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_新御书屋》 1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家后》作者:峥嵘 1V1 內容簡介 “有一天我们变老,没人在身边尽孝。我会陪你,坐着闲聊。听你讲少年的时候,你有多荣耀。粗茶淡饭不计较,怨天怨地不重要。你的手,我会紧握着不放掉。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家后)。” ——江蕙《家后》 千万人的影后,一个人的家后。 无数次强调以下: 经不起考究,不接受批评,慎入慎入。 爽文女性向甜文喜劇輕鬆 (一)冬日暖 “嘎拉——嘎拉——” 似有脚步声传来。 眼前是白茫茫的雪山,只有远处数不清距离的山腰上有些穿着红红绿绿冲锋衣的人影在晃动。唐颂垂下脑袋,揪着围巾上的流苏,继续数数儿。 天寒地冻,脑子已经被低温冰封,不能思考。傻了吧,这处不是游客区,怎么会有人来呢。 “天!Felix!快来,这里有个人!” 耳边先是大声的喊叫紧接就是欧洲口音浓重的英语:“你是中国人吗?” 唐颂睁开眼,只见灰发老人弯腰看着自己,神情紧张。 “你还好吗?小姑娘。”老人又问了一句。 “是,我是中国人。”唐颂回答,“我,我好像不太好……”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怎么了?”又是一道陌生男声。 唐颂和老人一起回头,来人是个高个儿男人。带着滑雪的装备,看不清长相。 男人停至跟前,老人和他叽里呱啦说着比划着。未及,男人脱了手套蹲在唐颂面前:“你受伤了?” 眼底的手,不似白净夸张却也是整齐分明。唐颂一时迷眼。 “我替你看看?”他又问了一句。 思路被打断,她看向他。黑短发高鼻梁,是个英俊模样。呸!唐颂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死到临头,竟有转变色鬼趋势。 “脚崴了。”男人说完看了她几眼,继而起身和灰发老人说着话。 半分不到,两人达成协议般同声—— “OK.” 唐颂还怔怔地看着他们。在她想要开口,问话之际,黑发男子弯腰伸手,抱起了她:“我们带你下山。” 雪地里三人走着,男人抱着唐颂,因是为了节省体力,从未开口。她抬眼,轻易可见硬朗线条,从下巴至下颚。 “谢谢你。”唐颂轻轻开口。 男人垂眸看着她,步履不停。喉间细微回应:“嗯。” 半山腰处有个休息站,三人进屋后灰发老人和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后,兀自拿着手机不知说什么。 唐颂回头看,坐在她身侧的男人:“老先生在说什么?” “往家里打电话。”男人又翻了翻她的裤腿:“一会儿我们先带你回家。”见她表情疑惑且防备,他补充道:“我是医生。” “好,谢谢你。” 老人还在通话,唐颂也低头看了看被男人简单处理过的脚踝:“我是唐颂,先生怎么称呼?” “秦桁。” “嗯,今天多谢秦先生了。” “客气,举手之劳。” 短暂的对话后,周围恢复了平静。老先生也收了电话往两人走来:“走吧,车来了。” 老先生说的是德语,唐颂听不懂。只是看见老人说完话,秦桁半蹲在她身前:“上来吧,我背你。” 男人的肩膀宽厚,似幼时趴在唐桢身后作乐也不怕摔落般有安全感。可男女生理区别明显,唐颂悄悄低头往自己胸前看,又暗自使劲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不往男人身上倾。 雪地路滑,前来接三人的车没停稳,微微打滑。秦桁背着唐颂侧身躲闪。 “嗯——” 背上一声闷哼,秦桁滞住脚步——背后两团绵软过于强烈。小姑娘看着瘦瘦小小,营养一点不少。 短暂停顿的步伐没有掩盖唐颂的尴尬,她能感受到自己瞬间升温的脸颊。悄悄收回一只圈在秦桁脖子上的手,往脸上放试图降温。可惜,户外低温冻住了她的手,却没能止住她的羞。 细想秦桁反应坦然,加之他的职业特性,没多久她也释然了。 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雪山底下风光甚好。尚未从延绵雪山风光中抽离,秦桁的身影已然又至身前。唐颂会意趴上他的背,由他带进屋。 屋子隔离了室外的寒冷,不多时身上已是融融暖意。唐颂坐在沙发上,趁秦桁上楼的片刻打量着屋子。壁炉、摇椅、书柜和摆钟,温馨舒适。是她喜欢的装饰。 “在看什么?”秦桁抱着一个家庭医药箱正往楼下走,滑雪服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透着平易气的针织和牛仔。 唐颂忙躲开,小声答道:“书柜。”偷窥与审视带来心虚感,她看了他一眼便低头不再说话。 秦桁顺着她原来的视线看去,角落里的书柜年纪估摸和她一般。爷爷生前的宝贝们大多在此,奶奶和Leo这些年也往里面添了不少。一家人日常离不开它,却也没怎么记起它。习以为常,难免让人忘却珍贵。 许是回忆使人柔和,秦桁忍不住开口:“里头很多宝贝,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 “我可以吗?” 含水般的眼眸撞进视线,他听得她语气里隐藏的雀跃:“谢谢你呀,秦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秦桁收下“好人卡”,低头动手为她的脚做处理。常年外科手术,细致繁琐,这样的日常伤不但轻松也易分神。男子识人,美丑简洁明了。他知晓,这姑娘有着过人的资本。而常人对美,总是难以把控。 手底下突然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他暗自收回心底揣摩,重新结活:“好了。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大概一个礼拜就能正常行走了。” 两人正说着话,进屋便没再出现的灰发老人携着一位银发老太太正慢慢往下走。 “您好。”待老人坐下,唐颂主动问好。 秦桁给老人倒了杯热茶:“奶奶。” 老人家接过茶,对着唐颂,笑容和蔼:“小姑娘好好休息,不着急。” “谢谢您。” “别客气。”老人放下水杯,用脚尖轻点秦桁方向的地面,“我是这小子的奶奶,你也叫我奶奶吧。” “秦奶奶。”唐颂抬起眼皮,略过秦桁到老太太,“谢谢您。” 老人家久未回国,久未与小辈交流。眼下见着唐颂自是亲切喜欢,两人聊的畅快,直到Leo饿的肚子大叫她才停下:“瞧我,这都饭点了。我去煮点饺子,昨晚刚包的,咱一起吃!” 老人家去做饭,顺带拉走了Leo做帮手。唐颂盯着两人相伴的背影,不禁想到了自己父母。原来世间情侣,相处模式众多。 “和家人联系了吗?”秦桁打断了她的出神。 “什么?” “出来这么久,家人应该 2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担心了。” 唐颂方如梦初醒:“糟!秦先生能借我一个充电器吗?”说着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已然是耗尽电池的关机状态。 假装分割线。是个半新的故事,甜文宗旨和故事方向不变。 (二)路上和 雪山底下的风光依旧迷人,绵白纯净。唐颂拔下充了半个小时的手机,站在后院落地窗旁,拨出电话。 “唐颂!”电话那头女声震惊,“你去哪儿了?” “霞姐,我这儿有点小情况儿,晚点回去,您放心。”唐颂简单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经历。 唐颂一直觉得自己在剧组里身份尴尬。一方面,不是专业的演员没有专业的团队;而另一方面,她又是这部戏的女主角。也许是导演宅心仁厚,把在剧组生活经验丰富的霞姐安排在她身边。 今天没有她的戏,她上山也是为了打发时间,不负此番“工作”兼游玩。却没想到,却闹出这般尴尬,引得旁人担忧。 电话那头才松口气:“崴脚应该不是大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说。你赶紧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我找不着你,已经联系过他们了。” 剧组里的事务清单上有一栏是“emergentact”,唐颂当时入组填了唐桢的联系方式。思及此,她再也持不住对霞姐的淡然了,便匆匆挂了电话马上给家里打去。 电话响了半分多钟才被接起,那头男声平淡中参着隐忍:“唐颂。” “爸爸。”唐颂瓮声。 大名出口,昵称不再,预感唐桢生气了。 “唐颂,你答应过我和你妈妈,你会照顾好自己。”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三两窸窣声。 唐颂知道,唐桢一定是将身侧的宋辞拥进了怀里。她垂下眼,心中为自己给父母的多余担心而愧疚,主动道歉:“我很抱歉,爸爸。” “茴茴,我为你的‘成年人意识’感到担忧。” “爸爸——”唐颂想为自己辩解,“我……”开口却无话可说,只好先老实道歉,“爸爸,请帮我向妈妈说一声抱歉。还有,我爱你们。” “回家后,检讨。” “知道了。”唐颂语气蔫儿了,耷拉着肩膀表情懊恼,“保证不再犯。” 电话里唐桢清哼了一声,不搭理她的承诺。两人挂了电话,唐颂回头撞见拿着水果站在几部外像是撞见私事一样神情尴尬的秦桁:“抱歉,听了一点你的通话。” 唐颂收起手机,走向他:“不是什么大事啦。” “被父母骂了?” “不是骂。”唐颂指正他,“批评教育而已。” 秦桁被她的用词逗乐,低声问道:“为什么?” “我让他们担心了。” “今天的事?” “嗯。” 没人接话,房间里只有壁炉的火焰声。 “我能问个问题吗?”良久,秦桁打破沉默。 “嗯?” “如果今天Leo没有发现你,你会怎么做?” “我呀?”唐颂指着自己,耸耸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们没来,我大概会等死吧。”深山雪林,没有行动能力,不是冻死也会饿死。 眼前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八年龄,毫不夸张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惊喜亦或是为自己争取生机的渴望。秦桁不明自己的异样,开口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英年早逝,死不足惜。” 转瞬之间还很平静的笑脸红黑交替,窘迫万分:“你……”唐颂不知救她于雪山,为她细心包扎的秦桁竟能如此刻薄。 他的眼神淡淡瞥过她,像是在说“不和小孩计较”,唐颂心里憋气,插着双臂不理他。两人僵持间,秦奶奶和Leo一人手里端着一盘菜走出厨房:“Felix,厨房里还有菜,你去拿。” 见老人出来,唐颂主动上前摆好碗筷,老人边笑说她客气边埋汰秦桁待客不周:“都是些家常菜,秦桁臭小子不爱吃奶酪,能做的菜没几个。” 桌上两盘水饺,一碗大盘鸡还有一只红烧鱼和一盘西兰花,唐颂委实满足:“这段时间吃腻了这儿的饮食,正想着家乡菜呢。谢谢秦奶奶!” “这段时间?”秦奶奶顺着问话。 “嗯,我过来工作。” “工作?”秦奶奶给她装了几个饺子,语气惊讶:“你看着不大呀,怎么就工作了?” 闻言,唐颂不好意思地笑着:“在剧组当临时工。” “兼职呀?真是个独立懂事的好孩子。那……” “奶奶。”秦桁打断了老人,“今天水饺味儿不够足。” 老太太欧洲定居多年,本身性格开明有趣,从不主动过问他人事。今儿碰上唐颂,也许是小姑娘讨喜也许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免不了思乡寂寞,克制不住多说了几句。秦桁悄声放下筷子,调笑到:“您呀,是不是偷懒了?” 老人几十年的厨艺遭质疑,皱着眉头夹菜,嘴里念叨着:“有吗?” 唐颂见状,以为秦桁忌于她这个陌生人在场不愿话家常。再想到刚才他的冷讽,心里不是滋味儿。一顿美味异国家乡菜,她食不知味,草草在为自己的为人处事方式感到悲哀中结束。 房门外,秦奶奶拉着唐颂的手,语气满是不舍:“没回国的话,常来玩呀。” 唐颂微笑点头说好,心中对她感激中同样带着难舍。 “滴——”身后喇叭响起,唐颂转身走去。车里的秦桁换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身下搭着牛仔裤,又是一副新面孔。她撅撅嘴,心里念叨:闷骚。 坐上车,乖乖地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双手在膝盖上绞着,几欲开口想要缓解空气里的尴尬。但一想他先前的冷漠,她又来气。 她扭头悄悄观察他,喜怒不形于色大概就是他吧:脸上没有波澜,右手此刻放于膝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两人刚历不快,他依旧礼貌待她。尽职尽责。 “无聊?”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微侧头轻声问道:“听歌?” “好。”唐颂心下一动,想从音乐窥探他的品味。 “IatrollingaPako NudenoodlemodelparlorintheNefariouszoneNefariouszone Hangingoutwithisunderdugdug &hephone Well,suchislife.” 一开始歌手一声嘶哑的“somethingthat”传出,唐颂当下心中便在轻轻“咯噔”。《MondoBongo》,《史密斯夫妇》里朱莉和《MondoBongo》,《史密斯夫妇》里朱莉和皮特贴身热舞的背 3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景音乐。如今“猪皮”夫妇早就分道扬镳,这首曲子也鲜为人知,这部电影甚至也不出现在她的能欣赏艺术的年纪,可是却深得她心。 虽然在闷气头上,但她得承认,身旁这个男人质量上乘。 “秦先生喜欢这首歌?”她的语气里是刻意掩饰的惊喜。 秦桁没有深究:“嗯,曲调和歌词都喜欢。” “我也喜欢。”唐颂敛回目光,深怕泄露太多。 听到她的回答,秦桁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噢?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喜欢甚至反感这样的oldschoolfashion.” “秦先生,您对我有偏见。”唐颂靠回座椅,“指责我不爱惜生命,也质疑我的品味。” 终于。 秦桁抿着嘴轻笑。小姑娘憋了一路,终于爆发了:“唐颂,对于中午的事,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的语气太过冷漠,可能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是……”他一顿,看着她,语气认真:“我是医生,我见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见惯了哪怕一秒苟活散尽钱财也愿意的渴望。有人贪生,有人厌世,世间万物难以调和。我不否认你的命运说,但我不赞同你对生命的消极态度。如果你不为自己争取,那置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还有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于何处呢?” 他的声音,从初见到这话前,唐颂都没留意都没鉴赏。此刻,她却觉得他的嗓音低沉性感,深入人心:“对不起。”鼻头发酸,不知缘由。她只能跟随心的指引,出声道歉。 已到她的住所,秦桁停稳车,替她解开安全带:“去吧。” “秦先生再见。” “嗯,路上小心。” 车已远去,车灯都已模糊,她还在原地。发呆,远望。探究自己内心异常的原因。可似乎,现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假装分割线。这章真肥。大家新年快乐啊,健康快乐。谢谢大家这一路的陪伴。也感谢“Bo煲bo”给我发的《家后》原版。我以后会在新版引用旧版噢。 (三)新邻居 隔壁那对夫妻又来了。 早归晚出,应该是着手装修的邻居。有些时日了,他们避开休息时间钉钉补补,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倒没什么影响。单从这点来说,秦桁较为满意未来的新邻居。 “喵——”猫叫声渐近,秦桁回头,西门子正站在高台上盯着他跃跃欲试。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无奈走过去,把猫拎起抱进怀里:“可别,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重。你这一跳,我可抱不住。” “喵——”西门子直觉这个男人说鬼话,蹬着后腿踩在他硬邦邦的腰腹上,借力跳出他的怀抱随后踩上了桌子,向他扬起一个挑衅的小表情。 秦桁一怔,这表情,竟是有点眼熟。就像——像那个不想给他好脸色,却要保持礼貌的小女孩。倔强,也别扭。 回国照常生活已有两月,万不能想萍水相逢之人,也能如此印象深刻。 轻笑一声,忽略这异常,秦桁起身准备出门。每回轮休,他都习惯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再决定做饭与否。今天也不例外。看着时间,已过饭点,他摸了摸西门子的大脑袋:“老实待着,我就回来。” 弯腰穿鞋出门等电梯。 “哒——”房门开关声。 秦桁开头,邻居夫妻挽着手正往他身旁走。 “您好。”女主人走近,给了他一个微笑。 “您好。”男主人随后开口。 “你们好。”秦桁朝他们点头,按住到了楼层的电梯,侧身让他们先行。 “谢谢。” 女主人再展笑颜,秦桁心中一惊——又是一个和那个女孩相似的面孔。 进了电梯的三人无交流,短短三十秒,秦桁回想了这三个月,觉得眼熟的所有面孔。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他还沉静在自己的诧异中。“魔怔”是此刻,他想给自己的形容。 再回过神时,那对夫妻已经走远。女主人搭着男主人的手臂,正仰头笑容甜腻不知说着什么。 “老师。”宋辞扒着唐桢的胳膊,“茴茴的邻居是个帅哥噢。” 唐桢侧头睨她:“嗯?” “哎呦,你也是帅哥啦。”她把胳膊拽得更紧,露出讨好的笑:“老帅哥。” “老,帅哥。”唐桢重复宋辞的话,皮笑肉不笑,轻轻掰下手臂上的手:“是吗?” “臭男人,糟老头。”宋辞不走了,止住步子,掰正他的身子,逼着他正对自己:“不准瞎吃醋!”接着,她又举起自己的手,蜷成拳头,朝他挥了挥:“不然就家暴你。” “家暴我?”唐桢再次重复她的话,大手抬起包住她的手,顺势把她带进怀里,笑的暧昧:“阿辞,不得不承认,我很期待。” 他的语气大方透露着“家暴”的内容,宋辞满脑子都是两人一起时,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典型的调戏不成反被撩。她的脸蛋瞬间通红,四下看完见无人注意后瞪了他一眼,嗔道:“老流氓。” “走吧,老流氓的小娇妻。”唐桢伸出一只手把她搂紧:“该去接咱们的大女儿了。” 机场停车场内,宋辞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量出入的行人:“茴茴拍完电影就跟着考古队下乡,这都三个月没见了,怪想她的。” 唐桢对唐颂学业半道跑去演戏一事一直颇有微词,每次提起都是面无表情不愿多谈。宋辞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试探道:“老师,你为什么那么反感茴茴去演戏?” “你觉得呢?” “身外浮华,不值蹉跎?还是吃苦受累,深水难出?”说着她又摇摇头,自我否认:“不对,你一点不介意她吃苦,不然你也不会介绍她去跟考古队。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唐桢从前不谈,甚至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其实他不反感这个行业,电影是言论表达的另一种形式,他赞赏许多人对此做出的贡献。但娱乐至死,他怕唐颂失去本心抵不住身外华丽。为人父母不能只求子女平安,年轻人血性不能少。他希望他的女儿,他和宋辞的女儿,坚毅而温柔,聪明而勇敢。 唯有如此,日后他百年,才能不留遗憾。 “老师?”见他出神,宋辞扯了扯他的毛衣,“不想说就别说啦。” 唐桢垂下眼,拿起衣服下摆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随后附身过去,热气在耳根喷涌:“晚上告诉你。” 宋辞招架不住他的突袭,软着身子正在他怀里提前求饶。 “爸爸妈妈!”车窗外,是已经取完行李走出机场的唐颂。 两人坐正侧目同时望去,所有温情都被忘却,眼前只有这么一个姑娘:“天!”宋辞推开车门,站到唐颂跟前:“茴茴?” “妈咪。” “你怎么……”宋辞指着 HaitangShuwu.Com 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她的脸,“瘦了这么多?” “户外工作环境艰苦嘛。”唐颂抹了抹脸,不以为意,“过两天就又是你们白白胖胖的大宝贝啦。” “可……” 宋辞还想说,唐颂搓搓自己的胳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咪,好冷噢!我们上车再说好吗?” 关心则乱,宋辞一囧,倒是忘了二月份的B市寒风依旧冻人。母女两上车后,唐桢与唐颂眼神在后视镜交汇了一霎,而后者则因心虚主动移开了视线。唐桢没有言语,继续驾驶车子。 收回视线的唐颂坐在后排,正对她的是唐桢认真开车的背影。这个男人已过花甲,却只是鬓角有霜。他的脊背依然笔挺,状态仍旧平稳。思想,一直先进。 她在想,到底当初自己是怎么回因为“娱乐圈食人如虎”这样一句话而对这个男人指责“迂腐”的呢? “爸爸。”唐颂小步往前追上停好车闷头帮她拎行李箱的男人,“还生气呢?”说完兀自接话,“这都三个月了,您还在气头上呀?” “茴茴。”落后于他们几步的宋辞走上前,“爸爸不生气,你好好认错。” 唐颂接过宋辞的眼色,忽地像只考拉抱住唐桢,不让他继续前行:“老头儿,不准生气!一把年纪了还爱生闷气,小心变丑妈妈不要你。”眼见唐桢脸色转阴,她又飞快在他侧脸啄了一口,讨好的笑:“亲亲,亲亲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笑颜依旧灿烂,如幼时被他抱进怀里喂草莓,被他扎不算太丑的小辫时那样,天真快乐。唐桢一直想,为人父,想要的不就是子女笑容常驻,无忧无虑吗? 一声轻叹在心底,他故作严肃抽离她的拥抱:“大姑娘了还整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说完,不理会母女两的小表情,径自进了楼。 一家三口先到了唐颂自己的小窝,夫妻两领着唐颂看了一圈:“这都是按你发的图给弄的,剩下的小东西,你闲了自己添置?” “嗯,谢谢爸爸妈妈。”唐颂搓搓自己的手,“辛苦你们啦,真好看。” “走吧,先回家。”唐桢转身先拿起行李箱,“小唐小宋估计饿疯了。” 走廊又恢复了安静。隔壁那对夫妻几小时前出门又归还带了人,三人笑声和睦温馨,走廊里不免有些动静。 秦桁放下手里的书,抱起一旁舔毛的“大鸡腿”,撸的心不在焉。下午他买完菜,正做饭时,魏书显无赖硬是来电预约蹭饭。两人饭毕,他让魏书显带垃圾下楼,开门时恰逢邻居回家,他多看了一眼。最后一个进门的女人,不是今天出门时见到的女主人,却和瑞士那个小女孩背影有几分像。 “眼神不好了?”他捏住西门子的一戳毛,把玩的同时给胡乱给自己下了结论,想要结束困扰。 假装分割线。要是觉得破18丢字就去jj看吧。随便哪看。开心最重要。 如图,秦医生的邻居。 (四)再相见 “明天去医院复查。”唐颂回到家屁股刚坐热,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唐桢边撸袖子边往厨房走,看也不看她:“妈妈已经给你预约挂好号了,明早睡醒去。” “我能拒绝吗?” “你觉得呢?”唐桢从厨房退出,左手拿刀右手拿排骨,给了她一个眼神:“试试?” “不了不了。”唐颂缩缩脖子,老实妥协。 “还有。”唐桢又来,“检讨。” 唐颂顶着一脸无辜和诧异,心道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知道了。” 厨房的油烟机嗡嗡响,宋辞也在里面帮忙。唐颂靠在沙发上抬头望天花板,叹气声几没机器声:“女儿大了就不宝贝了,好惨好惨。” “不要难过,老姐。”小唐把自己手里的薯片塞给她,“毕竟儿子不大也没人宝贝呀。” 唐颂嘴角抽了抽,为小唐独家治愈大法默默鼓掌。揉了揉他的脑袋,她带着一身哀怨上楼写检讨。 等她再次出现在客厅,家庭长桌上,一家五口男男女女大大小小除了她都分别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唐桢主位,左手边是宋辞和唐颂右手边是小唐和小宋。一幅画面,与以往没有不同。 她走到唐桢面前,弯腰曲背双手举起递上自己的检讨。唐桢接过东西,大致浏览了一遍复而开口:“下不为例。”小惩大戒,他一贯的作风。 唐颂乖巧点头,连声应和坐进位子。心底也乐开了花,唐桢不计较过往,所以说这事儿成功翻篇了。 饭后,唐颂在宋辞的催促下上楼休息准备明天早起复查。没了紧张的女孩步伐轻松,背影欢快。她一走,唐桢板着的脸立马变得柔和。他看向宋辞,手指抚上脸上今日给她吻过两处地方,无奈地说:“这小狐狸,精的很。和你一样。” 打小,犯了错就可怜兮兮地到处找帮手。惹了唐桢找宋辞,惹了宋辞找唐桢,惹了唐宋就找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反正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那轻轻摆动的柔嫩小手,吃老吃小都是轻而易举。 “胡说。”宋辞反驳他,“我那时爱你,小心翼翼。心中对你仰望又爱慕,克制不住情欲。同时亦恐惧为你造成困扰。”她摇着头,眼眶中浮现出了往日的悲伤,“爱不得,爱不能。” “啪——”一巴掌盖住她的臀,唐桢咬牙切齿:“熊孩子还好意思说?当初是谁没给我信任,自作主张带球跑的?嗯?” “好汉不提……”宋辞朝他吐舌钻出他的手臂,“当年蠢。” 次日清晨,唐颂撑着惺忪睡眼,坐在床上。宋辞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对着一堆衣服发呆:“怎么了?” 她把衣服指了一遍,赖进宋辞怀里,嗷呜哀嚎:“不知道穿哪件。” 宋辞拍拍她的屁股,扶正她:“记得吃早饭,我和爸爸带小唐小宋去爷爷奶奶那,你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好。”唐颂撑着脑袋,眼睛还在衣服上。 宋辞见她一脸郁结,就想起了两年前的某次家庭茶话会。她和唐桢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两侧分别是三个儿女。一家五口吃着零嘴唠嗑,唐颂看着电视幽幽叹了一句:“多数人一辈子只能用一个身份活着,好无趣噢。” 夫妻两早就习惯了她这个大女儿的奇思妙想,两人相视而笑,宋辞靠在唐桢怀里问:“茴茴宝贝,有少数人可以用多种身份活着吗?” “有呀!比如说间谍和变性人,还有演员。妈妈,你说我以后去当演员好不好?”演员可以扮演各种角色,体验不同人生,多有意思呀。 “演员?茴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能是因为我漂亮?”唐颂一副似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我这么漂亮不去娱乐圈多可惜呀。” 彼时,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说这些话。两夫妻见她 HaitangShuwu.Com 5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语气随意,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家庭信箱里出现一张机票,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外表靓丽,身材窈窕。进军娱乐圈,只是有无心之事罢了。 唐颂十八岁以后,对于梳妆打扮,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的:梳妆打扮这回事,一星期弄上一次就够了。我又不想招惹男人,平常穿成这样正合适。 她打扮向来看心情,情愿不出门在家把自己倒腾的美美的,也不愿意为了日常场面太过费时。宋辞扶额,凭着貌美胡作非为,真是一个难搞的小孩。 唐颂最后决定打扮一番再出门,她今天有梳妆的兴致。临出门前,她还掏了几根口红放在桌子上,拍照去问宋辞:“妈咪,今天涂哪个?” “a,看着舒服。”宋辞给她回复。 唐颂的唇色浅,dv这种豆沙色对她来说极其日常素颜。宋辞总归是了解她的。对着镜子涂抹完,她盯着自己的唇,十分臭美的在空气中留下一个飞吻:“走喽。” 私立医院人不多,唐颂在护士的带领下往门诊室走:“里面还有一个病人,您稍等。” “好的,谢谢。”唐颂站在“一患一室”的牌子旁,对着护士说:“您去忙吧。” 很快房间里的人就出来了,是个打着石膏的男孩。一旁掺着他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一路在念叨:“叫你不好好修养,这下骨头……” 唐颂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过三个月再来复查,她是不是也算得上“不乖”的病人?来不及多想,她往屋里走。 “秦,秦先生……?” “唐颂?”秦桁也很意外,这些日子的异常原来不无道理。人海茫茫,既然能在异国他乡的一次相遇又怎么不能在故土重逢呢:“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复查……”唐颂顺着自己的碎发,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弱,主动交代:“之前一直在忙。” 秦桁放下手里的笔,起身站到她跟前:“嗯,我看看。” “噢,噢好。”唐颂与他对视后便心虚结巴,坐在椅子上拖鞋手脚却都不利索。该死,为什么要穿过膝靴?!她在心里暗骂,为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着急。 “不要急,慢慢来。”秦桁蹲在她面前,抬手止住她无用功的手,“我来吧。” 几个月不见,他的身型没有多大变化。额前头发有些短,许是刚打理不久。唐颂顶着他的发顶想要发呆,小腿上传来的他的触碰却怎么也无法忽视。 秦桁褪下她的鞋,手指触及小腿时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她不自觉往后收回腿,却被他按的紧实:“别动,老实点。”语气里是和唐桢那个老男人一样的无奈。 “恢复的很好。”再回神,他已经举起她的脚踝认真在端详。 “我,我的脚好丑……”她犹豫了半天,终是说了这么一句。 “嗯?”他边脱手套边坐回位置,“唐颂,我是医生不是选美评审,我的眼里只有健康与否,没有美丑。” “噢。”唐颂低着头,讷讷地答。为自己的异常感到羞耻而不敢抬头。 “怎么穿这么少?”秦桁打量她,二月天里呢大衣半身裙过膝靴,一点也不保暖。 “有暖气不冷嘛。”她腼腆的答道,在他不赞同的眼神中,突然心下一动:“秦先生,一起吃个饭吧?” “为什么?” “为我们的重逢?为我们的缘分?”她胡驺一个又一个理由,一双大眼里满是期待不容忽视。 “好。”秦桁抬手看表,轻笑了一声:“择日不如撞日?” 假装分割线。唐桢:我不但对女婿不好,我对女儿也不好。 写个narsdv,纪念一下我第一and唯一丢失的口红~ (五)约饭香 该死。这臭男人笑起来怪好看的! 唐颂腹诽眼前人放电不自知,面上笑的无害:“好呀,秦先生下午没班吗?” “下午有个手术,现在还有几个小时吃饭时间。”他推开椅子,指着自己的白大褂:“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换件衣服?” 换好衣服的男人衬衫西裤外是黑色呢大衣,唐颂悄悄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嘿,意外情侣装,看起来真养眼。 “走吧。”秦桁站在门口朝她招手,“想吃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室外凉风阵阵,唐颂紧了紧自己的外套,藏起自己的肉:“寿喜烧?” 秦桁走到自己的车旁,唐颂跟在他身后伸着脖子看了看,是一辆墨绿色的捷豹。雪地里的他,灰色毛衣白色吉普开得平稳。再见熨烫齐整的衬衫和小跑,怡然自得。 唯一不变的是,这个男人初见般的闷骚。 “上车?”他叫她。 “来啦。” “有指定的店铺吗?” “没有。”唐颂摇摇头,“寿司店都OK吧?” “好。”秦桁点头,发动车子。 唐颂乖乖地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双手在膝盖上绞着。两人出门的时间不对,路上出门人较多,路况不太好。现在他们停在三环已经堵了快十分钟,她扭头悄悄观察他。脸上没有波澜,右手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点也不见不耐着急。 “秦先生,不烦吗不想爆粗吗?”她问。 “为什么要烦要爆粗?” “堵了这么久,难受。” “烦和爆粗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把问题抛给她。 “舒服呀。”她抱着肩靠在椅背上,“发泄让人心情愉悦。” “你很烦?”他终于找到问题根源了,不禁失笑:“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个城市的路况了。” 唐颂脸上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一脸坦荡地告诉他:“因为你下午还有手术,我怕吃饭耽误时间,又怕你为了避免误工而应付饭局。”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摇摇头,“放心吧,手术是下午四点。” 现在11点刚过不久,两人时间足够。 见状,唐颂了然点头,伸出手指往车前一点:“听歌可以吗?” “当然。” “张智霖!”歌声响起,唐颂兴奋的指着显示屏,“我爱他!” “爱他什么?” “爱他‘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 “这首歌既不是他的原创也不是他首唱,为什么要爱他?”他问,语气里隐隐是欣赏。 “还爱他是个老帅哥!”她突然倾身歪头看他,笑的狡黠:“既然秦先生也知道《天梯》这首歌所有第一次都不是张智霖,那为什么还要听他的版本呢?” “老?”秦桁捏住字眼,从镜子里看着她问:“他很老吗?” “他的崽就比我小几岁诶。” 车已经来到店门口,秦桁停稳车 6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解着安全带悠悠然问道:“敢问唐姑娘芳龄几何?” 两人的动作同步,“哒”的一声安全带往回缩,唐颂转头回答他:“年方十九,出生于春暖花开的四月。” “秦先生。”唐颂小跑上前揪住他的袖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秦桁低头,他才发现这个姑娘个儿不低。他一八五的身高,无需特意弯腰低头就能与她对视。 挺好。 “我想知道呀。”她坐在他对面,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和他说:“你们这些帅哥的想法,我都想知道。” “实不相瞒。”他接过点好菜的她递过来的菜单,用菜单稍稍挡住脸,降低声音告诉她:“我也爱他。” 唐颂此刻面如土色,心不在焉地接过店员给的餐具,语气里满是遗憾:“没想到秦先生是个Gay.不过也没关系啦,又帅又好的男人,喜欢同性也正常。只可惜你爱的是已婚男士……” 秦桁抿嘴忍着笑,看着眼前低头沉浸在自己“心酸”中的女孩。落座后她便脱了外套,现在身上是一件毛衣裙,不算修身略显宽松,却也藏不住胸前壮阔。一直戴着的贝雷帽被她放到了一旁,黑色长发置于肩后,额前有些细碎的头发,整体看来慵懒又不失精致。 碎碎念的小嘴开合不停,嘴上光泽粉嫩乍眼。前两年一阵口红风刮来,从此再也没有消停。平常在医院吃饭或者休息间隙,都常听到女同事们的讨论。什么色号,什么质地,什么牌子,他虽不懂,但他能分辨成品的美丑。 唐颂的口脂,无疑是锦上添花。 “行了,小姑娘。”秦桁打断她,“怎么这么好骗?性别男,爱好女,OK?” 秦桁说不上为何要捉弄唐颂。再相见,她俨然比再瑞士那日多了几分灵动气息。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他的心情都随之好了几分。 说不清的恶趣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先生你怎么这么坏?”唐颂拿起一个寿司,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不顾形象,一脸严肃的声讨他:“枉我为你痴心白付而黯然神伤。” “请问我要怎么做,唐颂小朋友才能不生气呢?”他举起梅子酒,冲她摇了摇:“喝吗?” “你呢?” “开车。” “那我也不喝了。”她给自己泡了杯大麦茶,“独自饮酒无趣。” “Bingo.”他赞同。 “不如……”唐颂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停在他的脸上,“我们下回一起?” “什么时候。” “嗯……”她拧着眉头,神情为难,“这个我也说不清呀。我不能天天去医院找你对吗?” “加个微信?”他掏出手机,替她说出了话。 唐颂给他一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噢”的表情,乐呵呵地往他手机里输了自己的号码。 吃的九分饱,唐颂主动结束了午餐。秦桁没意见,起身的时候走在她前面:“我送你回去。” 吃饱喝足懒得动,回程的路上车内安静了很多。秦桁侧目看去,还以为见到了西门子。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唐颂扭了扭身子,“这就到了?” 秦桁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我应该不是路痴。” “路上小心。”唐颂下了车站在路边,朝车内的秦桁挥手。待他的车子一走,她便按捺不住激动,拔出手机开始窥屏他的微信。 秦桁的微信名叫“HQ”,应该是以外国人为习惯先名后姓用首字母缩写了自己的名字吧?唐颂兀自猜想,继续翻看。他的头像是和名字截然不同的风格,是一只睡的极为没有形象的英国短毛猫。如果他是饲主,无疑也是一个自家萌宠的黑粉了。唐颂乐不可支,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秦桁星球”。 到家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翻完秦桁所有朋友圈转发的内容和几条信息,唐颂大概明白了他微信名称的含义。 那是他的冷幽默专属他一人的一语双关。她原先对他微信名的猜测是对的,只不过只对了一半:“HQ”既是缩写也是“HighQuality”的意思。医者不自医。然,医者自醒。 秦桁,就是一个严于律己暗自取乐的人。 假装分割线。双休日不更,不要忘了呀。 (六)过年好 今年春节来的晚,宋辞领着一家回南方过年。夫妻两出门买年货,小唐小宋和外公外婆一起出去走亲戚了。唐颂一个人,裹着毯子坐在“小太阳”前看电视。 唐宋夫妇回来的时候,她的手机正处于被轰炸状态。电话短信一通不停,她手忙脚乱应付问题。 “您给我放门口。” “好嘞好嘞。” “后果自负。” “谢谢。” “呼——”最后一通电话结束,唐颂长出一口气,倒在沙发上。 宋辞把东西交给唐桢,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买的东西到了,快递员催我呢。” “怎么现在买?”年关已尽,不少快递和店家都休息了。 “我以为他们年后才发货。”好委屈。 “冲业绩呢。”宋辞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别烦了。” “要是快递被邻居拿走咋办?”她抱住宋辞的腰,哀嚎:“那可是我最后一点私房钱。” “你的邻居……”宋辞回想了男人的长相和气质,打着包票说:“不会拿你东西的。” “为什么?”唐颂狐疑:“妈咪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呀。”宋辞摸摸她的脸,展出一个柔和的笑:“是个帅哥。”顿了一两秒,补充道:“干净的帅哥。舒服。” 听宋辞这么一说,唐颂的郁闷瞬间不见。她松开宋辞的腰:“妈咪的眼光不会错,那我放心啦。要是你看走眼了,我就找老爸报销。” “小赖皮。”宋辞眼底尽是宠溺,由衷高兴大女儿仍愿在父母面前展现童心。 楼道里一声声地掷物声,硬是把躺在沙发上养神的秦桁搞得心烦意乱。他推开脚边的西门子,打开门,只见好几个快递员同时在往隔壁扔东西,堆的走廊满满当当。 胸中烦闷愈加。 待快递员走后,他才走出屋子站在走廊的快递中间摇头苦笑。大大小小二十来个快递,如果不整好,他的进出都是问题。认命蹲下将快递从大到小叠放整齐,完事儿已去十来分钟。 “可怕。”他喃喃自语,心叹隔壁女主人购物力着实强劲生猛。 “喵——”西门子一直站在门边等他,见他起身也有了出门之势。 一只爪子才落地,秦桁就大声止住它:“回去。”他忙扔下整理好的快递,大步上前抱住西门子,举起它的腿,看完嫌弃道:“脏死了。” 