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货》 分卷阅读1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烂货》作者:好想喝橙汁 文案: 美人与舔狗的故事 想吮你的手指,舔你的脚,想像条狗一样凑到你脚边。 一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个正宗的直男癌。 我生在普通家庭,身高一米八五,长相在平凡人里中等偏上,阳光开朗,爱打篮球,而且学习成绩还不错,所以我的人缘从一直都很好,男生里愿意跟我做兄弟的很多,女生里喜欢我的也不少,校园生活简单而快乐,最近班里新来了个转学生,也许是我单箭头,但她的确让我轻松的校园生活的确变得不那么轻松。 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像雕出来的洋娃娃,她进门的那一刻,我想全班都静默了一秒,只因为被她的长相吸引住。 她坐在我的斜前方,刚来的前两个星期,不管上课下课,几乎只要待在学校,全班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或故作不经意地瞥,或正大光明地盯,即使老师也不能免俗,电视明星也不过如此。 美人皮相美,却并不会因此目中无人,相反,她懂礼貌,温和,爱笑,好说话,因此虽然有些人嘴上总要说些显个性的反话,她也很快成为了班里的宠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被她俘获。 班上来了个养眼的大美人,本是件乐事,可转折发生在我到老师办公室拿作业的一个下午,自那以后,这位美人,让我恶心透顶。 “是真娘!”她不在宿舍,大家终于放心地嚼起她的舌根,一人真情实感地嫌弃,语气却是说不出的下流。 哦,对了,她和我住同一间宿舍,她并不真的是她,她其实是个男的,不过长得够娘,用“她”倒是符合得很。 我心里冷哼一声,从第一眼我就该知道,一副欠操样的烂货。 二 “于深,老师说让你拿上答题卡去一下办公室。”她走过来跟我说。天气还没完全回暖,可能因为感冒,她眼睛雾蒙蒙的,鼻子透了点红,声音微哑,说话也比平时温吞,显得又认真又呆。 试卷,那次就是因为吃饱没事干去拿试卷,我瞥她一眼,“办公室?” 她点点头,呆里呆气的样子根本无法与那个下午联系起来。 “什么试卷?哪个老师?”我问。 “数学,梁老师。”她说完耳根不自觉泛了红。 梁老师,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班的班主任,那天下午唯二的主人公。我心里鄙夷地皱眉,面无表情,“知道了。”拿了试卷绕开她出教室,门口被人撞得侧了侧身,看她还站在我座位旁,眼神有些呆滞,吸了吸鼻子才离开。 月考完老师找我无非拿我的试卷完善一下答题过程,好上课时投影出来与标准答案做个对比,让大家熟悉答题模式和借鉴优秀作答的思路。 梁晔这人城府深,私生活是个迷,在学生间从没传闻,平时西装革履,一年四季系领带,穿得端端正正闷骚得不行,长得人模人样,教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在我心目中是个好老师。 梁晔拿了我的答题卡一眼没看,开口就是那个娘炮,“小文他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帮我一起把练习册搬过去。” 我和梁晔一人一摞练习册,新订的,又厚又大本,我俩抱着都费劲,那娘炮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儿哪里提得动,不过梁晔也不舍得幸苦她就是。 我和梁晔把练习册搬到班里,她正头埋手臂里趴桌子上睡觉,梁晔组织学生把书发了,她听见梁晔声音便冒出半张脸来,眼神飘忽没有焦距,脸上不自然地泛红,皮肤却显出病态的白,生个病一副当场发情的骚样。 梁晔从进门余光就注意着她,眉头纠结得快打架,装不在意走到她旁边问怎么了,一会儿摸摸人手臂,一会儿又摸摸脸颊,我甚至听见那骚货哼哼了两声,再注意两人就已离开教室。 我鬼使神差来到班门边,规规矩矩地走着,啧,无聊,看梁晔之前那神情还以为要背人走呢。 那之后她好几天没来上课,梁晔找借口来班里的次数少了,班里人上课倒是聚精会神得多了。 再遇到她是在煎饼摊,面色较之前有血色了许多,眼睛重新变得明亮,睫毛长长的,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盯着煎饼盘,买煎饼的客人们都忍不住打量一眼。饿死鬼投胎,我腹诽完忽然想到网上说的一句话,少年娘,则国娘。 她发现了我,向我打招呼。本来对着她我怕恶心得吃不下饭,想换个地方又只好走向前去。 “不要葱花,加两个鸡蛋。” “老板,他的我一起付。 我望向她。她蹭蹭鼻子,没有要套近乎的样子,“这几天没去学校麻烦你了,刚好订的书又到了,这么多收的发的。”看来是知道自己当数学课代表的正职。 “谢了。” 我接过老板的煎饼果子,感觉手里的东西难以下咽,等她离开后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三 我弟说我最近脾气有点大,我不以为然,直到周末邻居家的小孩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过来串门,却不像往常那样围着我打转,并且还被我的黑脸吓回去后,我才发现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暴躁。当然,我并不知道我脸黑,是我弟说的,我不喜欢小孩,所以大概只是比平时更冷了些。 我想这可能的确和祁文有关,我是说那个娘炮,他叫祁文。她被梁晔压在墙上那场景对我冲击实在有点大。倒不是因为恐同,我弟就是同性恋,但我弟人高马大,长得不说多刚毅,但绝对不娘,性格也正常,并不是说同性恋不正常的意思,反正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她和祁文天差地别,估计除了手机里的小黄片,别的和直男没什么两样。男人就算被操到失神也不会有她那个表情,搭着梁晔腰的腿都抖,简直比女人还女人…何况刚来没多久就勾搭上自己的已婚老师在办公室里干了起来能是什么好东西?想到刚开学被她外表蒙骗对她抱有同学之间的好感,我仿佛吞了只苍蝇般地恶心,也许我烦躁是因为她的表里不一而大家都还蒙在鼓里,我需要一些放松。 我放松的方式无非两种,一个人去打球或者看电影,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刚好有期待的好莱坞动作片上映。 我买了顶层的座位,来得早,放映厅还没什么人,玩着手机恍惚间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果然是她,旁边不出所料是梁晔。这下不得不自认倒霉,本来是来放松的,看来要更烦躁了。 梁晔照旧一身无趣的西装,但难得没有打领带,能看出是出来玩的。她穿了件白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都是烂大街的基础款,却衬得她学生气很足。或许因为我早早带上3d眼镜又坐在最后实在没什么存在感,又或许情侣的眼里,即使是偷情的一对,也只看得见对方,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我。落座后那娘们一直侧着头和男人讲话,偶尔被逗笑了会虚捂着嘴,跟男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她表情变得生动很多,偶尔有已落座的观众看向她,也好像已经习惯了的陌生人各种各样的眼神,目光一直落在梁晔身上。 其实之前我很喜欢看她被逗笑的样子,特别是被人打趣时,会害羞地一只手在空中虚虚遮住半张脸,叫人要捧出心来只求博她一笑,谁让生活总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美好。 不太记得那场电影讲了什么,后来又在网上找资源重新看了一遍,讲得大概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脑海中挥之不去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时扶手上来不及分开的十指相扣的两只手。那场电影被她彻底毁了。 四 二月份的南方冷意有余,到了四月份大家便都换上了短袖,整个篮球场汗津津的,到处都充斥着年轻的雄性荷尔蒙。 