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 分卷阅读1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童养媳by匿名青花鱼 内容简介:憨厚傻子攻x美艳人妻受 完结 1/憨厚傻子攻x美艳人妻受 2/放飞自我的土味儿小短文 隔壁三梅村有个傻子,听说以前家里是富过的,六七岁时惨遭土匪洗劫,大宅上下十多条人命一夜全没了,亏得他的童养媳拉着他往柴房的地窖里藏,才得幸保住了最后一点血脉,但自此之后人脑袋就瓦特了。 偏生这人傻了也叫人恨得牙痒痒,日子过去,他家媳妇儿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砍柴路过的樵夫见过,都说是艳绝全村的大美人,配给这样一个傻子,白糟蹋了。 “春流儿,春流儿,俺要死了,要被你夹死了……”傻子爽得呼天抢地,抱着汗津津的美人,腰挺得跟锄头耕地似的,一下下用了死力去顶那白屁股,两片软肉生生被他拍得通红。 “三好……快出来……”华春流知道村里那些坏心的男人会躲在外头听墙角。有时趁着三好下山赶集,其中几个猖狂的还会偷偷来调戏他。华春流有冤无路诉,告诉三好吧,他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怎么帮他拿主意。 三好虽然脑子不灵光,人却长得牛高马大,浑身一股蛮劲儿,这下把媳妇儿在胸膛前推搡的手捉住,从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根状似凶器的阳根发狠地捅穴,如同榫卯胶合。 “里头好痒……三好,怎么办……”华春流被他撞得魂也没了,再不顾会不会被外人听了起去,莹白如玉的身体在炕上直颠,一条腿勾着傻子的背,一条腿直直地蹬在红土墙上,脚趾爽得卷缩起来。 “俺给你杀杀痒。”傻子听话地找来一根新发的禾秆,又嫩又软,洗干净了往媳妇儿不断吐水的小洞里塞。 “不行!使不得!”华春流吓得后穴一缩,还是晚了,剩下的话变成了高亢的呻吟,夹带着呜咽,听得傻子心里一酸,禾秆插了半根,还剩半根,支棱在涨红的guitou外,过了会儿,稀粥似的白水顺着禾秆的缝隙渗出,滴滴答答的往外流。 傻子还是头一次见这幅景象,只觉心脏怦怦地悍跳如雷,捻住禾秆转动,华春流爽得神志不清,也不知道三好又干了什么,yangju又硬又热,快要爆炸,只得在凉炕上使劲儿扭动身体,张着嘴啊啊的叫,声音又尖又可怜,跟发春的母猫似的。 三好犹犹豫豫地将人抱起来,华春流像一滩春水般融在他怀里。那根火热的事物还戳在身体里,他不满地哼哼,“唔……你赶紧动动,啊啊……” 三好得了令,再没不顾虑,跟发情的兽似的,撒开手脚地干,对媳妇儿的哭喊求饶充耳不闻,叫得周围的邻居都听得眼红耳热。 及至日头落下,三好还是不知餍足,最后实在受不住饿,才准备提裤子去烧柴做饭。 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男人的yinjing从穴口滑出来的时候,粘稠的yinye把床褥都喷湿了。华春流回过神来,脸红得不能看,伸手去捶他的背,恼羞成怒地控诉,“坏三好,我要给你弄死了。褥子你自己洗。” “好。俺烧完饭就洗。你躺着。”三好也不发怒,傻兮兮地笑着任媳妇儿捶打,替他擦身、掖被子。 华春流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傻子摸黑去点了一支红烛,烛火映亮那人的剑眉星目,模样竟是生得俊俏好看。 天将将擦黑,赶集的三好却归心似箭。 这时华春流正在沐浴,把长发拢成一束,撩到胸前,手执木梳,顺着顺滑的发丝一梳到尾。 三好一进屋,就望见那光滑胜雪的背,想起方才在市集看到布料商售卖的昂贵绸缎,要是做成衣裳,他的春流儿穿起来准定很好看。 华春流听到屏风外的声响,唤了一声,“三好?” “是俺!俺回来了!”三好立马笑着迎上去,献宝似的打开手心,露出一只巴掌大的雏鸟儿,“俺在路边见到的,受了伤,就把它拣了回来。” 华春流注意到的却是三好额头上的伤,心里顿时抽紧,“怎么弄伤了?” 三好一愣,又摸着脑袋晒笑,“俺走路不当心,磕到了。”见华春流不语,他又找补道,“俺皮粗肉厚,过几天就好了。”他从布兜里掏出几粒黑漆漆的核儿,“你快瞧,俺还买了几颗梅树的种子,等下种在院外头,以后结了果,俺就摘梅子给你吃。” “那敢情好。”华春流这才笑笑地望着他,满眼都是柔情。 其实就算三好不说,他也能猜到实情。 村里人都笑话他两,流言在以讹传讹中少不免加油添醋,生生从一个灭门传奇,变成话本奇谈。传言道三好原先是个正常的大少爷,被男狐狸勾去了心神,两人终日做些苟且事。两个男的搞在一起哪儿能行,不知被哪路神仙见了去,降罪满门,眼见家人全死光,少爷受不了打击才傻了。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有几个品行顽劣的孩子甚至用石头掷三好,一边扔,一边用稚嫩的童声嬉笑骂着,“傻子!不知羞的大傻子!”“真丢脸!”“恶心!” 有一次被从后跟来的华春流暗中撞见,走在前头的三好被石头擦伤眼角,却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那几个孩子扔着扔着不过瘾,也就散了。 当夜回来,三好对这事一字未提。华春流也像现在这样,听他欢欢喜喜地跟自己讲市集遇到的趣事,心里却是宛如刀割。 这事三好之所以不说,就是不想他难过,他只好承了他的情,佯装不知,夜里偷偷起来替他抹药,眼底全是泪光。 华春流垂眸敛去哀凄神色,望着手中受伤的雏鸟,眼神也不禁染上几分同情。他轻轻拂过那只受伤的翅膀,“可怜这玩意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儿这么小就离了家,在陌生地方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三好闻言倏地站直身,“那俺再去看看,那附近应当是有鸟巢的,说不定就是从树上掉下来。” “这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 “俺就在旁边捡到的,不远,去去就回。” 三好走到门口又折返,把赶集赚的钱悉数交给华春流,似想卖乖讨喜,又觉得难为情地挠挠头,“春流儿,这是俺今天赚的钱,你替俺数数。” “好,你放桌子上。”华春流从木桶中起来,露出一对肩胛骨宛若翅膀。他一边擦身,一边扬起尖尖儿下巴,光是觑着那人投在屏风上的剪影,就让人联想翩然。 三好魂不守舍地出了门,心里也没个提防,方才走出一段路,就见一个黑影扑来,后脑勺一阵剧痛,瘫软在地。 草丛堆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竟有近十人从中走出来,其中一个把失去意识的三好拖到一旁,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这……咱这真的要把人绑了去?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当中有人姑且存了点良心,于心不忍地问了句。把一个美人送进土匪寨子,丢了命也算好,最坏是被那帮土匪给糟践得半死不活,那真是生不如死。 “还能怎么办。村里头哪对父母愿意把自己闺女儿送过去?你们哪个又愿意把自己的婆娘送过去?”领头的一发话,全部人就各怀心思地静默了,“村里的女人都是正经人,横竖那人也被傻子弄过,再被几个土匪弄弄也没差。你们自己说,他不去谁去?” 近日有一伙土匪在华东一带流窜,方圆几十里的村庄也遭了殃。土匪头子发了话,哪条村不想倒霉就乖乖交上钱财人物。三好和华春流向来不过问村里的事儿,自然也没人告诉他们。 另一边厢,华春流刚坐在桌边把钱数点完,不出意料地少了许多。 起初途人还是照着市价支付,后来逐渐有人发现三好不通数理,就特地少付几个钱。