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分卷阅读1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 《攻略冷臣》作者:issshokennmei 文案 一眼定情,不务正业总被打脸小皇帝的漫漫追夫路 陛下之情还望用在正途,臣对陛下从无男女之情,此生不会有,永生永世也绝不有,还望陛下早日放弃,莫误了陛下良缘 忘了告诉陛下,我喜欢你 你坑死朕了! 内容标签: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拓跋肆楚谡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长安城。 沉寂了三年的皇宫,忽然之间宫门打大开。浩浩荡荡的羽林军突然便将同样沉寂了三年的梁国公府围了起来。 梁国公府的主人,可算是这天下中最幸运之人,身为前朝废帝的嫡长子,浑浑噩噩活了个二十四年,一朝国破,被封了个梁国公不说,便还在册封大殿上,刚接过国公的印鉴,大魏的开国之君,武帝拓跋泓便崩在了他的怀中,如今三年守孝期一过,三千羽林军便围了王府,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许多路人站在外边,看着这些个‘铁壁铜墙’,倒也不住唏嘘:“这符夙当真是个没福气了,就算当了国公,也迟早是皇家的刀下冤魂。” 梁国公府的对门,一座清冷的宅子,大门暗红掉漆,牌匾更是摇摇晃晃,一般人根本不敢从底下走过去,生怕被砸。前朝时,这是名震长安的大将军府,国破之时大将军楚渊殉国,楚夫人带着一家十六口人殉国,如今楚府内,也只有当年跟在符夙身边任伴读一职的庶子楚谡居住。 外面热闹起来,自然吵闹起来,爱看热闹的人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便听见太监尖细的嗓音伴随着腐朽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咔嚓的声音。 “陛下驾到。” 龙辇是金玉为饰,金龙盘顶,气派非凡。还未停稳,一只白皙的手掌便伸了出来,随意一撩,丝绸制的帘子掀开,伴随着的人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如今的皇帝拓跋肆便毫无顾忌的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人群中不知何人说道:“这哪是皇帝,这该是坠落人间的天神呐。” 拓跋肆也算是人如其名,肆意妄为,小太监叫吴用,跟着拓跋肆也有些年了,刚准备把凳子放下,便觉得肩膀一沉,拓跋肆的手掌便撑在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吴用苦着脸,又碍于人太多,小声嚷嚷道:“陛下,您这不合礼数。” 拓跋肆嘴角微微上扬,珊瑚亮色的锦袍的穿在他身上,竟显得贵气逼人。转过身来,围观路人纷纷跪倒在地,三叩九拜道:“吾皇万岁!” 良久,拓跋肆大笑道:“诸位都起来吧,都是我大魏的子民,见到朕便跪,多见外。”说完,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虽然很浅,可架不住拓跋肆耳朵好。 脸上笑容不变,拓跋肆这才发现,人群中还真有个人没有跪下行礼,一身白衣,拓跋肆眉峰一挑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容,三年国丧已过,大白日的竟还有人穿的跟丧服一样,玉扳指不住的在额头上摩擦,指着那白衣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臣符夙拜见陛下,陛下万福。”符夙拜道那脸上恭敬的表情,好似拓跋肆是他亲爹。 拓跋肆眯着眼睛,很想看清楚白衣男子的面貌,可这符夙偏偏不愿让他如愿,自顾自的上前拉着他就往府中走去。 “诶,朕问你呢,你叫什么?”拓跋肆心中好奇,自然脚也挪不开了。 符夙定睛一看,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对着白衣男子挥了挥手,白衣男子便快步来到符夙身边,拓跋肆的眼愈发的亮了起来。符夙牵起白衣男子的手掌,弓着身子道:“陛下,这是楚谡,字直屹,是...是我的...。”符夙有些犹豫,楚谡的性子刚强为人过于直率,他得如何说才能不引起拓跋肆的注意。家臣?兄弟?挚友? 楚谡微微躬身,脸上总是摆着冷漠的神情,一双桃花媚眼中全然见不到一丝情感的波动。楚谡不肯直视拓跋肆,却也不肯对他施以大礼,低着头身子微微弓着,甚至比符夙还要直一些。 拓跋肆可不管这么多,眼前的楚谡完全吸引了他的好奇心,他总觉得楚谡在这,心脏都能跳快几拍。 “臣国公舍人楚谡参见陛下,陛下万福。”楚谡的声音和人一样,带着寒意。拓跋肆摆了摆手,眼中的好奇都快溢了出来。 “陛下,臣已备了您要的好酒,不如陛下就在臣府中小酌一杯。”符夙望着眼睛都要落在楚谡身上的拓跋肆提议道。 还不待拓跋肆回答,楚谡便对着符夙微微行礼,转身准备离去,见他准备走,便一把抓住楚谡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如同过电了一般,两人猛地分开,楚谡的眼中不仅是冷意,这会更带着一些厌恶,拓跋肆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咳...小谡无礼!还不给陛下道歉。” “别...是朕失了礼数,国公可别责怪他。”拓跋肆挥着手,旁边的吴用皱着眉头,好家伙,这白衣公子当真大胆,敢给自家陛下甩脸色瞧,更难得的是,自家陛下还不恼,换成平日,早该叫人拉下去打板子了。 拓跋肆盯着楚谡,见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有些奇怪,对楚谡的好奇更甚了一些。 拓跋肆说着:“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国公不亲自带朕去瞧瞧你的府邸?” 符夙弓着身,头点了点,嘴角笑容不变的将拓跋肆迎了进去,吴用手一挥,羽林军便朝外退去。 楚谡站在中心,见符夙率先走了进去,当下便决定回自己府去,却不料刚一转身,吴用微笑着说道:“国公今日宴请陛下,楚公子身为舍人,理应一同入府作陪才是,莫让人觉得失了礼数,这对国公声誉有损。” 楚谡一愣,吴用话说的滴水不漏,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轻叹了一口气,对着吴用微微颔首便也朝国公府内走去。 论理说,拓跋一族夺了符氏的天下,这两家的后人也该是水火不容的,可换到符夙和拓跋肆这,两人搂搂抱抱,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哪有一点仇恨的样子。 符夙准备的极佳,就连府内的舞女也是各个国色天香,拓跋肆却显得兴味索然,舞了半晌便摆了摆手道:“国公啊,朕今日来可不是来看歌舞的。” 符夙一杯清酒下肚,轻笑了笑道:“陛下别着急,这九丹金液可是当年我大秦的国宝,先父文帝时在朝三十二年也只得了三坛,我自然得好生珍藏,如今要将它从后院挖出来,自然也得费一番功夫,还望陛下恕罪。” 拓跋肆点头笑了笑,偶尔看到贴近大门的座位上,楚谡坐的端正,一双既好看的桃花眼从未离开过符夙。 “朕在宫中时,也听闻这九丹金液的珍贵,传闻这文帝与仙家有缘,得南海仙人青睐,赐下这九丹金液,闻一闻便可多活一百岁,这要是喝下一杯,便可延寿六百,只可惜啊,这文帝也没法子证明此酒的功效了。”说罢,拓跋肆还叹了口气,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 颇为遗憾的模样。 楚谡双眉紧蹙,这拓跋肆还真敢说,若非他拓跋家谋权篡位,岂有今日这番说辞。抬起头,楚谡便和拓跋肆对视,他眼中的寒意自不必说,若是身上佩剑,只怕此刻还真就忍不住抽出来。 拓跋肆眼中满是笑意,活像一只花孔雀恨不得开个满屏,给楚谡炫耀自己。 符夙并无过多的怒意,只是微微有些遗憾道:“这是我符氏没有福气,此等仙酿想必和陛下有缘分,自然也就只有陛下能尝得。” 拓跋肆半靠在位置,几名宫女便抬着酒进来,符夙并没有言过,天气尚还炎热,玉雕的酒坛子上还沾着泥渍,深埋地底还带着几分冷气。 这九丹金液就摆在眼神,拓跋肆立刻直了身子,符夙起身亲自为其斟酒。 “此酒果然不俗,国公来尝一杯,看看能不能延寿。”拓跋肆饮下一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神采。 符夙却不敢,只道:“陛下与天同寿,臣却不敢,此酒可谓皇家独享,臣无福享受。”拓跋肆大笑了几声,眼中似乎蒙上了几分醉意,又连连喝了几杯,看上去似乎真的醉了。 拓跋肆手指对着符夙一指笑说道:“你倒是愈发恭敬了,殊不知,你曾经也是太子,也距朕这个位置一步之遥,即使如今屈尊国公,也算半个皇家,这酒有何喝不得,国公真不愿意喝?” 符夙半跪在一旁,眼神充满了敬畏:“臣...。” “我家国公自来不会喝酒,这等仙酿即便让国公尝了,也如喝了白水一般,岂不浪费,还请陛下见谅。”楚谡离开席位,对着拓跋肆拜道。 拓跋肆乐呵了一声,对着楚谡笑道:“楚谡...嗯,你走近些,到朕身边来。” 楚谡哪里愿意,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肯动,符夙赶忙使了个眼色,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小谡,还不快到陛下这来。” 楚谡这才微微正色,走到拓跋肆身边,拓跋肆拍了拍身旁的席子,示意楚谡坐下。楚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臣身份卑微,怎可侍奉在陛下左右。” “朕只是在想,你一八尺男儿站在朕身旁,就像一座巍峨大山,让朕倍感压力,你还是坐在朕身边吧。”拓跋肆笑道。 符夙也跟着应和,楚谡只得坐下,刚一入席这一只不老实的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楚谡冷声道:“还望陛下自重。” “都是男儿,怎么楚谡你就像个扭扭捏捏的女子似的,朕有些醉了,不如你替朕受一受这仙酿上品。”拓跋肆说着,自己喝过的酒杯就往楚谡唇上递。 楚谡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躲避,却还是入了半口酒,九丹金液也是极为清冽,入喉带着丝丝凉意,楚谡周身寒气更甚,胸前白衣湿了一片,半遮半掩的也露出了胸肌的轮廓,看好去好生诱惑,拓跋肆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却也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 楚谡剑眉一压,拍案离去。就连符夙的喝止,也毫无作用。符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拓跋肆讪笑道:“陛下恕罪,这小谡一向脾气直,过几日,臣就带着他去宫内向您请罪。” 拓跋肆笑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望着门外,那道白色背影当真有趣。楚谡一走,拓跋肆似乎也没多大兴致,对着吴用使了道眼色。 吴用赶忙从袖中捧出一抹亮黄,符夙脸色一变,赶忙走到厅前跪倒,好不虔诚。 拓跋肆重新拾起一尊玉酒杯,斟了一杯走到符夙面前的台阶上,低着头想了想,最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符夙低着头,眼前只有一抹亮黄,微微抬起头,拓跋肆轻哼了一声语气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仅用三坛子酒便换了一个郡王位,传出去只怕让人议论纷纷,于朕不利,于国公也不利。” 符夙盯着面前的皇帝,看不明他眼中的意味。 拓跋肆端着酒杯继续说道:“不过朕替国公想好了,只需要国公割舍一件真正的宝贝给朕,这郡王位自然顺理成章,你符氏一族的清河一地,也自然就是你的封地,这样的买卖,国公觉得如何呀?” “不知陛下看中了臣府上那件宝贝?”符夙自认这国公府还真就没有他拓跋肆看得上眼的东西。 拓跋肆大笑起来,将酒塞入符夙手中道:“谁说宝贝一定是物件,朕缺一名通事舍人随王伴驾,三日后朕希望看见这位通事舍人。” 符夙瞬间懵了,楚谡不过与拓跋肆一面之缘,竟就让拓跋肆相中,殊不知通事舍人一职虽小,却能常常伴君左右,历代皆是帝王家臣中最熟悉之人才可担任。 见符夙沉默不语,拓跋肆咳嗽了一声,这才面露严肃之色:“国公是准备抗旨吗?” “臣不敢!臣接旨。”符夙说完正准备叩拜,可握着酒杯,一时进退不得,只见拓跋肆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路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喝了酒就当接旨了,朕一向讨厌繁文缛节,吴用给了圣旨,随朕回宫。” “喏!”吴用回道。 两人出了府,天色微微暗了下来,拓跋肆揉了揉额头道:“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再不回去,母后的人便该来着接朕了,走吧。” 吴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陛下,这梁郡王的身份到底特殊,他身边的人是否需要防备着些?” 拓跋肆边走边打量着楚谡的府邸,忍不住摇摇头,这地方可真是破烂,就连宫中给罪人住的冷巷也比这豪华几分。 “派人盯着这两座府邸,梁郡王心思重,可他身边那个楚谡,呵呵,朕觉得真有趣,这样的人跟着他到是屈才了。” 想到楚谡,不知为何拓跋肆的笑意便忍不住,特别是想到下午,半杯九丹金液从楚谡薄唇溢出时,那姿态当真让拓跋肆喉头一紧,那唇很薄却自带粉嫩,不知尝起来该是什么味道。 龙辇内,不时传来拓跋肆的低沉的笑声,吴用一脸淡然已经习惯,反倒是羽林军的护卫再旁,常常被拓跋肆突然的轻笑吓得一个激灵。 深夜。 楚府内。 庭院中只有几把已经枯腐的椅子,偌大的庭院连一棵避暑的大树也没有,楚谡还是一袭白衣,整个人在黑夜中像极了一直矫健的灵猫。 “本想赞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你剑锋凌厉,满含杀意。今日你生了陛下的气了?”符夙站在暗处,语气平和。 楚谡应声而停,手中的锦帕不停地擦拭着剑身,抬起头对着暗处语气有些急:“那皇帝为难您了?” 符夙见他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发现自己,也没了躲藏的心思,每次在暗处想逗弄自家这如弟弟一般的人,却从未实现过,这让他有些无奈,环顾这庭院周围,庆幸的笑了,幸好还有一把石椅可坐。 符夙皱了眉头道:“为难到没有,麻烦到有一件,小谡...我当你是你弟弟,从不愿意让你吃苦受委屈,可如今哥哥有件天大的难事,只有你能帮哥哥了。” 楚谡一愣,眉头都染上了几分不甘,眼中更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话中更有难以察觉的失落:“哥哥吗?有何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 难事,您尽管开口。” 符夙对楚谡一向放心,他的忠心堪比古之申包胥。听见楚谡答应,符夙面露喜色,握住楚谡的双手道:“小谡可还记得,咱们曾说过,有朝一日必光复我符氏门楣,咱们蛰伏了三年,机会到了。” 楚谡发着愣,眼睛盯着紧握自己的这双手,手心带着符夙的温热。 符夙松开眼中还带着笑意,却没看见楚谡眼中的一抹失落。他继续说道:“拓跋肆封我为郡王,将清河一带给了我,那是咱们两家的发源地,当年国破之时,符楚两氏族人皆逃回了清河,若咱们在清河能够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复国便是指日可待。” 楚谡有些发冷,于他而言楚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人便在他的眼前,故而清河一地如何他也并不在乎。 楚谡有些不解,拓跋肆身为皇帝总有些不着调的模样,贸然给了个郡王位,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拓跋肆封您为郡王,那他可要求了什么?” 符夙一听,顿时有些尴尬,面露难色了许久才道:“他...他要你!” “什么!要我?我不去,是您的臣子,我绝不做他大魏的臣。”楚谡半跪在符夙面前,神色冷峻当即便拒绝了去。 符夙皱眉也有些为难,将楚谡扶起好言劝道:“我知道小谡你的心性一向是嫉恶如仇,拓跋肆是咱们的仇人不错,可如今咱们是寄人篱下,当知戒急用忍,拓跋肆封你为通事舍人随王伴驾,你在宫中也可作为我的内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的好机会,你就让咱们活活错过吗” 见楚谡还是冷着脸,符夙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对着楚谡一拜道:“小谡,此事唯有你可做,而我也只信你一人,” 楚谡上前搀扶,可符夙便是犟着不愿起身,楚谡着急起来,轻叹道:“我答应您便是了,为了复国大业,谡甘愿粉身碎骨。” 第2章 第 2 章 贪乐殿外,浩浩荡荡一大队人跪在殿门口,为首的妇女一身玄色宫装,仔细看来竟和拓跋肆有八分相似,只是更为严肃冷峻,活脱脱就是一个女版的拓跋肆。 冯太后是个十足的女强人,拓跋肆虽二十三岁了,可朝政要务大办还得要冯太后帮忙处理,这不冯太后刚到贪乐殿,拓跋肆便笑盈盈的迎了出来:“母后光临大殿,也不差个人来禀报一声,若非儿子心有感应,母后只怕要受累了。” 冯太后轻笑了一声,手指点了点拓跋肆的额头道:“身为皇帝没个正行,一天天便学会了油嘴滑舌那一套。” 拓跋肆只笑着迎着冯太后往殿内走去,大殿里东西摆放很是凌乱,同样的物件堆在一起,看来拓跋肆也是临时收拾了一道,冯太后暗自蹙眉,见拓跋肆傻笑着,也生不出一丝怒气来。 “你这小子到是从不知担忧为何物,堂堂一个勤政殿被你改做贪乐殿也就罢了,你还真准备做贪图享乐之君不成,那个符夙是有什么宝贝,让你说给郡王位就给郡王位。” 拓跋肆挠了挠脑袋,想起楚谡哪一张冷冰冰的脸,嘴角上扬着:“宝贝...嗯...儿子认为肯定是个宝贝,母后可知,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冯太后自然半信半疑,自家儿子曾经也从大街上拉了一说书先生,说是良将。可最后发现那说书先生除了嘴皮子溜一些外,便就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求良将哀家不阻拦你,可皇帝你要知道,咱们大魏如今缺少的并非文臣武将,而是你的一颗运筹帷幄之心,身为帝王,要能掌控全局,更要会笼络人心,母后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前几年你还能用守孝做借口,如今这借口没了,也该考虑考虑大婚了吧。”冯太后说的头头是道,拓跋肆便是一个劲的头疼。 “大婚多无趣呀,儿子这后宫倒也常去,母后也常常塞人进来,可儿子觉得呀,这些女子皆是俗物,儿子想跟她们聊聊天下之趣闻,她们倒好,非金玉不离口,朕觉得自个不像皇帝,倒像个是个开金玉铺子的商贩,俗的很!”拓跋肆摊手耸肩,一脸的不耐烦。 冯太后一怔,看着自家已经儿子,如此面貌即使身为男子也让人生出几分妒意来,无奈的笑了笑,有时候她也觉得后宫的那些嫔妃们的确配不上自家儿子。 冯太后揉了揉额头,看上去颇为烦恼的模样:“什么时候都有你的理,鬼灵精怪没个定性,这几月到还不急,世家女子总有好的,母后为你细细挑选就是了。” 拓跋肆这才继续呵呵轻笑起来,顺带和冯太后聊起了家常,猛地一个瞬间,拓跋肆冷不丁的问道:“母后曾经是有名的才女,在这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那么母后可知道古往今来可有男人为后?” 冯太后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后背发麻,见拓跋肆乐呵呵的模样,正色道:“古往今来,从无此等荒谬之事,就算是男宠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你这孩子爱玩母后道能理解,可有时玩过头了,出了格,母后可绝对不会包庇你!” 拓跋肆整理着衣摆,似乎对上面的花纹很是感兴趣的模样,听冯太后说完后,乐呵的出了声道:“母后可别多心,只是今日见到了一公子,又想起他的父亲楚渊当年和前秦文帝关系十分密切,故而有些好奇推断,您说坊间传闻楚渊...。” “胡说!楚渊一介儒将,行事端正。一朝国破以身殉国,堪为臣子典范,纵然他楚家与我拓跋道不同而不相为谋,也不用此污言秽语评判于他。”冯太后瞪了拓跋肆一眼,敲了敲拓跋肆的脑袋,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和拓跋肆说话。 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对着拓跋肆问道:“当年你父皇攻破长安,楚家十六口人皆殉国,其余楚氏的旁系也迁往清河一地,你怎么会见着楚渊的儿子?” 拓跋肆盯着冯太后,总觉得一向端庄沉稳的母后,一提到楚家之人,好像更加激动的几分,一贯的冷静也不复存在。心中暗暗有了几分推测,却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据说当年楚渊是个相当的美男子,在长安城可谓迷妹万千,莫不是自家母后也是其中之一!只怕地下的父皇听到,还得跑去楚渊处打上一架呢。 拓跋肆笑着,一贯的放肆。冯太后岂能不知他的想法,啪的一声,拓跋肆抱着脑袋喝道:“母后,您打我作甚,莫不是我猜对了,您恼羞成怒!” 拓跋肆抱着脑袋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冯太后讥笑了一声道:“叫你多读读书,我看你书都读到狗脑子里去了!他楚渊是我表兄,是你表舅!你表舅当年殉国,是他忠臣子之道,是情曲命不屈,只可惜你父皇还未来得及追封,便驾崩了,这几年来哀家心中也一直挂念着这事。”说着说着,冯太后的神情有些萎靡,想来她与楚渊一家的关系,定然不浅,否则也不会听见楚渊还有子嗣存世时,露出这么激动的神色来。 拓跋肆心中暗喜,那个楚谡对符夙看起来可是不一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 般,若自己能有个亲戚身份,似乎更沾亲一些。 “唉...。”冯太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对拓跋肆呵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崽子,整日不理朝政,那玉玺摆在你桌案上都生灰了,三年来你就下了一道旨意,居然还是提拔那个符夙的,哀家警告你,别指望我再来帮你处理政务,还有若有机会,把你表舅的那位遗子带进宫来,我不能补偿你表舅,可他的孩子,哀家定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拓跋肆躬身道:“您尽管放心,儿子封了他通事舍人一职,未来再慢慢晋升,有朝一日给他个大恩典也未尝不可。”拓跋肆心道:也就不知,什么样的位置才能算恩典赐给那人。 冯太后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还未告诉我,那孩子叫做什么?” “楚谡,字直屹。儿子想着这楚谡该是个楚楚谡谡的人,他的气质想必和楚渊将军很是相似。”拓跋肆笑道,赶忙让楚谡给冯太后留下一个好印象来。 三日后。 宫外一个不情不愿的楚谡准备入宫,宫内拓跋肆兴奋了几日,连带折腾了宫内上上下下千来人,堪称混世魔王的典范,弄得宫内上下人人自危,就盼着哪路神仙显灵,把自家陛下给治一治。 贪乐殿。 楚谡被强迫着换了一身玄色的官服,心中默念早上出门时符夙说的:戒急用忍,戒急用忍! 楚谡站在大殿前,抬头一瞧。烫金的三个大字,有些嘲讽的轻哼一声,这殿名的确是这皇帝该有的风格,正想着,吴用便从大殿内出来,神情十分无辜,可这无辜却又带着满满的滑稽。 在楚谡看来,吴用今天是‘五颜六色’的,就连脸也是五颜六色的。 “吴公公,你这是...?”楚谡憋了许久,这才冒出一句来。 吴用也是十分无奈,满身的颜料,五颜六色的。他堂堂一个内廷太监,统领着宫中千来人的大太监,如今一身花花绿绿的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害臊。 “楚大人见谅,还请先进内殿等候,陛下昨日研习丹青,睡得晚了些。”吴用低着头,清晰的看着绿油油的颜料滴下,若有把刀他现在肯定能毫不犹豫的捅自己一刀。 楚谡点头朝殿内走去,周围一些路过的小宫女轻笑着,却也是苦笑。 吴用一偏头,正巧对上苦笑一声道:“你们可笑吧,赶明陛下拿你们作画时,可别让本公公为你们推脱。” 小宫女们神色一惊,俯身行礼道:“公公辛苦,奴婢们定记着公公的恩情。” 内殿。 整座内殿皆弥漫着书香气息,桌案上的书简摆放的井然有序,殿内焚着香,却又不浓厚,只带着浅浅的果味,不会让人生出压抑的感觉来,除去拓跋肆理政的桌案,殿内只有一处席位,就在主席的左前方,上好的梨花木料,还带着新木的香味,案上并没有书简,反倒是一些精致的小点。 绿豆糕,枣糕,山药糕,甚至连市井之中颇受孩童喜爱的‘狮蛮’都有,那一只小狮子的模样,倒是活灵活现,都是常见的小点,倒也引人食欲大开,楚谡只淡淡扫过一眼,全然无视了去。站在殿中央,堪比撑梁的柱子。 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带着轻佻的声音传来:“来的挺早,杀了朕一个措手不及呢。”拓跋肆快步走来,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走上前一看桌案上的糕点,原封不动的。皱了皱眉指着糕点道:“这糕点不合你胃口?怎么一口都没吃呀。” 楚谡面无表情的对着拓跋肆微微躬身道:“臣不饿。” 拓跋肆也不恼他的神情,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哪能有不饿的道理,你来得早,想必卯时就起,赶来宫中又需一段时间,现在辰时未到,街上的商贩都没清醒,你连买些吃食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来的不饿之说。” 说完硬是拉着楚谡坐到席位上,自己随意找了垫子坐在他对面。楚谡微微皱着眉,眼前的糕点不动一分,拓跋肆眉峰一挑道:“莫不是,你想让朕亲自喂你?” “陛下多虑...唔。”楚谡刚开口,拓跋肆就把一块绿豆糕不由分说的塞进了楚谡的口中。 楚谡早上还和符夙一起念叨的‘戒急用忍’这会早已抛到了九霄之外,满脑子都是屈辱的感受,毫不犹豫的运起一掌,就这么直直的朝拓跋肆胸口打去。 拓跋肆轻笑一声,身子朝后一退,他有心逗他,这一掌他也是愿意受的,虽已经避开了大部分的力,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谡此刻稍稍冷静了一些,整个人浑身发麻,自己怎么就那么忍不住,拓跋肆的性子他尚摸不清,若是他一个暴怒,自己一条命倒无所谓,若是连累了符夙的大业,那他才是真该千刀万剐了。 感受到手腕一阵温热,楚谡回过神来,只见拓跋肆嘴角上扬又更甚了几分,拓跋肆是一双杏眼,带着笑时是一面明镜。楚谡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你这一掌当真够劲,朕都躲开了一些,还是这么疼!”说着拓跋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委屈,眼睛更像要滴出水来。 “臣...陛下恕罪...。”楚谡语气这才稍稍染上了一层内疚的颜色,的确自己太冲动了一些,这个拓跋肆也并没有很过分举动。 “别...你可无罪,是朕无礼了,你先吃一些吧,这些糕点朕可爱吃了,等过会朕带你去见一人。”拓跋肆放开了钳制楚谡的手,开始轻揉起胸口来。 楚谡低着头,过了半晌将一碟绿豆糕推到拓跋肆面前道:“臣没吃,陛下想来也没吃。” 拓跋肆盯着这一碟绿豆糕,反而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低声笑了大半晌道:“你到不是个没良心的,朕陪你一起吃。” 拓跋肆觉得今天的绿豆糕格外的爽口细腻,还带着说不出的甜味来。 吴用洗漱干净,带着宫女们端着早膳站在门外,看着莫名和谐的两人各自吃着那看起来格外诱人的糕点,小宫女悄声问道:“吴公公,这早膳还端进去吗?” 吴用皱着眉头问道:“没眼力见,这会子进去,是不怕破坏了陛下的事吗?都撤下去吧。”这会子吴用才悟出来,为何陛下要叫他准备这些糕点了。 两人吃完,楚谡到是很清楚身为通事舍人的职责,拓跋肆桌案上的大半政务都移到了他的桌子上,拓跋肆打着哈欠,看着整理书简的楚谡道:“你倒是挺清楚内官职责的,以往在符夙府中也这样帮他吗?” 楚谡:“......。” 拓跋肆扯出一批亮黄的绢来,毛笔沾了沾墨汁,提笔想写些东西,却又觉得脑袋空空,里面全是楚谡这人一脸冷淡的模样。拓跋肆又抬头仔细的打量起楚谡来,说实话,楚谡面貌并无特别出彩的地方,可偏偏又带着一种出尘的气质,那种跳脱出三界,不沾染一丝俗世气息的感觉,才让拓跋肆如此的欲罢不能,他很想接近楚谡,没有理由的想要接近。 拓跋肆写不出东西,自个无聊倒又开始与楚谡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5 搭话:“看你如此熟络,干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替朕批了吧,这些个臣子问安的或者赞颂功德的书简就直接扔在一旁甭管了。” 且不说拓跋肆如何爱玩,这眼神是真不错,楚谡此刻看的就是一篇赞颂拓跋肆如何英明文章。 楚谡淡淡点了点头,拓跋肆就跟受了鼓舞似的喋喋不休道:“不过朕觉得,有些大臣文笔还是不错的,他们写的一些文章,夸得是天花乱坠的,朕看了有时也觉得心花怒放。” 楚谡面色不变,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拓跋肆觉得不够继续问道:“你父亲是个武将,你的武功自不必说朕亲自试过了,不过啊朕觉得你长得文绉绉的,处理政务的能力倒不像是个武将世家该有的。” 吴用站在一旁,暗暗翻了个白眼:陛下您是没听清昨晚太后娘娘明明说了楚渊将军是儒将吗? 楚谡手一顿,拓跋肆看在眼中也不说话。楚谡只道:“臣自小在梁郡王府中长大。” 拓跋肆应了一声,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默了一会后冷不丁道:“朕觉得你还是一袭白衣好看,这玄色官服穿着虽然显得精神,但与你不搭,日后你在宫中当差不必官服在身,就当你是朕的贵客,自由穿衣不必被宫规束缚。” 楚谡抬起头,本有些奇怪拓跋肆怎么就能如此宽待他,拓跋肆看起来不像如此宽和的人呀,未来得及细想,拓跋肆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道:“午时快到了,今日母后设宴招待你,咱们得去长乐宫一趟。” 楚谡跟着起身,太后招待他,是因为自己为梁郡王舍人吗?楚谡旋即自嘲的摇了摇头,就连符夙亲自来,太后也未必会招待。 两人一前一后朝殿门口走去,拓跋肆猛的一顿,楚谡低着头也没细看,猛地就撞了上去。楚谡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拓跋肆立即转身上前揽住他肩膀,语气带上一丝担忧来:“怎么了,撞疼你了?” 楚谡又一个条件反射的挣脱了拓跋肆的手,躬身道:“臣没有注意,陛下有事吗?” 拓跋肆这才半信半疑道:“有事,朕觉得你这衣服真不好看,朕宫中备着一些常服,有件白的到是很衬你。” “吴用,带楚谡下去换衣。”拓跋肆说完自顾自的朝龙辇走去。 吴用轻笑着对楚谡道:“大人随奴才来吧。” 第3章 第 3 章 等候不到一炷香,楚谡便率先走了出来,那浑然天成的雪白见不得一丝杂色,只有衣摆处绣上了银边,衣袍很是合身,楚谡走动时偶能瞧见上边淡淡的纹路。 正午温度逐渐升高,可楚谡穿着这身衣服既不显厚重,通体也带着冰凉的触感,吴用跟在一旁,眼中的羡慕是掩不住的。 吴用眼神发亮,嘴也是停不下来,恨不得上手摸亲自感受一把这雪蚕白衣的奇妙:“楚大人可不知,这件衣裳也是来头不小,昨日的九丹金液是仙家缘分,这件衣裳却是上古神物,万年不腐,据说是上古的嫘祖,取雪蚕蚕王的丝织出,您瞧这衣服上连一丝缝补的痕迹都没有呢!就像天然而成。” 楚谡微微挑眉,这白衣珍贵肯定不假,可这吴用一说还真是玄乎起来,楚谡不愿接话没几步便走到拓跋肆面前。 拓跋肆并无过多在意,手一挥吩咐道:“本想让你与朕同乘龙辇,但想着你不会同意,刚叫人备了车,你将就坐着。” 楚谡躬身道:“多谢陛下,臣跟在一旁便好。” 拓跋肆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掌,即使看不清,楚谡也能感受到他轻佻的意味来。 “看来楚谡还是想与朕同乘...。”拓跋肆说的开心,却见楚谡毫不犹豫的往后走去,‘嘁’了一声,拓跋肆又自言道:“朕就这么不受待见?” 吴用噗嗤一声,瞧瞧点了点头,心想陛下原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长乐宫内。 冯太后早早的备下午膳,坐在主位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见拓跋肆久不来,生怕又是拓跋肆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身边的老宫女梦儿曾是楚渊的家奴,在楚府服侍时,到听过楚渊的确有一庶子,乃是通房夫人所生,只可惜当时的她身份卑微,也未能见上一面。 正想着,便看见殿外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未发一言自家陛下那道爽朗的声音便传来 “儿子路上耽搁了一会,可是让母后着急了?”拓跋肆走进来,微微行了个礼,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看了眼桌案,好家伙!可都是自家母后的拿手菜,还记得自家母后自从坐上了太后之位后,做菜反正是不愿意亲自动手,拓跋肆可记得上一次太后下厨,那还是武帝过生时的事了。 楚谡上前恭恭敬敬的拜道:“臣楚谡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自打楚谡一进来,三道目光齐刷刷的定在他身上,坐主位的太后更别说了,那眼中莫名的慈爱,让楚谡有些毛骨悚然。 冯太后这,一看见楚谡当即断定,这肯定是楚渊的孩子,那九分相似的脸做不得假,冯太后身子朝前倾了倾,语气有些颤抖道:“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楚谡抬头,冯太后瞬间红了眼眶,亲自上前将楚谡扶起道:“好孩子,快起来,来姑母身边。” 姑母!!!楚谡愣在原地,一具肉体石化了一般,冯太后拉也拉不动,只道:“谡儿,你可知道我是你的姑母,你父亲楚渊是我的表兄,孩子,别害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拓跋肆轻哼一声眼中带着调笑,嘴中还嚼着那道炙羊肉:“能不怕吗?做你侄儿得多难受了。” 楚谡还在震惊的状态,难得脸色除了冰冷还能看出一丝茫然来,冯太后拉着他,路过拓跋肆时,冯太后又狠狠拍了拓跋肆一掌道:“就你小子爱贫嘴,吃都堵不上你!” 拓跋肆捂着脑袋委屈极了:“那您侄儿还是儿子找回来的呢,我觉着我找的不是您侄儿,是您亲儿子吧!” 冯太后瞪了一眼道:“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请族法收拾你了!” 这一说,还真就镇住了拓跋肆,让他乖乖的安静起来。楚谡此刻稍稍缓过劲来,语气也不再冰冷,反而有着深深的不可思议:“太后娘娘,您是否弄错了?我从未听闻有冯氏是表亲,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拓跋肆抬头道:“你肯定从未听闻了,你不是就爱呆在符夙家么...哎呦!”拓跋肆大叫了一声,脸上被溅满了汤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鹅腿被扔到他的碗中。 冯太后安慰似的拍着楚谡的肩膀,坚定道:“错不了,不会错,你的样貌像极了你父亲,你这一双桃花眼,整座长安城也只有楚渊的儿子,才有这样的眼睛,若你不信你想想,你的脚踝处是否有颗痣,楚渊曾告诉我,他的儿子们各个脚踝都有颗痣。” 楚谡低着头,他的脚踝处的确有一颗痣,并不明显。就连他自己也是偶然看见,若自己的父亲知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6 道,想来也不会是假的。 楚谡自小便与楚家联系不深,除了父亲楚渊偶尔会到符夙处探望他外,楚氏宗族的人他就没见过几个,更别说与楚氏有渊源的亲族了,突然多了个姑母,还是当朝的太后,楚谡有些发蒙。 到是冯太后,见楚谡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着,只当这孩子这些年受了苦,心里心疼的紧,手指轻轻的抚平楚谡的眉头道:“谡儿放心,以后姑母会好好照顾你,把皇宫当做自己家,你不再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你还有姑母呢,姑母会好好疼爱你。” 楚谡心头一振,鼻腔都弥漫这酸气,他的父母...除了身为父亲的楚渊,似乎自小也没有谁对他说过疼爱这个词,楚谡起身对着冯太后深深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 冯太后慈爱笑道:“不许叫我太后娘娘,叫我姑母,若你愿意叫我一声母后,我也受得,以后你便是我的儿。” 楚谡憋了半久,忍住了鼻腔的酸涩,缓缓开口道:“姑母。” 冯太后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好侄儿,来咱们姑侄好好喝上一杯,以后姑母疼你。” 拓跋肆又忍不住找了一波存在感:“诶!那我是你表兄了,以后谡儿也可唤我一声哥哥,我保管比你姑母还疼爱你!” 楚谡虽说认了冯太后,买了冯太后的帐,可对于拓跋肆,他还是不轻易妥协的,张口想说些什么,冯太后又瞪了拓跋肆一眼道:“就你嘴快,虽说谡儿看起来比你年轻一些,可年龄谁说得准,不如你们两个报上年龄,指不定你还得称谡儿一声哥哥呢!” 拓跋肆到是胸有成竹道:“好歹儿子今年也整整二十二了,那也是行了及冠之礼,过了整整两年的人呢!” 楚谡盯着拓跋肆,嘴角不仅要的上扬了一瞬,仅是一瞬也未逃过拓跋肆一双亮眼,拓跋肆心猛地沉了一瞬,吴用告诉他,楚谡至多及冠一年,可看他的表情,吴用的情报不对! “陛下,臣今年二十四了。”尾音上扬,不难说楚谡此刻心情不坏,至少年龄上胜过拓跋肆一筹。 拓跋肆不服,额头上就写了三个大字‘不甘心’,冯太后轻笑着懒得理会拓跋肆的小情绪,冯太后指着拓跋肆,对楚谡柔声道:“这小子一向肆意妄为,又是你弟弟,以后啊多教育教育他,别把他当皇帝,该收拾就收拾,要是他敢恼你,姑母替你撑腰。” 楚谡只得起身一拜道:“姑母放心。” 酒过三巡,冯太后也觉得累了,抚着额头整个人都显现了疲态:“哀家也累了,肆儿便带着谡儿熟悉熟悉宫内的环境,对了,哀家觉得这通事舍人的职位,是屈尊了,咱们的谡儿,怎么也得要个两千石的官才勉强配得上。” 拓跋肆起身道:“儿子会下去斟酌,定不会辱没了楚谡。”见冯太后也确实累了,拓跋肆也不多说,拉着楚谡便往外走。 到了殿门外,拓跋肆龙辇也不坐了,说是消食硬拉着楚谡散步,吴用躲得远远的,他不只是觉得做奴才肉体累了,如今他心累,谁告诉他楚谡大人今天只有二十一岁,吴用挠了挠头,仔细一想好像是梁郡王派人传的消息,吴用这会子真想给自己两拳,早知道直接去问楚谡大人不就好了吗。 虽是散步,拓跋肆却是郁闷的很,在楚谡身旁抓耳挠腮的,好不容易憋出句话来便问道:“你真二十四,莫不是刚刚骗你姑母的?” 楚谡无奈暗自摇了摇头道:“年龄而已,何故说谎。” 拓跋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了弟弟,撇了撇嘴道:“朕可不会叫你哥哥,你可死了这条心吧。” 楚谡脚步一顿,转身对拓跋肆微微行礼道:“陛下是君,绝不会是臣的弟弟。” 说完便快步朝着贪乐殿去,拓跋肆有些慌乱,莫不是楚谡真想做他哥哥不成?拓跋肆快步跟了上去,一面拉着楚谡衣袖一面道:“诶,你该不会生气了?你可知道朕也有两个哥哥,可惜他们皆早夭,这要是排下来你也是个三哥哥,到了祭祖时你也得给前两位磕个响头,你要不嫌累,以后朕就唤你一声三哥哥。” 楚谡本就没有打算与拓跋肆有过多亲密,他唤不唤自己哥哥并无所谓,更何况他总觉得拓跋肆并不正直,逮了机会便往他身上挤,他心生厌恶更没有好脸色了。 拓跋肆可不管,这三哥哥叫的顺口,他还真就不改了,见楚谡不理,一路上还真就没停过口,将宫内大小宫女侍卫见了,直呼‘见鬼’ “三哥哥,你倒是看看朕呀,莫不是叫得你心中抹了蜜,一害羞跟个女子似的扭扭捏捏起来。”在吴用看来,自家陛下这不是呼唤,这就是在□□啊,传出去,要是让陛下的老师拓跋太傅听了,只怕那礼记的《曲礼》、《内则》、《少仪》这三篇得把拓跋肆抄个天昏地暗。 楚谡不理,深感自己到宫中来,除了做符夙的内应,最大的任务就是在拓跋肆身边修炼出‘万事皆为浮云’的心态吧,一走进贪乐殿,拓跋肆就蔫了,平日这贪乐殿他顶多当个打盹的地,就连睡觉他还嫌弃殿内的枕头不软,床板太硬。 如今楚谡一来,他既想安心留下多和楚谡相处几分,却又觉得浑身难受,暗骂贪乐殿肯定与自己八字不合,改日便将他拆了,木柴送到温泉宫当柴火烧。 拓跋肆坐在主位上,桌案的书简已经全部移了地方,吴用时不时的将楚谡整理好的公文等物,抬到他面前,待他批注。 拓跋肆随意翻开一卷了,无非是各郡郡守上报的所谓无关紧要的小事,头一卷是清河郡的公文,内容大致是:夏季以来,清河风和日丽,气温适宜,百姓安居乐业。拓跋肆翻了个白眼,批注也直接省了去。 又翻开一卷,颍川郡的郡守言:夏日炎炎,临近入伏,臣念陛下,望陛下安。拓跋肆提笔写下安字,权当做了回复,再往下定睛一看,桌案十卷,卷卷皆是颍川郡郡守的问安卷,拓跋肆心下一怒道:“这些郡守是没事可干吗?” 吴用赶忙撤下书卷道:“陛下不知,寻常政务前几日太后娘娘已经帮您批注了去,近来的公文大部分楚大人现在还在整理呢。” 刚说完,楚谡便起身亲自走到拓跋肆身边道:“这几卷,是辽东郡守请陛下赐粮饷的文书。” 拓跋肆揉了揉脑袋,对着楚谡轻笑道:“你是武将世家这些东西你比朕熟悉,粮饷之事你直接批注了吧。” 拓跋肆望着楚谡,楚谡脸色带着些莫名的不解,只见他顿了顿便又转身回到座位上,拓跋肆心下奇怪,怎么一提到与楚家有联系的事,楚谡不见怀念之意就罢了,为何他还嚼出了些冷漠之意。 拓跋肆起身到楚谡身边,只见他提笔写下批注,半柱香不到便处理完了此事,再看内容滴水不漏,对粮饷安排也是极为合适。 拓跋肆咂了砸嘴道:“你这字到比朕的好看,朕想起你自小在符夙府长大,这字符夙教你的?” 