祁文本来不参加这样剧烈的体育活动,这死娘炮完全就是女人,有很鸡毛的什么粉尘过敏,听到我们约定这是高考前打的最后一次球,也要来过把手瘾。 我们打小组赛,她被安排在另一队,负责防守,和我一队的兄弟打前锋,我和另外两个人在边上随时接应他。 四月的天已经很热,我浑身都是汗,那娘炮比我更夸张,前襟湿了一大片,甚至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的两点。她胸腔有些急促地起伏,被舌头舔得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喘气,刘海湿得凝结成一小撮一小撮,发色更加乌黑,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要脱水了,我可不想大家把高考前打最后一场篮球比塞的时间浪费在围着昏倒的她团团转上。 不过死娘炮的耐力还不错,没喊渴也没喊累。技术一般,也许是平时不怎么运动的原因,动作有些僵硬,但好在打得专注,几次配合都能接上。这臭婆娘身上有股好闻的淡淡中草药膏的味道,跟喷了香水故意招蜂引蝶似的,让人总忍不住想往她身旁靠。 有人好几次故意撞她,她却好像对那些有意无意的捉弄和下流心思全然不知,袖子抹抹汗又继续打。我一下变得提不起精神,觉得这场比赛枯燥无味。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撞的时候,她没站稳整个人猛地扑向我怀里,我心里一紧,眼看就要撞上她立马伸手撑住了我的手臂。 我忽然怒上心头,本来手掌向上准备接住她的左手转过来用力对着她肩膀一推,吼道:“滚!!!死娘炮!!别没地方发情打个篮球瞎几把蹭!!” 她被我推得一个趔趄,完全不知道我突如其来的怒火,一脸震惊地望着我。我以为她要哭,但她脖子气得都红了,也只是那么望着我,像所有男生和朋友因为小矛盾却打了架后那样忍着一份怒意,只是眼神里多了羞恼和不解,也许还有一丝受伤。 周围的兄弟也震惊地看着我,我从没在这么多人一起玩乐的场合败过大家的兴致。何况臭婆娘的确在班里吃香,虽然长得雌雄莫辨,但顶多算有点矜贵,性格一点也不娘气,很大方,又温柔,懂分寸,懂人情世故,和她相处很舒服,所有人都喜欢她。有机灵的想出来打圆场,我不去看她的表情,也不等有人开口,扭头走了。 从小卖部回到宿舍,门口能听见舍友在讨论刚才的事情,进到房间,祁文不在,我松了口气。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骂人是我不对,我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深哥你今天怎么了?”我一进门几个人都闭了嘴,良久老小才试探着问我。 我喝了口水,“没怎么,心情不好。” “哦,那就好……你以前不是说挺喜欢小文哥的吗,还让我们别在背后说人家娘炮……你俩怎么了?心情不好也不该乱拿小文哥撒气啊。” “没拿他撒气,谁撞我我也骂!别瞎几儿操心,我一会儿自己就好。”我没好气地反驳。 “哦……” “他呢?” “谁?”老小缺根筋地看我一眼,“哦哦,小文哥被你骂了之后一直没回。要不我发个微信?” “……不用。”我踹他一脚,“看你书去,鸡毛蒜皮的事儿瞎操心。” 一直没回,肯定又找那老流氓去了。 五 后来的整整一个月,臭婆娘一句话都没跟我讲过。我平时就不给他好脸色,上次又骂得凶了点,我知道他刻意躲我。好几次午休我不按寻常时间回宿舍就看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到他床上窝出的小小一面团吸气吐气,气都还没喘匀呢就装睡,盖个空调被脚都露外面,跟个呆瓜一样。面上特意不跟我碰见,有时又要在背后偷偷看我,还以为我不知道。玻璃心得要死。果然是个女人,骂一句和你闹一年。 不过这么闹着也不是办法,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都是一个宿舍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午休特意错开时间导致我下午总是精力不济,我想也许我该跟他道个歉,只要他不要再被我看见他和梁晔勾搭在一块儿,我就把那天下午看见的场面忘掉,结束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矛盾。 我特意去百货超市买了两盒进口樱桃,月底,多了我实在买不起,不应季,就这两盒费得我接下来一星期都不能去网吧不能吃肉。这臭婆娘嘴又叼得要死,上次老流氓带他去那儿买水果,他乱溜达到进口试吃摊那儿吃樱桃,饿死鬼一样,吃点好吃的眼都直了,老流氓问他买这个,他抬眼扫一圈标价牌硬说不好吃。老流氓也是真不疼他,一点水果都不给买,只管操不管疼的畜生。 说实在的我有点怂,万一这女人磨磨唧唧不肯原谅我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路边小卖部买了杯啤酒下肚图个心理安慰,记得他不喜欢酒味,又在楼下吹了十分钟的风。正拐进楼道,忽然听见几声极细的鼻音。 我认识这个声音,即使它不是从喉咙发出。这声音是臭婆娘。 六 我盯着我面前两盒进口樱桃出神。 门把响了,臭婆娘回来了。 鼻头红红的,脸红红的,耳朵红红的,嘴巴更红得要滴出血来,眼神呆呆的,仿佛整个人都冒着湿气,像只无头无脑的小动物,又像朵还凝着露水的小花儿。 看到我在宿舍他有些惊讶。我特地挑着这个点回来跟你和解,我当然在这儿。 他露出担忧害怕的神情,不敢开口说话。 难道我现在脸色很糟? “祁文。”我喊他。 他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应了我,鼻腔发出来的音节,依然软软糯糯。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多话哽在喉咙口,糅杂成一个火球把我的喉咙都烘干涩,我怕随便拎出一句都要使气氛更糟糕。 “你……先洗澡?”我把他赶进浴室。 “好。” 他利索地拿了衣服进去。 我拎起两盒樱桃,下楼丢进了垃圾池。 南方的宿舍都有独卫,他的洗澡声吵得我心烦意乱,我胡乱地抓挠头发,心疼麻了,感觉脑子快要爆掉。 我蹲在浴室门前的地板上,听里面淅淅沥沥的洒水声。脑海中那个下午的景象从没像此刻这么清晰过,我一会儿在脑中放大他们jiaohe的隐私部位,一会儿拼命回想这个小三、死娘炮、这个烂货偷情时的表情,一会儿想到我避开的他们的接吻声是如此刺耳…… 门里的人拧开把手那一刻,我条件反射般急躁地踢开这面阻隔我的塑料,我像个憋疯了的吸毒患者把鼻子埋在他颈肩疯狂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把他抵在墙上毫无章法地又亲又啃,也许在这漫长的几分钟里我早想拆了这扇门。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兴奋得头皮都要颤栗。我愈加发狠地咬他嘴唇,手伸进他的裤子要他也跟我共沉沦。 祁文下面被我一只手捏着,下颚又被我另一只手掐着被迫张嘴迎合我,两手用了狠力挣扎,这臭婆娘还真是男的,我想我后背都被他打青了。没关系,越疼我就爽,用力打我,撕碎我,最好把我拆吃入腹。 我瞎亲了会儿,臭婆娘可能是累了,打我的力气都小了,偶尔发出细微痛苦的呻吟,和楼道口那儿听到的不一样。 我可不是不管疼的畜生,这臭婆娘身娇肉贵的,脖子上被亲一个吻痕都能留两天,哪里能被这么粗暴对待。微微松开手里的yinjing,我回忆科普文章里和自我解决时见过用过的所有能让人感到舒服的技巧,无比认真地给他套弄。臭婆娘渐渐觉出好来,眼底显出情欲,却还没等我下一步动作就把我猛推在地,仓皇逃出了宿舍。 腰被水龙头撞得麻了,背火辣辣地疼,嘴巴上的破口不断冒出细小的血珠,怀里还有残留的体温,整间浴室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就连从眼里流出的都是他给的。 不用顾虑心脏什么感受,这一刻他是多么鲜活而隐秘地属于我。 七 臭婆娘又不见了,我真想宰了梁晔这狗东西,没爹没妈的,那呆瓜只能往他那儿跑,凭梁晔看我那杀人的眼神,这闷骚老流氓发起火来不定怎么凶那呆瓜呢。那呆瓜又是真的呆,平时那些人背后说他什么闲言碎语,他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跟你装傻呢,骨子里没感情,再委屈都不肯掉滴眼泪。 今天老流氓终于带他来学校了,大课间,他背个空书包走到座位边就往里塞书。看来是回来搬书,那畜生不想让他来学校了。 