抱着西门子在沙发上擦脚,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他点开,屏幕上跳出 7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一张照片和一句话:“Hello,秦先生。我在做年糕,你在干嘛呀?” 是唐颂。 两人加了微信后便再无联系。他素来不爱社交,微信上也不常和友人聊天。家庭成员偶尔视频,他也是三两句话交代近况。若她今日不发消息,他还真不记得这事了。 “在休息。”他回复。 “放假了吗?”那边很快有了回复。 “嗯。” “我在外公外婆这里过年,等我回去了咱们约个时间吃饭好吗?” “好。” 唐颂看着手机上来自秦桁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复,怒火中烧无处可泄:“臭男人。” 她低声骂了一句,引来宋辞侧目:“宝贝你在骂谁?” “这个小说里的男主好烦噢,我替女主骂他。”她打着哈哈蒙混过关,“年糕够了吗?我想午睡了。” 宋辞数了数,朝她点头:“去吧,别睡太久,一会儿吃晚饭了。” 得到许可,她小跑上楼躲回自己的房间给秦桁发语音:“我有点困,要午睡啦。等我醒了再找秦先生。” “好。” 又是一个字。唐颂撇撇嘴,被他的无趣搞得疲乏困倦:“算了,睡吧。”嘟囔一声,手机已扔远,眼罩已上脸。 手机安静了好几分钟,秦桁频频拿起查看,却不见回复。 他笑,低声自语:“午安。” 近些年年味儿虽日渐平淡,但小地方总归是比大城市多了几分热闹。年三十晚上,唐颂在鞭炮声中央着宋辞带她去烧香:“瞧我这身手敏捷样,没准今年头香是我的呢。” 唐桢站在旁边,上下将她打量一番:“闺女儿,你反常。”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唐颂嚷嚷着推开唐桢,“老头儿,你真烦。” “嘿,小姑娘。”宋辞抓住她的手,佯装要揍:“不准嫌弃我男人!” “略略略。”唐颂朝夫妻两做鬼脸,“我不管,我去拿香火,我在车里等你们。” “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宋辞靠近唐桢怀里,“老师,你开心吗?有个茴茴这样的孩子。” “我开心的从来不是有个什么样的孩子。”他低头,右手在她唇瓣轻轻摩挲,“我开心的,是和你有孩子。更何况,阿辞你是如此优秀,额外赠我茴茴,小唐,小宋,这三个宝贝。” 两人对视,情爱在眼中流转。经年累月,爱不熄,情长存。无非他是对的人。 几人上路之时,已过零点。 大年初一堪过几分,秦桁便收到了唐颂发来的消息:“秦先生,过年好呀,发大财呀。” 他刚躺下,靠在床头,心神愉悦:“你也好。” 秦桁这几日休息无事,唐颂已经习惯了他的秒回:“秦先生晚上没有活动吗?”她发现自己似乎误会他了。这个男人不但闷骚,而且闷得慌。闲来无事看书运动,不泡吧不撩妹。 像是唐桢同龄人,无聊落后。可也是,她喜欢的样子。 “晚上和家人吃了年夜饭,看了春晚。” “好巧噢,我也是。”她给他发了一个猫和老鼠握手的表情包,接着说:“不过我现在要去上香啦。” “求什么?”他问。 “烧香拜佛求平安。”她答。 “还有健康。”他补充。 “还有姻缘。” 那边没了回复,唐颂难以置信的戳手机,“这就没了?臭男人也太没情趣了吧?” “宝贝,你看小说的速度好慢噢。”前方副驾驶上宋辞听到她念叨,以为她还在吐槽小说男主。 她忿忿地答:“这个男主太气人了,我真想打死他。” “一本小说而已。”唐桢轻哼了一声,“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从不看这些。” “那她看什么?”唐颂问完唐桢,又拔着座椅往前伸脖子问宋辞:“妈咪,你那会儿看什么?” “我的论文。”唐桢轻飘飘地扔话,替宋辞回答。 “不准秀恩爱!”唐颂咬着牙坐回位置,也不管手机上有什么新消息。 毕竟春节,各路祝福不会少。但她不想要。 她只想要秦桁的祝福。 她此刻不能摸清自己的心理,她不知道什么是明确的喜欢和爱,但她不否认自己对他有好感,想要了解他,接近他。 三人深夜登顶,路上零星几人,抱着香火气喘吁吁。唐颂不认路,跟在唐宋后头,老实前进。这座山上供奉着四位神仙,每到一处需停下点香放炮。她和宋辞点香,完了唐桢在外为他们点燃炮竹预示红火。 最后一尊佛前,唐颂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所爱平安,吾已知足。 求神求佛,求不得太多。 假装分割线。“他”除表男性外也表性别不明时,所以比如文中“无非他是对的人”的“他”表达的就是互为对方也就是他/她的意思。大家自行理解便好~ (七)臭脚丫 心中有所求之人,被迫虔诚。 揉揉发酸的膝盖,唐颂挽着宋辞迎向往里走的唐桢,“爸爸,我和妈妈好啦。” “嗯。”唐桢接过她们手里余下的蜡烛,“走吧。” 路上唐宋夫妇好奇她许了什么愿,近二十年,头一次见她像个信女跪在佛前。她笑着摇头,在夫妻两探究的眼神中突然开口唱起了歌:“‘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赠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剩下的句子,唐颂放在心底轻哼。这是专属于她的《少女的祈祷》。 “打住打住……”宋辞忙捂住她的嘴,“宝贝,咱们今天求的可不是这一位。” “好嘛,你就是嫌弃我唱歌难听。”唐颂闭嘴,垂头绞手,语气颓丧。 前排的夫妻两不说话了,同时心虚。夫妻两的家教开明自由,教出来的子女哪怕成绩不好也是品德良好。虽然至今孩子们综合水平都优于多数人,但是短板也不可避免。比如,唐颂的歌唱水平。 唐颂自幼练舞,头两年数着八拍练基本功,她做的漂亮有劲。好几次去接她下课。宋辞都以为自己看到了《黑天鹅》里的娜塔丽.波特曼扮演的那个女主角。生来就是白天鹅,在舞台上的光芒无需打磨便能照耀四周。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眼看舞蹈班里一群顶着婴儿胃的小短腿们慢慢拔高、变瘦,意识逐渐明朗,随教的老师也开始将音乐与舞蹈结合排练的时候,宋辞才真正感受到了惨不忍睹。 唐颂自己数不清记不牢拍子不说,还老是抢拍漏拍带跑别的小朋友。舞蹈班第一次表演,就是在以她为核心带领集体走偏而失败告终的。那天正好是父亲节,台下的唐桢看的嘴角抽搐不敢笑,生怕惹的宝贝女儿有心理阴影或是自卑。只是后来她的年岁渐长,自己也有了意识,便也只是隔三差五练功塑形很少表演了。 她早 HaitangShuwu.Com 8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就是被新生代喊作“老阿姨”的人了,关于自己的“S(strengths)W(weaknesses)O(opportu(threats)”她也早就能掌握情况随时转换了。人无完人嘛。就像唐桢,直男拍照,一天能被宋辞吐槽个百八十回。但这不影响他一把年纪了,还是魅力四射这个事实呀。 只能说,夫妻两对她五音不全且是音乐白痴的这点担忧,不但多余而且能被她很好地利用。此刻的她,依旧有把握凭借这个短板,逃离两人的关切问候。 趁着车子驶入小区,唐桢岔开话题:“早点去休息吧。” 夫妻两已经相伴回房,唐颂跟在他们身后上楼,待他们进了屋,她也拧开自己的房门。疲惫与伪装在开门的一霎那全部被她丢弃:“好累好累。”她揉着自己的咬肌往浴室走。 浴室盥洗台前,她一手支撑自己酸软无力的身躯,一手摆动牙刷。和唐宋夫妻斗智斗勇费神费力,每回蒙混过关她都得元气大伤。 宋辞问她心中何愿,她不敢说。“不懂祷告也祷告”,她怕被佛祖嫌弃适得其反,也怕父母知她的一颗心,已经开始为不甚了解的男人萌芽。 快速洗去一身劳累,唐颂缩着手脚往床上跑。上下牙冷的像是吃了跳跳糖,“哒哒哒”地直跳:“真冷啊,快点回北边吧。”她给自己热了个电热水袋,带手脚回温后才想起查看手机。 微信、短信、微博,各个平台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消息提醒。她一个个点开回复“同乐”、“谢谢”这些客套话,等手指划到自己备注的“秦先生”时竟发现他给自己发了好多消息。 “小姑娘,姻缘求不得。” “姻缘,姻缘,随缘就好。” “你睡了吗?” “是该休息了。” “晚安。” 最后一句话后面,秦桁还罕见的跟了一张图:一只把脚横在他腰上,睡的四仰八叉的肥猫。 唐颂顾不上吸他发来的肥猫,只顾着暗自吃醋:肥猫居然霸占了他的肚子。那块难啃之地,应该是她的。她有千百种办法,让他变得柔软舒适。 她睡的这间屋子是宋辞小时候的卧室,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靠在窗旁。唐颂盯着窗台看了几秒,忽然坐直身子,伸手拉开了白色短帘。宋辞上大学嫁人以后,这间屋子就闲置了。这个窗帘本就盖不住,她这一来回,更是由月光肆意倾泻进屋,落在床上。 屋里有了能成像的光亮,她掀开被子曲起自己一条腿架到腰腹处,以脚为轴拍了张照。五个脚趾头还被她特地p上了一个emoji表情和文字,连在一起是:爪子上肚【爱心】。 “我的爪子也能放到肚子上!”我的脚,能上自己的肚,更能上你的肚。而你的肚子上,应该放我的脚。独占的心理在翻腾,她却只能独自忍受。 见图片已经传输百分百,她立即补了一句话过去。也不在乎,这三更半夜,他何时能有回复。 先前秦桁见唐颂不如往常那样秒回,便以为她困倦不已需要休息,便回了消息也打算睡觉。躺下不足半小时,手机铃声大作,来电显示“大姐”。他接起电话,那头压着嗓门儿小心翼翼:“秦桁,来战!” 他想了想自家小外甥女儿缠她母上的样子,不禁幸灾乐祸,不紧不慢地问道:“茵茵睡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可不是嘛。闹腾了一天,终于睡了。”那头似乎还有垂肩的声音。 秦桁躺在床上,懒懒的笑着:“您还是别折腾了,早些休息去吧。” “秦桁!”女声突然高了起来,“去年赢的钱,我今晚一定要让你吐出来。” “我给您转账,双倍成吗?” “不劳而获,没劲。我缺的是钱吗?”女声再次拔高,“我缺的是打败你,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 “您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 “是的。”大方承认。 “地址。”放弃挣扎。 秦桁摇摇头叹息,自家大姐秦伊和姐夫青梅竹马,从来感情都好。她这么多年,就一直是在蜜罐中长大,童心不泯。今夜要是不遂了她的愿,估计未来一整年都不能逃离她的“骚扰”。 换好衣服的时候,手机再次亮了起来。他划开,小姑娘做的图引入眼眶。可爱,蠢萌。她的脚也许不像模特那么精致好看,但也绝不是她口中形容的丑陋。她的小腿有力,脚趾有茧,是个能吃苦的小公主啊。所以那日他告诉她,自己眼中没有美丑,其实是假话。 他喜欢,这双有力的小脚。 手机里陆续又有了一些催他的消息,他一想到KTV里一群老友唱歌麻将,嘈杂喧嚣。他要是还和小姑娘消息往来,一定会被友人抓住端倪盘问不停。于是他输了草稿:“臭脚丫子。”准备通宵结束再按发送。 (八)饱眼福 人需要假期。需要假期懒惰,放纵。需要假期啥事不做,也没有罪恶感。 唐颂感谢假期。 归功于假期,她一闲下来就在微信上骚扰秦桁。通常她问了,他才说。说他的专业,说他的的猫。还有一点他的故事,三言两语带过。 “哼,早晚让你一字不漏和我说清。”唐颂看着微信界面又要结束话题的人,暗自决定要让他心甘情愿与她道过去。 秦桁回归正常上班作息后,唐颂就不怎么找他了。医院工作脏累差,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何况撩人这事儿,讲究曲张有度进退得宜。 和家人围在桌边手动搓了一盆小汤圆,她嚷着饿先煮了一碗,才心满意足的拿出手机给秦桁发去:“元宵快乐呀,秦先生。” 秦桁单身,家中长辈常年在外。这种节日他时不时关照同事,换班帮忙之类的是常有,今年也不例外。出手术室时同事们赶着回家吃还算是春节的团圆饭,他一个人替他们整理完术后记录才揉着发酸的手,拿着手机打算放松。 屏幕上有几个红点,他点开附带的图片。一碗酒酿圆子,酒糟和切瓣儿的红枣浮在汤上,看起来清甜可口:“元宵快乐。”给她回完消息,继而挑着消息继续回复。 微信里的联系人多数对他知根知底,这种时候虚的东西并不多。只零星几条问候和一两句叮咛。 大姐:赢了我那么多钱,还想我给你做饭?自己找个媳妇儿去吧。 他笑,回道:好。 二姐:给你买了红枣和汤圆放在冰箱,晚上自己煮点意思意思。 他还是笑:好。 魏书显:老秦辛苦啦,明天给你带饭。 他输入:滚。 左上角很快有了新消息提醒,他点开,入眼依旧是个关心:“秦先生一个人不要孤单噢,等我回去陪你呀。” 文字下眠附带了一张自拍,唐颂抱着 HaitangShuwu.Com 9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那碗酒酿圆子,吃的腮帮圆滚:“这个团圆的象征我替你多吃点,等我回去你也就团圆啦。” 歪理。 秦桁靠着椅背,低低一声笑在安静的办公室环绕:傻姑娘。 一声呢喃慢慢散去,他才回复到:“好。” 元宵后,唐宋夫妇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带着小唐小宋返程北上。唐颂还没开学,夫妻两以为她和往年一样,要在外公外婆这多赖几天,就没为她买票。直到出发那天清晨,她也打包着行李站在门口时,宋辞才尴尬的问:“茴茴,你不多玩几天吗?” “不啦,考古队那边催我交图,我得回去整理。”一个文物出土,就需要工作人员拍照画图记录。唐颂不会唱歌,但她能作画。也凭着这点长处,她在大三就进入了考古队,以助理的身份和一些前辈们一起进行文物的发掘和保护工作。 “可是我们没有买你的票诶。” 唐颂呆了片刻,稍后说道:“噢,那我现在买。”毕竟她也心虚,没有底气抱怨爹妈重心不再是自己。考古队的工作固然重要,可不着急呀。领队早早给她发过消息,让她开学再把图稿带到学校交给研究生师兄师姐做和照片最后的确认定稿。 她啊,是要去找秦桁。 唐颂晚家人一班航班抵达,落地的时候这个城市飘起了新春的第一场雪。不到半个小时,地面已有积雪。她在小区草坪旁驻足停留,同样是白茫茫,阿尔卑斯山上的一帧帧画面是那么清晰,那么让人想念。 她还在路边站着,回忆那么好,她不想走。直到电话响起,是唐桢:“Lostgirl.” 她忙抬头,往自己家的方向看。唐桢站在窗台和她通话:“爸爸。” “怎么不上楼?” “看雪。” “我让小唐下去和你一起玩?”唐桢知道她虽生在北方,长在北方,但对玩雪仍旧是不知倦怠。 “不啦,我就回来。” 父女俩结束通话的下一分钟,唐颂就拖着行李箱站在了家门口。宋辞正在点外卖,看到她就招呼道:“茴茴你要吃什么?” “妈咪别管我。”她扔下行李箱,在众人的困惑中跑回自己的房间,没过一会儿就换了一身新打扮重新出现在客厅,细看脸上还挂着些许水滴,“我约人啦。” 宋辞根本没有再次开口的机会。只待一阵过堂风后,她把目光投向唐桢,怎奈他也是一脸茫然。 宋辞只好继续点外卖,嘴上嘀咕道:“风尘仆仆的,见谁呀,这么着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桢脑里一根弦突然紧绷,他的目光透过唐颂没来得及掩上的门,停留在她为了找衣服弄的乱糟糟的大床上,思索着开口:“阿辞,我有危机感了。” 跑到快车司机所在的位置,唐颂累的气喘吁吁。司机师傅见她小脸通红,调侃道:“我又不会跑,小姑娘着啥急呀。” 唐颂向对方报以微笑,“麻烦您了,定位上那个地址,您跟导航走就行了。” “好勒。” 秦桁约她在一家一天只营业三小时的面馆吃饭,她得抓紧时间。秦桁原先提议说来接她,但她拒绝了。一是她不想出什么意外,比如被家人撞见;二则是她不想在他态度还模糊的时候就表露太多在意。 她是胆大敢爱,可她也同样害怕失败害怕失去。而失败,必然意味着失去。失去两人原有的关系,无论是可有可无的友谊还是似有若无的暧昧。 甫一走近,店里浓汤的香味便涌入鼻腔。唐颂忍不住深深吸气,试想佳肴可口。 “来了?”秦桁坐在窗边,大老远就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起身,领她入座:“看看想吃什么?” “野山椒牛柳面吧,看起来很好吃。”唐颂三两下浏览完菜单,指着一张广告图对他说。 “好,我去前台点菜。”这家店像是苍蝇馆子,店小人多还没有服务。店家夫妇一人煮面一人炒菜,要吃什么全得自己去告诉。 “那我去拿碗筷。”她见这家店面给的足,她要分成小碗吃。 两人互相示意,分头行动。 唐颂站在消毒柜前,一边拿着餐具一边想一会儿上桌要和秦桁聊天的话题。约莫是太过入迷,因此忽略了店里的嘈杂与提醒。 身后一个男人端着两碗面正往里走,他的“借过”二字在店内的人声中犹如蚊蝇。唐颂没听见,拿着东西转身准备和秦桁入座聊天。 前后走进的两人,自然相撞,猝不及防。热气腾腾的面汤倾倒而下,唐颂先是下意识出声接着一脸复杂看向对方。对方也是,低头看着自己洒了一地只剩空碗的手,神色郁闷又有口难言。 手里的碗筷举在空中,她扭头找秦桁,无措的表情将秦桁带回了那个看似宁静却不平常的一天。雪地里的她,也是如此。一双鹿眼大睁,对着他窘迫又希冀。 “跟我来。”秦桁在听到她的惊呼声就已经往这走了,和她的眼神对上更是着急的加快脚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小姑娘乖巧,身上的肉比她的脑袋还多了几分聪慧——全都长对地方了。此刻她的胸前,牛肉面的红油香气弥漫,颜色亦是灼眼,印的那两团隐有夺去她美颜之势。可她呢? 这个笨蛋。 竟还有心盯着由他牵着的,两人交叠的手,脸上藏不住的是痴痴傻傻的笑。气人得很。 “旁边有个商场,我带你过去?” 她终于不傻笑了,抬头看他:“好呀。” 脆生生的一声,秦桁硬是听出了几分俏皮。这姑娘,又要来事儿? 两人在商场一楼随便找了家快消店,唐颂先进门:“这么多人?” 秦桁站在她身后,扫视了一圈,看见“sale”广告牌挂满墙,小小的店铺里挤的寸步难行后才笑着感叹:“节后促销,清库存上新,折扣大,人多。” “但这人也太多了吧……”唐颂咬咬牙,转身把抱在怀里的羽绒服塞给他:“你等等我啊,我马上就好。” “等等。”秦桁拉住她的胳膊,抬着脖子看向卖场,“人多,我陪你。” 女装区根本没有唐颂能下手挑衣服的地方,她试了几次伸手拿衣服却都被挤开了。想着秦桁还跟在身后受罪,自己的身上面汤渐渐冷却,红油固在针织上,恶心得很。她退出前后夹击的女战士们,拉着秦桁就往店内扶梯跑:“买件男装吧,反正都能穿。” 二楼男装区挑选衣服的人明显比一楼女装少,唐颂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向展示台:“这个怎么样?” 男式条纹衬衫,规规矩矩,秦桁没意见。 “那我去换了。”唐颂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他,转身询问店员试衣间。而下一秒,她往店员手指的方向一瞅,就傻眼了:男士试衣间外,依然是条长龙。 10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楼下等的不耐烦的女士们都在此处排队。 “我……”唐颂回头,秦桁站在原地。抱着她的衣物,眼神中流露无奈的笑意。 她走回去,站到他旁边,左右张望一番:“我就在这儿换吧。” 秦桁没多想,以为她里头还有穿别的打底衫。等她把脏衣服脱到一旁时,他才感觉自己太阳穴跳动,抽的脑壳疼。这……这大奶萌妹里面穿的是运动背心! U型前胸设计露出白花花的乳肉,后背两条细线交叉凸显精致背骨,还有线条紧致马甲线显眼的腰身,这些美好短短几秒全都曝露在眼前。 若是此刻周遭只有他一个男性,他一定神色从容就像在法国的沙滩上见到裸女一样波澜不惊。 但是不行。才几秒,她身旁就已经挤满了假装挑衣服其实是在偷窥的男人。 秦桁不自觉伸出自己的手,把她虚扶着带进怀里:“冷不冷?快穿上。”说着原本折在他手腕间的羽绒服瞬间就到了唐颂的身上,他低着头边给她拉拉链边继续道:“别着凉了。” 两人看似自然亲昵的行为,无声击退了一半想要上前探究勾搭的男人。 假装分割线。商场里的情形,本坐者亲身经历啊。毕竟快消店兼职过,大促的时候女装一天过手几千件衣服,要是分到试衣间,整理衣架一天,第二天的手指头都不能碰TAT……btw,我写了好久才想起来好素噢……我也想吃肉啊! (九)小八婆 在一堆男人的注视中,秦桁扶着唐颂的腰往收银台走。不料,这里也是几条长龙。站了十来分钟,终于轮到两人,店员却是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们:“衣服要脱下来才能买单。” 唐颂摆摆手,“我把吊牌拆给你。” “还有防盗扣……” 倒是忘了这茬。唐颂心一横,想着大不了再脱一次。 “有剪刀吗?”秦桁的声音适时止住了她的念想。只见他接过店员给的剪刀,沿着衬衫左侧下摆,连着防盗扣上的所有布料都剪了下来。 她呆楞着看他操作,可惜一件衣服就此报废。等再想起来要买单时,才发现他已经将店员给的小票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多少钱呀,秦先生。”她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问:“我转给你。” “不用。”他脸色不好,眉头紧锁,不知气啥。 “你在生气吗,秦先生?”两人已经坐上秦桁的车子,他的脸色沉,就连关上车门的时候都多用了几分力。 她不察,是否有哪里不妥。 “没有。”秦桁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只是靠在椅背上直视前方。 “你撒谎。”唐颂扭着身子和他对视,直言不讳:“一脸的不高兴。秦先生,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骗子。” 秦桁不若往常,耐心答复。只是不说话,两眼看不出波澜,注视着前方。唐颂总觉得,这才是秦桁。一个宁愿自己呆着也不愿搭理旁人的人。所以,这么久了,自己还是不能和她亲近吗? 有些泄气,烦闷的感觉让她欢喜不见:“秦桁。” “唐颂。” 尴尬的时间,二人同时开口喊了对方的名字。 “你先说。”异口同声。 秦桁朝她抬了眉头:“Ladyfirst.” “好吧,我先说。”唐颂两手一摊,和他一样靠着椅背,目视前方:“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是。” “为什么?” “你对异性的警惕感太低。”他指出缘由。 “我并未让自己陷入困境。”她反驳。 “男人如狼似虎,分分钟可以将你撕咬吞灭。” “不是还有你吗?”她已然明了根源,补充道:“大庭广众,还有俊男相护,我何须过分担忧?” “男人都不是好人。” “包括你?” “包括我。”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不再说话。唐颂不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此刻气在心头,出口肯定赌气任性。她不想,再给他把自己当小孩看的机会了。 而秦桁不开口,则是因为他为自己的反常感到懊恼。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很不好,他很不喜欢。他有预感,多年未历的情爱,有向他狂猛涌来之势。 “去吃点别的?”无论是绅士风度还是年长之人的不计较,秦桁还是先开了口,“刚才没吃成。” “不了。”唐颂抬手拉下安全带,语气里居然没有多余的情绪,“送我回家吧。” 秦桁把她的平静收进眼底,她不像料想那样炸毛,也是让他措手不及:“那我下次补给你?” 唐颂没有一丝犹豫:“好。” 车子平稳地开着,唐颂用手支着脑袋,百无聊啦看窗外。上班族们返工已经一个礼拜,这个城市的行人又变得多了起来。步履匆匆,低头社交。 车里开着暖气,却没温暖她的心。她将手放下,轻车熟路在显示屏上操作放歌。两人面上平底,心底都是波澜起伏,狭小的空间里却不适宜地响起了男女对唱的情歌。 “Tellmewhenwillyoubemine 告诉我什么时候你能属于我 Tellmequandoquandoquando 告诉我何时,何时,何时 Wesharealovedevine 我们可以共同分享爱情的神圣 Pleasedon'tmakemewaitagain 请不要再次让我等候 Whenwillyousayyestome 你什么时候会同我说愿意 Tellmequandoquandoquando 告诉我何时,何时,何时” 纵然唐颂此前没有听过这首歌,但英文歌词她听的明明白白。这首歌表达的简直是她此刻的心理,她真想揪着秦桁的领子问他歌词所写到的东西。可现在她只能在心底吐槽,播放器没有眼力见儿。平日里她和秦桁相处愉快,都不见有情歌助兴。没劲。 “Quando是什么意思?”男女歌手绵绵长长演唱,车里的气氛怪异十分。她要用聊天转移注意。 “什么时候。” 得到他的回答后,她很夸张的揉着自己的胳膊,嫌弃道:“咦,真肉麻。” 秦桁似乎也将今日所有的不愉快抛下了,轻轻摇头没有遮掩微微上扬的嘴角:“等你体验情爱,便不会这么觉得了。” “是吗?”我已体会点滴。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见他深沉叹息,唐颂撇撇嘴,克制住自己泛酸的内心,假装顺口提问:“秦先生感受颇深?” “妙龄少女,莫要八卦。”秦桁没有回答的打算。 唐颂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八卦是人的天性,也是快 11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乐的源泉。何来年纪之分?”不想说就算了,哼。 路边的景物越发眼熟,唐颂失落两人相处总是短暂。下次再见也许又是匆忙,她突然不想把时间再浪费于究问之上了。 “秦先生,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他看着她:“嗯?” “制片方想要提前上映电影,我要配合工作。” 他点头:“好。” “等我忙完找你,我们继续今天的面?” “静候通知。”他难得主动调侃。 “那……”她大拇指向外,指指车窗,“我走啦?” “稍等。”在她满是问号的双眸的注视下,他打开两人座位中间的储物柜,拿出了一个红包:“喏。” “这是什么?”唐颂没接。 “压岁钱。” “给我的?”她问。 “不然呢?”他反问。 “为什么?”她又问。 他突然像个暴躁的青年,二话不说把红包塞进她怀里,嘴里也不忘解释道:“托你的福,发大财了。” 初一凌晨收到她的祝福,当夜他和亲朋通宵麻将就赢了满盆钵。牌局结束,大家说给他转账,他还惦记着躺在草稿箱里的消息,鬼使神差地直接拒绝了:“只收现金。”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去他给取钱,好几万的现金,他从KTV里抱到车中,一路上行人探究好奇的眼神从不停止。他面不改色放钱开车,同时还提醒自己记得买个红包。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场景。 唐颂拿起红包掂了掂,“这么多?” “大概三万吧,算不上多。”他们是亲朋聚会,加上筹码只为助兴。逢年过节,穷人变富,富人破产之类的的戏码,他们不屑参与。 “打麻将还是打牌?”她像个行家,淡定问道。 “你猜。” “神神叨叨,该不会是牌九吧?”她突然神情紧张,“秦先生,赌博违法!” 秦桁终于找到机会散一散自己憋的一身闷气了,他左手擒住她的胳膊,右手不客气的在她脑袋上乱挠一通,嘴里轻斥:“胡思乱想啥呢?打麻将赢的。” “噢噢。”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既然是你赢的,给我干嘛?”边说边不停照镜子整理自己被弄的乱糟糟的头发,抱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秦先生,你真无赖。” “小八婆。” “你骂我?!”唐颂抓着他,已然被带跑忘记了红包归属的问题。 “行啦。天都黑了,快回家吃饭吧。”两人在车上唠唠叨叨,不觉间天色渐暗。秦桁没有忘记,她还饿着肚子。 “那我走啦。秦先生路上小心。” (十)忆由来 去年三月,隆冬B市第一场雪。奇怪的天气,不变的乐趣。唐颂大清早就揪了小唐小宋下楼陪玩,堆雪人打雪仗,一个比一个活泼热情。 小唐一团雪球砸过来时,唐颂防守加进攻,成功打偏。雪球落地,一声猫叫。三人停下手,面面相觑。蹑手蹑脚走近时,就看见一只橘猫被砸倒在角落,表情委屈。 三人手忙脚乱给猫清理完后,跟在猫后头走了一路。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群窝在一起取暖的猫。兄妹三都是平常不怎么接触这些猫猫狗狗,唐宋夫妇忙,不能帮他们照顾。他们自己也有学业,没有人能对这些小动物做的很好的养护,所以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些生物。这次看见瑟瑟发抖的小猫咪,他们心里都异常心疼。 唐颂差了小唐买来一袋猫粮,分个干净后才携伴带乐回家。 古城里的漫天飞雪催人勤奋忘却寒冷。山韬见大雪还有继续之势,便扛着自己的长枪短炮去外取景。附近有个公园,大片冰湖叶草寒风中飘扬。大自然寂寥无人的样子,引起了他的兴奋感。 他是名导,年轻时以作品风格独特出名,获过不少奖,捧红过不少人。现如今已过中年,水平提高不在话下,风格也更是多变。手头一部电影,筹备至今已达半年之久,可还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几个月,陆陆续续试镜了圈内或年轻的小花或沉稳的影后,仍是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是和作品人物契合的演员。眼看开机在即,女主角还没到位,烦的他只能靠摄影美景来抚平自己烦躁的心情了。 “喵喵——” “喵喵——” 不远处有几声人为的猫叫,惊飞了停在冰面的鸟。一张成像的照片瞬间不在。山韬皱着眉头,寻声而去。 “啊——”唐颂低声惊呼,随后喃喃自语:“怎么少了一只?”明明昨天还在的。 天寒地冻,无处取暖,无物可食。流浪的猫咪们,寿命难测。许是走了吧。常言猫咪死亡,寂寞无声不愿被知晓。 呱呱坠地,悄悄离世,倒是省事。 “唉。”唐颂垂下头,无力感充斥周身,“要是我早点发现你们该多好。”她在自责,哪怕知道自己没有错。可她希望自己能尽力做,能做的更好。 鼻头发酸,神经麻痹的感觉充上脑门。她吸吸鼻子,自言自语:“我不哭,我不哭。”她没有哭,她要收拾心情,制定计划,尽可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保护这些脆弱的生命。还有那些……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与艰难。 “姑娘。”山韬自觉自己不礼貌,可内心震撼逼得他不得不开头。 “您在叫我吗?”唐颂起身往他那儿走,“您需要帮助吗?” 山韬喜不自禁,扔下相机大步走向她,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好!好!”连续两声赞叹,他要的就是她这种对生命逝去的不甘与无奈的自然流露。 今日出行,着实不亏。他在心里赞叹一声,接着问道:“姑娘你认识我吗?” 眼前那人羽绒服毛线帽口罩,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唐颂努力克制,最后还是表情龟裂,心里吐槽:您是认真的嘛??? “您是?”她还是选择了平静问话。 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山韬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一把摘了帽子口罩,“这样呢?” “山,山韬导演?”唐颂手指不禁伸出对着他,一脸不可置信,“您,您?” 山韬领着唐颂边走边说,两人沟通了近一个小时,了解了情况的唐颂脑袋一点答应了。 从那个时候拍摄电影,历时八个月多月,十一月底在阿尔卑斯山上的最后一场戏到如今新的三月,准备上映。 再想起那个进入这个行业的契机,过去几个月的收获,和以后可能等待着自己的,唐颂不免感叹良多。曾经担心自己生活改变较大,现在害怕的却是——秦桁的态度。 不知道他是否介意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的生活是否会受影响。虽然两人现在八字没一撇,但她有信心。秦桁对她的态度,虽模糊,也明显。他才不是轻易带人吃饭,接送他人的人。自己于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12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他,总归是特别的。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纵然她对少年维特充满不解,对郭沫若不甚喜欢。但她不否认这句话的道理。自从遇见秦桁,她的那颗少女春心就没有停止过奇怪的跳动。她的心思,也早就开始因为他而多了几分谋划了。 这部电影是部双女主戏,定档三八妇女节前,噱头十足,唐颂理解。现下她心底除了担心,隐约更多的则是期待。她想要知道秦桁的反应。 唐颂职业依旧是学生,她进组前就和山韬说的清楚,不会参加太多活动。后者给了她明确的承诺,因此她不必参加太多公开活动。除了首映,她只要再跑几个大城市的电影院就可以。 霞姐昨天给她发了行程表,还有一些造型预览,她都挺满意。临出发前,她经宋辞提醒,才想起自己的小窝前还有一堆等待主人的快递。 马不停蹄赶来,本以为快递要么被乱扔,要么丢件。可是一看,整整齐齐;仔细一数,一个不落。 “运气这么好?”她嘀咕了一声,没由来地盯着隔壁干净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搬东西。 她的小窝是个单身公寓,几十平一室一厅,她独居活动面积足矣。大物件多数是起居室和卧室的,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现在她站在浴室里,正摆弄一些小东西。 “嘭——” “嘭嘭——” “嘭嘭嘭——” 唐颂买房前看过户型,隔壁和她的浴室是相对的。所以……她现在很好奇自己的邻居到底是在浴室里做什么,动静这么大。 声音听了一阵,又开始,噼里啪啦像是东西散了一地。唐颂止不住八卦的心,贴耳听了听,却又安静了。 动静交互了十来分钟,才一切归于平静。唐颂撇撇嘴,“帅哥这么不中用?” 是的,她想歪了。她想不到浴室除了激战能发出这样的动静,还能有什么别的例外。再一想到,宋辞说对方是个帅哥,她就有些遗憾。 唉,中看不中用。还是她的秦桁好,高鼻梁长腿长手指,一看就很行。抱歉,虽然她刚成年不久,但是毕竟常年画室练习,裸男裸女见多了,免不了“鉴宝经验”丰富。 啊,一想到这方面,她就有些心神荡漾。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秦桁在自己面前大展雄风呢?她除了期待,便是心痒难耐。 唐颂也许对人体颇为了解,但她对猫咪不甚如此。走廊搬快递的声音,把秦桁的记忆拉回了那天整快递的时候。西门子那只落地的脚,终于是把它自己送进了浴缸。 肥猫怕水恨水,洗澡犹如大战。秦桁怎么也想不到与肥猫在浴室的恶战,在唐颂脑子里会是一副旖旎光景。 假装分割线。这章很无聊,交代一点事。双休日不更,别忘了呀。 (十一)新戏上 这两个礼拜看似和往常没有不同,上班问诊手术,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若是每每休息时掏手机查看后的失落感能不在,秦桁会觉得生活美好。 唐颂说过要忙,秦桁没料到是这么忙。了无音讯。问安不再,唠叨不再。他其实,不很习惯。看,习惯真可怕。可转念一想,更可怕的应该是女人吧?习惯了她的娇柔贴心,身边若是恢复平静,心里那股劲儿就出来作祟了。 怪异,磨人。 中午医院食堂,秦桁坐下不久,一旁魏书显吃饭刷手机,嘴里还问道:“老秦,今晚不加班,咱看电影去啊?” “你要和我共度妇女节?”秦桁夹着菜,嫌弃地看他,“我拒绝。” 魏书显一脸不在乎:“切,要不是觉得你比较有品位,我还懒的和你说呢。” “魏医生在说山韬导演的电影吗?”同桌女医生问。 “是啊,我在网上看评分很高,而且女主角很漂亮。”魏书显像是寻到了知己,拉着女同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年轻那个女主角好像还不是科班出身,真厉害。” 女医生:“是啊,我看网上说她本身是考古专业在读,才19岁呢。” “年轻漂亮有实力,就冲她,这个电影也该看。” “不过她好像很低调?除了第一场点映和昨晚首映,就没在出现过?” “是吗?我不太了解。” 女人还是要比男人多了解一些这样的情况,女医生有点激动,“我要追星,追她!” 魏书显嘴角抽动,笑意满脸,没有愧疚:“对了那个女演员叫啥……?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唐颂。”女医生笑笑,“魏医生,你可要好好记住大美女的名字。” “唐颂?”把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秦桁抓住这个名字,重复了一句。 “怎么,老秦?”魏书显才回过头继续和他说话,“是不是听到是美女,也想去看电影了?” “嗯。”秦桁大方承认。 魏书显乐了,两手撑在桌上语气兴奋:“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去看?” “并不。”秦桁拿起手机,去找他想一起看电影的人。 久未上线的小姑娘发了一条朋友圈。大意是表达自己的运气,对大家的感谢以及表示今后会更加努力,且近期较忙无法一一回复众人关心的一套说辞。 秦桁笑了笑,心里底气十足。先退出微信到另一个app上买了两张电影票,再截图给她发过去:“可以吗?” 不出意外地秒回:“当然。” “我去接你?” “电影院见就好。” “好。等你。” 唐颂这会儿正从学校往家去,她演戏的事班里同学事先就知道。但是效果惊人,大家都没想到。本来以为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又要多了一个忠于赚钱的花瓶,结果却是多了一个天赋过人还不爱炒作的“怪人”。 虽然学校里的人没有想看别的明星一样那么夸张地围观唐颂,但她还是感到了不舒适。所以没有课,她就不想在学校待着。说她懦弱胆小,怎么都好,她想回那个有唐桢宋辞怀抱的避风港。有秦桁,那更好。 她到家的时候一家子正端了菜上桌,宋辞见她一脸疲倦,心疼不已:“快来吃饭,妈妈给你炖了玉米排骨汤。” “爸爸呢?”大家都已经动筷,主位上还是空余,唐颂问宋辞。 宋辞给她盛了一碗汤,不急不忙的告诉她:“爸爸出差去了。” 唐颂心里有一丢丢有望,初曝光与公众之下,压力与关注并存,她需要怀抱需要那个老男人安稳可靠的肩膀与引导。可惜,他不在。 “怎么了?”宋辞没有忽视她的失落,“想爸爸?” “嗯。” 宋辞摸摸她的脸,“乖孩子,爸爸也很关心你。他昨天第一时间就去看电影了,他说你很棒。” 唐颂不在家里人面前摆弄心思,一两秒的时间心情转变明显夸张。她扒住宋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13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辞的胳膊摇了摇,“真的吗?妈咪。爸爸夸我了?!” “你呀。”宋辞给她添菜,“放心吧,我的茴茴宝贝。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家是港湾,家中有爱,回到家所有的疲倦都会消失。唐颂吃了一顿饱饭,又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了近日最舒服的一觉。下午五点,她在房间倒腾,宋辞闻声而入。 唐颂看到她,一把拉住她:“妈咪救命!” 宋辞被她拉进屋,见着房间状况,哭笑不得:“怎么了这是?” 唐颂被问,脸上少见的露出些许娇羞:“就,就要约会呀。” “噢~原来如此呀。”宋辞恍然大悟,突然想到唐桢那天冒出来的一句话,便藏不住笑:“父女连心,你爸爸对他在你心中地位的担心果然没有错。” “我提前暴露啦?” “嗯哼。” “可是我还没成功诶。”唐颂瘫倒在床上,压的一堆衣服皱巴巴,“我们还……哎呀,不说啦。” 宋辞见她欲言又止,满脸少女的娇羞与对爱恋的胆怯,便只是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吻:“宝贝,你走你的路。” 你走你的路,坚定勇敢。不要忧伤,不要彷徨。爸爸妈妈会一直在你身后。 三月初的夜,冷风吹来划过脸颊,依旧是带着刺。唐颂最后给自己挑了宽松外套和紧身牛仔裤,看起来随性又能展现她优点的一身打扮。 遇上周五的三八妇女节,电影院里的女性笔以往多了许多,还有几个捧着花束眼带笑意进进出出。唐颂观察着他们,不觉间也走到了大厅。 秦桁正站在她的电影海报前,除了神情认真,没有别的动作。 唐颂悄悄走过去,大拇指向上食指向前,抵在他的后背上:“不许动,抢劫!” 故意压低的声音藏不住少女独有的娇俏,秦桁用手抵唇轻轻笑出声:“好汉饶命,我没现金。”回过身,眼前人的打扮,又是让他一惊。再看看这部电影入口检票处的长队,心下已是了然。为她整了整有点歪的棒球帽,他从从兜里拿出票:“进去吧?” 这部电影其实是部双女主戏。 一个曾经年少不懂事过早为人母的女人,为了养孩子养自己而成为风尘女子,不断出卖自己的肉体在男人间游转以此赚钱谋生。甚至不惜为了钱,忽略自己孩子的成长。随着女儿年岁的增长,母女两的矛盾不断。女儿厌倦母亲的堕落,同时可耻自己对她的依赖。她叛逆她自闭她逃离。直到母亲病危通知书到手中,她才意识到母亲多年的不易。母女两想要化解恩怨,共渡余下时光。可是母亲太痛太苦,只想早点了结生命。女儿遗憾美好的时光太过短暂,更不忍心母亲没有尊严的遭遇痛苦。于是她带着母亲去到了梦想中想要去旅行的地方,阿尔卑斯山。山上滑雪、缆车,母亲心满意足地朝她笑。她也哽咽,流着泪和母亲相互致歉。母女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温。