拓跋肆不过随口一问,楚谡欣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7 然点头,眉间染上了些许柔意道:“郡王亲手教导,臣自然不能给他丢脸。” 拓跋肆龇牙咧嘴的站在后面,只觉得心口酸痒跟长了虱子似的,靠坐在楚谡身边道:“咱们别说字了,今早你拍了朕一掌,总不会你的武功也是符夙教的?” 楚谡一愣随即说道:“郡王武功高于臣。” 拓跋肆冷哼了一声道:“朕看未必。”拓跋肆话锋一转,顿时露出笑来,手直直的朝着楚谡胸口摸去。 “三哥哥这胸肌,朕到真喜欢。”拓跋肆毫不犹豫的赞叹。 只听得砰的一声,吴用蒙着眼睛深怕听见的是自家陛下肋骨尽断的声音,再一睁眼,吴用松了口气。楚谡已经退离拓跋肆一丈,而两人面前的桌案也已经四分五裂。 “陛下自重,再有此事,谡绝不手软。”楚谡转身望见殿外已是黄昏,躬身行了一礼便朝外走去。 拓跋肆还在原地,轻笑着感叹道:“吴用,你说这世间奇男子,怎么个个都如此有脾气呢。” 吴用无奈道:“陛下如此上下其手,楚大人焉有不怒的道理。” 拓跋肆又笑了一声,眼中却有些不甘道:“他呀,就怒朕一人,你没瞧见提到符夙时,他那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罢了,今个随朕去后宫瞧瞧。” 吴用一惊,自家陛下莫不是被楚大人给气着了,要去后宫泄泄气? 吴用赶紧问道:“陛下想要临幸那位娘娘?奴才现在好去安排。” 说完吴用便挨了个暴栗,拓跋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笨!朕要是再不去后宫逛一圈,母后还不得找朕麻烦呀。” 两人走出殿门,吴用这有若有所思道:“奴才还以为,您是为了气楚大人呢。” 拓跋肆楞了一瞬,又给了吴用一个暴栗,这下好了,吴公公这下是左右一个包,对称了。 拓跋肆背着手反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朕好龙阳之癖,对那个楚谡是图谋不轨?” 吴用抬头眼中满是疑问,难道不是吗? 拓跋肆此刻有些讽刺的笑道:“朕可不好这口,只是宫中无聊,突然有了这么个人,给朕取乐用,若他予朕乐子,朕倒是不介意赐他荣华,你想若是能将符夙手中的宝贝抢来,倒也不失为朕的功绩了。” 吴用暗自摇头,自家陛下何时这么爱玩乐了。拓跋肆转念一想,通事舍人一向住在宫中,方便随时协助皇帝,刚刚楚谡一走,似乎也离不开这宫门。 随身解下一枚龙纹玉饰,这龙纹玉饰并不完整,更像是有人强行掰成了两半,拓跋肆从小佩戴,可至今也对着玉佩怀着不喜的意味,毕竟每次摘下必会受到太后的责骂。 将玉佩随意一抛道:“你去宫门,若楚谡被拦了下来,你便将这玉赐予他,并告知内宫上下,楚谡拥此玉有随意出入宫禁之权,哪怕宫门下了锁,只要他来,这宫门必开。” 吴用接过,觉得这玉有些莫名的沉重,明明只是一小枚还没有他拇指大的玉饰。 第4章 第 4 章 楚谡正到宫门口,便被羽林中郎将拦了下来,中郎将顾子奉,顾子奉年纪轻轻便坐上这个位置,想来能力不弱,见着楚谡倒也恭敬行礼,丝毫不在乎通事舍人一职可比他这羽林中郎将小得多。 楚谡微微还礼,便道:“中郎将,还请放行,在下要出宫了。” 顾子奉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虽说楚谡现在得陛下青睐,可这通事舍人在宫中五日休沐一天,这是宫规,这楚谡才来一天呢,就已经可以对宫规熟视无睹了? 顾子奉犹豫了一会笑说道:“这...楚大人有所不知,若现在您要出宫,得要陛下允准,否则这大门,我不能随意打开。” “陛下有允准,中郎将只管开门就是了。”吴用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还没喘上一口气,便将玉饰递给了楚谡,转身对着顾子奉笑道:“陛下有旨,楚谡拥此玉可随意出入宫禁,哪怕是宫门下了锁,只要楚谡想进来,中郎将都得给他开门。” 楚谡有些动容,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只对着吴用说道:“还请吴公公代我多谢陛下恩赐。” 吴用缓缓点头,眼中确有一些同情在:“楚大人放心,这都是您应该得到的,奴才还有事,便不送大人了。” 楚谡点头离去,顾子奉站在一旁好生羡慕道:“楚大人气质非凡,也难怪陛下如此礼遇了。” 吴用望着那那挺拔的背影道:“只希望是真礼遇,而不是真取乐了,中郎将辛苦,最近我哪里得了上好的茶叶,改日给您送来。” 顾子奉笑答:“那就多谢吴公公了。” 楚谡出了宫门没几步,只觉得通体舒畅,空气都是清甜的,想来这皇宫还真就不适合他,若有朝一日,符夙重回宫内,也许他不会选择在宫中常住吧。 “小谡头次入宫,不必等候休沐日就可随意出入,虽在我意料之中又实在让我意外。”符夙骑着马,身旁还有一青年,青年手持羽扇神采奕奕,见了楚谡便是恭敬一礼道:“在下清河荀氏,荀裕,早听闻郡王身边有一能人,智勇双全,更生的一副倾城之姿,今日一见果不假。” 楚谡眼前一亮,上前对着符夙一拜道:“公子怎么来了,您知今日我会出宫?” 符夙摆手道:“我倒不知,只是猜测你定不喜欢宫中环境,又猜陛下定对你青睐有加,定不会阻拦出入宫禁,故而我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在这等你出来。” 楚谡嘴角上扬,这么说符夙在这也等候多时,有些心疼道:“公子受累了。” 符夙二十七岁,却是一张实打实的娃娃脸,他盈盈一笑到显得纯良天真,楚谡最爱见他笑,符夙下了马道:“你随我回府休息吧,我今天亲自下厨,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最喜欢吃我烧的鸭子。”说着便牵着楚谡预备回府。 荀裕只得跟着下马道:“郡王要招待楚公子,在下便不跟着凑热闹了,这就回府叙旧去!” 符夙点头也不过多挽留。 楚谡问道:“那荀裕很是面生,可是那位世家大臣的儿子?” 符夙亲昵的揉了揉楚谡的脑袋,黑发绕过手指尖垂在了楚谡鬓边,符夙指着荀裕离开的位置道:“你七岁就来我府,怎么连他也记不得了?荀裕是文国公荀攸的长子,你可还记得文国公,咱们小时候还是他教导咱们读书呢。” 楚谡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前秦文帝时期,文国公荀攸与他的叔叔荀彧被称为长安双杰,后来武帝攻破长安,荀彧骤然逝去,荀攸便将长子荀安改名为荀裕,希望自己长子代替荀彧活着,这也难怪楚谡光听名字未能认出荀裕来。 符夙环顾四周隐晦道:“路上灰尘大,咱们回府在说。” 楚谡稍稍凝神,便发现如今符夙晋升郡王,这围着他的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也多了一倍,当下轻笑道:“公子莫忧,不过是些灰尘,他们飘不进咱们府中。” 宫内。 拓跋肆一进后宫,那脂粉味便没有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8 断过,还记得自己两年前来的时候,那味道还并非那么浓烈。 拓跋肆憋着一口气,旁边好几名浓妆艳抹的侍人,好不好看拓跋肆不知道,反正她们名字是什么,拓跋肆肯定记不得了。 他难得来后宫,那可真是羊入了狼窝,这些个女人被冷落几年,早就寂寞不堪,这一设宴,整个后宫的八字,少使等人恨不得直接贴到拓跋肆身上去。 见拓跋肆脸微微发红,一看便是憋气憋出来的。一位夫人还以为自家陛下是多年不见女人放不开,赶忙起身来到拓跋肆身边,用那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陛下~妾还以为陛下把众姐妹都忘了呢,陛下冷落咱们这多久,可得自罚三杯。” 拓跋肆:“......。” 吴用偷笑着,一看自家陛下瞪着他的眼神锐利如一把上好的宝剑,这才憋着笑意道:“陛下,这是承欢殿的李美人。” 拓跋肆这才稍稍有些印象,似乎与母后的冯氏一族沾亲带故,封了个美人,是现在后宫位份最高的人,拓跋肆抿着唇,有些释然,难怪也就这个李美人,敢贸然上前了。 拓跋肆邪魅一笑道:“是朕疏忽,莫说罚朕三杯,哪怕三百杯,有爱妃在,朕也喝得。” 对着李美人招手,这李美人眼睛一亮,便甩着自己的水蛇腰,朝拓跋肆走去,短短几步,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让拓跋肆想起了一种名为孔雀的动物,也是这般搔首弄姿。 李美人来到拓跋肆面前,一个踉跄果不其然的便对着拓跋肆的怀抱去了,拓跋肆也不阻拦,任由李美人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 拓跋肆薄唇微启,附在李美人耳边嗓音有些低哑邪魅:“爱妃罚朕酒,朕却想与爱妃共饮一杯呢。”说着便拿着玉杯给李美人递了过去,李美人饮下美酒,半推半就的让酒洒了大半出来,薄如蝉翼的纱衣,沾了水哪里还挡得住李美人曼妙的身姿。 座下的其余嫔妃,纷纷露出嫉妒的神色,拓跋肆见她那一双高峰半遮半掩,拓跋肆却想起几日前楚谡湿衣的场景来,同样被酒沾湿了衣裳,楚谡就像被云雾遮掩的昆仑一般,偶有几滴雨沫下来,依旧吹不散那云雾后的神秘与圣洁。 拓跋肆想着楞了神,任由李美人如何律动都没有一丝反应,李美人咬着牙,暗想不可能呀,这样都没有反应,要是今日她这般献身,陛下都不能临幸于她,那她可就真是后宫的笑柄了。 拓跋肆手臂猛地一收,牢牢的将李美人捆在怀中,李美人瞬间老实起来,又对着外面喊道:“吴用,备龙辇,朕今日驾幸承欢殿。”说着,拓跋肆狠狠捏了一把李美人润软的臀肉道:“朕今日要好好收拾你个小妖精。” 李美人轻哼一声,媚态万千。拓跋肆脸色有些发红,赶忙起身逃难一般的走了出去,吴用跟在身旁道:“陛下怎么了?奴才见您脸色不太好。” 拓跋肆坐在龙辇内,感受着小腹带着一丝丝燥热,若是在想些有的没的,只怕就不只是燥热那般简单,听着吴用问道,拓跋肆只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可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般感觉,可决不是李美人的‘功劳’ 拓跋肆扶着龙辇,对着吴用问道:“今日这酒是谁备下的,可有催情的功效?”拓跋肆不太相信,自己居然对个男人有了心猿意马。 吴用答道:“只是寻常的贡酒,并无调配太医院制的补药进去。”吴用答完一想,顿时笑道:“奴才懂了,这就折回去叫人用车辇去接李美人。” 拓跋肆一阵烦躁,伸出手拍了吴用一下吼道:“折什么折,你要敢去,朕现在就像你脚折咯!” 吴用:“???”皇家脾气摸不准。 承欢殿。 拓跋肆早已恢复如初,神色冷峻。知道的他今晚驾幸承欢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拓跋肆要接待哪国使节呢,李美人急匆匆的赶回来,身旁的宫女早已备好了,促进她与陛下共入天人之境的补药,匆匆服下,李美人深吸了一口气,甩着身子走入了殿内。 拓跋肆坐在床边,考虑着究竟是该打晕李美人,还是该装醉直接睡着呢。还没得出答案,那一股子浓烈的脂粉想便又传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李美人满含□□的身体。 拓跋肆端坐床纬一脸庄严肃穆:“.....” 吴用蒙着脸站在门外,他虽是太监不懂男女之事,可看自家陛下神情,那哪里是想要临幸的李美人的表情,那分明就是快吐了的表情。 拓跋肆只觉得太阳穴刺疼刺疼的,忍不住揉了揉,这李美人便见缝插针,上前献起殷勤来:“陛下那不舒服,臣妾替您揉揉。” 李美人上了手,见拓跋肆并没有过分阻拦,那一对高峰有意无意的便开始蹭上拓跋肆的后脊。 “陛下,妾整整两年未见陛下,妾一直念着陛下呢。”该是有了药效,李美人有些着急,微微喘着更显媚态。 可拓跋肆似乎打定主意要当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会子听见李美人的语气,一偏头只见她面色潮红,便知道她定服用了些助情之物,拓跋肆有些恶心,他不明白这些女子为何就一定要他,老老实实呆在后宫,荣华富贵也没少上几分。 兴许药力强盛,李美人耐不住一口咬上了拓跋肆的脖颈,却没真的下口,只用那丁香小舌舐犊着。 “陛下...妾身好热,陛下可愿帮妾身,疏散这燥热。”李美人闭着眼睛,等待着拓跋肆的攻城略地。 拓跋肆眉峰微挑,若非李美人刚刚收的及时,只怕他会忍不住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拓跋肆心道:朕果然还是受不得这些女子的触碰。 “好啊,朕帮你抒发燥热。”拓跋肆一手提着李美人,快步向外走去。承欢殿外是一处池塘,李美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拓跋肆毫不留情的扔进了池塘中,幸而池塘不深,正好到她的胸口处。 刺骨的水还带着腥味,李美人干呕了一声,不敢置信道:“陛下您!” 拓跋肆笑的一脸纯良,摊着手说道:“朕毕竟不是太医,爱妃燥热只能用水来缓解,时候不早了,爱妃若觉得不热了,便自己上来,想来你燥热是身体不适,明日朕在派太医为你查看,朕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拓跋肆转身道:“吴用,陪朕回宫。” 吴用:“喏!” 一主一仆晃晃悠悠的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李美人。 不过拓跋肆还算有良知,连着三天皆驾幸承欢殿,李美人一时被捧得极高,也算宠冠后宫,不过这算后话了。 拓跋肆和吴用出来时,已经寅时过了大半,吴用打了个哈欠,拓跋肆撤走了龙辇,慢慢悠悠的走着,皇宫太大了,他突然发觉这皇宫的路真难走。 “吴用,朕想吃绿豆糕了。”拓跋肆道。 吴用点头回应:“奴才,明日便吩咐下去做。” 拓跋肆负手道:“宫里奴才们做的不好,朕要亲自做,朕堂堂一个天子,做的绿豆糕肯定艳冠群雄!” “奴才明日便安排人,教陛下绿豆糕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9 的做法。” “前面似乎有个女子。” “奴才明日便安排...!!!女子?陛下可是看错了。”吴用本昏昏欲睡。 拓跋肆指着不远处,宫墙上分明有一位正在攀爬的长发女子,吴用吓了一跳,大喝道:“来者何人?” 那女子灵活的跳下墙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喊什么喊,姑奶奶的鸽子都让你个小太监给吓跑了。” 吴用被噎住,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了,拓跋肆则笑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大半夜不好好休息,来着宫中捉鸽子?” 女子冷哼一声插着腰道:“姑奶奶的身份也是你们两个小太监可知道的?” 吴用:“好个伶牙利嘴的女子,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 拓跋肆躬身道:“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身旁这位可是宫内的大管事,皇帝身边的红人吴用吴公公,你这样说话,不怕惹祸?” 女子指着吴用笑道:“那又如何?你害怕他我可不怕,行了,已是深夜,就劳烦你们两个小太监送我回宫吧。” 拓跋肆弯腰笑问:“敢问姑娘住哪宫?” “长乐宫,长亭殿,你们两个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女子反问道。 长亭殿一般提供给尚未成年的皇室子弟居住,这女子一说,吴用顿时拍了拍,低声念叨:“哎呦,瞧奴才这记性,怎么把这姑奶奶给忘了。” 拓跋肆也配合低声念叨:“是呀,这姑奶奶到底谁呀?” 吴用一双眼睛顿时布满了水雾:“陛下可还记得,丞相大人之女桫姑娘,自小就被太后娘娘亲自抚养,前几年奴才被推进上林苑的鳄池,就是桫姑娘干的。” 拓跋肆顿时笑呵呵道:“你小子也有被收拾的时候,这姑娘朕喜欢,行吧咱们送她回去。” 桫姑娘见着二人行迹诡异,又时不时凑在一起不知念叨些什么,插着腰呵道:“念叨些什么,还不快送本姑娘回宫休息!” “诶,奴才这就送桫姑娘回去。”吴用答道。 桫姑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算你们还有些眼力见,走吧。” 长乐宫,长亭殿。 武帝在位时,后宫只有冯太后一人,加之来往亲戚甚少,这偌大的长亭殿,倒也只有桫姑娘一人居住,三人摸着黑还未入大殿,桫姑娘转身道:“行了,你们就送到这吧,唔...吴用我倒是认识,你这太监到是面生,叫什么名字,改日本姑娘派人给你送赏赐!” 拓跋肆负手乐呵呵的,听她一说赶忙恭敬的回道:“小人元肆,元旬的元,肆是放肆的肆。” 桫姑娘听完,也未细看拓跋肆的模样,只记下元肆身材挺拔这一特征,微微颔首便自顾自的准备回去,转念一想对着那吴用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把本姑娘半夜抓鸽子的事穿出去半句,本姑娘还把你扔鳄池里,听见了没有!” 吴用赶忙应和了下来,并发誓从此绝不会主动来这长亭殿,招惹这姑奶奶。 第5章 第 5 章 自从楚大人入宫后,吴用深切的感到自家陛下的脾气便好了,至少楚大人在时,陛下那些个天马行空的想法能少许多,就算用,自家陛下也一股脑的用在楚大人身上了。 楚谡每日辰时入宫,每次拓跋肆都能变着花样的给他拿出一碟糕点了,并不精致有时楚谡尝后,总觉得一个月来皇宫的厨子不是糖放多了,便是火候过了头,丝毫比不上第一日时恰到好处的味道,不过既是拓跋肆的赏赐,他也绝不会推脱便是。 偶尔过甜,见他蹙眉拓跋肆还会一脸紧张的问道:“可是太甜了?” 楚谡总是摇头,拓跋肆也总是亲身尝试一番,然后端着糕点一脸嫌弃道:“这宫中的厨子是愈发的富裕了,这糖跟不要钱似的。” 然后频频受到吴用的白眼,一个月下来吴公公因为眼睛泛酸,去太医院的次数到是多了不少。 拓跋肆觉得,楚谡这人气质好也就算了,字也写的好看,关键是处理政务的水平那也是不输他母后的,这一个月下来,拓跋肆干脆连请安文书也通通放在一旁,每日最大的乐趣变成了逗楚谡。 一开始楚谡还能回应几句,到后面楚谡发现,拓跋肆最大的特点就是贱,你回应,他来劲,你不回应,他更来劲。 就这样的特点,让楚谡头疼不已。 “三哥哥,今天朕觉得你这身衣服挺合适的。” “嗯,陛下赏赐自然合身。” “三哥哥,这些政务你批着不累么?” “......。” “三哥哥?” “......。” 拓跋肆不信邪,楚谡一来干脆也不坐龙椅了,提张垫子就坐在楚谡对面:“三哥哥,楚谡,楚楚,谡谡,谡儿。” 楚谡:“......。” “楚直屹!” 楚谡扶额道:“陛下有何事?” 拓跋肆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种眼神是带着侵略性的,对于楚谡而言,他消受不起,更不能理解这拓跋肆突如其来的炽热感情。 吴用只能暗自摇头,一月下来至少他认为楚大人还是十分和善,他也只能暗暗祈求,楚大人千万不要沦陷在陛下这要近妖的脸庞了。 “楚谡。”不同于往日的轻佻,拓跋肆这一声叫得格外认真。 楚谡抬起头问道:“何事?” 拓跋肆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道:“你的名字有含义吗?” 楚谡摇头,他的名字似乎是楚渊随口取之,楚家也从未有人向他解释过含义。 拓跋肆轻笑一声道:“你不知道?不过朕觉得你父亲楚渊将军肯定对你寄予希望,楚谡楚谡,楚楚谡谡,清雅高迈,君子也。” 楚谡难得听了进去,眼中有些不明的含义,疑虑占了大部分,那样的楚家会对他一介庶子,甚至连住在楚府都显得格格不入的人寄予希望吗。楚谡打心底里不相信。 拓跋肆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趣,一把抓住楚谡的手掌,冷热相交,楚谡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却还是被拓跋肆牢牢的抓住,上一次也是,拓跋肆的手心总是炽热的。 拓跋肆温声道:“别急着缩手,别这么防备朕,朕就是想给你瞧瞧,朕这几日看见的东西。” 吴用只觉得自己见鬼了,自家陛下眼神想来带着戏弄,今天这样温柔他还有些不习惯,只觉得这样的陛下,会不自觉让人沉沦。 只可惜吴用还来不及沉沦,一宫女急急忙忙的进来,低声说了几句。吴用瞬间脸色惨白,手脚跟抽了筋似的,一下子怎么走路说话也给忘了去,结结巴巴的打断两人罕见的温柔相处的时刻:“陛陛陛下!太...太太,他。” 楚谡正准备摊开黄色的绢布,看见吴用如此反常,也有些担心正要开口询问,拓跋肆见如此好的时机被吴用一下破坏了个干净,顿时怒斥道:“太什么太,什么东西来了,瞧你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给朕滚出去。” “老臣倒不是一个物件,只是几月不见,陛下似乎更加嚣张跋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0 扈,老臣有管教不严的责任呐。”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准确的说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内力深厚,精神抖擞。短短一句话,楚谡觉得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响。 拓跋肆:“......。” 拓跋肆猛地起身将楚谡护在身后,那平常上扬的嘴角,也抿了起来,眼中满是忌惮的意味,或者说满是心虚害怕的情绪。 “原是太傅大人回来了,太傅您老人家回宫,怎么不先安排个人给朕传个话,让朕做些准备迎接您才是。” 拓跋肆毕恭毕敬的模样到底少见,就连楚谡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面前的太傅大人,拓跋太傅一身腱子肉,又配了个络腮胡子,说他是太傅怕没有几个人相信。这般模样怎么说也该是个军中的武将。 拓跋太傅扫了一眼楚谡,眼中微微有些诧异,见拓跋肆一个劲的将他挡在身后,心中不明却也懒得提出,只对拓跋肆说道:“老臣巡视河道三个月,这宫中倒也多了些陛下挂念的新人,只是新人在,陛下就有所懈怠的话,岂不是有失皇帝的礼数。” 拓跋肆底气不足,却还是挺起胸膛拍了拍,发誓一般道:“太傅放心,您留给朕的课业,朕都完成了,不信太傅可以抽问。” 说完,拓跋肆只希望楚谡能够博览群书,拓跋肆悄悄往后推了一步,背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扣住楚谡的腰带,两人紧紧相贴,拓跋肆轻声道:“你若不救朕,朕可就完了。” 拓跋太傅看着两人,大笑一声,也不点破,轻轻一挥手,拓跋肆便被一股强悍的内力推开,而楚谡虽没有像拓跋肆一般狼狈,却还是稍稍退了一步,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威慑。 拓跋太傅向着拓跋肆走去,两人站在一块,楚谡赫然发现,拓跋太傅竟然比拓跋肆整整高出一个脑袋,平日没有人对比,如今一看拓跋肆果真是身材瘦削,见太傅过来,拓跋肆低着脑袋,背着手,被家长训斥的小孩无外乎都是这幅模样。 太傅道:“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陛下接着念。” 拓跋肆:“......。” 吴用:“......。”太傅明明就没有布置陛下背诵过《礼记》,太傅大人你犯规了! 拓跋肆心一沉,此刻楚谡就站在太傅身后,他赌楚谡肯定会,一抬头,楚谡的一双桃花眼,带着莫名的笑意,只见他薄唇微启,拓跋肆顿时心中喝道:朕果然没看错人!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理不清。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 太傅挑眉,吴用捂着脸,只恨铁不成钢。 太傅又问:“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下一段是什么?” 拓跋肆对曰:“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太傅笑道:“你倒是愈发长进了。” 拓跋肆颇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也是太傅您教导有方。” 只见拓跋太傅轻哼一声,转身望了一眼楚谡只道:“我大魏人才辈出,是大魏之福。” 拓跋肆正想附和着夸一夸楚谡,只见太傅一个转身,双眸中满是怒气:“陛下既知道傲慢之心不可有,欲望不可放纵,志气不可自满,享乐不可无度,为何明知故犯,身为君主光明正大的贪图享乐,行昏君之事,作了弊竟还能沾沾自喜,莫不是老臣鞭策不够,三月不见,勤政殿换成了贪乐殿不说,只怕陛下连这些公文都没有看过一眼吧。” 拓跋肆顿时泄气,低着头也没有反驳之语,拓跋太傅一瞧转身便对楚谡说道:“还有你,身为通事舍人辅助陛下理政,乃是你的职责,要是越过了身份,老夫可不管你的亲族如何,对你也不会手软...。” 楚谡自己没有在意,到是拓跋肆听不得这些,正色道:“太傅!让楚谡理政,可都是朕的注意,您若有不满尽管跟朕提,他要是失了礼数,那都是朕放纵的,您要罚就往朕身上来!” 拓跋太傅是个实诚人,拓跋肆都这样开口了,自然不会去为难楚谡,淡淡对着拓跋肆说道:“今日本该由这通事舍人替你挨罚,不过陛下愿意自己领罚,老臣很是欣慰,陛下便跪在大殿外把这《曲礼》抄写十遍,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老臣先去给太后娘娘问安。” 说完拓跋太傅便准备离去,路过吴用时淡淡开口道:“吴公公身为内官,若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好好看住陛下,莫让陛下胡来。” “奴才明白了。”吴用弯腰毕恭毕敬道。 见太傅走远,拓跋肆松了一口气,刚忙来到楚谡身边道:“太傅刚刚可伤到你?” 楚谡摇头道:“陛下似乎要更为狼狈一些。” 拓跋肆抿着唇点头道:“倒也是,你的武功是比朕还要好的。”说完耸了耸肩无奈道:“看吧,朕的克星回来了。” “呵。” 拓跋肆眼前一亮,若他没看错,刚刚楚谡可是笑了,不敢置信道:“朕这一月来,你就笑这么一回,不过楚谡...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呀。” 在回神时,楚谡已经恢复平常的神色,摇头否定。拓跋肆不服气的伸出两只手指,强行给楚谡撑起一抹笑容来,随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朕给你强撑起来,咦!那可真是笑着比哭还难看,谡儿,三哥哥,你多笑笑嘛,朕都屈尊叫你哥哥了。” 楚谡无奈,嘴角微微上扬,一瞬又收了回去,拓跋肆却很满意,对着吴用说道:“你去给楚谡支个遮阳的席子来,朕跪在外边怕孤独,朕要楚谡陪着朕。” 楚谡有些惊讶道:“陛下向来随心所欲,臣以为你不会领罚。” 拓跋肆摇了摇头,望了眼殿外,语气有些无奈道:“倘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太傅不同,他既是我父皇的长兄,又是如今拓跋一族的族长,在族内也很有权威,就连朕也是自小被他收拾大的,若朕不跪,明个他就搬出父皇赐予他的打王鞭,那家伙才真是厉害呢,打的朕皮开肉绽的,那太傅都不会有一丝手软。”拓跋肆比划着,脸上都露出被打时的惊恐来。 楚谡:“……” 拓跋肆甘愿领罚,说着就自己跪在了大殿门前,心下有些疑问在,对着吴用问道:“这楚谡刚刚也没出声呀,莫非太傅如今的功力愈发精进,现在能直接读懂人心了?” 吴用低着头无奈道:“禀陛下,太傅走时就没有给您布置背诵《礼记》,他一抽问,您就能答,您哪里有这自觉呀。” 拓跋肆望了一眼楚谡,见他眼眸浅浅带笑,又瞪了一眼吴用道:“都说吴公公说话一向润滑体面,怎么楚谡在,你就偏生要跟朕作对呀,朕平常难道不看书吗?” 吴用歪着脑袋,眼中还带着犹豫,结结巴巴问道:“陛下...您看书...吗?” “吴用,来配朕一起跪着吧,朕觉着你太白了,没有咱们身为男子的阳刚在。”拓跋肆跪在原地恶狠狠的盯着吴用,似乎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1 忘记在场三人中最白的似乎就是他本人,拓跋肆一味盯着吴用,罚抄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陛下,殿内还有许多公文,就让吴公公帮臣搬出来吧。”楚谡突然说道,换来了吴用感激的神色。吴用知道拓跋肆肯定会同意,一溜烟就跑去殿内了。 拓跋肆轻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吴用的背影,朕在这宫中似乎越来越没地位了。只对着台阶上坐着的楚谡,语气发酸道:“楚大人到是博爱,您瞧瞧,这如今宫中啊,连吴用都是你的人了,朕啊...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楚谡似乎心情不错,一手抬起分量不轻的木桌走到拓跋肆身边,只道:“陛下就跪着,这《礼记》是不准备抄了?” 很是随意的跪在拓跋肆身边,随意翻开起公文来,拓跋肆愣在原地,嘴不自觉的张开,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与莫名的喜悦,撞得他的心酸疼酸疼的,拓跋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快了点。 楚谡转头见他这幅呆呆的模样有些好笑,张口解释道:“陛下是君,君跪着臣岂有坐看的道理。” 拓跋肆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只道:“放心好了,朕让你免费看,不过嘛,你陪着朕一起跪,朕好开心。” 楚谡脸色变了变,不着痕迹的离开了拓跋肆的怀抱,双手蜷曲的一阵,终是放开了,低头道:“陛下逾礼了。”楚谡低着头殊不知他的耳垂已经泛红。 拓跋肆望见只轻笑了一声,眉峰挑着眼中更是抹了蜜,拍着他的肩膀,如同打在棉花上:“朕从来不是尊礼的人,来,你看朕写字如何。” 拓跋肆的下笔是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只可惜他似乎偏爱剑走偏锋,这字狂妄的如他本人一般,楚谡就这么看着,倒也觉得拓跋肆本人和他的字都带着飘逸的意味。 贪乐殿外,冯太后和拓跋太傅直直的站着,注视着两人的小动作,眼中还有些怀念道:“哀家记得,武帝和你感情也是这般好,以前你们两人一起时,哀家还总觉得你们两人太幼稚,小动作不断,如今看到孩子们,到才发觉这才是少年心性啊。” 拓跋太傅笑着,摸了摸大胡子说道:“也不一样,这两孩子还小,那时候我和泓弟都三十好几了,只是碰在一块,总忍不住打闹。” 冯太后想着不对,皱着眉道:“不过你罚他们也太不是时候了,这会子日头如此毒辣,别把我们谡儿和肆儿给晒伤咯。” 拓跋太傅手指着正时不时往楚谡身上蹭的拓跋肆道:“现在去只怕坏了无忌这小子的好事呢,你瞧...他可真黏人。” 冯太后嫌弃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就不看他黏你,还不是因为你总爱收拾他!” 拓跋太傅摊手无奈,这还成他的错误了。两人看了许久,冯太后也就放弃了插入这两个少年之间的想法,带着拓跋太傅离去。 宫道长而宽,冯太后在前端正有形,拓跋太傅在后低着头沉思着,冷不丁的说道:“若老臣没有猜错,那白衣公子是楚渊的儿子吧。” 冯太后脚步一顿道:“我便说你绝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只是猜的时间久了些。” “第一眼就这样猜测了,只是不曾想楚渊殉国后,还能有个流落人间的孩子。” 拓跋太傅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莫名的寒意:“楚渊的性子注定他不会忠于我朝,他的儿子会不会...和他一样呢?老臣记得梁郡王符夙就住在长安,楚谡多半是从符夙的府中出来的吧。” 冯太后总算停下了脚步,颔首道:“说的不错,然后呢?” 拓跋太傅微微弯腰道:“符夙虽无复国之力,可事在人为,他们都还年轻蛰伏个十年也不算大事,这个楚谡若不能收归己用,还请太后也别让他参与朝政了,只要不在权力的中心,老臣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太后抿嘴轻笑,眼中满是自信:“哀家相信肆儿同样也相信谡儿,他没了家长,咱们就是他的家长,好好引导就是了,大哥还是少操些心。” 拓跋太傅沉默良久幽幽说道:“老臣也就拭目以待,符夙那边老臣会派人紧盯着。” 第6章 第 6 章 深夜。 楚谡坐在自家的庭院内,庭院不似初见时那般荒凉,楚谡坐的石凳旁移栽了一棵百年的老松,拓跋肆还嫌庭院年久失修,石子路翻了一遍,又派人移来假山,又建了座池塘引了活水来,就这样拓跋肆还嫌不够,怕楚谡深夜练剑看不清路,四处插着烛台,又罩着上好的琉璃,既防风又透光,即便是深夜,楚府的庭院也是亮堂堂的。拓跋肆说:这楚府一点生气都没有,有些活物在,你舞剑时也能有东西陪着,指不定沾了你的仙气,百年之后成个鲤鱼精,那也是福报呀。 石桌上还摆着黄色的绢布,说是绢布也不太对,拓跋肆那日给符夙的圣旨,也是这样的绢布,楚谡有些无奈摇头道:“也就他能想出用圣旨写东西与我了。” 绢上写着:楚生色不甚美,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哦,这上面的句子是写你的?陛下对小谡果然上心。”符夙突然冒出来,楚谡正在凝神看着,冷不丁一说话,心猛地闪了闪,抬头见是符夙,抿着的嘴角瞬间上扬。 楚谡望着符夙,眼中笑意更盛:“公子怎么来了?” 符夙笑的眼中满是揶揄,只道:“莫不是小谡一入宫就变了心,我来看看你都不愿意。” 楚谡赶忙起身去迎,见符夙神色委屈,急急忙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绝不会变心。”我这颗心一直都在公子您那里。 符夙见他这模样,亲昵的揉了揉楚谡的脑袋,对着身后暗处道:“荀裕也别躲着了,出来和小谡好好认识认识。” “郡王说的不错,毕竟以后我与楚谡公子都是一个门下的人呢。”荀裕慢悠悠的走出来,深棕深衣显得成熟稳重。 荀裕也是爱笑的,对着楚谡微微行了一礼道:“楚谡公子许久不见。” 楚谡微微弯身算作回礼,只是对于荀裕,总带着冷漠与疏离在,微微点头道:“更深露重,公子随我入内室休息?” 符夙并不着急,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嗅了嗅叹道:“好香的茶,这味道有些像我府中陛下赏赐的蜀地的平夷茶。” 荀裕眼睛一亮,也不顾楚谡的冷漠,自顾自的上前倒了一杯,一口饮完,唇齿留香,荀裕砸吧着嘴道:“诶,郡王这鼻子和舌头果真灵敏,果然是平夷茶。” 荀裕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的说道:“听说今年蜀地送了十罐来,两罐给了我父亲,两罐给了郡王您,两罐送至冯太后宫中,剩下的不会都在楚谡公子您这里吧。” 楚谡一愣,拓跋肆的赏赐这一个月来没断过,听荀裕这样说,只怕这剩下的茶叶还真就入了他的府中。 “荀裕公子若喜欢,尽可到我府中拿上几罐,我一向不喜茶。”楚谡说着。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2 符夙皱了皱眉道:“陛下给你的哪能随意送人,皇家礼仪是不可违的,你可知道再过一月便是万寿节,咱们也不得失了礼数,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帮衬呢。” 楚谡点点头,说起来冯太后是他的姑母,他还是得用心准备礼物才是,楚谡看着符夙,心下有些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他呢。 “听宫里的人说,冯太后与楚家沾亲带故,你还得唤她一声姑母,这件小事本该与你同乐,只可惜你没告诉我,小谡是怕我...。”符夙说着,眼底带着试探。 楚谡一时慌乱,连忙摆手解释道:“本想说,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既然公子知道了,谡也不好在解释什么,请公子相信,在谡心中公子重于一切。” 符夙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握住楚谡的双手,拍了拍道:“你知道的,陛下不放心我,我呢也不打扰你了,一月后宫宴,我再陪小谡喝上一杯。” 楚谡点了点头,荀裕‘嗷’了一声,眼底带着些玩味道:“楚谡公子不愧是郡王府中长大,这样的重情,在下佩服。” 符夙白了眼荀裕,又转身猛地凑近楚谡,低声语气严肃道:“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出宫,跟在拓跋肆身旁,探探他的底线,我等之未来便靠你了。” 符夙很是迅速,说完便离去,独留下红透了耳朵的楚谡,楚谡捂住胸口,想要抑制住已经不受控制的心跳,却发现黑夜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的‘砰砰’声,楚谡苦涩的笑着,只要公子在身边,这样的感觉就没有断过,他很想说出来,就像拓跋肆一般,毫不顾忌的做事。可他楚谡终究不是拓跋肆,他楚谡是一个禁不起失去的人。 隔日。 拓跋肆经过那日的罚跪风波后,显然听话了许多,至少贪乐殿被换回了勤政殿,楚谡一来,望着勤政殿三字,莫名觉得这三个字应该就是拓跋太傅的亲书,一笔一划都规整到了极致。 自打楚谡入宫后,拓跋肆就跟他心有灵犀一般,他到殿门口,拓跋肆定正好出来迎他,今日也是同样,拓跋肆一身青色襜褕,准确的说这青色襜褕是吴公公的平常服饰。 楚谡挑眉问道:“陛下今日准备换个身份?” 拓跋肆插着腰一脸兴奋道:“是准备换个身份,不过还需要谡谡你来帮忙呢。” 楚谡:“……” 拓跋肆口中的楚谡,那可谓是称号万千,只要他想,一个月来就不会有重复的称号。 拓跋肆自觉地牵起楚谡的手道:“咱们殿内在细说。” 楚谡一个月来已经对拓跋肆这动手动脚的癖好习惯,只要不过分他根本懒得挣扎。 进了大殿,仍是两张桌案,属于他的桌案上照常摆着一碟绿豆糕,与往日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清粥小菜,拓跋肆手搭在楚谡肩膀上,似是有些急切。 “今个你快些吃,不过也别太快容易噎着,这小菜是母后亲手腌制的,朕觉得甚好你也多尝尝。” 楚谡微微偏过头,只瞧见肩膀上纤细而又指节分明般的手指上,还沾着白色的粉末,细嗅还能闻到淡淡的绿豆轻笑,楚谡随口问道:“陛下今日不和臣一起用膳?” 拓跋肆摇头道:“朕起晚了些,又忙着想出宫的事,饿过了劲,懒得吃了,出了宫若见着好吃的,朕在买着吃。” 楚谡突然觉得喉头也有噎着,拓跋肆的手上有绿豆的粉末,到可以说是无意沾着的,可这衣摆上怎么也出了粉末,楚谡望着桌案上这一碟绿豆糕,心下猜想,若是拓跋肆的手艺,倒也不难解释为何这一个月来他所吃到的绿豆糕的味道忽高忽低的原因了。 楚谡拾起一枚绿豆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先吃一块,不至于饿伤了胃。” 拓跋肆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人,张着嘴示意楚谡亲自喂他。 楚谡:“……。” 轻叹了一口气,楚谡迅速的将绿豆糕往前一推,拓跋肆笑的愈发灿烂,嚼了嚼皱着眉道:“嗯...比前几日甜了些,糖放多了。” 楚谡眼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张口试探道:“臣也觉得甜了些,这厨子手艺不精,陛下日后就别再让他为臣准备早点了。” 拓跋肆低着头,语气沉闷了些,好半天才抬头说道:“你不爱吃,朕叫那厨子换着给你做,他做桃酥还是不错的。” 楚谡无言,心好似被棉花砸了,不疼却带着些痒意,还未说些什么,拓跋肆手便抚上他的额头,眼中尚还带着些心疼的意味,楚谡盯久了便觉得那是委屈的意思。 “你也别蹙眉,笑着那么好看的人,偏生就不爱笑。”拓跋肆说完,盯着绿豆糕半晌,端起碟子道:“太甜了也不好,朕叫宫女换碟新的来。” 楚谡心头微微一动,抓住拓跋肆的手腕,柔声道:“臣觉得绿豆糕甜些也好,臣也可以接受。” 拓跋肆有些低沉的情绪,立马消失殆尽,盯着楚谡的眼睛,的确清澈明亮,没有一丝假意在。 拓跋肆就这么盯着他道:“那你快些吃,咱们好出宫。” 楚谡点头,在细品也只觉得食不知味,三下五除二便将东西一扫而光。 两人休息不到半柱香,拓跋肆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出宫。” 楚谡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拓跋肆道:“陛下准备如何出宫?” 拓跋肆接过手帕,深蓝色的冰锦,触感极佳,看了看周身,望见那白色的粉末,拓跋肆本人:“……” 咳嗽了两声,拓跋肆眼观鼻鼻观心,只道:“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玉吗?一会你便借故出宫,带着朕一块出去。”拓跋肆忍着心中的好奇,抬头看这楚谡,他身上并无任何配饰,心下一惊赶忙问道:“你不会没带吧。” 楚谡无奈,皇帝赏赐的配饰,岂有不随便带着的道理,从怀中拿出一小枚精致的木盒,楚谡打开盒子中央这枚龙纹玉饰便安静的躺在其中。 “陛下赏赐的玉饰,臣岂有不随身带着的道理,只是这龙纹实在不该在臣身上出现,故而装进了盒子内。” 拓跋肆抿着唇,拉着楚谡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朕就觉得这玉饰适合你,怎么就佩戴不得,朕令你以后都戴在身上,要有谁说不合规矩,朕下旨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嚼舌根。” 楚谡抿着唇,语气带着些无奈:“陛下若真这样做,岂不被人说成暴君。” 拓跋肆笑言:“若是为你,朕做个暴君倒也无妨,朕觉得即使不做暴君,那起码也得是个贪图享乐的昏君,不然那对的起朕名中肆无忌惮的肆字。” 楚谡又皱了皱眉头,在没有再言语,公子需要的不正是一个昏庸的君主么,若是作为朋友,拓跋肆没得说,可楚谡绝不会认为拓跋肆仅仅只是朋友,更何况拓跋肆对他的心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楚谡不敢细想。 两人赶到门口,顾子奉一见楚谡,有些好奇上前行了礼道:“哟,楚大人怎么今个才入宫便要出宫呀?” 楚谡回礼道:“陛下命我出宫拿东西,还请中郎将打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3 开宫门。” 顾子奉也不含糊,当即命人开了宫门,又见楚谡身后跟着一人,心想不太对劲,走上前去查看起来。 拓跋肆心有些慌乱,这要是被顾子奉看发现自己打扮成太监出宫,太傅肯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拓跋肆头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突然手传来一阵凉意,楚谡见他拉到身后,死死的挡住了他。 