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_高h》 1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绮梦》作者:白云飞 1V1 內容簡介 重生正道掌门X白衣谪仙师傅 重生戏子X爱书如命大家小姐 欺师(一) 梦中佳人 “那是一个恍如仙境的山谷,流水潺潺,芳草萋萋,漫天飞花,一名白 衣女子站在花树下朝我微笑,在梦里,我一步步向她走去,想拨开漂浮在她面前的 重重雾气,可每当走到近前,梦就醒了。” ——向白容 向白容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一手斩命刀使得出神入化,他十七岁初入 江湖便连挑百余长安武者,三年来未尝有过败绩,二十岁就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他 父亲是衡阳掌门向松临,端方君子,知交好友遍天下,母亲是唐门仙子苏惊鸿,美 貌与毒术齐名,在武林中声名极盛。 向白容少年成名又玉树临风,天生一副侠义心肠,他惩恶贼、济弱贫, 所到之处闺阁女子无不争相前往,众女侠也以与向少侠结伴同行为荣。虽群美环 伺,向白容却迟迟未寻得意中人,二十五岁时便由父母做主娶了同门师妹唐依如, 二十七岁得一子,三十岁又得一女,三十五岁成了衡阳掌门,风头无两,江湖上人 人称羡。 三十七岁时,向白容率众豪杰追击魔教,半途糟了埋伏,殒命于青城山。 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向白容此生虽娇妻幼子在侧,却时常若有所失。自七岁起,他常在梦中 见到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身形飘逸,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好看,面容在白雾中若隐 若现,每当他想近前细看,梦便醒了,梦醒后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枕边娇妻却睡 梦正酣。他这一生中时时留意穿白衣的女子,却从未见到一人如他梦中这般。 此番追击魔教功败垂成,他与众豪杰被逼入山洞,魔教不知随风撒了什 么毒药,不少侠士中招。他背靠阴暗潮湿的洞壁,环顾四周,见意识清醒的侠士越 来越少,心中恻然,他们一路行来斩杀了不少魔教妖人,如今也是死得其所。他席 地坐下运气逼毒,心中想道,“大师兄为人勤勉,最是稳妥不过,有他统率门中一 众高手,纵有魔教环伺,衡阳三十年内亦可不坠威名;我那一双儿女,琦儿与娇儿 聪明伶俐,有母亲照看,父亲教习武艺,我亦不必担忧;依如青春正茂,或守在双 亲身侧,或改嫁另觅归宿,衡阳都可护得她周全,此生我已是无憾了。”一阵芬芳 袭来,头越来越重,眼前忽而飘过一袭白色裙角,虽晓得这是死前的幻觉,向白容 仍忍不住伸出了手去。 再醒转时,向白容发现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中,他好生纳罕,“这是哪 里?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张嘴却是“哇”的一声,头顶立时便有轻柔女声说 道,“容儿莫哭,只需赶到百里外的云城,有你父亲接应我们便安全了。”这声音他 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娘亲惊鸿仙子!向白容这才发现自己犹如被什么裹着,伸手蹬 腿皆不听使唤,“婴儿的哭声,赶往云城,被什么东西裹着且格外颠簸,这……莫非 我竟变成了自己襁褓时模样,被母亲负在马上赶路?” 魔教妖人的毒术竟这般厉害!可再毒也无非是断人性命,怎能让时光倒 流,让人重返幼时呢?向白容心中惊疑不定,忽然记起向松临曾同他讲过,唐门不 允惊鸿仙子与衡阳少掌门一处,苏惊鸿生他时唐门突然发难,娘亲抢了一匹神骏将 他负在身前,飞鸽传书于父亲,昼夜奔驰至距衡阳最近的云城方才脱身。 耳边风声阵阵,身后不时有人呐喊,听声音,追赶之人当有十余人。虽 尚不清楚是何状况,但一想到娘亲被人追赶,向白容不由心急,只是他现在什么功 夫也施展不出,在襁褓中一筹莫展。大约抢来的神骏着实不凡,追赶的人声渐渐远 了,他方出一口长气,却听苏惊鸿一声闷哼,拥着他的手力道渐失,莫不是被暗器 伤了?眼下娘亲负伤,离云城尚不知远近,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听得苏惊鸿唤道,“前面可是白妹妹?”风中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苏惊鸿听了便欣喜高呼,“白妹妹,救我!”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女子纵马而来。 “你可还撑得住?我来带这孩子罢。”从她们的说话中,向白容断定这名白姑娘将他 娘亲从马上扶下涂了药,又将他解下接至身前,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刻,他却不觉失 了心神,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悦耳的声音?如莺啼婉转,如珠落玉盘。 马蹄答答,径自往云城去了,向白容变作稚儿后精神大为不济,在襁褓 中沉沉睡去。待到再次醒转时,耳边人声嘈杂,刀剑撞击声不断,是唐门中人追上 来了,正与他娘亲交手!那白姑娘同他娘亲奋力杀敌,护着他边退边走,到底寡不 敌众。约莫过了一刻,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向白容心中紧绷,来者究竟是敌?是友? 马蹄声越来越近,紧跟着便传来几声痛呼,一道浑厚男声遥遥呼唤, “惊鸿,如茵,到我身边来!”是父亲!向白容心中一阵激动。三人汇集后奋力杀 敌,向松临与苏惊鸿险险策马进了云城,向白容却与白如茵陷在唐门包围里,向松 临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喊道,“如茵,你带上容儿突围,我们在荥阳回合!”见唐门 众人愈发逼近,白如茵稍加权衡便调转马头,向城外大道驰去。 白如茵的骑术很是不错,待到傍晚已与那群追赶的人拉开了距离,她寻了 间旅店要了些简单吃食,又唤小二与她喂了马,此时才将裹着向白容的襁褓放在桌 上。“店家,可有喂小孩儿吃的米糊糊?”她打开襁褓将向白容抱在怀中,就着昏黄 的灯光,向白容终于见到白如茵的真容。如霜如雪,清丽脱俗,虽风尘仆仆仍不掩 2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风华,正是世间难寻的倾城绝色!向白容一阵晕眩,不知为何,他直觉这就是他梦 中的白衣女子! 原来他这么小便已见过她,为何无人同他讲起?为何后来再没遇见?白如 茵将木勺举到向白容嘴边,见襁褓中的孩子眨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由粲 然一笑,真如冰雪消融,春风扑面,向白容早看呆了。白如茵举着小勺,见小孩儿 并不张嘴,不由奇怪,“容儿为何不吃东西?是不爱吃?还是小孩子不吃这些呢?” 她蹙起眉头,正作难时,一侧哺育孩子的妇人见了,笑道,“这孩子是尚未断奶 呢。”那妇人解衣揽了小孩儿过去,向白容犹自愣怔,不妨一双巨乳已递到眼前, 他正想推开,腹中却响声如雷,只得腆着老脸,凑上前去含了乳头吮着吃。 半夜,旅店外马声嘶嘶,唐门众人又追了上来,白如茵本就和衣而卧,暗 自警醒,闻声便抱起襁褓跃至窗外,掠上马背匆匆上路,如此又过去几天,他们到 荥阳时,唐门众人已了无踪影。进了荥阳城门,白如茵径直进了一家客栈,那客栈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见他们便笑得格外高兴,“白姑娘,我可有一 年没有见你了,这次你定要多住几日,我这就让厨房做些你最爱的吃食。”白如茵 却道,“贺掌柜,不必了,我马上就走,这孩子是向大哥的,劳烦您帮我照顾几 日,向大哥自会寻来此处。” 向白容见白如茵放下他便要离开,哪里愿意?当即哭得一塌糊涂,贺掌 柜见他哭得厉害,整个人僵在那里,苦笑道,“白姑娘,我这店里可都是一帮粗 人,这么娇嫩的小孩子,你让老贺我怎么照看得来?不如你也一起留下来,既能照 顾孩子,又能见到向大侠,这样岂不正好?”向白容听了连连点头,白如茵听了却 更加要走。 向白容心中焦急,越发大声啼哭,白如茵本已跨出门外,听得小小婴孩 哭得这般惨烈,忽而一跺脚转了回来,一言不发抱起向白容便走,连贺掌柜的呼喊 也不顾了。白如茵带着向白容这小小婴孩又上了路,这次没有唐门追赶,他们又策 马走了数月之久。这一日,白如茵带着向白容进了一处山谷,只见谷中流水潺潺, 芳草萋萋,漫天飞花,连那棵庭前的花树也与向白容梦中分毫不差! 这山谷中有一处小巧木屋,一应物件俱全,出了山谷行约十里还有一处 小村庄,白如茵采了药材去村里换衣食用品,又为向白容寻了位奶娘,两人自此便 在山谷中安居下来。 欺师(二) 拜师学艺 时光匆匆如流水,不觉间,向白容已长到了七岁,他早已接受了自己变 回幼童的现实,人们都说前世今生,莫非这便是他的第二世?这几年来,白如茵待 他很好,为他寻奶娘,为他做衣物吃食,教他识字……可他心中却隐隐有许多疑问: 为何白如茵将他从荥阳带走后便再不出谷?为何白如茵养大他却未谈起过他的双 亲?为何山谷中除了他与白如茵便再没有他人?为何前世他自七岁起便时常梦见白 如茵?为何双亲从未讲过他被人养至七岁的往事…… 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他心中充斥着无数的疑问,而所有的谜团都指向 白如茵。白如茵,这是他在口中一念便会觉得无比幸福的名字,是他日思夜梦苦苦 追逐的倩影,也是一个令他格外眷恋的人。从他在马背上被苏惊鸿交与白如茵时, 从他在旅店中放声大哭牵绊住白如茵时,两人之间的缘分已然结下。谜团终有揭晓 的一日,而现在,一个被白如茵亲手养大、不知父母是谁人的七岁孩童是绝不会发 现这其中蹊跷的,平日里,他如其他孩童一般只知玩耍。 这日,他趁白如茵小憩,偷偷溜到村里寻小伙伴。他前世整日练功,从 未同年纪仿佛的孩子一同戏耍,此番重生回幼时,初时是为了学着其他孩童的言行 好装成个正常模样的小孩儿,不知不觉间却交了许多小伙伴。他们挽了裤腿在村口 捉鱼,一群武林人疾驰而过,在偏僻的村庄里,这可很少见。 小伙伴们在河里站成一排,呆呆地看着这些武林人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 去,看他们马蹄下溅起的无数烟尘。一个马背上的青年向他们投来一瞥,忽而调转 马头,“咦”了一声,下马大踏步走来,细细打量向白容,一把拎起他向同伴喊道, “快看,这孩子长得多像咱们掌门!”他的同伴也围了过来,纷纷点头称是。 那拎起他的青年将他轻轻放在地上,问向白容,“小孩儿,你叫什么, 今年几岁了?”向白容答道,“我叫容儿,今年七岁。”那青年暗暗点头,连忙追 问,“你家有何人,住在何处?”与他一同玩耍的孩童听了,抢先替他答了,“他可 没有爹爹妈妈,家里只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他就住在后面的小山谷里。”那群 青年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人说道,“掌门丢失的独子正是叫容儿,算算年纪 正该这般大,我还听说他是被一个年轻女子带走的。”待要再问时,向白容已一溜 烟跑了。 早在他们经过时,向白容便认出了他们身穿的衡阳弟子服,他本想走上 前去,可一想到白如茵便踟蹰了起来,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竟也被他们识出了身份。 想来不久便要与父母相见,他拔腿赶回山谷要同白如茵说起此事,走至一半却想 道,“她从未向我说起过我的父母,也不曾带我寻过他们,定然是不想我离开她 的,我如果走了,她可怎生是好?”当即愁眉不展,忽而又想,如他走了,白如茵 也是可以同他一起回衡阳的,复又雀跃起来。 回到山谷,白如茵午睡刚醒,肩上松松披着一件白衣,如瀑的黑发散落 了一床,更衬得她肌肤如玉,见向白容进来便慵懒地朝他招手,叫他过来。“到底 是长开了,她可越来越美啦。”向白容心中暗暗赞叹,初时白如茵带他逃命,因着 她行事有度,他便以为她是一位桃李之年的姑娘,中途短短一瞥也未曾看出。这些 年朝夕相处,他才发现白如茵年岁尚小,不过因着冰美人的气质看起来略显大些, “她救我时才多大?约莫十一二岁罢,我竟被这么一个小小少女给救了,抚养到 现在。”向白容脱鞋爬上床,将脸埋在那 3 hāìτāηɡshЦщù.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散发着幽香的长发里。 这些年来,白如茵将他从小小婴儿养大,两人坐卧均在一处,亲昵异 常,谷中又只他们二人,更是亲密无间。向白容被白如茵搂在怀里,拉着她的手同 她讲近日村子里发生的趣事,逗得她咯咯娇笑。“真是奇怪,我统率衡阳上下的时 候可是不苟言笑的,依如也说我为人严肃,怎得同如茵在一处,我这几年笑的次数 竟比我前世加起来还多呢?”他越想越是苦恼,仗着自己如今是个小小孩童在床上 打起滚来,又同白如茵笑闹一阵,早忘了方才的事。 过了两日,他双亲果然寻了过来,向松临在谷口长啸示意,正同向白容 说笑的白如茵顿时敛了笑意,待两人携手走至谷口,向氏夫妇早已等候多时了。苏 惊鸿俏丽的脸上喜气难掩,俯下身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半是责备地说,“白姑 娘,多谢你七年来对容儿的照顾,只是你脱险后怎的也不在荥阳等我们?贺掌柜说 你什么也没说便走了,教我与临哥这些年好生担心。”说话间已是眼泪洒落。 向松临倒是沉稳异常,“如茵,你与容儿俱是平安便很好,此番我们接 了容儿,你可要与我们一同回衡阳?山谷冷寂,衡阳虽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 派,却也小有薄名。你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大恩人,衡阳上下必将诚心待你。”白如 茵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向白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玉笛递给他,转身便默默 退回山谷。 向白容眼看白如茵就要消失,急得要从娘亲里怀里挣出来,苏惊鸿却 搂紧他,“容儿,你同我们回去罢,爹爹妈妈都好想你。”向白容却想着,“这只小 玉笛我前世爱不释手,是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我并不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是了,我んāìτāηɡsんЦщù.cǒM 是自七岁起才梦见她,从此再不记得她了,难道我一回家便会忘了她么?我怎么能 够忘了她?”思及此,他忽然生出一股大力,立时便从苏惊鸿怀中跳了出来,急急 追赶白如茵。 待到攥住白如茵衣袖,他回头望向双亲,见苏惊鸿伸着手犹自愣怔, 向松临也似要赶上前来,便急中生智大声说道,“白如茵是我师傅,我要同她在一 处”,又看苏惊鸿红了眼角,摇摇欲坠,正被向松临扶着,便又说,“待我满了十二 岁,学有所成,我自会去衡阳寻你们。”苏惊鸿已是哭成泪人,向松临望着他说 道,“容儿,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好孩子,你既是被白姑娘救了,合该你们有这一段 师徒缘分,你以前单名一个容字,以后便唤作向白容吧。”又转向白如茵,双手扣 拳,深深一礼,“如茵,你对我们一家的恩德,向松临没齿难忘,容儿便托付给 你,倘若有事,一定到衡阳寻我。”白如茵点了点头,这双夫妻终是一步三回头地 走了。 回了小木屋,两人齐齐坐了,过了半晌,白如茵忽而问道, “你怎么 想到要拜我做师傅?”向白容连忙伏在白如茵膝头,装傻充愣道,“我听村里的说书 先生说的,他说大侠都有一个绝顶厉害的师傅,我觉得你就很厉害呀。”白如茵定 定看了他许久,唬得向白容以为她看出了自己的小算盘,忽而被敲了脑门,“你 呀,误打误撞,看来这真是天意,你学了我的武功,倒也算不辱门楣。” 向白容于是恭恭敬敬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口称师傅,白如茵为他 细细讲起武功传承。原来白如茵的师傅是一位脾气古怪的妇人,因受了情伤隐居山 谷,白如茵是被她捡回的弃婴,“你师祖二十年前大约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可她 从未对我说起过往事,我记忆中,她一直郁郁寡欢,正值韶年便去了,留下这本心 经。我那年十一岁,拿着经书独闯江湖竟无一敌手,后来,我便遇见你爹……和你娘……” 向白容见白如茵陷入沉思,便爬上她膝头,摇她手臂,撒娇卖痴,待白如 茵从回忆中醒来,一时撑不住笑了,轻点他鼻头,“你呀,真是调皮,你爹那样沉 稳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向白容研读心经,只觉招式处处精妙,比衡阳 心法也不遑多让,真不知师祖当年纵横江湖是何等风采。 欺师(三) 春梦无痕(微H) “师傅……如茵……”十二岁少年向白容躺在衡阳门外的草地上,两手枕在头 下,长衫下摆搭在脸上,左脚虚点地面,右脚在地上无意识画圈,不时叹一口气, 他现在心事重重,烦恼极了。 一个月前,他在梦中又见到了白如茵,这可真是奇怪,因为自他重生 后,日日与白如茵相伴,已是许久未做过前世的梦了,然而,梦中的他浑然不绝。 只见白如茵坐在花树下,背对他正以指梳弄自己的长发,他神采飞扬地跑过去,唤 道“师傅!”白如茵缓缓回头,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那弥散在梦中的雾不知何 时已消散,此番清楚看见白如茵的笑靥,他不觉痴了,待到回过神来,白如茵已被 他真切地搂在怀里,佳人两颊晕红,眼睫如蝶翼颤动,十分诱人。 向白容忍不住将手抚上她的脸颊,见她双目盈盈,红唇娇艳,犹如被蛊 惑般低头深深吻了下去,见白如茵并未推开他,心中大喜,又将手伸向她的衣带, 轻轻抽开丝绦,白如茵的白衣便缓缓坠在地上,只余胸前小衣与身下系的裙子。向 白容将手又去摸那浑圆,触手温润,忍不住大力搓揉起来,白如茵嘤咛一声,身子 已是软了,他拥着白如茵,缓缓坐倒在花树下,先解了她的小衣,将那玉也似双乳 又吮又舔,引得白如茵娇喘连连,又将手伸至她身下,果然已是春水潺潺。 他径直解了裤子,露出身下昂扬,又将白如茵裙子撩起来,一双笔直玉 腿架至肩头,直闯了进去,身下那物犹如被紧致的小嘴裹着,格外浸润,一时舒畅 得仿佛飞入云里。见白如茵皱着眉头,泪光点点,便极为爱恋地吻去她泪水,又缓 缓抽动几下,待白如茵适应后大力抽插起来,一时娇喘与低吼不断。待到云收雨 歇,他拥了白如茵在怀中,见地上落花与白衣上落红混做一处,又看着怀中人的面 庞,心中格外满足,只觉得此生无憾。 梦醒后,向白容恋恋不舍,犹自回味梦中甘甜,待忆起梦中情形时突然 如 4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遭雷击,白如茵是他师傅,他竟对她心生邪念,做了这样的梦!前世他可是娶妻 生子过的人,如此这般又算什么!待一摸身下,一片冰冷滑腻,他竟是梦中遗精 了。向白容心神大乱,借着十二岁回去看望双亲的由头飞一般逃回衡阳,原来今生 他有了前世的底子,学武突飞猛进,早可以独闯江湖,只因贪恋白如茵迟迟不肯离 去,此番做了这样一个春梦,他竟狼狈不堪。 向白容虽回家一月有余,仍如置身梦中,他躺在草地上,苦苦思索自己 为何会对师傅起了绮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九岁时有一日玩心大发,在谷中四 处躲藏,执意要师傅找他出来,躲着躲着,他忽而灵机一动,“我去藏到师傅的床 下,她在谷中千辛万苦寻不到我,进屋来必定焦急不堪,这时我便跳出来,抱着她 的腰问她想不想我。”此计一定,他便躲在白如茵床下,只等她遍寻不着进屋来。 向白容等了又等,窗外春光正好,屋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他不知不觉 蜷在床底下睡着了,待他迷迷糊糊醒来,只听床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如茵在床 边叹道,“容儿这孩子也真顽皮,时候不早了还不回来,待我换身衣服去村里寻 他。”向白容正要跳出去吓白如茵一下,却见床边垂了一条白色腰带,原来白如茵 正在换衣服,此时跳出来可就不好了。 他正踌躇间,忽而一个物件坠到他脚边,他好奇去看,却是一件绣了牡丹 的粉红小衣,没想到师傅平日爱穿白衣,贴身衣物却也这等娇艳,不知想到何处, 向白容忽然满脸通红。又听白如茵 “咦”了一声,一只葱根也似的玉手探到床 底,他往后靠到墙上,心跳如擂鼓,心中默念着“千万别被师傅发现”。白如茵探手 拾了那小衣便匆匆出门了,等听不到脚步声,向白容立刻低着头,飞快从床底钻出 来。 后来师傅到底找没找到他呢?向白容已是记不清了。但从此以后,他坚 决不再同白如茵同住同睡,那以前,白如茵还常常为他洗澡呢。因着从小一起长 大,以前他也不觉得白如茵给他洗澡有何不对,自那以后却是坚决不愿。“我竟从 那时起就动了邪念?”向白容喃喃说道。 “师兄,你在嘟囔什么呀?”一只带着金铃的手忽然伸来掀了他脸上的衣 角,向白容慌得险些跳将起来,却是师妹唐依如凑上前来。见是这位师妹,他不禁 一阵头疼,前世他是依父母之意娶得唐依如,两人之间虽无火热的感情,相处倒也 融洽,依如冰雪可爱,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此生再见,他对师 妹隐有一丝纵容,凡师妹所求无不应了,无非是些小事嘛,唐依如却觉得这位头次 回衡阳的师兄待自己十分好,时常痴缠他。 见师妹俏生生立于眼前,向白容忽然想起前世依如曾追问过他的一个问 题,“倘若我与你母亲一同遇了危险,你先救谁?”那时他时常笑着说,自是救你, 因为母亲有父亲陪在身侧,此时想起却是恍若隔世,“如果师妹与师傅一同遇了危 险,我定会先救师妹,前世她为我生了琦儿、娇儿,对我也很好,我必然会救她。 可是,救完师妹,我还会去同师傅并肩杀敌,若师傅遇了不测,我愿立时便同她一 起死了。我……前世我便思恋着她,今生她又将我养大,我是再离不开她得了,原来 我心中竟是这般想的。”向白容抬头看唐依如,心中豁然开朗。 “我既心系师傅,那就莫要误了师妹,今生,依如是我最亲的小妹子, 我只愿她能觅得如意郎君。至于如茵……师傅对我的情意,并不是我对她这般的,师 徒相恋在武林中惊世骇俗,既斩不去情思,那我仍将她当做自己的师傅,只在心里 默默思恋她,能常伴她身边便好。”心债既除,向白容一声长啸,停滞已久的心法 出现松动,唐依如在一边连声赞到,“师兄好厉害,功力又精进了!”向白容朗声大 笑,“走,师妹,师兄带你买好吃的去。” 既明悟了自己最爱之人是师傅,向白容再看见师妹便不免有些心虚。虽 然此生他尚未与依如怎样,前世他可是娶了依如的,连孩子都生了两个,如今有了 师傅便丢开师妹,自己心中都要耻笑自己是个负心汉,“唉,依如今生的夫婿我是 一定要相看的,她若过得不好,便全是我的责任了。”他暗中验看衡阳弟子,时不 时便考验大家的武艺,引得众人对他又敬又怕,如此几月,终于被他看出些苗头 来,原来此生心系依如之人便是大师兄! “见到好玩的都给师妹留一份,见到好吃的都替师妹买回来,下雨了送 伞,天冷了送暖炉,大比前还给师妹开小课……大师兄啊大师兄,前世我可真没看出 来你还有这样的柔情。”大师兄的人品与武艺都是值得信赖的,依如此生嫁了她必 不会受委屈,向白容想到此处,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却又为依如开心。 至此,向白容才真正心定下来,他学了向松临的夺命刀法,又向苏惊鸿 讨教唐门毒术与暗器,他孝敬双亲,友爱同门,努力练武,暗自收敛自己对师傅的 情思,待到他在衡阳已是实在找不出事来做,才洒泪挥别。