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 分卷阅读1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南渡》作者:江月晃重山 内容简介 权臣x皇帝。两攻一受大三角,两攻之间不互搞。大型ntr现场。 推倒美貌蠢货小皇帝,不喜慎入。 预警:大型ntr现场 两攻一受大三角,两攻之间不互搞 古代架空,狗血古早,又苏又雷,剧情废,逻辑死。 第一章 年轻的天子高坐在御座上,涔涔冷汗沾湿了后背。 丞相谢迢似笑非笑地在阶下站着,锐利的视线穿过空旷的台阶,最终落在天子颤抖的身躯上。 “臣迢诚惶诚恐,代弟谢迁谢罪,请陛下责罚。”话虽如此,语气却丝毫无惶恐之意,谢迢收回视线,懒散地俯身跪地,敷衍地叩了三次首。 隔着层层台阶,赵容看不清谢迢神色,心中越发恐惧,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谢迢跪倒时终于挣断。高贵的天子开始双腿发软,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渐渐从御座上滑落,瘫倒在地上。 “丞相——”,赵容的声音细弱蚊虫,尾音打着旋在空气中轻颤。 “孤错了……饶了孤这一次……求求你……”赵容泛红的眼眶几乎要溢出泪来,映得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愈加透明,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谢迢挑着眉仰头看他,“陛下有什么错?错的是臣,臣是来请罪的。” “丞相,丞相。”天子腿抖得直不起身体,趴在地上膝行着朝谢迢爬过来,口中无意识地不停唤着。 谢迢恍若不见,低了头依旧跪着,看不出喜怒。赵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阿迢,我错了。” “错哪儿了?” “孤,孤是听信了奸人的谗言,孤很听话的,是他们欺骗孤,孤才会,才会做错事。” “奸人?”谢迢轻笑,扣住赵容的手,“奸人是谁?” “是刘巍!对对对,就是他,孤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信了他的鬼话!孤是受了刘巍蒙蔽!”赵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猛地激动起来。 “可惜刘巍已经死了,不然臣还能审问一番,现在倒是轻松,臣自是只能相信陛下了。臣弟鲁莽,先斩后奏了刘巍,陛下,不会怪罪吧?” “不怪罪,不怪罪,斩得好!谢大将军为国除害,实乃国之栋梁”,赵容见谢迢没有发怒的迹象,稍稍宽下心来,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谢迢,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委屈巴巴地乞求着,“阿迢,谢大将军那里,你帮孤求求情好不好?” “陛下,您跟臣弟之间的事,求臣作甚?”谢迢挣开赵容紧紧环过来的双手,冷下脸来,欲拂袖离开,“既然陛下不曾怪罪,那臣就告辞了。” “阿迢!”赵容尖利地叫出声,不明白谢迢为何忽然变了脸色。他死死抱住谢迢的大腿,“你救救孤……谢迁会弄死孤的……孤现在只有你了……阿迢……” 谢迢顿住脚步,扭头看他。赵容方才冷静下来的神色再度紧张起来,咬着唇发抖,硬着头皮对上谢迢的目光,玉白的指尖抚上领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常年处在深宫的天子皮肤白得瘆人,胸口露出的肌肤仿佛温润的玉石,泛起诱人的光泽。赵容很快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初春的殿中尚寒,让赵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顺势钻进谢迢怀里。 “陛下,请自重。”谢迢语气清冷,却并未再次动手将他推开。 “阿迢。”赵容凑过去吻谢迢的脖子,双手顺着谢迢的衣带往腿间摸。“孤给你舔一舔好不好?” 主动求欢的赵容乖巧地跪在谢迢脚下,松垮的领口大敞着,若隐若现地露出两点朱红。头埋在谢迢腿间,用牙齿一点点扯开系得整齐的腰带。 谢迢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来回抚摸,仿佛不经意地问道,“陛下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正在忙碌的唇齿无暇思索,脱口而出答了句“谢大将军”。虽然口齿不清,但足以让谢迢听出是哪四个字。 谢大将军。 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谢迢皱了皱眉,按着赵容的头让他含得更深一些。硕大的狰狞一直顶到赵容喉咙深处,异物的入侵让喉咙产生难耐的不适感。 赵容红着眼仰头看他,发出“呜呜”的呻吟,用眼神哀求,却并未换来对方的半分怜惜。谢迢抓着他的头发来回动作。整个口腔艰难的容纳着来回抽插的那物,被塞得满满当当不剩半分空隙。 赵容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濒临窒息之际,谢迢终于撤回了禁锢他的手掌。赵容瘫坐在地上,双眼失神,大口喘着气,苍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通红,口中含着好不容易才伺候谢迢射出的大股白浊,嘴角拉出的银丝yinshui而香艳。 谢迢掐着他的下巴,命令道:“咽下去。” 赵容强忍着恶心,用力吞咽着,迷离的双眼溢出泪水,“阿迢……” 谢迢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上台阶,把他放回到御座上。 孱弱的身体在宽敞的御座上显得格外渺小,如同秋日树梢飘下的一片枯叶,安静地落在无垠的原野。 赵容自觉地解开亵裤,乖乖跪趴在御座上,挺翘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对着谢迢轻轻颤抖。屈辱的姿势维持了半晌,却还不见谢迢有所动作,赵容羞得耳根通红,扭过头难为情地小声央求道:“你进来。” 谢迢抬眼看他,语气淡然:“陛下,臣累了。您得自己动。” 赵容赔着笑,轻轻扯了扯谢迢的袖子,软着声音哀求:“阿迢——” “臣说,您得自己动。”谢迢抽走被攥住的衣袖,再次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复,“臣不说第三次。” 赵容僵住脸,咬咬牙把谢迢拉到御座上,抖着手去解他的衣服。短短的一刹那变得漫长无比,赵容脸红得要滴血,心一横打开双腿环住谢迢腰身坐了下去。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赵容痛呼出声,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整个身体后仰绷成弓形。 “动。”谢迢扶住他的肩膀,轻轻颠了一下。 赵容被晃得差点摔下去,双手死死抱紧谢迢的脖子。 “别……”赵容声音带上哭腔,哗哗地掉眼泪,“我疼。” “忍着。”谢迢拿袖子给他擦眼泪,又扶着他颠了几下,“陛下,是您求我进来的。” 赵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还是拼命忍住了逃跑的欲望。跟谢迁比起来,谢迢绝对算得上温柔。现在不把握好机会摆平一个,等那位也回来,赵容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去见列祖列宗了。 紧涩的甬道逐渐适应了巨物的侵入,赵容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开,搂着谢迢的脖子主动起来。 御座被摇得嘎吱作响,交缠的身体紧紧契合在一起,上下起伏着。 谢迢盯着那虽然沉浸在情欲中却还是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微微叹了口气,“陛下,下次再来勾引臣,自己先扩张一下。” “明知道臣不会帮您。” 赵容见他软下态度,原本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于敢爆发出来,委委屈屈地撒娇,“我以为你故意罚我……” “臣怎么舍得。” 正当一室旖旎之时,殿门突然被重重地踹开。 待看清来人的身份,赵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双腿不自觉的夹紧谢迢腰身,搂着谢迢的脖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原本高昂的茎身变得软趴趴的贴在腿间,甬道猛地收缩,紧紧绞住容纳在里面的巨物。 谢迢舒服地闷哼一声,奖励地在赵容嘴角亲了一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脸疲惫的谢大将军尚未来得及换掉在军营时穿的铠甲,冷笑着睨了两人一眼,嘲讽道,“陛下和兄长,可是忙得很。” 谢迢头也没抬,举起袖子将赵容护在怀里,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吩咐道:“接着动。” 赵容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谢迁嘴角的冷笑和谢迢面无表情的脸时闭上了嘴。 越描越黑。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反正谁也得罪不起,赵容索性两眼一翻,一头栽进谢迢怀里,昏了过去。 紧闭的宫殿内密不透风,欢爱过后的气味弥漫在室中,不断钻进谢迁鼻里,昭示着方才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兄长玩够了没有?该轮到我了吧。”谢迁虽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早已先一步把赵容从对方怀里抢了过来。jiaohe处一片yinshui,硕大的yangju从身体里拔出,发出暧昧的声响。 谢迢吃饱喝足,好脾气地未加阻拦,自顾自理了理衣衫,又恢复到之前衣冠楚楚的贤良臣子模样。“小东西不禁吓,你别太过分。” “不禁吓?我看他胆子大得很。”谢迁玩味地看他,“兄长帮他求情?” “你下手没个轻重,我合该提醒着你的。”谢迢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又凑到谢迁耳边,轻声道:“我还没玩够,别弄死了。” “放心,兄长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谢迢凑过来伸指刮了下赵容的鼻子,笑道:“陛下,臣走了。” 第二章 赵容听见谢迢要走,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谢迁,却怕极了谢迢。 他人皆言谢家二公子谢迁杀伐狠厉,能止小儿夜哭。 但赵容知道,真正杀伐狠厉的,是那位行事温和,柔似春风的谢迢谢丞相。 当今天子践阼之前,封地在江北云川,上溯三代皆袭封云川王。 当朝丞相籍贯亦在云川。云川谢氏在江北是一等一显赫的门楣,响当当的名门大族,又和云川王同处一城,两家世代交好,互通姻亲。 赵容因此自幼与谢迢相识,谢迢的手段,别人不清楚,他却再了解不过。 当初中原大乱之后,为避战乱而南渡长江的晋朝王室,可不止他一个人。 仅仅是晋室嫡系,同至江东的便有汝南王、西阳王、南顿王、彭城王四人,而谢迢……让他们全都销声匿迹了。 赵容每每想到此事,都会毛骨悚然。 他知道,谢迢帮他抢来这个天下至尊的皇位,不是为了两人的情谊,只是因为谢迢想要一条听话的狗。 天子寝宫。 角落的安神香静静地燃着,氤氲着令人心静神安的淡淡清香,室中两人却是心绪不宁。 赵容提心吊胆地躺在床上装死,眼睛悄悄睁了条缝往外瞄,正看见谢迁憋着怒火,站在床边睨他。 谢迁早瞧见赵容的小动作,盯了他半晌,还不见他动弹,阴着脸抬脚狠狠踹在床沿。 赵容见他生气,哆嗦了一下,往床内侧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幽幽转醒,神色迷茫。 “孤怎么躺在这里?” 谢迁被他气得怒极反笑,冷笑道:“还没装够?” 赵容尴尬地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不自然地把话头引开,“这次怎么回来这么早。” “臣再不回来,建康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阿迁——”赵容故技重施,跨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用唇齿堵住他的质问。 “怎么,谢迢还没喂饱你?还得到臣这儿腆着脸上赶着求肏?”谢迁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说话也夹枪带棒。“臣两次上疏请诛刘巍,陛下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孤是觉得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就这样定罪,太过草率,孤想再等等……”赵容被他推倒在地上,却顾不上摔倒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起来连忙抱住谢迁大腿,磕磕巴巴解释。 冰凉的地板散发着寒意,赤裸的肌肤贴在上面,针扎般的刺痛感如受酷刑。赵容脊背生寒,单薄的衣衫完全抵挡不住侵入骨髓的凉气,牙齿不住打颤。 “南北大族荫占流民向来是不成文的法令,刘巍配万人镇合肥,兵皆征募于流民,发良人奴,自为慧泽[1],这岂是单单犯我谢氏一门的利益?北地尽失,南北门阀士族利益不调,江表朝廷初立,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陛下,您纵容刘巍带兵驻建康,臣看您是嫌这位子坐得太稳了。” 赵容低头不语,极力控制住脸上表情。昏暗的光线掩住他狠厉的神色,再抬起头时,又变回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孤就是想你了。想让你回来。”赵容拿捏着语气,谨慎地挑着措辞说话。 “回来看你跟谢迢怎么颠鸾倒凤,巫山云雨?”谢迁修长的手指在他锁骨上来回摩挲着,方才被谢迢弄出的痕迹尚未消去,布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下次再让臣撞见”,原本轻轻摩挲的手指忽然顿住,谢迁按住一处吻痕,加了几分力度,本就泛红的肌肤被蹂躏得更加鲜红欲滴,“肏死你。” 赵容吃痛地闷哼一声,怯生生地回应,“阿迁,你别生气,孤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臣的?”谢迁嗤笑,抓住他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拎起来,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臣要陛下的皇位,陛下给不给?” “这……”赵容不知如何应答,手不自觉地攥住床单的一角,躲闪着他的视线,说不出话来。 “陛下还是自己坐吧”,谢迁仿佛意识不到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漫不经心地抚平刚才被赵容抓皱的床单,将赵容放下来,说道,“龙椅太烫,臣怕烧着屁股。” 赵容向后瑟缩了一下,裹着被子,低着头不语,两只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交叠在一起。 谢迁脱掉一身铁甲扔到地上,扣住赵容的脚腕将他拽过来。圆润可爱的脚趾因为紧张而蜷在一起,脚背微微弓起,在那双大掌的映衬下格外纤巧。 “阿迁?”赵容悄悄抬眼,试探地问道。 谢迁不答他的话,只是把他圈在怀里抱着,凑到他耳边轻嗅。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后,惹得赵容痒痒地往后躲。奈何腰身被谢迁紧紧掐住,动弹不得,反倒弄得大半个身子向后倾倒悬在半空。 谢迁噙着笑挠他的腰窝,把他弄得禁不住呻吟出声,扑棱着腿咯咯地笑着求饶。 “好阿迁……饶了我……不要弄了……痒……” 谢迁搂着他在床上滚做一团,压在他身上到处乱挠。闹得赵容面色潮红,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攥着拳头锤他肩膀。 床铺被两人作弄得一片狼藉,卷做一团,被子也全都掉到地上,层层叠叠得摞着,安静地卧在一边。 笑声正酣之际,不知是谁突然先停了下来。打闹的声音猛地消失,谢迁低头对着睁大眼睛看他的赵容,尴尬地别过脸去。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这样亲近过了…… 遥远得竟像上辈子的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中只剩下了猜忌和争吵? 赵容曾天真地想,如果不是这场近乎逃亡的南渡,会不会一切变得不一样…… 谢迁再看向他时,眼底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口中毫不留情地吐出伤人之语。 “臣不在的时候,陛下也是这样勾引谢迢的?” “孤没有……”赵容憋得脸通红,委屈地小声申辩。 “没勾引臣,还是没勾引谢迢?” 谢迁将他本就松垮着大大敞开的衣领又往下扯了一把,胸前两点朱红完全暴露在视线中,秀气得微微挺立着,还多了一抹新留的疤痕。谢迁脸色又沉了三分,掐住左侧乳尖,用力揉捏着,嘲讽道,“陛下真是薄情。臣送您的东西,倒是丢了个干净。” 昔日浓情蜜意的时候,两人曾荒唐到一连几日床都不下。谢迁又素来是个会玩儿的,各种姿势都来了个遍,玩腻味之后,竟开始变着花样在赵容身体上折腾。最过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腌臜手段,连哄带骗在赵容乳尖上穿了个乳环,刻上自己的名字。 赵容怕疼,怕得要命。那时喜欢谢迁喜欢得紧,为了讨谢迁欢喜,却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咬着牙纵容谢迁在自己乳尖上用银针穿了个孔。冰凉的金属刺进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疼得心都在发颤,却还是噙着泪摇摇头说不怕,挺着胸将另一边也送过去。谢迁见他这副可怜模样,哪里还舍得再折腾他,心疼地抱在怀里温温柔柔地哄。“阿容不哭,不弄了不弄了,都怪我不好,咱们不弄了。” 赵容挨了这一记疼,想着不能白挨,红着脸主动要求戴上了左边的乳环。 后来被谢迢看见,冷着脸摘了下来,随手扔进了不知哪个角落里。 怕是找不回来了。 “丞相说,孤是天子,不能戴这种……下贱东西……”赵容嗫嚅着,乳尖被掐得生疼。 “臣送给您的都是下贱东西,见不得人,他谢迢送的才是和璧隋珠,得摆起来供着。”谢迁冷笑,“他说的话您倒是听,臣人微言轻,千里迢迢送来的上疏,您一个也看不见。” 谢迁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歇。乳尖的嫩肉格外敏感,粗糙的手指用力捻住那点凸起来回折磨着,很快就被玩弄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得硬如玉石,泛起艳色,恍若春日花枝上一抹绮丽,点染在纯白的画卷。 赵容怕他更加生气,不敢推开他,任由他羞辱自己,羞耻地闭上眼。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陛下在太极殿里张着腿让谢迢肏的时候,可是浪荡的很。” “别再提他了……好不好……” “到底是谁先提的?陛下,您可想清楚。” 赵容绝望地看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陛下,别装可怜。”谢迁顿了顿,自嘲道,“臣不吃这套,留着委屈到谢迢怀里再哭诉。” 谢迁从江陵快马加鞭赶回建康,已是三日不眠不休。他一脸倦意,扣住赵容的腰,带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臣累了。” 赵容被禁锢在谢迁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砰砰地跳动,渐渐合上双眼,失去意识。有力的大掌在沉睡中仍然紧紧锁在赵容的腰部,让他动弹不得。 室中异常安静,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微弱呼吸声。竟是两人之间难得的片刻安稳。 半梦半醒间,赵容迷迷糊糊觉得眼睑有些湿润,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舔舐,他皱了皱眉,伸手捂住眼睛拂了几下。好不容易赶走了眼睛的不适感,鼻子又受到相同的待遇,被人细细地啃咬。赵容想起来探个究竟,但实在是困得厉害,眼皮沉得睁不开,只好作罢,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1]“发良人奴,自为慧泽”,出自《晋书·王敦传》。永昌元年,王敦请诛刘隗疏中谓“发良人奴,自为慧泽”。即将流民本为良人如今沦落为奴者,发而为兵。 第三章 等赵容再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逐渐西移。 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傍晚。 他转头四顾,偌大的床铺只余他一个,蜷缩在边缘的一角。枕边原本紧紧搂着他入睡的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与谢迁一年未见了,重逢时又是这般尴尬的景象……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当年意气风发的谢家二公子谢迁成了威名在外镇守江陵的谢大将军,他赵容这个闲散王爷也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早就回不去了…… 云川一别时的争吵仍旧似在眼前,更何况他们中间又凭空多出来一个谢迢…… 内侍听见里头的动静,进来伺候天子起身。 赵容掀开被子下床,布满了欢爱过后痕迹的肌肤悉数涌入视线之中。他失神地愣了一会儿,丝滑的锦被无意擦过胸口,引得他“嘶”地一声痛呼出来。乳尖红肿地厉害,隐隐泛着几条血丝,跟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以前他惹得谢迁不高兴的时候,谢迁拿他没办法,便在床上变着法的折腾他。 尤其喜欢埋在他的胸口叼着两粒红红的乳珠胡乱啃咬,直弄得他承受不住连连求饶才肯罢休…… 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内侍捧着衣饰送过来,厚重的袍子层层叠叠,赵容看得头大,在心里暗骂了谢迁几句。才忍着那处难以启齿的疼痛穿上里衣,冷汗就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那内侍近日才被调过来当值,受到谢大将军离开之前的吩咐还疑惑得很。现在看到天子别扭的神色,犹豫半天,还是把谢迁交给他的东西呈了上来。 竟是个朱红色的肚兜。布料是江陵特有的天云锦,柔似柳絮,小巧玲珑的一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纹饰,角落里还用金线绣了个“迁”字。在敏感的那处多垫了好几层布料,防止磨得狠了伤到胸口。 赵容当场就黑了脸,气得把肚兜扔在了地上,抬脚便要踩。 内侍虚虚拦了两下,欲言又止。 “陛下,谢大将军……谢大将军说,天凉,给您加件衣服……” 赵容砸了整个寝宫的花瓶,最后还是败在了胸口难以忍耐的疼痛之下,咬牙穿上了肚兜。 