这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带着人很快回了草原,倒是没有因为没娶到真的公主不高兴,后来杜宛宛才知道自己想太多。 杜宛宛没有劝他。 萧绎告诉她,萧兰他是不可能放出来的。 第一次问起萧兰。 杜宛宛知道旨意的时候,有些意外,她这几天其实想到一个人,大公主萧兰,她去了御书房。 嫁到草原为大王子妃。 封了一个大臣的女儿为公主。 这位大王子没有在京城呆太久,走之前,萧绎下了旨。 也不再问他会怎么做。 杜宛宛一听,放下心。 萧绎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你想多了,心肝,朕最心爱的公主朕怎么可能舍得。” 她问他难道真把晗儿嫁到草原上。 他说是。 萧绎回来,她便问起她,到底怎么想,那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是不是真的想要迎娶公主。 好在那位大王子说完没有再说,长得和传闻差不多。 只是当着人她不好说什么,感觉到各色的目光,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准备私下问一下皇帝。 她不想她的晗儿去受苦。 她怕皇帝把晗儿配给那个大王子,她不是有什么偏见,只是晗儿还小,草原气侯多变和中年完全不同。 当场杜宛宛脸色就不好。宫里就一个公主,就是她的晗儿。 这位草原归顺的部落大王子直接道,想娶一位公主。 在宫宴上。 说完,她看萧绎皱着眉若有所思,问他怎么,他又不说,不过没等多久她知道为什么了。 杜宛宛想笑。 晗儿很是不待见那位大王子,觉得长得太黑。 晚上萧绎回来,她问了问,把晗儿的话说了出来。 太子还有晗儿几个又跑出了宫,听着晗儿说起这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入京的情形,杜宛宛摇了摇头。 杜宛宛便不再问。 杜宛宛几次问萧绎,萧绎都不说。 不知道萧绎还做了什么,那个公主没有再来。 去年这个部落唯一的公主草原最聪艳美丽的公主被当成礼物送来,被萧绎拒绝了,很是没脸还想找杜宛宛,被萧绎让人拦下,送了回去。 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 这位大王子据说很是英武,长得高大壮实,能只手射大雕,随着这位大王子带着进贡的队伍入京。 今年是部落的大王子来进贡。 曾经统一的草原在几年前又动乱起来,萧绎派了人平乱,之后草原最大的部落被分裂,其中最大的部落归顺朝廷,每年就会来朝贡。 今年,又到了草原进贡的时候。 太子萧煜成了少年,昭阳公主萧晗也长大了许多,赵玉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二皇子萧琰成了真正的熊孩子,三皇子萧阳也长大,忠亲王更是可以选妃了。 几年后。 宫里平静,宫外也是。 几个良人才人美人更不用说。 玉嫔也变得深居简出。 对于两人的死,她没有过多的探究,不知道是不是静贵人春贵人还有周嫔一个个出事,后宫再没有人敢做什么。 杜宛宛也不再惊讶。 他一早就决定事情结束再和心肝说,比如现在,说完,杜宛宛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萧绎细细和她说着。 只因他不说就没有。 萧绎得到消息,什么也没说,夜里,他把一切告诉杜宛宛,杜宛宛这才知道一切,他知道心肝早想问。 与刺杀太子的刺客有关,犯了大罪,理应赐死。 因为在其他人的眼中,静贵人早被赐死。 再多的怀疑在皇权下,没有人吱声,再说只是一个贵人罢了,还是宫人升的,静贵人的死更引不起人的注意。 没有人再提春贵人。 天牢里生的,静贵人和春贵人的离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萧绎下了一道旨。 他说完走开,出了天牢。 总管公公看着,上前一步,试了一下鼻息,他回过头:“静贵人和春贵人一起断了气。” 静贵人比春贵人怀疑得早,临死前,她不怪任何人,也不怨恨谁,只是后悔,她突然看到曾经的自己,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下一刻她睁着眼断了气。 静贵人也睁大了眼,像是要说什么,总管公公同样把皇上的意思说了。 总管公公冷眼看着躺在天牢,不成人样的春贵人闭上眼,而后他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收拾,他走到关着静贵人的天牢。 在后悔中,春贵人闭上了眼。 她后悔穿越,是的。 她有些明白,想说什么,来不及了,她知道自己马上要死,她后悔,恨,不甘,她拼命想要清醒,只是不行了。 她和静贵人那个女人病得一模一样,她早就怀疑过,再想到皇上不来见她,她知道的好多都说了。 春晓没有想到皇上不愿来见她,她可是知道未来的,不等她说,她眼前一黑,忽然她想到什么。 “皇上!” 总管公公也不管春贵人能不能听到,打断她的激动。 “皇上说了不会来。”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声音,还是到了时间,春贵人忽然睁开了眼,从昏迷中,她一下看到总管公公,马上激动起来,想要伸出手,可是她哪里有力气,整个人躺在天牢。 “皇上!” 他挨着进去。 总管公公到后,看了一眼里面,示意了一番,天牢的门打开。 她们躺着,脸色腊黄,头花白,身上又瘦,陷入了昏迷,天牢外面,站着侍卫太监还有萧平。 曾经认识的人到这里说不定认不出两人。 仍然是天牢,静贵人和春贵人一直没有离开过天牢,她们老了很多,身上也没有曾经贵气,不过应该说完全变了一个人。 天牢。 静贵人的娘家早在一年前就被入处置了。 他其实也不赞成皇上去见。 那个静贵人和春贵人太诡异。 总管公公颔首,脑中想到那两人的样子,皇上的想法他是知道一些的。 萧绎让他到时看好那两个女人,直到断气。 总管公公早有所料,并不意外。 哪怕她们要说什么,他自觉只要知道一些,多的知道不知道他都有自信,何况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他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祸害,该死还是要死,要是换成以前他可能会去见,现在他不会去。 他作为天子,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就是这样的人。 “不见,朕去见她们作什么,没有必要。”萧绎并不想去见,那两个女人知道太多的事,不止是留不得。 总管公公就知道陛下的态度,果然。 “陛下,静贵人还有春贵人想见你。” “还有什么事?”萧绎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他还想回去陪心肝。 总管公公又俯身:“陛下。” 再想到那两位口口声声要见皇上,平时两人自觉自己知道得多。 皇上一开始就不准备留下这两位,他一清二楚,皇上要他们下药,还是他找的药,那两位什么也不知道。 好在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 现在时间到了,两个人也不行了。 想到那两位,很久了,一直不愿意把所有的说出来,让他想尽了办法,现在,哼,皇上吩咐下的药起效了。 总管公公也明白了陛下的想法,再没有担心和负担。 “是,陛下。” 只是为了一些事才拖着。 那两个女人早该死了。 “既然都弄清楚了,就这样吧。”听到都弄得差不多,萧绎没有多问,只要该问的问清楚,那两个女人他本来就没有准备一直留着。 “都弄得差不多了。”总管公公知道陛下指的是什么,他赶紧道,为了让皇上满意,他可是和忠亲王一起想尽了办法。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都弄清楚了?”萧绎想到什么想要开口,过了会又没有,反而问起别的。 “是。”总管公公点头。 萧绎盯着他。 “确定不行了?” “是,陛下,已经不行了。”总管公公听罢,抬起头来小心的道。 萧绎一听皱起眉头,脸色一沉。 “不行了?” “陛下,静贵人还有春贵人已经不行了。”总管公公也看了眼四周,对着陛下道:“陛下你看?” 到了外面,他才看着总管公公:“何事?” 看到总管太监,萧绎和杜宛宛说了声走了出去。 “嗯。” “陛下。” 他本来想逗一逗这个三儿子的,总管公公来了。 萧绎也很喜欢这个三皇子。 三皇子是一个格外安静的孩子,倒是不调皮,喜欢睡觉,不像二皇子萧琰,杜宛宛也没那么累。 从三皇子出生,到半年,过得极快。 天下人都高兴不已,曾经的地动,还有关于宸贵妃娘娘独占皇宠,祖宗示警还有老天爷示警的话再没有人提。 满月后直接大赦天下。 三皇子萧阳洗三后皇上就赐了名。 宸贵妃生下三皇子,这样的喜事,宫里宫外都极为高兴,小皇子又多了一位,天下也更稳妥。 杜宛宛经过一夜,生下又一个小皇子,当今三皇子,萧阳。 二月二龙抬头。 在过了年不久,肚子更是越来越大,没几日就要生产。 只因,她的肚子大了起来。 孩子们陆续长大,有了自己的玩伴,也有自己的想法,杜宛宛也放开手,她也不得不放开手。 已经没有多少人提了。 大公主曾经的伴读因为大公主成了庶人无法再入女学,其余的伴读陆续入宫,大公主的事过了太久。 随着萧晗赵玉身体好起来,女学又重新开始。 玉姐儿虽出了宫,杜宛宛心里放不下,每日都会派人传话进宫,萧绎也纵容着。 杜宛宛很是不舍,可纵是再不舍也不可能一直留玉姐儿在宫里,只是这段时间玉姐儿在宫里让她有些习惯了。 回了南阳郡主府。 宫宴上杜宛宛和萧绎一起,宫宴后晗儿和玉姐儿一日日好起来,好得差不多,玉姐儿出了宫。 太后和长公主回宫,萧绎挑了一个日子举行了宫宴。 那位宁贵人杜宛宛最初还有点担心,不想这位宁贵人一回宫又深居简出起来,像以前一样,整天在小佛堂礼佛。 南阳郡主也一起进了宫,带着小县主。 长公主离了太后的宫又见了杜宛宛,还有太子几个。 过了两日长公主入宫,不知道和萧绎在御书房说了什么,接着长公主到了太后宫中,不知道和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再没有管别的事。 过后,太后也想过打听,可惜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之后太后试图再提,萧绎都不让她多管,太后只好作罢,只是脸色不好就是,萧绎也不在意。 萧绎直接叉开话,说起别的事。 太后脸色不好,想说什么。 “母后不用管那些,朕心中有数,有些事朕现在不想说,到时候再告诉母后。”不想她的皇帝儿子显然不想告诉她,更不想让她多问,不想让她管。 她要亲自问问。 有些事在信中说过,有些没有来得及。 在宫外她就听到了。 她主要是就是想问一下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问起眼前的皇帝。 她是太后,皇帝大权在握,很多事都轮不到她操心,想到周嫔还有春贵人静贵人的事。 也不想说什么,看一眼眼前的皇帝更是懒得多说,在宫外的这些日子,她看穿了很多事。 太后听到杜氏又有了,只觉得杜氏命好得没边。 这对母子俩也没有说什么,太后先说了一些在宫外的事,萧绎听着,没有说,等到太后说完,萧绎把近段时间生的事告诉太后。 宫人太监都退下。 她看着眼前的晗儿还有玉姐儿,太子,还有琰儿,太后宫中,萧绎和太后说着话,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俩很久没见,难得一起说话。 太后不知道会说什么,姑姑那里等休息几日会进宫。 皇帝去了太后宫中。 