临走前,他同母亲彻夜 长谈,言说自己入了这隐逸门派,世间一切已不入眼中,极力劝说母亲再生一个小 弟或小妹,也好宽慰膝下寂寞,苏惊鸿含泪允了。 “说起来,我走得那样匆忙,都没有与师傅告别,不知她怨不怨我?我 走了这么久,她一个人在谷中一定很寂寞,也不知瘦了多少呢!”去时仓皇离开, 回程归心似箭,临近了,又近乡情怯,待到谷口,只见一雪衣人立在那里翘首远 望,正是白如茵,向白容不由笑出声来,向师傅奔去。 欺师(四) 食髓知味(微H) 身在衡阳,唯有情思;回得山谷,却是心动不能自持。向白容虽竭力收 敛自己对师傅的情思,但行事仍不免带出几分,唯一庆幸的是,他师傅心思澄澈, 仍旧浑然不知。这日,向白容坐在山泉边的树上发呆,忽然见到白如茵款款而来, 若是以前,他定会从树上飞扑而下,蒙住白如茵的眼睛,问她自己是谁再嬉笑打闹 一番,现在,他却是将身体往枝叶里缩了缩,并不想露面。 5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白如茵在山泉边弯下身来,用手掬了水来喝,衣袖不小心垂落在水里, 湿了大片,许是阳光太好,白如茵以手试水温,竟褪去被水沾湿的衣裳,缓缓步入 水里。向白容在树上见到白如茵褪去外衣,已是喉头发紧,待见到白如茵露出那雪 白的臂膀,水绿的抹胸更衬得纤腰盈盈一握,一双玉腿在水中若隐若现,心头不由 火热。 白如茵坐在山泉边的巨石上,以手击水,一双玉足也去踩泉里的鹅卵 石,不多时便浑身湿透,白纱裙紧紧缠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抹胸上显出两 个小点,分外引人遐思。向白容吞咽一口唾水,为避免当场失态,强逼自己转过头 去,身下已坚硬如铁。白如茵在水中又嬉戏许久才离去,待那白衣消失在林间,向 白容立刻从树上跳下来,直冲自己房间。到得屋内,将门一关便靠着门板急急疏解 起来,待他低吼一声,看向手上白浊,只是无奈苦笑。 这几年来,他饱受情思困扰,心中欲念越燃越炽,常借研习武学和出谷 看望父母来极力排遣。初时他尚能勉力支撑,近几月来苦苦压抑却收效甚微。向白 容并非童男子,前世也尝过鱼水之欢,因而在这等年岁便格外难熬起来,身下那物 一见白如茵便精神抖擞,任他百般遮掩也不肯安分,晚间入眠时也是心如火烧,辗 转反侧,不得安枕。 这日,他清晨醒来见身下黏腻一片,不由唉声叹气,在房中发愁许久。 正愁闷间,忽而瞥见桌上包袱里露出的青色药瓶,那时他月余前去衡阳,苏惊鸿见 他面下青黑专程送与他的,言说睡前只需服上一丸,便可一夜无梦酣睡至天明。此 时见到这药丸,向白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倘若将这药给师傅服下, 每晚只在床前静静看上她一刻,也许这样便能排遣相思。”转而又想,“不行不行, 被师傅发现了可大大不妙,可若我发誓,只看一眼,其他什么也不会做呢?” 心中天人交战,待到晚间,向白容终是将这药丸融进水里送与白如茵喝 了。他头一次做这等下作之事,十分忐忑不安,送水与师傅时格外注意她的一举一 动,白如茵却一如往常接过水便喝了。向白容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轻便衣服,蹑手蹑 脚潜到白如茵窗下,只听屋里传来一声呵欠,不多时烛火就灭了,又待了一阵,向 白容才轻手轻脚探进房里来。 月光照在床上,只见白如茵侧睡向外,一双白玉似的臂膀枕在脸下,兀 自睡得香甜,向白容走到床前轻抚白如茵面颊,见她嘴角带笑,娇美可爱,心中雀 跃不已,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轻易得手。又端详了一阵,他忍不住凑上前去细细 啄吻,早将那只看一眼的誓言忘了干净,向白容双手去抚她那雪白臂膀,只觉触手 温润,怎么也摸不够,他双手微微颤抖,又过了一阵,见白如茵并无反应,便揭开 被褥一角,顿时一股暗香扑鼻而来。 定睛看时,白如茵只穿了抹胸与亵裤,因是侧睡,那乳沉甸甸地压在床 上,两朵红梅清晰可见。向白容凑上前去,轻轻舔那红蕊,隔着小衣犹自不够,便 一边半拥着白如茵,一手拨开那小衣,将手深入她怀里肆意玩弄,只见那玉乳娇颤 颤的,两枚红梅愈发艳丽,向白容心说,“师傅平日将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可惜这 宝贝此时才得一见。” 恨不得自己化作她的贴身衣物,每日都能一亲芳泽才好。 向白容玩够了师傅玉乳,又将手一路滑下,去摸那笔直的大腿,因是隔 了亵裤,格外丝润凉滑,待摸到大腿根部时 ,白如茵蹙了眉毛,一双玉腿立时 并得紧紧的。向白容唬了一跳,半晌见师傅再无其他动作,方心中大定,在她私处 肆意搓揉,不一会儿手下就湿润起来,白如茵双腿绞紧在床上扭动起来,向白容双 眼冒火,恨不得立时便剥了那亵裤,好好瞧一眼那销魂小穴。 到底还是担心脱了亵裤,动作太大吵醒师傅,向白容只得在大腿根部 留恋一会儿,转而去攻上路。此时,身下大物已涨得发紧,向白容便解了裤头,引 着白如茵的小手去摸自己那物,身下坚硬被那温暖的小手摸着,不由心中一荡,立 时便射了出来。待向白容寻了手帕擦干净白如茵的小手,身下又挺了起来,此番他 手持胯下巨物,先在白如茵的玉乳中蹭了一阵,又将那物递至白如茵嘴边,自己盯 着她那如花雪颜来回捋动,半晌方才射了白如茵一脸。见白如茵嘴角滑下一丝白 浊,向白容不由将手沾了那精液,涂在她秀丽面容和殷红小嘴上,又恋恋不舍地看 了许久,方才系好白如茵的小衣,与她盖了被子,见屋里再无异样,出了门去。 次日,向白容白日与师傅相见时便格外留意她的神色,见她待自己一 如既往,心中更是窃喜。他既沾了师傅的身子,再看师傅时便带了一些男人的欲 望,那乌黑的发丝和姣美的面容上曾沾湿了他的浊液,那如玉的身躯和高耸的山峦 曾在他身下舒展,那挺巧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的双腿曾让他肆意抚摸,她的全身上 下,自己都格外熟悉。 向白容借由那药丸得了乐处,此后竟是食髓知味,由初时的一月一次 发展到隔三差五就要来上一回,虽害怕被师傅发现,他却是欲罢不能,再也无法自 制了。白日里,他依旧恭恭敬敬待师傅,白如茵因着他是自己养大的孩子,除了为 人师的严厉,待他又多了一丝母亲的柔情,全然不知他这好徒儿每到夜间便将她搂 在怀里肆意轻薄,全身上下一处不漏早被看光了去。 深谷有佳人,容华若冰雪。这深谷里的佳人只有他一人知晓,冰雪容颜 只为他而舒展,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她是他的师傅,也是他的妻子,这难道还 不是人间极乐吗? 向白容尝得了情欲滋味,心中的忧惧却越来越大,只因他明白自己在 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越是亲近,越是贪恋,初时想要一亲芳泽,后来便想要占 了师傅的身子,再之后便会想要她这个人,这颗心。现下虽然可以夜探师傅闺房, 却终究纸包不住火,倘被师傅发现了他该怎么办?这独属于他们的隐秘山谷虽然人 迹罕至,可会不会也无意中闯 6 hāìτāηɡshЦщù.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入一名男子,带走他的师傅?他将师傅看做妻子,可 师傅呢?师傅什么时候会明白他的爱意? 贪念占据了他的头脑,嫉妒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师傅,求求你, 求你也爱上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因存了这种念头,他近来在晚间便时常将白如 茵撩拨得狠了,自己得了趣还不算,非要将白如茵弄得春水潺潺,娇吟不止,恨不 得师傅也能如平常人家的女子一般思春,立时便看上自己。 师傅有无可能爱上自己呢?日复一日,向白容的目光追逐着白如茵的 身影,可她的神态明白告诉他,不会的。 以后会如何,向白容拒绝去想,他早已无法回头了。白如茵是他的 毒,白如茵也是他的药,他怎么能够离开她?她怎么能够离开他?师徒亲厚的表象 下隐藏着无数的丑恶与欲望,向白容仿佛一个被凌迟的犯人,只要最后一刀没有落 下,他永远可以假装看不见那白骨嶙峋的骨架。 后悔吗? 不。 回头吗? 不。 以后会如何呢? 向白容不知道。 欺师(五) 走火入魔(微H) 白如茵近来觉得自己很奇怪,这半年来,夜晚沾枕即睡,早上醒来时, 亵裤上常有一摊湿迹,嘴里和指尖也有奇怪的味道。睡前虽沐浴净口,可醒后还是んāìτā ηɡsんЦщù.cǒM 能闻到那股腥膻的味道,身子也乏得很,这还不算,最近她指点徒儿武功,被向白 容无意触碰到的部位总是一阵酥麻,双腿也下意识绞紧,身下湿湿的。这究竟是怎 么了? 白如茵修的武功走净心一派,她独居深谷,对外间花花世界无甚向往, 虽然比向白容大了十一岁依旧心境澄澈,并无小儿女的幽情遐思。但这半年来,向 白容时常在晚间撩拨她的身子,她的睡梦中早已沾染了无尽情欲,加上她二十八的 年纪,正是寻常妇人如狼似虎的时候,她虽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身上却早已带出 了情欲的痕迹。 向白容时刻关注白如茵的一举一动,见师傅近来闷闷不乐,又格外排 斥自己近身,心中惶惶不安,深怕夜间之事被发现,私下里已是转过无数念头,最 后竟发起痴来,只在心中念道,“师傅,千万莫要赶我走,离了你,这世间还有什 么乐趣,”一时又发起狠来,“便是赶我我也是不走的,你是我的女人,哪里没被我 看过?我要守你一辈子。” 白如茵虽烦恼自己近来的异常,但见向白容因自己不让他近前而十分委 屈,便柔声宽慰他,“师傅并非不喜你,只是总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不爱被人近 身。”向白容连忙追问,白如茵只得忍羞说道,“不知怎的,早上醒来总是乏得很, 被你一碰,身上也常常酥麻。”别的却不肯说了,向白容听在耳里不由痴了,师傅 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本欲找一个寻常理由搪塞过去, 心中却忽而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向白容凑近白如茵说道,“师傅,徒儿有法子治你的病,我娘传我的 一本唐门毒术里就记着这种病症,只是治病的法子太过奇怪,我从未在他人身上施 展过,只怕治不好,又恐冒犯了师傅。”白如茵心中对向白容信任至极,笑着拉了 他的手说道,“你是我徒儿,天资聪慧,只管放开手去,说不得立时便药到病除 了,便是治不好,我又怎会怪你。”向白容立时欢呼道,“那师傅这是准我治病 了?”白如茵见他双眸闪亮宛若孩童,念及他自小便对自己一片诚挚,不由轻抚他 的发旋,笑道,“容儿,师傅当然准!” 向白容转身回房的路上便收敛了自己的笑颜,他以手覆面,双手也微微 颤抖起来,待到最后竟是按捺不住自己,飞奔着跑回房里。他背靠在房门上,脸上 似哭似笑,“师傅,这是你同意的,徒儿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的。”话音既落,他放 声大笑起来,前世识得向白容的人倘若此时见了他必定会大吃一惊,诧异这位素有 侠名的大侠脸上怎么会露出这般狰狞的笑意。 向白容去村子里买了新的绸缎,路上的人见他笑逐颜开,纷纷问道, “阿容,是你师傅又要与你做新衣了吗?”向白容闻言便微微点头,羞涩一笑,村人 们便赞叹道,“当真是师徒情深啊!”回到房间里,向白容细心打扫房间,里里外外 装饰一新,他哼着欢欣的小调,表情甜蜜又深情,“师傅,这就是我们的新房呢!” 过了三日,向白容便请白如茵去他房里,道已做好医治准备,说话时又 再三踌躇,“师傅,这治病之法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不如我们便不治了吧,”白如茵 见他耷拉着头,可怜可爱,便安慰他说,“师傅是绝对信你的,无论你怎么给师傅 治病,师傅都不会拒绝的。”向白容一听,眼睛立时变亮了,“真的?”“当真,师傅 等着见识你的本事呢。”两人有说有笑,往向白容房里去了。 到得向白容房里,只见房间四处皆垂了白纱,中间放着一只大床,床脚 点着一炉焚香,“容儿,看病需要将房间布置成这样吗?”白如茵虽有些奇怪,仍在 床上坐了。向白容蹲下身来便要为她脱鞋,白如茵连忙躲了过去,自己除了鞋子, 又听向白容说袜子也要除掉,又红着脸褪了袜子。向白容见她两只小脚如笋般可 爱,心中一荡,身下阳物已是翘起,忙转身说道,“师傅,外衣也要除掉。”白如茵 惊呼一声,到底因着深信向白容,忍羞解开外衣。 向白容听得窸窸窣窣一阵响声,晓得白如茵照做了,便压着嗓子说, “请师傅躺在床上。”自己去旁边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来,到得床前,见白如茵正双手 合十躺在床上,面容娇艳如火,只着小衣与亵裤,露在外面的玉雪肌肤泛着一层薄 红,不由暗自可惜师傅今日没穿那粉红的抹胸。待自己将手按在她肩上,手下便是 一颤,向白容心想,“此时的师傅,倒比晚间更为诱人。”口中则道,“师傅,倘若 你不习惯,可以先翻过身去”,向白容听了 7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依言转身,只见那翘臀一拱一拱,又 激得向白容胯下那物大了些许。 向白容将一双大掌在师傅背部按压起来,因白如茵格外敏感,又不愿在 徒儿面前发出声响,因此苦苦压抑,身儿颤动,偶尔溢出一声喘息,却不知这样更 是活色生香。按摩了一阵雪背,向白容又去揉那玉颈,一手有节奏地在背部上下按 压,一手则向下滑去,忽听一声娇呼,却是向白容按压到了高耸的臀部。向白容俯 身看去,见白如茵已是泪光点点,羞得眼角都红了,便宽慰师傅道,“师傅,治这 病须得先松快了筋骨,待会涂了药才见效。”又将双手逐渐下移,揉她腿窝,小 腿,又在大腿根部留恋不止,待白如茵伸了手来制止他,向白容方才道,“好了, 可以涂药了。” 这瓶里装的药是液体,向白容将药液倒在掌上,去涂那小腿、大腿、臀 部、背部、玉颈,那药涂在身上冰冷滑腻,不一会儿,白如茵身上衣物已是湿了, 薄薄的一层紧贴在身上,半遮半掩间,窈窕轮廓更显,看到向白容血脉贲张,恨不 得立时便撕碎了她的衣服。白如茵趴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只觉得向白容火热的双 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不由声音细碎道,“容儿,停了 罢,这样……啊……这样……奇怪得很”,向白容将手往她大腿根部移去,不时碰到她那 私密之处,边摸边道,“师傅,才治到一半,前功尽弃岂不可惜。” 白如茵不住喘息,见他触碰的位置越发怪异,伸出手去阻他双手,向白 容却搓揉得更用力了,又将师傅一只玉足抱在怀里,一路抚摸直到大腿根部,在那 敏感之处格外用力揉弄起来,白如茵连声惊呼,心下不安,伸出手去阻止时却被向 白容将两腿拉得大大的,换了另一边去。见后面的亵衣已全湿了,向白容又将白如 茵翻转过来,自小腿而起,逐渐向上,待到大腿根部,只见白如茵胸口起伏,两腿 并得紧紧的,一双大掌不得前进,向白容便笑道,“师傅,莫要夹得这么紧。”一边 极力分开她双腿。 原来向白容夜夜撩拨,见白如茵犹自动情而不知,便意图借着治病的由 头,引她尝了男女之事的滋味,好教她再也离不开自己。他前世本是正道大侠,今んāìτāηɡsんЦщù.cǒM 生却为情走火入魔,几乎是连哄带骗,意图诱奸他师傅,白如茵一无所觉,终于陷 入他的网里。 欺师(六) 意乱情迷(H) 向白容攥着师傅左足,将白如茵左腿压至胸前,又将她摆成侧卧的姿 势,一只手涂抹药液,一只手暗暗去抚慰自己身下阳物,见师傅面如桃花,心想, “再过会儿,药效便该发作了。”原来,这遍涂白如茵全身的药物名唤春情,专用于 鱼水之欢的。向白容以手去搓揉师傅私密之处,见抗拒比原先小了,便将师傅半扶 起来,自肩处向下搓揉,一双手打着转奔那玉乳去了。 他将师傅半搂在怀里,一边细闻那如云黑发的芬芳,一边将师傅的小衣 领口扯开了些,白如茵以手推拒,见推不过便紧紧护着自己胸口的衣料,双腿已是 绞紧了。向白容见师傅来回扭动推拒,心中火起,大掌在那玉乳上搓揉得更用力 了。见白如茵拽了他衣袖连连摇头,只得顺势将白如茵放在床上,仍旧翻转过去, 如刚才涂药般按压雪背和大腿来。 按了一阵,见白如茵不如方才那般抗拒了,忽而一把提起那翘臀,将 白如茵摆成个跪趴姿势,便去褪那亵裤,见白如茵扭来扭去并不情愿,便在那小巧 耳边说,“师傅,你浑身上下,可还有一处没涂药呢。”白如茵被这一股男子气息笼 罩,稍一愣怔,亵裤已被除下。向白容跪在床上,以手涂了春情,直攻那私密之 处,于那芳草萋萋中,来回搓揉那玉唇。白如茵娇喘连连,身下火热,又痒痒的, 十分难受,待神思清明了一刻,觉出不对大力挣扎时,向白容已是解了裤带,趴在 她身上,直挺挺便要进去了。 原来,房中燃得熏香可让人暂时失去内力,在春情和熏香的夹击下,白 如茵的武力尚不足平时十分之一,所有推拒在向白容看来都如小猫搔痒般,女子力 气本就不如男子,又挣扎了一会儿,她便没了力气。“师傅,我等这一日已经好久 了,是你说的,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准我的。”向白容挺着自己身下那物来回蹭着那 玉唇,待春水潺潺,便以手扶了自己雄壮缓缓挺了进去,白如茵一声痛呼,奋力挣 扎,朝前爬去。向白容紧跟着朝前膝行几步,又将那纤腰持在手里,低头见两人相 连的地方流出了一丝血迹,十分爱怜,一边去抠弄那小穴,一边将阳物缓缓抽插, 待白如茵不再呼痛,大开大合抽插起来。 “师傅,容儿好爱你,你那里真紧,我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白如茵跪 趴在床上,不断被大力顶撞,犹如置身惊涛骇浪,她虽神志不太清醒,武艺也使不 出来,却也晓得身后向来待她温柔有礼的徒儿犹如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可信了,想 到此处,不由呜咽出声。向白容却以为她得了趣,俯下身来,搂着她去亲她侧脸, 身下那物又深了一分,进出格外卖力,心中只觉得此刻自己才真正拥有了她。 “师傅,你乖一些,容儿会让你很舒服的。”向白容抱着白如茵,一边身 下使力一边对她说着甜腻的情话,白如茵见推拒无效,便闭目流着泪任由他去了。 向白容一朝心愿得偿,浑身舒畅,似有使不完的劲,奋力在师傅身上耕耘。又抽插 了片刻,见师傅已是撑不动了,便自己下了床,将师傅摆成趴着的姿势,抬起她一 只玉腿,复又挺了进去。向白容见白如茵在自己身下犹如风雨中一叶小舟,被他操 弄得满脸潮红,云鬓散乱,便抽了师傅发簪,乌发瞬时撒了一床,又执了一束放在 嘴边轻轻一吻,只觉得此刻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不多时,向白容便射在师傅小穴里,他又将师傅小衣拽下,专心去揉那 玉兔,见师傅浑身光溜溜的,忍不住从上到下来回摩挲,身下再度颤巍巍站了起 来。此番他坐在床上,将白如茵搂在怀里,身下那东西顶着白如茵翘臀,手下揉弄 那两片玉唇,白如茵又大力扭动起来,身下那物受了撩拨,一跳一跳的。他便将白 8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如茵拉至身下,一手束了那玉臂,在那如玉身躯上大力吮吻,又在小穴内伸了一指 来回摁压,见白如茵推拒起来便以自己身躯大力压制着她。 “师傅,你瞧,你这里湿哒哒的,我的指头上可都是你流出来的水儿, 嗯,是甜的呢。”又逗弄了师傅一番,他方才心满意足,跪在白如茵双腿中间,去 寻那桃花源,又将白如茵两腿扣至胸前,掰着两只玉腿肏干了一番,又去亲师傅嫣 红的小嘴,良久才长啸一声,将白如茵小肚子射得满满的。待他将那物退出来时, 白浊与落红一同从小穴中流出,十分淫靡,他痴痴看了一会儿,身下那紫黑大物复 又绽了青筋,此时,白如茵早已晕了过去。 前两回既已宣泄了心中欲火,这一次他便要细细品味的师傅的美味。他 趴在师傅腿间,只见白如茵身下私处覆盖着细细一层毛发,待拨开那两片玉唇,粉 红的小穴正滴着白浊,向白容将两指并拢插入小穴,小穴便绞动着吮了上来,他退 出手指,复又换了自己胯下巨物。这次,向白容不急不慢地抽插着,将白如茵摆成 各种姿势,站着、坐着、跪着……将白如茵从头到尾好好吃了一遍。 待到云收雨歇,他将白如茵搂在怀里,只盼着从今往后师傅能对他存有 一丝爱意。人们都说,女子对第一个取了她贞洁的男子会死心塌地,师傅便是心中 不爱他,同他翻云覆雨久了也会存有一丝感情,他那样爱师傅,只要师傅肯稍稍爱 他一点,便是把心刨出来他都甘愿,怀着这样的念头,向白容沉沉睡去。 梦中,白如茵醒来后哭闹不休,他便百般做低伏小,终于引得她回心转 意,回应了他的感情,两人琴箫和鸣,在山谷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只有她, 她也只有他。后来,师傅甚至主动向他求欢,主动含着他那里,两人如寻常夫妻般 生儿育女,他与小女儿在屋前练剑,师傅在花树下朝他们微笑,小小山谷宛如室外 桃源…… 他在梦中止不住地开怀大笑,醒来时却见白如茵眼含泪水,背对着他蜷 在床脚,触手一摸竟是额头发烫。床上凌乱,向白容立马将师傅抱至她的闺房,为 她掖好被角,又赶紧熬了药粥,一口一口含在嘴里喂她喝了,喂完药,向白容执着 师傅冰凉的小手,心中担忧极了。过了许久,白如茵悠悠醒转,守候许久的向白容 立马迎了上来,白如茵含着泪水,显是怕极了,直往床里缩去,向白容脸上的笑容 早僵住了,只是看着白如茵一点一点抽回被自己攥着的手。 向白容伸出手想要抚去白如茵脸上的泪水,却被她“啪”一声打开手臂, 向白容又强笑着想要扶师傅起身,待一触见白如茵的身子,她却“哇”的一声将刚才 吃的药粥一口一口尽数吐了出来,待到最后吐得已是清水。向白容方寸大乱,又盛 了一晚药粥捧与师傅,白如茵却背对着他,一口也不肯吃,他“扑通”一声跪在地 上,哀求道,“师傅,是我不好,我对你生了这禽兽不如的念头,错的人是我,你 何苦为我气坏身体。” “你做了这般的错事,便不再是我徒儿。”良久,床上传来一声叹息。 从极乐到极悲需要多久?大约便是一个梦吧!入睡前向白容以为自己 是天下最快乐的人,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女人。睡梦里他踌躇满志,终于让他最 爱的女人也爱上了他。可梦醒了,一切都被打回原形,师傅永远不会爱他,不止这 样,她还厌恶他,要赶走他。 欺师(七) 枕中机密 白如茵躺在床上,哪怕是用被褥紧紧裹着自己,她也只觉得冷极了,冷 啊,太冷了,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哆嗦。她知道向白容跪在她床前,在唤她,在哀求 她,也许还哭了,可她什么也听不到,那些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影影绰绰地传 来,到得她跟前便如风一般消散了。她死死盯着床帏上垂下的流苏,直到眼睛酸 了,涩了,什么也看不清了,她才恍然发觉,原来我居然在流眼泪。 真是奇怪,自师傅死后我已是很久没有哭过了,白如茵在心里想着,直 到昨天都还好好地,为什么一切突然就变了样呢?他——她现在已不承认自己有个徒 弟了,她也不愿叫他容儿,我到底哪里错待了他?他为何要这般待我?一想到他强 压着自己做下那些令她羞耻不已的事,他贴在她耳边说的种种露骨的污言秽语,她 哭泣,她哀求,她挣扎,她抗拒,可是他不肯停下,也没有人来救她……真恶心啊, 好想吐,她想到自己从前待他的好便止不住地痛心。 白如茵努力在脑海搜索着过往:他初进山谷时,还是一个白白嫩嫩颇为 可爱的小婴儿,虽然喂养他十分麻烦,可她却丝毫不觉,时常往村子里去,请教那 些生育过的妇人;待到他大了,跌跌撞撞会走路了,每天都跟在她身后,小小的一 团十分惹人疼爱;他七岁时,她以为他会同苏惊鸿和向松临一同离开,心中只以为 两人的缘分尽了,那小人忽然跑来拽住自己的衣袖,说要当自己的徒弟,再也不走 了;后来,她悉心将所有的武功传给他,他是个天生的练武胚子,一点就通,聪慧 极了;他十二岁回衡阳寻父母,一走便大半年,她心里空荡荡的,终于有一天他回 来了,神采飞扬地同她讲一路见闻、江湖轶事…… 明明回忆里都是那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当初她出山谷是 为了斩断前尘往事,明明说要断个干净,为何要带回来个小魔星呢?