我真怕耽误他高考,好胜心强着呢,落我一会儿就茶不思饭不想打算死在课桌上了,要是落我可远了,这臭婆娘怕是要睡不着觉。 领口边露出半截深深的牙印,要啃下块骨头似的,我知道这臭婆娘又被欺负了。脖子上的吻痕不见了,只剩下一块一块的破皮,有些结了小痂,有些结了痂还没好全就翻出底下的皮肉,后颈都是浅浅的抓痕。这呆瓜皮娇肉嫩的,定是又粉尘过敏痒了自己瞎挠挠破了。 臭婆娘的同桌是个不灵光的,急急凑过去看他脖子,“阿文,你怎么了?老师说你过敏很严重?你不来了吗?” 臭婆娘拉了拉领口,带着口罩也不知道什么表情。 “我没事。”声音又干又哑。 我听他那个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音火气就不受控制地直冲后脑勺,不光药不给人涂,有气还一股脑撒人身上,那老流氓的心还真是又冷又硬,我真想冲上讲台把这衣冠禽兽的头摁进墙里。 但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做什么都是耍小性子,于事无补,并且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不能糟蹋臭婆娘的前途。有火不知道往哪儿发,只能小孩发脾气地狠狠踹了脚课桌杠。臭婆娘被我吓得一抖,以为我又要整事呢。 八 五月的时间过得飞快,我的脑细胞每天都要死绝一大批在试卷堆里,剩下那些就分给了那呆瓜,啧,想那呆瓜比写试卷还难受。 唯一一次见到他是碰巧去了书店。脖子上的疤痕都销了,兴许是在房子里窝久了,人变得更白了,脸圆润了些,看着活像颗糯米丸子,让人想一口吞了,宽松的t恤塞进牛仔裤里,腿又长又直,显出利索来。这人还真好养,好了伤疤就忘疼,只记好不记坏,又蠢又呆。 拍照忘记关特效声,被臭婆娘发现了,拔腿就跑,我快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去哪儿?” 他不理会,绕过我,我忽略不计他眼里写满的敌意,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立刻缩了回去,打算继续无视我离开。 我忽然用蛮力搂住他的腰,他大概没想到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正大光明对他做这么引人非议的举动,身体僵了一会儿。 我压低声音贴近他耳朵,故作认真地说:“跟我去个地方,不然我揭发你和梁晔。” 他眼里有怒,眉毛皱得好像我是电影里欺负无辜的大反派。我笑了笑搂着他走,这回他不无视我了,腰侧了一下挣开我的手就跟着我走。 臭婆娘走在我旁边苦得仿佛被迫和我偷情,我尝试跟他搭话,可无论我说什么,这呆瓜一声也不吭。还当那老流氓是宝呢,被骗了还帮人数钱,也不知那老流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搞得这呆瓜一根筋犟着转不过来。 还有五十米就到药店了,我忽然不想继续走了,我掉头原路返回,这白痴愣了会儿什么都没问又跟着我走回书店。 我说你可以走了。 他疑惑地看我,想知道我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看我笑得痞里痞气,反应过来自己被耍,毫不留情地掉头走掉。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返回药店,去给那臭婆娘买抗过敏药膏,夏天太阳毒,紫外线照多了可能又得起小疹子。 九 自从遇见臭婆娘我好像总有操不完的心,跟个瓷娃娃似的,体质不好,又动不动就过敏,关键还蠢笨。 趁办公室没人,我悄悄溜进梁晔办公桌旁,把之前买的药膏,塞进他给那呆瓜买的点心袋子里。正要溜走,余光扫到大咧咧摆在桌面的一串钥匙。我知道这混蛋就一串钥匙,车、学校、家都这一串。我停住脚步,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高考后就见不到那呆瓜了,那我到时候又要到哪里找他?他可是对我避之不及。我昏了头,把那串钥匙揣进了口袋。 我把整串钥匙都打了,花了两百多,见个面还真不容易,又费脑又费钱,还挑战心理素质和道德底线,不过对着那臭婆娘我又有什么底线。不知道他看见这串一模一样的钥匙会什么反应,肯定更恨我了,我仿佛都能预知他气到脸青的表情,说不定还要骂上一声biantai。虽然想法是硬闯民宅,但我知道这串钥匙会被闲置,因为我不会有用它的那天。 高考就在炎炎烈日里如期到来,考前一天我给那呆瓜微信上发了句高考加油,我们从没在微信上聊过天,我知道这次也不会。 都在本校考试,我起了一大早,在他试室附近闲坐。他来得不早不晚,又比我上次见瘦了点,肯定是最近几天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一副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但不停翻飞的眼睫毛早已出卖了他的主人。这人脑回路还真是神奇,什么压力都想着要化动力。 我走上前,这呆瓜一看到我就像刺猬全身竖起刺,紧张也忘光了,光记得恨我这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我笑了笑,“怎么一个人?你那老流氓呢?” 也许是真的紧张,他破天荒搭了我的话:“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 “怎么不关我的事,一考完我就往那儿投封匿名信。”我指着不远处的学校信箱,“那老流氓就失业了。”说实话我从不知自己居然对演反派有手到擒来的天赋。 他被我气得脸红,“好玩吗?” 我盯着他,认真道:“不好玩。” 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他不想理我这个神经病,起身欲走,我把他摁回椅子上,“快开考了还要幽会你那老男人?”你看这么重要的关键时刻那老男人跑哪儿去了? 把我的话大脑中过了一下,这呆瓜终是老老实实坐着,我也不再跟他讲话,我站旁边就够他气的了。 临考时我想跟他说加油,话到嘴边又难说出口,反正我已经帮他到学校的高考祈愿树那儿祈了愿,也早在心里跟他说过千万遍加油。 转身没走几步,忽然听到那呆瓜小小声说了句加油,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还真是呆,我忍不住也小声回了他一句,加油。 十 两天考试下来,看他出试室的表情考得应该还不错。考完班里直接去吃毕业饭,不知又和那老畜生哪儿苟且出校门晚了,不得不和我们这几个剩下的拼车。 来的时候臭婆娘脸色不太好,我寻思那老畜生又干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抬头见他眼球滴溜一圈我们三个。不用想,肯定在算计等会儿上车坐哪儿呢,正巧,我也盘算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着小九九。有一个兄弟比较胖,普通小轿车的车型他坐后边肯定坐不下,我看那臭婆娘不自觉微微撅起的嘴,暗暗偷笑。 叫的车来了,看着挺窄,正合我意。小胖哥果然坐副驾驶,臭婆娘站在一旁犹犹豫豫,那神情仿佛心里恨这简单的排列组合怎么答案这么单一。我不禁轻笑出声,他察觉到瞪我一眼,我装没看见,故意催促另一个同学,“快,说是都到了就等我们呢。” 那同学立刻钻进车里,这下怎么坐我俩都挨一块儿了,我说:“你坐里面吧,我靠窗,有点晕车。” 有人看着他不好闹脾气,我本想着要往里挤挤,坐好关车门发现这车太小了,我和臭婆娘腿贴腿,他躲都没法躲。 我憋笑,悄悄摸他大腿把他的手拉过来。我让他坐中间自然有我的道理,有人挨着他不敢乱动。于是这人用指甲掐我,可他爱干净,修剪得干净,我当给我挠痒了,钻他指缝,他死并着不让我得逞,我捻起他一小片皮肤用力一掐,他吃痛手指一松我便钻了进去。臭婆娘脸都黑了,我十指相扣,握得愈发紧。 到了饭店,果然我们来得晚。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场饭局,每个人都和真正玩的好的坐一块儿,虽然臭婆娘平时一副很随和的样子,人人也都乐意卖他面子,但他那长相免不了让人心底有距离感,再加上这人骨子里清高,转校生来的时间又短,感情上还不乏敏感,都是平时一起玩的泛泛之交,哪有交心的朋友。 “深哥!”宿舍的老小喊我,我拉着臭婆娘过去,他不肯,但耐不过我蛮力。 “小文哥你也来啦!”旁边人很机灵地往外挪了个位子。 饭还没上,大家就开始喝起了酒,他不喜欢酒,但因为毕业饭,都喝了。别人故意灌他,这人喝两口以为不上头,来者不拒,脖子红了一片,听别人讲话都慢好几拍。 