这次也跟着太后回了宫,杜宛宛和这个宁贵人并没有见过几面。 宫乱后这位宁贵人大病了一场,一直深居简出,更没有人记得,还是太后离宫前不知怎么记起这位宁贵人,一起带走了。 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的人,宁贵人是最早的嫔妃,只是小产过后就失了宠,专门设了一个小佛堂礼佛,所以没有多少人记得。 宁贵人。 一个在后宫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人。 只在事后听说了,听了几个孩了说很热闹,倒是没有生什么,太后当初离宫里除了身边的人,还带走一个人。 杜宛宛因为有孕没有去。 日子就这样过去,长公主还有太后娘娘带着人回京,太后更是回了宫,满朝文武大臣子还有后宫各人在宫门口迎了太后回宫。 周嫔的祖母还有老嬷嬷死之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 又从自己母妃那知道一些,也从父皇那又知道了些,宫外也有人怀疑。 具体的她没有问,那个男人似乎不想说,她想着等那个男人想说的自会告诉她,太子萧煜从忠亲王那里知道一点。 但也知道春晓被关了起来,周嫔被赐死了。 也有人怀疑,主要是先是静贵人又是春贵人现在又是周嫔,宫里除了低位的嫔妃就玉嫔了,只是有皇上的口谕,再是怀疑又能如何,找不到周嫔,无法得知真相,杜宛宛虽然不知道全部的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怀疑。 这病重的人还真是多。 没想到这个周嫔病得这样重,被皇上送出了宫,等不久之后周嫔的祖母病重去世,周嫔也病得很重,更没有人怀疑。 周嫔和沁莲还有其余宫人的消失在萧绎的口谕下没有人怀疑什么。 总管公公非常平静,宫人和太监哪敢说什么。 “派人禀给陛下,周嫔娘娘还有这个宫人让人进来送出宫吧。” 待知道周嫔主仆都死。 总管公公还有宫人太监捡起了沁莲丢到一边的空酒壶,他们相视一眼,总管公公示意宫人上前看看。 死去前她还叫着主子。 “主子。” 没有多久,她闭眼倒下。 沁莲笑了,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她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和周嫔之前一样,她并不在意。 “主子!”奴婢来陪你了。 拿到手中,她昂起头,一口喝尽了酒壶中的酒,喝完她丢开酒壶,恭敬的跪在主子的面前。 她要赶紧,她还要服侍主子。 她刚才看到主子喝的毒酒就是从这里面倒出来的。 沁莲红着眼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恨也好都没有用,主子死了,走了,她陡的起身,冲向放在一边的托盘,她拿起里面的酒壶。 总管公公还有宫人太监被她看到,也不以为然。 猛的转身。 不,她脸色大变,整个人一跌。 沁莲眼晴更红,扑在周嫔的身上哭了一会,现主子动也不动,她颤抖着手伸到主子的鼻端。 总管公公还有宫人太监看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主子!”沁莲忍不住大喊,眼中全是泪,带着红色。 周嫔什么也没有说,笑了笑,嘴角黑血越来越多,她笑着忽然倒了下去。 沁莲一见扑了上去。 她想笑,笑不出来,她没有再看总管公公等人,她转向沁莲,伸出手。 这时她笑了,她知道她的大限到了。 不等她说什么,她神情一变,手快速捂肚子,痛,她整个人一跌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周嫔挥开她的手,没有让她扶,喝下毒酒这一刻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她并没有觉得如何,她不让沁莲扶着自己,她看向总管公公还有其它的人。 “没事。” 沁莲眼晴红了,慌忙扶着主子。 “主子!”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不复从前,她看了一眼,沁莲还想张嘴,周嫔一把拿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他在一边道。 “请吧,周嫔娘娘。” 在周嫔还有沁莲的目光下,总管公公让宫人倒好了酒,端到周嫔和沁莲面前。 殿外有人守着,没有人进来,知道这里生的一切,毒酒早就准备好了,就像周嫔想的毒酒不会让人痛苦。 总管公公还有身后的宫人太监听了周嫔的话,上前来。 沁莲也绝望起来,不再说什么,主子都认命了,都要死的。 “就毒酒吧。”除了毒酒还有白绫,周嫔不想受罪。 “来,送周嫔娘娘上路,不知道周嫔娘娘想选哪一样。”他直接道。 “主子。”沁莲扶着她,见状想说什么,脸白得不行,总管公公哪会在意一个宫女,他对着身后一挥手。 “来吧,送本宫上路吧。”她仔细看了眼宫人手上端的,毒酒? 国色天香的脸还是很白。 周嫔原还想再问问别的,也不想问了。 “本宫知道了。” 他没有说完。 “周嫔娘娘得了病,被送出宫休养。”总管公公平平的开口:“然后周嫔娘娘应该知道。” 也没有什么了,只是想到宸贵妃还有那些女人,还有那个侍卫,是她害了他,还有沁莲,哪怕她怀疑沁莲背叛了她。 死就死吧。 这样死也不错,既然小产了,她的孩子死了,不能生下来,又不能得宠,皇上又知道了,那个男人也被抓起来。 周嫔心里还是有满满不甘,只是皇上不会放过她们的,她们逃不了,只能死,想到自己给皇上带的绿帽,她笑了。 “陛下对外是?” 总管公公脸色不变,看出周嫔和沁莲的心思,开口。 “周嫔娘娘你还是不要多问了,陛下有令,你还是不要为难杂家,到时候不好交待,皇上还等着,你是知道你的情况的,她身边的宫人,侍侯的人也会陪着,要是你不愿意到时候皇上一个生气,不知道多少人被连累。” 才多久,皇上的命令就来了。 从被陛下现,说出一切,周嫔还有沁莲就知道自己活不了,皇上走后,她们就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她们只能等着,等着皇上的命令。 “陛下。” 周嫔虽然才小产不久,不能久站,不过也被沁莲扶着站着,哪怕整个人摇摇欲坠,脸白得透明。 总管公公看着一脸惨白的周嫔还有沁莲,他上前。 “请吧,周嫔娘娘,陛下有令。” 总管公公身后有两个小太监还有宫人,手上端着东西。 周嫔被沁莲扶着,她们看着过来的总管公公。 * 总管公公过了一会见陛下没有要问和交待的,小心的退了出去,他可要赶紧的去办好陛下交待的。 萧绎闻言哼了一声,脸色阴沉。 “哼!” 那两位可是一直打听着陛下的心思,又墨墨迹迹的,皇上眼见不耐烦了。 他小心望着陛下。 以为这样就能活命? 总管公公愣了下,想到陛下指的是谁,他:“还是那个样子,说要想!”语毕想到静贵人和那个春贵人还有她们身边的人宫人,这两人还不知道惹离了陛下,真是嫌命长了。 “陛下。” 萧绎又想到什么,盯向他。 “那两个女人如何?” 总管公公正要退下去。 他懒得再派人查这些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没有看好周氏,那么也跟着周氏一起去。 虽然那些宫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萧绎还是不消气,他不想看到任何与周氏有关的东西和人。 “周氏身边的人,既然关起来了,就不要再放出来,不要叫人现。” “是,陛下。”总管公公再次道。 他又交待了一遍、 “周氏的祖母还有身边的人你知道怎么做。” 不过皇上已经派了暗卫出宫,那个男人皇上要腰斩,哼,胆敢对不起陛下,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 周嫔做出那样的死,赐死算是便宜了。 总管公公就等着陛下下令,他赶紧道。 “是,陛下。” 他对着总管公公满脸戾气,压抑着怒火:“马上去办,那个男人腰斩,不要让人看到!” “周氏赐死!” 想到周氏的样子,他脸色就是一黑。 一想到周氏胆敢做出这样的事,他就想掐死周氏。 处理了周嫔还有这些事,萧绎依然没有好脸色。 萧绎又派了暗卫暗查各宫,如今派了暗卫出宫盯着周氏出自的国公府,周氏的祖母还有身边的人既然知道,那么也留不得了。 一部份暗卫早前被萧绎派去查穆家了,不久就会带着人回京。 之后不止周嫔侍卫,周嫔身边的宫人太监全部被私下关了起来,暗卫更是私下暗查,只要生不对,都抓起来。 半晌,审问清楚了事情大致的经过,和周氏一起的侍卫被抓。 主仆俩再次说不出话来,惨白着脸。 沁莲也是。 周嫔知道自己完了。 萧绎眼中又闪过戾色。 “说。” 周嫔将要出口的话在皇上的话后说不出来,脸色惨白,沁莲也是,主仆俩是一个表情,暗卫? “别想糊弄朕,朕的暗卫知道得很清楚!” 萧绎:“告诉朕你到底和那个侍卫——”他压抑着怒火,慢慢的。 总管公公觉得可笑,这位周嫔还在怪身边的宫人,要不是她做出那样的事,哪会成现在这样。 周嫔一点不信。 “主子,奴婢。”她想说什么。 沁莲以为没有人知道主子的事,可皇上知道了,感觉到主子的目光她一眼看出主子在怀疑她。 她不是让沁莲不要叫人现吗,想到此,她盯着沁莲。 周嫔整个人不再像之前,她手握得很紧,没有想到皇上会知道,还来质问,皇上怎么会知道? 萧绎再次大声道。 “说!” 周嫔脸上的表情随之一变,沁莲更是整个人一颤。 他大喝。 “说,你和那个侍卫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还背着朕做了什么?朕还以为你改了,原来就是这样改的!” 萧绎对上她的目光,不屑厌恶。 “主子!”沁莲扑在周嫔身上,不停的叫着,周嫔抬起头,望着萧绎。 萧绎犹自恨着,总管公公也看出皇上的恨。 周嫔在被提起眼晴就动了动,被扔到地上后,痛意让她脸色变了一下,此时此刻她整个人在地上滚了滚,然后是砰的响声。 萧绎看也没看沁莲,居高临下冰冷的看了会周氏,他眼中闪过阴戾,一脚踢在周嫔的身上。 总管公公没有皇上的命令没的拦着。 沁莲再是怕再是怎么,也吓得肝胆俱裂,扑到主子身上。 “主子!” “住嘴!”萧绎懒得听,暴喝道,对着沁莲,在沁莲脸色惨白跪不住的时候,扫过总管公公,冰冷的凝着周嫔:“装疯卖傻,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办法,就不会处置,就不可能知道,谁给你的胆子周氏!”说到这他直接就是一脚,踢在榻上。踢完,砰一声响后,他大力一伸,直接抓住周嫔,把她提了起来很快砰一声她整个人被扔到地上。 总管公公倒没想到这个周嫔身边的宫人到了如今还想哄骗皇上。 这个时候沁莲刚好进来,她冲到近前,一看到皇上生气,主子还是那个样子,很是想哭,她砰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向着主子:“主子,陛下来了。”说完又望向萧绎还有总管公公:“陛下,主子这些日子一直不好,担心老夫人。” 总管公公闻言,也盯向周嫔。 总管公公站在一边,也看到了周嫔的样子,周嫔那不言不语的样子,叫萧绎暴怒开来:“周嫔!”他冷冷喝道。 沁莲冲得迟了,里面,萧绎已经看到了周嫔的情形。 萧绎阴沉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往里面去。总管公公落后几步,看了看沁莲,沁莲怔怔的跪着,片刻回过神来,猛的起身,惨白着脸冲进去。主子,主子在里面,要是皇上看到了主子的情况,不行。 神色害怕,惶恐,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真的知道什么?她稳住身体,晃动着跪在地上不敢动。 