白如茵又想起 一件深埋在记忆中的事,那年师傅死后她初入武林,与向松临一起仗剑江湖,他们 曾惩治过一个凌辱女子的恶人。破门而入时,那恶人正挺着胯下紫黑丑物,在那可 怜女子身上耸动不停,虽然向松临飞快捂了她眼睛,刺死那恶人,可她还是看到了。 向松临让她伤心,向松临的儿子又打上了她的主意,他怎么敢!他怎么 敢!向白容对她做的事情与那恶人又有何不同?她错了,真的错了,她不该从苏惊 鸿手中接过他,更不该在本可抽身而走的情况下又回去带了那小魔星,向松临与苏 惊鸿来时为什么不让他们把他带回去呢?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师傅离世时她便不该 9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出了这山谷,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呢?师傅,你说得对,感情太让人痛苦了。向 白容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徘徊,可白如茵却什么也不想听,她心里麻木极了,那是个 披着人皮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向白容在师傅床前久跪不起,哀哀泣诉,心中又悔又怕,床上的人从始 至终却不肯施舍他一个眼神。天色黑了,他才茫然地从屋里退出来,师傅不肯认 我,她要赶我走了吗?他心中生出莫大惧意,深悔自己太过莽撞,居然以为将师傅 扯进情欲的漩涡便可偿了心愿,现下师傅恨极了他,定是再不愿见他了。可离了师 傅,天下之大,他一个失了心魂的人,又有何处可去? “师傅,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打我,骂我,折磨我,无论什么我都 愿意,可离了你,这世间还有什么乐趣。”向白容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一夜无 眠。天亮了,白如茵却没逐他入谷,正疑惑间,他忽然心生不妙,闯进房里一看, 白如茵果然已烧得晕了过去,桌边的药粥照旧放着,一口未动。向白容连忙揽了白 如茵到自己的房间来,她现在浑身滚烫,须得尽快散了热度。 仍旧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大床,向白容默默除了师傅的衣物,在白如 茵全身涂遍药酒,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再无一丝不敬的念头。他将涂着药酒的 双手滑过师傅的雪背、翘臀、双乳,每滑过一处便心生苦涩,待涂到师傅私处时见 那里红红白白的,却是干了的血渍与白浊混在一处,向白容拿手帕轻轻擦拭,心生 痴想,“倘若师傅此次怀了孩子,撵走我后,看见孩子时可会想起我?”待师傅身上 的热度散了,向白容又将白如茵浑身擦拭一遍,穿好衣物,仍旧将她抱回她的房 间,自己守在房外。 白如茵醒来时,窗外鸟雀鸣叫,房内阳光明媚,她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 一场噩梦。正要坐起时浑身却疼得厉害,正是高烧和情事后的症状,那噩梦原来是 真的。她见自己浑身清爽,知道必是向白容为她治了病,然而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 事,她已是麻木至极,再生不出一丝羞赧。强撑着出了房门,只见向白容坐在门 外,双眼通红,下巴上冒着青青地胡茬,显是一夜没有合眼了,见她出得房门,膝 行过来唤道,“师傅,师傅,徒儿知错了。”白如茵犹若未闻,径直走了过去。 一连几天,向白容见白如茵出门便跟在她身后,然而白如茵却恍若没见 到他这个人似的,始终一言不发。向白容越发心神忐忑,他知道白如茵这般是为了 赶他走,可只要没有亲耳听到那冰冷的话,他始终心怀侥幸,不愿离开。“我真的 是像狗一样舍弃了自己的自尊,可是为了师傅,我愿意。”原来为了师傅,他可以 低贱到这个地步。 这日他依旧守在白如茵门外,待到正午仍不见佳人身影,便晓得师傅为 了避开他闭关练功去了。他在谷中漫无目的游荡,忽见一处凸起的坟包,这便是师 祖的墓了。他曾听师傅说过,师祖名叫何青青,曾受过情伤,心如死灰来到这山谷 隐居,因缘际会捡了曾是弃婴的白如茵,大约是心伤难愈,终日郁郁寡欢,早早去 了。 她死后白如茵曾在她墓边结庐而居,为她守孝,那草庐虽然未倒,如今 却也陈旧不堪了。向白容走进草庐,只见屋中只放了一张床,一只小桌,再无他 物,“师祖辞世时,师傅每晚躺在这里该有多伤心呢?她一个十一岁的少女独居在 这里,每晚思念自己的师傅,若那时我在一定会想方设法宽慰她。” 向白容不顾漫天尘土,径直倒在那小床上,心中想着,“十七年前我才 刚出生,无缘见师祖最后一面,也不能宽慰悲痛欲绝的师傅,她后来出了山谷,独 自闯荡江湖时不知有没有受人欺负?”他心绪繁杂,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这一觉 并不安稳,梦中似是见了许多悲伤的事,醒来后头也疼得难受,似有什么东西硌着。 向白容拿过枕头,稍一摸索便打开个夹层来,只见里面放了许多小小卷 轴,抽出一幅细看,是一名绿衣女子于山谷间回眸,“将卷轴放在这里的人必是师 傅了,”虽细看时,那绿衣女子虽笑容淡淡却国色天香,眉眼中藏着一丝愁绪,“穿 绿衣又愁思连绵,是师祖无疑了,她这么美,怎么竟有人舍得让她伤心?” 再打开一幅时,却不禁愣住了。 欺师(八) 借酒浇愁(微H) 只见那画上一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神态潇洒,他大咧咧坐在草地 上,手持青草正逗弄身边一匹白马,作画人显然对他极为用心,连他侧头时唇边的 笑涡都画了出来。向白容连忙又拆了许多卷轴,俱是那白衣男子,有他长身玉立走 在斜阳下的背影,有他手执雨伞泛舟湖上,还有他骑在马上俯身伸手,似要邀什么 人同骑一般…… “这名男子是谁?师傅为什么将他的画像放在这里?这些卷轴边缘发 黄,木枕看起来也许久未打开过,应是旧作。可她一直同我幽居山谷,哪里会认识 什么江湖人士?不,她十一岁时,曾出过山谷……”也许,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因为 恩情极深所以画了下来?向白容心中苦涩,他竭力为师傅画中的男子编造合理的身 份,可越看却越灰心丧气,作画人倘若不是怀着极深的感情,如何将那白衣男子画 得栩栩如生?他只以为师傅不通情事,哪里知晓她在心中竟深深爱着别人? 满床都是摊开的卷轴,向白容颓然靠在床边,“不对,那白衣男子为何 看起来那般熟悉?倒似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我认识的人?”他扯了一张卷轴细细端 详,心中大为惊骇,只因那画中男子面貌竟同他有七分相似,他又将所有画卷翻了 一遍,待翻到其中一张时手渐渐抖了起来,前世,他正式接任掌门时曾从向松临手 中接过衡阳的宝刀斩命,此刻那画像里,那宝刀斩命赫然挂在白衣男子身上。“原 来画上的人是父亲,居然是我父亲!” “十七年前,师祖辞世,师傅孤身一人入了江湖,我父亲素好行侠仗 义,说不得便随手帮了她,是了,那时她什么都不懂,爱上这江湖上人人称许的少 10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侠也不足为奇。父亲那时已有了我母亲,定然将这小小女童当成自己的妹子看待…… 是了,救了我之后,在荥阳,她是再不愿见我父亲的……她不愿去衡阳,也是因为父 亲……师傅心中的人是我父亲,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向白容忽然想通 了十七年前发生的事,他伏在床边,眼中酸涩,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那 声音便成了嘶吼。 他跌跌撞撞离了草庐,走出山谷,到得村子里的小酒馆一迭声叫了酒 来,偏僻地方并没有什么好酒,那又酸又苦的酒液正如他的心情。“师傅愿意救我 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她带我回谷也是因为我是向松临的儿子,那么她平时待我的 好也是因为父亲吗?她现在这么生气是因为对她做这种事的人不是父亲吗?父亲, 我与师傅的缘分原来是因你而起的,我真的好嫉妒你……” 白如茵推开房门,见门外并无那人身影,他已是三天没见踪迹了,也许 终于离开了罢。她走到屋前的花树下,回首见四周空无一人,本来该是高兴的,胸 口却不由发闷,师傅待她曾经那样好,最终也离开了她;向松临曾同她纵马江湖, 后来却是不如不见;那个人小时那般可爱,最后却是……人之间的缘分有深有浅,这 些人同她此生都再不会相见了,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也好,那边舍弃了感情 吧。她持了扫帚,缓缓扫起庭前落花,却不知向白容正在远处痴痴看她。 白如茵扫着落花,想着人之间的缘分也如花一般,花落了,人便散了, 心中一片空寂,谁知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一个散发着酒臭的男人抱住了 她!她手肘用力一顶,以手斜劈作刀便欲转身砍那人脖颈,却听得一声“师傅”,那 声音中似有无尽凄苦,愣怔间,已被向白容抱了满怀。 “师傅,求求你,不要赶 我走。” 白如茵虽背对向白容,却晓得他此时定是一脸惶恐不安,可那又怎样 呢?她将他双手扯开,冷声道,“师徒缘分已尽,你该走了,去衡阳寻你父母吧。” 向白容两手却如铁箍一般不肯松动,“师傅,你就是不愿将我当徒儿,但也莫赶我 走,我只愿在山谷中一生一世陪着你。”白如茵后背一湿,是向白容伏在她背上无 声哭了起来,她叹息一声,心中想着,“到底师徒一场,便再纵容他这片刻吧,待 他哭完,我便赶了他走。” 向白容忽然止了哭声,幽幽说道,“师傅,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不要赶 我走好不好,你瞧我长得多像他。”深埋在心底的事情忽然被人翻了出来,白如茵 又惊又怒,仿佛被人明晃晃打了一耳光似的,脸上全是狼狈不堪,“你胡言乱语些 什么!”向白容却将她越抱越紧,“果然是只有向松临才行吗?”向白容喘热的鼻息 喷在她后颈上,“师傅,我也可以同他一样,陪你策马走江湖,同你一起看最美的 月,赏最美的花,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白如茵越听越是心惊,不由挣扎起来,“师傅,他不爱你,可我很爱你 啊,他有我母亲,他已经老了,我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啊。”白如茵挣扎不动, 不由低斥, “你疯了吗?”向白容却吃吃笑起来,“师傅,你不愿做我师傅,那便 做我娘子好不好,我以后叫你茵儿”,向白容急切地去亲她脖颈,“茵儿,我会让你 很舒服的……”白如茵冷声道,“你喝醉了。”便要使力将他从身上掀下来,向白容却 出手如风,飞快喂了一粒药进她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那药物入口即散,白如茵气极,向白容仍顾自吻着 她,含糊不清地说,“那是能让你很快乐的东西,你爱了向松临那么多年,心中难 道不痛苦吗?吃了它,我会让你忘掉所有痛苦的。”白如茵连忙运功,却发现丹田 空空,提不出一丝真气,灼热的亲吻一连串落在身上,白如茵心中一片冰冷。 “茵儿,我喝醉了,你乖一些,莫要让我伤了你。”向白容边吻着师傅, 边将手伸向她衣襟,白如茵软绵绵地推着他,更激起他心中火气,他将白如茵转过 身来,扔了她手中攥着的扫把,拥着她缓缓倒在方才扫起的落花上。挣扎间,白如 茵胸前的衣服已是散开了,那浑圆的玉乳若隐若现,向白容将手伸进师傅的衣袖, 去摸那滑腻的臂膀,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阵,又将那衣襟扯散几分,去揉白如茵胸前 玉兔。 “他一定没这样摸过你,对不对?茵儿,你尽可以把我当成他,他不爱 你,可是我爱啊!我娶你好不好?”白如茵面色绯红,紧闭双眼,成串的泪水从眼 角涌了出来,并不出声,只是一力推拒。向白容见了,心中又怜又爱,便凑过来, 按着她那不听话的小手,又将她那踢蹬的玉腿也紧紧压在身下,伏在她身上,细细 吻她蹙起的眉毛,秀美的眼睛,殷红的小嘴,又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见白如茵羞 恼紧了,便一路向下,将那玉乳上的尖尖红蕊含在嘴里,舌头灵活地舔吮,又将手 掀了起她下面的裙子,三两下扯了亵裤,露出那撩人春光来。 欺师(九) 花下情事(H) 向白容将手在那桃源肆意撩拨,只见白如茵伸长玉颈,以手握拳抵唇, 发出难耐地喘息,在他身下愈加用力地扭动,甫一挣脱便愤而推开他,将自己蜷做 小小一团。向白容俯下身来,缓慢而强硬地打开她,将她双腿压在胸前,以手拨开 那两片玉唇,对那粉红花蕊又按又捻,又将头凑了过去,埋在白如茵腿间,仿着交 合的动作,用舌头在那花蕊间抽插起来,又换了手指肆意抠挖,不多时便春水潺潺。 “茵儿,你看你下面流了多少水儿,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对不对?”白 如茵如瀑黑发散乱不堪,衣襟半掩被他压在落花间,不住挣动。向白容险些压制不 住,便将白如茵两只小脚架在肩上,就着这姿势俯下身来,强掰了白如茵的脸来同 她亲吻,去寻那粉嫩的舌头,直将白如茵亲得气喘吁吁,娇喘连连,方才又将她放 在地上,慢条斯理抽开她的腰带。 白如茵见踢蹬扭动均被压制,挣扎间气力已消了大半,眼见又要被他剥 了衣服辱了身子去,不由呜咽出声,用力将向 11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白容推开,以手撑地想要逃离。这一 来却是将翘臀送到了向白容面前,向白容见师傅只着一身将掉未掉的白衣,小巧臀 部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跪爬间泄露春光无数,不由上手狠狠捏了几把,又拽着师 傅的脚背,将她一步步拖回自己身下,摆成面对自己的姿势。 “你这么美,我爱你爱得简直发了疯,茵儿,给我,我要你。”只见白如 茵衣襟大敞,高耸的玉乳、紧致的小腹、雪白的双腿一览无余,许是知道自己逃脱 无望,她不再挣扎,以手覆面,只是痛哭。向白容以自己衣带缚了白如茵双手,匆 匆脱了衣服便俯身上去,又将她双腿扣在胸前,身下那紫黑大物早已饥渴难耐,恨 不得立时便入了进去。 向白容手持男根,在那花唇上摩挲几下便一挺而入,身下被那销魂之地 紧紧吸着,浑身说不出得畅快。他一边逗弄着师傅胸前浑圆,一边大力抽插,见白 如茵被他干得惊叫连连,心中无限满足,不由喘着粗气道,“茵儿,你叫得真好 听,下面的小嘴也磨人得紧,我要死在你身上了。”白如茵侧过脸去不愿看他,他 便持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猛一转身,摆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他躺在白如茵身下,怀里拥着佳人,以手抚她的玉乳,小腹,身下不住 顶弄,又肏干了片刻,终觉不够,便将白如茵摆成观音坐莲的姿势。他一手枕在头 下,一手抚着白如茵起伏的玉背,见她乌发散乱,头上簪的发髻低垂耳边,发出如 幼猫一般的呜咽,不由低笑。待自己快要喷射,便扯了白如茵复又躺在地上,狠狠 抽插了几下方才在她体内射出。 向白容将一根手指伸进那花穴内搅弄,立时便有白浊顺着滴了出来,他 见白如茵将缚着的双手遮着脸庞,不肯看他,便摁压揉弄那小小花核,激得她一阵 娇喘,又附耳过去,低低地说,“茵儿,你瞧,你那里全是我的东西,正一股一股 往外流呢。”他见白如茵眼睫颤动,娇羞可人,不由痴痴地想,“若老天开恩,让茵 儿立时怀了我的孩子该多好,如果是女儿,必然如她一般动人,儿子也不错了,最 好是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我们一家从此在山谷里过着神仙生活。” 不多时,向白容便重振雄风,将白如茵压在身下开始第二轮操弄。他俯 身衔了一枚红蕊,轻轻扯动,见白如茵红唇微张,双目迷离,便将手指在她口中肆 意搅动,弄得湿哒哒的,又将白如茵摆成跪趴姿势,从后覆上她,搂着她的脖颈大 力顶弄,囊袋击打在那翘臀上发出“啪啪”声响,不多时那小巧的臀部便被抽打得染 上一层绯红,可是这样还不够,向白容心里有个声音呐喊着,他还想要更多。 他又将白如茵转过身来,将她两腿缠在腰间,扶着她膝盖便开始顶弄, “好茵儿,真是怎么要你都要不够,我真恨不得能钻进你身体里,从此再不分开。” 又盼着此次能让白如茵一举得孕,因此肏干得格外用力,每一次进出都恨不得全根 没入,将自己深埋在白如茵身体里。入迷地看着两人相连的地方,他心中格外满 足,他又寻了白如茵的双手握在手心,拨开她的碎发,细细端详那张如花面容,只 觉爱意无限。良久,他方才一声粗喘,泄了出来,又扒开白如茵双腿,只见那小穴 被射得满满的,不住有精液流淌出来,忙寻了白如茵的手帕塞住花穴,方才安心搂 着她,在那花树下沉沉睡去。 因是酒醉未醒,这一觉向白容睡得格外香甜,醒来时却觉得有什么尖锐 的东西抵着自己,寒光闪过,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白如茵光裸着身子冷冷盯视着 他,一手遮着自己胸前春光,一手持着匕首抵在他胸前。向白容环顾四周,见地上 落花一片狼藉,而他身下正压着师傅的白衣,原来他没做梦,他趁着酒意,又一次 强暴了自己的师傅! “我本想大醉一场,酒醒后就辞别师傅,从此飘零江湖,也许过去个几 十年,师傅又会重新想起我的好。”向白容痛苦地闭上双眼,“我究竟做了什么呀? 借着酒意一逞兽欲。也对,我本就不愿离开师傅,醉酒之后所做之事都是心中深压 的愿望,倒是我会做出来的。”向白容见得师傅冰冷眸光,心中刺痛,“本以为从此 离了师傅四海为家,对着明月遥寄相思,待到年老时回山谷同她见上最后一面,死 后嘱托他人将我俩葬在一处,没想到连这也做不到了吗?” 向白容涩声道,“师傅,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是我玷污了你的清 白,我该死。临死前让我再服侍你一次,黄泉之下我也好有个念想。”白如茵听得 んǎιτǎηɡsんUщǔ.cóM 他这般说道,垂头思索片刻收了匕首,不妨忽然被向白容拦腰抱起,不由惊怒异 常,却见向白容温柔说道,“师傅,你的鞋袜脏了,我送你进房里换一套新的去。” 向白容将白如茵抱至她的闺房,为她打了清水取了换洗衣物,想要为她 梳头时,见她未着寸缕,只得叹息一声退了出来,他匆匆捡了自己衣物穿好,站在 花树下独自等待。房内,白如茵梳洗完毕,临出门时看着手中匕首,忽然忆起这是 向白容十二岁从衡阳回来送她的礼物,心中忽然又痛起来。 欺师(十) 死亦无怨 等白如茵出门的一盏茶时间里,向白容平静极了。他立于房前看眼前乱 红纷飞如雨,心中暗叹,“我对师傅的遐思便是自梦中这颗花树下起的,只是没想 到今天会葬送在这里。我死后,世上还有谁会懂我这番相思呢?真是此情只有落花 知了。”他蹲下身去,拾起白如茵方才掉落的手帕,同地上一朵落花包在一起,珍 而重之地放进自己怀里。 只听“吱呀”一声,白如茵推门而出,她一身白衣,神情淡淡,如霜雪般 清冷,如月般皎洁,依旧是向白容今生在昏黄灯光下初见容颜。“弹指间十七年, 我与师傅的缘分原来这么短暂,如今我不再是衡阳掌门,也不配做江湖上嫉恶如仇 的向少侠了,我没有娇妻幼子需要牵挂,重活一世死亦无怨,可一见师傅,我心中 总还有千般遗憾。”向白容不错眼地看着这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此后,便是一抔 黄土,天上地下不复相见了。 “你已被我逐出师门, 12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既无师徒名分,便不该随意死在我手里。今日以 剑比试,你若输了,我便立时结果了你;你若胜了便立时出谷,从此不许回来,不 许对人说起我与你师祖,也不准使本门武功。”白如茵抽出怀中双剑,抛了一柄与 向白容,娇叱一声,使一招“清风拂柳”攻来,向白容下意识便使出“临水照花”来 挡,两人瞬息间已过了十余招。 “这是我们自幼对拆的剑法,我早已烂熟于心,师傅晓得我必不会输的, 她果然还是心软了。我做了这样的错事,师傅却还想留我一命,你这般待我,我会 变得更贪心的。”向白容眼眶一热,待白如茵使到“竹外桃花”时,他忽然撤了护体 真气,不管不顾迎上前来,只听“扑哧”一声,剑尖入肉正中胸口,白如茵万没想到 会伤了他,早已愣住了。 向白容松了手中的剑,竟是笑着又朝她走了几步,胸前那剑进得更深 了。白如茵犹如大梦初醒,慌忙撤了手中剑,见向白容居然还要动手去拔胸前的 剑,不由又惊又怒,抢上前来以手折断剑柄,大声斥道,“你知不知道剑一拔出, 马上就会死了!你居然自己往剑上撞,你就是自寻死路也莫要在我眼前。”向白容 并不辩解只是微笑,待要说话时嘴里已流出血沫。 白如茵见他站立不稳,扶他到树下坐了,向白容一边吐着血,一边断断续 续地说,“师傅,我不是一个好徒儿,我对你做了许多让你伤心的事,我死以后便 请你原谅我吧。”白如茵心神大乱,只得含泪点头,见他颤颤巍巍朝自己伸过手来 便攥住他的手。向白容与师傅十指相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师傅,我知道你 不想我死,可是你逐我出谷要我再不见你,那可比死难受多啦。况且我一定会想方 设法再回谷来寻你的,倘若那时再做下些什么,你又该伤心了。”白如茵听着,已 是热泪盈眶,泣不成声。“此情无计可消除,只要我活着,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 死了,便再也不会纠缠你啦。” 前世曾有一个和尚朋友同向白容说,人死时会看到一生中发生的所有事。 可惜前世他眼前一黑便回了幼时,不知今生可有这番际遇? 电光火石间,向白容看见自己喝醉了酒,强与白如茵在花下行云雨之事, 风过花落如雨;情事后,白如茵发着烧躺在床上,他跪在床下苦苦哀求,她却转过 身去;在他房中,他借着治病的由头将白如茵好生轻薄,终于取了她清白,拥着她 沉沉睡去;夜深了,他轻轻探进白如茵的闺房,站在床前凝视她熟睡面容,轻吻她 的额头,心中柔情一片;辞别父母,他归心似箭,从衡阳一路策马回山谷,眼角眉 梢俱是欢喜;第一次梦遗的晚上,他梦见白如茵在花树下对他微笑,忍不住上前将 她环在怀里;七岁时,他与父母一起走到谷口时忽然后悔,纵身向白如茵跑去;初 学走路时,他跌跌撞撞跟在白如茵身后,摔了也不哭,被她笑着一把抱进怀里;荒 野里,唐门众人紧追不舍,白如茵抱着他,在漆黑的夜色中策马逃离……最后,画面 定格在前世那阴暗潮湿的山洞中,他中毒坐在地上,向那幻影中的白衣女子伸出手 去。 “真好啊,今生与师傅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好,仿佛是偷来的一般。”向白 容在弥留之际,嘴角犹自带了一丝笑意,白如茵见他胸前血流不止,心中大痛,又 见他嘴角翕动仿佛在说着什么,附耳过去,只听得低低一句,“师傅,爱你,我不 后悔。”心神震动间,向白容与他交扣的手已失了力气,缓缓垂落下去。“容儿!” 一道凄厉的唤声回荡在山谷间,惊起鸟雀无数,许久,白如茵才发现那是自她口中 发出的。 自师傅辞世后,向白容也要死在她面前了吗?她以手去试向白容鼻息,尚 有一丝的时断时续的气息,又以手探他胸口,发现还有热气,不由心中大喜。她强 自镇定下来,一边握着向白容掌心为他传输真气,一边思索着救人的法子,过了许 久一无所获,不由懊悔起自己为何学武却不学医。白如茵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向松 临是一派掌门,门内必有名医,苏惊鸿的唐门毒术说不得也会派上用场,便急急负んǎιτǎnɡsんUщǔ.cóM 了向白容去村里寻觅车马,以剑逼使车夫即刻上路,连夜往衡阳去了。 白如茵在车内不断为向白容输送真气,过了一夜见他气息稳定了,又嫌马 车走得太慢延误救治时机,竟弃了车马,提起真气负着向白容朝衡阳奔去,如此不 眠不休地赶路,本是三五天的路程,竟被她一天两夜赶到衡阳。