华春流也没跟他说,反正他让三好去赶集,也只是让他有点事情做。 他不想让三好自卑,不想他觉得自己没用。村里其他男人能做的事,他的三好也能。 门外又传来动静,华春流以为是三好回来了,开门去迎。脚还没迈出去,就被来人强行摁在地上。 “愣着干嘛!去把手脚绑起来!” 华春流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香,越是挣扎,香气散发得越远,被领头的闻着,把头埋在他脖颈处,用力一嗅,“啐,这biaozi,身上还有香味儿。那傻子真他娘有福气!” 华春流冷冷地审视面前的几个人,依稀有印象是同一条村子的人,却想不出何时开罪了他们。 “美人儿,别说咱没良心。”为首的人把将他扛到肩上,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咱也不舍得把你送出去,毕竟兄弟们都还没玩过,这肥水就要流去外人田了。” 不知是谁先往华春流的衣襟里伸了手,其他人也就长了胆子,拉扯那一层单薄的衣料,肆意亵玩底下那温热生香的routi。 “真是个极品,这皮肤生得比女人还滑!难怪那傻子天天搞他好几回!” “你别说!前几日听见这贱货的jiaog声,把老子都叫硬了,被那婆娘发现,把老子骂得可惨!”那人说着就往华春流脸上赏了一耳光。 同行的人发出下流的哄笑,华春流难堪地扭身挣扎,求救声在夜半的山腰响亮地回荡,临近几家人的屋子分明亮着灯,却没有一人前来相助。 一行人走出一段路,华春流瞥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三好,顿时红了眼,挣扎的力气更盛,“三好!三好!你们对他干了什么!?” 没想到区区一个被狎玩的禁脔居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力量,领头的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递来一块毛巾,往华春流口鼻一捂,过了片刻,人就晕过了去。 土匪头子一推门,就看到一个人跪趴在床上。两手被粗红绳反剪在后,脚踝用锁链拷在床围子两边,双腿被迫打开,固中春光一览无遗。那白屁股油润润的,后穴翕动着往外流着yinshui,全然是一副等着交配的雌兽模样。 他先是一愣,而后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一看就是手底下那帮小子干的好事儿。 当初说好了只准劫财,不伤人命,结果还把人弄到他床上去了,真是他这个老大的话当耳边风,老鼠扛枪窝里反。 他自命不是荒淫无度的人,走近床边,却不由得被床上姿势yindang的人吸去了注意力,追着一丝刚从rouxue渗出的yinye,滑过粉嫩的会阴,滴在被床板挤压成团的软肉。 那几个小子倒是学乖了,这次没给他送女人,还知道投其所好。 可惜那双眼睛被黑布围着,嘴里也塞着破布,无法想象出这人原来的模样生得如何。只是…… 土匪头子眼神一黯,只是光看这一具上好白玉雕琢出来似的胴体,就已经让人欲壑难填。 床榻上的人似是被下了miyao,一动不动地跪伏在榻上。及至他走上前,伸手顺着凹下去的背椎骨,一路摸到挺翘的白屁股,那人才悠悠转醒,一个挣扎,披散在背的长发簌簌地滑落在席上,赫然露出肩胛骨上的一颗红痣。 土匪头子的神色在转瞬间几度变换,最后试探着唤了声,“小主子?!” 华春流脑子沉甸甸的,昨夜的事仿佛零星碎片拼凑不起,仅仅是凭着身体的记忆,应了声,“阿净?” 土匪头子却是眼眶通红,隐秘情欲霎时退了个精光,麻利地替他松绑,扯来大红被子将人裹住。 华春流花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辩出个人影,五官还是看不清,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他。知道眼前人是他,悬在心头的大石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就落了地。 “阿净,你怎么在这儿?” “真的是你!小主子,我还以为你……” 十多年前,华当家因得罪朝廷弄权的宦官,全家男丁被发配边疆,其余人等都被卖给人蛇。阿净是服侍华少爷的近身书童,作为一介奴仆,主子却待他如友,从未以冷眼相待,阿净对他除了感激更是歆慕。华家落败以后,他在辗转中被一帮土匪劫去,后来因着卓越的武功与过人胆色,土匪头子对他青睐有加,遂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二把手。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走南闯北的路上寻觅那人踪影,随着年月渐逝,他的期盼也消磨去大半。却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净看着面前失而复得的旧人,心里一片被太阳晒过般的炙热,连带着粗哑的嗓音也变得轻柔,“小主子你怎么……你现在家在哪儿?” 华春流把这十几年的波折从简交代。虽然不再是富家子弟,但能在穷途末路中遇到三好,着实是他的福气。华春流语毕,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莫说单凭一个背影,就算是迎头打了个照面,究竟相隔十多年不见,他也无法将对方认出。 “你背后有一颗红痣,我以前替你更衣时见过。” 华春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胎记。 “小主子……”阿净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脸颊飞红,合着那黑黑实实的块头,显得爽朗可亲,“要不你跟我、不,跟着咱们,我现在也算混出头了,好吃好穿不成问题。” “阿净,多谢你的好意。”华春流想到三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家中还有人等我,我不能随你去。” 有点担心他回不了家了,如果被知道嫁了一个傻丈夫的话。。。 实际上傻子也挺好的,但他们容易被欺负,唉 偷偷上来瞄一眼居然有留言!!! 这几天在外更新不了,不会坑的~全文基本写完啦 说不失望是假的,这天大地大的,好不容易把人寻到了,相聚却只有短暂时光。尤其是听到那人现在已经成家,心里更不是滋味儿,阿净思来想去没想出个由头,正烦心着,就在门外逮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小伙子。 那几个始作俑者本来是躲着听墙根,却被头头抓个正行,教训了一顿狠,末了还听阿净补了句,“谁把人拐到寨子里我不追究,”他蓦然想到小主子提到那人时,眉眼唇边藏不住的笑意,忽然转了口风,“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几个,给我去探清楚里头的人从哪儿抓来的,顺便捎带些他的消息。” 另一边厢,虽然阿净应允会尽快派人送他下山,但华春流一想到三好那夜里倒在外头,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一颗心便又悬了起来。在房内心急如焚地踱步,待到暮色四合时,还是按耐不住出门去寻人。 华春流走到院外就被一个少年截住了,他说要见他们头儿,那人便将他带到旁边一个大院落,“嫂子,请,先进来坐坐,咱这就去给你通报去。” 华春流听到这称呼,眉头皱起,刚欲解释,茶水就送到桌上来,“先润润喉,饭菜马上送到。” “不必了,我不饿。”见华春流要站起来,那人面露难色,“那不行,嫂子一天没吃饭,怎会不饿。老大吩咐过咱们得好好招呼你的。” 华春流听到这称呼还是觉得别扭,但既然是阿净的兄弟,他也不欲为难他们,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饭菜很快摆了满桌,那几个人也就退了下去。