随着话落,砰一声,沁莲被萧绎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她脸色大变,纵是及时避了避还是没有躲开。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体,但被皇上踢中的地方很痛。她白着脸。 “该死的狗奴才,欺君大罪!” 总管公公没有再开口,等着皇上的示意,萧绎在听到沁莲的话后,脸色直接黑到底,暴怒,一脚就朝着沁莲踢了过去。 也许皇上并不知道。 “主子,主子在里面,主子人不舒服在休息,陛下你?”沁莲虽然感觉到了不安,不过还是压了下去,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想要阻止皇上。 萧绎脸不知道想到什么黑了,往里面看了眼。 “周氏呢?” 听着皇上的话,沁莲连忙道,说完,隐隐察觉皇上的怒意,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 萧绎:“你是周嫔身边的宫人?” 总管公公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皇上!”沁莲在总管公公的话落下后终于回过神来,她整个人一晃,砰一声跪在地上,就要行礼。 萧绎脸很阴沉。 不等沁莲想完,总管公公眼见陛下停下步子,沉着脸,他一眼看过去,冷喝道。 “大胆狗奴才!” 她愣愣的,皇上怎么来了,怎么来了这里,还有总管公公,其它的宫人她没有看到,但是,她吓着了,皇上难道是知道什么?还是来看主子,可主子的样子。不,不能让皇上见到主子。 “皇上?” 为首的赫然是皇上,总管公公,这一看沁莲吓到了,呆在原地。 不想这次没有用,她说完,脚步依然在靠近,而且沁莲听出不是一道脚步声,是很多,她心一紧。待要再出声,还有几步就走到殿门口。一行人出现。 “谁?有什么事,主子在休息!”她边走边开口。往日她就是这样阻止宫人进来的。 她却不敢这样,她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主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心一沉,主子自从那日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刚说到这,因为主子的情况,这几日仍然没有让别的宫人进来,突然她听到脚步声,她脸色一变,看了主子一眼。 “主子,奴婢——” 主子怕是根本就不会用,她再要说什么,主子这样她不能不想办法。 “主子,奴婢让人做了一些吃的,主子吃一点吧。”沁莲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准备的吃食。 周嫔依然是那个样子,不说话不听不看不吃不喝。 可这几日她说的主子听也不听,她再次开口:“主子,你想开一点,事情过去了,不要再这样了,主子。”很是无奈也很担忧。 “主子?”她想劝主子。 主子再这样不行的,本来主子小产就伤了身体,再这样不吃不喝,她想要去找太医了。 老嬷嬷从那日出宫就没有再来,老夫人的病听说好了,可主子却这样,虽然没有人现主子的不对,可这样下场该怎么办。 老夫人没有再派人进宫。 永和宫偏殿,周嫔这几日不吃也不喝也不说话,沁莲每日急得不行,可是主子什么也听不进去。 身后的宫人太监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不过得了总管公公的示意,忙跟上。一行人不久到了永和宫,周嫔的偏殿。守在外面的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一下见到皇上,吓了一跳,马上就要行礼。萧绎直接让人守在外面,带着总管公公进了殿里。也不让人通报,直接进去。 几年前陛下是派了暗卫盯着后宫和前朝,但是后来见无事便没有再派暗卫盯着各宫,前几日由于静贵人还有春贵人的事可能是叫陛下起了疑心,便又派了暗卫盯紧各宫。哪里想到,现了这样的事!要不是陛下突然派暗卫,还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一直没有人现。幸亏陛下派了暗卫,在他看来要是一直没有人现,周嫔做的那点子事不就没有人知道,皇上才是真的…… 总管公公一看之下哪里敢说什么,叫了身后的人跟了上去。 萧绎不想再在这里说什么,阴沉着一张脸大怒道。带头就往永和宫去。 “走,去永和宫。” 他说得时候可是小心得很。 皇上更不用说,他不敢再开口,这样的事,皇上要是一怒之下封了他的号也是有可能的。 竟敢,竟敢——他都不想说出来,怕污了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世家千金,也难怪皇上这样,他听到时除了不信也是和皇上一样。 和那个静贵人一样。 “陛下,是方才暗卫传来的消息,之前陛下让暗卫盯着,才现的。”总管公公也觉得不敢相信,周嫔居然如此大胆。 萧绎听完,脸色迅速的阴沉下来,暴怒,直直盯着总管公公。 “什么?” “说,起来说。”萧绎皱着眉头也没有多问,直接挥手让他起来说,总管公公得了话起来后,看了眼四周,上前对着陛下说了刚才得到的消息。 他抬起头来。 “皇上,有事。” 他有些担心有些小心。 他停下步子,盯着行礼的总管太监,总管公公想到才得到的消息,是暗卫传来的,他跪下行完礼。 “怎么?”萧绎一看皱起眉头,是什么事? 刚出了御书房,总管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出现。 一晃又是几日,春贵人的事并没有在后宫引起多大的注意,这日萧绎交待了总管公公,不久心肝那边派了宫人来,他便准备没事就回去陪他的心肝,看看心肝好不好。 * “我怎么。”两人一时针锋相对。 “你——” 这个春贵人知道的竟然这样多,比她还多,不行。 “我想说就说!”静贵人眼中闪过一抹光,穿越重生? “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或重生的,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还要供出我!”春晓最恨就是这,她死死看过去,要是可以,她想掐死静贵人。 春晓表情扭曲,静贵人还是一脸冷漠。 “为什么不能?” “你怎么能——” 对于这个春贵人,静贵人一脸冷淡。 “是我又如何!” “静贵人是你!” 眼神很淡漠。 叫了很久,春晓想到什么,脸上全是恨意,满满的恨意看向一边的静贵人,静贵人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向她。 留下春晓还有静贵人。 萧平还有侍卫太监很快离去。 不过看她那大喊大叫的样子,明显是没有想到皇上会把她关到天牢里的。 最初她是想过皇上会怎么对这个春贵人,看样子这个春贵人和她一样。 那个春贵人也被皇上送到了天牢里面来,也被关在这里,不知道这个春贵人承认了没有。 等看到春晓听到春晓的声音,她知道她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春晓还在叫,不甘心,另一边的静贵人在写着什么,听到声音看过来,看到萧平还有侍卫眼中多了什么。 “妾要见皇上,放我出去!” 萧平是不管这些女人想什么,侍卫们还有太监是听皇上的命令。 任凭春晓怎么叫怎么拍打,怎么想冲出天牢都没有用。 “妾要见皇上!” 萧平只看了她一眼,理也没理,其余的侍卫还有黑衣人太监一看忠亲王的态度再想到皇上的意思没有人上前。 她大声开口,恨不能马上冲出去,同时手拍着天牢,砰砰砰作响。 她猛的回身,天牢的门砰一声关上,她只能扑到门上,对着外面,她只认识忠亲王萧平:“皇上,妾要见皇上!” “皇上——” 和静贵人作伴,不远处就是关着静贵人的天牢。 就是有静贵人皇上不是留下她了吗,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让人把她直接送来天牢,关进天牢。 还有很多事没说,皇上肯定想知道。 只有她一个人,她本来以为自己能活命,皇上是让人把她送回宫,最多是禁足,必竟她说了那么多。 她身边的宫人早被扣下来。 待要说什么,天牢的门已经被打开,她被推了进去。 看着忠亲王萧平还有他身边的人再看眼前的天牢,春晓脸上都是不相信,待到看到天牢里面的静贵人,脸色惨白。 总管公公当然不用亲自过去,他到了外面吩咐了下面的人,春晓被侍卫还有太监送进了天牢。 静贵人和那个春贵人居然一个样,以为跑得掉? 总管公公想到陛下的命令。 啧啧,要是放在以前他还真是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从几百年后回来,真是叫他到现在还是难以相信。 再想到静贵人。 他脸色不好再次道,总管公公低下头,颔了一下首,快步离开,他同样想到春贵人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 “去吧。” 那两个女人都只说一半,余下的一半什么叫一时记不起来,要想一想,慢慢想。 到了现在他还是并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不信,本来想直接处理了的,但那两个女人知道太多,不问清楚他怎肯罢休。 任谁听到那些话都会不好,居然有人知道未来的事还是从几百年后回来的,最重要的是很可能是真的,不过是两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种事。 萧绎脸色并不好。 “嗯。” 总管公公早就等着,一听了陛下的话道。 “是,陛下。” 没有人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绎猛的停下步子,看着下面的总管公公:“让人给朕盯好了,对外就说春贵人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让人守住了。” 萧绎沉着一张脸来回走了几遍,整个御书房一片沉凝,总管公公跪在下面,除此外没有人。 这个时候御书房,春晓已经不在这里了,被带了下去。 * 然后准备去看看二弟,再去见父皇。 东宫,太子萧煜看到回来的太监,问完知道皇妹还有玉姐姐喜欢他送去的萧:“皇妹和玉姐姐喜欢就好。” 太监没有迟疑,回答完,退了出去。 “是,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你回去告诉太子哥哥,说我和玉姐姐都喜欢,谢谢太子哥哥了。” 宫人们听着主子的话,太监还是站在那里,萧晗爱不释手的看了看两支萧,现玉姐姐好像也和她一样,笑起来。 萧晗越说越有兴致,赵玉点了点头又摇头。 “嗯,玉姐姐一起学吧,你这支也好,我那支也不错,玉姐姐看看喜欢哪支,我让母妃还有父皇让人教我们如何?” 萧晗没有说什么给了赵玉,赵玉把手上那支给她,看了看:“其实学萧也不错。” “晗儿妹妹给我看看。”赵玉再次摇头。 萧晗:“想要我这一支?”她笑。 她虽然并没有想过学萧,不过她还是喜欢的,她看着手上的萧,摸了摸,又转头现晗妹妹在笑她,她目光落在晗妹妹手上的萧上。 萧晗笑容加深,开着玩笑。赵玉摇了摇头,又笑了笑。 “景哥哥不是会萧,我便想学一学,太子哥哥知道就说给我找支好的,玉姐姐你要是不喜欢就便宜我了,我一起要了,太子哥哥看来是想问玉姐姐喜欢什么一起找的,谁知玉姐姐不说。” “晗妹妹怎么想学萧?”赵玉也笑了笑,带着好奇问道。 萧晗笑了。 “那就好,还怕玉姐姐不喜欢。” “嗯。”赵玉点头:“之前太子阿弟问过我喜欢什么,我没有说,我很喜欢这支萧。” 