此刻正是夜晚,山 下并无挑夫,白如茵将向白容背在背上,一步步走着那仿佛望不到尽头的阶梯,到 了山门时天已微明。她急匆匆扣开大门,待亲眼见人将向白容接了过去,始松了一 口气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欺师(十一) 扑朔迷离 向白容觉得近来身边一切都透露着些许不对,他这几月来卧病在床,身 上伤口明明是剑伤,他母亲苏惊鸿却偏说他病了。私地下,他偷偷打听江湖上的传 闻,却没有听说什么衡阳少掌门被仇人追杀的小道消息。 他还忘记了许多事情,比如此刻他正去往练武场,路上见到的衡阳弟子 纷纷向他问好,他却大半认不出来。“奇怪,这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我怎得一个 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到得兵器架前,他顺手取了一柄长剑,身边的弟子见了便 问,“少掌门,你怎么不选刀呢?”“对呀,咱们衡阳的斩命刀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 名呢!大家伙都想看你耍一遍。”“对啊,少掌门给我们演示刀法吧!”向白容见大 家十分恳切,便选了一柄刀来。 向白容方使了几招便心中纳罕,他使出的斩命刀法招式分毫不错,威力 也不容小觑,但上手生疏,竟似几年没练过一般。场下弟子看他使得虎虎生风,纷 纷喝彩,他却惊疑不定,“我是衡阳少掌门,怎么本派刀法会使得这般晦涩凝滞, 我难道连武功也忘了?” 烦闷间,他已顺手拿了刚才的剑,嗖嗖几下便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 来,身边有弟子见他剑法精妙,便向他询问招式,向白容便讲道,“我刚才使出的 第一招是清风拂柳,这一招的要诀是刺出的剑要如柳叶一般轻盈,柔中带钢,配 13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上 轻身心法则变化多端,是剑招最常见的起手式……”有弟子奇道,“咱们衡阳可没有剑 术师傅呀?少掌门,你这套厉害的剑法是向谁学的呢?”向白容正要回答时却愣住 了,对啊,是谁教的他这剑法?头忽然疼了起来,旁边人见他神色不对,忙扯了那 刚才问话的弟子走了。 出了练武场,走到花园里时,只见他的同胞小弟向水笙正摆弄着一只小 玉笛,向白容便上前逗他,“笙儿,这只小玉笛真漂亮,给哥哥好不好?”笙儿奶声 奶气地说,“不要。”他忽而瞥见那小玉笛,大惊之下劈手夺了过来,“你告诉哥 哥,这是从哪儿来的?”水笙见他神色凝重,便回答说,“是几个月前,从你房间地 上捡的。”向白容还要再问,水笙已是抽抽搭搭跑开了,边跑边嚷着,“坏哥哥,坏 哥哥,从小没见过你,一来就跟我抢东西。” 向白容不禁愣住了,什么叫做从小就没见过,他生在衡阳,跟亲生的小 弟应该很熟悉才对。而且他一见这小玉笛便心中激动莫名,这又是谁送他的?努力 思索间却是头痛欲裂,再醒来时已躺在床上。他母亲苏惊鸿坐在床前关切地看着 他,“容儿,你怎么晕倒在花园里啦?”不知为什么,他十分不愿把他近来常常头疼 的事告诉母亲,便搪塞说,“大约是病后身体未养好,今天在练武场上待得有些久 了。”苏惊鸿听了,一边叮嘱他注意身子,一边细细查看起近日他的饮食起居来。 好不容易送走苏惊鸿,向白容庆幸不已,原来他母亲十分溺爱他,事无巨细都要一 一过问,他都这么大了,时常被弄得面红耳赤,头痛不已。 这夜,向白容做了一个十分旖旎的春梦,梦里似有一个绝美的白衣女 子,他将她压在一棵花树下,剥了她的衣裳,扶了身下那物直闯进去。见她挣扎不 已,便强缚了她的双手,双腿紧紧压制着她,还伸舌头去舔她的泪水,将她肆意摆 出各种姿势,百般玩弄。待醒来时,裤裆里湿湿的,他唬得跳起来慌忙收拾罪迹, 第一个念头便是绝不能让苏惊鸿发现,随后才暗自咋舌,“我在梦里怎么这么变态 呀,居然逼奸那名女子,她哭着摇头时,我可是兴奋极了,还用舌头去舔她那小 穴。”想着梦中春色,他脸上一红,身下不由有些抬头,连忙收敛欲念,“那白衣女 子可真美啊,咦,她长什么样子?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待出了门来,苏惊鸿正坐在厅堂里,笑吟吟指着一堆卷轴同他说,“容 儿,快看,这是松阳的林素素,还有青城的薛晴……我刚才看过了,她们可都美得 紧,还善棋、善书、善画、善烹饪……你今年也快十八了,正该说一门亲事”,向白 容面色古怪,不由拿眼觑她,“她该不会知道我昨晚的事了罢。”一边连连摆手,大 摇其头,苏惊鸿不满地横他一眼,“这些姑娘难道你都不喜欢么?哎,那把依如说 给你好不好?”向白容听了更是头皮发麻,“依如比我小那么多,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呢,再说大师兄可不会乐意。”却听苏惊鸿拍手笑道,“对了,还有苍鸿的方如意姑 娘,她也很好。”向白容见苏惊鸿忙着翻卷轴,连忙溜了。 走到回廊拐角处时,他听远处似有人在说他名字,忙闪身躲在一棵树后 面,两个衡阳弟子正朝这里走来,只听那两人说着,“咱们少掌门人挺好的,只是 掌门夫人下令,所有弟子不准对他透露他不是在衡阳长大的,这很奇怪啊!”“是 啊,掌门也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许的意思。”““对了,听说送少掌门回来的那姑娘 可美得很!”“可不是嘛,只是她为什么要走呢,留下来说不定就是将来的掌门夫人hǎιτǎnɡsんUщǔ.cóM 呢。”待两人走后,向白容惊疑不定地走了出来。 这夜,向白容早早就攥着小玉笛入睡,只盼能在梦中觅得真相。仿佛在 黑夜里走了许久,他终于寻得一丝光亮,朝着那里奔跑起来。在这梦中,他亲眼看 见自己如何从一个小小婴儿长成轩昂青年,终于记起梦中那白衣女子便是自己深爱 的师傅,待梦见自己被刺中时便惊醒了。醒来后,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不由 以手捂脸,边哭边笑。 此时天色未明,他脑海里却徘徊着无数疑问。他当时明明被剑刺中,为 何居然没死?为何在衡阳醒来后他会失忆?为何他双亲要对衡阳所有弟子下封口 令?师傅呢?她又在哪里?向白容披衣坐起,在房中不住踱步,本欲寻父母问个清 楚,却又按捺下来,提了盏灯径直往父亲的书房去了。 欺师(十二) 云开月明 春日里的落花已不见了,庭院前的青松覆着白雪,向白容站在窗前独自 出神。这半年来他忘了师傅,只以为自己生来是衡阳的少掌门,平日孝敬父母,训 导众弟子,眼看就要走回前世衡阳掌门的路子上,此刻忆起前尘,只觉世事如梦。 向松临踏进书房时已天光大亮,他见向白容衣衫单薄,一动不动立在窗 前,听得声响便转过身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殷切看向他。向松临见他面色煞 白,显是吹了一夜冷风,不由叹到,“真是前世冤孽!”便掩了门窗携向白容一同坐 下,先沏了一壶热茶与他取暖,随即坦然说道:“眼下这般情形,我猜你定是恢复 记忆了,我这就捡我知道的事讲与你听,听完后你再做决定。” “想必你也发觉你母亲有几分古怪了,哎,也是我的疏忽。自从你小时 候被如茵带走,她便生了心病,无人时常独自哭泣,性子也变得执拗起来。你七岁 时不肯同我们回衡阳,她回来后伤心极了,半年都没有同我讲一句话,我那时才觉 出不对来。你十二岁回来那一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后来你走了,她怀上笙儿,情 绪逐渐平和,又变得温婉起来。可半年前你一身是血被如茵送回来,她大受刺激, 竟又开始情绪不稳起来。你也见了,她对你处处关心,恨不得时时都将你念叨一 遍,这是想弥补你幼时不在身边的缺憾啊。”向松临苦笑道,向白容紧紧捏住面前 的茶盏,他苦恋师傅,却从未察觉母亲的异常,还时常因着她的难缠而避开她,心 中不由大愧。 “你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你母亲对你用了摄魂术。你被送回来时气若 游丝,你母亲那时暴躁得 14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很,时常迁怒你师傅,我忙着为你延请名医,待发觉你母 亲与如茵有些不对时,她们已狠狠吵了一架,后来如茵就离开了。你呢,时常在梦 中喊她名字,稍好一些便挣扎着要去寻她,我与你母亲怎样都劝不住。有一日我出 去为你寻药,回来时便见你母亲正在使这摄魂术,以前她在唐门的事我从不多问, 哪里知道她竟会这等邪术。”向松临以手揉着额角,显出一丝痛苦来。 “摄魂术用起来极为耗费心力,我若是当场打断,你母亲便会受邪术 反噬,吐血重伤,你呢,当时才略好上一些,勉强解了也是性命不保。后来你母亲 对所有衡阳弟子下令,不准任何人说起你不是在衡阳长大的,我既为你二人考虑, 也存了一份私心,便默许了。”听了向松临的话,向白容心中暗叹,前世因,后世 果,他母亲苏惊鸿大约前世也对他用了摄魂术,可到底在他梦里留了踪迹,牵扯出 今生这笔情孽来。 细想起来,倘若前世他没有被施摄魂术,他与白如茵之间又会如何?原 来人之间的缘分这般奇妙,错了一丝一毫,他与师傅都将擦肩而过。“容儿,你已 知晓了这番来龙去脉,那么你此刻的选择是什么?”向松临忽然直视他道。 向白容心神大乱,他晓得自己对父母亏欠良多,很应当留在衡阳尽孝, 但若是留下便要继承衡阳,另娶他人,此后万事缠身,再不会与白如茵相见,一颗 心在油里苦苦煎熬,整个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痛苦极了。向松临见状便叹了一口 气,“容儿,世事难两全。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前者是你留下来,依旧做你 的衡阳少掌门,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后者便是我对你母亲说你外出历练,至于你 去哪里,我不过问,只是你要记得每月向我与你母亲报平安。” 向白容听了,晓得父亲一心为他,略一踟蹰便跪在地上狠狠叩了三个响 头,眼含热泪说道,“孩儿不孝。”向松临闭眼叹到,“罢了,我在山下为你准备了 一匹宝马,待会儿自有衡阳弟子带你去取。你现在便收拾些东西,去房里写一封与 你母亲的书信,等你走后我就转交给她。” 见向白容转身欲走,向松临又低低地说,“如茵她心地善良,待人至 诚,这番你伤重垂死,她孤身一人,千里迢迢带你奔驰至衡阳,听门下弟子说,她 是一步步负着你走到山门的,将你送到便晕了过去。这番你能大难不死,多亏了她 输送给你的半生真气。从今以后,你……好好待她。” 向白容心中剧震,原来向松临早已猜得了自己与白如茵之间的情形,苏 惊鸿大约也是知道的,他何德何能竟有这样一双父母。向松临见他双肩不住抽动, 想必是哭了,便挥手驱道,“去吧,去吧,莫做小儿女姿态,从此以后再没有我们 为你遮挡风雨了,你要坚强起来。” 向白容含泪写了书信,背了行囊出门,到得山下,深深凝望一眼高耸云 端的衡阳,终是狠下心来,扬鞭策马,往山谷赶去。一路上大雪漫天,寒风刺骨, 他却觉得浑身暖融融的,既然白如茵没有刺死他,他们之间便始终还有一丝机会, 正如向松临所说,白如茵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他们的开始错了,但未必就不能有 一个美好的结局。 待他赶到山谷时,却见寒冰凝结,通往山谷的道路被冰封了起来,他便 在附近的小村庄上住了下来,每天赶来山谷查看。不知不觉间,最难熬的寒冬已经 过去,这一日终于冰消雪融,道路勉强可供一人一马通过,向白容便欢喜地策马进 了山谷。 花树上虽没有花朵,却长出了青青的叶子,树下那人一身白衣,依旧清 丽脱俗。白如茵听得马蹄声转过身时,向白容已是愣了,原来她腹部高耸,显见是 身怀六甲。他跳下马来大步奔去,一把搂住她,欢喜说道,“师傅,从此以后我们 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白如茵被他搂在怀里,过了片刻,终于将手抬起,缓hǎιτǎnɡsんUщǔ.cóM 缓捏住他的衣襟,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轻轻说了一声,“好。” 番外·今生 神仙眷侣(H) 白如茵怀上孩儿之时正是向白容寻死之际,她昼夜奔驰,耗费大半真气 为向白容疗伤,好悬没有流掉腹中孩子。等待向白容醒转期间,她与苏惊鸿大吵一 架,负气回了山谷,不久发觉自己有了身子,初时心中不安,后来却是母性压倒一 切,一心一意期盼孩子降生。有时,她也会想起向白容,只是大半年过去了,那人 再未回来过,也许是终于醒悟了吧。她本该如释重负,却接连几夜梦见自己与向白 容的过往,醒来时心中空空荡荡的。 向白容寻来时,她心底居然涌上一丝淡淡喜意。她本就是一个情感淡薄 的人,师傅离世带走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情,初入江湖时遇见的向松临只将她当做小 妹子看待,她失望之际回了山谷,将记忆中所有关于他的片段与满腔情意封印在画 里,从此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她或许不爱向白容,可是十七年的陪伴到底还是唤醒 了她残存的亲情与爱情,虽然并不浓厚,可已足够让她默许他留在身边。 比起以往,白如茵身子到底有些不足,向白容在她屋里打了地铺,为她 倒水,扶她起夜,为她洗衣做饭,每日里陪她散步,又千方百计寻了无数珍贵药材 为她熬药,白如茵悉数看在眼里。生产那天她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挣扎着生下孩子 便昏睡过去,醒来时见向白容坐在床前,满脸胡茬,形容憔悴,见她醒来慌忙将襁 褓中的孩子推到她手边。白如茵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心中不由一软,“罢了,这 辈子便这样吧。”此后,向白容再未搬出她的屋子,慢慢由地上睡到了床上。 这日,向白容自床上醒来,见白如茵正弯腰逗弄他们儿子,小名唤作峰 儿的。他以手臂支着脸颊,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子,心中柔情一片,又见白如茵解了 衣服,露出雪白的乳来与孩子喂奶,不由心中火热。自白如茵怀孕后,他已是许久 未纾解过了,近来虽然爬上了白如茵的床,夜间却未同她有过鱼水之欢,概因怕再 惹恼师傅,故而忍得十分辛苦。 只见白如茵脸 15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带笑意,口里哼着歌谣,轻轻晃着孩子,行动间,胸前那 一片雪白格外令人目眩,向白容顿觉口干舌燥。他自床上坐起,蹑手蹑脚走至白如 茵身后,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大掌在她腰间来回摩挲。见白如茵轻瞪他一眼,晓 得是不能耽误给峰儿喂奶,便将头靠在白如茵肩上,不再动作。 峰儿吃饱后闭上眼睛,这是想睡了,白如茵将他放进摇篮里,正要系上 衣襟,却被身后人握住了双手。原来向白容早已眼馋这双玉乳很久了,白如茵生产 后,那沉甸甸的乳又涨大了几分,胸衣里鼓鼓的,诱人极了。向白容一手搂着白如 茵纤腰,一手大力揉捏她翘臀,见她左右闪躲,悄悄说道,“莫要吵醒峰儿。”见白 如茵不再挣扎,便转过身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裹在怀里往床上带。 他边走边揉弄这白嫩玉乳,只觉触手滑腻,如玉兔般可爱,原先盈盈一 掌可握,现在伸了手来却只能堪堪裹住大半了,将这对颤巍巍的乳握在手中挤捏出 各种形状,十分爱不释手。白如茵早羞得弯下腰去,向白容便推着她在床上坐下, 复又伸了大掌在她酥胸上揉弄,白如茵轻轻拽着他的手,他反而更加兴奋,凑过去 啧啧有声地吮了起来。 “师傅,你不是说近来涨奶涨得难受吗?徒儿这就帮你吸出来。”向白容 扯开白如茵虚掩的胸衣,将脸埋进那波涛汹涌中,深吸一口乳香,拱了几拱,才叼 起一边的红蕊吮起来。那红蕊在他嘴里颤颤的,不一会儿就坚硬得如小石子一般, 轻轻一吮,甘甜的乳液流进嘴里,向白容尽数咽了下去,又捧住另一边高耸吮吸起 来。他搂了白如茵,含一口奶水去寻她小嘴,相吻间尽数渡与她喝了,坏笑着问 道,“师傅,你的奶水好不好喝?”白如茵羞得两颊晕红,并不答话。 向白容见白如茵在他怀中不住扭动,小脚来回踢蹬,身下那物涨得发 紧。他俯下身来脱了师傅外裙,急不可耐扯开亵裤,伏在她双腿间逗弄那小小花 核,白如茵被他逼在墙角里,退无可退,只得任他搓揉,难耐地伸长玉颈,嘴里溢 出一串轻吟来。向白容坐起来,胯下巨物直顶着白如茵小腹,解了她衣带,将那一 双玉乳握在手里赏玩一阵,便掰起她一条腿来,拨开两片玉唇时,果见小穴里爱液 泛滥。 向白容伸了手指进去细细摁压,待白如茵做好了容纳自己的准备,便飞 快解开腰带,先将那昂扬凑之白如茵嘴边,诱哄道,“好茵儿,快亲亲为夫这里, 若将我舔泄了,待会儿便少弄你一回。”白如茵见那紫黑大物气势汹汹,想起自己 曾被它鞭挞得死去火来,心中生怯,居然听话地将那大物含进嘴里,初时尚不熟 练,只包住了一小半,向白容便抚着师傅秀发,将她又往自己胯下扯了些,在那殷 红小嘴中一进一出起来,心中暗赞,“师傅这张小嘴比起下面倒是另有一番乐趣。” 白如茵吞吐了一阵便十分吃力,两腮发麻,喉中痒痒的,忍不住想咳 嗽,刚吐出他那东西,向白容便笑道,“师傅,你刚才可是自己同意要将我舔射 的,做师傅的怎可言而无信呢?”又将自己胯下那根巨物抵在她嘴边,白如茵只得 委屈地又含了进去。她努力吞吐片刻后,见那根巨物还是硬挺挺的,丝毫没有要泄 的样子,看起来倒更精神了,抬头见向白容正邪笑着看自己,方醒悟过来,“你骗 我!” 正气愤间已被向白容推到在床上,一具火热的身体紧跟着覆了上来。向 白容将她两膝曲起压在胸前,自己俯身吻她那气鼓鼓的小嘴,唇舌交缠间,胯下那 物狠狠插了进去,白如茵不由闷哼一声。向白容搂着白如茵大力顶弄,恨不得将整 个人嵌进她身体,进出得狠了,竟将白如茵从床里顶到床边,见自己就要掉下床 去,白如茵只得搂住他脖子,反被进得更深了些。白如茵被操弄得气力不支,见身 上那人始终不肯停下,瞅了个空子推开他便跑,向白容忽然离了那温暖湿润的所 在,忙挺着身下那硬邦邦的家伙追上去。他手脚修长,几步就追上白如茵,一把揽 住她细腰,在她翘臀上揉了几把便狠狠顶了进去。 白如茵伏在桌案边,明晃晃的玉背线条起伏,被他扒至腰间的胸衣将掉 未掉,下体一丝不挂,正翘着小巧的臀部被他操弄,见了眼前这活色生香,向白荣 越战越勇。他扣着白如茵的纤腰,下身使力,一下一下撞得又急又快,满屋俱是 “啪啪”的淫靡水声。白如茵被他顶弄得站立不稳,只得紧紧地抓着桌案,口中娇吟 不断,桌上的花瓶杯盏也齐齐响动起来。正得趣间,忽然听见峰儿“哇”地一声哭 了,两人立马僵在一处,面面相觑起来。 峰儿哭叫一声后,却是转了个身又睡去了,过了片刻依旧没有要醒来的 迹象。白如茵恨恨地锤向白容胸口,羞恼道,“都怪你,在孩子面前还敢做这等不hǎιτǎnɡsんUщǔ .cóM 知羞的事。”向白容将她拦腰揽起往外走去,促狭地笑着说,“那我们到峰儿看不见 的地方去。” 到了外间,向白容将白如茵放在一把太师椅上,分开她双腿,将她两脚 翘起放在椅子扶手上,自己则扶了椅背,挺起的胯下雄壮正对着她小脸。白如茵被 困在他两手间,避无可避,只得含了这精神抖擞的大物。向白容在那紧致小嘴里抽 送一阵,又持了那物轻轻抽打白如茵红唇,见她恼了便俯下身来,将她略朝上提些 就直撞进去。 白如茵被插得失了力气,攥着椅背的双手渐渐松了,整个人不断向下滑 落,被那阳物进得越发深了,仿佛连小腹也要被顶穿。向白容边操弄她边调笑说, “师傅,我这马步扎得好不好?小时候你教我每天扎一个时辰马步,如今可派上用 场啦。”白如茵被插得神情迷乱,红唇微张,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身下椅子吱 吱作响,与她娇喘混做一片,更激得向白容兽性大发起来。 等他射出时,白如茵早已软做一团,好容易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脚下不 稳,直扑进向白容怀里。向白容见她柔弱无骨,心中又怜又爱,拥着她啄吻一阵, 又将白如茵搂至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就着半跪的姿势肏干许久,见她昏昏沉沉, 实在受不住了,方草草射了。向白容持帕子擦 16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了两人身下水渍,又给白如茵红肿的 小穴上了药,方心满意足地搂着师傅睡去。 峰儿略大些时,向白容修书一封将他送至衡阳,与父亲向松临见了一面 后便连夜离开。向白容心中清楚,他母亲苏惊鸿与白如茵并不对付,若知道自己娶 了师傅做妻子时,不知会平地生出多少风波来。峰儿聪明伶俐像极了他小时候,留 在衡阳或可宽慰双亲一二,替他这不孝子多尽些孝道。至于他与师傅,他们这段恋 情在世人眼中惊世骇俗,倒不如从此隐姓埋名,做一对寻常夫妻。 峰儿自小便晓得自己是祖父祖母抚养长大的,他隐约记得父母的音容笑 貌,又有雪片似的书信时常寄来,讲述着他双亲四处游历时见到的秀丽山河与旅途 中的奇闻异事,他时常看得入了迷。每年生辰时,他都会收到一封信,言说在衡阳 某处某处,藏有一份赠与他的礼物,循迹寻了来,每每很是令他惊喜。峰儿心中 想,祖父祖母和衡阳上下都待他很好,身边还有水笙作伴,只是他总见不到父母一 面,连祖父祖母也寻不到他们二人踪迹,这大约是最大的缺憾了。 而他的一双父母此刻正在江湖上逍遥,书上说漠北的风光雄浑壮丽,向 白容与白如茵便去看那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闻说江南的醉鸭好吃,就策马赶去品 尝这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路上遇见的客商说常山红叶最美,他们俩便在山中搭了 座小木屋,专心欣赏那醉人秋色。兴之所至,已走遍大半河山,许是这辈子练了师 祖留下的心法,向白容与白如茵俱都容颜不老,结伴同游时常被人赞道,“好一对 璧人!” 一日,他们来到衡武的小镜湖,相传这里是天上仙女遗失的银镜所化, 传说动人,景致也美极了。是夜,他俩泛舟湖上,远处灯火点点倒影水中,夜风里 笛声袅袅,不知谁人正吹着一曲花知晓,缠绵悱恻似有无尽相思意。夜色皎洁,向 白容揽着师傅同看那一轮明月,忽然心中一动,笑道,“师傅,你记不记得,我曾 有一次喝醉了酒,说要陪你策马走江湖,同你一起看最美的月,赏最美的花,无论 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白如茵倚在他肩上,闻言轻轻勾起了嘴角,两人心中 俱是想,“想不到一切都成了真的,多好啊!” 番外·前世 惊鸿照影 向松临X苏惊鸿 向松临出了客栈牵了马,听得“答答”的马蹄声,向后一看,那白衣小少 女果然正坐在马上,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他无奈地转身苦笑,“小姑娘,我与贺 掌柜素有交情,你大可在客栈安心住下,他那里消息灵通,不消一月便能联系上你 的家人朋友。”三日前,向松临从强人手中救下这绝色少女,也许是怕得紧了,小 女童从被救后便紧跟他不放。 “我没有家人朋友,我只有师傅,她死了,我很伤心,”那小少女蹙起了 好看的眉头,“你是除了师傅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想跟着你。”向松临见她神 情纯真如稚子,如花一般娇嫩的脸上全是对自己的信赖,到底不忍对她说上一句重 话。碰上这身世堪怜的孤女,若是以往他自会设法安置好她,可眼下他有一件要紧 的大事要办,“小姑娘,我是江湖人士,一路上打打杀杀吓人得紧,你跟着我多有 不便,何况我御敌时也无暇护你周全。” 那小女童在马上凝神想了一刻,忽然一拍马纵身向他扑来,向松临心中 一惊,却见她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掠,眨眼间又回到马背上。 “我会武功,不会拖 累你的。”