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 001章 我方水晶正在被攻击，打完这局再上课 “回防高地啊魂淡！一群辣鸡队友！” 南港市第二学高部的食堂后面，沈蹲在地打手机游戏，他玩的忘情，面红耳赤额头沁出汗水。 “沈，课了。”忽然，沈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唤。 “个毛线，我方水晶正在被攻击！”沈大喊大叫，神情激动，全然不顾身后那个男人。 “沈，该课了，数学课。”年男人不怒不嗔，他一反常态的平静、祥和。 “猪队友靠不住，我要一个打五个……咦，不对，数学课？”瘾很深的沈玩的正嗨，忽觉哪里不对劲，身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蓦然回首，沈菊花一紧：“张……张老师！” 张万邦是南港二的一名数学教师，同时担任高二（2）班的班主任，沈是他班的学生。 “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进校门，沈，这个校规你知道的吧？”张万邦问到。 “知道。”沈强退游戏，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到来。 张万邦又问：“我刚好路过这里，发现了你在打游戏，如果我不叫你，你肯定会打完这局才去课的吧？” “呃……”沈心说，是的呀。 “给我。”张万邦摊开手掌。 沈乖乖的交手机，人赃俱全，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走吧，跟我回教室。”张万邦收好手机，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迈着沉重步伐，沈跟在张万邦身后，他壮着胆子问到：“张老师，这次你为什么没有骂我？” “哀莫大于心死，骂完又能如何。”张万邦摇了摇头，似乎在生自己的气：“当然了，没教好你，我这个当班主任的责任最大。” 这一刹那，沈的心脏一阵颤抖，他体会到了一种很不好受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张万邦痛骂自己一顿，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好受。 因为沉迷游戏，沈的学习成绩很差，考试基本都是倒着数的名次。 学渣违反校规被老师骂是正常的，如果有一天老师不骂学渣了，沈感觉这不正常啊。 一路相顾无言，师生二人回到教学楼。 张万邦开始课，数学课。 “f(x)=-1？李博你是不是智力有问题？我问你，f(x)怎么可能等于-1？” “这么简单的几何题，直线ad的长度你居然给我算出个25？陈晓婷，我看你应该加个零，二百五！” 张万邦咆哮着，怒斥着，有位女生被他当堂骂哭，只因解错了一道几何题。 课堂的张万邦像换了个人，一言不合开骂，脾气暴躁。 piu~ 只见黑板擦如出膛炮弹一般离开讲台，直击某张课桌而去。 砰！ 黑板擦精准击目标，将课桌半米高的书籍震落一地。 课桌的主人是位男生，他从睡梦惊醒，一脸懵逼。 “徐锐，你数学考试从没及格过，居然还敢在我的课堂睡觉？你给我滚出去，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写份深刻的检讨！”张万邦猛拍讲台，狂暴的如同野兽。 徐锐仓惶逃窜，从教室里滚了出去。 全班学生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其实沈觉得这才是张老师的真本色，从高一到高二，他被张万邦骂过无数次。 在学校里打手机游戏，在课堂打瞌睡的情节更严重，张万邦只是没收了沈的手机，并未让沈写检讨，甚至连骂都没有骂一句。 “所以张老师对我彻底死心了。”沈感到了一丝悲哀，在张老师眼里，我大概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吧。 “都是这个游戏害了我，我要雄起，戒掉游戏，好好学习，做个学霸！毕竟高考还有一年多，我有时间从头再来！”不破不立，沈胸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壮志。 “都给我记住了，两个向量和的坐标分别等于这两个向量坐标的和，两个向量差的坐标也可依此类推。这是高考必考的知识点，如果你们想考大学，给我走点心！如果你们高毕业后想去搬砖，那随你们的便！”张万邦讲解着数学知识点，讲着讲着不忘鞭策几句。。 沈立志从头再来、努力学习、奋力追赶，他摊开笔记本，认真听课。 然鹅，沈的学习j-i'q-in很快被泼了一头冷水。 “p的，我听不懂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两年沈落下的功课太多，绝非一节数学课能立即挽回。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张万邦夹着教案面无表情的离开教室。 沈仰望天花板，听不懂听不懂完全听不懂，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在这时，沈眼前突然闪现出一行字：“认真听讲一节数学课，学霸积分+1。” “什么鬼？”沈揉了揉眼睛，眼花了不成？ 怪的字再次出现：“重复一遍，宿主认真听讲一节数学课，学霸积分+1。结余学霸积分1点。” “这是……这难道是……传说的系统附身？”沈鸡冻了，莫非我渴望知识的迫切心情，感动了天？ “喂，系统，你给我粗来啊，怎么称呼你？学霸积分又是啥东东？”沈在内心呐喊，他渴望与系统更深入的交流。 但是系统没有回复。 早第二节是化学课，沈认真听讲，他并不是很理解sp杂化轨道有啥卵用，还是硬着头皮听完了这节化学课。 眼前又一次出现字：“宿主认真听讲一节化学课，学霸积分+1。结余学霸积分2点。” 所以，只要认真听讲能获得学霸积分，尽管沈听的不是太懂。 至于学霸积分有什么用途，系统迟早会揭晓答案。 听完了随后两节语课、生物课，沈又获得2点学霸积分。 早的四节课全部结束，沈累计获得4点学霸积分。 现在是3月份，高二下学期，沈他们高二年级的作息是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周六也要课，休息周日一天，法定节日视情况放假。 下午三节课稍微轻松一点，是物理、英语和历史。 之所以轻松是因为最后一节是历史课，沈他们理科班的学生高考不考历史。 高二理科班除了语数英、理化生这六门高考必考科目外，还设置了历史、地理、政治、体育四门课程。 到了高三学期，历史、地理、政治将退出理科班的舞台。高三下学期体育课也没了，只留下语数英、理化生六门课程。 “宿主认真听讲一节物理课，学霸积分+1。结余学霸积分5点。” “宿主认真听讲一节英语课，学霸积分+1。结余学霸积分6点。” “宿主认真听讲一节历史课，学霸积分+1。结余学霸积分7点。” 一天七节课结束，沈总共得到了7点学霸积分：“系统，快点告诉我，学霸积分有什么用？在线等，很急！” 系统刷出字：“开启查询模式，宿主可自助查询，通过脑电波的方式，宿主可操作本系统。” 沈眼前出现一个类似全息图像的界面，只有他自己能看见，教室里其他同学皆无动于衷。 系统界面显示： 宿主沈 年龄，17岁 语0级（0/100） 数学0级（0/100） 英语0级（0/100） 物理0级（0/100） 化学0级（0/100） 生物0级（0/100） 历史0级（0/100） 结余学霸积分：7点 学霸积分通过加点方式可用于任意一门学科，随着学科等级提升，宿主在该学科的实战能力随之提升。 学科等级设定为： 0级，辣鸡 1级，入门 2~4级，进阶 5~7级，职业 8~10级，精英 11~13级，大师 14级，几乎无敌了 15级，无敌的我如此寂寞 15级以，在非人的领域同样无敌（理论人类无法触及此等级） 为便于宿主理解本系统的设定，特给出真实社会的部分参考模板，以数学为例： 0级（辣鸡级），数学领域的学渣，宿主的现状。 1级（入门级），高数学的平均水平。 5级（职业级），可以靠数学为生，参考模板：宿主的班主任张万邦。 8级（精英级），更高端的数学工作者，如数学教授、专职数学研究者。 11级（大师级），凤毛麟角的数学大师，顶级的权威学者。 14级（几乎无敌了），参考模板：菲尔兹奖得主陶哲轩。 15级（无敌的我如此寂寞），当代不存在15级的数学家，历史的参考模板为：高斯。 15级以：人类历史暂无参考模板 002章 我要坚持，我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很特么伤心啊，我的学科等级全是0级的辣鸡水平！” 沈很快理解了系统设定，这跟打游戏差不多，他理解起来毫无障碍。! 系统目前开通了7门学科的指标，即今天的7门课程。 沈摸索到了规律，只要认真听课，甭管能否听懂、能理解多少，皆可获得学霸积分。 学霸积分全学科通用，沈将7点学霸积分加在了数学指标，数学指标变为0级（7/100）。 是说给数学指标加满100点学霸积分，沈在数学的等级升为1级（入门级）。 如此算来，连续15天认真听讲，数学能升级。 15天乘以6等于90天，努力搞学习90天，便可将语数外、理化生这六门科目全部升级为1级。 沈看到了希望，按照系统的解释，1级入门水平体现在实战，即高生的平均水平。 高二学期的期末考试，沈的高考六门必考科目总分排名全班第47位，他们班有48人。他的现状离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 如果能用3个月的时间赶班一半的同学，沈完全可以接受。 “学霸积分啊，我要更多，更多。”沈的学习热情又变的高涨，但一天只有7节课。 系统提示：“宿主现阶段获取学霸积分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认真听课、做习题、自学读书等。” “这样啊，那我做题吧！”沈想尽快的完成学科升级，于是拿出数学习题集，做题。沈的班主任张万邦是数学老师，他的潜意识里想把数学成绩先搞去。 第三节历史课下课后，高二（2）班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沈等寥寥几人。 五点半到七点是晚饭时间，之后的七点到九点是晚自习，这是住读生的作息安排。 沈每天骑车学，他的家离学校不远，他是走读生，并不用强制晚自习。 如果他想在学校里晚自习，绝对没人会赶他走。 在沈刚翻开数学习题集的时候，一位男生走到他身边，敲了敲桌子：“沈，走了，放学了。” 沈摇了摇头：“徐锐，你先走吧，我留下来晚自习。” 这位男生叫徐锐，是早数学课被张万邦赶出教室的那位，他的学习成绩也不好，跟沈是难兄难弟，学渣的命运让两人的友谊升华。 “晚自习？你脑子坏掉了，你住校了？”徐锐疑惑问到。 沈：“并没有住校。” “那个卵的晚自习，走走走，先去找个有wifi的地方吃饭，然后双排分。”徐锐同样是瘾少年，跟沈有共同语言。 “我手机被张老师没收了。” “沈你太不小心了，这年头哪个高生不带手机？只要不当着老师的面玩手机，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啦沈，我有两部手机，你用我的手机你的游戏账号。” “哎呀徐锐你烦不烦，都说了我要自习。” “你特么发烧了吧沈？”徐锐探手去摸沈的额头，“不烧啊，体温很正常。” “我已经戒掉游戏了，别再勾搭我，我不会跟你走的。”沈在座位纹丝不动，相当坚定。 “好好好，那你搞学习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搞成啥样！”徐锐怎么拉也拉不走沈，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教室。 沈不是很饿，他开始做数学习题。 第一道题把他难住了。 “如图，在四棱锥p-abcd，ab∥cd，∠bap=∠cdp=90°；” “1、证明：平面pab垂直于平面pad；” “2、若pa=pd=ab=dc，∠apd=90°，求二面角a-pb-c的余弦值。” 沈抓耳挠腮，无法下笔。 张万邦在高一下学期已经教完了立体几何，那个时候沈正在冲击游戏里的王者段位，压根没有花费精力去听张老师的授课。 无法解题，只能翻书，沈找出高一数学课本，重温立体几何的知识点。 快速重温一遍立体几何，沈发现还是没有办法立即解答这道几何题。 数学是这样，基于一个定理或公式，可以衍生出无数道命题，如果无法掌握核心推导逻辑，让你翻课本你也解不出正确答案。 “擦，真痛苦啊，我对着课本都解不了题。”沈一整天都在奋进和退缩徘徊，他很想提高学习成绩，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从学渣变为学霸绝非朝夕之事。 退堂鼓的想法开始萌生，沈甚至想离开教室去找徐锐打游戏。 打游戏多轻松，哪有搞学习这么累这么苦逼。 “不，我要坚持，我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沈找出这道几何题的答案，对着答案抄了一遍。 抄答案也是一种学习方式，看看标准答案是怎样的逻辑思路。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沈一边翻课本一边抄答案，完成了十几道题的解答，立体几何、函数、程序框等类型的题目都有。 “宿主自学数学课本三个半小时，获得2点学霸积分。” “宿主做数学习题三个半小时，获得1点学霸积分。” “宿主在首日累计获得10点学霸积分，完成了新手隐藏任务，特奖励新手礼包一个，祝你好运。” 在晚自习即将结束时，系统刷出一堆字信息。 “哟呵，有福利！”沈略感欣慰，所以自学课本、以抄答案的方式做习题，也是能获得学霸积分的。 系统界面里多出了一个新物品“新手礼包”。 “新手礼包”的使用说明是：开我，快开我！ “好，开你！开礼包！”沈笑纳之。 系统：“新手礼包已成功打开……恭喜宿主获得1888返点卷一张！” 【1888返点卷】：使用后立即获取1888点学霸积分。 “爽呀，立即使用【1888返点卷】。” 这张返点卷被沈兑换为1888点学霸积分，然后他拿出93点学霸积分加在数学指标。 数学指标变为1级（0/1000）。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的数学等级提升为1级，宿主在数学领域的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记忆力较0级大幅提升。” “哇咔咔，升级了！”沈表示开心。 系统发来贺电：“恭喜宿主在首日便完成单科升级，距本星球最强学霸的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望宿主再接再厉勇往直前，现发布新任务。” “新任务：要求宿主在高毕业之前，将首日开通的七门学科的至少一门，升级到5级。” “完成任务将有丰厚奖励，任务失败将处以惩罚：强制将宿主所有科目等级归零，并清除结余的学霸积分。除此之外，宿主还会进入虚弱状态，四肢无力失去行动能力，持续6个月。” “祝你好运。” 沈吃了一鲸：“卧槽，5级，职业级！高毕业之前你让我抵达职业级，难度太大了吧！而且惩罚特别残忍，我想问一下，霍金是不是也被你附过身？” 003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0级（辣鸡级）升级到1级（入门级），需要100点学霸积分。 1级升级到2级，需要1000点学霸积分。 2级~4级皆属于进阶级，2级升3级，需要3000点学霸积分。 3级升4级，需要5000点学霸积分。 4级升5级，需要1万点学霸积分。 规律相当清晰，等级越高，升级所需的学霸积分越多。 5级属于职业级，系统给的真实社会的参考模板是，沈的班主任张万邦。 张万邦是一名职业数学教师，他以数学为生，靠这门知识吃饭。 沈掐指一算，自己目前等级最高的学科是数学。 数学等级是1级，升到5级总共需要19000点学霸积分。 完成任务的时间只有一年多，即用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数学学徒，升级为职业数学教师的等级。 沈勤奋刻苦学习一天，搞到10点学霸积分，获取19000点学霸积分，需要持续不断的勤奋学习1900天，五年多。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沈抗议：“喂，系统，你的新任务我根本无法完成，换一个简单的点吧！” 系统：“任务无法更换，建议宿主先将目前等级最高的学科继续升级，走一步看一步。” “擦，掉坑了。” 没什么好想的，先砸数学吧，因为数学已经1级了。 沈拿出1000点学霸积分继续砸数学，他在系统的信息变为： 数学2级（0/3000） 语0级（0/100） 英语0级（0/100） 物理0级（0/100） 化学0级（0/100） 生物0级（0/100） 历史0级（0/100） 结余学霸积分：798点 系统：“恭喜宿主的数学指标升为2级（进阶级），宿主在数学领域的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记忆力较1级（入门级）大幅提升。” 这时晚自习结束，沈离开教室骑车回家。 到家已是晚九点多，沈饿了，他打开冰箱发现没啥现成食物可以直接食用，便泡了一桶方便面先填填肚子。 正常情况下老妈会准备好饭菜搁冰箱，沈热一热能吃现成的。 老妈今天可能很忙，没准备饭菜。 夜已深，家只有沈一人，他在客厅吃着泡面。 刚吃两口，家里的大门被打开，沈的父母同时回家。 沈的父亲沈志山穿着白衬衣和西裤，沈的母亲范云霞手兜着她老公的西服外套，搀扶老公进入客厅。 沈志山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他醉醺醺的吆喝：“官府衙门是操蛋，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老子当年在衙门当差，从不刁难民营企业，李德龙你个王八蛋居然敢给我脸色看，当初要不是我照顾你，你他妈能混到今天？没良心的白眼狼！” 范云霞将老公扶到沙发坐下，柔声劝慰：“老沈你喝多了，冷静点吧，人走茶凉你又不是不知道。” “总而言之李德龙是个王八蛋！”民营企业家沈志山大发雷霆，一直在骂一个叫李德龙的人。 “好好好，李德龙是王八蛋，是忘恩负义之徒，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老沈你先在沙发躺会儿，我给你沏杯茶醒酒。”范云霞安抚着老公，她是一名医生，擅长安抚病人或行为异常的人。 沈大概是听明白了，民营小老板沈志山今晚去跟政府人员喝酒应酬，被李德龙这位公务人员刁难。 李德龙这人沈有印象，这位李叔叔曾经是老爸手下的一位办事员，还给自己买过玩具。 几年前沈志山辞去南港市某部门的公职开了家小公司，如今的沈老板经常和政府部门打交道，人走了，茶凉了，昔日的手下李德龙不给老领导面子，让沈志山难堪、气愤。 “人呐，都是会变的。”沈感慨到，李叔叔那么面善、那么随和的人，当了小官之后居然不给老爸面子，王八蛋！ “沈，你怎么在吃泡面？”范云霞安抚完老公之后，注意力转移到儿子身：“我不是给你发微信了吗，今天白天我很多事，晚要去接你老爸，让你自己在外面吃晚饭，吃点有营养的。” “我手机被张老师给没收……哦不对，我手机没电了！”沈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到底怎么回事？”范云霞忽然变的严厉起来，“你的手机拿来给我看看。” “我……哎，我的手机被张老师没收了。”沈坦白从宽，这个谎言没法圆下去。 “为什么会被张老师没收？教学时间之内，你把手机关机了放书包里，放学后出了校门再开机老师也管？”范云霞追问，她不反对沈带手机，她和老公的工作都挺忙，万一有什么急事，没手机无法联系到儿子。 沈诚恳的承认错误：“我在学校里打手机游戏……我错了，今后我再也不打游戏，我已经戒掉了。” “哎。”范云霞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学习成绩不好，指望沈考名牌医科大学子承母业是不现实的，沈能考个普通大学该烧香拜佛了。 学习成绩再烂但只要肯学，那还有的救，关键是沈自暴自弃，这让范云霞十分痛心，恨铁不成钢。 “别吃泡面了沈，我给你下碗鸡蛋面吧。”范云霞并未责备沈，虽然她是内科医生却也学过临床心理学，沈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有强烈的逆反心理，你越骂他他越抵触，甚至有可能走极端，现实血的教训和案例屡见不鲜。 母爱毕竟是伟大的，范云霞心疼儿子的晚饭以泡面充饥，便去厨房下鸡蛋面，再加一份煎培根。 儿子成绩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范云霞和沈志山平时都忙，没什么时间管沈的学业，千万别再让沈把身体搞垮了。 沈感到愧对父母，爸妈都不容易，老爸天天喝酒应酬只为多赚点钱，老妈早出晚归的每天瞧那么多病人，回到家已累成狗，还要为自己操心。 好在老爸喝多睡着了，否则以沈老板的爆脾气，肯定要抽自己。沈含泪吃完母爱版的鸡蛋面和培根，回到卧室勤奋的搞学习。 004章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沈的数学指标在一天内连升两级，已达2级，进阶级。 根据系统的解释，2级数学指标较1级映射在实战的效果是，沈在数学领域的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记忆力大幅提升。 字面解释不难理解，要学好数学，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记忆力是主要的能力指标。 沈继续做数学练习题，某某学密卷。 这份试卷的难度很高，沈迎难而，他发现自己的解题逻辑忽然变的异常顺畅、清晰。 曾经画不出的辅助线顺手拈来，函数y=tanx的图像在沈的笔下翩翩起舞。 一种从未有过的灵感油然而生，叫做“下笔如有神”。 耗时不到1个钟头，沈做完了这张150分的模拟试卷，全程他没有翻书，没有抄答案，这么酣畅淋漓的破题，破题到底，破题如破瓜。 一对答案，沈惊呆了：“卧槽，有没有搞错，错了一道选择题，145分！” 沈的数学考试最高分数为82分，最低分数17分，平均分数为67.5。 140多分对曾经的沈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高端存在，是专属于学霸的象征。 今晚，沈只用几十分钟，拿到了145分，还是难度超高的数学密卷。 他觉得有点假，于是又做了张新卷子。 第二张数学试卷，沈拿到了149分，剩下一分不给是怕自己骄傲。 “进阶的数学2级体现在实战，是数学学霸的水平！” 沈感受到了学习的快乐，辣鸡直接变学霸，非常愉悦呀。 接下来的几天，沈通过认真听课、做题、自学等方式，每天能获取7~10点的学霸积分。 值得注意的是，提供7~10点学霸积分的科目不包括数学。 沈的数学等级达到2级，自学高数学课本、做高数学练习题，已无法获得学霸积分。 所以沈进入了新的领域--《高等代数》。 《高等代数》是数学系本科生的必修课程之一，沈在书店买了本《高等代数》教材。 之所以买高代，是因为这本书正在打折，原价32块，折扣价6块4，买三本送一本，几乎是论斤卖。 随着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记忆力的提升，沈自学《高等代数》没有那么吃力，当然了，也不轻松。 每天自学高代3个小时以，沈可以稳定收入8~12点的学霸积分，差不多等于其他科目提供的学霸积分之和。 到了四月初，系统一共开通了十门学科的指标： 数学2级（0/3000） 语0级（0/100） 英语0级（0/100） 物理0级（0/100） 化学0级（0/100） 生物0级（0/100） 历史0级（0/100） 地理0级（0/100） 政治0级（0/100） 体育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1127点 这十门科目是高二阶段的全部课程设置，除了数学和体育之外，沈其余八门学科都是0级。 沈在体育并未投入一点学霸积分，系统在一次体育课结束后给他开通了体育指标，默认等级是1级。 是说曾经的沈，除了体育是高生平均水平，其余化课都没达到高平均线。 但现在不一样，至少数学被沈砸到了2级，高生的顶级水平。 沈也面临着严峻挑战，即便他自学本科数学教材，学霸积分的获取速度还是太慢了。 每天累成狗刷学霸积分，最多的一天拿到22分，算结余的1127点学霸积分，沈需要再刷16000多点学霸积分，才能将数学砸到5级，这个过程会持续两年多。没有休息日，每天都得这么刷，连刷两年多。 而沈距高毕业，满打满算只有15个月。 “学霸这条路走的好艰辛。” 沈正郁闷着，课铃声响起，张万邦走进高二（2）班的教室，手里一摞试卷。 “考试。”张万邦言简意赅的吐出两字，这节数学课要随堂测试。 “又考？” “考考考，好烦躁！” 台下学生纷纷吐槽。 “感觉高二党高三党更苦逼！”一位叫陈晓婷的女生说到，她的观点得到了2班全体学生认同。 到了4月份这个阶段，高三党反而不怎么苦逼了，因为还有两个月高考，高三党的成绩基本稳定，老师再怎么逼也难以产生质的飞跃，顶多是冲刺一下保持状态。而高二党再逼他们一年有可能出迹，所以高二党在这个时点最苦逼。 “不对啊，下节是历史课，数学课又不是两节连堂，几十分钟怎么可能做完一张卷子？”有位男生发现了疑点。 “是的哦，下节是历史课！” 学生们恍然大悟，他们抱着一丝侥幸，张老师估计是记错了，他还带着高二（3）班的数学课，今天应该是3班连堂数学课搞随堂测试吧？ “昨天晚打牌，历史课马老师把下节历史课输给我了，所以下节也是数学课，两节连堂考试。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开始随堂测试。”张万邦解答了学生们的疑问，他让数学课代表分发测试卷子。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打牌还可以拿课时当赌注？” “马老师你不理智啊，你一历史老师，打牌能赢数学老师？” “人民教师好像不允许**呀！” 教室里炸锅了，学生们见过换课时的，从没听过赌课时的。 “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张万邦啪啪的猛击讲台，“人民教师有权利在业余时间打牌，我们又没赌钱，不算**。你们选择在南港二读书，这是你们的命运，不想考试的可以出去，随你的便。” 话虽这么说，然而班的学生没一个敢出去，他们恨死了历史课马老师，马老师你pa:n'j-i太臭，要是能赢张老师也好啊！ 沈没有发声，换从前他肯定跟着起哄，但此刻他异常冷静。 不是数学随堂测试吗，呵呵。 沈铺开草稿纸，圆珠笔已在手，准备应战。 很快的，数学试卷分发到每个学生手，随堂测试开始。 沙沙沙。 教室里很安静，只听得见笔与纸的摩擦声。 高二（2）班全体学生吐槽归吐槽，吐完槽还是得面对考试、迎接高考，这是他们的命运，无法逃避。 张万邦负手立于讲台，居高临下监控一切，每隔几分钟，他会走下讲台在教室踱步穿梭，并随机在某个学生身后站一会儿，严密监考。 背后站着个暴躁的数学老师，这让学生们感到紧张，瑟瑟发抖。 005章 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熬出头 张万邦刻意营造高压氛围，真正高考之时，绝对不会只有一个老师监考，考场里还挂着摄像头，心理素质不好的考生发挥失常，这种事情每届都会发生。 能体会张老师苦心的学生不多，他们觉得张万邦离自己越远越安全。 张万邦来到李博身后，俯首审视李博的答题进度。 李博瑟瑟发抖，圆珠笔都拿不稳。 张万邦摇摇头走了，李博的数学成绩等，没什么进步。 张万邦来到陈晓婷身后，俯首审视陈晓婷的答题进度。 陈晓婷瑟瑟发抖，差点把卫生巾抖出来。 张万邦摇摇头走了，陈晓婷的数学成绩等偏下，没什么进步。 张万邦来到徐锐身后，俯首审视徐锐的答题进度。 徐锐稳如泰山并未瑟瑟发抖，他的心理素质过硬，选择题全选的c，反正不会做，瞎蒙呗。 张万邦虎着脸要发飙，但还是忍住了，他教的学生在他眼皮底下瞎蒙c，他的复杂心情普通人难以体会。 绕了几个来回，张万邦终于找到了让他略感欣慰的学生，数学课代表黄子坤。 毕竟是数学课代表，黄子坤的答题速度较快，初步目测准确率较高，张万邦欣赏黄子坤，却也解不开一个千古难题，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到底是老师的问题，还是学生的问题？ 在这次随堂测试，张万邦观察了不少学生，他故意站在学生们身后施压，锻炼学生的心理素质。 其实也没什么惊喜，数学成绩好的学生依旧坚挺，数学成绩差的学生不进反退，两极分化趋势愈发明显，这不是张万邦想要看到的局面。 张万邦当然希望目睹百花齐放、桃李满园的盛景，但他明白，难。 时间过去了1个小时，高二（2）班的数学测试还在继续。 算两节课的课时和课间休息时间，这场随堂测试的考试时间是2个小时，和高考接轨。 走着走着，张万邦路过了沈，他原本没有注意沈，然而沈的一个动作，让张万邦停下脚步。 人家都在埋头紧张做题，唯独沈没有。 沈以看报纸的姿势展开试卷，他在检查试卷，悠然自得。 张万邦站到沈身后，进入观察模式。 “abbcb……cdaca……”张万邦快速扫视沈的试卷，沈的选择题答案错落有致，abcd轮着来。 这张卷子是张万邦亲自出的，他任何人都了解这张试卷。 张万邦惊的发现，沈的选择题貌似全对！ 沈将试卷翻到另一页，继续检查，这页全是解答题和证明题，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符号。 张万邦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从概率来说，选择题全部蒙对的概率是25%乘以25%乘以25%……一直乘到第10个25%，这是非常小的概率。 连续蒙对10道选择的概率虽小，但从数学角度解释，是有可能发生的。而连续蒙对5道解答题和证明题，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沈身发生了。 张万邦一眼判断出，沈的五道解答题和证明题，全对！ 这才过去了1个小时，连数学课代表黄子坤都没有做完全部题目，沈却完成全部答题，而且准确率高到离谱。 这份卷子出自张万邦之手，难度颇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了zu0'b-i，沈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答卷，完美的答卷。”张万邦的内心充满疑惑，他期待学生一鸣惊人，而沈的一鸣惊人来的太过突然，这超出了张万邦能够接受的合理范围。诚然，沈最近看去较努力，课都在认真听讲，但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不可能逆天，算取得进步，也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ok，检查完了，交卷。”沈早发现张万邦在自己身后暗观察，他将试卷摊开搁桌面，起身离开教室，这算是交卷了。 张万邦拿起沈的试卷，返回讲台细细审阅，当场批改。 “选择题全对！” “填空题全对！” “解答题全对！” “证明题全对！” “150，满分！” 张万邦批改完沈的试卷，结果让他震惊，沈考了个满分！ 数学考试平均成绩为67.5的沈，在4月份的一次数学随堂测试拿到满分150。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zu0'b-i？ 这好像也不可能。 他在我眼皮底下答题，抄谁？ 而且其他学生都没完成答卷，要抄也是别人抄沈。 提前搞到答案？ 这更加没可能，因为答案皆在我心，我都没打印出来。 张万邦陷入了沉思，种种客观迹象表明，沈没有zu0'b-i，沈考了满分，仅用时1个小时，快准狠。 “这不科学！”张万邦无法解释这种异常现象，所以他只能尊重事实，难道是我教的好，化腐朽为神？ 张万邦连夜批改完高二（2）班的全部试卷，120以的学生只有五人，这份卷子的确很难。 排名第一的是沈，150。 并且沈领先第二名黄子坤整整20分，黄子坤考了130。 次日早，高二(2)班教室，距课还有一段时间。 “喂，沈，昨天下午的数学考试，你很早交卷了。”徐锐站在沈的课桌边和沈聊天。 沈点点头：“是的呀。” “是个毛线，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选择题全蒙的c，其他的全部空着没写？” “不是的呀，选择题我选的是abbcb、cdaca，其他题型我都写满了。” “沈你写满了，写的啥，九九乘法表？”徐锐曾经干过这事儿，有次数学考试，解答题他无从下笔，于是在答题处默写九九乘法表，他觉着只要写满试卷，多少能得几分辛苦分。最终张万邦给了他0分，并让他写深刻检讨在班朗读。从今以后徐锐脚踏实地做人，不会做空着不写，绝不默写九九乘法表。 “徐锐，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逗吗？”沈想起徐锐的逗历史，笑了，确实很搞笑。 笑完之后，沈说到：“我写的是，二角面a-pd-b的余弦值为负的根号3除以3，δ的估值为0.09，根据韦达定理可以证明直线p1p2过恒定点o。还有是，a的取值范围为括号-1到1，c的方程为x平方加y除以2等于1。” “你说的是什么鬼？”徐锐一脸懵逼，但又隐隐约约觉得出事情了，沈在搞事情。 “沈说的是正确答案，五道解答题和证明题的正确答案。”忽然有人插嘴，是数学课代表黄子坤。 “what？黄子坤你开玩笑呢吧？”徐锐看看黄子坤，又瞅瞅沈，他显的难以置信：“所以沈全做对了，还提前1个小时交卷？” “前三道解答题、证明题，沈的答案和我一模一样。后面两题太难了，我也没把握，但我感觉沈的答案正确。”黄子坤对沈同样好，他问沈：“你最近是不是练过什么秘籍宝典，怎么忽然间起飞了？” “我最近很努力的搞学习，课认真听讲，回家大量刷题，我相信，天道酬勤。”沈对黄子坤说到。确实如此，我没有说谎，至于系统什么的，说了你们也不信。 “沈你特么不是人！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熬出头！”徐锐有种深深的失落，曾经立下誓言一起扑成狗的好兄弟沈，居然改头换面刻苦学习，这让徐锐迷失了方向，他认为沈背叛了自己。 006章 凯莱转折矩阵和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 过了会儿课铃声响起，张万邦带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这节是他的数学课。! “昨天的数学随堂测试有一定难度。”张万邦冷着脸说到，“试卷我全部批改完了，失望，我非常失望！” “即使有难度，也不至于120以的同学才五人！”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无可救药！” 啪啪啪！ 张万邦习惯性的猛捶讲台，得亏这张木制讲台质量好，否则经年累月的被张万邦摧残，早该烂掉了。 台下学生一片死寂，安静的令人压抑。 “只有一个人让我感到意外。”张万邦望向沈的座位方向，忽然道了声：“沈。” “啊！？”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也是习惯了，老师一点名他起立。 “谁让你站起来的，坐下！”张万邦对沈说到。 “哦。”沈坐了回去。 “我从教十七年，教过无数学生，我当然见过满分试卷，但是最近三年，我出的卷子没人考过满分。”张万邦从讲台的一摞试卷抽出一张，走到沈的课桌前：“沈，你做到了，你考了满分150。” “真的呀！”沈看到了，张万邦手这张试卷是自己的，试卷分数栏赫然批着个红色数字：150. “150？” “满分？” “沈？” 教室里沸腾了，要说黄子坤考150，同学们尚能理解。 沈这种排名倒着数的学渣，数学居然能考150，好玄幻的。 黄子坤笑着摇摇头：“张老师出的卷子，我考不出满分的。沈厉害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陈晓婷：“哪有士别三日，我们天天都见面，一周休息一天。沈酱，你说你最近认真听讲，回家刷题，我在数学下的功夫不你少，我咋考不到满分呢？你一定得到了无心法，快，教教我！” 陈晓婷是沈的女同桌，长的不算超漂亮那种，胜在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晓婷，我十分理解你渴望知识的迫切心情，莫要心急，不要慌张，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沈说到。 “嗯嗯，你别自己脱贫了不管他人死活，男人说话要算数！”陈晓婷认定沈一定得到了什么数学秘籍，或者是高人指点，否则短期内数学成绩不可能突飞猛进。 徐锐瞧在眼里，他愈发的失落，现在的人太现实了，成绩好可以拥有女人？成绩好可以骄傲自大？庸俗！ 短暂喧闹之后，课堂恢复了正常教学秩序，张万邦开始讲解数学试卷。 沈以150的满分试卷一鸣惊人，他让老师和同学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赢得了妹子的尊重，学习让他感到快乐。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系统忽然提示：“恭喜宿主获取真实社会的首个成，数学考试全班第一！特奖励2000点学霸积分.” 系统信息发生了变化： 宿主结余学霸积分，3143点 “爽！”沈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爽翻。原来做成可以获取大量学霸积分，2000点学霸积分他得刷好几个月。 所以做成是条捷径，随堂测试不过是个小考试，要是期考试、期末考试这样的大考拿到全班第一，那不是赚翻了。沈迫不及待的期待下一次大考。 下课之后，沈被张万邦单独喊到了教师办公室。 沈不是第一次来到张万邦的办公室，之前来过十几次，每次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次张万邦没有骂沈，而是将沈的手机拿了出来：“你的手机我帮你保管了十几天，没电了，你自己拿回去充电。” 沈接过手机：“谢谢张老师。” “现在这个社会，别说高生，连小学生都配置了手机，这是社会形势，学校只能提倡不带手机，难以杜绝。沈，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以后别在我眼皮底下玩手机。”张万邦话说到这个份，已算格外开恩。 “一定一定。”沈连连点头。 “最近我看你挺努力的。”张万邦表扬了沈一句。 在沈的印象，自从读高以来，张万邦没表扬过他，这是第一次，破天荒。 “张老师，长久以来我一直有个梦想，是为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读书。”沈一本正经的说到。 “别跟我扯这些虚的，考个满分尾巴翘天了？”张万邦皱了皱眉头，他喜欢脚踏实地的学生。 “我不想当一辈子的学渣，据说学渣找不到老婆。”沈说了句实话。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才多大岁数想着找老婆？”张万邦自动过滤沈的后半句话，但前半句沈说的很真诚，张万邦姑且相信：“两个礼拜不到，从60多分的数学水平飞越到150的满分，沈，别跟我说什么运气好，数学从来不靠运气。” “大概一两个礼拜之前吧，是张老师你没收我手机的那天，忽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笼罩着我，让我如梦初醒醍醐灌顶，我对数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一发不可收拾。张老师你经常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坚信这点，这是事情的全部。”沈坦然道，非常的真诚。 啪！ 张万邦重捶他的办公桌，震落件一地：“沈你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的意思是，我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沈真的很坦白。 “你怎么不说你是超人？”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金子更珍贵，沈说的全是真话，可张万邦一句都不信。 “行了，你先回教室吧。”张万邦大手一挥让沈回去。 沈刚转身，张万邦又问一句：“这次数学测试的最后一题，你运用到了卡丹方程论，我并没教过你卡丹方程论，你是自学的还是课外辅导班老师教的？” “自学的。”沈说到。 “学到哪里了？”张万邦追问，意大利学者卡丹关于低次方程的理论，在高数学选修课本有所阐述。 沈答到：“凯莱转折矩阵，以及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理论在双线性行列式的应用。” 张万邦愕然：“沈你在自学《高等代数》？” “嗯，但是凯莱和魏尔斯特拉斯的理论太难搞懂了，我觉得我进入了瓶颈阶段，迟迟无法攻克矩阵代数及复合行列式的核心要领，好绝望啊张老师，我该怎么办？”沈吐露心声，他能倾述的对象只有张万邦一人。 007章 我就看看，不说话 做为一名班主任，张万邦是疑惑的，这还是那个沉迷游戏、不学无术的学渣沈吗？ 做为一名数学老师，张万邦是欣喜的，因为他的学生在跟他探讨凯莱和魏尔斯特拉斯。 这番探讨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基本是张万邦提问，沈回答。 “我们普遍认为凯莱是矩阵论的创立者，凯莱有个推论是，两个矩阵的乘积可以为零，而无需其有一个为零，只需其之一是不定的。沈，你认为这个推论是否正确？” “其实凯莱错了，这个推论是错误的，两个矩阵都必须是不定的才行。我只知道结论，张老师你要我给出证明的话，我的水平有限做不到。” “魏尔斯特拉斯最早得到束a+λb的标准型，沈你如何理解这个束的标准型？” “这里的a和b不一定是对称的，但服从a+λb的绝对值不恒等于零的条件。” “没错，那么它的逆定理来自于西尔维斯特，由魏尔斯特拉斯加以证明，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那个年代的高代教材关于这个逆定理写了一句话，你知道这句话吗？” “我……我不知道啊！” “这个逆定理说，如a+λb的行列式同a’+λb’的行列式初等因子一致，则能找到一对线性变换同时将a变到a’、将b变到b’，沈你如何理解这个逆定理？” “我……我理解不了……” “高代对于高生来说确实过于抽象，但沈你能自学到这个水平，我是欣喜的。” “凯莱或者魏尔斯特拉斯，矩阵代数或者各类行列式，三言两语难以跟你讲清楚。”张万邦随手抽出一张a4白纸，写下几行数学符号，然后将白纸递给沈：“能做多少做多少，明天这个时候，来办公室找我。” 沈接过白纸，发现面写了五道数学题，看来张老师要进一步考验自己。 “好，张老师明天见。”沈和张万邦道别，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回到高二（2）班的教室，沈开始攻克张万邦出的考题。 第一题，证明柯西-施瓦茨不等式：xxxxxx（一个手机无法显示的数学式子），并给出等号成立的条件。 这题不算太难，《高等代数》的入门级证明题，考的是内积空间概念。 沈很快完成证明，在白纸写出证明过程。 系统：“宿主解题成功，奖励2点学霸积分。” “哟呵，2点学霸积分。”沈现在做高数学题已经拿不到学霸积分了，但是做大学数学题可以获取学霸积分。 与此同时，语老师走进教室，这节是语课。 沈心无旁骛破解张万邦的数学题，他没有认真听语课，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难以一心二用。 张万邦出的第二道题是求解一个线性方程组，需要综合运用高斯消元法和增广矩阵的性质，难度有所提升。 沈在解题过程遇到了一些障碍，对线性方程组实施初等变换，相当于对其增广矩阵实施行的变换。 方程组→增广矩阵 增广矩阵→方程组 将第一个方程的x1项消去 那么增广矩阵的第三行发生变换 将第二个方程的4倍加到第三个方程，消去第三个方程的x2项，得到一个阶梯形方程组 那么增广矩阵也要变换为…… “眼睛好花啊……”沈在线性方程组和其对应的增广矩阵之间来回切换，切到他怀疑人生。 沈硬着头皮强行解题，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但咬咬牙过了这道坎儿，收获的是加倍快感。 花费了一整节语课的时间，烧死了无数脑细胞，沈终于求解出张万邦出的第二道题。 “宿主解题成功，奖励5点学霸积分。” 原本语课可以拿到1点学霸积分，但沈没有认真听讲，所以这节语课对学霸积分的贡献度为0。 其实也没所谓了，因为沈在语课破解了两道数学题，收获7点学霸积分。 “做两道数学题等同于七节语课，做200道大学生的数学题……算了，先休息会儿。”课间休息时分，沈从书包里取出《高等代数》，重温数学系大学生们的专业课程。 数学系大一学生有三门必修基础课，是《高等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 其相对来说最简单是解几，可以理解为高平面解析几何的立体版。 从抽象程度来说，最难的是高代。从计算量来说，最难的是数分。 至于后续的实变函数、泛函分析、拓扑学、偏微分方程、微分几何、代数几何等分支，谁有能耐谁去钻研，谁没本事谁挂科。 “咦，沈，你看的是什么书？”同桌陈晓婷注意到，沈在看一本怪的书。 “高代。”沈将《高等代数》合，推到陈晓婷的桌面。 陈晓婷看见封面傻眼了：“高等代数，全日制高校数学教材，这……这是大学生的课本？” “对的。”沈点点头。 “我看看，不说话。”陈晓婷象征性的翻了几页，遂将《高等代数》还给沈：“难道你的满分秘籍，是这本《高等代数》？” “并不是，这本书对提升高数学成绩没有直接帮助。” “那你研究它干嘛？” “高代提供的是一种抽象思维逻辑，说它有用吧它很有用，说它没啥卵用吧它一不值。”在无庞大的数学面前，沈还是个学徒，数学的终极意义是什么，沈也说不清楚，他以自己的理解方式进行探索。 “好深奥的样子，但和我无关，我这次数学测试才考了85分，真后悔分到理科班。”陈晓婷数理化生的成绩都很一般，她靠语、英语拉点分，勉强维持总分排名在不溜档次。 这时学校广播开始播放运动员进行曲，课间操时间到了。 “走吧，做操去。”沈起身，招呼陈晓婷一起下楼。 陈晓婷捂着小腹尴尬的笑了笑：“身体不适，今天不做操。” 哦，大姨妈来了，那确实不能做操，蹦蹦跳跳容易出事情。沈听说过大姨妈的种种传言，现在的高生啥都懂：“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跟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你快去做操吧。”陈晓婷的脸红了，女孩子的需求怎么好意思告诉你们男生？ 几分钟之内，学校大操场集结了千名学生，他们按班级排好队列。 南港二历史悠久，由爱国革命人士建立于民国时期，校长严格执行“强健体魄、均衡发展、有教无类、一视同仁”的基本方针，不分快慢班、加强学生体魄和正能量教育是校长对社会的承诺。 第九套广播体操结束后，沈留在了操场，接下来是体育课。 对于大部分男生来说，体育课是最幸福的时光，是沉重学业之余难得的调剂。 南港二的校长履行了“强健体魄、均衡发展”的承诺，体育课将一直保留到高三，而在有的高，体育课在高二阶段被废除。 008章 弱鸡和强鸡 “沈，你变了。!”徐锐对沈说到。 体育老师还没来，高二（2）班的学生在操场自由活动。 “兄弟，人呢都是会变的，而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点永远不变。”一米七五的沈拍了拍徐锐的肩膀，徐锐又长高了，得有一米八五了吧。 徐锐生气的弹开沈的胳膊：“你个魂淡别跟我称兄道弟，你偷偷摸摸的搞学习，对得起我吗？你的初心呢沈？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用满分违背诺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徐锐，你是高生不是小学生，请成熟一点。” “成熟你妹啊，虚情假意！” 徐锐转身离开，健硕的身躯压不住迷惘，何处话凄凉。 “这家伙的内心世界可真葩。” 徐锐的性格带有扭曲的幽默和畸形的直白，沈很了解他，过几天安抚一下没事了，兄弟还是兄弟，一辈子的事情。 “学霸是这样，当久了会发现，朋友越来越少，寂寞越来越多。”这时踱步过来一人，是黄子坤，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站出来总结一番。 黄子坤是个老牌学霸，他的数学成绩优秀，理化生、语、英语也同样出色，没有短板的他非常全面，不仅如此，黄子坤长的还挺帅，是高二（2）班颜值最高的男生。 “但我觉得只要玩的来，成绩什么都是次要的，感情最重要。”沈说到。 “不，燕雀与鸿鹄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因为它们飞行的高度不一样。”黄子坤说完这句飘走了。 “成绩好到没朋友，其实也是种忧桑？”沈细细一想，黄子坤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嘟嘟~ 这时操场响起尖锐的哨子声，体育老师来了。 “列队！”体育孙老师发出列队指令，右拳举起，左臂横向打直。 高二（2）班四十几位学生排成四列，男生稍多几个。 “热身操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孙老师带领学生做热身运动。 “今天练习50米，四人一组，一人跑完一次后自由活动。”热身完毕，孙老师带队来到跑道。 “沈，划划。”黄子坤和沈身高差不多，排队时他俩挨着站。 “来吧，咱俩一组。”沈接受挑战，和黄子坤分在一组赛50米跑。 “两只弱鸡，弱鸡之间有什么好的。”身后一人不屑的说到，是徐锐，他唯一能碾压那些学霸的科目是体育。 “着玩呗。”黄子坤不疾不徐的说到，并未在意徐锐的叨逼叨。 “着玩同样是弱鸡，你不但是弱鸡，还是学婊。”徐锐反感黄子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黄子坤对谁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包括学渣。在徐锐看来，黄子坤这人是骨子里瞧不起学渣，体现在外是所谓的云淡风轻，不屑跟学渣一般见识。 “学婊这个词，不宜用在男生身。”黄子坤也不生气，平平静静果真云淡风轻。 “学婊的弱鸡，弱鸡的拖拉机。”徐锐还在喋喋不休，沈居然跟黄子坤这个学婊越走越近，徐锐愈发心寒，沈在背叛的道路越走越远。 “好好好，我们是弱鸡，你是强鸡。”沈赶紧安抚一下徐锐，缓和两人的关系，他很看重跟徐锐间的友谊，徐锐曾帮他打过架，进过医院。 “你jj没我大。”徐锐昂首说到，说的理所当然，全然不顾旁边女生捂面羞耻的偷笑。 “好好好，你jj最大，吊爆了。大吊强鸡往后站，我们弱鸡组先跑。”沈承认这点，他厕所时无意目睹过徐锐的雄壮，简直不像高生的器官。 “沈你是个逗。”徐锐骂了一句，但内心原谅了沈几分，他不再说话，往后退了几步。 沈、黄子坤和另外两个男生站起跑线，他们四人一组先跑50米。 “各位！”孙老师发出预备信号。 四位男生以站立姿势准备起跑。 “预备！” “嘟！” 哨音响起，这是起跑令。 四位男生起跑出发，沈的出发反应较快，前20米他一直处在领先位置。 沈的体育水平在系统的默认指标是1级，即高生平均水平。 男生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即使是一场50米跑练习，沈也想最先冲过终点线。 跑过30米，黄子坤忽然加大步幅，几个大步之后他超越了沈。 “黄子坤加油！” “黄子坤加油！” 高二（2）班围观的女生们集体为黄子坤打call，颜值高、成绩好、运动能力不俗的全能小王子黄子坤有不少迷妹。 黄子坤愈战愈勇，他带着一个多身位的优势率先冲过终点线。 “黄子坤这家伙跑的挺快！”沈前程占优，途被爆，他第二个冲过终点线。 “7秒整！7秒2！8秒4！9秒整！”孙老师连续掐码表，喊出了这一组四位男生的50米跑测试成绩。 “前面两个马马虎虎，后面两个绣花枕头，考拉都你们跑的快！”孙老师表扬了黄子坤、沈，数落了后面两个男生。 7秒整的黄子坤是50米跑满分成绩，沈他慢点，7秒2是90分的成绩。 “黄子坤，你挺厉害的。”沈满头大汗的对黄子坤说到，这是真心话，黄子坤几乎没有弱项，他体育成绩也能拿满分。 “7秒整一般般吧，差强人意。”黄子坤不温不火的说到。 “这是你的极限吗，弱鸡学婊。”徐锐吆喝一声，站了起跑线，轮到他这组了。 嘟！出发哨音鸣响。 徐锐一出发领先，他的跑进节奏非常强劲，送髋强度很高，刻意控制交换频率，一看是练过的。 同组三位男生在徐锐面前真的是弱鸡，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带着10米以的领先优势，徐锐率先冲过终点线。 “6秒3！徐锐跑的不错，来来来，喝点水。”孙老师把徐锐喊到身边，递给徐锐一瓶矿泉水，这种待遇不是每个学生都能享受。 “谢谢孙老师。”徐锐毕恭毕敬接过矿泉水，一改无厘头的作风，他最尊敬的是体育老师，最喜欢的是体育课。 “其实你还可以更快，50米对你来说距离太短，刚加速到最高跑速冲线了。”孙老师很欣赏徐锐，徐锐这身材和体格搞短跑是块好苗子。 “最近我跟着何老师在练百米跑。” “百米是最适合你的单项，跟着老何好好练，他调教弟子很有一套。” “好！”徐锐重重的点头。 看着徐锐被体育老师宠幸，沈也为他感到高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亮点，徐锐的亮点除了鸟大之外是运动能力出众。 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多数女生离开了操场，去校内其他地方自由活动。男生们打篮球的打篮球，踢足球的踢足球，这是高生最常见的两种体育娱乐方式。 “弱鸡们，来啊，干我！” 篮球场，徐锐带球篮，他撞翻三人后轻松送球入篮筐。 “太弱，你们太弱了，快来个猛人干我！”徐锐牛逼哄哄的叫嚣，不管是跑道还是球场，他都有着蜜汁霸气。 高二（2）班的篮球规则很简单，三人一队自由组队，打半场，先输5球的队伍离场，换另一队场挑战赢家。 徐锐一个人干进5球，将对手打下场，换了另外三人继续挑战。 “徐锐你特么别单打啊，分球给我，让我也得几分。”沈不乐意了，他跟徐锐一队，但完全拿不到球。 “弱鸡，接球！”徐锐强突到篮下撞翻两人，将球传给斜后方的沈。 对手两人被徐锐霸道的怼翻在地内牛满面，剩下一人瑟瑟发抖退缩到三分线外，无人防守的沈轻松射篮得分。 “哈哈哈，射的真爽！”沈终于得分了，他表示开心。 徐锐打球的作风是先怼翻你，怼翻了再跟你讲道理。 所以徐锐只能加入校田径队，校篮球队不敢收留他。 沈的身体没有徐锐强壮，特点是在无人防守情况下的投篮命率较高，其实他是个脆皮adc。 肉盾徐锐横冲直闯负责拉仇恨，沈站桩输出射到爽歪歪。 两人配合默契分工明确，兄弟之间的友谊又回来了。队伍里另外一位男生无事可干，他在场唯一的作用是发球。 沈和徐锐的队伍下不了场，一直到下课，他们都没输过。 “这节体育课非常的过瘾！”沈汗流浃背，享受这种制霸球场的碾压快乐。 这时系统提示：“宿主通过体育锻炼的方式，获得1点学霸积分。” “哟呵，跑步打球也能刷学霸积分，真好。”虽然才1点学霸积分，但也是意外收获，沈觉得赚了。 不过细细一想，既然读书刷题可以刷学霸积分，那么体育锻炼同样可以，因为体育也是系统十大指标的一个科目。 009章 学习使人快乐 一场篮球让沈、徐锐和好如初，两人在学校小卖铺外痛饮冰镇可乐，舒坦。 回到教室之后，徐锐不再神采飞扬，蜜汁霸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精打采。 沈没有忘记张万邦留给他的数学题，还差三题尚未破解，这三题的难度进一步加深，需要综合运用弗罗贝尼乌斯矩阵秩的概念、拉普拉斯定理、克莱姆法则，以及傅里叶和庞加莱后续提出的推论，这涉及到无限阶矩阵理论体系。 高代虽然抽象，却毕竟是数学系的入门课程，即使无法完全理解那些抽象的概念，依靠死记硬背也能勉强跟着套路走。 沈很吃力的跟着套路走，一直干到晚10点，终于完成了后三题的解答。 次日早，沈来到张万邦的办公室，将答题纸交给张万邦。 “看来你遇到了一些障碍。”张万邦接过答题纸快速浏览，沈遇到障碍在他意料之。 “是啊张老师，既然矩阵是从行列式衍生而来，那么四元数到底有什么鬼用？我想了一个晚都没想明白，其实后三题我是瞎蒙的。” “我是先学的应用数学然后转的师范，我也是到大二才想明白这个问题，沈你先回教室吧，午再来找我。另外我必须提醒你，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数学，语你不学了？英语你不要了？我是你的数学老师，也是你的班主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高考不会只考数学一门课程。” “哦哦，知道了。” 沈回到教室，拿出《高等代数》继续钻研，语课又没听讲。 “沉迷数学的我无法自拔，怎么破？” 午放学后，沈再次来到张万邦的办公室。 张万邦给了他两张纸，一张是昨天五道题的批阅，另一张白纸写了新的五道题。 沈吃完午饭，开始研究这两份题目。 昨天的五道题，张万邦进行了批阅，并在答题纸的空白处留**释： “虽然表面看数学不过是一种语言或工具，但它大多数生动的概念能对新的思想领域提供钥匙。” “而行列式和矩阵则完全是数学语言的改革，沈你必须深刻认识到这点，才能在代数有所作为。” “第三题，你错误理解了弗罗贝尼乌斯特征方程，记住，最小多项式即矩阵所满足次数最低的多项式，具备唯一性。” “第四题，f(λ)=（λ-λ1）k1（λ-λ2）k2……（λ-λi）ki，我没有亲眼目睹你的解题过程，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你在生搬硬套若尔当标准型。” “不过你能生搬硬套出正确答案，证明你有两下子，至少你懂得摸索套路，但这个套路不是最简单的套路。” “而数学的意义是用最简单最高效的方式，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现在我告诉你若尔当标准型最简洁的套路，令j=xxxx……” …… 张万邦在答题纸的注解是他毕生所学的精华提炼，他用有限的篇幅诠释最核心的数学思想和技巧，他在点拨沈。 教科书无法学到这些，至少不如张万邦的注解这么具体、这么聚焦、这么有针对性。 沈秒懂，困扰他一个多星期的瓶颈瞬间突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张老师写的全都是精华，受益匪浅！” 系统闪现出一行字：“宿主在数学专业领域得到高人指点，领悟了新的专业技巧，学霸积分+100。” “100点！辣么多！”沈兴奋的跳了起来，张老师你是高人呐，你教我知识，帮我刷学霸积分，千言万语归纳为四个字是：师恩如山。 沈吸收消化了昨天的五道题，将这份“密卷”编号为“内参1”，收藏进书包里。 接下来沈开始研究“内参2”，即张万邦今天出的5道题。 数学跟其他自然科学不一样，这门学科无法通过实验设备来验证理论假设。 数学的实验主要靠脑补，在充分洞察理解各种理论、概念后，通过推导、证明、假设等方式提升熟练度。 之后两周沈的日常是，每天早和午各去张万邦的办公室一次，交割“内参”。 对于沈而言，张万邦有两个身份，在课堂张万邦是一名普通的数学教师，他讲解高数学知识点。 课堂之外张万邦是点拨沈的“高人”，他传播更深层次的数学知识。 “宿主认真听讲一节物理课，学霸积分+1。” “宿主没有认真听讲语课，学霸积分+0。但宿主在语课破解一道数学题，学霸积分+5。” “宿主进行了1小时的跑步、打球等体育锻炼，学霸积分+1。” “宿主在数学专业领域得到高人指点，领悟了新的专业技巧，学霸积分+100。” “宿主自学《数学分析》3个小时，学霸积分+10。” …… 沈的时间排的很满，他每天稳定收入120~130点学霸积分。 其贡献度最大的渠道是“在数学专业领域得到高人指点”，即沈与张万邦之间的课外互动。 张万邦在课堂讲解高数学，已无法给沈提供哪怕1点学霸积分。 但在更专业的数学领域，张万邦每天稳定提供100点学霸积分给沈。 在“师徒模式”的带动下，沈的数学实战能力进一步提升，他的“内参”系列已经收藏到了“内参15”，研究范围扩展到不定积分、傅里叶级数、双叶旋转双曲面、椭球面等领域，覆盖高代、数分、解几等几个分支，沈现在去参加数学系大一大二的专业考试，应该也不会挂科。 4月份对沈来说是进步神速的一个月。 到了4月20日，沈攒了4205点学霸积分：“终于，又可以升级了。” 数学2级升数学3级，需要3000点学霸积分。 “系统，我要升级，数学指标升到3级。” “扣除3000点学霸积分，宿主的数学指标升为3级。” 2级和3级皆被系统定义为进阶级，可以理解为初级进阶、级进阶。 宿主，沈 年龄，17 1、数学3级（0/5000） 2、体育1级（0/1000） 3、语0级（0/100） 3、英语0级（0/100） 3、物理0级（0/100） 3、化学0级（0/100） 3、生物0级（0/100） 3、历史0级（0/100） 3、地理0级（0/100） 3、政治0级（0/100） 结余学霸积分：1205 系统进行了学科排名，沈的数学指标以3级遥遥领先，体育指标以1级位居第二，其余八门学科都是0级并列第三。 数学3级升5级，总共需要1万5千点学霸积分。 沈每天稳定收入100+学霸积分，1万5千点学霸积分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即可获得。 掐指一算，最迟4个月之后，沈能攒到1万5千点学霸积分，高毕业之前肯定能将数学率先砸到5级。 010章 期中考试 思想包袱没那么大了，沈分出一点点精力提升一下其他学科。 明天是期考试，语数英、理化生全都考，光靠数学一门也不够呀。 数理化不分家，我数学成绩好，其他理科科目成绩不去，这不科学嘛，容易引起怀疑。沈拿出300点学霸积分，投资物理、化学、生物三门学科。 “扣除100点学霸积分，宿主的物理指标由0级升为1级。” “扣除100点学霸积分，宿主的化学指标由0级升为1级。” “扣除100点学霸积分，宿主的生物指标由0级升为1级。” 宿主，沈 年龄，17 1、数学3级（0/5000） 2、体育1级（0/1000） 2、物理1级（0/1000） 2、化学1级（0/1000） 2、生物1级（0/1000） 3、语0级（0/100） 3、英语0级（0/100） 3、历史0级（0/100） 3、地理0级（0/100） 3、政治0级（0/100） 结余学霸积分：905 沈的学科排名发生了变化，数学仍然霸占第一宝座，物理、化学、生物三门学科集体升到第二。 还结余900多学霸积分，将语、英语强行砸到1级也是可以的，但沈没有这么做。最近他有在认真听讲物理、化学和生物，语和英语基本没管。 做人还是要严谨一些，以数学带动理化生，一部分理科学科先富起来，最终实现共同富裕，在真实社会这是合情合理的。 语和英语又是另外一个领域，过段时间再说吧。 沈在自家卧室完晚自习后，来到客厅看会儿英超放松一下。 晚十点了，沈的父母均未回家，够忙的。 老妈今天在医院值晚班，老爸估计又去喝酒应酬，都不容易。 “曼联稳住啊，我们能赢！” 看着英超直播，沈急的跳了起来，他是曼联的粉丝，而曼联这轮在客场被利物浦打成狗。 沈对体育是感兴趣的，他的十大科目默认指标，唯一1级的是体育。 在这时家里大门开了，沈志山带着酒气回家。 “沈你在干什么？”沈志山把西服外套随意扔在沙发，非常不高兴。 “看……看英超啊。”沈显的忐忑。 “哦，英超。”沈志山解下皮带，啪啪的甩了几下。 “喂，沈老板，不许对未成年人实施家暴，这是违法的！”沈赶紧关掉电视，避免被打。 “你快要期考试了，看什么英超？你学习成绩这么差，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育好你，所以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育你。” 啪啪，沈志山又甩了几下皮带，他当过兵，当过公务员，现在当老板，性格里的军人特征难以抹去，儿子不听话那得打。 “等过几天期考试结束了，你再决定打不打我，行吗？”沈数学测试考满分的事情没有跟父母说，他想憋个大招，在期考试时给父母一个惊喜，毕竟期考试这种综合性大考随堂测试**高多了。 “高二的期末考试，你总分排名多少位？” “全班第47位。” “你们班多少人？” “48人。” “有出息，全班倒数第二。沈，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次期考试，只要你能考到全班40名之内，我不但不会揍你，反而会给你奖励。你不是想要最新款手机吗？你不是想要苹果笔记本吗？我都给你买，我希望看到你的进步，而进步和奖赏需要你自己争取。” “老爸，说话算数？” “废话，我沈志山从来说到做到。但沈你学习成绩还是不去的话，那也别读什么书了，我跟老战友打个招呼，送你去部队当兵，你这种迷途青少年该送去部队锻炼。” “我不要当兵啊！我是要成为海贼王……哦不对，我是要成为最强学霸的男人！”沈才不想去当兵。 “学霸？你要能成为学霸，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二手坦克我都能给你搞一辆。”沈志山喝了酒，多多少少有点吹牛逼成分。 “爸，我好歹是读过书的人，走私军火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二手坦克对我来说并非刚需，我18岁生日那天，要不你送辆车给我，飞度行。徐锐都会开车了，他们家的车是飞度。当然了，没你的车吊，你毕竟开奔驰的。” “飞度？你要能考到全班第一，我买辆全新奔驰送你。” “那这个暑假我去报个驾校，先学着，学到明年满18岁正好领驾照。”现在的青少年从小接触汽车，沈很羡慕会开车的徐锐，徐锐他大10个月，已满18周岁拿了驾照。 “呼呼……”沈志山的酒劲头，躺沙发睡着了。 “喂喂沈老板，一说到全新奔驰你进入睡眠模式，这样真的好吗？”沈无语了，他老爸这人赏罚分明，有军人的铁血气质，唯一的缺点是爱吹牛逼。 4月21日，周一，南港二高二年级迎来期考试。 八个理科班的考试科目是语、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 三个科班的考试科目是语、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政治。 最先开考的是语。 沈正常发挥，在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内写满了语试卷。 语是以国人母语为基础设置的一门课程，除非是盲，否则不存在会与不会之说。 沈暂未在语指标投资哪怕1点学霸积分，他依靠语感完成答卷，能考多少分看天意吧。 下午的考试科目是数学，这是沈最拿手的强项。 立体几何、sinα以及tanβ对沈来说如同小儿科，他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正确答案。 仅耗时37分钟，沈完成了数学试卷的答题。 而规定的考试时间是两小时。 沈提前1个多小时交卷，监考的是张万邦。 “这张卷子不是张老师出的吧？也太简单了，low到我想报警。”沈交卷后小声嘀咕到。 “你立即给我滚出考场，别影响其他同学答卷！”张万邦低声训斥，这份数学试卷大部分题目是他出的，他是高二数学组的组长。 沈很听张万邦的话，立即滚出考场。 张万邦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沈在数学的进步以几何速度增长，高数学题对他来说确实太low。 周二，午考英语，下午考物理。 周三，午考化学，下午考生物。 这四门科目的考试，沈老老实实呆到交卷铃声响起才离开考场，想装个逼吧却感觉力不从心，0级1级和2级3级的实战差距较大。 011章 取得进步 高二各学科的老师连夜完成试卷批阅和总分统计，这是一支高效的教师队伍。 br> 周四午，高二（2）班教室，48位学生人手一张成绩单，同时也是排名表。 这份排名表在excel编辑完成后打印出来，最面的一行由七个单元格构成：语、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总分。 最左边的一列以降序排名拉出全班48位学生的名次。 1、黄子坤，语126、数学145、英语138、物理97、化学90、生物99、总分695 2、钱慧慧，语139、数学122、英语148、物理72、化学81、生物80、总分642 …… 15、沈，语88、数学150、英语95、物理86、化学80、生物82、总分581 语数英的满分都是150，理化生满分是100。 沈的数学再次拿到满分成绩，全班他一个人数学考满分。 依靠数学的贡献，沈的总分排名直接杀入全班20名之内，较次期末考试进步了32名。 “从数据分析，我的数学发挥正常，这次数学考试全班平均成绩是109.5分，我当然得数学平均线高点分数，毕竟3级数学指标。” “理化生也属正常发挥，全班平均成绩为80.7分。” “语88，英语95，都低于平均线，意料之。” 排名表能看到全班所有同学所有科目的分数，沈默默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数学分析，全班第15名，回家可以有个交代了。 值得注意的是，黄子坤再次拿到总分全班第一，并领先第二名钱慧慧50分以。 “如果要将黄子坤挑落马下，数理化生全考满分也不顶事，这家伙没有弱项。” 人呐一旦取得进步，野心会迅速生长，沈瞟了左前方的黄子坤一眼，若要击败这位全能选手，有必要在语和英语进行投资，并且理化生均要升到2级，五门学科一共5200点学霸积分的投资预算。 系统忽然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新成：数学考试并列全校第一！奖励1000点学霸积分。” 沈数学考了150的满分，是全班第一，肯定也是全年级第一，全年级第一等同于全校第一，并列第一说明，其他班级也有人数学考了150。南港二毕竟是所重点学，数学高手不止沈一位。 让沈不解的是：“次随堂测试而已，我数学150拿到全班第一，系统你奖励我2000点学霸积分。这次期考试是大考啊，我拿到全校并列第一，为啥你才奖励我1000点学霸积分？我很需要学霸积分的！” 系统：“宿主以高级玩家身份打低级怪，须扣除一部分学霸积分，1000点学霸积分你可以理解为税后收入。” “尼玛，高级玩家打低级怪经验值递减我可以理解，但你的税收也太重了吧！黑店！”沈以3级数学玩家的身份对应普通的高数学考试，收获的学霸积分需要交重税。2级的时候明明不交税的，这说明3级是个临界点，今后需要在数学领域打一些高级副本才能获取更多的学霸积分。 同桌陈晓婷注意沈很久了，沈拿到成绩单后没说过一句话，他肯定高兴坏了吧？ “沈好厉害，数学又考了满分！并且你总分排名超过我了，羡慕嫉妒恨呀！”陈晓婷羡慕的说到，她这次考数学考了106分，总分549，全班排名24位。 “沃特？”沈回过神来。 “我说，你！好！厉！害！”陈晓婷提高了音量。 “哦哦，还好啦。”能拿到全班第15名，沈还是开心的，毕竟小目标完成了。 陈晓婷小心翼翼问到：“沈，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会想对我讲一句p吧？”沈吃了一鲸，这次期考试我总分排名超越你，陈晓婷你难道怀恨在心？果真是学霸当久了会发现朋友越来越少，寂寞越来越多！ 然而陈晓婷并未讲一句p，她又问：“最近一段时间沈你天天往张老师的办公室跑…… “是不是张老师在给你开小灶？”陈晓婷流露出更深的羡慕。 “原来你想讲的是这句话。”沈笑了，想多了想多了，陈晓婷还是很有素质的。 “也不能算是简单的开小灶，我和张老师之间主要是探讨、交流。”沈知道他和张万邦之间的日常瞒不过班里其他同学，人家又不是傻子瞎子，都在一个教室同窗朝夕相处，谁又能瞒得过谁。 “看来你是张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真好。”陈晓婷对于沈的认识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能得到班主任的宠幸，不简单。 “晓婷，你也不必羡慕我，我数学成绩好点儿，其他几门功课都很一般。我跟张老师之间的交流内容其实跟高数学无关，纯属业余兴趣爱好吧。” “好神秘的样子，好想瞅瞅你们的交流内容呀。” 沈从书包里随手抽出一张纸，是他与张万邦之间的“内参10”。 “喏，是这玩意，其实也没啥神秘的。” 陈晓婷无神圣的接过“内参10”，纸写着： “虚角的三角公式能以双曲函数代替，欧几里得几何在这里不再适用……延伸献《非欧几何论述》（j.波尔约版）、《具有平行完全理论的几何新基础》（罗巴切夫斯基版）。” “无穷二次型即带无穷多个变量的二次型本身的处理，这是纯粹的代数问题，高代只是泛泛而谈并不深入……延伸献《线性积分方程一般理论的原理》（希尔伯特版）。” “说到积分不得不提牛顿和莱布尼茨，可以先研究牛顿在皇家科学院任职时的讲义：《普遍的算术》。” …… 陈晓婷发现纸的字她都认识，是看不懂：“做为一个数学渣，我真的只能看看而已……这么多外国人名里面我认识一个牛顿，还是通过物理课牛顿三定律认识的。” “我都说了，这跟高数学无关嘛。” “沈，那你能不能辅导一下我高数学？” “张老师讲的挺好，他是全市优秀教师，你认真听他讲课行了。”沈诚恳的说到，在他心目张万邦确实是个优秀教师，是脾气臭了点。 “我认真听张老师讲数学课快两年了，被他骂哭过好几次，可还是没进步。”陈晓婷无奈的叹口气，楚楚可怜。 沈爽快的说：“行吧，数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这题怎么破？”陈晓婷趁热打铁，拿出一道数学题请教沈。 沈接过题目一看，非常的意外：“斐波那契数列，这题这么简单都做错？我不明白了，你这个25是如何推导出来的？” 陈晓婷惭愧的捂面：“你怎么跟张老师一个风格，我是真不会做……” 沈：“不好意思啊晓婷，我语气重了点，来，我告诉你一个套路，掌握这个套路后，这种题型都可以按套路走，给张草稿纸我。” “给！”陈晓婷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沈。 沈翻开陈晓婷的笔记本，隽秀的字体密密麻麻写满纸页。 可以看出陈晓婷在数学很努力的学习，张万邦讲的知识点她没有遗漏的记录在笔记本。 然而数学这门学科光靠勤奋努力不够，天赋平庸又不挂系统，即便陈晓婷非常用功，她的数学成绩还是不去。 “要运用好斐波那契数列，晓婷你只须记住，当n趋向无穷大时，后一项与前一项值的小数部分无限逼近0.618，所以你除以0.618可以跟着套路走。”沈在陈晓婷的笔记本写下一个式子，讲解到。 斐波那契数列由动物繁殖现象总结出恒定数学规律，记载于高数学课本“阅读与思考”部分，以较小的字体描述。 沈自学高代和数分的时候专门研究过数列，他觉得斐波那契数列是个很有趣的理论，在现实生活有不少实际应用：“晓婷你看过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张艺谋的《英雄》、刘伟强的《无间道》吗？” “看过的，都是经典大片，《花样年华》我看过九遍，超爱梁朝伟。”喜欢艺片的陈晓婷纳闷了，不是教我数学题的套路吗，怎么跑偏到电影去了？ “这三位都是大导演，这三部影片拿过很多奖，你仔细观察一下，《花样年华》、《英雄》、《无间道》的获奖清单里全部包含一个奖项：最佳摄影奖。” 陈晓婷：“so？” 沈笑道：“so这要感谢一个叫杜可风的摄影师，他是个老外，《花样年华》、《英雄》、《无间道》三部影片的摄影师全是他。” “杜可风拍《花样年华》的时候，在构图他除以0.618。杜可风拍《英雄》的时候，在构图他除以0.618。杜可风拍《无间道》的时候，在构图他除以0.618。” “我们可以吐槽《英雄》的剧情，但我们必须承认《英雄》的画风非常完美，给人一种美而和谐的视觉享受，因为杜可风懂数学，他的景框设计、场面调度无处不体现0.618的斐波那契数列黄金螺旋线。” “所以不懂数学的人拍不出大片。”沈做出最后总结，又问：“晓婷，刚才那道数列的题目，你现在会做了吗？” “会了，我懂了！”陈晓婷恍然大悟，她体会到了学习的快乐：“沈你张老师讲的有趣、生动，没想到大摄影师杜可风是个数学达人！来来来，我还有一打题目需要请教你。” 沈赶紧摆手：“别别别，你先把今天的内容完全消化吸收了再说吧。晓婷啊，不要心急莫要慌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咱俩之间做个约定，一天限量一题，学无止境积少成多，量变引发质变。”我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当你的专职数学家教？ “一天两题行不？”陈晓婷的求知渴望非常迫切。 “不行，一天一题。”沈坚定的摇头。 “既然你喜欢看电影，那我送你一张电影票，一天两题行不？”陈晓婷偷偷摸摸取出手机，要给沈发二维码。 沈不高兴了：“陈晓婷，科学知识能够用金钱衡量吗？数学技巧可以用电影票兑换吗？” “对……对不起。”陈晓婷羞愧的低下头，知识是无价的，科学是神圣的，自己确实浅薄了。 “哪家影院的票？”沈问到。 “飞扬影城，3d-x。” “我一个人看没意思，你跟我一起，也不必让你请我看电影，咱俩aa，各买各的票。” “可我没太多时间陪你看电影，你知道的，咱们高二年级一周只休息一天，我还得练琴……”陈晓婷吞吞吐吐说到。 沈把陈晓婷的笔记本还给她：“晓婷同学，提高数学成绩真的不能心急，慢慢来，否则拔苗助长适得其反。” “那我看看哪天跟小提琴老师请半天假……我最多只有半天时间。” “下不为例哈，一天两题，说吧，还有哪道数学题不懂？” 012章 请干了这碗鸡汤 “这次期考试，值得表扬的同学是黄子坤，他以695的总分排名全班第一、全年级前十。!” 张万邦欣慰的看了黄子坤一眼，这节是他的数学课：“当然了，高二阶段的695不能和高考时的695划等号，希望黄子坤继续保持良好状态。” “另外，钱慧慧、许强、刘明波、叶涛、岳露姗……等同学的总分排名都进入了年级前百，希望你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对南港二的老师来说，看学生排名看绝对分数更有参考价值，因为高考录取线每年都会波动，而名牌大学的录取率基本保持稳定。 张万邦带的高二（2）班有48位学生，他知道这48位学生不可能全部考985、211的重点大学，一定是存在一个例的。 搞数学的人喜欢研究概率，张万邦分析了近十年南港二的高考升学数据。 数据表明，年级排名前一百位的考生被重点大学录取的概率高达98.26%。 年级排名101~200位的学生，被重点大学录取的概率锐减至31.15%。 年级排名从未进过前250名的学生，被重点大学录取的概率为0。 张万邦看着沈说到：“最后我要表扬的一位同学是沈，他的数学再次考了满分，并且总分排名升到全班第15位、全年级前200位，进步永远分数更可贵。” “主要是张老师教的好。”沈心怀感激的说到，张老师给他提供了大量学霸积分，恩师！ 午，沈一如既往的来到张万邦的办公室，交割“内参17”。 沈将“内参17”轻轻放在张万邦的桌面，说到：“张老师，小波尔约的《非欧几何论述》我看完了，我想问一下，高考的时候能用非欧几何理论解题吗？去年高考数学试卷最后一题出的较刁，在欧几里得意义下解题，需要罗里吧嗦的写一堆证明，以证明cd、ef与ab平行。如果我引用非欧几何论点，那么cd、ef自然而然的与ab平行了，我只用三句话能证明去年高考最难的一道数学题，省时又省力。” “你用大学知识点解高数学题，等同于zu0'b-i。”张万邦瞪了沈一眼，又道：“但教育部也没明规定不许用大学知识点解高数学题，总而言之是不提倡这么做，如果你真要这么干了，也不会扣你的分。” “哦哦，好的。那我先走了张老师，下午来拿第18号件。”沈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沈，有没兴趣参加高数学联赛？”张万邦叫住沈。 沈问到：“难吗？” “对你来说拿奖不难，省队线不易。” “数学还有省队？那有没有国家队？” “当然有，每届国家队最多入选六位队员，他们将代表国征战世界。南港二建校近百年，迄今为止只有一人入选过国家队，并代表国参加i拿到金牌。” “是宣传栏贴着头像的那位牛逼校友？”沈想起来了，这位校友据说很牛逼，他被保送到了清华，i是国际奥数竞赛的缩写。 张万邦点头道：“是他。” 沈来了兴趣：“这位校友很吊的，几年前我在初部的时候见他头像贴在那里，一直贴到现在。那我报名参加数学联赛，几时开赛，需要我准备什么？” “省联赛下个月开赛，你去买几本高数学联赛考题研究研究，报名的事我帮你操作。” “好，谢谢张老师，我全力以赴！” 傍晚，沈回到家。 沈志山、范云霞皆早早的回家，他俩知道南港二今天公布期考试的成绩排名。 沈志山大马金刀坐在沙发，神情冷峻。 范云霞在餐桌边摆放碗筷，晚餐已备。 “坐下。”沈志山拍了拍沙发垫，让沈坐在自己身边。 “晚餐有鱼有肉有鸡汤，还有皮带，想吃什么自己选。”沈志山说着说着开始解皮带。 “喂喂老爸，有话好说别动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沈真是服了老爸，一言不合解皮带，关键是自己都还没拿出成绩单呀！ “别啰嗦，多少名？”沈志山冷脸问到。 “不要心急莫要慌张。”沈从书包里取出物理试卷，摊开，搁茶几。 “物理86？”沈志山拿起物理试卷横着看竖着看，正着看反着看，没错，是沈的笔迹。物理考到86分不算很低了，次沈物理才考了45分。 “这是化学和生物的试卷。”沈接着拿出化学试卷、生物试卷搁茶几。 “化学80？生物82？所以理化生三门加起来，沈你考了248分？”沈志山非常的疑惑，甚至是怀疑。 沈点点头，底气十足的说：“如老爸所见，对的。” “那你们班其他同学理化生的平均分是多少？280？” “并没有280，我们班理化生的平均分为242。” “所以你这次理化生考的还不错，超过了全班半数同学？”沈志山不敢相信啊，这特么什么个情况？ “对的，但我语和英语发挥的不好，我深刻检讨，下次期末考试一定争取进步。”沈继续取出语和英语试卷。 语88，英语95，沈志山稍微安心了一些，他觉得这才是沈的真实水平：“数学呢？” “数学啊，考的还不错。”沈憋了许久的大招终于放出，他在沈志山的眼前慢慢摊开数学试卷。 “一百五？满分？”即便是见过世面的沈志山也不免震惊，沈的数学居然能考满分，太假了吧？ 最后，沈取出排名表往茶几一搁，有图有真相，您呐自己看吧。 “全班15名！全年级188名！” 消息太过惊人，次全班第47名的沈，这次前进了32名，涨幅巨大。 范云霞没心思摆弄碗筷了，她立即来到沈志山身边，和老公一起核对沈的期考试试卷及排名表。 “这……这也太让人惊喜了吧！”范云霞特别振奋，沈这次期考试以581分排名全班第15、全年级前200，绝对排名不高，但进步明显。 有进步有希望，开家长会时张老师说过，成绩排名能稳定在全年级前200名的学生，都有机会考取重点大学。 高二年级9个理科班441人，沈从全年级第436名直接杀到第188名，名次提升248位，这涨停股涨的更猛。 “沈好样的，来，先喝碗鸡汤补补身子。”范云霞小跑到厨房端碗热鸡汤捧到沈面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沈一饮而尽干了这碗鸡汤，抹抹嘴道：“爽！老妈煲的鸡汤是够靓！” “儿子尽管喝，鸡汤还多着呢！” 013章 钱拿着，拿去浪！ 喝了一碗又一碗，喝了一碗又一碗，沈连干三碗鸡汤：“嗝……饱了，咱还吃晚饭吗？” “来来来，沈，老沈，桌子吃晚饭。 ”范云霞备了一桌子丰盛晚餐，儿子学习成绩大幅进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什么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先别急着吃饭！”良久不语的沈志山始终觉得哪里有问题、有疑点，他毕竟是生意人，具备怀疑精神：“沈你跟我说实话，这次期考试，理化生和数学有没有zu0'b-i？你有没有抄别人的试卷？” 沈窦娥还冤：“我数学考了150，全班第一，唯一的一个150，我抄谁啊抄？要抄也是别人抄我！” “老沈你多疑了，我的儿子不可能zu0'b-i！我宁愿相信这是迹，心脏停止跳动的人都有几率起死回生，沈考个150又算什么？”范云霞跟老公吵了起来，她极力维护沈。 “范云霞你这是典型的母爱泛滥产生的唯心主义，我从不相信死而复生，真相永远你亲眼所见更加残酷！相于死不悔改，我更痛恨谎言和欺骗，是人是鬼，马见分晓。”沈志山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码，面色严肃。 “喂，张老师你好，我是沈的家长沈志山，这么晚打扰您十分抱歉。”沈志山拨打的号码主人是张万邦。 张万邦：“有事请讲。” 沈志山：“沈这次期考试全班第15名，其数学竟然考了满分，您也知道沈以前是个什么水平，我想确认的是，沈这次考试有没有水分？” “你们这些当家长的怎么回事，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相信？沈这次考试我全程监考，数学试卷是我亲自出题、亲自批阅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沈的成绩没有任何水分，他在数学具备惊人天赋，时机一到会爆发。沈先生，我觉得你对沈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先这样，挂了！”张万邦这脾气对谁都是一样，沈的老爸该骂照样骂，毫不客气。 沈志山被挂掉电话后，怔怔的靠在沙发，不说一句话。 沈试探性的走到沈志山身边：“老爸，吃饭了。” “吃饭！云霞，开瓶五粮液，今晚喝酒！”沈志山对沈的态度剧变，他不可思议又不可不信的看着沈：“你小子居然是个数学天才？我养了你17年，今天才发现！”张老师的言论具备权威性，沈志山不信也得信。 “爸，几天前你说，我要是能考进全班40名之内，给我买最新款的手机？”沈小心翼翼的问到。 沈志山豪气干云：“买！” 沈：“苹果笔记本？” 沈志山的眼皮都不眨一下：“买！都买！” “沈老板果然一言九鼎，祝你生意兴隆、大吉大利！”沈乐开了花，他最欣赏老爸的一点是赏罚分明、说一不二。 沈志山从皮包里取出一摞钞票往茶几一拍：“这是一万，沈你自己拿去买手机、买苹果！”生意人的包包里一般都会带几摞现金。 沈摇摇头：“一万不够，一个苹果的本子都一万了。” “如果一万不够，那两万！”沈志山豪迈的再拍一万现金到茶几。 连一直维护沈的范云霞都看不下去了：“老沈你够了，没喝酒发疯，再拍剁你的手！” 这顿晚饭吃的很开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沈志山喝了很多酒，大醉，醉的很舒坦。 其实父母的要求真不算高，只要孩子能在学业取得进步，他们会非常欣慰、高兴。 沈默默立下誓言，今后一定要让爸妈天天都开心，换着花样让他们开心。 沈志山奖赏给沈的两万块钱，被范云霞代为保管，她替沈保管了19500块钱，给500块零花。 “学生不要带太多钱在身，你爸给你的钱我帮你存着，你要想买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我帮你去买。”范云霞对沈说到。 “其实我现在这手机还能用，家里的电脑去年刚换的，用到我读大学没问题。妈，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必须花在真正有价值的地方，手机和笔记本先不买了，500块钱我想去买几本书，花光了再找你拿。”沈真心的说到。 “你买书我百分百支持，书籍是对自己最好的投资。”范云霞特别欣慰，沈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每天都在进步，他感觉时间不够用。 数学，在张万邦的指导和自学相结合的模式下，沈的进度来到了斯蒂尔切斯积分，这属于实变函数的一部分，学习高数的绝大部分工科生触及不到这个分支。目前沈学霸积分的自然积累主要靠数学。 物理，沈能熟练使用通电直导线在磁场的受力法则即安培定则来解题，这属于高物理的一部分，大部分高生均能熟练使用。 化学，沈理解了sp杂化轨道有啥用，化学家们试图用微观理论来解释原子间的作用力。 生物，aba组叶绿体叶绿素含量少于ctk组，由此可以推断aba组叶绿体光反应nadph合成速率小于ctk组。 语，“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描述了海水荡漾、峰峦耸立的景象，作者是曹操。澹澹、竦峙这几个字较为生僻，日常生活的使用率不高，反正生僻的字儿肯定是高考的考点对了。 英语，如果前面有一个定冠词a，那么后面必须接sudden而不是suddenly，因为形容词修饰名词做定语。 高生啥都要学，把每门功课都学到最好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沈稳求进，他保持数学3级的情况下，投资200点学霸积分，将语、英语也升到了1级的平均线。 在所有学科，沈的数学仍然以3级领先。 语、英语、物理、化学、生物、体育皆是1级，高生平均水平。 到了五月旬，沈攒了4327点学霸积分，通过自然积累的方式，最多一个礼拜之后他能凑齐5000点学霸积分将数学指标升到4级。 014章 实数根与虚数根 5月15日，周五，南港二高二（2）班教室。 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陈晓婷很小声的对沈说：“沈，这个周日去看电影吗？” 沈摇摇头：“这周日看电影？我没空啊，你可真会挑时间，故意的吧！” 陈晓婷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嗔到：“喂，你小点声行吗？” 沈稍微小了点声：“这个周日我真没空，我要去参加全省高数学联赛，已经报名了。” “这样啊，那肯定以数学联赛为重啦，下次吧，改天。”陈晓婷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但我只有这周日有半天的空闲，下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沈，我真的很感谢你每天都辅导我数学，我现在做数学题进步很大呢。我是真心想请你看场电影，或者吃个饭什么的，以示感激。” “都是同窗同学，你又是我同桌，别说这些俗气的话，伤感情。” “好吧，我庸俗了，祝你旗开得胜，在数学联赛凯旋归来！” “陈晓婷你刚才说什么，请我吃饭？那你请我吃个便饭吧。” “……” 沈、陈晓婷两人来到校外连锁餐店，午餐时间店内生意火爆、人头攒动，客人多是附近的学生。 南港二当然有食堂，但食堂的大锅饭难吃，学生们的午餐要么回家吃，要么在校外解决。 沈、陈晓婷排着队等待点餐，陈晓婷主动的站在沈前面，这顿午饭她请。 “沈，有三种套餐，香辣鸡腿饭+霸王花龙骨汤、土豆牛腩饭+花旗参乌鸡汤、咸鱼茄子饭+花旗参乌鸡汤，你吃哪种？我可以在手机里点餐，咱俩加一起手机支付，便宜五块钱呢。”陈晓婷操作着手机，问到。 “先不要急着点餐，这里存在一个bug。”沈一直在注视店里的点餐信息屏。 陈晓婷疑惑了：“bug？” 队伍继续前进，陈晓婷来到点餐台前。 “靓女欢迎光临，请问点些什么？”店员小哥热情询问。 陈晓婷回头问沈：“我要土豆牛腩饭+花旗参乌鸡汤套餐，你呢？” 沈前一步走到柜台前，说：“你们家的香辣鸡腿饭+霸王花龙骨汤套餐是30元，土豆牛腩饭+花旗参乌鸡汤套餐是28元，咸鱼茄子饭+花旗参乌鸡汤是25元，这其实是三种主餐和两种炖盅的组合。” 店员小哥笑道：“没错，这位同学数学学的真棒，你和这位靓女是一起的吧，请问点哪种套餐？手机支付有优惠哦。” 沈不疾不徐的说到：“你们的餐牌信息显示，香辣鸡腿饭单卖是22元，土豆牛腩饭、咸鱼茄子饭的单价分别是20元、15元。” 店员小哥依旧保持职业性微笑，但已有些不耐烦：“请问你要单买主餐不加炖盅是吗？” “不，我和我的同学来你们家消费，主要是为了喝汤，你们家炖盅不错的。” “那请问你需要哪种套餐？” “点餐之前，我必须搞清楚一个问题，即两种炖盅的单价。虽然你们没有公布炖盅的单价，但我通过简单的方程组可以求解出霸王花龙骨汤和花旗参乌鸡汤的单价。”沈再次看向餐牌屏幕，已心算出结果。 “……”店员小哥不笑了，心说你特么有毛病？ 陈晓婷陷入迷茫，沈我请你吃个午饭，不要搞事情呀！ 沈认真的说到：“在这里我设霸王花龙骨汤的单价为x，设花旗参乌鸡汤的单价为y，得到三个一次方程，组合为一次方程组。” “通过并不复杂的计算，我得到了一个x值，即霸王花龙骨汤的单价为8元，ok ，这没有任何问题。” “但值得注意的是，y的取值有两个，分别为8和10。” “是说你们家的花旗参乌鸡汤既可以卖8元一盅，又可以卖10元一盅，在一个一次方程组，同一个y不可能出现两个实数根，这又推导出另外一个问题，即你们家的花旗参乌鸡汤单价是否存在虚数根？真相到底是什么，请你告诉我，作为消费者我有权知道真相。” “我……我……”店员小哥竟无言以对，他心大骂，我告诉你个p啊！我要是能求解出虚数根，还用得着在这里赔笑卖快餐？ “卧槽，学霸啊！” “活捉野生学霸一只！” “同学你哪个学校的，二还是七？交个朋友处个cp吧，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排队买餐的学生很多，沈瞬间被强势围观。 “噗~”刚才还一脸困惑的陈晓婷偷笑，沈说的好像有道理，为什么同一种炖盅能推导出两种不同的单价，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沈的观察力相当敏锐，这种细节正常人没几个会刻意去注意，但沈注意到了。 “对啊，你们家的炖盅单价为什么会有两个实数根？” “这不科学！” “黑店？” “我们需要合理解释！” “喂，12315消费者保护协会吗，天河东八街233号有家黑店，我要报警！” “报警请打妖妖灵？那请你帮我转接妖妖灵。” 周围的吃瓜学生群起攻之，点餐台前一片混乱。 “同学们，请冷静一点！” “淡定！理智！” “别闹了同学们，你们可都是读过书的化人！” 店员小哥、店员妹子们手忙脚乱，没人可以解答沈的数学问题，他们能做的是尽量安抚这帮半大不小的熊孩子们。 在这危急时刻，店长挺身而出：“我们店不存在虚数根，并且每种炖盅的单价只有一个实数根！显示错误，套餐价格信息显示有误！”能当店长的人，毕竟化程度高点儿。 “店长，其实我想要的是一个阿贝尔群解释，你能体会吗？”沈喜欢跟专业人士交流。 去尼玛的阿贝尔群，老子不能体会，现在的高生都这么欠揍吗？店长无法回答沈的提问，但他已经发现了造成混乱的根源，其实是他们家花旗参乌鸡汤2块钱的差异，总而言之被人家抓住了把柄，想想也很闹心，工商局都不管的事情你特么一个高生操什么心？ “我们店所有炖盅的单价全部只有一个实数根，是8元！咸鱼茄子饭+花旗参乌鸡汤的售价信息显示错误，不是25元，而是23元！已购买这份套餐的客人可以凭小票，找我们退还2元！”店长反应很快，立即做出应急措施。 “这么解释的话，勉强合理。”沈点点头，完事对陈晓婷说：“咱俩都点咸鱼茄子饭+花旗参乌鸡汤套餐吧，算校正值和优惠值，咱们一共能省下9元呢，即8.2折。让妹子请我这个男人吃饭毕竟不好意思，能给你省一点算一点。” “好吧，为了便宜几块钱竟搬出实数虚数根，沈你可真拼！”陈晓婷拿手机扫码，买了两份咸鱼茄子饭套餐。 015章 大佬，请喝茶 下午放学后，沈拎着一塑料袋的饮料来到实验楼的一间小教室。 算沈，教室内聚集了十二位学生，他们是南港二数学实力最强大的十二人，来自不同年级、不同班级，没有女生，全是男生。 他们是南港二高部数学竞赛队，代表着本校最顶级的数学水平。 入选这支队伍不容易，数学没考过满分的人自动丧失入队资格。 高一、高二、高三一共28个理科班，沈他们高二（2）班仅有他一人入选校数学竞赛队，张万邦给了沈一个推荐。 “大佬，请喝茶。” “大佬，请喝茶。” 沈从塑料袋里取出冰红茶、冰绿茶、柠檬茶，挨个给其余十一位队员递茶。 沈他爸教育过他，融入一个新环境的初期，不管你有多牛逼也得先保持低调，暗观察摸清形势后再开始展现实力。 其实沈知道校内存在这么一支神秘的队伍，他们的集结场所有时在实验楼，有时在图书馆，居无定所，踪迹难寻。 今天午，张万邦通知沈，让沈放学后去实验楼小教室报到，备战本周末的高数学联赛。 这是沈首次和校数学竞赛队大部队会师，初来乍到的他先递茶，暗观察。 “几年几班的？”一个胖子接过沈的冰红茶，问到。 沈答到：“高二（2）班，沈。” “哦，沈，高二的。”胖子望向其他几个学生，问他们：“你们都是高二的，跟沈熟吗？” “不熟。”高二的几个男生皆摇头。 在座的人谁没考过数学满分，这两月异军突起的沈以前是学渣，人家跟他不熟很正常。 沈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是个萌新，还请各位师兄、同门多多关照。” “坐吧沈。”胖子让沈找个位置坐下，然后自我介绍：“我叫孟天强，高三（5）班，是这支队伍的队长，欢迎你的加入，沈。” “大佬，请再喝一瓶茶。”沈从袋子里取出一瓶乌龙茶递给孟天强。 “不喝了不喝了，减肥。”孟天强摆摆手不接。 沈拧开乌龙茶的瓶盖，自己喝。 这支队伍给沈的感觉是，大家不排斥他，也没表现出特别热情。 观察观察再说吧。 既然是一支竞赛队，肯定会有教练。 沈发现其余队友都在自顾自的看书、做题，半个小时过去了，教练尚未出现。 难道这支数学竞赛队的集训方式是集起来自学？ 沈不敢多问，继续暗观察。 接近7点的时候，小教室里进来一人，是个小老头，消瘦，有点驼背。 “曹老师好！” “曹老师好！” 孟天强等人纷纷跟小老头打招呼。 “曹老师好！”沈跟着打招呼，他不认识这位小老头，跟着叫一声曹老师总不会错。 曹新安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犀利，他扫了一眼沈：“新来的？小张推荐的？” “嗯，我叫沈，高二的，请曹老师多多指教。”沈猜测这位曹老头估计是队里的教练，他嘴里的小张应该是张万邦。 “数学这玩意靠的是天赋和悟性，指教个屁。”曹新安不冷不热的说到。 沈不说话了，这曹老头的执教风格怎么跟张万邦一样一样的，张万邦是曹老头带出来的？ 教室前方有块小黑板，曹新安走到黑板前，夹起粉笔写下一题： “已知a是f(x)=0唯一的实数根，且a＞0，请证明f(x)能被（x-a）整除；若a是一个虚数根，请证明f(x)能被（x+a）整除。” 写完题目之后，曹新安对沈说：“新来的同学，给你10分钟时间写出证明过程，我在教室外面抽两支烟，如果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没证毕，那请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说完走了，去教室外面抽烟。 人生处处有关卡，曹老师这是在测试自己的数学水平。沈站了起来，准备解题。 “沈，我们刚入队的时候都经历过这种测试，没实力的人会被淘汰。”孟天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到。 “我懂的，谢谢孟队长提醒。”沈走到小黑板前，拿起粉笔但并未立即作答，他陷入了沉思。 陷入沉思对了，曹老师出的题目当然有一定难度。孟天强盯着沈的后背，新来的这位小师弟啊，你人不错挺机灵的，可惜没有硬实力。 “这题出的也太简单了，我校数学队这水平？”沈在心默念，不应该啊，不能够呀，如果小张（张万邦）是曹老头带出来的，以他俩的风格不会出这么low的测试题吧？我要强化训练陈晓婷一段时间，她都能在10分钟内破题。 陷阱。 这一定是个陷阱。 人生处处有陷阱。 江湖险恶。 5分钟过去了，沈没有写出一个数学符号，他站在黑板前发呆。 座位几个高二学生窃窃私语：“他是2班的吧？” “2班的整体数学水平一般，3班强一点点，2班、3班都是张万邦张老师教的。” “尖子也不算拔尖，黄子坤是他们班数学成绩最好的，但他也进不了校队。” “这个沈应该是2班最近冒出来的，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他次期考试数学满分？” “我们这几个，谁的数学不是满分？” 其余队员停下手的书本、习题册，集体围观沈，他们对沈的怀疑在不断加深，这家伙咋混进队伍的？ 在这时，沈忽然奋笔疾书，刷刷刷，粉笔在他指间舞动，数学符号灵巧跳动，并按某种规律组合成攻击性阵容，向黑板的假设发起猛烈的证明攻势。 曹新安出的这题和数论有关。 数论是纯粹数学的分支之一，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的丢番图方程。 希腊数学家丢番图最有名的著作是《算术》，“业余数学之王”费马研读《算术》时曾在这书的空白处写下一个假设，并加以字说明：“这个假设一定是成立的，我可以写出证明过程，但书空白处太少，写不下。” 这是数学史著名的“费马大定理”的来源，一直到1995年，费马大定理才被英国数学家怀尔斯证明成立。 我国宋代四大数学家之一的秦九韶对于数论也有很深的研究，高数学课本记载的“九韶算法”便来自于秦九韶。 数学界公认的对数论贡献最大的数学家是费马。 沈正在用费马的方式解题，这是他沉思5分钟不动笔的主要原因。 在丢番图、秦九韶、费马这三位大神，沈最终选择了费马。 赶在曹新安进教室之前，沈完成了证明，然后回到他的座位，坐了下来。 “为把x2-1分解为两个线性因子，先设 x2-1=(x+a)(x-a) 乘出等号右边的项 再使等号两边x同幂项系数相等……” 数学队其余队员一脸痴呆的盯着小黑板，久久无语，新来这人写的啥玩意啊，看不懂！ 队长孟天强是高三的，毕竟见多识广，他最先看懂沈的证明思路：“所以沈你没有使用九韶算法来证明，而是引入了一种新证法，化繁为简的证明过程让我耳目一新，点睛之笔是变换同幂项系数相等。” 沈解释到：“不算太新，这种证法在17世纪叶的法国已存在，而九韶算法出现于13世纪的南宋，实际秦九韶费马更早介入数论的研究，早了400年。也许费马看过秦九韶的《数学九章》，从数学本身来说，费马的理论更精辟，站在巨人的肩膀当然看的更远。” “嚯，厉害了，沈你已经自学了费马的数论。”孟天强瞬间对沈刮目相看，他对那几个高二学生说：“喂，你们都是高二的，当真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嘛！” “现在不熟了。” “2班自古出人才，沈可以的，大器晚成。” “沈，你加入我们队之后，咱们正好十二人，黄金圣斗士全部到位！” “沈你什么星座的？” 几个高二男生立马跟沈熟络起来，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各位兄弟抬举了，今后一起玩儿啊。”沈的暗观察已有初步结论，教室这群人里孟天强的数学水平高点儿，其他十人最多数学2级水平，如果可以给他们评级的话。 “吵什么吵！” 忽然一声厉喝，曹新安回到教室。 众人安静，不说话。 曹新安来到小黑板前，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心已有判定。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曹新安看着沈问到：“自学到大几了？” 沈想了想说到：“我看的书较杂，如果硬要对的话，自学到大二下大三这个阶段了吧。” 咚咚。 曹新安敲了敲黑板：“沈，自学大学内容很了不起？你给我记住了，数联正赛的时候，不许使用超出高课本知识范畴之外的方法，这等同于zu0'b-i。什么坏习惯，张万邦教你的？” “不不不，我自创的，自创的。”沈肯定不能让授业恩师张万邦背锅呀，要背也是系统背锅。 “自以为是，给我改！”曹新安吼了一声，然后负手离开了教室。 沈一脸懵逼，曹新安对他的证明没有发表一个字的评论，骂几句走了，张万邦更吊。数学老师都这样吗？ “曹老师的测试，我这是过了还是没过？我该回家还是继续留下？”沈问孟天强。 孟天强笑道：“当然是留下咯，曹老师都说了，让你参加数联正赛时，不得使用大学知识解题。恭喜你沈，我谨代表南港二最强数竞队，向你表示最热烈的欢迎！来来来，掌声响起来！” 啪啪啪。 教室里响起热烈掌声，全体队员算是正式接纳了沈。 “大佬，请喝茶。”一位戴眼镜的高一男生给沈递茶，柠檬茶。 “这茶我买的。”沈接过柠檬茶。 “这不来不及去买新茶了吗，但仪式感必须出来。沈师兄，有空教教我费马数论。”高一男生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 016章 高中数学联赛 “小师弟，好说好说。 ”沈点点头，然后面向全体队友提出疑问：“为什么曹老师强烈禁止我们使用大学知识解题？打个方，我都出最顶级的大剑了，难道还用最低级的打野刀去清野？效率不高啊。” 孟天强回答到：“曹老师不是说了吗，使用大学知识解高数学题，等同于zu0'b-i。” “那大家全部使用大学知识，标准一样了，不存在zu0'b-i一说。” “其实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看过大学数学教材，深浅程度有所差异。沈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个高生对于更高端更专业的数学知识，都能如你理解的这么深刻，包括我在内。如果你大量使用超出高课本知识范畴之外的方式去竞赛，对其他高生来说是一种暴击伤害，至少1万点以。” “好吧，孟队你这逻辑毫无破绽。” 沈又问：“曹老师带高几的，我咋从没见过他？” 孟天强：“曹老师退休好几年了，返聘回来专门带我们数竞队的，他可是全国优秀教师，在业内很出名的。” “我的班主任张万邦跟曹老师什么关系？”沈显的好。 “据说张老师来我们学校当实习老师那会儿，是曹老师的徒弟，他们是一个组的，共事了很多年。” “难怪，张老师和曹老头一个脾气，教知识之前先把你叼一顿，叼完再跟你讲道理。话说曹老头是不是又去抽烟了，这都十几分钟了还不回来，烟瘾真大！”沈望了望门外。 孟天强习以为常的说：“他不会回来了，咱们在这自学吧，学到九点解散。” “我们数竞队的集训方式真的是自学啊？”后天是数联正赛，沈以为今晚会有一轮突击强化训练，没想到强化训练的方式是集体自学。 孟天强说到：“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有疑问咱们先队内讨论，遇着全体队员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再去请教曹老师。搞数学的不都是这样，自学成才。” “校数竞队跟校田径队的纪律作风和管理方式，真的很不一样。”沈今天路过操场时，见到校田径队在教练的带领下练的热火朝天，他的好基友徐锐都练抽筋了。 “我们是脑力男人，走的是高端路线，田径队那群野蛮人能跟咱？”孟天强骄傲的说到，引发全体队友共鸣。 “他们称咱们为弱鸡，咱们瞧他们是野蛮人，我有个兄弟在校田径队，他一个人可以击杀我们半支数竞队。”沈讲出了一个客观事实。 “阔怕！” “超级阔怕！” “野蛮人最阔怕！” 其余队员瑟瑟颤抖，遂各读各的书，各做各的题。 …… “沈，你要去参加什么玩意？数学联赛？数学特么也有联赛，一群弱鸡打个什么鬼联赛！什么什么？打好这个破联赛有望清华？去他大爷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弱鸡了清华同样是弱鸡，有凭的高级弱鸡！沈你给我好好打数学联赛，拿不回冠军我剁你的吊！”这是徐锐给沈的微信留言。 语言风格简单粗暴，但沈感受到了温暖。 这两个多月，沈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 徐锐接受了这个事实，既然好基友沈有志奋发图强，那愿他前途光明、学业喜人。 “沈酱，加油哦，等你的好消息o(∩_∩)o~”这是陈晓婷发给沈的微信，语言风格温柔可人。 “做为数学课代表，我都没机会代表我们班参加数联，而你做到了。沈，帮我弥补这个遗憾，2班靠你了，不要让45678班的人瞧不起我们2班。”关系不远不近的黄子坤也给沈发了条微信，一向高傲的黄子坤居然在言语显露出了一丝酸意。 张万邦在赛前没有跟沈说一句话，连面都不见。 但沈知道，最关心自己的人除了父母之外，或许是张万邦了。 而最懂自己的人，张老师可能要排第一。 5月17日，星期天。 沈穿着南港二的校服，学生证、参赛证、笔尺带齐装书包里，他坐在副驾驶座操作手机，给几个同学一一回复。 车是黑色的奔驰c级，虽然开了几年看去还有七八成新，司机沈志山停在路等红灯：“沈，出门之后你一直在玩手机，是太紧张了还是太轻松？” “同学们都很关心我参加数联，我在答谢大家的支持呢。太轻松，不至于。太紧张，也不至于。保持一颗平常心咯。”沈发完最后一条字信息，收起手机。 “能保持平常心，这非常好。”沈志山打开天窗，透点风进来，“沈，你最近的进步和努力向的学习态度，我看在眼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后的目标是什么？” “读个大学。” “想读哪所大学？” 沈透过天窗仰望清晨的天空，今儿天气不错：“我喜欢名字好听的大学，如清华、复旦、同济、逸仙等等。” “名字好听的大学都是名校，志向不小。可你光靠数学一门，考取这些好听的名校有困难吧？”沈志山问到。 沈：“希望这次数联能拿个大奖，争取一下名校的专业领域领军人才特招名额。我刚才说的这几所名字好听的名校，数学系都非常出名，进他们数学系的应届生，一半以是特招，这是张老师说的。当然了，高考这条路不能放弃，这是后路，总之竞赛、高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你对张老师对我都亲。”沈志山笑道，又说：“可以，你的规划较合理、理智，但你老妈希望你学医。” 沈不答反问：“你呢，你希望我学什么？” “之前我想要你读军校，不过你这性格不适合走军旅这条路子。自己的路自己走吧，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我能做的是给你准备好学费，一年之后去哪里，你自己决定。” “理解万岁。爸，你不用开车送我的，我骑车去学校也十分钟。” “今天是你人生的新起点，我必须亲自送你去参加数联竞赛，没办法，这是父爱。” “老爸，我的意思是，你开车我骑车都慢，这个路口堵10分钟了，红灯等了七轮没过去……要迟到了！” 终于，沈志山开车通过了最堵的路口，沈在南港二门口下车。 校门口停着一辆大巴，数竞队队长孟天强在车下焦急的张望。 孟天强发现了沈，他招手大喊：“沈，快车！” 沈一阵疾跑到大巴前门，与孟天强一起车。 “不好意思曹老师，久等了。”车之后，沈抱歉的对坐在前排的曹新安说到。 曹新安面无表情的问：“学生证、参赛证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沈取出学生证、参赛证给曹新安看。 曹新安摊开右掌：“手机关机，给我，然后去后面找个位置坐。” 沈取出手机，关机，交给曹新安保管，随后去车后排找个位置坐下。 大巴启动，向南驶去。 车共有十几人，司机、曹新安及南港二数竞队全体队员。 曹新安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今天他将带队向一年一度的全省高数学联赛发起冲击。 去年也是曹新安带的队，成绩不佳，一等奖才两个，省队线的一个没有。 前年更差，一等奖0个，二等奖也才3个。 最让曹新安引以为傲的战绩要追溯到八年前，当时他还没退休，在南港二任教。 那一届的队员人才济济，他们全部拿到一等奖，其半数了省队线。最优秀的那位才最终入选当年的奥数国家队，他代表国去美国参赛拿到i金牌，被保送到清华，现在读于英国剑桥三一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八年以来，南港二的数学整体水平由盛到衰，这让曹新安非常不甘心，老骥伏枥被返聘的他只有一个心愿，死之前能再送一个学生进国家队。 然而今年这届数竞队的整体竞技水平，无法让曹新安感到满意，他已经64岁，干不了几年了。 这支队伍唯一让曹新安稍感欣慰的是队长孟天强。 孟天强去年读高二时参加数联拿到一等奖，但他最多也是全省一等奖水平了，省队线很难。 “难道真的要我撑到70岁？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70岁。”曹新安感觉很无奈，他不怕死，怕的是学生不成器。 017章 拿圆珠笔的手，微微颤抖 驱车半个小时，南港二数竞队大巴抵达省实验学。 br> 这里是今年全省高数学联赛南港赛区的赛场。 全国各省都有数学联赛，由各省自行组织。 南粤省高数学联赛由省教育厅、省数学会联合举办，一年举办一次。 竞赛方式是考试，所有参赛者做一份卷子，限时90分钟，这是一试。 一试设定三档分数线，从高到低为省队线、一等奖、二等奖。 根据往届数据，40%的参赛者能拿到二等奖，10%的参赛者能荣获一等奖。 而省队线是非常难的，线率仅为0.8%。 能来参加数联竞赛的学生都是各校的数学尖子生，百挑一。 百挑一之后再千挑八，然后继续淘汰一半的人，留下的寥寥几人将代表省队参加全国赛。这是复试。 沈想要留下，这是他来这里的目标。 组委会按程序核对各参赛者的学生证、参赛证，手机及一切电子设备皆不得带入赛场。 沈被工作人员带到教学楼二楼的一间教室，教室里摆放四列课桌，一列七排，共28位参赛者同场竞赛。 沈和他的十一位队友被安排在十二间不同的教室，他的座位在第二列第一排。 坐下，将圆珠笔、铅笔、直尺、圆规、橡皮擦摆放在桌面，沈等待一试考卷下发。 发考卷之前，监考人员先给各参赛者发放草稿纸。 除了笔尺等必要的答题具，参赛者连一片纸都不得带入赛场，国家对于数学专业人才的选拔相当严格，一人zu0'b-i，全校拉黑。 沈闭目养神，不要心急，莫要慌张，我做过几套数联卷子，这玩意一点都不难。 10点整，一试准时开始。 这份考卷一共有两种题型。 8道填空题，每题8分，计64分。 3道解答及证明题，计56分。 卷面总分是120分。 出题者看来偏爱几何，这份考卷总计11题，其8题是几何题。 这大概是跟风近几届的i吧，最近国际刮起了几何风，几何神题在i赛场屡屡出现。 填空题对沈来说太容易了，这种题型不用写出推导证明过程，写个答案完事了。 你甭管我用非欧几何还是坐标几何的理论，给你个正确答案行。 沈很快完成了8道填空题，开始做后面三道解答题和证明题。 第一题是立体几何证明题，卷面画了个球体，内嵌一个三棱锥，需证明三棱锥重心和球体重心重合。 第二题是平面解析几何，需证明一条曲线永远不可能通过x轴与y轴的交界点o。 第三题是纯粹的代数，需要找到一个复数α，使得一个式子成立。 “不难啊，真不算难，莫非我做了张假卷子？” 三下五除二的，沈很快在草稿纸写出了三道题的证明及求解过程、答案。 生怕自己做的是假卷子，检查了好几遍，沈才敢将草稿纸的内容写到考卷，他拿圆珠笔的手，微微颤抖。 “据说省队线的例不到1%，我考到满分，那肯定能进入这1%之内。难道这卷子太简单，大家都能考满分？” 沈左瞧瞧，右瞅瞅，回头看看。 左边这哥们满头大汗，不热啊，教室里开了空调的，我都觉得冷。 右边这小姐姐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 后面那个正太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一定在怀疑人生。 种种迹象表明，全考场里沈觉得考卷简单，其他人都遭遇了困境。 “喂，不要东张西望！”监考人员走到沈的桌子前，神情严肃的敲了敲桌面。 “老师我问一下，这卷子谁出的？”沈小声说到。 “不知道！” “行行行，我交卷。” 沈收拾好自己的具装进书包，将考卷铺平搁桌面。 背起书包，沈站起来双手插裤袋，他悠然自得的离开了考场。 …… 午的数联一试结束后，省数学会的评委下午开始批阅南港赛区的考卷。 南港市是省会城市，省数学会的总部设在这座南方沿海大都市。 这次全省总共有1200多名热爱数学、喜欢数学的高生报名参赛，光南港市的报名选手超过半数，毕竟是国际化大都市，人口多，教育资源占优。 南港赛区的阅卷工作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八点，十个评委同时开工批阅600余份一试考卷。 两个年轻一点的妹子是统计员，负责统计数据。 “于华波，省实验学，101分。” “周剑，南方师大附，98分。” “孟天强，市二，94分。” “李欣艳，市六，82分。” “赵亮，市八，8分……心疼这个小男孩，才8分，对了一道填空题呀。” “霍家，市二，1分……这1分是怎么来的？安慰奖？” “我瞧瞧这个1分小男孩的卷子，果然是安慰奖，他的填空题全错，解答题和证明题也是全错，评委老师给1分是怕他接受不了0分的打击吧？” “少给1分是怕你骄傲，只给1分是怕你崩溃？搞数学的老师一旦幽默起来，真的让人无法抵御，略略略。” 省数学会两位统计员妹子的工作，是将已批阅完成的考卷分数统计到电脑里排序，她俩都是数学师范专业的实习生，今后去小学当数学老师的可能性较大。 “这届数联一试的卷子好难的，统计到现在，还没见到一张120的满分考卷。” “估计今年的一等奖线是90分了，去年是100分。” “继续干活，沈，市二……喵了个咪的！” “干嘛呢你！” “沈，市二，120分！首张满分考卷居然来自市二。” “市二也是所重点高，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给我瞅瞅这位满分小男孩的杰作，咦，120后面加了三个问号是什么鬼？” 沈的卷面分数是120，以及三个问号，连起来是“120？？？”。 “编号519的考卷，我去问问评委老师，市二这个小男孩的120到底是什么情况？” 018章 他是满分的传播者 夜幕降临，省数学会总部大楼灯火通明。 南港赛区600多份一试考卷已全部批阅完成，其120的满分考卷1份。 全省各赛区的分数也已陆续汇总到省数学会总部，满分考卷共2份。 “今年的题目确实较难，满分考卷才2份，而去年是38份。”省数学会的副会长说到，他主要负责小学数学竞赛的业务。 “去年题目出的太简单，体现不出我会的权威性，所以今年适当提升了竞赛难度。”一位评委说到，他是今年数联一试的出题人之一。 “提升竞赛难度没问题，但也不要搞的太刁钻嘛。我们设立数学联赛的初心，是为了培养青少年对数学这门基础学科的兴趣，你们一试题目都出的那么难那么刁，把学生吓跑了怎么办？”副会长语重心长的说到。 这时，有位秃顶评委发言：“我说个事情，南港赛区有份考卷的分数暂未计入统计，也是我手里的这份。” “哦？有什么特别的吗？”副会长问到。 秃顶评委将他手里的考卷递给副会长：“这份考卷是我批阅的，请副会长审核。” 副会长是省数学会的高层管理人员，他一般不管阅卷、评卷等具体工作，只负责大事要事的拍板决议。 接过考卷扫了一眼，副会长疑惑了：“南港二，沈，他的考卷你给他打了满分120，却在120后面加三个问号，想表达什么意思？” 秃顶评委解释到：“我批改这位沈同学的考卷时，最初的感受是酣畅淋漓，他的填空题全对，解答和证明题也是全对，整份考卷没有一处涂改痕迹，而且字迹工整、作图标准，说明他的答题过程一气呵成，我想都没想给了他120的满分。” “那为什么又在120后面加三个问号？”副会长来了点儿兴趣，开始细细审阅沈的考卷。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便将沈的考卷复核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以加了三个问号。”秃顶评委说到。 副会长对沈的考卷兴趣大增，填空题看不出什么蹊跷，他主要在审阅三道证明题和解答题。 看着看着，副会长发现了问题：“哟呵，这位沈同学够狡猾的，第一道证明题，立体几何的，需要证明球体和内嵌三棱锥的重心完全重合，他居然使用了墨卡托投影法则。” 秃顶评委：“没错，墨卡托投影法则是大学几何的知识点，主要用来绘制海图、航线图，被广泛运用于航海事业，很少有人用它来解高几何题。” “沈同学这条辅助线拉的很隐蔽啊，在墨卡托投影法则，地球的经纬线不用曲线而是用直线表示，他知道这个知识点，这条辅助线出卖了他。”副会长看穿了一切，毕竟老司机。 “沈肯定知道我们不提倡使用超出高教学大纲范畴之外的知识解题，所以他采取隐蔽手段钻空子，90%的证明过程都用的是高数学知识，但最关键的一条辅助线，他运用到了墨卡托投影法则。”秃顶评委说到。 “狡猾狡猾滴，非常狡猾。然而再狡猾的狐狸，最终也无法从老猎人枪下溜走。”副会长继续审阅沈考卷的最后两题，“哟呵哟呵哟呵呵，这个沈还真是了不得啊，第二题他用到了伯努利的双纽线论，第三题他使用笛卡尔正负号法则，手法如出一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毕竟还是年轻啊，道行浅，孙猴子本事再大，能跳出佛祖的五指山？” 秃顶评委问到：“所以副会长你觉得，沈的这份考卷能给他120的满分吗？还是象征性的扣几分，以示警告？” 副会长非常干脆的说：“给，为什么不给？你们出题的水平有限，让参赛选手有空子可钻，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沈同学凭本事钻空子，技术性利用墨卡托投影法则、伯努利的双纽线论、笛卡尔正负号法则，并给出了百分百正确的答案，我们没理由不给他满分。复赛考卷我亲自出题，我倒要看看谁能考满分？” “咳咳。”几位出题评委同时咳了几声，刚才还说我们出题太难太刁钻，现在又说我们水平有限，尴尬。 …… 次日，周一，南港二高二（2）班教室。 一大清早，沈一进教室，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氛。 全班所有同学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沈身，目迎他从前门走到座位。 沈坐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我这个大帅又变帅了？” “切~” 嘘声四起。 沈摊手耸肩道：“那你们为什么盯着我看？好羞射的。” “射你妹啊射，沈我问你，那什么数学联赛你考了多少分，拿了第几名？”徐锐扯着嗓子问到，班里他嗓门最大。 “是啊，沈，我们都很好呢。”陈晓婷一脸期待。 “不要让45678班瞧不起我们2班。”黄子坤接了一句。 “昨天午才考完，我哪知道我第几啊？”沈确实不知道结果，没人告诉他。 “数学联赛难不？”陈晓婷又问。 “不难。”沈摇摇头。 叮铃铃。 课铃声响起。 早第一节是数学课。 张万邦大步流星走进教室，第一句话是：“公布一个喜讯，在昨天刚刚结束的高数学联赛一试，沈同学代表我校参赛并拿到120的满分。” “卧槽！” “牛叉！” “又是满分！” “吊翻了！” “双击666！” 全班同学发出惊叹，沈走到哪里，满分带到哪里，他是满分的传播者。 “恭喜你呀沈，太棒了！”陈晓婷近水楼台，她率先发来贺电。 “谢谢晓婷，谢谢大家，谢谢张老师！”沈微笑致谢，虽然学霸要承担常人难以承担的巨大压力，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寂寞，但收获成果之后的欢愉，常人也难以体会。 张万邦沉默1分钟不说话，不制止喧闹嘈杂的班级气氛，他让沈充分享受这种欢愉。 沈冲张万邦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好了，安静。”张万邦收放自如，他很快控制了局面，又道：“我校这次派出12位数竞队队员参赛，其二等奖三名，一等奖一名，了省队线的一名。唯一这位省队线的队员是沈，他将继续前行，代表我校、我市参加全省复赛，以角逐6个省队主力名额。希望沈能为全校争光，再创佳绩。” “卧又槽！” “太牛叉！” “学霸的战斗机！” “沈666溜翻了，999！” 高二（2）班再次轰动，动静实在太大，连隔壁1班和3班的课老师都赶了过来，以为学生造反了！ 019章 历史老师有话说 消息传播的很快。! 课间休息时分，高二年级教室外的走廊，几个高二男生众星拱月般拱卫在沈身边。 他们是高二（4）班数竞队代表、高二（5）班数竞队代表、高二（6）班数竞队代表，以及7班和8班的代表。 这些代表都是沈在数竞队的队友，是各班的数学尖子，相同的目标让他们相识相聚，但实现目标的只有沈一人。 “沈厉害了，数联一试拿到120的满分！” “我校唯一进复试的选手！” “最近几个月，沈你的人生简直是开挂！” 队友们无不羡慕的看着沈。 “过奖过奖，共勉共勉。”沈从张万邦口里了解到情况，全队12人，只有他一人省队线。其余11位队友拿到一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另外七人颗粒无收、铩羽而归。 在高二（2）班内部，沈可以适当高调一点，反正班里他一人参加数学联赛，他爱怎么吹逼怎么吹逼，不会对同班同学造成太高额的暴击伤害。 然而面对战败而归、战果不如自己辉煌的数竞队队友，沈尽量低调：“重在参与嘛，名次不重要，再说咱们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参加数联，心若在，梦在。” “嗯，加油吧沈！”没拿到奖的几位队友心里舒坦了不少。 “总而言之沈君你一定要进入省队主力名单，成为地表最强男人，拜托了！”一位小个子队友大声说到，看来他受日漫的影响不小。 沈：“霍家，别这样，好二的感觉，咱们现在是高二不是二。话说你这次数联一试多少分？” 霍家非常惭愧的说：“1分。” “尼玛？1分？”沈险些跌倒，1分，竟然还有这种神操作？ “沈君，请一定要进入省队，然后打全国赛、i国际赛！我无法实现的梦想，请一定帮我实现，拜托了沈君！”霍家说完之后转身跑，眼有泪，他被他自己感动到了。 正好路过的徐锐目睹了这一切，他难以理解的说到：“读书读傻了吧？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二货？” “田径队的野蛮人，你懂什么？你能体会到梦想的伟大之处吗？”其余几位队员瞪了徐锐一眼，非常不爽。 “妈的智障，来啊，互相伤害啊，弱鸡们！”徐锐亮出肌肉，准备一个打五个。 “无知的野蛮人，学渣！”数竞队几位队员一看情况不妙，立马四散逃窜。 “一群傻。”徐锐特别鄙视的哼哼到。 人生目标不同的人很难有共同语言，一言不合要互相伤害。徐锐对沈说：“我看你们这支队伍你稍微正常一点，其他人都是行为怪异的傻缺。” “好了好了，课了，欺负弱鸡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找篮球队的打架。”沈拉着徐锐回到教室，课铃声响起，这节是历史课。 沈感受到了肩的重大使命和责任，数联复赛的规则是12进6，他做为南港二唯一的晋级者，将独自一人向全省最高荣誉发起冲击。 6天之后，数联12进6的复赛即将开战。 沈也了解到，一试拿满分的选手不止他一个，这可是全省数学顶尖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 学无止境。 人丑要多读书。 帅同样要读书。 沈拿出数学书籍，读了起来。如果在六天后失手，他对不起张老师，对不起曹老头，对不起校长，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支持他的同学和队友们。 绝对不能失败！ 人一旦专心致志于一件事，会分心于其他的事。 历史马老师在讲台讲的唾沫横飞，沈偶尔抬头看看黑板，对于历史课他心不在焉。 这位历史课马老师的业余爱好是打牌，牌友是学校里的几位老师。 他们打牌不赌钱，赌注大多是课时、晚自习，以及一些稀古怪的玩意。 语数外、理化生等理科班高考必考科目的课程每天都有。 但历史课并不是每天都有，沈他们班一周排一节历史课。 爱好打牌的马老师经常输掉课时，沈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马老师了。 咚咚！ 马老师敲了敲黑板，敲黑板意味着他正在讲解重要知识点：“1911年4月27日下午五时许，黄兴带领120余人的革命先锋队，臂缠白巾，手持枪械炸弹，吹响海螺，直扑总督府，打响了黄花岗起义第一枪，拉开了轰轰烈烈的爱国革命序幕。” “这是历史著名的黄花岗起义，黄花岗起义旧址离我们学校不远，我校曾多次组织同学们去黄花岗瞻仰烈士墓碑。昔日的战歌火炮已远去，但革命者抛头颅洒热血的壮举永垂不朽。” “同学们啊，你们一定要牢记，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革命先辈用无数鲜血换来的，所以大家一定要认真听历史课，特别是国历史，务必熟知。” 马老师谆谆善诱传播国历史知识，然而台下认真听课的学生不多。 对于理科班学生来说，高考又不考历史，所以在理科班教历史的老师感到悲哀。 忽然，马老师大喝一声：“沈！” “啊？”沈手持一本《超椭圆积分与阿贝尔定理》，抬头望向讲台，茫然。 “你给我站起来！”马老师心说你们的班主任张万邦打牌长期赢我，你们班的学生长期不听我的历史课，气死我了！ 刷！ 沈起立，依旧茫然。 “沈，数学成绩好可以不学历史？做为一个国人，连国历史都不知道，你好意思出校门？”这年头消息传播的太快了，连历史老师都知道沈数学成绩好。 “马老师你冤枉我了，我熟知国历史，夏商周春秋，秦汉和魏晋，隋唐宋，元明清……我倒背如流啊！”沈不服，虽然他在系统的历史指标是0级，虽然他没有认真听历史课，但他认为自己具备基本的国历史常识，的历史他看过不少。 “那我问你，晋和隋之间是什么朝代？” “南……南北朝？”沈不确定的回答到，关于南北朝的书太少了，唐宋明的穿越多。 “南朝几代，北朝几国？分别是什么朝、什么代、什么国？”马老师追问。 “南朝八代，北朝十国？”沈开始胡诌了。 “胡说八道，你连最基本的国历史常识都没有，可悲，可耻！”马老师痛心疾首，又问：“黄花岗起义第一枪是谁打响的？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来，还有何面目自称国人？” 我了个去，马老师你也太小看我了，黄花岗起义第一枪谁打响的？这是送分题啊！黄花岗起义旧址我去过不下二十次，我家在附近。 “黄花岗起义第一枪是黄兴打响的，黄花岗起义旧址立着黄兴像。”沈十分肯定的说到，终于扳回一城。 “算你答对了。”马老师不露声色，又问：“那我再问你，黄花岗起义第二枪是谁打响的？” “哈？第二枪？”沈瞬间懵逼，一百多年前黄兴在我家门口打响第一枪，之后革命党和反动派肯定肉搏火拼了呀，噼里啪啦的枪声四起，乱军之，谁特么知道第二枪是谁开的啊！ 马老师见沈一脸迷惘，便说到：“沈你不是数学好吗，给你四个选择，a黄兴，b宋教仁，c廖仲恺，d朱执信。其一人打响了第二枪，你说是谁？” “廖……廖仲恺？”沈觉得应该是廖仲恺，廖仲恺这人较有名，仲恺学院设立在本地。 “错！”马老师喝到，然后再出一题：“黄花岗起义第三枪是谁打响的？a黄兴，b宋教仁，c廖仲恺，d朱执信，还是四选一。” 沃日，马老师你是嫉妒我数学成绩好？我数学成绩好招你惹你了，咱们又不是同行，并不是敌人啊！ 沈稳定一下情绪，说到：“第三枪是朱执信打响的？” 朱执信也是个名人，他是山先生的挚友，执信学是本地一所重点学，以朱执信名字命名的还有条执信路。 “又错！沈你太让我失望了，一星半点的历史常识都没有！革命烈士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离我们学校不到2公里，你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错误！失望，我非常失望！数学学的再好，你们都不应该忘记自己是一名炎黄子孙，是国人！”马老师特别生气，相当痛心。 沈虚心求教：“那请问马老师，黄花岗起义第二枪和第三枪分别是谁打响的？我是真不知道，这题出的也太难了！” 马老师面向全体同学，缓缓说到：“黄花岗起义第一枪、第二枪和第三枪，全都是黄兴打响的。历史课本有写，黄兴对天连放三枪，打响了黄花岗起义。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历史课本！” “……”沈汗流浃背，尼玛这是历史题？明明是脑筋急转弯好吧！ “……”全班同学汗流浃背，马老师这是打击报复我们2班数学成绩最好的人，因为我们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而马老师打牌从没赢过数学老师张万邦…… 020章 数联复赛 “检测到宿主被简单的学术问题羞辱，记过一次！” “检测到宿主被简单的学术问题羞辱，记过一次！” “检测到宿主被简单的学术问题羞辱，记过一次！” 系统忽然连发三条信息，看去很急的样子。 “那你想我怎么办？打脸回去？”沈看了看结余的4000多点学霸积分，强行砸的话，可以将历史指标立即砸到3级。 3级的历史指标应该能跟历史老师高谈阔论一番，但沈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系统：“强大的学霸无所不知、无所不会、无所不精、无所不能，请记住，这是宿主的终极目标。” 沈：“那你给我1亿点学霸积分，我立马全领域无敌了。” 系统：“本系统不可能白送宿主1亿点学霸积分，这需要宿主努力争取。如果在一个月内，宿主被连续记过三次，将清空结余的学霸积分。” “擦，算你狠，处处给我设置考验。” 沈检查了一遍自己在系统的信息： 数学3级（0/5000） 物理1级（0/1000） 化学1级（0/1000） 生物1级（0/1000） 语1级（0/1000） 英语1级（0/1000） 体育1级（0/1000） 历史0级（0/100） 地理0级（0/100） 政治0级（0/100） 结余学霸积分：4578 系统要求自己做到专业，将一门科目率先升到5级，否则惩罚将是坐轮椅。 同时要求自己做到全面，不能在短时间内被连续记过，否则清空学霸积分。 难啊！ 沈的近期目标很明确，是要将数学指标优先砸到5级。 但又不能有短板。 保险起见，沈花费300点学霸积分，将历史、地理、政治三门科目全部升到1级。 数学3级（0/5000） 物理1级（0/1000） 化学1级（0/1000） 生物1级（0/1000） 语1级（0/1000） 英语1级（0/1000） 体育1级（0/1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4278 沈需要通过自然积累的方式尽快搞到722点学霸积分，将数学指标升到4级再说。 系统说的是“如果在一个月内，宿主被连续记过三次，将清空结余的学霸积分”，我先主动把学霸积分清空，算被你连续记过三次，你也没啥可清空的了。哈哈哈，系统你斗的过我沈吗？ 接下来的几天，沈过的是度日如年。 语课，语老师点沈回答问题：“这是一条经典的旅游线路，能让你饱览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美景，又能让你领略多姿多彩的异域风情。沈，请指出这句话用词不当之处，并说明原因。” 沈较紧张的答到：“巧夺天工用的不好……这个成语是指人类工匠手艺精湛，不应形容大自然。” 语老师：“算你答对，坐下吧。” 沈很纠结，语老师也盯我了？ 地理课，地理老师点沈回答问题：“贺兰山麓洪积扇集连片分布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沈请你告诉我。” “降水集？” “错！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啥，我想想……河流众多？” “算你答对，坐下吧。” 沈很纠结，地理老师也盯我了？ 英语课，英语老师点沈回到问题：“shenqi，please-tell-，when-a-solarstill-works，the-cup-frowhat？” “just-a-nute，我需要想想，ss-gao。” ss-gao：“right-now！and-speak-english- please！” shenqi：“beneath-the-sheet？” ss-gao：“just-so-so，sit-down。” 沈很纠结，英语老师也盯我了？ 沈快要崩溃了，语、地理、英语、政治、物理、化学……每个老师都点他回答问题，像是约好了一样。 如果回答错误，指不定要被系统记过。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沈跟张万邦诉苦：“张老师，他们疯了，全都疯狂了！最近几天每个老师都点我回答问题，我每天晚都做噩梦，抑郁的想死啊！” “我从不点你回答问题，你在我的数学课堂爱干嘛干嘛，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行。”张万邦轻巧的说到。 “我活的好艰辛啊。”沈叹了口气。 “如果有一天你的其他科目能做到跟数学一样好，他们再也不会点你回答任何问题，至少在课堂不会。”张万邦递给沈一本笔记簿，说到：“看来你最近被其他老师折磨的不轻，你对傅里叶变换和泰勒公式的深层次理解进入了误区，本子拿去，自己琢磨。” 沈接过笔记簿，回到家细细研究，一直研究到晚11点，恍然大悟。 “宿主在数学领域得到高人指点，领悟了新的专业技巧，获得100点学霸积分。结余学霸积分4801。” 劳心劳力了一整天的沈终于有所收获，仅差199点学霸积分，他能将数学升到4级。 次日，周日，今天不学。 今天对沈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将参加全省高数学联赛复赛。 复赛考场在省数学会总部，1200余名来自全省的选手经过一试筛选，仅有12人最终来到省数学会总部大楼。 开考之前，12位复赛选手被安排在休息室待命。 12位复赛选手全是男生，没有一个女生。 并不是说女人不擅长学数学，历史也出过著名的女性数学家，但跟男人相，女性数学家的数量还是稀少。 沈打量着其余11位对手，他一个都不认识。 “嘿兄弟，你哪个学校的？”沈问他左边的一位男生。 “这重要吗？”左边男生一脸酷酷的表情。 “南港市外国语学校，厉害了，名校。”沈从这位男生的校服logo找到了答案。 “知道你还问？”男生桀骜的说到。 “读高几了？”沈又问。 “这重要吗？”外国语学校的男生以问答问，是不做正面回答。 “兄弟，别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呢？我叫沈，南港二高二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沈挺客气的介绍到。 外国语学校的男生：“这重要吗？” 沈：“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外国语学校的男生：“拿冠军，进省队，这是我来这里唯一的目标。而你是谁，来自哪里，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021章 卧槽，有个人 好好好，你牛逼。 br> 沈懒得跟身边的男生说话了。 能来这里的谁不是学霸，学霸有点傲气也属正常。 十分钟后，12位复赛选手被领进考场。 考场由一间大会议室布置而成，能容纳近百人同时入座，宽敞明亮。 现在只有12位选手考试，显的空荡，每位选手的座位与最近一人相隔5米以。 开考之前，省数学会副会长亲自宣布复赛规则：“同学们，你们是来自全省各校的数学尖子，首先预祝你们在复赛能取得好成绩。” “复赛规则非常简单，即将发放的复赛考卷共有三道题目，总计60分。你们可以采用任何论点、论据对命题进行求解或证明，答题时间是3个小时。” “原则考试过程不得离开座位，如有急事请举手请示监考人员。” “复赛最终排名以卷面分数为准，排名前六者将进入省队，备战全国赛。七到十二名将获得本届全省高数学联赛特等奖，请相信我，由我会颁出的特等奖对各位同学未来的学业之路，或多或少会起到一些帮助。” “所以你们已经成功了，这场复赛没有失败者。加油，祝你们好运！现在我宣布，复赛开始，请监考老师发放草稿纸和复赛考卷。” 草稿纸和考卷很快发放给了12位复赛选手，考试开始。 沈早已做好准备，拿到考卷一看，果然只有三道题。 一份考卷由三张白纸组成，每张白纸的左角写了一道命题，剩下的全是空白处。 第一题是几何题，15分。 第二题是代数题，20分。 第三题又是几何题，25分。 全是证明题和解答题。 从分数分配来看，越高分的题目越难，普遍规律是这样的。 沈先做理论最简单的一题，第一题。 这道平面几何题虽然只有15分，但它绝对能让全国99.99%的高生看过之后，立即产生撕碎试卷的冲动。 卷面的复杂图案由七个半径不同的圆和十二个大小不一的三角形组成。 圆与圆相交，圆与三角形相交，三角形内接在圆，大三角形套着小三角形，穿过圆与三角形的直线多达十八条，横纵交替，还有斜插的。 你能脑补出这副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几何图案吗？ 题面给出了两个已知条件，最小圆的半径，以及最短直线的长度。 要求答题者求解出三角形wyq的一个角ψ的正弦值。 英字母已经排到了y，希腊字母排到了倒数第二个的ψ，可见这题绝不简单。 “这题出的……真特么有水平！”沈审题审了十分钟，迟迟没有动笔。 这题出的相当严谨，可谓将欧几里得几何发挥到了极致。 沈觉得高生很难用高课本的几何知识求解出∠ψ的正弦值。 而高斯的新几何理论在此无用武之地，j.波尔约的非欧几何论述在此难以引用，罗巴切夫斯基的非欧几何三角学在此形同谬论。 沈储备的大量数学知识，在第一道平面几何题几乎都无法使用。 可以理解为，沈的强**术被某种神秘而古老的诅咒给封印了，他现在能做的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打怪，拿起冷兵器肉搏。 “出这道题的人一定是高手的高手，他不仅精通学数学，更加精通本科乃至研究生、博士生的数学知识，他让我非常的不爽，非常的别扭，我自学了那么多大学数学知识，竟难以发挥。”沈皱起了眉头，这几个月他经历了好几场数学考试，第一次遭遇难以下笔的困境。 省数学会的副会长五十多岁，毕业于复旦数学系，他踱步在考场，是众多监考者之一。 复赛考卷的三道题全是副会长一人出的，他想这三道题想了好几天，头发撸掉不少，直到昨天晚才最终定稿。 副会长悄然走到沈身后，静静观望。 “南港二，沈，是他了，一试考了个满分。”副会长对沈这个名字有印象，较深刻。之所以复赛三道题全部由副会长亲自出题，跟沈有一定关系。 “傻眼了吧，小伙子，我亲自出的题，足够烧死你大量脑细胞。”副会长含蓄的笑了笑，沈无法下笔的窘境在他的意料之。 全神贯注于考卷的沈并未发现身后站了个老年大叔，这位大叔正是高手的高手，让沈非常不爽的人。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一字未写的沈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尝试使用九点共圆定理找到突破口。 九点共圆定理又称“费尔巴哈圆”，即三角形三边的点、三条高的垂足，垂心与各顶点连线的点这九点共圆。 九点共圆是高几何的基础知识，高数学课本有写。 沈正在用最基础、最简单的数学定理，去求解一道无复杂的几何题。 这是纯粹逻辑推导能力的考验，是对图形观察力的挑战，高深的数学理论在这里不再管用，沈能做的是一步步来，不要心急，莫要慌张，步步为营去挖掘蛛丝马迹，最终找到关键线索，求解出正确答案。 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沈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他在极其繁杂的原图用铅笔拉出一条欧拉线，他将这条辅助线命名为k1k2。 26个英字母已全部用完，沈只能按排序排到k字头，取k1、k2两点，连接成直线k1k2。 “哟呵！”副会长绕了好几轮，又绕到沈身后，他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挺意外。 全考场12位选手全部在第一道几何题遇到障碍，有一半的选手已经放弃了第一道几何题，转战后面两题。但后面两题似乎更难，他们露出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 “这小子可以啊，仅耗时40分钟找了这条欧拉线，观察力和推导力相当不错。”副会长很有兴趣的继续站在沈身后，观察。 沈忽然觉得身后袭来一股寒意，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瞥：“卧槽，有个人！” “喂，别卧槽了，赶紧答题！”副会长严肃提醒，遂向前走去，假装自己只是路过而已。 022章 思路不断稳如狗 “哎哟我去，思路断了！” 做数学题跟写小说一样，思路顺畅一天十更，思路若断十天一更。 沈即将破解第一道几何题的关键时刻，被副会长打断了思路。 “这个大叔真的好烦。”沈不得不重新梳理思路，这花费了他额外的五分钟时间。 求证过程写满了整张白纸，沈终于求出了sinψ的值。 答案令他惊，sinψ居然是1/2，这是个30度角。 拿尺一量，貌似是30度。 用罗巴切夫斯基作图法验证，果然是30度。 “我傻，我真的傻……”沈意识到一个低级失误，自己被复杂的几何图案所迷惑，正向推导花费了近1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先用罗巴切夫斯基作图法直接算出ψ的度数，再去逆向验证这个ψ角为30度，至少能节约一半的时间。 当然了，罗巴切夫斯基作图法肯定不能在考卷画，在草稿纸画图没问题。 有了结论去验证结论，推导一个未知数要容易一些。 这是一场博弈，出题者与答题者之间的数学游戏。 打仗是最好的练兵，考试是最好的复习。 虽然有系统的辅助，沈在难度极高的复赛对于数学也有了新的认识。 假设与证明之间必然存在一种更深层次的关系，真理或谬论并不像表面看去那么简单、对立，谬论或许是真理的一个逆推。 沈走神了，他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好几分钟，看来自己的数学等级还是太低了，很多问题想不明白呀。 “考试时间还有两小时，请各选手抓紧时间答题。”一位监考人员面向全体选手说到。 “两小时，还剩两道题。”沈回过神来，进入下一道题的解答。 这份复赛考卷是他做过题目最少的一份，仅有三题。 同时也是难度最高的一份，分值最低的第一道题花费了沈1个小时的时间。 第二题是一道代数题，题面是这样的： 1 1-1 1-2-1 1-3-3-1 1-4-6-4-1 1-5-10-10-5-1 1、请计算出第1024行所有数字之和。（5分） 2、并证明第4201行的任意一数为分数或负数的情形都适用。（15分） 其实不少高生都认识这个数字三角形，杨辉三角谁不认识，参加过数联、奥数竞赛的学生都知道杨辉三角的规律性。 沈当然懂这个数字三角形，这个数字三角形在国叫杨辉三角，在西方叫“帕斯卡三角阵”，分别以西两位数学家的名字命名。 杨辉三角的规律性不难被观察出来，三角阵的每个数是其方紧邻两数之和。 依此类推，沈很快算出了第1024行所有数字之和为一百二十七万八千三百二十四。 第二题的第一小题简直是送分题，所以分值不高，才5分。 难的是第二小题，分值为15分。 正向推导第4201行任意一数为分数或负数的情形都适用，这很让人头疼了，无从下笔啊，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 沈想要逆推，第2小题要求证明的内容，一定是能找到一条公式、定理或推论做为依据的。 “伯努利的排列组合或者是概率论？不对，不像。” “韦达的三种特殊类型方程展开式？也不是。” “玩这种纯粹的数字游戏，费马是顶级高手，没错，应该是费马，他跟帕斯卡是好基友，两人经常书信往来，而这题是基于帕斯卡三角阵出的题。” “费马这家伙一生提了几百个假设，99%的假设都被后人证明是成立的，他被称为‘业余数学之王’，但我绝不相信费马的数学水平是跟我一样的业余级。” “头大啊，费马的273个假设，我最多只研究过70个，到底是哪一个呢？是否触及到了我的数学知识盲区？” 沈放下圆珠笔，闭目养神，绞尽脑汁想办法。 副会长晃悠晃悠又晃到沈身后，他露出得意笑容，心很满意沈现在这种状态：“小伙子，即便你能解出第一题几何题，熟知杨辉三角的规律，那又能如何？我出的第2小题，难度超出你的想象力了吧？” 在这时，沈忽然睁开双目，双目炯炯有神：“我想到了，这是费马的（1+a）推论！他说这个推论肯定是成立的，不必加以证明，但他死后100年，他的法国同胞证明了这个推论。” 思路来了，思路来了啊！ 沈的灵感如泉水涌出，他拿起圆珠笔，准备解题。 在即将动笔之时，沈莫名感到背后袭来一股寒意，跟刚才一样一样的。 沈回头一瞥，非常不高兴：“卧槽，又是你！你又是路过？” 副会长故作镇定：“考场这么大，我做为监考人员偶尔是会路过的。”说完负手离去。 “大叔你真的很烦诶！”沈以最快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进入第二题第2小题的证明过程。 十分钟之后，沈写出了第2小题的全部证明过程，经费马（1+a）推论验证，这个证明是完全成立的，第4201行任意一数为分数或负数的情形都适用。 “第一大题和第二大题都已破解，35分到手。” 连破两题的沈信心大振，他开始做最后一题。 副会长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溜达一圈之后迂回到其他选手身后暗观察。 “贺涛，这个小伙子不行，除了懂个杨辉三角，别的题根本下不了笔。” “罗明，来自南港市外国语学校，毕竟是名校学生，这个小伙子还可以，第一道几何题解答正确，但第二题的第2小题明显证错了，小伙子，你这是南辕北辙啊，方向性错误。” …… 副会长目测全考场答题进度最快、准确率最高的选手是沈，他忍不住啊，实在是忍不住，便再次摸到沈身后，暗观察。 沈忽然回头，他快要崩溃了：“大叔别这样行吗，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副会长还很无辜呢：“这份考卷是我出的，我看看，不说话还不行吗？” “卧槽，这卷子你出的？”沈万万没想到，他心目的那位出题高手，居然是这位猥琐大叔。 023章 完成答卷 沈知道，出数联全国赛考卷的人都是国内知名的数学专家，出i国际赛考卷的人是国际知名的数学专家。 去年全国赛考卷由科院数学研究所副所长、清华数学教授、复旦数学教授联合出题，去年i总决赛考卷由普林斯顿数学教授、剑桥三一学院数学教授、东京大学数学教授联合出题。 这份全省复赛的考卷出题者，那肯定是全省数学界有地位的专家。 省数学会副会长的身高一米六几，脑门挂着几缕稀疏的枯发，嘴唇薄，一开口露出一嘴烟熏过的黄牙，显然是个老烟枪。 说他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叔，沈信。说他是全省数学专家，沈感到悲哀。