萧晗望着面前的玉姐姐。 “玉姐姐,太子哥哥之前见我想学萧所以说要找只好的送我,玉姐姐不知道喜不喜欢?” “晗妹妹。” 她没听过晗妹妹想学箫倒景公子喜欢,不知道晗妹妹是怎么和太子阿弟说的,她记得不久前太子阿弟问她喜欢什么,她当时没在意。太子阿弟那个时候应该是想问她喜欢什么,给她找,她没有回答,太子阿弟找到这两只玉箫,干是送了过来。太子阿弟应该也怕她不喜欢。 赵玉也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玉箫,看了几眼看向晗妹妹,她已经明白太子弟弟应该是答应过给晗儿妹妹找,然后想到她,刚好有两支,就一并送了过来。 竟不比景哥哥的那支差,她想到当时太子哥哥和她说过的话,景哥哥的玉箫她还了回去。她好久没有见到景哥哥,不知道景哥哥?太子殿下问她喜不喜欢他找的这支玉箫,她是喜欢的,只是景哥哥——她侧过头望着玉姐姐。 他们都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还有郡主殿下,萧晗拿起玉箫看了看,这支玉箫不知道太子哥哥在哪里找的。 宫人们看了看对方,太监微抬头。 萧晗没有再问,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拿起面前的玉箫,赵玉也猜到了什么,也拿起面前的玉箫。 太监把太子殿下最后交待的说了。 “太子殿下让奴才问公主殿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就用,太子殿下还让奴才告诉郡主殿下,不知道郡主殿下喜不喜欢,找的时候刚好找到两支好的,就一起送来,让郡主殿下和公主殿下各自挑一支。” 萧晗接着问。赵玉没有说话,看着太监。 “太子哥哥还说了什么。” 宫人们手上捧着盒子,听着太监的话,看了眼盒中的东西又看着公主殿下还有郡主殿下。 太监点头,没想到公主殿下猜到,也是,太子殿下应该和公主殿下说过。 “是,公主殿下。” 萧晗左右看看,赵玉有些怔,萧晗看完想到什么,盯向太监:“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找的,怎么这么快,太子哥哥是不是还交待了什么?” 萧晗和赵玉没有再问,宫人已经完全打开盒子,她们很快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萧晗面前的盒子里装的是一支上好的玉箫,赵玉面前盒子里也是一支上好的玉箫。一支是碧玉的,一支是翡翠红。 “太子殿下没有说,只让奴才送过来说公主殿下郡主殿下打开就知道了。”太监听完道。 宫人们此时已经打开盒子了。 萧晗与此同时问道,赵玉也看过去。 “太子哥哥有没有说里面是什么?” 萧晗和赵玉让她们打开。 宫人们得了命令,上前,捧住太监手上的盒子,转身恭敬的奉到郡主殿下还有公主殿下面前。 萧晗和赵玉看了会,示意宫人拿上来。 太监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等着。 萧晗和赵玉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意,目光又落在他手上奉上的盒子上,宫人们也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找了什么东西送给公主殿下还有郡主殿下。 他很是恭敬。 “太子殿下让奴才给公主殿下郡主殿下送来。” 太监听到昭阳公主还有安平郡主的话,不敢抬头,起身后就把手上捧着的盒子奉上。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她们也看到他手上捧着的两个盒子,宫人行完礼又站在萧晗和赵玉身边。 看到太监萧晗和赵玉就认出是太子身边亲近的公公,更是好奇了,在对方行完礼后就叫了起,问起来。 不一会,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跟着宫人。进来后就跪下行了礼。 两人虽好得并不多,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注意,看着出去的宫人,不知道太子派人送了什么过来,她们不由有些好奇。 “让人进来吧。”萧晗和赵玉相视一眼后,对着宫人。 萧晗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赵玉,赵玉也看着萧晗,不知道太子弟弟要送什么东西过来。 “哦?” 宫人说。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派了身边的人过来,说是有东西要给公主殿下还有郡主殿下。” “什么事?”萧晗看着宫人,赵玉也是,她们正说着太后祖母还有长公主姑祖母要回宫的事。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什么事?”萧晗和赵玉相视一眼,萧晗对着身边的宫人,让她出去看看,宫人出去一会回来。 凤阳阁偏殿。萧晗和赵玉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宫人得了贵妃娘娘的话,马上退了出去,杜宛宛看着,不知道那个男人又在忙什么。她想知道。 “是,贵妃娘娘。” 杜宛宛现自己最近只知道吃,然后就是散步看陪几个孩子,最多的就是吃,睡觉,那个男人不知道查清了没有。 “去吧。” “贵妃娘娘?皇上在御书房,要不要奴婢去看看?”宫人一听贵妃娘娘的话,马上道。 “皇上在做什么?”吃完东西,她看向身边的宫人。 杜宛宛最近的胃口越来越好,也不再像之前,想到皇帝说的姑姑太后就这几日回宫,宫里已经准备迎接太后了。 * “陛下,妾是几百年后的人,在书上看过陛下还有宸贵妃,不想穿回过去回到了几百年前,成了一户农家女,然后便是入宫小选宫人。” 不过她不准备全都说出来。 她神色变了变,还是说了起来。 总管公公听罢,也看向春贵人,等着这位春贵人说,春晓:“陛下,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成了现在的自己。”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萧绎直接道。 春晓整个人一顿,心又一紧,皇上想知道什么? “皇上,你要问的未来具体是?” “那你说说未来。”萧绎冷下脸。 皇上也好像有点信了。 总管公公再次觉得不可思议,不由想要仔细看看这个春贵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看这个春贵人的样子像是真的。 “是。”春晓立刻点头。 萧绎脸上仍然不置可否,听到这里,他沉着声音。 “从未来回来?” 就算她活不了,静贵人也别想活,她也看出总管公公没有相信她,也是,换一个人听到她说的也不会相信。要不是亲自体验谁会轻易信。她又想到宸贵妃,想的别的,一切和她知道的不同的地方。 春晓没想到自己也会走到这一步。她曾经有多少想法,现在都夭折了,反正为了保命要把一切说出来,说来说去都是静贵人。 她只希望皇上相信了她,在现她有价值后饶她一命,只是静贵人也是知道未来的,要是都说了,她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让皇上留下她。只希望静贵人知道的不如她,那她才有价值,除此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赌一赌。 春晓一眼就看出皇上不相信她,她有些后悔,难道静贵人没有和皇帝说,皇帝只是诈她的?不然为什么不信,不过说都说了,她知道就算不说她也可能没命。她都说了一半,皇上不会放过她。还有静贵人。 “陛下,是真的,你要相信妾,妾真的是从未来回来的,对了,静贵人静贵不知道是怎么和皇上说的,静贵人也和妾一样,应该不是穿越就是重生,反正就是这两样,不然不可能和妾一样知道那么多,皇上妾本来不想说的,也不打算说,可是陛下一定要妾说,妾也知道说了没有人相信,可妾是真的从未来回来的。” 萧绎没有看他,还是直视着面前的女人,面前的女人是觉得他好糊弄是不是,一个个的。从未来回来的,他是天子,她以为他会信?她要是再这样,哼。 总管公公整个人不可思议的一跌,稳住身体,甩了甩手上的拂尘,他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瞪向那位春贵人。这位春贵人说她是未来回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再看陛下,陛下明显也没有想到,皱紧眉头,一脸不信,他回过神来,看来陛下和他一样,他快步上前。 春晓仰着头,白着脸,咬着唇。 “陛下,妾是从未来回来的。” 总管公公送她们出去,交待了外面的人看好,又进来。 总管公公赶紧走到两个宫人面前,知道陛下不想让人听,两个宫人面对陛下的目光,看了眼贵人,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自己的命很可能也没有了,再看向总管公公,她们害怕的退了下去。 “下去!”萧绎突然想到什么,冷眼看向两个宫人。 两个宫人惶恐得不行。 总管公公接到皇上的示意,又退了回去,明白皇上是要亲自问。 “说!”他沉着声音。 “哼!”萧绎对此只是冷冷哼一声,对着走上前的总管公公,挥了挥手,看着春晓,至于她身后惶恐不安的宫人更是懒得多看。 “皇上,我知道很多的事,未来的事我都知道。”她大声的道。像是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任是静贵人和春晓平时一个冷若冰霜,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什么都不在意,一个自觉低调聪明在这一刻心情还有表现都是差不多的。春晓跪行着朝着萧绎,伸出手。 老天爷既然让她穿越为什么还让静贵人也和她一样。突然春晓觉得她把知道的说出来,皇上很可能不会让她死。静贵人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她不知道皇上要让人把她带到哪里审问,她还想还能不能让皇上放过她。静贵人!静贵人想要刺杀太子就刺杀,被现关起来,还把她供出来,春晓知道自己很可能没有翻身之力了。 静贵人也和她一样,总是和她抢,静贵人的出现让她竟然落到这般的下场。 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手心,不想都和她想的不同,以前她不明白,后来她知道是静贵人的原因。 哪里知道她怕什么来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知道很多,未来她都知道,还记得初进宫的时候她是那样自信。 因为不知道所以她还带着侥幸,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知道静贵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静贵人要是聪明就不会说,除非要死了,说了皇上知道了不可能放过她,她觉得以静贵人的手段说不定能让皇上恕了她的罪。 她不知道静贵人到底说了多少,是全都说了还是? “皇上,不,不要,妾说,妾说!”春晓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要是她再不说,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两个宫人都被皇上还有贵人的话吓到了,跟着春晓的那一个更不用说,另一个也想得更多。 