小少女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中赫然躺着三片柳叶。向松临抬头看去,果 然有一枝柳叶少了些许叶子,更妙的是柳枝更无一丝颤动,他大感诧异,“你小小 年岁便有这等轻功,那日又怎会叫恶人掳走?” “师傅说我的武功如非生死关头,不可现于世人面前。”是了,向松临回 想起自己的确是从闹市中救下她的。这小少女武功奇高却懵懂不知世事,带上她也 不是不可,只是她身份成谜……罢了,此去本就九死一生,能得她相助再好不过,若 是遭人暗算也只能说天命如此。向松临思索片刻,扬起嘴角向她伸出手去,“小姑 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女脸上绽出欢喜的笑容,拍马迎了上来,“我叫白如茵。” 苍茫的大地上,烟尘四散,两匹白马并排跑着一路向北去了,呼啸的风 声偶尔泄露出只言片语。hǎιτǎnɡsんU щǔ.cóM “向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映雪山上有一株苍崖花,我要摘下它带给我的妻子,神医说以此花入 药可解蛊毒。” “你的妻子……她被人下了蛊?” “她遭同门暗算,双目失明已有两年了。 “怎样才能取到苍崖花?” “苍崖花二十年一开,盛开时需以寒冰真气割下,放在冰蚕丝织成的锦 盒中确保药性不散。只是苍崖花是世间珍宝,如今花期将至,不少武林人士守在那 里,届时必有一场恶战。” “向大哥,你为了妻子甘冒奇险,你一定很爱她了。” “惊鸿三月前有了身孕, 我想让她瞧见我们孩子的模样。” 白如茵初涉江湖时,苏惊鸿与向松临已是江湖上顶有名的一对夫妻了。 苏惊鸿双目失明却有一身绝妙毒术和惊人美貌,眼中永远只有向松临一人,而向松 临这个从门中弃徒一跃成为衡阳少掌门的传奇人物竟也对无数正道女侠视若无睹, 还顶着门派长老的压力风风光光迎娶了这唐门女子。人们津津乐道于惊鸿仙子的慧 眼识英雄和正派向少侠的一往情深,可即便是茶馆中的说书人也不知晓,他们相遇 在彼此最不堪的时候。 那时苏惊鸿还未闯下惊鸿仙子的名号,她因为出众的毒术遭同门嫉恨, 被人施蛊后双目失明,从受人追捧落到人人欺侮,又偷听到唐门意欲将她送与蜀州 雷家做姬妾,趁人不备独自逃出,遮掩了容貌躲入一户无人居住的农家。而向松临 也不是后来春风得意的向掌门,他在继任掌门前夕被人诬陷谋杀了自己的师傅,被 同门围 17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追堵截,好不容易挣出一条命来。 向松临逃到苏惊鸿居住的小屋时,她正独自坐在窗前感受着阳光洒在自 己脸上的灼热。从初失明时的怨天尤人,到被排挤时的浑浑噩噩,再到得知会被送 与他人做玩物时的心灰意冷,经历了出逃的种种艰辛,如今能享有这一刻宁静已给 了她莫大满足。风中弥漫着花香,苏惊鸿忽然眉头一皱,有血的味道,那味道越来 越重了。 屋外有一个负伤流血的人!苏惊鸿在窗前静坐不动,她屏气凝神细听动 静,直到太阳的灼热化作了夜风的冰冷,那人始终没有动静,想必是失血过多晕倒 了。待到草丛中的虫儿开始吟唱,苏惊鸿循着血腥味悄悄走到门外,一个奄奄一息 的男人倒在篱笆下,正是被同hǎιτǎnɡsんUщ ǔ.cóM门追杀的向松临。苏惊鸿轻轻踢了他一脚,那人一动 不动,蹲下身子,苏惊鸿又在他身上细细摸索一番,身上的伤口俱是利刃所为,并 无唐门暗器的痕迹,看来不是追兵。苏惊鸿松了一口气,起身进了屋子,她双目失 明、受人欺侮、被人视作玩物,这其中无人救她,她又何须救助他人。 天空中有雨滴落下,砸在瓦檐上发出嗒嗒的响声,重伤失血,又在雨中 泡了一夜,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救活那人了吧!苏惊鸿忽然从床上坐起,一步步走 出门外去。 向松临醒来时,眼前是乱蓬蓬的一束蓬草,远处似乎坐着一个人,略一 转动脖子便浑身抽痛,嗓子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他嘶哑着说,“水,水……”远处那 人影晃了一下,拎着一只形状甚丑的大瓦罐走了过来。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个脸色蜡 黄的乡下少女,那少女持着瓦罐胡乱向他倒水,但准头不太好,将水浪费了大半, 向松临实是渴得紧了,连水溅进眼睛里也毫不在意。 饮足了水,那少女持着空了的瓦罐退到一边,向松临这才觉出那少女双 眼无神,原来是个盲女,再瞥见她沾了污迹的指甲和脏污的裙角,一个瘦弱的目不 能视的女子将自己拖进屋里来,想必吃了很大苦头。向松临见她畏缩不前,忙柔声 安慰道,“姑娘,莫怕……”声音竟是说不出的粗粝,话还未说完便闷声咳起来,那少 女连忙道,“别动,也别说话,我刚给你上了药,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向松临 依言阖目养神,眼角却滴下一滴泪来。 师傅临终前叫自己进去,可他一进房中便发现师傅已没了气息,墙角窜 起一个黑衣人,搏斗中他抢了那人的匕首,三师兄却忽然闯进来指认自己杀害了师 傅,那黑衣人也趁机溜了。正惊愕间,同门师兄弟全都涌了进来对他怒目而视。瞥 到三师兄嘴角那抹冷笑,他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早已做好的局,为了掌门的宝座,师 兄弟多年情谊尚且刀剑相向,这萍水相逢的少女却待他一片真心。 待到身体好了一些,向松临便躺在茅草上,有一搭没一搭与这盲姑娘说 话,“姑娘,今日天气晴好,你为何不出去走走?”盲女冷冷道,“我这个样子,怎 么能自己出去?”向松临深悔失言,却又忍不住问道,“你没有家人吗?”盲女更不 开心了,“我没有。”也许是心情烦躁,盲女失手打翻了茶壶,指尖都被烫红了, “小心,我来倒水给你。”向松临连忙起身抢向前去,动手帮她收拾打翻的茶壶, “姑娘,你自己凡事要小心点。”他本是出于好心,却被盲姑娘回呛道,“你既能走 过来便是好了大半,快走吧,我可供养不起你。” 向松临脸上一片黯然,盲姑娘为他上的药大有奇效,其实前几日他的伤 便好了,查明师傅死亡的真相与报仇雪恨固然是头等大事,可这破破烂烂的草屋与 这脸色蜡黄脾气奇坏的盲姑娘却叫他割舍不下。他动手修补了草屋,去山上猎了野 猪做成腊肉,劈了小山一样的柴火,装满了每一只米缸和水缸,直到无法再拖了才 恋恋不舍地同盲姑娘告别,盲姑娘仍是冷冰冰的样子。向松临走出门外又忍不住回 头,“姑娘,如果你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托人给我送信……”话未说完就被盲女打断了, “不需要的,我不想麻烦别人。” 向松临走后,苏惊鸿起身向门边走去,她凝神听了一阵没有脚步声,脸 上现出一幅失望的神色,又折返回来,忽然警惕道,“是谁?”向松临推门进来, “姑娘,是我。”苏惊鸿松了一口气却仍防备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向松临一步 一步走来,忽然一把抱住了苏惊鸿。苏惊鸿身上穿的虽然是村姑的破衣烂衫,可她 时刻防备唐门中人,贴身的围裙里也装了毒粉,眼下正准备将手伸进围裙挑一撮儿 毒粉出来,却被向松临这一抱给乱了方寸。她从未被男子近身,此刻被向松临抱在 怀里便羞恼起来,张口欲喊却被捂住了嘴,“姑娘,是我,你不要怕,也莫要对我 下毒。”向松临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阵僵硬,仍顾自往下说道,“我本就要走的,可 是走之前有一些话我一定要同你说。” “你双目失明又没有家人,在自己的家中做些杂事也生疏得紧,一定 是不久前才失明的,这房子也不一定是你的;你衣衫褴褛、饮食粗陋,却常在不经 意间显露出端庄的仪态,那么你也未必是个真正的农女;你为我上药手法生疏,药 效却比一般大夫配的还灵验,我无意中见你用一些粉末驱走了虫子,便大胆猜测你 会使毒了。”见怀中的姑娘越来越抗拒,向松临忽然俯下身来亲了她的额头,“虽然 你身上有那么多疑点,可是我爱你,姑娘,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随我一道走?” 苏惊鸿目瞪口呆,直到被向松临放开时仍呆呆地,连手中的毒粉也忘了 撒。向松临见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十分可爱,又在她嘴角亲了一记,苏惊鸿这才 清醒过来,她从小到大听过门中弟子的无数情话,却没有一句如他这般动人。向松 临见她大受震动便知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大喜之下又正色说道,“姑娘,我不瞒 你,此番我背负了欺师灭祖的罪名,虽然冤屈可以洗刷,但要委屈你先受一阵子苦 了,你不开心时可以喂我吃些毒药解解气。” 苏惊鸿险些被气笑了,“毒药也是吃着玩的吗?我可以跟你走,但是——” 她拖长了腔调,“什么时候 18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做你的妻子,我自己说了才算。”向松临欢呼一声拉过她 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苏惊鸿顶着蜡黄的假 脸,将手放在他的手心。“我叫苏惊鸿。”走出这间屋子,他们都将失去曾有的宁 静,也许这是一场没有前途的冒险,也许他们会事与愿违死于非命,可是此刻,她 愿意信他,愿意陪伴他,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 在神医的住所外,向松临焦急地踱着步子,此番能够摘得苍崖花多赖如 茵相助。一炷香之后,惊鸿便能重见光明,便能看到日日陪伴在他身边的丈夫和即 将降生的孩子了,回首往事清晰如昨日,他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思及此,向松临满腹喜悦,他握住身边少女的手柔声说道,“如茵,我 实在不知该拿什么谢你才好,你对我们夫妇的恩德,我们一生一世都感激不尽。” 向松临期待地望向一墙之隔的妻子,却没见到身边的小少女先是红了脸,而后落寞 地低下了头。 小姐(一) 云泥之别 “小姐她金尊玉贵,与我是云泥之别,她那样好的姑娘,本该平安喜乐 一生。我恨,恨苍天无眼,恨颠倒世间,更恨自己无能为力,她不该,不该落得那 般下场……” ——柳如风 柳如风第一次听到薛晴的名字,正是唱罢戏卸了妆去向夫人们谢赏的时 候。那领着他走路的小丫鬟红着脸偷眼看他,他知自己相貌出挑,故而并不作恼, 只是温文一笑,不多时便从小丫鬟嘴里掏了不少话来。两人边走边说,到得花园 时,那群夫人小姐正哄笑得厉害,因不知什么缘故,他便在花树下略踟蹰了一刻。 张侍郎的夫人笑道,“你们听说了吗?薛晴又犯痴了,连着好几天都饭 食不思的,寻来的大夫说她郁结于心,思虑过甚,再一问,哎呦,原来是她新近看 的书里那什么小姐死了。”王尚书的夫人接到,“可不是,我还听说薛老爷大怒之下 将她的书都收走了要扔进火里,没想到薛姑娘奋不顾身就朝火盆里扑,薛夫人当场 就晕了过去。”坐在下首的小姐们也窃窃私语,“平日里我们邀了薛晴来自家玩耍, 一说到描绣花样子打结子的就推说自己头疼,那次歇在厢房,我家丫鬟隔着窗户瞧 见她从袖中抽出本书看呢,还又哭又笑的。”立时便有人附和,“哎,可不是吗,古 里古怪的,偏引得那些读书人推崇,说什么有咏絮之才呢。” 一个穿着蓝色绸衫的姑娘恨恨地捏着帕子说,“什么推崇?还不是因她 长得美,若没了那张美人脸,看谁稀罕搭理她!”便有人取笑道,“妹妹这是吃醋 啦,听说你那好表哥最近可时常在薛晴家的书肆徘徊呢,你可要当心了。”那小姐 冷笑,“哼,我自会看紧他,薛晴那木头哪里来的胆子同我抢人。” 原来在说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姑娘,柳如风一笑,分花拂柳走了出来。待 他请了安抬起头来,满园子的人都怔怔地看他,连刚才骂薛晴最狠的小姐也红了脸hǎιτǎnɡsんUщǔ.có M 以帕掩面,娇滴滴地拿眼睛轻轻扫他。“原来这就是名满青城的柳郎,好一个如玉 郎君,男人竟也能生得这般好看。”那些贵妇们面上虽还矜持,心里已恨恨地骂起 自家发福的老爷,“哼,那老货如今干瘪的如霜打茄子一般,怎及得上这柳郎一个 衣角,只叹我早生了这一二十年。”风中的花香更浓了,满园子的人都心猿意马, 情思浮动,只盼着今晚有柳郎入梦才好。 “谢夫人小姐们的赏,我也没什么好答谢的,这便捡我略熟些的曲子唱 了,且博贵人一笑,小生这便献丑了。”柳如风早习惯了这等场合,他自小苦练, 寒暑不缀,唱腔宛如撕丝裂锦,声声动听,更兼眼波流转,脉脉含情,那些夫人小 姐早听得酥了,一曲罢了才如梦初醒一般狠命鼓起掌来,又赏赐了一番。 柳如风见到薛晴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富丽堂皇的花园里,他扮作 秀美的花旦,台下人个个如痴如醉,满面飞红,他漫不经心扫视一圈,心中嗤道, “不过是一群贪恋皮相的俗人罢了。”却见一个姑娘怔怔滴下泪来,他唱得正是英雄 末路,美人誓死追随的故事,寻常人不过爱他颜色好,如今竟有人懂他唱得什么? 众人纷纷叫起好来,柳如风却单看那姑娘。只见她时而蹙眉,时而点 头,时而巧笑,时而叹息,手指在膝上和着唱词虚点拍子,柳如风喜不自胜,万没 有想到会在此处得了一个知音。谢幕时,那些贵妇小姐如痴如狂,或在帕里裹了金 裸子掷到台上,或遣丫鬟捧着银子端至台前,赏钱如雨点般撒向他,柳如风照旧谢 赏,暗自留意那小姐。 那小姐独自托腮坐在那里,嘴中喃喃,还在琢磨方才的戏词,身边的妇 人唤道,“晴儿,我们回去吧。”那叫晴儿的小姐方才如梦初醒一般,起身搀着她母 亲。主持这次小宴的谢夫人再三挽留,“薛夫人,这便同你家晴儿走了?待会儿柳 如风还要再唱一出呢。”薛夫人摇头谢了,依旧携着女儿要走。“薛夫人,晴儿……” 原来她就是薛晴,眼看母女俩就要出了门,薛晴忽然回头朝她嫣然一笑,真如牡丹 初绽,美艳不可方物。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随着薛晴的离去,周围的一切都 仿佛黯淡了,柳如风神思不属,后面谢赏时接连唱走了几个音,这样至情至性的女 子,怎能不叫人难忘?自此以后他便记住了薛晴这个名字,那笑容也无数次出现在 他梦中。 柳如风虽思慕薛晴,言行举止却一如往日,并不将心思外泄。如今这世 道,名角儿也不过是达官贵人手中的玩物。戏子娶妻,一等不过是娶了小户人家的 温驯女子,图一个清名;二等便是娶了梨园人家的女儿,彼此知根知 19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底;三等则是 与从良的娼妓凑做一对,谁也不嫌弃谁。柳如风心中看得明白,纵娶妻也不过夫妻 二人一同沦做权贵的小玩意儿,孤寡终生,即便未在人间留下一点血脉,这也未尝 不好。 当今好大喜功,人老昏庸,民间风传他得位不正,这些年,单为了追查 这些留言不知逼死了多少忠臣良将,如今朝中列位大臣只顾着争权夺位,纵有那才 高之人,也不过自污声明,明哲保身。他虽是戏子,朝中的风向却是一等一的门儿 清,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柳如风周旋于王公权贵之间, 不知见识了多少腥风血雨。 他早看透了这些恶臭逼人的权贵,欺下瞒上,一个个坏得从心眼里泛出 黑水来,偶有那么一两个好的,也不是他这小小戏子可以遇上的。而世间诸人又浑 浑噩噩,如猪如狗,任由权贵驱使,便是他也不过冷眼旁观,对这世间恶相无计可 施。戏曲虽然供世人消遣,其中也不乏警示醒言,奈何无人懂得,罢了,这等乱 世,寻常人家保全自身已是不易,何必再论其他。 日复一日,柳如风仍旧唱着他的戏,偶尔也侍奉新贵,推杯换盏间,逢 着薛家的消息便额外用心。薛老爷并薛家,在他看来是私下投靠了哪位皇子,薛家 一边推着薛晴的才气,看来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思要把薛晴献给贵人,一边又有流 言说薛晴痴迷诗书,疯疯癫癫,这便恶毒了,不知是薛家心思不齐还是对头故意抹 黑,只可怜了薛晴。 读着薛晴近日流出的诗文,柳如风叹了口气,将纸张尽数投入火盆。这 样一个聪慧灵秀、才气逼人的女子,胸中自有一番丘壑,却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已的 可怜人。流言中说她寄情与书,想来也是真的,她那样聪慧,自然对自己的处境早 有察觉,哭书中人,何尝不是哭自己。五浊恶世,他们皆是身不由己,倘若能再见 薛晴,将自己的一腔爱意借着西施的万千柔情,虞姬的啼血别离,贵妃的痴情幽 怨,尽数唱与她听,此生也可无憾了。 只是薛府家教甚严,从不请戏子到家中唱戏,薛晴也甚少出来做客,他们 还能再遇见吗? 小姐(二) 香消玉殒 当今圣寿将尽,夜间时常盗汗,精神大不如前,日子约莫也就是这一阵 了。众皇子心思浮动,小动作不断,又值边关武将返京述职,这一月里宴席便格外 的多,离京城最近的青城自然未能幸免。这日,柳如风为一群书生作陪,他们是前 来赶考的学子,刚到青城便被十五皇子的心腹邀请至此地最大的太白楼,寒门学子 忽蒙贵人相邀,各个受宠若惊。酒过三巡,那心腹略透了几分招揽之意,那些书生 便喜不自胜,纷纷赞扬起十五皇子的贤德来。 柳如风冷眼看去,席间学子一味欢喜,满心以为攀上十五皇子便可平步 青云,这些平日自恃才高的读书人对着那心腹阿谀奉承,丑态百出,还有人不胜酒 力发起疯来,“皇子的邀约岂是能轻易应了的?一旦卷入皇室斗争,粉身碎骨还是 轻的,亲族尽诛,血流成河也不奇怪。可笑这些书生做人棋子还洋洋自得,不过一hǎιτǎn ɡsんUщǔ.cóM 群酒囊饭袋罢了,倒侮辱了读书人这三个字。”见场面实在不堪,那心腹早借故离 席,柳如风也起身欲走。 走至门口忽听得内里嚷嚷薛晴的名字,他不由顿住脚步,只听一个本地 书生得意地说,“老兄,初来青城,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美人?这位姑娘在 百花会上大放异彩,不到一炷香就写了首咏月的长诗来,更绝的是句句无月却咏尽 月色,读来真是口舌生香。”一人便拍着大腿应道,“这不就是薛晴薛姑娘嘛,我们 读书人哪个没听说过她的美名?若论文采飞扬,当今女子只她一人,还胜过男子许 多呢。”柳如风听了,不由点头,薛晴自是很好的。又听一个喝醉的书生敲着酒 碗,音调不准地唱起蒹葭来,“想薛晴姑娘这般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若能得她红 袖添香,必是人生一大幸事了。”立时有人笑着接到,“是极!是极!只可惜薛姑娘 被许了武将军,我辈此生却是无缘了。”席间顿时传来一片哀叹。 柳如风立在帘下,听得那一群狂生借着醉意大放厥词,不由好笑,待听 得薛晴已被许了他人,当即愣住,这武将军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比起皇 子,还是这将军府好上一些。他心里酸涩至极,勉强劝说自己,“自古美人配英 雄,薛姑娘自该配了英武的将军,她寻了好归宿,我很该恭喜她。”他木然走回家 中,夜间便极不爽利,次日一病不起,待好转时已听得薛晴嫁人一月有余。 这段时日朝中格局格外紧张,他病好后听说十五皇子遭了贬斥,十三皇 子似乎颇得圣心,只是武将一脉却更看重有贤王之称的七皇子。他受邀为权贵唱 戏,席间见了这武将军,却不过是一个再粗鲁不过的憨直汉子,皮肤黝黑,铁塔一 般。柳如风病愈后四处打听,这武将军文墨不通,但当今却赞他忠心耿耿,时常召 他伴驾,眼下圣恩正隆。武将军入座后,众人齐声恭维他抱得佳人归,他不过大笑 几声便随口聊起了京城中的新鲜事儿,柳如风注意到,他提起薛晴时颇为敷衍,莫 非薛晴不得他意? 柳如风持了酒壶盈盈而来,笑吟吟为武将军倒酒,忽然被人在手心捏了 一把,他抬头见那武将军依旧笑得憨直,暗里却去扯他的衣袖。“这人既粗鲁有好 色,偏又男女不忌的。薛姑娘落在他手里,想必不会太好。”一念至此,对薛晴的 担忧便涌上心头。他巧笑倩兮,以袖遮面,刻意妆出一副含羞模样,一个眼风过去 那粗鲁汉子便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往这将军府上走 一遭。 柳如风此后就添了心悸的毛病,时常满头大汗从噩梦中醒来,待终于讨 得门路,欲往将军府去时,忽然有人与他送了封信,叮嘱他千万莫入将军府。送信 人是薛家书肆的小伙计,那信上的字体娟秀,一望便知是女子笔迹,是薛晴么?他 本待将那字条烧掉,临了却藏在枕中,薛晴叫他不要去,原来她还记得他,只是他 此番却是为了一探她的安危,即便府中有刀山火海,他也是要去的。 20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次日,柳如风正欲去将军府,却闻得将军新娶的夫人得了重病,府中不 见外客,他的心便沉了几分。又过了月余,居然听得薛晴的死讯。那时他正坐在临 江楼上,听了这噩耗居然未将杯子坠落在地,只是执着酒壶的手却渐渐哆嗦起来, 直将酒液撒得到处都是,沾湿了半边身子也丝毫未觉。怔怔坐了一会儿,忽然两滴 清泪落进酒里,他颤巍巍举起酒杯,将那盏浊酒一饮而尽,只觉得一直苦到心里。 柳如风买通了将军府的小厮,施以重金方才撬出几句话,那小厮道, “夫人待将军一直冷冷淡淡的,却从未吵得像那日般厉害,将军似是责骂夫人,说 她连一个小戏子也不愿请到府里,夫人却指着他大骂了许多话,后来将军气急了, 将她猛地一推,”说到这里,那小厮便打了个寒噤,“夫人倒在地上许久未出声,头 上还渗出了血,后来将军便让我们都退下去了。”那小厮又止了话头,只拿眼去瞧 桌上的金子,柳如风料得他还有关紧的话,又回室内取了一块儿通体无暇的美玉与 他。 “夫人被挪走后我去瞧那里,地上有一块儿凸起的砖头,将军说夫人病 了,可我们谁也没再见到她,这些话我可只同你说过,若是被人知道了,那我可小 命不保了。”原来薛晴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惨死的,柳如风神色不动,又诱着那小 厮说了些薛晴生前在府中的事儿,又邀他进室内任取珍宝以作答谢,待那小厮弯腰 挑选时便刺死了他。 过了不久,街头巷尾便传出了许多流言,道是薛晴死得蹊跷,更有一名 将军府的下人无故失踪,据说是被恶鬼索命了。又过了许久,流言的风向竟为之一 变,人们都说薛晴时常借着去书肆的时候与人幽会,平日里在家中搅风搅雨,又当 面责骂自己夫君,因此才激得武将军打死了他。那些平日仰慕薛晴的读书人,要么 默不作声,要么一改口风,直说淫妇薛晴十分该死,那武将军是个大大的可怜人。 可怜薛夫人听得女儿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又受了这般诋毁,冲去将军府 理论时却被将军府的小厮齐齐围住,用烂菜叶臭鸡蛋打了一身,还被身边不明真相 的百姓骂作老毒妇,薛夫人受此奇耻大辱,竟一口气上不来撒手去了。那薛大人见 妻女相继离世,悲痛欲绝,写就血书泣奏圣上,当今却避而不见,薛大人满腔悲 愤,竟在皇宫门前一头触死了。 柳如风见了这一出世间惨剧,只觉世间污浊,再无可恋。他散布流言意 欲还薛晴清白,却被武将军背后之人破解了,薛家二老也随之丧命。他本遇再寻机 回刺死武将军,不料武将军被派去边关,待跟去时却遇上十三皇子对他动手动脚, 强压了他过府,他自知势单力薄无力抵抗,便干脆利落寻死去了。 再睁眼时,却见自己跪在一群头插草标的孩子中间,小手乌黑,衣衫褴 褛,不远处,一个矮胖的男子看着他连连点头,看样貌分明是他前世的戏班班主, 原来他竟回到了被卖给戏班子那年! 小姐(三) 再世为奴 柳如风九岁那年,家乡遭了旱灾,因家中无米下锅,父母俱都饿死,他 硬撑了一口气爬着去找人贩子,自卖自身凑钱为父母买了棺木。那人贩子见他相貌 俊秀,人也算伶俐,调教一番倒算个好苗子,便带了他往青城来。他被戏班子买走 时,不过盼着能吃上顿饱饭,不再被人打骂,后来愿望实现了,他还登台成了名 角。可小时候不过是忧心饭食,当了戏子却要四处逢迎,任人搓扁揉软,他想逃离h ǎιτǎnɡsんUщǔ.cóM 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泥淖深陷,身不由己了。思及上辈子的痛苦,柳如风心中暗 说,这辈子哪怕吃苦受累,他是再不愿做戏子了。 