果然舒服了不少,于是气得又掀了张桌子。 他气得牙痒,谢迁为了让他穿上这玩意,绝对花费了不少心思。先是趁着他睡觉,把他的乳珠咬肿,又吃准了他怕疼,掐着点把肚兜送过来。 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内心阴暗,丧心病狂! 赵容纵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强打着精神去偏殿批阅呈上来的奏折。 说是批阅,不如说是走个过场。底下呈上来的奏折,哪份没经过谢迢的手。等谢迢谢丞相过目了,才能呈得到他桌上。 赵容随意翻了两下,左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江表士族门阀割据,哪怕是谢迢,也不敢随意乱动各家的利益,打破江表的平衡。 倒是纪琰,呈上来了个大胆的上疏…… 天子南渡后,得以立足建康,高居帝位,功劳最大的除了谢氏兄弟,另一个便是纪琰。纪琰出身丹阳纪氏,在江表一带举足轻重,为南士之冠冕。 赵容神色严峻起来,快速读了一遍,渐渐皱起眉头。 是封举荐郗含的上疏,想引郗含南渡,驻兵合肥。 赵容闭着眼快速思索,合肥是军事要地,与建康为犄角之势,本不宜由流民帅入驻,但现在……却是管不了这些了。 合肥原为刘巍率流民所镇,如今刘巍为谢迁所杀,合肥无人镇守,陷入僵局。而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又率大股流民,暂时倒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赵容朱笔批了个“准”,遣人把折子递回去。余光扫到末尾的赘言,又把折子拿回来细看。这一看竟是气得摔了折子。 “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迢,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冀有毫厘万分之一。[2]” 垂问谢迢? 赵容冷笑,去他的谢迢! 他这个天子,当真是窝囊得人尽皆知了。连纪琰都知道,他朱笔御批都做不得数,还要再等谢迢点过头才行! 偏偏他说的……还就是实话。 谢迢这关过不去,任纪琰把郗含夸出个花来,这事也办不成。 朝中事务繁多,谢迢在案牍中埋首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勉强揉着脖子,一脸疲惫地推开书房的门出来。 小厮匆忙跑上前耳语了几句,谢迢扶额叹气,顾不上用晚膳,便快走几步回了卧房。 以往收拾的整齐的床铺有些杂乱,锦被随意摊开,拱起一个小土包。 谢迢对着锦被跪下行礼,朗声道:“臣谢迢,见过陛下。” 被子里钻出个小小的脑袋,脸烧得通红,眨着眼看他。正是微服出宫的赵容。 “阿迢,孤想你了,来看看你。”赵容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将被子掀开,露出修长的两条细腿,交叠在一起晃来晃去。 “陛下,今晚戌时,臣弟来臣府上议事。您大可以接着磨蹭,等他过来。” “既是有求于臣……”谢迢挑眉看他,“现在酉时过半,您还有半个时辰。陛下,还不开始?” 赵容没想到谢迁一会儿会过来,又想起上次谢迁的警告,咬着唇不知所措。 被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顺势滑下,披着红色薄纱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谢迢眼前。 谢迢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勾着唇把他抱到怀里。小家伙有长进,知道投他所好了。他最喜欢赵容穿这个颜色,白雪红梅,相得益彰。 “陛下穿这身衣服倒是好看。” 嘴上夸着衣服,谢迢却连耐心把它解开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撕碎他那层如同虚设的纱衣下摆,伸手往销魂的那处探去。手指几乎没受什么阻碍就探进了大半,湿漉漉的后穴渗出的yinye粘了他满手。 谢迢凑到他耳边,往他脖子里吹气,轻轻柔柔问道,“自己弄过了?” 赵容咬着下唇,几乎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乖乖地张开双腿,做出邀请的姿势。 “弄过了……可以……直接进来。” 谢迢存了逗弄他的心思,这会反倒不着急进去,颇为恶劣地继续询问,“跟臣说说,是怎么弄得?” 赵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零碎的几个词。 “就是……用手指舔湿了……伸到那里去……” “伸到哪里?臣听不懂,您说清楚。”谢迢一本正经,严肃地发问。 “伸到……piyan里面……”赵容招架不住这幅场面,又不敢不回答,羞得想钻进地缝里,耳根红得滴血。 谢迢失笑,手指探到更深处搅动了几下,悠然地欣赏赵容窘迫的表情。 “是这样弄的吗?”边问着,又换了个法子顶弄在甬道深处,“还是这样?” 赵容脸皮薄得很,谢迢又喜欢逼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每次过来求他,都不知道提前做了多久的准备,才克服内心的羞耻。饶是如此,真正面对谢迢时,还是会烧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又害怕惹恼了他,只好强迫自己顺着他的话答。 “不是这样……还要再深一点……” 谢迢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手指又往里探了一段,“陛下那里又紧又热,把臣给夹得欲仙欲死。” 转而又起了兴致,开始逗弄他前头那处,握住了来回套弄,秀气的xingqi受到刺激,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不一会顶端就吐出些许液体,缴械投降。 谢迢含着他白玉般的耳垂吮吸,声音含混着问,“舒服吗?” 赵容沉浸在gaochao的余韵中,跟猫叫似的哑着嗓子应了声,谢迢被他叫得心头火起,又把沾了浊液的手指塞到赵容嘴里,让他细细地舔弄,心不在焉地在他嘴里抽插了一会儿。 余光恰巧瞥见床榻旁的几案上摆着柄麈尾[3]。 麈尾是镶玳瑁紫檀木的,手柄泛着深紫偏黑的色泽,深沉古雅,纹路细腻,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谢迢一把将它够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将赵容翻过身去,让他趴在床上,掰开两瓣臀肉,把麈尾抵在穴口,道:“陛下,用这个可好?” [2]出自《晋书·纪瞻传》 原文: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导,冀有毫厘万分之一。 [3]麈尾:麈尾是魏晋清谈家经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示身份的一种道具。在细长的木条两边及上端插设兽毛,或直接让兽毛垂露外面,类似马尾松。古人清谈时必执麈尾,相沿成习,为名流雅器,不谈时,亦常执在手。 第四章 赵容神色有些慌乱,还没来得及拒绝,谢迢就扶着那物直直捅了进去。已经被开拓过的甬道不再紧涩,但猛然承受住这么个粗大物事还是过于莽撞。 他想起谢迢将麈尾拿在手里,和府中宾客共聚清谈的场面,羞耻的情绪忍不住翻涌上来,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濒临崩溃。 谢迢抚着他的光裸的脊背不断安抚,同时将麈尾往更深处捅去。直到大半个手柄连根没入,只留下上头嵌着的硬挺的兽毛露在外面。 “疼——”冰凉的异物侵入身体,赵容脊背发麻,无谓的挣扎了两下,胸前两粒红肿的凸起被摩擦地充血,不禁弓起身体,痛苦地溢出呻吟,“停下……” 因他跪趴在床上,背对着谢迢,谢迢没留意到他被玩弄得惨不忍睹的乳珠。赵容的性子他自是了解得很,一丁点疼就得夸张地扯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着嗓子使劲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委屈。谢迢只当他故意博取同情,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又怕他乱动,更添了几分力道把他压回在床上,抚摸着他轻声哄着,“听话,忍着。” 原本就鲜红欲滴的乳首紧贴在床上,伴随着谢迢渐渐加快的动作,那处的肌肤红得发亮,呈现出半透明状,被摩擦地几乎要溢出血珠来。同时股间承受着不断抽插的麈尾,jiaohe处传来啧啧的水声,yinye顺着穴口流出,弄得腿根一片yinshui。硬挺的兽毛随着来回撞击的动作,一下一下搔在穴口的嫩肉上。 赵容见谢迢竟不理会他的请求,委屈地小声抽泣起来,身体也一颤一颤。 谢迢面露不悦,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以示惩罚,到底还是耐心的把他抱到怀里哄,“臣还没怎么着呢。” 赵容挂着满脸的泪痕,挺着擦破了皮的胸脯给谢迢看,好不可怜。 “他弄的?来我这里装可怜?”谢迢叹口气,无奈道:“陛下,您成天都在想什么?” 赵容低头不语,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偏过脸透过薄薄的纱帐直勾勾向外看。起了微风,轻薄的纱帐随风扬起,映在地上的日影渐渐西移。 戌时要到了。而谢迢还没尽兴。 “阿迢,明日孤再来看你好不好?”赵容试探地拉住他的袖子,小心问道,顿了顿察觉不妥,转又补充,“再加上后天?” “陛下,您今天来求的人是我,不是他。”谢迢握住他的xingqi在手中把玩,“您现在大可以离开,出了这个门,臣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罢了罢了,该来的到底是躲不过…… 谢迁跟谢迢同出谢氏一门,又是手足兄弟,丞相府上上下下全都认得,见到他来,未加阻拦便一路引着他到了谢迢卧房。 谢迢把赵容抱在怀里,拿着麈尾在他身体里玩弄,勾得他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竟是谁也没有发现帐外多了个身影。 谢迁未料到是赵容,在外面重重咳了两声。帐子被谢迢撩开,他一向温温柔柔的脸上竟少见地出现了挑衅的神色,分出个眼神瞥向谢迁。 “一起来?” 赵容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从谢迢身上爬起来,跪起身体,往角落里爬。后头还含着那根麈尾,硬邦邦的兽毛卡在穴口处,磨得那处嫩肉生疼,因为紧张而不住地瑟缩着。 谢迁看清是赵容,身上更添几分寒气,视线紧锁在他身上,盯着露在外面的半根麈尾,神色晦暗不明。 “陛下不愿意?”明明是云淡风轻地语气,每个字却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赵容噙着泪拼命摇头,“不要一起……” 一个谢迢就已要了他半条命,再加一个谢迁,他今天非得被弄死在床上。 “臣警告过您,别再让臣撞见。”谢迁看他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他碰得,我碰不得?” 谢迁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过来,冷笑着把麈尾从肠道深处抽离出来,掂量了一下,随即掐着赵容的腰身,将他掀倒在大腿上。 “我倒还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这般妙用。”他状若无意地扫了谢迢一眼,“比不得兄长会玩。” 说罢,扬起麈尾,狠狠抽在赵容臀部。 厚重的紫檀木打起人来格外的疼,这一下又实打实的落了上去,雪白的臀峰立即染了红色,高高肿起一片。 毫无防备的赵容吓懵了过去,被这突如其来疼痛弄得哀嚎出声来,顺从本能拼命地挣扎。赵容脸憋得发青,哭得要背过气去,绝望地看向谢迢求救。 谢迢本不欲插手谢迁的事情,此时见他抽了赵容这一下,竟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皱着眉看他。 “够了。”谢迢把麈尾从他手里夺过来,把赵容挡在身后,颇为不悦,“有气冲着我来,平白折腾他做什么。” 赵容躲在谢迢背后,脸上挂着泪痕,缩着身子悄悄看他。一身衣服被撕了个粉碎,勉勉强强地挂在身上,玉白的肌肤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痕迹,零星布着几道红痕。 反观谢迢,却是衣冠整齐,浑身上下连个褶皱都找不出来。 谢迁恨铁不成钢地睨着一脸惊恐的赵容,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这个蠢货,不知道被谢迢灌了什么迷魂汤,被人吃干抹净,还要上赶着给人家数钱。 谢迁恶狠狠地瞪他,“陛下,过来。” 赵容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环着谢迢的腰身不肯探出脑袋。只是支楞着一对儿毛茸茸的耳朵,红着眼圈,声音颤得发抖,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 “阿迁……你别打我好不好……” 谢迁也懊悔自己的冲动,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现在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再动他。但面上却还是板着脸,语气也是一贯的冰冷。 他朝赵容勾了勾手指,冷声道,“你先过来。” 赵容还记恨着方才屁股上挨得那重重的一下,咬唇躲闪着,说什么也不肯过去。同时自以为隐蔽地拉了拉谢迢的袖子,递给他一个求救的眼神。 这下子把谢迁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方才的心疼全然化为怒意,谢迁眼底闪过一片阴霾,生着厚茧的粗粝手掌用力扣住他的脚踝,再次将他拖了过来。 赵容惊呼一声,身下铺着的锦被,绣了凸凹不平的华丽纹饰,狠狠摩擦在原本就有些红肿的腰臀,针刺般的微痛感让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双腿也胡乱蹬踹着。 谢迁不管不顾,掰着腿把他的身体打开。让他两腿大张,呈现出一个极度屈辱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姿势。湿漉漉的后穴泛着水光,暴露在空气中,一翕一合地瑟缩着,似在勾引人前来触碰。 谢迁目光狎弄般地瞧着那处,将手指伸过去,打着旋儿来回摩挲,偏偏不探进去,勾得赵容眸中水光潋滟,难耐地来回扭动。 “一年未见,陛下与兄长夜夜春宵,也不知……被肏松了没有?” “没有……” 赵容羞愤难当,小声争辩了一句,抬手挡住双眼,偏过头不肯看他。 “没松?那臣亲自来验一验。” 话音未落,谢迁便抬起他细白的大腿架在肩上,手指抵进那处的入口,粗粗抽插了两下,见穴中已是十分湿软,便知已然扩张得差不多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臀肉,低声道了句“放松”,毫不留情地挺腰顶了进去。 “嗯……”紧致的后穴猛然被怒涨的异物破开,不停侵犯,惹得赵容绷起脖颈,口中也控制不住溢出几声呻吟。 谢迁没听见他喊疼,知道没有伤到他。先是浅浅地在穴口来回轻戳,等他逐渐适应后,便放开了力道,掐着他的后腰,开始大开大合地肆意肏弄起来。同时轻车熟路地寻到甬道深处的敏感点,抵住了在那处用力研磨。 不断袭来的快感让赵容恍若身在云端,前端也跟着站立起来,吐出一股精水。身体沉浸在gaochao的余韵里,痴痴愣愣地由着谢迁摆弄。 谢迢却如同看不见这边激烈的战况,自顾自取来绢布,仔仔细细地擦拭沾满了yinye的麈尾。 直到紫黑色的檀木手柄被擦得发亮,又恢复到之前一尘不染的样子,谢迢才满意地将它重新摆回到几案上。 用来擦拭的绢布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个都湿透了,谢迢随手丢到一边,声音毫无波澜地陈述。 “陛下水真多。” 赵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把谢迢晾在了一边。他顾不上羞耻,手忙脚乱地爬过去补救,双手颤抖着去解谢迢的腰带。 已经勃起的xingqi失去束缚,狰狞着弹跳出来,打在他的脸上。赵容探出温软的小舌,张嘴含住,轻轻地来回舔舐着,谢迢却不满足于此,不给他准备的时间,便抓着他的头发挺腰直入,将那物深深送进温热的口腔。 “别……”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哀求被生生堵回到口中,赵容发不出声音,只好用蒙着水雾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 谢迁冷眼看着赵容因为谢迢随口一句话便抛下他,上赶着到谢迢那里挨肏,赤红的眼睛满含着怒意。 “兄长当真会调教人。” 第五章 赵容跪趴在床上,头埋在谢迢腿间,眼泪汪汪的,含着胯间那物不停吞吐。同时后穴还塞着谢迁的大玩意,在里头兴风作乱,一下下重重捣着,撞得他身体几乎都要裂成碎片。 “呜……”赵容承受不住两人的夹击,低声呜咽了两声告饶,见没有人理会他,眼泪开始顺着脸颊哗哗地淌。 谢迢顿了顿,虽未停下来,但动作明显比刚才轻柔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他的头发。 “陛下觉得委屈?” 赵容噙着泪,仰起小脸看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透明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溢出,扯出几条细长的银丝,纠缠在唇齿间,莹莹地泛着水光。 谢迁见不得他这副欠肏的模样,一双大掌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他从谢迢腿间捞出来,就着方才的姿势,恶狠狠地将他按在自己腿上。 硬挺的xingqi顺着臀缝抵进甬道深处,赵容闷哼一声,后背一下子绷得笔直,半倚在谢迁的胸膛,同时无意识地胡乱蹬着两条细白的小腿,企图逃离身后之人的桎梏。 奈何他全身的着力点都在两人下身相连之处,毫无章法的挣扎只会让谢迁更加顺利得进入。赵容甚至感觉嫩白的肚皮上被顶出了一个小小的突起,活物似的一下下轻微跳动。他吓得白了脸,紧紧抱住谢迁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声音也开始带上哭腔。 “阿迁……你别这样……” “呜呜呜……肚子要破了……” 谢迁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理会他,以小儿把尿的姿势,两手托着他的大腿掰开,让他面朝谢迢。 “不要这样?”谢迁猛地挺腰,按着他疾风骤雨般的用力颠弄,“陛下说的,是这样吗?” 赵容被顶到敏感之处,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谢迁又握着他的前端不停抚弄,他经不住这般刺激,一边含泪摇头,一边颤抖着射了出来。 不偏不倚地溅在谢迢的衣摆上。 谢迢拧紧眉头,盯着衣摆沉默不语。 却不知谢迁是有心还是无意,低低笑了两声,掐着赵容的下巴,偏过头和他接吻,唇舌无比霸道地扫过整个口腔,直到里面全沾满了自己的气味才肯罢休。 赵容被吻得几乎要窒息过去,捂着胸口靠在谢迁身上大口喘气。 “陛下——”谢迢这时突然开口,朝他勾勾手指,指了指衣摆沾染上的一片白浊,“过来添干净。” 赵容带着小鼻音,小声应了句,然后歪着头,怯生生地看了谢迁一眼,似在征询意见。被谢迁狠狠瞪了回去。 他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在谢迁唇角亲了一口,然后塌着腰朝谢迢爬去。 最终以一个温顺的姿势俯在谢迢脚边,吐出一截温软的红舌,舌尖顺着衣摆就要开始往上舔。 谢迁三番五次被激怒,忍无可忍,揪着赵容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丢在一边,“嘶拉”一声撕了谢迢的衣摆。 “兄长别欺人太甚。” 谢迢却并未回应他,而是转头看向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赵容,轻声道:“陛下,臣逼迫你了吗?” 赵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没有……是孤自己愿意的……” “好一个愿打愿挨”,谢迁冷笑,“倒是我多事了。” “谢丞相雄才大略,足智多谋,必能护得陛下坐稳龙椅,江山永固。” 谢迁阴阳怪气地睨着谢迢,没再看赵容一眼,踹开房门拂袖而去,“恕谢迁不再奉陪二位了。” 赵容一时愣住,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瘫倒在角落里,双手后撑着墙,盯着谢迁离去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声啜泣。 谢迢难得没去哄他,自顾自起身,脱下方才那件被谢迁撕碎了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换了件新的外袍。转头见赵容还跟兔子似的,红着眼圈缩成一团低低地哭,素来温和的他也冷下了脸色。 “陛下,谁都没有逼您。这条路是您自己选的。” “孤自己选的……”赵容低着头不停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情绪完全崩溃,歇斯底里道,“是啊!都是孤自己选的!你们都把孤当傻子,看孤被你们兄弟两个耍得团团转,看孤是怎么恬不知耻地背着谢迁上你的床——谢迢,你这样很得意是不是?” 他浑身都在发抖,大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在身下的锦被上,晕染出一团团水渍。 “都是孤犯贱,都是孤贪心,为了坐稳这个位子不知羞耻地腆着脸上赶着给你作贱,是孤活该……谢迢,孤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谢迢听得头大,眉头都快要拧成个结,拿过条毯子,将他包起来,拍着后背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他顺气。半晌,抿了抿嘴,轻声道,“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赵容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止不住地打着哭嗝,抽抽嗒嗒地述说。 “你们都欺负孤……没人听孤在说什么……” “还有谢迁……孤又没做错什么,他、他凭什么生孤的气……他还打孤的屁股……” 后臀遭到惨无人道的蹂躏,这会已经肿得老高,原本白瓷似的的肌肤微微有些透明,赤红一片,鲜红欲滴。谢迁以往都是把他放在手心里捧着,连说话时语气重一点都舍不得,更别说拿实了劲儿打他,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赵容想到昔日的情景,眼眶又是一酸,紧紧咬着下唇开始掉眼泪。 “屁股疼……” 谢迢亲亲他的眼角,扶着他趴到大腿上,手指蘸了伤药给他轻轻地涂好。 冰凉的药膏沁入皮肤,微微有些发麻,赵容打了个激灵,不安地半拱起腰身,磨着谢迢的腿根蹭来蹭去。 “陛下”,谢迢吸了口气,声音低沉。 赵容睁大眼睛,不解地扭头看他,“阿迢?” “陛下别犯骚”,谢迢对上他的眼睛,“臣要忍不住了。” 赵容身上原本穿的那件红纱早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谢迢找了件自己的袍子给他套上,又倒了杯茶过来,喂着他小口小口地喝下。等他缓过气来,这才慢慢开口。 “陛下今日来臣府上,究竟所为何事?” 