莫非搞数学的人搞到职业生涯后期都会变成这样，学术越高端，形象越低端？ “这位专家，既然卷子是你出的，那你看呗。”沈妥协了，你爱看看吧，这是你的地盘，我能怎么办？ 副会长笑笑不说话，退后两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沈稳定情绪继续做最后一道几何题。 这题很难，也很有意思。 题面要求答题者绘制出太阳系行星运动示意图，所用图形只能包含椭圆、直线和点。 乍一看，这是道物理题或者天学的题目。 但如果不懂数学，答题者很难绘制出正确的示意图。 如果只懂数学，对最基础的物理学或天学一窍不通，也无法给出正确示意图。 “有点意思，相当有意思。”沈画出第一个椭圆后，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要给出正确答案，至少需具备三个最基础的物理学或天学常识：太阳系有八大行星、它们自转的同时均围着太阳公转，以及开普勒第一定律。 太阳系有八大行星这是常识，2006年，国际天联合会将冥王星定义为小行星，从太阳系九大行星除名，所以太阳系有八大行星。 金、木、水、火、土、地球、海王星、天王星都围着太阳公转，这当然也是常识，小学生都知道。 开普勒第一定律的解释是：“每一个行星的轨道不是一个动圆联合的结果而是一个椭圆，太阳在它的一个焦点。”这个定律记载于高物理课本。 其实很多高生均储备了大量的知识信息，各学科的都有，这些信息零散的分布在他们的大脑，以碎片化的方式储存。如果不能按合理逻辑有效串联，他们会苦恼的发现，我读了很多书，但还是不会做题啊，那种综合性的难题根本无法下笔。 这体现出数学的重要性了，数学是一种通用的强大工具，它服务于各自然科学，它提供简洁有效的数学描述和串联聚焦的思维逻辑。 即便是牛顿也无法用纯粹的物理语言完美解释天学、力学和光学现象，所以他发明了积分，他用数学语言解释物理现象和天体运动。爱因斯坦同样如此，以及开普勒。 开普勒第一定律的字描述只有一句话，开普勒推导出这句话用了大量的数学理论，他是个全能学者，在天学、数学、光学皆有极高造诣。 沈除了数学之外，其他科目指标都是1级，包括物理。 1级的物理指标刚刚够用，沈要做的是用几何作图法去阐述开普勒第一定律，他取s点代表太阳，a、b、c、d、e、f、g、h八点分别代表太阳系八大行星。 用几何作图法解释太阳系行星运动，也涉及到一些代数计算，如说取地球公转周期和它到太阳的半主轴作为时间和距离的单位，这其实构成了一个方程组。开普勒当年用繁杂的代数方法求解这个方程组，耗费了他七年时间。开普勒去世那天，牛顿和莱布尼茨尚未出生，所以开普勒并不知道积分这种开挂般的存在。 牛顿和莱布尼茨去世那天，沈尚未出生，所以沈知道积分该如何技术性的使用。 通过几何作图法和积分计算相结合的方式，沈已经get到了太阳系行星的运动规律，并用他的数学方式加以描述。 当然了，二维作图只是简单的定量和定性，二次元能阐述的是示意图，更高维度的精确阐述以沈现阶段的数学水平也做不到。 看着沈即将破解最后一题，副会长心情复杂：“南港二这个叫沈的小伙子，是个人才！我记得八年前，他们二出过一位数学才，风水轮流转，沉寂多年的二终于爆发了。” 总共花费了2小时35分钟，沈完成了复赛考卷全部三大题的答题，他检查一遍之后交卷，离开考场。 5分钟后，副会长宣布：“3小时的答题时间已到，请各位同学交卷。” “难！” “太难了！” “3个小时我做了一道5分的小题，其他时间全在发呆！” “绝望啊！” 其余11位选手纷纷吐槽这份复赛考卷难度太高，无一人有把握拿到满分。 包括沈在内的12位选手留在省数学会总部大楼，享用午餐。 与此同时，阅卷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连同副会长在内，12位评委同时批阅12份复赛考卷，一人批一份。 阅卷进度很快，10分钟之后有了初步结果。 “贺涛，珠岛一，5分。” “罗明，南港市外国语学校，35分。” “钱胜义，清郊实验学，20分。” “唐正威，湛阳学，20分。” …… “沈，南港二，60分。”副会长亲自批阅了沈的复赛考卷。 “沈，又是他？” “他居然再次获得满分？” “这位沈同学真的如此神？” “复赛考卷的难度是一试的好几倍。” 其余评委表示惊，12位选手只有沈一人拿到满分60，而排名第二的是35分，共有3人拿到35分，并列第二。 副会长点点头道：“初审结果确实如此，只有沈一人获得满分，并领先第二名多达25分。下面开始复审，请各评委交换手考卷。” “沈的考卷给我，我来复审他。” “给我给我，沈的卷子给我！” “老秦，我记得沈的一试考卷是你批的，复赛考卷总该轮到别人了吧？” “老曲，这包烟给你，和天下，店里卖一百多一包。沈的复赛考卷给我来复审。” “和天下了不起？老秦你觉得我很贫穷，买不起好烟是不是？” “老曲，你为什么总爱怼我？我看你该改名为老怼。” “怼你怎么了，怼死你！” 各评委为了争夺沈的复赛考卷复审权，竟争吵了起来。 副会长勃然大怒：“什么素质，什么个素质啊！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吵什么吵！阿萍，把沈的卷子拿去复印11份，各评委一人一份，同时复审。” 024章 皆大欢喜 “沈的复赛考卷，我的复审结论是，60分。!” “60，满分，没有问题。” “同意给沈满分。” 11位评委复审完沈的考卷后，得出高度一致意见，给他满分。 “所以结果很明朗了，沈一试满分，复赛满分，毫无疑问，来自南港二的沈同学将获得本届全省高数学联赛冠军，我们数学会将邀请沈同学加入省队。”副会长做出总结。 “没有异议。” “公平合理。” 会议通过了副会长的提议。 “接下来请各位评委继续复审其余11位选手的复赛考卷，稍后我们将公布最终结果。”副会长做出新的指示。 与此同时，楼下的休息室内弥漫着各种香味，焗鸡翅、炖牛腩、秋刀鱼、基围虾、白米饭、意粉、披萨、品类繁多的水果……随便吃，不收钱，管饱。 “好吃好吃，爽歪歪。”沈大快朵颐，饿了。 他一人吃的最香，其他11位选手则各怀心事，大多闷闷不乐毫无胃口。 “呜呜……”有位白净的男生甚至流下了伤心而悔恨的泪水。 沈看着看着也觉得可怜，便夹了个鸡翅搁这位男生的盘子里，劝到：“这位同学外地过来参赛的吧，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来，吃个鸡。” “不吃，哪吃的下啊！”白净男生悲痛万分，他有些失态：“我在我们学校是数学最好的人，来到省会考试，整整三个小时只会做一题，太变态了，你们城里人真特么会玩。” “喂喂，有气别往我身撒，我也是考生之一，又不是我出的卷子。”沈发现这群数学尖子特别难打交道，好心好意跟你们交朋友，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这样难以靠近呢。我错了，又是我错了？我完成全部答题该接受老天的惩罚，该没朋友？ “二的，吃你的饭，别废话。”南港外国语学校的选手不爽的扫了沈一眼。 沈同样看他不爽：“我们二建校之时，你们外国语学校那块地属于郊区，听老人说那里曾经是个养猪场。” “**。”外国语学校的选手说了句英，咬牙切齿，他们学校确实是在养猪场的基础修建的。 “**too。”沈和他对飙英语，内心也很寂寞，外地人抵触我，本地人排挤我，卧槽，真的是没朋友啊。 一顿集体午饭吃的并不愉快，每位选手都来自不同学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敞开心扉的交流，他们是竞争对手。 15分钟后，午餐结束，一位评委带着12份复赛考卷来到休息室，将12份考卷按姓名发放到每位选手的手。 沈拿到考卷一看，嘿嘿嘿，60分，满分呀。 “哔了狗了，5分。” “晕倒，10分。” “我好点儿，15分。” “我好想打人啊，20分。” “我想z-i'sa，25分。” 几位30分以下的选手哀嚎震天，一份考卷，连最高分值的一半分数都拿不到，羞耻。 评委说到：“经过公平公正的评审，我代表评委组公布最终结果。来自南港二的沈同学以复赛满分成绩，获得本届全省数联的冠军，恭喜沈同学。” “罗明、舒敏波、杨焕三位同学以35分并列第二，程乐、齐剑鸿两位同学以30分并列第三。” “我们省数学会将诚挚邀请以六位同学加入本届省队，备战不久后的全国赛。另外，颁奖仪式会在1小时后进行，地点是隔壁的大礼堂。如各位同学对自己的考卷分数有疑问，请在1小时内提出，我们评委组将进行再次核对。” “如果没有疑问，请各位同学1小时后移步大礼堂，除了冠亚季军奖项之外，我们也会为七到十二名的同学颁出特等奖。总而言之你们都是胜利者，是我省数学蓬勃发展的希望，祝贺你们！” 评委公布完结果走了，留下诸位同学有喜有忧。 “满……满分？” “南港二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身。 “你……你……”南港外国语学校的罗明看着沈说不出话来。 “我出去透透气，罗明队友。”沈收好自己的考卷，说到。罗明以35分获得亚军，他将入选省队和沈成为队友。马要成为队友了，关系还是不要太紧张为妙。 沈离开之后，罗明怔怔自语：“没天理，没天理啊……” 一阵欢快的小跑，沈来到省数学会大楼的大厅接待区，沈的父母在此等候已久，以及他们学校的曹新安、张万邦两位老师。 “爸妈，曹老师，张老师，结果出来了。”沈脸写满了大功告成。 “所以结果不错？”沈志山见沈这么乐呵，那么结果应该是乐观的。 “第几名啊沈？”范云霞急不可耐的询问。 “我问你有没有进省队？”张万邦对沈还是有信心的，他认为沈拿名次不难，进不了省队算失败。 唯独曹新安没有说话，他是南港二数竞队的领队，带领沈这唯一的一位队员来参加复赛。 沈从书包里取出考卷，首先递给曹新安：“曹老师，我复赛考了60分，也是满分，唯一的一个满分，最终名次是冠军。” “冠军？大喜事啊！”沈志山春风得意，像是他拿了冠军一样。 “儿子太棒了！”范云霞激动万分，沈接连不断的给她带来惊喜，让她感到自豪。 “可以，沈你是我校八年以来的第二个全省冠军，是我校历史第三位全省数学冠军。”张万邦露出笑容，自己的学生拿到冠军，当老师的最高兴。 “确实可以。”曹新安浏览着沈的复赛考卷，满是皱纹的老脸渐渐舒展开来：“但沈你千万不要骄傲自满，还有全国赛等着你。” “嗯！”沈点点头，他也非常开心，因为父母和老师都开心了。 “小张，你看看这卷子，挺难的。”曹新安将考卷递给张万邦。 张万邦接过考卷，快速扫视三道题目：“这题目出的可真刁，别说高生了，连非数学系的工科生来参赛，也没几个能拿满分。” 沈志山恭敬的给曹新安、张万邦递烟：“曹老师、张老师，沈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主要是你们教的好，今晚给个机会让我做东，以答谢两位老师对沈的栽培之恩。” 气氛很欢乐，皆大欢喜。 1小时后，颁奖仪式在大礼堂举行。 做为家长和老师，沈志山、范云霞、曹新安、张万邦均在大礼堂入座，他们将见证儿子、弟子的荣耀时刻。 025章 我的人生我有想法 省数学会大礼堂张灯结彩，洋溢着隆重而喜庆的气氛。 省教育厅、省数学会的相关领导和专家莅临现场，他们将为本届全省高数学联赛的冠、亚、季军颁出奖项。 下午三时许，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由省教育厅主管小学教育的副厅长致辞，随后身穿各校校服的六位冠、亚、季军得主台领奖、合影。 沈站在台，左手玻璃奖杯，右手奖状，作为选手代表以及冠军得主，他做了简短发言：“我和我的队友都是热爱数学的人，我们的目标是代表南粤省挺进国决，甚至走的更远，我们必将为……努力！”本来想说我们必将为王，想想不妥，遂换为我们必将努力。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沈的父母倍感骄傲自豪，沈的老师特别欣慰。 颁奖仪式结束后，省数学会向六位冠亚军得主发出正式邀请，并征询他们父母和老师的意见，邀请他们加入本届省队。 父母、老师以及学生本人当然没意见了，能代表省队打全国赛，求之不得。 顺理成章的，沈等六位学生加入了本届省队。 这六位学生来自本省不同城市，现在是5月份，他们得回学校课，省队集训将在6月底进行，全国赛于7月暑假期间打响。 载誉而归的沈刚离开省数学会大楼，便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信息：“新成：全省数学冠军！奖励3000点学霸积分，请宿主查收。” “3000点，很爽啊！”沈在校内凭借数学实力做成，已拿不到多少学霸积分，但在学校外面搞事情，所做成带来了不菲的学霸积分。 加刚收入的3000点学霸积分，沈存到了7801点，他拿出5000点学霸积分，将数学升到4级。 宿主，沈 年龄，17 数学4级（0/10000） 语1级（0/1000） 英语1级（0/1000） 物理1级（0/1000） 化学1级（0/1000） 生物1级（0/1000） 体育1级（0/1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2801点 在系统的十大科目指标，沈的数学以4级遥遥领先，4级升5级需要1万点学霸积分。 1万点，这不是个小数目。 从0级升到4级，总共也不到1万点学霸积分。 5级是职业级，是分水岭，是系统下达的任务，沈必须在高毕业前完成。 还有时间，而且沈有明确的目标，挺进这届数学联赛的国决，争取拿到全国金牌。 全省赛冠军都奖励了3000点学霸积分，国决金牌的奖励额度至少应该double。 所以在日常的自然积累再拿到一千多点学霸积分，加国决金牌成奖励，也许这个暑假能升级为数学5级。 今晚沈做了个梦，美梦。 梦境的开局，他站在全省数学冠军的领奖台，手持一尊玻璃奖杯。这尊造价不高的奖杯对沈意义重大，这是他人生的第一尊奖杯，全省冠军级别。 忽然场景切换，舞台变大，升到了国家级，他手的奖杯造型和材质都变了，是一个金算盘，造价和**进一步提升。 场景再次切换，周围全是外国人面孔，他来到了国际舞台，有个金发碧眼大胸长腿的洋妞妹子为他献花，并送一个吻，嘴对嘴那种。 再后来，沈的裤裆湿了。 他醒了，摸摸裆部，黏黏的半凝结状：“早不遗晚不遗的，好讨厌啊。” 起床，沈换条新裤头，已是清晨时分，今天周一，该学了。 骑车十分钟到学校，刚到校门口，沈发现了与平常不同之处。 学校行政楼外墙高挂红色横幅：“喜讯：热烈祝贺我校高部沈同学勇夺全省数学冠军！” 行政楼正对马路，学校外面的行人都能看到这条喜讯。 “哇，厉害了，全省数学冠军。” “这位同学是要保送清华北大吧？” “必须的呀！” “南港二可以的，数学强校。” “我回去跟我儿子说说，让我孙子考的时候报考二。” “阿姨，你孙子读初几了？哪所初？” “小学三年级，在对面那条街读书。” “……” 嚯，学校这条广告够硬，当街打出横幅，连买菜的阿姨都在议论我，学校抢生源的范围已覆盖到小学。沈推车进入校门，停好车，去教学楼。 高二年级一共11个班，分布在三楼和四楼，沈他们班在三楼。 沈刚到三楼，便见着一人，她从四楼走楼梯下来。 这位女性穿着黑西裤、白衬衣，颈绕一条淡绿色丝巾，职业化的装扮。看不出她的年龄，学生们只知道她在学校干了十几年，从代课老师做到教导主任，年龄应该不小了，属于年职业女性这个阶层。 “沈。” “聂主任。” 沈跟年女性打了个照面，她是教导主任聂慧英，女性教导主任并不多见。 “沈，你真的让我感到惊喜，去年这个时候，你跟徐锐在校外搞事情，是我出面协调平息事端。今年此时，你痛改前非一飞冲天，获得全省数学冠军，成为我校历史第三位省冠军，恭喜你。”聂慧英回忆往事再看今朝，年轻没有极限，迹由年轻人创造。 “谢谢聂主任的肯定，我先去教室了哈。”沈拔腿要溜，他挺怕这位女性教导主任的，聂主任的记忆力特别好，高部一千多人，她能叫出80%以学生的名字。沈有不少黑历史被聂主任掌握。 “等一下。”聂主任叫住沈，说到：“你现在是全省冠军，是全校模范，又不是捣乱份子，见到我跑什么跑？我很可怕吗？” “不不不，聂主任慈眉善目，美丽端庄，是我们全校男生心目的女神。”沈站定，想想也是，老子现在是全省数学冠军呀，不用怕教导主任的。 “一把年纪了谈什么女神。”聂主任笑了笑，任何年龄段的女性都不会拒绝恭维，哪怕恭维者是即将成年的小男孩。 “沈，你知道我当教导主任之前是教什么科目的吗？”聂主任问到。 “听说过，你曾是我校数学老师，和我们班主任张万邦张老师是本科同学。”沈知道的可不少，据说他的恩师张万邦年轻时曾追求过聂主任，但最终没能修成正果。聂主任现在当了教导主任，她是学校的层管理人员，而张万邦还是一线教师。所以这个女人不简单。 “张老师是个好老师，教学水平很高。”聂主任很官方的说到。 你俩以前有过一腿，你是我们张老师的前任，现在却如此官方不念旧情，爱情啊，到底什么才是爱情？沈的八卦之心燃烧，八卦起了他的班主任和教导主任。 “沈，我也是学数学出身的，我知道以南粤省队的整体水平挺进国决很难，今天偶然遇着你，那我给你点建议。”聂主任说到了重点。 沈：“聂主任请赐教。” “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算你7月份去首都打全国赛，或许也只能打一场预赛，毕竟我们省不是数学强省，而全国赛拼的是整体实力，六位选手算总分决定晋级国决的席位。不过话说回来，通过预赛的个人成绩拿到清北的金秋营名额也不是没有可能，总而言之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建议沈你能全身心备战数联全国赛，以数学为重，其他科目可以暂时放一放。” “沈你已经高二下了，即将高三，可能只剩下这一次全国赛的机会，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全国赛的黑马，所以你应该扬长避短集火力，近期内主攻数学，争取一下清北金秋营的入营名额。迹总会发生，取决于你的信念和决心。”聂主任鼓励的说到。 “谁说我要去清华北大的金秋营？”沈一脸茫然，你们这些教导主任，怎么总爱替别人安排人生？ 聂主任惊诧了：“难道你不想被保送到清北？你在学托福雅思想出国不成？” 沈回答到：“清华还行，名字好听。北大算了吧，没怎么考虑过。” 026章 你们是一个Team 教学楼里，楼下楼的，来来往往的学生越来越多，快要课了。 “这谁啊，这么拽，清华还行，北大算了吧？你以为清北是你家开的？” “这不是那谁？” “那谁谁？” “沈，全省数学冠军！” “行政楼横幅面的那人？” “对对，他，高二（2）班的。” “学霸呀。” 几个路过的妹子议论纷纷，边走边回头观望沈。 “妹子们好，约吗？”沈对妹子们挥手致意。 咯咯咯，妹子们娇笑几声，跑了。 聂主任玩味笑道：“沈，你以前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校内撩妹。” “以前成绩不好，总感觉低人一等。”沈实话实说。 “算成绩好也不许早恋。”聂主任收起笑容，严肃说到。 “知道了聂主任，高阶段当以学业为重。” “行吧沈，快课了，你先回教室，考虑考虑我刚才的建议。” 回到高二（2）班教室，迎接沈的是各种膜拜。 “沈，满分君。” “请收下我的膝盖。” “请问怎样才能次次考满分？” “请问如何成为数学冠军？” 班的同学羡慕、称赞、求教。 “满分这种事情是随便考考，主要看状态。”沈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取出书本准备课。 “你不**，我们还能做朋友。”同学们刚才还膜拜沈来着，现在又不想跟他说话了。 斗转星移，春去夏来。 转眼到了6月份，炎热的夏天。 数学指标达到4级之后，沈对于这门学科理解的更深刻了，他最近在研究国数学会出版的刊物《数学学报》，以及武大出版的《数学杂志》，这两份数学专业期刊是国内核心刊物，论的调性很对沈的胃口。 他也看过北大的《数学研究》和复旦的《数学年刊a》，总体感觉是后两本不如前两本论述的精辟、深刻。 述四份专业数学刊物是国内四大，如果能在这国内四大的任何一份发表一两篇数学论，拿着刊登你论的期刊去国内任何一所大学的数学院或理学院，说我想来你们这里读研，给个机会吧……数学院或理学院一定会告诉你，来吧少年，保研。 沈现在的数学水平，离拿着期刊去保研还有一定差距。 他是看看而已，开拓一下思路和格局，研究一下国内数学精英对数学的真知灼见。 要看懂《数学学报》的所有论，本身得具备一定的数学基础，否则如同看天书，字你都认识，是不知道啥意思。 沈和张万邦之间的课外互动还在继续，但沈发现张万邦回复的速度越来越慢。 以前张万邦每天都能给沈写点东西，而现在，一个礼拜写了一百多字，最后一句话是“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数学这门学科，主要靠自学”。 想想也是，沈的数学指标已经4级，而张万邦被系统定义为5级参考模板，师生两人差1级，当师傅的总得留两手看家底的绝活，张万邦说没什么可教沈了，也能理解。 “所以总有一天我将从新人村毕业，独自一人踏孤独的新征程，而这一天，我预想的早到了几个月。” 6月25日，沈收拾好行囊，独自一人前往离家38公里之遥的北郊度假村，他将在这里接受为期一周的省队封闭式集训。 这支南粤省数学竞赛队设领队一人，副领队一人，联络员一人，队员六人。 六名队员已全部集结在北郊度假村，他们最大的18岁，最小的16岁，他们六人是这个年龄段全省数学最好的青少年。 之所以将集训地点设在郊区，是因为此处山清水秀，特别安静。 沈对于后勤安排较满意，这里有吃有喝有wifi，两人住一个标间。 封闭训练并未如沈预想的那样，所有队员都关一小黑屋里，给我做题做题做题，解不出正确答案不给吃饭。 其实每天的训练课程只有4个小时，其余时间队员们爱玩手机玩手机，爱打游戏打游戏，爱看小说看小说，自由活动。 领队由省数学会副会长担任，他负责每天的授课。 “谁能告诉我，函数的本质是什么？请只用一句话回答。”副会长在今天的授课提出问题。 “函数说白了，是研究变与不变。”沈率先发言。 “哦，是吗？其他同学还有没有补充？”副会长问到。 其他队员摇摇头又点点头，同意沈的观点。 “沈说的没错，函数是研究变与不变。接下来我们进入一下部分的内容，排列组合。” 三天以来，副会长的授课只讲概念不讲具体题目，他认为教会学生一种思路，教会他们做一百道题管用。 “好了，今天的专业授课到这里，接下来我想讲点轻松的内容，你们从小学一年级甚至幼儿园时期开始学习数学，那你们是否知道，数学最早出现于什么时代，谁发明的？”副会长这是要讲数学史了。 又是沈最先发言：“我看过央台的科教片，抛开原始人以物换物的方式不谈，真正意义的数学最早出现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要么是古巴伦人发明的，要么是古埃及人发明的，数学史存在争议。反正不是古巴伦人是古埃及人，要修建空花园和金字塔，不可能不运用到数学知识，真正意义的数学知识，而不是用一头牛换一袋粮食这么简单。” “我个人偏向于古巴伦人，当然了，我说的也不算数，是和各位同学交流探讨一下。”副会长在黑板写出一些怪符号，问到：“你们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 其余五位队友一脸茫然，沈也很疑惑，他只能猜测：“楔形字？” “哟呵，沈你连楔形字都能看懂？” “我看不懂啊，我只是猜测这是古巴伦的楔形字，田老师你刚才不是说你偏向古巴伦人吗。” “没错，这是古巴伦的楔形字。”副会长姓田，沈他们管他叫田老师。 说着说着，田老师不高兴了：“你们六个人是一个tea是一个团队！为什么总是沈一个人发言？你们几个也发表一下观点，说说你们对古巴伦数学的看法。” “我们……真不知道啊，又不能假装知道。”队员们表示无奈，讲函数讲函数吧，你讲楔形字是什么鬼？ “哎。”田老师叹口气，这支队伍有点希望在全国赛场取得好成绩的，也只有沈了，沈的眼界、知识面和思维都胜于其余五位队员，对数学来说，这非常重要，“沈，你继续猜，我写的这一串楔形字是否有意义？” 沈研究了半天，说到：“我不知道有没有意义，但我猜测跟数学有关？从田老师画的楔形字来看，存在一定规律性，第一个符号到第十个符号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后面几个符号出现了部分相同图案，所以田老师是想教我们十二进制？” “你知道十二进制？”田老师略感意外，但想想沈是全省冠军，懂个十二进制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沈点点头：“知道一点，《火星救援》里面的主角被困火星，在他快要挂掉的时候，他依靠十二进制跟地球总部取得联系，最终逃出生天回到地球，真心牛逼啊，这书挺好看的，脑洞开的很大，牛逼吹的合理。我最近特别迷恋科幻小说，硬科幻那种。” “十二进制也是古巴伦人发明的，不算很难理解，现在我想讲的是六十进制，你们当兴趣爱好听听吧，拓展一下知识面，听不懂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在各自学校都是学霸，但学霸绝非只会刷题而已，只会刷题的那是假学霸，真正的学霸必须要懂得两个字---格局。”田老师继续画他的古巴伦楔形数学符号，他对于古代数学的研究类似孔乙己写茴香豆的茴字，孤芳自赏难觅知音。 而现在，田老师有了个小知音，沈正津津有味的听他讲述5000千年前的数学王朝…… 027章 难道我们是弱鸡？ 7月2日，南粤省数竞队一行九人抵达首都，他们被安排住在清华。! 明天，本年度高数学联赛全国赛即将打响，竞赛场地在清华。 组织者是国数学会，国最权威的民间数学协会。 对于本届全国赛考场安排在清华，全国只有一家敢于提出反对意见---北大。 北大认为这不公平，凭什么国预、国决全部安排在清华？你们数学会安排在立场地，我们北大也是能接受的。 国数学会解释到，咱们办事最公平，去年不是在北大进行的国预、国决吗，今年总该轮到人家清华了吧。 北大说前年和大前年都是在清华，非常不公平，你们国数学会十分偏心。 国数学会的会长说，我特么去年才任，前年和大前年的事情不归我管。 北大：哼，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没有然后了。 国最顶级的两所学府争抢生源是出了名的，今年的国预、国决在清华进行，来自全国一百多位数学尖子全部住在清华，前前后后得住一个礼拜，天天流连于清华园内，多多少少会对清华产生好感。 如说沈，他发现清华园里有不少小姐姐，不乏好看的，和他预想的女学霸完全不一样。 这是沈第一次来首都，有很多地方他想去溜达溜达，可惜大战在即时间有限，校门口大街溜达一圈，沈回清华的临时宿舍了。 南粤省数竞队的一间宿舍内，领队、副领队、六位队员聚集在一起。 “我说一下国预、国决的竞赛规则，虽然我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领队田老师的神情看去不容乐观，“全国预赛考卷总共3道题，每题7分，总计21分，限时3个小时答题。这跟我们省的复赛赛制完全一样，我们南粤省的复赛是模拟的国预赛制。” “国预将于7月3日也是明天午9点开考，全国32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代表队同时开考，每队六人，做同一份国预考卷。” “晋级机制是32进10，即32支队伍的10支晋级全国决赛，晋级规则是计算各队总分，根据总分排名淘汰22支队伍，留下10支进国决。” “行了，你们充分了解国预赛制可以了，轻装阵，别背包袱，今晚早点儿睡觉，明早7点在一楼集合。”田老师说到这里准备撤了，回他的房间。 沈问到：“对了田老师，国决你提了句，那么这届国决的具体赛制是怎样的呢？我从了解到一些信息，不知是不是真的，你手里应该有组委会发放的官方竞赛规则吧？” “你们能进国决再说吧，我真心的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加油。”田老师说到。 “田老师，你好像对咱们这个tea信心啊？”沈发现来到首都之后，田老师整个人都变了，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着田老师，让他不苟言笑，一天抽两包烟。 “国数学会办事情真的很强势，国决从来都是32进16，他们非常独断的将这届规则改为32进10，也没问问下面各省数学分会的意见。”田老师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 “32进10的话，咱们这个tea希望了？”沈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信这个邪。 “希望是有的，但难度非常之大。鄂、湘、浙三省的队伍是一线霸主，长期以来都是我国数学最强省，算沈你去到他们的队伍，也不见得能打主力。”田老师看了看沈，说到。 “京、沪两支直辖市的队伍算是准一线，一个首都，一个魔都，经济好资源多，汇聚天下英才，沈你去到京、沪的队伍，勉强能打个主力吧。” “我国的数学二线省市有四个，是川、渝、辽、苏。加我刚才说的一线五霸，算算，已经九支队伍了。所以32进10，对我们这个tea说难度很高，但也该心存希望。沈你的乐观态度是对的，是我不对了，我不应如此悲观。”田老师说到。 “那咱们南粤省在国的数学版图里属于几线？”沈原以为南粤省能排到二线，现在看来莫非是三四五六七八线？ 田老师撩了撩他本不多的几缕枯发，颇为无奈道：“除去一线五霸和二线四小龙，剩下的24个省均被国数学会、清华、北大定义为‘数竞一般省份’，咱们省在国的数学版图里属于三线。客观情况差不多也是如此，咱们拼整体实力确实拼不过一线五霸和二线四小龙，，并非自黑，咱们省的数竞整体实力是三线水平。” 沈点点头：“懂了，咱们是数竞弱旅，弱鸡队伍。” 国预的规则是计算各队六位队员的总分，即便沈的个人能力再强，他也不可能一个打人家六个。卷面总分是21分，考到满分也21分，团队整体实力是晋级国决的支撑。 “别想太多了小伙子们，出来见见世面总归是有收获的，至少你们住过清华的学生宿舍。行了，你们几个早点休息，明天见。”田老师以及副领队离开学生宿舍，走了。 “罗明、舒敏波、杨焕、程乐、齐剑鸿，记住，咱们是一个tea大家伙儿都要给力啊！我们的目标是晋级国决，我在全省颁奖仪式，做为咱们这个tea代表发了言的，已经跟省领导、全省数学专家吹下了牛逼，你们可不能坑我呀！”沈是充满j-i'q-in的，他渴望自己的tea走的更远，不愿打完国预灰溜溜的滚回家。 “瑟瑟发抖啊沈大佬，全省复赛我才考了30分，是你分数的一半……”年纪最小的齐剑鸿非常没信心，他刚满16岁没多久。 “齐剑鸿，别逼我发飙我跟你说，明天的国预考卷你至少要拿到12分，否则你是猪队友，一辈子都是！”沈望向窗外，夜已深，没有星星。话虽这么说，但明天的国预也只能听天意了，他能做的是拿到最高分，剩下的事情，看人品吧…… 028章 欧拉七桥的变种？ 7月3日午，清华第二教学楼。 二教是一栋老建筑，修建于1949年之前。 坊间传闻二教时常发生灵异事件，俗称闹鬼。 二教晚从不开放，校方称是为了节约水电。 清华这样的最高科研学术机构自然是崇尚科学的，牛鬼蛇神在强大的科学力量面前只有被粉碎的命运，建国后不允许成精。 这个时节有一半以的大学生完成了期末考试，二教空了出来，这里是本年度高数学联赛国预和国决的赛场。 今天午9点整，将进行国预。 还有半个小时开赛，来自32个省市的共192位选手全部在201和202待命，他们的十支队伍共60人将拿到国决资格。 “其实能来参加全国赛，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南粤省数竞队年纪最小的队员齐剑鸿说到。 沈呵斥到：“齐剑鸿你懂个屁，进不了国决，咱们等于白来清华一趟。你以为你是鄂、湘、浙、京、沪这五霸的队员，入选省队能拿到清北的签约？” 齐剑鸿不服气：“我不靠保送，我高考考到清北行不行？” 沈问到：“你别的科目成绩很好？” 齐剑鸿洋洋得意的说：“那是，在我们那个高，我总分长期全年级第一，甩不开第二名50分以算我输。数学只是我的爱好，我制霸全年级靠的是无敌的综合实力。” “你个小正太还挺牛逼，但我不管你在你们那个高多牛逼，这次国预你必须给我考出你的最高水平，否则我会打你。”沈毅然决然的说到。 “你，你……好野蛮！”齐剑鸿才一米五几，手无缚鸡之力，他肯定打不过一米七几的沈。 “其实打你一顿又能如何，从集训开始，我反复强调我们是一个tea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共同的梦想。我一个人不可能打赢你们五个，但是，我有一颗冠军的心。而你们，都是辣鸡。”沈说完之后，带着他的具套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202教室。 “沈，你……你居然说我们是辣鸡！”齐剑鸿又羞又恼，他对其余四位队友说：“沈说我们是辣鸡，好可恶呀！” “哼，沈这个**玩意儿。” “我们不是辣鸡，我们是强者！” “沈，魂淡，我一定要战胜你！” “国预我一定要你考的更高！” “+1！” 齐剑鸿等五人同仇敌忾，空前团结的气氛首次出现在这支队伍里。 沈、齐剑鸿等六人被安排在六间不同的教室，9点差5分，监考人员开始宣读竞赛规则：“规则很简单，你们有3个小时的时间完成国预考卷，答题过程不得东张西望，有事请举手。竞赛规则宣读完毕，下面开始发放考卷和草稿纸。” 沈在101教室考试，他拿到国预考卷，先快速浏览一遍三道考题，每题七分，卷面分数是21分。 从全省预赛到全省复赛，再到国预，卷面分值越来越低，但难度越来越高。 第一题，卷面画了个图案。 一条河流漂浮两座小岛，岛与岛之间有桥梁相连，岛与河岸之间有桥梁相连。 共是一河两岛八桥。 问：一个步行者怎样才能不重复、不遗漏的一次走完八座桥，最终回到起点。 “嘿，这题谁出的，欧拉允许你这么干吗？” 沈一眼看穿一切，这题是“欧拉七桥”的变种题，清华八桥？ 数学史的神级大师欧拉年轻时精力旺盛，他喜欢数学，也喜欢姑娘。 欧拉二十几岁的时候爱了一位姑娘，一名漂亮温柔的美术老师。他疯狂追求这位美术老师最终修成正果，两人结婚了，并生育了13个儿女……由此可见欧拉不仅学术顶级，身体更是棒棒哒。 1736年的一个明媚春天，欧拉在哥尼斯堡的一处公园等待他的美术老师女友到来。 迟到是女人的先天属性，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位教美术的妹子尚未赴约。 欧拉很无聊啊，便开始研究数学，他发现哥尼斯堡公园里的一条河悬浮两座小岛，有七座桥梁连接小岛与河岸，游客们通过桥梁踱步到岛散心，并在两座小岛间穿梭。 欧拉忽然来了灵感，他提出一个设想，是否存在一种路径，从任何一处出发都能不遗漏、不重复的通过七座桥梁，最终回到起点处。 后来欧拉将这个设想写成论，投稿到圣彼得堡科学院，论名为《哥尼斯堡的七座桥》。后人亦称之为“欧拉七桥问题”。 再后来，欧拉自己推翻了这个假设，证明不可能存在这么一条路径。 为了打自己的脸，欧拉发明了一种新的证明方法，他开创了数学的一个新分支---几何拓扑。 这是顶级数学家的格局，我已无敌，我已没有对手，我唯一的对手是我自己，为了打败我自己，我开创一个新的数学分支。 两三百年过去了，沈面临一个新问题，八桥问题。 最初版的欧拉七桥是无法得到答案的，至于八桥是否存在这么一条路径，得算算才知道。 沈算下算，左算右算，半个小时过去，算不出来啊！ 八桥是否和七桥一样，根本不存在那条所谓的路径，能不遗漏、不重复的通过每一座桥梁，最终回到起点。 “全国赛毕竟是全国赛，拓扑这玩意非常难搞，我没有办法求出这条路径，也无法证明它不存在。” 沈放下笔尺，大力按压太阳穴，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无法下笔，他有点强迫症，非得把第一题做出来，再去破解后面两题。 “欧拉，七桥，八桥……对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用欧拉的理论去破解基于欧拉七桥的变种题，这是个陷阱，死循环！” 沈恍然大悟，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庞加莱的络理论！ 如果两个断端连接同先前一模一样，那么这是一种可允许的拓扑操作。 反之则不被允许！ 没错啊，这八桥图的点在两端，所以根本不存在这种连接，能不遗漏、不重复的通过每一座桥梁。 这题的答案是：不！存！在！ 沈奋笔疾书写下证明过程，他只用3分钟完成证明，而思考过程长达1个小时。 “呼……7分到手，下一题。”沈长吁一口气，烧死了好多脑细胞，好累。但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不能松懈，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全部答题，并保证绝对正确。 即便如此，沈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能否最终达成。希望那五个猪队友，能给我争口气啊！ 029章 雄关漫道真如铁 等沈花费10分钟做完第二道题，回头看看第一题，真特么难，难的是思路和逻辑。! 第一题钻牛角尖死定了，好在沈及时切换了种思路逻辑，迎刃而解。 如果第一题的八桥问题是难题，沈认为第二题简直是送分题。 第二题是道代数题，卷面罗列了一堆阿拉伯数字和英、希腊符号，让答题者找出规律并证明之。 沈想都没想，草稿都不打，提笔直接在考卷答题，康托尔的集合论，简单的一逼，白送7分爽歪歪。 “14分到手，最后一题。” 沈开始解答最后一题，他还有1小时40分钟的时间，充裕。 最后一题的几何题理论来说是压轴题，这题耗费了沈半个小时的时间，破之。 按难度排序，最难的是第一题，其次是第三题，最简单的是第二题。 “没毛病，交卷。” 检查了三遍，沈提前40分钟交卷，离开了101教室。 出了考场，沈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考场外聚着几拨人，他们神态轻松，有说有笑，似乎不是来参加全国数学联赛，而是来旅游的。 这副画面让沈心脏一抖、菊花一缩，高手，这么多高手！ 统一穿白衬衣的这群学生来自湘南省数竞队，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他们队的六位队员全部提前交卷，沈交的更早。 穿白色短袖的这群学生来自浙东省数竞队，数数，也是一二三四五六，他们队的六位队员全部提前交卷。 最吊的是鄂北省数竞队，他们的六位队员不仅全部提前交卷，而且两人一组玩起了游戏。 “车八进三。” “炮二平一。” 鄂北省数竞队队员们玩的游戏是象棋，但没有棋盘棋子，他们闭着眼睛喊，下盲棋。 “强，真特么强，原五白不是吹的，他们的数学整体实力确实超强，不服不行。”沈非常紧张，他东张西望翘首以盼，期待自己的五位猪队友能爆一次种。 然而结果令沈失望，五位猪队友一个都没出来，他们估计正在考场里垂死挣扎。 “哎，废逑了，我再牛逼又能如何，这是现实不是游戏，还以为我真能一个打五个？”沈失落的靠着一棵树，孤独，寂寞。人家鄂北队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而我呢，我只有几个猪队友，人人气死人。 沈望向二教，话说猪队友们还在坚持吗？ “看，那家伙在**我们。”不远处，鄂北队的一位队员发现了沈。 “看他短袖的字样是……南粤省数竞队，这家伙还不错，也我们晚交卷十来分钟。”鄂北队另一位队员说到。 “南粤队并不是强队。” “他有可能交了白卷。” “管他呢，无关痛痒的一支队伍，来，我们继续，马四进三。” “帅五平六……” 沈听见了鄂北省队员之间的谈话，算了忍忍吧，我方人少，猥琐发育别浪。 这时，陆续有学生从二教大楼里走出。3个小时的答卷时间已到，大家都交卷了。 “第一题超级难，我瞎猜的，说不存在一笔画的路径能连接八桥，证明过程都是乱写，全靠yy。第二题简单一点，第三题又难了。这份国预考卷我可能拿不到10分，沈要是打我，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呀！”南粤省数竞队的齐剑鸿边走边说，满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敢？”另一位队员罗明稍微有底气一些。 “罗明，你做对了几题？”齐剑鸿小心翼翼的问到。 “至少两题。”罗明显的遗憾，“再给我10分钟，只要10分钟够了，我应该能拿满分。可惜，非常可惜，时间不够了。” “呵呵呵呵。”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沈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五位队友的身后。 “尼玛？” “什么鬼？” “沈！” “你特么又提前交卷？” 五位队友受到惊吓，抬头看看天空，原本骄阳似火，此刻阴云密布。 “呵呵呵呵。”沈的笑容难以揣摩，“憋说话，回宿舍再说。” “呵呵你妹。”几位队友骂咧着，跟在沈身后向宿舍走去。 田老师已在宿舍等候，他手有6份国预考卷，以及6份标准答案。 临时充当烟灰缸的纸杯塞满烟头，田老师掐掉正在抽的一支烟，关了空调，门窗洞开。 “唔，好大的烟味。”齐剑鸿捏住鼻子，皱了皱眉头。 “田老师，你抽了这么多烟，这可是我们的宿舍啊……”罗明抱怨到。 “不好意思，忍不住，以后注意。”田老师抱歉说到，他的压力很大。 沈搬把椅子坐在窗边，眺望远方，不说话。 “我刚从组委会那边拿到国预考卷和标准答案，你们对对答案，估算一下自己的分数，好让我心有数。”田老师开始分发考卷和答案。 齐剑鸿等5人拿到考卷和答案后，立即对答案。 刚考完国预，所以他们能清晰的记住自己的答题内容。 对答案的心情是紧张、忐忑却又期待的，如同开彩票。 “第一题的八桥问题，果然是不存在一笔画路径，我蒙对了！不给我7分，怎么着也得给两分吧？” “第二题又对！” “第三题，哎，算错了，但前面90%的推导都对，是错了最后一步。” “我估摸着能拿个10分、11分，十二三分？”齐剑鸿能接受这个结果，他预想的高了几分。 “我应该能拿14分以，八桥问题阅卷老师可能会酌情给我一两分吧。”罗明还是显的遗憾，10分钟，我需要的只是10分钟啊。 “哟呵，你俩还不错啊。”田老师略感意外，他预计的情况稍微乐观一丢丢，“舒敏波、杨焕、程乐，你们几个什么情况？” “卧槽，我出暴击了！最少17分！” “我能拿个十四五分左右吧。” “我第一题空着没写，后面两题全对，14分。” 其余三位队友纷纷算出了自己的估分。 “可以可以，除了齐剑鸿，其他同学的答卷准确率都在66%以，虽然是估算，但我相信你们刚考完，估算值应该准确。有希望，我们尚希望！”田老师看到了一丝晋级希望，终于露出笑容。 唯独沈进宿舍后一句话都不说，他一直远眺窗外，若有所思。 “沈，你在看什么？估分是多少？”田老师走到沈身边，十分关切的询问。沈是田老师最后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王牌，千万不能出岔子。 沈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缓缓道：“我在看，诗和远方。” 田老师：“……” 众人：“……” “完了完了，沈疯了，刚才在外面我觉得他不对劲。”齐剑鸿惴惴不安的走到沈身边，羞愧说到：“沈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想进国决的欲望强烈，我水平有限，考不出太高分数，没想到让你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对，你说的没错，我是辣鸡。” “以前是，现在不是。”沈站了起来，目光转移到室内：“10+14+14+14+17+21，我们最少能拿到90分，所以你们不是辣鸡，你们尽力了。对了，我应该能拿到21分的满分，我们尚存希望。” 030章 目标金牌 数学联赛全国赛的日程是，7月3日午预赛，7月3日下午及7月4日一整天阅卷及统计排名，7月5日、6日两天进行国决。 沈他们从7月3日下午开始进入短暂的休赛期，留下来还是回家，他们也不知道，只能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是难熬的。 7月4日午，国数学会在他们的官陆续公布一些队伍的国预成绩。 沈他们队的所有人都呆在宿舍刷手机，时刻关注国数学会的官更新。 9:48，国数学会官更新四支队伍的国预成绩： 鄂北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26分，各队员个人得分明细如下…… 首都数竞队国预成绩，113分，各队员个人得分明细如下…… 渝市数竞队国预成绩，102分，各队员个人得分明细如下…… 桂西省数竞队国预成绩，88分，各队员个人得分明细如下…… “这也是没谁了，鄂北省数竞队好变态呀，126分的总分，他们六位队员每人都拿到国预满分！”齐剑鸿盯着手机屏幕，震惊了。 “正常，这个省的数学确实变态，黄冈密卷是他们省出的。”沈要淡定一些。 “鄂、京、渝三支队伍发挥正常，看来他们提前预定了三张国决门票。”田老师在本子记录已公布成绩的队伍。 10:54，国数学会官继续更新： 湘南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25分…… 浙东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20分…… 辽东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16分…… 川蜀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04分…… 苏南省数竞队国预成绩，100分…… 沪海市数竞队国预成绩，99分…… 黑龙河省数竞队国预成绩，82分…… 黔南省数竞队国预成绩，75分…… …… 截止到午12点，国数学会在其官公布了21支队伍的国预成绩，目前排名前十的队伍为： 1鄂北省数竞队，126分 2湘南省数竞队，125分 3浙东省数竞队，120分 4辽东省数竞队，116分 5首都数竞队，113分 6川蜀省数竞队，104分 7渝市数竞队，102分 8苏南省数竞队，100分 9沪海市数竞队，99分 10鲁东省数竞队，94分 虽然宿舍里开着空调，田老师却出了一身汗：“我们队的成绩怎么还没出来？不容乐观，不容乐观啊！” 田老师一紧张，队员们跟着紧张：“鄂、湘、浙这三省太彪悍了，总分120以意味着他们的队员，每人最多扣一分。” “辽东省这次崛起了啊，116分，第四。” “沪海市发挥的有点失常，但还是拿到了99分。” “前九不用想了，根据我的估算，我们队最多拿到97分，最低90分。所以鲁东队是我们的劲敌，94分，希望我们能够超过鲁东队的94分。”沈说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没底。 13:42，国数学会再次更新，这次更新了八支队伍的国预成绩。 沈他们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在这次更新，津门队以95分超越鲁东队，占据了总分排名榜第十的位置。 而沈他们南粤数竞队的总分成绩依旧没有公布，现在只剩下3支队伍的成绩尚未公布。 “靠，等待结果考试更折磨人！”齐剑鸿快要崩溃了。 “我好想死啊！”杨焕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算了，不看了，睡觉。”罗明收起手机，爬到床铺睡觉。 睡也睡不着，躺了1分钟，罗明起床继续刷国数学会的官。 “同学们，不管如何，你们已经尽力了，咱们可以在首都多呆几天再回去，你们都没怎么逛过首都，我带你们去逛逛。”田老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超过95分，需要这六位队员每人都发挥出极限水平才能做到。 “哎……技不如人呐……”齐剑鸿叹气。 尚存希望，然而希望渺茫，这是这支队伍现在面临的局面。 但田老师是欣慰的，队员们今天的精神面貌前段时间要好，至少他们抱有希望，而之前他们不抱希望，除了沈。 “喂，喂喂，刷了刷了！卧槽，刷了啊！”沈盯着手机，忽然大喊大叫起来，神情特别激动：“心若在，梦在，我们队的总分是……96分！” “当真？”齐剑鸿刷手机，刷完之后跳了起来：“96啊，我们真的是96啊！” “别骗我。”杨焕刷手机，刷完之后仰天长啸：“果然是96分，666啊！” 田老师刷手机，刷完之后他彻底疯狂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96分，我们晋级国决！” 国数学会官公布的最后三支队伍成绩是，南粤队96分，冀北队92分，滇南队80分。 南粤省数竞队以1分的微弱优势，力压95分的津门市数竞队，他们以国预第十的排名涉险挺进国决。 “刺激，太刺激了，看世界杯决赛更刺激啊！呜呜呜，我特么好想哭！”齐剑鸿又哭又笑，手舞足蹈。 “爸，妈，我进国决了，我进国决了！雯雯，老子进国决了，老子居然进国决了，哈哈哈哈！进了国决有希望拿到清北签约，我问你雯雯，你当不当我的女票！”杨焕跑到宿舍外面，对着空气大吼大叫。 六位队员杨焕长的最丑，但他并未因为丑而自暴自弃，他成为了全国最强大的60位高生数学选手之一，他有资格拥有女票。回家之后，杨焕决定向心爱的雯雯表白。 田老师唏嘘不已：“八年，八年了啊，我们南粤省数竞队终于再次晋级国决！小伙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今晚我要好好犒赏你们，请你们去全首都最高档的餐厅大吃一顿。” “公费？”沈问到。 田老师瞪了沈一眼：“沈你个臭小子真特么扫兴，你管我公费自费，我问你去不去？” 沈点点头：“去，我去。” “沈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看看你的队友，哭的哭，笑的笑，发疯的发疯，难道你的内心毫无波动？”田老师觉得怪，他进入国数学会官的明细一看，南粤队总分96分，其沈考了21分的满分，是这支队伍的头号功臣。 “我刚才已经波动过了，而现在，我的目标是明天的国决。”沈编辑短信，给父母、张老师、曹老师同时发送同一条短信：“已进国决，目标金牌，祝我好运吧。” 031章 北半球的夏季地球公转非惯性偏差较冬季略高 “我看看我们队的国预成绩个人得分明细，沈21分，杨焕18分，罗明16分，舒敏波15分，程乐14分，齐剑鸿12分。 沈大佬厉害了，毫无新意的又是满分！”齐剑鸿被沈叼过、骂过，骂完之后，他还是觉得沈最吊。 沈说到：“国预的是团队整体实力，我再吊也没用，需要大家一起努力。这次国预我们以1分险胜津门数竞队，很好很强大，这一分来自于我们每个人的贡献。齐剑鸿你的推导力一般，但感知力还不错，幸好你第一题凭直觉瞎蒙，蒙到了一两分，这一两分是决定性的。” “嘿嘿嘿，我这纯属运气好，而沈大佬你靠的是硬实力。”齐剑鸿被沈夸了句，还有点不好意思。 “再伟大的数学家有时也靠瞎蒙，先蒙一个假设结论再说，证明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年甚至几百年。瞎蒙不丢人，从数学专业角度解释，这叫先天洞察力敏锐，天生的。”沈很满意现在队内的氛围，相互**的情况已经不存在了，1分险胜晋级国决的喜讯，让大家由各自为战到拧成一股绳。 诚然数竞的赛制算打团队赛计总分，也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团队战术配合，大家各做各的题，所谓的整体实力是个人能力的加法计算。 但团队氛围很重要，或许不是直接因素，也能起到一些积极正面作用。 30分钟后，国数学会官公布了国预最终排名。 没有任何问题，沈他们这支队伍以国预总分96，排名第十晋级国决，这是得到国数学会承认的官方正式结果。 系统刷出字信息：“新成：数竞小能手！宿主以满分的个人成绩带领团队晋级数竞全国决赛，完成了难度极高的挑战，奖励6666点学霸积分，请查收。” “噢耶，6666，来得正好！”沈暗喜，加结余的3826点学霸积分，他攒到了10492点学霸积分。 数学4级升5级，需要1万点学霸积分。 没什么好犹豫的，继续砸数学，沈花费1万点学霸积分将数学指标砸到5级。 宿主，沈 年龄，17 数学5级（0/50000） 物理1级（0/1000） 化学1级（0/1000） 生物1级（0/1000） 语1级（0/1000） 英语1级（0/1000） 体育1级（0/1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492点 “5级任务，完成了。”3月份接到系统任务，到现在是7月份，沈用了4个月的时间将数学指标升到5级的职业级。 系统要求沈在高毕业前完成5级任务，这四个月来沈在数学投入大量精力，一步步从校队到省队到国预再到国决，他在高三之前完成了任务。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5级任务，奖励8000点学霸积分，并开通主天赋加成模块，宿主了解主天赋加成相关说明后，请自行选择主天赋。” 沈在系统自助查询主天赋加成的操作指南。 主天赋加成操作指南：“人类历史不乏全能学者、万能博士，精通数门学科的杰出科学家大有人在，但他们一定是有一门最拿手的学科。” “宿主可在本系统的十大学科开通一门主天赋学科，开通之后，主天赋学科所对应的学霸积分自然积累及成奖励，将在基础积累值或奖励值的基础乘以系数2，且主天赋学科可享受后续相关优惠政策。” “请注意，在宿主有生之年，能且仅能开通一门主天赋学科，请宿主慎重考虑，倒计时3分钟，3分钟之内不做出选择则有生之年再也无法选择……2分59秒、2分58秒……” “你妹，给我3分钟时间选择，慎重考虑个鬼啊。数学，我选择数学做为我的主天赋。”沈果断抉择，选择数学做为他的主天赋。 系统：“选择成功！数学将成为宿主一生一世的主天赋学科，宿主在这门学科的真实社会有效行为，将享受2倍积分奖励及后续相关优惠政策。” “宿主的数学指标已达5级职业级，本系统的菜鸟教学环节全部结束，接下来本系统不会强行逼迫宿主去完成什么任务，一切都靠宿主自行摸索。” “温馨提示，宿主对于本系统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本系统还有不少有趣而强大的功能值得宿主去探索，新世界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但你现在连门把手都没摸到。祝你好运！” “所以接下来将进入开放式的剧情，很好，我喜欢这种设定。系统，我给你点个赞，你并不是那种脑残系统，我错怪你了。”沈打了个响指，心情不错。 今天是个好日子，沈升级了，他的队伍晋级国决。 国预之前，田老师及队员们非常紧张。 晋级之后，大家轻松惬意。 虽然明天将进行国决，但大家已完全放空自己。不指望拿到国决团队冠军，只求尽力而为，发挥出个人最高水平，甚至超水平发挥，在自己的高生涯乃至人生旅途留下青春的印记，几十年后鬓须斑白、膝下儿孙，品茶饮酒吹牛逼之时，不会遗憾青春虚度。 国预不设个人奖项，国决除了设置团队冠亚季军奖项之外，还会设置个人金、银、铜牌。数竞有点类似竞技体育，台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拿不到奖牌等于白来一趟。 诸如鄂、湘、浙等整体实力超强的数竞队伍，自然是冲着国决团队冠军去的。 沈不敢觊觎国决团队冠军，他的队伍能晋级国决，实际也有点运气成分。 但是个人金牌，沈志在必得。 晚有顿大餐，田老师请客。 下午还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沈跟田老师打了个招呼，独自一人徜徉于清华园内，走走停停看风景。 在清华住了三天，沈还真没怎么认真逛过这所最高学府。 来都来了，逛逛呗，备战国决沈不用刻意准备，半天时间能准备啥，该学的都学了，该砸学霸积分的都砸过了，此刻的放松是最好的备战。 七月初的清华园，在校大学生不是很多，来来往往有一些。 沈走着走着，来到了校内一湖边。 刚到湖边，不远处一副异的画面便吸引住了沈。 一位身高目测近2米的男生坐在湖边石凳，他的头发杂乱，人很瘦，腿特别长，目光时而深邃，时而呆滞。 2米男漫无目的仰望苍天，远眺湖面，不知他是在思考什么学术问题，还是单纯的发呆。 这时一位围着湖跑步的女生路过2米男，她似乎习以为常清华园里思考人生或是浩瀚宇宙的各种学术男，见怪不怪。 “喂。”2米男叫停跑步女，说到：“马尾散了，扯五根头发给我。”说的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这要是在清华外面，女生肯定当男生是蛇精病。 但这里是清华，一切不能以常理揣度。 女生二话不说，她解开橡皮筋，散去马尾辫，依次扯下五根长发交给2米男。 “谢了。”2米男说到。 “客气。”女生淡然道，显然她不认识2米男。 “发长约70到72厘米，发质柔韧度较高，抗拉能力和刚性兼具，适合做摆绳。”2米男拉直女生的头发，得到初步结论。 “北半球的夏季，地球公转非惯性偏差较冬季略高，我个人不建议做摆绳实验。当然了帅哥，你开心好。”女生扎起马尾，继续围着湖跑步锻炼。 2米男将女生的五根长发拧成一股发绳，随手从地拾起一根细小树枝，右臂举过头顶甩动树枝做圆周运动。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坪有个2米的男生，他问女借发结发为绳，圆周运动走起666，并没有违和感。这苍天，这大地，这湖水，这学术男，这取自生活的摆绳和摆体，浑然天成可入画。 “来了清华才知道，什么叫技术性把妹、学术性泡妞，这些大学生真会玩。”沈感慨，自己在高同桌陈晓婷面前装的逼不过是低级逼，清华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们装的才是高端学术逼。 实在是忍不住好心，沈亦步亦趋靠近2米男，他最多在清华再呆几天回家，他想利用在清华滞留的短暂时间，多学一点知识和本领。 032章 喝口山泉压压惊 沈来到2米男的身边，蹲地看他做圆周运动。 2米男自己玩自己的，也不搭理沈。 最终还是沈先开口，他虚心求教：“这位师兄，请问你正在做的是什么实验？” 2米男目不斜视：“我在测量地球自转的角速度。” “哦，测出来了吗？”在沈的物理知识储备库里，并未储存女人头发和地随便捡的树枝组成的实验仪器，可以测量地球自转角速度的知识点. “这种简易的布拉维摆，当然测不出精确值。”2米男无所谓的说到。 哦，布拉维摆，沈默默记下这个专业名词，回去了好**，他们高长发妹子有不少。 2米男停止布拉维摆的圆周运动，眼神有些颓然的望向远方，又不说话了。 “师兄，我是一名高生，这次来清华参加数竞全国赛，偶然间遇见了你，你卓尔不群的风格深深打动了我，我想问问，考清华难吗？”沈问到。 “当年我读高时在搜了搜，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学是哈佛，我去考哈佛，考砸了没去成美国，随便选了个国内大学报考，被清华录取。我这辈子也这样了，普通人一个，谈不卓尔不群。”2米男回忆起往事，显的更加颓废。 沈不露声色：“哦，考砸了才的清华，好无奈好绝望的感觉哈。” 这时，那位借发给2米男的小姐姐大学生围着湖跑了一圈，又跑了回来。 “喂，美女，留步。”2米男道了声。 女生停下奔跑步伐，瞅了瞅2米男手的简易布拉维摆，说到：“帅哥，你拿树枝当摆体，热膨胀系数无法校正呀。” “这不是重点。”2米男摇摇头，问女生：“你当年为什么读清华？” 女生苦笑道：“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想？我测过智商的，有172、179、183好几个智商值，最低的iq也是170以，以我这智商读清华……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你继续跑步吧，迎风奔跑自由是方向。”2米男跟女生同病相怜，他指了指远方。 “晚去工体，我请你喝一杯，138xxxxxxxx。”女生报了个手机号。 “晚见。”2米男点点头，应该是记住了女生报的手机号。 自称智商170以的小姐姐继续绕湖奔跑，越跑越快，似乎在发泄多余的荷尔蒙。 “小老弟，你看，我们都是这样读的清华。”2米男对沈说到，忧桑而惆怅。 尼玛，据说霍金的智商也才160。沈忍无可忍，无法再忍：“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清华园最强的逼王是谁，是你和那位小姐姐吗？” 2米男哑然失笑：“逼王，不存在的。如果你认为我和她算是逼王，那清华园里一半的学生都是逼王。” “原来如此。”沈感受到了暴击伤害，这种感觉几个月来首次出现，他又问：“大哥，我想知道你是哪个专业的？” “生命科学学院。” “搞生物的，那你研究地球自转角速度干嘛？” “我还研究过射影几何，《数学物理报》可以找到我发表的数学论。大二时我觉得专利挺好玩，申请了三项自流平水泥国家专利，这跟材料学、无机化学相关。我读高时长到了一米九，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练了两个月的跳高，读大一时代表清华参加大运会拿到跳高冠军。还有其他问题吗？” “是我无知了，抱歉。”沈的认知在短时间内，被2米男不断刷新。 “逼王，呵呵，逼王，说真的，如果世界真有逼王，我愿追随他一世，供他驱使。”2米男站了起来。 “天呐你真高。”沈蹲地仰望这位多才多艺的清华高材生，“请问师兄，你心目逼王的标准是什么？” “在述几个领域，都能做的我更优秀，是逼王。”2米男说完扬长而去，拉出一道瘦长的影子。 读生物专业，会做物理实验，发表过数学论，拿到化学方面的国家专利，是大运会体育冠军……这些做的更好，是逼王的标准。 无意的一次散步，让沈见识到清华园的调性，只懂一门技能在这里是个low逼，智商170以下都不好意思跟清华的小姐姐去夜店喝酒。人家**装的多么圆润，怅然若失间升华平淡，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才是名校风范。 沈茅塞顿开，感悟颇多，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圈子真不一样，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脑壳进名校，不一样的舞台培养不一样的人才，不一样的烟花绽放不一样的光芒，不一样的环境装出不一样的逼。 晚，田老师说话算数，请全体队员吃了顿大餐，算是壮行。 明后两天，六位队员将继续战斗，清华园里从来不缺少迹，这次，谁能创造迹？ 一夜无话。 7月5日午，同样是二教，国决半场即将开赛。 国决是分下半场的，今天9：00~13：30，这4.5个小时是半场。 明天9：00~13：30是下半场。 每位国决选手在下半场各做3道题，总计6道题，每题七分，满分是42分。 例行检查之后，国决半场开考。 沈拿到考卷一看，只看到第一题，呵呵，他笑了，国数学会这些人出题真的是没有底线，我xx@@你个@@xx，还好老子小时候学过围棋，虽然棋艺烂的一逼，但基本的围棋规则我懂。 算我懂围棋规则，我也要xx@@你个@@xx，妈的，好气哦，我为何忽然间如此暴躁？沈喝口农妇山泉压压惊，吃块小熊饼干顺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国决赛场允许选手自带干粮和饮料，4.5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不吃不喝饿晕了咋整。 国决半场第一题是： “明太祖朱元璋喜围棋，然而棋艺平常。开国功勋徐达乃手谈高手，常被朱元璋邀来下棋。” “每次下棋，徐达均故意让之，他没赢过朱元璋一盘。” “某日，朱元璋对徐达说，徐爱卿，不必隐藏实力，下棋的是心境，而非胜负。若徐爱卿能赢朕一盘，便将眼前这莫愁湖赏赐给爱卿。” “徐达知道不能再故意输棋，便全力以赴和朱元璋下了一盘，大胜之。” “朱元璋这人喜怒无常，输棋之后他勃然大怒，喝道，成何体统！” “徐达赶紧下跪，口高呼，万岁爷，请细看棋盘！” “朱元璋凝神一看，棋盘的黑白子竟构成了‘万岁’二字，遂转怒为喜，将莫愁湖赏赐给徐达，并将湖边下棋之楼阁更名为‘胜棋楼’。” 一直到这里，都让沈产生一种错觉，这特么是数学题还是历史题？ 神转折从下面开始： “暂且不论这个典故的真实性，我们当它是真的。请问，徐达通过棋子巧妙构思出的‘万岁’二字，出现的概率是多少，并论证之。附：棋谱。请看下图。” 033章 我的赛场我为王 徐达和朱元璋下了盘棋，在战胜朱元璋的前提下，徐达用棋子在棋盘摆出“万岁”二字，请问这个事件出现的概率是多少？并说明原因。 国数学会这群人出题，挑战的是考生的底线。 p做个数学题还得懂围棋规则，问你气不气，这种题目也国学生有可能解出来，歪果仁看完之后会流泪。 这是国决，全国难度最高的高数学赛场。 如果有选手对围棋一窍不通，那悲催了，没点特长你好意思参加数学国决？ 沈会下围棋象棋飞行棋斗兽棋，抛开棋艺不谈，规则他是清楚的。 而且沈知道，其他国决选手有不少懂得各种棋类规则，还玩的挺好，如说鄂北省数竞队那群选手，他们能闭着眼睛下盲棋。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题的本质跟朱元璋、徐达无关，它是一道数学题而已，除了最后一句话问概率和这张棋谱，前面的典故都是幌子。” 沈很快联想到了费马和帕斯卡关于赌金分配的理论，从某种意义来说，下棋也是一种**，天桥底下长期有人靠此为生。 既然是**，必不可少要运用到概率论和数论的相关专业知识。 甭管“万岁”二字是怎样倒腾出来的，它只不过是一个概率事件，是懂数学之人的小把戏。如果朱元璋懂数学，他立马会治徐达的罪，还赏赐个毛线的莫愁湖。 费马和帕斯卡联合起草的赌金分配论及后续衍生的相关理论，是全世界各大赌场长赚不赔的理论依据，计算出“万岁”二字的概率，和计算出两个王四个二剩下一手顺子的理论原则类似。 沈动笔写到：设黑子为p，设白子为q，若p是出现单独一次事件的概率，则q是该事件不出现的概率。 那么，在n次试验该事件至少出现的概率，等于(p+q)的n次方展开式，从p的n次项到包括p的项目乘以q的（n-次项为止的各项之和。 …… 依据这个理论，沈很快算出了“万岁”二字出现的概率，仅为万分之零点二，并详细论述了原因。 算概率不难，你掌握了面的数学原理，你也能成为赌王，难的是四肢健全活着走出赌场。 沈推断，朱元璋和徐达下棋是真的，但徐达摆出“万岁”二字赢得莫愁湖，极有可能是个传说而已。 从数学角度解释，下五万盘棋才能出现一次“万岁”，一盘棋短则几十分钟，长则几个小时，一天能下个三五盘棋算多的了。 朱元璋和徐达每天不干别的，下棋，得下27年才能见到一次黑白子摆出的“万岁”。 朱元璋可是开国皇帝，他不用处理国事了？ 当然了，“万岁”事件随机出现在五万次的第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是个传说，不能当真。 “这个第一题呀，初看很**，做完之后蛋蛋不疼了，甚至还有一点抖动的快感，这题其实还蛮有趣的。哎呀我都没去过莫愁湖，好想去看看。”沈吃条士力架，庆祝自己成功破解国决首题。 马不停蹄的，沈进入第二题的解答，这题是平面解析几何题。 对数学5级的沈来说，二维齐次坐标的仿射变换，用行列式来解析并不困难，无非是寻求一组不变量进行旋转、平移和反射。 单重椭圆几何对应射影变换的子群，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公理，但千万不要被它的表象所迷惑，否则误入歧途南辕北辙。 最理智的数竞选手只需直捣黄龙，找到平面那个虚椭圆绝对形，第二题是道送分题。 沈运用一种经济实用的方式寻找虚椭圆，大学教科书写的克莱因连续变换太过繁杂，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被誉为世界最后一个“全能学者”的庞加莱显然更为灵活，沈很喜欢运用庞加莱的诸多观点和结论。 从全省赛到全国赛，沈不止一次使用庞加莱的理论去解题，庞加莱在数学是全才，在物理学、天学、哲学等领域也是大师。 在平面坐标系，通过一条曲线得到绝对形有很多种方法，庞加莱的退化重合法对竞赛赛制来说简直是神器，沈用的是这种退化重合法，一针见血简单粗暴。它非常好用呀，像是为数学竞赛量身订做的一般。 2个小时过去了，沈破解了两道题，他喝一口东鹏特饮打打鸡血，佐以小熊饼干、士力架以及老婆饼，补充体力。 别以为数学是个纯脑力活，也很耗费体力的，坐那儿不动，一直写写写，连写两个小时问你累不累。 60位国决选手分布在7间教室，沈他们这个教室共10位选手，分别来自十个不同的省市。 监考人员多达11人，一对一盯防剩下一个打游击。 毕竟是国决赛场，一块数竞全国赛金牌分量极重，大浪淘沙之后，最终只有六人可以荣获金牌，这六位幸运儿必将成为各大名校哄抢的香饽饽。 负责盯防沈的监考人员走到沈身后，轻轻的哼了一句：“同学吃饱没？” “饱了饱了，再吃根辣条图个吉利，红红火火。”沈左手辣条，右手圆规，边吃边作图，画了个同心圆。 “同学你咋带这么多零食进场？”监考人员皱起眉头，小声询问。 沈还了怪了：“咦，你们不是允许带食物的吗？4.5个小时诶老师，跟古代科举考试差不多了，简直是持久战，不吃会饿呀。” “少吃点，吃多了容易犯困。”监考人员善意提醒，顺眼审视了一下沈的考卷，南粤省数竞队，沈，可以啊这小男孩，才两个小时做完了两题，还优哉游哉的吃辣条，他很有可能是匹黑马！ 盯防沈的监考人员是国数学会的工作人员，本身是个专职数学研究者，他踱步到教室门口，问一个年轻点的小伙子：“国决56号选手，沈，他国预考了多少分？” 小伙子手里有个ipad，他刷出信息一瞅：“沈，国预21分，满分。涉险晋级国决的南粤队选手能拿满分不易，沈是他们队唯一的一个国预满分。” “嗯，是个人才，我们数学会的宗旨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年长一些的监考人员点点头，对小伙子说：“小闻，去帮我买包辣条，跟沈自带的那种同款。这都11点多了，饿。” …… …… （嘿嘿嘿，同学们投点推荐票呀(*?▽?*)） 034章 同学你醒醒 沈吃完辣条，在他刚才所作的同心圆继续作正多边形。 一副完美的几何图案在沈的2b铅笔下娓娓铺开。 圆内不断内接正多边形，沈所用的是“穷竭法”，因为在圆内相继作正多边形，所以“穷竭”了圆的面积。 希腊人最早提出这种几何作图法，英国人加以改进并命名为“穷竭法”。 古老的数学方法在21世纪的今天仍不过时，17岁的国高生沈熟练运用求得圆之直径。 2分之根号3。 沈写出答案，非常简单的数字，为了得出这个数字，沈画断了一根2b铅笔，求证过程写满了考卷。 检查两遍没有问题，沈交卷。 此时距9点的开考时间过去了3个小时，整好是午12点。 “小伙子，沈同学，这可是国决，你提前一个半小时交卷，不用再检查检查？”监考人员接过沈的考卷，快速扫视一遍。 “我都检查两遍了，没毛病，我想吃午饭，正餐那种。”沈又饿了，可能是青春期正在长身体吧，特别容易饥饿。 “你一旦交卷，人走出这间教室的大门，没有后悔药吃了。”监考人员做最后的提醒。 “我这么一考，顺其自然。”沈看了看监考人员胸前挂的工作证，姓刘，国数学会干事。 沈客气说到：“还是谢谢刘干事提醒，可我饿了。” “行了你走吧，祝你好运，沈同学。”刘干事将沈的国决考卷装入试卷袋，密封。 “数学从来不靠运气，只靠实力。”沈忽然间想起这句话，他的班主任张万邦送他的。 刘干事脸一黑：“你可以走了沈同学，你不是饿了吗？” 教室里，剩下的九位选手非常紧张。 “马丹，提前1个半小时交卷，**玩意儿。”鄂北省数竞队的选手用牙齿咬着铅笔，眉头拧成了川字，他国预同样拿了满分，但卡在了国决半场第二道解析几何题。 “哪里冒出来的妖怪，不**会死？”首都数竞队选手特别痛恨这种没有名气又爱**的魂淡，他也卡在了第二题。 “呵呵，他可能交了白卷，呵呵，心理战是吧，我才不会受你影响。”湘南省数竞队选手较乐观，心理素质超强，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一道题都没有做出来。 “辣……辣鸡……我……我……我去你麻痹的……”浙东省数竞队选手忽然头昏眼花，两眼一抹黑晕倒在考桌。 “喂！” “同学醒醒！” 全场监考人员急了，他们立即对浙东省数竞队选手实施急救，掐人，按太阳穴。 “刘干事，国决52号选手晕倒了！” “他可能是太过紧张，又没补充水分和食物，饿晕了！”众监考人员向这间教室里的老大汇报情况。 刘干事当机立断做出判断：“抬出去，马叫医务人员过来！” 考场大乱，国决52号选手被抬了出去。 “这位同学没事吧？”沈站在教室门口，十分关切的询问。 “沈，我命令你立即离开考场！能走多远走多远，否则国决成绩无效！”刘干事也是急了，他自己也很自责，没事我跟沈这小子唠什么唠，把其他选手都唠晕了。 “怪我咯。”沈摊手道，遂离开考场，非常的无辜。 国决考卷的难度国预高出一条街，其最难的是第二题。 目前为止全场只有沈一人求解出第二题的虚椭圆，这题实在太难，甚至难晕了一位选手。 沈走出二教，外面的空气真清新呀，今儿首都艳阳高照，很难得没有雾霾。 四处瞅瞅，嘿，国决半场貌似是我第一个交卷，鄂北队那群会下盲棋的人一个都没出来，浙东队有个哥们还晕了过去，好可怜的样子。 沈给他们队的领队田老师发了条短信：“搞掂，吃饭去。” 田老师秒回：“你自己解决午餐，你的队友还在奋战。” 沈：“好无聊啊。” 田老师：“出校门左转，包子铺。” 沈：“田老师我想喝状元及第粥，但首都我不熟啊，哪有卖？” 田老师不再回短信。 “好无聊啊！”沈在校内食堂吃个了便饭，然后回宿舍看书睡觉。 数学指标已被沈升到5级，沈在数学的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进一步加强。 并不是说光砸学科级别不用读书学习了，系统负责提升沈的思维能力，而日常的知识储备靠沈自己积累，多多益善。 这几个月沈将数学系本科阶段的书籍都看了一遍，至少一遍，有的分支他看了好几遍。 在数学这个巨人面前，沈现在只是个婴儿，有不少数学分支他涉足的很浅或不曾涉足。 “书读的越多，发现自己越无知。”沈翻看一本《数学学报》，这书是国数学会出版的，是沈的订阅刊物之一。 这期的《数学学报》有篇论写的很不错，清华一位数学博士写的，他对泛函分析提出了新见解，并运用于多维空间的量子研究。 读到量子力学这里，沈看不懂了，虽然描述量子力学的载体是数学，但你至少得弄明白量子力学是干嘛用的，研究什么的。 和数学交叉最频繁的学科应该是物理学了，你很难讲清楚《数学物理》这个分支属于数学还是属于物理学，虽然它被编排在数学系的课程。 《数学物理》是沈的弱项，他当然也是有弱项的，即便是在数学领域。 “老哥，你还无知？你要无知，那咱们都是智障。”宿舍里进来一人，是齐剑鸿。 沈合《数学学报》，问到：“剑鸿啊，回来了，考的如何？” “第一题太特么刁了，我不会下围棋，连规则都不懂，空着没写。第二题的解析几何看似平常，细细一品，那是极其恐怖啊，我空着没写。第三题的平面几何，我用穷竭法求了个直径，2分之根号3，也不知蒙对没有？”三道题目，齐剑鸿做了一题，但他并不显的沮丧，他已经尽力了。 035章 全国数学联赛决赛下半场 “最后一题的答案，我也写的是2分之根号3。 ”沈说到。 “好牛逼！”齐剑鸿神情激动。 “还好啦剑鸿老弟，不算太牛逼。”沈笑了笑，这个小老弟自国预之后盲目的崇拜我，哎，好无奈，大佬肩的担子是重。 齐剑鸿解释到：“哦不不，我是说我好牛逼。” 沈尴尬了：“你特么牛逼个什么？” “国决的卷子，我居然做对一题，老哥，你说我牛逼不牛逼？我的答案跟你一样，都是2分之根号3，说明我做对了。”齐剑鸿挺嘚瑟。 “你好烦，去去去，搁一边凉快去。”沈重新拿起《数学学报》，继续研究。 齐剑鸿又问：“国决半场的三题，你应该全做对了吧？” “随便做做，看心情。” “老哥，稳！” 随后其他几位队员陆续回到宿舍，大家相互交流，普遍认为国决考卷太难了，能做对一题该烧香拜佛。 田老师并未给队员们下达硬性指标，他听说数竞强省浙东省有位队员在考场晕厥过去，最后实在无法坚持继续答题，不得已放弃，哭的稀拉哗啦，刚醒过来又哭晕过去，国数学会请了心理咨询师对这位选手进行心理干预。 至少咱们省这几位队员心理素质是合格的，并非那种所谓的玻璃心，田老师非常欣慰，他对诸位队员说到：“这次首都之旅即将结束，明天还剩最后三道题，希望你们有始有终有所收获，不给青春留下遗憾。数学学的再好，或许也不能让你们大富大贵，但是你们必须记住，和帝交流的唯一语言，只有数学。” 沈举起矿泉水瓶，慷慨陈词：“田老师说的太好了，来，干了这杯鸡汤！” “干！” “干！这鸡汤纯天然绿色产品，无毒！” 众队员举可乐的举可乐，端雪碧的端雪碧，皆一饮而尽，气势如虹。 “一群臭小子……”田老师啼笑皆非，他喜欢队内的这种氛围，和几天前判若两队。 斗转星移苍穹变幻，月落星河日出东方。 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到了第二天。 前有表，国决是分下半场的，昨天4.5小时解答三题是半场，今天的下半场同样是4.5小时解答剩下的三题。 这是场持久战，考验的不仅是选手的数学实力，更是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而这些选手大多未到法定成年年龄。 一切快结束，结果即将揭晓。 国决下半场的考卷已发到各选手的手，沈沉着应考。 国决半场的考卷已于昨日全部密封，4.5个小时之后将揭封，连同下半场考卷共6道题一起批阅。 沈有信心，昨天的三道题他能拿到高分，但战斗尚未结束，他必须奋战到底，容不得一丝马虎。 考场外的沈生性活泼，一旦笔在手，卷铺开，他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来，战吧！ 国决下半场第一题，问p（x+iy）的复根是什么？ 沈略作思考提笔便答。 整数、分数、无理数、负数和复数，数系的世界很简单，数系的世界很复杂。 除了复数这种流通于纸面及学术研究的虚虚实实存在，其他几个数系每天都被普通百姓所运用，数学看似缥缈高深，实则是社会市井里运用最广泛的一门基础学科。 数学可以用来买菜算账炒股理财，也可作为唯一语言和帝交流窥探浩瀚宇宙，它高高在，它遍布市井。 基于纯粹数系的证明运算是血统纯正的代数，虽然大多数的数学家更偏爱几何，但代数依旧有它的重要地位。 p（x+iy）的复根是什么？ 它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 沈自学的第一本大学教材是高代，他喜欢柯西，同时也很头疼柯西。 不管在哪个国家公布的历史伟大数学家排名榜，柯西绝对能占据一席之地，他绝逼是15级参考模板，只不过系统抽样的是高斯。 沈之所以喜欢柯西，因为柯西以一己之力推动了代数向前发展，他对代数做出的贡献无与伦。 国决下半场第一题，必然要用到柯西定理。 沈很快找到了两个根之差的乘积，代数语言称为判别式，它是一柄利刃，多项式和导数的线性组合在它面前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p（x+iy）是个胆小的懦夫，它躲在x的多项式身后猥琐不出，依靠“判别式不为0”这座防御塔消磨沈的兵线。 “呵呵，你个渣渣以为我不敢越塔s-a人？呵呵，你太天真了，p（x+iy）。” 沈大刀阔斧放出大招，他顶着护盾“达朗贝尔法则”配合柯西定理，强行冲进“判别式不为0”的防御塔下，非常狂野的将p（x+iy）撕裂为u(x，y)+iv(x，y)，干净利落，全身而退。 在沈强大凌厉的攻势下，p（x+iy）瞬间失去抵抗力，它老老实实交出自己的菊花：a+bi。 国决下半场第一题，破之。 得理当不饶人，数竞赛场绝对不能心软。 代数之后必是几何。 第二题是解析几何题，跟昨天的考题顺序类似。 高阶段的平面解析几何是坐标几何的基础部分，坐标系的图案看去如波纹似蝴蝶，对称有对称的和谐，不对称有不对称的律动美感。 看去越是简约的姑娘，得到她征服她的难度往往越高，因为她给出的条件苛刻。 沈在此处整整思考了一个小时，他可以画出蚌线、割圆曲线乃至蔓叶线，坐标系的每一种曲线代表一种含义，对应一个答案。 沈必须尽快穿过坐标迷雾，捕捉到那条最优美最正确的窈窕曲线。 “是的，没错，对数螺线。” 沈终于动笔了，他邂逅了logρ=aθ，一条像海螺又像蜗牛的曲线，她转啊转啊，一圈一圈最终通过x轴与y轴的交界点o。 美丽的皮囊千千万万，最终的归宿只有一个，坐标系的美丽姑娘们—曲线，即便她们再苛刻，也终将通过原点，回归朴实无华的初心。 “搞掂！” 时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沈完成了国决下半场前两题的解答，算昨天的三题，他总计完成五题。 “呼……”沈深呼吸一口，稍作休息，几个月之前他不敢想象，自己有机会参加全国最顶级的高生数学竞赛，成为top60之一。哦不不，晕倒退赛了一个，是top59之一。 此刻，只差最后一小步，沈或许将触碰到人生的第一枚金牌，全国级别的数学金牌。 036章 没错，就有这种操作 “最后一题，还剩最后一题。 ” 沈虽然对前五题的解答有信心，但他不知道其他选手的状况。 如果要拿到金牌，最保险的办法是答对全部题目。 当沈认真审视完最后一题，他觉得出这题的人简直是魂淡。 最后一题是这样写的： “时间穿越到公元前500年，而你是希帕苏斯的师弟，请证明不存在某个整数与整数之，它的平方为2。” “请小心，你的师兄希帕苏斯刚被你的老师毕达哥拉斯淹死，千万不要尝试几何作图法去完成证明，否则你也会被淹死。” “一旦你被淹死，你将拿不到哪怕一分。” 是的，这是全国数学联赛决赛的压轴题，是这么魂淡。 题面转化为数学语言其实非常简单，即：请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 无理数也是无限不循环小数，如1.41421356……它没有规律，不讲道理，这么无穷无尽的延伸下去，从不出现循环。 即便初生也知道根号2是无理数，并能写出至少一种证明方法，去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 而沈能写出至少八种方法，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 这题好简单呀，初二的学生都会做啦。 真的吗？ 事实真是这样吗？ 不，并不是。 这是国决压轴题，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low。 因为在出题老师的设定，沈穿越到了古希腊，成为了毕达哥拉斯的学生，希帕苏斯的师弟。 学数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毕达哥拉斯派，以及这个学派的创始人毕达哥拉斯。 毕达哥拉斯是数学史的远古大神，他在萨摩斯岛建立了一个神秘组织，集科学、宗教、哲学为一身，用现在的话说，这个组织极有可能是传说的“科学神教”。 毕达哥拉斯派的核心宗旨是：数学研究抽象概念。 直到21世纪的今天，数学家们也承认毕达哥拉斯在2500年前提出的观点，数学研究的是抽象概念。 毕达哥拉斯一生有两大爱好，研究数学，以及杀学生，越聪明成绩越好的学生越要杀。 希帕苏斯是毕达哥拉斯的得意弟子，他通过几何作图法，证明了不存在某个整数与整数之，它的平方为2。这个方法记录于初二年级的课本，是初生接触无理数的启蒙篇章。 然后希帕苏斯被毕达哥拉斯绑起来丢海里喂鱼了，让你**？**者必须死。 毕达哥拉斯死后，希帕苏斯所创的几何证明法最终流传于世，他用生命换来的思妙思即今天初课本的“正方形无穷辗转相除算法求最大公约数”。 在国决压轴题特殊的题境，沈被出题者设定为希帕苏斯的师弟，所以他不能使用几何法去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否则会被出题者“淹死”，连一分都拿不到。 在沈掌握的至少八种证明方法，当然也有其他办法，但他是希帕苏斯的师弟，生活在2500年前，那个时代尚不存在质数法，甚至连根号都没出现，所以其他的证明方法自动失效。 题面写的是“请证明不存在某个整数与整数之，它的平方为2”，而不是“请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 所以这题很变态。 这也印证了数学界的一句老话：sile-is-hard 越简单，越困难。 “纠结，纠结啊，在这么多变态的限制条件下，这题到底该如何破？” 沈显的有些焦虑，咔，他用力过猛，不小心将铅笔掰断，手心满是汗水。 在国预以及国决前五题的解题过程，沈并非没有遇到麻烦。 虽然遇到麻烦，但沈总归能get到一点点思路，并顺藤摸瓜最终得到正确答案。 而国决压轴题，“希帕苏斯的诅咒”使沈无计可施，毕达哥拉斯的死亡凝视穿越时空让沈如芒在背。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这题出的太刁钻了，已远超一个高生乃至大学生对数学的认知，这特么可能只有数学系的研究生甚至博士生才会做吧？” 这是沈几个月来遭遇的最大困境，这让他想起了学渣时期，题目写的字儿我全认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交卷还剩半个小时。 沈在压轴题耗费了2个小时写不出一个字，而前两题他一共花费2个小时。 “张老师，曹老师，田老师，你们教教我这题该如何破，要走那种路线？我完全没有思路啊！”学生在遇到难题时自然而然会想到老师，但沈发现，他从小学到高，所有的数学老师都没教过一种方法，能不用希帕苏斯无穷几何法以及后世的代数方法，去证明根号2是无理数。 我们都知道人一出生自带一个脑袋两条胳膊，难的是如何证明这个公认的事实，为什么不是三个脑袋六条胳膊，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投胎技术导致的吗，如果投胎技术是真因，也请证明之。 sile-is-hard 沈现在所遇的困境大致如此，清楚结论，无法证明。 “张老师，曹老师，田老师，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知道**装多了，迟早有天会被丢海里喂鱼。张老师，曹老师，田老师……卧槽，田老师！”沈一个激灵，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如过电般在他大脑窜动。 “对，没错，田老师，古巴伦数系，六十进制！” 一种劫后余生的刺激在沈体内激荡，来首都之前，在省队集训的时候，田老师教过古巴伦数系的六十进制。 古巴伦人曾用古老的六十进制算出了根号2的近似值，这是5000年之前的方法，田老师的私货。 六十进制毕达哥拉斯更加古老，所以我使用六十进制不犯规！沈提笔写： ▲ ▲▲ ▲▲▲ …… ◆ …… ▼ …… ▲▲▲-▏◆-▼ …… 沈写的是楔形字，他在用楔形字做出证明，纯正的古巴伦六十进制数系证明，数学五千多年历史最古老的分支。 在古巴伦六十进制数系，▲代表1，▲▲代表2，▲▲▲代表3……同样的楔形数学记号可以一直叠加的9，表示1-9。 ◆代表10，▼代表60。 ▏◆代表乘号，在古巴伦语里读做“爱蕊”。 ▲▲▲▏◆▼表示3乘以60，沈需要做个六十进制的爱蕊，这样可以顺利进入古巴伦数系特殊的倒数表。 古巴伦人把倒数化为六十进制的“小数”，实际他们当时并未意识到这是小数，所以加了引号。 进入古巴伦倒数表的小数领域之后，沈越来越兴奋，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正在用一种牛逼的方法证明一个无荒诞的题目，而且即将成功！ “哈哈哈，简直是神操作，天秀！” 沈的证明过程全部用的是楔形字，最终他写出答案：▲▲◆▼▲▲▲▲▲▲▲▲…… 这时紧促的铃声响起，4.5个小时的竞赛时间已到。 沈仓促交卷，没有时间检查。 这是他参加了这么多场数竞赛，唯一一场没时间检查的赛，全国决赛。 不管如何，本届国决已结束，沈能做的是等待结果。 下午三点，国数学会拆封所有的国决考卷，阅卷工作开始。 傍晚七点，阅卷室内一位阅卷评委目瞪口呆，他是国数学会的刘干事。 刘干事正在批阅沈的国决考卷，当他看到沈最后一题全部用楔形字作答，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闻，快……快把我的速效救星丸……拿过来……在我的公包里……” 037章 噢耶，我的就是我的 实习生小闻急忙翻出速效救心丸，倒出几颗塞刘干事嘴里。 刘干事捂着心口着热水吞下救心丸，稳定住了心绞痛。 阅卷室里的评委、工作人员有十几个，刘干事突发心脏病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大家注意。 “老刘，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发病了？” “早跟你说了，老刘，让你去做个心脏搭桥，吃药治不了根，你不该放弃治疗。”诸位同事围聚在刘干事身边，十分关心的询问。 “咕噜……蘑菇……”刘干事的舌头像忽然打了结，说话不利索，刚发完病是这么个样子，需要缓缓才能恢复常态。 “得了吧您，老刘你先别说话，小闻，扶刘干事去休息室躺会儿。”国数学会另一位姓袁的干事说到。 “好的。”小闻搀扶着刘干事，准备离开阅卷室。 “魔鬼……蘑菇……”刘干事临走前指了指沈的国决考卷，叨叨的不知他在说什么。 阅卷室由袁干事接管，他在刘干事原先的位置坐下，见桌面铺开一份考卷，尚未批阅完成。 只是扫了一眼考卷，袁干事整个人都震惊了：“小许，快……快……” 阅卷室众人无紧张：“他大爷的，这是邪了，又整废一个专家？” 实习生小许火急火燎拿来速效救心丸，倒出一把药丸在手心：“袁干事，快吃药！” “不，我没发病。”袁干事的气色并不差，“我是想说，把我的老花眼镜拿过来，在我桌面。这张考卷真的是有意思，数联办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学生这么答题。” “老袁你能y-i次忄把话说完吗，吓死个人！”众人长吁一口气，同时也非常好。 全部评委围成扇形聚集在袁干事身边，他们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考卷有如此魔性，把刘干事给惊出心脏病。 “这……这是……” “这他妈是什么鬼？” “魔鬼！魔鬼的符号！” 小许等几位打杂的实习生看到沈的考卷后，目瞪狗呆。 “小许啊，你们虽然是数学系的，但毕竟本科还没读完，见识有限。”袁干事戴老花眼镜，细细审阅沈的考卷：“这位沈同学用的并非是魔鬼符号，而是古巴伦数系的楔形数学符号，他全题使用六十进制的楔形数学符号，来证明最后一题的根号2是无理数。” “这尼玛，一个高生懂得古巴伦数系的六十进制，还能熟练运用楔形符号阐述证明过程，沈，他恐怕是个假高生吧？”小许捂面，非常的难过，他感觉自己遭受了一万伏特暴击。 另一位实习生小欧调出沈的参赛登记资料：“沈，17岁，南粤省南港二高二，这个暑假结束后他将读高三，妥妥的高生。这小子有点魔性，吓晕一个选手，吓病一位评委。” 小许内心是崩溃的：“我可能读了个假大学，还不过一个高二学生……” 袁干事说到：“别瞧不起高生，数学界从来不缺少年轻的天才，并靠天才推动向前发展。国决压轴题是我出的，这题确实有点刁钻，我加了很多苛刻的限制条件，国决压轴题必须有它的格调，否则何谈压轴？” “袁老师你告诉我，沈的最后一题答对了吗？”小许问到。 “国决整体阅卷进度接近95%，还剩几份考卷没批完，我看了看，沈国决前五题全对，五七三十五，他凭前五题的三十五分，足以拿到金牌。”袁干事欣赏着沈的考卷，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所以沈最后一题错了哈。”小许找回了一点大学生的尊严，最后一题他知道标准答案，非常冷僻的毕达哥拉斯归谬法之既约趋同，即间接证明法，我无法证明它是真理，但我能证明它是谬论。 “不，现在还无法判断沈的六十进制直接证明法是对是错，但我要为他的大胆创新和勇敢尝试点赞，这可是国决压轴题，谁敢这么玩？而沈做到了，至少他勇气可嘉，他思妙想的尝试连我都未曾想到。”袁干事并未见过沈本人，但他通过数学语言窥探到了一些沈的个性，袁干事又说：“小许，去资料室把古巴伦数系的倒数表拿过来，我记不全了，毕竟岁数大喽。我得对表才知道，沈的证明是否正确。” 哈？ 小许险些跌倒，袁老师你说了半天的大道理，原来你也看不全懂这些鬼符号啊？ …… 第二天一早，沈和他的全体队友、领队聚集在宿舍，刷手机。 今天早九点整，国数学会将在其官公布国决最终排名及奖项。 沈非常感激的对田老师说：“田老师，毕达哥拉斯归谬法之既约趋同确实太冷门了，我之前都没见过这种诡异的证明方法，昨天拿到标准答案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还好你教过我巴伦数系的六十进制约等法，我稍作变通，直接完成证明。” 田老师又欣慰又嘚瑟：“你创新使用的六十进制证法，什么毕达哥拉斯归谬法更骚。沈啊，也只有你有耐心听我讲远古数学史，不是我吹牛逼，数学会首都总舵也没几个人我对古代数学了解的更深。” “田老师你好歹是会长级别，分会会长那也是会长，那些干事能跟你？” “不，我是副会长，我们南粤省数学分会的会长是真正的数学大师，但他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不懂得钻营人际关系，否则早该当总舵会长了。” 师生二人吹着牛逼，不知不觉9点到了。 国数学会官准时刷新国决信息。 沈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居然有点紧张。 甭管之前多么自信，金榜题名的那刻，是个人都会紧张。 “一切随缘，开！”沈点击手机屏幕，揭开电子版的金榜。 国数学会官显示： 国决团队冠军，鄂北省数竞队，185分 国决团队亚军，辽东省数竞队，166分 国决团队季军，首都数竞队，165分 …… 国决团队第六名，南粤省数竞队，157分 …… 鄂北省数竞队的整体实力强大，他们领先亚军近20分，以较大优势夺得团队冠军。国决六道题的满分是42分，这么难的国决考卷，鄂北省数竞队的个人平均得分在30分以，整体实力无可匹敌。 令人意外的是，传统三强之二的湘南省、浙东省，这次全部没有进入团队排名前三。最黑的黑马是辽东省数竞队，他们从第二集团一跃杀入第一集团，勇夺团队亚军。 小黑马是南粤省数竞队，他们以国预第十的身份涉险晋级国决，在国决居然没有团队垫底，还力压四支队伍排名第六。 “团队第六，小惊喜呀。”沈先看的是团队排名，只要不垫底，其他的结果都可以接受。 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来临，沈点击进入国决个人成绩排名榜，官显示： 国决金牌六枚： 沈42分，宋洋35分，于正天35分，周小越34分，贺炎33分，魏旭32分； “yeah！”压抑了许久的沈突然爆发，他大吼一声，舒坦！ …… …… 真-本章说： 快……快把我的推荐票砸过来…… 038章 崭露头角 “哇喔，金牌！” “沈你又是满分！” “老哥，真特么稳，从不翻车。 ” 齐剑鸿等队友同时刷新国决成绩榜，他们羡慕啊，嫉妒啊，但不会恨。没啥好恨的，人家沈次次考满分，这该从何恨起。 “都有都有，大家都有奖的，看。”沈拉动手机屏幕，他看到每位队友都有所收获，表示开心。 十支数竞队共六十位选手参加国决，组委会设置个人金牌六枚，银牌十二枚，铜牌二十四枚，剩下的是“全国数学联赛决赛奋进奖”，这个奖项没有牌牌，颁发证书一本，大红花一朵。 总而言之人人都有奖，能晋级国决，本身是一个大奖。 沈的五位队友收获铜牌两枚、奋进奖三个，南粤数竞队没有垫底，还拿到团队前六的名次，主要靠沈的42分满分拉了点排位。 国数学会的官，团队名次和个人名次榜单之下，有个附录。 附：本届国决真题+答案，及满分考卷展示。 唯一的一份国决满分考卷以pdf形式贴在国数学会官，这份考卷的主人是沈。 全国高数学联赛决赛的影响力不过kpl总决赛，这种数竞又不直播，连录像都收看不到。 但行业内的人士对国决十分关注，沈的国决满分考卷及天马行空的解题思路，已引起包括清北在内各大名校的注意。 午时分，沈的老爸沈志山一个电话打过来：“可以啊沈，你小子拿了金牌都不跟我讲？还是你们张老师向我透露了这个信息。” “爸，我这一大早忙死了……没来得及给你和老妈报喜……先这样，回头再说。”沈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捂着嘴部，断断续续小声言语。 沈志山非常不满意，甚至还有一点失落：“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忙什么忙？” 沈偷偷瞧了不远处的陌生人一眼，愈发的小声：“清华找我签约，谈业务呢……下午我还要参加国决颁奖仪式，忙成狗了。” “沈你个混账玩意！”沈志山气的破口大骂，他骂起来如连珠炮弹：“这么大的事情不向我汇报，先别跟清华签约，稳住听见没有！千万不要在清华面前显的卑微，降低自己的身价，否则会失去重要的谈判筹码！沈你特么签了也没用，我才是你的合法监护人，老子签字才有效！等着，我立即买机票来首都，最迟今晚抵京。一切的一切，等我来了再说，否则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沈所在的地点是清华宿舍，宿舍里有他、田老师和一位年男子。 田老师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但看的出来，他很想笑，他在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哇的一声笑出来。 年男子戴着无框眼镜，发型打理的整整齐齐，形象较儒雅，儒雅透着几分清高，他盯着沈，玩味的笑了笑。 “呵呵，抱歉啊严主任，我爸打来的，我这手机有点漏音。”沈挂掉通话，略尴尬。 “没事，沈，咱们继续吧。”不请自来的年男子姓严，是清华招生办的一位负责人。 所以北大强烈反对这次数学联赛国预、国决的赛场全部设在清华，所有参赛高生都住在清华的学生宿舍，清华近水楼台先得月。 然而北大抗议也没用，清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的地盘我是大佬。 “继续，咦，继续啥啊严主任？”沈一脸懵逼，忽然间变的呆萌。 “咳咳。”严主任清咳两声，稳稳神说到：“我们清华一直在密切关注这届的国预、国决，简单说来是，最顶级的学府只招收最优秀的学生。而你沈，是本届国决的金牌得主，唯一的满分选手，符合我们清华的招生标准，特招。所以，你决定和我们清华签约了吗？” “我才17岁，还是个孩子啊，我不懂这些的。”沈摇摇头，很无助的望向田老师：“我的家长没在首都，我一个未成年人做不了主呀，我听我们领队田老师的，他是数学专家，很有学问的。” 你个混账小子，装蠢卖萌是吧？田老师才不吃沈这一套，他说：“清华的国决签，对一名高生来说是极其重大的事情，或许会影响他们一生。作为南粤省数学会的副会长、南粤数竞队的领队，我的权责是带领孩子们参加竞赛，在外赛期间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负责，至于签约这种事情，还是要征询孩子们父母的意见为宜啊。” 这话说的没毛病，既恭维了清华，又不贸然承担责任。 严主任无法反驳，却也很难理解：“我想不明白了，和我们清华签约，有什么可担心的？多少学生挤破脑袋想踏入清华园，最终未能如愿，不得已去了隔壁的院校。” “沈同学，请告诉我，你的顾虑是什么？我并不要求你立即在国决签的合约签字，我只想看到你的态度，等你家长抵京后再进行法律的签约操作。” “咦，严主任，隔壁的院校是哪所呀？”沈非常好的问到。 “是哪所并不重要，因为他们都没清华好。”严主任有种高屋建瓴的气场，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是清华的招生负责人。 “这样啊。”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有点动心。 严主任不露声色，但心已有几分把握。他看的出来沈在故意装傻，刚才明明一个挺机灵的小伙，咋忽然间智商不在线了呢？ 据严主任观察，沈应该是个有主见的男生，从他不拘一格充满想象力的考卷答题能瞧出端倪。严主任的儿子跟沈差不多岁数，他知道沈这种青春期大男孩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家长也拦不住他。所以搞定沈本人才是关键。 沈想了好久之后问到：“咦，严主任，如果我跟你们清华签约之后，在正式报道之前，又被其他大学录取了，那该怎么操作涅？能毁约不？毁约要赔多少钱呀？” “全国有清华更好的大学？”严主任貌似听到了世界最可笑的笑话，他摇摇头笑了，越想越可笑。 “最新的全球大学综合排名榜，第一哈佛，第二麻省理工，第三斯坦福，第四伯克利，第五加州理工，第六牛津，第七剑桥，第八普林斯顿，第九耶鲁，第十哥伦亚大学。他们是传说的全球top10，嗯，我应该没记错，毕竟是国决金牌选手哈，我记忆力还可以的。咦，请问严主任，清华全球排名第几？”沈的眼神刹那间变的灵动，他不再装疯卖傻。 “全球排……排第几？沈，难道你想出国？”严主任的笑容僵住了，甚至有点尴尬。 严主任站了起来，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国外很乱的，特别是美英，帝国主义的腐朽堕落无边，他们的内部矛盾已遍及各个领域，包括教育。沈同学，请一定要相信我，伟大的祖国才是最适合你成材的地方。” 039章 学无止境 严主任非常失望的离去，我大清华想招个学生居然这么费力？这还了得？赶紧跟级领导汇报。! 清华宿舍内，田主任终于放声大笑：“沈啊，咱们这几天吃人家清华的，住人家的清华，他们求贤若渴特招你，双手奉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清华国决签，你知道什么叫国决签吗？是签约之后你不用参加高考统考，走清华的自主招生渠道去清华读书。你倒好，直接把人家招生主任给怼回去了，喂，咱们可是在清华的地盘，不怕被打？” 沈也笑了：“我爸说了，做人要有骨气，即便在名校面前也不能显的卑微，否则会被瞧不起。” “不吹水了，讲真，沈你到底想去哪里读书？你马是高三学生了，你的人生规划是什么，不去清华，难道去北大？又或者你真想出国留学，去全球top10的顶级大学？话说你有在学雅思托福吗？喂，你英语水平行不行啊？” “我怎么感觉你英语讲的很一般，连‘积分区域边界变为异从而使积分发散变的困难’，这么简单的英语句子你都说不利索。”其实田老师也特别好，沈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我以前天天做白日梦，清华北大，北大清华，跟特么二次元萌妹似的，只能歪歪，不可啪啪。现在，二次元萌妹们簇变为三维肉身对我无穷逼近，我反而陷入迷惘，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想笑。”沈有些苦恼。 田老师：“你的这种病症，俗称犯贱。” 沈正了正神，认真说到：“我想去最好的学校，这是必要条件。校名一定要好听，这是充分条件。” “国内符合你要求的，那是清华了，但你刚怼过人家清华……全球范围内，剑桥这名字好听？哈佛也可以吧，毕竟佛系的，又是top1。那专业呢，我认为选择专业的重要性不亚于选择学校。”田老师一不是沈的家长，二不是沈的班主任，但他的热心程度不逊于沈的家长和班主任。 沈很果断的说：“我想读数学专业。” 田老师给出个人建议：“留在国内的话，沈你得考虑考虑北大。清华工科牛，北大理科强。全球范围内……你小子先把英语练好再说吧！” 在这时，滴了个滴，咚了个咚，bg起，田老师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喂你好，对，我是南粤省数竞队的领队，你是哪里？哦，北大招生办，想见见沈？你稍等一下。” 田老师用手捂住手机通话口，小声对沈说：“说曹操曹操到，北大招生办也找来了，见不见？” 沈摇摇头：“今天不见，我爸今晚到首都，明天再说，让他们等等。” 田老师接着通话：“抱歉啊，沈刚考完国决，他需要休息和调节，明天再约吧……我知道你们北大理科最强，数学第一……还行还行，北大还行，没有不给面子啊，沈今天身体不舒服……先这样吧，明天再说，拜拜。” 挂了电话，田老师非常的爽：“沈你真是够劲，20分钟内连怼清北，看，这是国决唯一满分得主的待遇，清北抢着签你，沈你最牛了。” 说着说着，田老师又皱起眉头：“沈你怼完清华怼北大，要是真的激怒了他们，恐怕只能去国外混了，所以还是强化一下英语吧，留条后路为妙……” 下午两点，国决颁奖仪式在国数学会总部进行。 沈领取到人生第一枚金牌，不是纯金，却金子更珍贵。 系统提示：”新成：全国第一！恭喜宿主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个人成绩第一，奖励1万点×2学霸积分。” 沈选择数学为主天赋，通过数学获得的学霸积分，将在基础奖励值的基础乘以系数2。 拿到国决金牌、个人成绩第一，沈收获了2万点学霸积分。 “攒了2万9千点学霸积分，留着，攒到5万点再砸一波大的。” 沈抚着手的国决金牌，来之不易啊，虽然每场竞赛都拿到满分，但过程并不轻松。 六位国决金牌选手的五位在半天内被清北抢购一空，清华得其三，北大得其二。唯有国决分数最高的沈未做抉择。 十二位银牌选手也成了香饽饽，他们全部入选清北金秋营，将在今年秋季入营，接受数学专项及综合能力的测试。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大多数人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清北的在籍学生。 清北是这么霸道，金的银的他们全要，强校联盟的那些院校抢不过这二位大佬。 抢不到金的银的，那去争取下铜的吧。 沈的队友有两位拿到国决铜牌，他们分别得到武大和浙大的特招名额。 武大和浙大不过清华北大，但好歹也是985名校，国内top10排行榜总归有他们的校名。 最不济的那三位“国决奋进奖”队友，也拿到了大和同济的自主招生测试名额。 老话说的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掌握一门特长总归是有好处的，学好数理化，去到国外也不怕呀，这年头全世界都缺高精尖的学术人才。 颁奖仪式结束后，队友齐剑鸿非常感激的对沈说：“老哥，谢了，我一辈子都会膜拜你，并会在我们高广泛传播你的传。你国决最后一题的六十进制神解答，我已下载发了朋友圈，真的是天秀，秀翻了天。” 沈摆摆手：“谢我干嘛，我又没给你零花钱。” “其实我们都知道，没有你，我们这支队伍晋级不了国决，更拿不到团队第六名，述两个条件不成立，我拿不到同济的自主招生测试名额。同济的理学部在业内评价很高，也是我心仪的院校专业。所以沈，谢谢你。”齐剑鸿非常郑重的道谢。 沈笑道：“你不是全能小王子吗，总分排名长期霸占你们那个高的年级第一，不走特招渠道，你凭本事高考也能名校。” “高考这种事情毕竟存在风险，万一考砸了呢？考砸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只看到状元的风光，谁又管落榜者怂成狗？同济自主招生测试不难，反正高考的风险小，而且又是理学部定向招生，我高考要是被丢到不想去的专业咋办？总而言之谢了，沈，我走了，有缘再见。”齐剑鸿挥挥手，告别。 “保重，祝你如愿进入同济理学部，有缘再见。”看到队友在人生道路迈进了一大步，沈也为齐剑鸿感到高兴。 走了，都走了。 首都只剩沈和田老师两人留守，副领队带领其他五位队友返回南粤省。 本届国决已结束，但沈还得在首都呆一段时间，明天不是要跟北大的人见个面吗。 更重要的是，国数学会已向南粤省数竞对队出正式邀请，他们邀请沈入选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 入选国家集训队跟接受清北的邀请是两码事，沈想都没想答应了国数学会，这个暑假看来没得休息了。 040章 欢迎你，先做道题吧 沈志山当晚抵达首都，父子二人相见。! 次日，沈志山请田老师请了个午饭，随后田老师返回南港市，父子二人留在首都。 “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明确目标，到底想去哪所大学，我好跟他们谈。” “国内的，清华北大二选一，国外的，我还没想好。” “那到底是国内还是国外？” “别逼我啊爸，这么大的事情你总得让我思考几个月吧，我还有一年才高毕业。” “我不逼你，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行了我知道了，先拖着吧，清华北大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巴结，拖他们几个月再说。” 下午，北大招生办找到沈父子俩，提出了明确的邀请，希望沈立即和北大签约，成为北大的特招生。 “我儿子想读数学专业，他从小数学好，他们老师说他是数学天才。”沈志山喝口咖啡，淡然说到。 北大招生办负责人信誓旦旦的说：“沈先生，这没有任何问题，沈只要和我们北大签了，想读什么专业任他挑。而且我们北大数学系全国第一，某些院校跟咱北大虽然隔着一条街，但化底蕴和理科方面的实力差了何止八条街，他们培养的无非是高级技术工人，而咱们北大培养的是学术大师。” 沈志山没有作答，而是问沈：“沈，只看数学专业，全球哪所大学排名第一？” 沈：“普林斯顿。” “第二呢？” “麻省理工。” “第三到第五？” “巴黎高师、斯坦福、剑桥。” “第六到第十？” “牛津、伯克利、哈佛……” 沈父子俩一问一答，北大招生办唐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感觉到这节奏不对，沈家父子俩的套路不太常规。 “十七十七，咱们北大数学系排名全球第十七。”唐主任索性直说了，坦诚相见，完事不忘补充一句：“清华数学系全球排名四十二位。” “格局大一点，不要老是跟清华做对。”沈志山站了起来，对沈说：“走吧，我送你去奥数国家队报道。” 沈在心给老爸双击666，能这么跟北大招生办说话的人，全国恐怕没几个，沈志山算一个。 沈父子俩离去后，唐主任孤零零一人愣在五道口某咖啡厅里，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唐主任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沈，这次数联国决的金牌选手，唯一的一个满分，这小子充满灵性，是个难得的人才。你听我说，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沈来北大！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点办法，打打亲情牌友情牌什么的？” “美人计？去你大爷的，人家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吗，沈已经入选了奥数国家队，他很有可能代表国去参加i，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绝不能让清华得手！我他妈宁愿沈去复旦，也不想看到他去隔壁，丢不起这人！” 去国数学会总部之前，沈志山带沈去商场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又给了张双币信用卡的副卡。 “沈，你从没一个人出门这么久，自己照顾好自己。其实你独自出门锻炼一下也好，总而言之注意安全。” “放心，一定安全回家。” “想家吗？” “想！我好想回家**呀，不能亲自装给家里的小伙伴们看，好无趣。还有，我想我妈，她为什么不来？” “你老妈那医院太忙了，来不了。沈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买点水果，北方这气候干燥，要多吃点水果。” “千万别买桔子啊老爸，否则我会流泪的，我怕酸。” 沈志山将沈送到国数学会，然后立即赶往机场，回家。 飞机，沈志山左想右想不对劲，自己来了首都一趟，其实也没帮沈办成啥有意义的事情，清华北大一个没签。 或许沈真的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主见，父母能做的，大概是为他准备好学费吧…… …… 国数学会总部。 沈来此报道，一个人，没有同伴。 随身所带之物，一半是日常用品，一半是书。 接待沈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是国数学会的实习生小闻。 “沈是吧，来，我帮你拿行李。”小闻接过沈的旅行箱，“嚯，够沉的！箱子里装的啥？” “书。”沈背着一个包包，手里拎着袋子，行李不少。 “难怪这么沉，知识是重量。”小闻带着沈进入国数学会总部大楼内部。 “闻哥，我们现在去哪？住的地方在这里吗，我想先安放行李，东西太多了。”沈四顾观察，这里是个行政办公场所，住宿的地儿不知在哪。他已经搬离清华宿舍，暂时没地方住。 小闻：“你们集训队的宿舍不远，会带你过去的。队里的情况我先简单跟你说说，包括你在内，这期奥数国家集训队共有二十一人，进行为期十五天的集训后，你们的六人将代表国参加i。每年的i固定在7月开赛，今年的i举办地是英国，7月底开赛。我只是个助手，负责你们的生活起居、护照签证等日常事务，队内的专业训练规定，教练会跟你说的。” 沈点点头：“明白，谢谢闻哥。” 小闻带沈进入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男子，年，头发不多，国字脸。 “刘干事，这是沈，来集训队报道的。”小闻将沈交给刘干事，遂离开办公室。 “刘干事，又见面了，真巧啊。”沈第一眼见到刘干事认出了他，这位刘干事不是国决的监考人员么。 “沈，不错，拿到国决满分实属不易，你的国决考卷是我批阅的。”刘干事两天前批阅沈的考卷，忽然间犯了心脏病。可能还在恢复期吧，今天刘干事的气色不是很好。 “那可要谢谢刘干事了，你给了我满分。” “不用谢我，考满分凭的是实力。” 刘干事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递给沈：“做为集训队的教练之一，我非常欢迎你加入这期的国家集训队，来，先做道题吧，熟悉熟悉环境。” 沈：“……” 这种迎接方式可真特别，不愧是奥数国家队。 041章 三种方法 沈接过刘干事递来的白纸：“也好，初来乍到的我，先做道题压压惊。” “给你1小时的时间，我出去吃个饭。”刘干事站了起来，看看手表，五点多，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 “我也好饿的。”提起吃饭，沈确实饿了。 “在规定时间内做完这道题，并且答案正确，你才被允许吃晚饭。”刘干事面无表情的说到，又补充一句：“这是奥数国家队的第一条规定。” “刘干事，你这样对待未成年人，在法律是不被允许的！”沈强烈抗议，做不出题目不许吃饭，好残忍，咱们这可是社会主义法制国家啊！这个惊也太惊了，压不住。 “沈，你是数学竞赛金牌选手，是全国冠军，不是普通的未成年人。”刘干事一点儿都不心软，他指了指这间二十多平米办公室的各个角落：“解题过程，你可以查阅这屋子里的任何一本数学献，有不少是非卖品，国数学会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我一外地高生来到你们伟大的首都，无亲无故没有朋友，我能怎么办？刘干事你说啥是啥吧，你是大佬，我只能屈服。”沈也没有办法，他是弱势群体。 刘干事这便离去，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沈拉了张椅子坐下，将手白纸铺在桌面，细细审阅纸的题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单图案，一条直线贯穿一个椭圆，像是一个压扁的“日”字。 在“日”字的12点、3点、9点三个方位，分别标注y(x)、x2、x1。 再下方是字叙述： “依据图，被积函数出现的未知函数，使积分达到极大或极小，具体化的描述是轴向以常数运动而使运动阻力最小的旋转曲面必须具有的形状，那么它的数学描述是？” 题面并不复杂，图形人人识得，汉字人人认得，但可以保守预计，全国99%以的高生并不清楚，这题到底是要老子干嘛？ “呵呵，呵呵呵呵。”沈笑了，跟个傻子一样。 他傻笑是因为，可以吃晚饭了。 这题不难，对沈来说，一句话概述是：用数学语言去描述简单的物理运动。 这需要答题者具备较深厚的数学知识储备，而物理知识储备到包含牛顿三定律在内的高必须课本范畴够用了。 沈提笔答，在这张a4白纸写出他的数学描述。 这题说简单点是，刘干事往湖面随手抛了一个皮球，皮球在湖面跳跃，最终漂浮在湖面，请用数学语言解释这个常见的现象。 沈运用的是欧拉最速降线理论，即用有限和代替积分，用差商代替被积函数的导数。 这个并不深奥的理论应用极其广泛，它的作用是将积分作成由y(x)的有限个坐标构成的一个函数。 沈在白纸画出一条弧线，非常简洁的手法。 这个操作不难，大凡线代考到八九十分的工科生都能完成。 沈的操作还在继续，通过令积分的变差等于零，并用一个粗糙的极限过程来变换所得到的差分方程，他得到了极小化弧所必须满足的条件。 沈的解答写满了a4白纸的一面，搞定。 看看时间才过去了15分钟，刘干事尚未归来，沈闲着也是闲着，便将a4白纸翻面，继续写了起来。 这次沈的操作要稍微复杂一些，使积分极大或极小化，并不见得一定要做差商。 欧拉的方法只不过是入门级，拉格朗日的手段属于进阶。 沈在白纸描出一轮新月，推导出具有变动端点极小化曲线必须满足的端点条件，这个过程较曲折。 耗时20分钟，沈给出了第二种数学解释。 看看还有时间，沈随手拿了张新的白纸，开始推导第三种数学解释。 六点二十分，沈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他把笔放在桌面，拉开自己的背包拉链找吃的：“刘干事怎么还不回，吃个鸡腿先。” 撕开密封包装，沈吃鸡腿，他边吃边在办公室里溜达。 “这里确实是知识的海洋，好多书啊，有些献外面根本见不到。” “《opera-oia》，l.euler……这是什么鬼，全英的书……咦，等等，作者我好像认识，欧拉，这是欧拉的书……妈的全英看不懂，换一本。” “妹砍你渴……安娜来弟渴……卧槽，这本更吊，法语书！作者是……拉格朗日。妈的全法看不懂，换一本。” “晕……还特么有俄版的献……刘干事是外语专家？这屋子里没几本的数学献。” 沈惊呆了，刘干事的办公室是数学知识的海洋，但他能看懂的书没几本，刘干事的收藏品几乎全是外版的参考献。 沈对欧拉和拉格朗日数学著作的重印版很感兴趣，这种珍贵的数学献在外面的书店或是淘宝根本买不到，除非海淘。 然而再感兴趣，看不懂外国话也没卵用。 “我是不是该升级一下英语了？”沈矗立在一面书墙前，啃着卤鸡腿，陷入了沉思。 这时，刘干事回来了，他见沈没有埋头做题而是在啃鸡腿，非常的不满意：“沈！谁允许你吃鸡腿的？第一天来国家队报道违反队规，你的组织纪律性太差！” “我饿，我在长身体啊刘干事！”沈大呼无辜。 刘干事掷地有声：“饥饿不是理由，蠢死远饿死可悲！鸡腿扔了，做完题目才许吃东西！” “暴君！”沈喊了起来，他依依不舍将半只鸡腿扔垃圾桶里，小声嘀咕：“暴君，暗黑暴君……” “咦，不对啊！我明明做完了刘干事出的题目，凭什么扔掉鸡腿！”沈忽然醒悟。 “你做完了不早说？”刘干事走到办公桌前，俯首审视写有题目的白纸。 “我饿晕了，失去了理智，不该5级去刷暗黑暴君。”沈蹲地生闷气，这是我爸给我买的鸡腿，满满的都是父爱，靠，心疼我爸。 “什么暗黑暴君乱七八糟的？”刘干事皱了皱眉，继续审阅沈的解答：“欧拉二阶常微分方程，算你答对，1小时内给出这个答案，规矩。” “哼……”沈低头闷闷不乐的哼哼着。 “怎么反面还有字？”刘干事将白纸翻面，刹那间感到惊：“拉格朗日不定积分公式，沈……你……你用了两种方法，解答我出的这题……在一小时之内？” 刘干事左手捂着心口，额头有汗水沁出。 “哼……旁边还有张纸。”沈蹲地，低着头，用手指在地面凭空写字，写的是个“惨”字。 “你……沈……居然会使用伯努利发散级数……你用了三种方法解答我出的这题，在……在一小时之内？”刘干事大口喘气，说话都不利索了。 “谁能我惨，只许做题，不准吃饭。”沈叨叨的自言自语。 咚！ 一声闷响。 刘干事轰然倒地。 “卧槽？”沈猛然抬头，发现刘干事躺地剧烈抽动。 “刘干事，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沈冲到刘干事身边，吓呆了。 刘干事的手颤抖着指向办公室一角落：“快……快去拿……速效……救心丸……公包里……” 042章 奥数国家队集训 沈取来速效救心丸，喂刘干事服下。 动静太大，隔壁办公室的助手小闻跑了过来。 小闻一见这状况，无语问苍天：“刘干事，你……沈，又是你！” 沈一脸茫然：“为什么要说又？我刚来报道，这才一个小时。” 刘干事艰难的摆摆手，支吾说到：“不……不说了……” 小闻帮刘干事顺气，非常担心的说：“刘干事，药吃了是吧，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家。” “不……不用……”刘干事摇头，说：“小闻……你送他……住宿……我想……静静……” “那行，刘干事你刚犯病，在办公室休息也好，有事您说话，我随叫随到。”小闻拿着沈的行李箱，带沈离开办公室，朝集训队员宿舍走去。 “刘干事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小闻对沈说到。 “知道了，今后一定注意，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沈心有余悸的说。 小闻问到：“对了，你让刘干事受什么刺激了？” “一见面，他让我做题，做不出来不许吃饭，然后我……”沈把大致经过讲了讲。 “哎，沈，我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你，算了不多说了，我带你去宿舍放行李，然后去食堂吃饭。”小闻年纪不大，个子不高，其貌不扬，性格较随和。 “闻哥，你是大学生吧？”沈一米七五的高生，一米七的小闻还要高点儿。 “北理工，大三在读，九月开学了读大四，目前在国数学会实习，积累点社会经验。” “哦，闻哥是数学系的吗？” “并不是，我学的是信息工程，北理工的数学专业并不强。” “信息工程也得学高数、线代什么的吧？” “当然，高数、线代是必修课。但是我很惭愧，我的数学水平可能还不过沈你，我不懂拉格朗日不定积分极大极小的边界条件，而你懂。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咱们大学生不服老不行。” “闻哥谦虚了，我也数学好点儿，其他科目都很一般。” 二人走着聊着，不久后抵达宿舍楼。 一楼有个小食堂，二楼以是宿舍。 宿舍是两人间，房间内搁一高低铺，有独立卫生间、阳台、热水器、空调、衣柜、电脑桌，全楼覆盖wifi，该有的设施基本都有，住着还挺舒服。 沈进了307宿舍后，发现室内干净整洁，没人住。 “我室友呢？”沈问到。 “你没有室友，一个人住。这届集训队二十一人，你是最后一个来报道的，所以暂时没有室友。”小闻把沈的行李箱放好。 “也好，一个人住安静。”沈把背包搁床铺，从小闻手拿过宿舍大门钥匙，领了张饭卡，这便下楼去食堂吃饭。 当晚，沈一个人在宿舍看书。 “我的数学指标5级了，根据系统的设定，5级属于职业级，那我做道职业级的题目试试水。” 沈找出一道题目，这题目他以前碰都不敢碰，而今晚，他进行尝试。 “有些数具有特殊的属性，它们不能被表示为两个较小数字的乘积，如2、3、5、7等等。这样的数称为素数（或质数）。 在纯数学和应用数学领域，素数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所有的素数分布并不遵循任何规律。 150年前，德国数学家黎曼提出假设，他说素数的频率与一个复杂的函数密切相关，这个函数被称为zeta函数，黎曼认为所有素数皆可被zeta函数按某种规律表达。直到今天，黎曼假设仍未被完全证明。” 沈尝试破解黎曼假设，世界七大未解数学难题之一，当然了，现在称为“六大”更准确，庞加莱猜想于2006年被俄罗斯数学家佩雷尔曼破解。 面对黎曼假设，沈发呆了整整三个小时，然后洗澡了床铺，他感觉自己是个傻子。 “飘了，我还是飘了点。”沈躺在下铺，盯着铺的木板。 诚然最近一帆风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在真正的数学难题面前，沈觉得自己毫无办法，连门槛都触碰不到。 5级的数学水平解黎曼假设这种千年难题，无异于刚学会走路的小盆友跟博尔特赛跑步，并战胜博尔特。不存在的。 “不知升到15级是怎样一种体验，或许只有15级的数学水平才能破解千年难题吧……”沈睡了过去。 次日，20xx届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全体队员共21人，完成了首次集结。 年轻的面庞带着些稚气未脱，说他们稚嫩他们又大多数学生看去成熟，二十一位队员全是男生，没有一个妹子，这是支和尚队。 “各位队员，十五天后我们将兵发英国，代表国奥数队征战本届i。”副领队大声说到。 “你们应该知道i的意义与分量，是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它是数学界的奥运会。”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去英国，你们最强的六人将承担为国争光的使命，并享受无与伦的荣光。” “机会不会白给任何一人，梦想需要你们自己争取。接下来的15天，队内每天都将安排一场测试，并记录分数，总分排名最高的那六个人成为本届奥数国家队正式队员。”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由几何教练苏老师授课。” 副领队将现场交给苏老师掌控，这位老师专门负责几何领域的强化训练。 i的竞赛范围一般包含代数、几何、数论、组合数学及概率论等领域，对应每一个竞赛分支，国奥数国家队都安排了专业教练。 教几何的苏老师一讲是一午，午各队员吃饭加午休一共1小时的时间，下午换了另外一位教练讲数论。 训练强度非常之大，教练也不管队员能否听懂、是否吸收消化，我讲我的，听不听的懂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沈不太喜欢国家队这种强行灌输式的教学氛围，他更钟意他们省队的风格。 当天的强化训练结束后已是傍晚6点半，紧接着进行的是当天的测试。 测试持续了两个小时，八点半的时候，身心俱疲的小伙子们终于可以吃晚饭了。 凌晨时分，一位队员发烧39.7度，口吐白沫神志不清，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第二日，又一位队员扛不住魔鬼式的训练，头晕眼花昏厥过去，随后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目睹两位队友的接连离队，沈发现了一个阴谋：“我知道了，为什么要进行15天的魔鬼训练，因为这支国家集训队有21位队员，一天挂一个，最后活着的六人将代表国出征i国际赛场……” 043章 新的征程 “于磊，如果这个共轭方程的性态相同于v=ulogr+v，且u与v在区域r内是连续的，那么u（ε，ζ）等于多少？” 奥数国家队集训第三日，刘干事拿黑板擦敲了敲黑板，今天轮到他讲代数，他是负责代数的教练。 “等于……1？”队员于磊没什么底气的回答到。 “为什么思考这么久！”刘干事呵斥到，“于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入选国家集训队的？好，u（ε，ζ）=1，那我把（ε，ζ）包围在一个圆里，再把它从积分区域剔出来，于是当此圆收缩到（ε，ζ）时，由广义格林定理可得？” “得得得得……得得得？”于磊瞠目结舌，他说话直哆嗦。 “蠢货！”刘干事大吼到，他追问到：“得什么？” 于磊：“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算了，你坐下吧，你这水平去到国际赛场只会丢人。”刘干事失望的摇摇头。 于磊坐下，一脸痴呆，仍在小声哆嗦：“得得得得……得得……” “哎。”沈不忍的叹口气，完了，这哥们疯了。 “周雨安！”刘干事又点了一位队员的名字。 周雨安紧张的站起来。 刘干事提问：“接题，如果函数v是格林函数，那么将v在r边界为0的条件附加到格林函数的定义去，那么可以得到什么？” 周雨安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周雨安，我问你可以得到什么！”刘干事愤怒咆哮。 周雨安由紧张到惶恐，最终竟诡异的笑了起来：“呵呵。” “得什么？”刘干事的脸一沉。 “呵呵，呵呵呵。”周雨安傻笑。 “算了，你坐下吧，奥数国家队以你为耻。”刘干事又气又无奈。 周雨安坐下，像极了乡村电影村口的那位二傻子：“呵呵，呵呵，呵呵呵。” “哎。”沈不忍直视，完了，又傻掉一个。刘干事真的是心狠手辣，一节代数训练课弄疯一个队员，整傻一个。这特么是训练营还是集营？ “气死我了……我……我……等会儿，我吃点药。”刘干事的心口隐隐作痛，他赶紧取出药瓶，磕了一粒保心丸。 “我这人不能激动，不能生气，不能受刺激，各位骄子，我求求你们了，咱能争口气吗？”刘干事怒其不争，改用激将法。 刷刷刷！ 刘干事拿起粉笔在黑板奋笔疾书，写下一个新的式子。 “谁能告诉我，如何把这个二阶方程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变换为一阶？会的请举手？”刘干事不再单独点哪位队员的名字，而是面向全体队员提问。 五秒过去了，无人举手。 “一群……蠢货！”刘干事开启群嘲模式。 十秒过去了，沈举手。 “沈？”刘干事见沈率先举手，说到：“沈你先等一下。” 又磕了一颗保心丸，刘干事整个人都轻松了：“沈你说吧，或者来写也行。” “我写吧。”沈走讲台，拿起半截粉笔写了起来。 令axxp=yndyp-2d2y 做如下计算 …… 得dy/dx 固定常数α 从而消去指数因子…… …… 再变换z=dv/dt 将二阶方程化为一阶 解毕 沈解答完毕，粉笔轻轻放进黑板槽，回到位置坐下。 “得得……得到了！”一直“得得得”的于磊眼睛一亮，恢复了常态。 “呵呵……呵呵，哟呵，还可以这么转化！”周雨安不再傻笑，他从沈的解答收获了启发。 “不错，沈同学的脑子很灵光。”刘干事毕竟吃了药的，有抗性，他对沈大加赞赏，没有出现任何心脏不适。 这节代数训练课终于完了，没有队员再发疯发傻。 吃午饭的时候，于磊、周雨安一左一右拱卫在沈两侧。 “沈可以啊，毕竟是国决金牌选手，非常强大。”于磊说到。 “不仅是金牌，还是满分。”周雨安补充到。 沈不骄傲也不过分谦虚：“还行，你俩呢，这届国决咋没见到你们？” 于磊：“我是通过数学精英杯入选集训队的。” 周雨安：“我参加的是智慧杯，拿了冠军。” “哦，于磊也是数学精英杯的冠军吧？”沈问到。 “是的。”于磊点点头，“但数学精英杯和智慧杯的级别都不能跟数联国决相，沈你这块国决满分金牌的含金量最高。” 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这么多人口辣么多学生，高阶段的数学竞赛并非只有数联。 如果数联属于英超级别的顶级联赛，那么数学精英杯和智慧杯属于德甲、法甲这个级别，档次稍微低一点。 来自各个联赛的冠军汇集在一起，组成了这支奥数国家集训队。 “话说国家集训队这种训练方式相当变态啊，这也是突击训练15天，如果延长到1个月，我觉得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训练营。”沈非常不喜欢国家队这种集训模式，但为了争取一个i的名额，他选择忍耐。 “希望一切早点结束。”于磊显的有些疲惫。 “我也是。”周雨安同病相怜。 “来都来了，咱们还是得坚持到最后。”沈扒了口白米饭。 短暂的午休结束后，下午进行的是概率论训练课。 然后晚进行每日的例行测试。 测试是考试，每天的训练课后，每位队员做一份卷子，满分是100分。 连考三天，沈以297分排名全部队员里的第一。 他终于失手了一次，在昨天的测试被扣掉3分，没有拿到满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又有两位队员离队。 一个是身体有问题，另一个是心理有问题。 还剩17位队员在坚持。 在过去的10次测试，沈以985分的总分继续领跑。 沈发现拿满分越来越难了，越到后面测试难度越高，教练们总能挑点毛病扣他几分。 终于，为期15天的强化训练结束，坚持到最后的队员还剩14人。 在这14人，取测试总分最高的六人入选奥数国家队正式名单。 沈的名字在名单。 7月23日，国奥数竞赛队一行十余人乘坐飞机飞往英国。 新的挑战即将到来，沈已准备好了。 044章 我说的是英语啊 英国伦敦，本届国际奥数竞赛举办地。 这几天，来自全球100多个国家的奥数竞赛队伍陆续抵达伦敦。 格林尼治时间与国首都时间有八小时的时差，国奥数国家队提前三天抵达伦敦，预留了倒时差的时间。 英国主办方安排国奥数队住在滑铁卢车站附近的一间酒店，此处距伦敦南岸大学不远，步行十分钟内可达到。 国奥数队的领队、副领队、教练、翻译、后勤员以及六位队员对住宿安排均感到满意，酒店算不豪华却干净舒适，离i赛场地伦敦南岸大学也很近。 沈和周雨安住一间房，他俩都坚持到了最后，入选了国奥数竞赛队六人正式名单。 两个年龄相当的小伙子精力充沛，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英国，他俩才不想倒时差，在酒店放好行李，沈、周雨安结伴出去玩。 当然也不敢走太远，他俩在酒店附近转转，活动半径不超过3英里。 刚出酒店大门，沈便发现了令他震惊的事情。 “喂，周雨安你看这里，我英语水平一般，但这牌子的英我都认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家的草莓不可能卖出哪怕一盒。”沈在滑铁卢大街的一家超市门口前止步。 这家tesco超市门口立着一牌子，牌用英写着：“今日特惠，草莓1磅/盒，3磅/两盒。” 周雨安的英不错，他很快看懂了优惠信息，想了想说到：”或许英国人使用的是一种神秘而特殊的数系，1后面直接是3，并没有2。” “呵呵，周雨安你戳到我的笑点了，我宁愿相信这是笔误，走，进超市瞅瞅。”沈拉着周雨安一起进入超市。 在超市内逛了几分钟，沈敏锐的发现，“草莓1磅/盒，3磅/两盒”并不像是超市促销经理的笔误所致。 有个货架摆放着巧克力类商品，其好时巧克力正在搞促销，超市的促销信息是：“heyshey’s-30%-off，英镑18.5.” “喂喂，周雨安你快看啊，好时巧克力原价15英镑一盒，30%-off是七折的意思哈，所以折扣价应该是10.5英镑一盒，而这个18.5英镑是什么鬼？”沈陷入了沉思。 周雨安略作思考后说到：“这家店想要关门大吉，拒客人于门外？” 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本地客人，沈摇摇头：“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你看，这家超市的客流量很大，可谓生意兴隆。我也是了怪了，居然真有客人买草莓和好时，还不少！” 周雨安细细观察不远处的一个收银台，“1磅/盒，3磅/两盒”的促销草莓，有位英国大姐一口气买了8盒，她挺乐呵的，像是捡了天大便宜一般。 英国大姐买完单，一位金发小伙将4盒好时巧克力往收银台一搁，嘿嘿嘿的笑，阳光灿烂。 沈和周雨安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只怕……这个地区的居民都是傻子吧？”沈推导出了这个假设。 “很明显，这是家黑店，而客人都是傻子。”周雨安点点头，认同沈的假设。 “伦敦，金融之都，时尚之都，足球之都，傻帽之都？”沈进一步推导出第二个假设。 “也有可能伦敦人民普遍富裕，毕竟是日不落帝国的都城，人傻钱多可以理解。”周雨安在沈的基础，新增一个补充假设。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数学界的奥运会，高智商人群的智力竞赛，周雨安你说，为什么要安排在傻帽之都举办？” “也许是为了凸显……反差萌？” 二位国小伙子踱步在一群白人、黑人、印度人之，感慨世界之大无不有，出来长长见识不虚此行。 “周雨安，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买点东西吧，毕竟英伦出品。”沈顺手取了个购物篓子，走走停停，在货架拿了一些零食。 周雨安较节俭，他买了一支牙膏，直接拿在手：“进关时我的华牙膏被英国人当做危险生化品给没收了，我得买支牙膏对付几天。” “牙膏给我吧，我一起买单。”沈取过周雨安手里的牙膏，放进自己的篓子。 在收银台前排着队，沈、周雨安等待付钱。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收银员面前，沈将他的购物篓子搁收银台。 “你好。”收银员妹子用英语说到，她是位年轻的红发白人姑娘。 “嗯。”沈点点头，不说话。 收银妹子麻溜的从购物篓取出一件件商品，扫码，收银电脑显示出总金额：33.50英镑。 “33英镑50便士。”收银妹子对沈说到。 “沃特？”沈感到疑惑。 “33英镑……50便士。”收银妹子重复一遍，语速放缓。 沈对周雨安说：“我买了一盒饼干5.8英镑，一份松饼4.6英镑，三个甜甜圈5.4英镑，以及五包薯片。每包薯片的单价是2英镑，买五包享受8折优惠，加周雨安你的牙膏2.2英镑，连同这里7%的消费税，我应该为我们的消费付出27.82英镑，而不是33.50英镑，这特么怎么算也算不出33.50这个结果啊。” “没错，确实是27英镑82便士。”周雨安同样在很短时间内，心算出了总金额。 “嘿，年轻的先生们，请问你们需要这些商品吗？”收银妹子见沈和周雨安叨叨半天，她又听不懂国话，便提醒了一句，保持着足够耐心。 “sorry啊。”沈对收银妹子抱歉的说到，然后跟周雨安说：“你英语口语较6，你把我刚才说的消费明细跟这位红发小姐姐说一遍，翻成英。” “ok。”周雨安点点头，对收银妹子用英语说到：“这位女士，我想你把我们的消费金额算错了。” 收银妹子坚决的摇头：“不可能，这是电脑计算的结果。” 周雨安一口气报出明细，他的英语口语非常流利：“一盒饼干5.8英镑，一份松饼4.6英镑，三个甜甜圈5.4英镑，一支牙膏2.2英镑，五包薯片享受20%折扣小计8英镑，算7%的消费税，我们一共需要支付27英镑82便士，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合理而且正确的数额。” 收银妹子瞬间惊呆了：“你……你说的是什么？” 周雨安也惊呆了：“我说的是英语啊，难道你听不懂？” 045章 国际奥数竞赛前夕 因为5.68英镑的分歧，沈、周雨安跟收银员英国姑娘僵持住了。 br> 这引发了身后排队的英国群众议论纷纷。 “他们是东方人。” “国人？” “国人数学最好。” “国乘法表非常神。” 围观的英国群众并不反感沈、周雨安占着坑位不付钱，反而饶有兴趣看起了热闹，在他们心目数学好的人都很牛逼。 “沈，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出事情？算了，我们给她33.50英镑走人吧，散财免灾。”周雨安胆子小，打起了退堂鼓。 “不要心急，莫要慌张，没看见这些英国群众都在夸咱们吗？”沈要镇静一些，他将双币信用卡握在手，实在扛不住了刷卡支付33.50英镑，不至于为了几英镑被打。 “她并没有恶意，两位年轻的绅士请不要误会。”忽然一句地道的伦敦南部口音在沈、周雨安身后响起。 二人回头一瞅，一位戴眼镜的白人老者笑眯眯的打量着他俩。 这位英国老者的外在特征较特，他的脸型又瘦又长两腮凹陷进去，像是被da0'ju加工过的，他鹰钩鼻子的尖锐度惊人，一双招风耳以近90度的直角几乎垂直于脸颊，如果不是戴着副金边眼镜，他这样子有点吓人。 “no，no。”沈摆摆手，表示我们都是良民，不是来大英帝国搞事情的。 “特易购是全球著名连锁超市，他们并不会故意欺骗消费者，诚然有些折扣价计算错误，我想这是他们财务经理的疏漏，和这位美丽的女士无关。” “英国人的数学水平显然不如国人，如果不依靠计算器，我们大多数人无法计算出20以内的加减乘除，为此我们每年会损失约8亿英镑，我们的首相已决定从国引进数学教材，以提高全英国民整体数学水平。”英国老头瞅瞅收银妹子，又看看沈和周雨安，解释到。他手提着购物篓子，也是个客人。 1级英语水平的沈听了个半懂，老头的意思大概是说他们英国人数学很差，算账经常算错，请国朋友见谅。 你这么解释的话，那我不气了，沈不再纠结5.68英镑的亏损，他刷卡，支付33.50英镑。 云里雾里的收银妹子将沈购买的商品装进购物袋，沈接过购物袋准备撤离。 “也许我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补偿你们5英镑68便士的损失。”英国老头又说了句。 “卧槽！”沈心一惊。 “卧什么槽？”周雨安不明觉厉。 “这古怪的老头能心算出40以内的加减乘除，他是本地民间高手！强龙不压地头蛇，周雨安，快，快跑！”沈拎着购物袋拔腿跑。 周雨安追随沈疾奔到超市门外，二人呼呼喘气，遂沿着滑铁卢大道慢慢步行，欣赏英伦风景。 移动过程，耐不住寂寞的沈在一路边摊前止步，他被英国传统小吃炸鱼薯条给吸引住了。 “喂，周雨安，咱买点伦敦当地的小吃尝尝。”沈掏出一张10英镑面额纸币，馋了。 “沈你是个吃货吧，在超市里买了一堆吃的，出来又买吃的！炸鱼薯条难吃死了，不想吃，走啦。”周雨安拽着沈，想把沈拉走。 “你第一次来英国，咋知道炸鱼薯条难吃？” “新东方老师说的。” “知行合一懂不懂，实践是检验一切理论的唯一标准，周雨安你个小气鬼舍不得花钱，我请你吃行了吧。老板……哦不对，hey-n，fish-and-chips，two。”沈将10英镑纸币递给路边摊小哥。 卖炸鱼薯条的英国小哥快速包裹好两份炸鱼薯条，递给沈和周雨安，然后找了一张五英镑的纸币和一堆硬币。 沈扫了一眼英国小哥找的零钱，一份炸鱼薯条2.3英镑，两份是4.6英镑，他找我8.6英镑，这是什么神操作？ 英国人的数学真的渣到了这种地步？ 10减去4.6等于多少，国小学生都能立即给出正确答案。 沈退还3.2英镑给英国小哥，这位固执的英国人还不乐意了，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算错。 “周雨安你给我作证，我是个诚实的人，并未故意诈骗英国群众的钱物。” “走啦走啦，你再跟这英国人耗下去，他可能会打你。” 带着8.6英镑的找零，沈、周雨安离开炸鱼薯条路边摊，二人走到泰晤士河边找个长凳坐下，吃炸鱼薯条。 “牛顿是英国人，他发明了积分。”沈说到。 周雨安接话到：“格林和泰勒是了不起的英国数学家，他们发明了格林函数和泰勒公式，几乎将我逼疯。” “以及麦克劳林和克莱姆，麦克劳林级数和克莱姆法则曾困扰我很长一段时间。” “图灵也是英国人，他是个数学天才。” “英国历史出了这么多卓越的数学家，为啥当代英国人的数学这么烂？” “我国的初生来到英国，应该能称王称霸，仅数学领域而言。” “这么说来，英国真是个好地方。” “不过说真的，沈你的英语需要强化了。” “确实如此啊，好在i的考题翻译为各国语言，否则我有可能看不懂题目。” 沈和周雨安在伦敦街头溜达一圈之后回到酒店，备战即将到来的i正赛。 国是近30年以来国际奥数赛场最强大的王者，没有之一。 自从1985年首次参加i，国奥数队狂揽18个团队冠军，打的其他国家叫爸爸。 沈他们这支国奥数队来到英国只有一个目的---冠军。 “沈，我们国人的数学整体水平这么厉害，小学生都会做100以内的加减乘除，而英国大多数成年人无法完成20以内的简单计算。可以说我们从小打下了非常坚实的数学基础，可什么从来没有一位国人拿过菲尔兹奖，而数学烂成这种鸟样的英国人，却有六人次获得过菲尔兹奖。” 周雨安躺在酒店房间的单人床，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国籍为国的国人。好吧，算加丘成桐和陶哲轩，目前为止也只有两位华人拿过菲尔兹奖。” “感觉我国的数学跟自行车差不多，均是该项目的人口大国，群众基础极其深厚，然而最顶尖的世界级选手屈指可数。反观英国，虽然他们大多数都是弱鸡，但一旦涌现出那么几个强鸡，是世界级的超级强鸡。我也说不清真因，或许是国情不同吧。”沈说完后去淋浴间冲凉，他当然知道四年颁发一次的菲尔兹奖是数学界的最高成，是啊，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位国人拿过菲尔兹奖，这不科学。 英国当地时间7月25日，国奥数队在酒店集合开会。 国奥数队的领队被英国主办方控制起来了，目前这支队伍由副领队掌控一切。 实际所有国家的奥数队领队全被主办方控制起来了，他们被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地点，无法和外界联系。 出于公平竞赛的考虑，自从1959年第一届i举办之日起，这个规则便开始实施一直持续到今天。 各国领队集在一起，每人出一到三题，形成近300题的题库。之后领队们经过几轮筛选，投票选出票数最高的六题做为本届i的六道正式竞赛题。并各自翻译为本国语言报主办方备案。各国选手届时拿到的竞赛考卷，皆为母语版，所以在做题方面不存在语言障碍。 直到竞赛结束，领队们才被放出来。这种机制保证了公平性。 领队被关起来了，国奥数队副领队在做赛前动员：“近30届国际奥数竞赛，我们国囊括了18个团体冠军，是此项目当之无愧的霸主。” “然而，各位队员和教练们，你们必须清楚，虽然我们国奥数队整体实力强大，但并非是无敌的。” “我们也会输，也曾失手，我们输过给美国、俄罗斯甚至韩国，这些都是惨痛的教训。” “在本届i，述三支队伍仍然是我们通往冠军道路最难缠的劲敌，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部分发达国家，他们推崇拿来主义，他们不培养人才，他们是人才的收割机。” “总而言之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小伙子们，有没有勇气！”副领队说着说着，忽然慷慨激昂。 “有！” “有没有决心！” “有！” “我们的目标是？” “冠军！冠军！冠军！” “好，我非常满意大家无畏艰险勇往直前的坚定信念，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沈、周雨安、于磊三位队员随我去参加赛前公告，其余队员和教练留在酒店，备战明天的i正赛。”副领队带着三位队员离开酒店，步行前往伦敦南岸大学。 伦敦南岸大学大礼堂座无虚席，来自全球102个国家奥数队的选手代表欢聚一堂。 主席台落座一群大佬，各种肤色的都有，他们是国际数学界的知名专家。 “下面有请评委组组长，菲尔兹奖得主、伦敦皇家学会会员、牛津大学教授安德鲁-怀尔斯爵士宣布竞赛规则。”主持人请评委组组长宣读竞赛规则，这是例行公事，各国队伍必须有代表在现场。 评委组的组长是个白人老头，他起立致意，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菲尔兹奖得主、伦敦皇家学会会员、牛津大学教授、英女王册封的爵士，这些头衔集一人之身太吓人了，卧槽好牛逼，啪啪快鼓掌，现场的掌声经久不息。 怀尔斯教授开始宣读竞赛规则，他曾经还有一个在业内大名鼎鼎的身份---普林斯顿数学系主任。他震惊世界、最出名的杰作是，于1995年成功证明“费马大定理”。 普林斯顿的任期结束后，怀尔斯回到故乡英国，担任母校牛津默顿学院的教授。 “卧了个大槽……”台下的沈和周雨安瞠目结舌，这位评委组组长、名号吓死人的怀尔斯爵士他俩见过呀，是前两天在超市里遇见的那位英国老头。 046章 IMO首日 “安德鲁-怀尔斯，其实我听说过这个大名，当代数学界的大牛。”沈说到，他的视线再也没从主席台的怀尔斯身移开。 周雨安一脸的理所当然：“废话，菲奖得主，证明了超级难题费马大定理，搞数学的人谁没听说过怀尔斯？” “可我们并不知道这老头是怀尔斯！”二人异口同声。 “这么大的人物还用亲自去超市买沙拉酱？”沈表示疑惑，他爸这种小老板都从不去超市，要买啥吩咐手下搞定行了。 “喂，沈，周雨安，你俩嘀咕什么呢？难道你们跟怀尔斯教授很熟？”副领队问到。 沈摇摇头：“并不熟，但我知道怀尔斯教授是数学高手，功力相当深厚，或许是本地第一高手。” “这还用你说？安静点，听怀尔斯教授宣读竞赛规则，组委会能请他来当评委组组长是十分难得的。”副领队重新塞耳塞，耳塞连接的是同步翻译设备。 “万万没想到，同一座城市里有不会做10以内减法的弱鸡，也有数学界宗师泰斗级的牛人，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简直是战五渣和战神的区别。”沈戴耳塞，听怀尔斯宣读竞赛规则。 “……竞赛规则宣读完毕，孩子们，我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哪里有数，哪里有美，我们从事的是一项美丽的工作，值得我们毕生为之效劳。”怀尔斯的最后一句话引用自希腊数学家普罗克洛斯，他在1998年菲奖颁奖典礼引用过此，今日再次引用。 大礼堂掌声轰鸣，英国人，外国人，欧洲人，美洲人，亚洲人，各国选手，教练团队，以及维持秩序的保安，所有人向怀尔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人们似乎忘记了，怀尔斯并不是这届i的主角，他只是个评委，例行公事的宣读竞赛规则罢了。 但这重要吗？ 沈深受震撼，原来做学问做到最顶级，换来的是无荣耀与世人的尊敬，这种荣耀与尊敬不分国籍、不论肤色种族。 “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取得怀尔斯教授这样的伟大成，什么叫光宗耀祖，这才叫光宗耀祖一统江湖啊。” 沈觉得这次出国收获非常大，有些场景不身临其境体验一番，感受不到那种触及灵魂的震动。 怀尔斯教授给102个国家的600多位年轻选手灌了一碗猛烈的鸡汤，欧、亚、美、非、澳各洲的青年才俊们摩拳擦掌，大战一触即发。 7月26日早，本届i第一日竞赛拉开帷幕，竞赛场地是伦敦南岸大学。 评委组组长怀尔斯教授已将竞赛规则及赛程宣贯的很明白了，一共六道题，今天考三题，明天考三题，每题7分，满分是42分。 每个竞赛日的竞赛时间为4.5个小时，可携带任何具及作图工具，一切电子设备不被允许带入赛场。 因为竞赛时间较长，各选手可自带食物饮料进场，并可携带不多于三本的参考资料。 对啊，这是场开卷考试，吃吃喝喝还能翻书。 看去i好轻松的样子，跟夏令营差不多。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显然不是。 沈带的食物是松饼和小熊饼干，饮料是矿泉水和当地超市买的红牛，三本参考资料是《分析术引论》、《推想的艺术》、《解析几何及微分几何研究》。 当沈拿到首日竞赛考卷后，他发现三本参考书基本没什么卵用，最管用的是小熊饼干和红牛。 首日考卷的三道题已翻译为，沈必须先破解第一道题，因为这是道门槛题。 卷面印有一行冷酷的汉字：“第一题，门槛题。本题答对得7分，答错及不作答得-7分。” 第一题这门槛题可真是丧心病狂了，你答对了最高拿到7分，答错及空着不写你以为可以拿到0分？不存在的。 看清楚啊，门槛题答错及不作答得-7分。 是说这份i考卷的底线不是0分，而是-7分。 