华春也不起筷,独自坐了不知多久,只觉浑身开始发烫,脑子也热得晕乎乎,他正要把衣襟解开,又猛地顿住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冒冷汗。 他疑心是村里那几个男人给他用了奇怪的药,药性还没退全。 他支起窗棂往外瞧了瞧,天已经黑透,可能阿净真的有事走不开吧,华春流这么想着,便起身离了屋。 走路时身体摩擦着布料,每走一步都是火烧火燎般的煎熬,股间甚至逐渐泛起了湿意。幸亏外头天黑,没有人发现他脸颊可疑的红晕。待进门把门闩好,华春流心急难耐地把衣裳乱扯一通,通通扔到地上,不敢去看亵裤到底有没被自己弄湿。 他光着身子躺上床,滚烫的皮肉一贴着凉被单,就像往烧水里加了冰块儿,不禁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吟。 身上热度稍退,身下却泛起莫名空虚,华春流只得夹住被子,一条白腿搭在红被褥外,脚板在床褥上又蹭又蹬的,还是觉得难受。 他咬唇挣扎许久,终是颤巍巍地握住那根硬得发胀的东西,羞得睫毛都在颤抖。 他素来对这事不热衷,就算是后来也有三好替他弄,从未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要亲手淫玩自己的身体,实在太不像话。 他一边在内心自疚,一边学着三好将yangju捋硬的手势,在粉嫩的茎身来回地搓动,弄了半天,毫无要shejing的意思,只有后头湿润的穴口一吸一张,越发渴望有什么粗长炙热的事物能往里头捅一捅。 华春流的手不自觉探到股间,手指差点就要往rouxue里插,却又猛地敛回心神,用力朝手背咬去,咬出深深两道牙印。 皮肉的疼痛暂且唤醒几分理智,他只得去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可是翻来覆去也只想到三好。 不知他醒过来了没有,要是发现他不见了,也该差不多寻到这里来了吧。华春流这么想着,脑海却又有另一把声音响起:三好的爹娘就是被土匪杀的,他又怎么会再往这虎穴狼巢里闯?要是他不来的话…… 想到此处,华春流把发烫的脸埋进红被褥,泪水润润地漫过脸颊,一床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红被中的雪白胴体卷缩成团。 就算他不来,也是人之常情。 三好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待他回到家,四处空荡荡的不见人。他从院子找到灶房,连柴房都一处不落都找了个遍,也找不着华春流。他急匆匆跑到村里头寻问,还是没人见过。 他隐隐觉得此事有蹊跷,春流儿从未一声不吭地离家,况且昨晚自己还遇到歹人袭击,两下一合计,只怕是有人将他掳走了。 一想到这,三好顿时急得六神无主,想出村子找人,又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只得把附近所有田野都跑遍,一下午走得脚都磨破了,却是扑了场空。 日头落山后,山间的夜晚起了秋意,三好沿着乌灯黑火的山路走回去,遥遥望见几个人在自家的院落外探头探脑。 “欸,就他!那人的傻子相公!” 三好听不清他们的话,眼神却是一亮,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边喊着问,“你们是不是找到春流儿了!” 那两个下山来打听华春流消息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既然那是老大相中了的人,那就算是抢也必定得弄到手,更何况那人唯一的家属居然是个傻子,那就更省心了。 三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其中一个人照着膝盖踢了一脚,只听得骨头相错的脆响声,在夜里格外的瘆人。 三好应声跪到地上,脑子却是反应过来了,愤怒地大吼,“你们把俺的人藏哪儿去了!?” 其中一人不屑地哼笑,“你的人?跟咱老大快活着呢。” 三好脸上血气褪尽似的惨白,牙关咬得格格作响,竟是拖着一条瘸腿,颤巍巍地欲要站起来,那双盛怒的眼直直盯着他们,竟然叫人胆寒。 “他在哪儿?”三好从齿缝中挤出同样的几个字,仿佛目露凶光的兽,欲扑上来将两人生生撕碎。 那个胆小的被震慑得退了一步,出言奚落的人心里也发毛,暗自庆幸先下手为强废了他一条腿。眼见三好的拳头迎头招呼过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另外一人合力将他制服在地。 “你们放了他!放了他!”三好几乎是哀求般的嘶吼,下巴抵在粗粝的黄土地,绷着全身的力气挣扎,奈何一条腿使不上劲儿,被人钻空子骑到背上去,捉住他右手向后一拧,将整条胳膊给卸了。 只听得三好一声震耳怒吼,宛若被迫至穷途末路的猛兽发出的悲鸣。两个带路的村民吓得脸都青了,趁着那几人不注意,脚底抹油地溜了去。 天蒙蒙亮,几人便从三梅村回到寨子交差。 阿净听到小主子口中的情人岂止不是如花美眷,还是个傻子,顿时想到一台强买强卖的戏码,拉着脸走到他的房间要问个究竟。 “小主子,是我,阿净。” 华春流昨夜被欲火折腾半宿,这时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方。正欲翻身下床,又赫然想到自己仍是一丝不挂,心道还好昨晚闩了门。 “这就来。”他麻利地穿戴整齐,一开门,就见阿净面色不虞,心里泛起不好预感。 他随他坐到桌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净就抢先一步道,“他们强迫你嫁给一个傻子,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华春流见他含怒的双目犹有泪光,先是打了个愣神,复又慢慢转过轴来。 “你先别生气。”华春流轻声安抚道,“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委实当时是三好家里遭了贼,我的卖身契也在那一劫中丢了。但之后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咱两逃出来以后,半路又遇到歹人的袭击,是三好替我生生受了一顿打。当时漂泊在外缺医少药的,他又从不喊疼,我见他外伤痊愈便没再当心。待他长大以后,我才发现他头脑不像从前灵光,一再追问,他才跟我坦白这几年总是犯头疼。我同他去看大夫,大夫却说陈年旧伤是治不好了的。”华春流的话音发颤,他顿了顿,才接着道,“阿净,这事我一直很愧疚。要不是三好,今日我怕是不能坐在你面前。” 阿净听到这里,垂着眼沉默不言,在桌底下的手紧紧交握。 “他从前不离不弃地护着我,今日不论他是傻了还是残了,我也绝对不能离了他。” 两厢正沉默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嚷的人声。 阿净警惕地按住腰刀,旋身出门察看,华春流也从后探望,却在一堆人中望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三好!”他顾不上别的,拔腿向那人跑去,将围拢在他身边的人推开,“三好!” 三好正与那几个守门人对峙着,听见华春流的声音,连忙循着望过去。在看到朝自己跑来的人后,喜出望外地扬声道,“春流儿!”,他拖着一条瘸腿,吃力地迎上去。 华春流一把将他搂住,在相拥的瞬间,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片刻过后他缓缓松开手,“你的腿……” 三好一看到华春流的眼泪,便以为他是哪里伤着了,焦急地将人左右端看,“你伤着哪儿了?啊?