赵容原本恨不得把头埋到衣领里,闻言竟身体一僵,紧接着黏黏糊糊地凑过去,搂着谢迢脖子,探出一小截嫣红的舌尖,打着旋的抵在谢迢的喉结来回舔舐,转又顺着脖子攀上去,猫似的凑上他的唇角索吻。 谢迢偏头避开,拇指抵在赵容的下唇上,无奈道,“陛下直说便可。” 赵容有些尴尬,掩袖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孤这次来是……是想和你谈谈镇守合肥的人选。” “刘巍已死,合肥与建康成犄角之势,军事要塞暂无主帅镇守的确不妥,是该早日定下人选补缺,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属意之人?”谢迢左手捧着赵容方才用过的茶盏,右手捏着白瓷杯盖轻轻在茶面上轻轻刮着,低头抿了一口。 赵容看见他喝茶的动作,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他手心发了些汗,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孤觉得郗含不错。” 谢迢蹙眉,重重将茶盏扣在手边的几案上,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陛下,谁教您这么说的?” 赵容吓得后退一步,手指捻着身上因不合身而下垂的衣袖来回绞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有人教孤……是孤自己,对,是孤自己,孤自己这么觉得……” 谢迢有些头疼,揉着额角看他,虽是发问,语气却十分肯定,报出个名字来,“纪琰?” 赵容眼神微闪,动作一顿,随即拼命摇头,“和纪尚书没有关系,是孤自己这么觉得,是孤自己……” “好好好,没人教您”,谢迢只得附和着他,叹气道,“陛下,既是您自己这么觉得,那您对郗含了解多少?” 赵容回忆起纪琰上的折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郗含出身江北大族,高平郗氏,一则身份够格,行事又合乎名士风流雅趣,易被已经南渡的其他士族大姓所接纳。二则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手中率大股流民,能力毋庸置疑。朝廷虽是没有引流民帅渡江为官镇守要地的先例,但不妨让郗含来开这个头……” 谢迢打断他,“陛下,您见过郗含吗?” 赵容茫然摇头道,“孤没见过。” “江陵与邹山一水之隔,臣弟曾数次渡江北上,同郗含等流民帅会面。臣叫臣弟过来,原本也是来商议此事的。”谢迢顿了顿,接着说道,“郗含此人表面风流爽朗,实则阴狠暴戾,臣弟到访他府中时,派人暗中查探郗家库房,室中金银钱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财,珠玑罗绮,数不胜数,甚至堪与国库比肩。江北脱离朝廷掌控,内里暗潮涌动,郗含手下养兵过万,还能坐拥如此巨富,这些钱财来自何处,陛下想过没有?” 赵容一时愣住,咬着下唇不知作何回答。 “邹山为沟通长江南北之要道,商贾行旅必经邹山而过,郗含纵容军队劫持商旅,杀人越货,将金银货物悉数据为己有,百姓一片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陛下又可曾了解?” 赵容额上起了密密一层薄汗,“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孤自不可偏听偏信。” “陛下,纪琰的一面之词,您可是尽数偏听偏信了。”谢迢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小陛下,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您宁可听信纪琰的说辞,也不愿听臣说上一句;您跟臣自幼相识的情谊,还比不上纪琰一个外人……陛下,臣说的对吗?” “阿迢,孤自是信你的……”赵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低头躲闪着他的眼神。 “陛下,您不信。”谢迢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重复道,“陛下,您从未相信过臣。” 谢迢盯着赵容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的肩膀,胸中一阵发闷,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擦过赵容的耳垂,似在自语,又似在低声谓叹。 “您为什么不能相信臣呢……” 第六章 刘巍yidang被谢迁先斩后奏尽数诛灭后,云川谢氏在朝中几乎再无人能抗衡,一时间家族声望达至,如日中天。 甚至于在祭祀太庙之时,谢迢以丞相之位,携同天子立于百官前,享不跪之殊荣。 江东新朝初立,赵容原本虽为晋朝皇室嫡系亲王,但皇位是中原陷落南渡长江之后,受江东士族所拥立,并非晋室正统。因此祭典有借机为江东朝廷正名之意,文武百官悉数到场,举办得格外隆重。 九十九层玉阶高筑,祭台之上,年轻的天子穿着一身祭祀时的玄色华服,神色肃穆,眼角微微晕染着些浅红。无人知晓在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袍掩映之下,天子的双腿正不住打颤,浑身的重量全都压在搀扶着他的丞相身上,才堪堪避免从祭台上摔下去。 依着规矩,天子祭祀太庙,向来是要亲自走完这九十九层玉阶的。正午时分的日头亮得刺眼,淡金色的日光笼在终于登到祭台之上的赵容身上。他发了一层薄汗,浑身跟被水泡过一般,连声音都带上一股湿冷的水汽。 “阿迢,难受……” 谢迢偏过身子,把他往怀里带了带,隔着厚重的衣袍,轻拍他的臀尖,关切道: “陛下哪里不舒服?” 赵容脸色发僵,似乎怕人看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朝四周望了望,见阶下众人皆跪地俯首,没人注意到两人的亲昵之态,这才稍稍宽下心来,附在谢迢耳畔小声嘀咕,“好像要流出来了。” 堵在后穴里的玉势尺寸骇人,几乎顶到甬道的最深处,随着赵容抬步登上台阶的动作,不住在柔嫩的肠壁深深浅浅地来回乱戳着。含在里面的精水更是又滑又腻,很快便沾满整个玉势,赵容憋红了脸,努力收缩着后穴,却还是阻止不了里面的液体从股间流出。 “嗯?”谢迢挑着上扬的尾音,轻轻笑了声,揉了揉他的屁股,“陛下夹紧。” “都怨你”,赵容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红了眼圈,“明明说好了不射在里面……” 他虽然身体孱弱,却还不至于多走几步台阶就累成这个样子,今天这事得怪谢迢。 祭祀乃国之大事,天子穿的吉服更是繁复冗杂。赵容天还没亮就被宫人折腾起来,伺候着洗漱穿戴。 谢迢入宫觐见的时候,正瞧见赵容衣冠不整地歪在美人榻上,微微张着小嘴,眼睛闭着,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睑,投下若隐若现的阴影。谢迢弯起嘴角,摒退殿中一众忙得团团转的宫人,快步走上前,俯身含住他的嘴唇,勾住软红的小舌,极具侵略性地来回扫荡。 赵容这会儿还没睡醒,脑子晕晕乎乎的,突然被吻得喘不上气来,一时有些发懵。自从那日在谢迢府中共同商讨郗含南渡之事后,他倒是没以前那么怕谢迢了。但他本性怯懦,和谢迢相处时,依然如往日一般小心翼翼。 谢迢将软乎乎的小陛下捞起来,让他赤脚啋在自己的软靴上,扶着一旁的几案趴好。然后就着半敞的衣襟,褪了他的裤子。细白的长腿瞬时暴露在空气中,被凉气沁得直打哆嗦。赵容还带着没睡醒的软糯鼻音,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桌沿,哑着嗓子埋怨。 “好困。” 谢迢没回答他,解了外袍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下身抵着他的臀缝,修长的手指扣在他腰上,从耳垂开始向下一寸寸舔舐。湿热的舌尖划过脖颈,在肩头短暂停留后,钻进两只漂亮的蝴蝶骨间来回啃咬,蔓延开一串密密的淡红色吻痕。 桌沿硌得腰腹生疼,赵容绷直后背,委屈地扭头看他,“去床上好不好……” “乖”,谢迢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的脊椎,“就在这儿做一次。” 今日的祭典约莫要持续一整天,极其耗费体力,赵容纵是不情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踮起足尖让谢迢进入得更加方便。他想了想,又转头看了谢迢一眼,不放心地交代道:“那你不许射在里面,来不及清理的……” 谢迢无可无不可的随口应了句,手指沾了些脂膏,探进他的股间帮他扩张。后穴很快便有些湿软,谢迢不再忍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掐着他的腰挺身抵了进去。 赵容被顶得身体向前倾斜,双腿发软,足尖颤了颤,几乎维持不住踮脚塌腰趴在几案上的姿势,只好用手指紧紧攀住桌沿。 硬如烙铁的xingqi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紧贴在冰冷桌面上的软红奶尖不停遭到摩擦,又麻又痒,伴着针刺似的痛感,被刺激得充血挺立起来。赵容软绵无力地闷哼一声,难耐地撑起手肘,企图减轻胸前遭受的折磨。嫩白的臀丘却因为支起上身的动作高高撅起,让身后之人进入得更深。 “太快了……你慢一点……”赵容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势,软乎乎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陛下听话,再忍一小会。”谢迢嘴上温柔,动作上却不肯怜惜他半分,胯下那物依然埋在他的体内用力耕耘。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赵容嗓子都哭喊得几近嘶哑,他才减缓了力度,逐渐偃旗息鼓。 “不要了……阿迢……不要了……饶了孤好不好……” 赵容哭得一抽一抽的,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告饶,后穴也跟着绞得更紧。谢迢微微喘着气,将滚烫的精水悉数射进肠道深处,在他后背落下一个轻吻。 “怎么办……”赵容不知所措,哭得更加厉害,“都说好了不许射在里面……来不及清理了……” 谢迢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搁到床上,然后轻车熟路地按下机关,开了床头暗格,挑了个通体纯白的玉势取出来塞到他后穴中堵住,柔声道:“一会举办祭典时,陛下穴里塞着这个,不就没事了。” 赵容后穴被冰凉的玉势撑得满满当当,他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逐渐减弱了哭声。 “每次都欺负孤……” 那日祭典结束后,赵容脸色绯红,腿软得站都站不住。谢迢寻了个托词,称天子身体不适,把他从祭台上抱了下来。表面功夫做得足,姿态好一副忠良臣子的模样,侍奉君主鞠躬尽瘁,端的是一个光风霁月。以至于众臣默然垂首,也不以为怪。只有谢迁脸色阴沉,不顾君臣之礼直视天颜,眼底的冷意铁剑般刺在赵容身上。 赵容觉得丢脸,脑袋埋在谢迢怀里,恨不得把脸捂上,自然没注意到谢迁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只觉着脊背一阵发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身体本就孱弱,又经了这么一番折腾,受了些风寒,连着咳了好几日,病怏怏地窝在床上。太医诊过脉后说并无大碍,开了些温补的药,每日送过来替他调养。 江北局势逐渐稳定,与此同时,朝中诸事反倒越来越多。 南渡的流民多达数万,流离失所,羁縻于长江内外。谢迢为这些事整日忙得不见踪影,脸色憔悴了不少,眼底熬得乌青,偶尔才进宫看赵容一次。即便是过来,也只是单纯抱着赵容说会儿话,叮嘱他好好休息。而关于朝中之事,谢迢无意多说,赵容也不敢多问。他只模模糊糊听谢迢随口提起过几句。又是什么“设立侨郡”,又是什么“克复神州”,大体都是些安抚民心的政策,全都拟好了文书呈上来。 这几日正赶上倒春寒,赵容披着狐裘,床也不肯下,托着腮打哈欠,只管拿玉玺盖章。 永安公主赵珑倒是经常被乳母抱过来陪天子说话。天子膝下仅有一女,是天子继位之前,尚在江北云川时的一房侍妾所出。赵珑自幼丧母,又生得一副肖似天子的眉眼,甚得天子怜惜。她时年不过六岁,正是天真懵懂之际,晃着两只小胳膊软软糯糯地喊“父皇”。赵容单手抱着她,拿着奏折边读边教她识字。 内侍进来通传,禀道谢丞相求见,赵容忙宣了他进来,心下疑惑他今日怎么得了空。 谢迢一进来就看见赵容猫似的窝在床上,鞋袜也不肯穿,就这么赤着脚,弓着圆润可爱的足背,温声软语地哄孩子。谢迢绕到他身后,环住他的后腰,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赵容偏过头看他,正好蹭上他的嘴唇。 他怕女儿看见,紧张地绷直后背,侧过身避开,谢迢哪肯轻易放过,握住纤细的脚踝将他固定住,舌尖紧追不舍地细细描摹,沿着他的唇峰向周遭绘去。 软软的唇瓣像刚熟透的蜜桃,溢出汁水,莹莹地泛着光泽,诱人深尝。谢迢这么想着,牙齿轻合咬住一口,微微用力拉扯。 赵容忙不迭地伸手推他,压低声音央求道:“珑儿看着呢,你别乱来……孤先让人把珑儿带下去,一会儿全都依你……” 第七章 原本正抓着一大推奏折胡乱摆弄的小公主,被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所吸引,好奇地转过头,正看见她父皇被丞相按在怀里啃嘴唇。她咯咯地发笑,奶声奶气地张开胳膊过去抱他,”父皇亲亲……“ 赵容捂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珑儿乖,闭上眼转过去……“ 赵珑乖巧地点点头,摇着一双软乎乎的小手覆在眼睛上,歪歪扭扭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谢丞相要亲亲父皇,珑儿是小孩子,不能看。“ 赵容听见这话,从耳根一直红到后颈,红着眼圈,狠狠瞪了谢迢一眼,“你办的好事……” 他的嘴唇被谢迢咬破了皮,血丝混着津液黏着在嘴角,无声地控诉着刚才所经历的暴行。 “陛下仁慈,恕臣罪过。” 谢迢一本正经地请了罪,把他拽回来按着,不让他乱动,拿过绢布给他擦嘴。结果嘴唇被越擦越红,谢迢又凑上去舔了一口,随即埋怨道,“都怪陛下太甜。”同时手指也跟着挑开他的衣襟,绕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到白嫩光滑的后背,指腹摩挲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摸去。 赵容身上罩着狐裘,软白蓬松的狐狸毛遮在外头,挡住了里面的荒乱yinshui。他顾忌着赵珑,咬紧下唇,默默忍受着谢迢探到他股间兴风作乱的手指。 谢迢紧紧贴着他,跟他小声咬耳朵:“公主听着呢,待会臣弄得狠了,陛下别犯骚,轻点儿叫。” 说完,不等赵容回答,就解了腰带,扶着赵容对准自己胯下的昂扬坐了下去。 方才扩张得草率,后庭又许久没承过欢,紧致又干涩,赵容最是畏疼,在谢迢进入的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他不敢出声,只能抱住谢迢的脖子,头埋在谢迢肩上,止不住地流眼泪。 一开始还好,谢迢只是抵在穴口浅浅地戳弄着,后来越弄越快,精准地寻到甬道深处的敏感点用力顶弄,赵容被肏弄得控制不住发出呻吟,哪怕拼命咬紧嘴唇也无济于事。 小公主听见她父皇低低地啜泣,害怕地忍不住想回头:“父皇怎么了……” 赵容约莫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这副淫贱的样子,几乎羞愤欲死,他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裘,仿佛这样就能掩住此时的狼狈姿态。他低声哀求: “珑儿别看好不好,父皇求你……” 后穴因为紧绷的身体而跟着绞得更紧,谢迢埋在里头的阳根终于出了精,半软着滑了出来。精水顺着穴口流到大腿根,黏黏腻腻地糊在上面。赵容眼睛哭得发肿,下面又黏乎乎的难受,贴着谢迢的大腿不住扭动。 谢迢动作温柔地替他清理,嗓音低沉,透着吃饱喝够的餍足。 “陛下再犯骚,臣又要忍不住了。” 赵容吓得不敢再动,委委屈屈地辩解:“孤没有犯骚……” “是臣说错了”,谢迢轻笑,给他穿好裤子,“陛下一点都不骚。” 赵珑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软着嗓子问“父皇,珑儿能不能转回去?” 赵容又烧红了脸,兔子似的警惕地支着耳朵。谢迢指指染了一股檀腥味的狐裘,拍着赵容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衣服盖着呢,公主什么都没看见。” 总是这样,谢迢总是这样。面上温柔得像一江春水,噙着笑唤他“陛下”,骨子里的强势却压迫得他几近窒息。 朝中之事从来便是谢迢的一言堂,就连在房事上也是一贯的霸道,起了兴致不分场合便要折腾他,绝不肯迁就半分。 懵懂天真的小公主不明白她的父皇嘴角显而易见的红肿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奇怪气味意味着什么,咯咯地笑着爬过来。 “父皇不哭,珑儿抱抱……” 赵容不敢对上小团子的眼睛,拢了拢狐裘,垂着眼软绵无力地应她,声音含糊不清,像含了一颗梅子糖。 “父皇有些不舒服,珑儿今天先回去。” 乳母得了诏令,很快便过来将赵珑抱走。小公主恋恋不舍地看向她的父皇,垂头丧气地离开。她虽然不明白父皇到底为什么不跟她一起玩,但心中约莫也能感觉到是谢丞相的缘故。于是临走前凶巴巴地瞪了谢迢一眼,小声嘀咕道“谢丞相大坏蛋”。 殿中本就安静,这声音自然传到了谢迢耳朵里。他似乎受了刺激,不知道突然发起什么疯,甚至不待赵珑走出寝殿,便欺身过来,反剪着天子的双手,将他压倒在床上,用力啃咬起本就红肿如熟透樱桃的嘴唇。赵容被他近乎疯狂的举动钳制地动弹不得,嘴唇传来的超出忍受范围内的痛感,迫使他不得不用蒙了雾气的双眸发出乞求。 谢迢舔去他眼角的泪水,终于停止动作。 交相混杂的衣物摩擦与唇齿交缠之声重新归于平静,像骤然侵袭的狂风暴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谢迢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尖,看似平淡的语气之下,仔细听来竟能捕捉到丝丝委屈。 “陛下觉得,臣坏吗?” 赵容猛不丁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才知道谢迢是在跟珑儿离开的的那句“谢丞相大坏蛋”置气。谢迢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状态,永远温和、克制又冷静,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鲜少有过方才那般的失态。 赵容嘴唇被他一通乱啃,这回彻底肿得不能见人。他头疼得厉害,“谢丞相,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他哪里猜得透谢丞相难以捉摸的心思,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一边手指游移到衣领,重新解开领口繁复的盘扣,一边低声道,“时间还早,还能再做几次……” 谢迢不置可否,握住身下人白玉似的手指,含到口中吮吸,刚好阻止了赵容解扣子的动作。半晌,忽然说道,“不做了。” 方才当着珑儿的面,怎么央求都没用,现在珑儿走了,又一脸禁欲看破红尘。赵容心里窝火,他不敢朝着谢迢发作,于是抿着唇别过脸不肯说话。 谢迢口中还吮着赵容的手指,他的牙齿微微用了些力,磕在赵容精致的指节上。指尖传来的轻微痛感成功将赵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谢迢吐出含住的一截白嫩指尖,继续不依不饶:“臣不跟孩子计较,臣得跟陛下计较。臣想知道,陛下眼里的臣,是什么样子?” 赵容静默了一会。 他本不应该沉默的,他应该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讨好地钻进谢迢怀里,用拙劣的吻技献上一个足够真诚的深吻,然后乖顺又淫贱地打开双腿,唤着“孤最喜欢阿迢了”,求谢迢肏进他的屁股。甚至还能呜咽几声装一把可怜,换得谢迢一个安抚的亲吻,就像以往每次一样。 或者他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不能忍受这种自欺欺人的日子,干脆直接跟谢迢撕破脸。谢迢拿他当兔子,殊不知兔子急了亦会咬人。他动作快一点,豪赌一把,床头暗格里藏着淬了毒的尖刀,未必不能一击致命捅进谢迢的胸膛。 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做。 谢迢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晋朝皇室,来显示江表政权的正统,而他需要一个雄才大略的丞相,扶稳身下这张摇摇欲坠的龙椅。 他只是笑了笑,声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河中的游鱼落入渔人布好的网,衔成并不规则的一串。 “丞相想听真话还是慌话?” 谢迢对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映出一张温顺无害的脸,“真话如何,谎话又如何?” 赵容歪着头,眨着眼看他,雪白的颈子修长纤细,绷出漂亮的弧线,仿佛手指扣住微微用力便会断折。 谢迢心底一颤,手指忽然不受控制地抵上他的下唇,“嘘。” “不必再回答,臣知道了。” 第八章 赵容近来又做了噩梦,半夜时常惊醒过来。 梦里是漆黑的雨夜,赤红的血水混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俯跪在雨中,衣衫尽湿,透着浓厚的血腥气。染血的尖刀泛着寒光,鲜血不住地从他的兄弟身体中淌出,还带着些许温热,悉数迸溅在他的脸上。谢迢一袭白袍,纤尘不染,执伞立在他身后,声音轻柔得像鸟背上蓬松的羽毛。 “陛下别怕,再没人能威胁您了。” 他们全都消失了。 偌大的宫室异常空荡,昏暗的灯火影影绰绰打在窗前。赵容蜷成一团缩在床角,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恐惧而下意识地不住颤栗。他想着,如果谢迢在这里,大概会吻着他的头发,慢慢进入他的身体,然后无奈又温柔地开口——“陛下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他在陡峭的悬崖边上站着,下面是万丈深渊,唯一能抓住的,是谢迢施舍给他的手。 而现在谢迁回来了。 谢迁自那日盛怒之下拂袖而去后再没出现过。赵容心中发怵,差人去将军府打探,这才知道谢迁这些日子一直在康乐坊待着,根本没回过府。 仅仅是一江之隔,但江表的繁华和混乱割据的江北自不可同日而语。长江天险易守难攻,作为天然屏障阻断北地纷争。北方胡人又彼此牵制,再无余力举兵南下。 因此江表政权虽然内里风波暗涌,表面上尚可维持着一片祥和。而康乐坊,正是歌舞升平的建康城中最为繁华之地。此处外临京城要道朱雀大街,位置极佳,是出了名的寻欢作乐狎妓宴饮好去处。 平白无故去那种地方,还彻夜不归,赵容越想越生气,嘴里来回念叨着康乐坊三个字,带了几个侍卫微服出宫,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 隔着屋门都能听见里面的靡靡之音。 吴声西曲情意绵绵,妖童媛女身软眼媚,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乐不思蜀。 赵容气得嘴唇发抖,忍无可忍地踹开了房门。 谢迁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在中间。