总管公公一听马上出来。 “来人!”说着就要叫人。 这两个女人何德何能居然能知道这么多,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怎么知道未来的事的,穆氏还瞒着什么,但是他眼中一阵冷光闪过,他会弄清楚的。 萧绎之前还有怀疑,到了此时哪里还需要怀疑。他还真没的料到有人知道未来的事,还不止一个。 “看来不愿意承认,你觉得不承认就可以,静贵人说得很明白,带下去,给朕好好的审问,审问清楚!” “皇上,妾——”春晓疯了一样摇着头:“静贵人说的妾不知道,静贵人怎么会知道妾的事,妾真的不知道静贵人为何这样说,皇上,明鉴!” 萧绎一看面前女人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他随即冷笑了。 “不什么?你承认不承认,给朕说清楚,认不认罪!” 她还不想死,想好好活着,她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 那个静贵人真的把她供出来了,那个静贵人怎么不去死,她要死就死凭什么代表供出她,把她也拉下水。 “不!”春晓吓到了,真的吓到了,她的害怕成了真。 “静贵人告诉朕,你早有预谋,知道一些——”后面的萧绎没有说完,他死死锁着眼前的春贵人,看着她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总管公公没有什么表情。 两个宫人跟着春晓那个和春晓的表情差不多,另一个隐约察觉了什么。 “皇上,妾不明白,妾做了什么?”春晓只觉得更不安了,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她要解释,她昂着头。 “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欺君,你可知道朕为何见你!”萧绎一口气道,阴冷的开口。 两个宫人其中跟着春晓的那个隐隐不安,另一个也有些怕,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总管公公知道陛下要定罪了。 春晓原本就不安忐忑,心虚刚想着皇上召见她到底是为何就听到皇上沉声大喝,她整个人一抖,抬头,一下看到皇上怒瞪着她。她张嘴,说不出话来。 “皇上!” “春贵人,你可知罪!”突然萧绎沉下脸,冷冰冰的盯着春晓。 两个宫人也不敢多看,伏下身,总管公公看了春晓一眼,还有两个宫人,过后还是望着自家皇上。 要是换作以前她会很高兴,如今一想到那个静贵人她就担心,要是以前皇上召见她,她说不得要做点什么,以为皇上对她改观,她可是救了宸贵妃,但现在她反而害怕。尤其是看到皇上的速低下头。 “陛下,不知陛下召见妾是?” 萧绎目光冷冷落眼前的这个春贵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说,春晓很快对上皇上的眼晴,她心一紧。 总管公公则是看向自家陛下。 春晓有种不安的感觉,她低着头行完礼磕了头抬起头来。两个宫人,也一起微微抬头。 “妾给皇上请安!” 还是在御书房,萧绎见了被带来的春晓,总管公公守在一边,跟着春晓的宫人还有另一个被总管公公一起带来的宫人跪在春晓身后。 春晓再是怎么,也不能违抗,在总管公公把皇帝抬出来后,她一路几次想开口,总管公公都没有看她。 “贵人,请吧,陛下要见你。”春晓刚现不对,宫人怎么都不在,就听到总管公公说。她愣了下然后心又一滞。总管公公却不多说,时间已经耽搁很久了。 春晓这个时候心里已急得不行,杜氏那里进展还是不大,她心情不好,她也想了别的方法,可一样时间太短,没有什么进展,要是时间长说不定可以,只是她就是没有时间才这样急。谁知一回来就看到皇帝身边的总管公公。她滞了滞。不过很快她恢复了,行了礼。 陛下可是交待了不能让人知道,眼前的宫人,哼。好在没有让总管公公想别的办法,春晓就带着人回来了。 到了地方,得知这个春贵人不在,一问居然去见宸贵妃娘娘了,再问,得知这个春贵人最近时常给贵妃娘娘请安,他之前也听过了一些,不过现在再听。他一边让人给陛下送信,一边等着,要是这个春贵人再不回来,他就要想别的办法。 “……”萧绎没有再说,总管公公现陛下没有要吩咐的,退了出去,退出御书房,带着人离开。 “是,陛下。” “不要让人知道,悄悄带来,她身边的人你看着处置,把人带到这里来。”萧绎继续冷着脸吩咐。 “是。”总管公公松口气,他早就知道陛下会如此,行了礼。 “让人去,朕要见春贵人。”萧绎开口。 总管公公低下头。 萧绎闻声,看向他。 静贵人被侍卫和太监送回天牢,总管公公没有去,留了下来,他看向陛下。 “陛下?” 萧绎没有处置静贵人,她要慢慢想就慢慢想,以为他不知道她想什么,哼。他让人把穆氏继续关入天牢,然后派人守着,盯着。只等她把知道的写出来后处置。还有她口中的春贵人。 * 静贵人身体晃了晃:“陛下,妾有些也记不清了,妾只能慢慢想!” 总管公公等人回过神来,也一起凝着静贵人。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萧绎坐回御案,拿出那本帐本,砰一声扔到静贵人的身上。 静贵人还想说什么。 “陛下!” 总管公公等人也说不出来话。 萧绎:“……” “妾说得句句是真,陛下不是查出来了吗,应该能猜到,妾本来不准备承认的,妾一直以为陛下查不到,要不是陛下查到妾不会说。”静贵人又磕了一个头。 萧绎神情又变得黑沉:“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总管公公等又怔了下。 静贵人又道。恨不得立马说完。 “陛下,妾知道未来的事,那本帐本里就是妾记的未来有关的事,怕忘了,又怕有人看到,才那样记,只有妾一个人看得懂。” 萧绎脸色也一样变了,再次站了起来,逼视着静贵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穆氏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简直是胡言乱语。但是他想到以前的一些事,眼中变得冰冷黑沉。 静贵人仍然不看他们。 总管公公还有侍卫太监都没有料到静贵人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一变,愣了一下望向皇上,静贵人不会是疯了吧?知道未来的事,还扯出春贵人。他们又看一眼再不复冷淡的静贵人,接着又看向陛下。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惊讶不已,怔愣。 静贵人怕自己不说就没机会,她:“皇上,我知道未来将要生的事,还有春贵人,那个春贵人也和妾一样,知道未来的事,妾可以确定就算和妾有些不同,也差不多,妾梦一日醒来突然知道了未来的事,就是因为这样妾才会养刺客,那个春贵人也是,五年多前才会和妾一起出现,还有地动的时候,宸贵妃娘娘差点出事,那个春贵人明显是早知道,妾也是早知道才在那晚派刺客!”她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萧绎没有说话。 静贵人看也不看又上前来抓向她的总管公公们,只望着萧绎。 “皇上,妾有话说!” “贵人。”总管公公还有侍卫太监更在意的是皇上的命令,脸色不好再次上前。 “不,陛下,妾有话说!”一听萧绎的话,静贵人用力推开抓着她的总管公公还有太监,撞开侍卫就朝萧绎跪行而去。 与此同时,萧绎不耐到极点的声音响起。 “拉下去~!” 她咬着唇,开口。再也无法保持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大声道。 “皇上,妾有话说!” 静贵人知道再不说就不行了,她再次躲了躲,往一边移了移,看着皇上。 总管公公的示意下,太监和侍卫拦住静贵人的动作。 总管公公还有太监手放到静贵人的身上,下一刻就要把静贵人带下去,之后便是照着皇上的吩咐皇上说了静贵人畏罪自尽于天牢。 “贵人陛下有令。” 萧绎又走回了御案前坐下,冰冷注视。 “陛下!”静贵人看着朝着她伸出的手,移了移,躲了躲。 总管公公和侍卫还有太监,侍卫们不好动作,总管公公和太监亲自上前伸出手。 他们也不开口,直接就要动手,这让静贵人整个人晃了晃,盯紧萧绎,萧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陛下可是看着,静贵人啊静贵人,以为还是以前,就她做的那些事,陛下查了来的,这个下场是自作自受。 静贵人不再是静贵人。 “陛下。”静贵人一想到自已真的要死,她禁不住伸出手拉住陛下,尤其是看陛下不耐了,总管公公还有侍卫太监不管静贵人如何,走到她的面前,陛下有令,他们当然要照着陛下的命令。 萧绎冷冷看她一眼,懒得再说,这个女人不说就算了,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是一点也不耐烦再看这个女人。 静贵人满脸苍白,不敢相信:“陛下!”她昂着头,试图说什么。 “是,陛下。”总管公公侍卫还有太监颔首后就要起身往静贵人去。 “把穆氏带下去,穆氏行刺太子,在天牢中畏罪自尽,穆氏与刺客有关,抄家——”萧绎慢慢的,声音夹带着森冷。 而静贵人整个人又是一颤,就要抬起头来。 “陛下。”总管公公侍卫还有太监一直等着陛下的话,一听哪里还迟疑,马上上前跪在地上,行礼。 “来人!”萧绎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到了现在,他阴沉着脸狠狠的。 从知道将来的事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她就落得这般的下场?这个结果她不要。 她知道的,一旦她承认,她的命就没了,她活不了,她做了那么多,从入宫前到现在谋划了那么久,计划了那么多,她万分不甘,她还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她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她一向相信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能算计所有,她可是知道将来要生的事,如果连她都不行,还有谁行? 不会的,她养刺客,行刺昭阳公主还有太子,她要是承认了,皇上不会放过她。 萧绎还是没有说话。静贵人想来想去,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不承认皇上说已经查到,而且皇上刚才的话——可是承认了,她就完了,皇上会饶过她吗? 静贵人几次想要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一边的总管公公还有侍卫太监听到这里,都等着,就看静贵人如何回答。陛下如何下令了。 萧绎没有再开口,只冰冷无情看着她。 皇帝好像真的查到,知道。不。静贵人还想摇头。 说完整个人再也撑不住,跌了跌,她望着萧绎,想说什么,又没有,她对上皇上的目光还有表情。 静贵人混身一颤,脸色大变。 “陛下。” 萧绎懒得再多问,直接狠狠道,话中的嘲讽还有狠意冰冷以及无情,那样的明显。 “之前朕问你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不是你,朕让你好好交待你还糊弄朕,那本帐本朕问你是什么,你也敢不说,是笃定朕查不到,可是朕查到了,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朕的人查得很清楚,穆氏你在入宫前供养死士,刺客,入宫后接近萧兰,妄图派刺客刺杀太子,朕再问你一遍,要是你再不说!” 