而在母亲临终前,她亲手拔掉了母亲的呼吸管。 一分钟的生命也是生命,可唐颂扮演的女儿角色,却亲手提前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电影里母亲的角色是由一个产后复出的前辈扮演的,她是戏骨却一直不温不火。产后回归,大有借这部戏冲击一线之势。和她演戏,唐颂受益良多。 电影已经结束,影厅里出现了几声抽泣声。灯光亮起,有人红着眼眶,有人口中不愤:“这个女儿太狠了,她妈妈多不容易啊,没良心。” “这个母亲活该,不过她女儿真是白眼狼。” “妓女养的女儿,果然没好货。” 假装分割线。不说电影名和女前辈名是因为我太懒……想个故事梗概都要没命了……别的就更别说了……TAT (十二)话真心 谩骂与抽泣还在继续,女人们因一场电影而伤心不已;男人们战战兢兢,害怕今日节日之心不乐反怒。 唐颂走在队伍的最末端,低着脑袋,不知是伤心还是躲避。两人一出大厅,唐颂指着红绿灯:“我们可……” “跟我来。”秦桁打断她,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回电影院门口,一条停车的小道上。他曲着膝弯着腰,轻轻拉下她一出现在灯光下就戴起的帽子:“你难过吗?” 呼吸温热,划过脸颊,唐颂觉得自己心里发烫:“我,我不呀。” 他似乎不信,她只好一把抓起他,让他站直,像往常那样对话。她微微仰着头,眼中带笑:“我不难过,他们骂的多数是戏里那个角色,不是我。再说了,他们骂我,说明我演的好啊。作为一个半路出道的人,我还是有点自豪的。” “没有撒谎?” “骗你干嘛。” 道上有许多车进进出出,喇叭声下原是没有浪漫,可唐颂便能从中感受粉红。夜色、街边,面前、秦桁。 “秦先生,你今天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卫衣、牛仔裤,她突然发现两人又是意外“情侣装”了。 “我很老?”自从上次挠乱她的发后,今天一见面,他就一直在克制这种想法。此刻,忍不住了:“小八婆。” “头发又乱糟糟啦!”唐颂抓住他的手,眼中尽是狡黠:“为啥不回答问题?秦先生,你不老吗?” 老吗?秦桁看着她,她还在拨弄被他弄乱的发,一点也没有想要他回答的样子。扪心自问,三十出头的自己老吗?不老。甚至比许多同龄人看起来都要年轻。可是和她相比呢?他还记得她回答自己“年方十九,生于春暖花开的四月”的样子。 明媚,灿烂。犹如春光。 “年长你一轮又一年,你说我老吗?”他的声音弱了几分。 她停下了动作,夸张的瞪着眼睛说:“wow,可是秦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啧啧啧啧,看来是保养有道?和我分享分享?” “瞎说什么。”秦桁瞥她,“饿吗?” “阐述事实也要被骂噢……我好委屈。”唐颂嘟着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戏精”气息。 “我没有骂你。”秦桁无奈摇头,“我只是……”他顿了顿,“在你面前,畏惧光阴罢了。” 她忽然变得像是一个体贴的女孩儿,拉着他的一只袖子,“陪我走一会儿吧。”见他眼中问号,她补充道:“以后咱们一起上街自由活动的时间肯定很少啦,机不可失,咱们趁着今晚尽情享受一番?” 两人同行,中间有点距离。秦桁时不时从后头摊手,将她虚揽进怀,避开行人或车辆:“小姑娘,你走马路里边儿都不让人放心。” “这不是有你嘛。”她扬起谄媚的笑,心安理得的不看路。 言语在她动人的外表下,只能化为叹息。秦桁继续走,看着她,眼底那宠溺,无法忽视:“为什么要当演员?” “来钱快呀。”她侧头望他,脸上写满不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1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可思议,“秦先生你居然不知道?” “小八婆。”在她佯装生气的瞬间,他接着开口,“还是小骗子。说你哪个好?” “都不好,我才不是。” “嗯,你不是。对着我撒谎的唐颂才是。” 他很认真,她突然也不想开玩笑了:“秦先生,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离开父母,离开家。” 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唐颂知道秦桁一定懂,他也没有让她失望:“为了更好的回来。” “嗯哼。”她用力点头,兀自前行,“我出生在美国,我爸在我满月以后才知道我的存在。他和我妈师生恋,年龄大了我妈近二十。对了,那个臭老头还二婚。” 她说起父母的语气轻松,并无抱怨,秦桁微微放下心。 “这两人,痴男怨女,虐恋情深,狗血的很。我妈怕禁忌恋给我爸的事业带去不好的影响,自己一个人跑了。当然,他们当时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要是知道……那现在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我,谁又知道呢?哈哈。” 唐颂从小就混在亲姑,亲师兄亲师叔们身边,他父母的恋爱两三事,他们当事人不提,但她也都知道:“我妈在美国怀着孕上着学的时候,我爸也没闲着。他跑去西北支教去了。” 身边静悄悄,她便停下声音转头看他。他在认真听,脸上没有不耐,她放心了:“我爸支教回来以后,仍旧一段时间往那儿跑。等我大了点,我们一家三口,像是回家一样去的勤快。我们走了很多个村庄,去过很多学校。秦先生,你知道吗?。” 想起记忆中一张张质朴纯真的脸,唐颂的难过不能遮掩,她颤抖着开口:“好多孩子,和我一般大。他们多数孤儿,留守儿童,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凛冬酷暑,顶着寒风骄阳,吃着几里黄土,薄衣破鞋,没有怨言。他们没有很多电子娱乐,可你知道吗?他们每次看我父母的眼神,就像是现在追星的粉丝。有光,炽热。还有好多好多,我……真是见不得这些。后来……” 她的柔软,远甚落难。秦桁不知所措,一把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好姑娘,不要哭,不要哭。” 眼泪越来越多,唐颂不停抹脸:“我不想哭,我不想……这世间苦难良多,我不是要他们的仰望,我只是希望尽力而为。生命之长,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所以你选择走进公众视野,直面灯光?” “嗯,只有公众人物才能快捷高效的影响更多人。”她解释完便不再不哭了。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很快就低下了头:“抱歉,秦先生。” “嗯?”他不解,为何要道歉。突然胸前出现一根纤细的指头,他顺着看去——两道泪痕在卫衣上显眼。她的泪啊,落进了他的心房:“唐颂,今晚的月色很美。” 她的表情有些呆愣,仰头看完夜空,迷迷蒙蒙地迎合道:“是的呀,难得没雾没霾。我得多吸几口这新鲜空气。” 又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秦桁被她逗笑,继续道:“而你,比月色更动人。” “什,什么意思?”她呆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年初心愿,幸运显灵。心脏跳动的加速只有她知道,唐颂暗中感谢衣服的遮挡。他那么细腻,怕是会发现的吧? 秦桁凝眸看她,眼中有笑,有她:“我的意思是,我眼前这个小姑娘,人美心善。我能与她相识,交友,简直幸运。” 噢,果然不能对大猪蹄子有太多浪漫的期待。唐颂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扯平啦,毕竟你也很优秀。” (十三)玄虚弄 俊男美女对坐,在热气腾腾中相望,有什么? 美味。 牛肉火锅的汤底里的手打牛肉丸带着玉米萝卜一起翻腾,牛油在肉里挤出,浮于汤面,清汤微油,香气淡淡扑来,不齁不少,一切都很适宜。 就像,秦桁一样。 味道合意,进退有度。 他在添菜,公筷上手,夹菜前都会询问她的意见。问她要多少,问她生熟程度,问她……问她好多好多,就是没有问她介不介意自己行动。 回想以前,她不懂。不懂唐桢为什么总是爱照顾宋辞吃饭,不懂为什么家中女眷任何场合都会优先受到优待。犹如此刻,她依旧不懂。 “秦先生。”唐颂洗手撑着下巴,杏眼水灵,笑意嫣然,“你不吃吗?” 秦桁手上动作不停,分神抬头看她:“我以为,这是我在你这个优雅女士面前展现自己风度的时刻。” 他为自己添了碗汤,搅着清汤的手指修长干净,唐颂怀疑这个男人故意放电。她看的入迷,没有注意秦桁探究的眼神。他顺着她带有痴迷又极力伪装的视线,也将目光停在了自己的手上。 左移,左转;右移,右转。她的眼珠子,就是没有离开。他莞尔,“小姑娘,再看我就要收费了。” “看一看,两块半。”嘴里说着不着调的民间小谚,脸上一副“大人”在交际场合中的不诚恳笑,“秦先生想要我怎么支付呢?我也没有现金。” 她的脸蛋红扑扑,两个苹果肌丰满可爱,多看几眼,轻易就能产生咬一口的冲动感受。秦桁默默移开视线,身手往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小朋友不准皮。” 唐颂撅撅嘴,不满地说:“学画最初时,我观察裸体都没观察秦先生这双手这么认真。” 他的这双手啊,既能救人于危难,也能为她布菜盛汤。礼貌不假,耐心不假。 “和你不一样。”他一点没有被夸的变化,只是喝了口汤,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有在观察裸体的时候,细致入微。” 半个小时前,街边,月色,这个男人声情暧昧夸自己人美心善。那番柔情辗转,她甚至以为自己今晚便要实现愿望。他年长自己的十三年岁月,难道就是在抽身迅速中体现? 老男人开车高速,依旧面不改色。油腻,猥琐!一切景语皆情语。此情此景,唐颂心里只有不堪,任由脸上黑红不明泄露情绪。他都看了一堆裸女了,还有自己什么都事儿?再说了,谁想听他这点破事儿?臭男人,资本好就要炫了吗?她突然没了胃口,主动拿过勺子捞完最后一块玉米,愤愤啃了两口:“我吃饱了,秦先生。” 秦桁脸上闪过诧异,“饱了?” “嗯。”她点点头,“今天没什么胃口。” 他的心中隐约猜测到些许,却是不说,“那我送你回家?” 不变的街景慢慢被甩在身后,车子里除了音乐便便是两人只有各自清楚的心理活动。十一郎的词简单又有魄力,直击人心;张宇的声音沙哑撩人。这对夫妻档的歌本应该是KTV必备,本应该是唐颂这样的音乐白痴也能跟着哼几句的,可她此刻,只想切歌。 “都是你的错 轻易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15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爱上我 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 你对人的宠 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 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 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都是月亮惹的祸。 可月光再美,也抵不住臭男人的黑心,不是吗? 唐颂隐在车座位,静悄悄翻白眼。 “不好听?”秦桁换了歌,“不能欣赏父母辈的流行乐?白眼翻的真丑。” 他看见了,还附带一个辛辣点评。 她不在乎,又翻了一个,直面他:“少瞧不起人,我可是收藏To专辑的女人。” “唔,好巧。我也有。” 他的的语气慵懒舒心,到了唐颂耳里,便是刺耳。她抱住手臂,把头扭开:“哼,不巧。我瞎买的。” “唐颂,我是个医生。” 唐颂回头,满脸茫然,以为他言不对题。在她的注视下,他继而开口:“熟知身体与器官的所有状况是必备。” 他是在和自己解释?她的表情更……蠢了。 秦桁没忍住,又挠了一把她的头发,“小八婆,你刚才就差没有指着我的鼻子骂‘流氓’了。” 唐颂这回没拦他,任由他吸引住自己的一双手在头顶上摆弄。待他收回手,她鼓着脸往眼前的碎发上吹了两口气:“我在心里骂了。” “我知道。”他用手抵唇,笑容如常,“所以,我想提出赔偿。” 玄虚故弄,唐颂在万千疑惑中被请下车,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告诉你。” 唐家的孩子,成年以后是没有门禁的。晚间十来点,宋辞收到唐颂微信说就要到家了,便给她留了门自己回房去和老男人视频了。 “老师。”宋辞刚洗完澡,身上带水裹着浴巾。 那头唐桢靠在床边,手中有书:“今天还好吗?” “很好呀。”宋辞和他说了几句家里的事,突然外头关门声响起,“茴茴回来了。对了老师,你知道吗,你的预感……” 唐桢拿着手机,认真听屏幕里的宋辞讲话。这么多年了,她经岁月沉淀,温柔贤淑,也同时保有少女气息。难搞,灵敏。 “阿辞,你要知道,你是在说我们女儿的事。”唐桢无奈打断她。一脸八卦,还以为是旁人娱乐呢。 宋辞惊醒,“对噢。”她涂抹护肤品的手一滞,“都怪你!” “我?” “你出差这么久,我光顾着想你,脑子都不够用了。” “怪我,怪我。”唐桢失笑,“阿辞,我也想你。”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准给我下套。”她的手机里,分明有他的行程安排,还故意问话。唐桢扶额,被她气笑,“熊孩子,你才是我的大女儿。” “老头儿不准占我便宜。”唐颂吐槽唐桢的行为,无疑继承自宋辞。说完,也不理他,大剌剌走到衣柜旁扔了浴巾找衣物。 “阿辞。” 电话里头的声音变了。宋辞偷笑,整了情绪回头,大方又看似无意地将身体展露,“怎么啦,老师?” “你故意的。”待她转身,他看清她的表情后,心下便明了了,“熊孩子。” 宋辞没有被揭穿的羞涩,二十多年老夫妻,谁还在乎这些。她握着手机裸身躺进被窝,侧身倚上一旁他的枕头,深埋,呼吸,轻叹:“老师,都是你的味道。” 她没有忽略他吞咽口水,滚动喉头的动作。见他难忍,她就加劲妩媚,掀开床被,赤身裸体与他热聊。两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屏幕中的她目不转睛注视他,在他欲开口询问间,却把目光移开了。 宋辞转头盯着他的枕头看了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伸手将枕头拿起放到了跨中:“老师,这个行为我在性等待期都没做过噢。”他的眼神依然如狼,骇人火热,她状似淡定,继续道:“你看,我什么第一次都是你的。老头儿,你赚大发了。” “阿辞……”唐桢压抑着欲望,“你乖,早点睡觉。” “我不!”宋辞瞪他,“老头儿才需要养生。” 唐桢已经发汗了,可是眼中人一点也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她在这事上向来大胆,她不喊停,他又岂敢?扔下书,他空闲的手认命探上裤头。 那边宋辞听到自己想要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将身下的镜头切给他:“好看吗?”她拂动间,已有热流涌出,滴落在原属于他的枕头之上。 “好看。”他艰难开口,盯着手机,不能撒手。 “那我偏不给你看。”宋辞关了视频,在对话框中输入:“老师,早点休息噢。爱你,晚安。” 唐桢盯着手机,摇头叹息,这熊孩子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独身在外的克制力。低头和硬邦邦的“兄弟”无声说了句抱歉,才在手机上输入:“晚安好梦,我的熊孩子。” 假装分割线。抱歉,以为能在八点前码完,结果伪更了。我尽快恢复稳定更新吧……以周五更是不变的,少的一定会补上!谢谢大家~ (十四)探内情 床上早就被滚出了一堆褶子,被子也掉了些许在地上。唐桢不在家就像没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回屋早,睡得早,整个屋子都静悄悄。唐颂摊在床上不想动,整个美好的夜都因男人的一句话而变的混乱难测。 为什么不是当下提出赔偿?明日是何意?问题很多,答案只有一个,得由那个男人为自己解答。 一夜睡的尴尬,困的无力一心想睡,闭眼不出意外满脑那个男人的身姿。鼻子高挺,下颚硬朗,为人和煦,待人温柔。也是这个男人,犀利批评自己对生命消极的态度,带着自己玩笑调侃。他的嗓音在脑海里比歌声还美妙,多想啊,“茴茴”两个字能从他的薄唇吐出。像情人,像长辈,呢喃低斥,情绪万千。 厨房里终于传来宋辞和小唐小宋轻谈的声音,唐颂翻着眯眼看手机。微信上头几个红点,让她晨起心情就很好。 “临时出公差,家有肥猫一只,名唤西门子,劳烦照料。” “一日三餐随便喂,日铲一次屎即可,辛苦。” “家庭住址xxxxxxx.” “大门密码xxxxxxx.” 最后一排的住址,唐颂硬是盯着看傻了。秦桁就是她那个帅邻居?! “啊——”她大叫。 宋辞闻声而入,“宝贝儿,怎么了?” “妈咪!”唐颂跳下床,抱住宋辞,“妈咪xxxxx是我自己那个小窝吧?”她向宋辞报了地址,确认自己的住处。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16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宋辞狐疑,“是的呀,怎么了吗?” 只字不提邻居,她要先为这段爱情保密。何况,她还想借机胡作非为一阵子呢。 唐颂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往浴室走,“没呢,妈咪。我把收货地址看错了。” 宋辞摇摇头,“你呀。” “对了,妈咪。我这几天想回自己那住。” “吃饭呢?” “自己解决吧。”唐颂想了想,这几天是他称霸秦桁家的最佳时机,她一定要充分利用。 下午,算着时间,唐颂打开了秦桁的家门。 “喵——”西门子跳向她,她手忙脚乱的接住猫,托着下巴抚了小一阵,才把猫放到一旁,开始自己的计划。 这个小区主打单身公寓,所以秦桁这房子和她的窝一样,面积都不大。六十平的屋子,独居足够且不落寞。她很喜欢,他应该,也是吧。 唐颂一直知道秦桁是个帅哥,也知道他有情怀有品位。只是没想到,这么好。单身公寓被他隔成上下两层loft,底下是起居室和厨房,上头是……唐颂没看清,大概是一张极其舒服的大床。 柔软,宽敞。适合,滚床单。 要把惊喜留在后头,所以她决定从楼下开始自己的计划。 大屏电视,木质茶几,大沙发,这些家具,笼统无趣,并不能窥探秘密。唐颂赖在沙发上,和翻着肚皮的西门子相望无言。秦桁自己胖瘦得劲,目测裸体没有赘肉,养的一只猫倒是胖的肥肉横溢。唐颂拨开它几缕毛,手在它白花花的肚皮上左右拨弄。 “好累。” “喵——”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不累。 “我想他。” “喵——”我不想,你也不要想。 “可我们昨晚才见的面。” “喵——”他是后半夜的飞机。 “啊,我真喜欢他。” “喵——”我真喜欢你。 叹息声中强迫自己结束懈怠,唐颂开始往楼上走。她只穿了袜子,在木质地板上踩着,也像猫,一点生息都没有。也许更像贼?她无声失笑,停在外延处。 墙面上一扇窗,照亮整个厅堂。中间一张床,占据眼帘。灰色的床单较为平整,有几处起伏,看形状是西门子的脚印。床的末端,一张沙发椅,上头整齐摆着一套……睡衣? 唐颂走过去,用食指挑起一个衣角,看了不到两秒,心里突然发烫,又把衣服放了回去。 他的贴身衣物,可不是。 捂了捂还带有点热气的脸蛋,唐颂站回床边,仔细观察。时间分秒流逝不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默默长出一口气,呢喃低语道:“还好没有女人的痕迹。” 西门子睡着了,深沉呼吸从角落传来,唐颂看了看它,眼前是除夕那晚,秦桁抱着它给自己发的那张图。从那一夜起,自己才有了成为他生活一部分的存在感。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失去了控制,再回神,人已然坐到了他的床上。床榻预料般柔软,她自己也是不出意外的想要在上面打滚扑腾。左侧枕头上有他几根短发,她倾身凑向前把枕头抱进怀里,埋头深深呼吸。 说不清什么味道,清爽男香不算,洗发露更不是。这种说不清的感觉,犹如他对自己的态度。磨人二字,着实客气。 磨磨蹭蹭两小时,在两餐外卖中结束了临时铲屎官的第一天。傍晚时分,天色黄昏。唐颂推开自己的房门,こぇめ站在门口看了看,怎么看怎么没有欣赏的欲望。自己的窝够舒服,也够吸引人,可就……没有他。哪怕气味。 唐宋夫妻恩爱,这么些年,唐颂以为自己对伉俪情深已然习惯,对情爱不急不躁,却忽略了宋辞和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Surviveandthrive. 活下去,并且枝繁叶茂。 长久的爱在未来,她想提前书写。深吸一口气,她不再欺骗自己,回身再次打开了秦桁的房门。既然不想离开有他气息的空间,那就别走,放纵自己。仿佛,在他的怀抱之中。 这个夜晚注定并存相思与欢喜。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枕边手机震动几声,她眯着眼睛看了看,见是秦桁发来的新消息,便抱着手机钻进了被窝。 “睡了吗?今天还好吗?” “刚下飞机,晚点和你联系。” “早点休息,晚安。” 几条消息看起来平淡,也细心。看着他向自己交代这些杂事,唐颂心里喜劲不停。摩挲着手机,犹犹豫豫要不要给他回消息。一想和他说说几句话,二怕失了矜持。 暧昧美好又短暂,就像多数人的童年。无论日后他们能否成为情侣,也就这么一段时间了。唐颂思来想去,都不想白白浪费。 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她只好急速打下一行“一切都好,秦先生在外平安,晚安,勿回。”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祖宗向来所言极是。唐颂秉承这些传统,终究战胜了自己的孩子气。宋辞少唐桢的二十年,没在岁月里磨的失去棱角;唐桢长于宋辞的二十年,更没在浮尘之中失去身影。她作为二人衣钵的继承人,又怎会不知这些道理。 她和秦桁,来日方长。 (十五)情意动(微h)every day 成名的热度持续,唐颂的生活照旧。她自己说是“大隐隐于市”,唐桢却笑“考古专业考试难度吓退她懈怠的心”。女儿肖父,唐桢摸清唐颂的套路,从不费工夫。倒是室友,同学,师兄姐们在学校里见到她,还会吃惊寒暄一波。疲于应对是自然,所幸心中有所期待。 这两天秦桁不曾和她联系,她心痒,强忍躁动克制自己。白天上课接采访,晚上回窝喂猫赖床。秦桁以前说过,西门子脾气不太好,不太喜欢陌生人,她竟没觉得。喂食,顺毛,铲屎,她每样都是得心应手。她只知道感谢西门子配合,却不知道肥猫好色,赏脸罢了。 晚上洗完澡,她从自己家穿着睡衣走到了隔壁。夜宿隔壁,轻车熟路。秦桁床上右侧的枕头上才经两天已满是她的味道,左侧那块则是日渐飘散他的味道。若是他日,无需再担心失去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那该多好。 情人的香,熏醉独居的人。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被窝中,唐颂感受到了涌动的情欲。如梦,不如幻。她挣扎再三,还是抱起了一直蹲在身边守着的西门子,轻声一句“抱歉”,把它关进了笼子。 “试衣间”的吊带背心是她一年四季的睡衣穿搭,和三月份还在的供暖室内一块,相得益彰。此刻的她短裤退在床尾的沙发椅上,和秦桁的睡衣放在一起,莫名暧昧。 顾不上脸红,她又悄悄脱下了自己的内裤。那端不远处,绒毛几许,软扎手心。在深入,便是那娇花亭亭,静候开放。 唐颂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17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个高,手指自然修长。多年来,家务说不上精通也是熟练。但亏养的好,手指依旧柔嫩细腻。中指停在顶端时,她怔了几秒:接下来,如何? 欲望毕竟是人的天性,本能。很快,她就跟随着由内向外的情潮,慢慢捻拨了起来。豆子敏感。是女性唯一为了快活而存在的器官。她拿捏得当,很快下方入口外柔软的就像团棉花,不堪一击。 不知何时,食指和无名指俨然分开,像是老手,抚摸的无情又细心。情欲难测,手上动作时重时轻。她的心头也有花一朵,渴望绽放,不知时节。无奈之下,她伸出了另一只手。胸前绵软自己揉捏,原来感受是这般。 想要撕扯,害怕受伤。可那酥麻的感觉,犹如困兽,不断吼叫喷张,大有冲出身体之势。她闭眼想象,两腿大张,让一切都暴露在这个属于他的空气中。 幻想眼前,秦桁就在身下。温柔邪魅的笑。粗暴蛮横的吻,琢磨不透的……进出。她多想求饶,秦先生如以往耐心对我吧;她多想索取,秦桁是男人就用力。她多想……他。 口中呻吟泄出,她睁开眼,望着手上沾染的液体怔怔出神。渴望如斯强烈,为何为难自己? 瑞士应该是清晨,她大胆猜测秦桁未在睡眠。视频提醒在晨光熹微中响起,是突兀也是关怀。 秦桁在视频铃声结束前才接受,入眼是湿气满屏。唐颂等了小一会儿,发现不是手机的问题,“秦先生?” “刚洗完澡,抱歉。” “很忙吗?” “公务不算忙,有条不紊。只是老友相聚,时间急促。”他解释道。 她点点头:“噢。”完了便盯着屏幕出神,不知思绪在哪。 秦桁也盯着她看,过了几秒,他开口问道:“怎么脸蛋这么红?” “啊?”唐颂心虚,立马摇摇头,“噢,被子太厚了有点热。” “嗯,春捂秋冻,多盖点好,小心别感冒了。” “秦先生。”她突然歪头一笑,“感冒吃药一个礼拜能好,不吃药多久能好?” “七天。”一本正经。 冷知识被接梗,她大笑,身子歪歪扭扭四处找东西靠,“秦先生你真可爱!” “你可爱。” 腿间的潮汐未退,现下还有些空虚。透着屏幕见到自己迷想的对象,那水竟又十分没出息地汹涌而出。唐颂下意识握紧手机,夹紧腿,再张口,声音中的热火难掩,“可怜没人爱。” 秦桁听出了异常,却是没有多想,“父母朋友,还有不断萌生的影迷粉丝。小姑娘,生活乐趣十足,不要太消极。” “我才没有。”她吐着舍,“和你开玩笑呢。” 这声音,陌生又熟悉。虽多年未曾亲身经历,但电影录像带不少,他怎会不知。心中打算一番,他状似无意,“怎么靠在墙上?” 害怕端倪会现,在他接通视频前,她早早就转移了阵地,现在正靠在墙角边。理着散乱的发,她答:“凉快嘛。” 心中不坦荡,肢体动作夸张不自知,薄棉背心根本遮不住那凸起的两点嫣红。秦桁喉头发涩,明白又不舍,表情淡定,眼神直接,“照顾好自己。” 两人心中都有想要掩藏的秘密,只是对弈总有输赢胜负。唐颂输给秦桁的,正是两人中间相差的十来年。他洞悉一切,看光全局,依旧不言不语,由她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畅想余下空间。 她在躲藏,晃动的手机镜头曝露出所有她异常之处。秦桁低头敛住笑意,轻声问道:“下课在家?” “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对。在家。” “嗯,在家真好。我也想家。” “秦先生在瑞士不是也有家吗?” “那是奶奶的家。”他一顿,接着道:“我想回自己的家。” “你……你的家啊。”她的眼珠子胡乱转动,手底虚汗暗发,“你家里一切都好!对,都好!” 秦桁还是没忍住,低低笑了,“我知道。” 他的笑声在回荡,西门子听了似是认出了他,没防备地喵喵叫了起来。唐颂慌张回头,“啊,秦先生,我在看给西门子录的视频。” “唐颂,你的六点钟方向上,那本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是我高中时期爷爷奶奶为我手动翻译的。”眼见她的表情红白交加,他还是没有好心饶了她,不疾不徐接着道:“市面上的译文晦涩难懂,那时正逢我热衷学习无感情爱的年纪,爷爷奶奶担心我性教育缺失,所以……” 接下来的一切不言而喻,唐颂二话不说挂了视频。 “秦桁个大猪蹄子!”唐颂扔了手机跳回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像个木乃伊,“好丢人啊……”闷在被子里哀嚎到西门子也有些吓到,她才放弃挣扎起身放了西门子也给秦桁发了消息。 “今晚宵夜炖猫!”配图一脸茫然的肥猫。 假装分割线。我好懒,我已经不想上传jj了…… (十六)经纪人 聊天界面上的消息和表情包交互袭来,占据屏幕,满满当当。举着叉子的小恶魔,血盆大口笨恐龙,还有一些暴力肥猫。她本该如此。陌生人前的礼貌敷衍,友人前的乖张淘气,朝气蓬勃喜怒于形,这样的亲近感才是他想拥有的。 秦桁看着这些图片,嘴角笑意怎么都藏不住。西门子刚来家里的时候,脾气不好,经常尿床啃鞋报复。他是脾气好,那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身外事。若说相关,他脾气不见的比唐颂好。那会儿肥猫不乖,怎么办?揍它就好。这会儿自己的小姑娘不乖怎么办?秦桁想,疼她宠她爱她,多的是办法。 同桌早饭的友人见状,两眼不停在他身上流转,“Felix,我错过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秦桁收起手机,摇头不欲多说。 拒绝之意明显,大家都明了,没有再问。秦桁这个人,在一众同学眼中,男人气概自成一体。不似施瓦辛格一身肌肉外露,筋脉夸张肤色古铜;更不是传统中国男性,像个儒生舞文弄墨。他戴着眼镜在手术台上操作,眉头皱起,骇人气息自围成圈,吓退所有人的散漫态度;而健身房内,网球场上,他则是那个用体能磨人的健将。所以,他不想松口,就谁都没有办法知道答案。 简餐结束,秦桁独自回房。掐着时间给唐颂拨去电话,那头很快接起,“秦先生?” “是我。”巴塞尔的风光多年如故,眼前的莱茵河静静流淌。可惜风光再美,也不及电话那头娇俏的女孩,“下课了?” “回家路上。”地铁里声音嘈杂,唐颂嫌烦,出了站走在路边,“快到了。” “我家?”他在电话里问道。 “怎么?不行吗?”唐颂做抉择嘴,语气蛮狠,“我可是要投喂萌宠的人。” 若是用表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18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情包形容此刻的她,一定是个发怒的小魔女。美艳又气人。 “当然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语气里的无奈与宠溺夹杂,下一秒又变的惆怅,“我也想家。” “秦奶奶在瑞士,哪里不也算是你的家吗?” “不算。” “为什么?” “因为”他故意停顿,“因为奶奶家里没有西门子。” 也没有我呀。唐颂在心底替他补充,口中依旧是友人唠嗑的语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太久,再有个三四天。” “忙吗?” “工作不忙,有条不紊。只是三两好友,时不时相聚,酒吧,雪场,连轴转。” “吃不消噢?” 河上邮轮正鸣笛,秦桁没听清她的语气,只是猜个大概,“不准说胡话。” 唐颂不理他,歪头夹着手机,手里开门,“我到家啦。” “嗯,你今晚吃什么?” “外卖吧。”唐颂想了想,说:“今天下课食堂人多,我没挤进去。” “今晚就算了,以后少吃点外卖。”莫名想说教,“不卫生。” 唐颂赖在他的床脚,脑袋向后,枕在被子上,“知道啦,秦医生。” 闲扯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临挂电话前,秦桁才告诉她,“明晚这时候,家里可能有访客。” “噢,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需要你做的可多了。” 他的笑不同于往日,一股奸诈气息弥漫,唐颂还想问,可他借口要忙挂了电话。臭男人,她只能对着西门子低声咒骂,顺便数落一些他往日犯下的“罪行”。 第二天,唐颂在紧张中度过一天。她的心思不在,授课教授年纪大,知识多,心态好,直以为成名压力让她难受,不停叮嘱她好好休息。她苦笑,她的心情何曾受过不在乎的人影响?能让她喜怒难以控制的人也就那一个手掌数的过来的几个人。而男人,也就那两个。 玥姬ぃ 一个唐桢,一个秦桁。 课堂上的心不在焉,到了家全变成了焦躁难安。西门子仿佛能看出她心情不佳,安静地躺在她怀里,慵懒摆尾。七点刚过,门口开锁的声音响起,唐颂的心凉了半截。她早该知道,自己不会是唯一能自由出入他家的人。他有自己的故事,她不曾参与,也不会知晓。 “您好。”来日也许她不会是秦桁的某某,但她一定是唐宋的掌上明珠,是他们一辈子的牵挂,是她自己,是唐颂。所以纵然心中难受欲裂,面上她还是保持礼貌客气。 来人进屋,一股淡雅香味入鼻陌生却没冲击力。深蓝色Burberry及膝风衣,裸色十厘米Casadei,二者相搭,一截线条细长小腿在外,勾人于无形。眼前人,既有资本也有审美,无论在哪都是精品。唐颂心中地叹,怎么判自己都无法忽略秦桁身边优质异性很多的事实。 “您好。”女人伸出手。 “您是?”唐颂不停抠着自己的手掌心,生怕对方身份如想象般令自己难看,害怕。 “我是秦汐。” “秦汐?!”唐颂顾不得再猜测了,“秦汐老师?那个只带影帝影后的经纪人秦汐老师?” “我不是只带影帝影后,只是我带的艺人都恰巧成了影帝影后。”秦汐轻咳一声解释着。 唐颂吞下口水,“您怎么在这?” “我想做你的经纪人。” 冷静下来的唐颂心中有所想,只是意外秦汐的直白。秦汐见她似乎还在状况外便嘴角带笑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我们的合约可以根据你的需求来定,我会全方面配合你。” “可,可是为什么呀?” 秦汐没有立刻反应,只是愣神后摇头笑了笑:“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苗子。”说话间她拿过包里的本子继续说道:“我要了解一些你的基本情况,身高三围体重,恋爱情况婚姻打算,如果你想和我签约的话。” 秦汐给了选择的权利,唐颂还是傻愣愣地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基本情况。一串数字下来,秦汐停下笔看向她,眼神里有很多赞许和满意:“你的身材很好,有胸有屁股还有身高。”接着停顿两秒才开口,“不过在我看来,你是个演员不是个模特,所以你的体重还是不够。趁着这段时间好休养,希望你的体重能达到三位数。” 唐颂点头,迎来了今天第一次放松,“好的。” 秦汐转了个方向侧身对她,斜放的右腿纤细白皙,膝盖上是一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慵懒敲动,“你没有男朋友?” 唐颂呆呆地看着,思绪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风情迷没了踪影:“没” “有暧昧对象?” 唐颂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语气不稳,“算是吧。” “秦桁那个混小子?” 假装分割线。昨晚准备传的时候剪切了,今天重新码,又是不一样的章节。因吹斯汀。 (十七)吻香甜 秦桁不玩浪漫,也不愿多些牵挂。所以唐颂问的时候,他只回答了自己回国的日期,并无落地消息。他的姑娘,在家里等他就足够,无需为他吃风受寒。 航班起飞的时候,唐颂正被秦汐抓着接受教育,“秦桁找我帮忙那会儿,我知道并非寻常。不过无所谓,我是资本家也是资深经纪人,我不会拿自己的生意和名声开玩笑。我说过的,你是一株好苗子。所以,小姑娘,做好准备好好干,迎接挑战吧。” 秦汐自然知道秦桁脑子里的那些弯弯,这混小子平常不爱用心计较太多。若是诚心为人牟利或算计,于他本人重要不说,于他们这些家人旁人来说,都是愿意出力几分直到见其成的。 倒是唐颂,一方面和家里人提了这事,一方面自己又难以消化。这几日,她挂在嘴边,悬在心头的一句话就是:秦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汐瞅她,不客气的吐槽,“追你呗。秦桁那混小子,除了颜值有几分欣赏价值以外,他的那颗脑袋,毫无吸引力。” “追我?”唐颂头摇似鼓,“怎么会呢?他一直当我小孩子。” “唐颂。”秦汐打断她,“这话你自己信吗?” 唐颂低下头,她和秦桁间的暧昧流转,旁人能知,她自己怎会半分不晓呢? “秦桁今年三十二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故事与心机。他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你费心?我的姑娘呦,长点心吧。” “秦老师,您真是秦先生亲姐吗?“ “如假包换。”秦汐抱着胸赖在沙发上,“不过,那又怎样。” 秦汐对秦桁的态度,冷漠恶劣。唐颂可能在眼里,心底默默牢记,以后定要多分点爱给凄惨兮兮的他。 眼看二人事宜讨论快完,秦汐走前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打算走的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19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唐颂问:“送你回家?” 唐颂没走,她要等秦桁。和西门子一起。此外,她也不需要走。她家……毕竟在隔壁。 西门子也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唐颂揉了揉他圆圆的脑袋问:“你也想他了吧?” “喵——”我才不想他,谁想他。哼。 “我超想他,他怎么这么好。”为我背后付出那么多,一句也不说。 “喵——”屁嘞,我才好。 一人一猫,霸着沙发坐到腰酸背痛,还不见秦桁的身影,唐颂才抱了猫,往楼上去。秦桁的床舒服,连猫都知道。人猫在床,唐颂把西门子搂进怀里,拿着平板,目不转睛。 更深露重里落地,路边出租不多,最后一辆被他拦下,竟有些幸运感。 “哒——”门锁的声响,屋内却是静悄悄。秦桁放下心中诧异,一步步往里走。一楼没人,只有吧台上方几盏灯亮着微弱的光。就连西门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他。 继续往上走,二楼床上终于有点声响。走进一瞧,一人一猫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只是唐颂,手里的平板在播《猫和老鼠》。 这一刻,满心温暖自秦桁胸口升起,十多个小时的奔波,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溢满的满足感。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好姑娘,此刻正在他的床上,为他留灯,等他归。 床边静坐片刻,将她睡颜印刻在脑中,才惊觉自己满身尘土不应坐在她的身边。 转醒身侧已无肥猫相伴,手边也是空落落,不见平板。唐颂稍思索,下一秒便往楼下跑去,“秦先生?!” 浴室氤氲,秦桁围着浴巾,不及看清眼前事物,一个身影便冲击而来。他伸手托住她,大步晚上走,嘴里还不忘教育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唐颂挂在他身上,歪着脑袋看他,眼睛亮的像北欧夜晚里的星,裸眼可见摄人的光芒:“想你了嘛。” 秦桁点头笑,腾出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指,“先下来?” 唐颂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浴巾底下,未着寸缕。再多欢喜也藏不住羞怯,她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脖颈间细嗅,“香美男,想美男。我才不下来。”这番出浴美男的福利不占,简直王八蛋! “小心我揍你。”秦桁抱着她,坐上床,“真不下来?” “你舍得吗?揍我。”唐颂爬出他的大腿,滚进被窝,只露一个脑袋对着他,“我能有礼物吗?” “想要什么?” “想要……”你当着我的面穿衣。话在舌尖不敢说,只有眼神赤裸,不加掩饰,“你知道的!” “不可以。”秦桁瞥她,起身走向了衣柜。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哎呦!”一块浴巾飞来,所有视线被遮挡,白色的纤维布料透着点微弱的灯光,拉开时,眼前男人早已睡衣短裤套装在身。 唐颂气,“臭男人。” 秦桁自是不会恼,噙着显眼的笑,躺到她的身边,“不着急的,小姑娘。” 两人关系尚未明朗,扯着他想要做些大尺度必然不能。唐颂心中不甘又委屈,于是扭过身子,嘴里问他:“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所有明星都有自己的锋芒。哪怕不关注,秦桁也清楚。而他的小姑娘,可人儿一枚,不在话下。她有多美?看他魂不守舍便知。 他抿着唇,低声告诉她:“能,确认关系。” 她明知故问:“什么关系。” “我们的恋人关系。”他揽上她的腰,闭眼感受纤细,“唐颂,满地都是六便士。而我抬头看见了月亮。” 臭男人表白都这么委婉!生气。唐颂忸怩推开他,“秦先生,你这是侵权噢。” “不准破坏浪漫。”秦桁轻敲她的脑袋,“淘气。” “嗯。”唐颂不闹了,老实窝在他怀里。日夜期盼的人就在眼前,她怎舍浪费这些时光。 两人相拥的画面,静谧美好。西门子见两人间热度不减,皱了皱鼻子,识趣回窝了。秦桁侧头看着它日渐肥硕的大屁股,再看看唐颂略显消瘦的脸庞,自责与心疼并存。他伸手摸了摸唐颂的脸,说道:“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西门子是你的猫,你是我男人,那西门子也是我的猫呀。何来辛苦之说?” 心中满足再次涌起,他多幸运,拥有她的年少青春,还拥有她的活泼体贴。秦桁低头,轻声说道:“唐颂,我要吻你了。” 这是初次被他拥进怀里,带着情欲带着占据。唐颂后来回想,竟是没有哪次拥吻能比这次更让她痴迷。 