宽大的衣袍衣襟半敞,脚上趿着双木屐,头发半披着,倚在一个形貌昳丽的美人怀里,就着他手里的酒盅喝酒。 此时听见踹门的声音,他皱着眉头看过去,染了醉意的眼睛有些许迷离,目光正好触及赵容发红的眼眶。他漠然地收回视线,朝着不知所措的诸位歌伎吩咐道“接着唱”,似乎十分不满歌声被打断。 赵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年在江北云川城,谁人不知谢家二公子将云川王府的小世子视如珍宝,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要爬到天上替他摘下来。 现在却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 赵容红着眼睛瞪他,一把夺过酒盅,狠狠砸在地上。 醇香的酒液尽数泼洒,破裂的碎瓷片溅了一地,发出浑浊的闷响,回荡在室中格外清晰。 谢迁冷笑,遣散室中众人,一脚踹上房门,抓着赵容的衣领步步紧逼,将他困死在墙角。 “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陛下跟谢迢颠鸾倒凤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又是什么心情?” 谢迁气得发疯,一笔笔跟他重翻旧账,“当着我的面三番五次跟谢迢上床,祭典那日还在文武百官面前让谢迢抱下来,陛下,你自己没长腿是不是!干脆敲断算了!” 赵容早没了方才砸酒杯的气势,他怕谢迁一时冲动真的敲断他的腿,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环住谢迁的腰身。然后仰头温顺地贴近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软嘟嘟的唇瓣凑近嘴角轻啄。 “阿迁,孤整个人都是你的……孤都是被逼无奈,孤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原谅孤这次好不好……” 谢迁偏头,躲过赵容细密的吻,单手撑着墙壁,手指掐着赵容的下巴,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既是谢迢逼你,那他是在陛下脖子上架了刀,还是在陛下的御膳里下了毒,才能逼得陛下含泪委身?” 赵容咬着唇,不自在地避开他的对视,低着头小声支支吾吾,“阿迁……孤……” “被逼无奈?谁也没逼过你!”谢迁积累了数日的怒火终于被他这番作态彻底引爆,“陛下,玩弄臣的感情就这么好玩是吗?陛下既然攀上了谢迢,又来招惹臣做什么!” 赵容被他吓得懵住,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干脆抓着谢迁的手往自己衣领里摸去。 “孤好想你……阿迁,你别不要我……” “陛下,你就这么欠肏是不是?看见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谢迁见不得他这副yindang模样,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倒更怒,拔出腰间的佩剑,贴着赵容的臀缝将衣料划开。 赵容裤子被他一通乱划,竟如三岁小儿穿的开裆裤一般,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被丝丝凉意沁得不自觉绷紧。谢迁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将他扛到肩上,朝窗边走去,“臣没记错的话,窗外便是朱雀大街,谢丞相今日会在此迎接羯人来使,陛下既然这么浪,不如叫得声音大一点,让谢丞相也来听听,陛下是怎么被臣干到gaochao的。” “别在这儿……求求你……别在这儿……” 赵容连声音都在颤抖,噙着泪拼命摇头,同时双腿不停扑棱,企图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开。 “阿迁,我们去床上,孤很乖,孤什么都会……” “臣倒不知,一年未见,谢迢调教人的本领却是越发精进”,这句话不知怎么又触到了谢迁的逆鳞,他加重声音,“能让陛下什、么、都、会?” 裤裆完全被利剑划开,紧缩的穴口失去遮掩,不知廉耻地翕张着,似在勾引人前来碰触。谢迁存心要羞辱他,哪里肯轻易放过,掰开他的大腿,将他抵在窗台上,手指摸着穴口探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又干又涩,谢迁嘴上虽然凶狠,心里到底顾念着赵容畏痛的毛病,一时间找不到润滑的东西,也不着急进去,只将手指粗暴地插进赵容嘴里,恶狠狠地凶他,让他舔湿。 衣襟早已在挣扎中凌乱不堪,几乎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谢迁俯身咬着他的衣带向外拉扯,将外袍彻底剥开,叼住挺立的嫣红乳尖吮吸起来。浅浅的一道疤痕在白玉似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是谢迢强行摘除掉左边胸口上的乳环时留下的。谢迁牙齿故意磕在那处,报复似的用力啃咬。 赵容颤了颤,极度敏感的身体向后躲闪,不慎失去着力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倾斜到了窗户外头。他口中甚至还含着谢迁的手指,呜咽着发出悲鸣。 “谢迁你个混蛋……”赵容一直在哭,后腰被窗框硌得青紫,双手死死攀住谢迁脖子,腿也紧紧缠在谢迁腰上,生怕一不小心从窗子里摔出去。 谢迁的手指早已被温热的口腔舔得湿漉漉一片,这下不再忍耐,摸着股缝伸进赵容后穴里搅弄,不一会儿便开拓的十分湿软。谢迁托着他的臀肉,就着站立的姿势,贯穿他的身体。 赵容几乎要将下唇咬破,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奈何身下攻势愈加猛烈,不停的冲撞在甬道深处的敏感软肉。他发出猫似的尖细呻吟,眼角溢出几滴咸湿的泪水,有气无力地开口:“混蛋……抱我进去……下面有人看着……” 谢迁一边更加卖力地顶弄,一边冷着脸凶他:“蠢死了,朱雀大街临的是另一边的窗户,这一侧临的是秋水湖。” 赵容止了哭声,尚蒙着水雾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谢迁沿着他的锁骨一寸寸向上亲吻,划过纤细的脖颈,微扬的下巴,最后落在小巧而精致的唇珠上。微张的唇瓣软得像雪,透着凉丝丝的寒气,却化成一滩潋滟的春水,融在炙热的激吻中。 谢迁托着柔嫩的腿根,抱着他离开窗边。 赵容仰着头被迫承受狂风骤雨般的激吻,沾了露水的海棠似的,颤巍巍地晃着叶子发抖。他的双腿被完全打开,后穴里插着怒涨狰狞的yangwu,早已被撑到极致,却因为谢迁走动的动作而进入得更深,几乎顶到甬道的最深处,毫无章法地不住捣弄。 “啊……太深了……你出去……” 谢迁根本不理会他的呻吟,反倒托着他的臀瓣又向上颠了颠。不知戳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勾得他哭叫得更狠,话都说不利索,只是胡乱拍打着谢迁的肩膀,抽抽嗒嗒地叫他“混蛋”。 第九章 谢迁越发犯浑,更加卖力地抽插,次次精准地撞在方才肠壁那处敏感的软肉上。赵容眼角绯红,绷直了后背,脚趾蜷缩着,几乎要被肏得射出精来。 床离得不远,谢迁压着他倒过去,握住他的xingqi根部,手指颇为恶劣地堵在他的铃口,不肯让他出精。 赵容刚刚得了趣儿,猛地被他掐断了gaochao,委屈地直掉眼泪,蹬着小腿踹他。 “呜……混蛋……” 谢迁一巴掌扇在雪白的臀肉上,凶巴巴地让他改口。 “叫相公。” 赵容想射却被堵住射不出来,白玉似的肌肤莹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难受地来回扭动,噙着泪喊“相公”。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猫尾巴似的轻轻柔柔挠在人身上。 谢迁被他叫得胯间更硬,松了堵在铃口的手指,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扶着他转过身去,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托着他的腿根,加快了抽插的动作。不一会儿秀气的前端就重新翘起,被刺激得吐出些许淡白的浊液。 赵容头歪在他肩膀上,发冠早不知摔到了哪里,散乱的发丝如瀑般流泻,若隐若现遮住胸口白似新雪的肌肤。他失神地微微张着小嘴,手掌被谢迁握住,强行覆在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小腹本就饱胀得厉害,被他一通肏弄,竟隐隐有些尿意。赵容打了个激灵,脸烧得通红,强忍着耻意,攀着谢迁的脖子黏乎乎地凑上去,“相公,想尿尿……” 谢迁起了坏心思,非但不理会,还故意抓着他的手在肚子上轻轻按压。 赵容尿意愈发强烈,偏偏整个人被谢迁圈住,动弹不得,他急得直哭,企图掰开谢迁桎梏他的手掌,从他怀里逃脱。谢迁哪肯依他,紧锁住他的腰肢,继续粗蛮地埋在他穴里横冲直撞。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柔软的肠壁仿佛要被猛烈的攻势顶破,赵容挣扎不得,再也抑制不住小腹饱胀的尿意。他绝望地捂住眼睛,前端渗出几滴淡黄的尿液,就这么淅淅沥沥尿了出来。 淡淡的腥臊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昭示着方才的荒唐。赵容羞愤欲死,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胸口不停重重起伏,哭得要背过气去。 谢迁拍着他的后背顺气,赵容脸皮子薄,受不得什么花样,以往他都是连哄带骗,温声细语半天,才唬得赵容乖乖由着他欺负。这回他没拿捏好轻重,直接把人给肏到失禁,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手掌包住赵容握紧的小拳头,重重在自己肩膀上砸了几下,放低了声音轻哄。 “陛下来打臣这个大混蛋,不哭了好不好?”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他拉着云川王府的小世子白日宣淫,青天白日不肯下床,没羞没臊地滚在一起厮混,直把人欺负得软成一滩水。最后总要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哄回来。 没想到赵容却哭得更凶,头埋在他胸口不停淌眼泪。 “阿迁……你还、你还要不要我……” “不要你”,谢迁一顿,亲了亲赵容哭肿的眼睛,“还能要谁?” “孤还记得,去年同你在云川一别,也约莫是在初春”,赵容揉了揉眼睛,树袋熊一样环缠谢迁身上,“孤和你吵了架,赌气不肯理你,谁知这一分别就是整整一年……” “洛阳被攻破,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那时你孤身南下江陵,连封信都没给我留下。”赵容委屈地抬头看他,继续道:“消息传到了云川,洛阳沦陷,江北人心惶惶,阿迢忽然说要带孤渡江。孤给你去了信询问此事,可你竟未回我……” 没想到谢迁比他更委屈,毕竟他连信的影子都没见到。 “……陛下可是亲手将信交给了驿使?” 时间隔得久远,赵容垂眸,仔细想了想,半晌似乎想通了什么,低声讷讷道,“孤不知如何寻你,把信给了阿迢。”转又低声补充,“孤那时侯不知道……他对孤有那种心思,阿迁,你别气……” “陛下跟他上过床后,现在知道了?”谢迁冷哼,脸色又黑了下来,恶狠狠地咬他的鼻子。牙齿轻磕在他的鼻尖上,倒也不疼,却弄得鼻尖湿漉漉的,还微微有些发痒。 赵容闷哼一声,皱着鼻子躲他,晕染着胭脂色的眼尾轻挑,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助与悲伤。 “汝南王、西阳王、南顿王和彭城王相继渡江南下,孤很害怕,又迟迟收不到你的回信。” “丞相说,一旦错过时机,便再无法在江表立足,渡江一事断不能再拖。” “母妃执意要留在江北,不肯与孤一同南下,孤劝说不动,只好带着珑儿,上了丞相备好的船……”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缓缓道:“臣遣人去云川找过你。” “那时候太乱了,孤、孤不曾见到你派去的人……” 赵容手心出汗,抱着谢迁的脖子,肩膀极其轻微地颤了颤,偏头的动作刚好避开了谢迁的眼神。 他撒了谎。 他没给谢迁去过信。就连谢迁遣来的人,也被他故意躲了去。 云川的初春比建康更冷,那天落了小雪,细细碎碎铺了一地。他裹着大氅站在回廊里,没戴兜帽,头发和睫毛都沾上纯白的碎雪。谢迢从身后将他环住,带着凉意的下巴轻蹭他的侧脸,探出舌尖舔舐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唤他“殿下”。 “殿下,臣弟能给您的,臣能给的更多。” “殿下,渡江之事谢家筹划数年,今朝洛阳沦陷,皇室自戕,臣愿拥您建立江表新朝,登基为帝。” “殿下,一切交给臣来做,只要您愿意……” 赵容闭着眼睛,睫毛微闪,将化未化的雪水沁进眼里,莹莹地似泪一般。 没有人能拒绝皇位的诱惑,没有人。他对自己说。 谢迢嘴角噙着笑意,将他打横抱起,薄唇浅尝辄止地触了触他的眉心,声音很轻:“可以吗?” 那是他和谢迢第一次上床。 有时背叛就是这样轻易,又是这样的艰难。 他上了贼船,哪怕后悔,也再无退路,只能咬牙走下去。 人的习惯总是很难改变,比如,赵容撒谎的时候从不敢看人的眼睛。谢迁面无表情,拍拍他的臀尖,没有拆穿他,语气却不受控制地冷了三分。 “所以陛下就能心无芥蒂地跟臣的兄长上床?” “是丞相……强迫的孤,阿迁,你信我好不好,孤心里一直只有你……”赵容抹了抹眼泪,嘟起唇胡乱在谢迁脸上轻啄,“谢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孤不敢反抗他,只能任由他欺凌,孤做梦都盼着你回来,回来救救孤……” “陛下是在挑拨离间?”谢迁揉了揉他的头发,扯动嘴角现出一个微妙的表情,“陛下别忘了,臣也姓谢。” 赵容双手捧着他的脸,只顾着吻他,“阿迁,你和他不一样……” 谢迁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直至赵容被吻得脸色发红,才松开钳制他的手指。 “哪里不一样?臣倒觉得,臣不在的日子里,陛下过得滋润得很。” 赵容还没缓过气来,慢慢直起后背,半跪在床上,湿漉漉的眼睛又要溢出泪来。 “过得一点也不好……天天想你,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 “跟谢迢上床的时候也想?”谢迁咬他的耳垂。 “你——”赵容腰一软,顺势倒在他怀里,闷闷道:“孤都认错了,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还不满意,干脆打我一顿算了。” 谢迁简直头疼,捞着他的腰,把他掀过来按在大腿上,照着屁股象征性地打了两巴掌。 巴掌落得极轻,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赵容知道他没真生气,索性闭着眼睛耍赖:“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以后不许给孤甩脸色。” “臣只问陛下一句”,谢迁垂眸,“臣和谢迢只能选一个,陛下选谁?” 赵容反应极快,黏乎乎地攀着谢迁的脖子表忠心。 “孤当然选你。”赵容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甚至重新祭出了年少时同谢迁私下玩闹的称呼,“二哥哥。” “臣兄长在屏风后面。” 赵容才不上当,翻身骑在谢迁腰上,嘟着唇瓣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啵,期待从他脸上看见戏谑的笑容,“怎么会?丞相不是在接见羯人来使……” “骗你的。” 赵容松了口气,余光却瞥见屏风微微动了动,缝隙中若隐若现透出一截白色衣摆。 “臣之前那句谢丞相在接见羯人来使,是骗你的。” 第十章 “兄长被打翻的酒杯沾湿了衣服,到屏风后更衣,未曾料到陛下竟然正赶上这时候过来。” 赵容身体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紧紧攥着拳头,脸白得像纸。 屏风后面的人低低笑了笑,温柔而又倨傲的音色和他的丞相如出一辙。 “陛下,不如也给臣说说,臣……是怎么强迫您的?” 是丞相……强迫的孤。 孤不敢反抗他,只能任由他欺凌。 孤当然选你,二哥哥。 赵容回忆完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完了,全都完了,他现在里外不是人。 赵容深吸一口气,从谢迁腰上翻下来,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朝屏风后面奔过去,抱着谢迢大腿告饶。奈何衣衫早被谢迁拿刀划了个透烂,衣不蔽体地勉强遮在身上,一副刚让人睡过的浪荡模样,反倒更激起谢迢心底莫名的不快。 他极其疏离地侧身躲开皇帝的碰触。 “陛下请自重。臣可不敢强迫您。” “孤错了。” 赵容跪在地上,抱着谢迢的大腿,眼泪汪汪的,脸贴在他的侧腰来回轻蹭。 “孤不知道你在屏风后面……” “倒是臣的罪过了,臣不该出现在这里,碍了陛下的眼。” 谢迢浑身都散发着寒意,无端让人想到初春的新雪,凉薄而又轻软,在顷刻间消融,唯一能证明其存在的,只有灼痛的手心。 赵容哪敢接他的话,一边继续认错,一边装可怜噙着泪啜泣,同时白玉似的手指不老实地悄悄解开谢迢系得一丝不苟的衣带,低头吻在他的小腹,探出一点嫩红的舌尖向下游走。 企图转移他的丞相的注意力,借机蒙混过关。 “阿迢……射在孤脸上好不好……或者你喜欢孤直接咽下去……” “臣罪该万死。” 谢迢推开他,后退一步,将衣带重新一点点系好,这才淡淡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万不敢欺凌陛下。” “欺凌”二字刻意加重了音,原封不动甩回到赵容脸上。 偏偏谢迁也来掺一笔,隔着屏风蜷着指节悠悠地在床板上叩了叩,清越之声穿透力极强。 “陛下要反悔了么?方才可是毫不犹豫要选你的谢二哥哥。” 赵容难堪地咬着嘴唇,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原本以为只有他与谢迁二人,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在背后编排。而谢迁明知谢迢也在,竟默不作声,由着他当这个跳梁小丑。 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谢氏门阀利益一体,把持朝政,牢握兵权,一手遮天的又岂止是一个谢丞相?谢迁遭受背叛,摔碎的铜镜重新拼凑在一起,当年感情又到底还剩下几分…… 赵容脊背生寒,谢迢也好,谢迁也罢,原来他才是那个外人。 只怪他不姓谢。 赵容低头掩住厉色,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等再直起身时,却又是一副软糯可欺的模样,微红的眼圈像极受了惊吓的兔子,肩膀一抽一抽地抹眼泪。 谢迁先忍不住过来抱他,把哭鼻子兔子搂在怀里拍着背慢慢顺气。 “臣护着你呢,陛下怕什么?” 又转头睨了谢迢一眼,“兄长,看够了戏,还不滚?” 谢迢漠然,甚至不在乎胞弟近乎侮辱的用语,再次理了理纤尘不染的衣袍,朝赵容颔首道:“羯人来使想必已进入建康城,臣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紧绷的气氛瞬时松快下来。谢迁握住两只莹白的脚背,皱着眉头替他暖脚,“就这么怕他,连鞋也不知道穿。” 赵容只字不提方才之事,摸过被子蒙在两人身上,温顺道:“孤累了,阿迁陪孤睡一会好不好。” 江北如今受控于三方势力。 除了尚在朝廷掌控之中的云川等几处要塞,以及拥兵自重的流民帅割据的邹山等地,其余大片疆土均沦陷在北方羯人手中。羯人石鸿率兵相继攻下长安、洛阳后,定国号为周,称周王。 而原本的晋室朝廷仓皇南渡,立足江表,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周王石鸿虽然出身奴隶,却可当得起一句乱世枭雄,若论兵法谋略,臣不及也,实在惭愧。” 谢迢对自己的宿敌似乎并无太大恶意,单手拂着宽大的袖口,手执黑子落在棋盘。 “既是枭雄……”赵容无意识地捻着手中冰凉的白玉棋子,“自当挥师南下,直捣建康,砍了孤的脑袋取而代之,又何必派遣使者入建康城议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英雄白首,不复当年。”谢迢哂道,“石鸿子嗣虽多,却皆为平庸之辈,守不住的东西,倒不如不要。” 又见赵容只顾着低头发愣,提醒道:“陛下,该您落子。” 赵容抬眼看他,烦躁地将手中白子丢回棋罐,不肯再下,“反正是你赢。” “陛下说笑了。陛下棋艺精湛,臣望尘莫及。” 谢迢垂眸,换了个话题继续,“明日上朝,羯人使者会入殿觐见议和,臣有些事要和陛下商量——” “朝堂之事都依着丞相便可。” 赵容深吸一口气,猛地打断他,随手将棋盘推到一边,紧紧握住谢迢的指尖。 “孤现在,想跟你做点别的。” 谢迢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抽回去,和赵容保持生疏而客气的距离,“两国议和,无非是纳贡、赔款、割地、和亲。” “丞相若是不喜欢御书房,可以换个地方。孤记得丞相喜欢太极殿,我们去那里,不上朝的时候没有人,孤趴在龙椅上让你弄。” “江表富庶,却经不起战火,羯人若是要求纳贡赔款,只要不狮子大开口,陛下应下便是,朝廷还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或者丞相喜欢刺激一点。那便去御花园,孤让人重新整修了竹苑,翠竹摇曳,半遮半透的,丞相可以在凉亭里。” “若是羯人想要朝廷割地称臣,陛下万不可答应。石鸿此人野心极大,若非因为年老力衰,力不从心,必不肯安于现状。然石鸿攻下的是洛阳,江表并未与其交战,即使交战,胜负也尚未可知。割地称臣,无异于不战而屈,底线上绝不能让步。” “寝殿汤池里引了温泉水,丞相日理万机,身体想必也乏了,孤亲自下水伺候你……” “陛下,适可而止。”谢迢脸色冰冷,嗓音低沉。 “丞相……”赵容盯着谢迢的衣摆,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硬了。” “议和之事关乎江山社稷”,谢迢皱眉,尽可能地克制住自己不悦的语气,“不知臣刚才说的话,陛下可记清了?” 赵容抿嘴,“孤刚才说的话,丞相又听清没有?” “那日在康乐坊是孤的错,可孤已经认错了!孤都这样低声下气,由着你作践,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孤!” “丞相,请你也……适可而止。” “由着臣作践”,谢迢重复了一遍赵容的话,抵在舌尖仔细品味,气息更加冷冽,“事到如今,陛下依然觉得臣在作践您。” “还请陛下放过微臣,臣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赵容快要崩溃了。他放过谢迢,谁来放过他!他的丞相到底在闹什么别扭,神情一脸倨傲,却口口声声微臣有罪,不肯亲昵他半分…… “臣不想见到,陛下这副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跟臣虚与委蛇的样子。” “臣素来没有强迫人的习惯。既然陛下觉得委身于臣是受了作践,那臣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越界一次。” “陛下尽可以和臣弟,双宿双飞。” 阴阳怪调的用词和语气,简直不像会出自他的丞相之口。赵容似乎明白了症结所在,他大着胆子贴过去,直接吻住谢迢的唇。 舌尖猫儿似的探出来,含住薄薄的嘴唇吮吸,沿着口腔的轮廓细细描绘。 赵容蹭着他的侧脸,换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试探道: “阿迢,你吃醋了。” 他早该想到的。 谢迢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回应这个吻。