稍有闪失，那是送命。 千里迢迢来到大不列颠，带个负数成绩回家，问你丢不丢人？ 零鸭蛋熬出头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沈不敢大意，他第三次审读门槛题的题面： “牛津大学数学教授有三位聪明的学生，他们分别是汤姆、杰瑞和托马斯。” “某日，教授想测试一下，三位学生到底谁最聪明。” “教授在三位学生的额头各贴一张纸条，纸条写有数字。” “汤姆、杰瑞和托马斯都能看到其他两位同学额头的数字，唯独看不见自己额头的数字。” “教授说，你们每人额头纸条的数字皆为正整数，并且某两个数字相加得另外一个数字。那么汤姆，我问你，你额头的数字是多少？” “汤姆说，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教授又问杰瑞，嘿，杰瑞，你呢，你知道自己的数字是多少吗？” “杰瑞说，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教授继续问托马斯，亲爱的托马斯，只剩下你了，你的答案是？” “托马斯说，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没关系，汤姆、杰瑞还有托马斯，咱们再来一次。教授说到。” “第二次，汤姆和杰瑞同样无法说出自己的数字，但托马斯给出了自己的数字：144。” “教授点点头，恭喜你托马斯，你的答案正确。” “如果你看懂了述小故事，请问汤姆、杰瑞额头的数字分别是（）、（）。” 以是第一题门槛题的全部内容，答对得7分，答错及不作答得-7分。 沈知道，在这道送命门槛题面前，实变函数与斯蒂尔切斯积分、凯莱转折矩阵及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超椭圆积分与阿贝尔定理……一切高深的数学公式、定理、推论全部失效。 这是道纯粹的逻辑推导题，它由102个国家的领队投票设置为门槛题。 你带任何参考书都不起作用，最管用的应该是初数学课本。 必须具备的数学知识储备为500以内的加减乘除运算，及简单的一次方程解法。 剩下的只有两个字：脑力。 国际规则跟国规则看来不太一样，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国领队肯定对这道门槛逻辑题投了反对票，但少数服从多数，投了反对票也没用。 国学生强的是模式化的解题，而国际更看重年轻人的逻辑思维能力。 沈陷入了沉思，来到国际赛场才发现，打遍全世界都不怕的不是什么深奥理论，而是九九乘法表和最简单的一次方程。 他有了点思路，便顺藤摸瓜推导出三个必要条件，列出一个一次方程组。 接下来，是拿7分还是-7分，凭借的是纯粹的烧脑了。 047章 好像有点压力诶 世界普遍认为，智商包含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判断力、推导能力、逻辑思维能力等指标。! 所以测iq的题目大多和数学相关，数学囊括了述几个指标。 西方人较看重逻辑思维能力，西方学术界流传的老话是：“逻辑是不可战胜的，因为战胜逻辑同样需要使用另一种逻辑。” 组委会设置这道逻辑题的意思很明确，要想在i赛场取得成绩，逻辑能力是必备的，智商是门槛条件。 沈每次升级数学等级，系统都会提示：“恭喜宿主数学升为某某级，宿主在数学领域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判断力、推导能力、逻辑思维能力等指标较一级显著提升。” 沈已将数学等级升为5级的职业级，如果他只储备了初的数学知识，他破解这道门槛逻辑题也有一定把握。 但5级的数学等级+初数学知识无法破解积分或是微分方程，这涉及到大学代数的知识储备。 沈对这个系统的理解是，系统辅助自己不断提升智力限，但知识库的填充需要靠自己在日常不断积累，通过看书、听课等方式。这是相辅相成的，智力不去看那些深奥的数学理论也难以理解。 回到第一题的门槛逻辑题。（昨天46章的题目漏打了几个字，条件没写全，后更新了。有耐心的同学可倒回去看看） 沈根据题面小故事推导出的三个条件是： 1.汤姆、杰瑞and托马斯的数皆大于0； 2.这三个数两两不等； 3.任意一个数不是其他数的两倍。 推导出这三个条件的支撑线索是，三个人可以看到其他两人的数字，却无法看到自己的数字；第一轮的问答，三人皆无法给出答案；第二轮的问答，汤姆、杰瑞仍无法推导出各自的数，但最后一个作答的托马斯给出了正确答案，他额头贴的数是144。 沈假设自己是托马斯，我在第二轮问答得出144的答案，那么必然要排除述三个条件的一个。 如果144是汤姆（x）和杰瑞（y）的数之差，可列出一个方程，即x-y=144。 这时x、y皆不为0，并且x不等于y，即满足条件1、条件2。 那么要否定第3个条件，需再列一个方程，即x+y=2y，解得x=y。这个条件是不成立的，否则第一轮可以得到正确答案，所以托马斯的144不是两数之差，而是两数之和。 即x+y=144。 同理，这时设条件1、2皆成立，要使条件3不成立，则x-y=2y。 联立两个一次方程得一个方程组： x+y=144 x-y=2y 沈心算能算出结果，x=108，y=36。 逆推回去，沈在脑海反演一遍故事场景： 汤姆头贴的是108，杰瑞头贴的是36，托马斯头贴的是144。第一轮问答，三人均无法猜出自己的数字。第二轮问答，最后一个作答的托马斯给出了144的答案…… “没错，是这个逻辑。”沈提笔在考卷写到108、36。 门槛已入，7分到手。 接下来该大显神通了。 第二题是一道平面解析几何题。 十字相交的x轴和y轴是所有学生的老朋友，你会或者不会，他俩一直在那里岿然不动，见证时代变迁、风起云涌。 坐标系的过客来来往往，古往今来的数学家们穷其一生，在这一横一竖的世界留下自己的伟名。 映入沈眼帘的是两条∞形状的曲线，一大一小，大的套住小的，它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卡西尼卵形线。 千万不要认为它没什么卵用，如果你这么认为，那肯定拿不到7分。 沈必须找到介于两卵之间的那个常数，它不能太长，也不宜太短，太大容易出问题，太小get不到破题点。 解析几何是几何与代数的结合体，计算常数必须依靠几何方法，反之亦然。 沈做出双纽线对卡西尼卵形线展开攻势，但他显然低估了卡西尼卵形线近乎无赖的防御姿态。 卡西尼卵形线千变万化，在不同的出题者手展现出性质各异的姿态。 沈暂缓攻势，他祭出的兵器双截棍---双纽曲线，打不死眼前的这个妖怪卡西尼卵形线。 别说打不死，人家卵形线压根不掉血的。 七十二般变化的卡西尼卵形线必然会有一个真身，找到这个妖怪的真身，打死他，才能去往西天取得真经。 一招不行，再换一招。 沈直接抛出看家底的组合法器，悬链线+旋轮线的最强cp。 对现阶段的沈来说，悬旋二器是他能炼出的最顶级法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会轻易使出这种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大杀招，因为这太消耗法力值了，用多了大脑受不了。 没办法，这是i赛场，沈管不了那么多。 被沈附过魔的悬链线+旋轮线组合法器，拥有强大的物理攻击和无法减免的法术攻击，如此混攻之下，卡西尼卵形线终于露出破绽，它显露出了真身，不过是条机械曲线罢了。 “你这磨人的小狐狸精，以为披张牛皮变成了神通广大的牛魔王？呵呵，太天真了。妖精，吃我老沈一棒！” 沈拉完最后一段轨迹，给出了卡西尼卵形线固定点和间距的常数b2。 “呼，好烧脑，好累。”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连破两题的沈嘴唇干枯，口里渴的要命。 “休息，休息一会儿。” 沈喝了一小口矿泉水润润嘴唇，他不敢喝太多水怕尿尿。 这间教室安排了二十位选手同场竞考，沈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他观察了一下其他选手的状况，大多数人都在发呆，生无可恋。 每位选手的考桌插一面小国旗，他们各自国家的国旗。 沈发现，没有发呆的选手寥寥可数，他们是美国选手、俄罗斯选手、哈萨克斯坦选手。 “这特么是美国人？”沈注意到，他左前方的美国选手皮肤颜色较深，黑发卷曲，非常明显的南亚人特征，极有可能是印度裔。 “副领队说的没错，美国是到处挖人才，拿来主义。”沈知道美国奥数队是支强队，是国奥数队强劲的竞争对手，印度人数学挺不错的，值得重视。 再看两位帅气的俄罗斯选手和哈萨克斯坦选手，他俩都是白人，其俄罗斯小哥较有特点，他大概是个左撇子，左手拿笔在卷面飞速解答。 左撇子一般较聪明，值得重视。如果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不分家，他们前苏联或者独联体的奥数队可能天下第一，国奥数队在他们面前是挑战者而不是守擂者。 沈感到了压力，高手，都是高手！ 他想拿团队冠军，更想拿i个人冠军。 国奥数队整体实力很强，但单打独斗不见得能solo过俄罗斯小哥，以及归化到美国的印度裔或者其他裔，这届美国奥数队好像还有华裔。 沈不敢松懈，稍作休息后立即进入第三题的解答。 …… …… 真-本章说： 有的同学说看不大懂本书的相关数学理论。 我写的是小说，正引用的大多是各数学理论最精炼的部分，如果在正加以详细阐述，必然会影响阅读流畅性。 我写这书的初衷，是想以一种有趣而不枯燥的方式描写一些基础学科，绝不想把这书写成学术论。我要写圆的直径怎么算、sin等于哪条边哪条边诸如此类，相信你们也不太愿意看吧。 作者水平有限，在写作过程难免出现疏漏，对于某些理论的阐述可能存在偏颇，也欢迎各位同学批评指正，多提宝贵意见。 如引用一些理论，我尽量在章节末尾列出理论出处。有兴趣的同学可自行查阅。 本章题目涉及的参考献为： 《iq测试题库》 《高数学必修课本》 大学教材《解析几何》 048章 这题特么神仙出的吧 第三题这道代数题沈刚写完一小半，令他略感紧张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端 br> 印度裔美国选手站了起来，做了个交卷的手势。 监考官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考卷装入件袋密封。 印度裔美国选手轻松自若的离开考场，看去毫无压力。 “不要受美国籍印度人的影响，他狂由他狂，清风拂山岗。” 沈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考卷，完成他尚未完成的标准正交元素无穷序列。 几分钟之后，非常帅气的俄罗斯选手交卷。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没有必要跟他们拼速度，我要的是绝对分数，不是秒数。” 沈终于完成了证明，他并不急于交卷，而是检查检查再检查，等足了4.5个小时才交卷。 i首日竞赛结束，所有选手的考卷被密封，明日此时方可拆封。 国奥数队六位队员随即回到酒店集合，互通有无，副领队及各专业教练做为军师帮他们出谋划策。 “首日竞考感觉如何？”副领队问各位队员。 “难。” “挺难的。” “去年的更难。” “确实有点难，我做过近5年的i真题，今年的首道逻辑题暂且不论，后面的解析几何题和代数题为这5年来最难。”沈如实阐述，然后补充到：“并且我发现有些国家的个别选手单兵作战能力不俗，如说美国队的那位印度裔选手，以及俄罗斯队的那位左撇子选手。” 副领队找出选手座次表一瞅：“美国队的印度裔选手叫阿尔拉辛，今年是他第二次参加i，去年他参加i拿到满分，并列个人冠军。对，没错，我记得这印度小孩，去年也是我带的队，我们国队以2分险胜美国队拿到团队冠军，虽然六位队员收获五金一银，但无一人拿到满分。” “印度小孩这么吊？”沈觉得跟他同场竞技的那位印度选手其貌不扬，甚至还有点猥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数学天才。 那位俄罗斯小帅哥倒是让沈感到了巨大压力，主要是因为俄罗斯选手太帅了，湛蓝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一头柔顺金发美哭了，沈自认为颜值不过人家，发型也没人家酷炫，压力山大。 副领队说到：“印度人的数学水平在世界范围内也能排号，沈你应该听说过拉马努金奖，它是全球仅次于菲奖的奖项之一，以印度数学家拉马努金的名字命名。” 沈点点头：“听过听过，拉马努金这人厉害的，拉马努金猜想系列属于较高端的操作，我都没掌握全。” “沈，跟你同场的那位俄罗斯选手叫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这位俄罗斯小帅哥是公认的数学天才，他连续三届参加i，前两次都拿了满分。这位彼得已经被数学专业世界三强之一的巴黎高师录取，因为尚未去法国报道，所以他保有参加今年i的资格。” “毫无疑问，最后一次参加i的彼得志在冲击个人满分三连冠。相于多国部队美国，其实我更看好这届俄罗斯队，如果俄罗斯的另外几个选手发挥出色，配合王牌选手彼得，他们很有可能从我们手抢走团队冠军。”副领队说着说着，露出了不容乐观的神情。 沈的表情亦肃穆：“俄罗斯人数学厉害的，七个千年难题唯一被破解的庞加莱猜想，由俄罗斯数学家佩雷尔曼完成。实际我经常运用罗巴切夫斯基的非欧几何理论，野路子出身的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非欧几何授课，罗巴切夫斯基是我的非欧几何启蒙老师，我非常尊重他，虽然他已去世一百多年。” “因为彼得和阿尔拉辛的存在，你们任何一人想拿个人冠军并不容易。”副领队面向六位队员说到，“所以我们要团结，确保团队冠军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个人水平。” 副领队说的其实是句废话，计算总分的团队排名，说白了是六位选手个人实力的累加。确保团队冠军的前提是队内没有短板，并且有那么一两位王牌选手冲锋在前拉升总分。 近五年内国奥数队虽然拿了三个团队冠军，但副领队心里很清楚，咱们缺少那种个人实力超群的王牌选手，是的，咱手里有四个2加一个小王再加一手顺子，缺的是那张大王。 回到酒店房间，沈查了查数据。 数据告诉他，在i赛场拿到满分并不容易，一届i满分选手的数量基本都是个位数。 很有规律性，满分选手要么不拿满分，一旦拿了满分是连着拿。 国奥数竞赛史最出名的三位选手全部符合这个国际惯例，他们仨都是连续两届参加i，连续两年拿满分，被誉为天才少年。三位天才少年两个被保送北大，一个被保送浙大。 沈明年高毕业，他最多也能参加两届i，不可能追平罗马尼亚选手创造的“满分三连”世界纪录。 沈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除了团队冠军之外，他更想拿到金牌第一名，即个人冠军。 同样是依据国际惯例，美国队的印度裔选手去年拿了满分，俄罗斯左撇子帅哥去年、前年连拿两个冠军，这两个强敌极有可能今年继续拿满分。 所以要成为本届i个人金牌第一名，沈必须确保满分。 次日，i第二日竞考。 开赛之前，沈跟同一间考场的俄罗斯选手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打了个照面。 “hey-n。”沈主动跟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打招呼。 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点点头：“普鲁普鲁卡不鲁。”说的是俄语。 沈问到：“can-you-speak-english？” 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摇头，表示不会。 哦，看来俄罗斯的天才少年是个英语渣渣，还没我说的好。沈没辙了，我又不懂俄语，没法交流。 俄罗斯帅哥不再搭理沈，他移动几步，和美籍印度裔选手来了个拥抱，二人用法语交流，看去挺熟的。 沈无趣的走开，这一帅一挫两人是去年的并列个人冠军，而沈在国际赛场并没有任何战绩，人家不带他玩。 不带不带吧，反正我不能你们考的分数低。 沈调整一下状态，准备应战。 9点整，i第二日竞赛准时开赛，各选手将面对剩下的三道题。 沈拿到考卷后首先快速浏览一遍三道考题。 “最后这道题……貌似很变态。先不管它，把前两题搞定再说。” 沈必须安排好战术打法，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后这道题恐怕是神仙出的，我特么看都看不懂啊。 不敢奢望满分了，复杂的国际形势令沈措不及防。 心理压力肯定是有的，好在前两题的解答较顺利，两个小时之后，沈不得不直面本届i的镇宅之题。 最后一题开局只有一堆数字： 1=1 196884=196883+1 21493760=21296876+196883+1 864299970=842609326+21296876+2*196883+2*1 …… 依据述规律，请给出两种形式不同的数学解释。（7分） 这一堆数字跟黑客帝国开场画面似的，它们的规律是什么？ 沈首先要做的是找到规律，然后用数学语言解释这种规律。 乍一看有点规律吧，下一行总有数字跟一行重合，但问题是样本量不足，沈无法用任何一种数学语言解释这个数字列阵，它绝不是帕斯卡三角阵，它带等号的。 沈大力按压太阳穴，愁啊。 不远处的俄罗斯选手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以及美籍印度裔选手阿尔拉辛，他俩看去并不发愁，正在翻阅自带的参考资料。 沈也带了三本参考资料，他翻书，但结果是失望的，翻书也没用。 在沈的知识储备里，他不知道哪本书记载了类似的数字列阵，这玩意不会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吧？ 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和阿尔拉辛边翻书边答卷，沈更愁了，可能美俄的教学大纲跟国不一样，他俩学过这玩意？ 049章 神题神答 时间不讲情面，等待领薪水时它过的很慢，考试的时候它过的特别快。手机端 br> 沈在一小时内没有做出任何有效动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是我的极限了吗。 不，这不该是学霸的命运。 我曾经挂过很多科。 也曾通宵打游戏。 我曾经拥有王者段位。 转眼变成了学渣。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数学，才是唯一的答案。 这一小时内沈想了很多很多，当他胡思乱想回忆往事之时，说明他真的无计可施。 这个数字列阵的来源是什么？看形式它像是个群，但我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群，充满魔性。它可能是个假群吧？似是而非压根不是群？ 绞尽脑汁在大脑知识库搜索，回应沈的只有……您呼叫的知识点不在服务区。 这没有任何办法了，再强的大脑如果存在知识盲区，也会放弃治疗的吧。 除非自己开创一套全新的理论，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沈目前不具备这种自成一派的宗师水平。 “或许之前的我次次考满分，一路走来太过顺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夺其妹子。” 困境的沈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他自己都笑了，老子特么太有才了，这是1级的语水平吗？ “田老师啊，你这次救不了我了，六十进制搁这里无用武之地。” “刘干事啊，你讲的那些代数知识太浮夸，这次i我一星半点都没派用场，我能走到这一步全靠自己摸索。” “张老师啊，我好久没见过你了，我数学4级的时候你不再给我开小灶，说没啥可教我的了。” 往事一幕幕以碎片化方式在沈脑海播放，这几个月的经历跟做梦一样，如果能拿到i世界第一，那是最美丽的梦。 “张老师啊，几个月前我去你办公室，你问我自学到哪里了。” “我说，我学到了凯莱转折矩阵和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当时确实有点**成分，那时的我也是一知半解。” “然后你瞬间懵逼了。” “这一幕我无法忘记，从此我开启学霸之路。” “呵呵，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高三了。” “呵呵……卧槽！” 沈一个激灵，他忽然间捕捉到了一丝灵感，稍纵即逝，若即若离。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这个月初的国内数联国决压轴题，是这种过电般的灵感救了沈，田老师救了沈，他秀了一把楔形字六十进制证明根号2为无理数，秀到了国决冠军。 “倒回去，倒回去。” 沈在脑海回放刚才的胡思乱想。 “张老师啊，几个月前我去你办公室，你问我自学到哪里了。” “我说，我学到了凯莱转折矩阵和魏尔斯特拉斯二次型。” …… “虽然表面看数学不过是一种语言或工具，但它大多数生动的概念能对新的思想领域提供钥匙。” “而行列式和矩阵则完全是数学语言的改革，沈你必须深刻认识到这点，才能在代数有所作为。” …… 沈笑了，非常开心，天无绝人之路。 次田老师救了他，这次张老师救了他。 其实沈最该感谢的是他自己，在困境他从未选择放弃，数学很多时候需要执着甚至疯魔，他和他最后的倔强救了他。 当年**用的凯莱转折矩阵以及矩阵论，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 不管这个数字列阵是什么妖魔鬼怪、是不是群，都逃不过我沈手的照妖镜---矩阵。 能领悟或者翻译群论的工具，是矩阵。 根据题面数字列阵： 1=1 196884=196883+1 21493760=21296876+196883+1 864299970=842609326+21296876+2*196883+2*1 …… 沈写出一个矩阵同态： a（gi*gj）=a（gi）* a（gj） 将其展开为矩阵表达： |ag-0| |ai-0| |0-aj| …… 这种矩阵语言看去很复杂，但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直接，即一个群g的矩阵表示，是g的元素g到一组固定阶的非异方阵a（g）的一个同态映射。 再说简单一点，群是非常难搞懂的一组复杂密码，而矩阵是破译密码的母本之一。 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熟练掌握各种解码手段，越多越好。 如果能用矩阵描述这个数字列阵，说明它是某种群，否则不是。 当沈用正则置换方式表达出这个数字列阵后，他十分惊讶：“p……nster-group……居然还真是个妖魔鬼怪，魔群！” 魔群是啥玩意？ 即最大的散在单群。 相于其他群，魔群的年纪非常年轻，也四十年左右。 这个群相当恐怖，所以被数学家命名为nster-group。 一般人是难以玩转魔群的，玩着玩着把自己玩疯了，玩坏了。 英国数学家博切尔兹对魔群理论做出了重大贡献，他证明了“魔群月光猜想”，一个看名字很魔幻很牛逼的存在。博切尔兹因此巨大成获得菲尔兹奖。 魔群，想要玩转它，入门水平至少都需要数学系博士。 这种题目为何会出现在i的考卷？ 世界有学生能搞定它？ 当然没有。 也不需要搞定它。 沈的理解是，对于这个魔群，给出两种形式不同的数学解释ok了。 破解魔群和描述魔群是两码事。 没人可以破解哥德巴赫猜想，但不少人可以描述哥德巴赫猜想：任一大于2的偶数皆可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与其类似，沈要做的是后者，但不能用字，而是用纯粹的数学语言描述。 他用两种矩阵语言将 1=1 196884=196883+1 21493760=21296876+196883+1 864299970=842609326+21296876+2*196883+2*1 …… 表达清楚是什么行了，不需要破解。 这题考察的是知识面了，以及对矩阵的熟练运用。 我们都知道一个群有许多种矩阵表示，因为矩阵的阶可以变更。 “先来一发凯莱转折矩阵。”沈祭出矩阵论的开山祖师爷凯莱，用凯莱转折矩阵表达出第一种魔群解释。 “再来一发若尔当标准矩阵。” 很快的，沈写出了两种不同的矩阵表达方式。 看看还有时间，他又来一发，第三发是埃尔米特矩阵。 “如果三发不够，那再来三发！” 沈杀的性起，咔咔咔，他接连写出克莱因抽象群矩阵、韦伯素域矩阵、亨泽尔可逆元素矩阵。 六发了！ 一个多小时搞出六发！ “我的身体并没有被掏空，如果六发不够，那再来六发！” 沈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一种劫后余生的爽歪歪。 叮铃铃。 这时铃声响起。 4.5个小时的竞考时间已到。 “六发，只能六发了……好遗憾。”沈没时间了，他只写出了六种矩阵语言，有点懊恼。 交了卷，沈看到俄罗斯选手和美籍印度裔选手谈笑风生结伴而去，似乎信心满满。 “世界有很多高手，会做这题的并非只有我一个。”沈在这届i倾其毕生所学，能取得怎样的成绩，听天命吧。 阅卷工作从当天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评委组组长怀尔斯教授六十岁的人了，仍旧坚持在工作岗位。 记不清续了多少杯咖啡，怀尔斯教授睡意全无。 他面前有四份考卷，全是满分42分，分别来自四个不同的国家，俄罗斯、美国、韩国、国。 怀尔斯教授犹豫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他在其一份满分考卷的42后面批了个“+1”。 最后一题，其他三位满分选手全部使用了两种方式给予数学解释。 而“42+1”的这位选手用了六种，刚好等于其他三位选手之和。 这位“42+1”的选手来自国，名字的英写法是shen-qi。 i历史首位43分选手诞生了，他叫沈。 …… …… 本章说： 魔群541448173 050章 收获季 一天之后，放榜日。! 国奥数队拿到官方发送的成绩排名榜后，欢呼雀跃。 六位队员的分数是： 沈42（+1）、吕丘建33、杨锐33、周雨安32、于磊30、鲁林28。 国奥数队总分：198 其除了28分的鲁林获得银牌，其余五位队员全部获得个人金牌。 国队的198是团队最高分，俄罗斯、美国以192、185排名第二、第三。 “哇喔！冠军！” “我们是冠军！” 国队的小伙子们击掌相庆，气氛欢乐。 “沈，厉害了，最高分。” “沈，你的42+1是什么鬼？” “对啊，我也纳闷，要么42，要么43，这42+1是什么鬼？魔群？从我们队的总分计算来看，应该是给我算了42分，括号里的+1是备注吧？”沈也是一脸茫然。 “不管如何，沈你肯定是金牌第一名，恭喜你！” “要是沈你拿不到满分，我们很有可能输给俄罗斯。” “沈大佬我给你跪了。” 各队员纷纷对沈表示膜拜，i赛场拿满分确实不易。 “这个团队冠军是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来的，光我一个人拿满分也没用。总而言之我爱你们，老哥，你们都很稳。”沈快乐的笑了。 当天午，颁奖仪式在伦敦南岸大学大礼堂进行。 国奥数队六位队员身着统一西装，领取了象征最高荣誉的团队金杯。 咔嚓咔嚓。 记者们在台下拍照，大多是英国本地记者，其次是美国和国记者。 一些速报随即被记者们发了出去。 “国奥数队以198分夺得国际奥数竞赛团队冠军！恭喜国奥数队卫冕成功！”—这是版的速报。 “国际奥数竞赛，团队冠军国，亚军俄罗斯，季军美国。”---这是西方媒体的速报。 速报非常简洁，简单明了陈述客观事实。 实际不管是国人还是西方人，都非常重视数学。 国的学科竞赛不止数学一门，但竞赛种类最多、最受重视的是数学。 在西方国家，数学不仅是一门重要学科，也是一种主要的化力量。 i自然是倍受西方媒体关注的，团队冠军很重要，个人排名或许更重要，数学这门学科不需要什么仪器设备高端实验室，大多数时候靠天才的个人能力推动向前发展。 国队领完团队冠军奖项后回到观众席。 团队冠军奖杯只有一尊，团队冠军金牌一人一块。 沈欣赏着手的团队金牌，圆圆的，闪闪的，挺好看的。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新成，国际奥数竞赛团队冠军！奖励学霸积分15000点，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实际奖励值为3万点学霸积分。结余59873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系统君，你潜水好几天了，一露面给我惊喜呀。”沈攒到了近6万点学霸积分，可以直接升级数学指标为6级。5级升6级需要5万点学霸积分。 接下来俄罗斯队和美国队台领取团队亚军、季军奖杯。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有请《数学年刊》主编马尔韦斯先生、《数学学报》主编贝尔先生为个人铜牌获得者颁奖。” 马尔韦斯先生和贝尔先生或许不出名，但他俩主编的数学专业刊物《数学年刊》、《数学学报》在数学界如雷贯耳，是全球最顶尖最权威的数学刊物。 马尔韦斯先生和贝尔先生给个人铜牌获得者颁奖完毕，接下来由英国皇家学会秘书长和克雷研究所的所长为个人银牌获得者颁奖。 英国皇家学会是世界历史最悠久的科学学会，克雷研究所于2000年设立了七个千年难题，破解一个奖励一百万美元。这两个机构都是名声在外。 最后，由怀尔斯爵士、高尔斯爵士、博切尔兹爵士为个人金牌获得者颁奖。 毕竟本届i在英国举办，三位爵士全都是菲奖得主，由他们颁出个人金牌再合适不过。 虽然英国国民的整体数学水平不咋地，但这个国家拥有三位活着的菲奖得主，英国的数学地位在国际并不低，实际还很高。 沈再次台领取个人金牌，怀尔斯为他挂金牌。 “孩子，我们又见面了，我对你印象深刻。”怀尔斯笑着对沈说到。 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干脆不说话。 i的个人金牌是官方颁出的个人最高奖项，金牌得主当然不止一位，这届的金牌线是30分，光国队有五人获得个人金牌。 42分或者30分的选手都可以拿到个人金牌，官方给的最高荣誉是金牌，但民间会对金牌选手的分数做一个排名，排名最高的那位俗称金牌第一名。 金牌得主们一合影，台下记者的相机咔咔声呈几何倍数增长。 “我国奥数选手沈、吕丘建、杨锐、周雨安、于磊荣获个人金牌，祝贺五位小伙子们！他们分别来自南港二、华师大一附、衡水学、人大附、北大附，其沈同学以42+1的个人分数排名第一！”—qq新闻。 “我市二沈同学勇夺国际奥数金牌，真学霸闪耀国际赛场！”---南港新闻。 地方性质的南港新闻没派记者去英国，他们转载了qq新闻关于i的报道。 “热烈祝贺我校沈同学勇夺国际奥数金牌，奥数最强名校南港二再创辉煌！”---这是条微博，博主是“南港二”，也是沈他们高的官微。 “沈同学是强大的。南港二奥数最强名校？存疑。”---“华师大一附”@了“南港二”。 衡水学：“存疑。” 人大附：“存疑。” 北大附：“存疑。” 首都四：“存疑。”他们四是真正的名校，但这次四没人入选奥数国家队，凑凑热闹总可以吧。 这么一闹一转一哔哔，南港二官微的粉丝数量瞬间翻倍翻倍再翻倍。原先这个官微200多粉丝，基本都是校内职工和学生家长，几分钟内他们的粉丝数量过千，吃瓜群众越聚越多，并呈不断增长趋势。格林尼治时间午，差不多是国时间晚八九点，正是吃瓜的黄金时间。 南港二官微被几位高界大佬集火，他不敢继续拉仇恨，瑟瑟发抖不说话。 在这危急时刻，一位叫pku的博主站了出来，默默的给南港二官微点了个赞，发了个鼓励支持的表情。 紧接着thu拍马杀到，留下三个竖起的大拇指表情。 高界的大佬们不做声了，事态得以控制。 英国颁奖现场，沈第三次台领奖，同时台的还有俄罗斯选手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 沈收获了一个特别奖项---i创新奖。他42+1总分的42属于满分，1属于创新。 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收获了“i历史最佳选手奖”，他追平了罗马尼亚选手马诺勒斯库三届参加i、三届获得满分的纪录。这个奖项一共颁出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沈和彼得-波拉斯德拉夫斯基并列本届i金牌第一名，他们均拿到满分。 二人握手、合影，全场记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俄两位天才少年身。 051章 最终选择 沈和俄罗斯选手彼得握手，这金发帅哥厉害了，连续三届满分，追平i历史纪录。 两人无法使用一种双方都精通的语言交流，划一下手势，拥抱一下，各自走开。 最后，评委组组长怀尔斯做了简洁的总结性发言，本届i圆满闭幕。 “沈你好，我是qq新闻的驻英记者，能采访你几句吗？”一位国记者找到沈，想做个简单的采访。 “不是直播呀。”沈发现只有这位记者小姐姐一人，没见到摄影老师。 “我们一般不直播i，以图片+字的报道稿件为主。”女记者解释到，然后开启录音笔，问到：“首先恭喜你沈在一届i连拿三个奖项，创了国选手的纪录，那么你的总分42+1有什么背后的故事？” “这个我解释一下。”沈说到，“实际金牌第一名共有四人，包括我在内，都是42分的满分。评委组长怀尔斯教授之所以给了我42+1而不是43，因为这个+1它不计入个人有效分数，我额外领取的创新奖是意外收获。” 沈展示他的额外奖励，一本证书，一本书。 证书是创新奖证书，怪的是这本书，它的封面没有作者姓名，也没有出版社信息，只有一个书名《beautiful-language》。 翻到书的扉页，沈指着一个签名“andrew-wiles”说到：“这书名翻成应该叫《美丽语言》，市面买不到的，因为它压根没出版。这是怀尔斯教授自费印的书，他送给了我做为创新奖的奖励。我喜欢这份礼物，回家后会好好研读。” 女记者脖子挂着相机，她给沈拍照，然后问到：“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心仪的大学吗？” “小姐姐你猜？” “哈？” “其实我也考虑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了个大致的方向，本科我决定在国内读，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国外大学继续深造。” “那祝你心想事成。” 采访结束，沈随队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新成，国际奥数竞赛个人排名第一！奖励学霸积分15000点，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实际奖励值为3万点学霸积分。结余89873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不管是现实还是系统里，沈通过这届i都收获了不少，有金牌，有荣誉，还有学霸积分。 他见识到了一些特别的人，开拓了眼界，总而言之不虚此行。 7月最后一天，国奥数队乘机离开伦敦，回国。 飞机，沈拿出5万点学霸积分升级数学。 系统：“恭喜宿主数学升为6级，宿主在数学领域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判断力、推导力等指标较一级显著提升。” 宿主，沈 年龄，17 数学6级（0/15万） 物理1级（0/1000） 化学1级（0/1000） 生物1级（0/1000） 语1级（0/1000） 英语1级（0/1000） 历史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体育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39873点 6级升7级需要15万点学霸积分，越往后升级所需的学霸积分越多，呈非线性增长趋势。 沈6级的数学水平对应高数学没有任何问题，大学里的学霸估计才有可能干过他。 其实在英国的时候，沈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是语言问题。 出了国才知道掌握一门外语多么重要。 只会说“你好我好谢谢啊大哥”，跟个傻子似的。 这要碰巧邂逅好看的外国妹子，无法跟人家深入交流。 还有是，怀尔斯教授写的这本书是全英的，看都看不懂。 小小投资一把，沈拿出1000点学霸积分砸英语，将英语砸到2级。 系统：“恭喜宿主英语升级为2级，宿主对英语的感知力较一等级显著提升。” 沈：“数学你给我强化那么多能力指标，英语强化一个感知力？” 系统：“是的。” 沈：“不是。” 系统：“理科和语言学是不同的范畴，请不要混为一谈。英语0级升1级的时候我提示过你了。” 当时好像是提示过，但沈没留意，几个月前他的精力全放在数学。 现在i已结束，沈腾出精力可以关照一下其他学科。 呜呜呜，飞机一路向东飞行，抵达国首都机场。 没出首都机场直接转国内航班，沈于8月1日早抵达南港市。 沈志山、范云霞夫妻俩开车来机场接儿子。 沈六月底去省队集训，然后去首都参加全国赛、入选国家集训队，去英国打国际赛，在此期间父子俩在首都见过一次面，沈和他老妈一个多月没见面。 “妈啊，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儿子！” 母子二人抱抱，沈志山拎着沈的行李去停车场。 不多久，一家三口坐车回家。 “沈你这下可出名了，国际奥数冠军，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手机都被打爆了，去充了1千块钱话费。”沈志山嘴抱怨话费太贵，脸写着骄傲自豪。 “这是实情，沈你新闻了，qq新闻有你的专访，国top10的大学全都找过你爸。”范云霞说到，她同样自豪。 “沈，你想去哪所大学？”沈志山、范云霞二人同时问到。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告诉你们答案。”沈没有立即说出答案，但他说这句话的态度很坚决。 范云霞问到：“哦？这一个月你准备干嘛？” “练功？” “练什么功？” “神功。” “别乱来啊沈，你好不容易出了点成绩，老实点行吗？” 回家之后，沈志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所谓的修炼神功，其实是学英语。 英语字典不离手，耳机里放着马丁路德金的“i-have-a-drea，朴树许巍的歌不听了，改听roon5和诺拉琼斯，《权力的游戏》又看了一遍，这次的版本没有字幕只有英字幕……在2级英语感知力的支撑下，沈的英语实战水平大幅提升，他开始阅读怀尔斯写的书《美丽语言》。 说实在的，怀尔斯的笔不咋地，也是能把话讲清楚这种字表达水平。 但这本书里的干货满满，属于怀尔斯的自传+数学论结合体的性质。 怀尔斯说他出生在一个学术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 他从10岁起开始研究费马大定理，研究了30年终于完成证明。 他说数学依靠天才，但天才身边必然有良师益友，思想的碰撞产生伟大的成果。 他在学术最感谢的人是他的导师科茨，这位博学的导师指导他证明了复数乘法的椭圆曲线，使他鼓足勇气向费马大定理发起总攻，最终荣获菲尔兹奖……所以数学是最美丽的语言。（全书完） 看完怀尔斯的心路历程，以及他对数学的真知灼见，沈于9月1日开学前一天做出决定。 本科去北大，研究生以后再说。 北大名字没清华好听，但他们的数学专业国内第一，思想的碰撞产生伟大的成果。 “北大还行，这不是梗而是真实情况，你别笑啊老爸，严肃点行吗？我决定了，和北大签约。” 052章 沈奇大佬回来了 沈最终决定和北大签约，他还在英国的时候，北大已主动联系他爸。 做为沈的合法监护人，社会经验丰富的沈志山全权处理签约事宜。 签约这事不用沈操心，他爸天天跟三教九流的人签合约，是个老司机。 9月1日，南港二新学期开学，沈成为了一名高三学生。 回校了，太好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学霸不**，如锦衣夜行。 因为语言障碍，沈在英国没装过几个圆润的逼，是做题考试，考试做题，一下子拿了三个国际奖，真的好无聊。 回家了不存在语言障碍，真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沈推着自行车进入校门，把车放在停车棚。 旁边一个男生刚锁好车，他忽然间发现沈，非常惊讶：“沈大佬，你居然亲自骑车学！” 沈扭头一瞅：“哟，霍家，早啊。自行车的无人驾驶技术尚未成熟、普及，我当然亲自骑车学。” 霍家跟沈一个年级，他俩是校数竞队的队友。 “沈大佬，你的传已经传播到全校每一个角落，你是国际奥数冠军，你保送到北大，你在国决的天秀解答我每天都在膜拜。不，你不应该亲自骑车学，这和你的身份不符！请不要这么委屈自己，沈大佬！”霍家特别激动的说到，说完跑，眼有泪，他被他自己感动到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沈的表情是这样的，+_+ 霍家这小子二病尚未痊愈，不用理他，沈调整一下心态，步行前往教学楼。 从停车棚去往教学楼的一两百米路程，沈觉得画风不对。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学生，老师，学校职工，大凡见到沈的人，都对他行注目礼。 沈有点不适应，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来到教学楼，楼，去高三（2）班。 沈一进教室，哗，全班沸腾了。 早自习的秩序瞬间崩塌。 “沈大佬，楼辛苦了，请喝饮料，刚买的冰可乐。”沈座位前面的男生递来可乐。 “沈大佬，请吃零食，你最爱的小熊饼干。”沈后面的男生递来小熊饼干。 沈猝不及防：“你们都疯了吧？” “不，我们很正常，沈大佬你为国争光，勇夺国际奥数冠军，保送北大，是国高界数学第一人，是我们二的骄傲！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沈太帅了。” “非常的吊。” “棒棒哒！” 全班同学陷入疯狂，他们两个多月没见过沈了，他们通过络和口口相传了解到沈的种种传。 沈无语问苍天：“奥数冠军可以横行霸道？” “是的！” 沈索然无味：“成绩好能为所欲为？” “必须的！” 沈怒斥一声：“庸俗！” “是这么庸俗！” 沈欲哭无泪：“不要这样啊，同学们，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还怎么**呀！” “你还用得着强行**？心里没点逼数吗沈大佬？” 沈：“……” 乱了，全都乱了，沈非常凌乱：“不，这不该是我们2班的风气，我走错教室了吧？变了，你们都变了。” 直到课铃声响起，教室才恢复正常的秩序。 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疯狂，如说同桌陈晓婷，她当然很佩服沈，却也能保持理智：“总而言之沈你很厉害，是真学霸。你的暑假跟我们过的不一样，你要理解，我们现在是高三学生，成绩至，现阶段是敏感期，你懂的。” “说的也是。”沈想一想也明白了，他回头看了最后一排座位：“徐锐呢？” “参加田径赛去了吧。”陈晓婷说到。 “哦，他在微信说过，我给忘了。”沈点点头，拿出语课本，第一节是语课，语老师走进了教室。 其实沈现在已经不需要学语了，除了数学，他不用学任何科目，因为他铁定保送到北大，不用参加高考统考。 这也带来一个问题，接下来的一年该如何度过。 北大的签约细则，沈是知道的。 今年的11月以及明年的三四月份，沈会去北大参加秋季营和春季营，这种训练营可以理解为让保送生提前接受北大的教育，熟悉北大的环境，培养感情。 沈选的是北大数学系，读大学之后，除了数学之外，顶多再学个物理、英语行了，北大数系课程是这么设置的。至于马哲、毛概这些公共课，随便走走过场了，拿到学分ok不用花太多精力。 沈之所以坚持学习语，是因为作为一个国人，语不能太差。 再说不学习也没事情做呀，好无聊好空虚的。 天天搞数学搞久了会产生疲倦感，学学其他科目当是调剂大脑了。 既然要学，那认真的学，其实沈早想介入物理领域了，不管是全省赛对开普勒定律的作图解释，还是刘干事给他出的描述物体运动的题目，都和物理学紧密相关。 和数学交叉最频繁的学科是物理学，数学搞到后期不懂物理是不可能的。 而物理向前发展又必须依靠数学，数学千年难题的“杨-米尔斯理论和质量缺口假设”是这么个情况。 杨振宁先生和米尔斯先生曾联合提出一个假设：对任何紧的、单的规范群，四维欧几里得空间的杨-米尔斯方程组有一个预测的质量缺口的解。 但两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自认为数学水平有限，无法求出这个解，所以杨振宁先生和米尔斯先生拜托全世界的数学家帮忙求解。 这个数学千年难题由此而来，至今没有一位数学家能解出方程。 此案例深刻说明物理的发展离不开数学，能解释或者阐述物理的语言只有数学。 反之，用数学去解释或者阐述物理，同样要求数学家们具备深厚的物理知识。 迟早都是要深入物理领域的，沈决定先试试水，数学6级了，物理砸到3级看看是个什么实战水平。 053章 大佬AreYouOk “恭喜宿主物理升级为2级，宿主在物理领域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判断力、推导力等指标较一级显著提升，并享受来自数学的真实加成。 扣除1000点学霸积分，结余37873点学霸积分。” “恭喜宿主物理升级为3级，宿主在物理领域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判断力、推导力等指标较一级显著提升，并享受来自数学的真实加成。扣除3000点学霸积分，结余34873点学霸积分。” 沈拿出4000点学霸积分连续砸物理，将物理升为3级。 半年来，根据升级数学的亲身体验，沈对系统设定的等级映射在实战的表现，有越来越深的理解。 0级那是个辣鸡，但不代表白痴，这是沈的起始点，学渣，考试经常挂科。 1级映射在实战是班里的平均水平，不足下有余的不溜。 2级可以在班里甚至年级里称王称霸，属于最初级的学霸。 3级是进阶学霸，可以去省里市里参加学科竞赛。 4级是接近职业级的学霸，在全国赛场也能取得不错成绩。 5级，职业级，这种水平可以去打国际赛。 6级，进阶的职业选手，映射在实战能取得怎样成有待进一步考察，沈的数学刚升到6级，需要时间验证实战效果。 6级的数学，3级的物理，2级的英语，其他科目都是1级。想了想，沈将化学、生物、语、体育等四门科目升到2级。 历史、地理、政治不管了，1级1级吧，这三门课程在理科班高三阶段已被取消。 宿主，沈 年龄，17 数学6级（0/15万） 物理3级（0/5000） 化学2级（0/3000） 生物2级（0/3000） 语2级（0/3000） 英语2级（0/3000） 体育2级（0/3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30873点 经过适当的普调，沈的学科矩阵层次分明，主天赋数学大佬扛在最前，数学对理化生有一定的真实加成，必须保证数学的核心领导地位及最高等级。 理化生三门科目，沈欲最早介入物理，所以物理先升到3级。 化学、生物、语、英语保持2级水准，在班级年级形成压制。毕竟是国际奥数冠军，沈的其他学科若被班里同学压制，谈何大佬？体育是较特殊的科目，暂且不表。 语课结束后，紧接着是物理课。 “高物理嘛，无非是两个主要板块，力学和电磁学，问题不大。” 沈翻阅物理课本，高物理的力学无非是牛顿动力学与能量动量，电磁学这部分要稍微麻烦点，包含电学、磁学，其电学、磁学又细分为很多分支，库伦定律、欧姆定律、安培力、洛伦兹力、楞次定律等等等等。 相于抽象的数学公式、定理、推论，沈觉得物理学的诸多定律要简单具体多了，至少人家洛伦兹还画了个图表示一下磁场、电荷什么的，以便读者理解，这是科学家的良心。 哼，拉格朗日、阿贝尔、费马这群人谁特么跟你画图啊，特别是费马，他连字都懒得多写几个，你爱看看，看不懂拉倒。怀尔斯教授从10岁起开始搞费马，搞了整整30年才搞定这个法国抽象派的大佬，人类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同学们，教育部调整了高考大纲，光的波粒二象性从选考变更为必考。”讲台，物理老师赵红桃说到。她是位女老师，快五十岁了较慈祥。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学授课经验，波粒二象性可以说是高物理最难的一部分，同学们一定要跟紧我在课堂的讲解思路。如果在课堂听不懂，课下你们自己看根本是看不明白的，也抓不住重心。”赵红桃苦口婆心的说到，希望2班的学生务必认真听课。 高三了，学生压力大，老师肩的担子也不轻。 赵红桃在黑板写下一道题目：“动能为1.0ev的电子的德布罗意波的波长为？” “这……”沈好久没碰过正儿八经的物理书，他订阅的数学期刊里倒是能经常见到爱因斯坦、海森堡、薛定谔等物理学家的名字。 大凡涉及这几个人的数学论，沈基本是快速浏览不做深究，德布罗意跟他们是一伙的，高物理已经进入量子力学领域的研究了？ “这题难在对电子静能和德布罗意波的理解，我点个同学回答一下。”赵红桃的目光锁定一位学生，表情非常和蔼：“沈，我们的奥数冠军，你来做个示范吧。不用起立，你坐着说行。” “这题确实不难……德布罗意波长……”沈在脑海知识库搜索相关的物理知识，因为物理刚升到3级，还没来得及梳，一些杂乱无章的信息以碎片化方式在沈大脑窜动。 “量子力学……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薛定谔把妹法……谁，是谁将那猫咪囚禁在黑暗的牢笼……”沈大脑胀痛，回答的语无伦次。 全班同学愕然，赵红桃连连摆手：“沈，我要的只是一个德布罗意波长，别弄的那么复杂，用高阶段的物理知识解答行了” “科学电磁炮，无理机关枪……对于时间的绝对值，光表现为波动……我可以给出电子的静能，e0=c2=0.512v，动能ek＜e0……”沈的表情痛苦纠结，脑子疼的要命。 “沈，没事吧？”陈晓婷担心的询问。 “沈大佬这是在……渡劫飞升？”班的同学惊呆了. “算了算了，沈，你先别答了，休息会儿。”赵红桃发现沈很不对劲。 终于，沈的大脑不再剧痛，他恢复了常态：“根据我的计算，动能为1.0ev的电子的德布罗意波的波长为，1.23n” “回答正确。”赵红桃点点头，有点不放心的说：“沈你要身体不舒服，可以去医务室休息。” “不好意思啊赵老师，我确实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发烧，我去医务室吃点药。”沈站来起来，离开了高三（2）班教室。 054章 你可以试试 沈来到医务室，找张病床躺下，他需要静静。! 短时间内将几门科目连续升级，导致他神经紊乱。 物理升到3级了，与之匹配的物理知识库需要填充、梳理，其他科目也是一样的道理，否则可能会出事情。 沈觉得有必要列出一张学习计划表，设定日程、阶段性目标，并按计划实施。 找护士拿了几张白纸和圆珠笔，沈开始规划他的下一步计划。 数学：主要的输出者，承担探索和**的使命，阶段性保底目标，高毕业前抵达lv7。可尝试往专业数学刊物投递论，刷声望及**，阶段性保底目标，高毕业前至少在国家核心刊物发表一篇数学论。需强化的数学分支为，拓扑、代数几何、高维空间的建模与计算。每日花在数学的时间不应少于6小时。 物理：第一辅助位，为数学爸爸吸收伤害，并提供双抗buff，如果表现的好，可将其等级适当提升。阶段性目标，高毕业前建立无盲区的物理知识库，需强化的物理分支……此处省略，因为太多了。每日花在物理的时间不应少于4小时。 生物与化学：生化有其独特的学术地位，这两门学科紧密交叉，是一对cp，如数学和物理是一对cp。我暂时没有想好该赋予它们怎样的定位，只能维持现状，在全校范围内做到no.1行了，不必太过高调。每日花在生化的时间不应少于3小时。 英语：对我来说它只是一门工具，却也是不得不熟练掌握的一门工具。到了我现在的数学水平，找到对胃口的版数学献越来越困难，我不可能一边操作翻译软件一边阅读英语献，这太low了。每日花在英语的时间不应少于1小时。 语：这是我的母语，我不指望成为莫言一样的诺贝尔大作家，只求达到术小城这种三四流络写手的水平已足够。每日花在语的时间不应少于1小时。 体育：身体是一切学科的本钱，我绝不想拥有一颗无敌的最强大脑却瘫坐轮椅，如果这样，我宁愿回归全学科都是0级的辣鸡，至少我的体育默认等级是1级。每日花在体育锻炼的时间不应少于1小时。 如此算来，我每天吃饭睡觉、洗澡冲凉、正常社交、往返移动的时间为8小时，这导致我只能抽出5到10分钟去关心身边的妹子。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是的，接下来我将非常忙碌，甚至连发呆的时间都没有。 沈，20xx年9月1日。 …… 沈完成了他的第一份学霸日志，晚回家之后，他将白纸的内容抄写到笔记簿，并将“等级”之类的特殊字眼加以密处理，随后点燃白纸，烧成灰烬。密码学是数学的一个分支，沈已经自学完成。 接下来要严格按计划实施，沈不断填充各学科的知识库，每天晚饭之后坚持跑步一个小时。 斗转星移苍穹变幻。 一个月之后神的事情发生了，沈长高了两厘米，身高已达1米77，并且壮实了不少。 “看见没有，这叫越自律越开挂，我身高突破一米八零指日可待，哈哈哈，耶耶耶。” 沈结束今天的跑步锻炼回家冲凉，其实青春发育期飙身高也很正常，多锻炼飙的快一点。 这一个月平淡却不平庸，深刻而不深沉。 沈对于拓扑学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已能给出一个三维流形，虽然它只是四维实心球的表面，但贝蒂数和挠系数等同于三维球。 这个分支即便在数学内部也属高端操作，沈已能进行最简单最基础的高端操作，他的数学知识盲区基本已不存在，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断深入，这个过程或许将持续很多年。 物理学的知识库还在建立，沈恶补了大量物理资料，这门学科的繁杂程度不亚于数学，好在沈有扎实的数学基础做为支撑，物理的学习进度按计划推进，沈正在自学的是《大学物理》，这算是本科阶段理工科的必修课，北大数学系设置了这门课程。 语、英语、化学、生物的学习没有超纲，以高阶段的资料为主。 沈耗时一个月，完成了一篇数学论。 论的题目是《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解法》。 为啥要选这个论题呢，因为沈对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这一分支最熟悉，他的第一本大学教材是高代，他最先开始深入研究的是这玩意。 这玩意有啥用呢，这篇论要解决什么问题，会带来怎样的实际运用或收益？ 沈也说不清楚，他看人家数学论都是这么写的，按照标准格式结合他对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理解，完成了这篇论。毕竟第一次写论没什么经验，依葫芦画瓢试试水吧。 过完国庆节，沈主动找到张万邦，非常忐忑的献自己的论处女作：“张老师，学生沈不才，闲来无事写了篇数学论，还请张老师过目、斧正。” 张万邦也没太过惊讶，连三维球都能给出的i冠军、数学天才少年，玩个二次元不值得大惊小怪。 张万邦接过论，先看题目，再看关键词和摘要，他一眼都没看正，问了句：“沈，你写这篇论的目的是什么？要解决什么问题？” “我在摘要里写了目的，不知写的对不对？”沈答到。 “现行的高等数学基础教材，大部分都是根据通解的结构和自由项形式，来求解二阶常系数线性微分方程。本在此方法的基础，推导出通解公式，进而代入公式可求解，为广大工科学生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张万邦照着沈论的摘要念了一遍，忍不住笑了：“沈，人家工科生会不会解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关你屁事？你一高生指导人家大学生做代数题，合适吗？” “好吧，我承认绝大部分本科阶段的工科生，数学水平可能还没你沈高，但我认为没有任何一家主流数学期刊会收你的论，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055章 代价是什么呢 “张老师，那我试了啊，真试了啊。”沈心说，我花了一个月时间写出这篇论，字字良心，总不能撕碎丢垃圾桶吧。 “沈，我并不反对你写论，高数学对你来说索然无味，在数学领域你往更深入的方向发展是对的。从现在起到明年6月，你不来学校都没问题，我批准，因为你已被保送北大数学系。只是我依然不明白，你选这个微分方程题目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广大工科学生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你摘要这么写，百分百被退稿，我也是写过论的人，你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 “摘要我可以改，那张老师你看看我的正，你觉得我这篇论能起到什么实际应用？” 正共有十几页，张万邦快速翻阅了一遍，说到：“我大体看了看，没什么毛病，论放我这里，我有空的话细看。” “张老师你可以在我的论直接修改，麻烦你了。”沈知道修改论不是张万邦的本职工作，高三班主任的本职工作是啥大家都懂，升学率呗。 也是师生二人关系好，加沈为学校、为张万邦解决了一个北大指标，他在学校为所欲为、欺男霸女想干嘛干嘛，这有点夸张，但受些偏爱是正常的。 正如张万邦所讲，沈被保送到北大是既定事实，除非他毁约不去。 已铁定去北大的学生，不来学校也不会有人管，然而沈还是坚持每天到校，在哪看书不是看书，学校里有气氛呀。我热爱学习，你们凭什么不许我来学校读书？ 沈回到高三（2）班的教室，又到了每天十分钟的关怀妹子时间。 “晓婷同学，我看你最近学习劲头很足嘛，挺好。”沈翻开《大学物理》，对同桌陈晓婷说到。 “这题怎么做？”陈晓婷不废话，她知道沈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赶紧题。 “这……这种题型你又不会做了？”沈接过数学习题集一瞅，类似的几何题型他在一个月内给陈晓婷讲过三次，再讲是第四次了。 “我只怕是个傻子……”陈晓婷难为情的小声嘀咕。 “傻倒不傻，是脑筋转不过弯。”沈将数学习题集还给陈晓婷，并未给出任何讲解，又说到：“这几天我写点东西出来，基于我对高数学的理解，整理成一份大纲吧，我天天给你讲你也转不过弯，既然转不过弯那干脆死记硬背得了。但晓婷我必须提醒你，数学从来不是一门死记硬背的学科，为了高考饮鸩止渴不值得。” “值得，我愿试毒！沈，请毒死我吧！”陈晓婷立即表态，态度坚决。 “话说你高二下的期末考试，数学多少分？”沈没有参加期末考试，当时他在首都打数联国决。 “九十多分……” “九十多分，哎，那我懂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谢谢。” 对沈来说，教别人做数学题他自己做题都难，他认为理所当然的逻辑讲给陈晓婷听，她竟然听不懂，一次不懂，两次不懂，第三次还是不懂。 学渣无法理解学霸的世界，反之亦然，学霸同样无法理解学渣的逻辑。 所以沈想要编写一版“傻瓜式死记硬背高数学解题技巧大全”，用他自己的语言，用他自己的方式。想想也蛮好玩的，沈决定这么干，17岁的年纪，该出点书面的学术成绩了。 欧拉13岁读大学，16岁获得硕士学位，17岁之前发表了数十篇数学论。 当代的陶哲轩8岁时写了本书，内容是关于用basic程序计算完全数，他在年仅13岁时获得i金牌，他保持的最低龄i金牌选手纪录至今无人打破。在国销量相当不错的一本数学辅导书籍《陶哲轩教你聪明解数学》，作者是陶哲轩，他于15岁时写完这本书。 这些数学天才学的东西可能跟咱们不一样，沈觉得自己还是落后了，再过几个月满18岁，除了拿到个i冠军，其他的一事无成。 “沈，这道排列组合的题好难哦，教教我呗。”这时班里最好看的女生颜贝贝找到沈，问数学题。 “颜贝贝，类似的排列组合题型我昨天刚给你讲过，请问你真的用心在听吗？”沈非常不高兴，也很失望，颜贝贝这种烂水平还不如陈晓婷。 颜贝贝：“忘了呗，你再教教我呀。” 沈：“憋说话，回你的位置去颜贝贝。” “可你并没有给我讲解啊。”颜贝贝不开心。 “讲了也是白讲，你数学能考到100分以再来找我。”沈大手一挥，埋头看物理书。 “我……”颜贝贝憋屈的离去，漂亮的妹子惹人怜爱，唯独沈大佬经常鄙视她，让她毫无成感，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沈大佬，请吃抹茶饼干，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特别好吃。”沈座位前面的男生古小丹转过身，将一盒抹茶饼干放在沈桌面高高的书堆。 沈非常警惕的盯着古小丹，问到：“但是古小丹，代价是什么呢？” 古小丹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高数学》递到沈面前，嘿嘿笑道：“这一切。” “特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有答案的，你自己不会对答案吗古小丹？”抹茶饼干看去挺好吃，但沈必须坚守底线，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这题，答案给了个b，大佬你教教我，b是怎么来的？”古小丹指着一题说到。 “以古小丹你对数学的理解能力，我一两句话跟你解释不清楚。”沈将抹茶饼干和《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同还给古小丹。 “那三四句话，五六句话，以沈大佬对数学的理解能力，总能跟我解释清楚的。”古小丹非常执着。 沈摇摇头：“这周之内，我不解答任何数学题，我累了，心累。” 沈决定立即开始构思一种男女通用的高数学解题技巧提纲，否则真有可能累死。 056章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 这一个礼拜我什么事都没干，除了数学。!高数学。 编写“高数学解题技巧指南提纲”的难度，我想象要高很多。 难点在于，我如何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提高他们的数学成绩。或许这是数学老师以及辅材编写专家们擅长的领域，而不是我。 我研究了近十年的高考数学试卷，十年之前的参考意义不大。 这十份高考数学试卷，我全部在30分钟内拿到满分，但我是个失败者，因为我运用了大量高教学大纲之外的数学知识与技巧。 我尝试运用泛函分析和发散级数分析这十份高考试卷，这耗费了我13.5个小时的时间，没吃没喝，间过一次厕所，差点晕倒在马桶。 我假设高考试卷是一种特殊的“函数”，它们遵循某种我“臆想”出来的规律，我建立了它们的全体组成连通闭区域，并用发散级数的振荡级数去逼近“高考试卷函数”。 结果让我惊讶，也特别好，我提炼出了一种“通法”……其实应该算是半成品。 “通法”只是一个逻辑框架，我需要用集合、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平面解析几何、算法初步、数列等最基础的高数学知识去丰满它的血肉。 这份精雕细琢的工作或许将持续几个月甚至一年以。 好在选修2-3的欧拉公式与闭曲面、对称与群，以及选修4-1的矩阵与变换帮了我大忙。 我争取在今年之内完成初稿。 所以做人要低调，不要吹牛逼，我无法在一个星期之内兑现承诺，多么痛的领悟。 这也让我更深刻体会到数学的博大精深，即便是小学数学老师，也值得我们尊敬一辈子。 而数学本身，值得我们敬畏一生。 对了，我写的论《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解法》已经投递到《数学创新报》编辑部。 原本我是想往《数学学报》这样的国家核心期刊投稿，但在张老师的建议下，我选择了《数学创新报》做为新手试炼村。 今天写到这里吧，老妈叫我吃饭了。 20xx年10月15日。 …… 沈写完最新一篇学霸日志，去吃饭。 次日，沈来到高三（2）班教室，他非常抱歉的告诉同学们：“我答应你们的解题指南，在编写过程遇到了一些技术性难题，我需要一些时间，请同学们耐心等待。” 古小丹问到：“大佬，那需要多长时间，这个月之内能搞定吗？” 沈摇摇头：“不能，最早也要到12月。” 古小丹崩溃了：“不！12月啊，高三都快读完了！” 陈晓婷有些失望，却也能理解：“沈好心帮我们，但这不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古小丹你以为写一本数学指南那么容易？沈跟我们一样都是高三学生，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编写专家。” 沈看了陈晓婷一眼，还是我同桌理解我，古小丹这人功利心太强。 “不！沈大佬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不求数学考满分，只求考个120以够了啊！”古小丹捶胸顿足。 “古小丹你叫个卵，再叫一声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智障？”后排的徐锐怒吼一声，撸撸袖子要搞事情。 “打，徐锐你打吧，反正我离智障不远了，数学120都考不到，你打死我得了。”古小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徐锐杀气腾腾的走到古小丹面前：“擦，老子数学次考了37分，我说什么了吗，我有怨天尤人吗？照你这么说，我也是智障，我也得去死了？” “徐锐你有体育特长，跟我们不一样啊！而我，什么都没有，成绩一般般，长的又不帅，身高一六五，那玩意又没你的大，我……我特么是个废物啊……”古小丹郁闷的说到。 班有些女生嘿嘿发笑，如颜贝贝。另外一些女生则尴尬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如陈晓婷。 “不，古小丹，至少你有自知之明。”徐锐顿时不气了，他最喜欢别人夸他鸟大，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 徐锐不但气消了，还出谋划策：“古小丹，数学题什么的你别问沈，你的解法你听不懂，连我……当然了，我更加听不懂。你去问张老师，他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有责任帮助我们提高数学成绩。” “得了吧，每次问张老师，他一句话，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课？滚，滚出去，把五三刷一遍再来找我！”古小丹惟妙惟肖的模仿张万邦的神态和语气，学着学着竟伤心不已，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子啊，我不知道，我从没找任何老师问过题目。”徐锐无所谓的说到。 “打住打住，徐锐你跟我出来一下。”沈给徐锐使个眼色，将徐锐喊到教室外的走廊。 “干嘛？”徐锐问到。 “高三了，人家都在谈论学习，你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别这样兄弟，你能不能静下心来读几天书？”沈说到。 “读读读，读书有个鸟用。”徐锐皮肤变黑了，身体也越发强壮，他身高长到一米八七、八八，快奔一米九去了。 沈问到：“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是我爸？管那么多干嘛？”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爱咋地咋地吧。反正你鸟大，今后总能混出头。” “沈你觉得你读个北大很了不起是吧？很吊是吧？” “并没有，顺其自然而已，随缘。” 徐锐鄙视的说：“北大有什么了不起的，辣鸡，我要读清华。” 沈以为自己听错了：“哪个清华？” 徐锐：“别特么装傻，国有几个清华，北大隔壁那个，你去过的，还在那里住了几天。” “卧槽，你疯了吧？那个清华不是交钱能的，除非你家背景超级硬，否则钱都交不出去。你家在首都有亲戚？大官？”沈心说徐锐你藏的很深啊，难怪这么吊儿郎当。 “沈，我最烦是你这种成绩好目空一切的混蛋，你要不是我兄弟，我早揍了你。”徐锐白了沈一眼，说到：“全世界允许你被保送？” 沈恍然大悟：“你……你靠体育特长被特招到了清华？恭喜你啊徐锐，今后咱哥俩在隔壁读书，这特么很传啊，咱们两个曾经的学渣，居然同时了清北？” 057章 你变了 “以体育特长被保送到清华，这么大的喜讯，徐锐你特么不跟我讲？还是今天我问你，你才说的。 徐锐，你变了。”沈为徐锐感到高兴，他们哥俩都成南港二的传人物了，还没高考他们高三（2）班贡献了一北大一清华的指标，张老师可以加薪升职了。 徐锐说到：“急啥，还没保送过去，有这个意向。” “哈？”此处来了个转折，沈猝不及防。 徐锐解释到：“个月我参加全省u19运动会，拿到全省这个级别的百米跑冠军，清华有意向要我，唯一的要求是，我必须继续拿到u19的百米跑全国冠军。清华田径队挺强的，北大弱爆了，靠足球出名的北理工，他们的田径队都北大强。” “还没去成清华，你牛逼个什么？我去北大是铁定事实，白纸黑字签了约的。”沈哭笑不得，徐锐没有变，还是那个爱吹牛逼的徐锐。 “去清华是我的目标，我牛逼我怎么了？”徐锐提到学习无精打采，谈到体育红光满面。 “祝你顺利拿到u19百米跑全国冠军，什么时候打全国赛？”沈问到。 “月底，去首都参赛。”徐锐说到，眼燃烧着一股欲望，一旦他走进教室，这种强烈的战意便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咸鱼般的等死。 “正好，我也是10月底11月初的时候去首都参加北大金秋营，届时我会去全国赛现场为你打call。走啦，课去。”沈招呼徐锐进教室。 “课没意思，我训练去了。”徐锐转身下楼，校田径队才是他的归宿。他这种路子也算发挥特长，拼一把田径有可能清华，参加高考最多也读个专科，天壤之别。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每个人的人生旅途不一样，每个人的亮点各不相同。 沈回到教室，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一个礼拜除了数学之外他没花心思在其他学科，和之前制定的每日计划有出入。 科学像女人，感情的培养需要时间，不少科学家终生未婚，他们娶了科学为妻。 沈对数学已经产生了感情，但其他学科如物理属于先了再说，了车再补票，新司机开车手不稳。 物理这玩意的繁杂程度不逊于数学，从原子运动到万有引力，从空间转动到瞬变态，从电磁辐射到电磁波……麦克斯韦方程组在自由空间的解初看不难，沈细细一研究，喵了个咪的这特么是高端操作。 三维球和三维波虽然都是三维家的产品，但操作方法不同，拉普拉斯和麦克斯韦联手谱写了大学物理最难的篇章之一。 会求微商是必须的，这点数学基础都没有那别玩物理了。 但仅仅只会求微商，无法得出三维波动方程的全部光辉，麦克斯韦波动方程的通解又涉及到电场学和磁场学，它绕了一圈又绕回了电磁波……沈在此处绕昏了头，他呼吸困难心跳加剧，只能拿出一本《非欧几何》压压惊，寻求灵魂深处的慰藉。 已经没有任何一位老师管沈了，他在课堂爱干嘛干嘛，爱看什么书看什么书，只要不s-a人放火唱歌尬舞，沈是自由的。 高物理沈已经搞定，大学物理涉及的知识面太过庞大，而且分支与分支之间相对独立。 沈需要一位职业级的物理老师对他指点一二，像当年张万邦指点他数学一样。 然而物理老师赵红桃不接这个活儿，凡是和高考物理无关的事情她一概不管不问。 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高三（2）班大部分学生来到操场，少数人留在教室搞学习。 体育老师也不怎么管高三学生了，他发了几个篮球几个排球，你们自己去玩吧。 沈围着塑胶跑道绕圈跑，在他的日常计划锻炼身体也是一部分，他每天都会跑步。 徐锐在操场已经呆了一午，结束队内训练的他发现沈在绕圈跑，便蹲在跑道边观望起来。 “弱鸡，练跑步呢，三圈能坚持下来吗？”沈路过徐锐的时候，徐锐问到。 沈不说话，跑动竖起一巴掌，划出5的手势。 “5圈，2000米，好，我静静的看你跑趴下。”徐锐继续观望。 沈跑啊跑，一圈又一圈，他跑过5圈后并未止步，依然向前奔跑。 徐锐瞅着瞅着发觉不对劲儿，沈不是跑着玩，他的步频、步幅、配速控制的很有章法，体能分配合理。 沈保持跑进节奏，跑过第6圈，2400米。 第7圈，2800米。 第8圈、第9圈、第10圈，沈跑过4000米。 “这尼玛，沈啥时变的这么持久？”徐锐感到疑惑，沈刚才做了个5的手势，不是跑5圈，应该是指跑5千米。 能一口气跑5公里的高男生有不少，但沈属于高男生里跑的较好的那种，徐锐目测沈跑5000米大概能跑进20分钟之内。 “这真的让我震惊了，我特么跑5千米都跑不进20分钟，5千米要能跑进20分钟，可以进我们校田径队了。”徐锐练短跑的，主导爆发力的白肌发达，主导耐久力的红肌自然偏弱。 沈一口气跑了12圈半，他喘着气在徐锐面前停下来，解开绑在胳膊的手机，手机装有跑步计时软件。 “18分52秒，还行，创造我的5公里跑个人最好成绩了。”沈已将体育指标升到2级，他每天坚持跑步1小时锻炼身体，跑着跑着5公里跑进了19分钟之内。 “这……这也太假了吧，你这种成绩好的弱鸡，5千米居然跑进了19分钟之内？”在徐锐的印象，成绩好的弱鸡基本不可能跑进20分钟之内，而沈跑进了19分钟之内。 “你的鸟大，我的持久力强，这很公平，走，喝饮料去。”沈招呼徐锐朝学校便利店走去。 “沈，你5千米跑到18分钟这个档次，完全可以进入校田径队了。没天理啊，你们这些学霸还让不让田径队的学渣活了？” “不，我不会去什么田径队，体育锻炼只是我的爱好，并不会成为我的职业。” “好在沈你短跑以及快速力量型的运动很烂，否则我会生气的。” …… …… （冷空气来袭，感冒发烧，在床躺一天一个字没写，这章是存稿，今天只有一更了，抱歉） 058章 【真】学霸 【真】学霸，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手机端 br> 奥数冠军囊物。 福尔马林炖白鼠。 徒手拆装电线杆。 配得一手活性苷。 诗歌飞扬满腹才。 八国语言随口来。 以德服人觉悟高。 热爱劳动心灵美。 琴棋书画任风雅。 体魄健壮筋骨强。 这，便是【真】学霸的标准。 你，符合几条？ 沈自认为离十全十美【真】学霸有一定的差距，他不断的完善自己、强化自身各方面素养。 体魄健壮筋骨强，沈朝这方面努力，今后算在残酷的学术斗争失利，打不过我还跑不掉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体育也是系统开通的十大指标之一，沈已将体育升到了2级。 做为一名高生，祖国未来的栋梁，体育成绩怎能不好？ 小学有体育课，学有体育课，大学也有体育课。 做为一名学霸，在任何开设了课程的领域都不该被人瞧不起。 实际沈体育升过1级，他的体育默认指标是1级，从1级升到了2级。 体育升级较特殊，系统不是提升沈的推导力、记忆力、逻辑能力、语言感知力等软实力，而是提升沈白肌、红肌的活跃度。 白肌纤维收缩快，又称快肌纤维，它在短时间内大量酵解无氧糖为人类提供快速爆发型的能量，支撑人类的高强度无氧运动。 红肌富含氧，人类低强度的持久性有氧运动主要靠红肌支撑。 系统同时提升沈白肌、红肌的活跃度，沈在实战的体验是跑的更久了、跑的更快了、跳的更远了、力量更足了。 体育锻炼做为繁重学业之余的爱好未尝不可，这年头健康越来越重要，满大街都能看见胳膊绑个手机跑步的人。 沈也喜欢跑跑跳跳，跑跑跳跳多可爱，一个多月长高了两厘米呢。 男子5千米跑进19分钟之内是个不错的成绩，在普通高生里也算优秀。 沈和徐锐喝完饮料、吃过午饭，二人又回到学校操场。 “你，可吃饱了？”徐锐问到，然后低下身子紧紧阿迪专业跑鞋的鞋带。 “八成饱。”沈答到，然后低下身子紧紧特步飞一般感觉的鞋带。 “八成最好，沈你的心平静了吗？” “智商250，从未暴躁过。” “战？” “战。” “来一把百米。” “不，来一轮5公里。” “200米？” “不，3000米。” 徐锐抓狂：“麻痹的跑400米了，我最长能跑400米！” 沈摇摇头：“不，800米，我最短只能跑800米。” “800米是跑！”徐锐不干，是他提出要和沈赛跑，但二人竞赛项目达不成一致：“我特么练短跑的，最多兼个副项跳远，长短兼济这不科学，我又不是十项全能选手。” “你特么短跑全省u19冠军，吊打我这种弱鸡有意义吗？”沈问到。 “你奥数国际冠军，吊打班里的学渣有意义吗？”徐锐反问。 “我特么……”沈竟无言以对。 “沈，出来跑迟早要还。跑吧沈，我让你先跑10米，我们一把百米跑。”徐锐牛逼哄哄的说到。 “请问你是几级运动员？”沈又问。 “百米测试一级运动员，200米测试二级运动员，400米测试三级运动员。”徐锐满了18岁，在高阶段能达到百米跑一级运动员水平，他在这个单项有一定天赋。 “那我跟你跳远，你让我先跳10米。”充分考虑天时地利人和，沈算出最优方案。 “可以，你要能跳出10米远，我当着你的面剁吊。”徐锐才不听沈胡说八道，男子跳远世界纪录是8米95。 二人来到跳远助跑跑道，徐锐指着前面三十米远的沙坑，对沈说：“你去沙坑边呆着，我先跳，给你秀一把我的副项。” 沈来到沙坑边，徐锐开始助跑。 徐锐采用的是平稳加速助跑，前面五六步他的步频较慢，跑过七步后他明显加快步频、加大步幅，助跑速度越来越快。 非常标准的跳远助跑节奏，主修百米跑的运动员一般都能兼个跳远，他们的跳远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普通人强多了。 嗖！ 徐锐踩板起跳，在腾空飞跃过程，他做了个明显的挺身式以抵消前旋力，然后落地，溅起沙尘。 “沃尼玛，这么猛！6米51！”沈着沙坑边缘的刻度目测，徐锐跳出了6米51。 徐锐站了起来，拍拍身的沙子：“这沙坑的最小刻度只标到了分米，你是怎么看出6米51的？”他目测了一下落地坑痕，这一跳6米5左右吧。 “请相信奥数冠军的专业测绘眼光，也许我会错，但阿基米德不会错。”沈非常肯定的说到，又问：“6米51是不是很吊？” “沃尼玛，你懂都不懂跳远瞎叫个毛线啊。”徐锐白了沈一眼，说：“6米50是男子跳远二级运动员水平，我的跳远副项也这水平了，凑合着玩呗，不算很吊。跳远是快速力量型的单项，沈我不为难你，你能跳过5米5算你赢，让你1米。” “赢了如何，输了又怎样？”沈再次紧了紧特步飞一般感觉的鞋带，准备试跳。 徐锐不假思索的说到：“你要赢了，我请你吃鸡。你若输了，三个月之内不许**。” “吃不吃鸡无所谓，但逼，我必须装下去。”沈离开沙坑，走到徐锐刚才起跑的位置，此处距沙坑起跳板大约三十米出头的距离。 “徐锐刚才跑了14步，也是说他的助跑平均步长在2米28左右，七步之前步长较短，七步之后明显加大步长。我身高他矮11厘米，腿长他的短，我需要16步完成助跑，平均步长控制在2米02左右。”沈根据之前观察的结果，快速心算出他的助跑方案，也不知道是否实用，试试呗。 沈开始助跑，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田径训练，但跑、跳、投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保命技能。 只要是四肢健全的人，没人会说我不会跑步、不会跳跃、不会投掷，田径业余爱好者与专业选手的区别是实战成绩与观赏性。 沈踏着16步起跳，我擦，没踩板。 嗖！ 沈飞跃起来，他没学过什么挺身式、走步式的空调整技巧，只是凭着本能在腾空过程胡乱摆手蹬腿，空调整姿势难看极了，这不像是跳远，更像是跳楼。 “沃尼玛？”徐锐非常吃惊，沈这一跳可以啊，动作是丑到家了，但远度到位，这得接近6米了吧！ 沈落地，徐锐目测出远度：“靠，6米，还是在没板的情况下，沈你这要踩板了，得有6米1。不应该啊，不能够呀，沈你凭什么能跳出6米以的远度？” 059章 这该如何解释呢 “6米，我赢了。”沈从沙坑站起，拍拍沙子。 “我特么被震惊到了，沈。”徐锐倍感疑惑，“有助跑的这种跳远不是立定跳远，没有接受过专业田径训练的普通高生很难跳到6米以，除非天生弹跳力惊人。而你显然不是后者，也不是前者。” 沈说到：“最近几个月，我天天练跑步。” “你练的是有氧低速跑，和跳远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 “有吗？” “没有吗？” “不扯了，我认赌服输，晚请你吃鸡排。妈的最近穷死了，但你放心，再穷我也不会食言。”徐锐在沙坑边席地而坐，拉开运动包的拉链取出两瓶宝矿力，递给沈一瓶，自己留一瓶。 “田径队管吃管喝，还发放营养品，你的钱都花哪里去了？”沈接过饮料拧开瓶盖，猛灌几口。 “嘿嘿嘿，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妹子，超靓，把妹当然是要花钱的。”徐锐幸福的笑到，从运动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沈观摩，这是赤果果的虐狗行为，证明自己脱单。 沈饶有兴趣的欣赏妹子照片，然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地饮料。 “学习好又怎样，不照样是单身狗，哈哈哈。”徐锐大笑不止，非常嘚瑟。 “咳咳。”沈被水呛到，连咳几声。 “是不是被我的妹子给惊艳到了，单身狗？”徐锐划动手机屏幕，“看，还有，这，这，还有这。” 沈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图里的是你的妹子？” “是的。” “她得有180斤了吧？超靓？” 徐锐反问：“180斤怎么了？她是省实的学生，主攻铅球，我们在全省u19运动会认识的。” “徐锐你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沈难以理解。 “你特么审美才有问题！”徐锐不高兴了，完事补充一句：“我是认真的，沈，我又相信爱情了。我当你是兄弟才给你看图，别惹我发飙。” “好好好，祝你们幸福，海枯石烂白首不分离。喂，徐锐，你把妹你爸妈知道吗？” “先瞒着吧，读大学了再告诉他们。所以我必须拿到全国u19的百米冠军，去清华。只要我被保送到清华，嘿嘿，那可以为所欲为了，跟沈你一样。” “一个妹子改变一个男人的一生呐。”沈感慨到，他才130多斤，难以接受180斤的女友。 两人又聊了会儿，看看快两点了，沈朝教学楼走去，徐锐留在操场发奋训练，为了他的清华梦想和他的铅球妹子。 刚走到教学楼下，沈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一瞅，嘿，编辑大大在扣扣发来信息。 一个多礼拜之前，沈投了篇数学论到《数学创新报》编辑部，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和扣扣号。 第二天，《数学创新报》的一位编辑加沈为扣扣好友，说保持联系。 然后一个礼拜过去了，没有任何联系。 沈甚至沮丧的认为，自己的论处女作被咔嚓掉了，正准备写新论。 好在编辑大大在此时发来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沈，经初审，你投稿到我刊的论《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解法》符合我刊收稿要求，现论的一些细节，想和你深入探讨。望回复。” 沈立即回复：“好。” 编辑大大：“你论的第7页，令y=vx，并代入方程，使变量分离出来，得到了变量分离与齐次方程的解。” “我不敢苟同你使用的常微分方程变量分离法，你用这种方法解高数题没问题，但写论的话，显的不够严谨。” “另外，第12页，我认为你错误理解了黎卡蒂方程，我看不懂你是如何变换z=v+u-1为线性的？” “当然了，瑕不掩瑜，除了述的几个小毛病，你这篇论的整体构思与表述基本符合发表要求。” “今天找你聊天，希望你能勘误。沈，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的看法太多了，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跟你讲清楚的。 沈回消息：“请稍等，我请示下学校领导，稍后给您答复。” 还有几分钟课，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沈跟张万邦打了个招呼，说想去学校图书馆查点资料。 张万邦大手一挥，去吧，你爱干嘛干嘛，不必请示我。 沈来到图书馆，这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管理员看门。 查资料不用了，学校图书馆的资料沈根本用不，他掏出手机跟编辑切磋：“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先说第7页，我引进新的变量t与v，这样方程（8）可以看成x与y关于v的参数方程，然后我顺理成章的计算dy/dx与d2y/dx2……” “麻烦您翻到我论的第11页，我将方程（15）代入后得到t做为v的函数的一个二阶方程，此处可能有点跳跃性，但前后是紧密关联的，希望您能洞察……” “第12页的论述和第14页的结论也是关联的，我固定了待定常数α，从而消去指数因子，令v不再明显出现，再作变换z=dv/dt，将二阶方程化为一阶，推导出一个通解公式……我这样解释您能明白吗？” 扣扣那头的编辑沉默了十分钟没说话。 沈有点着急了：“请问您还在线吗？” 编辑终于回话，这次不讨论学术问题，而是问到：“沈，请问你是哪所院校的？你并未在论资料留下你的所属院校或研究机构。” 沈：“本地的。” 《数学创新报》是本地一所985大学大数学学院主办的专业刊物，虽不能跟国内最权威、创刊历史最悠久的数学刊物《数学学报》相抗衡，但年轻的《数学创新报》也算是国内蒸蒸日的专业性数学期刊之一。 《数学创新报》编辑得知沈是本地的，又问：“本地哪所院校？我们大还是华工、暨大、华农、华师？”编辑一口气把本地985、211的高校全部打了出来。 沈：“我是高的。” 编辑：“沈老师，请问你在本地哪所高任教？” 卧槽，编辑大大以为我是高数学老师？沈哭笑不得，高数学老师为了评职称，写论投稿到专业期刊也是有的。 但我不是老师啊！ 沈心说，这该如何跟编辑大大解释呢？ 060章 对不起大佬，打扰了 “扣扣很难讲明白，许多数学符号打不出来。 ”沈打了一行字过去，心里有底了，编辑如果论细节与他交流，说明论发表有戏。 编辑：“这样吧，你哪天有空，我们见个面谈谈。” 沈：“今天下午可以面谈。” 编辑：“大数学学院边的小楼，《数学创新报》编辑部，方便过来吗？” 沈：“稍后见。” 沈离开学校图书馆，跟张万邦打个招呼说先撤了，去大和编辑切磋论。 坐地铁来到大主校区，沈朝数学学院方向走去。 他对大并不陌生，这所以革命先驱名字命名的985高校科、理科、医科的实力都挺强，是本地以及岭南地区最好的大学。 数学学院旁边有一栋小楼，是这里了，《数学创新报》编辑部。 沈进入编辑部小楼内，在一楼接待区坐下，给编辑发信息：“我到了，一楼，穿蓝色校服的是我。” 编辑：“……” 沈：“…………” 编辑：“你不是高数学老师，而是高学生？” 沈：“对的。” 20秒之后，从二楼跑下来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子，二十七八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发型时髦，容貌俊朗。 男子见到穿着南港二校服的沈，惊讶片刻后恍然大悟：“南港二，沈，你是几个月前，以满分成绩拿到i冠军的那位天才少年沈？” 沈点点头：“对，我是那个沈。所以你是编辑大大，大宝剑？” “我姓贾，全名贾宝剑。”编辑尴尬的笑了笑，在沈旁边坐下：“没想到你是i的那个沈，从你的论表达来看，我潜意识里没把你当高生，所以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全国叫沈的人有不少，我一街坊的侄女叫沈。” “宝剑大大，改天介绍你街坊的侄女给我认识认识。”沈说到。 “她才八岁，十年之后再说吧。”贾宝剑手里有个件夹，他打开件夹，取出论资料。 “宝剑大大长的真帅，没想到搞数学的专业编辑能有这么高的颜值。”沈见过不少搞数学的专业人士，数贾宝剑最帅。 “彼此彼此，沈你的颜值也不俗，而且天赋过人，今后你读大学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 “宝剑大大读大学的时候，有女孩子追过你吗？”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然后一直单身到现在，追悔莫及。”贾宝剑有些伤感的说到。 往事不堪回首，贾宝剑避开感情话题的插曲，进入主题：“我是大数学系研究生毕业，毕业后进入《数学创新报》编辑部当编辑，我读学时也参加过c，但没机会去i。沈你的数学水平在同龄人出类拔萃，说说你的论吧，沈。”说完将沈的论打印稿摆在桌面。 “好，书接回。”沈翻动论，“关于宝剑大大对我论第7页和12页的存疑点，我刚才在扣扣做了简单解释，现在详细说明。你看，我固定了待定常数α，以一种便捷的方式将方程的阶逐步降低，那么方程的重根和复根浮出了水面。” “打断一下，沈，所以你的思路是用拉格朗日解法，将zdt乘其两端，再分部做积分来确定z(t)。” “可以这么理解，拉格朗日解法的核心是，齐次方程的通解是由一些独立特解分别乘以任意常数后相加而成，我在第7页、第12页以及第14页适当做了一下变通。” “明白了，沈你为了处理z的伴随方程，在拉格朗日经典解法的基础，加入了一些你的私货。” “是的。” “既然如此，沈你这篇论的题目应该加个‘新’字，叫《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较合适，毕竟体现了一些创新元素。” “行，我回去了稍作调整，正里的一些字眼也需要修正，总而言之能跟宝剑大大当面切磋收获颇多，不虚此行。” 沈、贾宝剑二人越聊越投机，两人生肖属相一样，贾宝剑沈整整大了一轮。 知识面前不分种族年龄，贾宝剑是数学研究领域的一线工作者，他肯定是职业级的，他靠数学这门知识吃饭领工资、买房交月供。 教高数学的张万邦久疏数学科研一线战场，有些张万邦回答不出来的数学问题，贾宝剑侃侃而谈，并能给沈提供一些建设性的专业意见。 数学这种偏理论性的基础学科，一旦离开了有学术氛围的高校或科研所，疏远了学术一线阵地，过不了几年会忘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是若即若离、似曾相识的碎片式回忆。 沈喜欢和专业人士聊天，他的论基本搞定，改改能发表了。 二人聊完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还不过瘾，接着聊微分几何和克莱姆悖论，多值函数与黎曼面，并是否能在三维空间里准确表达黎曼面这一课题各抒己见，激烈而友好，口干而舌燥，茶水喝了三五杯。 《数学创新报》编辑部的前台接待妹子隔三差五的给沈和贾宝剑倒茶续杯，她一脸懵逼基本听不懂沈和贾宝剑在谈些什么，但隐隐感觉他们谈论的专业知识跟造福人类、改变全球明进程有一定联系。 “真的是，哎，想插句嘴吧压根没机会，谁能告诉我有界三维区域内的施瓦茨证法是什么鬼？”前台妹子好懊恼，当今这个社会，芝士是力量的趋势愈发明显，没化连帅哥都勾搭不，活该单身。 前台妹子长的不漂亮，但她喜欢帅哥，喜欢那种又帅又有学问的男人，这年头如果颜值和学问兼备，应该不会缺钱，至少饿不死吧，买套房买部车慢慢供着的经济实力肯定是有的吧。 贾编辑好帅的，大研究生学历，留校工作职业稳定，去年供了套房，最关键的是他还单着呢……哎呀为了我的幸福我得和他产生交集，前台妹子端着茶壶再次来到不远处的接待洽谈区，给贾宝剑倒茶。 “谢谢。”贾宝剑礼貌的点点头。 “我，那啥……贾编辑请喝茶。”前台妹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只能重复一句“贾编辑请喝茶”，肚子里没干货呀，遇到有学问的帅哥只会说“请喝茶”。 “好，谢谢你。”贾宝剑淡然道。 前台妹子无趣的走开，读书读书，我要读书，女人的自我修养终生不该放弃，哎，当年读高时光顾着臭美，毕业后谈了几个男友都是些渣男，有啥用捏。 这时贾宝剑站了起来：“沈，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今天先聊到这里吧，保持联系。” “好的。”沈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沈你今年高三是吧，有没兴趣来我们大数学系？”贾宝剑楼之前问了句。 “我已经跟北大数学系签了约。”沈说到。 “对不起，大佬，打扰了。”贾宝剑笑了笑，遂楼忙他的工作去了。 061章 金秋营 沈离开大回家，到家后立即修改论。 ! 修订工作很快完成，沈检查一遍，没毛病。 “哦，对了，根据学术圈的惯例，我得增加组织单位信息。”沈的视线回到论首页。 期刊论有标准格式，首页的标准格式如下（例）： 《关于广义相对论在某某领域的应用》（论题目，不超过20字） 老王（作者名） （清华大学，物理学院，首都，100000）---这里必须使用括号，括号内填写作者所属单位、地址、邮编等信息。没有组织单位、居无定所的作者可不写此信息。 再下面是摘要和关键词。 沈的论完全套用标准格式，唯独首页作者名下方括号内的信息空着没写，首次投稿他有所顾虑。 但大宝剑编辑说了，尽量补全信息，高生高生，怕啥。 于是沈操作电脑键盘，啪啪啪打字，在他的论首页作者名下方补全组织单位、地址、邮编等信息： （南港市第二学，高部，南港市，510000） 沈的论题目是《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不多不少，刚好20字。 初版的论题目是19个字，采纳大宝剑编辑的专业建议后，沈加了个“新”字，论题目抵达限20字，没有超标。 其实论名跟书名类似，标题字数越短越容易让读者记住，但《微分方程》这个标题已经被莱布尼茨和伯努利兄弟在三百年前占用，沈只能加长字数。 个月沈特地找老爸申请学术基金买了台打印机，连接在家里的电脑。 打印出论纸质版，沈拿到小区外的快递点发快递，以正规的方式再次给《数学创新报》编辑部投稿。这次有大宝剑编辑做内应，走个流程而已了，刊登发表只是时间问题。 在高等数学的道路，沈迈着大步前行，但在初等数学领域，他遇到了障碍。 一个多月过去了，答应班里同学的“高数学解题技巧指南”尚未成稿，这玩意不好弄，写专业论难多了。 带着这个重大学术课题，沈于10月底启程再次前往首都，按计划参加北大金秋营。 这一期北大金秋营集结了来自全国各地数百位优秀的高应届生，他们各有所长，或精通数学，或擅长物理，或拿过生物化学的奖项。 又或写的一手好，或弹的一首好曲儿，或口若悬河会说相声能主持……总而言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们是这个年龄段最优秀的一群年轻人。 北大理皆强，为国家贡献了79位科院院士和19位工程院院士。 北大的科院院士数量远超工程院院士，从这个数据可以看出北大强在理论，弱在应用。当然了，这个“弱”是相对隔壁关村的那所大学而言。 学、学理的学生来北大求学是不错的选择，沈在金秋营老师的带领下，和其他学员一同参观北大，这是他们入营后的第一课。 “北大可以啊，出了这么多大名鼎鼎的校友。”沈流连在北大校园内，感慨于这所百年学府的深厚人底蕴。 未名湖畔俄楼前，青草环绕桧柏掩映，李大钊先生的半身青铜像矗立于此，他和蔼可亲又正义凛然，他注视着眼前众生芸芸，新化运动似乎并未结束，他未能目睹革命的胜利果实，眼嵌着些许遗憾。 蔡元培先生在不远处凝望苍天，这尊铜像雕琢的栩栩如生，蔡元培先生神情肃穆忧国忧民，他见证了革命的胜利，但驱除日寇的民族使命让他不敢懈怠。 金秋营老师带着学员们回顾北大历史，也介绍了当代的一些知名校友，这些校友在学术界、艺界、商界乃至政界皆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 “牛，咱北大真牛。”沈很快进入了状态，“北大可以啊”升级为“咱北大真牛”，在这种环境氛围，主人翁精神应运而生。 最后，大部队来到一块石头前。 这石头搁在草坪并不显眼，半米高，普普通通，跟公园里假山的那种石头没什么区别。 但沈定睛一看，这块其貌不扬的石头有蹊跷。 石头刻着小字，“北大清华，友谊常青”。 “这块石头呢，是咱们北大建校100周年的时候，清华送过来的。”金秋营带队老师介绍了这么简单一句，然后带队走人，朝食堂走去准备吃午饭。 “这……这木有了？”沈的心拔凉拔凉的，人家好歹是清华啊，老师你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你不讲讲“北大清华友谊常青”台前幕后的小故事、花絮什么的呀。 吃过午饭之后，对学员们的人教育算是全部结束，大营解散，分为若干小营。 各小营以学科为旗帜，搞数学的学员分在一起，搞物理、化学、史、特殊才艺的学员们各成一营。 各专业营由北大的专业老师主管，学员们将接受为期20天的培训，会穿插一些专业测试和综合测试。 数学营共有二十余位学员，他们入营的渠道只有一条---数学竞赛。 数学竞赛的种类有不少，沈走的是最高端的一种路线，数联国决冠军、i冠军。他已经跟北大签约了，明年9月铁定来北大数学系报道。其他学员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北大金秋营的性质类似预科班，是介于高和本科之间的这么一段教育阶段。 对于被保送的学生来说，他们不用参加高考，在家里自己玩，玩坏了咋整，提前来北大接受教育，保持学习热情和正确的学习方向是有必要的。 在数学营，沈见到了一位熟人，他在奥数国家队的队友周雨安。 二人拍**捶捶胸，亲热的打招呼，他俩曾携手拿下i团队冠军，都被北大撸来了。另外四位国家队的队友，有三位去了隔壁，一位选择出国留学。 “沈，自从伦敦一别，咱们数月未见，最近几个月在忙啥？”周雨安问到。 沈说到：“啥也没忙，写了篇数学论而已，你呢？” “厉害了我的哥，请问你除了学习还有别的兴趣爱好吗？”周雨安唏嘘不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从英国带回i团队冠军后，整个人的精神陡然放松，天天在家死宅追番打游戏，哎，我已然是一条废狗了，连最简单的微分方程都忘记了咋解。不来北大接受再教育，我可能会被解约。” 沈心痛的说到：“周雨安你真是条废狗，微分方程都忘记了咋解，国家队以你为耻。再说了，我兴趣爱好可多了，打游戏你不见得能打的过我。你什么段位，需要我带你飞吗？” 周雨安弱弱的说：“星耀2……” 沈愈发心痛：“辣鸡，才星耀2，我早王者了。” 数学考不过他，游戏段位也没他高，周雨安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沈，你数学论的题目是什么，在哪里发表？” “《数学创新报》，题目是《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 “卧槽……我连微分方程都忘记了咋解，你却在专业期刊发表相关论。我辛辛苦苦打到星耀2，你却轻轻松松王者。人生已如此艰难，沈你为何一见面对我造成暴击伤害？” 062章 平凡 数学营的二十六位学员被教官带到了一间小教室，其男生二十五人，女生一人。 “喂，沈你看，有妹子哦。”周雨安坐在沈旁边，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能进数学营的妹子，必有过人之处。”沈从校数竞队到省队，再到国家队，从来没有见过一位女队友。 教室前方挂着黑板，黑板前站着两人，一胖一瘦。 胖子年长，瘦子年轻。年长的是教官，年轻的是助手。 “各位学员们，请静一静。”胖子乐呵呵的说到，较平易近人：“我姓孙，叫孙二雄，东北人，是这期金秋数学营的教官，你们喊我孙老师、老孙，都是可以的。大家可不要误会啊，我孙二雄跟孙二娘绝对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我在咱们北大数学科学学院任职，从没开过黑店，俺老孙走遍天下凭的是一颗赤诚良心。” 呵呵呵。 台下学员们一阵发笑，被孙二雄逗乐了。 孙二雄接着说：“我出身农村，父母化程度不高，头有个老姐姐，我排行老二所以唤作孙二雄了。旁边这位小伙子是我的助手钱方，我们二人将和同学们一起度过愉快的二十天。好了，我的自我介绍完毕，接下来请二十六位同学每人做一个简洁的自我介绍。” 孙二雄手有份名单，是数学营二十六位学员的名单，他点名到：“丁海同学，请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一位小个子男生站了起来：“大家好，我叫丁海，丁是壮丁的丁，海是大海的海。我来自华师大一附，特别喜欢数学，拿过全国数学精英赛的冠军，很高兴认识大家，谢谢。” “好的，丁海同学非常了不起，他是全国数竞冠军，来，让我们给丁海最热烈的掌声。”孙二雄笑眯眯的带头鼓掌。 啪啪啪。 台下响起象征性的掌声，并不是太热烈。 周雨安轻轻拍了两下掌，低声吐槽：“这个华师大一附的家伙情商不行，能入北大数学营的人，谁没拿过数竞冠军？数学精英赛这种二级联赛算什么，他这不是求打脸吗？等会儿沈你一开口，大家好，我叫沈，曾以满分成绩拿到i冠军……呵呵，坐等沈大佬**。” 沈不说话，他默默观察教室的环境，以及每一位学员和胖子教官、瘦子助手。 孙二雄对瘦子助手使了个眼色，瘦子助手操作一个遥控器，刷拉拉，黑板方缓缓落下一张幕布，教室天花板挂着的投影仪同时启动，投射光线到前方幕布。 瘦子助手插了条数据线到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只见幕布显示出一行清晰字：“如果把苹果放大到地球那么大，请问苹果的原子有多大？” 孙二雄依旧笑眯眯的问到：“丁海同学，你能看清屏幕投影出的内容吗？” 丁海：“能啊。” 孙二雄：“那请问，苹果的原子有多大？这跟数学无关，只是常识性的综合测试，丁海，说出你认为正确的答案行了。” “这……”丁海猝不及防，自我介绍完了，还得答题啊？这难道是北大招待萌新的规矩？ 丁海划手势在空气画圈圈：“辣么大。” “辣么大又是多大呢，请具体阐述，丁海同学。如说足球那么大，篮球那么大？”孙二雄提示到。 “足球那么大。”丁海说到。 孙二雄点点头，笑容可掬的说：“最正确答案是，如果把苹果放大到地球那么大，那么苹果的原子和原来的苹果一样大。嗯，丁海同学的回答较接近了，请坐下吧。没事的别紧张，我刚才说了，这只是常识性测试而已，例行公事。好了，接下来请王胜同学做自我介绍。” 王胜站起来做自我介绍，我叫王胜，大王的王，胜利的胜，来自衡水学…… 幕布切换一道新的常识性测试题：“如下几种物质，请问哪种无毒：乙酸镉、j-ia碁**、bal、亚**、黄丹粉？” “这……测完物理测化学？这特么常识性测试？”周雨安又开始吐槽，“说真的，我知道镉、**、**有毒，但bal和黄丹粉又是什么鬼？” 王胜犹豫了半天终于给出答案：“黄丹粉无毒。” “错。”沈摇摇头，“我也忘记了黄丹粉是什么鬼，但我知道bal是一种解毒剂，我家有这玩意，老妈从医院拿回来的。” 幕布侧下方，孙二雄和蔼的笑了笑：“黄丹粉的化学式是氧化铅，它被广泛运用于松花皮蛋的制作过程，黄丹粉不算剧毒，顶多使人慢性毒。嗯，王胜同学的答案很接近了，请坐下吧。对了，五种物质无毒的是bal，即二巯基丙醇，它是一种化学解毒剂，专治重金属毒。亲爱的同学们，这是数学营的常识性综合测试哈，例行公事，没事的别紧张。” “常识性综合测试跟数学没有一点联系，全是其他学科的问题，这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好刁钻的问题啊，神特么黄丹粉和bal。”周雨安习惯性吐槽。 “喂，周雨安，你发现规律没有？”沈警惕的耳语到。 周雨安点点头：“先丁后王，胖子教官点名顺序按姓氏笔画来的。沈字七画，周字八画，你在我前面做自我介绍，并要随机回答一个常识性问题。” 沈望向角落那位看似没什么存在感的瘦子助手：“这是其一，其二是，那个瘦子助手在记录常识性问题的答题情况。胖子教官云淡风轻的提问，这只是幌子，我估计他俩在偷偷的给我们打分呢。” 周雨安眉头紧锁：“胖子是笑面阎罗，瘦子是无情判官，答错一题，解约回家？” 孙二雄继续点名，请其他同学轮番进行自我介绍。 王瑞新、田知源、江永明、刘俊风、刘博林、李华扬……果然是按姓氏笔画点名，这些学员大多来自全国各地数一数二的重点高，无一不在各类数学竞赛获得奖项。 屏幕的常识性测试题目不断更新，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学、国际国内要闻……涉及各个领域，唯独没有数学。 前面十人有人答对，有人答错，题库随机抽样，常识性测试题并非深奥的理论，考的是学员们知识面的广度。 这时，孙二雄看了眼手的名单，抬头锁定教室里的一位学员，他的笑容灿烂到了极致，眼睛眯成一条缝都笑没了：“接下来，让我们以最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数联国决满分冠军、i满分冠军---沈！” 嘿，胖老孙你的话真多，你咋把我的台词全说完了，这让我如何淡淡的**。沈站了起来，做自我介绍：“我叫沈，热爱学习，喜欢看书，钟意跑步，过王者，写过论，目前正在，编写教材，总而言之，我很平凡。谢谢，介绍完毕。” “沈同学，你并不平凡，你非常非常的了不起，北大欢迎你！”孙二雄鼓掌，乐开了花。 啪啪啪。 台下掌声较刚才热烈。 “知道他是i冠军，没曾想还过王者？” “写过论？” “编写教材？” “惹不起，惹不起。” 其他学员议论纷纷。 “我很平凡大佬沈，无形**最致命。”周雨安笑着鼓掌，这波逼给满分。 063章 你牌也打的忒好了吧 “沈同学，请看题。 ”孙二雄指向大屏幕。 屏幕切换新题，不管是平凡的是优秀的，学员来到北大数学营都得接受常识性测试。 屏幕显示：“如下四条航线，哪一条通过教皇子午线：伦敦-孟买，伦敦-香港，伦敦-纽约，伦敦-里约热内卢？” “沈，请给出你的答案。”孙二雄发出提问。 “嗯……”沈盯着屏幕陷入沉思，这道常识测试题只有简单一句话，但包含的信息量极大。 伦敦我去过啊，它的地理位置是东经0度，格林尼治天台位于伦敦。 孟买是印度港口，香港不用说了人人都知道它在哪，从伦敦启航去孟买、香港，船往东行驶。 纽约在美国，里约在巴西，从伦敦启航横跨大西洋去纽约、里约，船向西行驶。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是，教皇子午线位于何处？ 子午线也是经线，如今的本初子午线穿过英国伦敦格林尼治，格林尼治时间被称为标准时间。 教皇子午线应该是历史曾存在过的一条本初子午线，以格林尼治子午线做为参照线，教皇子午线的经度在哪里？ 这道常识题不仅和地理常识相关，还涉及到历史常识。 “沈，你考虑好了吗？”孙二雄问到。 “我……考虑好了。”沈在心快速推算，采用排除法，在世界地图拉一条可东西移动的经线，设其为教皇子午线，出发点为伦敦，它往东移动，如经过香港必然先经过孟买。它向西移动，如经过纽约必然先经过里约。所以孟买、里约可以排除掉，香港、纽约二选一。 “我的答案是，伦敦-纽约这条航线通过教皇子午线。”沈给出答案，教皇统治欧洲的时候，西方殖民者好像还没入侵东方吧？ 孙二雄点点头：“历史称西经46度的这条经线为教皇子午线，所以只有伦敦-纽约航线通过西经46度之后继续向西行驶。恭喜你沈，回答正确，请坐下吧。” “北大的常识不简单。”周雨安感慨到，知天、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学术尖端的通才或许才能在北大有所造化。 “周雨安同学。”孙二雄这次点到了周雨安，问了一道诗词方面的常识性问题。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这句诗的作者是谁？ 李白、杜甫、骆宾王、李商隐、韦应物五选一。 周雨安瞎蒙了一个韦应物，前面四位诗人他都听说过，唯独不知道韦应物是何方大神，所以选了韦应物。 “答对，周雨安同学请坐下吧。接下来请欧叶同学做自我介绍。” 数学营唯一的女生站了起来，她蓄着黑直长的头发，皮肤特别白，甚至可以说是苍白。她五官精致，眼眶稍有内陷，嘴唇薄，唇色艳红，红的有点发紫。 “细细观摩，咱们营里这唯一的妹子，长的有点像……丧尸啊？”周雨安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是有点像。”沈承认，不能说这位妹子不好看，她大概属于暗黑童话系的女生。 女生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叫欧叶，欧是欧拉的欧，叶是傅里叶的叶。谢谢。”非常简短的自我介绍，来自哪里、拿过什么奖项、有何兴趣特长一概不提。 “欧叶，好名字！”孙二雄赞不绝口。 周雨安：“oh-yeah？” 沈不禁多瞅了妹子一眼：“欧拉的欧，傅里叶的叶，欧叶，这名字取的太好了，她或许命注定该学数学吧。” 周雨安：“切，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命注定要当地主？” 沈笑道：“是的啊周扒皮，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男生。” 欧叶自我介绍完毕后接受常识性的测试，一道生物方面的常识题，她很快给出正确答案。 不多久，营里的26位学员全部介绍完毕，大家相互间有了初步的认识。 “好的，我们彼此已相互认识了，不出预料的话，明年9月在座各位将成为北大数学专业的同期同学。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这是最坚固的友谊，都是缘分呐同学们。”孙二雄热情洋溢的说到。 “根据北大惯例，咱们数学营的常识性测试已结束，接下来将进行专业测试环节，没错，测试你们最拿手的科目---数学。相信大家已经迫不及待了吧。”孙二雄轻描淡写的说到，“数学专业测试会有一个成绩统计，也是例行公事了，没事的别紧张。请看大屏幕。” “果然啊……”周雨安紧张了起来。 “成绩统计出来，是为了正式读大学的时候分班？”沈早看穿一切，波澜不惊。 大屏幕投影出一道新的题目： “在一局d0u'di'zhu残局，地主、农民甲、农民乙手的牌分别如下。” “地主：2、k、q、j、10、9、8、8、6、6、5、5、3、3、3、3、7、7、7、7。” “农民甲：大王、小王、2、a、k、q、j、10、q、j、10、9、8、5、5、4、4。” “农民乙：2、2、a、a、a、k、k、q、j、10、9、9、8、6、6、4、4。” 题目到这里没有了。 包括沈在内的全部26位学员，皆无专注的盯着投影屏幕。 虽然不知道教官孙二雄要问什么具体问题，但能坐在这里学员都是聪明人，至少在数学领域是聪明的。 学员们在内心以各种数学方式分析题面给出的条件，教室里鸦雀无声，静可聆针。 孙二雄给了5秒时间让学员们分析题面，然后打破了寂静：“请听题，注意，问题我只会问一遍。这题要问的是，假如三位玩家均是明牌，并且在都不打错牌的前提下轮到地主出牌，谁最先将手的牌全部出完？” “这是抢答设定，算出结果的同学请举手，我再给5秒的时间你们计算结果，5秒之后没人举手则全体判0分！”孙二雄忽然变的严肃起来。 全体学员为之一震，d0u'di'zhu谁都会，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心算出结果，需要极其强大的记忆力、计算力与推演能力。 5秒很快过去了。 刷！ 刷！ 有两人几乎同时举手。 沈和欧叶。 孙二雄犹豫一秒后做出选择：“女士优先，欧叶你先回答。” 欧叶淡淡道出三字：“地主赢。” 沈有些懊恼，他心算的结果也是地主最先出完牌，举手慢了半拍。其实是快是慢谁也说不清楚，沈和欧叶谁先举的手肉眼难以分辨。 孙二雄点点头：“欧叶答对，得10分，其他所有人得0分，下一题！” 064章 计算姬 这个局显然是设计好的，出题者限定了一些条件，同样设置了陷阱。! 大量的计算需要在短时间内快速完成。 如果答题时间延长到10分钟，大多数p:u'k:e爱好者都能算出结果。 但数学营的年轻学员们只有十几秒的时间，没有笔没有纸更没有电脑，他们唯一的工具是大脑，以及对数字的敏感程度。 “等一下，再给我点时间，我快算出来了。”周雨安额头满是汗水，速算这个d0u'di'zhu局的输赢耗费了他大量脑细胞。 “下一题！”孙二雄大手一挥，屏幕刷出新题。 “靠。”周雨安算到一半，木有了，全都木有了。 进入数学专业测试环节，答题节奏太快了，根本不给学员们回味的时间。 沈揉揉太阳穴，瞪圆双目死死盯着前方的投影屏幕。 第二题是这么描述的：“情景假设：监牢里有五个囚犯，他们囚服的编号分别为1-5号。” “典狱长将5位囚犯带到绞刑架前，说到，我和你们玩个游戏，你们赢的人立即释放，输的人当场处死。” “这口麻袋里装有100颗豆子，游戏规则是，你们按1-5号的次序轮番在麻袋抓豆子，每人只能抓一次，每次至少抓一颗豆子。” “你们听好了，抓到最多和最少豆子颗数的人，将被当场处死。剩下的人活着离开。” “你们之间不许相互交流，哪怕是眼神交流也不被允许。但是，你们在摸豆子的时候，允许摸出麻袋里剩下豆子的数量。” “100颗豆子不必全部分完，如有并列最大或最小的情况，并列者将被一同处死。” 题目到这里没有了。 教室里的氛围无紧张，经过第一道数学专业测试题的考验，所有学员都明白他们大概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去快速阅读并理解题意。 沈审完题面，心已有分寸。 这题跟i的那道逻辑题类似，它并不是单纯的数字计算，实际数字计算的部分很简单，难的是逻辑推理。 孙教官给出了情景假设但尚未提问，沈猜测，问题大概是五个囚犯谁的生存率最高？ “各位学员，来了来了，问题来了，请做好准备。”十秒后孙二雄打破沉寂，“这五位囚犯均是聪明人，他们的原则是先保命再祸害其他囚犯。那么请问，五位囚犯，谁活着离开监牢的概率最高？我再给你们十秒钟的思考时间。” 十秒很快流逝过去。 孙二雄紧促的说一声：“请举手！” 刷！ 刷！ 这次毫无疑问，沈最先举手。 第二个举手的是周雨安，他沈慢了一两秒，教官和助手肉眼可以明显分辨。 周雨安毕竟是入选过奥数国家队的正牌选手，i拿到个人金牌，虽不是满分金牌但他的逻辑能力也算较优秀。 “靠……”周雨安坐在沈旁边，他自己都能看到举手沈慢。 沈高举右臂，扫了一眼答对第一题的欧叶。 欧叶细眉紧锁，并未举手。 “沈，请给出你的答案，五个囚犯谁的生存概率最高？”孙二雄望向沈。 沈较有信心的说：“我的答案是，1号、2号和3号囚犯活着离开的概率最高。其实按这种顺序抓阄并不公平，但监牢里面又有什么公平可讲。” “那么沈，你的依据是什么呢？”孙二雄不置可否的说到。 沈解释到：“所有囚犯都是聪明人，他们的原则是先保命再去做掉其他人，那么1号、2号、3号囚犯全部抓出17颗豆子，他们仨活下来的希望最大。4号、5号是垫背的了，命不好没办法。” “答对，沈得10分，其他所有人得0分。”孙二雄表示肯定，完事问其他学员：“你们听明白沈的逻辑了吗？” “哦，这样啊。” “对，是这么个操作。” “再给我1分钟，我也能推导出来。” 数学营的学员都是聪明人，沈抛出引子，他们秒懂。 “啊啊啊啊，好可惜啊，我推导出的答案跟沈你一毛一样，举手晚了一点而已。”周雨安捶胸顿足。 “周雨安你是个吐槽机器人。”沈按摩一下眼皮部位，稍作调整。 “截止到目前，沈、欧叶各得10分，让我们进入下一题。”孙二雄不给学员们休息的时间。 投影屏幕更新一题：“今有2匹马、3头牛和4只羊，它们各自的总价都不满10000钱。如果2匹马加1头牛，或者3头牛加1只羊，或者4只羊加1匹马，那么它们各自的总价正好都是10000钱。问：马、牛、羊的单价各是多少钱？” 卧槽？ 这题非常非常简单。 相于前两题，第三题的简单程度，沈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题目已放出，请立即举手回答！”孙二雄催命似的说到。 刷刷！ 刷刷刷！ 十几条胳膊接连举起。 这题其实是列出三元一次方程组，设马、牛、羊的单价为x、y、z，然后心算求出x、y、z的值而已。 这题的不是数学知识储备，也不是九曲十八弯的逻辑推理能力。 它是最纯粹的数字计算，算术是数学的一部分，最基础的一部分。 如果有充裕时间，初生也能计算出x、y、z的值。 几秒内心算出结果，的是速算能力。 沈一走神，举手慢了。 起码有十个人他先举手。 “欧叶最先举手，请欧叶回答。”孙二雄说到，然后看了眼助手：“小钱，你观察到的是谁先举手？” “欧叶最先举手，周雨安第二，王胜第三，后面的没记了。”助手小钱答到。 确定之后，孙二雄说到：“欧叶请给出你的答案。” 欧叶的语速不疾不徐：“马三千六，牛两千八，羊一千六。” 孙二雄：“回答正确，欧叶再得10分！” 其余众学员对这组答案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心算出的结果相同，计算速度慢了点。 “欧叶，这妹子得20分了！而我还是0分，心疼我自己。”周雨安自顾自的吐槽。 目前以10分排名第二的沈说到：“据我观察，欧叶的综合逻辑能力估计一般，但她的计算力很强、反应特别快。” 周雨安：“沈，你遇到对手了，欧叶妹子其实是个计算姬。” 065章 这TM，谁能懂 “不，我并没有对手。 ”沈说到。 “你才10分，计算姬20分了。”周雨安反驳。 “数学不是用来赛的。”沈摇摇头。 “那你为啥参加奥数竞赛？”周雨安问到。 “不为啥，随缘。”沈说到。 周雨安：“我@￥*@！” “喂，沈，周雨安，你俩嘀咕什么呢？请注意数学营的纪律！”孙二雄提醒到，然后指向投影屏幕：“请看第四题。” 嚯。 台下学员发出怪的叹息声，这是什么鬼？ 屏幕显示出一个瓶子，由曲面和曲线构成的瓶子。 细长的瓶颈扭曲延伸，异的是，瓶身并未被穿破，而瓶颈进入了瓶子并与瓶底粘连。 瓶子无边无内又无外，三维欧氏空间似乎不应存在这种瓶子。 屏幕有一句话的提示：“瓶子是单侧的，它的一维连通数是3，即亏格是1。” “给你们1分钟的时间理解这张图。”孙二雄说到。 各学员皆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除了沈。 1分钟后，投影屏幕切换新的画面。 新画面是一个圆，它没有任何蹊跷，是人们常见的那种圆形，圆的直径以虚线表示在圆内。 “各位学员请听题，我告诉你们这个曲面是闭的，它的连通数是1，那么它的亏格是多少？给你们1分钟的思考时间。”孙二雄说到。 哎…… 学员们苦笑一声，这玩意如此抽象，谁特么能理解？ 刷！ 沈举手，此时过去了10秒钟。 “哟，沈，你都学会抢答了？”孙二雄有些惊诧。 “孙老师，这不是抢答环节吗？”沈反问。 “是是是，我脑子抽筋了。”孙二雄笑了笑，又道：“请说出你的答案。” 沈给出答案：“这个闭曲面的亏格为0。” 孙二雄追问：“为什么？” 沈：“从一张图的克莱因瓶给的条件，我们可以推导出此闭曲面能拓扑的表示为一个圆域，即把此圆域的圆周跟一条默乌斯带的边界连通起来，它的连通数是1，故亏格为0。解释完毕。” 啪啪啪。 孙二雄鼓起掌来，然后问台下学员：“沈的解释你们能听懂吗？” “不能！” “这t谁能？”周雨安无语问苍天的盯着沈，他好歹入选过奥数国家队，居然连沈的解释都听不懂。 沈笑笑不解释。 孙二雄：“不能不能，沈得10分，其他所有人得0分，下一题。” 欧叶扭头瞅了沈一眼，沈和她对视一秒，计算姬，数学并不只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已或是谁算的更快，你能理解吗？ 接下来的局面是这样的。 “沈得10分！” “欧叶得10分！” “沈得10分！” “沈再得10分！” “欧叶得10分！” …… 沈和欧叶进入了单挑模式。 纯粹的数字计算、速算，欧叶总是第一个举手并给出正确答案。 需要强大逻辑推导力、对抽象图形的理解力及各类数学知识综合运用的题型，沈照单全收。 11题答完，沈得70分，欧叶得40分，其余24位学员得0分。 受打击了，遭受严重暴击。其余24位学员从来未曾感到如此失败，沈、欧叶这一男一女非常变态，玩逻辑推导、玩抽象概念，他们玩不过沈。玩巨量信息的心算、玩速算，他们玩不过欧叶。 “好，最后一题，第12题。”孙二雄对26位学员的真实水平有了大致了解，i满分冠军沈果然名不虚传，数学营里唯一的女生欧叶有其独特的算术技能。剩下的二十四位学员，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最后一题并不会投影在屏幕，我将口述。”孙二雄说到，“所以你们要竖起耳朵听仔细了，我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最后一题是纯粹的心算，特别的简单，学过心算速算的小学生都能立即给出正确答案，这是道送分题。” 台下众人摩拳擦掌，送分题，那必须得拿到分，零鸭蛋太丢人了，他们在各自的高哪曾拿过0分啊，满分都是常态化。 沈闭眼，轻声道：“我已经拿到70分，很累了，最后一题我放弃。周雨安，加油。” “好，我一定会战胜计算姬！”自从踏入北大数学营，国字号选手周雨安憋了一肚子的槽，他志在必得拿下最后一题。 “小的们！”孙二雄拿腔拿调吆喝一声，“都给俺老孙听好了，725乘以18除以25乘以337再减去109然后除以5，等于多少？请即刻作答！” 刷！ 刷刷！ 刷刷刷！ 十几二十条胳膊刷刷举起。 “周雨安！你先举的手，来，请给出你的答案。”孙二雄望向周雨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雨安非常激动，在沈弃权的情况下，他终于抢到一题的答题权，不容易啊。 稳稳神，周雨安胸有成竹的说到：“我的答案是，两万八千三百三十一。” “错！周雨安扣10分，最终得分为负10分！”孙二雄喝到。 “卧槽……”周雨安险些晕过去，人生为何如此艰难啊！ 沈猛然睁开双眼：“周雨安你个蠢货，废狗，这特么都能算错？” 人生已如此艰难，沈你不要再拆穿了好不好？ 周雨安捂脸不说话，负10分，喵了个咪的，我这辈子都没得过负分，丢人丢大了。 “欧叶，你是第二个举的手，请接着回答，快，立即！”孙二雄看向欧叶。 欧叶缓缓说到：“三万五千一百六十一。” 孙二雄：“回答正确，欧叶得10分！今天的常识性测试和数学专业测试全部结束，这堂课是个摸底测试，没事的别紧张，大家在教室里休息二十分钟，也可以出去走动、卫生间。” 说完孙二雄和助手关闭投影仪，离开了教室。 “沈，常识性测试和数学专业测试的分数肯定是要记录下来的吧？”周雨安惴惴不安的问到。 “孙老师不都说过了吗，摸底罢了，没事的别紧张。”沈安慰到。 066章 因材施教 好气哦，周雨安气的不想说话。 “走，出去透透气。”沈站起来，朝教室外走去。 “负10分的人没资格透气。”周雨安双目无神的望向窗外。 “想开点兄弟，不要为难自己。”沈拍拍周雨安的肩膀，走了。 沈踱步到教室外的小树林里，有些北大的学生在树林散步、看书、朗读或者发呆。 瞧，不远处那对小哥哥小姐姐手里捧着书籍，席地而坐背靠背，各读各的书，读着读着亲起了嘴。 好羞射啊，沈快步走开，走着走着不忘回头瞅两眼，这一嘴亲的好绵长，他俩不用换气的吗？ 活这么大都没亲过嘴，徐锐找了个练铅球的妹子，他应该亲过嘴吧？亲嘴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是否真的要磕两颗益达再进行实操？沈十七八岁的年纪喜欢东想西想，数学营首日接受了高强度的测试，让他有些压抑。 左瞅瞅，右瞧瞧，沈来到一颗树下。 一位女生背靠着树干，双手插牛仔裤袋里，看落叶一片片的飘摇。 “这个时节枫叶最漂亮。”沈走到女生身边说到，她是欧叶，也出来透气了。 “哦。”瞧不出欧叶的表情是喜是忧还是悲春伤秋，反正是没有表情。 “嘿，欧叶，说真的，你的计算能力十分优秀。”十二道数学测试题，沈拿了70分，欧叶拿了50分，欧叶的50分全部来自接近纯粹的数字运算。 欧叶：“哦。” 沈问到：“你从小接受过专门的算术训练是吗？” 欧叶：“嗯。” 沈：“你能否多说几个字？” 欧叶：“哦。” 真无聊，咱们数学营唯一的妹子居然是个三无少女，沈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欧叶愉快的聊天：“你是哪所高的？” “长伦学。”欧叶终于多讲了几个字。 “长伦学？”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国还有这么个学？ “私立的。”欧叶补充说明。 “哦，私立的。”沈心说国跟西方不同，国的重点学几乎都是公立，私立的当然也有，学费很高，全是外教。私立学校的学生毕业后，大多数选择出国读大学。 “第四题，你说的克莱因瓶，它是怎么射影成圆域的？”欧叶忽然问了句，这是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沈探出手指在空气拉了个毫无规律可言的形状，解释到：“这么一射，它出来了。” “能具体点吗？”欧叶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但能看出她很想知道具体解释。 沈随手捡了根短树枝，蹲下，在泥土作图：“看，这三个同心圆是锚环，它是三阶连通的，即亏格1或者一维贝蒂系数2。如果两个闭黎曼曲面拓扑等阶，它们具有相同的亏格，由闭曲面的拓扑等价，我们可以过渡到闭曲面同胚，这是克莱因瓶的最初来源。克莱因在黎曼的理论基础，捣鼓出了这么个葩瓶子。” “综，我再做出射影平面，它算是最复杂的一种闭曲面，拓扑的表示为圆域，连通数为1，亏格为0，它是这么来的。这个数学分支太过深奥和抽象，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我这么解释你能听明白吗？”沈抬起头问到。 “不能。”欧叶摇摇头。 “我讲了半天，全白讲了。”沈丢掉树枝站了起来，连50分的计算姬都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真令人失望。 “你挺厉害的，虽然我暂时无法确认正确程度。”欧叶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但总有一天，我会确认清楚。” “可以，如果欧叶你确认好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我会的。” “三无少女计算姬，徒有一身好本领，然而理解能力堪忧。你找我，我特么还想去找北大的数学教授请教请教呢。”沈低头审视地的泥画图案，拓扑和代数几何是数学最难理解最为抽象的分支，以他6级的数学水平，也仅仅做到了大致理解的程度，再往深处研究乃至做出突破性的进展，需要继续升级。 数学营教官休息室内，胖子教官孙二雄和瘦子助手钱方聊着天。 孙二雄掏出一包点五的南海，夹两根烟出来，自己嘴里叼一根，递给钱方一根。 钱方摆摆手：“孙教授，我戒烟了。” “多大岁数戒烟？小钱你研究生毕业一年多，今年也二十六七。”孙二雄点燃香烟，说到。 “我准备要小孩了。”钱方其实挺想抽烟的，想想为了传宗接代，还是忍住了烟瘾。 “是吗，要当爹了，好事呀。得嘞，我也不能毒害你这位新爹。”孙二雄抽了两口点五南海掐灭掉，又问：“小钱，今天的摸底，你怎么看？” “这期数学营持续20天，也不能只看首日表现。”钱方翻动手的小本本，“当然了，首日表现的参考价值较大，这些学员初来乍到还没完全适应环境，前几天的表现最接近他们的真本色。” “哪几个学员的真本色让你记忆深刻？”孙二雄问到。 “沈，他一进教室仔细观察环境，他和旁边的男生周雨安时不时窃窃私语，但注意力从来没有松懈过。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在马牛羊那道简单的计算题，沈失神了短暂的一瞬间。而最后一题的心算速算，沈压根不想抢答。”钱方凝神看着小本本的字记录。 “小钱，你对沈的初步评价是？” “沈逻辑推导能力较强，善于在抽象概念摸索规律，并且储备了较广的数学知识。” 孙二雄笑了笑：“哟，评价挺高的，是啊，沈他都自学到拓扑了，我认为大一、大二的高代、数分、解几等几门基础课程，沈可以跳过。当然了，后面19天的书面测试环节，会有进一步评估。” 钱方说到：“所有学科，私以为数学是最能体现个体天赋差异的一门学科，有天赋并且知识储备达到一定量的学生，没有必要再接受基础课教育，浪费他们的时间，也浪费我们的时间。” 067章 故地重游故人何在 接下来几天，北大数学营进入了常规培训模式，孙二雄负责授课。 授课内容包括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线性代数、无穷级数、常微分方程等等，其实也是高数的课程提前传授。 高数这门课程本身是泛泛而谈了，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线性代数、无穷级数、常微分方程等这么多分支凑合在一起形成高等数学课程，而这些分支每一个都能单独成书。 虽然是泛泛而谈，孙二雄也不可能在几天内详细讲完下两册高数，他主要是讲解精髓、指导方向。 二十六学员入营之前，大多学习过高课本之外的数学知识，或是自学，或是在他们各自数竞队老师的指导下学习。 孙二雄还是很有水平的，沈早已自学完高数，他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沈喜欢孙二雄这种高度浓缩快速扫描式的教学方法，谁要用一年时间讲完下两册高数，沈还真没什么耐心去听。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到了11月初。 数学营迎来了一次考试，每位学员做一份卷子，满分200分，测试内容包括10%的高数学、70%的高数、20%高数更高端的内容。 试卷批改完成之后，孙二雄拿着成绩表一瞅：“沈200分，无可挑剔。排第二的居然是周雨安，188分。” “周雨安入选过奥数国家队，沈的队友，i金牌选手。”助手钱方随身携带一个小本本，这小本本记载的啥内容，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孙二雄拍拍脑门：“哦，是吗……对对，周雨安这小伙子是国家队的，他的话多，但总说不到关键点子。” “速算心算能力极强的欧叶考了182分，第五。”钱方又道，他翻动小本本到某页：“经过这一个礼拜的观察、测试，计算权重得分后，综合能力暂时排名第一的是沈，9.7分。排第二的是张四御，8.5分，他很平均，没有突出的亮点，也没有致命短板。周雨安8.4分排第三，如果不是那个负10分，周雨安可以升到第二。欧叶8.3分排第四，她的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 “嗯，小钱你用数据说话，而我通过直观感受也是差不多的评价。”孙二雄点点头，问到：“那小钱你觉得，欧叶这种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的学生适合往哪个方向发展？” “数论方向吧？”钱方不置可否的答到。 “周雨安呢？”孙二雄又问。 “周雨安跟张四御是一个类型，按数学系的常规路线培养吧。”钱方这次回答的很肯定。 “那么小钱，在你的计分体系里综合能力排第一的沈，他适合往哪个方向培养？” “这……暂时无法确定。” …… 孙二雄和钱方讨论的同时，沈一个人踱步出了北大校门。 今天数学营有难得的半天休息，沈这一周没出过北大，他想出去逛逛。 走着逛着，沈路过了清华。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牵引着沈，他也不知为什么，走进了清华校园。 清华曾给沈留下过美好而深刻的回忆，他在清华宿舍住过一个星期，在清华园里拿到了国决冠军，然后入选国家队，一路杀到伦敦带回了i满分金牌。 “我原以为会来清华，没想到最终去了北大，人生呐不是数学，算不准的。” 徜徉在清华园内，沈的感受已不相同。 当时怒放的盛夏之花如今却是凋零，夏去秋来，秋风吹出了凉意。 鬼使神差的，沈来到了湖边。 几个月前，沈在此处偶遇清华一男一女两位逼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异常逼王见闻录。 湖还是那个湖，石凳还是那条石凳，只是凋落的枯叶提醒沈，北半球的秋季，地球公转非惯性偏差是否和夏季相同？ 沈在石凳坐下，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如果用树枝做成简易布拉维摆的摆体，热膨胀系数该如何校正？ 沈眺望湖面，眼神飘忽不定，他四顾张望似乎在寻人，那位2米高的逼王呢？ 忽然，只见一道靓丽身影从沈眼前闪过，一位女生在绕湖跑步锻炼。 “嘿，170小姐姐！”沈猛拍大腿，熟人啊。 跑步的女生止步，她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疑惑的看了眼沈：“这位同学，你是？” “师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沈掰断手树枝，觉得这位小姐姐还是蓄长发好看。 “咱俩认识？”清华女大学生并不记得有沈这么个人。 “师姐你的智商高达170，几个月前借了几根头发给一位很高的师兄做布拉维摆。”沈说到。 “哦……哦哦。”女大学生恍然大悟，问到：“这位师弟是今年的新生？哪个专业的？” 沈指了指远方：“数学专业。”咦，小姐姐不关心i的？想想也是，清华的iq170女逼王为什么要关注高生的数学竞赛？ “数学专业，厉害哦，加油师弟！”女大学生说完做出起跑动作，准备继续奔跑。 “师姐稍等，请问那位很高很高，大概有2米高的师兄呢？他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吧。”沈问到。 “他呀……”女大学生露出一丝复杂而古怪的表情，又有些遗憾。 “他……他咋了？”沈心一惊，2米男逼王不会挂了吧？ “他休学了。”女大学生淡淡的说到。 “还好，休学而已。”沈长吁一口气，又问：“为什么休学？” 女大学生叹口气：“哎，病了，回家养病。” 沈：“啥病？” 女大学生：“卡普格拉综合症。” “沃特……”沈非常吃惊，他老妈是医生，他好像听说过这么个症状，卡普格拉综合症，这特么貌似是精神病呀！ “卡普格拉综合症是一种妄想症，医学的解释是，卡普格拉综合症患者认为，身边许多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伪装，而患者自身也会分离出多个人格……哎，蛮可惜的，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尖端人才，他跟进的那个科研项目马要出成绩了，可惜了可惜了。”女大学生摇摇头，然后跑了起来，越跑越远。 沈也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一转眼跑出了清华校门，回到北大。 “还好还好，幸好我选择了北大。”沈一口气溜到北大宿舍，惊魂未定。 掏宿舍大门钥匙的手微微颤抖，沈掏了好几次才从裤袋里掏出大门钥匙，打开大门的刹那，沈发现门缝里塞了个快递信封。 捡起快递信封一瞅，收件人北大xx宿舍沈，寄件人《数学创新报》编辑部贾宝剑。 “太好了，我的数学论终于发表了，也只有这玩意能给我压压惊，这一天过的真是惊喜不断啊。” 068章 你也有烦心事？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书所涉及的一切组织单位和角色人物，都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再次声明，小说是小说，请勿和现实挂钩） …… …… 沈进入燕大宿舍，翻阅最新这期的《数学创新报》，他的论《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已刊登去。 “挺好，挺好，处女作。”沈一个符号一个符号的阅读自己的论，非常的仔细，即便他对这篇亲手起草的论已熟的不能再熟。 这篇论从起草到发表，周期是两个月，不算很长，却也耗费了沈不少精力。 有了份正式书面版的劳动成果，沈表示开心。 这时系统提示到：“恭喜宿主获得新成，在普通的专业期刊发表一篇数学论！6级数学指标获此成的基础奖励值为5000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实际奖励值为1万点学霸积分。结余42113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哟呵，可以的，发表论能刷成呀。”沈笑纳1万点学霸积分，其实他在《数学创新报》发表这篇论属于试验性质，真实社会能做成，系统能拿到学霸积分，挺好的。 《数学创新报》的创刊历史较短，和国内四大数学期刊《数学导报》、《数学年报》、《数学研究》、《代数新刊》暂时不能相抗衡。 所以《数学创新报》被系统定义为普通档次的专业期刊，沈可以理解。 那么下一步可以多刷论做成，如果能在国内四大数学期刊发表论，**肯定更高，学霸积分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了，专业论也没那么容易刷，沈刷了两个月才刷出一篇，这需要时间的积累。 这时系统又提示到：“宿主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已完成多个真实社会的成，系统版本调整为1.1.0。” “本次版本调整说明如下。” “1.已开通的十个科目，宿主通过日常学习将不再获得学霸积分，取而代之的是，各学科的日常学习将直接获得相应学科的经验值。如，宿主自学数学书籍一天，可获得10点数学经验值，累加在现有数学经验值之。其他学科依此类推。” “2.学霸积分获得的途径为：在真实社会取得成，或触发特殊事件。” “3.宿主通过各学科的日常学习虽不再获得学霸积分，但结余学霸积分依然可使用在各学科，以提升相应学科的等级。” “以便是本次系统版本调整的全部内容，请宿主知悉。” 哦，沈秒懂，他找出《大学物理》进行自学，连续学了三个多小时。 系统信息发生了变化。 宿主，沈 年龄，17 数学6级（0/15万） 物理3级（2/5000） 化学2级（0/3000） 生物2级（0/3000） 语2级（0/3000） 英语2级（0/3000） 体育2级（0/3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42113点 这次的变化点是，物理多了2点经验值，直接在原有经验值累加。 而系统一本版的规则是，如果沈自学物理三个多小时，将获得2点学霸积分，而物理的经验值还是0/3000。学霸积分是全学科通用的，至于沈想将学霸积分砸到哪个科目，他自己看着办。 在新版本，砸学霸积分依旧是提升学科等级最快的途径，但其他学科的日常学习也不能放松，积累一点学科经验值算一点，日积月累积少成多呗。 傍晚时分，周雨安回到宿舍，他跟沈两人住一间房。 “哟哟哟，学啥呢沈，《大学物理》？” “哟哟哟，这是啥呢沈，《数学创新报》？” 周雨安拿起桌面的《数学创新报》翻看：“沈，你还真发表了一篇数学专业论啊！” “废话，我骗你干嘛。” “《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我拜读拜读。” 周雨安读啊读啊，读了半个小时后拍案叫绝：“妙，妙哉！” 沈问到：“妙在何处？” “此博大精深又言简意赅，可谓于无声处听惊雷，好，佳作！”周雨安摇头晃脑，竖起大拇指。 “周雨安，你特么到底看懂没有？” “嗨，沈你不是求个通解带入微分方程吗，高数的基础论证而已，聪慧的我早看穿。” “有两下子。” “可惜啊，我要是早一天看到这篇论，那份200分的试卷我应该能多拿几分。总而言之沈，我挺佩服你的，高阶段在《数学创新报》这样的专业刊物发表论，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周雨安问到。 沈说到：“在燕大数学营好好接受教育呗，还能有什么打算？” “回去之后呢？”周雨安又问。 “其实我心头一直有块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沈显的有些忧郁。 “大佬也有烦心事？”周雨安来了兴趣，他神神叨叨的说到：“让男人心烦的事情无非两种，金钱和女人。我看沈你对金钱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只能是女人了。说吧，看哪个妹子了，兄弟我帮你助攻。” “她。”沈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latex件。 周雨安凑过去一瞅：“这……这是什么鬼？怎么还有三角函数、初步算法程序框之类的低端术语？” 沈叹了口气：“周雨安，来燕大数学营的第一天，我做自我介绍时说了，我在编写一部写给普通高生看的数学教材。但实际情况是，在编写过程我遇到了很大的障碍，哎，真的好烦啊，没法继续编下去了。” …… …… （这几天会改一下，可能只有一更，预计到本周五周六将恢复每日2更，大概在3月初架，届时会迎来新一轮的爆发。 大家放心，改是些地名、机构名的适当调整，剧情、人设肯定是不会动的。都市要考虑的细节较多，请各位同学理解。 那啥，甭管我一更两更还是十更八更，推荐票什么的不要停啊，我发现最近几天推荐票增速放缓，好心酸的，只怕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069章 作 晚睡觉之前，沈收到一条微信，徐锐发来的。! 徐锐到首都快一周了，他闯入了全国u19田径运动会男子百米跑决赛，明天傍晚6点半徐锐将参加男子百米决赛。 沈知道这场百米决赛对徐锐十分重要，这关系到徐锐的前途。 “明天18:30，我准时到现场见证你百米夺冠。”沈回了条信息，这便睡觉。 次日，数学营的教学继续进行。 授课老师是钱方，他主讲常微分方程这个版块。 除了沈，其余25位学员都在教室内听课。 沈被单独叫到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他跟孙二雄两人。 屋子里凌乱极了，桌子、地面到处都是白纸，纸面大多写有数学符号或画着几何图形。各类数学书籍杂乱无章的散布在各个角落，直尺和圆规随处可见，砰，沈刚进屋子踢到一根直尺。 明明是大白天，屋子里的窗帘却遮蔽的密不透光，室内唯一的电器是天花板挂着的日光灯。 墙角处立着一块小黑板，白色粉笔在黑板留下印记，这是一幅画。 这副画作全部由直线构成，以垂直黑板的视角看去，一条大门洞开的走廊无限延伸，地板一格一格黑白交错，像是无数个国际象棋的棋盘一直排列下去。 沈第一眼瞅到这副图案，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黑板。 屋子里的烟味很重，孙二雄掐灭指间的南海香烟，问沈：“这副画的水平如何？” “孙老师，我并不懂艺术，无法从绘画艺术角度给出评价，但从几何角度解释，我非常喜欢黑板的这副画。以我的理解，这副画似乎是投影线的一个截景，它的构图全都是直线，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最复杂的存在。”沈说到。 “看来你学过t0u's-i法。”孙二雄亲切的笑了笑，“杰出的画家一定深刻了解几何，如说达芬、丢勒和阿尔贝蒂，但反过来，杰出的几何学家们是否都会画画？嗯，我想是的。沈，你会画画吗？” 沈摇摇头：“不不，我可谈不什么学家，顶多会涂鸦，画个表情包或者二次元猫耳娘之类的。” “好吧，坐。”孙二雄请沈坐下，又道：“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身份除了数学营教官之外，还是燕大数学系的教授。” “孙教授好。” “沈，知道我什么单独喊你过来吗？” “和我谈谈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以及正确的三观，当然会和你谈的。”孙二雄从一堆废纸抽出一本杂志，边翻边说：“大主办的《数学创新报》，沈你在这份刊物发表了一篇专业数学论，论的题目是《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 “班门弄斧了，见笑见笑。”沈倒有些不好意思，在燕大数学系教授面前，他的这篇关于常微分方程的常规数学论不算啥了不得的成，甚至还有点low。 孙二雄合杂志问到：“沈我问你，你是大的学生还是燕大的学生？” 沈坚决表态：“我当然是燕大的学生。” “那你为什么给大主办的杂志投稿，而对燕大如此冷漠？”孙二雄的脸一沉。 沈还冤屈呢：“我……我水平有限啊！《数学研究》好高端的，我不够格投稿。”《数学研究》是燕大主办的数学期刊，在国内数学界属于顶尖的那种。 “呵呵，没事的别紧张，我开玩笑的，大的数学实力和我们燕大还是有些差距的。”孙二雄瞬间乐了，“当然了，以沈你现在的数学水平，要让《数学研究》收你的论稿，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不过没事的别紧张，毕竟你才17岁多不到18岁，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沈你看，其他学员都在接受小钱的授课，深入学习微分方程，而你已在专业数学期刊发表了关于微分方程的论，你没有必要听小钱课了。”孙二雄说到，“所以我单独把你喊了过来，想和你促膝长谈，谈人生，谈理想，谈谈对数学的认识。” “那太好了孙教授，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沈最喜欢跟专业人士交流学术问题。 “你小子写作一定是满分吧，哈哈哈。”孙二雄抚掌大笑，看沈愈发的顺眼。 笑罢，孙二雄问到：“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的，豆浆油条。” “吃饱了吗？” “饱了，我吃了六根油条喝了三碗豆浆，校门口那个永和豆浆的优惠早餐特别实惠。” “饱了做道题吧，消消食健健胃，有利于青春发育期的少年茁壮成长。” “……”沈心说，全天下的教授咋都是一个套路？ 孙二雄走到小黑板前，拿起黑板擦擦去黑板的粉笔图案，随即夹起一根粉笔做新图。 孙二雄的几何作图功力非常扎实，他不需要使用圆规便画出了一个标准圆形，至少肉眼看去是标准的。 紧接着，孙二雄随手作出几条直线，也没有使用直尺，这么顺手拈来，拉出笔直笔直的直线。 六条直线构成了一个六边形，内接在圆。 六边形与圆内接的六个点，分别被孙二雄标注为a、b、c、d、e、f。 “看懂没有？”孙二雄问沈。 沈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欧几里得几何意义下，我看懂了，但在非欧几何领域我看不懂，因为孙教授给的条件不充分，我并不知道孙教授想让我干嘛？” “呵呵，看不懂好。”孙二雄习惯性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作图。 在圆与其内接六边形的右边空白处，孙二雄新作三条直线，三条直线相交于一点，这一个点被孙二雄标注为l。 “基于左边的这个图案，你给我把右边的图案补充完全，我不管沈你使用欧氏几何还是非欧几何，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正确的答案而已。能做到吗，沈？”孙二雄笑眯眯的问到。 沈的眉毛拧成川字：“给我点时间孙教授，我尽力而为。” “没事的别紧张，时间和这间屋子都属于你，你可以使用这屋子里的任何作图工具及参考献。好了，我得去买猪肉了，对了，沈你喜欢吃芹菜馅的饺子还是大白菜？”孙二雄将桌面的钱包塞进口袋，准备撤了。 “随便。”沈的目光死死盯住黑板，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两字。 孙二雄不开心：“做题可以随便，吃饺子绝不能随便！” 沈：“那韭菜虾仁馅的饺子可以吗？” “必须可以！等着，我去菜市场买材料，午咱俩吃韭菜虾仁馅的饺子。”孙二雄开心了，遂离开屋子买菜去了。 070章 感受被几何支配的恐惧吧 沈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搬把椅子坐下，面向黑板。 孙教授留下的课题是，基于黑板的左图，补充完善右图。 从数学逻辑来说这不难理解，基于假设推导出证明，或基于已知条件求解出正确答案。 左图是个啥玩意，一个圆内接一个六边形。 这是可以触摸到的几何，即欧几里得几何，至少看去是这样。 欧氏几何有个问题，它与人们的触觉总是一致，与人们的视觉却并非总是一致。 当然了，这个问题对99%以的人类来说不算是个问题，普通百姓才不管你两条平行直线无线延伸下去会怎样，我坐个高铁回家过年而已，高铁车厢下的两条铁轨在非欧几何定义下是否相交与我何关？ 与触觉几何相对的是视觉几何，前者可以理解为欧氏几何，后者在两百年前又被称为新几何，罗巴切夫斯基和黎曼对新几何做出的贡献最大，如今所说的非欧几何包含了罗氏几何、黎曼几何。 以黎曼几何为例，它的核心观点是，同一平面的任何两条直线一定相交。 这显然是跟欧氏几何相矛盾的，在黎曼几何的标准，任何两条铁轨无限延伸下去总有一天会相交。 不能否定欧氏几何的经典意义，在浩瀚的宇宙，任何掌握了基本代数、基本欧氏几何和基本低速物理学定律的明，都值得地球明与其交流沟通、互通有无、携手共进、互惠共赢。只要那些明承诺放弃二向箔民用技术的研究，大家能做朋友，共建宇宙美好家园。 视角从浩瀚宇宙切回银河系-猎户旋臂-太阳系-地球-国首都-燕京大学的一间小黑屋里。 沈陷入沉思的原因是，黑板的图形题目是基于什么标准，欧氏几何标准还是非欧几何标准？ 随手在地捡起一张白纸，在桌面抄起一根铅笔，沈在白纸画草稿图，他复制了黑板的圆形内接六边形。 沈延长六边形的两条边ab、de，使它们相交于p点。 继续延长bc、ef，使它们相交于q点。 延长cd、af使它们相交于r点。 沈连接p、q、r三点，他喃喃自语：“p、q、r三点在同一直线，这……这是帕斯卡定理？” （注【1】帕斯卡定理：若一六边形内接于一圆，则每两条对应边相交而得的3点在同一直线。） “所以这是射影几何？” 沈得到了线索，却再次陷入沉思。 射影几何与欧氏几何并不矛盾，它算是欧氏几何的重要补充。 “左图看去是帕斯卡定理的经典图形表达，那么右图……”沈望向黑板，右图是三条直线相交于l点。 它们，这三条直线为何要交于l点？ 这到底是圆锥曲线截面的彻底沦丧，还是射影和截景的变态扭曲？ 欧几里得痴心苦守千年平行线永不相交，德扎格背后插刀该交点位于无穷远处究竟为哪般？ 奈何罗巴切夫斯基抛出双曲几何，黎曼大师淡淡一笑说这他妈都是狗屁，真是情何以堪。 