楚谡的声音带着些凉意:“中郎将,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顾子奉摇摇头,心下疑惑未解却又听见一声惊呼:“元肆?你这小太监怎么在宫门前,你要出宫吗?” 顾子奉瞬间黑了脸,自我鼓励的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狗腿子的嘴脸,转身假笑道:“桫姑娘怎么来了?” 楚谡:“?” 拓跋肆轻声道:“丞相的女儿,养在宫中,据说是很顽劣。” 桫姑娘骑着马,俾睨着顾子奉,扬了扬马鞭道:“本姑娘要出宫游玩,怎么...顾大中郎将准备拦我?” 顾子奉弯腰笑着:“臣哪里敢,桫姑娘请吧!” 桫姑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路过拓跋肆时,马鞭抽了抽他的后背道:“你这小太监也要出宫,正好送本姑娘一段路吧。” 拓跋肆头更加低着,应和一声:“好嘞,奴才替姑娘牵马。” 楚谡跟在一旁眼神诧异,不禁心中感叹拓跋肆果真非比寻常,就连太监也是做的像模像样。 顾子奉不敢拦桫姑娘,自然也就不敢去细看拓跋肆,一行人安稳的出了宫。 没走几步,拓跋肆便放弃了牵马的责任,桫姑娘道:“本姑娘要回一趟丞相府,元肆你呢?” “奴才跟着楚大人去置办些东西,姑娘要去丞相府,下个路口,奴才就不跟着姑娘了,姑娘路上小心。” 桫姑娘,挥了挥马鞭颇有些游牧民族的英气,拓跋肆想走她也不挽留,从怀中拿出枚金光闪闪的物件抛过去道:“上次你送本姑娘回宫,这是赏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下。” 拓跋肆接着,一枚分量十足的金豆子,抛了抛拓跋肆抬头咧嘴一笑,桫姑娘转头看了楚谡一眼,楚谡回看了她一眼,桫姑娘撇了撇嘴,偏过头去轻哼了一声问道:“元肆,这楚大人什么身份。” 拓跋肆转头望了一眼,笑说道:“陛下的心腹爱臣楚谡楚大人,如今虽是通事舍人,但奴才觉得楚大人绝非池中之物,未来定身居高位呢。” 桫姑娘不屑一笑道:“本姑娘到觉得,他不像是个适合在宫里待的人,当今陛下莫不是眼神不好,什么人都敢宠信,驾!”说完,桫姑娘也没看见拓跋肆脸色铁青了去,一策马便绝尘而去。 拓跋肆‘呸’了一声道:“这姑娘果真跋扈,我眼神哪里差了。”他的楚谡气质好,又会理政,一看就是个顾家的人,哪里不适合在宫里待了。 楚谡没有说话,只觉得这桫姑娘似乎对他带着些莫名的敌意,楚谡上前了几步问道:“陛下接下来准备去哪?” 拓跋肆一脸惊恐,轻声道:“在外就别叫陛下了,你要愿意唤我一声无忌也行,我字无忌嘛。” 楚谡脱口而出:“为何那位桫姑娘换陛...您元肆。” 拓跋肆笑的一脸灿烂:“怎么,楚大人是吃醋了?叫我元肆也行,不过是个名称。” 楚谡冷笑一声,只觉得情绪有些怪异,说喜不喜,说怒不怒。楚谡偏过头去拓跋肆总带着肆意的笑,甚至说是狂妄,那种笑配合着拓跋肆的身份无疑是十分合适的,可偏生在楚谡面前,拓跋肆的笑带着些试探,带着些小心翼翼。 就像王者收敛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只以最普通而又温柔的姿态出现。 “陛下...。” “叫我什么?” “元肆。”楚谡脱口而出,顿时楞了神,转过头去脚步放快了许多。 拓跋肆想要回应的,可见楚谡耳边那一抹红,嘴便跟抹了浆糊,愣是张不开,只得快步跟着楚谡,活像一张加强版的狗皮膏药。 楚府。 吴用一大早的便等在门口,你问吴公公为何不在楚谡府内等着,只因为楚谡不喜欢府中有人,吴用就算想进去,也没人为他开门。 随着日头上升,吴用又热又渴,偏又不敢离开半步,就怕错过了拓跋肆与楚谡,好不容易千盼万盼,这两位大爷总算来了。 吴用抱着衣服,哭丧着脸道:“我说元老爷,楚大人,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奴才就要被晒成肉干了。” 楚谡脚步一顿,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吴用道:“吴公公,我这府门没有锁,你直接推开就是。” 吴用:“……”吴公公的内心是崩溃的。 拓跋肆手指顶了顶吴用脑袋道:“你个蠢奴才,把衣服给我赶紧回宫,要是今个朕被别人发现了,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吴用赶忙点头,心道:自己这是当了些什么差事呀,每日费尽心力,还要被主子威胁。 拓跋肆见楚谡已经走远,赶忙跨进了府中,见楚谡在大堂等候,拓跋肆走进去大量了几下道:“你这府内金玉器物到是不缺,不锁府门,你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呢。” 楚谡轻笑自己泡了杯茶递过,嘴角微微扬着,眼中却带着些寒意:“这府外,陛下的人少过吗?” 拓跋肆笑容忽然僵住,讪笑着良久也没有开口,自己起身开始脱起衣服来,几秒拓跋肆便露出了上半身。 楚谡道:“陛下怎么不去屋内换。” 拓跋肆露出上半身,怀中抱着衣服,眼中露出茫然的样子:“我与你都是男人,换个衣服怎么了?” 拓跋肆想了想道:“莫不是你觉得我身材比你好,怕看了之后再无信心?” 楚谡心中一股淡淡的无名火,心道:拓跋肆你还真敢说。 “陛下龙体,臣自然比不得。” 说话间,拓跋肆已经换好了衣服,论身材拓跋肆仅仅算得上匀称,甚至在男子中显得有些娇小与瘦削,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楚谡身边,毫不犹豫的朝楚谡腹部抹去,楚谡一脸惊慌失色,拓跋肆捏了一把,这才面带羡色道:“说起来,你的身材可真不错,手感太棒了!” 楚谡气急败坏的指着拓跋肆:“拓跋肆!你...你太无礼了!” 拓跋肆憋着笑,抓住楚谡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招呼,那神情可谓是在卖弄风骚:“我让你摸不就成了,你怎么跟着” 楚谡气的眼睛都红了,猛地推开拓跋肆对着拓跋肆又是一拳,幸好佩剑已经被束之高阁,不然他砍了拓跋肆的心都有了。 ‘砰’的一声,楚谡砸了门走了出去,拓跋肆按着胸口,龇牙咧嘴了一番,看着炸毛了狐狸已经跑了,刚忙换了衣服跟了出去。 楚谡自己冷静了片刻,到底有些心虚,脸色也好了许多,见拓跋肆出来,弯腰行礼道:“陛下恕罪,臣...。” 拓跋肆赶忙摆手道:“咱们也别整日君臣之礼了,你唤我一声元肆,我便不拿你当外人,别整日苦着脸了,我都挨你两次打了,就连母后平生也只打过我一次,你可就偷着乐吧。”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4 楚谡:“……” 良久楚谡抬起头:“对不起。” 拓跋肆笑道:“三哥哥果真是个有良心的人,我还疼着呢,三哥哥给揉揉?”说着大半身子又压在楚谡身上。 楚谡顿时后悔,只恨那一拳打的不够重。 第7章 第 7 章 “三哥哥,这长安城你比我熟悉,给母后买礼物,你有什么推荐?”拓跋肆出了宫门,对长安城的熟悉程度的确没有自小在长安长大的楚谡来得多。 楚谡却也犯了难,挑些精致的小礼物不难,只是冯太后已经富有四海,该有的冯太后都有,有新意的小东西吧,楚谡还真不知道哪里有。 拓跋肆叹息了一声,显得很是惆怅,楚谡有些为难道:“若是寻常之物,太后娘娘只怕不缺,可若要选择有新意的东西,我倒真不知道哪里有了。” 拓跋肆摸了摸下巴,哎呀了一声,今日走得急,下颚的青须也未来得及处理颇为扎手,拓跋肆背着手哼唧了一会,一拍手道:“母后常日里一向是诵经礼佛,为大魏祈福,不如咱们去佛寺瞧瞧,楚谡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佛寺吗?” 楚谡顿时明白过来,指着城外的方向道:“城郊有一佛寺,名曰白马寺,元肆可去哪里瞧瞧。” “不过城郊有些路程,以后你就拿着这令牌,一会在护城军处调两匹马来,咱们骑着去。”拓跋肆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上面写着尚书台令。 楚谡接过令牌,持有这令牌的人不就是尚书令,尚书令职责极大,与皇帝有着至深的联系,公文诏令皆经过尚书令手,楚谡握着令牌问道:“元肆,这令牌太重了。” 拓跋肆走着连转身都懒得,向后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反正尚书台那几个老头也准备告老还乡了,换你顶上去不是正好,虽然我私心觉得你做通事舍人时最好,可要你一直只是通事舍人,我觉得真辱没了你的才能。” 拓跋肆的语气沉沉的,让楚谡迁到尚书令一职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尚书台设在宫中,虽不比通事舍人能时时碰在一块,却也是在不辱没楚谡才能的条件下最好的选择了。 楚谡暗暗松了一口气,尚书令就尚书令吧,只要不日日和拓跋肆呆在一起,他还是愿意的。 两人拿了马,顺利的赶往白马寺,路上除了拓跋肆硬要说自己马快,逞强驾马差点摔跤外,这一路还是相当平安的。 白马寺内。 拓跋肆下了马,有些急切便叫楚谡牵马,难得的自己先跑了进去,楚谡虽有些奇怪,却没有细想,自己牵了马去往马厩。 拓跋肆刚进入寺内,寺的方丈便迎了上来,方丈仙风道骨颇具大师风范,见了拓跋肆微微行礼,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陛下光临我寺,乃是我寺的荣光。” 拓跋肆也不含糊,对着方丈说道:“印乐大师不必多礼,朕有一请求,一会寺里会来个着白蓝深衣的年轻男子,他气质高雅,腰间佩有一枚龙纹玉饰,还请印乐大师务必拦住他,莫让他寻朕的踪迹,也别让他瞧出端倪来。” 印乐方丈双手合十又念道:“阿弥陀佛。” 拓跋肆便自行朝佛寺内院走去,看上去颇为熟悉此地。 白马寺一禅房内。 一行人交谈的声音,隐隐约约密密麻麻,若不仔细是分辨不出其中的内容的,拓跋肆轻车熟路走到门口,猫着身子开始偷听起来,没过半柱香拓跋肆神情是愈发冷峻,眼中还带着些杀意,直起身准备离开,却又仿佛咽不下那口怒气,从怀中摸出一根炭棒来,刷刷几笔留下几个大字,随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同一时刻,楚谡刚踏进白马寺内,见大殿内除了礼佛的行人,就只有零零散散几名小僧在,拓跋肆的身影并没有在人群中,楚谡有些奇怪准备朝内走近些,便听见身后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施主佛缘深厚,小僧可为施主算上一卦。” 楚谡一转身,便瞧见声音的主人,胡子盖住了僧人的脸,唯有那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楚谡转来转去,低头一看僧人僧袍破烂,一双草鞋被磨得只剩下个轮廓,也不知僧人用什么法子将他套在脚上。 楚谡虽被吓了一下,情绪却收敛的极快,双手合十带着些虔诚道:“敢问大师名讳。” “僧人法号童寿,刚刚僧人为施主算了一挂,不知施主可愿细听?”童寿说道。 “不知大师为我算了一挂,算的是那一面?” “姻缘。” 楚谡心一抖,都说佛知万物,楚谡心底也是好奇的,虽说自己不信佛,可到佛前,楚谡想赌一赌,赌佛会赐予他想的那段姻缘。 “愿闻其详。” 童寿笑了笑,指着楚谡左脚说道:“看,此乃施主你的姻缘红线,施主心中虽有情,情却无回应,僧人算到,施主你命中无良人呐,这姻缘线的另一端是空的,施主心中之情非真情也,故无良人于另一端。” “楚直屹!”拓跋肆的声音传来。拓跋肆离了后院禅房,到了前面却发现楚谡仍然未至殿内,只得亲自来找,一出来就看见楚谡和疯和尚站着,赶忙朝着楚谡跑了过来。 只是眼睛光顾着看楚谡了,脚步一个踉跄,拓跋肆低头一看,一根红线牢牢的绑在了自己的右脚上,拓跋肆差点摔倒,有些恼怒道:“这是个什么玩意,绊我一跤。” 童寿:“……” 楚谡:“……” 童寿拍了拍楚谡肩膀道:“施主可知此乃施主的缘分。” 楚谡哪里愿意相信,自己的缘分岂能是拓跋肆!他的真情全是符夙的,哪怕没有回应,他也甘之若饴,可为何是拓跋肆,他与他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有朝一日,他们就是所谓的敌人。 楚谡再回头时,童寿已经消失不见,几乎是红着眼睛,楚谡蹲着牵起红线,想要扯断却发现这红线结实异常。 低吼了一声,楚谡一拳砸在青石砖的地上,力道之大青石砖发出闷响,顿时出现几条裂缝。拓跋肆也发现这红线不仅仅绑着自己,还绑着楚谡呢,更奇怪的是不知为何楚谡突然之间,情绪变得如此剧烈。 楚谡抬起头,双眼猩红。咬牙切齿道:“斩断它!” 拓跋肆一边从怀中摸出匕首,一边安抚着道:“好好好,斩断它,楚谡不喜欢这根红线,我帮你把它斩成粉末都成。” 也不知为何,楚谡用尽全身力量都断不了的红线,换到拓跋肆这轻轻一刀,便断开了,此刻的楚谡可没有心情陪拓跋肆开心,红线一断便转身离去,什么狗屁君臣礼仪,他是顾不得了,他只求离拓跋肆远远地,永远不要遇见他。 拓跋肆虽无挽留,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将红线拾起揣入了怀中。转身朝寺院内走去。 大殿内,符夙一行人脸色低沉的走出来,荀裕眼尖便发现了拓跋肆的身影,低声惊呼道:“那不是陛下嘛,还有那个背影,郡王你瞧,像不像楚谡。” 符夙脸色低沉,见了拓跋肆瞬间面露疑虑道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5 :“拓跋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刚刚的字只怕就是他留的。” 旁边又是一陌生的男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黝黑的肤色,一双三角眼些许不属于常人的凶煞气息,见符夙神色惊恐,当下便骂骂咧咧道:“那人就是新皇帝,主公要不要我直接替您...。”男子住了嘴,暗暗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荀裕当即拦住男子,转身拉扯着两人又忘后院禅房走去。 “事无绝对,公子我们先回禅房,看那拓跋肆似乎孤身前来,兴许是偶然。” 三人又回到原先的禅房内,黑面男子看了眼地上的字,骂骂咧咧道:“这狗日的东西,还给老子拽文,什么狗屁暗室亏心,纵然谋事,天意何如?都是狗屁。”男子三两脚把地上的字抹了去。 符夙心慌着,一言不发进了禅房,荀裕对男子说道:“张蛮将军莫要着急,此事郡王尚未有所反应,将军喧宾夺主了。” 张蛮是前秦时羽林中郎将,一朝国破本想自杀殉国,奈何他老爹以死相逼,不得已投降了大魏,封了个校尉,张蛮一根筋想不通,自个跑到军中,几年来因抗击匈奴有功,又被中央提了回来。见到旧主符夙,当即表了忠心,恨不得立马恢复他符家前秦的天下。 符夙进了禅房,神情有些恼怒,咬牙切齿道:“想必我也被发现了,荀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今个拓跋肆身边无人,咱们不如杀了他再谋后事!” 张蛮拍着手大喝道:“主公说的不错,那皇帝看着跟个秧鸡似的,只怕在我手下还撑不过一炷香。” 荀裕冷笑了一声道:“张蛮将军,你可知道拓跋肆身边有多少护卫跟着吗?今日若我们三人真去刺杀拓跋肆,只怕还未伤到拓跋肆半分,那些护卫就该出现把我们砍成肉泥了。” 符夙这才渐渐沉下心来,气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坐以待毙便是办法了?” 荀裕笑着眼中带着狡黠站起身对符夙行了一礼道:“在下先恭喜郡王,郡王大喜。” 符夙都气乐了,自讽道:“本王如今朝不保夕的,还有喜可贺?” 荀裕点头指着门外道:“郡王可知,刚刚我们商谈之事,说是谋权篡位也未尝不可,若门外偷听之人是拓跋肆,他大可召集侍卫将我们束了去,可为何拓跋肆没有这么做。” 张蛮理解不了道:“是啊,这皇帝莫不是傻子?” 佛寺内的拓跋肆连打了几个喷嚏,奇怪道:“大热天的我还能受风寒?” 荀裕坐下自顾自的饮下一杯茶,自信道:“郡王复国大业困难重重,我是您的谋士,还请郡王全心全意信赖我,今日这门外警示之言,兴许可利用一番助郡王谋得护城军五万,只是还请郡王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符夙不语,荀裕继续说道:“我们假设今日门外之人是拓跋肆,郡王可想过拓跋肆为何只是警示,而非直接束下我等,在下细细想过,这与拓跋肆的性格甚至和楚谡公子有关系!” 符夙这才张了口满是不信的瞧着荀裕:“与小谡有何干系?莫不是小谡还能左右拓跋肆不成。” 荀裕缓缓点了点头道:“郡王所说兴许便是真理,拓跋肆人如其名,是个只依自己性子行事的人,他所作所为只凭喜好,不问是非对错,在我看来,他这样性子的人,若有了喜欢之人,这喜欢之人的喜好也就成为他的喜好,还请郡王牺牲楚谡公子,换得五万兵马。” 符夙立即明白过来,恼怒道:“他们可都是男子,你怎能让我为了帝位牺牲小谡,小谡一身傲骨又岂能为了我而屈尊男子身下。” 荀裕猛的一拍桌,神情激动道:“妇人之仁!为了郡王的帝位,莫说牺牲一个楚谡,哪怕牺牲张蛮将军,牺牲我荀氏一族,牺牲完郡王身旁所有人,只有能够帮助郡王复国,这些牺牲皆是大义,皆是我辈应尽的责任与本分,若郡王不愿去说服楚谡公子,在下愿做这个恶人。” 符夙完全的愣住了,好半晌才说道:“一定要牺牲小谡吗?若拓跋肆有龙阳之好,咱们去寻些容貌极佳的男子进献给拓跋肆不行吗?” 荀裕冷笑了一声,眼眸深处带着一些讽意:“我不在宫中,尚知拓跋肆待楚谡可谓真情款款,后宫多少佳丽想的而得不到的,如今都在楚谡公子身上,您觉得除了他,还有别人可替代吗?” 符夙沉默起来,急的张蛮站起来道:“究竟是何难事,主公如此犹豫,楚谡那小子我也认识,他要不愿意,我打晕了他,送进宫中不就行了吗,您何故如此犹豫,这一点您还真像先帝爷。” 符夙一挥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揉了揉眉心老叹着气道:“罢了罢了,小谡心气高只怕不会喜欢男人,让他屈尊是件难事,此事在容我想想吧。” 荀裕大呼:“郡王大义。”站起身道:“只是郡王要知道,一月后万寿节,我已经探寻清楚,太后赐宴之日会请陛下挑选几位年轻的将军为中领军掌管禁军,为了一视同仁,太傅拓跋安特意将张蛮将军列入了候选人之中,还请郡王速速决断!” 拓跋肆在外,亲手编了平安结,为了显示虔诚,还亲自供在佛前,抄写经书十卷,拓跋肆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的字,印乐方丈在一旁打坐,整整一个时辰未发一语,拓跋肆刚写完最后一字,印乐方丈便睁开眼道:“阿弥陀佛。” “陛下佛缘深厚,这两枚平安结定能保佑佩戴之人,贫僧也有一物赠与陛下。” 印乐拿出一段红线,约一尺长,拓跋肆接过扯了扯乐呵道:“方丈手快,这不是我怀中的红线吗?”再伸手一摸,怀中那还有什么红线,当下盯着印乐颇有些怒意,这红线本有数米长,又绑着自己和楚谡,拓跋肆觉得寓意好,本想自己收藏,这倒好一个不经意,就剩下一尺了。 印乐笑的无奈,指着红线道:“这是本寺的神物,据说是月老的红线,落至本寺百年来看管的极好,这红线火烧刀割绝无损坏,今日陛下一来,被您斩为三段,赠您一段,是因缘分所至。” “这是姻缘线,方丈可有骗朕?”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佛家清静之地,你们又不结婚,看管什么姻缘线,你这不是毁人姻缘么?”拓跋肆语气复杂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愤怒了,若说自己喜欢楚谡,是有那么一点,这一点还掺杂着些欲在,多喜欢自己说不上来,可要是就困在楚谡身上,他可做不到,他自认乐趣之事变幻无穷,若是只困守一方,得多无趣呀。 楚府。 楚谡几乎将府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对于这些玄乎的东西,楚谡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可今日那所谓童寿和尚的一番话,却又说道他的心底,若他之情没有回应,他信了也可以认,可要他相信自己的良人是拓跋肆,他不信,也不可能认。 想着心烦,楚谡又开始灌自己酒,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辰,楚谡只觉得整个人都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6 已经麻木,睁开眼见面前有人坐着,也分不清究竟是心中想的符夙,还是拓跋肆了。 “小谡...小谡?你怎么喝的这么多?” 楚谡模模糊糊听见一句,只觉得眼皮沉重,嘟囔着:“公子...公子。” 符夙当然听清了,上前搀扶起躺在地上的楚谡,楚谡勉强睁开眼皮,见是符夙,心中的那份浓厚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抱住符夙,嘴中喃喃道:“公子,不要放开我。” 符夙还以为楚谡受了委屈,又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轻轻拍着安抚道:“小谡不怕,公子在身旁守着你。” 这一守,就是大半夜,直至楚谡酒醒一睁开眼睛,便发觉自己靠在符夙肩上,当下又羞又恼,自己灌了黄汤,害的公子和自己一起躺地板,楚谡揉了揉眉心,脑袋像被重重砸了一般,嗡嗡的疼,也不知道自己酒醉时,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你醒了?头疼不疼。”符夙听了动静,也立马醒了过来,直起身揉了揉酸疼发麻的手臂,像小时候后一般念叨道:“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头一见你喝这么多酒,你怎么了?心中有事就连我也不能说吗?” 楚谡脚步一顿,手中还抱着薄被,良久苦笑道:“公子,小谡....。”可话到了嘴边,楚谡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手脚发凉看着符夙带着疑问的眼睛,当即泄了气摇了摇头。 符夙轻哼一声道:“你我之间还有不能说的?”紧接着符夙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莫不是小谡入了宫,也就把我给疏远了去。” 楚谡憋着一口劲,良久才柔声道:“公子,楚谡有一喜欢的人。” 符夙一脸震惊,说是震惊却又带着些悲喜交加的意思,楚谡有了喜欢的人,从楚谡七岁入他府内至今为止整整十七年,楚谡第一次对他说他有喜欢的人。 符夙开怀一笑,随即问道。“何人如此幸运,得了我家小谡的喜欢。” 楚谡却笑的苦涩,他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么,符夙本是开心的,可一向来自己来的目的,便又犹豫了起来,细想到楚谡平日宫中楚府两头跑,符夙自认就宫中那些宫女的资质还真配不上自家小谡。 符夙心一抖赶忙说道:“小谡,虽然不太好,可哥哥还是得给你说一句,这后宫女人都是有主的,你可千万别犯傻。” 楚谡轻笑了一声,自家公子有时候也犯傻的可爱,符夙一想倒也不太可能,楚谡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有时都让他头疼,更别说他人,大热天的站在楚谡身边,那心里和身体都是凉飕飕的。 符夙心下又是一抖,寻常女人入不了楚谡的眼,莫非是男子,符夙试探着问道:“小谡喜欢的是...是男子?” 楚谡抿着唇,眼中的含义傻子都看得出来,符夙当下脱口而出:“你该不会喜欢上拓跋肆了吧。” 楚谡不禁又想起在白马寺的遭遇,当即情绪激动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拓跋肆,绝不这种可能,公子不要误会!” 符夙见他激动的模样,想起荀裕的嘱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最近听闻了一些传言,这荀裕劝我让我做出一些决断...你知道,若我得到兵权,复国的机会大得多,只是有件天大的难事...。” 楚谡隐隐觉得符夙口中的难事只怕与他有莫大的联系,楚谡学着符夙,拍了拍肩膀道:“您的事也是谡的事,哪怕前路再坎坷,谡也不惧。” “听闻拓跋肆喜欢你,若你能左右他,我们的人控制了禁军,你控制了宫内,我们的大业...。” 符夙实在心虚的紧,让楚谡献身的事,他是有不舍的,可这不舍在复国二字前又显得不堪一提,楚谡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悲痛,他死死的盯着符夙,可始终只能看见符夙的犹豫。 楚谡轻笑了一声道:“公子当真?哪怕牺牲谡之清白,您也不在乎吗?” 符夙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委屈了你,可大业面前我连命都可以付出,那拓跋肆极喜欢你,委身于他我知道...这...。”磕磕巴巴的想说些劝解的话,可符夙知道,什么话对楚谡都是没有用的。 “我答应您。” “嗯???” 楚谡情绪平静淡淡的说道“我答应您,为了公子大业楚谡这个人都算不得什么,只是谡不会主动献媚于他。” 符夙站起身一把抱住楚谡道:“好!我的好弟弟,有你这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符夙的这颗心永远有你的位置。” 第8章 第 8 章 次日,楚谡入宫,升任尚书令的他,有了单独的办公地点,理论上他与拓跋肆相处的机会应该大大减少,可楚谡太低估拓跋肆的厚脸皮了。 仅仅一日,尚书台原本理事的临华殿被搬到了拓跋肆寝宫宣室殿旁的麒麟阁,也就是说拓跋肆起身后,出门左拐是勤政殿,右拐就是麒麟阁。 楚谡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进入麒麟阁的,绿豆糕还在,麒麟阁内还有几位花甲之年的老者,都是尚书台的老人,见楚谡也不敢摆架子老老实实行了礼,也就各司其职去了,看来已经提早被人打过招呼,楚谡都不用想,他受到的一切待遇都是拓跋肆给予的。 只是难得拓跋肆不在,楚谡也偷的浮生半日的安静,往日的聒噪一下子消失不见,楚谡享受的同时,也觉得多了一些怪异,这些老人一言不发,甚至连与他对视都要鼓起几分勇气,令他十分不解,到了午时,吴用跑来笑说道:“奴才先恭喜楚大人晋升尚书令。” 楚谡收拾好公文,吴用发现他面前的绿豆糕一块没动,赶忙问道:“楚大人今日胃口不好?” 楚谡抬头有些不解。 “这绿豆糕一块没动,不合胃口?” 楚谡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入宫,已经吃过早点,请公公转告陛下,以后别做这些东西了。” 吴用一怔,没敢搭话只是低头说道:“这奴才不敢转达,奴才来着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请您去长乐宫用膳,陛下也在呢。” 长乐宫。 拓跋肆今日算过黄历,不宜出行,这不刚到太后宫中,就被桫姑娘抓了个正着,于是乎拓跋肆假扮太监出宫一事马上就被太后发现,缘起缘由,拓跋肆只希望给太后一个惊喜,咬着牙关不肯说,当即被在场的拓跋安收拾了一顿,拓跋安提着剑朝宫外走去,只怕那日的羽林中郎将顾子奉也脱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拓跋肆蹲着久了那腿都觉得发麻,看着一脸笑意的桫姑娘,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我说路梦桫,朕好说歹说见你也是恭敬有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怎么还带出卖朕的呢?” 路梦桫笑的很是骄傲,指着拓跋肆道:“谁叫你不说实话,大骗子!我说呢,宫中的太监怎么都没阉干净,那嗓音一个比一个粗,你就是活该。” 拓跋肆恶狠狠说道:“嘿!朕跟前你也敢怎么说话,你信不信朕罚你跪个十天半月的。” 路梦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7 桫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屑,莫说拓跋肆是皇帝,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敢惹她一样的给扔进上林苑的鳄池内,路梦桫站起身还未说话呢 冯太后就出来吼道:“你个小子,还敢威胁桫儿!我看你越活越倒转了,给哀家蹲低一些,少给哀家偷懒。”冯太后又走向路梦桫,很是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日头毒,你可别陪这混小子在外面呆着,到时候晒伤了,哀家可心疼呢。” 路梦桫笑意盈盈望了一眼拓跋肆道:“还是算了,太后娘娘,拓跋哥哥晒着太阳都没有说话,桫儿怎么忍心不陪着拓跋哥哥。” 冯太后顿时心都软化了去,她这一生什么都有,唯独缺个女儿,对路梦桫那可真是疼在了心中,拓跋肆蹲在外边,看着这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人,那白眼是忍不住的翻。 冯太后松了口,也不强求路梦桫,只道:“也罢,你陪着肆儿,免得他偷懒,他这性子真该好好收收了,他要是敢偷懒,你就上去狠狠揍他,哀家给你撑腰。” “桫儿谨遵太后懿旨,绝对好好看着拓跋哥哥!” 见冯太后一走,拓跋肆嘴还是硬的很,瞪了路梦桫一眼道:“朕还不知道,你还能有温柔一面呢,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当真可气!” 路梦桫揉了揉手,一脸笑意的朝拓跋肆走去,拓跋肆顿时慌了,据说路梦桫的武功身手是拓跋安亲自教的,想来差不到哪里去,拓跋肆指着路梦桫道:“朕可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动手,朕...朕就敢!” “你敢做什么?”路梦桫连害怕的模样都懒得假装,眼中透着狡黠,拳头在拓跋肆面前晃来晃去。 “朕...朕就敢还手!”拓跋肆嘴硬,可身体还是很自觉的,见路梦桫伸手过来,立马支起双臂准备防守,却听见少女如银铃般清脆的嗓音。 “噗嗤...拓跋肆,你好歹是个皇帝,怎么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呢。” 拓跋肆脸感受到一丝清凉,很快就消散了去,睁开眼睛少女双手撑在膝盖,与他平视着,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拓跋肆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斯文二字怎么写吗?” 路梦桫笑回道:“陛下,你突然间让我分不清斯文和阴柔似女的区别了。” 路梦桫一只手上握着一片叶子,抬起在拓跋肆面前挥了挥。与此同时吴用的一声惊呼传来。 “陛下!” 吴公公和楚谡一来,就瞧见路梦桫挥拳,吓得吴用差点飞身扑了上去,楚谡虽淡定一些,眼中却也有一些担心,到底拓跋肆是个皇帝,总不能真让他被这所谓桫姑娘给打一顿吧。 拓跋肆顿时眼中带着笑意,这是路梦桫从未见过的单纯笑意,不带一丝杂念的,清澈的。拍了拍手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个宠臣呀,我说怎么上次问你,你那般兴高采烈,你这样子的皇帝,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路梦桫从没见过,喜怒如此明显的皇帝,记得先帝拓拔泓喜怒不形于色,仅看一眼便令人生畏惧之心,拓跋肆此刻眼里哪里还有路梦桫这个人,一双眼睛就跟长在楚谡身上似的。 “你们多久到的,楚谡今日那份绿豆糕味道如何?”拓跋肆着急问道。 楚谡微微一笑,路梦桫觉着拓跋肆的口水和眼中的那份渴望真的要同时溢出来了。 “从刚刚这位姑娘挥拳头时就到了,绿豆糕我没吃,陛下以后不要亲自动手了。”楚谡答着,脸上带着笑,眼中带着疏离。 拓跋肆有一些失望,今日的绿豆糕他送过去前,还亲自尝了一块呢,那味道可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路梦桫嫌弃的望了二人一眼,只对拓跋肆说道:“你真不是个皇帝!” 说完便转身离去,楚谡主动问道:“陛下怎么在这蹲着马步?” 拓跋肆还没有从失落中缓过劲来,有气无力道:“我出宫的事被那个女魔头给抖落了出来,我先和你说好,我们去佛寺的事别跟母后说,我想给母后一个惊喜,你会替我保密的对吗?” 拓跋肆的眼睛亮亮的,也带着一些疲倦,蹲得久了脸被晒得也有些发红,额头便也落下了几滴汗珠,楚谡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拿出手帕,上前替拓跋肆擦拭起来。 冯太后笑着出来说道:“好了,谡儿也来了,哀家令人做了几道精致可口的小菜,肆儿你可要感谢谡儿,他不来你还得继续蹲着。” 拓跋肆立即起身,两条腿完全的麻了,只觉得有上万只毒虫在腿上啃噬着,一时站不稳直直的对着楚谡怀中扑进,楚谡稳稳的拦住拓跋肆的腰,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亲昵,想要推开却被拓跋肆抱的紧紧的,拓跋肆整张脸就写着两个大字:享受。 被楚谡的气息包裹的感觉,的确如他想象一般,触感是冰凉结实的,可楚谡淡淡的男子气息又让他觉得极为舒适放松。 冯太后特意邀请他们这些小辈确是有用意的,拓跋肆一直回避大婚,上次去后宫本以为开了窍,结果闹出许多笑话来,冯太后上了年纪也开始着急起来。 开了宴,拓跋肆一贯的与楚谡打打闹闹,楚谡懒得理,到是惹得路梦桫频频看向他们二人,那眼光颇有些戏谑的意味,路梦桫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二人说道:“拓跋哥哥与楚大人当真感情好的奇怪,不似兄弟,倒像是对夫妇,拓跋哥哥热情似火,楚大人又跟新嫁娘一般含蓄内敛。” 冯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见拓跋肆立马收敛起来,倒也有些好奇,拓跋肆的确一见楚谡就要格外奔放一些,楚谡则一贯较为含蓄,冯太后想着这两人互补,倒也像先帝与拓跋安。 “见你们感情如此好,哀家忽然想起先帝与你拓跋太傅也是常常如此。” 拓跋肆笑的很是流氓,心中道:母后你肯定不希望父皇和太傅是我们这样的! 楚谡都不好意思说,拓跋肆心中那点小九九如今是愈发明显,冯太后说完大殿内到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路梦桫对拓跋肆是好奇的,特别是看见他对楚谡与众不同的态度后,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冯太后见小辈们不肯说话,自己也恪守起‘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来,用了膳,拓跋肆这才发话:“母后今日赐宴,想必是有什么事要与儿子们说。” 冯太后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哀家唤你们来的确有事,这事与你们都有关系,故哀家十分郑重。” 冯太后起身拍了拍手,从内殿走出一跛脚和尚,楚谡面色一惊,这分明就是那日白马寺的疯和尚童寿,楚谡面色一变,拓跋肆也是同样,那脸色比楚谡还黑上几分。 冯太后瞧这奇怪,拓跋肆脸色大变她能理解,可楚谡是怎么回事:“谡儿脸色不对,是怎么回事?” 楚谡轻咳了一声,对着冯太后道:“只是昨日与这僧人...嘶!”楚谡未说完,腰间一阵酸麻,拓跋肆着了急,楚谡这一说他们去佛寺的事不就暴露了嘛,楚谡明白过来,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拓跋肆。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8 拓跋肆立马老实,指着童寿道:“你这个疯和尚怎么又来了?” 冯太后笑着,童寿道:“陛下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命我观星,顺带呀来给陛下算上一卦。” 拓跋肆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个假和尚,整日不诵经礼佛,反倒偏爱为人算命,朕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冯太后咳嗽了一声,微微严肃道:“肆儿不可无礼!童寿大师一向灵验,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出生他就能测出你面貌如何,堪称未卜先知。” 不说还好,一说拓跋肆眼睛都给气红了:“您还敢说这事,当年这个疯和尚说我什么该死的眼如秋水还请,面如满月犹白。” 路梦桫听着不错的,和现在的拓跋肆的确差不多:“这童寿大师说的差不多啊。” 拓跋肆其的一拍桌道:“放屁!他说朕是个女孩子!害的朕自小就颜面尽失,被笑了整整十年!” 路梦桫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楚谡憋着笑,眼角笑纹浅浅的露着,冯太后被噎住,没好意思反驳,童寿呵呵一笑道:“那是陛下的果,因为僧人算到,这二十几年后,僧人的姻缘结绳断成三段,那可是陛下种下的因。” 拓跋肆闭嘴了,楚谡也是面色怪异,冯太后好奇道:“童寿大师,这姻缘结绳是怎么回事?” 童寿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乃陛下的缘分,僧人不可说,僧人今日只为算上一卦,他事勿问!” 拓跋肆冷着脸,欲言又止,见童寿幽幽目光又给忍住,他就讨厌童寿年年来年年摆架子,能算个卦就真当自己是能未卜先知了。 童寿不说他话,拓跋肆的生辰八字他早熟记于心,童寿对着冯太后一拜,自己走了下去,拓跋肆懒得看他,这和尚说的话他一向是不信的。 “陛下庚金生于仲秋,阳刃之格,金遇旺乡,重重带劫,用火为奇最美,时干透煞,乃为火炼秋金,铸作剑锋之器。格局清奇,生成富贵福禄天然,陛下既为火炼秋金,占得妻星最贤最能,寿元高厚,命中一劫亦顺利而过,其他不必说。” 童寿说了一堆,拓跋肆根本懒得听,唯独一句:占得妻星最贤最能,深得他意。 也难得拓跋肆对童寿问道:“别的朕也懒得问,这占得妻星最贤最能,那大师能不能算出朕的妻,会在何方会是何人。” 童寿眼睛扫过楚谡,楚谡立马起身道:“姑母,臣觉得殿内有些闷热,出去散散气。” 路梦桫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就是那个妻吧!” 拓跋肆捂着心口差点笑出声来,这路梦桫总算说了句人话! 楚谡脚步一顿,神情又冷了几分,微微扫了一眼路梦桫,淡淡说道:“还请姑娘不要说笑,婚姻大事开不得玩笑。” 冯太后听得拓跋肆命格如此好,心中也跟着开心,这童寿的话十足的可信,当年他替武帝算卦,便测出武帝五十有一劫难,若熬了过去,便可长寿健康,可惜...这是冯太后心中的痛处,故而她最希望的便是拓跋肆能够寿元深厚,最好感情也能够像她与武帝一般。 “大师说得好,只是能否如肆儿所说算出这后宫之主该出自何方是何人等?”冯太后问道。 童寿摇了摇头道:“此乃陛下的缘分,陛下心中情爱未定,妻星不稳,自然也不能显现出何人何地。” 拓跋肆收敛了笑意,他太明白童寿的意思,只是心中还有犹豫,童寿又言:“陛下心中犹豫不决,殊不知情路坎坷,变幻多端,非旁人能够掌控,僧人言尽于此,此后不再为陛下观星算卦。” 拓跋肆摆了摆手,冯太后只道自己孩子缘分未到,自己替他细细选择就是了。 童寿又走到路梦桫旁,笑言道:“姑娘命格甚好,缘人便在宫内。” 太后眼前一亮,眼中的慈爱又多了些。 童寿是个实诚人,干完活绝不留,在回答完太后的问题后,赶忙溜了出去,冯太后唤身旁宫女来揉肩,嘴却不肯停下来。 “刚刚童寿大师说的,哀家大致明了,只是你迟迟不大婚,不立后,终究对朝局有所影响,就算不选皇后,今年你也该举办选秀充实后宫,平衡各方势力,顺带给谡儿也挑个好的,谡儿年纪不小,还没个人在身旁照应,哀家身为长辈,也该为他好好选选了。” 拓跋肆本懒懒的靠在桌上,这一听顿时不乐意:“这不行,朕不大婚,楚谡也不能大婚,另外,选秀这事朕觉得麻烦,劳民伤财的,不办不办!” 楚谡刚踏进来,便听见这些话,心下也是不愿意的,对着冯太后柔声道:“姑母,谡儿多谢姑母的好意,只是谡儿心中已经有人,谡儿不愿意负了他。” 拓跋肆心下生出了些苦味,咽了口唾沫只觉得甚苦,却还是应和着:“母后你听,这楚谡心中有人了都,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路梦桫见拓跋肆一脸假笑,忍不住讽道:“楚大人有喜欢的人,怎么拓跋哥哥语气酸得很,莫不是你们喜欢同一人?” 拓跋肆‘呸’了一句,冯太后神色有些为难,她的本意是想将路梦桫许配给拓跋肆,楚谡来后又想撮合楚谡与桫儿,现在看来,路梦桫总有些针对楚谡,楚谡则完全与路梦桫没有一丝合得来的地方。 “罢了罢了,强扭的瓜哀家也知道不甜,谡儿既有喜欢的人,哀家便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那天呀,挑个好日子,带来给哀家也瞧瞧,哀家给你指婚,绝不让你的心上人受一点委屈。” 冯太后说完,楚谡鼻子一酸,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除了符夙是真心待他外,也就是冯太后如此在意他。 楚谡第一次真心的对冯太后一拜道:“谡儿谢姑母体谅。” 冯太后是舍不得孩子受苦的人,当即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亲昵的抚摸了楚谡的额头道:“哀家视你为子,总想给你最好的以弥补这么多年的来你受的委屈,所以谡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哀家提,哀家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可越懂事哀家越心疼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楚谡点头笑道:“谡儿明白。” 拓跋肆只道:“母后偏心,儿子也心有所属了,儿子不要选秀,儿子想试试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冯太后那可真是态度转变极快,拓跋肆一说冯太后就指着骂道:“你个小子懂什么!还心有所属,这么大的人了没个定性,你跟人家谡儿学学,你要是有他三分沉稳,哀家怎么会逼着你充实后宫。” 拓跋肆气的咬牙切齿的,谁知冯太后脾气更烈,直接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给赶了出去,至于选秀一事,冯太后交给了楚谡,且让他全权负责。 第9章 第 9 章 是夜。 楚谡被留在了宫中,具体理由拓跋肆是这样说的:母后叫你全权负责选秀一事,你得好好劝劝我,不然别说选秀了,我连后宫都给废了。 楚谡自然无奈,被拓跋肆留在宣室殿内,两人各做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19 各的,也不觉得对方的存在有多不自然,拓跋肆虽然话多,看似说个没完,一到了夜里,他倒是厌烦起聒噪的人来。 