他的吻和他本人一样,温柔礼貌。唇瓣在她的唇上停靠了几秒,才继续伸舌勾勒。气息流离交换间,他微微张口:“好甜。” “抱歉,我的小姑娘。”他道歉,随即放弃点评。 脸红是瞬间的事。 唐颂感受自己脸耳间上升的温度,又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许是她的唇太过柔软,他竟舍不得离去。怀里小姑娘抗议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再次道歉:“怪你过分迷人。” 唐颂摸了摸自己有点肿的唇,一脸委屈:“秦先生你怎么还咬人呀?” (十八)师与徒(微h)every day 他的发未干,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拨弄,水滴落得更多,很快一张小脸上湿意遍布。秦桁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啃咬,“不许皮。” 唐颂不听,又在他脑袋上挠了一把,嘴里念念有词,“只有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的头发早就让你给薅秃了都。” “我的头发没干。”秦桁无奈,俯身吻她嘴角安抚道,“你乖。” 唐颂趁机抱紧他,两人贴身,她咬住他的唇,三两秒后才退开,手指在他唇上勾画唇线,“你的唇,我觊觎了多久,你知道吗?秦先生。” 他不知她是何意,也不知接下来她的动作,只能看着她,像是士兵,臣服于女王。 “刚才你吻我,情意缠绵,难舍难分。你舌尖走过的每个的角落,我都记得。我这么喜欢你,我要把你记在心上。”声音落下,她突然一笑,接着道:“你离开的时候,口水拔丝,联系着你我。好恶心,也好浪漫。我想到初中的时候,妈妈带我一起看《公主日记》,第一部。结尾,安妮·海瑟薇扮演的那个公主和那个鬓角畸长,丑的要命的男主深吻。跷脚点亮了女王想要的伊甸园,分离则是齿间濡沫,勾勾缠缠。” “没遇到你之前,我的脑海里拒绝这一切的发生。遇到你之后,我就想把这些都来一遍。今天没能像老电影里的女主角,拥有一个翘脚的初吻。但是不着急,日后你一一补偿我可好?”多亲吻,多拥抱。 “我可以拒绝你吗?”他故意问。 “当然不行。”她瞪他,视线慢慢下移,最后停在他的腰间,满脸坏笑,“wow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20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小秦先生在和我打招呼噢。” 秦桁随她向下看,起敬的朋友让他尴尬,心底发烫。他只能再次捉住某个小朋友又想犯罪的手,“小姑娘,在这张床上,你做过什么事,还记得吗?” Holyshit!这男人成精了不成?!唐颂眼底慌张藏不住,只是还想着做些垂死挣扎。这世间,好面子的何止只有男人。女孩的羞耻心,一点也不少。她闭上眼,假装愧疚,“我,我在这张床上喝奶茶,吃薯片······但我保证,就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我知道你们医生,多数洁癖,我······我错了!” “噢?” 完蛋!尾音上扬,唐颂知道这事过不去。才做好被他揭穿的准备,他却似乎无意深究?这是信了她的话? “未经允许,留宿于此,是一罪;身下这张床上······”他话锋一转,问了个不着边的话,“宝贝儿,你知道我在瑞士教邻居打麻将的时候和他们说‘enjoyyourself’,是什么意思吗?” 自摸,和了。 唐颂哭,这臭男人路数这么深,她早该想到! 他已经从她脸色里看到课了自己想要的反应,“这又是一罪。然而,宝贝儿,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罪,是做这些,都没有我的参与。你为什么······?”他一顿,“剥夺我欣赏,或是知晓的权利?” 唐颂已经感受不到两人间的情欲了,满心羞愧只想逃跑。她推开他,恶狠狠的瞪他,“我不理你了,臭男人。我不但要剥夺你这些权利,我还要剥夺你知晓我小名,和我更亲昵的权利。哼!” 小公主大变身,忽然就傲娇的不得了。秦桁用拳抵唇掩住笑意,起身楼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到了身下。 他在上方看着自己,唐颂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紧紧揪着他的衣领,紧张又期盼他的下一步动作。 更亲昵的机会,秦桁不可能会放弃。看着肾底下的姑娘脸色复杂,他忍住笑,身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往上,靠近他,“是什么?告诉我,嗯?” 两人的距离几近为零,秦桁唇齿间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明知她会有心理反应,却像个坏人,不管不顾,任由她脸痒、心痒。她只好蹬着腿,不停求饶,“我说我说。”以前和他提过几句唐宋的故事,现在再解释并不难,“我是茴茴。来来回回,放不下的一段情,忘不了的一个人。我妈妈,一定要回来,找到我爸爸,找回他们的爱。” “茴茴。”秦桁呢喃,原来简简单单两个字,也能带来妙不可言。 “嗯。” “茴茴。” “嗯。” “茴茴。” “叫屁噢!” “我不准你······” “说脏话?” “这么说自己。” “你才是屁嘞!”唐颂在他身下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桎梏,“臭男人,不理你了。” “茴茴。”秦桁抬手拦住她,手指从她的脑后,停在鼻尖。一笔一画,慢慢向下,来到锁骨,走向睡衣肩带。指间挑起细带,光裸肩膀连带大片脖颈下的肉露出,洁白无瑕还柔嫩。他看迷了眼,张口含住肩膀下临近胳肢窝的痒痒肉咬了咬,“痒吗?” “有,有点儿……”她颤抖。 “嗯。”他点头,动作不停,只是那只手硬是绕开了胸前起伏之处,停在了肚皮上。他的指腹绕着那层平坦的腹部,打转、绕圈、画画、写字,还不忘附耳问她:“茴茴,猜猜我写了什么?” “我爱你?” “我知道。”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到手就变样了。秦桁这臭男人,转变太大,唐颂被欺负地无法反抗,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生气,不理他。 “生气了?” “不理我?” 房间里陷入了静谧,谁也不说话。良久,秦桁放在唐颂腹部的手才有了动作。 “啊!”唐颂尖叫,双手拽着自己的裤头,“你要干嘛?” “能干嘛,就干嘛。”秦桁轻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不要怕,相信我。” 他的话语有魔力,如他本人。唐颂陷入他的柔情,缓缓松了手,等待他的继续。 得到了许可,他的手掌便走的随心。在她的绒绒一片,包裹住热气,拨弄起火花,“你也是这么做的吗?还是……” 离了毛发,他的手指来到两瓣嫩肉顶端,那异常敏感的地方。他的指间薄茧触及,娇花难当刺激,一下一下地摆动颤抖。秦桁抬头,对上唐颂正看着自己的眼,楚楚可怜。 “害怕吗?”他问。 唐颂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勇士,不为他,不为爱,只为欲。她渴望。 今夜只为她服务。秦桁低头再次吻住她,转移她的注意,也为了手下更好的前进。指间在窄缝中探路,意料中的受阻。他换了方向,在褶皱叠浮之处,不停按压揉挤,似是要带出些什么。 确也是带出了些什么。 “茴茴,我真荣幸。” 他抽出手指,放至她的眼前。原本并拢的两指,缓缓打开,拉出细丝。情水短如潮,去来有道。眼见她的身下不再想要逃离,他才将指头神进口中,尝出声响。 “乖茴茴,好孩子。你学会了吗?” 假装分割线。明天请假,北鼻们。下章依旧碰碰车。 (十九)欲难停(微h)every day 情爱在生活中渗透。我们生来会爱,却待激发。唐颂初晓情爱,不是因为电视剧,也不是因为言情小说,而是因为她的父母。 唐宋夫妇失去过,惋惜过,心痛的那般滋味,他们自己心中明了。比谁都清楚。唐颂长在他们格外珍惜的爱里,如浸蜜糖,如浴春风。 她自小懂爱,与父母家一样。像宋辞,温柔清冷外,只爱唐桢。闹他,气他,心中只有他;更像她,愿有一人,和自己相爱,伴自己成长。爱若自私,便是如此。 “你学会了吗?”秦桁的声音压抑,克制太难,却是必须。唐颂初尝情欲,不想欢愉沉溺竟丝毫不难。她伸手抱住赖在身上的男人,“我很快乐,秦先生。” “我知道。”他低着头,一排白牙在深夜里,照的笑意更肆,“感谢茴茴宝贝的认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没学会。”唐颂把他搂紧,放在自己的胸前,任由他的鼻尖,高高挺挺印在绵软之中,“我不想学。” 秦桁忆起之前,那碗没吃成的牛肉面,那群虎视眈眈的男人。这两团肉,他知汹涌,却不想……波澜,如此壮阔。 “宝贝儿。”秦桁哑着嗓子说话:“你真是持器行凶啊。” 他的视线很直接,唐颂瞬间就明白他的语中意。红着脸抱住他,头靠在他耳边:“不许看不许看。”生理期后,宋辞一直很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21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重视她的胸部护理。所以哪怕宋辞不是胸器逼人,可她是。 秦桁只是笑,边笑边允诺她:“好,不看不看。” 她没有继续动作,过了大概三十秒才稍微退开一点,小小声地说:“其实……要看,也不是不可以……” 声音再小也抵不过此刻两人的距离,她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入秦桁耳朵里。他的手慢慢在她纤腰上收紧,眼睛在她的脸和乳肉间流转:“你呀,小魔女。”明明知道不可以。 “你想摸摸吗?还是想亲亲?”唐颂揽住他的脖子,胸前两团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不断摩擦也不断消磨他的意志力。 “为什么?”唐颂不明白,最后一步是底线吗?什么都做了,却不继续。 因为你不知,潘多拉的魔盒,有多可怕。秦桁无力垂头,他不想啊,这么着急。似乎同她确认关系,就,只是为了占有她。 唐颂见他犹犹豫豫,没有遗忘的果断理智。她只好装作满不在乎地激他:“可是你顶的我很难受啊。”说完还低头往两人身下看去,语气和深情都是说不尽的委屈,一副认真控诉的样子。 动作间带来触碰,秦桁倒吸一口气,咬牙翻身到一旁:“老实躺好。” 他把自己里外尝遍,最后了来装矜持。唐颂一股气从肚子里涌起,不理会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一把坐起,压住他。 “臭男人,撩完就跑?” 声音落下的声音,也就一两秒。白色纯棉背心就被她甩下,扔在一旁。那一刻,秦桁以为自己见到的糯米类的小食,馋人。 没了束缚后的软肉带着顶尖的粉红一起弹动,带着他的视线他的心一起只随她走。不等她的胸器平静,他急不可耐撑起身子含住自己的宝。用唾液浸润,用舌头包裹,用技术伺候。他见惯裸体,却从未见过这般上乘之躯。厌倦?那是下辈子的事了。 他很虔诚。捧着她的乳房挤弄,高挺的鼻梁夹于乳沟见丝毫没有畏惧细缝里稀少的空气。夹缝生存,鼻尖是香是甜是他的茴茴。无论如何,甘之如饴四字,是他。 身体里最诚实的情欲被勾起,唐颂知道心中有异动,可不知根源。只好做个乖巧的“病患”,老实的学生,在他这个好医生的带领下走出束身之方寸。他的舌头在她肚脐停留,每一次舔弄都带着她一次颤抖:“痒……”她攀着他的臂,低声说出自己的诉求:“你……不要……” 说不要的是他,难舍难离也是他。男人啊,骗子。 唐颂又在静海失去方面,只能由着秦桁带领。也许原地不动,也许,前进快速。 胳膊上的手抓的越发用力,发间有汗垂下,如警钟敲响。秦桁怔住,眼底所有欲望都不见,松口放开美食,他伸出一只手,为她撩开出汗粘腻在一起的几缕发丝,“睡吧,茴茴。” 唐颂看着还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黑发浓密不见光。她伸手摸摸他的头,轻叹一口气,“我本也无意榨干你。” 胸口震动裹住他的笑,“我知道的,茴茴。” 两人折腾到天光露白,唐颂早是浑身赤裸贴在秦桁的身上,攥着他被她撩乱不成样的衣服不肯躺好,“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道理你比我明白,但是你不想做。你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只知道个大概。当然,无论我想的对或错,那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虽年轻于你,青春貌美是底气,也是我害怕的嫌隙。我若是花瓶,那也是能砸人的那种。可我不是。我知你,知理,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尊重你,支持你。永远。” 爷爷刚过世的时候,秦桁在家里陪奶奶,时常见她盯着书桌方向发呆。忆人痛苦,秦桁便常伴在她的身边和她度光阴,一起笑。可是不曾想,老太太比谁都看得清。没两天就很嫌弃地推开他,并且告诉他,“Felix,老太婆我这把年纪,早就看淡生死了。你别瞎担心,老在我眼前晃,烦得很。” 秦桁来不及开口,老太太接着道:“你个青年,放着班不上,恋爱不谈,来陪我这老太婆,多不划算?再说了,我根本不需要你。” 爱人的方式几多,老太太絮絮叨叨说故事,讲道理,就是为了让他不担心。他也是从那会儿,心中隐隐有了些许期待,想知道自己的伴侣会是怎样,自己的余生,又会是如何。 现在他知道了。 他的爱人年纪小,相貌佳,心地好,脑子灵。这世间赞美的词语千千万万,想送给她的占了一半。说不完的话,藏在心底。来日漫漫,一丝一缕,都要给她。 假装分割线。这几天又不能稳定更新了,在家每天都在瞎忙活,好烦。更新了微博说吧,大家别来刷了。 (二十)心中愿 有人在自己怀里醒来的滋味原来是这般。 胳膊里毛绒绒的脑袋微动,似是想起却又斗不过困倦。不出一秒,唐颂就把脑袋埋了回去,也贴的更近。秦桁看着自己胸口的乱糟糟的一团黑发,哭笑不得。他伸手,轻轻挑起一缕发尾在指间摩挲。 从前有过一段情,聪明过人成绩斐然的师姐。她美艳,冲浪动刀,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风情;她无情,整夜缠绵,也不留宿。这段情已然不在,可秦桁仍然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夜。自己在她手中释放,看着她扭动身躯征服自己,看着她深夜窗前冷漠开口:“Felix,我喜欢你,但也仅限喜欢。我,更爱自己。” 她走了,去了非洲,无国界医生。一段分手辞冰冷至极,秦桁不怪她。她的话里有胆怯,他听出了她的逞强,却也没有挽留她。一段平静短暂的情,结束了便也无人再提。这些年的平淡带走了所有曾经的浓情蜜意。似乎,也都已经不是很能记清她的长相了。 而此刻眼前的姑娘,哪怕在睡梦中,也是一个劲往自己身上钻,抓着自己不放。她应该不会知道,她的依赖,增长了自己的气概。 “秦先生,你在想什么?”怀里人刚睁眼,声音软糯,“我看你好久了。” “醒了?”秦桁低头,她的睡眼依旧惺忪,脑袋在他怀里越拱越乱。 “嗯,醒了好久。”她从他的指尖,拽出自己的发,不满地说道:“万万没想到,大清早醒来,就要和自己的头发争风吃醋。” “大清早?”秦桁重复她的话,“茴茴和我一样需要倒时差?” 早些日子,两人已是友人身份的时候,唐颂就发现了秦桁衣冠楚楚外表下一颗青年二货的心。不时爱逗她,取笑她,平日里的绅士风度渐少,如今更是渺渺。她索性闭上眼,任由他的笑声在自己耳边回荡,“笑屁噢。” 夜半的爱欲还在涌动,进而刺激了清晨里最原始的生理反应。秦桁伸手捏了捏她的臀,嘴里问着:“饿了吗?” 他的动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22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作结束,唐颂没让他离开,反而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强迫他的手继续停留,“好舒服,你再捏捏。” 秦桁本无去意,她的挽留令他心悦不已。他低头,忍不住想要再次亲吻她的唇。 “不不不,不行!”唐颂翻身压住他,“不行,不能亲!”她捂着嘴,满脸恐惧,“我,我还没刷牙······你要是着急,漱口水也行······” “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 秦桁:······ 无语凝咽小一阵,他才故作伤心从她的怀抱中挣开,“我受伤了。” “不许走!” 背后猛地袭来一股劲,秦桁忙别手托住她的臀,顺势又拍了两下,“当心点,小祖宗。” 唐颂在他背上扭,勒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他拍她,她就埋首啃他的耳垂,“臭男人,脾气坏死了。” “我刷过牙了。”秦桁解释,“宝贝儿,你也知道我是医生爱干净。” “我知道。”咬上了另一只耳垂,“可我,害羞嘛······” “洁癖的我愿意吻还没刷牙的你。”秦桁把她放到椅子上,替她拨开碎发,待她小脸尽露,才问道:“难道不是爱吗?” “咦——”唐颂苦着脸撇嘴,嫌弃道:“好恶心噢。” “相爱时难,清晨丑态牙缝剩菜,如事平常;相别亦难,锱铢计较恶语相向,宛若仇人。宝儿,爱情甜亦苦,你会知道的。” “如果我不想知道呢?”她执拗地问,“秦桁,你不想免我余生漂泊与惊扰吗?” “我想。但是······” 她打断他,“那就够了。秦桁,你有这心就够了。” 千言万语,终究是在她一双水眸地凝望中化为一句叹息,“傻女。” 两人虽穿戴整齐站立于地,不似床塌间暧昧气息流转,眼中爱意却胜过烈火燃烧。秦桁顾及她的五脏庙,先行抽离,“想吃什么?” 唐颂跟在他的身后,嘴里碎碎念:“和你在一起,好像永远都在吃……要是我胖了,你还会爱我吗?” “幸福肥。” “答非所问。”唐颂掐他的后腰,硬邦邦的隔的手疼,“嘶——臭男人一点便宜都不让占。” “谁家养的小色女?”成天想占便宜。 “从前二十年是老唐家养的小色女,有色心没色胆,也没作案对象。如今是秦桁家的小色女,专攻、独占,一人。” “茴茴,你在怕什么?”醒来后的她,一股不安弥漫。哪怕极力想掩饰,也许是道行太浅也许是无意在爱人面前藏有城府,她的那些闪躲,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唐颂垂头,不答话,认认真真抠手指。 “茴茴——” “西西姐给我接了几个杂志封面和采访,下月中旬我还要和队里老师一起返乡,他们发掘,我学习。我不确定归期,也不知道日渐夺目的光环会给我们的感情带来什么。我害怕……害怕……” “失去我?”秦桁替她说完了未出口的话。 秦桁看着她,手里洗菜的动作一滞,却不停,“我不曾想,自己竟这般让你没有安全感。刚才你说,得到过我的爱便已满足,现在是对未来充满摇摆。唐颂,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 “我……”她张口,却突然失了声,不知该辩解什么。 “好姑娘,别紧张。”终是舍不得她有一丝为难,“先吃饭吧。” 秦桁手快,三个小菜配着一碗小粥摆桌上,他为她夹菜,“根据你平时点菜的喜好买的菜,尝尝。” 唐颂边点头,边掏手机,“我先拍一张发朋友圈。” “为什么?”似乎很多人都爱在朋友圈晒一些很日常的东西? “记录美好呀。”唐颂忙着打字没看他,手在键盘上快速移动,等按完发送,她才抬头笑盈盈的和他说:“拍照是为了记录美好,分享是为了……” “夸你。”她说。 秦桁本是悠然喝着粥,听她这么一说手抖差点甩开调羹,“为什么要夸我?” “你们这些帅哥,对生活质量的追求都是这么严格吗?我和你说,我们家老头也是厨艺超群的,不过他没你这么好的审美和耐性。摆盘?不存在的,上桌就吃。” “你父母在爱情里,都很勇敢。可茴茴,你却是一个胆小鬼。”她说到自己的父母,秦桁就顺着话继续两人未完的话题,“茴宝儿,如果和我一起,你变得不像自己,那我情愿……” “不许说!” 唐颂遮住他的唇,他便握着她的手安抚的给了一个吻,“你是娇花,本应绽放,怎能在我怀中枯萎。茴茴,无论我们未来如何,我对你的希望一如初见。” “是什么?” “胆大心细,勇往直前,无忧无惧。” 假装分割线。来迟啦,抱歉!突然来姨妈……腰酸背痛。TAT 晚上还有!我要勤快点! (二十一)小富婆 “我的小女友,年纪轻轻爱情事业双丰收,难道该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那日秦桁用这句话结束了所有心悸,两人便解了烦闷,各自忙活。如今晃眼已至四月,秦桁盯着桌面上的日历,眼神怔怔。和她相识小半年,对她知根知底,独独不知她的生日。四月啊,充满生机,多么美好。 “老秦,你有情况。”门外站了小半分钟的魏书显打断他的神游,慢慢踱步进屋,脸上是欠揍的笑脸,“看手机的次数变多不说,还莫名盯着日历发呆。怎么,睹物思人?” “你很闲?”秦桁给他一个白眼,不欲答话。 “你今天心情不好?”魏书显盯着他看,觉得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 “被你缠着,的确不好。”秦桁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眼皮,难得调侃他。 秦桁话一说完,魏书显心中当即就惊住。这可了不得,这么无趣的人居然主动讲冷笑话:“谈恋爱了?”男性也许不那么重视爱情,但是爱情要是来了,态势之明显,不见得少于女性。魏书显在肛肠科,接触最多的就是吵吵闹闹的男同情侣。换汤不换药,异性恋亦是如此。如果秦桁的变化他看不出来,那就白瞎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场纵横和与秦桁很是不错的这段友谊了。 秦桁往他身上砸了一只笔,“滚。” 魏书显在他身后转了转,把他的办公桌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四月份的日历都被你翻皱了还不承认?” 秦桁脸色渐臭,他倒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往年四月对你来说无常,没人生日也没节日,无聊的很。不对……难不成你要过清明?” 在秦桁准备起身前,魏书显连忙摆手往外跑,“不想说就……” “砰——”推门声打断了室内所有声音。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23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魏书显的手刚碰到门把,就由外而内传来一股劲儿,大的直接把毫无防备的他撂倒在了秦桁的办公室内。他扶着臀起身,心里哭喊倒霉,才想要看清风风火火推门的人,眼前就上演了一场他期待的好戏。 “秦桁!”秦桁办公桌前站着一个女人,棕色的薄呢夹克深蓝色的方巾,看起来是温婉大方的模样,只是表情算不上友好。 “大姐。”秦桁坐正身子,看着眼里满是怒火看起来是要把他拆掉的女人,神情无奈:“这是怎么了?”女人是秦桁的亲生大姐秦伊,现在脸上写着老娘很生气,秦桁不明所以。 “怎么了?”秦伊拍了拍桌子,提高声音:“臭小子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秦桁状况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啪——”秦伊便大力拍上他的肩膀,先不追究太多,“臭小子,我问你。” “嗯,你问。” “你衣柜里那条蕾丝内裤是怎么回事?” 秦伊声音已落下,原本躲在角落里蔫着的魏书显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蕾丝内裤?! 而秦桁也是头大,小二十天没见那小人,也甚少唠嗑,差点都忘了那夜缠绵放纵后留下的衣物。 “想起来了?”秦伊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双手抱在胸前,轻点儿足尖,借着站姿和高跟鞋的优势,侧头俯视他:“你衣柜里多了一条女人的蕾丝内裤,你瞒了我什么,说吧?” “二姐没告诉你?”将唐颂介绍给秦汐,意图已经很明显。只是没料到,大概秦汐刚上手带个兼职演员,忙忘了,忘了和秦伊通气。 “和西西有什么关系?” “她……”秦桁抿了抿唇,嘴角微扬,“最近在带我女朋友。” 一个笑容,道出了所有故事。三言两语概括经历很难,秦伊却知道一切都包含在这个和他刚回国时敷衍的笑意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少了一股沉沉的暮气,终于有了一丝青年感。她高兴也好奇,是谁改变了他。要不是他这个礼拜没上她那儿吃饭,她也不会自己上门,也不会有这样的发现。到底是爱他关心他,哪儿能真气:“行了,说不过你,你有数就行。” “看够了,开心吗?”秦桁阴着脸看向角落里看了一出好戏表情猥琐的男人。 “够了够了……”魏书显暗道不妙,可任然想抓紧行动,他试探问道:“老秦,月底日本团聚,把姑娘一起带去呗?” 秦桁当下没有反驳,只是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似是在思考,“再说。” 既然秦桁已经松口,就代表一切皆有可能。魏书显乐了,搓着手从门边走了回来,“提前透露点呗?” 似乎不是不可能,“你认识。” “我和弟妹认识?”魏书显满脑子搜寻,刻字机并无相熟的演艺圈人士。 “你认识她,她不认识你。”秦桁懒得再说,推了椅子起身换衣服,“吃饭?” “你买单?” 附近商场里的桃园眷村,魏书显啃着饭团,戳着碗里的豆花,低声嚷嚷道:“抠门儿。” “吃点清淡,菊花好受。”秦桁把酱油推给他,“Fragen(提问)?” “Bitte(您说)·”不安好心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魏书显抱着胸,对他坏笑。 “啥都不缺的小姑娘,生日礼物送什么?” 魏书显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啥······都不缺?” “嗯。” “你被小富婆包养了?”好酸,好羡慕,好嫉妒。 “不想吃就滚。” 魏书显举手讨饶,嘴里吐槽:“脾气这么坏,小富婆怎么受的了你?行啦行啦,既然人家啥都不缺,只是中意你,那你把自己送给她啊。” “唔。”秦桁以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微微抬起,神情认真,“可以考虑。” 嘴上自若调侃,心底却没有分厘把握。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像是一个伪君子。口中拒绝,心中渴望。他的姑娘,双十芳华,前程大好。纵魏书显的点子不靠谱,他的心中却隐隐悸动。 忽地就毫无征兆的想起魏书显以前被他气,常常指着他的鼻子骂:秦桁你这混蛋,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没事儿爱端着的人了,矫情。 他得承认,奶奶说的对——有过恋爱经验的三十岁不婚主义者尤其是男人,他们的意志是不坚定的。就像基础不牢的房子,一丝风吹草动就会动摇甚至是崩塌。然后化为乌有。老太太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永远简单粗暴直击要害。 假装分割线。晚上还有。 (二十二)老男人 Q:闲暇旅游还是购物? A:在家睡觉看书看电影顺便购物,网购! Q:平底还是高跟? A:当然是平底。 Q:唱歌还是跳舞? A:跳舞要钱,唱歌要命。 Q:那能为我高歌一曲吗? A:MissonImpossible. Q:瑜伽还是普拉提? A:拳击。 Q:随包必备是什么? A:墨镜。 Q:离不开的化妆品是什么? A:防晒。 ······ Q:最后三个问题,生日愿望是什么? A:发财。 Q:单身还是恋爱? A:不告诉你。 Q:一定是个帅哥? A:Badboy· 秦汐在看《Vogue》发来的73个问答视频的未公布版,唐颂在装修简单的小办公室里边向工作人员展示,边回答。视频里的她对答如流,一颦一笑都很闪耀,而她的回答也像挠人的小猫牵动着人心。 最后几个的问题,不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绝口不答所有私人问题。秦汐知道她是情不自禁,想起秦桁便无法掩住真心。而对自己来说,模棱两可的回答无疑是最好的公关材料。 秦汐很满意,转手就把视频给秦桁送了去。“坏小子”太暧昧,也很恰当。她等不急看他的反应。 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已近凌晨。秦桁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再拿手机见到视频里的姑娘笑颜动人的模样,只觉疲倦渐消。一路开车回家,遗憾时间太迟,不能打扰她休息再和她说上几句话。哪怕听她叨叨几句今天又忙了什么。 电梯外走廊的灯不同往日,竟还亮着。秦桁回想,脑子里还有那对夫妻的身影,恩爱和谐。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异象,他抬脚往自己家门走。 走近却门上贴着一张A4纸: 邻居您好,请问这是您的猫吗?我想应该是您忘记关窗,它今天跑我这来了。希望您注意。 纸张下方,附的是西门子猫像的彩笔画。 秦桁撕下纸,回身盯着隔壁紧闭的门,心中好奇这幅画出自谁的手。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2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是那个高大精神的先生,还是那个气质出众的太太? 打开自己门,蠢肥猫正老实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走过去抱起它,捏了捏它的肉垫子,嘴上问:“跑隔壁去了?” 说着,也抱着它一起走到阳台。隔壁已无灯光,这个点在睡觉是常人作息。秦桁盯着还晾着衣服的阳光出神,只觉得有些眼熟。可转念又觉得是思念成魔,才会有相识的感觉。 怀里西门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乖巧老实的很。秦桁看着它,揉揉自己发酸的脖子,坐在沙发上提笔给邻居道歉: 邻居您好,它是我的猫,名叫西门子。今日疏忽往外跑,感谢您的提醒。 西门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似是明白又似无解,眼珠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陪着西门子耍了片刻,他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脚在浴室边,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看过的视频,他的姑娘对着镜头巧笑倩兮。不自知,旖旎之景随着来到脑里。 浴缸这么多年在家里,犹如摆设。秦桁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躺在里面对着平板里的人,自行释放。手指从熟悉的地方滑动,如往常,却怎么都不得劲。脑子里只想平板上的姑娘,此刻就在眼前,就在身下。 草草了事,躺在新换的被子上,怎么找不到她的味道。一股恼意渐浓,索性不再挣扎拿了手机给心里记挂的人,发去了消息:“睡了吗?” 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越看越可笑。幼稚如斯,竟是他。 唐颂最近忙得很。秦汐果然不骗她,将自己身上不吃亏的资本家本色演绎的淋漓尽致。她白天上课,晚上不是接采访就是琢磨演技,累到没空刷手机。 看到秦桁消息后,她忍不住仰天哀嚎。她居然错过了秦桁的消息,居然让秦桁干等了许久。愧疚与心疼齐齐涌上心头,她忙不叠抱着手机敲了几行字。 医院那头,秦桁刚查完房。手机上一排表情包和一段诉苦的话轰炸,他知道她的那点小聪明,也了解自家二姐工作起来的狠劲儿,只能忍着心疼忍着不舍好生安抚,“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去休假?” “好呀。去哪?” “保密。” 和你在一起,哪儿都不去我也很开心。唐颂在心里想,手上还是不放弃纠缠,一个劲发消息说他小气不透露。她只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就像……昨天。 晚上难得准时下班,秦桁路过超市买了几样菜,准备像样准顿饭,为了养好自己让所有人放心,也为了做个榜样,让自己的姑娘学习。 一切都想象的美好,如果打开门,没有看见西门子脚边那条浅灰色的内裤……那就,更好了。 秦桁扔下菜,蹲在西门子旁边,拎起内裤放在不近的眼前。蝴蝶结蕾丝交缠,风格很是熟悉。顾不上满脸无辜的西门子,他返回门口走廊,站在邻居门前不知想要得到什么。 “喵——”西门子大概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唤他。他回头和西门子对视,眼神在瞥到一旁的内裤时,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叮咚——”他按下门铃。 “叮咚——”门里有走动的声音,但是无人应答。 “叮咚——”故意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秦桁舔着后牙,漾开笑,“茴茴,开门。” “哒——”房门打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桁指了指大门,问道:“进屋说?” “我不。”唐颂拒绝。 “为什么?” “你会揍我。” 秦桁失笑,“你还有点觉悟。” 两人就隔着一扇门,静静望着对方僵持不下,直到秦桁妥协,“傻姑娘,我怎么舍得?” 唐颂这才放他进门,但事实证明,她的一切担心都是对的。门把才松,毫无准备的她就被有备而来的秦桁压在角落,不得动弹。 眼前男人还带着连日工作的疲倦,只是眼底、嘴角,哪儿哪儿都藏不住笑意。唐颂锤他,故作生气,“臭男人,大骗子!” “恶人先告状?”秦桁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啃咬,“茴茴,你瞒的我真苦。” “是,是吗……?”她心虚。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咬住她的鼻子,一下又一下,“小骗子。” “我……我很矜持的。”唐颂跺了跺脚,“你坏,别咬!” “那……矜持的茴宝,为何今天操之过急露馅儿了?” 说到这,唐颂突然炸了毛,一个用劲推开了他兀自往里走。边走边摊手,活脱脱一个在抱怨丈夫的妻子,“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已经好久不见了。我是女孩子,知羞不敢缠你,你个大男人也不主动来找我,我能不着急吗?” 秦桁跟在他的身后,待她声音落下,连忙大步上前,把人带进怀里,解释道:“二姐说你最近又忙又累,我不想打扰你。” “你想知道我情况,为什么不来问我?” “我……”秦桁语塞,试探地问:“老男人不懂浪漫?” 假装分割线。明天出门,不确定能不能更~抱歉啦!大家。 (二十三)送礼物 灯光下的柔情,似水。 唐颂被秦桁握着手牵在怀里,背靠他宽厚的胸膛,满心欢喜在脸上。秦桁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轻轻转向,面对自己,“什么时候知道的?喂猫的时候?” “嗯。”唐颂已经被他抱着放到膝盖上,侧脸对他圈腰凝望,语气诚恳,“我真的没有瞒你很久。” 大腿上的重量没有多少,倒是两团厚肉抢眼之意不可小觑。秦桁顺手绕道她的身后捏了捏,“小骗子。” 他腿间的雄壮渐有复苏之意,被占了小便宜的姑娘起着坏心,坐在他的腿上不老实,左摇右摆的,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趁他还在柔情抚摸自己的脑袋,她悄悄伸出手,“啊——” 出师未捷身先死。 秦桁抓住她的小爪子,另一只手也不忘压紧还在他身后的小手,嘴角含笑语气无奈,“老实点,小坏蛋。” 唐颂不乐意了,蹬着腿从他腿上跳离,皱眉假意控诉道:“在你眼里,我就什么都不好!小坏蛋,小骗子,小八婆······尽是些难听的称呼。秦先生,你的爱真是与众不同!” 我······承受不起也得承受。 怎料坐在沙发上的秦桁恍若未闻,靠在那儿抱着胸,看着她问:“茴茴,还有一个称呼,你想知道吗?” “是什么?” 秦桁站起身,缓缓靠近她,再一次把她圈进了怀中。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顶,唐颂只听他说:“小富婆。” 他的嗓音无异于往日,只是呼吸喷洒落在脸上、耳垂、颈间、锁骨,无一处不让唐颂心痒,腿软。她趁轻柔的吻落下之际,一把推开了男人,同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25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时不忘继续往后躲,“臭男人,有话好好说,不准色诱!” 垂眸看了一眼空空的手臂,秦桁兀自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边打量边说:“我的姑娘啥都不缺,不就是小富婆?” 一旁的唐颂听了,跟着点头,“也对。”说着摆腰扭臀,夸张步伐踱到他的跟前,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张口打趣道:“那本富婆包养你如何?” “不甚感激。”秦桁也像个演技派,一副有意拜倒石榴裙下的样子。 “Lifemaydisappoint,stylenever.”这是他从未展现过的样子,她自是能轻易发现异常,“说吧,秦先生。你想做什么?” “机灵鬼。”秦桁不否认自己别有意图,只是低头用鼻尖蹭她,呼吸落下,暧昧勾魂,“晚点告诉你。” 唐颂不勉强,牵起他的手,一步一步往里走,“我带你参观参观?” 她的小窝走的是日式装潢风格,原木和棉布铺在一起,看起来温暖舒服。秦桁的视线停留在絮絮叨叨的小人身上,心道,家中自带一个暖人心的小太阳。 “你在想什么?”唐颂带着人停至自己的卧室门前,却不见身后有反应。她回头,只见他盯着自己背后的方向出神。 “初进闺房,我紧张。” 唐颂手里动作一滞,侧着脑袋稍作思考,“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说话间已经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很干净,化妆桌,衣柜,懒人沙发,各占一方天地。她领着他,大步往里去,“现在天色已晚,视觉效果并非最佳,不过······登登登登,快看快看!” 她停在落地窗旁的懒人椅旁,扬着小脸,目光盈盈,“母鸡家最优秀的一个存在!” “母鸡?”秦桁的语气疑惑,坐到了椅子上,眼神瞬间变得精光。唐颂原以为他是感受到了椅子的美妙之处,直到和他视线相对才觉不对,耳边立马就响起了他满是笑意的声音,“我赞同。” 唐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来,沙发的角落里,有两条她忘记收纳的内裤,此刻这被他拿在手里。她的小脸通红,手忙脚乱想要藏起来,秦桁却一把抱住她,带着她一同跌进身侧柔软的大床里。 男上女下。 上头的一身外出工作服,衬衫西裤,正经斯文的让人不敢亵渎。身下的女孩则是睡裙松散,香肩半露,旖旎撩人。秦桁的眸光随着嫩肉面积外露扩大而变的幽深。良久,他才为她拨回落下的肩带,“小孩,你真的欠揍。” 唐颂委屈,瞪着一双诉说无辜的双眼嘟囔道:“阴晴不定的老男人。” 秦桁照单全收唐颂的话,她说一句,他就低头啄她一口,直到她的唇色变的嫣红,直到她喘着气抵住他的胸膛求饶,“我,我饿······”咱能先暂停吗? 饱餐过后,唐颂撸着袖子准备洗碗,秦桁截住人,“放着,我来。” 唐颂不允,“几块碗而已,瞧不起人。” “你早点回家休息,这里放着我来。” “你不和我一起?!”唐颂拽住他的胳膊,“早知道我就不喊暂停了!说好的被富婆包养呢?” 秦桁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洗完澡去找你,乖?” 唐颂一步三回头,最后停在门口,扒着门框,“你看,连西门子都舍不得我。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呦。”语气凄惨,宛若惨遭欺凌。 秦桁失笑,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肥猫,停下手里所有动作,走到她的面前,深深一个吻,将她安抚住,“不骗你。” 等到夜深人静,等到熬不住睡意,唐颂望了望大门,再仔细聆听没有动静的走廊,终是选择了垂着脑袋回房。 时间走得太快,唐颂抓不住。不知何时她已闭上眼,浅浅进入睡眠。 “我迟到了,茴宝。”黑暗里有人走近,是他。 唐颂睁开眼,翻身背对他,“你有感觉对吗?”你能知道我今日的不同。 “生日快乐。”秦桁躺上床,就着薄被抱住她,“我的人间四月天。” “肉麻。”唐颂哽着嗓子,用胳膊撞他,当然没能挣开他的怀抱。 “希望我留下,为什么不说。”他亲吻她的发,温柔和煦,像个长辈。 她的语气淡淡的,“生日而已。”所有人都想为她庆祝,和她一起开开心心玩一天。可她只想要他。但是没有机会,吐露太多。