吃到尾声,我上个厕所回来看他眼神散了,怕他难受,于是拉他到走廊透气。他不明所以被我拉起来,傻站着不愿跟我走,我说只是去透个风,他愣了几秒似乎是懂了,迈开腿,脚步飘忽,不过不让我牵着,双手插兜里,一个人傻傻晃到外面的窗户旁。 六月的天气很燥热,走廊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小绒毛,笼罩得他整个人像度了层金边。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蝉鸣,包厢里被一墙隔绝的说笑声,忽远忽近,这一切都使他整个人显出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下一秒就要羽化消失。我盯着他的侧脸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开始陆续有人离开,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我知道这臭婆娘要打给谁,抢过他手机不让打,他还呆呆地没反应过来。我想到刚才去厕所路上看见的情景,把他拉到旁边的长椅上坐着说你等会儿。 我到前台开了个房,再回来那呆瓜已经低着头睡着了。我有点生气,这臭婆娘长得跟个妖精似的走哪儿都被盯,居然一点防备心都没。跟班里人打了个招呼,我把他背进楼上的房间,开了门放到凳子上坐着。他额头上出了层细汗,半梦半醒的样子,我开了空调,拿毛巾伺候他擦脸擦手,又把他鞋脱了抱到床上。大概是终于觉得舒服了,他由于头疼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蹭了蹭枕头就要睡过去。 我盯这他毫无防备的样子,脱了鞋上床把他抱进怀里,他不满地撅了撅嘴但没有反抗。 我等他在我怀里睡过去,吻他柔软的嘴唇,用舌头把他嘴唇舔得发亮,然后顶开他的齿缝,找到他的,一会儿勾缠,一会儿轻吮。他被我亲得有些呼吸不畅,我松开他的嘴,把头埋进他领口闻他的气味。淡淡的中草药味夹杂着酒精钻进我的肺里,我满足地在他胸前深呼吸,陶醉在这令我日日思念神魂颠倒的气味里。抓起他的手,含住他的手指,舔弄他的指缝,咬他的手骨,房间里飘荡着黏腻细微的水声。 明明是旖旎的气氛,我却觉得我俩像窝在一起的两只猫儿,我给他舔美丽的毛发,而他不需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心在我怀里做着美梦,时间如果能停止,安静的小房间,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 真好,他又属于我了。 十一 只是不想把他送回老男人那儿,本也没趁人之危的心思。抱着他睡了会儿,醒来这呆瓜还在睡,万一被人吃了都不知道,这脸蛋要是拿去作妖,不知要引多少男男女女误入歧途。拿他手机看,关机了,我以为是没电自动关的,按开机键却开了。 一开机就看见那老男人打来的五个未接电话,备注没有花里胡哨的称谓,简单朴实“梁晔”两个字。最近一个来电是十五分钟前。现在一点半,这老畜生打完炮终于记起人来。 回头看臭婆娘,睡得像只小猪,头发边还呆呆地翘起一小撮,我伸手将它压平,一松开又翘起来。我在这猪脸颊上吧唧一口,这一走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不会有回复的微信和锁在抽屉深处的钥匙串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最后的联系。我心底泛酸,掖了掖他的被角,又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差不多把整张脸吧唧了个遍后,我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再见臭婆娘。 所以说生活总是充满意外,拉开房门,门外刚好站着此刻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没等我在心里骂出一个字,那畜生就一拳头把我揍倒在地。 这一拳直接把我的理智打飞,早想揍这衣冠禽兽,既然你先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爬起来一脚把那老畜生踹到墙上,揪起他的领子疯狗一般挥舞拳头,专朝着脸揍,我看这脸也没多迷人啊,怎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么那臭婆娘就喜欢得不得了了呢。我俩立刻纠缠到了一起,旁边的服务员见状赶忙去叫保安。 我毫不保留力气,一拳揍上这畜生的肋骨,“炮打爽来找人了?” 那老畜生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冷笑,“要吃饭不找别的地儿,非得跟他面前吃是吧,你倒是不怕死,结了婚还招人,办公室里就干起来,怕没观众?” 他一脚踹上我膝盖,我一个站不稳倒在地上。他颇有些得意,“你以为他不知道?” 我不吭声了,受不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挑衅意味,只逮着他揍。这死王八,别人捧在心尖儿上的人拿来这么糟蹋。 “老师?” 我俩正打得眼红,背后传来一句还迷迷糊糊的喊声,我俩立马停了下来,祁文正站在后面疑惑地盯着我们。 三个人沉默着不说话。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抓起手机和钥匙像只泄了气的丧家犬般逃开。我开的房,我倒成多余的了。 那本该是多美好的一天,我们像所有情侣一样牵手吃饭睡觉,没成想最后却以我单方面的狼狈收了场。 十二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再没见过祁文,我没有去问他去了哪个学校,没再给他微信发一句信息,原来只要我不主动接触,他能在我生活中消失得那么彻底。只是一个给人当三儿的烂货,你不能这么贱,梦到他的时候,我这么和自己说。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人前那么开朗,愈发变得沉默,也不太关心外界的事情,其实我知道自己是个面热心冷的,只是如今更难有什么在我内心掀起波澜。 大一的时候有女孩子和我表白,虽不及那个人漂亮,但她有自己的主见,爱问爱学,活泼主动,并且体贴,就像有人拿热毛巾捂你凉透的心,我终于得以进入一段正常的恋情当中。我和她没有那么多的激情,甚至没有那么多的爱,就像大部分初初步入大学的情侣一样,在一起只为排解寂寞,一切都步入正轨,生活又变得像从前那样轻松简单。 本以为日子就会如此平淡无忧地一直下去,但当看见大二的宿舍分配表时,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疯狂跳动,生活真是充满戏剧性,是老天爷要捉弄,说不清楚开心还是难过,但那一刻我是那么激动。 祁文显然也提前看了分配表,但见到我真人的时候还是不无意外。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胸口长出许多红点,皮肤愈发显出病态的白 ,还是那么漂亮,甚至带上了一种疏离的脆弱感。和其他人一一打完招呼后,他显然有些尴尬,呆呆站在门边束手无措的样子。那种熟悉感又呼啸而来,几乎要我落出眼泪,我克制住自己想要走上前的腿,转身默默收拾东西。 祁文还是像高中那样在人群中吃得开,虽然开口少了,但其实无所谓,那张脸才是他的通行证。宿舍里有个同系的是同性恋很喜欢他,祁文和他走得近。我成天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虽然同个宿舍,但我俩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交点只因为人都需要一个栖息之所。整整一个学期,除非必要我们没和对方讲过一句话。 日子就这么不快不慢地过去。 寒假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一过完大年初一我便早早被迫返了校。深夜十一点,大大咧咧打开宿舍门却不料里面有人。我以为是小偷,打开灯,何正新正趴在祁文那张床上一脸慌张地望着我,而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你在干什么?” “我……”何正新憋红了一张脸,窘迫地从床上爬下来。