给俺看看。” “我没事,”华春流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无力垂着,紧张地伸手去捉,“你的手怎么了?” 三好疼得闷哼一声,侧身躲开他的手,“来的路上太急,摔着了。” 华春流不敢再碰他,生怕又触到哪处伤患,一双手转而抚上他的脸,将脏污的泥沙轻轻拭去。 昨夜分明是有许多话想跟他说,此刻却全忘了,亦或什么话都不重要了,他只想静静地将这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华春流本出身书香门第,骨子里是藏着文人的矜傲。却因着一朝家门败落,阴差阳错许配给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少爷。 两人年龄相差近十年,起初他只把三好当小孩儿般打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发,更谈不上上心,后来两人朝夕相处,他才真把他当成亲人般悉心照料。 两人守在对方身边,相依为命一步步走到今天,华春流赫然发现,自己竟是从未想象过,没了三好的日子会是怎样。 方才见他孤身犯险来救他,心里又惊又喜,而后发现他因为自己手脚都遭了罪,心里又宛如刀割,恨不得他薄情些,干脆将自己弃之不顾,那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不远处,阿净瞧见三好的伤势,心里当下便有了谱,转过身果然见从三梅村回来的部下心虚地低头缩脖子。任谁也没想到,那个傻子竟然会负伤追着他们找到这儿来。 “我让你们下去打听消息,还是让你们去闹事?” 阿净一番话说得波澜不惊,低沉的话音却隐藏着煞气,两人慌忙跪下,身体抖若筛糠。 “道上的规矩是一命抵一命。谁卸的胳膊,谁废的腿,自己看着办。”阿净说完,便抬步走向重逢的两人。 三好出于受威胁般的直觉,抬起眼,视线宛若两道冰棱子射向对方。华春流见状解释道,“三好,他是我的朋友,阿净。这两天都是他在照看我。” 三好对这人还是莫名抵触,但既然媳妇儿发话了,便只得把敌意收回去。 阿净上前替他查看伤势,手臂只要接回去便没大碍,就是腿上的伤得养一段日子。 摸清这事的来龙去脉,阿净多少察觉三梅村的人并不待见他两,遂问两人要不要跟他们到外地去。 华春流心知就算离得了三梅村,也离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这天底下,两个人男人走到哪儿都免不了遭人话柄。 再者说,他们在三梅村住了十几年,山腰那房子是三好一砖一瓦亲手搭建的,那田地是两人多年的心血。他们的根早已扎在这儿,这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所,离开了又能去哪儿? 阿净见两人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昔日主仆匆匆相会,道过珍重,便各赴前程。 日子过去,三好的腿脚还没好利索,夜里华春流替他擦过身,坐在炕边替他揉腿。 许是他的手势太好,揉了没一会儿,三好便舒服得睡着了,便未见着华春流仿佛忍耐着什么,狠狠地咬着唇。 他将三好的腿放回去,解衣卧下,蹑手蹑脚地钻进对方怀里。在贴上那具炙热身躯时,一声轻吟脱口而出,体内宛如万蚁噬咬的感觉越发炽烈。他发狠地掐自己大腿,企图像那一夜,用疼痛压下烧身欲火。 原先他想着熬一两天就好了,却未料那药性毫无退减,每日夜里都按时发作。华春流心里恼火,又无处发泄。这样下去实在太折磨人了,他得想想法子…… 三好半睡半醒间觉出尿意,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他心里一慌,小腹又传来一阵阵难耐的酥麻。 “春流儿?”三好瞥见被窝鼓囊囊地拱起,掀开被子一看,赫然看见有人跪在胯间,正吞吐着他的yinjing——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华春流。 他撅着屁股,欲求不满似的扭着腰肢,散乱的长发垂在颊边,亵衣堪堪挂在肩膀,一眼就望到底下的rutou。 三好被眼前春色吓得人都懵了,疑心自己还在做春秋大梦,便见华春流不情不愿地将yinjing吐出,还食髓知味地在guitou舔一记,眼神迷蒙地看他,唇边挂着的不知是唾液还是别的。 三好往自己脸上呼啦打了一耳光,这下彻底清醒过来,匆匆拉过被褥遮住两人的身体,话却说得磕磕巴巴,“春流儿,你怎么……别这样,快起来,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华春流被他一顿拉扯,逐渐拾起几分理智。他先是茫然地望着他,而后想到了什么,难堪地垂下了头。 回来以后,村里人常用怪异的目光端详他,似不相信他能以完璧之身走出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寨。 三好虽从未问及那夜的遭遇,看来也是认为他被玷污过,见弃他了。华春流不无自嘲地想着,难怪这些天他从不碰自己。他还道是他腿伤未愈,原来并非如此。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心里头就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子,偏生刀刃生了锈,钝钝地磋磨着皮肉,宛如凌迟。 华春流想跟他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除了他以外,自己真的再没别的男人。 三好并不知他曲折迂回的心思,只是想到,那夜寻他时,不经意听见有人说他两不检点。他在心里堵了一天,也不明白咋就不检点了,左思右想都怪自己平日索求无度,才害他坏了名声。 他悔恨地蹙起眉,信誓坦坦地保证,“以前是俺不对,以后俺不会再弄你了。” 旁人说他傻他不介意,却容不得他们说华春流半点不好——他怎会不好?在三好心里头,就是神仙也比不上他的春流儿。他的命事他救的,他也从不嫌他脑子笨,还给他起了小名儿。 天下有三好:平步青云是一好,闲云野鹤是一好,俗世欢愉亦是一好。他将诸般美好许给他,愿他长存善心,则世间纷扰皆成空。 想到此处,三好忍不住去牵他的手,十指交缠也嫌不够。 华春流迟疑地看着对方神情,分明是眷恋的,着实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便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他思索了片刻,爬将到他身边坐着,“三好,咱虽然没拜过高堂,但也是见过父母,斟过媳妇儿茶。夫妻同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从未觉得是你强迫我。你想要我,我也自然想要你。”话到此处,华春流面红耳热地低下头,“我的心只向着你一个,所以从来不觉得丢人……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话音一落,他就被搂入一个炽热的怀里,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他,箍得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骨头都隐隐作痛。 华春流虽然凡事都由着自己,却是从未说过半句爱语,听得他这一番话,三好只觉脑海中嗡嗡作响,疑心自己其实早在土匪窝遭了害,现下不过是他的一场旖梦。 不管是梦还是真实,三好还是高兴得发狂,先前那点顾虑全抛诸脑后,声音似喜似泣,“俺也是,俺也一样,这辈子都只向着你一个人。”说完又觉得不够诚意,恨不得剖开一颗心给他看,“要是有半句谎言,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 华春流赶紧伸手堵住他的唇,“别说胡话!” “不是胡话,”三好低头去吻过他的手心,牵过他的手抵住自己胸膛,“春流儿,俺从不骗你,俺说的都是真心话。” 