他偏头避开,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臣说的话,陛下记清没有?” “丞相说,不想看到孤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跟你虚与委蛇的样子。孤没有不愿意,孤也喜欢丞相,丞相每次都弄得孤很舒服……” “……” 谢迢叹气,“臣是说议和之事。” 赵容讪讪地笑了笑,努力回忆起谢迢交代的事情,半晌低声道:“纳贡赔款可以,割地称臣不行。” 谢迢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陛下记得便好。” 还肯同他亲近,这事就算是掀过去了。赵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得寸进尺坐在谢迢大腿上,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接着索吻。 “纳贡赔款割地和亲。”赵容黏黏糊糊地舔他的喉结,声音含糊不清,“别的好说,皇室只有珑儿一个公主,若是和亲,孤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自然。”谢迢点头,“臣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 “不过陛下金口玉言,方才的话想必也还作数。” 见他没头没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赵容正疑惑,谢迢已将他打横抱起,俯身含住他的耳垂。 “臣更喜欢温泉。” 第十一章 赵容半倚在温泉池壁,纯白的丝质睡袍半披在身上,堪堪遮住玉白的后背,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大敞,浸了水的衣襟呈现出半透明状,紧紧贴在平坦的胸前,若隐若现地透出两抹朱红。脚上趿着的木屐早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莹润洁白的足尖微蜷,小腿交叠在一起,无意识地晃来晃去。 蒸腾的水气恍若层层纱帘,平白无故遮住池中春色。谢迢有心晾着他,修长的手指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面前的白瓷酒杯,添了些滚水在温酒壶里,烫好两盏味道极淡的清酒,这才慢条斯理地脱掉外袍,朝乖巧等在一边的小陛下勾勾手指。 “陛下,过来。” 赵容身上还滴着水,黏乎乎地从谢迢背后贴上来,软糯的脚心像奶猫的肉垫,勾住谢迢的脚踝不住轻蹭,嘴里说出的却是讨饶的话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阿迢,轻一点弄好不好……” 明明是他的陛下自己主动勾引,结果还没开始,就先想着求饶。 谢迢手执酒杯,将酒液顺着赵容的锁骨倒进去:“不好。” “臣弄得轻了,怕陛下记不住教训,下次还敢。” 美酒是醉人的罂粟,散发出勾魂夺魄的浓香,蔓延在奶白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流淌着。清甜的酒液划过微挺的锁骨,蜿蜒着滴进颤栗的乳尖,灼热之感刺激得那两枚红果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谢迢掐着他精致的腰窝,低头吻住露水打湿的海棠,缠绵又温柔。 舌尖扫过翘起的乳粒,故意抵在奶孔中来回摩挲,不等赵容适应,牙齿又含住嫣红的乳晕轻轻啃咬。细微的痛感在敏感之处无限放大,赵容几乎站不住身体,低声呜咽两声,软成一摊水偎在谢迢身上。 “别……你别……” 谢迢搭着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踏进温泉池里,身体逐渐被涌来的温热池水包围。池水并不很深,刚好能没过肚脐。赵容奶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仿佛要融化在水里。谢迢抱着他贴着池壁站着,握住纤细的脚踝,抬起他细白的腿,手指抚着微凸的脊柱一路向下,探进隐秘的入口搅弄。嫩红的穴口被池水浸得湿漉漉的,里面却是出奇的紧涩,赵容抱着谢迢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喊疼,绷紧的后背像一张弓。 “陛下放松。”谢迢忍得辛苦,依然好脾气的抚着他的后背轻哄,下颌蹭了蹭他的耳垂,低声道:“怎么这么紧,才进了一根手指。” 赵容泪眼汪汪,却乖顺地将腿张得更大,“柜子里有脂膏,你拿过来给孤涂上……” 谢迢叹气,又抱着他从水里出来,胯下勃起的那物抵着他的臀缝戳了戳。赵容吓得又绷紧了身体,怕他不管不顾直接插进去,声音颤抖着带上哭腔,“阿迢,先别进来……” “……”谢迢顿了顿,亲亲他的眼角,“再哭,臣真的忍不住了。” 谢迢取了脂膏,耐心地涂进去开拓,直到能进去三根手指才停下。赵容闭着眼趴在谢迢腿上,时不时被顶到敏感的地方,猫儿一样带着软糯的鼻音轻哼。 “还疼吗?”谢迢忽然问道。赵容被伺候得正舒服,毫无防备地摇着头应他。谢迢轻笑,把他调过身来,舌尖撬开牙齿,扣着他的后脑勺接吻,交缠着重新进到水里。 谢迢扶着他跪在温泉池里,让他把手臂撑在池壁上借力,怕一会儿弄得狠了这个笨蛋跌进池子里呛一鼻子水。然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膝盖撬开他的大腿,坚定又缓慢地抵了进去。 早已硬挺的xingqi终于被湿软的肠肉包裹,谢迢谓叹一声,逐渐加快身下的动作。赵容被撞击得整个人贴在池壁上,几乎维持不住跪着的姿势,大腿被谢迢抱着,脚尖微微踮起,着力点悉数落在两人的jiaohe之处。他喘得厉害,转过头眨着含泪的双眼央求谢迢“慢一点”。 谢迢低头亲他,将独属于他的美味食物一点点拆吃入腹。 “陛下,你是我的。” 赵容已经被肏射了一次,喘得更厉害,向后扬着脖子,脚趾头都舒服得蜷了起来。谢迢托着他的大腿,猛烈的撞击几乎要将他钉在墙上。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水伴随着两人愈发激烈的jiaohe而不住颤动,漾起层层涟漪。 “别顶那里……嗯……出去……” 赵容不知被碰到了什么地方,连声音都变了调,哑着嗓子猫叫似的呻吟,玉白的小腿攀上池壁,拱起臀尖挣扎着要往外爬。抬腿翻越的动作将嫩红的穴口完全暴露在谢迢的视线中,yinshui顺着股缝流下,沾满大腿内侧。 谢迢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抱下来锁在怀里,怒涨的xingqi重新抵了进去,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陛下要去哪里?” 赵容大张着腿骑在谢迢腰上,后背被紧紧按住,难以动弹分毫。他早已没了力气,搂着谢迢的脖子软绵无力地叫唤,“唔……歇一会再继续……受不住了……” 谢迢用亲吻堵上他的嘴,舌尖探进湿软的口腔扫荡,勾住他的软舌细细纠缠。赵容说不出话,又推不开他,眨巴着眼睛不停掉泪。泪珠悬在浓密的睫毛上,恍若露水打湿的蝶翼,湿漉漉卧在舒展的枝叶底头。 “舒不舒服?”谢迢含着他的耳垂,鼻尖轻蹭他的额角。 赵容被顶弄得脊背发麻,捂着胸口轻喘,闭着眼不肯跟他说话。 “陛下不理臣,臣可就——”谢迢挺腰进的更深,“臣可就射在陛下里面了。” 浓精一股一股打在肠壁上,仿佛身体都逐渐被填满,赵容极其不满谢迢擅自决定的行为,下巴抵在谢迢肩膀上,皱着鼻子呜咽:“又射在里面,每次都这样,一会儿给孤弄出来……黏乎乎的好难受……” 谢迢不依,抓着赵容的手覆在他的小腹上轻揉,弯着唇角逗他,“弄出来陛下还怎么怀上?” 赵容脑袋晕晕乎乎的,顺嘴回了句,“孤才不给你生。” “陛下想给谁生?”原本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却莫名勾起了谢丞相的怒火,谢迢敛去笑意,捏着赵容的下巴,缓缓道:“给你的谢二哥哥?” 赵容吓得不轻,懵懵的看他,连连摆手否认。正好端端的说着话,一扯到谢迁身上就要跟他翻脸。 “孤给你生还不行,都听你的,阿迢想要几个都行。给珑儿添一个妹妹,再添一个弟弟,好不好?珑儿前些日子还跟孤抱怨没人陪她玩,让孤给她变个妹妹出来……” 赵容脸皮都豁出去不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了,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一脸认真地给谢迢画大饼规划美好未来。 “丞相拿玉势给孤堵上,孤晚上含着睡。” 随谢迢怎么折腾,反正他也生不出来。 谢迢看破他那点小心思,也无意为难他,面色逐渐缓和,把玩着他的手指,说道:“公主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不如挑个伴读陪着。” 赵容没骨头一样腻在他身上,心中却警惕起来。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笔旧账没算,若是借着这个机会翻出来,少不了又要狠狠欺负他一顿。 他尚为云川王世子时的伴读是谢迁。 “臣记得,臣弟当年给陛下做过伴读。” 谢迢挑眉,握住赵容指尖的大手加了一丝力道。 果然……他就知道谢丞相要借题发挥。 表面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背地却斤斤计较,花了这么多年给他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他乖乖钻进去。南渡之事牵涉极广,绝非一年半载所能谋划,赵容现在回头细想,约莫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当时谢迁和他大吵一架,又被特意支开,南下江陵,谢迢乘虚而入,许给他江表新朝的皇位。他正在气头上,经不住诱惑,半推半就跟谢迢上了床。后来反应过来,早已稀里糊涂被人吃干抹净。 建康是谢氏的建康,江表是谢氏的江表。谢迢收了网,将他锁在皇位上,他逃不掉了。 第十二章 谢迢的声音温柔而清冽,还携着轻微的压迫感,赵容情不自禁向后躲闪。 “陛下当年,为什么不选臣?” 谢家大公子八面玲珑柔似春风,浅浅地笑着唤他殿下,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冷淡而疏离,甚至让他怀疑这副皮囊不过是假象。他看不透谢迢面具下的脸,他不敢选。 他喜欢会陪他翻墙出府到城郊打猎,一边说他蠢一边握着他的手耐心教他射箭,还会替他背锅挨罚毫无怨言的谢迁。 可是……是他亲手将谢迁推开的。 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化作无比锋利的长剑,将曾经的情谊割碎成指间流沙,待他重新握紧双拳时,已经什么也抓不住了。 裸露着的身体不经意打了个寒颤,赵容环紧谢迢的脊背,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上。 “孤现在选的是你,还不够吗?” 谢迢侧过脸吻他的头发,睫毛轻颤,声音几不可闻:“陛下选的不是我。” 是皇位。 心知肚明,何必说破。 谢迢抱着他的陛下从水中出来,扯过条厚厚的狐裘把他包起来,然后娴熟地替他擦头发。 “臣侄谢不辰,虚长公主六岁,改日臣让他过来给陛下瞧瞧,陛下若是看得过眼,可让他做公主的伴读。” “孤竟不知你还有这么个侄子,名字取得倒是有趣……不臣,谢不臣……”赵容脸色一僵,神情有些不自在,舌尖来回咀嚼着这几个字,“谢不臣?是哪个‘不臣’?” “辈分是‘不’,吉日良辰的‘辰’,”谢迢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似乎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答道:“是臣堂叔谢峦家的长孙,谢家的旁支,约莫二十年前就迁到了江陵,前些日子才跟着臣弟一同来的建康。陛下没听过,也不足为奇。” 江陵谢氏旁支迁入建康这么大的事,谢迢没跟他提过,他竟一直没得到消息,赵容心中烦躁,抬头瞥了谢迢一眼,不知怎么突然尖酸刻薄起来:“谢丞相自己膝下无子,心思自是要动到旁支头上。” 谢迢不以为意,取来木梳为他打理半干的头发。乌发又长又顺,服帖地落在肩头,发梢有很淡的香气,谢迢握在指尖,低头嗅了嗅,声音说不出的暧昧:“臣为陛下守身如玉,自然膝下无子。” 赵容一时噎住,顺嘴道,“那谢迁又为何——” 被谢迢夹杂着不悦的冷冽嗓音打断。 “臣弟之事臣不得而知,还请陛下自己去问他。” 赵容自知失言,敛住眼睑。 原本旖旎的气氛骤然散去,谢迢不再言语,伺候他穿好衣服,便出了宫回府。 不欢而散。 赵容头脑发昏,琢磨了一会谢迢说的话,又见天色已近黄昏,派人把永安公主赵珑接过来一起用晚膳。 宫人通传公主过来的时候,赵容愉悦地起身,准备从乳母手里接过女儿,抬眼却看见自家小公主和一个陌生男孩站在一起。 少年不过十岁出头,虽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眉眼和谢迁有两分相似,张扬的红色衣衫耀眼,声线清脆爽朗,大着胆子仰头直视天颜。 “谢不辰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赵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脸色极为阴郁,“未经通传,谁给你的胆子直接进来?” 旁边的小公主睁大眼睛,软软糯糯的小手抱住她父皇的手臂,“父皇,是珑儿带他进来的。珑儿在路上遇见他,他说自己是父皇给珑儿挑的伴读,珑儿很喜欢他……” 赵容半蹲下来,牵着女儿的小手,逐渐放软声音:“父皇知道了。” 他又瞪了谢不辰一眼,冷笑道:“你倒是好本事。孤还没下令,还真把自己当公主的伴读了。” “不辰知罪,求陛下宽恕。”谢不辰极有眼色,看赵容态度不妙,低着头跪下请罪, 赵容听见他的名字就心烦,不臣不臣,什么破名字,又不好对着个十余岁的少年撒气,他心中暗骂了谢迢两声,敷衍地摆摆手,想打发谢不辰回去。 余光却瞥见谢不辰肩膀轻轻抽了抽,看上去——竟像是在憋笑。 赵容不悦,“你笑什么?” 少年憋不住心思,见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帝问他话,迅速收敛笑意,心直口快道:“不辰只是觉得,陛下的样子,和二叔叔口中很不一样。” “谢迁?”赵容一愣,声音很轻,“他是怎么说的孤?”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提起,谢迁消失在他世界里的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和谢迢开始的一年,也是他和谢迁缺失的一年。 没有人料到变故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彼时谢迁同赵容大吵一架,陷入冷战,一气之下离开云川去了江陵。 那次争吵的缘由时至今日赵容仍记得清楚。 是云川崔家三公子崔源无意间跟他提起的一番话: “殿下可知道,那天谢迁喝醉了酒,说——你这一身孝服,勾得他浑身邪火,可惜是个迂腐的,守着礼法不肯让他碰,他只好同我们一起喝闷酒。” 尖锐的匕首只能割破皮肤,恶毒的言辞却能剜开心脏。赵容打了个寒颤,脊背发凉,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心口刀剜似的发痛。 为什么偏偏是谢迁。 他知道崔源提起的是哪一天。 他刚刚丧父,还在孝期,谢迁怕他闷坏,说要办个集会给他散心,结果在集会上反倒是谢迁闷头喝酒。他原本以为谢迁是心疼他,心里也不好受,没想到他最无助的时候,谢迁满脑子想着的,是怎么肏他…… 昔日耳鬓厮磨的场景不断涌入脑海,到头来,不过是他一个人捧出心来给人践踏。 他的父亲云川王年少时爽朗多情,却固执地将一生的柔软给了他的母妃一个人。王妃裴氏性情温婉,面对这样炙热的情感,也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去回馈。他们独子赵容的出生是上天赐下的厚礼。 星河流转,赵容以为自己得到了这世间最温柔的偏爱,却在这时永远失去了他的父王。 那天他红着眼眶,将额头抵在谢迁胸口:“阿迁我好难受……” 谢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拥着一件珍宝,软声细语:“你还有我。” 而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 他总是轻信于旁人。遭到背叛的惶恐悄无声息地吞噬了一切理智,他不敢细想——也来不及去细想——谢迁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迁甚至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冷笑着看他,身上的寒意比冬日湖水中经久不化的厚厚冰层还要刺骨,生疏的称呼无声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原来我在殿下心里,就这么不堪。” 赵容动动嘴唇,气流摩擦声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谢迁兀自摔门离去,谁知这一别,便是整整一年。 错失的时光寻不回来,那句咽回嘴边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阿迁,你哄哄我,好不好。 谢不辰厚着脸皮向天子讨了顿晚膳,朝赵珑眨眨眼睛,心安理得地蹭起饭来。小公主还是第一次跟她父皇以外的人一同用膳,兴头高涨,饭都多吃了好几口。 “父皇,珑儿还要吃桂花酥!” 谢不辰殷勤地拿象牙筷替赵珑夹了一块送过来,被天子狠狠瞪了回去。 小小年纪。 这么多心眼。 呸。 赵容就是再蠢,也隐约察觉出谢迢的用意,忍不住阴谋论起来。依着谢迢和谢迁的控制欲,他将来不太可能有其他子嗣,他的小公主就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谢迢送个十岁出头的谢家长孙过来给公主当伴读,朝夕共处,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谢不辰只好将桂花酥夹到自己碗里,咬了一口,放下筷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和二叔叔做的味道好像。” 赵容心底一震,抬眼看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那会儿二叔叔才到江陵不久,说要从云川接一位贵客过来,找了几十个厨子做桂花酥,都做不出他想要的味道。最后还是二叔叔亲自下的厨。天天变着法地做一大堆在家里备着,怕那位客人突然造访吃不到新鲜的。”谢不辰顿了顿,回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痛苦地皱了下眉,“可最后那位客人也没有来。我连着吃了好几个月的桂花酥,二叔叔硬塞给我,腻得胃里发酸……” 赵容缄默不语,喜欢吃桂花酥的人是他,谢迁等的人是他。 失约的人,也是他。 谢不辰的确吃够了桂花酥,但话虽这么说,为示尊重,他依旧硬着头皮夹起吃到发腻的桂花酥又咬了一口。赵容看他一眼,反倒觉得有趣,这算是家学渊源吗,谢家的人,别管大的小的,有一个算一个,在某些事上全都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不辰是,谢迁是,谢迢也是。 “……二叔叔这人奇怪的很,明明那会还没开春,冰天雪地的,林子里一踩一个雪窝窝,连只会叫的麻雀都找不着。二叔叔非要张罗着进去打猎,说听闻江陵有毛皮厚实的雪狐,想猎一只做件大氅。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我自小在江陵长大,也没听过江陵有雪狐这种东西。” “不过二叔叔的骑射功夫绝对是一流,从后山的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还真猎了只通体纯白的狐狸回来,直接从耳朵射了个对穿,一点瑕疵都没有,我跑过去摸,毛软软的,就像……像空中飘着的云。嗯……还猎到了只兔子,灰色的毛,不是那种深灰,颜色浅浅的,毛也是软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猎来这些好东西。” “后来才叫可惜,二叔叔找人做好了大氅,却一把火烧掉了它,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不会来了。我心疼得要命,想把衣服抢救出来,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赵容心口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堵,执筷的手指没拿稳,“啪嗒”掉在地上。 谢不辰吓了一跳,利索地跪到地上请罪,“是不辰失言。” 宫人迅速重新递了双银筷上来,赵容心不在焉地接过,让谢不辰起来,半晌才道:“你还没跟孤讲,谢迁是怎么说的孤。” “二叔叔说,陛下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赵容道:“他真这么说?” 谢不辰拍拍胸脯:“不辰保证。” 就算有时候会懦弱,会犯蠢,会胡思乱想,但依旧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他保证。 第十三章 周王石鸿派遣到江表的来使,和赵容想象中的羯人模样大相径庭。 石琼是石鸿的第七子,却半点没有继承到传说中周王的鹰顾狼视之相,反倒肖似他出身江北的母亲,周身书卷气极浓。一身装束则是羯人特有的紧袖窄袍,与江表盛行的宽袍大袖不同,勉强营造出几分游牧民族的凌厉。 但这个最不像周王的七皇子,才是周王众多子嗣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周王生性谨慎多疑,身体每况愈下后更是防贼似的提防众多子嗣,膝下九子六女,竟无一人封王袭爵,除了第七子石琼。 赵容对此不解,私下问过谢迢:“石鸿此举,不是把这个最宠爱的儿子推出去当靶子吗?再说……若是真的得宠,也该直接封他个太子当当,封个没什么实权的亲王算什么?” 谢迢回答:“石琼羽翼未丰,封他做太子,无异于让他死。未必只有得到太子的位子才叫得宠……他当这么个闲散亲王,在封地过得逍遥自在,还不用跟那群心机深沉的兄弟们勾心斗角,依臣看,石鸿倒是真心宠他这个儿子。” 赵容了然点头,踮脚亲谢迢的唇角,作为他回答问题的报酬。谢迢抱着他在御书房摆放奏折的几案上要了一次,弄得赵容那几天一看奏折就脸发烫。 石琼入殿觐见的时候,赵容坐在龙椅上困得直打瞌睡,毕竟昨日和谢迢在温泉池折腾了大半天,他强打起精神,努力睁开眼睛,让石琼免礼起身。 谢迁也在殿中,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身上的怨气传到赵容这里,惹得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掩袖轻嗑了两声,暗中盘算一会要怎么避开谢迢耳目,把谢迁单独留下来,好好哄哄他的谢二哥哥。 谢迢听见他咳嗽,低声示意旁边的宫人去给陛下添个暖炉。谢迁不甘示弱,又悄悄嘱咐宫人送了件厚狐裘上去给陛下披上。 石琼不太懂江表的风俗,但见到这不似作伪的浓浓关切之情,心中默默感叹起晋室民风淳朴,朝廷君臣情深。不像他们羯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抢地盘,争利益。 主要他走那么大老远的路过来,也不是为了找茬,所以说话也挺客气,该议和议和,该谈判谈判。 谢迢挂着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礼节性微笑,有条不紊地跟石琼来回试探交锋,讨价还价。 赵容围炉拥衾,在旁边时不时点头应着。 没错。 是这样。 丞相说的对。 