之前踢伤的地方才好,静贵人脸色很白,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跪在地上,她抬头青白着脸,忍着痛:“陛下。” 静贵人身体又是一痛,整个人被踢得滚了几圈。 萧绎黑着一张脸,几步绕过御案,走到静贵人的身边,砰一声就是一脚,重重的踢在静贵人的身上。 “还想骗朕!” 可此时她不知为何有些怕。 对,一定是这样,静贵人对自己很自信,这份自信从被关进天牢她都一直有。 要是皇上查到,早就处置她了。 皇上这次召见她也是为了骗她。 静贵人心沉到底,脸色又是一变,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会的,皇上不会查到,皇上又在骗她。 “陛下,妾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妾——” 手指着静贵人,恨不能马上过去,一脚踢上去。 神色阴沉难看,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 萧绎猛的站了起来,他高高在上俯视跪在下面的穆氏。 “你当然有罪,看来你自己也知道,你的罪大了,胆大包天,之前还要欺君,不承认,以为朕查不到,朕现在告诉你,朕都查到了!” 静贵人心有点慌了,磕了一个头。 “陛下妾有罪!” “你还知道失礼,让朕治罪,朕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对于静贵人的话,萧绎冷笑。 “陛下,妾失礼,请陛下治罪。”静贵人心也跟着一沉,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她快速低头,说道。 冷喝声让整个御书房沉凝起来,没有人敢动,敢抬头,敢说话,都屏住呼吸,静贵人脸色也变了变。 萧绎冷冷一笑:“大胆!”陡的大喝。 一下对上皇上冰冷无情的双眼,她心一沉。 “陛下!”静贵人本来还在猜测,听到皇上的称呼,她猛的抬头。 一看到穆氏他就忍不住怒火。想要马上叫人进来把她叉出去。 “穆氏,你可知道朕为何又见你?”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绎沉着声音,对着静贵人,一个字一个字压抑着满满的怒火。 静贵人心里还在不停的猜测。她感受着身上的目光,知道是皇帝。 萧绎没有说话,仍然冷冷盯着下面的静贵人。 静贵人从容冷静,一脸冷若冰霜,侍卫和太监还有总管公公站在后面,行着礼,然后看了皇上一眼后退到一边,不敢插话。 “给陛下请安。” 不久,萧绎看到了静贵人,从静贵人进来他就沉着一张脸,等静贵人跪下后,想到什么,脸色越的冷。 总管公公见状。 “请吧,贵人。” 静贵人感觉到目光看向总管公公。 静贵人看着御书房,总管公公此时才看向她。 侍卫和太监知道了陛下的意思,看向静贵人。 “是。” 总管公公没有理会静贵人,对着侍卫还有太监:“陛下让贵人进去。” “是,陛下。”总管公公半刻也不敢耽搁,马上退出去,外面,侍卫带着静贵人站着,看到出来的总管公公,静贵人忙看过去。 “带进来!”萧绎一听,丢开奏折,冷冷道。 “陛下,静贵人带来了。”总管公公开口,虽然陛下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知道陛下很生气,他可不敢抬头。 萧绎马上放下奏折,沉着一张脸。 “陛下。”总管公公进来了。 萧平还是站在天牢外看着,侍卫也是,御书房,萧绎坐在御案前,手上再次拿着奏折,看了会,这时脚步声响起。 总管公公也不再开口。 静贵人本来想先沐浴更衣再去,不过闻言也不再多说。 “好吧。” 总管公公多看了静贵人一眼:“贵人不用多想,陛下不会怪罪的。”这位静贵人还想做什么?陛下可是等着。 静贵人想要在他脸上看了看:“是,只是本宫这个样子。”她没有说完,意思很明白,同时在心里继续猜测。 对于静贵人的话,总管公公没有多说,他脸上什么也看不出。 “皇上有事要问贵人,贵人还是请吧,皇上还等着。” 就算自己现在的样子叫人看到,又如何,等她出去了,这些人她会让他们忘记。 静贵人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头看着他们,听完总管公公的话,她握紧的手一松:“不知道皇上要见妾做什么?” 他目光落在静贵人身上,像是要看出什么。 “贵人,皇上要见你。”天牢的门没有过太久在静贵人的目光打开,萧平没有进来,别的人也是,只有总管公公走了进来。 她现在这样让人看到,她——不过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等着。 她压下心里的激动还有情绪,看过去,想到自己的样子,她握紧手。 她一眼看到忠亲王还有总管公公,眼中闪了闪,就要站起来,她好久没有看到人,是皇帝要见她还是查到了什么?不,不会到什么。 比上一次狼狈到了哪里去。 陡然听到声音,她神情一动,倏的看过去。现在的静贵人哪里还有一点曾经的样子。 皇帝不可能看出什么,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那可是她最大的秘密。 就是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向爱洁,对于自己如今的样子她万分嫌恶,可是她还是要忍下去,直到出去,皇上相信她,她又想到她写的帐本,在皇帝那里的帐本,那并不是帐本,是她记下的未来的一些事,怕有人现,所以她弄成了帐本。 她不是不后悔的,可是她还是不愿说出自己的秘密,自己还没有死,别的她都不会承认,无论如何。 天牢里,静贵人更狼狈了,憔悴许多,头很乱,上次见过皇上,皇上说会查清,没有相信她说的。这些日子她过得很不好。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秘密,皇帝没有再来,她的要求也没有人理会,一个人也没有。 萧平听到来意,没有说什么,野兽般的眼眯了眯,带着总管公公去了天牢,总管公公抬头小心看了眼前的忠亲王一眼。 总管公公见萧平。 总管公公一出了御书房马上叫了人跟着他往天牢去,去天牢前还要先见一下忠亲王。 要不是穆氏像是知道什么他已经下了命令了,这个穆氏太奇怪,他眸中划过一抹冰冷的光。 一个后宅的妇人,胆子竟然这样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穆氏这样胆大的妇人,他更是从来没想到穆氏这么敢,他从一边放着的折奏找出一本帐本,正是之前从穆氏那里找到的,他翻了翻,又想到查到的,脸色不由又是一黑,这个穆氏像是知道什么,胆大包天,这次看她还能怎么说!砰一声,他的手又重重砸到御案上。 萧绎看着总管太监的背影,他是真没有料到穆氏入宫前就那样胆大,查出来的虽然不多,但都是他没有想到的。那些刺客很早之前就被穆氏找来私下养着。居然敢私下养死士。 萧绎沉着脸没有说话,总管公公不敢耽搁,快步退了出去,退出了御房只剩下萧绎。 总管公公更不敢动,也不敢抬头:“是,陛下。”他快速道,心中猜测着到底查到了什么,看陛下的样子显然大怒。静贵人竟然能叫陛下这样大怒—— 他黑沉着一张脸扫到一边的总管太监他把信又折好放进信封,沉下声冷冷的:“马上去把穆氏带来,朕要见她,朕要好好问问她,她哪里来的胆子!”说到最后,又是砰一声。他手又砸在御案上。 萧绎冷着一张脸,他已经看完了信,信上并没有写太多,不过够了,那个穆氏居然如此胆大。 总管公公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跪着。 “胆大包天的东西,来人!”砰一声,萧绎拿着信的手重重放在御案上,脸色格外的难看阴沉。 总管公公低着头,等着,过了一会没有听到陛下的声音他微抬头。见陛下皱着眉头,似乎不悦,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已查清了,想到那位静贵人。 萧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呈上来的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具体的还要看过信才知道。他等了好几日了,哼。他伸出手拿在手上,打开信,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看了看。 总管公公忙把手上的信呈了上去。 “陛下信来了。” 萧绎看到他,停下手上的御笔。 总管公公拿着一封信进来,皇上派去查静贵人娘家的暗卫过了这么多日终于又有信传回来了。 “皇上!” 御书房。 * 不可能。 “不!”话落,周嫔摇起头,不相信。 “周嫔娘娘你见了红小产了。”老嬷嬷开口。 周嫔死死盯着眼前的嬷嬷,放在小腹上的手握成拳头,整个人绷得很紧,心中不停告诉自己不会的。 沁莲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又不敢,看一眼主子又看一眼嬷嬷。 “周嫔娘娘。”老嬷嬷对上周嫔的目光。 周嫔神情更难看,突然想到别的,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紧,陡的看向老嬷嬷:“嬷嬷你也在这里,你说,本宫——”她说到最后说不出来。 沁莲还是说不出口。 “主子。” “你说。”周嫔脸色很不好。 老嬷嬷眸闪了闪。 “主子你。”沁莲被抓住才反应过来,愣了下,看着主子的样子,才想到主子小产才醒过来,她想要出口的话说不出来,表情一下了滞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子。 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沁莲你告诉本宫,本宫?”周嫔闻言,再也忍不住,猛的抓住沁莲,沉着声音问,她刚才试着动了动身体,腹中一阵阵揪痛,像是少了什么,身上的宫装也换了,她不让自己多想。 “主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不知道奴婢多担心。”沁莲还在问着周嫔,一时忘了自家主子刚小产。 “周嫔娘娘。”老嬷嬷神色不变。 周嫔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慢慢回过神,想到昏迷前生的,她脸色很不好,她忘不了昏过去前身下的血还有痛,她紧紧盯着沁莲,随后看到老嬷嬷,脸色又一变。 “主子,你醒了。”沁莲上前。 沁莲看到主子醒来格外高兴,老嬷嬷站在一边,看不出什么有什么。 外面守着的宫人没有人多想。周嫔一醒来,就看向自己的小腹。 不久之后,周嫔醒了,身上换了一身寝衣,地上的血迹没有了,老嬷嬷和沁莲的动作都很小心。 周嫔身下的血也染红了宫装,仍然带着血腥味还有鲜红,把周嫔扶回床榻上,老嬷嬷安排沁莲端了热水进来。当然还是不能叫其余的人进来,两人擦了地上干了的血迹。又替周嫔净身。 两人小心扶起周嫔,把她扶到内室的床上。地上那一摊血还在。有些干了。 沁莲早就想这样做,只是一个人扶不动主子,又不敢随意乱动主子,如今有嬷嬷的话,又多了一个人,她便照着嬷嬷的话。 “周嫔娘娘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说着让沁莲帮着一起先扶周嫔起来。把周嫔扶到床上再说。 