那种渴望被在乎又担心太过矫情给人带去负担的感觉太难受了,她憋了这么多天,还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失控,怎么都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想要告诉他。 他知情,她既是高兴又是恼火,那种少女难以捉摸的心思,连她自己都嫌弃。想了一会儿,她才反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Vogue》,二姐给我看过视频。” 那个视频原定在她生日当天公布,有话题有热度对两方都好。现在还未到约定的时间,说明秦桁看的不是最终版。唐颂低头,对着窗外透进的一丝光亮看他的手,圈在自己的腰间,“老男人,你没劲透了。” 身后久久没有声响,唐颂几近以为他已入睡。腰间大掌依旧没有移动的痕迹,唐颂盯着看分明的骨节,心中柔情涌动,忍不住将自己的手往他的掌心塞。 “这是什么?”他的手里握着东西,唐颂起身打开床头的小灯,抓起他的手打开。掌心之上,静悄悄躺着一把车钥匙。 “你的生日礼物,奔驰GLS450。”他的小富婆不知为何没有车,那他就为她奉上。 “可我的理想车并不是它。”唐颂故意说。 “是什么?” “1968年的捷豹ETypeRoadster.” “王妃婚车情节?”少女的心都是粉红色的,时不时要冒些浪漫的泡泡。秦桁猜想。 &wood的老爷车情节,我爱老牛仔。” “如此你该买台福特。” “美系车不是我的菜。”唐颂摇头。 秦桁略作思考,语气认真,“唔,那我省吃俭用三五年,等你25岁生日送你?” 假装分割线。如图,茴茴宝贝的理想耍酷车型。 (二十四)情爱涌(挺h) “秦桁,你一直在想给我什么,却没问我真正需要什么。”暖被之下,唐颂掰着秦桁的指头,语气平常,听不出情绪。 床头古董闹钟滴答滴答横亘在两人中间,静谧的空气才不那么可怖。唐颂竖着耳朵,身后男人似乎已经入眠。眼底发懵,她对着一片漆黑,干巴巴开口:“我想和你做爱。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落地窗前,望着皑皑雪地,压着你的身躯,一窗之隔,感受冰火两重天;也许还会在马代、在迪拜,在那些海岛酒店的专属房间里,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26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半裸站在床前、泳池边,由你掌镜摄影,记录我欢愉后的绯红;还可以在飞机上,体验云端炽爱······” 少女的声音清脆,独有一股灵气。哪怕等不及回答,所有的自言自语也不显得突兀,尴尬,“你要是觉得我太狂野,那这些不做也罢。我可以……配合你。毕竟人生一趟数十载,欢愉遗憾一个都不能少。酸甜苦辣都尝遍,又有什么不好?” 秦桁睁开眼,对着她在黑夜里还惹眼的肌肤久久注视,移不开眼。一声低叹,几不可闻,“我知道。” 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唐颂支起胳膊,想要起身一探究竟,却被一股男士淡香包围。男人赤裸着上身,臂间肱二三头肌鼓起,搂着她,径直带进怀里,“茴宝,请一定相信,我比你,更渴望这一切的发生。” 说完用手顺着女孩的发,看着女孩的脸随着他的贴近而变红。脸颊的红晕已经扩至耳骨手心也有了汗,唐颂觉得热,伸手推了一把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开口用傲娇掩饰羞涩,“噢。” “你要做什么?”看清眼前美景的唐颂惊呼,他是打算色诱她吗?这板腹肌她不是第一次见,也伸手感受过几次,只是这回这么近的距离,腹部下方那一些没有被内裤完全包裹的毛发暴露,她怎么都有点紧张。 秦桁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手上动作不停,分钟间便只着一条内裤:“做什么?茴茴宝贝,和你在一起,自然是要做我想做的,做我爱做的了。” 这一刻是要来了,唐颂承认自己期待已久,却也有些畏惧。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神情同往常遇事一样无助。 玥姬ぃ “怕什么?”秦桁握着他的手来到他的内裤边缘,“有我在。” 秦桁带着她的手使劲,慢慢扯下自己的内裤。柱状粗大弹出,中间菇头直指唐颂腿间。 “啊——”她低呼,双眼聚焦在那不同于他外表雅俊的嚣张上,颤颤巍巍移过自己的手,在上头摩挲,“我……我能仔细看看他吗?” 她是个有礼貌的女孩。可此刻,显然不是他展现绅士风度的时刻。 “不能。”秦桁拒绝,同时翻身至她身侧一个用力把她拖起,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哑着嗓音解释道:“等你看完我就没命了。” 那物要是这样还能等,他迟早得爆炸。 也没了往日对待她的耐心,两手一扯,她的睡裙就应声落地。身上女孩,是准备入睡的,眼下当然,只剩内裤。 她在害羞。滑嫩肌肤上汗毛竖立,不自觉伸手遮挡自己的胸口。 “别遮。”秦桁吐气,唐颂以为自己听见了颤抖,“我想看。”他继续说。 没了束缚后软肉带着顶尖的粉红一起弹动,带着他的视线,他的心一起只随她走。不等她的胸器平静,他急不可耐撑起身子含住自己的宝。用唾液浸润,用舌头包裹,用技术伺候。 他见惯裸体,却从未见过这般上乘之躯。厌倦?那是下辈子的事了。 他很虔诚。捧着她的乳房挤弄,高挺的鼻梁夹于乳沟见丝毫没有畏惧细缝里稀少的空气。夹缝生存,鼻尖是香是甜是他的茴茴。无论如何,甘之如饴四字,是他。 身体里最诚实的情欲被勾起,唐颂知道心中有异动,可不知根源。只好做个乖巧的“病患”,老实的学生,在他这个好医生的带领下走出束身之方寸。他的舌头在她肚脐停留,每一次舔弄都带着她一次颤抖,“痒……”她攀着他的臂,低声说出自己的诉求:“你……不要……” 秦桁是个好人,他会满足她的一切需求。移开唇在她胸口留下一个吻,食指勾住她身后的内裤轻轻一拉:“把屁股抬起来。” 臀起,裤落。 “移上来。”秦桁拍着她的臀,让她往自己眼前移。刚满二十的女孩,大方敞着自己私处在他眼前。光洁粉嫩,致命诱惑。 低头含住内心深处藏不住的渴望,舌头吞吐,带着她的小豆子滑动,带着她的爱液金出。舌头每每卷起,都能带起身上女孩的颤抖和呻吟。 “茴茴。”秦桁的牙齿压制着她的那颗热情,“好香。” 唐颂扭着臀,在他身下摆动,似是想要逃离,“我……我……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秦桁把人抱起,重新固定紧实于身下。看她乖巧躺着,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高温预警,终是扶起,在她摄人心魄之地,探究、渴望,“你准备好了吗?”他问话的时候,一滴汗随之落下,在她的胸口晕开,如红花绽放,夺人眼球。 唐颂闭眼,双手无力扶着他的肩,心底难耐,“我……不知道……” “啊——”他进去了。 顺着她不断分泌出来的湿润,径直进入。男女的私处虽说本质都是脆弱,需要用心呵护却也能抵挡万般折磨。他的每一次进入都是蛮狠不讲理的,和他冷淡的外表截然不同。 疼吗?疼。室友们诚不欺她,性生活真难过!可每次由他进出发起的痛意也总是能很快被他带来的欢愉覆盖。她很快,边将友人们悲惨的前车之鉴抛到了脑后,只顾专心感受,他的魅力。 女孩在哭啼,两只小手不断往自己身上“施暴”。秦桁低头含住她的胸,他留恋这处。臀部和下身依旧在发力,嘴里也不能停。顶端那处的颜色还太嫩,不够引人发疯。他想,他要让这颜色转至罂粟般的红。从此以后,见着了,便都是沉沦。 “秦桁……你坏死了!”对她就不能棍棒留情,口下留情吗?她又不能吃。 “对不起。”他道歉,换了个方向用唇堵上她骂骂咧咧的嘴。唇舌交汇,他是主导一切的王者,她只能臣服。 房间里的水声晃荡,不去看便能想到两人紧贴的私处是怎样的淫靡了。唐颂浑身无力由着秦桁翻弄,嘴里咕哝:“纵欲过度啊纵欲过度啊秦医生。” 秦桁察觉自身后传来的久违的涌动,“噗——”瞬间决定撤离,一股浊喷了她的腰间。他怔怔看了一眼,才抬头见她也是错愕。 “对不起。”他又道歉。 “为什么?” “忘了戴套。这个味道,不好闻吧?”最后的问句他忍不住笑出声,又说了一句抱歉。 “还好吧。”他在道歉的时候,她伸手到肚皮上卡了一点东西送入嘴中,“也没那么差啦。” “操!”刚散的一股火瞬间又被点燃了,“唐颂!”你浑身赤裸,娇躯泛红,情潮刚过,是勾人于无声处,知道吗? 说了一句话就是新一轮的碾压,唐颂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在他的身下不断哀求,不断感受新的快乐。 假装分割线。明后天估计不能更,我看看吧……对不起! (二十五)“二战”起(挺h) 怀里的姑娘一个劲钻被窝,钻胳肢窝。秦桁抬起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27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手,看着自己胸口的脑袋,伸手揉了揉,问:“冷?” 唐颂将醒,一听到他的声音,睡意全无,张着手把他抱的更紧。手掌藏在他的背后,她满足一笑,“这样就不冷啦。” 腰间缠着另一只手,秦桁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赖着不起的女孩,覆手于她,轻轻摩挲,“再睡会儿?” “你的手……”女孩嘟囔,嗓音比平日多了几分娇气。 秦桁没眼看,本是揉着她手的手不知何时竟到了她身后。全裸的少女,绵柔挺翘的臀,他克制不住自己。 “抱歉。” “你还想要吗?”唐颂揉眼,撑着身子靠在他胸前,两团汹涌的波涛在召唤。 “睡吧。”秦桁叹口气,抱着她的后脑勺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还早,你再睡会儿。” “噢。”她乖巧应下话,托着胸放到他嘴边,“那你亲亲我撒。”你亲亲我,我就听话。 秦桁沉默。 这小狐狸,心思全都在整他这上面了。明知自己的胸器逼人也迷人,还故意送到他面前。逼他失控,逼他成魔。 不想睡是吗? 好。 他挺着上半身,前倾脑袋想要将两朵娇花送入口中。谁料她在他动作的同时也转了个身,坐在床尾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想先见见它。”她伸着指头往他胯中指了指。 昨晚,唐颂第一次见到他隐藏的一面。激烈,勇猛。可她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收拾的意识涣散了,此刻,她怎么说都不愿意错过。 秦桁垂着眼,三四百度的近视和清晨的昏暗,他除了能看清小腿边她白的发光的肌肤,再无其他。原是念及她初经人事,不能太过操劳。可眼下,这姑娘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力壮经得起他折腾才这般挑衅勾引他? 被子被掀开的时候唐颂正盯着他慢慢苏醒的下腹出出神。明明也性奋,为何要拒绝? “啊……”人被扑倒,毫无防备。 同样浑身赤裸的男人结结实实压住女孩:“茴茴……” “怎么啦?”唐颂躺稳后,两手不禁抚上他的背。顺着他的肌肉,肋骨来到他的腰间:“狗公腰噢,秦医生。” “啧啧,这大翘臀。”他不说话,她就接着吃豆腐,在他臀上大力摸了一把。得寸进尺,丝毫不顾及即将到来的后果,“是我的啦!” 太阳穴在跳动,秦桁深吸一口气两腿用力突然跪起:“想看?看吧。” 这个男人,是个医生。职业天性使然,洁癖强迫症。入眼这粗大,和她背着父母悄咪咪看的爱情动作片浑然不同。顶端还未泌出浊水,只是剑奴嚣张直指她。 伸手轻轻翻起头后一层薄皮,左右搓了搓,好奇说道:“我在知乎上看过很多人科普包皮,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懂。” 你要是懂了我就打死你。秦桁捏住她的指头带着她翻开,“Sayhi?” “Hi~”唐颂抛弃了所有属于自己羞涩,因为眼前人是他。这个男人,做不了坏事,她可以在他面前大胆爱,酣畅淋漓地享受性爱。 打完招呼,女孩主动伸着头将其包裹。昨夜的第一次,她是初学者,所有的步骤都是匆匆忙忙,更多是跟随他的节奏律动。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耐心也有时间,她想做个好学生。 唐颂扶着兄弟吞吞吐吐,秦桁撑着膝盖压在她身侧生怕她受不住自己的重力。她用舌头绕着自己菇头花圈,舌尖停在小孔上,一下一下往里面顶。 “茴茴……”秦桁气息颤抖。这个臣服于他身下的女孩,亦是他所爱。此刻正做着世上多数人觉得污秽之事,可眼底藏不住虔诚藏不住纯真。忍不住随着她双手撸动的频率前前后后挺动自己的下身。大腿在用力支撑,为了她不受重力。大腿在用力进出,为了更加深入。 唐颂发现了,在秦桁握着他的手从阴茎下方扶住那两颗球状体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欢愉而崩塌的边缘。越发用劲,甚至顶到她的喉头不说,还会对她说些从未说过的话。 “茴茴……” 唐颂掐他没有赘肉的后腰时,脸上突然遭到一阵喷发。热气扑面带着些男性的气息,攻击性极强想要将她完全侵略。 “咳咳——”唐颂怔了片刻,推着他:“纸呀,坏人。” 秦桁沉浸在懊恼中,抽了纸给自己的姑娘仔仔细细清理一番后又是一声长叹:“宝贝,对不起。” “为……” 秦医生变身啦! 唐颂来不及挣扎。这男人估计是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她的舞蹈功底才这么肆无忌惮,竟两手束着她的腿生生撑成一字让自己宽大的身躯在她腿间有足够的随性进出空间。 当然要道歉。对不起,又把你生吞了,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给你。 秦桁看着姑娘已经接受自己的动作了,便往姑娘身下探。中指勾起一滩泥泞,秦桁举着指头上来到她乳房的正上方。液体滴落,坠于他无法满足的嫩花上。借着姑娘软弱身躯带来的方便,他没停进出也继续含珠啃咬。 乳头被扯,牙齿的尖力下和他亲密的热流。唐颂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她们。” “宝贝,你真不了解我。”话落,他深深一撞,抵着她的内壁转圈,嘴上慢条斯理:“我喜欢的,是你的一切。”他的指头从眉到嘴角再到乳房,最后停在她的外户,缓缓往外拨。目的自然是让那粗狠的糙物,更加深入,“雨露均沾,嗯?” 二次承欢,他就开始对她没了指导,只顾欺负。唐颂伸长手臂,去寻他,想要他给予更多依靠:“嗯……啊……你轻点儿好不好……” “叫叔叔,好不好。叔叔疼你,好不好。”他接过女孩的手,放到嘴边。张开薄唇送入手指,再一根一根从指尖到指缝舔舐干净。 “叔叔,秦叔叔……”唐颂听话喊人,“啊……你太快了……叔叔……”怎么她听话了这人却不守信用。此时身体的异动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想要也不想要。他到底要怎样,给个准话好吗:“秦叔叔,我受不了了……” “茴茴,叔叔的乖宝贝……”唐颂张口喊他之后,他就一直在加速。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是禁欲多年的男人,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最后几下力气过大,因为女孩的娇喘哭泣着实是他发疯的催化剂。回神伏在她的身上,自己的胸口被两个棉花糖般软糯的凸起拥抱,身下又有复苏迹象。 “你……全都进去了。”战后虽累,唐颂也不忘提醒。 她的声音柔中带哑,秦桁怔怔望她,胸口怒意又燃。自己怎能陷入情欲,差点将她伤害呢? “对不起。”他闭上眼,不敢看她,“我,一会儿就去买套。” (二十六)老奶狗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身边没有人,唐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28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颂没有意识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啊,白日宣淫。 伸腿踢被,借着灯光看自己。白花花的嫩肉上一堆红痕,所以秦桁还是和他最初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冽,强势。 “秦叔叔。” 腰间两只手懒懒地搭着,手腕上是折了两折的白衣,看样子是他的衬衫。秦桁转身,把唐颂的手放到身后,自己也扶着她的腰在她上唇啄了一口,“醒了?” “嗯。”唐颂靠着他,浑身重量都交给他,“你在做午饭吗?” “嗯,马上就好了。”小姑娘连续高潮,哪怕现在已是再次睡醒也还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秦桁心底忍不住怜惜更忍不住笑,受不了也要招惹的心态是为了什么? “Wow,我的田螺先生。”她的眼珠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趣着。 他也笑,“若是汝之所求,家庭主夫又何妨?” “我才不要!”她挣脱他的怀抱,水眸瞪的老大,“你这双手,可以救人性命,可以为我执笔画眉,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就是不可以只为我洗手作羹汤。” 秦桁挑着眉,一副受惊的样子,“这么霸道?” 唐颂看着他,好像受了委屈,其惨兮兮的,她脑子里突然弹出三个字,“小奶狗”,转念一想,年纪不对,竟脱口一句,“老奶狗!” 神TM个老奶狗。 秦桁扯着嘴角,笑容可怖,“侄女儿不乖了怎么办?” “宠,宠她?爱她?” “床上······”秦桁贴着她的耳根,“干······” “不许说!”唐颂抓住他,堵着他的嘴,连声道歉认错,老实得很,一点没有刚才的嚣张样。 男女间的战争,最后都是在床上解决。 秦桁抱着她回房,不管不顾她在肩上嚷嚷,“火!灶台上的火!” “熬汤,小火慢炖。”男人不紧不慢,欠揍的很。 “你都不心疼我!”唐颂被放在床上,抓紧时间卖擦,皱着眉头控诉,“你看你看。”拉开衣服,手臂胸口和腿根,一处也不落。 秦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仔细细给检查了一遍:“嗯,我真是个禽兽。” 啊?唐颂瞪着双眼,张着嘴,一脸傻样。这人怎么就大方承认了? “茴茴不妨也给我检查检查?”秦桁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背对他不紧不慢的脱下了自己的短袖。 他有十来年的海外生活经历,和多数外国人一样喜欢运动,年纪也不算大,身材虽比不得专业人士倒也是不输。 唐颂不好男色。长这么大,自家老头赞誉不少,身边同学亦是优秀,在这种环境下说她眼界高不为过。可她得老实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肉体总是能轻易引她冲动。当然,如果后背上那些爪子印能消失就更好了。 两人的笑都那么好,直到秦桁眼前闪过刚历的情事,他揉着她的肚子,一遍遍的道歉。 不同于秦桁的懊恼,唐颂态度大方。懒懒地窝在他怀里,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虽然我暂时没有为人母的计划,但是儿女嘛,讲究缘分。他们要来,我们也挡不住啊。”说着,她抬起头,对上他青茬已露的下巴,咬了一口,“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有压力。更何况,谁会不想和你没有束缚的亲密接触呢?” 她说着话,气息柔柔的留在下巴上,秦桁觉得痒,一把翻身坐起,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小姑娘,老实点。” 唐颂在他的掌下咯咯直笑,“我知道的呀,我不会闹你了。只是,头一回见着你邋遢颓废样,我有点兴奋嘛。”她收回在下巴上不舍离开的一切,靠回他的肩膀,“一会儿我得回家。” “爸爸妈妈要给我庆祝生日。”她补充道。 宋辞是南方人,老家有二十岁生日认真庆祝的习惯。今晚家里的好菜定是不少,她必须到场。收获家人的礼物,享受父母的手艺,和爱。 “应该的。”秦桁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对上她一双盈盈大眼,“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我很快乐。”她说。 两人相视,四目之中只有彼此。爱人眼里有星辰,只为对方璀璨。 “秦桁。”突然心底一动,唐颂摸上他的眼尾,顺着淡淡的纹路轻轻抚摸,“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自她喊出他的全名,他就知道话题会变得严肃。女孩杀他措手不及,他怔怔望着她的水眸,低声笑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她直视他,眼神里是笃定,“秦桁,爱或不爱没关系。人生几长,谁又能保证一生只爱一人只伴一人。我只希望无论何时,对我,你都能不失原有的坦诚。” 因为这才是我爱的你。 最后一句话唐颂藏在心底,她爱他,所以不想给他压力。爱从来就不是负担。 “第二个。”秦桁把手里的身子抱得更紧,“茴茴,你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 “你想怎么和我说假话?”她又问。 “你不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孩。”也说不上假话,她确实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孩。 “呵,浪荡公子哥。” “噢。”秦桁抬起手,放到她眼边,“那这是什么?”从股间抽出的水又是湿嗒嗒一片,姑娘在他身上哪怕没有耳鬓厮磨也能轻易动情。 顾不得酣战过几番,他欺身压在唐颂身上,蛮不讲理地挤进她腿间:,“茴茴,我只想要你。” “她是我的师姐,我们交往了一年,没有争吵。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说分手我也没有半分难过。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甚至都不想挽留。” “也许她更爱梦想更爱自由,可以说完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开始到结束都是客气平静。” “嘘。”唐颂用掌心包裹他的唇,“我知道了。” 女子择人,性情学问皆不穷还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剩下的自然不能要求那么多。人啊,不会一辈子好运,知足常乐。何况,她想要的,就只是他。 情说不清,爱望不尽。 两人久久凝望,不知时间过去,直至手机铃声大作,唐桢催她回家。 “好的,爸爸。”唐颂挂上电话,坐在秦桁怀里摆弄他的手,“我先回家了。” “去吧。”秦桁吻上她的耳垂,“要开心。我在家里等你。”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思便一转,摇着手不停冲他抛媚眼,“老郎君真好。” 男人依旧噙着笑,没有被调侃的不适,只弯腰又在她额上偷了一个香,“路上小心,好孩子。” (二十七)老父怒 唐颂回家的时候,家里正坐着一堆人,大家都在等她。她突然心虚不已,和人打招呼的时候眼神都飘飘忽忽的。 “闺女儿,你不对劲。” 唐颂本事躲在厨房和秦桁发消息,身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29 HaitangShuwu.Com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后冷不丁一个出声,吓得她手机都抖了几下。转身只见唐桢抱着双臂,靠在厨房门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像是,审视······ “老头儿,你又来了,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年纪大的人都爱胡思乱想。”唐颂故作镇静,“嫌弃”地推开堵在门口的“门神”,兀自往外走,“是不是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啊?” 唐桢轻哼,脸上的不信任一点没藏,“呵。闺女儿,我劝你老实。” 唐颂不欲和自己老头儿僵着。这个老男人,从小和自己感情好,再这么下去,不出两秒,她昨晚干过什么,他就全知道了。 “我可是你全世界最乖的茴茴宝贝!”唐颂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好啦,老爸。和我一起去切蛋糕吧。” 唐桢不情不愿地被她拱走,一如她年幼,嘴里还只能咿呀儿语的时候,想去哪儿了,就来身边推搡他,希望他能带着她去耍。多数时候哄骗一番她便忘了,很快可以糊弄过去,只是有那么一两回,怎么都说不通,不听不肯,盈盈哭啼,执拗的很。 如今一晃眼,二十年时光飞逝。他不如从前了,日渐萧条;她也不似从前了,枝芽萌发,正不断生长。往后,他们相伴的日子不会久,他纵惆怅,也不能说出一言半语。生儿育女,传承和分离,都是心甘情愿。 “老师?”宋辞来了,拉回他的神思,“怎么不一起去切蛋糕?” 唐桢低头,凝望宋辞,眼中柔情毫不遮掩,“嗯,就去。” “有心事?”宋辞抚着他的后背,语气轻柔。这个模样,从来都是只对着他,“担心茴茴?” “她是你我的孩子,聪明可爱,善良勇敢,人情世故现在虽然说不上熟稔,但也不能怀疑她的学习能力。我只是······”唐桢看向客厅里家人中间的唐颂,叹息一声,无遮无掩,“舍不得。” 回想前些日子,身边老男人的担忧,再想想这些日子自己女儿的异常,宋辞只想抱紧身边的男人,给他吻给他关心,也给他,曾经给过自己的,很多很多的爱。 庆祝属于亲近的人。唐宋夫妇在送客,剩下精神还很好的唐棠、莱莱还有章历的儿子章谟陪在唐颂身边一同拆礼物。 “车?”唐颂拿着一把车钥匙,看向笑意盈盈的唐棠,“姑姑,这······” “怎么了?”唐棠不以为意,“又不是什么好车,小破车一辆,我还怕配不上你的身价呢。”如今她是电影圈横空出世的一颗新星,耀人无需吹捧,钱财更是无忧。送个代步车,做姑姑的甚至都有些害羞呢。 唐颂脸上还是带着乖巧的笑,只是心底犹豫说不出。她,真用不上太多车······ “你真嫌弃这车啊?”唐棠看出了异常,哭丧着脸伸手去揍站在一旁的老公,“臭郑铮,我都说了这车不够格······” 夫妻两打情骂俏点燃了迟到的乐趣,唐桢把一切看在眼里,故作严肃,环视一周众人,轻咳着说道:“以骄奢淫逸为耻······” 唐棠不客气的打断他,“小嫂子年轻那会儿虽然没房没车,但是鞋包也不算便宜吧?怎么到了女儿这就区别对待了?老哥,你不厚道。” 唐桢想揍人。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难解决。顾不得太多,假意道歉后支开所有人,只带了唐颂一人进书房。 他坐在桌前,手边是厚厚的一叠书。像是故意耗时间要冷落唐颂,直到看见她揉了腿,他才开口,“说吧。” “说,说什么······”唐颂结巴,不自觉往后退。任唐桢再摩登,家父的权威尤在。她颂对他,即敬又爱。 唐桢不答反问:“姑姑送的车不喜欢?” “喜,喜欢······” “唔,那为什么不要?” “因,因为······” 唐桢直截了当,“因为你已经有车了。对吗?” 唐颂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臭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 “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颂点头,揪着衣服口袋,不敢说话。 “我不知道。”唐桢站起身,随手转动身后的椅子,“我瞎说的。” 糟老头子坏得很······ 唐颂欲哭无泪,瘪着嘴看他,企图用可怜来求饶。 唐桢心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就,就······朋友送的。” “嗯?”唐桢不信。 唐颂两眼一闭,“好吧,男朋友。” 一切都静止了。仿佛此前的喧嚣热闹与开心都不在,只有眼下父女两无声的对视。 我会被揍吗?我要呼叫外援吗?我,我还是先跑吧?唐颂在心底不断和自己交战,生怕迟一会儿,就是后悔。 “你先出去。”唐桢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与醋意,对着她,直指大门,“我需要你妈妈。” “噢。”唐颂边往外走边回头悄悄看他,心理只想快点找到宋辞来化解危机。 收到求救信号的宋辞吩咐好小唐小宋合作将碗筷扔洗碗机,自己则是冲了一杯咖啡上楼找唐桢。 “老师?”书房的门半掩,她轻轻推开,却不见人。孩子们不在,一片空间里没有任何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喊他老师。习惯也好,情趣也罢。这是能让他们感受到彼此的东西。 “我在这。” 唐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辞放好咖啡迎向他,“老师,你找我?” 上楼前唐颂已经和她交代了情况,她恋爱了,对象很好,感情很甜。 宋辞了解这个男人,也许多过了了解自己。见他努力克制落寞神色,心底也忍不住叹息:老男人嘴硬,也终归是为人父,心软不舍。 “‘你的子女不会永远是你的子女’。”宋辞慢慢吐出一句话,回身抱住男人,“时光流逝,他们在长大他们在离去,他们在寻找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他们待在我们身边的日子不会多也不允许多。他们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生活。老师,这些话,都是你和我说的,你不记得了吗?” 那时她二胎生产后,被照顾的太好,便开始了瞎惆怅。愁的唐桢日日陪在她身旁开导解忧。他的付出是有用的,她明白了那些杞人忧天之事,也将他的话,记了一辈子。 一甲子的男人,柔软占据大半心房。明知理智,却也难舍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宋辞抓紧说服,“我们生下他们,难道是为了陪伴吗?你比谁都清楚,拥有自己血脉的目的——传承,远多于陪伴。” 书房里的气氛通常安静严肃,今天格外。一段话,似是质问又似是交流。他们都明白,夫妻相互扶持的奥义。既然他为她在“战场”厮杀,那她就一定会为他稳固后方,让他不再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0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忧虑。 假装分割线。拼一把,把《夜归人》第一章3000补气了,等我!节日快乐!要爱自己! (二十八)日本行(一) 从前不知情,不知爱,也许偶尔渴望,期待,却也一直假装自己不会变痴,变傻,变的不像自己。如今······哪怕唐桢沉着脸色禁止她再独居,命令她准时回家,可她一颗心,终归是不在家里。 心也许在医院,担心秦桁忙的顾不上吃饭;也许是在两人翻滚过的那张小床上,想要再次感受他火热的气息;也许······能在很多地方,它们的名字都叫“秦桁”。 表达情感需要勇气。 唐颂无疑是个勇者,总是能落落大方的将心中所想向他倾吐。秦桁看着多日不见的女孩,给自己发的消息,各种各样,目的却只有一个。 告诉自己她的爱,她的思念。 他也想将她拥进怀里,摸头亲脸揉手,让她无忧无虑永远快乐。思来想去,翻了翻聊天记录,把大姐家的外甥为了让他帮忙而发的各种确信表情包存下来,一个一个给小姑娘发过去。 “你在干嘛呢老秦,屏幕怎么花花绿绿的?”魏书显探这头往他手机上看,秦桁今天看手机的时间比以往见过的都长,一定有情况。 “关你屁声。”秦桁收起手机和餐盘,“还不走?” 魏书显跟上他,嘴里不屑地“哧”一声:“神神叨叨,和小姑娘似的。” “去日本的员工名额上给我加一个。” “加一个?什么意思……你要带人同行?”魏书显快走跟上人,追着他问:“老秦,你同意带弟妹出来见面啦?那我是不是要准备礼物?” 魏书显不停念叨,想要给唐颂一个好的见面印象。秦桁睨他,开口冷冷讽刺着,“三八货。” 魏书显也不气,一边和行政打招呼一边自己动手挑礼物,“老秦,这你就不懂了。我有多重视你,就有多重视你女人,你知道吗,我这叫爱屋及乌。” 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秦桁看着他,犹如在看智障。最后趁他低头划手机的时候,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和自家姑娘确认行程安排。 唐桢每日见唐颂“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气的都不愿搭理她。唐颂一边心虚一边耐不住思念,好不容易是熬到了五一前一个礼拜。 “老爸。”唐颂扯住唐桢的衣摆,“我和同学约好避开五一去旅行。” 唐桢抿了一口茶,“嗯。” 唐颂:?! 周五下午,秦桁去电影学院接唐颂。应她要求,车停在街角的老地方,车上放着老鹰乐队的一首在国内少有人知的《TheGirlformYesterday》。 他望着窗外的车流,神思随着歌词飘远。歌曲里的女主多悲伤,空等一人空欢喜一生。 唐颂永远不会是他的昔日女孩。 她将会是他的未来,他的余生。 “Hello?”秦桁发着呆,唐颂来了都没注意到,她只好在他眼前晃了晃,“秦先生。” “抱歉。”秦桁回过神,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替她搬行李。 “我原谅你啦。毕竟你这么帅,颜值高就没有什么不能原谅。”唐颂背着手跟在他身后,像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黑帮大小姐。 秦桁看她若尤其是的样子,忍不住没擦手就在她脸上蹂躏了一把:“谁家小色鬼。” “你家你家。”唐颂猛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桎梏,“秦桁家的色鬼,只色秦桁!” 秦桁很受用,心里柔软的似乎就是她那如奶如膏的肌肤,顺着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她今天没有搽口红,薄荷味的唇膏有些冰凉。 四片唇贴在一起的时候,他瞬间有种被惊醒的感觉。顷刻沁入心扉的冰凉哪里能将她的甜美诱惑掩盖,他只有不断靠近她不断拥有她才能得到控制。 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唐颂软进秦桁怀里,抱着他的腰,闷声抱怨:“你怎么这么使劲儿呀?嘴巴都肿了。” “Mybad.”秦桁道歉,揽着她的肩膀上车:“下次一定轻点。” 唐颂坐好,秦桁主动给她扣了安全带,抬眼见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一片红。他又没忍住在她的锁骨上嘬了一口:“怎么这么诱人?” 唐颂轻轻推他,嗔道:“你干嘛呀,认真开车。” 机场的路难得通畅,唐颂看着路边,状似无意问道:“怎么想要带我去日本?” “医院员工公费旅行,可以免费带家属。” “你是因为免费才带我去的?”唐颂是个普通女人,捕风捉影嗅觉灵敏。 “嗯。”秦桁趁着红灯,把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胸口上,“你不值得我花钱。”胸腔在震动,一串毫不遮掩的嘲讽笑声在车里尤为刺耳,“蠢不蠢?没事找事。”他问。 “嗷,虽然是公费旅游,但我还是觉得好兴奋,好刺激。就像……”她回头看他,目光狡黠,“偷情。” 说笑里的路程不知不觉间缩短,两人抵达机场,下车拿行李。 秦桁依旧轻装上阵,看见她推着两个大号行李箱乐乎乎的走来,表情有点挂不住,“你……?” 唐颂拍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这就是女人。 两人坐上飞机,唐颂才发现身边没有熟人,转了一圈回头问他:“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先走。”秦桁接过空姐手里的毯子,抖开盖在她身上,“睡一会儿?” 一路睡到目的地。 酒店在山里,人工种植的青山绿水间有几座竹屋。唐颂一路感叹:“秦先生你们医院这么有钱?员工出游住宿环境这么好?” “大隐隐于市。”秦桁故作姿态轻哼一口气,“是我有钱才对,甜心。” “你,你叫我甜心。”唐颂拉着帽子上垂下来的小球,扭着肩膀告诉他。 这位朋友,你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秦桁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台阶上,手插在夹克口袋里,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语气邪魅,“我是在和你身后那个美女说话。” 身后?唐颂转身,身后除了星光和夜色什么都没有,就连刚才引路的经理也被他谢绝了。再回头,他已经跑没了影。她不是无神论者,只能一边鬼叫一边追上他,“秦桁你坏死了。” 抓住他,不由分说一阵打。 秦桁笑弯了腰,手撑在膝盖上任她打,不痛不痒:“怕就跟紧我。再说话就会被抓走,吃掉。” 秦桁把唐颂抱进了屋,她一下地就忘了刚才所有的鬼畜。在秦桁收拾行李间她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逛了一遍,“秦先生,后院有个温泉,我现在能去吗?” (二十九)日本行(二)微h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又已夜深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1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不会有人再来拜访,秦桁想了想点头,“你先去,我一会儿来。” 唐颂换了一套比基尼坐在温泉里,闭着眼睛乱动。秦桁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在黑夜里穿着黑色比基尼也挡不住光芒的女孩。 “啪——”他打开温泉旁的灯。 强烈的光线照亮不亦乐乎的唐颂,她用手挡着眼睛问,“秦先生?” 秦桁裹着浴袍站在温泉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七宗罪里的后三条“贪婪、淫欲和暴食”,他现在全都有。上帝肯定知道,他现在对她的渴望,他有多想将她拆骨入腹。 若隐若现是比全裸胴体还要致命的诱惑。 “秦先生?”唐颂的腿在水里蹬,蹬到他脚下,趴在温泉边上扯他的浴袍底部,“怎么啦?” 秦桁蹲下身子,捧着她的脸,又是一口。等她睁开眼时,他已经脱了浴袍往池子里走。他一跨进池子便立马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不说话。 因为背后是他光裸的胸膛,炙热滚烫,所以唐颂也不能好好享受温泉带来的放松,“我想转过去。” 看你,好好看你。将这些日子,生活中缺失的你,好好看完整。 秦桁照做,拖着她的屁股把人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他坐在温泉里设计给人坐的槛上,她的腿自觉勾上他的腰。两人相贴微笑,间距几近可忽略,亲密无限。 “宝贝儿。”秦桁哑着嗓子说话:“你真是持器行凶啊。” 哪怕已有见识,也还是难挡心中感慨万千。 他的视线很直接,唐颂瞬间就明白他的语中意。红着脸抱住他,头靠在他耳边不停耍赖,“不许看不许看,赶了一天路,我累得慌。” 生理期后,宋辞一直很重视她的胸部护理。所以哪怕宋辞不是胸器逼人,可她是。眼下秦桁目光灼灼,犹如那样如狼似虎。此刻回想起来,她还心有余悸,不愿再次引火上身。 秦桁只是笑,边笑边允诺她,“好,不看不看。” 那样子,毫无诚意,欠揍至极。唐颂不理他,揪了他的痒痒肉,轻轻呼气,“其实……要看,也不是不可以……” 声音再小也抵不过此刻两人的距离,她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入秦桁耳朵里。他的手慢慢在她纤腰上收紧,眼睛在她的脸和乳肉间流转,“你呀,小魔女。” “你想摸摸吗?还是想亲亲?”唐颂揽住他的脖子,胸前两团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不断摩擦也不断消磨他的意志力。 你我互不知晓的事很多。比如,我没告诉你,我把你无法从我胸口离开的眼神记得一清二楚。那是你的渴望,也是我的骄傲。 “啪——”池子里激起水花,秦桁一巴掌拍在唐颂身后的嫩肉上,“不许瞎折腾。” 水中有阻力,他这一下也是不痛不痒,唐颂满不在乎地继续激他,“可是你顶的我很难受啊。”说完还低头往两人身下看去,语气和深情都是说不尽的委屈,一副认真控诉的样子。 动作间带来触碰,秦桁倒吸一口气,咬牙把人拎到一旁空位上,“老实坐好。” 喊累的是她,气人的也是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唐颂,你等着。 呼吸混乱,眼底不复清明。秦桁把她翘臀往自己身下用力一压,不等她再开口就把始作俑者从温泉里拎出来,“洗澡睡觉,早点休息。” 唐颂被裹成木乃伊,一路扛在他的肩膀上,不敢说话任他威胁。他把人放床上,欺身于她,在灯光下阴影上脸,五官更加立体。她缓缓扶上他削瘦的侧脸,眨着眼睛说:“Handsome!“ “神经病!”突然被调戏,秦桁气急败坏地拿开她的手,扯过他下温泉前放在床上的布盖到她头上,“去冲个澡,睡了。” 