他想拉我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不必了。”我说,“你们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 我把行李放好,洗洗脸打算睡下,一天的旅途使我心身疲惫。 十三 在我第三次买饭忘记让老板别放葱后,何娜同我大吵一架,她说我心里有别人,半年来整天魂不守舍,就连她生日也忘记,并且我们恋爱半年,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也仅是拥抱,她问我喜欢她吗,我沉默,她说那分手吧,我说好,她恨我平淡的反应,却也无可奈何妥协。其实我知道她对我越来越投入的感情,她付出很多,主动迈出很许多步。她曾是,如今更是我的救命稻草,但面对逐渐显露的一颗真心,我常常惶恐不安,我太清楚将它错付会尝怎样的苦楚,只能对她的试探都不给予回应,这冷漠的无动于衷常使她感到尴尬难堪,恋情的告终是可想而知的必然。也许一年半的时间对于忘记一个人太短,我内心深知她没说错—— 我蹲在祁文的床铺旁边,给他通红的手掌擦药。正要去抓另一只手时,他被我的动作惊醒,看见床边一个乌黑的人影,他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我蹲在原地不动,重新抓住他缩回去的手放在嘴边啃,苦味在我嘴边弥漫,我用很小的声音平静地问:“你的药膏呢?” 祁文用力挣脱,努力地睁大眼睛适应黑暗,只被我的神经质吓得整个人又往里缩了缩。 够不到他的手,于是我便去抓他的脚踝,在他一眨不眨的注视下舔了舔他光滑的脚背,就像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问,“怎么去打工了?梁晔呢?他不养你了?” 祁文想摆脱我的束缚,慌乱中踢了我的头一脚,我重心不稳额头磕到旁边的凳子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怎么了?”其他人被这杂音吵醒,有人打开灯,“于深?” 我揉揉脑袋,拉着旁边人的手站起。祁文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站在床边不安地看着我们,我盯着他说:“没事,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起来喝水不小心摔了。” 十四 早上起来桌子上放了两张止血贴,祁文早已离开宿舍,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上班,我好奇他这一身矜贵少爷气为何缺钱花,我知道梁晔虽未爱他多深,但并不会亏待他。我好奇太多,想窥探的太多。这一年半,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越是逃避,思念越是像山洪爆发般向我袭来,伪装的冷淡要我费尽心力,生活里的每一件事明明早已经染上他的影子,吃饭的时候想到他不爱吃胡萝卜,于是这种食物渐渐淡出了我的食谱,散步的时候想到他爱小动物,于是宿舍附近的猫狗成为我随手投喂的小动物,写字的时候会学他规规矩矩把字写得像个小学生,衣柜里最常穿的是他爱的条纹衫,就连认真做事时不经意皱着眉头的习惯也耳濡目染于从前与他每个朝夕相处的日夜……他常进入我的梦境,或是与我做些极尽缠绵的事,或是像从前我在背后追随他陌生冰冷的背影,偶尔把头埋进我怀里同我控诉那些困扰他的糟心事,偶尔又会梦见初初认识他时,我们不熟,却暗地较劲学习成绩,他漂亮的小脸蛋深深埋进枯燥乏味的课本,像一株野草扎根地里奋力汲取养分,因为太过热血圆润小巧的耳垂变得粉粉的。 我把止血贴揣进口袋,路上吃了个早餐,慢悠悠晃到祁文打工的奶茶店。时间还早,店内没什么人,祁文正在流理台洗杯子,通红的手掌被泡得皱巴巴,见到我全身拉起警戒。 他穿着深绿的围裙,手脚局促地站在点单机前,我不慌不忙浏览菜单,很久才开口,“柠檬绿茶,不要糖。” “好的,十二元。”他声音平平的,但明显带上了不愉快。 我在店里一直坐到中午十二点等他下班,他前脚刚踏出店门,后脚便被我拦住拖进一旁的深巷,“怎么来打工了?” “不关你的事。”他语气不善,甩开我的手,“以后别随便碰我。” 我捏住他的手腕,用嘴去含他的手指,他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我松开,慢条斯理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不是你的拿手戏?勾男人。当三儿不够还找个四儿,梁晔呢?他知道你跟何正新的事吗?” “你胡说什么!”被我揭了痛脚,祁文气得小脸通红。 我不解释,凑近去舔他的耳垂,热气喷在他耳根,哑声说,“没事,就是你找五六七八九,我这条狗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神经病!你别!”兴是敏感点,他被我舔得浑身一抖。 我扶着他的腰窝,将下半身贴近,把他困在墙和我怀抱之间的空隙里,用舌头玩弄他的耳朵,旖旎黏腻的口水声在感官中放大。祁文的皮肤很快泛了红。我吮他耳下细嫩的皮肤,“梁晔他多久没动你了?” 祁文手抵着我的胸膛,“别……” 我沉浸在他特有的体香中,那很难说是香或不香,独属于这具诱人的身体,从衣服的领口和袖口悄然散发出来,令我迷醉。他整个腰软在我怀里,我口不择言,“骚货,想被操了?还真是个女人。”手掌伸进他衣服下摆,触感到他细腻温润的皮肤,覆盖在他骨骼的轮廓上游走。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带着不自觉的媚态,我的语气渐渐带上点恶毒,“这么舒服?梁晔这么摸你的?还是何正新?他们摸得舒服还是我摸得舒服?” 我的手终于来到他胸前,他推拒我的力气有意识加重,我不去理会,拇指来回摩挲上面凸起的两点,抬起的xingqi隔着布料抵在他小腹上。 他忍不住呻吟一声,紧接着发出一声呜咽。 我察觉到不对劲,停了下来,抬起他下巴看他的脸,他眼里居然蓄满了泪。我的心忽然碎了。 十五 从没见过他如此情感外露脆弱不堪的模样,我彻底慌了,嘴上却仍不受控制要挑最刺耳的字眼,“急什么?给梁晔当小三的时候没见你装什么忠贞烈女,我还什么都没……” “啪”,一声嘹亮的耳光打断了我未说完的后半句话。 他眼神锋利而愤怒地望着我,一颗眼泪滑下,他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我丧失了几秒钟的思考能力,然后忽然想起高三时,有段时间班里男生喜欢在背后讲他和梁晔的闲话,没人像我一样如此正面目睹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祁文看向梁晔的目光与他们被撞见单独待在办公室的次数,再加上那张引人遐想的漂亮脸蛋,的确是不错的饭后谈资。教室的隔音不好,我能想象到里面的人说得有多么热火朝天,一个眼神交流便描绘尽那最隐秘下流的床笫之欢,甚至有次亲耳听过有人分享他成为了他的性幻想对象。祁文拿着扫帚站在被刻意合上的教室门前,我在不远处看着他默默听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开,我想大概是因为当时他玩得最好的朋友也加入了那场讨论会,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受伤。尽管如此,第二天一切如常,或许因为成长岁月中听到过更多的污言秽语,他早已对此习以如常,好似这些肮脏事无法在他心底泛起涟漪。 祁文是那么隐忍要强的一个人。 木讷地顺他的背安抚,我用指腹抹掉他下巴上的泪痕,立刻又有新的流下,我说:“别哭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没有丝毫作用,他泪流不止,哭得凶了不由自主地抽噎起来。我把他揽进怀里,他并不靠着我。 我向他道歉:“对不起……你知道我喜欢你,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怎么样都好,你别哭了……” “我没有当小三……”祁文抽泣着向我辩解,“你们总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说……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把他搂紧。 “你们总说……我是小三……我都知道……” 我拍他的背,说:“我知道你不是。” “你也说……”他在我怀里一抽一抽地反驳。 “对不起。” 