拓跋肆很喜欢和楚谡同处一室的感觉,他批完公文,楚谡总能重新递上新的,上面画了重要的信息,拓跋肆也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再去看上一遍。 楚谡帮着批公文,难得看见拓跋肆深夜还如此用心,唏嘘道:“陛下倒是头一次对政事如此认真。” 拓跋肆头也不抬,笑言道:“叫我陛下我都有些不习惯了,直呼我名吧,我也没把你当个外人。” 想想又不自觉摇了摇头,楚谡若是不恪守礼仪了,那也是咄咄怪事。 “倒不是我想深夜还看公文,只是母后万寿节那天,太傅与我约定了要在新晋将领中选出一名中领军统领禁军,我没见过那些将领,只能先看看他们的履历。” 楚谡顿时警觉起来,符夙之所以让他献身,便是希望他能左右拓跋肆选择中领军的人选,楚谡试探着问道:“那陛下可有心仪的人选?” 拓跋肆抬起头,眼神深邃,将手中公文递过道:“你有兴趣?那你替我瞧瞧。” 楚谡犹豫了,拓跋肆的这一举动,让他分不清究竟是在试探还是和往日一般。 “此事关系重大,我...。” 拓跋肆自己起身来到楚谡身边,公文摊在两人面前:“我没把当外人,就算你看了又如何?就是让你来选中领军,我也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楚谡鼻尖泛酸,连带着心脏生出了一阵酥麻,楚谡摇摇头道:“你放心让我选,我却不能做逾礼的事。” 拓跋肆轻笑了一声,见楚谡一双桃花媚眼中带着些许流光,心痒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道:“中领军的事到还不急,太后寿宴上让他们展示展示再选不迟,看见你我突然想起,那日我再佛寺也为你求了个礼物。” 楚谡:“嗯?” 拓跋肆起身走了几步,从自己的枕头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锦盒,拓跋肆临了还有些不好意思,锦盒砸在楚谡面前,不像送礼像来送战书的。 “我...我头一次编这个,本想着送给母后做礼物,只是那小僧给的线多了些,多编了一个,我...我再佛前供奉了许久,想着有灵气,给你护身。”拓跋肆结结巴巴,到有些扭捏。 楚谡打开锦盒,一枚小小的平安结,的确如拓跋肆说的一样,编的很是生疏,红绿相间中间扣了一小块玉,看来也是拓跋肆特意。 楚谡握着平安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拓跋肆送他的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最后楚谡只能低声说道:“多谢。” 拓跋肆觉得两人难得这么和谐,动手动脚的毛笔又开始犯了,拉着楚谡道:“送了礼,你得还我一个,看公文也累了,你陪我松松筋骨。” 两人就在宣室殿的外庭,拓跋肆对楚谡的估计一向准确,就连武功也是一样,一上来拓跋肆便是用尽全力,招招凌厉,楚谡自然不敢大意,开始前拓跋肆就说过了,不要放水,楚谡几招下来也用了心。 拓跋肆渐渐处于下风,见自己似乎败局已显,楚谡也开始收起了力气,拓跋肆卖了破绽,楚谡毫不犹豫攻了上去,楚谡一轻敌落入了拓跋肆的圈套,小腿踢了过去还带着劲风,拓跋肆忽然停下,没有准备闪躲。 楚谡为了避开拓跋肆,身子一沉朝后仰去,拓跋肆本来只想看看楚谡会不会真的伤他,现下又怕楚谡摔伤,赶忙扑过去抱住了楚谡,两人一同摔在地上,一声闷响。 楚谡没感受到疼,到是拓跋肆死死的抱着他,嘴中不停的哎呀着:“疼死我了!这该死的地!” 楚谡赶紧起来一脸紧张道:“摔着没?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拓跋肆却躺在地上耍起了赖,说疼也就那一瞬间,只是看着楚谡紧张的样子,心中的恶趣味让他不愿起身。 拓跋肆直直的躺着道:“我觉得这样躺着也不错,还能看你为我担忧一回。” 楚谡见他不愿起来,盘腿坐在他身边,冷笑了一声道:“陛下是这样耍赖的吗?” 拓跋肆坐起身,眼中似乎闪烁着光:“你想想,我可是皇帝,能在你面前耍赖,那可多不容易,你得珍惜这样的场景。” 楚谡:“……” 拓跋肆叹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今天在长乐宫,说你心有所属,那人是谁?” 楚谡依旧沉默无言。 拓跋肆笑了起来,扯了扯楚谡的衣摆道:“我身为皇帝,唯一的长处就是眼神不错,你喜欢的是个男人吧!” 楚谡低着头,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也已经消散了去。 拓跋肆知道,这个话题简直就是楚谡心头的一根刺,平时疼,别人一说更疼,拓跋肆心也跟着有些低沉,好在今日月色不错,他尚能够看见楚谡的神情。 又扯了扯楚谡的衣袖,说道:“你多笑笑嘛,我就没看你真心笑过,你可知道一个典故,叫烽火戏诸侯,听说那里面的周幽王为了美人褒姒一笑,连天下都丢了,我觉得若那褒姒是你,我也甘做周幽王了。” 楚谡比刚刚还要冷上几分,颇有些鄙夷道:“若真如此,你到真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拓跋肆就等他这句话了,轻笑着道:“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若没了身份,大致也能做个江湖游侠,快意四方,只是荣华富贵大致不会有了,但我还有一样东西。”拓跋肆指着自己的心脏,认真道:“你看,就是我这颗真心,称斤卖他也能卖个二两银子,你若要我就给了你,此生也懒得在做买卖。” 楚谡冷笑,就拓跋肆的性子,他的真心能多真? “不要,你的真心我不稀罕,您拿出来,后宫多得是女子去要。” 拓跋肆也不气恼,他这番话是真心的,只是楚谡不信只怕也是真的,沉默良久拓跋肆才幽幽说道:“你可真绝情,不过不要也罢,现在给你只怕被你当做垃圾给甩咯,我先留着,那日你想要了,我还愿意拿出来,只是那时候你可要多付二两当我的保管费。” 楚谡不再回话。 一夜两人同住殿内,却安静的不像有人的模样。 短短几日,就这么过了去,拓跋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似乎那一日就跟玩笑一样,睡了一夜也就忘了,后宫呢倒也常常去,只是当真做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拓跋肆自己去后宫倒还没什么,关键他还老带着楚谡去,楚谡好歹玉树临风翩翩公子一名,在后宫女子眼中,也是个可堪意淫的对象,被拓跋肆硬拉着去了几次,楚谡总算明白为何拓跋肆对女人无感了,他本不反感女人,只是对那些放荡的女子感到不耻,可没想到,拓跋肆的后宫已经不仅仅是放荡,那些女子见到男人,那眼中放光的样子,楚谡想起就后怕。 后怕之余,楚谡也能理解为何,后宫女人那么多,拓跋肆只有一个,分都不知道该分成几份,更何况拓跋肆去后宫顶多就是找找乐子,真刀实枪的例子从未有过。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0 楚谡心一横干脆劝拓跋肆放了后宫女子,拓跋肆也顺水推舟一道旨意,愿留的留,不留的赏赐金银细软出宫谋生活,这倒好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有些女子恨不得马上离开,有的如李美人般死活叫嚣的不愿走,几日来弹劾楚谡的公文突然多了起来,楚谡这个人也突然之间成了群臣议论的对象。 楚谡难得做这样出格的事,就连太后也惊动了去,一问为什么楚谡道:“陛下总以后宫充实不愿选秀,我只得先让后宫空出来,才能让陛下不再推脱。” 太后一听,这办法好啊,一石二鸟既满足了拓跋肆的愿望,又把拓跋肆推脱的理由给解决了去,当下决断自己万寿节后即可举行选秀。 宫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众人都是开心的,只有一个人不开心,拓跋肆很不开心,楚谡这是绕着弯的逼他就范,选秀之事已经定下,他也不好拂了太后和楚谡面子。 心中那团火灭不下,拓跋肆第一次整整五日连一个字都没和楚谡说,楚谡乐个清净,三天两头的出宫往符夙府里跑,拓跋肆感叹自己真的是贱,明明只想在楚谡身上找点乐子,是在找不到大不了放弃就好了,可现在他还真嚼出了那股子酸味,恨不得天天把楚谡绑在自己身边。 “陛下...今日是万寿节,您可不能垮着脸,到时候引得朝臣议论纷纷可不好了。”吴用发着愁,这五日来拓跋肆的眼神都快在他身上戳出无数过洞来了,拓跋肆冷哼一声没有理吴用的苦诉。 整理着服饰,拓跋肆好半天才问道:“吴用你说,朕这颗真心就这么不值钱吗?多少人求着朕,朕还不给呢。” 吴用却难得的露出狐疑的样子,拓跋肆转身呵斥道:“有话就说,别憋着!” 吴用结结巴巴道:“可是陛下,是您先说不谈感情只找乐子,宫中的风言风语,楚大人也许也能听见。” 拓跋肆刚盛气凌人的模样才渐渐消失,只是他自己也疑惑,只得问吴用:“你说朕是真喜欢楚谡,还是不甘心他不喜欢朕呐?” 吴用犯难,拽耳挠腮的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奴才也没喜欢过人,陛下难住奴才了。” 拓跋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吴用的脑袋,吴用心里委屈啊,这也怪他?拓跋肆看了看时辰,只觉得身上肌肉紧绷,摆了摆手道:“随朕去武库松松筋骨去!” “陛下...路丞相和太傅大人领着新晋的将领,在临华殿等着陛下呢!”吴用着急道。 拓跋肆早就拔腿走了出去,不耐烦道:“这个时辰就来烦朕,让他们等着!” 吴用心里苦,这等难事让他一个小太监来做,真的是为难他了。 拓跋肆去了武库,什么时候接见大臣,成了一个谜,吴用只好自己先去往临华殿,瞎编也罢,总不能让这些大臣们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临华殿内。 路丞相白花花的胡子,像丝绸一般垂在胸前,和旁边坐着的拓跋安一对比,路丞相的面貌可谓是慈眉善目,拓跋安是凶神恶煞的,但是在路丞相面前又带着许多收敛。 两人低语着聊着天,身后站着的五人包括那日的张蛮也在其中,想来就是这一次被提拔上来的将领们,不同的是,张蛮的旁边还站着一同入宫的楚谡。 拓跋安虽忌惮楚谡,担心他会对政局有所影响,但楚谡终究是楚渊的儿子,拓跋安对他还是比常人温和上一些。 拓跋安对着楚谡挥了挥手道:“楚谡也别站着,到老夫跟前来坐着吧。” 路丞相也是前朝老臣,和楚渊更是熟识,刚进来时还未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拓跋安这么一说,路丞相眼中有些惊异的色彩。 路丞相缓缓说道“楚谡,你与楚渊可有联系?”虽这样问,就凭着楚谡哪一张脸,路丞相已经断定,这定是楚渊的儿子。 楚谡对着二人行礼,显得恭敬又不胆怯。听路丞相这样问,楚谡低声道:“禀路相,谡乃...。” 还没说便被拓跋安打断道:“这小子你还用问?他这张脸不就和楚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听说他自小在符夙府中长大,故而当时也没几个人认识,就连你不也第一次见他。” 路丞相缓缓点了点头,很是慈爱的看着楚谡,转头对拓跋安道:“楚渊后继有人,是好事是好事。” 拓跋安冷哼了一声,只道:“哪来的好事,这小子在宫外,无忌看了一眼,便死活拐进宫中,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大臣们弹劾的那位尚书令大人啊,不就是你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么。” 路丞相乐呵道:“原来是你,这性格到符合你父亲,做事也不怕得罪人,不过没关系,你路伯伯护着你。” 拓跋安一脸嫌弃,指着路丞相道:“他哪用得着你护着呀,你不被他护着就烧高香吧,宫里太后娘娘是他姑母,就连无忌一和他待在一起,就更是无法无天。” 楚谡坐在两个老人身旁,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两人活像唱戏的,路丞相红脸,拓跋安黑脸,到颇为合适,楚谡心知拓跋安虽一味的想在指责他,可身为尚书令的楚谡清楚,那些弹劾他的公文一半是拓跋安压下去的,另一半则被拓跋肆毫不犹豫的当垫桌脚的垫子去了。 吴用急匆匆赶过来,一看见楚谡顿时看见了救星,就连拓跋安哪一张黑脸他也不怕了,拓跋安见没有拓跋肆身影,严肃道:“陛下人呢?怎么不见他来。” 吴用低着头道:“禀太傅大人,路丞相,陛下...陛下请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拓跋安哪能不知道吴用话中的意思,估摸着拓跋肆又贪玩,这会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呢,拓跋安拍了一下楚谡道:“你去和吴用,把陛下给老夫请来,他这稍等片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吴用顿时喜笑颜开道:“太傅大人英明!” 楚谡也不推脱,这几日他心知拓跋肆有意和他闹脾气,他不去劝,只希望拓跋肆自己能想清楚,最好断了对他那份不清不楚的喜欢。 出了殿门楚谡才问道:“吴公公,陛下去了哪?” 吴用笑着,看着楚谡的脸认真道:“陛下心烦,去武库松筋骨,奴才本想今日肯定要被拓跋太傅收拾一顿,没想到您也在,您简直是奴才的救星。” 楚谡不解道:“为何这样说?” 吴用解释道:“您这样想,若今日您不在,拓跋太傅那么了解陛下,奴才无论怎么说,拓跋太傅都能猜出陛下是不想来,到时候拓跋太傅一生气,奴才被收拾一顿倒没什么,只是陛下定逃不过一顿皮肉之苦。” 楚谡嗯了一声,吴用说的不错,只是自己在拓跋肆就能乖乖的到临华殿来?未必吧,拓跋肆冷静了这么多天,楚谡相信依拓跋肆的聪明,定能够清楚,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就这样拓跋肆还愿依着他那可就真是咄咄怪事了。 吴用继续说着:“可您在就不同了,您跟着奴才一去,陛下肯定乖乖跟着您回临华殿,虽说会被太傅瞪几眼,可总比受皮肉之苦来得好。” 楚谡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1 心里也没底,只希望拓跋肆能够在这时候识大体一些。 第10章 第 10 章 两人匆忙赶到武库,里面传来热闹的喝彩声,守在武库外面的白衣公子见到楚谡,赶忙迎了上来。 “楚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好?”荀裕道。 楚谡眉峰一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吴用上前行礼道:“荀裕公子好,您怎么在这?” 荀裕脸色微微变了变,又恢复原先温润的模样:“今日太后娘娘寿宴,咱们这些公卿贵族自然要先入宫,熟悉熟悉环境,恰好我与郡王走到这,遇见了陛下,陛下请郡王一同练练手脚...。” 话还没说话,楚谡便冲了进去,符夙的武功只能成为勉强,平时楚谡是让着他,可一旦真打起来,符夙绝不是拓跋肆的对手。 事实也果真如此,符夙只能勉强和拓跋肆对上几招,拓跋肆若存了心的为难他,只怕符夙挨上一顿打也算轻的了,这不,拓跋肆心中憋了一口气,还真就准备拿符夙出气。 见符夙落了下风,下盘没有防守,这样的破绽,拓跋肆还真没准备放过符夙,楚谡虽没说心上之人的身份,拓跋肆用脚趾想也能想到这心上人是谁,咬咬牙心道:这面前的人有他三分好看吗?。 拓跋肆想着给符夙一个教训,就如同那日楚谡一般,一脚毫不犹豫的踹了上去,楚谡一进来便看见这情景,也不顾拓跋肆的身份,毫不犹豫的奔到符夙身边,猛地一推将符夙推开,拓跋肆的一脚扎扎实实的踢到了楚谡胸口。 楚谡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些冷意:“陛下如此对待郡王,只怕寒了臣子之心。” 拓跋肆本一脸心疼,见他这样,大笑了几声,蹙眉又颇阴阳怪气道:“朕这一脚想来不重还能让你在这阴阳怪气的责怪朕。” 符夙惊慌了一瞬,便打起圆场,上前抓住拓跋肆的袖子掸着灰尘笑呵呵道:“小谡无礼,陛下与我只是打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陛下您说是吧。” 拓跋肆才不承这情,猛地一抽袖子转身道:“既动拳脚,哪有不受伤的道理,你符夙能打伤朕那也是你的本事,不过我看,你伤了有人疼着呢,朕没有,也就懒得在于你们置喙,吴用我们走!” 荀裕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闻了闻武库里面除了汗味,似乎还带着些酸意,只是不知木讷脑袋的梁郡王能不能嗅着这味了,拓跋肆垮着脸,路过荀裕,只见荀裕缓缓弯身轻声道:“恭送陛下了。” 拓跋肆瞟了一眼荀裕,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去,楚谡抿了抿唇,似是没想到拓跋肆发如此大的脾气,看着拓跋肆离去的地方,胸口有些闷的慌。看热闹的世家公子们一瞧,皇帝都走了,他们留下也尴尬,当即一哄而散。 符夙有些尴尬,拓跋肆分明就是和楚谡闹了脾气,今晚的事本要着楚谡帮衬,只怕要坏事。 “小谡,你怎么还跟皇帝对着干呢?哎呀...你可真是越活越幼稚了!”符夙皱着眉头指责道。 楚谡颇觉得委屈,低着头像个孩子一般,倔强着不愿认错,符夙又道:“今日就是大宴,拓跋肆这时候与你闹起脾气,这不是坏我好事嘛,你呀你,还不赶紧去哄哄他。” 楚谡偏过头去道:“谡无能,拓跋肆的脾气不是谡能哄的。” 荀裕赶忙上前,笑呵呵的拉着楚谡的衣袖道:“也不要公子哄,拓跋肆现在与您对着干,您啊...只需要多夸夸除张蛮将军外的一切将领,这中领军的位置大致还是能够到张蛮将军身上,拓跋肆的脾气是变化无常的,咱们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说完荀裕使了个眼色,符夙到是颇有默契。 符夙稍稍正色道:“也只能如此了,小谡你先去张蛮,看看情况如何,记住,切莫在和拓跋肆发生冲突。” 楚谡压下那股莫名的委屈道:“是,谡这就去帮着张蛮。” 见楚谡走远,符夙眉头紧蹙,嘴下责怪道:“这小谡真是,不知以大局为重,荀裕你刚刚所说能否奏效。” 荀裕摇摇头,上前替符夙掸去灰尘,有些担忧道:“激将法只能一时,拓跋肆不是傻子,等他清醒过来,恐怕会详查张蛮将军,故而咱们还得用上一计。” 符夙二人来到武库休息的房间,对于荀裕他完全的信任。“什么计谋,你说我信你。” 荀裕从怀中拿出一精致玉瓶道:“今夜张蛮将军定会被封为中领军,之后大宴您得想办法让楚谡喝下,拓跋肆得到了楚谡,两人心结解开,这事情拓跋肆就不会细究下去。” 符夙接过玉瓶,满是犹豫道:“这非君子所为,这...传出去对我只怕也不利,而且小谡的声誉该...该如何?” 荀裕沉思了良久,抬着头眼中带着说不明的情绪,恼怒也有嘲讽也有,只见他缓缓开口道:“从您劝服楚谡的那一日起,楚谡便没有声誉可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楚谡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大肆宣扬,您愿搏否?” 符夙拧着玉瓶,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荀裕颔首道:“您还有退路,张蛮现在不是中领军,您也可以放弃复国大业,自己终生别踏出府门一步,我想拓跋肆不会对你心有怀疑。” 符夙哪里愿意,拓跋肆那些个看似精明的影卫无时无刻不在暴露,甚至可能是拓跋肆派来恶心他的,可他敢怒却不敢言,这样日日受人监视的日子,他过不下去,符夙摇头道:“不...我愿意,哪怕死我也要和拓跋肆争一争,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荀裕微微一笑,眼中的笑还带着几分寒意,指着这玉瓶道:“这药极烈,务必等大宴快要结束之时,再让楚谡饮下。” 符夙点头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要不要告诉楚谡。” 荀裕很想说一句:您是傻吗? “此事若让楚谡知道,这酒他愿意喝吗?宫中肮脏之事多了,这鱼龙混杂的,他喝到带药的酒,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您若担心,他来问你,你便说是我下药。” 符夙沉默。 拓跋肆带着一身怒气来到临华殿,刚进来便急匆匆道:“太傅丞相有何事,朕身体不太舒服,赶紧说完,朕要去休息。” 拓跋安抖了抖胡子,也看出随后赶来的楚谡面色也不对,无奈摇了摇头,这样的场合,还是让路老头说话比较好。 路丞相起身,见拓跋肆坐上了主位,便带着身后这四名新晋将领道:“陛下,这是四位从边关提拔上来的青年将领,从左至右分别是:山甲,陆乙,贺丙,张蛮。” 楚谡此刻刚走到门外,正想进殿内,吴用赶忙拦了下来道:“大人此刻进去不合礼数,陛下在起头上,您还是别进去,免得陛下那您出气。” 拓跋肆面色冷峻,打量起眼前四人来,青色一色的络腮胡,大黑脸,四人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肆也不喊起身,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2 对着路丞相冷笑道:“这是青年将领?丞相可是带错人了。” 拓跋安捂着脸,路丞相六十好几,这些将领在他面前的确年轻,只是真计较起来,里面的山甲都已经四十九岁了,的确不算年轻将领,拓跋安轻咳了一声。 拓跋肆冷着脸,沉默了许久,下方跪着的四人都有些撑不住时才说道:“都起来吧。” 拓跋肆一摆手,吴用抱着席子进来,拓跋肆道:“给太傅和丞相赐座。” 吴用战战兢兢的摆好了席子,自己赶忙退下,拓跋肆又仔细打量了四人后,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将四人叫了出去。 拓跋肆问道:“这四人如何,朕不知道,太傅向来掌管军事,你觉得如何呢?” 拓跋安道:“这里面论资历该是山甲,山甲镇守北方多年,战功倒也足够,可堪一用。” 拓跋肆望着路丞相,路丞相眼光毒辣,故而路丞相的意见也该作为参考:“老臣不管军事,这几个人都是我大魏的栋梁之臣,不如考考他们,老臣以为资历固然重要,身为中领军掌管禁军,更应该有着敏捷的思维与判断力,不知陛下和太傅大人觉得如何?” 拓跋肆直起身,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如何考?” 路丞相起身走到拓跋安面前道:“这就得看太傅大人的了。” 拓跋安看上去很是不满,指着路丞相道:“你个路老头,到是会给我找麻烦,行吧,陛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拓跋肆已经站起来,朝外走去,刚出了殿门,楚谡和吴用站在一块,拓跋肆见楚谡,心里直泛酸味,嘴唇动了动,话却凝在喉咙中,拓跋肆摆了摆手道:“吴用你也不必跟着朕了,朕要一个人走走。” 楚谡低着头,眼底带着些无奈道:“陛下...。” 拓跋肆顿时移不开脚步,定在原地倔强着不愿转身。楚谡又唤了一句,语气柔和了许多:“陛下不要和郡王闹小脾气了。” 拓跋肆气的牙痒痒,这符夙连根毛都没少,除了踢到楚谡拓跋肆满肚子心疼外,他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怎么就成闹小脾气了呢,拓跋肆想不通只道:“那符夙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让朕跟他闹脾气?” “郡王并无过错,陛下今日那一脚重了些。”楚谡直言道,依他估计,若这一脚真踢到符夙身上,今晚的大宴符夙也不必出现了。 说完两人又沉默了,吴用感觉这两人的气氛莫名的诡异,拓跋肆不愿听到符夙的名,可楚大人却一个劲提到符夙。 拓跋肆转身看着楚谡那双桃花眼,眼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拓跋肆从中还感受到了一些委屈,一赌气,想着除了符夙能让他感到委屈外,只怕没人能在他心上惊起涟漪。 拓跋肆觉得自己心口又泛酸,转身便离去,他可不想自己生出软弱的情绪来,不为其他,单凭帝王之心便是虎狼之心,怎生出软弱来? 拓跋肆是走了,只是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太后宫中正忙着接见那些个‘谄媚’臣子的家眷,自己去了还怕让太后瞧出端倪来,拓跋肆四处走着,干脆到上林苑去散散心。 这一去,拓跋肆又遇见几个熟人,上林苑昆明池边的亭子内,拓跋肆刚走过去,就看见个衣服破烂,脑袋白净的人,架着鱼竿怡然自得的在垂钓,旁边则站着羽林中郎将顾子奉,点头哈腰的模样拓跋肆看着就来气,快步上前,揣了他一脚。 顾子奉骂骂咧咧一转身,脸都给吓白了赶忙跪在地上道:“不知陛下到来,有失礼数,陛下恕罪。” 拓跋肆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伸手又忍不住敲了下顾子奉的脑袋,要知道顾子奉是着盔甲的,拓跋肆敲上去,脆响。拓跋肆忍着疼骂道:“对着个假和尚你也能这般点头哈腰,你对得起羽林中郎将这个职务么?” 顾子奉委屈,分明是太后要他跟着大师,务必做到言听计从的!见顾子奉欲言又止的模样,拓跋肆手朝外指了指道:“给我滚蛋,看见你朕就心烦!” 顾子奉赶忙起身跑了,速度之快天下罕见,只怕顾子奉此生的内功都用来跑了。 童寿笑问道:“陛下心中有疑惑?” 拓跋肆有些惊异,背过身去不肯动与他说话,童寿摇了摇头,摸了摸光亮的脑门心道:“僧人其实也擅长解惑,陛下若想问,僧人十两银子一个问题,您觉得僧人答的对,您再给。” 拓跋肆白了童寿一眼,只是这四周无人,或许也只有童寿能为他解惑了。 “假和尚,朕问你,你既然能够所谓未卜先知,那你告诉朕,朕的有缘人是不是楚谡?” 童寿捧着鱼竿,见鱼迟迟不上钩,缓缓的又放下了鱼竿,转身认真的看着拓跋肆道:“陛下觉得呢?” 拓跋肆沉默了,良久才说道:“究竟是朕问你呢,还是你问朕?” 童寿笑着摇了摇头低念道:“阿弥陀佛。” “陛下为人随心所欲,您所做,即您所想,您的缘分也就是您的心。” “朕以前心意如何,朕清楚得很,现在朕不知道了,朕不想被感情所困,可朕好像又过分在意楚谡。”拓跋肆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咄咄怪事。” “陛下自己说出了答案,僧人便不收钱了。” 拓跋肆皱着眉头,开始深思起他对楚谡的喜欢究竟有多少,他不愿意陷得太深,那样太被动,拓跋肆是一个善于挑战也善于放弃的人,一旦他认为挑战下去也无益于他时,他会放弃的很果断。 “陛下可知缘分握在您的手中,同样也握在楚公子手中,您要明白自己的心意,您得在楚公子身边思考,而不是在僧人这,楚公子似乎也面临着与您同样的问题呢。” 拓跋肆冷笑一声道:朕与他不同,他那一颗心小的很,恐怕都送给符夙了吧。”说完这句话,拓跋肆楞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甘心:“朕看着那个符夙,心里嘴里都泛酸,朕要是不喜欢楚谡,那朕肯定是有孕了。” 童寿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眼角也闪烁着泪花,突然童寿哎呦一声,一尾肥硕的鲤鱼,自己扑了上来,扑腾了两下,被拓跋肆一脚踩晕了过去。 童寿捧起鱼,查看了一番后,道:“阿弥陀佛,陛下怎么把他给踩死了呢。” 拓跋肆翘着腿,低头沉思着,抬起头这条‘断气’的鱼忽然活了过来,一蹦又回到了河中,拓跋肆摊手一脸无辜:“这可是他自己装死的。” 童寿捧起鱼竿,无言以对。 第11章 第 11 章 宫中除了上林苑这一方清净之地外,四处都很热闹,太后下了旨意,让亲贵大臣们都在长乐宫候着,吴用和楚谡也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路上吴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谡走着一脸云淡风轻。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楚谡冷不丁的问道:“吴公公有什么想问的吗?” 吴用一个激灵,犹豫了半晌问道:“楚大人,陛下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3 ?” 楚谡脚步一顿,脸色都没变,淡淡说道:“从来只有臣子给皇帝添麻烦,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吴用点点头,幸亏拓跋肆不在,要是在的话最起码得踹他一脚,吴用想了想又问道:“虽然奴才觉得不太礼貌,可是楚大人您能感受到陛下对您的心意么?” 楚谡哪能感受不到,拓跋肆炽热的眼神,那绵绵不绝的礼物,那体贴入微的照顾,他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别人对他好不好,他还能不知道吗? “陛下待我很好。” 吴用笑呵呵道:“奴才也瞧出来了,陛下从没有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就连奴才有时候都感叹,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谡无奈道:“陛下的感情,不是我一介臣子所可以妄想的,希望陛下能够早日明白过来。” 吴用吐了吐舌头,这句话他打死也不敢跟拓跋肆说,拓跋肆虽说闹了脾气,可在冯太后面前到底不敢造次,要是自己一人先进了长乐宫只怕被瞧出端倪。 拓跋肆站在大殿前,手中还捧着锦盒,眼睛不自觉朝大门望去,心想楚谡总不能连母后大宴也不来了吧。 楚谡实际离拓跋肆已经很近,只是刚到长乐宫前面一些,便发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长乐宫外面的宫墙上,有一些模糊的脚印,若是有人爬墙,恐怕这人也不会是那些纨绔的世家公子,太后宫前,在跋扈也不会如此无礼,楚谡脚步都没停,又听见宫墙的另一侧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仅仅只是一瞬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可就非同一般,宫中除了羽林军能够持刀外,寻常公卿贵族入宫,都是要被检查一番,莫说能够伤人的武器,就连寻常铁制的物品几乎也是不让带进来的。 楚谡默默走着,刚才那道脆响吴用肯定也听见了,只见他埋着头,也没有疑问的样子,楚谡心中暗暗揣测起来,再往前走了几步,宫墙上仍有脚印,楚谡在一抬头,纵然只是一瞬,他也清楚的看见一道身影,绝不是羽林军,更不可能是哪位世家公子的身影。 楚谡三两步的走进长乐宫,第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等着的拓跋肆,楚谡没有去关注拓跋肆,微微转头长乐宫及广,墙边总是栽种着树木,正好挡住了楚谡的所有视线,又到了落霞的时候,若不走进查看,只怕也不看出个究竟来。 楚谡只能断定,那一排树木后定然藏着人,但他也断定这些人定然不会是刺客,谁家刺客这么容易曝露踪迹,楚谡又想起今早路丞相和拓跋安制定的计划,当下肯定这这人定然是拓跋安,安排用来测试将领的反应能力。 楚谡有些诧异,这些人若是安排来偷袭太后与拓跋肆的,拓跋安就不怕毁了今日的宴会么,不过一想冯太后肯定已经知晓了此事,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楚谡收齐打探的目光,刚上前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拓跋哥哥怎么站在门口,你不会在等楚谡吧?” 路梦桫抓着拓跋肆的胳膊,望着楚谡眼中带着淡淡敌意,楚谡此刻才明白,只怕这路梦桫对拓跋肆的心思也并非那般单纯,楚谡浅浅扬起一抹微笑,只是自己都没发觉这笑容仅仅瞬息又隐藏了去。 拓跋肆没有阻拦路梦桫抓着自己并露出一副亲昵的模样,这路梦桫十六七岁的年纪,自家母后既然心疼又迟迟不指婚,拓跋肆岂能不知,只怕她母后心仪的后宫之主,就是这心性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路梦桫了。 见楚谡没什么反应,拓跋肆皱着眉头答道:“就是在等楚谡,不然你以为朕干嘛站在外面。” 拓跋肆露出冷冷的模样道:“你怎么才来,随朕一同进去吧。” 楚谡在二人面前连微微弯身行礼的功夫也省了,拓跋肆一转身他就跟着走了进去,吴用走向前笑呵呵道:“桫姑娘,奴才听闻路相大人在偏殿休息,还请姑娘同奴才一道迎路相大人如正殿。” 路梦桫笑指着吴用道:“不愧是宫中首领太监消息如此灵通,既然父亲大人来了,我也就不好打扰拓跋哥哥了。” 路梦桫总算松开了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赶忙跟着吴用离开,不知为何拓跋肆看出了一点急切,拓跋肆抱着锦盒默默走着,脚步一顿跟在后面的楚谡立即停下。 楚谡问道:“怎么了?” 拓跋肆转过身装作恶狠狠道:“我才想起来,后日就是选秀了,你个始作俑者,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坏透了你!”拓跋肆想说些重话,可偏生看着楚谡一脸无奈,眼中尚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他到是忘记重话该怎么说了。 楚谡的确是含着笑的,举办选秀他的确尽心尽力,就连拓跋肆这样贯会鸡蛋里挑骨头的人,都挑不出一丝错来,这也让拓跋肆很是恼火,想推辞推辞不了,这不是要他命嘛。 “你笑吧,总有一日你得后悔。”拓跋肆冒出这么一句,他本意是想,选不选秀女这回事,最后不还是他这个皇帝决定嘛,只是拓跋肆现在没想到,最后后悔的是他。 两人走进去,太后早已端坐在主位之上,大殿内了,大臣们及其家眷早已端坐好,只有极少数人还未到场,拓跋肆跟上前行了叩拜了大礼道:“儿子拜见母后,祝母后福寿安康,笑颜永驻,今日斗胆求母后赏赐些吉祥之物,让儿子也沾沾喜气。” 冯太后笑了笑抬手道:“起来吧,皇儿就是嘴甜。”冯太后挥了挥手,便看见太监抬着巨大的一枚寿桃进来,太监放下,太后故作神秘道:“哀家一会告诉皇帝,此物寓意。” 楚谡也跟着行了叩拜大礼,一时间引得许多人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臣祝太后娘娘,寿考维祺征大德,文明有道享高年。” 冯太后亲自起身,来到殿中央扶起楚谡道:“诸位大臣,容哀家给诸位介绍,此乃哀家的侄子楚谡。” 朝中不乏前秦的大臣,听冯太后这样说,又仔细打量了楚谡的脸后,不时又惊叹声传来:“楚谡的脸长得可真像楚渊大将军。” “可不是嘛,他定是楚渊的儿子。” 楚谡一脸冷漠,对于那些打量的目光倒也淡然了。拓跋肆和楚谡的位置是连着的,楚谡坐上去,底下又传来一声惊呼,就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太傅拓跋安,也没有资格坐在皇帝身边,一些大臣瞬间将楚谡定为拉拢对象。 等着路丞相缓缓进来,太后这才一摆手道:“开宴吧。”实际皇室宴会,吃真不是主要,最主要的之后给太后献礼的过程,给太后准备寿礼当真是个技术活,既要能让太后眼前一亮,又不能太过珍贵,最重要的是东西决不能比陛下的心意重。 献礼是多少人盼着升官的机会,草草的用了宴,拓跋肆就成了万丈瞩目的对象,他必定是第一个献礼的,大臣们的礼物和拓跋肆比较,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拓跋肆抱着锦盒,还有些羞射的笑了笑道:“母后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金玉宝器儿子觉得甚俗,于是亲自编了这枚平安结,又在白马寺中供奉许久,这是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4 儿子的心意,还请母后笑纳。” 冯太后慈爱的摸了摸拓跋肆额头道:“好,皇儿如今愈发孝顺,这礼物最得哀家的心。” 按说接下来也应该是路丞相或者拓跋太傅进献,再不济也该是郡王国公身份的人进献礼物,可殿中这些身份的人皆没有动静,拓跋肆戳了戳楚谡,楚谡明白过来,冯太后这是把他的身份提到了真正的三公之上。 楚谡起身,对着冯太后拜道:“谡没什么好礼,知道太后娘娘虔心礼佛,亲自抄写了经书百卷,进献太后娘娘。” 冯太后拍了拍手道:“好!谡儿礼物,哀家也很喜欢。” 殿下的荀裕坏笑着颇有些幸灾乐祸道:“郡王,楚公子的身份可得超过你了。” 符夙没有说话,手中玩弄着玉瓶,荀裕又摇了摇头,一抬头视线正好和拓跋肆对上,楚谡的视线自然是在符夙身上的,这一看荀裕很快和拓跋肆的视线错开来。 宫中大臣开始一一献礼,轮到最后路梦桫送给太后的是一支舞,路梦桫今日是特意准备,浅粉色纱衣,领口处别着一支盛开的海棠,纤纤细腰上系着纯白的绫罗,面上淡淡施了一层珍珠粉,显得白皙细腻。额间绘制的桃花,精致娇媚。 路梦桫本长得不俗,平常看似纨绔了一些,可论舞姿长安找不出人比她舞的更妩媚动人,路梦桫转动着,纱衣随她一同,带着些西域的滋味,到了拓跋肆面前一停,水袖跑出拓跋肆不耐烦的躲开,路梦桫瞪了他一眼,却在周围游离不肯离去。 冯太后笑道:“哀家记得这舞称作:且迎春雨,桫儿的舞姿是哀家见过最好的。” 台下的路丞相笑道:“太后娘娘谬赞,小女的舞博得太厚一笑,也是小女的荣光呢。” 第12章 第 12 章 突然间,拓跋安酒杯从摔落地上,一道清脆的响声在殿内惊起一阵波澜,别人看来还以为拓跋安不胜酒力,猛然间,殿外嘶吼声震天,三十几名黑衣人持着刀剑冲进殿内,殿内大臣惊呼道:“刺客!有刺客!” 殿内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六神无主,被吓的是胆裂魂飞,还有一些抱头鼠窜,这些刺客目的性很强,这些个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大臣,他们理都不理,提着剑直直的朝着拓跋肆刺去,楚谡当下起身,一脚将桌案踹到几名刺客身上当即把人砸晕了过去,拓跋肆也很想起来,但是路梦桫慌乱之中,摔进了他的怀中,他抱着路梦桫吼道:“你还不快让开!想替我挡刀啊!” 刺客的头子恼羞成怒,一剑朝着楚谡刺去,楚谡旁边站着的有三人,分别是符夙,张蛮与山甲,符夙大喝一声:“小谡当心!” 张蛮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准确的说是被人推了出去,他挡在楚谡前面,而楚谡冷声道:“保护拓跋肆和郡王!” 张蛮空手接白刃,夺过剑来讲楚谡拉到了一旁,暂时保护了楚谡的安全,楚谡又急又气,保护他作甚!其中年纪最大的山甲,也夺过一把剑将拓跋肆与路梦桫等人护在身后。 刺客一来,山甲便将其击退,也算保护了拓跋肆的周全,剩余两名新晋将领如陆乙和贺丙,反应稍慢一筹,但是也将大臣们护在了身后。 拓跋安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起来,主位上的冯太后稳坐如泰山一般,刺客们停了手,顾子奉带着羽林军出来收拾了残局,楚谡转头查看符夙的安危,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知是谁家女子,被推进了符夙怀中,楚谡脸色微微变了些,仅仅只是有一些觉得不妥,他迅速的转头,拓跋肆已经将路梦桫推到了一旁,上前一脸担忧,拉住楚谡查看起来:“那些刺客有没有伤着你?” 楚谡摇了摇头,拓跋肆皱着眉头很快明白过来,见拓跋安眼中笑意,似笑非笑道:“太傅可真是安排了一出好戏,杀朕一个措手不及呢。”拓跋肆的记性果然很差,刚刚这些刺客他还以为是真的呢。 殿下的大臣也是不明所以,有一些还扶着心脏,看想去被吓得够呛。 拓跋安道:“诸位大臣不要惊慌,此乃一次小小的考验,是陛下为了选出中领军而特意设置。” 拓跋肆背着手,心想您还真敢说,要是让拓跋肆自己来,新晋将领出去自己打一架,谁赢了谁当,不过拓跋肆此刻是不会拂拓跋安的面子的。 见殿下大臣渐渐恢复正常,拓跋安对着皇帝行礼道:“还请陛下选出中领军的人选。”论表现,拓跋安觉得山甲最适合,只是那个张蛮反应也很迅速,可惜不是个能忠心的人,拓跋安虽提醒过拓跋肆,却架不住拓跋肆天马行空的想法,深怕他选错人,拓跋安自己已经站到了山甲身边。 拓跋肆颔首道:“选中领军一事到还不急,朕这有道旨意,要先下,吴用宣读旨意吧。”拓跋肆从袖中拿出,这是拓跋肆亲书,可谓难得,算起来这是拓跋肆登基以来的第二道亲笔旨意。 吴用接过圣旨,在场大臣皆跪下,包括楚谡,拓跋肆上前几步准备把楚谡扶起,楚谡挣扎了几下,感受到拓跋肆的固执抬头道:“不合礼数。” 拓跋肆抓楚谡的手一顿,心道:让楚谡一人起来的确太招摇了些,干脆道:“今日母后生辰,诸位爱卿也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吴用摊开念道:“前秦大将军楚渊,褆躬淳厚,垂训端严,恪尽臣子之道,朕甚欣之,追封为武国公,其爵位由子嗣继承。” 殿下哗然,这分明就是给楚谡加封,楚谡在朝未见寸功便有如此大的殊荣,有人服气自然有人不服,只是拓跋肆登基几年来,奖罚由心,堪称喜怒无常,一时间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楚谡站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这份礼实在太重了,拓跋肆坏笑着走向前低声道:“莫不是嫌朕给的爵位太小,你要想,皇后之位你觉得如何?” 楚谡刚生出了几分动容立马消散,接过圣旨微微躬身连谢意都懒得说了,毕竟拓跋肆从不需要嘴上的谢意。 拓跋肆心满意足了,至于中领军的人选,却有些犯难,拓跋安的意思是山甲,可刚刚那个名为张蛮的将军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都护住了楚谡,拓跋肆敢断定,那黑衣人的头儿绝对是恼羞成怒,那一剑绝对会伤者楚谡,拓跋安上前低声道:“陛下选择不出吗?” 拓跋肆咳嗽了两声道:“朕认为,山甲和张蛮皆可为中领军,不知各位大臣如何看?” 荀裕作为文国公之子,在朝中似乎颇有势力,他站出来,看了一眼拓跋肆和楚谡,二人不像还在生气的模样,荀裕笑了笑道:“陛下,臣以为张蛮将军堪为中领军。” 到底是文国公的儿子,荀裕一站出来,许多文官也就跟着站出来纷纷道:“臣附议。” 若要细究,这些都是前秦的大臣,拓跋肆心道:这文国公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势力果真非凡。 拓跋安手下武将居多,一听文官如此,他们则不服气,一将领站出来道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5 :“刚刚分明是山甲将军将陛下护在身后,刺客多次进攻皆为得手,山甲将军堪为中领军。” 文官武官向来不和,这一说双方众说纷纭,打起了口水架,武将一向是讲不赢文官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差撸袖子干架了,拓跋安瞪了拓跋肆一眼,边上的路丞相和冯太后低声说着些什么。 拓跋肆低声问道楚谡,眼底有着试探:“楚谡,你觉得谁比较好?” 楚谡看了看两人,从容不迫的答道:“陛下或许可以折中。” 拓跋肆难得指着楚谡笑道:“你倒是变圆滑了,两边都不得罪。”