班主走过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仔细看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便如 查看牲口牙口一般,边看边摸着下巴,显见十分满意,又问他,“你几岁了?”柳如 风便装作一副紧张地样子说道,“我。我。我今年九。九。九岁了。”见班主变了脸 色,更是惶恐地去抓他衣袖,“求。求。求你,买。买。买了我吧。”那班主听了更 是气恼,冷哼一声,“小结巴能唱什么戏!”拂袖便走。人贩子在一边立着,他见这 班主过来询价,又验看柳如风许久,想是要买了,却忽然抬腿就走,料得必是柳如 风在捣鬼,便怒气冲冲走过来,使鞭子狠命鞭打柳如风,“叫你作妖!叫你卖不出 去!白浪费老子的口粮!”打了一阵尤不解气,竟抬脚狠踹柳如风心窝。 柳如风见了,捂着心口“哎呦”一声,顺势咕噜噜滚出去,他这一滚正滚 到一对父女脚下,是一位面善的老爷肩上驾着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小女童。见他滚到 脚下,那老爷便放下女儿,伸手掺了他起来,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孩 子,你没伤着吧?”那女童也踮起脚尖看他,见他血痕满面,害怕地扯住那老爷裤 腿,“爹爹,这个小哥哥好可怜!” 人贩子正持着鞭子赶将过来,那和善老爷见状便道,“快住手,这孩子 我买了,我付钱就是。”人贩子见这老爷出手大方,忙转怒为喜,点头哈腰送了柳 如风的身契过来。那老爷取了身契,朝他招一招手,便抱着女儿回家了,柳如风跟 在这对父女身后,边走边想,“我的命大约生来就不好,不做戏子就做奴仆,只是 比起前世,我这世已幸运很多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这辈子定要报了他的恩 情。”停下脚步时,只见一处雅致院落,大门上匾额明晃晃写着“薛府”。薛夫人听 了奴仆的禀报早迎了出来,口中埋怨道,“你带晴儿去街上玩耍,怎么去了这般 久?”说着便从薛老爷手中接了薛晴,一家三口携手去了。柳如风犹如被施了定身 术,动弹不得,此时再想,那觉得面善的老爷分明就是十几年前的薛大人,救他的 是薛晴父女,他来的是薛府!薛夫人听了父女俩带他回来的缘由,又暗中查看一 番,见柳如风容貌清秀,为人机警,又略通文字,便令他做了整理薛老爷书房的小 厮,又依他的姓名唤他小柳。 薛晴今年五岁,生得如雪团儿一般可爱,伶俐活泼极了,只是活泼过了 头,下人们便觉得小姐格外难缠,对她敬而远之。薛老爷膝 21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下只此一女,自然百般 娇宠,连自己的书房也任她玩耍,薛晴见家中仆从尽皆畏她,只有小柳总是温柔细 致地待她,便天天来寻小柳玩耍,又在薛夫人面前撒娇痴缠,薛夫人被她搅得无 法,只得默许小柳在打扫书房之余做小姐的玩伴,好在观小柳倒也是个知礼的,方 才放下心来。 小薛晴一天天长大起来,“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时便要避嫌了,不能再 与小柳相处。她见要与自己打小的玩伴分开,哭闹不止,薛夫人被她实在闹得头 疼,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小柳不能留在薛晴身边,薛晴却可以到书房中小柳,跟 着他学一些浅显文字。两人一起坐在书案前,小柳朗诵诗句,见那小小人儿专心致 志地看着他,用清脆柔和的童声跟着他念书,心中生出一股如父如兄的柔情,“前 世我只盼能再唱几出戏与她听,哪里想到今生居然可以陪在她身边,教她念书习 字,看着她从小小女童长成少女呢?只盼她这辈子能嫁得一个好人,我便心满意足 了。” 后来薛府又为薛晴请了女夫子,她学了许多礼仪规矩后便矜持许多,不 再追在他身后,也不再叫他“小柳哥哥”,小柳心中感伤,却也晓得小姑娘终要长大 的。薛晴十一岁那年来了初潮,她见自己下身血流不止顿时慌张不已,只以为自己 要死了,边哭边将房里所有仆妇都撵了出去,薛夫人薛老爷来劝她时哭得更是大 声。小柳十分担忧,碍于身份只能瞅着没人时来偷偷敲门,听得是他的声音,薛晴 止了哭声,肿着眼睛来给他开门。 薛晴坐在床上,眼睛通红如小兔子一般,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小柳 哥哥,我好怕,我是不是就要死啦。”他听了这一声小柳哥哥,心中不由一软,心 疼地将小姑娘搂在怀里,柔声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薛晴顿时又流下泪来,哭着 说,“我身上流了好多血。”柳如风掀了被子,果见一片鲜红,便笑着安慰薛晴说, “小姐,这流的血说明你要变成大姑娘了,以后你会变得越来越美,我们小姐这么 人见人爱,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薛晴虽然聪慧伶俐,此时也不过是个爱美的稚 嫩小姑娘,闻言便破涕为笑,取了镜子来看。小柳退了出去,悄悄请了服侍的丫 鬟,教她寻了月事带给薛晴用,将此事禀与夫人。 自那以后,薛晴果然身量渐长,容貌渐开,逐渐有了少女纤美的轮廓, 如花苞一般徐徐绽放,小柳见了,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来。只是近来,他却是再不敢见薛晴了,薛晴最近迷上问他,“小柳哥哥,你们男 子为何不会来月事?女人与男人究竟哪里不同?”他自然不便作答。薛晴遍寻书籍 却不得获,近来更是变本加厉,每每央着他除了衣服与她一看,他一见小姐便落荒 而逃。 小姐(四) 当时年少(微H) 这一日,小柳终究被小姐逮个正着。薛晴趁着父亲陪母亲一道去上香, 将丫鬟仆妇俱都打发了,见再无旁人,自己笑着将他堵在房里,“小柳哥哥,这下 你可没法子躲着我啦!好哥哥,快脱了衣服给我瞧瞧。”小柳自是不允,她便紧追 不舍,小柳生怕拉扯间弄伤了小姐,格外注意自己的力道,冷不防被薛晴在腰间呵 痒,他最怕这个,直笑得腹中抽痛,浑身无力。 薛晴见他不再挣扎,便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推到床上,抽了衣带绑住他双 手,自己则跨坐在他小腹上。只见小柳微蹙眉头,眼角含泪,原本丰神俊朗的一个 人现在无力地陷在锦被里,黑发与白衣散在一处,只露出一张俊俏秀美的脸来,她hǎιτǎn ɡsんUщǔ. cóM 本是不通情事的年纪,此时也忽然羞红了脸。她不知道,前世的柳如风相貌极盛, 引得满城男女都为他痴狂,一些人只盼着能被他温言以待,另一些人却恨不得将他 摁在床榻上弄得他哭出来。 薛晴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急匆匆伸手去扒他衣裳。小柳躺在床上无 奈极了,他知晓自己力气比小姐大,却又怕挣脱时伤了薛晴,只得忍羞闭了眼睛, 任凭小姐胡闹。薛晴见他温驯地闭了眼睛,再不是近日里一见自己就跑的模样,心 中开心极了。她扯开小柳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皮肤白皙无一丝瑕疵,浑 身仿佛泛着一层柔和光泽,忍不住下手摸了一把,只觉温凉滑腻,真真是肌肤如 玉。又以掌摁压,手下硬邦邦的,紧致的肌肉似藏有无穷力量,心想,“小柳哥哥 平日里看起来单薄的紧,真没想到竟这般结实。” 她将小柳上衣扒了个干净,着迷地抚摸了一会儿,见起伏的胸膛上还有 两颗暗色凸起,便拿手揪了一下,只听小柳闷哼一声,身体也跟着颤动一下,顿时 玩心大起,在那乳首上来回抠弄按压,听得小柳不住喘息,只觉有趣极了。薛晴对 着那乳首呵气,见小柳紧咬嘴唇,强压着呻吟,脖颈处染上一层绯红,不禁牙痒痒 的,只想咬他一口。又觉得下面似有什么硬硬的顶着自己,便一把扯了小柳裤子, 见一根秀气的巨物跳了出来,下面还有两个沉甸甸的卵蛋。薛晴将那巨物握在手 里,只觉一跳一跳的,不由捏了一下,见小柳连声呼痛,便又软软地揉弄着,那物 复又硬了起来,前端还渗出些汁液来。 薛晴将那物握在手中赏玩,又以手轻点那两颗卵蛋,心中奇道,“原来 男女之间的不同之处便是这里,果真有趣!”却不知小柳被她这不上不下的撩拨弄 得苦不堪言,只是因着对他做这种事的人是小姐,便是折磨他也甘之如饴。薛晴手 上变了法子去揉那巨物,不多时,只听小柳一声轻喘,竟泄了一串白浊在她手上, 便好奇地伸手指舔了一下,边尝边说,“这味道好生奇怪,有些苦苦的,还夹着一 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待要再尝时,小柳双手忽然挣脱了衣带,将她从身上提起轻 轻放到一边,自己则涨红了脸飞快穿了衣服,逃命也似的冲了出去。 从此,薛晴便迷上了这个新奇游戏,小柳虽然竭力避着她,仍不免被她 得手几次。薛晴仗着小柳对自己百依百顺,变着法子探索他的身体,近来更是痴迷 极了,整日里对着他笑得如同偷了腥的小猫,眼神中尽是蠢蠢欲动。小柳却是心中 晦暗,前世他本就以自己的戏子身份为 22 んǎīτǎηɡsんUщμ.cом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耻,视情欲为洪水猛兽,薛晴对他来说就如 云端上的人,他是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的。小柳眼中的薛晴无一不好,今生他被这 样对待也不觉得是小姐做错了,只恨自己牵累了小姐,心中愈发鄙薄自己。 这日,小柳见薛老爷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午饭也放在一旁不用,便一面 劝他用餐,一面叹道,“老爷,您是在为朝中之事忧心吗?小柳只恨身无长物,不 能为您出谋划策,排解一二忧愁。”小柳服侍他多年,薛老爷早已将他视作心腹, 大约是愁闷得紧了,便对他说道,“我的一位老友,齐彦大人因近来开罪了七皇子 被贬谪到岭南,他年纪大了又无亲眷,我欲替他寻一个可靠的人一路护送,只是至 今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眼见要动身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那般年纪,无人帮衬, 岂不是要送命在路上!” 小柳听了,心中略一思忖,倒头便拜,“老爷,请将此事交于我去做吧! 我定会将齐大人当做自己家中的长辈一般,便是自己送命也要将他平安送到岭 南。”薛老爷叹道,“小柳,我晓得你是个好的,只是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三载,路 途艰辛,稍有不慎便送了命。”小柳伏在地上泣道,“老爷,自从您救了我,我没有 一日不在想着如何才能回报您的恩情。小柳的为人,老爷您是晓得的,我定会尽心 护送齐大人前往岭南。”薛大人见他情真意切,亲自将他扶起,终是允了。 得知他要走的消息,薛府众人均依依不舍,只因小柳平素行事稳妥可靠 又不居功,待人谦和,又生得玉树临风,说话间让人如沐春风,因此与府中上下尽 皆交好。临行前,薛府管家牵头为他在花园里办了饯别宴,席后,那些丫鬟仆妇俱 来同他道别。众人散去,他喝得醉醺醺的坐在石凳上,待被冷风吹散了大半酒意, 起身回房时却见小姐自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因着他瞒的好,薛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薛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以前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的,我叫你不准 去!”小柳躲开她的眼睛,“小姐金尊玉贵,没了我,以后自然有更称心的人服饰 你。”薛晴气得发疯,只问道,“你一定要走吗?”见小柳言辞坚决,口中恨道,“你 若死在路上便不要回来见我了!”狠命摔了一方帕子到他怀里,哭着转身跑了。小 柳掏出一看,见绣帕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晴”字,细看还露着线头,顿时鼻头一 酸。这一世,薛晴依旧如前世那般爱书如命,也仍然不爱描花样子与打结子,这大 约是她绣的第一块帕子了。 小柳寻了块石阶坐下,将那块帕子盖在脸上,轻嗅着上面属于小姐的芳 香,心中叹到,“小姐,并非是小柳不愿陪在你身边,只是你年纪还小,不该被我 引得做出这等错事来。小柳卑贱之身,将来自会有人待你如珠如宝,将你捧在手 心。待到那时,你可愿我讨一杯喜酒?” 小柳坐在石阶下被冷风吹了一夜,心中柔肠百结,天微亮时仍大踏步走 出薛府,翻身上马,去京城外等齐大人了。 小姐(五) 三载别离 三年,有多少事会发生?柳如风,也就是小柳,他已恢复前世的姓名 了,正扬鞭策马,奋力朝青城赶去。一年前,他终于护送齐大人到了岭南,此行原 本还有两个镖师与他们同行,因着路途太过艰辛,一个只半月就离开了,另一个又hǎι τ ǎnɡsんUщǔ.cóM 坚持了半年,最后只剩他们这一老一少。记忆中,那段路可真漫长:他们曾摸黑赶 路,一同掉落在猎户的陷阱里;有时错过宿头,只得将衣裳盖在身上,蜷缩在寺 庙;后来路遇灾民,险些叫饿红了眼的流民分吃了;前不久还碰上山贼打劫,他俩 一文不名,只得混迹在乞丐堆中,所幸齐大人阅历丰富,他又不辞劳苦,两人相互 鼓励,终于平安到了岭南。 见到岭南的城门,他俩相对而泣,直到进了城,真切地踩在岭南的土地 上,看着眼前与中原大不形同的商铺和居民,一股巨大的喜悦才在柳如风心中迸发 出来。他们持官印与书信去了府衙,交接后赶紧沐浴净面,匆匆吃了些东西才在大 厅聚首。碰面时,两人见对方均是焕然一新,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不由哈哈 大笑。 笑毕,齐大人便竭力挽留柳如风,这一路行来,他们几度同生共死,早 已情同父子,只是柳如风心中还挂念着远在青城的小姐,犹豫片刻说道,“大人, 如风自是想长伴您身边的,只是眼下我在青城还有一件挂心的事,若办好了,我便 立时来寻你。”齐大人笑道,“是了,你的身契还在薛兄手里,很该动身一趟取回来 的。我与他多年交情,他万没有不允的道理。”当即挥书一封交与柳如风,又叹 到,“我被贬到岭南,倒侥幸自京城的漩涡中脱身了。圣上年事已高,这两年京中 想必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你回去转告薛兄,若京中局势不妙,尽可带上家小来我处。” 长亭别后,柳如风挥泪策马去了。来时处处照看齐大人,脚程便慢了 些,此去只他一人,快马加鞭,居然只用了一年时间便返回青城。这一路上,时常 有女子大胆向他示好,他尽数拒了,还有些风尘女子只求一夕欢好,分文不收还愿 贴钱,他只笑道,“我心中早已有一个深爱的女子,此行便是去寻她。”这三年来, 他走南闯北长了许多见识,前世无能,只落得“君王掩面救不得”的下场,这一世有 他在,薛晴再不会嫁武将军。 到得青城,进了薛府,薛老爷见他归来不禁大喜过望,待听了齐大人的 近况,拆了信,阅毕更是连连点头,说道,“你此番立了大功,救我老友于水火, 这身契早该归还于你。”又听得齐大人的忠告,不由叹到,“前几月里,我们薛家投 向了十五皇子,他近来在朝中风头无两,圣上似乎也属意他。我晓得老友一片好 心,只是事关重大,且容我再思量思量。”柳如风听了,便说愿在此地再等待些时 日,薛老爷吩咐下去,命众人将他当贵客接待。 柳如风跟着一个眼生的小丫鬟前往客房,一路行来,见薛府的亭台楼阁 还是旧时风貌,心中百感交集。到得书房前,只听一个婉转女声念道,“故人江海 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 23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悲各问年。”闻得人来,那声音便止住了。柳如风 停下脚步问那小丫鬟,“可是你们小姐?”那小丫鬟点点头,正欲再问,却见一粉衣 女子推门而出,气质如华,衣衫蹁跹,面若芙蓉,两人四目相对,他心中激荡,薛 晴却如不识他般径直走了。 “她居然不识得我了,我原以为她会气我,怨我,万没想到我成了她眼 中的陌生人。”柳如风心中一痛,只觉天旋地转。他如幽魂般跟在那小丫鬟身后, 半晌方逼退眼角泪意,“柳如风啊柳如风,你就是因着小姐少不知事才离开她的。 现在她不识得你了,心无挂牵,以后自可嫁得佳婿,你该欢喜才是。”那丫鬟见身 后的美男子忽然变得闷闷不乐,脸上神情叫人心疼极了,便问道,“公子,你可有 什么伤心事?”柳如风强打起精神,以话岔开,与她闲聊些薛府日常,旁敲侧击打 探着薛晴的喜好,此后便托了这小丫鬟时常送些新书与新鲜玩意儿到书房里去。 这日,柳如风在书房中与薛老爷细说朝中势力,忽见薛晴小鸟般飞进 来,扑在薛老爷膝头同他撒娇,说自己今晚想去看中秋诗会。薛老爷干咳一下, 道,“你这丫头,如风还在这里呢。说起来,你们还有半师之谊,见过你柳大哥 吧。”薛晴闻言转头看向柳如风,眼睛里闪动着陌生和好奇,乖乖说道,“柳大哥 好。”柳如风看着她,心中大恸,“她果然不记得我了。”见薛老爷颇为犹豫,便 道,“今晚便让我带着小姐去诗会吧,为免麻烦,可让她穿了男装,我只同旁人说 是我带了家中小兄弟出来玩耍。”薛老爷点头应允。 傍晚,柳如风接了薛晴出门,他有心同薛晴搭话,只是离别太久,一时 间却又没想到说什么,一路上两人便默不作声。他侧首看向薛晴,见她打扮成一个 眉清目秀的小公子,折扇轻摇,倒有几分俊逸,嘴角便噙了一丝笑意。到得诗会 时,果然熙熙攘攘,他们在诗会中看了一阵,薛晴又下场与人斗诗,果然没人比得 过薛晴的文采。两人意兴寥寥,便又转出来,原来今年的诗会是在清河边上办的, 一群美丽少女正俯身在放河灯,长河里烛光点点,仿佛蔓延到天边去。 他们两人相貌不俗,走在一处吸引了不少女子目光。几个胆大的小少女 跑过来,将写有自己心愿的河灯送与柳如风,柳如风一一婉拒了,薛晴见了却赌气 接过来,自己走到河边放了起来。柳如风见她蹲在河边,将一盏盏河灯小心放进水 里,以手撩水送它们远去了,跳动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更显少女的娇艳,见她还气 鼓鼓的,心中好笑,“小姐是在气那些少女不送河灯给她吗?” 两人站起身却被几个少年围住了,原来他们方才在诗会上都输给了薛 晴,心中很不痛快,出来又见意中人的河灯都被她接去了,心气不顺便来找他们麻 烦。柳如风挺身护着薛晴,推搡理论间,不知谁狠推了柳如风一把,倒在地上陷入 一片黑暗前,只听得耳边一声惊呼,“小柳哥哥!”小姐(六) 新妇红妆 柳如风醒来时头部隐隐作痛,身下却柔软极了,一双犹若无骨的小手正 轻轻揽着他,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馨香,一颗心不由砰砰直跳,“是小姐揽着我!我 居然没有在梦中么?”心神激荡间,薛晴在他头顶幽幽说道,“小柳哥哥,你放在书 房里的东西我都看见啦。你知道我最爱书,所以去外面的书肆里寻了许多书;你知 道我不喜欢钗环华服,所以在民间搜集了那么多小玩意儿;你怕人伤了我,所以争 吵时将我紧紧护在后面。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柳如风躺在小姐怀里,听得她 说出这犹如情人间的爱语,心头一热。 “你对我好的时候毫无保留,撩开手的时候也无情极了。”薛晴叹了口气, 又说道,“小柳哥哥,你从小与我在一处,必然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却常揣着明白 装糊涂。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走的时候却一句话都没留下,三年了,你可曾寄过 一封书信与我?有时候我心里想着,你既这么狠心,那我也索性断个干净,可都快 要忘了你了,你偏又回来了。” 薛晴轻抚着柳如风的脸,柔柔地说,“小柳哥哥,小时候你就长得好看 极啦,你陪我玩耍,还教我识字,那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后来家里来了嬷嬷,她说hǎιτǎnɡsんUщ ǔ.cóM 我这样的千金小姐与下人是不该亲近的,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错了,后来就不再找 你。可心里知道又有什么法子呢?只要一看见你,我的心就飞到你身上去啦。” 柳如风听了,心中既酸涩又甜蜜,原来小姐竟是喜欢他的。他紧闭双眼 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有大滴泪水砸在他脸上,“小柳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书 吗?因为一本书就好像一个故人,只要书在手里,这位故人就永不会离去。如果书 的结局不好,那么我就把书翻到前面只看那些让我欢喜的开始。可是人不是书呀, 你离开时,我没有办法挽留你,我们的结局也不是写好在书中的,以后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柳如风听着小姐的哭诉,只觉脸上的泪水滚烫极了,一直 烫到心里,烫出无数大泡来。 许是哭累了,薛晴舍了他出去了,柳如风缓缓坐起身,看着薛晴抱膝坐 在清河边上,眼中只是定定望着那明灭的河灯,单薄的身影孤单极了。他几次想伸 出手去将她揽在环里却又停了下来,即便回应了小姐又如何呢?他如今虽不再是薛 府下人,可与小姐依旧隔着一道天堑,难道将小姐自云端拽下,叫自小锦衣玉食的 她去与自己过贫贱日子吗?他如何舍得? 回了薛府,柳如风神思不属,浑浑噩噩了几日忽见薛府张灯结彩,一打 听才知武将军上门求亲,薛老爷已允了,近日正在商量婚期,待要拜见小姐,丫鬟 却回说小姐住到庄子上赶制嫁衣了。他急得团团乱转,欲寻薛老爷,又担心前世之 事无凭无据,若贸然前去,只怕薛老爷不会信他,更会猜疑他的用心,眼见天要黑 了,他只得策马赶去庄子上,求小姐回绝这门亲事。 到得庄子时,夜已深了,庄子漆黑一片,大门紧锁。他只得栓了马,翻 过墙去,在偌大的庄子上来回寻觅,小心地避开了几只守夜的狗,忽见远远的一灯 24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如豆。凑上前去,戳开窗纸,果见一娇美人儿正托腮看着桌上嫁衣,正是小姐,柳 如风便在窗下低声唤了起来。薛晴闻声看来,开了窗,见柳如风急急同自己说道, “小姐,千万莫嫁武将军,他粗鲁卑劣,并非你良人。” 薛晴见他翻来倒去只讲这一句话,不由冷笑一声合了窗,柳如风见劝说 不动,心乱如麻,只得焦灼地在窗下唤着小姐。忽听“吱呀”一声,薛晴一袭嫁衣, 翩然走出,只见她淡扫蛾眉,长发轻挽,红裙曳地,莲步轻移,如一朵红云飘至自 己面前,走动间环佩叮当,香风阵阵,柳如风早已痴了,被薛晴牵着手,一步步走 到屋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晴,只见薛晴启唇说道,“嫁给武将军,是我自己 愿意的。”似是见了他惊愕的神情,薛晴继续说道,“武将军娶我不过是他背后主子 的意思罢了,挑拨了十五皇子与薛家,他自己便少了一分阻力。”柳如风颤声问 道,“你不能不嫁么?”薛晴便笑道,“薛家既卷进这趟浑水,岂是能说退就退的。 爹爹若退了,他身后的亲族岂能愿意?便是亲族心生怯意了,皇子们又岂能应允? 一旦退出,便是皇子们不收拾薛家,其他政敌也会拿我们开刀。只要我一日是薛家 小姐,便没有什么武将军,也有马将军、牛将军要我嫁的。” 柳如风见她森然冷笑,心中大恸,到头来,他还是救她不得么?却见薛 晴逼近他,执了他的手去摸她的嫁衣,笑道,“你看好了,这是我自小一针一线绣 的嫁衣,虽然线脚粗陋了些,可我只以为,我会穿着它嫁给一个我最爱的人。你猜 那时我心里想的是谁?如今我要穿着这嫁衣去嫁给武将军了,我们会睡在同一间屋 子里,以后我还要给他生孩子。小柳哥哥,你再也见不到我啦。”柳如风听了,心 神剧震,几乎站立不住。 薛晴又牵了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闷声说道,“小柳哥哥,你每天看 我的眼神分明都在说着你爱我,可你始终不肯对我说这句话。以后我就要嫁给别人 啦,你既然到现在不敢说爱我,以后就只管后悔吧!等到你变成一个孤零零的老头 子,就该后悔今天啦!”