那天最后他哭得眼睛肿了,留下一句别跟着我后走了,我想去找他又怕他厌烦,脑子一片混乱,睡得很晚也没见他回宿舍。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却见他站在我床边。 宿舍里没其他人,他见我醒了,低下眼睛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声音微哑,“……早上好。” “……早上好。”我裸着上半身,有些尴尬地套了件衣服。 “你……先洗漱吗?”他看起来有话跟我说的样子。 “好。” 我很快洗漱完,祁文正坐在课桌旁,见我从卫生间出来,拎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递给我,“……我吃早餐顺便买的。” “好。”他给我买了早餐,我心里犯甜,我想昨天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东西解开了的。我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拿着袋子放到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他看我吃得差不多,斟酌着开口,“之前的药膏都是你买的吗?” “是。”我点点头。 他呐呐道:“我还以为是梁晔买的……” 我说:“第一支是我趁你值日不在放到你抽屉的,第二支是我故意放到他送你的礼物袋子里。” “原来是这样……”他脸皮薄地泛红,“我……小时候就会皮肤过敏,我亲生父母穷,没有文化,以为我得了怪病,把我遗弃在路边,是我奶奶散步的时候发现了我,把我捡回去养大。” 我从没听闻过这些事情,安静下来听他讲给我听。 “她说她不愁吃不愁穿,但没有子女,孤苦无依,我就是她的孙子……我们相依为命了九年,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她忽然没有预兆地在家中昏倒,紧接着便去世了……于是我的养父母,也就是我奶奶的侄子一家把我接了过去。我养父母的亲生儿子贪玩,和我养父母吵了一架跑到美国三年没有回来,他们把所有宠爱都放到我身上,供我吃穿,给我上最好的私立学校,甚至留了笔钱给我以后留学。高三的时候,我哥和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于是我的养父养母去美国找他,没想到却在路上出了车祸……”祁文陷入回忆,“后来我哥因为遗产和我打官司,认定是我祸害了他们。我的身份信息都在我奶奶的名下,法律上分不了一分钱,本来我养父母养我就是莫大的恩情,其实他不用打官司我也不敢拿家里的钱。亲戚们都说我与这个家族相克,克死了奶奶又克死了养父养母,没有人愿意接济我,更没有人愿意抚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时我只有卡里剩下一千多块,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在葬礼上我认识了梁晔……他跟我说他已经跟家族里的长辈说好,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抚养我到十八岁……” “和他结婚的那个女人也喜欢女的,梁晔只是要给家里一个交代……”祁文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不知道……当时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欢……男的,他说他喜欢我……后来我高三毕业的时候他父母催他生小孩,我们就分手了……我刚转学的时候你对我很好,你让班长值日别安排我擦黑板倒垃圾……你不说,但我都知道……” 故事豁然开朗,我听得心里百感交集,我了解祁文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却从没听过他说过那些我不愿面对的所谓的肮脏过去。高三那段狂热的爱恋,从来只是我不能自拔的一个人的狂欢,如果我能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好好跟他沟通,也许我们之间不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知道自从我给他冷脸后,男生们多少次带上有色眼镜对他评头论足,人心都是肉做的,何况他这般心思敏感的人又怎么受得了那些不光彩的指指点点。我心如刀绞,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求而不得对他冷嘲热讽时,祁文竟然还记得那些微不足道的我的好。 “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些……对不起。”我说。 他沉默地看着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道:“都过去了,我不是要你道歉,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完整经过。” “我知道,只是我想跟你道歉,无论你接不接受,还有就是……我爱你,祁文。”我无比认真地说。 他不回话,蹭了蹭鼻子木着脸垂下眼帘,耳朵红了。 我的呆瓜,我的臭婆娘。 ——the end—— 番外一:告白以后 祁文跟我说,他要去交换一年。 我愣了一秒,说,好。 当然并不是唯独对我说,宿舍几个人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其实早知道他有很大可能被举荐去这个合资办学项目,因为上了大学他也不曾松懈,几乎每天过着宿舍奶茶店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无疑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祁文把半张小脸埋进煎饼果子,买的是他最爱吃的两个蛋不加榨菜花生的搭配,却不见他似往日那般吃得有滋有味。我总是起个大早,一买买一个宿舍的早餐,只为“顺便”也给他带一份,有时是街转角的广式肠粉,有时是后门的玉米饺子……总之只买他爱吃的。 “好吃吗?”我问。 他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其实早上我去晚了,手里这份没加够酱料,食之无味,我有点吃不下。 又要面对和他的离别。 祁文接了几份翻译的活,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从前我们还有在图书馆一起写作业的相处时光,现在他一有空便抱着作业和牛津词典泡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在电脑室。我有次跟着他,他叫我自己去玩,一句话说完估计也没听到我怎么回答就又投入到热血的工作中去。有次回到宿舍,发现他课桌上摆着几张初高中补课的广告纸,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翻译的活快做完了,在找新的挣钱方法。国外生活花钱如流水,他要攒足够的钱。 连续几天我的情绪持续低落,要一年不见面,我们却不能好好道别。虽然他从未承诺过什么给我,但我想祁文大概也是对我有感觉的。即使爱情不能强求,他会有喜欢上我的那一天是我的执念。 亲戚的女儿读初三,母亲正给她物色数学家教,问我去不去,要争市前十的学生,我没有那个精力,让她去中央大道第一个路口拐角进去的辅导机构找我们学校学药化的学生。 一天到晚不见祁文的人影,我找了一份餐厅服务员的工作,兼职一个月两千三,按我的工作时长来算非常划算。于是除了上课的时间,我也奔忙起来,和祁文见面的次数被压缩得更少。我常半夜坐在床上看对床的他熟睡的脸庞,他的眼睛下挂起了乌青的眼袋,蜷成一小团,呆呆得像只小猪。我想亲亲这呆瓜的额头,亲亲他的嘴唇和纤细的手,但我答应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不会再犯。现在他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我。我和祁文,好像他是从远处照进我灰暗世界的一束光,开始时照亮得那么突兀,过后却显出温柔纯粹,我热烈追逐,可无论多么用力也无法抓住。我矫情的单相思又在作祟,未来一年的思念竟不怀好意要提早将我淹没。 