一块小小黑板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恩怨情仇？ 红尘谁来接手新旧几何的激烈碰撞？ 被几何支配的恐惧，你能感受到吗？ 咔嚓咔擦！ 沈撕碎手的白纸，假的，都是假的！ 这题没有解，谬论！ 沈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明明一大早出宿舍的时候还是阳光普照，此刻天空却是阴云密布。 射影几何射你大爷，太阳都被你射熄火了，所以今天是周一？ “管他周日还是周一，反正我们没得休息。饿，好饿，我一做题会饿，做不出题更饿。”沈饿的咕咕叫，一小时前他刚吃过早餐，现在又饿了。 “莫非我激活了什么了不得的吃货属性？” 沈在小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吃的，然而结果令他失望，这里唯一能吃的东西除了白纸是书籍，全是精神粮食。 “算了不吃了，忍一忍。” 短暂的暴躁之后，沈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再次盯着黑板，如果是在射影几何的标准下，右图有很多种补全方法，正确答案不止一个。 “但胖老孙单独把我喊来小黑屋，不可能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题目给我做吧？这特么周雨安都会做啊，他应该会吧？” 不知为什么，沈的注意力无法集，他东想西想胡思乱想，好想吃块小熊饼干啊。 这么胡思乱想，一午过去了。 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嘎吱一声，小屋子的门开了，孙二雄左手拎着保温瓶、右手一壶醋，他哼着东北二人转小曲儿，悠悠然进屋。 将保温瓶和醋往桌子一搁，孙二雄拿腔拿调的吆喝：“这位小客官，您点的韭菜虾仁馅水饺来嘞。” “刚才挺饿的，饿着饿着，饿到极限又饱了。”沈摇摇头，说到：“孙教授您自己吃饺子吧，这题目没做出来，我心情不好，吃不下。” “嘿嘿嘿，沈你可千万别这样摧残自己年轻的身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孙二雄揭开保温瓶盖，端出饺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刚出锅的饺子，你好歹吃几个吧，题目什么时候不能做，非得跟肚皮过不去？” “不吃不吃不吃。”沈摇头似拨浪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小黑板：“孙教授，您好歹给我点提示吧，让我在哪种几何标准下给出答案？” “随意，皆可。”孙二雄从口袋里掏出几瓣生蒜，先磕个大蒜，再自顾自的吃口饺子：“爽，真爽，沈你先吃饺子吧，做题这种事情不必心急。” “您还是个佛系教授？”沈拿起孙二雄带过来的筷子，夹个饺子入口，囫囵咀嚼几下。 “你吃饺子咋不蘸醋呢沈？不蘸醋又不吃蒜，你不白瞎了这一锅饺子？”孙二雄很心疼啊，沈浪费了一个好饺子。 “哎呀孙教授，别扯东扯西了，咱能不能谈点正经事？你喊我来不是要跟我谈数学吗，我却发现饺子成为了今天的主角，喂喂孙教授，歪楼了。你必须给我个标准，否则这题我做不出来。” “沈，你有诸多优点，但不可否认，你也存在不足，至少在数学是这样的。你储备的数学知识理论太多太杂，如果不具备极强的自洽梳理能力，太过偏执反而容易受内伤。” “哎呀孙教授，这些大道理我懂，咱们先把小道理搞定，再深入探讨数学证道的大道理，行不？” “呵呵，吃饺子吧沈，点到为止。”孙二雄笑了笑。 “吃，我吃！”沈丢掉筷子，左手右手一个韭菜饺，直接手抓饺。 071章 方向性建议 午饭时间，孙二雄没跟沈探讨任何具体的数学问题，他俩大部分时间在拉家常。! “沈，你父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我爸做点小本生意，我妈是医生。” “看来你的家庭条件不错，爷爷奶奶那辈呢？” “孙教授，来燕大还得查户口？我爷爷奶奶都是工人，外公外婆都是医生。” “挺好挺好，你父亲那边根正苗红，你母亲那边医学世家，那沈你为什么选择数学呢？”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很官方的答案，但我信了。话说你习惯北方的生活吗？” “即便求学之路再多苦难，我也要走下去。其实北方蛮好的，是干燥，我三天没大便了，拉不出来。” “沈，我在吃饺子！”孙二雄一口饺子卡喉咙里，进退维艰。 “孙教授，我不也在吃吗？”沈并无异常。 “算你狠，我走了。”孙二雄擦擦嘴，站起来离去。 “喂，孙教授别走啊……”沈看着两百斤的胖老孙渐行渐远，他俩瓜分了三斤饺子，沈吃了一斤，孙二雄吃了两斤。 整整一下午，沈都在草稿纸画图。 其实沈也感觉到了自己在数学的一些问题，这八个月来，他阅读了海量的数学献、期刊、论，数学知识量的积累是够了，也具备一定的综合运用能力，但离那种大开大阖、收放自如的境界还有差距。这导致他在某些数学问题走入误区，爱钻牛角尖。 “算了，不画了，头疼。”沈停下作图，揉揉太阳穴，他一下午画了101种图形，装订成册都可以拿出去卖钱了。 嘎吱，小屋子的大门开了，孙二雄拎着一大袋包子进屋。 “快六点了，沈，咱晚餐吃包子。”孙二雄将包子搁桌面，得有四五斤。 沈把101张画有图形的一摞白纸推到孙二雄面前，神情十分疲惫：“孙教授，我画出了101种答案，你看看哪种是你想要的。” 孙二雄左手包子，右手快速翻动白纸，他翻到第12张，抽出来说轻描淡写的说到：“这张吧，恭喜你沈，回答正确。” “孙教授，你不用检查一下后面的？”沈问到。 “不用了。”孙二雄将第12张白纸摆在桌面。 白纸的图案是一个正六边形，内切一个圆，正六边形内作三条连线，刚好通过圆心。 “这……布里昂雄定理搞定了？”沈不敢相信，居然这么简单？ （注【2】布里昂雄定理：外切于一个非退化二级曲线的简单六线形三条对顶点的连线共点，此点称为布里昂雄点） “没错，我要的是布里昂雄点的补充作图。”孙二雄点点头，吃了一个猪肉大葱包子。 “啊……”沈仰头望向天花板，发出一声苍凉的叹息，我辛辛苦苦的画图一下午、思考一整天，你要的只是一个布里昂雄点？ “沈你看，黑板的左图是基于帕斯卡定理作出的。”孙二雄走到黑板前，敲了敲左图，又道：“你只用给出布里昂雄定理的射影几何表达，足够了。其实逻辑不难，帕斯卡定理和布里昂雄定理相互对偶。” “打个方，沈你摊开手掌看到了掌心，然后翻过手掌让手背朝，便完成了答题，是这么易如反掌。然而，你为了完成这易如反掌的步骤，先做了一套热身操，再跑步五公里，把自己累趴下。实际，反掌前的大量运动是徒劳的，并不是说一无是处，没必要罢了。” “卧槽……”沈摊开手掌，手心朝，然后反掌，手背朝，再来一次，一二三四。 “所以沈，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吗？”孙二雄问到。 “我只怕是走火入魔了。”沈面色凝重，数学领域的修炼可能到了渡劫期，进一步迈入仙界，退一步天打雷劈。 “你看过武侠小说吗，沈。”孙二雄忽然扯了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 “当然，金古梁温烂熟于心。” “那我问你，张无忌的内力强不强？” “张教主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强的一啊。” “那张无忌经常使用的具体招数是什么？” “他……他好像没什么具体招数吧？乾坤大挪移随便弄两下，把对手秒杀了，这属于意识流的操作。” “所以沈，你从张无忌身领悟到了什么？” “难道……莫非……武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三招之内打不死你算我输？”沈莫名颤抖了一下。 孙二雄笑道：“基础数学同样如此，越简单，越复杂，越复杂，越简单。你能体会吗？” 目瞪狗呆一分钟后，沈幡然醒悟：“我懂了，我懂了！谢谢你孙教授，我领悟了新的技能！我知道我的那部解题技巧指南该怎么写了！高手，孙教授你一定是绝顶高手，张三丰一般的存在！” “我不是什么宗师，一个普通的教书匠而已。”孙二雄摆摆手，说到：“距你来燕大正式报到还有九个月时间，这九个月我给你的方向性建议是，不必在数学新增阅读内容，温习一下你已自学过的数学理论即可。这期数学营结束后，沈你回到家，应该发散一下知识广度、扩充知识覆盖面，基础物理、基础计算机理论是较好的补充。” “乃至入门级的建筑学、绘画原理、音乐基础，你有时间也可以尝试接触，相信我，这对你在数学踏入更深层次的境界有所帮助。我们燕大从来不培养书呆子，我们是学术大师的缔造者。只会做题而没有思想，算从燕大毕业拿到毕业证，你无非是一个高级打工者罢了。” 沈为之耸动：“明白了，听孙教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明年九月，我希望能见到一个更好的沈。”孙二雄笑了笑，从袋子掏出个包子递给沈：“该说的我说完了，吃包子吧沈。” 沈接过包子，吃的特别香。 这时，墙壁的挂钟滴答响了一声，沈扭头一瞅，哎呀，六点了！ “孙教授，明年九月你一定能见到一个更好的沈，但是现在，我得走了。”沈抓起两个包子塞口袋里，急匆匆要走的样子。 “这么着急，去哪？需要我送你吗？”孙二雄摸出他的汽车钥匙。 “首都体育大学运动场，我有个好兄弟马要赛了。” “那沈你自己坐地铁去吧，这个点开车到首都体育大学，路至少要堵两个小时。” “我走了，明天见！”沈飞奔而去。 赶死赶活的，沈于六点半抵达首都体育大学运动场，全国u19田径运动会在此举办。 “还好赶了，哪个是徐锐？” 观众看台，沈放眼望去，塑胶跑道的百米起跑线处，八位年轻选手一字排开。 第4道那个肌肉发达的家伙，穿一身蓝色运动装、背后贴有“南粤省”字样的选手是徐锐。 砰！ 这时发令枪响，全国u19田径运动会男子100米跑决赛开始。 徐锐的出发很糟糕，他明显其他选手慢了一拍起跑，一出发掉到最后一位。 加速跑和途阶段，徐锐亡命似的发足狂奔，他连超数人追到第三位置。 “冲啊徐锐，再爆两个！”沈观战的是精神紧张，他知道只有百米冠军对徐锐有意义，第二、第三等同于失败。 然而冲在最前的两位选手途实力非常强劲，算徐锐压到枪起跑，也不见得有绝对胜算拿到冠军，更何况他的起跑出发烂的一。 第5道的红衫选手率先冲线，沈捂脸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最终，成绩大屏幕显示，来自首都队的选手以10秒62获得男子百米冠军，徐锐10秒79排名第三。 沈不看也得看，只见赛场，完成赛的徐锐一屁股坐在地，他神情呆滞，失落到了极点。 “哎，要拿个全国冠军真不容易。”沈赶死赶活来到赛现场，他没能亲眼见证徐锐夺冠，见到的只是失败。按照徐锐的说法，水木大学只收各个单项的全国冠军，所以徐锐通过体育特长保送到水木大学有点悬了。 072章 你火力全开了吗 赛后，沈见到了徐锐。 一米九的徐锐蹲在体育场外面的某个角落，他蜷缩身子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受尽婆婆欺压的小媳妇：“完了，全都完了，我特么完蛋了！” “别这样徐锐，全国赛的铜牌已经很强了。”沈拍拍徐锐的头，安慰到。 “铜牌有个屁用！金的，我要金的，金的才管用啊沈你懂不懂！我从初一开始练田径，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汗，挨过多少打你知道吗？我特么要的只是一块金牌啊！”徐锐擦干眼泪，但心在滴血。 “水木大学田径队真的只要金牌选手？”沈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拿到铜牌，至少保有再次选拔的机会吧？” “废特么话！沈你要不是拿到奥数金牌，水木、燕大会抢着要你？你们奥数竞赛的那些银牌、铜牌选手都去哪里了？他们还不是一样参加高考，顶多高考加几分，最多不超过20分。我特么……我特么高考加200分也没卵用啊！”徐锐绝望的咆哮，他痛恨自己的起跑为什么那么烂，刚才一枪百米决赛的起跑出发反应，可能是他六年来最差的一次出发。 “哎。”沈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体育赛场如此残酷，选择这条路杀出重围的难度不亚于高考。 徐锐要是搭不体育保送这趟列车，高考也是没什么希望的，他的化课总分长期在200分左右，有时连200分都考不到。 做出一级运动员的测试成绩，最多加几分，算有特殊情况，高考加分也不得超过20分。徐锐参加高考加20分于事无补，除非他高考化课总分能超过600分，那么有希望读水木大学，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徐锐将所有筹码都押在百米跑全国冠军，他孤注一掷，唯一的希望是拿到全国冠军从而获得直接保送的名额。 然而现实不尽如人意，徐锐失败了。 “徐锐，男人不哭，站起来撸！”沈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徐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不，我不会放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高考，明年六月之前我还有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我必须拿到全国冠军！” “好，你一定行！”沈给徐锐打call。 这时，走过来一位穿着南粤省田径队运动服的女运动员，她身高接近一米八，沈还要高一丢丢。 女运动员非常的强壮，体重目测超过180斤。 “徐锐，我找了你好久，走吧，归队了，该回家了。”女运动员关切的说到，声音有点粗。 “纤纤，我……我才拿到铜牌。”在女运动员面前，徐锐一改粗鲁的作风，温柔乖巧的像个做错事的小盆友。 “徐锐，努力过，争取过，不会遗憾。”女运动员劝慰到。 “这位女健将，你是……”沈瞅这位女运动员有点眼熟啊，他好像在徐锐的手机见过她的照片。 女健将看着沈说到：“我叫杜纤纤，跟徐锐是南粤省u19田径队的队友，我练的单项是铅球。” “纤纤健将，幸会幸会。”沈记起来了，这位练铅球的女健将是徐锐未正式公开的女票吧。 运动员的心理年龄普遍早熟，都一个队里的年轻人谈个恋爱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纤纤，你的铅球单项完了？第几？”徐锐问到，自从杜纤纤到来后，徐锐的情绪稳定多了。 杜纤纤：“嗯，刚完，第一。” “第……第一……”徐锐呆如木鸡，心情十分复杂。 “纤纤你都拿到金牌了，而我没用，我是个废物，废物啊……呜呜，废物……”徐锐再次失声痛哭，要是纤纤去了水木大学，而我哪里都去不了，还特么搞个毛线啊。 杜纤纤心疼的拥抱徐锐：“不哭不哭，徐锐你在我心目永远是第一。” 徐锐抱紧杜纤纤嚎啕大哭：“等着，我一定要拿到全国冠军给你看，给你们看！” “嗯嗯，我挺你，徐锐。”杜纤纤轻拍徐锐厚实的后背。 见此场景，沈默默的离去，男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点激励或者刺激，看来徐锐被刺激到了，他应该不会放弃冠军之路，至少他还有半年时间备战下一次的全国赛。 次日，徐锐随南粤省u19田径队回家了，沈继续留在燕大，这一期的金秋营尚未结束。 今天各专业小营重新集结为大营，专业营的教官撤退，由大营教官带队。 数学营、物理营、生化营、史营、才艺营的学员们被随机打散后重新组队，分为若干小组。 沈、周雨安、欧叶三位数学营的学员编到了一组，这组有十九人，其他组员来自其他的专业营。 这期燕大金秋营快结束了，各专业营紧张的专业课程培训教学之后，今天的大营活动以趣味性为主。 沈这组先是各自介绍，然后玩游戏，不同专业的学员相互熟悉，加深了解，交际也是一种能力。 轻松惬意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顿丰盛的自助餐之后，大营教官将沈这组带进了一间小礼堂。 小礼堂的舞台摆设一架钢琴，一位很有气质的女性坐在钢琴前，面带微笑。 大营教官许老师说到：“各位同学，我知道你们的大部分人多才多艺，这期金秋营的最后一天，每个小组要表演一个集体节目，我想了想，我们这组表演合唱吧。练习合唱之前，我们先有请露露同学献歌一首，暖暖场。”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还有调皮的男生吹起了口哨。 这个小组或者说这期金秋营最漂亮的女生走舞台，她是露露，歌唱的特别好，还会跳舞。 露露跟钢琴前的音乐老师一商量，唱首玛丽亚凯莉的《hero》吧。 伴奏琴声悠然响起，露露热情献唱一曲《hero》，落落大方、光彩照人，赢得台下叫好连连。 “棒，真棒，露露的台风棒极了。”周雨安赞不绝口，“毫无疑问，露露是我们这届的女神。” 沈说到：“从身材、长相、才艺的角度评价，露露确实是女神。” “但从科学角度出发，她是女神。”沈扭头看着欧叶。 “哦。”欧叶的嘴唇都没怎么动，面无表情。 “谢谢露露的精彩表演，接下来，我们再做一个小游戏。”许教官走舞台，手拿着一叠a3纸，面向全体组员说到：“游戏规则很简单，你们十九人的每一位，都将在1分钟内记忆一组数字。记忆力是智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专业的，我希望你们的智力全都达标。” “哎，人生处处有挑战，玩个游戏也得接受智力测试。”周雨安习惯性吐槽。 “记数字而已，你怕了吗周雨安？”沈问到。 周雨安：“当然不怕，我是随机吐一口槽，习惯了。” “你呢欧叶？”沈看了眼欧叶。 “呵。”欧叶的嘴唇稍微动了动，她大概是在笑吧。 “第一个，杨波。”许教官点了个男生的名字，同时亮出a3纸的一组数字。 这组数字一共有90个，无规则排列：1、9、0、1、3、2、4、5、7、6…… 杨波瞪着双眼盯着数字，一双眼珠子瞪成了斗鸡眼。 一分钟很快过去了。 许教官收起白纸，说到：“杨波，请按顺序重复这90个数字，错一个数字及格，错两个及以不及格。” 杨波犹豫片刻后作答：“1、9、0、1、3、2、4、5、7、6……7、2、0。回答完毕。” 许教官对照数字白纸：“第72个和第83个数字错了，不及格。” “许老师，我是生化营的！”杨波提出异议。 许教官说到：“数字记忆跟专业无关，只跟天生智力相关，当然了，通过记忆训练也能提升数字记忆的速度和准确度。你们可能不知道，最近很火的那档综艺节目，是测脑力的那档节目，海选选手要成为挑战者，必须先接受智力测试，海选智力测试的题目有绝大部分是我们燕大出的。” “全国那么多的报名选手，每期节目电视几个而已，绝大部分报名者在海选阶段被淘汰，我相信你们不会那些被淘汰的人更差吧？”许教官反问到。 “这……1分钟记忆90个无规则排列的数字，这很难呀，这不是背圆周率，而是速记。”杨波开启吐槽模式。 许教官：“我记得那档节目有位女选手，也是高生，她是科的，学过钢琴，她一分钟能记100个数字，成为了挑战者电视节目。还有位快递员，初化程度，他一分钟同样能记忆100个数字。所以我说了，数字记忆跟专业无关，杨波，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杨波沮丧的摇摇头，在许教官看来，他的智力不及格，好无奈哦。 “周雨安，请记忆这组数字。”许教官继续点名。 周雨安轻松阵，他耗时55秒重复了90个数字，全对。 “周雨安不错，满分！”许教官称赞到。 “朱义，请记忆这组数字。” 朱义耗时1分钟，记错了3个数字，不及格。 “谭露露，请记忆这组数字。” 谭露露耗时1分钟，记错了1个数字，及格。 “哇，露露的记忆力也这么强悍，真女神！”周雨安可能爱了谭露露，他时不时偷瞄谭露露两眼。 “沈，请记忆这组数字。” 轮到沈接受测试，他耗时40秒完成速记，全对。 “沈满分，非常不错！”许教官竖起了大拇指。 “嚯，数学营的人记忆力是牛逼。”其余学员不服不行。 “欧叶，请记忆这组数字。” 欧叶耗时35秒完成速记，她语速极快的重复一遍90个数字：“8、6、2、6、5……1、2、9。” “欧叶同学……强！”连许教官都被震撼到了，欧叶的数字记忆能力，在国际脑力界也算很强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数学营的人太变态了！”生化营的杨波无语问苍天，他感觉了智力的暴击。 沈看着身边的欧叶，小声说到：“数字女神，计算姬，我沈服了。” 欧叶对数字太敏感了，也有可能她掌握了一套数字密码，0~9在她眼里不是0~9，而是刘备、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之类的人名代号吧，或者其他种类的代号。 沈在欧叶耳边轻语：“欧叶，你火力全开了吗？” 欧叶：“没。” 沈笑道：“我也没。” 073章 团结就是力量 一分钟内记忆90个毫无规则可言的数字，十九位学员全都做到了，但每个人的准确率不同，有全对的，也有错十个以数字的。手机端 br> 沈、周雨安、欧叶三位来自数学营的学员在这个环节的表现最抢眼，他们仨都不用1分钟完成了速记，准确率100%。 生化营的杨波觉得这种智力测试很不公平，他是全国化学竞赛冠军。 “那你告诉我，杨波，哪种智力测试公平合理？或者说你最擅长的领域是什么？”许教官板起脸问到。 “给我一包洗衣粉、一瓶制动液、少量的过氧化氢，及基本的化学试验器皿，我能做出一个简易炸弹，过安检都检查不出来。”杨波一说到他擅长的领域，立即神采飞扬。 “杨波你小子是不是想被国安带走？”许教官严厉斥责，又道：“会做炸弹很了不起是吗？给我一大鬼一小鬼加四个2，我能做出两个最强炸弹，cia都检查不出来。” 杨波：“……” 众人：“哈哈。” 许教官：“行了，别闹了，接下来请所有同学台，让我们合唱一首《团结是力量》，这将是我们组在金秋营毕业晚宴的集体节目。” “不是吧？” “《团结是力量》？” “这歌不适合我们年轻人唱呀。” “好有年代感啊，嘤嘤嘤。” “一拳打死一只嘤嘤怪……oh-no，打错了，露露！”周雨安赶紧道歉，“露露，我也觉得这歌很有年代感，嘤雄所见略同。” “吵什么吵，不唱《团结是力量》唱什么？《波西米亚狂想曲》你们每个人都会唱吗？”许教官指挥19位组员舞台，排队。 “来，谭露露歌唱的最好，你站间。来来来，女生都站在第一排，欧叶你站在谭露露旁边。男生站后面，形象好的站间，来，沈你站间，周雨安和杨波往边靠靠。”许教官忙前忙后的调整队形。 “可以了魏老师。”许教官对钢琴前的音乐老师点点头，随后伴奏琴声响起，曲目：《团结是力量》。 “一二三，团结是力量，团结是力量。”许教官起了个头。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铁还硬，钢还强。” 十九位学员的合唱响起，歌声嘹亮。 “向着法西斯帝开火。”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年轻是好啊，力量足，一曲《团结是力量》唱的是气势如虹。 在这时，许教官忽然面向全体学员亮出一张白纸，白纸依然印有一组不规则的数字，一共70个，刚才少了20个。 “向着太阳。” “向着自由。” “向着新国。” “发出万丈……” 学员们唱着唱着懵逼了，音量持续降低，甚至有人停止了歌唱。 “不要停，大声唱，要唱的响亮！边唱边记数字！”许教官喝到，“我看谁没开口唱，没唱歌的扣分！”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铁还硬，钢还强！！” 卧槽，人生处处有陷阱，唱个《团结是力量》，还得边唱边记数字，学员们在许教官的监督下重新拉高音量。 70个数字90个数字少20个，但考察的能力不同，这不是测试单纯的数字记忆力，它需要左脑右脑协同作战，左脑控制理性，右脑控制感性，一心二用且用到妙处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向着太阳。” “向着自由。” “向着新国……”沈唱歌的同时速记许教官亮出的一组70个数字，这种玩法有点意思，他也没刻意练过，临场发挥吧。 “发出万丈光芒~昂昂昂！” “停！” 许教官做了个收招的手势，《团结是力量》的第一次合唱练习结束。 “团结是力量，年轻是本钱，大家唱的很有朝气，我给你们点赞。”许教官表扬到，然后将手数字白纸翻面，问到：“你们记住数字了吗？” 杨波摇摇头：“这个……许老师突然袭击，我竟毫无防备，并没有记住。” “你呢谭露露？刚才一组90个数字的速记，你只记错了1个数字。”许教官又问。 “我专心致志的时候能记住，但边唱歌边记忆数字，臣妾做不到啊。”谭露露无奈的笑了笑。 “周雨安，你行吗？”许教官看了眼队伍靠边的周雨安。 “男人必须行，我行！”周雨安激昂的说到，被安排在队伍边边的站位，让他非常的不爽，有种背景板的感受。 形象好的同学站间，我形象这么好凭什么让我站边角位置？哼，我周雨安不是吃素的，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 “好，请周雨安同学报数。”许教官面带鼓励之色说到。 周雨安瞅了眼前排间位置的谭露露，表现的机会到了，他开始报数：“3、1、5、0、3……1、9、7。报数完毕。” “哟呵，你也有两下子？”旁边的杨波说到。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我，却偏偏要靠实力，没办法。”周雨安得意洋洋。 许教官对完数字说到：“周雨安，第61个数字错了，只错一个数字也挺不错了，你的左脑右脑协调能力、快速反应能力都算优秀。” “嘿嘿嘿。”周雨安笑了。 谭露露扭头瞅了眼周雨安，面带欣赏之色。 “嘿嘿嘿嘿。”周雨安倍受鼓舞，他用实力赢得了露露女神的回眸一望。 “这特么不公平。”杨波小声的抱怨，数字都是虚的，停留在纸面，许教官你敢不敢给我一点化学原料？ 许教官面向全体学员问到：“补充提问，请问有同学记住了第61个数字是多少吗？” 刷！沈举手。 刷！欧叶举手。 他们两人举手。 “我的逼装完了，现在轮到他俩**。”周雨安进入看戏模式。 “我求求你们数学营的，别再秀了行不行？”杨波烦躁死了。 “沈，欧叶，你俩都记住了是吧？”许教官问到。 “稍等一下许教官。”沈答到，然后对左前方的欧叶说：“欧叶，这波谁来？” 欧叶：“都行。” 沈想了想说到：“那我先报第61个数字，你从最后一个数字开始倒着报一遍？” 欧叶：“都行。” 沈：“行，这么办吧，这个环节挺好玩的。” 欧叶身边的谭露露惊呆了：“请问你俩是怪物吗？” 许教官也很惊异：“啥？欧叶你说啥？请大点声。” “没，没说什么。”欧叶很不自然的低下头。 “不，你刚才一定说了些什么。”许教官追问。 欧叶不敢直视许教官凌厉的眼神，她回头无助的看了沈一眼：“是你说的。” 从欧叶的性格和行为分析，沈估摸着她可能有点社交恐惧症，她和不熟的人说话不敢看人家的眼睛，和少数几个熟人交流才勉强自然一些。 沈直视许教官的眼睛，大声说到：“许教官，我刚才和欧叶商量了一下，我先报第61个数字，然后欧叶把70个数字倒着报一遍，许教官你看这种操作是否被允许？” “尼玛？” “又装？” “沈同学请坐下！” “欧叶同学请低调一点！” 其他学员凌乱了。 “我求求你们数学营的，别再秀了好不好！”杨波很想愤然离场。 “我们也是被逼的，这题又不是我们出的，我们能怎么办？”周雨安无奈的说到。 杨波好想打人：“**，数学营**三人组，强行**最可耻。” “安静，安静！”许教官维持住现场局面，说到：“沈，欧叶，你们的操作被允许，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第61个数字是2。”沈立即报数。 “正确。”许教官点点头，盯着欧叶说到：“你呢欧叶，你的操作可以进行了。” 欧叶低头报数：“7、9、1、2……5、1、3。” “……” “……” 现场寂静了数秒。 欧叶真的倒背了一遍70个数字。 当然了，她倒背的是否正确，也没人可以确认，除了手有答案的许教官。 许教官缓了缓神，给出最终结论：“欧叶倒背完全正确，加分。沈和周雨安也将获得加分，测试环节结束，接下来大家继续练习合唱《团结是力量》。” “如果歌唱的好，在我给出的金秋营学员双商综合评价报告里，同样可以加分。来，我起个头先，团结是力量，团结是力量……” 074章 不能够吧 这届金秋营结束前的一天，所有学员进行了体检，例行公事，量身高体重、测视力测色盲色弱、x光、b超、抽血抽尿之类的常规检查。! 医生：“沈，1米78，66.2公斤，一切正常，血检尿检过几天出报告。” 又长高了1厘米，沈表示开心。 “周雨安，1米69，65.1公斤，色弱。” 周雨安：“医生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色弱？” 医生：“我说你是色弱，你是色弱。你什么专业的？” 周雨安：“数学。” 医生：“数学没关系，有些专业不接收色盲色弱的学生。” “色弱的可怜虫啊，化学这辈子与你无缘，如果连j-ia碁橙变色都无法分辨，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杨波终于找回了一点快感。 医生：“杨波，1米81，73公斤，罗圈腿较明显，当然了，你不从事专业体育运动、舞蹈的话，这没什么关系。” “小杨啊，呵呵，我笑笑不说话。”周雨安嘿嘿发笑。 杨波反唇相讥：“一米七都不到的色弱，呵呵，我特么也笑笑不说话。” 周雨安不甘示弱：“都是一米多的人，有什么好嘚瑟的？” 杨波虎躯一震：“周雨安，等我的二j-ia碁亚砜抑制剂a1研发出来，我会第一个找你做试验，这将是你的荣幸，孩子。” “擦，你想毒死我？杨波你的心胸太狭隘了吧，一言不合制造毒药毒害同学？” “没化，二j-ia碁亚砜抑制剂a1无毒无害，无色无味，它是一种化学抑制剂。” “抑制什么功能的？” “男性生理功能。” “我……我现在废了你，杨波！妈的，你居然想对我实施化学阉割！搞化学的人太可怕太邪恶了！沈，快过来啊，总有刁民想害朕，快过来为民除害！” 沈拍马杀到，他和周雨安联手将杨波按在地，是一顿……挠痒痒。 三个男生闹够了，在体检室找个座位并排坐下。 “沈，周雨安，你们搞数学搞到极致，拿到菲尔兹奖又能如何？不是我吹牛逼，只要我想，我可以在十分钟内让你们数学营全军覆没。我只是生化营其一员而已，若我们生化营所有人联合行动，呵呵。”杨波很想装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可惜他这长相看去挺善良，吓唬不到人。 “这倒是个问题。”周雨安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数学的终极大招体现在实战，到底会造成怎样的杀伤力。 沈说到：“数学单枪匹马或许造不成任何杀伤力，而数学一旦联合其他学科，将变的威力无穷，秒天秒地秒空气，没有数学支撑，人类造不出核武器。杨波你有本事一辈子不碰数学，这不是诺贝尔那个年代，现在你要不懂数学，是个高级试验员罢了。” “诺贝尔这人真的是讨厌，设立那么多奖项，唯独不设诺贝尔数学奖。诺贝尔奖一年一次，菲尔兹奖四年一次，人类一生有几个四年，此处必须吐槽。”周雨安吐了一口槽。 “据说诺贝尔的女票被一数学家撬跑了，他终生未娶妻。”沈说到。 “所以咱们化学家跟数学家誓不两立。”杨波咬牙切齿。 “抽血抽尿结束，可以吃饭了，走，吃饭去，饿。”沈站起来，去找吃的。 路过量血压脉搏的档口，沈听见医生说了句：“欧叶，你的血压脉搏不太正常，心电图做了吗？” 欧叶：“做了。” 医生：“行吧，回去了好好休息，等体检报告结果。” 欧叶起身，离开。 沈迈几个大步追去，问到：“欧叶，你身体不舒服？” “还好。”欧叶摇摇头，然后很艰难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关心。” “嘿，你居然会说谢谢。”沈挺意外的，又说：“我妈是医生，我外公外婆也是医生，我不是医生吧但我善于观察，据我这十几天以来的观察，欧叶你的面色、气色、呼吸节奏均异于常人，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是不是得过什么病？” “是。”欧叶点点头，并不忌讳。 周雨安第一眼看见欧叶时，说欧叶皮肤苍白的像个丧尸，当时沈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什么病欧叶没说，沈也不方便问了，他说了句：“还在接受治疗？” “治疗。” “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 分别总是在秋天，这一期的燕大金秋营结束了。 各学员带着各自的目标和今后努力的方向，各回各家。 沈抵达南港市已是11月旬，一回到南港二，没有任何防备，沈迎来了期考试。 当然了，沈也不需要什么防备，随便考考吧，考着玩。 此时距明年6月高考，满打满算只剩7个月的时间，南港二高三年级的考试完全是按高考模式来的。 期考试的第一天考语和数学，第二天考综/理综和英语。 全国少数省市的高考模式有所不同，大多数省份都是3+综/理综的高考模式。 张万邦并未要求沈参加期考试，沈自发提出申请：“我志愿参加南港二期考试，拥护二的纲领，遵守二的章程，为好好学习事业奋斗终生……” 学生自觉自愿的参加考试，老师没理由不让他考呀，这不符合教育部的规定。 第一天午考语，沈耗足了两个半小时才交卷。 下午考数学，沈二十几分钟完成答卷，然后交卷。 第二天的理综和英语，沈也是等到铃声响起才交卷。 阅卷工作进度很快，成绩出来了，沈拿着榜单一瞅： 语133 数学150 理综290 英语142 总分715 排名：全校第一 到了高三期考试这个阶段，高的课程基本教完了。 接下来的7个月时间是考试刷题，刷题考试，各种模拟月月有，师生目标一个：高考。 之所叫模拟考试，因为是模着高考拟的。 这段时间高三学生的模拟成绩是多少，高考成绩大概便是多少。 当然了，也不排除少数爆种或者严重发挥失常的特殊情况。 沈这次期模拟考试考了个715分，全校第一。 他查了查本省今年理科状元的分数，710分。 去年理科状元的分数是711分。 前年差点，可能是那届高考试卷难度略高，那届的理科状元高考分数是七百零几分。 “这……”沈盯着手的成绩单，久久无语。 “我已经被保送到了燕大，我是随便考着玩，不能够吧，万一我要是考成状元咋办？” 075章 非常有帮助 “沈，715分！”高三(2)班的古小丹惊叹到，他手的成绩排名表跟沈的一模一样：“数学满分没新意。!理综290，语133，英语142，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要全学科对我们造成碾压？你已经被保送到燕大了啊，为什么还要参加考试！” “如果不能参加高考，我总觉得高生涯有点遗憾。”沈说到。 “全学科制霸，沈你这是夺状元的节奏？”陈晓婷独守空桌已有两旬，终于迎回了学霸同桌。 沈略作沉思：“状元这种事情……可以有。” “518分的人不说话，被你甩了接近200分。”古小丹说到。 “520分的人表示，状元这种事情，离我们太遥远。”陈晓婷说到。 沈看了看成绩排名表：“古小丹数学112分，陈晓婷数学101分，其实晓婷的语、英语还可以，数学再多考个十几二十分，一本线毫无压力。” 近十年南粤省高考录取线有个特点，科录取分数线普遍高于理科。 今年夏季南粤省划的一本科线是535分，一本理科线是522分。 去年更低，一本科线510分，一本理科线485分，连500分都不到。 再往前面数几年，分数线要高点，一本科理科线去到550~580。 理科而言，在本省考到600分以，去水木、燕大没太大问题。考到700分以，这是状元的实力。 陈晓婷叹气：“哎，十几二十分，哪有那么好考？” “我数学要能考到120、130，我重点大学也毫无压力。”古小丹撕开一条奥利奥，递到沈面前：“大佬，说好的数学秘籍呢？” 沈夹出一块饼干塞嘴里：“这次去燕大数学营接受教育，让我茅塞顿开，等着，最迟这个月底，我编一版初版出来。但是，我需要晓婷和小丹你们两人作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完成这份工作。” “我俩能干啥？”陈晓婷、古小丹异口同声。 沈：“别问太多，听我号令便是。” 回家之后，沈立即打开电脑，进入写作模式。 沈并未按市面卖的那些辅导书籍模式操作，而是用他最擅长的体模式---日记体。 “我叫沈，是一名高生。首先声明，我写的并不是什么数学辅导指南，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一篇高生日记。” “这篇日记以数学为主线，穿插一些我高生涯日常的点点滴滴。” “我不会用到任何超出高教学大纲之外的专业术语，因为这只是一篇日记。” …… “平面向量兼具代数与几何的双重性，是数形结合的典范，它贯穿整个高数学。” “在我看来，向量是一种工具，对，它是一种工具，无处不在、每日可见，像厨房里的菜刀。” “举个栗子，请看下题。” “在平面直角坐标系xoy，已知向量μ[根号2/2，-根号2/2]。” “ιn=（sinx，cosx）。” “x∈[0，π/2]。” “（1）若μιn，求tanx的值。” “（2）若μιn的夹角为π/3，求x的值。” “这题具有普遍性，我如果不能在3分钟内给出正确答案算我输。” “其实很简单，我手只有两把菜刀，一把叫‘向量的线性表示’，另一把是‘数量积’。” “是我沈的刀不快了，还是数学题你又飘了？” “管你飘不飘，我手两把菜刀，砍的你叫爸爸。” “基于数量积在坐标表示下的运算，我采取如下步骤：” “@@##@@！@@@……” “这个步骤可以通用，任何时刻，我们都不应丢掉手的两把菜刀。” “看，去年高考倒数第二题，被我在3分钟内砍成狗。” “而你们，只要稍加练习，也可以做到。” …… 沈越写越嗨，他用自己独特的语言阐述三角函数和向量，这是他认为的高数学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无招胜有招，高考不需要倚天剑和屠龙刀，所需的只是不锈钢菜刀。 菜刀，民间神器，稍加练习之后，人人都能熟练用于砍瓜切菜。 最关键的是刀功刀法，学霸和普通学生的区别体现于此。 沈使自己暂时忘掉高数、高代，他用纯粹的高数学语言，谱写一部菜刀刀法心经。这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燕大数学营孙教授的指点给了他很多灵感。 一个晚写了近一万字，沈的码字速度超过了不少络写手，有些写手在电脑前撸一整天，也能写个七八千字甚至更少。 主要是沈对这个领域非常熟悉，可谓是顺手拈来，所以手速快。 在返璞归真的日记体编写过程，沈对于数学的理解进一步加深，张无忌无招胜有招，乔峰明明会降龙十八掌，却依靠最基础的一套太祖长拳打的百号人叫爸爸。 所以真正的高手玩的是内力和意识，横展到数学也适用。 沈将今晚编写的心经打印出来，五张a4纸正反打印两份。 次日清晨五点多，沈起床了，然后骑车去学校。 高三学期很辛苦，一大清早六点刚出头，高三（2）班的全体学生便坐在了教室里，除了徐锐。 沈和徐锐是两个特殊人员，一个被保送到燕大，另一个放弃化课孤注一掷搞体育。 早自习的时候，沈将亲手编写的两份心经交给陈晓婷和古小丹：“你们两个利用早自习的时间看一遍，能看懂多少算多少。看完后给我反馈一下意见。” “这……这是传说的沈氏刀法？”古小丹快速扫了一遍心经，发现“菜刀”二字频繁出现。 “噗，日记体，真有创意。”陈晓婷最怕是看那些数学辅导书籍，枯燥的要命。 沈写的这篇日记体解题指南，笔算不很好，高生作水平，但胜在语言特别生动。 陈晓婷、古小丹二人埋头研读沈编写的心经。 早自习结束后，古小丹怪的说了句：“我，我懂了？” “我……我貌似懂了个七七八八？”陈晓婷疑惑说到。 沈递给陈晓婷、古小丹一人一张白纸：“基于这一万字的内容，你们哪里懂了，哪里不懂，全都给我写在白纸，午前反馈给我。你们两人的反馈意见对我很重要，因为你们是最具代表性的人。” 古小丹：“是说咱们的数学成绩很烂咯。” 陈晓婷：“不烂吗？” 沈：“你们俩这辈子数学考满分估计没指望了，但没关系，只要高考数学你们能多个十几二十分，我相信对你们也是有所帮助的吧。” “非常有帮助！” 076章 取来给我看看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奋笔疾书，完成了十几万字的编写，囊括函数、向量、导数、数列、立体几何、平面解析几何、概率统计等高数学核心知识。 集合与常用逻辑语等门槛级的知识，沈没有收录了，这玩意太简单，即便对普通高生来说也算简单。这种概念性的常识，沈没有办法给出任何解题技巧。 编写完初版的“高数学秘籍”之后，沈等于将自己脑海的基础数学体系梳理了一遍，好脑子不如烂笔头，将脑子里的想法变成字也是一种自我学习的方法，归纳总结是一种重要能力。 高数学包含了不少分支，函数、向量、导数、数列、立体几何、平面解析几何、概率统计等基础分支继续延伸拓展，升级成为微积分、级数、数论、矩阵论、空间解析几何等更专业的知识理论。 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实际高所有课程加一起包含的基础知识量不小，一些大学生毕业了参加工作后发现，市井社会最管用的还是学知识，可惜学知识忘的差不多了，大学专业知识又不对口，难怪领导天天骂我，废物，垃圾，大学白读了？找个高生来干活都你效率高，扣奖金！ 让知识普及起来，让科学流行起来。沈并未意识到他在从事一项意义重大的工作，他编写这部“高数学秘籍”的初心只是为了履行对同学的承诺。 耗时半个月，十几万字的归纳总结，用a4纸正反打印出来装订成册，沈心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构思这部秘籍从9月开始了，成稿于12月初。 呕心沥血之作啊，沈写完这部秘籍，数学指标的经验值涨了二十多点，语指标的经验值涨了五百多点。 数学到了6级，通过日常积累模式涨经验值很慢了。 语2级，通过高强度的日常写作练习，沈无意将语的经验值搞去了，写作水平有所提升。不求辞藻华丽、笔飞扬，但求语句通顺、行流畅能让读者看懂，这是最基础的写作要求。 陈晓婷、古小丹在“高数学秘籍”成稿过程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俩每日及时的向沈汇报阅稿心得，哪段给好评、哪块给差评，都一一描述。 典型目标读者群的反馈意见对一名作者来说有参考价值，解决读者的痛点，满足读者的未满足需求，沈在不推翻主线设定的前提下尽力而为。 根据陈晓婷、古小丹的即时反馈，沈对初稿进行了适当修订，总而言之他觉得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并嘱咐陈晓婷、古小丹：“咱们三人之间的小秘密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暂时不要告诉其他同学，特别是张老师，千万别在他眼皮底下研习这本秘籍，你俩辛苦点，晚回家了再研究我写的秘籍。” 接下来半年的时间，沈计划按燕大孙教授的方向性建议，拓展自己的知识广度和覆盖面，将其他学科适当拉升，可以培养一些兴趣爱好，陶冶情操，遇见更好的自己。 转眼到了12月的月考，沈依旧参加考试，他考了719分，又是全年级第一。 陈晓婷这次考了535分，古小丹考了527分，二人的总分及年级排名较次均有提升。 “这次我的数学考了111分，整整提高了十分呀。”陈晓婷十分欣喜。 “我数学考了124分，提高了12分，可惜英语考砸了，靠！”古小丹又喜又恼，他对陈晓婷说：“陈晓婷，这两次模拟考试你都在总分压制我，我非常不爽。” “接受这一切吧古小丹，这是你的命运。”陈晓婷用一种怪的口吻说到，说着说着捂嘴偷笑。 “靠，陈晓婷你被沈带坏了。不，这不该是我的命运！”古小丹仰头大嚎，完事东张西望：“沈大佬呢？咱俩是不是得请他吃顿好的？” “必须的呀。”陈晓婷看着身边的空课桌，她也不清楚沈神游去了何方。 沈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除了参加12月的月考，没人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沈暂时忘掉了数学，他集精力攻克声、波动方程，拍，波膜，谐波……等等物理学知识点。 然而不思量自难忘，物理学的波动方程、弦振这一块内容和数学紧密交叉。 跟常微分方程类似，数学家们创造出偏微分方程主要是为了给物理学提供支撑。 把振动弦的位移作为时间的函数，以及作为从一个端点到弦一点的距离函数来进行研究，纯粹的物理语言无法深入阐释，于是偏微分方程被欧拉和达朗贝尔捣鼓了出来，数学语言让一切变的简单。在欧拉和达朗贝尔那个年代，大部分数学家同时也是优秀的物理学家。 有了偏微分方程，各种形状的号角、管风琴、铃、鼓和其他乐器发出的声音，都可以从数学模型予以解释。 沈正在研究的便是这一块内容。 编写完“高数学秘籍”后，沈也不怎么去学校了，说物理课吧，物理老师赵红桃天天讲高考物理真题、各种模拟题，这也太无聊了。 “赵老师，关于声音在一维空间的传播，考虑小振幅的波动之后推导出的一维波动方程，我有几个存疑点，还请赵老师不吝赐教。”前几天，沈主动找赵老师请教物理知识。 “沈啊，我跟你说，高考不会考波动方程的，这是大学物理的知识点。”赵红桃苦口婆心的劝说，“沈，五三金典之物理篇你刷完了吗？你先刷五三金典吧，你次理综才考了290分，看，说明你的知识结构还是有漏洞的嘛。” 沈：“次理综，我化学、生物各错一道选择题扣了10，物理那部分全对。” 赵红桃面不改色，体现了一位老教师的沉稳风度：“沈我跟你说啊，人这一生呢很漫长，什么阶段干什么事情，既然你把五三金典刷完了，不妨再刷他个七八遍，高考总结起来其实一句话：无他，惟手熟尔。” 从那天起，沈再也不找赵老师请教物理学问题了。 老师都不肯教学生，学生又能如何，自学呗。 沈对自学计划进行了调整，每天抽一两个小时温习数学即可，学习重心渐渐转移到物理，语、英语、生物、化学也适当兼顾，今年冬天较冷，室外跑步已不太合适，沈每周去两到三次健身房，进行器械锻炼，保持身体健康。 系统调整版本到1.1.0之后，沈通过日常练习可以积累各科目的经验值。 跨完年到了1月，沈各科目的指标为： 数学6级（42/15万） 物理3级（612/5000） 语2级（562/3000） 英语2级（312/3000） 化学2级（289/3000） 生物2级（201/3000） 体育2级（199/3000） 历史1级（0/1000） 地理1级（0/1000） 政治1级（0/1000） 结余学霸积分：42113点 1月份同样有月考，沈继续参加月考，总分716分，较12月的月考下降3分，仍旧是全年级总分第一。 这次月考沈的数学、理综均拿到满分成绩，语考的也不错，141分。但英语发挥太失常了，才考了个125分。 陈晓婷和古小丹的总分排名继续提升，陈晓婷考了551分，古小丹连续被陈晓婷压制三个月，他考了549分。 两人的综合水平其实差不多，陈晓婷语、英语好点儿，古小丹的理综强点儿，数学基本战成平手。 陈晓婷和古小丹的排名蹭蹭往蹿，引起了班主任张万邦的注意。 环陈晓婷和古小丹11月、12月、1月三次月考各科的成绩，张万邦发现两人主要的增量全部来自一门科目---数学。 陈晓婷：11月总分520，数学101；12月总分535，数学111；1月总分551，数学125。 古小丹：11月总分518，数学112；12月总分527，数学124；1月总分549，数学129。 “陈晓婷、古小丹，你们两人来我办公室。”张万邦丢下一句话，离开了高三（2）班的教室。 陈晓婷、古小丹战战兢兢来到张万邦的办公室。 “说，这几个月你们俩的数学成绩为什么进步明显？”张万邦开门见山，表情严肃。 “张老师，我们刻苦专研数学，皇天不负有心人。”古小丹答到。 “嗯。”陈晓婷点点头。 “说真话！”张万邦呵斥一声。 “张老师你教的好！”古小丹吓了一跳，本能的举起双手。 “是吗？”张万邦哼了一声，找出古小丹和陈晓婷的数学试卷。 “1月这次模拟考，你们俩对最后一题的解答思路如出一辙，我可没教过你们这样的解题方法，但这种方法又合情合理，并未超纲。最后一大题，我们2班拿到15分满分的只有三人，你俩，以及沈。”张万邦冷眼审视古小丹、陈晓婷。 “不不不，张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抄沈的试卷啊！”古小丹大呼冤枉。 陈晓婷有些紧张，她采取一种保险措施，一个字不说，保持沉默。 啪！ 张万邦猛拍桌面：“我最痛恨学生对我撒谎！” 古小丹认怂了：“其实吧，我俩拜沈为师，得有两三个月了，他编写了一部……” “古小丹！”进办公室后只说过一个“嗯”字的陈晓婷怒了，她死死盯着古小丹，非常失望和气愤。 “陈晓婷你先回教室。”张万邦大手一挥，让陈晓婷先走。 陈晓婷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扫了一眼古小丹，嘴唇蠕动，她唇语表达的意思是：“叛徒。” 古小丹招了，全都招了，张老师啊，沈也是一片善心，你可千万不要打他骂他，有什么惩罚冲我来。 张万邦并未继续责备，他说到：“古小丹，你说的那个什么数学秘籍，取来给我看看。” 077章 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张万邦办公室，沈从家过来。! “这个月我没见过你几次。”张万邦说到。 “张老师是你说的，我想来学校来，不想来不来。”沈说到。 “最近在忙什么？”张万邦随口一问。 “写了篇数学心得。”沈随口一答，陈晓婷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 “这……”张万邦早已酝酿好的台词全部失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a4纸，往桌面一拍：“沈你干的好大事。” 沈解释到：“这不算什么大事啊张老师。” “这还不算大事？”张万邦瞪了沈一眼，遂转阴为晴：“你这篇数学心得写的非常好，除了行风格我不敢苟同，其他的都很有参考意义。编写数学心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沈你为什么不跟我讲？” 沈说到：“这不是初稿吗张老师，仅限于我和陈晓婷、古小丹三人之间小范围传递。” “不，不能小范围传递，必须全市面流通，出书。”张万邦笃定说到。 “出书？” “是的，找出版商，印刷成册，出书。” “我是写着玩的，出啥书啊张老师？” “你不出版，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剽窃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去法院都没得告。我不是说陈晓婷、古小丹的人品不行，他俩都是善良本分的学生。但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沈你写的数学心得，谁知道会不会落到其他人手？算你有防范之心，你能保证陈晓婷、古小丹跟你一样吗？” “这……”沈略作思考后拿出决定，“好，出版。” 但在张万邦看来，沈的数学心得初稿尚存一些瑕疵，师生二人一些专业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春节放假前，沈数易其稿，终于定稿。 接下来是找出版商投稿。 联系出版商的渠道不止一条，南港二有路子，沈他爸同样有路子。 沈家。 “我帮你联系一家出版商？”沈志山问到，他确实有路子，虽然不是做化传媒方面的生意，但沈老板生意场朋友的朋友有做这一块业务的。 沈点点头：“对啊老爸，这属于个人行为，我不想麻烦学校。” “前几个月，沈你说写着玩，写着写着要出书。马要过年了，年前不太好操作，主要是该放假的都放假了，该旅游的都出去旅游了，最早也要元宵节之后我才能帮你操作。” “你要是12月份跟我说你想出书，我现在已经帮你搞定了。”沈志山在手机通讯录里找人，看看哪位化界的朋友可以帮忙，还真不少，唐老板、辰总编、豆作家、梦老师、红大咖……一巴掌数不过来，有几个挺熟，有几个一面之缘。 沈摊手耸肩说到：“我真是写着玩的，后来张老师提醒我要注意知识产权的保护，所以啊，干脆出本书呗，过一把人瘾。” “主要是你肚子里有货，这点很关键。虽然我也看不懂你写的是啥玩意，但沈你放心，出书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了，甭管能卖掉几本，你开心好，反正咱家又不缺这几个钱。”沈志山斩钉截铁的说到。 “至少能卖掉三本吧，张老师、陈晓婷、古小丹，嗯，剩下的如果卖不掉，我全部送给班里的同学，留个纪念。” “还是那句话，你开心好，走了，去你爷爷家吃团圆饭。” 辞旧迎新，春暖花开。 过完年，沈满了18周岁，从法律意义说他成年了，拥有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以及法律的其他义务、权利和责任。 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正在飞。 沈的身高已接近180c他的梦是尽快突破180，成为身长八尺的好男儿。 还有一个问题是，基于傅里叶级数，各谐波在空气的相对强度可以和在弦不同，如果弦是通过共鸣板和空气耦合的，那么f(t)展开后乐音的a0通常为零，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啊？一开年沈进入状态，思考声与波动方程，音色与谐和，二维波模与耦合摆……等等等等。 数学几乎不需要使用任何道具仪器、实验设备，但物理学不同，这是一门实验科学，即便是偏理论的物理学派，物理学家们的一些重要理论依据也来源于实验。 没有任何一名负责任的物理学家会说，我的理论全是我脑补出来的。而数学家说我的理论全靠脑补，没人会去抨击他们。 高三年级的物理课堂基本已经接近纯脑补了，是刷题讲题，讲题刷题。 化学、生物的课堂同样如此。 沈不喜欢这样的课堂氛围，他认为自然科学的打开方式不该如此。 数学的性质是这样，除了看书做题写论、发呆yy画图形，也没其他更好的实践手段。 然而物理不应如此，物理应该是一门充满趣味性和探索性的实验学科。 南港二高三年级大年初五开学了，学生们辛苦，老师也辛苦。 没办法，再苦再累也得咬牙挺住，熬过这几个月高三学生们天高任鸟飞，而老师们将继续投入战斗，和新生们一同进入新的高考周期，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沈初五这天来到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过来转转。在家宅着也思考不清楚那些物理问题，不如出来透透气，单纯的依靠看书刷题，很难体会到物理学的精髓。 来到教学楼一楼，沈犹豫不前，他习惯性的来到这里，却不想楼。 去了又能干嘛？ “二之大，竟无容我之处吗？”沈惆怅的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台阶坐下。 一年前的沈也是惆怅的坐在这里，因为成绩太烂，当时的他不愿走进教室，进去了也听不懂，干脆溜到食堂后面打游戏得了。 此时此刻此地，沈再次萌生不愿走进教室的念头，因为成绩太好，老师讲的太无聊，进去了也没啥意思。 蹬蹬蹬。 这时从二楼跑下来一位男生，他跑过沈三五步之后突然止步，回头一瞅：“沈大佬，你坐在这里干嘛？” 沈抬头看了男生一眼，索然无味的说：“别叫我大佬，我不是大佬。” 男生非常诧异：“你是大佬啊，二谁人不识君？” “哟呵老哥，挺醒目的，来，坐。”沈觉得这位男生有点意思，他拍拍台阶，示意男生坐自己边。 “别别别，你是老哥，沈老哥，高三的老大哥。”男生顺从的坐在沈身边，眼神带有仰慕之色。 “你高几的？”沈问到。 “高二。”男生答到。 “叫什么名？” “林星宇。” “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从高二（2）班来，去往实验楼。” “星宇老弟，咱俩有点缘分，去年此时我也是高二（2）班的。” “我知道啊沈大佬，你当年的座位现在我坐着呢，沾点仙气。国际冠军我是不指望了，只求能去国决玩玩好。”林星宇嘿嘿笑道，他貌似是沈的迷弟。 “嘿，同门师弟！”沈拍了拍大腿，问到：“你啥时候入校数竞队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林星宇摆手说到：“不不不，我不是数竞队的，我是物竞队的，南港二物理竞赛队。数学是理科之王，i的**胜过其他学科竞赛，谁没听说过i呀，特别是我们理科班的，i满分冠军在我们心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听说过ipho的人可能没那么多吧。” “哦，物竞队，隔壁的。想想也是，大年初五来学校的，除了高三学生是学科竞赛队的队员了。喂，林星宇，你去实验楼干嘛呢？” “训练啊。” “什么训练？” “物竞队的训练。”林星宇说到。 “不早说！走走走，我也去实验楼，去你们物竞队学习学习。”沈站了起来，终于找到一点好玩的事情了。 078章 暗中观察 实验楼，1号物理实验室h0u'me:n的门口。手机端 br> 沈站在h0u'me:n外，透过门嵌的玻璃暗观察。 物理实验室内，墙壁挂着牛顿、开普勒、法拉第、瓦特等科学家的头像，黑板方高悬四个大字：知行合一。 实验室的布置跟教学楼教室有所不同，课桌被长条的实验台所取代，十几个学生坐在实验台后，每条实验台摆放一些仪器道具，天平、游标卡尺、小球、碰撞实验仪器、计时器、重锤等等。 但没有人操作任何一个实验仪器，学生们或托腮，或凝眉，盯着前方黑板，面前摆有笔和纸。 黑板画了个水波示意图，有粉笔字写到： “水波严格来说不是简单的横波或纵波，因为表面的水运动既不是垂直于波速方向也不是平行于波速方向，而是二者的叠加。” “水足够深的时候，表面每个点原地做圆周运动。设振幅为a，波长为λ，周期为t。” “假设a＜＜λ，跟着波形移动的参考系看到的是稳恒流速，那么波的最高点和最低点的流速为多少？” “不考虑表面张力和摩擦耗损，设水的密度为ρ，重力加速度为g，考虑能量守恒，请证明波长和周期满足关系：λ=gt2/2π。” 很明显，黑板写的是一道物理题。 物理题挺啰嗦的，叽里呱啦的字描述一大堆。 第一问不难，最高点和最低点的流速u-v、u+v已被写在了黑板。 第二问的证明尚未被写出。 黑板一侧，一位年纪不大的女性站在窗边，她戴着无框眼镜，一手搭在窗台，远眺窗外。 在教室h0u'me:n暗观察的沈有了初步判断，这位女性应该是物竞队的老师，包括林星宇在内的十几个学生是队员。女老师出了道物理题给队员做，这是林星宇所谓的训练？ 在沈的印象，物理、化学、生物的学科竞赛应该包含实验环节，纯粹的做题，跟数竞又有何区别？无非是题型不同罢了。 沈继续暗观察，这位带物竞队的女老师岁数不大，25~35岁之间都有可能，带物竞的女老师并不多见，且看看她实力如何。 女老师转过身面向台下队员，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谁台写出第二问的证明过程？” 林星宇举手。 “好，林星宇台证明。”女老师说到。 林星宇台，拿粉笔吱吱吱写出证明过程： 1/2△12+△2a+p0△v=1/2△22+p0△v 简化后： λ=gt2/2π 证得 林星宇写完后，望向女老师。 啪。 女老师又打了个响指：“聪明。” 林星宇倍受鼓舞：“谢谢穆老师的肯定。” 哦，穆老师。沈得知了物竞队女老师的姓氏，这穆老师哪里冒出来的，我咋没印象？转念一想，这半年多来我征战海内外的数竞赛场，又去燕大金秋营培训，最近没怎么来学校，学校里有人事变动也属正常。 林星宇乐呵呵的回到座位，一脸仰慕的瞅着穆老师，他刚才看沈也是这么个表情。 穆老师一看是个有学问的人，她戴着眼镜，干练的短发，然后又出了道题： “有一种潜水艇，利用电磁推进代替螺旋桨，水从推进管道流过，不考虑管道水流与管壁及水之间的黏粘滞阻力作用。” “管道有一个长方体区域，该区域横截面积与入水口一致，尺寸为a×b×c，其由超导磁铁产生了稳定磁场b，沿着b方向，在下两个面各有一块a×b大小的电极，进入直流电源。” “假设电流只在这个长方体区域内存在，并且是均匀的，稳定状态电流大小为i，海水密度为ρ1，海水电阻为ρ。” “假设稳定流动后潜水艇进水口压强为p1，出水口压强为p2，入水口面积为s1= b×c，出水口面积为s2。” “1、求出稳定流动后，以潜艇为参照系，进、出水口的流速v1和v2。” “2、计算稳定流动后直流电源的功率是多少。” 穆老师的粉笔字体矫健有力，手速飞快，她最后画了个潜艇推进器的结构简图，出题完毕。 “这题是我根据浙东省某年高考物理试题改编的，给你们10分钟思考和打草稿的时间。”穆老师说完后，朝1号物理实验室的前门走去。 沈在h0u'me:n外审题，这题难倒不难，是需要综合运用的物理知识点较多，电学、电磁学、力学、能量与动量什么的都得往凑，利用纯粹的高物理知识解出这题没任何问题。 对大多数人来说，高生涯是其人生最博学的阶段，记忆力也好，反应也快，思路敏捷，各种知识小王子、解题小女王屡见不鲜。 高毕业后的趋势一般有两种，愈发博学尖端，或者趋于平庸。 前者较少，后者更多。 青春短暂而珍贵。 **何不趁年少。 过了这村没这店。 岁月不饶人，**争朝夕。 物理题的特点是思路主宰一切，辅以必要的计算，从计算量来说，大多数物理分支没法跟数学相。 但只依靠纯粹的数学计算能力，不理解物理学的诸多公式原理，在物理学也难有所作为。欧叶这种计算姬她只能主修数学，而沈可以双xiu。 在极短的时间内，沈已心算出这道潜水艇题的第一问，计算量并不大。 这时穆老师从物理实验室前门走了出来，一出门，她发现h0u'me:n外有一男生鬼鬼祟祟的朝实验室里偷瞄。 穆老师不露声色，她从靠近前门的楼道下楼，在2楼走到尽头后再次到3楼，轻手轻脚慢慢迂回到沈身后。 专心致志算潜水艇题第二问的沈并未发觉，身后站了位女老师。 “有意思吗？”穆老师在沈身后轻轻说了句。 “没啥意思……嗯？”沈猛然回头，卧槽，这穆老师是幽灵吗，走路咋没声音？ 穆老师细细打量沈，片刻后说到：“i满分冠军沈，为何偷听我的物理课？” “穆老师你好，我路过而已。”沈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079章 保守，激进 “听多久了？”穆老师问到。! “听了两题，有点low。”沈答到。 穆老师笑了笑也不生气：“是嘛？” 沈说到：“说黑板写着的这道潜水艇题，因为进出口面积一样，所以流速不变，安培力的效果是增加压强，再考虑到能量守恒，求出v1、v2不需要太多计算量。这也太简单了， ccpho何止难了八条街。穆老师，我没其他意思，也不是狂傲，反正我看到那些很low的题目特别忧桑。” （cpho：全国学生物理竞赛） “你刚才看到到的这两题，确实low了点。”穆老师继续微笑 沈倒无语了：“这……low你还写出来给他们做？咱们学校的物竞队没这么差劲吧？” “沈我告诉你，cpho初赛也这水平了，刚才的第一题是cpho初赛真题，第二题差不多可以收录到cpho初赛题库。” “那cpho初赛属于全民参与性质吧？”去年沈参加数学联赛省级赛，相当于cpho的全国初赛，当时他的数学等级是3级，那也是扒掉三层皮才拿到了数联省冠军。 现在沈的物理等级同样是3级，cpho全国初赛的题目对他来说如同小儿科，不费吹灰之力，他心算能算出答案。 “数学给你的优越感真是无与伦，我谨代表物竞队向你发出友好邀请，进去切磋切磋？”穆老师左右开弓连打两个清脆响指，啪啪。 “好的呀。”沈右手打个响指，啪，左手再打个响指，没啪。 “你不是左撇子，要多练练。”穆老师左手啪啪啪连打响指，跟放鞭炮似的，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沈跟她进实验室。 “物理老师的绝活果然多。”沈跟着穆老师走进室内。 两人一进门，十几位物竞队的队员不明嚼栗，他们全都认识沈，数学大佬跑咱物竞队砸场子来了？ “我说个事。”穆老师面向全体队员说到，然后看了眼沈：“这位是沈，大家欢迎一下。”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喂，沈来砸场子的，咱们为什么要鼓掌欢迎？” “也有可能是友谊赛？” 队员们议论纷纷。 “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沈？”穆老师问身边的沈。 沈问台下的十几个物竞队员：“需要吗？” “不不不。” “都懂都懂。” 队员们皆摇头摆手。 沈说到：“大家好，那我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 穆老师对沈说：“下去找个位置坐下。” 沈走到林星宇旁边的座位，入座。 “大佬，什么个情况？”林星宇迫不及待的询问。 沈笑道：“互相访问，友好交流。憋说话林星宇，穆老师准备放大招了。” 林星宇狐疑的望向黑板，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了事情。 穆老师敲了敲黑板：“这道潜水艇题，哪位同学得出了答案？” 刷！ 刷刷！ 台下队员们纷纷举手。 “看来cpho初赛题目对你们来说不存在任何障碍，或许我的教学太保守。”穆老师看着齐齐举起的手臂，说到：“白玲烨，你台给出答案。” 一位男生台，在黑板写出他的解答过程。 穆老师走到黑板一侧的多媒体操作台，启动电源，操作多媒体教学系统。 等待的时间，沈问林星宇：“穆老师来物竞队多久了？” 林星宇：“刚来不久，春节前才来的，她春节前带过我们一堂训练课，然后放假了。” “我记得之前物竞队是岳老师带的？”沈问到。 “岳老师突发脑溢血，住院了。”林星宇露出可怕的表情。 岳老师接近六十岁快退休了，是南港二的资深教师。沈也觉得可怕：“这……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家伙，把岳老师气出脑溢血。所以还没来得及全面交接，穆老师仓促岗，她出这么简单的题目给你们做，是在摸底？” “或许吧，但穆老师特别有学问，特别厉害。”林星宇崇拜的说到。 “她才带过你们一堂半的训练课，有学问了？特别厉害了？”沈反问。 “她是物理学的女博士耶。”林星宇满眼小星星。 “哦是吗，这么吊？哪个方向的博士？”沈瞟了眼正在操作多媒体系统的穆老师，她还是个物理学博士？ “天体物理，研究宇宙的。”林星宇对穆老师仰慕的不要不要的。 “厉害厉害，穆教主。”沈对穆老师的认识进一步加深，研究天体物理的女博士流落民间学出low题，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台的男生完成解答，穆老师说到：“不错，全对，白玲烨你回座位去吧。” 沈初步观察，这支校物竞队的整体实力还凑合吧，至少林星宇和白玲烨具备晋级全国复赛的实力。cpho的赛制是初赛、复赛、国决，跟c差不多，历经几轮考验后，最终选出最优秀的几位选手进入国家队，参加ipho。 “请各位同学认真看大屏幕。”在穆老师的操作下，实验室前方缓缓落下一张屏幕，屏幕投影出一部动画演示。 画面正是一个红色小球，小球标注一个黑色英字母h。 很明显，这个小球代表着氢原子。 氢原子两端各有一个造型古怪的发射器，滋滋，发射器不断射出蓝色射线，向红色氢原子发起进攻。 咔咔。 多媒体音箱发出物体凝固冷却的声效。 代表氢原子的红色小球逐渐变色，球体颜色越来越淡，最终变为淡蓝色。 演示动画到这里结束了。 包括沈在内，台下所有学生都看的津津有味。 世界只有极少数尖端科研工作者能亲身参与原子层面的微观实验，大多数人都是依靠教学资料或者科幻片脑补。 “我向你们演示的是原子的激光冷却，看明白了吗？”穆老师问到。 “再演示一遍吧穆老师。”台下学生纷纷提议。 “好，再来一次。”穆老师重放一遍原子的激光冷却演示动画。 在这次演示，穆老师同步讲解：“激光冷却是利用激光和原子的相互作用，减速原子运动以获得超低温原子的一门技术，世界少数国家已掌握这门技术，其美国处在领先地位，国也在迎头赶。华人科学家朱棣先生凭借对这门技术的理论研究，荣获9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他被聘为科院外籍院士。” “那么我的问题是，在屏幕所展示的原子参考系，由于反冲效应，温度存在一个最小值，请计算出这个最小值。”穆老师结束第二次动画展示，放出一张新图，是一张平面原子参考系示意图。 “这……”台下学生目瞪狗呆，刚才明明是物理竞赛初赛级别的难度，现在直接拉升到诺贝尔物理学奖层级，穆老师保守起来特别保守，一旦激进那便是要天啊。 080章 多普勒先锋官和德布罗意大将军 其实早在20世纪初，物理学家们注意到光对原子有辐射压力作用，因为仪器设备的限制，直到最近几十年激光冷却装置发明出来之后，原子的激光冷却技术才得到实质性的发展。 br> 朱棣先生在斯坦福的实验室，利用三维激光束形成磁光阱将原子囚禁在一个小区域空间加以冷却，获得了更低温度的光学粘胶，这时是1985年。 之后苦心研究十几年，朱先生和他的科研伙伴更层楼，他们利用这种技术得到了低于光子反冲极限的极低温度。凭此成果，朱先生、柯亨-达诺基、菲利普斯三人同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时是1997年。 又过了十几二十年跨入21世纪，南港二的实验室内，穆老师基于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研究成果出了道题：“原子的激光冷却实验，考虑到反冲效应，请问温度存在的最小值是多少？” 台下众学生抓耳挠腮：“穆老师，我们只是高生啊，有这脑洞我们不拿诺贝尔奖了？” 只有沈沉默不语，他明白穆老师的题意，她没指望哪个高生具备诺贝尔奖的水平。 这题又是激光发射器、又是原子囚禁什么的，乍一看无高端，归根结底，原子的激光冷却实验是对多普勒、德布罗意等人理论假设的验证，并发扬光大逐步完善。 在高物理课本里，高生都学过多普勒效应、德布罗意波、光的波粒二像性、玻尔能级模型、α粒子轰击、原子电子基础理论等知识点。当然了，这些是高物理最难理解的一部分内容。 沈已经自学到了大物，他理解起来的障碍相对较小。 仅仅解题而言，如果不能熟练掌握必要的数学工具（公式、推论、定理等等），你将束手无策解不出相应的数学题，而物理题更多是理解程度的递进，辅以少量计算。 “这并不需要诺贝尔奖级别的脑洞，你们只需具备物理竞赛级别的脑洞足够了。”穆老师笑了笑，问到：“你们觉得这题难吗？” “难！” “ipho的等难度试题，或者cpho国决理论试题，差不多是这个难度吧。”穆老师扫视台下一周，说到：“要知道参加竞赛的时候，没人会给你们播放教学片，你们看不到3d演示动画，唯一的线索只有卷面的平面示意图。喏，是类似屏幕的这张平面图。所以我给你们播放动画，播了两次，还给你们同步讲解，你们不该露出好宝宝的懵懂表情。未来的物理学家们，拿出点真本事来吧，请不要让我失望。”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物竞队的队员们水平自然不会太差，自学过选修或者部分大物知识的也不仅仅只有沈一人而已。 物竞队所有队员拿起笔，埋头在草稿本写写画画，推导计算。 沈没带笔也没带纸，他空手而来，死死盯着屏幕的原子参照系二维示意图，凝神思考着什么。 “老哥，你不可能心算出最小温度值吧？”林星宇写着写着发现身边的沈抱臂而坐稳如山。 “心算？不存在的。”沈摇摇头，摊开一掌：“笔来。” 林星宇的笔袋里装有一堆笔，他取出一支价格最贵的水性笔递给沈。 “纸来。”沈再次摊掌。 嘶拉。 林星宇在自己的草稿本撕下一页纸，递给沈。 想想一页草稿纸应该不够，嘶拉嘶拉，林星宇连撕几张。 “一张草稿纸够了。”沈摆摆手，持笔在草稿纸进行推导。 在这个原子的激光冷却实验，要计算出最小温度值，计算量不大，但推导的步骤较繁琐，沈必须打草稿，**也要根据实际情况适当把握尺度。 刷刷刷。 沈运笔如飞，很快写满了草稿纸的正反两面。 “呼……原来如此。”沈仰头舒口气，扭扭脖子，搞定。 穆老师注意到了沈：“看来沈同学已有结果？” 啪。 沈打了个响指：“有了。” 啪啪。 穆老师左手右手连打响指：“那请沈同学展示一下你的结果。” 将黑板刚才的潜水艇题擦干净，穆老师有请沈台作答。 沈台，拿根粉笔在黑板写了起来。 这题的第一步首先要得到激光的频率，根据经典的多普勒效应可得： ω（1+vx/c） 其实多普勒本人也不可能意识到，他当年灵光乍现提出的理论效应，在一两百年之后被广泛运用于全世界各个国家、诸多领域。 如今医院里的彩超是基于多普勒效应，多普勒效应在军事同样运用广泛，以及原子微观层面。 沈命多普勒为先锋官打开一个出口，结合题目设定，多普勒先锋官杀入敌营先搞一波突袭。 如果电子以正速率v朝我们轰来，可以得到一个朝后的运动，整个图形的横向尺寸将按c-v与c的例缩小。 沈取二次导数后可以算出一个电场，当高能电子通过时它们沿前进方向发出辐射，这是轫致辐射，多普勒先锋官的一波输出到此为止，他完成了沈下达的任务。 接下来轮到德布罗意大将军出马。 德布罗意波实际已经涉及到了初步的量子力学，高物理课本并非泛泛而谈，课本写的是精髓，只不过结论性的描述多，具体解释较少。 沈令德布罗意大将军马踏连营，他在黑板给出原子吸收一个光子的动量为： ?ω0/c 假设温度为t时，对应的德布罗意波长为： λ=?/根号t 波数是相位对距离的变化率，频率是相位对时间的变化率，ω和k在一个空间方向与时间和空间相仿。 朱棣先生利用三维激光束形成磁光阱将原子囚禁在一个小区域空间加以冷却，穆老师刚才播放的3d动画简单模拟了这个实验过程，光在三维空间的传播和原子发生作用，吸收光子后的原子数，及原子每一次吸收和辐射产生的动量浮出水面……沈写满了左边的黑板，求解过程接近完成一半。 穆老师不露声色的保持观望状态，台下的林星宇面前摆着沈刚才打的草稿。 林星宇低头看看沈的草稿，抬头瞅瞅黑板的求解过程，这不对呀，沈打的草稿和他在黑板写的不一样啊。 林星宇看黑板的内容，基本能看懂一大半，再看沈的草稿纸，根本看不明白。 因为沈在草稿纸写的都是相对独立的核心步骤，思维跳跃性太强，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能读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沈以核心步骤为纲领，在黑板展开详细的求解，快了，答案马要出来了。 081章 你也是本大佬的粉丝吗 当光照在电荷引起电荷振荡时，在光束的方向产生策动力即辐射压力或光压。 由原子每一次吸收和辐射产生的动量可得： 2＜△p2＞=2?2*ω02/c2 于是在t时间内总的动量变化为： 2＜△p2＞ 故原子的冷却动量变化为： p02=12＜△p2＞γp（2β）=3 ?[2∣δ∣/γ+γ/2∣δ∣]/4 光在每秒钟传递的推进动量，等于1/c乘以每秒钟从光所吸收的能量，即光所传递的动量总是为： …… …… 沈写满了左边的黑板，右边的黑板也被他写了一小半，粉笔写断一根。 实验室内静可聆针，穆老师和其他队员都在观摩沈的表演。 去年沈参加数学竞赛时的切身体验是，3级水平打省一级的竞赛是ok的。 6级的数学对较低等级的物理有一定的真实加成，系统是这么设定的。在数学爸爸的关照下，沈的物理实战能力较当前等级有所加成。 如果这是一出物理交响乐，沈在前面的演奏很棒，至少看去是这样。 磅礴的乐章配优雅的收尾才算完美，历经一黑板的推导说明后，沈给出答案，最小温度值为： tn=2.4*10-4k 即2.4乘以10的负四次方开尔，这是非常接近绝对零度的一个值。 “求解完毕。”沈将半截粉笔放进槽，拍拍手的粉笔灰。 啪，穆老师习惯性的打了响指：“回答正确，聪明。” “穆老师，也只有在实验室，才能见到2.4乘以10的负四次方开吧？”沈和穆老师交流切磋。 穆老师说到：“1985年，朱先生成功完成原子的激光冷却实验，当时的实验温度正好是2.4乘以10的负四次方开。21世纪的今天，科学家们已经可以在实验室内实现picokelvin量级的冷却，即绝对零度以一万亿分之一度的量级。应用物理的发展很快，但理论物理是基础支撑。”她也有偶像，那些物理学大牛是她的偶像。 “物理学都是真的吧？”沈又问。 穆老师十分坚定：“当然！” “搞了半天，穆老师引用了朱老先生的实验案例。”沈转身扫了黑板一眼，有点意思，物理学其实有点意思。 穆老师笑道：“到了国决或者国际赛场，那些出题老师十分热衷改编往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案例，开拓一下眼界并没有坏处不是吗。” “确实。”沈点点头。 穆老师、沈师生二人有问有答、谈笑风生，台下的十几个物竞队员傻眼了。 “凭什么沈的物理也这么强？ “莫非我们学的都是假物理？” “惹不起。” “真特么惹不起。” “大佬。” “绝对的大佬。” “朕的物竞队江山，没了……” 台下哀嚎一片，但各队员又很佩服沈，这种心情较复杂，一言难尽。 “讨教了。”沈对穆老师恭敬的拱了拱手。 “叨扰了。”沈面向台下的十几位物竞队抱了抱拳，这便转身离去。 “喂，沈！”穆老师追了出去。 队员们大眼瞪小眼：“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二有人物，大佬名沈！” “装完逼跑，真特么刺激！” 实验室里的物竞队员们闹翻了天。 “猝不及防啊，我们物竞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好好生生的课，没招谁没惹谁，沈你冲进来是一顿光电波扫射，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沈，你当我们物竞队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白玲烨你个怂货，人家沈走了你哔哔个毛线，有种刚才肛正面呀！” “我特么……咋肛？” 忽然有人觉得不对劲：“大过年的正月初五，沈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我们的队伍里一定出了内鬼！林星宇，说，你是不是内鬼，是不是你将鬼子带进村的？” “对，一定是林星宇，沈刚才坐他旁边，跟他挺熟的！” “同志们，请不要误会，我高一入队也算是一名老队员了，我对物竞队是无忠诚的！”林星宇大呼冤枉，其实内心挺虚的，他赶紧将沈的草稿纸收好，这可是大佬的手稿，随身携带涨点战斗力。 实验室外，穆老师追沈问到：“喂，这走了？” 沈说到：“今天初五，我得去舅舅家吃午饭，他家挺远的。” “走亲戚是必须的，人之常情，话说沈，你还参加今年的数学竞赛吗？”穆老师问到。 沈摇摇头：“不准备参加了，该拿的我全都拿到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天花在数学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小时，以巩固、梳理为主，这很有必要，适当的停留是为了今后更大的迈步。” “闲着也是闲着，来物竞队玩玩？”穆老师求贤若渴。 沈不置可否：“考虑考虑。” “别呀，三月底物理竞赛开赛了，初赛。”穆老师渴望强援。 “对了穆老师，你在哪读的博士？”沈转移话题。 穆老师：“燕大物理系。” “这……原来是穆师姐呀！”沈有点意外，“师姐你一燕大物理系的女博士，咋来我们学校当老师呢？” “我们学校很差吗，全市重点高好吧。现在我们学校招老师，硕士学历起步，不封顶。喂，别打听我了，一句话痛快点，来不来物竞队，师弟？” “如果你是穆老师，那我考虑考虑。如果你是穆师姐，那我不考虑了，来。” 于是沈成为了南港二物理竞赛队的一员。 在南港二建校近百年的历史，参加一种以学科竞赛的学生当然有过，但先后拿到不同学科竞赛最高奖项的学生从来没有过。 谈笑间沈加入了南港二物竞队，即便他**装到天去，高生涯最多也能拿到两种学科竞赛的奖项。 留给沈的时间不多了。 …… …… （今天除夕，白天在亲戚家帮侄女做小学的寒假作业，晚吃团圆饭看春晚，码不了字，这章是存稿，自动传的，今天一章了。祝大家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082章 老哥万岁 沈父母两边的亲戚不少，走亲戚的日程已排到了正月初九。! 今天午沈在小舅舅家吃的午饭。 沈老妈这边的亲戚大多在医疗卫生系统及相关行业工作，有当医生的，有做护士长的，也有从事医疗器械和药品生意的。 沈的小舅舅是一名医生，在精神病医院班。 小舅舅说他快要疯了，和工作无关，主要原因是女儿的寒假作业太难了，快把他逼出精神病。 小舅舅的女儿读小学三年级，也是沈的表妹。 “沈，咱家的数学天才，指导一下妹妹的数学作业呗，我一学医的真是没辙了，现在的小学生作业太难了。”小舅舅向沈求救。 沈立即答应：“可以的，指导妹妹写作业，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义不容辞责任。” 吃过午饭，沈进入表妹的闺房：“洋洋，哪题不会做，来，老哥教你。” “这，这，还有这。”表妹洋洋终于盼来了大救星，她将一本小学数学习题集递给沈，眼写满期待。 沈翻阅洋洋的习题集，越翻越吃惊：“现在的小学生数学题谁出的？这么难，变态！” “哈？”洋洋蒙圈了，“老哥你也不会诶？” 沈解释到：“不，我当然会，我的意思是，洋洋你爸估计不会，难为小舅舅了，他一精神病医生，都快整出精神病了。洋洋，我不可能天天来你家，你在学校靠老师，回家主要靠老爸，我只能偶尔辅导你一下。” “那快点辅导我吧！”洋洋迫不及待了，她指着一题说到：“老哥，先讲这题。” 这题是：“根据节奏，写出乘法算法。” “1.叮叮叮，叮叮叮。” “2.啊，啊，啊，啊。” “3.呜呜呜，呜呜呜。” “4.喵喵，喵喵，喵喵。” 沈初看这题，以为是猴子派来逗的吧。 后来发现这本小学数学习题集是燕大出版社出版的，那看来不是逗，燕大出版社是家大社，业内鼎鼎有名，不会出乱七八糟的书。 认真看了几秒钟，沈很快找到规律，他告诉洋洋：“这题的答案是3×2、1×4、3×2、2×3。” “为什么呀？”洋洋表示听不懂。 沈耐心解释：“节奏规律是拟声词，叮叮叮、叮叮叮，3×2。啊，啊，啊，啊，1×4。呜呜呜、呜呜呜，同样是3×2。喵喵，喵喵，喵喵，这是2×3。” “为什么呀！”洋洋好绝望的，还是听不懂。 “这……”沈能理解小舅舅为什么快要疯掉了，我特么奥数冠军也快狗带了。 南征北战、大破英伦，国内海外走过这么长的路，到头来沈发现最难走的是小学生的套路：“洋洋啊，哥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3×2、1×4、3×2、2×3，是这么回事。” “哇！” 洋洋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伤心欲绝。 “不哭不哭，妹子不哭。”沈手足无措，赶紧哄洋洋开心，辅导不到10岁的萝莉做数学题，他自己做题难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送完皮肤充q币，还给洋洋买了一个18888的英雄，沈终于把妹妹哄开心了。 然后洋洋躺在她的公主床玩手机游戏，沈帮她写数学作业。 不多久，一本小学生三年级的数学作业被沈写完了。 “老哥万岁！”洋洋欢呼雀跃。 “哎……”沈无奈的离开表妹闺房，也不知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等洋洋初我再辅导她吧，那时她的理解能力应该会强点儿。 看了看系统里的物理指标，3级（652/5000）。沈拿出4348点学霸积分将物理升到4级。 系统：“恭喜宿主物理升到4级，宿主在物理学的观察力、判断力、理解力、记忆力、逻辑推导力等指标较一等级显著提升，并享受6级数学主天赋的真实加成。” 宿主，沈 年龄，18 数学6级（43/15万） 物理4级（0/10000） 语2级（592/3000） 英语2级（377/3000） 化学2级（301/3000） 生物2级（221/3000） 体育2级（202/3000） 历史1级（57/1000） 地理1级（42/1000） 政治1级（10/1000） 结余学霸积分：37685点 除了刚砸成4级的物理经验值暂时为0，其余科目在日常学习或者锻炼都积累了一些经验值。 历史、地理、政治三门1级的学科，沈没有刻意去强化刷经验值。 几门主科目的日常学习结束后，沈会适当调剂一下大脑，翻翻书柜里的《资治通鉴》，扫扫茶几的《国家地理》，偶尔看看新闻联播，于是历史、地理、政治三门科目有了少量的经验值。 沈最近狂攻物理，初心是为了加深数学的底蕴，毕竟数学和物理紧密交叉，倘若有朝一日神功大成，可以尝试挑战“杨-米尔斯理论和质量缺口假设”等千年难题，物理的等级不能太低。 与杨米理论类似，剩下六个数学千年难题被公认为难度较高的“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它是基于微积分+流体运动提出的假设，不懂物理怎么玩？ 数学千年难题的另一个“p对np问题”，本质其实是一个计算机问题，当计算机无能无力之时，轮到数学家出马了。当然了，数学家至今也未能破解“p对np问题”。 “伯和斯温纳顿-戴尔猜想”、“霍猜想”可以认为是数学问题，但并非纯粹的数学问题。 剩下的六个数学千年难题，唯一可以算是纯粹数学问题只有“黎曼假设”。 黎曼假设较特殊，它由黎曼大神在19世纪提出，1900年的那次数学武林争霸赛，当时的黄金总盟主希尔伯特将黎曼假设收录进“1900版的数学千年难题目录”。 “1900版的数学千年难题目录”的22个已被破解，仅剩黎曼假设一直牛逼到21世纪，无人可解。 2000年的那次数学武林争霸赛，新盟主克莱收录了七个难题，人们现在说的“数学界七大难题”通常指的是2000年这版目录。 黎曼假设历经1900版、2000版两次千年挑战，依然牛逼哄哄金身不破。 包括已被证明的“庞加莱猜想”，2000版的七大数学难题的六个，仅仅依靠纯粹的数学知识难以破解。这和时代发展、学科综合化紧密相关，除了黎曼假设是19世纪提出的，其余六个都是20世纪的产物。 燕大的孙二雄教授已经给沈提出了方向性建议，数学大一统需要当代数学家既专且博，沈你回家后学学物理和计算机，拓展知识广度和覆盖面，希望你来燕大正式报道之时，能看到一个更好的沈。 …… …… （汪年第一更，祝各位学霸、学神、学帝、学术大佬、学破宇宙最强者新年大旺，身体健康，学业有成，万事如意。 求票求关注，求期末考试满分的大佬穿女装发红包唱无敌多么寂寞。） 083章 三好学生觉悟高，加强政治学习有必要 （汪年第二更，祝成绩好的、成绩不太好的、正在努力让成绩变好的小伙伴们汪年旺旺，不挂科、考高分。! 待到山花烂漫时，学渣变学霸，学霸变神豪。 金榜题名那日，可千万不要忘记大明湖畔的作者菌啊，希望到时候已经无敌的你们不要迷路。 新春新气象，新书需要爱，日常求票，快点给我。） …… …… …… 沈深以为然，他心有了一些朦胧的、不成熟的想法，他并不满足只在数学某个分支做出成，因为在21世纪的今天，数学家只攻一个分支、玩单线，刷出那种震惊世界的吊炸天成越来越困难了。 在学科紧密交叉的今天，当代数学家掌握数学之外的理论知识并非简单的出于兴趣爱好，而是必须要这么做，否则难有所为。这是时代的硬性要求，是刚需。 沈将物理砸到4级，先深入研究研究吧。 接下来几天，沈白天去校物竞队接受培训，晚走亲戚。 正月初十之后，南港二高部全体师生到校。 新学期开学了，学校醒目位置挂着倒计时牌：距高考还有110天。 110天，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留给高三学生的只剩下这110天了，不夸张的说，他们的每日作息以分钟计算，争分夺秒。 张万邦忙成狗了，数学他得带，带高三（2）班、（3）班两个毕业班的数学课。 高三（2）班杂七杂八的日常业务张万邦也得管，早出晚归的他连老婆都没时间关心。 还好张老师的太太较理解高毕业班老师的艰辛，她也是一位人民教师，在小学教音乐，稍微轻松一点。 “幸好我家隔壁的住户不姓王。”张万邦在百忙之将沈喊到办公室。 “呵呵。”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能笑了笑。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转师范，当年我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想着当个学老师旱涝保收铁饭碗，早些接济家里。其实我在应用数学专业的成绩不错，我也热衷研究数学，导师很喜欢我，让我读他的研究生，因为贫穷，我放弃了这条学术之路，来二当了数学老师。”张万邦惋惜的说到，谁不曾年轻过？ 到了这个阶段，张万邦没把沈当做普通学生，两人亦师亦友。 工作压力太大，数学老师也需要吐槽，回到家里张万邦是父亲丈夫，来到学校他是毕业班的班主任，面对老婆孩子、领导同事，不惑之年的他选择隐忍。 但有时也忍不住，张万邦发现唯一适合吐槽的对象只有沈：“所以沈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很幸运，可以主动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要懂得珍惜。” “我挺珍惜的。”沈点点头，又说：“向张老师汇报个事情，我加入了校物竞队。” “沈你爱干嘛干嘛，不用向我汇报，我没时间管你。” “张老师喊我来办公室，是聊聊人生啊？当然了，能跟张老师聊人生谈理想，我是开心的。” “刚才扯远了，喊你来当然有正事。”张万邦拉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张表格递给沈：“你填一下表，今天内交还给我。” 沈接过表格一瞅：“省级三好学生？想不到我沈某人也有今日，三好学生这种存在，还是省级的，我以前想都不敢想。我最辉煌的时期也当过小队长而已，一条杠，那时我是少年先锋队队员，专门负责收作业……扯远了扯远了，填，我现在填表。” 姓名：沈 性别：男 年龄：18 身高：179cbr> 健康状况：健康 政治面貌：共青团员 申请人读学：南港市南港二 学籍所属：南港市南港二 有何兴趣特长：看书、学习、健身、音乐、电影等 曾获奖项：国际奥数竞赛团队金牌、个人金牌、特别创新奖；全国学生数学联赛个人金牌、团队前六。 …… “省级三好学生申请表”的个人基本信息大概这么多，沈当着张万邦的面，很快填写完毕。 个人信息下方是校方推荐评语栏，由张万邦和校方更高级别的领导填写。 “这可以了？省级三好学生了？”沈将申请表交给张万邦，省级三好学生好歹算个社会成吧？能多拿一个成算一个，奖多不压身。 “问题不大。”张万邦又给了沈一张纸。 沈接过纸认真看了起来，这是“省级三好学生评选通知”。 通知写到： 南粤省教育厅关于评选普通高省级三好学生的通知（加粗黑体字） 正是不加粗的普通字体。 为了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把学生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根据教育部有关规定，现将普通高省级三好学生评选工作有关事宜通知如下： 省级三好学生以各地应届毕业生数为基数，按一定的例下达给各地（见附件）。各地须按分配名额等额报，不得突破。 评选条件： 1．具有普通高（含民办普通高）正式学籍的应届毕业生，且学生必须在学籍所在学校读。 2．思想品德优秀。 3．学习成绩优异。普通高学业水平考试政治、语、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等9科成绩均达到a等级。 4．身体健康。根据《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达到及格以等级。 以是主要的四条评选标准。 仔细阅读完四条评选标准后，沈说到：“这让我有点尴尬了，第1、2、4条标准我完全满足，但第3条标准，我政治的高学业水平考试闭着眼随便考的，拿了个b，其他八门科目都是a。大意失荆州啊，我沈的麦城难道是政治？” “早跟你说了，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加强政治学习，你以为政治课是开着玩的？”张万邦现在也只能在政治批评一下沈了。 “张老师你又不早说，早知如此，春节前我再考一次政治了，认真的考。”沈后悔啊。 “这通知刚发到我手，我喊你过来填表了。”张万邦说到，“没事，先交去，我和校方的推荐评语肯定给你往最优秀的方向写，你看看你的‘曾获奖项’一栏，随便拿一个出来也可以加几分了，我们省多少年才出了你一个i满分金牌，省厅会适当放宽标准的。行了，你去忙吧，别操太多心，这事交给学校操办好了。” 沈离开了张万邦的办公室，本来他也没注意省级三好学生这么个事情，张万邦让他填了个表，倒勾起他的欲望了。 去年6月，去省奥数队报道之前，沈参加了高学业水平考试。 高一之后、高毕业之前，高生都要参加这么个考试，考九门科目，语数英、理化生、历史地理政治。 跟高考相，这种学业水平考试是考着玩的，题目非常简单。 沈当时忙于数学竞赛，九门科目都是随意考考，其八门拿到a，唯独政治是b。 再后来沈被保送到燕大，政治b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因为燕大不看这种low考试的成绩。 高学业水平考试每年举办两次，寒假前一次，暑假前一次。社会的人士也可报名，通过考试后可拿到高学历证明。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谁还去关心这玩意啊，所以沈没有参加今年春节前的那次高学业水平考试。 总而言之大意了，这也给沈提了个醒，政治学习时时刻刻不能放松，身为一名学霸，不该存在任何短板。 084章 G大调的波浪 （新春三连更，旺旺旺，你旺我旺大家旺，气运不可挡； 新书需要爱，票票票，你投我投人人投，今年六六六） …… …… 狠狠心，咬咬牙，沈将数学、物理之外的八门科目进行了普调，普调之后的十门科目指标为： 数学6级（43/15万） 物理4级（55/10000） 语3级（0/5000） 英语3级（0/5000） 化学3级（0/5000） 生物3级（0/5000） 体育3级（0/5000） 历史2级（0/3000） 地理2级（0/3000） 政治2级（0/3000） 结余学霸积分：21376点 经过这轮普调，沈在数学、物理往专业化路线深入发展的同时，其余八个科目指标对应日常的学习生活没太大问题。! 学霸积分捉襟见肘了，再往别的学科砸积分，数学爸爸要生气了：我还差14万多积分升级，宿主你什么时候砸我？ 发表专业论肯定是能刷成、刷学霸积分的，沈已经试过。 参加学科竞赛拿奖也是可以刷学霸积分的。 省级三好学生、高考状元，沈认为这些算是社会成，当然了，需要验证。 出书算是成吗？ 应该算吧。 不过沈写的那部高数学心得尚未出版，还不算是一本书。 春节之后的南方春意盎然，春暖花开。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啊，多么美丽的春天，新的一年来到了。 新的一年刚开始，沈并未放松学习，最近一段时间他选择的读物为：《数学导报b辑》、《力学》、《热学》、《电磁学》、《光学》、《原子物理学》、《无机化学》、《动物生物学》、《史记》、《lonely-pla》、《参考消息》等等。 由华数学会主办的《数学导报a辑》是版，《数学导报b辑》是英版，沈每天用一到两个小时读读《数学导报b辑》，了解数学界的最新动态和学术研究方向。不需要太烧脑，泛读即可，尽量抓取核心信息。读英版数学期刊的同时，沈也练了英语，一举两得。 《力学》、《热学》、《电磁学》、《光学》、《原子物理学》这五本书是要精读的，这是大学物理各基础分支进一步的深入学习。 《无机化学》、《动物生物学》，沈也是泛读，换换脑子。 《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读读《史记》，语、历史一起抓。 《lonely-pla》，即《孤独星球》，世界较出名的私人旅游指南，沈买的是英原版，英语、地理一起抓，顺便了解一下各国风情、水土地貌。 《参考消息》，嗯，加强政治学习。 需要填充的知识太多，时间太少不够用，沈只能采用统筹法，能两手抓的科目尽量两手抓，大部分读物是专业性的，少数读物诸如《参考消息》、《lonely-pla》当看新闻刷游记了。劳逸结合反而效率更高，学习方式很重要。 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各行各业基本都正常班了。 沈志山的办事效率很高，他联系了好几家出版社，洽谈沈出书事宜。帮儿子办事，效率当然高。 有老爸运作出版事宜，沈一点儿都不用操心，他天天往物竞队跑，和穆老师切磋交流物理问题。 3月初，沈溜回教学楼参加了3月份的月考。 这次月考他的状态很好，数学、理综都是满分，英语148，语140，总分738。 “738分……”张万邦看到沈的总分成绩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沈，如果高考你能考到七百三十多分接近七百四十分，全省理科状元肯定是你的了。”张万邦预感他要创造历史了，他带的学生极有可能夺得今年高考的理科状元，并刷新全省最高分。教出一位高考状元，那我老张算是名师了吧？ 南港二物理实验室。 “将一个周期被分解为它的谐波分量，傅里叶的诀窍起到了筛子的作用，沈，我应该不用跟你详细讲解傅里叶系数吧？”穆老师姓穆名蓉，她在指导沈学物理。 沈说到：“从数学分析理解傅里叶系数、傅里叶变换对我来说不难，但还是讲讲吧穆老师，引用费恩曼先生的话，‘我们学物理的需要掌握基础数学，更复杂的数学不用我们操心’，穆老师你当我是个掌握了基础数学的学生，正在学习物理学。” 穆蓉轻轻弹了弹面前的音叉，嗡~ “你听见了什么？”穆蓉问到。 沈答到：“我听见了……嗡……嗡嗡。” “再听一次。”穆蓉第二次弹音叉，力度稍重。 音叉一种y字型金属制品，常用于钢琴调音，也是一种物理学道具，运用在声、波、谐波等实验。 沈闭目凝神聆听：“这次我听见了嗡……嗡嗡……嗡嗡嗡。” 穆蓉点点头：“很好，聪明，这说明你的听力完全没问题。” 沈问到：“这音叉实验跟傅里叶啥关系？” 啪，穆蓉打了个响指：“暂时没啥关系，主要是测试你的听觉灵敏度。” “……”沈无语，“师姐，我是来求学的，不是来体检，我身体各项功能都正常。” “寓教于乐。”穆蓉笑了笑，扶了扶鼻梁的无框眼镜，她身穿一袭白大褂，在实验室她会穿这种工作服，以体现对职业的尊重。 其实女博士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难以接近，她们拥有高学历，她们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女性，某种程度说跟高学历的人打交道更简单。 接触了近一个月，穆蓉对沈毫无保留，沈问什么她讲解什么，所以沈天天往穆师姐这里跑，如海绵一般迅速吸收最核心的基础物理学知识。 高三(2)班正牌物理老师赵红桃不讲的内容，在穆蓉这里全部对沈开放，没有禁区，只要沈问的出来，她解答的精辟深入。精辟深入仅限于学术领域，对于自己的私人生活，穆蓉一概不谈。 算是刚拿到博士学位，穆蓉的岁数也该有个二十七八、二十八九？ 她好像没有结婚，手指没戴戒指。 当然了，穆老师的婚恋业务轮不到沈操心，他在南港二呆不了几个月该毕业了。 毕业之前，沈想着从穆老师身多学点物理知识，把她掏空。 但掏空穆老师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她在物理领域的学识渊博有内涵，海纳百川真博士。 穆蓉将音叉插入一个方形仪器，准备玩真的了：“学物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理论要深厚，动手要娴熟，接下来我向沈你演示的实验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g大调的波浪。” 085章 培养动手能力 穆蓉轻拨手指撩动音叉。! 插在基座的y字型音叉有节奏的颤动。 嗡嗡~嗡嗡嗡~ 穆蓉竖起一指贴在唇边做出噤声手势，示意沈不要说话，声波显示仪正在记录周围的声波变化。 沈耳听音叉抖动嗡嗡声，目视声波显示仪屏幕，一组连续波浪形图像出现在屏幕，有周期性。 很快的，音叉实验结束。 “沈，你听到了什么？”穆蓉问到。 沈回答：“我听到了f(t)。” “任何律音，也是有周期性的声音都可以用谐波的适当组合表示，那么f(t)的系数是什么？”穆蓉又问。 “不知道。”沈摇摇头。 “不知道？” “真不知道，条件不足。” “其实沈你刚才说了，你听到不是声音，而是f(t)。” “我当然知道f(t)的傅里叶级数，但求f(t)系数的话……”沈盯着声波显示仪的屏幕，试图找出点有用处的线索。 “别看屏幕了，你现阶段的水平有限，看了也没用。”穆蓉操作和声波显示仪相连接的电脑、打印机，嘟嘟嘟，打印机开始打印纸张。 “师姐，你明知道我水平有限，还问我答不来的问题？”沈无言以对。 “问了才知道呀。”穆蓉理所当然的说到，偷笑。 “燕大女博士的风度呢，师姐？” “风度翩翩是形容男博士的，希望沈你有朝一日能成为这样的男神。”穆蓉将打印出的图纸铺开在实验台，“沈你对着图纸再看看。” 打印出来的波形图有清晰的坐标刻度，沈秒懂：“a0这个系数不是振幅，也是0.001？sinωt的ω不是频率，即72000？f(t)求个积分再除以个t搞定了呀。” “所以沈你还是在本能的用数学思维面对物理问题，当然了，物理离不开数学，但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穆蓉正了正神，问到。 “穆老师你想说的是g大调的波浪？为什么叫g大调的波浪呢？波浪我可以理解，音叉抖动与附近的空气分子碰撞产生缩聚，在这些空气分子先前的位置又造成了另一个稀薄空间，也是稀疏。” “所以我们耳朵接收到的是空气分子的缩聚与稀疏，这个过程被仪器表示出来是一组波浪图形，我们可以根据傅里叶级数展开f(t)，用数学物理模型定性定量解释声音的本质与奥妙，甚至可以利用它制造不同频率的声波武器。但我还是不太了解，g大调在这个实验扮演了什么角色？”沈对答如流却依然保有疑惑。 穆蓉不答反问：“你平时不怎么听音乐的吧？” 沈：“谁说的，我特别爱好音乐，德华、学友、奕迅、杰伦的歌我经常听。” 穆蓉无语的笑了一声：“听过德尔德拉吗？” 沈摇摇头：“听过德德玛。” “拉威尔呢？” “我更喜欢腾格尔。” “师弟，你距离风度翩翩的男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只会读书做题刷竞赛冠军可不行哦。你看这实验室墙挂着的物理学家都是老年大叔形象，但他们年轻时可帅了，个个都是又聪明又艺的男神。” 穆蓉取下无框眼镜呵口气，擦擦镜片又戴回去：“c大调太过庸平稳甚至苍白，f大调是带泪的微笑，只有g大调充满活力，使人无兴奋。你不觉得物理学和g大调最相似吗？” “不觉得。”沈摇摇头，他也没觉得c大调苍白无力，f大调笑带泪，a、b、c、d、e、f、g大调在他听来都是一回事。 “好吧，当我没说。”穆蓉叹了口气，物理学的女博士居然还有几分艺心。 “这个实验你搞懂没有？以后可能要实操的。”穆蓉问到，然后从基座拔出音叉。 沈接过音叉，在基座捣鼓：“基本懂了，来，我现在实操一遍，穆老师你指导我啊……穆老师，这玩意往哪里插呀，怎么插不进去呢？” “沈你怎么那里笨！实操动手能力怎么那么弱！往小槽里插啊会不会？” “别用蛮力，有个开关的，实验设备要是弄坏了沈你赔啊我跟你说。我最近穷死了，汽车做保养的钱都没有，别给我搞破坏。” “没钱做保养别开车了，安全第一。” “……” 在穆蓉的指导下，沈一次又一次练习这个声波实验，他的实操能力确实欠缺，这一年来不都在搞理论研究么，没怎么做过实验。 音叉到位，开始实验后师生二人不再言语，人类之间的对话会影响声波记录结果。 沈不用去教学楼课，他可以整天泡在实验室。 物竞队其他队员于下午抵达实验室，他们一来，沈便走。 穆蓉面向全体队员讲的cpho理论题目沈不爱听，他强的是理论，自己回去刷模拟题行了。 穆蓉毕竟要照顾大多数队员，她和沈单独相处时会讲更深入的物理理论，面向全体队员以常规套路为主。 沈向穆蓉讨教的主要目的是拓展知识面，cpho是附带的环节。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沈会回到高三（2）班巡视一番。 古小丹和陈晓婷特别感激沈，他俩研习完沈的数学心得后，数学成绩在几个月内取得较大进步，并能保持稳定。 古小丹信誓旦旦的说，未来两三个月一定要加倍努力，高考报考首都的大学，燕大、水木不指望了，看有没希望考取北理工、北化工。 “我古小丹这辈子谁都不服，服沈大佬。我考首都的大学不为别的，只为给大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做人，最重要的是感恩。”古小丹拍着胸脯说到。 “叛徒，怂货！”陈晓婷对古小丹还耿耿于怀，身子微微抖动。 “陈晓婷，你可以说我怂，但绝不能怀疑我对沈大佬的忠心！”古小丹拍案而起，非常生气。 陈晓婷也站了起来，毫不退让：“叛徒，怂货，没原则！” 陈晓婷已经长到了1米75，胸是平了点胜在腿长。 古小丹才1米64，气势略输几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古小丹你给我闭嘴，考北理工、北化工再说吧，先别吹牛逼。”沈呵斥古小丹，完事问陈晓婷：“你呢，考哪儿？” “我……”陈晓婷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最终说到：“我还没想好。” “晓婷，你不是有特长吗，会弹琴还是拉琴？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说去看电影，aa，你说没时间要练琴，然后咱们去校门口吃了个快餐，你买的单。”沈问到。 “对啊，你用虚数根实数根、阿贝尔群什么的，把人家店员都快逼疯了。”陈晓婷想起这事儿忍不住发笑。 时光荏苒，回想往事，沈也忍俊不禁：“这不是重点，我问你，你练的是什么琴？” “小提琴。” “那你高考能加分吧？” “不能。”陈晓婷摇摇头，解释到：“艺术特长已经不给加分了，高考加分的项目是省级优秀学生、三好学生，学科竞赛国决前三名，体育方面取得成绩应该也能加分，还有是烈士子女、少数民族……我记得的这么几条加分项。这么说来，沈你如果参加高考，倒是能加分。” “沈大佬还用得着加分？他模拟考快740了，再加个十几二十分，卧槽，750都溢出了！”古小丹忍不住回头说到，仔细一想，这特么很不公平啊，成绩好的学霸反而可以加分，沈根本不需要加分的，浪费啊不如给我。 086章 CPhO初赛 “古小丹闭嘴。!”沈再次呵斥古小丹，然后问陈晓婷：“你既然有艺术特长，为什么不参加艺考呢？试试呗，被北影、戏或者央音乐学院录取了也说不定的。不过现在也晚了，艺考已经结束。” “我是个普通人，还是安安生生读常规大学吧。”看来陈晓婷并不向往艺术人生。 “德尔德拉有什么作品？”沈忽然问到。 “哈？德尔德拉？”陈晓婷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解释到：“德尔德拉，音乐家，他有什么代表作品？” 陈晓婷说到：“德尔德拉最出名的是《纪念曲》和《小夜曲》，我经常练习的。” 沈又问：“拉威尔呢？” 陈晓婷：“拉威尔的曲子很多，我常练习的小提琴曲是《茨冈狂想曲》。” “哦，谢谢。”沈默默记下德尔德拉和拉威尔的名曲，系统没给开通音乐科目，我不会玩什么g大调g小调，我听听总可以吧。 “沈你最近对古典音乐感兴趣了？”在沈面前，陈晓婷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此话题二人可以平等交流，陈晓婷甚至还有优势。 “陶冶情操。”沈说到，“晓婷你这次月考年级排名多少位？” “不高啦，558分，年级第233名。”陈晓婷略显失望，她还可以跟沈聊聊德彪西、舒伯特、门德尔松以及帕格尼尼，结果沈不跟她聊古典乐了。 沈：“可以啊，过一本线问题不大。不过现在有一些省属大学划到了一本线内，分数还是尽量考高一点为妙，争取考个直属教育部的重点大学。” “是不是考不重点大学，没资格跟你做朋友？”古小丹忍不住回头说到。 “那倒不是。”沈站起来离开教室，今天的日常巡班结束。 “明明是！”古小丹压力山大，他盘算着：“除去燕大、水木，首都的重点大学还有人大、北理工、北化工、北科大、北航、北邮、北外、北师范、国农大、国地大、国财经、国传媒、国政法、央财经、对外经贸大学……” “我去，首都的重点大学太多了，我们省加隔壁的省，加一起也不过首都一座城市啊。不不，连海淀一个区都不过。我爱首都天安门，天安门太阳升，伟大的首都，我一定会去的！” “对了陈晓婷，你到底想考哪所大学？这都三月份了，你心里没点数吗？”古小丹问陈晓婷。 “要你管？”陈晓婷不想搭理古小丹。 沈被老爸召唤回家，出版界传来了利好消息。 经过沈志山的初步洽谈，南港科技出版社有意向做沈那本数学心得的出版业务。 “出版社对你稿件的内容很感兴趣，但责任编辑希望你能对描述方式进行修改，编辑说你的字阐述太过口语化，要改。”沈志山对沈说到。 “怎么改？”沈问到。 沈志山说到：“等会儿我带你去南港科技出版社见见编辑，技术细节你自己跟他谈，但商务方面，沈你一个字也别跟他们谈。我提醒你啊沈，你已满18岁，在外面说话、签字都是要负责任的。虽然作品合约的商务、法律方面的事情由我谈，但最终在乙方处签名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对商务不了解，也没兴趣谈商务。反正我负责赚钱，老爸负责收钱好了呀。” “还真以为你写本书能赚钱？” “三瓜两枣总是有的吧。”沈笑了笑。 “没指望你的三瓜两枣，你开心好。”沈志山说到。 下午，沈见到了南港科技出版社的责任编辑。 “奥数冠军，数学天才，百闻不如一见，果真英雄出少年。”责编见到沈本人后，连连称赞。 “编辑大大过奖了，咱开始谈正事？”沈想早点把出书的事情搞定，他还有其它很多业务需要处理。 “沈你的稿件核心内容是关于数学的，这没有任何问题，陶哲轩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水平了。” “但是，你在稿件的语言字表达方式我不敢认同，什么菜刀啊、砍的它叫爸爸啊、手持一把拉格朗日值大刀越塔强杀啊……我的数学天才，你写的是科普，不是络爽，能否在字稍微严谨一点、书面化一些？” 责编说着说着吐槽了，然后补充到：“虽然我同事不认同你日记体的行方式，但我觉得日记体没问题，你把那些络语言去掉，用朴实的日记体语言表达好了，不需要太高超的学技巧，高生优秀作水平足矣。另外，别夹带太多私货，适当带一点可以。总而言之沈，我希望终稿是一部既严谨又不枯燥的有趣作品。” “改，我改。”沈接受责编的建议。 回家之后，沈的日常计划多了个改稿业务。 在改稿过程，沈跟责编保持沟通，确认书名为《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 很套路的书名，但责编说这样可以提升销量。 在终稿的前言里，沈写到： “本人水平有限，在编写过程难免出现纰漏。特别感谢南港二张万邦老师、燕大数学系孙二雄教授的悉心指导。” 至此，沈的事情做完了，至于甲乙双方如何分钱、定价、首印多少册、什么时候开始印刷等商务事宜，由沈志山全权处理，这需要一些时间。 交完稿，到了三月底，cpho全国初赛开始。 全国初赛只考理论试卷，由教育部委托华物理会出理论试题，全国统一考卷。 穆蓉带领南港二物竞队一行十余人来到市实验学，他们队在这里参加初赛。 初赛时间是3个小时，从早9点考到午12点。 队员们进考场前，穆蓉做最后的动员：“小伙子们，我相信你们都能通过初赛，加油吧，我在外面等你们的好消息。” 南港二物竞队十几个队员被安排在不同的考场，沈所在的是3号考场。 8点55分，叮铃铃，预备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发放初赛试卷、草稿纸。 参赛选手可以携带笔、制图工具、不含程序编制的计算器、对数表、物理常数表入场。 数学和物理公式一览表，及带有通讯功能的电子设备不被允许带入考场。 9点整，铃声再次响起，本届cpho全国初赛竞考正式开始。 沈拿到初赛考卷，快速扫一遍全题。 “问题不大。”沈心有数，先做选择题。 选择题共5小题，每题6分。 在每小题给出的4个选项，有的小题只有一项符合题意，有的小题有多项符合题意。 全部选对得6分，选对但不全得3分，选错或不答得0分。 是说这5道选择题有单项也有多选，但哪题单选哪题多选，初赛试卷没写，需要选手们根据题意和4个选项自行判断。 全国学生物理竞赛初赛第一道选择题，卷面画了一条→，这条→是x轴。 从左至右，→依次有三个点，为o、p1、p2。 字描述是： “一列简谐横波在均匀的介质沿z轴正向传播，两质点p1和p2的平衡位置在x轴，它们相距60c当p1质点在平衡位置处向运动时，p2质点处在波谷位置，若波的传播速度为24 s，则该波的频率可能为： a、500hz b、60hz c、400hz d、410hz。” 这还用思考吗？这么简单，送分题，不值得耗费脑细胞去思考。 沈刷刷写下两个英字母：ad。 一道选择题平均耗时30秒，沈用两分多钟做完了5道选择题。 接下来是五道填空题，每题10分。 填空题的难度略有提升，沈耗时5分钟完成了五道填空题。 cpho初赛试卷的满分是200分。 5道选择题+5道填空题的分值小计80分。 计算题分值120分，共有6道计算题。 其第一道计算题15分，第六道计算题25分，间四道计算题都是20分。 “毫无压力啊，这c简单了三条街。” 非常无聊的，沈完成了前5道计算题，此时是9点20分，距开考铃声响起过去了20分钟。 “哈欠……”沈快要睡着了，连送15题，是个人都会打瞌睡吧。 087章 高斯定理的估算 “这位同学，请保持清醒，不要在考场打瞌睡。!”监考老师十分严肃的提醒沈。 “嗯，抱歉。”沈揉揉太阳穴，最近一段时间改《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的稿子，改的他心力憔悴，没怎么休息好。 “赶紧搞定最后一道计算题，搞完了回家补觉。”沈打起精神，仔细审题。 审完最后一道25分的计算题，沈终于有了几分兴趣：“这最后一题，像是正规物理老师出的题。” 物理计算题大多配有示意图，不配图的物理题一般呈现两种极端，一种是简单的想打瞌睡，另一种是难的吊炸天。 初赛镇宅之题的分值最高，25分，这道计算配有示意图。 示意图是一个圆，从圆心o到圆周七点钟方位画有一条虚线r，这条虚线r是圆的半径。在圆心o旁边不远处有个小黑点。 本题的字描述是： “如图所示，电荷线密度为λ（λ＞0），半径为r的均匀带点圆环固定在光滑的水平绝缘桌面。质量为电量为q的光滑小球，静止放在桌面与圆环心o点非常接近的位置处。” “设圆环电荷的分布不受小球电荷的影响，试判断小球之后的运动是否为振动？” “若为振动，设小球初始位置与o点的距离r0＜＜r，试用适当的近似方法估算小球的振动周期t。” 估算与严格计算的区别在于，估算可以绕过复杂的数学演算，直接获得正确的定性结论和较接近的粗略定量结果。 初赛最后一道计算题而言，小球的运动是振动还是非振动，沈必须给出定性结论，判断不得有误。这是第一步。 对于同一道物理题，如果采用估算方法，可选择的途径往往不止一条。 很明显，这是道电磁学题目，沈在诸多种估算方法，选择静电场高斯定理为依据开始答题。 沈作出一个辅助图，取通过o点并与圆环平面垂直的轴为x轴。 在圆平面以o点为圆心，作半径为r的圆。 将此圆沿x轴的正负方向各延展l，一个圆柱面此形成。 沈取此圆柱面为高斯面，因其无电荷，根据高斯定理可得： ?e*ds=0 高斯定理一祭出，真相越来越清晰。 带正电的小球所受静电力总是指向圆环心o点，为恢复性保守力，小球的运动为振动，振动心是o点。 沈很快解决了第一问，这是定性给结论，接受过物竞培训的学生应该都能给出正确的结论性判断。 第二问要求沈估算小球的振动周期t，稍微麻烦一点点。 圆柱两端面的电通量可以近似的用x轴的电场强度来计算，沈作出计算： e1=λ（2πr）l/4πε（r2+l2）3/2=λrl/2ε（r2+l2）3/2 那么通过两端面的电通量近似值出来了： ?两端面e*ds≈e1*2πr2 通过圆柱侧面的电通量可以近似的用圆平面与o点相距为r处的电场强度er来计算，根据高斯定理可得： ?圆柱面e*ds=?两端面e*ds+?侧面e*ds=0 那么带电小球在r处所受静电力为： fr=qer=-λq/4εr2*r 考虑到线性恢复力，小球在它的作用下将绕o点做简谐振动。 所以周期t=4πr根号ελq “搞定。”历经c乃至i的洗礼，沈在学科竞赛的赛场已算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 数竞也好，物竞也罢，竞赛模式大同小异。 既然是老将，不能骄傲自大、暴躁浮夸，必须时刻保持严谨的竞赛作风。 沈检查了一遍考卷，然后交卷，此时距开考过去了30多分钟。 “这尼玛？” “卧槽？” “这么早交卷？” “不停的写，写满试卷也得30分钟吧？” “这货不用思考的？还是瞎几把写？” 同一考场的其他选手明显受到沈交卷的影响，各自在心高呼p。 虽然cpho全国初赛的考卷不难，但这么早交卷也属罕见。 物竞圈子里也有眼尖的选手：“提前交卷这货……莫非是沈？那个国际奥数竞赛的冠军？” 沈走到考场门口，阿嚏，忽然打了个喷嚏，脊梁骨竟冒出一丝寒意。 “谁在骂我？”沈猛然回头，眼神犀利扫视众选手。 “草！” 众选手菊花乱颤，遂埋头继续答题。 “喂，交了卷请迅速离开考场。”监考老师催促沈，并快速审视沈的试卷，该写的都写满了，有理有据，不像瞎蒙，这种情况允许提前两个多小时交卷。 沈大步离去，在考场外见到了穆蓉。 “这……沈你也太快了吧？”穆蓉有些意外。 沈略显从容：“一般一般，亚洲第三。” “那亚洲前二是谁？”穆蓉忍住不让自己发笑。 沈一本正经的说到：“是校长和穆老师。” “哈哈。”穆蓉终于忍不笑了起来，又觉得疑惑：“你这政治觉悟，政治考试不可能拿b吧？”她也听说了，沈政治考试拿了个b，其余几门都是a。 “哎，谁不曾年轻过，懵懂过。”沈一想起政治考试不爽，黑历史啊，无法抹去的污点。当然了，高二下学期之前沈黑历史挺多的，既然无法抹去，那便坦然面对。 沈伸了个懒腰：“哈欠……好困，我要睡觉了。” “去吧，回家好好休息，辛苦了。”穆蓉没有跟沈讨论任何一题，沈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初赛的阅卷工作将在一到两周内完成，cpho的复赛安排在四月旬举行。 第二天，沈在南港二遇见了几个校物竞队的队友。 “我估完分，觉得能考个140？”物竞队的队友林星宇说到。 “我错了一道选择题、两道填空题，两道计算题，初赛得分大概在120到130之间。”另一位队友白玲烨说到。 “你呢沈大佬？”林星宇问到。 “我估计在200分左右？或许最后一道计算题某些步骤要扣掉一两分，也说不准，不知道。”沈说到。 “牛！”林星宇对沈有种盲目的崇拜，200分是满分。 “完了完了，初赛晋级分数线被沈拉高了。”白玲烨苦哈哈的说到。 “白玲烨你数学怕是不及格哦。”林星宇说到，“全国那么多选手参赛，一个满分拉高分数线了？吐槽都不会，差评！” …… …… （昨天初二在亲戚家喝大了，刚起床，脑壳疼，起来发一章存稿然后接着睡，今天估计码不了几个字，晚还要去其他亲戚家吃饭，在我老家过年，20岁以的男人不喝酒是不被允许的。 接到起点的通知，3月1日架，我得存点稿，今天估计存一章稿都难，所以只能更新一章。） 088章 扣你一分是因为你太装逼 cpho初赛晋级复赛的名额一般按6%操作。! 初赛属于全民参与性质，没有门槛要求，广大热爱物理、具备一定物理常识的学生朋友皆可报名参加cpho初赛。 复赛、国决的竞赛难度会明显提升，对参赛选手的物理水平要求越来越高。 和数学竞赛类似，通过物理竞赛包括化学、生物、作等竞赛取得好成绩，同样可以被保送到名校。 “初赛120分以晋级复赛，应该没太大问题，200分的满分乘以0.6，是120分，及格线。”沈跟二位队友聊天。 “沈你知道吗，你眼的及格线，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生命线。”白玲烨不敢苟同沈的观点，他是个男生，虽然名字难辨雌雄有女装大佬的风格。 林星宇说到：“沈大佬的眼界毕竟高点儿，白玲烨你懂个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我能晋级复赛该阿弥陀佛了。” 林星宇和白玲烨都是高二学生，他俩当然幻想过，通过物理竞赛这条路子走捷径，跟沈一样保送到燕大、水木什么的美滋滋了。 “二位老弟加油吧，哥看好你们哟。”作为高三的老大哥，沈对两位师弟予以鼓舞。 “真希望追随老哥的步伐，能去燕大和你并肩战斗啊。”林星宇羡慕的对沈说到。 “算去燕大，星宇你也是去燕大物理系吧？去穆老师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沈说到。 “数学物理不分家啦，一样一样的，一起战斗。”林星宇的眼写有虔诚，“沈老哥你知道吗，对我们搞物竞的人来说，燕大物理系是圣地一般的存在。” “知道的，所以你要加倍努力哦。”沈当然知道燕大物理系的实力。 “国家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队常年委托燕大物理系代为培训，在燕大内部某个神秘的角落，有个燕大物理试验班，只要能进入那个试验班，算国家队不带你去ipho玩，燕大也会将你留下。”林星宇的表情非常向往。 沈笑道：“不是‘你’，而是‘我’。来，再说一遍。” 林星宇吞吞吐吐的说：“我……只要我能进入那个试验班，算国家队不带我去ipho玩，燕大也会将我留下。” “对啊，林星宇，这对了嘛。我过几个月要去燕大正式报道了，我在未名湖等你到来。”沈说到。 “妈耶……难度有点大。”林星宇显的没有信心，他调查过，沈校数竞队的那些队友，没一个被燕大、水木选。沈在省数竞队的队友，去浙大、武大、同济的有，被燕大、水木选的也是一个都没有。 “林星宇，咱俩要进燕大物理试验班，至少得晋级cpho国决吧？”沉默了许久的白玲烨开口说话。 林星宇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不仅要进国决，还得拿奖。燕大物理试验班的编制二三十人滚动更新，国决必须拿到一等奖才有资格进燕大物理试验班。” “而国决一等奖通常设置50个，所以不仅要拿到国决一等奖，还得在总分排名前三十位，燕大物理试验班才有可能看咱们一眼啊兄弟。” 白玲烨：“妈耶……” 几天后，cpho初赛的自助查分系统开通，全国各选手的初赛分数陆续放出。 沈输入考号一查，p的，199分。 谁批的卷子啊？ 想我老沈在数竞赛场从全省杀到全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风里来雨里去，过程很艰辛但结果尚可，各级别数学竞赛拿的都是满分，甚至还有加分。 谁知在物竞的初赛，金身被破。 被破身的感受，有点疼。 南港二校物竞队。 “沈大佬199分，厉害厉害。”林星宇真心的说到，他的初赛分数是138分，跟他预估的差不多。 “不厉害不厉害，数竞我都是考满分的。”沈平静的陈述事实，并没有任何**成分。 “是因为沈老哥你太**，所以阅卷老师给你扣了一分，以示警告。”白玲烨说到，他初赛的分数是112分，估分低了十分左右。 林星宇反驳：“强行**会扣分，无形**应该加分才对呀，技术含量不一样的。” “你俩真是哼哈二将，太特么逗了。”沈无语的笑了。 cpho初赛的分数出来了，校物竞队原本有15人，现在还剩13人，淘汰了两人。 初赛晋级复赛的分数线是98分，穆蓉带的这支队伍初赛晋级率为87%，远超6%的全国水平。 但穆蓉还是有点忧桑，在她看来，接受过她物竞培训的学生，初赛通过率100%才合理呀，算出现意外情况，最多淘汰一人封顶了。 现在淘汰了两人，穆蓉问众队员：“是不是我没教好？” 众队员回答：“不，穆老师教的很好。” “那问题出在哪里了？”穆蓉不开心。 “穆老师，你问错人了吧，你得去问离开的那两位兄弟。”沈说到，“你问咱们剩下的这些人，谁敢说你教的不好？” “说的也是。”穆蓉从首战不利的阴影清醒过来，初赛没过的那两位队员被她劝退回班了，你俩安心为高考奋斗吧，这是为你们着想。 沈问到：“穆老师，我用高斯定理解答最后一道25分的计算题，不会被阅卷老师扣了1分吧？” 穆蓉摇摇头：“不会，谁规定不许用高斯定理？高斯定理包含在ipho竞赛大纲之，cpho当然是跟着ipho的竞赛大纲走，和国际接轨嘛。沈你别找借口了，扣了你一分，应该是你的某一步写的不严谨。” 沈不说话不争辩，穆老师说的很对，错是错，扣掉1分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无需找借口。 “虽然我带咱们这支队伍的时间不长，但我衷心希望各位同学能在物竞这条道路取得好成绩，有个远大前程。初赛已经结束，你们迈出了第一步，不管如何这是个好消息。” 穆蓉手里拿个件夹，在实验室走动，她走到一位队员身边，发放一张a4纸。 a4纸正反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字： 原子和分子大小的数量级 分子的热运动和碰撞、布朗运动 麦克斯韦速率分布的定量计算（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固体的升华 热传递的方式 增熵（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黑体辐射概念、斯特潘-玻尔兹曼定律、维恩位移定律（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库伦定律 匀强电场 高斯定理及其在对称带电体系的应用（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太阳系、银河系、宇宙和黑洞的初步知识（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数学基础：学阶段全部初等数学（含解析几何） 含一元微积分的简单规则（黑色加粗字体，有下划线） …… 很明显，穆蓉发放的是一份知识点大纲，剩下的13位物竞队员人手一份。 穆蓉发完大纲，说到：“根据这次初赛试卷，我又重新整理了cpho的竞赛大纲，在前期的理论培训，这份大纲99%的知识点我已讲过，剩下的1%我将在一周内给你们补充到位。黑色加粗划线的是重点，拉分靠这些重点。” 089章 我会坚定，得到常量 然后穆蓉抄起一块电路板：“下周你们将参加全国复赛，复赛的理论试题依旧是全国卷，实验题由各省自行安排。 虽然在复赛理论试题占160分，实验题只占40分，但接下来的一周我会重点培训实验环节，这是你们大部分人的弱项。” 接下来进入实验操作的培训。 如果穆蓉讲理论题，沈一般不跟大部队会师，他会单独向穆蓉讨教理论知识，然后回家自己刷题。 做物理实验还是得来学校实验室，毕竟学校实验室设备完善、仪器齐全，用的是公家的水电。 有些实验还会用到压缩空气，普遍百姓谁会在自家安装压缩空气管道？ 跟自己储备的理论知识相，沈很清楚实验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加入大部队，做实验。 力学实验、声学实验、光学实验、电学实验、磁场实验……实操进行。 一周很快过去了，转眼到了4月，cpho复赛即将开始。 复赛的赛程安排是，先考理论试题，满分160分。 几天后考实验部分，满分40分。 理论+实验的总分，是复赛选手的最终成绩。 各省根据复赛总成绩，推荐最优秀的选手参加国决，一般一个省也是挑选复赛一等奖得分排名前十的选手去国决。 湘南省、鄂北省、浙东省这三个物竞强省要厉害一些，他们派去参加国决的选手不会少于二十人。 有的省重视高考，有的省重视学科竞赛，数竞强省和物竞强省数来数去其实差不多，那么几家。 湘、鄂、浙三家在数竞和物竞都很牛，但这三家从没出过一位数学、物理双料国决冠军的选手。i、ipho的双料金牌选手，国际也没出过。 “物理啊物理，你不要太傲娇，我这人不干则已，一干要把你刷爆。199分，靠，我最讨厌的是满分减一分，你在为难我沈是吗？” 沈憋着一股劲，cpho的初赛已经失手了，复赛，绝不能重蹈覆辙。 “哟，沈，受刺激了？”穆蓉一边收拾实验仪器，一边跟沈聊天。 沈小心翼翼的拆卸一组玻璃透镜仪器：“还好。” “明明是受刺激了，你有强迫症吧，看见99、149、199这些不完美的数字，你会抓狂是不是？”穆蓉问到。 沈摇摇头：“不，一刀999级，我不会受刺激。” 明天将进行cpho的复赛，穆蓉完成了赛前最后一节实验课。 沈、林星宇留在实验室内，帮穆蓉收拾实验仪器。 “沈初赛199分，林星宇初赛138分，两位帅哥，你们都是我的王牌哦。”穆蓉收拾好最后一块电路板，面带鼓励之色说到。 林星宇惶恐说到：“不不不，我不是，沈才是王牌。我是个马仔，穆老师的马仔。” 沈初赛考了199分，林星宇138分，他俩分别排名队内第一、第二。当然了，第二和第一的差距有点大。 穆蓉接手这支物竞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初赛之后她有些失望，如果不是把沈招进队，她手下的这十几条枪很难打出一片江山。 即便把沈招进队伍，二物竞队的整体实力离穆蓉的期待值，还有一定差距。 或许穆蓉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吧，收拾完实验仪器，她还不放沈和林星宇走，又给他俩讲了三道往届cpho国决的真题，热力学、光学、电学各一题，都非常有代表性。 “好了，到这里吧，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大干一场，直捣国决！”穆蓉对沈晋级国决是很有信心的，沈是她绝对的王牌。副牌最大的一张是林星宇了，穆蓉同样希望林星宇能创造迹。 “嗯，穆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必须晋级国决！”林星宇跟打了鸡血似的。 “穆老师也早点休息。”沈并未许下什么诺言，只是平静的跟穆蓉道了声晚安。 “多几个人进国决，我也能多发点奖金呢，加油。”穆蓉让沈和林星宇先走，她最后锁实验室的大门。 沈和林星宇结伴而行，朝学校的自行车棚走去。 “穆老师有学问吗？”沈问到。 “有！”林星宇不假思索的答到。 “穆老师讲课讲的好吗？” “好！” “穆老师美吗？” “美！” “穆老师缺钱吗？” “缺！”林星宇不知不觉的被套路了，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我哪知道穆老师缺不缺钱啊？” “我怎么感觉穆老师缺钱呢？”沈有这种感觉，次单独跟穆蓉相处时，穆蓉说她的车都没钱做保养了。 不应该啊，不能够呀，二的老师薪水福利本不低，穆老师课讲的好，又有燕大博士头衔撑门面，她出去随便带个什么物理培优班，小日子能过的美滋滋。 林星宇东瞧瞧西瞅瞅，然后小声说到：“听说穆老师的房子、车子，都是她一个人供着，很辛苦的。” “你听说的还真不少。”沈走到自行车棚，推着自行车跟林星宇道别，这便回家。 次日早，穆蓉带队来到市六，cpho的复赛理论考试在此举行。 复试理论考试也是3个小时，从9:00考到12:00。 叮铃铃，9点整，考试开始。 6号考场的沈拿到复试理论试卷后，同样是先快速的扫一遍全题。 理论试卷共有八题，第一题是填空题，后面七题全是计算题。卷面总分为160分。 第一道填空题是热身题，分值最低，为12分。 虽然是热身题，但这道分值最低的填空题绝不是送分题。 “这……果然是复赛，难度有所提升。”沈昨晚休息的很好，今天他不会打瞌睡了，也不敢打瞌睡。 因为复赛的这道热身填空题，在沈看来已显露几分送命题的狰狞，稍有闪失，即便是初赛199的沈大佬也有可能送命。 这题的题面是： “北宋沈括著《梦溪笔谈》，内载：登州海，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见。” “有式如下：n2(y)=n02+np2(1-e-αy)” “令x=0（x为水平轴），高度y=h，n0为y=0处的折射率。np和α为常数，随温度分布而定。” “则该光线在空气传播的轨迹方程为______” 木有了，题面到这里结束了，连个示意图都不给。 “这……”沈凝眉思索，五分钟过去了，不敢动笔。 很明显，这是道光学题。 别以为搞物理竞赛的人不用学语，学好语之目的，是保证你能认全题面的字儿。 认全沈括在千年前写的字儿之后，要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北宋首席科学家沈括沈工描述的是啥玩意？能否从物理角度予以解释？ 如果又认识字，又懂一些物理常识，那么北宋沈工在他的论集《梦溪笔谈》所记载的这段话不难理解，沈工以字方式描述了海市蜃楼现象。 相信绝大多数高生都能从这道填空题的第一段古，推导出海市蜃楼。 但接下来的纯粹物理学描述，恐怕只有少数高生能看懂是个啥意思。 不！ 第一题绝不是送分题！ 这题颇有难度，千万不要被它12分的卑微外面所迷惑，它具备送命潜质！ 沈不敢大意，他再次仔细审题，十分钟过去了。 初赛的这个时辰，沈已连破15题。 而复赛的这个时辰，沈一个字儿都没写。 填空题根本不给你详细解释的机会，不是12分是0分，没有所谓的步骤分。 “哼哼哼，哼哼哼哼……”又过去了5分钟，沈笑了笑发出低吟，这是他发起攻势的前奏。 沈找到了思路，更是找到了难得的对手：“呵呵，呵呵呵……出题老师很调皮呀，对嘛，这才对，这才像正规物理老师的作风。沈括，沈工，老祖宗，你是我们老沈家第一代科学家，放心，我不会给老祖宗丢人的。” 海市蜃楼说白了是个光学现象。 光线经不同密度的空气层发生显著折射，将远处景物以一种幻的方式显示在人们眼前。 亲眼见过海市蜃楼的人不多，这需要缘分。 但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通过做物理题感受海市蜃楼的梦幻场景。 沈提笔在草稿纸写写画画。 空气啊，没有方向。 平行啊，像分割的衣裳。 薄层啊，折射渗出翅膀。 我的夹角，穿过法线的胸膛。 飞翔的θ，强忍着伤。 逃离了，dx的猎q-ia:ng。 亲爱的光线，挚爱的积分。 我会坚定，得到常量。 …… 啊，多么优美的物理乐章。 沈打着草稿，打着打着快唱了起来。 做题并没有那么枯燥，何不把它当作一种乐趣。 090章 光学和量子论 沈心歌声响起，手下运笔如神： 取oxy为坐标，并将空气分成许多平行于地面的薄层。 ! 物点p所在薄层的折射率为n1。 光线与地面法线的夹角为θ1。 以下各层依次为n2、θ2、n3、θ3…… 根据折射定律与几何关系，有： （dy/dx）2=1/sin2θ-1 开方后dy/dx取负值 故：dx=-2n1/kαnp*sinθ1*dφ/（φ2-1）1/2 此处要积一个分，最终积分常量c表示为： c=2n1sinθ1/kαnp*arcosh（keα/2*h） 这便是产生海市蜃楼的光线传播轨迹方程。 通过物理学的解释和少量数学处理，我们可以清晰的发现，海市蜃楼的特点是“我变它也变，最终变不见”。 如果有一天你在海边或者沙漠，非常幸运的邂逅海市蜃楼，千万不要移动，搁原地静静的欣赏，在这个浪漫的时刻向身边的女孩表白，她一定会欣然接受你的爱。 由光线传播轨迹方程c=2n1sinθ1/kαnp*arcosh（keα/2*h）可知，假设在这么浪漫的求爱时刻你没hold住，移动了，那么宛如梦幻的海市蜃楼将时隐时现，最终消失不见。然后妹子也跑了，什么都木有了，美梦破灭，多可惜呀。 物理学的妙之处在于，用简单易懂的方程，诠释复杂而梦幻的现象。 如果物理和数学联手，这种强大的技术性把妹法会让你变成男神。 多学点知识，总有一天会派用场。 当你触及到人类知识的巅峰，呵呵……沈笑了，他在考卷写出答案：c=2n1sinθ1/kαnp*arcosh（keα/2*h） 第一道填空题做完，沈get到了几分去年数竞时的j-i'q-in，也更深刻体会到数学和物理各有各的美，二者间又紧密相联。 物理试图绕开复杂的数学演算，以定性描述和粗略定量打下江山，但这是不可能的，进入越尖端的物理领域，所需的数学处理越精细。物理是杀伤力惊人的炮弹，发射载体决定了射程、打击精确度和毁灭性。 数学大多数时候停留在纸面和数学家的脑海，它像一门威力无穷的大炮，只不过膛内没有炮弹。一旦填充炮弹，砰！砰砰！一切皆有可能。和数学大炮最匹配的炮弹，当然是物理。 沈深知这个道理，当代的数学炮手，必须熟练掌握各种炮弹的炮性，才能以各种姿势打出x-iao'hu:n的好炮。 cpho复赛的第一题是填空题，接下来七题都是计算题。 复赛初赛难了很多，并没有选择题，瞎蒙的几率大幅下降。 第二题，计算题，16分。 这是道量子物理题，初步的量子物理。 在cpho的竞赛，高选手只需知道量子物理的一些基本概念，会简单的运用即可，不必深入了解原理，也没这个能力深入了解。这玩意一旦深入，要么拿奖，要么疯掉，又或者以疯掉的状态拿奖。 题面给了一堆数据和常量，电子电荷、电子质量、玻尔半径、里德伯能量、质子静能…… 总而言之这堆颜字表情似的数据描述了一个物理现象：在足够热的气体放电会含有各种离子，其一种离子是核电荷数为z的原子被剥离到只剩下一个电子。 同样没有示意图，沈需要从题面大量数据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最终求得z的值，并写出这是什么元素的离子。 在物竞的力学、声学、电磁学的物理题，示意图往往包含很多可以利用的信息，读图是审题的重要步骤。量子物理跟它们不一样，给不给图没有太大区别，大部分工作靠答题者自行脑补。 物理学烧脑的分支有不少，其top5的肯定有量子物理一席之地。 从宏观的光学折射到微观的离子俘获，从海市蜃楼到电子基态，这没有什么联系。 物理学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沈切换到量子模式，开始解答这道16分的计算题。 复赛开局是两头拦路虎，第二题也不轻松。 首先，沈需要从海森堡身找到灵感。 海森堡并不是个地名，他是德国的一位杰出物理学家，对量子论的贡献仅次于爱因斯坦。 海森堡是个人才甚至可以说是物理天才，他在31岁时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爱因斯坦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年已不惑。 历史对于海森堡的评价存在争议性，他在二战期间为德国纳粹搞科研，研究yua:n子da:n。当然了，最先搞出yua:n子da:n并运用于实战的是美国人。 抛开海森堡的政治取向不谈，他提出的“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在学术界地位很高。 沈先使用“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突袭一波，设a(z-1)+唯一的电子处于基态。 在此态稍加处理可得电子到原子核心距离平方值的平均值r02。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数学运算。 参加物竞复赛的高生只需知道，r02定义为位置坐标不确定量平方（△x）2、（△y）2、（△z）2之和即可。 优秀的高物竞选手的要求是能简单运用“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不必深入理解。深入理解那是大学生的业务，以后再说吧。 依葫芦画瓢，沈在此态得到电子动量平方的平均值p02。 a(z-1)+离子俘获一个电子后发射一个光子，这个过程必然遵守能量守恒、动量守恒。 两个守恒关系都包含发射光子的角频率ω0，它们构成包含ω0的方程组。 由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 （△x）（△px）≥1/2 ? （△y）（△py）≥1/2 ? （△z）（△pz）≥1/2 ? 能量守恒方程可具体表示为： 1/2ve2+1/2()v2+e离=1/2(2)μ2+e’离+?ω0 接下来需要实施一波稍显复杂的数学操作，这个操作对沈来说不难： o(∩_∩)o喵o(╥﹏╥)o…… （面这个式子在word显示是乱码，脑补吧，作者无能为力） 数学、物理学研究到一定程度在外人看来跟玄学没太大区别。 数学家、物理学家不需用任何字语言表达思想，他们一言不合抛出一堆符号，自己看吧，看懂了咱们再说话。 历经一系列的推导演算，沈最终得到了z的值。 z=4 “这……z等于4。”沈略作思考，在心默数，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氖…… 091章 谁，到底是谁 z=4 z代表的是某元素的核电荷数。手机端 br> 元素周期表核电荷数为4的元素是哪个？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氖…… 很明显，铍的核电荷数为4。 这题通过一堆符号、数学运算和物理原理解释了一个现象，即气体放电的复合过程，be2+离子被俘获。 这道计算题历经一系列的推导计算，沈最终给出的答案是：z=4，它是铍元素。 从宏观的海市蜃楼，到微观的离子俘获，世界的大部分现象都可利用数学、物理方法予以解释，这是科学之美，这是科学之力。 当然也有人类科学家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这些难题留给15级之的非人类去解决吧。 沈用了1个小时完成前两题。 前两题确实有一定难度，不是学霸搞不定。 这份复赛考卷也是调皮，前两题难，后面的大题反而不是太难。 第三题20分、第四题24分、第五题20分、第六题22分、第七题20分。 沈又用掉1个小时，做完间的五道计算题。 此时过去了两个小时，沈完成了复赛理论考试八题的七题。 最后一道计算题，26分的分值，分值为全卷最高。 “卧槽？”沈连审三遍题干，“大轴子题这么简单？送分？还是假扮送分的送命？” 最后一题的题干是： “设空气有4/5的氮分子和1/5的氧分子。” “地面附近温度为27℃，压强为1at” “距地面10k度处有一个截面积为1平米的球形人造卫星，以初速度绕地球运动。” “如没有大气阻力，卫星的初速度恰好能使它绕地球沿圆轨道运行。” “然而，大气阻力是存在的。” “试求大气阻力。” 沈审了三遍题后，再审三遍。 呵呵。 渣渣。 别以为你披着26分的高贵华丽外衣，我不敢搞你。 沈终于可以确定，分值最高的这道大轴子题，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放卫星嘛，是力学与热学相结合的物理现象。 因大气升缓慢，可当做对流层作静态处理，此处存在大气重力形成的压强随高度减小的微分关系。 题设的氮分子和氧分子例派了用场。 随着高度提升，大气做绝热降压膨胀，可得出温度与压强的方程。 借助力学知识，不难估算出卫星运动的初速度，它与第一宇宙速度7.92ks接近。 卫星与大气分子的碰撞可以近似处理为，大气分子垂直于飞行方向的卫星圆截面之间的弹性碰撞。 所以，沈很快便计算出了结果，卫星所受的大气阻力为： f=5.5×107n 复赛理论考试的八道题，分别涉及光学、量子论、电学、电磁学、力学、声学、初步天体物理、热学，出题老师通过试卷将凡人的世界描述了一遍。 “出题老师把自己当帝了。”沈检查一遍试卷，然后再检查一遍。 虽然还有30分钟，但沈没有急于交卷，检查，继续检查，一直耗完三个小时的答题时间。 “这要考不到160，如何面对我的祖宗沈工？” 160是复赛理论试卷的满分，沈拿出全力对应这份考卷，志在必得160。 赛后，穆蓉把13位参加复赛的队员聚集在一起，了解情况。 “难啊！”白玲烨大呼吾命休矣。 “挺难的。”林星宇面色凝重。 “有一定难度。”沈如实述说。 “沈你这次并未提前交卷。”穆蓉感觉形势不容乐观。 “前两题确实有点复杂。”沈说到。 “哎，填空题我没写，推不出来轨迹方程，这题明显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第二题的量子论更变态，我瞎写的。最后一题的卫星题，算大气阻力，我明明有印象的，一考试懵逼了，我是条不用的咸鱼啊。”白玲烨苦逼的说到。 “其实穆老师讲过的，是我们没学好。”林星宇从自己身找问题。 “160分的理论考试，我可能80分都考不到，算了，实验题我都不用去考了，考了也没用。”白玲烨颓然的说到，晋级国决、拿全国奖、进入燕大物理试验班、最终被燕大留下……这太难做到了，白玲烨在他们班也算个小学霸，在cpho复赛这种类似省考的舞台，他感觉自己跟个学渣没区别。 “记住了同学们，永远不要放弃希望！”作为带队人，穆蓉必须乐观起来，虽然她心里有点悲观。 全省近千名选手参加复赛，按南粤省的惯例，最终挑选十人不超过二十人代表省里参加国决，因为实验题还没考，沈现在并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能进国决，他安慰两位师弟：“林星宇，白玲烨，你们才高二，明年还有机会。穆老师说的没错，永远不要放弃希望，算是今年也不要放弃希望，不报希望的人才是咸鱼，至少咱们在实验题还可以拼一拼。” “嗯！”林星宇重重的点头，他倔强的让自己拽住一丝希望不放手。 “行了，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了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解散。”穆蓉下达解散令，大家各回各家。 初赛有94%的选手被淘汰，存留的选手人数锐减，cpho复赛的理论试卷阅卷工作进度很快。 一天之后，各复赛选手能在华物理竞赛自助查询复赛理论考试成绩。 沈用手机查分，心情竟有一点忐忑。 输入考号，点击“查询”。 手机查分系统显示： 姓名：沈 学校：南港二 考号：10201xxx cpho复赛理论考试分数：159 看到159的成绩后，沈震惊了：“谁……到底是谁在为难我啊？又特么扣了我一分的步骤分？” 满分这种事情，不尝则已，一旦品尝会瘾，跟抽鸦pian一样。 cpho初赛、复赛连拿两个“满分减一分”，换谁也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啊。 “这么说来，算我实验题拿到满分40分，复赛总成绩最多也199分。我……我有可能进不了国决啊。”沈感受到了压力。 “哥，你这是学霸的思维，哦不不，学神的思维。学霸考九十九，学神长期满分，但是，全省又有几个学神，理论考试159分非常高了！你以为人人都能考满分啊？”林星宇的理论考试130分，他挺满足的，已经超出他的预估了。 092章 校长你好（为幽明之羽盟主加更） cpho复赛理论考试成绩出来了。 沈159分，林星宇130分，二物竞队其他队员的分数都在100分以下。 三天后，复赛实验环节开始。 二物竞队有两人放弃了实验题，他们的理论成绩在30分以下，实验题的意义不大了。 cpho复赛的理论考试满分是160分，全国卷。 实验题由各省自行安排，每个省出的实验题不同，实验题的满分是40分。 理论+实验的分数，是复赛最终成绩。 南粤省出的实验题是个电学实验。 各参赛选手得到的仪器和用具是：音频信号发射器1台、交流电压表1台、电阻箱1台、导线若干。 每位选手除了领到述实验仪器和用具外，还有答题纸一份。 答题纸写的很清楚： “有一电容和一电感按串联或并联的方式连接并被密封后，对外只有两根引线。试用给定的实验仪器，判断出电容与电感的连接方式，并测量出电容的值c、电感的值l，以及电感的耗损值rl。（电容的耗损电阻忽略不计）” 这段话是题面了。 这道电学实验题要求选手们给出什么具体答案呢？ 利用给定的仪器设计出实验后，选手们须在答题纸画出测量线路图，写出实验步骤及相关公式，判断电容与电感的连接方式为串联或并联，并给出c\\、l、rl的精确值。 这道实验题不难，包括沈在内，一半以的选手很快完成了实验及答题。 实验题的分数当天出。 沈和他的多数队友都拿到了40分的实验满分。 cpho的复赛此结束。 沈以总分199分拿到复赛一等奖，俗称“省一”，省级一等奖。 林星宇较可惜，他以170分拿到省级二等奖，而省一的分数线是172分。 并没有200分的满分选手，沈跟省实验学的一位高一选手并列全省第一。 系统提示：“新成！恭喜宿主获得物理竞赛省级一等奖，奖励3000点学霸积分。结余24376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宿主，沈 年龄，18 数学6级（51/15万） 物理4级（226/10000） 语3级（98/5000） 英语3级（72/5000） 化学3级（50/5000） 生物3级（29/5000） 体育3级（21/5000） 历史2级（12/3000） 地理2级（11/3000） 政治2级（16/3000） 结余学霸积分：24376点 “省级奖也算成？”沈有点意外，拿过国际大奖的人没想到省一等奖也能刷成刷积分。 实际去年此时，沈拿到数学竞赛省级一等奖时也得到了几千点学霸积分奖励。 时过境迁，i满分金牌得主的眼界有所提升。 不管如何这是个小小的惊喜，有3000点学霸积分总没有好。这么估算，cpho国决一等奖的奖励会更多。 在省教育厅和省物理会的联合推荐下，沈将代表全省参加5月初的cpho国决，和他同行的还有11位复赛一等奖得主，他们是一等奖排名靠前的选手。 南港二除沈外，无一人晋级国决。 数学竞赛全省冠军、全国冠军、国际冠军，物理竞赛全省冠军、全国决赛至少能拿个三等奖，这有点了不得了。 学科竞赛新闻是全国公开、即时传播的，在外界眼消失了大半年的沈再次浮出水面，他又要搞事情了？ 南港二的校长亲切接待了沈。 校长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面插两面小红旗，一面党旗、一面国旗。 地球仪下方摆一本书，《总书记视察南粤省重要讲话及精神指示》。 墙壁挂着两条醒目标语。 “知行合一，朴诚勇毅。”---这是南港二的校训。 “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是建设社会主义化强国的要旨。 一位五十岁左右、头发浓密的大叔和善的对沈说：“沈啊，了不起，学霸学一门，学神学两门。你是南港二建校近百年历史最优秀的学霸，学霸的战斗机---学神！” 这位大叔便是校长，到了他这个层级，主要是抓一些大事要事，行政、宣传、树立典型是校长工作的重心，具体教学交给各专业组长去管行了。 校长还挺风趣，这种神秘人物神出鬼没，沈在高二学期之前没有单独来过校长办公室。 去年倒是来过几次，那是参加数学竞赛获奖之后。 有大半年没来过校长办公室了，沈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靠椅，说到：“校长过奖了，次次考满分的那才是学神，我距学神还有一定差距。” “不远了不远了，这次物理竞赛全国决赛，你要是再拿个大奖，那是学神。”校长和蔼的说到，“沈啊，再过两月你高毕业了，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学生，是我们二的骄傲。参加物竞国决之前，我安排学校给你拍摄一组照片，是的，优秀的学生该广而告之。” “拍照片往哪儿贴呢？”沈问到。 “学校宣传栏最醒目的位置，高部、初部统一模板。”校长说到。 “可以的。”沈不在乎钱，但他在乎形象。 “今天之内安排拍摄，沈你啥也不需准备，摆pose好了，咱们学校人才济济，教什么的老师没有？”校长早已安排好拍摄宣传事宜，今天喊沈单独来办公室当面通知沈，显的重视。 “总而言之沈，物竞也要加油。”校长鼓励到，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红色证书摆在沈面前：“来，打开看看。” 沈打开证书一瞅。 “沈同学： 经评定，你在德、智、体、美、劳等方面均达到优秀水平，符合‘省级三好学生’标准，特颁此状，以资鼓励。 南粤省教育厅。” 沈很开心啊：“哇喔，省级三好学生。” 省级三好学生这种事情人为评选因素占主导，不是沈能决定的，他的强项是，给我一张卷子，我解决一切问题。 所以能获得省级三好学生称号，沈表示开心。 “开心好。”校长笑了笑，“沈你是i金牌得主，物竞全省冠军，省级三好学生证书必须给你，拿着它，拍照去。” …… …… （感谢本书首盟【幽明之羽】盟主的打赏，加更。） 093章 别抢啊！ 刚离开校长办公室，沈又收获一条喜讯。! 系统再次发来贺电：“新成！恭喜宿主获得省级三好学生称号，奖励1万点学霸积分！结余34376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一万点，不少。”沈可以接受这个结果，他的头衔又多了一个“省级三好学生”。 物竞辛辛苦苦拿到全省一等奖才3000点学霸积分，省级三好学生是填张表的事情，1万点学霸积分。 当然了，某种意义说省级三好学生的社会成更高，这可是高考加分项。物竞全省一等奖其实也没太大用处，全国奖才管用，高考才给加分。 过了会儿，沈手持三好学生证书在学校里照了一组相片。 初部+高部的教职工人才济济。 初部的美术老师给沈准备的衣服，化的妆。 物理老师手持高级相机给沈拍的照，这涉及到一些光学常识。 计算机课的老师负责后期处理，他在外面捞外快，给人家做站、写软件是要收费的。 体育老师负责维持秩序，有不少学生围观沈。 二的大多数老师有一技之长，即便不教书，他们离开学校也饿不死，说不定还能混的不错。 “来，沈，侧身45度，对，hold住。”负责给沈拍照的是穆蓉，她是个摄影高手，一部相机动辄万、好几万。 公家给的索尼相机穆蓉瞧不，她用自己的私人高端货宾得相机给沈拍宣传照：“好的，保持侧面，沈你的侧颜正面帅。” 咔嚓！ 咔嚓！ 穆蓉娴熟的给沈拍了一组照片。 沈终于明白穆老师为啥缺钱了，她的消费品位很高，高级相机好几部，非p的顶级型号不买。佳能魅、尼康锐、宾得惹人醉，穆老师拥有p三家的高端产品，换着玩，看心情。 穆蓉很少买化妆品和包包，一个包包挎了几个月从没见她换过，她的钱全用在高端电子产品和科技产品，这些玩意更烧钱。 “沈，校服脱了，换西服再拍一组。”穆蓉从容指挥，又给沈拍了一组西装照，取景是二校园内。 沈的校服外套随意扔在草坪，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位娇小的女生动如脱兔，她发狂般的冲到草坪，一把抢走沈的校服外套，抢了跑，朝学校大门方向疾奔而去。 “卧槽，胡家倩你干嘛！”沈目瞪狗呆，愣在原地。这位女生他认识啊，隔壁班的，高三（3）班的学生。 “神装附身，高考必胜！沈，谢了！今后等我考名校一定会报答你的！”胡家倩回头喊到，然后转身继续奔跑。 “这……”沈无语了，胡家倩你也太迷信了吧，你这种学生怎么当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这……”穆蓉提着相机，她也很惊讶，感情这位高三女生是要身披沈的校服参加高考？ “这……”围观的学生恍然大悟，然后一群高三女生集体追杀胡家倩而去：“胡家倩，**！心机婊！别跑，沈战袍是我的！” “我了个去，她们的反应真快……”围观的高三男生也很想追杀胡家倩，奈何男生的尊严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于是男生们冲到沈身边，七手八脚的扒沈身的西服外套。 “沈大佬，这西服给我，我给你钱！要多少钱给多少！” “靠！住手啊魂淡！”沈快要崩溃了，他挣扎啊，争斗啊，好悲催的样子。 “可怜可怜我们吧，沈大佬！”男生们跟疯了似的继续扒沈的西服。 “尼玛，西服是公家的，别抢啊同学们！损害国有资产是要坐牢的！”沈欲哭无泪。 局势太混乱，体育老师强行介入维护二的和平与稳定。 教育部对高考的考务规定只有一条： “除2b铅笔、黑色字迹的钢笔或签字笔、直尺、圆规、三角板、无封套橡皮等必需的考试用品外，其他任何物品不得带入考场。” 高考对考生衣着没有明规定，只要不裸考，你爱穿啥衣服进考场随你的便，当然了，太过装异服是不提倡的。 穿校服、穿西服进考场都是允许的，所以沈拍摄用的校服、西服被高三同学们给抢了。 这场面太特么壮观甚至壮烈了，沈在一群体育老师的护送下离开操场。 高考即将到来，高三毕业班的学生压力太大了，这种巨大压力催生了一些葩行为。 反正被抢被抢了吧，沈也不去追了，他能理解高三同学们的心情。 “抢大佬战袍”事件发生后，沈再也不敢在大白天回学校了。 去参加cpho国决之前，沈将高三（2）班几个关系近的同学喊了出来，在他们家小区附近的一家餐厅聚餐。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是6月高考月，高三学生一个礼拜休息半天。 沈除外，他一个礼拜有半天回学校，在夜色的掩映下偷偷跟老师交流学术问题。 “嘿，沈你老牛逼了，我好久没回学校，前两天回去转了转，发现宣传栏都是你的光辉形象和伟大事迹，简直是给低年级的学生洗脑啊。话说还有个记者在宣传栏前鬼鬼祟祟的，被我怒吼一声赶走了。”另一个例外是徐锐，他最近在省u19田径队训练，不怎么回二。 “所以，徐锐你决定去首都科技大学了？”沈问到。 “是的，我已经想通了，水木、燕大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首都科技大学不错的，我接受这个现实。”在刚刚结束不久的全国田径青年选拔赛，徐锐获得男子百米跑亚军，他的全国冠军梦想再次破灭，水木大学不要亚军只要冠军，但首都科技大学收亚军。 “首都科技大学何止不错？”一同聚餐的古小丹说到，“徐锐，可以了，见好收吧。你和沈通过体育保送、学科竞赛保送去首都的好大学，我和陈晓婷苦逼了，还得参加高考，要是考砸了指不定考去什么野鸡学校呢！” 陈晓婷点点头：“是啊，我觉得有门特长真的挺管用。” “晓婷你不也有特长吗，你不想用而已。”沈举起一杯雪碧，说到：“喝完这杯雪碧，过几天我要去参加cpho的国决。我们的高生涯即将结束，今天邀大家出来一起吃个饭，主要目的是聊天，了解一下各位兄弟姐妹的近况，来，干了，祝我们都能有个不错的前程！” 094章 出发 到了这个阶段，紧张的高考冲刺期，高三学生一个星期休息半天。 这难得的半天休息时间，陈晓婷和古小丹一般是不会出来的，但沈的面子必须给。 徐锐无所谓了，班成绩最烂的他反而被保送到985的首都科技大学，他赌体育这条路子赌对了。 水木大学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人生总会留有遗憾，历经两次运动会，一次季军、一次亚军，徐锐已经想开了，也成熟了不少。 瞧瞧身边的陈晓婷和古小丹还在苦逼的为高考奋斗，前途未卜，徐锐没理由不满足直接保送985的结局。 这看跟谁，跟陈晓婷和古小丹相，徐锐是幸运的。 跟沈相，那是自寻苦恼。 沈也知道陈晓婷和古小丹最近时间有限，他不会让同桌和膜拜他的前排男生白来一趟。 “最近我虽然忙于物竞，但在数学我又有了点新的灵感，数学和物理是相通的，互相提供灵感吧。这几张纸，你俩拿去，我相信对你们参加高考有所帮助。”沈给了陈晓婷、古小丹一人几页纸。 “你算了，给了也白给。”沈对徐锐说到。 “别毒害我了，给了我也看不懂啊。”徐锐才不想看沈的学习心得。 几页纸的内容，是沈对高数学一些新的理解，是对他那本《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的一些补充。 以及，沈对高物理的一些认识，也写在了纸。 “好！谢谢沈！”陈晓婷和古小丹如获至宝。 陈晓婷问到：“沈你的那本数学心得，怎么还没出书呢？” 沈说到：“我爸正在跟出版社谈商务条件，谈的差不多了吧，快开始印刷了。” “出版销售后，我先买一箱！”古小丹拍着胸脯说到。 “我买……两箱！”陈晓婷不甘落后。 徐锐不高兴了：“你们两个白眼狼，沈像亲爹一样爱你们，你俩论箱买？” “那该怎么操作？”古小丹问到。 “沈，我这次拿到全国田径青年选拔赛的百米亚军，面发了点奖金，你的书开卖后，我先买一车，略表心意。”徐锐豪气的说到。 “卡车还是火车？”沈笑道。 “这……”徐锐支吾说到，“我爸那辆飞度的后备箱，装满为止。” “……” …… 去参加cpho国决前的几天，有位记者找到了沈。 校长跟沈提前打过招呼，说扣扣新闻大粤版块的记者想对沈做个专访，建议沈能配合尽量配合，这是不花钱的广告宣传，人家扣扣新闻毕竟是主流媒体。 在沈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记者小哥向沈出示了记者证。 扣扣新闻记者，秦武。 是他，没错，不是骗子。 沈欣然接受采访。 “沈你好，我主要是做我省科教版块的新闻采访工作，最近两年我省的高考状元都接受过我的采访。”秦武先介绍一下他的主要业绩。 “秦老师，久仰久仰。”沈客气的回应。 秦武开启录音笔的开关，说到：“实际最初吸引我的，是沈你的i金牌战绩，再后来你晋级cpho的国决，最近一段时间我便持续关注你。前不久我去你们南港二，想在你们学校对你做个采访，但被告知你不在学校。你们校长非常通融，他安排了咱俩在这里见面。” 沈不喜欢喝咖啡，他点的是热巧克力：“嗯，是的，最近我在备战cpho国决。” “据说你在学校非常受欢迎，是很多女孩子心目的男神学霸。”秦武笑道。 “还好，还好。”录音笔摆在面前，沈不敢乱说话，他说过的话是要新闻的，主流媒体。 秦武问到：“我从你同学口了解到，你最近几次模拟考都考到了730分以？” 沈：“是的，随便考考。” “想冲击高考状元？” “有这个想法，毕竟我们二很多年没出过状元了。” “沈你拿到了i金牌、数竞国决冠军，物竞闯入国决至少也是全国三等奖，然后你又是省级三好学生，这全部是高考加分项。” “我问过了，我们省的规定是，高考加分封顶是20分。” “对，没错，封顶是20分，这额外加的20分一般以括号形式记录在卷面分数后面。那么沈，如果你保持这种良好状态，今年高考极有可能夺得全省理科状元，恢复高考以来，我省没出过730以的高考状元。” “我尽力而为。” “如果高考卷面分数730以，加括号里的20分，沈你必将创造我省高考分数的新高度。” “嗯，我努力。” 这次采访在30分钟内结束，随后秦武写了篇简短的新闻稿，发表在扣扣新闻大粤版块科教频道“聚焦高考”专栏： “奥数冠军沈随便考考，目标全省高考状元……” …… 4月29日，沈启程前往首都，与他同行的是穆蓉。 今年的c国决安排在魔都举行，cpho国决在首都举行。 南粤省物理会并没有将12位国决选手组织起来搞集训。 为什么呢？ 因为省内牛逼的高自己搞物竞培训，自产自销，自行承担责任和风险。 华附、省实、特区学、石门学这些省内较牛的高搞学科竞赛挺厉害。 南粤省参加cpho国决的12位选手，有11位来自面的几家名校。 人家是全省名校，沈的二是全市重点高，有所区别。 但沈相信，自己的物竞教练穆老师不会逊色于几所名校的物竞老师。 南粤省的12位物竞选手在各自教练的带领下，陆续抵达首都。 cpho组织者华物理会安排来自全国的400多位国决选手住在燕大学生宿舍。 本届国决的竞赛场地是燕大。 水木大学没有异议，他们承认现在燕大的物理专业他们强。 70年代之前，水木大学的物理系可以吊打包括燕大在内的全国任何一所大学。 自从国物理界一代宗师、国近代物理奠基人叶企孙先生离去后，水木大学物理系再也无法吊打燕大，反而被燕大反超。咋办涅，皇帝轮流坐，熬着呗。 国决将从5月3日持续到5月7日。 穆蓉和沈于4月29日抵达燕大，提前了好几天。 穆蓉毕业于燕大，沈将在几个月后去燕大正式报到，两人一拍即合，走，早些出发，可以在燕大多玩几天。 095章 哇喔，大神 4月30日，五一小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和学习日。 “沈，你参加过燕大金秋营，对燕大不陌生，你自己玩吧，我去石景山找闺蜜老同学聚聚。有事电联。”穆蓉吩咐完之后，一个人跑去浪了。 “公费出差，私人瞎浪……你你，那你去浪吧。”看着穆老师远去的背影，沈倒是轻松了。 这么短短几天，穆蓉也不可能教沈太多东西，不如各浪各的，轻装阵。 再来燕大，沈确实不陌生，他一个人在燕大校园内浪啊浪，第一时间给数学系孙二雄教授打电话。来了燕大不给孙教授请安，是不懂事。 “孙教授，我沈又回来了！”沈在电话里兴冲冲的说到。 “回来了不起？”孙二雄那边听去非常喧闹。 “这……”沈无言以对，是啊，这里是燕大，逼王满街走，我一个数学系预招生来了有啥了不起的？ “我现在很忙没空理你，你一小时后来大礼堂听场演讲。”孙二雄说完挂了。 “这……老孙，你变了。”沈心说去年秋天老孙你请我吃饺子、吃包子、给我方向性建议，对我可好了，今年五一，你咋变成这样了？这人呐，说变变，好冷漠的。 何方神圣今天在大礼堂演讲，使老孙没空搭理我？走，去瞅瞅。沈朝大礼堂走去。 步行来到大礼堂，沈看到大礼堂门口竖一大牌子，牌子有字：“欢迎国际著名数学家云威、龚长伟回校演讲。” “原来是云神和伟神回来了，难怪老孙没空搭理我！”沈刚才还有点埋怨孙二雄，而现在，他释然了。 云神和伟神是何方大神？ 他俩是燕大数学系的骄傲，当代最有希望冲击菲尔兹奖的国数学家。 诸如让-皮埃尔-塞尔、德利涅、约翰-米尔诺、约翰-汤普森这些f+w+a的数学超级大满贯得主离沈太遥远，他这辈子也不知能否见到这些数学界活着的超级大牛一面，毕竟都是老爷子了，年岁不饶人。 （f=菲尔兹奖，w=沃尔夫奖，a=阿贝尔奖） 稍微年轻一点的f+w+a大满贯得主，沈倒是有一面之缘，也是安德鲁-怀尔斯。 即便在伦敦和安德鲁-怀尔斯有过一面之缘，沈举得怀尔斯爵士离自己还是太遥远。 而云威和龚长伟不同，他俩都是国人，非常年轻，三十多岁，皆是燕大数学系出品，两人读学时都拿过i金牌……这让沈很有代入感啊。 进入大礼堂找个位置坐下，沈东张西望，还有近一个小时开讲，礼堂内已来了一小半观众，都是大学生的样子。 所以老孙忙着招待云神和伟神去了吧？沈想通了，坐等演讲开始。 能在北大礼堂做演讲的不是普通人，克林顿在此做过演讲、希拉克在此做过演讲、盖茨在此做过演讲，以及诸多科学界的大牛、知名的年轻学者。 下午三点，礼堂爆满，演讲开始。 主持人隆重介绍：“有请科学突破奖、拉马努金奖获得者，耶鲁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云威台演讲！” 啪啪啪！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沈也在鼓掌，发自内心的为云神喝彩。 主持人用三句话高度概括了云威所取得的成。 科学突破奖由扎克伯格、杰克马、塞吉布林等商界大佬创立，几位大佬拥有脸书、阿里、谷歌等靠科技吃饭的企业。 科学突破奖设立生命科学、基础物理、数学等奖项，单项奖金高达300万美金，远超诺贝尔奖。 拉马努金奖，搞数学的人都知道它的分量，国际仅次于f+w+a的数学奖项。 云威今年三十岁出头，在耶鲁大学数学系当教授，他是耶鲁大学几百年历史最年轻的正教授。 云威戴着眼镜，斯斯的样子，他开口说：“我人较傻，所以选择了数学。” 呵呵。 台下发出会心的笑声，你特么还傻？那我们都是智障了好吧。 云威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从小热爱数学，读高二时拿到了i金牌（他这枚是满分金牌），之后非常幸运的保送到燕大数学系…… 一直到这里，沈听的都非常带感，我的经历和云神特别相似啊……嗯，最近一两年的经历。 云威轻描谈写的说了几句，在燕大数学系读本科时，我年年拿到三好学生称号，数学专业考试基本都是满分，唯一失手的是数论，我特别害怕数论。 “所以我不太敢碰数论，在普林斯顿数学系读硕士、读博士时，我选择了代数几何方向……” 云威在燕大数学系读完本科后，去普林斯顿数学系深造拿到博士学位，然后在麻省理工当过讲师、在斯坦福当过副教授，现任耶鲁大学数学系教授。 “我现在研究的这个领域叫朗兰兹纲领，可以理解为数论+代数几何的一种新纲领，它具有历史意义，我希望能取得突破，让国数学家的名字闪耀世界舞台。” 啪啪啪！ 台下观众以雷鸣般的掌声打断了云威的演讲，观众大多是燕大的师生，懂行。 “厉害厉害，云神你要是搞定了朗兰兹纲领，菲尔兹奖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了，这个纲领足以一统国际数学武林啊。”沈热烈鼓掌，他当然知道朗兰兹纲领的意义。 在数学界被称为“纲领”的研究领域都是特别牛逼的。 迄今为止数学界只有三个纲领：爱尔兰根纲领、希尔伯特纲领、朗兰兹纲领。 前两个纲领产生于19世纪到20世纪初期，引领了数学界近百年的发展。 朗兰兹纲领在20世纪后期被提出，用较通俗的话解释朗兰兹纲领是：它将数论、代数几何及群论整合在一起形成纲领性的指导件。 再说通俗一点，如果数学家在一个领域内无法解决问题，那便在其他领域解决。 没有什么数学问题不能靠朗兰兹纲领解决，如果有，那再来一次……理论来说，如果朗兰兹纲领被彻底证明，它具备这种万能属性的纲领性大一统威力。 90年代之后，有三位数学家部分解决了朗兰兹纲领的一些猜想，先后获得菲尔兹奖，其一位是当代数学大牛德林费尔德。 实际f+w+a大满贯得主安德鲁-怀尔斯证明费马大定理，对朗兰兹纲领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支撑。 怀尔斯大牛是玩数论的高手，他对数字非常敏感，你以为作为一名英国人快速心算出40以内的加减乘除很容易？不，这需要极高的算术天赋，怀尔斯具备这种天赋，所以他拿到了菲尔兹奖，成为了当今数学界的大牛之一。 纲领这种存在是非常吸引人的。沈在心设立了一个远大目标，朗兰兹纲领，希望云神你搞定它之前，我也能涉足一二。 “这次能回母校，我特别荣幸，在此感谢我在燕大数学系时的老师，张玉新老师、苏伟隆老师、孙二雄老师，师恩常在心不敢忘，谢谢你们对我的栽培！”云威向台下深深鞠躬，再次引起掌声轰鸣。 前面两位张老师、苏老师都是燕大数学系的名师，孙二雄的名气没他俩那么大，但毕竟教过云神本科阶段的数学。 “胖老孙可以啊，你也是个名师？”沈左顾右盼，孙教授一定在这间礼堂，200多斤那么明显的目标，人呢，坐在哪里呢？ 096章 数论+几何=强力CP “刚才我说到了朗兰兹纲领是数论+代数几何的一种新纲领，我的数论非常烂，但我的搭档是数论专家，请允许我客串一把主持人。 ”云威望向不远处站着的正牌主持人。 主持人笑着退后几步，做了请自便的手势。 云威：“下面隆重介绍我在燕大数学系时的同班同学，科学突破奖、拉马努金奖获得者，麻省理工数学系教授龚长伟先生台演讲！” 掌声再次响起，一位戴眼镜瘦瘦的男子台，他和云威热情拥抱，然后云威下台。 “大神大神，都是大神，轮到伟神秀了。”沈大呼过瘾，今天这场演讲没白来。 龚长伟是云威在燕大数学系时的同班同学，他云威大一岁，云威瘦一点，头发没云威那么茂密。 “我出身在农村，小时候家里没有闲钱培养我什么兴趣爱好，于是我自己算数字玩，打发时间，算着算着拿了几个奖，然后幸运的来到燕大数学系读书。”龚长伟的开场白在淡淡的回忆，显露出一种算术神童的气息：“我对数字特别敏感，可能是天生的吧，小时候心算速算全村第一。” 台下笑。 “但算的快算的准没用啊，云威从来都算不过我，然而他的成绩永远我好。云威拿过i满分金牌，我他少一分，这一分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龚长伟笑着看了眼台下，云威的座位。 云威和龚长伟对笑一眼，装，龚长伟你继续装。 秀，伟神请继续秀。沈知道龚长伟也是i金牌选手，只不过没拿到满分而已。 云威和龚长伟那一届的国奥数队真的相当强悍，打的其他国家只能跪着哭。强到什么程度了呢，那届国奥数队只需派出五位选手能拿到i团队冠军，而满员人数是六人。 去年沈参加i时，国队要是少一人，那只能拿到团队铜牌。 纵观国际数学界，近30年来f、w、a、拉马努金奖的获得者，大多有i参赛经历并取得好成绩。 国派员参加i其实是较晚的，85年才开始参赛。 跌跌撞撞了十年，90年代后期开始，国奥数队强势爆发，成为i赛场的常胜将军。 以云威、龚长伟为代表的80后年轻数学家，正是在国奥数队强势爆发时期涌现出来的。 90年代后期到2000年前后，云威、龚长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在他俩三十几岁，冲击菲奖也是五到十年之内的事情了，过了40岁便自动丧失获得菲尔兹奖的资格。 “既然我只会算数字，得了，那我研究数论吧，我很早确定了研究方向，那时是大一还是大二来着，孙二雄老师建议我主攻数论方向。”龚长伟面向台下鞠了一躬，说到：“感谢燕大数学系老师对我的指导，我终生受益匪浅。” 卧槽，胖老孙可以啊，云神、伟神他都教过？莫非孙二雄是燕大数学系的隐藏boss？沈环顾大礼堂一周，还是没有发现孙二雄。不过想想也是，云神、伟神在燕大数学系读本科时是同一届的同学，孙二雄既然教过云神，那肯定也教过伟神。 云威从燕大本科毕业后，去世界数学专业最吊的普林斯顿数学系深造，拿到数学博士学位。和云威同赴美国的龚长伟选择了哥伦亚大学，在那里获得数学博士学位。云威、龚长伟这一代80后年轻数学家，被誉为国的黄金一代。 龚长伟30岁时开始带博士生，现在是麻省理工数学系教授。龚长伟在美国带的博士生，有些岁数他还大。 “自从确认了数论方向后，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云威发生交集，我的研究切入点更偏向算术，而云威的切入点更偏向几何。”龚长伟继续演讲。 “云威刚才说了，朗兰兹纲领是数论+代数几何的纲领性研究，具有划时代意义。从燕大本科毕业十年之后，我和云威再次走到了一起，我俩是搭档，我们十分默契，我们渴望取得突破。国数学家从来不曾沉默过，而这个时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国人的呐喊将响彻世界！”龚长伟慷慨激昂的说到。 80后的年轻数学家跟老一辈不一样，他们更自信，更渴望展现自己的才华，在全世界面前。 “说的好！”沈喊了一声，带头鼓掌。 “云教授、龚教授真棒！” “菲奖是你们的！” 台下掌声连绵不绝，演讲结束。 龚长伟和云威先后获得了拉马努金奖，最近几年他俩联手向朗兰兹纲领发起攻势，前不久他俩联合写了篇论，关于朗兰兹纲领的一些解析，共同获得了科学突破奖的数学奖，平分了300万美金的奖金。 从奥数国家队到燕大数学系，再到一起研究朗兰兹纲领，年轻有为的龚长伟和云威是一对黄金拍档，他俩一个精通数论，另一个擅长代数几何。 “云神和伟神这对cp真是相得益彰，代数几何+数论，他俩的组合研究朗兰兹纲领再合适不过了。”沈感慨到。 说到数论，谈到天生对数字敏感，沈忽然想起一个人，欧叶，计算姬。 欧叶强的是算术，她的特点跟伟神有些类似。 沈记得孙二雄教授带他们这届金秋营时评价过欧叶，胖老孙说今后最适合欧叶的方向是数论。 看来胖老孙不是胡扯的，欧叶有模板，她的模板是伟神。 虽然大多数时候数学是男人的数字游戏，但历史也不乏杰出的女性数学家，如茱莉娅-罗宾逊，她是个数论专家，因解决希尔伯特23问的第10问题而闻名数学界。 “欧神，在干嘛？”沈跟欧叶发了条微信。 一直到一小时之后，欧神才回信：“刚睡醒。” 沈：“神特么刚睡醒，快吃晚饭了才睡醒？” 欧叶：“嗯。” 沈：“欧叶你知道吗，我今天在现场听了云神和伟神的演讲，我觉得你的模板是伟神。” 欧叶：“哦。” 沈：“你知道伟神是谁吗？” 欧叶：“龚长伟。” 沈：“那你哦哦哦，哦个鬼啊。数论是很有前途的，也很难搞，连云神都不敢碰数论，但你可以尝试一下。” 欧叶：“已开始尝试。” 沈：“很好！9月燕大开学后，具体业务咱俩详谈。” 欧叶：“哦。” 沈：“别哦哦哦了，我最讨厌的是哦哦哦！” 欧叶：“……” 沈：“…………” 097章 NaCl晶体中的奥秘 “喂，沈，别低头玩手机！最基本的餐桌礼貌有没有？”孙二雄瞪了沈一眼，演讲结束后，他找到了沈，他正在校外包子铺请沈吃包子。! “孙教授，你可真牛，云神、伟神都是你教出来的啊？”沈收起手机，问到。。 “当时我负责带他们那届数学系学生的几门本科基础课，教他们的老师多了去了，我只是其之一。”孙二雄说到。 沈：“安排我跟云神、伟神单独见个面呗，他俩难得回国一趟，正巧又被我撞到了。” “今后你有大把机会见到云威和龚长伟，不急。”孙二雄说到，完事又问：“去年金秋营培训的时候，我建议你搞搞物理、学学计算机，拓展一下知识广度，你倒好，居然跑来参加cpho？沈，你是想背叛数学系吗？” “嘿！”沈猛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啊，我是来参加物竞的！孙教授你不提这茬，我差点忘了。” “这样啊。”孙二雄见沈不像是装的，又道：“其实吧，玩玩物竞也是可以的，那你赶紧去备战吧，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拿个大奖。” 沈回到燕大寝室，四人间，他有三位室友。 这支南粤省物竞队虽以省的名义参赛，实际是各高各玩各的。其他各省差不多是类似情况。 翻看近十年的物竞国家集训队名单，一半以的物竞国家队选手来自几个物竞强省，或者说来自这些物竞强省的十几所高。现在这种趋势愈发明显，全国学生物理竞赛的另一种说法是“全国著名高对抗赛”。 跟数竞类似，物竞国家集训队队员自然会有锦绣前程，他们是名校大学眼的香饽饽。 南粤省物竞队的12位国决选手来自省内五所高，其华附4人，特区学3人，省实2人，石门学2人，南港二1人。 四人一间房，华附的四位队员顺理成章的住在同一间寝室。 南粤省在竞赛方面有实力跟全国牛逼高叫板的是特区学，这所学以学科竞赛及独树一帜的校风闻名省内乃至全国。 特区学绝对特区大学更有名，虽然只有三人来到cpho国决赛场，但他们走的是精英路线，三人都是高二学生，去年读高一时他们仨参加了cpho国决，都拿到了全国奖。 特区学的三人当然也是同住一间房的，这间寝室多出个床铺，留给了沈。 并没有经历省内集训模式，所以沈跟三位来自特区学的室友不是很熟。 三位室友知道沈的身份，i满分金牌选手。 来自特区的三位学霸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们仨对沈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亦不冷落。 大家友好相处，客客气气，时不时讨论几道物理竞赛题，以题会友。 自从听完云威和龚长伟的演讲，沈的心一直没能彻底静下来。 朗兰兹纲领当然牛逼，这是纯粹的数学纲领，数论+几何形成大一统的数学新规则，有资格也有能力制定规则的是谁？是神。 但不可否认，朗兰兹纲领是一条有去无回的道路，一旦踏这条路，要么成神，要么变鬼。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心态，最好不要深入研究这玩意，在这条道路一个人单打独斗太困难了。 沈涉足物理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数学+物理所涉及的研究方向要宽广很多，总归会有条活路。 “沈，你好像心不在焉？”穆蓉问到。 今天是5月2日，明天将进行cpho国决的理论考试，穆蓉和沈在燕大的食堂吃饭。 “有点紧张，有些迷惘。”沈说到。 “你也会紧张，也会迷惘？”穆蓉笑了，随即正色道：“别跟我开玩笑啊沈，明天是正赛了，我怎么觉得你的状态有些异常？” “好累。”沈叹了口气。 “学霸是这样啦，我能理解。” “心累。” “来，沈吃鱼，补补脑子。” “19世纪之前，高斯、欧拉、黎曼、柯西等大佬把该研究的数学分支基本研究完了，20世纪属于庞加莱、希尔伯特、柯尔莫哥洛夫、格罗滕迪克等近现代大牛，21世纪的今天，我们的出路在哪里？啊，穆老师，你告诉我，出路在哪里啊？”沈抱头，非常苦恼的样子。 “我去……”穆蓉一时语塞，“沈，你心累的原因是这个？” “嗯呐。” “我鬼知道21世纪数学的出路在哪里？我一研究天体物理的博士，我还迷惘呢！”穆蓉无语问苍天，完事严肃提醒沈：“喂，明天早考物竞国决的理论题了，我求你了沈学霸，能不能收收心，暂时忘记数学？你可是我的独苗啊，是全校的独苗！” “物竞国决，顺其自然吧。” “……” 穆蓉挺揪心的，她发现沈有些不正常，早知如此，这几天不去跟闺蜜一起浪了，盯着沈，看看他这几天到底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跟谁接触过？ cpho国决前夕沈你跟我谈数学新纲领，你是不是被谁给洗了脑？ 5月3日早，cpho国决理论考试即将开始。 八点半到十一点半是考试时间，三个小时。 五一假期，大学生们不课，燕大腾出一栋教学楼用于cpho国决的理论考试。 8:30，理论考试正式开始。 理论试卷一共八题，全是计算题，每题都是相同的分数35分，卷面总分是280分。 沈的答题进度不算快，说实话这份考卷挺难的。 头一个小时，沈做了两道题。 而第三题，沈整整思考了半个小时没动笔。 第三题的题干是这么写的： “在nacl晶体，离子间相互作用能量的总和可表示为： ep=n(arαe2/4πε0r) 其n为晶体正负离子对的数目，是一个很大的整数；r为相邻正负离子的间距；e为电子电量；aα、常量；ep的极小值称为结合能。 试求：aα、值。” 如果不是物理学霸，这题可能连题干都看不懂。 题干下面，出题者给了一些参考公式和有用的物理常数： (1+x)β=1+βx+1/2!*β(β-1)x2+1/3!*β(β-1)(β-2)x3+…… 根据玻尔兹曼统计，c是表征晶体线膨胀的一个系数 c=-3nka3/4a22 相关的物理常量有：e=1.6×10-19c； ε0=8.9×10-12c2/（n）；k=1.38×10-23j/k …… 如果看不懂题干，面这些数学公式和物理常量给了也是白给。 “这题是固体物理，非常讨厌的一个分支。”沈审题审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思路。 固体物理是研究固体的物理形态、微观结构、固体微观粒子的运用及相互作用的一个分支。 有点棘手。 098章 了不得属性 固体物理又和化学沾边，带着点物理化学的了不得属性。 物化好讨厌的，学物理的怕它，学化学的也怕。 其实沈也有点怵物化，这玩意又物又化，又不物又不化，s-a人不偿命，是要你送命。 这道题，nacl晶体离子间相互作用能量总和ep已给出。 当r偏离r0时，ep偏离ep0，设偏离量为u。 那么用x表示相对偏移量，要得出u与x的幂级数关系，须做一个泰勒展开，即利用ep在r0处的泰勒展开。 真是折磨人，做个物理题还得会泰勒展开，好在泰勒展开非常简单……沈开始在试卷答题。 u(x)的幂级数表达式为： u(x)=a0+a1x+a2x2+a3x3+…… …… 由绝热压缩可知： 1/κ=-v（dp/dv）∣r=r0 ……d2ep/dv2=d/dv(dep/dr*dr/dv)=…… 最终得：9.4；α=1.77；a2.53×10-109j*.4 也不知道对不对啊，只能这样了，时间仓促，后面还有五题。沈赶紧进入后面题目的答题。 第四题，乍一看稀疏平常，沈仔细一思考，卧槽，相当恐怖啊。 “一定量的**封装在玻璃管内，一部分呈液态，另一部分呈气态。” “管内无其他杂质，若管内体积恰好为这些**的临界体积，那么缓慢加热到临界温度时，因气、液两相不再有差别而使液面消失……” 虽然前三题耗费了不少时间，但在第四题，沈非常谨慎的再次细审一遍题干。 审题到了这里，沈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脊椎骨嗖嗖冒寒气。 又是液体，又是气体，又是临界…… 这说明了什么？ 这预示着什么？ 范德瓦耳斯气体！ 毫无疑问，涉及到范氏气体的题目，那肯定是纯粹的物化题了。 怕什么来什么。 是它？ 是它！ 它不该来。 可它已经来了。 它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片刻的沉默。 沈必须在最短时间内。 解决一个问题。 玻璃管。 气相和液相的占。 究竟是多少？ **，无色透明。 却是物化江湖的夺命之液。 夺命，液体。 s-a人无形。 有范德瓦耳斯的地方，有江湖。 但最危险的不是液体。 而是。 气液共存。 bg和b1。 终于，沈动笔了： 取1l**，随着温度变化，总体积为vk，气相和液相的摩尔分数分别为α（t）、β（t）。 αvg+βv1=vk 当温度为t时，饱和蒸气压为p0，由等面积法，得： ∫vg下v1pdv=p0（vg-v1） 代入积分得： rtlnvg-b/v1-b-a(1/v1-1/vg)=p0（vg-v1） …… 由范氏方程： …… Ψ范氏ΦΨ方程卐脑补卍 …… 求得： 液相b1=44.1% 气相bg=55.9% 最终，沈给出了他的答案，即液相b1和气相bg的占。 完成了前四题，时间耗费掉2小时。 还剩后四题，沈只有1个小时的答题时间。 不是他不努力，这份物竞国决考卷真的很难。 做完5、6、7三道题，留给沈的时间只有10分钟了。 在这时，沈前面的选手将具收拾好，然后举起手来。 对于这种行为，沈十分熟悉，他以前经常这么干，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走到沈前面的那位同学身边，轻声询问：“交卷？” “对。”此选手点点头，他来自物竞强省浙东省的物竞强校苏杭二。 这位苏杭二的选手坐在沈前面，沈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呀。 不管是数竞还是物竞，搞学科竞赛的师生都听闻过苏杭二的大名。 同样是二，沈的南港二跟人家苏杭二没法，人家苏杭二集团化运作，到处设有分舵，南港二那么几亩地，自娱自乐。 “你爱交不交吧，这种玩法我早玩腻了。”沈目送苏杭二的选手交卷离去，开始审最后一道题。 最后一题不简单呐，将题面仔细读一遍需要花费几分钟。 “在一次粒子碰撞实验，观察到一个低速k-介子于一个静止质子p发生相互作用，生成一个π+介子和一个未知的x粒子。” “已知磁场b的磁感应强度大小为b=1.70wb/，测得π+介子径迹的曲率半径为r1=34.0c” “1.试确定x粒子径迹的曲率半径r2。” “2.请看下表： 表头分别是：粒子名称、符号、-静质量/v+、电荷（e） 各行的具体信息是： 正电子，电子；e+，e-；0.511；±1 μ子；μ+，μ-；105.7；±1 π介子；π+，π-；139.6；±1 子；n；939.6；0 Λ粒子；Λ0；1115.4；0 负Σ粒子；Σ-；1197.2；-1 性Ξ粒子；Ξ0；1314.3；0 ……” 粒子列表一共有十几行。 第2问的问题是：“请问x是哪种粒子？” 10分钟，审题加解答一共10分钟，沈只剩10分钟了。 这要换普通人，估计得放弃最后一题的解答了。 但沈并没有放弃，仔细审完题之后，他还剩7分钟。 这是道近代物理的题目，解题思路应该是……还特么要啥思路啊，火线时刻局势危急，直接在卷子撸吧！ 沈不假思索提笔撸。 考虑到洛伦兹力，两粒子速度大小和质量保持不变。 由相对论形式的牛顿第二定律： f=d/dt（） …… π+介子和x粒子在洛伦兹力作用下做圆周运动，旋转半径为： r=/eb …… 因v1=v2，且两粒子的电量绝对值相同，故粒子圆形径迹的半径r2与π+介子圆形径迹的半径r1相同。 得r2=r1=34.0cbr> 沈花费3分钟得出第一问的答案，x粒子径迹的曲率半径r2跟π+介子的r1相同，都是34.0c 我这解题速度也是没谁了，粒子的运动速度更快啊……沈以光一般的手速完成了第一问。 没办法，人都是被逼出来的，逆境之也许可以爆发15级的战斗力。 神特么r2等于r1，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答案啊……沈不信也得信，还剩3分多钟，他必须立即完成第二问，没时间检查第一问的正确性。 第二问要求沈判断出x是哪种粒子。 基于第一问求出的x粒子曲率半径r2=r1=34.0c沈需要进行一些计算才能判断出x是哪种粒子。 第一问的答案要是求错了，第二问必然也错。 无法回头了，没有时间了。 即便第一问求错了，也得硬着头皮错下去！ 这是沈学霸最后的倔强。 沈再次祭出光一般的手速和强大的数学运算能力，他直接在卷子计算： v1=ebr1c/根号02c2+e2b2r12=1.6×10-19×1.7×0.34×……s …… 虽然时间紧迫，但沈仍按他认为严谨正确的步骤进行推导计算，该写的公式一定要写完整，该使用字说明的关键步骤一定要写几个字，如说“代入，得”，这是一位学霸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 代入，得：0c2=1196v 1196v……沈对照卷子的粒子信息列表，所以x是Σ-粒子？ 叮铃铃！ 这时交卷铃声响起。 沈压着铃声在卷面写出最后的答案：x是Σ-粒子。 真的是生死时速，物竞版的生死时速。 虽然是仓促交卷，连检查的时间都没有，哪怕是一分钟的检查时都没有，作为一名学霸，也应从容优雅的走出考场，这同样是学霸所需具备的基本素养。 沈从容优雅的走出考场，啊，天空竟飘起了小雨，多么不寻常的一天。 “这次国决理论题拿满分很难了，从初赛到复赛，从复赛到决赛，我参加了三场物竞理论考试，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一次理论考试的满分都拿不到。”沈在小雨漫步，淅淅沥沥。 “沈！”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呼声，穆蓉手一把雨伞追了来。 穆蓉撑着伞，伞底刚好容纳师生二人：“考的如何？” “我来撑伞吧。”沈接过雨伞，他穆蓉高十几厘米，穆蓉撑着伞费劲儿。 “看样子你很平静。”穆蓉观察着沈的神色。 沈低吟一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穆蓉立即接出下句，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沈学霸，满血复活又能考满分了？” 099章 从前，我没得选 “随缘。 ”沈笑了笑。 “看来你又恢复神勇状态了？”穆蓉的一颗心放下了99%，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好像总有点不对劲啊？ 沈避而不谈国决话题，问到：“穆老师，你在燕大呆了多少年？本科+硕博连读，最少九年吧？” “刚好九年。”穆蓉说到。 “穆老师进过燕大物理试验班吗？” “没有，但我读研时在试验班当过助手，我在南港二跟你们讲的题，很多都来自燕大物理试验班内部训练题，我以燕大试验班的标准教你们，可惜，只有你一人来到国决。”穆蓉叹了口气。 沈问到：“你不是保送到燕大的？” 穆蓉摇摇头：“不是，我高考这么一考，考了燕大，随缘。” “哈哈！你也随缘。”沈大笑，“穆老师你这语气神态，很像我在隔壁大学遇见的那位女逼王啊。” 穆蓉说到：“我们燕大的女生一般不**，等你来燕大正式报到你知道了，燕大的女孩子要可爱一些。行了沈你自己逛逛吧，我要去组委会开会。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考实验题。” 这时雨停了，沈把伞还给穆蓉，自己在燕大校园内散步。 其实吧，对于刚结束的cpho国决理论考试，沈不敢打包票，他完成了280分的全部答题，时间有些紧，有可能拿满分，也有可能拿不到满分。 一半一半，拿不到满分的可能性占一大半。 沈随意找条石凳坐下，这时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喂，秦老师。” 来电人是个熟人，扣扣新闻大粤版块的记者秦武：“沈你好，物竞国决理论题考完了吧？方便见个面吗？” “秦老师你在首都？” “在的，我在燕大里面，这次过来跟进物竞国决的报导。沈你的坐标是？我过来找你。” “坐标：逸夫楼西北偏北的一颗树下。” “好，我在附近，马过来。” 不多久，秦武找到了沈：“怎么样，理论题考的不错吧？” “我这么随便一考，无所谓结局。”沈平静的说到。 “那看来形势不错！”秦武掏出录音笔。 “喂喂喂，秦老师别录音了行不行？”沈见到录音笔后，有些不自然。 “不录音我哪记得住你说过什么？”秦武解释到，“我想对沈你做个专题，希望能多收集一些关于你在竞赛、高考前后日常的点点滴滴素材，还请理解啊。” “来首都之前，咱俩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厅有过一次谈话，当时我是随口一说，有想法冲击今年的高考理科状元。秦老师你倒好，你写出来的稿子是，奥数冠军沈随便考考，目标全省理科状元……你以为我不看新闻的啊？”沈吐槽到。 “随便考考，这是你的原话啊，我没有胡编乱造。”秦武说到。 “我也是傻，真的傻，没曾想你们这个行业水这么深，秦老师你这样一写，人民群众会怎样看我？群众们肯定会说，沈是个**玩意儿，到处立flag！秦老师，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对我今后入党会造成极其不良的社会影响。” 说着说着，沈以光一般的手速从秦武手里夺过录音笔，作投掷状：“要啥录音笔？” “别扔！”秦武赶紧制止，夺回录音笔：“这录音设备挺贵的。” “用笔和纸记录对我的专题采访行不行？”沈提出建设性意见。 “也行，也行。”秦武妥协了，遂收起录音笔，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水性笔。 二人聊了会儿天，秦武时不时在小本本记录字。 …… cpho国决理论考试的分数于次日午9点放出。 各选手查到分数后，如果觉得有争议，可以在10:00-11:00这一个小时内申请复核。 沈、穆蓉二人在9点多的时候，来到组委会临时办公室的门口。 “查分吧，沈，要是你觉得有争议，我们直接进去申请复核。”穆蓉说到，她看去有那么一点点忐忑。 “查呗。”沈掏出手机，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紧张。 我不想失望，但是这次，也许我会失望……沈手机进入华物理竞赛查分系统，输入姓名、考号。 点击查询之后，手机秒刷出一些信息： 沈 南港二 cpho国决理论试题分数：280 “这……”沈有些意外，再刷一次，还是280。这尼玛，满分呀！ 穆蓉的心跳加快，她无法从沈的表情判断是好消息或坏消息。 “喏，穆老师你看。”沈将手机递给穆蓉。 穆蓉接过手机一瞅，非常开心：“280，满分！沈学霸终于重回巅峰！” “开考前我说过，顺其自然嘛。”沈微微一笑，仓促交卷什么的绝口不提，这种事情让它永远消失在历史的迷雾吧。 这真的是顺其自然呀，沈说的是真心话，前两次自信满满考满分，连拿两个199，这次光速答题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迹。 “午请你吃顿好的。”穆蓉说到，然后提醒：“明天的实验题不要松懈，实验题的分值是80分，只要实验步骤不出现明显的低级失误，不把实验仪器玩坏掉，各选手之间往往拉不开较大的分数差距。” “cpho说白了，主要考的是理论，而沈你拿到了理论考试满分，国决总分前十可期！我现在去组委会签字确认你的理论成绩，然后抽你的实验题顺序签，你在附近转转别走远了。来，填张表，签个字。”穆蓉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表一支水性笔递给沈。 沈在表格写自己查询到的理论题分数，服从组委会的评判，明天的实验题抽签顺序同样服从组织安排。 很快的填完表签完字，沈将表格递给穆蓉。 穆蓉接过表格，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入组委会办公室。 “喂穆老师，你的水性笔！” 沈喊到，但高兴坏了的穆蓉已进入大楼消失不见。 忽然，沈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沈再次确认，树下的这位同学非常眼熟，没错，是他，苏杭二的选手。 昨天考理论题的时候，这位苏杭二的选手坐在沈前面的座位，他提前十分钟交卷，信心满满，优雅从容。 沈对他印象深刻。 此刻，这位选手蹲在一颗树下哭泣，伤心欲绝。 沈走到这位选手身边，劝慰到：“同学，请不要哭泣，作为一名国决选手，一名学霸，必须保持足够的尊严和从容的姿态。” “保……保你妹啊……我理论考试才172分……呜呜呜，我完蛋了……我进不了前30名，也许连前50名都进不了啊……”苏杭二的男生流下了男儿泪。 “从前，我跟你一样。”沈蹲了下来，跟男生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说到：“在你身，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骄傲，冲动，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狂野。” “你特么……到底想说什么？”男生一脸懵逼。 “以前，我总是提前交卷，不吹牛，在国际最顶级的学科竞赛赛场，我也是这么干的，还拿到了满分，甚至加分。”沈非常平静的说到，没有任何**成分，是一些心里话想跟像他的人、懂他的人倾述：“后来，我不这么干了，即使再简单的卷子，我也会等到铃声响起再交卷。” 男生猛然醒悟，仔细打量沈的容貌：“你……你是沈？i冠军沈？被保送到燕大的沈？” “我是谁并不重要，请不要打断我的倾述。”沈不嗔不躁的说到，“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 …… …… （今天从老家返回工作地，一天都在路，码不了字。因为3月1日架，没几天了，所以要存点稿，今天这章是发的存稿，自动传。今天只有一章了。） 100章 在装逼的道路上稳中有进 “从前，我没得选。 现在，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沈发自肺腑的倾述到。 “你安静的**吧，沈大佬！”男生擦干眼泪不哭了，男儿当自强，他问到：“对了，你这次理论考试多少分？” “280。” “我……我已严重不适……我要举报你，沈！”男生一拳砸在旁边的大树。 “请不要这样，我的朋友。”沈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大佬！”男生一把抓住沈的胳膊，特别渴望的说到：“你身带笔没？昨天考试的笔。” 沈口袋里有一支笔，刚才填表时穆蓉给他的，穆蓉忘记拿走了。 “给，送你了。”沈取出水性笔，递给男生。 “谢谢大佬！”男生接过沈的笔，一扫颓势：“神笔在手，考试无忧！沈大佬，祝你在**的道路稳有进，早日晋升燕大新一代逼王！” …… 次日，cpho实验环节进行。 实验题80分，理论题280分。 实验+理论是这次国决的总成绩。 沈在前天的理论考试拿到满分280，今天的实验环节只要不犯低级错误，他的总分将进入一个较高的区间。 昨天遇见的那位苏杭二的选手为啥哭呢，因为他的理论分只拿到172分，算实验得到满分80，他的总分也不可能沈的理论分更高。 理论考试当然是国决的重头戏，但实验题也不能松懈。 所有选手分成两拨，午考一拨，下午考一拨，午下午的实验题都是电学实验，题目有所区别但难度相似。 沈抽到签是下午做实验题。 监考人员发放的实验仪器和用具是： 直流稳压电源1台，数字式万用表2只，电位器2只，标准电阻箱1只，直流检流计1台，恒温水浴锅1台，待测二极管一个，可编程计算器1台，导线若干。 实验要求是： 根据给定实验仪器设计一个实验，精确测量t=27℃时二极管的正向伏安特性。电流的变化范围为0.5-1000μa，要求测量不少于20组数据。 以及，画出电路图，说明实验原理，写出实验步骤，设计表格记录实验数据。还要画出二极管正向伏安特性曲线，得出反向饱和电流i0、理想因子n。 如果完成了面所述的步骤，得到正确结果，还没完，下面请继续： 当二极管的电流恒定时，设定二极管的电流分别是5μa、15μa、20μa，试确定电压与温度的关系，推导出在绝对零度时的二极管电压vg(0)，并分析不同恒定电流条件下，所获得绝对零度时二极管正向结电压的特点及其产生原因。 以是实验答题纸给的题干要求了。 这道实验题不难，但80分也没那么容易拿全，除了写在答题纸的步骤和结果需要保证准确性之外，选手的实操行为也算在计分或扣分项目。 监考老师在实验室巡查，记录各选手的实操行为，一对一盯防是做不到了，没那么多监考老师。一般是一位监考老师盯住周围几名选手，所以今天的实验环节分为午、下午两场，对选手进行分流。 沈在穆蓉的指导下实操过，练过电学实验。 复赛的实验题也是电学，决赛还是。 因为电学实验仪器简单易得，当场能验证实验结果，便于设定为竞赛实验。 各选手人手一台粒子加速器，华物理会也没这个能力和财力组织呀，华物理会总部一台粒子加速器，还是二手的。 沈首先利用电桥法画出测量电路图，接下来设定水浴锅的温度为27度。 按电路图连接电路，调节电位器的初值，使分压电路输出电压为0，设定电阻箱的值为1万Ω，检流计调零。 做完这些基本的实验准备工作，沈接通电源，慢慢调节电位器，使电流表读数增加。 继续调节、反复调节电位器和电阻箱，使电桥在设定电压值处于平衡。 然后沈在答题纸画出记录表格，记录数据。 电压0.430v、电流0.52μa 电压0.441v、电流0.77μa …… 记录了20组数据，沈根据这些数据画出二极管正向伏安特性曲线，计算出反向饱和电流i0=3.397×10-14a，以及理想因子n=1.001。 这个实验的第一个小部分完成。 一直到这里，都是高生需要掌握的基础电学实验操作，及数据记录、处理、计算的基本能力。 所以实验环节拉不开分数，别说物竞选手了，普通的高生，物理成绩马马虎虎、动手能力还凑合的那种，做完国决实验题第一个小部分也没问题。 第二部分要稍微麻烦一些。 推导出在绝对零度时的二极管电压vg(0)，分析不同恒定电流条件下，所获得绝对零度时二极管正向结电压的特点及其产生原因，这其实是个理论推导计算题。 cpho考来考去，说白了是考理论知识。 经过理论推导计算，沈得出vg（0）在无限接近绝对零度时的值为1.225v、1.233v、1.244v，这三个电压值分别对应5μa、10μa和15μa的电流值。 实验环节到此结束。 包括沈在内，很多选手都顺利完成了实验和答题。 实验题的分数在当天公布出来了。 没有一位选手拿到80分的实验题满分，最高分是79.5分。 在实操动作这个环节，每位选手多多少少都被扣了一点分数。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实操动作又没有标准姿势，没人敢保证自己的每一处细节尽善尽美。 沈的实验分数拿到77分，被扣了3分。他可以接受这个结果。 实验分数出来了，意味着本届cpho国决总分敲定。 华物理会公布了各选手的总分排名： 1、沈（南港二），357分； 2、唐梦（长郡学），352.5分； 3、苏小烈（华师一附），352分； 4、卢槐松（苏杭二），350.5分； 5、马子辛（雅礼学），349分； 5、韩玄策（石家村二），349分 7、金声强（特区学），348.5分； …… 200、曾露娜（东北育才学校），112分。 总分成绩只公布到前200名，其前50名获得全国一等奖，51-200名获得全国二等奖，201-412名都是三等奖。 国家金牌分数线划到了282分，即排名第50位那位选手的分数。 国家集训队分数划到了298分，即排名第40位那位选手的分数。 尘埃落定，有50位选手获得国一即金牌，其排名靠前的40位金牌选手入选物竞国家集训队。 跟往届一样，排名前50位的选手基本都来自国内的物竞强校、学科竞赛强校。 除了排名第一的沈。 101章 历史性成绩 数竞冠军沈再夺物竞全国冠军。 ! 结果一公布，华物理会震惊了！（其实在早些时候他们统计成绩时已震惊过一次） 华数学会震惊了！ 各著名高震惊了！ 燕大震惊了！（惊带喜） 水木震惊了！（非常不甘心） 相关部门震惊了！ 新闻联播……新闻联播没有震惊，他们不关注这个。 科教相关的媒体震惊了！ 沈创造了历史，继去年勇夺数竞全国冠军后，他于今年再夺物竞全国冠军。 全国冠军的意思是，数竞、物竞的总分都是全国第一。 金牌的金牌。 超级金牌！ 双冠王！ “随便考考无所谓结局，沈创造学科竞赛历史！”（标题） “国学科竞赛历史，从来没有一位高生在两种不同的学科，都获得全国性的最高荣誉，而沈做到了！我省南港二沈同学以357分夺得今年cpho冠军，个人总分第一。而在去年的c和i，他……”（正） 大粤的记者秦武特别激动的写了篇稿子，他知道沈很神，但没料到沈居然神到飞起，简直超神啊！ “不夸张的说，在全国诸多学科竞赛，数竞和物竞的竞赛难度排名前二。沈同学在最难的两种学科竞赛都获得全国第一，这很‘沈’，很神！”报道cpho国决的记者不止秦武一个，搜虎记者在稍后发表了新闻稿件。 “数竞、物竞‘双冠王’沈的成已超‘第一学神’胥小雨，国再次迎来天才少年辈出的黄金时代！”速浪的记者也来凑热，他将沈跟胥小雨对，发现沈貌似厉害一点点。 胥小雨何许人也？ 他是位神级高生，被誉为“国第一学神”。 高读于人大附的胥小雨沈大几届，他读高二时获得c金牌，这是枚满分金牌，全国第一。 高三时胥小雨再次获得c金牌，这次他没有拿到满分，因为他分心了。 为啥分心呢？ 因为c国决结束后没多久，胥小雨马不停蹄的去参加cpho，获得了cpho国决银牌。 数竞、物竞双xiu的胥小雨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天才少年，他面临跟沈类似的命运，水木、燕大抢着要他。 做出的初选和沈一模一样，胥小雨选择了燕大。 胥小雨的英语马马虎虎，托福110+，sat2300+。 在去燕大的前夕，胥小雨忽然变卦跟普林斯顿联系了，最后他去了普林斯顿读大学。 学神天才是这么任性，没办法的事情。 关注学科竞赛的媒体将沈和胥小雨做对。 沈：i满分金牌（+1）（世界第一），c满分金牌（全国第一），cpho金牌（全国第一） 胥小雨：ipho金牌（世界第一），c满分金牌（全国第一），c金牌，cpho银牌。 从金牌和奖牌数量来说，胥小雨沈多一枚银牌。 从含金量来说，沈稍微高一点点。 英语方面，沈没考过托福和sat，无法数据化的对。 从创造历史角度考虑，沈胜出。 c、cpho均拿到全国第一，只有沈做到了，他是国内第一人。 “不可否认，沈、胥小雨这新老两位学神都很了不起，他俩前不久的那位学霸红明幽羽高出了何止十八个level。” “学科竞赛终究的是实力而不是颜值和炒作。”---速浪记者做出了总结，小小抨击了一把因肤白貌美胸大而走红络的学霸明幽羽，这位白富美大胸学霸倒是拿过不少竞赛奖，但含金量不高，几乎都是二等奖和三等奖，一等奖寥寥可数，满分从未拿过。 沈没时间看新闻，他并不知道秦记者又把他给坑了。 秦记者发表稿件的标题是“随便考考无所谓结局，沈创造学科竞赛历史”。 沈最讨厌的是不负责任骗读者入坑的标题党，他也不喜欢跟别人较，有啥好的，无聊。 cpho国决的总分及排名全部出来了。 系统传来喜讯：“新成！恭喜宿主获得物理竞赛全国第一，奖励1万点学霸积分！” “新成！恭喜宿主成为全国首位学科竞赛‘双第一’的高生，在两种不同的学科竞赛均取得全国最高荣誉，奖励8万点学霸积分！结余124376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好家伙，这很刺激呀！ 沈非常开心，甚至还有一点鸡冻。 物竞国决获得第一，1万点学霸积分的奖励，这很常规了，预料之。 沈万万没想到的是，“学科竞赛双冠王”成居然y-i次忄奖励了8万点学霸积分，搞的自己跟暴发户似的。 沈从最新版1.1.0版的系统设定可以推测出，诸如“双冠王”这种创造历史的成，将刷出大量学霸积分。 所谓创造历史，是别人做不到的、未曾实现过的成，被自己做到了、实现了。 看来这次cpho没白来，沈攒了12万多学霸积分，他得攒着。 做人，最重要的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过几个月要去燕大数学系报到，沈希望能在9月之前将数学砸到7级。 数学6级升7级需要15万学霸积分。 所以，9月之前，沈还得再刷一个成---高考。 “耶！” 穆蓉激动的大喊大叫，因太过兴奋喜悦她面色红润：“第一哦，沈你创造了历史！没错，这很‘沈’！” “什么什么很沈，穆老师你话都不会讲了？”沈倒是显得冷静，他刚才已经鸡冻过了，此刻处于冷却期。 一下子拿到1万+8万点学霸积分，刷出个人最高成值，除却巫山不是云，沈现在任何时候都要从容淡定。 “看，很多新闻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穆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沈。 沈接过手机一瞅：“靠，秦老记你又坑我！神特么随随便便无所谓结局，沈创造学科竞赛历史……我说过这话？” “第一学神胥小雨？他倒是个人物，我知道的，他放弃了保送燕大，最后去了普林斯顿。” “我跟胥小雨之间真没啥好较的，媒体是无聊，瞎凑热闹。” “白富美大胸学霸明幽羽，这货是谁？胸大很了不起？”沈摇摇头说到。 啪啪，穆蓉左右手连打响指，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对的，沈你没说错，颜值即正义，胸大了不起，时代在进步，需求在升级。” “穆老师，这些媒体真的好无聊，天天都在关注些啥玩意？主流媒体的良心在哪里？”沈无语了，将手机还给穆蓉。 102章 收场 “我觉得这些媒体也没歪曲事实啊，络时代不这种风格吗？”穆蓉笑道，然后正正色说到：“沈，打扮的帅一点，参加颁奖仪式去了。 !” 华物理会总部多功能宴会厅。 本届cpho即将落下帷幕，最后一个项目是颁奖仪式。 教育部、科技部、华物理会的相关领导莅临现场指导工作。 下午三时许，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水木、燕大离着近，两所学府的相关领导、院系教授、招生负责人也来到了华物理会多功能宴会厅，他们的目标是40位物竞国家队集训选手，能抢几个算几个。 当然了，如今的燕大较有优势，在物理领域水木大学处于弱势。 现在政策有所调整，只拿到cpho国决金牌的高生，很难获得水木、燕大的保送名额。 但入选国家集训队的高生，水木、燕大一定抢着要。 所以50位金牌选手排名靠前的40位是幸运的，物竞国家集训队的分数线划到了前40位。 排名41-50的十位金牌选手较悲催，哎，咋办涅，考试的时候多考几分，人这辈子的命运改变了。 观众席。 “老孙，什么个情况？你的得意弟子沈咋跟咱们抢饭碗呢？”燕大物理系的一位教授说到，他姓傅，身边有位200斤体重的胖子孙二雄。 “这不叫抢饭碗，而是公平竞争，谁规定奥数冠军不能参加物理竞赛？”孙二雄白了傅教授一眼，非常不爽：“当年胥小雨是先拿的c满分金牌，被我们数学系预招了，你老傅真不厚道，横刀夺爱，把胥小雨骗去了物理系。” “胥小雨适合搞物理，这是他的天赋。我的尝试没有错误，胥小雨后来拿到了ipho金牌，金牌的第一，世界第一。”傅教授针锋相对，从老孙手里抢来胥小雨是他最得意的操作。 孙二雄：“最后人家还不是去了普林斯顿。” “人各有志。”傅教授看似大度，实则有点酸。 “所以老傅你的个人魅力和情商还是堪忧，胥小雨要是在我手里，来我的金秋营或者冬令营，他绝对会留在燕大，至少本科阶段会留在燕大。”其实孙二雄也不厚道，无形补刀最致命。 “孙胖子你他妈……”傅教授气死了，即便是有涵养的教授也想骂人。 “老孙，老傅，少说几句行不行？沈台了。”一位儒雅的校方领导说到。 “好，好，莫校长，我们不说话了。”老孙、老傅随即闭嘴，莫校长是副校长，主管招生这一块。 燕大挺重视cpho国决颁奖，主管招生的副校长亲自过来选材。 燕大副校长的行政级别可不低，在场的教育部、科技部相关领导没几个莫副校长的级别更高，教育部也管不了燕大，燕大直接归央管。 实际这届cpho国决的no.1早在去年被燕大预招了，日理万机的莫副校长没有亲眼见过沈，今天是第一次。 物竞的颁奖仪式，其实孙二雄不该来，他是教数学的教授。 但没有办法，孙二雄的得意门生沈做了件牛逼的事情，他必须来现场。反正从燕大步行过来也十分钟，他顺便还在路买了两斤猪肉大葱包子。 “下面请本届全国学生物理竞赛金牌第一名沈同学台，发表获奖感言！”华物理会的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有请沈台，这是惯例，每届国决的总分no.1都要例行公事的发表感言。 no.1一般都会拿到华物理会颁发的“最佳选手奖”，这届最佳选手奖颁给了沈。 沈今天打扮的蛮帅的，穆蓉帮他挑的黑西服，还打了条蓝领带，很有仪式感。 “沈，帅小伙！”孙二雄竖起大拇指。 “我觉得吧，沈搞物理其实也挺合适的。”傅教授发自肺腑的说到。 “去你大爷的傅炳森！”孙二雄破口大骂，“你别痴心妄想了，事不过三，适可而止，你赶紧断了挖我们数学系墙脚的念想。你要是对沈哪怕有一丝非分之想，信不信我强拆了你们物理学院？” “你一搞数学的纸谈兵，拆的过我们物理学院？”傅教授不屑的冷笑，完事补充一句：“堵不如疏，人各有志。” “你俩消停会儿行吗？”旁边座位的莫校长不高兴了。 孙二雄和傅教授再次闭嘴，而后二人皆神情专注的望向台。 沈台了，先鞠个躬，然后开始发表获奖感言：“首先，感谢华物理会给我颁发这个最佳选手奖。在其他领域我也拿过最佳选手奖，但cpho的最佳选手奖对我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孙二雄默默的笑了，沈你小子一台耍威风，好样的。 其他领域当然是指的数学领域，孙二雄表示欣慰。 沈也没准备什么演讲稿，是即兴发挥，想到哪说到哪：“流传着一些顺口溜，燕大还行、太太不美之类的，我进行了大致的总结归纳，这些所谓的梗映射出的社会现象是，取得卓越成的成功人士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信息，我很普通，我无意完成了某件事情，等等。” “我只是个高生，我没有太多的社会阅历，我无法评判什么。” “参加颁奖仪式之前，我粗略看了看新闻，关于我的评论有一些。” “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我流了很多汗水、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才取得了一点点的小成绩。” “不夸张的说，这一年多来我看过的专业献、研究过的学术论数量，超过了99%以的高生甚至本科生。”沈很感慨啊，他继续说到：“我不是个聪明人，所以笨鸟先飞。” “我不爱听人家说什么燕大还行之类的话，燕大怎么还行了？明明是很可以嘛！” “谁再说燕大还行，我跟他急。”即兴发挥到这里，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台下发出笑声。 燕大莫副校长也被沈逗乐了，沈的感言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对于这次拿到cpho的金牌第一名，我非常高兴，也很感恩。感谢一直悉心指导我的物竞老师，南港二穆蓉穆老师。”沈说到这里停顿两秒，望向台下某处。 台下的穆蓉倍感欣慰，微微一笑好开心。 “穆蓉去南港二当了学老师？哪个穆蓉，不会是我们物理学院的那个穆蓉吧？”傅教授疑惑的自言自语。 “自己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去哪了都不清楚，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教授。”孙二雄忍不住怼了一句。 傅教授不搭理孙二雄，自顾自的小声道：“咋跑去南港二这种高了？不应该啊，燕大的物理学院毕业生好歹也去个强一点的高吧？” 台，沈进行总结性发言：“最要感谢的是我父母，老爸老妈，我爱你们！我的获奖感言发表完毕，谢谢。再次感谢华物理会颁这个奖给我。” 啪啪啪，掌声响起。 咔咔咔，记者拍照。 沈的cpho之旅到此结束。 103章 小成绩 cpho国决结束了。! 完美但也有遗憾，沈能拿到的物理竞赛最高奖项是国决金牌第一了。 ipho通常安排在每年七八月举行，今年的ipho原本于七月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办，因近期西班牙局势紧张，巴塞罗那所在的加泰罗尼亚地区尤其动荡。 为各国物竞选手的安全着想，国际物理竞赛组织于个月变更了ipho的举办地，取消巴塞罗那的举办资格，由瑞典城市斯德哥尔摩代替。 为给斯德哥尔摩充分的准备时间，原先7月开赛的ipho调整到9月。 而今年9月，沈已是一名在籍的正式大学生，自动失去任何学生奥林匹克竞赛的报名资格。 所以华物理会震惊了。 相关部门震惊了。 有关媒体震惊了。 cpho国决的总分第一名沈，竟无缘参加今年的ipho。 沈本人在颁奖仪式结束后接受各家记者采访时表示淡定，有的时候不完美也是一种完美，人这一生并不仅仅只有奥林匹克学科竞赛，我在高阶段取得了一些小成绩，希望在大学阶段能更层楼，在更深入的领域继续取得突破。 数竞、物竞我都参加过，我没有什么遗憾，数学和物理不光只有竞赛而已，在真正的数学、物理学术研究领域，我连弱鸡都算不…… 各媒体详细报道了对沈的采访。 段子手们看到正规的新闻报道后，纷纷展现强大的改编能力： “笨鸟先飞是沈，双料冠军小成绩。” “沈小，小成绩，燕大还行跟你急。” “别惹他，惹不起，随随便便压制你。” “沈小，爱学习，我是一只弱鸡。” …… “真的是无语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跟媒体打交道。”首都机场，沈利用等待登机的时间刷了刷手机新闻，发现他被段子手给改编了。 “沈小，祝贺你，燕大奖学金请拿去。”穆蓉差点笑出腹肌，她即兴发挥按段子手套路来了段顺口溜，“沈，你读大学不用花钱的，说不定还能赚钱，知识创造财富在你身得到了验证。” “知识是力量嘛。”沈点点头，随后跟穆蓉一起登机。 沈和穆蓉于5月7日返回南港市。 此时距6月7日高考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高考前一个月你在干嘛？ 有人会说，废话，还能干嘛，刷题呀！ 怎么刷？ 还用问吗？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 长长短短选b，参差不齐绝逼c。 对于高考，你有梦想吗？ 有人会说，废话，当然有呀！ 什么梦想？ 不水木又何妨，我自横刀去蓝翔。 即使燕大无门路，虎躯一震当自强。 人大交大科技大，我笑笑不说话。 呵呵。 面这些话都是古小丹说的。 离高考越来越近，古小丹变的越来越焦虑，他玩一些丧段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挺丧的。 这几次模拟考，古小丹其实考的不错，保持住状态，高考一本线没问题。 原本古小丹设立了远大目标，他想考去首都的好大学，至少是211及以的那种大学。 他也在朝这个目标努力。 但距目标越来越近之时，古小丹却愈发心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高考综合症吧。 陈晓婷较正常，她每天是做题、复习总结知识点，结合沈给她的数学、物理心得，陈晓婷稳有进。 其实高考前一个月，绝大多数高三学生和陈晓婷差不多的状态，有压力，也有动力，会紧张，但尽量克服。这是正常情况。 少数学生的高考综合症症状较严重，如古小丹，这得靠他自我调节，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起不到任何作用。 实在不想做题那朗读语课、英语单词，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喊出来，喊到筋疲力尽，没力气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能帮古小丹的只有他自己，老师治不好他，沈大佬也救不了他。 到了这个阶段，南港二高三年级的老师已不怎么讲课了，他们每天的主要工作是灌鸡汤。 “台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十年磨一剑，今年刚刚好！” “同学们，高考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如果遇到不会做的高考题目，那蒙！” “状着胆子蒙，鼓起勇气蒙！考场不必心虚，一定要信念坚定。” “绝对不能空着不写，空着不写肯定0分，蒙一个答案或者步骤也许能拿几分。” “我反复强调了很多遍，没有一万遍也有八千，‘解’字特别重要。” “我最后强调一遍，如果你们真遇到不会做的题目，‘解’字加一个冒号必须给我写在卷子！” “有的时候录取分数线，差的是这几分。” “不管你们信不信，考场气势决定一切。” “考出了气势，名校任你们挑！” …… 高三毕业班的老师也是言无禁忌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他们什么话都敢说，再不说没机会说了。 高三考生的地位抵达了他们十七八年人生的巅峰高度。 没有老师、家长敢在这个关键时点骂他们、责备他们，必须给出笑脸，必须传递正能量，必须充满爱心的呵护高三宝宝。 社会的相关部门、志愿人士也行动了起来，高考服务站、高考绿色通道纷纷搭建。 经历过高考的大学生们热心积极的给学弟学妹献策：挺住！飞起！六六六！ 蹭着高考的热度，那些高考时获得高分的学霸大学生也小火了一把。 没考名校的大学生则保持沉默，静静的看学霸们装x给高生传授高考经验。 所以高考是一个人一生的重要节点。 考好了，考出高分，了名校，可以吹牛逼连吹好几年，一直吹到大学毕业。 高考前一个月，沈在干嘛？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刷题，高考模拟题，五三金典，历届真题。 数学、物理的竞赛双冠王也需要刷题？ 要的呀。 沈的数学、物理碾压高考试卷问题不大的。 但还有语、英语、化学、生物要考。 学科竞赛模式跟高考模式不同。 沈需要尽快切换模式，切到高考模式。 当你开惯了法拉利和迈凯伦，陡然间换辆飞度给你，你有可能翻车。 即便是沈，高考他也不敢大意，他跟其他考生没有任何区别，一生只有一次高考机会。 沈不可能复读再参加一次高考什么的，他只有今年这次高考机会，一生唯一的一次。 104章 高考来临 所以，开始刷题吧。 化学生物稍微好说一点，一个月刷他个几十套卷子够了，找找感觉。 配合物理，理科综合考满分对沈来说是可操作的。 数学，考不到满分等同于失败。 英语，尽量考满分，沈能做的是争取。 语，沈不敢保证满分，主要是作，谁敢打包票高考作一定拿满分？ 这玩意又没有标准答案，取决于阅卷老师们的主观判断。 说到写作，沈他老爹很不爽。 沈写的那本《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沈志山跟出版社谈了两三个月，这书还没开始印刷。 责编、主编等负责的内容业务层面没有分歧。 分歧在于商务，商务不归编辑们管，出版社有专门的商务谈判部门。 出版社的商务谈判部门说，y-i次忄付给沈家5万块钱，买断沈这本书的所有版权。 沈志山当时怒了，你们他妈打发要饭的？我和我儿子都不缺这5万块钱，我儿子出书主要是图个开心，但你们不能把我们当弱智来欺骗。 高考前几日，沈家。 “所以5万块钱买断所有版权，是付给不知名作家的额度标准？”沈问到。 “是的。”沈志山说到。 沈：“可我连不知名作家都算不。” “性质不一样，无法对。我们家真不缺这5万块钱，但我沈志山看不惯那家出版社商务经理的嘴脸，其实他们的编辑都挺好说话的，商务经理的眼里只认钱。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不谈仁义只谈钱，那行啊，我只跟他们谈钱。” “谈钱伤感情的了，这需要点时间。不过沈你放心，你这书虽然还没出版，但我已经帮你申请了知识产权保护，未出版的书稿同样拥有知识产权，去相关部门走个程序行了。不要心急沈，出书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妥，我会多跟几家出版社谈判，总有一家会让我看着顺眼的。”沈志山说到。 沈点点头：“我不急的，没事。老爸你说的很对啊，做买卖最重要的是看对方顺眼，不开心的买卖做着有啥意思？行了，我去刷刷题，下周要高考了。” “你参加高考真像媒体说的那样，能轻轻松松拿状元？”沈志山问到。 “我哪知道啊老爸，我又不是神。”沈笑了笑，随后走进自己的卧室，翻阅《高考作高分模板》。 高考作这种事情也有一定的模板化套路，如果无法用纯粹的学方式获得作满分，那改用数学方式尝试一下吧，我把高分作模板全部背下来，可不可以？沈开始背诵作。 “高考啊高考，你终于来了，作为高生涯的最后一个副本，你说，我该如何刷你呢？” 通常在高考前一周，考生的准考证会发放到各高。 有些高领到准考证后，会立即发给本校考生。 有些高则由老师统一保管准考证，到了高考前一天甚至高考当天早，才发放给本校考生，以防马虎的学生丢失准考证。 过完儿童节，6月2日，沈回了一趟南港二，领准考证。 南港二的操作方式是6月6日发准考证，也是高考前一天发。6月7日是高考首日。 沈跟其他学生不一样，他想什么时候领准考证什么时候领。 大佬驾到，闲杂人等避让。 沈大摇大摆朝张万邦的办公室走去，他穿着短裤、短袖、凉鞋，我看你们怎么扒我的衣服。再扒属于违法行为了。 其实沈多虑了，到了这个阶段，高考前几天，围观他的人有，摸他的妹子有，摸他的男生也有，扒他衣服的学生还真没有。 “别摸了，再摸……”沈呵斥一位男生，他班里的同班同学。 “沾点曲星的气，嘿嘿嘿。”男生摸完便离去，目标达成。 领完准考证，沈在走廊遇见了陈晓婷：“哟，晓婷，还来学校呢？” 陈晓婷的个子越长越高，瘦瘦高高的她得有一米七七、七八了，沈才她高两三厘米而已。 “嗯，找袁老师问几道题目，刚问完。”陈晓婷手里拿着一本化学习题集。 这个时点，高三考生可以来学校，也可以不来。 各科目的老师全在学校里呆着，你来学校找老师指导指导也行，在家自己复习也可以，随意。 “状态不错啊。”沈发现陈晓婷身洋溢着一股积极向的战斗力，同桌能以这种良好状态参加高考，沈表示认可，“对了，古小丹呢？最近他老在自己的动态更新，发表一些很丧的话。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陈晓婷摇摇头：“不知道啊，好久没见过他了，我已经半个月没碰手机了，**自己吧，对自己狠一点，人生难得几回搏。” “感觉你现在的战斗力x啊。”沈笑了。 “总而言之很谢谢你，沈，你的数学、物理心得对我很有帮助。”陈晓婷真诚的说到，她的语、英语成绩本可以，数学、物理成绩再搞去，这是要爆冷的节奏。 “你再把化学、生物临阵磨磨枪，可以啊晓婷，感觉你要爆发了呀。你这状态相当可以，在高考前几天调整到巅峰状态，你的秘诀是什么呢？”沈问到。 “拉威尔。” “拉威尔？” “德尔德拉。” “德尔德拉？” “以及门德尔松。” “门德尔松？” “对呀，听听音乐，拉拉琴，状态出来了。”陈晓婷解释到，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沈，可以求你件事吗？” “说。”沈很爽快的答应了，也不问是啥事，因为他知道陈晓婷这种老实性格不会提什么无理请求。 “你……你用过的黑色签字笔，能送我一支吗？”陈晓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她从未主动开口找沈要过东西。 数学心得是沈自己吹了牛逼，为了兑现承诺，他主动送给陈晓婷和古小丹的。 “这个事儿啊，小事一桩，走，进教室，我马送你一支笔。”沈招呼陈晓婷进高三（2）班的教室，求笔这种事情，我送外地的学生都送过，两三年的同桌没理由不送她一支笔。 自从4月底离开南港市去参加cpho，沈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高三（2）班的教室了。 一进教室，沈惊呆了：“我……我去！我的书呢，我的具呢！” 105章 送分啊 沈的课桌空空如也，连抽屉都被掏干净了。 其实吧，沈的课桌和抽屉里原本也没几本书和几件具。 最近他长期不回学校，有用的书都拿回家了，历史、政治、地理等高考不考的几本课本留在了教室里，以及几支笔，一个橡皮擦。 “被同学们拿走了。”陈晓婷幽幽的说到。 “哎。”沈叹了口气，无奈却也能理解，聪明的他稍微一想懂了，又是所谓的“沾点气”吧。 “那你怎么不自己动手拿我的笔？”沈问陈晓婷，“你是我好几年的同桌，你拿我的笔，难道我还会批评你不成？” “应该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吧？我最近也是隔三差五的来学校，不是天天在教室的。我大前天来过一次学校，也是找袁老师问化习题，当时你的书和具还在。”陈晓婷弱弱的说到，“在一个小时前，那谁，名字我不说了，他……他一见你的书啊、具啊都没了，想搬走沈你的课桌和椅子，我制止他，他也不听，我去张老师那里投诉，张老师把他撵走了。” “……”沈无话可说，连公家的课桌和椅子都抢，这操作真是骚的可以。 “陈晓婷你也是太老实了，你跟我同桌这么多年，现在才找我要笔，你的反应真是慢半拍啊陈老实。”沈哭笑不得，陈晓婷估计是这几天发现其他同学“偷走”了我的书和具，才鼓起勇气找我求笔的。 陈老实同学也不容易，这一年来的大部分时间她独守空桌，现在有人连她隔壁的空桌都要搬走，触及她的底线了。陈晓婷应该在一小时前已知道沈没有笔在教室了，她说：“方便的话，如果沈你有多余的笔，能不能送我一支留个纪念？” 沈一口答应：“当然有啊，我家里有很多笔，必须留个纪念，我们的高生涯只剩最后几天了。明日此时此地，陈老实你过来，我送笔给你。” “嗯，谢谢！” 次日，高三（2）班教室。 沈将自己的全套具送给了陈晓婷，这套高考套件包括：2b铅笔、黑色签字笔、直尺、圆规、三角板、无封套橡皮……外加一个印着奥特曼的笔袋。 “你的笔袋……好萌啊！没料到沈小学神也用这么萌的笔袋？”陈晓婷很开心，同时也被沈的笔袋萌到了。 “这是高斯-奥特曼，战神般无敌的存在，从未尝过败绩。这套战神套件送给你了，祝晓婷你高考顺利，马到功成。”沈衷心的祝福陈晓婷高考顺利，能取得好成绩。 “嗯，谢谢你沈！”陈晓婷原本只想找沈求一支黑色签字笔，没想到沈送她了一整套战神套件。 在这个特殊的时点，客气推脱反而显得矫情，陈晓婷收下沈送她的纪念品，然后回赠了沈一件小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你了，沈。” “这么萌，谢了。”沈收下陈晓婷送他的纪念品，一件迷你版的小提琴，外加一根配套的缩小缩短版琴弓。 “那……再见。”沈说到。 “嗯……”陈晓婷欲言又止，最终道出两字：“再见。” 之后两人各回各家，备战高考。 沈将在9月去燕大，陈晓婷在哪座城市读哪所大学，她自己也无法完全掌控命运，这取决于她的高考分数和录取线情况。 沈和陈晓婷这对同桌在高考之后，有可能真的是再见或者再也不见了，又或者今后很多年才能再见一面。 …… 6月7日。 高考首日。 注定是不寻常的一日。 天地间竟生出一片异像。 但见方广世界祥云蒸腾，混沌初开瑞雾清漾。 啊！ 多么美丽的早晨，太阳出来了。 有老大爷熬好了绿豆汤免费发放，热心的为过往考生解渴消暑。 闹市区依旧车水马龙，除非遇见紧急情况，大多数汽车司机都会自觉的不鸣笛。 将心心，谁家的孩子没高考过，谁家的孩子不会在若干年后参加高考？ 整个社会都行动了起来，今天属于参加高考的考生。 明天同样属于。 有的省份后天也属于考生，他们连考三天。 确认准考证完好无损，沈出门了，在他父母的陪同下。 不必开车，无需骑行。 考场离沈家步行仅七八分钟路程，他在市一参加为期两天的高考。 沈的高考战神套件当然不止一套，他今天身穿一件极其普通的白t恤和一条七分裤，脚踏一双运动凉鞋。 准备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来吧，高考，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沈进入考场教室，等待监考老师发放考卷。 高考派出的第一位对手，是语。 沈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和语交锋。 这是他最没把握考满分的科目，没有之一。 沈不得不在高考首日第一门考试，面对最难缠的对手。 9点整，语考试开始，全国i卷。 一来是一堆字，论述阅读共三小题，每题3分。 节选自《浅谈荒诞：美学向弱者敞开》的论述并不难理解，沈很快完成答题。 接下来是学类阅读、实用类阅读、古代诗阅读、古代诗歌阅读……阅读阅读，全是阅读。 “已阅。” 沈阅读完毕，给出了他的答案，今年语的阅读题不算很难啊，跟五三差不多的难度档次。 然后是填空题。 填空题的名篇名句默写，是高考语的必考项目。 名篇名句默写是送分题，这5分必须拿全。 拿不全的话，沈觉得可以剁掉自己的手了。 问： 1、荀子在《劝学》说，君子需要通过广泛学习来提升自己的两个句子是___、___。 想都不用想。 沈提笔写：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这句话说的不是我自己嘛。 沈写着写着笑了起来，这一年多来谁我学的更多、学的更广泛？我每个月都在提升自己，数学都升到6级马要7级了。 这题谁出的，虽然简单，但写起来相当带感有木有呢？ 106章 感情充沛的写作 高考语进行。! 名句名篇默写的第二问： 李贺《李凭箜篌引》描写音乐可以震破五色石，引来一场秋雨的句子是____、石破惊天逗秋雨。 第三问： 陆游在《游sx村》一诗，表现村热闹景象．民风淳朴的语句是____、____。 送分送分，都是送分的。 这些诗都是背过的。 沈很快给出答案。 李贺的诗需补一句：女娲炼石补天处。 陆游的诗要写两句：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接下来的两道填空题是语法题和找错误。 然后是单选题。 “这……”当沈完成作之前所有的答题后，发现这份全国i卷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沈花了30多分钟，都没怎么拿出全力，直接面对作君了。 简直是吊打前面的虾兵蟹将。 沈的对手只剩下一位，最后一位也是最麻烦的对手---作君。 作君如是说： “陈景润是国著名数学家，他身患疾病却仍然孜孜不倦的进行数学研究，废寝忘食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为了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陈景润数十年如一日的钻研同一个数学问题，终于取得重大突破，被国际数学界认可并盛赞。” “根据面的材料，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章。”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或含意的范围作，不要套作，不要抄袭。” “这谁出的作题？居然以陈先生的1+2事迹做材料……”沈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差点把**抖出来。 谈起陈先生和他的“1+2”证明，沈自认为这篇作的出题者更了解历史背景。 陈先生从一九五几年开始研究数论，一直研究到一九六几年，这十年他不干别的，只研究一个课题：哥德巴赫猜想。 十年苦熬初心不变，陈先生最终证明：从某个数n开始，每一个2大的偶数要么是两个素数之和，要么是一个素数与两个素数的乘积之和。 即我们常说的“1+2”证明。 因为陈先生并没告诉我们n是多少，所以哥德巴赫猜想尚未被完全证明。 但陈先生的“1+2”证明，仍是世界最接近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他对数论做出了杰出贡献。 “作君举陈先生的例子，让我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章，题目自拟……” 沈的脑海立即蹦出两字：执着！ 没错，当今这个社会愈显浮躁，大多数人急功近利追求物质的享受。 陈先生不忘初心执着于他的研究课题，这种忍受孤独寂寞、只求问心无愧的科研精神值得我们尊敬、效仿。 当代社会，需要类似陈先生的这种执着！ 所以，沈将自己的高考作命名为《执着》。 非常普通的自拟作命题，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沈满怀感情地写作的正。 若作君举诺贝尔的例子，沈可能没太多代入感，一外国人，搞化学的，设立那么多奖项唯独不设立数学奖，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陈先生不一样，他的经历、他的专业背景、他研究的课题、他取得的成……无一不让沈感同身受。 刷刷刷！ 沈运笔如神，写作思路非常清晰。 议论当然也是需要写作思路的。 沈写的是议论。 高考作谈不具备多高的学价值，仅用800余字，最多千把字体现出学价值，这是职业作家才具备的学素养。 高考作最重要的标准是：工整。 行要流畅，不要求辞藻华丽，但求语句通顺、词可达意。 章结构要完整，简单明了地把该写的核心论点写清楚，辅以恰当篇幅的论据，不要啰嗦，避免废话连篇水字数。 阅卷老师也是读者，特殊的读者群。 阅卷老师们最痛恨的是考生写了七百多字的废话，最后几十个字作总结，还总结的不到位，毫无章法可言。 沈在考前强记了大量的高考作模板，他很清楚自己该干嘛。 跟着套路走，模式化写作。 虽然《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尚未出版，但沈在为期数月的改稿过程强化了写作练习，对高考写作来说，这种改稿经历有帮助。 写过书、背过作模板，加充沛的写作感情代入，沈在11点的时候完成了作。 直接目测作字数，沈觉得大功告成：“847字，不多不少刚好。” 这时距交卷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沈并不急于交卷，他仔细检查作，慢读一遍，细品一次。 这是高考，沈一生唯一的一次高考，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既然唯一，那便珍惜。 一边珍惜，一边享受。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沈擦擦湿润的眼角，他被他自己写的章感动到了。 一位写作者，如果不爱自己写的章，连自己都无法代入自己写的章，凭什么指望阅卷老师给你高分？ 沈深深代入自己写的作，啊，写的真好啊，感情充沛，真实感人。 这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不改了，这样吧。 写作是这样，第一遍总是充满j-i'q-in的，第一次总是热血沸腾的，别改来改去了，很多时候越改越烂，原本的精品品质被自己生生改成扑街。 没有什么初见更美好。 还有点时间，沈又检查了一遍作之前的阅读题、填空题。 没问题，应该没问题。 铃声响起。 该交卷了。 考场所有考生交卷，包括沈。 熙熙攘攘的考生们离开考场。 考场外挤满了家长，他们翘首以待，却也无紧张。 考生们的表情有喜有忧，自己做的卷子，自己心里最有数。 沈找到了父母。 “考的怎样？”沈志山、范云霞异口同声的问到，他们的压力并不大，不管考的怎样，他们的儿子都将去燕大读书。 唯一的悬念是，沈能不能夺得全省状元，为老沈家光宗耀祖一次。 “语，第一个对手，我想象简单了很多。”沈神色轻松的说到。 107章 毫无压力甚至还有一点想哭 没有太多时间问东问西，因为高考还在进行。 午的语考试结束后，沈和父母直接回家，稍作调整休息后他下午还得考一场。明天还要考两场。 沈不知道自己的同班同学在何处参加高考，在哪所学哪间教室？ 沈希望陈晓婷和古小丹能考出理想的分数，这两天他绝不会联系他们，他不会联系任何人，手机已关机，将连续关机两天。 可以说沈拿出了全力对应高考，不为别的，只为大力出迹，谁让我名字里带个字呢。 下午三点，高考第二门科目开考。 相于语，第二门高考科目对沈来说毫无压力。 第二门考的是数学。 数学的题型没语那么复杂，它三种类型，选择题、填空题、简答题。 语数英的满分都是150，理综/综的满分是300，沈他们省按这种模式高考。 集合、等差数列、立体几何三视图、程序框图、诱导公式、三角函数图像变换……12道选择题对沈来说连小儿科都算不，他平均20秒解决一道选择题。 毕竟是高考，要谨慎，须慎重。 若换平时，沈10秒钟能解决一题。 花了四分钟多一点的时间，沈做完了全部选择题。 填空题同样不堪一击。 平面向量的运算、线性规划的应用、双曲线的性质、几何体的体积……它们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 沈用3分钟完成四道填空题，在草稿纸稍微做了点简单计算。 8分钟之内，沈搞定了选择题和填空题。 高考数学试卷的重头戏当然是简答题。 简答题一般分为计算题和证明题。 不管是计算题还是证明题，对沈来说都是送分题。 简答题第一题： “已知函数f(x)=-x2+ax+4，g(x)=|x+1|+|x-1|。” “（1）a=1时，求不等式f(x)≥g(x)的解集；” “（2）若f(x)≥g(x)的解集包含[-1，1]，求a的取值范围。” 本题12分。 “这些送分题啊，送分送的毫无技术含量。” 沈连打草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试卷求解。 非常迅速的，他求解出f(x)≥g(x)的解集为： {x|-1≤x≤-1+√【17】/2} （√【】表示根号，例如√【17】即根号下面有个17，下同） 第一问这么解决掉了，它的**还不如一道填空题，至少填空题的最后一题它难。 第二问继续送分。 沈很快求得a的取值范围是[-1，1]。 你说嘛，第一道简答题的两问是不是白送的12分？ 所用的知识点无非是分区间去绝对值，分别解不等式，取并集为原不等式的解集……等等最基础的高数学知识。 后面的几道简答题是正态分布求数学期望、直线与圆锥曲线的位置关系、参数方程…… 送分送分，继续送分。 20多分钟过去了，沈完成了136分的题目。 沈没有使用任何超纲知识，亦摧枯拉朽如同欺负小学生，足见这张高考数学试卷简单的一。 “这特么，是个人能考到140以吧？”沈很无语啊，数学如果简单到这种程度，那还叫数学吗？ 考来考去，还是c、i过瘾，那片战场才是真男人的战场。 “高考，最无聊的科目是数学。” 沈非常失望，特别忧桑，甚至快要失去最后一丝j-i'q-in。 但没有办法，这是高考，沈必须继续无聊下去，完成数学考卷。 最后一道压轴题是函数题，14分。 通常来说，全国各省数学考卷的最后一题难度是最高的。 “压轴君，请不要让我继续失望，整张数学考卷都如此low，即便我考到满分，与其他考生又有何本质区别？” “语的压轴作君好歹还有几分压轴的气质，而你，数学，我的主天赋，千万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失望再失望。”沈开始仔细审题，压轴函数题。 最后一题的题面是： “已知函数f（x）=1/√【1+x】+1/√【1+a】+√【ax/ax+8】，x∈（0，+∞）。” 审到这里，沈的心拔凉拔凉的，废了废了，非酋了。 看这题面，知道它不是什么好鸟。 妥妥的弱鸡一只啊。 简单到沈想哭。 第一问问的是：当a=8时，求f(x)的单调区间。 “果然啊果然……”沈感觉到了凉凉。 有趣喽，搞笑哟，史最简单的高考数学试卷新鲜出炉咯。 人人都可以拿满分噻，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呀。 悲痛欲绝又失望透顶的，沈求解数学压轴题的第一问： 当a=8时，f(x)=（1+√【x】/√【1+x】）+1/3 求得：f'(x)=1-√【x】/2√【x(1+x)】 故x∈（0，1]时，f'(x)≥0； 当x∈[1，+∞）时，f'(x)≤0 所以f(x)在（0，1]单调递增，在[1，+∞）单调递减。 这题考察的知识点非常基础，是函数的性质及应用，以及不等式的解法与应用。 “想哭，真的想哭。”沈愁眉苦脸的，五三那些题白刷了，我的数学书白写了，假的，全都假的。 换你做这种low题，问你哭不哭？ 你也许不会哭泣，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但i冠军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好在沈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这份高考数学试卷太让沈心寒了，压轴题的第一问，6分，别说我了，连陈晓婷也可以轻松搞定啊，陈晓婷说不准都能考满分。 “呵呵呵……”沈莫名的笑了，笑带着苦涩。 监考老师吓了一跳，完了完了，考疯掉一个，很明显的神经质特征。 这种事情在高考的考场屡见不鲜。 咦，不对啊，考号为1010xxxx的考生，姓名沈，看样子有几分面熟，他不会是那个奥数冠军吧？ 奥数冠军都被考傻了？ 这份数学考卷也太难了吧！ 监考老师持续关注沈的动态。 “呼……”沈深呼吸一轮，必须使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压轴题的第二问，让沈稍微快乐了一点点。 第二问问的是：对任意正数a，证明：1＜f（x）＜2． 第二问不知是哪位教授出的，这手法……有点像数竞的调调。 沈重整旗鼓，他精神抖擞的进入第二问，也是这份高考数学试卷最后一问的解答…… 108章 终于解脱了 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题最后一问，8分。 这8分成功引起了沈的注意。 对任意正数a，证明：1＜f（x）＜2 结合题设，沈开始求证。 由1/√【1+x】＞1/1+x 1/√【1+a】＞1/1+a 1/√【1+b】＞1/1+b …… 故f（x）＞1 难倒不难，考点同样是函数单调性、不等式、放缩法等等。 沈觉得最后一问有点像数竞的手法，因为要综合运用各类高数学知识，以及构造思想的应用。 接下来沈需要求证f（x）＜2。 由x、a、b的对称性，设x≥a≥b，则0＜b≤2 …… 很快的，沈求证出f（x）＜2。 所以1＜f（x）＜2 证毕 此时距开考过去了40分钟。 沈并没有刻意追求答题速度，这是高考，做的快有什么用？ 关键是准确率，是得分率，是确保数学考满分。 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直等到铃声响起，沈交卷，然后回家休息，睡觉。 一夜无话。 6月8日早9点，分值最高的一个科目开考---理科综合。 当然了，理综是强行将三个单科合并在一起，成为一个高考科目。 通常来说，一份满分300分的理综试卷，物理占110分，化学占100分，生物占90分。 沈是物理竞赛全国冠军，金牌第一。 这枚cpho国决金牌刚拿不久，还热乎着呢。 可以说除了数学之外，物理是沈最有把握的单科。 但沈不敢大意，理综这玩意，谁他么敢大意啊？ 更何况化学、生物，一不小心有可能翻车。 300分不是小数目，为全考场最高分。 数学+语，刚好等于一个理综。 来，开搞吧，理综。 沈开始做这份理综试卷的选择题。 理综的选择题很吓人，6分一题。 p的6分一题啊。 昨天的数学考试，求一问，得写小半页纸才能拿全6分。 今天的理综，只需确定一个字母，能拿6分。 当然了，这个字母要是选错，6分木有了。 人这一生有几个6分可以错过？ 要是连错三个6分题，666，那肯定废了。 一些考生做理综的选择题，手都是在颤抖的，特别是在高考的考场。 看，隔壁有个好看的小姐姐哭了，吓的。 小姐姐考生一紧张，下手重了点，翻试卷的时候把试卷给撕破了。 呜呜呜，她哭了。 沈看在眼里也很悲伤，节哀吧妹子，我帮不了你，祝你好运。 集精神，沈攻克理综考卷。 最先出马的是生物题。 “果蝇的红眼基因（r）对白眼基因（r）为显性，位于x染色体；长翅基因（b）对残翅基因（b）为显性，位于常染色体。现有一只红眼长翅果蝇与一只白眼长翅果蝇交配，f1雄蝇有1/8为白眼残翅，下列叙述错误的是：” “a.亲本雌蝇的基因型是bbxrxr；” “b.f1出现长翅雄蝇的概率为3/16；” “c.雌、雄亲本产生含xr配子的例相同；” “d.白眼残翅雌蝇可形成基因型为bxr的极体。” “这道生物题……”沈对这道果蝇交配繁殖的题目似曾相识。 如此经典，相当熟悉。 高考怎能少的了果蝇和白鼠？ 这两种弱小甚至卑微的生物是高考的主角。 “这道生物题……虽然简单，但也存在陷阱啊，出题的大佬你好阴，莫非你是传说的阴题王？” 沈很谨慎，虽然他有99.999%以的把握立即确定答案，但还是再次审题一遍。 其实沈有些担心，自己在高考理综的选择题大意失荆州。 简答题有推导计算过程，只要沈在纸进行推导和计算，他一般不会出错。 得理综者得天下。 理综6分一道的选择题错不得，也不敢错。 选择题的正确率，是贯穿整个高三理综成绩提升的一大梦魇。 “所以，长翅与长翅交配，后代出现残翅，则长翅均为杂合子（bb）……a正确。” “f1出现长翅雄果蝇的概率为3/4×1/2＝3/8，所以b的描述错误。” “c和d也是正确的，选b。” 沈特别谨慎的审了又审，最终选b。 紧接着，化学、物理的选择题放马过来、 沈用了1个小时的时间做选择题，细细品味，慢慢选择。 终于，选择题做完了，沈长吁一口气，全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接下来的简答题，呵呵，那是些渣渣啊。 三下五除二的，沈做完简答题，检查几遍，铃声响起，交卷。 下午最后一门考英语。 刷了那么多套英语模拟试卷，沈刷过150的满分，最低分也刷出过130，平均分在一百四十几分。 高考的英语开考前，沈并没有十足把握拿满分，只能设定保145争150的小目标。 但今天下午沈的状态特别神勇，刷英语的状态出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老师说的没错，考场，气势决定一切！ 6月8日17:00，英语考试的交卷铃声响起。 “卧槽，终于解脱了！” “我要大睡一场，睡到世界末日！” 考生们蹦蹦跳跳，放飞自我。 这三年熬下来不容易，是时候放纵一波了。 沈混在人群并不显眼，他被周围一群同龄人所感染，跟着吼了两嗓子：“解脱了，自由了，回家收衣服啦！” 应个景嘛。 忽然，沈发现考场学校大门口散布一堆扛摄影机、拿相机的人。 他知道，这群人肯定不是考生家长。 记者来了，快跑啊！ 沈抄小路，穿草丛，偷偷离开了市一考场。 他最讨厌的是记者，经常被记者坑。 被记者坑完之后，还被段子手改编。 所以溜之大吉，回家守塔。 实际高考还没真正结束。 考试是考完了，决定考生命运的是分数和录取线。 南粤省的高考阅卷工作于次日开始，放榜日在两到三周之后，也是6月底。 南粤省的考生在查到自己的高考分数后，再进行志愿填报。 考生们可以休息两到三周，但心情其实并未真正放松下来。 沈没这么大的压力了，他非常清楚自己9月份会去哪所大学报到。 他参加高考之目的，是为了刷成，刷学霸积分。 在阅卷工作开始的同一天，沈回到了南港二，他有些私人物品存在张万邦那里，他回学校取。 一进南港二的校门，沈非常吃惊，只见白色雪花漫天飞舞，乱花渐欲迷人眼。 大热天的并不会下雪，空飘落的“雪花”由碎纸片构成。 “疯了，都疯了啊同学们！”沈发现高三的同学在撕书撕课本，撕碎卷子和习题集。 “这都是知识，别这样啊的同学们！”沈痛心疾首，他立即跑教学楼，凭一己之力阻止同学们摧毁知识的疯狂行为。 109章 不用谢我 然而阻止无效。 同学们继续撕书，至少有一半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三学生在这么干。 沈在新闻里见过类似的报道，高考后撕书似乎成为了一种仪式化的行为，宣泄，发泄，与应试教育说拜拜。 亲眼目睹这一切，沈还是感到震撼，非常的痛心。 应试教育或许不那么尽善尽美。 但书本是无辜的。 为什么要撕书？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把高课本留着，今后说不定还能派用场呢。 “哎，算了，随他们去吧。”沈朝张万邦的办公室走去。 张万邦拿出两本数学专业献给沈，这是沈寄存在他这里的。 “状元了？”张万邦问到。 “不好说。”沈摇摇头。 “你自己预估是多少分？”张万邦又问。 “不知道，没估。”沈说的是实话，凭他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真要想估分，能估个八九不离十。没这个必要，顺其自然吧。 “这么低调，不会考砸了吧？”张万邦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其实对于你沈来说，高考不存在考砸之说，只存在状元与非状元的区别。” “顺其自然。”沈也笑了，然后他正正色，非常认真恭敬的给张万邦鞠了个90度的躬：“谢谢张老师对我的栽培，将我从泥潭拉出，带我走正道。师恩常在心，不敢忘。” 张万邦的心猛然抖动了一下，他从教二十年，给他鞠过躬的学生有不少。 这些学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不是状元也没考水木和燕大，最后大多去了普通大学读书。 这些普通的毕业生给张万邦鞠躬是因为，如果不是张万邦吼他们骂他们，没收他们的手机和psp，他们现在不知道会在哪里干苦力甚至当古惑仔。 也有考水木和燕大的学生，但他们没有一个回来给张万邦鞠躬。 沈是第一个。 张万邦转过身去，天天骂学生砸讲台的暴躁硬汉数学老师，眼圈有点湿润。 沈是张万邦教过最有特点的学生，没有之一。 沈以前是个学渣，后来他迹般的拿到i冠军，c、cpho双冠王，他被保送到燕大，高考一结束，他回来给张万邦鞠躬。 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张万邦觉得老师这一行没有白干，他擦拭眼角，满怀感情的转回身：“沈啊，这是一名人民教师应尽的责……人呢？” 沈已消失不见踪影。 “臭小子，浪费我的感情！”张万邦破口大骂，猛捶他的办公桌，捶的很爽，捶的很开心很欣慰。 沈离开张万邦的办公室，下楼。 一路遇见了语老师、英语老师，沈也跟她俩道谢，两位都是女老师。 “不用谢我啦沈，你读高三以来，我都没怎么教过你。”语老师说到。 “想教你也没机会，你长期在外面搞竞赛，见沈你一面都很困难。”英语老师附和到，她看沈的眼神是闪闪发光。 沈跟两位女老师聊了几句，告辞撤退。 下到教学楼一楼，沈又碰到一位教过他的老师，他们高三（2）班的正牌物理老师赵红桃。 赵红桃一见沈转身走。 沈大踏步追去：“赵老师，谢谢你！” “别别，我赵红桃承受不起。” 赵红桃连忙摆手，面有愧色：“沈你谢我干啥呢，你找我问物理问题，我从来都不告诉你答案，你取得的巨大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如果不是赵老师在高一、高二给我打下了坚实的物理基础，我不可能获得cpho的冠军。总而言之谢谢你，赵老师！”沈给赵红桃鞠了一躬，没有90度但也有一些角度。 赵红桃将信将疑：“沈你真这么想？” 沈诚恳的说：“千真万确，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赵红桃的疑虑消除，她瞬间充满了母爱，看沈的目光愈发慈祥：“我生小孩较晚，我现在五十岁了，我的女儿才不到19岁，挺巧的，她也在首都读书。当然了，她读的是普通大学，不能跟沈你的燕大相提并论。沈啊，我这人呢看去严肃，其实思想是较open的……” “谢谢赵老师，赵老师再见！”沈一转身跑掉了。 “嘿，臭小子！”赵红桃直跺脚，后悔啊。 赵老师都感谢了，穆老师能不去感谢感谢她？ 沈去找穆蓉，结果被告知穆老师放假了。 那只能微信感谢了，沈给穆蓉发微信，感谢穆老师在物竞对自己的指导，并发了个9.10元的红包给穆蓉，寓意9月10日教师节，师恩不忘永存心。 穆蓉回到：“自学成才，不用谢我，正在拍鸟，祝锦绣前程。” 南港二物竞队扛把子沈已经高毕业，新一届的校物竞对处于洗牌重建阶段，穆蓉最近没啥业务，她便提前放了暑假，去野外湿地拍鸟去了。 在沈感谢各位老师的同时，南粤省高考阅卷工作同步进行。 南粤省教育厅下属的一个神秘机构，坐落在一处幽静之地。 一个房间内摆有几十台电脑，每店电脑前坐着一位阅卷老师。高考阅卷工作在此进行，这样的阅卷室有不少间。 高考阅卷已实施了很多年，客观题的答案以2b铅笔写在答题卡，由电脑自动评审。 主观题在教育部内部系统里传到阅卷老师的电脑，由阅卷老师手动完成批阅、打分的工作。 一般每道主观题由两位老师独立评分，评卷前会在系统设定一个允许误差值，如1分、2分。 若两位老师的评分不超过允许误差，则按平均分值计算。 若评分超过允许误差值，则由第三位老师进行仲裁，作为最终结果。 阅卷老师也看不到答题者的姓名、学校，高考阅卷模式是公平完善的。 语阅卷的第一天，便发生了一件作仲裁。 有篇作，一位男性老师给了60分的满分，一位女性老师给了57分，扣掉3分。 3分的差异，已超出了允许误差值的范围。 于是这篇自拟命题为《执着》的作，提交给第三位老师进行最终仲裁。 110章 高考状元 阅卷室内。 欧阳老师反复审阅一篇高考作。 作为仲裁官，欧阳老师责任重大，他在短时间内的一次决策，极有可能影响一位考生的一生。 这篇作经钱老师和祝老师评审后，分别给了满分60分，及57分。 60-57=3 3分已超允许误差范围，必须由第三位老师进行仲裁。 欧阳老师负责全省语考卷的决裁，时间紧任务重，他不可能在一份考卷花费太多时间。 所以欧阳老师必须立即做出判断，眼前这篇作该给多少分？ 这篇作名为《执着》。 此字迹工整，结构严谨，全无一处涂改痕迹，连标点符号都像是计算好了的一样。 “用解析数论去研究素数模式，需要建立庞大的函数模型，这是一份计算量繁重的工作，而且特别枯燥。” “显然，我们无法一次将无穷多项相加而得到总和，但智慧、博学、坚韧、执着的人运用数学方法，巧妙的解决了难题，他是陈景润。这份枯燥却意义重大的工作，陈景润一干是十年，从不间断，令人敬佩。” 审到了这里，欧阳老师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他一教语的兼职诗人，哪懂什么解析数论、素数模式之类的数学理论，但欧阳老师觉得这位考生说的貌似有道理。 “一双手磨出了老茧，身体愈发虚弱，病魔缠身。” “数学，他终生的事业，激励他执着前行，绝不放弃。” “他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一事无成，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皆为未知数。” “数学很枯燥，数学很美丽。” “社会显浮躁，初心是坐标。” “坚持是胜利，执着创造伟业。” “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坚持不懈，而我们必将一如既往的执着。” 论据引用合适而恰当，这种稍显深奥的数学知识放在此背景，有种画龙点睛的应景，完全不影响阅读体验，甚至还起到了加分的作用，欧阳老师读这篇议论居然还读出了一点点的小激动，他当机立断做出决裁：“没什么好说的，一篇感情充沛的完美议论，此我给满分，60！” …… 该谢的已谢过，该别的已别过。 沈收拾行囊，出去浪。 去哪儿浪？ 青藏高原，古道雄关，雅鲁藏布，名川大山……沈征得父母同意并得到父母的支持，他一个人出门旅行，这是他的毕业旅行。 一年多来，沈学习学习再学习，太累了，他需要放纵一波。 简单的行囊、银行卡、身份证、学生证，沈带这些出发。 换了个手机号，沈离开了南港市，只有他父母知道新手机号，他想图个清静，一个人放飞自我。 离开南港市后，沈抵达的第一座城市是六朝古都金陵。 沈记得在数竞考试做过一道题，说朱元璋和徐达在莫愁湖畔下棋，问“万岁”二字出现的概率是多少？ 来到莫愁湖边，哟呵，还真有座胜棋楼，沈掐指一算，徐达应该是位数学高手，最少8级以。 走走停停，玩到哪里看心情，沈一路向北手持学生证，半价半价，都是半价。 与此同时，高考阅卷工作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南粤省高考阅卷室。 “满分，数学终于出现满分考卷了！” 有份数学考卷的主观题，两位阅卷老师给的评分意见一致，没办法扣分，必须给满分。 这次的数学考卷并没沈想的那么简单，特别是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目前这一份考卷拿到满分8分。此时数学阅卷工作已进行了3天。 任何科目的高考满分考卷，都是要经过复核的。 复核之后，这份数学考卷还是满分，几乎是标准答案。 “理综，理综满分。”理综满分年年有，不少见。 “英语，英语满分。” …… 一路北游，到华北之后折而向西，抵青海湖附近的一座城市，沈稍作休息几日，之后他准备坐青藏铁路列车进藏。 此时是六月底。 “对了，高考放榜了吧？” 沈在酒店里用手机查高考分数，编辑短信能查分，几个英+报名号+密码，发送到一个指定号码。 这个号码立即回复短信： “语，150。” “数学，150。” “理科综合，150。” “英语，150。” “总分，750。” “这……很不错嘛！”沈有点意外，满分750，说明作也是满分，不错不错相当不错，我预计的高了几分。 这时沈的手机响了，知道他这个新号码的人不是他爸是他妈。 沈接通手机：“老爸。” “在哪？”沈志山在手机里问到。 “青海湖附近。” “什么时候回家？” “一个月，两个月，说不准。身的钱花光回家。” “不行，沈你必须两天之内回家！” “为什么？” “我们家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了，你快点回家跟他们说几句话，把他们打发走。” “骚扰民宅是违法的，老爸你可以报警啊。” “报警有屁用，党和人民要求你立即回家！高考状元，满分状元，失联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坐飞机回来，马！” “那……好吧。”沈妥协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走马观花的才看了一小半，他不想这么早回家的。 看了看新闻，沈看了几眼不想看了。 “勇夺数竞、物竞双冠王之后，沈再夺南粤省高考理科状元！” “750！满分！满分状元沈再创历史新高！” “750+20，这个状元不仅仅只有满分这么简单！” “750+20的高考状元拒绝接受采访，至今仍未有沈的下落！” “相关部门高度重视，已下令……”这条肯定是吹牛逼的，沈真的不想看这种辣眼睛的新闻。 吹嘘，全都是吹嘘，媒体除了吹牛逼的也没其他本事。沈很想再失联两个月，然后直接去燕大报到，但没有办法，党和人民需要他回家，他能怎么办？ 这时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新成！全省高考状元，全国首位满分状元！此成创造了全国高考的历史，意义十分重大，业绩特别辉煌，特奖励10万学霸积分！结余224376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111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爽死了呀！” 沈在酒店的床打滚，被媒体辣眼睛的烦恼心情瞬间升级为无快乐。 ! 高考真的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沈通过高考刷成，y-i次忄刷出10万点学霸积分。 状元年年有，每省有两个，一个状元，一个理状元。 但是，国高考历史从未出过裸考满分的高考状态。 此处的裸考不是指不穿衣服参加考试，也不是指不复习去参加考试，而是特指不依靠加分，只算高考卷面成绩的硬分数。 裸考+额外加分，之前有学霸考过750甚至750+的成绩。 教育部承认的表达方式是（例）：735（+20） 裸考分数和加的分数要区别对待。 官方承认的高考满分是750了（全国大多数省份），至于括号里的加分，各录取学校自己心里有数即可。 沈高考成绩的官方描述是：750（+20） 750，创造了历史，从没有人在750模式的高考取得卷面满分。 +20，来自于沈的i冠军、c冠军、cpho冠军、省级三好学生等奖项及荣誉。 南粤省的规定是，不管你获得了多少个冠军，加20分封顶了。 对于沈加的20分，燕大心里有数即可。 当然了，这20分对沈来说没什么实际意义，他参不参加高考都是要去燕大的，这20分最主要的作用大概是用来装x的吧。 沈现在没什么心思装x，他在想，22万多的学霸积分该如何使用？ 初心是不能忘记的，沈毫不犹豫的先将数学砸到7级。 宿主，沈 年龄，18 数学7级（0/25万） 物理4级（284/10000） 语3级（111/5000） 英语3级（92/5000） 化学3级（62/5000） 生物3级（83/5000） 体育3级（50/5000） 历史2级（28/3000） 地理2级（22/3000） 政治2级（31/3000） 结余学霸积分：74323点 数学被沈升到了7级。 5-7级都被系统定义为职业级。 8-10级属于精英级。 7级升8级需要25万点学霸积分。 总而言之，升到满级之前，沈的学霸积分永远是不够用的。 现在是6月底，再过两月沈便将去燕大正式报到，他在心早有规划，本科阶段肯定是主攻数学，辅以物理。 双学位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这年头不拿个双学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 所以先做安排，沈将数学升到7级后，拿出9714点学霸积分将物理升到5级的职业级。 沈在高考结束后明确了自己本科阶段的方向，主数副物，相互兼济。 数学7级（0/25万） 物理5级（0/5万） 语3级（111/5000） 英语3级（92/5000） 化学3级（62/5000） 生物3级（83/5000） 体育3级（50/5000） 历史2级（28/3000） 地理2级（22/3000） 政治2级（31/3000） 结余学霸积分：64607点 还剩6万多学霸积分，将数学继续砸到8级又不够，将物理砸到6级，沈又舍不得。 存着吧，没点储蓄意识，迟早会吃亏。 次日，沈坐飞机返回南港市。 当天晚些时候，沈接受了当地一家电视台的专访。 “沈，首先祝贺你成为我省理科状元！”主持人热情的说到。 “谢谢。”沈较平静，甚至还有一点想要早些离开的冲动。他不太喜欢接受采访，特别是对着摄像机的这种。 主持人：“750的卷面分数，加20分的加分，你创造了历史，这太了不起了，这很沈。” “我……”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沈当然不能这么说，毕竟是电视节目呀，全省甚至全国群众都会收看的：“我知足常乐。” “高考满分，以无可争议的优势夺得全省状元，沈，这不算小成绩吧？”主持人笑了，他也看过络关于沈的段子。 今年南粤省的分数线已出，理科一本518分，科一本525分。全省考700分的考生不算多，理科状元沈750，理科榜眼是个妹子，她来自广雅，考了711分。 “不不，这不是小成绩，而是大成绩。”面对摄像机，沈不敢乱说话，电视机前那么多眼睛雪亮的人民群众，成年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负责任的。 主持人：“你以满分勇夺高考状元的心得秘诀是什么呢，沈？我想全省乃至全国的高生，都非常想听听你的建议，来自750+20学神的建议。” “好好学习。”沈说到。 “好好学习？”主持人当然不满足这么水的回答，他追问：“能讲具体一点吗沈？” 沈：“天天向。” 主持人：“……” 沈：“好好学习，天天向。” 主持人：“……” 噗~ 连摄影师都忍不住笑喷了。 导播怒了，他训斥摄影师：“笑什么笑？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停，先别录了。”导播叫停他的工作团队，他走到沈身边，和颜悦色的说：“沈同学，能尽量配合我们的摄制工作吗？这档节目是要电视的，省卫视，全国观众都能收看到。” “导播，我非常配合呀。”沈挺无辜的。 “前面几段对话没有问题，主持人问你有什么高考心得、竞赛秘诀，沈你尽量回答的具体一些，可以做到吗？”导播谆谆善诱。 “我刚才说的很具体了啊，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沈反问。 “你高考满分，作也是满分，表达能力当然ok，我的意思是……算了，沈你即兴发挥吧。”导播没辙了，高考状元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哄着。实在不行的话，后期进行处理吧。 演播厅内，对高考满分状元的采访摄制继续进行。 沈想了想，既然是卫视台的节目，全国广大群众，特别是学生朋友都能收看到这档节目，那怎么着也得谈谈个人的看法，提些建设性的意见。 稍微梳理了一下思路，沈面对摄像机说到：“世界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高考，前两年积累知识，最后一年刷题，这是最靠谱的做法。” “或许我说的跟你们老师说的没有太大区别，但这是事实，是最有成效的办法。当然了，因为参加竞赛的原因，我是高考前一个月才开始闭门不出，大量刷题。别学我，听你们老师的，准没错。” 说完这段话之后，沈看了眼主持人，您老觉得可否？ 112章 明天我们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主持人无言以对，沈你说了等于白说！ 但导播并未再次暂停拍摄，“听老师的话，积累知识多刷题”这些常规说词，从沈口讲出，有不一样的意义。! 沈继续说到：“我觉得，对于学过知识的总结归纳也特别重要，这需要靠电视机前的各位同学自己梳理，老师主要是讲方向性的内容，以点拨为主。实际呢，这次我考到750的满分，语和英语可能有些运气成分，但理科的四门对我来说，拿不到满分是失败。” “数理化生，我为什么如此强势呢？因为我经常做总结、写心得，不断梳理知识结构，避免大量知识信息无意义的堆积。” “以数学为例，我写的心得完全可以出一本书了，不管是竞赛也好，高考也罢，我数学从没拿过非满分。这是自我总结归纳的重要性。” …… 省卫视台对沈的采访在次日晚播出，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 沈家。 沈志山不停的接电话、挂电话，他的第一身份是沈他爹，第二身份是公司里的沈老板，第三身份兼职沈的经纪人。 “喂，你们是哪里？xx台xx节目组？你们这是综艺娱乐节目吧？” “我儿子不想去娱乐节目，这与他的身份不符。” “科学教育探索发现类的节目，他可以考虑一下。” “贺经理你好，沈那本书啊？哦，你们可以出价到10万元买断。” “抱歉了，沈他不想卖书了，再见。” “商总，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哦，你想做沈那本数学心得的出版销售，按销量分成？这个可以谈，可以谈的。” 沈志山可忙了，要帮沈处理的业务既多且杂。 高考满分状元了电视，全国播放，沈的名声抵达了他十八年人生的顶峰。他之前写的那本尚未出版的数学秘籍，身价水涨船高。 “新成！恭喜宿主出书一本，社会知名度进一步提升，特奖励3万点学霸积分。结余94607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七月底，沈的书《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终于开始印刷，并将在八月市销售。 出版商换了一家，沈在合同的乙方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这算是白纸黑字具备法律效益了。 签约的这家出版商给了沈不错的商务条件，《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市后，甲乙双方根据销量按一定例分成销售所得。 不出名的作家往往享受不到这种分成待遇，出版商给个几万块最多十几万买断是正常情况。 沈并非著名作家，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作家。 高考满分状元的光环熠熠生辉，奥数冠军、物竞冠军的头衔如虎添翼。 年仅18岁的非著名作家沈在高三暑假出了本书，旨在帮助广大高生朋友提升数学成绩。 沈回想高三年，自己干的大事不多，拿过几个学科竞赛冠军，夺过高考状元，出过一本书，仅此而已。 若干年后，学生涯的琐事或许忘的一干二净，能记住的大概是这几个冠军、一个状元、一本书。 即将读大学了，该收收心了，沈重新集火数学，还剩一个月的时间，生物、化学可以暂时放到一边，物理需要兼顾一下。 数学升到7级，沈在数学领域的推导力、洞察力、判断力等指标明显提升，他回头看看之前写的那篇论，《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太肤浅了，太low了，我咋能写出这么没水平没深度的论？ 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这课题是普通本科生研究的内容，算不高深。 这几天沈在深入研究高阶常微分算子特征值的重数关系，即斯图姆-刘维尔问题。 常型的斯图姆-刘维尔问题是一个经典问题，借助边条件空间的几何结构，可以对自伴的高阶常微分算子特征值的解析重数进行深度分析。 沈在斯图姆-刘维尔问题取得了一些进展，当然也有阻碍。 能用几何解析的代数问题沈尽量使用几何方法，能用代数穿插的几何问题他尽量穿插代数，实际当代数学，代数和几何越来越不可分割，纯粹的代数和纯粹的几何也可以做出成绩，但越来越困难。 沈不会忘记燕大的那场演讲，数论+代数几何是数学实现大一统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知识要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管如何，虽然《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这篇论很low，但沈毕竟是发过论的人了，普刊论那也是论呀。 这是学术资本，即便这么一点点资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区二区之类的还遥遥无期，然而有总没有好。 去首都报到之前，沈请几个高好友一起吃饭。 “来吧，我们都已成年，请举杯，干了这杯酒。”沈端起啤酒杯，尽东道主之礼，今天他请客，毕竟是出书开卖的人了，即将有收入。 “干！”徐锐二话不说，仰头饮尽一杯啤酒。 “那……那我也干了？”陈晓婷呡了一小口酒。 “陈晓婷别养金鱼，不醉不归！”徐锐劝酒，气势逼人。 “我喝不了酒啊！”陈晓婷只喝一小口，打死也不喝第二口。 “沈请你喝酒你不喝？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徐锐非常严肃的谴责三连。 “我……”陈晓婷非常犹豫，看的出来她对酒精有畏惧感。 徐锐特别感慨：“我可怜啊，一个人，没有同类。张老师从没给我配过同桌，男同桌都没配过。陈晓婷你和沈这么多年的同桌，你不得敬沈一个大的？他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算了，不说了，都是老同学，说多伤感情。” “我……”陈晓婷偷偷瞧了沈一眼，然后快速举杯：“沈，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和指点，我不可能考传媒大学。那我干了，你随意！” 咕咚咕咚。 说干干。 陈晓婷干了一杯啤酒，这是扎啤，一杯的分量可不少。 “喂，这么逞强，行不行啊？”沈问陈晓婷，呵，女人，真是不理智的生物，一言不合喝大酒。 “小……小问题！”陈晓婷满脸通红，她拍拍不太的胸脯表示自己很淡定。 完事陈晓婷又给自己满一杯扎啤，语无伦次的吆喝：“来来来，喝了……这杯……还有三杯……” “喝一杯酒，发疯了？”徐锐算是见识陈晓婷的酒量了，传说的一杯倒啊？ 113章 走，读大学去（半揽衣裳半掩门盟主加更） “陈晓婷，别喝了，吃菜！” 沈不想把同桌灌醉，女人一旦醉了挺麻烦的。 ! “今天……特别开心……谢谢你……沈……呵呵……小……”陈晓婷蛮开心的，她超水平发挥，高考考了传媒大学，她的分数省一本线高了70多分，刚好被传媒大学录取。 传媒大学也在首都，陈晓婷选择了新闻传播专业，这个专业理兼收。 沈今天本来想请三个人，徐锐、陈晓婷、古小丹。 古小丹没考好，刚过二本线，只能选择读本地一所普通大学，他已失联，沈无法找到他。 再过几天，沈去燕大报到，徐锐去首都科技大学报到，陈晓婷去传媒大学报到。 三人是高同班同学，大学在同一座城市读书，这是缘分呐，拆也拆不散。 其实沈和徐锐都是保送的，沈参加高考主要是为了刷成。 正儿八经通过高考模式考重点大学的，只有陈晓婷一人。 陈晓婷仰头又是一杯扎啤，连干两杯。 “这……陈老实一旦不老实起来，很强势啊！”徐锐岂能甘心喝酒输给陈晓婷，他雄姿一展，立即怼完一满杯扎啤。 “陈晓婷，别喝了行吗？我们仨马要去首都，走之前聚一聚，喝点酒意思一下，喝大了没意思了。”沈拿瓶矿泉水递给陈晓婷，“喝几口水，清醒清醒。” 砰！ 陈晓婷一头砸在餐桌，不省人事。 “好吧，陈晓婷毫无意义的倒下了，有意思吗徐锐？”沈不高兴了。 “原来，她不是陈一杯……而是陈两杯！”徐锐仰天大笑，“哈哈，是我小瞧了陈两杯，哈哈！” “喂，陈晓婷，醒醒。”沈拍拍陈晓婷的脑袋，问到：“你能自己打滴滴回家吗？” 陈晓婷没有反应。 显然不能。 “你呢，徐锐，你可以自己回家吗？” “人赤兔，马徐锐，我徐某天下无敌！” “……”沈无语了，p的，搞了半天徐锐也不能喝，喝点啤酒醉成这样，这里不可能是我的酒量最好吧？” 沈打车将陈晓婷、徐锐先后送回家。 随后几日，三人在家收拾行囊。 金秋九月，沈、徐锐、陈晓婷三位年轻人告别父母家人，结伴而行坐高铁一路北，远赴伟大的首都，踏了他们的求学之路。 沈和徐锐先将陈晓婷送到传媒大学，亲眼见到她和传媒大学接新生的学长汇合，沈、徐锐便各自去各自的大学报到。 燕大、传媒大学、首都科技大学离着不远，沈选择了数学系，陈晓婷选择了新闻系，徐锐服从科技大的调剂，去了材料学院。 新的人生阶段已开启，三位来自南方的新大学生各怀志向，开始融入新的环境。 沈对燕大非常熟悉，他这是三进宫了。 人家新生都是由大哥哥大姐姐们带到宿舍，沈的待遇稍有不同，他由数学系的辅导员亲自迎接到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四张床铺下面是电脑桌。 沈一进宿舍，早到几个时辰的三位室友皆起立致敬。 “大佬来了。”周雨安动作自然的接过沈的旅行箱。 “大佬辛苦了。”蔡青帮忙抱过沈重重的背包，“哎哟我去，这么重！沈，你这一路背过来累成狗了吧，我隔着包都能摸出来，一麻袋的书！” 罗季递给沈一瓶饮料：“大佬，知道你不爱喝冰可乐，所以买了冰芬达，天挺热的，降降温。。” “都是兄弟，别这么客气。”沈随手拎一塑料袋，内装老婆饼、猪肉脯等南方零食小吃，他将小吃分给三位室友，算是打过招呼了。 相互之间并没有各自介绍，因为大家都认识。 沈和周雨安从奥数国家集训队那时起认识，他俩一起夺得i团队冠军，一起保送到燕大数学系，去年秋天共同参加了燕大金秋营。 蔡青和罗季也是金秋营的学员，所以宿舍里的四人相互间全都认识。 数学科学学院设置了五个系，数学系、概率统计系、科学与工程计算系、信息科学系、金融数学系。 后面四个系看系名也能看出，它们偏应用。数院最核心的系是数学系，沈他们这个寝室的四人全是数学系的新生。 实际数学系也分基础数学和应用数学两个专业方向，基础数学是接近纯理论研究的一个专业，这个圈子特别小，但大犇们往往来自这个小圈子。 这届数学系一个班，三十几人，一半以来自去年的燕大金秋营，走的是竞赛保送模式，一小半通过高考录取。 辅导员把数学系大一新生召集起来，开个小会，讲讲规章制度和注意事项。 欧叶如期报到，全班她一个妹子，她也不跟班里的男生讲话，除了偶尔跟沈和周雨安交流两句，哦，啊，嗯，呵呵之类的。 “各位同学，再次欢迎你们来到燕大，军训之前，按照惯例，咱们班要选一位班长出来。”辅导员环顾一周，热情洋溢的说到：“这样吧，咱们也不搞什么太复杂的无记名投票，班长这个职务主要是自觉自愿，有一颗火热的心愿意为同学服务。有志向成为班长的同学请举手！” 然后…… 沉默。 没人举手。 辅导员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 “呵呵。”众新生皆傻笑，装傻。 “没人愿意当班长？”辅导员非常失望，可能初来乍到的，大家都挺羞涩？说很熟吧，这些新生也没熟到一起做大宝剑的地步，说陌生吧，其的大多数人之间并不陌生。 这时有位男生发言：“我说句公道话吧，i冠军、物竞冠军、高考满分状元在此，他不举手，谁敢举手？”说完看了沈一眼。 “喂，李真强，技术归技术，行政归行政，请不要混为一谈。”沈说到，他刚才并未举手竞选班长。 “对对，沈不当班长，天理不容啊！”其他同学附和到。 “不妥啊同学们，我沈何德何能，实在不堪承担班长一职。”沈连连摆手，婉拒同学们的盛情。 114章 什么鬼 “沈，看来你当班长是众望所归，人民群众的意志不可违背呀！” 辅导员18岁时成为预备党员，党龄接近10年，他的政治素养特别高，体现在他的言行。 沈摇头摆手继续婉拒：“不不不，我也是群众，万千普通群众的一员。班长这个担子，我真的承受不起。” “当班长吧，沈！”众同学齐声高呼。 “我的行政管理水平有限啊同学们！”沈好为难的，从小到大他当过一道杠小队长，突然间他被要求当班长，燕大数院最核心专业的班长，肩的担子太沉了。 “这跟行政管理什么的无关，主要是思想品德方面的素质要高，对了沈，你不是你们省的三好学生吗，那你的思想品德呱呱叫，棒极了！由沈你当咱们数学系xx级的班长，同学们放心，我也放心，院系领导放心，校方领导更加放心。”辅导员出口成章，他非常适合辅导员这个岗位。 周雨安补充到：“燕大放心，国家也放心，基层放心，央更放心。沈你别演了，赶紧宣誓职吧，沈班长！” “这……还是不合适吧？”沈一推再推三连推。 周雨安快要崩溃了：“沈，你踏马太爱演了，戏精，资深戏精！你以为你是曹操啊，三让魏王？别推脱了大佬，你从了吧，沈班长！” “从了吧，沈班长！” “从了吧，沈班长！” “从了吧，沈班长！” 各群众高呼三连，差点下跪叩首了。 连欧叶这种万年没表情的三无少女，也忍不住微颤朱唇，她大概是在笑吧。 “辅导员……这？”沈无奈的望向辅导员，试探问到：“那我试试，要是班长当的不好，你随时罢免我。” “这么定了！”辅导员大手一挥，宣布沈为数学系xx级的班长。 书还没念，倒先当了个小官，这跟沈预想的不太一样，哎，国情如此，技术小能手也得兼管行政，走一步瞧一步吧。 之后是军训，脱下牛仔裤，换绿军装，新大学生们接受军人的洗礼。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坐下！”军训教官大喝一声，“数学系，军歌唱起来！” 沈带头吼一嗓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数学系三十几位男生集体高唱：“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 说是唱歌，跟吵架也没两样。 对面那支队伍是娘子军，她们巾帼不让须眉：“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数学系：“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一杆钢枪交给我！” 娘子军：“米索啦米索，啦索米多来！” 数学系的男生跟这支娘子军干了，两支队伍一言不合飙军歌。 其实他们都是数院的新生，数院的女生不多，五个系组成了这么一支二十余人的女兵队伍。 数学系仅贡献了欧叶一位女生，她混在队伍里特别显眼，唱着唱着晕倒了。 女生们大惊：“报告，欧叶昏过去了！她这是暑了吧？” 对面的数学系男生们停止唱军歌，皆焦急的望向女兵队伍，他们的班花倒下了，这可是大事啊。 数学系欧叶一位女生，甭管她是丑是美，都得当班花给数学系撑门面。 沈嗖的站起来，向本队教官请示：“报告，我班女战士欧叶倒下了，我必须立即对她实施人道主义援救！” “批准！”数学系教官跑到女兵队伍那边，和女兵教官一起抢救昏迷不醒的欧叶。 欧叶的肤色本苍白，此刻愈发没有血色。 经过教官的应急处理，欧叶恢复了知觉。 “嘿，没事吧？”沈蹲下来问欧叶。 “没。”欧叶摇摇头，很明显，非常有事。 “你是友军？”女兵队伍的教官问沈。 沈答到：“对，我是欧叶班的班长，沈。” 教官做出指示：“沈你背欧叶去医务室，她需要休息，送她去医务室后你即刻归队。” “是！”沈背起欧叶朝医务室方向移动。 “你很轻啊欧叶，90斤有没有？”沈背着欧叶并不吃力，她身高一米六七、六八的样子，不到90斤，偏瘦。 欧叶有气无力的说：“87斤。” “哦，你最近身体好点没？”沈问到。 欧叶声如细蚊：“老样子。” “行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沈将欧叶送到医务室，交给医生，然后归队。 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各新生之间的认识和了解不断加深，沈作为数学系的班长，和班的35位男生及1位女生建立了不错的群众关系。 沈班长杂七杂八的啥都要管，在班级群里发教务信息，集资搞团建活动，组织人马参加校运动会……这是行政方面的业务。 技术方面的业务更多，哪家的数分教材更吊，泛函是否真的让人心泛寒，无穷级数的终极奥义是什么……沈跟同学们交流探讨。 男生之间较方便交流，大家都住一栋宿舍楼，寝室之间互访是常见的事情。 燕大数学系的男生并不是书呆子，他们跟普通大学生没有太大区别，无非数学基础好一些。 他们讨论数分与解几，他们同样开黑打游戏，沈他们宿舍四个男生加隔壁宿舍一个男生，五人开黑罕逢敌手。 没人打的过燕大数学系五个懂兰彻斯特方程的男生，除非是职业选手。 兰彻斯特线性律用于五战士局，只拆塔不s-a人，咱们输人头推水晶，victory！ 兰彻斯特平方律用于五射手局，只s-a人不拆塔，咱们880打的对面叫爸爸，然后对面屈辱的投降了。 沈很久没打游戏了，他心血来潮将兰彻斯特方程运用在游戏，简直是超神。 如果对面知道他们的游戏对手全部来自燕大数学系，这些数学系高材生都拿过奥数竞赛的国决奖牌甚至金牌，应该也会心服口服。也有一种可能，会是举报。 数学系的男生们很快打成一片。 数学系的女生略显孤独，欧叶这唯一的女生连室友都不是一个班的，她跟其它系的三位女生合住一间寝室。 国庆假期之后的一个夜晚，阴云密布，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沈拿着一本书来到女生宿舍下面，他打电话给欧叶，让欧叶下楼。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缓缓从楼梯处飘了下来，她套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袖t恤，没住了膝盖，及腰的黑直长发拨到胸前，遮掩住了面容。 呜~ 不知是风声，还是什么怪鸟在嘀鸣，特别的凄厉。 “卧槽……什么鬼！”沈吓了一跳，他高举英版的《代数指南》连连后退，心默念：高斯、欧拉、牛顿、阿基米德四大主神面前，一切妖魔鬼怪皆为灰烬！ 白色身影摇曳到沈面前，她撩开一半长发，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是我。” “靠，欧叶！”沈看清这位白衣女子的相貌，遂放下镇邪宝典《代数指南》，强烈抱怨：“大半夜的月黑风高，你打扮成这样，是闹哪般啊欧叶？” 欧叶诡异一笑：“呵呵，刚洗完澡，风干。” “别笑，不许笑，你是我见过唯一的一位，笑哭更难看的女生。”沈稳定下情绪，将英版的《代数指南》递给欧叶：“你找的书，是这本吗？” 欧叶接过书，点点头：“是的，国内并不好找。” “别搞丢了啊我跟你说，这书是去年我从英国带回来的。”沈提醒到，“这本《代数指南》是牛津大学数学系内部教材，安德鲁-怀尔斯是编者之一，他主要研究椭圆曲线的吧，但在数论的造诣也很高，否则证明不了费马大定理。看看这书，对你有帮助。” “好。”欧叶点点头。 “欧叶，今后你晚出门能不能扎条辫子，把脸露出来？”沈提了个建议，并说明原因：“你这尊容，直接去午夜凶铃的片场，都不用化妆的。” 欧叶：“我尽量。” “还有。”沈走之前补充到，“孙教授托我给你带个话，大一的基础课该得，不要翘课，记住没有？” 欧叶：“嗯。” “那你昨天为什么翘了胖老孙的高代课？”沈问到，“作为咱们班的班长，我必须提醒你欧叶，连我都不翘课，你凭什么翘课，你数学学的我好吗？这才开学几天，你的组织纪律性在哪里，啊，欧叶，你到底有没有组织观念？” “我……” 欧叶犹豫了一下，随后告知原由：“昨天例假来了。” “计算姬也来例……”沈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计算姬也是女人，她当然会来例假，可以理解，算了，下不为例。 二人此别过，一夜无话。 次日，数学系、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大一学生一起课。 两个系同属数院，前者偏理论研究，后者偏应用。 数学系、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在大一及大二的课程设置一模一样，马哲、毛概、邓论、军事理论、大学英语、计算机、体育课这些公共必修课得拿够学分。 115章 数分 大一、大二的数学专业基础必修课有几门，数分i到数分iii，高代下册，解析几何，抽象代数，大学物理，等等。! 科学与工程计算这个专业不是计算机专业，它可以理解为计算数学，运用现代数学的理论和方法解决各种工程问题，是非常偏应用的一个专业。 这个专业的学生毕业后业面较广，航天、无线电、遥感、建筑设计、国防军工、化工冶金、机械制造……去哪个行业都ok，只要和工程相关 数学系的学生离开了校园或者学术一线阵地，找工作则稍微困难一点。 但这重要吗？ 学数学难道仅仅是为了毕业后找份好工作，买房买车娶媳妇而已吗？ “当然不是。”讲台，数分课的教授坚定的说到，他的脑门头发并不茂密，前额纵横交错的褶子凸显智慧。 “我不管你们是数院哪个专业的，你们必须给我记住，数学绝不是谋生的工具，而是一门伟大的艺术。”数分课的鲁教授正在讲解的是数分i，浅色皮的数分教材，燕大数院自家产的教材。 国内其他大学数学专业常用的数分教材大多是两种蓝皮，即复旦的数分下册、华东师范的数分下册，这两种《数学分析》教材都是蓝色封面。 燕大及水木大学出版的数分教材跟他们不一样，燕大的浅皮版数分教材是一套三册，数分i、数分ii、数分iii。水木的黄皮版数分教材也是三册。 数学系的学生不学高数，太low，数分算是数学系学生在刚入门时较头疼的一门课了。 “数学分析，谁能告诉我设置这门课程的意义是什么？”鲁教授环顾台下一周，不给学生们回答的机会，他语速极快的自问自答：“要深入了解数学的终极意义，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先做几道题吧。” “又来！刚开学做题！”台下学生欲哭无泪。 数院这些教授都是一个作风，高代教授、解几教授、数分教授，他们的教案一定写着同一句话：“你们都是学数学的，来，先做几道题吧。” 数学这门学科是这样，在打基础的阶段得做题，通过题目加深对数学理论的理解。 《数学分析》这门课程到底是干嘛的？ 其实数分是高级微积分，它以微积分和无穷级数一般理论为主要内容，并包括它们的理论基础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数学学科。 数学玩的是理解以及计算，而数分的计算量较大，教授只讲理论等于纸谈兵，所以鲁教授让学生们做题，以题为引，穿插理论。 针对一道题目，一位学生写出他或她的解题思路或具体过程，然后师生一起讨论，哪里是亮点，哪里是漏洞，如何改进……在这一教学环节，教授与学生充分互动、深入探讨，而非教授一人填鸭式的讲解灌输，这是鲁教授的教学理念。 “节课，我已经跟你们讲过一遍数分i了，相信你们对这门课程已有了大致的了解。”鲁教授理所当然的说到。 “了解，了解。”教室里的少数学生点点头，如沈、周雨安、蔡青、罗季，以及欧叶。 沈、周雨安、蔡青、罗季四人来自数学系，住同一间宿舍，他们去年一起参加过燕大金秋营。 欧叶也是燕大金秋营出品，她玩计算是一把好手。 数字运算是数学计算的一部分，这个暑假欧叶也没闲着，从她片言碎语的描述之，沈了解到欧叶在暑假强化了她的数学计算能力。欧叶大概是听取了孙二雄和沈的建议，她在计算姬的道路越走越远。 沈寝室四人以及欧叶，他们表示对数分i已有大致了解，可以做几道题目练练手。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一位圆脸男生则愁眉苦脸：“鲁教授，次你用一节课的时间，把一整本数分i都给讲完了。今天是你的第二节数分课，你让我们做题，咱们哪做的出来啊？” 鲁教授不高兴了：“我题目都没出，你退缩、畏惧，这位同学，你以这种态度怎么能学好数学？” 这时沈发言：“出题吧鲁教授，数学是需要做题并探讨，才能产生化学反应，让思想的火花碰撞、闪耀。” “看，这是奥数冠军的觉悟！”鲁教授对沈十分赞赏的说到，英雄惜英雄。 “贱人！”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全体学生心骂着p，唯有一人冷冷发笑不作声。 军训之后刚课没几天，鲁教授用一节课把数分i讲完，第二节课是习题练习课，间隔了3天。 一整本数分i啊，一字不差照着读一遍也需好几节课，鲁教授如何做到一节课讲完一本数分i？ “数列极限你们自己看书吧，这太简单了。” “导数的莱布尼茨公式是重点，此处我要多讲两句。” “带各种余项的泰勒公式是重点的重点，此处我要多讲两分钟。” …… 鲁教授是这样，用一节课讲完了本应讲一学期的数分i。 鲁教授或许有自己的教学方案及后续的计划，但有些学生无法接受目前这种教学速度。 正常人是无法接受这种教学速度的，然而总有些人不正常。 燕大确实有天才、有逼王，但并非人人都是天才和逼王。 普通学生当然也是有的，常有人躲在未名湖畔偷偷哭泣，自己这辣鸡水平跟班里那些天才、逼王差太远了，好气哦，气哭了。 数学系的班长沈神色轻松渴望解题，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一位小眼睛男生一直在冷笑，他在他们系显的与众不同。 鲁教授在黑板写出一道题目： “计算i=∫∫-ydzdx+（z+1)dxdy，其s为圆柱面x2+y2=4被平面x+z=2和z=0所截部分的外侧。” 出完题目之后，鲁教授说到：“不要抢，都有份，黑板的第一题由数学系派员求解，并说出自己的思路、看法、见解。第二题将由科学与工程计算系求解，请做好准备。” 116章 思路 沈自告奋勇台解题。! 他学过数分，数分i到数分iii都学过，来燕大之前学过了。 别说数分、高代、解几这些数学系大一阶段的基础课程，连复变函数、偏微分方程、拓扑学等后续的专业课，沈也自学完了。 大学不是高，在这里天高任鸟飞，能者多劳，有本事也有精力那多学点，没人不让你学。 将沈等少数几个水平突出的学生放在大课堂里，和其他同学一起接受基础教育，教授们可能有自己的安排，孙二雄跟沈说了，至少在大一阶段，沈你要来大课堂听课。 鲁教授在黑板写的这道数分题有点过分，他这是在难为大一的新生，这题已经超越基础教育的范畴了，而今天这节数分课才是鲁教授的第二节课。 在大学特别是燕大、水木这种最高学府，光靠课堂的那几十个百个学时是不够的，课堂之外不下点苦心，别说做出什么杰出成，能不挂科该烧高香了。 “这题用合一投影不好办啊，所以要用分面投影。”沈再次梳理思路，在黑板写出他的解答。 s的方程为x2+y2=4，并非类似z=z(x，y)的连续函数，难以求出s所在侧的法向量。 若用分面投影，圆柱面在xoy平面的投影为一条线，准确的说其实是一圆圈，所以?(z+l)dxdy=0 接下来，沈开始计算?-ydzdx的值。 确定x和z的取值范围需要作图，沈在黑板作了个平面投影图，最终计算出i=-8π。 沈将粉笔放回槽内，拍拍手的粉笔灰，对鲁教授说：“求解完毕。” 鲁教授：“沈，你给出了一个答案，我暂且不对你的答案做出判断，请你讲讲你的思路。” “好。”沈留在讲台，他所在的位置是教授位。 鲁教授则站在一侧，负手而立。 咚咚。 沈敲了敲黑板：“y为圆柱面x平方加y平方等于4关于平面xoz对称的函数，我这里写的‘s前’是指圆柱面x平方加y平方等于4在y大于0的部分，所以y等于4减x的平方再开方。我这么讲，大家能理解吧？” “嗯，有道理。”周雨安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季表示认同。 “沈这种思路ok的。”蔡青在本子写写画画。 欧叶看看不说话，她计算出的结果跟沈一模一样，计算方法有所区别。 这几个人跟沈在同一频道，沈在黑板解答的同时，他们也按自己的方式得出了答案。 数学系的其他学生慢了半拍，但在沈写出他的解答过程后，他们看看也能大致明白，毕竟数学系一半以的学生是通过数学竞赛保送到燕大，数学底子较扎实，他们去年参加数学金秋营时，已提前接受过孙二雄教授的教育，数学系本科课程的教育。 去年秋天到今年秋天，一年的时间，自我充实的并非只有沈一人。 数学金秋营的每一位学员，孙二雄都给出了方向性建议。 一年的时间可以自学不少知识，如果真的沉下心来学习。 “沈你暂停一下。”鲁教授打断沈的思路解析，点了个学生的名字：“周雨安，你来分析分析，沈他说的对吗？不用站起来，坐在位置说。” 周雨安很肯定的回答：“沈他说的非常对啊。” “别这么笼统，细节，我需要细节。”鲁教授审视着周雨安。 周雨安侃侃而谈：“其实沈前面的推导计算都是常规套路了，他画的这个图是亮点，第二类曲面积分的立体图画起来挺麻烦的，沈化繁为简，画出了某一平面的投影，确定了x和z的取值范围，最终计算出i等于-8π。这波操作我给沈99分，剩下一分不给，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沈的答案是否正确，需要鲁教授判断。” 鲁教授转而问沈：“沈，对于周雨安的点评，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双手撑在讲台的台面，望向周雨安：“周雨安，关于你对我的点评，这波操作我给你99分，剩下一分不给，是因为你废话太多。” “切。”周雨安笑着做出一个“不服你来打我啊”的手势。 课题气氛挺活跃的，鲁教授刻意营造这种氛围，连数学教授们也承认，数学是一门枯燥的课程，如果用沉闷的方式讲解一门枯燥的课程，有几个学生会真心喜欢这门课程？ “沈的解答，以及周雨安的点评，都没有问题。沈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没错，是-8π。”鲁教授说到，完事对沈说：“沈你可以归位了，请将我的讲台还给我。” 沈走下讲台，回到座位。 鲁教授归位，回到讲台正位置，咚咚，他拿起黑板擦敲了敲黑板，敲的位置是沈画的平面投影图：“这里是重点，你们要记一下。” 台下数学系的学生们拿笔拿本子，准备记重点。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大多数学生则一脸茫然，重点？什么是重点？重点在哪里？为什么突然出现重点了？啊，我这是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去往何处…… 没有对没有伤害。 数学系学生的整体底子，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强了一条街。 实际数分是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很重要的一门课程，数分几乎是一门纯应用的课程，它是一种数学计算工具。可能是刚开学吧，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学生还没进入状态。 鲁教授出了道题目，让学生解答，让学生讲思路，再让其他学生做出点评。 让学生教学生，那还要教授干嘛呢？ 教授当然是画龙点睛的那个人，鲁教授做出总结：“节课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再强调一遍第二类曲面积分的对称性，它的规律与二重积分和三重积分的函数的规律刚好相反。都能听明白吧？” “如果不是太懂，同学们在课后要多花点心思自己琢磨琢磨，你们的大多数人都接受过燕大数学金秋营、冬令营之类的提前教育，别告诉我你们是这几天才开始接触数分的。” 没参加过燕大培训营的学生无语问苍天，他们的人数不多，有一小部分，通过高考被燕大数院录取。 这一小部分学生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填志愿时自觉自愿填报了燕大数学专业，另一种是高考考了很高的分数，第一志愿填了燕大但没选择数学专业，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燕大数院。两种情况，一半一半吧。 教授们有时也得做出选择，是照顾大多数，还是关爱一小部分？ 鲁教授的做法是照顾大多数。 所以没听太懂的那些学生只能加倍努力迎头赶，否则会掉队，越到后面越跟不大部队的进度。 117章 你们班的学习风气需要整顿 有些大学生会觉得怪，都一个班里的同学，为啥我没听懂，有些人却听的赞不绝口说受益匪浅？ 同样的教材，为啥我看不懂，有些人却一目十行？ 更可气的是，我们都拥有一天24小时的时间，为啥有的人不仅把教材学完了，还自学了大量教材之外的知识，他们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这不科学。 “有些同学可能会认为，我讲课的跳跃性太强，咋一下子跳到第二类曲面积分对称性的问题了呢？”鲁教授一边擦黑板一边说到，“我当然有我的教学思路，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你们能体会到。” “并不能。”台下有学生小声嘀咕。 “数分才了两节课，我想放弃治疗了。”有学生表示悲观。 数学系的学生要好点，他们的大多数人能跟鲁教授的思路。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大多数学生，一整节课都处于懵逼状态。 忽然，科学与工程计算系有位男生发言：“沈的算法没毛病，但略显繁杂，我有种更简洁的算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哟呵，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居然有高手？ 数学系的学生齐齐望向这位男生，可以啊大兄弟，连咱们班的装x小能手沈都敢叫板，看来你也是个装x玩意儿。 沈笑着打量发难的男生，这位小眼睛的男生也在笑，二人对笑一眼，呵呵，来吧，互相伤害。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这位男生一直在笑，他的眼睛特别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缝，旁人很难观察到他的眼珠子，见到的是他鼻子方有两条线，代表着双眼。 