华春流感受着左胸底下跳动的心,只觉对方的话似三月春风,照拂得人无比惬意。 三好乍然想起件事,起身点了灯,拎了两个小玩意儿回来。华春流定睛一看,是两个泥娃娃,捏得不精巧,却瞧得出是照着他们俩捏的。 “前些日子就捏好了的。俺手笨,把你捏丑了,一直没给你瞧。”三好怪难为情地揉了揉鼻子,“你要不喜欢,俺明天再给你捏一个。” “不用,这个就好。”华春流和他坐到一块儿,将两个小泥人捧在手心上看,越看心里越是欢喜,忽然想起以前读过的一首民歌,便轻声哼唱起来: 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个。捻一个你。塑一个我。看两下里如何。将他来揉和了重新做。重捻一个你。重塑一个我。我身上有你也。你身上有了我。 两人头挨头,肩并肩,就着灯影念着一支小曲儿。在这山腰小屋静谧一隅,浮生也变得漫长。 被人误会又如何,被人轻看又如何,他在乎的不过是一个人,他的一句话。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句话,说多了也是枉然——他要跟他好,好上一辈子,少一须臾,一刹那都不算一辈子。 秋分过后,便是中秋佳节。 经历了不久前的离别,华春流和三好都格外珍惜这人月两圆的日子。 今年无旱无涝,庄稼收成尤其好,桌上菜肴较以往丰盛,为了庆祝三好的腿伤痊愈,华春流还特地到村里买了肉。在灶房烧饭时,三好就在堂屋做灯笼。待他端着两荤四菜一汤出来时,斜阳西照,三好在满室昏黄坐在马扎上,一脸专注地低着头,周遭七彩纷呈、形态各异的花灯摆满了一地。 华春流忍不住说,“你做那么多,咱两合共就四只手,怎么拿得过来?” “那……”三好闻言幡然醒悟,拗着手上那裁到一半的木枝,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春流笑吟吟地安慰道,“无妨,吃过饭咱们把灯笼挂外头去。” “来,先吃饭吧。” 三好忙活了一整天,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儿两眼都冒光,听话地溜去把手洗干净,坐到饭桌边巴望着垂涎。 不带片刻,一桌饭菜便已风卷残云地消去大半。华春流手上一个不稳,那块红烧肉掉在地上滚了两滚,滚到三好脚边。他正把最后一块肉送进嘴里,见到这一幕,又停了下来。 他咬着一块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华春流知道他不舍得吃,是想让给自己,便俯身过去。 两人的唇贴到一处,三好两眼倏地睁大,连叼着的肉何时被人咬去一半也没察觉。 华春流舔了舔唇,望着尚在发懵的人笑道,“好吃不?” 三好这才涨红着一张脸,唯唯诺诺地也说了一声“好吃”,怪不好意思地低头扒饭,抬起头来喘口气时,华春流伸手替他擦掉嘴角沾着的饭粒,“吃慢些,我又不跟你抢。” “……”三好看他习以为常地把饭粒吃掉时,只觉这回直冲脑门的血又倒流到下去,难言的某处蠢蠢欲动。他这回干脆把脸埋到碗里,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两人的小屋建在山腰,无城楼遮挡,视野极是开阔,推门往外一朝,一轮圆月便直直落入眼底,美得叫人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感慨。 两人走出院子,在屋檐各挂一个红灯笼。三好郁闷地望着院中不见半点生机的土壤,“你说这梅子树什么时候能发芽?” “哪儿能怎么快。”华春流沉吟片刻道,“你要是真想吃,咱们去买就是了。” “不买。”三好赌气似的道,“俺就要吃这颗树上结的。” “那可要等来年春天。”他把掰好的一瓣柚子去皮,喂给三好,“来,解解馋。” 三好凑过头来,不经意把他指尖也吮了一下,含在咂摸了一会儿,欢喜地回头看他,“好甜。” “当真?”华春流笑笑地望着他,自己也拨了一瓣来吃,舌头还未尝出味道,心头却像长出了味蕾,那滋味确实是甜。 两人闲谈着出门散步赏月,一路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三好当初捡到那只雏鸟的地方。 “来,你抓稳了,俺抱你上去。” 月色掩映,三好托着他的臀,华春流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把灯笼勾到枝头。借着月色,华春流瞥见树冠里似乎有一个鸟巢,心里雀跃,又不敢出声惊扰,便凑到三好耳边道,“我看到了,还真有个鸟巢。” 温香润玉般的身体贴在背后,双手还抓着那两团柔软弹性的皮肉,那人还存心挑逗他似的在耳边喷了一口热气,三好方才强自忍下的欲望这下又有死灰复燃的势头,他应了一声,把华春流往身上抖了抖,“灯笼挂好了,咱们回家吧。” 三好步伐匆匆,一支箭似的奔回家,华春流一路还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了,直到人被压到炕上,三好呼哧呼哧地撑在自己身上,他反应再迟钝也懂了。 “春流儿,俺……”事到如今,三好却又害羞起来,躲避那双比月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光还亮的眼睛。 华春流用几根手指灵巧地挑开他的衣裳,两腿引人遐想地打开,单刀直入地道,“三好,我想要你。” 三好本来还在犹豫,听得他这句话,血液轰的一声流冲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可劲儿地亲。 猛亲一顿还不够,还用舌尖舔他的嘴,咬他的鼻尖,吸他的唇珠,把人中都吸红了,华春流乖乖地躺在他怀里,心里又觉得好笑,不睁眼还以为自己是被一条热情的大狗扑到了。 狠狠地耳鬓厮磨一番过后,三好直起身,把衣裳脱了往后一扔,又伸手去解他的亵衣,急得手都在抖。 两人坦诚相见,三好瞥见泛红的胸口那两处凹陷的rutou,只觉邪火在体内烧得旺盛,脑子也晕乎乎,“这、这奶子怎么又进去了?” 华春流听见这粗野的词汇,耳根发烫,羞恼地撇开眼,“还不是你总吃它。” 这话可不冤枉他,三好行房时总爱像对女人那样作弄他的rutou,把乳晕吸得又大又肿,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连乳尖都被挤得陷进去了。 “那俺帮你吸出来。”三好望着男人平坦的胸膛上两抹瑰丽的艳红,竟有些倒错的美。他吞了口唾沫,说着还真埋头到他胸前,吃奶似的把整个乳晕含到嘴里,用力一吸。 “……你轻点儿。”华春流表面上虽不甚情愿,但身体却是被对方弄得趣,不过被啜了几下,浑身抽了骨头似的发软,整个胸膛一片酥麻,本来想推开的手不听令地转为抱着他的头,拱起腰,迎着对方的头脸迎去。 “另一边也弄弄……” 三好依言用两指夹住被冷落的红晕,又是拧,又是扯的,疼痛中又生出异样的爽快,惹得华春流几乎哭出来。 三好不屈不挠地吮吸着,终于把左边乳尖给吸了出来,红彤彤、胀鼓鼓地挺立着,他惊呼一声,“出来了!”得意地用手去抠另一边,“再忍忍,这边也马上好。” “啊,啊,出来了……”华春流被弄得丢了魂,听见他的话,却理解不了一个字,两条长腿颤抖地夹着,突然,脚背猛地紧绷,呻吟也变了调。 三好感觉到有热热的东西喷到腿上,往后一看,才发现华春流竟是射了他一腿的精,敞开的两条腿还在细微地发着抖。 “春流儿你、你丢了?”三好有些诧异,他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华春流闭着眼喘气,两腿冷不丁地被抬起,“啊……!”,他吓得两手抓住被褥,只觉精水顺着股缝往下淌,所过之处惹起一阵阵痒意。 三好不再管什么奶子了,还是正事要紧。他托起他的屁股,顺着水痕一路舔到湿淋淋的穴口。