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用一部分打工的钱到首饰店定制了条手链,链身刻了祁文的生日和名字缩写,更隐蔽的搭扣旁是不容易发现的我的姓的首字母。这样有金属光泽的带着我的标记的链子系在那样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我甜蜜地想,我一定会看一眼就有生理反应。冲动的消费,我根本没想好要怎么送他。我不愿隐瞒那上面我的姓氏,不愿这样下流而鄙陋地愚弄他。 我揣着首饰盒子回宿舍,远远看见祁文站在宿舍楼下。他耳朵被冻得红红的,见我回来,表情有些激动,向我小跑过来,有什么强烈的直觉,使我的心随着他的脚步跳动起来。 “不会是等我吧?”我把首饰盒往衣袋的更深处塞了塞,“这么冷的天在楼下吹风感冒了。” 他张了张嘴似是不知从何提起。我忽然不想听他说下去,我不愿意听他说那些感激我的话,我把手上的暖手宝塞进他兜里,催促,“给你一个拿着,耳朵都冻红了,快上去,外面冷。” 他站在原地没动,见我往宿舍楼走又跟上。 两人无话,我不希望他去计较固执要药化学生教数学的家长,或者是多于平均水平的家教费,或者别的什么,我不希望他再想那些事,我不是那么无私奉献,我不愿他有负担感。那些事只因为我想做。 “还暖吗?” “嗯。”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点点头。 “我刚摸着都不怎么暖了。”他的手总是那么凉。 回到宿舍,大冷天的居然空无一人。南方的冬天,家具都像免充电的十八度寒风的空调。我装了两个热水袋,其实我对温度并不太敏感,一年四季身体跟酒精上头似的总想冒热气,但祁文总是比较娇贵的。 祁文接过我的热水袋,说谢谢,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 也不知道自己忙活什么,我没来由地慌张,最后打算临幸一下电脑里很久没被我捣腾两下的游戏软件。 坐在书桌前等待开机,宿舍只有计算机启动的嗡嗡声。 “于深。”祁文喊我。 “嗯,怎么了?”我转过头。 “我……不去留学了。” 我似是预见到,并不意外,“怎么不去了?” 祁文不仅耳朵红,脸也红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去日本就吃不到煎饼果子了。” 我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不敢去深想他话里的意思,我怕我想错了,又迫切希望我没想错。 祁文揉了揉鼻子,道:“我觉得老师说的另外一个实验项目也不错……而且我可能挺喜欢你的……” 祁文的话越说越小声,我却听得那么清晰,但又那么不真切。 “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我的思绪飞向天花板,围着房间荡了一圈后轻飘飘返回我的脑袋。祁文的眼神那么专注而坚定地看着我,这样陌生的神情,我的血液缓慢而沸腾,这么单薄而庸俗的几个字,呼吸之间却要我无法承受地挪不开眼。眼睛想掉液滴,我上前用力抱住祁文,这样鲜活的有血有肉的美丽温暖的身体,我遥远而神圣不可侵犯的隐秘心事。 我说:“我爱你,祁文。” 番外二:和祁文的第一次 我和祁文进入了热恋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特别是我未尝情欲的滋味,动不动就要擦枪走火。 没有人在宿舍的下午,多巴胺还没被夜晚唤醒的艳阳天,我把祁文压在墙上亲吻。 他嘴唇的形状一定被上帝细心雕琢过,唇峰到嘴角有微微弯曲翘起的弧度,但末端既不上扬也不下垂,不谄媚,不冷淡。我轻柔地吮吸,时而逗弄他毫无防备的舌。情人间的唇齿缠绵,他也学我反过来追逐我的,微凉的嘴唇含住我的舌尖,舌尖与舌尖触碰,酥麻的电流窜上我的脊髓,明明是有经验的人,却做得比我还青涩,我有想将他狂风暴雨吞吃进肚的冲动。 我舔吻他的脖子、肩膀、锁骨、胸膛,吻他胸前过敏的小红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把他的手指弄得湿淋淋的,又撩起上衣抚慰他胸前的两点。他眼底载满情欲,急促的喘气声与我的交织,有些胆怯地望着我,我过盛的热情似乎常常惊吓到他。 祁文犹豫着向我发出邀请:“我抽屉里有药膏,你……要不要进来?” 我哪里受得他这副模样,亲了亲他的眼睑,只拉过他的手覆盖在我硬挺的yinjing上,说:“用手。” 不是第一次没得到我的赞成,祁文羞恼地耳根都要滴血,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眼中弥漫的失望。 我低头同他接吻,将自己的xingqi与他的相抵,握住他的手一起套弄,把他的思绪拉回情欲的泥潭。 其实做梦都想同祁文进行到最后一步,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那么草率鲁莽,我觉得我们应该……特别一点。 我知道这个想法听起来实在傻里傻气,又天真又蠢。多希望我能更加稳重可靠一些,成为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坚实庇护,而不是一个执着于这些婆婆妈妈鸡毛蒜皮小事的没有经验的处男。 深冬,春节临近,街上的年味越来越浓,祁文没地方去,何正新这个男同性恋居然很没眼力见儿地想留下来陪他,我想不明白这人怎么那么缺心眼,故意算计他让他看见我和祁文亲热,终于乖乖坐飞机回老家。 我早早计划好带祁文去周边一个小海城,不是热门的景区,旅游业还没怎么发展起来,但海边有零零散散的私人旅馆,消费不高,景色惬意。我们预定了一间靠海的民宿,打算在那度过一个星期。主人是海上的渔民,早晨出海可以带我们到大海深处吹最自然的海风,初升的太阳跃过海平面比油画里铺展的还要更壮丽,饭点我们直接在他们一楼的小店里买新鲜又实惠的海鲜,再拿给女主人现做现吃。 除夕的晚上,店主人告诉我们家里会放烟花。祁文听了像个小朋友一样一溜烟跑到楼下。我陪着他放了各式各样的花样,他一边嘀咕污染坏境,一边忍不住去拿旁边的冲天炮。我想他大概很少有这些普通人都会拥有的孩时记忆,以至于他总是对一些孩子气的东西钟情。 放完鞭炮洗完澡,我们和一大群客人坐在一楼看春晚,祁文看起来很开心,看相声看得入迷,时不时被逗得大笑,手握起拳头虚掩着抵在小巧的鼻尖,叫人看了想亲一口。 我悄悄离开客厅回了房间,拿出早上偷偷买的蜡烛和玫瑰花。我真的恶俗,没什么眼光,想不到什么新奇的点子,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硬着头皮强行把房间布置了一番。我买了评价最好的润滑剂和安全套,都是普通保守的样式,希望不会弄痛他。我把那些东西放进床头柜,又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又神经质地拿出来,在床边斟酌地转一圈,最后塞进床头与床垫之间稍微凹下去的缝隙。放在那,如果祁文不想做,也不会被他发现让他为难。 我紧张地在房间里渡步,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打算下去喊祁文上来。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去拐卖美少年。正胡思乱想,门外传来敲门声。 “怎么锁门了?”祁文不解,走进房间,看见满房间的玫瑰花忽然不说话了。 我此刻恨不得化身鸵鸟把脸埋进地里,然而我不是鸵鸟,地板是水泥地。 祁文回过身窘迫地望着我,一定看出了我的意图,我想我此刻看起来像只煮熟的虾。 心跳得厉害,我找到自己磕绊的声音,“我……你喜欢吗?……我一直想我们的第一次应该特别一点。” 祁文的脸也立刻红了,跟着我结巴起来,“喜……喜欢。” 见他说喜欢我便扬起笑容,放下了害臊,心里有蜜般甜。我上前抱住他,“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布置……” 祁文回抱我:“这样就很好。” 我松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脑袋乱哄哄的,最后还是祁文凑上来吻我才反应过来。 祁文异常地热情,不停向我索吻,全身心投入的样子像要献祭。其实他就是什么都不做站哪儿,我都能硬生生看硬了,哪里受得了撩拨,放肆用唇舌侵占他,他甚至来不及吞咽。 全身像有火烧,我大力抚摸他的脊背,掌心留恋细韧的腰,一点点舔掉他唇边溢出的液滴,又去舔湿他浓密的睫毛,像只一心舔舐配偶要留下自己印记的动物。耳朵、脖颈、锁骨,手指尖也不能放过,他手指无意识的屈伸都是调情。