见她毫无听话意识,他补充道:“实在不想睡,就别睡了。” 嘴角那抹坏笑那么显眼,唐颂怎会不知他意。她原是已经进了浴室,过了片刻突然开门,把身子贴在浴室门上,身上浴巾堪堪过臀,侧身对他搔首弄姿,“年轻人熬夜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您老······” “啊——”挑衅的声音被打断,一颗心落下的时候,她已然身在他的怀中。 秦桁净身高185唐颂净身高173,十二厘米的身高差给足了他睨视她的空间。他居高临下看她,表情狠戾,“再不闭嘴我就揍你。 “略略略。”唐颂不在怕,拉着眼皮对他做鬼脸。趁他诧异间还转过身子是她撅屁股晃了两下。 “哗——”浴巾落地,是被男人大力扯落的。 “啊啊啊啊——”惊叫声连连。 “我老?”秦桁的手慢慢来到她的腰间,带着薄茧的指头停于她曲线明显的髋骨之上,“茴宝,你这小腰,受的住?” 男人威胁的意味就在耳边,如软毛近耳,揪心挠人。唐颂两腿发软,躲进他的臂弯,柔着身子装可怜,“自然是受不住的······” “晚啰。”男人一把横抱将姑娘放到大床之上,低头俯视她,“茴宝年纪轻轻,可不要忘记强身健体噢。” 报复!这个男人如今大变,对她简直小肚鸡肠,反正是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家占。果然,男人一到手就不珍惜了! 唐颂苦着脸,哀哀啼啼,“我······真是累的慌呀,我错了·······嗯,你轻点儿,轻点儿呀。” 卖惨声慢慢转为······一声声难以辨明的吟叫。 他的一双大掌是如此有魔力。轻轻摆动,到达之处,皆能让她颤抖,颤栗,投降。在他的手下,她从来收放不由心,而是由他。只要他稍稍用点力,她的那枝花蕊便似脆弱精贵的物什,一点力量都承受不起。 身下难以承欢,身上······亦是不能。胸口两团沉甸甸被他捧在手心,减少了重量是舒服,可是那酥麻感走遍全身时,她只想夺回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桁行医多年,向来心细敏感。唐颂想跑,他不出一秒就能把人抓回,何况他此刻手里,握着的是他不愿放下的宝贝。捧起一团送向自己的口,他伸出舌头在上面画圈,“茴茴,你怎么舍得离去?” 舌尖湿热传递至蓓蕾之上,所有细胞都在叫嚣,渴望疼爱又难耐异动,想要逃离。 再温柔的男人在性事上都有征服欲,秦桁亦然。眼看唐颂哭声愈大,他知道不该再为难她,要立马给她疼爱给她力量。可是他偏不想。他只想欺负她,让她哭的喘气,喊到声音嘶哑再难出声。 真他妈是个变态。 秦桁暗骂,手里揉捻的动作更加没有章法,直到娇吟逐渐变了味,他才松开手,将她的嫩肉释放,提着自己气势汹汹的兄弟闯了进去。 这姑娘浑身上下都是软软嫩嫩见不得用力的。秦桁才一进去就觉得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32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层层叠叠,煞是难闯。男人的粗壮、滚烫,绞进女孩除了温度完全不同的那出,他只觉身心全都满足。 (三十)日本行(微h)every day 难题从来不是提枪上阵,难的是赢下战役。 秦桁想欺负唐颂,狠狠蹂躏,叫她见着自己便有心理阴影,不敢胡乱撩拨。可他忘了,身下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 他能束她又何妨?她亦能无声反击,将他一军。 秦桁拿不开腰后自主马杀鸡的一双灵活小脚,手底两团绵软随着他按压的动作,就像是遇高温要化似,紧紧黏在自己的手心。 个小无赖,还学会碰瓷了。惩罚似得向外拉扯那两抹转而艳丽的砂红,“Myrubies.”我的红宝石,他称呼着。 嘴角噙着笑,他双手绕到胳肢窝下慢慢托起人,顺势放倒在自己的腰上,又是女上男下的光景,“宝石配女王。茴茴,今夜我又将臣服于你。”他一句接着一句,面不红心不跳,荤话暗说。 唐颂坐在他的腰间,两腿之间是他紧实显窄的腰身。她只要稍作起落,便有异动在联合处隐隐发作。她一身嫩肉遍布,与他男性的糙肉摩擦,不多时两腿内侧便已红痕遍布。见他眼露不舍,她忙抓住他的手放到两腿正中。 他的腹肌之上,她的花蕊之下。 “秦先生,我好累。”她扭起腰,在他身上画圈圈,“换个姿势呗?” 敏感的薄肉和他蛮不讲理的粗大在一起,着实累人。有商有量,才能和谐共处嘛。 “如果我不同意呢。”握住往他胸口袭去的小爪子,他故意问。 秦桁仰着头,满带笑意的眼落进唐颂的眼里就变成了挑衅,变成了不怀好意。既然他能变身成猛兽,那就不要怪她变身成魔女啰。 唐颂露出笑,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离,“好嘛,我伺候你。” 垂着脑袋人有黑发散落,看起来老实乖巧得紧。可谁又不知,她的脑袋里那些想要折磨人的百般花样。 纤细手指停于坚实胸肌,墨绿色的甲面顺着身上纹路走走停停。惹眼,又不安分。 秦桁这一个晚上手都很忙。既要扶着她的腰,防她跌落免她劳累,还要守着她,不让她“作恶”。 “茴宝。”秦桁闭着眼,表情不太好形容,只是声音说不上放松,“轻点儿好嘛?” 轮到他了,他在请求。 同样是胸前那点脆弱敏感,怎么他的手感就这么不好?唐颂嫌弃地扯了两下,嘴里吐槽道:“一点手感都没有。” 秦桁哭笑不得,揉着她翘臀的手终于舍得收回,来到前头复又摸上她的两点,“小祖宗,和您比,手感自是不好。” “事儿还挺多。”唐颂哼了一声,低头堵住他的嘴,咬住他的舌。终于轮到她将他扫荡了。喉头深处,上颚顶端,齿间津液,全都去到,全都吞没。 她俯下身子的时候,身上两团紧紧贴着他;她微微起身的时候,乳肉贴着他的脸,跨过刮过却只是从他唇边路过,不做停留。 “想亲?”她问。 秦桁伸着脖子点头。 “不行。” 她拒绝了,同时还往前挺了腰,往后伸了手。柔柔指间摩挲他滚烫之间的两个浑圆,拖着它们在手中摆动。 “秦先生,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有什么吗?”她娇笑,一张脸与赤裸的身躯与摆动的姿势与床上的水势极为不搭。 敏感处在她掌心之中,秦桁纵是想要握住她的腰用力撞击她也是无力。他吐着粗气,小心翼翼,“茴宝,松手,好不好?” &h,balls.”她松了手,改而抱起他的脸,“三个球噢。” 腰上是她绞着自己不放的少女地,脸上是她一双柔荑里自己的味道。此刻所谓拿不起也放不下,秦桁闭上眼,再次揉上她的胸,“五个。” 捏住她的臀,“六个。” 带着她的手,来到身下挺动只能空余两秒的腰后,“七个。” 手底是她一直暗中观察不敢上手使劲的硬肉,“啪啪——”两下,发狠力气给的干脆,“老实点。” 狠戾的眼神直视,秦很突然一怔,除了服从命令,什么也不会了。一个晚上的激战,留给了唐颂的是腰酸背痛,留给秦桁的则是,下次注意。 第二天睡醒,秦桁带着唐颂下山。唐颂的手塞在他的口袋里,一路走的不老实,东瞅瞅西看看,“我们去哪儿呀?” 秦桁就着口袋拉住她的手,语气如常,“吃完早饭去逛逛。” “老秦?”魏书显在路边抽烟,瞎看就发现了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男人牵着一个女人,原本就带着不确定,走近一看惊呼道:“唐颂?!” 秦桁把人护到身后,懒懒地介绍着:“茴茴,我同事魏书显。” “你好啊魏医生。”唐颂挥手打招呼。 魏书显的食指在两人间来回比划,秦桁皱着眉头拍开他的手,“欠收拾?” 魏书显收到指令暗暗收回手跟在两人身后,心里盘算得空好好拷问秦桁,怎么就成小红人的男朋友了。 三人走进山下的酒店,秦桁告诉唐颂:“医院有一部分人住在这。” “为什么我们住在山上?” “你觉得呢?”他眼带笑意,揪住她帽子上的小球弹了两下,“当然是自费了茴茴宝贝。” “噢。”茴茴宝贝四个字唐桢宋辞没少喊,只是没一人能有他这般魔力,让她脸红心跳。 秦桁带着唐颂和一众同事一起吃早饭,唐颂吃了四个寿司后就直呼吃不下,秦桁自然地接过她手里剩下的半块寿司扔进了嘴里。 两人的动作亲昵不突兀,看的医院所有同行的人既羡慕又好奇。羡慕俊男美女感情好,好奇两个人是怎么勾搭上的。空有一颗八卦的心,没有一个肥大的胆。众人眼神渴望,却不敢开口打听。 唐颂吃完饭靠在秦桁胳膊上,懒洋洋地和他说:“秦先生,一会儿我要去扫货,你自己回山上?” “为什么不要我一起去?” 唐颂撑着他的肩膀起身双手抱胸,用一副哲学家的态度吐出一句,“男人就是扫货过程中累赘,没有审美也没有耐心。” 秦桁坐在位置上抬头仰视她,“我没有审美怎么会看上你?” “这是题外话,我下次再回答你。”旁边还有他的同事,她可不好意思大剌剌的说出“因为我漂亮”这种平时只和亲近之人调笑的话。 “我没有耐心吗?”他又问,语气淡淡的,只是也藏不住笑意。 “你有吗?”她蹙着眉头反问,脸上是不可思议。 周围已经有同事忍不住的笑声,秦桁扫了一眼,拉起她的手,话里有话的提醒她:“对着你,我就是寺庙里的方丈。”一花一世界,一树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33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一菩提。一生只守你一人。 “突”地唐颂的脸就红了。这人,大庭广众之下一本正经地开车。她匆匆收回手:“回聊回聊,我出发啦。” 秦桁看她落跑的背影,脑子里是昨晚她驾着自己颐指气使的画面。 这妮子,竟有两副面孔。 假装分割线。我的肉好像越写越烂了,无语…… (三十一)另一面(挺h) 如果没有拍戏,唐颂就和绝大多数女孩一样,上学,购物,学习,惆怅,偶尔幻想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可是人生就是这么神奇,好运就像《遗愿清单》摩根·弗里曼扮演的男主之一Ray,歹运就是《破产姐妹》里e,结交富豪与穷鬼,破产发财,一线之差,人生也浑然不同。 同行的两个女性,都是秦桁的同事。虽然科室不同,但都和秦桁偶有联系。是两个独立自信的优秀女性。和她们在一起逛街吃饭,痛快的很。晚饭后,三人走出居酒屋,打算去中午没逛完的中古店再淘点东西。 春日东京,暖风徐徐。三人迎着霓虹走在路上,唐颂走在两人中间,听着她们说医院里和秦桁有关的八卦。 “缠着秦医生的人可多了,上至同事下至病患。” “上回我听骨科护士站的护士长说,有个女明星,拍古装受伤错位硬是在医院赖了一个月。” 唐颂惊,“为啥?” “还能为啥,骚扰你男人呗。” 唐颂喝着饮料,若有所思,“那人我认识吗?” 两个女医生呆了片刻,各自脑中上演了无数撕X大战,最后都默契选择了摇头。 “秦医生颜值惊人还洁身自好,难眠招惹是非,唐颂你别……” 两人为秦桁疯狂开脱,恐慌自己破坏情侣的感情。可唐颂就一直是笑,认真听讲,不回答。直到她停在一家男装店附近。 “唔。”唐颂扔掉饮料,转身拍手低笑,“秦桁很好的。我不怕。” 我不怕他抵不住骚扰,也不怕未知劲敌态势。我心中有爱,有信任,还有他。 两位女医生见她不是假装,才明白都被唐颂给逗弄了。两人互使眼色,趁着唐颂不注意,一个拦路一个挠肉,逗的唐颂边笑边求饶。 抱团咯吱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三人齐齐转身。一男子站在唐颂正前方,对着她问道:“女士,想要签约公司出道吗?” 星探。 三人了然。唐颂有点害羞,不停的摆手告诉男人自己已经签约了。男子闻言吃惊看她,摇着脑袋惋惜离去。 晚上回酒店,唐颂趴在秦桁腿上,边享受他给自己的马杀鸡,边问道:“秦先生,你知道这件事说明了什么吗?” “嗯?”秦桁手忙,给她捏腰,为她揉腿,口中气音也是随着身体的摆动扬着。 “这说明了,我是一个抢手的宝贝,你可要看紧了!” 闻言,秦桁停住揉捏的手,淡定翻开了她的小短裙,手掌也不客气落在了两片绵柔之上,“超短裙。” 手指来到了内裤边上,轻轻挑起又放下,“没有防走光措施。” 另一只手则是停在她的小腿肌肉上,缓缓抚摸,“光腿。” “唐颂,你怎么不干脆气死我?”顶着美颜和惹人身材,吸引目光。他恨不得将她锁在家里。 他的声音阴阴沉沉,唐颂不禁绷紧身体,缩着脑袋不敢抬头,“秦先生,你海外生活经验那么丰富,为何还这么……保守?” 还敢狡辩?秦桁挑着眉,再次落掌,那两团肉也随之晃动,“茴宝,你今天给我买了什么?” “领,领带?”唐颂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了一遍,明明她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献宝展示了。 “嗯。”秦桁点着头,伸手托起她,让她面对自己,“好孩子,思想保守和对你的关心不排斥。” 温柔的样子让人差点以为对话无奇。 “我知道的。”唐颂乖巧应答,抬手捧住他的脸,轻声哄道:“秦先生最好啦。” “我不好。”他忽的收住了嘴角的笑,嗓音也变得冷淡,“茴宝,小朋友不听话是要挨揍的。” 唐颂在满头疑惑中看着他起身下床,拿出了她买回来的领带。 捆绑play?!唐颂心中警铃大作,曲着腿不断远离靠近的男人,“秦先生,不值得,不值得。” 人虽然在退,眼神里却没有恐惧。秦桁微微一笑,不容她抗拒,把人压在了身下。 “唰——”领带束紧,秦桁跪于她的腰间,居高临下将她凝视,“茴宝,你会喜欢的。” 下一瞬,他便动手脱皮,抽皮带。尾端黑色牛皮在空中划过,像是落在了身上。唐颂吞了吞口水,眨着眼睛弱弱提议,“力道把控啊,秦先生!” “哐铛——”皮带落地。秦桁回头盯着唐颂瞬息万变的脸,忍不住笑意,“我怎么舍得你受疼?” 乌夜暗灯,室内一片暖暖意。柔情若终究会化成水,那便是被情人眼里的热情蒸发所致。 唐颂指尖游走,顺着秦桁的腹肌停在他的髋骨之上。抬头与他对视,她问:“脱了?” “嗯。”秦桁点头,撑着腿由她剥光了自己。 唐颂没办法用色泽形容眼底这个同样能凸显秦桁优秀的宝贝。它也许是红中偏粉,可在她的注视下又逐渐转深,似乎更偏紫? “好香。”唐颂凑近鼻子闻了闻,笑得像个女流氓,“洗好澡等我?” 被人捆着还能出言刺激,只能说,时光流逝,带给唐颂的绝对不止成长,一定还有大胆。 秦桁无奈,用膝盖往她的脑袋挪了几厘米,“它只属于你。” 唐颂吐舌往那泌水的小孔舔过,离开的时候还用了一丝力气想要留印。 疼痛自身下传至脑后,带来一股难以描述的快意。秦桁仰着脑袋吸气,“小祖宗,这可关乎你的‘性福’。” 唐颂翻了个白眼,“它可不只属于我。曾经,还属于过别人。而且,多的是人想要将它占有。”说完,她兀自摸上自己的胸口,“同样颜色诱人,你看我的宝贝们,多乖巧。和我本人一样,只属于你。” “茴宝,过去的事我不遗憾。也许没有当时的我,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我能告诉你的,便是往后平仄岁月如梭,我一定不先放弃爱你。” “我不爱你了,你也就不会爱我了。对吗?”唐颂食指轻点硬物,垂着眼睛将所有情绪都隐匿。 “给你自由,不让你为难。” “铛铛——”唐颂用力扯着领带,皱眉冷声问道:“不争取?” “茴茴,我舍不得你难过。” 室内温度骤降,唐颂沉着脸仰视自己的手腕,“秦桁,解开。” 一双灵气水眸中突然怒意满眶,秦桁抿着唇,依言解开了她,“茴茴,你要开心。”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我开心的很。”领带松开的瞬间,唐颂也抬着腿翻身将秦桁压在了身下,同时响起的还有领带重新绑好的声音。 腿根抵着他的喉结,唐颂严声命令道:“亲我。” 花户就在眼前,不是嗜血深红,而是美目色泽,令人流连。 秦桁张口包裹住全部,鼻尖对着她新生的毛发,心痒却不舍离去。舌头伸入的时候,不出意外是一腔温热将他包围。随着舌尖的上下翻动,入口处流水潺潺而出。不知是男人的口水,亦或是女人的情水。 “我的姑娘们生气了。”唐颂伸手抓住秦桁的发,用疼感激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抬头的瞬间,舌头随之而出,“啵”声乍起,唐颂羞红脸踢上了他的小腿,“别愣着。” 秦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姑娘们那里早就停了一只她自己的手。他仰首叼起她的指头,送入口中,念叨模糊,“放开我的姑娘们。” 让我来。 唐颂一直知道秦桁喜欢自己胸前耀人的两团,她也喜欢,谁不喜欢?眼下他的口中含着一颗嫩豆,啃咬吮吸,像是饥渴的人,在沙漠里对水源的渴望。 “嘶——”唐颂吸气,没忍住在他引人的脸庞留了个掌印,“轻点儿!” 这妮子。平日里健身那股劲,全用到他身上了。 秦桁懵了两秒,回神见唐颂眼底有些紧张,忙将按在她乳上的手绕道她的背后,将她压向自己,“茴茴,我很开心。” 开心你在我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他说完,顺势在她背后轻拍,想要安抚她。 “回来!”手才拿起,又立马被呵住,“老实点。” 见她女王驾驶十足,他心底的兴奋感也渐浓,掌与唇再次合作对她的姑娘们不停作业。等白皙柔嫩的胸口布满红印的时候,秦桁也看见了自己脖颈之下的水圈,“大水已至。” 他笑着,又亲了一口于她白净嫩肉极为不搭的黑色毛发,“黑白配,看得嘴馋。” “满足你啊。”唐颂懒懒地答道,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鼻腔遮的严严实实。只是还不等到他渴求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她便退开了,继而坐上了笔挺火热之处。 秦桁单手束于床头,动弹不得。空下的那只手每每想要去扶女孩纤细的腰时就会被打开。试了两次,他的手掌也泛了红。他在心底满足唐颂的解放,也苦恼自己不够释放。 她的起落也难以琢磨,秦桁想主动抬臀,为她减轻负担,却总是被她压回。最后,他索性不再琢磨,任由她追寻快感。 最后一刻,那股浓稠喷射而出的时候,唐颂躲闪不及,以致那些糊状之物全都挂在了脸上。她卡了一点送入口中,“质感还行,口感一般。” 秦桁看着身上天使恶魔难辨的女孩,心中欢喜不断上升,和她解释道:“饮食会影响精液味道,我下回注意。” “噢。”唐颂故作淡定点了点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伸手卡了点,硬是塞进了他的嘴里,“尝尝?” 秦桁自是抗拒,却在她的眼神中妥协。唇舌缠着她的指头,将东西舔舐的一干二净,“还行。” 那样子,欠揍的很。唐颂揪了揪他胸膛上立起来的棕红,在身下大物临近复苏之时,整个人躺平靠在了他的身上,“秦先生,你怕吗?” “嗯?” “怕我在性事上的掌控欲吗?”唐颂的语气恹恹,丝毫没有欢爱过的舒爽。 “那本《性学三论》你没看?”他突然问。 “怎么了?” “弗洛伊德认为,人自出生就带有各种癖好,只是多数需要后天激发。”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茴宝,这是真实的你,是自由的你。我很喜欢。” “只是……”他顿了顿。 “什么?”唐颂抬头,示意他继续。 “我能不能申请下回控场?” 假装分割线。虽然校园网账号被锁,但我还是得承认pornhub学习效果不错……捂脸jpg. (三十二)镜中行(微h)every day 次日清晨,秦桁转醒,酸麻自手底传来。顺着痛感望去,原来右手正被唐颂扣在身下,夹的很紧。他暗暗转手,想要抽离,却被压的更实。无奈之下,他咬住始作俑者的耳垂,“茴茴,我去给你做饭。” 唐颂还在睡梦中,意识迷蒙,轻轻哼哼自己嘟囔着,并不理他。见状,秦桁只好动了动指头,径直送入她的腿根正中,“原来茴宝想要这样的mcall.” 男人清晨的嗓音本就低沉,他还故意克制,唐颂睡的半醒,也被撩的意乱情迷。她侧身将腿横在他的腰间,脑袋缩在他的胸前,闷声抱怨道:“坏人,我还想睡。” 胸口小脑袋依旧乱糟糟,秦桁生生忍住想要拨的更乱的冲动,在她发顶留下一个吻,“你睡,我去给你做饭。” “你不陪我吗?”唐颂抬头,半睁着眼,鼻尖撞上他的下巴,被青色胡渣刮着。 她不由低呼:“秦先生你就是来烦人的!” 莫名背了一口锅,秦桁也不恼,只是手底收紧她的腰,问着:“还睡吗?” “哗——”被子被大力掀开,唐颂翻身坐上了他的腹部,“不睡了,起床把你这胡子给薅了先!” 两人还是昨晚临睡前的体态,裸呈相待。随着她叉腰的动作起,胸口两只小兔子也跟着晃了晃。秦桁直视她们,喉头滚动,也不避讳。 唐颂个高,人也不算轻。和多数同身高的女明星相比,甚至还有些肉。只是常年健身运动,身上的肉都很紧实乖巧,赢在线条之上。就连她这两团,也不是波澜夸张,让人咂舌的那种。她们正如她所说,是姑娘们。娇俏挺拔,尺寸适中。 “不准看!”唐颂注意到他的视线,忙用手将她们遮的严严实实,“昨儿都让你给掐肿了!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罚你近期不准碰她们!” 闻言秦桁一怔,不禁耳根发烫。微微起身在嫩乳上留下一枚虔诚的吻后,他才开口说:“下不为例。” 两人在床上闹腾完,一块儿进了浴室。唐颂穿着他的衬衫,靠在他肩膀上刷牙。秦桁见她像是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难免露笑,“小祖宗,昨晚我可没欺负你。” 昨晚的进攻方,一直是她。唐颂抬头,极为嫌弃的看着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桁伸手捏住她的臀,状似警告,嘴里却问着:“那我帮你洗脸?” 听他这么一说,唐颂不知想到什么,刷牙的手突然停住,在他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开口:“Iee.” “《Fump》?” “嗯哼。”唐颂漫不经心的点头,不等他的回答就已经俯身漱口。 他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5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们相互了解,相互渗透。他自是明白,她所指。 秦桁站在她身后,自上而下将她扫视,“提前带娃也不错。” 声音一落,他便自后头将唐颂抱在了手上,“好孩子。”那个动词,他故意不出声,而是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 唐颂是提议人,也是脸皮薄的那个。被他逗的有点没法发挥,只好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 明明是一个行为大胆的女子,却又不失可爱。秦桁直觉自己一门心思都被她勾走了。他轻叹,伸出一只手往她身下探去轻轻拨弄,“个小祖宗。” 唐颂完事,旋身和秦桁对视。踩着他的脚面,搂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巴,“我帮你?” “嗯。”秦桁点头。 平日里秦桁刮胡子也勤,根本没有唐颂抗拒的那么夸张。只是她想动手,他便随她去了。泡沫绕着下巴挂在脸上,唐颂的动作看起来也很娴熟。 秦桁心底划过一丝惊喜,不禁伸手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肉,“哪来的宝?” “你在瑞士捡的呀。”唐颂拍拍他英俊的脸庞,也有点得意,“怎么样?” “哪学的?” “《特伦鲍姆一家》。” “Richie自杀前?” 唐颂点点头,转身去拿刀片。秦桁的声音再次响起,“片里可没刮胡子细节。” “《007:天幕坠落》。”唐颂握着刀片走近他,满是不耐,“秦先生,您问题可真多。” 秦桁握住她的手腕,先带到唇边,留吻后才松开,“那您这刀,尺寸不行。” 有完没完?!臭男人烦死了! “哐铛——”唐颂扔下手里的所有东西,大力挤进了他的腿间。仰着脑袋看他,眼睛里满是狡黠,“您这尺寸倒是可以。” “试试?”秦桁挑着眉,语气淡淡的。 面对他的挑逗,唐颂回应的很是干脆。看着他因内裤被自己扒下而转变的脸色,忽的她的心情大好。顺势曲膝伸手,捞住了他腿间同样沉甸甸的两团。 球体在她手心生热,因带着些绒毛,唐颂也觉得手痒,三两秒就放弃了。秦桁原以为她松了手便不会继续,谁曾想她竟又蹲到了他的大腿根前。 “看球。”她拍拍他的臀嘀咕着,“腿张开点。” 秦桁两腿立的与肩同宽,唐颂才满意的歪着脑袋伸出了舌头。她刚刷过牙,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牙膏强效,秦桁总觉得身下游走的小舌带着一股薄荷的凉意。与热欲冲击,勾起本能则是轻而易举。 不争气的兄弟眼见直起,立在唐颂的耳侧。她扭头盯着看了一会儿,接着笑出声,“小秦先生可比秦先生实诚。” 说完,张嘴含住了顶端。用温热的气息将它包裹,分给了它更多的爱。而它的回报,便是那可见的液体不断溢出。 不尽的流水出入,唐颂不想要。只好摇着头将它吐出,长着气和秦桁说:“我现在不是很想和它玩。” 昨晚那些,她暂时满足了。 秦桁不解,只问:“嗯?” “你……”唐颂站起身,用绵乳紧贴他的胸膛,语气里是讨好,“你趴到盥洗台上好不好?” 趴?秦桁脑中闪过魏书显上班时的样子,身子一僵,为难得很。 “不后入不破处!”见他想歪,唐颂连忙解释道。 “噢?”虽然不知道他的打算,秦桁仍是选择了相信。 男人的手臂甫一撑上冰凉的台面,身后唐颂便同步将脑袋压进了他的臀中间。球体上褶皱层层,唐颂的舌尖顺着纹路摆动,撑在他臀上的一双手,轻轻感受到他的紧绷。 “啪——”她甩下一个巴掌,“你怕什么?” 又被揍。秦桁已然习惯,脑子里是弗洛伊德的“每个人都是性变态”的理论。 “茴茴。”秦桁抬头,直视镜子里的自己。深不见底的眼眸,凸起的青筋。他是欲火燃烧,难以控制。 “感觉如何?”终是闷于表达,他没有说出心底最原始的兴奋。 虽然觉得他不诚实可是唐颂懒得去计较。只是把鼻子往里又凑了点,嗅的认真,“无感。”她答道。 不同于她的淡定,秦桁每每感受他的呼吸落下,身子都不由轻颤,“茴茴,你饿吗?”他想逃,今天的时间和地点都不是能享受的时刻。 “还行。”唐颂吮着一颗圆体,答的模糊,“怎么啦?” “等回家,咱们再继续好吗?” “你不想?不喜欢?” 女孩儿已然停下所有动作,语气里还有质疑。秦桁连忙转过身把人抱紧,“傻姑娘,我爱死了。” “那为什么要喊停?” “刚才我看自己,想到一本书。” 唐颂推他,不满:“答非所问。” 他继续,“《日本镜中行》。” “额。”唐颂拍开他的手,嗔道:“有辱斯文。” “我也觉得。”他大方承认,撩着女孩的发,商量道:“回家继续?” 假装分割线。秦桁,一个躲在角落里渴望控场的男主。 话说,这个体位解锁,好害羞哦~溜了溜了。 (三十三)在云端(微h)every day 返程航班晚点多时,好不容易登上飞机,却又临时收到搭台通知,继续在跑道等候起飞。 唐颂脸侧趴在秦桁的大腿上,嘟着嘴语气蔫蔫儿,“我原本是带着下次再来的期待打算离开的。” “现在呢?”秦桁向空姐要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口中问着:“再也不想来了?” “嗯——”瓮声瓮气,她说道:“劳累。” “劳累?”秦桁轻轻重复这二字,“茴茴,实不相瞒,日本是我心中阴霾处。” 唐颂“哗——”的起身,挣开了毯子,一脸难以置信:“???” 秦桁盯着她变幻莫测的脸看了几秒,无奈解释道:“少年时期中二热血,和几个同学背包旅行,感受颇多。” “说说。”您的小八婆再次上线。 “青旅凑合,十人一间,洗澡排队等位水不够。”秦桁睨她,对着她的幸灾乐祸哭笑不得,“没钱吃饭兼职打工,一日三份攒够出发。” “听起来好惨。” “嗯哼。”秦桁抬起下巴,留给她一个仰视的视野。 “经验教训?” 秦桁看着窗外,雨点落在舷窗上,却像是打在了心上。他被欢乐围绕,许是身边有她。 半晌,他淡淡吐出一句:“穷游者死。” 旅游本就劳累,舟车劳顿,步履匆匆,若是连饭饱睡好都不能满足,何谈享受?不过是包装华丽的受罪罢了。还不如在家躺着,舒适自在。 一丝不苟老男人的冷幽默再现,唐颂乐不可支,“如今呢,还中二热血嘛?我的青年。” “唔。”秦桁微笑,“首先,感谢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36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唐颂女士愿意称呼我一声青年,虽然理论上来说,我确实是。其次,我的答案是二者皆随时光逝去。中二不再,热血不敢。” “不再?不敢?”他的用词微妙,唐颂恢复平静,想要一探究竟。 “年纪大了嘛。” 大学以后忙于学业,毕业之后忙于工作,一切都很平稳的时候,有幸遇到了她。又是一段新旅程。 “嘁。”唐颂撇嘴,“倚老卖老。” “我老?”秦桁捞起她的腿,指尖在上面划过,“你确定?” 指头在牛仔裤上摩擦发热,温度透过裤子引起了缠绵。唐颂扭着腰,赖进他怀里,“你别。” 终于起飞,耳边轰鸣作响,秦桁似是没听到她的恳求般手指走的越发灵动,“茴宝儿,我的热血在沸腾。” 男人的嗓音与机械声交杂,变得有些粗犷,是唐颂从未听过的。她抬头,对上他一双沉静的眼,仿佛能见多眼眶深处汹涌的波涛。 “秦先生……”她没了方向,只能喊他。 “跟我来。” 飞机飞行已进平稳,两人走动并未引起注意。厕所门前,秦桁低头将她注视,却是一言不发,一切话语都在落下的视线中。 “进去吧。”唐颂握住他的手。 远不如原先酒店里的宽敞。唐颂紧贴于他,指着镜子里的他,无情吐槽道:“秦先生双标啊,酒店厕所不行,飞机上就行了?” “云端炽爱,非比寻常。”秦桁含住她的耳骨,一路向下舔到了锁骨上。 “啵——”一个用力之下,他松口,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满意。 唐颂对着镜子,吻痕比她让人称道的脸颊还要惹眼,“秦先生,你很无聊。”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占有欲突发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 男人却若未闻,歪着脑袋继续啃咬,知道颈下红痕密布。 “秦先生。”唐颂掐住他的臀,“你不会只是想亲亲吧?什么体位?再不开始飞机要落地了。” “小流氓。”秦桁抓起她的手,放到了她的胸上,“这样,可以吗?” 手心紧贴双乳,手背是男人的掌心,不断散发热量。她的心火,也在燃烧。 唐颂在机舱里穿的是一件针织,秦桁解开扣子,替把衣服系在了腰间,露出一头一件平口吊带背心,“Braless?” 黑色背心突起两点显眼,秦桁一股气蹭蹭涌上脑门,“笨小孩!” “你为什么骂我?”唐颂拍开他想要拧着两小点的手,“除了你,谁还会发现我没穿内衣?我的胸部需要释放!” 小孩气势逼人,秦桁被压进角落,无法动弹,“这样。”他掀起背心,脱到了一旁,“真正释放。” 两团白花花的嫩肉轻轻弹跳,像是在招呼他。他手脑同时动作,将颜色娇艳的乳头放入口中,随着本能不断汲取她的芳香。 “你轻点儿!”唐颂挂在他的腰间,两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腹,为两人节省空间,也为他提供便利。 秦桁感受到她的配合,也不断收紧与她拥抱的臂膀,只想将她揉进骨血。 许是水汽停留太久,很快两颗果实上便有了褶皱。秦桁松口,将她放到地上,“裤子?” 唐颂蹲在他的腿前,与喷张的腿根面对,心底如鼓,咚咚作响。小秦先生依旧夺目,出众的人果真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她咂咂嘴,从毛发根处压住强势的物什,抚摸并且柔声安慰道:“小秦先生不着急噢。” 秦桁双唇紧抿,眼睫覆住了瞳孔,看不出在想什么。唐颂放弃逗弄,两手转至两乳外侧,慢慢向中靠拢。 两性生殖器官触碰,火花转瞬间就已点燃。哪怕绵乳受不住粗壮棍棒的摩擦,哪怕顶端间隔之处刮出另一种同感,她也不发一字抱怨,嘴里只有嘤嗯轻哼。 欲望仍在叫嚣,秦桁眼里满是心疼,玥姬ぃ为她整理散落的发,“疼吗?” “还行。”唐颂没抬头,反倒是因着开口,舌尖碰上了泌出粘稠的小孔。 “嘶——”秦桁抽气,快感自身下传上大脑,“茴宝……” “我在。”唐颂吻住那头,舌尖抵在分隔处,一圈圈环绕。 “茴茴……茴茴……茴茴……”闭塞的空间只剩男人抑制的呢喃。 还有许久之后,那两声闷哼。 两人前后返回座位,唐颂心虚探视四周,心中打定主意,再没以后。 飞机落地前,唐颂把玩着秦桁的指头,把秦汐的交待与他转述,“大概就是这样了,咱们分开走。” “地下恋情?”秦桁抠住字眼不放松。 唐颂被问住了,“额……应该是为了彼此更自在的生活?” “这种状态需要持续多久?” 她想了想,答道:“我退圈?” 秦桁斜眼,一股劲儿眼看又要窜上脑。 (三十四)视频中(微h)every day 唐颂出发日本前带着一家老小的使命,回来的时候自是拖着比计划中还多的东西。秦桁瞅她小身板拿大货,心疼不过,硬是押住人亲自送回。 路边街景越发熟悉,甚至还有三三两两小区里的眼熟面孔,唐颂的一颗心,就这么吊着,“秦先生,停这儿吧。” “这才哪儿?”秦桁左右环顾,却又被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打动,“小区门口?我不进去,OK?” 见他首肯,唐颂这才放下蛮缠的劲,“吧唧”一口在他脸上,“好爱你噢。秦生。” 最后那声称呼,她突然崩了一声粤语。秦桁突然想到还没能让她多了解一些自己身边人的情况,他告诉她:“魏书显刚认识我的那会儿,都是这么称呼我。” “他是广东人?” “香港仔,生平一大爱好,唱闽南语歌。” “额。”唐颂虽能感觉魏书显不是爱走常规的人,却······没曾想是这般。 “他父母是香港籍福建人,他出生在香港,我们相识在纽约。”秦桁把车停好,继续说道:“他说,闽南语歌曲是明珠蒙尘,完全值得拥有粤语歌曲的同等地位与非方言地区之间更高的传唱度。” 两人说的起劲,车子便在路边多停了一会儿。似乎听到了耳熟的声音,唐颂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我该走啦。” “嗯。”秦桁帮她拿行李,“到了告诉我。” “就在旁边呢,真是的。”唐颂剜他,“我不是小孩子啦。” 挥别秦桁,唐颂推着几个大箱子回家走。 “唐颂。”老年男人的声音,“大女儿。” “Hello,老姐。”一回头,小唐小宋全都在。 一左一右搭在唐桢身边,不知站了多久。唐颂心在打鼓,担心他们是否看到是否猜疑。 “老爸!小唐小宋。”唐颂跳到唐桢身边,抱住他的胳膊,亲昵的问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37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着:“你们怎么在这?” “小唐挥挥手里的零食,妈咪需要投喂。” “啪——”巴掌落在脑门上,唐桢冷冷出声,“这位小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 老夫子教育完小的,自然也少不了大的。他垂眸,看着自己胳膊上一双无处安放的手,问道:“回来了?” “嗯。” “为什么在车里多停了一会儿?”唐桢还是看到了。 “噢,我没零钱,倒腾了一会儿。” “那车看起来不错。” “是嘛?我没仔细观察。” 夜未起,春末的天儿透着微光,唐颂一张小脸无处可藏。唐桢盯着她,眼底探究浓烈,“闺女儿。” “嗯?” “回家吧,妈妈想你了。” ——————————— 燥热的仲夏夜躲不过,秦桁往浴室走,路过上回日本回来唐颂硬塞给他的“丧文化”日历。定睛一看,已经小两个月没见着自家小姑娘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手机在振动,来自心心念却不敢打扰的姑娘的视频邀请,他接通:“晚上好,秦叔叔。” 视频那头唐颂也刚洗完澡,宽大的T恤底下是晃动的长腿。秦桁吞着口水移开眼,故意说道:“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 唐颂吐舌,挠头的样子又蠢又萌,“我错了嘛。” 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写满了她的鬼点子,秦桁摇头笑说:“茴宝最大。” 得到满意的答案,唐颂心情舒适,顺便换了个姿势。 “茴茴,你没穿内裤。”腿部摆动,春光乍现。 视频里的秦桁咬牙切齿,唐颂低头往自己腿中间看了一眼,“对呀,怎么了吗?” 她正对着他,低头看腿的时候中间那处也大大方的展现在他面前。秦桁额头跳动,她就是不想让他舒舒服服过“单身汉”日子。 “茴茴,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她问:“激情裸聊吗?” “我想看看你。”两人一个多月没见,她还对着他衣衫不整。拿过手机调整角度,腰下一个小帐篷形状明显,他晃了晃屏幕,语气邪魅,“喏,你点的火。” 秦桁晃手机时,手边玻璃水杯入境。杯子和脱衣,唐颂脑子里是蒂塔.万提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脱衣舞娘,“你等会儿,我就来。” 她说完话人就哒哒跑来不一会儿又立马哒哒跑回,秦桁手在腿边,紧张和难耐,“茴……” 声音被响起的音乐打断,唐颂放了个小音箱在旁边,自己则是站在镜头前,未施粉黛的嫩唇微张,“秦叔叔,我跳舞给你看?” 脱套头T本是一件很没美感,也普通不过的事。可是镜头对面的妖精,关灯留香,白色的烛台有一缕光,给了他剪影和模糊的躯体。 唐颂摆臀撩衣,慢吐小舌。这个灵感来自2005年的VSFS,台前是大杀四方的众天神,幕后是坐在高脚酒杯里的舞娘。 魅影成双。 半首歌毕,他的姑娘终于脱的只剩内裤,只是胸前还有一双手,不知到底是想遮羞,还是故意撩人。动作间挤压出的波峰,和深沟,令人失魂。 唐颂放的《杀死比尔》里的插曲《BangBang》昆汀是暴力美学的灵魂人物,而秦桁觉得眼前只有美景让他留恋,至于暴力,那个创造美的女孩总有一天能感受。 这是未曾体会过的口干。 秦桁退下裤子,那根藏不住的恶棍气势汹汹,“茴茴,把手拿开。” 你叫我拿开我就拿开。我宠你。 唐颂拿开手,没了托举之力的两团肉弹子在晃。双腿和腰肢依旧在摆动,空下的手来到内裤边,随着曲调一点点褪下,直至全身光裸。 “茴茴,躺到床上,把腿张开对着我。” 我亲爱的秦医生,你在用命令的语气说话,你发现了吗?这么没礼貌的你,我还是第一回见呢。心里想着,身子动着,他的失控让她欢喜。专属,令人兴奋。 “这样可以吗?”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来到自己身下,“看得到吗?” “嗯……”他吞咽,吐词含糊。 “那这样呢?”她又问,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的心头肉,覆于表面轻轻揉捻,“和你相比,手法如何?”她模仿他耐心做前戏的样子,轻重缓急分得明白。 “乖宝,你做的很好……”他的语气已经有些飘了,唐颂低头看屏幕,侧脸线条绷那么紧,是要到了吗? “秦叔叔给我……”她咬牙,骚就骚吧,他值得,不是吗? “好!”秦桁咬牙。右手都快废了,这小狐狸,竟然是单曲循环。 “Bangbangmybabyshotmedown.”歌声停止,唐颂看见一股白灼喷涌遮盖了所有屏幕,继而是手机画面上消失的人影而粗重的喘息。 “秦叔叔,你还好吗……” (三十五)送上门(微h)every day “秦先生?”等了几秒,唐颂有冲着电话喊人,“你还在吗?” “嗯。”秦桁盖着手机躺在一旁,他被情欲支配的样子太狼狈。哪怕她不嫌弃,他也羞于曝露。 “你为什么不看我?”对着黑屏说话,有点想挂电话。 唐颂的声音透着执拗,秦桁想,她现在应该是撅着嘴白眼翻上天,丑死了。 可是亲爱的小孩,我要和你说声抱歉了。爱而不得,我只能撒谎掩饰心中渴望。 “你不好看。”他说。 “滴——”男声落下的下一秒,唐颂果断挂断了视频,克制自己想要讨厌秦桁的心。 这盛夏的时光,除了空调适中的室内,没有哪里是舒服的。尤其是,一颗心烦躁不安的时候。 师姐来敲门,喊唐颂一起撸串。唐颂本是躺在床上,幻想着无数个和秦桁今晚这件事的后续。经过提议,她心下一动。带着“再见吧臭男人,不准来烦我”的心态,欢欢喜喜吃宵夜去了。 同队的不是学校师生就是当地文物工作人员,大家平日里见面都是在工作,没有太多交集。撸串喝啤酒,气氛和谐,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 桌上的唐颂是必然是专业知识以外的唯一焦点,大家都在问她:入圈后的生活变化,恋爱计划,还有一些坊间传闻的八卦。 前辈们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私底下却是这般模样。唐颂也笑,想起了自己老头儿的反差萌,便和大家多说了几句:“生活的确有些不方便,逛吃逛吃都要偷偷摸摸的。” “恋爱没有计划,随遇而安。不过,我男朋友,他很优秀,我们感情稳定。”至于别的八卦,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就无法多说。只不过,眼下谁还在意别人的八卦呀,一心都扑在她说的“男友”上。 “你有男朋友了?” “圈内还是圈外?”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8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我们认识吗?” “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 唐颂失笑,“问题这么多,大家要我回答哪一个?” “你男朋友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圈外人,是个医生,我们不打算公开。” “谁得了你这个小仙女会愿意藏着掖着啊?” “我们都很愿意啊。”唐颂调侃道,“当初我爸还差点因为我要拍戏而不要我呢。” 八卦是餐桌上永恒的话题,是人们熟络的捷径。一顿宵夜在唠嗑中结束已是凌晨,唐颂把醉酒的师姐送回房才捧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往回走。今夜的罪恶,明天又得多跑几公里来消除。 “秦先生?”她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她忙跑上前,抓起他的手,“等了很久?” “先开门?”秦桁抽出自己的手,指着门和腿边的登机箱示意她进屋继续, “啊——”才推开门,就被大力抱起,她下意识呼叫,“秦先生!” 