那处犯馋似的一吸一张,他探两根手指进去抠挖,不久又有水液从中流出,他便低头去舔,唇舌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别,三好别这样……”华春流两手把床单揪成起皱,光听着那声音就要羞死,他扯过绣花枕头捂着脸,“别舔了,你快进来。” 三好知道华春流亦动情,把他一把抱起来,两人站到窗边,他抬起他一条腿,扶着硬得发痛的巨物从下往上顶,一顶到头,把华春流弄得够呛,偷偷踮起脚尖,想把那铁柱般的事物从体内退出去一些。 三好似有所觉,握着他的腰不让他逃,往湿热紧致的穴道胡乱冲撞一通,力度大得似要把肚皮捅穿。jh处流出越来越多的滑液,顺着大腿根儿往下流,映出一片淫湿的水光。 华春流站在窗边不敢作声,两手捂着嘴,一条腿又被人抬起,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每次都狠狠落在那根事物上,撞得他眼泛泪光,窗外那轮月亮也变成朦朦胧胧的一团。 他呵着热气颤声问,“三好,咱们……咱们回床上吧。” “累了?”三好身下动作未停,抬眼看他,那人月色下的侧脸仿佛镀了层柔光,连带眼底的泪都闪闪发亮。 华春流摇头,“不是,你太高,顶得太里头了。” “这样呢?还顶到里头吗?”闻言,三好把他两条腿都抱起来,一边往炕上走,一边挺胯,弄得怀里人两腿间的事物也随步伐一甩一甩地颠。 华春流羞得发窘,干脆一手捂脸,一手捂胯,疑心自己今天煮的饭里是掺了什么药,把他吃得这般乱来,怯怯地骂了句,“坏三好……” 这抱孩子似的姿势,让三好想到旁边那户人家刚生的小婴孩,“春流儿,咱们也生个小孩儿,好不好?” 华春流不吭一声,三好以为他不想,把人轻轻放到炕上,“俺就说说,你要是不想……” 华春流被他整个人罩在底下,低垂眉眼看不清神色,“不是不想,但我生不了孩子。” 三好也不知道他媳妇儿咋就生不了,慌不择言找补道,“那俺生呗。” 华春流这才笑出声,“咱俩都是男人,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 三好不明就里,又听他继续道,“要是你真想要个孩子,咱们可以……” 不知怎么的,三好预感接下来的话自己不爱听,便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不要孩子了。如果春流儿不能生,俺就不要了。”他撇撇嘴,“其实孩子也没什么好的。这几天俺就听见那娃儿成天在哭,闹得慌,还是没有的好。” 华春流不接话,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柔柔软软地贴在他怀里。 三好兴致高涨,把华春流弄得泄了好几回,在对方连声求饶下,才放过了他。 半夜忽而醒来,三好听见身边有微弱的声音,试探着轻声问,“还没睡呢?” 没人答话,但那细微的声响还是在,他探身去看,一看就慌了,华春流闭着的眼皮微微发肿,他往枕头一摸,湿了大半,更是慌得不知所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措,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有点头绪。 “你……你是不是还在想俺刚才说的话?” 华春流自知瞒不下去,转过身,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让他躺回去,一开口,嗓子哑得不能听。 “没事儿,我就是做噩梦了,赶紧睡吧。” 三好倔强得像块石头,坐在床榻上岿然不动。半夜三更屋里也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华春流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片刻,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那是打耳光的声音,华春流都愣住了,那声音又接着响起来,一下一下,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皮肉上,毫不含糊。 “你、你干啥呢!”华春流吓得赶紧坐起来,摸黑去抓他的手。 “是俺嘴笨,乱说话,俺糊涂,把媳妇儿惹哭了,俺该打……” 那手打在三好脸上,华春流却觉得是自己的心在疼,刚止住的眼泪又腾眶而出,“别打了,别打了!” 三好一见他掉眼泪就受不住,果真停下手,“那你别哭。” 两人在黑暗中对坐,三好捧起他的脸,蜻蜓点水似的吻去他的眼泪。 “刚才的事儿,俺真的就是说说,什么想法都没有。”三好去寻他的手,握在手里认认真真地道,“春流儿,俺这辈子有你就够了。旁的俺以后也不想了。真的。” 华春流顺势靠在他胸膛,把眼泪吞回肚子,既是庆幸又是愧疚。 愧疚自己生了这副男儿身,不能给对方一个俗世人眼中美满的家。 庆幸自己虽为男人,此生却还能与他结为夫妻。 这方芙蓉帐暖,萧杀深秋也胜似三月春分,却不料外头乌云蔽月,风起云涌。 目测还有两发完结 **ntr出没注意,不喜可跳这章或当上一章是结局就好** 秋收过后便是一年当中最后也是最热闹的市集,家家户户都到镇上屯货过冬。 深秋的晨风自窗棂吹拂而来,华春流披着外衣坐在梳妆台前——不过是简陋的一张木桌与一方铜镜——镜面倒影出身后人专注的神情,三好手上功夫却很笨拙,半天拾掇不出个像样的发髻,唯有动作却轻巧温柔,仿佛手里拢着的不是一束头发,而是昂贵的上等丝绸。 华春流也不催促,端坐案前,静静地端详那人眉目。三好忽而抬起眼,两人的视线撞上,那人便怯怯地调开眼,摸出一朵不知何时捡来的木芙蓉,“俺给你别上好不好?” 华春流这才明白怎么他一大早就出了门,原来是折腾野花去了。他把头发撩到胸前,露出左边一只白里透粉的耳朵,“嗯,别在这儿吧。” 三好犯傻似的直盯着眼前人,肤若凝脂,双颊绯红,低垂的睫毛蝉翼似的一颤一颤,忍不住又说道,“……好看。” “好了,启程吧。”华春流被他盯得脸上生热,指尖碰了碰那片犹带露水的花瓣,“过了时间摆摊的位置都要被人占去了。” 杜鹃红的花瓣,衬着华春流素净的脸尤其好看,三好一路上都顾着看人,差几次踩到坑里去,还是华春流生生把人拉住。 “入秋后日头短,你记得早些回来,东西卖不完也不打紧。”华春流再三叮嘱,把做好的面饼交给三好,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镇上走去,及至人看不见了,才准备打道回府。 身后传来一声狗吠,他一回头就看见几个眼熟的男人,正是先前把他拐到土匪寨子的那些家伙。面对那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华春流心底一阵无以名状的闷慌,他赶紧低头,想要快步离去,却在经过为首那人时被一把扯住胳膊。 “头上还别朵花儿呢,哪来的汉子那么骚,别是个姑娘家吧。” “竟然能毫发无伤地从那种地方回来,怕是给那些土匪灌miyao了吧。”那人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手指抚摸脸颊留下脏污的痕迹,“还是说使了什么美人计,把那些蛮子伺候舒服了才将你送回来?” 华春流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趁其不备,挥出一拳。被迎头痛击的男人捂着头脸痛呼出声,他乘机往反方向跑,耳后的木芙蓉掉在泥地,被无情地踩烂也不觉。 “操,给老子抓住他!” 华春流头也不敢回地往前跑,凉风往喉咙直灌,被刀割似的发疼。但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只觉衣摆被什么东西从后用力拉扯,他一个失重扑到在地。 土狗锋利的尖牙刺入他的小腿,“唔……!”华春流闷哼一声,手在泥地抓挠出五道深痕。 他尚在挣扎着往前爬,那几人便已追了上来,当先的骑到身上,而后又有人压制他的腿脚。 “臭biaozi!