其实这个小眼睛男生长的是这样，他或许没有笑，但他的五官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时刻在笑的既视感，他的脸型五官大概是这样的： (￣▽￣) “在我的课堂什么话都可以讲，只要和数学相关。”擦完一半黑板的鲁教授转过身来，对小眼睛男生说：“邵天天，那你说下你的算法逻辑及核心思路。” 邵天天说：“鲁教授，我台写出来吧，很快的，一会儿完事。” 鲁教授同意：“行，你来。” 计算重积分当然不止一种算法，邵天天台，拿起粉笔在黑板写出他的算法过程。 沈认识邵天天，这一个多月打过几次照面，邵天天是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班长。 据邵天天口述，他读小学和初时拿数学竞赛冠军拿到手软，拿到毫无快感，甚至对数学产生了疲倦感。 高三年邵天天没怎么认真学过数学，即便如此，他还是考取了燕大数院……这份口述内容的真实性有待进一步确认。据沈判断，邵天天的口述自传跟演义小说差不多性质，七分实三分虚，觉得他在吹牛逼吧，他又能拿出一些铁的事实。 黑板原本写着沈的求解过程，被鲁教授擦掉一半，空出来的地方留给邵天天。 刷刷刷！ 邵天天运笔如飞，在半块黑板的舞台施展实力。 他运用到了积分值定理，最基础的数分处理手段。 “积分值定理，呵呵，倒是有趣。”沈保持高度关注的姿态，注视着邵天天的一举一动。 “邵班长，加油写啊，别出错！”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同学们为邵天天鼓劲儿，他们皆听说过沈的威名，沈在刚刚也展现了与其大名相符的水平。 在一群弱鸡之，邵天天挺身而出，他以一己之力扛起了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大旗。 “邵班长孤胆英雄，挺你！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大旗永不倒！”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同学们无不深受感动和鼓舞。 “嘿嘿嘿，真好玩。”周雨安不停的搓手，特别的兴奋，又可以欣赏天秀地秀燕京时装秀了，此刻要是有袋瓜子完美了，据说瓜子和时装秀更配呢。 “两位班长之间的对决，你站谁？”周雨安问隔壁座位的欧叶，他来的较晚，教室里没座位了，只有后排欧叶旁边空着个位置没人坐，所以周雨安坐在了欧叶身边。 欧叶说了两字：“无聊。” “计算姬，跟你聊天真的很无聊。”周雨安最喜欢坐在沈身边，可惜来晚了只能跟欧叶将一节课。 然后欧叶补充了几个字：“他，还可以。” “他还可以？他是谁？沈还是邵天天？”任凭周雨安如何追问，欧叶再也不发声，她也不看黑板了，低头自己玩自己的，在本子处理一堆复杂的数字和符号。 周雨安望向黑板，邵天天利用积分值定理进行了一些基本处理和铺垫，随后在黎曼-达布意义下做了个间断。 “哟呵，哟呵呵，邵天天的这个黎曼-达布意义下的处理技巧，居然连我都没想到，有两下子！”周雨安非常激动的望向前排沈的位置，沈大佬快出来zhe:n压一下，有人造反啊，此人倒有些实力，属于技术性造反，不可小觑。 沈看明白了邵天天的思路，总体来说问题不大，邵天天的算法我的略微简洁几分，这没什么可秀的，咱们又不赶时间。 很快的，邵天天写完了他的算法，并计算出答案是-8π，和沈的答案一样。 沈用几乎一整块黑板求解出-8π这个答案，邵天天只用半块黑板完成了相同的工作。 黑板留下了两种字迹，陈列出两种差异较大的算法，殊途同归，不管是复杂的算法还是简洁的算法，沈、邵天天的计算结果皆正确。 邵天天解释了一下他的算法基于什么原理、何种路径，然后看了沈一眼，下台。 啪啪。 鲁教授鼓了两掌：“邵天天同学的思路较为巧妙，四两拨千斤，绕开了大量的计算，直接得出结果。我非常提倡同学们在课堂互相切磋，思想的碰撞必然产生伟大的迹。” “可以啊邵班长，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学生无不佩服邵天天，并真心赞美：“老邵，简直是天秀！” 邵天天微微一笑不说话，眼睛笑成了黎曼-达布意义下的二重积分。 见此情景，沈摇头叹气，这也能叫天秀？你们到底见没见过真正的天秀？你们班的学习风气需要整顿啊，老邵，你的责任很大。 118章 周大嘴的功力（颜宝盟主加更） 按照《数学分析》的教学大纲编排，应该是先讲数列极限、函数极限，然后进入莱布尼茨和洛必达的领域，也是导数和微分。 之后泰勒和黎曼登场，泰勒公式、黎曼积分将贯穿整个数分，乃至数学工作者的整个职业生涯。 以是数分i的教学内容。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很明显，鲁教授并未按正常套路走。 二重积分、三重积分、n重积分的计算，以及第二类曲面积分、定向流形外微分形式的积分等概念，是数分ii的教学内容。 总而言之鲁教授没有照搬教育部的教学大纲，他有自己的一套教学方案，燕大又不归教育部管，这所大学直接归央管。 在三十年的课题研究及教学，鲁教授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学体系，他不会乱来，他是燕大的正教授，拿过奖。 在沈看来，鲁教授至少是数学8级以的水平，这种数学精英怎么可能乱来呢？ 沈喜欢鲁教授的教学风格，对啊没错，师生之间，同窗之间，该深入互动，剧烈的碰撞必将产生非一般的反应，直达灵魂的交流酝酿学术成果的爆发。 鲁教授以题为引，通过题目让学生更好地理解数分的计算方法、理论概念、相关技巧。 第一题计算重积分，数学系、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两位班长展现了各自实力，鲁教授表示认可。 鲁教授继续自己的教学风格，他又出了道题，计算极限： lix→0](ex+e2x+……enx )1/x/n “第一题是数学系完成了解答，科学与工程计算系进行了补充，提供了新的算法和思路。那么第二题，请科学与工程计算系派员台求极限。”鲁教授说到。 “我来。”邵天天举手。 “又是你邵天天？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其他同学，没有想法？”鲁教授问到。 “没想法没想法，他来他来。”其他同学推荐邵天天班长台为班争光，为系添彩。 “行吧，邵天天邵天天，你来。”鲁教授没的选。 邵天天台，刷刷刷三下五除二完成了计算，他笑眯眯望向台下，成竹在胸。 “对于邵天天的极限计算，请数学系的同学点评。”鲁教授看着沈的方位。 数学系紧密团结在以沈同志为核心的央周围，他们班的人都坐在一堆，除了后排的欧叶和周雨安。 “我先说吧。”沈起了个头，“邵天天的计算完全正确，我的答案和他一样。” “哦。”鲁教授点点头，期待沈继续分析评论。 沈：“我说完了。” 鲁教授：“没了？” 沈解释到：“极限这种事情，把答案计算出来行了，过程都是常规化的，我相信各位同学看看能明白，我不啰嗦了。” “连点评都懒得给，瞧不起我们天天班长啊？”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学生对沈颇有微词。 “这样啊，那邵天天你下去吧，你的计算正确。”鲁教授尊重沈的回答。 邵天天下台，路过沈的座位时发出笑声：“呵呵。” 沈还之一笑：“呵呵呵。”你多一个呵，气势压制你。 第三题，又是计算极限，二重极限。 这次轮到数学系派员，沈回头找周雨安，他用眼神向周雨安传达一个意思：周雨安，这题你，极限这么简单的东东，由我出面解决不太合适。 周雨安心领神会，他台解决了这道二重极限问题。 根据惯例，周雨安下去之前要解析一下自己的思路，将自己的成功经验充分共享给数院的广大同学，大家一起交流探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共同进步集体升华。 周雨安跟沈一个寝室，在日常的学习生活，周雨安也留了心，他从沈身偷学到一些数学技巧，口若悬河的解析到：“亲爱的同学们，你们知道吗，求二重极限求一元函数的极限要困难很多，二者简直是云泥之别。” “为什么涅？因为一元函数的定义域是实轴的点集，求极限只需考虑从左右两个方向趋近的情况。” “而二元函数的定义域是坐标平面的点集，换言之，求二重极限必须考虑从任意方向的趋近路线……” 鲁教授怒了：“周雨安，说重点！大家的时间很宝贵，别在这里给我背教科书！” “好好好，别着急鲁教授，马到重点部位了。”周雨安不慌也不躁，他不疾不徐的继续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计算二重极限一共有几种途径？我学艺不精，目前只掌握了五种计算途径，第一种，利用定义计算二重极限，最简单也最容易出错。” “第二种，利用三角换元法计算二重极限……” “第三种，利用函数的连续性计算二重极限……” “第四种，利用一元函数重要极限的思想求二重极限，此处我要重点解释下这第四种算法，这也是我的核心算法，运用到了黑板这道二重极限题的求解。” “首先，我要阐述的是，利用一元函数重要极限的思想求二重极限，它的核心要领是……” biu！ 鲁教授一掌拍在墙，震的黑板抖动：“周雨安，我再给你20秒钟的时间！明明三句话能诠释清楚的二重极限算法，你小子给我啰里吧嗦了整整五分钟！周雨安你属什么的？” 哎，沈无语的望向窗外，叹了口气。周雨安太踏马磨叽了，本来他算这个二重极限算的挺6，这个方法是我教他的，他秀的不错，已得我七八分真传，这个时候最洒脱的做法是用一句话阐述核心思路，然后牛逼哄哄的下台，也算能攒点**。 可周雨安倒好，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前功尽弃啊兄弟，搞的一点**都没有了，甚至还有点low，这世界大多数女人都没你周大嘴的废话多……沈握拳托腮，无可奈何远眺窗外的空气。 与此同时，后排的欧叶做出跟沈类似的托腮动作，哎，她也叹了口气，不清楚她的内心活动是什么。 119章 没地儿了 “简单点，周雨安。 ” 鲁教授的耐性快要用完了：“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好好好，三句话，最后三句话！”周雨安被鲁教授痛骂一顿，终于说重点了：“利用重要极限思想，以及有界变量乘无穷小量的性质，结合两边夹定理，求得这个二重极限为0。这是我的核心思路，说完了。” “行了，周雨安你可以下去了。”鲁教授板着脸说到，然后补充一句：“你的算法和结果都正确，但我只能给你60分，扣你40分是因为你废话连篇。” 周雨安悻悻的下台回到座位，不开心。 鲁教授的教学继续进行，下一题是道证明题，给了一些简单条件，要求证明存在ζ，η∈(a，b)，使f’(ζ)=a+b/2ηf’(η) 邵天天台完成证明，他们系靠他一人独撑大局。 “……所以我用了两个值定理，拉格朗日值定理和柯西值定理，证得。”邵天天用半分钟阐述了自己的证明思路。 “很好，言简意赅。”鲁教授非常满意，邵天天在他心目的地位继续提升。 “我出了几道题，沈、邵天天、周雨安等同学均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提供了一些思路。在这里我做个小结，同学们可以记一下。”鲁教授的教学步骤是，先让学生做题、互评，然后他画重点、做小结。 鲁教授说到：“和其他数学分支相，数分很年轻，19世纪之前，它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分支。最早意识到要在分析注入严密性的数学家是高斯和阿贝尔，他俩为此还吵过架。在一场激烈的辩论之后，阿贝尔大病一场，抑郁而终，年仅27岁。” “年轻的数学天才阿贝尔英年早逝，伟大的高斯感到内疚，毕竟气死了同时代的年轻天才阿贝尔，一代宗师高斯负有一定责任。” “高斯一直活到了快80岁，老当益壮，身体不错，他在晚年写了一本专著《微积分计算》，我们可以认为这是数分的雏形，此时是19世纪叶。所以还是那句话，思想的碰撞产生学术发展的动力。”讲到这里，鲁教授停顿了一下。 台下全体学生听的津津有味，果然还是高斯厉害，以学术理论生生气死了阿贝尔，这是宗师才具备的强大战斗力啊。 或许鲁教授的数学野史真实性待进一步确认，但学生们很爱听数学史，这教科书的枯燥理论有趣多了。 数学野史讲一讲，调动一下课堂气氛，鲁教授收放自如进入主题：“站在巨人的肩膀，经过柯西、魏尔斯特拉斯的进一步完善，到了20世纪初期，由勒贝格完成最后的工作，《数学分析》成为一门世界性的数学课程，被编排进全球各学府数学系的基础教材。后面几节课，我将讲到勒贝格积分，勒贝格这个法国人也有不少有趣的故事，值得一提。” “从刚才那几道题的解答和讨论，我们发现，在两个限之间，变量的一个无穷小增量总产生函数自身的一个无穷小增量，换言之，f(x)在变量x的一个确定值邻域是x的连续函数，连续函数的一个基本性质是不足以确保函数的连续性。” “各位同学，请记住这个基本性质，它产生于沈、邵天天、周雨安等年轻数学家的思想碰撞……希望你们以后能成为真正的数学家。”鲁教授笑道。 沈、邵天天、周雨安也笑了，备受鼓舞，师生之间的关系在谈笑间趋于融洽。 其他学生也渐渐接受并适应鲁教授的教学方式，喜欢一位教授的课，才会产生兴趣将这门课程学好，即便现在听不太懂，但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好了，还有些时间，我们再做几道题。”鲁教授说到，在黑板写新的题目。 这节课刚开始的时候，一些学生很排斥鲁教授一言不合出题的风格。 而现在，大家兴致勃勃的等待新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鲁教授润物细无声，用一节课不到的时间，让学生对他从排斥到接受。 新的题目是计算i=∫exsinydy-excosydy。 “这次又轮到数学系了。”鲁教授看了看沈，他算是明白了，沈是数学系的核心人物、老大。看样子沈手下有几员猛将，老大一般不轻易出马，有问题先派小弟解决，小弟搞不定了才轮到老大出面。 沈回头望向周雨安和欧叶的位置，给欧叶传递眼神：计算姬，这次轮到你了。 鲁教授顺着沈的目光扫视后排座位，锁定了欧叶：“前面几位都是男生解题，接下来我们请一位女生台，欧叶，请台。” 欧叶也不废话，起身台，拿粉笔在黑板解答。 很快的，欧叶计算出结果，i=1-e2。 “ok，欧叶你是基于什么思路计算出这个结果？”鲁教授问到。 欧叶答到：“格林公式。” 鲁教授追问：“具体点，我需要细节，更多的细节。” 欧叶无助的望向沈，不说话。 沈知道不是欧叶不懂，而是她不善表达。 沈站出来解围：“d是由l和l1所围成的封闭曲线，可以计算出一个值e的平方减1，再由格林公式，最终得到i等于1减e的平方。这是我对欧叶思路的理解。” 鲁教授问欧叶：“你也是这么想的？” 欧叶点点头。 鲁教授：“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说？” 欧叶：“我会算，不会讲。” 台下有学生笑了，这妹子有点意思，计算很犀利，说话不利索。 “欧叶你先回座位吧，你的计算正确，语言表达能力还需要进一步强化。”鲁教授说到。 “行了，最后一题。” 鲁教授将黑板擦干净，画了个曲线图，提出问题，请证明：2∫dx/√【1+（x/a）=arcpp1-(p1r1-pr) 此题一出，台下一片死寂。 “最后一题，留给科学与工程计算系。”鲁教授看向邵天天。 这次邵天天没有立即台，他遭遇了困惑，他没有一点思路，不知道该如何证明。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无一人挺身而出，装**很轻松，装大逼靠的是顶级实力，没实力只能干瞪眼。 “那数学系呢？”鲁教授看向沈。 沈站了起来，这次他不派小弟小妹出马了，他知道这题整个数学系能作出完整证明的人，估计只有他一个。如果有第二个，那是欧叶，但这题的推导证明会很繁琐，以欧叶的语言表达风格，她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证明思路。 “沈你来？”鲁教授问到。 “我来。”沈台，夹起一根新粉笔，在黑板进行推导证明。 “pr和p1r1分别是p、p1点处曲线的切线，那么，我作两个定积分的差……”沈边写边说，边说边写。 故：arcqq1-arcpp1=（q1s1-qs）-（p1r1-pr） …… “在椭圆的处理，我用代数式表示无穷多段弧的差，那么，解析如下……” ∫xdx+∫zdz=-hxz/√【-fl】 …… “这题的证明相当麻烦呀，且容我想想。”沈写了半块黑板，稍作停顿。 台下，包括邵天天、周雨安等被鲁教授誉为“年轻数学家”的优秀学生也看傻眼了，他们看不太懂沈的推导证明思路。 鲁教授不露声色保持观望。 “我想到了，在此我引用几何意义，令这个式子与积分一致，p为椭圆的正焦弦……” 沈稍作思考后继续求证：arcjd+arcdg=…… 他的思路是令x=0，则弧jd消失，在式（7）的代数项也消失，所以dg弧变为da弧……沈很快写满了一黑板。 “很古老的证明方法，法尼亚诺定理，非常经典。”鲁教授能get到沈的推导核心思路，他有点意外，沈居然用这种途径进行证明。 “所以，我再令……咦，没地儿了。”沈写着写着发现，一整块黑板都被他写满了，再无余地。 沈转身，将半截粉笔往黑板槽一丢：“我很确定这个等式是成立的，但黑板空白处太少，写不下。” 台下众人先是懵逼，随后醒悟，两三百年前，一位叫费马的法国业余数学家也是这么干的。 “我很确定这个假设是成立的，但书的空白处太少，写不下。”费马大定理是这么来的，直到1995年才被怀尔斯证明成立。 120章 也有点苦恼 “这题的证明过程很繁琐，黑板写不下了。 ”沈说到。 “沈你的这种证法思路很缜密，但过程确实繁琐。不管怎样，你都证了一黑板了，怎么着也得证完吧。”鲁教授说到，他想看到沈完成证明：“你大概还需要几黑板？” 沈想了想说到：“1.5到两黑板，应该够了。” “请继续你的证明。”鲁教授拿起黑板擦递给沈，然后问台下学生：“沈在黑板写的第一部分证明内容，基于法尼亚诺定理的推导，你们都看懂了吧？” 众人摇头：“不太懂。” 沈解释到：“等我写完全部证明，大家明白了。” 有人说：“问题是你把前面的证明擦掉，继续写后面的，那我们也记不住前面的啊。” 鲁教授提示到：“大家可以将黑板的内容记在本子，不用抄全部，摘录核心步骤行了。” “哪几步是核心步骤？” “这，这，还有这。”沈在黑板不同几个部位敲了敲。 周雨安较灵活，他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然后其他同学开始效仿，拍照。 鲁教授转过身去面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们10秒钟的时间，摘录黑板的核心步骤。” 10秒内，台下学生通过手机保存了沈在黑板的第一部分证明。 有手机是好，几秒钟完成数据传输.jpg 用手抄一黑板的数学符号，得抄好几分钟，可能都不止。 “那我擦了啊。”沈对同学们说到。 同学们：“擦。” 鲁教授转过身来，沈擦掉黑板的第一部分证明，继续他的求证。 接下来沈通过欧拉加法和乘法定理对关键方程进行处理，这是一个相当繁杂的过程，计算量不算很大，难的是推导逻辑之间的切换。 数分最难的不是计算，而是无从计算，不知道该如何计算。 很明显，dx/√【x】的积分无法用圆函数或对数函数得到，沈需要找到一个代数关系满方程（22）。 沈通过形如两个∫dx/√【r(x)】的积分之和，对第三个积分根式的系数及积分下限进行变换，这花费掉了半块黑板。 当沈得到了公共下限及两个限处相应值的代数函数，黑板再次被写满，密密麻麻的连一个?都插不进去。 沈的证明到了这里，台下已有聪明的同学掌握了核心秘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呀。” “沈牛掰，非常牛掰的路数。” “原来是……勒让德的三类积分！”周雨安猛拍大腿，这尼玛谁能想到这种证法，恐怕连鲁教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吧。 “他的逻辑难以理解，但很厉害。”欧叶主动跟周雨安说了句话，通过这道证明题，她也从沈身学到了点东西。 周雨安：“哟呵，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长一句话，且让我消化消化。” 叮铃铃。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沈已写满了两块黑板，但他的证明仍未完成，还差一点点大功告成。 “这……”沈没辙了，“下课了，今天到这里吧鲁教授？” 鲁教授摆摆手：“不，证完再下课，只差最后几步了。” 然后鲁教授亲自拿起黑板擦，帮沈擦掉半块黑板：“没有完成的证明，和没有结局的小说，同样让人遗憾。” “好吧。”沈祭出大招，光一般的手速，在黑板完成最后几步证明。 粉笔字已经有些潦草了，∫?∞∈看去像某种神秘的符号，似乎链接着异次元的虚空法阵。 台下数院的同学看的痴呆，甚至有点陶醉。 教室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学生，他们不是数院的，来课，下节是大学英语。 “他是谁？” “他在干嘛？” “他是个学生吧？” “这这……这都是些啥玩意啊？” “鬼画符？” “数学课？” “这不是沈吗，数院的。” “果然数学什么的跟玄学差不多，他该召唤宠物兽出来了吧？” 门口的学生群众们看着热闹，议论纷纷。 终于，沈完成了全部证明，一共花费了2.5块黑板。 “证毕。”沈对鲁教授说到。 鲁教授说到：“如果沈你从第24个方程开始，使用双纽线积分之间的代数关系，可以省下半块黑板，甚至更多。” “鲁教授说的很对，是我考虑欠周。”沈点点头，虚心接受鲁教授的建议。 “你已经很棒了，短时间内想到这种证法并完成证明，换作三十年前的我，是不可能做到的。”鲁教授非常欣赏沈，完事对门口的学生说：“不好意思，马下课。” “秃顶教授说的这种证法很吊吗？”门口的学生不明觉厉。 “我鬼知道，咱们是科的。” “这沈咋回事，刚开学没几天装x？” “技术性装x，完全看不懂他写的是啥玩意，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数学什么的秀起来，杀伤力太强了。” 鲁教授转而对数院的学生说：“时间有限，今天不详细讲解这道证明题了，下节课再讲，下课。” 然后数院学生退场，换外院的学生进场英语课。 数学系、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午没课了，沈一个人朝数院大楼走去。 进入数院大楼，找到孙二雄，沈提了点想法：“孙教授，我在燕大没什么熟人，跟你最熟，有些心里话我想对你讲讲。” 孙二雄：“说。” “孙教授你让我去大课堂课，重新学习数分、高代、解几等数学专业的基础课程，我按你说的做了，经过一个礼拜的实践，我觉得鲁教授、曲教授以及您孙教授，你们讲课都讲的很好，但是……我很尴尬啊。”沈有些苦恼。 “哦？” “数分、高代、解几我已经自学过好几遍了，但我也能理解，教授们要照顾大多数同学。在大课堂我很难做，不发挥一下吧体现不出我的水平，发挥的太过了吧容易拉仇恨，一个礼拜还行，一个学期，一年，我怕影响不好，不利于咱们数院内部的团结啊。” 121章 学分 “所以沈你的意思是，在大课堂接受基础教育，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孙二雄问到。 沈否认：“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是。” “哎，确实有点。” 孙二雄端起茶杯喝口茶，看似不经意的问到：“那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具体的想法？” “是否存在这种操作，打个方哈，孙教授您是我的高代老师，正常情况下，高代下册在大一这一个学年，分两学期学完，一共有10个学分。”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孙教授能否在本学期之内给我个机会，安排一次或两次甚至几次考试也ok的，考高代，我要通过了，给我高代的10个学分，我要挂了，老老实实该课课，该干嘛干嘛。”沈试探性的说到。 “大二之前不允许这么操作，至少我们数院不允许。所以我让你在大一阶段按部班，和其他同学一起接受教育。”孙二雄说到。 “这样啊，国有国法，行有行规，那我遵守数院的规定。”沈听说过，有人两年内修完本科学分，四年内拿到硕士学位。看来这种操作只能从大二开始，大一阶段还是得老老实实吃大锅饭。 孙二雄又道：“当然，对于优秀的学生，可以特事特办。沈，你优秀吗？” “我优不优秀，我自己说了不算，自己说自己优秀是王婆卖瓜。” “数竞全球第一，物竞全国第一，高考满分，出过书，发过论，思想品德良好，政治态度端正，在数学系班长的岗位任劳任怨，全心全意为同学们服务……沈，我暂且认为你算是优秀学生干部吧。” 沈笑了：“孙教授过奖了，虽然您说的都是事实，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么急于提前拿到学分？”孙二雄问到，“那我问你，提前修满学分之后，你干嘛？读研，读博，出国？” 其实沈有自己的规划，他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修完数学系本科学分之后，我还想拿个物理学士学位，在此过程我可以同步研究一些课题，当然是数学课题了，物理课题没有实验设备研究不了。” “既然你已有规划，那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可以提前安排对你的单独考核，只要你通过院里的高代测试，y-i次忄给你高代的10个学分。沈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拿学分。”孙二雄说到。 “我现在准备好了，来，出题吧，孙教授。” “急什么，我不得想想题目该怎么出？而且出题人也不会只有我一个，沈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沈离开数院大楼没多久，来了条手机短信：“您尾号为xx88的银行卡，存入r32638.88元……” 来钱了，《奥数冠军沈的数学技巧》市销售后的第一笔分成收入，出版社打到了沈的卡里。 三万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出版社根据销售情况，定期跟沈结算分成收入，沈一年大概能收入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这要看后续的销量。 大学几年的开销解决了，沈读大学不仅不用花家里的钱，他自己还能赚钱。 资金到位了，沈组织了一场班级团建活动，在外面的馆子坐了三桌，吃吃喝喝。 活动经费一半由沈承担，剩下一半其余同学一人出一点，女生免费。 大佬是大佬，不仅成绩好会解题，还有钱，挺慷慨。沈在班级内部的地位愈发提升。 但数院也有不买他账的，沈提议数院大一五个系组织一次足球联赛或篮球联赛，增进感情，锻炼身体。除了概率统计系积极响应，其余三个系皆表示出冷漠的态度。 接下来一周，沈依旧去大课堂课，除了几门数学专业课，那些公共课也。 在毛概、军事理论等公共课堂，沈没有认真听讲，他在看数学献。 或许最近几天，数院对他的单独测试要来临。 果然，在10月下旬的某一天，沈被单独叫到数院大楼。 一间办公室内，坐着两人，孙二雄和一个瘦子。 胖老孙两百多斤，他旁边的瘦老头看去120斤不到。 虽然瘦，头发花白，但瘦老头的精神矍铄，他打量着面前的沈。 “沈，这位是咱们院的龙主任。”孙二雄介绍到。 “龙主任好。”沈尊敬的说到，这瘦老头在业内颇有名望，是著名的数学教育专家。 “你好，沈。”龙主任应到，又问：“听说你想提前修完高代的学分？” 傻子也能瞧出来，龙主任肯定是位领导，沈跟龙主任表态：“对的，还请龙主任批准，给我一次机会。” “这种小事我一般不怎么过问，但沈你的步子很快嘛，9月正式报到，10月要修完高代的学分，高代可是为期一学年的课程。”龙主任说到。 “当然了，沈你曾经取得的成绩我是听说过的，在你的保送推荐表我是签过字的。我们数院的宗旨是，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宽广”龙主任笑道，然后看了孙二雄一眼：“小孙，把试卷给沈吧。” “好的，龙老师。”孙二雄拉开黑色公包，取出试卷，递给沈。 沈傻眼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厚的试卷。 这份试卷以100多页a4纸装订成册，看去更像是一份专业刊物，什么学报、年报之类的。 龙主任开始宣布规则：“沈，你在大一学期的第二个月，提出修完高代10个学分的申请，这没问题，可以操作。你手的这份试卷共有36题，全是高代题，从现在开始，你有48个小时的时间来完成这36题。 “在答题过程，你可以查阅任何资料献，答题地点不限，可以在教室，也可在你的寝室。总而言之，最迟后天的这个时候，沈你将这份内部测评试卷交给孙教授。哦，对了，答对36题的28题及以，则通过测试，拿到学分。” “这个规则，沈你听明白了吗？” 122章 疯狂48小时 沈快速翻阅手的高代试卷，其实更像是高代习题集。! 初步判断，这36道题绝非高代教材的习题，或难度相当的习题。 若是高代教材的习题，沈可以在3小时内搞定36题。 但现在，形势不容乐观。 时间紧任务重，沈跟龙主任、孙二雄告辞，这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让沈早些修满学分也好，数学本来是一门靠天赋吃饭的学科，30岁之前出不了成绩，那这辈子也难了。”龙主任语重心长的说到，“沈早些修完学分，早些定方向吧。” “我算是较了解沈，去年金秋营是我带的他，我看行。”孙二雄表示赞同，转而又道:“但是，咱们数学系的学分也不是白送的，提前拿，那得凭真本事拿。” “这36题有难度啊，考研也这水平了吧？”龙主任于心不忍的说到，“难为这小伙子了。” 孙二雄答到：“考研是闭卷，沈是开卷。” “开卷闭卷有区别吗？”龙主任笑了。 “其实也没啥区别。”孙二雄也笑了。 龙主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孙啊，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你说沈真能独自解决36题？” 孙二雄明白龙主任的意思，沈有可能请枪手。 根据龙主任和孙二雄制订的测试规则，沈在48小时内可以查阅任何资料，不限答题地点，反正后天此时，沈把测试卷交回来行了。 这意味着，沈可以找任何人请教，甚至找人帮他完成测试卷。 大一的新生肯定帮不了沈，但数院大二大三大四的学生有高手，还有研究生，博士生。 “我敢肯定，沈不会找任何人帮忙，这个测试他一定会独自完成。”孙二雄说到。 “哦，讲诚信，他是个诚实的孩子。”龙主任点点头，表示欣慰。 “诚实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场秀他必须自己一个人演，找人帮忙，他丢不起这脸。” “哦，要面子。” …… 沈马不停蹄来到图书馆，自己约的题，含泪也要做完。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他没得休息了。 甭管有用没用，沈借了一堆书，《矩阵论》、《线性扩张论》、《欧氏空间解析》等等。 这些参考献排列起来，可以绕地球……当然绕不了地球一周，但摞起来近一人高，沈将资料分为几堆，搁在图书馆自习区的桌面，占个位置。 开战之前，沈首先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吃饱肚子。 半斤牛肉，一壶白开水，搞定。 沈回到图书馆，解题。 高等代数简单概括，是代数学发展到高级阶段的总称。我们在学阶段学的低次方程组属于初等代数，是代数学最基础的启蒙篇章。 现代大学里设置的高代课，在本科阶段通常包括两大分支：线性代数及多项式代数。 线代和多项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看出题者的尺度了。 很明显，沈面前这份测试卷挺难的。 第一题涉及到了格拉斯曼的扩张演算。 格拉斯曼是个人，他在柏林大学读的是神学专业，自学成才的他成为了一名数学家。 实际格拉斯曼的扩张论，哈密顿的四元数更早成稿。 但因有神学背景的格拉斯曼，在他的数学作品大量渲染他所崇尚的教义，给数学蒙了一层神秘色彩，所以遭到了同行和读者的厌恶。 喏，沈借来的这本《线性扩张论》，其实是格拉斯曼扩张论的改编版，这书的宗教色彩已被去掉，并加入了20世纪和21世纪的新理论。 “这个积是二阶的超复数，并且用二阶的独立单元表示出来，那么……”沈翻书寻求帮助，查阅的献正是《线性扩张论》。 科大版的高代教材对沈来说没太大用处了，他寄希望于《线性扩张论》，然而这本参考献也没多大卵用，当小说读读消磨时间ok的，破题，则派不用场。 “开卷考试靠谁都没用啊，只能靠自己。”得了，沈自己动手，自己推导吧。 换种思路，将一个超复数γ和两个超复数α、β之外积作内积，那么这个积在三维的表达是……沈一个激灵，哈哈，有了！ 沈奋笔疾书： q=【αβ】γ =（α2β3-α3β2）γ1+（α3β1-α1β3）γ2+…… …… 接下来，要进行一波行列式的操作： q=▏α1β1γ1▏ ▏α2β2γ2▏ …… 代数无法离开几何，几何赋予代数新的生命。 沈用q几何的解释由α、β、γ的线向量构成的平行六面体体积。 “那么这个体积可正可负……对了，这么干！”沈得了一个平面量，第一题被破解。 做题太过忘我，以致忘记了时间。 沈看看手机的时间，紧张了，这……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倒计时43小时27分，进度1/36。 按照这个解题进度，不吃不喝不睡也搞不定剩下的35题啊！ 沈潜意识里是要搞定全部的36题，而不是28题的及格线。 “那不吃不喝不睡！”沈心一横，还是那句话，自己吹的逼，含泪也要装完。 沈也不查什么资料了，加快答题进度。 又过去了3个小时，再破两题。 倒计时40小时27分，进度3/36. 绝望，沈很久没有体验过绝望的滋味了。 孙教授，龙主任，你们很变态啊，尼玛这是给本科生做的题目吗？是给大一新生做的题目吗？ 倒计时38小时，进度4/36。 沈连续奋战了近10个小时，完成四题。 他在第5题的推导计算遇到了麻烦。 测试卷第5题的答题页写满了，沈仍旧未找到核心破题步骤。 已是晚10点，好在图书馆通宵营业。 无疲倦的沈给孙教授发信息：“试卷的空白处太少，可以附页吗？” 孙教授秒回一个字：“可。” 看来孙教授在时刻关注沈。 沈正在接受学分测试，他很自由，可出入任何地方，能够查阅一切资料，甚至被允许跟出题教授发短信。 然而，这种考试模式往往意味着，这是地狱级的难度。 123章 高强度 好累哦。 脑子胀痛的厉害。 这是用脑过度的症状。 我赚10个学分容易吗我？ 不，不容易。 但我要坚持，我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咦，这句台词好生熟悉，貌似在几年前出现过。 啊，我突然想唱歌了，此时此地此景，有一首歌特别合适高唱出来。 算了，还是做题吧。 沈揉揉太阳穴，缓解一下脑部疼痛。 深夜12点，进度5/36。 在图书馆一呆是一下午加一晚。 然而形势并不喜人。 忽然，系统提示：“宿主连续研究高等代数12个小时，数学经验值+1。” 宿主，沈 年龄，18 数学7级（127/25万） …… 数学被沈升到7级，日常积累所获经验值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升下一级所需的经验值越来越多。依靠日常积累经验值，当然没有做成刷学霸积分来的快。 不管如何，沈苦心研究12个小时的高代，毕竟有所收获，得到了1点数学经验值。 深夜图书馆灯火通明，莘莘学子通宵达旦的学习，并非只有沈一人熬夜。 好好读书，报效祖国。 通宵刷题，为了谁？ 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谁最美，谁最累……我踏马很累啊，沈无法集精神，他胡思乱想，东张西望，咦，燕大的美女很多呀，美女也通宵学习？高颜值的女学霸一定很吃香吧？看，不好好学习都泡不到高素质的大美妞。 “靠，我在瞎想什么呢？”沈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还有31题没完成，压力巨大。 不行了，被逼梁山了，必须出大招了，沈给室友周雨安发微信，他知道周雨安肯定没睡，明后两天是周末，没课。 “把我的刀拿来，我在图书馆。”这是沈给周雨安发的微信。 周雨安立即回信：“干嘛？别搞事啊我跟你说！” 沈：“削笔刀，我要削铅笔。” 周雨安：“可你的削笔刀不快了，用我的刀吧。” 沈：“别废话，速度！等等，再把我的风油精拿来，去24小时便利店买一箱红牛。” 周雨安：“总感觉你在背着我，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沈给周雨安发了个微信红包，金额涵盖一箱红牛及周雨安的跑腿费10元。 不多久，周雨安抱着一箱红牛来到图书馆，引得众人侧目。 “原来你通宵自习啊！”周雨安既震撼，又无地自容：“沈学霸别人聪明，还别人勤奋，这让我们怎么活？” “你可以走了，不要影响他人自习。”沈抹点风油精到太阳穴，开了罐红牛咕咚咕咚狂饮。 周雨安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走，他见沈的桌面摆着一大堆数学献，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 很快的，周雨安发现了沈的测试密卷：“这是啥？这题目好难啊。” 沈小声说到：“我长话短说，我没有太多时间，我必须在48小时内做完这36题，现在已过去了12个小时，而我才完成5题。” 周雨安不理解：“为了什么？” 沈：“为了学分，和一个男人的尊严。” 周雨安稍微一想也明白了：“其实是为了装x吧？话说沈你吃饭没？” “下午吃了的。” “晚饭没吃？” “没空吃晚饭。” “要不要这么拼啊……”周雨安不再打扰沈，默默的离去了。 红牛下肚，横扫饥饿。 沈状态回勇，咔咔咔又搞定3题，然后趴桌子睡着了。 他太累了，现在已是凌晨2点。 睡也睡不安稳，沈于清晨6点醒来，去卫生间洗把脸，漱漱口，继续战斗。 7点，学分测试倒计时29小时，进度9/36。 周雨安再次来到图书馆，手有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吃早点吧沈，人是铁饭是钢，学习是一辈子的事业，不差这几分钟。”周雨安心疼的说到，也很感动，并受到鼓舞和激励。 熬了一宿，沈是真饿了，他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好吃……唔……咋这么几个包子？哪够吃？” “你昨晚给了我10块钱，只能买这么多。”周雨安解释到。 沈无语了：“周扒皮你太抠门了，请我多吃几个包子也舍不得？” “贫穷限制了我的购买力，嘿嘿，来，喝豆浆。”周雨安拿吸管捅破豆浆包装膜，将豆浆递到沈嘴边。 不远处早自习的两位女同学赞叹到：“啧啧，真爱啊。” 噗~ 沈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豆浆倒灌至口腔，被沈强行咽回食道：“周雨安你可以走了，还是很感谢你给我送早点。” “图书馆是你家开的？我来自习不行？”周雨安从书包里取出《数学分析ii》，坐在沈旁边看书，看着看着时不时偷瞄几眼沈的测试密卷，他对这份密卷很感兴趣。 沈自动忽略周雨安，继续做他的题。 第10题，需要得到一个矩阵的特征值，也是特征方程的根，计算量较大。 高代测试当然少不了矩阵，沈尝试将矩阵的每个元素用它的共轭复数代替，然后做个转置处理。 其实沈很擅长玩矩阵，他读高二时自学了高代教材，他对高代很有感情，装x之路始于高代，埃尔米特矩阵的处理对沈来说不算困难。 找最小多项式是一份不太复杂的工作，即矩阵所满足的次数最低的多项式，用弗罗贝尼乌斯或者亨泽尔的手段加以改进，皆能得到正确结果。 在一些普刊，经常能见到类似的矩阵论、多项式代数论，算不多么高深，科普性质而已。 实际沈的处理方法稍作整理，形成格式工整的论体，他对第10题的解答过程都能投论了，不了燕大核心或科技核心期刊，投普刊总是可以的。 第10题很快搞定了，沈不敢懈怠，立即开始攻克第11题。 第11题又让沈头疼了，此处要对两个向量的数量积做一个物理意义的处理，这不是单纯的代数问题，而是麦克斯韦电磁学的数学表达。然后还得运用奥斯特罗格拉茨基定理，对体积分到面积分进行转换。 没点物理基础解不了这题，孙二雄知道沈是cpho的冠军，所以出了这题，为沈量身打造。 沈在第11题花费了大量时间，还没完成最终处理。 此时已是午，倒计时24小时，进度10/36。 沈在图书馆呆了近24个小时，完成10题。 很焦躁啊，沈说到：“周雨安，你坐我旁边，我完全没灵感，要不你去其他座位？最好和我保持10米以的距离，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这样真的好吗？”周雨安颇幽怨。 沈双手合十作恳求状：“哥，雨安哥，算我求你了行吗？这份考卷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只剩最后24小时了，时间过去一半，答题进度仅为27.8%！若交出这样的答卷，今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在燕大混？” “行了行了，我走总可以了吧。”周雨安受到了伤害，走了，离开了图书馆。 周雨安走了，沈仍旧没有灵感，看来这并非周雨安的错，沈错怪他了。 沈走到图书馆外透透气：“哎，这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124章 收工 沈来到图书馆门口透透气，清风徐来带着凉意，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叫了份外卖，不多久外卖送到图书馆门口，沈端着y-i次忄饭盒，靠着图书馆外墙吃午饭。 忽见一女子迎面缓缓而来，挎着包，长发扎成马尾。 沈一手端着饭盒，另一手抹抹头发整理发型，跟女子打招呼：“嘿，欧叶，这么巧。” “我自习。”欧叶见沈端着盒饭亦不忘形象，觉得有点搞笑。 “你扎起马尾，显的慈祥多了，挺好。”沈吃完最后一片回锅肉，将饭盒丢进垃圾桶，说到：“走吧，一起。” 二人进入图书馆，沈回到自己的坑位，轻拍桌面，示意欧叶坐他旁边自习。 欧叶也没什么废话，坐下，自习。 或许是吃过回锅肉套餐，战斗力显著提升，沈在两小时内连破四题，状态特别神勇。 而在这两小时内，欧叶啥也没做，静静的看沈做题，她对沈的测试卷十分感兴趣。 沈做题做的太忘我，身边的妹子跟个雕像似的不言不语，欧叶自从进入图书馆后一个字都没说过。 “很吊啊，爆种了！”沈又破三题，午饭后的三个小时内他搞定了7题，而之前的24个小时他一共完成10题。 “你的习题，给我看看。”欧叶忽然说到。 “不给。”沈头也不抬，手笔杆不停，潇洒的处理完一个向量点函数，第18题被攻克，36题的总体进度完成一半。 “那我走了。”欧叶收拾包包，起身。 “别！”沈下意识伸手抓住欧叶的手，将她留下：“欧叶你不能走，你是我的福将，自带计算光环，让我享受到了一个神秘但高效的计算buff。你看，短短3.5个小时内我连破8题，所以你必须留下，给我继续打buff。” 可能是第一次有男孩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欧叶苍白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 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也是无心的，buff机要走，他心急啊。 松开欧叶的手，沈一本正经的说到：“我并没有和你的肌肤接触，我抓住的不是你的手，而是电子云。” 欧叶：“电子云？” “对的，电子云。”沈解释到，“我和你的皮肤之间，隔着一层电子云。来，坐下，乖。” “逻辑正确，但解释牵强。”欧叶坐下，不走了，她也不是普通女子，她尊崇科学，相信逻辑。 “是这样，明天午12点之前，我必须完成36道高代题，如你所见，是这份测试卷。你哪也别去，开着光环搁这坐着，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沈说到。 “这个逻辑很假了。”欧叶没那么好忽悠。 “行行行，你很好我的测试卷是吧，那我给你看看。”沈撬开测试卷的订书钉，将前18题的纸页递给欧叶：“只许看，不许说话，更不许涂改。” “哦。”欧叶答应了，翻动沈的前18题。 之后二人相安无事，男的做题，女的阅卷。 19/36 20/36 21/36 …… 进度非常快，效率特别高，沈的灵感如泉水般涌出。 第23题，为了证明一个等式，沈放弃了传统证法，他突发想自创了一种全新证法。 在证明这种新证法成立之后，沈用新证法去证明题设的等式。 当然了，全新证法并非真正意义的“全新”，它不是一种新思想、新理论，可以认为是一种特定数学环境下的新方法。 线性这个词意味着任何两个原始单元的积可化简成这些单元之一，经过一些处理，寻找一个三维的代数来表达空间的向量，新的手段被沈运用到第23题的求证。至少从目前来说这个新方法是成立的，在题设的环境能做到逻辑自洽。 “神来之笔啊。”沈非常的嗨，做题做到他这种状态，拿不拿10个学分不重要了，至少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知不觉，或许连沈自己都没觉察到，他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以题证道。 旁观者清，欧叶说了句话：“你已经疯狂了。” “嗯哼？”沈看了欧叶一眼，稍作停顿。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欧叶补充到，然后从她的包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服下。 “是吗？”沈笑道，他观察欧叶的药瓶，没有标签，不清楚是什么药。 “一天吃几次药？”沈问到。 “三次。” “哦。” 到了傍晚7点，沈完成了28题，已达及格线。 欧叶看完了沈前27题的解答，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学习。 “我该吃晚饭了。”欧叶说到。 “走吧，我请你。”沈心已有分寸，还有一整夜的时间，还剩10题，问题不大。 “第26题算错了。”欧叶又道。 “什么？”沈找到第26题，快速核对一遍：“哪里错了？” 欧叶：“x的模算错了。” “欧叶你的意思是，此处要用乘法交换律？” “不。” “那怎么错了？” “反正是错了。” “得了，你别说了，写给我看，把你认为正确的算法写出来，写在草稿纸。”沈递给欧叶几张草稿纸。 欧叶提笔写，半小时后，写出了她认为正确的算法。 利用这半个小时，沈又做了道题，29/36。 沈瞅瞅自己的算法，又审审欧叶的算法，拍拍脑门说到：“百密一疏，欧叶你是对的，我毕竟是人不是神，当然也会犯错误。” 欧叶：“那我吃饭去了。” 沈问到：“前27题你都看过了，还有别的错误吗？” “前27题，有14题我看不懂。”欧叶略微有些沮丧，“我读不懂你的逻辑。” “那你能读懂的那些呢？” “除了第26题，其他的无懈可击。” “好，吃饭去，请你吃顿好的。”沈带着欧叶离开图书馆，去校外吃了顿好的。 欧叶的饭量很小，半盘意面饱了，一整块牛排动都没动，沈给解决了。 之后沈送欧叶回女生宿舍，他返回图书馆，修订第26题的算法，并继续攻克余下的几题。 又熬了一宿，到了凌晨2点，沈完成了全部36题的解答，趴桌子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很沉，一直睡到早8点多，沈带36题密卷及附页，朝数院大楼走去。 125章 忙碌 沈来到数院大楼，孙二雄的办公室。 没人。 今天是礼拜天，休息日。 沈给孙二雄打电话：“孙教授早啊，我在你办公室门口，什么，你在跑步锻炼？” “您老跑的动吗，是跑步还是散步……不不不，我的意思，生命在于运动，我也特别喜欢跑步，改天切磋。” “对了，说正事儿，36题我已完成解答，请孙教授审阅。” “哦，放你桌面，好的。” 孙二雄说他在晨练，让沈将36题放在他的办公室，稍后他回数院大楼审核。 保险起见以防丢失，沈将36题原稿和附页复印了一份，孙二雄的办公室有复印机。 原稿+附页一共208页，高代的教材薄不了多少。 “48小时内完成这个壮举，真的好有意义。” 回头想想，近乎极限的挑战，沈觉得挺刺激的。 沈带走了复印件，这是他的手稿复印件，留个纪念吧，再给他48个小时，他不见得能完成同样的壮举。 这种事情一看心情，二看缘分。 吃过早饭，沈回寝室补觉。 10点多的时候，孙二雄晃悠到数院办公室，同来的还有同事鲁国珍。 孙二雄和鲁国珍两人作为数院的教授，都有各自的研究课题，他俩也带本院本科生的基础课，孙二雄教高代，鲁国珍教数分。 高代和数分是数院学生最基础的专业课程，分别拥有10个学分和15个学分。解析几何少点，5个学分。 孙二雄、鲁国珍都挺喜欢跟大一的学生打交道，学数学的学生有没有天赋，老辣的教授们第一年便可瞧出端倪。 即将给沈的高代36题评分，孙二雄喊了鲁国珍，两人一起阅卷。 沈过与不过，孙二雄跟院方皆有个交代，这不是我一个人定的，两位教授同时打分，跟高考阅卷模式接轨。 鲁国珍欣然接受孙二雄的邀请，他对沈的印象非常深刻。沈前不久用2.5块黑板的篇幅，当堂证明了鲁教授出的一道高难度数分题。 孙二雄先快速翻阅一遍36题：“可以啊这小子，居然全部做完了，还提前交卷。这样吧老鲁，你先审1到18题，我审后面的18题，审完后交换。” “没问题。” 鲁国珍递给孙二雄一根南海，自己也点一根，阅卷工作开始。 办公室里只听见沙沙沙的纸页翻阅声，两位教授皆不言语。 时不时的，孙二雄和鲁国珍还拿笔算算，推导一番，因为目测无法精确判断沈的解答过程是否正确、严谨。 阅卷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两位教授叫了外卖，在办公室解决午餐。 终于，鲁国珍开口说话了：“沈这10个学分拿的也忒辛苦了，老孙，你是要整死他还是咋地，至于吗？话说提前修满学分，是这么个操作吗？” “新规则，新操作。”孙二雄说到，“要是把高代下册的期末考试试卷提前给沈做，那这10个学分未免送的太轻松了，对沈来说毫无挑战可言。” “这样啊，新规则？那沈提前修我的15个数分学分，也这么操作？”鲁国珍问到。 “你看着办。”孙二雄说到，又问：“所以老鲁你的意见是？沈对了几题？” “全对，满分，这小子厉害了，两天干完这36题？没找帮手？”鲁国珍有些疑惑，想我老鲁当年18岁的时候，别说36题，可能连18题都做不出来。数学这门学科，思路逻辑决定一切，不会是不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也不会。当然了，这话不能跟孙二雄讲。 “以沈的性格，他不会找帮手的。”孙二雄很肯定的说到，“老鲁你看第23题，解题风格很沈，这种证法带有强烈的个人性格色彩，以及风格明显的逻辑思路。” “如其人，我刚想说第23题呢，没错，这种证法是沈自己发明的吧？”鲁教授说到，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沈的解题风格是，能复杂化的问题，他绝不简单化。能用2.5块黑板解决的数学题，他绝不用1.5块。” “老鲁，你这是表扬他还是批评他？” “当然是表扬，伟大的数学家往往具备这种气质，是我写的东西你看不懂对了。” “是这个理儿，喂，老鲁，你证过第23题了吗？” “我刚才简单证了证，用经典证法，5页纸之内应该可以搞定。而沈整整用了18页纸，其16页纸都是在证明他的新证法逻辑成立，然后用2页纸证明题设等式成立。喂，老孙，沈对于第23题的证明，整理成论格式，完全可以投期刊了，题目叫《两个非零拟四元数证明的新方法》，诸如此类吧，打个方。” “人才。”孙二雄点点头。 “人才。”鲁国珍收好沈的208页手写稿，装订成册，爱惜的轻抚，他摸人民币都没这么深情。 “老鲁你干嘛？”孙二雄警惕问到。 “沈的手稿我拿走了，可以作为范本，供下届、下下届的新生学习观摩。” “搞事情是吧老鲁？这份高代测试卷是我出的！沈的手写原稿留下，复印一份带走，别逼我发飙。” 胖老孙两百多斤，威武雄壮的一个男人，发起飙来很有震慑力，瘦老鲁认怂了，他复印一份带走。 离开之前，鲁国珍说到：“老孙，你最近也没啥重大课题，我手头倒是有几个，沈可以跟着我做课题研究。” 孙二雄怒吼一声：“滚蛋！” 稍晚一些时候，沈醒了，他被孙二雄告知三件事。 第一，沈你已拿到高等代数课程的10个学分，今后不用我的高代课。 第二，36题的第7题、第9题、第20题、第23题、第26题，你按标准格式整理成论，投稿到专业数学期刊，攒点学术资本。 第三，你也不用数分课了，有事我帮你兜着。不用跟鲁教授打招呼，他这人可坏了，离他远点。 沈一琢磨，5篇论，有的忙活了。 当然了，他也渴望刷论，这玩意在真实社会可以攒学术资本，在系统也可以刷学霸积分呀。一举两得。 现在是10月底，大一快过完了。明年1月过年，大学生们12月会陆陆续续买票回家。 沈查了查教务信息，11月底开始，各科的期末考试将纷至沓来，12月下旬进入密集考试期。 高代的10个学分修完了，不用参加期末考试。数分和解几也可这么操作。 马哲、军事理论两门公共课加起来才4个学分，不到高代学分的一半，沈对这两门课程毫无兴趣，考试前几天背背重点行了，正常参加期末考试。 大学英语、计算机，还是得认真课，同样是正常参加期末考试。 体育课问题不大，跑跑跳跳轻松拿满分。 以是沈在大一学期的计划，公共课正常考试拿学分，数学专业课先刷完三门再说。 回家过年之前，沈还要完成五篇数学论，投出去。 “忙死了。”沈打开电脑里的latex，起草第一篇论。 126章 沈班长的日常业务 第7题、第9题、第20题、第23题、第26题的解答可以转换为论，沈对照手的复印稿，先从最容易操作的一个课题开始吧，第9题。 沈对第9题的求证过程和结果转换为论，核心内容用一句话概括是：三维超复数的内积与哈密顿四元数乘积的一种有效解法。 从古至今，数学工作者表达思想、展现成绩的正规途径只有两种，要么写成论，要么出书。白纸黑字是受法律保护的。 沈用2个小时做完了第9题，他需要一周的时间将其转化为标准格式的论。 写论和做题是两种不同的工作，写论更加精细而严谨，构思、论述、推导、证明、计算、排版都必须一丝不苟无懈可击。 在做题的时候，沈随手来一些定理、推论、假设以及管用的论点，他自己也记不清这些论点具体来自哪里，反正解题的时候好用行了。 写论的时候，若非作者的原创理论，涉及到一些关键且核心的论据论点，必须指明出处，即“引用”。 好的论一般会附好的引用，所以这非常花费时间，作者需要要查阅大量资料才能完成一篇看去不那么水的论。 “好吧，还是得去一趟图书馆。” 沈刚打开latex不到半小时，摘要都没写完，便带笔记本电脑去往图书馆。 沈记得在《数学学报》和《数学年刊》看过几篇论，这几篇论将成为他的引用。 至于这些论刊登在第几卷、第几期、第几页，那谁能记得住啊，所以沈必须去图书馆查清楚。 此处《数学学报》的英刊名是：acta-thetica-sinice-chinese-series，主办方是科院。 《数学年刊》的英刊名是：chinese-annals-of-thetics，主办方是复旦。 国际有两份数学期刊翻成，同样称为《数学学报》、《数学年刊》。 它们是acta-thetica，以及annals-of-thetics。 国的《数学学报》、《数学年刊》，和国际的《数学学报》、《数学年刊》是不一样的，是完全不同的刊物。 前两者是国核心期刊，后二者是国际数学界最吊最牛最权威的期刊。 有多吊多牛多权威？ 以acta-th为例，从1933年至今，国数学工作者总共只在这份数学期刊发表了8篇论。 第一个在acta-th发表论的国人叫li-ta，他的名是啥已无从考证，那时是1933年，兵荒马乱的年代，民国政府估计都没有记载这位优秀的数学工作者。 第二个在acta-th发表论的国人，是大名鼎鼎的苏步青先生，他是国现代数学的奠基人之一。那时是1951年。 如此算来，平均每隔十年，才有一位国数学工作者在acta-th发表一篇数学论。 沈读过acta-th，这份国际顶级数学期刊对目前的他来说太高端，他没这个实力在面发论。 别说国际的《数学学报》了，国内的《数学学报》沈也没把握发表论，他给自己定的小目标是，先发普刊吧，刷点学霸积分热热身。 投稿之前，当然要先把论写完。 借到参考资料之后，沈立即投入到第一篇论的编写工作当，这篇论名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 原本预计一周搞定这篇论，然而一周过去了，沈的进度为50%，只完成了一半。 日常的业务性事情太多了。 系里的人事、综治维稳、三防工作沈要管，室友蔡青失恋了，喝酒喝到胃出血，是沈将他送去医院，垫付了治疗费用。室友蔡青至今未出院，沈隔三差五的去探望他。 共青团组织团员搞联谊，沈要管，他推荐他们系三位男生表演才艺，这三位哥们联手演了出小品，台下观众一个没被逗乐，数学系的三位小品演员自己乐的笑出猪叫声。 沈尴尬死了，只能亲自台唱了支歌，曲目是《无敌多么寂寞》，倒是引得台下喝彩连连。 数院学生会的业务，沈也要参与、组织，他正发愁呢，学生会要求大一数学系派遣六人参加秋季长跑节，四男两女。 学生会你踏马逗我呢，咱们这届数学系一个女生。 总不能安排周雨安穿女装去长跑吧？ 没办法，沈是一个工作责任心极强的班长，《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这篇论半成品先缓几天吧，将学生会下达的长跑节任务处理完再说。 沈找到数院学生会的领导干部，说到：“领导，你可能不了解实际情况，我们大一数学系只有一个女生，而且她身体不好，每天都在服药吊住一口气。派她参加长跑，出了人命谁负责？” “沈，别叫我领导，我你大两三岁而已。”数院学生会的领导干部是本院大三学生，他说到：“你喊我一声师兄好了。” “师兄啊，我们数学系确实派遣不出一位女运动员，我很难做的。”沈面露愁容，“但党工团和学生会下达的工作任务，我们数学系一定积极配合、尽量完成，我不想听到其他院系的谣言，说什么我们数学系都是群宅男书呆子，只会死读书，没有任何情趣和特长。”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咱们数学系不仅出产学霸，更加盛产多才多艺的综合型人才。请问师兄，数学系派遣女装大佬参加长跑节可否？”沈提出了尝试性的建议。 师兄乐了：“只要你敢派遣女装大佬，我敢给你报名！” 沈答到：“哦，好的。周雨安，罗季，他俩是我的室友，我安排他俩女装报名。然后，我们系再派出四位猛男，那么六个名额齐活了。” “你玩真的？”师兄倒震惊了，他刚才是开玩笑的，谁知沈一言不合要派遣女装大佬。 沈摊手道：“要不咋办，你们学生会不是要求我们系派四男二女参赛吗？” 师兄妥协了：“算了算了，女装大佬对燕大校园风气会造成不良影响，这样吧，你们数学系派6位男生参赛，不必刻意女装。我安排金融数学系多报两个女运动员吧，他们系的妹子稍多一些。” 127章 切磋 沈的寝室，四人都在，四位小伙子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省份。 蔡青刚出院，女票不爱他了，他大病一场，此刻蔡青双目无神的发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兄弟，别这样，至少你还有我们，还有数学。”沈安慰蔡青。 蔡青苦涩的摇摇头：“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对了，沈，你帮我垫付的医药费，我会尽快还你。” 蔡青来自千里之外的山区，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学。 “谈钱见外了，养好身体最重要，学业不可荒废，有朝一日蔡青你成为最牛逼的数学家，还愁找不到女人？”沈拍拍蔡青的肩膀，点到为止，男人哭吧不是罪，哭完之后重新来过是真汉子。 完事沈对周雨安、罗季说到：“5000米、1万米、半马，三个单项选一个，你俩选哪个？” “沃特？” “干嘛？” 周雨安、罗季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沈解释到：“燕大秋季长跑节即将揭幕，强健体魄、报效祖国是每一位大学生不可推卸的责任，5000米、1万米、半马，三选一，快点，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我们大一数学系要派几人参赛？”罗季问到。 沈答到：“至少派遣六位男运动员，事关数学系的荣誉，希望你们二位务必引起重视，并积极参与长跑节。” “最短距离是5000米，我跑个毛线，我最多只能跑500米。”周雨安表示无能为力。 “我的极限在3到4公里之间。”罗季亮了个底，他的体能稍微好一点。 “我倒挺能跑，翻山越岭一口气能跑10公里，我以前这么学的。但我帮不了你沈，抱歉。”蔡青躺在床苦笑一声，他病的不是时候。 “没事，蔡青你好生休息，有我呢。”沈说到。 “沈你很能跑？”周雨安疑惑道。 “光我一个人能跑有屁用，我还需要五位队友，总而言之数学系长跑队绝不能在数院垫底，我丢不起这人。别废话了，周雨安，罗季，你俩必须报名，你们是我的室友，最好的兄弟。”沈一手搂住一位兄弟，鼓励到。 罗季表态：“我报名吧，报个5000米，沈班长的工作一定得支持，跑到吐血也要支持。” “可我……可我跑到吐血也跑不完5000米啊！”周雨安抱头，十分无助：“沈，你这样对待室友？” “跑不完，爬也要给我爬到终点线！”沈的集体荣誉感爆表了，他在任何领域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队伍垫底：“从今天开始，强化训练！我带队，围着未名湖跑，一天跑20公里，弱鸡也练成博尔特！” 周雨安吐槽：“博尔特是练短跑的，喂，有没有100米，我报名100米。” 沈大手一挥：“没有！换鞋，出发，现在！” 出发之前，沈去数学系其他寝室又抓到三个壮丁，他们六人全部报名5000米。 反正人数是凑齐了，至于数学系的长跑整体实力，不好说，练练才知道。 傍晚时分，大一数学系长跑队在队长沈的带领下，围着未名湖绕圈跑。 2000米之后，周雨安趴在地匍匐前进：“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快要死了……我读的是数学系，不是体育系啊！” 沈飞起一脚踹在周雨安屁股，恨铁不成钢：“怂货，跑2000米趴下了！周雨安，你的女神正在注视你！” 周雨安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左顾右盼：“女神，在哪，在哪呢？” 只见不远处一位女生戴着粉色头箍，弹力紧身运动装勾勒出健康迷人的窈窕身材，多一分臃肿，少一分单薄，恰到好处。 女生也在跑步锻炼，浑汗如雨酣畅淋漓，她朝沈、周雨安这边望了一眼，便继续奔跑。 “露露真女神。”周雨安眼睛都看直了。 去年秋天，燕大金秋营，营里头号美女露露是周雨安心目的女神，这位女神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现在读于燕大政府管理学院，跟沈、周雨安一届。 “想让女神成为你的女朋友吗？”沈问周雨安。 “想……想吧。”周雨安显的没底气。 “搞定女神只需一个字，追！”沈出谋划策。 “咋追？”不光是周雨安，数学系其余几位同学也问到。 “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吧，咋追？跑步追啊！”沈从补给箱拿出一罐红牛，向五位同学下达指令：“全体都有，无负重5公里疾跑，开始！” 沈打头领跑在前，朝露露追去。 周雨安等五人面面相觑：“强追啊？” 沈跑着跑着回头吼了一嗓子：“速度跟，谁先抢到女神是谁的！” 周雨安满血复活，迈步追了去。 罗季等四人不甘落后，数学系六人长跑队在沈的带领下，尾随露露绕未名湖奔跑。 谭露露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她回头一瞅，妈耶，被一群男生盯了。 谭露露停下奔跑步伐，调整呼吸节奏，胸口起起伏伏，她胳膊绑着手机，暂停了跑步软件计时器。 沈跟，做了个手势下达命令：“包围。” 数学系六人按标准的正六边形六个顶点站位，将谭露露围在正六边形心处。 谭露露面无惧色，甚至还有一点想笑：“怎么，现在流行集体追女？” 沈前一步，将手饮料递到谭露露面前：“美女，喝罐红牛，交个朋友。” 谭露露接过饮料笑道：“沈，你变了。” 周雨安在心叹服：“牛逼，强追之后强撩，逼王本色。”换他，肯定不敢这么干。 “你记得我？”沈问到。 “去年金秋营，我们是一个组的，合唱了一曲《团结是力量》。沈你很神哦，之后拿到了物竞冠军，高考状元。”谭露露打量着眼前的沈，这家伙长高了，壮实了，行事也更加诡异了。 “往事不要再提，我们都是职业跑者，来，一轮跑步，咱们数院和你们政府管理学院切磋切磋。”沈说到。 “你们六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弱女子切磋？”谭露露心说，沈，你的脸呢？ “一言不合一字马的女子，不是弱女子。”沈说到，“别废话谭露露，爽快点。我们要是输了，请你吃饭。你要是输了，留下联系方式。” “沈，这公平吗？我怎么觉得不管是输是赢，我都吃亏呀。”谭露露将手红牛搁在湖边一石桌，制定了一个规则：“这里是出发点，绕湖跑一圈，谁先喝到红牛算谁赢。” “good。”沈撒腿跑，一转眼跑出去几十米远。 “沈你的脸呢！”反应过来的谭露露大喊一声，追击沈而去。 “感觉局势失控了，咋办？”罗季问周雨安。 “沈办事，没人知道他的套路和底牌，追吧！”周雨安追击谭露露而去。 未名湖畔演着一场男女长跑大作战，沈跑在最前是第一梯队，谭露露紧随其后独自构成第二梯队，周雨安等五人亡命追击谭露露，无奈追不，他们是第三梯队。 3级的体育指标发挥作用，沈5000米最好成绩跑进过18分钟之内，那是读高的时候，读大学这两月他没怎么练过，今天正好练练。 系统：“宿主通过长跑锻炼，体育经验值+1。” “+1。” “+1。” 沈第一个完成绕湖跑，拿到红牛。谭露露和周雨安等人尚未抵达。 “哎，看来咱们数学系长跑队是一支弱鸡队伍啊，他们五个连女人都跑不过。”沈感到了忧伤，全系估计只能靠他一人独撑大局，在全校师生面前替数学系挽回点颜面了。 128章 长跑节 几分钟后，谭露露完成一圈绕湖跑，来到石桌边。 “可以，照此估算，你跑5公里的成绩在24分钟左右。”沈说到，“这在女生里算是不错了，平时经常锻炼？” “生命在于运动。”谭露露点点头，掏出张巾擦汗，说到：“诶，沈，你跑的挺快，报名了长跑节吗？” “报了5000米。”沈指着远处，又道：“他们五个加我，是大一数学系长跑队。” “看来你靠谱点，他们五个大男人，跑的还没我快呢。”谭露露远眺百来米远处，周雨安他们五个拖着沉重步伐往这边走来，是的，他们五个大男人跑不动了，只能步行。 “我也报名了长跑节，1万米。”谭露露补充说到。 沈有点意外：“1万米，原来你是耐力姬？我一直以为你是艺姬，你歌唱的挺好，还会跳舞。” 谭露露问到：“玩铁三吗？铁三的长跑是10公里。” 沈更加意外：“不是吧，铁人姬？难怪你皮肤这么黑。” 谭露露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会不会聊天的？明明是肤色健康好不好！” “话说你拥有这么多技能，怎么去了政府管理学院？政府管理学院毕业的，今后都是当公务员吧？所以谭露露你最终会成为公务姬，十年后春莹姐的位置由你接替，你形象还可以，除了皮肤黑点。” “如果你不是沈，我可能会抽你。” 说着聊着，周雨安等五人喘着粗气过来了，他们无言以对，不敢说话。 “谭露露，你没跑过我，来，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沈指了指谭露露绑在胳膊的手机。 谭露露倒也爽快，她解下手机，打开微信界面：“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手机没带。”沈望向周雨安，说到：“周雨安，借手机一用。” “啊？”周雨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自己动手解开周雨安胳膊的手机，打开扫码选项，扫了谭露露的微信号：“来，加个好友，今后保持联系。” 谭露露看了沈一眼，又瞅瞅周雨安，走了。 沈将手机还给周雨安，说到：“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自己的女神自己攻陷，毕竟你已经有了谭露露的微信号，任何爱情最初都是从朋友圈点赞开始。” “我只怕追不到谭露露。”周雨安yy擅长，真要他豁出去追求女神，他却胆怯了。 “难度是有的，她是一名强大的耐力姬，身体条件非常出众，所以周雨安你更要加强身体锻炼，强化持久力，否则今后会被她折磨的很惨。”沈拍拍周雨安的肩膀，鼓励到。 “能读燕大的学生，哪个不是学霸？要想在这里泡到妞，光会读书不行，还得掌握至少一门技能啊。”周雨安深刻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也不尽然，你读书读到全系第一、全校第一，则另当别论。问题是周雨安你读书能读的过我吗？你能读到数学系第一？所以，跑步吧，跑出你人生！”沈说出了真相，继续跑步。 “擦……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周雨安感觉到了危机，他咬咬牙，跟着沈练跑步。 但体能储备这种事情不是朝夕之功，周雨安跑到口吐白沫，一天最多也跑个七八公里，这已是突破他极限的挑战。 沈练了几天长跑，每天的跑步总距离在15-20公里左右。 他跑5000米单项能稳定跑进18分钟之内，目前的体育等级和他的身体状态来说，已达个人pb水平。 既然报名了长跑节男子5000米单项，沈肯定是想拿名次的，一是为了数学系的尊严，二来不知能否刷点学霸积分？体育既然被系统设定为十大指标之一，那在体育领域取得成，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也是可以刷积分的。 距长跑节开幕还有三天，沈降低训练量，一天只跑5公里维持状态。 剩下的时间，沈在电脑研究男子长跑赛的录像，并计算数据。 据查，当今世界最顶级的男子长跑选手是个英国黑人，叫莫-法拉赫，他是奥运会男子5000米、1万米双料冠军。 沈反复研究莫-法拉赫在伦敦奥运会、莫斯科世锦赛的男子5000米夺冠录像，发现了一些规律，并计算出了一组数据。 很明显，莫-法拉赫在途跑的过程，步长始终保持在1.8-2米之间，步频控制在3步半到4步半/秒之间。 前面的10圈，莫-法拉赫的战术并不激进，他选择跟随跑。 而最后两圈，莫-法拉赫一定会抢到领跑位置，死死卡住内道的生命线，步长明显加大，步频快速提升。 这是沈从长跑奥运冠军身得到的技战术层面数据。 再分析一下莫-法拉赫的身体结构特征，他身高1米75，途跑时踝关节角度变化目测在19度-25度之间，膝关节角度变化范围大约是12度-13度。 这组数据说明，人类在长跑运动，踝关节承受的压力巨大，所以踝关节角度变化的极限不应超过25度，否则容易受伤，一辈子的伤痛。 沈同时注意到，莫-法拉赫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习惯性动作，他着地缓冲时速度损失很小，配速节奏特别流畅。 沈在草稿纸画图，这是非常简单的射影几何常识，最终计算出的结果是：着地点距莫-法拉赫身体重心投影线为20-30厘米左右。 再考虑到长跑的有氧代谢占绝对优势，有氧：无氧达80%：20%，呼吸周期控制在70-110次/分钟为宜，基于以的数学分析，沈作成了自己的5000米跑技术路线手册。 没办法，沈不是职业田径运动员，要想在田径赛场取得一些成，只能运用一些浅显的数学知识提升跑进效率。 理论来说，沈计算出的数据是管用的，至于在实战层面能执行几分，看状态吧。 11月2日，燕大体育场。 欢快的运动员进行曲响彻碧空，锣鼓齐鸣，气氛欢乐。 “我宣布，第xx届燕大秋季长跑节开幕！”校方领导致开幕词，本届燕大秋季长跑节开始了。 运动员备战区，已做完热身运动的大一数学系长跑六人组聚集在一起。 沈身穿运动服、跑步鞋，给五位队友作最后的动员：“哥几个，千万不要虚啊！看，台乌央乌央的妹子们都在关注我们，建功立业在今朝！你数学考满分又怎样，系的美女认识你吗？艺术学院的漂亮小姐姐在乎你吗？唯有体育，是男人征服女人最直接的方式，来，吧！” “靠，沈你数学考满分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周雨安赶鸭子架了，是啊，台这么多漂亮小姐姐，拼了！ 129章 开赛 燕大校内组织的长跑活动以全民健身的宗旨为主，重在参与，提升师生们的体育锻炼意识。! 组别分为两种，学生组和教师组。 学生组是长跑节的主力人群，平均年龄20.5岁。 教师组平均年龄40.8岁，又分为5个小组，每小组安排24位教师同场竞技，最后计算各小组的总成绩，成绩最快的那位教师获得男子5000米教师组冠军。 先进行的是教师组赛 砰！ 枪响，教师组第一小组的赛开始。 二十几位大叔、青年们争先恐后的跑起，别说，还真有几分模样。 然而好景不长，2000米之后，一半的大叔们跑不动了，他们来自各个院系，教授、副教授、讲师都有。 学生观众们乐死了，学识渊博的燕大教授们，想不到你们也有今天？课堂你们多么的威风，出的卷子如此的变态，跑起步来，一个个都是弱鸡哇。 “快看，胖老孙！”沈发现跑道有个熟悉的身影，数院教授孙二雄。 “胖老孙可以啊，领先这么多人，第一？莫非他是200多斤灵活的胖子？”周雨安啧啧称。 “不是第一，胖老孙被人家套了三圈，至少三圈……”沈仔细一算，得出结论。 “这……看来给数院丢人的不是我们，而是孙教授啊。”周雨安替孙教授捉急，数院的教授体育基础相当薄弱呀，简直是被其他院系的教授们吊打。 “孙教授，加油！”沈扯着嗓子喊到，给孙二雄助威。 然而体育场太过嘈杂，赛道的教师运动员压根听不清。 最终，来自工学院的一位年轻副教授以19分50秒的成绩获得小组第一，孙二雄跑完8圈后弃赛，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5个教师组的赛结束后，工学院的一位讲师获得教师组冠军，工学院的教师们成为最大赢家，他们的长跑整体实力冠绝全校。 工科男都是实在人，教工科男的老师都是实在的老师，他们废话不多，只会埋头拼实力。 数院属于理学部，数院老师们的理论知识非常扎实，但体育实力不济，他们派出4位老师参赛，只有一人完成5000米全程，其余三人全部半途而废，弃赛。 数院老师更差的是考古学院，他们派出一位考古专家参赛，这位专家晕倒在跑道，成绩无效，考古学院没有一位老师完成赛。可能考古专家们习惯越野跑、山地跑，回归城市的正规赛道跑反而水土不服。 紧接着进行的是学生组男子5000米预赛，以大一、大二身强体壮的年轻学生为主，他们占达80%。 大三、大四的年老学生占为18%，岁月不饶人。 研究生和博士生占为2%，这群学生的人数本来不多，而且神出鬼没的看不到人影，能凑齐2%已算超额完成报名指标。学生会给的指标任务是1%。 学生组的报名人数太多，所以要一轮预赛。 18个学生小组，每小组第一直接晋级决赛，六个成绩最好的小组第二也将获得决赛资格。决赛将于明天进行。 周雨安、罗季、陈杨三人代表大一数学系在第一小组率先出场，三人均完成赛，小组排名第18名、16名、24名，全部惨遭淘汰。 “尽量了，真的尽全力了。”周雨安躺在地抽搐，跑抽筋了。 砰，枪响，学生组第2小组赛开始，沈在这组出场。 所有人都是站立起跑，5000米不分道，谁抢到内道靠前位置是谁的。 沈出发之后并不冒进，他插在队伍间，跟随跑。 前2000米较平稳，24位学生选手保持队形匀速跑进。 3000米之后，有人开始带节奏，工学院和信息学院的三位男生集体加速脱离大部队，形成第一梯队领跑在前。 沈一看带节奏的小团体出现了，立即抄外道提升步频追领跑小集团。 工学院、信息学院属于信息与工程科学部，数院属于理学部，四名理工男构成的领跑小集团逐渐将身后20人的大部队甩开。 跑过4000米之后，四名理工男对历史系和哲学系的两位男生完成套圈操作。 燕大当然也有职业级的体育特招生，但这些体育生不参加校内业余性质的体育赛，他们不欺负普通百姓。 抛开这些体育生不谈，燕大的几大学部，体育整体实力最强的是信息与工程科学部，工科男搞理论研究搞不过理科男，但他们擅长实践与应用。 理学部体育实力在燕大内部属于段水平，干不过信息与工程科学部，却也能欺压人学部。 医学部倒是有几把神经刀，这些学医的学生发起疯来很狂暴，萎靡起来很弱鸡。 最后两圈了，三名工科男强行卡住第1道，最内侧的跑道，他们的战术意图很明显，三保二，争取送两个人进决赛。 沈无法再低调，再低调下去，数学系全军覆没了。 这是理学部与工学部的决斗，沈代表的不仅仅是数学系、数院，他肩负着整个理学部的使命与责任。 “冲了！”沈加大步长，提高步频，强抄外道。 前面10圈的途跑，控制步长在1.8米-2米之间，步频4步/秒，注意踝、膝、髋等身体部位的活动角度，调整呼吸节奏以分配有氧无氧代谢等数据化的技术要领有点用处，沈途跑的配速很合理，他严格执行他自己制定的《论男子长跑技术指标的数学分析浅谈》。 但最后两圈的冲刺跑，任何数据、数学分析方法都不管用了，拼cida0的关键时刻，高斯、欧拉附身也没啥卵用的，此时最高效的手段只有一个字：干！ “干！”沈拼着一口气，疯狂抄外道高速跑进，终于在最后200米抢到第一位置。 沈斜插到内道，压制住身后的三位工科男，朝终点线全速冲刺。 “卧槽！被爆了！”三位工科男大惊失色，他们欲完成反超之后的反超，然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第一个冲过终点线，获得本小组头名，直接晋级明天的男子5000米决赛。 看看成绩，17分58秒，马马虎虎，沈不作停留，回寝室写论去了。 “尼玛，这家伙是数院的沈？”三位工科男获得本组第2-4名，他们只有一位有希望晋级决赛，要跟其他组的小组第二成绩。 “跑进了18分钟之内，数院居然有这么强的人物？” “屈辱啊，被数院的人抢到小组第一，沈跑步也这么吊？” “只能寄希望大师兄在决赛教沈做人了。” 回寝室的路，沈跟周雨安发微信：“你等留在体育场观战，密切注意跑进18分钟之内的所有选手。我需要这些情报。” 男子5000米跑进18分钟之内，对于长跑业余爱好者来说是个不错的成绩。 部队里的职业军人5公里拉练，跑进18分钟也算是军事素质过硬了，并不是每个军人都能轻轻松松跑进18分钟内。跑到十五六分钟，那大概是特种兵，跑进15分钟之内的是兵王。 沈回到寝室，处理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 原本计划一个礼拜完成的第一篇论，前前后后、断断续续整理了两周尚未定稿。 好在差最后一点点了，列个式子，将参考献罗列出来，便大功告成。 130章 身体是一切斗争的本钱 沈终于完成了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投稿。 往哪里投？ 当然不能投给ann-th或者acta-th，沈写的是论，还没翻成英。 算翻成英，ann-th、acta-th也不可能收沈的稿件，沈自己也清楚，目前他的论水平无法使国际的顶级数学期刊动心。 所以先投国内的数学期刊吧，沈锁定目标，浙大主办的数学刊物《数学研究报》。 沈将《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的latex档转化为pdf格式，发邮件给《数学研究报》编辑部。 在邮件正，沈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背景和学术研究成果：“尊敬的编辑您好，我是燕大数学系大一学生沈，曾在《数学创新报》发表过一篇论，即刊登在《数学创新报》第x卷、第x期的论《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 自我介绍这么几句话足够了，沈好歹是发表过论的人，这点非常关键，他拥有一定的学术资本，并非白纸一张。 虽然《数学创新报》都没被sci收录，但没关系，沈目前是个学术新人，只要曾在国内期刊哪怕是普刊发表过论，再次投稿至少能让初审编辑多看几眼。 《数学研究报》的学术地位较《数学创新报》有所提升，至少人家属于国家核心期刊，sci的影响因子为0.302。 if只有0.302太low了？ lowlow吧，数学家们根本不稀罕if。 全国没有一家数学期刊的if超过1，最高的是科院的《数学学报》，if为0.578。 世界范围内，诸如ann-th、acta-th这样的顶级大牛，if也是长期徘徊在2.5-4之间。而行业内的平均值是1-5，这里的行业内包括物理、化学、生物、工程等领域的期刊，以及综合性期刊。 数学期刊的if为何如此低？ 丘成桐先生用一句话进行了精辟概述：“好的数学论必然被极少引用，因为没几个人能看懂。” 根据if的计算公式，三年内的引用次数决定了当年的影响因子if。 好的数学期刊、真正有料的数学论，读者看都看不懂，还引用个毛线呢，所以数学期刊的if普遍较低。 如果你写的数学论被大量引用，原因只有一个：你写的太肤浅，水平太烂。 《自然》、《科学》为啥被引用的次数多，因为它们是综合性的学术期刊，学物理的，学化学的，学生物的，学工程制造的……各行各业的人总能在《自然》、《科学》找到自己所需的资料。 读者基盘太过庞大，读者们疯狂点击《自然》、《科学》，这两家期刊长期霸占点击榜前两位宝座，if在30-40之间，有段时间一度飙升到接近50。 人家绝对没有刷数据，这是真实数据，《自然》和《科学》是面向普罗大众的科普读物，即便是一般读者也能看懂其的部分内容。 而数学圈子是个小圈子，所以还是那句话，数学家们不稀罕if，你们爱看不看，爱引用不引用，离我远点，智商太低会传染。 沈通过邮件形式将论的pdf版发给了浙大的《数学研究报》，接下来是等待了。 如果pdf版的初审通过，编辑一般会要求作者提供可排版的latex档，然后进入同行评审、编委会终审等环节。整个过程将持续2-3个月，甚至更久。 是这样的，数学论的审稿工作是这么久，同行专家们也得认真推导计算作者的论。 数学又不像自然科学，附一堆实验数据和图片，有图有真相，是对是错一目了然。 数学论的验证和评审，几乎是靠专家们脑补，数学史也曾出现过评审专家看不懂作者论的案例，有不少。 有的数学论耗时十几年方才评审完毕，颁奖的时候作者都挂掉了，令人遗憾。 如说阿贝尔，他去世时年仅27岁，生前一个大奖没拿过。 玩数学玩到后期，是谁活的更久、身体更健康。 这也体现出体育锻炼的重要性，身体是一切学术斗争的本钱。 傍晚时分，周雨安回到寝室，他公布了一组数据：“男子5000米预赛，共有4人跑进18分钟之内，沈你17分58秒的成绩排名预赛第四位。排名第一的是工学院的一位大二学生，他跑到了17分12秒。” 沈为之一震：“不可能吧，那家伙是体育特招生？” “并不是，跟你一样，那家伙是位学霸，门门考试几乎都是满分。沈你以为全燕大，擅长装x的只有你一人？” “很有挑战啊，我练习时的5000米最快成绩，也17分28秒。”沈陷入了沉思，感到了如山压力。 “怎么着，你还想拿冠军不成？” “废话，不拿冠军，我参加个什么长跑赛？”沈坐不住了，他冲到楼下，跑步。 体育经验值+1 体育经验值+1 一轮5公里跑下来，沈的体育经验值涨了几点，为体育3级（524/5000）。 这么跑，跑一年，体育等级可以自动升到4级。 横向对数学、物理的升级过程，以及参加数竞、物竞的切身体验，沈认为体育3级在普通大学生算是较厉害的水平，体育4级是接近职业运动员的水准，相当于半职业级吧。 并没有体育特招生参加燕大校内的长跑节，所以体育4级应该能打遍全校无敌手---仅限业余级别。 是时候强化一波身体素质了，沈拿出9万多点学霸积分的4476点，将体育升到4级。 系统：“宿主体育等级升为4级，红肌、白肌的活跃度较一等级明显提升。” “啊！经络俱断……任督二脉重建……”沈在草坪打滚，体育升级带来的收益是红肌、白肌的活跃度提升。 虽然身体表面看去没有任何变化，体内也感觉不到那种血脉涌动的贲张，沈还是象征性的打了两圈滚，武侠小说的主角升级后都是这么干的，显的有仪式性。 然后沈去食堂吃面食，补充碳水化合物，吃根香蕉补充微量元素以防抽筋，牛奶喝一盒，蛋白质的摄入必不可少。 给这些食物、奶制品一定的消化吸收时间，沈回到寝室起草第二篇论，《向量微积分的一类计算方法》。 除了吃饭睡觉，沈不浪费一分一秒，系统十大指标并没有一门升到满级15级，不容已。 沈不敢浪费时间，身体操劳之时让大脑休息，大脑运算之时身体恢复能量，人活着必须时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要么正在装b，要么在通往装b的路。 午夜12点，沈休息够了，体能得到恢复。 趁着夜深人静，沈下楼再跑一轮5公里，成绩是16分18秒。 看着手机的跑步软件计时器，沈不敢相信啊：“这么吊，16分18秒！体育升到4级后，我的5000米pb缩短了1分钟以，这只怕是个假成绩吧？来，再跑一轮5公里……算了跑不动了，回去睡觉，随缘。” 次日，礼拜天。 体育场来了不少观众，男子女子的5000米、1万米决赛都在今天进行。 在看台一角，聚集了一百来位数院的师生，数院的正副院长都出国学术交流了去了，一位老头带队，为数院的长跑健儿们加油助威。 老头姓龙，是数学系的主任，他对身边的一位胖子说到：“小孙啊，这个沈很不错嘛，德智体全面发展，完全可以作为新时代的学科带头人来培养。对了，沈提前修满10个高代学分的申请，我已经批准了。” 孙二雄笑道：“这小子的精力太旺盛了，看来我给他出的题还不够难。” 龙主任望向起跑线的方向，问到：“这个男子5000米决赛，我院共有几位健儿参加？我认识个沈，其他同学不是很熟悉。” “龙老师，您不熟悉是正常的，我院沈一人进了决赛。”孙二雄说到。 龙主任又问：“这样啊，那物理学院有几位同学进了决赛？” “两位。” “你们当教授的，也不要天天逼学生读书做题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数院学生搞体育运动，不可能物理学院更差吧？” “龙老师，物理学院不差的，自从我退役后，数院打篮球、踢足球，从来没赢过物理学院。球类、田径并不是数院的优势体育项目。” “那我院的优势体育项目是什么？” “围棋、国际象棋、桥牌。” “……” 沈在跑道等待发令枪响，男子5000米决赛即将开始。 他眼尖，发现了看台一角的数院亲友团。 龙主任来了，孙教授来了，室友们来了，数学系的同学们基本都到位了，连欧叶这种深居简出的宅女也来到了现场。 “抗木翁！抗木翁！”沈握拳振臂，面向数院亲友团的方位大喊起来。 “沈小，最神！” “沈小，最耐力！” “沈小，够够够！” 以周雨安为首的学生助威团有节奏的呐喊口号。 龙主任很高兴：“数院这届大一新生很有活力，非常棒！” 周雨安对身边的欧叶说：“喂，打call啊欧叶，给你的男神打call，你咋不喊呢？要大声喊出来的，你会不会？” 欧叶：“go。” 131章 不要放弃（书友20盟主加更） 欧叶的打call言简意赅，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和语言特征，这很欧叶。 “欧叶你这个打call，真踏马有节奏感！”周雨安无力吐槽，他带领数院的男孩子们继续呼喊：“沈小，争第一！” “谁最强，数学系！” “大数院，go-go-go！” 跑道，沈锁定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工学院的一位大二男生：“嘿，兄弟，听说你昨天跑了预赛第一，17分钟多一点，厉害。” “闭着眼瞎几把跑。”工科男神态轻松的说到。 “你什么专业的？”沈问到。 “材料科学与工程。”工科男说到，他看了眼发令员，发令员正在调试发令枪。 沈：“咦，这么巧，我有位高同学也是这个专业的，他在首都科技大学材院读书，也非常热爱跑步，他的学习成绩你要稍微差一点，听说你门门考试都是满分？对了，我是数院的，沈，很高兴能与你同场竞技，请多指教。” 工科男：“数院的人，都这么啰嗦？” 这时发令员喊出预备信号：“各位！” 起跑线处的24位选手做出起跑姿势。 砰！ 枪响，男子5000米决赛开始。 沈动如脱兔，嗖的一下蹿到队伍最前，他一起跑要抢第一位置。 如愿以偿，沈快速占据内道最前头马位。 在不分道的长跑赛，最内侧第1道的头马位非常关键，最后几圈的冲刺，谁能从这个位置发起总攻，谁将占据主动。 不跟随跑了，跟随个屁，这场5000米决赛从一开始要干，算输掉名次，也绝不能输掉气势。沈坚决果断贯彻“一开始要干”的战术方针，他强势领跑，大数院最牛逼，干干干是干！ 在沈的强势带节奏下，大部队前三圈的跑进速度非常惊人。 这不像是5000米跑的赛，更像是1500米。 “叼毛沈，瞎带节奏！”工学院的最强选手，大二男生“工二男”怒火烧，他做了个手势，带领工学院其余7位选手发起反扑。 工学院的长跑实力太强了，总共24个人进决赛，三分之一是工学院的学生。 8位工学院的选手有组织有纪律的排好跑进队列，四人断后，四人追击。 断后的四人卡住要道，不让身后大部队参与争夺。 突前四人在“工二男”的带领下，向沈发起凶猛的追击攻势。 跑道的24位选手分成了明显的四个梯队。 沈一人领跑在最前。 “工二男”等四人距沈约一两米的距离，玩命追赶。 工学院的殿后梯队则刻意压跑速，他们占据1道、2道，和“工二男”的四人追击队越拉越远，但压制住身后的全部选手。意图非常明显，咱们都别玩了，让前面五人玩把大的。 后面的十几位选手一看这架势，工学院简直是不讲道理，惹不起啊，还玩个毛线，打酱油吧。 沈跑着跑着回头一瞅，哎哟不错哟，快追来了！ “我红肌白肌，肌肌强劲，我怕个屁啊，继续干！”追来也不怕，沈提升步长步频，从2500米之后，他以冲刺的速度疯狂跑进。 “靠！” “工二男”无语了，从没见过沈这种配速节奏，哪有跑程刚过半冲刺的，你到底会不会跑步？ “哪里走！”杀红了眼的“工二男”岂肯善罢甘休，他猛然加速狂追沈而去。 工学院的辅助选手们非常有团队精神，他们一看老大发大招了，便立即跟，加速追击。 这是工科男的特色，一个人干不过你，我们一群人干。 “冲啊沈！” “大数院最牛逼！” 看台数院的师生们激动了，按理说观看5000米这种长跑单项本不应如此兴奋，但跑道你死我活的冲锋和争夺，让他们热血沸腾。 跑程过了3500米，跑道的战况可以说是无惨烈，大部分选手跑不动了。 最惨的是工学院战斗群，他们从一出发跟沈死磕，配速节奏完全乱了，他们没有体力了。 沈的体能消耗同样巨大，但他必须坚持，带节奏的终极目标是收割。 咬着牙，沈继续领跑，因为持续消耗体能，他的跑进速度放缓，但领先优势反而扩大。 工学院这群学生无力反超沈，途疯狂冲刺带来的恶果在最后三圈体现，他们放弃了抵抗，真的跑不动了。 “工二男”原本能跑进18分钟，这一枪瞎几把跑，他可能连20分钟都跑不进。 总而言之大家都是作死，看谁能作死到最后。 沈回头一扫：“原来是一群弱鸡。” 他的领先优势已达百米以，领先了四分之一圈，这是领先暂处第二的“工二男”。 跑过4000米，沈完成了套圈，他套掉了大部队靠后的十几位选手。 “哈哈哈，套圈了！”周雨安抚掌大笑，“继续套啊沈，套完所有对手！” 沈望向前方，前面还有8人，是工学院的8位学生。 继续抄外道，沈套掉一个又一个，还剩最后一圈，沈的目标只剩一人，工学院的“工二男”。 很累了，沈非常疲惫，还有3米可以追“工二男”，但他的体力透支，他跑不动了。 冠军肯定是沈的了，然而非常遗憾，他难以完成对其余23位选手的套圈。 “只差一个，只差最后一个啊……” 最后200米了，沈无法追前面的“工二男”，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 同样疲惫不堪的“工二男”已经摆不起臂了，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沃日啊，沈快追来了！这意味着自己落后了沈几乎一圈，400米！ “千万不要放弃啊沈，这个逼还没有装完！”周雨安急死了，他对身边的欧叶大喊大叫：“欧叶，你喊几句啊！别跟个npc似的，拜托！” 欧叶：“加油，沈，快跑。” 跑道的沈不可能听见欧叶的加油，但他被前面“工二男”的回头一望给刺激到了。 “看什么看！看不起我？”沈逼性大发，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强劲摆臂送髋，向终点线发起冲刺。 100米。 80米。 50米。 20米。 最后10米，还剩最后10米，沈抄第2道超越了“工二男”，完成了对其他所有选手的套圈。 “工二男”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屈辱，太屈辱了，沈你踏马不是人！体力好的变态啊！ 沈已经没有体力了，他透支了额外的50%甚至更多体力，他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冠军！ 周雨安哈哈大笑：“哈哈哈，套完所有人拿到5000米冠军，燕大的逼王之王诞生了，沈！” 132章 合作 “16分10秒！这个成绩很厉害啊！” 体育场内，稍微懂一点长跑的观众们发出惊叹，沈以16分10秒的成绩获得男子5000米跑的冠军。 裁判大多由体育老师担任，体育老师们表示：“16分10秒，这是二级运动员的水平，数学系的业余爱好者能跑出这个成绩，沈抽风了吧？燕大业余长跑之王？” 沈不仅抽风，还抽筋了，他冲线后躺在跑道，累瘫了。 系统：“新成！恭喜宿主获得全校长跑冠军，奖励5000点学霸分！” 沈在周雨安等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室，他已筋疲力尽。 校内长跑节是业余级的田径赛，系统奖励的学霸积分不多，5000点。 但不管如何，沈将投资体育升级的积分赚回来了，这一波不亏。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体是棒棒哒，睡了一晚，第二天，沈便恢复如常，生龙活虎又是条好汉。 接下来两个月，沈要集全部精力投入学业。 学业的事情很多，还有四篇数学论尚未成稿，数分、解几的学分没有拿到，公共课也得稍微兼顾一下……这一切都要在1月旬之前完成，完成了沈才能回家过年。 11月的第一周，沈抛开一切杂务，他每天往返于图书馆、寝室，静下心来写完了第二篇论《向量微积分的一类解法》。 这篇论沈觉得没什么深层次的数学内涵，无非是提供一种计算方法，刷点学术资历尚可，难以引发数学同行的共鸣和震撼。 这种刷数量刷存在感的论往哪里投呢？ 沈想了想作出决定，投大的《数学创新报》吧，也是他首次投稿的那家数学期刊。 和数学升到7级有一定关系，沈写论的速度非常之快，他在一个月内完成了两篇数学论，还是在兼顾系内杂事、体育活动的情况下。 据数学史料记载，历史手速最快的论写手是欧拉，他在一生发表了886篇论。 欧拉是个数学神童，他在13岁时进入巴塞尔大学，那时开始写论。 到76岁去世，欧拉平均每年完成14篇论，这是非常专业的学术报告，不是小白。欧拉的论更新速度可谓惊人。 欧拉天赋卓绝，努力勤奋，天天码字更新，这种人不成神没有天理。所以欧拉成为了大神的大神，数学白金大神。 据沈的不完全统计，欧拉的论出产高峰期是在他17岁-27岁这十年之间，平均每年写30篇以的论，即每月两篇以。 欧拉的职业生涯后期以教学和整理学术体系为主，码字速度放缓，但仍保持每年3-5篇的论更新量。 做人总得有个追赶目标，沈锁定年轻时代的欧拉为目标：“27岁之前，我要完成300篇论的更新量，人家欧拉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 “欧拉那个年代没有电脑没有络更没有latex，写论全靠笔和纸，欧拉真的是强悍啊，这么原始的方式，他一辈子能写近900篇论，码字狂魔又称人形码字机---欧拉。” 11月下旬，沈完成了他读大学后的第三篇论《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 据沈自评，第三篇论的level介于第一篇和第二篇之间，所以投去核心期刊与普刊之间的那种期刊好了。 往哪家期刊投论，作者心里一定要有点逼数。 一些常规的数学分析方法、代数计算拓展衍生的论，你投去ann-th，人家鸟都不鸟你。 诸如《霍猜想的证明》、《p对np问题的数学解析》等论课题，你投去国内普刊，人家也看不懂。当然了这只是打个喻，目前没人可以证明霍猜想和p对np问题。 第三篇论《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沈将pdf版稿件投去了同济的《数学新刊》。 稍微整理一下三篇论的投稿途径。 第一篇《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沈投去了浙大的《数学研究报》，这是国家核心期刊，影响因子if为0.302。 第二篇《向量微积分的一类解法》，沈投去了大的《数学创新报》，这是份普刊，未被sci收录，没有if值。 第三篇《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沈投去了同济的《数学新刊》，这也是国家核心期刊，if为0.219。 那么还剩两篇论尚未起草，分别来自“36题密卷”的第23题、第26题。 沈最看重的是第23题，在此题的求证过程，他导入了一种新证法，他决定闭关半个月到一个月，潜心完成基于第23题的论，投去国内影响度较高的数学期刊。《数学学报》、《数学年刊》、《数学进展》、《数学导报》等国内四大数学期刊，四选一吧。 第26题的推导逻辑不复杂，但转换为论所需的计算量非常大，沈即将闭关，最迟的出关之日可能在12月下旬，年底那段时间将会很忙碌，各科的期末考试集投放。 沈需要一位助手辅助他完成第26题的论转换，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欧叶。 沈给欧叶发微信：“校门口咖啡厅，10分钟后碰头。” 欧叶回复：“so?” 沈：“有篇论需要你帮我处理，还记得高代36题密卷的第26题吗，是你指出了我的计算疏漏。” 欧叶：“行。” 沈带笔记本电脑和u盘，去到校外咖啡厅。 欧叶随后也来了，二人汇合。 “来，坐我旁边。”沈拍拍卡座，面前的桌面搁着他的电脑。 欧叶坐下，盯着沈电脑屏幕的latex档。 “吃药没有？”沈问到。 欧叶目不斜视：“吃了。” 沈又问：“喝点什么？” 欧叶从包包里取出保温瓶：“温开水。” “欧叶，不用给我省钱，喝杯饮品能花多少钱？你还自带白开水呢？”沈挥挥手，召唤服务员。 “自带的放心。”欧叶说到，拧开保温瓶的盖子，喝一小口温开水。 服务员来到沈身边，客气询问：“先生，点些什么？本店的招牌是焦糖玛朵。” 沈：“我点一杯温白开，谢谢。” 服务员尴尬了：“你俩一个自带白开水，一个点白开水，先生，我们开的是咖啡厅。” “我不喜欢喝咖啡，她也不喜欢，谢谢。” “那单点白开水，也是要收费的。”服务员还是有素质的，只不过心吐槽，这一男一女真踏马葩一对，来咖啡厅只喝白开水。 “可以，收费是合理的，我们是讲道理的大学生，不可能白喝你家的白开水。”沈点点头，打发走服务员，指着笔记本屏幕对欧叶说到：“基于第26题的论编写，我整理了一份思路大纲，你按照我的论大纲继续扩充具体的推导计算内容，计算量较大，希望你能在12月15日之前完成初版，然后给我审核。这篇论咱俩共同署名，有问题吗？” 欧叶陷入了沉思：“你的大纲，我看不全懂。” “欧叶同学，你的逻辑理解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啊，这都开学快三个月了，你没怎么进步。”沈起草的大纲，逻辑确实较跳跃，他立即修改，边改边问：“析配消元法，懂不懂？不懂自己去查资料。” 欧叶：“这个懂。” 沈：“这一段的含义是，如果ui关于xi的雅可行列式为零，则函数不是无关的，反之也成立。式子我不写了，你自己补充，不懂去查资料。” 欧叶用心记下：“哦。” 133章 逻辑 为了能让欧叶完全理解自己的思路逻辑，沈将原本100字的论大纲扩展到800字。 在大纲修改过程，沈与欧叶不断交流。 沈：“在论的正部分，你需要化两个二次型成平方和，此处需加一个引用，欧叶你知道要引用什么吗？” 欧叶：“束。” 沈：“很好，你进步的很快。那么做总结的时候同样需要引用，以对应前面的不变因子，你知道要引用什么吗？” 欧叶：“集。” 沈：“非常好，你是个聪明的女生。” 服务员给沈续白开水，他完全听不懂沈和欧叶在谈论些什么。 普通的大学生情侣来喝咖啡，谈论最多的话题是衣食住行，哪家店的东西好吃，亲你这件衣服好美和你的气质特别搭，圣诞节咱们出去旅游吧，或者在本地开个房也行，诸如此类。 喝白开水的这对年轻男女，两人的日常对话内容属于另一个范畴，他俩不是水木是燕大的学生吧？ 沈的逻辑理论在同龄人只有欧叶能懂，欧叶在慢慢的懂。 欧叶的语言表达方式也只有沈能抓住核心要点，沈在逐渐适应。 总而言之这两人的日常对话，普通人是听不懂的。听懂也没用，根本不知道他俩想干嘛，有何目的。 沈付钱买单，将论大纲拷进u盘递给欧叶：“我准备闭关了，半个月到一个月之内你见不到我，班长工作委托给了周雨安，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可以给我电话。” 欧叶接过u盘说到：“最后一个事情。” 沈面无表情的说：“讲。” 欧叶：“第26题的手写稿，给我。” 沈仍旧没有表情：“哦。” 欧叶：“你神经病吧。” 沈皮笑肉不笑：“呵。” “呵呵。”欧叶被沈逗乐了，她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对她来说已算非常明显。 “看，你笑起来很迷人，甚至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欧叶，你为什么总是面无表情呢？长期不哭不笑不激动，容易导致面瘫。今后要多露出笑容，听见没有？”沈提出了肯的建议。 欧叶皮笑肉不笑：“哦。” “欧神，我水土都不服，服你，你原创版的‘哦’富有神韵，我一辈子也学不会。”沈起身，笑着摇摇头，回寝室取了第26题的手写稿复印件交给欧叶。 手写稿记录了沈最初的逻辑思路和解答过程，对欧叶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之后几天沈进入闭关模式，他早6点离开寝室，晚12点回来，室友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在整理第23题的求证过程，沈遇到了新课题，他需要一种新方法，以解决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 这个问题沈考虑三天三夜，无果，没有思路。 孙二雄出的第23题原题不难，无非是求证一个雅可行列式。 在48小时的疯狂刷题，沈经历了第一次思想飞越，他突发想假设了一种新证法，证明这种新证法成立后，再去求证题设的雅可行列式。 最近三天三夜，沈经历了第二次思想飞越，他认为之前自创的新证法还需进一步完善，解题是ok的，写成论值得推敲的地方有不少。 不断的推翻、重建，否定、肯定，沈在燕大某个角落一坐是一天，连坐三天三夜，除了吃饭睡觉厕所。 困扰沈最大的课题是，基于广义互补问题构成的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是否存在一种算法，从而形成一个带椭球约束的线性化二次模型？ 原本不难的一道高代题，被沈越整越复杂，越思考越深刻，深刻到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答。 数学以及一切自然科学，正是在不断的推翻与重新论证向前发展。 有人成功了，名垂青史。 有人发疯了，送去精神病院。 沈饿了，他要吃饭。 恍恍惚惚的飘到食堂，面食窗口，沈排队候餐。 等待打餐的时候，沈注意到窗口内部摆放一口长方形大盆，内盛许多白花花的大馒头。 这些馒头以一种异的方式堆积，呈现出明显的数学排列特征。 “原来隐藏在民间的学术高手除了图书管理员和打字员，还有食堂师傅。”沈不得不多看打饭师傅几眼，高高的白帽子凸显智慧，炯炯有神的双目闪现灵光。他，一定是个高手，屈居于燕大食堂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轮到沈打饭了，他掏出饭卡，直面打饭师傅。 “同学你好，吃点啥？”师傅笑呵呵的问到，特别有亲和力。 沈并不急于点餐，他指了指窗口内部的馒头堆，说到：“它们，是非线性的。” “那是绝对的啊同学，大馒头当然是非馅的，带馅儿的那是包子。”师傅答到，又问：“打几个馒头？” 沈虚心请教：“师傅，请问你毕业于哪所高等学府，师从哪位大师？” 师傅透露了他的求学经历：“俺毕业于新东方烹饪学校，教俺蒸馒头的师傅叫李宝塔。” 没错，高手一般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沈继续试探：“你谈笑间摆出二次模型在xk点的局部非线性特征要素，理论功底非常扎实。蛰伏于燕大食堂，你一定是在研究什么重大课题，有初步成果了吗？” 好嘛，又疯掉一个天之骄子，这在燕大不算稀事儿，师傅不敢多问，他专注于自己的餐饮事业：“小伙子，你到底买不买馒头？” “买，买五个馒头。”沈刷卡，买走馒头。 找一餐桌坐下，沈吃掉一个大馒头，撕碎剩下四个。 沈撕馒头的手法很有讲究，显然是经过严格计算的，每一块馒头碎片的大小几乎一致。 馒头碎片被沈摆成三列，代表着某种矩阵。 观察着一桌子的馒头矩阵，沈陷入了更加迷惘的逻辑死局，若▽g(x)-1▽f(x)是一个p-矩阵，那么我之前的假设不成立？ 假设▽g(x)是可逆的，它的每一个主子式非负，φ的每个稳定点满足h(x)=0。 照这种逻辑推演，▽g(x)-1▽f(x)是一个线性代数定义的p-矩阵，那么v∈eh（x）是非异的？ 这踏马存在明显的逻辑错误，说不通啊！ 沈愈发困惑，基于第23题的论课题被他越弄越深奥，他提出假设，推翻假设，再次提出，再次推翻。 逻辑是不可战胜的，因为战胜逻辑同样需要使用另一种逻辑。沈陷入逻辑自洽的死胡同，他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他不知道那种逻辑是真正有效的逻辑。 同一条餐桌坐着一对学生情侣，两人e:n'a-i卿卿我我，你吃一块我的酿豆腐，我喝一口你的奶茶。 女孩子发现了不远处的沈，她很好的对男票说：“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呀。” 男孩子扫了眼沈，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条狗啊，数学狗。” “你怎么知道他是数院的？”女孩子问到。 “他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沈。”男孩子读大二，工学院材料专业，前不久在5000米赛输给了沈：“别理他，他是个神经病，数院没一个正常人，来，吃饭，吃完咱们去看电影。” 女孩子没去体育场给工科男加油助威，她之前不认识沈，现在认识了。 吃着男票夹过来的鸡翅，女孩子总忍不住偷瞄沈两眼，她觉得这条数学狗虽然怪怪的，但他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还蛮帅蛮迷人的。 134章 不可取（虚幻刚刚好萌主加更） 此时此刻的沈进入了一种忘我状态。 除了数学，他忽略一切。 来来往往的学生，收拾餐具的阿姨，隔壁不远处秀恩爱的情侣。 空气，都是空气。 虚幻，皆为虚幻。 那何为真实？ 这篇论能写完，是最真实的真实。 “都说国学术界乱，我看不尽然，这个数院的怪人是学术界的一股清流嘛。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问题，但我想一定跟数学相关吧，这年头思考数学问题能抵达入定境界，难得。”女孩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跟对面的工科男友聊天。 “清流？他是全燕大最危险的泥石流，从没见过这么装b的大一新生。”工科男烦死了，沈你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能见到你，跑步套我圈，吃饭撩我妹，强行装b，人神共愤！ “喂，你也才大二好不好，你见过几届大一的新生？”女孩子莞尔道，娴熟的剥掉一只皮皮虾，放到男票的餐盘。 “走了，看电影去。”工科男不想在此地多呆一分一秒。 “皮皮虾还没吃完呢，吃完再走，不许浪费哦。”女孩子继续剥皮皮虾。 面对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算法逻辑问题，沈快要崩溃了，没有思路，完全没有思路。 实际是思路太多太杂了，反而无计可施。 手机震动了一下，沈掏出来一瞅，欧叶发来微信：“《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已完成，改否？” 对话框下面是个附件，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pdf。 沈莫名受到刺激，不到四天而已，欧叶写完了一篇论？ 点开pdf论档，沈快速审阅，论名是《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这名是他取的。 论名之外的其余工作均由欧叶完成，在沈论大纲的基础完成。 沈-欧叶 燕大数学科学学院数学系-首都-100000 摘要：本利用变数二次型的惯性，给出了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并考虑了它的一些特殊结果。 关键词：行列式、二次型、特征值 正：…… 参考献：[1]li.k.p，geotric-aspect-of……，j.th.appl，2005，301：512-523 [2]bach.a.t，inequalities-ang-……，studia-th，1970，33：198-211 …… 沈、欧叶联合起草的这篇论格式工整、论述严谨，该写的基本都写了。 欧叶挺用心的，1970年的波兰数学期刊《studia-th》的论都被她引用到了。 那个年代在苏联老大哥的影响下，波兰、罗马尼亚、匈牙利、南斯拉夫、东德等东欧国家的数学人才辈出，他们写的论到了21世纪的今天仍不过时。 “有几处需小改，微信讲不清，来学一食堂。”沈给欧叶回信息。 不多久，欧叶带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学一食堂，找到沈，坐他身边。 看着一桌面的馒头，欧叶的笔记本都没地方摆：“矩阵？” “你能看懂这个矩阵的含义吗？”沈问到。 欧叶摇摇头：“太难。” 沈将馒头收拾进餐盘，让欧叶把笔记本电脑搁餐桌。 “欧叶，你写论的手速我都快。”沈有些吃惊，“去年此时金秋营，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自我介绍，我叫欧叶，欧是欧拉的欧，叶是傅里叶的叶。你这名字取的妙啊，欧拉是你哥吧？你们欧家人最强悍的特点是，写论溜到飞起。” “框架你搭的，所以快。”欧叶说到。 “咱也别商业互吹了，说说这篇咱们联合署名的论吧，实际绝大部分工作是你完成的，我也是把把关而已。”沈操作欧叶的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latex档说到：“这里，需考虑二次曲线和二次曲面束的分类，行列式（11）要改一下。” “嗯。”欧叶秒懂。 “还有这里，i阶子式的最大公因子一般不这么表达，改一下。” “不变量完全集？” “是的，改动量不大，是局部表述的修订。” “哦。” “计算部分我不核对了，没时间再算一遍，我相信你的计算能力。”沈对欧叶的学术特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要让欧叶明白他的逻辑，欧叶能快速整一篇论出来，而且符合度在95%以。 “往哪里投？”欧叶问到。 沈说到：“你找家核心期刊投，国内排名前四的除外。论署名有我的名字，问题不大，毕竟我是发过论的人。这论要是过了，你也将成为有学术资本的人。” “好。”欧叶点点头，又问：“你精神不好？” 沈满脸疲惫的说：“那个第23题，我写论遇到了很大的困惑，我的逻辑不管用了，前后矛盾，熬了几宿，心累。” “慢慢来。”欧叶说到，她合笔记本：“连续熬夜，不可取。” “你以为我想连续熬夜……”沈苦笑一声，刹那间，对，这么一刹那，他忽然get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欧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欧叶：“我……我没说什么。” 沈红光满面，他双目放光的盯着欧叶的眼睛：“倒退倒退，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连续熬夜，不可取？”欧叶有些担心，沈这是走火入魔了吧？ 沈双手抓住欧叶的臂，非常激动的摇晃：“欧叶你的意思是，连续不可微……不对，应该是不连续可微？” 欧叶被摇的眼睛冒小星星：“不是呀，我没这么说。” “对啊，你说的很有道理，Φ的常见性质虽然是h不连续可微，但Φ在rn连续可微！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哈哈！欧叶你很溜，666！”沈大喊大叫，然后一溜烟跑了，他要回去完成他的论，最核心的逻辑出现了，起于偶然，成于必然。 “沈……你……”欧叶看着飞奔而去的沈，喃喃自语到：“疯子，疯的无可救药。” 隔壁不远处的那对情侣目睹了这一切，他俩大眼瞪小眼。 “这个沈，和这个欧叶，他们是在干嘛？”女孩学科的，她压根听不懂沈大喊大叫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工科男也是个学霸，他能听懂一些：“我说了，数院没一个正常人，他俩组队装b，两个神经病。” 135章 汇报 沈从欧叶身找到灵感，然后跑掉了。! 欧叶原地发呆一分钟，随后带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走了。 隔壁的科妹目送欧叶离去，她对欧叶也很感兴趣：“这位黑直长妹妹也蛮有性格的，学数学的女生稀少而珍贵，我觉得他俩组队装b，并不违和诶。” 工科男发现，他的科女票的抖性被激发了，越不懂那些术语和理论吧，她反而越喜欢看理工男装学术逼。 工科男学材料工程的，作为一名工科学霸，学术逼他略懂一二，可惜装b套件不在手，给他几块材料和一些仪器设备，他能秀。 沈回到寝室，室友们课去了。 他立即投入论的编写工作，论名终于想好了，叫《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 “Φ在rn连续可微，基于nΦ(x)，s.t.，ax≥b。” “一种不等式约束问题的广义牛顿法可用于求解。” “可推导出，Φ(x)=1/2‖h（x）‖2在χ连续可微，且▽Φ(x)=vt h（x）。” “故，a(x)和b(x)是满足式（16）的对角阵。” …… 数学灵感不断涌出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沈根本停不下来，一码字码到了傍晚六点多。 半天时间当然写不完五篇论最复杂的一篇，沈估算了一下工作量，大约还需要七到十天。 没关系，至少沈已有头绪，在可预见的天数内，他能见到成果。 做事情，搞学术研究，最怕的是瞎几把忙，往往吃力不讨好，南辕北辙。 只要方向明确，剩下的是时间问题。 这时周雨安回寝室了，手几页复印纸。 数学系代班长周雨安将复印纸分发给沈，还没回来的两位室友，则将复印纸搁他俩的桌面。 沈合笔记本电脑，瞅了眼复印纸：“啥玩意？” “马哲的考试重点。”周雨安说到，“你们三个真是够吊，马哲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节课都不去，沈你以为我想去？我是没办法，我不去的话咱们寝室四人全挂了。” 这学期的马哲课，沈去过一节课，他没时间。 也没必要去，考试前几天背下重点ok了，沈问到：“马哲哪天考试。” “后天。” “这么快？” “今天都11月30号了，明天进入12月。12月要考七门，1月考一门，1月28号过年，我火车票都买好了，1月15号回家。沈你买票没？” “我爸帮我出了机票。” “你是个富二代？你家这么有钱，你还努力学习？啧啧，我知道了，沈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得非常无奈的回去接手家族生意是不是？” 沈将马哲考试重点复印纸夹进笔记簿，说到：“我不是富二代，我爸做的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跟普通打工者没什么区别。对了，周雨安，你代班长两个礼拜了，简要向我汇报一下近期的大事要事吧。” 周雨安立即作述职报告：“蔡青病愈后奋发图强，他最近非常努力的学习，还兼职了两份工，一份家教，一份写代码。” “他会写代码？”沈颇有些意外。 “蔡青自学了三个月的计算机课程，已经开始接活了。别小瞧他，他也拿过数竞奖牌，跟咱一样都是保送燕大的，学霸一枚。”周雨安解释到，又说：“蔡青不是欠你几千块住院费吗，他想尽快还你，所以打了两份工。” “知道了。”沈好久没在清醒的时候跟蔡青打照面了，他早出晚归，蔡青同样如此，两人一回寝室睡觉，天亮后各忙各的。 周雨安继续汇报：“罗季最近天天往央音乐学院跑，不知有何企图，我将持续跟进。” “其他同学按部班，并无异常。” “物理学院基础物理系大一足球联队发来战书，点名道姓要跟数学系大一足球队打一场友谊赛。我拒绝了，我们数学系哪有足球队？11个会踢球的人都凑不齐。” “政府管理学院发来邀请函，想跟我们数学系搞一场联谊活动，我觉得这个可以有。你觉得呢，沈？”周雨安询问到。 “确实可以有，你跟对方保持联系，圣诞节或者元旦大家聚一聚，促进交流，理互补，共同进步。”沈点点头，又问：“谭露露是政府管理学院的，所以你跟她好了？” “没呢，她手下一个小妹联系的我，我压根看不到谭露露的朋友圈更新啊，要么她不发朋友圈，要么是把我屏蔽了。”周雨安有些失落，任何爱情最初皆是从朋友圈点赞开始，然鹅连点赞的机会都没有，这很郁闷了。 “不要心急，泡妞这种事情重要的是耐心、恒心、一颗火热的心。行了，周雨安你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很有成效，望砥砺前行，牢记使命。我走了，拜拜。”沈带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离开了寝室。 吃了个简单晚饭，沈来到图书馆，他喜欢在图书馆自习，这里是知识的海洋。 继续编写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之前，沈要做一件无聊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背马哲重要考点。 这学期沈过一节马哲课，那是几个月前，第一节马哲课，之后他再也没去听过马哲课。 大一学生，数学再牛逼也得考马哲，沈不会在这种公共课失手，要挂科了还能算是学霸学神吗？ 系统沈的政治等级是2级，够用了，他开始记忆马哲重要考点。 复印纸一张，正反面打印，密密麻麻的小五号字体看久了眼睛发花。 “唯心主义：认为意识是本原，物质是派生，先有意识后有物质，意识决定物质。包括：主观唯心主义和客观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是本原，意识是派生，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包括：古代朴素唯物主义，近代形而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 政治经验值+1 政治经验值+1 …… 沈背了一晚的马哲，政治经验值加了几点。 “差不多了，可以参加马哲考试了。” 沈抓紧时间写论，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136章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门槛 12月2日。 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总体进度30%，沈预计的稍快一些。 今天，数院大一学生迎来读大学后的第一门考试，马哲。 沈自信满满进入考场，如果是按考试重点的内容来考，马哲考试拿不到满分算我输。 数学系和概率统计系被安排在同一教室考试。 马哲试卷下发到各学生手，监考老师来回走动。 “呵呵，马哲，小case。”沈拿到试卷后尚未看题，但气势很足。 高考之后，沈再也未参加过闭卷考试，莫名的有些小怀念啊。 然而，这份马哲试卷的第一题，让沈菊花一抖：“p，我去你大爷……” 第一题是： “请问，本学期《马克思主义哲学》授课老师是： a、陈新红 b、陈亚红 c、陈静红 d、陈爱红 注：本题是门槛题，答对不得分，答错或不答扣减41分。” 考场内，抓狂的不止沈一人，数院学生从不翘马哲课的找不出几人。 对于从不马哲课或极少马哲课的学生来说，这道门槛题简直是丧心病狂的送命题。 问马哲课的授课老师叫啥名字，答对得0分，答错或不答得-41分。 若选错了老师名字，沈后面的答题拿100分也于事无补，他的马哲最终成绩不可能超过59分。 变不变态？ 残不残忍？ 沈使自己冷静下来，必须理智的面对无复杂残酷的政治斗争。 线索。 沈回忆起了一条重要线索，他过第一节马哲课，授课老师是一位女性。 第一节课的时候，马哲女老师在黑板写过她的名字，三个字！ 但是，沈记不清是哪三个字了，那节课他在看数学书籍。 abcd选项全都是三个字，选哪个？ 陈新红、陈亚红、陈静红、陈爱红，她们名字里全带个红字，根正苗红有讲究。 到底哪位陈老师是真正的马哲老师？ 真假美猴王才二选一，而你，陈老师，四选一，你一定是佛祖级别的终极boss。 排列组合和概率论是否能派用场？ 答案是，并不能。 你们数院学生不是牛逼吗，不是瞧不起我们马哲吗，今日，我大马哲必须让你们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一物降一物，冤有头债有主。 沈的脑海浮现出一副模糊的轮廓，她是个女人，等身材，短发，干练，微胖。 轮廓越来越清晰，年女人的面容绽放微笑，这笑容，坚定而冷漠，执着却诡异。 沈打了个寒颤，不，我绝不能挂科，我数学全是满分，高考也是满分，高代提前修完10个学分，专业论写了4篇，和欧叶联合起草一篇，第六篇正在完善……我这种人物，陈老师你凭什么让我马哲挂科？ 不！ 这不该是我的命运！ 我沈绝不屈服！ “高代、解几和数分，泛函、复变和实变，拓扑、离散、概率论，黎曼几何偏微分……” 沈绝不向命运低头，不跟残暴的政治势力妥协，他默念大学里所有的数学课程，与此同时，手指在试卷的abcd四个选项来回点击。 这种数学解析方法非常古老，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沈不会祭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招。 “数论、级数、变分法，非欧几何群域环。” 最终，沈的数学课程默念停止在了“群域环”，即抽象代数。 而他手指所指的选项是……a陈新红。 做选择题时如果遭遇选择困难，不要盲目跟着感觉走，必须坚定不移的相信数学，这是数学工作者最后的倔强。 陈新红老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你以为打着a的幌子，我不敢选择你？ 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然后开始做后面的几道简答题。 一旦过了选老师的门槛，后面的简答题是送分题。 一题20分，五道简答题，全都是马哲重要考点复印纸所圈定的内容。 沈很快完成了答卷，交卷，走人。 周雨安早几分钟交卷，他在考场外等候。 “周学霸，这么早。”沈云淡风轻的说到。 周雨安摊手道：“沈学霸，我已经尽力了，门槛题选老师这种事情，我帮不了你，真是丧尽天良，居然出这种门槛题？” “陈新红老师或许有她的苦衷。”沈显的若无其事。 “咦，你怎么知道她叫陈新红？”周雨安诧异了。 “第一节马哲课，我有去的好不好，陈老师说的第一句话是，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陈新红，将和你们共同度过愉快的一学期。周雨安，我走了，拜拜。”沈转身离去，心暗爽，马哲老师这位政治女魔头，竟然真的叫陈新红？ 有惊无险啊，我沈某怎么可能挂科？沈离开考场后立即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也特别重要。 沈在校内教务信息，查找各课程老师的姓名。 高等代数，孙二雄。这门课程已经提前pass，不用管了。 数学分析，鲁国珍。 解析几何，曲权。 数分和解几的教授，沈非常熟悉，而且数院老师从不出毫无人性的题目，如说“选错老师扣41分”。 马克思主义哲学，陈新红。果然是她，女魔头！ 军事理论，魏军强。划重点，记住这位老师的名字。 大学英语，花木兰。这位英语老师较有特点，沈想忘记她的名字也很困难，她是个外教，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花木兰。 英名字也是有的，沈划重点，helen-rgaret-laurance，翻译过来是海伦-玛格丽特-劳伦斯，h，难怪她给自己起了个名为花木兰，她懂汉语拼音。 计算机，莫有德。这个要划重点，沈有段日子没去计算机课了。 体育，朱剑。这个不用划重点，体育不考笔试，除非是体育理论专业的学生。 以课程将在一个多月内陆续安排期末考试，沈已pass了高代和马哲，高代满分，提前修完学分。马哲，应该也是满分吧？ 沈在心拉一张短期计划表，数学专业课分配多少时间，对应公共课考试花费几许精力，论怎么操作，都得安排好，12月份非常忙碌。 137章 验证（德玛文化大使萌主加更） 读大学是这样，你想充实自己，则忙成狗。! 你欲放纵自我，则闲的**。 没人会主动管你，一切靠自觉。 从社会发展趋势来看，还是多学点知识为妙，人过三十不学艺，读书得趁年轻。 虽说活到老学到老，但人类的精力、体力、记忆力随年龄增长逐渐衰弱，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大叔大爷们真能沉下心来不断充实自我的并不多。 数院教授孙二雄读大学时也是个学霸，如今过了知天命之年，他想学也学不进去了，全靠吃老本。 学术课题研究和教学生是孙二雄的本职工作，占据了他一半以的时间。 女儿二十五六岁了，继承了父亲体态丰满的基因，一米六零、一百六十多斤的孙小姐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她爹孙教授能不操心？ 孙二雄出身农村，老家亲戚隔三差五的找燕大孙教授帮忙。 首都医疗条件好，二雄啊，你给我联系个三甲医院吧，我这糖尿病得治。 首都教育资源牛，二雄啊，给你小外甥安排个重点学吧，知识改变命运。啥，安排不了？你一燕大教授也管不了这么点小事？ 管管管，姐，我来安排小外甥的读事宜，甭操心，这事我来操作，小外甥必须首都最牛的学。 一外地户口的孩子来首都读重点学，并非孙二雄一句话能搞定的，他是燕大数学教授，不是教育部部长。 再难操作那也得操作啊，孙二雄整天张罗这些小事，让他活到老学到老，太难了，静不下心来。 “少抽点烟，孙教授。”沈劝到，他在孙二雄的办公室。 “沈啊，我也抽烟品茶这点小爱好了，等你到我这岁数你懂了。”孙二雄掐灭指间的点五南海，感慨到：“娶科学为妻并没有什么不好，真的，如果让我重生一次，我铁了心这么干，娶啥媳妇啊，烦！” “您跟师母也是这么讲的？” “当然！”孙二雄虎躯一震，苦笑一声：“当然不能跟我媳妇讲，数学家的世界她不懂。” “沈，你长这么帅，德智体全面发展，谈女朋友没有？”孙二雄看似不经意的问到。 沈说到：“孙教授教导的很对，娶科学为妻并没有什么不好，娶啥媳妇啊，烦！” “沈，你是你们沈家独子吧？你不娶媳妇生孩子传宗接代，你父母同意？女朋友呢，该处处，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想当年我跟你一样帅，学业又特别出众，在一堆漂亮姑娘里，我选择了容貌平常的我媳妇，没办法，这是缘分。” “孙教授，您年轻时的照片，给我膜拜膜拜？” “我们那个年代没有手机，不兴照相。”孙二雄作出很遗憾的样子，问到：“对了，你来找我干嘛？” 沈从挎包取出一份件，是《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的论打印稿：“这篇论，孙教授帮我审审。” 今天是马哲考试后的第四天，沈完成了最后一篇也是最难的一篇论。 前面四篇的三篇，沈自己投去了三家不同的期刊编辑部。 欧叶和沈联合署名的那篇论，欧叶投去了国内一家核心期刊。 前四篇沈觉得问题不大，他自己审核通过ok了。 最后这篇，沈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剩下的百分之十需要孙二雄帮他参谋参谋，提点建议，毕竟孙教授在数学一线阵地研究了这么多年，经验丰富。 孙二雄接过论翻阅，问到：“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吧，我让你基于36道高代题的5道，转化出5篇论，你转化了几篇？” “孙教授手的这篇，是最后一篇。”沈答到。 “你一个多月写了5篇论？”孙二雄非常吃惊，他提醒到：“沈，你可别瞎写凑字数，即便是投普刊，也会有行业专家评审环节，专家的水平不会我差，专家评审完了，还有编委会终审。” “社会说国内的学术风气不正，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沈，在所有学科领域，数学的风气最正，数学领域的学术**、学术造假是最少的。所以你别以为随便写写论投出去，能随随便便的过审。” “数学也没办法造假啊，这门学科一不靠设备，二不靠实验数据，全靠脑补。孙教授我真没瞎写论，我会砸自己的牌子吗，我傻啊？”沈说到，“事论事，你先看看这篇论。” 孙二雄快速浏览一遍《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有些意外：“写的这么复杂，且让我细细审查几天。” 沈问到：“几天？明天五点前行不行？我赶时间呐孙教授，现在都12月旬了，12月10号之前不投出去，肯定得等到过年之后才有答复，那些核心期刊编辑部都是元宵之后班，这么一拖，拖到明年三月份去了！” “喂，你是学生，我是老师，你求我办事，还这么冲？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教？沈你先回去，该干嘛干嘛，两天后，我给你我的评审建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家里一堆破事，焦头烂额。”孙二雄大手一挥，把沈打发走了。 沈离开后，孙二雄关办公室的门，锁好，他泡壶毛尖，点南海，仔细研究沈的论。 茶气氤氲，烟雾缭绕。 今年产的毛尖，配同样是今年产的点五南海，是老烟枪的最爱。 最妙的是来点兰花豆呀。 办公室里有，今年产的兰花豆。 是兰花豆吧，它不是花生米，那些花生米太秀气，承受不住孙二雄两百多斤的体重。 茶是好茶。 豆是好豆。 烟虽平淡，却别有一番滋味。 今年的茶，今年的豆，今年的烟，孙二雄这么点小嗜好。 男人嘛，再苦再累再委屈，也得学会把自己伺候好喽。 品着茶，抽着烟，磕着豆，孙二雄审阅眼前的这份论，今年产的数学论。 良久，孙二雄酣畅淋漓的猛拍大腿：“妙，妙啊！” “只是，这个矩阵为什么是半正定的？”孙二雄忽然发现一个疑点。 “我得核算一遍，不能让沈这小子给忽悠了，他最擅长的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孙二雄掐了烟，倒了茶，吃完剩下的兰花豆。 他抄起笔，全神贯注验算沈论的一部分推导过程。 138章 救我 两天后，孙二雄给出了肯的建议。 “沈，要使这个半正定最后一个不等式成立，需减小Δ和δ，我给出如下式子仅供参考。” 式子写在沈的论打印稿： ‖xk+vksk-x‖＜δ’ ‖xk-x‖≤δ＜δ’ …… 审完沈这份论，烧死了孙二雄很多脑细胞。 “谢谢孙教授的指点，我马改。” 沈很快改完了论，将终版的《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pdf档，投去了《数学导报》的邮箱。 《数学导报》是燕大主办的数学核心期刊，if为0.492，排名全国同类期刊第2-4名。 排名第一的是科院主管的《数学学报》，这是行业内公认的事实，《数学学报》的审稿人时不时会安排科院院士操刀，国内谁都没他们权威。 《数学年刊》、《数学进展》、《数学导报》仅次于《数学学报》，这三家的排名其实不分先后，都是2-4名。 沈将五篇论最有档次的一篇投给《数学导报》，照顾燕大自家的生意。 接下来是等待了，沈希望投给《数学导报》的这篇论，能在春节前进入同行评审环节。 当然了，时间有点赶，今天都12月10号了。 1月28号过年，期刊编委会估计一月十几号放假了，元宵之后班。 春节前进不了同行评审环节，元宵之后他们再磨蹭磨蹭，论真要被录用，可能会到明年三四月份了。 但数学论审核这种事情，急也没用。 沈最先投出去的论是《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投给了浙大主办的《数学研究报》，那天是11月3日。 在11月6日这天，沈收到了《数学研究报》的电子回执：“作者你好，已收悉你的稿件，请耐心等待编辑的联系。” 回执是常规程序，这并不能说明沈的论是被收了还是被否了。 只能说明，沈你的论稿已成功发到期刊邮箱，没被病毒吃掉。 直到编辑联系沈的那一天，是进入同行评审环节还是被拒，才会有个明确答复。 11月6日到今天，一个多月了，编辑尚未联系沈。 这也很正常，等吧。 今天马哲成绩出来了，学生们可内查询。 沈一查，97分。 问问三位室友的马哲分数，周雨安87分，蔡青94分，罗季92分。没人考到满分。 再问问数学系其他同学，最高分是98分，来自欧叶。全系无一人在马哲拿到满分。 很明显，陈新红老师是铁了心不给任何一人满分。 97分97分吧，沈只能接受这个客观事实。再见了陈新红老师，我今后再也不用你的课了，2个学分到手。 “没天理啊，这踏马太不公平了！”周雨安委屈死了，捶胸顿足，气的吃不下饭。 寝室四个人，是周雨安以极强的责任心出席了考前最后一节马哲课，将考试重点复印三份，分发给三位室友。 结果善良的好心人周雨安只考了87分，全寝室最低。 “好人没有好报啊！”周雨安捂脸，非常痛苦，他痛恨自己。 现在是午，燕大食堂，沈、周雨安、欧叶三人一起吃午饭。 欧叶最吊，她从头到尾没过一节马哲课，马哲考了全系最高98分。 沈一直没有说话，他失神的望向窗外。 “沈你倒是说话啊，气死我了！今后你自己去复印考试重点，别指望我，你才是班长啊混蛋，我只是代班长，老子不干了！”周雨安从沈的餐盘强行抢走一只鸡腿，作为心灵创伤的补偿：“喂，沈，你傻了？在看什么？说话啊。” 沈终于开口：“下雪了。” “下雪下雪，有什么稀的，这都12月份了，该下雪了。”周雨安狠狠的啃了一口鸡腿。 沈：“我没见过真雪，这是第一次，雪花好漂亮啊。” “啊？”周雨安愣了，“不是吧，连雪都没见过，你非洲人？” 沈说到：“我老家不下雪，数九寒冬也不下雪的。我在电视当然看过下雪，暑假也去过北方旅游，但放寒假的时候从没去过北方，所以没见过真雪。” “可怜的孩子，居然连真雪都没见过，沈，我终于有一点你强了，我一出生见过真雪。”周雨安找到了一丝心灵的慰藉。 沈站了起来：“走，玩雪去。” “幼稚。”周雨安不去。 “走，玩雪去。”沈对欧叶说到。 “哦。”欧叶跟沈离开了食堂，二人来到室外。 今儿这场雪，是入冬后首都的第一场雪，不大，不小。 雪花纷飞刚下不久，地并未积雪，其实也没雪可玩。 “你见过真雪吗，欧叶。”沈问到，摊开手掌接住落下的雪花。 欧叶双手插进外套口袋，在雪瑟瑟发抖：“见过，我在北方长大。” 沈脱下外套，非常自然的披在欧叶身：“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身体不好，你回室内吧，我一个人体验一下北方的雪。” “你不冷？”即便披沈的外套，欧叶还是感觉寒冷，但她没有立即回到开着暖气的室内。 “我是长跑冠军，身体可好了。”沈笑道，他再次摊手接住雪花。 雪花在沈的手掌快速融化，只存在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 “雪花真的很美，它呈规则的六角形状，非常完美。妙的是，漫天雪花飞舞，海量的六角形，竟没有一片雪花是一模一样的，欧叶，你不觉得这很神吗？”沈说到，“是否存在一种数学手段，能定性描述雪花形状分布的规律，从而找到一对一模一样的雪花cp？” 欧叶：“有人这么做过，科克。” “嗯，是的，科克的雪花曲线还可以进一步优化。喂，欧叶，咱俩一起做个课题吧，课题叫‘雪花曲线的一类计算方法’，多么美丽的课题啊。这个课题应该需要大量的计算，计算工作交给你了。”沈突发想，觉得这个课题蛮好玩的。 “阿嚏！”欧叶打了个喷嚏。 “好好好，我随便说说，咱不研究这个雪花课题了。”沈强行将欧叶推进食堂，嘱咐到：“不许出来，雪停了再出来。” 欧叶脱下沈的外套，抛给沈：“别玩太久。” 欧叶说完便搓着冻僵的手，进入食堂内部。 沈穿自己的外套，矗立在雪仰望苍天，如同一尊雕像，任风雪侵蚀我年轻而坚毅的面庞，我自岿然不动，一剪寒梅傲立雪。 阿嚏！ 沈打了个喷嚏。 “这传染的也太快了吧？”沈擦擦鼻涕，不装b了，他有点冷。 在进入食堂避寒之时，走到食堂门口，沈的手机响了，徐锐打来的。 “下雪了沈，下雪了啊！”徐锐也没见过真雪。 沈淡定的说到：“下雪下雪，有什么稀的，这都12月份了，该下雪了。徐锐，成熟点，你不是小孩子，我还大几个月。” “沈你快来我的学校，快点来救我！”徐锐的声音听去很焦急。 “靠，你又跟人打架了！科技大具体什么部位，微信发个定位，我马过来！”沈心说徐锐啊徐锐，你从南方打到北方，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踏马练的是田径又不是散打！ “打什么打？我读的这个材料专业，妈的，是个坑啊！”徐锐非常绝望，“这个破专业又要学材料学，又要学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还得学他妈物理和工程制图，我尼玛……我已经被虐成弱智了！我背井离乡来到首都，我他妈找虐啊我！沈，你是最牛逼的学霸，只有你能救我，快点过来啊！” 139章 为什么不早说 “除了物理和工程制图我能救你，其他科目我也爱莫能助啊兄弟。!” 沈颇为意外，原来徐锐打亲友团求助电话，并不是拉队伍打群架，而是为了学业？这家伙转性了？ 徐锐：“先解我的燃眉之急，数学！” 沈：“数学？” 徐锐：“高数！” 沈：“高数？” 徐锐：“我一体育特招生，还要学高数，擦！最烦的是数学，你马过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首都科技大离燕大不远，沈不久后在科技大与徐锐汇合：“徐锐啊，你能专注于学业，我内心是欣慰的，体育吃的青春饭，而知识可以用一生……” “没时间解释了，快进场！”徐锐拽着沈的胳膊，强拉沈往科技大校园内部走去。 徐锐已经长到了一米九二，再长高点儿跟博尔特一个海拔了。 徐锐矮了一截的沈只有一米八一，别看他矮，那也是燕大业余长跑之王，体育4级的健硕男儿。 沈暗自调动内力，猛的一跺脚，厉喝一声：“给我解释清楚！” 这一脚战争践踏跺的是地动山摇，雪都被沈一脚给跺停了。 沈立于原地不动，神情冷峻。 呜呜呜~ 雪虽停，风不止。 天地一片苍茫。 “哟，学霸耍大牌，你给我走起！”徐锐刚才只调动了三分内力，此刻他运足全力拉扯沈。 “嚯！”沈运用牛顿第三定律，往反方向施加作用力，和徐锐对峙。 一高一矮两位高同学，在科技大校园内形成拔河之势。 战况胶着。 徐锐惊的发现，从前的弱鸡沈，如今居然这么大力，拉都拉不动！ “沈你跟我走，反抗没有意义！”徐锐大吼大叫，又急又恼。 “我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向我坦白！”沈是个有原则的人，可以帮兄弟，但兄弟必须跟他说实话，他痛恨谎言和欺骗。 科技大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捂嘴偷笑，有妹子甚至拿起手机拍视频：“哇，两个小哥哥出现感情危机，反抗没有意义，今夜必须圆房。” “大个子的一看是强攻。” “啧啧，矮一点的帅哥也蛮倔强呢。” “这样被你征服。” “在一起！” 沈扭头一瞅，冲几位妹子怒吼：“都给我死远点，老子不搞基！” “嘿嘿嘿。”小姐姐们跑掉了，一步三回头：“越反抗，越想要，祝你们幸福哦。” “徐锐你放手！”沈生气了。 “那你帮我考高数，马开考了！”徐锐忍受着世人批判的目光，打死不松手，沈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考！” “当真？” “废话，我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早说嘛兄弟。”徐锐松开了手，招呼沈跟他并肩走进校园深处：“边走边说。” 徐锐跟沈解释，我一体育特招生，主攻短跑的，来科技大想着读个轻松点的专业，混个本科凭。 材料专业么，我原以为是打打铁，敲敲砖，很普通的一个专业。 来了才知道，去他大爷的，这个专业正常招的学生都是些学霸啊！ 这个破专业我想象的难很多，什么都要学，我有学习的，但学不懂啊。 总而言之我高化课底子太薄弱，没知识没化，读个大学也当受骗。 以后我会努力多学点知识化，不为别的，只求不再被忽悠。 我不能挂太多科，否则混不到凭，今天算我求你了沈，先帮我把高数应付过去再说。 “为什么不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沈原谅了徐锐，只要兄弟跟他坦白，他尽量帮忙。 “现在说也不迟，嘿嘿。”徐锐带领沈到了一栋教学楼前。 沈说到：“从技术来说，我帮你考高数不存在任何问题，我想问的是，你们老师不管，不查人？” 徐锐答到：“等会儿这么操作，进了考场，你坐我前面，在卷子写我名字，我呢，随便写个名字，胡乱画几个符号拉倒。老师只管夹带、当场抄袭这种zu0'b-i行为，你懂的。” “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暂且帮你一次，下不为例。”沈摊开手掌，说到：“笔来。” 徐锐从书包里掏出一把笔，铅笔、圆珠笔、水性笔、签字笔、钢笔、彩色笔什么种类的都有，差毛笔了。 “你个学渣，听课听不懂，笔倒挺多。”沈笑了，他拿走一支最普通的水性笔，进入考场。 “多备点笔，假装自己是个学霸。”徐锐心大定，沈出手，必定稳妥。 几分钟后，科技大材院大一学生的高数期末考试如期开始。 材院人多啊，一楼二楼的教室坐满了，这是个大院。 监考老师果然不查学生姓名，反正进了考场的学生，一人发一份卷子，你们安静的做卷子，别搞事情好了。 实际不止是材院今天考高数，科技大的理工科大一学生今天在同一时刻，同时考高数。 所以有个外校或者本校高年级的理工科学霸兄弟，能一步到位解决麻烦。徐锐不可能找大一学生帮他考高数，因为跟他同届的学生全在此时考高数。 燕大数学系的学生不学高数，但问题不大，沈用几分钟做完了科技大高数考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 没有任何成感，沈接着做解答题。 求li→∞（a11/x+a21/x+……an1/x/n）nx，其a1、a2……an＞0 这是什么题，啊，这也能叫数学题？ 科技大的数学老师也是欺负徐锐这种学渣了，沈没有机会打草稿，他直接在卷面写出求解过程和答案。 后面的几道解答题同样简单，高数册考的是极限、导数、微分值定理、不定积分、定积分等最基础的数学知识。 徐锐坐在沈后面，非常的紧张，他在自己的卷子写了个名字，泰小勒。 他也不知道泰小勒是谁，瞎写的。 并非无可救药，至少徐锐听说过泰勒，泰小勒改编自泰勒。 徐锐没有骗沈，他听过高数课，数学公式听不懂，他好歹记住了一位数学家泰勒。 140章 来信 不到二十分钟，沈交卷，离开教室，他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沈走出教室，回望一眼：“兄弟，我仁至义尽了，望你静下心来学点知识，我不可能帮你考一辈子。” 迈着大步离去，此地不宜久留，沈刚走出教学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有蹊跷。 总感觉有些古怪。 沈止步，凝望苍天大地，猛然间他拍拍脑门：“哎呀我去，写数学卷子写顺手了，不拿满分不舒服，习惯性操作！这个习惯不太好，今后必须注意。” 大意了大意了，徐锐这种高数学从没考过50分以的人，我帮他考高数，考了个满分呀！ 虽然刚刚交卷，但沈相信自己能考到满分。 不管是哪所学校的数学老师，他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不像马哲老师那么刁钻古怪。 如果你的答案全对，大多数的数学老师会给你满分。 这时徐锐交了卷，跑到教学楼外找到沈：“ok？” “徐锐，有几句话我要郑重的跟你讲。”沈非常严肃的说到。 “这……”徐锐吓的退后两步，问到：“你燕大数学系的高材生，来我们这种学校考高数，不可能挂科吧？” “徐锐，我很欣慰的看到，你读大学后改变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毛躁了，也有一定的欲望想去学习，这点很好。”沈说到。 “直接说吧沈，到底怎么回事？”徐锐相当忐忑。 “做人，最重要的是沉稳、低调，不管取得怎样的成绩，希望徐锐你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 “徐锐，我可能帮你考了个满分。” “……” “今后你自己考场，哪怕挂了，也要独自面对，你享受一切，你承受一切。考前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代考这种事情，仅此一次。”沈说完后转身离去，有的时候必须狠心一点，这是为徐锐好。 “这……高数满分？你别考那么高分啊沈，考个六七十分可以了！”任凭徐锐如何呼喊，白纸黑字，结局无法改变。 沈回到燕大寝室，他得复习一下英语，明天早他要考大学英语。 看了几分钟英语书，沈习惯性的打开电子邮箱，他每天都要刷电邮，看看那几家数学期刊的编辑是否来信。 叮！ 新邮件提示。 “沈你好，我是《数学研究报》编辑唐进勇，你的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初审已通过，即将进入同行评审环节，请提供此论可供排版的latex档，传至我刊站的投稿系统。” “并在我刊站‘下载心’下载《版权协议和学术规范》，按操作指南完成填写后将协议打印出来，亲笔签名，然后将签名版的协议pdf件传至我刊投稿系统。” “你的论正式录用后，我刊将收取适当的版面费，同时向你酌付稿费，并免费赠送你样书一本，抽印本30份。” “进入同行评审环节之前，你可推荐几位同领域的高水平审稿人（应避嫌）。若无推荐，则我刊自行安排审稿人评审你的稿件。” “以，请知悉，望回复。” 编辑的来件很官方，较正式，冷冰冰寥寥几段话，该写的基本写清楚了，这是数学论投稿及审核的标准操作流程。 《数学研究报》是浙大主办的刊物，if零点三几，毕竟也是sci。 沈当然懂这个操作流程，太好了，苦等一个多月，终于有一篇论进入同行评审环节了。 核心期刊的编辑都用邮件发送书面信息，沈也回了个邮件： “尊敬的唐编辑你好，我将尽快按贵刊的操作指南完成相关事宜。另，请贵刊安排同领域的高水平审稿人，我暂无推荐，谢谢。” 然后沈传《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的latex档，下载《版权协议和学术规范》。 写论跟写类似，一位作者不可一稿多投、一女多嫁。 签了浙大的《版权协议和学术规范》，沈只能将《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投给浙大的《数学研究报》，转让该论的稿版权及介质、媒体版权。 将《版权协议和学术规范》拷进u盘，沈拿去打印，然后签字，扫描为pdf，传到《数学研究报》的系统。 操作到这一步，沈的这篇论被录用的概率很高了。 当然了，最关键的一步是同领域的高水平审稿人对他论的审核，即同行评审。 沈并没有推荐科院主攻代数方向的几位院士，作为他这篇论的审稿人。 推荐了也没用，这篇论还轮不到院士们出马，沈心有数。 推荐燕大的高水平数学专家作为审稿人吧，也不行，人家编辑说了，应避嫌。 所以干脆啊，咱也不推荐什么同领域专家了，由贵刊编辑自行安排吧。 期刊编辑主要负责初审，他们是间联络人，连接作者和审稿人。 论的核心内容由审稿人把关，审稿人知道作者的信息，但作者不知道审稿人是谁。 这是单盲，单向两眼一抹黑，作者能联系到的只有编辑，无法联系审稿人。 沈刚把《版权协议和学术规范》的pdf，传到《数学研究报》的系统，周雨安回来了。 周雨安一进寝室大门，便发现了沈的亲笔签名协议书。 虽然没发过论，但周雨安也是知道论投稿流程的：“《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投去《数学研究报》了，可以啊沈！浙大数院虽日渐衰弱，但饿死的骆驼马大，他们家主办的数学期刊毕竟被sci收录，沈你即将成为发表过sci论的人了！靠，你大一学期都没读完，妖孽！” “是哦，《数学研究报》有点if值的，可我没翻成英版啊。”沈拿起大学英语教材，学英语。 “看看大学英语，能翻成英版了？”周雨安问到。 沈摇摇头：“不是，复习大学英语，主要是为了明天的英语期末考试不挂科。” “沈你高考英语不是满分吗？” “满分怎么了，满分很牛逼？” “你去死吧！”周雨安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跟学霸的学霸成为室友，哎，有利有弊吧。 141章 运气王 “数院逼王跑了，那周雨安你来承担一切后果。 ” 李真强愤愤不平的谴责到，他不是保送燕大的，而是通过高考考取了燕大，他第一志愿填的不是数学专业，却被分到数学系。 “周雨安，你是代班长，说，该怎么办吧！”同学们群起攻之。 “我……”周雨安懵逼了，他四顾张望，沈呢？ 沈早已不见踪影。 装完b跑！ 这身手，这矫健的身姿，果然是燕大业余长跑之王啊！ 沈这个魂淡，长期甩锅给我！ 周雨安心生一计，拔腿跑！ 没跑出两步，周雨安被其余同学抓住，天罗地围的水泄不通。 看，这是不热爱体育运动的下场，好不容易装了个逼，装完跑不掉！ 柯尔莫哥洛夫为什么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因为他特别热爱体育运动，跑的快所以命长，他活了80多岁。 