拓跋肆大喝一声:“都给朕安静下来,吵什么,一点礼节都没有,朕看两人甚好,都为中领军,都领副职,至于谁可升正,再看两人日后表现吧。” 这个这种的法子倒也不错,冯太后起身道:“哀家觉得皇帝的方法可以一试,这时候不早了,哀家也累了,诸位大臣可自行退散。”说着冯太后来到路梦桫旁,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小小的一枚,龙纹玉饰。 “哀家很喜欢你的舞,记得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哀家觉得就是说你,这玉饰是哀家赐你的,望你不要辜负这枚玉饰,这玉饰一分为二,是我当年与先帝定情之物。” 路梦桫犹豫了半会,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接过玉饰浅浅道:“桫儿多谢太后娘娘。” 冯太后笑的很是暧昧低声道:“哀家更希望你唤哀家一声母后。” 说罢冯太后走到拓跋肆身边,指着那一枚硕大的寿桃道:“肆儿,那是哀家赠你的,里面有九十九枚小寿桃,寓意多子多福,哀家已经多福,还望你能够多子。” 拓跋肆恭敬的弯了腰,却没有说话,冯太后叫人分发了寿桃,觉得累自己先回宫休息去了,大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 符夙举着酒壶,面色微红的走上来道:“陛下如此厚待小谡,臣想敬陛下一杯。”拓跋肆冷笑着,符夙眼底怎么带着些心虚呢?且不说他这似醉非醉的模样一看就心怀不轨,拓跋肆可记得,从大宴开始起,符夙就没怎么喝酒。 符夙亲自给楚谡倒了一杯酒,楚谡接过满脸笑意,拓跋肆拿着空酒杯假意抿了一口,眼中还带着些不屑,符夙亲自拿着酒壶,只怕这酒不干净吧,楚谡却没有防备心,拿着酒杯一口饮下,符夙见他喝了酒,松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出宫,不能陪小谡饮酒作乐了。” 楚谡今日本该出宫,只是拓跋肆拉着非要他陪着下棋,两人便回了拓跋肆的寝宫。 拓跋肆有意无意的拨弄着一枚黑子,却没注意到楚谡白皙的面庞已经开始微微泛红,棋子落下,楚谡只觉得一股子燥热弥漫在全身,唯一的冰凉便是手中的白子。 拓跋肆诚然是对楚谡抱有肉体上的欲望,但是拓跋肆也有着自己的坚守,至少他得认为楚谡对他是喜欢的,否则他绝不会触碰到那个底线去,拓跋肆认为的喜欢是带着欲的,连欲都没有,怎么会有喜欢的存在呢。 只是两人独处一室,拓跋肆是克制的,可明显拓跋肆的克制是存在于楚谡同样克制,当楚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身体的燥热愈来愈严重的时候,拓跋肆几乎就在一瞬间自制力几近崩溃。 拓跋肆盯着面前人,发现楚谡的脸通红,且忍耐到额头青筋都突起拓跋肆有些被吓着了:“楚谡!你怎么了?” 楚谡同样,他此刻不动忍耐着,是不希望在拓跋肆面前出丑更不希望拓跋肆发现他的异常,楚谡棋子一抛忍着心中那一股无名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道:“拓跋肆你出去!” 拓跋肆着急的不行,可这事来的突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拓跋肆喊道:“酒!那酒有问题...唔...嘶!” 楚谡此刻双眼猩红没了自己的意识,猛地将拓跋肆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了拓跋肆的唇,可惜楚谡没有实战经验,吻技烂的可怕,至少拓跋肆觉得,楚谡可能是想吃了他。 拓跋肆将楚谡推开,抹了把唇角,还带着新鲜的血液,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吧,他可是皇帝,怎么能被压在身下呢,拓跋肆有些慌了,奈何楚谡已经没了理智,一把钳住拓跋肆,力道之道拓跋肆觉得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楚谡!你冷静点,你也太热情了...,唔...。”楚谡再次堵上了拓跋肆的嘴,撕拉一声拓跋肆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拓跋肆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楚谡压着他,脸颊发烫,胸腔内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拓跋肆都害怕楚谡要今晚得不到释放,会不会暴毙而亡,楚谡此刻手脚并用,三两下就剥光了拓跋肆的衣服。 拓跋肆哪里肯依,不断挣扎着,抄起桌案上的茶水直直的泼了过去,两人都被茶水打湿,楚谡顿了一下,嗓音低哑的喊了一声:“元肆,走...。” 语气满是隐忍和□□,拓跋肆只觉得脑袋里一根弦,绷的一下断了去,心里叫嚣道:管他喜欢谁,今日老子就是要上了他,拓跋肆主动的揽住楚谡的脖子,欺身吻了上去。 楚谡好不容易唤回的一丝理智,就在二人的吻间烟消云散,拓跋肆忘了情,脸颊和耳垂都布上了一层分红,拓跋肆咳了一下,两人这才分开,嘴角带着一抹红,拓跋肆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他抬起手轻轻拂过楚谡的脸庞,很是炙热。 楚谡身下的硬物同样热的夸张,拓跋肆时不时被蹭着,那傲人的尺寸,拓跋肆只觉得还未开始,心肺肠子都开始犯疼,楚谡眼中的迷离的,拓跋肆也是,他开始帮着楚谡安抚其那可怕的东西,拓跋肆就像一张白纸,任由楚谡在其身上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副精妙绝伦的作品,是用尽了楚谡的力量,这力量炙热,刚劲,恨不得将这张纸戳穿,偶然有几滴汁水淌下,却又是绝佳的湿润了作画的工具,让纸和笔有着更加完美更加贴切的交合。 一幅作品完成,楚谡来不及评价便又开始新的创作,这幅白纸带给他绵绵不绝的灵感,使他不断的辛勤劳作。 是夜,拓跋肆荡漾着,放肆的感受苦乐交织带来的快感,悠悠的,想海浪一般荡漾,海浪是热的,那种粗暴的狂野的热度伴随他一次又一次的痉挛。 是夜,拓跋肆和楚谡完成了含羞带怯到狂热似火的过程,不知到了那个时辰,两人带着无边春色,沉沉睡去,恍惚中拓跋肆似乎听见楚谡叫着谁的名字,可他已经没有一丝精力去听那人的名字的。 寅时,拓跋肆还在睡梦中,楚谡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可谓他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拓跋肆是在他怀中的,两人身上也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拓跋肆一身红痕,嘴角的伤口结了痂,感受到身旁的动静,似乎还嘤咛了一声,只可惜眼睛依旧睁不开。 楚谡双目瞪着,他没敢信,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梦!这却惊醒了拓跋肆,拓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6 跋肆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疼!浑身酸疼,他好像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拓跋肆用手臂撑着脑袋,见楚谡脸色挂着些迷茫和阴沉,又忍不住扬着轻佻的笑,用着娇滴滴的语气道:“三哥哥昨晚可真是热情如火,烧的朕现在还是热的呢。” 楚谡眼神冷的可怕,他指着拓跋肆,手指都是颤抖的:“你...你。”可脑中一团乱麻,楚谡套了件衣服翻下床,可样子楚楚可怜,细看眼眶又红了去,拓跋肆不满道:“怎么,吃抹干净你就准备不认账了?楚谡你可太坏了吧。” 楚谡手指蜷曲着握了握又松开,‘咚’的一声,拓跋肆脸色瞬间变了,楚谡直直的跪在他面前,那模样颇像上战场准备赴死的战士,拓跋肆严肃了,楚谡这副模样阴沉的可怕,更令他难过的是楚谡那种溢于言表的自责和像被迫出轨的的老实丈夫恨不得捅自己一刀的表情,拓跋肆躺下了,手摆了摆满不在乎道:“你走吧,我不说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赶紧走。” 楚谡觉得现在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干脆毫不犹豫起身离开,拓跋肆翻了身,却在没了睡意,只听得楚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第13章 第 13 章 拓跋肆躺着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似乎也停止了,那种如同初嫁新娘新婚之夜被冷落的情绪,酸麻疼痒弥漫周身,他记不起深夜楚谡叫的是谁的名字,可他断定一定是那该死的符夙,拓跋肆翻了个身,胸口闷着,这滋味他可真是难以言说。 吴用笑眯眯的走进来,笑得有些暧昧,拓跋肆却感觉有一丝讽刺,语气有些不善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该笑的时候,你笑的比谁都开心。” 吴用笑容僵住,挠挠头,心道:这陛下把楚谡大人吃抹干净了,这会子没见他春风满面也就算了,怎么还发脾气了呢。顺手将撕的破烂的衣服收拾起来,吴用一抬头,拓跋肆身上的被褥大半垂在床沿边,瞬间将被褥往上挪了挪,拓跋肆撑着床沿直起身来,胸口憋着一口气,青筋都崩了起来。 “去,给我请个嘴巴严的太医来。”拓跋肆扶着腰,春宵一夜固然好,好的只怕是楚谡吧,人得吃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当真可耻! 吴用起身给拓跋肆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好意的问道:“是请去楚大人府上瞧瞧?奴才这就去办。” 拓跋肆真想一杯水泼过去,这蠢东西蠢的真实时候,忍着腰背酸疼拓跋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蠢货,叫来给朕瞧瞧。” 吴用懵住了,这楚大人离宫时,那受伤的神情实在凄切,吴用瞧着都跟着心疼,还怪自家陛下是不是太过分了。 吴用凝气缓了缓半信半疑道:“昨晚是陛下您...,不对劲呀,楚大人大半夜不是唤您...。” “唤什么唤,你信不信朕把你给换了。”拓跋肆呵道,一想不对赶忙把转身离去的吴用抓住,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他唤我,他唤我什么?我昨日怎么没听见。” 吴用停下,转过身道:“似乎是清早吧,奴才分明听楚大人唤了几声元肆,那语气又似乎带着些缠绵,奴才听了都害羞呢。” 拓跋肆愣在原地半晌,顿时喜笑颜开,楚谡唤的是他的名字,楚谡心中有他,拓跋肆欣喜若狂的拍了拍床铺,一脸扎进枕头呵呵的笑着,吴用震惊了,这自家陛下一秒换一张脸,这感情是画皮呢,赶忙转身出了宫,深怕下一秒拓跋肆又怒他。 符夙府,晋升郡王后,符夙大肆修整了整座府邸,说是金碧辉煌倒也不为过,就连楚谡进来时,也被尽职尽责的守卫给拦了下来,楚谡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加之发生如此大的事,楚谡收起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冷漠的对着两名拦下他的守卫道:“这座府,还没有我不能进的时候。” “这位公子,郡王此时尚未起身,您要入府也得等属下禀报郡王。” 两名守卫笑着说道,面前的楚谡气质非凡,身上两件配饰,一枚龙纹玉饰,一枚并不算精致的平安结,最难得的是就是那龙纹玉饰,最起码一般世家公子还真没资格佩戴。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谡压下怒气准备朝里走去:“只管让我进去,郡王不会处罚你们。” 两名守卫犹豫不决,犯了难,远处荀裕正往这走来,身旁还跟为女子,样貌颇为端庄,荀裕老远便瞥见楚谡,走近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楚谡,道:“哟,楚谡公子,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宫来了,来找郡王呀?” 说着指着那两名守卫怒斥道:“你们两个混账,怎么当差的,连楚谡公子都敢拦,信不信要是郡王知道了,把你们两个脑袋摘了去当球踢。” 两人是认识荀裕的,知道荀裕在郡王心中的分量,当下着了急,跪在楚谡面前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楚大人恕罪,小的们该死!”两人也是实诚,一边说那巴掌声到是一道比一道响亮。 楚谡冷着脸抬腿自己入府去了,荀裕低声笑道:“起来吧,楚大人可没怪你们。”说完荀裕做出邀请的姿态道:“山怜姑娘请随在下一道入府?” 山怜姑娘颇有些害羞的望了一眼府内,到了地方她显得很是羞涩,荀裕乐呵道:“姑娘放心,郡王不吃人,姑娘如此貌美,就算郡王吃人,那也舍不得吃您的。” 山怜娇嗔道:“胡说,郡王哪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我觉得刚刚那位公子似乎找郡王有要事,我今日还是不打扰郡王了。” 荀裕小跑到山怜面前,拦住了山怜去路,指着府道:“昨日郡王救了姑娘,姑娘说好今日来道谢,岂有到了门前不入的道理,这样显得姑娘不重视,于姑娘不好。” 山怜犹豫了许久,只听得荀裕一句:“这楚公子是陛下的人,来府中最多传达陛下旨意,不会太久,姑娘放心就是。” “好吧,不过公子可以带我到偏厅等着,不要妨碍郡王谈事。”山怜柔声说道,荀裕点头应和两人也跟着进了府。 楚谡进府,轻车熟路的来到内室,符夙刚穿好衣服,砰了一声就见门被踹开,楚谡进来脸色阴沉,符夙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却又顿时没了脾气。 “是不是你?那杯酒中的东西是不是你下的?”楚谡开门见山道。 符夙心虚了一瞬,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点了点头道:“是我。” 符夙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劝服楚谡,楚谡身上暧昧的痕迹,他的确看见了,按说他希望楚谡左右拓跋肆的计划可谓大获成功,那么楚谡有什么要求,拓跋肆都会尽力满足。 符夙扬起头,正想好言相劝,突然间那话就噎在了嗓子里,楚谡脸颊上一颗圆润的泪珠,快速的滑落,符夙从楚谡整个人身上读到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公子这样做,不怕我真的喜欢上拓跋肆吗?”楚谡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时,带着赌气的成分,却见符夙沉默了起来。 良久符夙一把抱住楚谡,死死的抱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7 住,不敢置信却又害怕道:“我知你不会,你定是忠于我的,就算喜欢上拓跋肆,你也是忠于我的弟弟,对不对!我们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你不会背叛我对吗?” 楚谡本燃起的一抹希望,顿时破灭,只带着无限的迷茫,他低声道:“我不会背叛您,可您没有背叛我吗?” “抱歉,可是小谡你知道吗,此后拓跋肆便是我们的棋子,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楚谡一把推开符夙,崩溃的喊道:“用身体换来的天下,您愿意坐,可我嫌脏,这样的天下,带着多少污秽,您何时堕落成这样的人了?” “哟,郡王这是和公子吵起来了?”荀裕走进来,带着些看好戏的意思。 符夙吼道:“荀裕你出去!” 楚谡一看荀裕,便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待荀裕出去后,楚谡只道:“公子您要堂堂正正的夺天下,谡愿意拼尽性命帮你,可若您要用荀裕这些鬼蜮伎俩,这些下三滥的玩意,谡不是他的同门,谡只知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荀裕并非正道,就算夺得天下也会生来诸多事端,还请公子取舍。” 楚谡在赌,若符夙选他,哪怕晚十年,这天下他也能替符夙谋划来,若符夙选他,他还是那个楚谡,他对符夙的感情不会因为此事改变。 符夙犹豫了,荀裕替他谋得中领军一职,又替他控制了拓跋肆,在符夙心中荀裕是绝佳得了谋臣,更何况荀裕还在门外,这对话他肯定在偷听,符夙做不出选择。 楚谡又拜道:“荀裕在把您拉上一条危险的道路,古往今来,复国者皆经历数年准备,时机成熟可谓顺应天命,荀裕或许心思不正,这样您都做不出取舍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谡你的牺牲是我一手促成,错在我,可如今张蛮做了中领军,咱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我有一丝迟疑,你也会受到连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咱们,荀裕不得不用,一年之内若能复国,你也能...能少受一些苦楚。” 符夙也是瞬间红了眼眶,楚谡扬着笑,既苦涩又嘲讽,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楚谡双膝下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力道之大仅一下,额头便磕破出了血,符夙很是心疼,上前搀扶却没有作用。 “谡受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楚谡抬起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胳膊狠狠一刀深可见骨,又道:“谡与公子年少相识,谡对公子之情天地可鉴。” 符夙大喝一句:“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楚谡又是一刀,楚谡笑着,眼中满是失望。 “谡与公子同来却不能同归,谡有违与公子的誓言,三刀还了公子您这么多年的照料之恩。”说完楚谡又是狠狠一刀,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逼迫符夙。 符夙彻底崩溃,他指着楚谡,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撕心裂肺的喊道:“你要与我恩断义绝?好绝情啊楚谡!你走!你给我滚!!!” 楚谡立马起身离开,显得狼狈极了,刚出了门,荀裕缓缓一拜道:“公子言重了。” “你若敢伤害符夙,我也不会放过你。” “在下明白了。” 屋内传来尖锐的笑声,荀裕走进去,符夙狞笑着,脚边的血液顺着地缝流淌,符夙指着楚谡离开的位置,整个人陷入了癫狂道:“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去...去把楚谡找回来,找回来!” 符夙挣扎着想要跑出去,荀裕一把揽住好言劝道:“您别去,此刻您不能有犹豫,决不能,山甲的女儿来给你道谢,您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符夙顺着气眼睛还带着猩红:“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肩上还有担子,走...走吧。” 宫中。 吴用很聪明的挑了个资历尚浅的太医唤做李太医,约莫也才二十来岁,一看就长了一张憨厚清秀的脸,低眉顺眼的替拓跋肆把了脉,一抬头,人拓跋肆都还面无表情呢,李太医便已经面红耳赤,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肆:“???” 吴用咳嗽了一声,李太医又抖了一下,清秀面庞上粉红一片:“臣...微臣,陛下这是...这是,擦...。” 拓跋肆问道“你是结巴?” 李太医摇摇头,喉结滚动了一番,低声道:“不是。” “那你再结巴一句,朕就割了你的舌头。”拓跋肆淡淡道。 李太医眼睛都起了一层雾,拓跋肆瞧着奇怪,这小太医也太不经吓,只怕再说一句重话,那眼泪都得流下来。 拓跋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得了,管好你的嘴,给朕开药就是了。” 李太医爬了出去,也不敢再说话,琢磨了药方亲自抓药去了,吴用守在殿外,宣室殿今日可不能进人,要是让外人瞧见了,吴用确信倒霉的只怕不止陛下一人。 吴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非常幸运了迎来了路梦桫这姑奶奶。路梦桫收起昨晚的妩媚动人,一身戎装走来,背着弓箭额头上洒着一层薄汗英气十足,身后还跟着几名婢女,吴用一看便知道那是太后身边的人。 “吴用,拖把呢?本姑娘给他送补汤来了。”路梦桫趾高气昂的走来,眼底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吴用行了礼,乐呵呵的说道:“哎呀,桫姑娘不赶巧了,陛下昨日休得晚了些,现在还没起,奴才帮姑娘抬进去?” 路梦桫朝里的脚步一凝,眼睛朝身后一瞟,吴用心神领会,合着桫姑娘也是有任务在身,吴用躬身道:“姑娘一片心意,不如就桫姑娘随奴才进去。” 路梦桫点了点头,抢过身后婢女端着的补汤,这些婢女到底是冯太后身边的人,这会子不能跟着进去,有些不太乐意,路梦桫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要是惹了我拓跋哥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喏。” 路梦桫率先抬腿走了进去,吴用跟着往内走,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短短几步,一门之隔,拓跋肆就在里面,吴用抬起头路梦桫还在继续走着,一道黑影奔过来,啪嗒一声,瓷碗碎了一地,香浓的鸡汤和莫名的黑色汤药混在一起。 路梦桫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生气,李太医胆子极小,路梦桫眉毛一挑,就一把跪在地上,好巧不巧热汤加瓷片,双重打击下,李太医嚎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就包不住了,吴用摊手这倒好,伤员变成了两个。 李太医哭也就罢了,偏偏是嚎啕大哭,一哭就止不住的那种,路梦桫都崩溃了,提着李太医的后颈吼道:“李焕,你哭什么哭!本姑娘什么话都没说呢!” 吴用一瞧,感情两人认识,李焕可不管那么多,膝盖上火辣辣的疼,他哪里忍得住,这一嚎,唬住了路梦桫和吴用,也惊吓到内屋的拓跋肆。 拓跋肆披着内衫,扶着腰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干什么啊你们,一个个比朕还能闹腾。” 路梦桫扶着额头,对着吴用道:“得了得了,吴用你带李焕下去上药吧。” 拓跋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8 肆衣衫不整的依靠在门边,毫不害臊的展示着胸口的红痕,路梦桫白了一眼道:“搔首弄姿,你少恶心我。” 拓跋肆歪头满是炫耀,路梦桫又道:“得了吧,你和楚谡风流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有正事,你也正常点。” 拓跋肆啧啧称奇道:“难得你眼力见不错,小太医一走就本性暴露了?” 路梦桫拳头一挥,拓跋肆下意识一躲,顿时闪了腰‘嗷’了一声,路梦桫啧啧道:“你可真行。” 拓跋肆扶着腰走了进去,路梦桫坐下眉头微皱,这屋内纵..欲的气息可还没散,抬头拓跋肆又躺在床上,托腮问道:“什么风把姑奶奶您给吹来了。” “得了吧,太后娘娘的养身之风,叫你喝补汤,顺带让我多在你面前晃悠,大好的天气不让我打猎,还来看你炫耀,真是倒霉!” 路梦桫蹙眉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又道:“这玉饰你认识吧,太后娘娘告诉我你有一块,不过应该送人了。”至于送谁了二人心知肚明。 拓跋肆揉着眉心,嗯了一声,路梦桫又道:“这玉饰是中宫皇后才可佩戴。” 拓跋肆睁眼又嗯了一声,路梦桫再道:“选秀那日,我会在最后出场,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被太后选为中宫皇后。” 拓跋肆笑了,满不在意道:“不挺好,顺了母后的心,安抚了朝臣的意。” 路梦桫不满意了,玉饰砸给了拓跋肆,语气有些急:“我呢?还有你?哪里顺心了?我看你绝不是能做夫君的人,你只怕撑不起我想要的天。” 拓跋肆幽幽道:“皇帝皇后,可不只是夫妻,还是君臣,你见了朕也是要行叩拜礼的。” 路梦桫不服气了,她对拓跋肆的印象也就为人豪爽,也就那么一点好感,可她认为,拓跋肆绝非良人,她不愿自己一生都捆在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拓跋肆,你能反抗吗?” 拓跋肆摇头:“也许能,也许不能。” “那你能让楚谡和你一起反抗吗?” 拓跋肆又摇头,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来:“朕倒是想,可他想来是不愿的。” 路梦桫明白了,敢情拓跋肆是妾有意,郎无情呀。拓跋肆手指摩擦着这枚龙纹玉饰,原来这玉的含义是如此,难怪母后叫他时时佩戴在身边了。 路梦桫起身,坐到拓跋肆身边,认真的望着拓跋肆,他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路梦桫考虑过许久,她考虑过做拓跋肆的皇后,无非就像书中一代贤后那般,就算把自家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也可以笑容可掬,可路梦桫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她又不是对拓跋肆爱的疯狂,至多也就是一点点关于同类的好感,干嘛要自己找委屈吃。 “拓跋肆,你长这样楚谡都瞧不上你,你要不要选择放弃?”路梦桫抱着一试的心态问道,若拓跋肆能放弃,或许她可以选择顺从。 拓跋肆眼中带着玩味的笑,路梦桫被他盯得浑身发麻,颇不甘心道:“到底能不能?你要能,无非两家欢喜,我做了你的后,你要不愿意,给我个准信,我放弃比较快,总不至于碍你的眼。” 拓跋肆揉了揉路梦桫头发,笑得一脸得意道:“放弃是好事呀,早放弃早好,你不是叫朕拓跋哥哥么,那你就是我妹妹,普天之下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 路梦桫情绪恢复极快,手一拍拓跋肆胸口,咯咯笑了一阵,心中仅存的一丝苦涩就完全散去,从拓跋肆手中抢过龙纹玉饰,触手温热,有些可惜道:“这可是好玉,拓跋肆你可得补偿我,否则我亏大了,你可知道名声对女儿家有多重要。” 拓跋肆点头一脸真诚:“好好好,肯定补偿你。” 第14章 第 14 章 拓跋肆闲聊了几句,毫不犹豫的送了客,枕着自己手臂,两眼空空的盯着头顶的龙纹浮雕。 “楚谡,楚直屹,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拓跋肆翻了个身,吴用端着药,还有一卷公文,拓跋肆接过一口闷下,哼了一声道:“苦到心口了。”拓跋肆拿过公文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阴郁,吴用收拾着药碗道:“陛下,昨晚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梁郡王的酒壶中残余的酒的确有使人动情的功效,只是这药非比寻常。” 拓跋肆公文一甩,神情冷峻眼底带着些愠怒:“宫里的药自然非比寻常,派人告诫他,再敢把手伸到楚谡身上,他也就不必活了。” 吴用点头,拓跋肆躺在床上,伸手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语气既冷峻又疲惫:“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谁来了都不能打扰朕。” 一连半月,拓跋肆呆在宫中不出,楚谡闭门谢客,请了一连串的病假,尚书台的老人们感叹,当真是太平盛世,隆恩浩荡,武皇帝在时,日日朝会,压的群臣喘不过气来,到了当今陛下,朝会就没开过几次,宽松的又让人害怕。 终于,到了本月的月底,拓跋肆终于踏出了宫门,与此同时还有终于不再请病假的楚令君。再一问,原来选秀的日子到了,拓跋肆就算不想,到现场露个脸,也是必要的。 新秀女的想尽办法,便希望能一朝伴在君王侧,富贵荣华永世生,楚谡到了现场,发觉自己的称呼变了,有叫他楚令君的,有唤他武国公的,更有不少女子对他暗送秋波,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地方选在了掖庭殿,是个阴凉的地方,楚谡准备的极为周全,可谓滴水不漏,令许多大臣刮目相看,千名秀女层层选拔出一百人,其余充当宫女,这么一想繁复的工程,一点乱子都没生,也不得不佩服楚谡的能力。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吴用喊了一声。 拓跋肆首次着朝服而来,楚谡这才想起今日的朝会,原来拓跋肆是出席了的,拓跋肆脸色不是太好,眼睑还带着乌青,更别说下颚的青须,咋一看似乎成熟了许多,但也憔悴了许多。 一见拓跋肆,楚谡脑中总浮现那日场景,极尽缱绻,耳垂不自觉的还是红了,拓跋肆相比面上功夫做的十分好,甚至在楚谡看来,拓跋肆今日带着冷漠。 两人擦肩而过,,楚谡脚步一凝转身对微微行礼,拓跋肆一言未发,二人都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太后笑盈盈的过来,拍了拍楚谡肩膀道:“好孩子,辛苦你了,今日哀家设宴让你们这些孩子都聚一聚。” “谡儿知道了,姑母上座。”楚谡行礼道。 冯太后正准备走,不经意间一瞧,楚谡腰间那枚玉饰有些熟悉,未来得及细看,冯太后压下疑惑离开,走到拓跋肆身边,再一看猛然想起,这不是她赐给路梦桫的龙纹玉饰么?怎么会在楚谡身上,冯太后脸色顿时变了。 拓跋肆上前搀扶着冯太后问道:“母后怎么了?” 冯太后摇摇头神色顿时平和起来,坐下,楚谡挥手示意开始。论位置楚谡和拓跋肆只隔了一尺,可拓跋肆总觉得有千尺,楚谡根本就不看他。 第一位秀女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29 上来,拓跋肆托腮听着太监的介绍,其实他手中也有名单,秀女的身份身材都在其中,简直精细的过分,就像宫中的养猪场,每一头猪都记录详细。 这时候上来第一个女子,九江郡郡守的女儿,盈盈走来很是文雅,拓跋肆皱了皱眉头,很是惊奇道:“这年头,官员生活水平挺高啊,养出来的女儿真是富态。” 下方的大臣捂脸,这九江郡郡守女儿微微圆润,显得其高贵典雅,怎么到了陛下这...。 亏得这郡守女儿到底温婉,脸色如常的对拓跋肆行礼问安,拓跋肆抿着茶水,头也懒得抬,楚谡负责记录,拓跋肆这般模样,九江郡郡守之女自然被刷下去。 接下来几个,拓跋肆皆用什么: “生的如此高壮应该去军营,不要来后宫跟朕打架。” “比朕还黑,辽东盛产煤矿么?” “这女子生的一副幼女模样,他国使臣见了岂非误会朕残害幼女?” ……… 全是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偏偏拓跋肆说着有理,这么一刷便是十几位官家女子,楚谡终忍不住,转身瞧了眼拓跋肆,拓跋肆低眉顺眼的和冯太后说这话,全然没有理会这道目光,楚谡只觉得自己情绪复杂,拓跋肆摆明做给他看,再这样下去,只怕选上来的秀女都能让他刷下去。 楚谡语气都有些幽怨了:“陛下!” 拓跋肆一乐,心道:你现在才来和我说话,晚了! “皇帝,选秀结束后到哀家宫中候着,谡儿也是。”冯太后发话了,脸色泛青,对二人也多了些打量的目光。 拓跋肆老实了,下一位女子上来,现任中领军山甲的女儿,山怜。山甲身为笼络目标,更为了取得他完整的忠心,山怜理所应当的该入后宫,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偏偏有个人不知道,山怜姿态极佳,长安人评:佼人僚兮。 拓跋肆却总能找出毛病,山怜面容不俗,温婉懂礼。上前行礼问安,一举一动都是拿尺子量好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偏偏那一双秋水含晴,见不得一丝情意。 冯太后满意的点头道:“此女子甚佳,山甲将军生了个好女儿!” 楚谡一偏头,便看见拓跋肆一双杏眼落在山怜身上,他的眼睛本就大,他的情绪在眼睛里更做不得假,想来拓跋肆对山怜印象不错,楚谡松了一口气却又多了些患得患失的情绪。 “山怜,朕记得有句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朕能赐你如意顺心,你可愿意入宫为妃?”拓跋肆柔声道,这是他难得用在女子身上的温柔。 山怜跪在下方,抬起头和拓跋肆直视,只看见了拓跋肆眼底的鼓励,山怜犹豫了一瞬,终下了决心猛地摇头道:“禀陛下,臣女已有心上人,不能服侍陛下左右,臣女不愿为妃!” “逆女!”山甲猛地起身,再也挂不住笑来,猛的一跪对着拓跋肆道:“禀陛下,小女糊涂了!臣这就...!” 冯太后脸色已经逐渐铁青,眼中似乎在责怪山怜的不懂事,拓跋肆起身拦住了正要动手的山甲,遗憾道:“朕一向看重缘分,朕与山怜姑娘无缘,将军不必责怪她,她既有良人,将军何不顺从了她,也圆了朕赐她如意顺心的旨意。” 山甲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拓跋肆的旨意他必须遵从,可若山怜不入宫,他这中领军的位置,只怕坐的不会安生,山甲一掌拍死山怜的心都有了,平时的温婉女儿,怎么到关键时候尽出乱子,被人骂不守妇道事小,这要是给拓跋肆留下一个坏的印象,他这官也别做了。 山甲苦着脸叩拜道:“臣...遵旨。” 一场闹剧,拓跋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多亏山怜懂事,让他母后都无话可说,拓跋肆坐回原位,见楚谡还是淡淡的模样,低声道:“我瞧着令君脸色不佳,该不会是...吃醋的了吧。” 楚谡:“......无聊!” 拓跋肆回头,心下一沉冯太后望着他二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拓跋肆再一看名单,还剩零零散散四五人,上面可没有路梦桫的名字,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么。 “皇帝,这后宫要是无新人,只怕谡儿也会被人诟病吧。”冯太后幽幽说道。 “若是令君让朕选,朕也不管女子好坏,一并纳入后宫。”拓跋肆试探道。 此刻又走上一名女子名唤紫苏,父亲是军中小小百夫长,在名单上连名字都不配拥有,而紫苏面容只能算清秀,上前行了礼,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被选上,低着头就等着拓跋肆把她刷下去了。 拓跋肆指着她问道:“令君你瞧,此女如何?” 楚谡转身答:“温婉女子,尚佳。” 冯太后也忍不住转头,拓跋肆盯着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还是那般冷漠,又似乎带着些隐忍克制。 拓跋肆冷声再次问道:“令君觉得如何?” 楚谡一愣如实回答:“尚佳。” 拓跋肆笑了,堵着一口气他上前几步,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他真看不出尚佳来,什么时候楚谡的品味也变得一般了。 “紫苏,抬起头来!”拓跋肆眼底布上了一层冷意。 紫苏抬头,正好对上这一双清冷的眸子。 拓跋肆手捏着她的下颚道:“朕听闻紫苏有去腥的功效,想来你也不怕腥,封为夫人入住鸳鸯殿,常伴朕左右吧。” 殿内众人皆瞠目结舌,这紫苏姑娘行了大运了,比容貌她只能算作普通,比家室她也不拔尖,怎么就给拓跋肆选上了呢,还让拓跋肆开了一段黄腔,不少人低声喃喃道:“咄咄怪事!” 楚谡提笔准备记下名字,手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拓跋肆走回来时,笑得有些讽刺,大笑了一阵道:“可如意?” 楚谡觉得有些讽刺,你拓跋肆选妃问他如不如意,砰的一声闷响,拓跋肆晕倒在他面前,大殿顿时慌乱起来,吴用大喊:“宣太医!快去找李太医来!” 几名力壮的官员,合力准备将拓跋肆抱起来,楚谡大喝一声:“你们让开!让我来!” 楚谡慌神,揽住拓跋肆的腰,手臂微微用力就将拓跋肆抱在怀中,吴用引路道:“令君随我来,速速回宫。” 冯太后厉声道:“诸臣速速散去!今日选秀中止吧。”只见路梦桫上前扶住太后,低声道:“太后娘娘请先回宫,拓跋哥哥不会有事。” 冯太后对于拓跋肆晕倒本是担心惊慌的,一见路梦桫这颗心似乎又安定了下来,在一低头自己给她的那枚玉饰,她并无佩戴,冯太后本着试探的心,冷色铁青,怒不可遏道:“你们两个串通一气,到是真给哀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呀!” 路梦桫笑容顿时消散,像做错了事得小孩,双手合十告饶道:“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桫儿给您解释。” 冯太后顿时猜出原委,拂袖而去,路梦桫吐了吐舌头,娇声的在太后身后告饶。 楚谡力气极大,抱着拓跋肆也能健步如飞,刚踏入宣室殿,见太医未到,楚谡带着薄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0 怒:“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赶到内殿,楚谡小心翼翼的把拓跋肆安置在床上,拓跋肆还‘晕着’,楚谡坐在床沿,气息顿时有些不稳,相比之下拓跋肆气息平稳,楚谡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同样稳定不见一丝异常。 楚谡回过神,这才想起依拓跋肆的性子,装晕逃选秀一事似乎也干得出来,楚谡低声道:“拓跋肆,别装了,你脉象并无异常。” 拓跋肆却像打定主意一般,这晕他是晕定了,楚谡低头只见拓跋肆睫毛颤了颤,拓跋肆能感受到楚谡的鼻息,温热的洒在他脸上,有些痒痒的,楚谡望着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有些失神,拓跋肆的唇特别柔软,红红的薄薄的,楚谡缓缓低头,想找出拓跋肆的破绽来,就在二人相距只剩最后一点距离时,楚谡心猛然一动鬼使神差般的轻吻了一下。 待楚谡反应过来时,如过电般弹了起来,猛地起身奔向门外,关上门,楚谡楞了一会,猛地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畜生!” 楚谡真当自己鬼迷心窍了,那躺着的人可是拓跋肆!他当真是疯了,屋内的拓跋肆可按捺不住了,起身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唇上的温暖,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再一出门,楚谡已经离开,或许用落荒而逃更差不多,迎来的除了李太医还有一尊煞神,拓跋肆正走出殿门,立马捂着脑袋,虚弱道:“朕这头晕死了,李太医来替朕瞧瞧。” 来者三人,李焕吴用,还有许久未曾露面的拓跋安,拓跋安还着朝服,应该是匆匆赶来,见拓跋肆一副虚弱模样,未发一言坐在床侧,等待李太医诊断。 李焕战战兢兢把了脉,抬起头瞎编道:“陛下内里虚弱,身体气力不足,一时晕了过去,臣开几服健体的药,陛下将养几天就会好转。” 拓跋安挥手,二人乖顺的退下,拓跋肆扶额懒懒道:“太傅大人怎么来了?” 拓跋安掸了掸床沿边的灰尘,抚掌大笑了一阵,拍了拍拓跋肆的脑袋笑言:“你少装了!当年被我一顿猛揍,罚跪三日你都没事,如今给我搞个什么内里虚弱,给我坐好!” 拓跋肆也装不下去,端正了坐姿,顺手倒了杯茶递过:“太傅有事?” 拓跋安点头道:“关于楚谡的。” 拓跋肆瞬间来了精神,翘首以盼的坐着,拓跋安道:“我想带楚谡去边关历练两年,你封赏太厚,他的人望资历都不足以支撑,这已经引起朝臣的不满。” 拓跋肆神色如常,随口道:“哦?敢问那位不长眼睛的大臣心有不满,叫他来亲自于朕说!” “心有不满的大臣,现在陛下面前就有一位。”拓跋安淡淡道。 拓跋肆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将茶杯砸了下,茶水洒落在桌案,拓跋肆便低头沉默起来。 拓跋安便知道他不肯的,好言劝道:“楚谡的身份有很大的争议,他父亲为了前秦而亡,他对我大魏的心,没有人知道,他的主子看起来是你,可你心知肚明,他的主子只怕是符夙,我带着他去历练,是因为我尚能压制他,而我也能让他锤炼出一颗真正忠诚于我大魏的心,你不能收服他,我替你收服,不至于等我辈行将就木时,蛰伏在暗处的他们有反攻之力。” 拓跋肆听着,不屑一笑道:“符夙这人,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就算楚谡全心全意的辅佐他,他也未必能全然听信楚谡一人,更何况如此符夙身边还有个心腹荀裕呢,对于收服楚谡,朕深有自信,对于军功若楚谡愿意,朕多得是军功给他。” 拓跋安只能半信半疑,拓跋肆的能力是他一手培养,他甚至拓跋肆虽然满嘴胡话,却是言必行,行必果。冷哼一声,权当自己多管闲事,拓跋安道:“你对楚谡过分关心,若说占着亲戚身份,你可从未对你的平辈小辈们有如此青睐,我只问你,你对楚谡是有抱有别的念头?” 拓跋肆笑的越加放肆,毫不在意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朕一向随心所欲,这会子有,指不定下一秒又没有了。” 拓跋安摸了摸胡子,这句话似曾相识,或许说拓跋肆果真和他父亲一般,看似无情却又最重情。 拓跋安幽幽说道:“当年为了搪塞你爷爷,泓弟也是这么对你爷爷说的。” “故有其父必有其子,朕深得父皇真传,不是好事吗?”拓跋肆乐呵着,一脸云淡风轻。 拓跋安一向不会阻拦拓跋肆自己做的决定,他既然自认能收服楚谡,拓跋安也绝不会在做他法去对待楚谡,君臣闲聊几句,拓跋肆便打发了拓跋安,只是刚送走一波,又来一波。 “拓跋肆!你可真敢做呀,你知不知本姑娘今日替你挨了好一顿收拾!”路梦桫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我说你小点声,整天咋咋呼呼的,跟个鸭子似的。”拓跋肆笑道。 路梦桫冲进来低头一看,喝到:“我就说太后娘娘怎么着急了,拓跋肆我可告诉你,你那点破事本姑娘拼命帮你圆回来了啊,那玉饰你自己解释吧。” 拓跋肆摆手道:“放心放心,母后问起来,我就说楚谡身上的玉饰你给的,你喜欢他!