被那么多人顶过屁股还装什么贞烈!”两腿被迫往两边扯开,华春流忍痛蹬着腿挣扎,身下却倏地一凉,亵裤竟是被人从后扒开,男人粗糙的手指揉捏着那两团细白的臀肉,“怕什么,咱几个的技术肯定比那傻子好了去,委屈不了你。” 华春流自从回来后身体就变得异常敏感,即使与三好交欢后夜里不再煎熬,却仍是很轻易就会被挑逗起情欲。当下明明难堪到了十分,后穴被带茧的指腹不断揉搓,竟不听使唤地湿润起来。 “这piyan是被多少男人操过才能那么浪,比我家婆娘还湿。”男人冷不防把手指插进去,指尖毫不怜惜地戳弄娇嫩的内壁,粗鲁的动作刺激得穴肉不断绞紧,“啐,这张小嘴儿咬得真紧,那傻子没喂饱你吗?” “放开我,放开我……”华春流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企图将那些下流的辱骂掩盖过去,一汩汩yinshui却不由自主地从后穴流出,把男人的手指跟掌心都打湿了,看在眼里就像是迫不及待的邀请。 “真是个臭biaozi,都被那些蛮子操烂了还嘴硬,里头难受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吧,大爷这就给你治治水。” 华春流心底一惊,十指深陷泥泞当中,鼓足力气往前挪动几分,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猛拉回去,冷硬的粗长事物猛地捅进来,瞬时把紧窄的穴道得撑满满当当,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仿佛坚守最后一道尊严的防线,他死命咬着唇把声音全忍在喉咙,痛楚却变成泪水腾出紧闭的眼睫。 若说先前还会大声呼救,还存有一丝侥幸三好会回来找自己,眼下华春流却只盼望不要有人经过,不要有人看到这不堪的一幕——千万千万不要被那人撞见。 “老三你这猴急的性子得改改,人家那多白嫩的皮肤啊,都被泥弄脏了。”男人促狭地奚落,“小美人儿别慌,我这就给你洗干净。” 身后传来窸窣的衣物摩擦声,有一道温热的液体打在背脊,先是急促的水流,而后滴滴答答的顺着脊骨与股缝,缓缓流过会阴处,沒入身下坑坑洼洼泥地。 这是……华春流浑身一颤,挣扎着往后看,却被男人一手粗鲁摁回泥地。 “操,你看着点,别尿到老子身上!” 在不远处放风的土狗大概是嗅到腥臊味,居然跑过来,鼻子贴到华春流的腿根儿,又拱又嗅的,还伸出湿滑的舌头舔舐那些水痕,惹得他大腿两侧不断颤抖,围观的男人发出一阵龌蹉的淫笑声。 “难怪你不乐意给咱们操,原来是想要这条畜生,早说不就得了。” 华春流吓得脸色惨白,却也心知讨饶对这些人是没用的,他恨他们,也恨无能为力的自己,恨不得死了算了。但一想到三好……对啊,还有三好。 他要是死了,谁来照顾他? “不是想逃吗?走啊,还是说你想被畜生操?”骑在他背后的男人见华春流依言往前爬将,扭曲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变本加厉地将胯下两团白肉抽得红肿,“对喽,继续走,驾!” 被泥泞玷污的一张脸无力地抬起,蓄满泪水的眼无法看清前方的景物,却仍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春流儿,春流儿?” 大院外的开门声打破一室死寂,华春流连忙下炕点灯,还没回头就被粗鲁地搂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华春流!” 华春流感受到身后人微弱的颤抖,缓缓回握住他的手,紧绷的神经在那人强而有力的臂弯逐渐松弛下来,疲惫的身躯温顺地贴在他的胸膛。 “俺看屋里没光,还以为你、你又……” 听到这句话,华春流鼻子一酸,却强装着没事人似的安抚对方,“别怕,我不是在吗?就算真被抓走了,也会……” 三好听到这个字就心慌,把人翻过身来,略显蛮横地吻住他的唇。华春流也不推拒,在他怀里乖得像一只养熟的小猫,露出柔软的腹部任他逗弄。三好被他这姿态撩拨得上火,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裳,却被如梦初醒的华春流急忙遏制。 “……你该饿了吧,我去把饭热一热。” 求欢遭拒的三好莫名地望着那人逃也似的背影,那步伐怎么看着有些笨拙呢?他尾随到灶房,迎着火光,这才看清华春流指甲外翻的手,慌张地冲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华春流把手缩回袖子里,“搬东西不留神弄伤了。” 三好向来不灵光的脑子不知怎么头一次清明起来,不依不挠地要查看伤势,华春流低头躲开他的攻势,松开的衣襟露出几处青紫的瘀伤。 这哪儿能是搬东西弄伤? 三好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棍,气得手上力气也失了分寸,撕拉一声将他的衣领扯开,底下触目惊心被施虐的痕迹就这样公开人前。 华春流惊慌地拢回衣襟,难堪地缩到角落,三好脑子没转过轴,愣怔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人,好似想不明白他怎么弄得一身伤。 被烧断的柴枝发出噼啪一声响,三好回过神后气得浑身发抖,怒吼声振得灶上茶水泛起涟漪,“谁,谁!俺要杀了他!” “不要,三好你别走……”华春流牢牢抓住他的手。这事就算告到官府上去,官府老爷也肯定不信一个傻子说的话。再说三人成虎,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仅仅几个登徒浪子,而是整条村的人。他们会袒护一个傻子,还是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 两人的胜算一想而知。把事情闹大也只是自取其辱。 三好听到华春流微弱的呜咽声,顿时煞气褪尽,回转过去将那人小心翼翼地抱住,想碰,又不敢,望着那纤细的肩膀轻轻抖动,终忍不住将手覆在他背后,一下下轻抚。 “不走,俺哪儿都不去。”被泪水浸湿的布料带着一丝残留的余温,三好却觉得自己要被那点眼泪烫伤。 华春流抬起脸,湿淋淋的双眼望着他,让人联想到昙花萎顿的瞬间,“我从来都是由着你,这事你就听我一次。咱们不计较,算了。” 三好没作声,倔强地咬住牙关,又屈服般地点头。 日子过得仍像先前那样平静无波,华春流从未提起那天的遭遇,三好怕他难受也就不再追问。他主动提出要搬离三梅村,华春流也只是茫然地发了会呆就说了好。 三好每天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边,两人的生活看似未曾改变,他却发现华春流心不在焉的情况越来越多,有时候整个人郁郁寡欢地缩成一团抽泣,偶尔发现三好关切的眼神,又会努力堆起笑容。 一个夜里,三好醒来时发现床边没人,他惊坐起来,瞥见一个黑影瑟缩在墙角。他赶紧走过去,指尖方才碰到他的肩膀,华春流便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三好丢了魂似的伫立在黑暗中。在小时候两人最落魄的时刻,华春流也是从容淡薄的,何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曾露出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过了片刻,三好才愣愣地凑近去听他说什么,在听到那两个字时心都碎了。 他跪坐在他面前,想起他激烈的反应,不敢再贸然碰他,泄气地抹了把脸,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不脏,你不脏。” 华春流哭了半宿,及至天边泛起白光才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申时才悠悠转醒。他唤了几声,没听见三好答应,便起来找他。