虽然她说得恶毒,柳如风却沾了一手泪水,他心里犹如刀 割一般痛。 柳如风拿开手欲擦去她的泪水,薛晴捂着脸一头扎进他怀里,哭道, “小柳哥哥,我不贪图富贵,不喜好权势,更不愿日日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给庸 碌俗人做妻子。我毕生所愿,不过清茶一杯,书卷在手,常伴意中人的身边,只是 这个世道不给我机会。”柳如风后悔极了,他拥着薛晴不断说道,“小姐,柳如风心 慕你,心慕你已经很久了。”起初是低低地说着,后来却是声嘶力竭地大吼。 两人又抱着痛哭了一阵,薛晴便收了泪水,强笑着说,“好啦,我知道 你喜欢我了,我心里很欢喜。只是我们俩到底有缘无分,见过这最后一面,你便走 吧,我只盼你以后娶得佳妇。”话音已落,环着她的铁臂却纹丝不动,眼前一晃, 她已经被柳如风抱到了床上。 只见柳如风双眼血红,额角青筋暴起,神色狰狞极了,薛晴怕极了,向 床脚缩去。 小姐(七) 结发此生(H) 柳如风见小姐娇颤颤躲在床脚,便覆身过去狠命地亲那红艳的小嘴。薛 晴在他怀中挣动,避过脸去不让他亲,柳如风更是将她抱得紧紧地,火热的吻滑过 她莹白的脸颊和雪颈,手中也动作不停,几下撕开了她血红的嫁衣。薛晴红了眼眶 哀求地看着他,连连摇头,他却只管去撕手下衣裳,薛晴伸手阻他,他连薛晴的衣 袖一并扯了下来。柳如风双手在那绽出的玉乳上不住揉捏,又俯身去舔那颤动的红 蕊,吸吮完一粒便换另一粒。薛晴平素见的小柳哥哥都是温和有礼的,哪里见过他 这般疯魔的神情,早被吓傻了,只是徒劳地推着他,却不知惹得他更是火起。 柳如风撕碎了外裳去拽薛晴的裙子,因腰间系得紧紧的,便掀了小姐的 裙子到腰间,几下扯掉她的亵裤,去摸那洁白修长的大腿。他见小姐缩成一团,泪 光盈盈看着他,身下更是高高翘起,走至一边匆匆脱了外衣,边脱衣裳便死死地盯 着她看。柳如风脱了衣裳扑到床上,将小姐翻过身去,以手揉弄她的翘臀,见小姐 软绵绵地却还不听话,伸手在她屁股上“啪啪”抽打起来,抽得那小巧臀部染上了一 层粉红,诱人极了。因小姐是初次承欢,柳如风凑上前去舔她的蜜穴,直舔得那蜜 穴处水光一片,薛晴哪里受得了这个,哭叫着挣动起来,用小腿去踢他,柳如风笑 着将身下的人儿压得紧紧的,在那被打得泛红的臀部上放肆吻了起来。 柳如风又趴在薛晴身上逗弄了一阵,起身时,见小姐还不死心地想将腰 上的裙子往下放,轻笑一声,捧着身下巨物就往那蜜穴凑去。他持着自己胯下雄 壮,在蜜穴周围来回滑动,在那小巧臀部上拍打,又将小姐玉腿并得紧紧的,先在 腿缝里过一回瘾。柳如风在小姐腿缝间抽插了一阵,进出均蹭着那小小蜜穴,见穴 口湿润便挺着身下那物在蜜穴处乱撞,又揉弄拍打着小姐的臀瓣。 薛晴哪受得这般孟浪,早哭得迷瞪了,柳如风扶起昏昏沉沉的小姐,让 她跪坐着背对自己,薛晴害怕地左右闪躲,翘臀在眼前晃来晃去,撩人极了。他又 持着那物抽打薛晴,见她终于乖了,便凑上前亲那蜜穴,亲得她颤动不已,不住往 前挪动。柳如风紧紧抱着小姐双腿,见她再也推不开自己,便拨开那两片玉唇,寻 那粉红的小小窄缝,又将舌头伸进那艳丽的小穴里,以手来回揉弄,见那里的爱液 湿湿嗒嗒往下滴落,再不犹豫,挺枪就上。 他一进去便被薛晴吸得紧紧的,一阵酥麻直通头皮,薛晴却是哭叫一 声,显是疼得紧了。柳如风心中怜惜小姐,将那巨物埋在薛晴体内一动不动,半晌 方才轻轻抽动,见两人相连的位置有细小的血珠滴出来,心中火热,两辈子了,他 终于得到了薛晴。他俯身见自己那物在小姐身上攻城掠地,心中只觉畅快极了,又 站在床边顶弄一阵,见小姐渐渐适应了,便扶着小姐的细腰加快速度,撞得薛晴乌 发 25 んāìτāηɡsんЦwù.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披散,香肩颤动,娇喘连连,此时薛晴身上衣服将掉未掉,如玉娇躯正掩在一团 红纱间,撞得狠了,身上的环佩也跟着叮叮咚咚响了起来,煞是好听。 他爱如珍宝的小姐此刻被他压在身下,自己硕大巨物正在她粉嫩的穴间 来回进出,这一世,再不会有什么武将军了,以后,小姐的相公只有他一人,柳如 风一想到此处,眼睛更是发红,摁着小姐的纤腰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薛晴 初次承欢,娇躯无力,两只腿儿直打颤,柳如风覆上去将小姐压在床上,用自己的 手脚紧紧缠绕着她,又揽了她,捧着那如花小脸与她深吻。他身下顶得凶猛,嘴里 也不停歇,将薛晴亲得险些昏厥过去。 柳如风嫌趴着不够使力,便侧起身来跨坐在小姐身上,抓着她的细嫩小 脚细细顶弄,在她花心处来回研磨,逼得薛晴似泣非泣,宛如带露芙蓉。又以手在 她身上来回摩挲,狠狠肏弄了一阵心中犹觉不够,忽的擒着薛晴两只小脚,将她倒 立在床上,又将两只小脚压在锦被上,将她摆成个小穴向天的姿势,自己伸手进去 抠弄,见那粉嫩的小花颤颤的,便伸了舌头,以粗粝的舌尖去舔舐花心,逼得薛晴 又难耐地扭动起来,伸出小手软绵绵去拽他下来。 柳如风见小姐红了眼角,不住推他,只将她压得更紧,舔得越发卖力, 心道,“小姐这么美的样子,以后只有我才能看到。”他玩够了小穴,终于放薛晴下 来,自己横躺在床上,揽着薛晴要她为自己舔胯下男根。薛晴刚才被他吓得够呛, 只得乖乖含了进去,笨拙地舔着。柳如风躺在床上,隔着碎发抚着小姐的白皙脸 颊,胯下那物偶尔被她牙齿磕到了也浑然不觉,只专注地看着她吞吐自己的宝贝。 薛晴含了一阵两颊发酸,泪眼楚楚的看着他,柳如风抽出了自己那物仍送到小姐嘴んāìτāηɡsんЦщù.cǒM 边,含笑道,“小姐,亲亲它。”薛晴亲了一阵,见那物又精神起来,羞红了脸说自 己下面疼得厉害,怕是再受不住了,柳如风便握了小姐的素手在自己男根上来回撸 动,许久才射了。 柳如风今夜不过泄了一次,身下依旧胀痛得紧,但他晓得小姐是初次, 不宜房事太过,便勉力克制,只覆在小姐身上深深地吻她,如朝圣般吻遍她全身每 一处,又伸手在小穴内搅弄,见透明粘液与血丝混着流下来,心中怜爱不已。薛晴 起初还抽噎不止,后来渐渐哭累了,身下又疼得厉害,皱着眉头睡着了。柳如风侧 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一点点抚平她的眉头,心中快意极了,他初时本是被激得迷 了心性,待清醒过来却贪恋小姐的美好,不愿离了她的身子。 柳如风轻抚着薛晴的脸颊,见她身下压的嫁衣已是破碎不堪,此时才忽 然脸红起来,又懊恼道,“唉,方才不该那般孟浪的,新妇出嫁都要三媒六聘拜天 地的,我今日这般实是委屈了小姐。”他又痴痴地看了薛晴许久,持了小姐的一束 青丝同自己结在一处,心中暗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小姐,我们以后便 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一边看着小姐甜美的睡颜,一边心中盘算后事,不知不觉已天光大亮。 小姐(八) 墙头马上 薛晴醒来时正光裸着被柳如风抱在怀里,略微一动身子就酸乏得厉害, 她看着枕边人的俊秀容颜,思及昨晚发生的事,一时间也不知作何表情。她本欲同 柳如风彻底了断,谁料却激得柳如风狂性大发,那是她爱极的小柳哥哥,即便被他 强要了身子她也是不怪的,可是爹已将她许给了武将军,不日就要出门。薛家,十 五皇子,武将军和他背后的主子,现今乱糟糟的混作一团,这可怎生是好? 柳如风一夜未睡,此时不过闭眼假寐,察觉她醒了便低下头来,见小姐 乖顺地蜷在自己怀里,眼睫如蝶翼颤动,雪白的小脸上一点表情也无,轻咬嘴唇不 知在想些什么,心中不由轻叹。他揉着小姐乌黑的发顶,轻吻她的脸颊,说道, “小姐,昨晚我们已行了夫妻之事,你现在便是我的妻子啦。”薛晴回过神来茫然无 措地看着他,几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小柳哥哥,我……”柳如风见小姐露出一幅痛 苦和为难的神情,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小姐,你还想着要嫁给武将军吗?”薛晴偎着他火热的身躯,心中叹 道,“小柳哥哥,并非我狠心,只是我身后还有薛家,若我不嫁,之后可就难办 了。”柳如风恍若知她心中所想,以手轻抚她的身躯,低声说道,“小姐,你若嫁给 武将军,便要同他做这种事啦。”见怀中的娇躯轻颤,纵不忍心也逼着自己硬了心 肠,“他那样一个粗鲁的汉子,你定是不愿与他同寝的,初时或许以死相逼逃过些 时日。可日子一长他必然不耐烦起来,将军府中无人帮你,他一个高大的汉子想对 你做些什么容易得紧,若发现你失了清白,冷言冷语还是轻的,只怕那粗人发作起 来立时将你打杀了。” 他轻舔薛晴圆润的耳垂,冷酷说道,“小姐,人死之后便一切成空了, 你爹娘若知了你的死讯定会去寻武将军拼命,可武将军身后有他主子撑腰,又颇得 老皇帝宠信,只怕此事会不了了之。你爹娘满腔悲愤申冤无门,若再蒙恶人加害, 只怕二老性命不保,薛家也是风雨飘摇。”他见薛晴泪如雨下,便捧着她的小脸, 轻轻拭去她脸上成串的泪水,“小姐,你纵嫁了武将军,薛家依旧会落得那般下 场,你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薛晴伏在他怀里,心中悲痛极了,她隐约感到柳如风说的这一切都是很 可能会发生的,正因了这分可能,她愈加愁苦,“皇室这一滩污水里,又有哪个是 好相与的?那时我就劝爹不要卷进皇子的争斗中去,可薛家被泼天的富贵冲昏了头 脑,支持了十五皇子。现在朝中形式不明,武将军身后的主子还没探出是哪个,真 是前有虎后有狼。薛家想自这重重困境中发迹,胜算尚不足一分。”薛晴本存了深 入虎穴的心思,此时听了柳如风的劝说逐渐清醒起来,她遍读史书机敏过人,早看 出薛府的倾颓之势,只是自己人微言轻,虽有心却无回天之力。 薛晴伏在柳如风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止了哭泣,叹道, 26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小柳哥 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无你指点,只怕我真做了这冤死鬼了。”柳如风见 小姐心中已想明白,便轻抚着她的背说道,“此番回来我本就受了齐大人之托,若 局势不妙便带了薛家老小去岭南寻他。”薛晴微微点头,“齐叔叔与爹爹是几十年的 老交情了,难为他在岭南还记挂着我们家。”柳如风又道,“小姐,为今之计,只有 你同我先离开。我们在青城乡下寻一处小宅子,每日里上街打探京中情形,若情势 不妙便速速接了薛家老小离开,若十五皇子得势了,我自会去你爹娘面前负荆请 罪,便是打杀了我也不叫一声冤,只是这些时日也只好委屈你这千金小姐同我过段 贫贱日子了。” 薛晴听了便伸指轻点他的嘴唇,笑道,“我跟了你,自然你生,我 生,你死,我死。再不要说什么千金之体的话了,我看了那么多书,身边又有那么 多官家小姐,千金小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她扯着柳如风的发梢,叹道,“这世 道,女子的一生都是早已注定的,千金小姐也不过比小丫头略好些罢了。凄凉些的 呢,夫君不喜,公婆不爱,管着丈夫的许多美妾,成日吃斋念佛,倒像个木头菩 萨。”柳如风听她说得有趣,追问道,“好些的呢?” “好些的呢,与夫君相敬如宾,公婆也和和气气的,这千金小姐须得精 明能干,每日管着府里的大小事务,忙得陀螺一般,还要端庄大气,不嫉不妒,最 好压得下面那些小妾喘不过气来,自己多生一些孩子巩固地位。等熬死了公婆,熬 死了夫君,自己熬成了老太君,这时候就胡乱吃些甜软吃食,请戏班子来家里唱几 出戏便美得紧了。”薛晴讲得眉飞色舞,柳如风听了早撑不住笑了。 两人正笑闹间,薛晴忽然敛了喜色,叹道,“只是千金小姐的命也是由 不得自己的,若她的父兄、夫家、亲族卷入皇室争斗,不经意惹恼了皇家或权臣, 这些纸糊的幸福眨眼间就灰飞烟灭了。家破人亡,为奴为婢,不过是有今朝没明日 罢了,做一名千金小姐又有哪里好了?”柳如风听了知是她自伤身世,便披衣坐起 对天起誓,“自此以后,薛晴再不是千金小姐,她只是我柳如风的妻子,我会一生 一世对她好。”薛晴听了泪眼盈眶,也紧跟着起誓,“苍天在上,我今日嫁与柳如 风,此生无论富贵贫贱,我都不离不弃。”两人含笑相对,情意无限。 见时候不早了,柳如风起身离了薛晴,两人约定今夜离开。他先取了自 己的积蓄,去青城的乡下物色了一处两进宅院,又添置了许多物件,见不漏什么了 便往庄子赶去,到得庄子后门时天已微黑。他虽得了薛晴的准话儿,此时仍不免频 频张望,心中忐忑极了,约莫过了一刻钟,忽听墙头上窸窸窣窣的,抬头看时正是 薛晴。她背着一个小小包袱,踩着梯子攀在墙头上,见是他便粲然一笑,纵身便要 跳下去,柳如风忙拍马上前接住。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柳如风拥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姐, 两人策马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小姐(九) 举案齐眉(H) 柳如风与薛晴到了新买的小院,两人推门而入,携手看了一遭,俱都满 意。这小院虽在乡下但也修得齐齐整整,还有抄手游廊和垂花门,最妙的还要数天 井的一丛翠竹了。天光正好,斑驳光影倾泻于竹叶间,闲暇时坐在这里品茶看书, 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薛晴又问出这里是从一户秀才手上买的,眼角弯弯,笑 道,“难为你这么用心,短短半日便寻到一处清新别致的小院。”柳如风看着她的笑 颜,心中一暖,暗道,“小姐,这里哪及得上原先你住的地方,只为这是我们住在 一起的地方,你居然高兴成这样。” 因两人是私奔至此,不欲为外人知,薛晴在家中吟诗作画并不露面,柳 如风则每日早出晚归去京中打探消息,回来时便去书肆为小姐寻一些书来,又因薛 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柳如风连家中的家务一并包揽了。这天,薛晴见他在 灶房煮饭,想上前帮忙时被阻了,柳如风握着她的双手,柔柔说道,“小姐,我爱 慕你的诗华才气,锦绣心肠,你的手生来便是执笔作画的,用来做饭是委屈了。” 薛晴看着他俊秀的容颜,耳闻他低沉的话语,顿时心如鼓跳,脸生飞红。 用饭时,薛晴吃着柳如风为她盛好的饭菜,忽然“噗嗤”一声笑道,“咱 们两人的情形,倒像极了梁鸿与孟光的举案齐眉。梁鸿与孟光夫妻恩爱,每日里, 梁鸿读书弹琴,孟光操持家务。后来世道大乱,两人逃亡到富人家中当奴仆依然夫 妻情笃。吃饭时,孟光总是将饭放在木托盘里,恭恭敬敬举到眉毛这么高捧给梁鸿 吃。”见柳如风专注地听她说着典故,复忍笑说,“放在咱们俩身上恰是颠倒了,我 也勉强算是博学多才了,你整日操持家务也颇有几分孟光的风采,只是书上说,孟 光肥丑而黑,试问小柳哥哥,你与孟光像在哪里?”柳如风听了便含笑看她,越过 桌案执了她的素手,低低问道,“是几时梁鸿接了孟光案?”薛晴听了,心尖一颤。 两人饭也不吃了,相拥着来到床前,柳如风解了小姐的衣衫,问道, “下面可是养好了?”见薛晴含羞点头便将她放倒在床上,以大掌抚弄她的玉腿,在 蜜穴处徘徊,又伸舌去舔。薛晴双颊绯红,低低呻吟着,伸手去摸他的黑发,情动 时浑身染上了一层粉色,在烛光间分外诱人。 柳如风将小姐舔出了水儿,坏笑着凑到她嘴前要吻她,见她含羞嗔视便 去吻她修长的脖颈,高耸的玉乳,手下依然在蜜穴处搔弄。吻了一阵,他便打开小 姐双腿,伸了一根手指进去,见蜜穴紧致,他徐徐抽动了一阵,不一会儿又伸了一 指进去,薛晴倒在床上,乌发披散,发出一阵幼猫似的呜咽,身下蜜水流的越发汹 涌。 柳如风见小穴湿润便换了自己身下那物顶进去,边顶弄边趴下身来揉弄 着小姐的双乳,舌尖在那红蕊上打转,身下那物齐跟没入又齐跟抽出。如是几次, 小姐难耐地绞紧双腿,搂着他的腰再不愿他抽出去,他便将小姐两只脚扣在床上, 自己跪着肏干着她。狂风骤雨般抽 27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干了一阵,他又将小姐两只笔直的玉腿合在一 起,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那物在蜜缝中来回进出,不久便射了。 他见小姐神情迷醉,便插了自己的手指进去在那小穴中又一阵顶弄,搅 得那白浊与爱液齐齐滴在手上,他伸手将浊液尽数涂在小姐身上,抚弄着手下的如 玉身躯,胯下那物复又抬头。他挺着孽根凑至小姐的唇边,叫那小嘴紧紧含了自 己,在她口中徐徐抽动。插了一阵,他忽然想起上次在庄子里的情形来,依旧将小 姐摆成小穴向天的姿势,自己则站起来,犹如打桩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肏弄着她。 薛晴躺在床上被那物钉在身体里,双足在空中乱蹬,只觉得柳如风进的 一次比一次深,快感一阵阵袭来激得她简直要发狂。柳如风又狠狠抽插几下,便将 薛晴放下来摆成跪趴的姿势,扶着她的纤腰大力肏弄,他撞得又快又狠,每下都深 极了,听着小姐破碎的声音,他拉起薛晴,揉着她的玉乳,侧过头来与她接吻。又 干了一阵,柳如风忽然将她抱到床下,抬起一只腿就顶了进去,薛晴无力地拉着床 帏,被柳如风搂着顶弄,满屋俱是淫靡的水声。 见小姐没了力气,柳如风便坐在床边将小姐抱在自己身上,让她以手持 着自己那物缓缓坐下,待胯下大物齐跟没入便顶弄起来。他犹如抱孩子一般抱着自 己的小姐,抽插了一阵又要她自己动,薛晴红着脸在他身上起伏,他赤裸的胸膛紧 贴着小姐的双乳,两人喘息相对,身上俱是汗津津的。 见小姐快要从自己身上滑落,柳如风便坏心地顶了她一下,忽然一把搂 着她站起来,薛晴惊叫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攀着他,那物又进得深了几分。柳如 风见小姐害怕地缩在自己胸前,小手紧紧揽着自己,两只小腿缠在他腰上,不由朗 笑一声站着顶弄小姐,他一边顶弄,一边在床前走动,薛晴每次快要滑落时都被他 进得深极了。见小姐被他弄哭了,柳如风这才就着相连的姿势将薛晴放在床边,自 己俯下身来大力肏干她,在她沾满泪水的小脸上吻着,尽数泄在她身体里。 柳如风将早已脱力的小姐翻转过来,见她股间一片泥泞,白浊湿哒哒的 直往下淌,他看了一阵身下那物又硬了起来。这次,他覆在小姐身上肏干着她,腰 部使力,一只手掰着她的脸与自己深吻,一只手去揉那玉乳。又插了一阵,他直起 身来将小姐的一只腿向前顶去,自己半跪着在她身后抽插起来,他揉着小姐挺巧的 臀部,看着玉背起伏,又拉起小姐的一只手,扳过她的身子,凑上前去看她似泣非 泣的迷醉神情。又顶弄了一番,柳如风终于餍足,他抽出自己那物,将白浊射在小 姐的脸上、乳上,他的小姐现在浑身都沾染了她的气味,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情事后,薛晴累极了,迷糊着与他说了几句话便睡了过去。柳如风看着 小姐无忧无虑的睡颜,长叹一声,终究没有告诉她薛老爷入狱的消息。 小姐(十) 牢狱之灾 且说那日,薛老爷被朝中之事弄得焦头烂额,愁眉不展进了门,薛夫人 忽然哭哭啼啼从后院跑了出来,一见他便哭道,“老爷,晴儿不见了,庄子上的下 人说今天一早人就不见了,你快想想法子把她找回来呀!”薛老爷闻言大惊,一边 又派了许多人去庄子上并附近寻找,一边命服侍薛晴的丫鬟来回话。 那小丫鬟怯生生道,“小姐在庄子上每日里只是绣嫁衣和看书,她不耐 烦我们贴身伺候,所以她与我们并不住在一处。今天早上我去给小姐送饭,推开门 没见到小姐,我又喊了其他人一同在庄子上找,还是没找到。”薛老爷又细细问 她,待听到屋里并无打斗痕迹,被褥也是整整齐齐叠过的,摸着胡子思忖,“晴儿 应不是被强人掳走的,她素有急智,被人胁迫必会留下蛛丝马迹。”那跪在地上的 小丫鬟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小姐的嫁衣也不见了,她的嫁衣一直都放在桌子 上,今日桌子上空荡荡的。”薛老爷听了,与薛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不 信,“武将军来求亲是晴儿亲自点头的,平日也没见她有什么不满的,怎么会因婚 事出走呢?” 薛府上下正乱糟糟一片,忽然有小厮说在大门处捡了一封书信,薛老爷 打开来看,只见信中之人说他带薛晴走了,请薛府不必再寻,落款竟是柳如风。薛 老爷跌足叹道,“原来是他,真是冤孽!”又递给夫人,薛夫人看了眼泪滚滚,恨 道,“都是柳如风拐带了我的晴儿。”薛老爷苦笑着说,“只怕未必是拐带,你没听 丫鬟说房中并无异常,嫁衣也不见了,晴儿是心甘情愿同他走的。”老两口相对无 言,短短几刻仿佛老了十几岁。 薛老爷命人寻了几日,始终不见薛晴与柳如风身影,眼见婚期近了只得 放出风声,说薛府小姐生了大病,又亲自上将军府拜访,赔笑同武将军说薛晴得了 重病被他送到了庄子上,现在始终不见好转,亲事只得作废。武将军笑着应承了, 待薛老爷出了门便勃然变色,一脚踢翻了他方才坐的椅子,冷笑道,“哼!生了 病,怕是不愿嫁吧。” 原来这武将军山贼出身,在那小小山寨混的是风生水起。他主子领兵过 山寨时顺手将这窝山贼一锅端了,兵士们原准备绑他出去砍了,他急中生智,跪在 地上连连叩首说他主子有真龙命格,合该他今日弃暗投明。他主子听得有趣,又问 这些山贼知了他平日所为,居然觉得他可堪大用,反砍了那几个兵士,又封这山贼 做了将军。武将军见他主子杀人不眨眼,又许他官做,当即五体拜倒,从此以后便 死心塌地。 他因着自己的山贼出身,虽无人知他老底,却每每疑心别人瞧他不起。 武将军这番回京讨了今上欢心便轻飘飘起来,又听说临近有个十分了得的才女,腆 着脸去求他主子。他主子见薛老爷跟的是十五皇子,心生一计,答允他后暗中使力 促成这一桩婚事。武将军现今见这才女托病不嫁他,心中好生恼火,隔几日便寻了 个由头将薛老爷下了狱。 薛老爷穿着囚衣被关在囚车里,武将军则骑着高头大马跟在旁边,得意 洋洋地说道,“老头儿 28 hāìτāηɡsんЦщu.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快将你女儿送到我府上,咱俩就此揭过。只是她原先不肯 做我正妻,以后只好做个小妾了。”见薛老爷紧闭双眼并不搭理他,怒道,“你这老 头忒不识趣,偏要拂了你大爷的好意,既不知好歹着便去牢里蹲着,给我好生反省 吧!” 薛老爷站在囚车里,心中冷飕飕的,“只恨我识人不清,险些误了晴儿 一生,没想到这武将军居然是这等人面兽心的畜生。罢了,柳如风的为人倒算端 正,晴儿随他走了也好。”他胡乱想了一路,又恼女儿出走,又盼着见她一面,又 恨武将军毒辣,又担心薛夫人无人照顾,离了他,薛家上下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子。心神恍惚间已被压进了一间牢房,他身上缠着沉重的锁链,略一走动便哗啦作 响,不由苦笑。 柳如风打探得武将军将薛老爷下了狱,连忙向狱卒行贿确保薛老爷这段 时日不致受刑。他正凝眉苦思对策,忽见十三皇子在酒楼下搂着一个小戏子,不由 计上心头。他起身去买了纱帽等物,又挑了一身极华丽的戏服,这才租了轿子前往 戏院,他向班主租了一间屋子,换上那一身熟悉的行头,揽镜自照只觉恍然如梦, 又唱了一回,走了几步,见自己前世所学俱没忘下,心中大喜。 柳如风隔三差五便登台唱一出戏,他扮相秀美,唱功了得,十分受众人 追捧。因着他行踪成迷,班主便暗中向人说道,他疑心这是世家里的小公子,因爱 戏成痴所以掩人耳目来唱戏。如此半月,戏院中关于这神秘小公子的传言便不胫而んāìτāηɡsんЦ щ ù.cǒM 走。这一日,柳如风登台唱戏,见只十三皇子一人大喇喇坐在第一排座椅上,听了 他的唱词便连声叫好,见他舞剑更是拿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曲毕了,十三皇子 拼命地拍手,走下座位想要同他说话,柳如风却嫣然一笑,风一样飘进后台去了。 他坐在后台里,捏紧的掌中俱是汗水,鱼儿终于上钩了。 此后柳如风唱戏时台下便没有旁人了,只十三皇子一人当观众。眼见十 三皇子看向他的目光一日比一日痴迷,送给他的礼物一日比一日贵重,柳如风心 道,火候到了。这日,他唱完戏后往后台退去,十三皇子见佳人依旧不回头,心中 格外失落,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却是佳人回转。柳如风含笑说道,“这位爷,您的 一片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家中规矩大,三日后,我会在城中寻一所在,咱们暗中说 话。”