哈哈哈!” 路梦桫:“......论思想清奇不同凡人,拓跋肆你真乃世间独一份,你真是奇葩呀!” 路梦桫都气乐了,拓跋肆更是笑的捶胸顿足,拍着枕头大笑,好半晌才缓过来,想了想坦言道:“母后何其聪明的人,与其欺骗她,不如对她坦诚,何况喜欢就喜欢了,何必畏首畏尾,仿佛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路梦桫喜了道:“那正好,我虽然说服不了太后娘娘,却能说服我父亲,我不愿嫁给你,我要嫁便要嫁当世最宠爱我的人,他心中只能有我。” “好个奇女子!朕相信能降服得了你的人,心中也肯定容不得他人了。”拓跋肆笑说着。 “陛下请用汤药。”李焕走来,见两人赶忙跪下行礼,见他咬着牙脸上带着痛处,路梦桫记得李焕那金贵的膝盖,上月一跪受了伤,抬手示意他起来。 “得了得了,你起来吧,再跪着你岂不是又要哭了,我从未见过堂堂八尺男儿,眼泪多的泛滥。”路梦桫道。 这一说李焕委屈了,抬着头倔强的很,拓跋肆接过汤药问道:“朕是假晕,怎么还要喝汤药啊?” 李焕抿了抿唇,瞟了一眼路梦桫道:“陛下内里虚弱是真,这药是臣家传的方子,能够养身补气,还望陛下常饮。” 拓跋肆本不想饮,偏生李焕是个倔强太医,本着医者仁心的理念,他不喝李焕就跟个大知了一般,在他耳边嗡嗡叫,拓跋肆一口饮完,苦的很可今日的苦到了喉头又带着些甜,拓跋肆屏退了左右,派了吴用去搪塞冯太后。 自己倒好换了身小太监的衣裳,在搭档路梦桫的帮助下,成功的混出了宫。 第15章 第 15 章 一路直达楚府,拓跋肆赶来时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即隐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1 匿踪迹等着那人入了符夙府,羽林军上有一影卫,是拓跋肆的眼睛,负责盯着整座长安,拓跋肆想今晚的情报该很有趣才对,转念一想拓跋肆笑言:“一月之期就能让山怜心系符夙,符夙当真是个痴情种子。” 拓跋肆知道楚谡正门一向不上锁,大大咧咧的推了门便进去,对于楚府的构造,拓跋肆可能背的比楚谡还要仔细,进去一瞧大堂人不在,内室人也不在,再到后院人还是不在。 拓跋肆站在庭院,摸不着头脑,影卫上书说楚谡一月未曾入符夙府,此刻更不可能会在,拓跋肆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楚府被遗漏之地。 拓跋肆一拍手,楚府还有一座祠堂,据说是楚渊这一辈的亡故之人的灵位所在,拓跋肆抬腿按照记忆走去,来到祠堂很小一座,带着些阴森气息。 拓跋肆推门进入,发现楚谡还是不在,只是楚渊灵位前尚有未燃尽的香,拓跋肆自觉的整理衣冠又觉得贸然闯进有些不妥,抽了一炷香点燃,对着楚渊的灵位郑重一拜。 “小子拓跋肆不懂礼数贸然闯入,给楚渊将军上柱香望将军见谅,若将军有灵还望多保佑汝子楚谡。”拓跋肆说完又是恭敬的一拜,就连拜他老爹拓跋泓都没有这么用心。 “陛下深夜探访我家祠堂,就为拜托先父保佑我?”楚谡走进来,一身素衣,细看脸上似乎还有一道红印。 拓跋肆一个激灵,祠堂本就是先祖聚灵之地,楚谡冷不丁发了声音,打破了这寂静,还真吓到了拓跋肆。 拓跋肆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一来也没个动静,真准备吓死我?” 楚谡:“……” 拓跋肆道:“怎么看见我,你一点也不意外?” “陛下是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到哪不是我能阻拦的。”楚谡淡淡说道。 拓跋肆嘴角上扬道:“许久不见,又叫上陛下了,楚谡你就这么恪守礼法,不累吗?” 楚谡摇头,拓跋肆猛地抽身过来,在他唇上淡淡一吻。楚谡眼睛猛地睁大,边听‘嘶’的一声,拓跋肆抹了一把薄唇上的鲜红,吃痛道:“这么喜欢咬人?上次也是咬了我一口,楚直屹你属狗的吗?” 楚谡怒目而视道:“我从未见过上来就敢亲我的男人!” 拓跋肆心直口快道:“我也从未见过上来就敢上我的男人!” 楚谡顿时失了底气有些蔫,那是他的错,他自责万分却无法补偿什么,拓跋肆也同样,本就想逗逗楚谡赶忙道歉到:“对不起,我说了不提这事,自己没过脑子又给说了出来,你别往心里去。” 楚谡对着拓跋肆扑过去,一口咬再他的脖颈处,拓跋肆吃痛本想忍着,只是这痛到底是不可忍耐的,顿时大叫道:“楚谡!三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要吃了我啊你!” 楚谡轻哼了一声松了口,像□□又像贪眠的孩子的嘤咛,听得拓跋肆整个人都酥了,抱着楚谡,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 楚谡起身,四目相对,楚谡眼中满是迷茫,拓跋肆眼中满是柔意,深不见底处还有那快要抑制不住的爱意。 “拓跋肆,你真的很讨厌!一面之缘你就敢对我这样用心,简直是莫名其妙!” 拓跋肆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楚谡用心,他真的记不住了,前面只是有取乐之意,玩着玩着自己似乎就陷进去了。 拓跋肆张口想说些什么,只见楚谡又说:“你知道,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也不可能会是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放弃!”楚谡说完,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将拓跋肆推了出去,关上门不再让他进来。 拓跋肆敲了敲门,楚谡语气都显得疲惫:“夜已深,你回去吧。” 拓跋肆有些无奈,知道楚谡抵着门他也进不去,拓跋肆就站在门外道:“太傅自小就教导我,要有耐心,我不怕等你放弃符夙,我要你,绝非戏言。” 楚谡:“……。” 拓跋肆见楚谡没有反应,继续喊道:“你那么喜欢符夙,怎么就不愿意喜欢喜欢我,我不比符夙优秀吗?” “陛下是男人,我亦是。” “合着符夙就不是男人,他在你心里是个女的?” “……无聊!” “你就不觉得符夙在利用你?让你献身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你怎么就能作践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人欲无穷食髓知味,他符夙的特权都是用你在我这换来的!” “我喜欢他,所以我心甘情愿。” “我觉得楚谡你眼瞎!你这么执拗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不知何时,等到祠堂内的油灯都已经燃尽时,楚谡才打开门,拓跋肆已经离去,楚谡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腰间佩戴的玉饰平安结摘下,想了想只是将玉饰放进了怀中,这枚玉饰一分为二,另一份就在拓跋肆腰间,寓意如何他岂能不知。 楚谡朝着符夙府的方向凝视许久道:“公子你的身旁只怕都是拓跋肆的人。” 拓跋肆趁着夜色回来的,宫门早已关闭,拓跋肆不想惹出动静,寻了静谧处,准备翻墙而入,脚一蹬便听见一男子叫道:“公子勿急,梁上君子一会再做!” 拓跋肆呸了一声,对着阴暗处道:“朕回自己家又不偷东西,算梁上君子吗?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出来!” 暗处走出个人来,白袍白巾白羽扇,拓跋肆乐呵道:“文国公没死呢,你就披麻戴孝了?” 来者正是荀裕,或者说是带着荀裕面貌的人,荀裕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是这般伶牙俐齿,殊不知荀裕父母早已去世,心中再生父母不就是公子?” 拓跋肆哑口无言,不耐烦道:“来见朕作甚?” 荀裕微微一拜道:“好消息,山怜和符夙定亲,山甲老将军害怕担上莫须有的罪名,这颗心开始往符夙处偏了,您是否要为这即将燃起的烈火,再添一把干柴?” 拓跋肆忍不住笑了,指着荀裕道:“荀裕啊荀裕,你可坏透了,这其中大半你撺掇的吧!” 荀裕放肆一笑,眼底满是寒意:“荀裕并非撺掇,只是深知人欲无穷的道理,小小的推动了一把。” 拓跋肆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道:“禁军都是你的人了,这宫中便彻底交给符夙吧,让他安心谋反,朕等着他谋反。” 荀裕笑道:“那陛下请静候佳音吧。” 拓跋肆爬上墙,像一只壁虎,又觉得这模样十分滑稽,荀裕脚尖一垫,爬上宫墙将拓跋肆拉了上去,拓跋肆有些惊异:“你武功何时这么好了?” 荀裕无奈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武将世家出身。” 拓跋肆跳下宫墙拍了拍身上灰尘,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文官,那你知道符夙武功如何?” 荀裕大笑道:“差!肯定必公子您差!” “油嘴滑舌,还不快走。”拓跋肆笑骂道,心情极佳。 第二日朝会,拓跋肆刚把羽林中郎将顾子奉提拔为将军,符夙便宣告了与山怜定亲之事,甚至连婚期都已经定下,拓跋肆笑意连连,戏谑道:“郡王如此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2 急不可耐,朕准了这门婚事,也还了山怜姑娘的愿,那杯喜酒,朕是否能喝上一杯?” 满朝上下哗然,符夙奉承着四方,却没看见楚谡惨白的脸色,朝会一散,大臣们簇拥着符夙,准备沾沾喜气,唯有拓跋肆神色冷峻,留下了山甲将军,后来宫中盛传,拓跋肆在临华殿狠狠斥责了山甲将军,叫骂着什么:“好个前秦的忠心奴才!”,“联姻是真,叛国也是真吧!” 山甲将军出宫时,朝服湿了一大片,眼中满是惊恐。楚谡被群臣挤在后边,直到符夙回府也没能上去说句话,符夙被簇拥着到了府门,便看见对面的一袭白衣,赶忙停住脚步上前喊道:“小谡...。” 符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不让走,楚谡背着身心紧了一拍,淡淡道:“公子有事么?” “你愿意唤我公子,我知道小谡心中总是有我的,这么多日你气也气了,到我府中小叙如何?” 符夙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劝道,楚谡心一软半推半就的被符夙劝进了府中,符夙看起来很是开心,屏退了左右后,大笑了几声道:“小谡你可知道,我与山怜定亲,下月初一便成亲。” 楚谡心里并不好受,强撑着笑容道:“公子身旁能有人照顾,是好事,只是这亲事...小谡想问是荀裕替您谋划的?” 符夙笑容一凝,讪讪道:“小谡...我成亲的事,怎么又于荀裕牵上关系,你太针对他了,有失君子风范。” 楚谡冷冷道:“若荀裕一心为公子,谡岂能论他长短,公子您常告诫我戒急用忍,怎么到了自己,全给忘记了,您的一举一动皆在拓跋肆的眼下,您近来的行为如此明显,为何拓跋肆隐忍不发,您真以为拓跋肆是傻吗?” “拓跋肆固然不傻,公子也是司马昭之心,可为何拓跋肆隐忍不发?楚谡公子知道为什么吗?”荀裕走来,眼底带着愠怒。 “郑伯克段于鄢,公子想必读过...。”楚谡尚未说完,荀裕衣袍一震,大笑道:“拓跋肆可不是寤生,公子更不是共叔段,拓跋肆眼高于顶,他在养虎,他想与虎搏斗,锋芒毕露不知检点自寻死路,为天下笑狂生耳,顾子奉升任将军,羽林中郎将的位置空缺,岂非天赐良机,公子何妨一试。” 楚谡怒目而视道:“以退为进,拓跋肆何尝不是在等我们作茧自缚!” 荀裕对楚谡再拜道:“我等堪为破茧之剑!还望楚谡公子放下对荀裕的偏见,荀裕是剑走偏锋,却不失为良计!” 符夙猛地拍桌,神情激昂道:“成则王,败则寇!我手上已有一支强大禁军,起兵那日便是清河反攻自立之时!” 楚谡眼中,符夙已经魔怔,楚谡拜道:“公子大业,谡不能同行,公子恕罪。”楚谡毫不犹豫的离去,他言以至此还能如何? 荀裕已显杀意,对着符夙冷声道:“楚谡深知我等计谋,若他背叛后果不堪设想,当杀之以绝后患。” 符夙摇了摇头道:“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我的就是他。”符夙面露狠光对着荀裕道:“你也不准算计到他身上,禁军反攻时,务必保证小谡的安全!” 荀裕暗自松了口气道:“荀裕明白,这羽林中郎将荀裕要定了,这就回去与父商议。” 符夙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什么,没有回话。荀裕走后符夙一挥手,暗中出来一人,符夙道:“去派人跟着荀裕。” 黑衣人一怔道:“荀裕公子吗?” “嗯,荀裕...小谡既然说怀疑,便去查一查荀裕是否怀有异心,文国公久不临朝,早已不管天下事,他的儿子荀裕的确太过热心了些。” “喏。” 文国公府。 荀裕换上浅色直裾,站在荀攸的书房前,犹豫了半晌,只听见屋内传来老者的声音。 “荀裕在外面犹豫半晌,为何不肯见老夫?” 荀裕扬起笑容,推门坦然的走了进去,荀攸早已是一位老人更褪去了长安双杰时的豪情万丈,可纵然老去,荀攸依旧一丝不苟,跪坐桌案前,衣袍不见一丝褶皱,花白的头发没有一丝散落,见荀裕前来,荀攸淡淡颔首,深陷的眼窝和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依旧带着锋利的光芒。 “父亲,荀裕有不情之请。”荀裕跪在荀攸面前,带着些拘束,甚至蒙上了一层畏惧。 荀攸面色严肃道:“你从不令我担心,总是信心满满,如今也有为难之事了吗?” 荀裕点头道:“羽林中郎将职位空缺,荀裕想请父亲上书推荐...推荐荀裕担任此职。” 荀攸摸了摸胡子,没有答应下来,看着荀裕道:“举荐人才不避仇亲,唯看才能,若你想...为父可以答应,可你要告诉为父,你的心思在帮扶天下还是在搅乱天下。” 荀裕心下一抖,荀攸的目光太过狠辣,荀攸笑容凝在脸上,又渐渐收敛起来:“父亲为何这样问?” “老夫虽不问政事,却也知道朝中局势岌岌可危,终有一日陛下不会容下符夙,而符夙定不会束手就擒,城中禁军已被符夙掌控,你要做他手中之剑掌控内宫,是为乱臣贼子。” 荀裕诧异,荀攸是前秦之臣,纵然降了大魏,他料想荀攸是想要颠覆大魏的,可他这话似乎在职责自己。 “荀裕不明白,符夙公子才是天命所归,父亲您不也是前秦的臣子吗?” 荀攸摇头道:“吾辈入仕,在乎的不仅仅是嫡庶正统,而是天下一统百姓安宁,朝代更替换来的太平天下,也是吾辈所一直维持的,若有人想打破这风平浪静的局面,便视为乱贼,天下不容,哪怕是你也同样。” 荀裕不敢置信的盯着荀攸,只见荀攸叹息道:“我们这代人经历两朝,早已没了选择的权利,可老夫守着的天下,始终不是前秦符氏的天下,也不是大魏拓跋的天下,而是百姓心中政通人和,万世太平的天下,这样的天下不能乱,哪怕现在光明渐渐暗淡,老夫也始终守护着不让他彻底熄灭,荀裕啊,你的才气智谋不能作为扰乱天下安宁的利剑,你要用来保护天下苍生。” 荀裕哑然,心中更是肃然起敬,对着荀攸拜道:“父亲,荀裕自认才智双全,有颠覆大魏之智,或许不必伤及天下苍生,也能助符夙公子安稳登基。” 荀攸又是摇头:“乱世时,你当可匡救天下,太平之时,你当忠君辅国,我颍川荀氏能够千年流传,靠的便是一颗为民而生,为民而死的恒心,我不临朝,却始终相信当今的天子,是可以为做到政通人和的人。” 荀裕知道多说无益,磕头道:“荀裕明白,只求父亲看着...看着荀裕如何匡扶天下,如何为天下百姓带来安宁。” 荀攸闭上了眼睛,待荀裕离开后,默默摇了摇头道:“生死有命,吾辈早已做出了选择。”荀攸从怀中捧出一卷黄绢,提笔成书。 第16章 第 16 章 拓跋肆在宫中,连下几道圣旨,荀裕封为羽林中郎将,掌管了宫中羽林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3 军,符夙大喜自从那日得知了荀攸与荀裕交谈的内容后,全心全意相信了荀裕,而荀裕也顺水推舟的将羽林军逐渐调换为清河符氏的人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拓跋肆看上去没有发觉这些,照常寻找着乐子,长乐宫内,冯太后召来拓跋肆。 拓跋肆刚走进来,冯太后就开门见山的道:“哀家不与你多说,你推脱了这么久,也不许在推脱了,哀家命你与桫儿即刻大婚。” 拓跋肆跪在冯太后面前,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路梦桫也在一旁皱着眉头,看上去颇不情愿。 “母后,儿子也不愿意违背您的心意,可童寿大师不是说过,儿子要静待缘分,不能操之过急嘛。” “让你静待缘分,不是让你静待楚谡,哀家本还不信,可看了那枚玉饰,哀家信了,这玉饰桫儿可跟你解释过意思的。” 拓跋肆顿时瞪了在一旁的路梦桫,路梦桫心虚的偏过头去,她也是有苦难言,冯太后宝刀未老,三两下就把话给套出来,路梦桫哭丧着脸,一把扑在地上哭诉道:“拓跋哥哥,是我阅历太浅,根本对付不了太后娘娘!” 冯太后此刻却无法做到冷静,一拍桌道:“哀家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谡儿算起来还是你的堂兄呢,你心中的伦理道德都学去了哪里?” 拓跋肆重重的磕头道:“既然母后已经知晓,儿子不想再欺骗母后,心悦也罢,喜欢也好,儿子想立楚谡为后。” 啪嗒一声,冯太后的手中的佛珠重重的砸在拓跋肆身边,佛珠散落四周,四周的宫女太监几乎一溜烟的跪倒在原地,冯太后脸色铁青,双手颤抖不止,那平日里的慈爱,早已消散不见。 “你可真是对得起无忌二字!你真是哀家的好儿子,拓跋肆!”冯太后指着拓跋肆呵道:“哀家问你,能不能放弃他!” 拓跋肆立马摇头,冯太后眼中清晰的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执迷不悟,你会害了楚谡,害了天下!” 拓跋肆哪能不知自家母亲眼中的失望,强忍着心中突生的委屈,拓跋肆问道:“儿子只是喜欢上了楚谡,怎么就害了他,怎么就害了天下,决定这天下的从来不是朕这个皇帝,而是万千子民。” 冯太后指着殿外,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失望道:“去...去门外跪着,什么时候愿意大婚,什么时候愿意放弃楚谡,你再起来,滚!” 拓跋肆叩拜道:“儿子谨遵母后懿旨。” 路梦桫跪在一旁,有些委屈的叫道:“太后娘娘,您饶了拓跋哥哥吧。” 冯太后神色悲痛,扶着额头摇摇欲坠,半晌才顶住了神缓缓道:“哀家饶了他,这拓跋家的天下如何饶了我,去...把你父亲和拓跋安叫来。” 路梦桫又道:“为何不叫楚谡过来,也许楚谡能劝动拓跋哥哥。” 冯太后摇了摇头道:“哀家现在不想见到楚谡,哀家害怕伤害了他,谡儿是无辜的,无论他与肆儿发生过什么,最后哀家委屈的定然是谡儿。” 路梦桫沉默了,当日路丞相和拓跋太傅一道入宫,长乐宫内,拓跋安听完冯太后所说,直接提着桌案就准备冲出去收拾拓跋肆,路丞相稍稍淡定一些,冯太后大喝道:“拓跋安!你就别添乱子了,你现在出去揍他又能如何?” 路丞相站起来拦住拓跋安,叹了一口气道:“实话说,楚令君气质非凡,的确能够吸引人,陛下尚还年少,未经历过这些,被吸引也在常理之中。” 路梦桫扶额,老爹您太天真了,拓跋肆和楚谡该发生都发生了,只见拓跋安低沉着脸色道:“这简直是胡闹!太后打算如何解决?” 冯太后道:“能如何?桫儿如此妙人,肆儿也是熟视无睹,哀家也想不出个好法子来,你们二位都是老臣,也是哀家能够信任的人。” 路丞相道:“陛下倔强,不易说通,不如老臣探探楚谡的意愿,若只是陛下一头热,倒也好解决,若二人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不如就随了拖把哥哥的意愿呗。”路梦桫插嘴道,被路丞相瞪了一眼,这才又安静了下去,自己跑出殿门外找拓跋肆去了。 “若二人心意相通,臣请加封楚谡为王,让他迁去封地,让楚谡体体面面的远离长安,倒也不错。”路丞相道。 冯太后认同的点点头,虽说远离长安有些委屈楚谡,但封了王也算是大赏了,当朝王爷除了符夙的郡王,也就拓跋安有王爵。 “既然如此,哀家便拜托丞相去做此事,丞相放心这中宫皇后的位置,哀家始终为桫儿留着。”冯太后认真道。 路丞相有些犹豫,但还是行礼告退,拓跋安摸了摸胡子,冯太后又道:“你去劝劝肆儿吧,你的话他尚能听进几句。” 拓跋安起身道:“无忌的感情,老夫觉得可以先往后延一延,太后娘娘可知道新任中领军的两位将军,山甲和张蛮,只怕有异心,五万禁军就驻扎在城外,不得不防。” 冯太后思虑了一会,便问道:“肆儿对此事可有安排?” “无忌行事一向不走寻常路,他也许早有安排,只待有异心的人自己浮出水面,也许他根本没有在意此事,臣预备将颍川五万驻军以军事演练的借口,调至长安附近。” 冯太后一愣反问道:“颍川可是文国公荀攸的封地?荀攸...可信否?” 拓跋安点头道:“荀攸此人,在乎天下人的安宁,他不会希望当年的乱子再来一次。” 见太后不再说话,拓跋安犹豫了一瞬说道:“不过太后真准备让无忌一直跪着么?”说着拓跋安自己就出了殿门,路梦桫被路丞相拉着回了府,拓跋肆跪在原地,腰背挺拔目光坚定。 拓跋安乐呵道:“以前罚你跪,你大多懒懒散散,如今为了情,你倒是挺拔了一回。” 拓跋肆苦笑着问道:“朕也是在自罚。” 拓跋安一屁股做到台阶上,收敛了平日的威严:“你也知道错了?那为何不肯放弃?” “朕哪里来的错,朕就是喜欢楚谡了,放弃不了,不愿放弃。” “你说的这般笃定,楚谡与你心意相通?”拓跋安这么一问,拓跋肆冷静了,也沉默了。 说实话楚谡对自己是否有那心意,拓跋肆一点底也没有,楚谡从未说过喜欢自己,更别说对自己永远都拒绝二字。 拓跋安道:“既然连让楚谡说出喜欢你三个字的本事都没有,你何必执着呢?伤了母子和气,也破坏了太后与楚谡的关系,要知道若最终让太后太后选择,那人都会是你,伤的也一定会是楚谡。” “朕在楚谡定不会被伤害,朕也有信心他楚谡的真心一定是朕的,太傅,朕有这个自信。”黑夜中拓跋肆的眼睛倒映出一片星辰,曾几何时,拓跋安也见到过这样的眼睛。 拓跋安大笑着将拓跋肆拉起来道:“走吧,回宣室殿吧,我有政务要与你商量。” 拓跋肆指着殿内一脸迷茫道:“那母后这...。” 拓跋安大掌摁在拓跋肆肩膀上,强行推着拓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4 跋肆离开。 “你在这只怕太后还嫌你碍眼呢,要跪回宣室殿跪去!” 冯太后在暗处,无奈了看着两人远去,回过身喃喃道:“阿泓,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肆儿吧,肆儿大了不是我一人能够教导的了。” 深夜,冯太后虔诚的跪在佛前,平静的内心荡漾起丝丝涟漪。 深夜,宣室殿灯火长明,拓跋肆与拓跋安秉烛夜谈,第二日拓跋安亲自去往颍川,拜访荀氏宗族。 宫外,符夙府传出消息,要提前举行婚礼,符夙亲自发了请帖五日后便迎娶山怜姑娘,楚谡也得了喜帖,上面是符夙亲笔所书,红色的绢布带着些喜气。 楚谡凝视着上面所谓恩爱的词语,觉得有些刺眼睛,来送帖子的小侍卫笑了笑,楚谡给了赏银,小侍卫说了几句讨喜的话,赶忙又去了下一家,好不热闹。 文国公府,荀裕自认灵敏,却没能算到荀攸这位老父亲,也是个能大气灭亲的主,知道他‘一心辅佐’符夙要成就大业,干脆把他软禁在府中,荀裕是有苦不能言,与此同时宫内的拓跋肆也是很成功的遭到了软禁,偌大的皇宫他也就只能在宣室内殿走走,当真是有缘的一对主仆。 荀裕被软禁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符夙的耳中,符夙是不能理解的,文国公可是最忠心于他符家的臣子,怎么如今还玩上了大义灭亲这一套。 符夙亲自拜访,荀攸笑盈盈的将他迎了进去,喜帖一收立马端茶准备送客,荀裕的事只字不提,符夙急了留在客厅不走,只说到:“听闻荀裕任职羽林中郎将,本王还想祝贺他一声呢。” 荀攸笑着道:“老夫听着他这官职,是郡王上书求来,老夫谢过郡王美意,犬子才疏智浅,老夫觉得羽林中郎将这职位不适合他,改日上书陛下让小儿辞去这职位。” 符夙脸色一凝道:“国公言过了,荀裕...。” “咳咳...咳咳咳!老夫身体不好,需好好静养休息,郡王回去吧。”荀攸毫不犹疑下了逐客令,符夙只得拂袖而去。 出了府门,一道黑影闪过,符夙顺势接住,一块包裹着绢布的石头被扔了出来,荀裕的声音响起:“公子不必在意,荀裕自有脱身之法,宫中陛下处的羽林守卫换成了您养的死士,您成婚后,山甲将军便会对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五万禁军可待时而动”荀裕在墙边,温声又道:”荀裕先祝您新婚快乐!” 符夙鼻子一酸,抚着墙壁道:“辛苦你了,放心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出来。” 荀裕在墙另一边捧腹,哪里有忠诚谋士的模样,荀攸走过来,荀裕拜道:“父亲大人。” “你再敢和符夙来往,老夫也是可以大义灭亲的。” “是是是,我向您保证,绝不会扰乱您的清静天下。” 荀裕自己走回了书房,只道:“读书万遍其义自见!荀裕也要做个迂腐书生了!” 荀攸:“……” 而楚谡身为尚书令,得了一道冯太后的懿旨,办公地点成功的换到了自己的府中,楚谡一开始觉得挺好,可总觉得耳边少了点念叨的声音,他一转身发现身旁只有尚书台的几位老人在整理公文,再一想原来少了拓跋肆的声音,楚谡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拓跋肆在身旁时,觉他吵闹,一不在又有些想。 楚谡摇头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吓坏了身后的这帮老人。再一转便是五日后,符夙举办的大婚,呆在宫中的拓跋肆终于耐不住寂寞,死活要去参加婚礼。 “母后!你不让儿子见楚谡就罢了,怎么堂堂郡王婚礼,递了帖子上来的,朕不去岂非欺骗大臣。”拓跋肆撒泼耍无赖,倒也不是一天两天。 冯太后一向把拓跋肆的撒泼当做乐子,摆了摆手道:“等你路丞相来再说。” 拓跋肆一起身冷着脸道:“得...说曹操曹操到!”拓跋肆望向路丞相,幽幽道:“路丞相这几日修养可好?”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路丞相请起。”冯太后抬手示意道。 为何路丞相晚了整整五日,才来禀报,原是当时带路梦桫回府,路丞相便和路梦桫起了争执,谁知道路梦桫牙尖嘴利,一时间把老实人路丞相给说的气晕了过去,修养了好几日才能起身。 为此路梦桫第一次挨罚,跪在丞相府,路丞相昏了几日,她跪了几日,拓跋肆听闻那可是大呼过瘾。 路丞相走进来,犹豫了半分道:“臣今早就和楚谡详细谈论了一番,楚谡让臣带话给陛下。” “给朕?快说楚谡都说了些什么?”一听到给自己带话,拓跋肆顿时来了精神。 “楚谡说:陛下之情还望用在正途,臣对陛下从无男女之情,此生不会有,永生永世也绝不有,还望陛下早日放弃,莫误了陛下的良缘。”说完路丞相也不管拓跋肆脸色变得铁青,从怀中拿出一枚平安结道:“这是楚谡托我带给陛下,他说...。” “够了!朕不想听,这东西他既然能送还,朕也不要,拿去扔了吧。”拓跋肆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失落,他忍不住大笑了一阵偏执道:“母后,请让儿臣出宫,儿子要去找楚谡,儿子不信他这么心狠! “拓跋肆!胡闹够了没?楚谡如此你还要挨上去,你这叫贱你知道吗?哀家不准备你去,呆在宫中最好把对楚谡的感情变为兄弟情,这样楚谡还能是你的三哥哥,还能在长安城陪着你!” 拓跋肆冷笑道:“母后不是信佛吗?佛祖告诉儿子,此生都不能放弃楚谡,儿子不仅要娶楚谡,儿子还要为他废除后宫,儿子不信这一颗真心换不来他楚谡!” “逆子!你给我滚去跪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弃天下于不顾啊!哀家告诉你,哀家已经宣告天下,一月之后你就要于路梦桫成婚,她必定是你的中宫皇后!”冯太后眼睛都气红了,拓跋肆起身毫不犹豫的出去跪着。 这一跪入秋了,细腻的秋雨纷纷扬扬的落在拓跋肆身上,没有春雨那般热烈,秋雨是连绵不绝的,带着寒意的。 另一边,宫外是红绸铺地,符夙用尽了自己的心意,将山怜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楚谡在热闹的大厅,并没觉得苦涩,只觉得心里似乎空了一块,手往腰间一模,熟悉的触感已经消失,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刚涌上,符夙牵着山怜来敬酒了。 大红的喜袍衬得山怜愈发白皙,符夙眼中满含爱意,这样的眼神楚谡很熟悉,他的身边就有一位,而他曾经也是这般望着符夙的。 “小谡,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的弟弟,以后怜儿就是你的大嫂,来!我和怜儿敬你一杯。”符夙笑意连连,山怜含羞待放,抬起酒杯盈盈道:“怜儿敬你。” 楚谡笑了,那种酸涩的感觉早就消失了,没有一点预兆的就这么消失了,他似乎能够坦然的面对眼前的一切,楚谡抬起酒杯真诚的说道:“谡祝公子与夫人,琴瑟和谐,鸾凤和鸣,这杯酒该是谡敬你们。”一口饮下,饮下这十几年来楚谡对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5 符夙所有的念头,楚谡赫然发现,这酒带着丝丝甜味,楚谡释然一笑趁着符夙离开的间隙,孤身离开。 回到楚府,还是一片清冷,就连后院的小池塘里的鲤鱼,也犯懒两两挨在一起,便一直不动了,楚谡突然有些怀念在宫里拓跋肆的聒噪,吴用对他告拓跋肆小状的日子了。 “楚谡,我也是你的长辈,我知道陛下对你情义已经超越了兄弟,你呢?” “我不会喜欢他,丞相放心,我的心满了,请丞相大人将这枚平安结送还陛下。” 楚谡笑了一声,对着空气说道:“拓跋肆,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不重,就是太伤人。” 楚谡一怔,黑暗处的传来熟悉的笑声,楚谡问道:“童寿大师?” “想不到公子还记得我,公子可比拓跋肆顺眼多了。”童寿从黑暗处走来,脱去了僧服,换上了一身平常人的衣服。 “大师深夜探访,可有事?” 童寿点头,从怀中拿出两端红绳道:“公子还记得这个吗?” 楚谡哪能不记得,这不就是当初绑住他和拓跋肆的红绳嘛,楚谡耳尖不自觉染上了一抹红,也就是这红绳似乎将他与拓跋肆拉得更近了一些,点了点头道:“那枚红绳。” 童寿点头将红绳三两下编成了一枚更精巧的同心结,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姻缘结绳是神物,可他绑住的从不是什么所为命定的有缘人,也就说他绑住的不一定就是公子的良人。” “那他为何绑住了我和拓跋肆?”楚谡似乎有些失落,抬头问道 “他绑住的至始至终都是两颗互相吸引而又蠢蠢欲动的心。”童寿说完,为等楚谡反应过来,童寿已经消失不见,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身边这一枚红色的同心结。 “相互吸引,蠢蠢欲动的心?”楚谡难得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心来,拓跋肆的心也在吸引着他吗? 第17章 第 17 章 楚谡开始审视自己心的同时,拓跋肆的肉体却在饱受摧残,秋雨的到来没有让拓跋肆清醒,却让他越发的执着,跪了整整三日,挨了整整三十鞭子,拓跋肆一改往日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原则,三十鞭子抽在身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誓死要做铁血硬汉。 三日的不眠不食,拓跋肆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冯太后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三日她也是陪着拓跋肆不眠不食,第四日冯太后忍不住了,拓跋肆背后的伤口已经全部溃烂,被雨水一刷还带着浓水。 冯太后手持着家法,被人搀扶着站在拓跋肆面前,嘶声裂肺道:“为什么!为什么就要执着这么一次,你尚无子嗣,陷在楚谡身上,这天下该交给谁,这大好的天下,是你父皇的最爱,是他用一生换来的太平天下。” 拓跋肆浑身颤抖着,嘴皮干裂开,他抿了抿咧嘴一笑:“姓拓跋的那么多,干嘛非得是我儿子,母后...儿子求你别阻拦儿子。” 冯太后心疼的抱着拓跋肆,眼泪滴在拓跋肆的身上:“你爱楚谡,他不爱你,他不爱你呀,这三日他来过吗?” 拓跋肆挂着已经麻木的笑容:“儿子现在还不疼,儿子求一个心死,母后与儿子打个赌吧,儿子跪在这三日,若楚谡来儿子此生便认定他了,若他不来儿子便死了这条心,安心大婚,做您的好儿子,您觉得如何。” 冯太后始终不愿开口,她不能断送拓跋泓这一脉的江山,可拓跋肆的模样,她实在心疼,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厉声道:“三日!哀家答应你三日的时间若他没有来见你,你就放弃,从哀家下懿旨让他在自己府内办公距今已有差不多十日,既然十日没来找,再多三日他也不会来。” 冯太后转身不愿将自己的软弱公布于世,她真的发了怒,没叫拓跋肆起身,而拓跋肆打定了主意,跪在长乐宫前,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他盼望着,盼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三日的最后一日,深夜,拓跋肆不知晕倒了几次,每次醒来总是挣扎的回到长乐宫继续跪着,吴用心疼的紧了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本就为了欲望,怎么如今您放不开手了?那欲望得不到,奴才替您寻更好的姿色,定比楚大人好上万分,求您别折磨自己了!”吴用是哭着说的,拓跋肆跪了几日,他也跟着跪,可他并没有那三十鞭子,他的陛下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 楚谡没把他放心上,拓跋肆是知道的,可临了该放弃的时候,他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是赌楚谡的一颗心,还是赌自己的一口气,放弃总是他是做不到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陷的那么快那么深,以至于原先五分欲五分情,到现在一颗心扑在楚谡身上是回不来了,拓跋肆在赌,只要三日没过,只要楚谡来,他甘愿放下一切尊严。 拓跋肆不知道的是,楚谡并非没有来过,只是到了宫门,荀裕被软禁在家,新换的羽林军根本就不认识楚谡,更不知道原先拓跋肆下的旨,楚谡唯一一次入宫,便被拒之门外。 “陛下天亮了。”吴用嘴皮泛白,一张口提醒了一句,头便低下摇摇欲坠,吴用已经虚弱的不成模样,更别提有伤在身的拓跋肆。 冯太后走出来,温声劝道:“肆儿,该放弃了!” 拓跋肆苦笑摇头:“不...楚谡肯定想要进宫,定是有什么事...。”声音戛然而止,拓跋肆也找不出理由在去搪塞,拓跋肆还强撑着精神。 冯太后不明白,怎么拓跋肆如今这么倔强,这么不肯服输,她厉声道:“非要哀家再请家法惩罚你,你才愿意醒来吗?” “儿子愿意领罚。” 吴用着急了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陛下已经虚弱如此,您要罚,罚奴才。” 雨有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便听见拓跋安的声音传来:“太后,要罚,要重重的罚,由臣来罚!”拓跋安快步走向冯太后,在他身后还跟着将军顾子奉,顾子奉见情势不对赶忙转身退出了长乐宫,拓跋安抢过鞭子,冯太后眼中闪过不忍,张口想要阻拦。 便看拓跋安已经走到拓跋肆身边,抽下狠狠一鞭子。 “这一鞭我打你不孝。” “这一鞭我打你无能。” “这一鞭我打你有负天下!” “我只抽你三鞭,因为你有罪但你无错!” 狠狠三鞭,拓跋肆像麻木了一般,拓跋安跪倒在地,九尺的男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红了眼眶,拓跋安对着冯太后道:“臣不能在动刑,无忌有罪,可无错,太后娘娘不能计较他的错,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没有错的,无忌跪了六日,虽输了赌注,却也证明我拓跋家的男儿,因情而生,为情而狂,真性情也!太后娘娘解了大婚的旨意吧。” “对!太后娘娘,我不愿意嫁给拓跋肆,他这样的人配不上我!”路梦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同样消瘦了许多,走路哆哆嗦嗦,看来她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36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6 过,走到拓跋肆身边道:“我不愿嫁给你,我可不要与一个男人争宠。” 冯太后气急攻心,捂着心口道:“你们...你们!”待得冯太后缓过气来道:“哀家说不过你们,随你便!” 拓跋肆脸色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仅一下他的面前就带着血沫,声音颤抖着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委屈:“太傅,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话音刚落,拓跋肆便晕倒在地,拓跋安一手揽住拓跋肆将他驮到背上,朝宣室殿走去。 一连三日,楚谡只觉得心悸异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着三日准备入宫,可这宫门守卫实在不懂事,每次他来便用:“无陛下诏书,不得入内。”将楚谡赶了回去,曾几何时楚谡进宫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楚谡好不容易想通了自己的心,被这样的事拦着,平素的温和差一点都消失殆尽。 楚谡在府中,桌案上是最初拓跋肆御笔亲书,是关于他名字的解释,楚谡正仔细瞧着,门外传来了吴用的声音,楚谡出府便被吴用面貌吓了个激灵,吴用搀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面色苍白膝盖以下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还不等楚谡细问,吴用用着太监那一套阴阳怪气道:“楚大人前几日的喜酒,用的可好?” 楚谡一愣,吴用这语气实在令他疑惑,只是拓跋肆身边的人,一向也是不正常的。 吴用咬着唇心里气不过继续道:“不过大人别着急,还有一回好酒可以品尝呢,下月初三便是陛下大婚,您知道,桫姑娘为丞相之女,与陛下是般配的很,这不吩咐奴才来给您转告一声。” 楚谡神色如常,那种熟悉的酸涩却顿时弥漫在周身,嘴里还泛着苦,笑容也保持不住,楚谡晦涩道:“那臣先祝陛下...。”明明能够对曾经喜欢的符夙坦然相祝,楚谡却无法说出一句恭喜的话了,当楚谡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时,这结果却让他意外。 吴用弯身语速极快,又带着讽刺的味道:“楚大人也别楞着了,陛下派奴才来此,有两件事,第一件则是告知大人,陛下大婚之事,这第二件,陛下说:既然令君大人送还平安结,不如将那枚龙纹玉饰也一并送还,那是大婚帝后所用之物,朕当初不知其含义,赠与令君实在无礼,特赏百金,以补偿令君。” 吴用身后跟着人,原是带赏赐而来,楚谡方才明白,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也被自己吃了下去,从怀中摸出一方锦盒,楚谡递给了吴用,眼底都染上了一层寒霜,更带着莫名的痛意,吴用接过笑了笑,可又觉得自己做了一回刽子手,杀了楚谡一个措手不及,吴用转身准备离去,可走到了尽头,吴用还是忍不住转身道:“大人,陛下有那般不堪,能让您如此避之不及吗?您可知...。”话到嘴边吴用又个咽了下去,此刻不能说陛下受伤的事,不能外传。 楚谡:“知什么?” 吴用拂袖赶忙退出了楚府,楚谡并无沉浸在这种无用的悔痛中,吴用话中有话,既然他不愿意说,楚谡自然也可以去找那位正主,那位被他伤到了的陛下。 荀裕好不容易说服荀攸,能够换上铠甲镇守皇宫,却不想自家这位便宜老爹,实在是老谋深算,荀裕一人来不行,身旁还跟着一小队他荀府的卫兵,这卫兵强行入了羽林军,可谓时时监视荀裕,一旦他与符夙接触,荀裕确信,这些卫兵肯定毫不犹豫把他抓会回府。 荀裕有苦难言,如今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之时,要是一步踏错,胜败逆转,他才真的是千古罪臣了,荀裕有气,这些卫兵自然成了出气的对象,卫兵是吧,既然入了羽林军,那就是我手底下的人,既然是手底下的人,把你当宫女太监使唤,你也得憋着。 短短两日,以宫门为中心,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这地板到是被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要是宫内设置个卫生署,想来荀裕也是当仁不让的卫生署长官。 “赶紧的,把地板给我刷干净咯!这宫门内外,我不要看见一丝灰尘!”荀裕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兴高采烈的指挥道。 这些士兵,大多与荀氏沾亲带故,更是荀攸亲自培养,素养好的无可挑剔,若非荀裕占得个他们顶头上司的身份,想必要使唤使唤他们还得有一定难度,荀裕指挥着,一看不远处有个老熟人,赶忙起身招呼道:“楚令君,不知令君来此何事?” 楚谡老远也发现了荀裕,他和荀裕并不对口,楚谡自然坦荡行事,不愿用歪门邪道更不愿利用人的感情,而偏偏荀裕什么邪魔外道都敢使,偏偏使得坦坦荡荡,自认有理。 楚谡道:“有政务要面见陛下。” 荀裕身子一横拦住了楚谡的去路,笑说道:“这荀裕听闻令君大人身上有块玉饰,您拥此玉入宫可谓畅行无阻,但您好歹得让我看此玉,我才好放您入宫呐。”荀裕带着戏谑,想来楚谡还玉的事,他早已听闻。 楚谡面色一凛道:“中郎将在与我说笑吗?” 荀裕摆手摇头,乐呵道:“我哪敢呀,只是陛下有旨,宫内忙于大婚布置,大臣入宫需陛下诏令,非诏不得入宫,您又无玉饰,我放您进去,岂非得罪陛下。” 楚谡到是直接,跪在宫门前说道:“臣楚谡请拜见陛下!” 荀裕乐呵道:“您愿意跪就跪着吧。”荀裕心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前几日是陛下跪,今日换成楚谡了,荀裕想着让楚谡跪一跪也是惩罚谁让他不入宫,冷落了自家的小公子呢,没想到楚谡是真硬气,跪着不说,求见之语就没停过。 “啧啧啧,只怕这辈子令君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荀裕笑言道,看好戏也是他最爱的,便听得身后有人嘀咕道: “这个楚大人都连续来了四五日了吧,都没放进去,可真是倒霉呀,听说他还受封国公,怎么如此不受待见?” “前几日中郎将不在,咱们也不敢放人进去,派去陛下的人,不都说没找到陛下么?” “你们说什么么?”荀裕是无意听到,却惊讶了:“楚谡连续来了四五日?真的假的。” 