秦桁将她抵到门后,嗓子里透着疲惫和焦急,“你去哪儿了,茴茴。” 唐颂听出他的劳累,心中愧疚顿生,“我,我和大家撸串去了。” “嗯。”秦桁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应答:“下次记得带手机。” “你在担心我吗?”唐颂扶起他的脸,抚上他眼尾的细纹,“对不起。” 转瞬间重心不再,眼前划过屋子里摆放的器具,她已经被放到了床上,“茴宝······茴宝······”声声呢喃再耳边,唐颂的心也跟着颤抖,“秦先生,我的秦先生。” 唐颂咬住他的上唇,慢慢往外拉扯,“睡吗?” 秦桁摇头,唐颂接着问:“秦先生此行目的。” 小打小闹,和好不会如初,只会让感情升温。秦桁敛下眼,将她情动的不同模样,一一记牢。 “来给你送东西。”他把人抱上腿,语气平淡,一点也没有开黄腔的样子。 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哗地一下她满脸通红,身下这个男人,就是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的代言人,“谁要你那点臭东西!” “嗯。你不要。”昨晚他的床单可没有湿。 股间是他的火热,唐颂扭了扭身子,提醒他,“旁边屋子还有队里的人在呢。” “那就麻烦茴茴你小声点了。”他温和的笑,体贴地让人差点忽略了他手里的动作。 “你干嘛呀……”意识回笼时,她已然是全裸状态。 他一路啃咬,直致两腿间,拉起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慢慢地从外往里滑,“昨晚自己弄得舒服吗?” “嗯……”她轻吟。 他突然伸进一根手指在里头缴,她说不出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去寻找支点,而也清楚他不会轻易点头,“是不是叔叔弄的你更爽?” “是……”她投降。他总是能不废一兵一卒便将她击败,他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战胜的对手。 “那这样呢?” 没有一声招呼,他带着透红的棍棒强行进入。其实准备早就做足,只是这姑娘这处出水的地儿,怎么都不松口,真叫人难办。 她攀上他的肩,闭眼咬牙嘤咛:“更,更爽啊……” 安全套上的润滑油多少有点作用,进出了两下之后所有一切都变得顺畅。秦桁垂眼,身下姑娘表情痛苦却依旧乖巧,将身心都交付于他。 他栽了。 思及此,秦桁移开眼,让所有情绪都通过动作表现。 唐颂把腿也缠到秦桁身上了,这男人今天就和野人一样,蛮横粗俗不讲道理,这一下一下是想将她贯穿吗? “秦叔叔,太深了太深了。”她的哀求明显未被接受,他还是横冲直撞,她只好“啪”地一声甩手上他的臀,“你不乖,我打你屁股。” 可耻的兴奋。男人的臀,你怎么能碰?可是唐颂偏偏一次又一次,将他挑拨的溃不成军。 一秒停顿后的瞬间,秦桁红眼,单手捞起人换了个方向:“坐上来。” 她在他的腰间坐着,他躺在床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乖,自己动。” 唐颂试着转了转自己的腰,身下含着那根滚烫话圈,以为自己能掌控节奏,“啊……” 待她一适应,他就两手稳住她开始上下挺动刚才被她刺激过的臀。腰腹间的所有力量,全在这些碰撞之中。 直到她被顶弄得没有力气坐,他才好心起身把人换了个方向,“把屁股撅起来。” 有床撑着,她偷懒塌下腰,臀部自然上翘。秦桁看了几眼被红肿的穴口,手指来到后头洞边,沿着形状画圈,“茴茴,你再打我这里我就……”他从身后抱住她,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骨,同时把食指往里塞了一些,“我就把东西送来你这里,知道了吗?” 唐颂立马夹紧自己的臀,用尽力气点头,“秦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乖女孩,秦桁拿开手来到她的胸前。 上下其手将她送上情趣的巅峰,“叔叔给你?” 给了她高潮,也给了她一个装满东西的套子。唐颂捏起枕头旁的安全套,扔到垃圾桶。记仇的男人正在洗澡,身影在雾气里走动。她盯着看了几秒,忍不住笑出声。 闷骚的老男人。 假装分割线。看书的时候10w嫌少,轮到自己写了,想来个单本六位数,咋这么难······苦涩。溜了溜了。 (三十六)日常向 “睡吗?” 秦桁走出浴室,带着满身湿意靠进唐颂,后者侧着身子躲开了,“不睡,我要拷问你。” “手铐Play?”秦桁停下抹发的手,神情中透露惋惜,“等快递到了我也走了,不然等你回家我们再······” 唐颂已然习惯他清冷外表下的不正经灵魂,只是拨开他想要继续做乱的手问道:“为什么半夜跑来找我?” “想你。” “太突然。”唐颂靠回床头,拒绝他的答案,“我不相信。” 这男人是个务实派,骨子里没有丁点儿浪漫情怀。二人虽是两月不见,但是电话视频样样不落。她才不信,秦桁会因思念而发狂。 秦桁曲起一条腿,跪在她的胸侧,与她相望,语气认真,“原来定的是明明早的机票,后来······”他一顿,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懂得。”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饥渴?”她故意问。 欲望驱使成了动力,男性动物本能。 “不可以。” “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此番出行,是为寻回命中最重。” “什么?” 唐颂满心期待秦桁说肉麻话,可他却一点惊喜也不给她。他停止了对她的啃咬,用鼻间和呼吸引诱她,“Youtakemyb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39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heaway.” 没有你,我将无法呼吸。 “突然表白,拔屌有情噢?” 把身下笑嘻嘻的脸揉进自己怀里掬紧,眼底只剩她的发。碎发铺开,挡住了五官,灯光下的侧影是她最常展现在他面前的恬静。心中安逸,难忍喟叹。 医者仁爱,万水千山走遍,所寻不过世间一个你。 你是我的快乐,是我一生所求。 专情的男人自动散发魅力。那种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又来了,唐颂直勾勾盯着秦桁,意图明显。 “不可以。”秦桁用靠枕盖住她的脸,“明早有个专访,忘啦?” 小别聊爱的情侣都要早起,秦桁无碍,从医多年黑白颠倒早成习惯。可小姑娘在怀里困的都流眼泪了,还有别的歪心思。他竟不知该恼该笑。 “可是睡醒之后我的‘灰姑娘’就跑啦,南瓜马车不等人,我留不住你呀。”她拱着脑袋晃了两下,“我是不是太粘人了?据说老男人都喜欢活好不黏人的小姑娘。” “你只说对了一点——活好。”你在深夜为我留灯,我怎么会不想你常伴身侧?他的手穿过她的腋窝,把人捞到自己的身上,轻轻拍着后背哄道:“睡吧。” 我心爱的傻姑娘。 “嗯,晚安。” 秦桁是被熟悉的女声骂醒的。 秦汐给唐颂发视频,提醒她录影的注意事项。小姑娘睡的混哒哒的,垂着眼皮,一点精神也没有。 “茴茴你……”秦汐的声音卡在喉咙。 又要睡过去的唐颂手抖,把镜头晃到了秦桁身上,秦汐只想穿过屏幕去揍人,“秦桁,你个臭小子!给老娘起来!” 唐颂睡觉习惯将自己裹的严实,所有睡意都被秦汐的一声怒吼吓跑。她坐起身,下意识去推身边的男人。秦汐没有立刻发现异常,直到小姑娘坐好暴露了浑身红痕。臭小子下手真狠,秦汐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叫:“臭小子,老娘打死你!” 唐颂下意识扯过被子避免走光,秦桁眼疾手快拦住她,往手机上秦汐那看了一眼说:“宝贝,这次被子让给我?” “让个屁!”秦汐隔着屏幕指着他骂:“我们以前一起洗过澡!” “三十年前。”秦桁瞥她一眼,用被子裹住下身,顺势把唐颂藏到身后才继续说:“二姐,我们这就起床。” 秦桁洗漱完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床上散着几套衣服,而唐颂正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盯着它们愁容满面。 “怎么了?”他走过去,把她抱到膝盖上,“选择困难?” 唐颂想到网上的段子,便转身压住他的鼻子,坏笑着说:“穷人才选择困难,我可是个小富婆,包养你的那种。” 腿上的臀一点也不老实,一点也没有男人晨起意识薄弱的观念,只顾着乱动。秦桁按住她,肆意揉捏了两把,才一副饱餐舒服样接下她的话:“既然如此,烦恼什么?” 唐颂指了指几件衣服,告诉他:“这是西西姐让我穿的。” 碎花连衣裙,经典帆布鞋,阳光活力,秦桁察觉不出不好。 见他神情迷茫,唐颂干脆接着说:“这条裙子是今年时装周春夏新款,3000欧拿下的。” “有点贵。”秦桁想了想,“不过你喜欢就好。” 求生欲好强烈的男人······唐颂在心里默默吐槽。 “平时我在队里穿的都是T和牛仔裤,脚上踩的烂大街的Nike奥利奥,朴素干脆的很。现在······好做作噢。”她觉得为难。一边是低调的同事,一边又是不知会如何挑剔的网友。 “怕大家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嗯。” “你的身份不同,大家都知道,不用担心他们。至于别的,若是真有人质疑你在队里的作用,那就用实力说话。”秦桁三言两语就消除了她的顾虑,见她小脸恢复镇静,他便接着问:“你想怎么穿?” 唐颂转身翻开衣柜,一件纯色白T和深蓝色牛仔裤被扔上床。她拍拍手,叉着腰,告诉他:“这样就好啦。” 秦桁在脑子里生成影像,她的长腿,翘臀,都会被因为紧身牛仔裤的包裹而更显眼。 “换条男友牛仔吧。”他提议。 “为什么?” “天热,紧身裤穿了不舒服。” “噢,好。” 节目组来的时候,秦桁是用助理的身份跟随。他一路看着自己的姑娘用专业人士的姿态解析介绍,那样子,对于秦桁来说,远比她在银屏中呈现的迷人。 送走节目组的人,秦桁忙带着饥肠辘辘的姑娘去觅食。当地餐馆里,两人坐着等菜,秦桁看着不停灌水的女孩说:“你刚才真美。” “我平常不美?”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早晚会爱上你,会被你吸引。” 你就是我喜欢的样子。 这句话似乎是交往以来,最打动唐颂的情话了。秦桁说,他总是会爱上她。能够拥有一段收支平衡的爱情,美妙不言而喻。 (三十七)被曝光 俊男美女组合说笑吃饭,惹眼万分。哪怕唐颂戴着帽子,也抵不住有人好奇偷拍。 访谈节目播出的当晚,唐颂不出意外上了热搜。秦汐没找人控评,没雇水军,没为唐颂这次霸榜花一分钱,收获却让她十分满意。评论多数感叹唐颂人美不娇,是个低调演员,更是一个认真学霸。她盯着屏幕,心底暗叹当时工作室开会给唐颂立人设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否决了。人设再好都有崩塌的一天,除非——本来如此。 她正点头微笑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助理一声惊呼:“西西姐!快看xx娱乐热评第一条!” 秦汐点开助理发来的链接,热评已经有好几万个赞,内容却是谁都不想见到的,秦桁。 节目播出后,不少当地的居民才意识到被夸天赋异禀的年轻演员就住在自己身边。有的人说要去偶遇,有的人说已经见过,还有的人,直接拿出了照片。照片里的唐颂正张着嘴,下巴前是秦桁递过来的调羹,俨然一副情侣恩爱默契的样子。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张照片引发爆点没多久,一个视频再次将热度点燃。 视频是秦桁离开前一天被拍的。 两个人工作都很忙,唐颂心底不舍,可也知道不应该。一段情,无论结局,目的都是变得更好。她不能让自己往反方向走,变的脆弱变的不懂事。所以那天,她收拾心情,拉着秦桁走了一遍这个南方小镇。 南方出土文物价值绝大多数不能与中西部地区相比,她这次参与的项目便是如此。不过她心底有数,能自我调侃:“我一个本科生,能跟着师兄师姐们一块儿涂涂画画就已经很满足啦。毕竟前辈们的洛阳铲好用,我的功力也不够啊。” 当时秦桁走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HaitangShuwu.Com 40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在她的身侧,手腕上是她抱着自己的小手。一双纤白细嫩的小手,连续暴露在阳光下,色泽不若从前。秦桁心疼的同时,也很替她高兴:“我的茴宝真棒。” “我的秦先生也很棒啊!”她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呼吸喷洒勾走了秦桁灼热的心,“你的这双手,握手术刀,救死扶伤;拿菜刀,炒菜做汤。病人需要你,唐颂,也离不开你。” 夸奖受用,可秦桁不好骗,“你确定唐颂离不开我?” 他轻轻捏住她侧脸上的肉,“小骗子,没有我,你的日子难道不是更快活?” “才没有!”唐颂拍开他的手,拼命否认:“我的一颗心,长情而赤诚,谁都不能质疑。不过······我确实也爱自由。” “嗯。”秦桁没有气,而是告诉她:“你要爱自由,胜过爱一切。” 唐颂当下点头,态度敷衍。秦桁大概知道她心中所想,伸手想要把她带进怀里好好教育,却被她闪身躲开了。估摸半条手臂的距离,她背光而站,容颜不清,却语气坚定:“老男人不准唠叨。论人格独立,我有;论经济独立,我也有;论爱与被爱,我上有老顽童父母,下有幼稚弟妹和亲朋,身侧还有一个你。你的担心对我来说,也是爱。秦先生你知道吗?被人在乎是件很幸福的事。所以我要告诉你,我很关心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为我化妆······?” 秦桁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步步走向皲裂,“小魔女。”他把人捞进怀里,啃着她的耳骨,无奈笑说:“我可没有化妆经验。” 唐颂躲在他怀里没有动,嘴上可是嫌弃:“老男人,这是情趣。汉代贵族男子妆发精致,古墓中更是常见陪葬妆奁,怎么越是现代越避讳呢?” “茴宝教育的是。” “描眉画眼。”唐颂回身抱住他,“只需这两步,你愿意吗?” “我愿意为你做尽所为,学会所需。” “mua!”唐颂得到答案,跳起来大大方方给了他一个吻。 秦桁接住人,原地掂了掂,说道:“瘦了。” 她撒谎:“出汗。” 他不客气的戳穿:“三餐不规律才是。” 唐颂吐舌,蹬着腿转移话题:“我要拍照!” 这个镇子依山傍水,不但景色好,还是个风水宝地。唐颂想来几张“游客照”。 两人闹腾完回程的路上,出现了几只拦路猫。对着他们手里的零食不停叫唤,唐颂被萌化了,蹲在地上喂它们牛奶,和它们玩。而秦桁就站在旁边,记录下了这些画面。 两人的甜蜜互动被第三角度记录并且曝光,网友们的反应不算坏。多数人是用沙雕网友的语气留言: “好酸。” “今天我又是柠檬精。” “我是柠檬鲸!” “什么神仙爱情啊,好甜好羡慕。” ············ 诸如此类的评论秦汐完全可以接受,她想唐颂也可以,但是风向慢慢失去控制。更多的网友关心的重点都变了: “就我一个人觉得小实力派的男朋友很帅吗?” “侧颜像xxx·” “虽然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但我就是唐颂男朋友人帅还宠女朋友!” “身材看起来也好!力气也大!活······嘻嘻,我可以!” 网上的讨论逐渐远离恋情,八卦调侃齐上阵,倒是使曝光的事态看起来没那么严峻。秦汐很欣慰,也庆幸网上所有和秦桁有关的画面都很模糊,不是熟人几乎不能将他认出。 可这也解决不了眼下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边秦汐还没想出应对方案,那边意外被日常混迹于网络的损友章厉告知女儿恋情曝光的唐桢,看着视频,面容扭曲。 看起来是怒极了,“不成体统。” 平板被他大力盖上扔到一旁,宋辞忙上前收起家里所有能刷到新闻的东西。一边顺便安抚翻起醋海的老头,“老公,咱们的茴茴已经是个大宝贝了。” “哼。”唐桢沉着脸哼起,“我还没死呢。” 宋辞猛点头:“我知道。” 一旁两个小鬼头收到宋辞暗示,也不断点头,“我们都知道!” 唐桢:······好像越来越气了。 假装分割线。熬论文。更新不稳,抱歉。 (三十八)拨阴云 唐颂知道热搜视频,是在返程的飞机上。延误使人不耐烦,大家都抱着手机。八卦是茶余饭后最好的消遣,男女声混杂,议论纷纷,全都入了唐颂的耳。 她的第一反应不算好,甚至想打电话质问,为什么没人告知她这件事。可是电话该打给谁? 秦汐吗?她是leader,自有决策。 秦桁吗?他是“受害者”,还是“老古董”,极有可能仍在状况外。 怒意在反思中平息。她只好闭上眼,等待降落。 “爸爸。”航班抵达的同时,她接到了唐桢的电话。 “回来了?” “嗯,刚到。” “先回家,我有事找你。” “噢,好。”心里隐约知道唐桢要和自己谈什么,可她……除了能交代恋情,别的也什么都不知道呀。 到家已经过去了两小时,宋辞正在为她熬粥,“吃点清淡的?” “好。”她环顾了一圈,没见着唐桢的身影,便靠近宋辞,小声打探道:“妈咪,老爸呢?” “楼上呢,应该快下来了。” “妈咪救我······”唐颂抱着宋辞的胳膊,不停叫惨,“妈咪,你知道的,爱到浓时情难自控,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声音越来越弱,她在飞机上也看过那些视频了,她得承认自己有点心虚。虽然她不认为情侣在不影响他人正常生活的情况下做些亲密动作有什么不好,可是唐桢不这么想啊。他大概,想手撕秦桁吧。 “爸爸怎么舍得难为你?你还不了解他吗?哄哄就好了。” 唐颂将信将疑,接过宋辞给的粥,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喂饱自己。提心吊胆中的等来唐桢,他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主动交代。 “爸爸,我回来了。”唐颂贴着唐桢坐下,“想我吗?” “你需要我想吗?” “老头儿!”唐颂不依,抱起他的胳膊摇个不停,“你好好说话,聊不下去啦!” “还是我的人就已经聊不下去了,那以后呢?” “爸爸,你这个样子我不太想亲你。”唐颂往旁边挪了一点距离,抗议着:“不讲道理噢。” 唐桢不做理会,“还是原来那个?” “当然是啦!”唐颂气的抱拳直嚷嚷,“我们都是专一且长情的人。” “噢。”唐桢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接着站起身,留下背影和警告给唐颂,“对了,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41HaitangShuwu.Com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这位不中留的大女儿。我不缺儿子,更不缺有人在我眼前惹我烦,你明白?” 唐颂搓了搓手,在脑里砸了一堆表情包给他,脸上流露乖巧的笑,“好的,爸爸。” 不许她早婚直说就是了。 可转念想想,秦桁对着看起来不像花甲老人的唐桢喊“爸”,她自己都觉得滑稽。 “归功于”人八卦,嗓门大,没事还老爱往护士站凑的魏书显,秦桁当天就知道视频的事了。 那天魏书显单手撑在门边,笑的欠揍:“老秦,成名人是什么感觉?” 秦桁把手机塞还给他,视线在他身下扫了一圈,也含笑问他:“你想试试?” 皮笑肉不笑,奸诈狡猾还冷漠无情!魏书显暗暗吐槽,举着胳膊跑了。 他走后,秦桁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翻了无数遍电话,终究是没有给唐颂拨去。 小人做事认真,考古队里条件不如家里,她也很能适应,每天都是又忙又累。眼下他猜想她是不知情,他就不想给她添堵了。 接连几天没有动静,秦桁本以为秦汐这次的公关是不回应,等热度平息。然而,惹人烦的魏书显又抱着手机出现在他的眼前,“老秦,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 “嗯?”秦桁正在做值班记录,书写的视线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机挡住,屏幕上是唐颂的回应。 一张他蹲在地上拍拦路猫的照片,和一张他拍的猫。前者出自她手,后者出自他手。她还附了一句话:不喜打扰圈外人。 两站图,七个字,将他的身份和喜好大致解释一通。秦桁的手忍不住往右滑,停在了第一张照片上。夕阳落在脚边,猫咪站在石桥上,他就蹲在地上,认真找角度,专注拍照。竟不知,何时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 看完照片,他顺手翻了几行评论。头排被几家主流媒体占据着,格式大体为“新晋小花承认恋情”“祝福”之类的话。秦桁置之一笑,继续往下看。刷新的消息越多,他的表情就越绷不住。要睡他的,花痴;要睡唐颂的,哭泣;要吃瓜的,开心。各种情绪纷杂,倒是让他的镇定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手机屏幕上一个脑袋越凑越近,他伸手推开,把手机扔给魏书显,告诉他:“感觉棒极了。” “没了?” “嗯?” 魏书显的神情吃惊,“这就完了?躲在人家小姑娘背后?” “你的阅读理解为零分。”秦桁省略掉他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去拥抱那个为他拂开阴云的女孩。 秦桁落了一个空,唐颂不在家。 西门子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唐颂家,不停喵喵叫唤也无人应答。秦桁给她打电话,她却直接掐掉了。下一秒,他的微信上便多了几条新消息:“平安落地。” “在家挨骂。” “勿念。” 假装分割线。忙且卡文,sorry. (三十九)见家长 各自的生活都有的忙,时间走的再快也少有人遗憾,大家便也逐渐习惯了分离,习惯了用电话倾诉一切想念。 唐颂赖在家里尽心熄灭“老顽童”唐某人的火后,老父亲善心大发送她回自己的小窝。无巧不成书,父女俩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从唐颂家里走出的秦桁,还有……他手里的衣服。 警铃响起的时候,火势已经凶猛到可将三人吞没。唐颂慢慢挪到两个男人中间,手指左右摆动,算是为对方做介绍,“爸爸,这是秦桁,我男朋友。” “秦……” “跟我进来。”唐桢目光透着冷意,抿着唇一言不发率先进了屋。 秦桁和唐颂跟进屋的时候,唐桢刚挂上电话,他通知了宋辞。 “唐……”秦桁落座想要化解尴尬。 唐桢打断他,“我现在不想说话。”他的当务之急,是消化两人同居已久这一事实。 唐颂不知道此刻唐桢是想揍人呢还是想揍人,她只知道自己一颗心像是在沟涧中行走,没有一秒得以松懈,愧疚感充斥全身。她觉得自己像是黑塞在《德米安:少年彷惶时》说的那样,在父亲主持的世界里享受路途平坦笔直,感受义务和罪责,愧疚和忏悔,饶恕和善举,爱慕和敬意。 而在另一个延伸出的世界中,她有自己萌发的性欲,有想要贴近拥抱的另一个男人。 空气流转并未缓和气氛,宋辞辅一进屋便有种被寒流侵袭的无力感。她落座唐桢身边,见到唐颂身侧的男人后,也很惊讶。 外表也许吸引人,一见钟情;钱财也许光芒万丈,夺人眼球;但它们都留不住人。 人格,才是令人着迷与长留的存在。 “唐太……” 唐颂也打断了秦桁,“秦桁,你先回家好吗?” 在羽翼下待过享受保护,也曾爬上肩头为非作歹的女孩,这瞬看他,眼里只有坚定。 秦桁点头,无法向她说不。 秦桁很好,肉眼可见,男女抢夺。可唐颂,最爱能在他身边做小孩。不用有负担,不用有压力,就像小时候对着唐桢,也像是如今对着宋辞。 人世间真的有人,可以爱她比及父母。她不想长大,可她应该长大。 “长话短说,起因经过结果,和我蒙在鼓里的时长。”唐桢没有好脸色。 若是往常,唐颂肯定撒娇耍赖想要蒙混过关。唐桢嘛,她了解的,老小孩一个,哄完就好。可是那心结,也许是那浮木,无法真正沉淀。 “爸爸妈妈。”她正声,将和秦桁的故事简单讲述。 和预期相差不多,宋辞朝唐颂眨眨眼,“宝贝儿,妈咪得说,你的眼光和我当年一样好,初恋就不失手。” 唐颂收到夸奖反而更紧张,看都不敢看醋意激长的唐桢:“还……还是妈咪眼光比较好。” “呵。”老男人轻笑一声,“好很多。” “爸爸,我初中有段时间痴迷言情小说你还记得吗?古早味虐恋情深我看的掉眼泪,你还嘲笑我;正派《傲慢与偏见》我迷恋达西先生的绅士优雅,你告诉我‘实践见真知’……你有太多担忧在我身上,怕我遇人不淑;你有更多希望在我身上,祝我如愿以偿。爸爸,他是优秀的,我是幸运的,你会喜欢他的。” “他若优秀,你也能与他比肩,为他锦上添花。茴茴,对命运的敬畏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并不冲突。” “嗯。”唐颂终于松了一口气,耐心教诲的唐桢是克制了醋意的好爸爸,“谢谢爸爸!” “还有……不要质疑我的性向。” 唐颂明白此话的内涵:他不喜欢秦桁。 唐桢瞥了她一眼,牵起宋辞,边走边说:“周五回家吃饭。” 一顿正式的见面晚餐后,秦桁就像是已经融入了唐家,和亲近的长辈们吃饭聊天,加微信。生活看似繁杂琐碎,也就一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 42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天天过去了。 唐颂在大三上接了一个代言和在一部两岸老戏骨飙演技的片里扮演了一个配角,并得到了最佳女配提名。 下个月即将出发香港出席活动,鉴于是她第一次专业奖项提名,秦汐很重视,抓着她不停核对流程和试妆试衣。 国贸附近一间礼服代理店内,两人相伴挑选。 “这件中意吗?” 唐颂回头,秦汐手里拿着一件深V领范思哲鱼尾裙,紧致贴身有点诱人。然而她,选择了摇头:“我想保护我的姑娘们,何况……家里还有个醋鬼。” “秦桁在法国海滩上看裸女的时候可没介意那么多!”秦汐翻白眼,“身材火辣藏着不秀,真气人!” “这件呢?”15年走温柔路线的Hermes,月白色中一点墨,薄纱飘扬,淡雅轻柔,“初次亮相,打张安全牌?” “先去试试吧。”人靠衣装,美靠靓妆。衣服美,妆发后期美,人想要不美都难。秦汐从不担心这些。 两人隔着帘子,秦汐翻了翻唐颂的日程表,突然问:“下学期大四有什么计划?直接工作,我给你谈合约?” “保研吧?”唐颂撩开帘子,走到秦汐面前,“OK吗?” 秦汐指尖抵在下巴上,视线在她身上上下审视,嘴里不停念叨:“秦桁这混小子,运气真是好啊?你这个宝贝儿,我都想私藏了。” 唐颂侧眸,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此前不曾见过。说不上周身的气息,只觉得形象温婉宁静,是那个她渴望尝试却害怕不能把持的形象。 “发型单独约人,妆呢?自己画还是和品牌合作?”秦汐站到了她的后侧,手上也在为她继续整理,“腰这里可以收点?” 唐颂垂眸,视线随着秦汐的指头移动,嘴里说着:“西西姐安排就好。” “你的审美从未掉线,而最了解你的也正是你,你可以大胆告诉我你的想法。” 唐颂小小声:“我懒……” “行吧。前两天阿玛尼的pr给我发过邮件,他们家的彩妆和护肤你也有在用,你觉得呢?” “我们和他们有合作?”唐颂问。 秦汐摇头,“以前没有,谁知道以后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彩妆师还没失过手吧?” 唐颂在脑里过了一遍品牌的代言人,带着点雀跃,“那……会是大魔王的化妆师吗?” “你想得美。”秦汐摸坏笑着打击她,又摸着她的脸蛋鼓励她:“不过,你可以努力努力,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也许……还可以和她一起拍广告?” 假装分割线。温度骤降,更文暖心。快完结了,我加快速度吧尽量……要怪论文太难写…… (四十)临行前(微h)every day 飞香港前一天,唐颂喊了秦桁帮忙收拾行李。她站在衣橱前挑选,他蹲在行李箱前收纳,西门子别着小脚站在床上懒懒得扫着尾巴。 内衣内裤袜子,秦桁一袋袋分的整齐,水乳霜等他也能认得清,等到手里剩了一些脂粉的时候,他撑着腿转身,“茴茴,接下来我就无能为力了。” 唐颂把手里抱着的外穿的牛仔裤交给他,径自坐在他面前,嘴里念叨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秦桁卷好牛仔裤,顺手数了数,问道:“香港待五天,四条牛仔裤?” “紧身,直筒,男友,阔腿,风格不一样。” 秦桁撑着下巴,眼带笑意:“这么说来,你去香港并无购物打算?” 唐颂的手顿在空中,朝他扬了扬下巴:“继续。” “买了不······” “扑棱棱——” 衣服裤子瞬间被扔回床上,秦桁扭头的时候西门子的肥爪子正在拨砸到它脑袋上的衣服,他笑出声,抱着肥猫去抱她。唐颂配合着坐到他腿上,把脸搁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根子呼气如兰:“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胸口贴着两团不容忽视的柔软,肩上还有她灼热的眼神,秦桁根本无法与她对视,只能假意拨着西门子的粗腿边和她说:“医院走不开。” “嗷。”唐颂低嚎,神情忧伤,嘴里却说着:“好吧,谁让我爱你,也爱你这双圣洁的手呢。去吧,秦医生。” 秦桁搂紧人,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颁奖典礼在大后天,为什么你明天就走?” “礼服加工后还没试穿过,得先去确认,以防万一。”她搂上他的腰,“我应该会很美吧,那一天。可惜你不能亲眼看到。” “你美的日子何止那一天?” “那不一样嘛······” “提名的人都有一颗获奖的心。”秦桁捏了捏她的指头,笑道:“宝贝儿,你在紧张。” “哒哒哒——” 话语刺激了姑娘的敏感神经。拖鞋声渐远,秦桁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臂,摇着头追上人,把人堵在浴室里,“茴宝,获奖与否并不是我爱你的标准。你不是我的摇钱树,你是我······” 声音突然收住了,唐颂着急的拍着他的胳膊,催他说出自己想要听的情话:“是什么?快说呀!” “小祖宗。” 男声伴着动作,干脆利落。唐颂回过神时,身子已然是在盥洗台上。她扭着身子,蹬着腿,想要脱离男人大掌的桎梏。可惜,骨科医生个个都是大力好手,难以逃脱。 唐颂泄了气,老实坐在上头问道:“你干嘛呀?” 男人不答反问:“礼服最忌讳什么?” “走光?”唐颂疑惑。 “Bingo!” 他笑了,似少年,阳光开朗。唐颂转移视线,不想再被他蛊惑,“走光和你擒着我有什么关系?你松手,我要继续收拾行李。” 浴室里空间闭塞,两人之间气氛也说不得平和,可秦桁一如既往,四平八稳,“为你服务。” 在狐疑中,他为她撩开了“服务”的帷幕。盥洗台下的第一个橱柜里,秦桁掏出了两样从前只经她手的东西。 她伸出手,指着他,细看纤白嫩手尾短透着淡红,“秦先生!” 唐颂在控诉,而另一方秦桁则像个局外人,脸色如常还捧着她的指头,慢慢送进了自己的口中。他轻吮,啃咬,直到指头传达了主人的不耐才张口。 唐颂抽出自己的手,湿答答的,满是男人的气味。 两人眼神交汇,秦桁眼底的情欲没有遮掩,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胸前,她的腿间。唐颂左右看了看他两手间握着的物什,笑声轻轻便从口中溢出,“如果我说没需求呢?” 男人恍若未闻,探着脑袋搁在她的大腿根上,“给我个机会。” 不知何时,自己似乎成了男人情事里的主导者,想要的角色和剧本,从来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与心情。唐颂将莫名的情绪收好,慢慢抬起腿, 43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将秦桁的脑袋推了出去。她垂眸俯视,指尖勾勒他的耳廓,弯腰与他细声说道:“好。” 情爱的火花瞬间被点燃。唐颂两手撑在身后,缓缓抬起右脚放在他的下巴上,与他的青渣轻轻刮蹭,“不满意的话,我会拉黑你噢。” 秦桁握住不疾不徐摩挲着自己唇瓣的脚趾,从足尖吻至小腿之上,直到男性的气息终于将女人的呻吟释放,他才来到裙摆之下。 睡裙宽松舒适,脱落容易,女孩的胴体很快便展现在他的眼前。搂着不堪虚折的细腰,秦桁把脸贴在她的腰腹之上,深深呼吸着她的气息,“茴茴,我会记住你,也会记住你的味道。” 唐颂的手在他的脑后抚摸,白皙的手指与黑发对比鲜明。短发从指缝中露出,像是两人藏不住的爱。她抱住他,用力将脑袋按压,下移,停至最原始的享受地带,欢迎他光临本源。 纯白色的蕾丝内裤之下,今日的修复工程清晰可见。黎明诞生自黑夜,洁白掩盖不住繁杂。挑起内裤的那一秒,秦桁闹钟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此刻他也是少年,和她一般年纪,一样偶有彷徨,面对情欲面对性事仍算得上是新人。他是不是也能和最初的她相遇,带着渴望与探究,一起学习一起感受乐趣。 “你在想什么?”唐颂察觉他的晃神。 注意力被拉回,他拍拍她的臀,在她的配合下将内裤褪下,“真想早点遇见你。” “说胡话。”唐颂揪起他脸上仅有的一点肉,嗔道:“孩子气。” 手指再次落入男人口中,唐颂踩上他的肌肉紧实的后背,故意怨道:“狗男人,你为什么哪儿都啃?” “因为你,哪儿都香。” 男人声音落下的同时,舌尖也触碰到了集合数千神经只为享受欢愉的小块肉粒上。 唐颂低头,只见自己腿间柔软的毛发覆在他的脸周,将他的高挺鼻梁包围,隐约只能看见他因探寻而抖动的睫毛。他的舌尖所到之处,都带着湿濡,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似是远看大海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 秦桁与女孩有着最近的距离,他能轻易感受她的颤抖,她的悲喜。只在外处嫩肉上摆弄的时候,她是快乐的,嘴角带笑脸蛋微光;而来到潺潺流水涌出之处时,她的情绪被转换迅速。仿佛他的进出,他的频率,他的规律,都是在作恶,能将她折磨的眼尾泛红,手指颤抖而狠戾,拽着他的发不知轻重。 娇吟中,他慢慢退出,抬头与她凝望。只见她胸脯起伏,喘着气,娇羞满布,“你······正事儿还没干呢。” “嗯。”男人低声应承,终是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腿间的白色泡沫层层遮挡住所有深色,唐颂悠悠地说了句:“我给你刮胡子,你给我······互补啊这是!” 假装分割线。说了大家可能不信:写肉是个体力活。 (四十一)再见时 “我总觉得你这两天状态不好。” 耳后声音清晰,唐颂抬眼对上镜子与身后坐着的秦汐对视,后者正抱着下巴直愣愣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没呢。”她垂眼,躲开秦汐的视线。 “和秦桁吵架了?没道理啊……秦桁那脾气,闷葫芦一枚,你们能吵架?”秦汐自顾自地说着话。 唐颂身侧围着三个工作人员,束发化妆美甲,都在为今晚做准备。她不敢动,怕影响了她们的工作,只好挺着身子从胸腔里微微出声:“真没。”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紧张?”唐颂自己也不知晓。 “放松,小姑娘。你是新人,也不是科班出身,提名就很棒了。至于拿奖,随缘就好,压力别太大。”秦汐难得温柔,安慰着。 造型打造大概持续了六个小时,途中唐颂几乎想要放弃红毯亮相。试探性地提出申请,理所当然被秦汐反驳:“你怎么不干脆等新人奖开奖前在到场?” “好主意……” 秦汐不客气的掐上她的脸蛋,“傻孩子,你怎么变得和秦桁那个讨厌鬼一模一样了?别学他,我的好姑娘。” “秦先生也干过这种事吗?” “浑小子时间观念强,你让他久等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秦汐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就不会再有第二次约他的机会了……” “好严格,好没人情味噢。”唐颂撅着嘴,替秦汐抱不平,“家人也不可以吗?” “因为我们是家人,所以……他网开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前到过了。”秦汐说这兀自笑了起来。 秦桁这人少年老成,平日里话少性子闷。逗他笑难,惹他生气更不容易。自从家里人发现了他对守时的强迫症后,有的时候还故意借机作弄他。想看看他脸上多余的表情,愤怒也好揶揄也罢,就是想看看不一样的他。 也不知道何时起,他的身上似乎多了股烟火气?闲时主动领着小辈们到家和猫玩,陪着他们玩乐高,踢球野餐。仔细想想,大概是眼前这个姑娘出现后吧。 听了一点秦桁的“囧事”,唐颂的心情稍稍好转。按着安排走红毯的时候,状态良好,秦汐很满意。只是到了会场里,一些老戏骨,导演们坐在一起聊天、探讨,甚至是自拍的时候,她就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傻看着。 秦汐快步走到她身边,扶着额问她:“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不去和大家一块玩?” “我不认识他们呀……”唐颂语气减弱。 “相信我,他们也不熟。相逢是缘,客套交往,懂?” “好吧。”听罢,她慢吞吞的站起来,挪到了自己看过作品的几个圈内人士身边。 寒暄热闹过后,颁奖典礼随之开始。台下出席嘉宾的表演与开奖交互进行,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大屏幕正停留在唐颂的脸上。 “获得最佳女配角称号的是——”台上该奖项的上一届得主正冲着镜头神秘微笑,“唐颂,恭喜!” 得到提名通知的时候,秦汐就带着团队向唐颂分析过她的赢面,结论是五五开。所以唐颂对于拿奖多少有点没能及时反应。 镜头扫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看自己心目中赢面较大的那位演员,直到身旁同剧组前辈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才回过神快步上台领奖。 舞台右方,她提着裙摆走上,和前辈拥抱合照领过奖杯。这个过程很短暂,她走来的途中脑子已被震惊填满。她没有获奖稿,秦汐说,真枪实弹配合真实情感效果才更好,所以她需要临场发挥。 目送礼仪小姐和颁奖嘉宾下台后,唐颂才回身扶着麦克风准备说话。她先举着奖杯看了一眼,再把视线慢慢转向观众席。 于是,移不开了。 会场后方员工座位去,秦汐身旁一个穿着深色定制西装,造型照旧干净清爽的男人,正挺 HaitangShuwu.Com 44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拔身姿与她遥遥相望。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她看见那人嘴形隔空传话:茴宝,真棒。 糟老头子,坏的很。唐颂垂下眼,将笑意敛至心头。 唐颂不欲摆弄文墨,三言两语感谢团队感谢父母感谢组委会的肯定,一番保证自己会继续加油努力后便鞠躬下了台。 坐在位置上强忍心中蚊蚁侵噬般的难耐,唐颂终于熬过了颁奖典礼的后半段。她回头,身后已然没有了那抹不输会场夺目男艺人的身影。 “他在后台等你。”秦汐揉了揉她的脑门儿,放出特赦:“晚宴我替你挡了,你们小两口好好庆祝去吧。” 喜悦顷刻涌上心头,眼前忽的闪过小学语文课本上牛郎织女相会的那幅插图。脱离桎梏,奔向爱人的那股热烈,她终是有幸也感受了一番。 由于艺人们已经陆续离开会场,前往晚宴举办的酒店了,所以后台除了员工并无他人。唐颂小跑着进了自己的更衣室,里头秦桁正替她收拾琐碎物品。 “臭男人。”她关上门,脱口而出。 语气里的娇羞飘散,秦桁噙着笑走到她的跟前,“我家茴宝,真棒啊。” 说完低头裹住了她的唇。 走廊外员工走动的声音频繁,唐颂害怕意外曝光。草草结束了亲吻,她转身背对着他:“拉链。” 秦桁替她解开礼服,只见她浑身光裸,两片乳贴一条T裤惹眼勾魂。美景难寻亦难得,此刻他的福利甚至比他的醋劲还要短暂。 唐颂很快换好了衣服,方领七分袖衬衫,浅色高腰牛仔,片刻便又把自己遮的严实了。 秦桁砸砸嘴,样子很欠揍:“茴宝,后台play应该在我的bucketlist上。” “谁要满足你的遗愿了?幼稚鬼!”唐颂冲他翻了个白眼,“咱们吃宵夜去。” 假装分割线。后知后觉写文已经一年了,可是低产似(我也不知道啥低产,熊猫?)……?立个flag,在开微博号一年那天前,把这本完结了! (四十二)老不羞 明月之下,两人慢悠悠走在路上,欣赏风景的同时也搜寻吃食店。 这个时节香港的夜依旧舒适,秦桁脱了西装挂在左侧自己的手腕里。另一边的右手掌心里,某姑娘的爪子一点也不安分,既是抠他又是挠他。 “小朋友。”秦桁一声不吭,抓起她的手,抬到自己视线下方,“不准皮。” 唐颂哼了一声,顺势把手放到他的胸口大力摸了一把,像个女流氓,“衬衫质感不错啊,谁家的?” “TomFord.”秦桁松开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科林.费斯拍《黄金特工》穿的都是老汤家的西装’。”他总是不能忘,两人一起看电影时,她对男人的所有称赞。 听着他突袭而来的怪声怪调,唐颂呆了几秒后忍不住弯腰大笑,“丹尼尔.克雷格拍《007》穿的还是DiorHomme呢,你怎么不穿?” 秦桁的脚步一滞,犹犹豫豫拧巴着开口:“你没说。” “看电影的时候随口说说嘛,细节折射魅力,我只是被短暂吸引。”唐颂为自己辩解,默默将身侧男人瞎吃醋的模样藏进脑海里。 “那我呢?”秦桁搂住她的腰,一步一步将人逼退至身后的栏杆之上,“敢问唐女士,我在你那的吸引力时长?” “海枯石烂?”唐颂仰着脑袋,咬上他的下巴。 