十三皇子喜不自胜,将头点地如小鸡啄米一般,看着他去了。 他哼着曲调回了家中,薛晴却背着他坐在床前,双肩一耸一耸地正在哭 泣,柳如风忙俯下身来劝慰她,只见薛晴眼睛红红,恨声说道,“柳如风,你若不 喜我了便说,我自会离开。你每日早出晚归,回来时身上都是女子的脂粉香气,你 以为我是傻子吗?” 小姐(十一) 捉奸成双 柳如风急道,“小姐,你误会了。”见薛晴并不相信,只得苦笑道,“前 些时日,你父亲被武将军诬陷下了狱。”薛晴闻言一惊,他又说道,“我近日这般早 出晚归是有缘由的,若事成了,不光能搭救薛老爷,连武将军说不定也能一并惩治 了。”见薛晴殷切地看向他,柳如风便将他这些时日的所为一一道来,待说道他扮 成小戏子搭上了十三皇子,又解释道,“十三皇子送我的信,我捡了其中一些都叫 小叫花子送到了武将军府,有时也转送一些珍宝。” 见薛晴不解其意,柳如风便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两人都是好男风 的。”薛晴羞红了脸锤他的胸口,又沉思一阵问道,“你三日后约了十三皇子是什么 打算?”柳如风道,“我本欲约了武将军与十三皇子在一处客栈相会,里面点上催情 的香料,待到次日引店小二撞破了这事,客栈中人俱是见证。十三皇子不敌吴将军 气力,吃了亏必会打压武将军,武将军若遭了殃失了势,此时我们便可趁机将你爹 从狱中捞出来。”薛晴听了,一时点头一时又摇头,半晌方说,“你这当众捉奸的法 子可行,只是却不缜密。” 薛晴取了纸笔,边写边道,“你看,客栈这等地方人来人往,一个皇子 与将军怎会轻易去?此为第一不妥。那店小二去开门时,若被十三皇子与武将军杀 了,哪还有什么证人?此为第二不妥。客栈中人龙蛇混杂,若没有大人物见证,大 家为保性命必会守口如瓶,哪里会传出风声?此为第三不妥。若这中间十三皇子喊 出声来,又或有人误撞进去,这好机会就再也没有了,此外你还需自己去客栈订房 间,被人认出来的风险太大。”柳如风听了,连连点头。 薛晴停笔,将写了新法子的纸递与柳如风,柳如风看了大喜,又叹道, “只是我为了打点狱卒,在戏院中又撒了不少钱,此番囊中空空,这可怎么行事?” 薛晴闻言捧出一个小匣子来,打开一看俱是金银,她俏皮笑道,“还有我呢!”柳如 风喜不自胜,揽了薛晴亲热片刻,两人便依纸上的法子去做了。 武将军这些时日颇为得意,他虽失了位才女,却被一位皇子给恋慕上 了。前不久,他陆续收到十三皇子的来信,因不通文墨便寻了个老秀才来念,谁料 满纸都是热辣的情话。他本就男女不忌,又思及十三皇子风流潇洒,相貌不俗,暗 道,“他在朝上常是目中无人的样子,傲气得紧,哪里想到私底下却爱我爱得无法 自拔呢?” 他虽有些飘飘然,为求谨慎倒是拿了其中一封信给他主子看,他主子看 毕,面色古怪说道,“的确是十三弟的字迹,只是他怎么忽然变了口味,看上你 来?”略一思忖,他主子忍笑说道,“便随他吧,他约你见面时你去就是了,左右也 吃不了亏。”武将军闻言大喜。 这日,他又收到了十三皇子的信物——一枚大如鸡卵的珍珠,还有一道口 信,约他今日晚间在青竹胡同的清风小院见面。武将军美滋滋去了校场,略晃一晃 便在众士兵奉承声里回到家中,沐浴净面后又换了身新衣物,摸着自己的胡须,只 觉得自己是古今第一美男子。他等不及天黑就赶到了清风小院,见院门虚掩,屋中 漆黑,角落里还点着助兴的香料,不由笑道,“十三皇子原来喜欢这般情趣。” 29 んāìτāηɡsんЦwù.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过了不久,果有一人抹黑进来,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正是十三皇子。 武将军连忙迎上去,一把搂住这俊俏皇子就往床上去了,亲嘴解衣脱裤子,待到欲 入港时身下人却挣扎起来。他以为十三皇子时想玩欲迎还拒的招数,便下了蛮力降 服他,直挺挺插了进去,那下面的小嘴吸得紧紧的,简直弄得他神魂颠倒,他为了 降服十三皇子,少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来,床板就这样吱吱悠悠响了一夜。 却说十三皇子苦捱了三日,好不容易能与他心心念念的小戏子见面,一 进房门却扑出个黑大汉来将他紧搂着放到床上。可怜十三皇子花拳绣腿,抵抗不过 就被那大汉插了进去,两眼一黑晕了个彻底。次日醒来,他浑身疼得厉害,伸手一 摸枕边人却是满手的胡子,恨得牙痒痒的,衣服也没穿就跳起来抓了剑要砍这贼大 汉。武将军慌忙道,“十三皇子,是我啊!”十三皇子见是武将军,更是咬牙切齿, “砍的就是你!”他不顾身体酸痛追着武将军跑到院子里,忽然见到一群学子走来, 两伙人面面相觑,全都僵在当场。 原来那群学子昨日在书院门口发现了一张请帖,上面写着,“今日卯 时,青竹胡同清风小院,盼与诸位小友一晤。——济川先生笔。”学子们议论纷纷,んāìτāηɡsんЦWù.cǒM 有的拿出自己珍藏的济川先生的书,果见笔迹一致,喜不自胜。原来这济川先生是 近几年来的一位神秘人物,他笔下生花,字字如珠玑,又行踪缥缈,留下无数传 说,时人常以见他一面为幸。 次日天微亮,这群学子便摩拳擦掌的出发了,有的纯为仰慕先生,有的只 为得济川先生一句赞誉,有的只盼着先生能留下些墨宝来,一群人心思各异,浩浩 荡荡去了清风小院。到了清风小院,只见院门虚掩,众学子上前敲门见无人应答, 便议论起来,“莫不是先生出的难题?考验我们何谓守礼?”众人便立在院门前,你 一言我一语赞起这清风小院来,有人说这胡同幽静,正应了济川先生不同流俗的风 骨;有人说这翠竹几杆,正说明济川先生志趣高雅;有人说这“清风”二字极妙,正 如济川先生坦荡的胸襟。候了许久,却始终无人开门。 有人便壮着胆子说道,“这许是济川先生在同我们说不破不立呢!卯时 已至,大家索性便直接推门进去吧。”众人纷纷称是,进了拱门,转过假山,学子 们正想要再称赞几句,却见两个赤条条的男子跑了过来,跑在前面的男子又黑又 壮,身下那物也沉甸甸地,后面那持剑的男子却皮肤雪白,身上遍布红痕,身下那 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淌着白浊,众学子顿时雅雀无声,或抬头望天或低下头去。 忽然有人小声说道,“那不是十三皇子和武将军吗?”人群中瞬间炸了 锅,学子们不住拿眼看这两人,十三皇子见状恶狠狠说道,“不许再看,再看本皇 子就命人挖了你们眼睛。”众学子立马消了声音,心中惶恐起来。 小姐(十二) 尘埃落定 京中县衙今日迎来了一群特殊的犯人,十三皇子冷着脸压着一群学子进 来了。代管县衙的小官连忙堆笑上前问十三皇子出了何事,十三皇子闻言大怒,瞪 了他一眼走了,那小官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伸袖抹了额间冷汗。又去问犯事的 学子,待问清事由不由两股战战,眼一闭便昏了过去。 众人掐他人中,又用火燎,试了诸多法子见他不醒,只得将他送回家中 安置了。他老妻送走来人,正坐在床前淌眼泪,忽地看见他跳将起来,飞也似跑出 去,趴在门前看众人确走了,这才骂骂咧咧进得屋来,“摔得我疼死了,还得硬挺 挺地装死人。”见老妻不解,便道,“我撞见了一桩十三皇子的大丑事,从今日起快 关起门来,有人问便说我卧病在床病得十分厉害,否则性命不保。”见老妻唯唯应 了,又对天祷告,“菩萨保佑,快让大人回来吧,这等大事需得大人做主。” 小官病了,县衙中再无可拿主意之人,众学子又不能总是立在堂上,放 了也不行,只得全部关押起来,只是连关押的罪名也没有。县衙中人宛如接了烫手 的山芋,愁云密布,众学子见被关押起来也惊慌失措,过了几日有家属得了风声赶 来探监,众学子便哀求将十三皇子与武将军一事嚷将出去,否则他们便要烂在牢里 了。 过不几日,街头巷尾果然俱是传言,有说十三皇子与武将军被学子捉 奸在床,有说十三皇子要一剑捅死对他不起的武将军,有说十三皇子与武将军相互 爱恋相约殉情……什么样的传言都有,越传还越离谱,待传到十三皇子耳里,已是他 与武将军有三世姻缘,连第一世第二世都被扒了个干净,他气得摔了茶杯,命人去 请王妃来商议,却听下人说王妃昨日就被气得回了娘家。 屋漏偏逢雨,今上见朝中大臣近来颇有异色,问起时却无人应答,这一 日终于有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呈上一本近来市井间流传甚广的《怜花秘史》,当今翻了 几页便勃然大怒,咆哮着令暗卫速速去查,又命宣了十三皇子,待他进来持着拐杖 兜头便是一顿好打。十三皇子万没有想到他爹都快死了居然还有这般力气,不由张 口结石,哀嚎连连。 十三皇子跪在地上,抱着老皇帝的腿大哭起来,大骂武将军色胆包天, 当今摔了他写的信在地上,冷哼一声道,“这总是你写的吧!”十三皇子蠢笨的脑子 忽然灵光一闪,叩着头在地上哭道,“是有兄弟要害我!他们弄了个小戏子来引诱 我,又派出武将军将这事四处嚷嚷,这是要逼得我无脸见人啊!”他膝行着拽住老 皇帝衣袖,哭诉道,“父皇,自你身子不好以来,我那些好兄弟们便全都跳出来, 以前不过是挤兑我几句,今日竟对我用这毒计。父皇,若你去了,孩儿便立时要死 了!” 今上见他额头肿起,涕泪横流,哭得好不凄惨,终究于心不忍,“唉, 十三这孩子本就没甚脑子,不过因着我略疼他些,他那些兄弟就敢做出这等事来。 真是朕的好孩子!”等暗卫回禀时却是一无所获,那离奇消失的小戏子满面油彩, 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邀学子们前去的济川先生也行踪无定,也是个 30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神龙见首 不见尾的人物,至于中间传话,送信的人都是小叫花子,都是一觉睡醒见了金银和 要送的信件,连那租了清风小院的人也不过是在屋主门口放了黄金与文书。 老皇帝气得脑袋发疼,再想不到众皇子中居然出现了这等奸猾的人物, 因十五皇子曾宴请过这批学子,便将他叫来痛骂一顿,又令他闭门思过。此事虽潦 草收尾,老皇帝却犯了疑心病,看谁都猜忌起来,诸位皇子首尾不干净,却也不能 圈起来杀了,于是那些早早站队支持各皇子的大臣俱都做了刀下亡魂,薛大人却因 陷在狱中逃过一劫。 这时,柳如风却与薛晴坐在窗前,两人一齐看着这本害得十三皇子挨了 无数打的《怜花秘史》,薛晴笑道,“小柳哥哥,我写的书好不好看?如今大家可都 争着买呢!”柳如风轻点她的鼻头,赞道,“我们晴儿写的书谁不叫好呢!谁又能料 到你就是那济川先生?”薛晴吐了吐舌头,“若我是名女子,写出的书自是没人看 的,变做个先生润笔却是高了不少,只可惜了济川先生这个笔名,再不能用它写书 啦!”两人笑作一团。 薛夫人自薛老爷入狱后便闭门不出,薛家这代并无可堪大用之人,不说 雪中送炭,落井下石的倒有不少。这日,府中下人忽然齐来向她辞行,她苦劝不 住,薛家族人又闯进来说这大宅子已被他们卖与了他人。薛夫人身无分无被赶出门 去,六神无主间忽然听一个老妇人说知道她女儿下落,她稀里糊涂坐上一顶小轿, 晃晃悠悠到了一处乡下的宅院,果然见她女儿迎了出来,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哭罢,两人携手进了屋里说话,薛夫人听得女儿与柳如风一齐扳倒了武 将军,不由口中念佛,她失了薛老爷这主心骨,又见女儿心意已定,柳如风倒也是 个可堪大用的,便默许了两人之事。又过些时日,薛老爷自狱中出来,一顶青纱小 轿在门口等他,掀开帘来见里面已坐了一人,正是柳如风。他在牢中虽受了些苦, 却有人打点狱卒,便晓得有人相助,如今既已明了,便一言不发坐上轿来。轿子抬 过街角,突然瞥见个人影,不由“咦”了一声,原来武将军自事发后,不知是被十三 皇子还是当今派人毒打一顿,断了腿丢了官,他原来的主子早弃了他,如今他躺在 大街上的乞丐堆里,不过苦苦熬着,早晚是个死。 经此一事,薛老爷对官场与族人俱冷了心思,四人便打点行装往岭南去 了。跋山涉水到得岭南时,齐大人早已等候在城门外,老友相见,不胜唏嘘。两人 手挽着手去了府衙,聊起这些年的过往,待听到薛家落难招了柳如风做女婿这一 节,齐大人不由笑道,“如此甚好,如风那孩子至诚至孝,晴儿没选错人。你此番 经了磨难不再醉心官场,正好在此著书立说,传于后人。”两人相聊甚欢,大醉一场。 此后,薛老爷与夫人便在山上开了间书院,著书育人,老夫妻俩自得其 乐。柳如风则与薛晴留在城中,齐大人认了他做义子,他现今做些古玩生意,有时 也去府衙处帮忙,薛晴依旧看书、写字、写话本,力求再造出一个与济川先生齐名 的笔名来。 此时,距他离开岭南正是三年,他从青城来岭南也是用了三年,三年又 三年,一切尘埃落定。 番外·今生 天心月圆(H) 岭南气候炎热,风雨常至,柳如风与薛晴来了一年有余,见这里四季常 绿几无冬夏之分,不由口中称奇。他们初来时人生地不熟,夫妻俩都借住在齐大人 的府衙,柳如风每日跟在齐大人身后听他教诲,受益良多。薛晴却有些不自在起 来,她对家务一窍不通,只爱读书作画,府中下人见她不同于别家女子,时有议论。 他们两个小夫妻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府衙中人来人往也多有不便,两人 私下合计:薛晴新写了一册话本,柳如风的古玩店生意也不错,存下的钱刚好可买 一处新居,又因岭南温泉众多,寻常百姓也可引了入户,两人择了一处温泉小院, 高高兴兴辞别齐大人搬了进去。 搬了新居本是一件高兴的事,薛晴近来却时常大动肝火。原来柳如风常 在古玩店与府衙走动,他风姿俊秀,谈吐潇洒,所到之处倾倒一片,引得城中许多 娇俏少女向他大胆示爱。薛晴以前住在县衙,每每听说便要醋上一回,这回搬了新 居,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堵到家里来了,这还了得! 柳如风这日回到家中并未在书房看到小姐的身影,见大厅也没有人影,急 忙四处寻找起来。他走到庭院,仰头见竹枝上斜斜勾着薛晴的衣裙,往下看去,薛 晴只穿了一件亵衣浸在温泉里,见他来了微微招手,娇声叫到,“小柳哥哥,来与 晴儿一起泡温泉呀!”柳如风见她媚眼如丝,水汽朦胧中,沾在身上的亵衣犹如未 穿一般,仿佛志怪小说中的水中仙子,登时身下发紧。 他除了外衫鞋袜走进泡池中,薛晴笑着以脚拍水,又将水撩在他身上,调 皮极了。柳如风踩着温热的泉水走过去,一把将薛晴搂紧自己怀里,低头就要亲她 嫣红的小嘴,薛晴却在他怀中左右扭动,咯咯笑着挣脱了他游到泡池另一处,边游 还边回头冲他笑。柳如风大踏步赶过去将她抱出温泉,搂着她的腰在泡池边坐下, 以手去摩挲她光滑如玉的大腿,正得趣间,怀中小人儿忽然伸手抚弄起他身下那物。 柳如风见小姐眉眼弯弯,俏皮地冲他笑着,忽然想起薛晴小时候关了房 门逗弄他的情形,心中一热便拥着她吻起来。薛晴一面抬头同他接吻,一面灵活地 逗弄着他胯下大物,还紧贴着他,不住用腿去撩他,亵衣湿淋淋地贴在她身上更显 出那一对形状姣好的玉乳来,两粒红蕊还娇颤颤立着,扭动间来回蹭着他的胸膛。 柳如风被小姐惹得心中火起,不由低喘一声,几下扯了小姐的亵衣扔在水中,自己 凑在那玉乳上吮吻起来。 他伸手持了自己那物正欲与小姐成就好事,薛晴却又故技重施,纵身游 进了温泉,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近身。柳如风口中笑骂,“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紧跟着下了水,找准时机捉住小姐将她逼到池边一处小角落 31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里,先将她转过身去拍 打了几下翘臀,胯下涨得发紧的男根就硬邦邦地闯了进去,甫一进去,两人各是一 声惊叫。 有了泉水的润滑,抽插间格外顺畅,柳如风扣着小姐的腰,反持了她的 小手,身下两个卵蛋沉甸甸打在薛晴屁股上,将她撞得水波荡漾,池中的水洒了不 少出去。他们被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只觉说不出的舒服,又弄了一会儿,两人俱是 浑身泛红,喘息连连,心也砰砰直跳。两人从热腾腾的温泉里出来,柳如风将小姐 抱到庭院中的小石桌上,薛晴一触到冰凉的石桌就溢出一声呻吟,她紧抱着柳如 风,“小柳哥哥,我冷。” 柳如风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将一双玉腿环在自己腰上,就着这姿势走 到竹林边,伸手勾了挂在枝叶上的衣服。他将衣服铺到石桌上将薛晴放在上面,见 小姐柔弱无骨地躺在石桌上,湿发垂在腰间,四肢大敞,雪白的身体一览无余,秀 色可餐极了。柳如风持了自己胯下那物,笑道,“好晴儿,帮我舔上一舔。”薛晴含 笑望着他,乖巧地以手捧着他那物,小舌在男根上灵活打转,努力吞咽间,淫靡的 银丝顺着她的小嘴往下直淌到双乳间。 柳如风哪里经受得住小姐这般引诱,当即抽了自己那物直捣黄龙,他站 在石桌前徐徐抽动,小姐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嘴中尽是迷乱的呻吟。他又肏干一 会儿将小姐抱下来,让她双腿着地趴在石桌上,对着那翘臀大力鞭挞起来,自己紧 贴着她的玉背将她搂在怀里,边与她亲吻边揉弄她的玉乳。薛晴被他顶弄得直不起 身,在石桌上软成一团,柳如风就扣着小姐的纤腰款款进出,又伸出手来抽打她的 臀部。 薛晴只将脸埋在手里不住呻吟,长发紧紧黏在身上,水珠滴落在起伏的 玉背上。柳如风听她叫的诱人便将她翻转过来,自己揉着她的玉乳,俯下身去拨开 她的头发看她迷醉的神情,亲着她滑腻的小脸,又伸出舌头去寻她的舌尖,身下进 得越发大力。夜风徐徐吹过竹林,两人在这小院中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情事后,薛晴趴在她身上问道,“小柳哥哥,你心中最爱的人是不是晴 儿?”见柳如风点头,伸指在他胸前打着转儿问道,“那你说,是我美还是岭南的姑 娘美?”柳如风居然认真思索起来,薛晴呆了一呆,狠掐他一把,恨道,“好哇!现 在居然敢看别的姑娘了,你这负心人!“柳如风见小姐呜咽起来连忙劝慰她,薛晴 哭道,”都怪你长得俊,老引那些小姑娘牵挂,现在她们都跑上门来欺负我啦!”柳 如风忙赌咒发誓说自己眼里绝没旁人,薛晴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口说无凭, 我要你以后都留胡子,看谁还会留意你。” 柳如风果真听话留起了胡子,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三缕青须飘然胸 前,霎时从一个美青年变作美大叔。若说以前还只将小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现在 连城中的少妇也对他死心塌地起来,薛晴见了更是气得发狂,喝了无数干醋。柳如 风见小姐气鼓鼓的,心中偷笑,他哪里不知道薛晴的小伎俩,不过贪看她为自己发 脾气的生动神色罢了。 这日,柳如风忽然梦见了前世情形:他在酒楼中得知薛晴的死讯,昏昏 沉沉走到家中,好不容易探听到武将军的行踪,正欲寻仇却被十三皇子逼迫入了皇 子府,他心灰意冷的自尽了,薛家老两口也后事凄凉,一个横死街头,一个血溅宫 墙。他满头大汗醒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无尽的黑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 前一片血色。他披衣坐起,忽然想起薛老爷出狱后两人在书房中的密谈。 那日,薛老爷听了他与薛晴合谋做下的事,半晌沉吟不语,叹道,“非 常之时也只能行非常之事了。如今一切俱是明了,我心中只忧惧一件事,武将军背 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呢?此人始终隐于幕后,见势不妙就弃了武将军,在流言扩散时 又暗中推了一把,心思毒辣,不得不防。”柳如风闻言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也许 是七皇子。那日武将军被毒打时我正悄悄跟在他后面,打手走后,他见四下无人就 一瘸一拐爬进了七皇子府的后门,不到一刻就成了个血人儿被人抬着扔到了乞丐堆 里。” 话音既落,他与薛老爷俱出了一身冷汗。薛老爷思忖着,此番事后众皇 子在老皇帝的猜忌中几乎都脱了一层皮,唯有七皇子全身而退,有这样一个心思深 沉之人欲对付薛府,青城是再不能留了。柳如风则心念急转,原来前世害了自己与 薛府的人竟是七皇子!薛家自不用说了,他被逼死一事也疑点颇多,十三皇子虽荒 唐却也没有胆大妄为到当街抢人的地步。如今细想,前世发生之事背后都仿佛藏了 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不择手段,算无遗策,好一个七皇子! “我与小姐虽联手惩治了十三皇子和武将军,可他们不过是上位者手中 的棋子罢了,最大的真凶至今还逍遥法外。近日听中原来的客商说七皇子就要登基 了,可叹这世道,心思莫测之人也能做万民敬仰的皇帝!”柳如风侧过身来定定地 看着薛晴的睡颜,缓缓摸着她的额发,心中火烧火燎般难受,“七皇子这般人若做 了皇帝,只怕乱世将至,岭南也要不太平了。” 柳如风掀了被子,覆在薛晴的身上,轻轻脱了她的亵衣,大掌留恋地滑 过她身上每一处。他打开小姐的双腿,用舌头在那小穴处舔起来,见薛晴困倦地翻 了一个身,又将她拥在怀里,细细地吻她的脸颊,玉乳。薛晴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 火热滚烫的亲吻,掀开眼皮见是他便又合眼睡了过去,再惊醒却是被柳如风那物深 深埋在体里。 她伸手去推柳如风,口中说道,“小柳哥哥,你半夜不睡发什么疯!”一 伸手却触到了一脸泪水,不由消了大半睡意。柳如风一言不发,只是跪着狠命肏干 她,薛晴叹了口气,将手虚虚搭上他的脖颈,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柳如风又将她 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一下一下深深地撞进她身体,她也只是温驯地趴在床上, 伸手握着柳如风的胳膊,轻声说道,“小柳哥哥,我在呢!”柳如风又将她抱起放在 自己的身上,边与她深吻边狠狠地搂着她,仿佛要将 32 んāìτāηɡsんЦwù.cǒM 绮梦_高h 作者:白云飞 她嵌到身体里。 云收雨歇,薛晴趴在枕上柔柔问道,“小柳哥哥,你是做了噩梦吗?”柳 如风闷声道,“对,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没有你,我也死了。” 薛晴 笑道,“你离开我去岭南的时候,我也常做噩梦,总是梦见你回不来了。”她抚着柳 如风的脸颊,安慰道,“梦都是反着的,你看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你也平安从 岭南回来了。” 小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喃喃耳语起来,说道动情处便深吻一阵。薛晴忽然 笑道,“小柳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将你锁在房里同你做那种事?”见柳如风 低声闷笑,她便将脸枕在他胸上道,“你那时候就俊俏极了,丫鬟们老是背地里议 论你,可你却木呆呆的不解风情。若不是我,只怕你现在还不开窍呢!”柳如风看 着她娇美的笑颜,以手抚弄她的秀发,心中说道,“小姐,前世你对我回眸一笑的 时候我便爱上你啦!我哪里是不通情意,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你。” 薛晴笑着笑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柳如风抚着她的脸颊,抬头透过窗 子看向空中的一轮圆月,月色皎洁,遍地清辉,他心中也一片澄澈。“不过兵来将んāìτ āηɡsんЦщù.cǒm 挡,水来土掩罢了,我们连前世的死劫都逃过了,如今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岭南山 高水远,早做准备也未必逃不过去,这一世终究不一样了。”他俯身轻吻薛晴的额 头,又拥着她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