身旁的士兵,好几个都是符夙在清河一地训练的死士,他们自然没有包庇的理由,荀裕这下心虚了,这和宫中的传闻不一样的,不是说楚谡负心汉,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么,荀裕赶忙起身,去扶楚谡,楚谡轻轻一推,荀裕差点摔倒在地。 荀裕犹豫着说道:“我看令君要不先回去,这几日莫说您,只怕是个人陛下都不会见的,您看着天他已经变颜色了,陛下的天亮了,大人在入宫如何?” “荀裕大人,你究竟为了什么?”楚谡反问道。荀裕话中有话,他如何能听不出。 荀裕一笑道:“我荀氏不都是为了匡救天下么?”只是救的是拓跋的天下还是符氏的天下,这就不好说了。 楚谡起身离去,荀裕马上就入了宫,有些事情他得问清楚才是,而楚谡刚回府,符夙就匆忙拜访了他。楚谡尚未开口。 分卷阅读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37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7 符夙便兴奋道:“小谡你可知道,我的机会到了,拓跋肆大婚百官无防备之时,五万禁军包围长安,你说是不是天赐良机。” 楚谡皱着眉头道:“公子,若现在我让你放弃复国,你愿意吗?” 符夙愣住了,不太明白:“放弃?为何?” “或许这是拓跋肆设的局,也或许是我的私心,我说不清楚,可我希望您放弃,也许放弃才是您的生路。” 符夙摇头苦笑道:“因为拓跋肆?还是因为你对我还有气?我希望是后者,因为你知道,我哪里还有退路,刀一直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犹豫刀就落下了,我要趁拓跋肆还在放纵的时候,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楚谡摇头,今日荀裕的话未尝不是在暗示自己,天已经变了,谁的天?说不清楚,也许是符夙,也许是拓跋肆,拓跋肆一直在纵虎,可凶虎未必就是真龙的对手。 “公子,我喜欢上了拓跋肆。”楚谡道。 符夙:“……” “为何是他,偏偏是他,若是他人我定然依着你,可拓跋肆...你小子真是给我出了好大的难题!”符夙带着薄怒,指着楚谡却又无话可说,把楚谡送进宫的是他,劝楚谡献身的是他,他那里来的资格指责他中道叛变。 纵然如此符夙还是心悸,情人总是要比主子重要一些的,要是楚谡...。 “您的事我不会告诉拓跋肆,我只是希望公子放弃。”楚谡道。 符夙摇头柔声道:“不可能,就算拓跋肆有准备,我的五万禁军也有一拼之力,不过小谡,我可以答应你,若我胜了,我会留拓跋肆一条命。” 楚谡到底不忍心,偏过头去道:“我与公子已经不同路,希望公子能够迷途知返。” 符夙也无他话,来时分享的喜悦也都转变为不解与失落,符夙默然离去,留下楚谡在府中。 第18章 第 18 章 荀裕赶忙入了宣室殿,实际上他也见不到拓跋肆,这会子拓跋肆还在昏迷呢,六日不眠不食,身上带伤又淋了雨水,伤口感染发了高热,要是一个不慎,能不能见到楚谡不好说,但是见阎王的机会还是挺大,荀裕只能在宣室殿外,询问吴用。 “缘由?陛下与太后娘娘赌气,三日内只要楚谡入宫见他,太后娘娘就不阻拦二位,只是楚谡大人真就辜负了陛下,整整三日陛下一直等着,可...。” 荀裕咳嗽了一声,心虚的望了眼殿内道:“我想楚谡还真没辜负公子...只是陛下晕着,也没人给他说清缘由,楚谡试图来过宫中,只是被拒绝入宫。”说完荀裕嘀咕着:“这也不能怪我呀...我要在肯定放他入宫了。” 吴用:“……”他家陛下醒来要是知道,别的不说自己阴阳怪气去讽刺了楚大人这一事,不是一顿打能解决的。 荀裕是个脚底抹油的人,他只负责传话,传完该怎么解决,这可不是他的事,与他无关。吴用小腿都软了,这事情该怎么办?担心之余吴用更开心,自家陛下的直觉是对的,楚谡大人是有情的! 吴用坐在拓跋肆的床边,听见他嘤咛着,又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低着头吴用听见了楚谡二字。 “陛下,您放心您不会失去楚大人的。”吴用将床头那一份太后拟定的侍疾的名单,毫不犹豫的在最上方加上了楚谡的名字,吴用眼观鼻鼻观心道:“楚大人,我知道你大气,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拓跋肆当夜就醒了过来,昏迷了整整一日,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李焕一个人。 “陛下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拓跋肆醒来喉咙都是涩的,说不出话李焕递药过来,一口喝下后拓跋肆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 “……,这药可真苦。” 李焕狐疑的看了一眼道:“陛下,这药已经好很多了。” 拓跋肆又闭上了眼睛:“那就是朕心苦,嘴苦,哪都苦。” 李焕起身帮拓跋肆检查起后背的伤口来,皱了皱眉头道:“不行,陛下的伤口化脓了,不能躺着...唔...我明日再给您换服药。” 再一看,拓跋肆已经睡着了,李焕任劳任怨的又将拓跋肆的膝盖换了药,这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被内疚与惊恐支配的吴用,抄着诏书就往楚谡府里跑,虽说他这个名义上可以称为‘假传圣旨’但是为了自家陛下的幸福,他相信他是可以被原谅的。 吴用亲自领着楚谡,那心虚的模样让楚谡觉得颇为有趣,这个吴用态度转变未免太快,不过既然是侍疾的名单,楚谡还是有些担心。 “吴公公,陛下怎么了?” 吴用摇摇头道:“您还是亲自去看吧。”吴用再一想,自己还没给拓跋肆说真相呢,这一去拓跋肆的脾气肯定要和楚大人着急,吴用转身提醒道:“不过楚大人,或许陛下对您有些误会,或许会对您恶言相向,您不要在意,请您一定要耐心的对他解释。” 这云里雾里的说着,楚谡问道:“我会认真解释的,只是还有一事陛下知道羽林军的守卫被改动的事情吗?” 吴用又摇了摇头道:“这几乎十来日,陛下未曾理事,甚至...罢了,大人可以自己询问陛下。” 宣室殿内。 拓跋肆趴着床上,大清早的被李焕叫起来,他已经非常不爽,一听到脚步声,便以为是李焕端着药来了,语气不善道:“又让朕喝药,你那苦药能不能改改。” “呵...。”一声轻笑传来。 拓跋肆背上擦着药,动不了还以为是李焕的笑声,大喝道:“李焕,你胆子肥了吧,你敢笑朕?” “听闻陛下病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有精神。”楚谡道。 拓跋肆:“……”拓跋肆转过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终于瞧见了那心尖上的人。 拓跋肆那可心本以为是凉了的,可偏偏楚谡一来,他那颗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的心,又热了起来,心脏在胸前剧烈的跳动着,拓跋肆冷着脸:“你来作甚?” 楚谡端着药,自动无视了他的冷漠,坐到床沿边道:“侍疾。” 拓跋肆又无言了,楚谡一脸正直的坐在他身边,楚谡皱了皱眉,看见拓跋肆背后的绷带上,正隐隐有血溢出来道:“陛下伤口崩裂了,我去请李焕来吧。” 楚谡放下药汤,一起身拓跋肆拉住他的衣袖,还是不说话。楚谡笑问道:“嗯,怎么了?” “无碍,我...不,朕...朕先喝药。”拓跋肆结结巴巴说这一句,楚谡愣住了,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起药来。 拓跋肆喝一口,皱一次眉头,心道:李焕你小子的药这么苦,朕下次要让你喝一桶! 换到往常拓跋肆早把药夺过来一口饮下,可现在他舍不得,拓跋肆认为这就是一个贱字,楚谡平日对他冷漠拒绝,他也能够乐在其中,更别说展现温柔的楚谡,他是力有余而心不足了。 喝了药,拓跋肆说:“朕不想趴着。” 楚谡认命的将被子叠在 分卷阅读37 欲望文 分卷阅读38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8 拓跋肆身后,好几层务必做到柔软,至少不能让拓跋肆感受到疼,拓跋肆被他这突然的温柔,给震得头晕眼花,楚谡自己寻了本公文,坐在一旁,拓跋肆就这么盯着楚谡,把他的一切都刻在心中。 “你...没什么想问朕的吗?” 楚谡放下公文,问道:“陛下知道,羽林军守卫再你身侧的侍卫,大多换成了别人吗?” 拓跋肆当然知道,荀裕和符夙安排的,楚谡这样问,难道是来试探他,这一想拓跋肆又不开心了,阴阳怪气道:“侍卫换了人?楚令君如此清楚朕守卫之事,莫不是另有所图?” 楚谡将公文放下,倒了一杯茶递给拓跋肆道:“陛下似乎口渴了。” 拓跋肆:“令君大人不准备回答朕这个问题吗?” 楚谡无奈,揉了揉眉心道:“我日日往来,宫门的守卫也大致脸熟,突然换了当然知道。” 拓跋肆冷哼一声,又不说话了,这会轮到楚谡,楚谡问道:“陛下怎么会受伤?” 拓跋肆冷笑道:“朕的伤不都是令君大人赐的么,令君大人不知吗?哦!”拓跋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继续道:“朕到是忘了,这一个月来令君大人只怕大半都在梁郡王府中,商议所谓‘大事’,也难怪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些什么。” 拓跋肆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将后背的绷带全部震断,露出后背三十几道鞭痕,密密麻麻的爬在他的背上,拓跋肆笑的,笑的一脸纯良,眼底除了失望还带着失落,笑意完全的消失了。 “你瞧,这是朕的‘功绩’,你给了朕成长,朕很开心,楚谡...朕...不喜欢你了。” 楚谡心痛万分,这鞭痕他大概也能猜出,楚谡手指轻轻戳了戳,便听见拓跋肆疼的咬牙切齿,怒视着楚谡道:“你作甚!” 楚谡耐心解释道:“前几日宫门换了守卫,我试图入宫被他们拦了下来,宫中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知,若我知道你挨了打,拼死也会入宫,不至于让你伤成这样。” 楚谡沉默了一会,失落道:“对不起。” 拓跋肆:“……” “你说什么!你入宫被拦了下来?你被拦了下来???谁拦的你,朕砍了他!吴用...唔!”拓跋肆整个人都崩溃了,楚谡试图入宫,也就是说,他赢了赌注!至少楚谡心中有他的! 他白挨了打不说!他还差点凉了心!拓跋肆终于明白为何欲哭无泪,楚谡捂住他的嘴道:“陛下听我说,羽林军镇守皇宫,保护你的安全,还是小心为上,那些被换掉的侍卫,还请陛下把他们换回原处。” 拓跋肆抓住楚谡的手,楚谡没有像往日一般拒绝,拓跋肆的手心滚烫,反而让他担心,抽出一只手抚上拓跋肆的额头,滚烫异常,楚谡道:“有些发热,还是请李焕太医来瞧瞧吧。” “别...别走。”拓跋肆抓着不愿放手,眼眶也红了去,憋了半天才痛心疾首的喊道:“楚谡!你坑死朕了!” 吴用听了喊声冲进来,便看见自家主子脑袋正靠在楚谡大人的肩膀上,赶忙转身背对两人,便听见拓跋肆抽泣的声音,楚谡淡淡道:“去请李太医来,陛下有些发热。” 吴用头也不回的跑了,拓跋肆被这突然的惊喜冲昏,却又觉得自己亏大了,整个人可怜兮兮的靠在楚谡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六日,整整六日!我现在膝盖还肿着呢,你知不知道,差一点我就要放弃了,你...你怎么这么笨,被守卫拦下来,不知道揍他一顿吗,你不揍他一顿,我都要揍,我白白跪了六日,坑死我了,坑死我了...。” 拓跋肆诉苦,楚谡也是心疼的紧,当下不住的道歉,恨不得自己也去跪六日,楚谡道:“我跪六日,你的苦我也要受。”楚谡起身又被拓跋肆拦了下来。 拓跋肆哪里忍心,这六日的痛苦只有他知道,关键他可不愿意楚谡也去受一遭,拉住楚谡道:“别别别,你去我不更心疼嘛,肉疼和心疼,我还是选肉疼吧,你陪陪我,陪陪我就不疼了。” 楚谡转过身,把拓跋肆的裤腿拉开,膝盖肿胀异常,拓跋肆把腿收了收,他觉得楚谡再看下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而且楚谡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反而有些羞耻,总觉得自己挨罚了,不能让别人看着。 楚谡低头对着那红肿处轻吻了一下,拓跋肆:“!!!” 楚谡抬起头,拓跋肆从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楚谡一双桃花眼中满含笑意薄唇微启:“忘了告诉陛下,我喜欢你。” 拓跋肆:“???”拓跋肆确信自己的耳朵肯定没事,但他不确信楚谡是不是脑袋烧坏了,或者喝了酒神志不清,拓跋肆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模样,这手往楚谡额头上摸了摸,不对啊,正常的啊。 楚谡含着笑,抓住拓跋肆的双手,再次重复道:“我说我喜欢你。” 拓跋肆这会挺清楚了,回过神来了,心房被甜蜜所充满,那种四肢百骸都充满爱意的感觉,让拓跋肆有些飘飘然,甚至连平常不具备的羞耻心,现下也滋生出一点。 拓跋肆撇嘴委屈道:“你可真是太坏了。” “嗯?” “趁我受伤,让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楚谡释然一笑,心悸的发慌,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失去眼前人了。 纵然如此拓跋肆仍没缓过劲来,又有些狐疑道:“这...你不是喜欢...喜欢符夙...嗯!” 楚谡牵住拓跋肆的手掌,捂在心口道:“他大婚时,我这不疼,听到你要大婚的消息,这...疼了。” 拓跋肆激动了,他这是守得花开见月明呀!他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他修成正果,此生无憾! 这一激动,拓跋肆就把背后的几处鞭伤给彻底崩裂开来,吓得楚谡手忙脚乱的请来了李焕,偏生拓跋肆不老实,伤口上药便喊着疼,非要楚谡坐在身旁,坐旁边了也不老实,这手不住的在楚谡身边游走。 吓得李焕眼泪水又要落了下来,眯着眼睛一双手颤抖的连药都拿不稳,非得让楚谡瞪了一眼后,拓跋肆这才老实下来,李焕憋着气好不容易上了药,一测拓跋肆高热复发,要不是拓跋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李焕都想破口大骂:太不让人省心了。 “好不容易退热了,您怎么又发高热了,让您不要激动,不要崩裂伤口,陛下!!”李焕化身热血太医,看见自己的病人这样不爱惜自己,差点崩溃。 拓跋肆瞪了一眼吼道:“喊什么喊!” “陛下...。”楚谡无奈唤了拓跋肆一声。 拓跋肆对李焕摆手道:“去给朕煎药,朕安心养病就是了。” 拓跋肆的精力到底有限,因为楚谡的到来和突然的告白,而强行打起精神了一会,李焕煎药来时,拓跋肆已经再次陷入睡眠,身旁的楚谡柔意越发明显。 李焕走进来,楚谡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安静,李焕将药放在桌案上,悄悄的离开了内室,楚谡就这么盯着拓跋肆,不知多久拓跋肆眉头皱 分卷阅读38 欲望文 分卷阅读39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39 了皱轻声道:“楚谡!” “我在这。”楚谡回答道,拓跋肆便又安静了下去。 第19章 第 19 章 楚谡守着内殿,却未曾想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冯太后消瘦了一圈,神色萎靡,拓跋肆的事想来对冯太后打击颇大,冯太后本想来瞧瞧拓跋肆,也没有料到楚谡会在,脸色当即变得铁青,拓跋肆尚在睡着,而楚谡则是一动不动的在拓跋肆身边,偶尔抬手捂在他的额头,听到动静楚谡转头,眼中闪过一瞬惊讶,却又很快镇静。 冯太后显得有一些激动,楚谡抽身对着太后轻声道:“陛下还在睡着,太后娘娘出去说话如何?” 冯太后颔首自己率先走出了内殿,楚谡紧随其后两人相隔一尺的距离,一直未曾改变过,冯太后一直走着,还差那么一步就要踏出宣室殿。 “太后娘娘...。”楚谡轻声道。 冯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摸了摸楚谡的头发道:“哀家知道委屈你了,肆儿一直纠缠你,你也一直很为难吧。” 冯太后眼中总是有着楚谡从未拥有过的慈爱,楚谡低着头也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冯太后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哀家不会再让肆儿纠缠你...哀家不是记得,你说过你有心上人么,哀家亲自为你提亲...。” “姑母!”楚谡鼓起勇气打断了冯太后的话。冯太后停下嗯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楚谡一把跪在冯太后面前,冯太后只觉得心一沉,楚谡道:“姑母,谡儿喜欢的人...是陛下。” 好大一个晴天霹雳,冯太后恍惚着想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谡仍跪在地上,实心实意道:“谡儿知道姑母一定会阻拦,可谡儿不会放弃陛下,陛下用真心换我,我这颗真心也绝不会辜负他,谡儿要定陛下了,还请姑母饶恕谡儿的无礼任性。” 冯太后萎靡的靠坐在一旁,哑然了许久,手搭在楚谡肩膀方语重心长道:“这条路你可知道有多难走?哀家反对不说,群臣也会反对,甚至天下都会视你为毒瘤,你是哀家的晚辈可谓天潢贵胄,本可以拥有大好前程,为何...为何非要站在天下的对立面?” 楚谡再道:“谡儿不怕与天下作对,因为谡儿相信陛下始终站在谡儿身旁,陛下在谡儿还会怕吗?” 楚谡与拓跋肆会心意相通,这是冯太后绝没有想到的,他们两个虽然是自己的子侄,冯太后却还是抱着反对之心的,可反对之余却还是心疼这两个令她心乱如麻的小子,冯太后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到底走到那一步了?非得这么执着于对方吗?” 楚谡一怔脸上一热,冯太后便大致明白了,这倒好冯太后有些嗔怒道:“你们小子,该做的看来也是做了,你们这么就...就...!拓跋肆这个王八蛋!别的没学好,这些事情他倒是无师自通!” 躺在床上的拓跋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楚谡抬起头直视着冯太后,冯太后并没有说什么,起身道:“你们两个在一起,哀家始终是反对的,你们好自为之。” 冯太后走了几步,还是于心不忍道:“但你楚谡是哀家的侄儿,始终不会改变,哀家不会对你抱有偏见,因为哀家知道楚渊的儿子,不会差!” 楚谡鼻子酸涩,抽了抽对着太后离开的背影,重重叩拜道:“谡儿多谢姑母!” 楚谡起身情绪到底有些低沉,心中更是充满了愧疚,回到内室拓跋肆仍在睡着,只是被子早已被他踢落在三丈之外,真不知道拓跋肆是怎么做到的,楚谡老实的将被子抱起,伸手摸了摸拓跋肆的额头,热量已经退去了许多,变成了温热的感觉,楚谡轻柔的把被子重新铺上,又担心自己因为手凉不能及时的分辨,楚谡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拓跋肆额头上。 一瞬间楚谡脖子便被拓跋肆拦住,拓跋肆坏笑道:“这么主动,想偷袭我?” 楚谡耳垂也不自觉的泛了红,想要挣脱奈何拓跋肆这次死心不让他离开,两人相距很近,拓跋肆都能感受到楚谡的眼睫触摸到自己,每次眨眼都带着一阵痒意。 拓跋肆瘪了瘪嘴道:“三哥哥,李焕的药太苦了,我现在那都苦,怎么办?” 楚谡:“?” 拓跋肆一想,想要楚谡主动实在太难,要知道楚谡之前毕竟也算暗恋符夙那么多年,可符夙至今仍不知,这楚谡得有多隐忍,才能做到。 想到这拓跋肆又忍不住泛着酸味,迎着楚谡的目光,吻了上去,这一吻楚谡的心也跟着柔了去,拓跋肆眯着眼睛很是享受,两人渐入佳境,释放着内心的火热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谡终忍不住退开道:“不可,你...你还有伤。”拓跋肆一脸灿烂笑意,头枕在楚谡腿根,细看唇色红润,甚至连原本该有的虚弱也全然消失:“甜的。”手指点了点楚谡的薄唇道。 楚谡偏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羞意,又看见床边的药碗,已经空了才明白过来,淡淡道:“你早就醒了?” 拓跋肆点点头:“嗯,你刚和母后出去,我就醒了,只是没有出声打扰你们。” 楚谡没有继续说话,拓跋肆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两样东西,递给楚谡道:“平安结别再送回来了,这枚玉饰拿回来到是多此一举了,是你的还真跑不掉。” 说到这楚谡问道:“一个月后,你还是要大婚?”楚谡只觉得心悬起来,有些闷闷的感觉。 拓跋肆很坦然的点了点头道:“实际上大婚的圣旨是母后下的,我连大婚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估计是路梦桫,可看起来她并不是很想嫁我,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我的后宫只能有你。” 楚谡:“……” 拓跋肆挠了挠头道:“我看到时候,把你换上一身红衣,我亲自出宫接你,天下人一看,好家伙!皇帝迎亲去了楚令君了府,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嘛,你觉得如何?” 楚谡摇了摇头:“会招致天下人的非议,对你不利。” “天下爱议论就议论,我又不和他们过日子,况且我行事为何要在意天下人的目光,决定这天下的是朕,又不是天下人。”拓跋肆不屑道。 楚谡无奈一笑,还未说话吴用苦着脸跑进来道:“陛下...紫苏夫人...紫苏夫人来看您了。” 拓跋肆:“……”楚谡将拓跋肆的脑袋搬开,自己起身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那眼神中带着莫名的调笑,拓跋肆是越看越心虚,这所谓夫人,可就是自己为了气楚谡才选的,现在都已经‘美人’在怀了,这个紫苏偏偏又不安分了。 拓跋肆气得牙痒痒,见紫苏走进来正对他盈盈一拜,拓跋肆便开口了:“你有何事?” “臣妾听闻陛下...。” 还没说完,拓跋肆不耐烦的挥挥手:“听闻什么听闻,朕什么事都没有,没有什么大事,你就退下吧” 紫苏吃瘪又行了礼转身离去,路过楚谡时,便觉得这所谓令君大 分卷阅读39 欲望文 分卷阅读40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0 人,当真碍眼,一定是他霸占了陛下的时间。受到莫名了敌意,楚谡微微抬头,紫苏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楚谡,走了出去。 “我的错,赶明儿我就下旨遣散后宫,你知道这人心最为可怕,多留那些女子一日,指不定就要生出祸端,你肯定支持我的对吧!”拓跋肆笑道,那自信的模样,吃定了楚谡不会想要后宫有闲杂人等。 楚谡挑眉,并没有拒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枚红色同心结,拓跋肆瞧着眼熟,起身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惊奇道:“这编的绳子,我觉得有些熟悉。”说着也才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荷包,里面也有一小段红绳。 再一对比拓跋肆笑了,挠了挠楚谡下巴,颇得意道:“当日这姻缘结绳绑在你我身上,你不乐意人就跟魔怔了一下,拔腿就跑,结果呢?这绳子不被你乖乖收了起来,还这么有心思做了个同心结给我,这礼我收下了。” 楚谡低头轻笑了笑,点了点拓跋肆额头道:“你多想了,这是童寿大师给我的。” 拓跋肆反问道:“你这是要和疯和尚同心?” 楚谡低笑了一声,有些无奈道:“公子大婚后,童寿大师来我府上,开解了我一番,也让我想清楚了,我的感情究竟如何。” 拓跋肆托腮克制的笑了几声,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楚谡一脸迷茫,拓跋肆肆意的笑着,一脸虔诚的对着门外一拜道:“童寿大师!你简直是朕的福音!” 这么一喊,童寿没招来,招来了一位熟悉脸孔,路梦桫满脸嫌弃的走进来,一看楚谡也在,她干脆就不进入房内,倚在门框边满脸嘲讽道“哟,前几日还叫着,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的人,如今倒是春风满面了,倒是志得意满了,亏得本姑娘怕你寻死,还过来看你一眼。” 路梦桫对着楚谡微微一行礼,似笑非笑道:“我说楚令君,您这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该入宫的时候你不入宫,不该入宫的时候你入了,你是存心搅和我与拓跋的大婚不是?” 楚谡有些头疼,起身对路梦桫躬身,满含歉意道:“谡毁姑娘大婚,实在无礼...姑娘若有需要谡会尽力满足,只是除了他,谡绝不退让。”楚谡指着拓跋肆一脸的坚定。 路梦桫:“……”沉默了好一会,路梦桫咯咯笑了起来道:“令君大人可真别扭,您现在是干嘛?从良了?” “放屁!你少阴阳怪气的,人家楚谡从我怎么了?不服气啊!”拓跋肆不耐烦道。 路梦桫嫌弃的摇摇头,对着拓跋肆摇了摇手指头道:“我不是你,我没男人爱行了吧,你这嘴可真嘚瑟,真可惜人楚谡没看见前几日你那怂样,呸!你小心我啐你!” 拓跋肆倒也没多说,拉这楚谡坐下,路梦桫从袖中拿出圣旨,甩给拓跋肆道:“你可得谢我,大婚的旨意我可退给你了,对外我可说是我瞧不上你,另外附加一封我老爹的信,你说你该不该给我点好处。”路梦桫搓了搓手,颇兴奋的说道。 “朕就知道你无利不起早,说吧看上什么了?”拓跋肆调笑着问道。 路梦桫指着门外,神秘道:“我跟你要个人,不过现在我不说,我等他亲自与你说,到时候你可不准拒绝他。”觉着这样说不够有威慑力,路梦桫瞪着眼睛继续道:“到时候你要是吓着他,我就把楚谡扔进鳄池。” 拓跋肆横道:“你敢!有求于朕你还敢威胁朕,赶紧走赶紧走,朕见你这趾高气昂的模样就烦。” 路梦桫吐吐舌头,转身就走好似原地有瘟疫一般,拓跋肆笑了笑将路丞相的信抽出,想着不太好便又将信递给楚谡道:“我不想隐瞒你,这封信有关符夙,我相信你是想知道的。” 楚谡接过信,心中有些愧疚,若换做常人早该和符夙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在心狠一些的倒踩一脚也未曾不可,可在拓跋肆面前,楚谡始终没有提到符夙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的阴谋诡计也通通隐瞒了起来。 楚谡抬头道:“对不起。” 拓跋肆眉峰挑了挑道:“怎么又说对不起,我不爱听,我知道符夙对你意义非凡,他的那些个勾当你不说是好的,若你说了你还是那个楚谡吗?” 楚谡一颗心被拓跋肆充的满满的,楚谡盯着拓跋肆,直盯的拓跋肆心口痒痒,楚谡道:“公子对我有再生之德,若没有他或许谡早命丧黄泉,更不会有与你相遇的事。” 拓跋肆执起楚谡散落了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情绪立马就低沉下来,心疼道:“我知道,以前的楚家对你很不好,你七岁就被符夙领进府中做了伴读。” 楚谡略微震惊,转过头拓跋肆眼中带着柔柔的笑意,宽慰似的将楚谡揽入了怀中,楚谡一僵很快便适应了拓跋肆的怀抱,甚至贪恋着拓跋肆怀中的温暖。 “你的手从未温暖过,是因为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这病根是楚夫人给你带来的,路丞相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可就一点我也快心疼死了。”拓跋肆执着楚谡的手,这一双手比他大,纤细白皙简直是巧夺天工,可偏偏这双手,怎么也捂不热。 即使拓跋肆的手心异常温暖,也只能让这双手带上一点点本不属于他的温热。楚谡一笑道:“现在是热的了。” 楚谡回忆许久才皱眉道:“并非是楚夫人,她虽冷面不喜我,却也供我温饱,最多便是我背不了书时,用戒尺打几下以示惩戒。” 拓跋肆惊讶道:“即使是戒尺,十几下也足够当时的你受的了。”拓跋肆大概是忘了自己被太傅用打王鞭抽到一月下不来床的事 楚谡回忆着面色渐渐变冷,冷漠道:“只是父亲政事繁忙,楚夫人向来不多管我,那些所谓兄长因我是通房所生,与他们并非一脉,便拿我寻乐,若我不服便是拳脚相向,可我不能服气故而对他们从未有过好脸色,有一日他们几人联手,将我丢进池塘...也是那日符夙公子将我带出了楚府,我发高热也是符夙公子衣不解带照顾我五日,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想到这楚谡面上有些怀念之色继续道:“我醒后,虽无大碍身体却总是通体冰凉,我还记得公子问我:你可愿追随我?我能给你一世富足安乐,不再受他人欺辱,我当时便视公子为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与他约定今生今世绝不相负。” 拓跋肆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五指强行撑开楚谡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拓跋肆笑着又有些不服气道:“我也要与你约定。”拓跋肆举起与楚谡十指相扣的手,一脸虔诚的说道:“我拓跋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对楚谡绝不相负,若有违誓,便让我永生永世不入轮回,做个孤魂野...。” 楚谡捂住拓跋肆的嘴,有些无奈道:“你呀...我绝不负你,永生永世,不许你发这样的誓。” 拓跋肆撇撇嘴,只说道:“好吧,不过路丞相这封信你还是得看,我对你绝不要有一丝隐瞒。” 楚谡这才认真看起信 分卷阅读40 欲望文 分卷阅读41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1 来,良久忍不住摇摇头道:“我自知公子不会胜,只是有些可惜...拓跋肆,若公子认输能否...。” 拓跋肆严肃着,摇了摇头制止了楚谡接下来的话:“符夙隐忍不甘居于郡王之位,说起是我拓跋一族夺了他符氏的天下,他想复国也是理所当然,如今符夙反谋已现,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这是他身为前朝太子对当世帝王的挑战,挑战总是要有输赢的,哪怕是认输,他终究也是输了,输的是命这不会改变。” 楚谡有些于心不忍,符夙与拓跋肆,皆不会容忍对方的存在,而自己夹在中间,也是于事无补,楚谡自认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使拓跋肆因为他而一时忍让,风平浪静可符夙这波浪迟早还是会妄图翻天:“留他一命,哪怕拘禁也罢,给万民留下一个仁君的印象,可以吗?”楚谡试探着问道 见楚谡神色有些凄冷,拓跋肆坚决的内心似乎有了一丝裂痕,拓跋肆叹了一口气道:“纵然我斩尽他的左膀右臂,留下了他的命,我对他的疑虑与防备也迟早会与日俱增,反之亦然,古来帝王对于谋反者,从未有过仁君的做法,那不是仁君是庸君,我告知你是对你足够信任,也只对你这样信任,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拓跋肆一口气说完,脸上也露出不忍之色继续道:“这宫中如今也是危机四伏,你在我放不开手,同样符夙也放不开手,我们两人一定会有一战,我自信并且坚信符夙绝非我的对手,你以侍疾为名入宫肯定会被符夙知道,明日我会派人隐秘将你送出宫外,你是我的软肋,决不能落入符夙手中。” 楚谡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胜败不论,放手去做,你想迁走我,不可能。” 拓跋肆第一次在楚谡面前露出为难的表情,决战之日拓跋肆自己并不会出现在宫中,而符夙兵马要是闯到宫中,又抓了楚谡,那不就是妥妥用来威胁自己的最佳人质,皇宫偌大总有遗漏之地,楚府不同,楚谡在府中拓跋肆能保证楚谡的安全,况且放出消息后以符夙的头脑,要抓楚谡也是先跑去皇宫搜寻,大大增加了自己的时间。 楚谡依旧坚决,胜负一瞬,自己在拓跋肆身边,或许能够有帮助,拓跋肆两只手搭在楚谡肩膀,认真道:“离宫吧,身为帝王我命令你,身为男人我恳求你。” 楚谡终拗不过拓跋肆,答应了离宫的事。 第20章 第 20 章 拓跋肆自己狠心赶走楚谡,深夜自然不肯放过温存的机会,拓跋肆躺在床上,对着楚谡魅笑着,楚谡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若非胸腔还会上下浮动,拓跋肆都以为楚谡魂已归天,拓跋肆勾了勾手,楚谡语气克制着:“别闹,你身上有伤。” “我再上边,碰不到伤口就不疼了。”拓跋肆破不要脸的笑说道,楚谡脸色一白,坐到拓跋肆床边,将衣衫不整的他给老老实实的裹进了被子中,拓跋肆手不肯老实,趁楚谡不注意,一把往哪大腿内侧抓去,这一动楚谡本隐忍克制着的感情瞬间崩塌。 抓住拓跋肆不老实的手,呼吸都快了几分,眼中满是隐忍楚谡警告道:“拓跋肆!” 拓跋肆咽了咽唾沫,却还是不怕死的继续调笑道:“常人腿根,肉是又软又敏感,三哥哥不同,哪儿都硬得很,不过我喜欢。” 楚谡当真无奈了,拓跋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日的惨烈景象他是记不住了么:“你身上有伤,好好修养,别这样...。”撕拉一声楚谡的外袍被拓跋肆直接撕裂。 外袍落地的一刹那,拓跋肆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楚谡低头一瞧,便瞧见拓跋肆眼中带着煞意,似乎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说道:“谁伤你的?告诉我。” 楚谡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手臂,狰狞的三道伤疤,依稀可以瞧见当时的惨烈。 楚谡轻笑一声,拓跋肆紧跟着冷哼一声,楚谡捧着拓跋肆的脸问道:“怎么,你要替我讨回公道?” 拓跋肆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告诉我是谁,我会让他此生都后悔如此伤你。” 楚谡耸肩指着自己道:“罪魁祸首在这。” 拓跋肆:“……” 楚谡轻点拓跋肆额头,拓跋肆还是一脸不忿,似乎在责怪楚谡伤害自己还并不在意的模样,楚谡宽慰道:“早已经不疼了,这伤是我还公子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拓跋肆叹了一口气,手环住楚谡的腰,带着些愠怒心疼道:“以后...不许如此了,你的身上只准留下关于我的痕迹。” 楚谡下颚搭在拓跋肆肩膀上,有些无奈可更多是感动,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将他一直放在心中,这样心疼着,在乎着,他楚谡何德何能,纵然是符夙也绝不会对他如此,楚谡感动着更是喜悦着。 “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拓跋肆好不容易有的一些心猿意马,也被楚谡的伤口给破坏的一干二净,拓跋肆趴在床上楚谡则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身边,拓跋肆无精打采道:“以前没经历过□□,可那次和你,到让我嚼出味来,一想到整整一月见不到你,这可让我怎么活?” 楚谡:“……” 拓跋肆手搭在楚谡小腹,有意无意的揉了揉,只是也不敢往更深处探索,拓跋肆坏笑着问道:“我曾让人查过你,你说你那么一个雏儿,那一晚怎么还能无师自通,干的我好几日下不来床,快说是不是看过那些所谓东西!” 楚谡皱眉耳尖似乎红了些道:“从未见过。” 他虽喜欢男子却也十分克制隐忍,那些所有淫词艳曲更是从未见过,甚至就连符夙,他也没忘哪方面想过。 拓跋肆欺身压在楚谡身上,脸蹭了蹭楚谡胸口,嘴角微微上扬,附在楚谡耳边低语了几句,楚谡耳尖更红,甚至有蔓延的倾向,拓跋肆小腹对他又蹭了蹭,一只手更是作妖不止。 楚谡呼吸有些沉重,揽着拓跋肆的腰,语气都带上了警告:“拓跋肆!你这伤不想好了是吧!” 拓跋肆自知玩火易自焚,赶忙放下自己作妖的手,虽如此他也不愿从楚谡身上下来,大半个身子压在楚谡身上,楚谡也懒得计较,只求拓跋肆赶紧安睡。 拓跋肆安静下来也是有原因的,他身上已有火热,哪里还敢乱动,就这么趴着,他渐渐冷静了下俩,没过多久拓跋肆阖了眼,楚谡身下半硬,还差一点便忍不住,当下松了口气,抱着拓跋肆渐渐安眠。 第二日卯时未到,楚谡醒来便发现,拓跋肆已经不再身边,在一伸手被褥尚还温热,想来离开不久,窗外还是乌蒙蒙的,楚谡却有些心慌,他才与拓跋肆互通心意,此刻的他总是患得患失,最害怕的便是失去。 一把弹坐起来,随手披了件袍子便朝外走去,门口守着的是吴用,见楚谡醒来赶忙行礼道:“您怎么醒了。” 楚谡停下问道:“陛下呢?” 吴用笑了笑,似乎在替拓跋肆开心,吴用指了 分卷阅读41 欲望文 分卷阅读42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2 指门外道:“往左的偏殿,陛下就在那里。” 楚谡步履生风的朝偏殿走去,这偏殿原是住人的地方,拓跋肆一改造到成了个小厨房,楚谡还未进去便嗅到了绿豆糕的味道,心下一软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扬,原来这个习惯,拓跋肆还保留着。 推门进去,拓跋肆背对着楚谡,但可以想象他盯着蒸屉的认真模样,拓跋肆旁边李焕着玄色的官服,黑黝黝的蹲在一旁,持这一把大蒲扇,努力的扇着风,面前一片炊烟袅袅,倒也没注意楚谡的到来。 “这个习惯,陛下还一直保留着吗?”楚谡道。 拓跋肆到没那么大反应,转身来咧嘴一笑道:“醒了?正好我做了些绿豆糕和药粥,吃了以后趁着天色尚早,我送你出宫吧。” 拓跋肆端着绿豆糕,吴用也跟着走了过来,顺手端起药粥对正准备帮忙的楚谡笑道:“您可千万别抬,陛下会心疼。” 楚谡无奈却见拓跋肆对他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赞同的意味,李焕端着药,一脸喜悦道:“楚大人,正好这药熬好了,臣还有事,您替我监督陛下饮下吧。” 拓跋肆转身望着二人,似是有些了然的模样,对着李焕道:“身为太医不恪守岗位,整日望长亭殿跑...。”眼看李焕那头越来越低,拓跋肆嘁了一声道:“今日后...她可就不住长亭殿了,要去便赶快去。” 李焕抬起头,带着谢意笑道:“多谢陛下。”这一跑还顺带把药递给了楚谡道:“可记得一定要让陛下饮下。” 拓跋肆白了一眼道:“这家伙还真...。” 三人回了殿内先洗漱了一番,拓跋肆将绿豆糕推到楚谡面前道:“许久没做了,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楚谡接过咬了一口,莞尔一笑道:“做的很好,我很爱吃。” 拓跋肆笑言道:“当初你还劝我,少做这些,我可伤心了好一阵,想起来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你说我怎么那么执着呢。”拓跋肆笑着又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要没执着,哪里能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后呢。” 吴用:???楚谡大人为后?随即吴用释然一笑,谁说做皇后就一定在下边。 楚谡默默的吃着绿豆糕,没多久拓跋肆又开始惆怅了:“你说我一个月见不着你,绿豆糕做来又只有我一个人吃,多无趣多没味道呀。” 楚谡道:“我那每日在府中也做一碟绿豆糕。” 拓跋肆赞同的点点头,旋即皱眉摇了摇头道:“怕你累着,我倒是做习惯了,要不每日派吴用给你送入府中?” “太过招展。”楚谡抬眸还带着笑意:“怕我累着,也不怕你自己累?” 楚谡抿了一口药粥,药香味十足,拓跋肆三两口狼吞虎咽的把粥咽下,楚谡不过刚刚半碗,拓跋肆托着腮,盯着楚谡。吴用再旁瞧着,想起一个词:花痴。 刚用完早膳,两人还来不及说说话,吴用就提醒道:“陛下,马上要到辰时了,该出宫了。” 拓跋肆点点头,有些不舍却还是起身,楚谡道:“你跟着我,太引人耳目,要不别送我了。” 拓跋肆摇头道:“趁现在多看两眼,接下来可有的我忙的。” 楚谡无奈却没有过多阻拦,他何尝不是趁现在多瞧瞧拓跋肆,宣室殿前停了一辆马车,四周都用绸布围了个严严实实,路梦桫和李焕一道下了车。 李焕眼还红红的,看上去受了莫大的委屈,路梦桫一脸冷峻,两人之间明明互不搭理,楚谡却瞧出了些甜腻的味道,路梦桫对二人行了礼道:“时辰不早,赶紧出宫吧,免得一会别人看见了,坏了你们的事。” 拓跋肆亲自扶着楚谡上了马车,路梦桫紧随其后,李焕上前帮忙,被路梦桫甩开冷言道:“你别跟着我,我看你心烦。” 路梦桫上了马车,吴用身后出现了个同着太监服侍的男子,吴用一挥手,男子自觉的上了马车,马鞭一会朝着宫外去。荀裕早得了消息,亲自守在宫门口,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荀裕身旁的死士问道:“大人怎么不检查?” 荀裕冷笑着转身道:“听说过宫里的鳄池吗?” 死士:“嗯?” “敢惹那位姑奶奶的人,几乎都在鳄池滚过一圈。”荀裕幽幽道。 死士背后发凉,似乎已经置身鳄池,再也不敢多话,马车才走不久,荀攸便派人唤荀裕回去,荀裕虽无奈,却还是跟着荀攸的人回了国公府。 另一侧路梦桫冷着一张脸,拓跋肆笑呵呵问了句:“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路梦桫白了一眼道:“你少搭理我,我的事你少管!” 拓跋肆被噎得无语,转头看了眼楚谡,他眼中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并没有开口准备帮自己的念头,拓跋肆头枕在楚谡肩膀上,似乎有些委屈道:“自家夫君受委屈了,也不见你来帮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有什么暗地里的勾当呢。” 楚谡:“……” 路梦桫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干呕了一声道:“你少恶心我,就你还夫君呢,你活脱脱就是个小娘子,还是受了委屈的那种!楚谡管好你家小娘子,别一天到晚搔首弄姿,炫耀幸福的...。”路梦桫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怒气道:“我和你们这一对肯定相克,我情路坎坷都是你拓跋肆害的,没事干乱传什么谣言,害的人家以为我...以为要成亲的是我,这下好了!停停停!我要下车。” 路梦桫颠三倒四的说着,怒意羞意交缠在一起,脑袋都不清醒了,下了车拓跋肆还觉得迷糊,看了眼楚谡,楚谡了然的说道:“李焕。” 拓跋肆这才恍然大悟道:“感情这李焕以为我要和路梦桫大婚,把路梦桫给拒绝了?” “八九不离十,你回宫要点拨李焕,不能让他们错过。”