活的久了，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成为大师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周雨安，你拿过i金牌很了不起吗！” “周雨安，你为什么肆无忌惮的拉仇恨！” “周雨安，你必须接受制裁！” “发红包！” “慰藉我们受伤的心灵！” 群众的意志不可违背，一向抠门的周雨安不得已发了10块钱红包到数学系的微信群，消财免灾。 沈去哪儿了？ 他回寝室了。 沈投论用的邮箱绑定了手机，手机提示有新邮件，他在手机大致浏览了一下，浙大《数学研究报》的编辑再次来件，反馈了同行专家的意见。 回到寝室，打开笔记本电脑，沈仔细阅读编辑发来的新邮件。 “沈你好，关于你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同行专家评审意见请见附件。” “请根据专家意见修改你的论，完成后传pdf及latex档到我刊投稿系统，请知悉。” 附件是份pdf档，沈点开一看，那么几句话，几个式子。 编辑肯定是懂数学的，作为专家审稿人和作者之间的联络人，编辑将审稿人的意见转化为数学语言，反馈给作者。 “所以，过审了？”沈看完专家意见后，得出初步结论。 专家的意见篇幅很短，大意是说沈这篇论99%的内容都没问题，剩下1%需要改善。 只有一点点的内容需要修订，意味着沈这篇论基本通过了同行专家评审环节。 沈并不知道专家审稿人是谁，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审稿人很有水平。 “虽然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成分，但能挑出我论里可对可错的小争议，这位专家值得尊敬。”沈立即操作电脑，对《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进行修正。 局部修订工作很快完成，从10月份起草到12月份定稿，历经两个月，沈终于出了版终稿。 将论终稿传的《数学研究报》的投稿系统，沈心一块石头基本落地，他按照审稿人的意见进行了修订，审稿人肯定是ok了，不会再挑什么毛病。 《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其实是一篇普通的数学核心期刊论，翻成英版能刊登在b辑，无非是一篇普通的sci论，《数学研究报》的if连0.4都不到。 如此普通的论，只要审稿人那边过审，编委会一般会尊重审稿人的意见。 除非是那种特别牛逼特别深奥的论，编委会有可能一审再审，国内排名前几的数学期刊编委会成员都有院士坐镇。 沈心有数，自己的这篇《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是篇普通档次的核心期刊论，不值得编委会一审再审，更加轮不到院士出马。 所以搞定审稿人，基本大局已定，论刊登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审稿人是哪所大学哪家研究机构的大咖，沈并不知道，他也没必要知道，反正已经搞定了。 “太好了，终于拥有了一篇国内核心期刊的论，值得庆祝一下。”沈读高时发的那篇数学论刊登在普刊，它太普通了，普通到沈都不愿提及这段黑历史。 这时周雨安仓皇逃窜回到寝室，他一进门，听见沈说什么核心期刊论之类的话。 “沈，赔我十块钱！”周雨安摊开手掌，无冤屈。 “谁欺负你了？”沈问到。 “你装完b跑的兔子还快，我替你背锅，在班级微信群里发了十块钱红包，消除民怨！沈你真是太没良心，仇恨你来拉，伤害我来扛！” 周雨安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不吐不快：“这次解几的考试，我最多考90分，而你考100分，你说，这十块钱的红包是不是由你发较合适？” “居然还有这事？”沈掏出手机进入微信，嘿，周雨安在不久前确实发了个红包。 点开看看，你的手速太慢，红包已被抢完。 运气王是李真强，5毛整。 手最黑的是欧叶，1分钱。 “我不管，赔钱！”周雨安的家庭条件等，父母工薪阶层算不富贵人家，但也不至于让周雨安过的穷困潦倒，而周雨安这人是特别抠门，别说十块钱，一块钱他也会心疼很久。 “这十块钱我必须给你，但是，你得凭本事拿。”沈进入班级微信群，操作红包界面：“周雨安同学请做好准备，我要发红包了，大红包，在班级群。” “算你还没丧尽天良！”周雨安的语气依旧幽怨，手速却快如闪电进入班级群界面，等待抢红包。 “三、二、一，发！”沈在班级群发出一个拼手气红包，金额是100块。 周雨安秒点红包，红包封面有一句祝福语：“祝大家考试全过。” 周雨安有心理准备，所以他抢到了第一份红包，抢到之后周雨安愈发悲催：“100块钱36个包，你妹啊，我才抢到3分钱……” 沈自己也抢到一个包：“我也很衰啊，六毛二。” 很快的，36个红包被抢完，运气王是欧叶，她抢到13块1毛4分。 142章 不开心 期末考试这种事情，有人过，当然也会有人挂科。 即便是燕大数学系这些高材生，发挥的不好同样会面临挂科的命运。 解几试卷的批阅速度很快，一共三道题而已。 两天后，解几的分数公布。 信息科学系，它运用近代数学方法和计算机解决信息科学技术领域的问题，应用十分广泛，解几考试通过率仅为54%。 金融数学系，它在国际金融界和应用数学界受到高度重视，解几考试通过率为68%。 科学与工程计算系，它是工程领域的综合计算之王，解几考试通过率为75%。 概率统计系，这个专业80%以的学生本科毕业后选择继续攻读硕士、博士学位，高校才是他们施展才华的场所。概率统计系的解几考试通过率达85%. 数学系，燕大对它的介绍最为简洁：为培养高级数学专门人才打基础。 数学系在这次解几期末考试通过率高达92%，只挂了三人。 从数据可以看出，燕大数院考试挂科多的专业，它们在各个领域的应用广泛，这些偏应用专业的学生走社会后不难找工作，而且还能找到相当优渥的工作。 概率统计系、数学系的学生理论功底最扎实，考试非常厉害，他们一般不去社会找工作，工作有啥用，能吃吗？ 沈解几又考了个满分。 在大一已经结束的几门期末考试，除了马哲，其余课程沈全部拿到满分，他们这个寝室很强，解几两个100分，一个90分，一个82分。 这次曲教授出的解几题很难，能考到80分以已算优秀。 连续拿到满分，沈并未得意忘形，这只不过是修学分的基本操作罢了。 做人，总该有点更高级的追求。 一篇国内核心期刊的论已搞定，正式刊登在《数学研究报a辑》不过是时间问题。 要进入sci的数据库，当然得转化为英版刊登在《数学研究报b辑》，沈正在干这件事情。 国内核心期刊通常都是这么设定的，a辑版，b辑英版，被sci收录的是b辑。 沈这几天大量研读英版的数学献，ann-th、acta-th等国际性数学期刊都有看的，也有在sci搜相关论，以及在arxiv潜水窥屏，找他想要的英资料。 其实沈更喜欢去arxiv，这是个站，你也可以将它看成是一个特殊的国际性学术论坛。 为了防止自己的论在正式刊登前被别人剽窃，有些作者会将预稿传到arxiv作为预收录，以证明自己的学术原创性。 一般传到arxiv的论都是较吊的论，涵盖物理、数学、生物、计算机等领域。至少看去较吊。 沈在arxiv找到了两位师兄的论，云威和龚长伟在美国混的不错，这两年发了好几篇高质量的数学论。 陶哲轩在美国混的更好，他累计在arxiv发了几十篇论，绝对算是高产户。 敢在arxiv发帖的都是牛人，有陶哲轩这种大牛，也有云威和龚长伟等年轻的小牛数学家。 牛人们的学术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很强，他们写的论都是有分量的。 考虑到数学期刊的审稿周期长，大牛小牛们往往将自己的论预稿先挂在arxiv，实名制操作，以防被剽窃。 沈尚不敢在arxiv发帖，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论作品。 他看看arxiv的英帖子，提升自己的数学专业英语水平，不说话。 在起草《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英版论的同时，沈跟数分教授鲁国珍见了个面。 实际沈有段日子没去数分课了，是鲁国珍主动找的沈。 “听说你解几考了满分？”鲁国珍问到，也许他最近操劳过度忙于学术课题研究，头发越来越少，地海扩大为大西洋。 “嗯。”沈点点头。 “听说你的一篇论被《数学研究报》收录了？”鲁国珍又问。 “八九不离十了。”沈说到。 鲁教授又道：“解几的5个学分你拿到了，高代的10个学分你也拿到了，差数分了吧。” “数分是门大课，15个学分要修三个学期。”沈答到。 “想提前修完数分的15个学分吗？”鲁国珍笑道，这笑容充满诱惑性。 想，当然想啊，三个学期好漫长的，人类一生能有几次三个学期？沈心里这么热切的渴望，但表面还是略淡定：“操作方法跟高代36题类似？” 鲁国珍义正言辞的说到：“不，逼学生在短时间内完成大量题目，这不人道，不符合燕大的学风。” “理解万岁啊鲁教授，所以你让我在48天内完成36道数分题？”沈问到。 “不，你一道题都不用做。”鲁国珍的态度很坚定。 “白送我15个数分学分？”沈简直不敢相信啊，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幻想罢了：“白送学分，这更加不符合燕大的学风。说吧，鲁教授，需要我做什么？” “燕大数院和国际接轨，对于极其优秀又特别有天赋，还很勤奋努力的学生，不必修满本科全部学分，亦可直接获取硕士乃至博士学位。”鲁教授深沉的一笑。 “难道是……”沈莫名颤抖了一下，问到：“学位论？” “没错，要不那些20岁出头的年轻人，是如何获取硕士甚至博士学位的？”鲁国珍说到。 学位论制度是，只要本科生能写出一篇具备硕士毕业论、博士毕业论水平的章，并通过答辩，校方将授予其相应的学位。 “这对我来说具有很高的挑战性啊，毕竟我连大一都没读完。”沈过几个月满19岁，面对如此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他内心的学位欲望被强烈激发：“但鲁教授，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想先挑战一下燕大数院硕士学位。” “不要心急嘛沈，我是个普通教授，学位论这么大的事情，我说了不算，这得院长拍板才算数。” “哈？院长这么大的人物，科院院士，我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啊。” “沈，我是跟你透露这个信息，好让你不打无准备之战。” “这……白激动一场，流了好多热血。”沈蹲了下来，不开心。 “但是……”鲁教授在此处有一个转折，他说到：“在数分领域，我可以先给你15个学分，要求不高，我指定一个论题目及论证范围，你来完成剩下的工作。写完这篇论，通过我的答辩，你便可以提前拿走15个数分学分。” “这点小事儿我老鲁能拍板，不需惊动院长。沈啊，凡事都要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把基础夯实了，学术水平稳有进，学位论什么的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先拿数分练练手，熟悉一下操作流程也好嘛。”鲁国珍谆谆善诱。 明白了，懂了，是帮你老鲁做课题呗。 沈转念一想，我还是飘了点儿，大一都没读完开始幻想拿硕士学位，心态没有摆正。 做学问，最重要的当然是摆正心态、稳扎稳打，能跟着燕大一位数学正教授做课题，这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好吧，请鲁教授告诉我论题目及论述范围。” 143章 为我所用 鲁国珍给了沈几张纸，皱巴巴破破烂烂的，不用特殊处理便自带考古物属性。! 纸有两种笔迹，一种是特别潦草的笔迹，字丑的跟狗啃过似的。 另一种字迹以正楷书写，刚劲有力，沈认得这种笔迹，鲁国珍的字儿写的很好看。 狗啃字占据了绝大多数篇幅，书写者以数学语言论述了一种算法，虽然逻辑混乱，但沈大致看明白了，即基于傅里叶乘子和傅里叶积分算子的有界性调和分析问题。 字写的又丑，语言逻辑又混乱，一般人无法理解书写者的本意，沈之所以能理解，一是他数学理解能力过人，二来鲁国珍的批注起到了关键作用。 鲁国珍在某页纸用红色笔打了个×，字批注是：“错误使用lebesgue空间理论，改！” lebesgue即我们熟知的勒贝格，写论的时候引用人名或以人名命名的定理、公式，通常写出这些数学工作者的英名，在版的论也是这么操作。 在另一页纸，鲁国珍画了条删除线，批注到：“此处需运用schwartz函数空间的复值速降，改！” 类似的批注有十二处，总结是，书写者被鲁国珍批的一无是处。 沈从鲁国珍口了解到，狗啃字的书写者是一位研究生，他本科读于皖省师大数学计算机科学学院，参加研究生考试，考取了燕大数院，跟着鲁国珍做课题。 跟了鲁国珍不到半年，这位研究生转专业了，去了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这几页纸成为了遗留课题，沈要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将这个课题做完。 工作量很大，研究生师兄的论述基本被鲁国珍全盘否定，沈相当于要重新写一篇论。 鲁国珍取了个论课题名，叫《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解析》 沈根据自己的实际论述可适当调整论题目，这是鲁国珍说的。 但论述范围不要变化太大，主要解决的问题是异积分算子在广义调幅空间的有界性。 鲁国珍的十二条批注成为了沈唯一有价值的线索，他将围绕课题心思想进行扩展延伸，力争写出一篇高质量的数学论，完成这个课题，提前拿到15个数分学分。 “这个课题，很有挑战性啊。” 沈将几页纸带回寝室，经过他的提炼，最终浓缩为半页纸。 这半页纸是沈新论的核心逻辑思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写在他的笔记簿。 鲁国珍给的这个课题，确实可以归纳到数学分析的范畴，只不过分析方法将特别复杂。 几个月前，孙二雄其实给了沈五个课题，基于高代36题转化出的五个论课题。 沈一较，鲁教授给的这个《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解析》，孙教授给的最难课题更加难。 迎难而！ 沈开始找资料，写这篇新论之前，他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 资料来源是sci和arxiv，课题研究越深入，研究者越来越国际化，有价值的资料越来越难找，沈90%以的资料是英版。 为了更好的融入全球化进程，沈将英语升到4级。 数学7级（288/25万） 物理5级（40/5万） 体育4级（18/10000） 英语4级（0/10000） 语3级（298/5000） 化学3级（104/5000） 生物3级（101/5000） 历史2级（111/3000） 地理2级（219/3000） 政治2级（498/3000） 结余学霸积分：90789点 升级英语到4级，只花费了4000多点学霸积分，这是非常小的投资。 大头还是数学，升级为8级的精英级，投资额度高达25万学霸积分。 “还差近16万点学霸积分，去哪里搞啊？话说已经发出去的五篇论，能不能赚够16万点学霸积分？” 根据经验，沈知道论被正式刊登后，他才能收到系统奖励的学霸积分。 等着吧，有什么办法。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论质量越高，刊登的期刊越牛逼，成当然越显赫，学霸积分只会多不会少。 刷论数量，还是做论质量？ 这是个问题。 两全其美的方式是大量发表高质量的论，第一季度在ann-th（数学年刊）发个三五篇，第二季度在acta-th（数学学报）刷他的七八篇，三四季度转战inv-th（数学发明）和ja（美国数学会杂志），每年在国际四大数学期刊保证几十篇论的发表量，这得有百万，甚至几百万学霸积分的年收入了吧？ 朝这个目标努力吧少年！ 沈设定一个小目标，然后投入战斗。 先完成鲁教授给的数分课题。 参考资料收集是一份相当耗费时间的工作，收集路径体现了一位论作者的核心思路。 四处撒、看到什么下载什么，说明论作者两眼一抹黑，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方向。 不管了，先写着吧，写到哪儿算哪，左手一个c，右手一个pad，脚下搁着一个wifi，边写论边查资料。这是非常业余的做法，看似忙成狗，实则效率低下。 沈好歹是数学7级的职业级人士，他不能这么业余，他的方向很明确，三个关键词，强异积分、调幅空间、齐次曲线，朝这些方向去搜资料对了。 确定了参考献收集方向，剩下的是时间问题。 “j.k.falls，这人是谁？哦，普林斯顿的，他这篇博士毕业论写的还不错，收藏。” “t.nakata，这是个鬼子吧，东大的，整篇论只有一个式子管用，先收藏吧，到时候我可以直接引用这个式子，自己证明一遍，至少得一个月啊。” “gong，c.w.，这位是我的嫡系师兄啊，t的，没错，是我师兄龚长伟，这篇论……先收藏吧，龚师兄主攻的是数论，友情收藏，也许以后能用。” “s.w.hawking，剑桥大学，这位论作者是……斯蒂芬-霍金！” 沈搜着搜着，搜出一篇数学论，霍金写的。 霍金是物理学家，同时也是数学家，他写的这篇数学论被《英国数学摘》收录于1987年，即《时间简史》出版的前一年。 在那段时间，霍金只有两根手指可以勉强活动，和助理交流依靠语音合成器。 霍金的助理是个有学问的人，并且很懂霍金。 霍金患病后的论、科普书籍的起草工作主要靠助理完成，霍金提供核心思路，通过语音合成器传递给学术助理。助理或许不止一位，可能是一个团队。 “霍金写的这篇数学论翻译成应该是，与薛定谔算子相关的里斯位势算子的交换子的有界性？大佬果然是大佬，光是论名复杂的让人窒息。” 沈收藏了霍金的这篇数学论，霍金的数学底子同样扎实，描述宇宙、描述时间、描述物理学，唯一的工具只有数学。 并非友情收藏，沈敏锐的发现，霍金发表于1987年的这篇基于薛定谔算子和里斯位势算子的数学论，其有至少一个证明，可以引用到自己的新论。 霍金的这个证明，沈看懂了，烧死了不少脑细胞。 剩下的一个重要证明和一个核心式子，沈看不懂。 看不懂无法引用，否则会贻笑大方。 这也验证了丘成桐先生的观点：“好的数学论必然被极少引用，因为多数人看不懂。所以数学期刊的if普遍偏低。” 不管如何，沈至少读懂了霍金成于其学术巅峰时期的一个数学证明，他的理解能力强于大多数同龄人。 好的论离不开好的引用，好的引用需要靠实力去理解并为我所用，沈画重点，霍金的一个数学证明，引用之。 144章 请不要对我这样 最近一段时间，沈的关键词是：论。 基于孙二雄的高代36题，沈完成了5篇论，其一篇是和欧叶联合署名。 这五篇论全部投了出去，目前投给《数学研究报a辑》的那篇尘埃落定，等着样书寄过来了。 基于鲁国珍的数分遗留课题，沈推翻了重新来过，目前他正在大量收集参考献。 写论这种事情没那么简单，作者写的不仅仅是一篇章而已。 写一篇论，是研究一个课题、解决一个课题，以论的形式表达出来，章只是载体，课题才是内核。 沈在短短数月之内写了5篇论，这个产出量不低。 而大多数本科生一辈子只写一篇论，即毕业论。 捷报频频传来，大的《数学创新报》，同济的《数学新刊》，这两家国内数学期刊的编辑纷纷给沈发来邮件，传递的信息大同小异：“沈你的论已进入同行评审环节，请按同行专家的意见修订论。” 沈和欧叶联合署名的论《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也进入了《代数杂志》的同行评审环节，这是份核心期刊，if不高为0.183。 “你咋投去了《代数杂志》？只做代数方向的期刊，影响力肯定不高。”沈请欧叶在校外咖啡厅喝饮品，一人一杯温开水。 “我不是太懂，对不起。”欧叶着白开水吃了两颗药，表示抱歉。 算了算了，欧叶也不容易，带病写论。 沈承认自己也没严格把关，《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投稿之前，他跟欧叶说“你随便找家核心期刊投出去行了”，然后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欧叶一个人去办。 经欧叶研究，《代数杂志》做代数方向的论很专业，于是她投去了这家期刊。 “无所谓了，反正咱们数学工作者也不在乎if。但是小欧啊，我还是要啰嗦两句，今后咱俩如果还有机会合作新项目，定稿、投稿等重大节点，你务必及时跟我沟通。”沈说到。 “哦。”欧叶说到，又问：“接下来做什么项目？” “嘿，你写论写瘾了？”沈笑了。 “有点。”欧叶点点头，她断断续续的说到：“我身体不好，说话别人听不懂，做不了别的，只能写论。” 沈问到：“万一有天你写论拿了大奖，要台做speaker，那咋办啊？” “那你帮我做speaker。”欧叶不假思索的答到。 “咱俩合作的课题如果拿了奖，那我可以代表我们这个团队做speaker，而你独自完成的重大课题拿了奖，必须你亲自做speaker，这是对颁奖组织的尊重，否则人家以后不给你颁奖了。”沈想想也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欧叶要真拿了某项数学大奖，台发表获奖感言，她可能只会说“哦，谢谢”，然后拿着奖杯走人，再然后颁奖组织把她拉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欧叶说到。 “最近倒是有个新项目，我正在研究鲁教授的一个课题，这个课题不适合你。不是不给你做啊，是真不适合你，太难了。” “哦。”欧叶略微有些失望，她取出药瓶，倒两颗药出来。 “你不是一天吃三次药吗？这才过了几分钟，又吃药？”沈诧异问到。 欧叶面无表情的说：“不舒服，该吃药。” 哎哟我去，欧叶不会生气了吧？ 不给课题她做她生气，一生气吃药，一言不合吃药，当着我的面吃药！ 沈一把夺过欧叶手的药丸，小心翼翼的安抚：“做，做，我给个新课题你做。看不出来啊欧叶，你这种三无少女也有小脾气？” 沈操作手机，给欧叶发了个pdf，是篇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 “欧叶，你刚收到的这篇论，我已经投去了《数学导报》，也是咱们燕大办的期刊。在这篇论，对于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我提供了一种解析方法。你回去思考思考，是否存在第二种甚至更多的解析方法？”沈说到。 “哦。”欧叶一听明白了，基于同一个数学问题，一种新解法能成为一篇新的论。沈是在帮她，也是在考验她，这篇论挺难的。 “实际我能完成《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的一种解法，也要感谢你啊欧叶，那天在食堂，是你给了我灵感，还记得‘不连续可微’吗？” “记得。”欧叶当然记得，那天她说了句“连续熬夜，不可取”，沈领悟出了“不连续可微”，然后他发疯似的拔腿跑。 “所以你有权利在我这篇论的基础，衍生出一篇新的论。当然了，你需要自己研究一些献，才有可能求出新解法。我等下回寝室后，发点资料给你。”沈叫来服务员买单，随后送欧叶到女生楼下面。 回寝室后，沈电脑发了一份压缩件给欧叶，内含100多篇英论及相关参考书籍目录。 写《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的时候，沈用到了这个压缩包，现在他将压缩包发给欧叶。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模式不同，兴许同样的参考资料，在欧叶手能提炼出新的灵感。 元旦之前，数院学生又结束了两门期末考试，高代和计算机。 沈的计算机考了满分，没有参加高代的期末考试，因为他已修完高代的学分。 本来体育课也要考试，因户外天气寒冷，体育老师取平时成绩为最终成绩。 沈在平时体育课的跑、跳、投、引体向的表现都很优异，体育老师给了他满分。 数院大一的学生只剩下最后一门考试，数分。 数分考试将安排在元旦之后1月旬，考完放寒假。 沈盘点一下大一学期的学业成绩，解几满分，军事理论满分，大学英语满分，计算机满分，高代姑且算作满分吧，体育满分，马哲97分。 成绩还算不错，除了马哲，其余课程都是满分。 他们寝室四人全是通过数竞保送燕大，第一学期的成绩都还不错。 沈在寝室继续查资料，为新论做准备，不打无准备之战。 过了会儿周雨安回来了，他心情不错，高代考了满分，他也是个学霸。 再然后蔡青回了，他高代考了95分，解几满分，学霸，全是学霸。 “蔡青，这么早？”沈好久没见过蔡青这么早回寝室了，这才晚八点多回了。 “嗯，我辞去了家教兼职，最近较轻松。”蔡青在微信给沈转了五千块钱，心怀感激的说：“谢谢你沈，这钱还给你，救命之恩不敢忘。” “说这些见外了。”沈收下了蔡青还他的五千块治疗费用，他为蔡青感到高兴。 刚开学不久的时候，蔡青因失恋喝到胃出血，是沈送他去了医院，帮他垫付了治疗费用。 现在蔡青从失恋的阴影彻底走出来，斗志昂扬，这是个好现象。 “蔡青你发财了？辞去家教还能赚这么多？”周雨安羡慕的眼睛发出绿光。 蔡青说到：“家教赚不了几个钱，说白了是个体力活，投入产出太低。” 周雨安问到：“蔡青你的意思是，你帮外面的公司写代码，赚的更多？” “也不是很多了，码农而已。”蔡青淡淡一笑。 “我发现我们寝室的都是人才啊，沈逼王不说了，蔡老板也很厉害，又会赚钱，又会学习，解几还考了满分。数我最差！”周雨安受到了打击，他望向寝室大门：“罗季怎么还不回？在这间寝室，我唯一能压制的只有他了。” 说罗季，罗季到。 罗季抱着个包裹进了寝室。 “罗季，你天天往音乐学院跑，撩到音乐家了吗？”周雨安问到。 “谁说我去撩妹？撩妹多无聊。”罗季将包裹搁在沈的电脑桌面，说到：“沈你的快递，放在楼下，我帮你拿来了。” “谢谢。”沈点点头，找剪刀拆包裹的同时问罗季：“通俗唱法还是民族唱法的音乐家妹子？” “我真没去撩妹啊！”罗季大呼冤枉，但也不解释去音乐学院干嘛去了。 “那……难道……罗季你是去撩仔？男音乐家？” “你们这群基佬太可怕了！”罗季强烈谴责，他天天往央音乐学院跑吧，考试倒也不挂科，全过。 说笑之间，沈拆开包裹，他眼前一亮，来了，终于来了。 包裹里的物品是一本《数学研究报》，以及《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的30份抽印本。 沈翻阅《数学研究报》，他的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已刊登。 系统：“新成！恭喜宿主在国家核心期刊发表论，基础奖励1万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额度为2万点学霸积分。结余110789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寝室其余三人立即围拢过来，强势围观沈的核心期刊论。 “来，人人有份。”沈给三位室友分发《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的抽印本。 抽印本是，期刊编辑将一篇论单独打印出来，随期刊样书一同送给论作者，行内规矩一般送30份抽印本，让作者拿着去装b。 145章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蔡青对写代码很感兴趣，罗季天天往音乐学院跑，周雨安时刻关注谭露露的朋友圈。 三人各有各的私事，但使命不能忘：咱们都是燕大数学系的学生，是作为高级数学人才被培养的对象，是祖国未来的栋梁，是国数学崛起的希望，是世界和平的守护神。 “论被单独打印出来，装订成书，真好啊。”周雨安翻看沈论的抽印本，非常羡慕，特别渴望，也有几分忧桑：“我人生最辉煌的瞬间，是读高时在英国拿到i团队冠军、个人金牌，来到燕大后基本是一条废狗了。” “我人生最辉煌的瞬间也是在读高时，全区我一个人参加c国决，区长都接见过我，来到燕大后基本是一条废狗了。”罗季深有同感，他把沈论的抽印本举过头顶，对着日光灯，看看这纸是什么材质的。 “我没啥辉煌瞬间，一直都是废狗。”蔡青翻阅《数学研究报告》的样刊，问到：“沈，在这种核心期刊发论挺困难的吧？” “难倒不难，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沈回想昨日种种疯狂刷题，48小时内挑战极限，几个月后论成果出来了，他反而淡定下来：“我写论时充满j-i'q-in，几个月之后论刊登出来，热情早已退却，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现在是首都时间晚九点整，数院逼王的日常装b时间到了，请各单位回避！”周雨安看了看表，扯着嗓子大喊。 忽然，寝室大门被推开，寒风嗖嗖的灌了进来，刺骨。 只见门口立一汉子，披着厚实的军大衣，怒吼到：“大半夜的，嚎什么嚎，还让不让隔壁的同学睡觉！” 周雨安拍案而起：“李真强，你果然还是来了！关门说话，冷！” 同班同学李真强耸耸清鼻涕，进入寝室，关门。 “那啥，数院最强寝室的几位大佬，咱能消停消停不？”李真强小心翼翼的问到，眼珠子咕碌碌转动，打量最强寝室内的风水格局，电脑的摆放角度，书籍堆砌的高度，卫生间门挂着的饰件，应该都是有讲究的吧？ “不好意思啊李真强，叨扰了。”沈抱歉的说到。 “咦，这是什么？”李真强锁定了《数学研究报》样刊和一堆抽印本，很好。 沈笑了笑：“呵呵，身外之物。” “这是国家核心期刊。”蔡青解释到。 “被sci收录的核心期刊。”罗季继续补充。 “沈大佬在核心期刊发表了一篇数学论。”周雨安道出重点。 “我又不是土鳖，我当然懂。”李真强拿起一份抽印本，问沈：“我能带回寝室拜读吗？” “都说了是身外之物，请随意。”沈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真强拿着一份《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抽印本，离开了沈的寝室。 没过多久，又进来几位数学系同学，纷纷找沈索要《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抽印本。 “来，都有都有，家乡特产。”沈来者不拒，来一位同学便发放一份抽印本。 沈乐于传播数学知识，他希望自己的切身行为能激励一部分同学乃至全班同学。 作为班长，沈更希望自己这一届数学系，能成为燕大历史最强的数学系，甚至超过云神和伟神那一届。 数学是个小圈子，这届数学系一共36人，也只有这36人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最后，沈的30份抽印本全部发放完毕，他自己都没能留下一份。 “其实我们系的学习风气还是不错的，我感到特别欣慰。”关灯，睡觉之前，沈躺在床说到。 “可惜，学习成绩好，还是没人爱。”周雨安在黑暗叹了口气。 “周雨安，你踏马这点出息！”沈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瞅瞅人家蔡青，再看看你自己，数学系的男人是有尊严的，我们从不自怜自艾，特别是面对女人问题。” “不是谭露露吗，一个普通女神罢了，让你如此魂不守舍？周雨安你的高等代数考了个满分马马虎虎，解几才90分，这是奥数国家队正牌选手的实力？” “你对得起脖子那块i金牌吗？你对得起祖国对你的培养吗？你对得起燕大数学系的百年金字招牌吗？” “政府管理学院才多少年的历史，不要因为女色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沈一连串的发问，振聋发聩。 “我……你……沈你是人大代表吧！”周雨安把被子一扯，蒙着头睡觉。 今年的跨年夜和往年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单身狗聚众喝酒，有情人成双成对。 过完元旦进入1月，或许期刊的工作人员及行业专家都想提前过年，他们近期的效率大为提升。 大的《数学创新报》给沈寄来样刊一本，及《向量微积分的一类解法》论抽印本30份。 这篇论是沈几个月前独立完成的，论述内容简单直白，所以投去了普刊《数学创新报》。 系统提示：“新成！宿主在国内普通数学期刊发表论一篇，基础奖励5千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额度为1万点学霸积分。” 在数学核心期刊发一篇论，1万点学霸积分。在数学普刊发一篇论，5000点学霸积分。 然后乘以系数2.0，是沈最终得到的单笔奖励值。 又过了两天，同济主办的《数学新刊》给沈寄来最新样刊一本，《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论抽印本30份。 《数学新刊》是国家核心期刊，if为0.289，沈再添一篇核心期刊论，获得1万×2=2万点学霸积分。 《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这篇论是沈和欧叶联合署名的，欧叶投去了另一家核心期刊《代数杂志》。 同日，欧叶收到《代数杂志》寄来的样刊和抽印本。 沈再次收到系统提示，奖励2万点学霸积分。 元旦前后这一周的时间，沈接连收到四本不同数学期刊的样刊，及120份抽印本。学霸积分结余达16万多。 唯一的疑点是，五篇论的最后一篇《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沈投给了燕大主办的核心期刊《数学导报》。一直到今天，《数学导报》的编辑都没给沈回邮件。是被拒还是进入同行评审环节，沈也是一头雾水。 146章 新思路 数学实力排名全国第一的燕大数院拥有7名科院院士，刚好等于浙大全校科院院士数量之和。 为了更好的与国际接轨，燕大数院聘请了埃利拉斯-斯特恩、彼得-拉克斯两位沃尔夫奖得主为客座教授。 其斯特恩的名气更大，陶哲轩拜他为师，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陶哲轩拿到了菲尔兹奖。 两位美国老爷子经常来燕大讲课，他俩也算是国际数学界的当代牛人。 数院是个庞大的机构，党工团、学生办、教学委员会、学位委员会等职能单位都有设置。 在学术方面，以数院数学研究所为枢核心，汪院士为所长，坐镇指挥最前沿的数学课题研究项目。 五个系各设系主任一名，副主任一到两名，各研究方向的教研室主任若干名。他们承担教学任务的同时也负责课题研究，这里是年轻数学人才的摇篮。 数院学术战线的另一块阵地不可忽视，既《数学导报》编辑部。 《数学导报》是国家核心期刊，if为0.502，全国只有两家数学期刊的if超过0.5，另一家是科院的《数学学报》。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数学期刊，《数学导报》的任务绝非每隔两月出两本数学刊物，一本a辑，一本b辑，每辑含15-20篇数学论。 《数学导报》更为重要的任务是，第一时间收集国际国内数学信息动态，哪位大牛发论了，哪位小牛在哪里做了个speaker，讲了些什么核心内容等等。 收集到大量的学术信息后，《数学导报》编辑部要进行深入分析，国际数学界最流行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哪些课题具有国际化的研究价值等等，并向院内主管学术的领导及时反馈、沟通，制订燕大数院的长期学术规划。 全球信息化时代，闷着头搞科研的方式早被淘汰了，《数学导报》编辑部每时每刻都在关注国内外数学动态，这他们一年出12本期刊的工作更有价值。 年瑞明岁数不大，四十岁出头，他是《数学导报》的主编，国内著名数学专家，头衔一大串，长江特聘教授、组部“万人计划”百千万工程领军人才、人事部“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等等。 《数学导报》的名誉主编是闻院士，老爷子偶尔来编辑部逛逛，他完全信任年瑞明的工作能力和学术水平，年瑞明是闻院士的得意弟子，毕业于燕大数学系。 年主编泡杯茶，点一根点五南海，翻阅最新一期的国内外主流数学期刊。 南海大概是燕大数院的指定香烟品牌，到院士，下到研究员，都抽这种烟。 物理学院、化学院、计算机学院抽的烟稍微贵点儿，华、苏烟、黄鹤楼啥都有。 数、物、化、计这四大学院承担了燕大最核心的学术研究工作，做学问做到深处那必须抽烟，不抽烟没灵感啊。 年瑞明抽着烟，首先翻阅了国内四大数学期刊的三本，《数学导报》不用看了，他是主编，熟的不能再熟。 接下来，年瑞明快速浏览国内第二梯队的数学核心期刊，哗哗哗，他飞快的翻动杂志，一目十行。 看似走马观花的速览，记忆力惊人的年主编却记住了一个名字。 最新一期的《数学研究报》、《数学新刊》、《代数杂志》，都有同一位作者的名字，沈，这位作者的联系地址是“燕大数学科学学院数学系-首都”。 年瑞明查了查数院学生档案，沈，数学系大一新生，招生途径：数学竞赛保送。 “哦，沈，是那个i满分金牌选手。”年瑞明的记忆力好啊，一两年前的事情，一下子回忆起来了。 “我系这位学生酷爱写论，一个月内发了三篇核心期刊论，他大一都没读完，很有潜力嘛。”年瑞明对沈越来越感兴趣，其实沈有四篇论在一个月内被刊登出来，还有篇普刊论。 但国内数学普刊入不了年主编的法眼，他以为沈一个月内发了三篇论。 当然了，一个月内连发三篇专业数学论，这种产出量也相当惊人了。 “这沈，怎么不往我们《数学导报》投稿呢？”年瑞明拿着公包，离开编辑部开会去了，他业务挺繁忙的，关注一位大一新生算是忙里偷闲。年主编绝不会对一位大一学生说，小伙子你很棒，赶紧的给我们《数学导报》投论。 年瑞明离开后很没多久，《数学导报》的一位编辑发出了一封电子邮件： “沈你好，你的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已进入同行评审环节，请根据同行专家意见修改你的论，并将修改后的论传至我刊投稿系统……” 与此同时，沈在校外咖啡厅请欧叶喝白开水，他俩是这家咖啡厅的常客，办了vip卡，享受高级vip会员的折扣优惠。 咖啡厅的环境不错，放着舒缓悠扬的萨克斯音乐，wifi速超快。 沈和欧叶坐在固定的3号卡座，一人一部笔记本电脑，优雅地喝着最昂贵的白开水。 “好难。”欧叶说到，她正在研究的课题是《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 元旦之前，沈让欧叶研究这个课题，看能否找到一种甚至多种新的解决方法。 一种新解法能形成一篇新论，多种新解法能形成多篇新论。刷呗，可劲的刷。 “但我找到了线索。”欧叶操作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latex档给沈看。 欧叶的这份档提供了一种新思路，大意是，若{xk}?Ω?rn是由算法产生的点列，则能找到{xk}的每个极限点的严格互补条件。 沈认真审阅，得出结论：“欧叶你这种思路方向是正确的，但还是个半成品，我问你，如何证明序列{Φxl(k+1)}对所有k是非增的？” “好难啊。”欧叶摇摇头，不知道。 “我分包给你做的课题，能不难吗？太简单是瞧不起你。”沈说到。 “那你帮我证明？”欧叶提出请求。 “欧叶你怎么能这样，遇到困难退缩？千万不要知难而退，必须迎难而。”其实沈一时半会也没想好该如何证明，他说到：“这种新思路及核心证明步骤，欧叶你再琢磨琢磨，我很忙的，还要做鲁教授的课题，那个课题更难。” “哦。”欧叶点点头，切换另一份档给沈看，这是她研究出的第二种思路，当然了，也是半成品。 “咦，{xk}至少有一个极限点是稳定点……这个靠谱，欧叶你的思路很活跃嘛，短短一两周之内，居然想出两种不同的方法。第二种不难操作，根据局部利普希茨连续性，等价于存在一个常数……算了，我写吧。”沈拿过欧叶的电脑，啪啪打起字来，以及几个他认为核心的数学式子。 “搞定。”几分钟后，沈将电脑还给欧叶：“看懂没有？按照我的推导逻辑，结合你前期的分析计算，整合梳理一下，第二种方法完善了，你可以出篇新论了。” “联合署名？”欧叶问到。 “这个课题我都分包给你了，当然是你独自署名。”沈说到。 “联合署名。”欧叶非常坚持。 “孩子，总有一天你得学会独立。”沈打了个响指，喊服务员过来续白开水。 续了一杯白开水，沈同意了欧叶的提议：“那行吧，联合署名。” 他不敢拒绝欧叶，否则欧叶又该当着他的面吃药了。 叮！ 在此时，沈的电脑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您有新邮件。 沈点开新邮件：“太好了，《数学导报》的编辑终于来信，我的第五篇论进入了同行评审环节！可以回家过个好年喽。” “祝贺你。”欧叶发来贺电。 “咦，等等，这什么狗屁专家，简直胡说八道啊！”沈正开心着呢，结果点开附件的专家意见一瞅，傻眼了。 147章 工作餐 沈投的前四篇论，专家评审意见大同小异：“作者你说的很对，你写的很好，但美不足的是xxxx……当然了，瑕不掩瑜，希望你能修订。 ” 前四篇论的审稿人各有特点，有人写了好几页纸的评审意见，有人写了一两句话。但传递给沈的意思是一样的，两字，小修。 不管审稿人写几页纸还是一句话的评审意见，他们最终都会告诉论作者两字，大修 or小修。 有的审稿人写了几页纸甚至十几页、几十页纸的评审建议，有可能最后告诉作者的是，小修好了。这种情况是有的，审稿人的评审意见整理一下，都可以再写篇新论了。能遇见这种审稿人，论作者是幸运的。 有的审稿人只写一句话，纯粹的字描述，不含任何数学式子或符号，最终告诉作者的有可能是：大修。 遇见这种一句话+大修的审稿人，90%以的论作者会缴械投降，社会社会惹不起，叨扰了大佬，撤退。 沈小修了前四篇论，哦，其联合署名的一篇是欧叶小修的。 然而，第五篇论，也是最复杂的一篇，《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审稿人的意见可归纳为一句话：“大修！” 基于广义互补问题构成的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求出一个带椭球约束的线性化二次模型，是沈的核心论述逻辑。 围绕这个核心逻辑，沈完成了15页的论。 审稿人持不同的观点，他或她认为f，g：Χ?rn→rn连续可微，Χ包含n维不等式约束集，利用逼近牛顿法和广义拟牛顿法不涉及整体收敛性。 很明显，审稿人的观点跟沈的逻辑是相悖的。 至于谁对谁错，沈认为他对。 沈并不知道审稿人是谁，是哪所大学或研究机构的数学专家，在单盲流程下，沈只认识编辑。 其实也没跟编辑见过面一起喝过茶什么的，这里的认识仅存在于络，邮件。 《数学导报》的编辑叫许维妮，沈知道这么个名字，看名字或许是位女编辑。 对于审稿人的大修评审意见，沈当然有想法。 为了写《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论，沈差点走火入魔，现在你告诉我，我做的基本是无用功，大修？不，我沈不服！ 不服？ 那讲道理。 以理服人。 沈在笔记本电脑里新建一个latex档，开始打字，写数学式子，辅以字说明。 他要做的事情很明确，证明自己的论述逻辑正确，并指出审稿人评审意见的逻辑错误。 ▽Φ(x)=vth(x)=▽f(x)(a(x)-i)h(x)+▽g(x)(b(x)-i)h(x) 此处a（x）和b（x）满足式（7）的对角阵。 考虑向量(a(x)-i)h(x)，由其构造可知，它的第i个分量非零等价于hi（x）≠0. 即下面的情况有一条满足： （1）fi(x)≠0且gi(x)≠0 （2）fi(x)=0且gi(x)＜0 （3）fi(x)＜0且gi(x)=0 …… 可证，若▽g(x)-1▽f(x)是一个线性代数定义的p-矩阵。 那么▽g(x)-1▽f(x)(a(x)-i)+(b(x)-i)是非异的。 故…… 沈静静的码字，倔强的讲道理。 欧叶静静的看沈码字，时不时也在自己的电脑码几个式子，她得到了启发，她跟沈研究的是同一篇论，同一个课题。 最初写论的时候，沈没有对手，对于自己的论逻辑，他能自圆其说即可。 而现在，沈有对手了，对手说他逻辑错误，要大修。 一篇学术论特别是数学论，不怕细节的错误和局部计算偏差，怕被人指摘核心逻辑错误。 作者的核心逻辑被推翻，等于是被全盘否定，这篇论白写了，大修等同于是写一篇新论。 大修个毛线啊，马过年了，谁有心情跟你大修？ 为了不大修，沈需要用更犀利更尖锐的数学语言，证明自己的逻辑没有错，并打动审稿人，征服审稿人。 这份工作持续了一午。 咕咕，沈的胃部发出闷响，饿了。 “服务员，补充水源，再提供一些食物。”沈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不容易啊，这一男一女来我们家喝白开水喝成了vip会员，终于舍得点一回吃的了。 “请问需要点些什么吃的？”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沈，说到：“套餐b也是双人情侣套餐，享受午餐折扣优惠，性价很高，推荐你们点这份套餐。” 套餐b是牛排+意粉+小面包+沙拉+咖啡的组合，沈说到：“那点这个套餐，我们只饮用纯净水，咖啡不要了，少算点钱。” “不要咖啡也是这么多钱。”服务员客气的说到。 沈：“那不点套餐了，扛着，都是年轻人饿不死。” “行行行，咱不要咖啡，少算点钱，回头我跟店长解释一下，毕竟你们是本店的vip会员，享有特权。”服务员懂得不能因小失大的道理，不可因为两杯咖啡而损失掉一份套餐。 “vip卡的折扣，可否加权到套餐b的折扣？”沈又问。 服务员没听明白：“啥加权？” 沈解释到：“vip卡的全时段折扣值，和套餐b的午餐折扣值，会计算出一个终值，也是我们买单时所需支付的实际值。我的意思是，我们买单时的实际金额，是取加权平均值吗？还是问清楚较好，免得引起纠纷。” 沈科普了一轮加权平均值，服务员没理解太透彻吧，但也大概听懂了，他说到：“你们享受了套餐折扣，不能再享受vip折扣，二者取优惠度较高的那个。” 沈摇摇头：“这不科学，那我办vip卡有啥用，只能享受纯净水的打折优惠，水卡？我之所以不简单运用六折乘以八折这个算法，而是考虑加权算法，是有科学依据的。” “六折乘以八折对你们来说确实不公平，4.8折的折扣也许会让你们店亏本，但考虑到加权系数，一切合情合理。别跟我争了，国家统计局也是这么计算的。”沈说到。 “我……我请示下店长，请稍等。”专化程度的服务员撤退，惹不起。 过了会儿，套餐b送到沈和欧叶的卡座，不含咖啡。 “这是加权之后的套餐，请慢用。”服务员保持礼貌的态度，今天他学到一个知识点，加权算法。 “所以你们店长懂数学？”沈问服务员。 “店长大学毕业，可有化了。”服务员说到，然后离开，接待其他客人。 “意粉是你的，其他食物都是我的，吃吧，动叉子。”沈将意粉摆到欧叶面前，他先解决牛排，补充体力，继续战斗。 欧叶饭量不大，一份意粉足够了。 燕大数学系的两人吃着工作餐，时不时讨论两句数学问题，目光没有离开过电脑。 到了下午两点，沈终于写完“诉稿”，他把稿子给欧叶看：“你觉得怎样？” 欧叶研究了好久，得出结论：“发。” 148章 缘，妙不可言 沈将作者意见稿发邮件给《数学导报》的编辑。 大意是，我是对的，我不改，要改你改。 《数学导报》编辑部，编辑许维妮在午休结束后，于下午两点重新投入工作。 作为一家数学期刊的编辑，许维妮肯定是懂数学的，她也是燕大数院毕业的，毕业后留院，进入《数学导报》编辑部，职称是助理研究员。 许维妮负责论来件的初审，格式是否标准，是否存在明显的低级错误，她负责这个层级的审查。 更加重要的工作是进入同行评审环节后，许维妮要在论作者和审稿人之间协调，最终促成论定稿、录用。 叮！ 您有一封新邮件。 许维妮进入电子邮箱查看新邮件，沈发来的作者意见稿。 看了会儿，专业论述许维妮没看太懂，但沈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不改不改不改，我是大佬我最霸气。 “沈的辩论有几分道理，我得立即发给专家。”许维妮编写新邮件，附沈的作者意见稿，她想尽快搞定这单业务，飞机票都出了，商务舱，过几天回老家过年。 当然了，沈的字性描述部分，许维妮稍微改了改措辞。 沈的原话攻击性太强，他这是要搞事情。 数学专业论证部分，许维妮一个符号都没改，这是对作者的尊重。 许维妮将温和版的“沈意见稿”发到审稿人邮箱，然后处理其他事务。 与此同时，华数学会总部大楼。 刘茂清还在坚持吃药，他做过心脏手术，每天都得按时吃药。 刘茂清是一位数学专家，担任华数学会干事一职，他拥有数学博士学位，主攻代数方向。《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代数方向的论几经转手，最终转到了刘干事手，他是这篇论的审稿人。 考虑到避嫌因素，许维妮找的审稿人来自华数学会。 《数学导报》是燕大数院主办的刊物，沈是燕大数院的在读学生，让燕大的数学专家审沈的稿件不合适，至少同行评审环节不方便安排燕大专家作为审稿人。 这点职业道德，许维妮是能恪守的。同行评审≠燕大数院院内评审，沈必须接受外面专家的审核，否则外面的人又该说咱们燕大数学帮独霸一方，压根不存在的事情，谣言。 安排其他大学的数学专家作为燕大数院学生的审稿人，也不合适。 所以最合适的审稿人来自华数学会，这是可以跟燕大数院平起平坐的高级数学机构。 许维妮最初找的华数学会审稿人不是刘干事，而是一位姓胡的专家。 胡专家近期出国参加国际数学研讨会，沈的论稿便转手到了于专家手里。 于专家跟老婆闹离婚，没心情审稿，沈的论稿再次转手，到了刘茂清干事手。 缘分呐是这么妙，刘干事认识这篇论的作者，沈么，我批阅过这小子的c国决考卷，还教过他代数，那是在前年奥数国家集训队的时候，那时沈读高。 许维妮并不了解刘干事和沈之间的关系，她鬼知道沈的c考卷是谁批的，沈在奥数国家集训队的代数老师是谁？这些内幕只有华数学会内部的少数人有个大概的印象。 沈之后又进行了一届c国决，华数学会组建了新一届的国奥数国家队，更年轻的选手在i赛场大放异彩，新的数学天才缓缓升起，聚焦国数学界的目光。 在国奥数竞赛史，沈已算是一位历史人物，他退役了，高二便退役，站在奥林匹克之巅退役，不废话不磨叽，刷完大奖跑，这很沈。 华数学会有了新欢，没人会去主动惦记过气的数竞老将。 除了刘干事，他对沈的印象太深刻了，烧成灰我也忘不了沈你小子啊。 单盲流程下，审稿人知道论作者的基本信息。 刘干事是沈的审稿人，他对沈的个人信息一清二楚，沈读高时的手稿还锁在刘干事的抽屉呢。 “不过话说回来，沈这小子还是可以的，保送燕大，这么快在核心期刊发论，大一都没读完，他已超越了绝大多数同龄人。但是啊，毕竟年轻经验欠缺，写论不是参加数学竞赛，沈你还需要进一步努力。” 刘干事认为自己很了解沈，沈的一部分代数底子是他打下的。 对于沈的代数论，刘干事认为自己最有发言权，按我说的改，错不了。 新邮件请查收。 这时刘茂清收到一封新邮件，《数学导报》编辑发过来的：“尊敬的刘老师您好，关于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作者反馈了意见，请查收附件。” “嘿，还反馈啥意见啊，沈你按照我说的进行修订完事了，整的这么麻烦。”刘茂清点开附件，看了起来。 “什么？v∈δh(x)是非异的！” “重新定义仿射矩阵dk和对角阵ck？” “海森阵不能直接获得？” “燕大数学系白读了？” “当年在奥数集训队时，我白教了？” “沈，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谁给你这么强大的自信心？” “为了证明我的观点错误，你居然去计算{△k}不趋于0的可能性？你有这闲工夫，都可以写篇新论了！” “至于吗沈，我可是教过你代数的老师啊！” 刘干事满脸通红，得过心脏病的人有这个特征，他取出速效救心丸压在舌头下面，在电脑一一辩驳沈的几条核心反馈意见。 学术斗争复杂残酷，身体虚弱一切都是扯淡。 燕大校外的咖啡厅。 欧叶服用了两颗药丸，她的日常服药时间到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沈关切的问到，欧叶是他的同班同学，这届数学系唯一的妹子，他的学术合作伙伴，欧神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欧叶：“我也不知道，吃药对了。” 她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不想说而已。沈起身：“我喝了太多白开水，去下卫生间。” 卫生间，沈给当医生的老妈发微信：“有一患者，女性，19岁，肤色苍白，白的不像正常人。” “她身高为168c体重44.5kg，身体例基本正常，腿部稍长，胸围数据较此偏瘦身材略有扩大趋势，四肢无疤痕。” “此患者呼吸节奏时有不均，她不能一口气说太多话，否则导致呼吸不畅。” “此患者身体虚弱，高温下略有运动便出现暑症状。她每日服药三次，服药间隔在5-6小时之间，药物呈白色小丸状，药物名暂时不知。可能还有其他药物，暂时未知。” “请问范医生，此患者所患何症？” 沈将他观察到的欧叶外在表征，以尽量医学化的描述反馈给老妈范云霞。 老妈秒回：“你谈女朋友了？” 沈：“没，一女同学。我是班长，关心同学是必须的。” 老妈：“女患者的病历拍个照，发我瞅瞅。” 沈：“我要有她的病历，还用得着咨询老妈你呀？” 老妈：“不看病历，又见不着患者本人，没有哪位医生敢妄下结论。” 149章 我想回家过年 沈回到卡座，这一趟卫生间去了二十分钟，再不归位欧叶该起疑心了。 “这么久？”欧叶果然起了疑心。 “肚子不舒服。”沈随口一说。 “我有药，治肠胃的。”欧叶从包包里取出一板药片，递给沈。 这药有名字，沈认识，他抠出两片服下，健胃消食片吃不死人：“欧叶你咋带这么多药在包包里？” 欧叶理所当然的答到：“有备无患。” 这话听起来很心酸啊，沈转移话题，他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位审稿人在此处露出破绽，他引用了丹尼斯-莫雷型条件假设及正则性，以分析此算法的收敛速度，很明显，这逻辑是不严谨的，有漏洞。欧叶你要记住，今后写类似的论，千万不要犯这种逻辑错误。” “嗯，记住了。”欧叶点点头，快速消化吸收沈的经验之谈。 沈将审稿人的第一版评审意见当作反面教材，供他和欧叶引以为戒。 当然了，沈并不知道审稿人是华数学会的刘干事，他的老熟人。 然后沈研究鲁教授的课题，欧叶继续分析沈分包给她的课题。 他俩一整天都在咖啡厅度过，三餐在此解决。 鲁教授的课题更难，沈想了好久，终于确定课题名称，《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事关15个数分学分，容不得一丝马虎。 最近的一段时间，国内外不少数学工作者写过这方面的论，调幅空间的有界性是个经典的研究方向，并在21世纪衍生了新的流派。 美国人、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东瀛人，普林斯顿的、巴黎高师的、剑桥牛津的、波恩科隆的、东大早稻田的……沈研究了世界范围内关于此研究方向的最新动态，他觉得自己从事的是一项国际化的工作。 都开始走国际化路线了，国内的这点小事沈不能耗费太多精力，他觉着《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论没啥问题了，该反馈的已经反馈的很清楚，真正有水平的专家必定会被自己打动。 华数学会总部，刘干事一直工作到晚九点，完成了对沈论的第二版评审意见，整整八页纸，刘干事也是蛮拼的。 《数学导报》的编辑许维妮于次日早，看到了刘干事发来的第二版评审意见。 刘干事是动真格的了，他在字里行间传递信息，我是专家，华数学会的专家，作者必须按我的意见改论，否则我这边不过审！ “有完没完，我想回家过年啊！”许维妮快要哭出来了。 年关将近，主编年瑞明说了，进入同行评审环节的论须尽快定稿，编委会终审可以放在年后，但在年前必须给各位作者一个交代，不要让作者们觉得咱们《数学导报》办事效率低下、作风拖沓，一篇论拖两年。咱家可是行业标杆。 论作者跟审稿人肛正面的情况，许维妮不是没有见过。 肛过一轮正面后，大多数作者选择妥协，服从审稿人的指摘意见，改，您让我咋改我咋改，改到大佬您满意为止。 毕竟很多作者写论有目的性，评职称啦，完成任务啦等等，拖不起。管他改成什么鬼样，哪怕言不由衷、偏离初心，只要能尽快刊登出来好了。 也有少数作者很牛逼很有个性，老子是不改，我没错，我陈述的是真理，放之宇宙皆准的真理。 但结果往往是，这些牛逼作者的论一拖是一年以，拖到作者都快忘记这码事儿了，论还没刊登出来。宇宙真理的审核周期是这么久，行规。 沈才读大一，还没到评职称的阶段，院内也不会给一位大一新生下达论数量指标任务。领着燕大的工资了，成为燕大的正式教职工，才有义务承担校方院方的任务指标。 许维妮蓦然醒悟，沈写论一不为职称，二不为完成任务，这位师弟之目的只有一个：装b。 “求求你别装了沈师弟，姐姐我要回老家过大年，后天返乡！”许维妮拿起手机，再次确认机票信息，没错，后天早的航班。 怀着一颗祈祷的心，纯净而期待，许维妮将刘干事的第二版评审意见发到沈的邮箱。 从了吧沈，刘专家的意见很肯呀，师弟你不能虚心一些？这逼一定要从今年装到明年？你装个跨年逼，姐姐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红包？ 居协调这份工作也不好干，许维妮只能祈求刘专家的第二版意见可以说服沈，让沈赶紧定稿，年前结束同行专家评审环节。 然而数院逼王的行事风格，普通人难以揣度。 还是在那家咖啡厅，沈非常仔细的研究了刘干事的第二版意见，他觉得这位专家相当有脾气。 前几位审稿人吧，都是走个过场，唯独这位审稿人固执的像头牛。 并不是怀疑这位审稿人的学术水平，业余水平是写不出这种评审意见的。 沈冥冥之有种预感，这位审稿人一定是复旦的，没错，他针对我，赤果果的针对。 根据严格互补性条件，我得到拉格朗日乘子满足μi＞0，有错吗？ 专家你为何咄咄逼人，非要我修改为f和g在rn的连续可微？ “讲道理，这位审稿人简直不讲道理。”沈对欧叶说到。 “讲道理，这段有道理。”欧叶跟沈共同研究刘干事的第二版评审意见，她无法对全提出总体看法，但对于局部，有她自己的见解。 欧叶的意思是，在刘干事第二版意见，有一段证明非常有道理，即刘干事关于bd-正则条件在h的零点成立的证明。 “哟呵，进步很快嘛欧叶。”沈既意外又惊喜，欧叶每天都在进步，至少她能局部解析专家意见哪些有道理，哪些不讲道理，而不是盲目的对对对、错错错，好好好、修修修。 欧叶：“跟你学的。” “《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论，欧叶你也研究了一段日子，那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了。我把我的工作邮箱账号密码给你，你来跟《数学导报》的编辑联系，将这篇论搞定。要是搞定了，最终咱俩还是联合署名。”沈说到。 欧叶最喜欢联合署名了，但她也知道，编辑身后的ster是审稿人，编辑只是居传递信息。 沈让欧叶接替他的工作，跟审稿人磕到底，欧叶还是有压力的：“我怕搞不定。” “没事啊，拿这位专家练练手，人家极有可能是复旦的数学教授，免费跟你课传授学术经验，机会难得。如果欧叶你实在搞不定，我会出手的。这么决定了，我要做国际化的项目，没空管国内业务。” 沈投入到《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的国际化课题项目，国内业务一撒手，全扔给欧叶了。 于是欧叶开始起草作者方的第二版反馈意见，沈让她死磕到底，那她死磕到底。 又到了日常服药时间，欧叶磕了两粒药丸，斗志满满的进入死磕模式。 150章 美滋滋（四更求月票） 欧叶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了第二版作者反馈意见，并开沈的邮箱发给了编辑许维妮。 许维妮非常有工作责任心，按计划她原本乘坐今早的航班回老家过年。 为了工作，许维妮改签航班为三天后，商务舱升级为头等舱。 不管沈这篇论能否定稿，许维妮决心已定，三天后必须回家，辛苦一年，不图个回家过年？ 沈也想回家过年啊，谁不想过年？ 刘干事的家在首都，免去了来回奔波。 看到许编辑再次反馈作者意见，刘干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点不对劲啊，沈第一版意见和第二版意见，论述风格有差异，求证、引用又是另外一种路子，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一个团伙？” 刘干事很想把沈约出来当面问个明白，但他忍住了，他有职业道德。 倔脾气来了，刘干事有的是时间，他不用改签航班也不用挤火车，他开始起草审稿人第三版评审意见。 形成持久战局面了。 三天后，许维妮问刘干事：“刘老师，您的第三版评审意见可以发过来了吗？” 刘干事：“过几天给你，这是最后一版了，我绝不会写第四版评审意见。” 许维妮牙一咬，心一横，不能再等了，回家过年！ 去机场之前，许维妮向主编简要汇报了一下近期工作进展，工作总结里写的较详细，一并呈交。 许维妮也给沈发了邮件，说年前可能无法录用论，请沈耐心等待。 “看，我说嘛，这事一拖拖到明年三四月份了，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沈将欧叶送到首都南站，欧叶今天坐高铁回家。 “牛的期刊，周期长。”欧叶准备进站了，她挥挥手：“我走了，你回吧。” “注意安全，一路平安，下学期见。”沈跟欧叶告辞，目视她纤瘦的背影消失不见，这便坐车回校。 沈是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南港市，大一这么读完了，平淡却又真实。 回燕大的路，沈一直在总结，这半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取得了哪些成绩？有没有虚度光阴？ 回头想想，其实也没干什么，写了几篇论，考试拿了几个满分，跑步获得一个冠军。 很多理想并未实现，新世界的大门连门把手都没碰到。 这或许是生活吧，平平淡淡才是真。 做学问是一辈子的事情，急不来的。 刚进燕大校门，沈收到一条短信。 快递公司发来的，说有个快递到了，放在自助取件柜里。 沈输入取件码拿到快递包裹，拆开一看，嚯，不错呀，一本英版《数学研究报》最新样刊，附30份《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英版论的抽印本。 这其实是浙大《数学研究报》的b辑，全英。 沈的英版论《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已刊登。 系统提示：“新成！恭喜宿主发表sci论一篇，基础奖励值15000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值为3万点学霸积分。结余190789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这……赚大了呀！”沈暗爽，将自己已发表的版论，翻成英版再发一遍，居然还能再刷一次成！ 不仅能再刷一次成，而且奖励的学霸积分更多！ 这莫非是个bug？ 如果真是bug，那我把它烂在肚子里，不告诉系统。 沈飞奔回寝室，还有啥好想的，赶紧完成《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这两篇论的英翻译工作。 系统关于论成的设定，规律性非常明显了。 普刊论，发表一篇的基础奖励值是5000点学霸积分，如果是数学论，还可以享受2.0倍的double优惠。 国内核心期刊论，发表一篇的基础奖励值是1万点学霸积分。 sci论，发表一篇的基础奖励值达15000点学霸积分。发表一篇数学sci论，再乘以主天赋系数2.0，学霸积分的收入相当可观了。 sci论必然是英版的，只有英论才会被收录进sci数据库。 根据系统的论成设定，沈觉得真是天掉馅饼的好事呀。 同一篇数学论，版的发国家核心期刊，可以刷2万点学霸积分。 翻成英版的再发一遍，这是sci论了，可以再刷3万点学霸积分。 美滋滋！ 总结是，只要沈写一篇核心期刊级别的数学论，发、英两个版本，能收获5万点学霸积分。 沈也不知道这种设定会不会被系统改写，这属于一多刷，新增的工作量其实是英翻译。 那刷刷刷。 系统的运行思维跟人类有所区别，趁这种设定还存在的时候，一多刷能刷几篇算几篇。 《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论版已刊登在同济的《数学新刊》。 《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是沈和欧叶联合署名的，刊登在南开的《代数杂志》。 《数学新刊》、《代数杂志》的b辑都被sci收录，沈需要尽快完成两篇论的英翻译工作。 再添两篇sci论，那是新增6万点学霸积分啊，数学等级可以升到8级，跨入精英阶层。 迈入数学精英阶层，应该能向新世界的大门发起尝试性的探索了吧？ 至少应该能触碰到门把手。 明天要回家了，沈今天依旧干劲十足，他先翻《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这篇论，这是他和欧叶联合署名的，完整版的原稿他电脑里有。 三位室友回家了两个，只剩周雨安陪沈度过寒假前的最后一夜。 “喂，沈，我也想论，帮帮我。”周雨安说到。 “不想谭露露了？”沈问到。 “次夜谈你说的很对，对我的触动较大，数学系的男人使命在身，不可沉迷女色。”周雨安借了一堆诸如ann-th、acta-th的英数学期刊，这是他给自己布置的寒假作业，带回家读，管他能不能读懂，第一步总归是要迈出的。好在周雨安的英语不错，阅读英期刊不存在语言障碍。 “好，想我怎样帮你？”沈又问。 周雨安诚恳的说：“教教我数学，以你的方式。你都发表了四篇论，再加一篇sci，我的野心不大，只求本科毕业前能发个一两篇sci，便满足了。” “一两篇sci？周雨安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来，我给你写份书单，这个寒假你给我全部读完，能做到吗？” 151章 这么巧 《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这篇论的版，沈早在11月初投给了浙大的《数学研究报》，刊登在《数学研究报》的a辑，并签了版权转让协议。 版权转让协议的主要内容，是禁止论作者一稿多投。同一篇版论投给不同两家期刊，这属于一搞多投，学术不端。 同一篇论，版的投给甲期刊，英版的投给乙期刊，法版、德版、西班牙语版投给其他语种的期刊，这也属于一稿多投 沈的《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版刊登在《数学研究报》a辑，英版刊登在《数学研究报》b辑，这不属于一搞多投。 a辑、b辑是《数学研究报》的两种不同语言版本，属于同一家期刊。 这种情况属于对初发论进行扩展，《数学研究报》当然不会追究沈的责任，反正a辑、b辑都是他们家的。 在国内重点高校，发表的论数量、质量跟学术工作者评职称挂钩。 有些学校研究生、博士生想要毕业，也必须发表一定数量的论，其含sci、ei论多少篇，亦有规定。 同一家期刊的两种不同语言版本论，有的高校算一篇，有的高校算两篇。 沈不需要评职称，他也没读研读博，《三维超复数的一种解法》的英两种版本，分别刊登在《数学研究报》的a、b辑，不管燕大算一篇还是算两篇，对沈来说无所谓，反正系统算作两篇好了呀。 这也给沈提了个醒，以后写论，合理的做法是先出英版，投sci期刊，那家期刊同意翻为版再发一次那便最好，不同意算了。 有的期刊不收内容一样语种不同的同一篇论，如说燕大的《数学导报》。这种情况应优先考虑发英版的论，毕竟sci论刷的学霸积分多。 沈也是刚刚摸清楚系统的设定，他投给燕大《数学导报》的那篇论是版，这没办法改了，这篇论是12月份投出去的。 鲁教授的那个课题，沈决定直接出英版，他已经开始起草了。 带着课题，沈来到首都机场，今天返乡回家过年。 运气不好，飞机晚点，沈拖着箱子进入一家咖啡厅，等着吧，有什么办法。 刚坐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点饮品，沈的目光便锁定一人，他的观察力敏锐，这人好生面熟，是个女人。 女人戴着墨镜拖着黑色行李箱，黑色女士风衣，黑裤子黑皮靴，跟黑客帝国似的。 她身材非常高挑，穿靴子的身高得有一米八，配一色儿黑装，气场十足。 沈盯着高挑女人目不转睛，女人进入咖啡厅后也发现了沈。 女人来到沈的座位前，墨镜往一推露出眼睛，她很意外也很惊喜：“沈，这么巧！” 沈拍拍桌面，起身笑道：“美女，坐，请你喝咖啡。帮我看着行李，我去柜台点饮品。” 高挑女人将自己的行李箱搁沈身边，强行把沈摁回座位：“沈你坐下，我请你。别跟我抢了，听我的。” 这女人气场很强大啊，现在居然都敢违抗我的指令了，沈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位高妹：“陈晓婷，你变了。” “人嘛，都会变的。”高妹是沈的高同桌陈晓婷，读于传媒大学，她居高临下的问到：“沈，你喝什么？” “一杯温白开。”沈说到。 陈晓婷诧异：“啊？不用给我省钱的，我欠你太多，一杯咖啡还是请得起的。” “温白开，谢谢。”沈淡淡一笑，大手一挥：“去吧，我帮你看行李。” “你也变了。”陈晓婷嘀咕一句，去到柜台点饮品。 陈晓婷是真变了啊，沈感慨到，这还是那个静、内向、胆小到瑟瑟发抖的陈老实吗？ 当然了，这也很正常，融入一个新环境，人多多少少都会变化。 陈晓婷端着一杯美式、一杯白开水，坐到沈对面的座位：“你好狠心啊沈大佬，8月底你把我送到传媒大学门口，之后的半年一次都没联系过我，徐锐还请我吃过一次饭呢！” “忙，太忙。”沈喝着白开水，问到：“你哪个航班？” “cz30xx。” “哟，咱俩同一航班回南港市，回家了我请你吃顿好的，这半年在传媒大学过的怎么样啊？” “还行，我挺喜欢我这专业的。” “我没记错的话，晓婷你读的是新闻传播专业？以后当记者，还是当主持人，或者幕后？” “我挺喜欢国内国外到处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那是当记者咯，祝你成为一代名记。”沈举起玻璃杯，衷心祝福。 “用词不当，是成为著名媒体人！”陈晓婷不仅性格变的活泼外向，反应也变快了。 老同学见面，聊天气氛格外活跃，陈晓婷讲述她们学校的闻异事，逗的沈哈哈大笑。 沈也讲了讲燕大的人事，陈晓婷笑弯了腰：“沈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你要在我们学校，活不过两月！” 飞机晚点的一个半小时过的很快，沈和陈晓婷登机了。 呜呜呜。 飞机向南飞行，几小时后降落在南港机场已是晚八点多。 沈和陈晓婷结伴而行走出国内到达厅，沈问到：“你怎么回去？” “我爸妈来接我。”陈晓婷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人，“对了沈，你怎么回去？坐我的顺风车？” “我的车到了。”沈指了指不远处路边的一辆黑色奔驰c级，跟陈晓婷挥手告别：“过几天出来聚聚，电联。” 沈走到黑色奔驰的后面，后备箱自动打开，他将行李放进去，然后拉开h0u'me:n，进入车内。 沈志山、范云霞来机场接儿子，沈志山开车，范云霞坐在后排。 “爸，妈，我想死你们了！”沈跟老妈拥抱。 “我们也想你呀。”范云霞跟儿子拥抱后，指了指前方的陈晓婷：“这个女孩子长的真高，沈你跟她认识？” 沈说到：“我的高同桌陈晓婷啊，老妈你不记得她了？高毕业合影照有她，你看过的。” “女大十八变，这闺女怎么跟你一起回来了？”范云霞问到。 沈解释：“她读的是传媒大学，我俩正巧赶同一航班。” 范云霞点点头：“哦，这样啊，和高同学保持必要的联系，是可以的。” 这时陈晓婷了一辆路虎揽胜，一直没说话的沈志山开口了：“陈晓婷这丫头家境不错，她家的车我的车贵。她家做什么生意的？” “老爸你管太多了吧？走啦，回家，好饿。”沈催促到。 沈志山启动车子，驱车返程。 “沈，你大学里的那位女同学，又是怎么回事？”范云霞是内科医生，她不是很肯定的说：“根据你在微信的描述，我只能初步估测，她可能是内分泌或心血管系统需要调理。总而言之还是要看到病历或者患者本人，结合我院的仪器设备检查，才能下定论。” “首都那么多好医院，她不会去你院检查的。”沈说到。 “她是首都人？”范云霞问到。 “不是。” “沈你跟她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哦，你对这位女同学很心嘛。”范云霞笑了笑，又道：“还是知根知底为妙啊，我连你的大学女同学叫啥名字都不知道，你的高女同桌我至少知道她叫陈晓婷。” “妈耶，咱能换个话题吗？”沈后悔了，任何年轻女性的信息都不该轻易透露给老妈。 152章 行尸走肉 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南北气候差异明显。! 农历腊月，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裹着袄子都嫌冷。 南方的人们却穿着单衣逛花市，金钱桔发财树往家里运，以求来年大吉大利，财源滚滚。 沈老爸做生意的，生意人没有不迷信的。 金钱桔、发财树必须自家人请进家门，否则财气外泄，不吉反衰。 沈不信这玩意，社会主义接班人相信科学。 不信也得干活，他老爸信。 忙活了好几天，家里的年货置办齐全了，沈喊几个高同学小聚。 徐锐、陈晓婷、古小丹都来了，四人吃饭唱歌，叙叙旧情。 除了古小丹，其他三人都是大学生。 去年高考，古小丹考的很烂，本地的三流院校他不想去读，家里人也希望他能读个重点大学。 于是古小丹选择复读一年，今年继续参加高考。 思想包袱肯定是有的，看的出来古小丹有些压抑：“今年不管考成什么狗样，我都要读大学，我要去首都跟你们会师，复读班太压抑了，我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古小丹，我送支歌给你，祝你金榜题名，今年秋天在首都与大部队胜利会师。”ktv里，沈手持麦克风，唱响了他最拿手的曲目：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唱的非常深情，沈陶醉在自己的歌声。 “靠，无敌多么寂寞，沈你是唱给自己听的吧！”古小丹无语了，“换歌换歌，这歌不适合送给一位复读生！能不能唱首励志的歌啊，大佬？” 读大学之后，陈晓婷变的落落大方，却也保持了善解人意的本质，她操作点歌屏，立即切换新歌。 古老而催人奋进的前奏响起，沈立即进入新的音频模式，他用粤语高唱： “哦~哦哦~哦哦哦~” “命运算颠沛流离~命运算曲折离~” “命运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伤心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哇喔，好听！带感！”陈晓婷鼓掌尖叫，她是暖场王。 沈手持麦克风望向古小丹，故意压低嗓音说到：“唱吧，古小丹，这是你的命运。” 古小丹会心一笑，这个段子读高时他俩玩过：“但是大佬，代价是什么呢？” “985！”沈拿起另外一支麦克风，扔给古小丹。 古小丹接过麦克风，一跃而起，扯着嗓子吼到：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一生之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高考的失利，复读的压抑，昔日好友全去了首都好大学开启新篇章，唯独自己留在高忍受煎熬……古小丹有很多心里话想找人倾述，全在歌声里。 “哇喔，热血！”陈晓婷蹦了起来，她冲徐锐喊到：“来来来，一起唱！” 四位高同学集体合唱，在歌声里回忆往事，展望未来。 人是这样，是社会动物，是群居动物，将心憋屈吼出来给好友知晓，整个人轻松多了。被压垮的人往往不是因为外界环境，而是心魔。 古小丹的心魔已除，k歌k到嗓子沙哑。 唱来唱去，三位男生发现，其实麦霸只有一位---陈晓婷。 三个男生都唱不动了，陈晓婷一个人独唱。 “变化最大的是陈晓婷了。”古小丹也很久没见过陈晓婷了，“喂，陈晓婷，在首都勾到靓仔没有？” “诶，靓仔什么的，不是写新闻稿的素材吗？”陈晓婷拿起一支麦，递到沈面前：“沈学霸，唱歌。” “唱不动了。”沈摇摇头。 “你不是燕大长跑之王吗，体力这么差？来嘛，最后一首歌。”陈晓婷热情邀请，灿烂明媚的笑容让人不忍拒绝。 大过年的，老同学难得相聚，沈不想扫陈晓婷的雅兴，他接过麦克风：“好吧，最后一首歌，唱完回家睡觉，12点了。” “那我点咯，《远走高飞》，男女合唱。”陈晓婷兴致勃勃的点歌，一点儿都不困。 音乐响起，陈晓婷、沈合唱一曲《远走高飞》，她唱的沈好，毕竟学过琴，懂音律，调子准。 嘈杂的音乐和歌声，古小丹摇摇头：“啧啧，女孩子啊，不该送去外面的大城市，陈晓婷只用半年时间学坏了，勾仔勾的不露痕迹。” “你才看出来？”徐锐小声说到，“她读高那会儿，喜欢……” “喂！你俩嘀咕什么？”陈晓婷唱着唱着忽然回头。 “没什么，你唱你的！”徐锐喊到。 趁着陈晓婷和沈对唱的时机，古小丹又说：“健康帅气的学霸，应该挺招女生喜欢的，正常。我没去过首都，但我猜也能猜到，喜欢沈学霸的女生估计排到燕大门口去了吧？” 徐锐摇摇头：“哪有那么夸张？他至今单身狗一条。” “这不该是他的命运。”古小丹陷入了沉思，随即得出结论：“择偶要求太高，肯定是这样的。唱歌的这位新闻系小姐姐高是高，但他俩的cp感不足，我反对这门亲事。” “古小丹你反对有屁用！” “学霸喜欢高智商的女人，一定是这样的。” …… 同学聚会，走亲访友，吃吃喝喝，全国各地过年大概都是如此。 沈也是这么过的年，除此之外，他还做了点翻译工作，将《线性结合代数的两种分析》、《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两篇论翻译成英。 译英的工作不难完成，难的是鲁教授的课题，《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 越深入研究，沈发现这个课题越难弄。 之前那位数院研究生跟着鲁教授做这个课题，无果。 研究生也算机灵，他干脆早点转专业，这数学论写不出来，不给我颁发硕士学位证书啊。 数学论全靠烧脑，有人烧好几年也烧不出一篇高质量的sci。 工程类的课题好歹有实验数据支撑，那位研究生转去了工程专业继续读研，只要他足够勤奋，应该能获得燕大工学硕士学位。 而勤奋只是数学的一部分，大多数时候灵感更重要。 沈又没有灵感了，他最讨厌这种状态，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灵魂被抽离，却无计可施。 对于沈来说，没有灵感的状态跟一具丧尸没什么区别，除了吞咽食物，再无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难点是对施瓦茨函数作傅里叶变换后，如何重新定义加权调幅空间？这点非常关键，它关乎着等价拟范数。 “我需要灵感，我需要一点儿灵感。”沈来到机场，返校。 燕大明天开学，该返校了。 可问题是，沈回归校园，还是没灵感呀。 开学第一天，沈一点数，全班36人，来了30人。 没到校的6人，沈逐一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来，还来不来的？ “来来来，路呢。”没来的同学大多这么回答。 “我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下个月返校。”这是欧叶的回答。 “行吧，将身体好好调理，养好身体咱俩才能合伙干一波大的。”沈批准了欧叶的休假申请。 153章 找灵感 大一下学期开学后的这段日子，沈迟迟进入不了状态，周雨安的状态都他好。 人一旦走衰运，倒霉的事情便接踵而来。 鲁教授给的课题论没有任何灵感，没有一点进展。 投给燕大《数学导报》的那篇论，编辑发来了审稿人的第三版评审意见，是不给沈过审。 翻成英的两篇论，《数学新刊》、《代数杂志》两家期刊都表示，先收着，什么时候刊登在b辑英版说不准，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永远无法刊登。 《代数杂志》这家期刊太小众了，即便在数学界内部也算小众，据传他们家的英版b辑面临停刊的命运。算不停刊，也有可能从双月刊变成真正的年刊，一年出一期。 周雨安发现一个怪的现象。 沈最近不装b了，他按时课，专业课、公共课，什么课都。 课呢，静静的听着，不抢答不怼人。 课余时间看电影打游戏，论不写了，资料不查了，沈跟普通大学生没啥区别，平平无沈小，大概是这个样子。 “这……沈你怎么了？”周雨安惴惴不安的问到，“你每天不在我眼皮底下装个逼，我很不适应啊！你是不是病了？” “我身体好着呢。”沈一个大招带走三个人头，他在玩手机游戏。 “你给我的数学专业献书单，我都看完了。而你，却游手好闲。你让我不要沉迷女色，我删除了谭露露的微信号。而你……你不会沉迷女色了吧？”周雨安恍然大悟，沈这种症状，莫非是思春了？冬去春来，春天已经降临。 对对对，思春是这种症状，无心学习，无力装b，依赖游戏这种玩物丧志的事情打发时间。我也思过春，我是过来人，我懂的。周雨安仔细观察沈的神态、眼神，得出这个结论。 “辣鸡队友，输了。”沈把手机扔电脑桌，衰到家了，一局对战他收了28个人头死0次，自家的水晶却被敌方给推了。打了几天游戏，从王者掉到钻石，好气哦。 “装个逼吧，沈，你不装b我很担心啊。”一个人的固有风格陡然间发生变化，朝夕相处的人难免觉得反常，如说周雨安。 “不装了不装了，平平安安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沈换运动装、跑步鞋，戴帽子、墨镜、口罩，准备离开寝室。 “沈你干嘛去呢？”周雨安赶紧换衣服，翻箱倒柜的找运动鞋，他怕沈做傻事。 “跑步锻炼，别跟着我，我没事！”沈跑到寝室门口，回头说到：“跟着我也没用，反正你追不我，我是燕大长跑之王。”说完消失不见。 “这才对嘛，开学一个礼拜了，总算见他装了个微型逼，有心装b终究好过心灰意冷。一个超级学霸，如果连装b的心情都没有，那他离废掉也不远了。装b是一种态度。”周雨安稍感安心，继续研读他的《偏微分方程》。 沈下楼跑步，戴帽子是为了保持发型不乱，墨镜其实是护目镜，跑步专业套装之一，戴口罩是为了阻止p.5吸入肺部。 人这辈子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总会遇到困境，遭遇迷惘。 状态好的时候多码几万字，多写几篇论。 状态差的时候，要学会放松和调整，该停笔停笔，休息一段时间。 沈看电影打游戏，也是为了放松和调整，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状态极差还疲劳作战，起不到任何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电影看多了也无聊，游戏打多了更无聊。 “那跑步吧，跑步给数学家带来无穷灵感。”----柯尔莫哥洛夫 柯尔莫哥洛夫是前苏联最杰出的数学家，也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数学家之一。他是运动型的数学家，跑步、滑雪玩出了职业水准。 每当在数学没有灵感之时，柯尔莫哥洛夫去荒郊野外跑几十公里，或者找座雪山滑两个月的雪。 跑完步，滑完雪，数学灵感如泉水般涌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长期运动的习惯，柯尔莫哥洛夫一直坚持到八十几岁，无疾而终，留下数学史的经典教材《概率论基础》一本，及448篇论。 沈效仿苏联运动型数学家柯尔莫哥洛夫，跑步找灵感。 哟嘿哟嘿，跑跑跑，一跑是五公里。 “还是没灵感呀！” 如果五公里不够，那再来五公里。 沈跑了15公里，卧槽，有点灵感了！ 飞奔回寝室，来不及开启电脑，沈抄起铅笔，找本子。 “我的本子呢？” 本子不见了，沈随手抽一本书，《吉米多维习题集》，在这本书的空白页处记录他的灵感： ∫x（t+x1，tk+x2）tβ-α/2πiβd/dt（e-2πit-β）dt= 废了，灵感稍纵即逝，等号右边的式子写不出来了。 “15公里不够，那再来15公里。30公里不够，马拉松够不够？” 沈跑出寝室，消失在周雨安的视线。 一分钟之内，沈火急火燎的跑回寝室，说了些怪的话，在《吉米多维习题集》的空白页处记录数学式子，然后火急火燎的跑掉。 周雨安瞠目结舌：“这……沈装的这个逼，我没看懂啊。请问这是装b，还是其他什么形式的行为艺术？” 跑了三十几公里，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沈终于写出了等号右边的式子，鲁教授的课题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次日，沈没有跑步，跑不动了，浑身酸痛。 不跑步没有灵感，浑浑噩噩的虚度了一天。 再次日，沈坚持跑步，跑他个几十公里，灵感又出现了。鲁教授的课题取得了重大进展。 …… 近日，燕大校园内出现了一个怪人，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一、八二左右，目测是男性。 此人戴鸭舌帽、护目镜、口罩，无法辨认面部特征。 每隔一天，怪人会在燕大校园内狂奔几十公里，目击者有很多，都是本校师生。 据称，此男子已引起燕大校田径队的高度关注，田径队教练无法追这位身份不明的男子。 又有消息称，校田径队派出长跑二级运动员一名，对该男子实施追击。 该男子究竟是何人，又有什么目的？ 他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发足狂奔是缓解压力，还是一种新的求爱方式？又或者是校田径队发明的一种独特训练方法？ 校田径队是否能给出官方解释？ 此事件的后续进展，燕大观察团将持续跟进报道。 这个帖子来自燕大bbs，已被刷成热贴。 154章 邀请 体育经验值+1 +1 +2 +3 沈隔天跑个几十公里，如此高强度的体育锻炼，体育经验值涨了不少。 坚持半年，体育等级都能自动升为5级的职业级了。 3月初的某一天，今天是沈的跑步日。 跑完15公里后，沈找条石凳坐下来休息，补充水分、盐丸、能量胶。 等会儿再跑15公里，可以回寝室写论了。 隔一天来点灵感，总每天都是行尸走肉的状态要好。 《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的完成度为50%，这么跑，跑到月底，沈认为可以写完第一版初稿。修修改改，预计4月旬能投出去。 从去年年底接手鲁教授的这个课题，到完成论稿，沈预计周期将为4个多月。 经过编辑初审、同行评审、编委会终审，到最终录用，这篇论发表的总周期预计超过半年。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这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之前沈两三个月内连写连发四篇论+1篇英sci，属于异常生物见闻录。 随着论质量不断提升、难度显著加大，课题越来越国际化、尖端化，写论的持续周期必然越来越长。 沈正在经历这个过程，他坦然面对。 之前吹牛逼一年写几十篇论，27岁前写几百篇论，现在回头想想，年少的自己当时多么无知啊。 一年能发表5篇sci高质量论，已经很牛逼了好不好。 只有脑力怪+触手怪的结合体，才能完成这种高难度任务。 欧拉？ 别跟我提欧拉，十八世纪并没有sci，也没有四大数学期刊。 柯尔莫哥洛夫？ 别跟我提苏联人。 苏联人一旦妖孽起来，外星人都不敢轻易攻打他们。 系统？ 别跟我提系统。 这个系统只会发布一些成信息、经验值涨幅信息，毫无人情味可言，存在感弱的一，连抹杀这种基本操作都不会。 在不久的将来，或许我会被踢出系统持有者联盟吧？ 所以靠谁都没用，只能靠老子自己啊。 唯一有点辅助实力的人，她又不在。 所以还是只能靠老子自己啊。 沈喝完水，重新戴口罩，准备再跑15公里寻求数学灵感。 这时，一位精瘦精瘦的年轻男子跑到沈身边，坐下，大口喘气。 “水，给我点水。”男子对沈说到。 “喏。”沈将自己的佳得乐递给男子，还剩四分之一瓶。 男子接过佳得乐一口气灌完，仍显口渴的他作自我介绍：“我是社会科学学部，社会学系的。” “哦，社会哥，你好。”沈点点头。 “你呢？”社会哥问到。 沈戴着帽子、护目镜、口罩，社会哥无法得知他的真容。 沈：“你猜？” “猜不到。”社会哥摇摇头，说到：“兄弟你体力真好，跑步习惯非常特，你戴着口罩如何控制跑进时的呼吸节奏？” 哟呵，你跟踪我？看来社会哥也是位热爱跑步的跑者。沈说到：“我的肺活量异于常人，戴口罩主要是为了防雾霾，空气污染很严重，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 社会男伸出右手：“燕大田径队欢迎你的加入，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沈和社会男握了握手，脱下帽子、护目镜、口罩，自报家门：“数院沈。” “卧槽，你呀！”社会哥先是意外，随后恢复常态：“去年长跑节，你是不是拿过5000米的冠军？” “正是在下，献丑了。”沈点点头，起身说到：“很高兴认识你，我走了，拜拜。” “沈，后天下午5点，记得来校田径队训练。”社会哥说到。 “为什么？”沈倒是了怪了。 “你刚才已经答应加入校田径队了。”社会哥诧异了，你t我呢？ “握个手加入了？你们田径队这是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握手是出于基本礼节，你都伸手了，我不跟你握握，怕你尴尬。”沈心平气和的解释到。 “别这样兄弟，田径队很好玩的，来玩玩呗。”社会哥求贤若渴。 “有多好玩，有妹子吗？”沈问到。 “有！”社会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很萌的那种？” “超萌！” “后天下午5点？” “5点整！” “对了社会哥，怎么称呼？”沈又问。 “李太猛。”社会哥报出大名。 “你大几啊？”沈仔细打量这位社会学系的师兄。 “大三。”李太猛个子不高，瘦，一米七出头。 “数院李真强是你弟弟？”沈问到。 李太猛摇摇头：“并不认识李真强，我弟弟叫李太冲。” “强，你们李家真强，又强又猛又冲。”沈笑了，“所以太猛哥，你是校田径队的？” “对，主攻长跑，国家二级运动员。”李太猛显的自豪。 “最近咱校队有啥赛任务吗？”这是沈最关心的问题，萌妹子什么的随口一说，练田径的哪有萌娘？全是强壮的女汉子好吧。 “有啊，很缺人，所以我找到你了。我关注你有一段时间了，你每隔一天出现在我的视线。”李太猛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燕大的高材生，聪明人不磨叽。 “ok，后天5点，我准时去校田径队报到，很高兴认识你，太猛哥。再跑个15公里，一起？”沈发出邀请。 “我今天状态不好，你自己跑吧。”李太猛摆摆手，已显疲态。 “后天见。”沈独自离去，跑了起来。 最近靠数学刷学霸积分遇到障碍，不如换个途径，跑步刷分。 所以沈问李太猛，最近校队有没有赛任务，有赛有机会刷分。 任何事情应该将其价值发挥到极致，自己跑也是跑，去田径队也是跑，刷灵感的同时再刷点学霸积分，何乐不为？ 刷一点算一点呀，积少成多。 燕大校内业余级别的5000米冠军，还有5000点学霸积分奖励呢。发表一篇普刊论，也才5000点基础奖励而已。 第二日，是沈的休息日，他没跑步。 论进度原地踏步，没有进展。 再过一日，沈于下午5点来到校田径队的训练场，嚯，可真热闹啊。 155章 大佬饶命 燕大田径队训练场，400米的标准跑道环绕草坪。 跑步的、投掷的、跳跃的，运动健儿们挥洒汗水。 女健儿当然是有的。 看，那妹子一铁饼掷出几十米远，身强体壮力气长。 “沈，来了。”李太猛跑过来跟沈打招呼。 “嗯，现在干嘛，教练呢？”沈四顾张望。 “那里，那里，全都是。”李太猛左指指，右点点。 “一共几位教练？得有10个左右？”沈快速估算，目测年纪在30岁以的都是教练。 “果然是数院的，沈你看的很准，咱们队刚好10个教练，长跑、短跑，投掷、跳跃，教练们各司其职。”李太猛说到。 “队员得有四十几个？”沈又问。 李太猛：“算你，男子女子，48人，基本全在这里了。” “太猛，你是体育特招生？” “并不是，我高考640多分考的燕大。长跑是我的业余爱好，读大二时我随便跑跑，跑进了校队，拿到了二级运动员证书。”李太猛轻描淡写的说到。 “牛！”沈竖起拇指，燕大各院系人才辈出，“咱们队都是二级运动员、一级运动员吧？” “大部分都有一级运动员证书，健将级的好几个，国际健将还有一位呢，看，是那位练铁饼的女队员。”李太猛说到。 “那我不明白了，咱们队兵强马壮，要我何用？”沈觉得疑惑，“我是四级运动员，没有证书。” “我们队强的是投掷和跳跃，是田赛。”李太猛解释到，“2010年之前，燕大短跑和长跑也超级吊的，现在不行了，弱鸡队伍，别说水木，连人大都跑不过。” “武老师说了，咱们径赛版块不拘一格降人才，他发动我们这些队员，在民间寻找有潜力的燕大在读学生加入校队。我觉得沈你挺有潜力，介绍你加入我们队。走吧，带你去见见武老师。” 李太猛带着沈去见教练。 一路，李太猛简要介绍了燕大田径队的历史和今天。 燕大田径队曾经辉煌过，也为国家队输送过田径人才。 都是大学生，李太猛用一组数据说话。 男子方面，燕大校队的男子100米纪录是10秒23，创造于2005年的全国田径锦标赛。 这个10秒23非常吊了，搁现在，也是国男子田径队主力选手的水平。 现役国男子百米选手，能跑进10秒30之内的人不超过一巴掌。 长跑方面，燕大同样出过牛人，男子5000米的队内纪录是13分55秒，创造于2010年全国田径锦标赛。凭借这个成绩，可以进入任何一届国男子田径队。 燕大田径队最吊的纪录应该是男子400米，45秒76。 现役国男子400米运动员，没有一个能跑出这个成绩。国男子运动员400米能跑进46秒之内，已算国内吊炸天。 沈最喜欢和数据打交道，他掐指一算，燕大田径队特别是径赛队伍，曾经是支牛逼哄哄的劲旅啊！ 值得一提的是，创造燕大队内牛逼哄哄纪录的那些径赛牛人，没有一个选择体育作为终生职业。他们本科读完后选择退役，继续读研、读博，他们都是学霸，运动型的学霸。 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水木。 沈知道这个事实，他的高哥们徐锐跑100米拿到全国亚军，都进不了水木大学田径队，最终去了科技大。 燕大的那拨径赛牛人毕业的毕业，退役的退役，留下一群弱鸡苦撑局面，非常勉强的维持着燕大径赛项目昔日的荣光。 尤其是长跑项目，瞅瞅，如今这支燕大长跑队以二级运动员为班底打造，一位一级运动员。 二级运动员只能算是业余水平，业余选手里较厉害的那种吧。 一级运动员勉强可以靠体育吃饭，但这碗饭也没那么容易吃。 练到健将级、国际健将，兴许才有一条出路。 “武老师，这是沈，数院大一学生，长跑节5000米冠军。”李太猛将沈带到武老师面前。 武老师年纪不大，三十几岁，隶属于体育教研部。 燕大的体育老师、各项目教练都属于这个部门，体育教研部是个学院的设置。 “你好沈，来了开练呗，热身。”武老师带领长跑版块的队员做热身运动。 这里的长跑其实是长跑，包含四个单项，800米、1500米、5000米、1万米。 武老师负责队内男子长跑的训练任务，他手下的兵不多，算刚来的沈，一共5人。 马拉松、竞走又是另外一个版块，属于公路赛，不归武老师管。 李太猛主攻5000米，另外三人分别主攻800米、1500米、1万米。 热完身，武老师发现沈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过人之处，他问沈：“你也主攻5000米是吧？” “都行，都行。”沈说到。 “5000米再兼个万米？”武老师又问。 “都行，都行，听教练安排。”沈入队后特别低调。 “沈，校内长跑节那是娱乐性赛事，我们校田径队并未派员参加。”武老师严肃认真的说到，然后大手一挥做出指示：“游涛，李太猛，沈，你们三人先来一轮5000米，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最强的实力，我要记一轮成绩。” 李太猛主项5000米，也能兼个万米，他来自社会学系，大三。 游涛主项万米，副项兼个5000米，他来自法学院，大二。 沈主项暂定5000米，副项未知，他来自数院，大一。 两位师兄都拿到了二级运动员证书，沈没有任何体育方面的证书。 “各位~跑！” 武老师喊响出发令，同时掐码表，开始手动计时。 沈、李太猛、游涛三人起跑后并道，李太猛领跑，沈、游涛紧随其后。 跑了3000米，队形发生变化，李太猛的跑进节奏明显放缓，沈取代他成为领跑者。 最后2000米，沈维持住途跑速，并在最后一圈发起冲刺。 李太猛、游涛落后沈50米以，追不了。 武老师一掐表，很意外：“沈可以啊，15分55秒。” 李太猛、游涛的成绩都在16分05秒以。 男子5000米二级运动员达标线是16分10秒，李太猛、游涛都是刚过线的水平。 野路子出身的沈一入队，跑进了16分钟之内。 体育赛场，甭管你是野路子还是科班出身，成绩是王道。 “来来来，沈你过来。”武老师对沈的态度发生明显变化，和颜悦色的说：“沈，欢迎你加入燕大田径队，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训练，备战5月份的首都高校大学生田径运动会。” “好！”沈斗志昂扬，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全首都大学生的田径盛会。 “沈啊，你的5000米实力我也算摸过底了，你至少具备资格去参加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今天不必做太高强度的训练，明天也是这个时间，我对你的万米水平摸一次底。”武老师说到。 “好！武老师明天见！我有灵感，我有灵感了啊！”沈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灵感出来了，数学灵感又出来了啊！ 搁哪里跑不是跑，在田径队找灵感，灵感很快出来了。 这是块宝地，灵气复苏，灵气充足。 看着沈飞奔而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跑掉，武老师问李太猛：“你说沈是数院的？” “是……”李太猛答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沈是他介绍入队的。李太猛的负面情绪+1。 “难怪。”武老师在燕大读书、任教已有十几个年头，活久见。 156章 你别走 i=∫tl1+kl2-α-1e-2πi[ε1t+ε2tk+t-β]dt …… 沈从校队田径训练场飞奔回寝室，在草稿纸记录刚刚产生的数学灵感。! 之后，将草稿纸略显潦草的式子转化为严谨的论体，在latex编辑。 《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的论进度约为75%，沈写的是英稿，准备投去国排名第一的数学期刊《数学学报》。 有三篇国内核心期刊论、一篇普刊论、一篇sci论打底，沈认为有资格给《数学学报》的b辑英版投稿了。 唯一的心病是，投给燕大《数学导报》的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八字没有一撇。 编辑发来了审稿人的第三版评审意见，沈烦死了，这审稿人有完没完？ 趁着灵感尚存，沈将鲁教授的课题暂缓一下，集精力编写《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的作者反馈意见。 这也是作者方的第三版反馈意见。 第一版反馈意见是沈自己写的，第二版由欧叶完成。 沈结合第一版、第二版，于当晚完成了第三版作者方反馈意见，发送到《数学导报》编辑邮箱。 次日早，燕大数院大楼，《数学导报》编辑部。 主编年瑞明最近可谓春风得意，在国内数学会议做了几次报告，他的论在ja发表了，一篇关于现代群的论。 “非常有价值。”---这是ja对年瑞明这篇论的点评，话语不多，却是极度肯定年瑞明在这个研究方向的成果。 ja即《美国数学会杂志》，国际四大数学期刊之一。 最近十年，国籍数学工作者在ja一共发表了十篇论，平均每年一篇。 国在ja的历史战绩是18篇论，解放后一共发表了18篇。 普通的数学工作者刷sci，高端的数学工作者刷四大数学期刊，国际四大数学期刊是最顶尖的数学成果展示舞台。 凭借ja的这篇论，年瑞明今年的学术任务已经完成，而今年的第一季度都没过完。 年瑞明拿过陈省身数学奖，提名过拉马努金奖，菲尔兹奖是没希望了，他已年过四十，今年四十三岁。 好在沃尔夫奖、阿贝尔奖还有希望冲击一下，通常这两个奖项会颁发给数学界威名赫赫的老爷子们。年瑞明在国际数学界也算小有名气，毕竟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变的威名赫赫。 带着膜拜的眼神，编辑许维妮向年瑞明汇报工作：“年主编，我刚才给你发了个内部邮件，有篇论，审稿人和作者大战了三个回合，从年前战到现在，各不相让。” “那按流程操作，新增审稿人。”年瑞明平静的说到，好像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年瑞明是《数学导报》的主编，同时也是数院学术委员会的成员，他手头有好几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项目，他的心思在这些重大课题项目。 “好的。”许维妮点点头，年主编这么大的人物，这种小事不该跟他汇报吧？ “论作者哪里的？”年瑞明忽然问了一句。 “我们燕大数学系的一位大一学生。”许维妮答到。 “哦，是吗？”年瑞明来了点兴趣，他进入电脑里的outlook，查收许维妮刚发给他的邮件。 年瑞明的outlook里有一百多封未读邮件，他最近太忙了，全国各地做报告、参加数学研讨会，编辑部都不怎回来，自己的电脑没开过几次机。 “沈，原来是他。”年瑞明大致浏览了一下邮件内容和附件，初步判断是，他的小师弟沈跟华数学会的刘专家干了，作者和审稿人各写了三版意见，互不相让，势同水火。 “小许你先去忙吧，我仔细看看沈的论，以及审稿人的评审意见。” 百忙之的年主编审阅完沈的论，及双方各自三版意见后，摇摇头笑了。 沈写的这篇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核心逻辑是利用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解决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 这没有任何问题。 而审稿人刘专家也没有问题，他再三强调，解决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使用牛顿法的超线性收敛性更为合适。 “这有啥可争吵的？”年主编真是服了沈和刘专家，你俩是一对冤家吧？ 这类似于这么个问题，从南方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可以抵达首都？ 沈认为坐飞机去首都快捷方便。 刘专家则坚持坐高铁。 两人为这么个事情争执了几个月，都挺固执的。 实际两人都有道理，但皆不服对方的道理。 “沈大一都没读完，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论，还是值得称赞的。甭管他是不是燕大的学生，我们都不该打击作者的积极性，因为作者的论述逻辑并没有错。” 年瑞明心已有解决方案，他对许维妮说：“小许，关于沈这篇论，不用新增审稿人，刘专家的评审意见完全合理。” “沈的论述逻辑并没有错，刘专家的评审意见完全合理，那咋整呢年主编？”许维妮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了。 “小许，你约沈出来见个面，喝杯咖啡什么的，不是以数院师姐的身份，而是公事公办，以《数学导报》编辑的身份，跟论作者沈洽谈论稿的学术问题。”年瑞明说到。 “我是概率统计专业毕业的，沈论的这个研究方向，我了解的不是很深入呀，我跟他谈什么呢？” “你约他出来行了，我想沈不会拒绝编辑的邀请，这符合流程。” “那……我约了？” “约吧，约好后告诉我时间地点。” …… 下午，燕大田径队训练场。 沈兴致勃勃的来此找灵感。 “1万米，各位，跑！”武老师发出指令。 沈一个人跑了起来，李太猛、游涛两位队友围观。 一围观是半个多小时。 武老师掐表：“沈一万米跑，32分49秒，非常不错！” “沈这么厉害，万米跑进了33分钟之内！”游涛的主项是万米跑，他的pb是33分02秒。 “我跑5000米也没他快。”李太猛的主项是5000米，在昨天的5000米测试，沈以15分55秒的成绩成为队内5000米第一人。 沈跑完一轮万米后体力消耗很大，他直接躺在跑道，大口喘气。 喘着喘着，沈忽然跳了起来：“哈哈！来了，又来了！” 武老师赶紧挡在沈面前：“先别走，听我说几句话再走！” 157章 约谈 “国有国法，队有队规。 ” “沈，你以为燕大田径队想来来，想走便走？”武老师掷地有声的说到。 “不好意思武老师，我为我昨天的无礼行为道歉。”沈也意识到，昨天不打招呼跑掉，是不对的。 坦诚相待是人与人交往最基础的素养，沈直说了：“武老师，我一跑步会产生数学灵感，然而灵感这种玩意稍纵即逝，所以我需要在第一时间记录灵感，好脑子不如烂笔头嘛。” “虽然我是体育老师，但我的数学并不差，我很尊重数学家。”燕大学生以学业为重，武老师可以理解。 武老师也知道，这支田径队的大多数队员在体育和本专业之间，最终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本专业，并不想成为职业运动员。有些学生以田径为业余爱好，玩票能玩出职业水准，那是他们的本事。 有本事的学生不可逼迫他们，需顺其自然。武老师跟沈约法三章，第一，找灵感没问题，但跑路之前要打招呼。第二，来了好好训练。第三，不要求沈你天天来，至少一周来三天，一天的累计训练时间不少于3小时。 “能做到吗？”武老师问到。 “理解万岁。” 武老师仁至义尽，沈没理由不选择尊重，他今天不跑路了，留在队里训练长跑，一练练到晚八点。 体育经验值+1 +2 通过武老师的专业辅导，沈体会到看似简单的长跑，也是有技巧的。 途跑时，脚着地缓冲需要尽量减小阻力，降低水平速度的损失。 因此脚着地时，大腿要积极下压，迅速屈踝、屈膝、屈髋进行缓冲。 脚尖应时刻正对跑进的方向，避免内偏和外偏，这在长跑非常关键。 武老师算了组数据告诉沈，如果脚着地时外偏20度，脚长28厘米的运动员，则每一步要不偏者损失1.68厘米。若运动员的平均步长为1.8米，则1万米要多跑93米，接近四分之一圈，很恐怖的。 沈秒懂，也悟出两个道理，第一，不管是外八字还是内八字的人，都不适合从事长跑运动。 第二，谁再说体育老师数学不好，我沈跟他急。 数据化的田径，定量化的跑步，这很合沈的胃口，今天的数学灵感并未记录下来，但沈找到了一种有趣的玩法。 晚回到寝室，沈收到一封新邮件，《数学导报》编辑许维妮发来的。 “许编辑约我去《数学导报》编辑部洽谈我的论，也好，我正想跟编辑谈谈呢，一篇论卡了我三次，到底什么情况？事不过三，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 次日午，沈如约来到数院大楼，《数学导报》编辑部。 在一间会议室里，沈见到了编辑许维妮。 “喝咖啡还是茶？我们编辑部的咖啡很棒。”许维妮问到。 “一杯白开水好了，谢谢。”沈说到。 会议室有饮水机，许维妮拿y-i次忄纸杯接了杯白开水递给沈：“你的基本信息我已了解，燕大数学系大一在读学生。” “对的，许编辑，咱们直入主题吧。”沈知道，能在这栋数院大楼里班的人，基本都有燕大数院毕业的背景。许编辑估计也是数院毕业的，按辈分我该喊她一声师姐？但许编辑的语气神态较为官方，也没管我叫师弟，所以咱公事公办吧。 许维妮打开件夹，拿出一堆件摆在桌面：“这是沈你的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以及审稿人和作者方各自三版的反馈意见。” 沈一看这堆件，头都大了：“许编辑，这审稿人到底是谁啊？” “喂喂，你这是引诱我违规。”许维妮笑而不答。 “国人？”沈问到。 “当然。” “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沈又问。 “不清楚。” “男人还是女人？” “无可奉告。” “那我总有权知道，审稿人来自哪所大学或研究机构吧？许编辑你要找一位小学数学老师来审我的稿，我肯定无法接受啊。” “喂，沈，当初你投稿的时候，我让你推荐几位行业专家，我们尽量从你推荐的专家名单，请一位或若干位作为你的审稿人，这是作者的权利，但你并没有使用这个权利。所以我刊自行安排专家作为你论的审稿人，现在你问我专家是谁，我真的无法回答你，请见谅。”许维妮说话滴水不漏。 理儿是这个理儿，沈不纠结审稿人身份问题了，他说：“许编辑，你直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建议你根据审稿人的评审意见，修改你的论稿。”许维妮说到，“沈你也不想一篇论拖很久才发表吧，是不是？” 沈将一份件递到许维妮面前，这是他的反馈意见稿：“许编辑你看，我写的很清楚，特定情况下，此问题可转化为等价的半光滑方程系统的无约束最小化问题。” 许维妮：“嗯哼？” “所以你认为我错了吗？”沈问到。 “来，喝水。”许维妮拿起沈的纸杯，给他续白开水。 “谢谢。”沈接过水杯，又道：“审稿人在评审意见，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出了一种新算法，让我按照这种新算法进行大修，这我有点不服了。打个方，我买了部奔驰送你，你却跟我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奔驰，奔驰有毛病，有问题，不安全，我要的是宝马，宝马又靓又安全。” “那请你明确告诉我，奔驰哪里有毛病，是底盘问题还是车身问题？是气囊质量不过关还是刹车失灵？” “我连问三次，只求得知真相，加以改善，让你开心，给你安全。但是，你三次的回答如出一辙，不要不要，我不要奔驰，我要宝马，你必须给我买辆全新宝马。” “换作是你，问你气不气？”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跟许编辑讲道理。 许维妮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沈论的论述逻辑，毕竟专业方向不对口，但她听懂了沈的喻：“真有男人送豪车给我，bba级别的，管他奔驰还是宝马，先车，开走再说。” “这……你竟然是这样的许编辑？”沈无语了。 “但是，写论不是送豪车给女孩子，哄她们开心那么简单。”许维妮看了看手机，起身说到：“沈你先休息会儿，我手头临时有点工作要处理，等会儿我同事会进来和你继续洽谈论事宜。” “哦。”沈有点不开心，你把我约来，关于论的学术细节问题，一个字都不谈，尽扯些流程啊、规矩啊之类较虚的玩意。 观察力敏锐的沈通过一些试探，他看出来了，许编辑不是很懂自己的这篇论，她是个间人，居协调而已。不能跟审稿人当面对峙，编辑又给不出说法，你说咋整吧？ 过了会儿，进来一位年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去成熟稳重，有种成功男人的从容气质。 “沈你好，我是许维妮的同事，负责论审核。”年男子说到。 “编辑老师你好。”沈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应该也是位编辑？ 年男人不磨叽，他开门见山的说：“沈你的论我看过了，我只问一个问题，你算法的局部收敛速率取决于势函数的广义雅可矩阵，那如何得到q-超线性的局部收敛速度？” 沈为之一震，发型稍显凌乱。 许编辑在专业领域的学术水平一般，但这位男编辑，绝对是位高手！ 158章 切磋（求月票！） 男编辑一进门发问。! 问的好，问的妙，问的呱呱叫。 稍显迟疑之后，沈对答如流：“口说无凭，我写给您看。” “请。”男编辑随手拿起一支白板笔，递给沈。 会议室摆有一块白板，沈写下一个式子，说到：“这里的h是半光滑的，即满足△k大于△k’，其k’是一个足够大的指标，进一步可得收敛速度是q-超线性的。” “有道理。”男编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但值得商榷。” “那请老师赐教。”沈放低姿态虚心请教，数院里卧虎藏龙，未摸清对方身份之前，切不可草率蠢动。 男编辑拿笔在白板写出他的式子，以式会友。 pred(dk) =-[▽Φdk+1/2dk…… …… 沈身子一抖，刚整理好的发型又乱了，男编辑写的这是……lada演算。 λ-演算在数学、物理学、语言学、计算机科学均有广泛应用，男编辑在此处运用的妙，妙啊。 我都没想到这种演算逻辑，他居然想到了，而且运用的出神入化，一针见血。 沈不露声色，继续观望。 ……≥ρ/4‖dk‖2 男编辑写下了三行式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值得商榷。” “领教了。”沈拱手道，秒懂。 聪明人之间交流不需要太多语言，一切都在式子。 “懂了？”男编辑笑了笑，平静祥和。 “懂了。”沈点点头，不敢造次。 系统：“数学经验值+1。” 沈心大惊，他……他居然只写出三行式子，让我的数学经验值+1。 高手，绝对的高手！ 沈数学抵达7级后，通过日常积累涨经验值很慢了。 然而，短短几分钟之内，才刚见过这位男编辑一面，他让沈涨了1点数学经验值。 恐怖如斯！ 我沈跟着胖老孙这么久了，也才涨了十几点数学经验值。 而他，分分钟让我涨经验值。 毫无疑问，这位男编辑在数学对我保有碾压实力！ 他至少10级以！ 不是大师，也是准大师！ 燕大数院，果然非闲杂人等可贸然闯入之所。 沈心虽惊，表面不慌：“学生沈受教了，多谢老师指点，还没请教师尊大名？” “年瑞明。”男编辑说到。 “年……年主编？”沈定睛一瞅，果然是年主编，这气度，这功力，非他莫属。他并不是简单的编辑，而是编辑们的大佬---主编。 之前虽未亲眼见过年瑞明，但沈听说过这个名字，《数学导报》印着呢。 燕大数学圈子，以及国内的数学圈子说大不大。 年瑞明前不久在ja发表过一篇论，这份《美国数学会杂志》一年出两期，半年一期，下半年一期，一期收录不超过10篇论。 刷国际数学四大期刊的难度，绝对胜过《nature》、《science》和《cell》。 沈有关注国际国内数学动态的，能在ja发表论，也进一步说明年主编具备大师级的实力。有这个必要吗，我大一都没读完，萌新一个，你们居然搬出年主编来zhe:n压我？ “所以沈，你知道怎么修改了吗？”年瑞明问到。 “知道了。”沈可以不服他的审稿人，但他必须服年瑞明。 审稿人耗时数月，洋洋洒洒写了三版评审意见，也未能让沈屈服于专家的权威。 而年瑞明仅耗时几分钟，只是在白板写了三行式子，便让沈服气。 数学其他任何学科复杂，却也最为简单。 “改给我看。”年瑞明笑着轻敲白板。 “好。” 沈再次拿起白板笔，写到： ared（sk）-o（‖sk‖2）=……ηpred（sk） 写完之后，沈解释到：“这里的η取η2。” “行了，没问题了，η-变换，修吧沈。”年瑞明说到，对沈显露出几分欣赏，这小子一点通，悟性很高，人才。 “修。”沈发自肺腑的答到，输了得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 “其实你审稿人的评审意见ok的，我只不过从他的三版意见提炼出核心观点，展示给你看而已。”年瑞明补充到。 说的轻巧，数学难难在提炼核心观点及核心逻辑。 接下来沈知道该怎么做了，修改论，尽快发表。 总而言之这一趟没有白来，沈认识了一位高手，并和高手切磋了一轮学术问题。 “告辞了年主编，我立即回寝室改论，两天之内定稿，然后传《数学导报》的投稿系统。”沈准备离开编辑部。 “沈你今年读大一，十九岁，二十岁？”年瑞明看似不经意的问到。 沈答到：“刚满十九，算在二十里面，虚岁二十一。” “年轻有为。”年瑞明点点头。 “惭愧惭愧，有人二十一岁都拿到博士学位了。”沈羞愧难当，“而我，一事无成，惶惶不可终日。” 年瑞明鼓励到：“循序渐进，夯实基础，不要心急，学数学的人如果一鸣惊人，通常也是那么短短几年时间内走巅峰。你看我，三十岁之前是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一个，三十五岁之后才开始在四大期刊发论。” “也很厉害了好不好，年主编！”自从踏进《数学导报》编辑部，沈没机会装一个哪怕是微型的逼，反倒被年主编连装好几个大型逼，装的似水无痕，装的清新脱俗。 数院逼坛老青三代人才济济，见识过的大佬多了，沈愈发惶恐，我算个屁的逼王啊，顶多算是数院大一逼王。 “沈你的这篇《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论，已远超一位大一学生的学术能力范围，难道你没有一点想法？”年瑞明似乎在提醒沈什么事情。 “我能有什么想法？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一个罢了。”沈陷入了迷惘。 “数学系本科答辩，也你这篇论的水平了吧，可能还没你这篇论的学术价值高。”年瑞明淡淡一笑。 “年主编你是说……”沈恍然大悟，迷惘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对啊，学位论！我现在能申请参加数学系本科毕业论答辩吗？年主编讲的很对，凡事要循序渐进，夯实基础，那我先拿到燕大数学学士学位，从长计议，一步一个脚印。” “沈你不归我管，这种事情你得去问你们数学系的老师和主任。”年瑞明指了指天花板。 沈明了，数学系的办公室在二楼，他带齐论资料，和年瑞明告辞，朝楼梯方向走去。 …… （求月票！很急！） 159章 答辩准备 正常情况下，大学生须通过全部课程的考试、考查及格，或修完准许毕业的学分，才被允许参加毕业论答辩。 沈的实际情况略有不同。 经鉴定，数学等级已达7级的沈，至少具备燕大数学系本科毕业生的学术水平。 鉴定人是沈自己。 《数学导报》年主编也认同这个观点。 那么，沈完全有能力提前参加数学系本科毕业答辩，他已经发表好几篇论了，绝大多数本科生直到毕业，也发不了一篇sci+四篇期刊论。 已发表的论不提了，权当练手。 沈手还有两篇未正式发表的论，一篇来自孙教授的高代48题，另一篇来自鲁教授的研究生课题。 沈到二楼，首先找到孙二雄：“孙教授，我想在这学期内参加数学系本科答辩，我知道有这么个规矩，学位论制度。” “这一天来的还是快了点，我预想的稍快。”孙二雄感慨到，却也没大惊小怪：“所以你将拿《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论，参加本科学位论答辩？” “是的，这还要感谢孙教授啊，这个课题是你给我的。”沈真诚的说到，忽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的课题，孙教授你去年10月给我了，莫非你早安排好了一切？” 孙二雄深沉的笑了笑：“沈你现在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 “教授果然是教授，看的真远。”沈终于看穿了一切，“学分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如果学位论答辩顺利通过的话。” “但你必须经历这个过程。”孙二雄说到，随即又问：“如果你在大一下拿到了数学本科学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读研，读博。”沈不假思索的答到。 “哪里读研读博？”孙二雄追问。 “我还是想去世界最顶级的数学殿堂，继续学习深造。”沈说到，“学成之后我会回国效力，为建设富强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 “普林斯顿？” “有这个想法。” “知道怎么去普林斯顿吗？” “坐飞机去。” 孙二雄白了沈一眼：“废话！我是问你，是否了解普林斯顿数学硕士、博士的申请流程和要求？” 沈：“在查过一些资料，大致了解，但可能不准确。” “我挺了解的，我曾经有学生拿到了普林斯顿数学系的offer。” “孙教授你说的是云威云神吧？” “不止云威一个，当然了，他是最优秀的那个。沈你先别好高骛远，通过燕大数院的本科学位答辩再说。你今年肯定去不了普林斯顿，最早也是明年动身。” “我也不想走那么早，国内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我之前说本科阶段拿到双学位吧，拿个鬼哦，这都第二个学期了，物理我还没怎么碰过。不带着两个以的学位出国，总觉得缺少安全感。”沈对于长期规划有自己的想法，话说到这个份，不必对孙教授隐瞒。 孙二雄是支持沈的，燕大数学全国第一，普林斯顿数学世界第一。 学生有志去全球最顶级的学府深造，老师绝对不会阻止，而会尽量协助。 沈想要拿到普林斯顿的offer，除了国内的学业优异、英语过关，另一条重要的申请标准是燕大校方院方的推荐信，推荐人在国际数学界的地位越高越好。 当然还有一种捷径，那是沈近期在国际四大数学期刊连发论，或者去国际的高端数学论坛做演讲。 不过这几乎是做不到的，所以还是一步步来吧，不要心急。 沈用两天时间修改完《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电子版的传到《数学导报》投稿系统，纸质版打印5份，交给了孙二雄。 参加学位论答辩的基本操作是，答辩者至少提前15天提供论答辩稿，并提出正式的书面申请。 校方收到答辩者的申请后，将组织答辩组专项对应。 这个工作由数院学位委员会具体负责，该组织任命数学系老大龙主任，为沈本科学位论答辩组的决裁人。 答辩组至少须包含三位成员，至于选谁进组，由龙主任自行安排。 “压力很大，压力非常大。” 沈得知自己的数学本科学位答辩申请已获批准，答辩的具体时间未定。 数院的官方通知是，这学期之内肯定给沈一次机会。 “万一连本科答辩都过不了，那糗大了。” 沈有这个担忧，算《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被《数学导报》收录，答辩组同样有权利不给他通过答辩。 “压力山大，发泄一下，跑步去！” 沈来到校田径队，跑步。 跑着跑着，他的5000米和1万米，跑成全队最强水平了。 数学灵感间歇性的出现，并不是每次跑步都有灵感产生。 运动包里装着笔和纸，稍纵即逝的数学灵感产生后，沈在田径训练场边记录灵感。 近期记录的这些数学灵感较为杂乱，非欧的、数论的、拓扑的、代数几何的，什么方向的都有，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甭管现在是否有用，沈先记录下来再说，以后慢慢琢磨。 记录100个idea，哪怕只有一个能最终形成课题，也是值得的。 三月底，沈接到数院答辩组的正式通知：“4月10日安排你的本科学位论答辩会，请做好准备。” “来了，终于来了。”沈既兴奋又紧张。 “牛啊沈，一年拿到燕大数学本科学位，这是要天。”周雨安羡慕的说到。 “别奶，还没过呢！”沈非常小心，特别谨慎。 “如果答辩通过，你会去读研吧？所以下学期我们看不到你了？”周雨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沈逼王要走了！ “没那么快走。”沈摇摇头，“安排好一切之后，我才能放心的离开。” 160章 我看到你了（求月票！） “沈，感觉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周雨安有些惆怅的说到：“燕大的池子太小，藏不住你这条真龙，总有一天你会腾云驾雾而去。” “你也会。”沈拍拍周雨安的肩膀，鼓励到：“我们班除了我之外，我最看好的是你周雨安。” “违心。”周雨安摇摇头，不信。 “拿点信心出来，周雨安，我们班只有我们两人入选过奥数国家队，我们那一届全国只有六人代表祖国远征英伦，你是全国前六的实力，至少曾经是。”沈说到。 “另外四个近况如何，沈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周雨安问到。 沈：“有，我们那支奥数国家队的另外四位队友，一个转去了生物专业，一个写络歪歪小说，一个跟人合伙办奥数培训班，还剩一个出国的，天天研究如何跟外星人取得联系。” 周雨安：“我感觉他们都挺有头脑的，咱俩最傻。” “我不这么认为，人各有志。”沈挎起单肩包，离开了寝室。 校园内随意找一条石凳坐下，沈温习自己写的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以及相关的参考献，为即将到来的答辩做准备。 这篇论实际已不单单是沈一个人的劳动成果了，孙二雄帮他修改过，审稿人提了三版评审意见，年瑞明也指点过沈。 大量的信息，肯定的，否定的，经过几个月的整合梳理，最终由沈融会贯通形成这篇论。 当然，欧叶也是出了力的，她主笔了这篇论作者方的第二版反馈意见。 经过年瑞明的点拨，沈最终定稿版的论放弃了欧叶的算法，不是欧叶算错了，而是沈提炼出了更好的算法和核心论述逻辑。 “对了，欧叶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沈掏出手机，给欧叶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喂。” “喂，欧叶，身体可好？什么时候返校？” “我到了。” “到哪里了，到首都了？哪个站，还是机场？需要我去接你吗？” 欧叶在电话里说：“我看到你了。” “啊？”沈站起来四顾张望，“人呢，你在我附近吗？我附近没人啊。” 欧叶：“我在车。” “车？”沈凝神一瞅，只见一辆霸气的皮卡缓缓驶来。 福特f-150，汽车的猛禽。 这辆f-150进行了明显的改装，离地间隙本很高的底盘至少被车主又调高了十英寸。 在沈的视角看去，这辆f-150的前杠、、前灯、轮胎、轮毂都换过了。 f-150的原装版已经很硬派，车主还要硬了更硬，能改装的件全给它改装，将硬派越野极致化。 沈从小接触汽车，家里有车，他懂车。 进口皮卡在国属于农机类的工具，跟拖拉机一个性质，原则不允许开进心城区。 大白天的，这辆f-150明目张胆的开进燕大校园，够霸气，这里可是首都啊。 f-150开到沈身边停住，车窗降下。 沈微微俯身往车里一瞧，里面坐了两人，一男一女。 女人是欧叶，她坐在副驾驶座，稍显尴尬的对沈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驾驶座的司机是位男人，抖擞的板寸，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眼神非常犀利，下巴蓄着胡子茬，看去超级n，很有男人味。 “欧叶，来了。”沈站在车外对欧叶说到，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男司机。 “你，欧叶的同学？”男司机眼神灼灼的盯着沈，问到。 沈点点头：“对的，我叫沈，跟欧叶一个班的。” “沈？”男司机不禁多打量了沈几眼，随即大手一挥：“车。” 你让我车我车？你谁啊这么牛，开辆农用工具进城很拽？沈不车，并再次望向欧叶，寻求答案。 欧叶愈显尴尬，脸都白了。 当然了，她本来很白，此刻更白。 欧叶指了指身边的男司机，说到：“我爸。” “你……你爸？”沈吓的连连后退，这男司机看去三十几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不显老。 欧叶今年19岁，沈是知道的，所以欧叶你爸早婚早育？国家不是规定男性22岁为法定结婚年龄吗？ “有问题？”欧叶她爸问到。 “不不不。”沈很快恢复镇定，礼貌说到：“欧叔叔好！” “车。”欧爸催促到。 这次沈很顺从的车，坐在后排。 欧爸启动车子，朝女生宿舍方向开去。 “欧叔叔真年轻啊，我喊您一声叔，都把您给喊老了。”沈找话题聊天。 “我今年四十三岁。”欧爸说到。 “欧叔叔保养有方。”沈心说这对了，43-19=24，欧叶她爸24岁时成为父亲，这属于正常情况。 “欧叔叔的这辆福特猛禽太酷了，真男人的选择。”沈拍拍后排座椅，他喜欢这车：“对了，这车能在白天开进城区？” “我办了通行证。” “所以欧叔叔和欧叶是开车从老家过来的？” “不远，几站路。” “几站路，是指高铁站吧？” 沈和欧爸东一句西一嘴的聊着，欧叶倒成局外人了，一个字不说，静静聆听。 “对了欧叶，最近你的身体可好？”沈通过内后视镜和欧叶对望一眼，关切询问。 欧叶：“嗯。” 这时欧爸将车开到女生宿舍楼下，挂停车档，下车，走到后面的车斗处，将车斗里的两个行李箱提下来。 “喂，你爸好n啊，而且很酷。”留在车里的沈小声跟欧叶说到。 “嗯。”欧叶下车，沈也跟着下车。 欧爸穿一棕色皮夹克，内衬一件紧身t恤，可以看出他的胸肌鼓鼓，身材健硕，平时肯定经常锻炼。 一手拎一个大箱子，欧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朝女生楼走去，准备楼梯，欧叶住在六楼。 老欧健壮如牛，欧叶体弱多病，这真是一对父女？ 应该是吧，欧叶长的还蛮像老欧的，但气场和性格跟她爸完全不一样。 沈赶紧追老欧，接过一个箱子：“我来我来，我是班长。” 161章 准备完毕 女生宿舍原则不允许男性进入，楼下有管理员大妈监督。! 沈出示燕大学生证，跟管理员解释：“这位女同学跟我一个班的，我是班长，这位叔叔是她父亲，行李太沉，她身体不好，我和叔叔帮她把行李拎到六楼，还请阿姨通融。” 管理员大妈警惕的瞅瞅老欧，再瞧瞧沈，做出决定：“父亲可以去，班长留下。” “阿姨，我是好人啊，优秀班干部！”沈辩解到，他从没去过女生寝室，想实地调研一下。 “你别去。”欧叶对沈说。 “欧叔叔毕竟四十岁的人了，我这么年轻，身强体壮，我得帮忙……” 沈话没说完，老欧便拎着两个大箱子咚咚咚大步楼，呼吸节奏跟往常无异。老欧的身体素质是真好，男人四十一枝花。 “皮。”欧叶对沈说了一个字，随即楼。 沈孤零零一人呆在楼下，非常自责：“身为班长，不能下到基层寝室，了解每一位同学在日常学习生活的困难，我真的很不称职。” “这位男同学，你真的很皮。”管理员大妈拦在沈面前，死活不让他进入女生楼内部。 过了会儿，下来一位女同学，她认识沈：“咦，沈，你怎么在这里？” 女同学是金融数学系大一的，欧叶的室友，沈也认识她：“你们寝室刚才是不是进去一个很帅的大叔？” “对啊，那是欧叶她爸，好有型的一个硬汉大叔，跟照片一样帅。所以我出来了，让父女俩多聊聊。” “你见过欧叶她爸的照片？”沈问到。 女同学：“欧叶的桌面摆了张全家福，她一家三口的，那是她9岁时照的，她爸那会儿还穿着军装，军人吧。” “她老妈呢，也是军人？”沈又问。 女同学摇摇头：“那不知道了，照片她的老妈没穿军装，她也没跟我们说过父母的具体职业。欧叶平时独来独往的，我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沈：“余曼啊，基层寝室的初步情况，我大致了解到了，也谢谢你的及时反馈。同学之间呢，还是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共建和谐明团结奋进的寝室化。行了，你去忙吧，代我向你们的辛班长问好，数学系和金融数学系的友谊天长地久。” “老沈同志，你当班长真是屈才了，你这水平完全是学生会会长级别的。拜拜，走了。”女同学笑了笑，离去。 政治经验值+1 +2 政治2级（2776/3000） “政治又涨经验值了，太快了吧。”沈读大学以后，政治经验值涨的飞快，通过日常积累，过不了多久该升3级了。 又过了会儿，老欧和欧叶一起下楼。 “叶子，我走了，放暑假的时候我来接你。”老欧脸写满父爱，有骄傲，也有心疼。 “嗯，爸你小心点。”欧叶嘱咐到。 “欧叔叔这走了？吃个饭再走吧。”沈在旁边说到。 “小伙子。”老欧拍了拍沈的肩膀，“你是班长，听说还是个超级学霸，在平常的学习生活，麻烦你多多关照欧叶。” “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同学，理当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沈诚恳的说到。 “多谢。”老欧点点头表示满意，遂跟欧叶、沈挥手告辞，开车离去。 目送老欧的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沈对欧叶说到：“小叶子，咱吃饭去吧，休息，休息一会儿。” “你还是叫我欧叶吧。”欧叶有些不适应。 “所以你的小名是叶子？”沈跟欧叶并肩而行，朝校外咖啡厅走去，边走边聊。 “是，你有小名吗？”欧叶问到。 “沈小啊。”沈说到。 “我还是叫你沈吧。”欧叶无语。 “你爸真有型，有军人气质，是军人吗？”沈又问。 欧叶：“以前是。” 沈：“哦，退伍了，跟我爸一样，我爸也是退伍军人。那你爸现在从事哪个行业？” “节目策划人，天天往野外跑，挺辛苦。”欧叶说到。 “什么类型的节目？” “科教类。” “探索发现？国家地理？” “差不多吧。” “难怪开猛禽，我是知道欧叔叔不是一般人，真男人的气场，藏不住的。” 说着聊着，二人来到校外咖啡厅，沈为欧叶接风洗尘，点了些好的。 有句话憋在心里，沈一直想说，想了好久，他还是说出口了：“欧叶，你爸的身体素质非常棒，四十几岁的人了，不输给我们这些二十岁的年轻人。” 欧叶知道沈是关心她，她说：“我这病不是天生的，小时候身体很好。” “后来咋不好了呢？” “10岁那年大病一场，之后不好了。” 不是天生的，那稍微好点，沈说到：“哦，那没事，说白了是需要调理，西医调理我略懂一二，我妈是内科医生。欧叶我跟你说，我妈那边的亲戚全是医疗卫生系统的，总有一个医生能治好你。” “我爸给我请过很多医生，军医。”欧叶说到。 “老军医呀，那你先治着吧。” “10岁之后，我身体不好，但数学突然好了。”欧叶说出了一个秘密。 “帝关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沈心说，只怕你10岁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系统哦，没完成任务变成这样了？ “别说我了，说说你，最近忙什么？”欧叶问到。 沈拉开包包拉链，取出一份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我准备拿这篇论参加本科学位答辩，4月10号。” “厉害。”欧叶翻阅论，却发现她的算法不存在了，失望。 沈耐心说到：“我解释一下，欧叶，你的算法太繁琐，不适合在答辩会论述，我最多只有30分钟的时间陈述所有核心观点，还得根据现场情况，随机应变的答疑。” “哦。”欧叶把论还给沈，不开心。 “欧叶，我出国之前，你得学会独立完成论课题，并强化语言表达能力，否则到你答辩时，你怎么办？我们数院答辩组专家很刁的，不扒掉你三层皮不会善罢甘休。”沈显的忧心，是啊，论可以联合署名，答辩时必须欧叶独自面对。 “你要出国留学？”欧叶有些紧张。 “也没那么快，最早明年动身，现在八字没有一撇呢。”沈说到。 “哦。”欧叶紧张+1。 四月初，最新一期的《数学导报》样刊出来了。 也不用快递了，编辑让沈直接来编辑部取样刊和抽印本。 沈的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已刊登在《数学导报》。 至此，基于孙二雄高代36题转化的5个课题，沈全部完成发表，耗时半年。 其的论5篇，英版的sci一篇。 沈独自完成5篇，和欧叶联合署名一篇。 系统：“新成！恭喜宿主发表国内核心期刊论一篇，基础奖励额1万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额为2万点学霸积分。结余210789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这篇论前前后后整了好几个月，沈来不及翻成英，版的先发吧。 即便是论已发表，在学位答辩的过程，答辩组也有权利不给答辩者通过。 这几天沈全身心对应即将到来的答辩会，他觉得已经准备好了99%，剩下的1%，靠临场发挥了。 4月10日午，沈独自一人前往数院大楼。 这一天，终于来了。 162章 状态不错 数院大楼，某会议室被布置成答辩会现场。 ! 一条长桌坐定三人，他们构成了答辩组。 答辩会现场架设一部dv，配一个强力收声设备，答辩会全程将被记录存档。 学位论答辩，这是非常重要、严谨的一件事情，燕大数院不允许出现任何违规造假现象，燕大数院的凭必须货真价实。 沈昂首阔步走进答辩会现场。 气势，气势很重要。 入室，关门，沈转身一瞅，面前三位专家直视着自己。 居这位老者面相慈祥，桌面搁一名牌：龙卫华。 龙卫华是数学系主任，答辩组组长，主答辩老师。 龙主任作为主答辩老师，沈至少不慌，他认识龙主任，打过几次交道。 另外两位老师一位姓马，一位姓熊，都是数院的教授，沈听过名字，没见过本人。 答辩组三位老师，龙马熊的组合，非常强力。 沈最为熟悉的几位老师，即高代、数分、解几的授课老师，孙教授、鲁教授、曲教授，都没有进入答辩组。 沈的答辩论已于个月呈交给答辩组，龙、马、熊有二十天的时间审阅论，并列出提问大纲。 三位答辩老师皆具备高级职称，符合学位论答辩流程。 “沈同学，先做下自我介绍吧。”龙主任主持答辩会，很常规的开场白。 “好的。”沈今天特地穿了件西服，他特别重视这场答辩会，以男人最隆重的衣着入场。 答辩人自我介绍是答辩会的第一环节，沈捋捋西服，他举止大方、态度从容，面带微笑的朗朗说到：“各位答辩老师，午好！我是沈，数学系大一在读学生。高阶段曾获i和cpho的冠军，高考获得满分，在《数学创新报》发表数学论一篇。” “燕大入学至今，我在学业取得了一定成绩，已结束的八门课程考察，七门获得满分，一门97分。并在《数学导报》、《数学研究报》等国家核心期刊累计发表6篇数学论，含4篇核心及一篇sci。” “与此同时，我主动担任数学系班长一职，在日常的学习生活，能做到团结同学、尊敬师长，积极参与院内校内的各项活动。” “学无止境，今天我斗胆提出本科学位论答辩申请，只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数学这条道路砥砺前行。我的介绍完毕，谢谢。” 沈的自我介绍简洁有力、自信大方、语言组织流畅，两分钟之内，将自己的主要特点和成绩表达了出来，实事求是，不托大不吹牛。 三位答辩老师点点头，这个环节顺利通过，沈的语言表达能力较强，没问题。 语经验值+1 系统刷出来一条信息。 在重要场合做出合格的演讲，可以涨语经验值。 “好的，下面进入答辩人陈述环节，请沈你在15分钟之内陈述完毕。”龙主任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算是进入主题了。 自我介绍表现的好，也许会加点印象分。 从答辩人陈述环节开始，答辩人的临场表现直接和学术分挂钩。 这个环节非常重要，沈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以不急不缓的语速、吐词清晰的语句，将他论的课题背景、核心内容、观点看法、价值展望等关键要素表述的一清二楚。 照着论念一遍是肯定不行的，沈最终定稿的论总共24页，15分钟根本念不完，而且念数学式子的难度胜过绕口令。 关键是照着论念，这也太low了，毫无**可言。 真正的大牛做演讲都是脱稿，随口来。 沈带了一份论，摆在桌面，他目视三位答辩老师，开始陈述：“我这篇论的标题为《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指导老师是数院孙二雄教授。” “课题背景基于广义互补问题构成的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对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进行解析。” “龙主任，马老师，熊老师，你们都是行业内的权威专家，那我不啰嗦了，直接讲重点。” “我们都知道，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是一个经典问题，牛顿那个时代起便开始研究这个问题。” “那么21世纪的今天，我们继续研究这个课题，究竟有没有意义？有什么意义？” “我的答案是，有意义。” “经过我一个多学期的刻苦钻研，不断摸索，将问题构建成半光滑方程组，引入方程系统的l2范数，从而设计与描述新算法解决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 “所以，我的课题非常有意义，我提供了一种新算法。” “求新，在当代数学界越来越困难。” “但我们必须创新，否则数学总有一天会死亡。” “旧瓶装新酒，也是一种创新。” “接下来，我将用10到11分钟的时间，论述我的新酒。是的，这是瓶好酒，不贵，但够劲。” “首先要论述的是算法问题，各位老师可审阅论第5页，δf的相关性质，及方向导数性质和半光滑的重新定义。” …… 沈口若悬河，朗声陈述，15分钟之内没有一次停顿，他自己写的论烂熟于心。 龙主任、马老师、熊老师人手一份沈的论，他们不断翻阅，边看边听，不知不觉进入了沈的论述节奏。 这说明沈讲的好，他的演讲具备一定感染力，能让听众迅速进入学术状态而不是睡眠状态。答辩老师也是听众，特殊的听众。 在沈的答辩人陈述，出现频率最高的专业术语是半光滑方程、广义非线性互补、局部线性化逼近、二次模型等。 在一次论述或演讲，心思想或者核心观点特别重要。 有技巧的演讲者会反复灌输几个核心关键词，让听众自然而然的get到重点。 沈紧扣论题及核心关键词，在答辩人陈述环节论述的行云流水，逻辑顺畅。 三位答辩老师不住点头，有道理，没毛病。 “综所述，我的陈述完毕。” 沈掐时间掐的很准，不多不少，刚好15分钟，他之前练过很多次。 “非常精彩的陈述。”龙主任表示赞许。 “谢谢。”沈始终面带微笑，开局不错呀。 “需要休息几分钟，喝点水吗，沈？”龙主任和蔼的问到，“一旦进入提问与答辩环节，你将被要求立即作答。” 163章 红脸白脸（三更求月票！） 打铁要趁热，沈说到：“不用了龙主任，下一个环节吧。 ” “也好。”主答辩老师龙主任准备了三个问题，列成提纲。 在一场答辩会，重之重是提问与答辩环节。 规则很简单，老师提问，学生回答，双方基于论课题进行友好的辩论。 答对了，辩好了，凭拿着，拿去浪。 答错了，辩跪了，明年再来，大兄dei。 提问与答辩环节的设定，每所学校有所不同。 有的学校是老师先y-i次忄提出三个问题，让答辩学生离场准备十几二十分钟，捋捋思路，再进场回答。 龙主任的规矩是，随问随答。 问一个问题，沈必须当场作答，不许离场到外面找灵感。 “请沈你翻到第15至16页，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请详细解释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论的阐述过于简单。”龙主任抛出第一个问题。 费舍尔、伯迈斯特都是当代数学家，活跃于20世纪六十至九十年代。 如今年事已高的两位老爷子已告老还乡，隐退江湖。 甭管人在不在江湖，两位老爷子的名号永远流传于江湖。 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被沈作为一种工具运用到论，主要目的是承启下，起到衔接作用。 过渡一下而已，备胎性质，沈没有在论详细阐述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的定义、论证，而是直接使用结论。 呈交到答辩老师手的论，已被沈修的无懈可击，至少看去是这样。 沈自信三位老师不可能推翻自己的论述逻辑，大局不存在漏洞。 如果答辩失败，唯一的原因是细节。 提问与答辩环节，说通俗点是找茬。 老师从各个细微的细节提出疑问，考察答辩学生的学术深度与广度，判断力与反应力，及思维灵活程度。 这个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虚，老师很多时候是故意设置陷阱，胆小的人往往是被自己吓死。 当然了，细节这玩意其实是最难的，细节决定成败嘛。 进场之前，沈并不知道答辩老师会提出什么问题，他做了多手准备，想好了各种预案。 请详细解释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 不难，已有准备。 沈稍作思考，随即答到：“该函数是一阶半光滑的，根据这个性质，第15至16页的问题可改写为一个非光滑方程系统。龙主任，需要我详细解释这个非光滑方程系统吗？” 龙主任摆摆手：“不用，说主要思路即可。” “ok，那我接着说。”沈继续说到，“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如果扩展开来，我至少得在论里多写20页，未免有凑字数之嫌。我这篇论不是写给数学新人看的，所以我不可能将一个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写20页。” “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的导入，列出了最初的半光滑分析概念，克拉克广义雅可阵是局部有界且半连续的，因此我在此处直接使用费舍尔-伯迈斯特函数的结论，用df定义所有的x属于Φ的集合，最终解决论第二部分的问题。”沈解释到这里，停顿数秒，观察答辩老师的表情。 “可以了。”龙主任点点头，他为啥要问这个基础问题，是担心答辩人抄袭，或者不求甚解生搬硬套。 有些学生逼急了真这么干，找篇论改编一下交去拉倒。 沈有问有答，立即作答，答到了点子。 龙主任表示欣慰，接着提出第二个、第三个问题，难度递增。 沈对答如流，hold住全场。 “可以了。” “解释的合情合理。” 龙主任的点评如他的性格一样，平静，祥和，与世无争。 搞的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慈眉善目的数学系主任老龙头也太好说话了吧？ 主答辩老师的三个问题问完了，我这过了？ 燕大数学系本科凭到手了？ “龙主任，咱这进入总结环节了哈？”沈试探性的询问。 “不要急。”龙主任亲切的笑道，左瞧瞧，右瞅瞅：“马老师，熊老师，你们有补充问题吗？” “我先说吧。”马老师是一张不苟言笑的p:u'k:e脸，从开场到现在，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沈，请翻到第4页，我认为你开篇的算法不严谨。”这是马老师的第二句话，有杀气。 沈面带笑容，内心反而安定不少。看出来了，龙主任唱红脸，马老师唱白脸。 对嘛，这才是我大数院的风格，一场答辩哪有那么容易过关。 “请马老师点评。”沈礼貌的说到。 “在子问题（pk），式3不该是目标函数的二次模型在xk点的局部线性化逼近，算错了，逻辑错误！”马老师严肃的指出论的一处错误，一处他认为错误的地方。 “什么？”沈赶紧翻动论，马老师一出手发大招，好狠！ 哪里错了？ 我的逻辑怎么不严谨了？ 开篇这几页不可能错的，连那位超级烦人的审稿人，也认同我开篇的算法。 开篇算法逻辑错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篇论白写了，前提设定都错了，后面还论述个毛线。 答辩现场一片寂静。 沈在发呆。 三位答辩老师看沈发呆，等待沈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沈持续发呆。 “沈？”马老师提醒了一声。 “哦。”沈抬头，直视马老师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大不小，不喜不怒，睿智与孤傲齐飞，真诚与欺骗共舞。 没错！ 马老师是在诓我！ 逻辑陷阱！ 马老师提出的补充问题，本身是一个悖论，一个不存在定论的问题。 不要着了马老师的道儿，顺着他的节奏，那死定了。 你明显是带节奏啊老马，换作一般人，还真被你给吓跪了。 反其道而行之。 经历过短暂的恐慌和畏惧后，沈迅速恢复常态，从容自信再次归位。 论答辩的核心是什么？ 是辩。 老师提出的观点不一定正确，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不一定正确。 学生要迅速识破老师的招数，作出最合理的辩论。 沈正在经历的这场学位论答辩，不仅考的是专业知识储备深度，更是对他判断力、洞察力、反应速度的综合考察，以及一点点的倔强和坚持。 这年头当个大学生也不容易，综合素质是关键，综合型人才的存活率较高。 “马老师，在子问题（pk），实际并不存在所谓的算法逻辑错误，我是这么认为的。”沈心已有对应方案，心有米，嘴无敌：“如果存在，那么这个存在本身是不存在的。” 164章 稳了 “为什么？沈，请说出你的具体观点。 ”马老师质问到。 沈掷地有声的答到：“在这个问题，不管目标函数的二次模型在xk点怎样局部线性化逼近，我都可以视为势函数的增广二次函数形式！” 马老师不置可否，又问：“你解释一下势函数Φ（x）的定义给出。” 马老师不再纠结算法逻辑问题，沈心大定，这个坑算是跳过去了。 所以气势很重要，沈愈战愈勇：“Φ（x）在x连续可微，我在论有个证明，不赘述了，这个证明的结论在第6页，a(x)和b(x)满足式7的对角阵，那么Φ的每个稳定点满足h(x)=0。” 马老师三连问：“这与▽g(x)▽f(x)是一个线性代数定义的p0-矩阵是否矛盾？” “不，并不矛盾。”沈立即作答，坚决果断：“当gi(x)= fi(x)=0时，对于aii(x)、bii(x)没有特定取值ε1、ξ1，在实际情况，计算这个矩阵不会引起任何问题。” 马老师沉默几秒之后不再发问，他跟龙主任说：“龙主任，我的补充问题问完了。” “好的。”龙主任点点头，问熊老师：“你呢，熊老师，有补充问题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熊老师望向沈，说到：“沈，你的这篇论，我是二十天之前拿到手的，总体来说写的不错，符合一位数学系本科毕业生的学术标准。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最终的决裁需主答辩老师给出，及院方校方批准。” “我的这个问题是，沈你写的这篇论，价值展望是什么？对，没错，你在论写了，你自己也口述了，基于经典的广义互补问题，你提出了一种新算法。那么，新算法的价值体现在哪里？”熊老师的语速不快，他缓缓说到。 “这……”沈刚刚涨去的士气，立马短了三分。 熊老师这个问题问的妙啊。 是啊，我这篇数学论的真正价值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有何实际用途。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沈好久。 偏应用学科的论，在论会写明这个研究课题解决了什么实际问题，带来了哪些实际收益，为国家为人民创造了怎样的科技福利。 是治病救人，还是发明了一种新型材料，又或者提升了某种工艺的生产效率，诸如此类，看的见摸的着，成果显著，用途实在。 而数学论，特别是偏基础理论的数学论，它们在真实社会的价值是什么，实际用途如何推广？ 沈也说不太清楚。 他有一种意识，是纯理论的数学研究到极致，必然威力无穷，影响深远，甚至改变人类明进程。 但是，没研究到登峰造极之前，纯理论的基础数学在民间有啥价值和意义，沈一直在思考。 “数学是这样，精致却不太实用。”沈也不知该如何具体回答熊老师的价值问题，只能实话实说。 “然而，我们依旧沉迷其无法自拔。”沈补充了一句，无奈却又充满信念。 “数学是这样，精致却不太实用。” 龙主任、马老师、熊老师三人重复了沈的这句话，三人异口同声：“精辟。” 三位老师从事数学研究一辈子，都是行业内的专家，研究到他们这个阶段，做人越来越寂寞，能促膝长谈的同道人越来越稀少。 数学是这样，越高端越精致，越精致越难被理解和欣赏。 “但我们依旧沉迷其无法自拔。”龙主任非常有感触的说到，“提问与答辩环节到此为止，下面进行总结。” 真刀真枪的问题问完了，总结环节是程序化的走个过场。 最后，沈鞠躬致谢，离开答辩会现场。 接下来是等待了。 对于沈的这场学位论答辩会，答辩组将出一份评分意见，如果答辩组都不给沈通过，那不用往面报了。 若答辩组推荐沈获得数学系本科学位，则将推荐表提交给一级部门，面的部门审核批准后，下发燕大数学本科学位证书。 沈当然想一步到位，但后面的审核流程他无法介入。 于是沈天天往孙二雄那里跑：“孙教授，我的论答辩评审表到哪个部门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进入答辩组。” “孙教授你帮忙打听一下嘛。” “还没出数院，正在院内审核。” “哦，谢谢。” 沈心里装着事儿，吃不香睡不着，跑步也跑不动了。等待是一种煎熬。 大一下学期过去了一半，数学系的课程相于大一有增无减。 高代、数分还在继续，解几退出舞台，概率论粉墨登场。 大学英语得好几个学期，以及一些公共课。 大学物理也出场了，数学系的学生得学这门课程。 沈并不知道这次的论答辩能否顺利通过，如果过不了，那还得继续课，参加期末考试，走常规套路。 英语四级也得意思一下，本科毕业生会拿到两本证书，一本学位证书，一本毕业证书。 学位证书的常规获取途径是大学四年修完全部学分，快车道是沈这种，提前参加学位论答辩。拿到毕业证书，英语四级得过。 转眼到了4月下旬，一节高代课结束后，孙二雄跟沈说：“你现在去照相馆拍登记照，蓝色背景，小二寸。” 一听到这句话，沈激动的跳了起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登记照，有的。”沈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塑料袋，递给孙二雄：“这是我的蓝底二寸登记照，6张，办学位证书应该够了。” “你小子随身携带登记照呢。”孙二雄接过沈的登记照，说到。 “孙教授，我这证书啥时能发下来？”沈满怀期待的问到，离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快则五一之前，慢则五月之内，反正这学期结束前肯定给你，等着吧，急什么？”孙二雄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回头说到：“沈，你的本科学位证书应该稳了，发到你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接下来你要规划一下后续的发展，在数学领域你总得有个主攻方向，读研读博是要选方向的。” 165章 跟我说 “好事？” 欧叶问沈，她亲眼看到沈将登记照交给孙教授。 “我的学位论答辩过了，近期之内学位证书会发给我，燕大数学学士学位。”沈挺开心的。 “恭喜。”欧叶衷心祝贺，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以你要走了？” “次我不跟你说了吗，没那么快，最早也得明年。”沈说到。 “美国？欧洲？”欧叶问到。 “普林斯顿。”沈看去较向往，“当然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也不知道能否成行。” “普林斯顿。”欧叶眺望远方数秒，扭头看着沈：“你应该去那里。” “你呢欧叶，本科之后有什么规划，还打算继续研究数学吗？”沈问到。 “我也想去普林斯顿。”欧叶低头小声说到。 “欧叶你当真？” “当真。” “那你得听我的，走，跟我来。”沈让欧叶跟他走。 欧叶跟在沈身后，不言不语有心事。 沈领着欧叶来到未名湖边，对着湖心方向大吼：“我叫沈，天下无敌！” 湖边群众惊恐，皆落荒而逃。 欧叶无语问苍天，你把我喊到湖边是想告诉我，你是无敌的？ 沈指着湖心对欧叶说：“学我刚才的样子，你也喊出来，我叫欧叶，主宰一切！” 欧叶：“疯了吧你？” 沈：“让你喊你喊，还想不想去普林斯顿了？这点决心和勇气都没有，去了也白去。” 欧叶一咬牙一跺脚，对着湖心嗡嗡到：“我叫欧叶……主宰一切。” “大点声！” “我叫欧叶，主宰一切。” “走点心，发自肺腑的，自然而然的，愉悦的，再大点声！” “我叫欧叶，主宰一切。” 欧叶的音量提到极致，也是让身边的沈能听到而已。 沈显的担忧：“欧叶你不敢高声说出你的观点，有可能本科都毕不了业。” 欧叶：“我写论好了呀。” “你不用参加答辩啊？如果我能拿到录像，我一定会把我的答辩会录像放给你看，那些答辩老师跟法官审犯人似的，欧叶你到时候怎么跟他们当堂辩论？” “还有是答辩人陈述环节，欧叶你得一口气说15分钟，我不可能帮你说，你必须独立完成陈述。去到国外也是一样的，老外更能扯，也更注重扯淡的能力，即语言表达能力，演讲在西方是一种必要的素质。” 沈说的头头是道，欧叶无力反驳。 “那……我该怎么办？”欧叶无助说到。 “从今天开始，我将对你进行语言表达强化训练。”沈笃定的说到，“如果你愿意接受训练的话。” “对着湖喊？”欧叶恐惧的望向湖面，这种行为好傻呀。 “大声呼喊是一种有效的训练方法，但你一时半会也难以完全接受。这样吧，我们先从温和的方式开始。”沈找一石凳坐下，让欧叶坐他身边：“欧叶同学，请用两分钟的时间做一个自我介绍，介绍过程不得左顾右盼，必须盯着我的眼睛。注意，你要尽可能连续的完成自我介绍，避免出现长时间的断。” “哦。”欧叶盯着沈的眼睛，说到：“我叫欧叶，欧是欧拉的欧，叶是傅里叶的叶。” “没了？这才十几秒。” “接下来说什么？”欧叶不知所措。 “欧叶你什么星座的？我记得你8月份的，狮子还是处女？” “处女。” “血型？” “ab。” “有何特长？” “写论。” “这个不算特长，换一个。” “国际象棋。” “哟呵，欧叶你还会下国际象棋，为什么今天才交代？” “以前你也没问。” 沈整理一下欧叶的基本信息，说到：“我叫欧叶，欧是欧拉的欧，叶是傅里叶的叶，燕大数学系大一在读学生，处女座，ab血型，喜欢下国际象棋。在校期间，我专业成绩优异，并在核心期刊《代数杂志》发表论一篇……差不多两分钟了，欧叶，照着我刚才的说一遍，不许停顿，面带微笑，从容优雅，举止大方，一二三，走你。” 欧叶面无表情的说：“我叫欧叶，欧是欧拉的欧，叶是傅里叶的叶。” 此处停顿三秒，然后她接着说：“燕大数学系大一在读学生，处女座，ab血型……” 万事开头难，调教一个性格定型的成年人绝非朝夕之事。 沈最近不跟欧叶探讨学术问题，他说了，欧叶你每天对着我做自我介绍，两分钟，把话讲利索了，咱们再一起研究数学课题。 科学史有不少杰出科学家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他们沉默是因为不想说而不是不会说，反正说了别人也听不懂。 欧叶是真的不太善于表达自己，这样不行，得改。 不求欧叶蜕变为大演说家，到了答辩会现场，你总得让答辩老师听明白你说的是啥吧？ 沈每天抽一个小时和欧叶单独相处，搁湖边坐着，说话，聊天，深入交流。 聊完之后各忙各的，沈还有其他业务需要处理。 五一假期前的最后一天，沈被单独叫到数院大楼。 龙主任将一本证书郑重的交给沈：“经我校学位委员会评定，授予你沈燕大数学学士学位，恭喜。” “感谢燕大对我的培养，感谢龙主任对我的栽培！”沈接过学位证书，感激，愉快。 “了不起啊沈，大一没读完拿到了学士学位，咱们数院的凭可没那么容易获得。”龙主任赞许到。 “主要是咱们数院老师教的好。”沈说到，又问：“我可以穿燕大学士服拍照留念吗？” “当然可以，拿到毕业证再拍吧。” “龙主任，我想问问，我拿本科毕业证还需参加哪些考核？” “你英语四级得过吧。” “ok，我报名四级了，六月份考。” 沈立下目标，想去普林斯顿数学系读研、读博，那么国内还需要拿一个证，燕大本科毕业证。 数学学士学位证书颁发给沈，等同于沈修完了燕大数学系本科阶段必须修满的最低学分。 总而言之沈拿到英语四级证书，那么他的国内本科算读完了。 咔咔咔。 离开数院后，沈拿手机给自己的学位证书拍照，发朋友圈，晒一波凭。 这是个喜讯，不一一报喜了，朋友太多。 所以沈在朋友圈统一报喜，公开透明，接受群众监督。 第一个点赞的是欧叶，第一条评论是周雨安发的，两人几乎同时做出动作。 周雨安的评论：“大一拿学位证，实力装b，666。” 李真强的评论：“真强，真的是强！” 余曼：“金融数学系发来贺电！” 田径队队友李太猛：“社会学系发来贺电！” 田径队队友游涛：“法学院发来贺电！” 陈晓婷：“传媒大学发来贺电！” 徐锐：“科技大学发来贺电！” 古小丹：“南港二全体师生发来贺电！” 我是喵星人：“南港第七小学发来贺电！” 我是铲屎官：“南港春天幼儿园发来贺电！” 南粤省数学会田副会长：“南粤省奥数队发来贺电！” 穆蓉：“燕大物理学院&a;南港二物竞队发来贺电！” 沈志山年纪大了，手速没那么快：“虎父无犬子！” 张万邦：“名师出高徒！” 赵红桃：“我闺女也在海淀读书。” …… 沈的这条朋友圈瞬间被刷出233个赞和一百多条评论。 可以看出沈的社会关系以亲人、老师、同学为主，大学的、高的、初的、小学的、幼儿园的老师同学纷纷对他表示祝贺。 166章 品学兼优 沈收起手机，孙二雄说的话他没有忘记，该好好规划一下后续几年的求学方向了，人一旦失去方向会迷航。 正规划着，系统提示：“新成！宿主品学兼优，提前获得数学学士学位，基础奖励值6万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值为12万点学霸积分。结余330789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这么多学霸积分！ 不过是一个本科学位而已，太让人惊喜了。 沈之前压根没想到本科学位证也算是个成。 这太好了，出国留学之前，可以将数学升到8级的精英级，7级升8级需要25万点学霸积分。 8级的精英，走遍全球也不虚啊。 “系统，我将数学升为8级。” 数学现在的等级是7级（368/25万），升级之后： 宿主，沈 年龄，19岁 数学8级（0/40万）--精英级 物理5级（188/5万）---职业级 体育4级（892/10000）---进阶级，下同 英语4级（201/10000） 语3级（1827/5000） 化学3级（171/5000） 生物3级（131/5000） 历史2级（137/3000） 地理2级（252/3000） 政治2级（2998/3000） 结余学霸积分：81157点 “政治还差2点升级，强迫症的我伤不起，去哪撸2点经验值先。” 沈回到寝室，将学位证包裹好，锁在一个神秘的地方。 然后准备下楼，找个同学谈谈心，聊聊国际国内大事要闻。 这时沈的手机响了，是田径队队友李太猛打来的：“沈，你一个礼拜没来田径队了，是不准备来了吗？顺便祝贺你，大一没读完拿到学位证书，而我已经大三了，毛都没拿到一根，羡慕嫉妒恨啊。” “最近忙于答辩，十分抱歉，来，我马来田径队！”沈挂了电话，换运动服、跑步鞋，背起运动包朝田径训练场跑去。 “不好意思武老师，最近真的是太忙了，我认罚，先自罚5公里。”沈态度诚恳的对田径队武老师道歉。 “不必了，正常热身即可。”武老师能理解沈，“你发的朋友圈我看到了，很厉害，沈学霸。” “在这块田径场，真男人的战场，我更想成为沈健将。”沈抡抡胳膊说到，“国有国法，队有队规，我必须自罚5公里先，武老师，请不要阻止我，体育面前人人平等，没谁可以享有特权。” 武老师：“你确定？” 沈拍拍胸脯激荡山河：“全民健身，利国利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政治经验值+1 +1 系统：“恭喜宿主政治等级升为3级，宿主的政治敏感性、觉悟性、认知理解度等指标较一级显著提升。” 你是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吧，你拿的真是燕大数学系学位证书？武老师扬起手臂指向跑道：“那你跑吧沈，5000米，各位，跑！” 出发令喝起，沈拔腿跑，武老师习惯性的掐表计时。 学位证到手，12万学霸积分从天而降，数学升级，政治升级。 一天之内喜事连连，福有双至。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这一轮5000米跑的很强劲，抽风了，超水平发挥。 “15分05秒！”武老师一掐表，大吃一惊。 这个成绩并不是一个秒天秒地秒空气的牛逼成绩，一级运动员的达标线都没到。 武老师吃惊的是沈的进步神速，一个礼拜没训练，沈居然将自己的5000米pb整整缩短了50秒。 “喂，沈，你大一没读完拿到燕大的数学学位证书，你证明了自己在数学的天赋。”武老师对沈说到，“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在田径也是天才？” “呼~呼~”沈躺在跑道喘气，“这天才了？” “不训练还能将pb大幅缩短，不是天才是什么？天生神力？” “武老师，我这个成绩，可以在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拿牌了吧？” “有一定难度。” “啊？”沈一个激灵跳将起来。 “我没指望你能拿前三，有个名次好了，5000米、1万米的前12名都有正式名次。”武老师说到。 “首都地区的大学生运动员这么强？”沈感觉到了压力，拿不到奖牌，那去了干嘛？被人虐？ “你知道首都有多少所大学吗？”武老师反问，“大学生运动员不乏职业选手，不说别人家的，咱们家，燕大田径队，铁饼的，链球的，跳远的，三级跳的，这些单项的队员出去了至少是省队级别。哎，咱们队的径赛项目是没落了，所以沈你能拿到名次是胜利。” “那我知道了。” 沈休息一会儿后继续投入训练。 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每年5月定期举办，沈已经报名了这届的5000米和1万米。 那必须拿块奖牌啊，不拿牌算什么成？ “好在今天喜获12万学霸积分，有存货，砸！” 沈将体育升为5级的职业级。 体育等级的提升带来的实战增益是，沈的红肌白肌同时得到强化。 实际这九千多学霸积分砸体育，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红肌白肌同时强化，意味着沈在持久耐力型运动和快速力量型运动皆可有所作为。受限于人类生理结构，这种体育人才是较稀少的，但并非没有，阿什顿-伊顿这样的顶级十项全能选手跑跳兼具，能短能长。 沈发现了一个现象，最近一两年来他很少生病。 即便是通宵读书刷题，承受高强度的学业压力，在雪单衣矗立一剪寒梅，也是打个喷嚏而已，没有病倒卧床不起。 健康的身体让沈有本钱玩命的投入学业，他享受这一切。 今天的最后一轮5000米训练，沈在体力有所损耗的情况下，跑出了14分56秒的成绩。 “跑进15分钟之内了。”武老师记录下沈这个成绩。 “武老师，你直接跟我说吧，跑到多少分多少秒，有机会拿奖牌？”沈一边在本子记录数学符号，一边询问。 “不好说，因为长跑不分道，正式赛的不确定因素太多，选手们勾心斗角打战术，正赛成绩往往低于选手的训练成绩。个人觉得，沈你跑到14分30秒左右，有机会拿奖牌。” 167章 有特色 回到寝室，冲个凉，沈打开电脑。! “托福和gre每个月都有考试安排，用半年时间准备一下，11月考试。”沈开始规划托福和gre的报考。 考这玩意干嘛？ 去普林斯顿读研需要托福和gre的成绩，以及gpa，三封推荐信，一份漂亮的书。 面这些资料是必须的，缺一不可。 即使沈做出了很nice的纸面数据，托福和gre接近满分，gpa超过4，也不见得能收到普林斯顿数学系的offer。 他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因为普林斯顿数学系每年在全球范围内招收的本科生不超过20人，大华地区不超过2人，甚至更少，好几年才招一个大陆及港澳台的本科生是常态。 没办法啊，普林斯顿巴掌大一块地儿，学生非常少，在读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约四千多人到五千人。 沈的两位优秀师兄云威和龚长伟，他俩当年同时申请普林斯顿数学系硕博连读，有一个拿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另一个去了哥伦亚大学。 大华地区一年一两个普林斯顿数学系硕博的名额，申请人绝对不会只有沈一人。 好在沈有点优势，他是燕大的学生。 并且沈有研究经历，他发表过几篇论，核心期刊的、sci的都有。 这时周雨安拎着一袋包子回来了，往沈桌面一搁，说到：“准备考托福和gre了？” 沈拿手机给周雨安发微信红包：“是的，计划11月一锅端。” “别给我发红包了，几斤包子我请不起？”周雨安拒收红包。 “这么大方？”沈吃包子。 “我也准备考托福和gre，明年考。”周雨安说到。 “你真要考？”沈问到。 周雨安反问：“许你出国深造，不许我去？” “去去去，都去都去。我看你的gpa也接近4了，出国前发一两篇论，把gpa刷到4以，问题不大，你的优势是英语好。”沈说到。 去美国名校读书，gpa一般要求3.5以。 gpa也是平均成绩，gpa达到4的学生是非常优秀的，他们的平均成绩为90分。 高考也好，竞赛保送也罢，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学生们都想读名校。 所处的环境和接触的人，对年轻人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周雨安跟沈一个寝室，多多少少受到了沈的带动。 沈一边准备出国留学，一边兼顾国内业务。他计划明年去美国，不想走太早。 国际形势错综复杂，去到外面将面临诸多不确定因素。 国内还可以浪一波，刷够学霸积分，带足本钱。 五一假期，沈学英语，写论，练跑步。 鲁教授那个课题的论，还差一点点完稿。 这篇论很重要，不仅能刷学霸积分，还能增加沈的专业领域研究经历。 总而言之挺忙碌的，五一假期之后，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揭幕。 近两千名大学生运动员来自首都近百所院校，包括公立全日制高等学校、民办大学、职业院校等。 这是首都高校间的一次盛会，一座城市有近一百所大学，也只有伟大的首都有这样的教育规模。 燕大田径队派遣全部队员报名参会，他们在科研、化教育领域全国领先，体育运动方面也不愿落于人后。 田径，运动之母，得田径者得天下。 燕大田径队雄心勃勃，算干不过隔壁的水木田径队，也要做到全首都第二。 首都体育大学笑了，想的美。 本届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的主办大学，正是首都体育大学。 首体大不归教育部管，这所大学由国家体育总局直管，是专门从事体育运动及体育科研的院校。 田径方面，最强的是水木田径队和首体大田径队，这是媒体公认的事实。 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的现场，来了一些记者，记者们关注的群体是名校的学霸。 跑的快，跳的远，力气大，这不算什么，这是田径运动员的基本要求。 跑的快，跳的远，力气大，而且成绩好，这种运动型学霸才是新闻焦点。 “水木大学短跑那个男生可以的，眼镜侠的师弟，化课成绩优异，学高分子材料的学霸。” “水木大学跳高的那个男生更厉害，研究生，学的是核物理，研究核武器的。” “这些学霸的人生真是开挂，玩什么都玩的溜。” 记者们寻找目标，名校的，所学专业听去很高端的，成绩好的，这样的学霸是香饽饽。 最受记者青睐的是水木大学的学霸运动员，首体大的运动员本来是当作专门体育人才培养的，没啥噱头。 燕大田径队倍受冷落，他们的当家花旦是体育特招生，一位练铁饼的女生，在燕大体育教研部读书。 体育教研部，核物理，哪个更吊？ “燕大这些运动员没啥特色啊，体育教研部的，法学院的，社会学系的，数学系的……咦，数学系的？数学系的学生练田径，稀世珍宝！” 记者们发现新闻热点了，数学本来是个人不多的小众专业，大街都见不到几个数学系的学生，更别说赛场。 砰！ 枪响。 男子5000米预赛第二组赛开始。 燕大田径队一员猛将出发后领跑在前，他一直领跑，直到终点。 沈顺利获得小组第一，晋级男子5000米决赛。 “燕大数学系沈，很强势！学数学的这么能跑？在我印象，搞数学研究的人，年轻时手无缚鸡之力，步入年便秃顶。”一位男记者锁定了沈，啧啧称：“燕大数学系这位沈同学倒是与众不同，很有特色。” “他是个超级学霸。”旁边一位女生说到，她脖子挂着见习记者证。 “是吗？”男记者愈发感兴趣，问到：“有多超级？” “高考满分状元，国际奥数冠军，大一没读完拿到燕大数学学士学位，发表过sci论。”见习女记者如数家珍。 “哦，是吗，这简直是学神！高考满分状元是吧，好像有点印象。”男记者调试相机，问到：“晓婷，你怎么这么清楚？做过功课？” “我跟他是高同学。”陈晓婷笑道。 这位男记者毕业于传媒大学，是陈晓婷的师兄。 陈晓婷跟着师兄来到运动会现场长长见识，学学经验。 168章 5000米 g∈ζ（r2），g≠0 由wiener共合空间的定义，x取l1-范数 结合nkowski积分 …… 沈在本子记录一段数学灵感，然后带齐随身物品，离开首都体育大学赛场。 《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这篇论到了攻坚阶段，这是鲁教授给的课题。 很讨厌，眼瞅着只差一点点完工，但画龙点睛的那缕灵感是出不来。 好在今天有所收获。 沈跑完男子5000米预赛后，灵感哗啦啦的涌出。 当晚，沈完成了此论。 投稿之前，当然要给鲁教授把把关。 次日，沈将论打印出来，交给鲁国珍。 “论先放我这里，我看看。”鲁国珍说到。 几个月之前，鲁国珍将此课题交给沈，承诺只要沈能完成课题论，给沈15个数分学分。 形势变化很快，沈于不久前拿到了数学系学士学位证书，15个数分学分已无关紧要。 “沈，你这一身打扮，去旅游？”鲁国珍问到。 沈戴着帽子、墨镜，穿运动服、运动鞋，背一双肩运动包，走的是运动休闲风。 “我去参加田径赛。”沈说到。 “是吗，去哪里赛？几点开赛？”鲁国珍很感兴趣的问到。 沈：“首体大，傍晚六点，男子5000米决赛。” “正好晚有空，我去首体大给你助威。”鲁国珍捋了捋没剩几根的枯发，感慨到：“年轻真好，想我年轻时也是长跑健将，山下乡那会儿，我一口气跑十几里地不在话下，还扛着几十斤粮食。” “走了鲁教授，记得审审我的论，拜拜。”沈挥挥手离去，去跟燕大田径队大部队汇合。 路，沈给欧叶发微信：“今天不聊人生了，我有赛。” 欧叶：“我知道，你昨天说了。我去现场看。” 沈：“那你跟周雨安他们一起过来。” 安排妥当了后援团，沈跟燕大田径队汇合，集体移动前往首体大运动会赛场。 队里有三人报名男子5000米，只有沈一人晋级决赛。 “保持住预赛的状态，控制好途节奏，沈，加油！”武老师做赛前的动员，沈是他最后的一张牌。 “好，我会努力的。”沈开始做热身运动，志在必得。 预赛成绩排名第二，沈觉得自己有望在5000米决赛有所作为。 五点之后，首体大运动场渐渐热闹起来。 大学生们都下课了，入场人数越来越多。 看台一角，聚集了燕大数院的一拨人，周雨安、欧叶都来了，鲁教授也来了。 沈眼尖，他发现自己的后援团在看台东南角，冲那个方向挥了挥拳，斗志昂扬。 “状态很不错嘛！”周雨安双手作喇叭状，大喊：“沈，这个逼一定要装好，这可是校外装b！” “喂，周雨安，瞎喊什么？注意素质，燕大学生的素质。”鲁教授提醒了一句。 “注意注意，一定注意。”周雨安表示抱歉。 “周雨安你也是不错的，学期数分考了满分，这学期学习态度端正，学习热情十足。”鲁教授骂完周雨安，又表扬了一句：“我知道你参加过i，拿过金牌，底子是非常好的。” “鲁教授教的好，教的好。”被教授表扬了，周雨安是开心的。 “欧叶同样优秀。”鲁教授对欧叶说到，“但欧叶你太沉默了，你这么年轻，像初升的太阳，适当的活跃一些嘛。” 欧叶：“嗯。” “她也在沈面前稍微活跃一点，跟咱们，全靠意识交流。”周雨安是班里为数不多能跟欧叶交流一二的人。 “看来沈人缘挺好。”鲁教授看看赛场的沈，再瞅瞅欧叶，若有所思。 赛场，跑道外侧，沈做完热身运动准备去检录，忽见媒体区有一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大长腿女记者冲他笑，笑的很明媚。 沈走到女记者面前，说到：“陈记者，你才大一当记者了？” 陈晓婷扯了扯胸前的证件：“见习记者而已啦，萌新。沈，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已被我站关注，加油哦沈学霸。” 沈摇摇头：“是沈健将。” 陈晓婷笑道：“在这块大学生的赛场，健将不算什么，学霸才具备新闻热度。” 看台，周雨安敏锐的发现了什么：“男子5000米决赛还没开始，沈被记者盯了？这女记者很高挑啊，腿长一米八！” “胡说八道，哪有一米八。”鲁教授顺着周雨安的视线望去，“沈在校外也有点名气？” “学霸嘛，帅嘛，又能跑，树大招风。”周雨安说到，他更关注女记者：“这记者妹子的腿长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我以我的数学专业素养保证。看来沈有女人缘，欧叶，你的男神被外面的妖艳小姐姐盯了。” 欧叶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沈和陈晓婷。 沈和陈晓婷聊了几句，这便去到检录区，男子5000米决赛即将鸣枪。 六点差两分，15位大学生运动员站跑道，沈便在其。 这15位大学生来自首都的10所高校，他们将在男子5000米决赛展开争夺。 “各位！” 发令员喊起准备信号，15位选手做出起跑动作，都是站立起跑。 砰！ 枪响，男子5000米决赛开始。 5000米不分道，谁抢到优势位置是谁的。 出发之后，水木大学的一位选手领跑在前。 沈居于队伍间，跟随跑。 这不是燕大校内的纯业余赛，场的这些外校大学生，不少具备职业水准。 在途沈选择稳妥战术，跟跑几圈试试水。 2000米过去了，沈依旧处在队伍段，似乎难以爆发。 “沈怎么萎靡了？跑起来啊，冲啊！”周雨安看着挺急的，他记得去年的燕大长跑节，沈赢得冠军并套了别人的圈。 不是沈不想冲，只是他觉得时机未到。 3000米过去了，沈突然加快步频，抄外道突进。 “对啊，冲啊，沈不要虚！”感觉周雨安沈更紧张。 169章 又跑 沈开始加大步幅，爆掉一个、两个、三个，在队伍的位置迅速升到前六。 “前面还有5个，继续追！” 沈继续发力，一个个的追。 前面五人来自两所大学，水木大学和首体大。 刷刷刷刷刷！ 正好是弯道，沈在下弯道阶段冲的更快，他保持高速开始切内道，顺利抢占了第1道领先位置，开始领跑。 “沈逼王瞬间爆发啊！”看台的周雨安大喊大叫。 “沈加油！”鲁教授老夫聊发少年狂，亦显激动。 欧叶握紧小拳头，有点紧张。 “沈！沈！”媒体区的陈晓婷猛然跳了起来，差点把录音笔抖出来。 体育升到5级职业级的沈很给力，他一直领跑到4000多米，还剩最后两圈。 这时，水木大学田径队一位瘦高的男选手跨出大步幅，从第1道渡到第2道，然后开始加速，他要在这个弯道超越沈，抢回领跑位置。 沈感觉到一股呼呼疾风从耳边刮过，他看见一个穿蓝色运动装的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 “隔壁的！”沈不得不承认，隔壁大学田径队确实厉害。 水木男在下弯道阶段超越了沈，他占住第1道最前位置，开始领跑。 在此时，另外两位水木大学的选手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也纷纷加速，这两位水木大学选手卡在沈身后，联手霸占了1道、2道。 倒数第二圈最后100米直道，水木男1号在第1道强势领跑，沈落后一个身位追赶他。 水木男2号、水木男3号则在沈身后一到两个身位的距离，合力占据1道和2道，他们将其余对手挡在身后，首体大的两位选手如果想超越，则必须跑第3道。 水木大学三人将其他选手切割为两段，很明显，水木大学田径队的团战打法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配合，他们玩的很熟练。 水木大学小集团采取前一后二的战术，将沈夹在间。 鲁教授皱起眉头：“水木大学这三人不仅有很强的个人实力，而且分工明确、配合娴熟。沈冒头之后，他们立即采取一人突击、二人包围的战术对沈实施围攻，从数学分析来说，这毫无破绽，相当严谨。” “哎呀鲁教授，这都啥时候了，您还数学分析！”周雨安很捉急啊。 欧叶的小拳头一直握紧，不说半个字，愈发紧张。 跑道的沈有点暴躁了，很明显啊，水木田径队这三人，是针对我！ 他们仗着人多，不讲道理！ “想耗死我，没门！”沈握紧大拳头，进入最后一圈的第一个弯道后，他调整步频步幅和呼吸节奏，为最后一圈的冲刺做准备。 长跑赛，领跑的选手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头看看身后的追兵情况，快要下弯道了，水木男1号回头扫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无吃惊。 沈高速疾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了水木男1号，马要反超了。 周雨安挥舞不大不小的拳头，再次亢奋：“爆他，爆他，沈爆他！强行爆！” 跑道的沈猛然爆发，坚决果断的跑第3道，强超了水木男1号。 进入直道之后，沈抢回了内道第1的位置，他保持住现在能跑出的最高跑速，奋力疾驰。 沈率先弯道，还剩最后200米了，他领先水木男1号两个身位冲在前面。 水木男1号开始紧张了，尽管他也在全力冲刺，但他发现，根本追不前面的燕大男1号啊！ 下弯道之后，最后80米直道了，沈依旧领先水木男1号近两米的距离，胜利在望！ 50米！ 30米！ 10米！ 沈以两米多的优势领先率先冲线，获得了本届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男子5000米冠军。 “沈好样的！”教练席的武老师激动万分，14分31秒，沈跑出了一个不错的成绩，他力克水木大学、首体大诸多强手获得冠军，真是个好消息！ 武老师张开双臂迎接沈，他准备好了最热烈的拥抱送给数学系这位学霸。 “耶！”沈杀出重围获得冠军，他也很兴奋。 已经跑到距武老师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沈忽然改变方向，朝媒体区跑去。 “……”武老师保持双臂展开的姿势，同时保持无奈的微笑，沈的老毛病又犯了。 陈晓婷在媒体区亭亭玉立，她看见沈正朝自己这边跑来。 开启录音笔，陈晓婷准备对沈做一个简单的采访。 老同桌是够意思，获得冠军后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陈晓婷笑的很开心，她等待沈的到来。 已经跑到陈晓婷面前了，沈忽然改变方向，朝观众看台跑去。 “喂，沈！”陈晓婷的笔都伸出去了，沈却转身跑掉，好尴尬呀。 鲁教授、周雨安、欧叶的位置在观众看台前排，这不是奥运会、世锦赛，安保级别没那么高，观众翻过护栏冲到赛场内并不困难。当然了，大学里的师生都是化人，不会这么干。 沈最终跑到了东南角看台，鲁教授、周雨安、欧叶的的面前，他双手扶着护栏，气喘吁吁说不出话，体力消耗很大。 “最后几圈跑的太牛了，沈！”周雨安拍拍沈的胳膊，以示祝贺。 “确实厉害，沈，祝贺你获得冠军。”鲁教授为沈点赞。 “呼~呼~”沈喘着气望向欧叶，我训练你的表达能力有段日子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欧叶从包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沈：“给，喝水。” 沈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几口，完事跟鲁教授说：“鲁教授，我白天交给你的论，你看过了吗？” “粗略扫了一遍，然后来这里给你加油助威了。”鲁教授说到。 “我第七页用的闵可夫斯基积分不等式有些欠妥，需要修订。鲁教授，我现在突然有了灵感，作出那个证明，傅里叶反演变换更有效。您觉得呢鲁教授？”沈兴致勃勃的说到。 “这……”鲁教授一时语塞，沈的论是几个小时前交给他的，他真的是粗略扫了一遍，没仔细审查。 170章 数学物理（求保底月票） “新成！恭喜宿主获得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冠军，奖励15000点学霸积分。结余87049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沈跟鲁教授正聊着数学论，系统颁发了新成奖励。 15000点学霸积分，跟发表一篇sci论的基础奖励相同。 除了数学之外，其他九个科目没有主天赋的双倍加成，但刷一点学霸积分算一点，体育项目见效快，成绩马出来，即刷即有。 “沈啊，等你完1万米，我再跟你详谈《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鲁教授得知沈除了5000米之外，还报名了1万米。 “好。”沈跟鲁教授又聊了两句，然后去裁判组签字确认5000米成绩。 去往裁判组的路，砰的一声枪响，男子100米决赛开始。 沈发现了一个熟人，徐锐。 徐锐身披首都科技大学战袍，疾驰在第4道。 身高一米九出头的徐锐起跑并不突出，甚至还有些烂。 30米加速跑之后，徐锐开始发力，他跨出几个大步，瞬间冲到队伍前列，进入他的途跑强势阶段。 徐锐最强劲的对手在第5道，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个子选手，他来自水木大学田径队。 水木大学的矮脚虎选手起跑反应优异，途的步频极快，突突突跟小马达似的。 徐锐以大步幅对抗水木大学矮脚虎的快步频，一高一矮两位选手冲在最前。 最终徐锐没能战胜矮脚虎，以半个身位的微弱劣势丢掉了冠军。 “徐锐不行啊，又输了。”沈自从认识徐锐后，没亲眼见过徐锐拿到冠军。一次在现场看徐锐赛是在高阶段，徐锐获得百米亚军，痛失水木大学保送资格，抱着他的铅球女友嚎啕大哭。 这次同样是亚军，徐锐并没有哭泣，他友好的跟水木大学冠军选手握握手，朝裁判组走去。 沈追徐锐：“喂，徐锐，你丢不丢人，一米九几的人，跑不过一米七的？” “水木田径队这个一米七的兄弟很强的好不好。”徐锐有点遗憾，但也不显的很沮丧：“身材太高并不适合短跑，腿长步幅大，但步频加不起来，个子太矮腿太短的也有劣势，博尔特毕竟只有一个，苏飞人也只有一个。沈你这种身材体型，一米八出头的人最适合短跑。” “丢了冠军，你好像不在乎？”沈问到。 “胜败兵家常事。”徐锐说到，“高那会儿吧，天天想着冠军，因为我想去水木大学，最后也没能去成，我已经看开了。话说沈你抽风了？5000米居然拿了冠军。” “我一业余选手，随便跑跑。”沈平静的说到。 “都这么熟了，在我面前别装b了。” “没装，我真是随便跑跑，我进田径队主要是为寻求数学灵感。” “寻求到灵感了吗？” “是的，我发现正式赛产生的灵感，其数量、质量都超过平时训练跑着玩。” 沈、徐锐二人去裁判组签完字，确认了成绩，一个5000米冠军，一个百米亚军。 回到燕大田径队休息区，沈从运动包取出笔和纸，记录一段数学式子，对于《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这篇论，沈有了新的想法。 当晚陈晓婷发来信息：“沈，你放我鸽子！” 沈回复：“如果1万米我能夺冠，一定在第一时间接受你的采访。” 陈晓婷：“你要再放我鸽子，我在记者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沈：“说的好像你在记者圈子里混了很久似的。” 陈晓婷：“总而言之不要再忽悠我了！早点休息，再创佳绩！” 次日的男子1万米预赛，沈获得小组第一，顺利晋级决赛。 又过一日，沈再次站跑道，男子1万米决赛即将鸣枪。 砰！ 枪响，赛开始。 沈强势起跑，志在必得。 15000点学霸积分啊，不要白不要。 5000米+1万米的双料冠军，如果短短几天刷到3万点学霸积分，那这笔买卖很划算。一篇数学sci论乘以2.0的翻倍奖励，也是3万点学霸积分奖励，但审核、发表的周期太久了，得好几个月。 从5000米决赛吸取教训，单枪匹马作战的沈知道必须一出发处在领跑位置，否则又会被其他大学的小集团所针对。 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 前10圈，沈占据1道内侧最前位置，领跑在前。 跑进节奏控制的不错，沈回头一瞅，大部队紧随其后，保持队形匀速流动。 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 沈的脑海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概念。 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以数学语言描述流体运动，是2000年七大数学难题的一个。 赛道的沈回眸一望，身后的十几位对手在他眼幻化为一种特殊的流体，人肉流体。 这些人形流体按某种特殊规律，绕环形轨迹流动。 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几种稳定化有限元的算法。 非常妙啊！ 沈越跑越兴奋，精神的亢奋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疲劳。 刷！ 一位选手突然加速，超了沈。 沈并不慌乱，甚至还有一点激动。 他意识到根据稳定化有限元算法，速度在节点处形成了数组，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有限元逼近，必然造成选手队伍的局部波动。 这个时候该如何处理？ 很明显，做一个局部高斯积分即可。 沈跟跑两圈之后发力，反超领跑选手，再次占据第一位置。 “灵感如泉涌！” 跑道的沈不知疲倦的奔跑，领先优势越来越明显，他已领先第二名十米以。 沈只想早点完成赛，他得记录下这个忽然产生的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灵感，然后回寝室查查物理献。 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应用广泛，了解流体在物体表面的流动形式，人类可以改进船舶与飞机的设计。也可以让医学家更加深入了解心脏的工作方式，以及血液在我们动脉和静脉的流动形式，这或将导致新型药物、医疗器械的诞生。 只有一个问题尚待解决，无人能够在原则证明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是否有解。 物理学家们在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面前缴械投降，求解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历史性任务交接给了数学家。 带着巨大的领先优势，沈距终点越来越近。 在这一枪万米跑的过程，沈确定了一个短期主攻方向，数学物理。 171章 现在最流行的设定 沈率先冲过终点，再获万米冠军！ “30分40秒，燕大数学系这位学霸真能跑，拿了两个长跑冠军。 ”某站一位记者啧啧称，对身边的陈晓婷说：“晓婷，你不是他的高同学吗，去采访一下这位姓沈的学霸长跑冠军呗。” “好！”陈晓婷带齐采访套装，小跑至跑道外侧，翘首以待。 万米冠军又刷出一个成，沈拿到15000点学霸积分。 这次没有放鸽子，沈如约来到陈晓婷面前。 “呼呼。”沈弯腰大口喘气，j-i'q-in过后，身体疲劳感加倍袭来。 陈晓婷心疼了：“沈，要不你先休息会儿？” “不用。”沈站直，昂首挺胸，虽然没有任何一人给出一个解，以满足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但每当一种真实的流体做了一次流动，大自然解了一次n-s方程。 方程的建立与求解，每时每刻都发生在自然界，无限循环、周而复始，只不过凡人难以窥探到真正的奥妙，这需要超越平凡的智慧和无与伦的决心。 沈仰望苍天，对大自然心存敬畏，对数学、物理以及数学物理充满期待。 “你走神了。”陈晓婷说到。 “哦。”沈回过神来。 “在本届运动会连拿两个长跑项目冠军，祝贺你沈！”陈晓婷迅速进入状态。 沈点点头：“谢谢。” “你在燕大数学系读书，听说是个超级学霸？”陈晓婷问到。 沈反问：“这你不都知道吗？我小学在哪读的你也清楚的，我们小学读于一个学校，没在同一个班。” “哎呀，别捣乱！”陈晓婷跺脚，关闭录音笔：“大佬，配合一下我的采访工作，当咱俩素不相识。其实我并没有写稿子的权利，大学都没毕业呢，我是跑跑腿，收集点新闻素材，然后交给师兄编辑处理。所以我收集的素材看去要正式一些，不能显的太随意。” 沈：“好吧，这位记者请抓紧时间，问几个重点问题，不要磨叽。” 陈晓婷删除刚才的一段录音，重新启动录音笔：“数学和长跑，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沈：“数学是我的本专业，长跑是兴趣爱好。” 陈晓婷：“好的，长跑作为你的业余爱好，却被你跑出了两个单项冠军，有什么诀窍吗沈？” 沈：“没什么诀窍，这么一跑，锻炼身体，邂逅灵感。” “挺有意思。”陈晓婷笑了，又问：“那你邂逅到灵感了吗？” “是的，我称之为n-s方程几种稳定化有限元算法数值较，暂且这么定性吧，后期还需要论证。” “n-s方程？” “即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 …… 陈晓婷和沈有问有答，假装素不相识却也没那么好装，好端端的田径采访，不知不觉演变为数学方面的学术访谈。 观众看台，周雨安敏锐的发现：“沈和这个一米八女记者之前认识吧？感觉他俩认识了很多年。” 欧叶今天同样来到运动会现场，沈刚夺冠的时候她看去有几分开心，此刻不知为什么，她整个人突然不好了。 从包包里取出药瓶，吃了两颗药，欧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有一腿，沈跟她有一腿。”周雨安毕竟拿过奥数金牌，也是燕大数学系的高材生，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不会很差。 欧叶低头观察自己的腿，然后仔细研究陈晓婷的腿，发现陈晓婷的腿真的好长，女模特也这种长度了。 “难怪沈看不谭露露，原来他喜欢腿特别长的妹子？欧叶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腿长这种设定是天生的，是现在最流行的设定。”周雨安对欧叶说到。 “无聊。”欧叶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接受完采访，沈回到燕大田径队休息区，他的赛任务全部结束。 等待颁奖的时候，沈在笔记本写下了一堆他自己才能看懂的字、符号。 数学是一门非常庞大的学科，当代不存在全能数学家，即在每一个数学分支皆取得杰出研究成果的神犇级数学家。 如果有，他一定是帝。 沈已拿到数学系本科学位证，数学全领域扫描式的粗浅学习阶段告一段落。 现在的他必须确定一个主攻方向，先在这个数学分支做出一定的成，确定此分支的国际国内学术地位，再从长计议。 目前看来，数学物理这个分支是较合适的方向，也是沈乐于潜心钻研的方向。 数学物理用一句话解释，即寻求物理现象的数学解释。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相当困难。 学习数学物理的数学系学生，头疼这个分支。 学习数学物理的物理系学生，有不少人怀疑过人生，或正在怀疑人生。 了解物理现象，熟练掌握数学工具，这是基础。 沈认为自己具备一定的数学物理基础，可以尝试先在这个方向寻求突破口。 稍后进行了颁奖仪式，沈y-i次忄获得两尊奖杯，5000米和1万米的冠军奖杯。 拿了奖杯跑，沈马不停蹄回到燕大宿舍，查阅物理献。 “这些书关于雷诺数的阐述较为浅薄，n-s方程几种稳定化有限元算法数值较，又和大雷诺数紧密相关。”沈翻了翻寝室里的物理资料，没有他想要的。 查找流体运动学这个细分领域的专业论，沈发现这玩意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是时候升级一波物理了。 沈将物理升到6级。 数学8级（3/40万） 物理6级（0/15万） 体育5级（98/5万） 英语4级（201/10000） 语3级（1503/5000） 化学3级（311/5000） 生物3级（421/5000） 政治3级（125/3000） 历史2级（827/3000） 地理2级（542/3000） 结余学霸积分：37249点 次日，沈和鲁教授交流了一午，《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这篇论可以定稿了。 这篇论是纯粹的数学，是鲁教授的一个未完成研究生课题。 在沈的努力下，此课题完成，可以投稿了。 172章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这篇论，沈直接写的英。 编写过程还算顺利，但沈总觉得缺少一些灵气，那种信达雅的味道没有完全翻出来。 于是沈将英语升到5级，重新起草这篇英论。 数学方面的逻辑不用做任何调整，主要是英表述方面的修订。 今天沈收到了一笔钱，几万块，是他高出版的那本数学秘籍的销售分成。 出版社隔三差五的跟沈打点钱过来，多则七八万，少则两三万，三瓜两枣的凑合着用。 沈申请了优秀学生奖学金，他的德智体及学业成绩满足申请标准。 奖学金数额不多，几千块钱，大一申请，大二发放。 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的长跑双料冠军，燕大校方给的奖金也是几千块钱，本月内发放。 论发表也是有稿费拿的，但期刊编辑部给的那点稿费可以忽略不计。 燕大设立了一个学术奖励基金，教授老师也好，在读学生也罢，发表一篇sci论可以获得此基金奖励的若干奖金。 有个计算标准，基础奖励值乘以if，等于实际奖励金额。 截止目前，沈发表了一篇sci论，if不高，零点三。 凭借这篇sci论，沈可以获得一千多块钱的奖励，这学期结束后到账。 别指望靠数学论发家致富，世界范围内，数学期刊的if普遍不高。 写书的销售分成，奖学金，体育奖励，sci论奖励，这些七七八八的金钱收入无法让沈大富大贵，但总不至于饿死。 日常生活，沈不会豪掷千金铺张浪费，也不会特别抠门的省吃俭用。 在大学校园里其实花不了几个钱，沈最大的开销是请欧叶去咖啡厅喝水吃饭。 又到了日常喝水吃饭时间。 沈给欧叶发微信，老地方见。 不久后，两人来到老地方，校外咖啡厅的门口，却意外的发现，这家咖啡厅关门了。 咖啡厅大门紧闭，门挂一牌子：店铺转让。 “这转让了？咱俩vip卡里的余额还没刷完。”沈四顾张望，锁定一家茶餐厅，换个地方，这里吧。 进入茶餐厅，沈、欧叶找个靠窗的卡座入座，一人一碗粥，一杯白开水。 沈喝粥，欧叶闷闷不乐的发呆。 “喂，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沈觉得不对劲，虽然欧叶经常发呆，但今天这个呆发的有点异常。 “哦，没有。”欧叶摇摇头，喝白开水。 “讲讲你的故事吧欧叶，次你说你10岁之前身体棒棒的，10岁时大病一场，落下病根，数学天赋却意外的被激活，能跟我说说你10岁之前的故事吗？”沈饶有兴趣的问到。 “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可讲的。”欧叶的聊天欲望不强，甚至有些冷淡。 “不，普通的小萝莉有大把故事可讲，别跟我说你没经历过萝莉时代。欧叶你当萝莉时，性格也是这么沉默？” “从小话不多。” “傲娇系萝莉？”沈望向窗外，缓解一下气氛。今天有点尬聊啊，前几天不是这样的。 调教了一段时间，欧叶开始尝试敞开心扉跟沈拉拉家常，一口气能连说好几句话。这是几天前的情况，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今天欧叶又回到了当年燕大金秋营的状态，三无女青年，对谁都爱理不理，包括沈。 “哎。”沈叹了口气，如果世界还有什么我不懂的学问，那是女孩子们。 “咦，欧叶，你今天穿的是牛仔短裤，第一次见你穿短裤。”沈没话找话聊。 截止目前，我穿这条短裤在你面前存在了27分钟，你现在才发现？咕咚咕咚，欧叶狂灌白开水，咳咳，呛到了。 沈抽张纸巾递给欧叶：“你的腿很漂亮，直，线条流畅。” “可惜不够长。”欧叶略失落。 “也不短呀。”沈作出客观评价。 “现在流行腿长的设定，是这样吗？”欧叶问到。 沈摆手道：“也不能太长，脑袋以下全是腿，那是圆规。” “别说的这么夸张，那不是圆规，是怪物。在你心目，一个正常人，腿的长度例取什么值，算是大长腿？”欧叶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到。 “了怪了欧叶，你今天怎么老跟腿过不去？一聊到腿这个话题，你的话特别多，多的不正常。”沈觉得怪。 欧叶：“我随便问问。” 沈再次评审欧叶的腿部：“你腿部的外造型、外观色、占全身的例，我觉得算是长腿美腿了。不吹不黑，客观结论。” “哦。”欧叶拿勺子舀一小口粥喝，心情阴转晴，主动说到：“你要吃点什么主食吗，今天我请你，牛腩面可以吗？” 沈托着下巴盯着欧叶：“不用了，我不饿。欧叶，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训练，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有所加强，关于腿的话题，我们聊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去看电影，认识这么久了，我从没请你看过电影，今天我请。” “嗯，好。”欧叶赶紧喝完自己的白粥，然后跟沈看电影去了。 女人是种怪的生物，饭前和饭后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模式。 饭前的欧叶超级不开心，饭后的欧叶心情很愉悦，她抢着把电影票给买了，把爆米花给买了，把饮料给买了。买了零食饮料，她自己又不吃不喝，全给沈吃吃喝喝。 一部恐怖片，欧叶看的津津有味。 其他观众都在尖叫，唯独欧叶披头散发在黑暗露出笑容。 “这片子很吓人啊！”连沈都受到了惊吓。 男孩子带女孩子去看恐怖片，动机往往类似，女孩子一旦感受到无助、恐惧、绝望，会本能的寻找心理的依靠，距离最近的那个依靠。 沈带欧叶看恐怖片……哦，不对，应该是欧叶请沈看恐怖片，情况有所不同。 “沃靠，眼珠子都爆了，眼眶爬出来个啥玩意……欧叶我们走吧，这片子太虐心了！”沈受不了了，是哪个制片人、投资人这么有背景，这种片子居然能过审映？ “学神也有弱点？”欧叶扭头说到，她今天没扎马尾，黑直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时屏幕演了极其恐怖的一幕，一女的把一男的给吃掉了，生吃不加热，手撕负心男。 “欧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披头散发遮住脸，你为什么老这样！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沈大吼一声，他也不管什么观影礼节了，反正其他人都在叫。 欧叶撩开长发露出脸，解释到：“不是呀，我今天很开心，真的，这部片子超级棒，我早想看了，谢谢沈你请我看电影。你知道吗，这片子还有部姐妹篇，排到今晚12点播放，一起吗沈？” “我追的是诺兰的片子，没打算请你看这部恐怖片啊，是你自己抢着买的票……”沈无语了，即便在惊悚，他依然保持了敏锐的观察力：“欧叶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说话不利索，一看恐怖片，立马溜到飞起！” 173章 食用男友是违法的 恐怖片放完了，沈的煎熬终于结束。 欧叶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她的脸色不再呈现病态的苍白，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个年纪的女青年本该拥有的健康红晕。 沈不禁打了个寒颤：“欧叶，你内心深处是否隐藏着某种暗黑系属性？” 欧叶扎起马尾：“没有啦，我心态很光明。” 沈问到：“假如你以后交了男朋友，但不幸的是，他背叛了你，你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将他杀死后吃掉吗？” 欧叶想了想说到：“也许吧。” “也许？你还真有这种想法不成，这叫心态很光明？”沈在脑海勾勒出黑化版欧叶的造型，大概是个暗黑系的雌性生物，她一边吃着男友，一边记录数据，最后喊了一句，为了巫妖王！ “我不能接受男友的背叛，不能，如果我有男友。”观影结束后，欧叶的话变多了。 “不管如何，食用男友是违法的，走吧欧叶，我们去吃点合法的食物，光明料理。”沈启动圣洁的光明之力感化欧叶，带欧叶去北理工附近的一家素菜馆，吃了顿清淡的食物。 这年头斋菜肉更贵，但沈觉得这顿饭吃的值，改造欧叶不仅要强化她在各种场景的语言表达能力，更要从心理层面引导她，从人性角度关爱她。 沈欣赏欧叶的数学才华，这么优秀的数学女青年真要一言不合吃男友，那还得了。 吃饭，看电影，逛街，沈和欧叶的周末，跟多数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五月的天气趋于炎热，在熙熙攘攘的大街，欧叶又恢复了苍白的脸色，生机不再盎然。 晚九点多，沈送欧叶到女生宿舍楼下：“我晚要改论，午夜场的电影不看了。” “哦。”欧叶并没有不开心，因为今天她过的足够开心：“什么论？” “鲁教授那个课题。”沈说到。 欧叶喃喃道：“我好久没有写论了。” “那你写呀。” “哦。” 欧叶挥挥手：“今天过的很愉快，晚安。” 本来很愉快，现在她看去又有些不愉快了。 沈知道欧叶想跟他一起写论，联合署名，但他必须狠心：“你不能老是靠我啊欧叶，万一明年我出国了呢？你必须养成学术独立的习惯，这一个多月来我对你的培训，用意正是如此，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女数学家。” “我会的。”欧叶咬了咬嘴唇，挺用力的，都咬出了牙印。 “哎。”沈不忍心了，“周一，我会去教室课，届时我们探讨一下有限级亚纯函数的不变原理，以及丢番图方程，望你提前做足功课。” “好，一言为定！”欧叶的战斗力瞬间x，她再次挥手告别：“晚安沈，今天好开心。” “有多开心？”沈笑问。 “超开心。”欧叶欢快的到六楼，回到寝室，站在窗边目送沈负手离去，直到消失不见。 沈用一晚加一白天的时间，修改完成英论《沿齐次曲线的强异积分算子的一类有界性解析》，投去了科院《数学学报》的电子邮箱。 《数学学报》是国最权威的数学期刊，a辑版是双月刊，逢单月的15号出版，由邮局发行。 《数学学报》b辑英版是月刊，每月15号由德国springer-verlag出版社出版，面向全世界发行。 沈投的是《数学学报》b辑，他需要sci论刷学霸积分，刷真实社会的学术研究经历，多多益善。 周一，沈来到教室课。 早第一节是高代课，这也是高代的最后一学期。 “沈你还来干嘛？”课间休息时，孙二雄找沈聊天。 “聆听孙教授的教诲。”沈说到。 “得了吧你，都开始做研究生课题了，我老孙教诲不了你。” “孙教授你不也带研究生吗？” “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孙二雄恨铁不成钢，“我很想招你做我的研究生，但沈你有远大志向，我支持你去普林斯顿数学系深造，话说你选好读研方向了吗？” “数学物理。”沈说到。 “数学物理啊。”孙二雄凝眉思索，“这个分支很难，连普林斯顿在这方面的大牛导师也不多，爱德华-威腾算一个，其他的我也想不到了。” 爱德华-威腾，普林斯顿教授，菲尔兹奖得主，数学家&a;物理学家，当代数学物理领域最牛的一位大佬。 “那我只能报爱德华-威腾的硕博指标了？”沈当然知道，读研读博选导师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孙二雄提出建议：“要不沈你换个方向，代数几何是热门，普林斯顿说的出名号的大师有一堆，我们数院的汪院士也是主攻代数几何方向。” “云威师兄是研究代数几何的吧？”沈问到。 “云威当年去普林斯顿数学系硕博连读，选择了代数几何。如果沈你也选择代数几何方向，我想云威能给你一些不错的建议，学术方面，选导师方面，或许可以让你少走一点弯路。”孙二雄说到，“需要我帮你联系云威吗？” “暂时不用，谢谢孙教授关心。”沈委婉的说到，“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不同，各有各的精彩。” 孙二雄笑道：“口气不小，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既然你下定决心往数学物理方向发展，可以事先研究一下世界范围内这个领域大牛们的著作、论，摸清楚著名导师的学术特点和脾气，有的放矢选导师。万一爱德华-威腾不要你，普林斯顿不要你，沈你还可以去t，要么去耶鲁。实在不行，你在燕大读个研究生，我肯定会要你。” 这时课铃声响起，孙二雄走讲台。 沈回到座位，胖老孙说的有一定道理，菲奖得主凭什么招我当他的研究生、博士生？必须有点拿得出手的业绩才行，投奔山大王需要一份投名状。 174章 你们感受到乐趣了吗 燕大数院教本科生的老师对沈说，你还来课干嘛？ 普林斯顿那边八字没有一撇，沈现在的身份略显尴尬，数学本科学位证拿到了，却又不能立即读研。 生活好像缺少了一点点的j-i'q-in。 平心而论，纯理论的学术研究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经年累月的枯燥，至死方休。 如何在长期的理论研究寻求一些刺激，一些新鲜的活力，沈也想知道答案。 沈需要主动出击，在平淡寻求j-i'q-in。 “李真强！”忽然，讲台的一位教授大吼一声，严厉训斥：“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我的大物课长期睡觉？” 李真强猛然惊醒，睡眼惺忪：“对不起孙老师，我错了！” 老教授的脸一黑：“我姓任，不姓孙！姓孙的是教你们高代的！” 高代课结束之后，数学系大一学生在同一间教室大学物理课，授课老师叫任步启。 任教授快要退休的年纪了，脾气却非常火爆：“连授课老师的姓氏都记不住，李真强，你的平时成绩为0分！” 李真强的名字很霸道，但性格并不强势，他认怂了。 大学物理这门课程是数学系的必修课之一，数学和物理你有我，我有你，彻底划清界限很难做到，相爱相杀是常态。 任步启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他教非物理专业学生的大学物理课。 数院的教授同样会教非数学专业学生的高等数学课。 “下个月期末考试了，你们这届数学系学生，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任步启大发雷霆，燕大物理学院实力强大，这个学院教授的风格跟数院截然不同。 沈很心痛啊，任教授你说话理太偏，咱们这届数学系学生的平均成绩绝对吊打你们物理系，跟我们一届的物理系，高数挂了四分之一。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线人。 “还有你，沈。”任步启骂完李真强接着训沈，“身为班长，你大物课的出勤率百分之五十都不到，当什么班长，撤了算了。”数院老师都不怎么管沈了，物院老师却对他挺心。 “我确实没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沈表示抱歉，这学期忙着写数学论，进行学位答辩，他确实没怎么关注物理。 现在数学学士学位证书到手了，沈制订了计划，准备下大力气攻略物理，在数学物理这个分支寻求突破。 “你们数学系一共三十几个人，这堂课的出勤人数为15人。”任教授的眼有杀气，“沈，你说怎么办吧。” “我喊他们回来课？”沈试探问到。 “不必了。”任步启冷冷说到。 不必了，简单三个字，寥寥十笔画。 其的含义，在座学生心里明白。 “行了，不耽误大家的学习时间，继续课。”任步启在讲台来回踱步，似在思考。 站定之后，任步启现编了一道题：“把这间教室的桌子、椅子、讲台及其余一切物品搬走，只留下我和你们，问我们这些人的总质量，与教室内空气质量之是多少？估算即可，必考题。” 估算是物理学经常使用的一种手段，一般来说，并不要求估算的结果很精确，在数量级相差不大即可。 估算的方法往往不止一种，掌握方法简单有趣，脑袋转不过弯则手足无措。 任教授现编的这道估算题，没有给出任何具体数据，问教室里的人类质量与空气质量之是多少。 “有点意思。”沈天天写论，论写多了也烦躁，偶尔做做题也是调剂身心健康。 沈快速扫视教室，人类共16人，其老师一人，学生15人。女人一人，男人15人。 教室高度约为人体高度的两倍，由教室内桌椅的竖列数可估算出教室宽度约是人体宽度的10倍。 由教室内座位的横行数，包括讲台区域折算的附加行数，可估算出教室长度是人体厚度的约45倍。 那么，教室所占空间体积，大约是一个人体积的900倍。 理论来说，这间小教室可以同时塞900个人进来，按堆砌积木的方式，堆满为止。 取16900，得到教室内人类体积与空气体积值的估算值。 体积之估算出来了，要得到质量之，还需一组密度数据。 那么问题是，人体的密度取什么值合适？ 人能在水游泳，说明人体密度与水的密度近似。 水的摩尔质量为18，空气的平均摩尔质量可近似取30。 考虑到水分子密排，空气分子的间距约为空气分子大小的几十倍。 沈最终估算出一个值，10。 可以近似的认为，教室里16个人的总质量，是教室内空气质量的10倍。 这个估算结果令沈稍感意外，是人类太轻还是空气太重？ 述这些观察、计算全在沈大脑完成，耗时15秒左右。 “多少？”沈问身边的欧叶。 “10。”欧叶同样依靠心算得出估算值。 那应该没错了，沈对欧叶说：“你来回答任教授的这个问题。” 欧叶举手。 任教授：“欧叶你估算出来了，这么快？多少？” 欧叶：“10。” 啪！ 任步启打了个响指：“欧叶同学思维敏捷，出勤率接近百分之百，你们都应该像她学习。没错，答案是10，这间教室里所有人的质量加起来，近似等于空气质量的10倍。我们只需估算数量级的近似，不必纠结精度。这跟你们学习高代、数分有所不同，物理学博大精深，包罗万象，灵活多变，充满乐趣，你们感受学习物理的到乐趣了吗？” 沈发现物理老师貌似都爱打响指，他高物竞队的老师是这样，大学物理老师还是这样。 课间休息时分，任教授单独找沈训话：“我知道你已经拿到学士学位证书，你可以不来听我的大物课，但你是否应该督促其他同学出勤课？” “是我监督不力，对数学系的学生来说，物理有其重要意义，我会让他们课的，提高全班的出勤率。”沈说到。 “听说你读高时拿过cpho的金牌？”任步启问到。 沈点点头：“拿过，我高物竞队的老师，是燕大物理学院毕业的，天体物理博士。” “哦，叫什么？” “穆蓉穆老师。” “原来是小穆，我学生。”任步启淡然说到，一股名师风范油然而生。 沈身子一抖，我是穆老师的学生，穆老师是任教授的学生，那么按字排辈，任教授是我的祖师爷啊！ 175章 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是嘛，小穆教过你高物竞。!”任教授桃李遍天下，他学生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穆老师教的非常好，我也没花费额外的精力，拿到了cpho金牌。哦对了，祖师爷，我这枚物竞金牌是金牌里的第一。”沈简要介绍了自己曾经在物理方面取得的小成绩。 “什么祖师爷？搞的江湖气这么重，这里是大学不是堂口，叫我任老师。”有这么层关系，任教授对沈亲近了几分。 从燕大的辈分来说，沈、穆蓉都是任教授的学生，他俩是师弟、师姐的关系。 从南港二的辈分来看，穆蓉是沈的老师，要高出一辈。 总而言之这关系傻傻分不清楚，现在是燕大场景，沈称任教授为任老师：“任老师，我从小对物理学十分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去参加cpho。很可惜啊，因为高毕业了，我没能去参加ipho，抱憾终生。” “好，好，感兴趣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任教授欣慰的说到。 “请问任老师，如果我想拿到物理第二学位，该怎么操作？”沈虚心请教。 “很简单，你把物院相关专业的学分修满行了。”任教授理所当然的说到。 “但很有可能，我在燕大只剩下一年时间。”沈简单说了说出国留学的计划。 “那用一年时间，修完全部学分。”任教授还是这句话。 “咱们物院不存在学位论答辩制度？”沈问到。 任教授竖起两根手指：“两年。” “两年？” “本科至少读两年，专业课平均分90分以，可以申请学位论答辩。这是物院的规定。” “哦，知道了。”沈心说还是大数院牛逼，我大一通过了数学学士学位答辩。 交流了不到十分钟，大物课继续进行。 沈琢磨着，按照物院的规定，只用接下来一年时间拿到物理学士学位是很困难的。 算到了大二下，沈的物理专业课平均分在90以，这时放暑假了。 大三开学，申请物理学士论答辩，一切顺利的话，大三拿到物理学士学位证书。 美国的研究生入学一般分春季和秋季，春季1月，秋季9月。 所以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如果时间来不及，沈只能放弃物理第二学位，他是与时间赛跑的男人。 要修满物理专业的学分，大学物理这门课程不算数，燕大物理专业的学生不学大物，正如数学专业的学生不学高数。 以燕大物院物理学专业为例，他们的专业必修课是《高等数学》、《线性代数》、《力学》、《电磁学》、《热学》、《现代光学基础》、《数学物理方法》、《电动力学》、《热力学与统计物理》、《现代量子力学》、《固体物理学》……等等。 “到了大三参加答辩，不如用一年时间把物理学的全部学分修完，对我来说这是最合适的方法。” 任教授的大学物理课结束后，沈作出决定。 “不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欧叶表示心疼，她说到：“晚一年出去也没什么的。” “时间不等人啊欧叶，我们马二十岁了，并没有作出任何光宗耀祖的成，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非常焦虑。写几篇论不算什么，跟真正的科研成果相去甚远。”沈抚着额头说到，忧心忡忡。 “长话短说。”沈拿出一个笔记本，面记录了这几月来他碎片式采集的数学灵感。 将这些碎片式数学灵感整理成学术论，是一件相当庞大的工作。 沈粗略估算过，这些灵感可以整合梳理出三十篇左右的数学论，写完这些论大概需要花费三年时间。 前提是这三年不干别的，写数学论。 沈有能力独立完成这项宏大的数学论工程，这三十篇数学论涉及数论、实变函数、黎曼几何、泛函分析、拓扑学、数学物理等诸多分支，如果全部写出来，加沈之前发表的几篇数学论，完全可以出一本论集。 又要拿双学位，又要准备托福、gre，又要主攻数学物理方向，沈有点心力憔悴的赶脚。 “完成几篇算几篇吧。”沈和欧叶探讨其一个灵感，丢番图方程的可解性。 众所周知，丢番图方程的求解问题在初等数论及代数数论的研究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例如费马问题的解决是一个典型的例证。 然而由于不定方程的形式多样，使得这方面仍存在许多未解决的问题。 “灵感我提供，论你来写，ok？”沈对欧叶说到。 “ok。”欧叶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尽量给你提供数论方向的灵感，你适合往这个分支深入发展，专精一支吧欧叶，连我都暂时选择了数学物理专精，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沈说的是真心话，任何一门学科研究到深处，会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渺小，如此无能。 做人不要太飘，全能型的科学家在21世纪的今天属于传说，脚踏实地先把一个小分支做到最好是靠谱的选择。 争取物理第二学位，沈的初衷是想加深物理学底蕴，以便在数学物理领域寻求突破。 在燕大教务信息，沈查到了物理学专业大一到大四的全部必修课程安排，几点钟在哪间教室课，什么时候考试，这些信息都有。 接下来是手续问题，去燕大教务处填个表，交些材料，证明自己在本专业学习成绩优异，有余力修第二学位，可以了。 沈是数院的在籍学生，去修物理第二学位，这是自觉自愿的行为，没人管他，天高任鸟飞，你爱咋地咋地，考试及格行，给你学分。 物理学院，学位评定委员会。 “老师，高数和线代，我不用参加考试了吧？”沈把数学学士学位证书递给老师看。 老师是物院学位评定委员会的一位工作人员，他说到：“高数和线代是我们物院物理学专业的必修课，学分不可替代，必考。” 沈从包包里取出五本数学期刊，黑的、白的、黄的、蓝的，什么色儿的都有，这些期刊象征着国数学蓬勃发展的喜人形势。 沈跟老师解释：“老师你看，我发表过核心期刊和sci的数学论，全是高等代数领域的，高代涵盖了高数和线代。” “如说这篇《线性不等式约束的广义非线性互补问题解析》，它刊登在国家核心期刊《数学导报》，我长话短说吧，我的这篇核心期刊论，其主要观点是，基于广义互补问题构成的半光滑方程组的广义雅可矩阵……” 老师头都大了：“别别别，我知道你沈数学好，但你说的这些数学专业术语我听不懂，隔行如隔山。沈啊，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老师是负责物理学院学位审核的行政人员，他并不是很懂学术专业问题，特别是纯粹的数学专业问题。 “老师，我并非是来闹事的，我觉得我真没必要接受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的测试，我直接参加物理专业课的考试行了吧？”沈为啥要跟物院老师讲道理呢，因为线代和光学被物院安排在同一天同一时间段考试。 线性代数是物理学专业大一的课程，光学是这个专业大二的课程。 两门课程的考试时间冲突了，对沈这种特殊学生来说。 176章 线代光学 在这段特殊时期，沈有两个身份。 数学方面，沈拥有燕大数学学士学位，他没有参加工作，也没有立即读研，处于数学研究的自由发展期。 物理方面，沈想做成双学位，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物理学院编外在读本科生，需要修满学分。 高数和线代对于沈来说，考个60分没有任何难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考考及格了。 难的是人力不可抗拒因素。 当然也有对策。 线代和光学的考试时间冲突了，沈可以选择参加其一门考试，剩下的那门课程，下学期参加重修班的考试即可。 只能这样了，沈选择先考线代。 暑假即将到来，五六月是考试密集期。 6月初，沈来到某间教室门口，他将随物理学院的大一学生一起参加《线性代数》的期末考试。 正准备进考场，沈发现一熟人，任步启教授。 “任老师，这么巧，您监考呢？”沈跟任教授打招呼。 任教授抬手指了指方：“楼楼下，都归我管。” 物院大一、大二的学生都在这栋教学楼参加期末考试，嫉恶如仇、德高望重的任教授被委任为总监察使，他将在一楼、二楼各考场之间巡视。 “任老师，大二的光学考试是在二楼吧？“沈随口问了句。 任教授说到：“201到204，全部是光学考场，9点15分开考，沈你今天考哪门？” 沈挺意外的：“话说光学考试延迟了？我记得之前的安排是9点开考，和大一的线代考试同时开始。” “做了临时调整。”任教授说完便了二楼，巡查考场情况。 线代和光学的期末考试错开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差，利好消息呀。 9点差几分，沈非常低调的潜入103教室。 教室里面坐了几十号物院大一的学生，敌军数量庞大，惹不起。 “这不是沈逼王吗？走错片场了吧，数学系的学生不考线代的。”有人发现了沈。 “客串，客串。”沈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尽量不要引起太多物院学生的注意。 9点整，线性代数的期末考试开始。 考点是行列式、矩阵、线性方程组、二次型等基础内容，题型是填空题和解答题。 沈提笔答。 这些基础线代题对沈来说太简单了，全都是送分题。 唯一的工作量是矩阵的计算。 这好让一个菲奖得主做一百道小学数学题，100以内的加减乘除混合运算。 即便菲奖得主的计算能力再强大，他也是人不是计算机。 最强大的数学家解一道小学数学题，怎么着也得一两秒钟吧，包括读题、计算等步骤。 菲奖得主完成100道小学数学题，最少也得几分钟。 沈面临类似的局面，解题逻辑烂熟于心，计算步骤无法省略。 刷刷刷！ 在这场大一线代期末考试，沈拿出了毕生所学，运笔如飞，他祭出了许久未曾祭出的光一般的手速。 20分钟，沈完成全部答卷。 起身，交卷，沈静悄悄的的离开103教室，轻轻的走，正如轻轻的来，整理一下发型，直接到二楼。 物院大二的光学期末考试开始了5分钟。 沈游走于201、202、203、204这四间教室门口的走廊，想进去却又显的忐忑。 看着教室内埋头考试做题的大二学长们，沈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如一名失学儿童渴望读书、迫切的希望走进教室，和大哥哥大姐姐们一起学习知识、接受教育。 讲真，沈很久没参加过正儿八经的集体式考试了，刚结束的线代考试，是半年来的第一门。 考试这种事情，无他，唯手熟尔。 耗费20分钟时间完成一份物院学生的线代试卷，对沈来说超时了。 情况略显糟糕，超时了5分钟。 这么简单的线代试卷，数学8级和6级的实战效果差不多，8级其实溢出了不少战斗力，用牛刀杀鸡。 毕竟大一下了，岁月不饶人。 果处在大一的考试巅峰状态，沈相信自己一定能在15分钟内完成线代考试。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光学考试已经开始了。 算了，还是下学期参加光学重修班的考试吧。 不曾想我也有参加重修班考试的一天，呵呵，沈笑了，略苦涩。 这时任教授从202教室里踱步出来，他发现了心事重重的沈：“你在教室门口干嘛，是要进去还是离开？” “我准备走了，光学考试已经开始，我迟到了。”沈显的遗憾。 任教授看了看表：“迟到了10分钟，还可以进入考场，保留考试资格。我们物院的规定是，开考后15分钟之内不许交卷，迟到15分钟以取消考试资格，记零分。”” “这样啊！”沈激动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一个男人对考试充满欲望，或许帝都会被感动。 “你去201。”任教授带领沈进入201教室，安排了一个考位。 除了沈之外，教室里其他学生来自物院大二，有物理学专业的，也有天学专业的。 沈选的第二学位进修是物理学专业，他的师姐穆蓉本科时读的是天学。 物院的妹子数院多不了几个，以男性学生为主。 沈迟到10分钟入场，引发了大二师兄师姐的小小关注，并未持续关注多久，大家便各做各的卷子，这份光学考卷挺难的。 拿到卷子后，沈抖擞精神应考，这是他在半小时内的第二门考试，从大一跨到大二。 燕大物院的光学教材，是燕大自家出版的《现代光学基础》。 这本教材具备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从经典的波动光学到现代变换光学皆有介绍。 费马原理与变折射率光学、夫琅禾费衍射、傅里叶变换光学与相因子分析方法、光全息术、光在晶体的传播、光的吸收、色散和散射……全是重要考点。 “这份光学卷子刚才的线代卷子难多了，果然是大二下学期级别的难度。”沈做到最后一题时，停下笔，细细思考起来。 177章 不同的体系 光学是普物的重要分支，全息术是光学的一门正在蓬勃发展的分支，它利用相干光干涉得到物体全部信息。 全息感光片放置在z=0的xy平面，感光片同时接收参考光和从物点发出的球面波，经显影处理后制成全息片。 此处需要作一个证明，在全息片后的±1级衍射光分别形成物点的虚像和实像，并求两像点的位置。 沈考虑到球面波在z=0平面内的复振幅，在傍轴条件下，即球心离xy面足够远。 这里可得到一个近似关系： [（x-x0）2+（y-y0）2+z02]≈∣z0∣+（x-x0）2+（y-y0）2/2z0 用原参考光照明述全息片时，需要经过一轮数学处理，以得到全息片后的复振幅。 ……=βa2bexp{ik/2d0[（x-x0）2+（y-y0）2]}+…… 这耗费了沈一定的时间。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等号右边第一项是基本沿照明光方向传播的所谓“晕轮光”，第二项代表一发散的球面波，第三项为另一级衍射光。 关键的是第三项，利用u=sinθ/λ和k=2π/λ，因子exp（-i4πux），可进行改写。 最终沈完成证明，得到会聚点即实像点的坐标为（x0-2d0 sinθ，y0，d0） 迟到10分钟进场，用45分钟做完这份光学卷子，沈检查一遍之后交卷。 在一群物院大二师兄师姐的注视下，沈不作过多停留，交了卷赶紧走人。 实际沈并非第一个交卷的人，有位男生他更早交卷，早了大约几分钟。 沈走出教室，发现第一个交卷的男生站在走廊的窗边。 男生戴着眼镜，个子挺高，接近一米九，黑衣黑裤黑皮鞋，双手插裤袋，立的笔直，远眺并不蔚蓝的天空。 “这眼神，这气质，一看是个学霸，同道人。”沈对男生作出初步判断。 忽然，男生扭头扫了沈一眼，说到：“之前没见过你。” 沈：“我叫沈。” 男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遂继续观察雾霾肆虐的天空。 沈走到窗边，物院男生的身旁，和男生一起看天，能见度非常低。 两人这么站着，不言不语，3分钟过去了。 沈终于忍不住了：“师兄，你看到了什么？” 男生说到：“木星和土星很正常，但天王星的运动轨迹显的异常。” 大白天的你在看星星？沈不露声色的答到：“天王星不是沿着一个精确的椭圆运行，这可以解释为，一股幽暗的力吸引着它。” 男生：“不管如何，牛顿定律在太阳系范围内绝对正确。” 沈：“我同意你的观点，所以海王星被发现了。” 两位燕大学生的一段对话，实际重温了天史的一个经典案例。 人们发现天王星并不是沿着椭圆轨道运行，那么引力定律面临被推翻的危险。 一位叫勒威耶的物理学家大胆预测，一定存在一颗幽暗而看不见的行星，这个行星在吸引天王星。 不久后，这颗行星被柏林天台观测到。 它通体淡蓝，非常美丽，地球人以海王波塞冬的罗马名字“尼普顿”来命名这颗蔚蓝行星。 海王星是这么被发现的。 沈并不擅长天体物理，但他在高物竞队的老师很擅长，穆蓉本科学的是天学，硕博连读时升级为天体物理。 “一切与牛顿定律相一致，椭圆平面并不在‘天空平面’。”男生又道。 “对更远的距离，引力定律也是正确的。”沈说到。 “是啊，我们不仅能理解星云，而且从引力定律出发，甚至还能对恒星的起源获得某些灵感。”男生说到。 “师兄怎么称呼？”沈接不下去了，这人好会装b，在天体物理这个分支我说不过他，必须我的物理博士师姐出马才行。 “杨定天，天学专业。”男生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阳顶天阳教主？” “杨利伟的杨，人定胜天的定天。” “定天师兄是大二的吧？” “大二。” “相请不如偶遇，快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去喝两杯？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我，有酒。”沈猜测，这风格，这装b的手法，杨定天在物院逼王排行榜定有一席之地。 杨定天：“不必了，你请回吧。” 沈并不懊恼：“也好，那我先回数院，改日再来讨教。” “你是数院的？”杨定天波澜不惊的面庞，终于露出了一丝意外。 “数学系大一。”沈发现了，他在物院的知名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至少这位杨师兄不认识他。 “大一跨专业来考光学？”杨定天问到。 “我已经拿到了数学系学士学位证书，正在进修物理学第二学位。”沈道出实情。 “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杨定天不禁多打量了沈几眼，“今天这酒，我请。” 两人结伴而行，朝校外小餐馆走去。 “我的过去很平凡，喜欢数学，也喜欢物理，竞赛保送，来到燕大。”沈给杨定天满一杯雪花勇闯天涯，然后给自己也满。 “i？还是ipho？”杨定天一饮而尽杯酒，是条豪爽的汉子。 “i，你呢？”沈问到。 “我的过去也很平凡，ipho。”杨定天喝完一杯又倒一杯，完事补充一句：“参加过两届ipho。” 两次入选物竞国家队六人名单，这很吊了，沈敬杨定天一杯，一口喝完杯酒：“为什么选择天学？” “真理存在于宇宙，而绝大多数人类迷失在油盐酱醋。”杨定天望向窗外，抬头看天，眼神深邃而坚定。 “师兄的格局果然宏大。”沈心说你咋不天呢，他给自己加酒：“咱聊点接地气的话题吧，本科阶段的物理，哪门课程最难？” “还好，都不算很难。”杨定天说到，“物理难的不是术，而是道，道法自然，万变不离其宗。” “定天老哥你直说吧，你物理专业课平均分是多少？”在不断的交流切磋，人类取得进步，沈从杨定天身发现，物院的装b体系跟数院有所区别。 178章 有空来玩 “平均分没有意义。 ”杨定天无所谓的说到，“我更关注gpa排名。” “那你排名多少位？”沈问到。 “我们这个专业，同期生里排名前三，偶有波动，曾在短期内掉落至第四。”杨定天淡淡的说到，并不显的特别张狂：“学科基础课程、核心课程、实验、专业选修课，平均分九十几分，当然了，我也有失手的时候，《数学物理方法》只考了88分。” “来，碰一个。”沈举起酒杯，和杨定天碰杯，这位物院大二的男人，有资格和自己坐在同一张酒桌喝酒。 杨定天说的这几类物院课程，也是沈需要进修的。 物理学的学科基础课程包括线代、高数、普物（力、热、光、电磁、原子物理）。 核心课程有数学物理方法、四大力学、固体物理、计算物理等。 实验包含普物实验及近代物理实验，沈需要拿到至少6个实验学分。 专业选修课的课程选择非常多，达几十门，沈需要拿到至少18个选修课学分。 述课程加一起，接近100个学分，算物院特殊的讨论班制度，沈刚好需要修到100个学分，即可获得燕大物理学学士学位。 如果是物院编内学生，获得学位的学分数在128以，这算了马哲、思修、大学英语等公共课的学分。 “说说你吧沈，讲出你的故事。”杨定天说到。 “惭愧啊，不算线代，正儿八经的数学专业课考试，我考了一门，解析几何。”沈说到，他参加的物院专业课考试都本专业的多，刚刚考完两门。 “你大一拿到数学学士学位，想必是通过了学位论答辩。无所谓了，考不考试都无所谓了。” “老哥，有空来数院玩，都是理学部的，一家人。” 沈和杨定天交杯换盏，交换联系方式，一人三瓶啤酒喝完，这便告辞。 六月份特别忙碌，除了已结束的线代和光学考试，沈还要参加高数、力学、热学、电磁学、原子物理等课程的考试，以及英语四级。 天天写论也会产生疲倦感，灵感总有耗尽的一天。 在密集考试期，沈进入了刷题模式，他找回了自我，身心得以放松，新的灵感跳跃。 索末菲曾写信告诫他的学生海森堡：“要勤奋的做题做练习，只有这样，你才会发现自己的弱点。” 杨振宁回忆他的大学生活时说过：“西南联大教学风气是非常严谨的，老师准备充分，学生习题做的很多。” 沈参加完高数和力学的考试后，线代、光学的成绩放了出来。 线代100分，光学也是100分。 除了刷物理题，近期沈大量阅读专业物理献。 n-s方程几种稳定化有限元算法数值较，可压缩磁流体方程光滑解的爆破性，厄米特多项式的新微分公式及其在量子光学的应用……得益于8级的数学底蕴，这些数学、物理紧密交叉的细分内容，沈的自学进度顺利。 也有疑惑和问题，如说基于逾渗理论的非晶合金屈服行为、一维原子链模型研究薄膜瞬态结构变化等内容，沈遭遇了一些理解的障碍，他需要这方面的真实数据以及高人指点。 总而言之，和数学关联越密切的物理分支，数学不单单只是工具，更是起到框架性的作用，沈得心应手。 需要大量物理实验支撑的分支，数学只是工具而不最主要的核心要素，这样的领域，沈单纯从理论理解，很难掌握核心技术。 作为数院的学生，沈不可能说服物院的大佬，把贵院的高能对撞机借我玩几个月，采集实验数据。 晶体的光电效应与电光调制，迈克耳孙干涉法测量气体折射率，高温超导体的零电阻现象……本科生做几个近代物理的基础实验到顶了。 沈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和不足，他强的是理论性，弱的是高端实验能力。 前者依赖天赋和勤奋，后者需要烧钱，烧很多钱，长年累月的烧。 本科阶段的物理专业考试，几乎都是理论性的。 高数和力学的期末考试分数出来了，沈再拿两个100分。 电磁学的试卷不知是谁出的，沈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刁难艰辛求学的燕大学子们。 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物理内涵可用标势和矢势的一组微分方程表示，函数ψ依赖x、y和z，三维波动方程须关注所有三个坐标的变化。 在自由空间，标势φ和矢势a的每个分量满足相同的数学方程，将拉普拉斯算符的三项写出，磁场b的每一分量满足三维波动方程。 这里是电磁领域的心---电和磁，是由麦克斯韦建立起来的美丽建筑，或许是物理学最伟大的成之一。 沈在一个月内参加了物院大一、大二的几场期末考试，除了电磁学，其他的课程都考到了满分。 “电磁学95分，烦啊，拉低了我的gpa。” 线代、光学、高数、力学、热学、原子物理这六门课程，沈全部拿到100分的满分成绩，顺利获得相应的学分。 唯独电磁学只考了95分。 对于沈这种进修物理学第二学位的学生来说，物院对他的gpa排名有所要求。 对物理学编内学生，沈的gpa排名不可进入后30%，否则物院不予发放物理学士学位证书。 英语四级的分数，8月份可以查询，沈已完成了英语四级考试，他的大一结束了。 六月底，沈来到物院大楼，学位评定委员会。 “于老师，在已经结束的七门考试，我没有一门挂科，平均成绩是99.3分，我想知道这个成绩在物理学专业能排名第几？燕大内查不到排名榜，这个成绩排名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我被刷到后30%，之前作的努力白费了。”沈询问负责学位管理的工作人员。 “99.3？沈你是来搞事情的吧？”于老师操作电脑立即查询数据，沈所修的七门课程，六门满分，一门95分。 “于老师你直说吧，我能排第几，我有心理准备，不怕受打击。”沈问到。 于老师不是没见过天才学生，燕大的天才并不少见，但沈这种学生不能简单的以天才、庸才、蠢材设定来看待：“沈，你暂时只考了7门，我没法跟你换算排名。再考7门你再来找我，如果那时你还能保持99.3的平均分，你将是第一。” 179章 一份薄礼 快放暑假了。 ! 徐锐携家属请沈、陈晓婷吃饭。 四位来自南方的老乡同一年读大学，读了一年大学即将告别萌新阶段升大二。 沈数竞保送燕大，徐锐体育保送到首都科技大学，陈晓婷硬考考了传媒大学。以及徐锐的女友杜纤纤，她曾是u19级别全国女子铅球冠军，保送到了水木大学。 这四所大学在全国具备一定知名度，两男两女，四个老乡，四位重点高校的大学生，他们在五道口的一家餐厅吃饭。 “正式介绍一下，杜纤纤，我的女朋友，水木大学的学生。”徐锐谈了女朋友后稳重了不少。 “纤纤，你瘦了。”沈跟杜纤纤打招呼，他之前见过杜纤纤，读高的时候。 “读大学这一年，我瘦了十几斤呢。”杜纤纤瘦了十几斤，目前的体重是一百六十多斤。 陈晓婷不穿鞋一米七九，穿了高跟鞋沈还要高，她的体重一百二十多斤，身材非常标准：“纤纤你好，我是陈晓婷，徐锐的高同学。” “晓婷，你身材真好，羡慕哟。”杜纤纤是真心羡慕陈晓婷，从事铅球运动的她瘦到一百六十斤已是极限，体脂含量过低的投掷类运动员很难出成绩。 沈挺敬佩杜纤纤的，为了国家，为了国女子田径运动的发展，杜纤纤年纪轻轻便放弃了美丽和苗条。 杜纤纤不敢过度减肥，她毅然决然的保持高热量、高脂肪的日常饮食，她是值得尊敬的铅球女健将。 “所以你俩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沈问徐锐和杜纤纤。 “嘿嘿。”徐锐笑了。 “嗯。”杜纤纤羞涩的低头。 沈举起酒杯：“来，我和晓婷敬徐锐、纤纤一杯，祝你们幸福。徐锐，纤纤，你俩一个练百米，一个攻铅球，真是天生一对运动情侣，这狗粮我服。” 陈晓婷助攻：“一定要幸福哦，在一起，在一起。” 午宴在欢乐祥和的气氛进行，沈主持。 沈注意到，徐锐和杜纤纤的行李箱搁在餐桌旁：“你俩今天的高铁回南港市？” “不是，明天早的飞机。”徐锐说到。 “那带着行李来吃饭干嘛？” “吃完饭，我和纤纤直接去机场了，在出发厅对面的酒店住一晚，明早7点的飞机，提前一个小时办登机，只能住机场附近，否则赶不航班。”徐锐解释到。 杜纤纤不敢抬头，田径赛场的飒爽铅球女健将，在日常生活也有娇羞的一面。 “哦。”沈懂了，徐锐你故意订这么早的航班吧，套路很娴熟嘛。 “喝酒喝酒！”徐锐找沈喝酒，酒过几巡，他喝大了：“沈……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们学院下周放暑假，我下周回家。徐锐你少喝点，等下还要去机场。”沈最烦的是徐锐酒量不行还贪杯，一米九几的人，一瓶红酒大了。 “晓婷……你……你呢？” “我呀……呃，也是下周吧。” 陈晓婷的酒量也不行，几杯红酒下肚已是满面通红，筷子都拿错了，她拿的是沈的筷子。 可能是遗传，沈的酒量挺好，他从没喝醉过。虽然沈他爸经常喝大，但老沈喝大的标准线是2斤白酒，红酒随意。 “据说学渣找不到老婆？”徐锐搂着沈，大笑：“呵呵……呵呵呵，沈我跟你说……最先娶媳妇的……是学渣……呕……我要吐了，扶我去卫生间。” “纤纤啊，你得管管徐锐，家教要严。”沈搀扶徐锐朝去男卫生间走去。 “呕……沈……呕……你跟晓婷处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徐锐撕纸巾擦嘴：“今天我喝大了，你当我胡言乱语，只怕你在燕大的乱花丛迷了眼，说，喜欢你的妹子是不是很多？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妹子？” 沈：“等你哪天清醒了，我再告诉你。” “心疼陈晓婷……呕！”徐锐开始第二轮呕吐，酒量确实太差。 饭后，沈将徐锐、杜纤纤送出租车，再将陈晓婷送回传媒大学，便返回燕大。 沈回燕大的路，经过一天桥，一戴墨镜、蓄着山羊胡的小老头冲沈招手：“朋友，你有卦。” “不，我从不挂。”沈笑道，“你算的不准，大师，拜拜。” “你命犯桃花。”大师也笑了，从容淡定：“桃花运太旺，必将导致财运、事业运受损。我算卦不收费，只求点化世人，寻得善缘。年轻的朋友，我送你一件护身符，乃龙虎山四宝之一，可助你桃花长盛，财业同旺。” 江湖人士必然身怀绝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沈拱手道：“大师，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是大学生，发表过sci论，一心跟着党走，护身符您留着送给真正的有缘人吧。” “两会顺利召开，党和国家对宗教化的健康发展做出了重要指示，朋友，收下这件护身符，和你跟着党走的初心并不违背。”大师还挺关心时政的，这年头各行各业都需要综合型的人才。 搞科学理论研究的人，怎么能盲目相信封建迷信呢，沈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次日，孙二雄找到沈：“你写了篇论，关于强异积分算子的，投给了《数学学报》，这课题是老鲁给你的吧？” 燕大的数学圈子这么大，谁又能瞒得过谁，也没必要隐瞒，沈点点头承认了。 “沈，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带进数学界的，我是你在燕大金秋营的专业主教官。”孙二雄魁梧的身躯抖了抖，貌似对鲁教授很不爽。 沈诚恳说到：“孙教授，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恩师，是我的学术领路人。” 孙二雄表示欣慰：“算你小子还有点感恩之心，老鲁都出手了，我老孙也不能亏待你。沈你马升大二了，我没什么贵重的礼物送你，送你一个课题吧，为你的大一生涯划一个圆满句号。” “数院特色。”沈啼笑皆非，数院穷啊，导师们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厚礼，只能送课题聊表心意。 “马放暑假了，你回家之后研究一下，这课题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孙二雄将课题资料拿给沈，“这个课题做好了，我相信对你的学术资本积累将起到重要的作用，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 “这……这份礼物也太贵重了吧！”沈感受到了国家赋予他的艰巨科研使命，有难度，但他一定会克服困难砥砺前行，因为他对孙教授的这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非常感兴趣。 180章 重大项目 孙二雄给的课题项目叫《双极非等熵euler-poisson方程非常数平衡解研究项目》。 这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项目号1137xxxx。 那么这个项目究竟是研究什么的？ euler-poisson方程即欧拉-泊松方程，通常用来描述半导体材料带电粒子流的输运现象，由描述电子流运动的双极非等熵可压缩欧拉方程组，及描述电场变化的泊松方程组耦合而成。 它描述了半导体材料的电子和离子，密度和速度，绝对温度，电场势，掺杂浓度，压差，能量等等要素。 用一句话解释，此项目之研究目的，是用数学手法解决物理问题。 这非常合沈的胃口，来的正好。 据资料情报显示，复旦的科研团队正在做一个项目，项目名称是《高维非等熵euler-poisson系统的拟性极限问题研究项目》。 无独有偶，水木大学的科研团队几乎在同一时间段申请了一个项目，《euler-poisson系统高维位势流研究项目》。 项目号和项目名称都是透明公开的，国家相关部委及科研基金机构的官可查询。 友校的项目还没做完，记录研究成果的论并未发表，但孙二雄、沈大概能猜到友校在干嘛。水木、复旦两家的数学团队，貌似在做类似的研究项目。 “如果水木、复旦干的活跟咱们一样，要是他们先发表成果，那咱们不白干了？”正式开工之前，沈想到了一个问题。 “都是为国家科技进步做贡献，不存在白干之说。不管是燕大，还是水木、复旦，谁能取得重大科研突破，谁是国家的英雄，必将名垂青史。”孙二雄慨然说到，“量子卫星天了，蛟龙号下海了，科技强则国家强，在国家最尖端的科研团队，必然存在一位精通数学的首席科学家。我年纪大了，而你沈，前途无量，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的科研寿命将会很长。” “说的也是，水木、复旦毕竟是名校，国数学的崛起，需要全体国数学工作者共同努力，手拉手，心连心，一起开创美好的明天。”沈深受感染，孙教授博大宽广的学术胸怀值得尊敬，为啥人人都想读名校，名校的格局和学术氛围摆在这里。 “当然了，我希望我们燕大的团队最先发表研究成果。”孙二雄补充说明。 沈：“……” “沈你不是要主攻数学物理吗，这课题是数学物理方面的，正好适合你，你可以积累学术资本，权当练手。此课题将以项目管理的方式推进，目前刚立项，进入了实施阶段。我是课题项目组组长，对此项目负全责，而你沈，是项目组的首席研究员，望你努力。”孙二雄鼓励到。 “好，我会努力的！”沈斗志昂扬，第一次做重大课题研究，战斗力爆表：“咱们这个团队，其他成员是谁？” “没了，咱俩。”孙二雄说到。 “孙老板，你是不让我这个首席研究员安生的过暑假了吧？” “以你的能力无法担当此项目？” “不，我将全力以赴！” 本着对国家负责的态度，以及坚定的科研决心，沈揽下重任，他需要这个课题，内置系统设定，外在真实社会的科研经历，都需要。 接下来，沈和孙二雄探讨了课题框架性设计的内容。 通过情报分析，沈发现，关于半导体欧拉-泊松模型的相关研究，近十年来呈逐年递增趋势，国内国外都有团队研究此领域，算是个小热门。 “已发表研究成果的团队，大多都是围绕常数稳态解展开的。”沈分析了国际国内形势后，作出初步判断：“但关于水木、复旦科研团队的情报非常有限，从有限的情报我只能推测，他们在尝试研究物理边界耗散项等熵的欧拉-泊松方程组，并极有可能获得了非常数平横解附近光滑解的整体存在性。所以水木、复旦走在了前面。” “没关系，目前尚无关于双极非等熵可压缩欧拉-泊松方程组非常数平衡解稳定性的相关研究，我们从这方面入手。”孙二雄以高屋建瓴的宏观眼光，作出了框架性的战略部署。 “工作量很大啊，没个一年半载做不完。”沈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出国前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重大课题项目。 科研不是过家家，一两个月出成果是不可能的，不算执行环节，光是成果申报、审批得几个月。 《双极非等熵euler-poisson方程非常数平衡解研究项目》整体科研经费是65.24万元，按项目进度发放。 立项后的10%经费已到位，在孙二雄手，六万多块钱。 此项目不存在仪器设备购买因素，实际只要做项目的人学术理论能力足够强大，不需要做实验也能出成果。 这也是为什么沈敢接这个活儿的主要原因，这个项目最核心的执行逻辑，是运用对称子的技巧与时空混合导数迭代方法，解决三维空间环的周期问题。 换言之，是用超高的数学技巧，帮物理界同仁创新出一种半导体材料研究的新理论依据，一种解决物理应用问题的新型数学模型。 在项目执行过程，个人的理论研究能力设备更重要。 当今学术界，只有数学工作者敢在科研经费不多的前提下，接手重大课题项目。 “我们是时代的英雄，用六十几万块钱，解决六个亿以的实际问题。”沈掐指一算，这课题项目真要出成果了，国家得给咱们团队颁奖吧？ “沈你将独立承担此课题前半部分的研究工作，咱们按规矩办事，这是你的科研经费。”孙二雄下发了五千块钱科研经费给沈，并提醒到：“购买项目相关的科研资材，记得开发票。” 沈收下首期科研经费，五千块钱可以买一车的笔、纸、橡皮擦等具，他目前能想到的科研资材是这些。 “我暑假留校做科研项目。”沈给家里打电话，这个决定是刚做出的。他只有暑假有时间，下学期开学了还得考托福、gre，进修物理学位的学分。 进入七月份，数学系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家。 沈一个人留在寝室，他拉出了一个逻辑框架，他承担的这部分项目内容已有大致的规划，总体分为四个研究版块。 第一个版块是准备工作，基于欧拉方程，改写一系列的矩阵形式。这是纯粹的数学工作，计算量巨大。 第二个版块是证明所需的能量估计，物理开始介入。 第三个版块进而给出迭代关系，数学与物理在此版块紧密交叉，这是最核心的一个版块。 第四个版块通过迭代给出验证估计，证明解的整体存在性，即收尾工作，论述成果、邀功请赏的版块。 四个版块之间有很强的逻辑关联性，各自独立都是一个小课题，联合起来成为一个重大课题。 “呼……”拉完框架之后，沈压力巨大的吸了一口气，光是执行环节，没有三五个月搞不定。 研究成果最终以论形式展现，写完这个重大课题的论，估计要到年底。 在课题项目组，孙二雄是组长，是课题主持人，是老大，主管事务性和技术性两方面的业务。 沈被委任为此项目的首席研究员，是项目的二把手，技术总监，主管技术性难题攻克。 这个团队不能只有老大和技术总监两个人，老大还兼顾着本科生教学任务，技术总监的俗务更多。 这时沈的手机响了，欧叶发来微信：“我下午回家，午一起吃饭吧。” 沈拎着件夹，朝女生宿舍楼走去。 欧叶站在楼下，拉一个小巧的行李箱。 “在食堂吃吧，不想出去了。”沈带欧叶去食堂。 “你明天回家？”欧叶问到。 “不回去了，有项目做。”沈说到，从件夹取出项目资料给欧叶看。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厉害。”欧叶看着看着便心生向往，也发现了问题：“这么重大的课题，两个人做？” 181章 单线联系，务必保密 “憋说话。!”沈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闭目沉思，如同入定。 欧叶不再说话，坐在沈身边发呆。 良久，沈睁眼，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欧拉方程其实是微分方程，你不必考虑它在物理学的统治力，只需以纯粹的数学方式，计算出相应的数据。” “这个我会。”欧叶点点头。 “计算量较大，或许会花费你几个月的时间。”沈说到，“你来负责第一个版块的基础计算部分。” “啊？”欧叶没听懂。 “我需要一位数学计算能力突出的助手，协助我完成这个课题项目。总体来说，我负责的研究内容可以分为四个版块……”沈给欧叶大致了讲了讲课题的框架逻辑。 “ok。”欧叶欣然领命。 这时欧叶的手机响了，她爸打来的。 “爸，你到了，好的。” 结束通话，欧叶显的遗憾：“我要走了，我爸到了。” “没事，你回去吧。”沈说到。 “可我要负责基础计算。”欧叶依依不舍。 “你回家了也可以计算，你家应该安装了电线和络吧？”沈问到。 “有的。” “那我们交流，保持沟通。” “嗯。”欧叶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拉着行李箱，欧叶离开座位，朝食堂大门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欧叶下意识的回眸一望，发现沈正在轻轻勾动食指。 欧叶返回沈身边，问到：“怎么了？” “欧叶，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是国家重点项目，一定要保密。”沈认真的说到，“我们单线联系，你只需对我一个人负责，能做到吗？” “能。”欧叶郑重承诺，忽然间又不想走了：“其实，我也可以留校的。” “哦？”沈不露声色，问到：“你爸当过兵哈？” “是。” “什么兵种？” “野战兵。” “欧首长很能打吧？” “我爸当兵时可以打五个普通人。” “那我爸的战斗力强，我爸当兵时只能打两个。”沈身子微微一抖，拎着欧叶的行李箱朝食堂外面走：“一个女孩子放假不回家，留校干嘛？孤零零一个人在学校，不怕父母担心？” “我不是一个人呀，不还有你吗。”欧叶说到。 “憋说话，你爸大老远开车到燕大接宝贝女儿回家团聚，我要留你下来做课题，让欧首长白跑一趟，可能会被打死。”沈觉得还是把欧叶送回家较安全。 老欧的车已开到食堂门口，沈把欧叶的箱子交给老欧，礼貌客气的说：“欧叔叔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伙子，沈，谢谢你照顾欧叶，辛苦了。”老欧见沈帮欧叶拎行李，表示满意：“你几号回老家？” “我接到了国家下达的重要科研任务，这个暑假不回家，留校攻克技术难题。”沈毅然的说到，一种献身科学事业的大无畏精神油然而生。 “年轻有为！”老欧对沈愈发欣赏，也有几分心疼这位事业心极强的小伙子：“国家下达的任务必须保质保量完成，但沈啊，你也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会的，欧叔叔、欧叶再见，开车注意安全，一路平安！”沈挥手告别，目送欧家的车子远去。 走了，都走了，剩我一个人了。沈有些怅然的朝宿舍走去，独自面对艰巨的课题项目。 整理了一份资料，沈在发给欧叶，这相当于一份大纲，明确告诉欧叶该如何完成第一个版块的基础计算工作。 沈开始梳理第二个版块的内容，基于能量方法、对称子技巧，构建出新的数学物理模型。这个版块只能他自己完成，欧叶在物理方面的水平跟班里其他同学差不多。 从计算量来说，欧叶的任务并不轻松。 从整体逻辑构思，沈负责的几个版块更难，数学、物理的交叉运用，严谨严密的整合推导，非常烧脑。 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总能计算出一万亿数量级的数据---这是欧叶的工作性质。 难的是如何证明1+1问题，表面看只有两个最简单的数字，却难于登天---这是沈的工作性质。 沈每天都会在跟欧叶交流，询问她那边的进度。 一个礼拜之后，欧叶发了份件给沈，她自称完成了10%的计算工作，请沈审核。 沈细细审核，可以啊计算姬，很给力嘛。 “没啥大问题，最后一页的对称矩阵修改一下，可以进入下一步的计算环节。”沈在聊天工具打字。 “好的！”欧叶立即打字回复，附加一个笑脸表情。 “学校暑假期间有吃的吗？”欧叶又问。 沈：“有两个食堂开放，我偶尔也去外面吃。对了，校外那家茶餐厅转让了，现在是连锁便利店，正在装修。” 欧叶发了一串流汗表情：“好诡异呀，我们去哪家吃饭，那家过两月关门转让。” 沈：“下次我们去麦当劳，我不信麦当劳会倒闭。” 络的聊天看似轻松搞笑，其实沈内心的压力很大，欧叶状态神勇，而他自己负责的版块毫无进展。 又过去了一个礼拜，欧叶那边的进度达20%，可谓顺风顺水。 沈自己的进度为1%。 按这种推进速度，欧叶两个多月能完成第一版块的课题任务。 而沈两年都做不完。 “烦躁啊，没灵感啊！” 沈不做课题了，出去跑步。 跑了几天，依旧烦躁，课题进度1.5%。 没辙了，去找老孙请教吧，听听孙教授在专业问题的建议。 结果老孙消失了，关机。 “靠，老孙不会携巨款潜逃了吧！”沈大惊。 转念一想这不合情理，课题项目总体经费才六十几万人民币，老孙一燕大的正教授，不可能为了区区几十万块钱背叛祖国。 找鲁教授一打听，原来孙教授携妻女出国旅游了。 暑假，是学生的暑假，也是老师的暑假，孙教授有权利和家人一起旅游，享受家庭的温暖，这无可厚非。 “沈，你的精神状态很糟糕。”鲁教授一语的，“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和老孙共事多年，他是个坚持原则的好同志。” “是啊，我最近的状态很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吧。”沈非常苦恼。 “我知道你跟老孙在做一个重大课题，课题的具体细节我不过问了，这是规矩。其实我也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成果没有发表出来之前，老孙也不会找我多问一句。但是沈，如果你有生活的苦恼，可以找我倾述。”鲁教授慈祥的说到。 182章 新鲜血液 “鲁教授，实不相瞒，我现在做的课题是数学物理方面的，两个多星期过去了，进度缓慢，头疼。 ”沈看去有些憔悴。 鲁教授建议：“那缓一缓，做点别的事情，你不是喜欢跑步吗，跑步去吧。” 沈摇头道：“跑步也没用了，再也跑不出灵感。” 鲁教授耐心劝导：“我也有课题任务，我也要写论，我同样会面临类似的困扰，这个时候需要家人朋友的陪伴，我一旦没有灵感了，带我太太去郊外度假，我太太不懂数学，但她是个好太太。沈你会开车吗，如果你有驾照，可以开我的车带你的女朋友去近郊游玩。有的时候最亲密的那个女人，是男人最棒的灵感，你一定听说过欧拉的故事。” “我还听说过诺贝尔的故事。”和鲁教授聊聊人生，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我想表达的重点是，你女朋友呢？”鲁教授问到。 “女朋友养在岳父岳母家呢。” “还没谈女朋友？沈你的标准太高了吧？我儿子你大5岁，马要当爹了。如果真没灵感，那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总而言之做点数学、物理之外的事情” 沈接受了鲁教授的建议，去新东方报了个英语培训班，学习托福、gre。 今年之内准备考托福、gre，沈的英语硬等级没太大问题，5级的职业水平。参加培训班，主要是了解一下托福、gre的题型技巧。 学了一段时间的托福、gre，还真有效果。 白天学英语，晚做课题项目，沈负责的课题版块进度有所进展。 沈的暑假在课题项目和英语学习度过。 8月底，同学们陆续返校，沈升级为大二学生。 英语四级的成绩出来，沈考了700分，他也不知道哪里扣了10分。也无所谓了，英语四级不是重点，过了行。 “沈，你在学校呆了一个暑假？”周雨安回来后表示惊讶，“你也太努力吧，学神。” “竞争很激烈，不努力无法生存。”沈说到，又问：“你怎么样？” “其实我也很努力。”周雨安的英语四级也过了，除了解析几何，其它的数学专业课他全部考到满分。 “挺好。”沈表示满意，“走吧，副班长，接新去。” 然后沈、周雨安穿漂亮衣服，整理帅气发型，迎接数院大一新生去了。 8月底9月初，燕大的新生前来报到。 理学部、信息与科学工程学部、人学部、社会科学学部等学部摆好档口，师兄师姐们面带笑容招揽生意。 随着大一新生的到来，沈、周雨安晋升为师兄，引导小师弟、小师妹有秩序的报道。 “哪个学院的？” “数学科学学院。” “什么专业？” “基础数学专业。” “这个专业很有前途，李真强，带这位师弟去宿舍。”沈坐镇数院档口，挥斥方遒。 “应用数学专业，这个专业较有前途，蔡青，带这位师弟去宿舍。” “金融数学专业，这个专业有钱途，余曼，带这位师妹去宿舍。” 沈和周雨安作为数院大二师兄，忙的不亦乐乎。 “数学界的新鲜血液源源不断输入燕大，我们后继有人。”沈很欣慰，这届数院大一新生的招生人数，他们那届多。这说明越来越多的优秀青少年乐于学习数学，有志选择数学为终生职业。 “1点钟方向，有美女。”周雨安见一美女拖着行李箱朝数院档口走来，赶紧迎去：“这位女同学，欢迎你来到燕大，来，我帮你拿行李，送你去宿舍。” 女同学很警惕：“你哪个学院的？” “数院，燕大最强的学院。”周雨安自豪的说。 “我是外国语学院的。”女同学退后两步说到，保持警惕性。 “那你盯着我们数院报道处干嘛？”周雨安问到。 “我……我找卫生间。”女同学不好意思的说到。 “卫生间往左，人学部往右！”沈喝到，作出交警指挥交通的姿势：“非理学部新生请移动至相应学部，新生太多，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大一女同学见沈的发型较有品位，便走到沈面前询问：“师兄，是先交学费还是怎么着？交学费是刷卡还是支付宝微信？” 沈左手打直，右手扇动：“这位师妹速去人学部报道处，那边有专业人士指引入学手续。外国语学院隶属人学部，你读的是什么语系？” “阿拉伯语。”女同学答到。 沈：“利木麻辣美多撸。”说的是巴伦语。 阿拉伯语系的女同学挺意外的：“????????？”她说的是纯正的阿拉伯语。 巴伦语属于闪米特语系，与阿拉伯语、希伯来语相近。 沈读高时师从古数学大师田副会长，系统的学习过古巴伦数系，甚至用楔形字解过奥数题，他懂几句巴伦语：“▲▼◆▼◆▲。” “……”女同学懵逼了，再也接不出下句，这种和阿拉伯语似是而非的语言她半懂不懂：“所以师兄也是外国语学院的？” “我是数院的。”沈熟练掌握的巴伦语只有三句，他喊来数院的一位大二女生：“带这位大一同学去外国语学院报到，速去速回。” 数院大二女生领命，阿拉伯语大一女生道了声谢，这便去报到。 “沈，你太有女人缘了吧？”周雨安不服不行，他找小师妹搭讪人家防备他，沈勾勾手指头，小师妹主动靠近。 沈：“我单做发型500块，你洗剪吹全套50块，周雨安，别的可以省，发型消费不能抠门。” “我承认发型是一方面，喂，改天教教我巴伦语，这种冷门语系是泡妞神器啊。”周雨安深刻体会到，在燕大混需熟练掌握三大神器，发型、学术专业性，及低调奢华的装b手法。沈的套路太多了，看似随意的说几句没人能懂的鸟语，迷妹投降了，值得学习。 183章 物院的坑，数院来填 数院报道处隔壁是物理学院报道处，两院都属于理学部。 搁往年，数院的生意没有物院兴隆。 今非昔，数院的新鲜血液源源不断输入，招生人数约是沈他们那届的1.5-2倍，这届的数学系设了两个班，基盘扩大，储备人才增多。 物院的招生人数基本保持稳定，与去年的差异不大。 沈朝物院档口望去，发现一个熟人，便走过去打招呼：“定天老哥，你也迎新？” 已是大三学生的杨定天坐在凳子，凝神望天：“成绩优异的学生被强行要求来迎新，无聊的规定。” 沈问到：“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你的平均成绩在同期生里的排名是否有变化？” “没太大变化，第一。”杨定天说到，学期的物理专业课考试，所有课程他全部考了满分，并编写物理论一篇，已投稿至核心期刊《物理学报》。 “相当不错。”沈对这位物院学霸取得的成绩表示肯定，“今后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能合作。” 杨定天继续望天，不置可否。 这时一位女生来到杨定天面前，手两瓶冰可乐：“师兄，天气热，喝可乐。” “你自己喝吧。”杨定天并没瞅妹子一眼。 妹子也不懊恼：“那你想喝什么饮料，我再去买，雪碧好啵？” “我不渴。”杨定天显的冷漠。 这妹子娇小玲珑，穿着碎花裙子，小清新的样子，清纯可人。 有迷妹给你杨学霸送温暖，你居然拒收。 喂喂，过分了老哥，装b要把握尺度，迷妹迷弟都吓跑了、心灰意冷了，看你今后装给谁看。沈看不下去了，他对杨定天说：“你喝一口会死？” 杨定天收回凝望苍天的深邃目光，看着沈说到：“看你挺忙的，回数院忙去吧。” 沈摇摇头走了，算了，你继续装吧，这是你们物院的家事，我一外人也管不着。 回到数院报道处，沈痛心疾首的说：“理学部的风气，乱了。” 周雨安瞧瞧杨定天那边，再瞅瞅沈，大笑：“沈逼王也有被打击的时候？物院杨天王可是学神级的人物，有小师妹迷恋他不是什么稀事。当然了，我们数院的大一小师妹才刚入学，需要经历一段成长期方可懂事。” “咦，不对，杨定天旁边那个妹子不是物院的，她好像是谭露露那个学部的？”周雨安观察了一会儿说到，“这个杨天王可以啊，魅力拓展到了理学部之外的战线。但沈逼王千万不要灰心丧气，毕竟杨定天咱们早入学一年，有天时之利。” “不过呢，吸引外院的妹子也不算什么，咱们沈逼王连外校的妹子都能hold住。喂，次运动会采访你的那位长腿女记者，其实是传媒大学的学生吧？”周雨安经过计算对分析，觉得还是大数院的沈逼王稍胜一筹。 “周雨安你废话还是这么多。”沈白了周雨安一眼。 正说着，有一女生来到沈和周雨安身边，手两瓶营养快线。 “说女神，女神到。”周雨安起身接驾，“谭会长大驾光临指导工作，是我们的荣幸。” “什么会长呀，跑腿的一个。”谭露露擅长交际，她进入了燕大校学生会常代会，是常代会执委会的一名工作人员。 精力充沛的谭露露身兼多职，校学生会的工作她积极参与，接新这种大型活动她也不会错过，作为大二的师姐，她负责政府管理学院的接新任务。 “来，喝饮料，辛苦了。”谭露露递给沈、周雨安一人一瓶营养快线，然后对沈说：“过几天有个全校级别的表彰大会，对一学年各专业的优秀学生进行表彰。这个大型表彰活动学校委任学生会组织开展，沈，你荣获了特别奖学金，将代表大二年级发言。恭喜你哟沈，你是咱们大二最优秀的那个男人，准备一下发言稿吧。” “好。”沈点点头，之前他已经收到了风，谭露露算是代表学生会向他发出了官方通知。 “跟着男神沾光，补充营养。”周雨安拧开营养快线的瓶盖，喝了几口。 “你也有男神的潜质，加油。”谭露露对周雨安说到，“是发型太逊了，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吧周雨安，小晴对你一直有好感呢。” “哎。”周雨安叹了口气，“有缘无份，各安天命吧。” 两年前的燕大金秋营，周雨安第一眼邂逅光**人的谭露露喜欢了她，一见钟情那种。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周雨安追求谭露露无果，便死了这份心，专心学业。 在追求谭露露的过程，谭露露手下一小妹叫做小晴，她喜欢了周雨安，但周雨安对小晴没感觉。 关系有点乱，总而言之是现在的周雨安面对曾经喜欢的女人，已能坦然处之，不卑不亢，不跪舔不冷拒，偶尔还能开点小玩笑。 男人总得有这么一段经历，被心爱的女神拒绝，然后学会放下，才能逐渐成熟起来。 “谭露露，那个妹子是你们学部的吧？”周雨安指向物理学院新生报道处，杨定天那个方位。 谭露露放眼瞧去：“嗯，我们社会科学学部教育学院的大二学生，这妹子也是痴情，疯狂迷恋杨定天一年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杨天王这么做不行，乱我理学部的风气，伤我燕大女生的真心，我得去跟他谈谈。”周雨安不忿的说到，大义凛然：“数理不分家，物院的坑，由我们大数院来填。” “填你妹啊，你烦不烦周雨安？”沈训斥到，“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小晴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不珍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是！”谭露露助攻，“周雨安，我们家小晴要相貌有相貌，要贤惠有贤惠，哪点配不你？” 小晴她别的都好，是，是……哎，不说也罢。周雨安保持沉默，陷入了困扰。 “其实吧，我们学部的大部分专业偏科，科妹子天生对理工男有好感，特别是理工类的学霸学神，对科妹子杀伤力很大哦。”谭露露说到，“而燕大理学部的男神学霸，又是杀器的杀器，毕竟咱们燕大理学部地表最强嘛。走了，拜拜，沈你记得准备好表彰会发言稿。” 谭露露离去后，周雨安得出结论：“沈你杨定天有魅力，你把社会科学学部的头牌都吸引过来了，谭露露亲自给你送温暖，沈大佬的面子足啊。俗话说的好，男到大二一枝花，学姐学妹一把抓。” “周雨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穿女装，你的性格里有娘们的婆婆妈妈。” 沈刚说完，又有妹子给他送温暖，欧叶来了。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都被安排接新，成绩不好的没资格。 欧叶的学业优异，她在数学系同期生所取得的成绩仅次于沈。 欧叶手持两瓶矿泉水，沈一瓶，她自己一瓶。 “欧叶，我的呢？”周雨安问到，谭露露送来的营养快线已喝完。 欧叶：“自己去买。” “没劲。”周雨安起身去接新一波的大一学生，让沈和欧叶单独相处。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欧叶，你负责的版块进展神速，我跟孙教授说了，你将成为我们项目组团队的正式成员，如果能发表研究成果，咱俩都有功劳。”沈说到。 184章 感到惭愧 迎接完新生后，沈、欧叶跟孙二雄一起开了个课题进度会。 会议听取了沈的进度报告，第一个版块的基础计算部分，完成度50%。 目前需要尽快攻克的是，基于利普希茨边界的有界连通开q:u域的计算。 这部分工作将由欧叶继续完成。 第二、三、四版块的总体进度为10%，这部分工作将由沈继续完成，并结合欧叶的基础计算部分，形成合稿。 预计合稿的初版将于年底提交。 项目整体进度在孙二雄的预料之内，稍有延迟。 孙二雄可以接受，毕竟沈、欧叶都是第一次参与项目化的课题研究，他俩已经做的很好了。 “明天我将出差，参加学术研讨会，科院数学研究所、复旦、水木、浙大、同济的同仁都将参会，我应该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沈、欧叶，你俩留京继续推进课题，下一次的研讨会，我会带你们其一人同去，长长见识。”孙二雄说到，又问：“此课题推进两个月了，你们是否需要硬件软件的相关支持？” “需要。”沈说到，提出了他的需求：“一间单独的课题研究办公室，两台性能强大的计算机。” “立即满足你。”孙二雄批准。 在数院大楼，孙二雄找了间小会议室，作为《双极非等熵euler-poisson方程非常数平衡解研究项目》专用办公室。 “从现在开始到课题结束，这间课题研究办公室都属于咱们这个团队。”孙二雄把会议室钥匙交给沈，“两台电脑会尽快送来，原则任何电子版的数据编辑工作，都应在这两台公家的电脑完成。其他的办公用具也将尽快配齐。” 为了满足沈的需求，课题项目前期的几万块钱经费全部用完。 沈和欧叶用两天时间将课题办公室布置成他们心目理想的样子。 办公室面积不大，二十平米，两台电脑显示屏背对背搁着，沈和欧叶的座位面对面。 白板靠墙摆放，窗台布置几盆绿植，迎着阳光倔强生长。 咖啡壶和茶壶是从孙二雄办公室拿过来的，如果有学术界的客人到访，可以请客人喝咖啡或者热茶。 沈和欧叶自用的饮品，一部饮水机足矣。 室内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墙壁，分别挂着阿基米德、牛顿、高斯、欧拉的画像，代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数学界四大祖师的画像是在买的，以求祖师爷保佑课题进度顺利。 “墙壁的颜色太冷，刷成暖色调较好。”布置完一切，沈唯一不满意的是墙壁颜色。 “刷墙有味道，要不贴壁纸？”欧叶问到。 “算了，将几个月吧，我们是做科研，不是搞家装。”最终沈放弃了重新装饰墙壁的想法。 沈和欧叶集精力投入课题研究，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其它时间他俩都呆在课题办公室里，三餐叫外卖。 欧叶挺喜欢这种相对封闭独立的科研氛围，精神状态好了，连身体也充满活力，这两天她吃药的频率减少，气色反而变好。 “这里需要改一下，其u表示在Ω的平均值。”沈指出了欧叶负责的版块的一处疏漏。 “好，马修订。”欧叶立即动手。 做课题是一份相当细致的活儿，特别是沈他们这种全靠理论推导计算的课题项目，任何一处细节的失误，都将导致课题推翻重来。 所以沈严格把控过程质量，合稿之前尽量保证每一个版块、每一个步骤正确。 “改完了，你再审审。”欧叶的动作很快，她进入了学术研究巅峰状态。 “嗯，可以了，你去课吧。”沈表示满意。 “可我负责的课题版块还没全部完成。”欧叶不想去课。 “实变函数这门课程你得去听，卢教授是这个领域专家的专家，教材是他编的。”沈强烈建议欧叶去听燕大数学专家的授课，“你负责的课题版块进度，已经超越了项目整体进度，可以适当缓一缓。而且实变函数这门课程非常重要，去听课吧欧叶，对你有好处。” “哦。”欧叶收拾东西，不情愿的离开了课题办公室。 证明完一个引理后，沈前往大礼堂，参加优秀学生表彰大会。 在学生会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沈入座大礼堂前排。 一学年的校级最优秀学生坐前排，较优秀的学生代表坐间，普通的学生代表坐后面。 表彰大会开始，各年级优秀学生依次台领奖，获得了校领导的高度赞誉。 接下来最优秀的几位学生分别发表感言，他们来自理学部、信息与工程学部、人学部、社会科学学部、经济与管理学部、医学部，理工医都有代表。 优秀学生发表感言之前，主持人先介绍他们在一学年所取得的主要成。 “系曾敏慧同学在大三学年学业成绩优异，她所著的学作品《梦里》荣获国作协评选的年度最佳篇小说奖项。请曾敏慧同学台发言。” 一位貌不惊人的女生台发言，她是系大四学生，在学方面取得了一定成。 理工科的学生写论，史类的学生写小说，各有各的舞台。 “哲学系刘博阳同学在大二学年学业成绩优异，荣获‘历史唯物主义与国道路’主题学术奖项一等奖。请刘博阳同学台发言。” 一位男生踏着诡异的步伐走舞台，他貌似还没睡醒，走着走着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发言。 燕大的科非常强，系、哲学系这些在读本科生已具备和职业工作者竞争的实力。 系的小姐姐也好，哲学系的小哥哥也罢，他们除了校内学业成绩优异，亦取得了一定的社会成和奖项。 国作协颁发的年度最佳作品奖，国宗教协会颁发的哲学一等奖，都属于行业内的大奖。 沈感到惭愧，虽然被学校评选为优秀学生，但他读大学后并未获得任何学术方面的社会奖项。跑步倒是拿过奖，还拿了两个，然而跑步不是主业呀。 185章 感悟 “数学系沈同学品学兼优全面发展，一学年通过了数学学士学位答辩，并多次发表sci及核心期刊论，荣获首都大学生田径运动会长跑冠军。!请沈同学台发言。” 主持人用一两句话高度概括了沈在大一学年各方面的表现和成绩。 沈低调的走到舞台央发言位，鞠躬之后开始发言：“各位领导、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本不想参加这场优秀学生表彰会，因为我太平凡了，配不优秀二字。” 领导们刚才在笑，现在不笑了。 台下学生刚不笑，现在笑了。 幕后的工作人员谭露露哭笑不得，沈你别乱说话，你说自己不优秀，不是打校领导和学生会的脸吗？ 沈停顿几秒酝酿感情，忆苦思甜还看今朝：“从古至今，燕园才子才女辈出，天才神人无数，前辈激励着我们，时代的发展鞭策着我们。自从踏入燕园，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如何让自己超越平凡、抵达卓越，以符合燕大学生的身份？” “我苦苦思考一年，从燕大校训找到了答案。” “燕大的校训是什么？”沈环顾台下，提出问题。 台下学生面面相觑，我们的校训是什么？燕大门口刻了四个字，燕京大学。 其他大学往往会在大门口搁块石头，刻“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之类的醒世名言。 沈高声说到：“我们的校训是：没有校训！” “是的，没错，我们燕大和别人不一样，我们不设校训。” “从燕大无校训这个设定，大家是否有所启示？”沈再次发问。 燕大无校训的官方说法是，燕大精神兼并包容，尊重各方意见，不以条条框框约束师生们的自由思想。 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以燕大前辈的智慧，难道还写不出一条振聋发聩的校训？” “我所得到的启示是，无即是有，不争是争！”沈握右拳振臂，慷慨激昂。 “前辈是想告诉我们，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与世无争，我们君临天下！”沈扬起双臂斗志勃发，他没写发言稿，临场发挥。 政治+8 +12 语+2 +3 哗啦啦的，系统刷出一堆政治和语经验值提升的信息。 燕大无校训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吗？你说的这是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吧？ 谭露露紧张了，校方委托学生会组织优秀学生表彰会，是想让优秀学生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激励全体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不是让你沈讲政治。 好在沈能把握尺度，政治经验值刷的差不多了，他进行总结：“我们安静的读书，安静的做学问，当我们触及到人类知识的巅峰，我们终将超越平凡。谢谢，我的发言完毕。”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领导们小声议论：“沈的观点虽激进，但具备一定的启示性，安静读书，超越平凡，民主自由，科学发展……燕大设置一条符合时代趋势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校训，也未尝不可。” 一本燕大校级优秀学生的荣誉证书，8千块校级奖学金+3千块数院特别奖学金，是沈今天的收获。 系统：“新成！恭喜宿主荣获校级优秀学生奖励，特发放3万点学霸积分。” 哟呵，吹牛逼也能获得成！ 沈挺开心的，意外收获。 宿主，沈 年龄，19岁 数学8级（133/40万） 物理6级（272/15万） 体育5级（392/5万） 英语5级（476/5万） 政治3级（2567/5000） 语3级（2303/5000） 化学3级（311/5000） 生物3级（421/5000） 历史2级（887/3000） 地理2级（549/3000） 结余学霸积分：57549点 台发言几分钟，性价很高，刷到新成，学霸积分，一本荣誉证书，万把块钱。 有机会的话，这种高级别的大型活动今后要多多参加。 但沈心里清楚，台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台吹牛逼的本钱，是台下孜孜不倦的努力。 沈辛苦一整年，烧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获得一本优秀学生的荣誉证书。 大小算是个成吧，在自己的个人简历书可以轻描淡写的带一笔。 沈刚走出大礼堂门口，谭露露追了来：“沈，在一学年，你所取得的主要成来自数学领域，研究数学之余，你顺手拿了两个田径冠军。” 沈点点头：“谭委员，你总结的很到位。今天这场表彰大会，你们学生会组织的非常成功，引发了全校师生热烈反响，好评如潮，辛苦了。” “不敢说辛苦，为人民服务。”谭露露笑了笑，又道：“然而刚才那场演讲，你一个字都没提到数学和田径，尽讲大道理了，共产主义宣言宣贯会呀？听说你正在进修物理第二学位，不如来我们学部进修马克思主义专业的学位，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拥有极其惊人的天赋，简直是出口成章，浑然天成。马克思主义学院的研究生也你这水平了。” “你觉得我有精力和时间去进修第三学位吗？虽然我也很想拿一个理学学士之外的学位。”沈毕竟是人不是神，能在两个学年内拿到数学+物理双学位，已是他的极限：“谭露露，以后如果还有这种全校级别的大型表彰活动，我正好也符合标准，还请校方和学生会对我进行考察。” “忽悠瘾了？”谭露露不置可否。 沈不高兴了：“我忽悠谁了？没看见刚才全场领导、同学热烈鼓掌吗？甚至还有一位同学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好好好，你凭的是实力。”谭露露说到，你把人家普通学生都忽悠哭了，这实力非常强悍，没点定力的萌新不建议听你沈的洗脑演讲，“走吧沈，去食堂吃个工作餐，你请。” “我能获得优秀学生殊荣，代表大二学生台发言，还是很感谢你的组织工作，这顿工作餐我请，农园食堂。”沈刚领到一万一千块钱的奖学金，零头的十分之一拿出来，能请谭露露吃一顿标准的工作餐。 沈刚才的演讲充满j-i'q-in，并不是空话套话，而是结合了亲身经历的感悟，确实有一位同学听哭了。 另一位大二数学系的女同学完实变函数课后独自来到大礼堂，她正好目睹了沈的精彩演讲，为沈感到高兴。 然而沈在会后跟谭露露跑了，数学系的女同学走的慢，追也追不，只能扫一辆摩拜单车跟随其后。 次日，数院课题办公室。 孙二雄出差归来，面色凝重：“水木、复旦的数学团队分别由孔教授、辛教授带领，他俩在数学物理方面有很强的专业水平。在刚结束的数学研讨会，我和孔、辛两位同行进行了简短的当面交流，他们研究的课题涵盖了欧拉-泊松系统旋转星型解的存在性及非线性稳定性，还结合了n-s方程组的拟性极限问题研究。” “一句话总结是，水木、复旦跟我们做着极其类似的事情，并在课题进度领先我们。”孙二雄出一趟差回来，瘦了好几斤。 186章 算错了 孙二雄通报了行业内的信息，然后忙其他工作去了。 “欧叶，咱们需要加快进度了。”沈感到了巨大压力。 “哦。”欧叶有点无精打采，和前段时间的巅峰状态有所不同。 压力催生动力，沈倒是渐入佳境，他建立了密度和电势的耗散估计，进而引出迭代关系。 数学和物理在此版块紧密相联，数学方法的技巧性运用尝试解决物理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和欧叶有干不完的活儿，算不完的式子，证明不完的定理引理。 沈之前设定的课题框架结构，分为四个主要版块。 欧叶承担第一版块的基础计算部分，沈独自承担后面三个版块的数学物理方法运用与论述。 获得优秀学生奖励后，沈的状态明显提升，他愈战愈勇，第二个版块证明所需的能量估计，已完成80%。 剩下的20%需要数据支撑，而这组数据来自欧叶负责的基础计算部分。 欧叶通过大量的数据计算得出结果，这个计算结果将是沈开展后面三个版块论述的基础依据。 “欧叶，算错了！”沈检查完欧叶近一个星期的计算工作后，显的焦头烂额：“这一个礼拜你白干了，由矩阵的正定对称性可知，uv显然是可对称化的双曲-抛物组！你定义的前提错了，后面的巨量计算没有任何意义，很低级的失误！” “欧叶你数分考了满分，高代满分，解几也是满分，《一类行列式特征方程的算法》这篇核心期刊论几乎是你独自完成的，你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沈对欧叶提出了严厉批评，这是他俩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那我重新算。”欧叶负责的第一版块前半部分的进度非常顺利，然而进入后半部分，她显的不在状态。 这时沈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搁在电脑桌，欧叶的眼皮底下。 欧叶扫了眼沈手机的来电人信息，谭露露。 沈接通电话，有点不耐烦：“干嘛？” “没空，不去！” “你联系周雨安，数学系的日常事务暂时由他负责，挂了。” 挂了谭露露的电话，沈把手机随意扔桌面，对欧叶说：“抱歉，我刚才的语气稍微重了点，一切都是为了课题进度，不要怨恨我。” “不会。”欧叶摇摇头，心情好了些：“给我三天时间，我改到你满意为止。” “辛苦了欧叶，这个项目完成后，我送份大礼给你。”沈安抚欧叶两句，课题办公室的气氛趋于缓和。 这时沈的手机又响了，陈晓婷打来的。 “干嘛？” “不去！” “有啥好聚会的，你很闲是吧？你自己去找徐锐聚会，挂了！” 挂了陈晓婷的电话，沈发脾气：“女人怎么这么无聊，整天耗费精力在无意义的事情面？没说你欧叶，你关电脑干嘛，罢工？” “重启一下……”欧叶弱弱的说到，她有点怵沈发脾气的样子，实际她也是第一次见沈这么暴躁。 “我的心有点乱，你也是。”沈使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我们不做课题了，欲速则不达，课去，调剂一下。” “哪门课？”欧叶问到。 “你去实变函数，欧叶，你真该好好听一下卢教授讲的实变函数，这门课程跟古典数学分析不同，它属于较高级的数学分析。”沈说到。 “走吧，一起。”欧叶收拾东西，将实变函数的教材装入包包。 “我不去数学课了，我去听一下固体物理。”沈拿起一本《固体物理学》教材，“我们顺路，你去理科教学楼，我去物院的教室。” 课题办公室几乎成为了沈和欧叶的第二寝室，最近他们将资料、教材全部转移到课题办公室，宿舍楼的那个寝室只承担洗澡、睡觉的功能。 二人一起离开数院，朝燕大东门方向走去。 “跟着我是不是很累？”沈边走边跟欧叶聊天。 “有点，但值得。”欧叶说到。 “身体吃的消吗？” “嗯。” “嗯代表吃的消，还是吃不消？” “吃的消。” “那我放心了，你到了，理科教学楼，拜拜，下午见。”沈跟欧叶告别，独自朝东门走去。 数学楼、现代物理研究心、老化学楼、理科教学楼群都挨在一起，靠近主校区的东门。 燕大物院新起的大楼在主校区东门外，燕东园区域内，非常的气派，出了东门要过个红绿灯。 沈过了街进入物院大楼，他准备去听的《固体物理学》是物理学专业的核心课程，这门课很难，安排在物院的专业教室授课。 理科一号楼的某间教室，欧叶已入座，她有点心不在焉。 “联谊？唱k？沈同意了吗？什么，沈让谭露露联系我，然后谭露露安排小晴你跟我联系？这么大的事情，事关数院和政府管理学院的友谊，咱们这种小弟小妹哪做得了主？”周雨安也进入了理科一号楼，边走边打电话。 “让沈大佬和谭大姐自己敲定吧，我又调动不了班里的活动经费，男人手里没钱，组织个鬼的活动哦！” “我个人？我实在是没空啊小晴，我最近处在事业的升期……好了不说了，我要课了，数学系非常重要的一门课实变函数，先这样，挂了。”周雨安有个迷妹叫小晴，对周雨安很有好感。 处于事业升期的周雨安最近业务繁忙，他自己的学业要重点关注，还得处理沈交给他的数学系日常事务，真没空跟小晴一起喝咖啡。 刚走到教室门口，周雨安的手机又响了：“说了多少次了，不踢球！也不打篮球！沈在你们物院，你自己去找他！他让你找我？那我明确告诉你，我们数院不跟你们物院进行任何体育友谊赛，对，是这么吊，拜拜！” 挂了电话，手机调成静音，周雨安走进教室，见欧叶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他便坐到欧叶旁边的位置：“欧叶，你有心事。” “没有。”欧叶摇摇头。 还有几分钟课，老师还没来，周雨安小声对欧叶说：“我懂，我都懂，我跟沈高时代住一间房，那是奥数竞赛的时候。虽然你最近天天跟沈腻在一起，但在某些方面，我你更懂沈。男人不懂女人心，女人有些时候同样看不懂身边的男人。呵呵，我没说错吧？” 周雨安神秘一笑，欧叶为之一震。 “想不想听听男人对男人的看法？以及男人对男人身边女人的分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欧叶同学。”周雨安笑道，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无聊。”欧叶立即拒绝，但三秒之后她改变了想法：“虽然很无聊，但我不介意听你胡说八道。” 周雨安：“口是心非！如果欧叶你继续这样封闭自己，你将永远得不到心爱的那个男人。” 187章 一旦机会出现，你就…… “做数学题也好，做人也罢，或者谈感情，都需要一个清晰的逻辑。 特别是我们学数学的，逻辑条理必须要捋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周雨安侃侃而谈，“沈到底喜不喜欢女人，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他是喜欢女人的。” “难不成他喜欢男人？”欧叶白了周雨安一眼，觉得周雨安说的是废话。 “喜欢男人怎么了？欧叶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想不到你竟然歧视同性感情？”周雨安鄙视欧叶，“扯远了，回到女人的话题。欧叶，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 欧叶：“哪有什么对手。” “你看，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其实咬牙切齿，但故意装的若无其事，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周雨安摇头叹气。 “废话连篇。”欧叶不想听周雨安啰嗦了，准备换座位。 “谭露露跟咱们一届，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喜欢运动，擅长交际，她的这些特点在燕大金秋营时体现了出来，现在更进一步，功力趋于精纯。最近谭露露跟沈走的很近，是热门。”周雨安终于说了点干货。 欧叶面若冰霜，终究没有换座位，继续听周雨安分析形势。 “我承认，我喜欢过谭露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成了是缘分，不成是朋友。” 周雨安心平气和的分析到：“但是，我个人认为，谭露露只不过是虚高，她不是沈喜欢的类型，至少她的大部分特点不对沈的胃口，短线强势罢了，从长线形势分析，谭露露会遭遇一轮大跌，或许将跌至谷底。所以对谭露露尽可放心，她狂任她狂，表面作章。” “纸谈兵。”欧叶从始至终没有赞同过周雨安的一句话，除了刚才这句。 周雨安自顾自的说：“谭露露可任她自生自灭，但陈晓婷不可不防，哦，陈晓婷你见过的，是那位腿长一米八的实习记者，也是个名校生，她读于传媒大学。” “这个长腿怪不简单呐，她是是沈的高同学，还是同桌关系，两人来自同一座城市同一条街道，有类似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偏好，春节不存在去你家还是我家的纷争。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周雨安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摇身一变成为情感咨询师。 欧叶忽然紧张了，周雨安打压谭露露，拉高陈晓婷，胡说八道竟隐藏着几分歪理。 “陈晓婷这个长腿怪最近销声匿迹，但她仍具备长线潜力，她将是你欧叶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周雨安作出小结，在他的分析报告，陈晓婷或将在未来一段时间迎来反弹。 “最后，我要说说你，我的数学系同学，欧叶。”周雨安说到此处停顿几秒，观察欧叶的表情。 欧叶没说话，看着周雨安，她这是默认周雨安可以继续发表言论。 “要战胜对手，欧叶你得扬长避短，你的长处是什么，是智商。你跟沈有共同语言，这种数学的共同语言，陈晓婷和谭露露学一辈子也学不会。我送你十六个字：智商压制，红袖添香，等待机会，强势拿下。” 周雨安笑着摸摸下巴，指点江山：“你帮沈写论，做课题，只要他习惯了你常伴左右的存在，那便是致命的。欧叶你等待机会，也要主动创造机会，一旦机会出现，你……” “……什么？”欧叶的小脸红了。 这时实变函数课的卢教授走进教室，周雨安点到为止：“先课吧，我说的话你自己琢磨，个人意见仅供参考，如果失败概不负责。” 与此同时，物院大楼的一间教室，沈跟一位物院的学生争执了起来。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三斜晶格并非只有两种可能的对称性。”沈大声说到。 “那请你说出你的观点！”物院学生毫不退让。 “我画图说明吧。”沈走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作图。 晶体结构是固体物理学重要的部分，沈正在做的数学物理课题和固体物理学相关。 固体物理学的教授抛出一个问题，让课堂的学生相互讨论，这是物院的教学模式，讨论班制度盛行。 从内禀对称性角度来研究晶体的性质，若从某一原子出发而移过一个晶格单位到达一个对应原子，则将再次处在同样一种环境。从常见的硅到近年来流行的石墨烯，都具备晶体的内禀几何性质。 固体物理学是一门基础课程，结合结构复杂的、低维的、纳米的、有机的固体，以及软物质、生命物质，便形成一门更为重要的新学科---凝聚态物理学。 对称最少的一种三维晶体属于三斜类，教授让学生从三斜晶体开始讨论，然后沈和人家辩论起来。 沈在黑板画了个晶格示意图，说到：“如图，所有的基矢长度都相等并以相同角度分隔开，这个图形可以有一个附加的对称性，通过对体内的长对角线的转动，它保持不变。” “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你怎么想不明白呢？”沈摇摇头说到。 “我……”和沈对峙的学生无言以对。 这间教室坐了二十几位学生，除了沈来自数院，其他人均是物院学生。 “你，别说了。”杨定天对物院同学的表现十分不满，简直是丢人现眼。 固体物理学的教授播放新的ppt，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用对称操作来标志一个晶格，对于二维可能有17种不同的图样，但怪的是，我们在日常生活只见过不到7种的基本图样，用来制作墙纸或织物。如果我们在三维进行对称操作，理论会有230种不同的对称性。如图，这是个立方单胞，请各位同学进行讨论。” 这个教授真有意思，不讲课，尽让我们讨论、互怼、互相伤害。沈累了，他长途跋涉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抵达物院求学，只想安静的听一节固体物理课而已。 188章 别想骗我去一楼 物理学院这边，沈心不在焉，他想提前撤退了。 搁从前，他挺热衷与人切磋，产生思想碰撞的火花。 但现在沈有心事，重大课题没有解决，他不想跟别人争吵，只想静静的听一节没那么无聊的物理课。 理科楼的教室，数学系的教学风格截然不同，实变函数授课老师卢教授手持激光笔讲解ppt的重点，全程不作停顿不提问，从课讲到下课。 听过周雨安的深入分析后，欧叶的心事更重了，卢教授讲的啥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周雨安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他时不时在本子记录重点，恍然大悟，收获颇多。 各专业的大一阶段都是以基础教学为主，大二之后专业性的课程越来越多，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分水岭趋于明显。 诸如燕大、水木这样的著名学府当然也有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或许并未堕落到学渣的层级，但每一所学校、每一个专业总归有第一名与倒数第一名。 大二数学系只有一位女生，然而这位女生力压群雄，她在大一学年的平均成绩排名第一。 真是第一，沈在数学系大一学年的平均分也没欧叶高。 当然了，沈的情况较特殊，他正儿八经的参加数学系基础课的考试参加过一学期，即大一学期。 在男性主导的数学领域，欧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相当不容易。 课间休息时分，周雨安对欧叶说：“沈对你真的不错，我跟他一个寝室，一起入选过奥数国家队，但他从不带我写论、做课题。不吹不黑，其实我的数学水平并不你差呀，欧叶。” “你数学挺好的。”欧叶对周雨安的态度大为改观，毕竟周雨安免费为她做了一次有价值的情感咨询分析。 周雨安：“那啥，以后带我一起飞呗。我不吹牛的，读高时我跟沈的水平差不多，他拿到了i金牌，我也一样。” “哦，不错。”欧叶敷衍了一句，自言自语到：“可机会是什么呢？” 周雨安问到：“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欧叶你必须如实回答我，这涉及到后续的咨询分析服务质量。” “说。” “认识沈之前，你谈过男朋友吗？” “没有。”欧叶回答的很干脆。 “难怪，难怪啊，欧叶你果然是感情的菜鸟。”周雨安抚掌笑到，心明了：“机会是，在一个浪漫的地方，浪漫的时刻，你俩正好独处，你……” 正说到关键处，忽然有人在教室h0u'me:n喊了一句：“周雨安，下楼，去一楼，急事！” 周雨安扭头吼到：“坏蛋，别想骗我去一楼！” “真有急事，政府管理学院有个妹子找你来了！你不下楼她楼，跟你一起数学课，她说的。” “靠！”周雨安急匆匆的跑出教室，下楼。 欧叶莫名间觉得好害怕，周雨安自己的感情业务都处理的一团糟，还来给我做情感咨询服务？ 只怕他也从没谈过女朋友哦！ 恐怕真的是纸谈兵！ 空想主义理论家！ 所以人需要朋友，需要闺蜜。 社会经历丰富的朋友，能推心置腹的闺蜜。 然而欧叶并没有社会经历丰富的朋友，除了她爹老欧。 至于推心置腹的闺蜜，可能也只有欧叶的老妈了。 但是男孩子这种事情，怎么方便跟爹妈说呢？ 哎，好烦呀。 欧叶翘课了，实变函数的后半节课她没有听，独自离开了理科楼。 浪漫的地方，浪漫的时刻？ 浪漫的定义是什么呢？ 基于这个定义，是否可以计算出一组量化数据？ 可惜感情不是数学，无法计算出一个准确的数值。 欧叶漫无目的徜徉在燕大校园内，越往里走老房子越多。 朱红色的柱子刷过很多次漆，斑驳的墙壁述说年代变迁，在这种两三层高的老房子里，或许正在起草重要的学术报告。 未名湖严格意义来说不算是一个湖，它太秀气，面积不大。 欧叶坐在湖边的凳子，痴痴盯着湖面一对鸭子来回游弋。 岸遍种丁香，然而这个时节丁香的花期已过，怒放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凋零。 “我不懂浪漫，一丁点儿也不懂。”欧叶实在想不出哪个地方算是浪漫的地方，大理？川西？还是巴黎？这些地方并不浪漫啊，我爸带我去过的，全是人，物价较一般城市翻倍。 欧叶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入湖，将一对绕颈缠绵的鸭子吓的落荒而逃。 这对鸭子也是形影不离，受到人类的惊吓后，跑路的频率保持一致。 “讨厌，鸭子也对我撒狗粮！”欧叶哭笑不得，又拾起一块更大的石头。 “欧叶，课了。”忽然，欧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唤。 “不。”欧叶头也不回。 “欧叶，该课了，数学课。”男人不怒不嗔，继续劝说。 咦，不对，身后男人的声音好熟悉，欧叶蓦然回首，万万没想到是他：“沈……沈。” “学校有规定，不允许伤害野生动物，你知道的吧？”沈摊开手掌，说到：“给我。” 欧叶乖乖交石头：“我没想伤害它们，是闲着无聊。” 沈：“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需要释放，想吃烤鸭跟我说，我请你，管饱。但你口口声声答应我好好数学课，潇潇洒洒翘了卢教授的课，来这里逗鸭子，我表示失望。” “对……对不起。”欧叶惭愧的低下头，猛然间觉得不对劲：“你不是去物理课了吗？” “物理课吵来吵去的好无聊，翘了。”沈平静的说到。 “你……”欧叶抡起小拳头，沈你的脸呢？ “我走着走着走到这里，遇见了你，走吧吃饭去，吃饱了干活。”沈带欧叶去了一家馆子，吃烤鸭。 “你说过，课题完结了，会送份礼物给我？”欧叶问到。 沈郑重承诺：“必须的，想要什么礼物？” 欧叶：“我说了，没意思了。” “明白，surprise。”沈点点头。 189章 按计划推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数院sos课题项目研究办公室挑灯夜战赶进度。 《双极非等熵euler-poisson方程非常数平衡解研究项目》这个项目名称太长太拗口，不适合用在日常口语。 一个项目总得有个朗朗口的代号，并且代号原则是，表面看不出和此课题内容有任何关联。 取孙二雄、沈、欧叶三人姓氏拼音的第一个字母，sos课题项目组由此诞生，这个项目代号是沈取的。 数院大一新生入学，孙二雄承担着大一学生的基础课教学任务，他有时间会来到sos项目办公室，和沈、欧叶一起讨论课题。 课题推进的具体工作主要由沈、欧叶完成，他俩现在孙二雄更熟悉课题的细节，孙二雄在大方向把握尺度。 燕大数院承担的重点科研项目有很多，跟院士们的项目相，孙二雄的sos课题项目只能算是个小型项目。 但对沈和欧叶二人而言，sos项目是他俩近期最重要的工作，他们全身心投入。 k1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