搜索一圈不见踪迹,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却又不敢擅自出门。 正在家中坐立不安,忽而听到外头一阵吵嚷,华春流站起身走到院子外,却在听到那句话时,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傻子杀人了!杀人了!” 潮湿阴暗的地牢偶尔传来瘆人的惨叫声,不见天日的角落散发的霉臭刺激着鼻腔。 在这样晨昏不辨的地方,三好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一醒来就会想起华春流,想起两人在山腰的家。正痴痴地念着那人时,尽头大门打开发出磨损严重的吱呀声,狱卒领着犯人向这边走来。 三好循声望过去,来人低着头五官难以辨认,他却在看见那人的身影时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熟悉,他踉跄地冲过去,两手抓住栅栏想要看清那人的脸。 他的动作引来那人注意,当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撞入眼帘时,三好却发不出声,待对方向他投来一记不可察的温柔笑意时,他才勃然大怒地冲撞起栅栏,“放开他!人是俺杀的,是俺杀的!和他没关系!” 三好觉着一定是因为他不肯认罪,所以他们才会将华春流关起来。可是为什么呢,他明明就没杀人,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逼迫他。 狱卒对这样的画面见怪不怪,无动于衷地将人推进牢后落锁离开。 牢狱再陷入一片颓败的寂静,华春流膝行到栅栏边上,借着微弱的火光窥看旁边牢中的人。三好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春流唤了几声,三好破天荒地没有搭理自己,他沉默过后叹了一声,“你要是怪就怪我吧。我不能看着你被押在大牢里不管。” 坐在阴影中的人这才稍微挪动了一下,“……俺没怪你。”三好终于应了一句,他这辈子怎么会怪他?他只是怪自己,没把人保护好,还害他受牢狱之灾。他焦躁又心灰意冷,把头发蓐得乱糟糟,“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是我自己要来的。”华春流淡然地望着他,仿佛在谈论的不过是一趟出行。着实他最绝望的时刻并不是眼下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房,而是他一路心急如焚地追到县衙门,在秋后问斩的名列看到三好。那时他只觉眼前一黑,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他日日夜夜跪在衙门前,望县令大人明察秋毫,眼见行刑日子逼在眉睫,他不得已只得出此下策——既然他无法将人救出,那就进去见他吧。 他说过要跟他好,好上一辈子,他绝不允许三好先自己而去。 三好想起什么似的慌张地爬到栅栏前,目光如炬地望向另一头的人,“春流儿,俺没杀人。是,俺是去村里找过那人,但他一见俺就跑,自己掉井里去的。俺真的没杀人,俺想办法跟官府大人说,让他放咱们出去。” 华春流深知三好为人,既答应过自己不计较,便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即使从旁人口中得悉事件来龙去脉,凭那些人如何说得言之凿凿,仿佛亲眼看到三好将人推落井,他也从未怀疑过他。只是三好被人在现场逮到,那肯定是瓜田李下,有理说不清。 “我信你。可是……”华春流看他模样似乎还不知明日便是行刑日,斟酌着该如何解释给他听时,两个狱卒便开始挨个派伙食。 三好望着钵里狐疑地喃喃道,“怎么是米饭?”明明这些天只有稀粥馒头。 这句话被狱卒听了去,嗤笑一声奚落,“吃饱好上路。” 三好的手一顿,维持低头的姿势岿然不动,及至狱卒离去,他才迟滞地转过头看向华春流,“俺、俺是不是要死了?” 华春流于心不忍地撇开脸,一阵沉默过后才回转过来,笃定地道,“不管怎样,我也会陪着你的。” 三好这才回过魂,双目瞠大,“你……” 华春流打断他,“从成亲那天起,咱们的命便连在一处。还是说你要一个人离去,留我在这受人欺负?” 三好蓦然想起先前的事情,他不过是出门一趟那些人就如此猖狂,要是只剩华春流孤家寡人,只怕日子会更加艰难。 华春流见他为难地垂着脑袋,将语气放柔,“打从十年前侥幸活下来,之后的每一日我都觉得是偷回来的。我每天都害怕一睁眼就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其实自己早已死了。后来一天天平淡地过去,我才开始踏实下来。到今日能和你相守这么长一段时间,我已无遗憾。” 说全无遗憾是假的——他还想跟三好多过一个新年,再看一轮中秋月,看两人种在院外的梅子树发芽结果。 但如果没有他在身边,这些事便全没意义。 华春流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你看,我们一道走过奈何桥,没准下辈子还能做夫妻。” 三好低着头,泪水源源不绝地淌了一脸,他用手背去擦拭,又有新的流下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是俺对不住你,俺又笨又没用,俺怎么配……” “别说胡话。要不是有你,我怎能活到现在。”华春流伸手去够他,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握住他的手,“三好,明日记得抓紧我的手,黄泉路上,咱夫妻两一块儿走。” 他头一次见三好哭得像个孩子,完全不似平日遇事总在他面前强撑,便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童养媳 作者:匿名青花鱼 不住笑了,心头郁结随这一笑一扫而空,“记住了吗?” 三好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点头。 两人在黑暗中悄悄说着话,仿佛又回到不久前的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分。宛如天下每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说着星斗琐事,枕边爱语。 而非死别。 行刑当天,从附近村落来的闲杂人等众多,好似迎亲队追着八人大桥,一路人声鼎沸,视线尽处便是那对喜结连理的新人。 这条路三好认得,他只身追寻华春流到土匪据点时走过。那时的他,怎会想到再踏足这里会是这么一副光景。崎岖不平的山道依稀可见马蹄踏过的行迹,只是不知马上故人身在何方。 日头高挂,肩膊被沉重桎梏所压迫,两人在朗朗秋风中仍累得出了一身汗,三好看向身边人,即便身穿褴褛囚衣,却仍是夺人眼目的所在。 昨夜在乌灯黑火的牢房中未曾看清,如今他争分夺秒地看着他,只为将那人的眉目铭记于心。即使在人世走散了,也能再次找到他。 面对诸多善恶难辨的目光,华春流脸色坦然,丝毫不似赴死之人,他迎着三好的视线望了过来,“害怕吗?” 三好摇了摇头,“有你在,俺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对周遭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世人畏死是畏其未知,若心身已有安处,还有何惧。 斩立决往案板一拍,刽子手提起大刀,两人的手还紧紧相扣,握紧了,就一辈子不放开。 秋去春来,没人记得三梅村曾经有一个傻子,傻子还有一个美人媳妇。 只见山腰荒废的院子里长出两颗梅子树,盘根错节,枝桠交缠,春华秋实。 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