沁莲全都听完,心里更不知道如何办,只能看着嬷嬷:“嬷嬷你说现在怎么办,主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主子这样要不要做点什么,需要怎么处理吗?” 老嬷嬷倒是没有什么,一一回答了沁莲的问题。沁莲听着心中还是担心害怕主子醒来知道,老嬷嬷把所有说完,才没有再说。 “那主子呢,主子没事吗,还有。”她一股恼问出了很多:“主子会不会伤了身体,流了这么多血,主子又为什么会落胎,这对主子以后?” 主子果然落了胎,主子要是醒来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沁莲神色又是一变,再看主子,她说不出话。 “那!” 老嬷嬷像是知道:“周嫔娘娘这一胎是保不住了,落了胎了。” 不再多想,沁莲并不清楚老嬷嬷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听了嬷嬷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主子真的小产了,她又想到什么,又盯着老嬷嬷:“主子那——”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意思。 眼中闪过一抹光,老夫人是下定决心的,周嫔娘娘还有这个沁莲还不知道,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嬷嬷则是想起老夫人的话,老夫人可以放心了,周嫔娘娘果真落胎了,其它的只要处理好了,她扫了眼沁莲又看向周嫔。 其实从诊脉到现在并没有用太多时间,不过是沁莲觉得时间慢,紧张害怕才会觉得过了很久。 “周嫔娘娘是见了红,小产了。”老嬷嬷看完,一听到沁莲的话她看过去,有些沉重的开口。 过了一会,她禁不住开口。 “主子?” “……”时间过得很慢,沁莲觉得自己等得急得不行了,才等到嬷嬷放下手,她看了看主子,盯着给主子诊脉的嬷嬷。 “……” 只把着脉。 老嬷嬷感觉到了沁莲的目光,不过她不以为然。 现在就看主子有没有落胎。 她一开始也是不赞成主子生下来的,她又想到主子要是醒了知道小产了? 她看着眼前的嬷嬷给主子诊起脉,突然想到老夫人一开始和她一样不同意主子生下来,后来不知为什么想通了,送了东西进宫,又让眼前的嬷嬷入宫,谁知道,主子忽然就见了红,如今主子很可能小产,她紧盯着老嬷嬷,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后会? 沁莲看着,移了移身体,一边扶着主子一边让开,等着嬷嬷给主子诊脉,现在谁都不能进来,只有她们。 “是,老奴马上看,给周嫔娘娘看。”老嬷嬷重重点头。 “好,嬷嬷你快给主子看看,主子是不是——”沁莲一见,立马点头,后面的话沁莲没有说,可是意思很清楚。 “老奴给周嫔娘娘把一下脉,周嫔怎么会见红小产?”老嬷嬷没有看沁莲,继续道,就要伸出手。 沁莲没有回答,她先叫了一下主子,片刻后才看向老嬷嬷,急切的想要说什么。 “主子,主子?” 有些急的道蹲下身看着周嫔还有沁莲。 “周嫔娘娘怎么见了红,这是小产?”走到近前,她眉头皱得更紧,也看清了沁莲还有周嫔的样子,脸色一下变了,急切起来。 敛起思绪,老嬷嬷快步走过去,带着疑惑着急还有别的。 几日下来,今日正是时候。 老夫人这几日让她入宫送东西给周嫔娘娘,都是为了让周嫔娘娘放下戒心,然后好落胎,老夫人算得很准。 老夫人让她入宫,就是为了看一看周嫔娘娘是不是已经——还以为来得不晚,没想到迟了。 想到外面的宫人,再想到老夫人的交待。 再看向沁莲,她走过去。 老嬷嬷进殿后就皱起了眉,心中有了数,她之前本来想问一问沁莲的,只不过沁莲急着进殿,她才没有问,最开始她就怀疑了,她闻着空气中的多出来的气味。 沁莲带着老嬷嬷快速回到殿内,看到主子还好好的,再看向主子身下的血,她又急起来,冲了过去。 宫人和太监看着沁莲,又看了眼老嬷嬷,心里倒是没有再怀疑。 “是。” 点了点头就跟着沁莲一起,沁莲走前,迟疑了下又回头对着守在外面的宫人还有太监:“你们好好守着,有时会叫你们。” “好。”老嬷嬷也不多问。 沁莲连忙说,对于嬷嬷脸上的表情,她没心情多想。 “对,走吧,嬷嬷,主子一直担着心,之前有些头晕,这几日主子都没有休息好,一直担心着老夫人。” 老嬷嬷脸上适时的带了些惊讶。 “哦?周嫔娘娘醒了?好,奴婢这就去。” 要知道老夫人这一病可是有太医去府上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做的,没有叫人起疑,沁莲边想边对着老嬷嬷,按下心里的情绪,紧紧盯着老嬷嬷,对于一边的宫人太监她一眼也没有看。恨不得马上带着老嬷嬷进去看主子。只要说得过去,让这些宫人不起疑心就好。 “嬷嬷,快请,主子醒了要见你,问一问老夫人的情况。” 到了殿外,她怕耽搁太久主子醒了或有事,一看到守在外面的宫人身边的老嬷嬷,她忙上前。 语毕她把主子小心的放好,可是又怕主子有什么事,放心不下,最后想了又想还是小心走出了殿。 “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她又道,对着殿外。 说完,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怕宫人跟着进来看到什么。 会不会?沁莲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不过没有时间多想,再说主子这个样子,她咬了咬牙,主子不能再这般下去,别的办法没有,老嬷嬷来了,反正老嬷嬷是知道主子的情况,每隔一日都会给主子诊脉,不如让她进来,也许有好的办法,想到这她:“让嬷嬷进来。”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 给主子诊脉,老夫人一直是以生着病,派人进宫是为了让主子安心为由让老嬷嬷入宫的,皇上那里还有各宫也没有人怀疑。 话落,外面的宫人马上开口。听完宫人的话沁莲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怎么,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位嬷嬷又来了,这几日老夫人都会派人入宫。 她又叫了一声,看主子还是不醒,主子不醒,她只能强撑着心中的担忧还有慌张和着急:“什么事?不是说了主子要休息,不要吵到主子吗?”外面她不能不管。希望不要叫人起疑。 “主子你?” “主子?”她又急又慌的小声开口,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是不是外面的宫人又听到什么还是想到什么。外面的宫人主子一个都信不过,她就算信得过也不敢放进来。 她不能让主子出事。至于别的是之后的事,只要主子暂时没事。就在沁莲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又有了声音,是宫人的声音,沁莲脸色一变,慌忙看向主子。主子如今还昏迷着,还不知怎么办,外面又有人。 要不然她顾不上别的,要叫人了,主子要是真的是小产,那么不叫太医,不想办法肯定会很危险。 只是什么也不做,主子这样下去不行,沁莲左右都不是,只能希望主子醒一醒。 主子似乎是见了红,不知为何小产,这样的情况她并没有经历过不过听说过,最好是叫太医,可一旦叫太医就完了,要么就叫人进来,帮她扶主子起来再想办法,可也不行,只要叫人进来,主子的样子就瞒不了人了。 “主子,你醒一醒。”沁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小声的叫着主子,希望主子能醒过来,她不敢大声叫人,怕又让外面的宫人听到,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阻止得了,只是主子现在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如何。 “……” “主子你醒醒!” “……” “主子?” 看着怀中的主子,沁莲急切又害怕,可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周嫔痛得昏了过去,身下一摊血,沁莲一个人根本扶不住周嫔,外面的宫人在听到沁莲的话后虽然觉得不对,但没有进来。 “……是!”半晌过后。 沁莲见状:“没事,不用进来,主子有些头有些昏,你们守在外面。” 再是顾不上别的,听到声音沁莲神情一下僵硬,周嫔虽然很痛,可是还是意识到不好。 “周嫔娘娘?”“主子?”可能是沁莲的声音还有周嫔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了,声音传了进来。 外面。 周嫔此时此刻只觉得痛得想要昏过去她紧紧抓着沁莲,顾不了别的了,沁莲扶住主子,看着主子身下的血,同样顾不上别的。 “主子!”下一刻沁莲回过神来,她大声的叫了起来,忘了所有,不过在叫出来后,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不敢再叫出声。 她愣愣的看着主子的宫装下面,有血流染红。 沁莲看在眼里,再也没有办法想太多,待要再说话,她突然看到了什么,整个人愣住。 “主子?” “啊!” 周嫔痛得脸几乎扭曲。她看向身下,身下流出来的热流更多了。 “本——宫——”周嫔听到了沁莲的声音也听到了沁莲的脚步声,她试图抬头,想要说什么,可是剧烈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扶住主子,可主子的样子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一时手忙脚乱,手足无措起来。主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她伸出手。 “主子,主子?” 她冲到主子身边。 沁莲一进来就看到主子的样子不对,再看主子的脸色还有动作,她神情大变,主子怎么了,主子?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可现在,到底怎么了?她忽然想到她的孩子,她脸色又是一变,抱住小腹。 周嫔此时国色天香的脸变得很白,她痛得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好痛,好痛,她握紧双手,整个人缩在一起,她感觉到身下有什么流了出来,本来她是想出去走一走的。 其它也顾不上了。 沁莲正要去小厨房端吃食,永和宫早就有小厨房,听到里面主子的声音,她知道不对,忙跑了进去。 “主子!” “沁莲!” 这日周嫔正要起来突然觉得胸闷气短,小腹隐隐作痛,她不知道怎么了,而且越来越痛,她再也忍不住,脸色大变。 又过去两日。 老嬷嬷这次入宫,知道的人有,但仍然没有多少人太过关注,在意。 沁莲闻言滞了滞。 “你说祖母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周嫔没有问她,直接道。 “主子。”沁莲想说什么。 周嫔才看向沁莲。 老嬷嬷出宫后。 周嫔看了老嬷嬷很久,让她回去告诉祖母,她知道了,希望祖母能想办法帮一帮她。 可是主子不开口,她没有办法说,只能看着主子还有老嬷嬷。 沁莲也隐隐猜到什么,一脸欲言又止。 不过就算祖母是骗她的,周嫔也松了口气,也许祖母想明白了呢。 老嬷嬷低着头。 也隐隐猜到祖母的意思,她心头松了松,只是还是有点怀疑,祖母是真的想清楚了?还是骗她的? 周嫔看着祖母送到宫里的东西,知道是祖母的意思。 之后无论周嫔怎么问,老嬷嬷什么也不多说。 