我早已硬起的下体抵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紧贴的两具身体,我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那激起我潜意识里极端的施虐欲。 祁文受不住地拿手抵着我的胸膛,满载情欲的眼里带着期待,又带着害怕,我吻他的脸颊,柔声哄他:“别怕,帮我解解裤子。” 他两只手搭在我的裤头上,认真低下头,发顶对着我,又露出呆里呆气的样子,手不小心堪堪挨到我的yinjing,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低头亲他,他就像小动物似的往外缩,叫人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我急躁地把他身上扒得只剩一件半挂着的条纹衬衣,我偏爱他这副清纯勾人的模样,把他放在床上在他下体上蹭没两下就射了。 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我永远奉上主导权,并且乐于为他变得痴迷。握住两人贴在一起的yinjing缓慢撸动,我压低声音贴在他耳边诱导:“文文?” 祁文早无意识地将xingqi往我手里送。我舔他的耳朵,祁文被我舔得直抖,色欲勾人的模样令我挪不开眼。我不等他开口手上便卖力地套弄起来,他两腿大张躺在我身下,靠近私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处的嫩肉难耐地来回蹭我的腰,我手上加快速度,直到他呻吟着仰头射了出来。我被他哼那两声哼得天灵盖都酥了,拿过床头的润滑剂给他润滑。强烈的欲望要把我折磨疯,之前在网上看科普烂熟于心的注意事项温馨提示等等全都记不得了,就记得说要尽量轻柔。 我把润滑剂倒满手心,抹湿手指,手来到他臀瓣旁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来回寻找入口。 祁文耳朵红得仿佛要熟了,表情不自觉露出天真无辜的样子,语气略带担忧:“你会吗?” 我盯着他只觉下体涨得发疼,咬他的嘴唇,道:“不会,疼了要告诉我。”我极慢极耐心地给他扩张,yinjing时时蹭在他的腿边以求缓解。祁文似是不忍,说他要在上面,我想那个体位一开始会进得太深,说再忍忍,他却执意要坐在我身上。我把他拉起,他跪跨在我的yinjing上方吻我,等我的舌与他纠缠起来便二话不说往下坐。我立刻便感到xingqi被一处温软紧致的地方包裹住,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妙体验,都是眼前这副身躯赐给我的。 我安抚祁文不住颤抖的腰,刚想让他放轻松,就见他紧蹙不展的眉头。 我忽然明白过来,心里暗骂,赶紧把他从我身上拉起来,“还没好逞什么能?!”我莫名生起很大的怒气,祁文松懈了表情,还要凑过来舔我的下巴。 我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乱动,拿过润滑剂重新给他扩张,他失神地看着我,直到我无意擦过他的敏感点才浑身通电一般绞紧我。我舔他的嘴唇让他放松下来,手指不断按压那处,另一只手抚上他胸前的两点。他下体不停地收缩,手虚虚搭在我的yinjing上忘了动作,我有点无奈,感觉自己简直要忍成仙,征求他的同意:“可以了吗?” 他点点头,抱住我的肩膀,两腿夹着我的腰蹭,催促:“你快点。” 我扶着xingqi抵在穴口往里推,他眼神露出愉悦来。这臭婆娘真是懂得如何操控我,我见他没有不适的神色,不自觉露出期待的神情,yinjing更胀,本想循序渐进,变成用力的抽动。 柔软的嫩肉有意识般欲拒还迎吸附着我的yinjing不断往更深处去,祁文两腿紧紧夹着我,仰着头急促地喘气,时不时发出娇媚的呻吟,随着我摩擦他的敏感点而上扬的尾音,一切都让我头皮发麻。 我无法控制地像是要搅烂他般快速抽送我胀大的yinjing,把头埋在他的颈边,令人迷醉的气息把我包围,好似生命都为了等这一刻,我甚至想就这么死在他身上。 祁文浑身都泛起通透的粉,我低头堵住他微张的艳丽的唇,把他的呻吟都吞进肚,等他呼吸不上来才松开。 “阿深……”祁文伸出舌尖来舔我的脖子,那痒挠在我心尖上。 我心领神会,手伸到附近,又调转方向覆上他平坦的小腹,抚摸他柔软的毛发和xingqi根部。 他难耐地用大腿跟摩擦我的腰侧以求疏解,马眼流出水来,眼眶也红了,无声向我索要更多。我指腹轻轻蹭过顶端,他后边跟着忽然绞紧,我急了眼,发了疯地操弄,把他央求的话语撞得支离破碎。 “你嗯……摸……摸它呀……哥哥……”他两手被我按在头上方,无助地看着我,嘴里咿咿呀呀说些腻人的情话。我喜欢他喊我哥哥,床笫间更听不得他这样对我撒娇,下身故意撞击他的敏感点,握住他无处疏解的xingqi。正要撸动,祁文忽然浑身绷紧,yinjing颤巍着不断溢出晶莹的液体,后方的软肉夹着我的yinjing往那爽利的地方送。我本能地撞进去用力碾磨,祁文浑身一抖,射了出来。我咬着他的嘴唇,在他不住收缩的软肉中快速抽送,立刻也跟着射了出来。 祁文黑发贴着汗湿的额头,整个人身上都是情欲的味道,发泄完后有些呆滞地望着我。我拉起他的手舔他的指缝同他温存,yinjing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享受余韵。认真地让他的手指变得湿润,又退下拉起他的脚。我不知道为什么总特别喜欢舔他,就好像对他的喜欢和宝贝怎么都不够,唯有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才能表示我对他足够的臣服。祁文起初总被我吓到,慢慢也习惯了我的性癖,呼吸跟着我的举动重新浓重起来。我如朝拜般舔弄完,没急着洗漱,把祁文揽进怀里两个人一起休息。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祁文忽然说。 我把他抱紧,说:“傻瓜,以后你都摆脱不掉我了。” 祁文不满地撅起嘴,不许我这么说。他总说能跟我在一起是他的幸运,其实我知道真正幸运的是我。祁文似是想起什么,声音闷闷的,“我之前还以为……我不是第一次,你嫌我……” 我被他的话震住了,根本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天,这呆瓜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无法忍受他这样想低自己,我空开了些空隙,捧起他的脸正声道:“宝贝,没有你的第一次,也没有我的第一次,只有我们的第一次。知道了吗?” 祁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到我眼里的严肃和认真,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不满:“说你知道了。” 祁文乖乖道:“我知道了。” 我还是不满,抓住他的手把手指掰成手势按着,盯着他眼睛道:“发誓。”谁知道这笨蛋又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祁文不明所以,窘迫地望着我。 我皱眉,不耐地催促,“快点!发誓!” 祁文脸红了,但还是认真道:“我发誓,没有我的第一次,也没有你的第一次,只有我们的第一次。” 房间里飘荡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烂货 作者:好想喝橙汁 他傻傻的回声,这下我满意了,赞成地点点头。 祁文脸都要滴出血来,不好意思地钻进我怀里。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懂得,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我最重要的。并不是跟他闹着玩的。 “谢谢你。”我听见他很小声地对我说。 那天我本设想我们浪漫地缠绵,却低估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忍耐力,但无所谓,有他在就很完美。 后来我无意间知道祁文自己的第一次是在办公室。一切开始时的那个下午的情景又清晰浮现,我终于意识到他那时的表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愉悦。原来一切早源于我对祁文在那之前便产生了的欲望之火。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