一番商讨后,等议和书呈上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赵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吩咐宫人先给丞相送过去。 平时谢迢虽然背地里欺负他很过分,但在外一向道貌岸然,处处维护他这个皇帝的尊严,给足他面子。于是递了个眼神,又让人把议和书呈了回来。 “请陛下先过目,臣不敢僭越。” ……你僭越得还少吗。 赵容暗中嘀咕,当然不敢说出来。 谢迢仔细又查看了一遍后,朝赵容点了下头,让他安心盖上玉玺。赵容松了口气,终于要尘埃落定。 石琼这时突然开口:“陛下,本王还有一事。” 他击了一下掌,侍从抬上来几十个装饰华丽的箱子。 “本王斗胆,愿求娶贵国公主。” “这是聘礼。” 赵容猛地站起来,眼神阴冷至极。 身上披着的厚狐裘从肩头滑落,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沉闷刺耳的摩擦声。 他顾不上这些,盯着石琼,咬牙问道,“你要娶谁?” 石琼正色,“永安公主,赵珑。” 赵容慌乱地将眼神投向谢迢求助,却瞧见谢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半点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摸不透谢迢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猝不及防,抑或是…… 早就知晓。 后一种可能让赵容脊背发凉,谢迢前些日子刚送来个公主伴读过来试探,现在石琼又在议和时提出求娶公主的要求。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容一字一句道:“永安今年六岁。” “本王……”石琼顿了顿,“本王当然知道。” “本王只是先来下聘礼,大可以等公主及笄后再成亲。况且,我朝民风如此,公主与本王不过是相差二十余岁,本王的父王和母妃差了可是三十岁有余……” 赵容只想让他滚。 立刻。马上。滚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这人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说起话来,脑子像是被门给夹过。 石琼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大大方方地吩咐随从将婚书呈了上去。 赵容面无表情地接到手里,出人意料地没有发作。 只是连看都没看,就忽然偏头转向旁边的内侍,说,“孤有点冷,把暖炉挪近些。” 谢迢瞬间察觉到蹊跷,却依旧来不及阻拦。他惊出一身冷汗,拳头紧握。 “陛下不可!” 赵容没说话,睨他一眼,当着石琼的面,将婚书丢进半敞着口的雕花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暖炉。 赤红的火舌狰狞地卷起色泽同样浓烈的婚书,短短数息间悉数化为灰烬。纸灰粘结成块,散发出燃着后的刺鼻气味。 石琼整个人都懵了。他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这是……” 谢迢握紧手指,稳了稳心神,轻笑道:“陛下一时没抓稳,怕是要劳烦王爷再重新写一封。” 石琼匆忙点头,想赶紧顺着竿子爬下来。 “不必写了”,赵容扬着下巴,“孤不同意。” 整个大殿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回应的唯有沉默,无尽的沉默。 “陛下身体不适,此事改日再议。”谢迁打破僵局,替赵容下令散朝。 石琼得意至极。军师的主意,效果居然比他想象的还好。 毕竟江表的皇帝,最在乎的是他的女儿,而江表的丞相,最讨厌的,是别人的忤逆。 即使那人是赵容。 谢迢总是在笑。有时是真笑,有时是假笑。薄唇抿起恰如其分的弧度,秋日的原野掠过晚风,他的笑容是晚风吹不走的云,温和而永恒。 当他不笑的时候,云就散了。 赵容深吸一口气,对上谢迢不笑的脸,声音抖得厉害: “你答应过我,珑儿……”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陛下的胆子,最近是越来越大了。” 赵容心道不好,谢迢生起气来谁都拦不住,他心一横,一把推开谢迢,缩着脖子往谢迁怀里钻,声音凄惨无比: “阿迁救我!” 谢迁皱眉,侧身挡在谢迢和赵容中间。赵容闭着眼缩在谢迁怀里,低着头发抖,露出柔软的后颈。 “兄长。” 谢迢不置可否,看向赵容:“请陛下不要挑战臣的耐性。” 赵容有人撑腰,胆子肥得很,才不想理他,只装听不见,环着谢迁的脖子蹭来蹭去,腻腻歪歪地咬耳朵。 “孤好累,想回寝殿睡觉,二哥哥背我回去。孤赏你……赏你陪着孤睡。” 谢迁大笑着揉他的头发,“谢陛下赏赐。” 谢迢冷眼看他:“谢迁,他犯蠢,你也跟着犯蠢?” “他今天一时任性烧了婚书,是在当面打石鸿的脸。若是石鸿为这个最宠爱的皇子恼羞成怒——江表内里乱到什么程度,跟羯人交战能有几分胜算,你自己心里有数。” 赵容不服,“孤没想打石鸿的脸,孤只是担心珑儿……” “臣答应过你,没人能动的了公主。” 赵容沉默片刻,低声道:“孤不信你。” “你刚才根本就没打算拒绝石琼……” “臣没打算答应他”,谢迢无可奈何,“陛下,您不信臣,臣也没有办法。” 赵容讨厌看到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自有他的道理。 “信你?孤知道,孤都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珑儿!” “你巴不得——你巴不得珑儿嫁过去,孤身边父母散尽,兄弟死绝,独女远嫁,彻彻底底变成孤家寡人,事事只能依赖着你才好!” “等孤死了,江表门阀利益彻底平衡,自是谢丞相一人说了算。”赵容冷笑,“都不用等到那时候,这朝庭,不早就是谢丞相的一言堂了吗。等哪天丞相起了兴致,想坐坐这张龙椅,孤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容不再看他,转身趴在谢迁肩膀上,“阿迁和我回寝殿,让谢丞相自己,去处理他的朝政大事吧。” “既然陛下非要跟臣对着干”,谢迢深吸一口气,扭头朝殿外走去,“石琼离开建康之前,陛下就好好在寝殿呆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是要软禁他。 赵容震怒,拉住他的袖子,“你敢!” “臣到底敢不敢,陛下最清楚。” 谢迢拔出佩剑,斩断赵容握住的那截衣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殿外传来谢丞相清冷的声音,“来人,带陛下回寝殿。” “阿迁……”赵容手里抓着半截衣袖,手足无措地看向谢迁。 谢迢: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赵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谁动我女鹅我跟谁拼命。 谢迁:容容说的都对,兄长你走吧我们不带你玩。 第十四章 谢迁素来看不上这个兄长。他当然知道赵容今日烧掉婚书的事情有多荒唐,但赵容做过的荒唐事又不是只这一件,南渡时的背叛、纵容刘巍驻进建康……他哪一回也没舍得跟赵容较真。 红着眼眶在他耳边软声细语地磨一会,气就全消了。 反正烂摊子有某个他瞧不上的人去收拾。 但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谢迁敛了笑意,“陛下平日不是最听谢丞相的话了吗,怎么?” “孤明明最听你的。” 赵容随机应变,反应敏捷,眼眶悬着泪花,泪汪汪地控诉,“孤不要被他软禁在寝殿里,阿迁帮帮我……” 赵容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想到他。 还故意摆出这样一幅欠肏的表情。 谢迁心中不爽,扶住他的后腰,低头咬牙切齿地啃他的嘴唇。 “那陛下打算怎么回报臣?” “唔……都听你的……” 赵容不敢躲,微微张开牙齿,探出柔软的舌尖回应他,撬开谢迁的唇齿来回纠缠,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几百次。 谢迁越琢磨越不对劲,怒道,“陛下这又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是从哪里学来的!” 头脑依旧没半点长进,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学得比谁都快。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远在江陵的时候,谢迢是如何在这间大殿,温柔而克制地同赵容接吻。或许抵在鎏金龙纹的柱子,或许压在高台之上的龙椅—— 全都没有他的影子。 那是独属赵容和谢迢的回忆。 赵容僵住,他现在跟谢迁继续搂着亲是错,不亲也是错,只好装傻,声音含糊不清地回他,“没跟谁学。” 谢迁冷哼一声,单手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阿迁”,赵容吓了一跳,攀住谢迁的脖子,颇为紧张:“你要做什么?” “到陛下寝殿。谢恩,领赏。” 赵容被剥光衣服丢上龙床的时候,心中是绝望的。谢迁不可怕,但吃醋的谢迁,能让他去掉半条命,赵容想着,打了个寒颤,又往床内侧缩了缩,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谢迁瞪他。 毫无骨气的赵容又重新爬了回来,跪坐在床上,抱住谢迁的腰,脸颊也凑过去,贴近他的胸膛。 “你上来陪孤一起睡……” “大白天睡什么觉”,谢迁刮他的鼻尖,说道,“陛下看不出来吗,臣不想睡觉,臣想睡你。” 谢迢绝不会跟他说这种轻佻的话。 赵容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似乎现在才觉得谢迁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了。不是在云川,不是在江陵,就这么切切实实的,在江表,在建康,在皇宫里,在他的身边,跨越一切横在两人之间的沟壑,做着亲昵的动作,跟他说,“容容我想睡你”。 冰封的河流与冻土,就这么在春日的清晨融化了。 他仰头去碰触融掉坚冰的光和热,那是他的谢迁。 仿佛他们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关对错的争吵,又重归于好的情人。 谢迁抱着他滚在床上,轻轻挠他的腰窝,赵容痒得发笑,蹬着小腿踹他,散乱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浓墨似的晕染在玉白的后背。谢迁帮他理顺,又凑过来亲他的脖颈,手指沿着脊柱一路轻抚,朝着隐秘的那处探过去。 赵容绷紧脊背,哼唧两声,不肯让他进来,推搡着他去拿脂膏,嘴里也不闲着,跟谢迁埋怨他之前的暴行。 “上次在康乐坊,你跟我置气,连脂膏都不肯用就捅进来,你明知道我怕疼……” 赵容不跟他自称“孤”,谢迁觉察到他用词的变化,也不再跟他生疏地称“臣”。他摸索着床头的暗格,将脂膏拿出来,倒出来小半瓶,顺着股缝全都涂抹进去,“是没用脂膏,但是弄疼你了吗?” 赵容先用力点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一开始你特别凶,有一点点疼,后来习惯了,就不疼了,但你力气太大,我腰酸没劲,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话。” “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停下来……你在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谢迁知道他的德行,受不得一点委屈,稍微弄疼了,或者多做一会,就要哭得直掉眼泪。不过有他纵着,拿捏着分寸,总归是伤不到他。 而谢迢却是不会纵着他的。他视若珍宝的小陛下,被人骗到床上吃干抹净,睡了又睡,被弄疼了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谢迁想,他要把赵容夺回来。用以后所有的时光,来弥补他被羁绊在江陵时,缺失的那一年。 尽管扩张做得充分,赵容身体被贯穿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哭腔,“疼……慢点……” 谢迁低头和他接吻,将呜咽堵在口中,挺腰缓缓埋进他的身体深处。 他抵着赵容的鼻尖轻蹭,眼睛里有亮光在闪,“容容,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再也不会了。 赵容微张着嘴,小口地喘气,没工夫理他,只顾着扶住谢迁的肩膀,拼命直起腰身,想躲开身体里那个兴风作乱的玩意。 “混蛋……都说了别顶那里……嗯……你混蛋……怎么还顶……” 谢迁装听不见,搂着他的腰,又把他按回去,“乖,把腿打开一点,别乱动,当心伤到你。” 呸。 话说得好听,等上了床,一个比一个混蛋。 赵容暗戳戳骂他,结果又被新一轮攻势给肏弄地说不出话来,抱住谢迁的脖子不敢再乱动,勾着足尖在谢迁小腿上划拉,软糯的嗓音不停呻吟。 “太快了……唔……你慢点……” “走开……不许欺负我……” 谢迁含着笑抱他,射在他的身体深处,舌尖舔舐他的耳垂,轻声道:“谢陛下赏赐。” 谢迢默默收拾皇帝留下的烂摊子。石琼借求婚遭拒之事狮子大开口,谢迢又坚持不肯让步,谈过来谈过去总是谈不妥,又谁也不打算先撕破脸,议和之事竟然拖了整整半月有余。 谢迢在皇帝被软禁的第七日进宫探视了一次。 那会赵容和谢迁屏退了宫人,正忙着白日宣淫,不亦乐乎,谁也没工夫理他。 赵容赤着脚跪坐在厚厚的绒毯上,亵裤被褪到脚踝,手掌抵着墙壁,谢迁从后面拥着他,一边肏弄一边吻他的后颈。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赵容刚被肏射了一次,懒懒地歪在谢迁怀里,跟他抱怨膝盖硌得难受,让他起来换个姿势。 谢迁怎敢不依他,托着他的腿根把他抱起来,揉揉他的膝盖,搁到软榻上接着肏。 正瞥见谢迢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 赵容不知道谢迢过来,只觉得谢迁撞击的力道比原先重了不少,不满地皱皱鼻子,拖着小鼻音胡乱喊着“相公轻点”“哥哥饶我”。 谢迢的声音清冷低沉,听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出什么情绪,“陛下倒是比臣还忙。” 赵容一下子噤了声,又想起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觉得丢脸,爬起来扯过外衣披上,清清嗓子,道,“丞相怎么过来了。” 谢迢的手指抵住他的衣领,轻轻摩挲,解开他领口的扣子。 外衣顺着肩膀滑下,露出大半个玉白的肩头,脖颈处的肌肤尤其扎眼,细细密密地布满绯红色的吻痕。谢迢端详一会,说道:“不必如此。陛下身体的什么地方臣没见过。” 赵容被他噎住,弄不准自己现在身上这件衣服到底该脱还是该穿。 短短几个字,却全都在不显山不露水地挑衅,谢迁自是愠怒,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赵容身上。 “兄长,我的人,别乱碰。” 谢迢收回视线,笑了一声,“不过是我早就玩腻的东西,也值当你动这么大怒气。” 说他是玩腻的东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在审视冰冷的物件,赵容既生气又难堪,想站起来跟他理论,偏偏腿软得不行,又摔回在软榻上,侧腰半挺着身体,膝盖屈着,衣摆遮不住屁股,露出淌着大股白浊的腿根。 谢迢似乎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掸了掸衣袖,极为刻意地朝后退了一步,不肯再施舍给他一眼。 只在临走前同谢迁道:“我来是要提醒一句,谢大将军擅自离开江陵已近月余。江陵南北要塞,无人镇守。还望谢大将军分清楚,究竟孰轻孰重。” 赵容被他气得鼻头通红,抱着谢迁直掉眼泪,哭得肩膀也一抽一抽的,“睡够玩腻了……现在嫌我脏了……” “……嗯……我就是你们玩腻的玩意……想用的时候拿过来用……用完了扔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 “等你也玩腻了我……也跟他一样……把我踹到一边……” 谢迁吩咐宫人盛了水送过来,蹲在地上帮他清理,“想等到我腻了你,得下辈子才行。” 好话谁不会说。 赵容也没当真,乖乖把腿张得更大,方便谢迁顺手多吃点豆腐。说好要帮他,结果这几天光忙着上床,肏得他腰快断了,许给他的事情却是一样还没办呢。 赵容慌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要是走了,谢迢又欺负我怎么办?”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他的眼睛里是与当年作为云川王世子伴读时如出一辙的张扬,似乎笃定赵容会抓紧他的手。 无论去哪儿。 “我带你走。” 第十五章 小公主晚上做了噩梦,一大早起来就吵着要见父皇。 谢迢下了令不许赵容出来,倒是没阻止别人进去,但这些日子谢大将军时常过来,每次都要摒退宫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宫人看见来的是小公主,虚虚拦了拦,说要先进去通报。赵珑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又想起昨晚的噩梦,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推开阻拦的宫人,不管不顾冲进了进去。 他的父皇站在屏风后面。 小团子宽下心来,撒开脚丫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父皇!” 感受到的却不是他的父皇身上的熟悉味道。 那人转过身来。赵珑认清他的身份,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睁大眼睛,声音带上哭腔: “谢不辰,你把我父皇弄到哪里去了……” 赵容此时正坐在驶离建康城的马车上,身上穿着谢不辰常穿的嚣张红衣,屏息凝神听着马车外面谢迁和看守城门的侍卫交谈。 “只是还要请马车中的人出来接受盘查,历来规矩如此,望大将军配合。” “自然不能为我坏了规矩”,谢迁笑声爽朗,答应得也爽快:“不辰,出来。” 赵容摘了兜帽,撩开帘帐探出头来。红衣张扬耀眼,头发没用发冠,随意用束带绑住,乍一看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他歪着头,笑眼弯弯,打趣地看向谢迁,问道:“二叔叔,怎么了?” 江表谁人没听过云川谢氏的名声,那侍卫自是知道谢迁有这么个侄子,但不知确切的年岁,不过看着倒是大差不离。他又往马车里看了一眼,确保没有其他人,于是恭恭敬敬地给谢迁放行。 “谢大将军,谢小公子,得罪。” 偷梁换柱。 赵容捂着肚子,在马车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迁刮他的鼻子,他却还没玩够,抱着谢迁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二叔叔!” 谢迁只比他虚长两岁,逮着这么个机会享受得很,陪着他闹了一会,但赵容这身衣服他看来看去怎么都不满意,于是把赵容捞过来搁怀里抱着,哄着他脱掉衣服。 “不要”,赵容勾着脚尖踢他,不情不愿,“在马车上弄不舒服。” 谢迁低笑,替他解开衣带,“笨蛋,不碰你。只是不想让你穿别人的衣服。” 赵容不上当,捂紧领口,警惕道:“脱了它我穿什么?”谢迁这个混蛋怕是敢让他一路就这么裸着。 谢迁没这么打算。他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条轻薄的纱裙。 半遮半透,衣不蔽体。 还有叮叮当当的脚链和铃铛。 赵容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发脾气撕了衣服,掀开窗帘丢了出去。 “我不要穿这个。” 瞒过所有人暗自决定和他的旧情人离开建康城的皇帝,这时候还没想明白。 这场豪赌,会是他噩梦的开始。 “好”,谢迁低头吻他,“不喜欢就不穿。” 以后有的是时间。毕竟,他要将赵容锁在身边,一辈子。 江陵在建康城之北,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遥望长江。马车驶过大片空旷的原野,在吱吱呀呀的车轮碾压声中,飘过草木初生的清香,赵容身上披着谢迁的大氅,侧身撩开车帘向外望去,细数原野上尚未消融的残雪。 “阿迁,珑儿现在一定在找我,她还那么小……” 车行得飞快,风也刮得急,赵容的碎发扬起,领子被吹得立起来,谢迁替他系紧衣带,“公主自会有人照看,你别多想。” “也是,我就离开这几天,不碍事的。”赵容抬着下巴,记仇记得清楚,赌气道:“等谢丞相到处找我,急得发疯的时候,我再不紧不慢地回去。” “气死他。”谢迁揉他的头发,附和着点头,暗暗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建康到江陵骑快马日夜不休最快也要足足三日,他顾念赵容身体矜贵,怕他受不住日夜兼程的赶路,备了马车,这要稍慢一些,不过五日也足矣。 谢迢现如今还在和石琼磨嘴皮子,纵是知晓赵容离京之事,也脱不开身,还要费尽心思替他瞒着,稳住人心。毕竟谢丞相就算是权倾朝野,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背上居心叵测意图弑君篡位的罪名。 距离江陵还有半日的路程。 那是他一手遮天的地界。 陛下,你回不去了。 赵容毫无防备地枕在谢迁大腿上,身体蜷成个毛绒绒的球,闭着眼睛打盹。马车行驶得越来越快,日渐西移,身后的青山与斜阳被远远抛在脑后。强烈的颠簸感和旅途的疲惫勾起赵容的困意,天色刚暗下来就开始睡,夜半时他在半梦半醒间醒了一次,发现依旧在马车上,没像前几日一样停下车休息。 赵容觉得奇怪,却耐不住昏昏欲睡的头脑,又闷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在柔软的床上了。 他口渴得厉害,四处张望却寻不见谢迁,迷迷糊糊地撑着床爬起来唤人。 “阿迁——” 没人回应,只有脚踝上扣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金属特有的沉闷响声,无声地限制住他的行动。 赵容脚腕吃痛,疼得闷哼一声,掀开被子,看见自己右侧脚踝上拴着条细细的银色锁链,将他的全部活动范围,桎梏在眼前的的这张大床上,寸步不得逃离。 赵容脊背发凉,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谢迁跟他说过的话: “想等到我腻了你,得下辈子才行。” 他的谢迁。 会陪他翻墙出府到城郊打猎,一边说他蠢一边握着他的手耐心教他射箭,还会替他背锅挨罚毫无怨言的谢迁。 会原谅他的一次次背叛,佯装生气却还是忍不住笑着陪他打闹,永远站在他身后的谢迁。 会眼睛闪着光芒,告诉他“容容,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的谢迁。 会咬牙切齿地轻吻他额头的谢迁。 会让他无条件去信任的谢迁。 他忘了,人是会变的。 他的谢迁,是会变的。 那是会诱哄他任性地瞒过所有人,孤注一掷离开京城,然后将他锁在身边一辈子的谢迁。 他该怎么办…… 赵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 地龙烧得极暖,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甚至感觉不到冷。但找不到窗子,判断不出昼夜,只能借着床头燃着的赤红色烛火发出柔和光线,看见墙角的熏香炉若有若无升起的袅袅烟丝。 他打量着脚踝上紧扣着的锁链,犹豫了片刻,开始用力扯拽。直至脚踝被磨得通红,隐隐有些破皮,也未能撼动分毫。锁链那头悬着的金色铃铛,随着赵容的野蛮动作适时碰撞出刺耳的声响,赵容惊慌失措,吓得不敢再动。 