沁莲忙站到周嫔的身边,一起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见到周嫔并没有说太多,行过礼把老夫人的意思交待了,比如送进宫的东西。 “……主子,是那位嬷嬷,老夫人身边的,你看?”沁莲说完接着问,周嫔问清了一些事,让沁莲让外面的人进来,进来的还是那个老嬷嬷。 周嫔立马问。 “是谁?” “就在外面,主子。”沁莲回答。 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意思变了?老夫人要答应主子的要求吗?周嫔也想了很多,很快她问沁莲:“是什么?人呢?” 不怕让人知道? 沁莲其实心情也差不多,不明白老夫人怎么送了东西进宫。 听完沁莲的话,周嫔皱起了眉,怔了怔。 “祖母?” 没有让周嫔等太久,沁莲回来了,她已经知道是有什么事,她站在几步远处,行礼:“主子,老夫人送了东西进宫。” “主子,主子。”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一直看着。 她出了殿。 她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听说,难道是刚生的? 沁莲明白主子的意思,待要再说看到主子不耐的表情也只好咽下,等一会回来再劝主子吧,行了一礼点了点头,出去了,要是没事守在外面的人不会求见主子,可这个时候有什么事? “是主子。” “要是有什么你想办法。”她又道。 周嫔哪里还有心思,就怕自己还没有想到办法就让人现,她如今有些急起来,恨不能马上想出办法。 “嗯,去吧。” 她还记得主子想吃东西,主子好久没好好吃了。 “那主子奴婢出去看看,主子,吃食奴婢端进来了,你看看?”得了主子的命令,沁莲不敢说什么,不过她没有马上走,而是道。 周嫔脸色不是很好,她这几日都没有睡好,总是担心,她摸着小腹,示意沁莲出去,别是生了什么,她现在不能叫人现。 “去看看、” 走了几步,外面有人来,她看到主子也回过头,沁莲看向主子。 她忙上前。 主子站在窗前。 没多久,她看到了主子。 沁莲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再看,到了里面,她没有看到主子的人,她把手上端着的吃食放下。 两个宫人一听,点头,守在殿外。 “是。” 沁莲想完,对着身后的宫人。 “给我吧,我给主子端进去,你们守在外面。” 主子一直好好的。 方才主子说想吃酸的东西,她怕被人知道,自己单独去了小厨房,让人做了送过来,主子的小心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 只相信她,有时连她也不信。 永和宫偏殿,沁莲准备服侍了主子就去见那个侍卫,那个侍卫传了话要见她,主子最近疑心更重。 他不知道沁莲什么时候来见他,周嫔又怎么样。 是他不能护着周嫔,以他的身份他是配不上周嫔的,可周嫔和他一起还有了他们的孩子,打掉他舍不得,可。 怕周嫔有事,是他没用。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同时懊恼还有后悔,周嫔怀了他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他高兴,可是更怕。 最好是见一下周嫔。 他想再见一下沁莲。 一想到那日沁莲说的,周嫔的想法,他就安不下心。 前宫和后宫交界处,仍是那处不惹人注意的一角,侍卫这两日越想越不对,越来越不安。 对此她不好说什么。 周嫔不是没有怀疑过祖母会不会想办法让她落胎,渐渐周嫔有些疑心起来,沁莲也一点点现了主子的疑心。 吩咐起来,在不让别的人知道的情况下。 她更是定了心。 在传了消息入宫,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想了想就明白周嫔下了决心要混淆皇室血脉,怕迟了周嫔真做出什么。 就怕出什么事,她是主子的奴婢,又不敢说什么,周嫔的想法她的祖母本来就知道。 老夫人那边好像也是。 知道主子是不高兴了,她想到老夫人的意思,不知道事情会怎么解决,有些忧心不已,主子是铁了心。 沁莲面对周嫔的目光不敢不答应。 “是。” 想了一会周嫔道。 “要是祖母再传消息,如果不是同意本宫的意思,不用再管。” 她只一心护着腹中的孩子,而后想办法让皇上宠幸她,家里不帮她,她自己想办法。 周嫔也不想再听什么。 沁莲什么也没有再开口。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多了别的东西,良久她:“我一定要生下来,不会打掉!”她摸着小腹,语气坚定决然。 沁莲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是,她跪着低下头。 周嫔忽然冷下脸。 “你也想劝我?” 沁莲只能唤了主子。 “主子——” “你说是不是,只要皇上来,让人以为皇上宠幸了本宫,本宫就可以明正言顺生下来,只要家里帮忙,那个人也会帮忙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来来回回急切的走了好几圈,又盯向沁莲。 “不!祖母怎么能这样,祖母一定是没有想清楚,我不同意,我一定要生下他,只要家里帮我,只要皇上来,只要想办法得了皇上的宠幸,到时候没有人敢怀疑我!”周嫔猛的摇头。 跪在地上。 沁莲提起的心放下一点,把老夫人传来的话又说了一遍,她小心的望着主子。 “主子。” 周嫔很生气,根本没有心思顾忌别的,不过在看到沁莲的表情还有动作后还是没有再继续加大声音,她脸色格外难看的道。 “你说!” 虽有人守着,可主子要是太大声叫人知道,到时候可怎么办。 沁莲一听到主子激动的声音再抬头看到主子的表情,她忙开口,想要打断主子的话,同时看了眼殿外。 “主子!” 也顾不上有没有人听到,声音加大对着沁莲:“你再说一遍。” 周嫔听了消息国色天香的脸一下子变得格外的难看,简直是难以相信,她站起来,盯着沁莲。 “你说什么?” 最好是主子听了想明白。 说松口气是老夫人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担心是怕主子听了会生气,可是还是要告诉主子。 引起人的注意。 不同意主子的想法,还让主子准备好,会想办法送人和送药入宫,让她看着主子,劝主子,不要让主子做出不好的事来。 沁莲脸色有些白,她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担心,老夫人的意思是主子肚子留不得,要主子打掉。 隔日,周嫔的祖母想办法送了信进宫,沁莲得了信,马上告诉了周嫔。 沁莲:“……” 周嫔见罢才没有多说:“不管如何,本宫一定要生下来!” 沁莲脸色一变跪了下来,啪一声。 “主子!”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想法。”周嫔再次冷冷道。 她只要跟着主子就好。 沁莲是了解主子是下了决心的,她不过一个宫人,一切还是让老夫人操心吧。 “不是主子。” 周嫔注意关沁莲的表情,见状冷笑。 “怎么?不相信?”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府里还有老夫人会不会像主子想的想通。 沁莲却听得很不安很担心还有害怕,主子真的有了,真的怀了,她其实一直希望主子没有怀上,会不会诊错了,嬷嬷会不会没有诊对?她忽然想,再想到主子说把想法和嬷嬷说了,可是她并不赞成主子这样。 她说得很平静。 周嫔国色天香的脸上看不到别的,她又盯了沁莲一会,她没有再盯着:“本宫有了,嬷嬷替本宫把了脉,本宫没有弄错,你也没有,和先前我们想的一样,既然确定了,本宫便把想法告诉了嬷嬷,让嬷嬷告诉祖母,这个孩子本宫一定要生下来,你是知道的本宫的打算,本宫之前说过,要是有了就生下来,本宫相信祖母会想通的。” 沁莲对上主子的眼晴,她看出了主子在看她,她再次开口:“奴婢没有想什么,只是主子你现在?” “主子。” 国色天香的脸微昂着。 她如今对谁都放心不下,因为她有了,不是皇上的。 周嫔神色恢复了过来,看着她,不过手还是放在小腹上,眼神也有些异样,像是要看到沁莲心里。 “你在想什么?” 沁莲感觉到主子的目光,心头一松,只是更紧张和担心,她快速:“主子。” 过了一会,周嫔终于看向了沁莲。 可主子的样子。 她又急着进来,也没有问,只想问主子。 沁莲很着急,之前她守在外面以防有人过来,并没有听到主子和嬷嬷的话,嬷嬷出宫的时候也没有和她说什么。 周嫔一个人坐着手放在小腹上,神色难言还有迷茫,隐隐又有恨还有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主子真的和嬷嬷说了,那么接下来府里会怎么做,想到自己传给老夫人的话。 可是主子不说话她不敢问,尤其是主子现在的样子让她担忧,难道主子真的怀了?要是这样主子是不是—— 在老嬷嬷走后不久,沁莲走了进去,看着主子,有些着急,她很想问一问主子到底怎么了,还有主子和嬷嬷说了什么,嬷嬷又说了什么。 永和宫偏殿。 老嬷嬷还是低着头。 周嫔的祖母冷着脸,说到最后,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盯着老嬷嬷。 “芸丫头是糊涂了,疯了,她要是没有怀就算了,既然如此,她怀的那个是不能留下的,这样的事老身是不可能跟着芸丫头一起,想要生下来,以此冒充皇室血脉,芸丫头留不得了。” 老嬷嬷没有说话,但周嫔的祖母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哼了一声,老嬷嬷低下头,没有多久。 “没有了?”周嫔的祖母见状,脸又沉了几分。 老嬷嬷闻言微抬头。 “老夫人——” “芸丫头还说了什么?”周嫔的祖母沉着脸又问,盯着面前的人。 周嫔的祖母怕有人知道很是小心,就是府里的人,几个儿子媳妇她都不敢让他们知道,只想着先弄清楚再说,她还想着会不会并没有怀,那样她只需要想办法处理就行,可是现在,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那也是拿着全府全族的命在赌,何况如今这样。 她那孙女疯了,她不可能跟着一起疯,她再是宠这个孙女也不会跟着她试图混淆皇室血脉,这样的事要是有十足把握还好说。 真的想要混淆皇室血脉,这是不可能的。 听完了老嬷嬷的话气得不行,周嫔的祖母没有想到她那孙女真的——而且真的想要生下来,还想要家里帮她。 府中周嫔的祖母早等着,见到老嬷嬷马上遣退了其他的人,问了起来。 老嬷嬷没有说话,低头行了一礼,不久之后离开了永和宫偏殿,出了宫,回到了府里。 “……” 周嫔张了张嘴,脸色变幻不定。 “嬷嬷。” 老嬷嬷直接道。 “好。” “嬷嬷你只和祖母说清楚,我会想办法,要是祖母愿意帮我!”后面的周嫔没有说,她看着老嬷嬷。 周嫔脸色一变,握紧双手,不知道想到什么情绪不好,她想说什么,最后没有。 “嬷嬷,我也不想,可是。” 老嬷嬷继续说。 “好,奴婢会和老夫人说,只是周嫔娘娘你想生下来,想要得皇上的宠,让皇上以为你怀了小皇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周嫔娘娘想要混淆皇室血脉?” 周嫔总觉得眼前的嬷嬷不像表面这样,可是她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出她以为的情绪,她只能重重点头。 “嗯。” 听完周嫔的话,老嬷嬷看着她。 “周嫔娘娘想清楚了?”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