末了补充道:“范围大概是海角天涯?” 秦桁没有让她勾引完人就撤离,他扣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直到就在自己眼前。灼热的视线扫过樱唇,最后转动眼球停在了她的双眸前。 唐颂与他对视,男人两眼不似她,精致妆容下宛若点点星光。他的眼,他的眉一如既往是他流水般自然平静的气质。她迷了眼,只见他眼眶中样貌靓丽的自己逐渐被氤氲遮挡,直至消失。 两唇触碰,探索示爱,难舍难分。 秦桁伸手替她抹掉晕开的口红,压着声音讲起了冷笑话:“真难过,我对茴宝的魅力仅在海南省范围内适用。” 唐颂爱他一本正经,也喜欢他不时顽皮。于是正当他停下手,准备领着她继续前进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他搂上脖子跳上了他的腰。 空降重力,秦桁匆忙接住她,托着她的臀没忍住拍了两下,“小祖宗,你可稳着点。” 唐颂挂在他的身上,笑的没心没肺,甚至还晃了晃身子在他脸上揪了一把,“老秦头,孩子气。” 咫尺之间,老秦头的脸在肉眼可见之速中变色。 唐颂忙腾手扣住他的脑门,用唇强行给他盖了一枚章。猝不及防地相贴,柔软的不止眼前人的唇,还有胸口明显的丰腴。秦桁用了一秒恢复自己的主导权,唇上吻的热烈,手下也不忘调情。 这注定是一个特别的夜晚。获奖的喜悦可以与爱人分享,更可以和他热吻于街头灯光下。思及此,情动便如开闸洪水,倾泻而来。 呻吟很快从她口中泄出,声音不小,秦桁肯定也听闻。可他不为所动,依旧照着自己的节奏亲吻。等他退开,唐颂悄悄观察,见他神色如常,胸中一股莫名怒意随即飘起。 她把手掌盖上他的发顶,触及他定型的一些发,大力将它们揉乱,嘴里振振有词:“臭男人,装矜持,不要脸!” 他明知两人在这暧昧时刻前积攒的那些情欲早就能将她吞没,可他不为所动。她不知何故,只能任由情绪翻腾。 “小祖宗,publicsex也可以上我的清单,但是这里……”秦桁将她放置地面,下巴抵着她的脑袋环顾了四周一圈,意有所指道:“还是说,茴宝比我想象中更具性致?” 出糗,尴尬,窘迫,所有这些难堪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唐颂此刻的心情。听完秦桁的话,她才意识自己被眼前人给的惊喜里迷晕了双眼,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该做何事。 她捂着脸,哀嚎一声躲进秦桁的怀抱,“臭男人,不准再说了!” 秦桁抚了抚她的脑门,把外套递给她:“拿着。” 唐颂接过衣服的时候,他已经背过身半蹲了在他的面前,“上来吧。” 她弯腿发力跳上了他的背,趴在他的肩膀上。单薄衬衫之下,贴上他宽阔的背部,肌肉紧实与喷张就在胸前。她晃了晃腿,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丝,“别吃宵夜了,吃我吧。” 男人的步伐沉稳,一点不受身上轻飘飘重量的影响。唐颂安静趴在他的背上,便观察他脸部侧面线条,边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渴望一个笑容,期待一阵春风,你就刚刚好经过,突然眼神交错,目光炽热闪烁,狂乱越难掌握。”性感嗓音化为歌声,《花样年华》在夜里越发刺激。 “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无情 HaitangShuwu.Com 45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连一场欲望都舍不得回避。”歌声没有停止。 “你为什么跳过了张曼玉的part,我不比她吸引你?” 秦桁收了声,神情的语气立马转化为了无奈:“梁朝伟比我更吸引你吧?小朋友。“ 唐颂否认:“才没有。” 秦桁轻哼了一声,接着道:“本人暂不承接女声业务。” 这男人的傲娇模样也罕见,唐颂见他已经重新迈开步伐,突然心思一动,张了嘴:“我像是着了魔,你欣然承受,别奢望闪躲,怕是谁的背影让人难受。” 柔柔的的女声在夜里飘散,秦桁顿住前行的步伐,僵了半晌才对着空无一人的前路呢喃了一句:“茴宝曾说自己唱歌要命,并非夸张。” 骂人唱歌难听一点也不避讳,唐颂一时又羞又臊,抬起手对着他的肩膀一声不吭一顿猛锤,“臭男人,嫌弃我?” “给我一块布,不然关闭这满街霓虹,我能在这里与你驰骋,直到你哭喊求饶。Imeanit.”淡淡的语气,是在解释。 果不其然,身上的扭动与声响顷刻消失。秦桁大概能看到有人捂着脸,耳根通红。 “老不羞。” 两人坐上计程车前,唐颂才瞪着秦桁,低低骂出了这一声。 假装分割线。他俩好甜。我自己把自己酸到了和喜欢的人有同样的兴趣,并且能分享,也太幸福了吧。 (四十三)爱马殊(微h)every day “有的人,极少数,如同天际之星,沿着固定的轨道运行。没有风能动摇他,他的内心自有律法和轨道。” 几小步开外领着路的男人,左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西装外套自然向地面下垂。一旁显眼的白衬衫,已经不若第一眼时整齐修身。腰间褶皱松垮抽离,给他添了几分懒散劲。 唐颂垂眼,将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两人交握的手指之间。他勾着她,步步牵引,不离不弃。 也许目光太过灼热,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扭头,问:“怎么了?” “我在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我能见到失衡的秦桁。” “失衡?” “他会拧着眉头嫌弃不喜食物,他会疯狂掠夺不管不顾,他会敏感脆弱犹如孩童,他会——”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他会将自己交付于我,可以与我并肩亦可以在我身后,或许是躲着或许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我甚至希望可以看到他偶尔的狼狈,而不是永远在前线杀敌不留后患。”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房间门口,秦桁低着头,掏房卡开门。 唐颂跟在他身后,“因为我就是想看你形象破灭的样子,专属于我一个人样子。就当是恶趣味啰。” “嗒——”房门应声关闭。 唐颂曲了曲指头,点在男人的手心,“你,放开我呀。” 秦桁挑起了眉,“茴宝,现在听仔细了,一会儿可要看仔细了,我用吃宵夜的方式向你展现你最期待的一面。” 两人一个背部紧贴房门,一个紧贴女人,姿势暧昧意味明显。唐颂抬起腿,挤到他的腿间,“你腿张开点。” 秦桁照做,两人处到了同一平面。他自然而然咬上她的唇,直到她嘤咛时刻才放开。后退将西装扔向沙发的时候,他的眼眸锁定她,舔着嘴角,意有所指道:“那就开始吧。” 他说着话,搂着她,两人越贴越近。眼神交汇的那顺,空气中火花声应然响起。 唐颂莞尔,伸手搭在了他的衬衫纽扣上方,肌肤裸露之处,“你知道女人咽喉下面,锁骨之间的凹陷部位叫什么吗?” “脊上凹口?” 他说的也许是学名,唐颂没有考证,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失落感淡淡蒙上心头,“噢。” 秦桁的手落在她的臀上慢慢收紧,眼下是某人怨气冲天的发顶,“‘爱马殊海峡’,意味着想要占有。” 唐颂再次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纽扣。腰间的衬衫布料紧紧束于皮带之下,她废了几分力。衣服缓缓脱落,他的身躯很快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搂住他的腰,她将脸颊贴于他的胸前。脸部肌肤之下,他的胸肌触感硬朗,心跳有序有力。覆耳听了一会儿,她将唇印留在了上头。 吻才落下,男人便松手退后了一步。下一瞬,他跪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同样是侧脸紧贴,于她腰腹之上,安静抚摸后方敏感而又性感的凹陷。 “我记得《英国病人》这一幕,Katharine也是一身方领白衣。”他抬头,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上,“和你一样。” “她还像我这样。”唐颂说着,抬手落在了他的后颈,“手指穿过你的发,嫌弃你发间的杂物。” “我的头上没有沙粒。”秦桁反驳,“我的沙漠在心间。那里还有个有个姑娘,是唯一的绿洲。” 情话绵绵自下而上,落进心窝。唐颂用掌心掠过他的发顶,抬起了他的脸,“迦罗摩,告诉我,你是飘摇落叶,最后会踉跄归于尘土,还是天际之星自行运转?如果我是有妇之夫,余香留在你的齿间,你会怎么做?” 虚无的问题,从前不会回答,可是她,永远都是例外。秦桁抿着唇,牵起她的手,举过头顶放至她的眼下,“茴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我床头的黑塞你都看了?” “嗯哼。”唐颂轻哼,接着道:“迦罗摩,悉达多要成为你的朋友,同你学习欢爱之事。” “明晚子时,带着你的万贯家财金银珠宝,上头一定要有我的名字,只属于我,再来找我。”秦桁模仿着《悉达多》里的对话,和她说。 “啪——”唐颂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不痛不痒只有上涨的情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为你的威胁付出代价,你会在我身下求饶,你会为我承受苦痛生下子嗣,最后孤独死去!” 拉下眼帘,顺着拍打动作已经骑在自己身上女人神情歹毒,浑然入戏状态。 “嘶——”秦桁撕开了她的衬衫,直面他的是两个小巧的花瓣形状的乳贴。扔掉手里的白布,他掐住眼前晃动的双乳,左右开弓往相反方向撞击。 “Almásy从来不后悔尾随,不羞愧堵着人逼问。他唯一自责是没能挽救爱人的生命。”男人的指尖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眼前乳贴已经超越了他的知识盲区,他只好一边示意身上的小人自己动手一边探手去解她的裤子。 “唐颂,你的心在我这,你的身体就必须在我这。”过了这么久,他才正面回答了此前她的问题。 乳贴粘性大,生生撕下来的时候痛感随之而来,唐颂皱了皱眉。秦桁看在眼里,一阵心疼。他微微起身,往两个小红可爱上呼了一口气气,道:“我的乖乖们。” “狗男人。”唐颂 46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推了推他的脑门,没成功推开,“跳戏了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要为我生儿育女。” “我愿意。”秦桁捧起他的脸,一字一顿重复着,“茴茴,我愿意。如果可以,我愿意。” Livingf. 活着是为了死去。正如彼时心中承诺却从未告诉你,余生我愿免你苦痛与惊扰,只望你笑容灿烂直至尽头。 “Ficktdich!”身下热流秒瞬之间涌出,她已然中意他到能被言辞诱惑的境界了。唐颂低声咒骂,伸手去抽他的皮带。 秦桁噙着笑看她欲速则不达,“哪儿学的流氓德语?” 西裤上荡出的一片水渍惹眼,秦桁用手抚过放到了鼻尖,“要不要帮忙?” 只见小祖宗手忙脚乱没空搭理自己,于是他伸手往她身上探区想要服侍。 “啪——”唐颂拍开他的手,“狗男人,自己动!” “我——”秦桁张了张嘴。 “啪——”话语被拦截在喉间,又是一个巴掌甩上了他的臀,“抬起来。” 女声忽然低沉命令着,男人乖巧并且享受配合。 柔荑在身下臀后留恋,秦桁闭上眼微微仰起身子供给唐颂更多操作空间。他的脑中也在放电影,大概像是《末代皇帝》里溥仪小时候生活的色调。橘红画屏,象征温暖。时间轴渐尖走远,小手也已经来到了大腿中间。 她似乎偏爱那两个椭圆球体,光那处都能把玩一阵。中间棍物也在游走的手指纹理触碰下,经不住弹动。 “呵。”得乐的祖宗轻笑,低头用舍尖堵住了顶端的小孔。 唐颂很爱秦桁的难耐。 随着舌尖游走,唾液分泌增加了润滑感,口中之物逐渐变大,热量不断往外散发。她找准时机,扶稳坐了上去。 男人尺寸傲人,紧紧贴于她的身下,想要搅动还不够湿润。她抬了臀,退了几厘米却不离开。就着半截占据巢穴的火热之物,她扭了扭腰,为自己对他期待已久的源泉主动加湿。 再落座,已能将整根肉柱侵吞。臀部底端,连体圆球紧贴于泌水的穴口,摩擦升温,像是在为交合之妙助兴。 起起落落花费不少气力,才三两分钟唐颂就已经扶着后腰愿再动了。秦桁一手虚扶她的腰际以防她跌落,一手还不忘摸上她的臀商量着:“你扶稳,我动?” 唐颂翻着白眼摆摆手,撑在他的胸口上:“不知轻重狗男人,我才不上当!” 秦桁老脸红了红,“那,换个地儿?咱上沙发坐着?” “行。” 坐上沙发,唐颂背对着秦桁,两首借着他大腿的力支撑。脚尖可以触碰地面,她多了发力点,使得身下两人器官的交流更近了一步。 “嗯——”身后暗哑的呻吟,她没错过。像是受到肯定,她摆动的越发起劲。哪怕没有撕碎他的外面,她也能看到他最原始的模样。 秦桁很快察觉她的意图,于是咬着牙关再没出声,只是环在她腰上的手盖上了两团绵弹的嫩肉。 他极爱这两处美好。女性乳腺管分布自顶端散开,密布这个器官,立体视觉呈现就像花瓣。每次和她们相见,似乎也是在赏花。 赏花之人,有心采花。掌心掌控两团不过片刻,他便起了歹心。两指捻住粉樱之际,他如愿听到姑娘啼哭泄出。埋头于她颈间,他藏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轻声哄骗道:“乖宝,喊出来会舒服的多。” 男人的话听起来是大方有礼的,可是身下动作却粗暴狠戾野蛮至极。数不清多少次的撞击之后,唐颂忍不住伸手向后探去抓住他的发,迫使他放缓动作。 征服的快感已然冲昏了男人的理智,心疼怜惜可放至日后再来钻研。 这一时刻,力度不能把控,原本紧守的呻吟也失去了克制的效果。男人粗喘,女人嘤啼,专属于他们的交响乐终于归于静谧。 淀粉勾芡越拌越稠,稀澈液体同理。浑浊沾染身体,手脚失去气力,这场情事也终于落下帷幕。 假装分割线。如图,解释流氓德语。抠鼻jpg. (四十四)赔钱货 两个个头儿都不小的人,一块窝在沙发上,浑身赤裸也是挤的慌。唐颂去推半个身子压在上头的男人,他却一动不动。她又伸脚踢上了他的小腿,“我要去卸妆了,你让让。” 秦桁没动,半个身子依旧趴在她的身上。而原本放在她身侧的那只手,也再次不安分动了起来。 “烦人。”唐颂嘟囔着,大力推开他往浴室跑,“你也来。”不容拒绝的语气在空气中飘着。 身下棉柔触感逃离,怀里空荡荡一片,秦桁对着沙发扯了一抹笑,起身随她进了浴室。 唐颂站在盥洗台前,瓶瓶罐罐摆满了台面。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一瓶一瓶按顺序拿起了她放下的东西,“细致活。”半晌,他点评道。 “这是自然。”唐颂对着镜子瞥她一眼,“你也算是成果享受者了,有何感想?” “也算?” “老秦头,你从来就不是我唯一勤快打扮自己的理由。这你知道吧?” 秦桁装模作样捂上心口,“心如刀割。” “哒——”唐颂放下卸妆油,转身与他对视。身材姣好的一双全裸男女,站在滋养情欲的浴室里,却相互说着最煞风情最逗笑的话语,“把衣服还给品如,再坐到浴缸去。” 闻言,男人噙着风骚的笑,悠悠转身上演起了美男沐浴。 见浴缸里的水没过男人线条分明的腹部,站在一旁的唐颂才抬腿也跨了进去。她坐在边上,扶起男人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淋水打湿涂抹。 她的一双手柔嫩灵巧,扶过头皮抵达神经,秦桁舒服的闭上了眼,“心灵手巧的Tony老师。” “哗——”唐颂骤然拉开花洒,对着两腿之间肩膀下垂很是放松的男人头顶一顿猛冲。 “咳咳——”白花花的泡沫一声不吭冲荡无关,秦桁捂着脸挣扎做起,回头看着眼底藏着报复过后快感的女孩故作哀怨道:“茴宝……” “老实点。”唐颂扭回他的头,自顾自洗了起来,“头上的定型比我还多,你个骚包。” 秦桁靠在她的身上,耳廓紧贴她的腿根,光滑的的触感多少让他心猿意马。伸手在人腿上弹奏,他点头大方接受了来自姑娘的评价,“发蜡用的有点多,怕给人丢脸。” 唐颂没有接话,和他逗弄是情趣,性价比其实等同于偶尔的矫情。其实对于他为了自己做改变,她心里都是感动与不舍的。 她是她,那他也该是他。 为他散尽发上的白沫,她拿起花洒试水慢慢贴近他的头皮。手指顺着水流抹开杂物,很快便只剩余香。身侧毛巾拿起铺开为他沥发的认真,一只手掌突然被牵起握住。 47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愣神间,腿前男人平静的声音响起:“茴宝,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狗男人又勾引她!他总是爱对她放电,惹得她欲罢不能,他却镇定自若。闷骚的很! 唐颂暗暗咒骂,快速抽回手,改为蹂躏他的发丝,“改日再战。” 白日妆发耗时,晚上也没来得及休息。唐颂累的瘫在浴缸里,直嚷着不想离开。 “再不起来水都凉了。”秦桁边穿浴袍边哄她,“回家了继续?” “啪——”唐颂嘟着嘴生气,抬腿砸了一下水面,水花溅起炸的一旁秦桁又成了湿身诱惑的典范。 “茴……” “叮咚——” 话语被门铃打断,秦桁侧头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说道:“叫了点吃的,你快点起来。” 秦桁没换浴袍,他想着取餐不耗时。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门里门外,一男一女表情都难以形容。 秦汐原是举着手机一脸找人算账的生气脸,在看到秦桁穿着还滴着水的浴袍后,唇口微张眉目……些许狰狞,“我来得不是时候?” 秦桁侧身给她让路,关上门后背对着她抽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来得正好。”他没有解释,秦汐的想象力远远超过常人的思维,多说便极有可能等同于给她提供脑补的素材。 “啧啧啧。”秦汐边走边捡起他们散落在地上来不及收拾的衣服,嘴里还不忘感叹:“年轻人果然身强力壮啊。” “我把这话转告给二姐夫?”反攻成功。 “叮咚——”这回才是送餐。 焖面和沙拉,带着几分怪异的点餐搭配,秦汐竟看出了几分食欲。见秦桁并没有着急吃,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茴茴呢?” “我在这。”唐颂还是一副常见的洗浴后装扮,她向两人走来,“怎么了,西西姐?” 秦汐前些时候说今晚让她放松,此刻却匆匆忙忙找来,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喏,你看。”秦汐把手机递给她。 页面上清清楚楚摆着四张,她和秦桁两个小时前在路边热吻相拥的照片。虽然有点脸红,但是好在媒体并未和唐颂团队结仇,方的照片音乐透着点唯美。 唐颂把手机递给秦桁,他一看完,一旁秦汐便躲过手机,一副想要生吞他的表情:“赔钱货!” 秦桁摸摸自己的鼻子,轻轻笑出声,“二姐,我瞅着还不错。” 秦汐怒起瞬间被转移,她低头再次看起了照片。上面有两人并排行走在路灯下,有两人打闹、接吻的照片。老实说,摄影的硬件和软件都属良品,呈现出的照片称得上是极佳。甚至因为偷拍的角度问题,都带出了几分暧昧的美。可她还是觉得,照片上秦桁那三分之二的侧脸很是碍眼。熟识之人,不需太多猜测便能知晓是他。而他,却埋头认真进食,像个没事人。 秦汐更气了,“港媒嘴巴向来毒辣,今天没损你们就是运气好了!” “为什么会被拍?”秦桁问着,顺便起身给唐颂倒了杯水叮嘱着:“吃慢点,不着急。” 唐颂能不着急吗?她又给秦汐增加工作了,还给秦桁增添了几分生活被骚扰的风险。 “问我?还不是你俩!”秦汐双手抱胸翻白眼,没好气解释道:“会场工作人员看到茴茴携高颜值伴侣离开,以为是不熟知的男艺人,主动爆料八卦社。” 秦桁滑动手机,亲眼见证自己成为新闻热点:“目前来看情况算不上遭?” “对于别人爱情里的蜜糖,大家从来来者不拒。只是日后落差,损贬定是难缠。所以很多艺人都不愿曝光恋情,因为这是一场持久战,还极有可能瞬间触及燃点。” “事已至此。”秦桁淡淡道,没了下文。 秦汐回头,满脑子疑惑,“什么意思?” “藏不住就不藏。”秦桁摸了摸唐颂的脸,不忘安抚她,“想公开就公开。我不是圈内人,大众对我热情不会持久。” “可你长得像圈里人啊······”秦汐捂住自己的脸,“我的傻弟弟,你从小到大占的便宜还少吗?” 秦桁耸了耸肩,“喜怒都是生活,我选择前者。过程也许不轻松,但是······”置之一笑,“郑板桥有言,难得糊涂。” 被人关注从来不是他的快乐,但是没有负担的小姑娘会有更多的喜悦。 那是他的源泉,喜怒由她。 在唉声叹气中送走了秦汐,唐颂虽然没有此前愁容惨淡但是表情也说不上好。 “怎么了?”秦桁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将她圈牢,“还在担心?” 唐颂点头:“嗯。” “傻孩子。”秦桁忍不住揉了揉她刚还有些湿的发梢,“我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你说……” 良久,怀里脑门儿才抬起对上他的眼。仔细一听,语气中带着的是底气不足,俗称心虚。 “你说,怎样能避免我爸看见这些照片呢……?” 秦桁一哂,抬手裹住了她带点嫩肉的小脸,“你呀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认命吧,小朋友。” “爽完不认人,你这个无情渣男。” 被控诉的恶人听完淡定伸手往某人臀后捏了一把,“唔,到底是哪个妖精想要榨干我?” (四十五)正文完 次日早晨,梦醒时分。唐颂悠悠转醒,摸上身侧床位已是冰凉一片。摸索间意识回到先前,朝阳未露,秦桁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他覆于身后,温热气息吞吐:“茴宝,我在家里等你。” 肩胛骨上似乎还有他好闻的气息。唐颂伸手抚上,后知后觉啐了自己一声没出息。这才分开多会儿?不多会儿可又将相见。 饭点未到,秦汐便敲响了她的房门,“逛街吗,茴茴?” 唐颂一愣,疑惑盯着秦汐的脸。傍晚还有个访谈,虽说不长但是还挺重要,难道她忘了? “什么表情?”秦汐走向她,“我没忘!这不是时间还很多,闲着也是闲着嘛。” 秦汐是个“大女人”,脾气倔强,为人精明,她回旋于人群,游刃有余。操控信息传播,从未失误。也许外人见她做事从不在乎底线,可没人知道她的每一步都是实打实地脚印。而她的职业辉煌,永不可能越过她的道德观念。 和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唐颂常在想,是什么样的家庭,散养之下子女们还能茁壮成长,各自妥当?他们都是神仙吗?一点即明。 唐颂也曾尝试破解,可是没有人给她答案。秦汐故作神秘,宣称自己天赋异禀;秦桁淡然一笑,简单言语将她敷衍;还有秦伊,狡黠微笑,硬塞狗粮,将一切归功丈夫。 梳妆打扮再出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顿饱餐之后,两人悠然踱步于商场之中。谁家什么包有配货了,谁家什么鞋有码了,谁家衣服 HaitangShuwu.Com 48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有折扣。从头到脚,由里及外,两人逛的尽兴。 商场工作人员已经把两人所有的东西都送往酒店了,她们依旧一身轻松,不影响继续战斗。 眼前首饰店的豹子正在对视,秦汐推了推唐颂的胳膊,“走呀,进去挑个钻戒?” 唐颂问:“为什么是钻戒?” 秦汐反问:“那不然,钻石项链?” 唐颂:…… “你不挑,怎么让秦桁送?”秦汐又问。 “我……”唐颂抠着自己的掌心,犹豫道:“我对钻戒,应该……暂时没有需求吧?” “管他需不需求,买了又不亏。”秦汐二话不说,搂着她就往店里走,“傻姑娘,难不成只想要一枚求婚戒指?要是和臭小子掰了怎么办,把戒指再还他?多不划算!你这青春耗费的,可要补偿。要他一两件首饰又何妨?” “西西姐。”唐颂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讨论的是你弟弟吧?亲弟弟。” “笨小孩。”秦汐叹气,“水果太甜,勇士不爱。苦涩入嘴,他们才会更想探究别样精彩。懂?” “水果要酸酸甜甜才好吃。”唐颂认真答着,一时并未察觉不妥。秦汐气场强大,她时常智商掉线。 秦汐一滞,闭了闭眼,妥协道:“也行吧。” 两人到达访谈地点,工作人员先和她们交流了妆发造型需求,又和她们对了一遍大致流程。访谈方追求真实随性,希望能做到出了大纲其他具体事项都随机。 撇开对唐颂的保护,秦汐个人偏爱这种模式。没有计划才有意外,才能吸引眼球。而眼下某姑娘正处于事业爱情双丰收双有料状态,随便挖掘一个都能卖座,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你怎么想?”她问了当事人。 唐颂接过流程图,大致浏览完告诉秦汐:“我OK.” “你确定?”秦汐需要确定,万无一失才是她想要的,“这可是直播,宝贝儿。” “嗯。” 待休息过后,工作人员领着唐颂进了访谈间。是个酒店的单间,座位周围摆满了设备站满了人。于这么陌生一个环境,面对未知的提问,唐颂难免神经紧绷。 和主持人寒暄了一番过后,便是一些和获奖有关的问题,多数关于心情关于期待。这是无需遮掩的状态,唐颂的所有回答秦汐都很满意,她就站在镜头背面,对着姑娘竖拇指。 清粥小菜难以引人遐想,这样的效果显然不是主办方想要的。很快,主持人边问起了关于唐颂非科班出生,短时间内连续出演作品都属良品并且能获奖是否有内幕的问题。 场面有点尴尬,主持人故作矜持耸着肩膀甩锅:“这是截取的网友提问噢。” 其实非科班带来的利弊,唐颂和团队很早就讨论过。她承认并感激命运的眷顾,有关神灵她向来敬畏。秦汐和团队则认为,非科班的先例从来就不是她所创。类似履历,同行比她优秀的人很多。 不说曾经辉煌,当下《何以为家》男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难民营里的路人甲,将半属于自己的经历演绎,票房和商业收获已然不是人们讨论的中心。人心啊,才是一切的主导。于是唐颂将自己的想法和团队人的意见结合,再次漂亮回答了问题。 和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的人过招,你必须时刻小心时刻警惕。主持人见唐颂所有问题都回答的漂亮,却激不起火花,难免心里有些着急。拜托,她是主持人,又不是吃瓜群众。她只想完成工作,并不关心别人的想法。她想要的,就只有关注罢了。 “根据实时提问来看,大家最想知道的其实是昨天深夜里你的最新新闻。据我所知,你目前还未在社交平台公开回应,可否在这和大家分享一下呢?”主持人的目光灼灼,不忘补充道:“大家很关心你。” 关心?秦汐冷笑。能把对八卦的好奇扭转成爱,也就如此了。 唐颂下意识看向秦汐,见她脸上除了嫌弃并无其他表情,便根据问题说起了自己的话。她说感激男友舟车劳顿,与她共享喜悦。如果获奖,他的到来是锦上添花;如果落选,那么陪伴是治愈失落的良药。 她还说,男友是个普通人,可他很优秀。他们感情稳定,深爱彼此。除了感谢大家的关心,也希望大家能理解她,对于他能正常生活不被探究的保护私心。 将成果归功运气,承诺日后继续努力,保证质量过关才是作品选择目的,这三波操作早就够团队写文发稿带起一波热搜了。可是唐颂谢绝了秦汐的所有构思。 也许她也挺闷骚,所以能和秦桁配对。她往平台放了一张昨晚她偷拍的照片。图片里的男人只有背影,却清晰可见,挺拔坚定将她紧握。 图片附文:从来只有他。 五个字,即打消旁观者多余的念头,又暗暗秀了一波恩爱。 这是一条很快能引爆气氛的新闻。原文底下评论很快过万,唐颂大致浏览了一番,回复了其中一名网友的评论。 那人说:从来只有这位不喜打扰的圈外人先生呀!嘤嘤嘤!祝幸福! 而她说:谢谢你,课代表。 医院里,秦桁刚下手术。照例盯着显示屏上的手术回放做下饭菜,而身后不远处几个护士们常聚在一起吃饭的座位区今日格外喧闹。 他回头看了一眼,问着对面的魏书显:“涨薪决议公布了?” 魏书显突然噤声,紧张四顾见无人注意才凑近他说:“你家姑娘,护夫好手,好甜一女的,又上热搜啦!” “哒——”筷子被驾到了碗上,魏书显再抬头,对面已是空荡荡。 秦桁还未走近,同事们的感叹便已听得几清。其实和第一次被曝光后收获的言语无差,只是这回大家的话语间多了一句“这男的看着好眼熟啊”。 站在后方,假装路过和同事们一起看完了视频。他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突然边掏手机边转身往外走去。身后同事们对姑娘的夸奖不断入耳,他脸上的笑意也不断加深。 她是我的。他无声宣布主权。 电话被接通,那头儿老人家语气如常,问他近况如何。他将一切告知,只是不忘再结束通话前补充道:奶奶,今年圣诞麻烦您多准备一双筷子。 (四十六)番外一 “嘎哒嘎哒——”火车缓缓穿行于雪山之中,艳阳洒落在白色连绵之上,闪烁眼球。 唐颂掏出墨镜驾在眼睛上,往前后一望,再看看眼前悠然喝着咖啡的男人,低声啐道:“臭男人。” “Itoldyou.”秦桁神色淡然为自己辩解。昨晚入睡前,他就已经告诉过她,穿梭雪山之间会有光线会有刺眼光线。 “可你也知道我不舍这美景!” “傻孩子。”秦桁放下咖啡,屈指挠上她的头,“以后你想,随时都 49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可以来。” “要是你忙呢?” “茴茴自己来?” “可是我想要和你一起欣赏美景,品尝美食,分享美好。” “噢?”男人故作惊奇,抬起眼诧异道:“我以为你更爱自由。” 唐颂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确实是爱啊,可是美色误人,我这不是有你了嘛?” “茴宝。”秦桁捂着唇笑出声,“你今天……好蠢。” 唐颂不理他,兀自说着:“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秦桁朝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 “为什么你在山上有间小屋?” “狡兔三窟?” “您对自己的定位真精准······”唐颂嗔道。 见小朋友满脸写满了认同,秦桁一哂,认真解释道:“小时候常上山和老屋主一块儿,放羊,骑马,算是忘年交。”思及老先生略带“传奇”的一生,他继续与她说道:“Oskar,老屋主的名。曾经是第三帝国潜艇兵,夜以继日的海底作业全靠毒品支撑。你知道的,拜耳曾是德军毒品生产商。二战前期,德军闪电战火拼告捷,毒品有一半的功劳。” “嗯。”唐颂点头,等待他继续。 “那时,他和我说‘你知道吗,Filex,我从来没晕过船,可是在海底的那几夜,我恨不得和潜水艇同归于尽。毒品带来的亢奋,与劲头过后的疲乏,那种矛盾感是我这一生都不想再有的感受。’”对面的小姑娘听得入神,一点没有刚才抱怨他坑她的样子。 秦桁微微一笑,缓缓道着:“上岸后的Oskar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他不记得水下作业时自己去过的海域,每次回忆都是一片茫然。” “后来呢?” “他作为幸存者因为没有犯罪而正常生活。” “参加过战争的人,真的可以正常生活吗?”唐颂反问。 “不能。”秦桁很是见不了她明艳眼眸中的那些哀愁。 他伸手,改成挠她的下巴,像是在逗西门子,“所以他到处旅行,走走停停,最后在一个奥地利的疗养院里邂逅了一个心理学实习医生。” “可惜他们也只是邂逅,而无后续?” 秦桁用眼神示意她,回答正确。唐颂耸耸肩,“这都是套路。” 他被逗笑了,却又马上正色道:“还听不听?” 于是对面女娃儿瞬间变得坐姿端正,乖巧可人。 “他找到这里的时候,医生已经结婚,生活幸福。” “所以……?” “所以他一个人放牧,种花,悠然自在,过完了一生。” 唐颂晃了晃脑袋,“一辈子没有开口的爱?” “嗯。” “后悔吗?”她惆怅地说着:“未曾说出的爱,也许对于双方都是遗憾。” 她说完话,秦桁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宝贝儿,这事儿你估计得问当事人。” 风花雪月瞬间散去,唐颂气得想要背对他。 火车停在了小屋的不远处,两人走近,唐颂双眼之中早已只剩欣喜:“夜班经理!” 房门应声关闭,秦桁边脱外套边往里走,“我早就猜到抖森和你的胃口。” “才没有!”她还在打量小屋,就像是对秦桁一样,越看越喜欢,“这个屋子的装修风格,和《夜班经理》抖森的小屋很像。” “嗯。”秦桁走到她的身旁,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冰箱里应该还有吃的,我给你做点吃的?” 唐颂抬头往透明的天窗上看了看,拒绝了,“可是天气这么好,我想去外面看看。” 小孩儿变得做作了,秦桁暗自思忖着。 “演技不准用在我身上。”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还这么不走心,想从我身上赚粉丝票房?” 唐颂拍开他的手,“没情趣的老男人。” “我没情趣?”秦桁停下手中的动作,面带微笑看着她,“你确定?” 大有让她上手探虚实之势。 秦桁放了唐颂去玩,她便一个人闲晃荡。半山腰住户不少,只是雪地里的房子虽美,却少了几分生机。十来分钟,在小屋附近绕了一圈,她往回走。 “Hello?”屋子前站了一个人。 “Hi.”女人和她挥了挥手,解释道:“我是屋主的朋友。” 原来是客。唐颂掏出钥匙,礼貌地把人迎了进门,“Filex在屋,快进来吧。” 唐颂认真做着女主人应尽事宜,便错过了陌生女人脸上复杂的变化,“噢好,谢谢你。” “Filex——”唐颂给女人倒了杯水,转身进厨房找亲桁。 “为什么突然这么叫我?”秦桁在给沙拉摆盘,没抬头问着。 “入乡随俗嘛。”料理台上的微波炉里,芝士焗饭的香味扑鼻,唐颂弯腰边看边说:“来了一个你的朋友,大美女噢,快出去看看吧。” “大美女?”秦桁把盘子端给她,“我怎么不记得这样的朋友。”话虽说着,脚步未停。 “Lila?” 中意他许久,与他相爱亦多时,察觉他语气里的那些变化易于生活中绝大多数事。本是跟在他身后的唐颂脚步怔住,愣在原地,“我,我去卧室等你。” “茴——”秦桁喊不住人,年轻人的移动速度总是快过他的念想。 “好久不见。”他坐下,与对面的女人说道。 “好久不见,Filex.” 约莫有十年了,不见不联系不知道生活的点滴。他不是一个爱过就算的人,关于她,仔细回忆,脑海里还是会有印象:头发短了点,两腮比从前更凹陷,利落只增不减。 “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 男女声同时响起,宛如默契老友。Lila笑着抿了口茶,“她很漂亮。” 秦桁回头,盯着刚才唐颂跑开的方向点头,“嗯,很漂亮。” 上山与他偶遇,本欲和他聊聊近况。可是见面才发现,他的好坏都在脸上。是幸福吧,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输十年前。 依旧那么帅气,吸引人。依旧,令她心动。 眼看分分秒秒走远,唐颂趴在卧室沙发,心如乱麻。 终于。 “哐——”大门关闭。 同时。 “哒——”卧室开起。 秦桁送走了Lila,回身就见墙边有人半抱,神情紧张。忍住笑意,上前牵人,“饭吃了吗?” “嗯。” “饱了?” “嗯。” “再吃点?” “嗯……”唐颂拍开他的爪子,逃开他的怀抱,“我又不是猪。” “吃醋了?”他换了话题。 “才没有。” “嗯?” “好吧……看情况。”她拨了拨衣服,莫名紧张。 “怎么说?” 扔掉心虚 50 家后_新御书屋 作者:峥嵘 ,她有身份质疑:“她是谁?” “前女友。” 她追问:“兼初恋?” 他否认:“严格说来不是。” “狗男人!”唐颂虚虚掐住他的脖子,“你之前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的初恋……应该是工藤静香吧?”想到幼时看看过的表演,和曾经有过的心跳,秦桁觉得这个答案是正解,虽然是道附加题。 唐颂使坏泼冷水,“可你帅不过木村拓哉。” “有道理。”他承认,“所以如今我更爱福山雅治。” “嗯,福山叔是有魅力,我也爱他。”某女成功被带跑,“欣赏他音乐才华,享受他银幕形象。” “《Squall》、《如父如子》” 唐颂仰起脑袋,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白大褂情节不是来自他的‘汤川学’?” “这位小朋友。”秦桁伸手拍了拍她的臀,“人家是物理学家。” “好吧……”瘫到他的腿上,她接着道:“个人认为《如父如子》结局塑造与前期相比略显逊色,人物形象与故事本身都少了点滴味道。相比之下,是枝裕和导演的另一部作品《小偷家族》更加饱满。” 改捏她的脸,“您的好友,影评人唐颂已上线。” “不准打趣我。”她有点害羞,对于评价圈内优秀前辈和作品。 傻气。扯到喜欢的话题,就忘了自己原本的事情。 讨喜。知时知事知心,从不让人难为。 再看她长发乱糟糟,披在自己的腿上,人呈懒散状,他心里又是一叹,和Lila的对话浮现在眼前。 “Felix,当初我要走,你可曾想要挽留?”像是已经预知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忙补充道:“哪怕一丝念头也好。” 那些过往从不曾刻意去思考。如今重提,秦桁竟有些恍惚。摇摇头,他如实回答着:“抱歉。” Lila轻笑,“是啊,你该道歉。” 耸了耸肩,她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在实验室里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场景。你不曾有过半刻停滞,手里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我得到了你的祝福,也明白了一些事。” 她吸了口气,鼻头有些红,“我想那时我们是相互喜欢的,只是——Filex,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什么你从未劝阻。” 为什么?秦桁低下了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蓝灰色的条纹袜,看起来有些闷骚,和他往日的选择都不一样。 可是某娃买回家,苦口婆心地说着:“‘’既不是难事,也不影响想象。些许改变便可换个心情,何乐而不为?” 他向来敢于接受挑战,却从未想过主动去改变些什么。唐颂若不提,他会觉得从旧也很好。也正如那时Lila开了口,说要离开,他便无心为自己游说一番。 只需短暂的沉默,她便知晓答案,“是不够爱吧?或者是……时间没等到你也爱上我。” 眼眶已湿润,“这些年,我去过许多国家:卢旺达、叙利亚、黎巴嫩……亦见过许多苦与乐。我常在想,这世间多少事,会是你也期待遇见;而这琐事我历经,远方的你是否会有片刻忆起我,为我祈祷为我开心。” 心底怨怼已然满溢。她不想说,却忍不住。她怪自己,假孤僻,真心虚,敢爱不敢说。她也怪他,不够爱。她没抓紧机会,是错;而他,爱或不爱,何来错对? 也许是独自承担情爱里的输赢太难,所以她才会在得知他归来消息之时便匆忙上门。有一丝做梦般的期待,也有不甘的抱怨。 Lila带着泪离开,拒绝了他的送别,那是她骨子里的傲气。 她留了两个问题:“Filex,如果是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将要远行,你会怎么做?你是爱她的,对吧?” 怎么做? 他会认真提问,会接受并且支持她的一切选择。只是,无论多远多艰苦,他都会去找她。“山和山不相逢,人和人总相遇”。昨日她向我跑来,明日我亦可为她奔赴远方。 他是爱她的。说不清何时开始,没想过会有结束时日,也说不出任何理由。 他只记得,雪地里初见,她其实羞与陌生异性接触,妥协后闷闷的小表情;商场买衣救急,她笨拙生嫩地露肉诱惑;还有每回,共同出行,她的碎碎念,她的那些喜好…… 这些细碎,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他的心头事。而她,也成了他的心上人。 “秦先生?”唐颂摸上他的下巴,青渣冒出了头,有点挠人,“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秦桁回神,握住下巴上的一只小手,双目泛光,“我在想——” 使了力把她抱上两腿之上,他贴向她的耳,“睡你。” 唐颂扭着腰想跑,“这大白天的……” 话音未落,衣服已少。某男一改柔和,蛮力将她禁锢,剥光。倒在他的怀里,她柔柔推搡,“别急呀。” 秦桁抿着唇,浓黑长睫掩住了双目之中的情绪。她看不清,只是配合他一块儿褪下了衣裳。 他哪儿都亲,从头到脚,唇舌交替,一处不落。他最爱的还是那些柔软,胸口很快红纹密布,臀下掌印也清晰。 覆在她的身上,箍着她的肩,他把一切利用后便只顾专心发力,撞的她无方,只好咬上他的肩。 喘息声被抑在口间,两人间的结合少了几分味道。他挺身,不给她紧攀的臂弯,迫使她置于空气之中放声哭啼。 “茴茴。”轻轻唤她,得不到回应。 低笑溢出,他伸手探向男女欲望的结合点,不停催促、加速,她的那条小帆驶向情欲深渊。 “茴茴。” 在她失声的瞬间,他的挺动多了劲,快了动。有汗珠滴落,在她眼尾,在她唇边,在她胸前。两人一来到了乐园。 她躺着,抬眼与他相望,男人双目之中欲火未熄。微微探身吻上他的唇,“你爱我,对吗?” 沙发尾端那面墙,壁炉有柴在燃烧。哔哩吧啦,似乎在抗议两人之间的静谧。哪怕只是短短几分。 他还在她的里面,某物如同不需休息的器械,不久就有了复苏迹象。他换了只手支撑自己的身躯,侧躺在她的身侧,为她梳理散乱黏腻的发。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是。 “爱你。”吻住她的耳,遮住她的眼,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爱你,唐颂。” 唐颂闭着眼,听见耳边还有窗外刮起的大风声。心想,又是很冷的一天。而她,自动升温。 室外寒流阵阵侵袭,室内热浪滚滚翻腾。