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赵容很快红了眼眶,抄起枕头朝来人扔过去。 “混蛋,给我解开!” 谢迁不理会他的话,偏头躲过赵容砸来的软枕和不痛不痒的拳头,半蹲着检查他脚踝的伤势。他预想过各种各样赵容醒来后会有的反应,却没料到赵容能傻到这个地步,竟然想直接用手扯拽企图挣断铁链…… 眼神落在赵容此时已经高高肿起的脚踝上时,更是气得要喷火:“你是不是蠢?” 这会痛劲也已经窜上来,赵容疼得直掉眼泪,却还不肯老实下来,扯着嗓子跟谢迁闹。 “都怪你!平白无故你凭什么锁着我!” 谢迁按住他的小腿,不让他乱动,吩咐人送了药膏过来,冷着脸给他涂上,依然不肯搭理他。 赵容很快发现哭闹没用,换了策略,开始软下声音,可怜巴巴地撒娇。 “阿迁,我脚好疼……特别疼……脚都要断了……帮我解开好不好……” “……”谢迁这时候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装的了。 锁链本就弄得宽松,为防意外还特意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软布,纵是赵容故意弄伤自己,也仅仅是擦破皮的程度。但赵容比旁人畏痛,擦破点皮也够他疼上个三五天了。 谢迁臭着脸敲他头:“故意这么弄,不怕疼是不是?下次直说,我直接敲断你的腿。” 药膏的气味呛鼻,赵容嫌难闻,背过身捂着鼻子咳嗽,顾左右而言他。 “疼……” 赵容绷紧小腿,静悄悄地往后挪,却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他面露喜色,他就知道,谢迁虽然嘴上凶他,心里却还是心疼他的,刚刚一通装可怜,谢迁肯定早就打算给他解开了—— 还没等他思考完,这么识相的谢迁该怎么奖励,又传来锁链扣在一起的声响。 赵容心头一紧,赶紧转回去,低下头一看,右脚的锁链是解开了。 现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正扣在他左脚上。 “你——” 谢迁握着他的腰把他捞过来,钳在怀里,打断他的话,问道:“渴不渴?” 赵容的思路猛地被打断。他本就口渴,刚才又哭闹了半天,谢迁不问还好,一问才发现嗓子哑得几乎说不话出来。 他又是嗓子疼,又是脚踝疼,委屈得整个人气势弱了下来,打了蔫的野猫一样垂着头。 “渴。” 谢迁给他喂了水,顺便塞了几块糕点,又把伤脚重新包扎好。赵容吃饱喝足,恢复元气,又重新张牙舞爪起来,誓要让谢迁把锁链解开。 他决定这次曲线救国。 “阿迁,我想沐浴。” 沐浴时总不能还绑着他吧。 谢迁点头。很好,鸳鸯浴。 第十六章 赵容看出他在想什么。 鸳鸯浴就鸳鸯浴。他被谢迁睡了这么多回,不差这一次。 反正跟谢迁弯弯绕绕也没用,他干脆直接把足尖搭在谢迁手臂上,讨价还价道,“怎么样都随你,你得先把锁链给我解开。” 赵容的小算盘打得响。他不声不响离京跟着谢迁来江陵,可不仅仅是为了跟谢迢怄气。立足江表整整一年来,谢迢拿他当傀儡,将政事握在手中,寸步不肯放权。他要让谢迢知道,不肯妥协的后果。 天子青天白日无故失踪,这顶弑君篡位的帽子,他倒要看看,权倾朝野的谢丞相,能不能背负得起。 一切按照他的设想进行。唯一的变数,是突然发疯,将他拘禁起来的谢迁。 他要是回不了建康城,昔日的努力就全成了笑话。他的背叛,他的忍耐,他的反抗,统统成了笑话! 谁知谢迁居然就这么爽快地解开了锁链。顺便握住他的脚踝,吧唧亲了一口。 赵容哪想到他来这出,身体一僵,耳根有些发烫,灰溜溜把脚收回来。这么一来,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明他是被囚禁的那个好不好,为什么跟他犯了错似的…… 谢迁以前倒也不是没这么跟他闹过,左不过是玩闹,在床上绑了他的手脚蒙着眼都是有的。 但这次,即使谢迁像往常一样,含笑轻吻他的脚踝,替他解开锁链,他还是觉得,谢迁不是在跟他玩闹,是真的想这样囚着他一辈子。 他认得谢迁危险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想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私有物。 他得想办法逃掉。 但在这之前,他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首先,他得乖乖把衣服脱了。 然后和谢迁一起洗澡。 浴桶窄得无比夸张,也就勉强能装下两人,这还要建立在他紧紧贴近谢迁身体的基础上。 赵容没见过这么窄的浴桶,他强烈怀疑谢迁是故意的。这一想法,在他趴在浴桶边上,股缝被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抵住时,又加深了几分。 谢迁抱着他的腰,怒涨的xingqi抵在他的腿根来回磨蹭,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把大腿并紧。” 赵容觉得浑身发热,额头上一层薄汗,肌肤也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他嘟哝两声,扒住桶边的双手加了几分力道。谢迁没打算这么快进去,只在他白嫩嫩的腿根轻蹭,含住他的耳垂,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容容。” 赵容仰着脖颈,靠在他的厚实的胸膛。 “嗯……我在……” 手指在不知不觉中从腰窝滑到股间,揉开两瓣白嫩的臀肉,向更深处探去。 赵容的声音都在哆嗦,潮湿而松软,像雨水倾盆时不及躲避的玄鸟,原本光泽鲜亮的睫羽也变得湿漉漉起来。 “谢迁……你放过我……” 谢迁轻而易举地进入他,容易得就像在攻陷一座没有人守卫的城池。他主宰一切,闯进陌生的领地肆意掠夺。 “容容,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再也不会了。 不会放过他的又岂止谢迁。 赵珑抹着眼泪,被宫人抱到高椅之上坐着。谢迢匆匆赶来,跪在她身边,放轻声音,问道:“陛下是何时不见的?” 赵珑仰起还挂着泪珠的小脸,指了指旁边的谢不辰。 “我不知道……是他把我父皇弄没的……” 谢不辰跟着谢迢在旁边跪着,低着头不敢说话。天子失踪之事少不了他掺合的一脚,等谢迢想明白前因后果,一气之下怕是能直接捏死他。 他自幼在江陵长大,这次来到建康,才第一次见到谢迢,自然比不上和谢迁的关系亲近,出了事他自是帮着谢迁这个二叔的。现在二叔叔让他在这撑着,他绝不能退缩! 但谢迢没有发怒,甚至没有看他。 赵珑还在哭,噩梦里的场景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她的父皇,明明答应过永远不会扔下她…… 谢迢抱起她,擦去她的眼泪。 “殿下安心,臣替您去把陛下找回来。” 江东士族蠢蠢欲动,北方胡人虎视眈眈。议和之事昨日方才谈妥,心怀不轨的石琼还未动身离京。大股流民到处流窜,朝廷又该如何安置…… 去他的家国天下。谢迢垂眸,他现在满心只想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陛下,过得好不好。 赵容过得不好。 他被谢迁在床上锁了足足十天了。吃饭在床上,睡觉在床上,除了沐浴如厕,统统在床上。 头几天谢迁忙得不见人影,军中积了月余的繁杂事务堆叠在一起,全都等着谢迁定夺。赵容闲得发霉,抱怨了几次,谢迁就把军中的公文全搬到了他床上处理。 时不时就凑过来跟他腻歪。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谢迁给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赵容瞧了一眼,这种衣服的款式他只在康乐坊见过,歌姬舞女一袭轻薄的衣裙,歌声软媚,舞姿动人。 “不穿。” “那以后就都别穿衣服。” 谢迁拿走衣服,掀开赵容捂得严实的被子,抱住他浑身青紫的赤裸身体,一头扎进去用力吻他的脖颈。 “今儿早晨才来过一次……”赵容不堪其扰,悔得肠子都青了,“我错了……你拿过来,我穿还不行吗……” “晚了。” 谢迁握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就着尚且湿软的后穴提枪捅了进去。赵容跨坐在他身上,一时难以适应,腿根磨得生疼,仰着脖颈呻吟。谢迁抬头,胡乱亲吻他的下巴,挺腰加快抽插的动作。 “穿不穿?” 赵容含泪道:“穿。” “欠肏。” 谢不辰被谢迢关了三个月禁闭,老老实实领罚。 谢迢骑快马出了建康城。 诸事交代完毕已渐近黄昏,他回首时望见夕阳照耀中城墙之上硕大的“建康”二字。 自南渡后,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离开这座城池的一天。 为了赵容。 仅仅为了赵容。 第十七章 烛火摇曳,将昏暗的剪影投向半掩的床帐,赵容醒得早,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想坐起来,腰身却被谢迁紧紧扣住。他嫌勒得发疼,对着谢迁的肩膀推搡了两下。谢迁将他搂得更紧,赵容挣扎无果,一番动作又把谢迁还抵在他腿根的炙热重新唤醒。 “你不许进来……”赵容怕他乱来,忙不迭地推他,谢迁的双腿和他纠缠在一起,钳住他的手腕,微微有些胡茬的下巴轻轻扎他的肩膀,侧过脸擦在他的嘴角偷香。 “陪我再睡一会,天还没亮。” 关着他的地方没有窗户,根本看不见天亮没亮。燃着的蜡烛还剩一小截,赵容暗自估摸了时间,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早没了困意,谢迁又锁着他,不让他动弹。他不耐烦地挣扎了一会,成功把谢迁吵醒。 “不困?那我们干点别的?”谢迁威胁。 赵容老老实实躺好,闭上眼挺尸,乖乖让谢迁抱着,不敢再动。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轻轻触碰他的鼻尖,他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低声道:“一年。” “我只锁你一年。这是你欠我的。” 关着他也好,锁着他也罢,都是他自己造的孽。现在谢迁来讨债也是应该的。 他和谢迢想要权力。而谢迁想要爱人。 赵容知道这对谢迁来说是多大的妥协。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一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他回去还有什么用…… 能不能分期还债,一年锁他一个月,分十二年还清? 赵容犹豫半晌,把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谢迁好不容易让步,他别胡乱惹事比较好。 还是另想办法吧。 急促的叩门声打破寂静,“大将军,有客来访。” 都说了别来打扰他和容容温存,怎么还这么多事。谢迁美人在怀,抱着赵容不肯撒手,不悦道:“推了。” 那人有些焦急,顶着谢大将军出了名的暴脾气接着敲门:“大将军,是贵客。” 赵容轻咳一声,他堂堂天子,被谢迁囚在府里也就算了,怎么还弄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他轻轻推了推谢迁:“你快去。我在床上等你。” 谢迁低头和他接吻,直到他快要背过气去才肯放过他。然后慢悠悠地起身,下床穿戴衣袍。赵容也跟着爬起来,殷勤地替他整理衣襟。 谢迁受不住他这副异常乖巧的模样,跟软糯的兔子似的,又要凑过来亲他,赵容把他推开,气呼呼道:“回来再闹。” 谢迁附在他的耳根轻轻吹气,“好,那就回来再慢慢闹你。” 赵容耳根通红,故作凶狠地抬眼瞪他,宽敞的袖口遮掩下,拳头却攥得极紧。 里面静静握着一枚钥匙。 谢迁还是像以前一样,从来不对他设防。钥匙都敢随手搁在贴身的衣兜里。 谢迁从帘后出来时,谢迢负手而立,静静欣赏悬在壁上的绢画江帆楼阁。 画面素雅磅礴,远江云雾缭绕,轻舟破风逐浪,扬帆而来,有闲客二三者立于江畔楼阁,临江而望,鹭鸟点水而过,羽翼柔软洁白。 “怎么没人给大公子沏茶看座,平白让人耻笑我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谢迁嗤笑一声,他向来看不惯谢迢这副假清高做派,连带着这画也碍眼起来:“兄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不必。”谢迢转过身来,声音清冷,“你这幅是赝品。” “既然是赝品,自然入不了兄长的眼,”谢迁脸色阴沉,态度也跟着冷了三分,“来人,取下来,烧了。” 谢迢也不甚在意,接过新沏的茶水,掀起杯盖,轻轻刮去上面的茶沫,小啜一口,随口道:“真品不存于世,赝品足以乱真,不如留着,何必糟蹋东西。” 谢迁没心情和他兜兜转转绕圈子,他看见谢迢就心烦,懒得跟他附庸风雅品茶赏画,此时更是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直接关门赶客道:“兄长喝完茶,烦请自行离去。谢迁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谢迢放下茶杯,指尖扣在几案上。 “陛下在哪儿?” 谢迁正欲离去,闻言顿住脚步,冷笑着看他:“陛下自然好好在皇宫待着。” 谢迢直视他的眼睛,冷声道:“诱拐天子出京的罪名,我们谢家,还担当不起。” 谢迁反唇相讥:“比不得兄长,敢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诱拐天子上床。” “你也费不着往我身上泼脏水,”谢迢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你情我愿,何来诱拐之说。” “兄长自己留不住人,来我将军府讨要,”谢迁不甘示弱,“这话该我说给兄长听才是。” “我要见陛下一面。”谢迢不理会他的讥讽,冷静地摆出自己的要求。只是话音未落,步履匆匆的守卫便从看管赵容的地牢跑出来,远远就跪下高声谢罪:“属下看管不利,大将军,容公子失踪了!” 赵容能去哪儿!谢迁怒从心起,几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谢迢:“你做的?” “应该不是我。”谢迢皱紧眉头,沉稳的声音难得染上一丝焦虑,“我派去的人尚未回来禀报。” 江陵素来不甚太平,南逃的流民无处安置,羁縻于此,又是商客旅人往返南北的必经之地,贩卖尚无户籍的黑户为奴为娼实属暴利,其风气朝廷屡禁不止,因而江陵烟花楚馆林立,赵容哪里知道这些,脑子又蠢,自己一个人万一遇见些什么…… 两人不敢再想下去,谢迁调遣府兵,亲自上街搜查:“给我找!” 赵容悄无声息地逃出了将军府。 关着他的地牢位置隐蔽,被谢迁翻修得精细,为着金屋藏娇,怎么会真把他当犯人看。又跟他在床上时常闹得过分,赵容一碰就哭,哑着嗓子呻吟。谢迁哪里愿意让别人听见,因而除了他脚上的锁链结实点,外面不过有两三个侍卫远远守着。 赵容拿钥匙解开锁链,避开当值的两个守卫,简直轻而易举。 ———— 很开心有人愿意和我讨论剧情。先从人物的性格谈起。一点絮语,希望能回答大家的问题。 三个人都不完美,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谢迢的性格核心是虚假,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偏偏要摆出一副清高傲然遗世独立的模样。(谢迢的复杂人格还要单独另说,此处先略过)。前文隐晦提到过赵容的几个同姓兄弟,全都死因不明。事关身家性命,赵容就算蠢了点,也能猜测出诸王暴毙之事谢迢绝对脱不了干系。赵容对他的恐惧即来源于此。虽然这些人赵容可能没见过,甚至都不认识,但谢迢既然能让他们死得悄无声息,就能让赵容死得悄无声息。如果当初赵容没有答应谢迢,很难说现在死的会不会是他。这正是赵容同意和他合作(即换取皇位)的原因之一。但谢迢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觉得赵容的恐惧和猜忌莫名其妙——这些人和你存在竞争关系,会对新政权的稳定造成威胁,我替你的皇权扫清障碍,你为什么要猜忌我?矛盾开始积累。 √谢迁对赵容的感情毋庸置疑,但在三个人的复杂情感中,爱是最糟糕的东西,而谢迁拥有它,结果自然是遭到背叛。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动荡即将来临时,比起暴躁而不成熟的情人,更为可靠的倚仗自然是心机深沉的谢迢。即使赵容同时又畏惧他,但依赖大于恐惧。人在上贼船之前,是没办法知道自己上的是不是贼船的。谢迢用卓越的语言技巧许下承诺,使本就诱人的诱惑更加甜美,同时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南渡后新政权的利益分配。赵容上贼船之后,很快发现自己只是作为江表政权的傀儡,但这时他已经骑虎难下。谢迢绝不肯主动让步,新政权的建立者是他,他担了风险,扫清障碍,费心经营,他没理由在享受成果时拱手让人。对谢迢这种人来说,权利必须要牢牢握在手里。矛盾升级。 √ 赵容的身份是皇帝,但在故事里展现出的却并非一个普世意义上的皇帝形象。愚蠢,懦弱,自私,自我矛盾(爱情与权利的抉择),胆小怕事,犹豫不决,容易被煽动。更多的,是倾向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除了美貌这点,开了金手指),一个不完美甚至浑身缺陷的人。这些缺陷在意外的变故(南渡)面前被无限放大。我们在每一次赵容和谢迢的xingai中都看的分明。他背叛,逃离,欺骗,却还要假模假样地在谢迢面前做出顺从的模样。不过我自认他不算惹人讨厌,反倒有些可爱,对吧?因为缺陷才是真实的。他就是这幅糟糕的样子,能怎么样喽。谢迢和赵容的暧昧关系很难定义,因为本身就不清不楚。谈得上爱吗?若即若离。谢迢是原则性很强的人,绝不肯在别人面前透露出一丝一毫弱点。我没有描写过任何一次谢迢发怒的场景,他不会发怒,谢丞相只会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为什么赵容会对谢迢产生吸引力?因为赵容的缺陷,愚蠢懦弱自私自我矛盾胆小怕事犹豫不决。谢迢享受这些。赵容越是展露出这些缺陷,对谢迢的吸引力越大。而在谢迢的压迫下,赵容的这些缺陷展现得会更明显。循环往复。 √(我写了好多……呼气。) 关于开头引出的刘巍。这篇文侧重于感情线,朝堂线作为三人感情纠葛的背景,被刻意略写隐去。既然有朋友好奇,我单拿出来细讲。刘巍是赵容和谢迢权利斗争的牺牲品,俗称炮灰。谢迢把持朝政,赵容表面顺从,背地小动作不断,私自下令他处军队入驻建康,企图削弱谢氏集团势力。谢迢自然不满,授意谢迁回京,先斩后奏斩杀刘巍。最开始那段床戏谢迢确实是在故意玩他,但弄到后来赵容哭得太厉害他又舍不得了(这也不是能理性控制的)。谢迁和谢迢内部矛盾深重,但在大方向上总归是一个战壕的,作为同族兄弟共同维护谢氏门阀利益。赵容搞事,得罪的是两个人,失败后自然要想办法告饶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同时挑拨离间,但依然以失败告终。 我的设定就是这样,没有表达清楚的话怪我笔力的不足,感谢阅读,祝看文愉快。(部分内容在微博发过,感兴趣可以在我的微博搜“人物补丁”)我最近三次元特别忙……这篇文又快要完结,周末会尽量多更。 第十八章 江陵城极尽江表之繁华,这里面有大半的因由缘自城北的渡口。旅人乘船来往,络绎不绝,直至夜半仍灯火通明。 天将破晓,那船夫辛劳了一夜,送下船客,正要收了桨,下船歇息,却被一斗笠遮面的年轻公子拦下。偏偏那人出手阔绰,塞了块价值不菲的佩玉在船夫手里,道声“辛苦船家”,没等船夫答应,自己就坐进了船舱里。 船夫无奈收了他的钱财,只好依着他,解开船上的绳子,问他去处。 江水虽阔,但北地尽失,隔江而望又尚在朝廷管控之处无非两地。 云川是天子践祚前的封地,又是云川谢氏故里,因而有重兵镇守,旅人多选择在此登岸。 邹山则不然,明面上虽被划为江表势力,实则是流民帅郗含屯养私兵的势力范围。行走私贩卖之事的商旅,为避搜查多经此登岸。郗含默许军队劫持商旅,杀人敛财。诸商户大都散财消灾,提前打点,颇有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那年轻人听见船夫询问,犹豫半晌,答道:“去邹山。” 船夫应了声,刚要开船,刹那却被围过来的火把晃花了眼,在船上踉跄着退了几步。 看穿着竟是将军府的府兵。 为首之人怒气冲冲,大步闯进船里将船舱中的人揪了出来。 赵容自知逃跑无望,脸色吓得苍白如纸。 “阿迁……” 疯魔一样翻遍整个江陵城去寻赵容,仍旧寻不见踪影时的绝望和自责,在谢迁真的见到他的那一刻反倒平静下来。他以前总是骂赵容蠢,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陛下,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不要。谢迁忽然感到厌倦,他爱了赵容很多年,陪他走过最美好的年华,容忍他的猜忌、利用与背叛。但总有一天厌倦的。 那天或许已经来了。 赵容似乎感受到什么,身体打了个寒颤,他慢慢走过去,像以往的每次一样,讨好地拥住谢迁的脖子,想汲取一点温暖。 谢迁推开他,孤身走向远处,背影像一株枯萎的树,挺拔却落寞。 “谢迢在后面马车里,你可随他回去。我留不住你。” “谢迁——”赵容声音几近嘶哑,带着哭腔在后面唤他。江上风势凌厉,化作霜剑割破面颊,在潮湿的眼角刻下红痕。谢迢慢条斯理地撩开车帘,从马车中下来,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赵容肩上,掏出手帕替他擦干泪痕。 等赵容缓过气来,谢迢抱他进了马车,开始慢慢清算。 “是陛下自己上的船,还是船夫胁迫?” 赵容还哭着,红着眼眶瞥见谢迢面色不妙,下意识地推卸责任,“是船家胁迫我,孤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关陛下的事”,谢迢笑得温柔,扬声吩咐下去:“来人,将这船夫下狱,枭首示众。” 船夫冤屈万分,急得一身冷汗:“是这位公子强行拦下小人,和小人没有半点关系啊!” 赵容听见船家的话,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谢迢让人堵了船夫的嘴带下去,食指轻触下唇,“嘘”了一声,说道:“陛下莫怕,臣只听陛下说。” 赵容良心难安,几欲崩溃,拼命摇着谢迢的胳膊,脱口而出道:“丞相放过他……是孤的错……都是孤的错……是孤自己要去邹山的……” 谢迢严肃起来,拂开赵容胡乱摇蹭他袖子的手,“陛下去那里做什么?” “郗含在那里……孤想和他谈谈……” 谢迢听见郗含的名字立刻明白了大半,引郗含南渡以制衡谢氏,赵容一直没死了这条心。他冷笑道,“陛下想怎么谈?也跟应付臣的时候一样,脱光了去爬他的床?” “不是……”赵容懵住,低着头抹眼泪,“孤会想别的办法……” “三日前臣从建康往江陵赶,没亲眼见到陛下前,总归是不敢歇息,衣服都是三天前换的。到江陵后接着得到陛下失踪的消息,臣久不碰骑射,一路骑快马过来,腿侧磨得全是血痂,疯子一样乘马车跟在谢迁后面将江陵城翻了个底朝天。” “我谢迢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也请陛下思索一番,陛下对臣的要求,又是否太过苛刻?哪怕陛下肯多信臣一分……” 谢迢备好马车,打算带赵容回京。谁知刚出江陵城,赵容竟忽然发起高烧来,烧得脸色绯红,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倚在谢迢肩上。 路上不好寻找大夫,等回宫后传唤太医又怕误了病情,谢迢权衡片刻,又带他重新回了将军府。反正也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不差这一两日。 谢迁不在府中,府里的仆从却是认得谢迢的,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又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军医替赵容诊治。 那老军医被人拉着匆匆跑过来,亏得常年在军中行走,身体还算硬朗,喘了几口气就坐下给赵容诊脉。 谢迢也没闲着,拿面巾浸了水擦拭赵容滚烫的额头。 