楚谡认真道,拓跋肆嗯了一声,牵起楚谡的手,吻了吻道:“马上就要回府了,不要再说他人的事了,你多看看我。” “嗯。” “回府后,要好好休息,不要整日呆在你家祠堂。”拓跋肆在宫里的时候,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自家影卫呈上来的关于楚谡在家里的一举一动的折子。 楚谡闻言点头,便知道那些个黑夜里的影子,都是拓跋肆的人,也幸好他没对那些人做些什么。 “你父亲楚渊的房间,书柜后有地下室,若那日符夙要抓你为人质,你可以在那里暂避一段时日。”拓跋肆有些担忧道,虽没有发生,但他还是十分确定,符夙无退路时一定会用楚谡威胁他。 “嗯。”楚谡答道。 “主子,到楚府后院了。”男子提醒道。 拓跋肆苦着脸,明明不舍得,却偏偏要让他必须舍得,楚谡朝外看了一眼,天已经大亮,路上也开始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楚谡低声道:“我走了,你赶紧回宫吧。” 楚谡自然也不舍,可若他不抓紧离开,只怕一会还真就离不开了,楚谡抬起帘子,朝外走去楚府的后门,十分清冷大门上布满了青苔。楚谡记得小时候他一向都是走后门的,因为 分卷阅读42 欲望文 分卷阅读43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3 正门属于楚府的嫡子嫡妻,而他是个庶子,他的母亲连夫人的名分都没有。 正推门进去,便感到腰间一紧,那熟悉的气息就在他身后,楚谡无奈唤了一声:“拓跋肆。” “明明刚刚才见过我的楚谡,现在我又想见楚谡了。”拓跋肆耍赖道,嘴角挂着一抹痞笑,还颇有风流浪荡子的感觉。 也不知二人抱了多久,楚谡只觉得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这时候再叫拓跋肆走,看来也是走不成了。 “拓跋肆,你准备这样一直抱着我不松开吗?”楚谡问道 拓跋肆闭着眼睛,一脸享受道:“不松开,准备就这样抱着你,抱一辈子。” 楚谡笑了,抓着拓跋肆在他腰间不老实的手道:“那你好好站着,我回房休息。”楚谡往前走了一步,拓跋肆仍旧抱着,只是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拓跋肆蹭了蹭楚谡身下道:“你带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休息。” 楚谡脸上一热,抬腿朝屋内走去,而拓跋肆活脱脱就是一块狗皮膏药,愣是步步紧逼的一道跟进了屋内,而且还非常自觉的推着楚谡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你对楚府,到是比我还了解。”楚谡淡淡道。 拓跋肆终于放开了手,跳上了楚谡的床滚了滚,抱着被子猛吸了一口,满满的楚谡的气息,拓跋肆慵懒的喊道:“去!给夫君大人倒杯水来!” 楚谡认命的倒了水,走到床边道:“起来喝水。” 拓跋肆赖在床上不肯起身,楚谡拿他没招,坐在床边道:“要我喂你?” 楚谡眼中意义不明,拓跋肆却打定注意,要把楚谡给‘吃抹干净’,受到这样炽热的目光,楚谡仍不动如山,淡淡说道:“你背上的伤,早晨才重新换了药。” 拓跋肆拉着楚谡的手,一个用力把楚谡拉倒了身边,拓跋肆早急不可耐的乱扒开楚谡衣服,楚谡无奈的抓住他乱动的手,几乎是有些结巴道:“你...你怎么如此...急色...。” 拓跋肆一边扒衣服一边回答道:“我急你呀,你不知不知道我都忍了多久,食髓知味...都是你害我的。” 拓跋肆上下其手,轻轻一握,楚谡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拓跋肆可不管楚谡的挣扎,一把将那灼热释放了出来,拓跋肆眼中带着调笑,握住楚谡已经如铁一般的炽热,笑着含进了口中,楚谡只觉得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猛地绷断,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法。 拓跋肆刚一个吞吐,便被楚谡抱在怀中,楚谡双眸布满血丝,喘着粗气问道:“当真不怕?” 拓跋肆肆意一笑,自己拥了上去:“唔...!”楚谡随手抄起枕头,垫在拓跋肆背后,全身力量都用在了一处,誓要贯穿拓跋肆,拓跋肆可不是这样想的,他可是要做上的男人,赶忙理智的喊道:“诶!错了,我要在上...唔...楚谡你!” 楚谡一个翻身吻上了拓跋肆喋喋不休的唇,两人结合处入的更深,过电似的快感,如海浪般袭来,拓跋肆整个人都随同楚谡一同登上极乐,哪里还管得了谁上谁下的问题。 两人温存许久,经历日出日落,拓跋肆早已放弃挣扎,懒懒的躺在楚谡怀中道:“楚谡,你这么搞我,我身为皇帝的尊严何在?” 楚谡似乎在笑着:“你刚刚一直在上边。” 拓跋肆可不乐意了,咬了咬楚谡的下颌,起身跨坐在楚谡腰上,勾起楚谡的下颌道:“楚直屹,您可真好意思说,你这么肏我,那可是白日宣淫,你这从小的礼法学到了哪里!” 楚谡眼底含笑,抱着拓跋肆腰道:“现在已经日落了。” 拓跋肆可找到了由头,坏笑道:“好你个楚直屹,和我在一起都那么不认真,还有心思关注门外日头!该罚!” 楚谡无奈道:“如何罚?” 拓跋肆趴在楚谡胸口道:“那你以后只准在下面!” “你可以试试。”楚谡道,眼中还这些调笑的意味。 拓跋肆泄了气,趴在楚谡身边道:“楚谡...我饿了,你这府中有吃的吗?” 楚谡起身道:“你休息一会。” 拓跋肆也是在起不了身,乖乖的躺在床上,就在即将昏昏欲睡时,拓跋肆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顿时弹起身来道:“你真是我的福音!” 楚谡端着盘子进来,无非是清粥和几道小炒,他在府中自己也常吃,也算拿得出手来。 拓跋肆尝了一口小炒,那神情可谓是吃了琼浆玉露般,拓跋肆咂咂嘴道:“我说为何你嫌弃宫中饮食,原来府中有这等珍馐,我看日后我也不做皇帝了,咱们开家酒楼,那日子也定然销魂。” “太傅听了,又得收拾你一顿。”楚谡道。 拓跋肆老实了安安静静的用了膳,再一听门外传来敲门声,男子声音传来:“主子,该回宫了。” 拓跋肆这会到是走的干脆,嘱托了几句,便头也不回了离去,拓跋肆心知,只要回头只怕他又舍不得离去,楚谡并不强留,凝视着拓跋肆离去的位置,浅浅一笑。 第21章 第 21 章 梁郡王府。 符夙坐在府中坐立不安,身旁的张蛮和山甲,则沉默着坐在一旁,张蛮在等着符夙说话,而符夙则直直的盯着山甲,山甲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老夫已经到了天命之年,你们小辈的事老夫管不得了,郡王希望如何便如何吧。” 符夙眼中大喜,对山甲一拜道:“岳父大义,小婿不会辜负岳父的信任。” 山甲起身从怀中摸出半块虎符递给符夙道:“此物归你,你和张蛮见机行事,无需告诉我,我并不想参与。”说完山甲便快步离去,丝毫没有留恋。 出了门,正遇见自家的女儿,山怜已见富态,山甲这才想起山怜已经有孕一月,山怜行了礼脆生生的唤了声“:爹!” 山甲瞟了眼山怜的肚子,摇了摇头道:“丫头啊,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爹先回府了。” 山怜行礼,进了屋内刚准备开口说话的张蛮瞬间又闭上了嘴,符夙一脸柔意扶住山怜道:“夫人怎么来了?” 山怜同样一脸柔意,吩咐身后的婢女为二人换了茶水道:“听下人们说,我父亲来了,所以过来瞧瞧。” 符夙嗯了一声,对着山怜肚子瞧了瞧,有些欣喜道:“夫人你瞧,似乎大了一些!是不是快生了!” 山怜戳了戳符夙的额头,嗔笑道:“你啊,那么心急,还得再有九个月呢。” 符夙头轻轻的覆在山怜肚子边,带着欣喜又带着些期待:“孩子,快出来吧,父王和你母妃已经等不及,要找看你来到这世间了!” 两人恩爱了一阵,让张蛮一个粗人都脸红脖子粗道:“主公!您可以不以收敛一些,臣看不下去了!” 待得山怜有了疲倦之意,符夙又亲自送她回了房,君臣之间才真正开始了交谈。 张蛮将怀中的半块虎符也交给了符夙,有些疑惑道:“郡王,我最近看来奇怪,拓跋肆病了,可拓跋安却不老实了,拓跋安 分卷阅读4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4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4 从颍川调来五万军队,就在长安以北百公里处,说是在演练,我却觉得不大对劲。” 符夙冷笑一声道:“是不对劲,不过无甚大碍,拓跋肆大婚那日,清河便会举兵起事,你即刻率三万禁军去拦截拓跋安的军队,只要能够抵挡他一晚上,让我将拓跋一族都拿下,拓跋安也就不足为虑。” 张蛮不解道:“我领三万禁军,抵挡拓跋安一阵倒也可行,只是剩余的二万禁军,郡王准备亲自带领?” 符夙摇了摇头笑道:“二万禁军包围长安,由荀裕统领,大婚当日我会亲自统领羽林军冲进皇宫,杀一个措手不及。” 张蛮赞同的点头,又笑了笑道:“荀裕一个公子哥,能领军吗?” 符夙正视张蛮道:“不要小看荀裕,文国公荀氏一族,从来都是文武双全之辈,荀裕也绝非池中之物,得他我如鱼得水,不可对他抱有轻视之意。” 张蛮到底是不服气的,符夙虽说他也仅仅嗯了一声,扯着嗓子道:“主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张蛮听您的就是!” 深夜。文国公府。 荀裕十分幸运的又遭到了软禁,荀裕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明面和符夙联系呀,就连给符夙递封信,那也是小心谨慎,怎么就给荀攸发现了呢。 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面依旧冷冷的,一双眼睛等着荀裕,良久都不带眨一下的,荀裕苦笑道:“父亲大人,我真没有和符夙有联系,我身边都是您的人,哪里来的联系呀!” 荀攸端起茶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对着荀裕道:“陛下大婚日,不就是你们谋反时,荀裕...不可行谋逆之事!” 荀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是拓跋肆与他设下的局,可他荀裕的身份,怎么和拓跋肆有联系,说出来只怕荀攸这样的人精,是不相信的。 “父亲大人,我...荀裕至始至终都是忠于一国的人,或许您一时看不出来,可荀裕说的都是真心话。”荀裕跪在下首,第一次和荀攸的目光对碰。 荀攸低着头说道:“看见便就是看见了,心里认定就是认定了,未发生老夫没有证据,可一旦发生了,老夫也不会坐以待毙。” 荀裕叩拜道:“请父亲监督吧。” 荀攸挥了挥手,荀裕自个自觉的起身离去,荀攸沉默在原地良久,才幽幽道:“当今的陛下...是真的不看臣子的文书么?”荀攸摇了摇头自嘲道:“可老夫那封是先帝御赐的圣旨,怎么也无回应呢?” 宫内。 拓跋肆坐在长乐宫内,冯太后正擦拭着一副银色铠甲,眼中还带着些怀念:“这幅铠甲是你父皇的,十三年来你父皇穿着它经历大大小小数百战役,从未败过,如今传给了你,你别丢你父皇的脸。” 拓跋肆心不在焉的,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着些什么,冯太后一转身,顿时皱了眉头,走上前去看见拓跋肆写的字,顿时白了一眼无奈道:“楚谡楚谡又是他的名字,如今大敌当前,你就别谈情说爱了。” 拓跋肆这才回过神来,傻笑着,冯太后心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呢。 “唉...哀家尚未松口,你就已经成竹在胸,全完不顾他人之意了。”冯太后说道。 拓跋肆挠了挠脑袋,起身对着冯太后行礼道:“楚谡如此优秀,配儿子不是正好吗?儿子想普天之外,也只有楚谡与儿子能够心意相通。” 冯太后道:“祸乱当前,此事哀家暂时不管,大婚之日你要小心安排,既不能让符夙发现异常,又要保护文武百官的安全,得小心谋划才是。” 拓跋肆会意道:“儿子倒是思虑妥当,如今便是静待符夙动作,儿子想早日将您与重要大臣,先行转移至城外。” 冯太后摇头拒绝道:“不必,哀家和你路伯伯商议过,除了你,我们谁都不走,我们与这长安共存亡,也有一个激励你的动力,万一...。”冯太后神情肃穆,继续道:“万一符夙得逞,宫里百官被屠,皇太后丧身乱臣之手,符夙如此便失了人心,你也可以顺势反攻。” “若连你们都不能保护,儿子也没资格称为帝王,母后放心儿子会做妥善安排,不叫您与路伯伯一干功臣,受了符夙的害。”拓跋肆眼中起了一层涟漪,再一看夜中的明月,始终朗照给人以希望。 “母后你看,这天上之月,即使有几片乌云妄图遮住他的光芒,也迟早会被他的光亮驱散。”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宫内各处挂上了红绸,本大喜的日子,宫内宫外却一片肃穆,丝毫感受不到喜意,反而在暗地里的人们愈发蠢蠢欲动,拓跋肆坐在宫内,看着荀裕与影卫呈上来的公文,拓跋肆乐呵道:“荀裕啊荀裕,你怎么看守的城门,符夙的人进来也就罢了,这一千不明人士,又是那方势力呀!” 荀裕跪在地上也很无语,他是有意放符夙的人进来不错,可这一千人分明也是熟知他们底细,知道符夙的人何时进来,这才钻了空子。 “暂时还没查清,但这方势力应该是熟知我们底细的人,否则也钻不了这空子,我心中有怀疑对象,但还没有证据。”荀裕皱着眉头道,看来对于此事颇为苦恼。 拓跋肆冷哼一声有些警告的意味道:“明日就是大婚,你还没查出来岂非坏事,你只说怀疑的是谁,会不会对我们明日的事有影响。” 荀裕不确定的说道:“我估计是荀攸的人,他的人大概不会帮助符夙,要知道如今是公子您的拓跋氏为正统,一旦生乱拓跋氏的人才是最佳的帮扶对象,若是荀攸的人,大概是进来保护您的。” 拓跋肆道:“如何能证明?” 荀裕苦笑道:“上次楚谡未能进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和符夙来往过甚,被荀攸软禁在家,之后荀攸在我身旁安排了十来名荀氏的人,时时监视我,一旦我和符夙有联系,我就能随时被他软禁。” 拓跋肆可没心思说笑,只见他低头喃喃道:“希望如此吧,若荀攸真是为大义,明日对你若有阻拦,你便告诉他真相吧。” 荀裕摇头道:“我的行为实在不像个忠臣,他未必信,还请公子御笔亲书,免得到时耽误了时机。” 拓跋肆点头道:“也好,这帮老臣子,总是有自己执着的时候。”拓跋肆走到桌案旁,上面已经积压了许多公文,拓跋肆细看,一大叠公文下,似乎有一抹金黄,抽出来一封折好的圣旨。 拓跋肆道:“奇怪了,臣子上的公文中怎么会有一封圣旨,也没听吴用提及。”在摊开一看,拓跋肆神情骤变,眼底突然间就布满了敬重之意,将圣旨递给荀裕。 拓跋肆有些唏嘘道:“朕这满朝大臣中,只怕唯文国公荀攸有如此大义,古往今来只此一人!” 荀裕看后更是敬重道:“这简直就是大义灭亲,荀攸公当真是一心只为天下呀,荀氏能够数百年屹立朝堂并非没有理由的。” “这今夜只怕符夙还要寻你,你务 分卷阅读44 欲望文 分卷阅读45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5 必要小心行事,另外羽林军那边,你可有交待?” 荀裕回答道:“请了顾子奉将军在宫中安排,符夙的人他们早已记下,若有异动...。”荀裕露出阴狠表情道:“斩杀之。” 当夜,荀裕去了一趟梁郡王府,堂堂正正的去,光明正大的回,楚府也有了动静,楚谡整整一月几乎日日都在书房与祠堂往来,一为静心,二为躲避这府外即将到来的争斗。 丑时,楚谡跪在祠堂中,看着已经燃尽的香烟,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既匆忙又混乱,楚谡心一紧,不觉怀疑自己是否被发现,又或是拓跋肆的人来了? 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楚谡赶忙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楚渊最左侧的灵位,是楚谡的亲生母亲,牌位下正好有一空柜子,难为楚谡八尺男儿,还得屈身在这小柜子中。 脚步声戛然而止,便传来谈话的声音。 “主子,楚谡并不在,您为何...。” “我并非是来找小谡的,我只是来祭拜楚渊叔叔。” 说着传来推门声,符夙走进来,灯烛未灭,香灰堆满在香炉中,符夙眼中有些惊异,低声喃喃道:“小谡在宫中,也会派人来祭奠楚渊叔叔吗?” 楚谡在柜子中心情复杂,符夙抽了一炷香点燃,虔诚的对着楚渊灵位拜了拜,神情有些激动道:“楚渊叔叔,符夙该有好几年未曾给你上香,请恕符夙不敬之罪。” 符夙叹了口气道:“符夙如今前途一片渺茫,复国之机就在眼前,可符夙却突然担心起来,若您还在世,一定会鼎力相助符夙,可惜...您终究不在了,希望您在天有灵,能够保佑符夙凯旋,保佑小谡平安。” 楚谡在柜子中,情绪很是复杂,他知道符夙始终是相信他更相信他身后的楚氏,可似乎是命中注定,他绝非符夙的同路人,楚谡有些心酸,突然间有些想拓跋肆了,若此刻他在,定能开解自己。 符夙在外念叨了许久,终还是起身离去,待得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楚谡才慢慢走了出来,心有些乱他趁着夜色,凭着记忆走到楚渊生前的屋子。 楚谡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走进来,楚渊的房间已经满是灰尘,当年武帝攻进来时,楚渊慌忙带兵还击,屋内的东西并未来得及收拾十分凌乱。 楚谡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细看是一支并不精致的洞箫,上面刻着两字——楚渊,歪歪扭扭没有一丝美感。楚谡却有些怀念的将洞箫上的灰尘擦拭,这支洞箫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次,楚渊生辰时接受的他送的礼物,也是他亲手为楚渊制作。 楚谡在往前走来几步,已经到楚渊的桌案,上面堆积了许多竹简,竹简外都挂上了注释,看来是楚渊平常常看的书籍。 楚谡随意拿起一卷,翻开后室内太黑,他又走到了屋外,趁着月色,越看眼眶越红,只听得楚谡唏嘘道:“父亲,您对谡儿真是如此期待的吗?” “朕觉得你父亲楚渊将军肯定对你寄予希望,楚谡楚谡,楚楚谡谡,清雅高迈,君子也。” 竹简上同样的句子,还附上了楚渊的解释:吾三儿,名唤谡,望吾谡儿,能够如书上所言,楚楚谡谡,清雅高迈,为君子也。 楚谡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解开来,至少...至少楚渊始终是疼爱他的,始终是将他放在心中的。 楚谡这人,始终也是执着的人,多年来唯一的心结,就是父亲楚渊对他的态度,他不怕所谓兄弟的虐待,更不怕所以嫡母的冷视,他只怕他的父亲对他,也如玩物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如今心结已解,楚谡心中的执念突然间消失了,压在他心底的一块石头突然落地,让他有些迷茫,一瞬间对于楚家的不甘,以及痛恨也一并消失殆尽,楚谡的心彻底的活了,他的心不再是寒冷的,更不是充斥着不甘的,而是一颗满含爱意的心,楚谡直视自己的心,赫然发现...他的爱意似乎都在于拓跋肆息息相关。 “明日便是他们决战之日呢。”楚谡喃喃道神情复杂,空旷的院子里无人能够回应他。 文国公府。 荀裕真不明白,荀攸是在他身上安了个眼睛么,怎么随时都能知道他的动向,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并不在,荀裕连将拓跋肆御笔亲书的圣旨给荀攸的机会都没有。 荀裕起身刚发出一点声响,门外就传来荀家守卫的无情提醒:“公子,老爷吩咐您必须跪着!” 荀裕大喊道:“不行!我要见父亲!” “……” 喊了一阵,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荀裕干脆放弃了,平躺在书房内,又觉得木板咯人难受,找了几卷书简搭在一起,荀裕躺上去低声叹气道:“为今之计,当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荀裕睡着,忽然被一阵十分细微的脚步声吵醒,书房外边烛光闪过,仅仅一阵便消失,紧接着书房门唰的一声,被打开荀裕赶忙装睡,便听见荀攸低声道:“你小子倒还真睡得着。”查看了一阵后,荀攸离开的书房。 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一阵烛火,荀裕耳力极佳,这么一阵动静,他粗略推算怎么着也有数百人经过,文国公府至多也就百来人,一起出动不大可能,唯有外人被荀攸召集来,才会有如此动静。 荀裕起身嘴角上扬,看来明日拓跋肆的安全又有了一层保障。 第二日,荀裕好不容易出了书房,换上平日的铠甲,正要去寻荀攸,便看见荀攸带着一群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气势汹汹。荀裕躬身行礼,便看见荀攸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 荀裕:“???” 荀攸也不多话道:“把你羽林中郎将的令牌拿来。” 荀裕笑了,摇了摇头道:“不巧,这令牌昨日就交给了顾子奉将军,今日我休沐,约了几位公子哥,出城打猎。” 荀攸冷笑一声道:“约了几位公子哥?是约了符夙去禁军的驻扎地吧。”刚说完荀攸便抽出佩剑,横在荀裕脖子边上。 荀裕笑容凝固,不敢置信的问道:“您真准备大义灭亲?”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可以。”荀攸面色冷峻,眼底带着些戾气。 荀裕一把跪在地上,重重叩拜道:“父亲堪为忠臣典范,儿子心悦诚服。”荀裕抬头看了眼荀攸身后的人道:“请父亲屏退左右,儿子有实话相告。” 荀攸犹豫了一瞬,手一抬身后的数名白衣男子立马出去,还顺带将门关上。荀裕讪笑了声,抱着坐垫给荀攸道:“您先坐,儿子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荀攸坐下手中剑并没有离开,想来对荀裕还是有所防备,荀裕笑道:“儿子心中一直有疑惑,昨日我明明摆脱了您守卫的监视,怎么您...。” 荀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荀裕顿时明白过来道:“您还真行呀!符夙身边也有您的人,您还真是运筹帷幄呀。” 荀攸道:“今日陛下大婚,大婚之日禁军攻城,领军之人除了张蛮,想必符夙只能用你了吧。” 荀裕点头道:“的确如此,张蛮三万禁军 分卷阅读45 欲望文 分卷阅读46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6 阻截拓跋安,只是他没命活到再见拓跋安一面了,而我率领两万禁军会即刻入城,保护陛下的安全,儿子都这样说了,您能放我走了吗?” 荀攸再道:“陛下的御笔亲书呢?若是陛下与你设此局,必然会有御笔亲书,给老夫。”荀攸没有过多的惊异,荀裕前面过多暗示,他也有过这样的推测。 荀裕赶忙将袖中圣旨拿出,递给荀攸道:“只是此行凶险异常,宫中羽林军我必须带走大半以安符夙的心,顾子奉将军手中只有一千人,这一千人中约莫百人,是符夙安排的死士,宫门打开时,符夙在府中培养的约莫两千人的死士,也会一并涌入宫中,禁军速度再快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到,您...若无把握...。”荀裕说不下去,此行宫中那几位重要人物,早已被安排妥当,即使符夙攻入宫中,也一时拿他们并无办法,可像荀攸一类的臣子,实在难以周全。 荀攸笑了笑,云淡风轻道:“你说老夫这条命和万千百姓比起来,孰轻孰重?” 见荀裕为难的模样,荀攸道:“老夫手中一千卫兵,也是身经百战,抵挡符夙已经足够,你与陛下放手去做,宫中交由老夫,你务必保护好陛下的安全。” 荀裕起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转身道:“父亲...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文国公的性命也很重要。” ‘父子’之间相视一笑,荀裕头也不回的离开,面色凝重满怀心事。 宫内看似热闹,却又透着些人心惶惶,太阳每向西移一些,似乎宫中的气氛就又凝滞一分,路梦桫早早的就被迎进宫内,身旁冯太后路丞相等人皆在殿内守护,顾子奉暂时统领的羽林军,守在宫中各处,因为荀裕的缘故,一千人根本就围不住整座皇宫,更何况顾子奉身旁还有百名死士在蠢蠢欲动。 晚霞已经将天烧成了红色,一炷香后便会转为银灰色,宫中皇帝大婚的宴席开了,城外二十公里处,张蛮和荀裕一身铠甲,等着夜幕的完全降临。 张蛮除了是个粗人,还爱喝酒。驻扎在城外,也忍不住弄上一摊子酒来,灌下大叫道:“好!好喝!荀裕你要不要来一口?” 荀裕摇摇头拒绝道:“过会就要率军入城,不喝。” 张蛮不屑的笑了一阵道:“小子!马上要杀人,不喝点酒壮胆,你敢吗?” 荀裕不再回话,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荀裕回头杀意毕露对着张蛮大喝一声,刀剑入肉的铿锵声,张蛮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把露着寒光的剑,刺穿他的身体,张蛮急促的呼吸的一阵,剑抽出,他倒在地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和惊恐的神色,荀裕对着面前的行了礼道:“您已经解决了?” 张蛮留着最后一口气,终于看清了来着,拓跋肆身上满是血迹,料想也不是他自己的,见张蛮还有力气挣扎,拓跋肆毫不犹豫的用剑插入他的心脏,张蛮吐出一口血,死死的盯着拓跋肆,终断了气息,死不瞑目。 拓跋肆眼中透露着兴奋与杀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拔剑指着正北方向的长安道:“不过几个裨将,能奈我何?”拓跋肆转身,握着剑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荀裕道:“朕领三千人马先行入城,你率领大军和太傅汇合,长安城内要是跑出一只苍蝇,你都别想活了。” 荀裕笑言:“此去陛下需小心,前路坎坷多加防备!”拓跋肆甩了马鞭道:“朕之前路一片光明璀璨!” 身后早已准备妥当的人马,跟着他朝长安奔袭而去。 第22章 第 22 章 长乐宫内。 大臣就坐多时,冯太后端坐上首,神情放松不见一丝隐晦,下首处路梦桫一袭红妆凤冠霞帔,神情肃穆庄严,殿中央一片歌舞升平,大臣中路丞相端坐下首,不时和身旁诸臣聊着天,一片祥和色彩。 只是臣子中少了些人,首位上也少了本次大婚的主角,顾子奉一袭铠甲,悄声走到冯太后身边,低语了几句,冯太后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舞女们应声而退,冯太后起身道:“诸位大臣,请静一静。” 大臣们皆抬首望向冯太后,冯太后举着酒杯道:“诸位大臣,哀家有实话相告,今日大婚其实是哀家与皇帝设下的局,就在今日...就在刚刚!”冯太后话锋一转,神情冷峻道:“梁郡王谋反了!” “什么!梁郡王谋反了?” “怎么可能呀!” “那咱们该怎么办呀?” 首下一片慌乱,大臣纷纷惊愕失色,不知该说些什么,顾子奉手一挥,殿门打开,百颗头颅被一群人拎着走了进来,血啦啦一大片,殿中武官尚面无人色,更别说一些文官,连杀鸡都杀过的,更何况这么多头颅在自己面前。 当下殿内一片干呕,一些文臣颤颤巍巍道:“太后娘娘,臣等该如何行事?” 冯太后神情自若走到殿中央,面前的羽林军跪道:“禀告太后娘娘,符夙带领两千士兵,正在撞击宫门,请太后娘娘虽臣等出宫!” 冯太后转身面向大臣,衣袍被风吹的发出声响,冯太后厉声道:“诸位大臣,如今哀家与你们到了万急的时刻!哀家发誓与尔等共存亡,哀家清楚的告诉你们,皇帝已经调来了十万大军,朝着皇宫奔来,哀家与你们只要坚守皇宫不让符夙闯入,符夙宵小之辈,定会被陛下之大军斩杀。” 顾子奉拔剑喝到:“羽林军听令!镇守长乐宫,不得放符夙的人入长乐一步!” 一个脾气暴躁的武将,自己走出来脱了碍手碍脚的长衫,只留一身中衣,大声说道:“诸位别怕,符夙宵小之辈,不过两千人吗,咱们随武帝征战时,何等场面未见过,咱们亲自镇守皇宫,保护太后娘娘的安全!” 宫中的武将大多随着武帝东西征战,身体里有股血性在,这一说心下的恐惧减弱了几分,纷纷站出来和羽林军一道把长乐宫给围了起来,文官端坐殿内,不少人可依旧不安心,路丞相坐在其中道:“诸位文臣请放心,羽林军虽不过千人,却拥有着最精良的装备,符夙二千人,虽来势汹汹却并非羽林军的对手,半个时辰之内符夙必败,而我军必胜!” 冯太后饮下一杯酒笑了声,谈笑自若道:“本不该与你们说,便是怕惊吓你们,诸位大臣放心,若真符夙攻破皇宫,尔等不必固守臣子之道,哀家不会责怪诸位。”冯太后大笑了一声道:“毕竟当年武帝不也降过符氏嘛!” 众人跪在地上道:“臣等绝不背叛大魏!” 顾子奉走进来面色严峻道:“太后娘娘,宫门已经被攻破,符夙的人朝着这边来了。”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顿时又把殿中大臣吓的惊慌失措,顾子奉道:“太后娘娘和诸位大臣,臣请先去上林苑观锦殿避让,那儿四周环湖,只有一条路可去,易守不易攻,臣等可率羽林军到观锦台下方镇守。” 冯太后道:“好吧,诸位大臣随哀家前去。” 上林苑观锦殿 分卷阅读46 欲望文 分卷阅读47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7 ,冯太后刚和大臣转移上去,符夙便率军包围了整座观锦殿,符夙骑马在殿外,见顾子奉拎着羽林军不过数百人,旁边的将领走过来道:“主公,这个观锦殿只有前面一条路,易守难攻。” 符夙道:“用箭,里面人也没必要一定活着。” 说完符夙喊道:“拓跋肆!今夜你必死无疑,何必苦苦挣扎,若你束手就擒,我不会害你性命!” 冯太后在殿内安坐,冷笑着回应道:“告诉符夙,皇帝已经率军赶来,若他投降哀家可饶他一命!” 一名武将听了,赶忙出去喊话道:“符夙小儿,陛下已经率军赶来援救,若你现在投降,饶你不死!” 符夙眼中惊异,更是染上了一些怒气大喊道:“冥顽不化,放箭!给我放箭!” 千名士兵一道放箭,那可真有万箭齐发的气势,四面齐发就连顾子奉也不能周全,几支零散的羽箭透过窗户射进大殿内,惊扰了一些大臣。 好巧不巧,一支羽箭正朝路梦桫射来,李焕就在一旁,一剑挥过去将羽箭斩断,李焕皱着眉头道:“桫姑娘小心。” 路梦桫有气,又被惊吓了一次,当即气急败坏道:“谁要你救我!走开!” 李焕不走,难得硬气一回,抓着路梦桫的手腕道:“不要任性了,这些箭射过来会死人的!跟我往里走一些!” 殿外,羽箭接连不断,羽林军的人在这过路小道上,手脚不易舒展,只能防守,殿内殿外的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少大臣面色蜡黄,心如死灰。 一些倒霉臣子,中了箭只敢低声□□,那种生命在慢慢流逝的感觉,让他们差点发疯。 不知多久,羽箭破空声终于停止,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一些大臣撕心裂肺的喊道:“完了!不会是符夙的援军到了!” 符夙在外也很惊慌,荀裕的消息一直未曾传来,此刻未曾赶到皇宫,也就不会再有机会赶到皇宫,身旁的将士跑来,一脸惊恐道:“不好了主公!文国公府的人赶来,人数不明!” “什么!把荀攸给我拦住咯!”符夙大惊道。 “只怕符夙你拦不住我!”荀攸一袭戎装,为着铠甲,自己骑着马便赶到了符夙面前,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片。 符夙突然间冷静了下来,讪笑着道:“荀攸公不是我符氏忠臣吗?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助那些该死的人呢?” 说着符夙的马似乎有些惊慌,撩着蹄子,发出了嘶吼声。荀攸握着剑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符夙身后又跑来一名士兵,眼中都还带着恐惧道:“主公,我们被切断了,楚将军和一千士兵被截断在宫外!” 荀攸眼神已经在看一名死人:“不要负隅顽抗,如今在你身旁不过几百人,老夫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符夙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脸色都挂上了一层愠怒:“荀攸!你的儿子荀裕已经带兵来助我,你为何!为何要与我争斗!” “报!主公,拓跋肆带着禁军正在攻城,我们的人守不住了!”一名身着玉林军铠甲的士兵跑来,他与数百名死士镇守城门,未曾想来的人不是荀裕而是拓跋肆,此刻只怕快要撞破城墙了! 符夙脸色表情已经看不出喜怒,转头对着殿内喊道:“小谡!小谡!你在吗?” 并无回应,符夙喃喃道:“香灰...祠堂!撤退!撤退!”符夙骑着马率先朝后跑去,身旁的小将继续领着人与荀攸顾子奉等人对峙,待得符夙走远,荀攸等人顺势而上,将留在原地的死士一并斩杀后,荀攸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率五百人去追击符夙记住不要惊扰百姓,另外五百镇守与此,那楚家小将率领的一千人缓过劲来,还是会来此与你们拼杀。” 荀攸下马在殿门外跪拜道:“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冯太后正要起身,身旁路丞相拦住道:“太后娘娘小心。”冯太后犹豫了一瞬,便听得殿外又传来。 “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荀攸再拜道。 冯太后凝眉道:“打开殿门,哀家信任荀攸!” 还未走两步,便听见路梦桫得劲惊呼,她指着李焕道:“你...你受伤了!走快随我去医治。” 李焕眼泪瞬间又包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仔细看李焕屁股中了一箭,倒不是很严重,箭头都没有完全刺进去,冯太后道:“先随哀家出去,召集太医前来医治受伤大臣。” 冯太后率先走出殿外,荀攸跪在原地,冯太后扶住荀攸,敬重道:“文国公辛苦你了。” 荀攸点头道:“太后娘娘没事就好,还请太后娘娘在原地等候,以免被逆贼误伤,臣带来了太医了,可以现场医治受伤大臣。” “文国公思虑周全,是你救了哀家与诸位大臣的性命。” “这是臣的本职,朝中出此逆贼,还是臣子的失职,太后娘娘请先回殿休息,臣等就守在殿外。”荀攸道,丝毫不见虚伪姿态。 另一旁符夙等人退出了皇宫,正巧和楚家小将遇见,这楚家小将到底年轻,又因深夜视野受阻,听见围困自己的人不过数百,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喊着要进宫。 符夙怒了喊道:“去什么去,我们大势已去,快随我楚谡府!只有他能够救我们。” 符夙急急忙忙骑马到楚谡府,门外还围着几十名死士,见符夙赶来问道:“主公怎么来了。” 符夙下马道:“你们都守在这,谁来了都不准进,另外准备马车,接夫人准备出城!”说完符夙推门而入,此刻楚谡正在庭院内焚香抚琴,见符夙赶来,也不惊讶淡淡道:“公子匆忙赶来,想必败了。” 符夙也不恼,抹去额头汗水,笑了一阵道:“败了,不过你还在,我也不一定就败的了。” 楚谡手一顿,琴声停下,起身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符夙道:“公子就确信,清河一地一定会起兵助你?” 符夙接过帕子看了一阵惊讶道:“这块手帕你还留着?”符夙一想楚谡这般念旧的人,当然会留着了。 “楚靖,你可记得,他是你的小侄儿,他从清河来帮我,清河一地已经由楚家掌控,楚家是唯一始终忠诚于我的,我相信他们此刻已经起兵了。”符夙执着道,或者说他始终没有服输。 楚谡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您应该领军出城,逃往清河一地才是,来我府中做什么?” 符夙搓了搓手,眼中有了一丝为难道:“你知道,拓跋肆来了,若我没有能够威胁他的人在手,只怕我还真出不了城?” 楚谡问道:“公子准备抓我做人质?” 符夙很实诚的点头道:“是准备让你做人质,可我不想抓你,只要你护送我出城便好。” 楚谡笑了摇头拒绝道:“公子为难我了,我不会跟您走的。”楚谡起身腰间佩着的剑顺势抽出,楚谡笑着邀请道:“以往谡从未胜过公子,今日公子与谡再比划比划?” 符夙也是抽剑而出,一剑刺去楚谡轻松躲开,楚谡轻笑道:“不如 分卷阅读47 欲望文 分卷阅读48 攻略冷臣 作者:issshokennmei 分卷阅读48 公子投降与拓跋肆,我哪怕拼命也会留你一命!” 符夙哪里肯,下手也愈发凌厉,不同的是楚谡皆能躲开,不似往日已经被他擒拿,楚谡与符夙好说十几年在一起,符夙的弱点他都能背下来,往往下手都能避开符夙弱点。 符夙着急道:“小谡,为何不肯放我一条生路!” 楚谡躲开一剑,也同样严肃的回答道:“我说过,我能救您一命,是您自己不要!” 符夙气了,停下攻击道:“听你的,然后呢?再让我做一个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的废人?小谡,这比死了还痛苦,我不想,我不想这样。”符夙虽说越激动,或许是败局已定,他早就没有生路了。 符夙不明白,他瞪着楚谡道:“我不明白!你跟着我十几年,怎么就比不上和拓跋肆相处那么几月!你为何要背叛我!明明一步之遥,我差点就能够做到!” “因为朕能够回应他的感情,而你不能!”拓跋肆浑身血液,缓缓走进院内,只是浑身的杀气已经收敛,满是柔意的瞧着楚谡。 楚谡咧嘴一笑道:“拓跋肆,来的有些晚!” 拓跋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去了宫中,发现符夙已经被击退,所以赶来。” 符夙整个人有些癫狂,不敢置信的望着两人喃喃道:“什么感情?我回应什么?”符夙猛地转过身,盯着楚谡的眼睛道:“你对我...不可能的!你怎么会如此!” 拓跋肆不嫌事大继续挑衅道:“还得多亏你没有回应,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把我的宝贝皇后娶到手!” 符夙受了莫大的打击,一口血喷出,楚谡皱了皱眉还是收起了担忧的神色,同时传来女子的惊呼:“符夙!你怎么了?” 山怜来到后院,只是身后还有两名士兵拦着,符夙面如死灰,见山怜的到来,符夙眼中似乎有了一点精神,符夙挣扎的起身,见山怜二人眼眶都红了去,符夙满含歉意道:“夫人...符夙对不起你。” 楚谡面色隐晦,叹了口气道:“公子,投降吧,你的夫人有孕,你要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山怜镇定下来,符夙的事她也知晓一些,山怜拉住拓跋肆的袖子道:“陛下,求你...求你饶了符夙一命,臣妾求你饶恕符夙吧,你把我们废了,做庶民,我向你保证符夙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 “对不起。”符夙突然说道,在场几人都没明白过来,符夙转身对着楚谡道:“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感情。” 符夙笑着又对山怜道:“夫人,好好活着,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比他这个父亲,更加优秀!” “拓跋肆,祸不及妻儿,别伤害他们!”符夙瞪着拓跋肆,挥剑猛地朝楚谡刺去!楚谡躲避不及,直面迎上长剑 拓跋肆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抛出,符夙剑锋一转对着自己脖子狠狠一划,鲜血喷出溅了楚谡一身,拓跋肆长剑也直直的扎入符夙心脏,符夙道:“我败,天命...。”未说完就已经断了气息。 山怜猛地倒在了拓跋肆怀中,拓跋肆顾不得这么多,将山怜放在一旁,赶忙冲到楚谡身边,担心道:“有没有伤到你?” 楚谡抬手一滴水珠落到手心,他讪笑道:“我...我哭了?”拓跋肆抹掉他的泪水,安慰道:“哭吧,为他哭这最后一次,以后都不许在哭了。” 楚谡心像是被人拧着,疼的要命眼泪更是止不住,终在拓跋肆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公子终带着他的心意去了另一个世界。 后记。 平定符夙之乱后的一个月,拓跋肆的君威达到了顶峰,并昭告天下即将娶楚谡为后的消息,这可谓震惊朝野,但在看见楚谡在宫内,自家陛下能安心理政的情况下,不少大臣选择了妥协,偶有一部分人依旧支持皇帝迎娶路丞相家的路梦桫姑娘,在被路梦桫扔进鳄池后也选择了妥协。 椒房殿内 楚谡一袭白衣坐着,桌案上仍有许多臣子公文,他依旧认命的为拓跋肆处理着,殿外一阵喧闹,拓跋肆笑盈盈的走进来,毫不顾忌的坐到了楚谡身旁,挤了挤楚谡笑道:“好消息。” “嗯?” 拓跋肆捧起楚谡的脸颊,笑说道:“今早有人来求我赐婚,你知道他想娶谁吗?娶路梦桫,当真好大的胆子!” 楚谡这才稍稍有了些兴趣道:“李焕?” “嗯,就是李焕,他可是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来求赐婚的,还真是缘分,路梦桫那般的调皮捣蛋,他也能喜欢上。”拓跋肆笑言道。 楚谡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拓跋肆,拓跋肆诶了一声道:“也对,不然你哪能喜欢我呀,下月初六他们成亲。” 楚谡道:“要亲自去,路姑娘也帮了我们许多。” 拓跋肆敷衍般嗯了一句,手也不老实的搭在楚谡身上幽幽道:“光顾着他们大婚,那你我的大婚呢?” 楚谡道:“我都已经入宫了。” 拓跋肆摇头道:“可我就是觉得不行,天下人都没看见我的楚谡有多优秀呢。” 楚谡放下公文,握住拓跋肆的手道:“你看见了。” 拓跋肆一颗心都柔了去,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不想铺张我便依着你,对了,太傅的小儿子今年刚满十岁,我想立他做太子,免得母后每日就来说服你让我纳妾。” 楚谡惊异道:“你知道?” 拓跋肆自豪的拍了拍胸牌道:“那是自然,你的事我当然都知道。”拓跋肆反握住楚谡的手,待稍稍温热后,才继续说道:“符夙我令人将他葬在长安以西陵墓,哪里朝向清河一地,我贬了他的爵位,还是国公,由山怜腹中的孩子继承,也不算辜负了他们。” 楚谡心头一动低声道:“谢谢。” 拓跋肆这才松了一口气,头枕在楚谡的腿上道:“谢我干嘛,你劝我做个仁君,是为我好,这下那些大臣又要上书夸赞我了,何乐不为?” 符夙谋逆案,拓跋肆的确行仁君之道,符夙一派除了死于战乱中的人,其余皆释放,其中有功行赏,就连李焕也平贼有功赏了个伯爵。 其中若说最惨的该是荀裕,立了宫赏了爵位却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结果没几日在外游学的真荀裕回了家,两人撞见,‘荀裕’也被荀攸狠狠揍了一顿,难得的是没被赶出荀家,反而改了名,唤做荀况,也被荀攸认作义子。 拓跋肆想着这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对着楚谡道:“楚谡,过两年咱们归隐江湖吧,开一家客栈,我做掌柜的!” 楚谡低声笑道:“好。” 分卷阅读48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