老军医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出诊,火气大得很:“着了凉,又受了惊吓,我开上几副药,等退了烧就好了。” 临走前又对着谢迢吹胡子瞪眼:“看这小郎君眼睛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哭的,都肿起来了,年轻人别总是闹别扭,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这么闹一辈子。” 谢迢闷声笑了笑,点头称是。 他和他的陛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卸去赵容挥舞的小爪子,让他老老实实听话。 谢迁直到后半夜才浑身酒气的回来,听见赵容和谢迢没走,还发了高烧,一时烦躁至极,胡乱砸了花厅的几个瓷瓶子,还是没忍住跌跌撞撞地往客房走。 谢迢刚给赵容喂完药,看着他睡了,帮他掖好被角,披上衣服推门出来透气,正撞见谢迁在外面倚着门站着。 “小东西烧还没退,我过两天再带他走。” 谢迁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扶着门框冷笑道,“我来正是要告诉兄长,最好趁早带着他滚,省的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谢迢知道他的脾性,向来嘴里说不出好话,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往另一间客房走去,丢下一句“进去看一眼吧。刚才烧得厉害,在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 谢迁难得没呛回去,等谢迢离开,轻轻推开房门。 赵容睡得不沉,闻到谢迁身上的熟悉气味,强迫自己撑开眼皮,奈何嗓子哑得厉害,嘴唇轻动,用气音唤谢迁的名字。 “阿迁。” 谢迁见他没睡,转身就要走,赵容慌张地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赤脚朝谢迁跑过去,哗啦开始掉眼泪。 “你别走,别不要我……” 他身上烧得滚烫,像一团燃着的火,疯狂地卷着火舌缠绕在谢迁身上,唇齿沿着脖颈,缓缓印上谢迁的嘴唇。 “我好难受……阿迁,你疼疼我。” “总是这一套”,谢迁推开他,一脸厌恶,“陛下不腻么?” “出门左拐直走,春满楼,满园春色,应有尽有。臣刚从那里喝花酒回来,陛下缺男人疼,该去那里才是。夜渡资若是不够,只管记在将军府账上。”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说着,又贴近谢迁的大腿,蜷曲膝盖轻轻在谢迁的腿间来回乱蹭,擦枪点火,“发烧的时候身体里会很烫,你进来试试,舒不舒服。” 赵容怕他还要离开,直接跪在谢迁身边,抬手去解他的腰带。狰狞的xingqi挣脱束缚弹跳出来,打在赵容脸上,赵容擦干眼泪,用双手握住,张开唇齿将顶端慢慢含住,舌尖轻轻抵在上面,不停舔舐。等口腔逐渐适应后,又强迫自己含住大半柱身,卖力地吞吐起来,小心翼翼地仰着脸观察谢迁的反应。 谢迁冷眼睨他,“……真贱。” 他就知道,直到现在,赵容还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尽可以纵容下去,若无其事地跟赵容上床,然后呢?继续这样不清不楚地蒙混日子,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赵容依旧信不过他,含糊其辞对他没有半句真话? 甚至跟赵容上床的人都不止是他一个。还有谢迢。 “刚刚也让谢迢肏过?哄得我那兄长这么轻易放过陛下。” 赵容只当他吃醋,拼命摇头,吐出嘴里含着的大玩意,匆忙褪下裤子,抓着谢迁的手往自己股间那处戳,慌乱解释道,“没让他碰过,阿迁你来检查……只让你碰,以后都只让你碰。” “还真是够贱。”谢迁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既然如此——陛下把谢迢叫过来,当着他的面说,从今天起,你跟他断了,以后都只让我碰。” 赵容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吱声。他原本只想先把谢迁这边蒙混过去,等回建康后再慢慢哄谢迢。这话他要是当着谢迢的面说出去,依谢丞相那副傲然的脾性,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怎么办,他离不开谢迢,又舍不掉谢迁…… 谢迁见他不动,脚尖踢在他的膝盖,讥讽道,“怎么,陛下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赵容假装头晕,歪歪斜斜地倒在谢迁身上,“改天再说好不好,我好难受……” “今天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便同陛下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谢迢又是赶路又是寻人,连轴转了三四天,都顾不上跟赵容生闲气,累得沾枕就睡下。谁知刚睡下没一会,就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叩门。他披上衣服出来,看见赵容哭得像红眼睛的兔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站在门口抹眼泪,声音软软地喊他“阿迢”。 “陛下找臣何事?” 赵容吸吸鼻子,牵着他的袖子,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孤有话要跟你说……” 谢迢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他,单手正了正衣领,随着他过去。 大半夜把他拽起来绝对是谢迁的授意,他虽然不知道谢迁是什么想法。但这个小混蛋,的确该好好敲打敲打,省得三天两头到处找麻烦。 第十九章 月光如水,露气深重,混合出腥腻咸湿的奇特气味。 谢迁摘了发冠,斜靠在床沿,懒散地翘着腿坐着,散下的长发像晕染开的浓墨,月色为它镀进柔和与轻软,但锋利的刀刃闭目沉睡,怒涛暗自翻涌在平和的海面之下。 赵容手里抓着谢迢的袖子回来,隔着老远就带着哭腔唤他“阿迁”。谢迁轻轻拍了拍大腿,不耐烦地朝赵容勾勾指头,“坐上来。” 赵容有些害怕,缩在谢迢身后,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谢迁立刻沉了脸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床上,他没收敛力气,整个床都被砸得剧烈地颤动,上挑的眉梢满含怒意。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赵容吓得直哆嗦,松开谢迢的袖子,赶紧跑过去,攀着谢迁的脖子,乖乖坐在他大腿上。谢迁瞪了他一眼,手掌掀开衣服伸进去,用力捏了把他的屁股,赵容耷拉着脑袋,绷紧后背,由着他欺负,一动也不敢动。 谢迢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他原以为谢迁有什么正事,结果一进来就故意膈应他。反正谢迁又得意不了几天,他现在只等着赵容退了烧,回建康后他再锁起来慢慢调教。他当谢迁喝多了酒发疯,转身就要走。 “兄长留步。”谢迁单手托着赵容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牙齿衔着他的衣领往外扯,命令道,“容容,刚才跟我说过的话,再跟谢丞相说一遍。” 说完,又叼着他软软的奶尖,在嫩红的乳晕上重重啃了一口,“乖,跟他说完相公就肏你。” 赵容僵住身体,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丞相,孤、孤……” 谢迢背对两人,面无表情,紧抿的薄唇冰凉似山巅经久不化的积雪,连吐纳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重新说。”谢迁不满赵容的表现,惩罚似的又咬在他的另一侧奶尖。 赵容痛得蜷缩起脚趾,低声啜泣着往后躲。 “呜呜呜……阿迁,我忘了……” 谢迁吐出含在口中的软红奶尖,方才的仅剩的一点温柔也荡然无存,推开赵容沉着脸站起来,连称呼也跟着生疏起来。 “陛下既然忘了刚才和臣说了什么,那陛下和臣的过往,臣自然也全忘了。” 不知怎么,赵容似乎脑子昏昏沉沉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这会儿脸又红得像火烧一般,身体也烧得滚烫,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撕扯着自己的衣领,不停扭来扭去,来回重复着“热……好难受……”。 谢迢听他气息不稳,有点担心,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刚刚喝了药已经有退烧的迹象,再重新烧起来可不好办。 谢迁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 “陛下,哪里难受?” “后面……要相公进来……” 这倒不像是发烧了,谢迢先是愣住,继而古怪地看了谢迁一眼,“你给他喂了yao?” 谢迁瞬时明白了赵容心里的小算盘,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道:“欠肏的玩意。这药怕不是他自己偷用的。”到时候借着药性发作,在床上软软糯糯缠着他闹一会,刚才好不容易黑下脸,逼着他跟谢迢断掉的气势,早就被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谢迢迟疑片刻,“怎么办?” “怎么办?”谢迁冷笑,“烧还没退,难道把他丢到凉水里泡着?你听不见他喊着‘要相公进来’?” 赵容颇不老实,哼哼唧唧地蹭着床单四处打滚,上扬的小鼻音像翘起的猫尾巴在摇来摇去,“好热……相公疼疼我……” 楼里的biaozi都没他浪,谢迁心里憋着火,扣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过来,掀倒在大腿上,三两下剥掉他的裤子,不轻不重地朝他屁股上扇了几下。赵容吃痛,蹬踹着两条细白的腿,胡乱挣扎着要离开,被谢迁逮回来,钳住后腰,又给了重重两巴掌。 谢迢没说话,从柜子里找出盒脂膏,挤了大半,慢条斯理地涂到手指上,掰开赵容两瓣还带着巴掌印的嫩白臀肉,慢慢往里探去。 紧致的甬道里因为药物作用而烫得惊人,嫩红的肠肉将侵入的异物紧紧包裹,清澈的泉眼水声粘连,湿热与温暖交融。 含着淡淡香气的脂膏逐渐化成软腻的汁水,手指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探入肠道深处,轻车熟路地按在无比敏感的那点来回挑逗。 “唔……”赵容趴在谢迁大腿上,难耐地扭了两下,衣袍散乱得不像话,露着大片莹白光洁的脊背。裤子也被谢迁方才粗暴地褪去,赤裸的腰臀微微拱起,腿弯绵软触在床沿借力,圆润的脚趾怯怯地蜷缩。 谢迢手中动作不停,俯身去吻他的肩膀,赵容睫毛轻颤,拳头紧握着,哑着嗓子呜咽。 谢迁将手指按在赵容的下唇,半哄半骗地让他乖乖张开小嘴。温软的口腔含住手指,将它慢慢舔湿。直至沾满湿漉漉的津液,手指才慢慢抽出,沿着脖颈向下,一路摩挲着精致的脊骨,滑进臀丘间的沟壑,也探进软热的秘处。 两根分属于不同主人的手指在甬道里肆意横冲直撞,时不时失了力道,误戳在柔嫩的肠壁上。赵容绷紧后背,仰着脖颈啜泣,两侧腰窝深陷,像被啃了一口的雪梨,溢出淋漓香甜的汁水。 “呜……不、不许乱碰……” 谢迁黑着脸,扶着他直起身,臂弯托住他白嫩的腿根,让他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口,偏头和他接吻。 谢迢又添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探进去,将甬道拓宽得更加松软。拔出手指时,穴口似在挽留一般,发出暧昧的声响,连带出几条透明软腻的银丝,他笑了笑,悉数抹在赵容漂亮的锁骨上。腰带被解下堆叠在一边,谢迢安抚似的轻轻摩挲赵容的脊背,硬挺的xingqi蓄势待发,毫不犹豫地贯穿他的身体。 “慢……慢些……”赵容打了个激灵,疼得直掉眼泪。 谢迁用舌尖将他的泪珠一点点舔去,声音却冷得不像话,“这就受不住了?我可还没进去。” 说完,不待赵容反应过来,便单手捂住他的眼睛,抬起他的一条大腿,怒涨的xingqi轻戳在穴口,挺腰从后方进入大半根。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赵容没想到两人竟然一起进来,毫无防备的紧致穴口被两人前后夹击,几乎撑大到极致,饱涨感和撕裂感同时侵袭,他几欲昏死过去,只觉那处要疼得裂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好疼……唔……我不行了……出去……出去好不好……” 谢迢用唇齿堵住他的哀求,舌尖同他纠缠在一起,“陛下,今天是你自找的。” 谢迁有些不放心,手指探向jh相连的那处,竟然隐隐渗出些血丝。他拧紧眉头,眼神示意谢迢先别乱动,“稍微有点出血。” 谢迢点头,也不敢再乱动,低头轻轻吻赵容的眼睑,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放松。乖,别夹这么紧。” 赵容深吸一口气,知道两人今天断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腿软得撑不住,逼着自己去适应身体里两根大得吓人的玩意。 谢迁握着他的手腕,牵引他将手掌覆在白嫩的肚皮上,感受肚皮被顶到微微凸起的轮廓。 “相公在你里面。” 赵容小声啜泣,声音含糊不清地跟着他重复,“相公……在我里面。” “还疼不疼?”谢迁低头问他,试探着轻轻动了一下。 赵容反应出奇强烈,皱着鼻子,拳头紧紧攥着,带着哭腔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不许动……我要疼死了……” 谢迢抱住他,手掌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将他按回去,“不乱动不乱动,我替你骂他。” 那处隐隐又渗出些血来,谢迢不悦地蹙眉,“明知道他怕疼——” 被谢迁一阵抢白道,“明知道他怕疼你还非要跟我挤在一起,你就不能先出去?” 谢迢耸肩,向他陈述事实,“是我先进来,你非要跟我挤。” 谢迢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偏头亲吻赵容的头发,态度逐渐软化下来,“听你的,我不乱动。” 赵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说了这么半天,还是谁也不肯出去,平时招惹一个就够他受的,现在被前后夹击,就算都不动他也疼得快受不住了。 两人都不肯退出去,赵容又嫌疼不让乱动,谢迢把剩下的半盒脂膏都倒在手上,悉数涂抹进去。赵容绷紧大腿,打了个寒颤。 谢迁吮着他的耳垂,“容容乖,忍一忍,只弄一次,我射在你里面就出去。” 说好的不乱动,结果还不是要做,赵容边哭边骂,“混蛋……你不许射在里面。” 谢迁凶巴巴地揪他的耳朵,“刚刚谁求我进来的?” “反正你就是不许射在里面……”赵容偏头躲开他,身体前倾抱住谢迢的脖子,可怜巴巴地哀求,“你也不许弄在里面。” “不弄里面”,谢迢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射在陛下脸上。” “好”,赵容招架不住,耳根染上绯红,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借着机会讲条件,“那你轻些。” 谢迁把人又揽着脖颈截回来,挺腰进得更深,脂膏融化开,甬道更加湿软温热,赵容慢慢适应,倚在谢迁怀里,小腿夹在谢迢的腰上。 谢迢先慢慢往外退,让谢迁进得更深。两根摩擦在一起,赵容感到身体被填满,软乎乎地小声哼哼。谢迁顶进他的最深处,赵容后背绷得笔挺,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悬在浓密的睫羽。 谢迢亲吻赵容,随即重新占有他,谢迁配合着撤出去大半,同时握住赵容的前端逗弄。后穴撕裂般疼痛已没有刚开始那样强烈,两人不停交替抽插,赵容得了趣儿,身体颤栗着产生快感,前面疲软的那根也跟着精神起来,吐出些许精水。谢迁双手握着那处抚弄,牙齿磕在他雪白的肩头,调笑道,“里面很烫,很舒服。” 谢迢加快抽插的动作,俯身伸出舌尖舔他的奶孔,赵容敏感难耐,不自觉地拱起腰身,“唔……痒……” 谢迢同谢迁一起又折腾了他一会儿,在快要射的时候抽出来,哄着赵容张开嘴含住,悉数射在他的嘴里。精水腥气难闻,赵容胃里恶心,试图吐出来,被谢迢掐着下巴诱哄着咽了下去。 谢迁依然埋在他里面不肯出来,趁他不注意射在身体深处,赵容气得直哭,抽抽嗒嗒地让他一会帮自己弄出来。 谢迁胡乱点头敷衍他,换了个姿势,联合谢迢又开始了新一轮。 第二十章 皇帝终究是重新回到建康城。 太极殿的龙座纤尘不染,他依旧高坐其上,而他的丞相宛若帝王最忠诚的臣子,以最周全的礼数率领群臣叩首,台阶之下声音此起彼伏,山呼万岁。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谢迁和江陵都是碎掉的梦。 唯一能证明时间在流逝是小公主蹿得飞快的身量,踮起脚时甚至能双手够到天子的脖颈,松软的头发亲昵地蹭在她父皇的脸颊。 谢迢对此颇有微词,却丝毫不动声色,暗地勾结太傅给公主加重课业,弄得赵珑叫苦不迭。 唯有赵容被蒙在鼓里,错把元凶当好人,委屈巴巴地跟谢迢埋怨,珑儿不似往昔般同他亲近。 谢迢但笑不语,用缠绵的亲吻回应他,惬意地享受赵容对他甚为难得的依恋。 他掌控一切,翻云覆雨。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容总会在噩梦中惊醒,孤寂的寝殿灯烛长明,昏黄的阴影吞噬掉单薄的身体,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谢迁见面——谢迁在温存之后冷静而克制地挣开他紧握的手,向他宣告,“陛下,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 他写了很多书信,在谢迢默许之后,一封一封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送去江陵。他甚至不知道谢迁有没有展信读过——谢迁从不回信,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就像当年谢迁寄给他的信一样,所有的殷切与希冀皆在沉默中死去,从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臣子应当忠诚于他的君主。” “但情人应当忠诚于他的爱人。” 谁也没做到。 赵容闲暇的时候会悄悄站在窗外看沈太傅给赵珑讲学,脆生生的声音念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谢迢撞见过一次,那时赵容正躲在角落里,手掌撑着墙壁,头颅低垂。谢迢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细密的吻柔软轻盈,落在眼睑上,舌尖拭去他的泪水。 “陛下哭什么?” 赵容由着他亲吻,沉默良久之后紧抿的双唇终于开口。 “……她将来会像孤一样吗?”像他一样,成为任人摆弄的傀儡,唯一的用处,就是用身躯填满那张空旷的龙座。 谢迢答道:“公主天资聪慧,会和陛下一样,成为人人景仰的明君。” 赵容只觉讽刺,勉强压下不适,扯出个笑容来,“孤只想她能平平安安。” 继而不知想到什么,讷讷地补充,“孤不知道……现在和你的关系算什么。但你若不喜欢,孤以后不会有其他子嗣。” 谢迢回应他,神色却在睥睨,倨傲的神情不像是在保证,而像是在施舍,“臣将来也不会有子嗣。” 赵容愣愣地点头。沈太傅似乎察觉到有声音,起身到门外查看,谢迢起了捉弄赵容的兴致,握着他的腰与他一起躲进墙角。 赵容贴着墙壁,踮脚站着。谢迢故意和他脸对脸贴在一起,俯身含住柔软的唇,舌尖撬开紧闭的牙齿,探进口腔深处攻城略地。甚至连衣摆也被撩起,绷紧的腰窝深陷,谢迢的手指摩挲脊骨,慢慢滑进臀丘,娴熟的和他调情。 赵珑也拽着谢不辰跑出来,追在沈太傅后面叽叽喳喳,“太傅,太傅,该下学了。” 沈太傅无奈叹气,“公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坏了规矩,陛下会不高兴的。” 赵容隔着墙听见女儿的声音,身体抖得厉害,紧紧攀住谢迢的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谢迢的手指进得更深,湿软的肠道因为紧张而不停痉挛,嫩红软肉将手指紧紧包裹。敏感之处被谢迢恶意搔刮,赵容腿软得站不住,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克制住即将溢出口的甜腻呻吟。 “太傅说的是”,赵珑心心念念她的父皇,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父皇若是知道,定然会不高兴的。” 太傅见门外无人,也回到屋中。赵容听见脚步声远去,绷紧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蒙着水雾的眼睛埋怨地看向谢迢。谢迢不以为意,抽出手指,带出牵连不断的粘腻银丝,让赵容张嘴含住。温热的口腔尽职地含住指尖吮吸,将沾染的yinshui舔舐干净。 “公主活泼可爱,像陛下小时候。” “像孤什么?”赵容猛地推开他,嘴边甚至还沾着谢迢涂在上面的yinye,“像孤一样软弱可欺、任人宰割吗?” “嘘”。谢迢并不反驳,手指压在下唇,“到御书房再跟臣吵。在这里,公主会听见。” “嘘”。谢迢并不反驳,手指压在下唇,“到御书房再跟臣吵。在这里,公主会听见。” 赵容垂下眼睑,别过脸去,“……孤没想跟你吵。” 谢迢了然地点头,指节抵住他的下颌,引导他转过头来,从袖中掏出锦帕,仔细地擦干净赵容嘴边沾染的浊物。 赵容还没缓过气来,眼角晕染着胭脂色的潮红,抿着嘴不语。谢迢忍不住又去亲他,下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眼神瞥向手中握着的锦帕,诱哄道,“塞到陛下后面含着好不好?” 赵容皱了下眉头,却还是拥住他的脖颈,低声道,“那你快点弄,别让人看见。” 衣带早已散乱不堪,松松垮垮在腰间系着,谢迢单手搂着赵容的腰身,动作娴熟地拉下他的亵裤。凉风吹得大腿打了个寒颤,赵容闭着眼睛,将脑袋埋在谢迢怀里,气息紊乱,脸色白得像纸。 略微粗糙的布料不停摩擦着最柔嫩的肠道,在手指的操纵下向内按压,赵容身体轻晃,发出微不可闻的啜泣,“唔……快些弄……别乱碰……” 谢迢的故意折磨轻佻而漫长,赵容后背衣物几乎全湿,脚尖触地软绵绵地歪在谢迢身上,腿根的粘腻已被清理干净,湿漉漉的锦帕被随意团成一握,堵进被玩弄至红肿的秘处。谢迢半跪在地上,替他打理腰间的系带。鎏金色盘龙纹饰耀眼明亮,伴随日光投射在谢迢瞳孔。 “陛下。”谢迢忽然开口。 “嗯?” “陛下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赵容僵住身体,被他直直的眼神看得不自然地退后一步。 谢迢见他吓成这样,闷笑一声,接着道,“陛下穿什么都好看,臣都喜欢。” 赵容躲开他的视线,讪讪道,“丞相说笑了。” 谢迢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耳语,“没说笑。” 赵容喜欢到城墙上一个人呆着。 高高的城墙仿佛罩住牢笼的网,那是赵容能获经允许独自去到的最远的地方。成行的大雁在头顶掠过,远眺时能看见群山隐逸,轮廓淡在云雾之中。而再远处……是他的谢迁。 嘈杂的人群因为天子的驾临而被悉数疏散,风声呼啸,四下寂静。赵容抚着砖石,闭目伫立。 而远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他纵身跃下,划破疾风,慢慢坠落,马背上的人笑着接住他——那时他重新睁开眼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